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妖行大唐 作者:李老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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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fyboy 2009-8-6 17:21:0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2 246926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28
第六十二章 虛虛實實

    緊鎖的鋼門被緩緩推開。

    兩人剛一步入門內,熟悉的機括聲再次響起,然後就是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銳利破空聲,應是箭矢之類的物體從另一端的黑影中射出。

    兩人同時色變,皆因在這種狹小的地方根本就是無路可逃。

    秦一更是郁悶的想要吐血,進來之前他明明把門環向右轉動的,卻怎還是中招了?

    心中恨的咬牙,這魯妙子果然是陰險,連開個門都設計的如此變態,若是一點都不知效其中的布置,還不知怎麼被他老人家玩死呢!

    時間已經不容思索,秦一冷哼一聲,手中飛出一截繩索,灌住真氣。

    幾枝朝他射來的勁矢立刻與繩索相撞。

    “砰砰!”

    連聲爆響,在兩方強勁的壓力下,箭矢與繩索幾乎同時在半空中炸裂。

    秦一雄軀一震,向後倒退一步,平復下心頭的燥動,好強勁的力道!

    “嗖嗖!”

    幾聲尖銳的呼嘯,其余數枝箭矢從頭頂上方飆射而過。

    “篤篤!”

    就連堅硬花崗岩都無法阻擋這些特制的精鋼箭矢,被扎進去數寸之身。

    兩人看的心有余悸,一滴冷汗從額頭滾落,若是慢上半分,此時被扎成肉串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什麼挖掘寶藏,也不過成一句笑話了。

    侯希白這才終于意識到此行的危險。

    心頭生出一種劫後余生的感慨,幸好有秦一隨行,若是自己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恐怕這條小命早就丟在沿途各種危險叢生的陷阱上了。

    “娘的,差點就陰溝里帆船,丟人了!”

    秦一揉捏著手臂。方才畢竟是倉促應對,雖然憑借著自己無與倫比地反應提前消除了災難,但整條手臂竟已被箭矢上傳來的力道震的酥麻。

    “該死的,我敢保證這些箭矢定是用特制的機器射出來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強橫變態的勁道。”

    侯希白苦笑道︰“我覺得現在正把自己的小命放到了萬丈山崖邊,只要稍微來陣風就能把我吹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妙。

    大哥你定要打醒十二萬分精神,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秦一沒好氣地說道︰“像楊公寶庫這樣的絕世所在。定是處處陷阱,步步殺機,若不然豈不是很不起它的名頭。

    機關土木本就是死亡游戲的測試場,若不是我對此還算熟悉,保證你在方才那段蛹道內就喪命了,還不知足!”

    侯希白此時已經是驚弓之鳥,如果說方才進來之前還帶著一絲游戲玩樂之心,那麼現在已經是步步驚心,招招謹慎了。不敢有絲毫馬虎。

    誰都不願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于那些隨處可見的死亡陷阱。

    秦一重新掏出一枚夜明珠聚在頭頂當作照明之用,不敢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誰知道這該死的箭矢再發神經的射出幾十枝,這里狹窄的地形天然限制了他地行動,對他而言乃是最不利的情況。

    匆匆趕到長廊盡頭,正對的一面牆壁上開滿了無數個仿若蜂巢的小孔,方才那十幾枝足以讓任何高手搓不及防下致命的殺人凶器正是從這些孔洞中射出來的。

    侯希白再次明了了方才的凶險究竟到了何等程度,倒吸一口涼氣,只覺的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竄入心髒。

    顫聲說道︰“我的娘,幸好不是所有的箭都射出來。不然就算你我本事通天這回都死定了。”

    秦一也好長時間沒有在如此近距離地體會與死亡飆舞的刺激,擦去了額頭的冷汗,面色冷肅,點頭說道︰“算我們運氣,這地穴建造至今也有三十多年了,應該是機關年久失修所致。不然你我就算有九條命也死定了。”

    連番意外,秦一也不敢托大,兩人都是第一次進入這里,誰也不清楚究竟還有多少隱在暗處的陷阱。

    就連呼吸都刻意壓低了聲音,輕手輕腳的沿著廊道向左側那條唯一的通路行去。

    秦一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除非找到真正地機關總樞紐,否則絕對不亂踫任何東西,把自己的小命交給這種莫不可測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

    手中高舉夜明珠一路前行,幾經轉折終于抵達了一間寬闊的

    十多口大箱子佔了這里半數的面積,牆邊則是一排排兵器架。自然都擺滿了各種樣式不同的武器。

    侯希白愕然說道︰“莫非……這就是楊公寶庫?”

    語氣中罕見的沒有那種興奮,反而帶著一絲失望。

    因為眼前的寶藏與他心中期盼的差距委實讓人難以接受。

    名傳天下數十載動蕩江湖的楊公寶庫怎都不該如此寒酸吧!

    難道這一切都是個騙人地笑話?

    秦一走到兵器架旁,拿起一柄長刀,復又走到其中一個密封的箱蓋旁,揮手削過,堅固的木箱立時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

    打開破損的箱蓋,一件件極為名貴的珍奇古玩赫然映入眼簾,秦一隨手從中撿起一座白玉石獅笑道︰“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說是寶庫倒也名副其實。

    希白怎不趁機挑選幾件上佳的玩意。出去之後也好討娘們歡心。”

    侯希白嘆道︰“雖說這些東西確是價值不菲,只是小弟總覺得好像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大名鼎鼎的楊公寶庫似乎太小家子氣了。”

    秦一嘿嘿怪笑道︰“若是尋常人看到這些寶貝,早就興奮地發狂了,你竟然還貪心不足,這些寶貝隨便一個拿出去都夠你花消數年的。”

    侯希白說道︰“照秦兄這麼說,這些寶物確實價值連城,不過,以你我二人之力似乎也拿不走十之一二,想來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李閥。”

    “反正本就不是自己地東西送給他們亦何妨,要想釣大魚自然要舍得下重餌,而且,我秦一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想要得到這份好處,自然需要付出代價,我已經準備了一份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大禮。”

    侯希白一臉疑惑的望著秦一抱怨道︰“小弟突然十分好奇,我現在是雲里霧里,真的是一點都看不穿你的計劃,能否給透漏一些細節,到時我也好配合你的行動。”

    秦一笑罵道︰“好小子,竟然套我的話,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這計劃很簡單,就是八個字‘混水摸魚、利益均沾’。”

    侯希白皺著眉頭說道︰“混水摸魚我倒是明白,也符合你老兄的性格,不過這利益均沾就猜不透了。”

    秦一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和氏玉璧、楊公寶庫二者得一可得天下,從它建成那一刻起就被天下人搖首期盼,承載了無數人的渴望。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如今因為我刻意放出的消息,早就有無數的江湖好漢雲集長安,若是這寶庫的地址突然天下皆知……你說事情會否變得更加有趣?”

    侯希白聞言身體一震,大張著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秦一,終于明了了他的計劃。

    心中不可遏制的生出一股寒氣,好陰險歹毒的計策。

    毫無疑問寶庫的消息若是散出去必定像是在火盆中澆了油,整個長安城的人都會發瘋的。

    他們必會瘋涌而至,到時候定然會與李閥發生爭斗,再然後,若是有人推波助瀾……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絕對是個一石無數鳥的絕戶計。

    侯希白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道︰“用一個寶庫換得一場騷亂,秦兄果然是大師級得陰謀家,只是我仍覺得這座寶庫太過寒酸。

    以李閥的能力,只要半個時辰就成運走所有的古玩珍寶,到時他們自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秦一笑道︰“這就需要細微操作了,只要誘餌夠大,以這頭餓狼的貪婪自然不舍的把到嘴的食物吐出來。

    都給你說過莫要小看魯妙子,這老頭著實可恨,平生最喜歡玩的就是心戰之術,真正的寶藏定然還在地下某個密室中隱藏著呢!”

    侯希白聞言一驚,旋即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嗎,以自己來時的連番詭異經歷,結果怎都不該如此平淡的。

    果然是暗藏乾坤,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對素未謀面的天下第一機關大師的無限敬仰,在機關巧器方面的成就,魯妙子與三大宗師當是在一個境界的。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29
第六十三章 陰人沒商量

    砰”

    腳下傳來一聲悶響,秦一臉上終于現出一絲微笑道︰“果然被我找到了,若不是仔細真的就錯過了。”

    秦一的運氣不錯,沒過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庫中之庫’,雙掌生出一股吸力,把沉重的石磚從地下抬了起來。

    面前再次露出一個足以容人的洞口,侯希白豎起拇指贊道︰“這都瞞不過你,果然有你的。”

    秦一手持夜明珠翻身躍了下去,這座密室比上邊的面積還要大上一倍,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大堆的桃木箱。

    揮手打開一口箱子,里邊卻是一件件兵器,不同上邊鐵架上武器的腐朽,這里的兵器保持的相當完好。

    翻開包裹嚴密的包裝,里邊的兵器在珠光的映射下散發出森寒的光芒,絕對是殺人奪命的最佳凶器。

    侯希白檢查了一番,沉聲道︰“這里的兵器數量頗為龐大,我方才大致估略了一下,就算裝備個千人隊也應當是綽綽有余。

    這才符合天下第一寶庫的氣派,只是你真的舍得把這麼貴重的一筆財富拱手送人?若是啟出運往洛陽,你那兄弟寇仲的實力定將提高一個台階。”

    秦一臉上卻似沒有絲毫遺憾,淡然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些東西數年之內我是絕對無法運出長安的。

    而整個天下大勢在幾年之內卻足以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與其讓它們放在這里白白浪費掉,不若趁機為我作出最大的貢獻。

    我意已絕,你就放心好了,相信我的人品一直都很堅挺。”

    侯希白搖頭不語,就是因為太了解你的人品了。我才更是放心不下呀,希望不要再搞出什麼讓人心跳加速的事情來。

    秦一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進來已經有一個時辰了,距離天亮已經不遠,早起地鳥兒有蟲吃,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布置一番。

    真正的精彩馬上就要上演了。”

    兩人終于沿著來時的路線,最後由井口鑽出,重新回到地面上。

    吸了口冰涼的空氣,侯希白笑道︰“今夜的尋寶就像是做了場夢般,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不虛此行呀!”

    秦一心頭暗笑,真是老實孩子,這樣就滿足了。

    若是讓你小子知道真正的楊公寶藏此時還靜靜的在你腳下沉睡著,還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都說姜是老的辣,魯妙子才是大唐第一陰人呀!

    一個楊公寶庫被他建造地這樣變態,如果不是像寇仲徐子陵那樣運氣好到爆,否則發現真正第三層寶庫存在的機率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呼,幸好老子是主角,不然還真被這老頭愚弄了。”

    擦去頭上的冷汗。秦一暗呼一聲僥幸。

    抬頭望了眼天色,奮然說道︰“時間不早了,為了讓這個年關過的更加火爆,我們現在就要開動了。”

    侯希白額頭落下數道黑線,沉聲說道︰“你果然是個邪惡的家伙,說罷,我現在需要怎麼做?”

    當秦一把一大桶紅漆油遞到侯希白眼前的時候他幾乎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難道,這……這就是你的絕戶計?”

    秦一露出一口雪白地牙齒,陰聲笑道︰“很簡單。你現在只要在城中各處醒目的地方寫上‘楊公寶庫入口在獨孤閥西寄園北井內’這十六個大字就成了。

    至于最後利益誰屬就看各自的運氣了。”

    侯希白瞪大著眼珠,望了眼自己手中沉甸甸的油漆,又看了眼秦一,也不知是贊嘆還是譏諷道︰“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恐怕從今以後李閥定會對你恨之入骨。”

    秦一聳了聳肩。笑道︰“無所謂了,債多了不愁,反正遲早要分個勝負,這時候不下黑手更待何時。

    時間已經不多,你定要抓緊時間在天亮前搞定。”

    侯希白皺眉說道︰“你大哥不會是只讓我一個人干吧,這麼大的長安城就是繞個圈跑一遍也要半天時間,我一個人怎能干的完,你這偷懶也太明顯了。”

    秦一咧了咧嘴說道︰“這叫分工合作,我當然也有自己的任務,一會兒你去牆上寫廣告。我則回去把那個突厥王子先帶進寶庫內。

    有了人質和寶庫的雙重誘惑,趙德言那老狐狸還不乖乖上套,到時候遇上李閥的人,場面上肯定精彩。”

    侯希白點頭說道︰“好吧,我會在外邊接應你的,自己小心了。”

    秦一揮揮手,扭頭轉身離去。

    真正事情永遠只有自己知道才能真正保密,侯希白此子雖然性格上頗和他胃口,但他畢竟是魔門出身。

    又是個天生‘情種’。誰知道會不會為了討好他地夢中情人師妃暄而一時最快把第三寶庫的秘密說出去?

