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衙內 作者:不信天上掉餡餅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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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ider 2010-1-9 11:21:5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28 3634712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04
柳俊吩咐道。

    梁雪平一怔,果然便鎮定下來。柳俊就是有這種魔力,可以讓人在極度不安的時候安靜下來。

    不過梁雪平臉上,依舊滿是惶急。

    柳俊特意安排他給宋小蕾做「嚮導」。其實本就有撮合他們的意思。宋小蕾這個女孩,自強自立,心地善良,人才也是極佳,如果和梁雪平好事能諧,倒不失為一樁美事。

    瞧梁雪平這個情狀,對宋小蕾十足關心,看來柳省長的「計劃。」進展得頗為順利。只是梁雪平口稱「小蕾出事了。」卻不知是何種變故。

    「省長小蕾被三江市公安局抓起來了,說她妨礙司法公正    梁雪平才一坐下,就急匆匆地說道。

    柳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問道:「怎麼回事?」

    「小是這樣小蕾為了賈任雄那個案子。搜集證據,找到了以前為賈任雄案辯護的錢律師」那個錢律師,是當年鹿門市法院指定的辯護律師,提供司法援助的,」

    梁雪年急急說道。

    這種情況。在司法實踐中十分常見。根據柳俊對賈任雄家裡的瞭解,是城郊的農民,家裡無權無勢。忽然攤上了這個「強*姦殺人案。」自然亂了陣腳。沒錢請律師,法院便指定一個律師給他做辯護。這些律師,均是公辦的,編製在司法局。拿國家的工資,為犯人辯護。乃是免費。

    嚴格來說,這是一種先進的制度,為弱勢群體提供司法援助。不過從現實的情況來看,至少在部分案件上,援助的效果並不理想。具體到賈任雄案,尤其如此。十年後查看卷宗,程新建他們均能發現很重大的疑點,作為案件的辯護人,錢律師當對能與賈任雄交談,就更加能夠發現疑點。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賈任雄被判處死刑。

    這個錢律師當時發揮的作用,可以想見。

    宋小蕾去找他,估計也是迫不得已。

    柯啟帆給梁雪平沏了一杯茶水過來,放在他的手邊。柯啟帆知道梁雪平是梁國強的兒子,是柳俊親自要到省來的,自然也就是柳挨的心腹了。柳俊也曾親口吩咐柯啟帆。多和梁雪平交往,教他一些地方體制內的規則。梁雪平斯文守禮。謙虛謹慎,柯啟帆很喜歡他,兩個人平時關係處得很好。

    「謝謝!」

    梁雪平很有教養,雖然心急如焚,依舊還是客客氣氣地給柯啟帆道謝。

    柯啟愧笑著搖搖頭,輕輕拍了拍梁雪平的肩膀。他雖然不清楚梁雪平與他口中的,「小蕾」到底是何種關係,見梁雪平著急上火,作為朋友。自然要給予安慰。

    「小小蕾找到錢律師,之後呢,怎麼樣?。

    柳俊緊著問道,顯然柳省長對此案,對宋小蕾本人,均十分關注。

    梁雪平喘了口氣,說道:「那個錢律師,倒是真的知道一些情況,還保留了一些材料,其中包括賈任雄親手寫的一份狀紙,說是警察打他,打得很厲害,他吃不消,所以招供了。基本上,警察怎麼問,他就怎麼回答」。

    梁雪平說著,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他也曾經在政法機關工作過多年,對於基層公安機關辦案的所謂 「手段。」有所瞭解。但是在一件強*姦殺人案上,用刑訊逼供的成招,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須知這種案件的結果,是要殺頭的。

    柳俊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小一股憤怒之意湧上心頭。

    如果這個案子發生在省,估計這會,當初辦案的警察,早已經被拿下了。

    簡直豈有此理!

    「那小蕾怎麼又被抓了?。

    「不清楚。電話不是小蕾打給我的,是小蕾的弟弟宋青山打給我的。宋青山大學剛畢業,也在三江市找了個工作小蕾被抓之後,警察沒收了她的電話,不許她和外界聯繫,只准她給家裡人打個電話,送些日常用品之類的東西去看守所」宋青山就給我打了電話,據說是妨礙司法公正。說小蕾以前辦的一個什麼案子,有非法收取當事人錢財的情況,現在被人家舉報了」省長,請你無論如何要幫幫忙,小蕾不是那種人,我知道的」梁雪平懇求道:他們,他們根本就是在打擊報復,怕小蕾繼續盯著這個案子不放!」

    柳俊點點頭,很認同梁雪平的分析。

    雖然他和宋小蕾打的交道不多,卻也相信這個姑娘的個人操守,絕對上佳。一個不收分文,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行乞老人,堅持上訴,哪怕丟了工作也絕不屈服的年輕律師,不會是這種人。

    「雪平,不要急。這個事情,我來想辦法。這樣吧,你去一趟三江市。把情況瞭解清楚,想辦法把小蕾保出來。告訴她,這個案子。

    柳俊沉思一下,緩緩說道。

    「不辦這個案子了?那」那誰來辦這個案子?」

    梁雪平不由張大了眼睛。

    「我來辦這個案子!」

    柳俊淡然說道,神情很是堅定。

    梁雪平大吃一驚,望著柳俊,說不出話來。他很清楚,柳俊讓他帶著宋小蕾去首都「上訪」已經大犯忌諱了。省的省長,插手江漢省的刑事案,在國內官場,絕對是個奇聞。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柳俊管得太寬呢。如今柳俊竟然說要親自辦這個案子,簡直是駭人聽聞。

    「省長,這,」這合適嗎?」

    驚訝良久,梁雪平才的喃地說道。

    「那你認為,讓宋小蕾這樣的姑娘家去撫爭,就是合適的嗎?」

    柳俊反問道,望向梁雪平的眼神,很是嚴峻。

    梁雪平又怔住了,說道:「省長,我  ,我真沒用!」

    大約在梁雪平想來,他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心上人,不能為她分擔困難,十足無用。

    柳俊輕輕搖頭,說道:「雪平,每個人的能力不同,擔負的責任有大有誰也不是萬能的。你不要為此自責小蕾是個好姑娘,小小時候吃了不少苦,不能讓她再做這樣無謂的犧牲。你以後,要好好呵護她,明白嗎?」

    梁雪平重重點頭。

    「這樣,你給程叔叔打個電話,他交遊廣闊,估計在三江市公安機關,也有一定的關係。你過去之後,只要小蕾答應不再追蹤這個案件,相信三江市公安局,也不會真的為難她。記住,打著你爸爸的招牌去,不要擔心什麼影響不影響的。」

    柳俊沉聲吩咐道。

    他知道梁雪平生性謹慎,打小家教就很嚴,從來沒有做過「紈褲」打著老頭子招牌「招搖過市」的事情。還真是大姑娘上轎一  頭一回。不事先和他交代清楚了,可不行。

    雖然江漢省並非嚴柳系傳統的「勢力範圍」但是公安部常務副部長的頭銜,那也是非同小可,一般人不能不買賬。再說,宋小蕾被抓的關鍵在於她「不識時務」只要她承諾不再追蹤賈任雄案,三江市公安機關,吃飽了飯撐的,硬要和梁國強作對不成?

    柳俊深知社會險惡,宋小蕾一個無權無勢的年輕律師,得罪了一省最高的「司法長官」繼續強硬下去,後果大是堪憂。如同柳俊所言,這種責任,理所當然應該由政府,由執政黨來承擔,而不是要宋蕾這樣的姑娘家來做出重大犧牲。

    為了平反一個冤案,卻又利造出另一個冤案,是很不合適的。

    「是,我知道了!」

    梁雪平連連點頭應諾。他如今對於柳俊的崇拜,幾乎不在對自家老爺子的崇拜之下。既然柳俊如此吩咐,那麼照做便是,不必懷疑猶豫。

    柳省長的吩咐,總是有道理的。

    「雪平,你和小蕾,發展得怎麼樣了?」

    交代完公事,柳俊又換了一種比較輕鬆的語氣,微笑著問道。

    梁雪平不防柳省長會忽然問起這個。鬧了個大紅臉,期期艾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俊哈哈一笑。說道:「雪平,滿三十了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很正常嘛。我看小蕾不錯。你可要抓緊了,千萬別錯過機會。」

    梁雪平搔搔頭,嘿嘿地笑了。

    柳俊這種輕鬆的態度,給了他很大的安慰,看來宋小蕾應該不會有事。

    「去吧,你馬上給程叔叔打電話,具體怎麼操作,他會指點你的。」

    柳俊也不「為難」梁雪平。揮了揮手,說道。

    「是!」

    梁雪平大聲答道,站起身來,微微給柳俊鞠了一躬,告辭而去。

    梁雪平離去之後,柳俊沒怎麼猶豫,抓起電話,逕直給江漢省常務副省長高長宏打了過去。

    「你好,高省長。我是柳俊。」

    「柳省長?你好!」

    聽得出來,高長宏頗有些訝異,這還是柳俊第一次將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室來。

    「高省長,有個事情,要和你通」略事寒暄之後,柳俊在電話裡簡單說明了一下宋小蕾的情況:「呵呵,高省長,這個宋蕾,年輕,不大懂事,不過卻是梁國強同志未來的兒媳婦,發生了一些誤會,要請高省長和三江市公安機關的同志做個說明。」

    高長宏暗暗吃驚,嘴裡卻是很客氣地說道:「呵呵,這麼說,還真是誤會了。柳省長放心,問題不大,我給他們說明一下吧。」

    「好,謝謝高省長。」

    「不客氣。」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08
這話是嚴明說的。也要和柳俊關係特別親近的人。說話才會如此直接。畢竟柳俊現在是一省之長,身份非同小可。

    這是在長城俱樂部所屬的一個釣魚場內,清清的池水旁,幾張靠椅一字排開,遮陽傘下幾位大老爺都穿得十分休閒。短衣短褲。

    細細看去,與柳俊在一起釣魚的人,還真是不少,除了嚴明之外,銀監會主席邱晴川,國家發改委副主任崔福誠,科技部副部長廖順利等人都在。旁邊還有兩張空著的躺椅小圓桌上擺放著飲料,椅子前架著釣竿,顯然也是有人的,只是暫時離開了一會。

    崔福誠職務還是發改委副主任。但是排名已經在發改委諸多副主任之中位居第二,級別也已經上到了正部級。這是中期調整的動作。明年年底,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就要召開黨代會,開始進行換屆。後年下半年。則要召開新的全國黨代會,進行更大規模的人事調整。估計在這個調整過程之中,各大派系均有自己的訴求。這個時候讓崔福誠上到正部級,正是何延安等大佬的安排。或許明年年底,崔福誠就會外放,擔任省長乃至省委書記的職務,成長為本派系的中堅力量。

    嚴格來說,崔福誠現在的身份,已經相當敏感。就算不外放,發改委第二臥主任,那也是非比尋常,在全國很多領域,均有巨大的話語權。不管他和柳俊的私交如何,派系已經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平日裡與柳俊這位嚴柳系第二代領袖的交往。也必須要小心起來。

    但崔福誠不愧是人精,些許影響,和柳俊的關係比較而言,孰輕孰重,他拿捏得可是十分的清楚。照柳俊這個發展的趨勢,走上更高的位置,乃是必然的。崔福誠現在注意了「影響。」將來的影響只有更大,很不划算啊!

    這不邱晴川也在嗎?

