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躲美錄 作者:夢如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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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810610 2010-7-31 09:02: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4 415549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1
第一卷  五十四章 天真劫持者

    五十四章 天真劫持者

    迷路的人總是充滿不安,可這句話根本套不到林閒松身上,對於將迷路當成家常便飯的人來說,迷路已經成為一種生活的亞習慣。和平時的區別,大概就相當於原本兩元一廳的飲料,今天突然漲到三元了。

    這黑燈瞎火的,今晚估計想走也走不出去了,林閒松幹脆在路邊一條石椅上坐下,由於是石椅在拐角,又處在黑夜中的樹蔭之下,使得它非常隱蔽。

    走著的時候心情無奈,可一坐下來,卻立刻想到剛才那人懷中的一片火紅,他抱著的是岳炎婷嗎?這個時候如果身上有個手機該多好啊,他第一次為將手機放在公寓中,當成展示品感覺到一絲後悔。

    現在繼續去找?他心頭剛冒起這個苗頭,又很快被自己否定,他很難相信還有人找路的能力比他差,以那個人的速度,這個時候恐怕早已離開公園了。

    為了靜下心來,他默默運起了夏之訣,經過不斷的練習和實驗,他逐漸發覺出了四季心法的一些特性。

    夏之訣不但可以幫他降溫,還能幫助他保持冷靜的心態,特別是面對岳炎婷的時候,在那艷媚絕世面前,他屢試不爽。秋之訣,可以為他的身子提供保護,並可以快速修復身子的傷痛。冬之訣,到現在為止只發現了升溫保暖功能,至於其他的作用暫時還沒發現。只有春之訣,似乎沒什麼功用。

    不過他現在已經堅信,四個心法都有它們獨特的功用,只不過有些被他發現了,另外一些還在等待他開發而已。

    他正靜心默念著夏之訣,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漸大,顯然腳步聲的主人正向他這邊走來。

    這麼晚了,難道還有人來逛公園,他自問道。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種判斷,因為他發覺這個人的腳步的聲很輕很輕。

    在他運用四季心法時,靈覺和感知力都會得到大大增強,所以這個時候,一旦他聚精會神的傾聽,那周圍的風動蟲鳴之聲能清晰可聞,對普通人的腳步聲,當然想要有多清晰就能多清晰。

    可此時那腳步聲雖然漸漸接近,可聽起來依然很輕,即便他集中注意力,那聲音依然若有若無般。

    這不是普通人的腳步聲,他小心的站了起來,利用樹蔭的遮掩,向腳步聲的方向探頭看去。

    真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腳步聲的主人竟然就是他剛才一直追蹤的人。

    雖然一直沒有看見那人相貌,不過看他那身黑色的裝束和纖細修長的身材,應該就不會錯。更何況,能擁有那樣速度的人,肯定修煉了輕功一類的功夫,剛好解釋為什麼腳步聲輕得若有若無。

    隨著那人慢慢靠近,他懷中的那團火紅也越來越清晰起來,沒錯,他懷中抱著的是一個女子。看不見臉,身材看起來與岳炎婷比起來,似乎苗條一些,他暗鬆了口氣。

    不覺間,他竟然為岳炎婷的安危擔憂了,松完氣後,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大概是我這人天生心地善良吧。

    抱著女子的人離他所在的拐角越來越近,他怕被發現,將頭縮了回來,雙手握拳,準備應對接下來將要發生各種狀況。

    這人擁有不錯的輕功,不知道其他的功夫怎麼樣,他一邊默想著,一邊用心聽著那人的腳步聲,判斷兩人間的距離。

    腳步聲突然停住了,接著一聲歎息傳來,這歎息清細之中充滿了無奈。

    「唉,這公園的路怎麼這麼難找啊?」

    林閒松聞言差點一下摔在地上,原來這位也是個路盲,剛才還以為他是故意將自己帶到公園裡,好擺脫他。

    聽那聲音似乎頗為細膩,似乎是個女子。

    腳步聲繼續響起,看來那人稍做感歎之後,又開始鍥而不捨的找路之旅。

    「出去救人,還是就躲在這裡?」他心裡有些矛盾,雖然已經斷定被挾持的人不是岳炎婷,可若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子就這麼被挾持著,又實在於心不忍,良心上也過不去。

    而從那人的輕功來看,武功應該相當不錯。

    就在他矛盾的當兒,那人抱著紅衣女生已經轉過拐角,經過他身邊,將整個背部洩漏在他眼前。

    抱著個人在公園裡繞了這麼久,應該很累了吧。

    「拼了。」

    最後,正義感還是戰勝了心中的懦弱。他突地衝出陰影,一拳襲向那人的背部。

    他也是第一次干背後偷襲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和躊躇。雖然對方身份也許是綁匪,可看身材聽聲音又明明是個女子,所以下手的時候力道不由得就放輕了許多。

    優柔寡斷啊,當他眼看著劫持者輕易地避開他的拳頭,心中不由對自己大為惱火。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軍訓時,一臉嚴肅的教官的話這個時候出現在他腦海裡。

    可惜與此同時,劫持者的飛腿已經甩出,眼看著直奔他的頭踢來。

    真快,雖然懷中抱著一個人,劫持者的行動依然敏捷異常。躲閃,側身,出腿都在一息之間完成,似乎他早已知道會有人偷襲一般。

    一仰頭,避過飛來一腿,可腳力帶起的勁風依然讓他面如刀刮,如果讓這一腳踢上了,估計不死也要得個腦震盪什麼的。

    避過劫持者的一腳後,他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從剛才那一回合交手來看,當然,如果偷襲算得上一回合的話,他與劫持者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

    如果劫持者懷中沒有那紅衣女子,估計剛才那一腳自己有一半的幾率會被踢中。

    「你懷裡抱著的人是誰?」知道實力的差距還硬來的人下場基本都很慘,他不是傻子,經歷過幾次實在的對戰之後,清楚如果在實力上有相當差距,那選擇正面對決的不是沒辦法就是傻子。

    看得出,劫持者對他似乎非常不屑一顧,依然將紅衣女子,雖然看不見蒙面下那張臉的表情,那雙眼睛卻充滿了輕視之意「難道你還想英雄救美不成?」劫持者的話音有些刺耳。

    「光天化日之下……」明明是黑燈瞎火,他只好改口,將以前小說中看到的詞句用上「朗朗乾坤,怎能讓你這等賊人肆意橫行,我現在就要替天行道……」

    說到一半,他發現似乎還是很很多不妥之處,只好有停了下來,心中暗自歎息,實力不夠啊,如果夠的話就可以直接衝上去搶人了,何必這麼麻煩。

    「你是厚黑門下吧,告訴你,龍華之內可容不得你們這些宵小,哼,如果你還不快些罷手,下場嘛……」想到那個在他面前斷去雙臂的殺手,他心中就一陣陣的發冷。

    「我告訴你,識相的馬上把人放下離開,我也就當作沒看見。」

    他這邊連威脅帶恐嚇說了一大通,劫持者卻是靜靜地看著他一聲不吭,聽到後來,滿是譏諷的眼神中卻帶上了幾分笑意。

    他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變化,心中覺得納悶怪異,自己說的好像不是笑話吧,難道自己的話把對方嚇傻了,可看對方的高強的伸手,顯然這條也不成立的。

    女人都是怪物,他在心中默默暗道,再不可理喻的事情都可能在她們身上發生,他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解釋對方的狀況。

    「我還從來沒見過向你這樣光會說,什麼也做的男人。」劫持者的話和她的聲音一樣刺耳。

    林閒松的臉色為之一紅。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怎麼知道厚黑門的。本來我還以為,我這表……恩,我綁架的這個人的fans裡不都是飯桶。誰知道原來是個光說不練的,嗯,你的職業是不是說書的啊,不過那種職業好像早就在華夏絕種了,難道說你也是小說裡寫的那些時空穿越過來的?」劫持者說著眼睛中泛起興趣盎然的光芒,盯著他看,彷彿一個小女孩看見一個新奇的玩具一般。

    這兩個看來都是被小說毒害得不清,一個一口古話,另一個乾脆直接把情節套了上來。

    林閒松愣了愣,猛然間,他發現這個劫持者似乎和他還有不少共同點,愛看小說是一個,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都迷路。

    『迷路』他腦中某種靈感一閃而過,也許對方的迷路特性可以好好利用利用,這時他發現她懷中的女孩睜開了眼睛,並對他眨了眨眼,而劫持者此時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這個時空穿越者身上,對懷中女孩的狀況變化絲毫沒有注意到。

    雖然不明白她眨眼的意思,但他最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劫持者知道女孩已經醒來。

    「你別光說不練,有本事你就別拿人質當盾牌,放下她,我們兩個好好的打上一場。」他故意怒氣沖沖地對劫持者吼道。

    『哦。不知道剛才誰像說書人一樣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劫持者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也許是發現兩人之間實力還有差距,她的態度從一開始的輕視到現在的興趣,始終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

    『那你就把人質放下,我們兩個來一個公平較量。怎麼,你不會是不敢吧?』他激將法也用上了。

    『就你那點實力,難道還以為能僥倖贏我?』劫持者言語間帶著絲毫不在乎的語氣「嗯,好吧,既然你想受點皮肉之苦,那我也就成全你。」

    劫持者說完,轉頭將紅衣女孩放在一邊的石椅上,回過身來,眼中帶著笑意看著他,「我可以一招之內將你擊敗,嗯,你想要我用幾成力道。五成以下的力道,你應該不會受重傷,如果超過八成,恐怕你最少也會骨斷肢殘。」

    『哦,是嗎?你剛才不就是靠著人質保護你,否則我哪裡能讓你那麼容易出招。』他一邊戒備,一邊用餘光注視著石凳上被綁架的紅衣女孩。

    『噗哧』劫持者被他一句話說的笑出聲來,『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剛才你明明是從身後偷襲,難道剛才我是背著人的不成?』

    林閒松感覺到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這個劫持者武術高強,可從這一段的對話來看,性格明明像個未成年的少女一般。

    這個時候,餘光送來他需要的圖像,紅衣女孩緩緩地從石凳上了身子,並將臉對著他,露出了微笑。

    『轟』他頓時覺得一震,與此同時,飛速的收回了那道餘光。

    美,實在太美了,雖然剛才在劫持者的懷裡就對他眨眼,不過當時她整張臉都在陰影之中,除了眨著的閃亮的眼,其他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

    此時雖然光線雖然也不是很充足,可對運著四季心法的他來說,卻已經足夠看清幾米外紅衣女子的面容。

    國色天香,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一時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讚美女子美貌的詞語,似乎都不足以來形容那紅衣的女子的美。其實說起來,她雖然極美,岳炎婷,關雪等女與她也應在一個級別。

    只是這典型的英雄救美的場景,讓他不由得浮想聯翩起來,所以不覺間,將她的美昇華提高了不少。

    『怎麼,一切如你願,又不敢打了?』劫持者看樣子也不急於出手,只是眼中的笑意的越來越濃,很明顯其中的譏諷意味也越來越深。

    若是換成以前的林閒松,這個時候就算知道必死無疑,肯定也迎頭而上,接受被痛扁的命運。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會這麼做。

    『怕你,笑話,我不過是在運功而已。』他說著再次將用餘光看向紅衣女子。

    發現紅衣女子也向他看來,讓他驚喜的是,他從她的目光中發現一絲默契。

    『你準備好了沒?』他說著腳向後退了半步,看樣子似乎是準備要發力出擊。

    劫持者兩手攤開笑道:『我還需要准……』

    她話剛說一半,卻發現對手突然一個轉身,以飛快的速度向和她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怎麼?』她一時還沒弄清除狀況『原來你想逃跑。』

    在腦袋反應過來的同時,一種被欺騙的巨大羞辱感讓她發出一聲怒喝,向前追去。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1
第一卷  五十五章 樹上

    五十五章 樹上

    劫持者剛追出十米,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停步回頭向躺著紅衣女孩的石凳上看去,那上面哪裡還有什麼紅衣女孩,心中更是大怒,再回頭,卻發現林閒松也跑得沒影了。

    她忿恨地一跺腳,嬌聲罵道:「如果讓我找到你,一定讓你好看,你這個穿越者。」

    依然處於狂奔中的林閒松當然聽不到她的詛咒聲,雖然比對方早起步不少,心中卻沒有把握能擺脫,是以只能全力邁著雙腿,向前,向前,再向前。

    大約狂奔了半個小時,聽見背後似乎沒有追蹤的動靜,才小心翼翼地一邊跑一邊回過頭,看見身後並沒有劫持者追逐的身影,才停下來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難道這麼容易就擺脫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想。

    不過從劫持者抱著紅衣少女的迅疾速度看來,雖他的速度也不慢,似乎並非那麼容易逃脫。應該是紅衣少女逃跑被她發現,轉頭回去追了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又為那紅女女子擔心起來,可想到劫持者是個女性,心中又多少有些慶幸。

    胡思亂想了一通,還是決定先離開公園再說,打定主意,心中卻突然一片頹然,他怎麼可能在這黑夜,走出地形複雜,道路多多的公園。

    慢慢探吧,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於是他開始亦步亦趨,以緩慢的速度慢慢向前走去。

    當然這並非是他不想快些,只是蒙頭亂撞,浪費體力不說,如果一不小心撞上那劫持者怎麼辦,他剛才一陣狂奔,期間轉了不知多少彎,換了幾條路,他現在都還在默默回憶剛才的路線是不是一個圈,到時候來個自投羅網什麼的,可是冤到家了。

    所以放慢速度,小心謹慎,是最明智的辦法,如果還是找不到出路,那就只能待天亮,問早晨到公園晨練的人了。

    就以這樣的速度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如他所料,依然沒有找到出公園的路。

    他也不心急,繼續慢慢向前走,在他心中早已將在天亮前走出公園當作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別在天亮前遇上劫持者。

    所以他將速度放得更慢,同時走路時也更加小心,盡量不走太過洩漏的路線,盡可能的貼著路旁的樹木行走,光線暗淡加上樹蔭的遮蔽,如果不是刻意去看,的確很難發現他的身影。

    自己小心的同時,他還將四季心法全面運行,讓自己的視聽靈覺全力提升,以讓自己能夠最快的速度瞭解到附近的風吹草動。

    感受附近傳來的各種聲音,他心中暗想:看來我去做個偵察兵什麼的應該能夠勝任。當個軍人,穿上威風凜凜的軍裝,唱著嘹亮的軍歌,這可是無數男孩小時的夢想,林閒松當然也不例外。

    只是也知道總迷路的偵察兵存活率是不是超過萬分之一。

    前方拐角處突然轉出一個人來,這讓全力警戒的他立刻停下了腳步,緊張地向那個人影看去。

    「咦」他用極小的聲音輕咦了一聲,因為那人穿著紅色的衣服,再細細看去,正式剛才被劫持者抱著的女孩。

    看來她也逃脫了,心中一陣興奮外加一份成就感,怎麼說這女孩能逃脫也有自己一份不小的功勞。

    他緩緩向紅衣女孩走去,動作依然小心謹慎,劫持者肯定在追蹤她,雖然是路盲,卻也不能否決劫持者離紅衣女孩並不遠的可能。

    顯然紅衣女孩認為這種可能存在,只見她一邊走,一邊東瞧瞧西望望,還不時回頭看看,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不知為何,看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心中冒出一股憐惜之意來,連忙強行打住這怪異的情緒,加快速度靠近那女孩。

    「啊。」對突然從路邊閃面前的林閒松,沒有絲毫心裡準備的女孩下意識地發出一聲驚呼。

    他見狀心中也是大驚,萬一劫持者也聽到呼叫,順音而來那可麻煩了,於是立刻一閃身,來到女孩身旁,用手摀住了她的小嘴。

    與此同時,心中默默祈禱,剛才那聲驚呼千萬別讓劫持者聽見。

    等待了片刻,附近沒有什麼動靜,看來剛才她那聲呼喊並沒有傳到劫持者耳朵裡。

    「嗯嗯嗯」被摀住嘴的女孩搖擺著頭,顯然這姿勢讓她很不舒適。

    他也不敢立刻放開女孩,放開手,她又來幾聲大叫,說不定還真將劫持者給招來。

    「我可以放開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大聲呼喊。」他貼在她耳朵邊輕聲說道。

    女孩停止了搖擺,並點了點頭。

    他剛要放開摀住她嘴上的手,卻發現她眼中依然有驚色,顯然對不知意圖的他心中還是非常害怕,如果不打消她心中的懼意,恐怕一鬆開手,她又會大呼大叫起來。

    一個女孩在半夜三更,在這靜寂無人的公園被一個陌生男性從後面抱著,捂著嘴,如果有機會呼救的話,當然不會放過。

    於是他沒有立刻放開摀住她嘴的手,繼續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就是剛才救你的那個人?難道你不記得了?」

    聽了他這句話,女孩臉上的懼色果然輕了不少,眼中的目光也逐漸輕鬆下來。

    這時他才放心地鬆開了手。

    女孩大口的呼著氣,剛才雖然沒有完全摀住她的鼻子,卻難以避免地阻礙了她的正常呼吸。

    待呼吸正常後,她微抬著雙眼,靜靜地看著他,直到看得他覺得背後開始發寒,才微微一笑,開口道:「真失望啊,剛才隔得遠了,又黑,我還你是個英俊瀟灑,小說中常出現的那種少俠式的人物呢。」

    得,又是一個被小說禍害的少女。

    不過她口中雖然說這失望,可語氣表情卻沒有體現出絲毫失望之情。

    林閒松翻了翻白眼,反正這輩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基本上和他是沾不上邊了,唉,怪就怪小說那些小說寫手們,將那些一身武藝的高手寫得一個個貌若潘安,才比子鍵。這還讓不讓現實中的救美英雄活了。

    「你是怎麼逃過劫持者的?」為了擺脫傷心的話題,他只能轉移著話題,同時也可以看看劫持者已經被女孩擺脫多久了,以此判斷劫持者此時大概離此地多遠。

    紅衣女孩面帶得意地道:「她雖然跑得快,可想擺脫她實在太容易了。放心吧,她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哪瞎轉呢。」

    看著她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心中冒出一個想法:難道她也知道劫持者是路盲,果真如此,那她們兩之間的關係恐怕就不會是劫持者和被劫持者那麼簡單了。

