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抓鬼 作者:三天兩覺(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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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boy 2010-3-19 14:04: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762262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14
第四十五章 冥界石板

  「喂!這樣也可以啊!他從決鬥盤以外莫名其妙就召喚東西到場上了啊!犯規了吧!」王詡衝著魔鬼們大喊以示抗議。

  結果文森特給了他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在上一個階段的尋劍遊戲中,我們就給出了設定,只有通過某個世界的全部A級或單個S級關卡的人才有機會進入最後決戰。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提示了,也就是說,單個的S級獎勵,或者湊齊一套的A級關卡獎勵,都可以在最後的決鬥中使用。」

  貓爺這時接道:「聖盃的暫時無敵特效、護身符的消耗性防護罩、還有王冠的『王權宣判』,無論哪一個,如果在這場決鬥中使用出來,都可以發揮非常逆天的效果。

  只可惜,已經出現的三件S級道具,都在和宇宙機甲的纏鬥中用盡了。也就是說,我們在遊戲上個階段裏攢下的老本已經耗完。」

  王詡回頭喊道:「居然用事不關己的輕鬆語氣說出來了啊!你這個顧問怎麼當的啊!人家的本錢怎麼還沒用完呢!而且現在還拿出非常恐怖的道具來了啊!」

  說話間,理亞迪已作出了宣言:「借由尋劍遊戲,水世界A級關卡的全系列獎勵,即這七件千年神器,我以『牌組統領』形式特殊召喚『冥界石板』!」

  理亞迪身後的七件金色物品紛紛化為光束,逐一嵌入到了場中央的巨大石板中,這石板上有七個形狀各異的凹槽,正好與這些千年神器相吻合。

  「發動冥界石板的第一個效果!以千年鑰匙開啟黑暗遊戲模式。」理亞迪話音未落,時代廣場的上空已然被一片黑暗所籠罩,石板上的千年鑰匙卻是光芒大盛,兩條金色的鎖鏈從石板的兩面飛竄而出,分別綁住了王詡和理亞迪的左腳腳踝,接著,兩邊的鎖鏈皆是瞬間化為無形並淡去。

  文森特隨手打了一個響指,那些鋪散在決鬥場外圍的血沙忽然開始發光,暗紅色的光芒從地面上亮起,使周圍的能見度好了許多,只是營造出的氣氛相當陰森。

  「從黑暗遊戲開始的時刻起,雙方玩家的精神力將與自己的LP點數同調。」理亞迪的邪笑又起:「我的LP為100%」

  王詡舉起自己的決鬥盤,瞄了一眼,用非常不爽的語氣道:「我還剩45%」他說完這幾個字,一陣極其痛苦的感覺猛烈地襲來,剎那間給人一種從高空墜落般的錯覺,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方向與距離感也全部喪失。

  王詡支持不住,忽然單膝跪地乾嘔了一陣,險些暈厥過去。他竭力保持住清醒,逐漸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搖搖欲墜地又站了起來。

  「呵呵……就一個瞬間被抽走55%生命力的人來說,你的精神力還真讓人刮目相看呢。」理亞迪故作輕鬆地道。

  王詡狡辯道:「說什麼呢……我只是有點貧血而已。」

  「瘋子的精神力是無限的。」貓爺立即接了這麼一句。

  「你到底是幫誰的啊?!」

  「兩位待會兒再聊吧。」理亞迪再次宣言道:「發動冥界石板的第二個效果,預知未來。」石板上的千年首飾亮起光芒,那光束直接照到了王詡的決鬥盤上,「每回合,我都可以查看對手牌組最上面的一張牌。」

  王詡牌組最上方的卡片逐漸變得透明起來,影像顯現在了理亞迪的眼中,這也是一張happy tree friends系列的卡片,熊爸爸pop。

  「哼……現在,我結束這個回合。」理亞迪道。

  王詡大笑道:「哈!你折騰了半天,還不是什麼都沒做就結束了!我以為那石板能把人壓死呢!什麼毛效果啊?你這回合不還是得玩兒完!」他順勢抽牌:「老子現在把pop抽出來了,怎麼地啊?」

  「發動冥界石板的第三個效果。」

  王詡的臉又抽了……

  「千年天秤,可以讓對方在抽牌階段過後,將牌組中一半的卡片丟入墓地。」

  「你說什麼?!」王詡瞪大了眼睛:「一半?!」

  理亞迪聳了聳肩:「遊戲宣言可是無法編造的。」

  王詡只得乖乖抽出一半的卡,把這十幾張還沒見光的卡統統丟進墓地,不過剛做完這個動作,他就冷笑道:「那麼……所有進入墓地的,happy tree friends系列的怪獸,可以在這一瞬間發動特殊效果……」

  「發動冥界石板的第四個效果。」理亞迪直接打斷道:「千年積木,囚禁那些靈魂!」

  王詡只看見石板上的千年積木上展開一道扇形的金光,又照在自己的決鬥盤上,然後他墓地裏所有的怪獸都以靈魂的樣子飄到了場上,被封印在了千年積木之中。

  「你丫有完沒完!」王詡叫道。

  理亞迪得意地回道:「你說呢?」

  王詡真是極度不爽,本來他可以依靠「悲慘的生還」一下子特殊召喚一群怪獸上場,可現在自己的牌算是白丟了。不過轉念一想,情況沒變,自己的手牌有pop,場上還有屠龍劍士,依然能夠實現one turn kill。

  「當進入我的回合,哈勃望遠鏡的效果便再次啟動。」王詡道:「屠龍劍士,隨著時光飛逝進化。」

  宣言完成,屠龍劍士整體化為白光,輪廓逐漸改變,當光芒散去,一個身著黑色戰甲,英武無比的長髮戰士站在了場上。

  「瘋狂思維破壞力最強的存在,浸浴龍血的無敵戰士,天樞星——雙頭龍神鬥士Siegfried降臨!」

  理亞迪竟為王詡鼓起掌來:「好,非常好,我等這一刻很久了。」他笑道:「發動冥界石板的第五個效果,以千年錫杖獲得對方某一隻怪獸的控制權。我選擇的當然就是……Siegfried!」

  王詡張大了嘴,下巴像脫臼一樣,他回過頭,看著文森特:「喂……用那種道具其實是犯規吧……你現在承認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

  伍迪在旁搶道:「嘿嘿嘿……你如果感到絕望,可以認輸。」

  「是啊,王詡,我也建議你認輸,否則,下一回合你就將承受這遊戲最強攻擊力帶來的精神衝擊,呵呵……就算沒有立即腦死亡,恐怕也會因為腦損傷變成個傻子。」理亞迪越發得意起來。

  「他本來就是個傻子。」貓爺平靜地道。

  「你少廢話!」王詡喝道,他轉過頭對著理亞迪:「認輸?!真正的決鬥者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哦?是嗎?那麼,快點繼續你的回合,然後麼……去死吧……」

  王詡嚥了口口水:「召喚熊爸爸pop上場,並發動其特效,從牌組特殊召喚出小熊cub。」兩隻淺咖啡色的小熊出現在場上,熊爸爸pop穿著棕色睡袍手提煙斗,而小熊cub則穿著嬰兒尿布,頭戴一頂彩色的小圓帽。

  王詡頓了一下,斜視著理亞迪問道:「你還有什麼特殊效果要發動嗎?」

  理亞迪笑道:「呵呵……總是被我打斷有點煩是吧,反正我是贏定了,就特別優待你一下好了,我可以告訴你冥界石板的另外兩個效果。

  千年智慧輪能夠決定決鬥中一切概率性事件的結果,比如猜硬幣,擲骰子,魔法帽子等等;而千年眼能夠看到對手的所有蓋牌、手牌以及一切遊戲進程中觸發出的隱藏卡片效果。

  所以我現在暫時沒有發動特殊效果的條件,你可以繼續了。」

  王詡表現出了驚人的冷靜:「發動特殊效果,當pop和cub同在場上時,借由犧牲掉cub,並且讓pop被遊戲除外,可以立即將手牌補充到上限。」

  理亞迪心道:他果然發動了這個效果,哼……這傢伙的運氣確實好,剛才從牌組扔了那麼多卡,其中竟正好沒有cub。

  王詡將手牌抽到了六張,瞬間有了一種起死回生的感覺,不過理亞迪的話又如一盆冷水般澆了上來:「由於冥界石板的效果,cub被封印到千年積木中,無法以『悲慘的生還』再次回到你的場上。至於你拿在手上的手牌,不好意思,由於千年眼的效果,我全都得看一下。」

  王詡知道,以理亞迪的能力,看完自己的手牌以後,可不止是背得出效果那麼簡單,恐怕他能把自己出牌的順序、組合、戰術,演練個十幾種出來,並且還分個優勝劣汰,排排名次。

  「我會怎麼出牌你應該知道了吧?」王詡問道。

  理亞迪看著那六張手牌:「能夠讓你活過下一回合的出牌方式只有一種,相信你也該看得出來。」

  王詡道:「要死不死的傢伙,用了那種下流道具以後,讓這決鬥更無聊了呢……」他順手蓋上了三張牌:「蓋牌三張,回合結束!」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6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14
第四十六章 命懸一線

  理亞迪抽了一張牌,看了一眼便直接召喚上場,「我以正面效果召喚怪獸『突擊步兵』,立即發動特殊效果——物資侵佔。」

  場上,一個穿著軍裝,端著一挺衝鋒槍的老兵瞄準了王詡本人。

  「由於『物資侵佔』的效果,玩家從牌組中丟棄與手牌數量相同的牌進入墓地。」

  王詡聽完宣言,也不多話,把牌組最上面的三張牌丟進了決鬥盤的墓地。

  「與此同時,我的千年積木再次將這些卡中的怪獸卡靈魂囚禁起來。」理亞迪說著,又有兩個虛擬影像飛入了冥界石板中。

  「突擊步兵,對王詡發動直接攻擊!」

  王詡應道:「發動陷阱卡,『回合跳躍』。在這一刻,視為雙方各自經歷了一個回合。」

  隨著陷阱卡的發動,理亞迪場上的突擊步兵竟瞬間化為一具穿著軍裝的枯骨,倒在了地上。

  王詡道:「被召喚上場的那個回合,怪獸不受哈勃望遠鏡的影響,不過回合推進一下,像那種怪獸就無法接受時間的摧殘了。」

  理亞迪道:「無妨,既然你用了『回合跳躍』,那我們雙方還都可以抽一張卡。」他說著就抽了一張,「另外麼,雖然你我都跳過了一個回合,但你有哈勃望遠鏡的永續效果,我也有冥界石板的永續效果。」

