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武俠] 射雕之橫劍 作者:半張卡片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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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1 14:17:3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28464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9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41 編輯

第一百五十二章   英姿颯爽俏華箏

  穆念慈與何沅君開門之時,陸展元就已經覺察,不過他那裏能想到程瑤迦會突然問出這麼直白尖銳的問題,話一出口,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當下只好裝作滿面疑惑地反問道:「什麼更衣?什麼都看到了?你說什麼?」既然不準備與她產生超友誼的關係,當然不會蠢到承認,此時的女人貞潔觀念可是很強烈的,若自己承認,那可就不得不負責了。

  程瑤迦緊緊地盯住陸展元,仿佛要看到他的心裏去,但是陸展元的眼神清澈如淵,稍微夾雜着點點疑惑,似乎並未撒謊,頓時令她的猜測動搖起來,難道那天晚上,他果真只是在自己出去的那一會兒工夫,才到自己的臥室麼?

  「元哥,你竟然偷看過這位妹妹更衣?」何沅君蹭蹭蹭地走了過來,也不管時機恰當不恰當,劈頭就問,神情中充滿着「我就知道你是個色狼」的含義。穆念慈在她身後拽了她一下,結果她卻轉首疑惑道:「怎麼了穆姐姐?難道你要我包庇他麼?」

  「開什麼玩笑!?君兒此話可不能亂說,關乎這位姑娘的名聲,快些住口!」陸展元臉色一肅,不滿地訓斥道。雖然心中慶幸這兩個女人出來的及時,助他擺脫與程瑤迦之間的尷尬,可是你也不能幫一把,又禍害一把啊。

  呵斥完何沅君,陸展元又轉身向程瑤迦說道:「程姑娘所問的問題,在下確實不明所以,姑娘一定是找錯人了。」語氣誠懇,沒有絲毫的做作,陸展元若不是知道自己確實偷看過,只怕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是真話了。

  既然問不出所以然,程瑤迦只好作罷,才想到自己剛才問題,太過羞人,暗自找着地縫,面上紅霞漫飛,弱弱地一點頭,道:「對……對不起,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

  程瑤迦雖然面上承認是自己猜錯了,但心中卻選擇性的不承認,她內心深處,或許是因為喜歡陸展元,所以極其希望陸展元那晚真的有看過她更衣,所謂女為悅己者而容,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能被心上人看去,雖然羞澀至極,卻也歡喜,典型的患得患失心態。

  「哈哈……沒事,是我沒福氣,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我倒是希望……啊,那個,天都快亮了,三位肚子餓了吧,我去幫你們買早餐。」陸展元話說一半,突然發現不對,急忙一改話題,打個哈哈轉身就竄出店鋪。一出店鋪,他就揮手給了自己一嘴巴,這口花花的毛病也不看看對象,都時刻提防着與程瑤迦保持距離了,怎麼就那麼口無遮攔、口不擇言呢?

  看着迅速消失的陸展元,大廳內的三個女人,三種表情,程瑤迦喜羞參半,深低螓首,手足無措,被心上人誇讚,令她眩暈不已。何沅君則莫名其妙,愕然疑惑,胡亂地抓着腦袋,不知陸展元為何話說一半就突然離開,現在天剛濛濛亮,這麼急着去買早餐幹嗎?只有穆念慈看着陸展元消失的方向,又看看無地自容的程瑤迦,嘴角含笑,若有所思。

  吃罷早餐,一男三女,一起安葬了楊鐵心與包惜弱的靈柩,各自在墳前拜了幾拜,穆念慈不可避免的又難過流淚。陸展元攬過穆念慈,安慰道:「不用難過,義父義母他們生前能夠再次相聚,死後能夠同穴而眠,可謂同生共死。為了能夠永遠在一起,而毅然選擇一起自殺,他們死的其所,他們的靈魂緊緊相偎,在地下一定過的很快樂,我們活的人只須祝福他們,無須難過。」若換作上一世,陸展元根本不會相信鬼魂之說,但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靈魂能夠出現在此,不允許他妄加否定。

  穆念慈大概也的想到了義父義母之間的愛情,至死不逾,心中敬佩,便不再難過,癡癡地看着陸展元,暗暗堅定,自己也要象義父義母一樣,就算再苦再委屈,也要守住心中的忠貞,至死不逾。

  氣氛有些沉默,陸展元正要想個法子逗開煩悶,卻聽到天空中突然傳來數聲雕鳴,聲音嘹亮,心中一動,舉頭望去,只見兩隻白色大雕振翅從空中掠過。

  陸展元還未說話,就聽何沅君叫道:「哇!好漂亮的大鳥啊!」她從小在南方長大,卻是未曾見過翱翔在北方大漠上空的鷹和雕,竟然以為是大鳥,當真好笑。陸展元毫不吝嗇地給予一陣大笑,刮了何沅君瓊鼻一下,說道:「那不是大鳥,是雕。」

  何沅君疑惑地問道:「雕?這麼說牠不是鳥了?」陸展元唰地滿面黑線,無力道:「也是鳥。」何沅君不解道:「那我叫牠大鳥有何不對麼?」陸展元心說,還真對,確實牠們就是兩隻白色的大鳥而已。不過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回道:「雖然都屬於鳥類,但是長相不一樣,或者生活的地方不同,就分出了種類,猶如咱們人類一般,雖然都是人,卻因為種種的原因,無可奈何地分為了不同的種族,所以有了宋人、金人、蒙古人之分,這雖然只是稱呼,卻代表着不同的意義,無法混為一談。」

  何沅君點點頭,道:「有道理,就像我是大理人,別人若說我是蒙古人,我絕對不會願意的。好吧,我知道了,以後就叫牠雕了。」陸展元搖首一笑,卻想道,要是人類的種族能混為一談就好嘍,天下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戰爭了。

  「陸……陸大哥,那雕……」程瑤迦突然詢問似的看向陸展元,她是見過郭靖與裘千尺身邊的白雕的,而她又知道陸展元與郭靖關係密切,所以此時一見,以為是郭靖與裘千尺來了,才會驚詫地詢問陸展元的看法。

  「走,去看看!」陸展元呵呵一笑,當先行去,心道,該來的都會來,只怕今天此處要熱鬧了。

  遠遠的望去,只見村口的大樹邊,一個少女騎着駿馬,正向着遠處眺望。那少女足登皮靴,手持馬鞭,身穿蒙古人裝束,背懸長弓,腰間掛着一袋羽箭,挺直的蠻腰,健康的膚色,精緻俏美的臉蛋,顯得颯爽英姿。那對白雕盤旋了一陣,順着大路飛去,過不多時,重又飛回。只聽大路上馬蹄聲響,數乘馬急奔而來。卻是白雕給人引路,前來與此女相會。

  但見大路上塵頭起處,三騎馬漸漸奔近,嗤的一聲響,羽箭破空,一枝箭向這邊射來,那少女從箭壺裏抽出一枝長箭,搭上了弓,向着天空射出,亦發出嗤一聲響。三騎馬上的乘客聽到箭聲,大聲歡叫,奔馳更快。那少女策馬迎了上去,與對面一騎相距約有三丈,兩人齊聲呼哨,同時從鞍上縱躍而起,在空中手拉着手,一齊落在地下,顯露出精湛的騎術。

  陸展元一見所來的三人,哪裏還不知道那少女乃是何人?能一身蒙古裝,出現在此地,又與拖雷、哲別、博爾忽三人熟識的,不是華箏還會有誰?

  「呀,是蒙古人!」何沅君詫異地叫道,「蒙古人怎麼會出現在大宋的臨安?莫不是來刺殺大宋皇帝的?」

  陸展元真是拿她沒辦法,啪一巴掌拍在她的翹臀上,調笑道:「小君兒,想像力別這麼豐富好不好?難道一個國家的土地上,出現了外族人,就一定是對那個國家有圖謀麼?那你是大理人,莫不是你也來刺殺大宋皇帝的?」

  何沅君臀部被襲,頓時羞紅了小臉,雖然她已經失身於陸展元,但畢竟此時是在眾目……呃,四目睽睽之下,被襲擊屁股,怎能不羞憤難當?她是生長在宋朝時期的女人,對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還是很深刻的,因此又羞又惱地瞪了陸展元一眼,哼一聲,轉頭不理他。

  穆念慈一見兩人的幼稚舉動,捂嘴偷笑不止,而程瑤迦卻是有些羡慕,不過心中卻想,陸展元這麼花心,只要自己堅定爭取,就一定能夠討得他歡心,到時候就可以像何沅君一般得到陸展元的疼愛了。

  他們在此肆無忌憚地說笑,頓時驚動了不遠處的四人,那拖雷三人一見站在村中的,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敢怠慢,急忙匆匆走上前來。

  行至跟前,拖雷雙手抱拳,做了一個中原武林人士的禮節,看來這些日子在中原,他們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陸展元點頭一笑,算是回禮,拖雷知道有本領的人,都很高傲,所以並不在意,只聽他頗為高興地說道:「xxxxxx」陸展元頓時臉色發黑,奶奶地,一句沒聽懂,當下一擺手:「靠,不用說了,小爺我現在說什麼你能聽懂麼?」果然拖雷也是一臉茫然。

  哲別、博爾忽與華箏三人跟在拖雷後面,似乎也看出了兩人的無奈,那博爾忽忽然上前,先是向陸展元行了一禮,然後對拖雷說了句什麼,又指了指剛才他們過來的方向,拖雷頓時大笑着點頭。那邊的哲別被華箏拉着在連聲相問,時不時地向陸展元投來好奇的目光,顯然在問有關陸展元的話題。

  卻在此時,村口人聲喧嘩,兵甲鏗鏘,原來宋朝護送蒙古欽使的軍馬在後面終於趕來了。陸展元才豁然明白,剛才博爾忽跟拖雷說的,大概就是後面的宋人裏,有翻譯官吧。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9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又見全真四子
    見宋軍的旗幟上大書“恭送蒙古欽使四王爺北返”的嘩啦、氣喘吁吁地匆匆趕來。領隊的軍官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參見拖雷,用蒙古語應答了幾句話,陸展元反正也听不明白,就漫不經心地跟何君和穆念慈調笑,並不在意。

    卻听見那軍官與拖雷說了幾句之後,回身向眾士兵喝道︰“到每家人家去問問,有一位姓郭的郭靖郭官人,是在這村里麼?若是不在,就問到哪里去啦。”

    眾士兵仿佛接到了什麼嘉獎似的,滿面興奮地轟然答應,就欲一轟而散,陸展元一見頓覺不妥,忙出聲叫道︰“慢著!”他怕眾士兵太轟亂,听不見他的聲音,就夾雜了一層的內力,雖然只是一層內力,卻不想這些士兵都是外強中干,哪里經的起?話音一出,猶如響雷在眾士兵耳邊炸響,頓時將他們震的眼冒金星,頭昏腦脹,呆楞在原處,更有甚者,則是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好一會兒,那個領隊的軍官才反映過來,氣勢洶洶地訓斥道︰“小子,你是何人?膽敢阻撓官爺辦事?得罪了蒙古欽使大人,你擔當的起嗎?來啊,給我將這劣民……”話音未落,只听嗚一聲響,一柄黑黝黝的重劍壓在了他的頸肩之上,頓時將他壓地一個趄趔。

    “哪來這麼多廢話?惹的小爺不高興,小爺我就是殺你的人!”陸展元陰森著聲音恐嚇道。

    那軍官嚇的不輕,心道,自己想巴結蒙古人想瘋了,竟然連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也敢得罪,這下要慘了。一個不小心,只怕小命就要完蛋,這些江湖人士個個可都是殺人不眨眼啊。當下臉色一轉,阿諛奉承道︰“這位大俠息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該打該打!”說著果真扇了自己幾耳光,與小命比起來,這幾個耳光不足一提,見陸展元臉色稍霽,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俠。小的有一事不明,小地只是下令幫助蒙古欽使去找人,不知有何處得罪大俠了,還請您明示,我馬上改。”

    陸展元還要這個家伙當翻譯,自然不會殺了他,笑道︰“你沒什麼地方得罪我,小爺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用讓他們費事去尋找了,郭靖根本不在此村莊。還望你能約束自己的手下,不要去騷擾村里的居民。否則,別怪小爺的重劍拿你的血來洗澡!”

