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秋日春情-第二十二章原來我只是漩渦而已
“哈哈,快男啊同志,你就是一個標準的快男啊。”在翠玉樓的大廳,李鴻盛毫無形象地拍著李敏的肩膀大笑。原因麼,剛剛李鴻盛處理事務的那一會兒工夫,李敏已經經歷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拿到了靈螺姐姐封的紅包,當老鴇派人去喊他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在跟靈螺談理想談人生呢。如此迅速,怎能不讓李鴻盛爆笑。
李敏幽怨地看了一眼主子,默默地低下頭去,冷不防靈螺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弟弟,以後常來看看姐姐。”頓時就要在地上找縫了。
李鴻盛一路笑著走出了翠玉樓的大門:“走,回客棧睡覺去。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累了。”
出來時兩人,回去時三人,店小二很驚異地看了一眼,隨即眼神變得怪怪的。
“媽的,老子不喜歡3P。”李鴻盛看到小二的眼神嘟噥了一句,讓李敏再去開個房間自個兒睡去,自己則帶著買來的美女進了屋子。
“你真是李清照?”李鴻盛猶自不敢相信自己逛窯子居然把李清照買回來了。
“是的。”美女黯然傷神。
“是‘海棠依舊’的李清照?”李鴻盛追問。
“……是。”美女已經垂淚欲滴。
李鴻盛驚倒在座椅上。
《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這首《如夢令》,是李鴻盛上中學時學的課文,而這首驚世之作不過是李清照十六歲花季之作。歷史上,此詞一出,“當時文士莫不擊節稱賞”([明]蔣一葵《堯山堂外記》卷五十四,明萬曆刊本),被人稱為“詞女”。而李清照歷史上的丈夫趙明誠則乾脆因為這首詞託辭說自己做了一個夢,說他自己將做“詞女之夫”,讓其父去提親(猥瑣啊猥瑣,禽獸啊禽獸)。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李鴻盛苦笑,“李清照不該是已經嫁給趙明誠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密州?”
事情肯定是有哪裡不對。李清照在歷史上是被列入二十四史的兩個女人之一,素有“文有李清照,武有秦良玉”之說。歷史上她應該在宋徽宗登基那一年就嫁給了趙明誠,怎麼如今會落魄到出現在這種地方?
“你爹李格非不是員外郎嗎?怎麼你會流落至此?”李鴻盛整理了一下腦子裡的記憶,開口問道。
“公子。”李清照聲音低低地回答,“那是去年上半年的事情了。”
“哦,對了。”李鴻盛被他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來歷史上發生的反攻倒算“元佑黨”事件,“難怪,李格非作為蘇門後四學士,當然是跑不掉了。”
“去年爹爹被列入元佑奸黨,不得在京城任職,被降為京東提刑……”李清照緩緩地說。
“等等。”李鴻盛發現了問題所在。現在才是崇甯元年,元佑黨禍不是今年才發生的麼?怎麼去年李格非就被革職了?“你是說,元佑黨禍是去年的事情?”
“是啊,公子不知道?”李清照比較驚訝,按說這位公子這麼清楚自己和父親,怎麼會不知道去年朝廷這麼重大的變動呢?
“還以為我是蝴蝶,看來我是被蝴蝶翅膀掀起的小漩渦才對。”李鴻盛嘟囔著。原本發生在崇寧年間的事情提前到了建中靖國元年,如此一來,李清照那個未來的勢利眼岳父自然是不樂意李清照進自個兒家門了。“是不是趙挺之把你的親事給回了?”
李清照點了點頭:“聖上有旨,‘詔宗室不得與元佑奸黨子孫為婚姻’。”
“呸,趙挺之也算宗室?”李鴻盛為李清照憤憤不平地吐了一口口水,“趙挺之不過是趙李族寒,自抬身價罷了。”以前上宋詞鑒賞課的時候,李鴻盛就曾為李清照憤憤不平過,趙挺之那人簡直就是人渣啊。不僅親自羅列罪名將李格非下獄,而且當李清照寫信求他救助自己爹爹的時候,不僅不幫忙,反而暗自記恨,最後還逼迫李清照返鄉獨居。也虧得李清照聰慧過人自得其樂,在其父出獄安好之後便放下心腸專心做媳婦,換個潑婦來,早就把趙家鬧得不可開交了。
不過,依稀記得這個詔書應該是明年才下的啊?亂了,全亂了。
李鴻盛長歎了一口氣:“李姑娘,說實話,你的承諾對我的誘惑很大啊。”
李清照的臉白了白,沒說話。
李鴻盛沉吟了片刻:“有件事情要得罪了。請問李姑娘,趙家是否已經退了婚書?”
“嗯。”李清照的聲音幾不可聞。
“那令尊有沒有再給你指了人家?”
“尚未。”
“那就好辦了。”李鴻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看我怎麼樣?”
“嗯?”李清照沒反應過來。
“我去你家提親啊。”李鴻盛得意洋洋,“怎麼著也算玉樹臨風,而且人又好,又有錢,令尊打著燈籠也不一定找得著啊。”
“這……”李清照驚慌失措,“這,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的。”李鴻盛心裡面為自己聰明的腦袋想出的這個主意樂開了花。
李鴻盛本來就對李清照很仰慕,沒想到穿越後自己居然會遇上了雲英未嫁的她。要是自己娶了她,不說她以後不會遭受歷史上的種種磨難,趙明誠那個傢伙也沒有本事來禍害她了。李鴻盛對趙明誠不是一點兩點的怨念,爭不過自個兒老子保不住媳婦就不談了,畢竟孝為先麼,讓老婆回娘家避避也說得過去。後來還跟老婆爭鋒,覺得老婆寫的詞太好,不服氣,就自己閉門造車寫了三十首,混在一起讓朋友看,結果朋友還是覺得“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三句最佳。於是乎面子一丟不復返,歷史上乾脆說自己不會寫詩詞,專精于金石研究。這也就算了,靖康年間,大家都南逃,到了金陵,居然流連章台樓閣——就是青樓——惹得李清照獨自哀怨。最不爭氣的就是這傢伙居然在自己的轄區發生叛亂的時候“縋城而逃”——就是說用繩子把自己放下城牆逃跑了,可笑的是叛亂卻被下屬一個晚上不到就輕而易舉地平定了。
其實這種文人行徑放在歷史上倒也沒什麼,一俊遮百醜,他的金石研究成果足以抹平一切。問題的關鍵就是,他娶了個太優秀的老婆。凡是就怕有對比,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遭後人詬病。
李鴻盛長歎一聲:真是牛X不過李鴻盛,做人莫做趙明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