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仙葫 作者:流浪的蛤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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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1234pk 2010-1-26 22:51:3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1 1874866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1 10:31
百二三 馱寺巨黿

  獨角雷焸有孕在身,懶得動彈,發出這,道青電也是隨意為之,擊潰了一頭海水凝聚的泥鰍之後,就懶懶洋洋的收回了法力。焦飛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運起如意雷咒,窺測到了真空和尚內心。

  蛟王寺的七位大和尚,駕馭了馱著蛟王寺的巨竟,也來在了亂星礁。除此之外,還有那位海外散修以一起同行。這位海外散修法力平庸,只是煉氣成罡修為,但是卻有一件奇異的法器,名喚生法鑒,能夠攝取敵人的法術,並且反擊回去。視持有者的法力高低,生法鑒攝取敵人的法術多寡,層次便愈加分明。憑著這件生法鑒,這名喚作白水道人的散修,倒也在海外頗有名氣,等閒練成內丹的人也不願意跟他鬥法。

  蛟王寺以真言和尚修最高,已經把佛門的第八識阿賴耶識修成。真空,真一都是開了第七識末那識的高僧,剩下四位大和尚也有第六識意識的修為,約略相當於道家丹成的境界。只是佛門講究眾生平等,不似道門在這一關,還分為丹成九品。只是蛟王寺這七個和尚還不算最厲害,馱了紋王寺的那頭巨琶才是厲害。

  當初蛟王寺一代住持乃是一位蛟龍成精的道人,道號就喚作真蛟,自覺所學不足以成正果。便去中土遊歷,想要學一個長身不老的法門。真蛟在中土住了數十年,覺得道門收徒層層精選,不似佛門廣大,有教無類,便改了佛裝,走遍中土數萬佛寺,苦苦學習佛法真諦。也是在真蛟道人運氣不壞,恰在一座荒山碰上一個無名僧人說法,虎豹狼蟲,妖怪山鬼都來聽經,他也湊著聽了百日。

  真蛟道人本來修為便高,又是蛟龍種子,忽然大徹大悟,明瞭了佛法妙諦,回來海外之後便著手建立了蛟王寺一脈,改了名字喚作真覺和尚。

  那頭巨琶本是真哦道人的好友,但因為體型過於巨大,煉氣入竅這一關又不得其法,身軀無法變化人身,知道了真蛟道人學了一身佛法回來,就上門討教變化人身的法門。改名真覺和尚的真蛟道人,對好友巨霓說道:「佛法中尤重苦行,且不是修煉到第五識身識的地步,絕難煉就變化的神通。我要是轉授了你佛法,必然要從頭練起,原來數千年的功夫盡數付諸流水了二我自中土佛家學了一個轉世的法門,雖然不能隔絕冥凰的捧弄,卻可保持一顆道心,自然而然生出向佛之念。轉生十世便有一次機會恢復上一世的些微記憶,老友何不把身軀送我,建造蛟王寺,一縷魂魄卻去轉世投胎!到時候佛道雙修,亦是一條堂皇大道。」

  真覺和尚倒是一番好意,他學了這法門,真當做了是問道的妙法,長生的穩徑,當初也是好不容易才學到手。真覺和尚肯把這法門傳授,還是念在多年老友的份上,這才沒有藏私,結果巨焉一縷魂魄轉世,幾千年都沒回來,剩下這如山的軀殼,被蛟王寺的歷代長老煉就成了一件法器,威能強橫,罕有其匹。幾次故王寺在危機關頭,都是這巨琶護住了當年真蛟道人傳下的道統。

  這個轉世的法門自從巨瓷魂魄轉世,一去不回頭之後,蛟王寺就再也沒有和尚敢去修煉。直到後來出了個真宗和尚,悟出了七寶如意大咒,這才用了這個法門強行轉世重修。至於那位真宗和尚,為何轉世的如此急促,非要去投胎人身不可,那邊是一個謎團,除非找到了真宗和尚的轉世之身,不然就難以索解。

  這馱寺的巨琶雖然魂魄失了,但是一身法力神通猶在,也是道門煉氣頂峰的修為。當年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脫去本殼,成就人身,也無法煉就元神,但巨簟本來壽元就長,法力積澱了數千年,又跟背工的蛟王寺*體,被煉成了一件法器,當真發威起來,真有翻江倒海之力。

  真空和尚得了七寶如意大咒,雖然進境不如師兄真言快捷,但也快要把咒靈凝結了出來。他早就見真言凝聚了如意七寶中的金剛經輪,甚為艷羨,也想早一步凝聚了咒靈出來,也煉一件佛宗法器。他修煉的是大金剛法門,一身修為都在肉身上,舉手投足司就有無窮大力,當初一記大力金剛杵法打的焦飛險些肉身崩潰,就足見其修為之強橫。不過大力金剛法門也不是沒有缺憾,就是只能把一身法力運使在數百步內,手段也直來直去,沒有什麼變化。

  真空和尚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待得七寶如意大咒煉就,就先凝聚如意七寶中的金蓮寶座,這金蓮寶座不但是一等一的護身法器,且能駕駐了飛行,速速度奇快,與佛門心光遁法相比,也不在以下。恰能彌補大金剛法門中過於剛猛,缺乏變化的缺憾。

  焦飛窺得真空和尚的種種近況,有意助他一臂之力,這如意雷咒雖然是旁門左道,卻也精妙萬分,不光是害人的法門,也有接苗助長之效。真空和尚正自凝聚咒靈,忽然體內有一絲紫雷電勁衝破了一重關竅,真空和尚有些惱怒,那日他得了師兄真言的幫助,以為早把焦飛種入他體內的邪門法力驅出乾淨。沒想到這絲紫電時常出來搗亂,他幾次都以為消滅了,卻忽然又冒了出來,這一次真空和尚拿定了主意,非要把這股猶如跗骨之蛆的邪門法力煉化不可。

  他把自己苦修數百載的大金剛法門運起,週身筋肉堅如金剛,讓那絲紫電再也侵入不了他的肉身,只能在經脈中遊蕩,這才運氣法力,要把這絲紫電拔出。本來真空和尚以為這絲紫電狡詐,必定會東躲西藏,最後忽然不知所蹤,為了防備這股邪門法力重施故技,他還加了一倍的小心。

  沒想到這一次這絲紫電似甚柔弱,一下子就被真空和尚的金剛法力捉住,從自己身體中拔出了出來。真空和尚心道「看來我法力大進,雖然尚未煉就咒靈,卻也比前強了,不然沒有這般容易逼出那個黃臉少年的邪門法力。」

  不過這絲紫電雖然被他逼了出來,卻極堅韌,真空和尚幾番運用法力,卻也不能將之煉化,氣憤的把手一指,還未練成的七寶如意大咒咒靈就從腦後飛了起來,把這團紫電納入了其中二這一次這團紫電幾乎瞬旬便被煉化,融入了七寶如意大咒之中,讓真空和尚祭煉的久久未成的七寶如意大咒威力猛增。

  焦飛藏身海底,他身上紫電繚繞,只要是游過他身邊的魚群被紫電典繞,立成飛灰,那是給如意雷咒咒靈分身入體,瞬旬吸攝了全部元氣的緣故。焦飛把這些如意雷咒級取生命之力,毫無保留的都通過咒靈本尊和分身之旬玄妙的感應傳送了過去。亂星礁海面山雖然風浪怪嘯,但是海底卻極和緩,因此附近的海魚都在這裡產卵,魚群數以萬計。焦飛也不需去刻意尋找,只要稍微挪動地方,就有不計其數的魚群給他的如意雷咒殛殺。

  這般汲取生靈為法力的法門,原本就足邪道中的邪道,世上根本沒有一種功法,能夠完美的把生靈元氣化為自身功力,而不受任何反撲。不過焦飛根本就不是給自己使用,只是把這些生靈元氣傳送過去,助真空和尚衝破關陛。

  如意雷咒咒靈分身哪有如此容易被煉化?只是心魔大咒和七寶如意大咒出於同源,本就極容易互相融合。再加上焦飛有意操縱,真空和尚不知究裡,還以為自己日夕苦練,已經水到渠成。把全部法力都運用上去,七寶如意大咒漸趨圓滿。就在巨琶馱著蛟王寺到了亂星礁附近十里,真言和尚正想要把幾位師弟一起叫來商議,如何組織東極教的人奪得獨角雷咒之事,忽然寺中一道豪光飛起,豪光中有一朵金蓮載沉載浮,讓真言和尚大喜過望。

  真一和尚和其他四名蛟王寺的大師一起飛身到了半空,看到自家的師兄真空雄壯的身軀冉冉飄起,頭上那朵金蓮越發的璀璨奪目,忙一起宣了聲佛號,叫道:「恭喜真空師兄,也煉就了七寶如意大咒的法力,此番我們蛟王寺定可把東極教的人殺一個人仰馬翻,從此不敢境覦我們蛟王寺的基業!」

  焦飛收回了法力,把如意雷咒的咒靈分身又送入了元蜃幻景,心頭忽然一陣輕鬆,心道:「此番爭奪獨角雷兄之事,越來越熱鬧,我且在旁看著,看這棋局如何變化!」

  焦飛踏浪出海,此刻就連祖神荼,大畿島主,宗老怪等數人,也都看到了蛟王寺一眾人等。畢竟那駝寺的巨彎宛如小山一般,也不用什麼法力,只要眼色好些,也都能夠看到了。

  大畿島主冷笑聲道:「蛟王寺這些和尚也來搗亂,真宗和尚死了,他們只剩下一個真言和尚獨立支撐,就算有駝寺巨簟,也終究難逃寺覆人亡之局。」

  見大畿島主有意出手,祖神荼嘿嘿一笑道:「那真言和尚跟我有舊,不如讓我來跟他放對一場,不知宗老怪,大畿島主,誰人幫我掠陣?」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1 10:38
本帖最後由 sagar 於 2010-8-19 18:24 編輯

百二四 真如勘破清淨果,菩提園裡種蓮花

宗老怪斜眼一瞥,見到焦飛出海,就一聲怪笑道「祖老怪你還要我們掠陣作甚,讓焦飛你那乖徒兒把紫雲大陣布開了,憑蛟王寺的那幾個和尚還真能翻天不成!」

    祖神荼沉沉一笑,撒了一眼焦飛,這個黃臉少年倒也乾脆,低聲笑道:「師父但有差遣,徒兒怎能不拚死力?就讓我和吳東師兄一起給師父掠陣吧!」吳東眼睛一亮,亦笑道:「焦飛師弟說道是,本來就該我們師兄弟給師父他老人家掠陣。」他就是奠定了道基的人物,放眼四海,也是獨霸一方的雄主。祖神荼被困百年,吳東一人獨撐東極教,絲毫不曾被蛟王寺搶了上風,就可見這人的才幹和智慧。能在治理東極教龐雜教務的同時,還能修煉到煉氣第七層,吳東的天份才情絕不在道門的任何一位真傳弟子之下。

    以他這般梟雄人物,要一直潛牙伏爪蟄伏起來,也是太難為這位曾做了東極教主人物了。

    聽到焦飛相邀,吳東長身而起,身上碧火橫飛,法力比之前更見精進。祖神荼也是暗道一聲:「如果不是我這心魔大咒奧妙無雙,與世上一切道法都不相同,說不定幾年後還真未必能制的住這逆徒!」不過祖神荼也知,一個煉氣第七層的修士,自己便是再花一百年光陰,也未必能夠調丨教出來一個。憑自己孤家寡人,如何能把東極教掌握?故而他明知道吳東有篡逆之心,卻自忖足可壓的住,也並不去揭穿,只是冷冷一笑,當先化成了一道碧火,向著蛟王寺飛去。

    焦飛進了紫雲大陣,微微一笑,對蛟十力說道:「蛟十力將軍不必留手,把新演練的陣法變化盡數使出來罷!」蛟十力聞言精神一振,他新煉就紫雲大陣第四變和第五變,正想要找個人來試手。聽得焦飛要讓他把陣法變化盡數使出來,心頭暢快,把手一指,四千蛟人兵就各自運使妖力,把這一團數十里方圓的紫雲催動。

    祖神荼在前,吳東在後,兩道碧火橫飛,化成綠虹。再後面是一團紫雲,緩緩碾過天空,聲勢竟然比祖神荼,吳東兩人優勝。真言和尚見到天邊異景,當胸宣了一聲佛號,孤身迎了上來。真言自持煉就了七寶如意大咒,凝結成了金剛經輪,對手下敗將祖神荼便不大在意,吳東執掌東極教以來,知道法力不濟,從不跟蛟王寺啟釁,真言就更加不在意他。但是對後面那團紫雲,真言和尚就未敢小覷,他上次和真一,真空談起所遇敵人,都覺得這大陣極為難纏,不知什麼來路。整個海外有能力布下這種陣法的門派,總共也沒有幾個,生怕是招惹到了什麼厲害的人物。雖然真言也曾跟兩位師弟說過,緊要關頭可以向空海,幻海,法海三僧求援,但是蛟王寺基業千年,他也不想真惹上不該招惹的人物。

    祖神荼見真言和尚大袖飄飄,一身雪白的僧衣如雪,人物俊秀,忽然想起了真宗和尚。被這個便宜師父騙了去做煉法的先鋒,先後幾次走火入魔,又被真宗和尚生生鎮丨壓在雲生角,百餘年不見天日,吃了多少苦頭?如今舊賬新仇一起湧上心頭,再加上當日被真言和尚的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險些封了,一聲低沉沉的笑聲,由心底發出,好似飽受了千年窘困神魔,發出悲憤驚天呼喊。

    真言和尚這才被祖神荼吸引回神,輕輕一笑道:「祖師侄兒,何事笑的如此開懷?難道見到本寺,忽然生出濡慕之意?不如該是歸了本寺,待師叔給你剃度了,傳你蛟王寺正法!」祖神荼被人揭了瘡疤,笑聲更加陰森,全身碧火勞流,竟然在數丈之內,忽然分合。

    他身子純由碧火凝聚,聚散如意,真有幾分煉就元神的味道。真言和尚一個不察,通身百尺之內已經全由無窮碧火覆壓上來。這位蛟王寺的大和尚輕吟一聲,八朵優曇波羅花飄飛出來,組成了一座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在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之中還有一道金色經輪在緩緩轉動,在經輪中有無數真言大咒,似有一股無窮力量,要在經輪中爆發出來。

    不過祖神荼回歸東極大荒嶺之後,把咒靈分丨身種遍了東極教弟子,還收拘了萬餘海中妖怪,已經非復當日初脫困是法力衰微,元氣大傷模樣。這一次他把幽冥火咒的威力全數發揮出來,無窮碧火,接天連地,把真言和尚的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牢牢壓住,和上一次鬥法時,形式恰好逆轉了過來。工一次是真言和尚的六揭諦法門修煉的優曇波羅花組成的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困住了祖神荼,這一次卻是祖神荼的幽冥碧火困住了真言和尚。真言和尚連沖了幾次,都沒能衝動身外的百丈碧火,這才駭然,知道祖神荼已經今非昔比。

    見到祖神荼一個照面就困住了自家的師兄,真一,真空都飛身起來,各自施展法力,想要幫師兄脫困。吳東一聲喝,縱起碧火攔住了真一和尚,焦飛微微一笑,也不用他說話,蛟十力就把真空和尚攔住了。

