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躲美錄 作者:夢如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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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810610 2010-7-31 09:02: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4 415540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3
第一卷  二十四章 交手

    二十四章 交手

    「你準備好了沒有?」鍾美英將左手放在身後,問道。

    林閒松默念著秋之訣,雙眼緊盯著鍾美英的右手,點了點頭。

    「原來是會長讓一隻手啊,這倒是沒見過,也許有點看頭。」

    「你知道什麼,會長的連環腿法可厲害了。從上次這陪練色狼的表現來看,會長就算讓兩隻手都可以踢得他滿地找牙了。」兩個會員在輕聲議論。

    一旁聽見的周夢潔聞言臉色一白,心中正盤算怎樣幫幫林閒松,卻發現呂蓉正站在離她不遠處,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慌張擔憂,反是興致昂然地等著看戲一般。

    心中忽地又酸又氣,硬著一狠心,把自己也放在旁觀者的角色。

    場中兩人的較量終於開始了,林閒松首先發動,他看準鍾美英的右手,一個猛撲,雙手直向那條右手抱去。

    在他想來,對方只有一支右手,以他兩手之力控制住一個女子的右手不會有什麼問題,鍾美英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女子,而他雖然沒練過什麼武,但力氣方面還是頗為自信的。

    當然,他不會忘記還有鍾美英還有兩條腿,這一點他早已考慮到了,那兩條腿就交給秋之訣了,相信有秋之訣的保護下,挨上兩腳問題不大。憑著這些時間,他只要制服那條右手,壓制住她,那勝利就在眼前了。

    他算盤打得挺好,而且看來進行得也很是順利。

    不出所料,鍾美英露出嘲諷之色,一個側身,一腿踢向林閒松的肋部,這一腳她只用了三分力。誰知道,他竟然不躲不閃,硬挨了這一下,身體只是微微抖動了一下,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抓手行動。

    鍾美英呆了呆,就在她發呆的一瞬,林閒松的雙手已經搭上了她的手臂,周圍觀看的人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輕呼,想不到林閒松居然一招得逞。

    林閒松此時心中也正得意,在這樣近的距離內,腿很難發揮大作用,他只需要緊緊控制住鍾美英的右手,於是雙手力量倏然增大,就如兩個鉗子一般掐住鍾美英的右手。

    鍾美英此時從剛才短暫的驚訝中清醒過來,也不知用什麼動作,那只已經被林閒松雙手死死鎖住的右手如一條泥鰍一般擺脫出來,輕輕向後一躍,將兩人重新拉開到雙腿可以發揮威力的距離。

    林閒松吃驚地看著腿開三步之外的鍾美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大覺不可思議。他雙手雖說不上有千鈞之力,卻也是經過多年的鍛煉,力氣不小,鍾美英的右手卻能毫不費力般地從他雙手間脫走。

    「不要以為你靠著皮粗肉厚,又有幾兩力氣就能取勝。你差還差得遠呢,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武術的威力。」鍾美英說完,揉身而進,單手,雙腿一同發難,這次她不但將力氣發揮到七成,而且還有意加上了些內勁。

    這一下,林閒松立刻感到吃不消了,他雖有秋之訣護身,但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應用,只能讓它均衡地分佈在全身上下,形成一個單薄的保護層。

    可這保護層在鍾美英帶著內力的拳腳刻意施為下,頓時顯得相形見絀。

    林閒松此時完全在痛苦中掙扎,拳拳腳腳均著肉,秋之訣形成的保護層就如一層薄紙一般絲毫不起作用,他也嘗試著躲避,可無論他如何躲閃,鍾美英就如事先知道他的動作一般,總能讓拳腳落在他身上。

    可是讓鍾美英和一旁觀看的武術會會員們驚訝的是已經遭受最少數十次擊打的林閒松非但沒有哼一聲痛,還不斷的尋找機會向鍾美英靠近,看樣子還在尋找反敗為勝的機會。

    挨了一頓踢打的林閒松也非完全沒有收穫,再最初的慘痛,慌亂中冷靜下來後,他發現鍾美英在攻擊他的時候,拳腳沒有一次以他的頭為目標,這讓他稍微對他心目中的那條母老虎映像好了一些。

    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獲勝的幾率不到萬分之一,可是如果讓他給鍾美英認輸,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內心深處的大男子主意不但不允許他認輸,甚至連痛呼都會讓他覺得是恥辱,面對一個大女子主意的女人,你如果服軟認輸,那面對的將是更加多的嘲諷和羞辱。

    靠近她,靠近她是勝利的唯一機會,和剛開始想的一樣,她現在唯一的漏洞就是只能用一隻手,只有拉近距離才能限制她雙腿的優勢。

    下定決心,林閒鬆緩慢而堅定地向鍾美英靠近,鍾美英自然也知道他的企圖,總能讓兩人保持一定距離。

    這場較量完全是一邊倒的擊打和被擊打的練習,這場面早已在眾人的預料之中,可被打的能堅持那麼長時間,確實出人意料。

    鍾美英心中此時也是起伏難平,她出了七分力道的拳腳,普通人估計挨不了兩下就估計就已經趴下了,更何況她拳腳間還故意加了內力,雖然有意不攻擊他的頭部,可按理他也早該痛趴下了。

    她稍一分神,見林閒松可能是力乏的緣故,身體忽地向下一軟,她原本踢向他肋部的一腳此時目標換成了頭部,心中一驚,這一腳要是踢在頭上,給對方個腦震盪的幾率可不小。

    一旁觀戰的眾人也看出了危機,幾個女生更是發出了驚叫。

    一直強忍著在一旁觀戰的周夢潔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聲驚呼衝了出來。

    鍾美英立刻收力撤腿,整個身體為了抵擋出腿的慣性,為之一滯,就在這一瞬,她忽然看見林閒松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心中暗呼不好,林閒松已經趁她還無法控制被慣性帶動的身體的時候,衝了過來。

    當林閒松發現他無論如何也再也無法靠近鍾美英時,她單手的缺陷便無法利用,只能另想她法,此時他的身體在遭受如此多的擊打後,體力,能量都急劇下降。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鍾美英不攻擊他頭部,雖然有些冒險,可此時此刻也只能一搏了。

    場中瞬息萬變的局面讓旁觀者又發出一陣驚呼,趁機衝到鍾美英身旁的林閒松這次學聰明了,不再去抓她的右手,雙手一張,狠狠地摟住了鍾美英的腰,被控制住腰,腿上的功夫就基本上廢了。

    可他心中還來不及得意,腳面上一陣疼痛傳來,緊接著他的身體被摔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他腦海中閃過五個字:女子防身術。

    彭,他重重地摔在墊子上,心中苦笑:這女子防身術在這母老虎身上哪裡還是什麼防身術啊,簡直就是致命術。

    「卑鄙啊,竟然利用會長的同情心發難。」

    「就是啊,好在會長英名神武,反應敏捷,否則真著了他的道了。」

    「不過別說這小子還真是膽大,萬一會長那一腿收不住……」

    眾人議論中,林閒松閉著眼,躺在墊子上,感受著全身上下的疼痛,暗暗歎息,他和鍾美英之間的巨大差距。看來自己此前的想法太天真了,想光靠著秋之訣的抗打功能擊敗她,結果卻是慘得不能再慘的敗在讓了一隻手的鍾美英手下。

    「閒松,你沒事吧,怎麼不睜開眼,你別嚇我。」周夢潔帶著些哭腔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睜開眼,看見一對微紅的眸子,他笑了笑,道:「我沒事的,只是有些累了,躺著休息會。」說完撐起身體,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身上挨的那幾十下可是實實在在,雖然不是什麼大傷,痛楚還是少不了的。他這一動,牽動身上的傷,疼得他咧了咧嘴。

    呂蓉走到他身旁,帶著些埋怨地口氣道:「還是那個牛脾氣,剛才給鍾小姐認個輸不就行了。」

    林閒松看著她為自己拍掉身上的灰塵,連他自己都快以為兩人之間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了。

    再看看臉色一陣發青,一陣發白的周夢潔,林閒松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拉起呂蓉的手走到房外。

    「這麼用力抓著我幹什麼?是不是剛才被鍾小姐打了,現在想在我這個弱女子身上找回來。」呂蓉揉了揉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林閒松道。

    「我說呂大小姐,你饒了我吧。」林閒松看著她那模樣,毫無辦法地苦笑道。

    呂蓉頗有興致般地細細看著他的臉,笑道:「怎麼?我難道不夠格做你青梅竹馬的朋友,再說了,我從小就漂亮可愛,你那時候如果真的見了我,說長大後要娶我也是很正常的是事。嗯,是不是心痛你那個同學,怕她吃醋了。」

    林閒松只能無言地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呵呵,看不出你剛才打鬥的時候狡猾得很,居然嘴巴那麼笨。」呂蓉帶著勝利般地笑容,如孩子般地拍手笑道。也許是被壓制的時間太長,所以一旦獲得自由,她暴露出心底孩童般的情緒來。

    「喂,才兩天不見,你又從哪騙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一聲帶著點薄怒的聲音傳來。

    林閒松轉頭看去,就見岳炎婷和關雪並肩行來,岳炎婷臉色微寒,關雪則向他微微笑了笑。

    「是你啊,那天真的要感謝你了。」呂蓉認出岳炎婷就是那天擾亂了婚禮的婚紗女子,連忙握著她的手,表示謝意。

    岳炎婷這時也認出呂蓉來,那日在禮堂裡,她只是瞟了呂蓉兩眼,而且那時的呂蓉穿著婚紗,表情陰鬱和此時精神氣質相差甚遠,是以剛才一眼沒有瞧出來。

    「原來是你啊。」岳炎婷大量著呂蓉,臉上的寒色也隨風消散,「你現在住在哪?他沒有乘人之危,欺負你吧。」

    林閒松聞言差點暈倒,自己難道像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林閒松,你身上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印子。」走到近前的關雪看見鍾美英留在林閒松衣褲傷的腳印有些驚訝地問道。

    感受這關雪真心實意的關切,林閒松心中感歎,同為龍華五大美女,這性格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啊。

    呂蓉微笑著將剛才林閒松和鍾美英的一番較量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岳炎婷聽完之後大為幸災樂禍地笑道:「看不出你還有幾手,能夠兩次近美英的身,又拉手,又摟腰,這一身腳印也值了。」

    關雪則是一臉關切地問他還痛不痛,然後又說會跟美英說一說,那次真的是一個誤會。

    這兩女的態度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嘛,也不知性格差異如此之大的她們是怎麼相處得那麼融洽的。

    雖然被關雪關懷安慰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可被鍾美英痛扁一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可不願意幾人注意力總停留在這上面,於是轉開話題道:「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也加入武術會了?」

    岳炎婷搖了搖頭,道:「我嘛,是來看看你偷懶沒有,至於小雪……」說著她故意將聲音拖長,並用難明其意的目光看著關雪。

    林閒松發覺關雪的臉色忽然微微泛紅,形成一種嬌羞的惑人美態。

    「我是來看看美英的。」關雪說話的時候竟是不敢與他對視,說完後快步走進了訓練館,訓練館內立刻響起一片驚歎,不用說,那是關雪引發。

    關雪這一有些意外的舉動,讓三人一時陷入沉默,林閒松感覺岳炎婷和呂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呂蓉的目光中滿含好奇和意外,而岳炎婷的目光則好像是債主一眼,讓他直感到心中一陣陣發虛。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3
第一卷  二十五章 手機

    二十五章 手機

    秋日的蟬叫聲雖然嘹亮,可聽起來總讓人覺得帶著淒涼。

    「嗨,聽說沒,今天下午關雪和岳炎婷又去武術會的訓練場了。」胡成虎往嘴裡扒了兩口飯,支支吾吾地說道。

    「嗯。」林閒松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下午他沒有再返回訓練場,而是直接回了宿舍,用秋之訣心法恢復身上的傷痛,呂蓉倒沒有再跟著他,她隨著岳炎婷進了訓練場。他當時心裡暗舒了口氣,以岳炎婷的家世收留個呂蓉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胡成虎見林閒松心不在焉的樣子,拍了他一下,道:「我說你在想什麼呢?在聽我的話嗎?」

    「你剛才說什麼。」林閒松抬起頭,一臉茫然。

    「我剛才說聽人說關雪和岳炎婷可能已經入了武術會。這說法也有道理,否則她們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去武術會啊。磁石,你那裡有什麼一手消息沒有?」胡成虎沒好氣地說道。

    「我能有什麼消息,她們去訓練館的時候我剛要離開。」

    胡成虎用極其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林閒松,看得他快要坐不住才道:「你早上不是跟我說岳炎婷讓你加入了武術會嘛。嘿嘿,搶親可不是你一個人幹得,這事我也有份,那我當然也要學兩手防身的手段不是。所以嘛,我也想加入武術會,只是聽說最近武術會門檻比較高,很難進去,你能不能幫我在鍾會長面前美言幾句,讓我走個後門。」

    武術會的人數雖然不能說少,但在課外活動項目之中,頂多也就算個不上不下的中等規模。如武術會這樣的社團只要有人願意報名參加,基本是可以說是來者不拒。怎麼到胡成虎口裡就變成門檻頗高了。

    「想進武術會還不容易,明天你直接去報名就成。從訓練館的大小來看,武術會再招個一倍的人都不會有問題。」林閒松說道。

    「你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啊」

    「什麼此一時彼一時,我今天下午才從武術會訓練館回來,也沒見比往常多什麼人。哦,就多了個我,呂蓉,關雪和岳炎婷三個算上也才四個。」

    「對,就是這四個中的除了你外的那三個將會造就武術會一段繁榮。」胡成虎打斷他的話道:「關雪和岳炎婷短時間內兩次光臨武術會,這幾率高得嚇人啊。再加上被武術會會員們揚言和五大美女又得一拼的呂蓉,你想想,多少熱血男兒此刻心已經飛到武術會裡去了。」