  王詡也抽出一張來:「哼……又要用那個了嗎……」

  理亞迪道:「是你自己太蠢,要知道,回合過得越多,你就離勝利越遠。千年天秤再次讓你丟棄牌組裏一半的卡。」

  王詡那已經所剩無幾的牌組,又被丟掉了幾張,現在張數只有個位數了。

  「另外,依靠千年首飾,我依然可以看到你的下一張牌是什麼。」理亞迪得意道:「哦,差點忘了,回合跳躍後,我仍然被視為處於戰鬥階段,我在這個瞬間從手牌發動剛才抽到的速攻魔法『情報竊取』,其效果為,強制發動對方所有裏側表示的陷阱卡,並將永續陷阱卡破壞。」

  王詡場上的哈勃望遠鏡在此時被破壞,而他的三張蓋牌中,一下子被強制發動了兩張:「骨牢」和「木乃伊石棺」。

  理亞迪道:「『骨牢』可以在玩家遭受直接攻擊時,以犧牲兩回合戰鬥階段為條件,將玩家受到的傷害降為零。」他說話間,王詡就被許多巨型白骨圍了起來,「現在我並沒有攻擊你,所以抵消傷害的效果被浪費,你白白損失了兩個戰鬥階段。

  『木乃伊石棺』則可以從己方墓地挑選一隻怪獸,將其轉換為腐屍復活上場,上場的怪獸被視為特殊召喚,無法作為祭品使用,被召喚的回合無法攻擊。

  哼……很可惜,你的墓地裏沒有半隻怪獸,所以這張卡因為無法滿足發動條件而被破壞。」

  王詡看著理亞迪:「鬧騰完了?你的戰鬥階段還真長啊,該發動直接攻擊了吧。」

  理亞迪道:「怎麼?因為還有一張通用卡可以保命就有恃無恐嗎?Siegfried,對玩家發動直接攻擊!九天遊龍拳!」

  王詡無奈地發動了最後一張蓋牌:「發動通用卡——丟盔卸甲,我捨棄所有手牌,強制結束對方的回合。」他說著就把手上的四張牌全都扔進了墓地。

  理亞迪道:「終究還是用光了所有卡才撐住啊,哈!你的下一張牌我已經知道了,是怪獸卡『街頭舞者』,那麼,快抽卡吧。」

  「不用你說我也會抽的。」王詡抽完了卡,理亞迪又道:「那麼,請你再從牌組裏扔掉一半的卡進墓地。」王詡扔完牌,理亞迪接著說道:「好吧,你現在是準備把怪獸召喚上來,然後被千年錫杖轉化為我的僕人,還是準備就這樣拿在手上等死呢?」

  王詡道:「我召喚『街頭舞者』上場。」一秒後,一個穿著寬大T恤和七分褲的潮人出現在了場上。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千年錫杖,控制它的意志,讓它成為我的僕人!」隨著理亞迪的宣言,王詡場上再次空無一物,「王詡,我知道你是想利用街頭舞者的特殊效果——『冷清的街道』來獲取手牌,但抽牌對你可沒有任何好處,你在這一回合和下一回合都無法進入戰鬥階段,牌組也已經見底了,即使我不發動攻擊,你也會在幾回合內因為牌組清零而失敗的……哦,等等,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的打算,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不受直接攻擊是嗎?你想讓牌組耗盡而輸掉,那樣就不必承受黑暗遊戲帶給精神上的傷害了嗎?哈哈哈!原來如此啊!我不得不說,這是我今天看到的最明智的策略!從剛才開始,你一直用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原來是暗中盤算這這種事嗎?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的人呢,直接投降拉不下面子,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吧……」

  「適可而止吧,不要再自取其辱了。」貓爺打斷了理亞迪那無止盡的挑釁。

  「你說什麼!」

  「你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貓爺用標誌性的頹廢神情回了他一句。

  「哼……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吠嗎!好好看看場上吧。」一直不發一言的艾倫,這時也忍不住道:「王詡能不能活過下一回合,還得看運氣和我們臉色呢,你難道想說,事到如今,你們還能贏?」

  「應該說,我們已經贏了。」貓爺道:「理亞迪,你的頭腦確實不錯,不過智商並不代表一切,也許你可以過目不忘,可以擁有計算機一般的分析速度,但你的智慧和決心,卻遠遠比不過王詡。」

  理亞迪咆哮道:「你們這幫庸才!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對我講這種話?!」

  貓爺道;「庸才?我已經看到王詡的勝機,而你的雙眼卻還被矇蔽著,誰才是庸才?!」他的話充滿了自信,不像是單純的胡說或者挑釁,更不像是瘋言瘋語。

  理亞迪動搖了,可是眼前的一切,沒有一樣能讓他推算出自己失敗的可能,「胡說八道……我不相信!快點繼續決鬥!我下一回合就讓你死!」

  王詡冷哼道:「雖然『街頭舞者』離開了我的場上,但其特殊效果卻因此發動,『冷清的街道』——當街頭舞者以任何形式離開我方場上時,可以從牌組抽兩張牌。」他抽出兩張牌,居然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蓋到了場上:「我將這兩張通用卡,蓋到場上,結束我的回合。」

  在這個剎那,理亞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千年眼顯示,這兩張牌確實是通用卡,可王詡是看不到自己牌組裏有什麼牌的,他為什麼可以這樣?

  「很奇怪嗎?」王詡看著理亞迪道:「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我的決鬥盤裏一共還剩四張牌,全部都是通用卡,無論抽到哪兩張,我都會全部蓋上場。」

  「你怎麼可能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我每次將卡棄入墓地,都可以看見棄掉的是什麼,這是我自己組的牌組,還剩下點什麼我當然知道。」

  「你……」理亞迪道:「原來你也能記下所有的卡?!你一直是在裝傻嗎!」

  王詡回道:「以前做過幾次暗樁,在玩21點的時候,我可以坐在那裏,慢慢算六副牌,然後誘使冤大頭入套。

  這點本事和你或者貓爺是沒法兒比的,你們可以記下幾千張牌和每一張的效果,過目不忘。而我只能在短時間內記個幾百張吧,不過呢……牌組這東西,最少四十,最多八十,這種數量,記一下也不奇怪吧。」

  理亞迪很快也冷靜下來,沒錯,說破了確實不奇怪,他也能做到,事實上,現在他自己牌組裏還剩下的幾十張卡,他都知道,只是不清楚下一張是什麼罷了。

  王詡接著道:「從你的表情看來,這兩張牌,又可以使我撐過一回合了,不是嗎?」

  理亞迪抽牌一張,憤然道:「街頭舞者!對王詡進行直接攻擊!」

  王詡也相應地作出了宣言:「發動『仙豆罐子』,關聯效果為全場怪獸。」

  街頭舞者從嘻哈帥哥,順勢成了一個體型呈球形的大胖子,癱坐在地,站都站不起來了。

  「看來他變成只能用來防守的怪獸了呢。」王詡笑道。

  「那又怎麼樣?!」理亞迪道:「Siegfried經過一次哈勃望遠鏡的進化,已經免疫變化效果,至於冥界石板,根本不會因為時間流逝改變,更加不是那種可以進食仙豆的怪獸,你還是得發動場上最後的一張卡!」

  王詡道:「那我就發動它好了,通用卡『海洋球』!關聯效果為玩家,這張卡可以使怪獸發動的攻擊偏斜,削弱其威力。」

  這下可熱鬧了,王詡本來就站在白色的骨牢裏,現在這裏面又充滿了多彩的海洋球,把王詡腰部以下都埋了進去。

  理亞迪的雙眼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就算LP值不減光,你的精神也未必能承受!Siegfried,直接攻擊玩家!九天遊龍拳!」

  「哇靠!」王詡見神鬥士大哥迎面襲來,立即作出了一個非常強大的迴避動作——他鑽到海洋球裏去了……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5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15
第四十七章 決鬥者之魂

  一聲巨響過後,白色的碎骨和海洋球的碎片漫天紛飛,在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廢墟裏,王詡的身影卻遲遲沒有重新回到眾人的視線中。

  「被精神衝擊殺死了嗎?哈哈……哈哈哈哈!」理亞迪大笑著,忽然又歇斯底里衝著貓爺怒道:「這樣你還覺得你們能贏嗎?啊?!」

  貓爺沒有回答,因為王詡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早說過了,我們已經贏了。」他顫顫巍巍地從一堆海洋球中站起來,臉色蒼白,兩眼深陷,活像個病入膏肓的病患,只是他的眼中,仍然有堅定的光芒:「我的LP,還剩下2%」他竟還得意洋洋地舉起決鬥盤現了一下,那左手的小臂只能勉強舉起來兩秒鐘,然後便立即無力地垂下。

  「這樣居然都沒死……」理亞迪咬牙切齒地道:「不過也無所謂了,你的牌組總共還有兩張卡,也就是說你只有一張卡可以抽了!無論那是什麼通用卡,只要你不能用那張卡把我擊敗,你就完蛋了!」

  王詡道:「那麼,你就快點結束你那要死不死的回合,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是怎麼被擊敗的吧。」

  「那就如你所願,我結束這個回合。」理亞迪故作姿態地嘆息著:「哎……我真的有點佩服你了,事到如今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只有2%的LP,場上、手牌都沒有卡片,牌組也已凋零,就連墓地裏都沒有怪獸。

  而我,撇開那已經無法攻擊的街頭舞者不談,我還有最強破壞力的Siegfried,最強牌組統領——冥界石板。我的LP,是100%!這就已經能說明我的全勝戰略是無懈可擊的!到現在為止,我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損傷。

  難道這樣,你還堅持認為自己可以贏嗎?!還不放棄嗎!」

  「放棄?!呵呵……」王詡強支起身體,站直了,盯著理亞迪的雙眼道:「我本以為,你我還算有些共同語言,可現在,我不得不說,你根本不配贏得這場決鬥。」他扯開嗓子喝道:「御宅,乃專心投入某一世界,正直向前永不退縮的究極意志!你這要死不死的廢物,總把什麼『抽完牌輸掉』、『不受損傷』、『拉不下面子投降』等等屁話掛在嘴邊,以廢柴之心揣測老子的決鬥者之魂……

  我可是火大到極點了!你他媽的!非要逼老子他媽的說髒話!告訴你丫的!

