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躲美錄 作者:夢如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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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810610 2010-7-31 09:02: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4 415536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9
第一卷  四十四章 悔婚原由(上)

    四十四章 悔婚原由(上)

    瀚海飯莊,是龍華大學旁一個檔次中等的飯館,呂蓉,呂博涉姐弟就在此設宴邀請林閒松等人。

    「這一杯酒,表達我對你們的感謝。」呂蓉向在坐的岳炎婷,林閒松,鍾美英,胡成虎,周夢潔舉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你們知道嗎,這幾天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呂蓉的臉浮出些許紅暈,眼光中也微微有些迷離,看得出,她不勝酒力,一杯紅酒便讓她略顯醉態。

    岳炎婷也喝完杯中的酒,她原本就艷,此時酒氣薰紅了臉,頓時顯得艷光四射,「自由是每個人的私有財富,沒有人能夠剝奪。你從此以後都是自由的。」

    呂蓉笑了笑,不知為何,林閒松似乎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些許淒然。

    「我準備明天回家。」呂蓉的聲音很小,卻凍結了飯桌上所有人臉上的笑容。

    眾人的目光很快又轉向呂博涉。

    呂博涉一臉苦笑,道:「我也不想她回去,可這是我姐的決定,不過她是堅決不會嫁到李家的,我也會回去幫她。」

    「為什麼要重新回到那個牢籠?」鍾美英不忿地問道。

    「我的自由很可能給整個家族帶來災難。」呂蓉雖然依然保持著笑容,可那笑容中卻帶著淒苦。「我不能做一個眼看著家族為了我的任性而遭受慘痛損失的女兒。」

    她此話一出,原本還想勸說兩句的人都只有停住了嘴。

    羅碧娟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她和關雪並沒有直接參與那次的搶親行動,只是事後聽岳炎婷和鍾美英說起過。

    「豪富之家撕毀婚約的事情,我也見過,聽說過幾次。最終的結果頂多只是聯盟無法達成。按你說的情況,可以看出李家對你們呂家擁有著強大的壓迫力。你現在回去,必定是打定主意要嫁給那個紈褲子弟,那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回去,嫁給李玉良。你的家族又會處於什麼樣的狀況?」羅碧娟冷靜地說道。

    呂蓉呆了一呆,想不到羅碧娟這麼輕易就摸清她的內心想法,苦笑道:「兩家這次婚約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強強聯盟,其實李家早已對呂家虎視眈眈。我也看出這次婚約實際上是李家對呂家吞併的一個開始,這也是我對這次婚約激烈反抗的原因之一。」

    林閒松聽得一愣,想不到期間還有這樣的利益關係,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擺脫封建家庭制度的一個現代版本。

    「那你回與不回又能有什麼區別。」岳炎婷問道。

    「最少可以為呂家挽留一點顏面。」呂蓉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

    「你真的只是這麼想?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呂家被李家吞併。」羅碧娟看著她淡淡地笑道。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滿含著自信和堅定,「如果我嫁入李家,我可以讓李家沒那麼容易達到他們的目的。有我在,呂家絕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們吞併。」

    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堅毅的思想。

    「你很堅強,也很自信。」羅碧娟眼光中帶著讚許,「只是李家既然早有此心,必然對你有所防範,想必你的目的很難達到。」

    呂蓉面露淒然,無奈道:「那我又能怎麼樣。」

    羅碧娟轉頭對呂博涉道:「你難道就這樣看著你的姐姐自投狼口嗎?」

    呂博涉表情有些激動,明顯強壓著怒氣,對呂蓉道:「姐,你剛才為什麼不把你真實想法告訴我。」

    呂蓉輕歎一聲。

    「我知道,你是怕我不同意。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你回去,就算你偷偷嫁到李家,我都會從李家將你搶出來。我不能眼看著你就這麼斷送一生的幸福。你不是一直渴望自由嗎,現在自由就在你面前,為什麼你就要自己將它放棄。難道你根本就不願意放棄往日的生活?」

    呂博涉雖然平日一副色狼模樣,可這幾句話說得倒是義正嚴詞,雖然配上那相貌有些不倫不類,每個人也從他言語間感受到他的決心以及他們姐弟間深厚的感情。

    這關懷中帶著教訓的話讓呂蓉眼中一紅,眼眶中已經冒出些許濕潤。

    「你姐姐也是為你著想。你是呂家的繼承人,一旦呂家被李家吞併。你將來很可能會變得一無所有。」羅碧娟幫呂蓉解釋道。

    呂博涉眼睛已經微紅,以他對呂蓉的瞭解,稍一冷靜下來,自然能想到她這樣做的目的,「姐,我什麼都不需要。如果將來我的任何所有是用你的幸福換來,那我將自責一輩子。」

    「好啦,好啦。」岳炎婷拍了兩下手,打斷了呂博涉的話,「你看看你們,跟拍電視劇一樣。」

    關雪聞言一拉岳炎婷的胳膊,低聲道:「婷婷,你又亂說了。」

    岳炎婷頭一揚,道:「本來就是嘛。這樣說下去,一會就該兩人抱頭痛哭了。從他們說的情況看來,李家現在是一副吃定呂家的模樣。難道你們的父親作為一家之主,連這個都看不明白?當初為何要和李家達成同盟。」

    呂蓉苦笑道:「兩家合作多年。兩家的實力一直相當,相輔相助,可以說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這種狀況一直保持到前兩年提親時。可最近李家不知從哪裡獲得大量資金投入,發展迅猛,野心也隨之大增。吞併呂家的心思,大概也是李家野心膨脹後的想法。我父親雖也察覺出不對,可早已騎虎難下了。」

    「你的意思是說李家是突然得到一股不明勢力支持,這兩年飛速壯大起來的?」羅碧娟問道。

    呂蓉頷首道:「根據我的觀察和判斷的確如此。」

    「娟姐,你看有沒有可能是他們?這可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岳炎婷向羅碧娟投去詢問的目光,只是不知他嘴裡的他們是指的什麼。

    「有可能」羅碧娟眉頭微聳,問道:「你們搶婚的時候不是見過兩個氣質詭異的保鏢嗎?你和他們交過手,能不能感覺出他們的來路。」

    岳炎婷皺著眉回想著當時交手的情形,「只是感覺到他們氣息陰冷,招式毒辣。而且現在回想交手過程,他們似乎有所保留。」

    「嗯,也許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行動。呂蓉,我看你還是先不要回去,如果李家背後真的是我和婷婷所想的那股勢力在支持,就算你回去也是於事無補。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李家實際上已經被那股勢力操控了。」

    呂蓉聞言有些吃驚地睜大眼睛,道:「這麼說李家的一切行動實際上都是他們背後的那股勢力授意?」

    羅碧娟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那樣,你這次的婚姻不過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把戲罷了。如果婚姻達不到他們的效果,他們很快就會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你們口中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林閒松在一旁旁聽了半天,雖然大家說的都是華夏文,可他卻聽得一頭霧水,於是有些納悶的問道。

    岳炎婷瞪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不耐的態度極其不滿意,「這個你現在沒必要知道,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再告訴你。」

    看著幾人繼續開始說著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他乾脆低頭對付桌上食物,剛才吃了一塊鹵鴿,味道很棒,於是筷子伸向那盤鹵鴿,可低頭看時卻發現盤子裡已經空空如也。

    排骨好像也不錯,也是空盤......

    目光一掃,發現桌上空盤已經不少,而胡成虎面前的桌面上則是骨堆入山。

    胡成虎感受到他的目光,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無奈地聳了聳肩。意思大概是和他一樣,彷彿聽天書,估計心情也頗為不爽,於是只好拿桌上的菜找些成就感。

    最終這頓飯成了討論會,只有林閒松和胡成虎兩人將肚子填得如西瓜般滾圓。

    看著林閒松摸著肚子打著飽嗝的樣子,岳炎婷哭笑不得地斥道:「怎麼和餓死鬼似的,你就不怕撐死。」

    「你們說什麼,我反正也聽不懂,呃……所以乾脆……呃」

    吃得太飽,這一句話還沒說完,飽嗝倒是打了幾個。

    「吃得多了就需要運動。下午教你的大擒拿手不會一頓飯就給忘了吧,現在剛好夜深人靜,練習館那邊不會像白天有那麼多人打擾。」鍾美英看他打著飽嗝的樣子也很是不順眼。

    「你難道想現在讓我去練習館練大擒拿,這都要到睡覺時間了。」林閒松抗議道。

    「吃飽了就睡的那叫......」岳炎婷雖然話沒有說完全,可其中的意思誰有能不知道。

    他翻了翻白眼,裝作聽不見。

    呂蓉上了岳炎婷的車,經過剛才的對話,她瞭解到一切似乎並非她想得那麼簡單,所以決定暫時先不回家。

    看著她們的車子遠去,呂博涉長歎了一口氣,對林,胡兩人道:「走,陪我喝酒去。」

    林,胡兩人聞言瞪大眼睛,手同時摸向圓如西瓜的肚子,幾乎異口同聲地道:「你就饒了我吧。」

    呂博涉見此情形,也摸了摸肚子,苦笑道:「剛才光說話,忘了吃東西,現在才覺得餓。」

    林,胡兩人頓時愕然。

    「走吧,就當陪陪兄弟,唉,明天就得回家了,我的大學自由生活恐怕要就此結束了。」呂博涉說著又輕歎了口氣。

    短短的時間內連連歎氣,這和他的性格非常不符,同時他也一改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顯得深沉,陰鬱了不少。

第一卷  四十四章 悔婚原由(下)

    四十四章 悔婚原由(下)

    還是燒烤鋪子,呂博涉一個人大吃大喝,旁邊兩位嗅著燒烤香味,卻只能當摸著肚子的看客。

    呂博涉應該是真的餓極了,又或者是化鬱悶為食慾,這沒一會功夫,二十來串排骨,雞翅,魷魚,外加兩瓶啤酒就下了肚。

    「你們真不夠意思,居然就這麼看著我一個人喝悶酒。」呂博涉撬開第三瓶啤酒的瓶蓋。

    「你也看見我們的情況了。」胡成虎苦笑著拍了拍圓圓的肚子,道:「人如果餓死還情有可原,如果被活活撐死,那可就是智商問題了。大哥,你總不想我和閒松殉職於燒烤鋪後還落得個智殘人士的名聲吧。」

    一直板著臉的呂博涉被他這句話給逼笑了,「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也不算長,可和你們兩個小子在一起,真是開心。閒松面相老實,其實就是一個極品色狼,成虎都可以兼職做相聲演員了。」

    雖然被呂博涉評價為極品,可極品後面跟著的色狼兩字似乎就不是什麼恭維了,而且還是大聲說出來,他連忙轉頭看了看周圍,好在沒幾個人注意呂博涉噴著酒氣的話。

    胡成虎聞言卻是眼睛一亮,一拍呂博涉的肩膀,道:「這個形容實在太恰當了。我以前覺得這小子女人緣,特別是美女緣實在太好,給他起了個美女磁石的稱號。可這蒼蠅哪能叮不腐之肉,能和這麼多美女廝混,他這小子肯定也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偶爾來個主動出擊。其實心思是典型的色狼心態,只是手段高超一些罷了,所以稱他極品色狼,簡直就是絕了。」

    這都什麼比喻啊,他終於聽不下去了,可這兩人都是開玩笑開慣了的,他也拿他們沒辦法,乾脆也化怒氣為酒力,「老闆,再來幾瓶啤酒。」

    胡成虎看著他撬開瓶蓋,就往嘴裡灌,訝然道:「你真的想殉職燒烤鋪,成就龍華大學的一段奇聞軼事?」

    他抹了抹嘴角的酒漬,道:「撐死也比被你們說死強,人周瑜給笑了上千年了,雖然很佩服他的才學,可要學咱也不能學這方面啊。」

    胡,呂兩人聞言也跟著一陣大笑。

    笑畢之後,三人突然間都沉默下來,胡成虎也撬開一瓶啤酒,三人就這麼默默的喝著酒。

    「真的決定回去?」片刻後,林閒松向呂博涉問道。

    點了點頭,他發出第三聲長歎,雖無奈卻又堅定地道:「我姐姐都能為了我,為了家族犧牲自己。而我幾乎是懦弱地躲在大學裡,自欺欺人的享受自由。以前還可以向一個淘氣的孩子一樣,和父母不和,就離家出走。現在家族面臨莫大的危機,你們說,作為一個男子漢我還能繼續逃避嗎?」

    「你回去之後打算怎麼做?和李家硬抗?」胡成虎放下酒瓶問道。

    「我雖年少氣盛,卻也不是莽夫。我先要和老爺子好好談談,看看他對現在的形式到底是怎麼評估,然後再做打算。」

    胡成虎點了點頭,提醒道:「你家老爺子如果懼怕李家的話,你可以將岳炎婷和羅碧娟她們給抬出來。」

    呂,林兩人都是一呆,他們想不到胡成虎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

    「岳炎婷和羅碧娟她們的家世顯赫這我是知道,可這畢竟是我呂家的家事......」

    胡成虎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道:「從吃飯時她們和你姐的對話之中,難道你沒有察覺出來她們對李家背後的勢力是敵視,最少是非常反感的。如果李家背後的勢力真的就是她們口中的『他們』的話,也許不用你求援,她們都會主動來幫你。」

    「她們口中的『他們』到底是指的什麼?」呂博涉疑惑地問道,看來這位剛才飯桌上雖然東西沒吃,可天書也聽了不少。

    林閒松失笑道:「看你剛才聽得那麼認真,原來你和我們一樣,對那個『他們』完全不知啊。」

    「從她們話語間可以判斷出那個『他們』是一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神秘存在。而且從婚禮上出現的那兩個氣質陰冷的保鏢看來,恐怕有些邪門。」這大概就是呂博涉對那個『他們』的所有理解了。

    「又神秘,又邪惡,難道是厚黑門。」林閒松隨口說道。

    卻見胡成虎神情一滯,道:「你怎麼會想到厚黑門的?」

    林閒松見他表情竟然還頗為認真,笑道:「你跟我說過,厚黑門是一個古老的神秘組織,而且這名字聽起來挺邪,就這麼聯想到他了。你不會真的認為就是厚黑門吧?」

    「但願不是吧。」胡成虎輕聲道。

    三人又閒聊了一陣,又回到了林,胡兩人的宿舍。

    呂博涉雖然也喝了不少,不過好在這次喝都是啤酒,除了臉紅耳熱外沒別的酒後症狀,不像上次還要靠林,胡兩人架著回宿舍。

    「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剛剛從家裡出來,明天又要主動回去。如果以前碰見個算命先生算出我有這麼一出,我肯定會砸了他的攤子。」呂博涉躺在林閒松的床上自嘲般地說道。

    「喂,我說你怎麼不回自己宿舍去睡?」被擠他擠到床邊的林閒松抱怨道。

    一個宿舍就兩張床,胡成虎一個人睡一張床都嫌小,呂博涉當然只能擠他這張了。

    「唉,明天就要告別大學生涯了,今晚當然和知己好友呆在一起。」

    看著那兩人擠著一張床,胡成虎忽然間覺得平日抱怨太窄小的床變得寬大舒適了不少,「被色狼稱為知己好像並不是一件榮幸的事情。」

    呂博涉的色狼形象在龍華大學也是一絕,其色狼的名聲也是頗具知名度。

    「色狼有什麼不好。一個自由的色狼生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方式。」呂博涉哼聲道,似乎對胡成虎語氣中對色狼的不屑很是不滿,「告訴你們,做公認的色狼好處可不少。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去看天下的美女,不管你用多麼齷齪的目光,從什麼刁鑽的角度,人們都認為這是正常的,可如果換了個人用同樣的目光和角度去欣賞美女,往往會被人罵成變態。」