    胡成虎說得有些情緒激昂,嚥了一口口水繼續道:「我敢肯定,明天一大早要求報名參見武術會的申請書就會堆滿鍾大會長的書桌。區區幾十個名額哪裡夠分。以我這個條件,如果公平競爭,機會實在寥寥。」

    「不會這麼誇張吧。」林閒松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樣。

    胡成虎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歎息道:「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特別是在血氣方剛的青年期,飯可不吃,覺可不睡,美女不可不追啊。短短幾年大學生活,誰不夢想留下幾段可以回憶終生的美好。」

    林閒松有些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美女確實可善心悅目,可為之如癡如醉,瘋狂如斯,他卻難以理解了。

    「你到底幫不幫兄弟這個忙。」胡成虎聲音似乎都有些不對了,看樣子他不答應兩拳掄下來的可能都有。

    「幫,當然幫。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和母老虎可不大對路。效果適得其反的話,你可別怪我。」林閒松說道。

    胡成虎臉色立刻一改,滿臉堆笑地道:「只要你肯幫就行。」

    「關雪,岳炎婷,呂蓉,周夢潔……啊,武術會就快要變成美女會了。」胡成虎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提電腦,手靠著鍵盤,自語般地琢磨道:「這美女資料庫是不是要分幾個專區,比如表演系,武術會……」

    林閒松也懶得去理會那色蟲滿身的傢伙,拿起一本課本,靠在椅子上瀏覽。

    還每看幾頁,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胡成虎看著林閒松嘿嘿地笑了兩聲,道:「業務還挺忙啊。」

    「喂,夢潔嗎?」林閒松接起電話問道,知道他宿舍電話的無外呼岳炎婷,周夢潔幾人,岳炎婷找他自然會打他手機,他已經基本斷定打電話來的是周夢潔了。

    電話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接著果然傳過來女聲,不過聲音卻並非周夢潔的。

    「林閒松吧,我是南宮顏,我有急事找你,我現在在上次的咖啡廳,你馬上過來。」

    居然是南宮顏,林閒松有些尷尬地答應了一聲,就掛上了電話。

    「要出去啊,帶上我,幾次沒跟著你就丟了與美女相見的大好機會,這次可不能又把我丟下。」胡成虎見林閒松套衣穿鞋準備出門,也跟著站起身。

    「陳大記找我要稿件素材,你剛好也去幫我一起對付對付。」林閒松說著已經拉開了門,回頭對他道。

    「原來是陳大記啊。」胡成虎屁股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那我還是不打擾你們的工作了。」自從得知了那份關於林閒松的的奇人異事類稿件後,胡成虎也覺得和陳大記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林閒松心中暗笑,口中卻悲呼一聲:「沒人性啊。」

    胡成虎則念道起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有危險,快躲遠……喂,你沒帶手機。」搖頭晃腦間,無意中看見林閒松放在床上的手機,拿起手機,追到門口,卻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咖啡廳朦朧優雅的燈光就在不遠處,林閒松放慢了腳步。

    上次就是在這個咖啡館內南宮顏把那份陳靜雯的廣播稿交給了他,這次難道又是截了陳靜雯的新稿了?不過剛才聽那麼南宮顏言語間頗為焦急的口氣,似乎又不像。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不過以他的能力,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想著,想著,便走到咖啡館前,推開門,環視一圈,就見南宮顏正坐在角落的一個桌旁,向他招手。

    林閒松坐定後,南宮顏幫他叫了一杯咖啡。

    「怎麼晚上找我出來,有什麼急事。」待服務員送上咖啡後,林閒松問道。

    南宮顏點了點頭,不答反問道:「你還記得上次在這個咖啡館裡,你說過欠我個人情嗎?」

    自己答應的事,林閒松只能點頭稱是。

    南宮顏露出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一諾千金的男子漢。」

    這句話怎麼聽都像一個套子,或者說是一個套子上的結,因為套子是上次咖啡館裡就下了的。

    「還記得你剛到松海來那天的事情嗎?」南宮顏有些扭捏的說道。

    林閒松心中一緊,不會又讓我去當冒牌男友吧。

    「我當時以為謊稱男友去國外看他父母,這件事就能暫且告一段落了。誰知……」

    「怎麼了?」林閒鬆緊張地問道。

    「我母親後天過生日,她無論如何都要我帶著男友參加她的生日派對。」南宮顏軟語道,雙眼偷偷地看著林閒松的臉色。

    「你就說男友趕不回來啊。」林閒松想起上次當冒牌男友時的不自在,急忙說道。

    南宮顏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道:「你以為我沒說啊,此前幾次我都是這麼應付過去的。這次母親一聽這句話就生氣了,說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帶著男友參加她後天的生日,否則就說明那個劉啟亞是假的。」

    「那個劉啟亞本來就是假的嘛。」林閒松可不想再幹一次冒牌男友了,「那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要是實在瞞不過去,你乾脆就跟你媽攤牌吧。」

    南宮顏臉色一急,道:「我不管,你欠我的人情你可不能賴帳。」

    「可……」

    「可什麼,你當時也沒限定這個人情怎麼還,當然由我來決定了。」南宮顏一改楚楚可憐的惹人同情的模樣,有些蠻不講理地道。

    女人文靜的時候最美,不講理的時候最霸氣也最無敵。

    這不,林閒松此時只能苦笑以對。

    「說好了啊,我母親的生日派對是後天晚上,你後天中午下課後在此等我,否則,哼哼,龍華學院內我還是頗有人脈的。」

    南宮顏一番威脅後,對他甜甜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個一諾千金的男子漢。而且聽說你還挺有女孩緣的,誠懇可是打動女孩的一大利器。」

    林閒松立刻想到剛才他接她電話時,誤以為是周夢潔打來,臉上微微發熱。

    「這個是龍華開學舞會的票,誠懇是應該受到鼓勵的。」南宮顏從包裡拿出一張票遞給林閒松。

    這就是典型的大棒加蜜糖戰術,林閒松接過票,反正再次當冒牌男友的命運是擺脫不了了,這票不要白不要。

    「那個夢潔是不是長得很漂亮。」南宮顏突然問道。

    林閒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和我比呢。」南宮顏問題一出口,似乎也發現有不對之處,臉色不由微微發紅。

    林閒松也是一愣,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氣氛一時變得沉靜。

    半晌後,還是南宮顏開口打破尷尬。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說完她又拿過提包,從包裡摸出一個藍殼手機,放在林閒松身前的桌面。

    看見林閒松迷惑的神色,她解釋道:「這個手機和上次的那些服裝,手錶一樣是一件道具。你這兩天用著熟悉一下,也方便我們聯繫。」

    林閒松拿起手機,這個藍殼長方行的手機設計簡單大氣,入手有一種沉甸的手感,顯然是專門為男士設計的,和岳炎婷給他的那個女式手機比起來,這個手機簡直太完美了。

    「好的,那後天派對後我再把手機還你。」林閒松說完將手機放回口袋。

    「怎麼不就在這裡試試看。」

    「還是回去試吧,現在也不早了,我也該會宿舍了。」林閒松說完毫無紳士風度地率先起身,走出咖啡館。

    回到宿舍,發現胡成虎不在,沖了個澡,閒著無事,拿出南宮顏給他的藍色手機。

    「鏗鏘」彈開手機蓋的聲音竟有如金鐵交鳴,猶如寶劍出鞘。

    純金屬按鍵整齊排列,沒有一絲一毫個性新潮的氣息,仿若幾行整隊而列的士兵。

    打開電源,藍色的屏幕方方正正,沒有點滴多餘與裝飾。

    看這樣式,莫非是軍用品手機,不過好像也沒聽說過手機也有軍用品一說。

    拿過岳炎婷給他的手機,測試了一下,一切功能均正常。

    測試過程中,他發現了藍色手機最下面的一排鍵中間的鍵下方有一塊方格狀白色。雖然這塊白色讓手機的色調顯得豐富了一些,可以這款手機的設計理念來看,這完全是畫蛇添足。

    用手指輕輕摩擦,可以感覺到這塊白色比旁邊都要細膩一些,用力一按,就聽一聲輕『都』接著屏幕上出現一行文字:歡迎您使用龍騰資料庫,請輸入您要查詢人的姓名。

    龍騰資料庫是什麼?林閒松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也沒絲毫映像。雖然手機發展日新月異,衛星定位倒是聽說過有,卻沒聽說過有人口資料查詢,這大概只有在警察局的電腦裡才有。

    既然想不懂,那就試試吧,他首先輸入了自己的名字:林閒松。

    結果屏幕馬上給了四個字的回應:查無此人。

    看來是個唬人的功能,林閒松苦笑了笑,蓋上了手機蓋。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4
第一卷  二十六章 熱門社團

    二十六章 熱門社團

    靠在床上看了一會書,就見胡成虎回到宿舍。

    胡成虎一眼看見靠在床上看書的他,臉一板,道:「你給我老實交代,剛才和誰幽會去了。」

    「陳大記啊。」林閒松心中暗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容易給你唬住。

    果然,胡成虎換成一副笑臉,只不過那笑怎麼看都不太正經的樣子。

    「我說兄弟,你有長進啊,泡美女就要重色輕友,而且最好能六親不認。」

    林閒松故作迷惑地抬起頭看著他道:「怎麼胡言亂語的,什麼重色輕友,六親不認的,暈頭了吧。」

    「演技也有進步。」胡成虎讚賞地點了點頭,道:「知道我剛才幹什麼去了嗎?」

    林閒松搖了搖頭,他繼續道:「我剛才才真是去見陳大記了。」說完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林閒松。

    「啊,你怎麼會去見她的。」林閒松吃驚地道。

    「你以為我想啊,你剛走沒多久,陳大記就打電話過來,我說你出去了,她不相信,最後好說歹說終於信了,又讓我出去一趟。」

    「那也不錯啊,陳大記可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林閒松笑著調侃道。

    「這位陳大記雖然外表也是柔弱女子,可比武術會的鍾會長都可怕多了。我剛一猶豫,還沒敢拒絕,她那邊的威脅就到了。一份史學系奇才的文稿,稿中的我將是繼承無數華夏傳統文化的不二傳人。一歲能識字,三歲能摸骨,五歲會算卦,六歲能測字。我的天啊,還沒等她說完,我就掛上電話直衝樓下了。」胡成虎說著摸了摸額頭上的汗,似乎還是余驚未定。

    林閒松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你也領教到陳大記的厲害了吧。陳大記叫你出去有什麼事。」

    「什麼事,還不是你的事。」胡成虎沒好事地道:「是給周夢潔打抱不平的。男人好色一點沒關係,可你也做的收斂一點,後院起火可不是好玩的。」

    林閒松給了胡成虎一拳,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可沒得罪過周夢潔啊。」

    胡成虎哼哼了兩聲,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現在恐怕周夢潔眼睛都哭紅了,你最好快些打電話去安慰安慰。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敏感也最脆弱,如果一個想不開,那後果。」

    雖然知道他言多誇張,暗自想了想,應該是突然出現的呂蓉給她帶去的煩惱,林閒松還是拿起了電話,周夢潔和他自小同學,這些事就沒有必要隱瞞了她了。

    「是閒松嗎?」周夢潔的聲音很平靜,從聲音中聽不出一絲一毫情緒波動。

    林閒松反而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嗯,是我。這麼晚還沒睡啊。」

    「嗯,睡不著。身上的傷還疼嗎?」

    林閒松心中一陣感動,她雖然語氣平定,可心情肯定不會好,這個時候心裡還惦記著自己的傷,輕歎了口氣,道:「夢潔,我有事要跟你說。」

    周夢潔輕嗯了一聲,便靜靜地聽著他說起呂蓉的事,林閒松說得很細,除了呂蓉與呂博涉並非同父同母的姐弟的秘密外,他點滴不少地說了出來。

    林閒鬆不緊不慢地說完後,道:「呂蓉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女孩……」

    「噗哧」周夢潔輕笑一聲,道:「你以為我真的會被她那些話騙了啊。我們從小學一年級就是一個班,你如果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我會不知道。我只是,只是……」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林閒松也沉默了,這讓人覺得有些窒息的靜維持了幾分鐘。

    「看她整天都開開心心的樣子,真瞧不出來她的命運這麼可憐。」周夢潔也在替她心裡難過。「你等等,有人敲門,我先去開門。」

    電話那頭傳來周夢潔的跑步聲和開門聲。

    「好啊,你是不是出賣我了?」電話裡突然傳來呂蓉的聲音。

    「你怎麼沒和岳炎婷在一起。」林閒松驚訝地問道。

    呂蓉笑道:「我大學生活還沒過夠呢,這學生的宿舍啊,真的比別墅啊,高級酒店主住起來都要舒服。」

    周夢潔好不容易搶回電話,「閒松,那就先說到這裡了。」說完電話裡就響起了忙音。

    林閒松拿著電話愣了會神,掛上了電話。

    「今天陳大記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我剛才和周夢潔打電話怎麼覺得她沒什麼不對勁的。」

    胡成虎正玩著手提電腦,道:「就說讓我看著你,不讓你沾花惹草,還讓我給你帶話,說周夢潔哭得跟一個淚人似的了,讓你自己看著辦。」

    「你就在她的威脅下妥協了?」

    「我也就和她虛與委蛇,你如果真的不沾花惹草了,我的美女資料庫的大業該怎麼完成啊。」胡成虎沒有絲毫失信的於人的愧色,反是大言不慚地道。

    不再理會胡成虎,他又躺在了床上,只覺得腦子裡很是混亂,周夢潔,岳炎婷,呂蓉,南宮顏等人的身影一一劃過腦海,和鍾美英的一月之約,當南宮顏的冒牌男友,幾日前發生的搶親行動等事也在腦中纏繞。入龍華沒多久,卻似乎已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而且他感覺以後還會有更多更讓他棘手的事等待著他。