  吾輩以卡組為劍,決鬥盤為盾,將榮耀寄於右手的卡中,將靈魂交到決鬥盤內。老子是真正的決鬥者!不管你拿出什麼無恥的道具,今天就算什麼奧爾卡剛的結界出來,就算你的牌組統領是諾亞方舟!就算戰到最後一張牌,我也絕不認輸!」

  理亞迪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情惡劣至極,但也很難反駁什麼。畢竟他拿出冥界石板以後王詡還一直和他決鬥了過來,換作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十次都投降過了,因為從理性的角度出發,冥界石板已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可以讓對手絕望的道具。

  王詡的最後一個回合,他抽出了決鬥盤中的卡:「就在這一刻,決定了我的勝利!」

  理亞迪道:「沒用的!你的卡片千年眼都能看見!這只是張加強怪獸能力的裝備型通用卡,你輸了!」

  王詡的嘴角,在此時,泛起了比理亞迪腹黑百倍的邪惡笑容:「是嗎?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艾倫的表情第一個變了,他瞬間便瞳孔收縮,面無血色。

  「察覺到了嗎?呵呵……看來你哥哥也比你聰明些。」貓爺笑著對理亞迪道。

  「你在說什麼!」理亞迪茫然地看著四周的幾人,王詡已是勝券在握的表情,貓爺則是惡劣的嘲笑,艾倫低頭一言不發,冷汗遍佈了整張臉。至於那兩個魔鬼,他們竟投來了同情般的怪笑。

  王詡道:「還不明白是嗎?看看你的冥界石板吧!」

  理亞迪把視線投到場上,冥界石板上,千年天秤的鑲嵌處,竟有許多細密的裂痕緩緩擴散開。

  「抽完卡以後,我應該要扔掉牌組中一半的卡進墓地呢……」這回輪到王詡故作姿態地嘆息了:「哎……可惜啊,我的牌組裏,現在卡牌數量是……一!」

  冥界石板在理亞迪的眼中崩塌,他的決鬥盤上,那100%的LP值消失,取而代之顯示出來的是四個英文字母——LOSE。

  「作為道具加入遊戲的冥界石板,不但擁有眾多可怕的效果,更加具備無法被怪獸、魔法、陷阱、通用卡破壞的恐怖特性,確實可說是無敵的牌組統領。」貓爺在旁解釋道:「根據規則,牌組統領一旦被破壞,直接宣告決鬥的失敗。但你認為冥界石板是不可能被擊敗的,於是就把因此因素而輸掉的可能性給忽略掉了。

  王詡卻從未放棄過任何一線勝利的可能,他早就洞悉了這唯一的,甚至可以說是渺茫的勝機,計算並控制牌組與手牌的數量,一直撐到了這個回合。

  在擁有多張牌時,可以由下四捨五入地決定『一半』的概念,可是一張牌,是無法分割的。於是和剛才的『木乃伊石棺』相仿,當無法滿足發動條件時,冥界石板被破壞!」

  十幾秒後,雙方手上的決鬥盤消失了,虛擬場地也不復存在,天空又一次恢復了清明。

  黑暗遊戲的契約解除,王詡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他根本懶得去看理亞迪一眼,徑直地走到文森特面前,說了三個字:「交出來。」

  「交什麼?」

  「廢話,錢和女人。」

  「呵呵……這遊戲的獎品可不包括錢,只有一把劍罷了。」文森特微笑回過頭:「席德,帶王詡去確認一下人質安全,然後把人送回家,再帶王詡去取劍。」

  王詡還沒來得及說話,席德的一隻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跟我來。」

  下一秒,兩人就突兀地消失了。

  伍迪這時揮了揮手指,艾倫和理亞迪二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嘿嘿嘿……我知道你想和我們聊聊,所以讓他們先睡一會兒。」他推了推眼鏡,猥瑣地笑著。

  文森特道:「我們可以慢慢聊,席德帶王詡領完劍,會直接把他送回宇宙機甲那裏,去救出其他的遊戲者。所以時間還很寬裕。」

  貓爺道:「遊戲是快要結束了,可一些非常煩人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對吧?」

  伍迪笑道:「嘿嘿……子夜三個戰團中的所有精銳,在幾天前已從世界各地被調集而來,早就包圍了大半個曼哈頓,只要我們和議會的保鏢們一離開,彭羅斯階梯就會消失,這裏的所有禁錮也會消失,你們的能力雖然會回歸,但我想理亞迪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貓爺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你們還真是喜歡做些借刀殺人的事情。」

  文森特道:「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我們也只是促成既定的歷史罷了,至於在一些細節上,我個人倒是從不吝於提供一些助力。」

  貓爺冷哼道:「你認為只需要一些『助力』,我們這些遊戲者就能顛覆整個子夜?」

  文森特笑了起來:「我可從沒說過是所有遊戲者都要對抗子夜啊……」

  「嘿嘿嘿……」伍迪接道:「被PAUSE的第一階段遊戲結束後,除了你和王詡,其他的遊戲者和所有的人質,都會由議會的辦事員們負責送走。」

  貓爺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就是說……」

  文森特回道:「要對抗子夜的,只有你們兩個。」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5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15
第四十八章 第二個目的

  王詡被席德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這是個很普通的酒店房間,沙發,電視,茶几,茶几上有個盤子,盤子裏……雞腿?

  「什麼情況?」王詡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燕璃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個雞腿,一邊啃一邊看電視。

  她看見王詡和席德,竟然是一臉茫然的表情,問了句:「怎麼了?」

  王詡更是莫名:「什麼怎麼了?我來救妳了嘛。」

  「這麼快?我才剛剛坐下來一分鐘欸。」燕璃回道。

  王詡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席德,席德聳肩道:「這房間是『方舟』的一部分,時間線和外面的世界不同,在這裏待上一天,外面就會過去很多年。其他人質也是被『請』到類似這裏的環境中。」他回過頭對燕璃道:「所以我才說妳不會被軟禁太長時間的。」

  王詡乾脆坐到燕璃身邊,抄起盤子裏的雞腿就往嘴裏塞:「人質待遇這麼好,我倒是被玩個半死。」

  席德解釋道:「因為這次我們被賦予了相當高的權限,所以文森特老師就肆意地去動用『議會』的所有資源,這種房間理應是在末日降臨前夕用來收容一些重要人物的,在這個遊戲中卻只被用作收容人質。」

  燕璃問道:「究竟怎麼回事?我還是不太明白?誰來跟我解釋一下。」

  王詡道:「那就說來話長了,從妳失蹤開始算,外面的世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左右。無論如何……妳先回家報個平安吧,大致的情況可以去問老齊,我和貓爺還要留在這兒稍微辦點事情,很快也會回國的。」

  燕璃注視著王詡的臉道:「你……沒事吧?」直覺告訴她,王詡好像在掩飾什麼。

  「沒事的,就是有點累。」他給出了一個讓人放心的微笑:「反正很快就能再見面的,先讓初中生小弟送妳回去。」他回頭道:「喂,小鬼,用你的瞬間移動把她送走吧。」

  「初中生……」席德苦笑:「我和陸坤是同期的同學好不好?只算這一世也比你大欸!」

  「我無所謂啊,發育不良君,你要我怎麼稱呼你?S叔?」王詡攤開雙手。

  「一邊問我該怎麼稱呼,一邊就說出了兩個極其難聽的叫法啊!」

  …………

  只過了十幾秒,席德就把燕璃送走,自己又瞬移回來了。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王詡:「以凡人的身體撐到這個地步,確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王詡這時終於忍不住了,把剛才吃下的半根雞腿和著胃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吐了出來。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癱倒,連呼吸都顯得非常吃力。

  「雖然你想在她的面前表現得和平時一樣來掩飾傷勢,但我覺得你真不應該吃那雞腿的,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恐怕喝杯水都能損害你的內臟。」

  王詡硬撐著回道:「你說的對……哈啊……哈啊……其實我的最愛……是雞翅膀……」堅持吐槽恐怕是王詡保持清醒的最後手段了,一陣陣眩暈的感覺不斷地侵襲而來,在黑暗決鬥中的精神損傷實在太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撐過最後一個回合的,唯一的解釋看來是「決鬥者之魂」在關鍵時刻靈魂附體,讓他戰到了最後。

  「當確認了燕璃的安全以後,你因為精神狀態鬆懈下來,身體上的痛苦便瞬間爆發了,這是凡人們與生俱來的弱點,如果你將來想要位列人界頂尖高手的行列,你得向陰陽界的一些傢伙好好學學如何調整自己靈與體的協調。」席德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王詡看來,這小子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實在懶得去反駁了,因為他現在是躺著腰疼不說話。

  「以你目前的狀態,如果我把你帶去『議會』取劍,你很可能會被那些大人物們看一眼給看死。」席德說著走到了沙發邊上:「所以我想還是把你治好再走吧。」

  席德閉上了眼睛,他那張純真俊俏的臉上,忽然慘白一片,黑色的符文印記從他的脖子,手腕處爬了出來,佈滿他的手和臉。一對黑色的巨翼從他的背後展開,狂暴的能量將房間中的事物掃得狼藉一片,不過這方舟中的安全室有著特殊封印的加持,外牆是不會被這種程度的力量破壞的。

