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特工到修真 作者:叨狼(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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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26 2009-9-9 17:36:4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9 64764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2
第一百三十二章 島居

    “仙居生涯原是夢,小島處處是色狼。”我躺在一張吊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桃子,來回晃蕩著吟詠道。我扳著手指算了算,已經是六月三十號了,這上半年可就要過去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加緊訓練,把這些菜鳥們變成可以招之即來,來之能戰的修真型特工了,要細說起來,難度還是很有一些的。不過我又想想,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如果都象傳統修真那樣按部就班地開光築基心動結丹,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黃花菜都涼了。

    仙島上海風微拂,綠樹隨風擺動,很是涼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陽光強烈了一點點,我戴上墨鏡,找了兩棵相距較近的高大椰子樹,架起了帆布吊床,非常愜意地躺在上面搖來晃去,看著基地的其他人員們都在熱火朝天的訓練當中。

    經過一陣子的緊張建設,小島上總算是弄了個七七八八,能夠交代過去了。其實我的心思並不在這個基礎建設上,最主要的還是考慮怎麼訓練這些個菜鳥新人。我自己的修煉可以說是因人成事,仙人築基,又經歷了幾次奇遇,沒有什麼感覺就金丹大成修得元嬰了,沒有象其他人那樣辛辛苦苦點點滴滴地修練,所以修真初期的修煉到底應該怎麼辦?實在是沒有經驗啊!於是我做出了一個看似十分英明的決定,去把逍遙子拉上做陪練,所以現在逍遙子正在口乾舌燥地為一眾菜鳥們解說昆侖派的新手進階專用教材,榮獲二零零五年人文修養優秀圖書稱號的《修真入門——之菜鳥跟我學》。

    “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今生若不學修真,未知來生甚胎裏!是故修真之始,必先凝心澄性,堅固道心。”這樣的報告逍遙子以前作的太多了,根本就是信口說來,雲山霧罩,琅琅上口,無須照本宣科。

    “我們是來當特工的,為什麼要學修真呢?修真不就是出家嗎?”有菜鳥問道。

    “這是對修真的誤解!三教者,儒、釋、道也。儒之格物致知,釋之真空妙覺,道之返本歸真,同一理也。聖人無二心,真理只一個,三教修法殊途同歸也。然而修真則出入三教內外,而且形式自由活潑,可出家專修,但更提倡混俗和光,在俗世滾滾紅塵的磨煉中不斷完善自己的真實人格和修為。試觀老子當年並未出家,卻以道高德崇而被道教尊為太上老君,留有道家經典《道德經》;莊子亦是在家修煉,而被後世奉為南華真人,其修真名著《莊子》被奉為《南華經》。鐘離權真人當年曾是漢之將軍,許旌陽真君當年是晉之縣令,劉海蟾當年曾是燕之宰相,呂祖當年是大唐進士,張三豐真人當年曾是元之縣宰……以上種種,不勝枚舉。可見,是否出家與是否真心修道、能否得道成真並沒有必然的聯繫。”逍遙子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們修真有什麼好處呢?可以不用吃飯睡覺嗎?能夠穿牆破壁嗎?性能力可以提高嗎?”不知道是哪個無恥的男學員陰陽怪氣地問道。

    “你?”逍遙子為之氣結,吹鬍子瞪眼看著那個不聽話的學員幹生氣。

    “老師!”又一個說話嬌滴滴的女學員搔首弄姿地問道,“修真可以美容嗎?我聽說人家都可以青春永駐,連生了孩子以後身材都不會變形的。”

    “你們——”逍遙子平時做報告都是被人前呼後擁,推崇倍至,千請萬請才勉為其難地答應走一場的,誰知道今天遇上這些個心不誠意不至的倒灶鬼們,碰了一鼻子灰。

    “大道不可滅,蒼天不可欺!”我見逍遙子有些氣餒,就趕緊赤膊上陣,為逍遙子打氣。“你們說了,你們是來當特工的,不是來修真的。這話呢,對也不對。”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我暗自得意,繼續說道,“為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捏?”說話的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無恥男學員,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哄笑。

    我看了看他,心中暗道,“靠!這位哥們兒,你不是我的仇家派來玩我的吧?”

    “你們認為,特工應該是什麼樣子呢?”我決定嘗試一下啟發式教育模式。

    “…………”眾人在下面議論紛紛,一片糟雜之聲。

    “香車寶馬泡洋妞,美元英鎊揣滿兜。”最後還是那個陰陽怪氣回答道,眾人隨聲附和。

    “那麼以你們現在的能力,你覺得你有能力來實現這些夢想嗎?”我反問道。

    眾人聽了以後不吭氣了,有人小聲嘟囔道,“要是能辦到還用出來給你打工啊?”

    “不錯!”我見打擊了某些人的囂張氣焰,就繼續鼓吹道,“如果你的目標只是做一名普通的特工,那你只能是朝九晚五老老實實去上班,一年多領一個月的薪水,偶爾享受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有了的帶薪休假,運氣好的話可以兒孫滿堂壽終正寢,如果點兒背的話,也許年紀輕輕地就進了烈士陵園也說不定,只能在每年的清明時節受點兒香火,恐怕初一十五都指望不上了。”

    眾人聽了我的話以後都很迷茫失落,悶不作聲地坐在下麵一言不發。

    “當然了,這種情況完全是可以扭轉過來的!”打一巴掌給一甜棗,這是我的一貫做法。對什麼人都不能夠趕盡殺絕,要給他留有一絲餘地,不能四面楚歌,而要網開一面。

    “怎麼扭轉呢?要說讓我們現在來練童子功,估計也太晚了一點兒吧?”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學員問道。

    “不晚,一點兒也不晚!”我伸出三個手指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也不用你們練什麼童子功,估計你們當中也沒有幾個是童子了!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來修煉,不出三個月,個個都能當高手!而且不是普通的高手,是那種可以飛花摘葉意動傷人的高手,是那種可以使用符咒飛天遁地的高手,是那種可以最大限度吸引異性的高手!”

    “真有這麼好的事情?你不是在蒙我們吧?”下面的眾人又開始唧唧喳喳地議論,討論我說的話的可信度和可行性。

    “大家就看我吧!”為了增強他們的修真信心,我決定現身說法,“一年以前,我只是一個小老師,一個後備特工,一個頂多能縛縛雞的書生!一年以後,我功成名就美女相擁錢多得自己也數不清,而且有了一身升天入地的本領,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呢?”

    我觀察了一下眾人,發現雖然有很多人表面上不以為意,可是耳朵都支楞起來了,比純種的獵犬耳朵還要豎得尖。

    “修真!就是修真!”我言之鑿鑿地肯定道,接著把自己的傳奇經歷娓娓道來,從家鄉尋鼎到喀什殲敵,從真神傳說到小湖遇仙,從開始修真到金丹大成。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已經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了,於是做了總結性陳述,“只要修真,一切皆有可能!”

    說罷我伸出雙手,張開雙臂,強大的氣流在身邊旋轉,紫色的閃電在周圍跳動,巨型的能量球產生在手中,化為一條金黃色的巨龍,鱗爪栩栩如生,眉目分明,鬚髮皆張,神態英武,隨著我的雙手方向直奔雲霄而去。

    事實勝於雄辯,眾人的修真熱情頓時空前高漲起來,男的自不必說,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女的則更過分,想往我身邊湊,卻看到了鄧蓉殺人般的目光,轉而求其次,蹭到逍遙子身邊磨啊磨的,發哋的聲音連遠在數十米外的我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弄得逍遙子更是老臉通紅性致盎然心猿意馬春心蕩漾,幾乎就要破功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明確了前進的方向以後,男學員們為了“香車寶馬泡洋妞,美元英鎊揣滿兜。”的奮鬥目標、女學員們為了青春永駐纖體瘦身的目標苦幹實幹,學習修真的勁頭兒之高連我跟逍遙子都為之咋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教師的數量不能夠滿足大家的需求了,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把陸抗陸盈兄妹兩個也接納到了教師的行列,以補充師資力量。至於飛利普和卡洛斯嗎,雖然實力也很強,而且最近有一日千里的進境,但是對我們的學員們實在是沒有什麼指導意義,難道我要讓我的未來下屬們去跟他們學習如何辨別血液的類型和品質,學習如何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地從自己的食物身上吸取血液嗎?不可能,除非我瘋了,或者我也變成了吸血鬼!

    至於胡歡嘛,雖然這小子總是不能叫人省心,但是茅廁雖臭,畢竟也是有他的用處的。我想了又想,覺得也應該把他利用起來,不能讓他白白浪費我的糧食,白白去勾引我的未來下屬,白白地用我的大床!於是本著物盡其用健康環保的原則,我在學員們的訓練課程裏又增加了一門選修課——《實用公共關係學》,主講老師有兩個,胡歡和南宮紫霖。這門課從一開始設置就得到了廣大學員們的衷心擁護,參加人數覆蓋了仙島全島,就連逍遙子和陸抗也時不時地溜過來旁聽,尤其是胡歡的小課——《經典泡妞學》,更是多數男學員們的最愛。看不出來,胡歡這小子居然很有做老師的天分,能夠用大家最最喜聞樂見易於接受的藝術形式把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陰險詭譎無恥下流的伎倆冠冕堂皇地詳細解說出來,而且增加了具體的案例分析,用事實說話,用最現實的事例來為學員們答疑解惑排憂解難。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胡歡在學員中的人氣迅速飆升,位列諸位教師之首,就連許多的女學員們也對胡歡意動心搖,在公開半公開不公開的場合向他吐露心聲,表示願意和他增進一下瞭解,交流一下感情,體驗一下人生樂趣,昇華一下師生關係。

    結果我的衛星監控系統上頻頻顯示,一到入夜時分,仙島上的小樹林裏、亂石叢中、荷花池旁、聚仙樓下就諜影重重,人頭攢動,行蹤詭秘,豸奔狼突,形勢非常嚴峻。我特意啟用了衛星管理的最高權限,將地面圖像的分辨率調到不能在調,終於發現那些人都是我的未來下屬們,正在理論聯繫實際,體驗知識的力量,將課堂上學到的知識在課餘時間進行溫習或者是相互切磋,轉化為自己的實際應用能力。

    令我比較欣慰的是,這些學習小組總是以兩個人為單位,沒有出現三個或三個以上的情況,這對我這樣的傳統人士是一個鼓勵。令我比較擔憂的是,如果這中情況不加控制地持續下去,恐怕我這仙島上的人口數量會與日俱增,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我勇於承擔責任,不辭辛勞地翻閱了大量的典籍,從馬爾薩斯的《人口論》到馬寅初的《新人口論》,一章一節都留下了我的紅筆批註。其中馬兄的一句話最是深得我心,“言人之所言,那很容易,言人之所欲言,就不太容易,言人之所不敢言,就更難。我就言人之所欲言,言人之所不敢言。”

    為了仙島的未來,為了仙島的可持續發展,我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惜忍辱含垢,不惜自毀名節,發佈了一條禁令,急電總部速運純種德國狼狗二十條入島,用於夜間的環島巡視。並且在逍遙子的協助下,發明了一種新的實用型符咒,其功能是只要檢測到周圍十米內有一男一女在做愛做的事情,就可以自動鎖定目標,潛形跟蹤,然後突然化作鬼怪的外形把目標嚇一大跳。經過實地測試之後,我們非常欣喜地發現,符咒的作用要比大狼狗更加有效,而且經濟實惠,沒有象狼狗的便便這樣的副產品,有利於仙島環保。只是也受到了更多人的詬病,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令很多男士的某種重要功能產生了間歇性障礙,受到了女同伴的強烈譴責。考慮到島上的安全穩定的大環境,我決定面向全體學員,有償提供逍遙子研製的新藥——昆侖牌腎寶!並請胡歡代做廣告,於是就有了後來家喻戶曉的經典,胡歡赤裸著上身露出幾根性感的胸毛,摟著女友傅玲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極其淫賤地說道,“昆侖牌腎寶!她好我也好!”然後又拍了拍藥盒故做神秘地低聲說道,“這玩意兒,誰用誰知道!哥們兒,整一盒試試?”

    為了充分體現仙島上的民本主義和民權思想,保護仙島上第一批居民的名譽權和隱私權,我特地囑咐逍遙子開發出一套自動交易設備出來,可以使用現鈔結算,也可以通過仙島專用的二代互聯網絡登陸網上銀行神不知鬼不覺地私下購買,既避免了熟人間購物時的尷尬,又減輕了我們浪費時間去數錢的工作量,真是一舉兩得啊!果然,這個辦法一開始試行,就得到了仙島居民們的最廣泛支持,於是我把這個成功的經驗做一總結後在島上推廣開來,就有了後來的有網絡時代里程碑之稱的著名案例《仙島購物一攬子計劃和我的一些看法》。在這個後來有口皆碑廣為稱道被奉之為經典的案例裏面,我通過對仙島購物系統產生的原由和過程的分析,深入淺出地說明了內在要求同外部發展的客觀聯繫,明確地提出了需求決定發展的著名論斷,詳細地闡述了事物的變化是從內部開始的哲學原理,最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我豪言壯語地說道,“欲望,就是人類前進的原動力!實現欲望,就是我們修真的推動力!只有通過修真,才能不變成欲望的奴隸!”

    日子就在這樣的緊張訓練和嘻笑怒鬧中一天天過去了,雖然有的時候也會給我帶來一些煩惱和困惑,興奮和打擊,不過在我天才睿智的腦袋面前,所有的一切事件都得到了妥善的解決,現在讓我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這些菜鳥下屬們的功力實在是太過淺薄了,雖然有一些天資聰穎者已經能夠使用最簡單的法術了,體內也有了內氣的產生,連帶著智商也有了很大提高,但是仍然沒有達到我的預期設想,我所期望的,是能夠配合使用起碼是低階法術的實力,能夠初步地突破人類體能限制的實力,能夠令我的手下一個人可以瞬間掐死三個海豹的單兵作戰能力。這件事情無論在誰的眼裏,也是一種奢望,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是急不來的,看來只有慢慢想辦法繼續積累了。這讓我想到了一句老話,欲速則不達啊!

    直到有一天,在島上東遊西逛的胡歡向我報告了一個好消息,令我精神為之一振。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2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仙品

    “姐夫啊——”胡歡激動異常地跑到我的新辦公室裏。

    “噓——”我連忙制止住胡歡的不當行為,一把將他拖進辦公室,探出頭去張望了一番,見四下無人,才放心地將門給關上,長出了一口氣後批評胡歡道,“不要那麼大聲講話!要注意影響,你是教官,我是島主,我們大家都要注意形象!孔子曰,吾日三省吾身,難道你沒有聽過嗎?”

    “不是啊——是——”胡歡辯解道。

    “什麼不是又是是又不是的!”我非常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說重點!”

    “是蓮花池裏的蓮花結了蓮實了!”胡歡趕忙說道。

    “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以為意地回答道,“每天都有蓮花結蓮實啊?為什麼你會這麼激動?難道結出來的不是蓮實是鑽石?”

    “我覺得你還是快過去看看吧!”胡歡吱吱唔唔地說道,“雖然這次結出來的不是鑽石,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蓮實。”

    “哦?”我聽胡歡如此說道,心中好奇,“難道真的是不一樣嗎?那倒要過去瞧瞧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我看著眼前的景象詩興大發地吟詠道。

    “行了行了,不要擺弄了。知道你以前學過荷塘月色。”胡歡一邊走一邊囉嗦道,“你倒是快走兩步啊,我擔心這些個蓮花再弄出什麼古怪來就麻煩了。”

    胡歡的擔心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仙人留下來的東西就是麻煩,且不說當時島上的禁制陣法就讓我頭疼了N久,就連這些花花草草們也是盡給我添亂子。雖說是有很多的奇花異草,仙家珍品,不過這些可都嬌貴著呢!對環境的要求相當苛刻,若有一點兒不滿意,馬上就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為了支應這些個寶貝,我是相當費了些腦筋的,要考慮澆什麼水施什麼肥如何壓枝怎麼授粉,我都快成花農了!

    當然付出的汗水總歸是有回報的,象那些忘憂草,沉香花等已經都進入成熟期了,七葉紫玉芝雖然成長較慢,但也長勢喜人,不過我懷疑我是否有機會享用它?聽說要長上千年吃了才有效,要是它自己肯努力些變成芝仙,到時候還指不定是誰吃誰呢?

    這些個蓮花倒是一直安守本分,自我接收仙島以來從沒有給我添什麼麻煩,唯一操過的一次心就是有一天來了一場風暴,想要把海水倒灌進來,我動用了高級防禦陣法將海水禦於仙島之外,免除了一場天災。

    要問我為什麼這麼上心?當然是有原因的!據老呂說,這些個花花草草不是他一個人的私有物品,他們八仙個個都有份兒的,只不過大家有了仙家名分以後,都自抬身價不願親自照顧這些東西,就打了一個賭,輸了的人來當花農,直到有人接手為止,結果老呂就成了羊牯,在島上一干就是數百年,若不是我闖進了這個島,恐怕他還在挖蓮菜充饑呢!

    “所以,你一定要上心!”老呂當時這樣對我說道,“他們幾個可不象我這麼好說話,老李是個火暴脾氣,老張心眼兒又小,小何雖然是個女的,不過她可是最喜歡這些個蓮花啊!寧肯得罪十個男人,也不要得罪一個女人呀!你自己要小心啊,如果這些個蓮花出了什麼岔子,我也幫不了你呀!”

    “一看你這份德性就知道沒什麼地位!”當時我心中對老呂的印象就大打折扣,“要不然八個人為什麼挑你做羊牯?也不好好反省反省,就你這個樣子,上了天也是個挨宰的背背!”

    為了表示我對老呂的支持,我還把我的MP3和神舟筆記本送給老呂一套,包括一大堆的光碟和入門教材,還有不在少數的H碟。老呂當時看了我的演示以後就連連贊許,直道真是好東西,珍而重之地貼身收藏起來。這麼大的東西怎麼貼身收藏?當然是放到儲物空間裏面!連我這個半路出家的特工修真都可以有儲物空間,更不要說老呂這樣的正牌神仙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蓮花池近前,微風拂來,陣陣清香撲鼻。

    “啊?這些是什麼東西?”我把眼睛瞪得比雞蛋還要大上三分,問道。

    “你是島主,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胡歡苦笑道。

    只見百畝方圓的池塘裏面,盡皆是蓮花在開放,水天一色中滿是碧綠的蓮葉隨風搖擺。大約有數百支蓮花褪去,結出了蓮實。果然是仙家寶貝,與俗物不同,定睛看去,那些蓮蓬居然是淡金色的,如同黃金打造成的一般,再仔細地觀察辨別,中間的蓮實個個如同縮小了的飛天一般,在蓮蓬上面來回飛舞,宛如活物,或者說就是活物。

    “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種出來的?”眼前的景象看得我腦門冒汗,有點兒犯暈,於是我對胡歡說道,“不行不行,我得去查查書,問問人,先搞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再做打算!”