    同是正部級。邱晴,「的身份和影響力,可不是崔福誠能比的。

    至於廖順利。乃是柳晉才在向陽縣用的第二任秘書,第一任秘書是江友信。如今已經是益東省省長,在益東省修路架橋,大力發展經濟,頗得各方好評。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年底益東省黨內換屆,江友信極有可能更進一步,出任益東省省委書記。

    廖順利三年前洪陽市市長,柳晉才正位總理之後,廖順利隨即調任科技部副部長。也是個培養後備幹部的意思。廖順利今年不過四十幾歲,正是年富力強,明後年換屆,出任一省之長或者執掌國務院重要部委,資歷就足夠了。

    這六回,柳俊是回首都度假。

    這也是受了嚴玉成的影響。若是他家老爺子,在省做省長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什麼休假的概念。甚至正常的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不曾囫圇休息過。

    柳省長要學岳父,不學老子,別人自也不能說什麼。

    柳俊到了京師,好朋友自然要在一起聚聚。釣魚這個活動 一貫是柳省長的最愛,便發出邀請,大夥一塊到長城俱樂部的釣魚場碰頭,一起垂釣,順帶還能搞個燒烤什麼的,很是愜意。

    柳俊對嚴明的「指責」不置可否,逕自在魚鉤上裝好魚餌,將鉤子下到了水裡,這才往後一靠,端起旁邊小圓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不吭聲。

    長城俱樂部的釣魚場,也分為好幾個區域。柳俊所在的這個區域。基本上是野生魚,釣起來不是那麼容易。另外有些區域,則是放養的魚,習性很好把握。正是一些「偽釣」人士的最愛。只要將鉤子放下去,很快就可以釣上魚來,在魚群搶食的時候,甚至有可能直接鉤住魚兒的脊背拉上來。

    柳省長自負「釣技。高明,當然不會去做這種大**份的事情。

    「柳俊。嚴明說得對。你總是沒事找事,消停一點不好嗎?。

    坐在另一旁的邱主席也贊成嚴明的言語,淡然說道。對於柳省長的「折騰。」顯見得邱主席也很不滿意了。    這人還真把自己當俠客了!

    崔福誠經常和邱晴川柳俊一起聚會,對於邱晴川與柳俊之間的「不拘形跡。瞭然於胸,廖順利平日裡參加這樣的聚會卻是比較少。聽邱晴川直言「指責。柳俊不肯消停。不由大吃一驚。

    嚴明是柳俊的姐夫兼大勇子小如此直言不諱,已然略略犯忌了。須知大家的身份都不是平民百姓。當著大伙的面,說柳俊「沒事找事。」還是有點不妥的。

    耶晴川在國家部委,以成熟憂右弄。怎麼也有如此「張狂。的時候?               …

    不過廖順利久歷官場,早已鍛煉得沉穩異常,雖然心中訝異,臉上卻是半點也不帶出來。柳俊特意邀請他參加這樣的聚會,幫他拓展人脈的意圖非常明顯,可不能辜負了柳俊的一番美意。

    「要任雄是家裡的獨子,被槍斃的時候。只有二十二歲

    柳俊緩緩說道,聲音很是低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憤懣,還有一絲悲憫之意。

    對於賈任雄案,在座幾位高官,也基本比較清楚了,自然都是因為柳俊插手了此案的原因,才引起他們的關注。

    這也是一個奇特的現象。這個案子,在民間暫時所知不多,首都的高官,知道的卻是不少。宋小蕾曾經想要將此案在網絡上披露出來,尋求輿論的支持,是柳俊給「否。了。

    柳俊很清楚,網絡逐漸興起之後,確實是能起到一定的監督作用,但真正涉及到重量級人物的時候,這種監督作用是很有限的。網絡上的口誅筆伐,在大人物的眼裡,和小孩子過家家也沒什麼區別。

    說一句很粗魯的話:我不鳥你,你咬我啊!

    在一個官本位的國家,對於大部分官員來說,只有更大的官說的話。才是值得十二分重視的。

    宋蕾貿貿然將這個案子在網絡上曝光,不但起不到作用,只會為她自己招來更大的災難。她幼年喪父,能夠走到今天,成為正式的律師,不容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刻苦努力。柳俊絕不願意看到她因為伸張正義而遭到瘋狂的報復。

    為民做主,維護公平正義,乃是執政黨和政府的職責,不是普通群眾的義務。

    當初在玉蘭市實行教育改革,沈嬈充當「急先鋒。」柳俊也是這個意見。「陣痛。應該由政府來承擔。

    邱晴川淡然說道:「你要伸張正義,我不反對。但是,你也應該考慮一下現實

    對於邱晴川這話,嚴明、崔福誠等人,深以為然。作為柳俊的老朋毒,大家都知道,這位省長有些「另類。」經常會「個人英雄主義。發作。這種情形,在他的成長或者說鬥爭過程中屢見不鮮。只是因為他的手段了得,部屬辦事得力,每一次均是斗而勝之,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個人英雄主義,小就是正確的,尤其是高層政治,個人英雄主義氾濫,更是大忌。總不能每次,柳俊都有這般好運氣。

    柳俊反問道:「那麼現實應該是怎樣的?現實就應該讓一個不該死的年輕人被槍斃?就應該讓他的父母痛苦一輩子?」

    邱晴 「也不和柳俊爭論,沉吟道:「那你打算怎麼辦?直接插手嗎?你能插手得進去嗎?」

    崔福誠也勸道:「柳省長。邱主席說的是事實啊,」其實這個案子,我聽說之後也很驚訝,鹿門市那邊,確實是在草菅人命。但是 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好改變叭」就算這個案子平反昭雪了,也難保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問題

    應該說。無論邱晴川和崔福誠,均是一片好意。不願意柳俊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貿然得罪老高家,以致引起全國大局發生「不測。的

    無論如何,爭取「大博弈。勝利,才是至關重要的。只有保住了權力,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就算在戰場上,丟車保帥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

    柳俊緩緩說道:「明明知道是草菅人命。我們去安之若素,不去追查,不去糾正,那要我們這些人,有什麼用呢?」

    邱晴川和崔福誠就知道,這位的犟脾氣又犯了,要不顧一切了。

    和柳俊做朋友,有時候還真是憋氣,會被他氣得頭暈。    廖順利想了想,說道:「柳省長,茲事體大,我建議,你向總理或者向嚴書記做個匯報,看他們兩位首長,有什麼指示。」

    廖順利這也老成持重的建議,非常得體。

    既然事情涉及到了老高家,高敬章明明已經知道了情況,卻遲遲不表態。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柳俊執意要插手,自然是請示了兩位領袖之後再做決定比較妥當。

    嚴明立即說道:「對,柳俊,你回家問一下老爺子。他們要是支持,到時候大家再一起想辦法

    料必嚴玉成和柳晉才,絕不會贊成柳俊這麼胡來。

    柳俊眼望水面,一聲不吭。雙眉緊緊蹙了起來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13
」你看,眾是我給寶寶繡的肚剪。漂不漂亮。」      在首都一處環境優美的別墅區,一棟精緻的別墅之內,凌雅挺著大肚子,笑吟吟地拿出一些嬰兒物品,給柳省長欣賞。

    凌大小姐已經有差不多六個月的身孕,方當酷暑,又是在家裡,就隨便一些,穿了個淡藍色的孕婦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時撫摸一下自己的肚子,滿臉驕傲和幸福之色。單只看臉容,到是顯得比以前更加的珠圓玉潤,原本有些尖尖的臉頰,有了渾圓的架勢,臉色紅潤,更增三分嬌艷。

    凌雅從省政府辦公廳辭職之後,時間充足,行動自由得緊。不過自從「顯懷」之後,凌雅就很少呆在玉蘭了,搬到京師來長住。

    這個主要也是擔心個影響問題。她在省工作時間很長,七八年,又一直在省政府辦公廳擔任要職。號稱省政府第一美女,認識她的很多。甚至許多人凌雅壓根就沒一點印象,人家卻記得她。這樣的話 她無意中洩露,「機密。的可能性就很高。

    為了不出現這種意外,凌雅主動搬回首都居住。

    這樣,盧穎還能就近照顧她。況且凌雅的閨蜜受變已經隨邱晴川一道回了京師,原先的好友詩詩等人,也一直在京師居住,凌雅正好和她們經常聚會,倒不愁沒有說話的人。

    自從將「語後添情」改造成花圃之後。凌雅迷上了養花,將別墅的後花園整個用玻璃覆蓋起來,改造成巨大的溫室,就在裡面種花養草,每日裡照顧這些花草,是非常好的運動。閒來無事,便給未來的小寶寶繡些肚兜、圍脖之類,到也其樂融融。

    自然,柳俊前來看望她小是凌雅最開心的時候,馬上便將自己的,「作品。獻寶似的拿了出來。

    大紅的肚兜上,繡著金色的鯉魚和一個胖乎乎的小傢伙,憨態可掬。柳俊仔細看了一陣,嘖嘖讚歎,說道:「這個漂亮,繡工很了不起」呵呵,凌總越來越心靈手巧了,厲害啊。佩服佩服!」

    「我一針一線繡的,當然漂亮了」想我這種心靈手巧的老婆,你上哪兒找去?」

    凌雅得了表揚,滿心歡喜,便「驕傲。起來。

    柳省長哈哈一笑,將凌雅摟在懷裡,仔細打量她的臉龐,連連點小頭:「嗯,長胖了些,看來盧阿姨把你喂得不錯,每日裡大魚大肉的填鴨是吧?」

    凌雅笑道:「那是,她是我媽,我肚子裡懷的是她的外孫,她不疼我誰疼我?」    其實凌雅這個別墅裡,是請了保姆的,而且有兩個彪悍的女保鏢二十四小時相伴。既然凌雅交卸了公職,準備做全職媽媽,柳省長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給她配了兩位保鏢。

    凌雅的日常起居,主要還是保姆和保鏢照顧,不過凌大小姐要把這個」人情」記在自家母親頭上,自也只能由得她去。

    當然了,盧穎,甚至凌君慶都會經常到這邊來和女兒說話。

    當初凌雅下定決心要跟著柳俊,凌君慶和盧穎也不是沒有一點擔憂的。倒不是面子問題。其實在首都這些豪門大戶,世家望族,對於這種事情,乃是司空見慣,誰也不會當真去在意。他們擔心的是凌雅跟著柳俊,沒有結果。等人老珠黃的時候,日子就難熬難過了。

    如今凌雅終於懷上了老柳家的骨肉,凌君慶和盧穎都長長舒了口氣,一顆心落下地來。

    有了後代,這個事情基本就不用擔心了。

    世家大族,在意的就是個枝繁葉茂。

    由此可見,柳俊還是很重情重義的,不是那種一門心思只考慮自己的政客。

    柳省長索性將凌雅豐腴的身子整個抱起來,坐到沙發上,將凌雅摟在懷裡,伸出一隻大手,撫摸著凌雅高高凸起的腹部,微笑問道:,「傻丫頭,做了檢查沒?」

    「這問題問得真笨!」凌雅便白了他一眼,不過是帶著笑意的:,「我敢不去做檢查嗎?每個禮拜檢查一次呢。放心,醫生說,孩子很健康,發育很好,胎位也很正,一點問題都沒有。

    柳省長便連連點頭,笑瞇瞇的,說道:「呀,我兒子,他踢我!」

    凌雅笑道:「你個大封建!就知道要生兒子。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是男孩?萬一生個女孩呢,你就不喜歡了是不?」

    柳俊笑著問道:「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凌雅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喜歡女孩。女孩貼心,長大了知道疼媽媽。要是生個兒子,基本上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從頭到腳都是你老柳家的。往後跟你一樣,當省長,做書記,一天到晚忙著國家大事,哪裡有什麼時間來陪我啊?