    這還真是恬不知恥的色狼理論啊。

    林,胡兩人聽得直翻白眼。

    「你們不用嫉妒我,其實你們也很有色狼潛質的。閒松天賦異稟就不用說了,成虎你做的那個龍華美女資料庫就是說明你有一顆赤誠的色狼之心。只要你們願意,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能在色狼界出類拔萃,青出於藍,笑傲狼群,一發而不可收拾......」

    看來雖然喝的是啤酒,這位還是有點高了,這胡言亂語就如滔滔江水。

    「唉,知道我現在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呂博涉突然萬分感慨地向兩人問道。

    不待兩人說話他便自言自語地答道:「第一個就是無法參加即將到來的開學舞會,想起那讓人心酥的面具舞,想到居然就此錯過,真是令人扼腕。」

    對於色狼來說,這的確是最大的遺憾。

    「第二個就是沒能看到成虎美女資料庫的完整版。」

    胡成虎納悶地道:「大哥,怎麼說得和生離死別一樣。你放心,我的資料庫一完成,保證你將是第一個看到完整版的人。」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那遺憾就只剩下開學舞會一個了。」

    林閒松忍不住道:「難道你對離開龍華大學就這麼點遺憾。對其他的比如學業無法完成,告別同學校友什麼的都沒遺憾?」

    「那些只是些許無奈罷了,算不上真正的遺憾。」

    「果然是真色狼」胡,林兩人又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被稱作真色狼,呂博涉臉上還滿是得意的笑意。

    「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張開學舞會的票,我是去不了,浪費了可是暴殄天物。」

    呂博涉說著從貼身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票,遞給林閒松。

    「閒松啊,你拿著我的票,可別給我丟臉啊,一定要和開學舞會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共舞。還有就是面具舞的時候手氣一定要好,別向我去年那臭手氣......」說著他停了下來,看來是在暗暗為去年自己手不爭氣懊悔。

    林閒松沒有接他手中的票,「我就不用了,這個你就留著做紀念吧。」

    「用這樣的票做紀念會遭天譴的。是不是說你是極品色狼心裡不服氣,唉,年輕人就是這樣沉不住氣,不識大體。這世界,誰會和美女過不去。」說完就把票往林閒鬆手裡塞。

    看來呂博涉的色狼理論已經深入骨髓,經典的台詞歇後語,經他一改,都帶上個美女閃亮登場。

    他依然沒有接票,道:「你以為我會和你客氣啊,我不要是因為我已經有票了。」

    「啊,你小子還是真人不露相啊。一年級新生,居然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千金難得的舞會票弄到手了。」呂博涉有些驚訝地說道。

    胡成虎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你當他這個極品色狼是白當的啊,龍華五大美女,我在他身邊就見過四個。你想想,一張門票那還不是張手就來。」

    「後生可畏啊,我這個龍華第一色狼看來是後繼有人了。」呂博涉感歎道。

    林閒松懶得理會他們,乾脆閉眼睡覺。

    一閉上眼,卻又覺得沒有睡意,不由想起下午鍾美英教的大擒拿手來。那一招一式,如錄像重放般在腦海中閃過。心中居然湧起一股極度渴望馬上要下床練習的衝動。

    強自壓住心頭那種極度的渴望,他猛然間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和以前在武俠小說中看過的那些武癡竟然有些許相似。難道自己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

    不由又想到下午和劉恆的那次交手,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雖然有劉恆出乎意料的因素,可一招制敵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劉恆怎麼說也有十幾年練武底子,並是這次選拔中最為出色的新會員。

    劉恆的側腿雖是試探性質,可速度並不慢,力道通過在中途的加力,也不算小了。卻對他絲毫沒有作用,更關鍵的是在劉恆做出第二反應前,便已經被他徹底擊敗。

    難道是自己的秋之訣心法精進了,想到此,連忙默運起秋之訣,感受著在體內流動的氣息和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顯然不是這個原因。

    真是奇怪了,當時沒覺得什麼,現在回想回想,卻明顯能夠感覺到當時自己的速度似乎比平時要快捷,準確得多。

    偏偏四季心法似乎又沒有什麼精進,那又是什麼促成?難道是和兒時看過的動畫片裡的聖鬥士,突然爆發的小宇宙?

    如果真是小宇宙,為何被鍾美英痛打的那一次不爆發爆發。

    想著,想著他也有些瞌睡了,自然而然的,運起了四季心法,春夏秋冬四種心法,輪流運行。這個已經成了他睡時的習慣。

    這下可苦了已經在他身旁睡著了的呂博涉,身旁一會多了個火爐,一會又變成冰櫃,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可不是好受的。

    就見他一時將身體蜷成一團,一會又在睡夢中不停的用手抹汗,好在四季心法之中還有春秋兩季,冷熱那麼一陣,還有段舒適的時間,否則恐怕他早給弄醒了。

    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他仍然眼圈發黑,說自己做了一個怪夢,一下掉進火爐裡,一會又到北極探險。

    林,胡兩人得出的結論是這傢伙酒量太差,喝了白的走不動路,喝啤酒則大腦發燒,晚上發怪夢。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9
第一卷  四十五章 開學舞會(上)

    四十五章 開學舞會(上)

    林閒松一身大汗地從武術會的練習館走出來,身旁跟著渾身清爽的胡成虎。

    和他天天在練習館內揮汗如雨地苦練不同,這傢伙整個就是出工不出力,往往都是做樣子擺兩個架勢就露出一副氣喘噓噓的樣子,坐在一邊當旁觀了。

    「唉,這幾天岳美女,關美女她們怎麼都沒出現了。」胡成虎有些無精打采地歎息道。

    他微微一笑,道:「那是她們也不想讓武術會練習館變成動物園。」

    這幾日對他來說倒是有些進入原來想像中的大學生活狀態,岳炎婷,關雪重新恢復她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格,讓每日等待在練習館外的大量fans大失所望,練習館也逐步恢復到了往日正常狀況。南宮顏,陳靜雯等女這段時間也沒來煩他。總的來說,他的生活自由,有規律而又平靜,這正是他所期望的生活。

    「那個陸美女怎麼沒繼續來找你了?」胡成虎繼續抱怨道。

    陸幽梅恐怕是上次在練習館受他冷落,被打擊了自尊,以她的性格恐怕早將他拖進了黑名單,當然不會在巴巴地主動找他。

    他這正感受著自由自在的美好空氣,旁邊的胡成虎卻不停唉聲歎氣,原本進武術會就為了增加與美女們接觸的機會。

    頭倒是開了個好頭,第一天去就見到五大美女齊聚其四的盛況,誰知那那卻是曇花一現。反而是每天武術會的課後的活動佔用了他大量去搜集美女素材的時間。

    本想退出武術會,可在看了一個和他同樣想法,並率先行動的新會員的下場後,立馬將這種想法徹底放棄。

    其實要說慘吧,那位兄弟也沒有到缺胳膊少腿的地步,只不過在被鍾美英痛斥一番,接著被以切磋為借口痛扁一頓,最後得到的口信是:如果你能贏我,那隨時都可以退出。除非你離開龍華,否則別想從武術會退出。真是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及其慘痛。

    這讓在一旁看得冷汗直冒的胡成虎一邊在心裡為這位兄弟的退會失敗默哀,一邊暗自慶幸自己還不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唉,這平淡的日子總需要一些高潮,否則真會悶死人。」胡成虎說著掏出裝在貼身衣服內一張小紙片。

    看著紙片一臉深情地道:「終於要來到了。」

    看著這動作話語,林閒松就感到一陣惡寒,道:「你的性別好像不會來那個吧,怎麼看起來這麼像做那玩意的廣告啊?」

    胡成虎立馬給了他一拳,笑罵道:「亂想什麼呢。我說的是開學舞會,難道你不記得了,明天就是舉辦開學舞會的日子。」

    他倒是真不記得這茬,他的那張門票也是丟在宿舍桌子裡,哪像胡成虎,呂博涉兩人生怕掉了,藏在貼身衣服口袋裡。

    「嘿嘿,知道這一張開學舞會的門票現在黑市價炒到多少錢一張了嗎?」胡成虎說著小心翼翼地將票放回貼身口袋。

    「這也有黑市行情?」林閒松一臉不解,黑市車票,球票倒是經常聽說,可這一個校園內的舞會居然都會出黑市票,倒是真出乎他意料。

    「你這就沒見識了吧。」胡成虎立馬擺出一副說教嘴臉,道:「俗話說,奇貨可居也。只要是頂俏貨,就能有供不應求的效果。他的市場價值必然大於本身價值。也是你這木頭疙瘩不留意,這那些還沒弄到票的傢伙,特別是平日自以為是的那些,成天瘋了似的到處找票。大有千金易得,一票難求之勢。你看著吧,到明天傍晚,一張票的價格恐怕能炒到千元以上。」

    一張校內舞會的票居然能高達千元,這實在太瘋狂了。

    「你這麼一說,呂博涉那張票還真是可惜了。」林閒松心中也開始盤算著自己的那張票是不是也去換點現錢,一千塊啊,快趕得上他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到底是同窗同房,這些日的室友沒有白當。胡成虎一眼就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

    於是一臉鄙夷地說道:「你不會想把票當黑市票給賣了吧。」

    那麼快就被揭穿,他尷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認。

    「金錢誠可貴,友情價更高,若為美女故,二者皆可拋。這可是基本準則問題,你怎麼能為了點小利就生出這樣的想法,枉我和呂博涉還當你是極品色狼。」胡成虎幾乎是痛心疾首地說道。

    「這好像是你們色狼的基本準則吧。」他撓了撓頭苦笑道。

    賣票的念頭不過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而已,他若將南宮顏送他的票拿去賣錢,那算下來他和南宮顏之間豈不成了金錢交易,那似乎有些變味了。

    「閒松,這票你可萬萬不能賣......」他只是隨便想想,胡成虎卻似乎認定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賣票一樣,喋喋不休的勸說。那幹勁那架勢,絕對趕得上一個得道高僧苦勸一個惡貫滿盈的凶人那般執著。

    「好啦,好啦,我不會賣票了。」

    「閒松啊,你這口氣就是應付應付我,我知道你心裡還沒有打消賣票換錢的念頭。」

    「那我回去就把票給撕了,你總可以相信我不會賣票了吧。」

    「閒松啊,你這就是說氣話了,賣票雖然不對,可撕票就更是讓人無法容忍的浪費了。」

    「......」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們不是說我是極品色狼嗎,放心吧,這麼多美女齊聚一堂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會放過?」無奈的他最後只好隨他所願,將自己放在色狼的角度說話,只希望能換個清淨。

    果然胡成虎滿意地點了點頭,顯然將他的轉變看作了是自己勸說的功勞,「我和博涉兄沒有看錯人啊。」

    開學舞會在龍華大學裡到底有多大影響,在龍華學生中有多重的地位,這你只要從舞會當天龍華學生,特別是男生們臉上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端倪。

    那些紅光滿面,一副志得意滿加躍躍欲試模樣,彷彿比中了六合彩還要興奮,肯定是門票到手,正暢想著晚上舞會的盛況和自己可能的艷遇。

    那些表情頹然,一副鬱鬱不得志加憤然不爽的,臉上的衰氣比高考落榜還要重的,當然就是門票無望,只能望眼欲穿,待舞會時燒烤鋪買醉的可憐兄弟。

    至於那些表情木然,完全是無所謂態度的,和週遭或喜或悲的眾人格格不入的。拜託,你先看看他的長相,再看看平時的女人緣,這類極少數的兄弟基本上是對自己都死心的那類。

    其實不光是男生,女生們對開學舞會也很有熱情。始終自信微笑的,那些是一流美女,門票在入學時就已經預定的,突然間魅力倍增的,那些是二流美女,屬於受邀和不受邀之間,得到門票就等於獲得一種肯定,自信也隨之猛增。而那些憤憤不平,突然間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的,都是有幾分美貌,而且自視頗高,卻最終落選的。

    總之整個龍華校園都沉浸在開學舞會的氛圍影響之下。

    為了參加晚上的舞會,胡成虎特意租借了兩套禮服,他自己的是一套白色的寬大禮服,穿在身上雖然怎麼看都不像白馬王子,卻也給他粗狂的風格平添了幾分優雅。

    為林閒松租的則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林閒松雖然身高普通,可好在骨骼和肌肉極其勻稱,穿上禮服倒還蠻像那麼回事。

    胡成虎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耐地道:「怎麼還有一個小時。」

    林閒松則安靜地坐著,看著圖書館借來的《華夏經典戰例》,這本由近代的司馬達人書寫的總結性戰例集合,已經翻譯成上百種文字,在世界各地暢銷。

    「根據我的消息,今晚上一屆十二金釵中仍在校的十個將會全部出席,而幾個新的候選者也都會到場,其中就有陳大記和你的周夢潔。」胡成虎又將領結重新打了一遍,又不無惋惜地道:「只是不知道龍華五大美女會不會有人到場,不過從以前的慣例來看,機會是不大了。」

    不過很快胡成虎臉上又現出滿懷希望的申請,「慣例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在岳炎婷,關雪,羅碧娟,陸幽梅同時出現在武術會練習館之前,又有誰敢想像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只要有你這個美女磁石在,一切皆有可能。」

    自從呂博涉給他起了極品色狼之後,胡成虎就已經不再用磁石這個稱號來稱呼他了。這個時候又拿出來,表示對他再顯磁石功能的期望。

    「喂,別再看無趣的書了。」發現林閒松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說話,他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華夏經典戰例》。

    「這裡面虛假不實的東西多了去了。連王教授那傢伙都知道金廣能守住虎門關是因為弱參習的挑撥起獷族皇后的妒心。這上面卻說什麼金廣體恤士兵,與士兵共苦,發明守城利器滾雷車,以千人之寡退十萬之眾。這不是瞎扯嘛。」

    他奪回書,道:「又來你的皮下歷史。這歷史再怎麼不真實卻也能長存千年,總比短短十數年的紅顏麗色耐久得多。」

    胡成虎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道:「那又如何。能有千百年生命的都是龜鱉之流,它們的生命中不會留下任何印記。而作為只有短短數十年的人,生命的時間和歷史相比又渺小短暫,與其和歷史乾耗,不如好好欣賞那十數年的美麗來得實在。」

    胡成虎的美女加歪理理論是無敵的,最少在他眼裡看來是這樣,如果你試圖和他分辨,那麼好的,你即將領略到他強大的詭辯風格,和媲美唐僧的囉嗦嘴。

    手機響了,聽那清美柔和的音樂聲,就知道來自於周夢潔送的那個白色手機。

    「閒松,我正在下樓,你們出發了嗎?」

    「嗯,我們也剛準備出去。嗯,好的,那一會舞會上見吧。」

    看了看表,離舞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按照慣例,舞會開始前十來分鐘客人大都會到場,熟悉熟悉環境,聊聊天,順便尋找第一支舞的舞伴。

    「出發拉」胡成虎一聲歡呼,就如已知必勝的將軍出征一般,昂首闊步走出宿舍。

第一卷  四十五章 開學舞會(中)

    四十五章 開學舞會(中)