    所以,秦一才以此方法支走他。省得自己將來為了保守秘密而滅口就傷和氣了,這年頭能被他看對眼的人不對了,多個單純的朋友總比變成敵人要好的多。

    秦一心中默默算計著時間,他知道身為長安的地頭蛇,李閥在這個城市中天時、地利、人和全都佔了,自己若是硬拼絕對討不了好。

    一旦開啟真正地寶庫,其機關樞紐的震動絕對瞞不過那些刻意監听的人,他們必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帶著大批高手趕來奪寶。

    所以,要想把水攪渾了,這個時間火候絕對不能有絲毫差錯。

    試想若是操作不當,真等李淵率大軍進駐獨孤府,那些聞風而動的江湖客就算有心鬧事也要仔細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翻身躍入房內,把機關打開,那個倒霉的王子還自昏睡不醒。

    秦一獰笑一聲,一把把他拽了出來,心中暗道︰“這個白痴還是有些用處的,而且想要打開那扇機關。必然需要第二人幫忙,而這人正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把突厥王子抗在肩上,秦一身形不見絲毫緩慢,離開了多情窩。

    經過一番布置,秦一並沒廢太多周

    重新鑽回了楊公寶庫。

    他確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半個時辰後突厥使團地人就會收到他發送過去地威脅信。

    相信趙德言在看到信上的內容後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就會進來這寶庫中,因為,邪帝舍利的誘惑絕對比區區一個王子殿下的安危更能釣動他的胃口。

    毫不客氣的抬起腳掌,踹在突厥王子的身上。

    一聲痛叫。瓦萊王子從沉深的噩夢中驚醒了過來,卻是秦一用最簡單粗暴地方法解開了他身上封閉地穴道。

    大概是昏迷了太長時間,頭腦還沒有徹底情形,不及看周圍地形勢,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自己劇痛難當的腰肋張口怒罵道︰“混蛋,痛死我了,是哪個王八蛋敢打本王子,不想活了?”

    “啪!”

    一聲脆響阻攔了王子殿下漫到嘴邊的話語。臉上立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瓦萊王子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飛快腫起的臉頰,滿臉的不信。

    他竟然被打了?

    沒錯,這絕不是在做夢,如此刺痛的感覺是如此清晰。

    混蛋,出生至今就算是父汗也沒有打過他。

    幽暗地空氣中突然傳了一陣清冷的男音︰“不得不說承認,從一個俘虜的角度來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囂張的家伙,或許你還沒有認清楚你我彼此的形勢。

    再介紹一下,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請保持一點安靜,不然我怕下次挨打的就是你另外半張臉了。

    當然。只要你的牙齒足夠堅固,我是不介意多打幾巴掌的,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黑暗中一點青光驟然亮起。

    瓦萊王子精神一震,尋光望去,對面不遠處正有一個陌生男子坐在一口大箱子上滿臉含笑地望著他。

    那光線正是從他手中把玩的夜明珠上散發出來的。

    瓦萊此時卻感到從心底發寒,似乎周圍被明珠的光線驅逐的黑暗正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地靈魂。這人給他的感覺似乎帶著死亡的味道。

    這種感覺曾經在國師身上看到過,但他敢保政絕對沒有面前這人如此強烈,靈魂深處本能的顫栗讓他死死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秦一打了個響指,贊道︰“很好,可以繼續交流下去,你應該明白自己的情況,沒錯,外賓館的事情正是我做的,把王子殿下劫持來此的也是鄙人。”

    突厥王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聲音中分明有一絲顫音道︰“你是什麼人。把本殿帶到這里想要干什麼,我勸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我父汗不會饒了你地。”

    秦一笑道︰“若是利親口跟我說這句話我還姑且听听,至于你嗎我就當是玩笑了,不要再說讓我不爽的話,不然我真的會捏死你。

    至于把你帶來這里的目的嘛,暫時只是想請殿下幫個忙,作為一衣帶水的友邦鄰國,王子殿下定然不會拒絕吧?”

    瓦萊聞言愕然呆立。他不是耳朵有問題就是听錯了,這輩子還從來沒見過讓人幫忙竟然先來綁架的。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原來在中原還有比我們突厥人更像強盜的人呀!

    知道自己三腳貓的功夫還真不是這看起來很凶地人對手,聰明人不吃眼前虧,很是光棍的問道︰“只要你能保證放了本……放了我,別說一個請求,就算你想要萬兩黃金我也可以給你。”

    秦一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笑道︰“看來王子殿下真地很聰明,很好,方才倒是小看你了。

    好吧,其實縱是放了你也無妨,只要你能為我辦好這件事。

    嘿嘿,王子殿下可知現在身處何方?”

    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試探我?瓦萊王子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不敢遲疑,借著青蒙的光線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卻是越來越迷惑,皺眉說到︰“請恕小王愚笨,這應該是一處地窖吧。”

    秦一點頭說道︰“說的倒也沒錯,這卻是一處稍大點的地窖,實話告訴你也無妨,你現在身處之地就是楊公寶庫。”

    “楊公寶庫?這不是傳說中的存在嗎,難道這箱子中的就是寶藏?”

    瓦萊王子驚叫一聲,終于再也無法掩飾眸中的驚訝以及……一絲貪婪,張大開嘴,顫聲說道。

    對方眼中的表情秦一盡收眼底,卻沒有揭破,笑道︰“沒想到殿下也知道這個,正是名傳天下的楊公寶庫,不信,你可以打開一個箱子看看。

    嘿嘿,如果喜歡了隨便挑一件,就當是見面禮了。”

    如果侯希白此時在場看到秦一反常的熱情,定會驚的退避三舍,遠遠的躲開他,因為,但凡秦一露出這種姿態,就是其準備陰人的先兆。

    若是對你越發熱情,那麼不好意思,勸你最好還是早點自我了斷吧,這樣總能少受些折磨。

    可惜,這個突厥王子並不清楚秦一的為人,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之人的真正性命,不然,在惡名昭彰的‘妖皇’面前不知道他還能否站穩。

    俗話說財寶動人心,單只听聞楊公寶庫四個字相信天下間也沒有幾人能夠保持自制,換作任何一人一覺醒來後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金山中,想必第一時間關心的不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眼前寶藏了。

    突厥王子亦不例外,可憐如他哪會知道自己已經不知覺中落入了秦一這陰人的算計中。

    刀架到腦袋上了,還傻乎乎的往前主動伸脖子呢!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1
第六十四章 長安不設防

    一只大腳越來越近。

    “當!”

    一聲巨響。

    似是不滿秦一的蠻橫粗魯,十多枝勁箭從箭壁上的孔縫中探出鋒利的獠牙,帶著爆裂的呼嘯,勁射而出。

    任何膽敢阻擋在它面前的物體都將被無情的洞穿。

    黑暗的地穴中死神跳著勾魂的艷舞,帶給人們的卻是無盡的驚惶。

    其中一只箭矢堪堪從突厥王子的眼前掠過,似是不滿有人在旁邊看熱鬧,狂卷而過的勁風劃過面龐。

    一絲刺痛傳來,突厥王子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清楚的感受到一絲濕熱從臉頰傳來,頭發唰的一下根根炸起。

    斗大的冷汗瞬間浸濕了背心,雙股有些發顫,好……好歹毒的機關!

    心中劇跳,方才若是自己再上前半寸,恐怕整顆腦袋就要被射穿了吧。

    青光迫近,秦一滿臉戲謔的走了過來,意似譏諷的笑道︰“都說了不要亂動,你以為這里是你家放牧的後花園嗎?

    身在楊公寶庫身邊到處都可能暗藏著殺人奪命的機關陷阱,最好不要再否定我的話,不然誰也不知道下一枝箭矢會否從你的腳下鑽出來。”

    對于突厥王子暗中耍弄的小把戲秦一心知肚明,不過卻沒有點透,想要在他面前玩弄手段,是太小看自己還是這些草原異族本就天生自大的過分呢?

    箭壁內暗藏的箭矢已經全部放完,秦一依法施為,暗動機關,果然露出一處空間,喝令突厥王子先行鑽了進去,自己也緊跟其後。

    秦一繞著這間密室仔細搜尋了一番。然後對突厥王子指著面前一面牆壁說道︰“一會兒听我口令,你就推動這牆壁,記得莫要耍弄任何花招,不然……定會讓你知道生死兩難的真正含義。”

    話音未落,一雙陰冷冰寒的目光掃向瓦萊,眸中盡是暴戾,目光與之對視,立刻如觸電般避開。

    或許是幻覺,鼻端似乎已經嗅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心中再不敢有念想,他毫不懷疑只要給面前這人半點借口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捏死。

    誰說突厥人都是死硬種,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跟這人明顯有道不可逾越地差距,加之本身尊貴的身份,實在沒必要拿小命來冒險。

    連忙懦懦應是。

    這種變態的‘互鎖’機關著實聞所未聞,即便是秦一本領通天,只要沒有老一氣化三清的本事,照樣不能成事。

    好在面前這小子目前還算老實。

    “喀喳”聲中一道通往真正寶庫的大門終于顯露了出來。

    秦一心情大好。笑嘻嘻的對突厥王子說道︰“今天就讓你這蠻夷長長見識!”

    雙臂放在活壁上驟然發力,數千斤的石牆終于像是老人邁動著蹣跚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向內敞開。

    仗著自己掌握地‘情報’,秦一又有驚無險的連破數道令人頭暈目眩的機關,帶著已經看呆了的突厥王子終于打開了最後一扇鋼門,進入到一處極為狹小的密室。

    而這里正是楊公寶庫真正的核心所在——機關主控室。

    毫不客氣的說,誰最先掌握這里,就等若是真正擁有了這座地下寶庫的唯一使用權,就會立刻加冕為這座古老城市真正當之無愧的地下之王。

    望著面前這個巨大地絞盤,秦一臉上突然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從此以後。長安在他眼中——不設防!

    心中默算了一下時辰,這時候若是開啟真寶庫,機關發動的時候其聲響定然難逃旁人監測,為了計劃順利秦一自然不敢有半點懈怠。

    冷笑一聲,開始轉動絞盤,直到盡頭為止。

    片刻之後。腳下仿若從幽冥傳來的隆隆悶響終于破入秦一耳中,那兩扇塵封數十年之久的暗道終于徹底打開。

    燈火大亮,兩人走馬觀花似的逐室搜索了一遍,突厥王子整個人已經呆滯,仿若失魂了一般大張著嘴巴。

    顯然已被眼前的寶藏深深震撼,如此巨量的財富兵器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心中對于中原的繁華卻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

    “若是能把這些黃金兵器統統搶回我突厥……”

    人心皆貪欲,瓦萊王子眼中放射出難以掩飾地貪婪,甚至決定若是逃出升天,定然把此間秘密告知父汗。

    讓他興兵南下。不把這些寶藏搶走,簡直就是對不起突厥歷代先祖的教誨。

    秦一此時卻沒有心情理會這個白痴心中的妄想,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重新走回放置寶庫圖紙的石室中,來到圓形石桌旁邊,雙手抓起桌沿,淨心感受了一下,突然發力上提,數百斤的石桌應聲拔起數寸,又順勢轉動了一周。

    “吱軋”聲響。一旁瓦萊腳旁地一處地板突然凹陷,露出一方狹小的空間。

    秦一眼神掃向瓦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把里邊的東西拿出來。”

    瓦萊眼尖,已經看清那小洞中正擺放著一個銅罐。

    但他卻已經無暇探究這怪人怎會對這個寶庫內的一切秘密都了若指掌,他更害怕這里邊會否隱藏著什麼密不告人的陷阱。

    不然,他實在很難相信秦一會大方的領他到此來個一夜游。

    心中突然一個畫面︰听聞中原的皇帝在每次吃飯之前都有人先來試毒!

    當初自己在書中看到這段介紹的時候還覺得十分荒謬,這中原人也太膽小了吧。

    今日才知萬般因由,非是空穴來風。

    他娘的,這中原人不是太膽小,實在是太卑鄙了,這麼陰損地主意也能想的出來。

    不過,在秦一逐漸冷厲肅殺的眼神逼視以及身周如有實質的冷冽殺氣籠罩下,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心中早把秦一祖上親屬一個不漏的問候了一遍,雙眼一閉。一手抓住罐子一側地銅環,猛一發喊,面上一陣憋紅,把銅罐提了出來

    整個人也因為退避的動作幅度太大,而順勢向後倒去,同時極力躲避可能出現的暗器攻擊。

    至于那銅罐早已經滾落到了一旁。

    反正秦一只說讓他拿出來,可沒有說讓他以什麼方式放手,心中更是閃過惡意的念頭,最好摔碎了里邊地東西才好呢!

    秦一冷冷的望了眼躲在一旁正慶幸自己小命無礙地瓦萊。隨手放下石桌,洞口復又重新關閉。

    “你可在好奇這罐中之物?”

    看出對方眼中的希翼,秦一突然露出一絲陰笑道︰“看在你小子這麼老實的份上,就滿足你最後一個願望。”

    或許是所有地注意力都被自己‘冒死’拿出的銅罐吸引,也許是本身漢語詞匯並不熟練,瓦萊並沒有听出秦一話中隱含的冰冷意味。

    秦一雙手抓緊罐蓋,運力一擰。

    “喀喳”聲響,蓋鎖松開。

    兩人眼楮都不由的瞪大,齊齊向內里望去。

    一團銀白的液體隨著秦一的動作在罐身內晃動。除此之外似乎再無他物。

    瓦萊一臉失望,還以為藏的這麼保密是什麼奇珍異寶呢,不過是一罐水銀。

    真是莫名其妙的收藏愛好,哪有外間的黃金珠寶吸引人。

    秦一眸中卻放出灼熱地光芒,從貼身的衣兜中拿出一柄黝黑的短刺向罐身內挑去。

    石室中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瓦萊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被無形的壓力減緩,連呼氣也不敢大聲。

    黃芒乍現。

    從水銀中倏然迸發的光芒似把秦一整個身形籠罩其中。

    一個拳頭大的黃色晶體帶著惑人的詭色霍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黃晶散發出一種異樣的氤氳,半透明地內部竟然流動著恍若血雲斑紋的圖樣。

    瓦萊像是中邪一般,雙目再難以移開半分,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望。

    “這……這是何物?”