    “哦。”胡歡應聲道,轉身要走。

    “等等!”我想了想連忙把胡歡叫住,又囑咐道,“這件事情,要注意保密啊!”

    “我曉得的!”胡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鬱悶地回到辦公室裏,我思考著這件事情。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我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不由想起了當時我曾經把從小有清虛玉京天裏面得到的典籍都輸到了電腦裏面,“嗯,看看這裏面有沒有記載。”

    於是啟動電腦,打開當時收錄的文檔,點開自動搜索的功能,在對話框中輸入“蓮花”兩個字,好傢伙!也太多了吧?我粗估了一下,起碼有五六百種小項。於是我縮小搜索範圍,又在對話框中輸入“人形蓮子”幾個字,結果沒有搜到任何東西,看來還得慢慢找啊。我重新把“蓮花”兩個字輸進去,一個一個地慢慢翻看。

    “西王母的蓮花?白色的,不是!元始天尊的金蓮花?自己修煉出來的,也不是!大慈大悲南海觀世音菩薩的蓮花?也不是,她的蓮花很地道,很傳統,沒有這麼誇張的!”我一邊翻看著記錄一邊喃喃自語道。

    “老闆!老闆!”忽然又有人跑了進來,抬頭一看,原來是玉玲瓏。

    “又怎麼了?你也發現什麼異常狀況嗎?”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說道。

    “池塘裏面居然是人面蓮花啊!”玉玲瓏興奮地說道。

    “哦,歡歡剛才已經告訴我了。”我沒有留意,隨口答道。

    “你知道人面蓮花是用來做什麼的嗎?”玉玲瓏見我毫不在意,於是問道。

    “人面蓮花?有什麼作用?難道你知道?”我醒悟過來,抬頭看著玉玲瓏,見她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終於有人知道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嗚嗚——”我激動地沖上去,緊緊抱住玉玲瓏的身體來回磨蹭著,感受著從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芬芳和柔軟,心中暗道,“太好了,終於有機會吃吃豆腐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修煉出來的?玉石那麼硬的東西居然能修煉成如此柔軟嬌嫩的身軀,實在是值得我們學習的榜樣啊!哪天應該叫她給鄧蓉胡潤她們傳授傳授經驗才好,否則真是資源浪費了。”

    “不要這樣嘛——”玉玲瓏韓國的電視劇看得多了,整個人也變得更加人性化了,溫柔了許多,拍了拍我的後背說道,“乖!不要這樣子嘛——我告訴你好了!”

    我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玉玲瓏溫暖的懷抱,真是意猶未盡呐。看來韓國的電視劇也不全是垃圾,但是一定要有選擇地引進!強烈建議廣電部加大審查力度,要引進那些女主角賢良淑德溫柔可愛的片子,杜絕那些野蠻無禮沒有教養的反面教材!我心中恨恨地想道。

    “人面蓮花是很少見的品種,據說在人間界已經絕跡了,我在小有清虛玉京天的時候也只是風聞而已,沒想到今天居然可以親眼看到,真是稀罕啊。”玉玲瓏感慨道。

    “那你一定知道它的來歷吧?它有什麼作用呢?能不能吃?”我立刻追問道。

    “你們人類就知道一個吃字!”玉玲瓏白了我一眼回答道,“本來人間界還是有很多的好東西的,結果都被你們給吃得差不多絕種了!真是弄不明白,難道你們都是餓死鬼投胎嗎?”

    “這個事情嗎?”我撓了撓頭尷尬地說道,“是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地!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特殊功能地,是你們非人類無法理解地!”

    “雖然我們也要攝取能量,但是絕對不會象你們那樣窮形惡相。你們人類從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土裏鑽的,凡是能吃的都被你們吃了!凡是不能吃的也被你們想著法子吃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是你們不敢吃的?”玉玲瓏很氣憤地說道。

    “話也不是這麼絕對的,”我反駁道,“起碼有一種東西,我們是絕對不願意吃的!”

    “什麼東西?我還真想知道。”玉玲瓏好奇地問道。

    “吃虧!”我簡明扼要地回答道。

    “切!那個不算!”玉玲瓏很不齒道。

    “跑題了,跑題了!我是要問你這個蓮花的來歷的?快給說說吧?”我見這樣吵下去就沒完沒了啦,趕忙把話頭兒又扯了回來。

    “這個蓮花嘛,叫做人面蓮花。”玉玲瓏回答道,“相傳是來自天外,秉大地靈氣而生,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仙藥,但它卻是能夠益氣養神的藥材,仙界也沒有多少,都是用來觀賞的品種,象這裏會出現如此之多的人面蓮花,還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看起來好象是一個個小人兒一樣啊!”我有些猶豫道。

    “如果不能吃的話,還會有人去種嗎?”玉玲瓏反問道。

    “那倒也是!符合邏輯!”我點點頭同意,然後想了想又歎氣道,“要是老呂在這裏就好了,起碼可以問問他,也不知道小何種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途的,如果我吃了她會不會找我算帳?”

    “這種蓮花也是每年開一次的,估計你吃幾顆應該問題不大吧?別人發現不了的。”玉玲瓏說道。

    “問題是我想吃的不僅僅是幾顆啊!”我望著窗外的蓮花池感慨道。

    隨後我又問了問玉玲瓏這種蓮花處理起來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到底吃了以後能有什麼好處,一次可以吃幾顆,吃的時候需要不需要忌口,服用期間能不能吃辛辣油膩事物等等,玉玲瓏耐著性子給我講了一番。

    最後我有些感慨地對玉玲瓏說道,“玲瓏啊!最近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回頭也教教我們家鄧蓉吧。”

    “有嗎?”玉玲瓏轉過頭來,對著我嫣然一笑,施施然走了出去。

    “妖!實在是妖!”我半天才回過神來,拍了拍腦袋才清醒過來。

    “歡歡,你過來一下,有好事!”我撥通了胡歡的手機。

    果然不消片刻,胡歡就興沖沖地跑進了我的辦公室,兩個人密謀了半天以後,各自散去。

    下午訓練過後,我宣佈了晚上的活動內容,“今天是世界禁毒日,我們晚上觀看《虎門銷煙》,不得請假,不得缺席,有意見保留。否則,哼哼——”我陰陰地看了眾人半天,沒有再往下說。

    “搞什麼飛機啊?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上,又泡湯了!我的娜娜,嗚嗚——”立刻有人大發牢騷,不過我的措辭強烈,也沒有什麼人敢於頂風作案。於是吃過晚飯後,眾人去自動販賣機那裏買了些薯條鍋巴瓜子果仁之類的東西後,三三兩兩地聚集到小會議室,等著看《虎門銷煙》。

    電影開始,燈光一暗,我和胡歡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出來,來到了蓮花池邊。

    “明明是自家的東西,偏偏要搞得和做賊似的,何苦呢?何必呢?”胡歡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提著一盞充電燈,緊進跟在我的身後,“姐夫啊,等等我!不要那麼快嘛!小心掉到溝裏去!”

    “你以為我想啊?”我沒好氣地回答道,“沒聽過嗎?黑燈瞎火,容易幹活!”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胡歡質疑道,“你經常蒙我念書少,我只聽說過越黑風高殺人夜!”

    “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嘛!”我一邊往身上套夜行衣一邊對胡歡說道,“吃蟠桃要喝禦酒,偷金丹要悟空幫手,想要搞定這個人面蓮花嘛,就必須半夜三更動手!”

    “為什麼?白天它還會跑了不成?”胡歡問道。

    “天才兒童!”我誇獎了一句後說道,“正是如此,人面蓮花是仙品!仙品是什麼?知道嗎?”

    胡歡搖搖腦袋,直鉤鉤地看著我。

    “仙品的意思,它就是——”我想了想後歪著脖子對胡歡說道,“和凡品不一樣!”

    “拜託說點兒有營養的話出來!”胡歡鬱悶地說道,“我真不知道把你介紹給我姐是不是辦錯了?你除了治好了她的病外,還做了什麼呢?”

    “當然做了!”我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回答道,“做了老公應該做的事!”

    我開始取出了馬上要用的工具,準備下水。據玉玲瓏的交代和我引經據典的所得,人面蓮花形成的蓮實已經有了靈氣,但是先天的不足導致它們無法再進一步加深修為,形成自我知覺,所以終究還是要淪為有緣人的腹中之物。不過這一點點的靈氣也是不容小覷的,如果是在白天想要採摘它們,你是什麼都得不到的,因為它們之間是相互連為一體的,池塘內的所有蓮花都是一個整體,蓮實可以從一處轉移到另一處去,躲開別人的騷擾和不良企圖,保護自身不受傷害。但是一到了晚上,只要沒有人來打擾,它們會進入休眠狀態,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所以我要把其他人都給集中起來看電影,這樣才能保證晚上的池塘邊沒有那些癡男怨女們前來打擾啊!

    “注意了!燈光!”我從懷裏掏出一個用上等羊脂白玉做成的淨瓶來,就是象觀音菩薩手中持有的那種東西,小口長頸大肚,瓶蓋上加有封印,瓶腹內設有陣法,而且使用了空間壓縮的法術,巴掌大小的地方就能容納三兩個人,只不過裏面是起到保鮮的作用,不會是一時三刻就化為膿水的那種東西。

    “收到!”胡歡一點頭,立刻揭開了充電燈的蓋子,湖面上亮起了朦朧的黃色光暈。

    在燈光的照耀下,我們可以清晰地看見有些蓮蓬上面臥著一些飛天狀的小人,如同睡著了一樣,我小心翼翼地將羊脂玉淨瓶的小口對準那些小人兒,暗運真力,使出吸字訣。只見那些個小人兒就忽悠忽悠地飄到了我的瓶子裏來了。

    滿池子的蓮花,能夠結出這樣的蓮蓬的不過是百餘朵,我們一株一株地查找,過了個把時辰,終於感到收集的差不多了,於是我對胡歡打了個招呼,悄悄地撤了出來,回到了岸上。

    這時候,看電影的人們也開始散了,一對兒一對兒的野鴛鴦又躥了出來,跑到蓮花池邊上,花前月下摟摟抱抱地黏糊起來。

    “搞定!”我和胡歡一擊掌,心領神會地微笑起來。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2
第一百三十四章 瑣事

    清晨的仙島格外美麗,空氣清新,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溫度宜人,我吃過早飯後在鋪滿石子的大路上遛腿。

    “處長好!”路上不斷有下屬向我打招呼。

    “好!好!大家都好!”我笑呵呵地答禮道,一邊走著一邊轉動著手上的玉淨瓶。

    “天賜,你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對面正在練氣的逍遙子很鬱悶地看著我手中的淨瓶,覺得有些不解,“這個東西看起來好象很眼熟啊!”

    “像什麼?”我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淨瓶,問道。

    “似乎是觀音菩薩手裏面拿的那個東西。這東西一般是老頭老太太們愛見的,你拿來幹什麼?不要轉了,看著眼花。”逍遙子說道。

    “不能不轉啊!”我歎了口氣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淨瓶說道,“以後的事情我都指著它呢!”

    “不懂!”逍遙子盯著我的淨瓶看了半天後一無所獲地說道。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凡是超凡脫俗的人,就一定不會被當時的俗人們所理解的!”我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淨瓶,昂著頭逕自離去。

    “有病!”逍遙子看了我的背影半天,方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搖著瓶子,邁著八字步,繞著仙島晃蕩了一圈後,又回到了我的辦公室中,卻發現胡歡正坐在我的躺椅上面拉著傅玲的小手卿卿我我。

    “老大!我來幫你搖一搖吧!”胡歡看見我回來了,很殷勤地跳了起來搖著尾巴說道。

    “你有那個實力嗎?”我很鄙夷地說道。

    “不就是這樣嘛,”一旁的傅玲晃動著手裏的飲料瓶子對我說道,“農夫果園,喝起來搖一搖!難道很困難嗎?”

    我看了一眼傅玲,穿著很清涼啊!那麼寬鬆的T恤正好方便胡歡這小子上下其手啊!尤其是雙頰上紅潮未褪,前額鬆散的發絲之間似乎有幾分水氣萌動,面上又略帶幾分慵懶神態,看來剛才很享受啊!

    “歡歡!”我心理很不平衡地指責道,“做人要厚道,看書要投票!你姐姐沒有教導過你嗎?你一天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但不為我分憂,還要用我的大床,現在連我的躺椅也給霸佔了,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要給你姐姐告你的狀!”

    “嘿嘿,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嘛!”胡歡笑得像剛開了的喇叭花,湊到我跟前說道,“我這不是要幫你搖嗎?你怎麼能說我一點兒事情也不做呢?起碼我還給你的下屬們上那個公共關係課嘛,花你一點點錢也是應該的嘛!”

    “既然你這麼有心,我就勉為其難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吧!”我故作大方地把手中的玉淨瓶扔給了胡歡。

    “靠!怎麼會這麼重啊?怕沒有百十斤吧?”胡歡沒有提防,隨手一接,結果抱著瓶子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

    “整整一百零八斤,正合天罡地煞之數。”我回答道。

    “你心理變態啊?”胡歡從地上爬了起來,責怪道,“這麼重的東西拿在手裏晃來晃去,鍛煉身體也沒有這樣的啊!”

    “你知道什麼!”我從胡歡手裏接過了淨瓶說道,“這裏面不僅有昨天采的那個東西,還有我搜集的忘憂草和烈火花,再加上冷泉的水,怎麼能不重呢?”

    “那也沒有這麼重啊!這才多大啊?”胡歡比劃了比劃淨瓶的大小說道。

    “我用了空間壓縮。”我回答道。

    “怪不得了!難道真有這種技術?”胡歡有些吃驚地問道。

    “現在還談不上技術,只能算是法術,也許以後可以變成技術也說不定。”我回答道。

    “那又有什麼區別?”傅玲好奇地問道。

    “區別大了!”我看了一眼傅玲後回答道,“技術是可以大規模地推廣使用的,對使用者的要求比較低,主要是看使用的設備是否達到要求,而法術是比較個性化的,其效果同使用者本身是有很密切的關係的,所以不適合全民推廣。”

    “你到底打算用這個東西來做什麼?”胡歡指著我手中的瓶子問道。

    “煉藥!大補藥!”我非常簡單地回答道。

    “大補藥啊?我喜歡,給我留點兒!”胡歡腆著臉要求道。

    “你想要?”我問道。

    “是啊是啊!”胡歡興奮地回答道。

    “看不出來啊?”我上下打量了胡歡一番後嘖嘖歎道,“沒想到你才這麼大,就需要這個東西了,真是沒想到啊!難道你真的不行了?”

    “這個事情,總是要防微杜漸嘛!我到底行不行,你問她好了!”胡歡很不負責任地把在一邊兒冷眼旁觀的傅玲推向了前臺。

    “死相!”傅玲紅著臉嗔怪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完用手指狠狠地掐了胡歡腰上的嫩肉一下後,施施然走了出去。

    “哈哈哈——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捏著嗓子學傅玲說話,然後大笑起來。

    “不要老大笑老二了,你不也經常被人掐嘛!”胡歡回敬道。

    “那個是不一樣的!”我回答道。

    “怎麼個不一樣?”胡歡問道。

    “反正就是不一樣!”我搜腸刮肚也沒有找出個合適的說法來,於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回來啦!”屋外傳來了鄧蓉的聲音。

    我一腳把胡歡踢起來,兩個人匆匆忙忙地把屋子裏面收拾了一番。等我把門打開準備迎接老婆的大駕的時候,忽然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咦?人呢?到哪里去了?”我和胡歡面面相覷。

    “我在這裏呢!”從腳下傳來了鄧蓉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向下一看,原來卻是寶寶龍在昂著頭看著我們。

    “剛才是你在說話嗎?”我蹲下身子,把寶寶龍抱在手上問道。

    “是啊!”寶寶龍仍然用鄧蓉的聲音來回答我。

    “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胡歡好奇地問道。

    “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寶寶龍用胡歡的聲音把他的原話又重複了一遍,學得是惟妙惟肖,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來。

    “這下可熱鬧了!”我和胡歡對望了一眼說道,“咱家又出了個口技演員來!”

    轉念一想,其實這也是件好事啊!起碼我有多了一個實用型武器——超級變聲王。於是我十分熱情地把寶寶龍抱在懷裏,從頭到腳細細地撫摸了三遍,直到把寶寶龍弄得舒服無比快有點兒昏昏欲睡的時候才對它說,“寶寶啊!聽爸爸的話,平時不要學別人說話,除非爸爸同意才行。”

    “恩,好吧。”寶寶龍暈暈乎乎地就答應了,然後開始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你真卑鄙!”胡歡指責道,“連非人類都騙!”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用了一點兒小小的謀略而已,談不上欺騙。”我回答道。

    接著又處理了一些日常的事務,雖然我現在孤懸海外,但是國內相關的事務還是要隨時處理的,幸虧我在筆記本上裝了語音輸入,在加上我的精神力控制,才能夠一邊搖晃瓶子一邊處理公務。其間有收到了局長髮來的函件,給我通報了一下近來的國內國際形勢,大談了一通他的戰略部署,最後很客氣地提出要我加緊訓練,爭取早點兒把這些菜鳥訓練成可用之材,替他分憂。

    “唉——”我一邊繼續搖著手中的瓶子,一邊歎了口氣說道,“還得加把勁兒啊!”

