[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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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72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3:31
第一百零一章  潛入程瑤迦的閨房
初陸展元在金國的京都城門下,百人小隊都不夠他三何況此時只有十幾個疲憊殘弱的金兵,怎能阻擋住他的重劍之威?

    只見陸展元雙手揮動重劍,橫削、倒劈連番使出,不消片刻便將沖至身邊的金兵消滅殆盡,可是再一抬頭去尋那完顏洪烈,卻早已行的甚遠,極目望去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而已,那完顏洪烈所騎之馬乃是上等良駒,走的又是平坦正道,陸展元此時再想去追,已是不及。

    陸展元失望地搖搖頭,自我安慰道,算了,反正留著他還能多抗擊一下蒙古,現在的金國也就完顏洪烈有點雄才抱負,若此時沒了他,金國就只會加速滅亡,如此禍及的就是宋朝了。

    回首向拖雷三人望去,卻見他們紛紛躺在地上,邊喘著粗氣,邊往傷口上灑著傷藥。見陸展元走回,忙掙扎著起身向他道謝,那拖雷為人甚是豁達,面現慚愧地說道︰“多謝陸英雄相救,小王非常感激,前幾天在酒樓中竟然對陸英雄產生誤解,實在不該,還望陸英雄不要怪罪。”

    看其臉色,便知道又是感激又是歉意,可惜此時沒有翻譯官,陸展元是一句沒听懂,這還沒搞明白,就見哲別和博爾忽兩個突然單膝著地,跪在陸展元身前又是嘰里呱啦一通感謝。

    陸展元這個惱啊,自己好不容易掐準個好時機,救下這個四王爺,本該說幾句場面話,讓他更加對自己感恩戴德、銘記于心,可是為什麼就是漏掉了語言不通這一茬呢?

    拖雷三人久久等不到陸展元回答,抬頭一望,見他一臉迷茫,才發現自己等人說的是蒙語,陸展元定然听不懂,而自己三人亦是不懂漢語,這如何是好?

    正在雙方各自無奈之時。陸展元突然听到有兩個輕功不錯的人,從樹林的另一邊走近,重劍一轉,還未出聲呵斥,便見一男一女現出身來,陸展元搭眼一望,嘿,想什麼來什麼。正想著“翻譯官”呢,郭靖就出現了。

    來人正是郭靖與裘千尺,那郭靖一見拖雷與陸展元四人,便激動地叫道︰“安答!陸大哥!”然後三步並做兩步。奔了過來。那拖雷亦是高興不已,連叫安答與郭靖擁抱在一起,不想卻牽動了傷勢,痛地直咧嘴。

    這下郭靖雖然高興。卻不敢再去擁抱哲別和博爾忽。此時天空中白影連閃,落下兩只大雕,卻是郭靖在大漠中飼養的白雕。這兩只白雕雖然婆具靈性,但畢竟是智商底下的畜生。所以陸展元一路跟蹤,還有林中金兵的埋伏,它們均不知是何意義。更別說為拖雷等人示警了。

    郭靖自是與白雕親熱了一番。才對著受傷的拖雷三人問道︰“我剛才在林子的一邊。听到這邊喊殺聲一片,就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會在此與這些金兵撕殺?”他所指卻是躺在地上的金兵尸體。

    不等拖雷回答,郭靖又是疑惑地看著陸展元,道︰“有陸大哥在,這些金兵怎麼可能會傷地了你們?”他心思梗直,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在他的概念中陸展元仿佛是無所不能的,所以才奇怪他們與陸展元在一起,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不過,他卻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似乎有些懷疑陸展元故意不出力,任由那些金兵傷了拖雷三人似的。

    那拖雷剛想替陸展元解釋一番,卻被陸展元突然一個動作打斷,只見他重劍一指,正對著裘千尺,眾人不知他何意,就听他狠聲道︰“郭靖,我要殺了這個女人,你是與她一起受死,還是獨善其身,現在馬上選擇!”

    郭靖大驚,這些天他與裘千尺朝夕相處,關系早已今非昔比,兩人心中已然互相愛慕,此刻見陸展元突然要殺裘千尺,怎能不心驚?忙急聲道︰“陸大哥,這是干什麼?千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幫她向您道歉,為什麼要殺她呢?”

    “哈哈……這就要怪她那可惡的大哥了!小爺我看在你與她地份上,屢次放她大哥活命,不想她那個大哥不但不感恩,竟然還捏造謠言,害的我差一點命喪在全真教,我是遲早要殺他以解心頭之恨的,裘丫頭是他妹妹,將來定會找我報仇,不如趁現在先殺了她,免得以後被她惦記著麻煩!”陸展元依然語氣不善地說道。

    郭靖向來頭腦遲鈍,反映超慢,雖然听出是與裘千尺的大哥有關系,但仍無法理解其中關聯。而裘千尺卻是瞬間就明白過來,定是自己那愛撒謊地大哥,冒充自己的二哥散布了什麼謠言,陷害了陸展元,害的他險。此刻陸展元要找他們裘家報仇來了。

    不過裘千尺本就是要強的女人,雖然知道定是自己大哥不對,但也不會屈服在陸展元地淫威之下,只見她胸脯一挺,說道︰“雖然不知道我大哥如何得罪了你,但你如此斷然地用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為理由,便殺了我,不覺得太霸道了點麼?”

    陸展元也不怕裘千尺逃跑或突然襲擊自己,重劍往地上一插,滿是囂張地說道︰“小爺我就是喜歡霸道,你能耐我何?不過听你這麼一說,難道小爺我預料錯了不成?若我殺了你大哥報仇,你當真不會反過來要找我報仇?”其實就算他真的殺了裘千丈,也根本不怕裘千尺。此刻要殺她,亦不過是想逼她不要插手此事,怕以後麻煩罷了,若她實在不願置身事外,那麼連她一起殺了也無不可。

    裘千尺待要說話,卻被郭靖攔下,只听他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千尺的大哥陷害你不應該,陸大哥你牽連千尺也是不對,你要報仇,便去找她大哥就是,怎麼可以現在就要殺千尺?”

    陸展元大笑一聲,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能言善道了?看來裘丫頭地教導能力不錯啊,這麼說你是選擇與她一起受死了?”他根本就不想听郭靖的狗屁歪理,這怎麼叫牽連,這叫防患于未然。

    郭靖頓時語塞,突然而來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完全反映過來,就要他在自己尊敬地人與喜歡地人中選一個,要他這麼遲鈍地人選擇,當真是為難他了。只听他說道︰“我不想與陸大哥為敵,可我也不能棄千尺于不顧,所以陸大哥要殺千尺,就先殺了我吧。”

    其實裘千尺現在心里也是極度的無辜與委屈,又不是她散布地謠言陷害的陸展元,憑什麼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要殺她啊?自己的大哥也真是太不知好歹輕重,怎麼就惹上這麼個煞星呢?要知道就連自己的二哥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眼見著自己的心上人肯為自己犧牲,心中甜蜜,便一咬牙做了個決定,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為自己而死,心道,大哥,這次做小妹的實在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想罷,便突然擋在郭靖的身前,說道︰“我不管你和我大哥有什麼仇怨,如果當真是我大哥欠你一命,那麼你殺了他無可厚非,我是不會找你報仇的。請你別再為難郭靖了!”她本是自私之人,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重,能為了自己的心上人,放棄做被自己大哥殃及的池魚,也沒什麼不可能。

    陸展元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不過他要的就是裘千尺的保證,這樣自己就可以避免與郭靖、洪七公之間產生矛盾,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是需要朋友的,他可不想變成眾叛親離。于是呵呵笑道︰“小爺我向來是很講道理的,既然裘丫頭應承了我,那麼我再苦苦相逼,便是我的不對了。此事我自會去找你大哥算個清楚,現在就且先揭過。”

    那郭靖才不管陸展元報仇不報仇,只要他不再為難裘千尺便好。當下呵呵笑道︰“陸大哥是怎麼和拖雷安答在一起的啊?”他這一問,才把話題扯了回來,現在有了郭靖這個翻譯在,拖雷三人自然又再次表達了謝意,各自表示欠了陸展元一命,讓陸展元心中歡喜,連道自己的計策成功。而郭靖听了事情的經過,亦是對陸展元感恩戴德。

    這廂本無大事,陸展元不想听他們敘舊,當即就要離開,卻听郭靖說道︰“陸大哥,今晚丐幫弟子在同仁當鋪的後花園宴客,我師傅也在,他老人家經常提起你,你晚上也一起去吧。”

    陸展元心中一動,道︰“你師傅?洪老頭已經收你為徒了?”他所說的已經,是在時間上,若是如此,那麼他們必是已然與歐陽克打過照面。見郭靖點頭,心中連道可惜,一場好戲就這樣錯過了。

    不過他知道洪七公晚上是不會去參加什麼宴會,所以就一擺手說道︰“小爺沒空,與洪老頭見面早晚的事,不急在這一時。”說罷便飄然離開。走的時候卻在想,那同仁當鋪的後花園,不就是程瑤迦的閨房所在麼?

    于是當晚,陸展元還是忍不住潛到了同仁當鋪的後花園,想要一睹那程瑤迦的容顏,原著中出場的女人,本就那麼幾個,要是不來看看,也太對不起自己來射雕的世界走一遭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1 23:36
第一百零二章 單戀,近在咫尺
是明月當空照,樹影婆娑、***闌珊。同仁當鋪的鬧景象,猜拳行酒令的叫聲紛縈不止。不過此乃少女閨閣所在之地,此時卻是群丐雲集,怪異非常,顯得格格不入。

    陸展元一路潛行,閃身進入一間珠簾碧帳,飄著淡淡馨香的房間,他來此地的目的在于一探程瑤迦的容顏,便別無他想,因此不想驚動圍在院子里的郭靖與裘千尺,只是心中怪念,自己竟然會當真潛入女子的房間,不免有些偷香竊玉的歧義。

    這後院倒是有不少女子的閨房,不過只有這一間最是奢華,想來其余幾間應是丫鬟所寢,而這一間即是程瑤迦所就之地了。此時程瑤迦因感謝丐幫弟子的幫忙,親自動手在廚房做菜,所以房間里並沒有人,陸展元便大搖大擺地在屋內轉悠欣賞,在心里評判著程家大小姐的品位。

    原著中程瑤迦的性格,是那種害羞靦腆,扭扭捏捏的內向類型,不知道真人是否即是如此,不過以陸展元大大咧咧的性格,若和她產生什麼交集,多數是悶死結局,因此他早在心里將她規劃到“敬而遠之”的類別中。

    正在陸展元無聊而又愜意地參觀著程瑤迦的閨房時,便听到外面一聲酥到骨子里的軟語噥言傳來︰“小瓊,你快些去幫忙吧,不用陪著我的,我換好衣服就過去。”

    這一聲言語傳來,還得了?陸展元急忙想找個地方隱藏,雖然他只是來看看程瑤迦這美女長的啥樣,並沒有非分之想,但此刻他怎麼說也是潛入人家黃花大閨女的寢室,在此朝代,這絕對是下流的行徑。他可不想被人當作登徒子、流氓色狼加淫賊,然後鬧的滿城皆知,名譽掃地。