    開學舞會在龍華大學的主禮堂舉行,別看舞會聲勢浩大,其實能參加的人並不多。男男女女加起來,總人數不到三百。

    這是組織者嚴格控制人數的結果。首先確定下來的是女生人數,而男生的數量不能超過女生的百分之三十。這也是為了讓男女比例不會過於失調,否則局面還真不好控制。

    兩人已進入禮堂,發現禮堂中至上已經有兩百人左右,且男生佔大多數,看來男人在美女的魅力下,積極性可以爆棚。看看每天早上教室中的情形,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禮堂中此時正是男多女少的高峰期,胡成虎四處張望,發現幾乎每一個女生身旁最少都有圍著兩三個男生,不由歎息道:「美女什麼都好,就是磨磨蹭蹭的,你看看離舞會開始只有十分鐘了,她們才來幾個。」

    兩人走到靠牆處的一張長桌邊,上面放滿了各類點心,林閒松隨手捻起兩塊,放進嘴中,雖然比不上天使茶餐廳的糕點,味道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

    再看看禮堂內華麗的佈置,以及請來的高檔次侍者,要舉辦這樣一個舞會開銷恐怕不少。

    「我聽說這個開學舞會並不是以學校的名義舉辦的,這個禮堂也是主辦者向學校租的,從舞會前的佈置算起直到舞會結束,大概要三四天。這麼大的禮堂,一天的租金恐怕都是五位數。」胡成虎邊說邊看著相貌堂堂,舉止高雅的侍者在身旁穿梭而過。

    微微苦笑道:「他們請的這些侍者的素質是不是太高了些,似乎有些喧賓奪主了。」

    林閒松找了張椅子坐下,暗想這舞會的組織者估計也是那些個吃飽了飯沒事幹的紈褲子弟,既有功夫又有閒錢。

    這時他看見周夢潔出現在禮堂門口,她一進門,便四處張望,他對她招了招手,就見她對他甜甜一笑,向他這邊走來。

    不過沒走兩步,就被兩個男生纏住了腳步,她無奈地對他看來,眼光中帶著一絲歉意。

    周夢潔真是溫柔的女孩子,她似乎總是不忍拒絕,若是換作岳炎婷被人纏上,,估計會隨便應付兩句,若是鍾美英,估計那不開眼的傢伙直接被ko都有可能。

    「喂喂,你的周夢潔居然半路被攔截了,怎麼你一點行動都沒有。現在這禮堂裡可是狼多肉少,如果不主動一點,積極一點,一會肉渣估計都輪不到你。」胡成虎看著猶如穩坐釣魚台般的他有些不滿地說道。

    「嘿,又有一個美女在向我們走來,快看你認不認識。」胡成虎用力地拍著他的肩膀。

    抬眼看去,果然看見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穿著一身白色吊肩晚禮服的女子正款款向兩人走來。

    這女子的長相雖然算不上絕美,可好在身材絕佳,且妝扮得體,讓人覺得格外靚麗。

    「你這個龍華美女資料庫的建立者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認識。」他沒好氣地說道。

    那女子一路向兩人走來,自然少不了被兩眼放光的男生們彬彬有禮地糾纏。她卻輕車熟路般地幾句話將他們一一打發,看來她對這種狀況也是經驗豐富,應付自如。

    「嘿,看來真是奔我們而來的。既然你我都不認識,那估計是被我高大魁梧的身軀,粗獷豁達的外表吸引了。」胡成虎很是自信地說道。

    別說,他今晚這身白色禮服妝扮,的確有些特色,再加上他的長相身形,和禮堂中的俊男帥哥們相比,倒也有些不拘一格的味道。

    終於,穿著白色禮服的麗人走到了兩人面前,並停下了腳步。也不說話,只是帶著微笑看著兩人。

    胡成虎剛才還志得意滿的樣子,可當美女真的到了眼前,卻又有些侷促緊張了。

    看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林閒松心中暗歎,這傢伙的美女恐懼症看來又犯了,這段時間他接觸的美女也不算少了,岳炎婷,關雪,周夢潔......,經過這麼些鍛煉,按理說這病也該根除了。

    林閒松見女子沒說話,依他的性格當然也不會主動和不相識的人打招呼。

    半晌,三人依然就這樣相互看著,沒有一人出聲。

    就見胡成虎額頭上的汗已經快要匯聚成滴了,沒辦法,總不能讓他活活被憋死。

    於是開口道:「學姐你好。」

    雖然他對美女的免疫力比較強,可對這種交際場合卻沒有多少經驗,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乎吐出這麼一句傻兮兮的話來。

    顯然這話讓女子大感以外,同時也讓她覺得很是有趣,也許在這類型的場合中還是第一次聽見學姐這樣的稱呼。

    「你很沒有紳士風度,不過卻很可愛。」女子臉上帶著有些戲虐的微笑說道。

    也難怪他被說沒有紳士風度,女子走到他面前幾分鐘了,他卻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被說成可愛,讓他背後冒出一層冷汗來,這種誇獎對他來說似乎也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了。

    「你們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女子的目光在兩人面上掃過。

    「林閒松」

    「胡……胡成虎」

    「你就是胡成虎。」女子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興趣。

    「呃」感覺到自己似乎要走桃花運了,胡成虎心中一陣激盪,又變成不會說話的狀態了。

    林閒松看這架勢自己似乎還得繼續幫幫這個懼女症患者,於是問道:「不知學姐怎麼稱呼。」

    「大三表演系,曾念萍。」

    曾念萍介紹完自己,興致盎然地看著胡成虎,道:「你就是歷史系一年級的胡成虎吧。」

    胡成虎一呆,她居然連自己是什麼系,幾年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她是此前已經認識他了,難道自己的桃花運真的要來了。

    他稍稍平靜了下來,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歷史系的胡成虎。」

    「我看過你那個《江南八藝》的劇本,寫的非常有意思。」曾念萍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當王教授拿出《江南八藝》的劇本時,有一半人臉都氣白了。」

    這倒是可想而知的事情,讓一群表演系的女生們扮演古代名妓,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胡成虎聞言臉也有些發白,如果表演系那邊無法通過,他的劇本也只有被槍斃的份了,那他這些日子辛苦的成果也就將付之東流。

    「你想知道王教授將《江南八藝》的劇情誦讀了一遍之後,又是怎樣的效果嗎?」看她促狹的笑容,便知道她擁有頑皮的性格。

    胡成虎嚥了一口口水,頗為期待又很是緊張地問道:「效果怎麼樣?那劇本是否獲得你們表演系的認可了?」

    曾念萍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話題忽然一轉,問道:「你覺得我演八藝裡的哪個角色比較合適。」

    胡成虎雖然心裡急著知道他的劇本是否通過,可對正頑皮微笑著的曾念萍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見他吞吐半天沒有說話,她露出失望的神色,「難道就沒有一個適合念萍的角色嗎?」

    胡成虎現在整個心都在他的劇本是否通過上面,哪裡還有心思幫她想角色。

    林閒松忽然想到《江南八藝》中有一個丹青名妓白靈,性格與這曾念萍倒有幾分相似。

    「我覺得白靈倒是很適合你。」

    曾念萍聞言眼中一亮,道:「你也這麼認為。唉,可惜我到底能不能演這個角色還得由導演決定啊。」說著她用有些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胡成虎。

    她這句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的表明《江南八藝》的劇本已經通過了。

    「成虎,恭喜你啊。你的劇本通過了。」林閒松一把拍在胡成虎的背上。

    雖然一直對自己的劇本很有信心,可在確定獲得表演系的通過,胡成虎心情還是大為激盪,「真的通過了?」他似乎還不敢肯定。

    曾念萍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不但通過了,而且我們還一致認為這是近幾年最優秀的劇本。為了能在舞台上將這個劇本更好的展現出來,已經決定讓你作為副導演參加舞台劇的編排。」

    「啊,這是真的?」胡成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當初他只是希望乘此機會,和多近距離欣賞欣賞表演系的美女,在舞台劇扮演一個小角色便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還有這樣意外的驚喜。

    「胡導,給小女子一個角色吧。」她語氣哀憐地說道。

    林閒松一聽『胡導』差點沒笑出聲來,別說,真讓胡成虎去當了導演,到時說不定還真給他胡亂導上一通。

    這時周夢潔終於擺脫了糾纏,走到他身旁。

    「這位是?」周夢潔看著與胡成虎聊得正歡的曾念萍低聲問道。

    聽完林閒松的小聲回應,她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笑容,道:「那你還在這裡當電燈泡幹什麼?」

    林閒松恍然,微微一笑,起身拉著她的手向禮堂的另一邊走去。

    離舞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受邀的女生們也開始陸續來到禮堂,真是滿眼清麗艷美,一片高挑丰韻,足讓人目不暇接,情不自禁,脆弱些的,氣血過於旺盛些的,恐怕此時都已經鼻血長流了。

第一卷  四十五章 開學舞會(下)

    四十五章 開學舞會(下)

    「閒松,你的票是炎婷給你的吧?」周夢潔忽然問道。

    「當然不是了。」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他卻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顯然他的票不可能是組織者發給他的,無法從組織者那獲得,他又是新生,在龍華學校內又沒有什麼人脈,這價值千金的舞會門票來源當然轉向岳炎婷,關雪她們了,似乎只有這才是比較合理的解釋。周夢潔當然不會知道他和南宮顏之間的關係,所以自然而然的想到是岳炎婷幫他弄的票。

    「夢潔,對進十二金釵名單有把握嗎?」他轉移著話題。

    周夢潔露出恬靜的微笑,淡然而無所謂地說道:「這樣的虛名要與不要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的話如果從其他女子口中說出,也許會有虛偽的成分,可是以他對周夢潔的瞭解,他知道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對虛榮之心看得很輕。

    「炎婷她們不知道會不會來?」周夢潔舉目張望,目光主要掃向男生聚集比較集中的地方,因為這些地方往往都是絕色存在之地。

    「應該不會來了,聽說龍華五大美女從來沒有出席開學舞會的先例。」林閒松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尋,也許他內心之中,對岳炎婷他們的出現也有幾許期待。

    周夢潔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臉上流露出惋惜之色,「少了五顆最亮麗的明珠,開學舞會這龍華美女集中營的稱號似乎有掩耳盜鈴之嫌。」

    「那五個人一年也來不了龍華幾次,只不過在龍華掛了個名而已。將她們歸納為龍華的榮譽學員似乎更合適。」想起自己為了考上龍華的苦讀,他心中有些不平,嘴巴不覺微微噘起。

    「呵呵,閒松,你這個樣子真可愛。我記得你小時候被老師罰站的時候最最喜歡噘嘴了。」周夢潔眼光閃爍這一種緬懷的光芒,顯然想起了兒時與他同班的時光。

    露出尷尬的笑容,今天好像已經第二次被人而且是漂亮的女生用可愛來形容自己了。

    雖然五大美女都沒有出席,禮堂內依然香風四溢,嬌面如雲,禮堂中自動形成的幾個中心,那是幾個僅次於五大之後龍華最受歡迎的美女。

    「靜雯,我們在這裡。」周夢潔對禮堂門口招了招手,陳靜雯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林閒松一看見她走來,臉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原來你們在這啊,是不是已經相互確定是第一支舞的舞伴了。」陳靜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周夢潔臉微微一紅,卻滿是幸福般地點點頭。

    林閒松有些難堪地苦笑道:「我不會跳舞。」

    陳靜雯眼睛瞪得大大地,好像難以置信一般,「啊,那實在太可惜,我本來還想今晚讓你陪我共舞一曲呢。」

    她見識過他和陸幽梅的共舞,對他的跳舞的水平早已心知肚明。

    「閒松,沒關係的,你不會跳我可以教你。」周夢潔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

    真是一個好女孩啊,特別是和身旁的這位大記相比,他不由感歎道。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三人身旁,他一看到她,心中大歎組織者的審美能力,居然連母老虎都請來,不過看著滿庭都是美女的情形,問題應該不是處在組織者身上,恐怕她這門票並非組織者所發就是了。

    鍾美英似乎看見他也很是吃驚,並依著她一向直爽的性格,問道:「你怎麼也來了,你那票不會是假的吧。」

    呃,他被她一句話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們四人倒是形成了一個三女一男的奇特圈子。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南宮顏的加入使這個圈子男女比列進一步失衡。

    這一奇特的現象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這裡可是龍華大學男女菁英的聚會,禮堂中的人大都相互認識。

    而那一男四女的圈子中,無論是威名在外的鍾美英,新貴美女的周夢潔,陳靜雯,還是龍華第一美女教師南宮顏大家都不陌生,唯有那普普通通的男生沒有幾個人叫得上名來。

    「那穿黑禮服的小個子是什麼人?好像很有女人緣的樣子。現在的美女的眼光是不是也太差了一點。」一個身材高大的,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生問道。

    他叫常如遠,是龍華大學三年級體育田徑專業的尖子生,長相稱得上威武,家世也不錯,算是受舞會邀請的邊緣人物。因為自身條件比較優越,性格一向自大,又由於自身身材高大,經常喜歡將身材普通的人喊成小個子,以貶人抬己。

    此時他正和幾個男生圍在十二金釵之一的文學系王憐珍身旁。王和他正好是一文一武兩種專業,又哪有什麼共同話題,所以很快就受到冷落,正在感歎美女們無識英雄眼,卻瞥見那邊四女圍著一男,偏偏那男生在他眼裡怎麼看都是一無是處的那種,忍不住抱怨起來。

    王憐珍聞言皺了皺眉,常如遠一句話美女的眼光太差,顯然也在暗諷她也是沒眼光之列。

    和王憐珍正聊得起勁的是一個帶著金邊眼睛的文雅男生,他用手推了推眼鏡架,心中對常如遠打斷他好不容易烘托出和王憐珍之間的愉快氛圍大為不滿,道:「常如遠,南宮老師難道還沒你有眼光。」

    常如遠這才注意到南宮顏也是那個圈子中的一員,臉騰地一下紅了。

    南宮顏在龍華學生中的名聲可是絲毫不在五大美女之下,是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級人物。感受到身旁幾人滿含嘲諷的神情,常如遠只能以去洗手間的借口逃離。

    「南宮老師,鍾美英,那兩個女生是誰?」王憐珍也注視起林閒松五人來。

    「周夢潔和陳靜雯,是十二金釵兩個空缺的熱門候補。」帶著金邊眼睛的男生慇勤地答道。

    王憐珍點了點頭,目光投到那個普普通通的男子身上,和所有人一樣,最少在外表上,她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哪怕一點突出之處,如果一定要找一個有點,恐怕也就身材比較勻稱一點吧。

    「看起來真的很普通對吧。」一把磁性十足的柔美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是龍華大學最漂亮的女聲,聲音的主人就是龍華大學廣播站主播,十二金釵之一的歐陽美荷。

    歐陽美荷不知何時來到王憐珍身旁,目光也鎖定這那個全身上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生,輕聲道:「他叫林閒松。只是一個普通的大一歷史系新生,不過真實身份肯定不是這樣。」

    王憐珍迷惑地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難道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歐陽美荷搖了搖頭,道:「周夢潔和陳靜雯和他來自同一個城市在一起很正常,南宮老師為人師長兩人認識也沒什麼奇怪,鍾美英和他同在武術會,碰見打個招呼也沒什麼異常的。」

    王憐珍聞言苦笑道:「照你這麼一說,這一切不是都很非常合理正常嗎。」

    歐陽美荷神秘一笑,道:「可五大美女中的關雪,岳炎婷,羅碧娟經常出現在他身邊就不正常了。」

    王憐珍驚訝得張開了小口,有些難以相信地道:「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這個學期岳炎婷,關雪,羅碧娟在校園內出現得比以往要頻繁得多,她們幾乎每次出現,林閒松往往都在她們附近。還有,你應該聽說過不久前,岳炎婷,關雪,羅碧娟,陸幽梅齊聚武術會練習館的事吧。依我看來,她們都是衝著他去的。」