    譬如柳省長現在,雖然到了京師,陪伴父母的時間,還真是不多。應付那麼多朋友,都夠他忙得暈頭轉向了。柳省長再能幹,時間方面,和普通人也是一樣多,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不會多出來一秒鐘。

    柳俊便故意板著臉說道:「就算生個女兒,也從頭到腳都是我老柳家的,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呀,就是個複印機罷了,充其量是個漂亮的、高級的複印機!」

    「好啊,柳大少,紈褲嘴臉露出來了吧?我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沒地位,就是個複印機!」

    凌大小姐頓時大為生氣。狠狠白了柳俊一眼,這一回是真的吹鬍子瞪眼睛,不帶絲毫笑意。

    柳省長便一本正經地說道:「嗯,好吧,我承認我錯了。你不僅僅是複印機。嚴格來說,你還是一個熱水袋,可以給我暖被窩!」

    「你」你壞」你壞死了!你才是熱水袋,你才是複印機,」

    凌大小曲大發嬌嗔,抬起粉拳,雨點般砸在柳省長的肩膀和胸膛之上,下手夠「狠」毫不留情。

    柳俊哈哈大笑,也不去理會凌雅的「拳擊」原本放在她腹部的大手,略略往上移動了一小段距離,逕直從內衣裡鑽了進去,握住了一團凝脂般的高聳,伸出手指扣住那顆落蕾,輕輕佻逗。

    凌雅登時一聲驚呼,叫道:「不要……不行的

    這個男人的「秉性」凌雅實在太瞭解了,瞧這個架勢,此人必定「不懷好意」可是這個時候,卻如何能夠「僥倖行險」?

    柳俊不理,手上反到加了幾分力氣,又俯身下來,吻住了她嬌艷的紅唇。

    「唔

    凌雅的「立場」其實也很不堅定,被這個男人撩撥得幾下,便有些抵敵不住,目光迷離,伸出白玉般的雙臂。勾住了柳俊的脖子,很是投廣」    好在關鍵時刻,柳省長還是不敢造次,只得放開了懷裡嬌俏的大美女,手也從衣服下面移了出來,兀自有點戀戀不捨的樣子。望著凌雅,一臉的壞笑。

    「你呀」就知道搗蛋。還省長呢!」

    凌雅撅著嘴唇嘀咕了幾句,努力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生怕兩人一時情動,控制不住,真出了問題,可是追悔莫及。

    柳俊嘻嘻笑道:「省長也是人嘛。我喜歡我自己的女人,不行啊?」

    凌雅不理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道;「哎呀,我得去安排一下晚飯,變變和詩詩說好過來吃晚飯的。」

    柳俊不由有些頭痛。詩詩還則罷了,受變他可是有點害怕見到。邱晴川這段時間,那小身板一點也不見壯實起來,益發的有「竹竿男」的傾向了。變變一見到他,剛剛癒合的「傷口」說不定又會裂開來 向他柳省長聲討一番,可就不好意思了。

    記得邱晴川調任銀監會主席不久,變受還在電話裡給凌雅哭了一鼻子。

    凌雅顯然明白柳俊在想些什麼,笑著說道:「沒事了,變變已經想清楚了。再說,她也是快做媽媽的人,不會那麼脆弱的。」

    「什卸  」

    這個消息令得柳省長大吃一驚。

    「什麼時候的事?」

    凌雅抿嘴一笑:「跟我們的時間差不多吧。變實那個時候可不知道邱主席要調回首都,還想安安穩穩在江口做媽媽呢,結果全亂套了。」

    柳俊大為訝異:「好啊,邱晴川,瞞著毒們做的好事!」

    凌雅笑道:「難道人家邱主席要做爸爸,還要先請示柳省長啊?哎,我跟你說啊,我和變變已經說好了,要是披子生下來是一男一女,以後就對親家」

    柳省長不由又有些頭暈:「不是吧?娃娃親啊?什麼時代了?」

    「你管他什麼時代呢!我告訴你,這個事情,輪不到你做主,你就一旁觀者!孩子是我生的,將來和誰結婚,我說了算!」

    凌大小姐瞪起眼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柳省長差點就被凌大小姐打敗了,天知道這些女人,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事情。前段時間巧兒和小青、何夢瑩和白楊之間的「閨蜜事件」已經讓柳省長頭暈腦脹了。這又鑽出一個「娃娃親」來。

    「喂,那你有沒有做過超,懷的男孩女孩?要是女孩,可不能便宜邱晴川這個傢伙。男孩的話,娶們的女兒倒是可以考慮!」

    凌雅立即被擊倒!

    這什麼人啊!

    合著只能賺便宜半點不肯吃虧的。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16
詩詩是一塊到雪懷孕了,自只駕車不方纓,浙階尖接的她。

    因為凌雅的關係,變變和詩詩這幾個月來往也是很多,儼然成了閨蜜。女人之間的閨蜜,其實較之男人之間的朋友關係,要容易建立起來。

    男人,尤其是體制內的男人,誰不是渾身消息?要彼此信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女人的思維比較單純,考慮問題不會想得太多,只要兩個人在一起聊了開心,彼此看著順眼,一來二往的,就是閨蜜了,好得蜜裡調油一般。

    受受顯然沒料到柳俊也在。進門之後見到柳大老爺,不由吃了一驚,慌裡慌張的往自己身上打量,似乎穿得也是很隨意,和凌雅差不多,一件寬鬆的孕婦裙,躍拉著雙拖鞋,挺著個大肚子,頭髮也是隨隨便便的挽在腦後,素面朝天,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

    凌雅笑道:「看什麼看啊,你打扮好了,也不是給他看的好吧?」

    變受便狠狠瞪了凌雅一眼。

    詩詩到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和以前一樣,喜歡穿大紅的裙子,如同烈火一般鮮艷。頭髮盤成精緻的髮髻,碩大的耳環閃閃發亮。漂亮的水晶涼鞋,十指尖尖,塗的蓖丹顏色很是艷麗,整個一個前衛女郎形嘉

    「呀,柳省長也在呢!,小

    詩詩也沒想到在這裡看到柳俊,驚訝地叫道。

    凌雅便很不滿意地嘮叨:「瞧瞧,柳省長,你對我關心不夠吧?幾個月時間了,偶爾出現這麼一回,大家都大驚小怪的

    柳省長固然是公務繁忙,不過凌雅這話也有誇大其詞的地方。這棟別墅,柳省長可不是第一次來。只不過前面幾次,沒有這麼湊巧罷了。

    自然,柳省長不會去辯解,笑了笑,給受變和詩詩打招呼。

    「哎,實實,告訴你個事,咱們對親家的事情,可能要黃」。

    凌雅一邊給好朋友倒茶水,一邊開始給柳省長上眼藥。

    變實便很是不解地問道:「怎麼呢?你去做了超,是男孩子?」

    她不如凌雅那麼豁達,早早去做了超,鑒別了嬰兒的性別,是個男孩。雖說現在醫院都不許隨便給胎兒做性別鑒定,但這點事情,自然攔不住邱晴川的女人。變受很想給邱晴川生個兒子,既是愛的結晶,也是現實的需要。在變變想來,外室還是生個兒子比較保險一點。

    凌雅笑道:,「做什麼超啊,生男生女還不是一樣?就是柳省長氣吧啦的,說什麼要是生了女兒。可不能便宜了邱猜」生個兒子,娶老邱家的女兒,倒是可以!,小

    三個女人六道目光一齊望向柳俊。

    饒是柳省長臉皮甚厚,也禁不住帶了硃砂之色。不過柳省長是很爺們的,卻也並不否認自己說了這麼「沒義氣」的言語。

    「好啊,柳省長,虧得你和晴」還是好朋妾,合著你就是這個德行,只能佔便宜。不肯吃半點虧?。

    受受似笑非笑地說道。

    柳省長兀自嘴硬:,「實受,你也別忙著指責我。你回去問問你家邱主席,看他生了女兒,願不願意白白的送給我做兒媳婦?」

    「這個倒是不用問了,肯定不會白送,至少要個十億八億的彩禮錢,不然,還不虧大發了?,小

    受受笑了起來。

    一屋子人不由哈哈大笑。

    柳省長說道:,「這個倒不難辦。既然如此,那你就抓緊點,生他十個八個女兒,全給我老柳家做媳婦得了。咱們不差錢」。

    瞧這省長的話說得,財大氣粗得緊,整個一貪腐官員啊!

    幾人說笑一陣,還沒開飯。變變便說道:小雅,去瞧瞧你的花園,活動活動。今兒在家裡悶了一天,都快悶出病來了

    柳俊便又趁機給邱猜川上眼藥:「這個就是邱主席不對了。老婆腆著個大肚子呢,也不好好陪陪,就知道忙國家大事,很不好啊!」    孰料柳省長正是自找苦吃,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來,變變便大是不忿,說道:「柳省長,你這就不厚道了。他本來在江口好好的,你硬要他去做這個什麼銀監會主席,整天忙得像個鬼一樣,都快成豆芽了。我說這個國家,也不是你們倆的,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柳俊笑道:「這個不怪我,要就怪他自己。他不表現的那麼積極,那麼能耐,自然就不會這麼辛苦了。所謂能者多勞!」

    「那你又能優哉游哉的回首都度假?。

    變受可不那麼好說服,馬上就反駁道。

    凌雅不樂意了,跳了出來相幫自己老公,說道:「變變,… 麻呢。他好不容易能抽個時間來陪我,照你讀麼說。是孵背以,。那他下回還不得有借口了,再也不來!」

    變受「咯咯」一笑,說道:「誰叫他老是說邱晴川的壞話?。

    繞來繞去,還是柳有長不該!