    「你和綁架你的人是什麼關係?」他試探著問道。

    紅衣女孩面現意外之色,看著他道:「沒想到你樣子傻傻的,還有點小聰明。說,你是怎麼猜到的。」

    「你似乎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

    女孩盯著他又是一陣猛看,最後點了點頭,道:「看在你還算幫了我的份上,我就吃點小虧,先回答你的問題。她是我的表姐。」

    他立刻覺得一陣頭大,她們表姐妹不會是鬧著玩的吧,如果真這樣,他這路就白迷了,這美也白救了,這救美的英雄自然也就沒得當了。

    「發什麼呆,難道想賴皮不成,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女孩催促著他道。

    「能夠知道她是路盲,當然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他有氣無力地答道。

    女孩眨了眨眼,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表姐是路盲的?難道你也和她的關係不一般?」

    他臉色紅了紅,有些尷尬地道:「因為我也是路盲。」

    女孩先是微微一呆,看著他不自在的表情,終於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喂喂,路盲有什麼好笑的,我怎麼說可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你這麼笑話救命恩人的嗎?」他故意露出一副憤然地樣子說道。

    女孩笑得彎下了腰,好一陣才笑夠,道:「難怪你速度那麼快,到現在卻還在公園裡轉悠。雖然你算不上我的救命恩人,也算是幫了我不小的忙,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吧。」

    他聞言皺了皺眉頭,女孩原本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立刻狠狠地向下降了一大截,看來也是一個漂亮,驕橫,自我的富家女。

    他對這樣的女孩一向缺乏好感,仗著長相家世便認為整個世界都要圍著她轉,沒有基本的尊敬和禮貌,除了一張臉就一無是處。於是,他決定逗逗她。

    「哦,真的什麼條件都能隨便提?」他故意將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帶著邪氣的笑容問道。

    女孩卻絲毫沒有被他的樣子嚇著,微皺眉道:「當然不能太過份,說吧,你是想要簽名還是合影。」

    簽名?合影?他聽得一頭霧水,這女孩很美,而且他也有點眼熟,難道是某個大明星不成?不過他卻是眼看這她被從公主樓被她表姐抱出來的。

    他不由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露出驚訝無比的表情,比剛才他猜出她和綁架者之間關係不一般時還要吃驚,似乎在她看來,林閒松早就應該知道她是誰,這應該是比地球繞著太陽轉更理所當然的事。

    「你真的不認識我?」女孩要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在用欲擒故縱的把戲,在網絡情聖白玉的成名小說《追求明星三十六計》中,這招被定名為十大絕殺技之首。而隨著這本書的走紅,她也遇上過不少在她面前用上這招fans。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陣後,搖了搖頭。

    「難道你不是龍華的學生?」女孩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他可不大喜歡說個名字都要繞著圈子,更何況這女孩此時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不太佳,於是有些不耐煩地道:「我當然是龍華的學生,你如果願意說名字就算了。」

    既然是龍華的學生,那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女孩心中認定了他是故意裝作不識。

    一邊心中暗笑,一邊使出了以前百試不爽的招數,看著他笑道:「如果你能說出我的名字,那我不但可以和你合影,給你簽名,還能陪你吃飯,逛街,當你一天的女伴。」

    他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女子不是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點,雖然她的確是非常漂亮,可和岳炎婷,關雪幾女比起來也就在伯仲之間。

    這印象一差,女孩的相貌在他看來也立馬降了下來。

    公正的說,紅衣女孩和關雪,岳炎婷都在一個水平線上,當初他覺得她的美要超出關,岳幾女,不過是那種相遇格外能滿足他的大男子心理罷了。

    他在這邊默默不語,對面的女孩心中也大覺怪異,以往一旦她提出以上的條件,正強忍著心中衝動的fans們,立刻會原形畢露,雙眼冒著星星,桃花般,以最大的聲音呼喊出她的名字,最後的結果則是她微笑著說你認錯人了,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離去。

    難道他真的不認識自己?她不由得對剛才自己的判斷有所懷疑。

    不對,不對,他既然是龍華的學生特別是男生,怎可能不認識自己。難不成他要將欲擒故縱進行到底不成。

    兩人就這樣默不出聲的站著,似乎是兩個對手正比鬥這耐心一樣,看誰先忍不住出聲。

    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林閒松先說話了,紅衣女孩條件反射般地要露出得意笑容,卻在聽清了他的話後,那張沒來得及露出笑容的臉卻緊張起來。

    原來他說的話是「有人來了。」

    她立刻跟著他躲進了樹木的陰影,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邊小聲地問道:「哪裡有人呢?我怎麼沒看見?」

    見她對自己的話有所懷疑,本就對她印象不佳,於是沒好氣地道:「你不相信就別躲。」

    女孩似乎沒料到他態度如此差,很是不解地看著他道:「我是沒看見人啊,你看見了給我指指看。」

    他是通過運行四季心法後大大提升的聽覺發現有人在靠近的,那人的腳步聲很輕,極有可能就是女孩的表姐。

    聽腳步,行走的速度也不快,看來應該是在邊走邊尋找兩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兩人躲在路邊的樹蔭下定然無法逃過她的視聽。

    雖然公園內道路多多,可他(她)兩人此時所在的這條路卻又直又長,而以他現在的能力,也就能聽到幾十米內的細小聲音,而出腳步聲判斷,那人正向紅衣女孩剛才走出的拐角處走來,應該很快就會走過拐角,走上這條直路。

    如果轉身逃走,被追上的可能性比逃跑成功大。

    這個時候,也沒空和她賭氣,指了指身旁大樹的樹頂,道:「我聽到的是腳步聲,來的人應該是你的表姐。要想不讓她發現,唯一的辦法就是爬上去。」

    女孩抬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樹頂,道:「一定要爬上樹嗎?難道不能直接跑?」

    他指了指直直的路,問道:「在這條路上,你能不能跑得過你表姐。」

    女孩看了一眼長直的路,搖了搖頭,突然臉微微一紅,道:「實在不行你就像剛才表姐一樣,抱著我跑吧,就當讓你佔點便宜。我實在不想爬樹,我怕高。」

    他聽得差點暈倒,他獨自跑都沒把握,何況要抱個人,雖然美女在懷往往能激發潛力,可除了潛力,重量也一樣要增加啊。

    「抱著你跑,我們都跑不掉。爬上樹頂是唯一能躲過你表姐的辦法。」他說完也不等她回答,雙手拔著樹幹,就要向上爬去。

    女孩一臉急,無奈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可是我不會爬樹啊。」

    他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背,道:「上來吧,我背你爬上去。」

    紅衣女孩有些扭捏地伏在了他的背上,他立刻被背上傳來的兩點丰韻激得臉上通紅,身子也跟著僵了一下。

    「不許胡思亂想,快爬上去。」女孩在他的耳邊嬌嗔說道,顯然她也發現了他的情緒和身子上的變化。

    他強自壓下心中的綺念,手腳並用,很快就爬上了樹頂。

    尋找了一個粗樹枝,將她從背上放下,兩人剛剛粗枝上坐好,女孩的表姐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兩人立刻屏氣凝神,注視著她的行動。

    她行走的速度很慢,不斷地左顧右盼,她已經將蒙面取下,雖然光線有些暗淡,卻依然能看得出她們表姐妹的相貌有幾分相識,只不過她的更為尖削的臉型和更加高挑起的鳳目,讓她看起來比她表妹勁辣許多。

    兩人看著她漸漸靠近他們所在的大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盼著她快些走遠。

    可天不從人願,也許是在公園裡跑了一個晚上累了,她走到兩人躲的樹下前突然突然放慢了腳步,最後停在了樹下。

    樹上的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無奈和暗呼倒霉的意思。

    「唉,今晚真是累慘了。」她背靠在樹上歎息道:「好不容易抓著阿裳,又給跑了,整個晚上白辛苦一場。早知道就不為了掩人耳目從後公園走了。」

    看著她在樹下自哀自怨地說著,樹上的兩人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笑意。

    明知道自己是路盲,還偏偏要在晚上選擇在公園裡穿行,那不是找迷路是什麼。

    「哼,都怪那個囉嗦的穿越者,如果不是他阿裳就不會跑掉,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在公園找人找得那麼累,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在公園裡迷路……」

    林閒松越聽越覺不對勁,最後直聽得目瞪口呆,感情她的迷路也是被自己傳染的啊。

    坐在他對面的紅衣少女,先是看著他幸災樂禍地笑,聽到後來,為了避免會發出笑聲,只能用雙手死死摀住自己的嘴。

    誰知道她光顧著用手封住嘴避免發出聲音了,卻忘了此刻人正在樹幹上,雙腿是跨坐的姿勢,除了雙腿外,身子的平衡就要靠手來保持,此時由於笑得太過猛烈,身子已經有些傾斜。

    此時雙手又分出來捂嘴,哪裡還能保持平衡,於是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失去重心,掉下樹去。

    這一下立刻驚得她臉色發白,雙手在空中亂舞,期望能抓到些什麼,讓身子重新恢復平衡。

    坐在她對面的林閒松一樣大吃一驚,如果讓她就這麼掉下去,可能摔傷不說,被她表姐發現是必然的,以她現在對自己的恨意,再加上她那身功夫,恐怕自己最少也要脫層皮。

    來不及想太多,雙手拉住紅衣女孩已經翹起的雙腳,向下一推,將她的身子重心重新拉高。由於心裡緊張,這一下用力不免過大,讓她整個身子從後傾變味前傾,形成整個人向他撲過來的模樣。

    感覺到自己即將掉下樹去,紅衣女孩就想要驚呼,可隨著雙腳受力,她身子又重新向上拉起,可緊接著她發覺她正在向對面那人的懷中撲,而且想停也停不下來。

    幾驚幾嚇之下,眼看著自己撲進了那人的懷抱,她終於忍不住要驚呼出聲,可就在聲音要發出來之際,她忽地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因為她的嘴被另一張嘴緊緊堵住,而他的雙手此時也正撫在自己的背上,她很想推看他,卻發現自己此時雙手卻沒有絲毫力量,而被他親吻著的雙唇,就如一個酥軟的源頭,全身上下都漸漸酥麻,充滿惱恨的腦袋也跟著混沌起來。

    按理說,軟玉在懷,酥麻在唇,林閒松此時此刻應該感覺到艷福如飛才是。

    然而他卻是有苦自己知,當女孩撲入他懷中,為了保持她身子的平衡,他只能伸出手,好扶住她不穩的身子,然而就在她入懷的那一刻,卻發現她張嘴就要呼叫出聲。

    這時候他哪裡敢讓她發出聲響,雙手已出,全身上下能快速封住她的嘴的,只能離她最近的嘴巴了。

    情況緊急,他也沒有多想,一張嘴就封了上去,並且非常精準的命中了目標。

    當四唇相對,兩嘴相接,他的腦袋為之轟然一響,一種酥麻怪異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

    他剛想投入這美妙的感覺之中,松力的身子立刻有向旁傾斜的跡象,他裡忙將自己從這享受之中拖出,讓清醒的意識重新支配身子,將兩人的身子重新平穩的保持在樹枝之上。

    美食當前,卻光能看不能吃,他現在面臨的就是這樣尷尬的境地。

    這難耐的時間在他看來過得如此之慢,僅僅是片刻之間,他卻感覺時間十倍,百倍於此。

    終於,樹下的人長歎了一口氣後,重新開始了尋人征途,在她的背影終於消失在路的盡頭後。

    他心裡才一塊石頭落地,先收回嘴,讓四唇分開,再雙手用力,將軟在自己的懷中的身子方正。

    此時的她就如醉酒的西施,滿臉酡紅,一對美目迷濛動人,一張小嘴嬌喘連連,整個形態勾人之極。

    如此近的距離,他自然能感受到大的吸引,腦海中也湧起一股將她重新拉回懷抱的衝動。

    好在他還有法寶:夏之訣。

    壓下心頭的衝動,他發覺她依然有些傻兮兮,呆愣愣的,彷彿還沒有清醒過來。

    於是拉住她的手,將一部分夏之訣的內息輸入到她體內。

    她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剛才那一刻,對她來說有若驚鴻,從全身發軟,頭腦迷茫到此時也就一瞬間的樣子。

    可現在想來,那一段卻又清晰綿長,此時唇上身上,依然又未散去的回味。

    「你。」她看著他想說兩句責怪的話,卻是話未出,臉更紅,且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和正常的她相差甚遠,她雲輕裳何時有過對人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而偏偏在現在這個場景,面對剛才輕辱她的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一股想哭的衝動快速蔓延於她的所有情感腺。

    她非常想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她又發現自己非常不想在他面前留下眼淚。

    不管她的心有多矛盾,她的眼無法避免的紅了起來,那剔透的晶瑩也在眼眶之中閃動。

    林閒松見此情形,立刻就慌了神,想想剛才自己的舉動,雖然是緊迫之下不得以而為之,可也卻有頗多不當之處。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沒辦法,為了不讓你表姐發現不得以的辦法。」他急忙道歉,「你放心,剛才發生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在他想來,女孩都是面嫩,這種事情傳出去當然對女方的影響更大,誰知道這番話在雲輕裳耳裡卻是變了味。

    就見她臉色白了一白,道:「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推脫責任人。」

    這一句話立刻將他嚇得一呆,負責?她要他負什麼責。

    雲輕裳說完以後,也發現自己的語病,臉色更紅,一時間,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兩人就這樣坐在樹上,一言不發,過了半晌,天色已經過了最黑暗的時刻,開始微微發亮。

    雲輕裳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面,換了個話題問道:「嗯,那你叫什麼名字,是龍華大學什麼系的?」

    他聽得心中一驚,難道她還真打算讓自己負什麼責任?

    剛才兩人雖然有擁抱輕吻,可那可都不是他有意為之的啊。

    「天也快亮了,我先送你下樹吧。」說完,他轉過身,讓她重新伏在他的背上。

    爬下樹,他看了看漸亮的天,道:「你認識路嗎?」

    雲輕裳點點頭,並率先向前走去。

    沒走多久,他就發覺已經快要走到公園的邊緣,因為這裡的道路他晨練的時候經常來,所以比較熟悉。

    清晨的空氣清新怡人,鳥兒也開始在枝頭發出清脆的啼叫。

    「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系的學生呢。」走到公園邊,雲輕裳停下腳步向他問道。

    他裝作沒聽見般地傻笑了笑,道:「我每天早上有晨練的習慣,現在天也亮了,恐怕你那表姐也不敢大白天為難你。我們就在此道別了。」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邁開雙腿,向校園區狂跑而去。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1
第一卷  五十六章 試角

    五十六章 試角

    一口氣跑到宿舍樓下,林閒松停下腳步,剛要上樓,才記起自己已經搬到校外居住。

    『看來是一夜沒睡,頭腦過於緊張的緣故,竟然把這都忘了。』他對自己暗道:『我剛才為什麼跑啊?難道我還怕了那個驕傲的妮子不成。』

    對自己剛才有些沒緣由的狂奔,他有些自責地道。

    不過一想到紅衣女孩對她說的什麼負責之類的話,背後就冒起一股寒氣。

    想當時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更何況親吻的時候,那提心吊膽的,哪裡有什麼快感可言。

    這如果都要負上什麼責任自己可真是冤大頭了。

    不過那女孩長得還真是漂亮,嘴唇也很柔軟,嗯,身材似乎也不錯,就是性格,脾氣太差了。

    他這麼低著頭,邊走邊想,頭突然撞上了一個厚實有彈性的牆。

    撞著人了,丑大了。他連忙抬起頭,並同時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在想些事情,所以沒注意看路。」

    「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當他抬起頭,看見擋在他面前的是胡成虎時,立刻一拳錘在他肩膀上。

    一向喜歡開玩笑的胡成虎此時臉上卻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的模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雙手同時按住他的肩膀,言語間充滿驚喜地道:「太好了,太好了。閒松,你沒事就太好了。」

    有些詫異地看著胡成虎,發現他的臉此時滿是疲色,雙眼之中的血絲一條條清晰可見,顯然這是昨晚一夜沒睡留下的痕跡,再看他看見自己後從緊張到驚喜最後放鬆的情緒,不用問,他找了自己一夜。

    心中不由得生出感動,兩人從開學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之間的感情卻超越同學。

    心中雖然有些感動,口中卻滿不在乎地道:「喂,我一個大男人一夜未歸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會這些日子天天和美女們呆在一起,被同化了吧。」說著拉開抓住他肩膀上的雙手,這傢伙激動就激動吧,雙手力氣還真大,兩條肩膀都給他抓的有些隱隱作痛。

    「哦,岳炎婷那沒什麼事吧。」他昨晚跟蹤劫持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誤以為那紅衣女孩就是岳炎婷。

    「嗯,沒事,一場誤會而已。」

    胡成虎此時也從剛看見他的驚喜之中緩過勁來,表情一恢復到平日的模樣,接下來二話不說,立馬一拳頭向他肩膀捶來,「你個臭小子,昨晚上肯定是上哪沾花惹草去了,我就說嘛,你這色鬼能有什麼危險,本來已經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了。偏偏岳炎婷那頭腦簡單的丫頭,硬是把我從床上拉下來。唉,可憐我當時夢正美啊,剛才我這還在回想昨晚的夢,誰知道又給你這小子給撞沒了。」

    「好啦,好啦。我們都累了一個晚上,要好好睡一覺才行。」懶得和他繼續貧,現在兩人的確都需要美美,好好,香香地睡上一覺。

    胡成虎跟在他身後走出校門,「今天好像不是週末啊,今天的課不上了?」

    他白了胡成虎一眼,道:「曠什麼課,我可是好學生,這種事情打死我也不幹。現在回去洗個澡。本來課堂上的睡覺條件就已經夠差的了,如果身上還不清爽,哪裡能睡得舒服。」

    胡成虎大以為是地點頭贊同,他兩人,特別是胡成虎,上課睡覺那可是司空見慣了的事情。

    又走了幾步,胡成虎突然怪叫了一聲,驚得他全身一緊,四季心法立刻條件反射般地運與全身,原本累得有些混濁的目光也立刻隨之清明。

    「怎麼了?發現什麼異狀?」

    就見胡成虎掏出手機,「還得給岳炎婷她們去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找哪裡去了?」

    「喂,是岳大小姐吧。我找到他了,在原來的宿舍樓下碰上的。他什麼事都沒有,現在正打算回去。嗯,嗯,那一會見。」這語氣那叫個恭敬,和剛才叫岳炎婷丫頭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快走吧,爭取在她們回去前洗完澡。」胡成虎掛了電話,接著加快了腳步。

