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衙內 作者:不信天上掉餡餅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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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ider 2010-1-9 11:21: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28 3634730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23
不久,柳省長收到了一封私人信雌

    當然,儘管信封上寫著「柳俊叔叔收。」柯啟帆還是對這封信做了檢查。這是秘書的職責。每天,省長辦公室均要收到不少的信件,柯啟帆一個人都是看不過來的,需要秘書一處的同事幫忙檢查。事實上,秘書一處有一位辦事員,就是專門負責這個看信的工作。一般來說,寫給省長的信件,大都是反映問題的,也就是「告狀信」。

    看完之後,這位辦事員會根據信件的類型做一個歸類,然後把其中比較重要的,呈送給柯啟帆。柯啟帆目前正經是秘書一處處長,正處級幹部。不再是初入省府之時,以副處長身份代理秘書一處處長。

    這封「柳俊叔叔收」的私人信件,是從江漢省寄過來的。

    寫信的人名叫宋小蕾,從信的內容看,確實是曾經與柳省長有過交集的,在信件之中,滿含深情地回憶了柳叔叔曾經對她一家的幫助。又簡單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在信中隱晦地說自己有一些人生的疑問,無人可以解答,希望能夠得到柳叔叔的教誨。

    這樣的信件,柯啟帆不敢私自處理,規規矩矩的和當天的文件、報紙一起。呈送到了柳俊的案頭,並且放在最上面的位置。

    自從柯啟帆擔任柳俊的秘書之後,很少處理到柳俊的私人信件。在資訊如此發達的時代,一般來說,柳俊的朋友,會直接和他電話聯繫。寫信,已經逐漸變成了「歷史名詞」。如今忽然有一封柳俊的私人信件出現,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柯啟帆的意外。

    其實柳省長自己,也很意外。當下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不過看了幾行,柳俊馬上就想起來,這個宋小蕾是哪一位了。

    宋小蕾是寧北縣大塘鎮秀溪村的村民宋月月的女兒。九五年春節之前,柳俊在寧北縣擔任縣委書記,因為大塘鎮的幹部毛愛先在臘月二十六,下秀溪村徵收統籌款,寡婦宋月月沒有錢,受逼不過,憤而喝農藥自殺。所幸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

    柳俊親自趕到秀溪村處理,幫助宋月月一家渡過了難關,又透過華興慈善基金會,資助宋月月的子女上學。令宋月月一家人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這封信的內容來看,宋小蕾順利考上了中南政法大學,前幾年畢業,分配在江漢省省會三江市的某個司法所上班,去年考上了律師資格,便辭職下海,如今在一個朋友開的律師事務所做專職律師。

    宋小蕾在信中對柳俊叔叔的恩情,表示了由衷的感謝。在信的末尾,宋小蕾說,她近段時間,碰到了人生中的一大難題,自己很迷茫,甚至有些惶惑,不知道該怎麼辦。懇請柳叔叔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她指點迷津,讓她再一次找到正確的人生坐標。

    宋小蕾很細心地在最後一行,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政

    柳俊看著這封信,眼前又浮現出當初在大塘鎮醫院看到的那個穿著媽媽舊衣服的小女孩。事實上,後來他還見過宋小蕾兩次,是宋月月帶著女兒給柳書記送家鄉特產的時候見到的。不過還是第一次在醫院見的乖一面,印象比較深刻。

    不過,宋小蕾的模樣,柳省長不大記得清楚了,畢竟時間過去了十餘年,柳省長記憶力再好,也只能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柳俊看完信,沒有急著打電話,也沒有急著去看其他的文件。而是拿起信封,隨意打量起來。或許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不過卻讓柳省長看出了「疑點

    這封信的寄出地點,竟然不是三江市的郵戳,而是玉蘭市的郵戳。也就是說,這封信是在玉蘭市寄出來的,一看時間,是前天。

    難道宋小蕾就在玉蘭市?

    可是信上說,她是在三江市的件師事務所上班。

    柳俊不由微微一蹙眉頭。看來這一回,宋小蕾是確實越到些麻煩了,竟然親自趕到了玉蘭市,給他寫的這封信,等著他給個答覆。

    柳俊當即抓起了電話,按照新上所書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柔中略帶幾分堅毅的年輕女子聲音,普通話說得十分標準。

    「請問,你是宋小蕾嗎?我是柳俊」。

    電話那頭,傳來深深吸氣的聲音,顯見得宋小蕾絕沒想到,柳俊真會這麼快就給她回電話。

    「嗯,是的,柳叔叔,我是宋小蕾

    稍頃,宋小蕾才終於壓抑住自己激盪的心情,很是激動

    柳俊淡淡一笑,問道:「小蕾,你現在是在玉蘭市嗎?」

    宋小蕾驚異地說道:「是啊,柳叔叔。您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在玉小蘭市」

    柳俊笑道:「你那封信。是在玉蘭市寄的。郵戳上可以看出來。」

    宋小蕾就驚歎道:「柳叔叔,您真是明察秋毫。偉大人物,就是不一樣!」

    柳俊不由有些失笑,宋小蕾給他的評價,確實是太高了些,「偉人」啊!不過在宋小蕾心目中,柳俊可能就是偉人一般的存在了。正因為柳俊,她全家的命運得到了徹底的改變。不然的話,她不會再有書讀,恐怕最終的結局,和很多普通的農村女孩子一樣,早早嫁為人婦,生兒育女,伺候田地去了。何來現在大城市的女律師?

    「好了小蕾,別奉承柳叔叔了。你到底碰到了什麼難題,說出來吧,看看柳叔叔能不能夠幫得上忙。」

    柳省長似乎心情不錯,微笑著說道。

    主要還是因為宋小蕾的身份。算得是柳俊的家鄉人。當初柳俊幫助她家,固然是因為縣委書記的身份,為民父母的職責,但宋小蕾很爭氣,考上了大學,出息了。柳俊便高看她一眼,覺得自己的幫助,產生了很大的效益。現在她碰到了難題,柳俊自然願意再幫她一把。

    一問到這個問題,宋小蕾開心的笑聲便即戛然而止,電話裡忽然陷入了沉默,似乎宋小蕾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柳俊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他很清楚普通群眾面對省長的心理壓力。說起來,宋小蕾跟他的真正淵源,也就是普通群眾和省長的關係。多年不曾聯繫,冒冒失失給省長寫信,被忽視的可能性很高。如今柳俊這麼快就有了回音,而且是親自打的電話,令得宋小蕾一時之間,有些失措。

    「嗯,柳叔叔,其實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一個案子,非常重要,人命關天,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說起來,事情比較複雜,我」我能不能和您見一面,當面向您做個匯報?」

    沉吟稍頃,宋小蕾才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要求。

    柳俊倒也沒有什麼猶豫,逕直同意了:「好,我中午在秋水酒店請你吃飯。

    」

    儘管多年未見,宋小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柳俊。她早早就到了秋水酒店,坐在大堂裡等候。宋小蕾穿了一套合體的藍色職業套裙。西裝下,白色的束胸緊緊包裹著高聳的雙峰,緊窄的套裙則將豐滿的臀部曲線勾勒得十分清晰。短髮黑柔,淡掃蛾眉。輕點朱唇,看上去顯得非常的青春靚麗,性感迷人。

    「柳叔叔,您好!」

    見到柳俊高大的身形從門外走進來,宋小蕾雙眼精光大放,小皮鞋噔噔噔的,極快地迎了上來。

    柳俊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詫異地道:「你是小蕾?」

    這個形象,可是和柳省長的記憶相差太遠。在柳俊的腦海中,宋小蕾就是那個穿著舊衣服,膽怯得不得了的鄉村小姑娘。可是呈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百分之百的都市前衛女郎,朝氣蓬勃,靚麗迷人。

    「是啊,柳叔叔,我就是宋小蕾,宋月月的女兒。嘻嘻,十年不見,您還是和當初一樣,年輕帥氣,嗯。只是增加了許多成熟的魅力!」

    宋小蕾不愧是做律師的。思維敏捷,口齒伶俐。

    柳俊哈哈一笑,和她握了握手,說道:小蕾,很會說話嘛。你還不如直接說柳叔叔老了。」

    「哪有啊,柳叔叔,您真的看上去一點也不老,和當初在大塘鎮醫院見到的縣委書記,是一模一樣的,帥得不得了,要是早知道您還是這麼年輕,我都不敢叫您柳叔叔了。」

    宋小蕾和柳俊通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恭謹小心,這一見了面,卻很放得開,笑語晏晏,應對極為得體。可見環境對人的影響,是何等之大。

    「來了很久吧?」

    柳俊微笑問道。

    「嗯,也不久,才到一會。」

    宋小蕾忙即答道,其實她來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一直都在不斷地照鏡子,補妝,似乎生怕在臉上露出一絲瑕疵,讓柳叔叔見了不高興。「呵呵,來,一起上去吃飯。慢慢聊。」

    「囁,」

    柳省長大步向前,宋小蕾乖巧的跟在後面,滿臉笑容,十分燦爛,貌似因為柳俊的到來,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的了。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26
幣省長並沒有裝大款講包廂。點一大桌子山珍海贊…小小小蕾徑直到了西餐廳,點了兩個炎仔飯、三個炒菜和兩個濃湯,對面而食。

    宋小蕾吃得很斯文,櫻桃小口一點一點地吞嚥著飯菜,相對而言,柳省長就,「形容猛惡。」吃得又快又狠。柳俊不主動開口,宋小蕾也不敢在吃飯的時候隨便說話。眼見柳俊吃得如此之香甜,也「不忍。去打斷他的興致。只是眼睛的餘光,不時打量著對面的一省之長。

    柳俊知道宋小蕾在偷偷觀察他,也不是很在意。對他這個年輕省長抱著好奇感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他又是宋小蕾的,「恩人。」十年不見,宋小蕾對他好奇,正是理所當然。

    等柳俊吃完,連湯也喝得一點不剩,宋小蕾面前的贊仔飯,還剩下一小半,湯只喝了幾口。見柳俊已經吃完了,宋小蕾也忙即放下小勺子。

    柳俊掏出煙來,微笑道:「沒事,你繼續吃,吃飽。我抽支煙,待會再聊

    「蜘」。

    宋小蕾乖巧地點點頭,又低頭吃飯。

    「小蕾啊,為什麼不在司法所上班,要下海呢?」

    好不容易,宋小蕾吃完了飯,柳俊便微笑著問道。

    司法所是正式的幹部編製,雖然也是律師,不過卻是有行政級別的,公家人身份。辭職下海做律師,就要自負盈虧了。當然,隨著商業活動的日益頻繁,以及國家法律建設的日益完善,社會對於專業律師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正式考取了律師證的律師」「錢途。遠大,單就經濟效益而論,比在司法所工作要強。在司法所工作,最主要的就是安穩。

    如果宋小蕾是男子,柳俊就不會有此一問。女孩子的話,多數時候還是嚮往安逸生活的。

    宋小蕾答道:,「我主要是想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想這個比個人安穩的生活更有意義」就像您當初幫助我們一樣,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柳俊微笑點頭。

    宋小蕾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很是自然。沒有絲毫做作,可見是發自內心的想法。自己當初對他們一家的幫助,本是盡職責,不想就產生了這樣的效果,也算是意外收穫了。