    秦一掃了他一眼。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嘲弄的譏笑道︰“王子殿下不是只關心黃金嗎,什麼時候對這邪帝舍利開始生出興趣了?”

    “邪帝舍利?本殿只听說佛家有佛骨或是佛牙舍利,怎麼你們中原還有邪帝這尊佛嗎?”

    “媽的,還在那裝B,一,

    瓦萊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震驚又豈能騙過秦一地法眼。心頭嘿然冷笑,看來此子與趙德言的關系殊不簡單,不然不會知曉這個魔門最大的機密。

    與其同時,長安城某處靜室內安然沉睡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眸,一絲瘋狂灼熱的光芒激射而出。

    霍然起身,面向西方整個身軀更是散發出魔異的氣機,冷然自語道︰“終于出現了,聖舍利,我石之軒一統魔門威凌天下的契機終于重臨了,這次。誰也無法阻止!”

    另一處,趙德言臉色陰郁的彷佛能滴出油來,身上的殺氣更是漫布在周圍的空間中,勁氣激蕩,充滿了死亡地壓抑。

    冷哼一聲,手中的紙絹爆然粉碎。

    “好個囂張的秦一,敢這樣向本帥挑釁的,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今次本帥定要讓你知曉人若太猖狂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來人,給我帶齊人手。本座現在就去會會這個妖皇,記住。這次不惜一切代價亦要搶得聖舍利!”

    “是!”

    ……

    大唐皇宮。

    “啟稟兩位殿下,屬下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楊公寶庫的秘道定然就在獨孤府上西寄園的井內。”

    李建成眸中閃過一絲冰寒的殺意,奮然說道︰“很好,看來秦一那狗種終于忍不住了。我們現在就去,務必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楊公寶庫只能歸屬我李家,誰也不能從中拿走一文錢。

    還有,派人通知父皇,讓長林軍盡快過來布下天羅地網,這次絕對不能再讓秦賊從寶庫中逃脫。”

    “屬下遵命!”

    ……

    天色微亮。

    “咦?那邊牆上怎麼有字,好像來的時候還沒有地。”

    兩個宿夜上林苑的江湖客方一走出大門,眼尖地那位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走,過去看看,說不得是哪個無聊的半夜在此練書法呢!”

    走近牆壁面前,終于看清了牆上涂抹的字記。

    寒風吹來,兩人雄軀一震,體內的酒意徹底驚醒,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了驚奇與不信。

    沉默了片刻。

    其中一個終于打破了靜寂,說道︰“會否是假的?”

    “有可能,不過……寧可信其有,去看看似乎也沒有什麼損失,楊公寶庫,他奶奶的,若是不去老子恐怕這輩子都要後悔死!”

    “沒錯,終于又有楊公寶庫的消息了,若是能看一眼寶庫,這輩子都不枉了,還等什麼,走啊,兄弟!”

    “唉,等等我,你不知道獨孤府在哪里嗎?”

    “白痴,不知道還不會問呀,這時候還顧得上什麼,隨便劫個‘舌頭’讓他帶路不就成了。”

    感情這是兩個混黑的。

    同樣類似的事情正不斷發生在長安城各處。

    一覺醒來的百姓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瘋狂起來,尤其是那些身材體壯,面目彪悍,手持武器的江湖豪漢一個個面色赤紅的向同一個方向沖去。

    騷亂沖突已經在不經意間展開了。

    本該巡查監管的城衛軍這時卻已被李淵調動,諾大的長安竟出現了如此怪事,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暴亂的元素。

    一切都逐漸變得不可控。

    一個面目俊逸的男子打開自己手中的折扇,冷漠的望著面前的景象,心中無聲嘆道︰“秦兄,一切果然都按著你的計劃進行著,你現在肯定又在準備算計別人了吧!”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2
第六十五章 吸收死氣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拿起來仔細觀賞?”

    秦一語出驚人,滿臉微笑的建議道。

    瓦萊聞言心底一驚,疑惑的望了秦一一眼,莫非這家伙是在用言語試探自己。

    不過,視線卻怎都無法從眼前的邪帝舍利上離開片刻,這顆散發著黃芒的晶球好似蘊涵了無窮的魔力。

    那種把靈魂吸收進去的強烈感覺緊緊的攫住了他的心靈,腦海中全都回蕩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顆邪帝舍利據為己有。

    許是感受到這具身體內強烈的欲望,精芒一閃,滾圓的舍利立刻從秦一手中的兵器上掙脫開來。

    “啪”的一聲向瓦萊手心飄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去,而這時秦一眼眸中則現出一抹冷厲,可惜,瓦萊此時已經無暇理會,他已經陷入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之中。

    舍利方一入手,尚未來得及把玩,一股奇寒無比邪異至極的至陰之氣從舍利中涌出,迅速的竄入經脈。

    身軀一震,如遭雷擊,仿若突然被人死死的勒緊了喉嚨,雙眼暴突而出。

    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卻有若被施展了定身咒,怎都無法移動分毫,精神好似被強制軀逐出體內。

    明明可以清楚的感應到身周的一切變化,只是行動上卻無法作出半點應對。

    秦一眼中興奮的光芒越發明顯,望著對方的異狀,咧嘴冷笑道︰“蠻夷始終是未開化的土著,還真是有夠白痴的。

    難道你家的死鬼老頭子小時候沒有教過不要亂收陌生人的禮物嗎,連我秦一送出地東西都敢要,還真是嫌命長了。

    不過。倒是省了我的麻煩,不用本座動手,你小子也活不長了,歷代邪帝存儲在內的死氣可不是任誰都能消化得了的,與其最後被你白白浪費,還是助我煉化了吧。”

    秦一陰笑一聲,卻不再遲疑,身形一閃竄到瓦萊身後,雙手緊貼背心。已經開始催運功法。

    當今天下,知曉如何吸收邪帝舍利之法門者也不過三五人。

    秦一本非魔門中人,自然不會懂得個中玄妙,要想得到好處,最後只能強行吸取。

    不過,畢竟不是路邊的食物想吃就能吃的,數百年的寶物說不得什麼地方出錯就可能危及到他的生命。

    思量再三,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找個實驗品探察一番,而他再伺機動作。

    秦一地想法很簡單。天妖屠神大法乃是天下頂尖功法,本身最善長吸取世間至陰至寒之氣。

    對于舍利內的深厚真元雖然無法煉化,但內中潛藏的大量死氣卻是最適合他的美味‘補品’。

    似是感應到那股妖氣的吸引,瓦萊手中的舍利突然光芒大亮,半透明晶體內的血斑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興奮的竄動游弋著。

    一股灰白色地勁氣從中涌出,先是以瓦萊為中轉站鑽入他的體內,旋即就被秦一趁機蠶食,煉化吸收,化作最純正的妖氣。

    他倒是跟吸了毒品似的一臉暢快。只是可憐了瓦萊遭受無妄之災,本就功力不高的他哪能經受住這麼淒慘的折磨。

    邪氣寒勁對沖下,渾身經脈終于不堪重負,在體內轟然爆裂。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像是被一柄虛空之錘撞擊,七竅噴出烏黑腥臭的濃血。

    堂堂突厥王子。在秦一的陰毒算計下就此當場斃命!

    “砰!”

    一掌隔空拍來,余溫尚存的尸身再受重擊,蒼蠅般被擊飛而去,滾落在一旁地角落,眼眸中兀自透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絕望與不甘。

    “管你什麼王子,在本座眼里不過是一螻蟻耳,而且就憑你是突厥人的身份,就注定了要殞命于此。”

    嘿然冷笑聲中,秦一右手虛抓,掌心內生出一股勁氣。

    飄然墜落的邪帝舍利受到了被一只無形大手抓住。向他手心中回射而去。

    如此詭異的能量控制技巧,已經非是一般武學高手可以掌握。

    不論是時機、角度、勁道的掌控、分寸地把握皆已到了通玄的無上妙境。

    攤開手掌,看著仍在掌心中滾動不休的黃色晶體。

    似乎被吸盡了里頭的雜質死氣只剩下純真真元的舍利更加透澈晶瑩。

    閃動著的光芒更是讓人難以轉移目光。

    眸中閃爍著妖異的綠色邪芒。

    低聲自語道︰“如此精純的真元若是被人盡數吸收,倒是可以在三年之內造就出一個絕頂高手。

    可惜與我本身妖氣興致不同,縱是強行煉化也只是事倍功半,有害無益。

    不過,這晶體的本質與我卻是有大用處,但必須把里邊的勁氣全都驅逐才行,索性成全了那些人。”

    但此時顯然不是思考問題地最佳地點。秦一身形閃動,按照圖紙中所繪。首先把真假兩庫的通道徹底封閉了起來。

    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會留給旁人任何哪怕一絲可能存在發現秘密的機會。

    然後開啟了兩處出口,一個是通往城外的秘道;另一個出口則在永安渠水下,已便他以後的行動。

    全部弄好,秦一終于放下心來,這樣一來這世間除了他和那個仍在飛馬牧場發揮余熱的寶庫原創者,再沒有人知道真相了。

    自從秦一發現用邪帝舍利來照明的效果比夜明珠尚要來的清晰,這個魔門至寶就徹底墮落了。

    此等情境若是被發現,恐怕所有地魔人都要聯合起來追殺秦一這個敗家子了。

    手舉舍利照明燈,另一只手則拖著瓦萊的尸體重新穿過那扇活壁回到了假庫。

    “喀啪”

    內里地鎖扣終于落下,這也意味著從現在開始就算秦一也無法再進入到真正的寶庫中。

    當然,永安渠和城外的秘道是與真正寶庫連通的唯一通道,可以不算。

    即便將來李閥奪走這

    也不會發現任何一點異狀。

    “當”

    空蕩幽靜地密室中任何的響聲都足以讓人听清。

    “終于有客人來了,能夠在名傳天下的楊公寶庫內大殺四方。想想都覺得興奮,諸位可莫要讓我失望呀!”

    秦一臉上微笑依舊,好整以暇的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邪帝舍利。

    也許是盡數吸收了舍利內的死氣,那種陰寒沉重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

    反而是指間清楚的感受到內里洶涌澎湃的波動,一絲溫熱透指而出。

    鋼門推開一道僅能容人側身而過地縫隙。

    秦一眉頭微皺,似乎不像是李閥的人。

    若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定然不會這樣小心,以這兩人素來的囂張若果到此定然巴不得敲鑼打鼓。

    不要跟他說是不小心走錯了地方。

    娘的,想去如廁一不留神逛進皇宮老子還能相信。

    若說想要喝水卻不小心掉進井里再不小心就闖進了這里的天方夜譚式的理由傻瓜也不會相信。

    遲疑了片刻,一道黑影閃身而入。

    竟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身材瘦削,活像從黑非洲走出來的難民。

    秦一確信並不認識這個家伙,沒等這人反應過來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掌微一發力,提小雞般把此人抬離了地面。

    “你是誰?”

    冰冷地聲音在黑暗中越發讓人驚懼。

    哪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倒霉還沒有看到楊公寶庫的影子呢,就落在了敵人的手中。

    心中已經在後悔,不該來攙合這趟混水。

    “嗚嗚”兩聲,喉嚨里發出無序的哀求。

    秦一松開手掌,冷哼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有一點隱瞞,哼!”

    這人哪還敢猶豫,顧不得憋紅的臉面,竹筒倒豆子該說的,不該說全都吐露了出來。

    秦一雙手抱胸,眼中神光閃動,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侯小子干的不錯,已經有魚兒上鉤了。

    不過,你這小賊倒是有趣。果真是賊膽包天,听說這寶庫出土連性命也不要了。”

    “大爺饒命,小的一時糊涂,寶庫里的財寶小人一文都不要了,只要求您放過小人地性命。”

    秦一撇著嘴說道︰“倒是個好的提議,不過。我這人一向不喜歡人家先跟我講條件,尤其是這里的一切本就是屬于我的。

    拿我的東西來給我做交易,你算是第一個,不愧是梁上君子,向你的大膽致敬!”

    話音未落,一腳踹出,正中這小賊地胸膛。

    “喀啪”聲響,又一人送命。

    “桀桀,就當是提前熱身好了,想要獲得財富就要有付出生命的準備。諸位爺們就看你們能否有這份能耐了。”

    “你這是在玩火,你現在已經不是與李閥為敵,而是跟全天下的人作對。”

    一聲幽幽的輕嘆從背後傳來,

    似乎已經料到對方的身份,秦一並沒有回頭,仍舊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那人。

    淡然說道︰“數天不見綰兒你的功力又增強了,直到十步之內我才發覺,連我都為你的進步感到害怕了。

    不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亦其樂無窮.

    你可以說我瘋狂。也可以說我狂妄,都無所謂了,對我來說生命正是因為種種意外而越發精彩。”

    這個悄然潛進來的絕世高手正是先前與秦一發生了最親密關系的女子——綰綰。

    對于陰癸派能夠如此快地得到消息並趕來秦一一點都不吃驚,身為天下第一反面角色,若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就太讓秦一失望了。

    更何況這長安本就是她們重點經營滲透的重地,消息靈通點才是正常。

    “連綰兒你都出現了,看來那些人也都差不多要過來了,若是不想受傷,勸你最好還是離開為妙,對女孩子來說黑暗從來都是最大的敵人。”

    望著秦一寬厚的背脊,柔聲說道︰“你在地下當然不知道現在整個長安都瘋狂了,已經亂作一團了,任誰組織都沒有絲毫用處,就連普通的百姓都開始朝這里趕來,你是沒有半分勝算的,這楊公寶庫里的財寶更是分毫別想取走。

    因為,開啟這個寶庫本就是你最大的失誤之所在。”

    秦一猛然轉身,凝視著綰綰越發嬌艷魅惑的姿容,一字一句地說道︰“連綰兒你也這麼認為嗎,覺得我沒有翻盤的機會?”