  王詡此刻還沒有恢復靈識,所以他也不知道席德這個形態的實力有多強,只是淡定地問道:「我以為魔鬼們變身後都是蝙蝠翅膀,為什麼你卻是黑色的羽毛翅膀?」

  「嗯……很長的故事了,聽老師說,我曾經也是惡魔,在十八世紀搞砸了一件事,被放逐去了冥海。至於這一世,先前出了點狀況,最終我是以墮天使的身份加入地獄的。」席德把手按在了王詡的額頭:「墮天使的話,有一些魔鬼沒有的能力,比如治癒。」他頓了一下:「你的靈魂很特殊,儘管在靈識完全被屏蔽的情況下與你接觸也是非常危險的,我從冥海歸來後,能力不比從前,沒有老師和兩位前輩那樣的實力……不過全力以赴的話,應該可以成功。」

  …………

  時代廣場上,一張白色小桌,三張精緻的籐椅,一壺紅茶,一盤蛋撻,一次中西合璧,人魔俱在,不倫不類的下午茶開始了。

  「幾乎每件人間界的重大事件都有你們在幕後策動的陰影,但是撇開這些事件本身造成的影響不談,我終究是看出了你們的另外兩個目的。」貓爺邊喝茶邊道:「第一,你們在消滅那些『威脅』;對時間吞噬者的鎮壓,無魂的沒落,眾多人界次神的毀滅,以及現在,此刻……」貓爺用手指著桌上:「輪到子夜了。」

  「嘿嘿嘿……說的不錯,那麼第二呢?」伍迪笑道。

  貓爺的神情卻很嚴肅:「第二我就不明白了,與第一條伏線共同推進的一件事情是……你們竟然在幫王詡收集鬼谷道術。」

  文森特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在推動這件事?我們可從來沒授意他去取得這些東西,更沒有親手交給過他任何一本啊。」

  貓爺道:「我確實算不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算的,你們的每個舉動都能成『局』,說實話確實讓我匪夷所思,現在想來,那時,在那個島上,劉航能偷聽到你們的談話,也是你們計算中的一部分,你們不但利用我演了一齣戲,騙過了劉航,更是戲外有戲地騙過了在更遠處監視的裴元和柴興,最後再讓他們『帶話』給小柳,這其實只是為了確保計劃順利進行的又一重保險罷了,真正的『局』早已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鋪開。

  所以我想,王詡得到鬼谷道術的情況也是你們暗中推動的。我的推測如果正確,這一次,除了完成這場『遊戲』本身的目的以外,你們的另外兩個目的也會同時推進,一是子夜的覆滅;二嘛,王詡還能拿到一本鬼谷道術。」

  「嘿嘿嘿……精彩,精彩。」伍迪笑著鼓掌:「那本大爺就解答你的疑問好了,你想聽哪一個答案,目的一,還是目的二?」

  貓爺一聲冷笑:「哼……目的一?難道維護平衡的真相你有權透露嗎?」

  伍迪道:「嘿嘿嘿……確實啊……那種事就算想說也不可能說出來啊,所以我也只是逗你玩罷了,嘿嘿嘿……」

  文森特接道:「不過嘛,為什麼要幫王詡拿鬼谷道術的原因我們可以告訴你。」他吞下嘴裏的蛋撻:「我們需要一個保管者,去收藏那六本危險的東西。根據過去這千餘年的觀察,無論在哪一個歷史時期,只需一本鬼谷道術,便可以造就一方梟雄。

  那麼……如果讓一些野心太大的傢伙,或者是無政府主義者,嗯……這個詞兒實在是太貼切了,總之,讓諸如此類者獲得鬼谷道術的力量,對整個世界來說,就會造成很大的威脅。這無疑會打亂一些聖經上的預言,讓我們的老闆越發便秘、禿頭、心情不暢,最終增加我們的工作量,產生巨大的壓力,於是我們也有便秘、禿頭、前列腺疾病發病率增加的危險。」

  貓爺聽了這話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禿頭可是男人的大敵啊……」

  「是啊是啊……」兩個魔鬼應道。

  …………

  他們還是很快把話題拉了回來……

  貓爺道:「我明白了,王詡是鬼谷派的大弟子,和你又頗有淵源,你知道他在戰國時就是個宅男,只想著『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根本就沒有什麼劍指天下的遠大抱負。於是乎,他便成了保管鬼谷道術的最佳人選。」

  文森特道:「你只說對了一半。」

  「哦?還有什麼狀況?」

  「嘿嘿嘿……尋仙尋夢終成空,無心無我自逍遙。」伍迪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疑惑出現在了貓爺的眼中:「那首詩?」

  文森特道:「你們的預言者朋友不是早已寫下了嘛,這世上確實有第七本鬼谷道術——『無我篇』。」

  貓爺問道:「那又如何?」

  文森特道:「無心,無我。就是王師兄。」

  「什麼意思?」

  「師兄本始於『無』,前世得鬼谷子畢生所學,今生更是得其師名,乃註定是鬼谷派正統傳人,這最後的一本鬼谷道術,並不是書,而在於一個『悟』字。

  無我篇,並非鬼谷子所創,他只是種下了誘因,這最後一書,應由王詡來創,這是他的宿命,鬼谷子辦不到的事情,他能辦到。

  他可以創出比任何一本鬼谷道術都強的『無我篇』,讓七本書的概念最終實現。」

  「嘿嘿嘿嘿……」伍迪猥瑣的笑聲再起:「而這時,我們所看好的,真正的保管者,才算正式開始接管。」

  貓爺的腦中閃過了那個人的名字,他驚道:「尙翎雪?!」

  文森特道:「命中有『七』啊,沒辦法,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她有足夠的實力,能力,以及理由,陪在王詡的身邊,他們倆生辰八字又合,這你也知道,是吧?」

  貓爺笑道:「我明白了……那麼,如果我所料沒錯,燕璃也……」

  「攝政王。」伍迪接過話頭:「不需要多久,議會就會向S市的攝政王直接下達命令,也就是肖蕾,她會作為燕璃的導師。」

  「算盤真是打得叮噹響呢……」貓爺虛著眼道。

  文森特道:「縱然王師兄有那孫猴的能耐,以後恐怕也翻不了天了。」

  「哼……這樣的未來究竟是慘還是什麼呢……我可得努力多活幾年好好觀察觀察……」貓爺又給自己加了杯紅茶。

  這時,席德的身影突兀地出現,他開口道:「王詡已經拿到了Excalibur,遊戲可以開始了。」

  伍迪聞言,便像迪士尼卡通人物般從背後不知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遊戲手柄,轉頭望著時代廣場上的大屏幕:「嘿嘿嘿……我按。」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5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15
第四十九章 斬鐵斷鋼

  王詡又回到了遊戲鏡像中的紐約,情況和暫停以前一樣,布朗克斯區的整塊陸地正從天空中傾塌而下。

  其他遊戲者們雖無法感知時間曾被停止,不過他們都很快注意到有幾個人從視線中消失了。

  王詡無暇解釋太多,他舉起手中的Excalibur,劍指蒼穹,奮力揮出一劍。

  沒有劍氣或是有形的能量出現,也沒聽見半點聲音,但天空中那塊陸地卻像豆腐一般被輕易地一分為二,切口整齊得驚人。

  分成兩塊的布朗克斯區改變了下墜的軌跡,原本垂直落下的一體,現在朝著兩側分開,斜著飛出,而且速度變得很慢,就好像那道切口處有一股相斥的能量正在推動著巨大的陸地對抗地心引力。

  月光從那條逐漸變寬的縫隙中穿過,重新灑在了漆黑的大地上,灑在了王詡的肩頭,灑在了Excalibur的劍鋒之上。

  「重新確認目標,王詡,威脅等級過高,無法判定,提升為最優先處理等級,殲敵時間預測值,捨棄,引擎出力達臨界點,終極毀滅程序已鎖定目標。」宇宙機甲那木訥的語氣,一下子說了這很長的一段,當它說完的剎那,兩條機械手臂已水平舉直,對著王詡的方向發動了攻擊:「多重強核力反衝。」

  十道無形的彈道徑直朝著王詡襲來,王詡早有準備,他將Excalibur的劍身斜在胸前,宇宙機甲的攻擊竟然在接觸這柄冷兵器的瞬間全部被折射開了。

  但這些能量並未消失,改變了方向以後,移動的射線就成了面狀切割攻擊,有數條彈道碰到了空中的陸地,將其又切成了多塊。

  眼看再過個一分鐘左右,那些巨大的陸地碎塊就要降下,更不用說還有大量車輛、建築,以及無數亂七八糟的物體已經從那些縫隙中墜下。皇后區雖然不至於被徹底壓平,但基本也會被砸個稀巴爛了,自由女神中的五人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而分散站在王詡身後的哈馬、J和K,那就是必死無疑的局面。

  就在這時,J衝著王詡喝了一聲,「夥計!接著!」他扔了一塊小東西過來,王詡也沒看清,只知伸手接了再說。

  而K大叔的四型原子槍已在充能,嗡嗡聲不絕於耳,白光聚在槍口,他朝王詡喊道:「你手上那玩意兒或許能起作用。」

  由於時間不允許,王詡忍住了吐槽的欲望,雖然他不知道人家給他的是什麼,但還是將TX800燃料電池攥在手心,另一手持劍擋在身前,徑直朝著宇宙機甲衝去。

  「高能量爆炸裝置靠近,擴大防禦力場。」宇宙機甲胸前的核心,頓時光芒驟亮,無形的防禦壁以其為中心擴大,街道和周邊的建築上出現了半圓形的毀損痕跡,這個範圍的半徑很快就擴大到了二十餘米。

  王詡很快就撞上了防禦壁,依仗著Excalibur,他才勉強阻止了力場的進一步擴大。

  K的原子槍已蓄勢待發,他吼道:「你放下電池先跑吧!這個距離可以了。」

  王詡沒有跑,他已從宇宙機甲的話中知道了自己手上的是一枚炸彈,但他也知道,如果在這個距離就引爆,那宇宙機甲擴大防禦力場的目的就達到了,擴大後的防禦壁,即使被炸出一側缺口,也可以通過立即收縮力場來重新封閉補完。