    「小蕾,你這次來玉蘭,是專程找我,還是過來辦事?一個人來的嗎?有沒有和男朋友一起來?。

    柳俊不大清楚宋小蕾的具體年齡,不過記得當初支助他們的時候,宋小蕾正好上高中,估計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現在十年過去,宋小蕾也該二十六七了。雖說是在三江市那樣的大城市,提倡晚婚晚育。女孩子到了這個年齡,談婚論嫁很是正常。故而有此一問。

    宋小蕾潔白的臉頰上就浮起兩片暈紅。有點羞澀地說道:「沒呢」,我還沒有男朋友!」

    柳俊不由有些詫異。不過這是人家姑娘的私事,柳省長也不好過問太多。

    「柳叔叔,我這一回,是專程來找你的。本來想直接到省政府求見,又怕太唐突了,就先寫了封信。如果過兩天,您好沒有回復,我可能就要「闖,省政府了。」

    宋小蕾顯然也不想在個人問題上「糾宴」逕直切入了主題。

    柳俊點點頭,說道:「你其實可以直接來省政府找我」遇到什麼難題了?你在電話裡說,是一個官司,人命關天。你接了我們省的刑事案件嗎?。

    見柳俊徑直問起了這個」宋小蕾也就不猶豫了,說道:「不是省的案子,是江漢省的案子,十年前的一個強*姦殺人案,」

    柳俊雙眼微微瞇縫了一下。

    應該說,宋小蕾這個話,確實是有點出人意料。江漢省的案子,還是十年前的一個強*姦殺人案,與他這個省省長,還真是拉不上什麼干係。宋小蕾就算想要走後門,似乎也是找錯了對象。

    「柳叔叔,這個案子,發生在江漢省北部的鹿門市。

    案件當事人叫賈任雄,案發時只有二十二歲」當時是九五年。鹿門市發生了一起強*姦殺人案,公安機關只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破案了,抓獲了兇手,就是賈任雄。整個案件的流程很快,從抓獲賈任雄開始,到批捕、公訴、判決、二審覆核到最終執行死刑,只有不到三個月時間。賈任雄被槍斃了」。

    宋小蕾喝了一口鮮搾果汁,緩緩說道,秀美的臉頰上浮現起十分嚴肅的神情。柳俊臉色平靜。

    聽起來,這是一個十分尋常的案件。殺八不命。欠債環錢,自古皆任雄強*姦殺人,被外決」呢據億所當然,天理昭彰。

    「可是,十年後,也就是去年十月份。這個已經蓋棺定論差不多十年的案子,忽然起了新的變化。三江市公安機關在一次例行治安檢查之中,抓獲了一個叫王猛的在逃殺人犯。這個王猛,是個慣犯,老家是中原省的,十年來一直流竄作案,可謂是作惡多端,惡行纍纍。王猛被抓獲之後,主動招供了,九五年鹿門市那個強*姦殺人案,是他做的。根據王猛的供述,與現場勘察的情況基本一致,可以肯定,這個強*姦殺人案的真正罪犯,是王猛,不是賈任雄。賈任雄是被冤殺的!」

    說到這裡,宋小蕾的神情益發嚴肅起來。柳俊的神情頓時也嚴肅起來,雙眉微微一揚,說道:「冤殺?屬實嗎?」

    「屬實,三江市公安局為了慎重起見。專門與鹿門市公安局進行了聯絡,查閱了當年賈任雄案的卷宗,王猛的供述,與現場勘察的情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吻合率。因為王猛不是鹿門市人,他十年前流竄到鹿門市的時候,一時獸性大發做的案。因此,如果他不是此案的兇手,他不可能捏造出那麼逼真的細節。可以肯定,他是真兇。這樣,問題就出來了。當年,是依據什麼給賈任雄定的罪?又是什麼原因使得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小被錯誤的判處死刑遭到槍決?柳叔叔,您不知道,賈任雄是他們家裡唯一的兒子!賈任雄的父母,找到我的時候,哭得太傷心了,我都忍不住哭了好幾次,」

    說著,宋小蕾的眼睛又濕潤了,拿起桌面上的紙巾,擦拭了一下眼睛。

    柳俊的雙眉緊緊蹙了起來。

    照宋小蕾說的這個情況來看,確實是太惡劣了。這是典型的「草菅人命

    「我本來,並不打算借這個案子的。我們律師事務所,主要是承接經濟官司」但是,賈任雄的父母,那天中午,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我們事務所門口,在那裡跪著乞討」他們從鹿門到三江來告狀的,沒有錢吃飯了,在那裡乞討,,兩個人都六十多歲了,他父親還不良於行。我見他們可憐,就問了幾句,他們就把這個案子跟我說了。柳叔叔,我實在不忍心啊」宋小蕾哽咽著說道:「他們真的太可憐了」。

    「你是對的小蕾柳俊點點頭,說道:「那麼,江漢省的政法機關,是怎麼處理這個奉聳的?」

    「江漢省政法機關?」宋小蕾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他們根本就不理睬,把兩位老人趕了出去,,所以,我決定做他們的代理律師,給他們打這個官司!但是」

    柳俊問道:,「但是怎樣?。

    「法院根本不受理。我找了鹿門市中院、省高院,都不行。不受理!想找江漢省政法委的領導反映情況,連門都進不去,沒人理我們。沒辦法了,我後來就帶他們去省電視台,社也不敢報道這個事情」我有個同學在報社,我通過私人關係找到他,也還是沒用。他說這個事情,沒人敢管的。因為,當年鹿門市的公安局長,現在是我們江漢省的省委政法委書記,」柳叔叔,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們的法院,我們的政府,不就應該是為民做主的嗎?就像您當初在寧北縣,就是這樣子的。為什麼他們和你不一樣?。

    宋小蕾低聲問道,神情苦悶中夾雜著迷惘,配合她美麗的容顏。顯得尤其楚楚動人。

    柳俊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宋小蕾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律師事務所已經中止了和我的合作合同。據說,事務所也受到了警告,如果繼續支持我胡鬧,就要查封事務所。柳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只是想要為兩位老人討個公道,就像當年您對我們那樣,伸張正義。不然,我學法律有什麼用呢?但是現在看來,很難啊,」

    兩行清亮的淚珠,從宋小蕾秀美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柳俊沒有急於回答,又掏出一支煙來點上,身子往後,微微靠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有幾個年輕男女走進了西餐廳,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座位上落座,並且已經認出了柳省長。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29
「哎。你們看,那邊那個人,很像柳俊啊一柳省長!心

    進來的是兩男三女,都是很年輕的那種,二十幾歲模樣。其中一個女孩坐下之後,東張西望,不小心就看到那邊桌子上正在抽煙沉思的男子,正是省省府一哥。

    「誰?」

    另一個女孩立即問道,順著同伴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臉色微微一是

    「柳俊啊,你們說是不是他?」

    最先開口的那個女孩,壓低聲音問道。神情很是興奮。再也沒想到在咖啡廳吃個飯,能見到省第一傳奇人物!

    只是這個女孩,也從未正面見過柳俊。只是在電視、報紙和網絡上見過柳俊的照片,一時之間,不敢相信。

    但是,和她一起進來的另一個女孩,卻能百分之百肯定,這位公然在西餐廳抽煙的傢伙,百分之百是柳俊。貌似柳省長有時候確實不是那麼有公德心,像個固執的鄉下老農一般,頑固地堅守著他的一些不良習慣。至於這個女孩能如此肯定,原因也很簡單,她就是沈嬈。

    在這裡見到柳省長,也沒什麼。

    誰也沒有規定柳省長不能來西餐廳吃飯。

    只是沈嬈的眼神,很快又落到了宋小蕾的臉上,不由鼓起了嘴巴,眼睛裡閃耀著「憤怒」的光芒。

    好啊,公然泡妞泡到西餐廳來了!

    柳省長還真是「色膽包天」!

    聽了那個女孩的話,其他幾個年輕人也望了過去,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是很像。和電視上的樣子一模一樣」不是吧,省長也會到這裡來吃飯?」

    「嘻嘻,我們能來,省長為什麼不能來?嗯,他對面那個女孩子是誰啊,很漂亮啊」嘻嘻,沈嬈,好像和你一樣漂亮呢」

    最先開口那個女孩,圓圓臉蛋,很是八卦,輕聲取笑沈嬈。

    「去!少拿我說事!」

    沈老師此時心情奇劣,狠狠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哎,你們說,這個女的,是不是柳省長的情人啊?哎呀,真是太幸福了他怎麼不看上我啊?」

    圓臉女孩露出很嚮往的神情,益發八卦起來。

    「你花癡啊!」

    沈嬈益發「大怒」幾乎要「咬牙切冉。了。

    圓臉女孩絲毫不以為意,很「陶醉」地說道:「哼,花癡就花癡好了」這樣優秀的男人,誰見了不花癡?他要是讓你做他情人,你不花癡才怪!哎呀,你們看,那個女的在哭呢,要我看,八成是那種關係」

    沈嬈神色又是一變,沉著臉不吭聲,小手不自禁地緊緊握成拳頭,只想朝誰狠狠打上一拳,又或者跑過去,狠狠踢那個傢伙一腳。

    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過來,禮貌地向他們詢問了。

    那邊廂,柳省長渾沒意識到「大禍臨頭」一支煙堪堪抽了一半,坐直了身子,沉聲說道:「小蕾,這個事情,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再瞭解一下情況。這樣吧,你先在玉蘭住下來,這是秋水酒店的貴賓卡,你搬到這裡來住,用這張卡消費,不用花錢的。先拿著。」

    柳省長說著,掏出了一號鑽石卡,交給宋小蕾。

    「這柳叔叔,這合適嗎?」

    宋小蕾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她在三江市,可也聽說過,秋水酒店是全市最高檔豪華的酒店,消費也是最高的。柳俊現在卻要她搬到秋水酒店來住,還不用花錢。

    難道柳叔叔也變了?變成了大貪官?

    這個實在太顛覆了。

    柳俊很清楚宋小蕾心裡在想些什麼,做律師的人,原本就比較敏感,推理能力比較強,當下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自己的錢。」

    宋小蕾馬上就相信了,接過了一號鑽石卡。

    多年以來,柳俊就是她心目中近乎完美的神抿,可以說,柳俊已經成為她的精神信仰。無論柳俊說什麼,她都無條件的相信。

    「喂,柳省長,真是好艷福…」

    柳俊上車沒多久,就接到了沈老師的電話小丫頭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有聲,像是十分羨慕柳省長的無邊艷福。

    「井麼?」

    饒是柳省長天生睿智,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嘿嘿,省長大人,就不要裝了。剛才在西餐廳攜美同行,我們都看到了」我說柳省長,你這樣子也太不注意了吧,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要是被記者拍到,多不好啊?」

    沈老師繼續「調侃」柳省長,語氣依舊古里古怪的,透著點氣憤憤的意思。

    柳省長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合著剛才被沈嬈「窺破」了行蹤。只是自己怎麼會沒注意到她呢?舊引二是小一丫頭故意躲了起來。不讓自只發雌

    「別鬧了,不是那麼回事

    柳俊笑著說道。

    「不是那麼回事是怎麼回事啊?我說柳省長,看到這一幕的。可不止我一個人。我看用不了幾天,柳省長的風流大名,就要傳遍玉蘭七中的每一個角落了」,你還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了,這樣就更不好了。柳省長,不能仗勢欺人啊,欺負了人家,又不想負責是不是?你又不是南霸天」。

    沈老師益發的氣憤憤了。

    柳省長不由啞然失笑。沈老師不但「醋意大發。」貌似還有點正義感膨脹。「你還笑你還笑,,你就是一個壞蛋」。

    沈老師忽然大發嬌嗔,本想一傢伙掛了電話,畢竟有些不捨。貌似她的男朋友,和別人的男朋友是有點不同的。

    柳俊毫不在意,笑了一陣,說道:「沈老師吃醋了,好事嘛。長大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長不大呢!這樣吧。明天我給你解釋,包你滿意。」

    「不行!今晚上刻」必須給我解釋」不然,不然我永遠不理你!」

    沈老師在那邊跺著腳嚷嚷起來。

    「好好,就今晚上!」

    柳省長不得不投降。沈嬈的性子,囂,是這麼急的,真要拖到明天,可憐她今晚上如何睡得著?