    三個女人去了花園賞花。柳省長不好去湊熱鬧,便躺在客廳沙發裡看書。凌雅知道他的愛好,準備了一些他愛看的書籍。

    柳省長仰面朝天躺著,兩隻腳擱在沙發扶手上,到也輕鬆愜意。

    不一會,幾個女人怕曬。又唧唧嘎嘎的說著話,回到了客廳。

    柳俊就不好再躺著,又坐直了身子。    詩詩坐在他的對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凌雅笑道:,「詩詩,有什麼話就說嘛。他又不吃人

    詩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老實說,面對柳俊,詩詩還真是心中惴惴。這個人實在太牛了些。記得幾年前和他第一次見面,不過是玉蘭市長河區的區委書記,還差點被自己誤會成吃軟飯的小白臉。眨眼之間,就是省長了,儼然封疆大吏。

    面對這樣一個。人,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嗯,是這樣的,柳省長,有個投資項目,請你指點一下

    詩詩猶豫著說道。

    投資項目請教一省之長,倒很是對路。

    柳俊微笑點頭。他對詩詩的觀感,也只一般。不過既然是凌雅的閨蜜,自然要客氣相待。

    這也是為了凌雅掙面子。

    「說是投資項目,其實也有些勉強。就是我剛才在花園裡面忽然想到的。我就在想,如今這個大城市的人,尤其是首都,用地很緊張,出了門,除了高樓大廈還是高樓大廈。全是建築物,就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現在啊,上班族其實壓力挺大的,找不到好的放鬆途徑。我就想,要是在郊區搞個果園花圃什麼的。把它分隔成小塊,租給城裡的上班族,每週六週日,到郊區去逛一逛,照顧一下瓜果花草。有了收成也歸他們,是不是一個很不錯的門路?。

    詩詩壯著膽子說道。其實這個主意,絕對不是剛剛想出來的,她的目標也不止此,只是先用這個投石問路一番,試探一下柳俊的反應再說。

    柳俊微微一笑,這個主意,貌似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確實是有人這個搞過的,據說經濟效益很不錯。但是這個僅僅只是對於普通階層而言的。詩詩的家庭,在首都雖然談不上十分的顯赫,起碼她父親袁和安也是司局級幹部,她的老公也很有錢。搞這樣的項目,賺的錢可能不夠詩詩的開銷。

    「主意是不錯,但是規模做不大。因為很容易被模仿。當然,純粹為了開心,倒是可以的。」

    詩詩便有點沮喪,自然,是裝出來的。

    受受笑道:「要我說,乾脆,我們搞個玫瑰園算了,種它個一千畝玫瑰,銷路肯定好

    合著變變也是靜極思動,想要搞點實業賺錢。或者說不是為了賺錢,純粹為了散心。美女和玫瑰園,確實是非常棒的組合。

    不待詩詩回答,柳俊已經微笑點頭,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我支持。這樣吧,你們三個合計一下,看看怎麼弄這個事。資金方面 不是問題

    詩詩頓時瞪大了眼睛,她原本就想說這個,怕柳俊不同意。不料實變開玩笑似的一說,柳俊立即便點了頭。還說資金不是問題。當然,這個東西還涉及到其他一些手續,但在孩長大一些,上學了,無聊就會成為很大的問題。畢竟隨著柳省長地位的提升,他的時間,只會越來越緊張。

    原本合夥做這種脯胃的生意。麻煩也是不少。但架不住柳俊錢多,只要砸錢能解決問題,那就好辦。

    詩詩來了勁,說道:「這個好辦,其他的手續,我全包圓了 不用小雅和受變操心。她倆現在要安心養胎。當然了,資金也不能全讓柳省長掏,大家三一三十一。具體的事情。我多管一點就是了。」

    凌雅是無可無不可,她現在滿心都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興奮之中,籌劃著孩子出生之後的諸般事宜。見詩詩很來勁,自也不好去掃她的興頭,便微笑著點頭應諾。

    反正能不能賺錢,她也是全不在意。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20
幣省長此番說是回京休假。其實是為了賈任雄那個案甲熙※

    崔福誠的建議,很有道理。這樣的事情,是應該好好與兩位老爺子商量一下。正義要伸張,策略也是要講究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嚴玉成竟然主動問起了這個事情。

    因為他回家,柳晉才破例按時在家裡吃晚飯,嚴明和柳葉,也帶了嚴浩過來作陪,一起在柳家這邊吃飯,然後看《新聞聯播》。

    嚴浩嘀咕了幾句,似乎是在埋怨姑父沒有把柳陽帶回來。

    小哥倆有段日子不曾見面了,上回還是五一長假的時候,柳陽隨著母親回京住了幾天。

    柳葉便笑著安慰兒子,說馬上就放暑假了,到時候陽陽就回家來了,哥倆可以好好玩個痛快。嚴浩登時高興起來,說道:「這下好了,放暑假,牧野也能回家,咱們一起玩。小

    武牧野隨著父母在東南沿海居住。武正軒現在還是海軍陸戰第一師的師長,不過很可能在今後兩年內升任快反縱隊副司令員,那麼就可以調回首都了。

    快反縱隊的司令員,目前是白楊的等哥白秀坤擔任。後年換屆選舉之前,軍隊內部可能還會作調整,白秀坤資歷也夠了,說不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看完《新聞聯播》,嚴明說道:「柳俊,你晚上有沒有安排?爸爸叫你過去,有些事情和你說。」

    其實這個話,嚴明問的是岳父老子柳晉才。嚴玉成召見,柳俊再有安排,也只能推掉。除非是柳晉才有事情要和兒子說,那又另當別論。

    柳晉才微笑道:」那你先過去吧!

    「是!」

    柳俊應答了一聲。

    當下柳葉留在這邊陪母親聊天,嚴明和柳俊哥倆安步當車,慢慢走向嚴玉成的居所。阮碧秀四個子女,也就柳葉能夠經常陪伴她說說話。

    走在路上,嚴明對柳俊說道:,「估計老爺子要和你談鹿門市那個案子。這事,我跟他說了。」

    這也是嚴明怕柳俊犟脾氣發作,一意孤行,便預先和老爺子談了一下,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事情,得由老爺子來掌舵。

    柳俊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站在純政治立場來看,嚴明對此事的處置手法,無疑比他穩重。

    來到嚴府,發現嚴玉成並沒有進書房去看書或者處理公務 而是在客廳有滋有味的抽煙,來回踱步。這也是解英的,「要求」。只要老頭子不坐在那一動不動,願意走動一番,那麼作為「獎勵」嚴書記可以享受香煙帶來的愜意。

    說起來,嚴玉成並非懼內之人,只是很自覺地在配合妻子和保健醫生的要求。嚴書記骨子裡頭是有點,「個人英雄主義。」但該守的規矩,也不含糊。

    在這一點上,柳俊深受岳父的影響。不過似乎還差了點火色,至少在感情上,柳俊就遠不如嚴玉成那樣「守規矩」。

    「小俊來了。」

    解英見到女婿,笑瞇瞇的打招呼。

    嚴數成還是老樣子,眼神在柳俊身上略一停留,便繼續踱步,抽煙,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威風八面的柳省長,在岳父老子面前的待遇,著實不怎麼的。不過柳省長也硬氣,叫了一聲「爸」便不再理睬嚴書記,逕直在那邊和解英說話,笑瞇瞇的。

    很快,嚴書記一支煙抽完,有點戀戀不捨的在煙灰缸裡摁滅了煙蒂,背著雙手,進了書房。

    這一回,解英倒不,「挽留」柳俊,笑著說道:,「你們去吧,水果已經洗好放進去了。多喝茶多吃水果

    柳俊和嚴明答應一聲,隨即雙雙進了書房。

    茶几上果然擺了一大盤洗乾淨的水果,泡茶的茶具也擺放得很整齊。柳俊在嚴玉成對面落座,也不打話小徑直擺開了泡茶的架勢。

    嚴明習慣性地掏出香煙,瞥了老爺子一眼,又將香煙裝回衣兜,拿起一個蘋果,切開來,遞了一小瓣給老子。

    嚴玉成還是一聲不吭,接過來,放進嘴裡。

    嚴玉成的年紀,比柳晉才大了兩歲,不過看上去精神很好,比柳晉才顯得還要年輕幾分。

    柳俊將水壺放到電熱爐上,眼望嚴玉成,說道:「爸,是不是為了鹿門市那個案子?」

    「嗯

    嚴玉成也不否認,淡然應了一聲。其實在嚴明今天向他匯報之前,嚴玉成已經知道了這回事。最早是梁國強向他做的匯報。

    嚴玉成儘管不再分管政法工作,但梁國強很清楚這個案子背後的牽扯,在採取行動之前,向嚴玉成做了匯報。

    當時嚴玉成的意見,是贊成將此案提交部務會議討論。既然是冤假錯案,就應該糾正。但是高敬章卻將此十心;下來,嚴玉成便沒有再做任何表示

    中央本來就實行的常委負責制。加上嚴玉成又是前任中央政法委書記,身份比其他常委更加敏感,益發的不合適在此事上干涉過多。

    但近來此事卻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彭勇學的妻子余淑君在京師四處活動,指責柳俊和梁國強等人,是要藉機整彰勇學,不可避免的,一些流言要傳到嚴玉成的耳朵裡。再聽了嚴明的匯報,說柳俊也不肯「善罷甘休」有「搞到底」的意思,嚴玉成便重視了起來。

    沒有人比嚴玉成更加瞭解柳俊的性格了。

    此君不但是他的女婿,還是他的「師弟」倔強的性格,與周逸飛老先生一脈相承,頗有青出於藍的架勢。他要咬定此事不放,那就當得慎重對待。

    柳俊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根據程新建和宋小蕾他們調查瞭解的情況來看,此案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冤案了。江漢省那邊,態度很不端正。還把宋小蕾抓了起來。」

    柳俊親自給高長宏打了電話小梁雪平又打著梁國強的大招牌親自去三江市「撈人」三江市那邊倒也很給面子,馬上就把宋小蕾放了,說是一個誤會。

    但這不能說明什麼。

    「如果宋小蕾只是一個普通的律師,那麼她這一回,也是在劫難逃。爸,這樣的事情,我認為決不能姑息,一定要做出公正的處理。不然,「為人民服務。就是一句笑話罷了。」

    柳俊很嚴肅地說道。

    他們翁婿之間談話,自來是比較隨意的,柳俊也肩負著讓岳父老子「輕鬆」一下的責任。但這一回,談話的氣氛卻頗為沉重。

    嚴玉成不置可否,眼望嚴明小問道:「嚴明,你怎麼看?」

    嚴明也知道這是老爺子在考校自己,不過這樣的情景,嚴明也經歷了不止一回,當下毫不猶豫地答道:「這個案子該複查。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嚴玉成不動聲色,又追冉了一句:「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

    「兩年之後。」

    嚴明還是回答得極快。

    這個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高敬章是巨頭之中最年長的,做完這一屆,後年換屆,基本上肯定要退的了。而且到那個時候,嚴柳系與明珠系的博弈,基本上也見了分曉。

    反正賈任雄案發生在十年之前,已經沉冤十年,那麼再等兩年,似乎問題也不大。當然了,兩年之後,柳俊是不是還會犯犟,也要兩說呢。    嚴玉成又望向柳俊。

    柳俊沉吟道:「嚴明這個辦法,是比較穩妥。但是,爸,請恕我直言,我們在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如果僅僅將它當做一個刑事案子來看,那麼很簡單,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應該紂正!」

    嚴玉成淡然道:「事實是,有人不把它當做一個純粹的刑事案子來看。

    」

    柳俊便有些憤懣:「這些人小為什麼一定要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呢?人都已經錯殺了,認個錯就那麼難?老實說,我還真想問個為什麼!」

    嚴明有些駭然地望著柳俊。這個話,完全不像是由一位省長嘴裡說出來的,很「憤青」了。嚴明和柳俊也算是交往了近三十年,柳俊儘管一直都表現得很「另類」但縱觀他的仕途之路,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實,從來都是謀定而後發,極少有現在這樣衝動的時候。

    就為了一個十年前的冤案,一個與自己風馬牛不相及的冤魂!

    嚴玉成還是很平淡地說道:「如果你想直接插手這個案子,用你自己的名義向中央反映這個事情,我不反對!」

    嚴明大吃一驚,又望向自家老子,臉上的神情滿是不解,懷疑自己聽錯了。嚴玉成這個話,就等於明著支持柳俊向高系開火。

    今晚上,實在太顛覆了!

    又或者,這個事情還有自己不曾想到的虱節?