  「不行!必須迫使它把力場收縮到原本的五米半徑左右,這樣爆炸的作用才有可能瞬間耗盡它所有的防禦能量!」王詡盡全身之力,用劍刃抵住力場,想要往前推進,可縱然如此,防禦壁仍然沒有收縮半分。

  這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僵持。

  一秒鐘前,在半空中,一塊正在墜落的陸地碎片上,有一個男人,他半蹲著,端著一把狙擊步槍,瞄準宇宙機甲的核心扣動了扳機。

  在宇宙機甲操控的引力效應和Excalibur的能量影響下,這個男子看似是站在一個物體上勻速下降,其實他幾乎是處於一種半失重狀態中的,但他的呼吸依然平穩,雙手仍然穩定,眼神中透出的冷靜近乎冷血。

  子彈穿過無數散落在空中的碎片,無視移動中射擊的影響,彈道直指宇宙機甲的核心。

  在這個剎那,王詡頓覺前方的壓力一輕,於是乎一聲吆喝,架著Excalibur往前頂上,腳底連踩數步,接近了宇宙機甲。

  那顆子彈的威力雖大,但要擊碎整個防禦力場還遠遠不夠,不過單點貫穿還是可以做到的。宇宙機甲終究只是機器,經過計算,它得出了轉移防禦重心的決策,可王詡這邊的王者之劍也不是擺設,在顧此失彼的情況下,兩股力量的同時夾擊,使其不得不開始收縮防禦力場,以確保面對每一股力量的強度。

  嘭的一聲,還是槍響,這又是一槍,空中的狙擊者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又打出了第二發。

  他也已是竭盡全力,毫無保留,B級關卡獎勵的狙擊子彈說用就用了。因為他知道,當自己墜地的那一刻,立即就會被衝擊力震成肉醬。

  無論這位死到臨頭還能百發百中的冷血槍手是誰,他都是個很背的人,在氣世界逃避怪物追殺還不夠,腳下的陸地莫名其妙升空並被切成碎塊,再從天上落下,這簡直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又遭遇了三四種惡性自然災害的結合體。

  但今天,他最終還是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因為他這兩槍,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王詡已然壓到了宇宙機甲的身前兩米,他把TX800燃料電池往天上一拋,扭頭就走,速度不可謂不驚人。

  K大叔那嚴肅的臉上,表情依舊,他邊用槍口瞄著落下的燃料電池,邊對J道:「看好了,小子,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你總是亂槍掃射,期待有一發能中。而我,只需要一槍。」

  一道白光從四型原子槍的槍口噴湧而出,不偏不倚地擊中了處於宇宙機甲正上方三米處的TX800電池,由於受到高能量衝擊「使其存在形式發生了極不穩定的變化」,於是乎……

  爆炸發生了,王詡像一顆棒球,飛向了天空,全壘打。

  熾白的光芒點亮了黑夜,J和K倒是無所謂,他們戴著墨鏡,其他人都已無法睜開眼睛。

  熱浪和衝擊波席捲了一切,甚至讓那些距離地面僅存幾十米距離的陸地碎片為之一滯。

  滾滾濃煙之中,一點亮光逐漸顯現,那是宇宙機甲的核心,它的本體仍然沒受損傷,「防禦力場維持失效,逆向充能開始,預計十秒後恢復運作。」

  「白……」一聲嘶吼從空中傳來,那是王詡的聲音。

  「九、八……」

  「日……」

  「七、六……」

  「做……」

  「五、四……」

  王詡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他踏著空中的物體,一路加速,向著宇宙機甲逼近,借助Excalibur的保護,他受引力影響極小,至少不擔心會摔死。

  「三、二……」

  哈馬的光頭又出現了,他展開雙臂,從背後撲到了J和K,幫他們躲過了一個抽水馬桶和一整架鋼琴的襲擊。

  陸陸續續的,已有許多較小的物件開始落地了,這些東西幾乎沒有受到Excalibur的影響,落地速度較快,且足以致命。

  「一。」宇宙機甲的倒數結束了,無形的防禦力場重新出現。

  可就在這個短暫的瞬間,王詡和他吐出的最後一個「夢」字一同拍馬殺到。Excalibur的劍尖穿過了力場,堪堪觸碰到了宇宙機甲的核心。

  王詡雙腳踩在宇宙機甲的肩上,用下蹲的姿勢發力,將Excalibur推入那光芒耀眼的核心之中。

  「宅神之劍!疾風怒濤!木魚臉!你給我死死死!!」王詡咒罵著死死死死……全身上下,連頭髮絲兒都在發力,可謂用盡了每一分可用之氣力,終於用劍貫穿了宇宙機甲的核心。

  隨著核心的光芒淡去,宇宙機甲的雙眼也暗淡下去,它不再發出聲音,防禦力場也隨之消失。

  在眾人即將因這場墜落事故而喪生的當口,王詡將最後的BOSS擊斃了。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4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21
最終卷 聚散人生

  回憶是個省略號,往前一看是青春,轉眼後邊兒近黃昏

序言


  行文至今,已二載有餘。我原本是準備寫一個關於地獄四賤客的故事,但因初涉網路寫作,自知才疏學淺,文糙筆拙,所以還是先挑選了比較冷門的靈異類,想用一個短篇故事來練練筆力、看看反響。

  《鬼喊抓鬼》便是這個短篇故事。

  後知後覺時,這部試驗性質的作品,已佔去了超乎我預計的想像力和時間,我曾數次想要將其結束,卻又總有新的靈感出現,驅使我去進行更多嘗試。

  於是,短篇故事,成了個長篇故事。

  靈異、穿越、武俠、網遊、偵探,都市、異能、西方玄幻。我有些肆無忌憚,得意忘形了。即使是實驗品,本書也該算是超水平地完成了使命,已到該壽終正寢的時候了,或者……至少該先休個假。

  開頭總是很容易,但結束太難,網路寫作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單向輸出過程,而是一件週期很長,交互性也非常強的事情。作者本人、讀者、甚至是書中的角色,都影響著未來的情節與最終的結局。

  結局,這是紫霞仙子和至尊寶都猜不到的事情,我一介凡夫俗子,實在無能為力,所以我想問問王詡。

  小說和影視作品的不同,作者的想像力造就了一個人物,但每個讀者的想像力,又使這人物變得不同。一百個人的心裏就有一百個王詡,我去問了我心目中的那一個,他會要一個怎樣的結局……我想我得到了答案。

  寫到此處,我言之無妨,本書是不會以悲劇收場的,雖然悲劇會讓人記憶深刻,但這種深刻不是我所追求的。小說的根本,避世消愁四字而已。我寧可諸位看完以後打個哈欠就忘了情節,也不願你們多年後想起以前看過一本書,結尾處糾結,悲催,看完後再去跟人推薦,說這個經典……上帝,你放過我吧。

  柯南道爾先生曾為福爾摩斯的最後一組故事「新探案」,寫過一篇序言,最後,我想引用其中一段——

  「有人認為最好是能夠有那麼一個專門為虛構人物而設的奇異陰間,一個奇妙的、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在那裏,菲爾丁的花花公子仍然可以向理查遜的美貌女郎求愛;司各特的英雄們仍然可以耀武揚威;狄更斯筆下那些歡樂的倫敦佬仍然在插科打諢;薩克雷的市儈們則照舊胡作非為。

  說不定就在這樣一個神殿的某一偏僻角落,福爾摩斯和他的華生醫生,也許暫時可以找到一席之地,而把他們原先佔據的舞台出讓給某一個更精明的偵探和某一個更缺心眼兒的夥伴。」

  嗯,我也希望有這麼一個地方……在最後一卷完結後,讓王詡和貓爺也去那兒待著,該幹嘛幹嘛吧。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4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22
第一章 修煉

  遊戲者們陸續從遊戲艙中醒來,他們在鏡像城市中的人物也就地消失。最後剩下的人便是王詡,他此刻是以本體進入,反而無法立刻脫身。

  「非常感謝大家的參與,無論你們對現在的情況持何種看法,或者有的只是疑惑,我都沒有向你們解釋的興趣和義務。」文森特面對眾人說道,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背後的大屏幕上還在播放著王詡手持Excalibur上躥下跳,逃避墜落物的景象。

  「議會的長官們,遊戲已經結束,請把這些失敗者和那些無用的人質送走吧,接下來,是屬於我們地獄的時間了。」文森特看上去並未張口,他的這番話,在場的只有伍迪和席德聽見了,這已不是語言,而是某種超越五感以外的交流方式。

  遊戲者們還未來得及互相說上兩句話,他們每一個人的身後,各出現了一副漆黑的巨大鎧甲,鎧甲的縫隙和頭盔中依稀可見些許黑霧冒出來,貌似這些穿鎧甲的傢伙根本不是具有實體的生物。

  這些議會的辦事員們一言不發,默默地站在那些凡人的背後,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貓爺回過神來的時候,時代廣場上徒留一片空地,連那些遊戲艙都不見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關於那個遊戲助手的。」貓爺忽然開口,表情很是輕鬆,似乎大屏幕上正在玩兒命的王詡只是某個和他不相干的人。

  「嘿嘿嘿……連這個也看穿了嗎……」伍迪道。

  貓爺接著說道:「我猜是這樣一種情況,就好比……科學家們為了觀察候鳥的生態規律,會隨機在鳥群中找出幾隻,在它們的腿上綁上追蹤裝置。」

  「這比喻不是很恰當,我們可不是隨機的,而且那也不是什麼追蹤裝置。」文森特道。

  貓爺回道:「我見到的那幾個傢伙,分別是考古學家,特殊移民管理局,超能者,吸血鬼獵人。」他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理亞迪和艾倫:「算上這兩個超級黑社會,還有王詡,也就是狩鬼者。如果我的推理正確,包括那些我還不知底細的傢伙,你們找來的每一個遊戲者,都來自某一個人間界的特殊陣營或者派系,假設如你所說,並非隨機抽樣追蹤,那剩下的可能……就是有針對性的保護計劃。」