    王憐珍搖了搖頭,覺得這似乎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那今晚他既然來了開學舞會,岳炎婷她們是否也會出現在禮堂。」

    歐陽美荷點頭道:「很有可能。」

    她話音剛落,就見舞會的主持人一臉興奮地通過擴音器說道:「我現在要向各位通報一個喜訊,我們剛才受到消息,我們尊貴的岳炎婷小姐和關雪小姐,將會出席今晚的開學舞會。」

    嘩,整個禮堂立刻沸騰。

    王憐珍和歐陽美荷對視一眼,兩人再次將目光向那個幾乎是整個禮堂內最普通的男人身上投去。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09
第一卷  四十六章 狂舞(上)

    四十六章 狂舞(上)

    「想不到婷婷和小雪今天也會來。」南宮顏訝然地說道。

    鍾美英有些不解地道:「她們怎麼沒給我說一聲,也好一塊過來。」

    整個禮堂之中除了驚訝外充斥著男生們的興奮,雖然岳,關兩人最近在龍華大學內頻繁出現,可真正看見了她們的人也只有極少數,更何況在舞會之上可是有機會和她們共舞。

    就見男生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而對身旁的女生的熱情不自覺間降了些溫。

    舞會的時間到了,岳炎婷,關雪兩人卻還沒有到來,舞會也沒有正式開始,人們也都絲毫不見焦急。因為他們都在等待著今晚的主角。

    門口方向忽然一陣騷動,接著便看見岳炎婷,關雪穿著華美的禮服走進禮堂。

    穿上禮服的她們,更是魅力驚人,將眾龍華學子對五大美女的瘋狂詮釋得合情合理。

    岳炎婷穿著和她性格容貌都很相配的紅色晚禮服,兩根吊帶勾勒出刀削般的肩膀,最終在胸前合攏,恰到好處地洩出一抹雪白。一串黑色的珍珠項鏈垂掛在脖頸之上,黑白紅三色集中在胸前,閃爍著讓人驚艷的魅力。

    關雪依然是白色的禮服,緊身的衣料勾勒出她高挑完美的身材,沒有施任何妝扮的面孔清麗脫俗,令人不由得讚歎她的清雅高貴。

    她兩人的到來,立刻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男女,此時此刻他(她)們的眼睛只為她兩人而生。

    岳炎婷向主持人點了點頭,主持人反應過來,連忙宣佈道:「各位來賓,現在舞會正式開始。」

    話音一落,悠揚的音樂響起,卻沒有一個人開始起舞。每個男生都在等待岳,關兩人選擇她們第一支舞的舞伴,也許他們心中都抱著『那個幸運兒也許就是我吧』的想法。

    然而很快他們就失望了,剛才岳,關二女風光太甚,讓人們忽視了一直伴隨她兩人進入禮堂的男子。

    他就是鄭爽。雖然是新生,卻擁有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孔,富豪的家世。看他陪伴兩女進入禮堂,很可能岳,關這次就是受他的邀請而來。

    自然而然地,岳炎婷接受了鄭爽第一支舞的邀請,而關雪卻歉意地讓主持人說明,她腳上還沒好,現在還不能跳舞。

    男生們開始尋找著自己的第一支舞的舞伴,男生的數量對女生多幾十人,以往的開學舞會中一場舞會下來只有些倒霉鬼跳上那麼一輛曲,或是乾脆一曲都沒跳,有了這些慘痛先例,男生們不但行動快捷,還頗有搶親風範。

    往往是非常禮節性的伸出手,說道:「小姐,能邀請您跳一隻舞嗎?」

    如果對方微笑著伸出手,那一切都是正常程序,可情況若是並非如此,被邀請的女生並沒有伸出表示接受邀請的手。

    那麼那只彬彬有禮的邀請之手,立刻會主動拉上女生的柔荑,走向舞池,口中依然彬彬有禮地道:「謝謝您陪我共舞。」

    當然這種情況往往只會發生在前兩支舞時,因為沒有人願意成為整個舞會的旁觀客,因為沒有人想成為舞會後的笑柄。就算不夠紳士,也要先來個賊不走空。

    林閒松身旁的四個女子中,周夢潔和陳靜雯是最快被強請進了舞池,她二人也是第一次參加,對此沒什麼準備,被對方拉向舞池的時候,都還露出了少許驚慌,不過在看過周圍的的相似情況後,也都放鬆了心情,周夢潔還無奈地向他投來歉意的笑容。

    鍾美英威名傳遍龍華自然沒有人敢來強拉,南宮顏是龍華的偶像派教師,男生們也都不願意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不禮貌。

    所以對她兩人,用的都是真誠的邀請,鍾美英很快被一個身材高瘦,模樣俊美的男子邀請進了舞池,其實如果不論性格,光說長相,她也算上等之姿。

    南宮顏非常有禮節地連續回絕了兩三波邀請,最終挨不過一位年輕有為的教授的邀請,踏進了舞池,臨去前還很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變成孤身一人,他覺得輕鬆了許多,看舞池中眾男女翩翩起舞,其中也有胡成虎和曾念萍舞動的身影,有才的兄弟不怕身旁沒美女,想起胡成虎經常在他耳邊嘮叨的一句話,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終於讓胡大才子展示了一次才子魅力了。不過想想他的美女恐懼症,估計這傢伙以後也是懼內沒得說。

    「喂,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還笑得挺開心的。」關雪的聲音從他身旁傳來。

    轉頭一瞧,她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旁。

    「怎麼不去跳舞。」她的聲音永遠都那麼溫柔,在某些方面她和周夢潔的確有些相似之處。

    他聳了聳肩,道:「說起來有些丟人,不過我還是得說我不會。」

    他聳肩的動作其實很平常,不過今天穿了一身合身的黑色禮服,將他均稱的身材非常好的襯托出來,再加上他的動作做得自然流暢,竟然流露出一些瀟灑的意味。

    關雪平靜的笑容竟然也為之一滯,輕輕擺了擺頭,道:「這倒真的出乎我意料。像你這樣身旁總有漂亮女孩出現的男生,不學學跳舞不是太可惜了嗎。」

    連關雪對自己的看法都是如此,看來自己花心大蘿蔔的形象已經很深入人心了。苦笑了笑,也不解釋,他可不想徒勞的浪費時間,向她問道:「你怎麼也去跳舞,難道和我一樣不會跳?」

    關雪聞言微微噘起那可愛的櫻桃小嘴,對著自己的腳努了努,道:「腳上的傷還沒好呢。」

    「哦。」他歉然的地對她笑了笑,她的兩次腳傷他多少都有些責任,不過他心中也覺奇怪,從小到大,他雖然沒有受過很重的經歷,可在魔鬼老爸的訓練下,小傷還是不斷的。頂多三兩天,包管那傷好得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他當然不知道,這些都是四級心法的功勞,他最近已經慢慢開始發覺和體驗到四級心法的好處,可對它的瞭解只能說九牛一毛,如果真能全面發掘出它的潛力,那它所呈現出的妙用將是難以計數的。

    「上次你生日失約的事情,很抱歉。」雖然心中一直對關雪有些愧疚,可在岳炎婷,鍾美英在場的情況下,他往往是備受鄙視欺壓的,那種時候道個歉服個軟,還不被她們死命放在腳下踩。所以只有那兩人都不在場的時候,他才會能道歉。

    順便也將她腳傷的歉意一同通過這個『道歉』表達出來。

    「沒關係的,你也別太在乎婷婷的那些話,她就這個脾氣,刀子嘴豆腐心。」關雪微笑著道。

    這時舞池內鄭爽和岳炎婷漸漸地變成了一個中心,旁邊起舞的人有意無意間都會稍稍和他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兩人就如同擁有了一個獨立的小舞池一般。

    鄭爽和岳炎婷的舞確實非常出色,兩人的節奏和舞動也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合拍而默契。

    「婷婷舞蹈方面就是有天賦。」關雪有些羨慕地說道。

    「你們今天怎麼突然來參見舞會了,我聽說此前你們從來不參加校內舞會的。」林閒松收回目光從旁邊路過的侍者盤子上拿下兩杯飲料,將一杯遞給關雪。

    關雪接過飲料,向他點點頭,表示謝意,「婷婷突然說想過來看看,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看了一眼舞池中一臉得意和自信的鄭爽,「哦,我還以為你們是鄭爽邀請你們來的呢。」

    關雪搖了搖頭,「他今天上午就給婷婷打過電話,邀她一起參加舞會,婷婷當時拒絕了。可剛才不知婷婷為何又突然說要過來看看。在禮堂門口和他碰見的。」

    說完,她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語氣中帶著些微戲弄,道:「怎麼?吃醋了?」今天岳炎婷拖她來可是有任務的給她的,雖然心中不是很情願,可最終挨不過她的請求。

    林閒松正剛喝下一口飲料,聞言差點把飲料給噴了出來,好不容易強忍著將口中的飲料壓進喉嚨裡,他舒了口氣道:「你想哪去了,隨便問問而已。」

    關雪卻不願讓他這麼容易混過去,眼睛緊盯著他,道:「真是隨便問問?這好像和你平時的性格相差很遠啊。」

    他有些悻悻地笑了笑,心中也覺得剛才那句話說得有些八卦。

    第一首舞曲結束,眾人稍稍休息,周夢潔,南宮顏來到他兩人身旁。

    「閒松,下一曲,我們跳吧。」周夢潔滿含期待地看著他說道。

    林閒松無奈地攤開雙臂,「你不會想讓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出醜吧,踩到到你腳還好說,如果把別人舞伴的腳也一起踩了,那......」

    周夢潔只能遺憾地歎息一聲,這女孩的的性格就是如此溫柔,從來不會勉強別人。

    「不會就學啊。」南宮顏不滿地說道,她原本也想和他跳上一曲,不過見周夢潔都放棄了,她當然也只能抱怨兩句。

第一卷  四十六章 狂舞(中)

    四十六章 狂舞(中)

    岳炎婷和鄭爽也走了過來。

    岳炎婷因為運動臉色更加紅潤,就如一個嬌艷欲滴的草莓,讓人看了忍不住有咬上一口的衝動。鄭爽卻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讓本就帥氣迷人的他更添幾分魅力。

    岳炎婷拉著關雪的手,和周夢潔,南宮顏各打了個招呼,對他確實絲毫不加理會,彷彿他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小雪,要不是你的腳被那些色狼給弄傷了,保證你可以成為舞池中最美的一朵蓮花。」岳炎婷的語氣惋惜地說道。

    反正他現在色狼的身份在岳炎婷,鍾美英幾女那已經坐實了。對這樣的指桑罵槐,他早已適應了一般,就如不是挨罵的人不是他,臉上一點怒氣都沒有。

    「哪裡,只要你在,舞池中最美的風景肯定就是你。」關雪依然有些擔憂地看了看他,生怕他為此生氣。

    唉,這世界為何什麼事都喜歡走極端,溫柔的女孩竟然溫柔如斯,而霸道的卻也能霸道得讓你習慣。

    鄭爽走到他身旁,低聲道:「閒松,你怎麼不找個舞伴?這禮堂裡的可都是素質一流的美女,雖然比不上炎婷,不過相信她們都不會太過於拒絕人的。」

    鄭爽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調笑和輕視,更多的則是得意。能夠邀請到岳炎婷跳第一曲,那可是比考上狀元都讓人興奮的事情。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和鄭爽的關係一般,往日的印象卻還不錯,可鄭爽剛才這句話卻怎麼聽都有點小人得志的意味。

    這時,第二首舞曲響起。

    鄭爽再次自信飽滿地向岳炎婷伸出了手,剛才一曲,兩人雖然首次合作,卻是默契得猶如數年的舞伴一樣,這讓看在眼裡的旁觀者,無不為之驚歎。他們又哪裡知道,他這些日子天天都在研究岳炎婷的習慣愛好,看了不少她的舞蹈錄像,對她的舞蹈的特點和習性可下了不少功夫研究,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信奉天注定的女人,也許會認定緣分就由此開始吧,他心中雖得意,卻強忍著想狂笑的衝動,臉上依然維持著謙謙君子的表情。

    岳炎婷看著鄭爽伸在她面前的手,絲毫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想換個舞伴。」

    這一刻鄭爽的臉整個凝結住了,與此同時,本已認定今晚無望與岳炎婷共舞的人男生們,臉上迸發出一陣陣狂喜。

    「沒關係,我剛好也想換個舞伴。」鄭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強顏笑著收回了手。

    換了舞伴,岳炎婷依然是舞池的焦點和中心,她依然擁有獨立的小舞池。

    關雪和林閒松則坐在了禮堂兩側的沙發上。

    「這段時間,鄭爽正在瘋狂的追求婷婷。」關雪說話時目光緊盯著他的臉,想看他的表情會怎樣變化。

    他彷彿沒有聽見她說話一樣,一邊看著胡成虎有些笨拙地和曾念萍共舞,一邊吃著點心。雖然有連跳兩曲的勇氣,不過看起來胡成虎的舞蹈水品比他似乎好不了多少。

    曾念萍忽地皺了皺眉,發生了什麼事,他當然心裡明白,看看胡成虎那龐然的體型,真有點擔心,曾念萍的腳會不會有骨折的危險。

    胡成虎踩了舞伴的腳,心中更加緊張,原本就不怎麼樣的舞蹈動作,變形更加嚴重,他那體型的威力立刻顯露出來,不時有人被他撞開,擠散。

    不一會,他和曾念萍竟然也擁有了私人舞池。

    「哈」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我剛才說的話你聽了沒有?」關雪帶著薄怒的聲音傳來。

    「哦哦,不好意思,我剛才看跳舞看入迷了。你剛才說的什麼能再說一遍嗎?」他口中說著,眼睛仍然捨不下笨拙而舞的胡成虎。

    「鄭爽這段時間正瘋狂的追求婷婷。」關雪沒好氣地重複了一遍。

    「這不是很正常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必追求她的人一直沒少過吧,現在不過多了鄭爽一個而已。」他依然心不在焉地說道。

    「而且鄭爽好像對婷婷好像很瞭解一樣,比如喜歡吃什麼,喜歡聽哪些歌曲......」關雪繼續說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追你的人肯定也會下一番功夫。」

    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咬了咬牙,道:「婷婷對鄭爽好像也有些好感。」

    「那她剛才怎麼不接受鄭爽跳第二支舞蹈的邀請。」

    「......」關雪一下啞口無言了,心中歎道這個婷婷,就算演戲也要把戲份做足了才行啊。

    第二支舞曲結束,胡成虎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兄弟,我為你的勇氣喝彩。」他遞上一杯水笑道。

    胡成虎接過水,咕咚咕咚一口喝乾,道:「別提了,沒發揮好。」

    「哈哈,如果發揮好了,那不整個舞池都給你一個人給佔了啊。」他一想到剛才胡成虎在舞池中威風八面的情形就忍不住笑。

    胡成虎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我可不是和你一樣的舞盲,剛才只是沒發揮好而已。」

    「那個曾念萍呢?」他目光在禮堂中掃了掃,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胡成虎大是尷尬地道:「她回宿舍換鞋去了,讓我在這等會。」

    他一呆,猛地一拍胡成虎的肩膀,道:「行啊你,看來真是來艷遇了,踩都踩不走。你沒告訴她多拿幾雙鞋,免得等會來回跑麻煩。」

    「這倒沒有,不過我讓她找一雙結實些的,最好鞋面下塞點棉花什麼的。」胡成虎不帶一點羞恥感地說道。

    「噗哧」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關雪這時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舞曲一首接著一首,禮堂內的男女們情緒也隨之越來越亢奮。