    上一次焦飛被真空和尚重傷,蛟十力忠心耿耿,自然對這個大和尚極有怨恨,當頭就把紫雲大陣催到了第四變,一頭紫鳳翔空,兩翅一攏,把真空和尚罩在了中間。

    真空自持煉就了金蓮寶座,防禦法力天下一等一的強悍,並不懼怕這頭紫鳳,伸手一指一道五彩豪光中,一朵金蓮翻飛,眨眼擴大到了十餘畝,竟然撐住了紫鳳雙翼。

    焦飛雖然被真空和尚重傷過一記,但是心裡卻不惱他。這個大和尚已經被他種下了如意雷咒,日後法力越高,雷咒的威力也越大,生死一任他意,也沒得必要還去怨恨。倒是蛟王寺的那頭駝寺的巨電讓焦飛很有興趣,他也不去理會這場大戰,反正重重紫雲瀰漫,誰也看不透紫雲大陣中是誰在主持。

    焦飛捏了隱身法往下一落,運起水遁的法術,直往海底沉去。不過片刻已經到丁那頭恥寺巨雹的身下,焦飛試著把道心純陽咒分了一股,往上一彈,這團淡金異光立刻滲入巨電的腹部。焦飛都可以感應到那團道心純陽咒的咒靈分丨身沿著這頭巨電體丨內無數的經絡血脈侵蝕過去,但是卻並未有感應到任何魂魄的存在。

    這黃臉少年微覺奇怪,暗道:「怎的這頭巨電對我的道心純陽咒力一點反應也無?待我再用如意雷咒試試!」焦飛又彈出了一小團紫色閃電,這一次仍舊是毫無阻礙。焦飛想了想乾脆把六陽封神幡抖了出來,赤紅,幽藍,純白三道光彩如帶,直投入了巨電體丨內,六陽幡上的菩提心咒,五瘟總咒,千幻神咒,三道咒靈得了六陽幡內數千凶魂滋潤,遠比焦飛困在元蜃幻景內的道心純陽咒,如意雷咒威力為巨。

    三道心魔大咒在一瞬間就已經把巨電的軀殼佔滿,焦飛這才察覺到這頭巨電的體丨內空空如也,雖然有雄渾無匹的妖氣法力,卻沒有魂魄存在。焦飛也甚奇之,暗忖道:「這豈不是天假我手,收了這頭巨電?」這頭駝寺巨電體丨內有六道禁制,那是蛟王寺六種法門,前後有數十頭蛟和尚把這頭巨電當做法器般祭煉,焦飛放出的五道大咒,繞過重重禁制,在巨電的識海中匯聚。

    這頭巨電的魂魄已然轉世,識海 中空空如也,咒靈分丨身極容易的就把識海佔據。焦飛留下咒靈分丨身之後,便不去管了,這頭巨岩如此古怪,焦飛也吃不準,反正他一時無法破去巨電體丨內的重重禁制,就先任咒靈分丨身在巨電識海中滋養壯大。

    等焦飛再度浮出海面,天上的大戰已經如火如荼。蛟十力和真空和尚這一對,一個把紫雲大陣的五般變化交錯運用,一個把自己的大金剛法門和金蓮寶座運用到了巔峰,一時間居然相持不下,斗的精彩萬分。

    吳東卻仗著經驗豐富,手上又有兩件奇異的法器,已經把真一和尚擊傷,真一和尚如今只在苦苦支撐,落敗只是遲早間事兒。

    倒是真言和尚憑著本身法力和金則經輪,已經從祖神荼的層層碧火之下衝破出來,但就是跟祖神荼勉強持平手。

    焦飛暗暗算計道:「蛟王寺這邊還有四個和尚,一個不知來路的散修,我們這邊還有大畿島主,宗老怪兩個硬手未出。其他百骨道人的兩個侍者,魚頭雙聖,我的兩個師兄,大畿島主的三個徒弟,實力要雄厚的多,只怕這一次蛟王寺要大敗虧輸了。」

    宗老怪和大畿島主兩人觀戰良久,宗老怪一聲獰笑道:「我們是來助拳,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如今蛟王寺勢窮力竭,不如就此奪了他們的基業吧!大畿島主你已經有了傢俬,就別跟我搶了。」

    大畿島主心思微微一動,欠了欠身,一語不發,宗老怪揚手放出五道飛煙,分作赤紅青白藍五色,把身往起一擁,就和這五道飛煙合一,滿空只見五道飛煙來去,也不知宗老怪cang身哪一道飛煙之中。這煙霧類的法器,法術,比別種法器,法術最難煉成,雖然威力並不是奇大,但是變化莫測,最為詭異,故而一旦有煉成這類法器,法力之人,便極難對付,就算法力比他們高一層,也難輕易擊敗祭煉飛煙的修士。

    比如宗老怪這五道飛煙,變幻無定,實是叫人捉摸不到宗老怪cang身何處,飛煙本身又是聚散如意,虛不受力,不拘什麼法器,法術擊打上去,也不過是將之擊散一些,絕難傷害到飛煙本身。找不到駕駐的人,又毀不得飛煙,這場鬥法該如何弄法?

    真言和尚豁盡了全力,也只能跟祖神荼掙一個平手,這還是最近功力大進,不但煉就七寶如意大咒,還把金剛經輪凝練了出來,不然只怕還要吃虧。真言和尚心中暗道:「上次沒把祖老怪擒了,讓他走脫,恢復了本身法力,真是失黎。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走了,拼著毀去幾十年功力,也要為蛟王寺除此大患。我有七寶如意大咒傍身,這些損耗的功力恢復容易。」

    這時宗老怪忽然飛起,真言和尚大吃一驚,想要去攔截此人,卻被祖神荼牢牢纏住,這祖老怪一聲長笑道:「真言和尚,你還是看著你的四個師弟,還有蛟王寺覆滅罷!我被你師兄真宗鎮丨壓多年,這一口惡氣可憋的狠了。

    宗老怪已經是煉氣第八層脫劫的高手,蛟王寺留手的四位大和尚,皆是第六識意識的修為,僅僅相當於道門內丹大成的境界,和宗老怪差了兩層的修為,便已經是天地之別。真言,真空,真一都被人纏住,也無人能夠攔阻與他,倒是白水真人見宗老怪兇猛,忙把生法鑒掏出來劈面一晃,已經攝了一道飛煙在內。

    白水真人正自得計,忽然手中生法鑒晃動,猶如托了一座泰山般沉重,他只聽得生法鑒內一聲長笑,一隻大手探出來,只是一抓先奪了生法鑒去,再一抓就把這位海外散仙抓破了頭顱。白水真人屍身往地上一栽,蛟王寺的四位大和尚見狀,明知不敵,卻也不甘心束手待斃,各自施展法力,發動巨琶身上的陣法。

    這頭巨電也不知幫助蛟王寺躲過了多少場災劫,這四個和尚只以為,自己這邊發動,巨電上的陣法立時就能生出變化來,把宗老怪阻擋在外。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焦飛早做了手腳,雖然不能干擾巨電體丨內的禁制,卻早就在巨電的識海內種下了五道咒靈分丨身,這些咒靈分丨身盤踞在識海,巨電就宛如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哪裡還肯受人如此驅策?巨電只是法力稍稍一掙,這四個蛟王寺的大和尚就驅使不動蛟王寺的護寺禁制。

    宗老怪卻有賣弄,心道:「我剛得了蛟王寺的波羅神焰,就讓你們這四個和尚,死在自家的法術之下罷!」宗老怪一手五指連彈,把自己的五道飛煙操控自如,阻擋了零星飛來的法術,這蛟王寺畢竟還是有些禁制,響應了四位大和尚的驅遣。另外一手攤開,四道金色火焰騰飛,分別往蛟王寺的四個大和尚頂門一落,宗老怪偷偷研習,自分已經明白這「波羅神焰」的用法,卻沒有想到這「波羅神焰」其實全然是假貨,內中乃是道心純陽咒的咒力,四個大和尚中了咒,焦飛這邊立時就有感應。

    他心頭一喜,暗道:「沒想到宗老怪還有這般好處,居然搶先奪了蛟王寺,這蛟王寺我就先讓他收了,過後取回來便是!。焦飛把道心純陽咒引出,稍稍做了點手腳,蛟王寺的四個和尚就一起栽倒,身上有淡金色火焰勃發,從心房裡直燒了出來。這四個和尚哪裡能禁受如此厲害的刑罰,叫的淒慘萬分,正在與人爭鬥的真言,真空,真一都是心頭大震。真一一個疏忽,被吳東一道碧火從天上被打入到了海裡。真空和尚見狀,一聲長嘯,硬受了紫雲大陣變化出來的一十七頭紫雲妖兵合力一擊,仗著金蓮寶座,穿下海去救真一和尚。

    吳東看出便宜,大喝一聲,跟師父一起夾攻真言和尚。蛟十力也把紫雲大陣的威力轉移,真言和尚壓力倍增,頓時成了三面包圍之勢。真言和尚面對此景,睚眥盡咧,把金剛經輪護身,八僷優曇波羅花飛出,豁出了全部法力,要把這三名大敵一起材印。奈何他雖然也修成了佛家第八識阿賴耶識,法力究竟有其極限,這三名大敵祖神荼不比他稍弱,就算吳東也是煉氣第七層道基的本事,蛟十力修為雖然差了這兩位,但是有四千數人兵在手,紫雲大陣布開,那是牛點也不遜色,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真言和尚想要把這三個大敵一起封印,又如何能夠?祖神荼陰陰一笑,幽冥火咒勃發,七道碧火化成了七道綠虹,在空中組成了一隻七指大手,猛然往下一撈,捉住了兩朵優曇波羅花,一聲暴喝,綠光大手和兩朵優曇波羅花一起震碎,竟然用上了兩敗俱傷的手法,拼著耗損元氣,也要破去真言和善的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

    真言和尚這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最少也須四朵優曇波羅花,最多一十八朵,那時候便是佛門第一等護身大法,除非道門煉就元神之輩,急切間便是有十倍以上跟他修為相若的敵人也攻打不破。只是他修為不足,只修煉出八朵優曇波羅花。祖神荼毀去了兩朵,真言和尚勉強還能佈陣,不過卻只有防身之力,再無力反擊了二說時遲,那時快!

    宗老怪殺白水真人,奪生法鑒,燒紋王寺四僧,沒有人掣肘,此時已經把蛟王寺中樞禁制破去,雖然還未能把這件似法器非法器,似靈物又無魂魄的蛟王寺運用自如,但是收起來卻不是問題。宗老怪一身長笑,馱著蛟王寺的巨電猛然從海中飛起,漸漸縮小,變成了一枚金錢般大小。宗老怪把紋王寺飛身抓在手中,哈哈大笑道:「真言和尚,只剩下你一人,還負隅頑抗作甚?還是束手就擒,待某家也送你去轉世投胎罷!」真言和尚見到千年基業蛟王寺被人收了,六個師弟到有五個生死不明,心頭一股憤怒火焰騰起,六揭諦法門運轉,苦苦支撐護身胎cang大陣不破,高聲喝道:「宗老怪,我蛟王寺和東極教的仇怨,原本不干你事兒!為何強要cang手?」宗老怪大笑道:「若是你蛟王寺人丁興旺,多幾個你這般的高手坐鎮,我宗老祖是不敢對你蛟王寺下手的。如今牆倒眾人推,還有何話說?」宗老怪把自己的五道飛煙一指,也加入了夾攻的之多。能夠盡早除去這真言和尚,也可緩過手來擒捉獨角雷咒。他壽元將近,修為卻卡死在煉氣第八層脫劫的境界,久無突破,就算在最後幾十年裡到了溫養的層次,宗老怪也沒把握能踏出最後一關,煉就元…神。

    故而這捕捉獨角雷鬼幼獸之事,對他來說是必欲得之,才肯甘心。

    雖然這一步奪舍之後,魂魄損傷,再也無進修大道之望,但只要他肯花功夫,最多十年就能恢復目前法力,說不定還有機會突破煉氣最後一層。如今煉就元神之士的不履凡塵,煉氣頂層的修為在世間也是最強橫的存在了。

    能夠逍遙萬年,總比當時就身死道消的好。宗老怪知道轉世投胎之難,只要落入十九層冥獄,被冥凰操縱,想要再重新踏上修煉之路,那就不知道要幾生幾世了。甚或永遠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踏上修行之途,命運從此不由自己。

    四大高人一起圍攻,真言和尚如果法力充盈,八朵優曇波羅花組成的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還能護住他一時二加上金剛、經輪之助,還能堅守一時,不會被攻破護身的法術。但是他被祖神荼毀去了兩朵優曇波羅花,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法力不全,宗老怪又是法力不下於他的海外散修,相持不過片刻…,宗老怪就覷得真言和尚法力的一個破綻,五道飛煙一裹,收了一朵優曇波羅花。

    祖神荼見狀,呵呵一聲大笑,再度施展了剛才的那一招,把七道碧火,化成了一支七指大手往下一撈,又和兩朵優曇波羅花同時毀去。

    這下真言和尚再也無護持之法,只略支撐了片刻,最後三朵優曇波羅花就被一一打滅,連護身的金剛經輪,也在祖神荼,宗老怪,蛟十力,吳東四名大敵的合力一擊下崩散。

    焦飛在海面上覷的分明,這十時候真言和尚毫無窮途末路之意,眼中神光湛然,竟然有一股圓潤之意,身上有一層力量在將發未發之際。

    「這和尚還有些後手,我得讓蛟十力將軍撤下來,免得遭受池魚之災!」

    焦飛化成了一點金光,飛入了天萬卷書庫更新最快上的紫雲之中,拉住了蛟十力,喝了一聲道:「蛟十力將軍,我們就不要落這最後一手了二有那三個足矣!」蛟十力不再為何此刻要退,但是對焦飛言出法隨,立刻把號令一發,紫雲漫卷,後撤出了十餘里。只見三人圍攻的真言和尚,忽然身上金光大作,化成了一團圓坨坨的佛光。任憑三人如何攻打,總是擊不破這位大和尚最後一點防禦手段。

    真如勘破清淨果,菩提園裡種蓮花二老僧今日降妖伏魔,諸位蛟王寺的列祖列宗結護則個!」一聲佛偈響亮,金光中有無窮大力向外擴張,宗老怪的五道飛煙,還有祖神荼,吳東兩師徒的碧火,都被這道金光排據了開來。真空和尚抱了真一,剛從海面上飛起,就見到這個場面,心中又悲又喜,大叫道:「真言師兄終於勘破了第九識阿摩羅識,當蕩盡妖氛,為我四位師弟報仇!」金光中真言和尚緩步走出,也不借助任何法力,就那麼足踏虛空,身上佛光縈繞,身外十八朵優曇波羅花組成了一座完完整整的兩界十方金剛胎cang大陣,背後金州經輪,足下金蓮寶座,雪白的僧衣飄飄,俊秀的臉上,無悲無喜,也無憤怒,只是伸手一指,就有一圈佛光罩下,頓時束住了宗老怪的五道飛煙。

    真言和尚淡淡說道:「宗老施主交出蛟王寺,就此離去,小僧便不計較你殺我四位師弟之事。不然這五道飛煙,你是拿不回去了。」宗老怪如何肯信?運足了法力想要奪回自己畢生苦修的五道飛煙,但是真言和尚已經在萬般危機中,勃發了心中佛火,成就了佛家在這一層次的最高成就,煉就了阿摩羅識,修為高了一個境界,法力相差便是天地。

    他想要每回那五道飛煙,卻怎麼能夠?