    “我還是沒有鬧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搖這個瓶子。”胡歡又想起這茬兒來了。

    “這就和炮製中藥是一個道理。”我賣弄起來,“藥材的煉製方法各不相同,有沖有泡,有煎有燒,有蒸有曬。”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還有一些製作方法比較噁心,我就不說了。總而言之,是五花八門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

    “那你這個也是有講究的嗎?”胡歡指著我手中的瓶子問到。

    “當然了,這還用問啊!”我回答道,“不然你以為我這是發神經啊?人面蓮花這個東西,是很有靈性的,用其他的手段是無法煉製的。所以我在其中加入了忘憂草,先平緩它們的情緒,再加上冷泉的水,讓它們有回到自己的居住之處的感覺,再加入烈火花,用其中的火性中和它的陰寒之氣。至於我一直這樣不停地搖嘛,就是為了對它們加以充分地煉化,而且我在搖的同時也運用了自身的三昧真火,這是需要很大的能量來支持的,如果是你來做,用不了半天就成人幹了,你要試試嗎?”

    “還是不要了,我來替你扇扇子。”胡歡一聽這話,立刻放棄了幫我搖瓶子的念頭,拿起一個破文件夾在我身邊亂扇一氣。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在鬧事啊!”突然胡歡的密友傅玲從外面急急地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

    “鬧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我很生氣地問道。本來嘛,搖了半天瓶子,誰都有些火氣了。

    “你的那些下屬基本上都參加啦!外面都是人啊!”傅玲說道。

    “走,出去看看先!”我感到事有蹊蹺,怎麼可能都來鬧事啊,一定是別有隱情。

    哇,我屋子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啊。

    “不是說有人鬧事嗎,人呢?”我感到非常奇怪。

    “不在這裏,都在餐廳那裏呢!”傅玲答道。

    餐廳離我的住所還有兩百多米遠,中間有綠色隔離帶,實際上是島上的陣法防禦系統的組成部分。我們三個人一起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走著,不消片刻就來到了餐廳門口。哇,陣勢好大啊!

    “趕走飼養員!不要吃豬食!”某位革命志士頭纏白布,上面寫著“誓不低頭”四個大字,正揮舞著右臂,高呼口號。

    “同志們!同胞們!”某女正在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來到仙島之前,我們是大學餐廳的奴隸,來到仙島之後,我們是大學餐廳的奴隸的奴隸!”

    “怎麼回事?居然鬧出這麼大的聲勢?”我一眼看到了被大家圍在當中,縮在餐廳玻璃後面瑟瑟發抖的兩個廚師。

    “處長啊,你可是來了!我們活不下去了!”一眾下屬看到我後,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訴苦道。

    “停!”吵得我頭大,什麼也聽不清楚,於是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一個一個地說!”

    “我來說!”剛才發表演說的MM自告奮勇地說道,“我要投訴餐廳!這個月我已經見到小強三回了!而且他們居然還用SNOOPY來煲湯!最不能容忍的是湯裏面居然有JERRY!”

    “真的是這樣嗎?”我回頭問一眾下屬。

    “千真萬確啊!老大!”眾人眼淚婆娑地望著我,可憐巴巴的樣子。

    “那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我對兩個廚師說道,“怎麼可以有小強呢?JERRY就更離譜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做廚師的口號嗎?”

    “沒有小強!”兩個廚師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過其中一個又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是島上的小強實在太多了,我們兩個人四隻眼,根本看不過來嘛!”

    “這個好辦!”我回頭對眾人說道,“他們兩個說的也是實情嘛,聖人都是會犯錯誤的,何況我們呢?我們要有一顆包容的心!”

    最後雙方爭執起來,食客們說主要是廚師們沒有敬業精神,不負責任消極怠工,廚師們說是食客們吹毛求疵刻意挑毛病製造事端。雙方唇槍舌劍地針鋒相對起來,我忽然發現原來兩個廚師的口才居然也有這麼好,實在是人才啊!不去參加國際大專辯論賽真是屈才了。

    不過我也感到不能老這麼僵持下去,其他的工作還是要進行的嘛,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鬧得慌,不妥善地解決這個問題,是會影響到我們仙島的發展大計的!於是我在徵求了雙方的主要意見和要求後,又參考了一些國際上的通用處理方案,終於做出了一份決定,其主要內容如下:

    TSC職員與仙島餐廳協議

    甲方:TSC全體職員

    乙方:仙島餐廳

    本協議甲乙雙方應本著互相諒解、互相尊重的原則:即仙島餐廳工作人員諒解TSC職員的行為,TSC職員尊重和適應仙島餐廳工作人員的藝術風格。

    甲方應遵循以下原則:

    第一條:不准在仙島餐廳的牆壁上刻上仙島餐廳工作人員的名字,並在旁邊懸掛小強的屍體,舉行追悼會等等;

    第二條:不准用饅頭、花卷兒等傷害性極大的硬質物體投擲仙島餐廳工作人員頸部以上、腰部以下的部位,以免造成致命傷害;

    第三條:由於飯菜口味差異造成的嘔吐,不得故意跑到售飯窗口對著仙島餐廳工作人員進行,以免影響其他TSC職員的食欲;

    第四條:不得要求PPMM拿10個以上的飯盒打飯;

    第五條:女性TSC職員在吃包子的時候發現由仙島仲裁委員會確認已經法定死亡的小強時,尖叫的音量不得超過90分貝;

    第六條:男性TSC職員不得利用食堂的飯菜作為玩撲克牌失利的懲罰賭注;

    第七條:當天的主打菜如果是雞爪子,嚴禁集體把雞爪子中指豎起來,對仙島餐廳工作人員進行人格侮辱性挑釁。

    乙方應遵循以下原則:

    第一條:油炸糕、餡餅等食物的直徑必須超過5釐米;

    第二條:包子餃子餡兒裏出現小強的次數,平均每週不得超過3次;

    第三條:肉菜裏面肉的含量必須超過5%,米飯裏面沙子的含量不得超過10%;

    第四條:一些家常菜必須標明具體名稱,或至少能夠使10個以上TSC職員辨認出菜裏的物質成分,不至於產生歧義;

    第五條:饅頭和花卷兒必須保證是完整的,至少不能被其他人咬過或遺留下齧齒類動物的牙印;

    第六條:盛飯時不准依據女性TSC職員的相貌決定打飯的數量;

    第七條:每次飯菜出鍋後,廚師應當著至少10個以上TSC職員的面親自品嘗,在嘴裏咀嚼的時間超過20秒鐘,才可以供全體女性TSC職員食用。

    以上全部條款於2005年7月8日起執行,如果某方違約,將負責吃光仙島餐廳當天所有剩飯剩菜。

    “都清楚了嗎?”我將協議念完後,又徵詢了一遍大家的意見,然後吩咐胡歡把協議複印了四份,我同甲乙雙方各執一份,剩下的一份張貼於仙島餐廳外的公告欄內。

    “我們還有一個要求!”TSC職員們低聲商量了半天後,推舉出一位漂亮MM來做代言人。

    “呵呵,有什麼要求就說吧!”看到是漂亮MM,我的心情格外舒暢。

    “我們大家一致要求,處長每週至少要給我們做一回飯!否則我們就集體罷工!”漂亮MM說道,然後眾人異口同聲地表示支持。

    “處長!處長!做飯!做飯!”大夥亂叫道,我發現胡歡和傅玲等人叫得格外大聲,看來這次飯菜風波一定和他們兩個狗男狗女脫不了干係。

    “好了,好了!不用吵了,不就是讓我做飯嘛!我答應就是了!”隨著我的妥協,和某些人奸計得售的得意陰笑聲,一場仙島風波終於化解於無形之中。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2
第一百三十五章 提升

    “一、二、三、四!”仙島的訓練場上傳來了嘹亮的口令聲。

    本來在我的計劃中是沒有安排軍事化訓練這一項的,只是某日偶爾想起了以前在大學裏面被人操練的樣子,心裏比較不平衡,所以特意增加了這一項,為此,我特意把秦風從總部要過來,替我收拾這些個菜鳥們。

    軍事化管理的第一項,就是頭髮的問題。按照通常的要求,秦風下令讓所有參訓人員處理頭髮,男的一律是光頭,女的也要留短髮。這項命令立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對,男的倒好說話,很乾脆地都剃了光頭,一溜清的雞蛋殼頭令逍遙子為之唏噓,說是想起了他以前去泰國是遇到的幾位道友。女的那裏則很不好辦,反對的理由是千奇百怪,什麼剃頭三日煩啦,影響內分泌啦,頭髮是第二生命啦,沒有長髮嫁不出去啦,總而言之是不肯從命。

    秦風大為光火,第一道命令就執行不下去,那以後還怎麼帶兵啊?這不是在老領導面前漏氣嗎?於是直接找了兩個理髮師上島,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剪刀,緊跟在秦風的身後。兩個理髮師也太有點兒心急了,見到了美女們的如雲秀髮後,就如同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口水都快滴答出來了,一邊“喀嚓喀嚓”地擺弄著剪刀,一邊用通紅的眼睛掃描著諸位MM頭上的三千煩惱絲,單等秦風一聲令下,就開始行動。

    MM們則針鋒相對地行動起來,準備捍衛自己的人權。眾女圍成一個圈子,緊緊靠攏在一起,手中執著各種武器,有拿梳子的,有拿吹風機的,有拿皮鞭和蠟燭的,還有一位更為厲害,不知從哪里找來一部老式的據說是砸核桃利器的MOTO手機來,看來MM中真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呀!其他的男人們則雙手環抱,或者跑去島上的自動販賣機那裏買了些薯條薯片爆米花準備一會兒看好戲。

    立刻有人把情況反映到我這裏來。

    聞訊之後,我立刻帶上寶寶龍,搖著玉淨瓶,火速趕往訓練場。

    “老大!這些人沒法帶啊!”秦風見我過來後,立刻跑上來向我訴苦。

    “不要心急!”我摸了摸寶寶龍的腦袋,安慰秦風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修真也不是一天煉成的!我們要有長期作戰的思想準備,我們一定要有這樣的意識,擺在——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些社會閒雜人員,他們恃才傲物桀驁不群都是些有名的刺頭兒,我們要有信心、有決心、有耐心,把他們改造成有用之才!這個過程可能是十分艱苦的、非常曲折的、有時甚至會動搖我們的信念、損毀我們的人格、犧牲我們的肉體,但是,只要我們下定決心,講求方法,運用謀略,勝利——就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啊?”秦風指著長頭髮們向我問計。

    “只宜智取,不可力敵!”我闡明了自己的觀點。

    “具體應該如何操作?”秦風還是有點兒不開竅。

    “蒼蠅不叮沒縫的雞蛋,她們也不是鐵打的一團兒。”我揪住秦風的衣領,在他耳邊小聲教導道,“你不能急於求成,首先應該調查清楚她們的需求和弱點,找到她們的死穴,從內部找到她們的矛盾,分化她們!只要反剪發同盟破裂了,她們的頭髮,嘿嘿嘿嘿——還不是任我們隨便擺佈啊?”

    “嘿嘿嘿嘿——”秦風聽了我的話之後茅塞頓開,看著MM們的頭髮一陣陰笑,弄的眾MM們身上一陣惡寒,好象被眼鏡蛇給盯上了一樣。

    秦風按照我的大思路,對眾MM宣佈暫時不進行“剃頭行動”,留待來日再議,避免了仙島上發生大規模的軍事衝突。

    “烏拉——”眾女抗爭成功,非常喜悅,三三兩兩地結伴散去。

    秦風同我對望一眼,悄然離去,分化行動正式開始了。

    秦風行動之前我對他說,“其實女生同男生是一樣的,有的愛錢,有的愛權,有的愛名聲,有的愛美男。頭髮的問題只是表面現象而已,你只要深入研究,細緻調查,找到對方的弱點,抓住問題的癥結,投其所好,問題就迎刃而解,局面就豁然開朗了!”秦風對此心領神會,應喏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通過秦風的私下溝通,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把大部分的長髮都變成短髮了,只剩下兩個油鹽不進的頑固分子,秦風對我說實在沒法子可想了,讓我來對付,而且還給我戴了一堆高帽子,說了很多什麼處長出馬,一個頂倆,處長一出手,地球也要抖三抖,處長一回頭,嚇死人家一頭牛,鄰村小河水倒流之類的不知所云的廢話。最後我被纏得不勝其煩,只好答應了。其實秦風那點兒小心眼,我還能看不出來啊?無非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把這兩個妞擺平嘛!這件事情對別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不過今天遇到我嘛,嘿嘿,您就請好兒吧!

    “把那兩個理髮師叫上!”我吩咐秦風道。

    “直接帶理髮師去,恐怕會引起對立情緒吧?”秦風好心提醒道。

    “沒關係!很快就能搞定!三分鐘!”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三分鐘?不可能吧?我口乾舌燥地說了三個小時都不管用啊!三分鐘,這也太離譜了吧?”秦風很疑惑地看了我半天,表示不能接受。

    很快秦風把我領到了兩女的住地,見到是頂頭上司來了,兩女把我迎了進去,拿出薯條來請我吃,不過秦風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幹坐在一旁四處打量。

    “你們為什麼不願意留短髮呢?這樣的長髮對我們的有些行動是很不便的呀!還是聽我的話,剪掉一些吧!”我問二女道。

    “好啊,我們立刻剪成短髮!”兩女十分高興地回答道。

    “啊?”秦風十分受打擊,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看著我和兩女,非常震撼。

    “不要啊了,趕快把理髮師叫進來,我們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呢!”我催促秦風道。

    “哦,理髮師!”回過神來的秦風趕快把理髮師叫了進來。

    不消十分鐘,手腳麻利的理髮師就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整個行動過程中兩女非常配合,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意或是反對的情緒,這讓秦風非常不解,他甚至懷疑這兩個女人是我安排來玩他的。

    我斷然否定了秦風的小肚雞腸的想法,“沒有什麼暗箱操作,情況你也看到了嘛,完全是我的個人魅力所致嘛,你擺不平只能說明是你的能力問題啊!”然後語重心長地教導他說,“我們做革命工作的同志,不能夠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一定要每日三省我身,要學習別人的優點和長處,這樣才能夠與時俱進,得到提高嘛!”

    “——”秦風被我的話說得心裏堵的慌,十分鬱悶地離開了。

    “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次日同樣是長髮MM的南宮紫琳悄悄問我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惑心術嘛——”我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怪不得啊!我說呢——”南宮紫琳恍然大悟道。

    剪了頭髮的兩女也十分鬱悶,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麼會鬼迷心竅地答應了我,主動就把長髮給剪成了短髮,弄得在眾人面前很抬不起頭來。本來是捍衛人權保護頭髮的領軍人物,結果現在被人說成了暗戀處長心懷非分之想的水性楊花女子,心裏十分的不平,可是又找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只好自己認栽了,同時對我就更加好奇了。

    解決了首要障礙之後,我們的軍訓大計得以順利實施。每天晨昏定省,早晚兩次訓練大家的熱情都非常高漲,尤其是槍械訓練和真人對打,做的格外賣力。我看了之後非常驚訝,看來多日來的修真入門訓練還是很管用的,起碼這些人的各項體能智能指標都要超出常人一大截子了,隨便拉一個出去,都能夠在五項全能鐵人賽上拿個名次的說。

    這一日,我得到了國內的通報,說是又有恐怖分子在英國倫敦製造了公共汽車爆炸案,死傷數百人,國內的警戒級別也提高了一個層次,近來發現有些地方出現了不同尋常的事件,種種跡象表明,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局長希望我能儘快把這些菜鳥訓練好,以應付日趨緊張的國際形勢和反恐鬥爭。

    看到影像裏的局長,似乎憔悴了幾分,原本胖胖的臉龐也瘦了一圈兒,看來最近很費心費力了。不知道國內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心中暗道,是該著手行動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一眾的重要下屬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全體列隊,報數!”秦風一聲令下,開始清點人數。

    “報告處長,全體人員集合完畢,應到一百人,實到一百人,報告完畢!”秦風大聲彙報道,十分滿意他的訓練目標的表現,抬起頭挺著胸很神氣地看著我。

    “恩,不錯!”我點點頭表示滿意。

    “同志們好!”我大聲問道。

    “處長好!”我的下屬們異口同聲地大聲回答道。

    “同志們辛苦了!”我拉長聲音問候道。

    “為處長服務!”我的下屬們用更長的聲音回道。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為什麼說是重要的日子呢?你們知道嗎?”我開始了訓話。

    “不知道——”大家回答道。

    “因為,你們今天將要脫離普通人的行列,真正地成為一個修真者!”我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場中的一眾下屬。

    恩,秦風訓練的還行。沒有人發出特別怪異的聲音或表現,沒有出現任何不協調的動作或手勢,所有的人都站得筆直,靜靜地聆聽我的教誨。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擺脫宿命的枷鎖,不再受命運之神的擺佈,你們將成為黑暗中的仲裁者,維護國家安全的中堅力量!一切,都將從今天的改變開始。”我誇誇其談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浪費時間!”鄧蓉很不耐煩地在一旁咬著牙小聲提醒我道。

    “咳——”我下面的話都被憋回去了,於是說道,“現在排著隊開始領藥,領到之後立即服下,然後就繞著仙島玩命地跑,實在跑不動了就回到這裏,按照逍遙子道長教給你們的方法,五心朝天地打坐運氣,都明白了嗎?”

    “明白——”大家回答道。

    “那就好——”我取出了玉淨瓶,打開了蓋子,準備取藥。

    “老公,我也要!”鄧蓉聽說吃了這藥就能修真,也非常感興趣。

    “嘿嘿——”我陰笑著說道,“你嘛,晚上回去再說!”

    鄧蓉想到了什麼,紅著臉不再說話。

    “哇,這麼大一顆?吃下去會不會消化不良?”杜麗首先領到了一顆丹藥,金燦燦的足有一個拳頭大小,拿在手裏不知道如何下口。

    “很好吃的,直接往下吞就可以了。”我將分發金丹的工作交給胡歡後,在一旁指點道。

    “可是,怎麼往下嚥呐?”杜麗張著櫻桃小嘴,拿著碩大的丹藥不知所措。

    “唉!真麻煩,不知道白癡會不會傳染!”我搖了搖頭,歎了歎氣,走上前去,接過杜麗手中的丹藥,在手上掂量了掂量,用另一隻手捏著杜麗的下巴,把她的小嘴撐開,直接將丹藥拍了進去,然後很關心地在她後背上撫摩了幾下,很關切地詢問道,“怎麼樣?味道如何?”

    “呃——”杜麗打了一個飽嗝後,用手摸了摸肚子,蹙著眉頭回答道,“太快了,根本沒有感覺到。”

    “恩,這樣啊!”我想了想後說道,“那乾脆再來一顆好了!反正我這回煉的足夠多。”

    “恩!好吧!”杜麗點頭同意,剛要接過我遞給她的丹藥,忽然發現肚子裏面很不舒服,很痛苦地望著我問道,“怎麼回事,好象腸子絞在了一起!”