    路遠迷茫似無途,勞心竭力破繭出。腦中閃現出已不知何時,從哪聽來的詩句。不過自己一初入大學的青年,居然以自己的境況聯想到這樣的詞句,真有些為賦新詩強做愁的意思了。

    不覺間,竟然有些懷戀在家時那備受拘束的生活,一切都由父母安排,雖無趣了些卻也算得上無憂無慮。

    自覺般地運起了四季心法,幾股氣息在身體內流淌,讓他頓覺舒適,輕鬆,不多時便進入夢鄉。

    出乎意料,呂蓉一個上午竟然都沒有出現在教室裡,這讓林閒松有些意外之餘,心情也非常不錯。

    不過胡成虎的感覺就不怎麼樣了,如果你上課想打瞌睡,卻有太多的回頭率和側頭率,這些眼光都是來自於同性的大男人,並且最後都是以失望結束,片刻後那些賊心不死的眼光又再來一次,那你的感覺一定也不會好。

    下課之後,林,胡二人一個苦臉,一個笑臉,反差明顯。

    「氣色怎麼這麼差。」林閒松微笑問道。

    胡成虎歎息道:「一個上午都沒睡一會好覺,氣色能好嗎。唉,我一直以為女人幽怨的眼光是最寒人的,今天算是領教到了,男人期待的眼神也同樣讓人發冷。」

    兩人吃完午飯,胡成虎稱要去補補覺,林閒松則要去武術會。

    臨出門,胡成虎躺在床上提醒道:「對了,你今天可別忘了去幫我定個武術會的位子。」

    武術會正式訓練往往都在下午四點以後,因為各系課程安排不同,但下午四點以後各系肯定都不會再有課。

    所以中午的時候,訓練場都是空的,林閒松這麼早來是想演練一下昨日看到鍾美英演示的幾招擒拿手。一月之約壓在身上,又沒有任何武術基礎,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以勤補拙了。

    走到訓練館外,他發現往日冷冷清清的訓練館門口此時或蹲或站的聚集了好幾十人,其中還有不少人或拿著飯盒吃飯,或乾脆啃著麵包。

    那情景像極了排隊買明星演唱會門票的fans們提前n小時等待在賣票窗口前。

    這是怎麼回事?林閒松懷著疑問走向訓練館。

    「這位學弟,你是武術會的成員吧,你知不知道鍾會長什麼時候會來訓練館啊。」一個高年紀學長見林閒松走來,帶著微笑開口問道。

    「大哥,來一個人你問一次,這個時間武術會的人哪裡會來,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在這裡安心等待吧。」另一個啃著麵包的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學長情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道:「這叫誠意。」說完一臉期待地等待林閒松回答。

    「武術會一般下午四點開始正是訓練。鍾美英會長如果下午沒課的話,會在兩點左右到訓練館。」林閒松回答完,就要走進訓練館。

    「他真是武術會的啊」吃麵包的那同學,立刻丟掉手中的麵包,走到林閒松身前,道:「我叫彭如海,大一體育系的,自小愛好傳統武術,練過拳,腿,刀,槍……」

    「彭同學,不好意思,我也加入武術會沒多久。招新會員的事不歸我管。」林閒松說完繞過彭如海,又被更多等候在門口的學生們圍住。

    「這位同學,你是武術會的,知不知道鍾會長有什麼喜好,比如喜歡什麼顏色,如果穿一套讓她順眼些的衣服,想必入會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

    「鍾會長喜歡肌肉型的會員還是精瘦型的,如果喜歡肌肉型的,我得去多穿幾件,撐一撐。」

    「聽說這幾天關雪和岳炎婷多次在訓練館出現,這是不是真得啊。」估計這句話引起了眾人得共鳴,一時間所有的問題直指二美女。

    林閒松心裡苦笑,情況果然如胡成虎所說,武術會現在恐怕是龍華大學內最熱門的課外活動社團了。

    「各位同學們。」林閒松揚聲道:「我也是才入武術會幾天,對武術會的具體情況也不大清楚。對鍾會長更是不瞭解。」

    眾人見問不到什麼,也就一邊感歎他運氣好,一邊讓開了路,

    走進訓練館,林閒松找了一個墊子,在中央站定,回想昨天鐘美英演示的幾個擒拿手動作,雙手跟著比劃,沒一會,幾個動作便都練習了幾遍,只是不知這些靠一點印象記憶下來的動作是否標準。

    看看表,發現練習了才半個小時不到,時鐘也才指著一點的位置。

    感覺無聊,中午困意又泛,於是乾脆就著墊子躺了下來,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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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七章 踢館(上)

    二十七章 踢館(上)

    隨著一聲哎喲,抱在手中的一筐桃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弱小的身體也跟隨著摔在地上,兩個膝蓋著地,磕開兩條血口。

    跟在身後的父親並沒有將他拉起,而是看著他淚汗滿臉的慢慢爬起。

    「閒松,剛才為什麼不默念我教你的心法。」父親嚴肅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委屈地抬起頭,眼淚卻倔強地只在眼眶中打轉,「我念了,可是膝蓋還是磕破了。」

    父親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頭,道:「那是你的心法還不夠純熟,記住以後遇見這種情況,一定不能慌張,要集中意念保護住雙膝。」

    「用意念就能讓雙膝不流血了。」他不解地問道。

    父親笑了笑,並沒有給他明確的回答,只是道:「等你以後遇見這樣的事試試就知道了。」

    他看著父親懵懂地點了點頭。

    「喂,懶鬼,居然在這裡睡覺,給我起來。」父親的聲音怎麼變了,而且還變成了女聲。

    不對,這女聲怎麼這麼耳熟,這是母老虎的聲音啊。

    林閒松猛地睜眼,就見鍾美英怒目圓睜,一條腿已經向後揚起,看樣子是準備給睡在墊子上的他來上一腳。

    就地一個側滾,林閒松站了起來,原來剛才是一個夢,不過那夢中的事情卻是曾經發生過的,只是平時哪裡會記起,就算偶爾想起來也都有些朦朧模糊了,反而在夢中清晰完整得多。

    至於那個父親教他的用意念保護膝蓋的方法他後來沒用,因為上過多次當的他,已經很少相信父親輕聲細語說出的話。到了後來,也許是秋之訣修煉的時間漸漸長了,一般的摔碰也就有些疼而已,破皮已經是很少發生的了,所以這一段更加淡忘,沒想到在墊子上睡了一個午覺,竟然會夢到。

    集中意念,保護身體的某一部位,林閒松似乎抓到了什麼,卻又模模糊糊,想不清楚。

    「訓練館是什麼地方?你竟敢在這裡睡覺。」鍾美英狠狠地瞪著他,雙拳緊握,看來是想補上剛才那一腳沒踢上之憾。

    「鍾會長,我來得早了些,見這裡沒人,就想坐在墊子上等,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看她盛氣凌人的樣子,林閒松心中雖然不忿,可盡量讓語氣保持平和,昨天與鍾美英交手讓他認識到了兩人間的巨大差距,此外在訓練館中睡午覺卻是他的不是。

    「你來這麼早幹什麼?」鍾美英有些意外,他的態度如此之好,暗想難道是昨天把他給打怕了,想到此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陣失望。

    「反正也是閒著無事,就想過來練習練習昨天你演示的那幾招擒拿手,雖然現在我和你之間實力差距巨大,可一個月以後,我不一定會輸你。」自小鍛煉出來的堅韌性格讓他成為一個絕不會輕易認輸的人,即使面對再懸殊的差距,只要有機會,他就絕不會放棄試試的機會。就如當初他知道龍華大學竟然是華夏最難考取的學府,依然毫不猶豫地向這個目標努力一樣。

    聽到他這一席話,鍾美英眼中閃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異彩,露出滿意的表情,「看不出你還是快硬骨頭。我還以為經過昨天的交手,你今天就會來認輸呢。」

    林閒松臉色一變,男子漢的尊嚴是絕不能受到羞辱的,特別是在一個大女子主義者面前。

    鍾美英看著林閒松要動怒的樣子,用頗為挑釁的眼光看著他,道:「是不是又想試試。」

    「我自然不會那麼傻,自討苦吃。」林閒松收起了心中的怒氣,道:「這個月內,我會做個最認真,最刻苦的武術會會員,只是希望鍾會長不要太吝嗇就行。」

    鍾美英輕哼一聲,道:「你放心,只要你學得會,我會把所有能教的都教給你,我只是希望你交手時能多堅持兩下。」

    「一個月除去上課,時間並不多。所以鍾會長,現在就開課吧,。」林閒松說完就退開了幾步,讓出了整個墊子。

    「你現在就開始學?身上的傷都好了?」鍾美英有些吃驚的說道。

    在她看來,遭受昨天她那帶七成力的幾十下攻擊,隔夜之後,定然會全身傷痛,今天能正常活動就已經讓她有些刮目相看,身上哪裡還有練武的力氣。

    林閒松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後背,顯示自己完全沒問題。

    「你還真是皮粗肉厚,不過這也是練武的天賦之一。」鍾美英這句話也不知是褒是貶。

    「你今天打算教我什麼?」

    「先不能教你了,得處理一些事情。」

    鍾美英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林閒松扭頭一看,就見武術館門是緊緊關著的,而窗外此時卻堆滿高低不等的腦袋,不用說,都是那些想要加入武術會的,這些人大概也久聞鍾美英的大名,竟是絲毫沒有喧嘩,是以剛才林閒松完全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這些腦袋的存在。

    忽然想起胡成虎的委託,連忙幾步趕到鍾美英身邊說了。

    鍾美英倒是爽快,一口答應下來。

    鍾美英一來開武術館的門,林閒松立刻抽了一口氣,就見武術館外此時的人數和他中午來時相比估計多了十倍。體育館外已經堆滿了高矮不一的人,不過唯一相同的是這些人無一不是男生。

    鍾美英有些頭痛的皺了皺眉,從這幾百人裡挑選出二三十人來,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可如果這選人的事拖延下來,這裡每天恐怕都會圍上這麼多人等候,武術會也就無法正常的訓練了。

    她性格一向直爽簡單,做事也是如此。

    「如果我想快速從這裡面選出二十個人來,你說該怎麼辦。」她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於是向林閒松問道。

    「這容易啊。辦法很多,讓他們跑步,跳遠,舉重都行,取前二十名。」林閒松說道。

    「這又不是運動會。」鍾美英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辦法,誰知卻是說出這些來,於是沒好氣地說道:「我們是武術會,總要有點武術方面的特色吧。」

    「那也簡單,就讓他們站馬步吧。堅持最久的二十人加入武術會。」

    鍾美英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既簡單又是武術基本功的考練。」

    於是武術館前很快就出現了數百人同時站馬步的景觀。

    這馬步說來簡單,其實卻是最考驗人毅力的方式,半小時不到,就已經有一大半的人堅持不了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能繼續堅持的人已經不到五十。

    這時武術會的會員們已經陸續來到訓練館,瞭解到這些人站馬步都是為了加入武術會,不由大為驚訝,都為武術會何時竟變得如此吃香而感到詫異。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然而這時間在繼續站馬步的人看來過得是如此之慢。一個小時後,能堅持的人已經不到三十個了。

    這好色之人當中還真是藏龍臥虎啊,林閒松看著這二十來個汗流浹背的人心中感歎到,看他們之中幾個腿已經發抖,卻仍然堅持的模樣,恐怕此時他們的心中的動力完全是來自於五大美女中的岳炎婷和關雪了。

第一卷  二十七章 踢館(下)

    二十七章 踢館(下)

    「停。」鍾美英一聲叫停,還在堅持馬步的人中大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能堅持一小時的一共二十四個,你們都通過了武術會的入會測試。」鍾美英宣佈道。

    這讓在一旁觀看的武術會會員們臉上一白,如果當初也有同樣的要求,恐怕他們之中能入武術會的不到十分之一。

    「你們都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再來報道,正式加入武術會。」鍾美英說完召集在館外觀看的會員們進訓練館。

    林閒松看了看表,現在是三點半,離正式練習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武術會的會員們已到的也才差不多一半。

    「你們先自由練習一下我昨天交教你們的動作。」

    鍾美英吩咐過後,將林閒松獨自叫到一邊。

    「我現在教你全套的小擒拿,一共一百零八招。至於你能學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說完就開始一招接著一招地給他演示起來。

    這一百零八招小擒拿來源於華夏的一些古門派,後人經過整理,挑選,改進後篩選出來的。只是近代之後,傳統武術漸漸勢弱,這原本大眾化的小擒拿手,也只有少數武術世家的人能掌握了。

    鍾美英每天下午都會演示四,五招,不過參加武術會的會員都是抱著強身健體和見識見識的目的,所以雖然對這些精巧的擒拿招式驚歎不已,卻沒幾人真是認真刻苦的練。

    先時鐘美英對此也很是不滿,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抽查,結果是退會率大增。後來鍾美英也只能放棄心中的執著,聽之任之了,畢竟她也明白這些這些會員對武術的看法和觀念完全不一樣。

    所以鍾美英雖然每日也是一絲不苟地演示,卻是有力無神,現在給林閒松演示也是如此,一百零八個動作很快便如流水一般演練了一遍。

    林閒松仔細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一點一滴都不願意放過。這些招式在鍾美英看來雖然平平無奇,可在林閒松眼裡卻是震撼非常。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其中更是有幾招讓他聯想到昨天與鍾美英的交手,如果當時他能用這幾招,那可能也就不會輸得如此之慘了。

    「第二十五,四十三,七十六,九十一,九十八這幾招我沒有看清楚,你能不能幫我再演示一下。」林閒松皺著眉向鍾美英說道,剛才他已經全神貫注的觀察,可還是有幾招沒有記住。

    「其他的你都記住了?」鍾美英臉上充斥懷疑之色。

    林閒松也不再說話,從第一招開始施展剛剛才看來的一百零八招小擒拿手,除了在第二十五,四十三,七十六,九十一,九十八幾招處稍稍停頓,動作有些不標準外,其他的居然幾乎絲毫不差。