    祖神荼見得真言和尚法力大漲,心中生出恨意,暗道:「我這是吃了沒有肉身的虧,不然憑我的心魔大咒,法力一日千里,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溫養的層次了。怎會讓這個賊亮耀武揚威。

    道家修煉傷了肉身就有許多不便,祖神荼雖然兼修諸法,不算純是道家,可以歸為雜家一類,但是終究在修煉上還是不脫這些限制。因此雖然法力一日千里,卻怎麼也不能踏入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層次。

    吳東在三人中法力雖然最低,卻最有眼力,見真言和尚忽然法力大進,忙遁法一挫,就想往後退去。真言和尚把一雙細嫩白暫的手掌輕輕捏了個法印,低聲喝道:「祖神荼你想絕我蛟王寺道統,我就先殺滅了的大徒兒。」真言法訣一放,一圈佛光迎空一招,化作了一隻金光大手,不過卻只有四指,看起來就像是蛟龍的爪子,迎頭一記,就把吳東的身子捏碎。

    吳東一死,他體丨內的碧火都噴發了出來,化成了一團碧光,匯入了祖神荼的身外碧火內。見到這般奇異的景象,就算總老怪也是一驚,心道:「這祖神荼新修的法術十分古怪,竟然能掠條徒兒的法力。邪門的緊!」他還沒有把祖神荼的法術,跟他體丨內的,波羅神焰,聯繫到一起,不然心中更驚。

    祖神荼得了吳東畢生苦修的法力補益,身上碧火更盛,法力暴漲了四成,雖然尚不能突破目下境界,卻已經是煉氣第八層中頂…峰的境界了。功力暴漲,也讓祖神奮更為凶橫,一聲大吼道:「徒兒還不動手,待會你也逃不脫這妖僧的毒手!大畿島主,你還想要獨角雷光的幼崽,煉成廬舍不想?」宗老怪畢生苦修的五道飛煙被真言的佛光圈住,那是不得不拚命,祖神荼反而不招呼他了。大畿島主本來還以為自己這方舉手之旬,就能把蛟王寺全數殺滅。但是真言和尚忽然突破了第九識,這方頓時由土風轉為下風,他忙御遁光飛起,隨身苦修百年的一口飛劍發出,也加入了戰團。焦飛在紫雲大陣的保護下,心中盤算:「加上我,或者能跟真言和尚一鬥,不過我憑什麼去給他們這些拚命?什麼獨角雷見我也不要,還是走了罷,希望蛤十一已經尋到了真龍煞。」想到此處,焦飛把手一擺,蛟十力把紫雲大陣催起,一團紫雲滾滾,頓時向大荒嶺方向去了。真空和尚見焦飛想逃,忙大吼一聲道:

    「l小賊留下命來?」焦飛也不理他,伸手一點眉心祖竅,把如意雷咒的咒力發了出來,真空和尚飛起在半空,忽然體丨內法力紊亂,一個跟頭從天空上摔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焦飛遠去了。祖神荼,宗老怪,大畿島主見到焦飛臨陣脫逃,心中無一個不恨。

    大畿島主知道自己的幾個徒兒在這戰鬥中cang手不得,提起高喝了一聲道:「還不把那個小,賊抓了,聽從祖神荼老祖發落。」祖神荼也陰沉一笑道:「古玉,楊生道友,魚頭雙聖兩位道友,快些攔住真空,真一。薛搗,朱玉文,去助大畿島主的三位師兄,把那小賊千刀萬剮,不用留活口。」大畿島主和祖神荼心巾所想一樣,萬一自己一行人輸在真言和尚手裡,把徒兒都打發走了,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至於讓這五個去追焦飛,反倒是托詞了。

    海面上一場大戰,驚天動地,焦飛卻管不到那許多了。他飛了不遠,見到身後有三道劍光,兩團碧火追來,心頭暗忖道:「我六陽封神幡中正好缺人,待到了沒人的地方就下手了。我那兩個師兄雖然丹成,但品相太低,大畿島主的三個弟子,只有一個結丹的,兩個都是煉罡,我選一個做主魂,其他都做副魂,倒也湊起來六個主魂了。」紫雲大陣飛遁共不算快,畢竟這大陣是用來戰鬥的。焦飛飛出了數百里,後面五個人就都追了上來,盧芳修為最高,一路當先,心中暗想:「這紫雲大陣奧妙,正好我同了兩位師弟,還有祖神荼老祖的兩位弟子,聯手殺了這個黃臉小賊,憑他也敢瞧不起我們?這紫雲大陣我一定要奪在手內。」焦飛見盧芳這些人趕了上來,思忖這裡距離亂星礁已遠,便把紫雲大陣停了,盧芳他們還要廢話幾句,焦飛連半句話說的功夫也不肯給,讓蛟十力催運紫雲大陣的變化,無數紫雲妖兵一股腦的撲了上去,把這五人一起圍住,他自己一抖六陽幡,幽藍,純白,赤紅三道光華如帶,覷破五人聯手防禦的一個破綻,頓時把大畿島主的一個徒兒擒捉了進去。

    六陽幡被焦飛用上了心魔大咒重煉之後,威力又增了一籌,那十大畿島主的徒兒,才是煉氣成罡的修為,如何抵擋這一手?當下就被六陽幡上的咒靈侵蝕了肉身,一身修為都被咒力轉化,肉身立時化作了飛灰,連同魂魄一起飛入了幡中。

    擊殺得一名大敵,焦飛順手也收了這個大畿島主弟子的隨身飛劍,精神一振,再度把六陽幡發出,又是一道三色光華一屬,把大畿島主另外一位弟子也收了去。大畿島主也是主修劍術,故而三名弟子都是使用的飛劍法器。他也是無意中得了一套飛劍,名曰三環套月,三口飛劍一套,就分賜了三名弟子,本擬三口飛劍可以組成一個小小的陣勢,遇敵時威力大了數倍。卻沒想到三個弟子並不和睦,盧芳自持修為高出兩外兩位師兄弟,便不願意跟他們聯手,這才被焦飛輕易殺了兩個,卻連陣法也未布成。

    戶芳見焦飛手中的那桿長幡一抖,自己的兩個師弟就立時化為飛灰,他不知焦飛這六陽幡的來歷,猜不著這六陽幡如此歹毒。還以為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法器,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妒忌,把一口飛劍跟自己身子合一,劍氣牢牢護住了自己。他這一口飛劍叫做殘月,乃是三環套月中的一口主劍,威力最強,他一旦身劍合一,焦飛的六陽幡也撼不動那劍光。

    薛幡,朱玉文兩個,被祖神荼老祖種下了幽冥火咒,雖然平時也能運使幽冥火咒應敵,但是卻渾身都為幽冥火咒控制。焦飛心中暗道:

    「殺了這兩個人,只怕他們體丨內的幽冥火咒咒靈分丨身立刻就裹了他們的魂魄法力,飛去跟祖神荼相合。心魔大咒還是要心魔大咒來破,我先給他們那種下一道咒力分丨身,搶奪了部分法力也比空手的好。」焦飛暫時奈何不得盧芳,卻仗著對心魔大咒熟穩無比,從六陽幡上飛起十餘團三色雜光,五起總咒,菩提心咒,千幻神咒都分出了咒靈,和薛螓,朱玉文的幽冥鬼火爭鬥片刻,三道大咒的威力便跟幽冥火力滲透了進去。蛟十力操縱了紫雲大陣,不斷的催生出無數的紫雲妖兵,向這三人無窮撲擊,讓他們疲於奔命,只能看著焦飛從容佈置,卻無力反擊,也不能逃,別說有多憋悶了。

    薛煩和朱玉文在被焦飛三道咒靈分丨身侵蝕,開始還覺得體丨內法力似乎輕微增長,還以為師傳的法術神妙,竟然能奈取對手的法力,為自己所用。便運起幽冥火咒,拚力吞吸焦飛發出來的三道大咒咒力。

    焦飛暗慶得計,心道:「也虧了祖神荼不跟徒兒說起心魔大咒的威力,讓我能上下其手,讓他們吃這個虧。若是給他們知道心魔大咒是什麼東西,只怕他們也未必肯修煉了。」

    焦飛不惜血本,把六陽幡上三道咒力光華催運,薛幡和朱玉文只覺得無數法力湧入體丨內,全身暢快難言,大聲叫道:「盧芳師弟,我們已經止住了他這桿妖幡,你快些動手,斬殺了他,莫要讓這逆徒走脫。

    紫雲大陣我們不要,只要這桿長幡便好。」

    盧家奧菲芳也看出來焦飛手中的長幡不俗,心中暗道:「若不是我兩個師弟已經被這賊子殺死,待會殺了這黃臉小賊,我一點東西都不肯留給你們。」盧芳也只當焦飛手中的長幡,被薛接,朱玉文的碧火克制住,他才是第一次見焦飛,總想著這黃臉少年是祖神荼的徒弟,一身法力多半也是東極教的真傳,薛幡和朱玉文既然說止住了焦飛的法力,那就一定不會有錯了。

    盧芳一聲清喝,殘月劍光華大盛,抓住了機會,身劍合一,猛然反撲了過來。世上不論什麼飛遁之術,速度一快了總要跟大氣摩擦,沒有罡氣,法力,法器護身,速度就快不起來。盧芳修煉道法也有幾十年,在這一口殘月劍上花費了不知多少功夫淬煉。這柳加緊催運起來,劍氣斬破大氣,速度驟增三倍。

    也虧了焦飛也是煉劍的大派出身,對飛劍的性子熟悉,只是現在手中無劍罷了。見盧芳身子一動,就知道此人要全力衝剌,忙把隱身法一捏,身子一晃就沒了影子。

    盧芳劍光一展,斬在了虛空,這一股御劍力道用錯,讓他難受以及,雖然他也煉成了內丹的修為,卻沒有蘇真的手段,能夠把飛劍煉化成劍絲。還不到隨心所欲的地步,這�招用錯了法力,身子頓時一滯,焦飛就在他身邊不遠現身了出來,六陽幡輕輕一抖,一團幽藍的光芒就破開了盧芳的護身罡氣,打入了他的體丨內。

    盧芳一咬牙,在空中扭身,正要把劍光扭轉過來,斬殺近在咫尺的焦飛,但是這個黃臉少年在一聲清喝,三到光華繞身,和盧芳的飛劍拼了一記。盧芳雖然法力高出數籌,但是六陽幡上忽然探出一雙虎爪,頓時把他的飛劍鎖住。

    又飛出一道血河劍氣,把頭顱斬殺,然後幡上的三色光華一落,盧芳也是身化飛灰,魂魄法力都被六陽幡攝走。

    焦飛邊殺三人,戾氣大盛,正要擺佈自己兩個師兄,忽然天邊飛來一道彩雲般的遁光,遁光上有一個女子嬌叱道:「道友不必驚慌,我奴家前來助你。」這個女子也不由分手,就放出了一道彩綾,向薛螃,朱玉文出手。

    薛幡和朱玉文烈到了這個女子,都臉色大變,奮力想要掙脫和六陽幡的糾纏。但焦飛哪裡容得他們走脫三把六陽幡一緊,牢牢纏住了這兩個人。那女子飛出的彩綾威力也甚奇妙,薛螃和朱玉文護身碧火竟然不能抵抗,被彩綾裹住他們當然更無還手之力。這個時候兩人體丨內的四道心魔大咒的威力一起發出來,把他們的魂魄法力四下裡撕扯,再加上那女子的彩綾緊束,這兩位東極教的弟子,哪裡經受的住內外一起造反?

    兩團碧火從他們兩個身體中飛了出來,直奔來路去了,剩下的部分法力,卻被焦飛的六陽幡收走,亦是身化飛灰。不過焦飛暗歎一身,心知因為四道心魔大咒一起撕扯,薛暗和朱玉文魂魄被一分為四,也稱得上是魂飛魄散了。也只有六陽幡這樣的凶狠法器才有如此詭異威力。光是心魔大咒,不會阻了魂魄轉世。吳東雖然身死道消,還有從頭來過的機會,這兩個是什麼機會也沒有了。

    焦飛一收六陽幡,心滿意足,他亂星礁一行,也就沒算是白走一趟。看著那團彩雲般的遁光飛了過來,焦飛心裡暗忖道:「這女人是什麼來歷?為何助我,擊殺了薛幡和朱玉文?」

    晃眼間遁光散開,一個年輕貌美的綵衣女子現了身,見到焦飛先是有些狐疑,這才微微施禮道:「奴家是青萍島人士,名喚杜雲溪,和東家教有仇,我的兩個姐妹就是被這兩個賊子抓去糟蹋了,含恨而死。

    剛才見道友似是落了下風,這才冒昧幫忙,沒想到道友法力這高,居然舉手就殺了這兩人,只可惜給他們兩個賊子的魂魄逃了。」

    焦飛微微一笑道:「他們不立時轉世,非要仗著秘法逃走,魂魄受損是一定的了。就算立刻找到廬舍附體,一身法力也總是練不回來。」杜雲溪不知道心魔大咒,以為飛去的那兩團碧火是薛螃,朱玉「文兩人的魂魄,焦飛也不解釋。

    剛才薛蟠,朱玉文兩個,身上碧火亂飛,似是牢牢吸住了焦飛的法器,杜雲溪有此誤會倒也不奇怪,她又沒有看到焦飛擊殺盧芳師兄弟三個。不過杜雲溪見焦飛年輕,一身法術卻精氣,居然能夠跟東極教的兩大弟子鬥個平手。也好奇起來,就開口問道:「道友不知是什麼事兒跟這兩人起了爭執?這兩個一個叫做薛蟠,一個叫做朱玉文,他們也還罷了。但是他們的師兄,東極教主吳東卻極厲害,還有兩件了不得的法器。最近我聽說東極教的老教主祖神荼也脫困了出來,東極教勢力更是大漲,道友殺了他們的人,須小心在意。」

    焦飛暗笑道:「吳東已經是死了,至於祖神荼能否逃脫,還要看真言和尚的興致如何。在去了薛蟠和朱玉文,整個東極教都沒有煉氣第六層丹成以上的高手,就算我回去了都能霸佔了東極教的基業。還真的無須在什麼意。」不過杜雲溪是好意,焦飛又不想說破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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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五 一十九重烏雲兜

  焦飛清了清思緒,信口說道:我是聽說亂星礁裡有獨角獸咒出沒,便去看上一看,沒想到東極教卻是霸道,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動手。虧得我遁法還迅速逃了出來,但還是在這裡給他們追著。」

  杜雲溪聽了此語,深信不疑,含笑道:「原來道友也知道亂星礁裡出現了一頭獨角雷兄。我們幾個好友也想要去捕捉獨角雷兄來看守門戶,此獸壽元極長,又是天生善於操縱雷電和真龍比也不遜色了。聽說這還是一頭母獸,有孕在身,看道友你也勢單力孤,不如跟我等一起如何?我還有四五個友人,大家合力也不怕東極教凶狠!」