    沈老師醋海興波,在柳省長那裡沒有留下多少痕跡。柳俊剛一放下電話,臉上的笑容隨即斂去,神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宋小蕾講述的這個案子,確實給了他很大的震撼。雖然說,因為刑事案的複雜性,誤判的情形,不能百分之百避免,但判處死刑,總是應該慎之又慎才對。

    主席曾經說過:事實證明,人頭落地了。是接不回來的。

    一個二十二歲的生命,家中的獨子,僅僅因為一個誤判,就失去了生命。難道不應該反思嗎?相關辦案人員,他們的責任感何在?

    柳俊一回到辦公室,立即抓起電話,打給了梁國薦。

    「師父,是我,小俊」

    電話裡,一省之長依舊保持著三十年前的稱呼。

    「嗯,小俊,什麼事?

    聽得出來,梁國強很是高興。柳俊的兩位師父,都是一個性格,只要接到柳俊的電話,心情便很愉悅。

    「師父,江漢省鹿門市,十年前發生過這樣一個案子」柳俊也不多所寒暄,逕直在電話裡將「賈任雄案。複述了一遍,臨了,柳俊說道:「師父,我想知道一下,這個案件的真實性,到底如何。那個王猛,到底是不是鹿門市那個強*姦殺人案的真正案犯!」

    梁國強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小俊,這個案件,我也聽說過了。但是,江漢省廳,並沒有報上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俊便簡單將宋小蕾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梁國強一聽,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以他對柳俊的瞭解,估計柳俊是想插手這個案子了。但是,這個在官場上,卻是極大的忌諱。

    「小俊,有個情況跟你說一下。漢江省廳的彭勇學同毒,十年前就是鹿門市公安局的局長!彰勇學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吧?」

    梁國強很慎重地說道。

    「嗯,我清楚

    柳俊點點頭。

    事實上,在秋水酒店西餐廳,宋小蕾已經跟他說了這個情況。彭勇學是現任江漢省省委常委、省委政法委書記兼省公安廳廳長。這個還則罷了,彰勇學的出身,卻也是大有來頭的。嚴格來說,應該是他妻子的出身大有來頭。彭勇學的妻子姓余,也是京師的世家女。雖然和真正的豪門大族比較起來,余家不算多麼顯赫,卻是老高家的旁支。余家的老爺子,和高老爺子是老上下級關係,雙方是姻親。

    這個才是梁國強提醒柳俊的重點。

    柳俊如果真要插手這個案子,毫無疑問就要與老高家為敵。現在的局勢,如此敏感。嚴柳系和那邊全力博弈,老高家基本上是採取了中立的態度,坐山觀虎鬥。上回柳俊和劉飛鵬聯手,擠走了部惟清。已經令高家大為不滿,只是劉柳二人,一個出身嚴柳系,一個出身明珠系,老高家吃了一癟,不好吭聲。暫時忍而不發,但對景時候,老高家肯定是要「秋後算賬。的。

    現在柳俊身為省省長,卻去干涉江漢省的刑事案件,逕直將彭勇學捲了進去,必定要引起高家的嚴重不滿,如果就此將老高家推了過去,後果實在太嚴重了。

    「師父,先不管這些。請你核實一下這個案件的內情吧。」

    柳俊沉聲說道。(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32
」鵬」

    柳省長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沈老師手忙腳亂的啟動玫瑰紅的長風華威,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眼見得車子已經開始向前滑動,前方還是昏黃一片,不得不出言提醒。

    嚴格來說,沈老師這是違規操作。眼下小丫頭雖然過了最後一關,不過駕照尚未到手。如果被交警抓獲,說不得只好拿柳省長的大牌子去壓人了。

    沈老師瞪了柳省長一眼,鼓著嘴巴打開了大燈。

    只要一想起中午在西餐廳見到的那一幕,尤其是哪個漂亮的女子抹眼淚,沈老師就心中氣憤,不想搭理柳省長。可是此人一個電話,沈老師又忍不住跑了出來,還要親自駕車,拉柳省長去兜風。柳俊倒是很理解,剛學會開車的人,一雙手是何等發癢。沈老師要「秀」車技,柳省長自當捨命陪君子。沈老師真要把車開溝裡去了,柳省長也只能自認到霉。

    所謂溺愛,就是這個樣子的。

    一省之長有時也會做事不帶腦子。

    車子啟動,柳省長將一張歌碟放進去。舒服地往後一靠,雙眼微瞇,欣賞起音樂來了。應該說,沈老師作為首都師範大學的高才生音樂欣賞還是有一定水準的,沒有給柳省長來「砰砰嚓」的迪斯科重音樂,車上備的均是鋼琴曲、古箏等音樂,很合柳省長的胃口。

    見了這人好整以暇的模樣,沈老師不由恨得牙癢癢的,一踩油門,長風華威「風馳電掣」的牢了出去。當然,這個「風馳電掣」也是相對而言的,沈老師在駕校,習慣了用一檔開車,這會掛了二檔。速度就很了不起了。

    期間,沈老師也嘗試要掛三檔,但剛剛開了一小段距離,又不得不減了下來。雖是晚上,玉蘭市區的車流量還是很大的,車流如織,饒是沈老師膽大,也不得不小心謹慎。出事故沈老師倒是不怕,她擔心的是遭到柳省長的嘲諷。

    這人嘴裡說會讓著自己,事實上從來都是冷嘲熱諷,諷刺挖苦不遺餘力。

    跟了個政客,就是這樣子的,沒辦法。

    好不容易上了長河大道,雙向八車道,道路寬敞起來,沈老師便來了勁,一傢伙加到四檔,飆起車來,甚至還打開窗子,嘴裡發出「耶」的古怪聲音,頗為得意洋洋。

    「注意,前面不遠處有交警的。」

    柳省長欣賞了一陣音樂,隨口提醒道。

    「那怎麼辦?」

    沈嬈頓時將車速減了下來,緊緊張張地問道。須知她還沒有駕照的。沈嬈儘管有些任性,但是公共規則一直都是很遵守的。受了多年高等教育,又為人師表,該當有這個覺悟。

    「兩個辦法。第一,我來開;第二,你就近停車,咱們下車走走,說說話。」

    柳俊懶洋洋地說道。

    沈嬈便很不滿地嘀咕道:「都晚上了。交警還出來幹嘛,也不知道休息一下,真是的

    須知沈老師剛剛體驗了一把「飆車」的快感,幾分鐘不到,又要中斷,當真掃興得緊。這個事情,說起來又要怪到柳省長的頭上,正是因為他主政玉蘭市的時候,對幹部隊伍抓得很嚴,才有了晚上還有交警執勤的情況發生。

    沈老師最終決定接受柳省長的第二個建議,將車子拐進匝道。在一處小空地裡停了下來。

    長河大道是按照開放式綠化帶要求建設的,十公里的長河大道周圍,就是十公里的綠化帶。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型的開放式公園。如今已是五月份,初夏時節,晚上有很多的情侶,到這裡來休閒散步。甚至躲在草叢深處,幹些刺激的勾當。

    沈老師率先從車裡下來,也不理會柳省長,逕直走進了綠化帶。

    依照小丫頭的計發是等柳省長上來拉她手的時候,狠狠甩開他,然後再義正詞嚴地聲討一番。且看這個臉皮甚厚的政客,又把出什麼說辭來「狡辯」!

    沈嬈下定決心,無論他說什麼,自己都絕不相信。

    都逮到「現行」了。

    沈老師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料沈老師的「如意算盤」全然落空。柳省長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走著,壓根就沒有打算要上來拉她的手,和她「勾肩搭背」

    這人,難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不成?

    雖說政客大都很「狡猾」但機警若是,沈老師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只不過沈嬈再也沒有想到,柳俊固然不至於如此「老謀深算」無奈對她的性格太瞭解了,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沈老師心中想些什麼,可能有些什麼「舉措」柳省長無不瞭如指掌。沈嬈想要用」布袋」裝了柳俊

    「喂,你說,中午到底怎麼回事?」

    沈老師向前又走了一段,眼見柳省長並不再跟上來,而是在草叢中席地坐下,點起煙來,不由「大怒」跑了回來,站在柳俊身前。雙手叉腰,怒氣沖沖地問道。

    「嗯,你要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這個架勢就更足了,呵叭,

    柳俊壓根就不在意,抽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什各架勢更足?」

    「潑婦啊!現在這個模樣,頂多是長舌婦,和潑婦比,還有點距離!」

    柳俊望著沈嬈憤怒的小臉,笑呵呵地說道,邊笑還邊搖頭。

    「喂,我跟你說真的,你別嬉皮笑臉」告訴你,本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沈嬈更加憤怒,要不是四下靜寂,環境優雅,沈小姐真要大喊大叫了。

    這人,成心想要把沈老師氣死!