    上流社會的舞會總是要刻意保持著高雅的氛圍,而開學舞會畢竟是年輕人的舞會,年輕的熱情始終是主旋律。

    舞目也從最開始優雅的交誼舞,逐漸轉為熱情的倫巴,恰恰。

    然而有一個人確實例外,一首接著一首的音樂,跳個不停的人們,雖然滿眼美女,林閒松依然覺得有些審美疲勞,有些無聊之下,竟然不知不覺間打起盹來。

    火熱的音樂燃燒著年輕的激情,每個人都有各自拿手的舞,可禮堂內卻有著不變的焦點核心,那就是岳炎婷。、

    她似乎精於世界上所有的舞蹈,無論優雅,還是熱情,她都能在舞蹈中將它們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彷彿這些舞蹈就是為她創作的一般。

    舞池中的,舞池外的人都被她深深的吸引著,而她身旁的舞伴,則更是不堪,很多時候,都是一曲舞只跳到一半,就呆呆地站在她身旁,看她獨舞了。

    到了舞會的後段,整個禮堂簡直就成為了她的個人秀舞台,每個人,無論男女,目光只要接觸到她艷媚的面容,婀娜的舞姿,就忍不住停下來,一臉崇拜狂熱地看著她,直到一曲終結,才稍稍能緩一口氣。

    這個時候,舞廳內響起了迪斯科音樂,這種最為自由又最為狂熱的音樂,立刻點燃了禮堂內所有人心中的激情。

    岳炎婷理所當然地站在舞池最中央,搖擺著她的身體,艷美的臉上浮現著似夢似幻的表情,身體看似絲毫沒有節奏,卻又撩人心弦地擺動。

    於是每個人都跟著搖擺,每個人看都跟著那紅色禮服的女神擺動身體,他(她)們的臉都帶著一種失常的艷紅,仿若醉酒一般。

    「啊,不好。」關雪突然輕呼一聲,她感覺到自己臉上火熱異常,很明顯她的情緒也被岳炎婷帶入了亢奮。

    她有些緊張地環目看去,就見周圍的人,無論是舞池裡的還是舞池外的,此刻臉上都帶著狂熱而興奮的神色舞動著身體。

    他們臉上都帶著癡迷,目光投向同一個方向,這些目光的盡頭,便是嬌艷如火的岳炎婷。

    「這可怎麼辦?」她強忍著也要跟著起舞的衝動,連忙收回目光,憂心忡忡地自語道。

    「什麼怎麼辦?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紅紅的。」林閒松打了個盹醒來,剛好聽見她的自語。

    「啊,還有一個清醒的。」關雪看著一臉迷惑的他有些以外地說道。

    這句話讓他更迷惑了,什麼叫還有一個清醒的,難道整個禮堂的人都喝醉了不成。他向禮堂掃視了一眼。

    這一看還真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迪斯科的音樂帶動起這些年輕學子們的熱情,這還可以理解,可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者也跟著他們一起瘋狂地扭動身體就有些奇怪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他發現所有的人目光都向著舞池中央,於是也轉目看去。

    「別向那邊看。」關雪急切的聲音傳來。

    不過已經為時已晚,他的視線已經接觸到了舞池中央的岳炎婷。

    舞池中央的岳炎婷此時身上散發的魅力數十倍於平時,讓整個禮堂的人為之著魔。

    他在看見她的一瞬間不可避免地呆住了,關雪看著他迅速陷入茫然的眼神,只能發出一聲哀歎。

    「嗯。她現在就像酷暑時的烈陽。」

    掏出手機準備將情況告訴羅碧娟的關雪聽見他有些含糊地說道,抬起頭來,卻看見他清明如水的眼神,有些驚喜地說道「你居然沒有著魔?」

    他繼續自語般地喃喃道:「在這樣地烈陽照射下,人可是會脫水的。」

    說著他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舞池。

第一卷  四十六章 狂舞(下)

    四十六章 狂舞(下)

    「喂,你要幹什麼去。」關雪跟在他身後問道。

    他走到岳炎婷身旁,脫下自己的黑色禮服,披在正熱情舞動,全身滿是汗水的岳炎婷身上。

    「我要遮住這烈日。」他回頭頭,看著關雪,道:「否則很多人會因此受傷。」

    關雪微張著口,心中大為驚訝地自語:他是怎麼知道的?

    原來岳炎婷天生艷骨,再加上家傳媚惑心法,將她這方面的天賦完全的開發出來。平日裡就算她不言不笑,都讓人驚艷不已,若是她刻意施展,那艷麗真可驚天。

    也不知道岳炎婷是如何想的,剛才竟然一邊起舞,一邊施展起媚惑心法,這禮堂中的人都是普通人,又哪裡抵擋得住,很快就被她帶著共舞起來。

    雖然岳炎婷天賦俱佳,可畢竟年青,對這媚惑心法還不能達到收發自如的地步,一個不好,就會陷入惑人惑己的地步。此時舞得興起,加上狂熱迪斯科音樂的烘托,她自己也不覺間陷入媚惑心法之中,無法自拔。

    若是沒有人制止住她,恐怕這些人最終都會舞到精闢歷盡,虛脫而倒,最終恐怕都免不了要病上一場。

    關雪之所以沒有陷入其中,一是因為成日與岳炎婷呆在一起,自然有了一些免疫力,另外岳炎婷還特意教給她和羅碧娟一套清心訣,專門用來抵擋媚惑心法,這也是岳家為了防禦練媚惑心法走火入魔創作的。

    看著他將黑色禮服披在岳炎婷身上,然後兩手握住她的的肩膀,狂舞中的岳炎婷動作竟然停了下來。

    她心中大為驚詫,難道他也會清心訣。她聽岳炎婷說過,岳家的長輩常常都是通過這種方法將清心訣的清涼氣息傳入陷入走火入魔危險的後輩身體,以幫助她們脫離險境的。

    回想一下,他此前好像就體現過對婷婷的媚惑有著非同常人的抵禦力,看來他的確也會清心訣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

    關雪又哪裡會知道林閒松有著比清心訣更有效的夏之訣,用手握住她的肩膀,也不過是小擒拿手中一個動作罷了。

    停下來的岳炎婷喘著氣,眼中目光依然有些混濁。

    雖然隔著一件禮服,他仍然能感受道她身體有些灼熱,於是將夏之訣的氣息引導於手。

    感受到他手上傳來清涼氣息,岳炎婷的目光也逐漸清明起來。

    看見她逐漸回復清醒,他鬆了口氣,同時感覺到她掙扎的力量漸小,他也放鬆收回了大部分手中的力量。

    眼中的混濁終於一掃而空,悶熱,疲累,還有肩上的疼痛感重新通過神經傳達到腦中,她抬起眼,看見雙手正抓在她雙肩上的林閒松,一皺眉頭,身體本能地向後退了退,強烈的疼痛立刻從肩上傳來。

    「你抓著我的肩做什麼?」她疼得眼眶中立刻蘊滿了眼淚,對他怒斥道。

    他聞言連忙放鬆了雙手,剛才形勢所迫,面對神智已經不是很清楚的岳炎婷,他鎖肩的雙手不由用力較大,雖然有衣料隔著,恐怕她雙肩也難免會留下兩個紅印。

    「啊,婷婷,你醒拉。這太好了。」關雪驚喜地說道。

    岳炎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突然發覺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黑色的禮服,再看他僅穿了一件襯衣,心中立刻明白,這禮服是他給自己披上的。

    身上粘乎乎的難受,她一把拿下披在身上的黑色禮服就想拋還給他,卻見關雪一臉通紅的按抓她的手,將禮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

    「小雪,你這是幹什麼。」她不解地向關雪問道。

    關雪羞紅著臉看了林閒松一眼,附在她耳低聲道:「你差點走光啦。」

    岳炎婷聞言低頭一眼,通過黑色禮服中間的縫隙,發現自己原本那件紅色晚禮服此時已經完全貼在皮膚上,由於汗水的浸透,它此時能起到的作用比一塊玻璃大不了多少。

    她剛恢復正常一些的臉,有騰地一下通紅,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剛才看見什麼沒有?」

    林閒松見狀連忙將頭偏到一邊,語氣很是心虛地道:「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雖然不是有心,剛才在給岳炎婷披黑禮服之前,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基本都看了個全,現在回想那曼妙的美景,他的臉都忍不住一紅。

    岳炎婷心中雖氣,卻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你看他們怎麼還沒停下來。」關雪的聲音打破兩人的尷尬。

    之間禮堂內的人們,並沒有隨著岳炎婷停止舞蹈,雖然動作沒有剛才那麼狂熱和瘋狂,可他們卻依然擺動著身體,舞蹈著。

    岳炎婷知道這是媚惑心法在作怪。雖然她已經停止繼續施展,可媚惑心法的作用並非在她停止的那一刻消失。它依然在這些人身上起著作用,特別是現在禮堂內氛圍喧囂熱烈,它就更難以消散了。

    「我去關掉音樂,你們去把窗戶打開,吹些冷風,他們很快就會恢復正常。」岳炎婷說道。

    她走到dj控制台,關掉了嘈雜的迪斯科舞曲,看見桌上放著一張歐洲古典音樂的cd,於是將它放進音響,悠揚平緩的音樂立刻覆蓋了整個禮堂。

    林閒松和關雪此時也已經拉開了窗戶,清新的空氣將禮堂中的悶熱感一掃而空。

    禮堂內舞動的人們隨著古典音樂和清新涼爽的空氣,逐漸恢復了正常狀態,撲通,幾個體力已經虛脫一屁股坐在地上。

    雖然都覺得體力有些透支,可從他們表情來看,心中依然非常興奮和喜悅。

    「哇,和岳大美女共舞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一個男生眼露迷醉之色。

    旁邊的另一男生聞言,輕哼一聲,語氣很是輕蔑地道:「剛才明明是我和岳大美女共舞,怎麼就變成你了。你做做白日夢沒人干涉你,可你把夢境當現實可就不好了。」

    「你說什麼?你才做夢了,我看你是嫉妒我剛才和岳大美女共舞,所以才想混淆黑白。」

    「你還惡人先告狀,想找打是不是?」

    好在兩人體力現在都不怎麼樣,否則此時恐怕已經糾打起來。

    「你們別吵了,岳炎婷剛才在舞池中央獨舞,再看看你們在什麼位置,怎麼可能和她共舞。」一個女孩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兩個即將發展到肢體語言的熱血青年聞言一呆,低頭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離舞池中央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不由都覺得有些茫然起來。暗想:「難道剛才都是幻覺?」

    這樣的自問不只出現在這兩個男生腦海裡,幾乎禮堂內的每一個人都這樣自問,朦朧地記得剛才在和岳炎婷共舞,可清醒後的意識很明確告訴他們這並沒有發生。

    也許是自己太渴望和岳大美女共舞吧,最終他們只能用岳大美女實在是魅力無限來解惑。

    dj拍著腦袋回到了他的崗位,「各位一定都在回味剛才那充滿激情的共舞,就連我都不由自主的失職。希望各位千萬別在外面宣傳,否則我可要失業了。」

    dj的玩笑讓大家一笑,禮堂中的氛圍立刻又輕鬆愉快起來。

    剛才一陣狂舞消耗了人們大量的體力,他們紛紛坐在舞池邊的桌椅上休息,整個舞池空了出來。

    「想必大家都有些累了。不過相信誰也不願錯過開學舞會最後也是最精彩的一個節目,大家大聲說,這個節目的名字是什麼?」dj鼓動著說道。

    「面具舞」回應聲中摻雜著些嘶啞的嚎聲,顯然很多人還沒有從剛才的狂舞中恢復過來。

    「如果再晚上半個小時,恐怕剩不了幾個有力氣站得起來的了。」岳炎婷對關雪有些後怕地說道。

    她在眾人漸漸清醒後,拉著關雪找了個角落坐下,問起剛才的事情。

    關雪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道:「是啊,剛才我都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好,正準備給娟姐打電話。這個時候他醒了。」說著她目光向正和胡成虎,周夢潔等人坐在一塊的林閒松看去。

    「醒了?」岳炎婷訝然道。

    關雪點了點頭,「嗯,他正在打盹呢,剛好醒來。我懷疑他是不是也會了清心訣,要不怎麼不會受你媚惑心法的影響。」

    岳炎婷卻沒有聽見她的問題一般,看著林閒松咬牙切齒,自語般地道:「這個傢伙,居然在開學舞會的禮堂裡睡覺,我怎會給被這神經被豬還要粗的傢伙氣暈了頭......」想到剛才因為發現那傢伙似乎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樣,賭氣之下使出媚惑心法的,結果為此差點造成難以收拾的後果,她真想狠命地對著自己的頭敲兩下,當然在之前先要將那傢伙的頭更狠地敲上兩百下,不,兩千下。

    除了關雪,岳炎婷,林閒松外,鍾美英也是岳炎婷媚惑心法的知情人,在醒來之後沒多久,她便想到剛才的情況恐怕是岳炎婷使出媚惑心法造成。便在禮堂中搜索她的身影,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她正與關雪兩人低頭竊竊私語。

    「婷婷,你剛才怎麼把媚惑心法給用出來了?」鍾美英小心地走到兩人身旁問道。

    岳炎婷噘了噘,頗為委屈地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跳著跳著就用起媚惑心法了。」她當然不好意思將真實情況說出來。

    「那色狼的衣服怎麼披在你身上了。」鍾美英看著她身上那件黑色禮服,她剛才尋找岳炎婷的時候,無意看見林閒松僅穿了一件襯衣,沒想到他的黑禮服此時居然披在岳炎婷身上。

    關雪剛要給她解釋,卻見她露出忽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定是那色狼剛才乘混亂之際,想非禮於你。估計結果是沒有得逞,卻扯破了你的衣服,眼看眾人就要清醒,只好脫下這件禮服披在你身上,好掩蓋他的罪證。是不是?」

    這鍾美英想像力還真不是普通的豐富,看她深以為然的表情,似乎對自己的判斷還非常自信。

    關雪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美英,你別亂猜了。」

    「什麼亂猜,那色狼怎可能無緣無故做出讓衣這麼有紳士風度的事來。」鍾美英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一把將披在岳炎婷身上的黑禮服抓起。

    就見黑禮服下的那件紅色的晚禮服完好無損,她正覺有些悻悻然,突然發現岳炎婷雙肩上的兩道紅色的痕跡。

    兩道紅痕的位置非常對稱,而且正是小擒拿中一招對應的肩位。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幹的。」鍾美英指著那兩道紅痕問道。

    岳炎婷搶回黑禮服,披在身上擋住外洩的春光,嗔道:「還不是你那小擒拿手的功勞。」

    「他居然把小擒拿手用在你身上,好你個大色狼,看我怎麼收拾你。」鍾美英語氣間充滿著憤慨,雙手抓拳,一轉身就要去找林閒松算帳。

    關雪連忙拉住她,將剛才事情的前後給她說了一遍,才算讓她怒氣稍平。

    「就算如此他也不該這麼用力啊。色狼就是色狼,學了功夫居然先拿女孩子實踐。」鍾美英依舊憤憤不平地說道。

    可憐那位做了好事還給前一個色狼,後一個色狼罵的人此時卻是一臉笑容地和胡成虎幾人暢暢談剛才狂舞的快感。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眾人皆狂我獨醒,只能一半編一半根據剛才看見的狂舞場面應和著幾人的話。