    綰說道︰“這是鐵一般地事實,不用猜測也知道的,你現在離開還有逃生的可能,若被堵在這地下,那今天定將是你最後的時光。”

    秦一笑道︰“這是否你師父叫你的,太過危言聳听了,我的生命我說了算,當世沒有任何一人能夠輕言決定我的生死。

    不怕死的就讓他們來好了,就算無法得到這些寶藏,我亦會讓那些心懷叵測者付出血的代價。”

    沉默了片刻,綰綰終于說道︰“那我們的交易是否還作數,秦一可否把聖舍利交予綰綰?”

    秦一聞言邪笑道︰“你是說這個玩意嗎?”

    修長的手掌攤開在綰綰面前,昏黃的光芒剎那照亮了女子奪目的嬌艷,美態仙姿,令人沉迷。

    綰美眸頓時爆出一團所未有過的奪目亮光,滿臉激動的說道︰“聖舍利?你果然得手了。”

    旋即緊咬櫻唇,一臉期盼的望著秦一。

    對于楊公寶庫內價值連城的古玩奇珍綰綰是沒有半點興趣的,之所以不遠千里來到這里,正是為了她聖門至寶——聖舍利。

    有了此物,才有一統聖門,解除兩道六派分裂數百年的僵局,更甚于挑戰千年宿敵慈航靜齋。

    因此,陰癸派師徒倆對于聖舍利自是望眼欲穿。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3
第六十六章 地庫混戰

    雖說自己近期功力有所提高,但冒然從秦一這妖皇手中搶奪東西,她還真沒有這個念頭,或許是多次在秦一手下吃虧,又被他‘欺負’過,心中總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

    笑嘻嘻的望著這個跟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魔門妖女。

    秦一突然露出一抹邪笑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突然改變主意了,邪帝舍利我不準備給任何人。”

    綰俏臉色變,道︰“你想推翻先前跟師尊的協議嗎,這聖舍利對你沒有絲毫用處,沒有修習過我聖門功法,你跟本就無法吸收里邊的真元,為了這個東西就與我陰癸派鬧翻,你可要想清楚。”

    秦一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微笑道︰“沒錯,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顆舍利我要獨吞了。”

    話音未落,一陣冰冷的殺氣瞬間籠罩在他身周。

    嘿,小妮子終于忍不住了吧。

    秦一揮手說道︰“听我說完,我秦一定下的主意從來不會改變,舍利我要定了,不過我並沒有說過這里邊的元精不能送人吧。”

    綰本來打定主意即使跟秦一鬧得翻臉也要得到舍利,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內里的儲存了數百年的雄厚真元。

    只是一個舍利是沒有多大吸引力的。

    綰雙眸緊盯著秦一,似乎想從他臉上發現一些真相,沉思了片刻,終于點頭說道︰“好吧,就再相信你一回,如果你敢騙人,我們陰癸派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也要你不得善終。”

    嘿嘿邪笑一聲,秦一伸手輕佻的抬起綰綰尖細粉嫩的下巴。邪笑道︰“竟然對你的男人說這種威脅的話,看來我要重振夫綱呀!”

    話音未落竟然俯下頭去,狠狠的堵住了綰綰地櫻唇,肆意的品嘗著其中的甘甜,好似完全沒有在意到此時身處的環境。

    一陣纏綿,綰綰媚眼含春,粉頰羞紅,一臉春色的說著更加冷酷的話語︰“是否把所有的真元都給予綰綰哩!”

    秦一沒好氣的瞟了這小妖精一眼,對她的不識時務大敢掃興。皺眉說道︰“人貴自知,貪多並不一定就是好事。

    以你和你師尊兩人目前地修為,最多吸收兩成的真元就夠了,多了也只是浪費。”

    綰大為不滿,皺眉說道︰“只是兩成怎夠哩,石之軒可不是好對付的,而且我們的對手可不只是他一人。”

    秦一斷然說道︰“一口價,愛要不要,再羅唆一成也別想得到。挖掘寶庫全都是我一人忙碌,有付出才有回報,你們陰癸派由始至終沒有出過半點力,就想得大頭,真把我秦一當成凱子了?”

    綰本想爭辯,但卻突然發現秦一眼眸中一閃即逝的冷酷,省起他的為人,終于暗嘆一口氣,默然點頭。

    形勢比人強,以秦一此人一向的強勢地位。這次罕見的沒有吃獨食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說不定還是看著兩人之間的關系才給了這些好處。

    望著綰綰沉默地表情,秦一心中冷笑︰“高付出才會有高回報,陰癸派或許是躲在地下時間太長,只想著好處,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若不是看在你們將來還有用處。老子半分便宜都不會交出去,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

    眼眉一挑,秦一突然開口邪笑道︰“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了,我的好綰兒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讓你的夫君被人欺負吧。”

    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好人不長命,惡人遺萬年,你這壞蛋最好早點去死吧,省得惹人家生氣。”

    比秦一慢上一線,綰綰也感應到了外邊傳來的輕微震動,手中流雲飄帶在身周緩緩浮動。顯然已是準備好動手了。

    火折的光焰照射進來。

    因為秦一方才早已把門外石壁上的夜明珠取下,故這抹突然出現的火光不用問也知道來者不善。

    人未至,凜冽地殺氣已經破門而來。

    火光掩映下,幾個秦一十分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秦一嘴角裂出一抹冷笑,不屑道︰“我道是誰,怎麼齊王殿下不在你的武德殿修身養性跑到黑漆漆的地下作甚?”

    這一行十多人領頭的正是老相識李元吉,其次則是對秦一恨之入骨的南海派掌門梅洵,面色冷傲地隴西派主金大椿,跟秦一‘臭味相投’的丘天覺。

    以及太子建成手下的長林軍中大將薛萬徹、馮立本。

    其余幾人也盡皆高手。一團殺氣緊緊籠罩在兩人身上。

    秦一心下了然,看來自從自己擺了李元吉一道。這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又抱上了李建成的大腿,成了太子的御用金牌打手。

    兩人再度聯合能量自然不容小覷,這次更是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李元吉望向秦一的眼眸中閃過尖銳的厲芒,冷笑道︰“秦兄上次不告而別,小王自然十分想念。

    好在秦兄仍舊記得你我當初的約定,把楊公寶庫開啟,小王自然是趕來接收的。”

    從他的話語中顯然已經把秦一當成了甕中之鱉,調

    地意味分明。

    秦一不屑道︰“齊王殿下果然有夠無恥,當初我好心來此與你李閥結盟,卻不料你們不但三番四次阻撓,竟然還想加害于我,廢話少說,想要得到楊公寶庫,就看你小子夠不夠這個分量了。”

    李元吉面色冷酷,揮手說道︰“既然秦兄執意送死,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看看最後誰能活著走出這個寶庫。”

    因為受到地形限制,這截廊道內根本就不適合群戰,秦一有恃無恐,向前猛跨一步,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駕什。

    冷冷的瞥了對面諸人一眼。一臉冷酷的說道︰“想要算計我秦一,你們還早了一千年,綰兒你先去寶庫把里邊的珍寶全都給我毀了,既然我得不到,干脆就來個一拍兩散。”

    “混蛋,爾敢!”

    李元吉怒嘯一聲,再也忍不住,抖出裂馬槍向秦一疾刺而去。

    方才這番話正好打到他軟肋,秦一或許無法啟出這巨量的財富可以玩地光棍點。但他李閥卻絕不能看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寶藏因一人之念而毀于一旦。

    李元吉可知效秦一的為人陰毒,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這個瘋子干不出來地,又怎能不著急。

    這一槍更是含恨而發,高度凝聚的槍勁挾帶著凌厲無匹地氣勢電光火石間突破了彼此間空間的窒礙。

    眼前亮起一團閃電,一點寒芒已經破入眼簾。

    秦一也沒有想到這李元吉的功力槍法竟然已到了如此境界,對李元吉的印象倒是大為改觀,雖然此子在政治上頗顯幼稚,但絕對是武學上地天才。

    恐怕,李閥中的第一高手不是他。但若說浴血殺伐,實戰對決能夠勝過他這桿裂馬槍的恐怕絕無一人。

    一股慘烈的殺氣破槍而出,恍若無數的陰魂戾嘯一聲向秦一席卷而去,耳邊盡是嗚嗚鬼鳴!

    槍者,最重氣勢。

    若是被這一槍迫退,那必將迎來對方排山倒海不死不休的追殺。

    秦一眼力無雙,爭斗經驗更是豐富,又怎會看不出李元吉此舉的用意,雖然廊道內天然的地形更加適合李元吉的發揮,大幅度地限制了他的身法。面上卻無一絲懼色。

    雙目冰冷若霜,身如淵岳,不動如山。

    直到槍影近前,才冷哼一聲,一拳打向面前的空氣中。

    像是生出一個可怖的黑洞,地穴內本就稀薄的空氣好似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連連呼嘯的被擊打在空中的拳勁吸收。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本應勢如破竹的一槍竟然再也刺不下去了,李元吉心頭生出一股矛盾地感覺。

    明明只要槍尖再前進一寸,就能夠刺穿秦一的腦顱,但就是這一寸卻變得勞而無功。

    就像是一個人百米賽跑,只差一步就能夠沖破重點,但面前的必經之路上卻突然多了一個無底的深坑,只要他膽敢邁步,就會迎來死亡的結局。

    秦一的一拳恰到好處地提前封死了他最關鍵的一步變化,至使李元吉積攢全身的力道卻無處發泄。

    悶哼一聲。竟然自傷其身。

    臉上滿是驚駭,原本一直听聞秦一的強大,仗著對自身武學的極端自信,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幼稚,這種差距是讓人絕望的。

    既然不自量力妄圖與皓月爭輝,那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殺死一個大唐王子,怎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秦一從來不會對自己的敵人手軟,眸中冷意更盛。

    腳下一滑。舉拳徑直向後退的李元吉面門轟去,拳風刺骨。刮的李元吉雙目像是被利刀剔過,心叫我命休矣!

    一點星光驟然閃現,眨眼間就擴散出一團星屑。

    眼前一亮,睜目如芒。

    秦一眉頭緊皺,能夠把突襲地時機把握到這種境界的當今世上屈指可數,不用猜測,秦一已知這關鍵時刻前來攪局的人是誰。

    就知道這等時刻絕不會少了這天下第一刺客,方才還在奇怪怎會沒有看到他的蹤影,原是躲在了暗處,準備伺機偷襲呢。

    看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不管到哪,都是一派刺客風範。

    刺客,永遠不要暴露在光明面前,能夠做到這一步,不愧是我秦一誓要誅殺的敵人。

    秦一卻沒有怯步,歷經這麼多磨練,他的功力本就技壓群雄,如今又剛剛吸收了邪帝舍利內的大量死氣,雖然暫時還無法提高本身功力,但已是可以讓他直面任何強悍的對手。

    冷笑一聲,全憑感覺,出擊的右拳臨空變幻。

    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圓圈,一層詭異地吸力驀然傳來,竟然把所有刺來的劍氣收攏在一起,然後借勢推出。

    正是借花獻佛,混雜著兩方地內勁重新轟向李元吉。

    “砰!”

    一聲悶響,雖然危機時刻李元吉橫槍格擋。但卻也難免全部勁氣。

    慘叫一聲,倒跌出去,手中精鋼制成的裂馬槍竟然被砸成了弓形,本人更是內腑受創。

    不顧眾人駭然驚魂之色,秦一懶得再

    李元吉的死活,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楊虛彥地身上

    既然暫時無法破掉對方的影子劍法,秦一索性直接閉上了眼楮,在這個黑暗的地穴中,靈覺往往比眼楮更能夠做出最有效的反擊。

    一瞬間內隔空揮出上百拳。爆裂的拳風封鎖了面前的虛空。

    在這種狹窄的地方,最實用的戰術就是化繁為簡,反璞歸真。

    楊虛彥的幻魔身法同樣受到限制,本身功力不如秦一深厚,已經漸漸落在下風。

    以上篇幅說來羅唆,卻發生在數息之間,不過眨了幾下眼地功夫,不但李元吉受傷不敵,秦一與楊虛彥這兩人也對轟了數百招。

    而這時跟來的眾人才反應過來。齊齊怒嘯一聲,向秦一攻去。

    可惜,又是身形受限,真正與秦一對上招的不過兩人,急的後邊一眾高手有力難施,嗷嗷怪叫。

    這截廊道設計的頗為狹長,此時混戰中的諸人大都聚集在了中後段,秦一身後不足兩步處就是通往假庫的通道。

    也不知秦一心中究竟打的何種主意,竟然放過了楊虛彥,讓他從自己身後一躍而過。面前一片開闊。

    楊虛彥微微一愣,卻也好生果決,也不怕秦一此舉是否陷阱,展開身法,避過秦一的踢腿,毅然向假庫沖了進去。

    不知道地還以為他醉心那些財物。只有秦一明了,身為舊朝皇子生命中看的最淡的就是金錢。

    而能夠讓楊虛彥看上去像個饑渴了數十年的莽漢,忍不住沖向一個風騷娘們的痴狂姿態的除了能夠提升功力的邪帝舍利再無他物。

    反正真正的好東西全都在他身上呢,就給人家個希望吧,哪怕只是虛幻的。

    做人不能太絕了,不然會遭天遣的。

    再說,里邊不是還有個小妖女呢。

    這年頭咱得提倡男女平等,總得給她找點事做吧,不然,這兩成元精真還以為是大風刮來得!