  杜雲溪的延攬,焦飛立刻就想拒絕,但是聽得杜雲渡的後面一句,頓時又改變了主意。杜雲溪一笑說道:「這一次我們還請到了第五龍王的愛女敖青來助拳,她一身修為已經不在道門煉氣頂層羽士,佛家開了第九識的高僧之下,還有一件龍宮秘傳的法器,喚作烏雲兜的,傳說是第五龍王當年親手祭煉的法器,內中有一十九重禁制!速度之快,冠絕天下。就算遇上硬手,也沒人能追得上我們。」

  焦飛聽得龍王愛女幾十字,頓時心中澎湃,暗道:「我正想去龍宮尋真龍罡的心法,沒想到這就遇上了龍宮的公主,若是能結下一段交情,說不定也許對我求取真龍罡的心法有極大幫助。」舟況杜雲溪那一句,一十九重的烏雲兜,也讓焦飛動了動心。他自家就有一件相同的法器,雖然禁制好容易祭煉到第四重,又被人打碎了回來。

  有了這些考量,焦飛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法力不濟,已對亂星礁的獨角雷咒絕了指望,縱然去了,也是因人成事,如何好意思?」杜雲溪聽了,不知焦飛這是以退為進,忙道:「道友法力不弱,怎算的因人成事?聽說此去捕捉獨角雷咒的還有三四股人手,我們幾個人少還擔心到時候力孤呢!」

  杜雲溪熱誠,焦飛又是早就有定計,當下兩人就結了信盟。這一次焦飛不敢直承身份,捏了個,假名喚作「孟寬」是中土散修,到海外尋找幾種靈藥的。杜雲渡倒是熱心,問了焦飛需要什麼靈藥,焦飛一肚皮的丹方,當即就報了一種頗為冷門的仙丹的幾味主藥出來。

  杜雲溪聽得這幾味藥材的名字,皺眉想了一想道:「這些靈藥我知道兩種,大荒派的藥田中都有種植,只是都極難求得。大荒派乃是道門九大派之一,門中規矩嚴峻,素來約束弟子,不得輕易跟海外散修結交。」

  焦飛一笑道:「此事不說也罷,靈藥難得,煉丹總是碰機緣的事兒。不知杜仙子跟幾位友人於何處相會?此去遠也不遠?」杜雲渡一笑道:「我和幾位友人就約在亂星礁!道友可知遠不遠!」焦飛駭然道:「如此怎能過去?東極教的人凶狠,我們兩個聯手也是不敵。」

  杜雲溪有些傲然說道:這卻不怕!敖青姐姐也快來了,我們在附近稍等些時候,等她們過來,會傳音訊給我!」焦飛一笑諾,熱情招呼道:「我看杜仙子的遁光快捷,怕是跟不上,不如杜仙子暫留雲步,司我一起如何?我的這團紫雲速度不快,卻勝在廣大,還能招呼待客!」

  杜雲溪也早就對焦飛的這團紫雲頗有興趣,心道:「從未見過這般法器,居然能分化出來雲氣凝結成的兵馬來攻敵!」聽得焦飛延請,就欣欣一諾,跟著焦飛踏入了紫雲大陣。這紫雲大陣陣內雖然也有些威力,卻比陣外要弱許多,故而焦飛從不敢讓祖神荼等人踏入半步。

  但是這個杜雲溪眉間頗有正氣,加之州才展露的法力,不過是丹成的境界,焦飛又重煉了六陽封神幡,就算真個動手他也不懼,故而才會如大方。

  杜雲濤從未聽過紫雲大陣之名,也沒看得出來,這團紫雲其實是妖氣凝就。焦飛在紫雲大陣中央擴展開一方數畝大小的空間,紫色雲氣凝聚成臥榻,蒲團,桌案等物,雙方賓主落座,杜雲溪讚歎無以,說道:「道友這件法器可稱得上是件奇物了。能夠代步飛行的法器本少,內中有如需大空間,還有功放克敵之效,一件法器有諸般妙用,那便是極少的了。」

  焦飛微微一笑道:「杜仙子謬讚了,我這團紫雲還有許多不成,尚要修修補補。聽說烏雲兜乃是龍宮秘傳的一種法器,我在中土時,見許多領了龍宮符詔的水族也懂得祭煉,但是能祭煉到一十九重的卻從未聽聞,心嚮往之,不知道敖青公主的那件法器氣象如何?

  杜雲溪見焦飛說的謙遜,好感大增,便把所知合盤托出。對焦飛言道:「敖青姐姐的那件烏雲兜,布展開來和你的紫雲差不多大小。

  但是一運使起來就烏雲密佈,還煉就了一種雷電陣法,用一千三百電鰻精布成,不但能用來操縱烏雲兜,還能夠發動雷電應敵。好多妙用我也不盡知,等你見了便知道了。」

  杜雲渡的話讓焦飛大加驚訝,心中忖道:敖青公主能用一千三百電緩精佈陣,我何嘗沒有四千轟人兵?只紫雲大陣威力是不錯,但是飛遁緩慢,烏雲兜雖然速度極快,但是一來我未有祭煉到那般地步,二來並無克敵之妙,把烏雲兜和紫雲大陣一起祭煉,恰能取長補短。是想把陣法和法器祭煉於一爐,只怕另有法門,不然為何我從未聽過別家有這般秘法?等我去求取真龍罡的時候,也看看能否得手此種秘法罷!」

  杜雲溪見焦飛驚訝,也笑道:「孟寬道兄這件法器也不差,威力別有一種妙用,連我也不曾聽過。」

  焦飛淡淡一笑,又旁敲側擊,問了許多龍宮的事兒,這才暗自驚訝龍宮的實力之雄厚。敖青在龍宮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公主,還算不上最出類拔萃的那幾個龍子龍孫,但論實力卻已經不輸陳太真,比蘇真等人都要強上一籌。儘管這是因為修道年侯,非是天資,道法之差,任何龍子龍孫,生下來便有萬壽,幾干年的修煉,怎也不是幾百年可比。

  「可就是這般真龍種子,數萬年來龍宮也只有七頭龍王,由此可見長生之難!月焦飛暗自嗟吁一聲,兩人閒談半日,杜雲溪身邊的一枚玉珮輕鳴起來。這位海外女散修驚喜萬分,取了玉珮對答了幾句,對焦飛說道:「是敖青姐姐和我的幾位友人一起,都來了亂星礁,我們快去會和!」

  焦飛把紫雲一撥,飛了幾個時辰,遠遠眺去,亂星礁依舊如前一般淒冷。

  在司杜雲溪閒談的時候,焦飛已經用心魔大咒去溝通宗老怪和真空和尚,知道這兩人居然都未曾死,但也都不在亂星礁了。只是那一場大戰,焦飛無暇分心去關注,那時他正在和盧芳,薛蟠,朱玉文等大畿島主的弟子還有自己的兩個師兄苦鬥,故而無法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只在事後得知,真言和尚神威大展,把祖神荼擊成了重傷,大畿島主和宗老怪落荒逃遁,連蛟王寺都被真言和尚條了回去。

  魚頭雙怪法力較低,又不懂看風頭,被真空和尚當場擊殺,倒是百骨道人的兩位侍者,真言和尚不欲得罪九大散仙這個級數的敵人,制住了之後,又都放走。

  東極黎這一方,在這一場大戰中,大敗虧輸。但是蛟王寺也死了白水真人,真言和尚條回蛟王寺後,發現自己的四位師弟還有活口,也匆忙遁走,想要救治過來。

  焦飛和杜雲渡到了亂星礁時候,已經有四撥人手正在遙遙對峙,正屬杜雲溪的那幾個好友和敖青那一方人數最少。見到焦飛所駕馭的紫雲氣勢龐大,這四方人馬都警惕起來。杜雲溪心中歡喜,暗道:「虧得我拉了這麼好的一個幫手來,孟寬道友不但法力不俗,且持有的這件法器堂皇正大,威力極玄妙,也能震懾許多小人。」

  她提氣高喝道:「敖青姐姐,是我來了!這是我於路上結交的一位好友,也來助拳。」

  敖青是個極美貌的十七八歲女郎,這是她變化外貌,自然做不得準。有上有一對珊瑚玉角,熠熠生輝,更襯托這位龍女姿容出眾,儀態萬方。她美眸輕掃,就透過了紫雲看到裡面無數蛟人兵正在鼓蕩妖氣。敖青心頭一震,不由得暗道「我不久前還還聽說,前龍宮二品勇毅將軍蛟十力造反,奪了黑獄島的數人部族,怎麼居然在這裡看到?

  五哥和十八哥都惦記著這件事兒呢,為何這些數人兵會在這個雲溪妹妹新交的好友手上?那團紫雲是什麼來歷?」

  焦飛也左右看顧了一眼,當他見到敖青身邊,還有三個美貌的女郎,不由得心底苦笑:「我一直聽杜仙子說是幾位好友,怎就忘記了,女孩子的好友多半也是女子,我一個男人跟這許多女子一起,總有許多不變啊!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0
本帖最後由 chachachan 於 2010-4-16 13:05 編輯

百二六 女兒國主

雀飛司了杜雲溪降落在敖青等人落足的礁石卜,抱腕微陰「懈「,朗聲說道,「在下孟寬,見過了諸位仙子。」他也不收紫雲大陣,打定了主意,稍微寒暄幾句,便即跟這群女孩子分開。雖然焦飛也想和龍宮公主敖青結交下一份交情,但此事來不得急躁,萬一被誤會成登徒子反而不美。
  敖青拉住了杜雲溪,笑問了幾句,這才轉頭時焦飛說道,「孟道友不知如何跟我家雲溪妹妹相識?我久在海外,卻並沒有聽說道友。」這位龍宮公主瞥了一眼紫雲大陣說道,「便憑著這道陣法,孟寬公子也非是俗人!不拘出現在何處,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焦飛一笑道,「我正跟東極教的兩位弟子鬥法,緊要關頭,恰逢杜仙子路過,幫我了一手。我二人合力誅殺了那兩人,這才有得蒙杜仙子相邀。我原本在中土修行,海外尚是初次來往,紫雲大陣我還是新排布的,尚不堪入公主法眼!」

  杜雲溪一直都以為焦飛的紫雲是一種法器,聽得居然是一種陣法,心頭驚訝道,「敖青姐姐你怎麼就…眼看出來了,我怎麼也瞧不出是陣法啊?」。

  敖青微微一笑道,「我們龍宮有…種捧煉眼睛的法術,看到孟寬道友的紫雲中,正是龍宮走失的一位將軍,還有許多逃奴,故而得知!」

  焦飛微微驚訝,這才想起蛟十力的身份,暗道,「沒想到這位敖青公主居然能看透紫雲大陣,我若是把黑水真法的煉到十三層頂峰,只怕黑水真瞳也有如此功效。這位敖青公主法力居然有這般高強麼?」焦飛一笑道,「那位將軍是我的琉瓊海市中購得,至於那四千數人兵,也是在海外收的,當時急促,也不及問起來歷,後來得知也沒法子了。」

  焦飛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露了馬腳,乾脆就直承其事,敖青的法力太高,已經跟開了第九識阿摩羅識的真言和尚相仿,他遮遮掩掩轉無用處。

  敖青也知道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蛟十力確是被壓出去琉球海市上販售,至於那幾千魴人,只不過是勞動的苦力,這種人在龍宮內沒有幾百萬人怕也不少了,丟個幾千也沒人在意,何況黑獄島另有人管,那是十八太子的勢力,和敖青半點關係也無。她見焦飛說的磊落,心底便信了八九分,輕嗔一聲道,「你這人倒是膽大,看在雲溪妹子的面上,我不跟你追究此事。不過我那幾個哥哥可都惱怒的很,你要小心別碰上了他們。!」

  焦飛微微一笑並不作答,心道,「等我凝煞煉罡,便回轉通天河去了,龍宮太子便有滔天權勢,也須只在海土張揚。就算我要去龍宮尋求真龍罡的心法也會換了容貌,如今元蜃幻景當中的精魄我能動用的就多了,諒也無人能看的出來。敖青能看透紫雲大陣並不稀奇,但我天河劍派鎮派法訣,怎麼那麼容易看穿的?」

  杜雲溪時焦飛頗有好感,她跟薛螻,朱玉文之仇淵深似海,偏偏憑她自己,卻怎麼也無可奈何這兩人。借了焦飛之力,報了這段大仇,杜雲溪心中也有些感激的,故而她扯著教青的衣衫,輕輕說道,「敖豐姐姐何必嚇唬他,人家的紫雲大陣可不是偷了你們龍宮的罷?那幾千逃奴在龍宮又算得了什麼,這可是妹妹我邀請來的人,姐姐給些好臉色罷!」

  杜雲渡這麼一說,敖青還不怎樣,其他三個美貌女子可都把眼神望焦飛身上飛來,眼中都是打趣之意。焦飛抬手一抓,整座紫雲大陣縮成一團,被他收回了上元八景符中。笑對五女說道,「這裡風頗清涼,我隨身帶了海船一艘,幾位仙子可要來暫且歇息?」

  焦飛把大海瞅放子出來,敖青輕拍了杜雲溪的粉背一記,淡淡說道,「我們姐妹自有區處,孟先生可自便!」焦飛含笑應了一聲,踏上大海鰍,便去閉門修煉了。

  焦飛還想在凝煞前,被天河正法修煉到最滿盈的地步,凝煞的時候,也可把煞氣凝練到最厚。

  故而也不大肯浪費時間,他回來亂星礁本就不是為了那頭獨角雷咒口龍女敖青對他頗有疑思,焦飛雖想親近,也沒得辦法,就只好乾脆不想口另外三伙人也都是海外修士,都有不輸給東極教或者蛟王寺的實力,最多的一股人手有近百人,另外兩股人馬也都三四十人的模樣,顯然準備比東極教還足,把能邀請來的親朋故日都叫了來。

  相較之下,敖青這五個女孩子就顯得頗為勢孤,杜雲溪本想約個朋友來,也好壯個聲勢,沒想到敖青頗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星陛容她介紹另外,位姐妹的空都不給。焦飛放出?大海蜘密閉了艙門修煉,她的另一位好友雲藥兒噗嗤一笑道,「數青姐姐真不開情面,擺明了杜雲溪她芳心動了,想找一位道侶,合猴雙修,如今被姐姐一口回絕了,時候不知道她要哄人家多少好話呢!」

  杜雲渡被雲藥兒打趣,粉面生朱,面如火炭,不依不饒的叫道,「也只有你這小妮子亂咬舌頭,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巴不得早些嫁人了。誰不知道我們家藥兒,就要做大荒派的媳婦兒了!」

  雲藥兒打趣不成,反被打趣,咯咯笑了起來,也不著惱。姐妹幾個正鬧作一團,忽然從西南首的人群中,排眾飛出一人,面目俊秀,居然是一身粉色道袍,腰上是一條銀色腰帶。未言先笑,做出許多風流姿態來。這人是個獨居散修,法力雖然不如何,卻極好美色,他曾跟人宣稱,我也不求長生不死,只要能享受數百年的溫柔鄉,也盡慰此生了。」因此把自己所居的海島用法力修飾的極為華麗,每三五年去中土一次,或買或騙,或偷或搶,帶回百餘個女子來,等新鮮勁頭一過,便去中土再度尋芳探幽。

  他那島上現在已經有了數千女子,宛如女兒國一般,他便跟人打超,自己改了道號,叫做女兒國主。

  這位女兒國主粉郎君,遠遠的見了這邊五個女子,個個國色天香,雖然敖青形貌特殊,頭上的珊瑚玉角讓人一看便知是個龍女。但是女兒國主總自忖風流,知道敖青這一眾女子不好招惹,就偏要來招惹一番,才覺心滿意足二女兒國主遙遙一拱手,清朗郎的說道,「在下卓遠峰,見過了五位姑娘。亂星礁出現獨角雷兄,乃是天地間罕有的異獸,天生操類控電,我等先有了姐齷,只怕那頭異獸轉脫逃而去。不如幾位姑娘可否打個商量,大家先聯手擒了那頭異獸,才討論如何善後,豈不美哉!」

  女兒國主認為光是這般說話,還不足以襯托出自家風度,袖口一折,還抖開了一把折扇,輕輕展開,把扇面上四個大字「清風徐來,盡露出來。說實話,女兒國主這手墨寶倒也不醜,就是為了襯托這幾個字,還在扇面上畫了幾朵桃花,還用了不是什麼法子弄過,輕輕扇動,便有異香撲鼻。

  這股異香不但有提神醒腦之效,還兼具谷精上腦之功,平時女兒國主也不捨的拿出來用,這還是看在敖青等五女,個個都是他平生罕見的絕色份上,這才忍痛拿了出來。

  不過他這番做派,在敖青眼裡,說不出來的可惡,想也不想就冷哼一聲道,「我管您是什麼人,三數呼吸之內還不與本公主消失,我便教你身死道消。」敖青從小便極自傲,總想要成為四海第八頭龍王,落地便知修持,對男子素來不假辭色。剛才焦飛還是佔了杜雲溪的光,敖青才沒有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來。這個卓遠峰看起來週身無一處不討厭,何況大家都是來搶獨角雷兄,哪裡還會跟他客氣?