    首先想到的躲避之處就是梁頭,可是一抬頭才發現。這間臥室的橫梁竟然用木板封實,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難道這家人早就猜到自己會來不成?而女人的牙床之底,陸展元是說什麼也不會鑽的。耳听著外面地人即將行至門口,陸展元不及考慮,便身形一閃,躲到了牙床的圍帳之後。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只見一個柔柔弱弱、甚是嬌媚的美貌少女走了進來,觀其年齡應在十八九歲的模樣,也許是因為跟“清淨散人”孫不二學武的原因,體型倒是勻稱。只是到此時還未出閣,應該也是那孫不二的功勞吧。

    卻見那程瑤迦關好房門,便開始寬衣解帶,頓時將陸展元瞧的愕然不已。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潛入女人的閨房,便能看到如此香艷地景色,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作@ 閉媸翹 旃慫恕br />
    那程瑤迦在進來之前。與丫鬟說話,便提到是回房換衣服,只是陸展元著急找地方藏身。只听到了上半句。而下半句卻自動過濾掉了。程瑤迦之所以在此時回房間換衣。是因為在廚房忙碌的時候,不小心踫灑了一碗炒菜用的菜油。衣衫被油膩浸透,因此才回房更換,不想早有人潛伏在她的閨房之中。

    陸展元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此免費地美人更衣圖給他觀賞,他若不看也太對不起自己的眼楮了。可是就在程瑤迦脫掉外衫之後,卻見她一轉身,竟然躲到了屏風後面,然後才脫起里面的褥衣。當真另陸展元大跌眼楮,失望透頂。

    雖如此,但屏風上的身影亦是分毫畢致,只見其凹凸地胸臀,縴細的腰肢,就連胸前那兩點突起,下身的亂林,都一一反映在陸展元的眼前,陸展元只感覺自己地鼻端在發癢,再看下去,怕是要流鼻血,心道,看來自己是該找個機會,把該死的處男生涯給結束掉才行。最終,程瑤迦還是套上一件干淨的衣衫,遮住了誘人地風景,陸展元既覺得放松,又覺得失望。

    本以為那程瑤迦換好衣服,即會去廚房幫忙,未曾想她把換掉地衣服往衣架上一搭,便直接穿著褥衣褥褲就往床塌走來。陸展元忙屏住呼吸,生怕被她發現,這圍帳雙層地還能遮擋身影,單層的就有些透明,若程瑤迦走進圍帳,只要一抬頭,便能夠發現他地存在。

    就在陸展元滿腹擔心,準備隨時竄上去制住她的當口,那程瑤迦卻是直接坐在了床沿,背對著陸展元,這讓他又暫時放松了下來。卻見程瑤迦坐在那長吁短嘆了幾聲,便從枕

    拿出一塊疊的很板正的白紙,輕輕地攤開,那種輕柔撫摩自己心愛人的臉夾一般。

    這單層的圍帳雖然有些透明,但還無法隔著它看清楚程瑤迦手中的白紙上是些什麼。卻見程瑤迦手撫著白紙,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昨天救我的不是你呢?要是你該有多好啊,你一定可以把那個淫賊輕松捉住,不至于讓他跑了。”

    陸展元大是好奇,這丫頭難道在思春?而且是單相思?原著中她不是被郭靖所救之後,就對郭靖產生好感,還離家出走,去牛家村找郭靖的麼?怎麼此時卻對著一張白紙念念叨叨的?

    好奇心膨脹,自是伸頭去一探究竟,隔著圍帳,陸展元慢慢地靠近,雙目凝視,往那白紙上一掃,頓時在心中大叫一聲,見鬼了,那白紙上所畫之人怎麼那麼象自己啊!?

    只見程瑤迦玉手輕摩紙面,那紙上躍然是一個少年,揮舞著一把體積巨大的重劍,眉目間不怒自威,狂傲的氣勢不宣而泄,不是陸展元還會是誰?

    陸展元躲在圍帳後嘀咕,亂了,全亂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怎麼她就已經有自己的畫像了?而且看情景似乎不是一天兩天,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這般對著自己的畫像呢喃,絕對是對自己情有獨鐘的表現,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此時又听程瑤迦柔柔的說道︰“唉,真是後悔,早知道就陪師傅回全真了,那樣就可以親眼看看你是怎麼威武不凡,獨闖全真,又怎麼妙趣橫生,打著打著竟然喊‘這招不算,太失策了’的。”說著,歪著頭想象了一下,“咭”一聲捂嘴笑了起來,然後語氣一轉,故做著惱的說道︰“還有你殺人的時候,一定是凶神惡煞的吧,那個樣子還是不看的好,一定怪嚇人的。”

    陸展元听到此處,渾身一個寒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亦大概明白,原來是自己在終南山,獨斗整個全真教時的颯爽雄姿,狂然霸氣迷住了這個丫頭啊,不過听她話中意思卻是沒有親眼見到。只是耳听傳言,便能對他這般相思,陸展元在心中大是得意,亦暗暗自戀了一把,自己的魅力果然還是強大的。

    其實程瑤迦會有陸展元的畫像,卻要從他十幾天前獨闖全真教說起,當時全真較人數眾多,圍攻他的只不過是一部分道士而已,仍有許多沒有參戰的,在一旁偷偷觀看,其中就包括了孫不二的幾個女徒弟,當然那時候程瑤迦是不在的。

    然而那幾個女徒弟當中有一個也是俗家弟子,並且與程瑤迦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自古美女愛英雄,雖然陸展元與全真教是處于對立的位置,但那個女弟子被當時陸展元獨斗“正反天罡北斗大陣”的氣勢所迫,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仰慕。在來到程瑤迦這兒,當然是滿口稱贊陸展元的話語,亦替程瑤迦沒有親眼目睹感到萬分惋惜。

    程瑤迦長年呆在閨中,根本沒有什麼希奇的事情發生,一听好友這麼夸贊一個少年,嘴上不免取笑與她,不過心中卻是被成功地勾起了好奇,再三要求下,那個女弟子便畫出了這麼一副畫像,要說那個女弟子的畫技確實不錯,只寥寥數筆,便將陸展元的形象活脫躍然于紙上,那程瑤迦第一眼望去便潸然心動,被紙上人物的神采所引,千求萬拜留下了這張畫像,只待獨自一人的時候,拿出來觀看,十幾天下來,更是達到一日不看,便無法安睡的程度。

    陸展元現在是既刺激又不安,自己身邊的女人都還沒有安撫好,此時又一個原著中的女人對自己心生眷戀,自己是萬萬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竟然看了她換衣服,不然這責任不負也得負了。

    他這邊正想著呢,那邊程瑤迦又嘆息一聲,幽幽說道︰“就算和你相識了又能怎樣?我是全真門人,而你卻是全真的敵人,相見還不如不見,見了只會更加痛苦而已!”說著竟然竟那張白紙揉做一團,一狠心扔了出去,打在了屏風上,反彈到了陸展元的腳邊。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1 23:54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想當和事老?為時晚矣

    紙團雖然渺小,但當它骨碌碌地滾到陸展元腳下的時荒猛獸般令人擔憂。不是怕紙團,亦不是怕扔紙團的人,而是怕被發現後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

    陸展元那個緊張啊,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口,心下連道,這下子肯定要被發現了。急忙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可是那程瑤迦仿佛當真是下定了決心不再想陸展元似的,竟然沒有再向她丟出去的紙團看上一眼,便匆匆穿上長裙外衫,開門行了出去。

    陸展元大呼了一口氣,此時是六月的天,依然直冒冷汗,下次再也不潛入女人的房間偷窺了,心理太受刺激。搖搖頭,鄙視一下自己就那麼點“小出息”,彎腰撿起那團白紙,從圍帳後走出,重劍往廳中的桌子上一靠,便坐在板凳上,慢慢地攤開了紙團,近距離的,自戀地欣賞自己的畫像。

    這一仔細地觀看,才發現,畫上的人物,除了所用的武器,和表露的氣質與他相象以外,還真沒有多少和自己長的一樣的地方,唉,這古代沒有照相機,果然還是不行,要是自己不攜帶武器,想憑借這張畫像就能認出自己,簡直是不可能。

    卻在他感嘆連連之時,房門咯吱一聲,又被打開,陸展元一抬頭,卻見那程瑤迦亭亭站立在門口,滿是驚詫疑惑地看向他。而他斜著身子,吊兒郎當的樣子,盡收程瑤迦的眼底。

    並不是程瑤迦去而復反,而是她出得門去,根本就不曾離開,在心里掙扎一番,還是舍不得將那畫像丟掉,于是又進屋欲撿起來。而陸展元由于提心吊膽了老半天,突然放松之下,以為程瑤迦已然離開,便沒有注意听她是否響起離開的腳步聲,就現出了身形。

    剎那間。陸展元反映超快,在程瑤迦還未叫出聲之前,便一個閃身,連點她的啞穴和身上的幾處穴道,然後單手一攬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快速關上房門,再度閃身來到牙床邊,將她放到了床上。

    “別想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這樣抱著你說話,有些不妥,才把你放在床上而已。”陸展元一見程瑤迦緊張的神情。便猜到她一定想岔了,忙出口澄清。

    此話一出,程瑤迦的臉色才轉好些,想張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眼神中滿是詢問地看向陸展元,其意思明顯是在問他是什麼人,怎麼會在她的房間里?

    這樣眉目傳訊地方式。陸展元看著別扭,說道︰“我可以解開你的啞穴,但你得答應我不高聲叫喊。不然別怪我辣手摧花!”說罷故意顯露出一絲殺氣。在程瑤迦示意不會叫喊之後。便解開了她的啞穴。

    本以為穴道一解。程瑤迦就算不大聲叫喊,亦會嚴厲斥責詢問。陸展元都已經在心里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不曾想,被解開穴道後,程瑤迦不僅沒有表現的多麼氣憤,而且還紅著臉,羞怯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陸展元顯然被幌了一下,等了半晌仍不見她說話,不禁替她心急,便誘導地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問我些什麼?”說罷,在心里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沒事找事麼,人家不問你你還不樂意了?

    只見程瑤迦憋了老半天,才柔柔軟軟地說道︰“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我的房間?”其聲音嬌媚,卻因為羞澀,一句話斷斷續續停頓了好幾次。

    陸展元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害羞的女人,心中好笑,故意說道︰“你問我叫什麼,怎麼也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吧?不然我不說。”他這本是插科打諢,故意刁難的話。不想那程瑤迦竟然就真地羞答答地回答了。

    陸展元一愣,道︰“你果真是沒有一點江湖經驗,我問你你就說了啊?你師傅孫不二沒有告訴你,‘江湖險惡’這句話麼?”程瑤迦大是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師傅是誰的?”卻是不等陸展元回答,緊接著說道︰“師傅有跟我說啊,不過,我覺得你不是壞人……”

    陸展元狂暈了一下,這女人真是好強的第六感啊,她到底是從哪里感覺到自己不是壞人地?算了,實在受不了她,自己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現在她還沒有把自己在她的房間一事,與她剛才換衣服的事情聯系到一起,若不趁現在離開,等她想起來就麻煩了,他可不想與這樣一個悶葫蘆牽扯不清。

    想罷,送上一個大大的微笑,道︰“你猜錯了,其實我不是個好人,你在這慢慢地躺一會吧,我走了。”說罷一轉身,拽起桌子旁的重劍就施展輕功,迅速竄出了房門。

    就是這一剎那,程瑤迦才清

    到了他執起的重劍,心中頓時想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也用地這般兵器麼?忙急口叫道︰“等一下!”難得她有生以來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可惜陸展元躲都來不及,哪里還敢當真停下來,所以回應她的只有從空洞洞地房門影射進來地月光。

    不過,她這麼大地聲音叫喚,卻也驚動了在樓下花園中喝酒吃肉的群丐,那郭靖與裘千尺地武功最高,兩人心道有事,便急忙幾個縱躍來到程瑤迦的房門口,裘千尺單手一攔阻住郭靖,自己先走了進去,見沒什麼看不得的東西後,才招呼郭靖進去。

    兩人一見程瑤迦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直直地盯著房門的方向,心中疑惑,連叫了她幾聲卻見她一動不動,亦不回應,那郭靖戒備地掃視房間,搭眼瞧見了放在桌子上的畫像,心中好奇,便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叫道︰“這怎麼會有陸大哥的畫像啊?”