    陸展元之所以阻止這些士兵進村詢問,就是因為看到他們臉上的興奮,猜到他們一定會順手牽羊,打家劫舍,鬧的村莊雞飛狗跳,苦不堪言。自己怎麼說也在此地住了十幾天,對此地村民的熱情還是很喜歡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兵痞子去禍害他們。

    “是是,小的明白。既然那郭靖郭大官人不在,那小地這就去轉告蒙古欽使。”那軍官現在是不管陸展元說什麼,他都只會附和。見這軍官還算聰明,陸展元右手一提。收回重劍。

    那軍官如蒙大赦,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向一旁的拖雷復述陸展元的話。拖雷一听。還未說話,就見旁邊的華箏急不可耐地跳過來,向陸展元詢問︰“陸英雄,您是如何知道郭靖他不在此處的?是不是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自此兩方說話自然由軍官翻譯)

    華箏剛才拉著哲別詢問了一番,自然知道了陸展元厲害非凡,亦是救了她哥哥三人的救命恩人,當下不用介紹引見,便豪爽地按照哲別的稱呼,叫起了陸展元陸英雄。

    “哈哈……”陸展元見華箏一臉猴急的可愛俏皮模樣,忍不住開懷大笑,心道,蒙古人果然夠豪爽,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喜歡誰在意誰,就毫不遮掩地表達出來,確實比中原那些扭忸捏捏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啥的要痛快地多,想著還朝程瑤迦瞅了一眼。

    華箏正著急知道郭靖的消息,可陸展元卻只顧著大笑,當下氣呼呼地問道︰“喂,你笑什麼?我問你話呢,快告訴我郭靖在哪?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華箏!不可無禮!”拖雷急忙呵斥道,他可是知道眼前地人,是個動輒殺人的古怪俠士,得罪不得,當初更是無緣無故地要殺跟郭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自己的妹妹這麼無禮地跟他說話,萬一惹惱了他,可就麻煩了。

    “呵呵……沒事,拖雷你不必擔心。”陸展元擺手示意少安毋躁,笑著對華箏問道︰“你喜歡郭靖?”

    華箏一愣,不明白陸展元為何突然問起此事,但仍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是,道︰“他是我未來的夫君!”

    陸展元嘴角顯露出一抹壞笑,道︰“哦?是嗎?可是據我所

    靖那小子現在正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呢,你……真婚妻子?還是郭靖已經把你忘掉了?”拖雷三人與華箏剛見面,自是還未來得及告訴華箏關于郭靖身邊有另一個女人的事情。

    “怎麼可能!?郭靖是不會忘記我的,就象我不會忘記他一樣。我當然是他的妻子,而且是正室,那個女地進門只能當小!”華箏瞪著兩只大眼,對陸展元不相信她的話,感到不忿。

    陸展元詫異地問道︰“你听清楚我說什麼了麼?我是說郭靖現在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你不吃醋?”

    華箏用比陸展元更詫異的語氣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吃醋?草原上地男人,只要有本領,當然可以有很多女人了,郭靖那麼有本事,有十幾個女人也不足為怪啊!”

    靠,沒意思,還指望能禍害一把郭靖呢,沒想到此時的蒙古女人,竟然那麼慷慨,不過,這些話讓身邊的女人听听也沒什麼壞處,當下轉首向穆念慈與何君挑了挑眉頭,卻招來兩雙大白眼。

    陸展元一聳肩,搖頭無奈,要中原女子接受蒙古女子地想法,可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笑笑說道︰“小爺我站累了,都進店鋪說話吧。”說著轉身向店鋪行去,氣地華箏亂跺腳,可是為了知道郭靖的消息,卻只能不甘地跟在後頭。

    眾人也覺得站在大街中間說話,多有不便,當即也不推讓,都跟了過去,只有那些兵蛋子沒有資格進廳,站在門外。眾人落坐,還未說話,突然听見門外傳來一句高吟︰“縱橫自在無拘束,心不貪榮身不辱!……”話只吟一半,就被門外的士兵打斷︰“站住!里面有蒙古欽使大人在,閑雜人等回避!”

    “哈哈……道爺要去哪里,豈是爾等可以阻攔的了的?你不讓我進,我偏要進,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何等人物?起開……”那聲音豪邁大笑,打翻守門的士兵踱了進來。

    一進門就听他叫道︰“姓陸的,你也在此,好好好,道爺總算找到你了!”

    —

    陸展元一手撐著重劍,一手撮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笑道︰“丘處機,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巴很臭啊?你每次跟小爺我說話,我都能感覺一陣可以毒死人的臭氣撲面而來,你幾年沒有出恭了?”他在進入店鋪之前,就感覺到有四個功力不錯的人走近,心中早就了然,在听到丘處機的聲音傳來之後,更確定所來幾人便是全真七子中的四人。

    “你!”丘處機被氣的不輕,嗆一聲抽出佩劍,就欲上前拼命。卻被身後跟進來的馬鈺阻止道︰“丘師弟住手!”丘處機剛才也是氣昏了頭,才拔劍相向,心中懊悔著呢,他可是被陸展元一掌打的從死亡邊上溜了一圈,豈可再重蹈覆轍?當下忙順坡下驢,收回了鐵劍。

    其實馬鈺看似平靜,但心里對陸展元恨著呢,師傅交給自己的基業,竟然被他一把火燒的差不多,怎能不怒氣填墉?這個平時溫和老實的掌教此時亦想向陸展元討個說法,可是實力的差距,和對陸展元性格的了解,知道現在最好不要惹惱他為妙,畢竟陸展元也差一點死在了自己等人的手上。心中一嘆,一切等七子跟門下弟子們聚齊之後再從長計議。

    當下打了個道稽,說道︰“一別數月,陸小友別來無恙否?”

    陸展元瞥了瞥馬鈺,哈哈笑道︰“無恙無恙,小爺命硬的很,你們想讓我死只怕有些困難啊!”

    “陸小友何出此言呢?咱們之間雖然間隙頗深,但沒有解不開的仇怨,只要陸小友肯跟我等回教懺悔,貧道保證,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馬鈺神色漠然地說道。

    “哈哈……笑死人了!馬鈺,你的道心已破,你的師弟們亦個個毫無道基,還做什麼道士,收起道袍,跟你的師弟們一起還俗吧。”陸展元此言惡毒之極,卻是因為氣憤馬鈺的自以為是,若不是因為收了老頑童為徒,就剛才他那句話,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一劍掃了過去。不過,想到老頑童是自己的徒弟,心中的火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嘴角含笑,漫不經心地搖晃著腦袋,好戲在後頭呢,現在暫時就當他放屁。

    馬鈺心中一驚,自己這些日子確實被仇恨和懊惱所充斥,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清淨無為,不再是心如明鏡,可是就算知道了自己的修為已損又如何,難道師傅的心血被毀,自己就放任著不討個說法麼?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19
第一百五十四章 貓捉老鼠

  馬鈺思想掙扎一番,還是對師傅的尊敬佔了上風,一抖拂塵說道:「陸小友所說不錯,貧道自知被仇恨破壞了道心,不足以擔當全真教的掌教,等為全真教討回一個公道之後,貧道自會將掌教之位傳給門下弟子,獨自懺悔贖罪,餘下的遍不勞陸小友費心了。」

  「掌教師兄!」「師兄!」其餘三道驚叫出聲。馬鈺擺手示意他不是一時衝動,那丘處機急道:「掌教師兄,不要受那姓陸的鼓惑,全真教如何,還輪不到他來說三道四!」

  陸展元撇撇嘴,不屑地笑道:「丘老道你倒是說對了一次人話,你們全真教的事情,小爺我才懶得管,不管你們誰當掌教,或者什麼時候滅教,這當然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我也不會少塊肉或多塊骨頭。只不過,馬鈺,全真教的弟子,個個好勇鬥狠、狂妄自大,你確定你門下有適合接任掌教之位的弟子?哈哈……」

  「無量天尊,貧道……」馬鈺臉色稍紅,還待說些辯駁的話,就見旁邊的華箏突然跳了出來,凝望馬鈺半晌,才叫道:「你是那位替我捉雕兒的、頭髮梳成三個髻兒的伯伯,你瞧,那對小雕兒這麼大啦。」縱聲呼哨,白雕雙雙而下,從廳門斜飛進來,分停在她左右兩肩。馬鈺無法,只好暫時放下與陸展元爭論,轉向華箏微微一笑,點頭道:「你也來南方玩兒?」

  「是啊是啊,我來找郭靖。伯伯你知道郭靖在什麼地方麼?」華箏巧笑嫣然,拉着馬鈺的手臂不停搖晃。

  馬鈺為難,他哪里知道郭靖現在在何處啊,只好實話實說,勉強笑道:「幾個月前,我還見到過他,只是現在他在何處。貧道確是不知。」

  華箏地臉色頓時黯然失望,卻見陸展元捋着髮髻。歪着頭說道:「小妹妹,你這麼做事情可是有點欠缺妥當,你剛才這個問題是在問我,我還沒回答你,結果你現在又去問別人,所以我決定了,郭靖的去處。我不想告訴你了!」

  「啊?不會吧?你知道?你知道幹嗎在外面不早說?害的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快告訴我,郭靖在哪裏?」華箏急忙丟離開馬鈺衝陸展元喜叫道。

  陸展元擺擺手,讓她先別高興,道:「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小爺我都說了,不想告訴你了,你還命令似的讓我快告訴你,你這是在求人的態度麼?」

  華箏一愣,不明白有什麼不對。她在家的時候都是這樣跟別人說話啊,為何現在如此跟陸展元說話,就得罪了他呢?

  那拖雷久經官場,人情世故要比華箏精明地多,見陸展元並不是真的不願意告訴華箏答案,只是在故意逗她而已。便好笑地在一旁看戲,並不出聲相幫。

  華箏又分析了一遍陸展元話中地意思,才知道是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她從小生活在權勢家族,頤指氣使慣了,但那只是對她父汗統轄的蒙古子民,現在來到的是大宋的地方,這裏的人可不受她的父汗所管轄,自然不會對她卑躬屈膝。想通這一點,華箏忙放低姿態。笑說道:「陸英雄。你就告訴我吧,我好久沒見到郭靖了。父汗也想他,他的母親也想他,我要儘快找到他,帶他回蒙古。」說罷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

  陸展元心中好笑,這麼一個直爽的女子,此時裝成可憐樣,還真是逗,面上卻凜然不動,只待再捉弄於她。卻在此時,那何沅君實在受不了陸展元的無聊,掐了他一下,道:「元哥,別玩了,她是郭靖的未婚妻子,難道你也想染指?」

  靠,陸展元差一點沒坐穩,轉頭望去,就連穆念慈亦是疑惑地看着他,不禁心中叫屈,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華箏起過這樣的心思,此時只是逗逗她而已,不想竟然被誤會,自己難道真的有這麼差勁?當下氣呼呼地說道:「討打!朋友妻不可欺,你家相公再怎麼不堪,也不會對這小丫頭起歪心思。好啦好啦,奶奶地,我現在就告訴她郭靖的下落,免得你們胡思亂想。」

  說罷猛地轉身瞪了華箏一眼,說道:「郭靖現在應該會在湖南岳陽,那裏不日便會舉行丐幫大會,你們去那兒或許就能找到。」

  華箏得到郭靖地消息,也不在乎陸展元瞪她的舉動,急不可耐地拉着拖雷就要動身去找郭靖,拖雷向來寵愛這個妹妹,被懇求的無法,只好答應,反正他也很想見到郭靖,帶他一起回蒙古。

  當下一拱手,就欲向陸展元辭行,卻被陸展元揮手打斷,道:「去吧去吧,不必婆婆媽媽的,小爺我不喜歡囉嗦。」

  拖雷知道陸展元豪爽,便哈哈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陸英雄何時有空來我草原,小王必定掃榻相迎,為你準備最好的青稞酒。」說罷又一抱拳,轉身帶着眾人向外行去。

  陸展元心道,這個拖雷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自己是按照原定地計劃,繼續救他性命施以恩惠,還是不管不問,到時候刺殺幾個蒙古大汗呢?不過想一想,刺殺畢竟是治標不治本的事情,便仍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自己的計劃當真失敗了,再採取暴力的手段也不晚。當下衝拖雷叫道:「給你們提個醒,去的路上小心點,現在可是有不少人想要你們的命呢。」

  拖雷忙回身又一禮,才漸漸遠去。陸展元所說的乃是原著中,他們被歐陽鋒抓住的事情,而拖雷卻想到金國的阻殺,卻是大同小異,不過,他們若果真遇到歐陽鋒,再小心也沒用。

  片刻,拖雷一行人消失在視線,大廳內只剩下陸展元四人,與全真四子。雙方頓時陷入沉寂,氣氛凜然而又緊張,只見陸展元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全真四子如臨大敵,紛紛手安劍柄,一副隨時拼命地模樣。現在地陸展元,就算全真七子齊聚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何況此時只有四人,若陸展元要殺他們,實在是輕而易舉,他們如何能不緊張?