    不料柳省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去年年底才上映了《天下無賊》,黎叔的話就成了沈老師的口頭禪。這個片子,貌似很久很久以前,柳俊看過,這句經典台詞,卻一直都記得。

    「要我說,沈老師,你就一傻根。很容易被表象所蒙蔽。

    」

    沈老師毫不退縮,怒道:「我怎麼就被表象蒙蔽了?我親眼所見,還要怎樣?」

    柳省長笑著搖搖頭,丟掉煙蒂,站起身來,悠忽之間,就到了沈嬈面前。

    「吧…你幹什麼……唔

    等沈嬈察覺不妙,已經晚了,此人雖然身為省長,身手卻是真的敏捷,不待沈老師有何反應,小蠻腰已經落入「魔掌」之中,待要掙扎,小嘴已經被堵住了。

    不止一個美女想要在柳省長的攻勢之下掙扎,事實證明,均是徒勞的。此人力大如牛,沈嬈便是將小蠻腰扭斷了,也不頂事,那手臂,和鐵箍殊無二致。

    接吻這件事情,兩人交往到現在,偶爾也幹過一兩回,沈老師還談不上經驗豐富。故而對此事的抵抗力極其「微弱」被柳俊緊緊摟住,掙脫不得,吻得一陣,頓時將心中憤懣,拋到了九霄雲外,全心全意地投入了進去。

    「傻丫頭,你要是親眼見到了這個場景,才算是鐵證如山!」

    長長一吻,柳省長移開嘴巴,貼在沈老師耳朵邊上笑嘻嘻地說道。

    「你」你壞蛋」沈老師不由又憤怒起來,伸出小拳頭。照著柳俊的肩膀就胡亂砸了一通。

    「告訴你吧,這個事情。我還真是很頭痛,不大好辦」

    柳俊不去理會沈老師的憤怒小抱著她一起坐在草地上,輕輕撫摸她柔嫩的小手,雙眉微蹙,低聲說道。

    「哼,反正你是省長,又有錢,有什麼不好辦的?」

    沈嬈醋意濃濃地說道。在小丫頭看來。柳俊定然是被對方纏住了。活該,以為什麼女人都能沾的?像沈老師這樣的傻蛋丫頭,還真是鳳毛麟角,也就柳俊運氣好,碰上了。

    柳俊一怔,隨即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大傻瓜,都說了不是那麼回事」草菅人命啊」

    「什麼草菅人命?」

    這一回輪到沈嬈大惑不解了。

    柳俊便簡單的將賈任雄案件說了一下。

    「有這樣的事?太恐怖了吧?」

    沈嬈差點跳了起來,臉色訝異無比。

    柳俊皺眉道:「根據情況來分析,十有七八是真的。宋小蕾因此受到了很不公正的待遇。如果是假的,她就不會被人家逼迫了。」

    「這樣子不行啊,什麼世道?那是一條人命,說殺了就殺了?柳俊,你可是高級幹部,這個事情你要是不管,我以後真不理你了。我我看你不起!」

    沈老師的正義感又開始無限膨脹起來。從柳俊懷裡掙脫開來。坐在他對面,望著他,很認真地說道。

    柳俊擺了擺手,索性在草叢裡躺下來。雙眉皺得更緊了。

    沈嬈固然滿腔熱血,但體制內的很多事情,不是憑借滿腔熱血就能辦好的。柳省長能耐再大,要將手長長的伸到江漢省政法機關去,只怕還是有些夠不著。

    「哎,是不是真的很為難…」

    沈嬈就趴到他的胸膛上,有些擔憂地問道。她雖然不懂政治,卻也知道。省的省長,要去管江漢省的事情,是有點逾格了。

    柳俊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秀髮,說道:「為難肯定是為難了。但是這樣的事情,要是不管,不要說你看不起我。我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了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35
」梁雪平壯起膽子向宋小蕾提議道,不敢去看她的臉。其實梁雪平好歹也是在京師見過大世面的,如今又是玉蘭市委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副局長。在很多人眼裡,乃是手握大權的領導幹部了。誰能想到他和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的?

    「啊,好啊,泡麵好吃,我去給你泡吧!」

    宋小蕾愣怔了一下,才意識到梁雪平是在和自己說話,連連點頭,就向茶几上的塑料袋裡去拿泡麵。事實上,從上車到現在,梁雪平這還是第一次開口向自己說話。宋小蕾簡直要懷疑梁雪平是不是得了失語症。貌似在柳叔叔辦公室的時候,梁雪平除了答「是」也是一句話不說的。

    宋小蕾在秋水酒店住了兩天。第三天就有省政府的專人,前來接她,逕直去了省長辦公室。她走進莊嚴神聖的省長辦公室的時候,梁雪平已經在那裡了。

    柳俊對她說,這個案子,他已經向公安部的同志查詢過了,宋小蕾介紹的情況基本屬實。既然是冤案,就應該予以平反昭雪。雖然賈任雄已經被錯殺十年,但冤案就是冤案,不能一錯再錯。國家應該給賈任雄的父母一定的賠償,相關責任人員,也應該得到懲處。

    宋小蕾不由大喜過望。

    這是她接手「賈任雄案」以來,第一次從高官嘴裡聽到這麼肯定的答覆。儘管這個高官,是她一貫崇拜的柳叔叔,但能夠如此表態。還是出乎宋小蕾的意料之外,讓年輕的女律師倍感振奮。

    柳俊說,這個案子,發生在江漢省,他是省的省長,不方便直接去插手過問。建議宋小蕾上首都去,向中央政法委、公安部、最高檢、最高人民法院的有關領導當面反映情況,相信中央領導,一定會認真查處這個案件的。

    宋小蕾連連點頭。

    如果是別人這麼跟她說,宋小蕾一百二十個不信。不過又是在敷衍她罷了。在為賈任雄伸冤的過程中,宋小蕾也不是沒有碰到過言語說得十分漂亮的幹部。開始的時候,宋小蕾還高高興興的,以為真的碰到了「青天大人」後來事實證明,那些幹部,全都是在敷衍她。把她糊弄走了,就算大功告成。下次再找他們的時候,就一個個變了臉色,不是連連搖頭,就是壓根不和她說話,急匆匆而去。甚至有個別幹部,境覦她的美色,想要打她的主意,主動要她的電話,約她吃飯,喝酒唱歌什麼的。宋小蕾雖然年輕,卻是做律師的,社會的陰暗面見得多了,自我保護意識比較強,猜到這些幹部不懷好意,便笑著婉拒了。

    如今柳俊說的雖然是同樣的話,聽在宋小蕾耳中,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柳叔叔不會騙她的。

    宋小蕾絕不相信當初那個一心為民的柳書記,成為省長之後會變成一個純粹的官僚。她堅信柳俊還是那個至今為寧北縣諸多群眾念叨,被她的母親宋月月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的「柳青天」

    但是宋小蕾不明白,梁雪平出現在柳俊辦公室,是幹什麼的。估計這是柳叔叔手下的幹部,柳叔叔有事要吩咐他。宋小蕾還是有點奇怪。這個與正常情形相悖。照說柳俊如果有事要吩咐梁雪平的話,不會和她在辦公室「撞車」吧?

    省長的秘書。焉能如此糊塗?

    不過宋小蕾很快就明白了,敢情梁雪平就是她的護花使者。柳叔叔吩咐梁雪平,要他陪同宋小蕾進京,帶她去中央政法委、最高檢這些部門。

    柳俊這是擔心宋小蕾不熟悉首都大衙門的情況,不得其門而入,特意給她安排了個。「嚮導」

    梁雪平沉默寡言,柳俊吩咐什麼,他就答應什麼,絕不多說一個字。那種情形,讓宋小蕾看得暗暗好笑。省長就是威風啊,底下幹部在他面前,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沒多久,宋小蕾就感歎柳叔叔這個決定,是何等的英明。別看梁雪平不愛說話,辦事能力可不含糊。一個電話,就買到了直達首都的臥鋪**,還不用去尖車站拿,人家主動給他送貨上門。接下來去火車站,也是專車接送,司機對梁雪平很恭敬,口口聲聲叫他梁局長。

    看來,梁雪平還真是一個有實權的官員。

    而帶上車的這些食物,泡麵小麵包,水果什麼的,都是梁雪平準備的,安排得很細緻,甚至還的風味熟食。可見梁雪平是個非常細心的人。

    就是話太少。

    柳叔叔說,她可以完全相信小梁,無須提防什麼。

    宋小蕾想起柳俊這句話。便暗暗好笑。梁雪平她四目相對,都會臉紅,哪裡用得著提防什麼了。見宋小蕾要去拿泡麵,梁雪平忙即搶先一步,拿了兩盒泡麵,紅著臉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打開水

    然後就想害怕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飛也似的跑了。

    宋小蕾只覺得有趣,抿嘴微笑。

    很快,梁雪平就泡好了兩個方便面拿過來,急匆匆的放在茶几上,將雙手伸到嘴邊,不住吹氣。卻原來開水比較燙,一次拿兩個泡麵,燙到手了。

    「哎呀,沒燙著吧?給我看看小

    宋小蕾吃了一驚,忙即站起身來,要去抓梁雪平的手。這是完全下意識的動作,不料梁雪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連忙將手放下來,一迭聲說道:「沒事沒事,不要緊不要緊

    「燙傷很難好的,你千萬要小心。」

    「哎,」

    梁雪平連連點頭。

    不一會,面泡軟了,兩個人便對面而食,梁雪平正年輕,飯量比菲大,一盒泡麵不足以果腹,又拿了一袋麵包出來,就這泡麵的湯汁,吃得津津有味。

    宋小蕾嫣然一笑,拿起一袋熟食打開來,輕輕放到梁雪平面前說道:「吃點小魚仔吧」嗯,這個是我的風味小吃,有點辣,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

    梁雪平低聲說道:「謝謝」我老家也的。」

    「呀,這麼巧?我們是老鄉啊?我老家是大寧市寧北縣的,你老家是哪裡的?」

    宋小蕾不由又驚又喜。

    「我老家是寶州市向陽縣的,現在叫向陽區了。」

    宋小蕾更驚訝了:「寶州市向陽區?那你和柳叔叔,是一個地方的了?」她對柳俊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

    「是啊,我們是老鄉,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柳省長了」他跟我說起過你的情況。嗯,宋律師,我很佩服你。雖然是女孩子,那麼堅持正義。了不起。」

    梁雪平認真地說道。

    宋小蕾頓時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一下,說道:「也談不上堅持正義吧,就是看著賈任雄的父母,太可憐了」我家裡當初,也是這樣的情況,多虧了柳叔叔幫助我們度過了難關。現在別人需要幫助,我當然要盡力去幫他們了。」

    梁雪平有些好奇地問道:「宋律師,你是怎麼認識柳省長的?他以前怎麼幫你們的?。

    儘管梁雪平算得是柳俊的正宗小師弟。對這位名動天下的師兄的許多事跡。還真是不大瞭解。畢竟柳俊離開向陽縣去南方市求學的時候,梁雪平還只是一個垂髻幼童,上小學而已。此後天各一方,只有逢年過節柳俊去給梁國強拜年的時候,能見個面,偶爾說上幾句話。如今正式成為柳俊的手下,提了副處級實權幹部,梁雪平對柳俊的過去,便益發的好奇起來。

    宋小蕾笑了笑,將以前自己家裡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許是出於年輕女性的自尊。這些事情,她很少向別人透露過。

    但是面對梁雪平,卻不知為什麼,很是相信他。或許梁雪平的表現,就值得別人相信吧。

    再說了,今後在首都的時間,可能還要多靠他照顧自己呢。

    梁雪平聽得很是投入,幾乎忘記吃麵包了,很專注地望著宋小蕾。沒事的時候,他和宋小蕾四目相對便會臉紅,這會聽人家說話,如此專注,乃是禮節所需,卻不必臉紅了。

    「嗯,真了不起,完全憑自己的努卓。達到了今天的成就。」

    聽完宋小蕾的自述,梁雪平十分真誠地說道。

    宋小蕾臉頰一紅,說道:「你別誇我了,我有什麼成就啊?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往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哎,梁局長,你在省做什麼工作啊?。

    「哦,我在玉蘭市機關事務管理局工作,副局長。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梁雪平。別叫我梁局長了,怪不好意思的

    「呀,你真厲害,年紀輕輕就是副局長了。叫名字可不敢,你本來就是局長嘛

    宋小蕾微笑說道。

    梁雪平連連擺手,說道:「我這個局長,全是柳省長提拔的,自己可沒什麼本事。你看,你也不是我們單位的同事,我們又出差在外,還是叫名字比較好

    宋小蕾嫣然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梁雪平。看得梁雪平又很不好意思起來,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就著涼了的泡麵湯汁,繼續吃麵包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38
」護花使者幟,剁一傑懷真是找不到北。

    梁字平建議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對這一點,宋小蕾自然沒有意見。

    原本,作為柳省長的客人,梁雪平可以安排宋小蕾住進省駐首都辦事處,那裡條件好,安全也有保障。不過梁雪平深知,此事會引發很大的波瀾,安排宋小蕾住進辦事處,有可能授人以柄。

    梁雪平將宋小蕾安置到了東城區政法委下屬的一個招待所。這個招待所規模不大,條件也還過得去。主要還是考慮安全問題,區政法委的招待所。比一般的賓館要好。最起碼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騷擾。以前梁雪平就是在區政法委工作,對這裡的情況也比較熟悉。

    「梁局,你不住在這裡嗎?」

    見梁雪平只登記了一間客房,宋小蕾就有些奇怪。儘管梁雪平讓她叫名字,別稱呼官銜。宋小蕾還是沒有接受。梁雪平自己,可不也是口口聲聲叫她,「宋律師」?