    柳俊卻笑了。

    嚴玉成就是嚴玉成,哪怕走上了神壇,那種英雄氣概,一樣在他的骨子裡頭流淌。

    不過柳俊笑過之後,又冷靜下來,端起電爐上的開水,開始泡茶。不一會,極品鐵觀音的清香便飄滿了整個書房。

    柳俊將黃澄澄的茶水放到嚴玉成父子面前,微微一笑,說道:「暫時還不至於要用到這樣激烈的手段,我先做一下其他的嘗試。如果不行。這是最後一步棋了!」

    嚴玉成微微頜首。

    嚴明卻有些不解,不知道柳俊還有什麼其他的嘗試。難道他居然能說服高敬章不成?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24
「書記柳省長嚴局長父舁翁婿二人在書房裡皺眉的時候 一少也在廣安俱樂部的按摩床上皺眉。

    「哥,這個柳俊是不是太囂張了?江漢有的事,他也要管?手也伸得太長了吧!」

    高二少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個按摩師豐滿柔軟的懷具,皺著眉頭,哼哼唧唧地說道。

    隔壁的按摩床上,高長宏也和高二少一般姿勢。細看之下,摟抱著高長宏的那位按摩師,不如摟抱著高薦宏的那個女子豐滿,如果站直了,身林應該是很高挑苗條的。

    這也是高家兄弟欣賞眼光的差異。高長宏比較喜歡那種高挑苗條的女孩子。身材勻稱;高二少不一樣,他喜歡豐滿的,只要沒有游泳圈,越豐滿高二少越喜歡。    「玩骨頭架子有啥意思?」

    這是高二少的名言。當然,這句話不能當著大哥的面說,更不能當著大哥的幾個女人說。大哥的那幾個女人,在高二少眼裡,都有「骨頭架子」的趨向。但見了這幾個,「骨頭架子。」高二少卻是笑瞇瞇的,滿口誇獎之詞,什麼「楊柳小腰掌中美人」的言語,衝口而出。高二少好歹也讀了個大學的,雖然現在基本上忘了個精光,誇人的話倒還記得幾句。

    這是高苕宏的過人之處。不但對大哥恭恭敬敬,對幾位大嫂。也是毫不含糊。依照高長宏的吩咐,生活費供應得足足的,不時送些珠寶首飾、房屋地產之類。至於對幾位侄兒,高二少那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叔叔,比對自己兒子還親,要什麼給什麼。甚至不開口」二叔。也硬塞。

    高德宏這麼做,倒也不全是拍大哥的馬屁,多少有些感激之意。

    大哥對他那是真的好。

    沒有高長宏罩著,高二少不知給人收拾多少回了。凡是得罪過柳俊的紈褲,就沒一個有好日子過的,唯獨高二少,得罪了柳俊很多回,日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全都是高長宏的大牌子管用。

    據高二少所知,柳俊儘管跋扈,對自家大哥,可是一直客客氣氣。當然了。高長宏對柳俊也是客客氣氣,甚至還與柳俊遙相呼應,在江漢省進行平抑房價的操作,隱然有與那邊對著干的意思。

    政治上的事情,高二少不大懂,不過聽爸爸和二叔的談話,大哥在江漢省著實幹得不錯,有口皆碑。照這個樣子下去,過兩年換屆。大哥鐵定要上省長的了。

    柳俊都已經是省長了嘛!

    在高薦宏心目中,柳俊可比不上他大哥。

    「你好好做你的生意,這些事別管。」

    高長宏淡然說道,語氣倒也不是特別嚴厲。只要高蔣宏不犯二百五脾氣,高長宏一般也不會對他疾言厲色。貌似近端時間,高薦宏也懂事多了,並不胡來。

    或許,高二少有些累了,不想到處惹是生非。

    高二少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不行啊。你也知道,我老婆那個德行,總是在我耳朵邊念叨。說她姐夫如何如何的委屈!」

    高長宏這才想起,自己的弟媳婦也姓余,余淑君的堂妹。

    說起來,高二少的正房,其實是很守規矩的,明知道高薦宏在外邊胡來,從來都當做不知道。在家裡相夫教子,頗得高家長輩的好評。高二少的兒子,也並不像老子一樣紈褲,而是品學兼優,深受高敬章的喜愛。

    這一回,余淑君到處「告狀。」她的堂妹在家裡和老公念叨幾句,倒也十分正常。

    得知柳俊盯住了這個案子,近來此事也成了高長宏的一塊心病。上回為了宋小蕾被三江市公安局拘押,柳俊親自打了電話過來,高長宏二話不說,就給彭勇學打了招呼,叫他不要胡來。雖說常務副省長未必就比省委政法委書記的權力更重,但作為高系外戚的女婿,高長宏一到江漢省,彰勇學便很自覺的向高長宏靠攏。

    現在雙方身份地位相當,再過得幾年。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宋小蕾聽了梁雪平的勸告,承諾不再管這個案子,彭勇學得到匯報,頓時長長舒了口氣。宋小蕾不足懼,但她身後的那幫人,卻是誰都不能小覷了。能夠不得罪梁國強,那還是不得罪的好。

    但高長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反應與彭勇學迥異,不但沒有絲毫的輕鬆,反倒深以為憂。他儘管與柳俊打交道不多,對柳俊的性格,也大致有個瞭解。柳俊既然插手了此事,怎麼可能在宋小蕾被抓之後悄然」敗退」偃旗息鼓?

    柳俊如果是這樣的性格,部惟清也不至於做了一年多省委書記就灰溜溜回了京城。

    解釋就是!柳俊將有更厲害的後續弄       只是不願意讓宋小薦明著吃虧罷了。不管怎麼說,宋小薦是梁國強未來的兒媳婦,柳俊在電話裡說得非常清楚了。

    高長宏沒有急著答話,示意按摩女郎給他拿了一支般過來,點小上,緩緩抽著,沉吟不語。

    高二少也便閉上嘴巴,不敢去打擾他。大凡高長宏露出這個神態,就表示這個事情很嚴重。大哥需要好好籌劃一下應對之策。

    一支煙堪堪抽了一半,高長宏徐徐說道:「苕宏,你回去跟筷君說一聲,叫她不要跟著摻和。很多事情,她不懂的,不要被人利用了。」

    所謂披君,指的自然是高薦宏的妻子余筏君了。

    高薦宏笑著說道:「沒事,她也不會跟人家去說,就是和我念叨一下。她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從不惹事,算是賢妻良母吧。」

    看得出來,高二少對自己這個正房妻子,觀感還是很不錯的。高二少儘管胡鬧,卻不糊塗。家裡有這樣賢惠的妻子,是他的福氣,他甚至因此在老頭子面前掙了些面子。

    高長宏點點頭。事實上,高長宏對這位弟媳,很是讚賞。

    「余淑君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讓筷君不要跟她來往太密集。」

    高長宏又吩咐道。

    高二少料不到大哥對余淑君是這麼個評價,不由吃了一驚。實話說,依照高二少的眼光來看,余淑君很是不錯,為人講義氣,雖然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可是不小家子氣,在女人中算是比較難得了。不料大哥如此瞧她不上眼。

    看來,政治人物看人的角度,和他們這些紈褲確實是完全不同的。

    「還好吧,」這人除了嘴巴上喜歡胡咧咧,也沒其他的毛病」

    高二少忍不住為余淑君辯解了幾句。無論如何,余淑君也要算是他的親戚,還是朋友,高二少得講義氣。大哥對余淑君的觀感不好 也許有可能影響到彭勇學日後的進步。

    大哥在老爺子和老子眼裡的份量,那是越來越重,很大大事 都能說得上話的。正因為如此,高二少很多拆爛污的屁事,均是大哥一個電話就擺平了。

    高長宏瞪了兄弟一眼,不悅道:「你懂什麼?鹿門市那個案子。如果不是余淑君催著結案,也不至於冤殺人家了!」

    高二少大吃一驚,說道:「真是冤殺的?」

    高長宏重重「哼」了一聲。滿臉不悅之色。

    自從這個案子被披露另有真兇之後,高長宏就很是關注,進行了比較深入的瞭解。案發當時,在鹿門市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死者家屬糾合了很多人,一再到市政府、公安局請願,要求早日破案,嚴懲兇手。那個時候,彰勇學正處於爭取入常的關鍵時期。

    市公安局局長高配,是副廳級,市委政法委書記也是副廳級 看上去級別一樣,沒什麼區別。實際上,能不能擔任市委常委,不但實際權力區別很大,對於今後的進步,影響更大。

    可以說,這也要算是一道坎了。

    彭勇學要向正廳級邁進,先就必須上這個市委常委,否則還要多耽誤幾年。

    這亦是國內官場的慣例。

    這個強*姦殺人案匆忙定奉、結案,最終槍斃賈任雄,彰勇學是關鍵人物,而余淑君則是幕後推手。沒有她的一再「念叨」或許賈任雄不至於冤死!

    瞭解真相之後,高長宏很是憤懣。

    也有些無奈!

    這也是柳俊一個電話過來,高長宏滿口答應的原因。

    已經製造了冤案,不能再製造另一個冤案來掩蓋錯誤。

    「那,,哥,這個事情,柳俊要是不肯干休,那怎麼辦呢?」

    高二少就有些擔憂起來。原先還以為柳俊就是想要出蟲蛾子,跟他老高家過不去,高二少是很氣憤的。如今看來,還是自己這方理虧在先啊。柳俊要是咬住不放,就麻煩了。    實話說,高二少是真的恨柳俊,但也是真的怵柳俊。

    這人端的好手段!

    高長宏再次「哼」了一聲。側過身子。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裡,沉著臉說道:「都說了,這個事情你別摻和。好好做生意就是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高二少聳聳肩膀,果然不再提此事。轉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哎,哥。爺爺過生日,禮物我給你準備好了,回頭給你瞧瞧,你看滿不滿意」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29
尚老爺子九十六歲壽誕正日,原本清靜的高家四合院翅帆熾不六

    我黨所有元老,均秉承主席教導,不做壽。縱算是整壽,也不大擺筵席,只是請親人子弟在一起聚聚,大家說說話,熱鬧一下就算過去了。

    要是在建國初期,甚至根本就不聲張。做碗麵條吃了,就是祝壽了。

    高家雖然不是勢力最大的豪門,眼下要算是「歷史最悠久」的豪門之一。畢竟像高老爺子這樣的元老,依然在世的,可不多了。能與其相提並論的,也就何老爺子、武老爺子等寥寥數人。而且一般來說,何老武老的影響力主要是在軍界。政界的影響力,不如高老。

    每年這幾位元勳過生日或者逢年過節。太上和當今,均是要親自前來看望的。

    今年的生日,也不例夕雖然不操辦,古老的四合院還是進行了大清掃,更換了一些小飾物之類的,顯得頗有喜慶之色。

    九十六歲,放在哪裡都是高壽了。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今年過了這個生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來年。自然不能馬虎了。

    高家是豪門大族,如果不加以限制,僅僅是有親戚關係的人,可能都要來上好幾百個」四合院如論如何是安排不下的。所以,老高家早早就發了通知,對於一些親戚關係隔得比較遠的,婉言謝絕了他們過來祝壽,只說老爺子年事已高,不耐煩擾,請大家見諒。

    今天能夠出現在高家四合院的,均是至親,或者說是高系的骨幹中堅。

    高敬章和高敬漢兄弟,在客廳裡陪客。高長宏領著高薦宏等晚輩子弟,在門口迎客。    臨近中午時分,基本上該來的客人,大都到齊了。就是從前來祝壽的時間上面,也能看出一些關係的親疏來。凡是高家的至親,一大早就到了。外戚中重要的人物,來得較遲。沒有親戚關係的高系主要干將,一般都在十點之後趕到。