    鍾美英微張著口,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上儘是驚訝,半晌才道:「你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百零八式小擒拿手。」

    林閒松點了點頭,看鍾美英態度似乎對他的話大有疑慮,心中卻是頗為惱火,額頭上也皺起了眉頭。

    「閒松,你這麼早就到了。」

    林閒松聞言尋音看去,就見周夢潔和出聲叫他的呂蓉向他和鍾美英走來。

    「會長在給你開小灶吧。」

    呂蓉走到他身旁笑道,周夢潔則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沒辦法,我才入會,缺了那麼多課,只能麻煩會長了。」看見二女,林閒松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夢潔他們的課太無聊了,如果知道你在這裡,我早就在翹課跑來了。」

    難怪今天一天都沒看見呂蓉,原來她是跑到周夢潔教室去了,看她兩人的神態,似乎一夜之間就變得親密起來。

    鍾美英看看會員已經基本到齊,於是拍了拍手,讓人都集中起來。

    會員們剛站好,就聽咚地一聲大響,紛紛轉頭看去,就見訓練館的門被踢了一個大洞。

    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壯實男子收回腳,嘴角帶著冷笑地看著驚惶失措的武術會會員們,語氣充滿藐視地道:「華而不實的傳統武術,竟然還會受到這麼多人的追捧,就讓我們來揭穿它遮羞的面紗吧。」

    說完他踏進訓練館,跟隨他身後的是兩個一米八左右,和他一樣渾身肌肉的的男生。

    「袁威龍,你來這裡幹什麼。」鍾美英滿臉怒氣地地幾步衝到他面前叱喝道。

    這個袁威龍是龍華大學洋拳會的會長,平日和武術會的會長鍾美英雖然相看不順眼,倒也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麼過節和摩擦。

    可這兩日武術會忽然火紅起來,今天下午洋拳會的幾個會員更是退出了洋拳會,跑來要求參加武術會,這讓一向看不起華夏傳統武術的袁威龍大為憤怒。

    袁威龍冷笑道:「我是聽聞武術會聲名大起,特意起來領教的。」

    鍾美英指著被他踢破的木門,道:「粗俗無禮難道就是你們洋拳的精華所在?」

    袁威龍臉色一紅,惱羞成怒地道:「武術就是用來搏鬥的,哪種武術殺傷力越強就代表它越優秀。相比簡練有效的西洋拳,華夏傳統武術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說著,他得意地笑了笑,道:「所以,我認為武術會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這是向我挑戰嗎?」鍾美英此時反而冷靜下來,眼中卻閃爍著寒光。

    「你說錯了,是洋拳會向武術會挑戰。每邊各出三人,一對一,三局二勝。」袁威龍雖然狂妄,卻也知道鍾美英的厲害,同時他也知道武術會裡也就只有鍾美英一個厲害角色。

    「如果我們輸了,我立刻將門補好,並向你們賠禮道歉。如果我們贏了,那武術會就請關門大吉了。」

    「這不公平。」

    「憑什麼我們武術會輸了就解散,你們輸了賠禮道歉就完了。」

    面對武術會會員們的鼓噪,袁威龍冷笑一聲,一拳擊在本已有個大洞的木門上,頓時木屑紛飛,整個木門竟是差點被他擊碎了,訓練館內立刻安靜下來。

    袁威龍收回完好無損的手,冷冷道:「想要公平,你必須得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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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八章 援手退敵

    二十八章 援手退敵

    訓練館內氣氛凝重而壓抑,袁威龍以一副勝利者的表情看著鍾美英。

    「怎麼了,一動真章就不敢接招了。」

    鍾美英冷笑道:「何必這麼麻煩,就你我兩人單挑決勝負吧。」

    「那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較量,並不能代表洋拳會和武術會。如果你覺得三人一對一少了的話,五個人也可以。」袁威龍是看準了武術會除了鍾美英外再無高手,說起話來有恃無恐。

    鍾美英心中又怒又氣,臉色陣青陣紅,面對這樣的挑釁答應下來,武術會除了自己外其他人都沒有勝算,不答應硬生生忍下這口氣,又與她性格大相逕庭。

    站在林閒松身旁的呂蓉輕聲道:「如果博涉在就好了,他自小好動,父親送他去幾個名師處學過。」

    難怪上次呂博涉那一腳那麼迅捷,當時就感覺他身手不凡,原來這小子一直在藏拙。

    「喂,你不是挺能挨打嗎?去充個數吧。」呂蓉推了推林閒松道。

    林閒松苦笑著道:「小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昨天我被鍾會長打得那個慘樣你又不是沒看到。現在可不是交流比賽,一旦輸了可是關係著整個武術會的前途。」

    「怎麼,不敢打。那也行,只需你明天在校門口帖一個公告,說明武術會不是洋拳會的對手就行。」袁威龍笑道。

    鍾美英哪裡忍受得了這樣的氣,一聲不坑一個轉身側踢蹬向袁威龍的胸口。

    袁威龍早有防備,一對大手掌一擋飛踢過來的腳,身體順勢向後躍出一小步,道:「這算不算你已經接受挑戰了。」

    鍾美英沒有停下,雙腿連環出擊。

    「這代表我個人接受你的挑戰。」

    「你想耍賴。」袁威龍一聲怒哼,卻再也無暇開口說話,鍾美英的連環腿,以如潮攻勢完全將他壓制。

    鍾美英的腿如暴風驟雨一般潑灑向袁威龍,每一腳角度都有所不同,真真假假,似輕實重,袁威龍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一旁觀看的林閒松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兩人動作的每一個細節,他昨天才與鍾美英較量過,當然知道她連環腿的厲害。

    當時的他只感覺到腿影如山,可以任意踢中他身上她想要踢的部位。

    而袁威龍雖然也和他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卻用躲閃和雙臂的格擋化解掉她的大部分攻勢。偶爾漏過的一輛腳,也都踢不到他身上的要害部位。

    對林閒松來說,這可是大好的借鑒學習機會,是以他一邊觀看,一邊在心裡比擬著兩人攻防的動作,特別是袁威龍的防禦動作,並推敲怎麼樣防禦更加有效。

    一陣狂風驟雨般地攻勢後,鍾美英停了下來,臉色一片紅潤,微喘著氣,她需要一點時間恢復體力和集蓄力量。

    作為剛才一輪較量的純防守方,袁威龍消耗的體力絲毫不比鍾美英少,渾身的汗水,加上身上數處鞋印讓他看起來倍顯狼狽。

    「號稱龍華內無敵的連環腿,也不過如此而已嘛。」他喘著粗氣說道,「現在該輪到我進攻了。」

    男子的力量,體力和女子相比都有先天的優勢,是以袁威龍也不顧自己還未恢復,便開始向鍾美英發起攻勢。

    西洋拳是一種動作簡潔,注重實效的拳法。一拳一腳,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袁威龍身材高大,手長腳長,使起西洋拳來虎虎生威,殺傷力及強,且他動作狠辣凶毒,對男女交手中不攻胸部等忌諱完全不顧,很快就佔了上風。

    林閒松心中又開始比劃如何化解袁威龍的西洋拳攻勢,他發現一百零八招的小擒拿手可以很容易地化解掉西洋拳招數,只不過那只是理論上可以罷了。如果他對上袁威龍,力量上的差距就可以讓他的擒拿手很難奏效。

    不過西洋拳雖然威力強大,相比華夏武術,卻顯得過於粗陋,對付一般人可以造成極大殺傷,可對上武術世家出生的鍾英美,根本就無法沾身。所以袁威龍雖然打得熱鬧,佔了優勢,卻是沒有顯出絲毫勝機。

    不多時,鍾美英緩過氣來,袁威龍的優勢也一點點的被蠶食。

    「住手。」一聲喝阻聲打斷了兩人的打鬥。

    就見岳炎婷站在門口,一臉怒容地看著袁威龍。

    「炎婷,你怎麼來了?」袁威龍臉上立刻堆滿了諛笑,並快步向她身旁走去,看來兩人倒是熟識。

    只不過看岳炎婷對他的笑臉毫不賣帳,板著臉,指著那幾乎要破碎的木門道:「這個是你的傑作吧。」

    「這個是洋拳會和武術會之間的事,炎婷你在旁邊等我會,我很快處理完就來陪你。」

    「我現在可是武術會的會員,武術會的事就是我的事。」岳炎婷從袁威龍身旁走過,走到鍾美英身旁道,「你去把門修補好,然後馬上離開這裡。」

    袁威龍臉色一陣青紅,強忍著心中不滿,道:「炎婷,我勸你加入洋拳會你不加入,怎麼反加入這毫無意義的武術會。」

    「誰准你叫我炎婷了。袁威龍,你給我聽好了,不要以為我父親默許你追求我,我就會給你好臉色看。」岳炎婷蠻橫地說道。

    原來這袁威龍家和岳炎婷兩家算得上是世交,兩人年齡又適,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袁威龍自是不會放過追求岳炎婷這朵艷麗鮮花的機會。

    兩家本就交好,好上加親自是更好不過,是以對袁威龍對岳炎婷的追求,岳炎婷的父親也是默許態度。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岳炎婷對袁威龍毫無感覺,並對他不懈的追求產生反感,只是礙於兩家關係,不方便把關係弄得太僵罷了。

    而袁威龍見她對他的追求雖不回應,卻也沒有表現得很抗拒,以為自己大有機會,更是死纏爛打的進行愛情攻勢。

    此時聽到岳炎婷絲毫不留情面的話,他臉色一變,又怒,又氣,又悲,心中怒火熊熊,卻又不敢向岳炎婷發,只能遷怒到武術會頭上。

    「我與鍾美英一局既然已經停下,那就算打平。接下來兩局將決定武術會的命運。」袁威龍狠狠地說道。

    岳炎婷臉上曾現著極怒的紅色,「袁威龍,你到底走不走?」

    「對不起,這是武術會和洋拳會之間的事情,我不能聽你的。」他是鐵了心要整武術會,以出心頭惡氣。

    就在岳炎婷鼓著臉,鍾美英一臉憤色,袁威龍暗自得意之時,就見三人走進訓練館,當前一人身材勻稱,相貌英俊,正是鄭爽,他看了看站在林閒松身旁的周夢潔,臉色微微一邊,轉而一臉一整,對岳炎婷露出迷人的笑容,道:「是誰那麼無禮,讓岳炎婷小姐如此生氣。」

    「你又是誰,敢來管我們洋拳會的閒事。」袁威龍看著半路殺出來的鄭爽對著岳炎婷微笑討好的樣子,心中大是不爽。

    「我們也是武術會的會員,當然有資格管武術會的事。」鄭爽臉上的微笑絲毫沒有減弱,雙腳邁著瀟灑的步子走到岳炎婷,鍾美英身旁。

    跟在鄭爽身後進來的兩人站在武術會一干人和袁威龍三人之間,這兩人身穿黑衣,身材中等,氣質冷然,兩個太陽穴高高拱起。

    鍾美英一看這兩人,就知道他們擁有不凡的內功,而自小崇尚西洋拳的袁威龍卻藐視著兩人並不顯強壯的身體,道:「下面兩陣由你兩人來接了?」

    兩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也不用一場一場的打那麼麻煩了,兩場同時進行吧。」

    不待袁威龍說話,隨他來的兩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洋拳會會員分別走到他們面前。

    不說別的,光是體形上的巨大差異就已經讓幾乎所有的武術會會員心中暗自歎氣。

    周夢潔心中萬分緊張,滿是汗水的手不由抓住了林閒松的手,這讓一直用餘光注意這邊的鄭爽臉色又是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微笑神情。

    兩洋拳會的會員帶著必勝的信心和輕視的笑容,道:「你們先出手吧。」

    話音剛落就見那兩黑衣人同時出手,速度入電,洋拳會兩人連忙橫臂格擋。

    就聽兩人哎喲兩聲,就已滿頭大汗地抱著手臂蹲在地上,看手臂吊著的架式,應該是被卸了關節。

    兩黑衣人臉上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臉色依然冷然地退到鄭爽身後。

    館內一時陷入沉寂,沒有人能想到兩個身材體格平平的黑衣人能獲得勝利,更沒有人能想到交手結束得竟然是如此的快。

    林閒松心中也大是激盪,剛才兩黑衣人雖然動作迅捷,卻是沒能逃過他的雙眼,他們用的是一百零八小擒拿手中的一招。能夠一招制勝,靠的是閃電般的速度,更難得的是兩人出手的精準。

    一般人用擒拿手都是先抓手臂,再找關節,而黑衣人出手直拿關節,正是如此,被擒拿的人才會被一招卸掉胳臂。

    同是一招小擒拿手,在黑衣人手中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林閒松心中暗震,竟有些責怪起兩個這抱著手臂,滿臉痛苦地蹲在地上的洋拳會會員來,如果他們經打些,自己也許可以多看黑衣人用幾招小擒拿。

    「勝負以分,請問還有指教嗎?」鄭爽看著袁威龍淡淡地道。

    袁威龍這時才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剛才的一幕讓他直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兩個洋拳會得意會員,竟然一招落敗。此時他一看見那兩個黑衣人冷然的眼光,就感心裡發毛。哪裡還敢在此多做停留,扶起兩人,狼狽而出。

    「鍾會長,剛才我自作主張把自己列入武術會之內,還請你原諒。」鄭爽的言談風度十足。

    鍾美英連忙道謝:「鄭同學這是什麼話,應該由我們武術會感謝你才是。」

    「我也想加入武術會學些防身的功夫,不知道鍾會長能否同一。」鄭爽雖然在對鍾美英說話,心思卻全在岳炎婷身上,真不愧是龍華五大美女,比那張照片上的她還要美,還要艷。

    鍾美英看了一眼鄭爽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心中暗想你有這樣的保鏢,還用得著學防身功夫,又是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花花公子。

    不過人家剛才才幫武術會解了圍,她當然不能駁了他面子,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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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九章 美女會(上)

    二十九章 美女會(上)