  文森特道:「正確,遊戲助手並未消失,而是變成一種符文印記,刻在他們的脊椎上,這東西並不起監視作用,相反,它還有反追蹤的功能,或許未來的某一天,這印記能救他們的命。」

  伍迪見貓爺還要發問,直接接道:「其它問題無可奉告,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貓爺聳聳肩,岔開了話題:「那小子玩得差不多了吧?體力耗盡的話,對接下來的戰鬥可不利啊。」他指了指大屏幕上還在四處鼠竄的王詡。

  席德接道;「這是修煉。」

  文森特笑道:「讓王詡以本體進入鏡像中是有原因的,當宇宙機甲倒下的那一刻,尋劍遊戲結束,從那一秒開始,整個鏡像遊戲系統就轉換為了王詡的個人修煉系統,所有倖存的怪物會無視距離朝他湧去。」

  貓爺笑道:「這算是遊戲通關者的獎勵模式嗎。」

  文森特繼續道:「應該說是伍迪精心設計的極限模式,首先他必須快速完全掌握Excalibur的用法,從而避免在大陸傾塌的過程中喪生。然後在怪物的圍攻中使自己的靈能力覺醒,接著就是把Excalibur和自己的靈魂武器融合,最後嘛……殺光一切生物,從那個屏幕裏走出來。」

  貓爺道:「說到靈能力……」他舉起右手,四把閃著猩紅光芒的手術刀從指縫間滑出:「是什麼時候恢復的呢……」

  「嘿嘿嘿……議會的傢伙們都離開了,我們可沒有那種能夠完全封印靈魂本身力量的能力。」伍迪回道。

  「你們往往直接把靈魂摧毀掉就是了。」

  「嘿嘿嘿……過獎過獎……」

  「那彭羅斯階梯呢?」貓爺又道。

  文森特回道:「那個由我來維持,你不必擔心,這裏依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和真正的時代廣場處於兩個次元,外界的凡人們無法探知到這裏。」

  貓爺乾脆重新坐下,吃起了蛋撻,嘴裏含混不清地道:「王詡的靈能力怎麼沒有恢復呢?」

  席德道:「並不是沒有恢復,只是提升到了他自己都無法使用的地步。」

  伍迪接道:「嘿嘿嘿……這塊朽木實在太令我失望了,本大爺已親自為他的成長鋪平了道路,他的提升卻還是那麼慢,所以我悄悄讓席德又推了他一把。」

  貓爺灌下一口紅茶,把嘴裏的東西咽乾淨:「你知道什麼叫拔苗助長嗎?就像是超人想要一顆鑽石,於是他就抓起一塊煤炭,用力擠,直到把它擠出汁來……」

  「據我所知,人在死亡的威脅下,往往會逼出自己的極限,另外,在擔心王詡以前,你是否要考慮一下自己一會兒要面對的情況。」文森特道。

  「子夜嗎?我和王詡兩個人確實有點吃緊,不過還在可承受範圍內。」貓爺的語氣依然不慌不忙。

  「嘿嘿嘿……對子夜做過調查了是嗎?」伍迪道。

  貓爺並未否認:「在外面埋伏著的,應該是作為核心戰力的三大戰團。第三戰團的充其量只是一幫使用高科技機械的特種兵罷了,威脅最小;第二戰團,所謂基因操控者,稍微棘手一點,但我也是很強的人呢……

  至於第一戰團,其情報好像連子夜內部的自己人都不是很清楚,恐怕只有躺在那兒的兩位知道。」

  文森特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作為拉你們下水的人,我覺得多少應該提供一點情報支援,那個第一戰團,一共只有四人,他們和躺在地上那兩位,都是高手,也就是說,你們要注意的,或者說,能夠殺死你們的,只有這六個人……」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4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22
第二章 趕盡殺絕

  王詡從大屏幕裏走出來時,那叫一個灰頭土臉,全身上下,連頭髮上都沾滿了五顏六色的血和機油之類的不明液體。

  而貓爺、文森特和伍迪,這時都圍著個怪異的棋盤,雖然都知道王詡出來了,但這三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貌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去關注過屏幕裏發生的事情了。

  「為什麼那些地獄裂縫裏也不斷爬出怪物來圍毆我啊?」王詡一下地就問了這麼個問題。

  伍迪依然注視著棋盤,嘿嘿笑道:「你在未被逼到極限的情況下,就已殺光了地圖上所有的怪物,因此,我們的後備計劃啟動了。

  地獄裂縫裏的怪物開始進攻,它們的數量是無限的,而且從越深層爬出來的就越強,這些怪物會前赴後繼,直到讓你達到我們預期的境界或者死亡為止。」

  「理直氣壯地說出了讓人惱火的解釋呢……」王詡走到他們仨旁邊,發現正在被這幾位詭計多端的大神圍觀著的,是一個六邊形的國際象棋棋盤,上面還是有三個陣營的那種。

  貓爺這時起身道:「就下到這兒吧,我們該開打了。」

  「嘿嘿嘿……長考以後作出了逃跑的決定嗎,還用了那種岔開話題的方法,果然很像你的風格呢……」伍迪笑道。

  「你不用挖苦我,我從小跟人走四國,情況不妙就放原子彈,完全沒有羞恥之類的情緒產生。」貓爺無所謂地道。

  「先不說你從來就沒有過廉恥之心……那個……四國大戰裏有原子彈這種東西?」王詡好奇地插道。

  文森特嘆息著:「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小朋友們玩四國軍棋,用的都是那種可以折起來的塑料紙棋盤,所謂原子彈,就是在這張紙上還有棋子的情況下,從棋盤當中,手動製造一朵蘑菇雲,擊斃戰場上的所有單位……」

  王詡愣了兩秒,忽然發現得知這種事也並未使他產生什麼情緒,因為貓爺在他心目中的下限已經在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了:「好吧……剛才說到哪兒了,什麼叫該開打了?跟誰打?我剛剛和幾十種反正不是人的東西打了幾個小時好不好?」

  貓爺活動了一下筋骨:「那你接下來跟人打,一定會覺得很輕鬆了。」他完全不顧王詡的反應,立即對文森特道:「把這個空間瓦解掉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文森特微笑著:「如你所願。」他打了個響指,下一秒,昏得死死的理亞迪和艾倫突然就哼唧了兩聲,緩緩醒來。剛才還在旁邊的棋盤,桌椅,全都消失了,時代廣場的大屏幕上也開始播放廣告片,人群的喧囂、汽車喇叭,各種噪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逐漸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

  當貓爺和王詡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置身於擁擠的人潮。而理亞迪、艾倫,還有那兩個魔鬼全都已經不在視線中了。

  「嗯……人數很多啊,海陸空立體式的包圍呢……」貓爺雙手插在褲袋裏,抬頭望天,神情慵懶,絲毫看不出是一個陷於重圍當中的人。

  王詡不用靈識探查,也能知道哪些人是子夜成員,他現在已經有著更加精確細緻的感應能力,所以他直接道:「要是不管不顧乾脆就打,肯定有平民會牽涉進來,哪怕我們在軍隊介入以前解決問題,估計明天也得見報了。」

  貓爺冷笑:「還明天?要真打起來,說不定記者比警察先到,然後從今天的晚間新聞到明天的『早安美國』,你全都能亮相,而且他們還會專門挑幾張把你照得非常難看的照片往上登。」

  「嗯……這確實難辦啊。」第三個聲音響起。

  他居然就這麼站在王詡和貓爺的中間,摸著下巴,一副和他們一樣苦惱的表情。

  「哇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王詡望著突然出現的齊治,心中著實一驚,按說像這種高手,接近到方圓一公里以內,無論如何他都得察覺到了吧,結果人家走到身邊了自己也沒發現。

  貓爺倒是處變不驚,「齊冰聯絡你了?」

  齊治聳聳肩,並不否認:「其實我最近正好在東海岸這片辦點事兒,所以順道過來看看,你們的靈識在紐約消失後,我就把車扔在了洲際公路上,自己想辦法迅速進城了。」

  「正巧在東海岸辦事?根據我的情報你是職業賭徒啊?這年頭幹這行也要出差啦?」貓爺問道。

  「那叫博彩業!我是撲克教練兼經紀人,手下有很多牌手都拿過大比賽獎項的好吧。」

  「哦……我明白了……東海岸,耶魯大學,嗯……數學系就不錯,充斥著頭腦發熱、具有天分、思想單純的年輕人,如果再沾上貧困或是物質欲,那就是你下手的完美目標。」

  「把我說得像拐賣人口一樣啊……對了,話說你們和一群古怪的傢伙們,靈識同時消失,足足過了一天一夜又突然出現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只有你們和子夜兩兄弟的靈識出現了,其他人該不是被你們殺掉了吧?」

  貓爺正要回答,王詡打斷道:「兩位討論完了沒有,那種事情什麼時候說都行,現在有九個狙擊手已經分別從各種角度瞄準了我們三個的腦袋,而且他們手上端的槍我只在星球大戰裏見過。」

  齊治忽然給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我看不如逃跑吧,這種包圍網,也並不是密不透風的,我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呢。」他撓著頭髮,打了個哈欠,又點上了一支煙,看來是真的很有自信,因為正常人在得知自己被狙擊槍瞄準以後不可能如此輕鬆。

  王詡一聽,立即搭腔:「好主意,我看以咱們仨的腳力,花上兩個小時,越過墨西哥邊境問題不大,到時候再作計較。」

  貓爺卻用不溫不火的語氣道:「你今天要是跑了,子夜這個超級龐大的犯罪組織,就會發動其在全球範圍內的勢力與影響力,對你展開追殺,這勢必會殃及到你身邊的人和物,說得再明確一點,比如你很在意的,錢和女人……」