    “腸子絞在了一起麼!那就對了!”我非常興奮地回答道,“現在趕快開始跑步,記住我說的話!跑一跑就好了!”

    杜麗扭曲著臉孔跑了出去,果然覺得好了許多,於是回頭做了個鬼臉,向遠處跑去。

    其他的人紛紛效仿,不多時丹藥派發完畢,胡歡將玉淨瓶交還給我,我用手搖了搖,感覺到只用去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藥量,於是很慷慨地掏出三顆來遞給胡歡,說道,“看你最近表現還可以,把這幾顆吃了吧,大補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胡歡立刻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一顆一顆地吞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傅玲十分關切地在一旁問道。

    “還好!”胡歡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就是渾身不得勁兒,好象想要做點兒什麼一樣,混身是勁兒沒處使!”

    “那個是自然的啦,”我看了看胡歡的氣色,又把了把他的脈,捏開嘴巴看了看舌頭,然後對他說道,“你都跟著我混了這麼久了,怎麼也算是小有所成了,自然不會和他們的反應一樣啦,是不是感覺有些欲求不滿啊?”

    “好象是有那麼一點點!”胡歡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就沒錯了,看來書上說的還是很正確的。”我喃喃自語道。

    “什麼?難道你從來沒有實驗過?就拿來給我們家歡歡吃?”傅玲聽了以後非常氣憤。

    “囉嗦什麼啊?又不是什麼毒藥!最多拉拉肚子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對傅玲的責怪很不滿意,於是摸出一顆丹藥來徑直塞進了傅玲的口裏,然後就見她的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來回變幻了好幾次,然後我對胡歡一擠眼睛,示意道,“把她擺平!你的問題和她的問題就一起解決了!”

    胡歡正渾身難受呢,聽了我的話後,二話不說,直接將傅玲扛到肩膀上,甩開兩條腿往回跑。

    “唉——注意,要溫柔一些啊——”我在後面好心地提醒道。

    “他們沒事吧?”胡潤關心弟弟,問我道。

    “沒事沒事,好著呢!”我很明確地回答道,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頓時愁眉不展,可憐巴巴的對胡潤說道,“完了!他們一定是又去用我的大床了!每次都不給洗床單的說!我好命苦哇!嗚嗚——”

    我的下屬們還真是耐力驚人,這一次長跑居然堅持了五個小時多,才有人回到了集結地來,這時我連午飯都吃過好久了,正躺在吊床裏面曬太陽,近來我發現太陽真火可以極大地促進我的乾陽大真力的進度,於是每天中午都要曬曬太陽。有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在晚上吸收月亮的精華呢?那還用問嗎,我目前還沒有修煉葵花寶典的決心,吸收那麼多的陰氣幹什麼啊?

    已經回來了的下屬們開始五心朝天地打坐起來,從頭頂到全身都籠罩在一片片白色的霧氣當中,隨著打坐的人數越來越多,訓練場上就如同起了一場小霧,整個景象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了,這時我感到空間中的能量開始聚集流動,看來是到了脫胎換骨的時候了。於是我吩咐鄧蓉胡潤等人離開現場,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只留下了陸氏兄妹這兩個高手,配合我控制全局。

    強行用藥物替人洗筋易髓並非不可取,但是這麼大規模地運用,可能會招致上天的不滿,就算是不十分計較,天雷之類的懲戒總是要來上幾個意思意思的。只見天空中立刻陰雲密佈,一絲絲電光流轉,霹靂開始在仙島周圍閃爍。

    我的下屬們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以後,這時已經能夠體察到天空的能量變化了,立刻按照我的命令,在地面上結成了柱地通天陰陽大陣,溝通天地之氣,將天空中的能量以自己的身體為媒介,引導到了地下,過不了多時,雲消霧散,天空又平靜了下來,這次功力提升終於宣告順利結束。

    後來經我測試,參加這次行動的下屬的功力普遍提升到了當日我初見胡歡時,他的水平。如果是結成攻擊陣形的話,效果更令人刮目相看,這讓我比較滿意,假以時日,我們TSC肯定可以超越各大派,成為一支不容任何人小覷的中堅力量。

    就在我躊躇滿志的時候,局長的話也到了,讓我立刻回到總部,說有要事相商。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3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陰翳

    我帶著鄧蓉通過時空傳送門回到了總部,雖然整個過程對我個人來說只是一小步,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意味著數千公里的行程。從心理上鄧蓉比我更容易接受這種變化,因為這給她的日常購物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來到總部門前,就發現和往日有些不同。來來往往的辦公人員多了不少,一個個行色匆匆,好象趕著去投胎,不,是趕著去領錢。七月的首都天氣格外的悶熱,從仙島忽然來到這裏,似乎就像是從空調房裏猛地走到曬著大太陽的街道上一樣難受,身上頭上的汗立刻冒了出來。

    “還真叫個熱啊!”我手搭涼棚遮住了太陽,看了一眼辦公樓前的金屬牌子,在太陽底下閃閃地發著光,格外地刺眼。鄧蓉則早有準備,從手提袋裏慢條斯理地取出一把小巧的遮陽傘來,儀態幽雅地撐了起來。

    “我們進去吧!”我挽了鄧蓉的手準備直接去局長的辦公室。這時鄧蓉的手機響了,我立刻很識相地站到一邊兒去,等著她通話,一邊漫無目的地看著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

    這一看不要緊,立刻讓我發現了問題。雖然街道上很炎熱,但似乎並不影響出遊的行人,帥哥我們就可以忽略不計了,MM們居然也不忌憚毒辣的太陽,穿著清涼的吊帶裝興致勃勃地走來走去,我心裏十分納悶,這裏有這麼好玩兒嗎?除了樓還是樓,雖然對面的確有個涼亭,還有幾棵蔭的柳樹,外加一座小小的噴泉,也不至於能把你們都吸引住吧?

    呵呵,對面好象有個美女拿的是拍照手機耶!從我這個角度看,似乎她是在拍我啊!我的男性自尊立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連腰杆也挺直了幾分,擺出一個自認為比較帥的POSE來。

    “感覺不太對啊!怎麼她就對我感興趣呢?雖然我是比較帥,不過自認還沒有達到可以讓MM瘋狂暗戀的地步呀!”我立刻提高了警覺,不動聲色地掃了幾眼周圍,呵!有幾個人很可疑嘛,在我目光如炬的慧眼掃描下,一看就知道是暗樁。只是不知道什麼人這麼膽大,居然敢到國安局的大門上來造次?

    “天賜!”鄧蓉打完了電話,走過來略帶歉意地對我說,“媽媽回來了,我要趕緊回去一下,你待會兒忙完了事情,馬上過去吧,媽媽說很久沒有看到你了,想見見你!”

    “是的,是的,一定的,一定的!”我連忙應承下來,心中暗道,“想我是或許,想我做的飯菜才是一定吧!”當然這話只能是想想而已,斷斷不可說出來的。於是打了個招呼,讓局裏派了輛車,把鄧蓉送回了家,我一個人直接上樓,來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和門口的秘書打了個招呼,推門而入,卻見局長的大腦袋正藏在筆記本的屏幕後面忙個不亦樂乎著,見我進來,擺了擺手,示意我先坐下,然後又忙他的事情去了。

    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順便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桌子上的文件多得堆成了小山,快能把局長整個人給埋起來了,看來近來局長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啊!我心裏歎道。

    “唉!命苦啊!”局長從桌子後面走出來,捶了捶老腰,活動了活動脖子,對我感慨道,“最近的工作忙了一點兒,身子骨就有些吃不消了,腰酸背痛腿腳還抽筋兒,不服老不行啊!想當年我剛幹上特工的那會兒,那是個什麼勁頭兒啊!”言下十分地唏噓。

    “你等等,”我從口袋裏摸了半天,掏出一個玉質小瓶子來,裏面裝的是人面蓮花丹藥的改良版,遞給了局長,“每天吃一顆,三天過後,我保證你不會再抱怨了!”我經過精密的計算,減小了一次性服用的藥量,這樣可以比較緩和地起到一些洗筋伐髓的效果,適合年老體弱的人群使用,當然效果是要差了許多。不過我敢保證,比起什麼腰不酸背不痛腿腳也不抽筋來要強了百倍不止了。

    “是嗎?真的管用嗎?那我倒要試試了!”局長將信將疑地接了過去,道了聲謝。

    “最近,好象很忙啊!”我指著滿滿一桌子的文件和檔案對局長說道。

    “可不是嗎!”局長非常不滿地抱怨道,“天殺的恐怖分子,總是不能讓人安生幾天。自從倫敦發生了爆炸案,我就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光是制訂安全方案就夠我頭大了,更何況還有一大堆的日常事務需要處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退休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我安慰道,“那些不過是些跳樑小丑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何必把自己搞得一團糟呢?只要不是惹到我們的頭上,管他國外洪水滔天呢?”

    “你這種想法不對頭!”局長不忘批駁我兩句,“恐怖主義就是洪水猛獸,它要發作起來可是不會認人的。你今天站在一旁看別人的笑話,明天可能就輪到別人站在一旁看你的笑話了!我們必須乾淨徹底地消滅可能滋生恐怖主義的一切苗頭,這樣才能睡個安穩覺!你的明白?”

    “是這個道理,我剛才只是過過嘴癮。”我自己理虧,趕緊承認錯誤,否則還不知道局長要批判我多久呢,實在是領教夠了。

    “這次叫你回來,就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你來辦的。”局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溫和地對我說道。

    “請局長明示。”我立刻表現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虛心求教。

    “事情是這樣的——”局長在我身旁坐下來,慢慢說起來。

    原來國內的確是出了些問題,最近兩周內,有些地方發現了幾具乾屍,看起來就像是出土的文物一樣古老,碰一碰都往下掉渣兒,可是經過專業鑒定之後,發現居然是現代人,同時在所屬的城市裏也發生了失蹤案件,經過現代醫學DNA鑒定,乾屍的身份不言而喻。

    “怪就怪在經過我們周密的調查,幾起案件的被害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內在聯繫,倒像是某個流竄作案的妖怪一時興起做下的,整個人的精華似乎在瞬間被吸幹了。”局長很苦惱地說道,“現場並沒有留下足夠的蛛絲馬跡來讓我們順藤摸瓜,龍組的人似乎把握到了一點兒什麼,但是人家不願意淌這趟渾水,所以我只好把你給叫回來了,希望你能替我分憂啊!這幾天我都快愁死了,就盼著你來給我出氣呢!”

    “難道就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嗎?”我遇到這樣的案子也很頭疼,這不是單靠運氣就能解決了的事情啊,如果一個判斷不對,可能就馬失前蹄了。

    “也不能說一點兒都沒有,經過我們的檢驗,死的都是男的。而且根據身份確認,這些死者平時都是些風流不羈的浪蕩公子,專愛眠花宿柳的,死了也不是很冤枉。”局長介紹道,“只不過其中有一個是老孔家的侄子,結果現在老孔不幹了,硬是編排我們的不是,弄的我很難做事啊。”

    “那個老孔?難道就是內政部的那個嗎?”我詢問道。

    “誰說不是啊!”局長忿忿不平地說道,“哪個傢伙好象天生是來和我作對的,自己沒有一點兒本事,就會在領導們面前上躥下跳地搬弄是非,為了一己私欲就赤膊上陣,咬住不放。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本來就有些離奇古怪的,直接交給龍組的人去處理就可以了嘛,反正他們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何必扯上我們呢?偏偏他在領導們面前說咱們既然成立了TSC,就應當對這類事件負起責任來,要不然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很明顯是針對我們啊!”說完後喝了口水,坐在一邊兒直喘粗氣,看來好象是氣得不輕。

    “其實你老人家也不必這樣生氣的,”我連忙開導道,“雖然說孔某人的出發點是針對我們的,但是他的說法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們TSC的存在就是為了處理各種非正常的突發事件的嘛,從這一點上說起來,倒的確是我們TSC的過失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局長叼起一支煙回答道,“咱們TSC成立才幾天啊!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月,就算是搞軍訓,三個月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何況是新成立的特殊組織,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哪里能派上用場啊?你當初也是太激進了一些,楞是說下了什麼三個月的話來,現在倒好,人家逼上門來了,你有什麼對策嗎?”說完之後很期待地望著我。

    “對策?我感覺好象是對付那些妖魔鬼怪倒是簡單些,象孔某人這樣的就比較麻煩了,你又不能直接把他給滅了,遇到危險他躲得比兔子還快,人家有點兒功勞,他就跳將出來大肆渲染,好象離了他地球就不會轉一樣,功勞是他領,有禍別人當!完全是一副無恥的政客嘴臉嘛,不把這些勢利小人清除出去,我們還能做成什麼大事?”我心裏也是一肚子牢騷,順便發洩了一番。

    “唉,不說這個了!凡事都是有一個歷史原因的,領導有領導的難處啊!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嘛!”局長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胡亂地搪塞幾句,隨後想了起來什麼,隨口問道,“恩,對啦!差一點兒就忘了,現在我們做工作,一定要用科學的發展觀來指導工作,對於TSC方面,你有沒有一個總體的設計方案啊?”

    “這個——”我頓時為之語塞,面紅耳赤地回答道,“還真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啊,幸虧領導提醒,要不險些誤了大事。”

    “恩,年輕人辦事,有活力是有活力,就是不夠穩重!”局長批評道,“政治理論學習和業務學習都是要抓的,兩手都要硬嘛!一定要用正確的理論來指導具體工作,同時在具體的工作中實踐理論,要以正確的理論為導向,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工作不會出現偏差啊!”

    “是是是——”我一聽就頭大了,連忙說道,“我一定加強理論學習,趕快把那個科學發展觀運用到實際工作中去,局長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趕緊回去理論聯繫實際去了。”

    “恩,暫時就是這麼多的事情了!”局長托著下巴,眨巴著小眼睛想了半天後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再通知你!”說完大手一揮,同意我可以走人了。

    “真是想不通啊,局長有那麼大的巴掌,為什麼眼睛卻那麼小呢?”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離開了局長辦公室,向外走去。

    “咦?險些忘了一件事情啊!”抬頭看到了外面對面馬路旁樹蔭下的MM,我忽然想起來忘了這一茬兒了,於是又折了回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局長正從我送給他的小瓶子裏面掏出一粒丹藥來,塞到口裏,然後灌了一口水,仰了仰脖子將藥送下,看見我回來險些嗆著。

    “我發現外面有些人啊,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什麼?所以回來報告一下。”我解釋了一下原因,並且說出了具體的方位。

    “是這些人嗎?”局長聽完我的彙報之後,打開筆記本,很熟練地左點右點,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從八個不同角度觀察到的人物影像。

    “沒錯啊,就是他們。”我立刻象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確認。

    “我已經知道了,這附近的十幾個街區,都有我們的監控設備,再加上可以隨時調用衛星來偵察,可以說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局長一邊用鼠標點著各個菜單為我介紹軟件的功能,一邊洋洋得意地介紹道。

    “果然很清晰啊,而且沒有定格,速度也很流暢。你看畫面上的那個MM,連每一根毛發都看得很清楚,顏色上面也沒有失真,皮膚好好呦。”我看了以後讚不絕口,問道,“是哪個公司的產品啊?我也弄它一套用用。”

    “說來你也認識,”局長回答道,“就是你那個老同學開發的唄!估計你要去買,他怎麼著也得給你打上個六七八折的吧?”

    “啊?他們不是開發武器的嗎?怎麼也幹這個?”我有些吃驚。

    “賣武器是主營業務,其他的零敲碎打,只要是能賺錢的活兒他們都做的。如果他們實在沒事兒幹,你要他們給你裝台電腦,估計他們也是肯幹的!”局長回答道。

    “什麼高科技產業啊?和雜貨鋪也差不了許多!不過這個監控系統倒是做得不錯,改天我一定要去他那裏搞上一些。”聽局長這麼一說,我對瘋子蔡的定位立刻降了一大截子。

    “快看,快看!”局長指著屏幕上的MM對我說道,“那個PPMM在挖鼻孔呀!”

    “哇——”我驚歎道,“果然是傳說中的挖鼻孔MM啊!今天算是飽了眼福了,你快來看,她挖鼻孔的姿勢是多麼優雅,多麼性感啊!”

    於是兩個人把腦袋擠在筆記本的屏幕前,惟恐漏掉了一絲一點的細節。

    “在炎炎的烈日下麵,一位PPMM穿著白色的吊帶裝,纖細的小帶帶鬆散地跨在光潔雪白的肩頭,往下看,似乎隱隱約約之間可以看到衣服下面胸罩的顏色,恩,好象是淡紫色的露點型,今年的流行款式嘛。修長的玉腿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氣中陽光下,柔和的線條如水溫柔,咦?居然看不出汗毛的痕跡呀!我把放大倍數再調高一些,還是看不到啊,果然是麗質天生,肌膚如水呀!”局長一邊看著一邊義務為我解說著。

    我非常震驚地看著專心致志地忙於公務的局長,仔細聆聽著他的客觀分析。

    “看她的手,纖纖玉指如同蔥白,大小適度的指甲上面均勻地塗抹了一層指甲油,這個顏色應該算成是什麼啊?不太好說!”局長繼續觀察著,“再往下看,哦!胸部的情況不能盡如人意,但是考慮到她以後還有發展空間,這一點小小的缺憾也就瑕不掩瑜了。連腳指甲上面也有塗啊,還是純正的紅色,看起來非常的性感,小小巧巧的令人想起了相思豆。哦,快看啊!她的手指動起來了,非常優雅地抬起了她的右臂,緩緩地伸出了小拇指,露出了長約寸許的指甲,慢慢地伸進了右邊的鼻孔,她微微地蹙起了修長的眉毛,略略地翕動鼻翼,似乎有幾分痛苦,又似乎有幾分舒爽,正如一句老話啊,痛並快樂著!快看啊,出來了!出來了!隨著她的小指彈動,出來了!”