    秦一此舉頗為陰險。李元吉一方轉眼就失去了一個最強地戰力。

    李元吉本是不錯的對手,可惜性格中一向的驕傲自大卻踫上了秦一這個久經戰陣的獵人,只能自吃苦果。

    剩下的一眾高手卻開始叫苦不迭,秦一招招狠辣,站在最前面的梅洵雖然是南海派派主,年輕一輩少見地高手。

    與秦一又是仇深似海,如今這仇人面目本應殺的眼紅。

    此時卻心中後悔,怎麼沒事來這里,真是犯賤。

    原因無他。秦一早就看這個賊頭鼠腦的家伙不爽,和晁公錯那老狗又關系斐淺。這時候如此良機,不搞死他才怪。

    根本就不給他還手的機會,拳拳勁爆,打的梅洵已經接連吐了兩口鮮血了,一身白色的前襟滿是血污。

    就是血氣再盛,也經不住這樣吐呀。

    梅洵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好像已經移位,面對秦一這種蠻不講理的硬拼,他此時已經打寒了膽。

    望向秦一的眼中滿是驚懼,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秦一側身空翻避開金大椿砸來的重鐵劍,竄上半空,身形如柳絮般詭異地向上飄去,直到頂部才雙腳猛蹬壁頂。

    頭下腳上,如出膛的炮彈般向下飆射而去,其方向赫然正是梅洵。

    頭頂一陣勁風刮來,梅洵抬頭上望,立時驚的魂飛魄散,已經不及逃跑。

    危機時刻終于激發體內的凶性,眸中紅芒暴閃,牙齒咬的蹦蹦作響,極聚渾身真氣,手中寶劍徑直刺向秦一疾射而至的面門。

    秦一不屑冷笑,以命換命這小子還沒有這份必死的覺悟。

    想要圍魏救趙,也要看你有沒有那份能耐。

    身在半空竟然再次加速,右手邊緣隱隱現出一層混沌的光芒。

    揮掌切出,指間硬捍迎面而來的長劍,沒有半點躲閃。

    一刀斬出,有我無敵!

    “嘩啦”

    一聲脆響,即便是手中地寶劍也難擋妖皇的必殺地怒焰。

    梅洵不是邪王也不是天刀,所以,他的命運依然注定。

    如遭雷擊,身體向後暴退數步,腳下的地面被踩的蹦蹦作響。

    面上突然急竄過一道紅光,望向手中斷劍的眼中滿是無法致信,旋即被深深的絕望所取代。

    從雙頰正中,一道鮮艷的紅痕清晰可見。

    “砰!”

    太子建成手下的紅人南海派掌門梅洵轟然倒地,深深的震撼了通行的諸人。

    秦一傲立原地,雙手負後,雙目越發深邃,幽幽說道︰“想死的,盡管踏前一步!”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4
第六十七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

    秦一用他一向張狂霸道以及狠辣絕情的手段讓一眾對手望而卻步。

    不過,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李閥此時正調兵遣將,勢要布下天羅地網,不容秦一脫身離去。

    似乎連老天都看不下去秦一囂張的姿態,一連串密集的咳嗽從鋼門後漸漸傳來。

    秦一面色一變,暗叫糟糕,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連他都犯了燈下黑的低級錯誤,這本就是獨孤閥的府上,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宅院里還住著位戰力恐怖的老太太。

    該死的,還是受了大唐原著的影響,被自己攪合出了如此劇烈的動靜,自己家的後院都快成公用的了。

    怎麼可能再瞞得過主人家。

    “鏗!”

    地面上傳來一聲金鐵交擊的悶響,從鋼門後走進一個身材佝僂拄著龍頭拐杖的老太婆,身後則跟了數名氣勢凶厲的高手。

    嬌艷奪目的獨孤鳳在一群男人中間更是如鶴立雞群,凸顯傲人姿色。

    都說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這小妮子一眼就看到了屢次羞辱于她的秦一。

    怒哼一聲,嬌軀散發出冷厲的殺氣,手中長劍倏然出鞘,直指秦一,只要一言不對,立刻迎來最猛烈的攻擊。

    尤楚紅皺紋叢生的老臉緩緩抬了起來,如秋刀般的眼眸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李元吉等一眾高手無不感到身上壓力驟生,渾身肌肉好似刀削。

    心中暗駭,好凶蠻的老太婆。

    秦一仍舊傲立前方,面上沒有露出絲毫表情。

    整個人好似一塊人型黑洞,對于近身的冷厲殺氣沒有一點反應,任其刺入體內。直若偶人。

    咱是有原則的,只要你不越過禁區,哪怕蹲在地上拉屎放屁,也懶得管你。

    無人知道秦一心中真正的想法,一雙淡漠的眼眸仍舊若有似無地盯著對面的虛空,似在等待真正的對手來臨。

    尤楚紅縱橫天下數十年還從來沒有如此被人藐視,秦一不但做到了,且在她面前如此無禮已經不是第一次。

    手中龍頭杖高高抬起,猛一撞地。

    “轟隆”一聲悶響。地面一陣巨顫,空擋的通道內回音陣陣。

    秦一終于不滿,皺眉說道︰“好大的勁頭呀,莫非尤老夫人的哮喘病已經好了,這地下寒濕,莫要病發了,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番話沒講絲毫顏面,極盡刻薄之能事。

    “無禮小賊,找死!”

    听得自己長輩受辱。這些獨孤閥的高手立時色變,獨孤鳳氣的豐挺的酥胸劇跳,就要拿著手中寶劍刺穿面前這個可惡家伙地臭嘴。

    卻不料慢上半步,身後勁風刮過,族中的一個表兄早就看不順眼秦一的耍酷姿式,怒嘯一聲,抖出長刀飛騰而起,向秦一腦袋上狠狠斬去。

    獨孤鳳當即色變,非是擔心秦一安危,她早就體會過秦一的厲害。知道對方功力比她只高不低。

    而自己這個表兄平日里自視甚高,卻是典型的井底之蛙。

    看不起天下英雄,這下又把在府中的那一套使出來,且對象還是邪名天下的妖皇,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秦一眼中綠芒暴閃。對這種白痴根本就不屑躲閃,只是一拳轟出。

    強橫壓縮的勁氣破拳而出,隔空轟了過去。

    那人腦中正在想像著把秦一力斬刀下的場面,卻根本就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耳中傳來一陣‘咔啪’聲響。

    原本近在咫尺地目標,卻詭異的離他越來越遠,才終于從美妙的幻想中驚醒。

    痛徹骨髓的驚痛順著體內的神經細胞迅速的傳入大腦,愕然低頭,才駭然發現自己的胸膛生生的塌陷出一個拳頭大的凹坑。

    一根白稜稜的胸骨從肋側頑強地鑽出,拼命的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暴跌而回,在地上翻滾了數圈。直至一根兒臂粗的龍頭拐杖面前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了下來。

    整個人也已經只出氣,不進氣了!

    尤楚紅陰森森地說道︰“大膽狂徒,真視我獨孤閥如無物,老身絕難容你猖狂,乖乖納命來吧。”

    手中拐杖卷起一團勁風,就欲向秦一刺去。

    而這時紛亂聲驟起。

    嘈雜聲以及兵器交擊聲隱隱傳

    諸人再次色變,這時候怎麼又有人進來了。

    被護衛在中間的李元吉經過這片刻的調息,身體本已恢復了八成功力,正準備抽冷子給秦一來個偷襲。好一報方才之辱。

    卻怎想到異變迭生。

    心中已經恨極︰娘西皮的,早二十年干什麼去了。老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尋找到這楊公寶庫怎麼這秘密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難道如今這年頭狗日的都變聰明了?

    秦一凝神細听,旋即臉上再次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翩然後退,竄入了身側的假庫內。

    李元吉微一愣神,旋即厲吼道︰“還愣著干什麼,給我追上去,我要他秦一死無葬身之路,萬徹和立本帶幾個兄弟留在這里殿後,凡是膽敢入庫且不屬于我方的人皆殺無赦。”

    又看了身旁的尤楚紅一眼,恭聲說道︰“這秦賊端地狡猾,且手段狠辣,小王恐不是其對手,待會還望老太君全力相助,這亦是父皇的意思!”

    尤楚紅老眼轉動,連咳了數聲,冷聲說道︰“齊王殿下無須多禮,老身與這小賊早有仇隙,定然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我們還是快點追去,以防他再生事端。”

    尤楚紅縱橫天下數十年,眼神何等老辣,戰斗經驗更是豐富,一眼就看出此地並不適合群戰。

    尤其是面對秦一這等絕頂高手,一般程度的幫手反而起不到絲毫助益。

    隨即也點頭示意除卻獨孤鳳其余人都在此阻擋其他人的覬覦。

    花開兩枝,各表一頭!

    且說秦一一頭重新鑽入假庫後,里邊正打的熱鬧。

    綰與楊虛彥本就沒有半分交情,在這等敏感時刻,敏感地點的不期而遇,無須半句廢話,直接就開打。

    功力上綰綰自比楊虛彥勝上一籌,但這家伙卻是真正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冷血殺手,一聲經歷險死還生的大戰無數。

    實戰經驗比綰綰自是天上地下,且又身懷天下第一輕身功法,即便是天魔氣場也難以鎖定他地真身。

    再一對比,雙方倒是旗鼓相當,千招之內難分勝負,且更重要的是雙方都沒有拼死地決心,這戰斗起來自然就少了一絲絕然冷厲!

    一時間寶庫中劍影翻飛,飄帶如仙,奇招險兵,高潮迭起。

    而秦一的出現無疑打破了這兩人間的平衡。

    楊虛彥面色驟變,面對這一邪一魔兩大絕頂高手的夾擊,就算是師尊親至,恐怕也難逃負傷的厄運。

    何況他根本就沒有與秦一硬拼的膽量。

    好在擔心只在一息間,援軍尾隨而至。

    加之不同于廊道的狹窄,寶庫內的面積足夠大家撂開了膀子開斗,頓時形成六大高手合戰兩人的場面。

    雖是第一次配合,但這等關頭,似乎一切都顯得如此默契。

    尤楚紅的龍頭杖,李元吉重新掄直了的裂馬槍,獨孤鳳的青冥劍,金大椿的重鐵劍以及丘天覺的斬馬刀按照玄妙的角度,盡數封死了兩人所有可能的逃路。

    尤其楊虛彥這可惡的刺客,在旁伺機偷襲,被他的影子劍盯上絕對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即便是秦一也輕易不願把後背暴露在這個可怕的家伙面前。

    盡管看似秦一和綰綰已經落在下風,但兩人面上皆是沒有半點驚慌,綰嬌叱一聲,手中天魔飄帶如臂指使,飛快的掃在了金大椿迎面擊來的重鐵劍上。

    金大椿一向高傲,哪會把這種女人家的招式放在心上,正想不管不顧,先擒下綰綰,卻不料持劍的雙手猛地一陣巨顫,然後鐵劍像是斷了的汽車,不由分說的沖出了車道。

    轟然一聲,生生扭轉了九十度,斜劈在了一旁丘天覺的斬馬刀上。

    一陣金鐵交鳴聲,兩人如遭雷擊,各退半步。

    而綰綰手中的另一只飄帶則纏住了獨孤鳳刺向秦一肋側的青冥劍,附著在飄帶上的天魔真氣發揮本身特性。

    竟然強行吸納來劍身上的一部分真氣,反送回獨孤鳳體內。

    哪見過這等妖異功法的獨孤鳳終于首次領教了天魔功的霸道。

    悶哼一聲,不得不收劍回撤,暫圖自保。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5
第六十八章 閑庭信

    在前線壓力最大的秦一此時並不輕松。

    即便如他面對三大頂尖高手的瘋狂圍毆也只能陷入被動。

    眼中瘋狂的火焰越發明顯,避過尤楚紅的杖頭,砸飛李元吉的槍尖,瞬息間與楊虛彥錯身而過。

    雙爪一吸,掌心生出一股勁氣,身旁的一個箱子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牽掣。

    嗖的一下飛射到秦一面前,恰到好處的擋住了李元吉再次襲來的裂馬槍。

    勁氣炸裂,堅硬的木板也難擋槍頭極速旋轉的爆裂勁氣。

    “嘩啦!”

    一聲脆響,箱內盛放的數十件珍貴瓷器哪堪這等折磨,盡數化作了碎片。

    李元吉一聲怒吼,為秦一的卑鄙憤怒,在他眼中這些財寶已經盡屬于李閥,哪怕碎裂一片瓦礫也不允許。

    像秦一這樣無恥簡直就是拿刀在割他身上的骨肉,且看樣子這小子已經不準備罷休,再次把邪惡的目光瞄準另一口箱子。

    李元吉頓時生出一種老鼠拉龜,無處下口的荒謬感,自己堂堂大唐王子竟被這個無賴一般的家伙逼到這等兩難的境地。

    秦一這個瘋子早就光腳不怕穿鞋,東西毀了估計也不心疼,但他李元吉卻不能不顧忌,若是自己如他一般任性妄為,最後這寶庫定會化為一堆瓦礫。

    父皇知道後還不把他的皮給剝下來呀!