    此話一出,那程瑤迦眼楮一亮,問道︰“郭大哥你認識陸展元?”郭靖點頭,道︰“是啊,我們認識很久了,他是我心中非常尊敬的人。”程瑤迦又問道︰“那他是不是長象俊秀,神情懶散,好象對什麼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郭靖詫異地問道︰“程姑娘也識得陸大哥麼?我今日白天還見過他,也邀請他一起來赴宴,可惜他向來不受拘束,不願同來。”他這句反問,則間接肯定了程瑤迦所說。程瑤迦在心里念道,果然是他。其後,裘千尺解開了她的穴道,卻問不出什麼,便不了了之。

    黑夜中,陸展元奔出同仁當鋪,行不到一里地,便感覺身後有人跟蹤,而且是個輕功不錯人,于是心下一動,馬上提高速度。一追一趕,轉眼間又行了三十里地,只听後面追的那個人突然叫道︰“停停停,不行了,不能再跑了,陸小子你也忒不厚道,明知道是我老叫花子,還那麼賣力的跑,是不是想把我這把老骨頭給跑散架了才高興啊?”

    听聲音,那追在後面之人正是洪七公,陸展元一個急停,立在原地,一動一靜,仿佛本就是在那個地方很久一般,只見他轉身笑道︰“洪老頭,你不是沒去參加你那些徒子徒孫的宴會麼,難道是故意躲在附近聞香味?”

    洪七公大笑,道︰“你這陸小子,還是那麼不尊敬長輩,真不知道你的師傅是誰,怎麼也不打你幾個大板。”

    陸展元呵呵一笑道︰“洪老頭莫要拐彎抹角地探詢我的師門,以你懶散的個性,能緊追我三十里地,定不是和我敘舊那麼簡單吧?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洪七公被說中心事,也不尷尬,就地一坐,故作感慨地說道︰“沒想到我們才見了兩面,陸小子你就這麼了解我了,可是我老叫花子卻始終都看不透你啊,不公平不公平。”

    陸展元將重劍插在洪七公身旁,順著劍身坐下,並靠在其上,笑道︰“洪老頭你不說什麼事,我大概也猜到了,是為了全真教的事情吧?”

    洪七公捋了捋唇角的胡子,神情嚴肅了下來,道︰“老叫花子與你接觸時間不短,知道你定然不會爛殺無辜,自得到消息那一刻起,我就尋思著,這件事多數是全真教誤信讒言,一個月前在嘉興歸雲莊有個冒充‘鐵掌水上飄’裘千仞的人,我也略知一二,但是始終不能下定論,老叫花子想听听你對此事的說法。”

    陸展元雙肩一聳,漫不經心、不置可否地說道︰“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老頑童周伯通此人又沒死,等他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全真七子的眼前,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向我交代!”

    他這一句話既出,變相地說明了他根本就沒有殺周伯通,那麼有錯的一方必定是全真教了,洪七公曾經不止一次听到陸展元說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雙倍奉還”的理論,心下擔憂他與全真教的矛盾被激化,忙出聲說道︰“若當真是全真七子有錯,老叫花子定當給你討回個公道。”

    陸展元突然哈哈大笑道︰“洪老頭想當和事老,只怕為時晚矣,他們如此對我,我怎可能不報復?實不相瞞,幾天前,我傷好之後,就直接去那全真報仇,可惜七子都不在,于是一惱之下,殺了他們幾個弟子,然後一把火把他們的藏經樓給燒了。怎麼樣?听到這個消息,洪老頭你還想做夾在中間的那個人麼?”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1 23:54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登上桃花島

    七公先是愕然地呆楞在地,緊接著突然跳起,瞪大了“你……你把全真教的藏經樓給燒了!?”其神情滿是不可思議,不過卻夾雜著又是驚詫又是希奇的一絲怪異。

    陸展元以為洪七公是在怪罪他,心中不忿,他報此仇,問心無愧,任誰也沒有權利責怪他,于是冷冷的說道︰“怎麼?我燒不得它麼?”

    “哈哈……燒得燒得,老叫花子只是被這個消息嚇著了,你小子下手也忒狠了點,想那王重陽半生的心血,就被你這麼付之一炬,實在令人惋惜。”洪七公滿是無奈地搖頭說道,全真教不明是非得罪了這麼一個煞星,自己想幫他們說話,都站不住道理的腳,這和事老怕是做不成了。

    其實以陸展元的脾氣,沒有把全真弟子殺光,沒有把全真教全燒光,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仁至義盡了。洪七公說不出求情的話,只好在心里替全真七子默哀,希望他們能自求多福。

    陸展元輕輕一笑,道︰“洪老頭也覺得惋惜?呵呵……那就說明我這麼做,果然是正確的。不讓他們感到心頭的肉疼,如何稱的上報復?”

    洪七公吹胡子瞪眼,哭笑不得地說道︰“陸小子的想法有時候真是標新立異,老叫花子老嘍,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心態,我還是不插手的好,不過還是希望陸小子你能念在大家武林同脈的份上……算了,當我沒說,你自己看著辦吧。”他卻是想勸又怕得到反效果,便不再羅嗦,隨便陸展元怎麼折騰吧,只要他不造太多殺孽就行。最終還是選擇了兩不相幫。

    看著洪七公一副杞人憂天的模樣,陸展元也不想和他鬧的不歡而散,于是笑道︰“洪老頭不用太過心憂,我不是那嗜殺之人,只要全真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可以考慮只找全真七子的麻煩,不對全真教實施打擊。”

    洪七公胡子亂翹,好笑道︰“找全真七子的麻煩與找全真的麻煩有何不同?本來只以為說通你這邊就可以免除你們的對立,如今你燒了人家的藏經樓,只怕馬鈺他們知道後,亦不會與你善罷甘休,唉,想來以後要阻止你們之間地紛爭。只有找到周伯通才能有轉的余地。”

    陸展元頗為不屑地輕笑出聲,就算全真七子肯善罷甘休,他也不可能那麼輕松就揭過此事。當下說道︰“他們若來找我更好,省的我費心思到處去尋找他們。”

    洪七公知道此事多說無益。便呵呵一笑,不再與陸展元爭辯,而是問道︰“陸小子眼下準備去哪兒啊?我昨日追蹤歐陽克,遇到了他的叔叔‘西毒’歐陽鋒。听說到一件與你有關的事情,想不想知道?”

    陸展元心中一動,歐陽鋒已經出來了?他除了找自己報仇以外還能有什麼事是與自己有關的?忽然想起原著中歐陽克去桃花島求親的事,隱隱覺得不妥。翻了個白眼,道︰“洪老頭何時學會賣關子了?是不是歐陽鋒要帶歐陽克去桃花島求親的事情?”

    洪七公驚奇地瞪著眼楮,道︰“這你都能猜到?果然厲害!”陸展元沒在意他地夸贊。而是沉下心思想道。自己的到來已經破壞了不少原著的事情。為何那歐陽克還要去桃花島求親?稍一思量,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的。在趙王府救黃蓉時,那歐陽克就已經與黃蓉相見,而且自己趕到地當口,他更是在糾纏黃蓉,還有黃蓉救穆念慈那次,肯定又表現的過于聰明機智,保不準歐陽克會不會動心。這樣一來,他去桃花島求親就再正常不過。

    其實還有一點,是陸展元沒聯系到一起的,那就是歐陽鋒叔佷與他之間的仇怨甚深,既然想找他報仇,自是要處處與他作對,若能讓歐陽克娶得黃蓉,既抱得美人歸,又能打擊陸展元,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陸展元不知道歐陽鋒叔佷有沒有動身前往桃花島,不過此刻他已然片刻不想停留,雙手一拱,道︰“多謝洪老頭提醒我,我現在就去桃花島,咱們就此別過吧,告辭。”說罷,便起身欲走。

    那洪七公也不知道想著什麼鬼心思,急忙叫道︰“等等,你急什麼啊,他們還沒有動身,而且他帶著一幫子人,不會比你快地。”然後話鋒一轉,捉狹笑道︰“我說陸小子,干脆你也趁這次機會,去提親算了。”

    陸展元眼神一亮,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洪

    和我一起去,順便給我做媒人,那歐陽克有歐陽鋒這媒,我怎麼也得找一個能與他並駕齊驅的前輩高人當後盾吧。”

    洪七公故作生氣道︰“老叫花子在你眼里何時成為前輩了?從來沒見你對我禮貌過,現在用到我老叫花子了,倒是承認我是前輩了?不去!”他此番做作,卻是明顯故意為之。

    可是陸展元偏不與他配合,而是呵呵笑道︰“當真不去?那算了,我自己去也一樣。”說罷將重劍一提,轉身邁步,邊走邊搖頭道︰“哎呀,這一去桃花島,定然又可以吃到蓉妹妹做的菜,想想就流口水,我實在等不及了。”

    洪七公本來就是故意在與陸展元慪氣,他剛才急著叫住陸展元,又煽風點火讓他去求親,本就是想與他一起去桃花島看熱鬧,順便再吃到黃蓉燒的菜肴。若是陸展元稍微求他一下,那麼他肯定會點頭答應,不想陸展元竟然毫不在意地轉身就走,頓時將他晾在一邊,似乎一拳打在空中,無處著力。

    不過要讓他拉下臉皮轉過來去求陸展元帶他一起去,他又丟不起這個人,心想,大不了他自己直接去,難道他去桃花島還非得陸小子帶路不成?于是便瞪著兩眼,氣呼呼地任由陸展元離去。

    陸展元見洪七公沒叫住他,還詫異了一下,不過稍一思量,便已想通其中關鍵,心中好笑,真是死要面子,既然如此,自己獨身一人先去也好,可以先接觸周伯通,把他那《九陰真經》上部搞到手。想罷,便擇路急行而去。

    一路向東,這一日行到舟山,陸展元走進一家賣文房四寶地店鋪,買了些紙張與筆墨,然後躲在店鋪後院的書房中,將《九陰真經》的下部,默寫了下來,然後做成冊子,才面現微笑道︰“成不成就全看你了。”說罷將冊子往懷中一揣,又繼續趕路。

    來到舟山地渡口,陸展元知道此處海邊之人畏桃花島有如蛇蠍,相戒不敢近島四十里以內,如說出桃花島地名字,任憑出多少金錢,也無海船漁船敢去。因此他雇船時,就按照黃蓉所教,說是去蝦峙島,這才有一艘魚船願意送他。

    待魚船一出畸頭洋後,陸展元便逼著船夫向北,那船夫十分害怕,不願調頭,但是陸展元將重劍壓在他頸肩之上,說不調頭現在就殺了他,那船夫無奈,只得提心吊膽地將他送到了桃花島。

    船將近島,陸展元便已聞到海風中夾著撲鼻花香,遠遠望去,桃花島上郁郁蔥蔥,綠紅黃紫白,五彩繽紛,端地是繁花似錦,引人入勝。陸展元即將見到黃蓉,心中激動,船還未靠岸,便丟下一錠銀子,縱身向島上躍去,只在水面連連輕點,便已踏上實地。那船夫見得陸展元如此本領,才恍然他為何敢獨自一人登上這藏有殺人惡魔的島嶼,心下雖然想著,卻是不敢停留,急忙調轉船頭,快速離去。

    陸展元哪有心思去管那魚船,長吸一口氣,猛地開聲大叫道︰“蓉妹妹,我來看你了!”聲音夾雜著內力,幾乎傳便了整個島嶼,若黃蓉在島上,定能听見。可是略等了片刻,卻沒有回應,陸展元便猜到,定是黃藥師阻擋,于是也不在意,便按照黃蓉曾經為他描述地方法,舉步向桃花林中行去。

    可是只走進桃林十余丈遠,按照原本的方位腳下一轉,卻立時就迷失了方向,只見東南西北都有小徑,卻與黃蓉告訴他的大相徑庭,完全不同,不知走向哪一處好。當下心中大驚,莫不是黃藥師知道自己兩個月之內會來,于是為了為難自己,便故意將陣法變動了吧?