    「閒松,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胡成虎看著一身清爽的他有些狐疑地問道。

    「呵呵,我剛才站在窗戶邊上,一邊跳,一邊吹風,汗都被風吹乾了。」

    「閒松,你的禮服呢?」周夢潔在他週遭沒有看見他的黑禮服,於是問道。

    「剛才在人堆裡跳舞,不知道給擠掉在哪了?」他剛說完,心裡立刻咯登一下,心中苦笑,看來自己還不是說謊的料啊,這才兩句話就矛盾得不行了。

    好在胡成虎幾人似乎都沒太在意他話中的矛盾。

    他暗舒了口氣,卻見南宮顏正對著他笑,那笑怎麼看都不帶褒義,嗯,似乎,好像,彷彿就是那種看騙子露餡後的笑。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0
第一卷  四十七章 面具舞(上)

    四十七章 面具舞(上)

    神秘感對任何人都是一種莫大的誘惑,對青年人,更會讓他們心癢難耐,開學舞會的面具舞正是由於把握住了青年人這種心理,所以才成為開學舞會最讓人期待的節目。

    組織者早已為所有人準備好了面具,所有賓客帶上面具後。男女分開站在禮堂兩邊,侍者分別送上兩個裝著號碼條的紙箱,每人摸一張,男女同號即為舞伴。

    這對男生們來說,可是天賜的良機,對於感情敏感的女生來說,帶著面具抽籤抽在一起,這就像上天許下的緣分,更何況這裡的男生們各方面條件最少都是中上之選,只要了剛開始的感覺,此後繼續發展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

    在抽籤之前,岳炎婷和關雪都宣佈退出面具舞,男生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情緒依然高漲。

    鄭爽卻也突然宣佈退出,並走到岳炎婷身旁,一臉慇勤地噓寒問暖,彷彿將自己當作護花使者一般。

    讓他不解的是岳炎婷對他的態度比剛才是在禮堂門口遇見時冷淡了許多,看看她身上披著的黑禮服,他眉頭一皺,一扭頭,發現禮堂中只有林閒松身上的禮服不知所蹤,眼歷芒一閃,微不可聞地怒哼了一聲。

    拿出手機發出一條信息,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容。

    原本林閒松也打算退出面具舞,可是被胡成虎死死拉住,並教訓他道:「浪費這種上天恩賜的緣分,是會遭天譴的。」

    最終在好奇心和胡成虎的壓迫下,他終於還是選擇了參加。

    除了關雪,岳炎婷,鄭爽三人,禮堂內此時都已經戴上了面具,唯一穿著襯衣的林閒松在一片西裝禮服之中顯得格外不協調。他這個面具戴不戴實在沒什麼區別了。

    從紙箱中抽了一張形狀如請柬一般的卡片,為男生準備的卡片是深藍色色調,抽像的圖像似海似天,另一邊女生抽的卡片則是粉紅色的,卡片上則是各種各樣的卡通動物。

    由於男多女少,男生這邊卡片中有一部分中並沒有號碼,男生打開卡片前心中大都既緊張又興奮。

    胡成虎此時也已經抽了卡片,帶著面具走到他身旁(唯一的襯衣男,想認錯都難),低聲問道:「你抽了幾號?」

    他揚了揚卡片,道:「三十六號,你呢?」

    胡成虎用手指彈了彈卡片,語氣有些緊張地道:「我還沒看呢。」

    他看著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調笑道:「你不至於吧,今晚你也和曾念萍跳了一晚上舞了,就算這個是空號也無所謂。」

    胡成虎很不屑地擺了擺手,道:「你知道什麼。她是因為有求於我,所以才刻意接近我。而這可是天定的緣分。」

    面具下的他聞言露出一個誇張的怪異表情,「想不到你這麼五大三粗的身軀下還有一顆敏感的心靈。」

    胡成虎緊張地翻開卡片,看見卡片上印著的五十二號時,他長出了口氣,志得意滿地嘿嘿笑道:「今晚算是完美了。」

    這時兩邊的男女都各自抽了號碼,主持人開始喊號,從一開始喊。

    被喊到號碼的男女將手中的卡片交給主持人過目確定後,挽手走進舞池,待主持人喊完號,眾人帶著面具和舞伴共舞一曲,此期間由於帶著面具的緣故,舞伴間可以盡情暢言,一曲舞完畢,如果兩人都同意,便可摘開面具,一睹對方真面目。

    「三十六號」主持人報出了他的號碼,他走到主持人身旁,將卡片遞給主持人。

    與此同時,一個身材窈窕,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的女孩拿著粉紅色的三十六號卡片走了出來。

    他舒了一口氣,最少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孩肯定不是鍾美英。

    主持人檢查了兩張卡片,接著微笑著向兩人點了點頭,他學著前面三十五位男士的模樣,牽著著對方的纖巧白皙的手,走向舞池中央。

    「你很特別。」女孩的聲音猶如出古黃鸝,清脆悅耳,似乎有些耳熟。

    「哦,除了這身襯衣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他苦笑著道。

    女孩搖了搖頭,「你整個晚上都沒有跳舞,可你身旁總不缺少漂亮的女孩。」

    從她這句話可以斷定,她已經知道自己時誰了,而且似乎她對自己還挺關注,禮堂中的女性他只認識周夢潔,鍾美英,陳靜雯,岳炎婷,關雪以及南宮顏,從她的穿著聲音,身形,可以斷定她不會是她們之中的任意一人。

    擁有這樣動聽聲音的女孩,自己如果有過接觸應該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他有些納悶地想到。

    「和舞伴談話的時候開小差可是很不禮貌的哦。」女孩的聲音帶著不滿。

    他歉意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所有的表情都必須用肢體語言來代替。

    「知道我為什麼整個晚上都沒有邀請一個女孩跳舞嗎?」

    女孩搖了搖頭。

    「因為我不會跳舞。」他苦笑著道:「所以一會被我踩了腳,那一定不是我故意的。」

    「噗哧」女孩輕笑一聲,道:「自小天賦異稟,會摸骨,能算命的天才居然不會跳舞,這肯定是一個龍華大學內最勁爆的新聞。」

    他聞言一驚,她剛才說的分明就是陳靜雯夭折了的新聞稿的內容啊,她又怎麼會知道的。

    主持人念完卡片號時,舞池中已經站滿了輕聲低語的一對對面具舞伴。

    輕柔的舞曲響起,面具舞正式開始。

    「這很不公平,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林閒松一邊隨著女孩的帶動移著笨拙地舞步,一邊抗議道。

    女孩輕笑一聲,「有什麼不公平的,誰讓你那麼喜歡標新立異,想看我的廬山真面目也不難,只要在這支舞結束前,獲得我的好感,我就會讓你解開我的面具。」說著她心中充滿得意,舞步不覺也輕快起來。

    女孩說完這句話,就發現他沉默了,過了片刻也再沒說話,「喂,生氣了?大男人那麼小氣。」

    就聽他微微喘息地歎道:「小姐,你舞步突然加快,我這正盡全力避免不踩著你腳呢,哪裡還有空說話。」

    「噗哧」女孩再次發出輕笑,舞步也重新慢了下來。

    「你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緩過勁來的他說道。

    「那我們以前是否見過?」女孩的調皮地問道。

    知道這是女孩故意揶揄他的,他沒好氣地說道:「見沒見過,只能問你了。」

    舞曲雖然輕緩,卻終究進入了尾聲。

    「嗯,時間可快到了,你再不加把勁,那結果也只能是不公平的了。」他還沒說什麼,女孩似乎比他更著急一般。

    「對我來說,這支舞跳完不踩你的腳是首要任務。」他平靜地應對著,語氣中似乎不帶一絲期待。

    「石頭。」女孩有些賭氣地低聲斥道。

    「石頭放在身旁總比砸在腳上要好。」

    「噗哧」短短的一支舞的時間,他就讓女孩完成了三笑。

    這過程如果讓胡成虎得知,恐怕一個新的《三笑》劇本就即將誕生了。

    面具舞結束了,一對對面具舞伴們紛紛離開舞池,分散在禮堂中。

    「你可以掀開我的面具了。」這是男生們此時最願意聽到的一句話。

    林閒松和女孩走到離禮堂門口不遠的地方。

    女孩面具下的那雙入水眸子帶著笑意看著他,卻又一時沒有給他是否能掀開面具的最終答案,這氛圍不但神秘感十足,而且撩人心神。

    不得不承認,他此時也非常渴望看看面具下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模樣,看看聲音如此美妙的女孩是否也有一張同樣美妙的臉龐。

    「你......」女孩終於開口了,她這句話將決定他是否能立刻一睹她的真面目。

    「閒松,快走。」胡成虎不知忽然間從哪裡衝出來,一把抓著他的胳膊衝出了禮堂門。

    看著那被揪出禮堂外的平凡背影,女孩呆了片刻,揭開面具,露出一張如花容顏。

    林閒松被胡成虎揪著一口氣跑到宿舍樓下,才停了下來。

    他正要抱怨,卻見胡成虎一臉發白地喘著粗氣,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胡成虎擺著手,臉色難堪地道:「別提多倒霉了,抽籤居然抽到了鍾會長。」

    「什麼?」林閒松張大著嘴,一股狂笑的衝動湧來,反而讓他表情突然凝住。

    「不行,不行,我得去買幾瓶酒,喝醉了好早點睡覺。」胡成虎說著向宿舍樓旁的小店跑去。

    「哈哈哈」他的狂笑聲在宿舍樓下響起,猶如鬼嘯。

第一卷  四十七章 面具舞(中)

    四十七章 面具舞(中)

    第二天,龍華校園內傳得最多的是昨晚的開學舞會,通過這次舞會,十二金釵余缺的兩個席位也得以補上,兩位新金釵分別是周夢潔和繪畫系一年級新生晨敏。

    胡成虎聽到這個消息後嘖了嘖嘴,探頭到他的耳邊道:「想不想知道這個晨敏的第一手資料。」

    「愛說不說。」早已摸熟了胡成虎吊胃口的伎倆,你越不在乎,他反而越心癢得要告訴你。

    「嘿嘿,算了算了,我們誰跟誰啊,就不吊你胃口了。這個晨敏來自川蜀省的成都。自小書法,國畫就獲得名家好評。據說繪畫系的南宮顏非常看好她,經常獨自給她開小灶。想想那師生美女的情形,一定非常迷人。」胡成虎說著露出嚮往的神色。

    「如果鍾美英也站在旁邊,那就淑女巾幗,文武雙全了。」他說著又忍不住笑起來。

    胡成虎苦著一張臉,道:「你就饒了我吧,唉,昨天的開學舞會本來挺完美的,誰知善始不能善終啊。」

    「對了,昨天和你跳面具舞的是哪位美女,嘿嘿,不會因為你拙劣的舞步,沒讓你看真顏吧。」昨晚他買了酒回去灌了就往床上躺,若按平日的八卦,哪裡還能等到現在才問。

    不說還好,一說林閒松心裡那個氣啊,回憶起就在即將獲得能否揭開女孩面具的答案,突然殺出的胡成虎一把將他拖出禮堂的情形,沒好氣地道:「還不是你幹的好事,本來眼看就要揭開面具了,結果被你拖了回去。」

    「嘿嘿,別唬人了。美女如果讓你揭開面具的話早揭了,還等到那時候。我看你還要多虧我橫空殺出,幫你解了尷尬。」胡成虎居然還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

    「嘿嘿,那看來你是獲得了鍾美女的認同,所以親手揭開了她的面具,一睹嬌顏羅。」他立刻揭起胡成虎此時心中最痛的傷疤,以此反擊。

    果然胡成虎聞言臉色一白,慌忙搖手,求饒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認輸就是。如果揭開面具時才認出來還好,可跳舞前我就認出是她來了,那只舞的心情啊,不說了,簡直就是不堪回首。」

    「喂喂,你們兩個,說話也給我小聲一點。」講台上的教授終於忍不住了,橫眉豎目地瞪著兩人喝道。

    下課後,兩人身旁出乎意料地圍上一群男同學。

    「各位,我兄弟兩個好像沒有得罪你們。」胡成虎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人,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們兩個。」一個同學氣憤填膺地指著兩人道:「昨天去參加開學舞會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就是啊,平日幫喊個到什麼的,咱們也沒含糊過,也沒指望你們幫我弄票,提前給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給你們弄幾台數碼相機什麼的。」

    說來歷史繫在龍華大學中本來就不是熱門系,再加上他們是大一班級,哪裡有機會有門路弄到開學舞會的門票,原本他們也只是嚮往嚮往,現在發現班裡居然有兩個傢伙得以參加,嫉妒雖不會,羨慕和驕傲倒是有不少。只不過覺得這兩傢伙事先居然瞞著有些不夠意思。

    「各位,各位。我們昨天也是運氣好,舞會開始前在禮堂外溜躂,剛好碰見兩有事沒時間參加舞會的學長,他們不願讓票就這麼浪費了,所以就便宜了我們兩。」胡成虎隨機應變的胡扯功夫還真不是蓋的。

    「啊,你們運氣太好了,我從下午起,就在禮堂外蹲著,怎麼沒碰見這種好事啊。」

    「你那算什麼,我可是端著飯盆從中午蹲起,就盼著有人掉票。」

    看來他的胡話效果還不錯,居然沒什麼人懷疑。

    胡成虎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道:「雖然是意外之喜,咱也不能忘了兄弟們,小小的手機雖不能全現開學舞會的盛況,卻也能拍下大多數出席的美女。」

    「成虎,你就是偶的神。」男生們歡呼著。

    「別搶,別搶。」胡成虎看著氣勢洶洶,兩眼放光的同學們,立刻將手機放回口袋裡,道:「手機屏幕也就這麼大,看起來也不爽,這樣吧,我回去弄在電腦上,再通過網上傳給大家吧。」

    男生們轟然應諾,皆大歡喜,暢然而去。

    「行啊你,昨天整晚陪著曾念萍,居然還沒忘了拍照。」林閒松錘了他一下肩膀道。

    胡成虎臉向上一翹,一臉的不以為然,道:「那當然,我怎可能為了一支花放棄整個花園。」

    看他一臉臭屁樣,林閒松就想給他兩腳,不過話說回來,曾念萍確實也算個大美女,龍華大學表演系的女生,質量一向有保證。

    「那今天中午約她一塊吃飯沒有?」

    胡成虎歎息一聲,搖頭道:「龍華表演系的很多學員都是還沒畢業,就被星探挖去拍戲。曾念萍也是從大二就開始進入演藝圈,雖然沒有大紅大紫,一年之中卻也有大部分時間都在外。現在她正在跟著一個在松海拍戲的劇組。」

    林閒松恍然道:「我就說你經常在表演系那蹲點,怎麼會都沒見過她呢,這麼看來龍華大學的美女你沒見過還不少啊。」

    「我那個美女數據庫離完成還遠得很呢,我就說,那麼多前輩都無法完成的偉業,怎可能給我兩個月就實現了。」胡成虎說著臉上浮現出鬥志昂揚的氣概。

    「我昨天還從曾念萍那瞭解到每年表演系和歷史系合作的舞台劇都會吸引大批星探前來。所以表演系的學員都千方百計進入舞台劇的演員行列,向她這樣已經成功進入演藝圈的也會回到學校,期望得到一個角色。所以這次舞台劇可是一個搜集那些表演系經常不在校美女資料的大好機會。」

    這倒讓林閒松覺得有些奇怪,校園內的舞台劇能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看見他臉上的迷惑之色,胡成虎解釋道:「你可別小看這舞台劇。它是都是由學生自導自演,沒有多少職業的修飾和包裝,最能反應出表演者的天賦和才華。再加上龍華大學的金子招牌,星探們怎麼能不趨之若鶩。」