    「她們不在公寓?」他跟在胡成虎身後問道。

    胡成虎瞪了他一眼,道:「當然,正滿松海城找你呢,什麼刑事局,城市管理處,海關都報了案。」

    他聽了一臉不可思議,苦笑道:「沒這麼誇張吧,不就是一夜未歸嗎。」

    「哦,對了,她還派人去查了一個地方。」胡成虎臉上露出惡作劇一般的笑容。

    「什麼地方?」他的話中隱隱有些發抖,開玩笑,刑事局,城市管理處,海關,就這些地方估計都夠自己成名人,保不準明天上街,都能發現自己大頭像。這還能有別的什麼地方。

    「嘿嘿,這地方你就是想破了頭也絕對想不到。這還得多虧了我,要不是我提醒,岳大小姐也不會想到去那地方找。」胡成虎語帶得意地說道。

    「你到底說了不說了,不說拉倒。」他深知胡成虎的性格,你越想急著知道,他能將你調侃得急到天上去,於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果然,胡成虎立刻就招了出來。

    「昨晚找了半夜找不著你,我就想啊,你小子是不是又碰上什麼艷遇,去哪家賓館開房去了。心中頓時對你的見色忘義行為大大的不齒,於是給岳大小姐提了提。誰知道岳大小姐做事那叫個雷厲風行,不但立刻著手下人去個賓館找,還和鍾會長几人親自出馬,看當時她那表情,如果真在賓館裡把你捉那個什麼在床了,恐怕會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那你很可能要成為中國最後的一個太監了。」胡成虎臉上帶著一種欠扁的笑容,最少在他眼裡看來是這樣。

    想到一會岳炎婷,鍾美英幾女出現後的情形,他不由打了個冷戰,昨晚他倒是沒有在賓館的床上,不過卻和一個大美女在樹上擁吻,好在華夏自古沒有捉姦在樹的成語。

    兩人回到公寓,先後匆匆洗了個澡,林閒松穿好衣服,拿了兩本書,就准本往學校走。

    誰知一開門,就看見岳炎婷,鍾美英,鄭姨,岳紫,岳綠等人從電梯中出來。

    他回頭就要重進房子,卻已經被岳炎婷一眼看見。

    「這幾間房子的鑰匙我可都有。」

    岳炎婷的話讓他停步轉身,一臉微笑地道:「我是看你們昨晚辛苦了一夜,現在應該累了,如果看見我,免不得又要浪費你們寶貴的休息時間。」

    他說話期間,岳炎婷已經快步走到他的身前,從這樣近的距離,他可以從她眼中看見幾條細細的血絲。

    「昨晚去哪裡了?」岳炎婷語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不容他違背的語氣。

    人家為了他徹夜未睡,他也只好一五一十將昨晚和胡成虎分開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當然略過了樹上的那一段。恰好此時胡成虎拿著書走出來,也將將事情經過聽了個清楚。

    鄭姨聽完後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又拉了拉依然氣鼓鼓的岳炎婷,道:「那個劫持者的功夫是什麼來路,你看得出來嗎?」

    他無奈地攤了攤手臂,道:「我入武術會之前,對武術一無所知,哪裡看得出來,她用的是什麼武功。」

    「那你就沒問被你救的那女孩嗎?她和劫持者是表姐妹,應該知道她的底細。」鄭姨又問道。

    他苦笑著搖頭,道:「別說問表姐了,就算紅衣女子的名字我都沒問。」

    「啊,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胡成虎插口道:「那女孩長相一定不怎麼樣,否則個色鬼怎麼會輕易放過。」

    岳炎婷瞪了胡成虎一眼,沒好氣地道:「那他這條色鬼又為什麼會去就長相不怎麼樣的女人。」

    胡成虎愣了一愣,一拍大腿,道:「那女子身材肯定很好,當時不是晚上嘛,燈光暗淡,看臉估計難看清。」

    他聽得直翻白眼,要不是現在岳炎婷,鍾美英幾個虎視眈眈地瞪著他,恐怕早就幾飛過去了。

    「能住進公主樓的又怎麼可能是醜八怪。」岳炎婷不依不饒地逼視著他,道:「老實說,那女孩長得到底怎麼樣。」

    她那表情,那架勢,像極了在審問偷香而歸的怨婦。

    若換做以前,他恐怕早就一句『長什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頂回去了。

    可現在當場之人都是為他奔波了一個晚上,在心理上,他對她們頗有感激愧疚,態度自然也比往日好上許多。

    「長得挺漂亮。」他的話剛落,就見胡成虎露出一副你小子沒救了表情。

    正當不知他這表情是何意的時候,就見岳炎婷臉色一邊,怒視著他道;「你果然是看見人女孩漂亮,所以生出不軌之心。是不是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現在讓你如願了,美救下來了,那女孩有沒有以身相許。」

    這都哪跟哪啊,他聽得一頭霧水,看著如咆哮母獅一般的岳炎婷,只好將她的行為定性為睡眠不足,導致內分泌失調所引發。

    看她樣子,似乎一時半會還發作不完,於是只好向她身後的鄭姨投去求助的眼光。

    現在這些人裡面能勸說得了她的恐怕也只有鄭姨了,平時還有一個羅碧娟。

    誰知道鄭姨就像沒看見他的眼色一般,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就是沒有絲毫勸說岳炎婷的意思。

    「岳大小姐,您暫時先回屋休息會,要是還想罵,等我上完課回來再罵。我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他可憐巴巴地道。

    岳炎婷冷笑兩聲,道:「少給我裝可憐,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我錯罵了你一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為什麼該罵。」

    原本被罵得已經有些弓著身子,一聽這句話立刻挺胸立正,有理由就好辦,自己還能挨著她的理由,辯駁兩句,總之比這樣無緣無故挨罵要強。

    「你看見那女子被劫持時是不是正準備趕回公寓?」

    「是啊。」他點點頭。

    「那你趕回公寓來做什麼的?」岳炎婷繼續問道。

    「是為了……」

    當時聽到岳炎婷有危險的消息,他讓胡成虎去找校警,自己率先趕回公寓,誰知道在公主樓下碰上了那兩表姐妹。

    岳炎婷看著住口不言的他,嘴角勾起讓他心裡發寒的冷笑,「當時我可也是處在危險中,你竟然在半途中看見別的漂亮女孩,連我的安危都忘了。」

    他聞言一呆,這個理由倒是足以讓岳炎婷對他痛罵。

    「怎麼樣,說不出話來了吧。枉費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狀況,為了找你奔波了一夜,沒想到你倒是英雄救美去了。」岳炎婷咬著牙說道。

    昨晚,左等右等,等不見他回來,眾人心中的擔憂也越來越深,最後她實在坐不住了,一邊打電話出動岳家的人手,幾人也分頭去找。

    整整一夜的辛勞和焦慮,最後得到消息,當事人毫髮無損,按理說她應該慶幸才對,可不知為何,她一聽他不但沒事,還順帶玩了一出英雄救美,心中一股怒火忍不住就要噴薄而出。

    她覺得心中委屈,雖然說得他啞口無言,低頭受罵,可卻沒有絲毫得意和暢快感。

    「那女孩穿的衣服也是紅色的,我當時以為是你。」他輕聲的說著。

    說完之後他有些後悔,在這種狀態下的岳炎婷十有八九會把他這句話當作借口,接下來的肯定又是更猛烈的一輪風雨了。

    出乎意料,他這句輕輕的話語,並沒有引來更大的風暴,反而讓她的銳利的目光忽然鈍了下來,仔細去觀察,也許還能從期間發現少許遮掩著的溫柔。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用詞雖然不怎麼好,可語氣明顯已經緩和了許多,臉上依然是凶凶的表情,可怎麼看也感覺不到其中的戾氣。

    「罵你也罵累了,今天我就先放過你。我可沒空在把時間浪費在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身上,我現在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岳炎婷說著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她的公寓。

    鄭姨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沒事就好。婷婷就是口快心軟的性格,別往心裡去。」說完也跟著進了公寓。

    一向脾氣火爆的鍾美英倒是難得地沒有沖給他什麼臉色看,只是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道:「還要去上課,唉,看來今天下午的練習要取消了。」

    眾人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有岳綠,岳紫卻是來到了他的身後。

    他回頭看著二女臉上的疲累,歉然道:「真不好意思,讓你們也累了一夜。今天就不用跟著我的,去休息吧。」

    岳紫,岳綠同時搖了搖頭,岳紫道:「累了可以喝咖啡。」

    「又是保鏢法則上的?」

    二女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

    這保鏢法則還真是完備,不過這似乎只對岳紫,岳綠必要。

    一個上午的課,他和胡成虎都是趴著過去的,兩人的鼾聲誰的大,這只要看教授看著胡成虎的雙眼中帶著能做切割機刀片的目光就能知道。至於兩人誰的口水流得多,這恐怕只能問問坐在附近的同學了。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起,兩人同時撐了個懶腰,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附近的同學不約而同的向兩人投來敬佩的目光,這二位課一節沒曠,報名一次沒少,覺也一點沒落下。而且一個是美女如雲劇組(《江南八藝》舞台劇已經被校內男生改名為美女如雲舞台劇)的副導,一個成天身後都跟著兩個美女的不知底細公子少爺,這兩人可是榜樣級別的人才啊。

    「走,吃飯。」林閒松揉著因一上午沒怎麼動,有些發麻的腿。

    胡成虎應了一聲,一邊收拾這書,一邊道:「不知道今天食堂有什麼菜。」

    羨慕的人中立馬有人絕倒,這二位的話和他們在眾人心目的形象差距也忒大了,特別是那位不知真實身份的公子哥,有天天下食堂的豪富少爺嗎?實在是太節約了,不對,這些為富不仁的傢伙應該稱吝嗇才對。

    為什麼說他吝嗇?這麼有錢,開學這麼久,還沒請兄弟們撮一頓呢,你說吝嗇不?

    「今天下午你還要複試折花公子的角色,你準備好了嗎?」食堂中,兩人打了飯菜,胡成虎邊吃邊問。

    他放下筷子,道:「我看還是算了,我對這個本來興趣也不大。」

    「怎麼說也比在武術會受折磨強啊,昨晚鐘會長可也是白奔波了一夜,剛才雖然沒什麼表示,可是你相信她真的會那麼大度,對這件事一點都不在意?」胡成虎提醒他道。

    他很自然的搖搖頭,「和她的一月之約快到了,輸了可是要磕三個響頭的。這幾日還是要多練習,練習才行。」

    胡成虎看著他不屑地道:「你這幾日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用來練武,就能贏她。」

    「那能怎麼辦,練了興許還有點機會,否則乾脆直接磕頭得了。」他無奈地道。

    「要是我就直接磕頭,人家自小練武,這種差距哪裡是你一個月就能追上的。當時定下這個賭約就欠考慮。原來一直以為她是那種衝動,容易上當的類型,沒想到你還有過之而不及。」胡成虎調笑著道,「其實我看她好像也沒把這個賭約當真,興許她早就忘了也不一定。」

    他不以為然地道:「既然和人約定了,那當然不能反悔。」

    胡成虎瞪大雙眼看著他道:「那你昨天答應了我今天去複試又怎麼說,總不能讓我這個副導演一開始就在李導那裡失信吧。」

    「難道你有能力把我變成你口中的自小就是班裡文藝委員,擁有非凡表演天賦的天才不成?」

    胡成虎哀求道:「兄弟,算我求你了。就算去亮個相也好,一開始不能給李導一個好印象,以後的日子可都不好過。」

    「行,行。」扯回快要被他撕破的衣袖,真拿他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本身沒有表演經驗,又沒有經過準備,應該很快就會被刷下來。

    還未到面試時間,美女如雲劇組面試的小劇院外已經守侯了數百胸懷熱血,眼帶桃花的龍華學子。

    遠遠看到如此狀況,林閒松忍不住將武術會那次盛況空前的報名與之相比。

    「哇,你看那兩個姑娘真漂亮,一定是已經被選定了劇組演員。」一個眼尖的指著林閒松身後的岳紫,岳綠道。

    「是啊。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生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能夠認識龍華所有的美女?」這位的口氣頗有些老氣橫秋。

    「這位學長說得是,我是今年的新生,亦如龍華就覺得自己掉進了花叢中,而且只要注意觀察,驚喜就會不斷。」一個新生有些巴結般地說道,聽說能夠和老色鬼,哦不是,老學長弄好關係,那好處可不是一點兩點啊。大量美女的小道消息,時不時舉行的舞會門票……

    待林閒松幾人走到小劇場附近,周圍不少人開始對岳紫,岳綠搭腔,這些青春躁動的熱血青年,滿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千古佳句,碰上美女都少不得會拿出來實踐一下。

    「兩位女孩,你們都是哪個系統的?」

    「請問姑娘芳名?」

    這些是老套,最土的搭腔了。

    「啊,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同學,你好像我以前的女朋友啊。」

    這一類典型的缺乏創意。

    「啊,女孩,看見你們好親切,就像看見我媽一樣。」

    這估計已經進入抽風狀態。

    其中還有幾位問得比較實在。

    「兩位同學,你們在裡面會是哪兩位姑娘呢,告訴我,到時我一定去給你捧場。」

    這姑娘,捧場什麼的,,聽起來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岳紫,岳綠聽了,兩張小臉都氣得發白。

    『冷靜,冷靜,保鏢法則裡說了,作為保鏢不能輕易被激怒,也不得隨便打爛和保鏢任務無關人的嘴……』好在保鏢法則有這一條,否則那位仁兄恐怕不妙了。

    走進小劇場,發現李嫣然已經到了劇場中等待了。

    她對胡成虎點點頭,道:「今天的任務是面試男性角色。」

    「男性角色。」胡成虎輕聲自語,情緒和昨天相比,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昨天好像只確定八藝角色中的七個,那還有一個呢。」胡成虎拿著李嫣然遞給他的確定名單,裡面有昨天面試的結果,曾念萍也赫然在列。

    李嫣然神秘地笑了笑,道:「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讓你的那位朋友先來上來面試吧,今天來複試的男生比昨天的女生還要多。」李嫣然對胡成虎說道。

    看見胡成虎對他招了招收,他走上舞台,岳紫,岳綠一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你們兩位回到台下。」李嫣然對二女道。

    二女堅定地搖了搖頭。

    他不得以只好回過頭,和她們好好的解釋了一番,自己現在在面試,不能有人靠得太近云云。好不容易,讓二女退開了五六米,卻怎麼也不願意下台。看來這是保鏢法則裡允許的最大距離了。

    李嫣然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二女的不用下台,她上下對林閒松打量了一番後,道:「你要面試的折花公子這個角色。想必胡副導已經給你介紹過這個角色了吧。雖然這個角色對長相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可要刻畫出這個人物的氣質,卻需要很高的表演水平。」

    說著她頓了一頓,繼續道:「聽說你自小就是班裡文藝委員,對於一個男生來說,這確實很難得。而且還很有表演天賦,為什麼會選擇考歷史系呢。」

    他尷尬地笑了笑,不知怎麼回答,卻發現胡成虎為了避免笑出聲來,整張臉都已經憋紅了。

    「也許你有自己的苦衷,不過只要你有表演的願望,什麼時候都不會遲。」李嫣然說著還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折花公子這個人物雖然相貌一般,但是風雅多才,風度一流。這正是這個角色的難點,通過什麼將他的風流氣質表現出來,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他昨天到現在根本就沒一點閒著的時候,哪裡有空想折花公子這個角色。

    此時小劇場內已經有了一些來參加複試的男生,一些藝術,表演系入圍的女生,另外還有專程來看複試帥哥的花癡。他站在舞台上,面對舞台下這麼多人,心中難免有些壓力。

    管他呢,亂答上幾句,早死早投胎。打定了這樣的主意,他答道:「我想這個應該是通過服裝來表現的吧。」

    氣質這東西本來講求的是一個內涵,他故意答一個最表象話的東西,意欲讓李嫣然一下就對他失去信心,早點打發他下台。

    果然,李嫣然皺起了眉頭,「那你覺得什麼樣的衣服最能表現出風雅的氣質。」

    他自信一笑,答道:「當然要白色的那種,越白越好,如果布料能夠反光那更是絕佳,上台後,燈光一同打在身上,營造出神仙下凡般的場面,金和玉的裝飾一定不能少,這些在當時年代可是有錢和名士的表示……」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李嫣然抬起手阻住了他,「這位同學,你就面試到這裡吧。」

    看著她抬起的手帶著些微顫抖,再看看胡成虎臉上凝結住的笑容,他應了一聲,滿面春風,大踏步地走下台去。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2
第一卷  五十七章 第二卦

    五十七章 第二卦

    難得一見,絕對的難得一見。

    武術會今天下午居然停訓,在訓練館的門上貼著一張鍾美英的手書:下午休息,停訓一日。

    突然間,沒有了訓練,他反而覺得有些無聊,這段日子,他下午基本上都是在武術會的練習館度過。

    現在該去哪裡?他站在練習館門口發了一小會呆,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去哪。

    「我沒那麼無聊吧。」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苦笑了笑,「那就去逛逛街吧,來松海時間也不短了,還沒好好獨自逛逛呢。」

    他自言自語這轉過頭,看見岳紫,岳綠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後,兩雙眼睛都有些浮腫,眼圈也有點發黑,他在教室睡大覺的時候,她們兩個可是坐在自己後面的位子上,一刻都沒有放鬆。看來獨自逛逛的計劃要泡湯了。

    「唉。」他伸了個懶腰,道:「在教室睡覺總是睡不踏實。」

    岳綠不解地看著他,道:「真的嗎?那我怎麼看見你睡得直流口水。」

    他聞言臉色一紅,嘿嘿笑了兩聲,「根據科學家研究,睡覺的時候流口水是睡眠質量不高的表現,現在我得回去補補覺了。」說完心中暗道:還不是看見你們兩個小妮子強撐著難受,唉,心疼人居然都還要拐彎抹角。

    他心裡當然清除,如果讓她們兩個自個回去睡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偏偏兩人如此辛苦,他還是那個罪魁禍首,於是乎只好找個辦法讓她們休息了。

    他這裡把自己當作天大的好人,可後面那兩位小姐卻不一定認賬,就聽岳綠小聲道:「小紫,我看他今天不正常啊,明明挺精神的,卻嚷著要回去睡覺,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兩女中岳綠對他的印象,態度還算好的,岳紫的話就更不客氣了,「嗯。岳綠,我們兩個可要小心了。昨晚一夜沒睡,他上課的時候補了個覺,估計現在正保暖思那個什麼來著,又看我們兩個精神都不大好,所以現在說要回去睡覺,我看他肯定沒安好心。」

    她雖然不是這些話大聲說出,卻也沒有因為避諱他而降低聲音,所以一字不漏的都飄進了他的耳朵。

    聽得他真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小姐,拜託這種話說得小聲一點好不好,我這個被議論的人可就在你們旁邊。