    殊不知,他這一番猜測,正對黃藥師的意圖。那黃藥師雖然暗自欣賞陸展元,但他天生孤傲,自負非凡,可是在武功上竟然無法取勝于弱冠之齡的陸展元,當然心中不甘,他知道原本島上的機關,很可能被黃蓉告訴了情郎,于是回島之後,便將島上陣勢重新布置,定要在陣法上讓贏回一籌。

    陸展元對于陣法的研究,勉強處在入門階段,比之黃藥師這個陣法宗師,相差甚遠,他凝目研究了半晌,只看出自己所處的陣法陰陽開闔、乾坤倒置,精妙異常,要自己短時間內破陣,卻是萬萬不行,當下不敢莽撞闖陣。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0:02
第一百零五章  野人老頑童
凡是身陷陣法之人,若是不知走法還亂闖,定然只有陸展元深知其厲害,于是站在一株桃樹之下,不再亂動,當下再次開聲叫道︰“黃老邪!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當真夠邪啊!”

    說罷,側耳聆听,仍不聞回音,一生氣又開聲挑釁,連連激將,說了一大通,那黃藥師仿佛吃了鐵秤砣,就是不搭理。陸展元猜想,自己越是吵鬧,只怕黃藥師越是得意,于是心神一定,便不再叫喚,想來黃蓉听到了自己的叫聲,定會想方設法過來接自己進去,自己何必急于一時。

    哪知等了一個多時辰,夕陽漸墜,天色朦朧遞增,始終不見黃蓉到來,而四下里寂靜無聲,更是不見半個人影。陸展元的耐性被消磨殆盡,開始焦急煩躁起來,顛起重劍,躍上樹巔,四下眺望。

    卻見南邊是海,無路,向西是光禿禿的岩石當道,無路,東面北面都是花樹,花團錦簇、五彩繽紛,不見盡頭,只看得頭暈眼花,此兩面定然有路,不過找不到,白搭。那花樹之間既無白牆黑瓦,亦無炊煙犬吠,靜悄悄的情狀怪異之極,估計就算施展輕功從樹梢上縱躍,也無法走出林子。

    陸展元站在枝頭,憋了一股悶氣,發泄似的叫道︰“黃老邪,你再不出聲,小爺我把你這破桃林全砍光了!我數三聲,你再不答,便休要怪我無理了!”說罷靜待回音,半晌也無動靜。陸展元氣極,斷然高聲叫道︰“一!”然後側耳,仍一如既往。

    陸展元的火氣蹭地被完全點燃,再也顧不得許多,跳下樹梢,就開始揮動重劍往桃樹砍去,他的重劍威猛快捷,只听得喀嚓喀嚓聲不絕于耳,片刻便被他砍倒數十棵大腿粗的桃樹。重劍一頓。這才想起,自己還差兩個數沒數,于是也不喊二,直接叫道︰“三!”

    話音剛落,欲再次揮劍砍出一條路來,卻突然听到一個聲音在林子的另一邊叫道︰“不對不對,一數過,應該是二才對。怎麼會是三呢?還有你說,數完三個數才開始砍樹,怎麼才數一個就砍了起來?啊!我明白了,你定是知道黃老邪準會在你數二的時候出聲回答。那樣你就砍不了樹了,所以你就故意不喊二的是不是?啊哈哈……有趣有趣,好玩,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黃老邪!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回答,我就是你爺爺!我現在數了啊,三!啊哈哈……黃老邪,這下你沒話說了吧。我是你爺爺,好孫子真乖,還不快過來給爺爺磕頭。爺爺給你好玩的玩!”

    那聲音呱呱呱呱地說個不停。前面似乎是在與陸展元說話。最後卻是自言自語居多,陸展元稍一愣神。便想到,能這麼聒噪有趣,敢在桃花島上自稱是黃藥師爺爺的,除了周伯通,還會有誰?當下欣喜異常,終于听到這個老頑童的聲音了。

    听到他地聲音便欣喜,不僅是因為自己離《九陰真經》的上部距離又近了一些,而是有了他的聲音指引,自己就可以走出這個破陣,于是繼續引老頑童說話道︰“你這樣說不對!”

    老頑童聲音不忿,回道︰“我哪里不對了!我和你用的方法一樣,要是我不對,那你剛才不就也不對麼?”陸展元邊順著聲音的方向慢慢摸索,邊回道︰“既然你不是真的要數三聲,那就干脆一聲都不數,然後直接說你贏了豈不是更好?”

    “不對不對,一聲都不數,別人怎麼知道輸沒輸?而我自己也不知道贏沒贏啊,你說的不對。”老頑童對于打賭還是很較真的。可陸展元卻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笨啊你,你數出了三字,萬一黃老邪當真出聲回答,那你豈不是要輸?我讓你不在嘴上數,又沒讓你不在心里數,那樣地話,無論黃老邪他什麼時候出聲,你都可以說你早在心里數完三聲了,反正你又沒說你數三聲,是數出聲還是不數出聲。”

    只听對面的老頑童沉默了一會,才突然笑道︰“這辦法好,黃老邪他輸定了,啊哈哈……黃老邪,我現在數三聲,你要是不回答,我就是你爺爺……啊哈哈……我已經是你爺爺了!”

    陸展元尋聲急走,遇到樹木擋道,便一躍而過,只說話的當口,便一個閃身,出現在一處山壁外,而那個說話的老頑童,正趾高氣揚地站在山壁地一個岩洞中。

    搭眼望去,陸展元還以為到了哪個原始部落,看見了野人呢。只見老頑童滿頭長發,直垂至地,長眉長須,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此時夕陽從花樹中照射下來,映得他滿臉花影,卻

    發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茸地甚是嚇人。

    那老頑童正說著話,突然見一個肩扛門板大劍的少年現出身形,頓時歡喜,知道陸展元便是剛才與他說話之人,于是哈哈一笑,裝個鬼臉,神色甚是滑稽,猶如孩童與人鬧著玩一般,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到桃花島來?”

    陸展元知道與老頑童說話不能以常理對待,便大大咧咧地將重劍往地上一插,順著劍身坐下,懶洋洋地說道︰“你管我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干嗎回答你的話?”

    “啊哈哈……對對對,我叫老頑童周伯通,現在你認識我了,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吧?”老頑童神情特異,似惱似笑,連聲催問著陸展元,似乎在說,我已經告訴我叫什麼了,你要是不告訴我你叫什麼,那我多吃虧!

    陸展元憋著笑,道︰“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你要是能回答上來,我便告訴你我叫什麼。”

    “不行不行,我都沒有讓你回答問題,便告訴你我叫什麼了,為什麼我還要回答問題才能知道你叫什麼?你耍賴,不公平!”老頑童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長長地頭發和胡須,亂糟糟地揮來舞去。

    陸展元壞壞地笑道︰“我只說我不認識你,又沒有問你的名字,是你自己主動告訴我的,當然不需要我回答問題了,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叫什麼,那便算了。”

    老頑童久居岩洞,甚是無聊,今天好不容易踫到一個人願意陪他玩,當然不能放過,于是急道︰“有什麼問題快說,我最喜歡回答問題了。”

    陸展元心道,我就說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腦筋急轉彎,看你能不能回答上來,于是嘿嘿一笑,問道︰“前幾天,我有個朋友拿了根棍子找我,說要讓它變短,卻不能砍斷,不能掰斷,不能鋸斷,你說我該怎麼辦?”

    “……”老頑童扯著長長地胡須,沉思了老半天,道︰“用內力震斷!”陸展元汗了一下,道︰“也不準用內力。”

    “那要怎麼辦?”老頑童著急地問道。陸展元呵呵一笑,道︰“我要是告訴你了,那你豈不是無法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只听老頑童毫不猶豫地回道︰“我不想知道你叫什麼了,我現在就想知道這根棍子怎麼變短?”

    陸展元臉色直黑,這老頑童的思想邏輯,應該快可以和小龍女媲美了,不想再吊他胃口,便說道︰“你可以拿一根比它更長的棍子,往它跟前一比較,它不就變短了麼。”

    “對啊!啊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啊?還有沒有這樣地問題,再說說,好玩。”老頑童象得到了新玩具似地,一跳多高,手舞足蹈地催促道。

    “沒了!”陸展元可不想和一個老小孩過多地討論腦筋急轉彎,別把自己給搞傻了,便直接斷了他地念頭,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在這呆很久了吧?你怎麼會在這桃花島?”