  一張無比陰霾的面孔突兀地閃現……

  從狙擊鏡中瞄著王詡的幾人都被嚇了一跳,他們看到這個男人忽然露出了瘋子一般的眼神,唇語顯示,他說了一句話:「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

  與此同時,曼哈頓上空的一架直升機中。

  那飛行員戴著能夠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露出鬍子拉碴的下巴。他叼著雪茄,大聲對旁邊的瘦小男子道:「戶部,我跟你打賭,第三戰團會在十分鐘內被幹掉。」

  戶部顯然是個日本人,他一身布衣,抱著把武士刀,臉色像在水裏泡了幾天的屍體,此人的眼睛裏,居然沒有瞳孔,只露出眼白,或許他是個瞎子?比起這些,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個月牙形的疤痕,和包黑子的疤正好是反方向。

  「我還沒吃飯呢……博伊卡,你能找家便利店停一下,給我買個三明治什麼的嗎……」戶部說話的聲音比當年的洛影還要虛弱,這絕對是餓得說不出話來的語氣,但事實上,他只是一頓沒吃罷了……看來這位戶部先生和某些古裝電視劇裏邊兒中氣十足地大喊著「我三天沒吃飯了」的乞丐明顯不是一個級別。

  機艙後邊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理亞迪命令我們在空中盤旋待命,擅自行動的後果你們也該知道。」

  博伊卡不爽道:「嘿!別用上頭的命令來壓我!」他用同樣野蠻的語氣對戶部道:「還有你這小子!你聽說過哪個便利店門口有直升機停機坪的嗎?!」

  這時,駕駛席前的對講機響起,裏面傳來了理亞迪的聲音:「現在是公開通信,都聽好了,第一戰團繼續在空中待命;第二戰團可以離開海上了,限你們十五分鐘內到達目標所在地;第三戰團,全體立即對目標展開攻擊。

  聽清楚了,此次行動不要去管平民的死活,不要擔心暴露自己,更不需要你們保護什麼建築設施,記住,槍聲就是最好的疏散手段,越是規模龐大的騷亂,越是難以找到目擊者。

  一會兒如果有警察來搗亂,就用重武器轟掉他們的警車和摩托,這樣在SWAT趕來前他們就會保持安靜。

  我不管最後會驚動誰,FBI,CIA,特勤局……就算是NASA派一支外星僱傭軍來,我也要目標死在我的面前。

  以上,是我以領袖的身份,向你們所有戰團,所有子夜成員下達的直接命令和戰鬥方針,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執行能力吧。」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4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22
第三章 混亂

  紐約,喧囂的午後。

  對這裏的市民來說,這是一個和往常沒什麼區別的日子。但一陣凌亂的槍聲,徹底地擊碎了一切秩序。

  驚訝和恐懼是最先出現在人們臉上的表情,下一秒,就是無法收拾的混亂。

  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逃跑,可笑的是這些人裏有九成都不知道槍聲源自何處。於是問題來了,他們往哪兒跑呢?其實很簡單,往家的方向跑,往工作地點跑,往熟悉的餐廳跑,如果是對這附近地理完全陌生的人,他們往哪個方向來,就會回頭往哪個方向跑。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本能,人的第一反應,永遠認為熟悉的地方,或者是曾經到過的地方,會相對更安全一點。

  那麼,勢必就會出現更為有趣的一幕,人們跑的方向是不同的。所以推搡、衝撞、踩踏,很快就陸續出現,接著就能聽到哭聲、叫嚷、爭吵。

  還有些人遵循了另一種本能,就是躲藏,他們趴在車裏瑟瑟發抖,盲目地跑進街邊的建築中,或只是抱頭倒地不知所措。

  總之,騷亂發生之時,該有的狀況都有了,而在這種時刻,一些沒有遵循本能行事的人便愈發顯眼起來……

  警察,受過訓練的人,在危機時刻,會做出和普通市民不一樣的反應。N.Y.P.D的警員們雖不如某國城管的戰鬥力那麼強橫,但他們好歹也是以效率著稱的紀律部隊。在紐約這地方,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曼哈頓街上的條子們個個都是腰裏暗揣著紅領巾的少先隊員——那叫時刻準備著!

  開警車穿制服的巡邏警察一般兩人一組,當子夜的進攻打響時,王詡他們附近正好有兩輛警車,一輛在巡邏,另一輛則正停在熱狗攤邊上。

  遇到這樣的情況,兩組人做出了完全一致的行動,他們下車,掏出武器,以警車作為臨時的掩體,其中一人大聲表明自己的身份,並試圖控制局面,而其搭檔則用對講機呼叫增援。

  不過這種標準流程對現在情況是無用的……

  只聽得一聲巨響,其中的一輛警車被炸得衝天而起,旁邊的兩名警員當場倒地,再也沒有動彈半分。

  這爆炸無疑又讓騷動的級別再次提升,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駐紮在紐約市的反恐部隊、FBI、消防醫護人員、還有各大電視台的一線記者們就像獵犬嗅到獵物一樣,發了瘋似地趕來。子夜第一戰團的直升機也被當成了是某電視台的採訪直升機,並未引起人們的注意。

  貓爺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剛剛爆炸過的警車旁邊,他蹲下身子,雙肩扛起那兩個失去知覺的警員,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平靜,還饒有興致地看著那輛報廢的警車:「遠程定向的金屬爆破儀嗎……還真造得出來啊……」

  齊治還是站在他們剛才說話的位置,叼著煙,百無聊賴地吐著煙圈,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連綿不絕的彈火竟沒有一發能碰到他的身體,他就好似不撐傘站在大雨中,卻也不濕衣襟。

  槍聲仍然在響,可齊治身邊再也沒出現一個彈孔,而時代廣場周圍建築的天台上開始了新的槍戰,爆炸在人們的視線以外此起彼伏地發生著,其中有幾次掀起的氣浪非常強烈,幾條街以外大樓的外牆玻璃都被完全震碎。

  亂戰就這麼持續了五六分鐘,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幾分鐘就像幾個世紀那麼長。

  槍聲越來越稀疏,直至最後徹底消失時,王詡這廝倒是出現了,本來他就在尋劍世界中搞得渾身是髒兮兮的不明液體,現在乾脆弄得從頭到腳焦黑一片,像在煤地裏打過滾一般。

  「你……你究竟……」一個全副武裝,活像星球大戰中克隆人士兵一般的傢伙已倒在了王詡背後。他,是子夜第三戰團司令,加爾文。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王詡回過頭朝他緩緩走去,表情是讓人窒息般的冷酷,但那烏七八黑的臉龐又顯得十分搞笑:「算了,跟你們老外也翻譯不清楚。用貓爺的話來說,在你對著人群開槍之時,應該已有了……被在場任何一個潛在受害者所殺的覺悟了吧?」

  加爾文喘息著,坐倒在地上奮力後退。他沒有去嘗試求饒,因為王詡的殺意已經昭然若揭。第三戰團的狙擊手九人,火力手十二人,爆破組六人,綜合強襲手十人,就在剛才那短短幾分鐘裡被王詡一人全部殺死。

  第三戰團,就這樣被全滅了,而加爾文身為指揮官,完全沒有搞明白王詡究竟是怎麼幹的,這無疑讓他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王詡走到了加爾文面前,準備結束掉這個人的生命,但就在此時,王詡忽然又停下了。加爾文頓覺鬆了口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僅僅是因為王詡的殺意轉移到了別處。

  「雖然是收到了待命的指示,而且他也從來沒見過我,但畢竟同袍一場……哎,我不能坐視你對戰團司令級別的人出手。」一個孱弱陰冷的聲音自王詡背後傳來。

  王詡轉過臉道:「哼……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了嗎。」

  戶部沒有理王詡,他的第一目的是救加爾文,「你可以走了。」很奇怪的,戶部縱然沒有瞳孔,可加爾文卻能感覺到對方是在盯著他看,聽到這句話,加爾文如獲大赦般快速逃離了這個天台。

  「你不讓我殺他,他會在理亞迪手上死得更慘,理由嘛……我想會被說成『無能』之類的吧。」王詡也不再去管加爾文,直接轉身對戶部道。

  「那就是我們子夜內部的事了。」

  「呵呵……我已經讓他跑了,你現在可以把刀放下了嗎?」王詡笑道。

  「我並沒有舉起什麼來吧。」

  「從剛才開始,你的殺意就像刀鋒一般頂我脖子邊上。」王詡冷冷道:「連齊治都不敢對我做這種事,你可別太放肆了。」

  「這可不好辦哪,你的脖子就在我隨手可以砍斷的距離上,再說你又是如此的高手,我又如何會答應呢。」

  王詡冷笑兩聲,神情一肅道:「我叫王詡,鬼谷子王詡,狩鬼者。」

  「在下,子夜第一戰團成員,戶部新左衛門,略通劍術。」

  他們交換完姓名以後,便再也不發一言,站在原地開始了僵持,兩個人像雕塑一般紋絲不動,甚至使人產生了一種他們已與環境交融為一體的錯覺,氣氛真可謂詭異至極。

  …………

  「這麼快就遇到個難纏的高手,看來暫時是脫不了身了。」貓爺用靈識眺望著王詡所在的方向,有氣無力地道。一邊說,他一邊把兩個警察扔進了一個路邊的噴泉裏。那兩位被冷水一激就醒,撲騰了兩下發現水只半米深,於是就爬出來大口喘氣。

  「你還好吧夥計。」

  「哈啊……哈啊……還沒死,剛才發生什麼了?」

  貓爺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話:「你們的車被炸了,受了重傷,我治好了你們,然後把你們扔進了涼水裏。」

  那倆警察一頭霧水:「什麼?你幹了什麼?你是誰?」他們覺得剛才聽到的話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我還有事要辦,你們最好聯繫一下你們的上級,再讓他聯繫一下在現場負責的人,疏散市民,迅速撤退。」貓爺說完就走,他知道,子夜的第二戰團很快就要來了,到那時,造成的破壞要遠超剛才的級別。