  誰知道陸展元站起之後,並非要攻擊他們,而是伸了個懶腰,輕輕一笑道:「四位這般站着難道不累麼?坐啊,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念慈,去到集市買些酒菜,我要和四位道長喝幾杯。」心道,玩玩貓捉弄老鼠地遊戲也不錯。

  穆念慈疑惑地看着陸展元,想看出他是否在開玩笑,他與全真教的仇怨她可是知道清清楚楚,依陸展元的性格應該早就一劍砸過去了,又怎會笑臉想對?其中肯定有鬼。

  但是看着陸展元認真的樣子,不象在開玩笑,又不便相問,只好應了一聲,去買酒菜。心中卻一相情願地想着,全真七子對自己有恩,陸大哥肯定是顧及自己的立場,才會暫時不提報仇的吧。

  那何沅君與眼前的四人都見過,而且關係也不怎麼樣,不想在此看着他們,便主動請纓,道:「穆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說罷不等陸展元答應,追了出去。

  這下好了,陸展元身邊只剩下程瑤迦了,而對面的全真四子裏,赫然站着個孫不二。那孫不二其實早就看到了程瑤迦,但是由於緊張防範着陸展元,以為陸展元拿下了自己的徒弟要挾自己,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卻不曾想,陸展元要殺他們,還用得着挾持人質?

  此時陸展元身邊不相干的兩個女子都已經離去,那孫不二脾氣不好,又對陸展元極是仇恨,第一個跳了出來,叫道:「姓陸的,你也算江湖上大有名氣的人物,沒想到竟然做出挾持人質的卑鄙舉動。有本事放了我的徒弟,咱們堂堂正正的一決生死!」

  啊?陸展元與程瑤迦同時一愣,程瑤迦本在心理緊張着,不知如何跟自己的師傅交代自己如何在此呢,沒想到師傅竟然誤會自己被陸展元挾持,這個誤會可要解釋清楚,不然雙方又要再添新仇了。

  可是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聽陸展元仰天哈哈大笑,直笑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無賴地說道:「小爺我高興怎麼就怎麼,反正我在江湖上也沒什麼好名聲,不錯,小爺我不屑跟你們動手,又聽說挾持人質可以省很多麻煩,所以就順手抓了一個,怎麼?老妖婆,她是你的徒弟?」

  孫不二臉色發黑,不知道如何回答,想沖上去救自己的愛徒,卻自知不是陸展元對手,只好恨意濃厚地瞪着陸展元。那程瑤迦在一旁乾着急,本來想解釋的,可是現在卻又不想揭穿陸展元的謊言,直急的額頭冒汗。

  「無量天尊,陸小友說笑了,以你重劍狂生的狂傲,絕對不屑做出挾持人質的舉動,再說,你要殺我們四人,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舉呢?瑤迦,師伯所說可否正確?」卻是馬鈺看出程瑤迦神色,不像是被挾持的模樣,才大膽猜測。

  程瑤迦低着頭,不知如何回答,不過她的沉默卻已經說明了馬鈺所說不錯。孫不二這下更是氣憤,自己的愛徒竟然跟仇人混在一起,不可原諒,當下喝道:「瑤迦!你怎麼會跟他呆在一起?」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6-4 21:05 編輯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0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肉體和精神
    瑤迦本就靦腆,平日里又很懼怕自己的師傅,此時被不知所措,但心中自知前來向陸展元通風報信,乃是背叛師門,罪大惡極,于是雙膝一屈就欲跪下認錯。

    不想陸展元重劍一擺,橫插在她的膝下,將她挑起,然後盯著孫不二狂傲地笑道︰“程姑娘雖然是你的徒弟,但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和私人的空間,她要做什麼、跟不跟我呆在一起,那是她的權利,關你屁事?”

    “你你你!”孫不二指著陸展元,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管教弟子,也礙著你的事了?

    “你什麼你?”陸展元猛地重劍一揮,只听喀嚓一聲,砸斷了孫不二的指頭,並說道︰“小爺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尤其是自己看不順眼的人!”

    “啊!”“啊!”兩聲呼叫,原自孫不二與程瑤迦之口,一個是痛呼,一個是驚叫。丘處機等人根本跟不上陸展元的速度,當發現他有出手的意向之時,孫不二的食指就已經碎斷,鮮血直流,整個指頭猶如肉泥一般,想接也沒得接了。

    丘處機與馬鈺,還有王處一三人,紛紛拔劍護住孫不二,已防不測,但心中卻知道,只他們四人根本不夠陸展元三兩劍劈的。

    陸展元好整以暇地收回重劍,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寶貝兵器又巨大,又無鋒,本想把那指頭打斷即可,不曾想……唉。都怪我劍法沒練到家,收放不自如,莫怪莫怪,小爺我先給你賠不是了。”可他一臉無賴樣,哪里有一點點的道歉誠意啊,道歉還自稱小爺地,只怕整個江湖就只有陸展元一家,別無分號。

    丘處機暴跳道︰“胡說八道,你明明是故意的!你的劍法若是沒練到家。那我們的劍法豈不是耍的小孩子把戲?”

    “哈哈……丘老道,小爺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夸獎我麼?哈哈……你今天的表現真是比以前好太多,說出來的話,都是至理名言。你說的不錯,我不知道我的劍法有沒有練到家,但是我知道,你們地劍法確實是小孩子的把戲!”

    “你!”丘處機氣急之下,忘記了剛才孫不二失去食指的原因,竟然又拿手指向了陸展元。陸展元眼神一冷,馬鈺急忙叫道︰“丘師弟小心!”可惜為時已晚,陸展元重劍的速度。並不比他地聲音慢上絲毫。

    只听喀嚓一聲,丘處機左手的食指亦粉碎如泥,只殘留一絲皮肉耷拉在手掌之上。

    丘處機也算一個響當當的漢子。吃痛之下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痛呼,點住手臂上幾處穴道,才叫道︰“士可殺不可辱,姓陸的,我們四人遇到你。算我們倒霉,你要殺要剮,痛快點。但是休想這般凌辱我們!”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憑借他們的輕功,就算想跑都跑不了,只好硬充好漢,要求來個痛快。

    “嘿嘿……小爺我有說要殺你們了麼?啊哈哈哈……小爺我要慢慢的跟你們玩,不僅在肉體上摧殘你們,還要在精神上摧殘你們!你們在得罪我之前就應該知道,我陸展元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當然不會讓你們痛痛快快地一死了事,你們……準備好接受肉體和精神的懲罰了麼?”陸展元囂張地狂笑著,絲毫不顧及自己地形象,多日來受的委屈,今日要一並送還出去。

    這番連連變故,早已將程瑤迦驚呆,此時听到陸展元的笑聲,才反應過來,忙出聲求饒道︰“陸大哥,你……你放過我師傅他們吧,求求你了!”可是陸展元根本就不理她。她只好轉身撲通一聲,跪向孫不二,又說道︰“師傅,你們別再找陸大哥報仇了,以陸大哥地為人,肯定沒有殺周師叔祖,你們之間的仇恨一定都是誤會,求求你們別再仇上加仇了,萬一以後你們知道是誤會,但仇恨結的太深,就沒辦法解開了。”

    陸展元有些驚異地看向程瑤迦,這丫頭啥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竟然敢站出來阻止她師傅?

    其實若不是因為他們雙方一個是自己關心的陸展元,一方是自己地師傅,程瑤迦才不會有膽量說出這麼一段有些教訓似的話來。

    “瑤迦!你是在為他求情麼?你到底跟他是什麼關系?”孫不二自以為是地訓斥道。

    程瑤迦在心底不由得嘀咕了一聲,眼前的局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我是在為你們求情,師傅你也太不知所謂了吧?可是面上卻不敢對孫不二有任何說辭,只是羞紅了臉,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地問話。

    孫不二雖然現在是道士,但她是成親之後才出的家,怎麼說也是過來人,一見程瑤迦含情脈脈偷看陸展元的神情,怎麼看不出她的心思,當下氣的七竅生煙,厲聲叫道︰“瑤迦!不準你有這樣的想法,師傅就算讓你出家也不會同意的!”她雖然沒有說出程瑤迦具體的想法,但程瑤迦卻清楚地明白師傅的意思,頓時如遭雷噬,呆楞在地,她最怕的事情果然還是出現了。

    陸展元知道程瑤迦的心思,當然也能听出孫不二話中的意思,雖然不想跟程瑤迦發生關系,但更看不慣孫不二蠻不講理、強加于人的嘴臉,當下惡毒地罵道︰“你個老姑婆,自己成親以後不安婦道,拉自己的丈夫一起出家,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自己的徒弟也不放過,難不成你嫉妒程姑娘花容月貌,還是可以不守清規戒律?”

    “你你!”孫不二想抬起左手再次指向陸展元,可左手的疼痛還在,令她不敢逾越,但是做為一個女人,一個出了家的女人,受了這麼無恥的辱罵,若還能忍受,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只听她大叫一聲︰“我跟你拼了!”同時抽劍就刺了過去,馬鈺三人急喝一聲︰“師妹!”可是已是來不及阻止,只好操起手中鐵劍,跟著上前相幫。

    可惜他們只有四人,全真教又沒有什麼“天罡四星陣”啥的,實力地差距太大,陸展元重劍連轉,使出連續橫削,力大勢沉地砸在他們的鐵劍只上。叮當作響,只十幾個照面,便不客氣地一劍一個,將他們砸落在地。四人的鐵劍亦是斷的斷,飛的飛,沒有一個還握在手中。

    陸展元收回鐵劍,穩穩地坐在長凳上,不屑地吐出一句︰“不自量力!”直氣的倒在地上的四人,又咳出幾口血來。

    為什麼會這樣?程瑤迦跪在地上,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五人,心中吶喊著。自己千辛萬苦找到這兒,就是為了能夠消弭雙方之間的爭斗,可是不但事與願違。而且還在自己地眼前打了起來。

    自己的師傅跟三位師伯哪里是陸展元的對手啊?可是不等自己阻止,他們已經動起手來,轉瞬間就見師傅跟師伯們都受傷倒地,急忙撲了過去,叫道︰“陸大哥不要!求你不要殺我師傅和師伯。只要你答應,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

    操,這句話歧義夠大!陸展元幾乎都有歪著腦袋邪笑道︰“那你就做任我皮鞭滴蠟之禁臠!”的欲望。不過甩了甩頭。漫不經心地說道︰“程姑娘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他們,他們也只是受了點小傷,死不了!真不明白,這樣只顧自己不顧別人地師傅,有什麼好值得你緊張的!”