    老頑童地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輕易的就被轉移了話題,與是開始和陸展元閑扯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已是月上中天,卻見老頑童的神色開始變的謹慎,陸展元剛要張嘴詢問他為何如此時,就猛地听見一聲簫音傳來。

    那簫聲忽高忽低,忽前忽後。听著聲音在東邊時,簫聲忽兒在西,循聲往北時,簫聲倏爾在南發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簫戲弄旁人一般。

    陸展元听過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知道所傳簫聲正是此曲,便急忙凝聚心神,不讓外物所饒。心中亦明白老頑童為何突然那麼謹慎了,卻是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黃藥師都會不間斷地來騷擾他,估計也就是在最近老頑童應該有些抵擋不住了吧。

    片刻之後,簫聲調子斗變,似淺笑,似低訴,柔靡萬端,听得人心中一蕩。陸展元的九陽神功向來以穩定居首,而且他又有所準備,自是不會象上一次一般那麼簡單就被帶動。

    再過一時,簫聲漸漸急促,似是催人起舞一般,情致飄忽,纏綿宛轉,便似一個女子一會兒嘆息,一會兒呻吟,一會兒又軟語溫存、柔聲叫喚。陸展元上一世對男歡女愛知之甚深,听到此處,竟有些心神不穩,百脈賁張,幾欲起身舞動。

    陸展元既已經如此,那老頑童更是不堪,此時已然氣喘愈急,听他呼吸聲直是痛苦難當,正拼了全力來抵御簫聲的誘惑。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0:05
第一百零六章  斗伯通,算計真經
展元心道,如此被動下去總不是辦法,看那老頑童的支持不了多久,而自己現在的腦海里也全是上一世所經歷過的種種歡愛畫面,亦不能坐以待斃,于是默運內力,舌間一彈,催動從《九陰真經》中的“鬼獄陰風吼”領悟出來的音波功,發出一聲長嘯,陣陣聲響縈繞,與黃藥師的簫聲斗在了一起。

    陸展元站在岩洞之口,面朝桃樹林,嘯聲忽高忽低,時而如龍吟獅吼,時而如狼嗥梟鳴,或若長風振林,或若微雨濕花,極盡千變萬化之致。而黃藥師的簫聲雖受他攪擾,卻始終清亮,卻也連呈妙音,絲毫不落下風。二股聲音糾纏在一起,斗得難解難分。

    兩人內力相差無幾,旗鼓相當。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固然厲害,但陸展元的“變種鬼獄陰風吼”,亦毫不遜色。兩股聲音全力相斗,自是更加激烈,那老頑童盤膝坐在一邊,一會兒感覺心搖神馳,一會兒又感覺陰森恐怖,好不煎熬。

    那黃藥師久攻不下,心中氣惱,冷哼一聲,簫聲嘎然而止,怒道︰“小子,你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壞我大事!”說罷,竟然順即離開。陸展元在後忙叫道︰“黃老邪,你別走,再不放我進去見蓉妹妹,我可真的要把你這林子給移平了!”

    可惜回答他的又是一片安靜,陸展元無奈搖頭,他也就是嘴上說說,要是讓他當真去伐樹玩,他才沒那閑情雅致去浪費力氣。一轉身卻看到周伯通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模樣甚是狼狽。

    陸展元好笑地走到他跟前,拽著他的胡須,問道︰“怎麼啦?老頑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頑童哼哼唧唧地說道︰“我哪有不舒服,我是困了。想睡覺,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別擾了我的清夢。”

    “哈哈……那好,你慢慢的休息,我也睡覺去了。”陸展元估計老頑童需要打坐恢復激蕩的內息,而自己此時也有些困乏,需要休息一下。也就不再取笑他,便把重劍放倒合身躺在了上面。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陸展元朦朧中就感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戳自己的鼻孔。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老頑童在惡作劇,于是二話不說,一招天山六陽掌中的“陽歌鈞天”反手打了出去。

    “哇哦!”老頑童大叫一聲,跳到了一邊。叫道︰“小兄弟,你這招什麼名堂?怎麼如此厲害?”陸展元這麼多天以來,可以說事事不順心,很久沒有痛痛快快地與人打一場發泄一下。于是也不回答,口中說道︰“想知道什麼名堂,先打過再說!”

    話音未落。便猛地從重劍之上跳起。一招“陽春白雪”當胸直推而出。老頑童嗜武如痴。昨日已經見識過陸展元內力的不凡,此時見他又使出如此精妙的招式。頓時見獵欣喜,忙打出一招空明拳,對上了陸展元地單掌。

    兩人這一交手,一個飄然若仙,卻處處暗藏凶機,一個長須長發亂飛,卻招招似幻似真。陸展元的天山六陽掌隸屬逍遙派,用時姿勢曼妙,瀟灑飄逸,自有一股風采,可是就是如此舞蹈般的武功,隱含的凶險,任誰也不敢小覦。只見他招式變化多端,卻紛亂駁雜,無跡可尋,配合著腳下的“千影步伐”,揮出掌影一片,如穿花蝴蝶,左突右擺。

    老頑童興許是好久沒有人陪他打架,本以為陸展元只是內力強橫,精妙的招式會有,但定不會多,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面的弱冠少年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而且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地武功,頓時又是興奮,又是激動,每每接上一招精妙的招式,嘴中都會夸張地驚嘆出聲。

    老頑童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乃是以虛擊實,以不足勝有余的妙旨,整套拳法全都地以“空、柔”為主。是他按照道德經中地“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這句話,歷時十五載悟出,自然不是粗鄙普通的拳法,想要勝他卻也不是那麼簡單。

    陸展元每每單掌擊出,一接觸到老頑童的拳頭,便感覺自己的掌力似乎打進了一攤軟泥中一般,好幾次都被他牽著掌力引到了一邊,于是再也不敢小視他地拳法,不由得就加了兩成內力,將內力運至九成,忽然一改掌法,變天山六陽掌為天山折梅手,運手成抓,向老頑童周身各個穴道襲去。

    陸展元喜歡打架較技,老頑童又何嘗不是?這兩個人一個好斗,一個武痴,遇到一起,用一句

    的比喻,當真是“干柴烈火,熊熊那個燃燒”!兩人出興奮的色彩,打斗地越是激烈,就越合他們的心意。

    可惜此時老頑童還不知道運用“雙手互搏”,化一為二的訣竅,更沒有學會《九陰真經》,自是比陸展元遜上一籌。在斗到八百多招地時候,就開始顯露敗象,幾乎是被陸展元壓著打,因為他地七十二路空明拳和全真掌法都統統來回使了兩遍,可陸展元地招式就是沒有重復的,這令老頑童郁悶不已。

    這不,打著打著,老頑童突然耍賴,兩手一收,連聲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他說停就停,事先也不打個招呼,若不是陸展元此時地招式已經可以收發由心,只怕會留不住手將他拍死在這兒。

    那老頑童見陸展元收了招,當即沖到他身前,大是驚奇地繞著他看了好幾圈,突然涎著臉說道︰“小兄弟你這後面使的又是什麼武功?怎麼打了這麼久都不帶重復的?還有剛才那套掌法也是精妙非凡,好象比我的空明拳還要厲害,我拜你為師,你教我吧。”

    陸展元一把推開老頑童幾乎貼到自己下巴的臉,鄙視道︰“老頑童,你不是就這樣認輸了吧?想讓我收你為徒,可沒那麼容易。來來來,我們再繼續打過,小爺我還沒打痛快呢,這樣不上不下的,忒不舒服!”易的就放過老頑童。

    可是老頑童仿佛突然之間失去了武痴的性格,頭搖的如波浪鼓一般,.“老頑童,不如這樣,你要是能再撐過我五百招,我就將剛才那套天山六陽掌教給你,不然收你為徒也行。”

    老頑童一听,雙眼閃亮,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嘿嘿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賴皮!”陸展元心中好笑,卻故做嚴肅地說道︰“少羅嗦,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拉倒,當我沒說過。”

    “打!不打的是烏龜王八蛋!”老頑童急急地叫上一句,雙手一展,又一招全真的“三花聚頂”掌,襲向陸展元的胸肋。陸展元多天的郁悶一掃而光,狂然大笑,叫道︰“來的好!”說罷,揮出天山六陽掌中的“朝陽萬丈”,又與老頑童斗在了一起。

    老頑童為了能夠學到陸展元所謂的“天山六陽掌”,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只見他小心翼翼,謹慎對敵,招招所出均是精華所在,到最後,竟然是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地嚴密防守,不再進攻。

    這下子,陸展元可就不樂意了,和一個只守不攻的人打架還有啥意思?于是手下不停,嘴上突然開口說道︰“老頑童,你要是再這樣只守不攻,就算你撐過了五百招,我也不會教你。”激斗中開口說話,卻是真正體現出他對內力的運用,已然達到圓轉如意的境界。

    老頑童雖然心驚,但他的內力亦是不差,卻听他滿口地哇哇直叫,不知說些什麼。他本來還在為自己能突然想出“只守不攻,拖過五百招”這麼好的辦法而自豪,心里正洋洋得意呢,不想陸展元竟然耍起賴來,怎能不氣?

    不過他心思單純,為了能夠學到自己想要的武功,自然瞬間將不快丟到一邊,單手一引,搶攻而上。他這一出手,總會有少許漏洞,最終在四百五十招左右的時候,又被壓著打了。

    老頑童以為自己要輸,心中沮喪,卻在第四百九十九招的時候,陸展元突然收掌後退,不再攻擊,言道︰“這次不算,老頑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何?”

    老頑童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呢,兀自不信地確認一遍後,才一跳多高,哈哈笑道︰“還有你這麼笨的人,明明自己可以贏了,竟然還故意不贏的,哈哈……有趣。不過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打不過你,反正你也不想贏,不如干脆直接收我為徒吧?”說著竟然真的就要磕頭。

    陸展元單腳一彈置在一邊的重劍,唰地墊在了老頑童的膝蓋下,好笑道︰“先別著急拜師,讓我來指點你一下,在我指點之後,我保證你能和我打的不分上下。”他所指的當然是“左右互搏”之術,不過他之所以那麼熱心,當然不會是真的為老頑童著想,而是從此刻起,便已經開始打起了那《九陰真經》上部的心思。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0:08
第一百零七章  不安好心地點撥
展元知道老頑童將《九陰真經》看的很重,想要得到生出懷疑,所以必須施計讓他心甘情願地自己拿出來,因此絕不能心急。他此時的心思猶如騙小紅冒的狼外婆,不安好心,可憐的老頑童卻毫無所覺,還以為陸展元是想方設法,讓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斗上五百招,那樣他才能夠名正言順地教自己武功,因此心中甚是感激歡喜。

    他向來童心未泯、天真爛漫,毫無算計之心,只要有好的武功可學,哪里會管那麼多,當下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那你快些指點我。”陸展元仿佛沒看見他急于求成的猴樣,而是彎腰執起玄鐵重劍,走到一邊,插在地上,用啞僕早上送來的清水,漱漱口,又洗了把臉,直把老頑童急地抓耳撓腮,東竄西跳。

    最後陸展元盤腿坐在了早餐邊,喝上一口小米粥,見老頑童實在是等的不耐,才故意大失所望地出聲道︰“老頑童,想要我指點你,你總得將你所會的武功都演示一遍啊,你真是太笨了,我給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卻只知道在那猴急,看來我得再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改變原本的打算。”

    “不改變不改變,就原本的那個打算好,改變了多不好啊,我這就演示,嘿嘿……”老頑童頓時急噪噪地說道,這才知道剛剛陸展元並不是在拖時間,而是在考驗自己。忙不時宜地出聲挽救後,直接跳到洞中空地上,開始演練自己的各種得意武功。

    先是各種全真的武功,然後就是空明拳。打完空明拳後,只見老頑童停下手來,涎著臉問道︰“小師傅,你看我這套拳法如何?”陸展元正在喝粥,這一聲“小師傅”頓時令他“噗”地將嘴中的米粥全部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才好笑地問道︰“我有說收你為徒了麼?老頑童你可不要亂叫。”

    老頑童象做錯事的孩童。扯著胡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不叫你小師傅,叫你什麼?我昨天沒回答上你的問題,又不能問你的名字。既然你不讓叫小師傅,那叫大師傅怎麼樣?”陸展元兩眼一翻,回道︰“我叫陸展元。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老頑童卻突然抓著頭皮,疑惑地喃喃自語,道︰“姓陸?江湖上有姓陸的前輩高人麼?竟然生出這麼厲害的兒子?我怎麼沒听說過。啊哈哈……我知道了,定是我被困在這兒之後,才出現江湖的,一定是這樣。”

    陸展元無奈。抄起手中地筷子,就朝老頑童射去,並罵道︰“哪個告訴你,一個人的武功厲害。是靠老子生出來的?”老頑童閃身躲過那兩根筷子,神情異常認真的說道︰“要不是你老子厲害,你怎麼可能在這麼小就把武功練的這麼高?”