  敖青雖然在龍宮的龍子龍孫中,不算最出類拔萃,但是在人間修士眼中,已經是極了不起的人物,她行走海外,除了有限的幾個成名散仙,無人不高看她一眼。女兒國主這般人物,再風流倜儻十倍,也不入她的眼內,何況在教青眼裡,這人只有下流,哪有風流。

  女兒國主被敖青臊了一陣面皮,卻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敖姑娘何拒人於千里之外?獨角雷兄凶悍絕倫,非有多人難以擒捉,大家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他見敖青臉色大變,忙一拱手,道了聲,「不足三數呼吸,姑娘勿惱。」言畢縱起一陣香風去了,這般無賴的嘴臉,讓敖青也無可奈何。

  焦飛打坐了兩三個,時辰,凝練子一滴,元重水,緩緩化入了丹田中螺旋天河之中二心道,「那龍女黎青極難說話,本來還想跟她套幾分交情,好方便日後去求真龍罡。既然不能溝通,我不如先回大荒嶺東極教的老巢,看看蛤十一回來了也未。

  先把地煞陰脈凝就才是正經。」

  焦飛出了大海夠,忽然旬的天上有一團黑氣濃密,這團黑氣不是來自天上,卻是來自海面之下。有人遠遠的驚呼道,「是獨角雷兄產子了!是獨角雷兄產子了」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0
百二七 道心純陽種雷兕

焦飛對獨角雷黑的瞭解都是從兩位師兄處得知,天河劍漲泌隨門太派,門中弟子皆見聞廣博,何況獨角雷兄這種上古異獸,便是俗世流傳的《洪荒誌異》《山海經》《異獸圖志》等列行天下的雜書中都會偶有提及,就是語焉不詳,或者錯漏百出罷了。當時他也只做閒談,輕飄飄一兩句帶過,還真不知道獨角雷兄產子,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氣象。

    獨角雷咒奮力長嚎,顯得痛苦難耐,再也不能把妖氣鎮壓住,沖天的妖氣化為雷雲,翻翻滾滾,越擴越大。這倒不似妖獸產子,轉有些像是九天雷神降生一般。整個,亂星礁,數百里海面被整個鼓蕩起來,有倆塊礁石被天上射下的雷電劈中,當場就炸成了粉碎。

    焦飛的大海夠在海浪中穩穩不動,那是他法力鎮壓,不過焦飛也能感應到,海面下傳遞來的力度越來越大,似乎要把整匹的海面,裂帛一樣撕裂開來一般。

    不管是龍女敖青這邊,還是另外三伙人馬,都用獨門法術,法器,把自己一行人保護了起來。也只有焦飛,根本不懼風雷,但凡雷電接近他身邊,都會近乎奇跡般消失,就像是焦飛身邊有一個莫以名狀的漩渦,把天上落下的雷電之氣,瞬間吸收了進去。龍女數青也頗關注焦飛,見到這個少年的法力如此神異,倒也驚訝無比,心中忖道,「就算我們龍族,最善操縱雷電,天氣,也無他這般輕易,就把雷電化納,這個黃臉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這手法術,連我也未曾聽聞。」

    焦飛自從煉氣的功夫,突破了第三層感應的境界,對上元八景符的掌握,與日俱增,這手利用雷電境中的雷電元裡,吸納空中雷電的手法,除非是煉就元神之輩,不然絕難看出端倪。

    獨角雷兄小山般龐大的身軀,從海態緩緩現出,不過這並非這頭上古異獸浮上了海面,而是它周圍的海水,都被青色雷電排拒了開來,讓海底出現了一個深可見底的漩渦,這頭異獸就在海底放聲嘶吼,顯得痛苦到了極處二人數最多的那一夥人中,有十人高喊了一聲,放出了一口飛劍法器,迎空化作百尺長虹,向著獨角雷咒的小腹刺下。看來此人十分性急,不等獨角雷兄生產,就想先剖腹來奪幼崽。獨角雷兄理也不理這道劍光,它已經痛若的把週身妖氣盡數放出,再也沒有什麼餘力去應敵。

    但是他發出的雷電黎氣,下方形成雷電漩渦,上方化作雷雲,任何法器,法術都難越雷池牛步。那口飛劍才一接近,就被雷電之氣回去了劍中的禁制,沒有了法力護持,饒是這口飛劍也是五金之精,卻如何扛得住雷電灼灼?當場就被殛成了一團鐵汁,那發出飛劍的人,大叫一身承受不住飛劍內的法力反噬,口噴鮮血,栽倒在地,身邊有人忙把他扶起,塞了一粒丹藥。

    這第一個出手的人如此下場,人人都生出了警懼,還是女兒國主那一夥人準備充分,幾個修為不俗的老怪佔據了北斗星位,居然臨時組成個了北斗大陣。雖然北斗大陣在道門中幾乎屬於人人都懂,不甚高明的陣法,但是卻勝在不需修為相近,道法司源,只要湊足了人數,連演練陣法也不用,就能使用出來。故而在很多臨時湊在m起行事的道門羽士中,也頗流行。北斗大陣一成,頓時從天上引下來一道星光,讓這七名組陣的海外散修,人人法力都提升了近倍。

    女兒國主在這一行人不算為長,但也修為靠前,他有意賣弄自己的法術,食指一點,就是一團雷光炸出。這團雷光色做粉紅,帶有靡靡之音,也不知是什麼罡煞煉就,居然穿透了獨角雷咒的雷電妖氣,打中在這頭妖獸的腹部。這頭待產妖獸,正痛的死去活來,又是小腹所在挨了一記,嘶吼的更是震天價響亮。只恨它此刻全無還手之力,只能任這妖人逞威。

    不過也有人看不過去女兒國主的行徑,大吼了一聲道,「那個不男不女的,你萬一不小心震死了那妖獸腹中幼崽,大家都空忙一場,我定不與你干休!」

    女兒國主心頭J驚,暗道,「我怎地忘記了這個?剛才出手只顧的風采翩翩,忘記了留手!」

    除了黎青這一邊的五個女子,其他的三股人都把自己的法術使用了出來,專找獨角雷兄胸,背,後臀,腦門等地方下手二小心翼翼的避過了這頭上古異獸的小腹。焦飛也是這才知道,這頭獨角雷兄在生產的時候最弱,故而就連東極教等人,也要等它產子時才下手看著這頭異獸頃刻間就承受了數百記法術,饒是眾人留了手,還等它產子,但仍舊被打的傷痕纍纍,看起來淒慘無比。焦飛心中頗不忍,暗忖道,「獸以皮毛受獵,禽鳥以羽毛華美遭擒,可憐這頭上古異獸什麼也沒做錯,只是因為壽命悠長,就被這些人圍殺。若是這頭妖獸不產子,憑著它的修為,也是如真言和尚,龍女敖青,乃至空海諸人一般,在海外修士中,算的頂尖的存在。元神級數以下,便以他們這個層次為最強。可一旦人走窮巷,還是要遭災。強如元神修士,不死不滅,卻也要防備著天劫**。」

    焦飛正思忖間,忽然海面下飛起一道碧火,穿透了重重雷電,只一晃就撲到了獨角雷咒身上。焦飛看的分明,再也按耐不住了,一聲大喝,把蛟十力和四千數人兵,依舊六陽封神幡全部都運使了出來,自家也把元蜃幻景當中的如意雷咒咒靈分身召喚出來,附著在身上,化成一道紫電,直撲獨角雷兄的護身雷電妖氣。

    焦飛對那道碧火可是熟悉已極,認得那是祖神荼的護身咒靈,幽冥火的顏色。他跟祖神荼本來便只是虛與委蛇,兩人心底都提防著對方,只是互相還有所需,這才沒有翻臉二可是上次焦飛徑行離去,拋下他和大畿島主,宗老怪惡鬥第九識阿摩羅識大成的真言和尚,這份仇怨就再也沒法開解了。連最後一點面皮都撕了下去,祖神荼恨不得生吹了焦飛的肉,連虛與委蛇也不可能了。

    焦飛也不大清楚祖神荼在真言和尚手下吃了多大的虧,畢竟他的道心純陽咒是種在宗老怪的體內,但他卻知道心魔大咒恢復功力極快,若是給祖神荼佔據了獨角雷咒的肉身,只怕這位神荼老祖頃刻旬就是又一個真言,從煉氣第八層脫劫,步入到第九層溫養。

    道家煉氣的功夫,每一層都有玄妙,最後一步溫養,溫養的是一縷仙氣,就如同佛家弟子開了第九識阿摩羅識之後,身上便能生出一圈佛光來一般。到了這一層境界,已經上體天心,舉手投足散發的仙氣佛光,根本就不是第八層脫劫以下之人能夠抵擋。便如紫雲大陣,有丹成第三品的蛟十力住持,還有數人兵,但是威力強極也不過相當於煉氣七八層,就算焦飛能找到四千凝練內丹的妖兵,威力也只能到了煉氣第八層脫劫的頂峰,這最後一關是絕對跨不過去的。

    焦飛絲毫也不懷疑,祖神荼早就看到了他來,卻一直都隱忍不發,直奔獨角雷兄,便是孤注一拖之意。一旦給祖神荼強奪了獨角雷兄的肉身,讓這位東極教主恢復了一身修為,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焦飛。

    而且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人能護得住他。此時焦飛是不得不拚命,不拚命就沒得命了二他的烏雲兜就算不曾損毀也逃不脫祖神荼來去如電的飛遁手段,焦飛這次連逃走的資格都無。

    蛟十力把四千巔人兵布展開來,形成了一團紫雲,跟在焦飛背後,幫焦飛撐下了那些不懷好意的海外散修發來的法術,焦飛抖開六陽幡,化成了幽藍,純白,赤紅,三色長虹,突破了獨角雷咒的雷電妖氣。也虧了焦飛有上元八景符護身,這頭妖獸的雷電妖氣根本傷他不得,焦飛生怕祖神荼早一步條捨,連六陽幡都來不及運用,道心純陽咒化成了一道金光,排蕩大氣,刷的一聲落在了獨角雷見的小腹之中。

    祖神荼肉身午毀,身軀都是碧火聚煉,布展開就是如山碧火,縮、了就是如豆燈瑩,這時候早就闖入了獨角雷兄的神識之中,想要強行佔據了這條上古異獸的軀殼。這時候正是獨角雷兄最虛弱的一刻,就連心神都因生產,變得焦躁不安,魂魄難守本殼。給祖神荼侵入了識海當中,雖然還奮力掙扎,卻已經顯得有些相形見絀,這一人一獸在識海中爭的天翻地覆,焦飛那邊卻輕輕易易的把道心純陽咒的咒靈分身,種在了獨角雷兄體內還未生產出來的六頭幼崽胎心中。

    搶下了這一步,焦飛心中略安,但他仍日不敢稍有大意,世上只有心魔大咒,能夠克制心魔大咒,他種下了道心純陽咒,祖神荼何嘗不能種下幽冥火咒?如何護住了這六頭幼崽,又幫著獨角雷兄奪回肉身,才是這一戰的關鍵。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0
百二八 一念非善,一念良

焦飛不敢有所保留,震兵符,把自從有了蛟十力之後陰怎朱動用的五百水蛇兵也給放了出來。借助天蛇吞月大陣強行提升功力,把六陽幡和道心純陽咒的法力全數發揮了出來二饒是如此,焦飛也知道,自己抵禦不得祖神荼多久,心中暗道,「已經到了這般緊要關頭,那些人若肯按耐的不來爭條住才是古怪。他們土來,我便立即放手!把六頭還未出世的獨角雷兄幼崽種下了道心純陽咒,這六頭幼獸就如同得手了沒甚分別,還是讓他們自去爭條罷。」

    祖神荼在獨角雷兄的識海中境怒咆哮,大聲咒罵,他此時全無暇分身,見焦飛把四道心魔大咒的咒力不要本錢一般注入獨角雷兄體內,擺明了是跟他爭奪,偏偏他又被獨角雷兄神念絆住,只能看著焦飛的四道咒力橫衝直撞。

    那些來爭奪獨角雷兄的四方人馬,見到這般情景,都知道拖延不得,紛紛御起遁光,殺入雷電妖氣當中,這一下子就可看出來各人的修為。人數最多的那一股人馬,只有三人有本事闖入,女兒國主那批人人數雖少,卻長著北斗大陣闖進來七人。剩下的那一夥人裡倒是進來五個,敖青這邊只有這位龍宮公主,仗著護身法器烏雲兜闖入。

    獨角雷兄見到這許多人,心知難以倖免,一聲長嘶,竟然把全部妖氣都收了回來。無邊雷電滾滾如浪,匯聚到它的小腹之處,然後一聲雷霆炸響,竟然拼著性命不要,震裂了肚子,六團雷光裹住六頭幼崽,分向四面八方而去二見到此景,那些為了搶奪幼崽的人發一聲喊,再也不管那頭母獸了,各自選了一個方向,縱起遁光分頭追了下去。

    焦飛暗暗叫苦道,「這些人走了,我一個人怎抵擋得住祖神荼?我也走了罷,能逃一刻是一刻!」焦飛一收六陽幡,招呼了蛟十力一聲,收了紫雲大陣,駕職起了天蛇妖氣,他不敢往天工走,仗著天蛇妖氣有穿透五行只能,往海底遁去。

    焦飛才走,那頭獨角雷咒就發出震天價的長吼,通身碧火勃發,身上的傷勢在碧火中一點一滴的收攏,此刻也無人來關注它,這頭妖獸化成一道霹靂,疏忽不見。天空土遠遠傳來一聲厲喝,「那黃臉小賊,我定與你勢不兩立,非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解心頭只恨!」這道聲音蒼老低沉,正是祖神荼佔據了獨角雷兄軀殼。

    焦飛界不知工面什麼變化了,駕馭了天蛇妖氣,拚命飛遁,走了一日一夜,這才敢冒出頭來。他正自心中可惜,還是讓祖神荼招了獨角雷兄的肉身去,一抖護身的六陽幡,忽然覺得有些不安,他把六陽幡放起來一看,不由得欣喜若狂。只見五道主魂正自圍住了一頭通體碧清,似牛非牛的獨角怪獸,那不正是獨角雷兄的精魂?