    高蔣宏站了一個上午,不住的向來客鞠躬、說話,累得夠嗆。高二少儘管還只有三十幾歲不到四十歲,身子骨早已被酒色掏空了,加之天氣炎熱,很有些招架不住。

    「哥,時間差不多了,我看該來的也基本上都到了」

    高二少笑著說道。這個話裡的意思就是說,這個迎客的差事。可以交卸了吧?這樣的大場面,高二少也知道自己上不得台盤,所以要求並不高,只想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喝口水,抽支煙,如此而已。至於和高官們應酬,雲山霧罩的打機鋒,自然是老頭子、二叔和大哥的事情,與高二少無干。

    依照慣例,太上和當今,這個時候是不會露面的,要等到下午,大部分客人們都散了,這兩位頂尖大佬,才會過來。

    高長宏在心裡默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差不多了,正要說話,門口又進來一位客人。

    見到這位。高蔣宏大吃一驚,高長宏已經疾步迎了上去,鞠躬問好:「敬副主席,您好!」

    來的正是巨頭之一,位居副主席高位的敬秋仁。敬秋仁現在領銜中央書記處,兼任中央黨校校長,權傾朝野,高長宏兄弟再也沒想到他會來參加這個壽宴。

    敬秋仁笑容滿面,與高長宏握手:「長宏,你好啊!」

    「有勞敬副主席親自前來,可不敢當。寒舍蓬萃生輝。」

    高長宏執禮甚恭,言辭更是謹慎。如果是密室相談,雙方關係親近,自然而然會省略那個「副」字。不過在這種場合,卻是絕對不能叫錯的。

    「呵呵,高老德高望重,我們做晚輩的,當得前來祝壽。」

    敬秋仁微笑說道。

    以往高老生日,敬秋仁來過。不過那是以中辦副主任的身份,代表當時的一號首長前來祝壽。自從敬秋仁升任中組部長,就不曾「代表」誰了。一般情況下,也是自重身份,並不輕易出行。尤其成為巨頭之後,更是如此。

    這一回忽然來給高老祝壽,著實出人意料。

    高長宏不敢怠慢,親自引領著他前往客廳。高敬章、高敬漢兄弟,以及高系的大員們,得知消息,全部迎了出來,與敬秋仁寒暄見禮,笑語不斷。

    毫無疑問,敬秋仁這一趟,不僅僅是祝壽那麼簡單。或許。敬秋仁想要借此表明某種親近之意。高敬章高敬漢面子上異常客氣,心裡可是暗暗提高了警慢。

    對於嚴柳系與明珠系之間發生的大規模碰撞,高系的態度一直比較明確,那就是嚴論中央還是地方,各大政治集團的勢力滲透盤根錯節,低此攪做團,想要宗全胃身事外。難度天高如綱書陰譏被劉飛鵬和柳俊,聯手擠出了省。饒是如此,高系也依舊保持了克制,並沒有立即以牙還牙,而是在等待機會。高系的策略就是絕不主動向明珠系或者嚴柳系挑釁,只有在遭受攻擊的時候才做出反應。

    不是高系溫文爾雅,政治鬥爭中沒有這個說法。高系如此應對,也是仔細衡量利弊之後做出的決定。明珠系和嚴柳系勝負未分,貿然加入戰團,不管是向哪一方靠攏,均沒有必勝的把握。從雙方實力對比來看,嚴柳系稍弱,畢竟嚴柳系是新興集團,李治國主席性格平和。而明珠系則是兵強馬壯。高系選擇與嚴柳系結盟,對抗明珠系,不是好主意。

    但若是與明珠系合力,打壓嚴柳系,也不見得就是上佳之選。

    高敬章沒有附於旗尾的習慣。

    明擺著向明珠系靠攏,只能居於從屬位置,縱算獲勝,所得也是有限。

    所以對於敬秋仁突如其來的祝壽,高系大佬,很是謹慎。

    當然,明面上的禮節,決不能有虧。寒暄過後,高敬章親自陪同,一行人簇擁著兩位巨頭。前往客廳給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高老爺子請安問好。然後分賓主落座,聊天說話,氣氛熱烈。

    「哥,他怎麼來了?」

    高薦宏抹了一把汗,詫異地問道。

    高長宏將敬秋仁迎入客廳之後,繼續回到外邊做自己的「本職工作」既然敬秋仁出人意料的到了,說不定還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客人也會出現,卻是不能怠慢了。

    見高荷宏問得「無禮」高長宏便很不滿意地掃了他一眼,不悅道:「說話注意點。」

    高二少便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還真是讓高長宏猜對了,很快又有一位出人意料的客人前來。再一次將高薦宏驚得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如果說敬秋仁前來祝壽,多少還能讓人摸著一點頭腦。這位的出現。在高二少想來,實在是沒有道理之至!

    出現在四合院門口的那位客人,身材高大,年輕帥氣,正是省省長柳俊。

    高長宏雙眼微微一瞇,隨即大步上涼,一般的微微鞠躬,笑容滿面地寒暄道:「柳省長,你好。」

    「高省長好!」

    柳俊伸出手,與高長宏緊緊一握,客客氣氣地說道。

    「柳省長真是太客氣了。我代表家祖、家父、家叔,向柳省長表示由衷的感謝。」

    柳俊微笑著說道:「高老革命元勳,國家柱石,我們做晚輩的,十分仰慕。」

    高長宏再次微微鞠躬,伸手延客:「多謝柳省長!柳省長,裡面請!」

    「謝謝高省長。」柳俊微笑點頭,舉步向內,也不忘給高二少打個。招呼:「高總,你好!」

    「哎,」好好,柳省長好!柳省長請進!」

    一時之間,高二少有些慌神,一迭聲的應答道。原本高二少也不至於那麼不經用的,只是柳俊來得過於突然,高二少震驚過甚,有點回不過神來罷了。

    柳俊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既然是祝壽,來得都是客,柳俊儘管年輕,正經是一省之長。高敬章儘管沒有親自迎出門口,高敬漢卻是急匆匆從裡面出來,含笑與柳俊打招呼。

    「哈哈,柳省長,真是稀客。多謝多謝!」

    高敬漢比高敬章年輕好幾歲,今年剛剛六十出頭,久在國安部門供職,看上去身體很棒,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得多,十分的精明幹練。

    柳俊朝高敬漢微微鞠躬,禮貌地說道:「高部長好。」

    「好,柳省長請進!」

    柳俊隨在高敬漢身後,由高長宏陪同。緩步走進客廳。原本熱鬧非凡的客廳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包括敬秋仁和高敬章在內,都帶著一絲詫異,望著這位「不速之客」

    柳俊出現在這裡,確實比敬秋仁的蒞臨還要「詭異」

    如果說敬秋仁的光臨,明顯帶有「聯合」的意圖,那麼柳俊的出現,就太難拿了。嚴柳系真要向高系伸出橄欖枝,至少應該是柳晉才或者嚴玉成過來,才有可能。

    柳俊暫時還不夠這個份量。

    對於滿屋子詫異的眼神,柳省長恍若未見,甚至高高在上的兩位巨頭,似乎也並未放在柳省長的眼中。柳俊徑直來到高老爺子面前,深深鞠躬。

    「高老,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集!」

    柳俊朗聲說道。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34
高老滿頭白髮,看上尖略略有點稀疏,四方臉。穿著灰的川川屍遼 裝,臉上老人斑密佈,看上去,與普通的百歲壽星並未太大的區別。唯一不同的是眼睛,張合之間,依舊炯炯有神,彷彿一下子就能看到人的心裡去。

    比較而言,高老的耳朵比何老好使,柳俊的祝壽言語,聽得很是清楚,微笑點頭。

    高敬漢便在一旁介紹道:「老爺子,這是柳晉才同志的小孩,柳俊同志,現任省省長。」

    高老雪白的壽眉便微微掀動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柳俊一番,微笑問道:「柳俊同志,今年貴痢  。

    看得出來,對這位近年聲名鵲起的政壇新星,高老也很感興趣,只是來者是客,高老自也不能總是盯著人家柳俊同志看個不了。

    戰爭年代,高老主要是從事地方工作。建國之後,長期在黨委和政府部門工件,較之何老這些百戰元戎,就要多幾分儒雅之氣。如果是何老,就不會問得這麼斯文。會徑直問柳俊「多大」了。更會稱呼他柳俊同志,就是叫柳俊。

    柳俊恭謹地答道:「三十六歲

    「唔,好!年輕有為!,小高老緩緩點頭,說道:「柳晉才同志家教淵源,了不起

    「多謝高老誇獎

    「呵呵,我老頭子過個生日,驚動了這麼多貴客,蓬蘋生輝啊。柳俊同志,請坐吧

    「是,謝謝高老賜座。」    柳俊點頭致謝,卻並不急著就坐,走過去與敬秋仁見禮。

    「您好,敬副主席

    敬秋仁雙目之中,精光閃爍,臉上卻帶著笑意,微微頜首,淡然道:「你好,柳俊同志

    這是敬秋仁第二次與柳俊面對面說話。上一次還是很久以前。何長征帶他去龍山公園敬秋仁的居所拜會,何老以這種方式,隱晦地表達他對柳晉才父子的支持之意。

    那一回,敬秋仁絲毫未將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後生放在眼裡,相談甚歡。但這些年,柳俊卻快速崛起,頻頻出招,給他和他所在的龐大政治集團,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以至於敬秋仁出現在了這個壽宴之上。

    這場大博弈,實際上是以敬秋仁和程子清為主發起的,獲得了明珠系其他大佬的默認。挑起博弈之初,敬秋仁滿懷必勝信心。誰知道兩年多時間過去,局勢並未朝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嚴柳系也並未如同他最先料想的那樣,純粹採取守勢。而是全體發動,主動迎戰,從上到下,「打成了一鍋粥」。甚至在某些局部。嚴柳系還採取了主動進攻的態勢。

    其中就以柳俊最為突出。

    敬秋仁很清楚,在省,柳俊已經佔據了上風。劉飛鵬外表光鮮,顧勢卻已逐漸顯現出來。而劉飛鵬正是在他的力薦之下,才出任省省長的,可謂是他的嫡系。

    真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何本事,竟然如此了得!