    陸展元一臉黑線,原來還可以有這樣的邏輯。長見識了。心中不想與他糾纏在這個話題,言道︰“小爺我的武功全部是自己努力練出來的,與別人無關。更不是靠老子生出來地!我說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指點了啊?快把別的武功也使一遍。”

    “沒了啊。都打完了。小師傅。你快說說,我剛才那套拳法如何?”老頑童舊話重提。卻表明自己已經將所會全部演示完了。陸展元稍一思考,當即明白,老頑童獨居岩洞十五載,對于他這麼好玩的人來說,不是簡單的枯燥無聊可以形容,所以迫于無奈才想出左右手打架地游戲,一直以來全當是一種消遣,根本沒把它當作是一種功敵防守的妙招。

    這樣可不行,陸展元心道,他不使出左右手打架的本領,自己如何繼續引誘?于是笑道︰“你這拳法放在哪兒都可以說是超一流,用不著指點,是你所創麼?那你還琢磨出什麼別的怪招沒有?”

    “啊哈哈……是啊是啊,是我創出來地。”老頑童一听陸展元夸獎自己的空明拳頓時欣喜,象得到獎賞的小孩一般,手舞足蹈地在原地雀躍不止。好一會兒,才停下,不過卻忽然面色暗淡地說道︰“除了這套拳法,沒有別的了。”

    陸展元只覺得渾身無力,倍感無奈,難道非得自己挑明了,你才會想起左右手打架地事啊?當下只好繼續引導地說道︰“看你那麼好動,平時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兒,都怎麼打發時間?”

    老頑童這才突然驕傲地說道︰“我在桃花島上耗了一十五年,時光可沒白費。我在這洞里沒事分心,所練的功夫若在別處練,怕是二十五年時間也不一定能成。只是一人悶練,雖然自知大有進境,苦在沒人拆招,平日里煩悶,就只好左手和右手打架來解悶。”

    展元心下大呼一口氣,終于說到正題上來了,他知道在說話的時候,有人在旁一個勁地詢問“然後呢?”這樣他就更有勁頭演說,于是配合地問道︰“左右手打架,怎麼打?”

    老頑童哈哈一笑,道︰“我假裝右手是黃老邪,左手是老頑童。右手一掌打過去,左手拆開之後還了一拳,就這樣打了起來。”說著當真雙手出招,左攻右守地打得甚是猛烈。

    陸展元知道這雙手互搏自己學不了,但不妨礙他觀賞,不過只看了數招,便覺得甚是惋惜,不是老頑童地左右互搏術不堪入目,而是太精彩,惋惜自己只能望拳興嘆。

    天下學武之人,雙手不論揮拳使掌、掄刀動槍,不是攻敵,就是防身,但老頑童雙手卻互相攻防拆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擊自己要害,同時又解開自己攻來地招數,因此上左右雙手的招數截然分開,真是不見不知道,一見真奇妙。心中不禁大是羨慕,要是自己也能化一為二,應該可以瞬間將自己地外招威力提高一個檔次。

    陸展元雖然羨慕,但知道自己這輩子與“左右互搏之術”無緣,也不強求,自我開解道,自己如今的功夫就算沒有它,一樣可以達到頂尖。眼看著老頑童自己打自己,打的甚是激烈,又開始心癢難耐,想道,自己何不從交手中讓老頑童自己領悟“雙手互搏之術”?想到即做,當下雙手一手成掌,一手成拳,猛地插進去,並說道︰“我與你來個三國交戰!”

    他這一插手,正合老頑童的心意,連忙讓出一手攻向陸展元。陸展元毫不客氣,雙手猛地向他一只手緊鑼密鼓般地,急攻而去,老頑童單手頓時不敵,另一只手自然上前相幫。

    陸展元左一拳打向老頑童的右手,右一掌又打向他的左手,如此這般,老頑童只能雙手合力,猶如兩人連手,才堪堪抵擋住陸展元的瘋狂進攻。數招過後,陸展元突然收招後退,笑道︰“老頑童,你明白了麼?”

    老頑童和陸展元交手以來,還是第一次與他斗的旗鼓相當,心中暗爽,卻只覺著玩的開心,根本沒有往別處想什麼。見陸展元突然退出,還來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當下問道︰“明白什麼?”

    陸展元恨不得一掌劈開他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能有什麼?難道你不覺得剛才已經能夠和我有攻有守,絲毫不落下風了麼?”

    老頑童能夠自創空明拳,自然對武學的理解已然達到宗師的層次,對于一時沒有想到化一為二,只是個思想的誤區,經過陸展元這麼一提醒,頓時豁然開朗,忽地躍起,竄出洞來,在洞口走來走去,笑聲不絕,狀似瘋癲。

    陸展元知道他肯定是想到自己“左右互搏”的厲害之處,又聯系到什麼歡喜的事情,才會表現的如此,所以也不打攪,片刻後,只听老頑童仰天哈哈大笑一通,才叫道︰“我出洞了!我不是要小便,也不是要大便,可是我還是出洞了!”

    這出洞宣言說的,果然夠精闢。陸展元看著老頑童的樣子,差點沒笑出來。卻在此時又听老頑童大笑道︰“小師傅,多虧了你,我才能夠發現此中奧妙,我現在的武功已經天下第一,以後再也不用怕他黃老邪,現在只要他敢來,我定要打他個落花流水。啊哈哈……不過現在我也可以打敗你了,你快點把那天山什麼掌的教給我吧。”

    陸展元心道,只怕未必吧,你老頑童沒有修煉《九陰真經》,始終比黃藥師要遜上一籌,就算你使用“左右互搏之術”,你的內力也不能增長分毫。當下打擊道︰“夜郎自大,你就這麼確定可以打敗我?我可是還有許多更厲害的武功沒有使出來呢。”

    那老頑童一听陸展元還有更厲害的武功,頓時心癢。不過他剛剛領悟“左右互搏之術”,心中自滿,卻洋洋得意地說道︰“就算你有更厲害的武功,還不是一個人使出來?我現在可以分身雙擊,以一敵二,兩個老頑童周伯通當然可以打敗你了!你要是不服氣,那我們就再比試一下,要是你輸了,可得把所有的武功都教給我。”

    陸展元哈哈一笑,他要的就是讓他自大,這樣才能激他與自己打賭,自己才可以得到上部的《九陰真經》,不然干嗎費勁心思指點他,讓他的實力增強?于是看獵物一般,戲謔地盯著老頑童道︰“要是你輸了呢?”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0:10
第一百零八章  出絕招
頑童如今是自信心極度膨脹,仿佛當真是天下第一一膛,瞪著兩只小眼楮,一副自大的滑稽模樣,大笑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輸?小師傅,你就等著做我的師傅吧,啊哈哈……”

    陸展元也不糾正他現在的稱呼,只是再次強調地問道︰“打賭要有打賭的規矩,老頑童可不準插科打諢、混淆視听,現在你就回答我,若是你輸了,又待如何?”

    老頑童大手一揮,道︰“你輸了,就把全部的武功教給我,我輸了當然也是把自己所有的武功教給你啦。還能如何?”在他的概念里,賭注自然是一樣的最公平,卻不知道陸展元早就摸準他會這麼說,才屢次逼他表態。

    “好,就這麼決定,輸了不教的是烏龜王八蛋!”陸展元忍不住興奮地確定道。老頑童理所當然地點頭,道︰“那是自然,難道你輸了想做烏龜王八蛋?”

    陸展元此時仿佛已經看到《九陰真經》擺到了自己的眼前,因此也不與他計較他話中轉著彎兒地罵自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直接叫道︰“接招吧!”說罷一式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十成功力猛地直打而出,帶動罡風陣陣,威勢壓面。他的功力與黃藥師和洪七公相差無幾,自然比此時的老頑童高上一籌。

    老頑童見此掌猛烈,不敢硬接,但此招“亢龍有悔”的精妙就在于讓你避無可避之上,老頑童見躲不過,只好雙拳各打出一招空明拳,兩股力量同時向一個方向牽引,堪堪地將陸展元的這招,以柔勁引到了一邊的地上。砰的一聲,竟然將地表打出一個不小坑來。

    就在老頑童手忙腳亂地接那招“亢龍有悔”之時,只見陸展元一掌既出,便毫不猶豫地將右手猛地插進了早上啞僕送來的那盆清水中,再拿出來的時候。手心中粘滿了清水,逆運六陽掌勁,瞬間將濕水凝聚成冰片,正是“生死符”。

    話說起來時間不少,可陸展元的行動卻無比迅捷,在凝出冰片的一瞬間,老頑童才剛剛將“亢龍有悔”的掌勁引至地上。陸展元趁他心有余悸,還未回過神來地當口。又迅速打出了“生死符”。

    老頑童正在為自己能將陸展元的掌勁移開,而心中得意之時,突然覺得脖子與前肋處同時一麻,緊接著奇癢巨痛的感覺泛出。先是頸脖與胸肋,漸漸的擴散到半身,再至全身,直痛的他胡亂抓著自己的皮膚。翻倒在地,連連叫道︰“你給我施了什麼法子?我怎麼會如此難過,快……快給我解開,老頑童要……要死了!”

    陸展元雖然心中有所不忍。但自己現在只能靠“生死符”出其不意才能保證百分百取勝,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施加一些手段。也是無可厚非。于是呵呵笑道︰“老頑童。小爺我這招‘生死符”的感覺如何?你現在還那麼確定可以打敗我了麼?”

    “打……打不過,哎呦。我認輸了,你快……快給我解開。”老頑童與黃藥師賭氣相斗,十五年都不曾認輸,黃藥師也奈何他不得,那是因為他有《九陰真經》做護身符,可此時他只感覺生死兩難,而陸展元又沒有任何忌諱在他手中,他當然急忙認輸,免得再受這萬蟻噬骨地煎熬。

    陸展元見火候已然差不多,便單掌在他肩井與後肋連拍,解了他的生死符。老頑童仿如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卻忍不住好奇。邊呻吟邊詢問道︰“小師傅,你……你這叫‘生死符’的又……又是什麼法門啊?端的厲害,若再來一次,老頑童都有自……自殺地念頭了。”

    陸展元呵呵笑道︰“想學不?”老頑童噌地從地上彈起,也不喘息呻吟了,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激動地說道︰“想!”可陸展元故作扼腕嗟嘆地說道︰“可惜你輸了!”老頑童 一聲又躺在地上開始呻吟起來。

    陸展元看著哈哈直笑,還未說話,就見老頑童突然又跳了起來,臉上似笑非笑,表情怪異地問道︰“小師傅你怎麼連‘降龍十八掌’都會啊?老叫花子是不是你師傅?不行不行,那我就不能拜你為師了,不然豈不是憑空比他低了二輩。”他被困于桃花島之前就與洪七公相熟,自然認的出降龍十八掌。

    “哈哈……”陸展元傲然大笑出聲,道︰“老頑童你覺得我的武功比之洪老頭如何?除了這套‘降龍十八掌’以外,我所用地還有哪套武功是他洪老頭會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明確

    非那洪七公的徒弟。

    老頑童自是不知陸展元與洪七公之間的事情,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那你是如何學會這降龍十八掌地?”陸展元突兀地收斂笑容,故意疑惑地回道︰“很難學到麼?我用一套拳法就換來了。”

    老頑童雖然天真,但並不表示他笨,陸展元說的輕松,可是能讓洪七公用看家掌法來換的拳法,絕對差不到哪兒去,心中自然又是象小貓在抓一般,想見識一下那套拳法,又想到,這陸展元簡直就是一個武學寶庫,自己一定要拜他為師,將那些希奇古怪卻又厲害非常地武功統統學來,就算不行,再不濟也得讓他都打一遍給自己瞧瞧。

    當下突然抱住陸展元地大腿,神情滿是渴望地問道︰“小師傅,我也用武功換你地武功行不行?”陸展元拽著腿大是無奈了一把,這老頑童什麼都好,就是武痴的性格有些麻煩,不過這也是自己綁住他地關鍵所在。

    此時陸展元心中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那全真七子如此得罪自己,若直接殺了,雖然解恨,但實在是便宜他們了,不如當真收下老頑童為徒弟,那以後……嘿嘿,想到全真七子見到自己,就跪下來磕頭齊叫“師叔祖”的場景,然後自己擺足長輩的架子,百般教訓和侮辱,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痛快。

    不過眼前的還是先搞到《九陰真經》重要,于是笑道︰“想以武易武,當然可以啊,不過你已經把自己的武功都輸給我了,你還拿什麼來換呢?”