    “好大的一坨鼻屎啊——”局長感慨道。

    “嘔——”我受不了刺激,急忙沖到衛生間去應急。

    “天賜!你還沒走啊?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啊?”局長剛從愉悅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立刻發現了我。

    “沒什麼,”我面色有些虛弱地回答道,“剛才被山風灌了一口,有點兒想吐!現在好多了,不勞局長費心了。”

    “唉!年輕人就是嫩了一點點啊,經不起大風大浪呀!”局長看著我如同逃離而去的背影,大發感慨道。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3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內幕

    “吱——”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一輛黑色的加長奔馳沖著我開過來。

    我一動身形,“嗖——”地一下子躥到了車頂上,然後破口大駡道,“靠——,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家裏呆夠了,想住住看守所的包間嗎?”

    車窗慢慢地降了下來,一顆腦袋伸了出來,露出兩行可惡的小白牙,“嘿嘿——,順風車坐不坐啊?”

    “不坐!”我擺出一副不受嗟來之食的廉者風範,斷然拒絕了某個陰險小人的建議。

    “來吧——,坐坐吧!”小白牙繼續鼓動道。

    “不坐就是不坐!N多廢話幹什麼!”我一口回絕,堅持自己的立場。

    “不坐就不坐,我可是準備了上好的吃的,看來你是沒有口福了!唉,據說近來營養不良可是會變成乾屍的啊——”某人拖長了音調哼哼唧唧地說道。

    “變成乾屍也不坐!”我義憤填膺地回答道,忽然發現不太對頭,“什麼?你是說乾屍?”

    “不錯!乾屍!皮包骨頭的乾屍!一碰骨頭就掉渣兒的乾屍!”小白牙肯定道。

    “我有點兒餓了!”我一把拉開車門,擠了進去。

    車子裏面可是大不同哦,我看了一下,覺得這輛車只有外殼是奔馳的,其他嘛,哼哼,可就真的很難說了。就看那個方向盤,就和遊戲手柄差不了多少,車頂棚似乎只要稍微一動就可以馬上彈開,我的屁股底下這個東西不會就是緊急時刻用來逃生的火藥彈力設備吧?

    “看樣子你們龍組的裝備不錯嘛,連奔馳都可以自己拆了重組。是不是啊?龍魂博士!”我酸溜溜地說道。

    “烏鴉落到豬背上,大家誰也不用笑話誰黑!你們國安局還不是一樣嗎?不要說你們開的那些個跑車都是自己花錢買的!”龍魂這小子恬不知恥地回敬道。

    “今天吃什麼東西啊?東西差了我可不領情的!”我見同他說不出什麼有見地的話來,就乾脆談些實際的問題。

    “反正是你最近沒有吃過的東西。”龍魂吱吱唔唔地不肯說明白。

    車子七拐八拐地向前方開去,一直到把我繞暈了的時候,才在一棟灰色的二層小樓前面停了下來。我略一觀看,周圍環境不錯,臨山靠水,綠蔭環抱,原來已經到了郊區。

    “龍兄你的日子過得挺滋潤啊!”我看著風景歎道,“居然能在這裏搞上一套房子,可憐我奔波了這麼些日子,連個自己的窩都沒有。”

    “彼此彼此,我雖然有窩,也同沒窩一樣,一年當中能呆在家裏的時間有限啊!這麼大的屋子平日裏就是我妹妹一個人住,有的時候想起來,還是很擔心的!上次我和妹妹不在的時候就有小偷光顧,看來是應該裝套監控,安幾個攝像頭了。”龍魂回答道。

    “裝監控啊?”我想起了局長用的監控,就對龍魂說道,“我建議你去天火科技看看,那裏的監控設備品質一流,圖像清晰,更難得的是播放流暢沒有定格,據說售後服務也很到位啊!”

    “天火科技?你跟他們很熟嗎?”龍魂問道。

    “什麼話?”我非常不悅地說道,“雖然我和他們老總是同學不假,可是人家從來沒有讓我給作什麼廣告啊!要不是今天我們局長隨口提起,我連知道都不知道。”

    “得!算我說錯話了!其實我以前就聽說過天火科技,挺有名的軍工企業,他們老總也很年輕,想不到居然和你是同學呀,你們同學裏面還真的是藏龍臥虎。”龍魂見我不高興,趕快拍了幾句。

    “說真的,你家的房子風水不錯!”我指著房子對龍魂說道。

    “何以見得?難不成你也會看風水嗎?說說看啊!”龍魂很驚訝地說道。

    “風水風水,風生水起,有風有水,順風順水。風水之說,講究的是因勢利導,化天地之靈氣為我所用,夫宅者,乃是陰陽之樞紐,人倫縱橫,非夫博物明賢,未能悟斯道也。故宅者人之本,人以宅為家,若安,即家代吉昌;若不安,即門族衰微。”我指著房子對龍魂誇誇其談道,“易隨心起任東西,五行生克論天機,不用蓍草無定式,也把人間萬事批。我看風水,已經到了大而化之的境界,根本無須器具的輔助,只要往這裏一站,自然就知道房子好不好,風水妙不妙。”

    “似乎有些懂,又似乎不懂,聽起來好象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人家看風水起碼也要拿個羅盤什麼的吧?”龍魂很疑惑地撓了撓頭說道。

    “羅盤有什麼用?”我不屑地說道,“大凡到了我們這個境界,總是要講究天人交感,以天地之心為我心,以六合之物為己物,周圍的環境就好象是自己的身體一樣,哪里好哪里壞,還不是歷歷在目嗎?”

    “有道理!高人呐!”龍魂非常佩服地讚歎道,一邊把我讓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面的陳設比較簡潔,採光也不錯,整體上讓人覺得比較明快,沒有什麼鬱悶的感覺,我忽然注意到客廳裏面的傢具陳設居然是按照群星參北斗的陣勢來羅列的。

    “看不出你也是行家裏手,連客廳裏面都步步為營暗藏機鋒,擺陣勢擺到家裏來了,真有敬業精神啊。”我對龍魂說道。

    “是我妹妹,跟她師傅學了以後就回家來實踐。我是不懂的,一見那些書和口訣就頭疼。”龍魂解釋道。

    “我說嘛,看你的樣子也不是這塊料。”我心中恍然口裏哼哼了兩聲。

    “你看我家裏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改動嗎?”龍魂問道。

    “其他也沒有什麼了,本身設計房子的人就對於風水把握得很好,”我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說還有什麼不足,就是人氣不夠!你不妨在家裏養點兒什麼東西,會喘氣比較耐活的東西都行,如果是趕快找個老婆生個孩子什麼的就更好了!”我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人家不答應!”龍魂愁眉苦臉地說道。

    “什麼女人這麼拽,你好歹也算是個成功人士,有車有房,車是奔馳,房是別墅,人嘛,也長得差強人意,比起我來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要放到街上去,也算是少婦偶像大眾情人什麼的了!雖然從事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也可以說是隸屬於權力中樞了,就是什麼部長面前都可以橫著走的,怎麼會有女人不鳥你?”我感到有些詫異,實際上龍魂的樣子比起我來要好多了,和胡歡是一個檔次,唯一不同的就是氣勢了,胡歡沒有什麼氣勢,整天就是遊手好閒不知所謂在女人堆裏廝混,龍魂則由於長期戰鬥在危險的第一線,渾身充滿了陽剛的活力,當然了,還有一點點的殺氣。

    “不是別人,就是你原來的手下林露。”龍魂十分鬱悶地說道。

    “原來你喜歡林露!”我深感震驚,“可是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啊!好象還是做地產生意的,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上次我有叫她幫忙留意房子的,不知道怎麼樣了!你怎麼喜歡上她了呢?難道你有做第三者的癖好?”

    “什麼跟什麼!”龍魂急了,“他們已經分手了!上次我外出路過一家酒吧,見到林露喝醉了,差點被小地痞占了便宜,後來還是我把小地痞趕走送她回家的。”

    “於是你就被丘比特射中了屁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判斷道,“林露還真是不幸啊,趕走了小地痞,迎來了大色狼!不過她失戀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她那個人也是太顧面子了,可能你們都不知道吧,我也不過是恰好碰到她喝醉了胡言亂語才知道的。怎麼樣?我的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啊?”龍魂有些急噪地說道。

    “你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自己現在都沒有搞定,怎麼幫你呀?你看我那裏像媒婆了?再說了,林露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我去幫你溝通,不是令她很尷尬嗎?這件事情只能是靠你自己的力量了完成了,我最多想想辦法替你敲敲邊鼓。”

    “你一定要幫這個忙啊!我的露露啊——嗚嗚——”龍魂哀求道。

    “按照常理,你既然救了她,本身條件又不錯,她怎麼也應該表示一下吧?這年頭要找個好男人,的確也是難了一些。”我質疑道。

    “她是對我有些好感的,可是一提這茬兒就翻臉。我是老虎吃天,沒處下口啊!為了這點兒小事我都給她發了好幾條對不起了!”龍魂無奈地回答道。

    “怎麼?幾句對不起就想撫慰人家受到傷害的心靈啦?就想讓人家死心塌地的非你不嫁啦?就想人家喊著你的名字尋死覓活跟定你龍婚啦?”我數落龍魂道。

    “我有想過啊——”龍魂被我說得有些發蒙。

    “算了吧!就你這個態度還想泡妞?等你反映過來,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去打醬油了!”我繼續打擊龍魂的信心。

    “那我該怎麼辦啊?沒有她我活著也沒有什麼趣味了!”龍魂又開始吐酸水。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支你兩招。”我對龍魂說道,“短信是一定要發的!而且不能抄襲別人的,更不能圖省事從網上發,一定要原創,當然是自己解決最好,要一條接一條,要發自內心,要感人肺腑,要聲情並茂,要催人淚下,要挖心掏肺,要死乞白趔,要靈魂深處做檢討!不要怕肉麻,越肉麻越好,即使不能感動到她,也一定要噁心到她!要讓她的內心深處留下你的陰影,要讓她在晚上做噩夢的時候都會喊到——龍魂,我要掐死你!這樣的話,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

    “繼續說,繼續說!”龍魂非常細心地掏出一個小本子,興奮地記著。

    “泡妞的三大法寶你知道嗎?”我直接觸及問題的核心。

    “不知道——”龍魂非常慚愧地搖了搖頭。

    “也是,你要是知道了也就不會混成這個地步了。”我教導道,“所謂泡妞的三大法寶,就是鮮花、短信、蒙汗藥!”

    “哦——”龍魂呆頭呆腦地看著我。

    “沒有女孩子不愛鮮紅的玫瑰花的,就算是嘴裏面說不要,看到有人送玫瑰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起碼在別人面前倍兒有面子啊!”我解釋道,“至於短信嘛,就是讓她無時無刻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這樣也同時鞏固了你的陣線,別人看起來她是有了固定男友了,就算是她有什麼其他的男朋友,看到這個樣子,肯定也要被你給攪黃了!至於蒙汗藥嘛,嘿嘿——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這個東西能不用就不用,如果一定要用的話也要看時機的配合,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否則玩出火來我可不負責任的!”

    “是,是!”龍魂不迭地點著頭,好象小雞啄米一般,看來單相思中的男人真的很可憐啊!然後又可憐地哀求道,“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要不要我幫你入洞房啊!”我沒好氣地回答道,“自己一定要爭氣,知道不?”

    “知道是知道,就是沒信心啊!”龍魂歎道。

    “我好象有點兒餓了,剛才好象誰說什麼營養不良會變乾屍什麼的,是吧?”我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說道。

    “龍蕾——上菜——”龍魂醒悟過來,對著廚房喊道。

    飯菜的味道確實不錯,居然是龍蕾一個人完成的。不論是水晶肘子還是醬燒茄子,都做得中規中矩一絲不苟,幾個家常菜做得別有風味,吃得我意興盎然。

    “乾屍的問題是這樣的——”龍魂一邊給我敬酒一邊道明瞭內幕。

    六十年前日本等國家戰敗之後,有一些賊心不死的極端右翼勢力從明處轉到了地下活動,其中有一個叫做梅川義夫的黑龍會長老隱藏到山區搞起了超級進化的研究,專門使用一些藥物來刺激人體的潛能,希望通過提升日本人的個體作戰能力來復活軍國主義。

    梅川義夫在實驗中使用了一些基因變異誘導激素來刺激實驗者,結果產生了幾個怪物,雖然當時的駐日美軍採取了積極的措施,但是仍然有一個怪物脫離了包圍,逃出生天,不知通過何種途徑來到了中國,並且每隔一個時期就要流竄出來荼毒鄉里,偏偏它行動迅速,又狡猾如狐,若不是智商不高,恐怕比拉登的危害性還要大一些。即便如此,數十年間受它戕害的百姓也不下百人了。

    “什麼無緣無故地來到中國境內,我敢打包票肯定是美日同流做出來的好事,不就是想給中國添點兒亂子嗎?真TMD其心可誅!你們龍組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也不管管啊?”我忿忿不平地發洩道,一仰脖子把剩下的酒都倒進了肚子裏。

    “一是時間隔的太久了!二是我們龍組的人員有限,多數是靠天生的異能來吃飯的,比起你們真正的修真來,能力還是很非常有限的,何況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高層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大能夠插上手的。”龍魂解釋道,“我估計這次是有人想要坑你!雖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起碼內政部的孔某應該是清楚的,當初他也是參加過對怪物的圍剿的,讓你來處理的建議也是他提出來的,結果給你的資料上面居然隻字不言,很有問題啊!”

    “TMD老孔!”我破口罵了一句,“不要讓老子碰上他,看我不把他給××了!”

    “你可不要亂來,人家可是孔子的直系子孫,據說輩分還挺高,孔氏家族那麼多人,每人吐你一口也能把你給淹死!”龍魂勸道。

    “當初五四運動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孔老二的場子都給砸了呢?”我非常鬱悶地喝了口酒說道,“老子上學的時候最討厭背的就是論語六則了。什麼君子喻于意小人喻於利,狗屁!儒家的教條,除了奴化教育還是奴化教育,流毒萬里,貽害千年啊!如果不是秦二世而亡,項羽又不爭氣,被痞子劉撿了個大便宜,我們現在的日子恐怕要好過一些吧?”

    “你喝多了!喝多了!”龍魂勸道。

    “我沒喝多,只不過想起來有些氣憤而已!”我正色道。

    “嘖嘖,真沒看出來,你居然也是糞青?”一直沒有作聲的龍蕾忽然說道。

    “什麼糞青,一邊兒呆著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家家不要插嘴!”龍魂呵斥道。

    既然已經得到了內幕消息,就風捲殘雲般把桌子上的飯菜吃了個盤盤見底兒,最後揉了揉圓圓的肚子,耐著性子聽完了龍魂的嘮叨,又對龍蕾的廚藝品評了一番後,謝絕了龍魂要開車送我的好意,一個人慢悠悠地晃蕩了出去。

    一陣山風吹來,酒意去了幾分,想想龍魂愁眉苦臉的樣子還真是好笑。

    “算了,看在吃了他一頓飯的面子上,就幫他一下吧!”我想了想決定道,然後辨明瞭方向,衣帶飄飄地升在空中,如同醉八仙一般向鄧蓉家飛去。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3
第一百三十八章 彷徨

    “寶寶乖,不要胡鬧啊!”我在空中轉得有些頭暈了,看來是暈車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落了下來,蹲在地上歇了半天。這時候寶寶龍忽然躥了出來,在我身邊亂轉悠。

    “媽媽你怎麼了?走不動了嗎?要不要寶寶背你啊?”寶寶龍很溫柔地問我。

    “不用了,讓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小動物呢。還有,不要叫我媽媽,說過多少次了啊!”我對寶寶龍是有點兒無可奈何,偏偏它受到眾人的寵愛,而且整天繞在我的身邊,想攆都攆不走,我也就認了。

    “我可以變大點兒的!”寶寶龍很熱心地說道,然後一搖尾巴,瞬間就長了起來,變得如同一隻小牛犢。

    “啊——”我看了大吃一驚,沒想到寶寶龍還可以變幻身形。

    寶寶龍現在就如同一隻小型恐龍一樣,搖晃著小腦袋得意地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踢踏踢踏”地在水泥路面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看得我有些發呆。

    “怎麼樣,現在可以背媽媽了吧?”寶寶龍很熱切地看著我說道。

    “就算你肯背我,我也不好意思坐啊!傳出去人家說我虐待兒童!”我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好象沒有人注意這邊兒,於是對寶寶龍說道,“趕快變回來,要不讓人家看見把你當怪獸抓到動物園去,我也救不了你!”

    寶寶龍一聽有危險,立刻嗖地一聲又變了回來。

    “這樣就不會太引人注意了,”我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把寶寶龍扛在肩膀上,慢慢地向鄧蓉家走去。

    小區的警衛似乎沒有換人,看見了我居然還能認出來,笑著打了個招呼就來到了鄧蓉家的門前,立刻有兩隻狼狗迎了上來,齜牙咧嘴地吐著血紅的舌頭,鼻子還冒著濕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弄得我頗為緊張,又不好一腳給踹出去,於是很尷尬地站在那裏,正在我考慮是不是把寶寶龍扔下去將狼狗引開的時候,救星從天而降,挽回了可能因我不道義的舉動招來的種種名譽損失。

    “哇——寶寶龍!你來了啊——”鄧蓉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寶寶龍,立刻兩眼放光地撲了過來,我正很期盼地等著她給我來個熱吻的時候,卻發現肩頭的寶寶龍已經被搶走了,鄧蓉根本就無視於我的存在,兩手舉著寶寶龍,湊在臉前,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屋子裏面。

    “真是悲慘啊——”我摸著鼻子感慨道,“真應了哪句老話了,什麼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要故。才剛有了新寵物,俺們這老疙瘩就下了崗了。”說罷自己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兩隻狼狗還要往過撲,卻被擋在了門外,只好嗚嗚地低聲吠叫。

    伯父伯母不在客廳,鄧蓉又光顧著逗弄寶寶龍,我一個人百無聊賴,於是打開了電視機,轉來轉去到處都是綜藝節目脫口秀,真是的,除了打打口水仗,他們就編不出什麼新花樣了嗎?我看了兩眼越發對中國的文藝現狀感到揪心呐,於是繼續換台,終於發現有女排比賽,陳某人的一張老臉格外引人注目,結果三場看下來,氣快泄光了,三場呐!二十二比二十五,連意大利都贏不了啦,悲哀啊!