    不過眼前似乎是個機會。也不知道這傢伙,哪根筋不對了,竟然真將自己當做了,「包青天」。身在省,卻將手長長的伸進了老高家的後花園,管起千里之外的十年沉案來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

    敬秋仁覺得可以做點文章,也就有了他的大駕光臨。

    只是柳俊卻緣何也會出現在高府,一時之間,卻讓敬秋仁有些不大明白了。

    柳俊也知道他不明白,不過柳省長沒有義務向敬副主席解釋自己的言行,微微一笑,轉向高敬章。照樣行禮問好:「您好,高書記」。

    「呵呵,柳省長,多謝」。

    高敬章今天是主家,自是不能和敬秋仁一樣拿捏,臉上笑容比較誠摯,言辭也很客氣。

    在座的除了兩位巨頭,還有三位政治局委員和幾位副國級老領導,柳俊也是一一見禮,大家便都客客氣氣與柳俊握手寒暄。

    敬秋仁和高敬章可以長輩自居,其他人就不能這樣了。

    這位,正經是一省之長,封疆大吏。而且照這個發展趨勢來看,前途似錦,未可限拜  在柳俊面前拿捏,最終難受的只能是自己。

    與這些領導見禮之後,柳俊便在高敬漢的親自引領之下入座,端起茶水,慢慢喝著。

    基本上,柳俊是踩著點來的,他進門之後,就沒有其他的重量級客人過來。中央辦公廳代表黨中央國務院和軍委送過來的祝壽信,也在柳俊之前到了,就擺放在高老爺子身邊的茶几之上。大伙在客廳裡聊了一陣閒話,便即入席。

    酒宴一共擺了六桌,自然不可能是在高府做的,都是從外邊送過來,談不上十分豐盛。大家過來給老爺子祝壽,主要

    入席之時,高敬漢原本要請柳俊去首席入座,與高老爺子、高敬章、敬秋仁和幾位政治局委員一起。柳俊婉言謝絕了。

    他今天過來,並不是要顯擺什麼,這樣的風頭,不出也罷。

    見柳俊堅持,高敬漢也不勉強,便安排柳俊在次席入座,由高長宏親自陪再。

    酒宴簡單而隆重,大家高舉酒杯,向高老爺子祝壽。

    以敬秋仁為首,說了幾句」身體健康福澤綿長,的客氣話。高老無須晚輩攙扶,自己站起身來,向大家致謝,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九十六歲的老人,能有這個身體,很是了得。

    柳俊坐下之後,感慨地說道:「高省長,老爺子身體那麼好。可喜可賀!」

    其實在這樣的場合,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產生歧義。比如柳俊這麼說,在普通人家而言,毫無問題。但是在這裡,如果硬要曲解。也可以理解為柳俊在譏諷老高家,依靠著老爺子的餘蔭。

    這句話,也就能對高長宏說。

    高長宏不至於那麼狹隘。聞言微笑道:「我們做晚輩的,當然是希望老人家健康長壽

    柳俊點了點頭

    「柳省長,老實說,我真沒想到你今天會來    稍頃,高長宏又微笑說道。高長宏深通官場之道,很清楚和那些人說話要雲山霧罩,和那些人說話要直截了當。他和柳俊交往的次數,其實不是很多,但感覺上,彼此之間似乎很熟悉了。

    柳俊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這樣的宴席,是很有規矩的。第一輪敬酒完畢,就是高家的嫡系子孫為老爺子祝壽,也說了些祈福的言語,老爺子微笑致意,看上去很是開心。不管他經歷了多少風雨,如今又多高的地位,臨到老來,真正在意的還是自己這個小家,這些子孫後代。

    這個也是人之常情。

    其他的事情,甚至包括激烈的政治博弈,其實都已經離這位老人漸漸遠去了。高老的存在,更多的只是一個符號,一種精神力量。但這個符號。這種精神力量,又是至關重要的。正是因為他健在,整個高系,就是一個團結的整體。或許過得幾年。老爺子駕鶴西去,高系必定會經歷一些變動。是不是還能有如今這樣的戰鬥力,就要看高系的繼任領袖,也就是高敬章的手段了。

    家人敬酒之後,就沒有其他人再上前給老爺子敬酒。過了一陣 高敬漢親自領著高長宏、高薦宏等三代直系子弟,挨桌給客人們敬酒,表示感謝之情。

    跟普通的壽宴比較起來,高府這個壽宴,顯得很是安靜。

    「柳省長,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晚上,在長城俱樂部後面那套小單元房要,何顧問瞪著依舊嫵媚的大眼睛。頗為不解地問道。

    柳俊靠在沙發裡抽煙,笑而不語。估摸著這會,柳省長去高府為高老爺子祝壽的「新聞」已經傳遍京師各處了。恐怕就是遠在明珠休養的太上和深居大內的當今,都聽說了。

    柳省長或者還沒有偌大威名小高老爺子卻是無上的存在。他的壽宴,忽然出現了兩個不該出現的人,自然會引起廣泛的關注。

    「哎,敬秋仁明擺著是去聯絡感情的,你是什麼意思呢?」

    何夢瑩真的不大理解,趴在柳俊身上,抬起腦袋問道。方當酷暑,何大小姐穿得很是清涼,雪白豐滿的高聳在薄薄的睡衣下若隱若現。

    柳俊笑道:,「我也是聯絡感情

    「切!」

    何夢瑩便很不爽,揮了揮手。離開了柳俊的身子,靠在沙發另一頭生悶氣。這人,官做得越大,越是神神道道的,沒個准話了。

    柳俊不理她,繼續有滋有味地抽煙。

    「你以為,你去了高家一趟。給老爺子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人家高敬章就會改變主意,讓你把彭勇學抓起來?」

    等了一陣,見柳俊全無開口的意思,何夢瑩又忍不住了,嚷嚷起來。

    柳俊哈哈一笑,說道:「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何夢瑩哀歎一聲,說道:「柳俊,我不是你的下屬,也不是你的政治盟友。我是你老婆,是南方的媽媽。你跟我說話,能不能爽快一點?」

    柳俊望著她,很是奇怪地說道:「我不爽快嗎?我說的是真話!」

    何夢瑩壓根不信,撅起嘴巴來,氣哼哼地說道;「好,那我等著,看高敬章會不會改變主意!」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38
原因無他。今天高長宏在俱樂部宴客。每次只要高長宏到了會所,會所裡的人就非常的緊張。高二少必定會親自監工,不允許他們出一點差錯。

    對於自己已經成為俱樂部的「煞星」這個事情,高大少自己並不知情。在他看來,如此頂級奢華的會所,就應該是完美無缺的。

    無論硬件設施還是軟件水平小都應該無可挑剔。

    今天高大少請的客人,只有一位,便是柳公子。

    柳俊出息了高老的壽宴。高長宏這是回請。

    不過令人略感驚詫的是,柳俊前來赴宴,還帶了一個公事包。這個省長做得也真是掉份,還要自己拿公事包。其實到了柳俊這個層級的領導幹部,都被人戲稱為「三等殘廢」。除了嘴巴是自己的,其他均由秘書代勞,連手機都放在秘書手裡的。

    高長宏對此視而未見,微笑著與柳俊握手寒暄,請柳俊進入水上餐廳。

    桌面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酒水照例是陳釀茅台,高長宏記得柳俊喝酒的習慣,菜餚不多,只有五六個式樣,但都十分精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高長宏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雖然政治上不可避免的要有平衡和妥協,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高長宏卻是力求完美。

    兩個人吃飯,倒有四個服務員。

    這四名服務員,均是廣安俱樂部身材和長相最好的,穿著開叉很高的紅色旗袍。薄施粉黛,嬌媚異常。每次高大少來廣安俱樂部,都是享受最高待遇。

    兩人分賓主落座,高長宏示意服務員倒酒。

    柳俊微笑道:。天氣炎熱,白酒還是少喝

    高長宏點點頭,說道:「好,三杯之後,我們換飲料,鮮搾果汁

    對於酒水,高省長也不是那麼愛好。他總認為,在官場上,要時刻保持清醒,好酒貪杯,有時候是會誤事的。而且還會在不知不覺間鬧些笑話出來。對高長宏這樣十分講究官威官體的世家子來說,乃是不能容忍的大錯。

    服務員給兩位省長斟好酒水小另外兩名服務員便給他們布菜。

    高二少儘管不是管理企業的內行,高薪聘請的高管卻是行家。廣安俱樂部的服務員均受過極其嚴格的培,一舉一動,優雅得體,令人如沐春風。

    能夠躋身京師四大頂級俱樂部,絕非幸至。

    不過幾個服務小姐畢竟是年輕姑娘,依舊掩飾不住好奇之心。不時偷眼打量這兩位特殊的客人。高大少是高二少的親哥哥,位至常務副省長,這個廣安俱樂部人人皆知。孰料他請的這位客人,看上去比高大少還年輕,竟然也是省長。

    要說來廣安俱樂部消費的高官,端的是多如過江之卿,其中甚至有比省長更大的官。但位至省長還這麼年輕帥氣的,除了高長宏,服務小姐們還真沒見過第二個。

    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來,柳省長,我敬你一杯,感謝」。

    高長宏端起酒杯,朝柳俊微笑說道。

    「不客氣。」

    柳俊舉杯和他輕輕一碰兩個人滿飲杯乾。儘管這個水上閣樓裡冷氣開得很足,炎炎夏日喝陳釀茅台,依舊感到如同一條火線,從喉間一路燃燒到了腹裡。

    。高省長,感謝你親自出面協調。我敬你一杯

    柳俊再次端起酒杯,朝高長宏說道。

    這個話裡的意思,高長宏也明白,指的是宋小蕾那個事情。對於柳俊忽然來給老爺子祝壽,高長宏也一直在猜測原因。他可不大相信柳俊會為了宋小蕾的事情專程前來致謝。那樣的事,只是官場慣例罷了。三江市公安局再牛,也不能當真朝人家梁國強未來的兒媳婦下黑手。何況還有柳俊的親口拜託,就更不能胡來了。

    真把人家惹急了,總有辦法找回這個場子。

    不管怎麼樣,彰勇學也是接受江漢省委和公安部的雙重領導,完全沒有必要與梁國強結這樣的死仇。

    不是致謝。說。合縱連橫。也不是很靠譜,高長宏還真有點難拿了。今天宴請柳俊,也不排除有探聽「真相。的意圖。到了他們如今的層級,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搞清楚的。不然,可能連覺都睡不好。

    「柳省長客氣了,應該的

    高長宏微笑著,和柳俊碰了一下杯,也是一飲而盡。

    三杯過後,高長宏吩咐服務小姐換上鮮搾果汁,兩人邊吃邊聊些閒話。

    門外忽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服務小姐用眼神向高長宏請示,高長宏點了點頭。打開門一看,七是名懷抱琵琶,身穿白色旗袍的窈窕女午。進得門不嘣微朝客人鞠躬,說道:「兩位先生,高總讓我過來給兩位唱個曲子助興。

    這名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模樣,長相不是十分的妖嬈,卻很是端莊。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書卷氣,聲音柔和而不嬌嗲,給人的第一印象極好。

    高長宏雙眉微微一揚,顯見得這並非高省長事先的安排,而是高二少興之所至,想要給大哥一個驚喜。說起來也是給高長宏掙面子的意思。凡是我大哥的客人,就當得最高的享受。

    「柳省長可有這個雅興?。

    高長宏謹受禮節,向柳俊問道。

    柳俊微微一笑,說道:「廣安俱樂部還有這樣的項目,看來令弟益發的高雅了。」

    這個話令得高長宏哈哈大笑。柳俊果是妙人,說話很直接。

    服務小姐們便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露出訝異的神色。她們服侍高長宏用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高長宏似乎永遠都是那麼沉穩,始終帶著微笑,讓人完全捉摸不透。如此開懷大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柳省長很幽默。要我看,這也不是我弟弟想出來的高招,他身上,可沒有這根雅骨。估計是他請的那些管理想出來的」怎麼樣,柳省長有沒有興趣聽一曲?,小

    看得出來,高長宏是真的很開心。

    如同高蔣宏腹誹的那樣,高長宏的日子,其實過得遠遠不如他高二少那麼開心瀟灑。每日裡繃著,戴著面具,聽人家說句話,要在腦海裡轉幾個圈子,自己說句話,也要先在肚子裡捂好一陣。照高二少爺看來,這樣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易地而處,你就給一個皇帝。高二少也絕對不幹。

    人生一輩子,幾十年光景,何必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奇怪的是,面對柳俊,高長宏反倒能夠很放鬆。

    柳俊就算不是他的對手,起碼也不算是朋友。

    這個還真是很奇妙的感覺。

    或者,高長宏在心裡認定,柳俊不是個小人吧。就算要和他掰腕子,也會明著來,不會暗算。這樣的人,縱算是對手,也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柳俊笑著說道:「既然來了小當然要聽一曲了。料必這位姑娘的琴技,也是很好的

    那女子又是盈盈一禮:「謝謝先生的誇獎

    明明聽到高長宏稱呼「柳省長」她還是堅持用「先生」的稱呼。

    「姑娘請坐。

    高長宏客客氣氣地說道,沒有絲毫輕賤她的意思。

    「謝坐!」

    白衣女子在一旁的錦墩上坐了,臉帶微笑,氣度嫻靜。

    「兩位先生,想聽什麼曲子?」

    柳俊笑道:「這話說得有點大了,我們想聽什麼曲子,你都會彈?。

    白衣女子輕笑道:「當然不會了。不過一些有名的曲子,我還是會一點的。現代歌曲改編的曲子,就知道得不是很多了。」

    高長宏微笑道:「柳省長打算要為難人家一下嗎?」

    這個話說得就有點酒桌上朋友的意思了,如果純粹的兩位省長談話,高長宏焉會公然「挑釁?