    不管他本心如何,總之二女對他的警惕又爭強了不少。

    回到公寓,在二女的監視下進了自己的房間,就聽見外面傳來掏鑰匙的聲音,他立刻覺得不妙,伸手去抓門把,可是一切已經晚了,就聽鎖發出一陣卡卡聲,門已經從外面被反鎖上了。

    「喂。」他拍著門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我們現在要睡覺,為了讓你不做什麼壞事或者乘機逃跑,只能先把你反鎖起來。到了晚飯的時候,自會放你出來。」岳紫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顯得有些低啞刻薄。

    「難道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關門聲傳來,他知道,這是二女關上了她們房間的門。

    無奈地放棄了勸說的希望,好在他這間房帶了衛生間的,否則一個下午禁止大小便,也不是容易的事。

    這個下午只能在這間房子裡度過了,那就再睡上一覺吧,在課桌上反正也睡不踏實。

    往床上一趟,兩眼一閉。

    可沒過多久,他又重新睜開了眼,睡不著啊,也不知為何,他現在休息的時間可長可短,只要每天能夠睡上那麼幾個小時,一天都會擁有充沛的精力。

    這應該是四季心法的功效,自從大學以來,他發現很多四季心法不可思議之處。不過好像都沒什麼大用,如果有個穿牆術,飛行術什麼的那該多好。

    百無聊奈之下,他胡思亂想著。

    如果有台電腦在這裡上上網也好啊,對了,手機,他腦海中靈光一現。

    手機也可以用來上網的,他連忙找出三部手機來,看來看去,最後選中那部藍色的手機,原因無他,這種男士的手機體積大,屏幕自然也大些。

    網他上過,不過用手機還是第一次,拿著叨咕了半天,也不知道按了些什麼鍵,屏幕上終於出現了接通網絡的英文顯示。

    「居然還用英文的,這系統看來還沒完全漢化啊。」他看著手機上出現的一排排寫著英文單詞的目錄自語道。

    看著這些英文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變,他的英文很好,現在手機屏幕上這些英文絕對不是簡單的上網提示。

    「金融」「名人」這些選項倒是稀鬆平常,而另外一些卻有些觸目驚心了。

    「軍火」「殺手」「毒品」雖然只是一個個普通的選項,在他眼裡卻冒著悠悠藍光一樣。

    這會不會和上次看見龍騰資料庫一樣是唬人的玩意,這倒真的很有可能。

    於是他按下了殺手按鈕,就見一條名單出新在他面前,整個名單的人數並不多,大概三十個人的樣子,看這些人的名字,各國的人都有,其中還有四五個明顯是華夏國人的名字。

    他選了一個按拼寫來看應該叫冷刃的殺手,點開了他的資料,只見裡面有他的簡單介紹比如身高,體重,殺手級別等等,聯繫方法處卻只有一個郵箱號碼,最後一排則是費用。

    好長的一串零啊,好不容易數完,兩千萬華夏幣,要知道華夏幣可是現在世界上比價最高的貨幣,一華夏幣可以兌換三英鎊,四美元,五百倭幣。

    這也太誇張了吧,請一個殺手居然要花兩千萬,而且從級別來看,才兩顆星星,在這一排名單中除了一兩人一顆星的外,都比他星多。

    看來果然又是唬人的玩意,只是不知是誰吃飽了撐的,弄這些東西出來。

    退出『殺手』頁面,他又選擇了毒品按鈕,他倒是看看做這手機的人又是怎麼杜撰毒品內容的。

    『毒品』的頁面打開後,出現兩個選項,分別是『洲』和『公司』。

    霍,不錯,子目錄做得還挺細,還有體貼的分類。

    他按下了『公司』分類鍵。

    立刻五個毒品集團的名字出現在他的面前,其中的三個經常在電視新聞中聽過,另外兩個沒聽說過的是阿卡和亞哈。

    又點選了亞哈。

    屏幕上出現一排亞哈毒品集團的文字介紹。

    亞哈毒品集團,成立於十年前,經營範圍主要在亞洲地區,總部位於華夏國慶都。現在集團老大為林雲揚……

    看完這一段,他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這個亞哈毒品集團他雖然陌生,可是林雲揚可是大大的風雲人物。

    林雲揚是近幾年崛起的優秀青年企業家,他創辦的亞康製藥廠憑借連續推出各種保健產品,短短幾年在整個華夏乃至整個亞洲聲名鵲起,而他發家之處就在慶都。

    這不會是真的吧,他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

    亞康公司的保健品不但效果好,而且和同類保健品相比價格便宜許多,是以深受消費者的喜愛。不少保健品公司曾經結成同盟,對亞康進行打壓,這在當時可是一個轟動性的新聞。

    可聯盟不知為何,很快就煙消雲散,他還記得當時報紙上,林雲揚意氣風發地的圖片。

    他愣愣地發了會呆,點擊了集團簡介下的寫著詳情的按鈕。

    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是亞哈毒品集團的各個分點的記錄。

    他數了數,其中在華夏國內的分點有十個,在整個亞洲有三十多個分點。

    他覺得頭有點暈,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這部手機到底出自什麼人的手,最後怎麼會落在南宮顏手中。而提供這些消息的網絡又是些什麼人做的。

    他知道這些是惡作劇的可能性很小,又有誰會僅僅是為了一個惡作劇,花那麼大的財力,物力。

    他很想光上手機蓋,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知道得越少越好。可年青人的好奇心又哪裡能那麼容易控制。

    於是他用幾乎顫抖著的手指,點下了一個又一個鍵,得到了一個又一個讓他震驚萬分的信息。雖然,這些都和他本身相差甚遠。

    鏘,這金鐵交鳴般的是他合上手機蓋的聲音,看了兩個小時,他發現自己對這些隱秘的信息竟然都有些審美疲勞了。也許自己本身就缺乏八卦的料吧。

    突然冒出一個奇思妙想,如果將這些信息當作商品,市場不知道會不會好。

    這些事情都離他太遠,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華夏國以外的,雖然他和他們存在於同一個世界,感覺卻有天地之差。

    是以他索性不去想他,將藍色手機放回抽屜,拿出了白色手機,打算用它來完場剛才沒實現的上網大業。

    看見白色手機,自然就想到了周夢潔,於是開機,撥通了她的手機。

    「閒松啊,你現在在哪?」

    「在公寓呢。」

    「哦,你正往你們公寓去,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到了。」她說完就掛上了手機。

    也不知道她來做什麼,看了一眼從外面反鎖著的門,他苦笑了笑,就算她來了,恐怕一時半會也見不到自己。

    沒過一會,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門就被從外面打開。

    難道是周夢潔讓二女開的門,他心裡一喜,雖然才兩三個小時,若是平時可能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可現在這種囚禁般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第一個進門的是周夢潔,只見她依然帶著溫柔的笑,她的笑一直都讓他覺得很舒服,那種暖心的舒服。

    於是他也呼應著淡淡的笑,他知道他的這種笑她很喜歡。

    「喂,笑得這麼齷齪幹什麼?」一個帶著微微怒氣的聲音打破了原來極其美好的氛圍。

    卻是岳炎婷手裡拿著一串鑰匙,跟著周夢潔走了進來,她臉上依然帶著些許不爽,難道睡了一覺心裡那股氣還沒消掉不成。

    好男不和女鬥,我忍。現在還屬於昨晚事件延續期,是以他盡量維持著笑容,道:「岳大小姐也來了啊。」

    岳炎婷搖了搖手中的鑰匙,道:「我不來,你開得了門嗎?」

    想到被岳紫,岳綠兩個丫頭給鎖在房裡,他心頭那個不自在,再看見岳炎婷和周夢潔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覺得鬱悶得不行。

    「看來小紫和小綠也看出了你的本來面目,知道時時要防著你。」岳炎婷調侃著道。

    周夢潔走到他身邊,柔聲道:「昨晚的事情婷婷她們都告訴我了,你沒事吧。」

    感受著她的關懷,林閒松感激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又捶了捶自己的胸脯,道:「我有什麼事,這不是好好的嗎。」

    周夢潔頓了一頓,好像有些話還沒決定說還是不說,最還還是忍不住道:「那女孩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這句話差點讓他暈倒,真是奇怪的女人,真不知道她們腦子裡都想的些什麼。

    「嗯,是挺漂亮的。」他如實說道。

    「那,那……」周夢潔稍稍有些躊躇,「那她叫什麼名字,是什麼系的。」

    她這個問題出口後,岳炎婷露出留意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道:「我和她沒有互通姓名。」

    周夢潔和岳炎婷同時皺了皺眉。

    「你救了她,卻沒有相互通姓名?」岳炎婷的聲音微微上挑,顯然對他的話不太相信,周夢潔的表情也明顯表示對他這句話的懷疑。

    看見他一副被冤枉的可憐相,周夢潔對自己的懷疑沒有堅持多久,態度很快就軟化了下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今天我過來是給你算卦的。」

    岳炎婷有些無奈地看了周夢潔一眼,這個女孩什麼都好,啊就是過於溫柔,容易被騙,最後順帶著狠狠地瞪了林閒松一眼。

    「有算卦,前不久不是算過一次嗎?」他有些不解地問道。

    周夢潔搬了張椅子,在他身邊做了下來,耐心地道:「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一月一卦,上次的那卦剛好是一個月前。」

    「上個月的一卦給我了,這個月又給我,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上次卦裡的血光之災得以應驗,這讓他對周夢潔的算卦還真有些期待。

    「這次卦算出了什麼?」他問道。

    周夢潔依然溫柔地笑,並從口袋裡摸出一副牌,將牌鋪放在桌子上,道:「一年之中,按照人的生辰八字算卦只能靈驗一次,如果一年要算多次卦的話,必須用其他道具。這個是我祖母研究出來的名相牌,你從裡面抽一張吧。」

    算卦是東方古老的神秘文化,而紙牌往往是希望算命者用的道具,周夢潔的祖母倒來了個東西結合。

    「抽一張就夠了?」

    在周夢潔點頭示意下,他隨便抽了一張,交到她手裡。

    周夢潔將牌面亮出來,只見牌面上畫著的是四朵各有特色的美麗花朵。

    這時岳炎婷也湊了過來,看見那四朵話的牌面,問道:「這牌面做什麼解釋。」

    他覺得牌面揭開後周夢潔看他的表情有些怪異,想到上一卦的靈驗,他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問道:「夢潔,別吊我胃口,快說說這牌面是什麼意思吧。」

    周夢潔臉色突然紅了紅,將牌放在桌上,輕聲說道:「這個牌面的意思是說,閒松你最近會與很多很多桃花運。」

    她話剛說完,臉已經通紅一片,聲音也小的如蚊子叫一般。

    不過和她近在咫尺的兩人都已經聽出了她話的內容,岳炎婷看他的眼神立刻更加不善了。

    「這不對吧,抽張有花的牌就代表有桃花運,夢潔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解錯了。」他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開玩笑,這些女人就已經給他不少罪受了,還來很多很多桃花運,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也許在很多人心目中桃花運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好願望,可在他心裡,這桃花運可不是什麼好運。

    「閒松,不會錯的。如果花單是一朵,那就說明你最近可能有桃花運。這四朵話,是各種性格的女性,所以這就代表你會有很多很多桃花運。」周夢潔開始收拾桌上的牌。

    「等等。」他說著將所有牌的牌面都翻了出來,卻見一共三十多張的牌中倒有一大半畫著的是花,有些畫著一朵花,有畫兩朵的,而花了四朵這麼多的倒是只有他抽的那一張。

    「夢潔,你這牌換誰抽都得有桃花運啊。」他指著牌笑道。

    周夢潔絲毫沒有被揭穿的驚慌,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被他翻亂的牌,道:「你別看這副牌只有三十多張,每張牌其實都蘊含著幾十種種完全不同的變化。算卦之前,必須要算卦人以自己的靈力輸入牌中,牌會根據求卦人的情況生成此卦的牌面。所以每次卦每張牌的牌面度可能不同。而之中相似的牌面越多,說明卦會越準。我是靈力不夠,如果換做我祖母,可能會出現所有牌面全部一致的情況。」

    難道接下來的一個月自己真的要面對連綿不斷的桃花運?

    他此時沒有心情去好奇她祖傳的神奇卦法,一種在劫難逃的無力感傳遍全身。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2
第一卷  五十八章 神卦,真是神卦

    五十八章 神卦,真是神卦

    看見林閒松在那不知所措地發著呆,岳炎婷輕哼一聲,「看把你得意得,是不是正幻想著桃花運的場景呢?」

    他聞言臉色一苦,要是能有這種心態就好了。

    「啊,小姐,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這時揉著眼睛的岳紫輕呼一聲,她睡得暈暈乎乎,覺得口乾,出來倒水喝,卻一眼看見岳炎婷正在林閒松的房子裡。

    看見岳紫一臉疲憊的模樣,岳炎婷瞟了他一眼,低聲嘀咕道:「看看,原來多活潑的女孩,跟著你才兩天,就被累成這樣了。」

    他差點下巴沒掉下來,雖然岳炎婷心直口快,見什麼說什麼,可這句話的歧義也太大了。

    岳紫的小聲的驚呼驚醒了岳綠,她很快就出現在岳紫身邊,果然是訓練有素,身子如此困乏,反應感知力都是一流。

    岳炎婷對兩人擺了擺手,道:「你們去睡吧,我就來這裡看看,沒什麼事。」

    「卦也算完了,離吃晚飯還有些時間,出去逛逛吧。」他不願總在這方面牽扯,於是提議道。

    周夢潔連忙相應,拍著手說:「好啊,好啊。」

    「你個大男人,居然和女孩一樣喜歡逛街,也算是異數了。」岳炎婷毫不猶豫地拋來一句打壓他的話。

    他早已習慣遭受打擊的神經沒有產生多少反應,反而露出無毒無害的笑容,「我還不是看你們無聊,陪你們逛逛而已。」

    「走吧。」周夢潔一手掩著小嘴,一手推著他出了客廳。

    「等等。」岳炎婷拉住正準備走向公寓門的他,道:「你帶了手機沒有?」

    他很自然拍了拍身上幾個口袋,道:「你們什麼時候看見我帶過手機了的。」

    岳炎婷的臉色立刻隨著他的話冷了下來,一把揪住他拖回了他的房子,「快點,帶上手機。如果你還跑出去鬼混,難道又要讓我們找一個晚上嗎?」

    「好像沒人叫你們熬夜找我?」他輕聲嘀咕,發現岳炎婷臉色更加難看,而且自己這句話卻是有點『狗咬呂洞賓』的意思,連忙閉上了嘴。

    拉開放手機的抽屜,就見紅,白,藍三個手機並排靜靜地躺在那裡。

    周夢潔和岳炎婷看著抽屜中的三個手機,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紅色手機是岳炎婷送的,白色手機是周夢潔送的,現在二女就在旁邊看著,顯然拿哪部都不 太合適。

    「呃。」他也覺得有些尷尬,給了二女一個比苦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將藍色的手機塞進了口袋。

    周夢潔和岳炎婷心中都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卻都沒表現在臉上。

    「說吧,你這個手機的號碼是多少?」

    岳炎婷和周夢潔拿出手機記錄下了他藍色手機的號碼。

    想想有些好笑,原本他是這批人中唯一沒有手機的,現在反到是有了三部手機,一機一號,絕不重複。

    「看不出林少爺還有收集手機的嗜好啊?這部藍手機有什麼特點,為什麼三部手機你偏偏就選了它。」岳炎婷顯然對他沒有選她送的那部有些耿耿於懷。

    女人就是小氣啊,他看著她心中默默念道,這句話他也只敢在心裡說說。

    「這個鍵盤大,手感好。」他揭開手機的蓋子,隨著鏗鏘一聲,樸實方正的鍵盤洩漏在空氣之中。

    和二女送的手機比起來,雖然功能,設計等方面沒有那麼精細,卻是大氣感十足。非常具有男性氣派。

    雖然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不過岳炎婷不得不承認這部藍色的手機對他來說更加合適。

    三人剛要出門,就見岳紫,岳綠兩人從她們的房中走出,非常習慣性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小紫,小綠。不是和你們說了多休息會嗎?怎麼就起來了。」岳炎婷不解地看著兩人道。

    岳紫指了指林閒松,道:「小姐,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他。」

    岳炎婷點了點頭,笑道:「哦,我都忘了,你們現在是有任務在身啊。保護一個大男人,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她還真是不願放棄任何機會打擊他。

    周夢潔有些擔心地看了看他,他雖然脾氣平時看起來不錯,其實心裡又傲又倔,真惹起他的牛脾氣,可不是好玩的。

    不過他最近似乎練就了雙耳過濾大法,對有些話,有了自動略過功能,特別是對岳,鍾幾女。

    坐電梯下了樓,岳炎婷去停車場取了車,五個人,跑車差不多剛好能坐下。

    「去哪?」岳炎婷發動了馬達,向身旁的周夢潔問道。

    「去秀雅路吧。」周夢潔隨口說道。

    秀雅路是一條林立著女性服飾,用品專賣店的步行街,是全華夏女性們心中嚮往的地方的。

    周夢潔說完之後,發現讓林閒松陪著去逛女性專賣似乎有些不妥,於是連忙補了一句:「閒松,逛街既然是你提議的,去哪還是你說吧。」

    後座上被岳紫,岳綠夾在中間林閒松剛要張口發表意見,就聽岳炎婷一踩油門,車子駛上了街道,在他因為慣性吞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時,就聽她說道:「就去秀雅路,夢潔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都想到一塊去了。」

    他只能心中一慘,雖然想逛逛的繁華的松海,可目標絕不是有女人街之稱的秀雅路啊。

    秀雅路,名不虛傳,街道不寬,井然有序,店面不高,卻都設計別緻。

    各種年齡段的女子們穿梭於一家家女性專賣店之中,其中自然以消費想法最強的中少年女性居多。

    在看到這些女性其中還夾雜著些臉帶苦色的男性之後,他的原本比他們更苦的臉,稍微有些輕鬆了下來。

    比當初想的自己一人穿梭於萬千女性之間要好得多,他默默安慰著自己,好在這個女人街的綽號還不是那麼的名副其實。

    「咦。」岳紫突然輕咦一聲,道:「小姐,今天鄭姨怎麼沒和你呆在一起。」

    「啊,你才發現啊。」岳炎婷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今天鄭姨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有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

    「那小姐你的安全誰來保護。」岳紫有些擔心地道。

    岳炎婷拍了拍她的手臂,道:「放心吧,自然會有人在附近保護我,我感覺得到。唉,真期待有一天我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那才能體會到真正的自由啊。」