    “咦——天賜?”鄧蓉十分難得地發現了我,非常開心地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我給你煮些咖啡啊!”說著繼續揉弄寶寶龍光溜溜的腦袋,好象已經有癮了。

    “不用勞駕您了,我自己整點兒白開水喝喝就可以了。”對於老婆的關心,我立刻表現出一副天高地厚感激涕零的樣子,要多感動有多感動。

    “恩,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你畢竟是我未來的老公,不關心一下你,也是說不過去的,”鄧蓉說道,正當我樂得暈暈乎乎地時候,又補充了一句,“我媽媽會說我沒有修養的。”

    我的熱情立刻下降了一大半,原來是屬於應付型的問候啊,白讓我激動了半天了。

    “老爸老媽呢?”我問道。自從我和鄧蓉比較深入地相互瞭解以後,我就改口叫老爸老媽了,鄧蓉開始的時候有些反對,不過後來也就聽之任之了。

    “在樓上討論魚和水的問題呢。”鄧蓉回答道。

    “哦——明白,明白!”我拖著長音嘿嘿笑著回答道,“老爸老媽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呐,老爸真是寶刀不老哇!佩服佩服!”

    “是啊!”鄧蓉思索道,“已經好半天了啊!你要不要上去幫幫忙?”

    “這個事情,我們怎麼好幫忙的?何況,這個忙也沒法子幫啊!”我支支嗚嗚地搪塞道。

    “有什麼不好幫忙的?”鄧蓉奇怪道,“你的廚藝是咱們家最好的了,指導一下他們有什麼不妥當呢?快去吧,我擔心那條魚被他們弄得還能不能吃?”

    “他們在作飯啊?”汗!我又想歪了。

    “是啊!快去吧,遲了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鄧蓉把我推到樓梯上。

    嗨,真失敗啊!看來我的缺點就是有的時候思想比起別人來有一點點複雜了。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應該——”還沒有上了二樓,就聽見兩個人爭執的聲音。

    我聞言莞爾,於是拾階而上,跑到廚房裏。卻見伯父伯母正圍著一條金色的大鯉魚辯論不休,那條可憐的鯉魚時不時地在池子裏面撲騰一下,做一做垂死掙扎,抗爭一下不公平的命運之神,幾乎可以聽得到鯉魚的哀號,“我好命苦啊!被人吃也就算了,我們魚類天生就是讓人吃的,可是臨死之前還被這麼折騰,飽受精神虐待,也太離譜了!強烈要求他們兩個也深入到我們魚類世界,體驗體驗我們鯉魚的悲慘生活!”

    我還沒有發言,就被伯父看到了,立刻用水淋淋的雙手抓住我的潔白襯衣,如逢救星一般地說道,“天賜!你說這條魚應該怎麼吃?鯉魚嘛,一定要用來清燉才好吃的!你說是吧!”不過聽語氣,似乎沒有讓我發表見解的意思。

    “我——”正當我為衣服感到心痛還沒有說出話來的時候,伯母就發話了,“誰說鯉魚就一定要清燉了?我偏就要吃糖醋的!人家都說糖醋鯉魚才有營養!”

    於是兩個人撇下我,繼續打口水官司。我蹲下來看了看那條可憐的鯉魚,個頭還不小哇!估計足有個三四斤重吧?於是我說道,“伯父伯母,不用爭了,這條魚這麼大,乾脆來個一魚兩吃算了!”

    “恩,你來搞定!”這兩位立刻都不吵了,異口同聲地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就知道一定跑不了!”我低聲嘟囔道。

    “什麼?”伯母沒聽清楚。

    “我是說一定要做好!”我揚起頭精神煥發地說道。

    在經歷了刀頭舔血,水火煎熬之後,美味佳餚終於閃亮登場了。那條鯉魚終於為了我們的肚子英勇捐軀了,唯一含恨的是沒有留個全屍,最終還是身首異處了。我再虔誠地為它念了三遍往生咒之後,發現魚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桌子的魚刺和魚骨,我只好端著白米往裏面澆了些魚湯來填填肚子。

    收拾完餐具之後,伯父很慷慨地賞了我一碗茶喝,令我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將茶碗捧在手上,珍而重之地小口抿著,真是如飲甘醴,芳香怡然啊!

    “天賜,過來一下!”鄧蓉在一旁喊道。

    “來了——”我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發現鄧蓉正在同伯母研究什麼東西。

    “這只戒指怎麼樣?”鄧蓉把手伸出來,讓我品評。

    “好——”我看了看說道。

    “是嗎?你也這麼認為嗎?”鄧蓉見我認可,滿心歡喜地問道,“你認為它好在哪里呢?”

    “好貴啊——”我指著戒指上連著的標簽對她說道,“六萬多啊!”

    “你找打啊——”鄧蓉聽了之後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掄圓了拳頭就砸我的腦袋。

    我繞著桌子亂跑,鄧蓉在後面狂追,看得伯母竊笑不已。

    “好了,不要鬧了!一起來看看鑽石吧,很難得見到的彩鑽呢!”伯母笑著說道。

    我停了下來,鄧蓉嬌喘吁吁地跑過來,掐住我的胳膊,把我押過去一起看鑽石。大概有鴿蛋大小的幾顆鑽石,晶瑩剔透,微微帶一些粉色,顏色分佈得很均勻,看起來是沒有經過切割的,在陽光下折射出色彩斑斕的明亮光斑,非常璀璨。可以想像到,如果切割琢磨成形之後,應該是多麼令人為之瘋狂的飾物啊,尤其是女人。

    “這是我們公司在南非訂購的幾顆彩鑽,很難得的,以後還要找設計師加工,可能就沒有這麼大了。”伯母有些惋惜地看著手中的鑽石說道。

    “伯母的公司也經營鑽石生意嗎?”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現在的大公司基本上都是多元化了,只要是賺錢的生意都要充分開發的,像是這樣的好材料,放到哪里都是搶手貨。”伯母解釋道,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彩鑽問道,“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我正要說沒有,確被鄧蓉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險些疼得流出眼淚來。回頭一看,卻是鄧蓉熱切的目光,心中一軟,問道,“那這些一共要多少錢呢?”

    “一共要多少錢?你的胃口好大啊!”伯母打趣說,“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做主以成本價賣給你一顆,其他的是要給我們公司充門面的。”

    “好啊,好啊!”我暗暗抹了一把汗,心裏把伯母歌頌了一百遍,要是把這些全買下來,我還不破產啊?真不知道這些石頭有什麼好的,還不是碳元素的結晶體嘛!與其戴這東西,為什麼不乾脆找塊石墨戴上,起碼那個要多大有多大!

    “要哪個好啊!天賜,你也看看嘛——”鄧蓉非常興奮地拉著我的手,翻動著那些鑽石,左右比較著,一時難以下定決心。

    “那就挑個最大的算了!”我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象個個都一樣,於是說道。

    鄧蓉挑挑撿撿,掂量了半天,總算是選定了一顆最大最亮的彩鑽。

    “這個要貴一些,成色也是最好的。”伯母說道,“成本價是四千萬,加上稅一共是八千萬。”

    “這麼貴啊!”我又是一陣肉疼,於是打商量道,“可不可以不加稅?我又不跟你要發票。”

    “那怎麼可以呢?”伯母反駁道,“我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從來不搞偷稅漏稅的。”

    我又軟磨硬泡了半天,結果稅沒有免了,卻招來了大家的一致批判。

    鄧蓉說我小家子氣,小農意識,小市民思想,小肚雞腸,小子不足與謀。

    伯母批評我愛沾小便宜,沒有正確地理解國家的稅收政策和模範地履行納稅人應盡的義務。

    伯父則站在政治高度上批判我的落後思想,從國計民生的角度以一個國家高級領導人的身份對我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說教,最後意猶未盡地說道,“稅收乃是國家的根本,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離開了稅收,我們用什麼來搞建設?用什麼來養軍隊?用什麼來發展經濟?用什麼來抗洪救災?用什麼來給你發工資?”

    “我錯了!我有罪!”我感到自己落下了眾叛親離的下場,於是痛哭流涕捶胸頓足鬼哭狼嚎情真意切深刻沉痛地承認了自己的可恥罪行,爭取人民群眾的寬大處理。

    “哎——住口!”我忽然發現寶寶龍好象想要把桌子上的鑽石含在嘴裏吞下去。

    “恩?!”三個正在對著我口沫橫飛逞口舌之快的人立刻停了下來,十分震驚地看著我,心中暗道他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了?在這麼嚴肅的場合還敢放肆!

    我一個箭步沖到了寶寶龍跟前,捏住寶寶龍的小嘴,在眾目睽睽之下摳斥了半天,終於將粉鑽從龍口中奪了回來。

    “這玩意兒咱們可吃不起啊!”我語重心長地對寶寶龍說道。

    眾人釋然,接著對我進行批判。最後,我不得不低頭認罪,經過組織上研究決定,主要是鄧蓉的提議,讓我再買一顆,為國家稅收獻出一點兒微薄之力。我那個心疼啊,這那裏是微薄之力,一咬牙可就是八千萬的稅啊!夠我吃多少三晉小拉麵了!

    不過通過這次慘痛的教訓,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和鄧蓉的婚事應該抓緊來辦了。鑽石意味著什麼?除了廣告上說的恒久不變外,應該就是承諾吧?鄧蓉和家人是要我一個明確的態度啊!我思之再三,這件事情不能草率行事,即使是保媒的人,身份要要有些分量的,我立刻想到了局長,讓他來做這個事情就比較合適,反正他同鄧蓉家是早有往來,況且他本人也比較雞婆,喜歡管這些成人之美惠而不費的事情。再說了,我替他已經幹了這麼多事情了,這個小面子還是要給的嘛!

    至於主婚人嘛,想來逍遙子和天心老道是跑不了的,讓道士來主持婚禮應該也是一個看點吧?我立刻考慮到是不是把婚事場面辦的大一些,也好多收些禮金來貼補貼補家用。但是立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皇城根裏,天子腳下,要是這麼鋪張起來,還不被那個無事生非的孔老兒給我往上打小報告哇!至於婚宴我已經想好了,其他的無論什麼也好,鴨子是一定少不了的,我能有今天的得意,烤鴨是功不可沒啊!做人嘛,是不能夠忘本的!

    於是我默運元神,將最近的黃道吉日挨個地審視了一遍,覺得陰曆八月十二就是個不錯的日子,再一合雙方的生辰八字,覺得沒有什麼沖克的地方,看來是可以考慮的。於是我在伯父伯母面前比較隱晦地表達了我希望在近期內迎娶鄧蓉的心願,闡述了我一直以來為了掃平迎娶鄧蓉這件事情上面的所有障礙而做的不懈努力,以理服人,以誠感人,以實際行動來為自己的想法做注釋,終於得到了伯父伯母的首肯,示意我可以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哎——看來結婚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呀!”我離開了鄧家,撫摩著寶寶龍的腦袋慨然歎道。

    抬頭看天,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兩顆明亮的星星伴隨在月亮的周圍,雙星伴月啊!我望著天空,頗為神往,世上的事情總是那麼奇妙,某些事情就是在你不經意間忽然到來,可是你要刻意追求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象今天的月亮一樣,同時得到二女相伴,共享天倫之樂,可能是有一點兒奢望了!

    “哎——不管那麼多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辦不到的事情啊!人家美國人都敢去撞掃帚星,我還擔心什麼呐!最多是孤懸海外,占島為王唄!實在不行的話,咱也可以去異空間發展嘛!”想到這裏,我拍了拍懷中的寶蓮燈,頓時雄心萬丈。

    “看前面——黑洞洞——可是那賊人巢穴——待我沖上前去——殺他個——片甲不留——”我忽然情緒大好,摟著寶寶龍,學著大宅門中白景琦的神態,一手劍指前方,大聲喝道。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4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關

    “對於一個在網上寫玄幻小說的作者來說,TJ是正道,更新是王道,吊起讀者的胃口後,好久才更新一次是霸道!”逍遙子一邊端著茶碗用嘴吹著上面漂浮著的茶葉,一邊慢條斯理地對我說道,“而對於一個掙扎在感情旋渦中的可憐人來說,結婚是正道,光遊戲不結婚是王道,如果連遊戲都不好好進行下去,那就是霸道了。但不知道你現在是想做哪一種呢?”

    “我也不知道,你以為現在的情況能由得了我做主嗎?恐怕我是最沒有權利發言的人了。”我很洩氣地回答道,然後深有感觸地歎道,“人間正道是滄桑嘛!看來我只有走滄桑一途了!”

    “喝茶!”逍遙子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再多說廢話,舉杯相邀道。

    我端起面前的茶碗,一仰脖子全灌了進去,然後把茶碗向桌子上一拍,對逍遙子說道,“再來一碗!”

    “牛飲啊——”逍遙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很心疼他的茶水。

    又灌了一大碗茶水,拽過逍遙子的長袖抹了抹嘴,然後揚長而去,只留下氣得直跳腳的逍遙子在那裏大發牢騷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國安局總部的門前,正巧看見秦風要出門,於是我上前把他拉住,拽到停在一旁的車裏面。

    “幹什麼?”秦風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感到有些錯愕。

    我把車門關嚴,又把窗子都搖了起來,把窗簾給拉上,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扎眼的人,才小心地問道,“你最近看到林露沒有?”

    “每天都見啊?有什麼不對嗎?奇怪啊——你怎麼對她關心起來了?難道你對她——”秦風有些意外地看著我胡亂猜測道。

    “不要胡猜!兔子還不吃窩邊兒草嘞,我怎麼會對她有什麼企圖!”我憤怒地敲了秦風的腦袋一下,然後問道,“你看她最近的表現如何?還算正常嗎?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比如說經常發呆,無緣無故地歎氣什麼的,或者有一些暴力傾向?”

    “怎麼可能正常呢?”秦風揉著腦袋回答道,“失戀的人還會正常嗎?暴力傾向目前還沒有表現出來,不過經常發呆,無緣無故地歎氣什麼的倒是免不了的!”

    “你怎麼知道她失戀了?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啊!”我很好奇地問道。

    “拜託用用腦子,老大!”秦風很不客氣地回答道,“你也不想一想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國安局總部!要是連這麼點兒事情都不知道,你還指望我們能幹什麼啊?”

    “倒也是這個話!”我點了點頭,“站在多年同事的立場上,你有沒有開導開導她?”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事情我們做男人的不太好說,好心未必能辦成好事,倒是你家鄧蓉和她的關係很好,要開導也是她的事情啊,怎麼可能輪到我來說話?男人和女人一起來討論失戀的事情,多少會有些尷尬的,容易造成誤會!”秦風回答道。

    “林露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多少年來的感情怎麼就這麼脆弱呢?說不行了就不行了?事前就沒有一點兒徵兆啊!”我感慨道。

    “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徵兆呢!”秦風表示不同意,“我早就看那個男的不順眼了,光有錢能說明什麼問題!搞地產的人裏面又能有什麼好貨色?無非就是結交官吏,勾搭銀行,虛報帳目,哄抬樓市,搞搞圈地運動,一起來騙騙普通老百姓的錢罷了。”

    “你既然這麼高瞻遠矚,當初為什麼不提醒提醒她呢?”我毫不客氣地指出道。

    “男女之間的事情是很複雜的,當初我要是在她熱戀的時候這樣評價她的男友,她還不沖上來撕我的嘴啊?”秦風用很幽怨的眼光看著我說道,好象我是有心害他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女人,自己看中的東西是不容別人來說三道四的,要挑毛病也只有她自己才可以,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我怎麼敢觸她的黴頭?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的,萬一人家兩個人就王八看綠豆地對上了眼呢?我豈不是枉作小人?所以啊——只有做個局外人看看的份了!”

    “哎——算了算了!不提這些陳年舊帳了!你覺得她最近的情緒怎麼樣?”我甩了甩手問道。

    “說不上來,反正情緒不高就是了,但也不至於太壞了,還說得過去吧。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秦風很不解地追問道。

    “我畢竟還是當了幾天你們的上司的,怎麼能夠對下屬的事情漠不關心呢?”我義正詞嚴地回答道。

    “我看沒有這麼簡單吧?一定有陰謀!”秦風直盯著我的眼睛斷定道。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也是受人之托。”我心裏有鬼,不敵秦風的目光,把頭扭到一邊兒對秦風說道,“有個朋友見到林露後就陷入愛情的旋渦不能自拔了,可是咱們林露好象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所以想托我來瞭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希望。”

    “是不是你朋友長得太——寒磣了些?”秦風很委婉地問道。

    “怎麼可能!起碼比我要強上一籌吧!”我想了想後回答道,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龍魂看起來可能更有些成熟的魅力。

    “哦——”秦風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打量我後說道,“比你強一點兒,那就是說——勉強可以算是及格了,但不知收入如何,人品怎樣?”

    “什麼叫勉強及格?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不及格嗎?”我憤怒地拍著秦風的肩膀譴責道,“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錯了,我錯了——”秦風見我大怒,一邊兒呲著牙揉著肩膀,一邊兒不迭地道歉,“說你朋友!說你朋友!”

    “大概不到三十吧,高大威猛,玉樹臨風,孔武有力,最難得的是人不風流啊,人家可是博士啊!博士!”我收拾了一下情緒回答道,然後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秦風說道,“是龍組的一個頭目!收入自不必說了吧?”

    “哦?龍組的!”秦風一楞道,“那條件應該說是很好啊!怎麼會看上咱們林露呢?要說林露,長得吧也就算是一個普通美女,雖然不是街上一抓就一的把,但也沒有邪門到讓人家神魂顛倒的地步吧?”

    “這種事情很難用常理判斷的!當然了,我們作為朋友,作為同事,如果能夠成就他們的好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啊!你可不能推卸責任一定要盡心盡力呐!”我一字一頓地強調道。

    “這個自不必說!不過你們家鄧蓉應該出來挑大樑才是真的,畢竟她們女生在一起好說一些私密的體己話兒。”秦風承諾後,又提了條建議。

    “恩,我知道了。”我滿口答應下來。

    走在回辦公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很鬱悶,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搞定呢,還得幫人家穿針引線做紅娘,是不是有點兒太雞婆了?還是和鄧蓉一樣愛心氾濫了?真是說不清楚啊!

    “請出示證件。”門衛擋住了我。

    “哦?”我一楞,怎麼還有人向我要證件呐?難道是新來的?