    權利越大,責任越大。

    這一刻李元吉竟然深深的痛恨自己的顯赫身份。

    你說這該死的楊公寶庫若是不在長安,哪能讓他束手束腳,手中裂馬槍早就狠狠的捅死面前這個一臉奸佞的牲口了!

    只因為一個小小地插曲,李元吉就剎那間變成了一個十分可笑的角色。

    但見秦一揮一揮衣袖,元吉小兒就慌若頑猴。手忙腳亂的接住激射而來的木箱,一臉侮辱無奈的表情直讓人捧腹不以。

    若不是身旁還有尤楚紅和楊虛彥照應,恐怕李元吉現在已經同那些箱子一般躺在一起了。

    不過,總是有顧此失彼的時候,秦一這陰人又是一心破壞搗亂。

    方室內不斷傳來 里啪啦的碎裂聲,而李元吉已經心疼的要滴血了。

    秦一突如鬼魅般竄向尤楚紅,一派硬打硬拼的蠻橫姿態,真正地殺招正是足下抬起的膝蓋。

    誰說男人就不能打女人了,都快成活化石了還不乖乖的在家養老。尤好打殺的老太婆,秦一最是不爽。

    似乎大唐中的女人一個個都是女權主意的極度蹙擁,把個相夫教子之類美德早就給拋之腦後。

    梵青慧、尤楚紅、紅拂女更是其中的反面代表。

    “媽的,喜歡湊熱鬧是吧,老子就一個個整治你們!”

    夫為天出頭,男子漢大丈夫若是整天被這些女人算計那天下豈不是亂套了。

    尤楚紅的武學修為或許已經擠身宗師之列,但積年傷患卻是與敵對戰時最大地破綻。

    秦一正是看穿她似強實弱的本質,才把主攻目標瞅準了這個獨孤閥的太上皇。

    尤楚紅早年性格火爆,即便是垂垂老矣。也容不得有人一再挑釁獨孤閥的尊嚴,對秦一已經是定下殺心,不死不休。

    早已臻至化境的‘披風杖法’在她那只干枯如柴的手上發揮到了極致。

    粗大的龍頭杖在身前舞出一個巨大的漩渦,不但把輕易阻止了秦一前沖的攻勢,令他後招無以為續。

    同時反守為攻,爆出滿天杖影,竟把秦一的身影籠罩在其中。

    一時,方寸間盡是‘嗤嗤’地銳響,勁氣絞割而出,泄漏的杖風竟把堅硬的青石地面割裂出一道道慘烈的劃痕。

    即便是作為對手。秦一心中也不由的暗贊一聲,不愧是群戰第一戰技‘披風杖法’,與她的哮喘病一樣聞名天下。

    再加之身旁有個蒼蠅一般地楊虛彥不斷騷擾,讓他確實無法全力應敵,但是如此劇烈的戰斗,她的哮喘病還能堅持到幾時呢!

    所以。秦一根本就不用拼命,只要繼續加大功力的力度,最先撐不住的人定是尤楚紅無疑。

    尤楚紅老眼何等銳利,自然看出秦一的險惡用心。

    但她卻無法擺脫這種窘境,不是她不想斬殺秦一,只是聯手圍攻的兩人,一個自己不爭氣,舍不得這室內的財寶,做起了守財奴。

    另一個更是自私,吝惜自身。分明是想要等著自己拼命,他

    漁利。

    如此貌合行離的組合又怎能困得住秦一這絕世妖皇。

    狠狠的望了秦一一眼,好個殲詐地小賊,難怪把戰場轉移到這里,原來早就算計好一切的因素,如此心計委實可怕。

    “砰砰砰!”

    杖拳交擊聲不絕于耳。

    雖然佔了兵器之力,但尤楚紅心中卻有苦難言。

    這個怪胎莫非沒出娘胎就開始修練了不成,不但一身功力遠超常人想像,就是一具肉體凡胎也淬煉的直若金剛。

    以往與人打斗都是她仗著強絕的內功外功。招招硬拼,今次真是風水輪流轉。換她體會這種郁悶的滋味了。

    又是對轟一招,兩人同時身軀劇震。

    秦一身如鬼魅,腰肌一扭,堪堪躲過楊虛彥刺來的影子劍,同時竟猶有余力,反手還擊,拳風凜冽,硬沖沖的砸向楊虛彥高挺的鼻梁。

    依照秦一的個性,或許早就看不過去這小子比自己長得俊俏威猛,想要借機毀容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尤楚紅地情況終于有些不妙。

    雖然自身功力深厚,但畢竟年歲已大,被力量功力全都不差于她的秦一逮著硬拼了上百招後,終于老臉浮出一團紅暈。

    眼色驟變,急忙深吸一口氣。

    哮喘病已是將要發作!

    “嬤嬤!”

    幾人都是以快打快,整個交手過程不過瞬息之間。

    獨孤鳳發現異常,哪還有心思跟綰綰糾纏,收劍回撤,擋在尤楚紅跟前,一邊滿臉警惕地瞪著秦一,以防這卑鄙的家伙趁機偷襲。

    卻是倒霉了金大椿幾人,他們幾人合力戰綰綰在她詭異莫測的天魔氣場下本就佔不得點滴便宜。

    現在最強的戰力又走了一個,兩人面色越發疾苦,立時陷入綰綰狂風暴雨的攻擊之中,性命已是危在旦夕。

    有心求援,卻連張口的機會都來不及。

    事實上,那邊幾大高手聯手不但沒有斬殺秦一,反而逐漸落入下風,就算听到這邊的求救也無暇分身。

    所以這種關頭,各人只能自求活路了。

    一聲慘叫,丘天覺最先丟失陣地,手中長刀被擋在一旁,空門大露。

    小妖女素來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殺起人來沒有絲毫手軟,就當是給秦一賣好,此時也要賣力幫忙。

    臉上現出柔媚的表情,手中卻是揮舞著追魂奪命的飄帶。

    玉白的天魔袖如一片流雲點在丘天覺的胸口,卻是力灌千鈞。

    身體如遭雷擊,五髒六腑儼然已經被破體而入的天魔勁轟的移位,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真正的苦難才真正開始。

    腳下突然一頓,竟已被一條飄帶纏住了一條右腿。

    丘天覺大驚失色,正要鼓足余力震碎裹腿的飄帶,卻不了渾身真氣如泥牛入水,竟被吸的一滴不剩。

    綰抬起美絕人寰的嬌靨,望了眼茫然無措的丘天覺,媚笑一聲,玉腕抖動,把吸束來的真氣再次返還了回去。

    一陣天旋地轉,丘天覺如扯線木偶般身不由主的砸向了對面不遠處的李元吉。

    李元吉數次無功,反被秦一連番戲耍,一張老臉早就憤怒的噴火。

    背後突生異兆,勁風襲來。

    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咬牙切齒的吼道︰“真欺本王無能乎?”

    頭也不會,一招回馬槍由肋下鑽出。

    “噗哧”一聲,毫不遲疑的刺入了一具肉體,臉上的快慰還沒有展開。

    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殿下,饒命!”

    愕然扭頭,頓時呆滯。

    竟是手下心腹大將被自己如糖葫蘆般串在了手中鋼槍上。

    秦一哈哈笑道︰“齊王殿下果然是英名神武,殺起手下也是毫不手軟,小弟甚是佩服,這楊公寶庫送你也罷。”

    秦一倒是瀟灑,沒有任何留戀,竟然說走就走,全速展開自己絕世身法,在眾人攔截之前閃出了假庫。

    綰怒罵一聲小賊狡詐,以丘天覺作為開路先鋒,緊隨其後,消失在混亂不堪的寶庫中。

    可憐丘天覺臨死也要再受摧殘,被砸的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惡賊秦一,本王與你不死不休!”一聲蒼涼的怒嘯久久回蕩在地下寶庫中!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6
第六十九章 破圍

    人從井中電射而出,尚未來得及躲避就被數柄丈二長穿,絕難有幸理。

    但這人卻好似失了痛覺,就算是明知必死,但在這之前總給喊上幾聲吧,如此沉默的姿態委實詭異。

    一聲怒嘯道︰“不好,中計了,大家……”

    想要示警卻已經來不及,又是兩道人影從井內激射而出。

    赫然正是秦一和綰綰,兩人身在半空俯身下望。

    此時天光大亮,日上東天。

    楊公寶庫的入口西寄園內更是聚滿了人手,一個個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秦一眼神銳利,一眼就看見了被一眾高手圍在中間的大唐皇帝李淵,身邊則是太子建成、秦王世民。

    同在一起的赫然還有突厥國師趙德言,方才在寶庫中並沒有見到他的蹤影讓秦一頗覺遺憾,本來就想設計引他入庫。

    卻不料這老魔竟然如此謹慎,硬是抗拒了邪帝舍利的誘惑,沒有冒然行動,不然秦一就算拼著受傷也要利用寶庫內的地形把他誅殺。

    眼珠一轉,獰聲笑道︰“國師果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連你們王子在這光天花日之下被人斬殺仍舊面不改色,秦某佩服,佩服呀!”

    趙德言面如冷水,凝目望去,旋即一臉鐵青之色,那先前從井中丟出的誘餌赫然正是在外賓館中被劫走的突厥王子。

    如今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大唐皇帝手下的長林軍捅死。

    而自己卻在一旁袖手旁觀,雖然實情並非如此。

    但中原早有俗語︰眾口爍金,積毀銷骨。

    這消息一旦傳到利耳中,定然會令兩人心生間隙。

    明了秦一的險惡用心,趙德言差點咬碎鋼牙。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何況他堂堂魔帥,竟然一再被秦一折辱戲耍,高傲的自尊怎能忍受。

    終于再也按耐不住,厲嘯一聲,腳下一撞地面,手中飛出兩道電光,黑黝黝的鋼鏈疾刺秦一下陰要穴。

    出手角度端的狠辣陰毒,也是恨之入骨,才會不再顧惜面皮。

    秦一哈哈大笑一聲。也不畏懼,一掌向下橫掃而出,強橫狂暴地掌風呼嘯一聲,隔空擊向趙德言。

    同時圍魏救趙,但因為使用對手的不同,結果自然不會一樣。

    趙德言冷哼一聲,雖然痛恨秦一卻也沒有燒昏頭腦,身軀一扭,避過凌厲的勁風。卻也不會這麼簡單放過秦一。

    雙臂抖動,手中鋼鏈應聲轉折,翻轉間纏上秦一腿彎。

    登時,一股大力從鏈身上傳來。

    趙德言滿臉陰笑,只要秦一落地保證陷入重圍,到時候幾大高手形成合圍,就算車輪戰也能把他累死。

    可達志這時已經趕到了秦一下方,抽出了背後的狂沙刀,一臉肅殺的抬頭望著秦一越來越近的身影。

    只要秦一從半空掉落,加上有言帥從旁照應。他有六成把握可以成功擊殺秦一。

    想起能夠把一個頂尖高手斬于刀下,身上細胞好似都在熊熊燃燒,眼眸中射出瘋狂的戰意。

    幾乎所有的因素都對秦一極為不利,如此冒然的鑽出好似把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挽回地死亡陷阱。

    然後,秦一就被可達志一刀砍下腦袋,慘遭分尸碎骨之厄。所有故事從此大結局——如果作者真的這樣寫的話,估計會被狗熊拖出去掄大米!

    低頭望了眼腳踝的鋼鏈,秦一冷笑一聲,眼中異彩連閃,雙掌推出,猛地拖住綰綰裸露在外的玉足。

    低嘯一聲,驟然發力︰“去!”

    綰心領神會,已然明白秦一的意圖,兩人如兩塊相撞的磁石,向著截然相反的方向各自竄去。

    借此力道。綰綰輕易掠過身下虎視眈眈的士兵,嬌軀扭動,躍上一面矮牆,從容逸去。

    而秦一也減緩了下落地時機,趙德言手臂一緊,‘百變菱槍’竟要脫手飛出。

    都說胳臂別不過大腿,兩人瞬間形成了拔河的狀態,一根鋼鏈被扯的筆直。

    秦一在半空無處借力,卻是吃虧。

    不過。他從來都不是乖寶寶,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趙德言幾乎是下意識的發力與秦一爭奪。自己的成名兵器若是讓秦一反搶去,那這個臉子才是丟大了。

    卻不料,手中突然傳來一股虛力,就像全力擊出的一拳最後卻失去了目標,打在了空氣中,這種有力無處施的感覺更是憋悶。

    鋼鏈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方激射。

    趙德言暗叫不妙,不是他臨敵經驗匱乏,實是與秦一激戰之前數次交手屢次落在下風,已經讓他這個心高氣傲數十年沒有吃過如此大虧的魔門高手心態失衡。

    此次秦一又借著從綰綰腳下傳來的真氣,打了個時間差。

    不但先前一番布置再次出現了漏洞。

    可達志師出無功,與秦一錯位而站,雖然雙方僅隔了數米地距離,但咫尺天涯。

    想要抽身回擊卻怎都晚了一線。

    秦一獰笑一聲,已經落入了人群中。

    立如虎入羊群,這次來的長林軍雖然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但在這等地方卻是戰力受到了最大的限制,無法展開戰陣,對秦一來說恰是正好的屠戮對象。

    有便宜不佔那是傻子,如此好的機會秦一又怎會浪費,慘叫聲接連不斷地傳來。

    周圍幾大高手皆是怒極,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奮力向秦一

    勢要拖住他的身形。

    趙德言雙目森寒如電冷冷的望著手中的兵器,鋼鏈業已收回,不過已然少了一截槍頭。

    也不知秦一身懷何等神兵利器,竟然能把百煉精鋼的武器給斬斷,對他來說更是奇恥大辱。

    一雙鋼牙幾欲咬碎,如果此時秦一在他面前,趙德言恐怕真敢把生了。

    不拆其骨、剝其皮、剔其肉,難消心頭之恨!