    “姓陸的!你最好是殺了我們,不然我們還是會找你報仇的!”丘處機雖然慶幸陸展元說不殺他們,但實在憋不住這口氣,便不顧死活地叫囂了一句。

    可話音剛落,就被陸展元拿重劍 一聲,地動山搖地砸在了他的眼前,嚇地他身體一趔,仰倒在地,卻听陸展元不屑道︰“大話誰都會說,小爺我就等著看你將來是找我報仇,還是給我下跪磕頭!”

    “哈哈……讓我給你下跪磕頭??除非我死了!姓陸的,你先是殺了周師叔,又燒了全真的藏經樓,我們跟你仇深似海、不死不……”丘處機還待豪言壯語,可話只說一半,就听遠處傳來一陣活潑的哈哈笑聲。

    陸展元一听這聲音,不是老頑童還是會是誰,心中頓時想仰天大笑幾下,正想著怎麼繼續羞辱全真七子呢,這幫襯地人就來了,真是天助我也,當下戲謔地靜等好戲。

    那笑聲過後,跟著是如破鈸相擊般的鏗鏗數響,其後又是一人輕聲呼叫,聲音雖低,卻仍是听得清清楚楚。三般聲音在村外兜了個***,倏忽又各自遠去。陸展元心中一動,那第三個人難道仍是黃藥師?歐陽鋒踫到老頑童,為了《九陰真經》追過來理所當然,可是黃藥師怎麼還是出現在此了?

    此時馬鈺驚疑地站起身子,細想一下,頓時大喜道︰“那笑聲似是周師叔所發,他竟還在人間!”只听得村東三聲齊嘯,漸嘯漸遠。孫不二接道︰“三位師哥追下去啦。”

    王處一道︰“听那破鈸般的叫聲和那低呼,那兩人似乎是在追逐周師叔。”馬鈺心中隱然有憂,道︰“那二人功夫不在周師叔之下,不知是何方高人?周師叔以一敵二,只怕……”說著緩緩搖頭。

    全真三子側耳听了听,聲息全無,知道這些人早已奔出數里之外,再也追趕不上。孫不二道︰“有譚師哥等三個趕去相助,周師叔便不怕落單了。”王處一又道︰“就只怕他們追不上。周師叔若知咱們在此,跑進村來那就好啦。”

    他們三人突知周伯通還在人世,心情被驚喜充斥,渾然忘記了周伯通還在世,不僅代表著全真教多了一大力量,還代表著他們真正冤枉、得罪了一個絕頂高手。

    只有被打斷話語地丘處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此點,見幾位同門不擔心自己,竟然還在擔心周師叔,忙小聲地叫了一聲︰“掌教師兄、師弟、師妹……”見三人疑惑地看向自己,丘處機心虛地用眼神示意,三人順著示意的方向,恍然看向了端坐在大廳正中的陸展元。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1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了一口惡氣
    陸展元搭著二郎腿,嘴角微翹,滿含戲謔和憤慨地看著眼前局促不安的四人,庸懶懶地說道︰“怎麼了四位道長?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話,要跟你們的殺師叔仇人說麼?”

    平靜的語氣根本听不出他此時是何心態,馬鈺四人心中的懊悔直欲將自己的胸口捶破,倘若他們的師叔果真未死,那麼顯而易見,是他們冤枉了陸展元,而且因為自己等人的冤枉,差一點殺了他,累的全真遭逢大災,豈不是自作自受?

    如此想來,受盡委屈的陸展元,別說殺了全真教的幾個弟子、火燒藏經樓,就算是滅了全真一教,放到江湖上,也不會有人譴責于他,因為那些確實都是全真教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然而最讓他們無地自容的就是,在此時此刻,此等情景,讓他們如何去面對陸展元?道歉?負荊請罪?還是磕頭認錯?似乎這些都難以消弭當初全教之人莫名冤枉,又群起而攻之,險些殺了他的罪行啊。

    馬鈺表情沉重,躬身道︰“陸少俠,剛才的聲音確實很象周師叔,但我等已有十五年未曾見過他,僅憑聲音就斷定是他,太過于草率,不過,若當真周師叔還在人世,我全真教一定會給陸少俠一個滿意的交代!”話雖如此說,但周伯通的聲音,他又如何能會听錯。

    “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小爺我倒想知道,倘若老頑童當真在世,你們全真教要給我什麼樣的交代?難道是解散了全真教,還是你們七子全部引頸自裁?”陸展元得理不饒人,囂張地大笑著,從與全真教結仇以來,他等的就此時真相大白之時,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這……馬鈺頓時語塞,無言以對。陸展元所說的兩種交代,他壓根就沒想過,更不可能去施行。

    此時,丘處機跳了出來叫道︰“姓陸的,你莫要欺人太甚,且不說那聲音是否是周師叔,就算是我們冤枉了你。但你現在還生龍活虎地坐在這,毫無損傷,可是你卻濫殺我教弟子,火燒我教藏經樓。我全真教的損失比你大千倍,難道你就不用給我們一個交代麼?”

    “丘師弟!”丘處機此話一出,馬鈺急忙呵斥,倘若他們真的冤枉了陸展元,那是沒有資格向他討要說法的。畢竟是他們冤枉陸展元在前。

    陸展元用一種異常憐憫地眼神看著丘處機,直把丘處機看的無所適從。才鄙視道︰“丘處機,你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還是你腦袋有毛病?佛家講究因果,難道你們道家就沒有類似的東西?小爺我就是殺了你們的弟子如何?燒了你們的藏經樓又如何?在你們用正反天罡北斗大陣圍攻于我,欲將我置于死地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想到這些後果!

    實話告訴你們,老頑童他根本就沒死。我也不曾想過要殺他。小爺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虧欠我的。我會一點不漏地討要回來,對于此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地!你們趁現在還有時間,還是快想想怎麼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吧!不然,我不介意讓全真從此在江湖上除名,哈哈……千萬別懷疑我的能力!”

    說著還嫌不過癮,揮舞著重劍將大廳有限幾張桌子,砸的粉碎。喀嚓喀嚓,嘩啦嘩啦地聲響,如同敲打在全真四子的心髒之上,令他們的臉色異常難看,卻又發作不得。

    “陸……陸大哥,你……”程瑤迦驚懼地看著抓狂大笑模樣的陸展元,本是跪著的身體,顫抖著癱坐在地,心中為陸展元能夠洗清冤枉而欣喜,可又為他誓不甘休地執拗勁感到為難,真怕他一個惱怒,手中重劍劈到了師傅或者三位師伯的身上,心急之下叫出了聲。

    可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算什麼身份?最多就是跟陸展元見過兩面,心中暗戀人家地可憐懷春少女而已,哪有資格要求他怎麼樣?陸展元無緣無故地被冤枉,受盡委屈,險些枉送性命,要報仇理所當然,自己憑什麼要求他放下仇怨?他又憑什麼會听自己的話?見陸展元停下,看向自己,程瑤迦頓時神情慌亂,不知所措,但被看的急了,只好避開他眼神,弱弱地左右而言它︰“陸大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好可怕!”

    “啊?哈哈,不好意思,失態失態。”陸展元猛地收回渾身地氣勢,抓著腦袋嬉笑兩聲,又道︰“哎呀,真是的,你們都坐,站著干啥?程姑娘也起來,地上多涼啊。怎麼那兩個丫頭去買點酒菜,那麼久還沒回來呢?等她們回來我得好好教訓一下。”他突然想要繼續摧殘四子地神經,便邪惡地繼續玩起了貓捉老鼠地游戲,不把你耍到崩潰,決不下口。

    五人被陸展元突然大逆轉的態度,搞地愕然呆楞,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此時身在屋檐下,由不得自己,可不能激怒了他,惹的他再次出手,只好按照陸展元的要求,各自找條長凳坐了下來,靜待他的下文。

    不想陸展元竟然真的不再提他們之間仇怨的事情,靜靜地等待酒菜,壓抑的氣氛,令全真四子提心吊膽地防備著,不敢有任何松懈,簡直是如坐針毯、度秒如年。

    片刻之後穆念慈與何沅君終于姍姍返回,也不管大廳內氣氛沉悶,四只玉手拎著酒菜,就欲尋桌子放下,可是轉了一圈,竟然只有長凳,沒有一張完整站著的桌子,卻是都被陸展元剛才發瘋時,全部砸碎了。陸展元一見兩女不忿的神情,歉意地干笑兩聲,道︰“娘子們莫急,相公這就去搞一張桌子回來。”說罷嗖地竄進里屋,留下因為被叫娘子而羞紅臉的兩女,無奈地亂跺腳。

    陸展元突然離開,全真四子頓時松了一口氣,可還未等氣松完,就見陸展元從里屋托著一大塊床板走了出來,說道︰“還愣著干嗎,快擺好兩條凳子,我好放下床板。難道你們想坐在地上吃飯?”

    馬鈺與王處一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擺好了兩條凳子,陸展元將手中床板一挑,床板在空中打了幾個滾,砰一聲穩穩地落在了長凳之上。然後毫不謙遜,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正對門的主座之上,並招呼四子道︰“坐啊!怎麼又愣著了?我看你們干脆別叫全真七子,改叫全真呆七子算了!”

    那丘處機實在受不了這種被壓制的氣氛,一甩道袖,道︰“丘某不才,喝酒也要喝個明白酒,姓陸的,你到底耍的什麼花招,為何不說出來,難道你還怕我們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

    “哈!小爺我要殺你們,揮揮劍的問題,你覺得我還有必要施展陰謀詭計來陷害你們麼?”陸展元對丘處機四人的小心翼翼大是鄙視,又說道︰“枉你還自詡豪爽張狂,小爺我只不過請你喝酒,你就怕成這樣啦?看來你往日里展現的豪邁,都是虛偽的表象啊!”

    丘處機本還想,不問出陸展元打算干什麼,就絕不坐下陪酒,可此時被陸展元一激,頭腦一熱,哼了一聲,不由分說地坐了過去。其余三子無法,也只好跟著坐下。那程瑤迦見師傅他們都坐下了,也不好站著,便懦懦地坐在了最下首。

    等眾人都落座,陸展元在桌子底下一扯準備起身斟酒的穆念慈,瞪了丘處機一眼,道︰“小爺我請你們喝酒,難不成還要我給你倒酒麼?”

    丘處機哪里被人如此作踐過,頓時怒火升騰,剛要拍桌子起身拼命,卻被旁邊的王處一按住了肩膀,道︰“斟酒這種小事,還是由我來吧,陸少俠不知可否?”