    「不知我今晚是否有幸,能請武術會的諸位一共晚餐。」鄭爽露出和藹而爽朗的笑容,足以讓所有的人不忍拒絕。

    鄭爽又將渴求的目光投向鍾美英,武術會可以說受了鄭爽的恩,鍾美英自是不好反對,點頭道:「那我們也就借花獻佛,晚上就算是給新會員們的歡迎宴吧。」

    武術會會員中爆發出一陣低聲的歡呼,特別是女會員們,她們一個個看著年少英俊多金的鄭公子眼中放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誰人不懂,同在武術會,有朝夕相處的機會,那發展感情的機會可不要太多。

    鄭爽滿意地看著一切皆在他掌控中的局面,在岳炎婷身旁展現著他的風度與幽默。

    岳炎婷人本來就艷美,再加上對鄭爽的印象還算不錯,是以巧笑輕樂之下,顯露出令人窒息的艷麗來。這讓一旁的鄭爽頓感天地為之失色,人也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處。

    一旁的呂蓉看著眼裡,又看了看鄭爽身後的那兩個身手高強的黑衣人,微皺了皺眉,附耳低聲在林閒松耳邊道:「這個鄭爽看著不像好人,他的保鏢身上的氣質也讓人覺得心裡發寒,你再看他看岳小姐的那色迷迷的樣子,哼,無事獻慇勤,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林閒松看著呂蓉一副小女孩模樣,聽她帶著孩子氣的言語,心中覺得好笑,低聲道:「好人,壞人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啊?這鄭爽和我是高中的同學,對他我還是有點瞭解的。」

    「嗯,你不會是看著他向岳炎婷獻慇勤,沒怎麼理會你,心裡吃味吧。」林閒松惡作劇般地說道,換來的是呂蓉一陣白眼。

    鄭爽看著岳炎婷嬌艷的臉,表情越來越迷醉,神態也有些呆滯起來,這時他就感到背後一陣清冷之氣傳來,神智頓時為之一明,回過頭去,就見兩個黑衣保鏢中的一人,正用手搭在他的背上。

    回想剛才情形,他感到心中一驚,再側目看向岳炎婷,心中感歎,這女子的美艷真是到了能讓人為之著魔的地步,這種女子,沒見到也就罷了,一旦讓鄭爽這樣自身條件優越的公子哥見了,那定然是不會放過追求的機會。

    現在就算沒有公主給出這個任務,他都會對這個艷美平身僅見的女子全力追求了。

    「夢潔,你今晚也叫上靜雯一起來吧。還有閒松,想不到我們三個還真有緣,同讀一所高中,同進了龍華,現在又同成了武術會的會員。」

    他說話間,故意將目光避開岳炎婷的臉,他心中清楚,現在的他一旦對上岳炎婷的絕世容貌,定然無法避免的再次陷入迷戀之色,短時間內如果兩次顯現出這樣花癡的表情,那今後在追求岳炎婷的道路上將完全陷入被動。

    身為財貌皆全的富家公子,這些感情上的小伎倆,鄭爽還是心知肚明的。

    岳炎婷見鄭爽突然間清醒過來,她將目光投向那兩個黑衣保鏢,臉上露出詫異和疑惑之色。

    經過袁威龍這麼一鬧,再加上兩岳炎婷和鄭爽的到來,下午的訓練也基本上泡湯了。

    這時,通過馬步考驗的新會員又陸續到來了十多人,另外幾個未來的,估計此時還躺在床上恢復體力,他們在看見岳炎婷,呂蓉,周夢潔等女後,臉上都露出驚喜之色,心中大概在慶幸那馬步之苦沒有白吃。

    鍾美英見時間不多,這些人也都完全沒有練習之意,就乾脆將下午的練習改成新老會員的交流時間。

    名為新老會員交流,實際上稱作帥哥美女研究更為合適,就見整個武術會訓練場形成了三個分別以鄭爽,岳炎婷,呂蓉和周夢潔(兩人站一塊)為中心的圈子。

    不同之處在於鄭爽身旁的人比較少,沒辦法,武術會的女生本身就稀缺。而岳炎婷身旁圍著的人最多,龍華五大美女的魅力,自是讓人難以抵擋,何況還是五大美女之中最艷的岳炎婷呢。

    由於和呂蓉,周夢潔站在一塊,林閒松也體會到了被包圍的感覺。

    「兩位美女好,我叫張x,是xx系,xx班學生。」這位就是明顯的事先沒做好功課的仁兄。

    「周夢潔,陳蓉,你們好,我慕你們的名加入武術會的,希望我們今後能夠相互友愛,共同進步。我姓x,名xx,xxxx」這明顯就是功課作足的。

    呂蓉一臉專業般的笑容,對圍在一旁的男生們的問題,有問必答。倒是周夢潔言行,舉止有些侷促。

    「這裡很熱鬧啊。」一聲驚喜的呼聲從武術會門口傳來,眾人轉首看去,就見一個相貌清美的女孩興奮的衝進訓練館內。

    「瓦,又來一個美女,這武術會看來真是美女如雲啊,我這幾年的大學生活肯定將充滿精彩了。」訓練館內的溫度似乎又因為男生們新湧起的熱情提高了一些。

    「這女生的聲音好像有點眼熟啊。」由於被人圍住,林閒松並沒能第一時間看見女生的模樣,不過聽身旁男生的言語,必定又是個美女無疑。

    不過他很快九看見了那女子的模樣,因為她已經快速的拔開圍在他和周,呂身旁的人,來到他們身旁。

    「靜雯,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周夢潔驚喜拉起撥人擠入的女生說道。

    「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過來了,有人請吃飯當然要積極點,而且這裡這麼熱鬧,說不定可以挖掘點新聞素材。」

    原來是陳靜雯,一看見她,林閒松就感到頭有些發脹,扭頭看看圍在週遭的人,暗想,趁著她們正聊得起勁,此時混入人群離開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

    誰知心意剛起,彷彿就被陳靜雯感知到了一般,她兩眼帶著讓他心顫的笑意看著他,那眼神就彷彿看一隻讓她很感興趣的洋娃娃。

第一卷  二十九章 美女會(下)

    二十九章 美女會(下)

    「呵呵,陳大記啊,幾天沒見,又長漂亮了。」林閒松有些不自在地打著招呼。

    「你倒是嘴越來越甜了。」陳靜雯點了點頭,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著他,道:「武術會成了美女會這可是大事件啊,做為武術會一員的你是不是應該接受一下我的訪問,好好給我描述一下武術會從冷門到熱門的變遷,還有你對此的心情感受啊。」

    林閒松頓感背後寒毛一豎,那份奇人異事新聞稿中的字句,又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這陳大記是萬萬惹不得的,可是要接受她的採訪,那更是避之不及。

    「呵呵,陳大記你看看,我昨日才入武術會,沒有絲毫採訪價值。要不我幫你介紹下武術會的鍾會長,讓她接受你的採訪怎麼樣。」林閒松一臉真誠友善的笑意。

    「你就是典型的小氣,接受個採訪你吃什麼虧了,哼,我讓你搭順風車都沒要什麼回報,你倒好了,這一點小忙也不肯幫。」陳靜雯說著露出受委屈般的表情。

    周夢潔見狀有些責備點看了林閒松一眼,拉起陳靜雯的手輕聲安慰。

    「大男人可要大方些哦。否則以後怎麼能做大事。」呂蓉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對陳靜雯道:「我是林閒松的表姐,我代表他答應接受你的採訪了。」

    「這」林閒松剛想否決。就見陳靜雯一掃臉上陰霾,和呂蓉一擊掌,道:「成交。」

    「喂喂,我才是當事人。」被陳靜雯採訪,這可是天大的險事啊。

    「閒松,別這麼小氣,你看靜雯的眼又要紅了,就是接受一個採訪,也算是幫幫同鄉朋友的忙。」周夢潔有些懇求般地說道。

    你們是不知道陳靜雯的厲害啊,林閒松心中苦笑,可看著周夢潔懇求的眼神,不知為何,面對周夢潔這樣的眼神,他總有些負疚感,最終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陳靜雯眼中閃現出狡黠,得意的笑容,人也變得如往日般地活潑多言,向周,呂二女以及圍在旁邊的男生打聽著今天武術會發生的事件。

    「哦,袁威龍此前帶人來踢場?這可是個大新聞啊。」陳靜雯立刻體現出他的職業素質,不知道如何就從緊身的短裙中拿出紙筆記錄起來。

    「袁威龍帶了幾個人來?」

    「他出場動作和言語是什麼?」

    「他一腳把門踢了個大洞?多大的洞,是不是長一丈,寬一丈的那種大洞?就像電影裡施瓦辛格踢出來的洞那樣?」

    「鍾會長一共踢了袁威龍多少腳,左腳多少下,右腳多少下,這是幾分鐘內完成的。?」

    「......?」

    「......…?」

    陳靜雯真不愧是新聞系的新貴,從電視上我們經常看到一群記者將某個明星訪問得有些暈頭昏腦,而她卻能一個人將一群人採訪得臉色發白,兩眼發直。

    林閒松此時的臉色更白,以陳大記這樣的功力,全用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那後果真是有點不堪設想。

    「各位,各位。」鄭爽突地揚聲道。

    「現在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我已經在駐龍閣訂了幾家酒席,大家在席間再溝通吧。」

    駐龍閣是龍華大學附近較有名氣的飯莊,價位頗高,口味卻是很讓龍華的學子們滿意,所以一聽晚上可以在駐龍閣撮上一頓,眾人臉上大都露出喜色。

    被陳靜雯採訪得一驚一愣的男生們聞言都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心中都暗自決定等會晚飯間絕對不與她同桌,否則這頓晚飯肯定是完了。

    只是一切總是出人意料,此時他們心中決定不與陳靜雯一桌,晚飯時卻又恨不得在她那桌上搶一個位子。

    可那張桌子卻早已排滿,整張桌上只有兩個男子,鄭爽和林閒松,其餘全是香風裙雨的女子。

    鄭爽這個翩翩佳公子也就算了,偏偏那個什麼都普普通通的林閒松總是艷遇不斷,這怎能不讓眾人心懷不平。其中不少人心中都暗暗下決定,在以後的武術會練習中給他好看。

    林閒松這還不知道他已經被不少人立為眼中之釘,他此時正夾在陳靜雯和岳炎婷之間,享受著痛苦的艷福。

    他原本是想著找個角落一點的位子猛吃一頓,誰知道剛坐下,岳炎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坐在他左邊的位子,他剛想找借口走開,陳靜雯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右邊的位子上。

    他想站起,卻被兩雙隱帶威脅的目光給硬生生壓了下來。

    反正飯桌上,我只理食物,不理人。他心中暗想著,不再做轉移陣地之想。

    駐龍閣上菜的效率不錯,沒一會,酒菜便上了桌,林閒松的筷子也忙碌起來。

    陳靜雯和岳炎婷顯然心思不在酒菜上,不時對林閒松說著話,林閒松卻總是滿嘴酒菜的支支吾吾。兩女對此只能瞪眼無奈。

    鄭爽坐在了岳炎婷的另一邊,飯間不斷地幫她夾菜,說著風雅的笑話,顯露著少女難敵的風度。兩個黑衣保鏢依然站在他的身後,面對滿桌香氣撲鼻的酒菜毫不所動。

    「閒松,你慢點吃,別噎著了。」周夢潔隔著陳靜雯看到林閒松嘴中似乎總是包滿了飯菜,有些擔憂地關懷道。

    林閒松點了點頭,也不回話,筷子又夾向了一塊紅燒蹄膀。

    這一頓晚飯,林閒松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酒足飯飽,走出駐龍閣時肚子已經成了一個標準的半圓。

    「呃」打著飽嗝,林閒松腳步似乎都有些不穩了,周夢潔見狀,連忙走到他身旁,用手扶著他的胳膊。

    「看你今晚似乎也沒喝多少酒,臉也沒紅,氣也不喘,怎麼像喝醉了一樣。」陳靜雯撇了撇嘴道。

    「呃」林閒松又打了個飽嗝,滿意笑道:「誰說我喝醉了,我今天只是吃得飽了一些。」

    「你幾天沒吃飯了,我看你比路邊的乞丐還餓。」岳炎婷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

    「你們這些公子小姐當然不知道我這樣窮學生的處境,這一個學期下來都難得在駐龍閣吃上兩頓。」

    陳靜雯以帶著引誘的口氣道:「這樣吧,我請你在駐龍閣吃一個月怎麼樣。」

    這話從陳靜雯口裡說出來,林閒松立刻提起心中的警惕,道:「那可不敢,無功不受祿。」

    「當然前提是需要你幫我個忙啊。」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林閒松當然知道陳靜雯想讓他幫什麼忙,用手指了指身後,道:「這五大美女之一,現在不就在這裡嗎。你想要採訪五大美女,直接通過她豈不是更容易。」

    就見岳炎婷苦笑道:「我倒是願意幫靜雯這個忙,可是小雪和娟姐對此都不大感興趣。不過小雪一直都對你有些愧疚,娟姐又最疼小雪了。說真的,現在能幫靜雯這個忙的也只有你一個人了。」她那表情的確是深深的無奈,可林閒松明明可以從她眼睛中看出揶揄。

    本想移花接木,誰知又被岳炎婷把包袱給塞了回來。

    「那就給岳大美女做獨家個專訪吧,保證也足夠讓你火起來。」林閒松繼續搪塞著。

    「不做則已,要做就必然要盡其完美。」陳靜雯有些怒色地道,這次的表情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咳咳」一聲輕咳從旁邊傳來,幾人轉頭看去,只見鄭爽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幾人。

    林閒松笑笑對他點了點頭,忽然間發現他眼中似乎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寒芒閃過。

    看看鄭爽目光不時在身旁的周夢潔和岳炎婷身上掃過,林閒松心中苦笑:似乎鄭帥哥是有些吃自己這個普通學生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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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章 險境