    秦一此時就像是一塊超級磁石。深深的吸引了西寄園內所有高手,一身牽動整個包圍網,當然在他的詭詐手段下,這個所謂的天羅地網此時已經是支離魄散,東倒西歪。

    形勢亂成一片。

    雖然所有人都無不恨的咬牙切齒,卻偏偏奈何不得他半分。

    李元吉等人也終于從井內鑽出,一個個卻盡顯狼狽。

    楊虛彥眸中冷光迭顯,一聲不坑,擠入人群中。轉瞬消失不見,看來是準備抽冷子給秦一來個出其不意了。

    這家伙還真是心胸狹窄,與秦一卯上了。

    如此混亂地局勢卻正是秦一喜愛,混水最好摸魚,仗著敵人的‘掩護’,令所有的敵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施為,恐傷到自己人身上。

    秦一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一拳一腳,勁風霍霍。就有一人吐血倒地。

    身周一陣灼熱,似乎連氣流都有些滯塞,好似渾身都陷入了狂暴的沙塵之中,令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能夠生出這般幻相,且足以威脅到秦一生命的除了可達志再無他人。

    這個長林軍的大頭領,眼瞅著自己一手訓練的精銳極速的重傷不治,心中暴怒絕難以用語言形容。

    蓄勢待發地狂沙刀氣不由分說的斜斬而下。

    怒有多深,刀有多狂。

    哪怕傷到自己人也不容秦一有絲毫退避。

    “來地好!”

    秦一雙目精芒四射,竟然不閃不避,準備硬捍可達志的無匹刀招。

    手臂肌肉鼓漲。青筋跳動。

    一聲暴吼,一道通明的劍芒附著其上,正是比之天刀亦毫不遜色的絕世刀罡。

    瞬間極度壓縮凝聚的真氣產生的破壞力比之真正的刀兵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砰!”

    一聲爆響,腳下土地轟然炸裂,泥土翻飛,塵土激蕩。

    可達志雄軀巨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跌入人群中,好不容易手下士兵才扶起他來,一招鼓盡全力,整個人已近乎虛脫。

    雙腿微顫,持刀地手臂上三千八百微細血管破裂,染紅臂膀,好不淒涼!

    秦一嘴角也逸出一絲血跡,整個人反彈的速度卻更快,借助從長刀上吸納來的巨量真氣。身若炮彈重重反彈向半空。

    臉上現出一絲微笑,揮手笑道︰“今天本座玩的很開心,恕不遠送了!”

    得意猖狂、目中無人的姿態盡顯無疑。

    如果此時評個最想暴揍獎,秦一定然一舉沖榜成功。

    如此嚴密的布設仍舊被這妖孽從容逃走,代價不過僅僅是一口微不足道的血沫,這讓原本心志高昂的諸人心頭再度蒙上一種沉重的陰影。

    這世間難道真的再也無人能夠治住他嗎?難道就這麼任其繼續囂張?

    天理何在!天心不公!天道無情!

    世上最憋悶地事情莫過于煮熟的鴨子又飛走。

    望著屬下東倒西歪的慘狀如果還能忍受的話,那麼李元吉隨後的稟報就徹底點燃了李淵的怒火。

    “什麼?你說那秦賊竟然砸毀了半數地古玩珍品?豈有此理,還愣著干什麼,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朕抓住他。”

    李元吉可不敢說那寶庫中毀掉的珍寶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勞’。反正秦一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這口黑鍋扣到他頭上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李世民緩緩上前一步。望了眼李元吉,淡然說道︰“秦一此人為禍甚大,且又行蹤不定,性格莫測。

    若是讓他繼續留在長安對我們的危害將會更加巨大,還望父皇早作定奪。”

    請神容易送神難。

    李淵終于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殼,沉聲說道︰“世民可有辦法抓住這逆賊?”

    李世民苦笑道︰“難呀!長安城佔地甚大,往來客商流通性天下之冠,若想搜一個人恐怕並不容易,听說這秦賊還精通易容之術,若其一心躲避,恐怕很難奏效。”

    李元吉早已把秦一恨的要死,咬牙切齒的說道︰“待兒臣齊集人手,就不信抓不到一個大活人,他還能上天了不成!”

    李淵沉思了片刻嘆道︰“這麻煩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小三你留下繼續挖掘楊公寶庫,盡快把完好地寶物帶回皇宮。

    眼下新年大典才是重頭戲,莫要讓外人看我們的笑話,暫時全城加派人手多做警戒吧,千萬不要再讓那人鬧事。”

    “兒臣遵命,不過,因這楊公寶庫出土,加之秦賊的同伙昨晚在城中大肆搗亂,引致大批江湖人士騷亂,此事……”

    李淵眸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氣,厲聲說道︰“朕頭痛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听到什麼騷亂,那些不開眼的人若是再不老實,就送他們下地獄好了。”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8
第七十章 毒嘴如刀

    唐一直理佛敬道,東大寺亦是長安一處頗為出名的寺有無漏寺香客雲集,卻是另有一番清幽雅致。

    秦一望了眼這處古樸的寺院,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冷哼一聲,繞過前門,徑直撲向寺後。

    一條幽闢的小徑被無數參天林木嚴密遮敝,若不仔細尋找定難發現個中隱秘。

    秦一身形不變,迅速鑽入林內,沒過多久,一座庵堂赫然入目。

    似乎受到此處靜謐安然的氣氛影響,秦一身上一派淡定,走動間身上衣袍隨風擺動,看上去倒有幾分出塵灑脫的氣質。

    與世間盛傳的妖皇形象簡直天差地別,恍若兩人。

    秦一嘴角笑容不減,輕扣門環。

    沒過多久,清越的腳步聲從門後傳來,大門露出一道縫隙,一個年方雙十的俊俏小尼姑露出頭來。

    望了眼負手而立的秦一,顯是對這陌生人沒有絲毫印象,滿臉疑惑的說道︰“不知施主何事敲門?”

    秦一心中暗自鄙視,如此靚麗的女子竟然早早出家做了尼姑,委實可惜,似乎這慈航靜齋天生有收集美女做門子弟子的不良嗜好。

    偏偏把弟子培養成石女,簡直就是在扼殺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淡然笑道︰“小師太有禮了,听聞故人在此入住,今日適逢其會,特來一晤!”

    許是秦一眼神太過邪惡,小尼姑怎都覺得秦一不像是好人來的,尤其是他盯著人家的眼神好似利刀一般,能把人的衣衫穿透,好可怕。

    光禿禿的小腦袋不自覺的退縮了一下,避開秦一地視線。說道︰“本庵乃是佛門清淨之地,素來不接待外客,施主是否搞錯了。”

    秦一笑道︰“怎會有錯,我這朋友身份殊不簡單,以她靜齋傳人的招牌以及和你們玉鶴庵的親密關系,除了這里我很難想到其它地方。

    小師太就說秦一到訪,妃暄一定不會拒絕的。”

    這玉鶴庵或許真是與世隔絕之地,這個小尼姑似乎並沒有听過听過秦一的凶名,面上沒有絲毫吃驚。

    皺著秀麗的眉頭想了片刻。終于點頭說道︰“好吧,你且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詢問一下。”

    重新關上院門,沙沙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只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還真是純潔呢!

    看來這大唐中的尼姑庵也並不都像慈航靜齋那般無恥地讓人生厭。

    片刻後,大門再次洞開,那個小尼姑雙手合十說道︰“師姐已經同意,請施主跟我來。”

    繞過庵堂,進入一間客房。

    秦一也不遲疑。閃身走了進入。

    放眼望去,房內布置的頗為清幽,正中貢桌上擺著一尊觀世音像,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正背對著屋門對像誦經。

    秦一眼眸一亮,雖然這女子穿著一身灰白色的僧袍,卻難逃他法眼,正是靜齋傳人師妃暄無疑。

    一聲輕嘆︰“秦兄為何苦苦相逼,如今你一手把這長安城攪合的紛亂混沌難道還不滿意,還要讓這佛門清淨之地也染上鮮血嗎?”

    緩緩轉過身來,或許是罕見的穿了僧袍的緣故。一臉肅穆儼然的氣勢籠罩在師妃暄身上,配上她的仙姿月貌,看上去卻與那大慈大悲觀世音像上地容貌有些重合!

    若說她本身就是觀音顯靈也不是無人相信。

    秦一目光越發灼熱,對于美麗的事物他從不掩飾的自己的野心,這次姿態的師妃暄更能激發男人心中的某些潛藏的征服欲望。

    干咳一聲,秦一笑道︰“看來妃暄對我誤會已深。我這不也是為了讓這紛亂的天下早日統一,百姓重新過上安樂的生活。”

    即便以師妃暄的涵養,听到秦一如此大言不慚,扭曲事實地話語,仍舊忍不住黛眉微皺,很是詭異的瞥了他一眼。

    淡然說道︰“請恕小妹失禮,妃暄至今未從秦兄的行動上看出一點悲天憐人的征兆。難道像你這般不斷制造殺戮血腥就是拯救世人?”

    听出對方話中的不滿與譏諷,秦一面上卻沒有絲毫尷尬,反而理直氣壯的傲然說道︰“非常時間當行非常手段。

    難道妃暄沒有听說過亂世用重典嗎,在現今內亂紛爭。外敵覬覦,山河破碎地危機關頭,任何事情都應已大局為重。

    只要能夠保全我漢人根基,任何手段皆在吾考慮之內,我只要結果,只有失敗者才會在乎過程的妥當。”

    旋即不等師妃暄反駁,臉上現出一絲險惡的表情,譏諷道︰“嘿嘿,妃暄的師門不正是一向秉承的這個原則嗎。我也不過是拿來借鑒一下罷了。

    而且現在大華治下百姓逐漸安樂,境內再無戰亂之憂。人人擁戴,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新政的正確嗎?

    總比李閥這樣兄弟內斗要強上百倍吧,而且有李淵這樣軟弱好色的皇上,還真是大唐之‘幸’呀。

    若我沒有猜錯,那老色鬼是否還想著把妃暄也娶入皇宮,納為妃子呢,以你師尊的為人我想這道提議應該正在考慮吧,用妃暄的一世道基,換來李世民的皇位,這筆買賣才是大有可為呀!”

    秦一始終不忘鄙視慈航靜齋地行事作風卑下低劣,雖然句句誅心,但卻並非空穴來風,惡意重傷。

    所及,即便是師妃暄心中不忿,也無力反駁。

    李淵是號什麼人物秦一早就看清

    的色大無膽,性喜漁色。

    最後連魔門妖女白清兒都敢收入宮中,若不是寇仲徐子陵兩人救援即時,早就成了史上第一個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蠢蛋皇帝。

    以他好色成痴的秉性,沒可能放著師妃暄這絕色美女而不動心的,與梵青慧暗地里指不定就存在某些邪惡的交易。

    反正一個是為帝不尊老不修,一個是經期不調沒人性,兩個狗男女湊到一起,真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一切皆有可能呀!

    果不其然。師妃暄開始還能保持鎮定,後來越听面色越發難看,再也難以自持,面上涌出一絲羞憤,攏在僧袍下地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好生可憐。

    像秦一這樣揭人瘡疤的惡俗行徑,難怪連一向鎮定自若地仙子也經受不住了。

    毒嘴如刀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身上寬大地僧袍無風自動,顯是默運真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誰說佛無怒火,泥人還有三分血性。面對秦一的羞辱,師妃暄冷聲說道︰“難道秦兄來此就是想要當面羞辱妃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的目地已經達到了。”

    她很明智的決定不再跟秦一爭吵,跟這個無賴耍嘴皮子比斗劍還要痛苦。

    秦一揮手笑道︰“妃暄把秦某看的也太膚淺了,我此行是有要事跟妃暄商量的,方才的話就當是清風過山崗,還望妃暄不要放在心上。”

    哼,說也說了。罵都罵了,才說不當回事,當初怎麼就這麼多嘴呢。

    緊繃著俏臉,滿臉警惕的問道︰“秦兄有話不妨直說!”

    她代表的慈航靜齋跟秦一的恩怨早已糾纏甚深,絕非一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現在听秦一地語氣竟像是妥協。

    這其中絕對有詐,黃鼠狼給雞拜年,什麼時候安過好心來的。

    秦一背脊一挺,正色說道︰“你我雖然立場不同,但總都是漢族兒女。考慮的都是我中華利益,但現今妖孽橫行,魔頭當道,竟想要聯合異族趁機禍亂天下。

    此等投敵賣國之人自當誅之,奈何我孤單一人,有力難施。靜齋一向執白道牛耳,這等正義之事定當義不容辭,所以,還望妃暄能夠暫且拋除你我舊怨,聯手對抗外敵。”

    看著秦一越發嚴肅的表情,師妃暄心中的荒謬感卻越發強烈。

    若是換作世間任何一人跟她說出這等話她都覺得可信,但偏偏是他秦一,當世妖皇,天下第一等的凶人。

    邪名之盛比之魔門亦不惶多讓。

    賊喊捉賊嗎?