    他看了一眼一臉嚮往的岳炎婷,不由將她和呂蓉相比,二女都是富家女,雖然各有不同的境遇,喪失自由倒是她們的共同點。

    「呂蓉現在在哪?她還安全吧。」既然想到了呂蓉,於是順口問了問。

    岳炎婷頷首,道:「放心,岳家藏個人還是藏得住的。呂家就算找遍整個松海也不敢找上岳家的門。」

    他故意裝出害怕的模樣,道:「怎麼聽起來岳家像黑道一樣。」

    岳炎婷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岳紫,岳綠,道:「你現在可是還靠著黑道保護呢。小心我一個命令,讓保鏢變殺手。」

    對大多數男人來說,逛街是痛苦的事,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逛女性專賣店是更痛苦的事情。林閒松此時就正在飽受這這樣的痛苦。

    進了一家女性胸衣店後,周夢潔和岳炎婷有些神神秘秘地撇開了他。

    他百般無聊地找了個地方坐著,四處瞟瞟。

    「啊,這是新款的胸衣。真漂亮。」一家專賣店內,兩個美眉兩眼放光地看著一件粉紅色的胸衣,愛不釋手地摩梭著。

    「唉,你看那個男的怎麼賊兮兮地看著我們?」其中一個美眉斜著眼看著無聊地他道。

    「嗯,看他眼光多齷齪。肯定不是好人。」另一個美眉應聲道。

    「逛女性內裝店,心理肯定變態。」兩人最後下了決定,看向他的目光也火辣辣地充滿了敵意。

    感受到兩個美眉目光中的不友好,他尷尬地向兩人笑了笑,連忙把目光移向另一個方向,恰巧對上兩個大衣架之間的一條縫隙,那兩個衣架之後是一個試衣間,此時試衣間門剛好從裡打開,一個女孩轉著身子讓剛穿上的胸衣處於更加舒適的位置,卻見一道目光穿過衣架之間的縫隙看著她,定睛看去,發現那目光來自一個男子。

    她剛從試衣間試胸衣出來,自然將這兩道目光的主人和色鬼打上了等號。

    「色鬼。」她從衣架後走出,瞪著臉上沒一點覺悟之色的他罵道。

    「什麼?」他呆了呆,大感莫名其妙。

    「臭色鬼。」女孩的聲音加大了些,引來了周圍幾米內人的目光。

    他苦笑了笑,知道一定又被人誤會了,可不知事情緣由的他,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而他的兩個保鏢,此時卻好像完全忘記了她們的職責。

    「她又被人罵色鬼了。」岳綠小聲地說道。

    岳紫點了點頭,道:「很正常嘛,他本來就是色鬼。」

    兩位保鏢又忘記了壓低聲音,聽得本就覺得有些焦頭爛額的他的苦笑連連。

    「這位小姐,如果剛才我有冒昧的地方請你多多原諒。」他硬著頭皮道歉。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這個滿臉怒氣的女孩,可當他發現自己身上正聚集著越來越多鄙視的目光時,只好先認個錯。

    他認了錯,女孩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輕哼了一聲,從他身邊走過,看來是不準備和他多計較了。

    看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岳紫心中大是不詫,林閒松沒注意衣架後的試衣間,她可注意到了。

    在她眼裡,這個傢伙明顯就是在裝傻。

    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道:「你居然偷瞧人女孩子換衣服還能那麼心安理得,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色鬼。」

    「什麼?」他聞言嚇了一跳。

    岳紫指著兩個衣架間的那條縫隙,道:「這後面就是試衣間,難道你沒發現。」

    別說,剛才他還真沒發現,這時候定眼看去,剛好看見一個女孩拿著要試穿的衣服推門走了進去,他臉色不由紅了紅。

    那個剛才被他『偷瞧』了的女孩此時剛好經過他身旁。

    「小姐真是寬宏大量。」他向那女孩躬了躬身。這段時間遇上的大多是無事也能攪三分的女孩,心裡也有些怕了,難得見到這麼一個通情達理,心懷寬廣的,一股感激油然而生。

    他是誠心道謝,同時表示一下歉意,卻是不知道那女孩心裡對他這個色鬼還是有些畏懼,經過他身邊,他突然來個躬身,可把她驚得不小。

    受驚之下她連忙挪步向旁邊跳開,卻是一個重心不穩,整個身子向地上的摔去。

    他也沒想到道個謝會應該這樣的後果,自然不能眼看著女孩就這樣倒地,伸手去拉,一隻手拉住了領口,另一隻手扶上了她的腰。

    可女孩又怎會讓一個色鬼成功摸上自己的腰,本來準備要撐地的雙手,立刻轉而對伸向腰間的手掐去。

    女孩力氣不大,指甲卻不短,而且更要命的是修得賊尖賊尖,這一下抓上去,十個指甲印,一個不少地印在了他的胳膊上。

    吃痛之下,他扯開了那隻手,而此時另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她的領口,女孩全身的重量加上就靠這一個力點支持。

    現代科技雖然發達,可也架不住時裝商那偷工減料的設計。

    就聽一陣撕裂之聲傳來,那唯一的力點最終還是向地心引力投降,女孩大片雪白的肌膚立刻洩漏在空氣之中。

    立刻,店內所有的目光都向這邊投來,兩個當事人,一時間陷入短暫的呆滯之中。

    「啊」女孩一聲尖叫,打破的短暫的沉寂。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閒松忙不迭地道著歉,一邊脫下衣服披在女孩身上。

    從詫異之中清醒過來岳紫,岳綠兩人對視一眼。

    岳紫道:「果然是色鬼。」岳綠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表示贊同。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岳炎婷和周夢潔聽見這邊的動靜不知墊裡的那個角落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林閒松一臉通紅地蹲在地上,在他身旁一個女孩披著他的衣服,雪白的肌膚從衣服縫隙間顯露。

    岳炎婷瞪大眼睛,轉頭對周夢潔道:「桃花運,你的卦難道應驗得這麼快。」

    周夢潔無奈地笑了笑,好像自從進入了龍華大學,林閒松的桃花運就沒斷過。

    跌坐在地上的女孩眼裡凝著淚水,雙手緊緊地抓著衣服將自己的身子裹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斷變換的臉色,讓人不知道她此刻心裡想著些什麼。

    「你這個色鬼。」女孩終於冒出的他的第一句話。

    「這位小姐,請問需不需要報警。」一個女性店員來到女孩身邊問道,同時眼睛警惕地看著站在一邊搓手的林閒松。

    女孩眼中包含著淚水,目光裡滿是委屈,被她看著的林閒松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怎麼好像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女孩的目光他的感到背後發麻,頂多只能算是不小心的意外事故,連簡單的非禮都算不上,她不會真的想報警吧。

    扭頭看向門口,如果真報警了怎麼辦,他得先看看逃跑的路線是否通暢,這一扭頭,卻看見了岳,周幾女,他立刻投去求助的目光。

    岳炎婷卻是將頭一扭,一副根本不認識他的樣子,周夢潔臉上則多是無奈和迷惑。

    外援無望,只能自救了。

    「剛才真的是一個意外,你不相信,你問,你問……」他向店員解釋著,可要找證人的時候卻發現除了周夢潔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相當的不友好,而周夢潔剛才無奈的表情已經說明她並沒有看見事情的經過。

    這可怎麼辦,他帶著苦笑看著店員,不知該如何解釋。

    店員一邊輕聲安慰女孩,嘴角浮起冷笑,看情形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他的目光又飄向店門,看來要用上三十六計中的上上計了。

    「你是和誰來的?」店員冷冷地向他問道。

    「我是和……」他看向岳炎婷幾女,卻發現她們已經集體在看街上的風景。

    「看來你一個大男人單獨進店來的羅?」店員的聲音越來越冷。

    他腳加了加力,已經做好了跑步前的準備。

    「不用報警了,他剛才不是故意的。」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個店裡居然還有人幫他說話,而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替他辯駁的竟然是那個被他扯開衣服的女孩。

    得以正常地走出店門,他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對這個女孩的感激。

    「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就是那天使,是聖母瑪麗亞,是觀音姐姐。」他有些胡言亂語的說道。

    由於剛才那家店只賣女性胸衣褲,所以女孩依然穿著他的外套。

    女孩皺著眉,一聲不吭,向一家女性服飾店走去。

    兩人走了十多米,岳炎婷幾女趕到他們身邊。

    「剛才在店裡我差點被人報警都沒人出來幫我說話,現在跟過來幹什麼?」他憤憤地說道。

    岳炎婷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想和色鬼站在一起被人鄙視。」

    周夢潔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道:「閒松,剛才我們真的不好意思和你站在一起。」

    真是暈了,連周夢潔都這麼說,看來剛才那情形中,自己的形象真的很爛。

    看著眉頭皺得深深地女孩,岳炎婷捅了捅他的肋部,道:「你讓人家女孩子這麼尷尬,難道不像補償一下。」

    「怎麼補償?」他苦苦地問道。

    「最少也要請人家吃個飯什麼的,好表達你的歉意和誠意啊。」

    這倒是應該的,他向女孩看去,正好那女孩也向他瞟來,兩人目光一對,她臉色微微一紅,不過眼中卻閃出更多的憤恨。

    看來就算自己提出請她吃飯表示歉意,人家也不一定願意接受。

    女人買東西就是麻煩,女孩為了選一件衣服,竟然花上了一個多小時,看著周夢潔和岳炎婷幫著挑選,熱心得不亦樂乎,他開始懷疑上帝是不是不公平地給女人每天分了四十八個小時。要不然她們怎麼會這麼悠然地將大把時間投入到衣著服飾上。

    等她選好了衣服,幾個人走出了店,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岳炎婷對他使了使眼色。

    「我能不能請你吃了晚飯,以了表達我的歉意。」

    看著她皺得深深的眉頭,他知道邀請基本上已經被駁回了。

    「好吧。」女孩又一次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能夠感受到她答應得是多麼的勉強,可心裡還是非常高興,能請女孩吃飯也算是多少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

    「去哪吃?」他問道。

    女孩無所謂地道:「你來定吧。」

    他鬆了口氣,無論是從女士優先還是他道歉的角度,這吃飯的地點都應該由女孩先選,可剛才女孩選的那套衣服的價值基本上相當於他兩個月的生活費,所以女孩這句『你來定吧』讓他輕鬆不少。

    如果讓他在死要面子付不了帳和臉皮厚點順利結帳之間選擇,他肯定會選後者。

    「肯德基不錯。」他指著大眾化的洋快餐店說道,引來的幾個女孩的一片白眼

    「容易胖。」

    「不好吃。」

    「致癌。」

    除了周夢潔和女孩外,三個岳家女子都提出了反對意見,他卻不為所動,手指依然堅定地指著那個白鬍子老頭。

    「太吵了,換一家吧。」女孩輕輕的一聲否決了他的堅持。

    吵是吵了點,不過便宜啊。他這話也只能在心裡嘀咕。

    「這家不錯。」周夢潔在一家蒸菜館前停下,「蒸菜口味清淡,營養也好,而且人也不多,比較清淨。」

    這家蒸菜他吃過,味道不錯,份量也足,最關鍵的是價格便宜,比那洋快餐還便宜。還是老同學理解我啊,他真想抱著她親上幾口,表示自己心中的感激。

    「嗯,就這家吧。」周夢潔的提議獲得了一致通過。

    以後出門一定要多多帶上周夢潔,這麼體貼,溫柔,……的女孩,真是太可愛了,他暗暗將心中褒獎女孩的詞語都拿出來在她身上用了一遍。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2
第一卷  五十九章 短工

    五十九章 短工

    蒸菜管裝修不是很堂皇,卻別有新意,每張小桌之間用仿製蔓籐隔開的,形成一個個優雅的小空間。

    隨意點了幾個菜,五個人,四個女孩的,所以菜點得並不多,林閒松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中的錢包,還好,錢包裡的錢應該夠支付這頓飯錢。

    「呃。」他拿著倒了果汁的酒杯,舉在女孩面前,想說兩句道歉的話,卻突然發覺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我叫林閒松,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同時謝謝小姐的寬容大度。」不知道對方名字,他乾脆先來個自我介紹,也算免了舉杯半空無話可說的尷尬。

    「我叫張穎兒。」女孩抿了一口杯中的飲料,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張穎兒,很清新的名字。他淡淡地露出一個微笑,要知道此前,他和張穎兒見面算下來也有幾個小時了。不過從一開始就出現的尷尬場面到現在他還真沒認真看她。

    此時氣氛緩和下來,他發覺張穎兒雖然不是一見就讓人驚艷的那種,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她的五官長得非常精緻,加上頭髮的留海,彎彎的睫毛,越看越會覺得和洋娃娃相像。

    「呃。」林閒松突然發現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好向周夢潔投去求救的目光。

    「張穎兒,這名字真好,那我就叫你穎兒吧。」周夢潔隨意地微笑,既親切又溫柔。「我叫周夢潔,是林閒松的以前和現在的同學,他從小就是個馬虎性格,進了大學以後,又報名參加了個什麼武術會,言行更加粗魯了,得罪你的地方我幫他給你道歉了。」

    林閒松翻了翻白眼,你幫著道歉就有用啊,他自己剛才都不知道道歉了多少次,結果張穎兒還是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可奇怪的是,周夢潔一句話無形間讓張穎兒表情自然了許多,看林閒松的目光也沒有剛才那麼鋒利和憤恨。

    美女的殺傷力還真是無性別的之分啊,自己又討好,又請客的沒得到半個好臉,周夢潔區區幾句就讓整個情勢大大改觀。

    「你是武術會的會員?」張穎兒突然向他問道。

    他正自在那鳴不平的,突然聽她一問,連忙點頭。

    張穎兒皺了皺她秀氣的眉頭,道:「那剛才你怎麼沒能扶住我?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我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呼喊著冤枉。

    「嗯,我也想色鬼不會笨到在女性胸衣店做非禮的事情。頂多就透過縫隙,偷瞧下試衣間而已。」張穎兒點了點頭說道。

    他額頭上微微冒著冷汗,這就是女人啊,不小氣就稱不上女人了。

    「不過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客觀上也對我造成了傷害。」張穎兒說到這裡,似乎想露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可她那洋娃娃般的氣質卻完全無法達到那種效果。

    「對此,我抱歉,我非常抱歉。」不管有沒有用,真誠的歉意還是需要的。

    「光道歉就行了?既然你對我造成了損失,那麼你就必須要賠償我。」張穎兒雖然語氣仍然有些柔柔的,可語言卻很咄咄逼人。

    賠償?怎麼賠償。難道是讓自己賠那件衣服?剛才她買的那套可是價格不菲啊,原來穿的估計也便宜不到哪裡去。心中頓時一痛,不過就如她所說的,弄壞了東西要賠,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行,你說那衣服多少錢吧。」他咬了咬牙說道,身上沒那麼多錢,那就只能先從周夢潔那借了。

    張穎兒聞言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對他露出帶著些許鄙視的表情,淡淡道:「你是不是以為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錢能夠解決的?」

    林閒松被她這麼一句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女人仇富,可怎麼看她似乎也是富有家庭出來的啊。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大概這種情緒發自內腑,那種輕蔑的神情竟然在她那張柔和可愛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我不需要你賠錢。」

    雖然頗受到了些鄙視,可聽見這句話,林閒松還是有鬆口氣的感覺。

    「不不但不要你賠錢,而且我還會付給你錢。」女孩用冷冷的語氣繼續說道。

    女孩這句話一出口,整個飯桌上的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扯破了人的衣服,不但不用賠,對方居然還給錢,這世間居然會有這種事情,如果推廣推廣,估計滿大街的人基本都裸奔了。

    「還付錢給我?」林閒松目光中帶著疑惑,用試探的語氣問道。

    女孩點了點頭,道:「沒錯,按天算。一天一千夠不夠?」

    一天一千,這個價格對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開始天價了。

    他還有些震驚,就感覺到幾束怪異的目光向他投來,而且那目光中似乎飽含著很多難以言喻的東西,有驚訝,有疑惑,居然還有些曖昧。

    他覺得全身大汗,他自然知道她們想到了什麼,即使他自己又何嘗沒有這種想法。

    他輕輕咳了一聲,用盡量嚴肅平穩的語氣說道:「張穎兒小姐,你是不是有些誤會了,我是一個大學生,而且沒有兼職……」他看著張穎兒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一定是誤會了。

    「沒有兼職?那更好了,說明你有時間為了服務。」張穎兒很滿意地說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由摸了一把額頭,這話說得實在是太直白了一些。

    林閒松覺得自己終於無法沉默了,忍耐終於達到了極限,就見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很有些義正嚴詞地說道;「張穎兒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就算我再缺錢,也絕不會為你工作的?」

    張穎兒顯然被他突然起來的爆出乎意料,不光面現驚容,身子也稍稍向後避了避。

    「你讓我當眾出醜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對我發火。」她皺著眉頭,語氣中無限委屈,「難道是嫌我給你開的工錢不夠,那你直說就是,何必大吼大叫。」

    他看著她眼中的一片純色,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好不容易激發出來的怒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偏偏岳炎婷這個時候還出來火上添油的插話「待遇不錯嘛,看不出來還有人如此欣賞你,肯花這樣的價錢包你。」

    她這話一出口,飯桌上幾個女孩,除了一臉不解張穎兒外,臉上都騰地紅了起來。

    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卻見她一臉得意地瞅著他,似乎對看了如此一齣戲興奮異常。

    「唉,張穎兒小姐,我實在無法接受你的要求。」他只覺得全身上下充滿了一種無力感,只能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說不願意就行了,你可是要賠償我的損失的。」張穎兒語帶倔強地說道。

    這不是逼良為娼嗎?他眼中帶著怒色,狠狠地盯著她,「我不願意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逼我。你那衣服值多少錢,我按價賠你,如果你想以此要挾我做那些齷齪,骯髒的事情,想都別想。」

    見他真怒了,岳炎婷也收起了幸災樂禍的笑臉,周夢潔連忙站起來,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別太生氣。

    張穎兒臉上一片潮紅,雙眼圓睜,看來那紅的來源並非羞澀,而是氣憤所致。

    「給我做保鏢怎麼就成了骯髒,齷齪的事了。那你偷瞧試衣間,當眾撕爛我的衣服是什麼,你說啊,你說啊。」就算再可愛的娃娃臉在暴怒的時候也會顯露出些許威勢。

    可如果這可愛的娃娃臉在怒喝的同時眼角還掛著兩滴欲掉下的淚水,那就變成楚楚可憐了。

    讓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流淚也許比較容易,讓她們憤怒有點難度,不過也不出奇,可讓她憤怒著流淚,似乎問題就有些怪異了。