    梁雪平連忙說道:「我以前在首都工作,我在首都有住處

    宋小蕾便應了一聲,拿著行李,和梁雪平一起去房間,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梁局,你愛人是在首都工作還是在玉蘭工作?」

    梁雪平便臉紅紅的答道:「沒呢,」我還沒結婚

    原本梁雪平要說自己「沒女朋尖」生怕引起宋小蕾的誤會。沒敢說出口來。誰知宋小蕾自己就問了:「嘻嘻,那你女朋友呢?在哪裡工作?」

    梁雪平的臉更紅了小聲說道:「我也沒女朋友」

    宋小蕾便奇怪起來,不過沒有追問。

    在她想來,梁雪平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實權副處級幹部,長相也是一表人才。怎麼可能沒女朋友。只是他們剛剛認識,問這樣的問題,似乎是有點「交淺言深」了。

    「這樣吧,宋律師,我們現在去見公安部的領導吧

    安置好了行李,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梁雪平就說道。

    宋小蕾抬腕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都快下班了,現在能見到嗎?」

    梁雪平說道:「我們去家裡見。」

    「去家裡?」

    宋小蕾就吃了一驚。這個話可是說得有點」大。」公安部領導的家裡,說去就能去的?宋小蕾雖然沒有去過國家部委辦事,卻也深知公安部的領導,是何等的位高權重。她以前做律師的時候。要約見法院的一個庭長之類的官員,都要托好幾個人輾轉邀請,還不一定成。

    「嗯

    梁雪平點點頭,原本還想說什麼的,想了想又忍住了。

    見梁雪平說得篤定,宋小蕾就抱著「姑妄信之」的態度,不再多言,一切聽他的安排。

    梁雪平叫了一台的上,給司機說了一個地址。那司機的神情便有些緊張,不住的打量梁雪平和宋小蕾。

    在車上,梁雪平掏出了一個電話:「媽,我是雪平,我到首都了」哎,是的,剛下車小馬上回家。我還沒吃飯呢,還有一個朋友,一起過來」哎,好,馬上就到了」啊,我姐和姐夫也在。那太好了,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小怪想念的」嗯嗯,媽,那個,爸爸在家不?在,好好,我有事要向他匯報」啊。公事,柳省長派我回來的」對對,馬上就到了,待會和你聊吧。記得,我和一個朋友一起回來吃飯啊」,哎,好,待會見」。

    聽了梁雪平這個電話,宋小蕾頓時滿腹疑竇。

    聽起來,梁雪平這是回家去。但他又說去見公安部的領導。難道他的父母,是公安部的領導?

    車行甚速,大約二十來分鐘。就到了梁國強居住的那個別墅區。見了持槍站崗和持槍巡邏的武警戰士,宋小蕾更是吃驚。有這種警衛措施的,肯定是高級幹部了。

    梁雪平以前住在這裡,卻也一樣的經過嚴密的檢查,又和梁國強家裡取得了聯繫,核實無誤,警衛戰士這才揮手放行。

    計程車開到十二號別墅前,梁雪平和宋小蕾下車。

    「宋律師,請吧!」

    宋小蕾站在那裡不肯挪步,望著梁雪平,神情有些古怪,問道:「梁局,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梁雪平不由搔了搔頭,說道:「也」也不是故意的」

    宋小蕾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是故意的?這麼說,你是真有事情瞞著我了?可不可以在這裡說清楚了,再進去啊?。

    梁雪平更加不好意思,臉色紅彤彤的。說道:「呃,是這樣,我爸爸是公安部的常務副部長梁國強。」宋扒蕾頓時有些暈菜。

    此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原來竟然會打這樣的埋伏。

    宋小蕾作為專業律師,自然知道公安部常務副部長意味著什麼。難怪柳叔叔會讓這個梁局給自己當「嚮導。」別的不說,那些大衙門,還是很容易進得去的。公安部常務副部長的公子,這個臉面肯定有。

    見宋小蕾臉紅臉白的,梁雪平就像做錯了什麼事情,期期艾艾地說道:「對不起啊,宋律師,我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就想著到了這裡再給你解釋,,不然在路上,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梁雪平只是不愛說話,內裡還是很聰明的。要是在火車上透露了自己的,「衙內。身份,肯定會在他和宋小蕾之間形成某種隔閡,兩個人千里同車,可是有點尷尬。

    其實梁雪平很愛和宋小蕾說話,宋小蕾容貌秀麗,聲音甜美,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

    宋小蕾愣怔了一下,白了梁雪平一眼。輕顰薄怒,說道:「梁局,你也不是老實人」

    梁雪平又搔了搔頭,不知道該如何答覆宋小蕾這句話,只是嘿嘿地訕笑。被人指責」不老實。」與梁雪平而言,還真是頭一回。

    見「欺負」得他也夠了,宋小蕾嫣然一笑,說道:「梁局,請你帶我去見公安部的領導吧!」

    「哎吧,宋律師請!,小

    梁雪平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請宋小蕾進門。「媽,我回來了!」

    一進門,梁雪平就大聲說道。聲音裡甚是喜悅。

    說白了,玉蘭市機關事務管理局梁副局長,還是一個大孩子呢。因為以前一直受梁國強「壓制。」梁雪平的年紀雖然在甘可慧之上,輪到為人處事的世故,尤其是政治上的手段和工作魄力,梁雪平較之甘可慧可就有很大的距離。也正因為如此,柳俊沒有急著把他放到下面的區縣去,而是放在機關事務管理局,讓他經辦一些具體的事情。

    在用人方面,因人而異,量才委任,一直是柳俊堅持的原則。

    梁雪平在機關事務管理局歷練一段時間,有了實際經辦事務的能力,對機關的很多操作手法也逐漸熟悉,待人接物有了一定的長進之後,柳俊才會考慮讓他去更加重要的崗位上鍛煉。

    當然,仕途的陞遷之路是多樣化的,也不一定非要主政一方方能成才。譬如凌雅的老子凌君慶,就一直是在部委工作,很少有地方歷練的經驗,也一樣的官居正部級。

    如果事實證明梁雪平確實不適合主政地方,柳俊亦絕不會勉強行事。

    為民父母,是要造福一方的。

    這個不能拿來做人情。

    「喲,雪平回來了,哎呀,來來,快過來讓媽瞧瞧,長胖了還是瘦了」袁曉梅聞言跑了過啦。也不管有沒有客人,一把拉住了兒子的手,急急忙忙地上下打量,嘴裡,「嘖嘖。有聲,連連點頭:「嗯,不錯不錯,比以前還要結實了,看來在省,你柳哥把你照顧得不稱」。

    「那是啊,柳哥是什麼人啊,既然讓雪平去省,肯定不會讓他吃虧的

    梁雪嬌也跑了過來,和母親並排而立,不住打量兄弟,笑得很是開心。

    「媽,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梁雪平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喲,在姐面前擺譜了?啊呀,也是哈。我忘了,咱們雪平。如今可正經是機關車務管理局的副局長,領導幹部了,得有官威官體,呵叭

    梁雪嬌便笑著打趣弟弟。

    梁雪平益發的不好意思,忙即給母親和姐姐引介宋小蕾:「媽,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宋小蕾律師,家裡也的,大寧市人。宋律師,這是我媽,這是我姐梁雪嬌

    袁曉梅不知道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女孩。乃是「上訪者」逕直將宋小蕾當成了梁雪平的女朋友。頓時又拉住宋小蕾的量。連聲說道:「呀,是小宋」律師?這麼漂亮的律師可真不多見

    看得出來,袁曉梅對宋小蕾十分的滿意。

    單看外表,這女孩子真是俊俏,氣質也很好。

    宋小蕾頓時羞紅了臉,有些拘謹地說道:,「阿姨好,雪嬌姐好!」

    面對的這位,正經是公安部副部長的愛人,放在過去,乃是「誥命夫人」的身份。宋小蕾不能不緊張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41
,二個人在門口唧唧喳喳了好陣。才想起要尖給梁部長腆町了梁國強端坐在長嚴發裡,梁雪嬌的丈夫龍恆華打橫相陪。看得出來,兒子回家,梁國強心情也很是愉悅,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絲笑意。這個可是非常罕見的。

    記得只有家裡來客人的時候,而且得是柳俊、程新建這樣的客人,才能在梁國強臉上看到一絲笑意。今天算是破例了。

    梁雪平領著宋小蕾來到梁國強的面前。向她介紹道:「這是我爸爸。」

    宋小蕾連忙深深鞠躬,恭謹地說道:「梁部長好!」

    「爸爸,這是宋小蕾律師

    一聽這個名字,梁國強馬上就明白,柳俊決定插手鹿門市的冤案了。幾天前,柳俊曾經在電話裡和他詳細談論了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也談到了宋小蕾。如今讓他兒子領了宋小蕾親自回京來拜訪他,意思十分清楚了。

    不過梁國強不動聲色,微笑點頭,說道:「宋律師,你好。」

    任何人叫她宋律師,宋小蕾均不會有何不適之感。她本就是律師。但面對威嚴厚重的梁國強,宋小蕾再聽到,「宋律師。的稱呼,頓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壯起膽子說道:「梁部長,您直接叫我的名字

    梁國強也不多言,點了點頭:小宋,請坐。」

    「是,謝謝梁部長

    宋小蕾依言在一旁的沙發上落座。

    梁雪平又緊著給她介紹了龍恆華,雙方有握手見禮。

    梁雪嬌親自倒了茶水過來。

    「雪平,是柳省長安排你陪小宋回來的嗎?」

    梁國強面向兒子,問道。通常只有家裡人在的時候,梁國強提起柳俊,有時也會稱小俊」習慣了。如今有宋小蕾在,梁國強就稱呼柳俊的職務。

    「是的,爸。柳省長讓我帶宋律師面見中央政法委、公安部、最高檢和最高法院的領導,反映鹿門市那個案子的情況。」

    梁雪平在老爺子面前,依舊比較緊張,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答道。

    梁國強點點頭。

    「梁部長,鹿門市那個案子」

    宋小蕾剛剛說了一句,梁國強便伸手止住了她,說道:小宋,先吃飯。吃完飯之後,再談案子

    「是」。

    宋小蕾自然不敢違拗,恭聲應答。

    梁雪嬌就察覺情形有異,瞥了宋小蕾一眼,不過沒有說什麼。

    得知兒子回家,袁曉梅特意多準備了兩個菜。時間比較緊,多準備的均是現成的熟菜,當下招呼大家入座。一起吃飯。袁曉梅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一門心思將宋小蕾當成了梁雪平的女朋友,覺得這姑娘長相甜美,文雅大氣,越看越是喜歡,不住的往她碗裡夾菜,笑瞇瞇的。