    王處一平時為人比較精明,此時亦看出陸展元是想作踐他們,來出那口被冤枉的惡氣,心想,若只是被作踐一番,便可以消弭陸展元對他們全真教的仇怨,那麼被作踐也無妨,于是自動站出來頂缸。

    陸展元不置可否地一笑,道︰“無所謂,只要不讓我的女人倒酒就行。”說罷將酒杯擲到王處一的面前。

    本是仇人的雙方,開始了別開生面的床板大飯局,期間陸展元頻頻灑掉杯中之酒,王處一微笑著重新幫他斟滿,又或者他不小心沒拿住筷子,飛到了門口地上,王處一只好又忍氣去門口撿回。直氣的丘處機與孫不二幾次想翻臉,但都被馬鈺暗下阻止。

    種種羞辱,王處一都微笑著應下,陸展元不僅沒感到無趣,而且越玩越興奮,變著花樣地報復他們,心中卻感嘆,想不到平時里高傲的全真七子,為了保全全真教,竟然可以忍辱到此等地步,不禁有點佩服王重陽,到底是怎麼教導徒弟的?還真有方法。不過說到教導徒弟,應該還是黃藥師更勝一籌吧。

    好不容易,陸展元伸了個懶腰,道一句︰“好久沒吃過這麼痛快的一餐了,真是有勞四位相陪,哈哈……”然後揮手結束了這一餐酒飯。馬鈺自以為是地心說終于熬過去了,忙令孫不二收拾飯桌,孫不二雖然不情願,但被馬鈺一瞪,只好氣鼓鼓地收拾。

    卻在此時,只听陸展元漫不經心地說道︰“差不多該回來了吧。”眾人被他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正疑惑間,就听外面傳來一聲長嘯,緊接著一道倉促的腳步聲急馳而來。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2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暴風驟雨的前奏
    幾息間,那人便踏進了店鋪,在看到陸展元時,愣了一下,然後心虛慚愧地向他行了一禮,才對馬鈺說道︰“掌教師兄,周師叔他老人家還在人世,我們誤信讒言,錯怪陸少俠了。”

    丘處機最是暴躁,心道,我們早就知道冤枉陸展元了,剛才都已經被他作弄老半天,現在說這些有啥用,事已至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姓陸的要殺我們,我們也只能認了。拋開對陸展元的擔憂,問道︰“周師叔怎樣啦?他是跟人鬧著玩呢,還是當真動手?”

    郝大通搖頭道︰“說來慚愧,小弟功夫淺薄,只追得七八里就不見了周師叔他們的影蹤。譚師哥與劉師哥在小弟之前。小弟無能,接連找了許久,全無端倪。”馬鈺點頭道︰“郝師弟不必自責,辛苦了半日,快坐下歇歇。”郝大通依言盤膝坐下,運氣在周身大穴行轉回氣。

    馬鈺趁此時間,轉身向陸展元行禮,慚愧道︰“陸少俠,現在事情已然真相大白,是我等錯怪于你,貧道知道,此時說什麼都無法揭過我們做犯下的過錯,但希望你能給我們時間,讓我等找那造謠的罪魁禍首,問明一切,討個說法,然後再負荊請罪,任你處治。”其余幾子見掌教都已經表態,不敢怠慢,忙跟著行禮朗聲附和。

    陸展元斜睨著眼前的四子,與仍在打坐的郝大通,久久不開口回答,但凌厲的氣機已將五人全部籠罩在內,雖然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有行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什麼的,但是陸展元現在可不是以前那麼好說話的人,若是在他仍然顧及原著中人物地時候,可能不用全真七子求饒,他自己就選擇了放過他們。可是現在,不讓他們脫層皮,就對不起自己當初所受的傷害。

    當下摳著手指甲,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反而岔開話題,道︰“不用著急請罪。欠我的,想不還也不行。等你們七子聚齊,熬過了今晚再說。”他明里是要等他們七子聚齊,實則是在等老頑童的到來。他收老頑童為徒,目的就是等著看七子地臉色,此時目的即將實現,心中不免有些期盼。還有他說“熬過”一詞,卻是針對即將上演的好戲。

    片刻那郝大通回氣完畢,收功起身,又道︰“小弟回來時在周王廟遇到了六個人,瞧模樣正是丘師哥所說的江南六怪。小弟便即上前攀談。果真不錯。”丘處機喜道︰“哦?那六怪也在這附近麼?一別幾月,倒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與他們痛引幾杯。”說罷一臉懷念,大概是想到了當初與六怪酒樓比武斗酒之事。

    郝大通道︰“六怪中為首地柯鎮惡柯大俠言道,他們本想找到黃藥師。解說他們與梅超風夫妻之間的恩怨。想讓他發話了結他們之間的仇恨,畢竟能阻止梅超風繼續尋仇地。只有黃藥師一個人,是以也不管能不能成功,就前往桃花島,哪知黃藥師卻不在島上。他們听小弟言道丘師兄等在此,說道稍後當即過來拜訪。”

    “哈哈……太好了,正合我意。瑤迦,你且去再買些酒菜,師伯等江南六怪前來,再與他們把酒言歡。”丘處機仿佛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危險人物,興奮地大笑著。

    其余四子面色尷尬,怯怯地望向陸展元,生怕他嫌丘處機吵鬧,一劍劈過去,但是現在的陸展元要比剛出道時沉穩的多,臉上沒有透露任何想法,全真四子半晌瞧不出端倪,只好忐忑不安地立于一旁,靜待劉處玄與潭處端。

    直到午夜申牌時分,村東嘯聲響起。丘處機道︰“劉師弟回來了。”待得片刻,只見劉處玄匆匆趕回,還未進門便叫道︰“各位師兄弟,快快出來,隨我去尋捉那老賊!”

    眾人不明所以,又是那丘處機搶先道︰“劉師弟且勿著急,先把話說清楚。”他也想快快出去,隨你去捉人,可是旁邊有個陸展元虎視眈眈,要他們如何出去?

    劉處玄待丘處機話說完,就已經走進了店鋪,滿臉焦急,說道︰“等說清楚,那老賊又不知道跑到哪……”聲音嘎然而止,眼楮驚詫地瞪著大咧咧坐在那兒享受穆念慈按摩的陸展元。

    好半晌才反映過來,施禮道︰“原來陸少俠也在,那就再好不過了,剛才我追逐周師叔他們,由于速度相差太大,追趕不上,在回來地路上看到了當初假傳消息,令我們憑起誤會的鐵掌水上飄裘千仞裘老賊,可是距離較遠,我將要追上問個明白,只一轉身他便不見了,這才急忙趕回召集師兄弟們一起去尋找。”

    听到此消息,陸展元面上波瀾不驚,他早就對裘千丈會到此處,心中了然,雖然自己很想殺了他報那造謠之仇,可仔細想了想,自己何不也來個坐山觀虎斗,讓你全真教與鐵掌幫狗咬狗,慢慢地互相殘殺,自己抽身事外豈不是更好?反正這兩個所謂的正道幫派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當下一笑置之,並不表態。

    “師弟,你當真看清楚是那個可惡的老賊麼?”王處一跳起來問道,他剛才被陸展元那麼的捉弄,早就把騙他們的“裘千仞”在心里詛咒了上千次,此刻一听有他的消息,恨不得馬上抓住那個“裘千仞”,刺他幾千劍。

    其實何止是他,其余幾子心中亦是如此,當知道自己等人誤會了陸展元之後,他們無法再找陸展元報那殺他們弟子,燒他們藏經樓的仇,不可避免地,瞬間就將所有地仇恨都轉接到那個騙子“裘千仞”的身上。

    “不會有錯,白須白發,身披黃葛短衫,足穿麻鞋,手里揮著一柄大蒲扇,此等樣子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劉處玄肯定地答道。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找他報仇去!”丘處機急不可耐地叫道。可隨即便看到,所有的人都向陸展元看去,才想起現在他們的自由,似乎都不在自己地身上。

    “小爺我既然說,在這等你們七子聚齊,那就在這等,難道你們要我說話不算話麼?”陸展元此時才不急著去找那個大忽悠裘千丈呢,那個家伙雖然可惡,可是還提不起他特意去找他尋仇地興趣,反正有的是大把機會再踫到他。

    “可是……”丘處機心中不忿,他們共同地仇人就在不遠,先找到他一起報了仇,然後再解決他們之間的仇怨,不是更好?難道還怕他們跑了不成?可話還未說出,就被馬鈺打斷,道︰“丘師弟,少安毋躁,一切听從陸少俠的安排即是。”

    陸展元哈哈一笑,道︰“丘處機,真不知道,以你的脾氣,王重陽王真人怎麼會收你入道門,一點清淨無為的心態都沒有,就因為如此,教導出來的徒弟,不是貪圖富貴,就是貪花好色,如何能把全真教發揚光大?只怕要不了幾年,江湖第一大派就要分崩離析嘍,別以為小爺我是危言聳听,你還是好好想想,學學你師兄吧。”他所指的當然是原著中的楊康和尹志平。

    丘處機亦想到了不肖徒弟楊康,心中氣惱,但事實擺在眼前,想反駁都無法反駁,只好氣哼哼地退到一邊,不再作聲。

    陸展元將長凳搬至牆壁邊,斜靠之上,微閉雙目,心中戲謔地繼續等待,全真六子無法,只好默默坐著,跟著等下去。而穆念慈與何沅君早就被陸展元遣去休息,程瑤迦有師傅在一邊,又和陸展元沒那層關系,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

    待到黎明時分,只听村北隱隱有人呼嘯,一前一後,倏忽間到了店外。馬鈺等六人原本盤膝坐在稻草上吐納練氣,听了嘯聲,一齊躍起。馬鈺疑惑道︰“怎麼會有敵人追逐譚師弟而來?各位師弟,小心在意了。”

    話音剛落,嘯聲已臨門外,那丘處機見情況險急,忙沖外面的潭處端叫道︰“潭師哥,快布天罡北斗陣!”只听得砰的一聲,大門震開,一個道人飛身搶入。但見他道袍揚起,左腳已跨進門檻,忽爾一個踉蹌,又倒退出門,原來敵人已趕到身後,動手襲擊。丘處機與王處一同時飛身搶出,站在門口,袍袖揚處,雙掌齊出。砰的一響,與門外敵人掌力相接,丘王二人退了兩步,敵人也倒退兩步,譚處端這才乘著空隙竄進門來。

    燈光下只見他頭發散亂,臉上粗粗的兩道血痕,右手的長劍只剩下了半截,模樣甚是狼狽。譚處端進門後一言不發,立即盤膝坐下,馬鈺等六人也均按照天罡北斗之位坐定。

    只听得門外黑暗中一個女人聲音陰森森的叫道︰“譚老道,老娘若不是瞧在你師兄馬鈺份上,在道上早送了你性命。你把老娘引到這里來干麼?剛才出掌救人的是誰,說給梅超風听听。”靜夜之中,听著她這梟鳴般的聲音,雖當盛暑,眾人背上也都不禁微微感到一陣寒意。她說話一停,便即寂靜無聲,門外蟲聲唧唧,清晰可聞。

    七子一坐定,就听馬鈺開口緩緩吟道︰“一住行窩幾十年……”話音未落,就听陸展元不屑地打斷道︰“好啦,別念了!丟不丟人啊?你們除了用天罡北斗陣對敵,還能拿出什麼?梅師姐,外面露水重,進屋來坐坐吧。”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2
射雕之橫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全真七子的師叔祖!?
    鈺被陸展元打斷,面色尷尬,但知其所說不錯,自家這七人的小“天罡北斗陣”在陸展元面前顯擺,確實是有些丟人,而其余六子亦是低誦道號,敢怒不敢言。

    那梅超風矗立門外,陰聲笑道︰“原來陸師弟也在啊!哈哈……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師傅正在找你,你快跟我去見他老人家!”

    全真七子並不知道陸展元跟桃花島的關系,更不知道他為何與梅超風以師姐弟相稱,心中自然大是疑惑,不過想到陸展元行事作風倒有幾分東邪黃藥師的影子,難道他真正的身份,是黃藥師的徒弟不成?若當真如此,那他說的能讓全真教在江湖上除名,卻是大有可能啊。

    “哦?黃老邪找我?他找我干什麼?是不是蓉妹妹相通了,想要見我又不好意思自己開口,所以就勞駕他老爹了?”陸展元面現喜色,急急地問道。

    他這話一出,頓時否定了全真七子的猜測,听說黃藥師對徒弟教導甚嚴,他的徒弟都異常尊敬他,不可能當著眾多人的面直呼其名號的。

    “哼!師傅他老人家為何尋你,難道你心中不知道麼?還來問我是何道理?”梅超風說話間已經踏進了店鋪,左右傾听,又道︰“還有幾位朋友在此,不知如何稱呼?剛才出掌救人的又是誰?”