    只是這頭獨角雷兄實在太強,雖然失卻了肉身,仍日發出一圈雷電光芒護身,讓渾天妖王,櫻天女,還有三道咒靈都侵不如護身電芒之內。

    焦飛見了這頭獨角雷兄兀自掙機,不由得笑道「這位道友不必如此,我是正經修道的人,此來是跟州才佔據了你肉身的神荼老祖有仇,並不貪得你的和幾個孩兒的好處。若是道友不肯傷我,我就放你出來如何?然後你自去轉世投胎罷!」

    獨角雷兄低聲吼道「我知你是個好人,剛才若不是你搶先用法力護住了我那幾個孩兒,只怕他們連降生也不能。我州才沒有去轉世,轉投入到你的法器中來,便是不放心我那幾個孩兒,道友若是肯助我,我願意奉獻本身魂魄,助你這法器再土一層威力。」

    焦飛心中有些赫然,溫聲道,「這卻不必如此。我這件法器邪門,入了其中便不能保有本我神識,比身死道消還要可怖。故而我收的無不是窮凶極惡之輩,甚或本非生靈之物。道友的孩兒我必然竭盡全力相護,好叫道友安心,與我司來的那幾位女子,最多只怕道友的孩兒收去龍宮做一頭鎮守宮門的神獸。其他人雖然狠毒但道力多有不濟,道友暫時匆用擔憂。」

    獨角雷兄聽得樂飛的話,雖然心底有些安心,但事關自己的孩兒,它怎能放心的下三剛才焦飛上手便是先用道心純陽咒護住了它的腹中幼崽,獨角雷兄只覺這道咒力堂皇正道,連自己也受用不小,腹中孩兒得了這道咒力,皆安靜了下來。

    它也不知心魔大咒的詭秘,只道焦飛還不是個狠毒到了極點的人,這才寧肯捨了轉世的機會,把一縷魂魄主動投到了六陽幡上,若不然祖神荼還未有那麼容易佔據了它的軀殼!!!

    焦飛雖然使用心魔大咒,起意也只是逼不得已,並未真想過害人。但得了這頭獨角雷兄信任,他還是深覺汗顏。至於六陽幡上多這麼一頭主魂,雖然威力大增,但是焦飛卻並沒有做如此想,在他看來這頭獨角雷兄修煉已經不知幾千年,一身道行盡喪自己手中,也是頗可惜的事情。

    這頭獨角雷咒並不曾害人,焦飛就不大下得去手,若是那凶殘狠毒的,焦飛倒也就不會手軟了。有些人天良喪盡,便是再活一天也多餘,有些人與人無害,便是活一萬年也無相干。焦飛處事,便是分的這般清楚,恩怨分明,黑白也分明。

    焦飛把六陽幡上的法力停了,那頭獨角雷兄更信焦飛心誠,沉就了良久才道,「我活了三四千年,才懷了這一胎,懷孕了七八百年才產下這六個孩兒,不看著他們平安,心中實是難安!還望道友相助!我定有後報!」焦飛沉吟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此時道友去轉世還不遲,再多耽擱魂魄受損,只怕便無來生了。」獨角雷兄叫道,「便無來生,也要看到我那幾個孩兒平安,只求道友成全?」焦飛歎了一口氣,暗忖道,「當初我去求仙,只怕家中父母也是這般惦記,恨不得把自己來替我受苦。我便幫它一次罷!」焦飛想到此處,對獨角雷咒說道,「我這裡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只是這法子創自一位高僧,究竟成與不成,我也不知。

    若是成了,便不耽誤道友去投胎,還能在這世土多留些時日,若是不成,道友萬匆怪我!」獨角雷兄叫道,「不怪,不怪,道友快說是什麼法子?」焦飛對獨角雷兄說道,「這是蛟王寺真宗大師創下法門,喚作七寶如意大咒。修持了之後,便可吸引天下持咒之人的願力,凝結七寶護身。憑了這護身七寶,轉世投胎便能不昧神識,保全魂魄不損。我也不知道真宗大師轉世之後如何,但是世工卻有一脈如意書坊,把這持咒法門夾雜在各種典籍裡刑行天下,估計是有幾分准數的二隻是真宗大師一直都不曾回來海外,只怕其中還有幾分不夠盡善盡美之處。我是不曾修習過,個中究裡並不甚知,道友可願意冒險?」獨角雷兄大吼道,「原本我已經有了魂飛魄散的決然,道友這法子就算不成,也不過如此而已。若是真有指望,便是無窮恩德賜我。我願意冒這般險,道友快傳授我這法門!」焦飛當下就把七寶如意大咒傳授了。一抖六陽幡把獨角雷見的魂魄收入了其中,用無窮魂力層層包裹起來,讓它在裡面安心修煉。有了這六陽幡的保護,也能暫時讓獨角雷兄的魂魄不受天道輪迴之力的傷害。

    焦飛也未想到,這一次亂星礁之行,轉是自己收穫最大。他飛起天空,四下觀望,剛才逃走的急促,還不知道身在何方,安撫下了獨角雷兄之後,焦飛這才有心思尋找路途。他暗暗刻算方向,飛了十餘日,其中還走錯了幾次路,這才遙遙眺望大荒嶺的層巒疊翠。

    「蛤十一和白雲仙此時候也該回來,我總要把他們接回來,才知道真龍煞在何處!就怕祖神荼那老鬼也趕了回來,若是獨角雷兄把七寶如意大咒練成,我還能跟他一鬥,現在見了他,卻只能望風而逃了。」焦飛想了一想,把火鴉道人的精魄勾了出來,雖然這火鴉道人已經沒有了五百頭火鴉隨身,法力就不過是煉氣入竅的修為。但焦飛也不是要跟人鬥法,只是要換一個容貌罷了。

    「我且先喬裝混進去東極教,在尋訪蛤十一和白雲仙的下落。可惜我沒有蛟王寺心光法門,或者杜雲渡的那種傳音玉珮,不然只要一聲招呼就好了,也不需如此麻煩。」焦飛大搖大擺的倒了接天峰,報上了火鴉道人的名號,胡亂指了一個自己在東極教呆的那幾日裡,聽說過一位煉氣成罡弟子的名字,便說是敵人來訪。如今東極教兩代教主,還有兩個結成內丹的師兄都去了亂星礁。東極教中自然是以這一級的弟子地位最高C焦飛大剌剌的,顯得氣派不凡,那些守護東極教門戶的弟子,不知究裡,趕忙飛一般的去稟報了。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1
百二九 梁公羊,靈羽派

東極教煉氣成罡的弟子二三十人,粱公羊也並不算是修為靠前之人,只是他跟吳東關係較近,這才領了一份執役的差使,在東極教中地位頗高。忽然聽得有教中低輩弟子來報,說有故人來訪,報了名號叫做什麼火鴉道人。粱公羊心中納悶,暗忖道「教主跟幾位大師兄都走了,現在東極教的根本之地,只剩下我們幾個煉氣成罡的弟子,這時候卻來了個陌生道人,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問了那報信的弟子幾句,思慮一番,這才把隨身的幾件法器帶工,迎了出來。他聽報信弟子說,這位火鴉道人修為也不甚高,有自忖接天峰怎也是東極教的根本之地,倒也沒想過來者不善。自覺這番準備已經甚是周詳。焦飛見了粱公羊,笑了一聲道,「粱道兄別來許久,風采依然,顯然道力精進,已經非是吳下阿蒙!我工次跟梁道兄借了件法器,如今已經大事完畢,不敢私留,特來歸還。」

    粱公羊本來還忖度,這個火鴉道人面目也陌生,不是自己原來認得的道友換了名號。正要出手將此人擒下,卻聽得焦飛是來還法器的,頓時換了一雷笑容,心道「不是這廝糊里糊塗的認錯了人罷?且看他還的是什麼法器,如果品色還不錯,我就…留下了。至於這人,如果他識趣就送他走人,不識趣就隨手殺了,屍身往海底一扔,飽了魚蝦之腹。

    焦飛把六陽幡從衣袖中摸了出來,含笑往梁公羊眼前遞送,粱公羊不識得這煉化了心魔大咒咒靈的六陽封神幡,見這桿小幡迎空一丟,化成了丈二長短,果有瑞氣千條,霞光萬道之讚譽,三色光華纏繞,顯然非是凡品,心中大悅,忙道,「原來是火鴉道友,為兄與你一見如故,這桿小幡算到得什麼?還值得親自來還一次。等我兄弟下次見面,再說此事也不遲緩,…」」

    那些東極教的教眾弟子,見到梁公羊果然認得這根火鴉道人,都懶得去多事兒了。也有幾個心中不大良善還暗笑道,「這火鴉道人好呆笨,若是我等借到手這等法器,怎麼都不會還給人了。」

    梁公羊把六陽幡往手裡一招,迫不及待就像煉化,本來他還想自己修煉的法門,未力能鎮壓的住這件法器,沒想到六陽幡工三色光華纏繞,咖下子就湧入了粱公羊的體內。這位東極教的大弟子,頓覺全身法力澎湃,似乎再加一把勁就能突破當前修為一般。把個粱公羊大喜,心中暗道,「沒想到閉門家中坐,也有好事上門。他們去亂星礁打生打死,也未必有我這般運道。」

    焦飛見他居然主動吸納了三道咒靈之力,也不禁好笑,在梁公羊的熱情邀請下,到了接天峰內。兩人各懷鬼胎,誰也不敢提以前相識之事,聽閒談一回,梁公羊惦記著自家新得手的「法器」興致勃勃的跟焦飛道別,回去自己的洞室中把六陽幡放了出來。

    「這面寶幡果然是好秀西,不知內裡有幾重禁制,威力如何?待我細細煉化,沒想到這寶貝跟我如此有緣,上手就契合非常!」梁公羊正欣喜間,忽然從手上的寶幡中飛出一隻磨盤大手,一把擒了他拉入了幡中。然後六陽幡一晃,立時在在粱公羊的洞室中消失,不旋踵就出現在焦飛的面前。

    焦飛一笑道,「粱道兄,真個對不住了,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是還錯了人,故而又把此幡收回來了。」粱公羊在幡中掙扎,聽得焦飛打趣,肺也快氣炸了,想要大叫幾聲,但是通身都為魂氣裹住,便是哼哼也難,只能任著焦飛調侃。

    焦飛倒也並不想殺他,隨手一指,六陽幡工的三道咒力發作,把粱公羊體內的幽冥火咒一點一滴的驅逐出來。焦飛可不想被祖神荼知道,自己喬裝打扮又偷回了東極大荒嶺接天峰。

    這心魔大咒最能污染真氣,一旦被咒力侵蝕,身法力就要為幽冥火咒控制,原本的修為一點一滴的被轉化過去。不知究裡的還道是自己法力增強,化作了更為厲害的幽冥真氣,其實卻是一身法力為人做了嫁衣。一旦自家身死,或者被咒靈招換,體內法力就會破體而出,去尋找種下了咒靈之人。

    心魔大咒倒也不是不能被驅除,只要肯捨了被污染的那部分功力,只是大多數人不知,轉以強力鎮壓,結果把咒靈之力和自身修煉的真氣融合,那就怎麼也驅除不了了。

    粱公羊不知這些,他得了幽冥火咒之後,還以為是一門俗稱的**,不但未有抗拒之心,反而努力去修煉,一身法力早就被轉化了三四成,這一下被焦飛逼了出來,心中痛惜可想而知。

    眼見一團碧火從粱公羊體內飛出,焦飛不敢縱走了這團咒靈分身,一樣鎮壓在六陽幡內。這才把六陽幡一抖,對梁公羊說道,「我來問你幾件事兒,若是你如實回答,我就還給你逼出來的那分法力,若是不肯老實,我就把你魂魄抽了,讓你轉世投胎也不能。」

    粱公羊大罵道,你這小賊,有本事就殺了我,這般折辱有道之士,遲早有天譴找你!」

    焦飛聽了暗笑,問了幾句,梁公羊便是寧死不層,怎麼都不肯招了祖神荼回來也未,蛤十一等人下落如何!焦飛無奈只能一抖六陽幡收了他的魂魄,再次問時,粱公羊便知無不言了。其實他並不知道祖神荼的行蹤,也不知道蛤十一的下落,硬挺著不說,也只是怕焦飛過河拆橋,還以為焦飛好容易捉了他,只要堅持不肯吐露實話,焦飛還不會殺了他。沒成想焦飛是個爽快人,手中又有六陽幡這般利器,出手殺人毫不拖沓。

    焦飛逼問了一番,心中暗忖道,「這卻有些不好,如果祖神荼已然回來,卻躲在什麼地方,比如焰中宮裡,這些弟子不知也不奇怪,可我要是胡亂走動,被祖神荼撞到,那可真是尋死了。」

    接天峰大多數洞室中都有清銅油燈一盞,每一盞都通向東極教最為隱秘的焰中宮,裡面有無數下半身是燈焰,上半身卻是俊男美女的燈中妖精在空中飛來飛去。上次祖神荼邀請焦飛進去,還曾說過,焰中宮是東極教最大的秘密,危機時這焰中宮便能發出無窮烈焰,把整座接天峰都護住,便是再厲害的人物,倉促間也攻打不開心如果祖神荼回來接天峰,最大可能就足躲去了焰中宮裡修煉,徹底把獨角雷咒的肉身煉化。焦飛摸不透祖神荼的行蹤,又沒聽說蛤十一等人的行蹤,就有幾分猶豫,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還是如之前州劃的~般,讓粱公羊給我做個內應罷!」

    焦飛並未有毀去粱公羊的身軀,便是牛就預備好了這一手,他把六陽封神幡山的梁公羊陰魂一抖,落了出來,又復跟肉身合一,除了看起來有些鬼氣,倒也於生前一般無二。焦飛下了幾道命令,讓梁公羊幫自己留意蛤十一,白雲仙的行蹤,自家就在這裡接天峰裡修煉起來。

    焦飛也是膽大包天,這才敢做此驚天之舉。他在東極教內藏身了兩三日,這時候亂星礁的事兒也漸漸傳了開來,就連東極教也得到了不少消息。都說東極教一行四人全數隕落,大畿島主死了三個弟子,負傷逃竄,宗老怪被蛟王寺擒去,後來反倒是另外一些人得了獨角雷咒的幼崽。這些消息都轉了幾手,有些還靠譜些,有些就純是謠言,但就算這些謠言,也足夠讓東極教土下萬餘弟子,個個人心惶像。焦飛也試著用道心純陽咒,驗了一下宗老怪和蛟王寺四個和尚的狀況。宗老怪已經流竄到了數萬里之外,躲在一個好友處用門療傷。至於蛟王寺的四個和尚,卻被真言用極大的法力鎮壓住了道心純陽咒。