    這可惡的小賊今天到底演的哪出戲。

    師妃暄一時徹底被搞糊涂了。

    試探性的說道︰“秦兄的意思是說要鏟除魔門?這是根本不可能地,以我們靜齋的實力亦無法做到。就算秦兄功力超凡,智深似海,也難以完成這項宏願。”

    反正不管秦一心中有什麼詭計,她就是不答應,對付秦一這樣老奸巨滑的家伙師妃暄感到從未有過的吃力。

    對付這個可惡的小賊,還是交給師尊處理吧。

    秦一似乎早就料到師妃暄會這麼說,詭笑道︰“如果是平時或許絕無可能,但若是有了這個東西呢。”

    話音未了,從懷中掏出一物。

    頓時略顯陰暗的房間中亮起一團昏黃地光澤。光源正是從秦一攤開的掌心中發出。

    師妃暄嬌軀巨顫,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秦一手中的黃晶球。櫻唇大張。

    半晌後,猛一抬頭,凝望著秦一澀聲說道︰“邪帝舍利!”

    “沒錯,是否覺得這是世間最美麗的光芒,有了這寶貝,就算明知是陷阱,再狡猾的獵物也會主動跳進去的。”

    秦一眼眸中的邪惡似乎也越發明顯。

    師妃暄仔細的凝視著秦一的臉眸,似乎想從中發現一些有用地東西,但能夠讓她看到的只有無盡的深邃。

    嘆息一聲說道︰“邪帝舍利深埋楊公寶庫之內,卻終于還是被你取走了,難怪你寧願冒險也要打開這寶庫,卻對里邊的寶藏沒有半點留戀,原來,寶庫內最重要的寶物已經被你取走。

    只是秦兄可否一解妃暄心頭之惑,相傳舍利內積攢了歷代邪帝苦修數百年的豐厚精元,妃暄也能從中感受到內里彭湃的力量。

    難道秦兄就一點都不動心嗎,而且,那些人一個個都功力通玄,若是打虎不成反被擒,丟失了舍利,豈不是造就成一個超越三大宗師的可怕敵人。

    不若,把這舍利交給妃暄……”

    秦一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嘲諷道︰“然後再交給你師尊,對吧,妃暄還真是會打算,不會真把我秦某人當成任人愚弄地白痴了吧!”

    雖然秦一說的確實是她心中地真實打算,秦一這人行事一向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說不定天下大亂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為人又極度邪惡,哪會在意舍利歸屬,就算真被魔門高手得去,恐怕他還會鼓掌相慶呢,反正頭疼的將會是她的師門。

    正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師妃暄才絕對不能看著這枚邪帝舍利被魔門中人得去,那等若是瞬間造就出一個絕世高手。尤其若被邪王石之軒搶得,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vc2008 發表於 2010-3-10 14:39
第七十一章 血洗玉鶴庵

    扣扣!”

    敲門聲響起,那個先前離去,讓邪惡的秦一心中不由生出‘女尼控’的小師太又走了進來。

    面上似乎有些驚慌,顫聲說道︰“門外又來了一人,說是要,要找……”

    師妃暄眉頭微蹙,道︰“請那人到廂房暫候,我一會兒過去。”

    “不是的,那人是來找男人的。”

    小師太越發著急了,語無倫次的說道,看來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

    “噗哧!”

    秦一終于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沖師妃暄比豎起了拇指說道︰“果然很強大,這年頭真是無奇不有,到尼姑庵不上香還願,不找尼姑找男人,莫非……你們這玉鶴庵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胡說。”

    小師太受不了秦一的嘲諷,氣的粉臉羞紅︰“才沒有你說的這麼齷齪呢,他說是來找你這個大惡人的。”

    “找我?”

    秦一指著自己的鼻子,覺得越發好笑,眼珠余光恰好掃過手中的邪帝舍利,旋即神色一動,低聲自語道︰“難不成真就是說曹操,曹操到?”

    師妃暄沉聲問道︰“師妹可看清那人長得是何模樣?”

    小師太似乎回憶到很可怕的事情,顫聲說道︰“我只看到一雙很可怕的眼楮,然後不知怎麼的就過來了。”

    師妃暄驀然說道︰“這是否你早就算好的。”

    秦一既不承認,也無否定,灑然說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能算到未來發生的事情,或許那人早就守在這里,至于我來此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師妃暄定定的望著秦一。堅聲說道︰“玉鶴庵乃是清修之地,絕對不允許任何破壞,如果到時發生沖突,希望你們能遠離這里。”

    秦一聞言曬道︰“好像妃暄早已認定秦某是個喜好破壞搗亂之人,真若有人想殺我難道還不許某家還手?

    妃暄心中果真敬佛的話這時候就該回你的慈航靜齋,佛家有雲︰種何因,得何果,若你不來此塵世一遭,說得不就沒有這些麻煩了。

    欲言旁人。先省自身。”

    話音未落,秦一徑自走了出去。

    留下師妃暄目中眸光閃爍,好似內心正陷入激烈地矛盾之中。

    ‘邪王’石之軒正負手傲立在庭院中,一身淡藍色的儒衫更顯的卓而不群,有種欺世名儒的風采。

    他似乎並沒有等人的習慣,已然自動走了進來,院門更是破裂成無數碎屑。

    此刻的石之軒卻是當之無愧的蓋代邪王,與之形成強烈襯托的卻是身旁不遠處癱倒于地的兩名尼姑。

    從其身體扭曲地角度來說,估計已經喪命。

    秦一心頭不自覺的掠過一絲涼氣。好個邪王,雖然半年沒見,但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當世敢于如此肆無忌憚的沖到佛門淨地,大肆屠戮的也就只有邪王一人。

    或許自己也可以,但暫時他仍舊沒有這個打算,冒然殺人,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祝玉研雖然號稱魔門第一,但真正的果決狠辣上,她比之這位仍舊差了很遠。這也是以祝玉研的威望為何始終無法統一魔門的真正緣由。

    小師太哪見過這等血腥冷酷的場面,從小到大只會念佛誦經地她連個小母雞都沒見人殺過,更何況如今死的乃是自己身旁最親近的人。

    “啊”的一聲驚呼,尚未站穩,已經受不了這巨大的驚嚇昏迷了過去。

    “心理素質不過關呀,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浮燥。你說整天只知道念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就是社會的寄生蟲,如此佛門清淨之地,取消也罷。”

    “鏘”

    一聲清鳴,一道鋒銳的厲芒化作一條匹煉殺向石之軒,赫然正是師妃暄摯出色空劍,怒斬邪魔。

    似若有意的掃了秦一一眼,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淡然說道︰“勇氣可佳。只是你非是石某人對手,而且本座今次另有要事,若不想梵青慧地弟子殞命,就速速退下。”

    師妃暄已是江湖上頂尖高手,能夠勝過她手中色空劍的屈指可數。

    但今天這個站在她面前如山岳般的男子卻有蔑視她的資本,因為他是魔門第一高手石之軒。

    即便是三大宗師也無可奈何的恐怖存在。

    只是一根手指。

    如果有一天你听聞有人用跟拇指就能抵擋住靜齋傳人手中的利劍,那這個家伙不是瘋子就是白痴。

    但若是這人換作石之軒,那一切皆有可能,完全是後發先至。一根拇指按在了疾刺而來地劍尖上,生死之氣頃刻間轉換自如。

    先是利用生氣吸納劍柄上的先天真氣。旋即還施彼身,體內能量轉變為死氣,重新激射回去。

    正是利用師妃暄自己的劍氣來攻擊自己,端的是天下間最陰損可怕的絕學。

    師妃暄雖是靜齋最出色的弟子,卻又怎會是石之軒這絕世魔頭的對手,不論是功力、戰斗經驗還是臨場應變都差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前番數次與秦一交手,她本就留有暗傷,至今沒有痊愈,一身功力不但再沒寸進,反而隱隱有下滑的趨勢。

    武學之道,浩如瀚海,正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尤其是修習上等武學心法,首重心境修養磨練。

    師妃暄無法突破秦一這關心魔,反而處處被其所制,原本堅定不移的道心早已布滿了裂痕。

    漲,一招得見。

    師妃暄跌退數步,俏臉上漫過一絲緋紅。

    眼中冷芒必現,色空劍仍舊死死地指定石之軒,靜齋弟子縱是失敗,也不會退縮。

    身邊溫度驟然轉寒,秦一無奈的聳了聳肩,擦著鼻尖。沖著石之軒露出一絲尷尬的訕笑。

    本來他是不準備幫手的,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地人,你師妃暄愛挑戰誰就挑戰誰,關他鳥事。

    反正這個梁子是石之軒結下的,而且就算他有心‘助人為樂’,恐怕人家也不會領情,反而會說自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索性站在原地看場正邪大戰的好戲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惜,有人顯然並不樂意讓他空閑下來。冷厲地殺氣已經鎖定了他的全身,勢若奔雷地攻擊或許就會在下一秒來到他面前。

    沒有人可以在面對‘邪王’的時候仍敢分神,秦一縱是近來修為大增,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小命犯險。

    苦著臉說道︰“巴蜀一別,邪王風采依舊,既然你們還有事情需要解決,我這個外人就不在此礙事了。”

    石之軒雙目射出深邃莫名地精芒,罩定秦一,似乎想要把他看個通透。片刻後,搖頭嘆道︰“現在連我都開始嫉妒你的天賦了。

    這才不到一年時光,你竟然越過了那道瓶頸,比之上次交手給我的感覺更加強烈,但我更願意相信是你小子另有奇遇。

    老實說,這是否邪帝舍利的功勞。”

    “哈哈……”

    秦一灑然笑道︰“跟聰明人說話永遠都不費事,邪王猜得沒錯,卻有那舍利的一半功勞,說起來我現在越發佩服歷代邪帝,竟然能夠想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傳功方法。簡直就是制造高手的超級作弊器。”

    石之軒笑道︰“我聖門歷代邪帝皆是天縱之才,能夠有此奇思妙想也不足為奇,石某人正有一件事,想問秦小弟借用一物,不知可否賞面?”

    秦一故作茫然的說道︰“邪王盡管放心,你跟慈航靜齋的恩怨我早有耳聞。妃暄小姐就隨你處置了,今天我地眼楮不巧忘在了家里,保證不會在江湖上胡亂宣傳的。”

    師妃暄聞言氣的嬌哼一聲,對秦一的齷齪再也無法忍受,這兩個可惡的家伙真把她當成隨便交易的貨物不成?

    石之軒仰天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把舍利交予老夫,其它一切休談。”

    秦一面色一沉,遺憾道︰“看來是談崩了,好東西人人想要,可惜只有一件。不若你們先談好了,再決定最後歸屬,魔帥以為這個建議如何?”

    “桀桀,本帥以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你斬殺。”

    一聲陰冷的男音從洞開的院門外傳來,旋即人影一閃,定楮望去,正是突厥國師趙德言無疑。

    話音未了,又是一聲嬌笑︰“兩位都是當世高手,欺負一個後輩似乎太不知羞了吧。”

    空氣中似乎都隨著話音傳來一陣塌陷。好可怕的魔功。

    師妃暄終于面色劇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等境地,這下真地大麻煩了。

    狠狠的瞪了身旁的秦一,這時候哪還不知都是這家伙在暗自搞鬼,說什麼商量對付魔門余孽,全都是可笑的借口。

    不然這小小的玉鶴庵怎會成了魔頭聚會之所。

    災劫難免,只希望能夠給這玉鶴庵留下一絲傳承,怎都不能讓他們趕盡殺絕。

    下意識的盯緊了尚在昏迷地小師太。

    或許,無知才是福呀!

    祝玉研的出現只是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或許對于魔門來說這是一個值得大書特書的日子,雄霸一方的三巨頭在魔門經歷了風雨變幻的二十年後終于再次聚頭。

    雖然不論是時間、地點皆不適合,但已經足以讓任何人心驚。

    秦一罕見的保持了沉默,只是冷眼旁觀。

    師妃暄早就沒了報仇的念頭,起碼現在首先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身的安危和身邊小師太的性命。

    這幾人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地魔頭,雖然看起來好像各自為戰,但魔門中人心性善變,誰也不敢是否有人腦袋一抽筋,就把矛頭指向她們。

    師妃暄雖然骨子里有著師門賦予的高傲,但並不愚蠢,審時度勢正是靜齋弟子最擅長的手段。

    她已經準備開溜了,反正留在這里的沒一個好人,其目的不言自明定是為了秦一手中的那顆舍利。

    反正這些魔頭沒有一個好東西,最好來個兩敗俱傷。

    不可否認師妃暄此時的想法絕對是最明智的,但有件事卻不要忘記,此時站在她身旁的全都是老奸巨滑之輩。

    豈會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祝玉研從身側地高牆上現出蹤影。

    望著師妃暄陰聲說道︰“既然已經來了,師小姐暫時就不要走了,說起來本後跟令師還有些恩怨沒有解決。”

    師妃暄暗嘆一聲,心中生起一股無奈,又被秦一給設計了,心知若是不使出全力今次就是命喪玉鶴之時。

    手中色空劍發出一聲清鳴,體內真氣運轉全身,凌厲的劍氣透體而出。

    臉上一派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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