    “她們都是我朋友,穆念慈、何君。還有程瑤迦。坐著地就是全真七子了。”陸展元雖然不明白黃藥師找他是何事,但此時不是問這些的時候,等見到黃藥師自然明朗,當下介紹起來。

    “不可能?全真七子的聲音我以前都听過,剛才引我過來的,和呼喝救人的,均不對,只有馬鈺的是本人,陸師弟,你可莫要騙我!”梅超風長年在外逃命。遭師弟陸乘風招集的綠林好漢追殺,所以養成了小心翼翼,時刻防備的心態。

    陸展元雖然被懷疑,但知道這也不能怪梅超風,雙肩一聳,也不管梅超風看不看的見,苦笑道︰“我可沒有騙你,當初在蒙古大漠的懸崖絕頂,騙你地可是馬鈺與江南六怪。哎呀……我說有我在,梅師姐你不用全身防備。量他們全真七子也不敢對你如何,你且說說,為何追著潭處端不放?”

    梅超風沉默半晌。並沒有回答陸展元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是說,當初他們欺負我是個瞎眼的婆娘,為了活命,聯合起來騙過了我?”

    陸展元撇了撇嘴,神情理所當然,做完動作才想起。梅超風根本看不見,那馬鈺見事已至此,便起身說道︰“無量天尊!當初梅施主要取江南六俠的性命,為了不讓此等慘劇發生,貧道只好出此權宜之策,還望梅施主不要見怪。”

    “啊哈哈哈……果然是被你們騙了,當時我就懷疑,全真七子怎麼可能會一起出現在大漠?哼!馬鈺,你保的了江南六怪一時。可保不了他們一輩子,殺夫之仇。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報的!”梅超風盛氣凜然。毫不給全真七子面子。

    說罷也不等馬鈺回話就轉首,回答陸展元的問題︰“陸師弟你若問我為何追著姓潭的不放。哈哈……我若早知道當初馬鈺在大漠騙了我,我就直接殺了他,也不必追到此處了。”

    “梅超風,你用活人練功,我等俠義之輩見到,怎可袖手旁觀,只怪我技不如人,不然定將你當場格殺!”那潭處端也是脾氣不小之人,見梅超風不僅不認為自己的所做不對,還自以為是,頓時跳出來說明一切。

    “哈哈……”陸展元突然放聲大笑,引得眾人莫名其妙,良久才不屑地說道︰“身在江湖,殺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平常了,不管你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是殺人,小爺我就不相信了,潭處端你就沒有殺過人?沒有殺過無辜地人?”

    見眾人臉色一愕,陸展元又接道︰“世人皆知,桃花島的人,行事只憑個人喜好,犯了錯也只能由桃花島來懲罰,就算是棄徒,也輪不到旁人來要打要殺,你們全真教七子雖然都是俠義之士,但管事未免管的太寬了吧?”他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半個桃花島地人了,說話自然向著自家人,何況全真教又那麼冤枉他。

    “說的好!”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夸贊,眾人望去,只見一青一灰兩個人並肩而立,陸展元搭眼望去,正是黃藥師與周伯通,心中釋然,難怪有人到了門外,自己沒有感覺到,是

    人,那就不足為怪了。

    此聲音一出,梅超風急忙跪下請安。

    那全真七子則是激動莫名,高興地圍上周伯通,齊齊下跪行禮,口呼︰“拜見周師叔!”

    老頑童頓時跳了起來,叫道︰“黃老邪,我說要跟那歐陽鋒臭蛤蟆一起離開,你偏不讓,你看看,我老頑童最討厭被這些小家伙拜啊拜的!哎呀,都起來吧,一大把年紀了,還給人下跪,也不嫌丑。”

    黃藥師含笑不語,還未說話,就听陸展元冷聲道︰“老頑童,你不喜歡人家拜你這個長輩,難道就以為你也可以不拜你的長輩了麼?”

    眾人一愣,除了黃藥師之外,均不明白他此話是何意思,可就在他們不明所以之時,就見老頑童一肚子委屈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道︰“師傅在上,弟子老頑童給你請安!”

    嘩!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全真七子更是目瞪口呆,仿佛听到天下間最荒謬的事情,傻傻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頑童,這還是剛剛他們跪拜的師叔麼?莫不是有人假扮地吧?

    可是等待這個時刻已久的陸展元,哪可能如此就結束,斜睨著全真七子的表情,故意用長輩對晚輩的口氣,對老頑童說道︰“乖,起來吧,看你表現還不錯,師傅我心情好,有空把剩下的重劍劍法教給你。”

    “啊哈哈哈……真的嗎?哈哈……太好啦,老頑童剛才還在心里罵師傅不教我厲害武功,還讓我跪拜,沒想到師傅你就要教我了,哈哈……那我收回剛才在心中罵師傅的話。”老頑童興奮地從地上彈起,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

    陸展元頓時一大片黑線從臉上垂下,幸虧現在穆念慈跟何君不在,不然肯定被取笑沒完,砰一腳踢了過去,罵道︰“師傅我現在心情又不好了,想學重劍劍法下輩子吧!”

    “師傅!!你耍賴,說過的話怎麼能不算話啊?我都已經收回罵你的話了,你就教我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在心里罵你了!如果再犯,那你就將我逐出師……啊,不是,你就打我手心!”老頑童哭喪著臉,淒慘地嚎叫著,見陸展元絲毫不為所動,忙又道︰“要不,打我屁股也行!”

    此時,全真七子已經呈現痴呆之狀,大腦數據混亂,根本無法處理眼前所出現地情況,張大了嘴巴,形象全無,突然來的打擊,令他們開始有崩潰地現象,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等人地師叔,竟然拜了跟他們有間隙的陸展元為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師叔啊,那可是燒了全真教藏經樓地陸展元啊,你讓我們以後怎麼稱呼他?師叔祖?還是陸賊師叔祖?

    陸展元怎麼會任由全真七子繼續愣在那里,猛地咳嗽一聲,夾雜著內力,沖進七子的耳中,頓時將發傻的七子喚醒,那馬鈺剛清醒過來,便急不可耐、語不成句地問道︰“周師叔,你當真……當真拜了陸……陸少俠為師?”

    “是啊!沒拜他為師,我干嗎給他磕頭?他又不是我爺爺!”老頑童理所當然地答道。

    得到證實,馬鈺的臉色更是難看,有些僵硬地看向陸展元,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他,只好支支吾吾地問老頑童道︰“那個,師叔,我們以後……要怎麼稱呼他?”

    “當然是叫師叔祖了,你怎麼比我還笨呢?難道你不樂意,想跟我一樣叫他師傅?那不行,你要想學他的武功,直接跟我學就行,我是你師叔,你要是拜你師叔的師傅為師,豈不是亂了輩分?不行不行!”老頑童自說自話,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最後象是馬鈺要搶他的寶貝似的,急忙護在陸展元身前,自以為是的阻止馬鈺的圖謀。

    馬鈺的臉色此時已是黑的發光,心中慘叫,周師叔啊,現在倒是把輩分分的清楚,可是怎麼就沒想過,你胡亂拜師,把我們置于何處啊?

    雖然說他們可以如原著上郭靖與全真七子之間那樣各論各的,可是陸展元跟全真七子的關系,不象郭靖與全真七子一般,有著授功師徒的關系,那麼在輩分上,實在無法完全揭過。

    只見陸展元戲謔地看著全真七子,好整以暇地說道︰“怎麼了各位道長?難道對小爺我做你門的師叔祖,還有什麼意見不成?”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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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黃蓉離島

  馬鈺等人一見陸展元的表情,頓時心中了然,這傢伙收周師叔為徒,肯定不是偶然的事件,他肯定是怨恨自己等人對他的冤枉,才故意設法讓他們的師叔拜他為師,好報復自己被冤之仇。唉,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切因果都是自己等人誤信謠言得來的,此時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可是要他們對前一刻還恨之入骨的仇人行晚輩之禮,心中芥蒂無法避免,就在馬鈺猶豫之時,只見丘處機跳了出來,叫道:「姓陸的,你又不是我全真門人,就算周師叔拜了你為師,與我等何干?」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被老頑童一腳踢在了屁股上,罵道:「臭小子,我是你師叔,他是你師叔的師傅,你師叔的師傅當然就是你的師叔祖,怎麼能說沒有關係?快點拜見你師叔祖!不然我就代我師兄把你逐出師門。」說完又踢了丘處機的屁股一下,笑道:「啊哈哈……怪不得師傅總是喜歡踢我的屁股,原來這樣踢別人,那麼好玩啊!」

  丘處機雖然敢對陸展元大吵大叫,但是卻不敢頂撞老頑童,全真教乃是武林正宗,對輩分的要求還是極為嚴格的。老頑童行事不按常理,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把他們逐出師門啊?全真七子一咬牙,就欲行禮,只見一把重劍猛地插在了他們的身前。

  「哈哈……算了,不為難你們了。」陸展元擺手大笑道,他現在氣也出得差不多了,可不能真的做全真七子的師叔祖,不然以後全真教有難,自己就無法袖手旁觀了,他可不想勞心即將敗落的爛攤子。不過面上還是做足了樣子,凜然道:「丘處機,還記得中午的時候,你對我說的話麼?小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凡事無絕對,你以為不可能去做的事情,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有了非做不可的原由,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丘處機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不過猜也能猜到,他自開始就與陸展元不對路,此時竟然被他名正言順地以長輩的姿態訓斥,怎能不窩囊?可是誰叫人家是他的長輩呢?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出聲頂撞。還得虛心地拱手咬牙說道:「多謝陸師叔祖教導,晚輩明白了。」

  「啊哈哈……明白就好,哈哈……今天真是個喜慶的日子啊!」陸展元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毫無形象地仰天大笑。

  「元哥,什麼事這麼開心?」只聽裏屋門前傳來一聲嬌語,穆念慈與何沅君走了出來,外面那麼大動靜,她們哪還能睡的着,一出門就看到了陸展元高興的樣子,何沅君好奇地問出了聲。

  「哈哈……你們起來了啊,我跟你們說……」陸展元熱乎地拽過何沅君的玉手,還未說完就聽大門邊傳來一聲冷哼。

  轉首望去,只見黃藥師冷冷地盯着穆念慈與何沅君,眼中殺意淩厲,其意不言而喻。陸展元急忙跳起來大叫道:「等等!」

  黃藥師並未收回抬起來的右手,冷聲道:「陸展元陸大俠你還有什麼話說麼?」森然疏遠的話語,加上他面無表情的僵硬面具,更是令在坐的多數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其中被他殺意籠罩的何沅君與穆念慈體會的最深。

  「黃前輩,有什麼話好好說嘛,我有別的女人,你早就已經知道,而且你也說人不風流枉少年,為何此時見到她們,還會突起殺意呢?」陸展元渾身緊繃,不敢有一絲放鬆,剛剛還好好的在一邊看戲,現在竟然來這麼一下,誰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東邪,會不會給他來真的。

  「哼!我要殺人,那便殺人,哪需要什麼理由!小子,你是不是想要阻攔我動手?」黃藥師仍是冷聲說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眾人紛紛愕然,全真七子既然不用向陸展元跪拜,那是再好不過,對於這個心中不被承認的師叔祖,與黃藥師這個等級之間的碰撞,他們當然選擇獨善其身,置身事外。

  而老頑童更是惟恐天下不亂,在一旁哈哈笑着叫道:「快打,快打,老頑童最喜歡看人打架了。」而穆念慈與何沅君則有些莫名其妙加委屈,在知道對方是五絕之一的東邪時,心中充滿擔憂。

  「哈哈……黃前輩要殺人,我管不着,不過你若想殺我身邊的女人,那就要先問問我的重劍答不答應!」陸展元向來心高氣傲,雖然尊敬黃藥師,但也不會怕了他,自己都已經好言詢問原因了,你卻不給予解答,那就先打過再說。