    柳俊哈哈一笑。說道:「我對音樂,基本是門外漢,就想要為難一下她,恐怕也不容易。我還是藏拙吧,聽一個經典的一一《楚漢》!」

    高長宏不由笑道:「這還是門外漢啊?現代人只知道《十面埋伏》吧?」

    所謂《十面埋伏》,乃是著名琵琶傳統大套武曲,前身就是明代的《楚漢》。

    白衣女子微微有些動容,欠了欠身子,說道:「兩位先生均是行家。《十面埋伏》描繪的是楚漢相爭的垓下之戰,有很強的故事性。這個曲譜,最早見於清朝嘉慶二十三年華秋萍先生的《琵琶譜》。在此譜之前,只有描繪同樣題材的《楚漢》。大體上是一樣的,細微處略有區別。」

    柳俊笑道:「我也是在典籍中偶爾見到這個記載,對於其中的區別,那是完全不明白的。可不敢楞充內行。可能高省長是內行    無論《十面埋伏》還是《楚漢》,請姑娘彈奏一曲,我們洗耳恭聽

    。好的,既然柳先生點了《楚漢》,我還是彈奏《楚漢》吧」。

    白衣女子又是微微一躬身,便抱起琵琶,調了調音,開始彈奏。

    高長宏瞥了柳俊一眼,正好柳俊也瞥了過來,兩人微微頜首。

    柳俊一開口就點《十面埋伏》,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s0126 發表於 2011-5-28 20:41
與長宏音樂水準如何,柳俊並不熟柳省長的普凍小仙,也就一般。當然,這也要一分為二來看。要柳省長操作樂器,高歌一曲,確乎勉強了。只是聽一聽曲子,分辨一下好壞,馬馬虎虎還將就過得去。柳省長閒暇時分,也經常聽聽鋼琴曲和民樂,單就「聽力。而言,不算差得離譜。

    那白衣女子顯然是個高手,素手輕揮。琴聲響起,頗為婉轉。

    不過彈得幾句,高長宏便臉露微笑,伸出手指在桌面輕點,和著琵琶的節拍。顯見得起碼也是個欣賞的高手。

    明代王訛定《湯琵琶傳》中,記有被時人稱為「湯琵琶」的湯應曾彈奏《楚漢》時的情景:,「當其兩軍決戰時,聲動天地,瓦屋若飛墜。徐而察之,有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辟易聲,俄而無聲,久之有怨而難明者,為楚歌聲;淒而壯者,為項王悲歌慷慨之聲、別姬聲。陷大澤有追騎聲,至烏江有項王自創聲,餘騎蹂踐爭項王聲。使聞者始而奮,既而恐,終而涕泣之無從也    柳省長和高省長,倒沒有如此投入。但聽到精彩處,兩人都不免擊節相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曲既終,餘音裊裊。

    柳俊和高長宏輕輕鼓掌,微笑讚歎。

    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微微向兩位客人鞠躬為禮。自她在廣安俱樂部獻藝以來,高官巨賈見過不少,但在聽曲的過程中,始終投入。彼此之間既不明酒也不交談,更不發出「雜音。打斷彈奏的客人,今天是第一次見到。

    這兩位雖然年輕。聽彼此之間的稱呼,均是「省長。」位及封疆的大吏。能給她一個,「賣藝女」如此尊重,足見素養非凡。

    「兩位先生,還要聽什麼曲子?」

    白衣女子輕聲問道,眼裡露出希翼的神色。所謂知音難覓,她確實是很想再為柳俊和高長宏彈奏一曲。

    柳俊擺擺手說道:「好曲如好酒,不能貪杯。喝多了,味道會是  。

    高長宏笑道:「就是這個話。辛苦你了

    說著,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給高二少打了個電話,吩咐他拿一千元給這位白衣乖子,作為小費。

    白衣女子鞠躬致謝,懷抱琵琶輕輕退了出去。

    高長宏笑笑問道:「柳省長,怎麼想起要聽《楚漢》?」

    柳俊微笑道:「沒什麼,仰慕一下楚霸王的英雄氣概。」

    高長宏點點頭,說道:」項羽固然英雄蓋世,不懂戰略,不懂用人,更不懂政治,和劉邦相爭。就注定是個悲劇了

    柳俊淡然道:「看歷史。不能單純的以成敗論英雄。劉邦確實一統**,威加海內。但在歷史上的評價,卻不如項羽。迄今為止,項羽的名氣也比劉邦要大。也可以說,公道自在人心吧。楚霸王固然失敗了,但給我的感覺,他更像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高長宏微微一笑:「普通人不適合玩政治

    柳俊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說道:「但政治的基石,卻是普通人,沒有這千千萬萬的普通人組成這個社會,組成這個國家,何來政治?。

    高長宏瞥了柳俊一眼,微笑道:「柳省長今天有所教我了?。

    「指教不敢當。有些想法,想和高省長交流一下。」

    高長宏神情便嚴肅了些,略略沉吟,輕輕揮了揮手,四名服務小姐一起鞠躬,魚貫而出,在外邊帶上了門。偌大的水上餐廳,就剩下兩位大員。

    「柳省長是為了毒門市那個案子嗎?。

    服務員退出之後,高長宏眼望柳俊,直截了當地問道。

    「對

    柳俊也不隱瞞,逕直認賬。

    高長宏問道:,「這個。案子,柳省長瞭解多少?」

    這句話,其實已經問得比較無禮了。高長宏與人談話,極少有如此直接的時候。高系的大佬,一致看重高長宏,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評價就是「每逢大事有靜氣」。

    此人年紀輕輕,沉穩異常。

    但柳俊並沒有生氣。說白了,高長宏這還是在適應他柳俊的風格。密室談話,柳俊從來不拐彎抹角。大家都是明白人,說話沒必要和抽煙一樣,吞吞吐吐的。

    「具體經辦的過程,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案件之中的疑點。」柳俊說著,拿過隨身攜帶的公事包。從裡面取出一疊一疊的資料,輕輕擺放在高長宏面前:「小這些,是十年前賈任雄案的部分卷宗和去年王猛案的部分卷宗,兩相對照,疑點一目瞭然。還有賈任雄被槍決之前,交給他的辯護律師的一些辯解材料,賈任雄在材料裡說,他受到了十分殘忍的刑訊逼供」。

    高長宏的身子微微震動了一下。

    殘忍!

    柳俊使用了這樣的字

    但是根據高長宏對案件的瞭解以及此案最終的判決結果,除了「殘忍」這兩個字,高長宏也覺得,沒有更好的詞語可以形容。

    如果一定要用其他的詞語來形容的話,只能是四個字  喪心病狂!

    柳俊的準備很充分,帶來的資料相當的多。摞在一起,差不多有兩三寸那麼厚。這些資料,高長宏並沒有全都看過,但他對此案的瞭解,卻絕對比柳俊更深入。雖然不看資料和卷宗,他卻有遠比柳俊更加直接的方式去瞭解案件的真相。

    無論是鹿門市公安局還是三江市公安局,均不會在他面前做太多的隱瞞。高長宏甚至直接問過經辦此案的幾名當事人。

    關於這些情況,柳俊也多少有些瞭解。正因為如此,他今天才會出現在這裡,和高長宏面對面談論這個案子。

    高長宏沒有去看那些卷宗,而是拿起了最上面的一頁紙。這頁紙的紙張已經很黃,可見保存的時間具較長了,甚至於紙面上的字跡均已有些模糊。

    很明顯,這是原件。

    高長宏略略感到奇怪,照說。柳俊不應該把原件帶過來的。不過,高長宏很快就明白了柳俊的用意。

    這薄薄的一頁紙,上面記述的,正是賈任雄的「自白」紙張是那種很普通的中學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粗糙不堪。字跡是藍色的墨水,字寫得歪歪扭扭,可見賈任雄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而且當時的環境,肯定也不適宜書寫。

    「痛……很痛……渾身都痛

    這是賈任雄開篇的第一句話,字跡上隱然有水清。透過這薄薄的紙張,高長宏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一邊書寫材料,一邊的如泉湧的淒慘情狀。    根據賈任雄這份控訴狀提供的消息來看,從他被抓開始,起碼遭受了七次以上的嚴刑逼供,手段翻新,一些逼供的手段,甚至高長宏聞所未聞。

    作為正宗的紅三代,政壇上冉冉升起的新星,高長宏習慣了被萬眾矚目,習慣了掌聲雷動,習慣了諛詞潮湧,習慣了成為各種場合的中心人物,與社會底層的接觸,實在少之又少。

    他壓根就沒想到,在他的治下,還有如此陰暗的一面存在著。

    這陰暗的一面,活生生地吞噬了一名年僅二十二歲的少年,一對普通夫婦的獨子,一個平民家庭全部的希望和未來!

    也許,被吞噬的遠遠不止一個賈任雄!

    高長宏看得很慢,短短幾百個字,高長宏足足看了十來分鐘。這張發黃的作業紙,到處都是被淚水打濕的痕跡」

    高長宏慢慢將賈任雄的,控訴狀」輕輕放回原處,雙眉微蹙,久久不言。

    柳俊拿起桌面的香煙,遞了一支給他,自己也點上一支。

    寬敞的水上餐廳,靜悄悄的,甚至連空調發出的輕微「嗡嗡」聲,都顯得十分的刺耳。

    「高省長,這個案子,必須平反昭雪!當年製造這起冤案的相關責任人員,必須受到懲處!」

    良久,柳俊緩緩說道。

    高長宏望向他。

    「賈任雄被冤殺,不是工作失誤,是人為責任。是執法機關的某些人,包括的勇學在內,他們急於破案,急於向上級交差,不惜用一個小年輕人的生命,去染紅他們的頂子!如暴我們的國家,我們的黨和政府,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容忍這些兇手逍遙法外,那我們就是失職!是幫兇!」

    柳俊沉聲說道,語氣並不嚴厲,卻透出一股凜然之氣。

    高長宏的身子又微微震動了一下。

    「高省長,這無數的普通群眾,是組成我們社會的基礎,是整個國家的基石。偉人堅持改革開放的目的,是讓國家強盛,讓群眾過上幸福生活。但是,如果群眾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如何體現國家的強大,制度的優越?南巡首長是偉大的,因為他給我們指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國家和人民,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群眾富裕了,生活幸福了,才有國家的繁榮昌盛。這是相輔相成的。國家強盛,首要的就是吏治清明,司法公正!」

    柳俊說著,又從公事包裡拿出幾頁紙來,輕輕擺放在賈任雄的「控訴狀」之上。

    高長宏隨眼一瞥,瞳孔驀然收縮,彷彿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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