    三十章 險境

    一對一,面對面。

    看著陳靜雯眼中閃爍著不善的神色,手中拿著筆和記錄本,林閒松心中冒出一個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以要單獨採訪的名義,陳靜雯將他一個人拉到了校外的咖啡廳,找了個僻靜的位子。

    坐下之後,陳靜雯一改以前語速如機槍般的風格,一句不發,靜靜地看著他。

    原本做好準備已經一陣狂風暴雨般地轟炸,可現在卻是一片風平浪靜,這反而讓他心中更是不安。

    「咳咳」片刻之後,他決定還是自己先開口打破沉靜,否則他怕會被這種默默的壓力和她眼神,壓迫得發狂。

    輕咳兩聲後,他道:「陳大記,你不是說要採訪嘛,現在可以開始了。」

    陳靜雯露出一絲勝利般的笑容,手支在咖啡桌上,撐著下巴,道:「你終於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是那廟宇裡的石佛呢。」

    林閒松苦笑了笑,原來她是心裡氣不過自己以前的態度,你以為他自己願意這樣啊,還不是在你這個大記面前不敢胡亂說話,說白了,那份奇人異事稿件的威攝力實在太大了。

    「年輕人嘛,不要總是裝作一副沉穩樣子,要活潑一些,主動一些,特別是男生。」陳靜雯換上了一副教唆的嘴臉,有些老氣橫秋地說道。

    林閒松非常受教地點了點頭,他現在只希望能順著這位大記的意,快些結束採訪就好。

    「好,那我們開始吧。」陳靜雯端正了一下坐姿,目光也變得平和起來,看得出,她的敬業精神和專業素質卻是沒得話說,只是稿件的質量就需要商榷了。

    「請問您作為武術會的一員,知道武術會從以前的平靜突然火爆起來的秘訣嗎?」

    「我想原因應該美女效應吧。」

    陳靜雯皺了皺眉頭,道:「喂,你能不能說得含蓄一點,這可是要在全校廣播站廣播出來的新聞稿,務必嚴謹一些。」

    林閒松頓感有些瞠目結舌,苦笑道:「陳大記,你給我寫那份稿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嚴謹一些。」

    陳靜雯沒有絲毫愧色,反瞪了他一眼,嗔道:「說你小氣你心裡肯定還不服,看看吧,這麼一點小事,居然記仇到現在。」

    嘴裡教訓著林閒松,手中也沒閒著,刷刷刷寫下一行潤色過的文字『岳炎婷和關雪同學短時間內的多次造訪,讓同學們感受到了傳統武術所蘊含的獨特魅力。原本沉寂的武術會也隨之火爆。』

    接著陳靜雯又問了幾個平常的問題,譬如原來武術會的冷淡氛圍,新會員的挑選過程等等。

    林閒松一一照答,與此同時,他心中暗暗慶幸今天陳大記的問題並無刁難,難道是陳大記轉性了?不管如何,只希望採訪快快結束,那才是安全保證啊。

    「好了,關於武術會的事情就採訪到這了。」陳靜雯點了點頭說道。

    林閒松立刻舒了口氣,微笑道站起身來,道:「陳大記,我今天合作得還算不錯吧。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那我就回宿舍去了。」

    陳靜雯卻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她用筆點了點桌面,示意他重新坐下。

    林閒松有些不解地問道:「採訪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我剛才說的是武術會這部分的採訪結束了。而這只是我對你專訪的一部分。」陳靜雯看著林閒松微微變化的臉色非常甜美地微笑道。

    「你不會想耍賴吧。」陳靜雯將筆夾在記錄本中,拿起桌上的飲料杯輕輕晃動著,玩味的眼神彷彿要看透某人的誠信一般。

    林閒松有些頹然地坐下,他竟然不覺間又著道了。

    「嘻嘻,上當了吧,你以為你真的是香饃饃啊,別人那麼喜歡採訪你。我陳大記者早已對你身上的素材不感興趣了。」陳靜雯惡作劇地笑道,得意地看著林閒松目瞪口呆地表情,收起桌上的本筆,站起身來。

    走了兩步,發現林閒松還呆呆地坐在桌旁,不由嬌嗔道:「你是不是真想再接受一個專訪才走?」

    林閒松條件反射般地蹦起,三兩步便走出了咖啡廳門。

    陳靜雯連忙趕了兩步,出了咖啡廳門,與他走了個並肩,道:「你跑這麼快幹什麼。」

    林閒松聳了聳肩膀,道:「咖啡廳裡太悶了,出來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我看你是怕我不守信,又提出採訪你吧。」陳靜雯鼓了鼓香腮,道:「你放心,我可比你這個大男人守信多了。」

    林閒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他褲子左邊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現在身上一共有兩部手機,分別是岳炎婷和南宮顏送給他的。

    兩個手機佔領了他褲子左右兩個口袋,其中左邊口袋放的是岳炎婷送的手機。

    「喂,你現在在哪?還沒採訪完啊。」岳炎婷有些霸道地說道。

    「剛採訪完,正準備回學校呢。」

    「哦,明天是小雪的生日,我們準備晚上為她辦個生日party。明天晚上哪也別去了,呆在宿舍等我來接你。」

    「什麼,明天晚上關雪生日,明晚我有事啊。喂,喂……」岳炎婷那邊已經掛上了電話。

    明天可是要赴南宮顏之約的,想到又要扮一次冒牌男友,他就感到腦袋發疼。

    看著林閒松皺著眉頭敲打著腦袋,陳靜雯冷笑道:「風流過頭了吧。你也艷福不淺啊,竟然能受到五大美女的邀請。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對不起夢潔,我可不會放過你。」

    「陳大記,您就別添亂了。」林閒松苦笑道:「明晚我有事,這約我是赴不的了。」

    「哦。」陳靜雯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道:「對五大美女的邀請都爽約?這不會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吧。」

    這個時候,林閒松右邊口袋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著陳靜雯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狐疑的眼神中,他覺得額頭上似乎有冷汗冒出。

    拿出那個方正的藍殼手機。

    「喂,有什麼事嗎?」他搶險問道。

    手機裡傳出南宮顏的聲音,「沒什麼事,就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明天的事。」

    「哦。我記著呢。」說完,他便立刻按下了掛機鍵,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陳靜雯依然保持那讓他心裡發毛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業務挺繁忙啊。如果我剛才沒聽出,剛才打電話來的也是個女的吧。」

    不待林閒松說話,她又道:「前幾天你不是還沒手機嘛,現在一下就有了兩部。看不出你樣子挺老實的,心裡倒有不少花花腸子。一部機對一個人吧?我是不是也要提醒夢潔一聲,讓她也給你備個手機啊。」

    「你可別亂猜,這手機是朋友借我用的,過兩天就會還了。」林閒松敷衍道。

    陳靜雯好奇地道:「哦,你要手機有什麼用。就算是借你也不用借兩部吧。」

    「這些好像屬於個人隱私範圍之內吧。」

    「那你的手機號碼應該算不上什麼大秘密吧。」陳靜雯拿出手機看著他。

    想了想,報出了岳炎婷送他手機的號碼。

    用手機記錄下來之後,陳靜雯一邊放回手機一邊問道:「這個號碼是哪個手機的?」

    林閒松也不回答,道:「也不早了,我還是趕兩步回宿舍休息。」

    陳靜雯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位上,林閒松坐在她身旁。

    咖啡廳離龍華校區並不遠,幾分鐘,陳靜雯的車就開進了龍華大學。

    「我就這裡下車吧。」車在離宿舍樓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林閒松走下了車,他可不希望陳靜雯開車將他送到他宿舍樓下後,從跑車上下來的他肯定再次成為關注的焦點。明天不准又會傳出什麼新聞來。

    向陳靜雯招了招手,看著她開著車走後,他向宿舍樓走去。

    此時大概晚上十點,校園內走動的人已不多。

    此時他和宿舍樓之間相隔一塊大草皮,如果沿著路走,要回到宿舍樓大概一兩百米,如果是穿越草皮卻只要五十米,林閒松決定省幾步路。

    草地很大,期間又種了一些樹木,草地中間地帶很有些幽暗。

    林閒松一面深吸著夜晚草地上的清爽空氣,一面向宿舍樓踱步。

    忽地,他覺得背脊升起一陣涼氣,這突如其來的生理反映,讓他一怔,體內自然地運氣四季心法。

    隨著警覺的提升,他越發感覺到週遭的氛圍有些異常,原本清爽宜人的環境變得陰冷詭異起來,並有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氣息散發於空氣之間。

    越往前走,這股讓他難受的氣息越是濃烈,倏地,他停下了腳步。

    他真想此時便立刻轉頭而去,可他彷彿又有一種預感,只要轉頭,他將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這是什麼感覺。』他在心中默默自問,沒有答案,只有更加深重的不適感。

    伴隨這種不適而來的是一種危險的氣息。

    他決定必須要離開這裡,否則不等危險真正出現,他都可能被這窒息的氣氛壓垮。

    不能向前,也不能往後,就只能是從兩面走了。

    他暗自計算了一下他所在地離草地兩側路的距離,最終選定了左邊。

    拿定主意就要立刻行動,腳下一用力,他身體立刻向左側躍去。

    他剛剛躍起,就感覺到一道冷銳之氣直奔他胸口而來,連忙降低重心,整個人貼著草皮滾動,避過那道冷氣。

    還未來得及重新站起身,一道寒光自上而下,直奔他喉嚨。

    『完了』他心中狂喊,與此同時,他看見了那道致命寒光的主人的雙眼。

    那是一對淒冷,毫無感情色彩的雙眼,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雙眼頗有些熟悉。

    熟悉的並非那雙眼的形態,卻是其中蘊含著的那股對生命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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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一章 夢境?

    三十一章 夢境?

    完了,他在心中默念,脖子上傳來一縷冰冷的清涼,他甚至已經可以感覺到那尖銳的前端,死亡近在咫尺,生命似乎已經開始流逝。

    閉眼等死吧,他心中哀歎,想這一生,自己似乎並未得罪過什麼人,應該沒人恨自己恨到要請殺手來對付自己的地步。

    難道是殺手認錯人了,暈,那自己這可就是死的冤枉了。

    這些心中所想其實也就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事情,可以剛才那道寒光的速度來看,這些時間也足夠讓它劃破自己的脖子了。

    可奇怪的是怎麼沒有一點知覺,難道自己這就已經在覺間離開陽間了?

    那現在正在思考的難道是自己的靈魂,身體的沉重感依然存在,一點沒有書上形容化為靈魂時輕飄飄的感覺。

    睜開眼,正對著依然是那一對冰冷寒人的雙眼,不同之處是,那雙冷眼之中,此時正和閃爍著和他一般的驚訝之色。

    微微放低眼光,眼中立現驚恐,就見刺客的身體站姿和剛才閉眼前完全一樣,而那條直指自己咽喉的手臂此時卻已經不翼而飛。

    「啊」,他幾乎與刺客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這一切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心中默念著,他重新閉上眼,剛才那一幕對他的認知來說,確實太過於詭異,讓他產生這一切只是發生在夢幻中的異景的想法。

    咽喉處又感覺到一股涼意,他連忙睜開剛閉上的眼,就見那刺客換左手向自己點來,寒茫淒冷,凶厲之氣撲面而來。

    就聽唰的一聲,林閒松雙眼驚恐地瞪到極限,刺客僅剩下那條左臂此刻正拋飛在半空中,不用問,此時的情景定然與此刻剛才右臂脫離身體的情形一模一樣。

    看著別人的手臂脫離身體都足以讓人心生恐怖,更何況已經失去雙臂的刺客。

    然而,另林閒松意外的是,刺客那一雙冷冷的眼睛竟然沒有驚恐之色,就連剛才他失去第一條手臂時的驚訝都無法再在他眼中找到,彷彿這一切早就已經在他的預想之中一般。

    「哼」刺客冷哼一聲,「閣下既然那麼喜歡管閒事,為何又如縮頭烏龜一般不敢出來見人。」

    刺客的聲音平靜陰冷,堅定的語氣中居然沒有絲毫因斷臂疼痛帶來的顫抖。

    這一定是夢,林閒松心中依然默默念叨著,因為他又找到一條支持這是夢境的證據,那就是刺客兩條斷臂處竟然沒有流出血液了。

    「你不用激我,我現在開始數到三,如果你還沒有離開,我會讓你嘗嘗人棍的滋味。」聲音彷彿來自不知明處,有好像來自四面八方,給人以虛無縹緲般地錯覺。

    刺客那雙寒光閃閃的雙眼此時更顯冷然凶厲,眼光四顧巡查,顯然是希望能搜索到發音人所處的位置。

    「一」沉穩的聲音傳入林閒松和刺客的耳中。

    「哈哈,原來閣下不過是一個只敢在暗處偷襲的鼠輩。」刺客冷冷的嘲諷著。

    「二」

    林閒松已經能夠明顯地發現刺客額頭上冒起的冷汗。

    「好,今天算我栽了。」看來這刺客雖然對丟失雙臂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也還是惜命之輩。黑影一閃,就待離開。

    「慢著。」

    沉穩的聲音讓刺客躍起的身體一滯,刺客停留在了原地,道:「難道閣下想反悔嗎。」

    聲音依然來自不知名處,「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以後不要在龍華內鬧事,否則我絕不會手軟。」

    刺客冷冷的點了點頭,接著一聲不響地一躍而去。

    看著刺客離去時鬼魅般地身法,林閒松再次肯定了他正身處夢中。

    「這夢有點意思。」他站起身來,四處打量,週遭的一切都與記憶中的現實情況一模一樣。草地上並沒有刺客的斷臂,倒是有量灘血跡。

    看著那鮮紅的血跡,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僵硬「呵呵,這夢質量不錯,竟然像真的一樣。」他強自笑了兩聲,卻發現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無法正常的露出微笑的表情。

    「唉。」一聲輕歎傳來,這正是剛才迫走刺客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和剛才比起來溫和了許多,他心中仍然冒起毛骨悚然的感覺。