    而且從女孩的言語中,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偷瞧』『撕爛衣服』這樣的字樣,那和她對峙的那男子的類型在眾人心裡基本上被定性了。

    鄰桌的各種各樣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來,整個飯館也靜了下來,等待著劇情的發展。

    看來自己果然還是誤會了。當他聽到保鏢這個詞的時候,心中就暗暗苦笑。

    「你是說你想請他當保鏢?」周夢潔問道。

    張穎兒終於沒有忍住掛在眼角的淚水,讓它們順著她微圓的臉龐滑落下來,她點頭道:「是啊,不過是想請他給我當保鏢而已,怎麼就成了骯髒,齷齪了。」

    他的苦笑從心裡泛到了臉上,他現在該什麼?繼續道歉?估計那女孩今天早已聽膩了。

    真希望這種尷尬能立刻過去,而且他發誓,他從此以後,無論什麼原因,都再也不會去逛那條秀雅路了。

    「穎兒,你別傷心了。估計他是會錯你的意了,既然你只是讓他當你的保鏢,他當然不能拒絕了。」周夢潔說得臉上一紅,她自己剛才又何嘗沒有會錯意呢。

    「嘿嘿嘿。」岳炎婷發出一陣怪笑,「沒想到要靠兩個女孩保護的人,居然要給別人當保鏢了。真是世間奇聞啊。」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正想著他帶著岳紫,岳綠兩個保鏢,保護張穎兒的情形。

    「夢潔,你說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明明是他做錯事現在,又對我大吼大叫……」就見張穎兒拉著周夢潔的手,滿腹委屈地說道。說著說著,有大哭一場的趨勢。

    周夢潔連忙對他使了使眼色。

    如果真讓她大哭一場,這局面就真的亂了,他只好硬著頭皮,道:「張穎兒小姐,剛才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請原諒我的剛才的粗魯無理。」

    他這道歉雖然沒有什麼新意,卻打斷了張穎兒哭泣的節奏,她抬起眼,看著他,憤憤道:「那你答不答應當我的保鏢。」

    一天一千的薪水,完全可以直接去保鏢公司請一個不錯的保鏢了,實在不明白她怎麼會選上自己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心中懷中疑惑,卻只能點頭表示答應。

    「嗯。」見他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張穎兒終於徹底壓制住了哭泣的想法,道:「如果你覺得一千快的薪水太低了我可以加到兩千。」

    一天兩千,就算是對職業保鏢來說都是非常高的了,這讓他不由得對這女孩到底為何會出這樣的價錢請他這樣的保鏢的原因大為好奇。

    她不會讓自己去做些違法的事吧,於是忙道「我可不會幹違法的事情。」他鄭重聲明。

    「我又不是可怕份子,你保護我算什麼違法?」張穎兒迷惑地道。

    「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肯花這個價格請我,同樣的價格足夠請一個職業保鏢了。」

    張穎兒聳了聳肩,道:「這需要什麼理由,我需要一個保鏢,而你是武術會的會員,多少有兩手,你我又通過巧合相遇,相識。這不正說明你是老天賜給我的保鏢嗎?」

    他一臉呆滯,這女孩是不是漫畫,卡通看多了,居然把那些荒誕的劇情套用到現實。

    「我現在每天還要上課,偶爾一兩天還可以請假,如果時間總是曠課可不行。」這保鏢收入高是挺高,可是讓他為此放棄自由,放棄大學生活,卻太得不償失。

    「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只要明天一天就可以。」張穎兒說完如釋重負般地出了一口氣,道:「保鏢的事情終於解決了。」

    周夢潔見狀有些擔心地問道:「不會太危險吧?」

    「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主要就是幫我趕趕蒼蠅,順便開開車。」

    張穎兒看見林閒松露出為難無奈的笑容,詫異地道:「你不會想告訴我你不會開車吧。」

    他只有苦笑著點了點頭,不會開車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怎麼在她們眼裡自己不會開車似乎可以和怪物打等號了一樣。

    張穎兒露出一絲苦惱的神色,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我來開車吧,人家上個月因為交通事故被沒收的執照還沒有發回來呢。」

    林閒松聞言臉色立馬一白,「那我們還是打的吧。」

    「打的?那多難看,當然要開跑車。嗯,反正我無照駕駛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那跑車的速度又快,交警的那些車根本追不上……」

    「你是找保鏢還是想找個陪葬的?」

    「那有什麼辦法,你不會開車,當然只能我來。」張穎兒理直氣壯地說道。

    「別爭了,別爭了。小紫和小綠都會開車,明天讓她們開車就行了。」岳炎婷打斷兩人毫無意義的爭執。

    約定了第二天相見的地點後,幾人和張穎兒告別。

    回去路上的車中,岳炎婷半諷,半譏地道:「看來夢潔的卦還真是神准。剛算完,你這就立馬撞上桃花運了。聽張穎兒那口氣,你這保鏢好像是專門負責擋駕騷擾她的那些男生的。說是保鏢,其實我看護花使者更貼切些。」

    他頭一偏,看窗外的風景,對她來個不理不睬。

    岳炎婷卻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道:「一天兩千,這個價格還真是不錯。唉,說來我還真是賺了,有這麼個一流保鏢住隔壁,還是免費的。」說完她很是得意的笑了兩聲。

    他轉過頭來,看著她得意的神情,想到兩人相識以來發生的事情,又想到她為了自己的安全給他買的手機,想到她執意讓他搬到同一層公寓,想到昨日擔心他的安慰徹夜未眠,似乎忽然間悟到了些什麼。

    這個龍華大學四大美女之一的岳炎婷,雖然看起來似乎很喜歡和自己唱反調,很喜歡挖苦,諷刺自己。可對他卻有著不容懷疑的關心。

    雖然這些關心往往掩飾在她並不友好的表面之下。

    他微微笑了笑,這讓岳炎婷覺得很是不爽,自己如此取笑他,他怎麼非但不生氣,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吃醋?」他忽然問道。

    正手握方向盤的岳炎婷聞言手一抖,車頭一歪,險些撞上路邊的路障上。好在她及時的一個剎車,避免了一場車禍。

    「你胡說什麼?」她扭頭對著他大聲喝罵,那神情,簡直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

    「你都說我是胡說了,那你還緊張什麼。」他臉上帶著自得地微笑,不以為然地說道。

    「哼,」岳炎婷重重的哼了一聲,重新啟動了車子,情緒也恢復了穩定,道:「看你那自鳴得意的模樣,少自以為是。你的確激發出了我一些興趣,好像有辦法抵禦本小姐的無敵魅力。不過還遠未到能讓我吃醋的程度。」

    這話如果換在別的女子說,估計不少人會送上一句臭美,不過如果這句話從岳炎婷的口裡說出來,絕對可以說是理直氣壯。

    「知道不,等讓我研究出你到底是怎麼抵禦我魅力的以後,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哼,我就是不服氣,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挫折。」

    這岳炎婷內心果然和鍾美英一樣,典型的大女子主意心理,這種好勝心恐怕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男人了。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2
第一卷  六十章 協議期內

    六十章 協議期內

    帶著保鏢當保鏢,這也算是世界上的一樁奇事了,而現在林閒松就正準備實現這個創舉。

    站在和張穎兒約定的路口處,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車輛,岳紫,岳綠兩個女孩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

    此時正值早上7點,街道上的車輛並不多,馬路邊的空氣充滿的清晨特有的氣味,讓人覺得清新怡然。

    留洋男友,闊家少爺,現在又是保鏢,想一想還只是短短的大學生涯自己就已經有了不少獨特的生活經歷。也許真的如一句不知哪個名人哪一年說的話:人生如戲吧。

    一提到戲,他不能不想起昨晚胡成虎那黑黑的臉色,昨天舞檯面試時自己拙劣到極點的表現肯定故意將他吹上天了胡成虎在李嫣然面前不好交代。

    嘿嘿,看著兄弟不痛不癢的吃癟,絕對是人生之中最大的樂趣。

    「哼,這部戲美女沒你份了,你小子就後悔去吧。」當時胡成虎黑著臉想刺激他兩句。

    「唉,兄弟我就是苦命啊。明天一早就要去給美女當保鏢,貼身的那種。」

    當他唉聲歎氣地說出這句話,胡成虎黑著的臉色立刻轉為興奮期待的緋紅。

    「兄弟,這種好事怎麼能忘了我。明天帶著我一起去吧。」胡成虎很快忘記得了剛才的那絲不快。

    「我本來也想和你一塊的,不過想到你明天還要繼續忙舞台劇的事,所以就沒算上你的份額。」他說完還很是羨慕地對胡成虎道:「我不過是和一個美女單獨相處而已,你可是掉在花叢中啊,」

    胡成虎聞言沒有絲毫得意,只是咬著牙道:「明天還是面試男演員。」

    最後他帶著勝利者的笑容,關上了房門。

    這昨晚拿來對付胡成虎的利器,此刻卻成了讓他頭痛,苦臉的原因。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岳綠,岳紫,保鏢,保鏢,自己這個還需要保護的人,拿什麼去當人的保鏢啊。

    雖然岳綠,岳紫的身手都不錯,可按照她們那該死的保鏢法則,她們只會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才會出手,因為出現的任何非被保護人的狀況,都有可能是分散保鏢注意力的手段。

    就在他發呆之際,一輛藍色的轎車飛速行駛而過,隨著一聲尖銳地輪胎和馬路之間的摩擦聲,車停在了與他相隔十餘米的路邊,好在這段街道早上沒有多少行人,否則只怕會被那車給撞飛出去幾個。

    剎車聲將他驚醒,就見轎車門開,張穎兒帶著一臉不解的神情走下車,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車,自語道:「怪了,明明算好了距離的,怎麼差了那麼遠。」

    他聞言立馬一身冷汗,也幸好她沒計算得準,否則此時自己還不知道是飛在空中還是趴在地上。

    趕緊帶著岳紫,岳綠二女走上前去,抓著張穎兒的胳膊一把把他塞進轎車的後座,吩咐岳紫開車,快速離開現場。

    車啟動後,張穎兒一把甩脫了他的手,揉著胳膊,道:「你幹什麼,難道又想……」她忽然想到昨天和這傢伙認識的時候,他的身份可是不折不扣的色鬼,於是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小姐,你知不知道,如果剛才街道邊有人行走,你就闖大禍了。」他說著還抹了一把冷汗,同時回過頭去,看看有沒有交警跟上來。

    張穎兒不屑地微哼一聲,道:「你以為我那麼笨啊,人多的地方我才不會這麼飆呢,再說了執照被沒收了以後。我已經很久沒開車了,今天好不容易得這麼一次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說著她看著前方駕車的岳紫,一臉艷羨表情。

    「你駕照都沒有發回來,你家裡人就讓你開車出來,難道不怕被交警抓?」林閒松問道。

    張穎兒微微笑道:「平時是當然會牢牢看著我,不讓我開車。不過他們卻沒有多於的精力來管我。」

    「這又是為什麼?」他被她得意的神情勾起了興趣。

    「因為我姐姐要在今天舉辦婚禮,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上了,這樣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她說著一臉興奮,兩眼緊緊盯著岳紫手裡的方向盤和車頭的數據指針。

    看不出這個平時溫婉文靜的女孩居然還是個飆車狂,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也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叛逆的自己吧。

    「那我們現在是去參加你姐姐的婚禮。」他隨口問道。

    張穎兒點了點頭,道:「嗯,我姐姐的婚禮怎麼能少了我。」

    「不會是去搶親吧?」腦海中閃過上次幫呂博涉搶親的情景,嘴裡竟鬼使神差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張穎兒瞪大一對美麗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才道:「可惜,可惜。如果我姐姐嫁的是她不愛的人,我一定會同意你的建議。」

    「不是搶親就好。」他如釋重負地道,一邊心中暗罵自己胡亂說話。

    「你一會就會發現我的姐姐是多麼的漂亮,我姐夫是多麼英俊瀟灑,他們是多麼的般配。唉,看了他們我注定要哀歎,我將來只能和我的丈夫爭取成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夫婦了。」

    看著她有些不甘的神情,他忽然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哦,問吧。」

    「參見你姐姐的婚禮好像並不需要保鏢吧。難道他們的婚禮是在伊拉克舉行不成?」

    張穎兒聞言笑了笑,「生命危險當然不會有,但精神摧殘更讓人受不了。那些油頭粉面,自認為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年少多金的傢伙有多煩。和蒼蠅一樣圍著人,嗡嗡,嗡嗡的讓人多難受。」

    這台詞似乎挺熟悉,難道……他皺了皺眉,道:「你不會又想讓我假扮你男友吧。」

    這個活他最近可幹了不少了,對此實在有些厭倦和疲勞。

    張穎兒眼睛睜得更大了,盯著他,半晌才道:「你還真是色鬼,心裡居然想著這等美事。我想找個人假扮男友,還用得著給錢。」

    坐在前排的岳紫,岳綠此時對了個眼神,相互點了點頭,更加確定她們要保護的人是色鬼無疑。

    「那你又不會有什麼危險,花錢雇我這個保鏢幹什麼?」他疑惑地問道。

    張穎兒露出自得的笑容,道:「我早就想好辦法了,你扮演的是我的追求者。很狂熱還帶點野性的那種,看見有蒼蠅靠近我,就立刻趕走,如果不願意走的,還乾脆動動粗。在那種場合下,他們都要保著自己的顏面,肯定不願意鬧出動靜來丟臉。」

    聽到她這個妙計,他只能心裡苦笑,又是漫畫惹得禍。

    「那些公子少爺們身旁應該也有保鏢吧,如果我對他們不敬,這些保鏢難道就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

    張穎兒摸了摸頭,一副這我怎麼沒想到的樣子,不過很快,微笑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這個我原來還真沒想到,不過現在也不怕了,因為你也有保鏢嘛,你只管對付那些公子少爺,他們的保鏢由你的保鏢對付。」

    他直翻白眼,這麼簡單,小白的計劃恐怕也只有她能想得出。

    「你好像請的不是保鏢,簡直就是打手。」他不由說道。

    張穎兒微笑著點了點頭,「這麼說也不錯。不過我可給你說,今天參加我姐姐婚禮的可有很多漂亮女孩子。你發發威,趕走那些同樣讓她們覺得難受的蒼蠅,說不定能獲得不少青睞。」

    張穎兒姐姐的婚禮舉行地是一個已經擁有兩百年歷史的中型教堂,整個教堂是木製結構,有些脫漆的木牆,並沒有讓人覺得它的陳舊和破落,反是流出一種威嚴和神聖。

    婚禮是九點舉行,他們八點半左右來到教堂外。

    教堂外此時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名貴的轎車和時尚的跑車,由此可見婚禮雙方家族的富有。

    車停好後,幾人走下了車,張穎兒深吸了口氣,對他說道:「你準備好了沒有,你的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看著她誇張的表情,笑道:「用這麼誇張嗎?不就是幫你擋擋那些紈褲子弟的糾纏,不一定需要動手。」

    張穎兒看著他輕歎一聲,道:「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敬業,不要臨陣脫逃就好。」

    林閒松什麼都好,心裡就是有那麼一點大男子主意作祟,一旦答應下來的事就會傾盡全力的做好,他可以被人質疑,但他的說出的話,發下的誓是絕對不容人質疑的。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的事,就不會半途而廢的。我保證你今天不會被那些蒼蠅騷擾。」他向她發出了承諾。

    張穎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你只要盡力就好。」說完,她深吸了口氣,以一種走上戰場的表情,走向了教堂。

    林閒松則按照他們事先商量好了計劃,落後她幾步,然後再跟上去。

    就在張穎兒即將走進教堂的時候,他適時的追上了她的腳步,來到了她身後。

    非常巧妙卻又很即時的將一個想靠近她的青年男子隔開,雙眼看著她,散發著深深柔情,道:「穎兒,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張穎兒表情不動聲色,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對他點了點頭,就繼續向教堂裡行去。

    身旁傳來幾聲幸災樂禍的笑聲,隨即就見幾個的青年滿臉微笑地向張穎兒靠過去。

    「哎呦」兩個剛靠近張穎兒身旁的青年被林閒松的一個前衝步給撞開,其他人不由地向旁邊讓了讓,給張穎兒又重新騰出一個半徑半米的空間來。

    張穎兒嘴角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微笑,這正是她所需要的,這種獨立的,無人騷擾的清淨空間。看來自己今天這一招是用對了。

    「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這麼粗魯。」

    「他在穎兒身邊,穎兒會不會有危險?」

    「這麼無理的人,穎兒肯定不會理他。」

    一群公子哥們輕聲鼓噪,卻一時也沒有人再主動去靠經張穎兒身旁。

    林閒松一邊盡可能地然讓自己看起來對張穎兒一往情深,一邊留意這身旁的公子哥們的動靜。

    看起來也不是很麻煩的事嘛,看見公子哥們只是一臉憤色的在一旁嘀咕著,他心中暗道。

    這兩千塊薪水拿得還不算困難,心情輕鬆之下,心思又飛到了那兩千保鏢費上。

    張穎兒在教堂中央位置停了下來,此時離婚禮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大多數客人都已經到了,新郎新娘和雙方家屬此時正在在做最後的準備。

    張穎兒怎麼不去和她的家人呆在一起,林閒松覺得奇怪,可以他現在的追求者的身份又不好問,只能繼續瞪著一對早已沒有愛慕之色的圓眼看著她。

    張穎兒此時也懶得理會他的演技如何,只要能幫她驅逐蒼蠅,他的功用也就算達到了。

    「穎兒,你怎麼站在這裡?」悅耳的聲音傳來,隨聲走來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他的身材並不高大,長相也只是普通偏上,不過卻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白臉。

    那白並非正常的白色,卻也不是病態白,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白很白,白得讓人覺得發冷。

    林閒松第一眼看見這張臉的時候,不覺間打了個寒戰,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這麼一會,那白臉青年就已經走到了張穎兒的身邊。

    這青年給他的感覺有些怪異,不過他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青年從張穎兒身邊趕走,因為毫無疑問,他也是蒼蠅中的一隻。

    他跨出一步,站在了青年和張穎兒之間,由於是背對這她,是以沒能看見她臉上的焦急。

    青年有些微詫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林閒松,伸手手,露出和煦的微笑道:「我叫張毅雪,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他的笑容雖然非常友好,可是卻給人冷冷的感覺,這大概和他白得有些過分的膚色有關。