    眼前的門衛,咦?居然是個女的耶!身材不錯,一百七十公分,凹凸有致,就是被制服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正瞪大了眼睛,緊握著手中的警棍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看來我如果不立刻把證件老老實實地拿出來,恐怕就要挨上一傢伙。

    “呶——”我在口袋裏翻了半天,終於把身份識別卡找了出來,遞了過去。

    “原來是TSC的趙處長,失禮了!”門衛MM很認真地用電腦掃描了一下識別卡,然後很客氣地雙手奉還。

    “呵呵,不用客氣。”我收回身份識別卡,裝進口袋轉身要走。

    “趙處長,先請留步。”門衛MM急忙叫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我很詫異地回過頭來問道。

    “恩——是這樣的——”門衛MM抱著警棍,很靦腆地問道,“不知你們TSC還招收人員不?我也想報名。”

    “恐怕不行了吧,我們這一期的人手已經招夠了。”我回答道,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是比較優秀的或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也是可以考慮的,可以考慮的。”

    “那麼什麼樣子才可以算是特殊能力呢?”門衛MM問道。

    “恩——”我想了想說道,“就是某些感官或能力超過了普通人一個檔次,比如超出一般的視覺、聽覺都可以算是的,當然要是有特異功能就更好了。”

    “這樣啊,我比較熟悉山區和叢林地帶,善於在山區追蹤獵物,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特殊能力?”門衛MM很希冀地看著我說道。

    “你是靠什麼方法?是憑藉地面上獵物留下的痕跡來追蹤嗎?”我來了興趣,進一步詢問道。

    “主要是依靠嗅覺和第六感,當然了,地面上如果有痕跡就更好了。”MM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第六感啊!”我想了想後說道,“好的,你換了崗後直接來我的辦公室好了,很好找的,一問就知道。”

    “謝謝趙處長!”門衛MM很高興地回答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道。

    “衛婕!”門衛MM甜甜地回答道。

    “衛婕?好名字!”我一邊念叨著一邊向樓上走去,回頭看時,衛婕已經不見了,倒是一眼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挖鼻孔MM還在不辭辛勞地為自己的主子盡忠職守,目不轉睛地監視著我們這邊兒的一舉一動。

    “嗨——”我調用了面部最能吸引人的笑容,對著挖鼻孔MM輕輕地揮了揮手。結果對方很失神了半天,最後慌亂地收拾了收拾東西,跑進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轎車裏。

    “哈哈哈——”我很是好笑地向自己的辦公宿舍走去。

    “咦?你怎麼會在我這裏?”一推開門,就看見胡歡翹著二郎腿斜倚在我的躺椅裏面。

    “恩——”胡歡鬱鬱寡歡地用鼻子哼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人哪?”我沖到裏屋看了一下,沒有!有翻到床底下看了,也沒有!打開衣櫃,還是沒有!

    “你找什麼呢?”胡歡懶洋洋有氣無力地問了一聲。

    “傅玲啊?”我掀開床墊子有看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不是向來秤不離砣公不離婆嗎?”

    “別白費力氣了,沒有了,不見了。”胡歡鬱悶地回答道。

    “這倒是少見了,她怎麼沒有跟著你呢?”我坐到了胡歡對面的沙發上,好奇地問道。

    “這就要問你了!我怎麼知道?”胡歡忿忿地回答道。

    “關我什麼事?怎麼什麼事都能怪到我頭上來?萬一哪一天你不行了,也要怪我啊?”我很不滿地回答道。

    “自從在仙島上吃了你的藥——”胡歡盯著我說道。

    “怎麼樣?是不是性能力大為提高?”我詢問道。

    “不錯!”胡歡一口承認道。

    “那不是很好嗎?”我很是得意,轉念一想道,“難道是她嫌你欲求不滿苛索無度,應付不過來,所以就躲起來了不成?”

    “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一點!真應該去寫小說!”胡歡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究竟是怎麼了?趕快說,我還忙著呢!小心我把你扔出去!”我有些煩了。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丹藥惹的禍——”胡歡把經過給我細細地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啊!”我聽了以後總算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於是責備道,“不是我說你,明明有家花兒,還要去采野花兒!就算是最近春風得意功力大增,需要出去調劑調劑采采野花兒也就罷了,為什麼傻到要讓她看見呢?讓她看見了本來也沒有什麼,趕緊賠賠不是連哄帶騙最多出點兒血也就萬事大吉了!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酷哥樣兒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嘴臉來,那不是欠踹嗎?擱誰也受不了!你啊——不值得同情!”

    “可是我總覺得不對頭啊!”胡歡很鬱悶地說道,“以往都是我甩別人,現在被別人甩,我很沒面子啊!傳了出去我以後還怎麼混啊!”

    “你不是一直信奉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她這麼一走不是很合你的心思嗎?一個傅玲走了,千萬個傅玲來了,這不是很好很好嗎?”我幸災樂禍地說道。

    “唉——可我就是忘不了她啊!”胡歡百無聊賴地唱了起來,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

    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

    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裏好,

    這麽多天我還忘不了。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嗚嗚——”

    “鈴玲啊——你在哪里——在哪里——你老公我在想念你——”胡歡突然對著窗外大聲喊道。

    “注意影響——”我沖上前去一把捂住胡歡的嘴,“這裏可是宿舍區,現在又是二半夜,如果你不想被人罵死就給我老實點兒!”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公鴨嗓嚷嚷道。

    “誰這麼沒有公德心,二半夜鬼哭狼嚎地——”果然立刻有無數從睡夢中驚醒的人開始大吐口水,恨不能將吵醒他們的那個小子扒皮拆骨食肉寢皮。

    胡歡老老實實地坐回到躺椅上,雙手抱著腦袋揪頭髮,一綹一綹地揪頭髮。

    我看了看,深表同情,不過好象這種事情別人使不上什麼力氣的。

    “是不是你——”胡歡突然從躺椅上蹦了起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我又怎麼了?”我感到自己很無辜啊。

    “以往我對她們都是棄之如弊履的,怎麼這一次對小玲就這麼難以割捨呢?是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胡歡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衣領追問道,連瞳孔好象都變成了火焰的形狀,可以說是怒髮衝冠啊,“我好象記得你以前曾經教唆小鈴向逍遙子要什麼情人蠱!來整我!是不是!你說啊——”

    “鬆手——”我被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你這目無尊長的小子,連你姐夫也敢懷疑!你以為真有什麼情人蠱呀?要有那玩意兒,逍遙子不發老鼻子財了嗎?豬頭!”

    “什麼?沒有啊——”胡歡非常失落地又坐了回去。

    “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又睡不成安穩覺了,攤上這麼個暫時性精神失常患者!真是命苦啊——”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小玲啊——你在哪里啊——”胡歡又開始一綹一綹地揪頭髮了,看得我心裏發毛。還好!不是揪我的。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除此外別無他解!”我斷言道。

    胡歡盯著我看了半天,又開始抱著腦袋揪頭髮。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我忽然想起了老李的一句歌詞,很是同情地歎了口氣。

    人生苦短,情關難過啊!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4 23:14
第一百四十章 計議

    “當當——”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我心中一楞,站了起來去開門。

    “處長好!”門外的美女甜甜地對我打了個招呼。

    “哦——”我看了看門外的美女,好漂亮啊!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烏雲般的秀髮披散在肩膀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兒,很明顯是剛洗過澡嘛!身上穿著一件比較寬鬆的T恤,腿上是件短裙,把修長渾圓光潤潔白的大腿露了很多在外面,格外誘人。

    “趙處長?”美女很疑惑地看了看我,低聲喚道。

    “哦——請進請進!”我悄悄抹了把口水,把對方迎了進來。

    把胡歡一腳踢進小屋裏,將躺椅讓給我美女,我坐在了沙發上。

    “趙處長,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我是看到你的燈還沒有熄,所以才上來試試,沒想到處長這麼晚了還在看文件啊!真是令人欽佩!”美女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手裏的書卷說道。

    “哪里哪里——只是普通而已!”我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花花公子》向後挪了挪,然後擺出一副和顏悅色溫文可親的態度問道,“不知你這麼晚上來找我,有什麼指教啊?”

    “就是我剛才在大門外面對處長說的事情呀!”美女很驚奇地說道,好象我這樣問很沒必要一樣。

    “啊——你是衛婕?”我大吃一驚道。

    “是啊!就是我呀!”衛婕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我說道。

    “真看不出來啊,和剛才的反差好大呀!”我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覺得很不可思議,“職業裝和生活裝的差別竟然有如此之大!看來職業裝的確是抹殺廣大女性同胞們愛美天性的罪魁禍首呀!應該取締,恩,應該取締!”

    “不知道我的事情,處長考慮得怎麼樣了?”衛婕很急切地看著我問道。

    “你的事情嘛——”我心中暗道,哪有那麼快的,我連你是何方神聖都不清楚呢,“我正在瞭解,把你的身份識別卡給我用一下好嗎?”

    “好的!”衛婕很配合地解下了掛在脖子上的小金屬牌,遞了給我。

    身份識別卡是國安局專門用來驗證自己部門職員身份的通行證,為了方便耐用美觀大方起見,整個卡身都是用特種合金打造成的,上面刻有用激光微雕工藝製作的銘文,當然了,肉眼是識別不出來的,需要用專用設備來讀取數據,卡的內部集成電路上記錄了本人的個人信息和簡歷等等,根據保密級別,只有相應權限的密碼持有人才能讀取到比較完全的信息,如果密碼不對,也是可以讀到信息的,只不過是虛假的情報而已。

    我接過衛婕的身份識別卡,插入到自己的信息讀取設備裏,輸入密碼,“嘟——”的一聲,數據飛快地顯示在流動的屏幕上。

    “衛婕,女,21歲。SX省HM市人,SX大學本科畢業。曾經獲得——”我看了看資料後,十分高興地說道,“原來是老鄉加校友啊,你好你好!”

    “啊——”衛婕很欣喜地跳了起來,拉住我的手臂問道,“您也是HM人,還是在SX大學上的學?”

    “是啊!所以說很巧啊,在這裏遇到個老鄉真是難得呀——”我一邊看著信息一邊很高興地回答道,“行!你這個校友我收了!明天去辦理一下交接手續就可以了,我事先給人事部門打個招呼就行。”

    “啊——”衛婕一時興奮過度,拉住我的手臂一仰身,倒在了後面的躺椅上,我則正在看資料,也沒有收住腳,隨著衛婕撲倒在躺椅上,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姿勢就比較曖昧了。變成了衛婕仰面躺在我的躺椅上,而我則撲在她的身上,非常不雅。

    躺椅則發揮了自己的功能,在地上一晃一晃的,弄得我想起來都找不到平衡,壓在衛婕身上,感受著她的柔軟和芬芳的體香。

    “不好意思——意外啊——”我很尷尬地解釋道,努力試著慢慢穩住躺椅,想把身子支起來。

    “是我的錯——”衛婕滿臉通紅地說道。

    “你們——”胡歡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好死不死地從小屋裏冒了出來,看見了眼前的一幕,“還真是無所顧忌啊!不要理會我,繼續!繼續!”

    我終於從躺椅上爬了起來,衛婕的身子上沒有了壓制,頓時象只小白兔一樣飛快地跳了起來,滿面飛霞慌亂地跑了出去。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胡歡鬼一般地湊到我的面前問道。

    “馬馬乎乎,還可以吧,身材不錯,感覺很軟比較有彈性。”我回味了一下說道。

    “你去死吧——”胡歡鬚髮倒豎,雙目圓睜,睚眥欲裂,用一雙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又把我壓回到躺椅上,“我讓你花心!我讓你花心!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敢公然在我的面前泡妞!肆意調情!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姐姐?恩?你怎麼對得起我?恩?你怎麼對得起鄧蓉?恩?你怎麼對得起全國人民?恩?我今天一定要為民除害,消除你這個斯文掃地的社會敗類,混跡在安全系統中的害群之馬,披著羊皮的色狼!”

    “咳咳——”我被憋得滿臉通紅,腦袋充血,現在我是真的後悔給胡歡吃什麼仙丹靈藥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欲求不滿弄出許多事情來,結果最後還要把老帳算到我的頭上來來,今天本來很可能是一段風流佳話的,卻讓這小子生生地給攪了!真是家門不幸啊!我越想越後悔,不過腦袋也越來越缺氧了,這樣子下去,會變白癡的!

    於是我運起功力,將身上的胡歡象彈氣球一樣“嗖”的一聲彈了出去,落在了對面的沙發裏,不過腦袋就撞破了外包,陷在海綿裏面拔不出來了。

    “唉——終於解脫了!新鮮的空氣真好啊!”我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下後,緩和了緩和氣息,讓全身的血脈又正常地流動起來,“雖說我們修真的生命力要強大一些,但是也不能這麼胡亂糟蹋啊!時間長了還是會傷身子的!”

    “嗚嗚——”胡歡象只鴕鳥一樣,腦袋插在沙發裏,身子還在不停地亂動。

    “你——”我十分威嚴地踢了胡歡的屁股一腳,說道,“好好反省反省吧!想一想自己的馬子究竟是怎麼跑了的!小子!”

    說罷自己一個人走進小屋裏,倒頭便睡,一夜無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還沒睡到自然醒,就有電話來騷擾了。

    “誰啊?”我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哦——是衛婕啊——”我拍了拍腦門,清醒了一些,“這麼早,什麼事啊?什麼?我不是都說同意了嘛!沒有問題,呆會兒我就去!”

    “真是個小麻煩!”被她這麼一攪,我的睡意早就跑到爪哇國去了。於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解決了一下內需問題,來到隔壁的辦公室,開始處理一些雜事兒。

    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為過了很久的無聊生活就要告一段落了。八點以後,我的重要下屬們開始從四面八方向這裏集結,不一會兒,小小的辦公室就擠滿了人。

    “恩,兩隻吸血鬼,玉玲瓏,南宮紫霖,秦風,林露,鄧蓉老婆也來啦!”我開始一個一個數,發現就是多出來一個衛婕。說實在的,雖然我現在不擔任二處的處長了,但是二處的老人手還是隨叫隨到的,反正我現在缺人嘛,局長也能夠體諒的。

    “不要吵了,大家坐好,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自己找個地方坐下。

    地方本來就小,坐這麼多人的確有挑戰性,於是我想了個辦法變通一下,讓南宮紫霖、秦風、林露、鄧蓉老婆坐下,讓玉玲瓏飄在空中,兩隻吸血鬼則變成了金色的蝙蝠,撲騰著翅膀站在我的肩膀上面。

    這一下,地方不夠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但是也有弊端,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衛婕直接嚇暈了過去。不過這正合我意,反正我也沒有打算讓這個小丫頭知道我的太多事情。

    “好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把乾屍魔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

    “這明顯是坑人嘛!”鄧蓉老婆不愧是我的親親老婆,立刻為我打抱不平。

    我立刻拋了個媚眼兒過去,表示萬分感激。

    “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南宮紫霖托著下巴考慮了片刻後說道,“都已經是幾十年前就為害人間的怪物了,居然沒有被人抓住?雖說我們修真界一般是不問世俗恩怨的,但是象這樣的怪物,必定是欲除之而後快的,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人站出來過問呢?偏偏現在又突然冒了出來,好象故意同我們作對一般。而那個孔某作為當年圍剿怪物的參與者,又刻意隱瞞了一些事實,以至於我們現在所能瞭解到的情況,都是經過別人轉述而來的資料,究竟能不能客觀地反映乾屍魔的真實情況,還不能確定,不能充分地瞭解對手的真正實力,對我們是很不利的啊!”

    “的確如此,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怪物,我們並不擔心。可是現在這個怪物所反映出來的種種跡象表明,它很有可能是受人控制的,那就需要我們小心對待了,我們現在面對的敵人可能不只是一個怪物這麼簡單啊!”林露分析道。

    “那我們不妨大膽地假設一下,乾屍魔只是一個棋子,在它的背後隱藏著一個龐大的陰謀集團,其目的可能是駭人聽聞的,而我們TSC的出現,很有可能對他們造成了不利的影響,成為他們面前的一塊必欲除之而後快的絆腳石,所以,絕跡多年的乾屍魔就粉墨登場了!”我的親親老婆鄧蓉大膽地假設道。

    “恩,雖然可能有些誇大了事實,但是我們現在就是要做多方假設嘛!”我鼓勵了一下鄧蓉,“咦?怎麼都是MM們發言呐?大老爺們怎麼都啞巴了,也發表發表意見嘛!”

    大老爺們只有秦風一個人是坐著的,兩隻蝙蝠站在我的肩膀上,暫時好象不準備發表什麼意見,於是秦風只好硬著頭皮發表一下個人意見,“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集團倒在其次,先抓住乾屍魔才是我們目前面臨的首要任務,只要抓住乾屍魔,不管是抽絲剝繭也好,順藤摸瓜也罷,就有希望找到幕後的主使,不知道大家以為如何呢?”

    “恩,也有道理,秦風講的這個是比較實際的做法。”我評價道。

    “乾屍魔?會不會是我們吸血鬼的親戚呢?”站在我右肩的卡洛斯發問道。

    “怎麼可能?”老成持重的飛利普立刻不甘寂寞地反駁道,“我活了快一千年了,也沒有聽說過我們吸血鬼有這麼一門親戚,恐怕還是人類自己弄出來的怪物。”

    “那麼,對於我們即將展開的行動,大家有什麼意見嗎?”我一按手正的遙控器,掛在牆上的電子地圖立刻展現在眾人的視線裏,我拿起光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子,“目前,乾屍魔就在江浙一帶的山區藏身,而且還時不時地來到附近的大城市騷擾一下,很難捕捉啊!要想在這麼一大片的區域裏面找到一個同人類外形相差無幾的怪物,難度的確是大一些。”

    “如果是混跡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裏面,我們可就如同大海撈針了啊!”秦風頭痛道。

    “那倒不至於,據龍魂給我透露的消息說,乾屍魔似乎對於山區有依賴性!所以不會離開山區太遠,如果我們能夠合理地利用剛剛訓練出來的那些菜鳥們,再加上我們目前擁有的高科技力量,相信要找出乾屍魔還是大有希望的。”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而且,我們現在似乎又多了一位山區作戰專家。”

    “山區作戰專家!誰?”大家很疑惑地互相觀望。

    “她!”我指了指昏倒在一旁的衛婕。

    “很難想像我們今後的前景!”南宮紫霖聳了聳肩膀後說道。

    “我們也要考慮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的存在!”站在我左肩上的飛利普說道,“如果乾屍魔是一個怪物集團應該怎麼辦?即使是一群野狗,當它們的數量達到一定規模以後,造成的破壞力也是相當驚人的!我們不能指望乾屍魔只有一隻,過分的輕視敵人會讓我們大吃苦頭的!”