  齊治神態輕鬆地走到了貓爺身邊:「王詡好像把那些使高科技的給搞定了。」

  這一刻,毫無徵兆的,貓爺突然出手,右手上四把猩紅的手術刀洞穿了齊治的左胸腔,心臟中的血液直接噴湧而出,飛灑到空氣中。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8-2-4 23:49 編輯

cutboy 發表於 2011-8-10 02:22
第四章 欺詐者

  「為……什……麼……」齊治睜大了眼睛,抓著貓爺的手腕,簡直對發生的事情難以置信。

  「為什麼?既然你問了,那麼……有三個理由。」貓爺好似沒有抽回手的意思,他想讓對方聽完自己的話再死:「第一,齊治確實是撲克教練兼經紀人,你們的情報沒錯。但幾個月前,他交了個女朋友,從相識最初就開始忽悠對方,說自己是個當律師的,為了圓這個謊,這小子欺騙州律師工會,在法學院入學考試上作假,成功混入了波士頓某個二流律師事務所。並且和他的每個朋友都統一了口徑,以後你打死他,他也會說自己是律師。

  怎麼?你的眼神好像在說,為什麼我一見你就會藉著聊天來試探你是吧?很簡單,有個叫文森特的傢伙告訴我,只有我們『兩人對付整個子夜』,他說兩個人,那就是兩個人,不可能出現第三個幫手。另外,王詡也從最初就懷疑你的身份,當我問完關於齊治職業的問題以後,他同樣確定了你是假的,於是就打斷了我們的話。

  理由第二,你在聽到自己被狙擊手瞄準以後表現得太從容了,我知道你的演技不錯,你分析過齊治的性格,結合他深不可測實力,作出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是情理之中的。

  但可惜,齊治已不是以前的齊治了,他現在也是個有牽掛的人。男人,在背負上了某種無法割捨的責任以後,就會在心中給膽怯留下一席之地。

  因此,那種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演技,就成了你的第二個敗筆。」

  貓爺說到此,歪著頭看了看眼前的假齊治:「血流得差不多了呢,瞳孔也開始放大,可偽裝還是沒有褪去,你的能力還真是可靠啊,雖然和某個忽悠閻王比起來還差得遠。」

  假齊治可沒心情聽他調侃自己,他艱難地說道:「那理由三呢……」

  「那還不簡單嗎?」貓爺抽出了自己的手,試著甩掉上面的鮮血:「如果是真齊治,閉著眼也能躲開這種速度的攻擊。」

  「哼……領教了,果然厲害。」假齊治的神色忽然間恢復如常:「不過,有一點你沒有看穿。」他的形象開始變化,成了一個歐洲男子的模樣,「瞳孔放大是我偽裝的,至於流的那點兒血,也並不算什麼。」

  貓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明白了,從頭髮絲到牛皮鮮,看來你都能任意控制……那不用說了,我也並沒有刺中你的心臟。」

  「呵呵……在最後關頭,我移動了器官的位置。怎麼樣,能躲開你這種速度的攻擊的,不止你口中的真齊治,我也可以。」

  貓爺還是用藐視的眼神看著對方:「敢問閣下何方神聖。」

  「子夜第一戰團,普瑟度。」

  「想從一開始就混在我們身邊,然後關鍵時刻背後打打冷槍是嗎。」

  「我只是後備計劃,如果第三、第二戰團能夠解決戰鬥,我也就無需出手,哼……還真沒想到會被看破。」

  貓爺道:「那就別浪費時間了,那個第二戰團來之前,你就快點死在我的面前吧。」

  「把別人當白痴耍嗎?!」普瑟度對貓爺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早已忍無可忍,終於憤怒地咆哮出聲,他的指縫間不知何時已出現四支金屬質地的針筒,此刻抬手便刺貓爺的咽喉。

  貓爺退後了一步,泰然自若地躲開了攻擊,可以說,這短短的一步,正是兩人間實力的差距寫照——看似咫尺之遙,其實已若天塹般不可踰越。

  「哦?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把別人當白痴耍。」貓爺笑了笑,說了這麼句惡毒的言語。

  普瑟度聽了更是怒不可遏,他使用的武器看上去和貓爺倒是類似,都是夾在指縫間的短兵器,不過他的用法卻不太一樣。一擊不中後,他便輪番揮舞雙臂,將手中的八支針筒全都朝著貓爺扔了過去。

  貓爺在這個剎那作出了三種假設,第一,他身上還有許多針筒,所以扔掉一些作遠程攻擊也無妨;第二,他只有這八支,但扔出去以後有辦法回收,很可能是操控其飛行軌跡的能力;第三,孤注一擲,將武器投向敵人,那麼這些武器肯定有讓人一觸即死的恐怖威力,比如針頭上沾著神經毒素什麼的。

  這些念頭幾乎在瞬間產生,推理過程閃電般完成。於是,普瑟度的武器剛剛離手,其大致訊息就已成了貓爺腦子裏「已經知道的事情」,他幾乎是本能地選擇了萬全的對策,身體迅速做出反應。

  一秒,貓爺就從對方的視線中消失了。

  第二秒,普瑟度感到了疼痛,但與疼痛相比,恐懼和震驚已在此時徹底摧毀了其身心。

  第三秒,貓爺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普瑟度的背後,他的手裏,拿的不再是手術刀,而是八支金屬質地的針筒。八根針頭分別插進了普瑟度的兩肩,事實上,疼痛也只是剎那而已,因為毒素很快就摧毀了普瑟度的神經系統,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普瑟度張口欲言,但喉嚨裏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個對手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也許有人能躲開這次攻擊,也許有人能完全擋掉這次攻擊,這些情況都是普瑟度可以接受的。

  但貓爺,竟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準確地接住了飛行中的每一支針筒,自己連皮兒都沒被蹭破一塊,還瞬間來到了普瑟度的身後,將那些針頭插進了他的肌肉裏。

  真正意義上的快、準、狠!這何止是殘忍,這簡直就是……殘忍……

  「哦……表情很有趣啊,這次你也是裝的嗎?」貓爺故作輕鬆地說道:「果然是神經毒素嗎,那麼……器官再怎麼移位也無用了吧。別用這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你確實太慢了,體術上差距這麼大,還對我使出這種鋌而走險般的毒殺戰術,我只好認認真真地殺掉你了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繞到了對方的正面,抬起一條胳膊,用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普瑟度的額頭:「永別了。」

  子夜第一戰團僅有的四名成員之一,就這樣,應聲倒地,一命嗚呼。

  …………

  「普瑟度不但被識破,而且還被殺死了嗎……」理亞迪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惋惜,只是喃喃自語般陳述了一件貌似挺平常的事情。

  此時,理亞迪和艾倫已經坐在了一個舒適的酒店房間中,這地方距離時代廣場並不算太遠,但卻也不至於受到任何戰鬥的波及。他們兩兄弟可以通過第一戰團直升機上的廣視角監視系統觀察著時代廣場上的一切動態。

  艾倫也沒顯得多在意,他正在桌邊品嚐著服務生剛剛送進屋來的大餐,「戶部和博伊卡才是我們的王牌,我不認為一個後備計劃的犧牲會給大局帶來什麼影響。」

  理亞迪點頭:「也對,再說丁耀和他的第二戰團才是我們子夜的中堅力量,整體戰力不是第三戰團可以比的。」

  敲門聲這時響起。

  「用中文怎麼說來著,說曹操,曹操就到。」艾倫一口吞下了一塊裹滿鵝肝醬的龍蝦肉。

  理亞迪高聲應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加爾文,他此時已經換上便裝,身上倒也沒有太明顯的外傷。

  「從敵人面前,逃回我面前,你在這種時刻的速度,倒是非常得快啊。」理亞迪笑著道,話鋒中卻是處處透著讓人窒息的寒意。

  加爾文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道:「第三戰團的全軍覆沒,是我的失職,我們戰團實力不足,無法對付那個狩鬼者……」

  理亞迪打斷道:「行了,拐彎抹角地想要說對方太強是嗎。這種事難道我會不清楚嗎?我只是想做個試驗,看看你們第三戰團在對抗擁有超自然能力的敵人時,能否起到一些作用,結果令我非常失望。

  我用極高的待遇養著你們這群人,簡直就是卑鄙的浪費。如果把你們薪水的其中五成,調到軍事科技研究部去作研究費用,或許我就能得到許多更具有統治力的武器,另外五成我直接去請些僱傭兵來好了,把武器發給他們教一下用法,執行起任務和你們又有什麼區別?反正也只是對付一些普通人罷了,在以科學力量衡量軍力的今天,世界上有哪一支軍隊能與我子夜的軍事力量對抗?!」

  理亞迪站起身來,眼中露出的殺氣估計已經能除四害了:「你告訴我,」他一步步逼近了加爾文:「你這個只剩下光桿司令的第三戰團,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加爾文額頭上的大汗潸然而下:「我……我可以回去做個普通的辦事員……不……外圍成員,外圍成員我就知足了,去第三世界國家的政府裏臥底也行……就算去當第二戰團的實驗對象都行……」他越說越快,因為理亞迪越走越近,說到最後的潛台詞其實就一句話:放我一條生路吧。

  「沒有存在意義的東西,只有被抹殺一途。」理亞迪伸出一條胳膊,非常隨便地就扭斷了加爾文的脖子,看上去比開個瓶蓋兒還容易。

  艾倫還在吃著盤子裏的食物,近在咫尺的兇殺貌似完全沒有影響他的食欲:「你在生氣嗎?」

  「你這是明知故問。」

  「作為大哥,我很嚴肅地說一句,迪米,人這一生,總會有那麼一兩次失敗的,輸得起的人,才會贏得多。」

  理亞迪轉身回到了沙發上,繼續盯著監視屏幕,畫面上,第二戰團的成員已經從各個建築的頂上飛躍著靠近了時代廣場。

  「我也很嚴肅地說一句……」他突然用一個近乎猙獰的眼神看了艾倫一眼,這一幕艾倫一生都忘不了。

  「我,還沒有輸,任何人敢在我面前再提輸這個詞……任何人……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6-9 21:3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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