    他點點頭,反正對這些他是一點不懂,也沒什麼興趣。

    吃完午飯,稍微休息一陣,兩人便向武術會的練習館走去。

    看著漸近的練習館,胡成虎有些痛苦地呻吟道:「真希望舞台劇能早點開拍,這樣我也有借口不用去武術會了。」

    和胡成虎不同,林閒松看見練習館,心中卻湧起一陣興奮,他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只知道他現在似乎已經越來越向一個武癡靠攏。

    特別是那四級心法搭配著武術招數揮舞時的痛快感,真讓他有種上癮般的感覺。

    看著練習館內空無一人的景象,胡成虎找了個墊子一躺,道:「也不知道你現在對這玩意怎麼這麼熱衷,每天都來得那麼早。我也是苦命啊,每天午覺都睡不痛快。」說完就閉目補起午覺來。

    林閒松也不理會他,只管自顧自練習大小擒拿手,這幾天鐘美英也沒教他什麼新招,只是說這兩套擒拿手夠他練一些日子了。

    經過幾次練習,他也逐漸感覺到兩套大小擒拿手的精妙,除了越練越純熟外,還能在其中發掘出新的東西。比如他逐漸摸索出一些小擒拿手招式是從哪些大擒拿手招式演變而得,並將漸漸能夠將它們排出了對應關係。

    練習的時候也不再是一套大擒拿練完,再練練小擒拿,而是根據它們的派生關係,一招大擒拿之後跟著它演變出來的幾招小擒拿。這樣練起來不但流暢許多,而且對他的練習還能有啟發作用。

    很快他又進入了忘物忘我的習武狀態,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他就會覺得全身輕飄飄的,猶如飛在空中,自由而暢快,腦海中閃過的招式也會毫無滯怠地通過身體展現出來,期間似乎不用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那種感覺就如瀑布流水,傾瀉而下。

    他練了沒一會,鍾美英就出現在練習館。

    這些天由於課程比較忙,下午一般也有課,所以她來得都比較晚。這天下午沒課,她依照慣例,吃完午飯,稍作休息便來到練習館。

    一進練習館,入目的就是正揮舞著擒拿手的林閒松,只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看了一陣,才發現他是將大小擒拿手混合使出。

    難得的是他能將這些混招使得行雲流水一般,而且和原來兩套擒拿手比起來,顯得更加流暢自然。

    這讓她大為驚訝,仔細觀察之下,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原理,她心中的震驚難以名狀。

    如果他真的只練習了幾天的武術的人,那麼毫無疑問,他在武術這個領域擁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天賦。這大概就是爺爺曾經給她說的身附武靈。

    這種人百年難出,若在華夏武學昌盛的年代,身附武靈的人將會是各大武術門派爭取的對象。

    不過武術雖然天賦很重要,基礎卻是重中之重,如果你十一二歲前沒能打好比較好的武術基礎,那麼將難以達到很高的成就。

    也就是說,及時林閒松真的具有傳說中的武靈,由於他開始練武術的年齡太大,基本上沒機會有所大成了。

    想到此,她不由為這個經常讓她看著就氣的色狼歎然惋惜。

    就在她搖頭歎息之時,無意間,看見這躺在一塊墊子上呼呼大睡的胡成虎,臉色立刻一變,隨之怒氣大起。

    練武之人最忌懶惰,自小就在武術世家中接受熏陶的她最容不得有人在練習館中慵懶懈怠,更別說躺在練武的墊子上呼呼大睡這種事了。

    盛怒之下,她幾步走到不知大難當頭的胡成虎身前,腳尖伸到他的背部,一腳將他撩出幾米。

    就聽噗通一聲,胡成虎龐大的身軀重重地落在了沒有鋪墊子的地板上。

第一卷  四十七章 面具舞(下)

    四十七章 面具舞(下)

    「哎呦。」胡成虎一聲痛呼,一面眼冒金星一面大罵道:「哪個孫子暗算我呢。」

    當眼前金星散盡,卻看見鍾美英一臉怒顏地盯著他,那大不善的表情似乎表明他的罪絕不僅僅就這麼一摔。

    「原來是鍾會長啊。」胡成虎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面孔。

    剛睡醒的他此時頭腦還有點不清楚,還不明白鍾美英為何怒視,還在想是不是昨天晚上跳完面具舞就擇路而逃,傷了她的自尊心,立刻彌補道:「鍾會長的舞跳得真是太好,簡直讓我自慚形穢得狼狽而逃。」

    他的意思是想讓鍾美英認為他昨晚逃跑是因為舞跳得太差,不好意思多留一刻。

    豈知這一下又拍在老虎屁股上了,抽到和鍾美英一對後,他在心情緊張加沮喪下,難免心不在焉,不覺間踩了他的舞伴鍾美英好幾腳。結果跳完舞歉也沒道,就奪路而逃。

    你想鍾美英心裡能不氣嗎,只是在禮堂中不好大發雷霆,讓帶著面具的他給跑了,只能在心裡將那個無禮的傢伙一陣狂罵,並暗下決心,如果以後知道這個人是誰,一定痛扁不放。

    如果胡成虎知道她昨晚沒認出他來,打死也不會暴露昨晚與她共舞的就是自己,可現在一切已經遲了。

    鍾美英臉上怒氣更盛,雙腳用力地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嘎嘎地聲音。

    「你就是昨晚和我跳面具舞的那個傢伙?」她壓著聲音問道,這一道確認的程序還是不能少的。

    「嗯,是啊,我對鍾會長的舞蹈水品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那絢麗的轉身,華美的腳步」胡成虎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口中不斷說著火上添油的馬屁。

    「那簡直就是舞蹈和武術的完美結合,啊......」他故意讓臉上帶著陶醉之色,借此將目光從鍾美英身上移開,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

    「啊......」又是一聲啊響起,雖然出自同一個人之口,分貝和語氣卻大不相同。

    第一聲是讚美的輕歎,第二聲則轉變為尖利的慘叫。

    「我讓你跑,我讓你踩我腳,我讓你看看武術和舞蹈的完美結合......」老虎一發威,腿影滿天飛。

    就見鍾美英一陣連環腿下來,胡成虎就趴在那奄奄一息了。

    這一番動靜自然將一旁練武的林閒松驚動。

    「這是怎麼回事。」看看躺在地上,滿身腳印,一副死樣的胡成虎,再看看怒氣沖沖,氣得一臉通紅的鍾美英,他詫然問道。

    鍾美英現在正怒火中燒,讓才一番打罵,雖然出了些氣,心中火氣仍未完全平息,「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會看啊?」

    林閒松自然不會和暴走狀態下的母老虎對著頂,於是半猜半問地對胡成虎道:「難道你練了幾天武,就覺得天下無敵,向鍾會長提出挑戰了?」

    胡成虎的表情那叫個委屈,不過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他覺得現在裝死絕對比說錯話要好。

    林閒松只能將目光轉向鍾美英,「鍾會長,你剛才不會出腳太重,把他給弄殘疾了吧。」

    鍾美英一瞪胡成虎,喝道:「你再裝死,我就真讓你起不來。」

    胡成虎聞言立刻一彈而起,不過卻依然不敢隨便說話,只是對林閒松狂使眼色,讓他別再多問。

    「一群差勁的男人。」鍾美英看著互使眼色的兩人低聲罵道,又對林閒松道:「林閒松,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問你。」

    「鍾會長,我想回宿舍去擦些藥水,換身衣服?」胡成虎一邊摸著身上痛處,一邊試探著問道。

    鍾美英掃了他一眼,看他一身腳印的樣子也的確是夠狼狽的,於是沒好氣地道:「去吧。」

    胡成虎立刻入蒙大赦般地跑了,臨出門還對林閒松做了個兄弟自求多福吧的表情。

    林閒松還不清楚他因為什麼被鍾美英暴打一頓,想想以往胡成虎對鍾美英都是笑臉相迎,說話也是小心客氣,應該不會主動惹她發火。

    難道這母老虎今天心情不佳,無緣無故找人出氣。想到此,再看看她的臉色,果然依然有些陰沉。

    心中不由倍加小心起來,他可不想自己一句話沒說好,成為繼胡成虎後第二個出氣筒。

    「鍾會長有什麼事嗎?」他不敢過於靠近,在隔她兩步的距離問道。

    「是誰教你這樣練大小擒拿手的。」想到他剛才練武時的投入和武學天賦,她的臉色稍斐。

    難道想以這個為借口扁我一頓,他心中更加警惕,道:「我練習的時候覺著這大小擒拿招式之間似乎有些聯繫,於是將感覺相近的招式排在了一起。」

    「嗯。」鍾美英點了點頭,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些讚許之色。「這麼說都是你自己摸索出來的。」

    「是的,自己胡亂猜的,也不知道對不對。」看見她表情越來越緩和,他卻覺得越危險。

    「剛才我看你練得很不錯,如果你願意的話,你我現在切磋一下,看看你這些天的進展如何。」鍾美英想看看這個也許具有傳說中武靈的人,和一般人的進展相比,能快多少。

    果然來了,他將鍾美英對他的試探,當成了找他出氣的理由。

    搖搖頭,他異常堅決地否定道:「鍾會長,我們的一個月之約還遠遠未到,你就算想教訓我,也要耐心等到約定那天。」

    見他誤以為自己是想找借口整他,鍾美英剛剛緩和一些的怒氣又重新升起了起來,冷笑道:「還真是夠自以為是,我雖為女人,可也還是能遵守承諾,既然你這麼小肚雞腸,那這切磋也就算了。」

    林閒松也不反駁,只當這是她想激怒自己的伎倆。

    「對了,現在你又多欠了一筆賬,待下次約定的時候,我會一同收回。」鍾美英突然加了一句。

    看著林閒松困惑的神色,她面帶鄙夷地道:「你學擒拿手後好像還沒怎麼實踐的機會吧。沒想到你第一次實踐就用在絲毫沒有抵抗力的女子身上。」

    聽她這麼一說,他反而更迷惑了,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別對我說你忘了昨晚對婷婷做了什麼。」鍾美英還以為他是裝糊塗,憤然道。

    他聞言恍然,估計是岳炎婷肩膀上紅色的傷痕讓她看見了,於是不明事理地將責任歸結在他的身上。

    「想起來了吧。」鍾美英看見他冷笑道,「你就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一開學就弄傷小雪的腳,現在又傷了婷婷的肩膀,能不能告訴我,你下一個目標是誰?」

    「昨晚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你在責怪我之前,應該先去問問岳炎婷是怎麼回事。如果鍾大會長沒什麼事的話,現在我要練習了。」

    說完他回到剛才的練習處,繼續練這幾天已經練了不下百次的擒拿手。

    他正練得入神,就聽一陣鼓掌聲,緊接著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這就是那個破武術會,那個小子,你練的是什麼,怎麼越看越像王八拳。」

    他側目看去,就見練習館門口站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人他倒認識,就是上次帶頭來踢場的洋拳會的會長袁威龍,另一個男的穿著一身牛仔,染著綠色的頭髮,左耳戴著耳環,一看就是街頭的痞子無賴一流。剛才那刺耳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那女的身材火爆,濃妝重抹,那一席紅色的超短裙,暴露著令人噴鼻血的性感。穿著打扮也是標準的太妹。

    「袁威龍,你怎麼又來搗亂了。」鍾美英站在門口,擋著三人,不讓他們進入練習館。

    袁威龍攤了攤手,道:「這你可冤枉我了,他們在路上問我武術會在哪,我就一片好心為他們帶路。現在龍華的武術會真是聲名遠播啊,連校外的有志青年都慕名而來。」說著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兩位,不好意思。我們武術會不對校外人員開放。」鍾美英哪裡看不出這幾人擺明是來搗亂的,於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嘛。」著裝暴露的太妹嗲聲嗲氣地道,同時還給正向這邊看過來的林閒松拋了個媚眼。

    綠毛小子跟著道:「我們聽說龍華大學的武術會內高手如雲,特來見識見識,交幾個朋友。俗話說得好,練武之人,就是以武會友,相比你們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他已經把話挑明了,就是來找架打的。

    袁威龍皮笑肉不笑地幫腔道:「鍾大會長不會是怕了吧,上次的豪氣哪去了?」

    「你們再在這裡鬧事,我就要通知校警了。」鍾美英喝道。

    「就算你要通知校警也要先根我們玩玩。」小太妹話音剛落一個側腿踢向鍾美英。

    鍾美英連忙一個向後一躍避開。

    三人也藉機走進門來,小太妹一個棲身,一拳向鍾美英小腹襲去,動作之快,下手之恨,哪裡是一般街上混混能比。

    鍾美英再次躲過,臉色一變,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小太妹也沒再給鍾美英說話的機會,利用突襲得來的優勢,拳腳並用,逼得她狼狽閃避。

    袁威龍嘿嘿一笑,也不回答,回頭將練習館的門鎖上。

    綠毛小子笑嘻嘻地走到林閒松面前,邊走邊用他尖細的嗓音說道:「小子,讓我看看你的王八拳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0
第一卷  四十八章 龍華衛士(上)

    四十八章 龍華衛士(上)

    看著漸漸靠近的綠毛小子,林閒松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脅,緩緩逼近自己。

    他們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他一邊想,一邊警惕地盯著綠毛小子。

    「時間緊迫,還是快些將你收拾了吧。」綠毛小子忽然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股如刀鋒般冷厲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危險』他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身體也隨之往旁邊一側,剛好避過綠毛小子突如其來的一擊鉤拳,聽那拳頭劃過空氣的聲響,如果被他擊中,恐怕不會是躺幾天這麼簡單。

    無緣無故,就被下如此狠手,按理說林閒松該勃然大怒才對。

    可恰恰相反,此時他卻異常冷靜,從他們三人進入練習館的行動來看,就是抱著傷人的目的,現在看來,自己就是他們的目標。

    此時已經沒時間想對方是什麼來頭了,剛躲過一記致命鉤拳的他,感覺到一陣厲風自頭的上方壓過來,立刻就地一滾躲開。

    就聽嘎拉一聲,綠毛小子的從上而下踢出的一腳將木質地板踩出幾道深深的裂痕。

    「嗯,想不到反應居然這麼快。」綠毛小子微微有些吃驚地看著滾出三米之外的林閒松自語般地說道。

    「若是你以為憑借不錯的反應能力就能躲過今天一劫那你就錯了。」說完他殘酷一笑,身體突地貼著地板,向林閒松衝來。

    那速度快得猶如鬼魅,肉眼只能看見一條淡淡的影子。

    三米的距離,影子一閃即到,他再快的反應也沒時間再做躲避動作。

    無奈之下只好一咬牙,猛運秋之訣,將內息運於右肩膀,側身向影子撞去。

    「嗯。」他一聲悶哼,巨大的撞擊力將他拋出十來米後落在地板上。

    肩膀上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感覺好像自那肩膀一下整條手臂都已經不聽使喚,連忙運起剛才被一撞撞散的秋之訣,一股沁人心脾的涼爽覆蓋了受傷的肩膀。

    他這裡夠慘,那邊綠毛小子也不好受。

    本以為對付這麼個菜鳥,可以毫不費力,誰知大意之下,被林閒松撞上了胸口,秋之訣保護著的肩膀就猶如覆上了一層鎧甲,比皮肉之軀自是堅硬了許多,再加上他高速度下帶來的衝力,這當胸一撞,竟然差點讓他吐血。