    宋小蕾冰雪聰明,如何不知道袁曉梅的心思?卻也並不解釋,大大方方的,不時向袁曉梅點頭致謝。

    吃完飯,一家人再次回到客廳落座,梁國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這才說道:「小宋,你是賈任雄案的代理律師嗎?」

    「是的,梁部長。賈任雄的父母,委託我代理他們申訴。」

    宋小蕾答道。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賈任雄父母的委託,是純粹的委託,沒有任何好處的。兩位老人已經連飯都吃不起了。

    「嗯,這個案子,我初步瞭解了一下,王猛的供述,確實與九五年鹿門市的強*姦殺人案現場勘察情況高度吻合。但是王猛已經被處決了,無法再次提審他本人來進一步確認。」

    梁國強沉穩地說道。

    袁曉梅頓時有些疑惑。怎麼這個兒子的女朋友上門來,第一件事就是談案子?還是強*姦殺人案!只是老頭子正在說話,袁曉梅也不好插嘴。宋小蕾便有些著急,說道:「梁部長。這個案子,確實有很大可能,王猛才是真兇。賈任雄是冤死的。仙」他被槍斃的時候,才二十二歲」

    梁國強又點點頭,雙眉微蹙,說道:「小宋,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

    宋小蕾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自了梁國強意中所指小臉微微發白,說道:「梁部長,您是說,他們有可能銷毀王猛的供詞?」

    梁國強並不回答這個問題。

    作為公安部常務副部長。在討論具體案情的時候,梁國強是很嚴謹的。他不可能做這樣的推理,去懷疑江漢省警方的同志。萬一這個話傳揚出去,便會引起軒然大波。

    「梁部長,這個案子,我認為有必要全面複查。如果王猛確實是鹿門殺人案的真兇,那麼賈任雄就是冤枉的。被錯誤的處以死刑。我們是法制社會,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呢?錯了,就初製造讀個冤案的當事人,就該承擔責任刻父母,應該得到賠償」梁部長,您可能不知道,賈任雄的父母,已經六十多歲,連飯都吃不起了,在三江市沿街乞討」他們,真的很可憐

    ,

    宋小蕾又有些激動起來。或聳,身為律師,她原本不是這麼輕易就會動感情的。但是既然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四處碰壁,工作也丟了,便激起了宋小蕾的鬥志,正義感也開始不斷的發酵。然而總體來說,她的這種精神,是十分可貴的。

    袁曉梅再也忍耐不住,疑惑地問道:「小宋,你們在談什麼案子?殺人案?」

    合著這個小宋,並不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而是「上訪者」自己完全表錯情了?

    宋小蕾有些歉然地一笑,說道:「阿姨,我是三江市的律師,接了一個十年前的強行殺人案」這個案子,有很大的疑問,可能當初被槍斃的那個罪犯,是被冤枉的。真兇去年找到了。但是,現在申訴很困難,江漢省的政法機關都不受理。我沒有辦法了,去省找了柳叔叔」哦,就是柳省長,他以前幫助過我們全家的」我向他匯報了情況,他」他讓梁局長陪我一起到首都來找中央領導反映這個情況。」

    「有這樣的事?槍斃人也會冤枉的?」

    袁曉梅頓時深感震驚,對於宋小蕾的身份,又不是那麼在意了。既然是小俊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

    「媽,這個案子,真的極有可能是誤判宋律師已經因為這個丟了工作了。」

    梁雪平便在一旁給母親做了解釋,邊說邊瞥了宋小蕾一眼。宋蕾便朝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兩個人的眼神碰到一起,都是臉上一紅,又忙即扭過了頭去。

    這個細節,自然瞞不過梁雪嬌,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小師兄果然是妙人。其實大可不必安排梁雪平護送宋小蕾來京。以柳俊在京師的人脈,只需一個電話,就有無數人給宋小蕾做這個嚮導。就算宋小蕾自己一個人找上門來,只要說是柳俊所托,梁國強也必定接待。如此安排,大有深意。

    梁國強當初教柳俊拳腳功夫,柳俊的回報,已經不能只用「湧泉」來形容了。

    「丟了工作?怎麼回事?」

    梁國強問道。這個情況,梁部長到還並不知曉,柳俊在電話裡也沒說。

    「他們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說宋律師連累了事務所,把她掃地出門了。這個案子申訴的所有費用,都是宋律師自己墊付的。」

    梁雪平解釋道,語調有些憤憤不平。

    龍恆華瞥了梁雪平一眼,神情有些詫異。這個小舅子,如今已是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副局長,正兒八經的副處級幹部,表現可還是不夠成熟啊。京師大衙門裡,不要說副處級,便是普通辦事員,誰不是渾身機關消息,機靈異常?

    看來,讓他去柳俊那裡是對的。這樣的性格,留在首都的機關單位,想要出頭,難了。

    到了地方,有柳俊關照。也許歷練幾年,還有出息的機會。

    梁國強蹙起眉頭,很是不悅地「哼」了一聲。他一輩子為人正直,最見不得這樣的事情。

    梁雪嬌笑著說道:「沒關係,不就是個律師事務所嗎?小蕾。別擔心,等這個案子水落石出之後。你乾脆去玉蘭市自己開個律師事務所。小師兄一定會幫你的。」

    「小師兄?」

    宋扒蕾滿頭霧水。

    「呵呵,忘了跟你說了。柳省長小時候啊,跟著我爸鍛煉身體,開玩笑叫我爸師父呢,我們就叫他小師兄。」

    宋小小蕾恍然大悟。原來柳叔叔和梁部長有這麼深的淵源。

    「小宋,這個案子比較複雜,你要有心理準備。」

    梁國強沉吟稍頃,緩緩說道。

    「梁部長,您的意思是說,這案子有可能一直查不出真相?」

    宋小蕾望著梁國強,很認真地問道。梁國強點點頭,沉聲說道:「有可能!」

    宋小蕾便露出極度失望的神情。梁國強可是公安部的常務副部長,在宋小蕾眼裡,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了。現在竟然連他也說這個案子有耳能查不出真相,怎不叫她由頭涼到腳?

    梁國強也不去安慰她,逕自說道:「我明天一上班,就會讓人去江漢省廳調王猛的審訊記錄。你和梁雪平就按照柳省長的指示,去最高檢和最高法院反映情況。結果如何,現在不必去猜測,該做的工作,必須先做,明白嗎?」

    「是!」(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45
赤宴隆重熱烈。鄭浩和柳俊分別作了簡短的書面講話

    對於柳俊這位傳奇般的省長,現任總理公子,明珠市的很多幹部均是聞名已久,心裡充滿著好奇之意。柳俊氣度雍容,沉穩內斂加上年輕帥氣的長相,時不時會讓人產生「詭異。的感覺。

    都說這位柳省長,是個「刺頭」政治鬥爭中經常展露霹靂手段,將對手殺得人仰馬翻。以前在明珠市以強勢著稱的前紀委書記劉飛鵬,在省與柳俊過招,連連失手,灰頭土臉。更是令得明珠市的幹部詫異不已。

    單看外表,柳衙內並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樣子嘛。

    或者,這就叫,「人不可貌相」罷。

    晚宴結束之後,鄭浩告辭而去。

    柳省長和省來的客人回房間休息。正式的天之後召開,在此之前,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

    柳俊回到豪華套房,吳承君緊跟著進來,打算向柳省長匯報一下這幾天的行程安排。雖然這個安排,是經過柳俊審定的。但你不能指望省長能夠牢牢記住這個行程,該提醒的時候,還是應該提醒的。

    見吳承君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柳俊微微一笑,說道:「承君,坐吧。折騰了一整天,你也辛苦了

    吳承君受寵若驚,忙即說道:「省長。不辛拜」

    柳俊微笑點頭。

    吳承君便小心地在一側的沙發上落座。腰板挺得畢直。通常來說,省政府辦公廳主任,要算是省長最親近的人員之一,原本無須這樣小心翼翼。只是吳承君自覺還在,「考察期。」可不敢「得意忘形

    柯啟帆便給吳承君遞上茶水。

    「省長,我想向您匯報一下這幾天的行程安排」

    柳俊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秋水酒店的豪華套房裡,準備的也是極品的明前綠茶,口感十分醇正,清香撲鼻。

    召開正式之前,柳省長要毒其他幾位省長進行會晤。還要考察明珠市的幾個重點項目,日程還是安排得比較緊湊的。

    「於向宏書記,前來拜訪您的時間,定在明天晚上八點」。

    吳承君說道。這個是所有行程中,唯一安排在晚上的。當時與明珠市委辦公廳溝通的時候,吳承君也很含蓄地表示了異議。白天安排的行程已經比較緊張,晚上應該讓柳省長好好休息。

    不過明珠市辦公廳那邊答覆說,於政局的時間更加緊張。

    明珠市辦公廳某位副主任這樣說的時候,言辭之間微有傲氣。言下之意是提醒吳承君,你別搞錯了。於向宏可是政治局委員,黨和國家領導人。與柳俊的老爺子,都平起平坐的。什麼時候會見小柳這樣的新晉省長,可由不得你們說了算。

    吳承君見人家堅持,也不好說件麼。

    他也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於向宏其實很」另類」敢於在核心會議上與柳俊的老爺子對著干的牛人,聽說還拍了桌子。對總理尚且這般態度,遑論柳俊了。

    吳承君發現,自己匯報到此的時候,柳省長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情。吳承君心裡不由一驚。柳省長這抹不悅之意,是針對誰的呢?

    難道是針對於向宏的?

    嗯,倒也有可能。於向宏不給人家老爺子「面子。」柳省長肯定不高興了。要知道,柳省長可是出了名的強勢。在省,所有敢於與柳省長對著干的傢伙,上至省委書記,下至地市領導,沒一個有好結局的。

    於向宏再位高權重,只怕也不怎麼放在柳衙內的眼裡。

    吳承君不免有些擔憂,這兩位碰了頭。可別擦出什麼火花才好。

    正在匯報,吳承君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吳承君忙即以眼神向柳俊請示,柳俊淡然點頭。吳承君拿起手機一看,臉色便凝重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夏主任

    夏主任乃是明珠市委辦公廳副主任兼綜合一處處長。在一些省市,直接為黨委書記服務的秘書機構成為秘書一處,也有的稱為綜合一處。

    這位夏主任,其實就是於向宏的大秘書,明珠市委一秘。

    「吳主任,你好。請問柳省長現在在酒店嗎?」

    電話裡傳來夏主任微微有些倨傲的聲音,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說起來,夏主任只是副廳級幹部小吳承君乃是實打實的正廳級。但夏主任背後靠著於向宏,又是在明珠市這樣一等一的大都市工作,對外省的幹部。歷來自我感覺良好,態度倨傲,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夏主任,柳省長在!,小

    吳承君很謹慎地答道。

    夏主任說道:「那就好。吳主任,請你轉告柳省長,於政局馬上過來看望他,請柳省長在酒店等候。」

    吳承君正要點頭應諾,腦海裡靈光一閃,馬上說道:「請夏主任稍候,我必須請示柳省長,看他有沒有其他安排。」

    應該說,吳承君這麼答覆,並不失禮。畢竟原先說好的時間是明天晚上,於向宏忽然變更,現在就要過來拜會柳省長,吳承君自然要請示。萬一柳省長有其他安排呢?豈不是撞車了!