    老頑童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武功已經不完全屬于自己了,頓時急的抓耳撓腮,挖空腦袋想了半晌,突然眼楮一亮,叫道︰“我還有九陰……啊,哈哈,沒有了。”他差一點就將《九陰真經》報了出來,卻是突然驚醒,連忙改口,心道,這是師兄留給我的,我怎麼可以拿它來換別的武功?陸展元卻不願如此就放過他,捉狹地問道︰“九陰什麼?不會是九陰真經吧?”

    老頑童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老頑童怎麼會有那東西。”陸展元故做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我早猜到了,你怎麼可能會有那本武學的寶典,不然你學了里面的武功,哪有可能打不贏我?”

    老頑童孩童般的脾氣,受不了激將,頓時不服氣,跳起來叫道︰“我怎麼就不可能有那《九陰真經》?所有江湖人士都知道,我師兄在死之前將……啊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想套我的《九陰真經》是不是?江湖上誰不知道,《九陰真經》有一半在我手上,一半在那黃藥師手上,可惜黃藥師沒福氣,得到了下部,卻被他徒弟給偷跑了,啊哈哈……你卻故意裝作不知,想讓我老頑童自己說出來是不是?我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哈哈……”

    陸展元大汗,這老頑童別不是被自己的“生死符”給搞出毛病了吧?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都已經泄露出《九陰真經》有一半在你手上了,還說不告訴自己?果然是與眾不同的思想。

    當下卻笑道︰“這麼說你確實有《九陰真經》了?既然你有,當然也是屬于你的武功,那麼你輸了打賭,可是得教我才行。不然你就是烏龜王八蛋。”他知道老頑童向來對打賭非常認真,因此自己既然贏了,就不必拐彎抹角。

    “哈哈……這下你可失策了,我雖然有《九陰真經》,但我只看過,卻從來沒有學過,所以那不能算我的武功,你要我教的話,那我就將空明拳和左右互搏術,還有全真功法都教給你。我沒學的你想學我也沒法子教。哈哈……”老頑童十五年來被黃藥師搞怕了,一提到《九陰真經》,就突然變的精明起來,雖然說話還是瘋瘋癲癲,但就算是耍賴,也不放松一絲一毫。

    陸展元連番的算計,不曾想到頭來竟然被老頑童一次耍賴不承認,給完全蓋上“白忙活”的印章,心中直感嘆,一個人的原則,有時候在特別的事情上,原來也是完全可以放棄的。看來老頑童確實把《九陰真經》,看的比他能學到高深武功還重要。

    事到如今,只有出最後的絕招了,陸展元心下定計,面上卻大是惋惜地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將自己得到的下部《九陰真經》也借給你看看呢,既然你舍不得上部,那我只好留著自己慢慢的看了。”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0:20
第一百零九章  誘惑老頑童為徒
年王重陽奪取《九陰真經》本無多少私心,只是不想人,為此經書鬧的腥風血雨尸橫遍野,因此遺訓全真教門下弟子不許研習經中武功。老頑童平生最敬重之人便是王重陽,師兄既然有如此遺言,他當然說什麼也不敢違背。不過後來想到黃藥師夫人的話︰“只瞧不練,不算違背遺言。”便實在心癢難耐,終是打開經文閱讀。

    自此他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無聊,已把上卷經文翻閱得滾瓜爛熟。這上卷經文中所載,都是道家修練內功的大道,以及拳經劍理,並非克敵制勝的真實功夫,若未學到下卷中的實用法門,徒知訣竅要旨,卻是一無用處。老頑童這十多年來,無日無夜不在揣測下卷經文中該載著些什麼,卻始終不得其廖。是以在突然听到陸展元說他擁有下卷的時候,心中那個驚喜和渴望達到了有生以來,最是強烈的一次。

    只見老頑童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似喜似狂,扯著胡子在空地上來回地蹦跳,最後突然搶至陸展元的跟前,急道︰“換!我換!快把下卷給我看看,啊哈哈……我想瞧下卷都快想瘋了!我這就去把上卷拿來給你看。”說著竟然不給陸展元反對的機會,就嗖地一閃身,竄進了岩洞。

    陸展元愕然,表情象是懊惱又似悲苦,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得到《九陰真經》的上卷,自己何必費那麼大的心思來施展算計?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此時老頑童手捧著一方石盒,從岩洞中跳出,獻寶似的將石盒端至陸展元的跟前。陸展元要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千方百計要得到的東西,此刻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與當初得到《九陽真經》時一樣的興奮。雙手不由得齊伸去接,不想老頑童卻在他的手堪堪觸踫到石盒之時。突然縮了回去。

    陸展元一愣神,就見老頑童雙手抱圈著,將石盒護在腹部,自作聰明地嘿嘿笑道︰“小師傅你又想套老頑童,我差一點就上了你的當,你說你有下卷《九陰真經》,你就有了?我要是把上卷一給你,若你忽然又說自己沒有下卷。我豈不是吃虧?經文一到你手,還不是任你胡言亂語,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陸展元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當下好笑地將自己默寫出的《九陰真經》下卷。從懷中拽出,隨手丟給老頑童,笑道︰“難道小爺在你心里就那麼不可靠麼?既然如此,我就先把下卷給你。你看看真偽再決定給不給我上卷,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老頑童小孩子般心思,對待自己重視地東西,那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才不會因為你是誰而有絲毫動搖。見陸展元丟過來一本冊子,忙單手抓過,就地翻開觀看。

    他十幾年來精心揣摩。雖無法猜透下卷中的要旨。但此時只讀得寥寥說句。與上卷逐一對照,便已經確定。這確實是《九陰真經》的下卷無誤。當下也不耍賴,哈哈一笑,將懷中的石盒扔給陸展元,又繼續埋頭看了起來。

    陸展元接過石盒,取出一本冊子,他知道老頑童的心思非常單純,而且很講信用,絕對不可能拿假的真經給他,于是也不懷疑,靠在一邊迅速瀏覽,並同時在心中默默記憶。

    半個時辰後,卻听老頑童忽然仰天長嘆,神情滿足而又難以委決,陸展元一見他那痛苦掙扎的樣子,便猜到他定是在為不能修煉《九陰真經》而感到極度的難耐。

    老頑童愛武如狂,見到這部天下學武之人視為至寶地經書,實在極盼研習一下其中的武功,這既不是為了爭名邀譽、報怨復仇,也非好勝逞強,欲恃此以橫行天下,純是一股難以克制的好奇愛武之念,亟欲得知經中武功練成之後到底是怎樣的厲害法。

    想那黑風雙煞只學得下卷中地皮毛,便可以縱橫江湖,若學得全部,實力絕對能夠達到不可思議。陸展元心道,連自己這般對武學不甚痴迷的人,都抗不住誘惑,何況老頑童這個武痴?

    見老頑童戀戀不舍地將下卷遞出又收回,來去好幾次,終是不想還給自己,陸展元實在好笑,當下施展空空妙手,劈手就把那下卷冊子奪了回來。老頑童頓時哇哇亂叫︰“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再看呢,你怎麼就搶回去了?那你把上卷也還我。”

    陸展元不理他的叫囂,撫摩著手中的兩冊《九陰真經》,心中感嘆

    下兩冊終于讓自己都得到了,等自己學會,就謄寫一鷲宮地人情。

    他之所以有那麼多高強的武功,還要學《九陰真經》,雖然有些貪心,但想來那些武學宗師,哪個不是通曉百家武學?自己不過運氣好,得到一些高深的武功,若比起見識,還是遠遠不夠,因此多學並沒有任何壞處,亦非貪多。

    卻在此時,又想起自己去靈鷲宮,定會再遇到那個舍身救己的小雪,自己還欠她一個不小地恩情,還不知如何去還,不知道她現在還記得自己否?甩甩頭,拋開腦中的浮想,沖著老頑童誘惑地笑道︰“老頑童,想不想學這真經里面的武功?”

    老頑童本想趁陸展元發呆地時候,上前偷偷奪走真經,可一想到他那“生死符”地厲害,又躊躇不前。正掙扎著,卻听陸展元突然出聲相問,便不及反映,就兩眼冒光,完全一副渴望地樣子,憧憬道︰“想,做夢都想!”說完才醒悟過來,自己竟將心中真正的想法道了出來,不過轉念一想,這又沒啥見不得人,就不再否定。

    可是瞬即又轉為傷心無奈,道︰“想也沒用,師兄不讓學,老頑童雖心癢難耐,也只好放棄。啊嗚……”老頑童說到最後,竟然傷心地大哭起來,其聲音悲絕,仿佛當真受到了天大地委屈。

    陸展元啪一腳踢在了老頑童的屁股上,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休得聒噪,小爺听著心煩!現在我且問你,《九陰真經》此刻在誰的手里?”老頑童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卻哈哈笑道︰“不就在你的手里麼?這也想難的倒我老頑童?你倒是提個難一點的問題,就象你昨天問的怎麼讓木棍變短的問題才有趣,這個不好玩。”

    “砰!”陸展元又一腳踢了過去,道︰“誰有心思和你玩!我是在告訴你,真經在我手里,那就是屬于我的。我且再問你,你師兄的遺訓是怎麼說的?”老頑童被連踢兩次,此時學的乖了,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師兄說,不準全真門人修煉《九陰真經》。”

    陸展元歪頭笑道︰“我知道你雖然不曾拜入全真教出家當道士,但你的武功都是學自你師兄,所以你在心里已經把自己定位全真門人,這才不學你師兄交給你的《九陰真經》,確實很守遺訓。”抬頭見老頑童一副熱淚盈眶,鼻涕一大把的樣子,仿佛找到了知己,此話是真正說到他的心坎里了。

    陸展元猛地一拳揍開正要拽自己衣袍擦鼻涕的老頑童,接著說道︰“雖然你心中當自己是全真門人,但也不是絕對的,不然你也不會見到誰有希奇的武功,便要拜師了。現在我有一個讓你既不違背你師兄遺訓,又可以學到《九陰真經》的辦法,你想不想知道?”