  「小子,你當真要與我動手?」黃藥師一握鐵簫,狠聲問道,眼中寒光四射。

  陸展元翻了個白眼,道:「不是我要跟你動手,是你在逼我跟你動手,你無緣無故地就要殺念慈跟君兒,這是何道理?難道是蓉妹妹授意?不可能啊,還是……」猜到這,他突然想起黃藥師喜歡遷怒的性格,心中一驚,叫道:「難道蓉妹妹出什麼事了?黃前輩,你快告訴我,是不是蓉妹妹出事了?」

  黃藥師盯着陸展元看了半晌,才收回鐵簫,道:「看在你那麼擔憂蓉兒的份上,我就暫不跟你計較,不過,你現在馬上去找她,倘若她自己一個人在外,吃一點苦頭,受一點罪,我絕對饒不了你!」

  「啊?這麼說,蓉妹妹已經離島了?那她為何不來尋我?」陸展元疑惑地問道。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也原以為她一定是來尋你了,可沒想到我尋到你,卻不見她,哼,一定是她在暗處見到你跟這個兩個女人在一起,傷心之下自行離開了。你此間還有什麼事情要做麼?沒有的話,就儘快去找她,我要看到我的蓉兒毫髮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殺光你身邊的女人!」黃藥師剛才突起殺意,也只不過是替女兒氣惱,此時殺意消失,也就不再跟陸展元打啞謎,不過聲音仍是那麼冷冰。

  陸展元心中惦記着黃蓉,自動過濾掉黃藥師的威脅,反正只要黃蓉沒事,他的話自然無效,安慰地拍了拍穆念慈與何沅君,接道:「黃前輩放心,我一定把蓉妹妹毫髮無損地帶回來,蓉妹妹喜歡熱鬧,曾經就扮過小叫花子,過段時間,湖南岳陽丐幫大會,她有可能去那湊熱鬧,我這就與念慈她們一起去尋她。」

  黃藥師哼了一聲,不予回答,不過明顯同意了陸展元的說法。穆念慈與何沅君相互看了一眼,鬆了口氣,全真七子傍邊的程瑤迦亦是放下了心,只有那老頑童一見兩人從劍拔弩張突然又風平浪靜,頓時叫道:「怎麼不打了?老頑童要看打架,你們快打啊!」

  陸展元一瞪眼,凶道:「老頑童,你是不是又想嘗嘗我的『生死符』了?」只見老頑童噌地竄起,迅速向外逃去,遠遠地叫道:「師傅,我答應老叫花子去皇宮給他偷盤『鴛鴦不怎麼會』,先走了!」

  全真七子一見「生死符」之名竟然可以把他們的師叔嚇成這樣,同時神色一凜,雖然不知道此乃何物,但周師叔這麼怕他,難道陸展元就是用這個威脅周師叔拜他為師的麼?

  黃藥師亦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大是好奇,難道陸小子從周伯通手上搞到《九陰真經》,就是用這個「生死符」威脅的麼?

  正在他們胡亂猜測之時,外面突然傳來幾聲雕鳴,聲音急促焦急,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此時天色已微明,眾人出去張望,只見不遠處空中兩隻白雕在來回盤旋,陸展元心中一動,想到原著中,拖雷四人被歐陽鋒與裘千丈所抓,要拿來練掌之事。

  當下脫口而出:「拖雷有難!」何沅君問道:「拖雷是誰?」陸展元道:「就是剛才與我們見過面的幾個蒙古人,那兩個白雕你們也見過的。」

  「不錯,是他們,既然他們有難,貧道也不能坐視不理,陸少……陸師叔祖,我們與你一起去救他吧。」馬鈺與華箏也算略有交情,此時蒙古正在攻打金國,又與大宋結盟,他當然不能見死不救。

  陸展元翻了個白眼,不置可否。而一邊的黃藥師卻是盯着遠處的白雕,若有所思,道:「你們去吧,我要去尋我那幾個失落的徒弟,超風,我們走。」說罷不等回答,就欲領着梅超風飄然而去。

  「等等!」陸展元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叫住了黃藥師。黃藥師轉身疑惑道:「還有什麼事麼?」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聽見你說要找幾位師兄,我就想讓你進這店鋪的廚房看看,裏面有個還在睡覺的丫頭,嘿嘿……還有一個暗室,這是我前幾天發現的,黃前輩還是去一探究竟吧,或許有所得。」陸展元本不想告訴黃藥師的,畢竟那裏的所有寶貝都被自己一掃而空,可是一想傻姑孤苦伶仃,還是給黃藥師找個麻煩吧,這樣他以後沒精力去管自己與黃蓉的事情也不錯。

  「哦?難道與我哪個徒弟有關?」黃藥師聰明異常,見陸展元神情忽閃,便猜到其中必有不妥。一個閃身進如店鋪,向廚房行去。

  「黃前輩你節哀,我去救人了!」陸展元大叫一聲,暗道,此地不可久留,黃老邪一會就能發現密室的寶貝不見了,還是先閃為妙。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3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55 編輯

第一百六十章 念慈的口水

  小道上,何沅君悄悄地靠在陸展元身邊,裝出一副「我知道」的神情,道:「你很有問題!快從實招來!那間密室的主人是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唉……你現在才看出來我有問題啊?真是沒救了。」陸展元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自己那麼多漏洞,你一直跟着,只要不是笨到了家,都會感到不對,你到現在才有所懷疑,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遠主的白雕,鳴叫聲越來越急,陸展元搖搖頭不再跟何沅君廢話,救人如救火,稍微加快了點速度往白雕所在的方向急行,留下一臉氣惱的何沅君,跺了跺腳拽着穆念慈追了上去,全真七子與程瑤迦亦緊跟其後。

  只片刻,眾人便行到一片黑壓壓的樹林,那兩隻白雕便是在此林上空盤旋,陸展元向眾人打了個小聲的手勢,先一步鑽進了樹林。

  全真七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陸展元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緊,卻是不明白,以他的武功,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人能讓他忌憚不成?

  其實陸展元是早知道林中有歐陽鋒,才這麼小心,幾天前在店鋪之時,他就偷襲過歐陽鋒,可惜由於歐陽鋒有所戒備,便以失敗告終。此時,又一次有心算無心的機會,怎能放過?

  行的近了,只聽見林中傳來一道破鈸般的聲音:「千仞兄,久聞你鐵掌老英雄的威名,兄弟甚盼瞻仰瞻仰你的絕藝神功,可惜當年華山論劍,老兄未克參與。現下兄弟我抛磚引玉,先用微末功夫結果一個,再請老兄施展鐵掌雄風如何?」接着聽得一人高聲慘叫,林頂樹梢晃動,一棵大樹倒了下來。

  陸展元心中微緊,嘀咕道,拖雷小子可別掛了,不然小爺的心思都白白浪費了,那可就要實施第二計畫,殺上你蒙古大汗的蒙古包去,搞刺殺玩嘍。

  撥開身前的雜草,悄悄走進林中,隱身樹後,一瞧之下,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見拖雷、華箏、哲別、博爾術四人還活生生的喘着氣,分別被綁在四棵大樹之上,歐陽鋒與裘千仞站在樹前,背對着自己。

  另一棵倒下的樹上也縛着一人,身上衣甲鮮明,卻是護送拖雷北歸的那個大宋軍官,被歐陽鋒這裂石斷樹的掌力一推,吐血滿腹,垂頭閉目,早已斃命。那些跟在大宋軍官身後的兵丁們影蹤不見,想來已被兩人趕散。

  陸展元不出聲,用手捅了捅身旁的穆念慈,傳音道:「吐口口水給我。」說罷將右手伸在她胸前。

  穆念慈不明所以,疑惑詫異地看着陸展元,臉蛋羞地通紅,心道,這個冤家,怎麼在這個時候卻來調戲於我?

  「快點啊,我有急用。」陸展元見其不動,忙催促道。穆念慈觀他認真的模樣,不想違背他,便心一橫,豁了出去,羞答答地一吐丁香舌尖,淋了絲口水在陸展元的手心上。然後急忙別過頭去,不敢抬頭去看陸展元。

  陸展元好笑地看着耳根發紅的穆念慈,挑逗傳音道:「念慈真乖,回去好好疼你。」直把穆念慈的耳朵尖也羞滿了紅霞。陸展元嘿嘿一笑,轉首盯向林中的歐陽鋒,念道:「只可惜念慈妹妹的香津,卻要打進你這個渾身是毒的蛤蟆身上,真是暴殄天物。不過,老蛤蟆你死在念慈妹妹的口水之下,也算死得其所了,嘿嘿……」語畢,右手一翻,手心處的口水,已然化成了霧濛濛的一片薄冰,正是那「生死符」。

  眼見着陸展元抬手幾欲將這堪稱天下第一歹毒的暗器,射進毫無防備的歐陽鋒的背上,只聽旁邊傳來喀嚓一聲踩斷枯枝的聲音。林中的歐陽鋒身子猛地急轉,喝道:「什麼人?」

  陸展元心中那個火大啊,歐陽鋒有了防備,這次偷襲又是無疾而終,回想一下原著歐陽鋒出現的地點,再想找下一次機會,實在是徹底渺茫。

  只見陸展元慢慢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向搞出聲響的丘處機,罵道:「你是不是找死?!不是警告過你別搞出聲音了麼!小爺我這枚『生死符』打不進那隻老蛤蟆身上,那便賞給你嘗嘗吧!」說着毫不猶豫地抬手一揮,緊接着看也不看丘處機就跳了出去。

  「又是你!」歐陽鋒鐵杖一橫,防備着跳出來的陸展元,雙眼微眯,寒光四射,瞬間又收斂起來,剛想繼續說話,就聽陸展元身後的樹林中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再來就見丘處機滾動着身體,從隱身的樹後翻了出來。

  歐陽鋒駭然地看着丘處機的模樣,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這到底是何歹毒的暗器,竟能讓人產生如此痛苦?聽陸展元剛才呵斥丘處機的話音,這暗器原本要對付自己的……真是萬幸,多虧了這個道士搞出聲響,不然此時在地上翻滾的豈不是自己?歐陽鋒難得地給丘處機投去一絲憐憫的目光,心道,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也愛莫能助,你走好,逢年過節的時候,我是不會給你燒紙錢的。

  呼啦啦,樹林週邊竄出一幫人,六個道士,三個美女。只見那六個道士紛紛叫道:「師弟(師兄),你怎麼了?」

  卻見丘處機此時神情狼狽,面容扭曲,沒有了往日絲毫的威風,喉嚨中發出吼吼的聲音,雙手不停地在身上胡亂抓撓,似乎要把自己的皮肉抓下來才舒服一般。

  「師叔祖,求你高抬貴手、網開一面,我師弟剛才是看到了林中的裘千仞,一時衝動,想要出手報仇,才不小心發出了聲響,並不是故意破壞您的大事,看在周師叔的份上,放過丘師弟吧。」馬鈺乃是七子之首,而且是全真掌教,眼見着自己的師弟如此痛苦,忙向陸展元懇求,連稱呼他師叔祖也不覺得為難了。七子情同手足,其餘五子亦行禮懇求。

  「罷了,小爺我只不過是氣他破壞我大事,給他點教訓罷了,並非要取他性命,既然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他。」陸展元本就是一時氣憤難平,才頭腦一熱,拿丘處機來撒氣,現在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過份了,不禁在心中罵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黃老邪愛遷怒旁人的毛病了?