    雖然真言不懂得心魔大咒的奧妙,但是他得自真宗的七寶如意大咒和心魔大咒系出同源,也有幾分克制之力二加上他法力深厚,已經開了第刻只阿摩羅識,正壓道心純陽咒自然是易如反掌。只是這位大和尚畢竟不知道心純陽咒的底細,未能在第一時間把咒靈分身之力驅除,焦飛偶然還能引動那四位蛟王寺大和尚的心火,竊的一些消息。

    反倒是真空和尚,以為自家已經把如意雷咒煉化,不知不覺把如意雷咒修煉到了自家的功力當中,那已經是絕難驅除的了。不過只要焦飛不去管他,如意雷咒也不耽誤他的修行。

    這些消息蕪雜,對焦飛來說都沒有什麼大用,反倒是第三日,東極教內流傳的一個說法,讓焦飛心中一動,有了幾分謀算。有個叫做靈羽派的小門派,聽說東極教四大高手一起陣亡,便想來多了東極教的基業,已經傳了一封書信來,把陳年日賬提起,顯然是要欺負東極教窮迫。

    焦飛想道,「祖神荼不知回來也未,如果有個大敵上門,想必他也按耐不住,如果他真不曾回來,我也就放心行事了。如果靈羽派能把他引出來,他在明,我在暗,也有許多便利。」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1
百三十 天蛇金鱗,惡客送禮

  當日焦飛曾給白雲仙,辦有東極教的那位女弟午種下兩之心魔大咒,但是心魔大咒只能窺測中了咒之人的心思,若是中了咒的人靜坐冥思,心中一塵不染,半點想法也無,或者思緒雜亂,一念未平,一念又去,來去都無頭緒,種咒之人亦沒法奈何。除非是中咒之人,浮現自己存身何方的念頭,種咒的人也不能知道其方位。

  比如焦飛把粱公羊體內的幽冥火咒逼出來,困在六陽幡中,就算祖神荼暗自催問,也只能是混沌一片,得不著半點回應二本來焦飛以為蛤十一,白雲仙定是在什麼地方修煉起來,他也時常在路上修煉,就未有在意此事。但是連續數日焦飛都無法用心魔大咒知曉那一行三人的境況,心中這才焦慮起來。又正好靈羽派來尋隙,焦飛乾脆就破關而出,悄悄潛出了東極教。

  在東極教的諸位弟子言談中,焦飛知道那靈羽派工下不過百餘弟子,只有掌教飛羽真人和一個高了他一輩的長老才勉強結成內丹。原本是仰東極教鼻息的存在,現在東極教去了四大高手,一個凝結內丹的人的沒有,靈羽派頓時不甘雌伏起來。

  那材書信說的是,當初靈羽派祖師遠渡重洋,來在東極大荒嶺,找到了接天峰這座寶地,後來東極教祖師亦來大荒嶺建立門派,便跟靈羽派祖師商議借住,如今接天峰上只剩下了東極教,已無靈羽派宗嗣。言下之意,便要請東極教搬場,若是不搬,他靈羽派也不介意多幾千個帶藝投師的二手弟子。

  不過靈羽派口氣雖大,但卻態度曖晾,顯然也是怕東極還合出什麼生猛的人物,尚不敢行動。焦飛便要在這靈羽派中加一把火,窺測東極教的變化,也好知道祖神荼是否歸來。

  靈羽派的宗門在接天峰不遠,也就是三百餘里的另外一座山峰上。焦飛離了東極教,心中也暗自思忖,「滾龍陵那地方有真龍煞,知道的想必不會是一個兩十人,我去靈羽派也可找人問上一問。連道心純陽咒都無法得知他們境況,那他們怕是早就出事了。如果實在等不會來蛤十一,白雲仙,我亦只好自行土路!」一焦飛到了靈羽派山門外,就收了火鴉道人的形象,換了道心純陽咒咒靈,又把五百水蛇兵召喚了出來。

  這五百水蛇兵跟隨焦飛許久,開始焦飛還隱瞞了一些秘密,但是幾次遇上大敵,他再怎麼隱藏,也有些馬腳要瞞不住。趁著此時有空,焦飛捏了法訣,分出五百團咒靈分身,落在了五百水蛇兵的頭工,低聲說道,「爾等自天河劍派跟我來到海外,焦飛屢次危難,都是仗了諸位度過。這一團咒靈分身,乃是極邪門的法術,能助爾等修為大增。只是從此後,爾等生死便捧於我手,雖然此法有些惡毒,但我亦不是刻薄的主公,願否承受這道心純陽咒力,可有爾等自行選擇!」

  五百水蛇兵跟隨焦飛也非是一日,它們都是從孵出蛋殼起就受了天河劍派的培養,要忠心耿耿,跟隨主公南征北戰,縱然萬死也不稍推辭。跟隨焦飛之後,便沒了第二種想法,聽得焦飛問起,都異口同聲的說道,「願為主公效死,縱然萬咒加身,亦敢承擔。」

  焦飛心頭輕快,捨笑道,「諸位中還有許多不能煉星的,得了這道心純陽咒之後,修為定會大漲,數年後我定會護持了諸位,勾引乾天罡氣,煉就罡煞。若是有誰能把肉身鍛煉的強橫,我還會傳授混煞的法門,也許諸位還能有機緣凝成內丹。」五百水蛇兵聽了,齊齊大喜。

  他們在天河劍派凝煞,那天河劍派雖然佔據了幾處地煞,但是門中數十支道兵,他們又非是天河劍派最頂尖的那一十三支道兵,幾乎都有凝煞不足的問題。

  若是凝煞不足,勾引乾天墨氣的時候就極危險,容易為乾天罡氣反噬,輕則道行大退,身殘志堅,重則一命嗚呼,身死道消。故而這些水蛇兵才會有許多停留在凝煞的層次。他們根本無能去吸攝乾天罡氣,好更進一步二焦飛說道心純陽咒能提升修為,這收水蛇兵本來已無希望讓修為更進一層,聽了這個許諾,哪裡還有不歡喜的?焦飛把咒靈分身往下一壓,五百水蛇兵各自運轉妖氣,不過一會身上都放出了淡淡的金光。

  這些水蛇兵對焦飛信任不二,接受道心純陽咒咒靈分身亦是心甘情願。

  不似焦飛種在宗老怪和蛟王寺的四個大和尚身上的咒靈,還要潛伏起來,生恐被他們察覺。故而這咒靈分身,片刻之後就有了效果。

  當五百水蛇兵再度布下天蛇吞月大陣,那條天蛇妖氣在漆黑中隱泛金光,點點滴滴,就像是這條天蛇生出了金鱗一般。

  焦飛縱身一躍和天河妖氣合一,直奔靈羽派宗門闖去。焦飛做這一切,都是在靈羽派門前,只是跟五百水蛇兵說話的時候,隔斷了周圍聯繫,讓山工的人聽不到他的話語罷了。

  靈羽派雖然底繞不足,但也有數百年歷史,門中也養下了許多規矩,見到焦飛施展法力,直撞山門,立刻就有門中弟子,分了一部前來阻攔,又分了幾個,遁法快的,忙回去報信。焦飛也不理這些低輩弟子,天蛇妖氣一振,什麼法術,法器沾到天蛇妖氣的週身金光工,便即跌落了下去。

  這道心純陽咒乃是執拗一念所化,百折不彎,永不屈從,有一股無中生有的磅礡大力,對世土的一切都生出排據之力,不拘什麼法力,法器,都能原樣反彈出去。便似天地間就只有這一股念頭,外力壓迫越大,反彈之力就越大,除非一下子被打成粉碎,不然什麼也不能使之屈服。

  這些靈羽派的低輩弟子,連到了煉氣第三層的也沒幾個,如何能把焦飛融合了天蛇妖氣,媲美丹成四品修為,給徹底打碎?以護身威力而論,道心純陽咒乃是七道心魔大咒中最強的一道,幾乎可以媲美七寶如意大咒的金蓮寶座。

  焦飛闖入靈羽派的第二道山門,便即住了遁光,稍稍等候了片刻,就見到兩頭靈禽沖天飛起,在他眼前不遠落下,靈禽工兩位道裝老者,見到焦飛這般威勢,又驚又惱的喝道,「道友為何闖我山門?難道跟靈羽派有仇不成?」焦飛朗笑道,「在下跟靈羽派無仇,卻跟東極教有怨。不久前聽說東極教的兩代教祖,祖神荼和吳東一起折損了,兩位內丹大成的弟子也死在亂星礁,便欲報此大仇。只是近幾日我修煉正在緊要關頭,無暇分身,聽說貴派也跟東極教有些嫌隙,特來謀求聯手。」

  一個年紀略輕的老道士忙推脫道,「道友這話從哪裡聽來?我們靈羽派和東極教歷代交好,兩派的初代祖師,也都是一起修煉的道友。

  東極教有難,我們正該盡力扶持,怎好去算計?道友還是請了罷?」

  焦飛把手一伸,掌心點托了兩團純金的火焰,一聲長笑道,「這是我從蛟王寺求來的兩道波羅神焰,專門為了克制東極教的法術。我此時修煉,無暇分身,若是兩位道友果然願意對付東極教,我便把這兩團波羅神焰相送,若是貴派果然跟東極教蛇鼠一窩,便請嘗試此焰威力。」

  焦飛擺出了這樣一番強橫霸道的嘴臉來,飛羽真人了就口風軟了,低聲說道,「道友何必動怒,我們也是在東極教的淫威之下,不敢說真心話而已。道友若是不嫌棄,可來內室奉茶!」

  焦飛微微一笑,把兩團渡羅神焰」一推,笑道,「為表心誠,我這禮物就先送了!」飛羽真人大喜,和自家的師叔互相對望一眼,都含笑謙遜了幾句,把這團「波羅神焰」每人一團收了起來。

  焦飛和兩位靈羽派的修士互通了姓名,焦飛又把自家損友孟寬抬了出來。飛羽真人的師叔,那位稍老一點的修士,道號天鷹,俗家姓李。和焦飛互相到了一聲久仰,焦飛肚內暗笑道,「不知孟寬那小子到了海外,忽然發現相識便四海,會不會驚訝的掉了下巴心」

  飛羽真人和天庶真人把焦飛請到了後面奉茶,閒談了幾句,便轉到了東極教的近況上。焦飛畢竟是個外來戶,不知道東極教的許多典故,飛羽真人不知焦飛底細,就把這些都說了出來。

  他跟焦飛言道,當初我們靈羽派在大荒嶺一百三十餘家海外散修門派中,排名尚在東極教之上,只是後來丟失了一部要緊的典籍,這才除了本派的開派祖師後,再也沒有奠定道基的人物。聽說這部典籍,為東極教老教主祖神荼得去,我們幾次討要他都不給。

  靈羽派也記掛著當年兩派的交情,也不是要跟東極教翻臉,只是想要尋回門中典薛罷了。」

  焦飛呵呵一笑道,「我跟東極教的仇怨,就不方便說起,只是此恨絕難消科。我此來還有件事兒要問,聽說大荒嶺有處地方叫做滾龍陵,兩位可能知曉?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1
百三一 真龍煞

飛羽真人和天鷹真人聽得滾龍陵讀個一地名一都連聲應道之這地方不遠,距此不過三千餘里,只是已經十分接近東極青帝的禁圈,稍有不慎,越過了東極青帝設下的禁圈,輕易被捉去關押個三五十年,稍有倔強就當場誅殺,我們勸道友非得必要,還是不要去那裡觸碰簍頭。

滾龍陵除了一道真龍煞,什麼景致也無,更不產靈藥。」

焦飛假意找了個借口說,「我就是聽說那裡有真龍煞,這才要去收集一些煞氣煉寶!」

飛羽真人和天鷹真人聽了,倒也確信不疑,地煞陰脈除了修煉凝煞時要用,也能煉入一下法器之中。他們也不方便問焦飛為何定要去尋真龍煞,便把滾龍陵的方位詳細說了,還特意指出了哪裡是東極清帝的禁圈,其意甚誠。

焦飛得知了滾龍陵的所在,便已經心滿意足,略略閒談了幾句,便舉手告辭。

他離了靈羽派不久,就感應到自家送出的兩團「波羅神焰」被人煉化了。他心頭暗笑道「等靈羽派去東極教尋隙,我就可知道祖神荼是否曾回去了。不過這許多時日,還無法感應到白雲仙和那位女弟子的心思,只怕她們已然遭了什麼人的毒手,就如我對付梁公羊四般。她們兩個也還罷了,只是可惜了蛤十一。」

焦飛打探出滾龍陵的下落,也不肯再做延誤,收了五百水蛇兵,化成了一溜金光,向飛羽真人和天鷹真人所說的方向飛去。心魔大咒的咒靈並非是生人修煉,被元蜃訣煉化之後,卻跟元蜃幻景中精魄又許多不同,至少焦飛運用起來並無修為上的限制。只是運用這道心純陽咒的時候,焦飛的形象亦有改變,化成了一個眉毛頭髮,色做淡金的儒生。他闖靈羽派的時候,亦是這個模樣,倒也不慮被靈羽派識破身份。

三千貪裡的路程,焦飛趕了數日才到。蕩龍陵的地勢倒也極好認,從天上望去就宛如一條大龍,綿延了數百里。焦飛也曾挺聽說過地煞陰脈形成的緣故,七十二道地煞陰脈每一條的原因都不同,這真龍煞便是上古真龍死去,埋藏地下數千年,屍身血肉就會不住的吸收地心深處的陰氣化成一道地煞。一旦煞氣被人吸走,想要再有一條真龍煞,就要等另外一條真龍身死,再埋藏個幾千年方成。

不過龍壽萬載,一條夏龍就算不能修煉至工古龍王的層次,可以長生不老,萬餘年積累下來,肉身所蘊含的精氣亦十分龐大。埋藏地下,日夕吸收地心洩露出來的陰氣,待得血肉盡數化為地煞陰脈,比原來還要還要濃厚千百倍,足撤上千普通修士凝煞之用。如是道門中得了上乘真傳之輩,因為所修心法奇妙,真氣比司級修士深厚數倍,乃至十數倍,所需煞氣也要比普通修士為厚,不過凝煞百人也許就枯竭了。

換了焦飛這般修煉的道門中號稱真氣雄渾第一天河正法的修士,說不定稍弱一點的真龍煞都不足凝煞所用。在凝煞,煉罡兩層境界上,因為心法高低,功力輕易便能讓修為差上百倍。到了煉氣第六層丹成,差便不是修為,差的是層次跟境界。

一道地煞陰脈形成總有數十里,乃至數百里長短,但多半只有一兩個氣眼,只能緩緩釋放地煞之氣。修為低者吸收的不及周圍地煞補充的快,轉到不太妨事,能多修煉些人。修為高者一口氣把附近的地煞吸空,周圍來不及補充,氣眼內便會變得煞氣不足,往往需要數年,乃至數十年才能補充過來,這倒不是焦飛功力能超過千餘普通修士。

「我現在天河正法的修知。還未算是到了第三層的頂點,仍有進步的空旬,若是現在凝煞,至少要比把天河正法修煉到第三層頂峰那時候才凝煞要弱上一多半。既然已經等了這許多時候,也不差這幾個月功大,我自家也有感覺,似乎在最近黑水真法又能再度突破,踏入第四層的玄妙境界。」