    “不錯!飛利普的這個建議是非常有意義的!”秦風聽了之後精神一振,提議道,“我建議出動空中力量配合行動,這樣不僅可以提高我們的移動速度,還可以隨時支援我們的地面行動小組,給他們增強必勝的信心!而且,地面行動的成員應該有適合於山區作戰的標準裝備,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想要做到萬無一失恐怕是比較困難的!我們是在參加一場戰鬥,而且敵人的破壞力直到目前為止還難以估計,要作到毫髮無傷恐怕是癡人說夢。”我想了想後回答道,“不過,提高裝備的檔次倒是一定能夠大大地減小我們的傷亡數字,而且,我們TSC也的確應該有自己風格的標準戰鬥裝備了。”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了嗎?”鄧蓉一向對我是很有信心的。

    大家都很關注地看著我,想從我的嘴裏面得到一些信心。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其實我早就有這樣一些想法,我們TSC是特殊部門,不能指望我們用常規武器去和具有未知力量的敵人做鬥爭!”

    “不用常規武器,難道你能搞到核武器嗎?”秦風小聲嘟囔道。

    “當然了,我們也不可能使用核武器,那是不現實的!而且也不環保!”我回答道,“我的想法是,以現有的初級修真隊伍為藍本,配合現代特種部隊的標準裝備,結合傳統的道家符咒和法術,充分發揮他們自身的潛能,在實戰中鍛煉出一支能夠應付突發特異事件的戰鬥隊伍來!”

    “符咒和法術?”南宮紫霖或多或少地瞭解一些符咒的使用,感到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批量生產的,於是問道,“這些東西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製作出來的,如何能夠應用在戰鬥中呢?”

    “其實很簡單的!”提起了老本行,我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我已經想好了,逍遙子他們其實早就著手開發實戰型的符咒和法術道具了!我只需要設計出一些適合山區作戰的具體案例來,交由他們具體實現就可以了,這實際上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嘛,相信逍遙子一定會很樂意來做的。對於我的那些個實用型法術,他早就垂涎三尺了,不怕他不動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南宮紫霖看了看其他人後回答道。

    “那麼好吧!”我滿懷信心地說道,“我先去聯繫逍遙子,做些準備工作。只要我們的人員一到位,就可以展開除魔行動了!”

    “同意!”大家覺得沒有什麼異議了。

    “我們這次的行動代號就叫作——拖泥帶水!”我決定道。
johnnyanthea 發表於 2011-5-5 01:27
第一百四十一章 撒網

    “報告處長!我部已在指定位置集結完畢,請指示!”耳機裏面傳來了秦風的聲音。

    “恩,按照原定計劃展開行動。”我果斷地命令道。

    在經歷了長達一周的漫長等待之後,終於得到了乾屍魔的消息,沒有想到這鬼東西居然一口氣跑到了浙皖邊界的天目山附近,又傷害了一條人命。於是我率領手下的所有人手,迅速趕往天目山區一帶,形成包圍之勢。

    為了提高行動速度和打擊力度,我申請使用了六架武裝直升機來運兵,在達到了目的地之後再把這些菜鳥們象投彈一樣扔了下去,展開鉗形攻勢。

    至於我嘛,現在正坐在直升機上掌控全局,隨時指揮著地面上的一切行動,而逍遙子振振有辭地聲明作為此次圍剿乾屍魔戰役中使用到的法術道具的技術顧問,自己有權利參與整個行動的全過程,硬要擠在我的旁邊,過一把高層指揮官的癮。

    天目山古稱浮玉山,雄踞黃山與東海之間,龍飛鳳舞俯控吳越,獅蹲象立威鎮東南,東西兩峰遙相對峙。最值得稱道的是兩峰之巔各天成一池,宛若雙眸仰望蒼穹,因而得名。天目山為江南宗教名山,東漢道教大宗張道陵曾在此修道,故道教史稱第三十四洞天。

    “天目山本來是我道教勝地,不知後來卻如何成了佛家第五名山?真是可惡之極!”逍遙子對著下面的風景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吹鬍子瞪眼,十分不滿。

    “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當然了你要說它是劣根性也無不可。有道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嘛!何況人家可是不遠萬里從天竺來的,你給人家騰騰地方,讓出個道場來也是應該的。我們可是禮儀之邦,就算是面對武力侵略也要講究大國風範天朝威儀,要做到有理有節的,更不要說象文化滲透這樣的溫和方式了。”我在一旁挑撥道。

    “哼——”逍遙子不再說話,只是鬍子一翹一翹的,顯然很不服氣。

    直升機繼續向山區縱深推進,帶起的風聲把下麵的樹叢吹得來回擺動,掀起一道綠波。本來天目山一帶是非常有名的風景旅遊區,我們這麼大張旗鼓地排兵佈陣,肯定會引起當地人的注意的,不過現在我們有了一個萬用萬靈百試不爽的幌子——拍電影!

    “你說要真象我們這樣來拍電影,得花多少銀子啊?”我閑得無聊,就問逍遙子道。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我也沒有經驗。”逍遙子撓了撓頭很迷茫地回答道。

    “花不了多少錢的!”一旁的機師回答道。

    “哦?為什麼呢?好象光油料就要花不少錢吧,還有其他的開銷象勞務費之類的。”我好奇地問道。

    “如果要是處長你用飛機,需要花自己的錢嗎?”機師反問道。

    “當然不需要了,我是為了工作需要嘛!”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那不就結了!”機師答道,“如果要花錢,恐怕肯用飛機的導演可就真不多了!真要落到自己花錢雇飛機的地步,那這電影也就沒有拍的必要了。”

    “恩,也不是沒有道理!關係社會嘛,就是這樣子了。”我深有感觸地說道。

    手下們在地面上高速前進著,其實在吃了我用人面蓮花配合多種珍稀藥材親自煉製的丹藥之後,他們的實力應該已經接近可以淩空飛行的地步了,只是差那麼一點點而已!正是這一點點的差距,就導致他們不能自主飛行,所以我特意設計了一部輔助飛行器來裝備他們。這種飛行器實際上就是一把攜帶方便的小巧折疊傘,平時完全可以遮陽蔽雨防曬什麼的,需要用到的時候,只需接上能源,就可以噴出壓縮氣體,再配合導向系統,就能夠彌補導致他們不能飛行的微小差距,雖然速度只能達到時速八十公里左右,但畢竟算是能夠飛行了。

    結果我們的下方就是一大片浮動著的小黃傘,飛來飛去的好象蒲公英的種子一樣,之所以要塗成黃色的,是因為我認為這樣易於識別,警戒色嘛!

    “不知道你的法術道具效果究竟如何?”我問逍遙子道。

    “逍遙出品,必屬精品!”逍遙子十分神氣地回答道。

    逍遙子按照我的要求,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裏就拿出了設計樣稿,在我們出發前一天就已經將成品交付使用了。逍遙子把整套設備叫做“野戰套裝”,全套設備實際上是由一系列的符咒和法術道具組成的,包括了一柄麻痹手杖,一道追蹤顯影符,十道雷火符,三道金剛符,兩道傳訊符,還有一座逃生陣法卷軸,所有的設備都收到了由我提供的超小型空間壓縮技術製成的儲物手鐲裏,雖然空間很小,只能容納一立方米的東西,但總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這標誌著我們的法術產業化又向前邁進了可喜的一步。

    “處長!我們的飛機要回去了,否則油料不夠了。”機師詢問道。

    “恩,那就回去吧,記得隨叫隨到呀!”我點頭同意道,然後對逍遙子說道,“老哥,想不想試試我的飛行套裝?”

    逍遙子點點頭,於是我們也打開了小型飛行器,向地面俯衝而去。

    “感覺就象機器貓一樣!沒有被你帶著飛行舒服,而且風也比較大。要說好處嘛,就是比較自由,想怎麼飛就怎麼飛!”逍遙子頂著風對我說道,為了防風,我們都戴上了護目鏡,通訊設備都集成在了頭盔上,可以隨時同附近的同伴聯繫。

    “我倒覺得不怎麼自在,完全沒有自己飛行來的痛快!”我試了試飛行套裝後感到並不能夠運用自如,如臂使指,於是深表遺憾地說道。

    “其實我真的感到很不解,”逍遙子疑惑地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獨力將乾屍魔手到擒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興師動眾搞這麼大的聲勢呢?納稅人的錢是可以這樣來浪費的嗎?”

    “我雖然是個特工,但更是個修真!而且我們目前消費的來源,並不是國庫開支,談不上什麼浪費納稅人的錢,至於貪污受賄更是和我搭不上邊兒。”我看著前面的樹叢回答道,“總有一天我是要離開這裏的,去尋找更廣闊的天地!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是要訓練出一支可以應付各種域外妖魔的特殊隊伍來,這樣我才能走的心安理得啊!”

    “這樣說倒是可以理解,不過我還是對你的某些做法表示異議。”逍遙子說道。

    “比如?”我問道。

    “比如這個小丫頭!”逍遙子指著前面飛著的衛婕對我說道,“就因為人家長得漂亮,你就放心讓她擔任此次搜索行動的負責人?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我是那麼色迷心竅的人嗎?”我反問道。

    “沒錯!”對這個問題逍遙子倒是回答得非常乾脆。

    “唉——”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淺薄啊淺薄!”

    我們兩個人一邊胡扯著閒話一邊跟隨著前方的隊員向山區縱深飛去。

    由於衛婕沒有修真的基礎,用不了我設計的小型飛行器,所以用了一個普通的動力傘來作為代步工具,周圍有十名隊員跟隨,也算是保鏢吧。

    “你覺得她能行嗎?”逍遙子很不肯定地問道。

    “應該可以吧?”我也不敢十分確定地回答道,“據說她的鼻子要比警犬靈那麼一點點,再加上不算太苯的腦袋,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

    “看來你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啊!”逍遙子歎道。

    我不再說話,升到高空處,仔細觀察下麵的地形地貌。

    “天目千重秀,林木十裏深。”天目山簡直就是樹的天下,據說這裏的藥用植物就多達一千兩百種以上,只是不知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糟踐,還能剩下多少?

    我有心脫下飛行套裝,自己馭劍飛行,不過卻發現下面的溪流裏面居然有人躺在皮筏子上仰面朝天地看著我們,不由非常洩氣,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表演一回淩空飛渡吧?現在的旅行社也真能幹,什麼花樣都能搞出來,就算是當年張道陵歷盡千辛萬苦才登上的天柱峰,也逃不出他們的旅行路線圖去。

    隊員們分成了四個組,從各個方向撒網搜尋。在經過了我的靈藥改造之後,大部分人的感知力可以達到裏許方圓,這樣的距離又是隊員們轉瞬間可以達到的,所以我很放心乾屍魔不會逃出去。現在唯一的漏洞就是我們並不知道乾屍魔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所以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衛婕身上了,但願她的鼻子和所謂的第六感能起作用,找出這個惡貫滿盈的元兇來。

    “滴滴——”耳邊的呼叫器傳來了陣陣蜂鳴聲,我接通了線路。

    “處長,我這裏發現了一些痕跡,請你過來看看。”是衛婕的聲音。

    “好的,我就來。”我關閉了通話,對逍遙子說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於是兩個人加快飛行速度,在空中一劃而過,腳下的樹叢頂端留下了兩道長長的綠色波浪。

    不消片刻,我們就來到了衛婕的小隊所在的位置。為了控制周圍的局勢,大部分隊員們仍然浮在空中保持著警戒隊形,只有兩名陪同衛婕一起搜尋地面上的東西。

    衛婕已經卸下了飛行套裝,現在正在一條寬有兩長許的小溪裏徒步上溯,一邊走著一邊微閉雙目,展開雙臂,好象很愜意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感到緊張的樣子。

    “發現什麼了?”我落到地上,關了飛行器。

    衛婕抬起手臂輕輕攏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然後指了指水裏。

    “有什麼東西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啊?”逍遙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水裏面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我將身子湊了上去,看了看衛婕所指的地方,就是一片流水嘛,水下的岩石上面佈滿了毛絨絨的青苔,還有一些個長不及兩寸的小銀魚在水裏面來回躥動。很慚愧,我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異常的東西,於是抬頭看看衛婕,希望她給指出來。

    “看這裏,”衛婕指著水裏一片青苔說道,“你們發現有什麼異樣嗎?”

    “哦——你是說這個嗎?”我又留心看了一下,發現有一片青苔凹陷了下去,不過面積就大了些,長度在四十公分上下,寬度也有近二十公分,倒像是一個超大的腳印。

    “恩,老道我也發現了!”逍遙子興奮地斷定,“我敢打包票,這一定是乾屍魔留下的腳印!看看,這麼大的腳印,除了怪物,什麼人能留下來?”

    衛婕聽了我們的發言,把眼睛向天上望瞭望,很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白癡會不會傳染?你們看到的什麼也不是!我說的是這個!你們看這裏的水和其他地方的水有什麼區別?”然後用手指著一塊區域讓我們看。

    “水面上好象飄著些油花兒!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我調整了調整角度,終於發現了問題。

    “難道是有人在這裏燒烤過嗎?”逍遙子自作聰明地回答道。

    “這裏的油脂是從上游飄過來的,而且它的氣味同我得到的乾屍魔作案現場的標本是一致的,你們說這意味著什麼?”衛婕提示道。

    “去上游!”我和逍遙子對望了一眼說道。

    “難道乾屍魔也講究口腔衛生嗎?要不然它怎麼還知道要漱口?”逍遙子跟著我們的搜索隊伍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百無聊賴地提問道。

    “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我回答道。

    “恩,有道理!不過它的胃口要好了,某些人可就胃口不好了!”逍遙子贊同道。

    現在我們的搜索範圍已經縮小到了方圓十裏的一片區域內,我的隊員們如同鐵桶一般將這塊地方團團圍住,就準備著來一個甕中捉鼈了。

    “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我抬頭望瞭望天對大家說道,“太陽已經偏西了,在山區裏,天說黑就黑,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來佈置好防線了,省得今天的力氣白費!”

    眾人允諾,分出一部分人手來設置陣法。

    不出二十分鐘,防線就佈置好了,在整個包圍圈的周圍,升起了一片朦朦朧朧的薄霧,閃動著微微的淡綠光芒。這實際上就是一個簡單的用來測試是否有人闖入的低級陣法,經過施展後,其效用能堅持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整天,如果有人或大型動物從結界通過,就會沾染上綠色的光暈,在黑夜裏面十分醒目。隊員們按照我給出具的說明很認真地布了三道防線,這樣就可以儘量加大目標身上的綠色光暈,好讓它插翅難飛。

    折騰了一整天,大家的肚子也空了,於是我吩咐輪流用餐。野外的環境是差一點兒,不過能吃的食材卻很豐富,我興致勃勃地告訴身邊的隊員,那些植物是可以食用的,那些是美味的,還有那些是可以用做夜間驅趕蚊蟲的。逍遙子也不甘落後,指著一些植物告訴大家說這個是滋陰的,那個是壯陽的,還有哪個是養顏美容的,聽的大家熱血沸騰,欲火中燒,恨不能馬上就吃上些試試效果。

    現在的隊員也不是當初的超級菜鳥了,只見兩手一搓,一小團火焰就冒了出來,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架起簡易的三角架,埋鍋造飯。拿出背包裏面的罐頭就往鍋裏面扔,也有的人將大米塞到砍下的竹子裏面做竹桶飯,過不多時,叢林裏面就飄起了飯菜的香味兒。

    “住手!”正當我們將飯菜弄好,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忽然從外面跳出幾個人來。

    “撲——”我正舀了一勺蘑菇湯,準備試試鹹淡,聽到聲音險些被燙著。

    卻見眼前的為首之人五大三粗,腰滾肚圓,身高有一米八幾,鬍子拉渣的,胸前還掛著一個小牌牌,上面寫著天目山林區聯防隊員幾個醒目的大字,現在正瞪著大眼怒視著我們。

    “這位兄弟,不知道有何見教?”逍遙子開口問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你是頭兒嗎?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野營?不知道這裏禁止煙火嗎?每人罰款五百!”大漢看著逍遙子的年紀好象最大,鬍子眉毛都白了,就武斷地認為他是我們這一行人的首腦,於是出言恫嚇道。

    我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要錢的來了。聯防隊員大部分都是臨時雇傭的,穿上衣服是兵,脫下衣服就是賊,也就是勒索一下不太規矩的遊客,敲上點兒零花錢用用。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怎麼這麼沒有規矩?不知道國家明令禁止亂收費嗎?想罰款?你們有罰款許可證嗎?”逍遙子久居領導職位,哪里受得了別人威脅,從來都是他威脅別人呢!於是很惱怒地責問道。

    “什麼規矩不規矩!在這裏,老子就是規矩!”大漢瞪圓了眼睛,掄起拳頭在逍遙子面前比劃了比劃說道。

    這是什麼話,居然跑到我們面前撒野來了,有的隊員已經很氣憤地舉起了麻痹手杖,我一看不能這樣,普通人要是被來上這麼一下子,還不得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上三個月啊!

    “啪——”我把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扔了過去。

    “天目山植被考察團?”大漢身邊的一個嘍羅接了過去,出聲念道,“老大!上面有省林業局的大印,看來是真的!”

    “真的也不行!林業局又不給老子發錢,理他作甚!”大漢十分氣粗地說道。

    “啪——”逍遙子也扔了個東西過去。

    “還有什麼花樣?老子都接下來了!”大漢十分輕蔑地看著我們說道。然後直接動手把我給他們的文件給扯了。

    “老大!”還是剛才那個嘍羅,拿著逍遙子的證件對大漢說道,“這個點子扎手,是個人大代表!”

    “人大代表怎麼了?老子連省林業局的帳都不買!”大漢一瞪眼睛,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道。

    “不是啦!”嘍羅有些著急地小聲對大漢說道,“這些人大代表成分複雜,什麼人都有,最好不要得罪,他們就好象是臺灣那邊兒的立法委員一樣,據說有不少都是黑道漂白了的,樹大根深,手眼通天,厲害著呐!”

    “嘶——”大漢倒吸一口涼氣,拿過嘍羅手中的證件看了又看,顯得頗有些躊躇了。

    “敖——”這時從叢林深處傳來了一聲悶叫,非常淒厲,令人毛骨悚然,接著傳來了一陣爆鳴聲。

    “點子出現了!”我和逍遙子對望了一眼,心中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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