  走到丘處機身邊,單掌遙遙一揮,一絲天山六陽掌的真氣度了過去,消除了穆念慈那口絕頂厲害的口水。只見丘處機瞬間便恢復了漲紅的臉色,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無力起身,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難怪周師叔一聽到「生死符」的名字,便飛速逃跑,果然極端恐怖,不愧「生死符」的稱號。

  這邊事一了,陸展元才回身與歐陽鋒對峙,道:「老蛤蟆,你不跟着完顏洪烈去找《武穆遺書》,怎麼在這學倭人玩捆綁啊?沒想到堂堂五絕之一的西毒,竟然還有這嗜好啊,啊哈哈……不知道刺激不?小爺我也很想玩玩呢!」

  歐陽鋒冷哼一聲,道:「不勞陸大俠費心,我想幹什麼別人還管不着。」心中卻詫異,這「捆綁」他倒是懂,不過跟刺激有什麼關係?哼,這小子說話做事不安常理,我可要小心了,莫着了他的道。

  「是嗎?哈哈……聽說昨晚你都已經到了那個店鋪之外,不過又走了,也不打聲招呼,害得我沒有好好招待你,真是失禮。」陸展元嘴上含沙射影地諷刺着,眼神卻斜睨着歐陽鋒身後被綁着的四人,心裏思量着對策。

  歐陽鋒心中尷尬,昨晚他是因為見陸展元幫手太多,而自己卻孤身一人,當然趁早溜走。而此時見到陸展元跟一夥人一起出現,他沒有找藉口溜走,是因為此時他有身手高深的裘千仞在一旁幫忙,根本就不用怕陸展元。不過,若是他得知他認為的高手,只不過是個花架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感想?

  雖然明白身邊這個不下於自己的高手,不一定會好心幫自己,但總算是與自己一夥,而且他不曾見過陸展元,只要自己從中作梗,讓他們拼個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魚翁之利,豈不快哉?想至此,歐陽鋒心中大定,笑道:「陸大俠真是客氣了,你是貴人事忙,我不敢打攪而已,沒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什麼時候等你有空了,咱們再把酒言歡。」

  說罷一擺手,哈哈笑道:「那些暫且不說,陸大俠,我來給你介紹一位武林中大有名氣的前輩高手,這位便是人稱『鐵掌水上飄』的裘千仞裘幫主,千仞兄,這位小友,你可不能小看嘍,他可是近期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重劍狂生』陸展元。你們都是江湖高手,可要好好的親熱親熱。」

  他這話說的是夾槍帶棒、陰險至極,若站在他身邊的當真是裘千仞,而且裘千仞當真沒有跟陸展元見過面,那麼真有可能因為他的話,只第一面,便生出了芥蒂,免不了動手較量一番。

  可是此時,陸展元則戲謔地盯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裘千仞」,重劍猛地插在地上,斜靠劍身,左手撮着下巴,笑說道:「哦?莫不是二十幾年前便名震江湖的『鐵掌水上飄飄飄」的裘千……仞?哎呀,小爺我最近確實手癢的厲害,老蛤蟆你一說,我倒是很想跟『水上飄飄飄』的鐵掌較量一番呢,不知道裘……幫主有沒有這個雅興,陪晚輩過上幾招?」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8-2 02:23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8 23:58 編輯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兩位美女別激動

  陸展元當然知道對面的裘千仞,是那個冒牌貨裘千丈所扮,心中有恃無恐,算准了他不敢跟自己動手,所以才不在意歐陽鋒的挑撥。

  果然,只見裘千丈手捋著鬍鬚,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形象,說道:「老夫怎麼說也是成名已久的老一輩,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後學末進?陸少俠的請求,恕老夫不能答應。」

  陸展元此時真是佩服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仍不怕死地忽悠,若不是要把他留下來跟全真七子對質,早一劍砸過去了,不過,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要跟他動手,他還沒資格讓自己認真,於是聳聳肩道:「馬道長,他就交給你門全真七子了,呵呵……至於是殺死,還是捉活的,就全憑你們了。」說罷盯向真正的對手——歐陽鋒。

  「多謝師叔祖,我自有主張。各位師弟聽令,佈『天罡北斗陣』!」馬鈺一聲令下,六子哄然應諾,在他們的概念裏,對面站的仍是那個厲害非常,有資格跟自己師傅王重陽一較高下的老前輩『鐵掌水上飄』裘千仞,因此對付他自然要用上他們最強的對敵手段。

  可是別說是「天罡北斗陣」了,就是全真七子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是這個冒牌貨能對付的了的。只見那裘千丈雙眼滴溜溜的打轉,剛要捂住肚子,就見陸展元猛地一敲自己的腦袋,恍然道:「啊!對了,還有……若是這個裘大幫主突然要去出恭什麼的,哈哈……就讓他拉在褲子裏!放心,臭不死人的。」

  那裘千丈的臉色突然變的僵硬,心中大罵,為什麼陸展元每次都能看穿他的真實身份啊?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一絲的不滿,看全真七子對待自己的態度,明顯他上次忽悠全真七子的事情敗露了,暗下思量對策,嘴上呵呵一笑道:「『天罡北斗陣』的名號,老夫也略有耳聞,只是老夫與各位的師傅重陽真人也算交情不淺,若是讓他知道,我在他去世後,欺負他的弟子,老夫百年之後,還有何顏面去見重陽真人?所以這陣不闖也罷,七位有什麼事不防直說。」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裘千丈,不用再裝了,小爺我早就警告過你,不准再扮成你二弟在江湖上招搖撞騙,你不僅不聽,反而變本加厲,今天你是否做好死的覺悟了?」陸展元懶得再跟他窮磨咕,便直接拆穿了他的身份。

  他這話一出,其餘眾人,包括歐陽鋒在內,均是驚詫萬分,那歐陽鋒心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始終不願顯露武功,自己還當他是高深莫測呢,哼,可笑!

  而全真七子則是恍然大悟,他們自從知道真象,就一直想不明白,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鐵掌水上飄」裘千仞裘老前輩,怎麼會捏造事實來陷害他們?此時終於知道了答案。

  那裘千丈身份被破,頓時變成眾矢之的,揮手砸出三顆煙霧彈,就欲向旁邊的樹林中竄去,可惜,在站的眾位,各個都是身手遠高於他的人士,更有兩個絕頂高手在。那全真七子雖然在陸展元與歐陽鋒眼中差強人意,但他們怎麼說也算江湖上很有實力的高手,若讓一個三腳貓,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掉的話,那他們也就不用混了,回家修道院吧。

  只見全真七子紛紛使出「金雁功」分三個方向追去,只片刻,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呵斥過招的動靜,想來已經追上了裘千丈。

  此時那歐陽鋒眼睛一轉,猛地揮掌拍向站在離他最近、武功相對來說要弱的穆念慈。卻是他知道此裘千仞非彼裘千仞之後,心中大驚,自己再次的孤身一人,若不想辦法儘早開溜,只怕陸展元跟他的那個師妹聯手,自己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陸展元自一開始就時刻防備著歐陽鋒,怎會讓他得逞?重劍一擺,一個直刺擋在了他的前方,只是不曾想歐陽鋒竟然稍占即走,根本不是要攻擊穆念慈,而是身體如蛇般一扭,又攻向了旁邊的程瑤迦。

  陸展元大怒,這只毒蛤蟆真是狡猾又討厭,可自己偏偏又無法直接打敗他,惱火啊!手上不敢怠慢,雖然程瑤迦現在不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腳踩「千影步伐」,重劍逆襲,再次擋在了歐陽鋒的身前。

  可是令陸展元一愣的是,那歐陽鋒此次竟然仍是虛招,鐵杖在他的重劍上一點,迅速一扭,單掌再次拍向了穆念慈,這次不再是竄到她的身前出掌,而是打出了一招「劈空掌勁」。

  「可惡!」陸展元雙眼一冷,急忙刺出一劍,直取歐陽鋒希望可以圍魏救趙。歐陽鋒大概是早就算准了陸展元會出此招,鐵杖一橫,當一聲硬頂上了重劍的劍尖,借助這一刺之力,迅疾地向林外縱去。

  卻在同時,歐陽鋒的那招「劈空掌勁」的勁力亦到了穆念慈的身前,穆念慈雖然有不錯的功夫在身,可是對上的是歐陽鋒,卻是大大的不如,掌勁臨體,她只來得及雙掌相疊,一迎而上,卻不曾調動所有的功力,只聽砰一聲響,穆念慈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陸展元剛要去追歐陽鋒,就見穆念慈癱倒在地,頓時大驚,也顧不上歐陽鋒了,一個閃身來到穆念慈身前,內力在她身上一探,才放鬆了一口氣,那歐陽鋒急著逃走,攻向穆念慈與程瑤迦的招數均為虛招,為的就是讓陸展元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將力氣使實,所以穆念慈只是被震暈過去了,沒有受傷。

  好狡猾的歐陽鋒,陸展元坐在了地上,心中感歎,招招是虛,就算自己仍然能夠搶上去救了穆念慈,他絕對還會再次變招,轉過來攻向程瑤迦,而自己不甘被他牽著鼻子走,肯定會使用出圍魏救趙的方法攻向他,這時候他就可以與自己硬對一招順勢逃走,當然在與自己對招之前,出一招劈空掌,打昏或者打傷一個自己身邊的女人,牽絆住自己,那麼自己就連追都無暇分身。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始終沒有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奸詐。

  看著昏睡中的穆念慈,神情憔悴,心中微微一痛,想來這些日子她真是吃了不少苦吧,於是內力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舒緩了她有些駁亂的內息,順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元哥,穆姐姐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了?你發什麼呆啊?」只聽何沅君大聲叫喚道。而程瑤迦也是自責愧疚,淚流滿面的說道:「都怪我,陸大哥要不是因為顧著救我,穆姐姐她也不會……我,陸大哥……你殺了我解恨吧!」

  「停!」陸展元看著這兩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哭笑不得道:「我說兩位美女別激動,少安毋躁,念慈只不過昏過去了而已。」

  「真的?」何沅君與程瑤迦同時問道,見陸展元點頭,頓時破涕為笑,何沅君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剛才那老蛤蟆突然出手,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穆姐姐躺在地上。我還以為……呵呵,幸好沒事。」程瑤迦忙點頭附和。

  陸展元突然有些疑惑地看著何沅君,左手撮著下巴,喃喃道:「為什麼那個老蛤蟆只攻擊念慈跟程姑娘,而不攻擊你呢?」

  何沅君鳳眼一翻,道:「我怎麼知道,他腦袋有問題唄……哈哈……莫不是他害怕我,所以不敢對我出手?」

  「切!!少自做多情……哈,你說的不錯,那老蛤蟆一定還在以為你是我的師妹呢,所以不敢對你出手,怕被纏住,所以就挑軟柿子捏了,不過,經過這一次,他一定知道你也是顆軟柿子了。」陸展元恍然道。

  「為什麼?」何沅君問道。陸展元白了她一眼,道:「剛才這麼老半天的碰撞,你都沒反應過來,哪里象一個高手的表現?只要老蛤蟆回去稍微一想,便能懊惱地想自殘,後悔當初在店鋪裏,為什麼不聯合那些高手,把咱倆給殺了。哈哈……」

  何沅君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大概幻想到了歐陽鋒惱地扯光自己鬍子的樣子,頓時咯咯大笑,花枝亂顫,引地陸展元直咽口水,連道,好幾天沒安慰這妮子,她是在給自己下暗示,勾引自己麼?

  「咳咳……」全真七子此時反還回來,那馬鈺禮了個道瓚,道:「師叔祖,那個造謠生事,挑撥你我關係的惡賊已經拿下,要怎麼處置,還請您示下。」

  陸展元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道:「原本我是很想殺他,不過,這個麻煩還是教給你全真教吧,哈哈……別怪我不提醒你們,他的二弟才是真正的裘千仞,而他的三妹……的情郎,卻是郭靖,至於要怎麼處置他,恩,這個問題你們慢慢商量,小爺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不理愕然的全真七子,背起穆念慈,與何沅君向外行去。

  而程瑤迦幾欲跟上,不過看了看自己的師傅,最終還是頓住的身形,黯然想道,自己跟上去算什麼?沒名沒份的,還是默默地在心裏想著他吧。

  樹林外,陸展元毫不猶豫地選了個與牛家村相反的方向繼續走著,何沅君對於陸展元背著穆念慈也不吃醋,而是好奇地問道:「元哥,我們現在去哪兒玩?」陸展元一挑眉頭,道:「帶你去見我一個兄弟!很要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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