    「我叫木雙。」他伸出手和張毅雪握了握,一股寒氣從對方的手上傳來,看來此人不但是面冷,連身子恐怕都透著冷氣。

    「木兄弟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和穎兒說兩句話。」張毅雪客氣地說道。

    林閒松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只是身子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張毅雪臉色稍微沉了沉,不過語氣依然和緩:「我和穎兒有段時間沒見了,有一些話要說,木兄弟能不能讓一讓。」

    林閒松依然不回答,身子也依然一動不動。

    此時他卻感覺到背後一陣輕癢,原來是張穎兒正有手指在他背後寫字。

    你讓開吧,這個人不好惹。這是他感覺出來她在背後寫的內容。

    不過他只是笑了笑,既然他做出了承諾,那麼就絕不會輕易食鹽,即便張穎兒默認這並非他的失信,他也不會放棄立場。

    看見他如石頭一塊一般地站在那裡,張毅雪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看來木兄弟是不給面子了。年輕人,有幾分倔強倒也是應該了。」說完他微一側身,肩膀向他撞來。

    林閒松也跟著一側身,也用自己的肩膀迎了上去,兩肩相接,他就感覺整個肩膀一麻,身子也被迫向後退了兩步。

    剛才在握手之時,他就已經感覺到這個張毅雪絕不是普通之輩,所以剛才那一下撞肩前,他便早有了準備,默默地運起了秋之訣。

    誰知即便如此,一撞之下,他還是吃了些小虧,不但肩膀發麻,身子後退,而張毅雪卻巍然不動。很明顯,兩人之間的實力有不小的差距。

    張毅雪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反是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倒是多少還有點倔強的資本,並非那種無由而狂。」

    說完,他又向他跨步而來。

    他身後的張穎兒此時心情顯然已經非常著急,手指不停地在他背後畫著字,而他此時卻完全顧不了這些,正去全力運著秋之訣,準備迎接張毅雪接下來的動作。

    張毅雪看著他臉上堅定的神色,露出一絲欣賞的表情,腳下卻絲毫不停,又是一個側肩,看來是要故計重新施,和他比一下肩力。

    林閒松此時也不能退縮,只能咬著牙,準備迎肩而上,卻見人影一閃,岳紫,岳綠二女已經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張毅雪也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岳綠,岳紫二女,又看了看林閒松,道:「身邊還有這樣的保鏢,看來兄弟也不是一般人。」

    林閒松也不說話,只是向他點了點頭。

    張毅雪向他笑了笑,對他身後的張穎兒道:「穎兒,晚上回家我有事要和你說。」

    張毅雪說完轉身走開了,林閒松回過頭,看著張穎兒問道:「剛才這人好像不是蒼蠅。」

    張穎兒臉色微紅,躲閃這他的目光,道:「他是我哥。」

    張毅雪,張穎兒,都是姓張,而且張毅雪叫張穎兒的口氣也很親暱,剛才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關係。

    「我可沒騙你,你剛才也沒問我。」張穎兒發現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連忙說道。

    他苦笑了笑,心中並沒有責怪張穎兒的意思,只是奇怪為什麼她要躲避他的哥哥,她姐姐的婚禮就要舉行了,她為什麼不和她的家人在一起。

    「我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我哥哥了,從小就是我哥哥管我,所以我見到他就有些怕。」她看見他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立刻如做出了事的小孩一樣低聲說著原由,一邊說還一邊看他的臉色。

    「你不用對我說這些,我今天的任務就是讓你不被蒼蠅騷擾。」他小聲地說著。

    「那你真的不生氣?」她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說道。

    「保鏢怎麼會生僱主的氣。」他說完又回過頭去。

    婚禮很有排場,很有檔次,新娘很漂亮,新郎也的確如張穎兒所說很英俊,不過這個新郎似乎有些眼熟,仔細看看又卻是不認識。

    他的這個迷惑在看見伴郎之後得以解開,伴郎他認識,而且還算熟人,就是高中和他同校,大學依然和他同校的鄭爽,這個和他容貌相像的新郎應該就是他的哥哥。

    很快,他就從張穎兒口中得知,新郎的名字叫鄭凡。

    這兄弟兩的名字有點黑色幽默,鄭爽,鄭凡;正爽,正煩。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有是有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

    在發現鄭爽之後,他就開始有意站在人群之後,他這個西貝公子雖然當得也不少,可還是不在熟人面前露餡的好。

    整個婚禮的過程之中,張穎兒始終站在他身旁,她目光中流露著對一對新人的愛和祝福,卻始終沒有走到新人面前,親口說出祝福的詞句。

    直到婚禮結束,他從她的眼中察覺到一絲的晶瑩,顯然那是來自於喜悅。

    走出教堂,他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麼不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參加你姐姐的婚禮。」

    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如果在姐姐的身旁,我會忍不住哭出來。我從小就和姐姐一塊長大,我們共有所有的玩具,所有的快樂。忽然之間,姐姐就要嫁人了,如果我就在她身邊,又怎麼能靜靜地看著她從我的身邊走入屬於她和姐夫的幸福。那種幸福和快樂不再是屬於我們的姐妹兩的了。從此以後,她和我的幸福將不會再密不可分。」

    「所以我寧願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擁有自己的幸福,這種實際的距離感,能夠讓我情緒冷靜一些。」她心中有不捨,有祝福,有悲傷卻也有為姐姐獲得幸福而獲得的快樂。

    他看著臉上有喜有憂的女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閒松,剛才在教堂裡就看見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出來了。」鄭爽明朗的聲音傳來。

    他心中苦笑了笑,看來還是沒能躲過。

    「穎兒,嫂子剛才一直念叨著本來該由你來做她的伴娘。」鄭爽走到兩人身邊,依然一副陽光爽朗的模樣。

    「姐夫今天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張穎兒真誠地說道。

    鄭爽聽到張穎兒說到鄭凡,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隨即笑道:「那是當然,嫂子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女最賢惠的妻子。」

    「閒松,今天怎麼沒和夢潔她們一塊來。」鄭爽問道。

    「哦,這個……」林閒松正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說。

    就聽張穎兒道:「是我叫他來陪我的,我怕看見姐姐出嫁太傷心,所以叫他來陪著我。」

    「哦」鄭爽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張穎兒,呵呵笑道:「看來穎兒也長大了。」

    「你亂說些什麼。」張穎兒輕聲怒喝,臉色卻也隨之一紅。

    鄭爽見狀哈哈一笑,道:「今天大哥婚禮,我還有得忙,閒松,有空一起喝酒。」說完轉身走去,轉身時眼中卻是厲芒一閃。

    「哼,這個鄭爽不是好人。」張穎兒握著拳頭,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狠狠地說道。

    「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不想回家。沒有姐姐了,整個家都顯得冷冷清清的。」張穎兒臉上帶著一種落寞的哀愁。

    「要不你帶我去你們學校玩玩吧。」她忽然拉著他的胳膊說道。

    林閒松正覺猶豫,就聽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穎兒,該回家了。」

    抬眼看去,就見張毅雪走了過來,那雪白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疼愛。

    「我不回去,」張穎兒搖著頭道:「姐姐不在家,我一個人會覺得好寂寞。」

    張毅雪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姐姐只是嫁人了而已,這不是還有哥哥嗎?」

    誰知他這句話一說,張穎兒臉色大變,一把拍開了他的手,道:「哥哥說過不會離開我,會陪我一起長大,卻在我十歲的時候一失蹤就是幾年。你又可知道,那幾年我有多傷心。」

    張毅雪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苦笑道:「哥哥也有不得以的苦衷,現在哥哥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再失信於你。」

    張穎兒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和你回去。」

    「穎兒聽話。」張毅雪語氣微微加重,臉色也嚴肅了一些。

    張穎兒下意思的往林閒松身後躲了躲。

    林閒松見此情景,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現在才到中午,還是我們之間的協議期內,今天的保鏢協議依然有效。」

    張穎兒眼中閃爍著一種讓人難明的東西,輕聲問道:「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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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一章 遼東李家

    六十一章 遼東李家

    給了張穎兒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他轉頭看著張毅雪,語氣之中竟然帶著些輕鄙地道:「既然給了承諾就應該言而有信,特別是作為一個男人,難道連男子漢一諾千金的道理都不懂。」

    張毅雪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剛才兩次試探性的較量已經很明顯地顯示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可看他現在的語氣,神態,好像絲毫不將兩個人的差距放在眼裡一般。

    「這是張家的家事,木兄弟似乎有些多事了。」張毅雪對他的言語態度皺了皺眉,不過看樣子還想通過交流讓他讓開。

    看著張毅雪那張雪白得近乎慘白的臉,他很堅定地搖了搖頭,雖然,眼前的對手比他強大,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線。說過的話要一諾千金,許下的承諾就要盡最大努力去做到。

    「我只知道我和她之間的協議時間還沒過,在這期間除非她自願,否則我不會讓你將她帶走。」他的聲音很平穩也非常果決,這讓張毅雪臉色更加陰沉,並緩步向他走來。

    岳綠,岳紫此時心中都緊張非常,她們都能感覺到張毅雪身上所擁有的強大破壞力,這種力量絕對不是她們所能應付得了的。

    可偏偏眼前這個色鬼,這個平時看似有些膽小,總是選擇退讓的色鬼在這樣可怕的對手面前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難道這個傢伙腦袋秀逗了不成,二女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相同的怪異神色。顯然,林閒松此時的表現,讓她們大出意外。

    只是保鏢法則沒有退縮兩字,二女頂著隨著張毅雪靠近而來的越來越大的壓力,毅然地站在林閒松兩旁,全神警惕地盯著緩步走過來的張毅雪。

    「既然你們都如此堅持,那就讓我來掂量掂量你們的斤兩吧。」張毅雪已經不耐煩了,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他身上跟著散發出一股凍徹心肺的寒氣。

    林閒松三人只感到全身汗毛全部根根豎起,岳綠岳紫二女更是牙齒微微打起顫來。

    林閒松知道自己能比二女狀況好,是因為體內條件反射般地自動運行起了冬之訣,沿靜脈流動的陣陣暖流,抵消了大部分迫人寒氣。他微微向前踏出半步,這樣就成為了三人中的箭頭,承受了大部分張毅雪施加的壓迫力。

    張毅雪又向前邁了兩步,兩人間的距離已經到了伸手可及的地步。

    林閒松儘管已經在全力運起冬之訣,可身子依然有些凍僵的感覺,他甚至有種錯覺,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多久,他和岳綠,岳紫二女都會變成冰人。

    不能再等了,伸手就使出小擒拿手,直捉向張毅雪雙肩,卻見張毅雪輕輕一晃,便閃過他的雙手,反手切向他的雙臂。

    岳綠,岳紫見他開始動手,也立刻從左右兩側向張毅雪攻擊,只是她兩人的動作明顯比平時遲緩了許多。

    張毅雪見狀冷冷一笑,收回手,稍一退步,就讓開了二女的攻擊。

    「很多事情不是靠一點點勇氣就能做得到的。」張毅雪彷彿是報復剛才林閒松鄙夷地眼神一般,很是輕蔑地說道。

    說完他身上突然散發出比剛才更為寒冷的氣息,整個方圓一丈內寒冷徹骨。

    岳綠,岳紫兩人此時感覺到連挪動一下腳步都困難萬分。

    林閒松的狀況與她兩人卻大為不同,隨著張毅雪寒氣的增加,冬之訣更快地在體內運轉,他脈中的那股暖氣也隨之增強。

    看著似乎都已經動彈不得的三人,張穎兒急切異常,焦急地道:「哥,你別傷害他們,我跟你回去就是。」

    張毅雪看了一眼張穎兒,有將目光轉回到林閒松身上,道:「如果有人自不量力,那他就必須要為自己的逞強付出代價。」

    說完他抬起手掌,拍向林閒松左肩。

    「啊」張穎兒發出一聲驚叫,她想衝到林閒松身前阻止她哥哥的出手,可在三米開外就怎麼都無法邁出腳步,只能一臉擔憂無奈地看著張毅雪的手掌拍向林閒松的肩膀。

    岳綠,岳紫二女此時心中更是焦急,她們的任務可是保護林閒松完好無損,不受傷害,可現在卻要眼看著他傷於掌下,卻又絲毫無計可施。

    就在幾人都認為林閒松受傷的結果無法避免的時候,看起來已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林閒松突然抬手狠狠地格擋住了張毅雪拍來的手掌。

    一直佔據絕對主動的張毅雪竟然被他這一格,硬生生地後退了半步,身上的寒氣也隨之一滯,臉上滿是驚訝之色地看著他。

    岳綠,岳紫隨著那股寒氣的減弱恢復了行動能力,立刻擋在他身前,全神警惕地看著一臉訝色的張毅雪。

    張穎兒也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訝片刻,醒悟過來,立刻衝到幾人之間,對著張毅雪道:「哥,我跟你回去,你別為難他了,讓他們走吧。」

    張毅雪伸手拉過張穎兒,將他護在身後,看著林閒松的目光中閃爍著警惕之色,語氣異常生冷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穎兒到底是什麼目的。」

    幾人對張毅雪此時的態度都有些困惑,從婚禮前見面到剛才動手,雖然他和林閒松之間有些衝突,但他對林的態度總體還算得上友好。就算剛才要出手教訓林閒松,也未顯露出敵視。

    林閒松看了一眼被強拉在張毅雪背後,向他搖頭眼色,讓他別和她哥哥繼續衝突的張穎兒。

    「他只不過是我僱用的一日保鏢而已。」張穎兒急急說道。

    「一日保鏢?」張毅雪冷笑道:「一天的保鏢費是多少?」

    「一千。」張穎兒生怕兩人一言不和,包辦了她哥哥的所有問題。

    「她們兩個一天的身價恐怕都不止一千吧。」張毅雪指了指林閒松身旁的岳綠,岳紫道。

    林閒松聳了聳肩,為所謂地道:「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既然我和張穎兒有保鏢協議,那今天我就必須要完成我的職責。」

    張毅雪看著他冷哼了一聲,向身後的張穎兒問道:「穎兒,你相信他的話嗎,你相信他是為了那一千保鏢費願意做你保鏢的人嗎?」

    張穎兒先是有些迷惑地看了看林閒松身邊的岳綠,岳紫兩人一樣,當目光回到林閒松身上時,眼睛中閃過堅信的光芒,道:「我相信,至少他沒有騙過我。」

    張毅雪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愧色,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暖意,「哥哥不是有意騙你,以後只要你需要,哥哥隨時都會出現在你身旁,保護你,陪伴你。」

    「哥哥,我已經答應和你回家了。我們現在就走吧。」張穎兒擔憂地看了林閒松一樣,「我是自願回家的,你並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協議,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保鏢協議結束了。」

    他皺了皺眉,他當然看得出張穎兒並非真的情願,可一來她已經表明兩人間的保鏢協議結束,二來帶她回家的是她的親哥哥。

    岳綠,岳紫聽到張穎兒的話神色都是一鬆,雖然她們不知道林閒松在剛才的狀況下怎麼還能還手,但張毅雪帶給她們的壓迫力,告訴她們,雙方的實力差距是巨大的。

    如果張毅雪全力出手,恐怕他們三人只能以慘敗告終,所以二女現在只希望立刻離開這裡,和那個全身上下似乎不帶絲毫熱氣的人離得越遠越好。

    「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警告你,離穎兒遠一點。我不希望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帶給她絲毫危險。」說完拉著張穎兒轉身離去。

    張毅雪目光冷得如一把鋒利地刀,刮在他臉上,竟然讓他覺得有種生疼的感覺。

    看著張毅雪漸漸遠離的背影,岳綠,岳紫兩人長鬆了口氣,而剛才一直穩站不動的林閒松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岳綠,岳紫兩人嚇得面無人色。

    「怎麼回事,你受了內傷了。」岳紫急切地問道,岳綠則手忙腳亂地拿出手帕,幫他拭去嘴角的血漬。

    他露出讓二女寬慰的笑容,「我沒事,只是他體內的氣息冷得邪乎,剛才交手的那一下,有些寒氣通過手臂傳入的身子。現在已經沒事了。」

    才是他雖然全力格擋住張毅雪的一掌,可那滋味卻是難受異常。

    一股及寒如冰般的氣息,沿著沿著他的手臂直入體內,隨著這股寒氣的侵入,體內的冬之訣更加瘋狂的運轉著,可他依然感覺到五臟六腑一片冰涼。

    是以從剛才交手後,他就再未發一眼,好在張穎兒剛才幫他回答了張毅雪提出的問題。

    而此時,經過冬之訣一段時間的運轉,終於將體內寒氣驅逐,並伴隨著這一口鮮血排出體外。

    「你沒大礙就好。」岳綠插了插額頭上的汗,想到剛才張毅雪剛才的那股氣勢,她現在心中都還有些後怕,如果剛才不是林閒松出人意料的表現,她們兩保鏢現在估計就要扛著受保人去交差了。

    「對了,岳紫。你說剛才那人身上的那股寒氣和遼東李家的內息是不是很像。」岳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地問道。

    岳紫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點首道:「是有一些像。不過也不排除是他們的可能。」

    岳綠聞言,臉上警惕之色大起,「可剛才那人身上的氣息似乎並不帶邪氣。」

    林閒松站在一旁聽得大是不知所云,不由問道:「遼東李家還有那個他們到底是指的什麼?」

    岳綠,岳紫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你這個菜鳥』。接著不再理他,轉頭又低頭商量著他聽不懂的話語。

    張穎兒跟著張毅雪上了一輛轎車,張毅雪開著車,她看著窗外,兩人就這樣悶悶不出聲的呆了半個小時。

    呼,張毅雪分外雪白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紅暈,他長出了一口氣,問道:「穎兒,剛才那個人到底什麼來路。」

    「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他不過是我請的一日保鏢而已。」她語氣中很是不滿,顯然對哥哥的懷疑極其不忿。

    「不是哥哥不相信你,這個人極不簡單。」張毅雪臉色嚴肅地說道。

    「他身上的內息非常怪異,絕非不是普通的練武者所能擁有。所以穎兒,以後他一旦再出現在你身邊,你要立刻通知哥哥。」

    看見張穎兒不以為然的神情,他知道他的話白費了。

    他自小離開家,去到那個令人神往的地方,經過多年修煉,憑借自身天賦和不懈努力,成為遼東李家的核心成員。

    不可避免的,他對李家千百年來的敵人警惕之心也形成了條件反射般地警覺。

    剛才那一交手雖然對方內息比他弱不少,可隱隱間卻對他的功法有相剋之意,交手後的那絲不適感,讓他上車一陣後才化解掉。如果對方的內息和他差不多強,那毫無以為,他將一敗塗地。