    而且夏主任說的話,也有些不中聽。你說明於向宏要來看柳俊就是了,何必畫蛇添足的說什麼「請柳省長在酒店等候」?合著柳省長是於書記的下屬不成?

    遠來還是客呢!

    ,好吧,請你立即請示!」

    夏主任顯然也沒想到吳承君會如此回復,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悅地說道。

    吳承君忙即掐斷了手機的受話器,很謹慎地對柳俊說道:「省長,於書記的秘書夏主任打電話說,於書記馬上就要過來看望您,請示您有沒有別的安排?」

    其實吳承君不說這話,柳俊也已經猜到了。對於吳承君的回復,柳俊還是比較滿意的。吳承君這個人,頭腦靈活,現在看來,立場也還堅定。

    「好,歡迎於書記」。

    柳俊沒有遲疑,微笑點頭。

    吳承君立即將柳俊的話語轉述給了夏主任。

    夏主任沒有多言,逕直掛了電話。

    照理,政治局委員親自前來看望柳俊,柳俊應該去酒店大堂迎候。不過柳省長繼續坐在那裡喝茶,絲毫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吳承君和柯啟帆便誰也不提這茬。

    看來傳言也未必就全是空棄來風,柳省長對於政局,真的並不如何感冒,隱然擺出了對等的架勢。

    吳承君甚至在想,於向宏忽然改變主意,提前一天來與柳俊會唔,估計也有「立威」的意思在裡面一什麼時候和你談話,由我這邊說了算!

    約莫二十來分鐘之後,吳承君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夏主任

    「你好,吳主任,於政局馬上就到酒店了

    這個話就等於是在提醒吳承君,柳俊可以去大堂了。

    吳承君瞥了一眼柳俊,這個依舊端著茶杯,好整以暇,便即答道:,「好的,夏主任,柳省長在房間裡恭候於書記大駕。

    」

    電話那頭,愣怔了一會。才響起嘟廊的忙音。

    想必夏主任也不曾料到,柳省長竟然如此「牛皮哄哄」的。來明珠市考察的官員,也不是一個兩個了,省委書記,甚至政治局委員,都來過不少。每一回於向宏登門拜訪,誰不是客客氣氣在大堂迎候?在夏主任的記憶之中,唯有一回例外。

    乃是政治局委員、。省省委書記翟浩錦來明珠市參加會議的時候,於向宏登門拜訪,崔浩錦就是在房間裡等候的。

    不過翟浩錦無論職務和資歷,均不下于于向宏。甚至於向宏還是明珠市委副書記兼副市長的時候。崔浩錦就已經是省省委書記,資歷比於向宏更老,如此擺譜,也不算出格。

    小柳太牛了吧?

    夏主任小心地向於向宏匯報了吳承君的意思,於向宏本就板著的臉更加沉了下毒,鼻孔裡發出冷冷的「哼。聲,神態甚是不悅。

    夏主任便等候著於向宏的進一步指示。他追隨於向宏也有些年頭了,深知於政局的性格,是那種異常強勢的類型小柳的老子,一國領袖,於政局都敢於「笑傲。」不要說柳俊這樣的年輕後輩了。說不定於政局一怒之下,就此叫司機掉頭回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小柳憑什麼呀!

    不過於向宏冷冷」。多」了一聲之後,就沒了下文。

    於是夏主任就知道,於政局還是不想失禮。不管小柳如何的「不懂事」畢竟作為地主,又是長者,於向宏可不好輕易和小柳置氣。傳揚出去,大伙固然要說小柳跋扈,對於政局也未必見得就有多好的評價。人家小柳年輕,又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中紀委蔣老書記都如此「評價」過的嘛。不懂事情有可原,你於向宏身為黨和國家領導人,年近六旬,怎能如此按捺不住性子,和柳俊這樣的小字輩一般見識呢?

    政治局委員就該有政治局委員的氣度。豈能將自己的政治智慧與年輕人等同起來!

    看來,這個小柳還真不簡單。拿捏得恰到好處。

    還沒見面,於政局先就小小的吃了一癟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48
宋華套房的門是打開的,柳俊站在會客室中央。等候干憾茁

    吳承君和柯啟帆並排站立在柳俊身後。柳省長沒有叫他們迴避,那就不能走開。吳承君略略有些緊張。他也聽說過於向宏的大名,知道這位於政局是以高調聞名的。

    到了於向宏這個層次,行事高調,往往也代表著一種強勢的性格。偏偏柳省長也是異常強勢。儘管日常行事並不高調,在省有親民省長的稱號。但柳俊的強勢,卻是省官場盡人皆知的。

    兩位強勢的領導人碰到了一起,千萬不要擦出什麼火花才好。不然的話,他們這些工作人員。也比較難做。

    倒是柯啟帆,臉色一場平靜。波瀾不驚。

    見了柯啟帆這個模樣,吳承君又有些汗顏。柯啟帆足足比他年輕了十幾歲。卻能有這般氣度,果然不愧是柳省長一手調教出來的。

    其實吳承君這麼想,也有點高看柯啟帆了。柯啟帆只是沒有他那麼多患得患失的想法而已。換句話說,柯啟帆的立場,遠比吳承君堅定。不管來的是於向宏,甚或是地位職務比於向宏更高的人。柯啟帆都當他是阿貓阿狗。在他心目中,只認一個道理一一唯柳俊馬首是瞻。

    於向宏終於出現在了套房門口。

    這位於政局,和電視上見到的基本一樣,身材適中,穿深色西裝,戴無框眼鏡,三七式分頭,顴骨略高,看上去和韓正一樣,頗為斯文,有學者型領導的風度。

    走進套房的瞬間,於向宏原本陰冷的臉上,帶上了和藹的微笑。

    不管怎麼說,他是主人,柳俊是客人,基本的禮節還是要講的。

    「你好,柳省長!」

    於向宏進門略略停頓了一下小似乎有所等待。但是於政局失望了,柳俊並沒有迎上前來,主動和他打招呼,而是臉帶微笑,挺立在房中。於向宏便主動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手書記!」

    柳俊微笑說道。

    緊緊跟在於向宏身後的夏崇瞳孔收縮了一下。柳俊既沒有用敬語。也沒有依照慣例稱呼於向宏為於政局,而是叫於書記。

    一直等於向宏快要來到會客室中央位置。柳俊才向前走了兩步,和於向宏握手。

    於向宏的手掌柔軟,依照習武之人的觀點來看,就是虛浮無力。遠不如柳衙內那樣精力充沛。這個倒也能夠理解。畢竟也是年近六旬的人了,據聯合國的定義,年滿六十,是為老年。

    歲月不饒人嘛。

    「柳省長,年輕有為啊。晉才同毒果然教導有方。」

    於向宏緊緊握住柳俊的手,微笑著說道。隨行的記者們便趕緊抓拍這個鏡頭。估計明天的報紙和電視上,都會播出這個新聞  於書記親切會見省柳省長。

    官場上的一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柳俊微笑答道:,「感謝於書記,這麼晚了還來看望我們省的同志。」

    於向宏心裡又悶了一下。他剛才那個話,看似簡單,其實大有深意。稱柳俊年輕有為。又說柳晉才教導有方。一開口便將長輩架子擺下了。而且明著指出來。你小子不就是有個好老子嗎?不然就憑你,三十五歲能做到省長?

    想我於向宏同志,三十五歲的時候,才是一個小小的副科長罷了。

    不料柳俊壓根不接這茬徑直給他用上了官方語言看望省的同志。

    柳省長也是在提醒於書記。咱們現在。是對等的身份,你是主我是客,我到明珠市來,就是代表省省委省政府,一省之長,封疆大吏。別跟我來那套皮裡陽秋的把戲。我柳俊同志的脾氣,沒咱家老爺子那麼平和!

    不信你給我拍拍桌子試試,我保證轉身就走,絕不含糊。

    「省的同志,遠來是客,我當然要過來看望大家。」

    於向宏不愧是老「官場,悶了一下之後,絲毫也不帶出來,微笑著說道。

    「謝謝於書記。於書記請坐

    柳俊延客入座。

    秋水酒店豪華套房的會客室很寬敞,足足有五六十個平方,因為柳俊入住,會客室的佈置也做了些更改,佈置成了一個合適會談的小會議室。

    於向宏與柳俊分賓主落座。

    「柳省長。省這兩年的的濟發展,勢頭很不錯啊」

    於向宏笑著說道,有點感慨之意。

    「省是傳統農業大省,底子比較薄,工商業基礎差,和沿海發達省份比較而言,有不小的差距。今後幾年,加大對三農的投入,大力發展農業和農村經濟,是我們的既定方略。當然,工商業也要雙個方面,沿海發汁省市,有很多經驗值得我們借特知竹誤希望通過這一回的華東,和明珠市以及其他省市的領導同志,交流經驗。」

    柳俊徐徐答道,字裡行間,大都是提到「沿海發達省份」並沒有給明珠市「特殊待遇」

    於向宏說道:「在工商業的發展上,明珠市確實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希望這些經驗,能夠給柳省長和省的同志提供有益的幫助。」

    「我也希望如此。當然,明珠市的情況。和省有很大的不同。一些在明珠市行之有效的好辦法,我們學習了之後,還是要根據省的實際情況,因地制宜。今後幾年,省的經濟發展,要在嚴格遵守中央宏觀調控政策的前提下。務實基礎,循序漸進。」

    柳俊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了宏觀調控的話頭。

    於向宏的眼皮子跳動了幾下,心裡頭一股怒火湧將上來。好子,幫你老子來找場子了?公然在我面前談宏觀調控?

    說起來,在於向宏的心目中小還真是沒怎麼將柳俊放在眼裡。

    不管怎麼樣,柳俊的黨內職務只是中央候補委員,而他則是正兒八經的政治局委員。再往前推,九二年,柳俊才從大學畢業,團委做小副科長的時候。於向宏就已經是明珠市委副書記。那個時候,柳晉才也才剛剛成為省省長,地個和於向宏相當。

    面對這樣一個小字輩,於向宏的心理優勢還是很足的。

    劉飛鵬在省,屢屢受制於眼前這個年輕後輩,於向宏很不以為聳。有時候甚至在想,以前與劉飛鵬在明珠市共事時,是不是高估了劉飛鵬的政治智慧!