    「孩子,你並不是夢。」

    「你,你是誰?為什麼我看不見你。」他四顧張望著,由於心中的驚恐,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結巴了。

    「孩子,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嗯,你似乎應該要感謝我,剛才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應該只剩下一副軀體了。」沉穩,溫和的聲音淡淡說道。

    林閒松聞言心中稍安,道了聲謝謝,問道:「剛才那刺客是什麼人,他又為什麼要殺我。」

    「我可不是無所不知的上帝耶穌,也不是佛光普照的如來佛祖,哪裡知道你和他們結下了什麼仇。」

    似乎從對方的話語間聽到一絲笑意,林閒松暗想:還會打趣,這最少說明對方是一個正常的人,心情更是篤定。

    繼續問道:「從你剛才和他的對話來看,你對他們似乎頗為熟悉,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

    「咦」黑暗中的聲音微微驚歎了一聲,道:「小伙子,你膽子很大,在剛才情景中竟然還能保持冷靜的頭腦。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剛才的狀況下早已被嚇傻了。在我回答你問題前,你是不是應該報上你的姓名。也好方便我以後討回這份救命之恩。」

    林閒松臉上僵硬的肌肉漸漸鬆弛下來,淡淡的微笑浮上臉,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對方並沒有絲毫不利他的意思。於是將自己名字,就讀專業,宿舍位置一股腦兒地全部托出。

    聽完林閒松自報身家,對方陷入了短暫了沉默,片刻後,那沉穩的聲音重新響起:「那個刺客來自於一個強大而黑暗的秘密組織。只不過他們雖然手段狠毒,無惡不作,卻並不會對普通人下手。以你的身份似乎並不值得他們下手,這倒有些奇怪了。你最近可是做過什麼特別的事?」

    有些懵懂地搖了搖頭,林閒松心中大驚,對方竟然是一個強大邪惡的組織,此次這個刺客任務不成,下次定然會再有別的刺客尋上門來。想到此,背後冷汗頓生。

    「難不成是弄錯人了。嘿嘿,如果厚黑門真的出了這種烏龍事件,只怕他們自詡天下第一奇才的祖師爺會從地底下爬上來,痛罵他的徒子徒孫們了。」黑暗中的聲音有些調笑般地說道。

    『厚黑門』,原來那個強大而黑暗的組織名字叫厚黑門。這名字聽起來似乎並不是現在黑社會那些什麼幫,什麼會。倒是有點像武俠小說中那些古代門派的名稱。

    「我不會那麼倒霉吧。」林閒松苦笑著道,「如果我真是被誤殺的,那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如果這次真是烏龍事件,那你大可放心了,這種愚蠢低級的錯誤在自詡以智取勝的厚黑門中絕不會連續在同一個人身上發生。倒是你要仔細想想,到底作了什麼得罪他們的事情沒有。如果你真的得罪過他們,那他們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林閒松皺眉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連這個厚黑門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得罪到他們。不過這位……這位……大俠你剛才為了救我去掉了那刺客雙臂,恐怕會因此惹禍上身。」

    忽然發現不知道對只聞聲不見人的救命恩人不知怎麼稱呼,想想他的仗劍救人的行動倒頗有些古代俠客的意思,於是大俠兩字脫口而出。

    「大俠?呵呵,這稱呼倒是有些意思。你小子武俠小說是看了不少啊。」黑暗中的聲音輕聲笑道,「你不用為我擔心,且不說那刺客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救了你,就算知道是我所為,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只不過厚黑門的刺客這次竟然不顧當年約定,公然在龍華內作作案……」意識到有些話似乎不應該讓林閒松聽到,他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已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剛才的事你就當是一場夢境吧。」

    林閒松感到後腦微微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從何處閃到他身旁,一隻手扶住他要倒下的身體,另一隻手托在他後腦處。

    「雖然可以抹去他剛才的記憶,卻又難保障他大腦完全不受損。」黑色人影語帶矛盾地自語著。

    「怎麼說也是龍華的學子,看他剛才鎮靜表現將來說不定會有些成就,如果因此大腦受損,那……也許他一會醒來就會當剛才不過一場夢境罷了。」人影一邊輕聲的說服著自己,放在林閒松後腦的手也挪在到他後背,輕輕將他放倒在草地上。

    將林閒松放平之後,黑影轉身便要離開,側目看見草地上那兩片血跡,那是刺客兩條飛出的手臂留下的。「厚黑門的內脈止血法經過那麼多年的改進看來也趨於完美了,竟能在手臂斷開的同時止住斷臂處的血。」

    一揮掌,那兩片染了血跡的草瞬間化作粉末,隨風而去。

    半小時後,林閒松醒了過來。

    草地上爬了起來,摸著腦袋有些茫然地自問道:「唉。我怎麼在草地上睡著了。」

    那一雙冰冷的眼睛在腦海中閃過。

    背後一陣冷汗冒起,刺客,斷臂,厚黑門一一被回憶出來。

    這些是夢還是真實,憑感覺似乎真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他內心卻更希望是夢境。

    對,那兩灘血似乎可以證明這一切的真偽。

    想到此,他立刻低頭尋找那兩灘血跡,印象中的血跡此時卻毫無蹤影。

    「呼……」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那可怕的記憶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5
第一卷  三十二章 皮下歷史

    三十二章 皮下歷史

    真的是夢嗎?夢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真實的。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宿舍樓走去,這真是庸人自擾。

    奇怪自己剛才怎麼會走著走著就在這草地上睡著了。

    厚黑門,呵呵,這名字估計是自己曾經看過的哪本武俠小說中的人物吧。

    再回想回想自己的經歷,好像還沒機會得罪什麼有頭有臉,有勢力的主。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被他搶親的呂蓉家和差點成為她婆家的李家似乎算是有點實力的勢力。如果剛才的一切不是夢,那刺客就極有可能實這兩家派出的。

    想到此,他心中一驚,想起了岳炎婷讓他警惕的話語。

    參與這次搶親的出了他以外還有岳炎婷和胡成虎,岳炎婷家中有錢有勢,一旦有危險自有保鏢現身,她倒是不用太擔心,胡成虎可就和自己一樣。

    心中一急,腳步跟著加快,奔跑著回到宿舍。

    打開宿舍門,就見胡成虎正坐在桌旁,擺弄著他的電腦。

    暗出了口氣,心中嘲諷著自己的多慮。

    胡成虎瞟了他一樣,道:「跑得額頭上都是汗,有人追殺你啊。」

    「是啊,而且殺手都是些美女,相貌都賽過五大美女,氣質都趕上南宮顏,聲音都甜過歐陽美荷(龍華大學十二金釵之一,是校廣播主播,相貌聲音都甜美異常。)。」和胡成虎呆久了,林閒松也學會了拿美女調侃他。

    胡成虎嘿嘿笑道:「那威勢肯定要壓倒陳大記吧。」

    「對了,你想加入武術會的事我給母老虎說了,她同意了。」林閒松拿毛巾抹了一把臉說道。

    胡成虎聞言面現喜色,興奮道:「太好了,我就說兄弟你出馬,肯定能行。走,吃燒烤去,兄弟請客。」

    林閒松連忙搖手說不用,晚餐那一頓他可是吃了個腸滿肚滿食道滿,到現在都還覺得肚子有些漲漲的,伸頭看向他的電腦,問道:「又在搗持你那美女資料庫呢?」卻發現他電腦屏幕上並不是往日見的那些美女圖片,而是一個正在完成中的文檔。

    「沒呢,正在寫王教授佈置的劇本。」

    「劇本?」林閒松微微皺了皺眉,他怎麼不記得王教授佈置過寫劇本這樣的作業。

    胡成虎看見他錯愕的表情,沒好氣地道:「這才沒過幾天你就忘了?就是歷史系和表演系合作舞台劇的劇本。」

    哦,林閒松想起來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你寫的是什麼?入選的把握大不大?」

    「嘿嘿。」胡成虎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道:「我的劇本是《江南群藝會》,以老兄我的文筆,學識,這第一名還不是信手拈來。」

    「什麼?《江南群藝會》」林閒松只感到有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江南群藝會》說的是大楚時期的事。當時華夏正處一個經濟的發達時期。而作為當時華夏最為繁富的秦淮更是豪富如雲,金玉成堆。保暖思欲,自古皆如此,是以當時在這一地區歌舞妓業異常繁榮。好事之人在何時都不會嫌少,當時就有人在眾多出色的歌舞名妓中評選出了八位,這八位不但色藝雙全,且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妓,並稱秦淮八藝。秦淮八藝在當年可是艷名遠揚,知名度絲毫不比現在的超級巨星遜色,而且在才藝方面比現在那些所謂的星啊,王的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八藝分屬秦淮的不同樓院,樓院之間本就是競爭關係,買瓜之人誰家不說自家瓜舔,是以八藝之間誰更出色的各種流言很快就在街道裡,茶館間傳便了。沸沸揚揚之際,爭論不休之際,當時秦淮地區的金陵公子提出來一次八藝會由於秦淮位處江南,是以又稱江南群藝會。就是邀請秦淮八藝共聚一堂,各展所長,然後由金陵公子邀請的各界名人做一次評判。這在當時可是相當轟動的一件大事,事後自有文人墨客留下文章。當然,各花入各眼,流傳下來的版本也多種多樣。

    「你讓表演系的女生表演藝妓,就不怕她們把你生撕活撥了?」

    胡成虎不以為然地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當年秦淮八藝隨便哪一個到現在肯定能把現時的什麼天後,驕女給比下去。我覺得啊,表演系的女生們與其以現在的純粹靠包裝吹捧起來的女明星為偶像,還不如去崇拜秦淮八藝。她們可都有實實在在功夫的真把式。」

    林閒松搖頭苦笑,在這些問題上和胡成虎爭辯是是不會有什麼積極的結果的。

    「那你想扮演個什麼角色,金陵公子?」

    金陵公子是當時大楚江南總督之子,不但家中是有權有勢,本身也是位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的才子。以當時秦淮八藝的名聲和傲氣,也只有他能夠一次將將八藝全部請動。

    胡成虎露出嚮往的神色,轉而搖了搖頭,道:「我這劇本裡金陵公子的角色戲份很重,對演員的要求也頗高,恐怕是輪不上我了。我的目標是演一個評判。」

    「金陵公子請來的那些評判可也都是非凡的人物啊。」林閒松看他自信滿滿,彷彿一定能得到一個評判的演出機會一般。

    胡成虎胸有成竹地笑道:「我這個劇本裡現在有八個評判,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隨時添加那麼一兩個,反正大傢伙關注的焦點是八藝比試,至於評判有多少個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人真正去理會。」

    「對了,你的劇本寫得怎麼樣了?」胡成虎問道。

    「沒寫。」林閒松回答得倒是乾脆「這個本就不是必做功課,而且最近我又忙。」

    「你出了忙著和美女約會還有什麼可忙的。上天就是不公平啊,有些人為了博得和美女一聚的機會費盡辛勞,而有些人卻天生是美女磁石,只要等著美女自己粘上來就行了。」胡成虎大是不忿地說道。

    林閒松笑罵道:「行了,有那麼誇張嗎。你還是好好地寫你的《江南群藝會》吧。咱歷史系裡也是藏龍臥虎,說不定哪位同學就寫出個極品把你這本子比下去。」

    胡成虎撇了撇嘴,大言不慚地道:「你看著吧,這次舞台劇的劇本我拿定了。」說完埋頭寫他的劇本。

    林閒松也不再打攪他,拿出一本課本,隨意地翻看。

    眼雖然看著課本,可不知為何,腦子裡卻總是回想著剛才在草地上的那個夢。

    那一雙冰冷如刃,漠視生命的眼,那一條飛在半空的左臂,還有那個夢中大俠忽遠忽近,虛無縹緲般的聲音。

    合上了書,輕歎了口氣,他發現此時丁點內容都無法看進。

    「小小年紀歎什麼氣。」胡成虎語氣頗為老氣橫秋地說道。

    「喂,你聽說過厚黑門這個稱呼沒有?」林閒松心有所想,不覺間出口問道。

    問題出口,他就覺得自己此舉有些荒唐,本來就是夢中聽來的話,這世上又怎可能真有這個厚黑門存在。

    「厚黑門?」胡成虎臉上微露驚容,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他自是不能說是夢中聽得,否則肯定會被這傢伙取笑,於是道:「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說的。」

    看見胡成虎臉上難得地嚴肅表情,林閒松心中暗想:難道這個厚黑門是真的存在?想到此,心中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如果厚黑門一事是真的,那他那個夢又及可能也是事實了。

    看見林閒松好奇的目光,胡成虎說道:「厚黑門是華夏的一個古老組織。在古代各個朝代更迭之間總是能尋造到它活動的痕跡,而且往往起到一些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些吃驚地張了張嘴,道:「厚黑門在歷史中這麼重要,怎麼在各類書籍上從來沒有看見過。」

    胡成虎冷笑了笑,「秦淮八藝在當時大楚國的名氣絕不亞於任何一個軍功顯赫的將軍,你可曾在正史中看見過她們的名字了。」

    這傢伙還真是三句不離本行。

    「歷史分兩種。一種是普通人通過正常的學習,閱讀途徑獲得的歷史知識,這種歷史叫皮膚歷史,也就是我們現在廣泛意義上的歷史。」

    這說法倒是有些新奇,林閒松問道:「那還有一種呢?」

    誰知胡成虎卻是話鋒一轉,說起了人體構造「皮膚,經脈,血肉,骨骼,這些組成了人體。皮膚位於最外,它將決定所有人的形象。可真正決定人體是否健康強壯,卻是皮膚之下的經脈,血肉,骨骼。它們藏在皮膚之下,不顯眼,不表露,卻最是真實。」