    相剋的內息功法,就和那隱秘的傳言說的一樣。

    「穎兒,你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嗎?」

    張穎兒撇開頭,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就是在街上碰到的。」想到和林閒松相識的場景,她的臉色不由一紅。

    看見張穎兒臉色變化,他心中不由狐疑起來。

    如果那人真是……

    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敢想下去,不行,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他絕不允許這個潛在威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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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二章 四大世家

    六十二章 四大世家

    林閒松和岳綠,岳紫三人回到住處,一路上臉色凝重的二女,立刻走向岳炎婷所住的套房,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匯報。

    這回來的路上,他可是著實鬱悶,二女不斷地用一些讓他雲裡霧裡的話語交流著,並對他的任何疑問均不以解答。

    看著二女急急而去的背影,他腦海中出現了張毅雪那張蒼白得似乎不帶一絲暖氣的臉。聽她們討論,張毅雪似乎是那個什麼遼東李家的人,而遼東李家又是什麼來歷。對此他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至於二女嘴裡的他們,上次呂家姐弟請客吃飯的時候倒是聽說了不少,似乎是她們心中的死敵。

    拿出鑰匙,打開門,意外地發現胡成虎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搗弄著他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他一邊進門一邊問道:「今天怎麼沒去劇場面試?」

    胡成虎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搗鼓他的手提電腦,「面試已經全部結束了,現在已經進入最後確定人選階段。」

    「哦。進度挺快啊。八藝的人選都定下來了嗎?」

    胡成虎有些洋洋得意地看著他道:「已經選定大半了,無一不是美女中的美女,無論形象氣質,身材相貌都絕對一流。嘿嘿,小子,後悔了吧,告訴你,就算你現在來求我,你也不會再有機會加入《江南八藝》劇組了。」

    他為了滿足滿足胡成虎的虛榮心,很配合地做出了一個惋惜非常的表情。

    「行了吧你,先給我老實交代,今天一天又到哪裡去風流了。」胡成虎笑罵道。

    「我可不比胡導,哪裡來那麼多艷遇。」說著他忍不住咧了咧嘴,每次稱胡成虎『胡導』的時候,他就有忍不住想要爆笑的衝動。

    胡成虎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夢潔最近給你算了一卦,說你最近桃花運大盛,結果立馬就應驗了是不。」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一臉得意的胡成虎,難解地道:「這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

    胡成虎很滿意他此時的表情,表情更加洋洋得意,「沒錯,今天岳大美女很是不忿地將這事在這層公寓宣揚了一遍,嘿嘿,咱們的美女磁石真是越來越名副其實了啊。」

    他立刻感到背後冷汗直冒,這岳炎婷居然拿這事當談資,到處宣傳,不過好在她不大去學校,否則他這桃花使者的稱號恐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龍華。

    「嘿嘿,如果不想我去學校宣傳,立馬將今天的桃花歷程交代出來。」胡成虎很八卦,很奸詐地說道。

    說起今天的遭遇,他立刻想到了遼東李家,想起胡成虎曾經和他說過的『厚黑門』『皮下歷史』,說不定也知道這個遼東李家是什麼來歷。

    「成虎,你聽過遼東李家沒有?」

    胡成虎聞言,目光離開筆記本屏幕,向他看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他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接著問道「這遼東李家怎麼聽都像古代豪門的稱呼叫法。」

    胡成虎點了點頭,語氣難得地有些肅穆「遼東李家是古華夏四大世家之一,據傳發源於遼東,所以被稱為遼東李家。遼東李家曾一度把持華夏北部權謀,經濟,軍事命脈。」

    看著胡成虎嚴肅的表情,聽著沉穩的聲音,他有點迷惑地道:「有這麼大勢力嗎?我怎麼從來名聽說過。」

    「這些都是皮下的歷史,當然是那些皮上歷史課本,書籍中看不到的。」胡成虎目光又回到他的筆記本屏幕上,看樣子是在整理他的龍華美女資料庫。

    「那遼東李家現在還存在嗎?」他又問道。

    胡成虎白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還看見一個遼東李家的人嗎?一個這樣根深蒂固的氏族勢力,不是改朝換代能夠磨滅的。」

    胡成虎說完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他的那資料庫上,房內一時靜寂。

    過了半晌,胡成虎再次抬起頭來,發現他正坐在那怔怔地發呆。

    「喂,在那發什麼呆呢?」

    他回過神來,臉色有些怪異地說道:「成虎,遼東李家這個皮下歷史記載的氏族勢力既然現在依然有,那厚黑門是否也極有可能還存在這個世上。剛才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似夢似實的事。再聯繫上次有人來武術會練習館生事的事情,厚黑門似乎真的還存在,而且這個厚黑門好像要對付我一樣。」

    胡成虎皺眉想了想,搖首道:「不對,不對。厚黑門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黑幫。而且就算厚黑門重新出山,要對付的也應該是四大世家。」說著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四大世家?又是皮下歷史?」

    胡成虎點了點頭,「四大世家是古華夏的四個權勢驚人的氏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華夏的發展,遼東李家就是四大世家之一。」

    「那另外三個呢?」別說,這皮下歷史的確比書本上的歷史要吸引人得多。

    胡成虎苦笑了笑,他感覺到自己此時似乎成了個說書的先生,只見他一擺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的話題。

    「這華夏四大世家與厚黑門就如天生的冤家對頭一樣,在皮下歷史流傳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是死敵了。他們為了把持華夏的權謀,經濟,軍事力量,或明或暗,或文或武地相互爭鬥。而四大家族雖然都當厚黑門為死敵,相互之間又有利益衝突和牽扯。總之期間千絲萬縷,林林種種,關係複雜之極。」

    胡成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意猶未盡地繼續道:「厚黑門和四大世家你死我活地爭鬥了幾百上千年,可諷刺的是他們都沒有登上過華夏權謀的頂峰。他們做的只不過是扶起了一個又一個王朝。然後將這個王朝當成他們繼續拚鬥的舞台。他們之間的仇恨沒人知道源頭,更沒有人相信會有結尾。所以厚黑門就算真的還存在,也不會找上你這個無名小卒。」

    胡成虎的話讓他心中稍定,不過他看向胡成虎的目光卻很是怪異。

    胡成虎很快就被他的那眼光瞟得受不了,「你這眼光是什麼意思?看得人背後涼颼颼的。」

    「老實交代你腦袋裡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上次居然還說對皮下歷史一無所知。」

    胡成虎尷尬地嘿嘿笑道:「這些都是為了瞭解古代紅顏們的副產物,你可知道四大世家和厚黑門出過多少才貌雙全的絕代名媛。」

    他瞪圓了眼,詫異地道:「你不會吧,這都能和美女扯上關係。」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幾股勢力掌握了古華夏歷朝歷代多少資源,也只有他們才能培養出各具魅力的美女。古宋的一個皇帝,後宮一後四貴妃,就分別來自這四大世家和厚黑門。嘿嘿,你想不到把,四大世家和厚黑門還是出美女的地方。」

    「怎麼聽你說的厚黑門和四大世家都是開妓院的一樣。」他怎麼聽都覺得不太對味。

    胡成虎聞言警覺地看了看門口,然後鬆了口氣,眼神中重新充滿了八卦異彩,「這麼看來僱用你當保鏢的那女孩很可能就是遼東李家的人,嘿嘿,有進入四大世家的機會,可以好好把握啊。」

    看著胡成虎極為猥瑣的笑容,他狠瞪了他一眼,道:「她姓張,不是李家的人。」

    房門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

    風風火火衝進來的是一身火紅的岳炎婷,她盯著正在和胡成虎聊得正歡的林閒松看了一陣,才舒了一口氣,道:「聽說你今天和遼東李家的人交了手,看你樣子好像沒受什麼傷。大概是站在一旁觀戰的張穎兒激發了你的潛能吧。」

    鄭姨和岳綠,岳紫也跟著岳炎婷走進了房間。

    鄭姨走到他身旁,手指撫上他手腕,為他號脈。

    片刻後,鄭姨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道:「你真的和那個李家的人交手了,怎麼我感覺不到你筋脈內有絲毫李家獨有的寒氣。」

    岳炎婷聞言,想起她百試不爽的媚功在他面前失效的情形,沒好氣地說道:「鄭姨別管他,他就是個怪物。」

    一向給人的感覺是溫婉柔和的鄭姨竟然點了點頭,「你的體質確實非常特殊,一旦中了李家的冰寒內息,短時間內是無法清除的。按剛才岳綠,岳紫的說法,你已然中了李家寒氣。可現在……」鄭姨說著搖了搖頭,表示難以理解。

    「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竟然能在岳綠和岳紫都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做出防禦。」岳炎婷的話讓岳綠,岳紫臉色微微發紅。

    「那我也不再需要保鏢了。」他立即發現似乎有重新獲得自由空間的機會。

    「不行。」岳炎婷的口氣非常堅決,說完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胡成虎在幾女離開後,調侃味極濃地看著他道:「我看這保鏢的主要功能是監視。」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3
第一卷  六十三章 居然通過了

    六十三章 居然通過了

    上午上完課,下午胡成虎依舊去了劇場,現在已經是《江南八藝》選角的最後確定階段。上午上課時胡成虎還和他嘮叨了一上午,八藝中的琴術大師周巧手有孫婉柳扮演,丹青大師百靈的扮演者是曾念萍;絕音張翠喉的扮演者是十二金釵中的鄭秀君……;現在好像就只有舞仙玉巧兒的人選還沒有確定。

    要說好舞者,能舞者,龍華校內大有人在,可是這個舞仙玉巧兒在這部舞台劇中佔有很重的戲份,她的一段獨舞將會將整個現場氣氛烘托到一個頂點,所以李嫣然和胡成虎對這個角色的要求非常高,所以儘管很多條件極佳的表演系,舞蹈系的美女們對這個角色虎視眈眈,志在必得;人選卻到現在都沒確定下來。

    當說道這個舞仙人選的時候,他腦海裡不由出現了獨舞的陸幽梅和狂舞的岳炎婷,這兩人如果願意,應該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不過五大美女在學校露面都極少,更別說讓她們出演舞台劇了。

    他吃過午飯,在學校內隨意逛了逛,就直奔武術會練習館。

    昨天和張毅雪的交手的經歷,再加上和鍾美英之間的賭約時間也快到了,他現在需要增強自己的格鬥能力。

    岳綠,岳紫依然如故地跟在他身後,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甩不掉的尾巴一樣。

    武術會練習場外早已不像前段時間那樣人潮洶湧,不過總還剩些散兵余勇,希望能碰碰運氣,再得見五大美女之容的。

    武術館內,鍾美英還和以前一樣,正做著訓練前的熱身運動。武術會的的成員也大都已經到達,不過看這些男學員的情緒似乎都不是太高,也難怪,他們大多數都是衝著岳炎婷,關雪等美女申請加入武術會的,哪知這幾位似乎是武術會請來的托,露了兩次臉,把他們都誆進了武術會後就再沒出現過。

    和向他投過來笑臉的周夢潔打了個招呼,他來到訓練場的一角,現在他已經不再和這些十來天一套小擒拿都學不全的會員合練了。

    一套大小擒拿練下來,頓時覺得神舒氣爽,全身暢快,體內的四季心法輪流運轉,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股氣流似乎比原來強上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他停下動作,閉目運功,暗暗體察著內息在筋脈內運行。

    沒錯,他剛才的感覺並非錯覺,體內的內息真強大的許多。這讓他心中幸喜的同時有大為疑惑,這練功可是講求一個循序漸進。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原由,身邊也沒人可問,他這四季心法尤為怪異,鄭姨等人雖已經是武學高手,都對他的內息,心法疑惑萬分。

    一會晚上打電話問問家裡的老頭子,這傢伙實在是太不負責了,讓自己懵懵懂懂地練了十幾年的心法不說,還讓自己將夏冬的心法倒著練,這不是明擺著整人嘛。

    想起這十幾年來受的罪,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一旁的岳綠,岳紫見他突變的表情,嚇得微微向後退了兩步,一邊側眼瞟著他,一邊低頭嘀咕著些什麼。看兩小妮子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說的不是好話。

    「好,集體練習今天就到這裡,現在大家各自選擇對手,進行對抗練習。」鍾美英拍了拍手,示意集體訓練已經結束,說完就向他這邊走來。

    「你應該還沒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吧。」鍾美英提醒著他道。

    他點點頭,「放心,忘不了。」隨著今天內心的突然增強,他的自信心也提高了不少。就算我招式沒你多,動作沒你快,可咱用實打實的內息磨也磨贏你。

    鍾美英看他很自信滿滿地樣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可不希望對手在交手前就一臉畏懼,畏首畏尾,那樣就算贏了也毫無意思。

    「大小擒拿手都已經練得如何了。」剛才在帶著會員們訓練時,她便一直關注著這邊,他剛才那一套大小擒拿練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練了十幾年。

    「正想向鍾會長討教些新招。」時間緊迫啊,當時賭約自己也一時腦熱就答應下來,如果真對對著這個母老虎磕三個響頭……,那場景他都不願意想。

    「想學什麼,說吧。」鍾美英的語氣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擒拿手都是手上的功夫,我想再學學腿功。」

    「行,五行腿,霹靂腿……」鍾美英一口氣說了十來種腿法,最後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他,道:「說吧,你想學哪種。」

    他回了回神,再次領略到了華夏武術的博大精深,「鍾會長剛才說的那些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我看就學學上次鍾會長用過得了連環腿吧。」

    鍾美英目光楞楞地看著他,過了一會,語氣間帶著些嘲諷地說道:「想先來個知己知彼,好立於不敗之地是吧。」

    他的臉微紅,他的想法正是如此,就算這幾日學不會鍾美英的腿法,最少也能摸清她腿法的套路。

    「這腿法雖然是我們鍾家祖傳,鍾家卻從來不會挾技自珍。不過這事情我還無法做主,等我今天回去請示下父親,明天再來教你。」

    鍾美英語氣間沒有絲毫為難和遲疑,這讓他不由得對她的胸襟有些佩服。

    「啊,胡導,您來了啊。」

    「胡導您抽煙。」

    「胡導這身形,走路這氣勢,真是龍行虎步啊。」

    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喧嘩,幾人轉頭看去,就見胡成虎大步走進練習館。

    最近隨著《江南八藝》的選角進行和劇情的散播,胡成虎現在可是龍華炙手可熱的人物,誰不想找機會進入這樣劇組,就算打打雜,跑跑龍套,都絕對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工作。

    胡成虎紅光滿面地走了進來,很是熱情地向鍾美英,周夢潔,岳綠,岳紫打了招呼,「夢潔啊,你說和桃花運滿身的傢伙住一起,是不是也能沾上些粉紅命啊。」

    周夢潔有些不解地看著胡成虎,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就見胡成虎滿臉興奮,又是得意,又是出了口氣一般地對他說道:「閒松,這次我終於可以領先你一步了。」

    說完就在大家迷惑的眼光中,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那表情,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過份。

    他不由問道:「成虎,啥事高興成這樣。」

    「哈哈,哈哈」胡成虎繼續著狂喜,對他的提問無視。

    周夢潔好像有點被胡成虎的狂笑嚇著了,問話的聲音有些低「胡成虎,剛才你說的桃花運,粉紅命到底是指什麼。」

    「哈哈,哈哈。」胡成虎繼續無視。

    鍾美英看著胡成虎,臉上掛著兩條黑線,「哼。再笑我就把你給扔出去。」

    要說還是鍾會長虎威啊,她話一出口,胡成虎的笑立馬挺了下來。

    「嘿嘿,鍾會長息怒,只是這事情實在是太令人興奮,所以小子一時忍不住。哈……咳咳」胡成虎想到得意處又差點大笑起來,不過看見鍾美英目光中的寒氣,硬生生地壓住笑意。

    「閒松,兄弟托你的福,五大美女已經見了其四。」胡成虎終於開始正常說話了「那唯一一個沒見過雲輕裳,一直是我心中的遺憾。」

    「嗯,閒松,還記得我上午和你說過的舞仙的人選還沒有確定的事嗎?」這胡副導的話跳躍性還真大,一般人恐怕還真難適應他。

    可深知他脾性的林閒松將他兩句話一聯繫,就想到令胡成虎狂喜的原由。

    「難道雲輕裳願意出演舞仙一角。」

    「哈哈。」儘管鍾美英目光如刃,可胡成虎還是忍不住又大笑起來,「沒錯,而且是她自己主動打電話聯繫李主任,表示願意出演這個角色的,看來我這個劇本果然不是蓋的,連五大美女之一的雲輕裳都要為之動心。」

    「原來總是兄弟沾你的光,現在也讓我償還點利息,咱們將五大美女都見齊了。」說完他身深有所感般地長歎一聲,「想龍華多少學長,想見五大美女之一都難,而我兩人入校短短時間,卻能盡覽五美,真是快哉,快哉。哈哈……」

    這傢伙現在這模樣,典型的癲狂症晚期。

    他這幾句話,讓武術會的男學員們一個個滿臉艷羨,看向他們兩人的目光,那叫個複雜;又是幽怨,又是火熱,還有期望。

    弄得林閒松一背的冷汗,被男人用這種眼光看,能不彆扭嘛。

    胡成虎卻是志得意滿地接受著眾男瞻仰的目光,也難怪他得意,既可見到五大美女中唯一一個未見過的雲輕裳,他的美女資料庫中最重要的五大美女部分也能順利完成。

    當然,讓胡成虎最得意的是,他這次能夠先林閒松看齊五大美女。

    「就為這事笑得跟傻子似的,行了,該顯擺的都顯擺完了,你是留下練習呢,還是回劇場。」鍾美英瞥了撇嘴,一臉鄙視地道。

    胡成虎當然不敢頂撞這位母老虎, 「我還有兩句話和閒松說,說完就回劇場。」

    說完,就拉著他走到窗邊,低聲道:「今天下午雲輕裳就會來劇場和李主任談談她的角色,你一會找個借口……」

    他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李主任啊,我正出來買點東西,馬上就回去。好的,好的,我去叫他來劇場。什麼……」

    胡成虎聲音突然高亢,臉色古怪地看著站在他身旁的林閒松。

    「沒什麼,沒什麼,我一會就帶他過來。」胡成虎掛上手機,臉上的神情依然怪異。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林閒松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洞啊。

    「你上次的面試《江南八藝》的角色通過了。」胡成虎說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什麼」這次改為他的聲音無比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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