    在於向宏想來,被這樣一個「紈褲」掐住脖子,簡直就是笑話。    早聽說柳俊跋扈,果然名不虛傳。到了他於向宏的一畝三分地,也是這樣桀驁不馴。

    「柳省長,看什麼問題都要一分為二。宏觀調控也是一樣。國務院提出宏觀調控的政策,前提是經濟過熱。過熱的地方,當然要進行調控。但是不過熱的地方,是不是也應該進行調控,就很值得商椎了。至少目前,就明珠市的情況來看,是不存在過熱的問題。至於省,是不是過熱,也要好好探討一下。前段時間劉飛鵬同志和我通過電話。他認為明珠市發展正常,省的經濟就更加正常了…」

    於向宏臉上仍然帶著微笑,不徐不疾地說道,聲音略略提高了一點。

    這話裡的意思也很明白。明珠市的經濟總量,遠在省之上,是全國的領頭羊。我們都不過熱,你們省熱什麼熱?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熱?

    柳俊淡然說道:「劉飛鵬書記那是高瞻遠矚,站在戰略的高度,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待問題。只要我們嚴格執行中央的宏觀調控政策,關注民生,踏踏實實地抓好具體工作,不好高驁遠,貪大求全。我認為。省的經濟,確實是會按照正常的軌道,不斷發展的。」

    聽了這段對話,於向宏的隨員,個個神情嚴肅。

    明珠市的官員,都很清楚,於政局快速發展明珠經濟的決心是母庸置疑的,不管是大會小會,從於政局嘴裡說出來的均是「加快發展」速度快一點,再快一點。至於「宏觀調控」這四個字,很少聽到。就算偶爾提起,也帶著一種輕蔑的神態,毫不在意。

    如今柳俊同志這是上門來打擂台了。

    果然夠牛!

    於向宏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柳省長,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關注民生是對的,我們黨的宗旨就是 為人民服務,嘛!但是,最大的民生是什麼呢?就是發展!唯有加速發展,群眾才能快速致富。群眾富裕了,生活水平提高了,才是體現社會主義優越性的根本所在。」

    柳俊淡淡一笑,說道:「於書記此言。完全正確,我十分贊成。群眾要富裕,生活水平要提高。所以,經濟要有序發展,物價要有效抑制。不然,經濟發展的成果,就要被增長更加迅速的物價所吞噬了。一手抓發展,一手抓調控,正是我們今後要全力以赴做好的兩件事。」

    這一下,不但於向宏的隨員明白了柳俊的意思。就連跟隨過來的那些記者,也明白了。合著柳省長還真是要和於政局打打擂台。

    一些記者便猶豫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記錄於政局和柳省長「親切友好會談」的內容。

    看來如何發表這個新聞,還要好好動一動腦筋才行了
s0126 發表於 2011-5-27 22:51
後不投機,干向宏待了不到二十分鐘便起身告 「陛…

    他到這裡來,原本就是作秀,禮節所需小柳桀驁不馴,於政局沒這個義務繼續「陪練」。

    柳俊微笑著將於向宏送到了門口,便即留步,再不肯多走一步。

    如果不是禮節所需,柳省長壓根就不想和於向宏廢話半句。

    本質上,於向宏與洪天敬都是一個類型的人,只崇拜絕對的權力。對付這樣的人,說什麼大道理都是沒用的,唯一行之有效的好辦法,就是何老爺子所言    打服他!

    於向宏離去之後,吳承君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承君,啟帆。你們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

    柳俊淡然吩咐道,抬腕看了看手錶。

    「是,省長!」

    兩人鞠躬為禮,退了出去。

    寬大的會客室安靜下來,水晶吊燈發出柔和的光澤,柳俊回到沙發上坐下,點起一支煙,慢慢抽了一口,雙眉微微蹙了起來。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門鈴響起,柳俊微微一笑,黑子到了。

    從門口進來的,正是高大威猛的黑子。秋水酒店連鎖集團公司董事長梁巧,也是到了的。不過現在一個人呆在頂樓的總統套間之內。柳省長此番來明珠市,備受各方關注。巧兒便很自覺,並不在公開場合露面。甚至秋水酒店明珠旗艦店的總經理,也並不清楚,入住一號總統套的這位美麗高貴的夫人,其實就是他的大老闆。

    顏總裁有嚴令,沒有客人的吩咐,任何人均不得去打擾一號總統套的客人休息。

    可見這位貴夫人,也是來頭甚大的。

    「俊少。」

    「黑子。」

    兩個同樣身材高大的男人,熱烈擁抱了一下。

    「給我帶了點什麼東西?」兩人在沙發上落座,柳俊微笑著問道:「有沒有青安縣的醬牛肉?    黑子笑道:「醬牛肉是有,不過沒帶來。市場上買的,不如自家做的那麼正宗」哎小青不是會做醬牛肉嗎?要不叫她給你做點寄過來嘛。」

    這個主意很是不錯小青二十年前,為了照顧柳俊的口味。就學會了製作醬牛肉,口感還非常醇正。以前黑子等人,沾俊少的光,可也吃過不少,大飽口福。只是如今讓世界首富再次親自下廚操持,未免有點駭人聽聞。

    柳俊哈哈一笑。

    剛剛用過晚宴,「大胃如柳省長,一時半會,倒也並不感到飢餓。

    當下兄聳兩個在茶几上擺開了功夫茶的架勢,邊喝邊聊。

    黑子將紫砂壺放在電爐上,隨口問道:「俊少,剛才於向宏來過了?」

    「嗯。跑到我這裡做了二十分鐘秀,滿口厥詞。」

    柳俊揮了揮手,很不屑地說道,似乎在伸手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

    黑子笑笑說道:「這是他的習慣。

    自從三年前接受了柳俊的指令,加大在明珠市的力量投入,黑子就十分關注這位明珠一哥的行為。他的政研室裡有一個專門的小組,是研究這個城市主要領導者的。當然,秋水酒店政研室這個單位,對外基本是保密的。每個月也會出一個報告,關於國內政局走向的報告。主要是關於經濟政策的研究,供公司領導做為投資的參考。

    沒有這個報告,政研室的存在就要被人質疑了。

    但政研室真正做的工作,除了巧兒和黑子兩人知道,大約就只有那個具體負責的總裁助理知道了。

    柳俊微微揚眉,帶有一點徵詢的意思。

    黑子微笑道:「八三年的時候,他還在工廠混來混去的。後來開竅了,知道作秀,知道搞政績工程。說起來,他是「數字出官,的最早實踐者之一。那個時候,國家剛剛開始改革開放,中央要求大力提拔一批年輕的,有改革精神和實幹精神的幹部。他就抓住了這個機遇,開始拚命作秀,拚命出數據小然後就坐上直升機了。」

    黑子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一般情況下總是沉默寡言。當然,這僅僅是限於和其他人尤其是和下屬交往。與柳俊在一起的時候,黑子倒也不是那麼惜言如金。再說茲事體大,有些話語也必須要說清楚。

    柳俊微微點頭。

    他對於向宏早年的一些情況,並不是那麼清楚。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可能那麼細緻的去收集另一個城市主要領導者的情況。這個事情很敏感,萬一被人察覺,可要引發巨大的**。

    好在他有一個龐大的體系,不但在體制內網絡密佈,以黑子聳人為首的體制外體系,其能量之大,也是無比之恐怖。

    黑子這兩三年,在明珠市投入了大量物力,政研室那個小組。就長期在明珠市駐紮,可以曲出咖 調動在明珠市的所有秋水系與華興系力量,協助他們完成任務。

    黑子雖然不在體制之內,其實也是大將之才。他十分清楚,到了秋水集團今天的規模,賺錢多少小全然不必在意了。俊少也從來都不過問秋水集團如今到底有多少資產。但是黑子很明白,這些資產,必須要為俊少的大業發揮力量。惟其如此,它們才是真正有價值的,不然僅僅只是一個數據罷了。

    無論是誰,都用不完這麼多錢。

    從黑子分析的情況來看,無疑是很正確的。於向宏的發跡,有著很普遍的代表意義。可以說,那個特殊的對期,造就了一大批於向宏似的幹部。時至今日。還有很多人位居樞要,手握重權。

    而像柳晉才嚴玉成這樣,靠著實幹走上領袖位置的幹部,當然也有不少。彼此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團體。同樣是草根出身,嚴柳被譽為「平民階層」的代表人物,於向宏則融入了權貴集團。

    「俊少,你讓我們盯住一個人,一件事,我們盯住了,另外還多盯了幾個人。」黑子將一杯黃澄澄的茶水輕輕擺放到柳俊面前,淡然說道:不是我們多事,實在他們都很有關聯。」

    柳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說道:「你認為有必要,那就是有必要的    黑子可謂是柳俊最為放心的一位兄弟。

    黑子這人,雖然出身草莽。卻絕對也堪稱無雙國士。

    「嗯,我這裡有些照片,你看看吧。」

    黑子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拿出一些照片來,輕輕放在柳俊面前。

    這些人,應該就是黑子口中說的,大有關聯的人物了。

    拿起第一張照片,柳俊就微微愣怔了一下。蓋因照片上的這個女同志,柳俊是認識的。嚴格來說,不能說是認識,只能說是熟悉。柳俊和她,沒有直接打過交道。

    「這個人,是他的,財政大臣」私人關係也很密切。這在明珠市,很多幹部都心知肚明,大家不點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黑子簡單介紹道。

    此女的官方履歷,他想俊少應該也比較清楚,無須他特別介紹了。俊少既然關注這邊的情形,那麼居於如此重要個置的正廳局級千部,肯定也是熟悉的。

    「五十二歲了吧?」

    柳俊看了看這張照片,隨手放在桌面上,問道。

    「對。他們之間配合很默契,很多賬戶,都是她在幫忙打理的。賬戶的情況,我們也摸到了一些,但是肯定不徹底,還有很多是我們摸不到的。」

    黑子實事求是地說道。

    柳俊吃了一驚。料不到黑子已經將工作深入到了這個地步,卻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須知掌控了賬戶的情況,哪怕只是部分情況,其殺傷力也是極其巨大的。

    「黑子。太深入了吧?,小

    柳俊雙眉微蹙,低聲說道。

    黑子淡淡一笑,說道:「沒事。大人物咱們夠不著,小人物還是不成問題。」

    柳俊便即放心。他對黑子的能力和謹慎,是很信得過的。而且黑子說的沒錯,別看是小人物,但大人物的許多機密,事實上就是掌握在小人物手中。很多大人物倒台,突破口往往是在小人物身上打開的。

    「千里大堤潰於蟻穴」。便是此意。

    黑子肯定能夠明白此舉的風險,行事之時,必定格外小心。而以秋半集團的財力,要從小人物身上打開突破口,還真的沒有幾個小人物抵擋得住。

    第二張照片,還是一位女性。看上去,比第一張照片上的女性,要年輕得多,也要漂亮得多。然而這位女同志,卻也是柳俊所熟悉的。身份地位,和第一張照片上的女性,基本相當,甚至職務還要更高,享受副部級待遇了。

    黑子說道:「這個人,這幾年一直很活躍。是,外交大臣」私人關係也是非常密切。她們的年紀,其實差不多大。」

    柳俊點點頭。

    這個人也和他關係密切,還是略略有些出乎柳俊的意料。

    「真正的突破口,可能會在她的身上。」

    黑子又加了一句。

    柳俊雙眉微微一揚。

    黑子笑了笑,說道:「她和另外一個人,私人關係曾經也非常密切。」

    從黑子口中說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柳俊詫異地道:「有這種事?」

    黑子點點頭,表示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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