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第一百二十二章時空(八)
「我也懷疑啊——」我怔怔地望著手中的蓮燈長歎一聲道。
「不過看上去的確有點兒象吶!」逍遙子湊上前來仔細觀察了一遍後說道,「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過寶蓮燈是什麼樣子,但是崑崙的典籍中的確有關於陳湘劈山救母的描述。當然了,具體的情節同市面上流傳的故事還是有所不同的,不過也相去不遠。從外表上看,這個東西倒真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寶蓮燈。只不過,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難道我的運氣就這麼好?連天庭爭奪的寶貝都能弄到手?這麼講是不是顯得我有點兒太自戀了?要是這樣,我乾脆去當玉皇大帝算了!」我嘴上隨便說著,心神中卻迅速地同蓮花老怪作了一番交流。
「是不是什麼寶蓮燈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它的確可以幫助人穿越時空。要不你以為胡歡為什麼會不見了?」蓮花老怪說道。
「那它以前為什麼是銅鏡的樣子呢?」我還是很不解地問道。
「你最初見到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樣子?」蓮花老怪不答反問道。
「得!算我白問!」我忍不住又問道,「你和它都是蓮花造形,你們之間——有沒有那個,什麼血緣關係啊?」
「切!這算是問題嗎?」蓮花老怪神氣十足地回答道,「我是誰?我是古往今來天下地上獨一無二的——那個什麼!」後面幾個字哼哼唧唧聽不出是說什麼,顯然老怪的真實身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有沒有辦法把胡歡給弄回來啊?」我看著手裡的寶蓮燈有些犯愁,如果說以前是八卦的陣勢還有章法可言的話,那麼現在真正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了。
「那倒是很容易的!」蓮花老怪很輕鬆地回答道,「你不是有胡歡的頭髮嗎?只要將其放入燈芯中,以三昧真火將起點燃,就可將心神也胡歡建立起聯繫來。自然可以將其引導回這個時空來。不過,要費點兒力氣倒是真的。」
「就這麼簡單?」我有點兒不太相信,穿越時空找人就憑借幾根頭髮和三昧真火,也不靠做做法事擺擺香案什麼的,委實有點兒不可思議。
「就這麼簡單!」蓮花老怪回答道,「不過我建議你趕快把它收起來,我感覺有人沖這邊來了!顯然不是什麼好鳥兒!」
財不露白,何況是這麼厲害的寶貝!我迅速地將寶蓮燈收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並對逍遙子使了個眼色,示意有人要來了。逍遙子早已經是混到老油條的級別了,雖然修為低了一點點,法術弱了一點點,人品差了一點點,不過若論起耍心機來,絕對不會甘居人下,見到我的信號早已心領神會默然於心了。
我帶著逍遙子繼續向前趕路,不多時,對面傳來了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連周圍的空間都受到了影響產生了一些異變。我發覺好像去路被阻,於是駐足空中,待要看看來者是何方神聖?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禿瓢出現在我們面前。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來者高宣一聲佛號,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們兩個。
「無量天尊——貧道稽首了——」逍遙子不甘示弱地回了一禮,氣勢昂然地看著對方。
我看了看兩個人都這麼拽,都有自己的老大,一出來就報自己的山門。那感覺倒好像是楊子榮進了威虎山,大家套一套黑話先。
「小子!我們是摩尼幫的!我們老大是阿彌陀佛!你是混哪裡的?」
「靠!大晌午說話,誰都沒有家!兄弟是無量派的,大哥就是姓李名耳的那個!」
「啊——久仰久仰——」
「靠——佩服佩服——」
然後大家把西瓜刀先收起來,找個中間人,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杯茶,吃個西瓜,再討論一下勢力範圍的劃分問題。中間雖然也有可能發生擦槍走火之類的小摩擦,但在遠大目標和現實利益的驅動下,終於達成和解,再簽定一份諒解備忘錄,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共同展望美好明天就算功德圓滿了。
「呵呵——」我胡思亂想著,不由失聲笑了出來。
「嗯?」和尚很不滿意地看了看我,用鼻子哼了一聲。
「靠——哼個屁!感冒了回家吃藥去!別在大爺我面前現擺!」甫一接觸,我就瞭解了對方的實力,不過與我在伯仲之間罷了,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何況咱現在也是遍身法寶啊!沒有必要對誰低聲下氣的,當然,老婆除外!慚愧,慚愧啊!
「啊——」大概是沒有受過這等待遇,和尚有些不知所措惶然了一下,繼而勃然大怒地申斥道,「你是誰家的小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你知道大和尚我是誰嗎?」
「讓我想一想啊!」我故作沉吟片刻然後恍然道,「看你的裝束好像是少林派的和尚,難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少林前輩——名動天下的高僧——白癡大師?」
「哼哼——」出乎我的意料,和尚並沒有跳將過來與我肉搏,反而洋洋得意地晃著油光锃亮的光頭非常感慨地說道,「看不出,你這小子倒也有幾分眼光!洒家正是百癡!只是不算少林派的人,只是在少林掛單而已!算起來閉關已經千年了,居然還有人知道我的大名?真是一出名了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都難啊!難怪人家都說,做人難,做名人更難,做出了名的和尚簡直是就難上加難!今天看起來,這話說的還真TMD 中肯啊!」
「嘔——」我真是受刺激,強打精神問道,「大師真是龍精虎猛!神異非凡吶!想當初一葦渡江的達摩老祖也未必有您的氣勢哪!」
「好說,好說!看閣下年紀雖小,倒也像個可造之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當我徒弟?你要是懇求我一下,說不定我會答應也未可知!」和尚拽拽地說道。順手摸了摸自己的禿瓢,坑坑窪窪,腦後還有一塊反骨,環繞頭頂一圈,尚有幾根雜毛從生,果然覺得是天生異相,神廩非凡,心中暗自得意。
「這個真是抱歉了,雖然我同大師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可惜在下已經有了師父了!真是可惜得緊吶!只是晚生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大師!」我胡亂應付道。
「說吧!洒家今天心情好!可以教誨你幾句!」和尚慷慨地說道,然後很殷切地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