    「第二種歷史就叫皮下歷史,它才是真實的歷史。」

    林閒松點了點頭,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細想想卻又覺得挺有道理。就好比現在大街小巷,電視電台裡到處都是美白產品的廣告,幾乎所有的女性也都紛紛使用著美白產品。這些產品帶走了她們肌膚本身的色澤色彩,這些肌膚已經不是最初真實的存在。而她們皮膚下的血肉,筋骨卻大都依然如故,自然天成。

    「那厚黑門就是屬於皮下歷史的範疇了?」林閒松問道。

    「沒錯,在皮下歷史之中,厚黑門是華夏歷史發展極其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胡成虎認真地點頭道。

    「那現在還有沒有厚黑門?」林閒松心情頗為緊張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厚黑門在兩百年前就已經消失了。」

    聽到胡成虎這樣的回答,林閒鬆鬆了口氣,那應該真是一場夢吧。雖然有巧合真實存在過的厚黑門。

    心情輕鬆下來,胡成虎口中的皮下歷史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問道:「哥們,你知道多少皮下歷史,說來聽聽。」

    胡成虎翻了翻白眼,道:「我只是知道這個分類而已。其實我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真正感興趣的是美女們的衣下風光。」

    原本滿臉興致的林閒松聞言為之絕倒。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5
第一卷  三十三章 吻額

    三十三章 吻額

    在高考結束,走出考場的那一刻,林閒松對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無限嚮往。充實美好,更關鍵的是自由的大學生涯就如孩童心中的遊樂場,深深地吸引著他。

    大學生涯的確自由,可似乎更加充實。

    一早起來,他就對這面前的兩個手機發愁。猶豫片刻後,他最終決定只帶上南宮顏給他藍殼手機。

    他沒有分身術,所以今天關雪的生日是無法參加了,雖然他心中對再扮演一次南宮顏的假冒男友非常排斥,可誰讓他事先承諾了呢。

    他也許不是君子,可男子漢一諾千金的信條在他心中卻是根深蒂固。

    上午的課一結束,南宮顏的電話就準時到了。

    「下課了吧,我現在就在上次的咖啡館外,快過來吧,我請你吃午飯。」

    胡成虎在一旁看見他無奈點頭應和的表情,調侃道:「怎麼了磁石,那麼不情願的樣子。是不是恐龍有約。」

    雖然和胡成虎幾乎無話不說,可這南宮顏的事情卻是千萬不能洩露出去的,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支開滿臉不樂意的胡成虎,向咖啡館行去。

    咖啡館外停著南宮顏的紅色跑車,在他走到咖啡館門口事,跑車窗口搖下,南宮顏探出頭,招呼他上車。

    用午餐的地點依然是私人繪畫所對面的西餐廳,看來程序和上次一樣,午餐結束後,到對面會所化妝,變身成為劉啟亞,接著是晚上的生日派對。

    今晚關雪也有生日派對,想想南宮顏的母親和關雪生日居然是同天,還真是巧合。晚上岳炎婷打手機找不到自己,估計明天又會找他算賬。

    看著對面正拿著菜單點菜的南宮顏,心中感歎:這些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南宮顏感受到他的目光,抬頭對他甜甜一笑,看得他目中一炫,心中一驚,連忙低頭喝水。

    「在想什麼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又在想那個夢潔了?」南宮顏點完菜,將菜單還給侍者,問道。

    林閒松歎息了一聲,道:「唉,我是在想今晚是不是還能矇混過關。你多次找理由推托,你父母肯定已經心有懷疑。很多他們上次沒注意的細節,這次肯定都不會放過。」

    南宮顏露出擔憂的神色,顯然對此也沒有把握,「沒錯,前幾次我拿你在國外無法回來搪塞,母親有些不信任。這次恐怕不會像上次那麼容易過關了。」

    「那當然了,以你的條件,男友恐怕只想著天天守候在你身旁,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丟了。怎可能會那麼心安理得地呆在國外,幾個月都不回來見一面。」

    南宮顏聞言,臉上微微泛了一抹誘人的淡紅,嬌嗔道:「我會是那種易變的女人嗎。你說我哪點讓你覺我朝三暮四了。」

    林閒松連忙搖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說這太不合理了,所以這次混過去的機會不大。」

    「唉」南宮顏歎了口氣,道:「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混不過去的時候再另想辦法吧。」

    林閒松腦海中出現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揭穿後的羞愧場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道:「要不你還是跟你父母坦白了吧。這遲早是要揭穿的,你還不如來個坦白從寬,再好好和你父母溝通一下。我看你父母對你疼愛有加,而且都是知書達理的人物。」

    「臨陣脫逃可不是男子漢的行為哦。」南宮顏微笑著掐滅了他眼中的期望,「你放心,如果真被揭穿了,我還有絕招。」

    「快嘗嘗這個烤豬柳,很滑嫩,口感舒好極了。」

    「嗯,這蒸鱸魚真鮮,快多吃些,下午化妝可是件體力活。」

    「這火腿熏得太棒了,簡直就是極品,......。」

    「啊,你軟骨焦脆適宜,真是絕美。」

    接下來的午餐時間,南宮顏再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不斷的用美味的菜餚及時地堵住他的嘴。

    昨晚他正是用這招對付陳靜雯的,現在被南宮顏用在自己身上了。

    老程序,午餐用完,直奔對面的私人繪畫所,一應化妝道具南宮顏早已準備妥當。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化妝的進度比上次快得多,從開始到結束僅用了兩個小時不到。

    看著鏡子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林閒松微微苦笑。

    「啟亞。」南宮顏對著鏡子,挽著他的手臂,一副幸福的依人模樣。「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現哦,我們好好配合,一定能再次成功地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高檔金錶,「現在還這麼早,我們就呆在這裡一直等到晚上?」

    「當然不是了。」南宮顏臉色突然一紅,有些扭捏地道:「這次我父母肯定有所預備,我們也要有備無患才行。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需要演習一下。」

    「演習?」林閒松皺了皺眉,「怎麼演?」

    南宮顏眼皮輕輕放下,避開了他的眼光,道:「我從小在父母眼裡就是乖乖女。聽話,懂事,做事也極有分寸。所以他們一直都很信任我。」

    「雖然這次對你這個男友的事情有所懷疑,但他們心裡依然認為我是一個乖巧,做事有分寸的好孩子。所以……所以……,如果我們做一些親暱的動作,他們對你這個男友真實性的信任度就會高得多了。」

    她說完後,頭低得更下,臉色緋紅得仿若要滴下血一半,那模樣就如一個初戀的小女孩害羞一般。

    「什麼?」林閒松吃驚地張著嘴,看著羞紅著臉的南宮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南宮顏重新抬起頭,臉上雖然依然發紅,表情卻已經自然多了,瞪了他一眼,道:「看你樣子還挺不樂意,好像是你吃虧了一樣。」

    林閒松猶如被嗆著了一般連咳了兩聲,道:「南宮老師,你似乎本錢下得有些大了。」

    南宮顏哼了一聲,道:「我願意,下點血本,換長時間的自由可是划得來的買賣。還有,你可別想歪了,在我們做親暱動作的時候,你心裡一定要不停的默念『我是一個表演者,這是我的職責。』,千萬別入戲太深了。」

    南宮顏為了這次排練是下了些功夫,她事先列出了一個長長的排練項目表。

    除了一些肢體動作的要領外,連兩人的眼神和語言交流都被列在這個表中。

    「當你側目看我的時候,眼神一定要專注。」

    「不對,你這眼光賊兮兮的……要含情脈脈地。」

    「錯了,你這分明是看母老虎的眼神,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哎呀」林閒松一聲慘叫,很明顯他那眼神把母老虎惹怒了,纏繞在他手臂上的纖纖玉手中的大拇指和食指帶著他胳臂上的皮肉一同合攏。

    「再來一次。」

    林閒松悄悄運起只在鍾美英面前才用的秋之訣。

    剛才南宮顏那一掐來的又突然又狠,他目中不由升起微微霧氣,按照南宮顏的要求,轉首看去。心中默念著:要含情脈脈,要專注,要含情脈脈,要專注。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名叫《愛我就看著我的眼》,劇中男女主角有個四目相對,面現癡迷的鏡頭。

    於是目光直接找上了南宮顏的雙眸,南宮顏此時也正演練這癡情的表情。

    兩人目光相對,他頓感到自己彷彿整個人要被她的美目吸進去一般。

    他呆住,她也呆住了。

    雖然長相平平無奇,可那對眼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深邃迷人,那眼中淡淡的霧氣仿若醉人的酒霧,讓人為之沉醉,而那一對漆黑如墨的眼球,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引人好奇,並為之追索。

    良久,良久。

    「呼。」兩人同時恢復清醒,同時別過頭去。

    片刻尷尬地沉默之後,南宮顏道:「就是要剛才那種感覺,多試幾次就習慣了。」

    接下來兩人繼續著眼神交流練習。不過兩人都刻意避免眼光相纏,往往是一觸即散,多次下來,倒也給他們練出個大體模樣來。

    相對與語言和眼神交流來說,肢體上的交流反而更加容易,挽手,攙扶,擁抱等一些基本的情侶間的動作練習那麼三,四次,兩人便能達到嫻熟的配合。

    終於到最後一項練習接吻了。

    「南宮老師,這最後一項我看還是免了吧。這似乎不一定用得上。」林閒松看著南宮顏紅潤地雙唇說道。

    南宮顏臉色又轉為緋紅,「那怎麼行,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打無準備之仗,破釜沉舟才能旗開得勝。」她心中似乎也很是緊張不安,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吞了口口水,林閒松還想說什麼,卻見南宮顏閉上雙眼,揚著頭,道:「不要婆婆媽媽的了,來吧。」

    那嬌嫩的唇,清香的氣息,紅艷的臉,無不向他展現著致命的誘惑。

    雙手環上了那一握的腰,那一刻他刻意感覺到她身體微微一僵,他的手也輕輕的顫動,雙手一用力。

    「嚶」她一聲輕呼,身體已經貼近了他的懷裡。

    這種相擁是剛才演練過的,是以他不覺間就用上了。

    現在那櫻唇就在他面前,他只需要將嘴向前一點,便能品嚐到那草莓般鮮嫩的柔軟。

    「嗯。」她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他的猶豫不決而感到不滿。

    他終於將頭向前一探,溫柔地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南宮顏全身上下一陣輕微的顫抖,接著微微睜開眼,入水般的目光灑在他的臉上。

    林閒松帶著微笑看著她,道:「我覺得這樣顯得更親暱一些。你覺得呢?」

    南宮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半晌笑道:「看不出你長得呆呆傻傻的,還是個挺溫柔的人呢。」

    南宮顏的手機響了。

    「媽,我正在和啟亞逛街呢。嗯,好,好,我們就回來。」

    「走吧,考驗馬上就要來臨了。」南宮顏放回手機對林閒松道。

    林閒松低頭看看表,已經到了傍晚十分了。

    一陣鏗鏘地音樂響起,那是他口袋裡藍殼手機的鈴聲。

    他拿出手機向南宮顏投去迷惑的眼光,這個手機的號碼似乎只有南宮顏知道,現在她就在身旁,那這個電話是誰打的?、

    「是我媽打來的,這個手機號碼是我告訴她的。你小心應付啊,考驗從現在就正式開始了。」

    「hello,......」還是老一套,英語對付。

    「哦,原來是伯母啊。」換上結巴的普通話。

    「嗯,是是,我和她」看見南宮顏提醒的目光,連忙改口道:「我正和顏顏在……在過來的路上呢。」

    與此同時,他留在宿舍的粉紅色的手機也正響著清爽的音樂鈴聲。

    正埋頭寫著《江南群藝會》劇本的胡成虎聽得鈴聲,回頭一看,自語道:「這小子出門又忘帶手機了。」回頭繼續敲打鍵盤。

    可打手機的人似乎是個有恆心的主,在手機連續響完三次完整的鈴聲後,他終於坐不住了,再鈴聲第四次響起的之時接通了手機。

    「剛才跑哪裡去了,現在才接電話。」雖充滿驕蠻卻也異常悅耳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他一聽便知道是岳炎婷的聲音。

    「岳學姐你是找閒松的吧,他把手機忘宿舍裡的,他現在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什麼,這傢伙居然出門沒帶手機。」岳炎婷有些氣惱地說道,:「你碰到他讓他立刻給我打電話。」

    胡成虎還沒來得及答應,岳炎婷已經掛了手機。

    苦笑了笑將手機放回林閒松的床上,搖頭歎息道:「上天何其不公啊。」

    坐回電腦前,看著即將完成的劇本,他又露出驕傲的笑容,輕聲哼道:「顧天將降美女於斯人也,必先給其色心,強其色膽,厚其臉皮......」

    「哼,這小子到底跑哪裡去了?」岳炎婷放下手機,氣呼呼地說道。

    「婷婷,你這是怎麼了?」關雪看著她生氣地樣子問道。

    「小雪,我給林閒松那傢伙說了今天是你生日,讓他在宿舍等著。誰知道他不但沒呆在宿舍,還忘了帶手機。哼,我看他一定是故意的。」

    關雪大方地笑了笑,道:「也許他是有什麼急事吧。」

    「他能有什麼急事,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和不講信義的男生,。」岳炎婷的怒氣絲毫未減少。

    鍾美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好了,婷婷。這幾年我們的生日不都是幾個人過的嗎。」羅碧娟看著岳,鍾兩人同仇敵愾的模樣微笑著勸慰道。

    「難不成你一天沒看見他就想他了吧?」關雪見岳炎婷氣呼呼的樣子,調侃她道。

    岳炎婷彷彿一瞬間氣全消了,看著關雪道:「唉,我還不是為了讓我們的壽星生日完美一些,好友的相伴,朋友的祝福,如果加上還有心上人在身側,那......」說完露出無限嚮往的表情。

    「你」關雪臉一紅,就要去抓岳炎婷。

    岳炎婷已經笑著跑開了。

    「別鬧了,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晚上吃完生日餐後去哪裡給小雪慶祝生日吧。」羅碧娟總是一副溫柔的大姐模樣。

    「去『輕音閣』吧。」岳炎婷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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