「黑水負法第一層便讓我有水遁之能,黑水真法第二層就讓我有了催浪的手段,第三層更是讓我能在數十里的範圍內操縱天氣。我有預感,若是我能把黑水真法第四層修成,只怕身體便會比前強橫愈倍,讓天河正法第三層頂峰修為能夠聚煉的一元重水多出來一倍。等我凝煞的時候,至少能凝練比現在多出四五倍的濃厚煞氣來。」

焦飛在滾龍陵落下了遁光,把道心純陽咒的咒靈收回了元蜃幻景當中。用天河劍派秘傳的尋煞之法找了一圈,便在一處山蜘中尋到一處地穴。不過焦飛卻並未欣喜,因為居然在這處地穴的入口處,見到有人時常來往痕跡,倨膜顧不由得J愣,暗忖道「吳東那死鬼當初不是說,海嬸樹牌、人凝練真龍煞麼?真龍煞沒有龍宮的真龍罡配合,也至少是我天河劍派嫡傳的清龍罡氣,才能丹成上品,除了這兩道罡氣,就沒聽說有能配合真龍煞,丹成到八品以土的罡氣心法。真龍煞古怪便再次,跟其他的煉罡心法都有相剋。難道是那個,小門派的弟子,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地煞陰脈了,便來這裡凝煞?」

焦飛頗為失望,但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放出烏雲兜護身,往地穴下遁去,他試著用法力去感應,總算還感覺到此處真龍煞氣還算濃郁,似乎足夠自己凝煞,這才放下了心事來。

這成地穴也極深,焦飛沉下去百餘丈還未見底,但是卻愈發的寒冷起來。焦飛探得這處真龍煞的地煞陰脈無事,也不耐煩去探底,仗著烏雲兜又飛騰上來。

滾龍陵這伏擊地勢九曲十八折,十分奇特,焦飛暗忖自己便是在這裡藏身修煉,別人也難找到。他又用道心純陽咒去驗了驗白雲仙和那位女弟子,卻依舊是混沌一片,不得回應,這才死了心。倒是靈羽派的飛羽真人和天鷹真人在得了「波羅神焰」之後,商議了一番,決定先閉關把這團神焰祭煉完整,這才行動,他們持了把穩之策,焦飛也不好催弄。

焦飛思忖了一陣,決定拋開一切,先把修為提升工去再說,隨便在真龍煞地穴附近,尋了一處洞室,暫且安身下來。他露宿野外,已經頗有經臉,又是道術之士,不畏風寒,也不怕狼蟲虎種。閉關修煉了數日之後,焦飛還是放心不下,再去真龍煞的地穴看了一眼,卻發現這道地煞陰脈的煞氣微有減弱,這一驚真是非司小可。

「難道是我料錯?還是有人在這裡凝煞不成?現在真龍煞這般減弱極為細微,倒還不妨事!若是煞氣繼續稀薄下去,我也只能棄了這處地煞陰脈,重新上路去黑風島尋找玄霜地煞!」

焦飛想了許久,他自己還要修煉不方便前來守著,心中一動,頂門上黑氣一沖,就把黑水真法練就的玄冥真水所化的那條黑龍飛了出來。

再把元蜃幻景當中的如意雷咒咒靈招了出來,附在這道玄冥真水之中。

心道,「不管有什麼人來,我都先下手暗算了他,不然失去了這一道地煞陰脈,我何時才能更進一步?玄霜陰煞雖然好,但是冰魄神光心法難尋。真龍煞練就,就算不能得到龍宮秘傳的真龍罡心法,至少我天河劍派還有青龍罡氣,雖然練就青龍罡煞之後,丹成的品級比不上真龍罡煞,但只要煞氣充盈,也有丹成二三品的指望。」

修行大道,不是去做就謙君子,一切只為長生,既然有人擋了長生之路,那便是死仇大寇,出盡什麼手段也都顧不得了。

玄冥真水所化的那條小,黑龍乃之他的分身,一縷神念和焦飛千絲萬縷總不斷絕,比心魔大咒的聯繫要緊密的多。焦飛還從未把這道玄冥真水所化的黑龍和自己真身份開過,這般一心二用,控制兩象軀體的感覺倒也頗為奇妙。這條黑龍分身,本質還是一道玄冥真水,故而雖然法力還不足,卻已經能夠四爪生雲,飛騰變化。再加工如意雷咒隨身,焦飛倒也不怕遇土什麼敵人,畢竟還要來凝煞之輩,法力怎麼也不會高去什麼地步。

在地穴洞口守了一日,焦飛也不見有人來,但是真龍煞似乎又減弱了幾分,他這才想起工一次自己並未深入這處真龍煞地穴的底部,心中暗道,「難道那人其實並未出來?是我工次忽略了?」焦飛自持這道玄冥真水所化的黑龍分身,飛遁變化自有專長,又有如意雷咒護持,便不去打擾真身修煉,駕起團團黑雲往地穴下沉去。

也不知是不由自主,還是玄冥真水對地煞頗有感應,焦飛真身來時,只覺得越往下,越是寒冷,玄冥真水所化的黑龍分身,卻覺得越是往下,全身就越是舒爽,似有無窮力量一絲一縷的湧入體內。焦飛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要知道神宗魔門的心法,直指先天,純是一派自然,根本不用像道家一樣凝煞,煉罡的。
chachachan 發表於 2010-4-16 11:41
百三二 黑龍舞兮

  焦飛暗忖道!上…次玄冥真水把上古黑龍血脈徹底融遁之後,黑龍血脈以十倍速度成長了幾日之後,便似蟄伏起暴,我正不知該如何把上古黑龍血脈培養壯大,難道這真龍煞便是如一種養料不成?我控制著些黑龍分丨身便是了,想來少一些煞氣也對修煉天河正法沒有妨礙。

  他這邊才一放手,黑龍分丨身就一聲輕吟,敞口一吸,地穴下的真龍煞氣匯聚成了一道黑氣,只望黑龍分丨身的嘴裡投來二玄冥真水中的那一絲上古黑龍血脈,得了真龍煞滋潤,立時成長起來二那種血肉飽滿之感,讓黑龍分丨身有精神抖擻,足下黑雲愈加濃密,就連變化縮小的身軀,都放大了開來。

  不上片刻,這處地穴上方的真龍煞氣就已經被吸攝一空,焦飛正猶豫間,不知該否住了黑龍分丨身吞噬真龍煞氣,忽然地下傳來隆隆之聲,那黑龍分丨身似更加興奮。上古黑龍血脈漸漸遍佈全身,那種法力滋長的興奮,讓焦飛最終下定了決心,放手讓黑龍分丨身吞吸真龍煞氣。

  一聲悶響之後,一團黑氣就冒上來,焦飛把神識收縮,放任黑龍分丨身依憑本能去行動。這頭黑龍分丨身搖頭擺尾,撲上去就是一吸,這團黑氣立刻就被它吞入了腹中。這團黑氣中蘊含的真龍煞氣,比地穴上方那些散逸的煞氣濃烈百倍,吞了這團真龍煞氣球,黑龍分丨身發出了一聲長吟,身軀猛然又暴增一分二也不知是地下出了什麼狀況,還是黑龍分丨身的出現,引動了真龍煞氣的反應。地穴下接二連三的冒起一團團的黑氣,那都是地煞陰脈中最精華的部分,也都給黑龍分丨身一一吞吸。

  飛騰向下的黑龍分丨身,每吞吸一口真龍煞氣,就似興奮一分丨,身軀就會增長一分,體丨內的上古黑龍血脈就會壯大一分。焦飛雖然不知這種變化是什麼情形,卻也知道是這次只怕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便是他再愚笨十倍,也不肯錯過了。

  本來黑水真法修煉到第四層,想要把體丨內覺醒的上古黑龍血脈融入玄冥真水之中,已經是極大的一道難關,往往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的苦修。焦飛若不是受了真空和尚一記大力金剛杵法,幾乎把半邊身子打碎,也不可能冒著偌大風險,強行融合上古黑龍血脈。就算把上古黑龍血脈和玄冥真水融合,如何把這道血脈培養,滋潤壯大到遍佈全身的地步,更是水磨的功夫,一用功往往就是幾十年,上百年的修煉。

  若無師父指點,就算是修煉到壽元終了,垂垂靠蓬,也無可能突破這一層心法。

  想要在數年內把上古黑龍血脈壯大到某一境界,突破黑水真法第四層的修為,神宗魔門有數種特別的手段,其中一種法門就是以真龍煞氣培養。上古真龍死後血肉所化這種地煞陰脈,對修煉黑水真法之輩便如一種極大的滋補品,焦飛若是去尋其他的地煞陰脈凝煞,絕無如此境況。

  晃眼黑龍分丨身已經爛了地穴下兩百餘丈,渾身開始噼啪的骨骼生長之聲,身軀也長大到了二三十丈。剛才黑龍分丨身吞噬的真龍煞氣,若是焦飛以天河正法凝煞,怎麼也要三五個,月才能盡數煉入真氣之內。

  但是黑龍分丨身身軀龐大,通靈如意,故而才能吸攝如此多的煞氣。但是吞了這麼多真龍煞氣,黑龍分丨身似也到了極限。忽然焦飛見到下方真龍煞氣中有一物載沉載浮,忙驅使黑龍分丨身把龍爪往下一探,生生從地下抓起一團事物。

  焦飛運起黑水真瞳觀瞧,見爪中居然是一個死去甚久的修道人屍身,因為在地煞陰脈中侵染太久,身上便生綠毛,已經是生了屍變!

  」原來是此物在吸攝真龍煞氣!」焦飛暗忖一句,龍爪輕輕一捏,就把這具屍身捏成了粉碎。這具屍身不過是鐵屍的境界,相當於煉氣入竅的修為。若是一具金屍焦飛還會留著有用,這種層次的煉屍,除了爭奪地煞陰脈,對焦飛來說真是毫無用途。捏碎了這具修道人的屍身之後,便有」物落下,乃是一件儲物的葫蘆。

  修道之人行走天下,身邊若無儲物的法器極不方便,天河劍派的儲物法器便是劍囊,只是焦飛一直都用烏雲兜來裝著東西,蘇真送他的劍囊,幾乎從未用過。葫蘆亦是修道人最常用的儲物法器,尤其是天地間的某些異種,被人得在手裡,無不愛如對寶。

  焦飛雖然不覺的這位死去的修道人會留下什麼好東西,但也頗為好奇,吐出一道玄冥真水把這個葫蘆捲了起來,用自己所學的法術些外祭煉了一番,沒想到換了幾種法訣都不成。不過這葫些卿祭煉法門讓焦飛頗有一種熟悉之感,他思忖良久,忽然想起來在琉球海市巾得到的陰陽葫蘆祭煉口訣。

  焦飛略一嘗試,這件葫蘆法器立剎便開啟了來,倒是讓他頗為好笑。暗忖道「這件法器連第一重禁制都沒完成,最多也就是近三五年時間才被祭煉出來,看來那位真一閣的前輩,到知道物盡其用,並未只把這法訣售賣了我一人二」焦飛把這個,葫蘆往下一傾,裡面的東西頓時都滾落了下來,焦飛略一檢視,只發現兩瓶丹藥不是凡品,其他的都無足輕重。不過焦飛把玩了一會,卻發現這個葫蘆似乎有些來歷,不知是什麼上古異種,靈氣充盈之極。

  焦飛終是記掛著真龍煞,看了一回便把這個葫蘆收了起來。

  饒是黑龍分丨身比焦飛的真身能容納更多煞氣,此時也有些飽漲之感,渾身筋骨齊鳴,似乎身軀要生變化。焦飛把黑龍分丨身一扭,片剎旬就竄出了真龍煞地穴,尾巴一擺,騰雲駕霧,飛到了真身修煉的地方。

  焦飛招了兩招,卻無法把黑龍分丨身收回體丨內,只能運起黑水真法,兩具身軀一起修煉。

  這一閉關就是月餘,黑龍分丨身這才慢慢的把煞氣煉化,身軀又復通靈變化,能大能小。焦飛知道這是緊要關頭,修煉的這一個月都洞了六識,等黑龍分丨身再度被收回體丨內,化為玄冥真水真氣,他才又運用道心純陽咒,去探問了一下白雲仙的下落。

  本來就無音訊白雲仙,在這一次探問,p卻得了回音,原來她和蛤十一都被逃回東極教的祖神荼捉了,用法術閉了神識,一直都渾渾噩噩的,焦飛自然無法感知道心純陽咒的咒靈分丨身。祖神荼這月餘來已經把獨角雷裡的肉軀煉化,藉著這頭上古異獸的肉身,祖神荼亦踏入煉氣第九層的溫養層次,煉就了幽冥仙氣,這才把白雲仙抓了出來,審問了一番。

  祖神荼見蛤十一本至低微,便沒有瞧得起,只問了白雲仙,聽得這頭美貌蛇妖是焦飛的「妾侍」祖神荼大喜過望,也不肯去了白雲仙體丨內的道心純陽咒,除了拘禁在焰中宮內,不讓白雲仙離去,倒也不曾為難這位美貌蛇妖,就等著焦飛自行上勾來。

  焦飛不知道情況,還惦記白雲仙和蛤十一幾分,現在知道了白雲仙和蛤十一落入祖神荼手裡,這位神荼老祖又再做突破,惡人有福,乾脆就絕了這份念頭。

  不過他亦思忖道:「白雲仙和蛤十一可是知道我要尋真龍煞的,難保祖神荼不來這裡查看,現在他是還未想到,我居然膽大包天,跑了這裡凝煞。若是他忽然思忖起來,我豈不是難逃毒手?雖然我已經不打算在這裡凝煞,但是此地卻是我黑水真法修煉到第四層的關鍵。我該怎麼想個辦法,讓祖神荼再也不會想到此事?」焦飛也是心思敏銳之輩,只轉了片刻心思,就把蛟十力和四千數人兵放了出來,叮囑了幾句,讓他去海外招惹些事端,最好是殺幾個東極教出外遊歷的弟子。做了這番手段之後,焦飛把心一橫暗道:「修煉長生,本來就是千難萬難之事,我這一關總要過去,避讓開是不成的。

  萬一這計謀不成,祖神荼還是尋了過來,我於他拼了便是。就是不知獨角雷兄修煉那七寶如意大咒如何了?如果它已經把七寶如意大咒修煉成功,憑著它原本就是煉氣頂層的修為,只怕也能夠跟祖神荼抗衡了。」焦飛把頂門一衝,把玄冥真水凝練的黑龍又飛了出去,到地穴中再次吞吸真龍煞。自己真身卻把六陽幡放了出來,輕聲問道:「這許多時日來,還不曾問過一聲,道友修煉的如何?」六陽封神幡上傳來一聲如雷悶吼,有些友善的答道:「七寶如意大咒與我之前所學截然不同,如今也才開了第五識身識,可能還需閉關些時候。」焦飛微微失望,和獨角雷咒對答的幾句,又復把六陽幡收了起來。

  不過這個黃臉少年,隨即就調整了情緒,把萬般雜念盡數排除,運轉天河正法,真身也一樣修煉起來。他已經決定再度出海,去黑風島尋找玄霜陰煞,先把天河正法第三層境界修煉到最巔峰層次,便是必須要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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