    老頑童一听此言,頓時不再胡鬧,雙眼放光,滿面渴望地急道︰“想想想,小師傅快說。”說罷猶如乖寶寶般站在一邊,一動不動滿臉渴望地聆听下面的說法。陸展元嘴角勾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扶著重劍劍柄,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九陰真經》的上下兩冊全在我手上,我不是全真的人,也沒有規定自己的門人不準修煉,唉……我到底要教給我門下的誰好呢?”

    老頑童再笨,也能听出來陸展元的意思,他的師兄只說不準全真門人研習,又沒說不準別派門人研習,若此時他是別的門派之人,不是全真門人,那麼他從別的門派中學得《九陰真經》,便與全真教毫無瓜葛,更不會違背自己師兄的遺訓。想通此關節,老頑童頓時象搶寶貝似的,撲至陸展元身前, 地一跪,淅瀝嘩啦地求道︰“小師傅,你就收我為徒吧!”

    陸展元在心里無恥地哈哈大笑,自己開始不收你為徒,那是不想教你屬于自己的武功,而此時轉過來費盡唇舌誘惑你,當然是打著《九陰真經》的幌子,又收你為徒,又不教你別的武功,想想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妙趣橫生,自己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收一個雖然瘋瘋傻傻,卻很重信譽的超級打手為徒,不要的那是白痴。于是陸展元故作威嚴地說道︰“要我收你為徒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要謹記尊師重道,師傅的話是對的,你要遵循,不對的你也要遵循,這點你能做到麼?”
luffyboy 發表於 2009-8-2 00:29
第一百一十章  戲弄歐陽鋒
頑童本性貪耍,對于善惡的概念看的不是很重,只要他現在只想盡快學到《九陰真經》里面的武功,哪管的了陸展元對他訓示的什麼門規,當即連連點頭道︰“做的到做的到!”

    陸展元原就狂妄,凡事率性而為,心中又對全真七子存有報復的念頭,亦是不顧江湖輩分的問題,毅然點頭道︰“那好,小爺我就收下你這個開山大弟子!”

    老頑童見陸展元答應,心下歡喜,面上卻滑稽地故作嚴肅,歪歪扭扭地行了拜師禮。陸展元一樣故作威嚴地點頭說了句︰“乖,好徒兒。”兩人互相算計,一個為了武功全當鬧著好玩,而另一個為了報復,一樣的心存惡作劇。無論兩人怎樣地裝深沉,卻都掩藏不了各自嘴角上得逞的笑意。

    老頑童耐著性子拜完師傅,再也沉不住氣,猛地從地上彈起,哈哈笑道︰“快快,小師傅快把《九陰真經》給我,我現在就要練。”

    陸展元啪一聲拍開伸到眼前的髒手,氣道︰“現在要叫師傅!不準在前面加個‘小’字!你連咱們的門派叫什麼都不問,就想學本門的上乘武功,未免太心急了吧?”

    “嘿嘿……那個,師傅,那咱們的門派叫什麼?”老頑童厚顏地扯著胡子,叫了一句師傅,直把陸展元叫的是又寒顫又舒坦,連連點頭道︰“乖徒弟,咱們的門派叫……這個……”說到這突然卡住,心道,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想過要象上一世一般,組建一個幫派或門派,只想自己一個人逍遙江湖,自由自在。以前就連收徒弟的想法亦未曾有過,此時突然要他起個門派的名字,不禁感到好笑。

    老頑童見陸展元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還以為他象自己一樣。喜歡說話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接茬詢問,忙熱切地問道︰“師傅,叫什麼?”

    陸展元回過神來,心中罵道,你師傅我叫陸展元,問話都不會問!眼神掃過老頑童搞怪的臉龐,停留在自己身邊的重劍之上。心中一動,惡作劇般地說道︰“咱們的門派以後就叫‘重劍門’!”

    “啊哈哈……這名字威風,比老頑童另一個門派的名字強多了。師傅,咱們的重劍。就是這把麼?給我瞧瞧。”老頑童說著便伸手去拿玄鐵重劍,他話中地另一個門派自然指的就是全真教。

    “什麼咱們的重劍?那是你師傅我一個人專有的武器!你想要,自己打一把去!”陸展元毫不“吝嗇”地用重劍一個逆擊揮向了老頑童,驚的他連忙向一邊躲閃。

    老頑童還是第一次直面重劍的威壓。心中驚顫,自是知道這重劍之法,肯定又是一門希奇的絕招,心中對自己能這麼有遠見。拜到一個出手就是高招的師傅,倍感驕傲和洋洋自得。不過若是他知道,這些功夫陸展元一招都不會教他。只怕再也無法如現在這般得意了。

    轉眼間。三日已過。黃藥師始終沒有現身,陸展元早就和黃蓉利用啞僕送來地飯菜。夾著紙條,暗通情意,此法倒有些象二十一世紀的短信聊天,自有一股浪漫和偷情般刺激的感覺。

    這日中午,太陽已然大居正中,天氣炎熱,陸展元雖然寒暑不侵,但仍將上衣脫光,赤裸著精干的胸膛與臂膀,在洞外地大片空地上與老頑童玩著摔交。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斗的熱火朝天,突然陸展元單拳一伸一縮,猛地又伸出,將老頑童摔出老遠,然後傲然狂笑道︰“乖徒弟,你這空明拳不耐學,師傅我才個把時辰便學會了。”

    老頑童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滿是不服氣地哇哇叫道︰“休要得意,我的雙手互搏術你就是學不會!”他現在心中極度不滿,陸展元除了把《九陰真經》給他練習之外,不但不教他任何別的武功,還要從他身上挖絕招,豈有此理。其實還有他不知道地,那就是陸展元明明可以看的懂上卷中的梵文,卻故意不說給他听,不然他就更要郁悶了。

    卻在此時,陸展元猛地一掌“亢龍有悔”打向老頑童,老頑童哇一聲,跳到了一邊,剛要叫喚,就听陸展元呵斥道︰“別鬧,桃花島又來客人了!”說罷一指他剛才所攻擊之處,一條黑黝黝的長蛇躺在地上,已然被他地掌勁拍成爛肉。

    老頑童一見那蛇便跳著躲了起來,不過一回首見那蛇已死,便哈哈取笑道︰“‘亢龍有悔’打小蛇,果然大材不小用,殺雞不用牛刀,老叫花子若知道了,保準臉不綠。”

    陸展元沒閑情管他的取笑,而是側耳聆听,片刻後果然簌簌之聲泛起,異聲斗響。遠遠的

    桃樹林中,密密麻麻地青蛇,排成長隊蜿蜒前行,有男子手持長桿驅趕。

    當下陸展元顧不得老頑童,將長衫一披,倒提重劍,就閃身跟在那些驅蛇人身後,這些人有島上地啞僕帶路,自是能夠穿過桃花陣,此時不跟進去,還待何時?

    蛇行速度不慢,但陸展元心中卻是焦急,曲曲折折地走了數里,轉過一座山岡,前面出現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蛇群到了草地,隨著驅蛇人的竹哨之聲,一條條都盤在地下,昂起了頭。

    陸展元見北面有一片竹林,想到原著中,黃藥師便是在那迎客,心中一定,既然已經無須旁人帶路,前面這些驅蛇人都是歐陽鋒地爪牙,留之禍害。便猛地竄出,二話不說,先把這十幾個驅蛇人給砍了。那些蛇失去了操縱,片刻散去。而那個帶路的啞僕亦被他揮手敲昏,擱置在山坡上。

    穿過竹林,只見其內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亭上橫額在日光下耀眼生輝,上書“積翠亭”三字,兩旁懸著副對聯,正是“桃花影里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那兩句。亭中放著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久磨滑潤,日照下竟有些反光。繡亭之側並肩生著兩棵大松樹,枝干虯盤,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樹。蒼松翠竹,清幽無比。

    正在此時,又一陣簌簌聲穿來,陸展元抬首向外一望,但見更大的蛇隊仍是一排排的不斷涌來,這時來的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頭長尾、金鱗閃閃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涌至。大草坪上萬蛇晃頭,火舌亂舞。驅蛇人將蛇隊分列東西,中間留出一條通路,數十名白衣女子婀娜著曼妙的身資,姍姍而至。

    相隔數丈,後面還有兩人緩步走來,先前一人,身穿白緞子金線繡花的長袍,手持折扇,正是歐陽克。後面那人身材高大,手執鋼杖,亦是身著白衣,不是歐陽鋒還會是誰?陸展元心中大罵,這兩只蛤蟆好大的排場!

    陸展元輕功高絕,站在竹林後面,那歐陽克觀之不到,歐陽鋒亦無法听到。他此時正不爽中,只見歐陽克上前幾步,走近竹林,雙手一拱,就欲開口說話,于是手下隨手扯過一根細細的竹條,手腕一抖,就見那歐陽克突然哎呀一聲,手捂著左臉連連後退,待歐陽鋒上前觀看,才發現竟是一根細細的竹條釘在了他的臉上。

    那歐陽鋒以為是黃藥師出手,故意為難,便上前說道︰“藥兄,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麼?”黃藥師此時確實與黃蓉都在竹林中,但自己有沒有出手,他總還是知道的,只稍一思量,便已猜到,能有此修為的,定是陸展元無疑,此時黃蓉亦猜出何人出手,頓時心中歡喜,與黃藥師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都選擇了暫時不出現,看看陸展元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那歐陽鋒見黃藥師不回答,心中暗惱,卻因為是為“佷子”求親,不便發作,沉聲道︰“前幾日,我差人送上書函,為我佷兒求親,藥兄不答,此番親自前來,難道藥兄要避而不見麼?”

    陸展元在一旁听的真切,才明白為何黃蓉都沒有向他求救,原來是黃藥師沒有答應歐陽鋒,看來自己的影響力要比原著中郭靖大的多啊。不過這歐陽鋒的聲音听著就心里一陣不爽,想起自己差點死在他手中,更是火大,于是在他又欲說話的時候,猛地又打出一根細竹,直取他的眼楮。那歐陽鋒在出來說話的時候,便全神戒備,此時感覺一小件異物向他的左眼射來,急忙側首揮掌,拍開了細竹。

    歐陽鋒到此時仍以為是黃藥師所謂,當下鋼杖朝地上一插,嘴上笑說道︰“既然藥兄有此閑情雅致來考較小弟的武功,那我也不好壞了藥兄的興致,只有奉陪幾招。”說罷陡然揮手,向竹條射來的方向,迅速撒出一把暗器,觀其陽光下泛起的藍芒,便可猜到,上面定是淬上了巨毒。

    黃蓉在一旁看的擔心,腳下一錯,忙要上前,黃藥師急出手拉住她,可惜還是發出了聲響,歐陽鋒一听,轉手又是一把暗器向黃藥師這個方向撒了過來。

    陸展元根本不在意那點暗器,先不說被竹子擋掉多少,剩下的還未近身,他將重劍往身前一豎,叮叮幾聲,全彈了出去。而黃藥師同樣以鐵簫連點,叮當數響擊飛了暗器。

    這一下頓時把歐陽鋒搞的暈頭疑惑,為何兩個方向都有鐵器彈落自己暗器的聲音?難不成黃藥師有分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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