    勉力運氣壓下胸口的痛楚,臉色卻無法避免地出現一片蒼白。

    「原本只想讓你重傷一場,想不到你能如此抵抗,看來我得廢掉你雙手雙腳。」綠毛小子稀鬆平常般地說著殘酷無比的言語。

    他敞開牛仔衣,只見衣服內側掛著兩排寒光閃閃的薄刃。

    袁威龍見狀,連忙道:「最好不好見血。」

    綠毛小子左右兩手各取下一把薄刃倒,冷笑道:「誰說用刀就一定要見血。」

    此時林閒松忍著肩膀的疼痛坐起身來,雖然在秋之訣的作用下,已經可以重新感覺到右臂的存在,卻是連提起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用帶著熊熊怒火的雙眼看著漸漸走進的綠毛小子。

    「仇恨的目光,這是我最喜歡的。」綠毛小子用舌頭舔著嘴唇,雙手靈活地玩弄著手中的薄刃刀,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地上的他,「也許我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把這雙眼珠也取出來。」

    他臉上充滿怒意,腦袋依然冷靜,用眼睛的餘光他發現鍾美英雖然已經搬回了劣勢,可想要擺脫那太妹的糾纏,恐怖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唯一的可能外援指望不上,他只能靠自己擺脫眼前的巨大危機。

    綠毛小子看見他坐在地上無法起身的樣子,知道他此時脆弱得連躲避能力都已喪失,露出仿若摻雜著濃濃血腥味的笑榮,他走到林閒松身前,低頭近距離仔細地觀察了一番,自語般地道:「我真不明白,那小子怎麼會差勁到需要我們對付你。看來他只是個中看的傢伙,公主這次恐怕看錯人了。」

    他這句話說得有些不明所以,林閒松卻從中聽出找人來對付他的就是綠毛小子口中的小子

    「聽好了,我叫仇綠,記住這個讓你痛恨一生的名字。」綠毛小子手執刀劃向他的未傷的肩膀。

    那個刀尖所對的位置正是肩井穴,他在練習擒拿手的時候也有拿肩井穴的招數,只要給拿住肩井穴,別說一條胳膊動不了了,用力大些整個上半身都會陷入麻木。

    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嘴角掛著殘忍的笑,雙眼緊盯著林閒松的臉,他喜歡看人恐懼時的表情,當這恐懼來源是他時,他會更加興奮。

    那冷酷無情的雙眼,漠視生命的態度,猛然間,他想起那次夢境般的被刺,那殺手的氣質與眼前的仇綠如出一轍。

    「仇綠?我保證這是我這輩子聽到過最難聽的名字。」林閒松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痕跡,反而冷靜異常地說道。

    「你說什麼。」仇綠臉一變,手中的刀也隨之停了下來,林閒松此時的表現實在太出乎意料,讓他心中存疑。

    「厚黑門,難道你們忘記了上次在龍華內受到的警告?」他按著上次被刺殺時的見聞試探著說道。

    仇綠聞言臉色大變,雙目緊盯著林閒松,「你是怎麼知道厚黑門的。快說,否則我立刻要你性命。」

    袁威龍聽仇綠開口要殺人,臉一下就嚇白了,如果林閒松真的死在這,他也萬萬脫不了干係,想勸,被仇綠瞪了一眼,也不敢出聲了。

    「上次那厚黑門的人被斷了雙手,這次你們明目張膽的來惹事,不知道下場是什麼?」看這仇綠的神態,就算他們不是厚黑門的人,也一定與這厚黑門有莫大的干係。

    「上次?斷了雙手?」仇綠聞言一呆,轉而臉上恢復冷笑:「好小子,不知道從哪聽來些雞毛蒜皮的門道,就想用這個來唬我。我今天不但要廢了你雙手雙腳,還要毀去的你雙眼。竟然如此有眼無珠,以為你仇綠爺爺是那麼容易唬住的。」

    仇綠的突然轉變讓他大感意外,難道仇綠並不是厚黑門,可剛才說道厚黑門一詞他分明大吃一驚,又或者那次刺殺自己的黑衣人才非厚黑門之人。

    不管事實怎樣,也不管他現在心裡怎麼想,仇綠的刀刃即將接觸到他的肩井穴。他的肩膀已經可以感受到刀刃上散發出的涼絲絲的冷氣。

    「嘿嘿,絕望的感覺怎麼樣?」仇綠冷酷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

    渾身乏力的他此時也只能閉上眼。

    「為什麼不睜開眼,看著血花從自己身上飛濺,那種感覺簡直酷呆了。」

    仇綠的聲音陰冷尖銳的在耳邊想起,他睜開眼,發現薄薄的刀刃已經貼在他肩膀上。

    「你們要幹什麼?」一聲驚恐的呼喊從窗口處傳來。

    仇綠微微皺眉,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美艷之極的女子一臉驚懼之色的望向這邊。

    「嘿嘿,有人欣賞,演出更加完美了?」他嘴角勾起更有興致的殘酷笑容,扭回頭,正準備下刀,臉上的笑卻忽然間凝固了。

    只見剛才還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做刀下魚肉的林閒松,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五米開外。

    這是什麼回事?仇綠心中暗驚。剛才他分明已經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現在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幾米開外。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林閒松腦中,就岳炎婷尖叫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身體內傳來一股力量,讓他恢復了移動身體的力氣。

    「你居然恢復得如此之快,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仇綠的目光凝重了許多,手中的刀也握得更緊「不過即使你恢復得再快,你也毫無機會。」

    話音一落,仇綠快迅疾地衝向林閒松,外人看來,他的身形只不過是一到暗影。

    只是他速度雖快得讓人難以看清的,可在林閒松眼中他的一舉一動,卻猶如慢動作那樣一清二楚。

    林閒松有些呆滯的看著猶如慢動作一般向他衝來的仇綠,這是一種怪異的感受,他分明知道仇綠的速度疾如利箭,可在他眼中仇綠的動作卻慢如蝸牛,彷彿他同一時間處於一快一慢的兩個時間軸中。

    身體一側,便非常輕易地避過仇綠看似致命的一擊。

    「這怎麼可能?」仇綠看著不知如何又已經退到五米開外的林閒松,不可思議地說道。

    林閒松臉上也是一片茫然,竟然愣愣地答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就躲過了。」

    他這樣的表情言語在仇綠眼中卻成了讓人難以忍受的戲弄。

    仇綠的臉色立時更加難看起來,「臭小子,竟敢諷刺你仇大爺。」說罷,拉開衣服,從衣服內側,取出四把薄刃刀,加上原來手中的兩把,一共六把,分別夾在兩手的指縫之間。

    林閒松臉色一變,他當然看得出,仇綠這是想用飛刀射他。

    仇綠剛才的速度雖快,但人的速度自然不能和飛刀相比,何況還是同時六把,是以他心中非常緊張,不知自己是否能像剛才應付仇綠一樣避過這六把飛刀。

    「嘿嘿,就算你的速度比我快,難道還快得過飛刀。」仇綠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那是殘忍和憤怒的結合。

第一卷  四十八章 龍華衛士(下)

    四十八章 龍華衛士(下)

    六把飛刀,六點寒芒,帶著凜冽的殺氣,直奔林閒松飛去。

    林閒松再浮現起怪異的感受,他能清晰地看出飛刀的軌跡,甚至刀尖上的微微顫抖他都能非好無差地觀察到,可與剛才不同的是,他感到自己無法完全躲過飛刀的殺傷。

    與剛才仇綠的動作相比,飛刀的速度快了不知幾倍。

    所以就算他能確切地知道飛刀的方向,來勢,卻無法避開,這種感覺令人沮喪而無奈。

    雖然無法完全避免飛刀的殺傷,可迴避要害還是能做到的,他身體根據飛刀的來勢,選擇了一個對自己傷害最小的角度閃避開去。

    「哼。」他悶哼一聲,左肩和左腿各被擦中了一把飛刀,飛刀帶著血花絲毫不停滯地繼續向後飛去,最後和其他四把被躲避的一同穩固地插在了牆壁中。

    見狀他臉色又是一變,他手臂和腿上的傷口最少都不淺,幾乎都貼著骨頭了,那兩把飛刀卻如切割過空氣一般,去勢不減,可見力道之足,若是要害部位中上一把,那必然是致命的。

    「嘿嘿,嘿嘿,怎麼樣,我的飛刀不錯吧。」仇綠笑著又取出六把飛刀,眼中閃爍著熱切,嗜血的火焰。

    他看著仇綠的眼光,讓他有些驚奇的是除了瘋狂和殘忍外,竟然還帶著一絲仇恨。

    仇綠和他會有什麼仇恨?按理說莫名其妙碰上這殺身之禍,該仇恨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不過現在容不得他胡思亂想,仇綠雙手一抖,第二波飛刀向他射來。

    顯然仇綠根據他剛才的閃避速度改變了射出飛刀的角度,這次恐怕很難如剛才一樣僅僅受點輕傷了。

    沒有絲毫多餘的時間選擇,一個側身,將整個左肩暴露在一把飛刀行進的軌跡上,有了秋之訣,他對自己的自愈能力有充分信心,而肩部是最好的選擇。

    看那飛刀的來勢,再聯想剛才飛刀插入牆壁的情形,他早已做好左肩被飛刀對穿的心理準備。

    然而就在飛刀即將要插入肩膀之際,就聽六聲幾乎同時發出的脆響,六把飛刀忽然向上彈起,旋轉兩圈,最後無力地掉在了地板上。

    仇綠見狀,瞳孔忽然放大,嘴巴微張,滿臉驚駭之色。

    林閒松看著地上的六把飛刀,也大感奇怪,剛才他一直注視著射來的六把飛刀,並未見到有任何阻擋物。

    練習場門口不知何時出現兩個穿著校警服飾的年輕人,兩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均是眼光深邃,表情嚴肅。

    「你們兩個,為什麼來龍華搗亂。」一個校警冷冷地對仇綠和那太妹問道。

    仇綠和那太妹均感受到兩個校警身上強大的氣息,停下手來,放棄了林閒松和鍾美英,並排而站,全神戒備。

    「呵呵,兩位,這都是誤會,他們兩個來武術會是為了切磋武術,並不是來搗亂的。」袁威龍笑著走到兩個校警身前解釋道。他仗著自己的家世在龍華內一向有些飛揚跋扈,是以並不把這兩個校警放在眼裡,只不過心中為這次未能重創林閒松感到有些可惜。

    仇綠在心中暗罵袁威龍一句白癡,從這兩個校警的氣勢來看,就知道身懷絕技,又怎可能是普通的校警,他卻一臉無禮傲慢對人,擺他的少爺嘴臉。

    「你叫袁威龍是吧,先到一邊呆著,等這裡事完了,我們要找你談談。」校警不但絲毫不買袁威龍的帳,語氣冷淡。

    袁威龍聞言臉色一變,特別是岳炎婷此時正在門口看著,更讓他覺得大丟面子,「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竟敢對本少爺這樣無禮,告訴你們,這兩個是我的朋友,你們馬上放他們走,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校警皺了皺眉,看在袁威龍眼裡,這好像是服軟的前兆,心中正暗暗得意。

    「如果把他打傷會有什麼處罰?」一個校警向身旁的同伴問道。

    同伴皺著眉,思考了一會,道:「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應該問題不大。」

    「你們說什麼,瞎了你們的狗......」袁威龍話還沒說完,就間校警眼中冒出一屢寒光,讓他語氣不由得一頓,緊接著就見校警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雖然有心避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蠢貨。」仇綠心中暗罵的同時,就見袁威龍被校警隨手一甩,甩出十餘米遠,最後砰的一聲,重重地掉在地板上。

    看著一臉痛苦驚怒,又不敢出聲的袁威龍,動手的校警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將目光轉向仇綠兩人,冷哼一聲,道:「龍華之內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龍華無人嗎?」

    衣著惹火的小太妹一聲嬌笑,對兩個校警拋了個媚眼,道:「兩位帥哥,別這樣嘛,我們不過是仰慕龍華武術會的實力,前來切磋學習。如若你們不歡迎,我們馬上走就是。」

    仇綠臉色依然陰冷,雙手放在身前,只要對方一有所動,他立刻能從衣服內掏出薄刃刀。

    校警絲毫不為小太妹的言語所動,一抬手,就見一把靜靜躺在地上的飛刀如牽了線一般飛入他手中,他對著鋒利的刀刃吹了口氣,抬頭對仇綠兩人似笑非笑地道:「你們就是這樣來龍華切磋的?」

    仇綠和小太妹臉色大變,這隔空取物之術,沒有強大無匹的內息,根本無從辦到。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仇綠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啞,他心中明白雙方有著巨大的實力差距,如果對方想要對付自己兩人,真有如拿刀切菜,毫不費力。

    「現在知道怕了?上次已經警告過你們,沒想到竟然那麼不長記性,龍華可不是你們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校警說完,手臂一抬,就見寒光連閃。

    當他手臂重新放下時,仇綠和小太妹兩人四條胳膊軟軟地垂著。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小太妹面帶驚恐地問道。

    「留點教訓給你們,如果你們不想被抬出去的話,乘現在兩條腿還能動,馬上離開龍華。」校警冷冷地看著兩人說道。

    「我們技不如人,這次認栽。」仇綠狠狠地說道,轉頭看了林閒松一眼,和小太妹含恨而去。

    林閒松從校警隔空取走飛刀,得知剛才的射向自己的飛刀就是兩個校警震落,看仇綠小太妹兩人走後,對兩個校警謝道:「謝謝二位剛才幫我解了飛刀之圍。」

    剛才隔空取飛刀的校警對他和氣地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們無緣無故找上你。」

    林閒松連忙點頭,道:「如果這位大哥知道,請指教一二。」

    另一個校警嘿嘿地壞笑了兩聲,道:「自古紅顏多禍水,估計你搶了人家的女朋友什麼的。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看你模樣,也不像敢殺人,那自然是沾花惹草惹的禍了。」

    林閒松一臉無辜地看著兩人苦笑。

    岳炎婷走進練習館,來到他身旁,見他剛才被飛刀刮的傷口處,依然紅殷殷的,皺眉道:「你怎麼傷口的血都沒止,就顧著和人閒聊。」說著拿出手帕,包在他的傷口上。

    兩個校警見狀,笑容更是促狹起來。

    「兩位,你們剛才那招隔空取物是怎麼使出來的?」鍾美英看著兩人,臉上滿是敬佩之色地問道。

    「什麼隔空取物?是不是你剛才勞累過度,眼睛花了。我們兩個小小的校警哪能有那神仙才有的法術。」一個校警一臉茫然地看著鍾美英說道。

    「估計是剛才消耗太大,眼冒金星了,快些回去休息,好好的睡一覺。」另一個校警附和道。

    林閒松看著兩人沒有絲毫做作的表情,下巴差點掉下來,如果不是剛才親眼所見,他還真會認為鍾美英是看走眼了。

    「你們兩個年齡也不小了,怎麼還這樣耍賴皮。真是人越老臉皮越厚,我告訴你們,不許欺負美英。」岳炎婷叉腰對兩個校警說道。

    兩個校警面面相覷,都露出一絲訝色,低聲商量。

    「這丫頭是誰?好像知道我們的底細。」

    「管她是誰,我們還是快去給老爺子交差吧,別給他機會又訓一頓。」

    兩人低聲說完,走過去一把拖起袁威龍,走出練習館。

    「兩位先別走......」鍾美英見兩人就要離開,急忙說道。

    岳炎婷拉住她,說道:「美英,你攔不住他們的。而且無論你怎麼問,他們都不會向你透露身份。」

    「婷婷,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居然擁有強大的實力。」

    「我只知道他們是龍華的守衛者,年齡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大得多。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岳炎婷對兩個校警似乎絲毫沒有興趣,心思全放在給林閒松包紮傷口上,她一個千金小姐,對包紮知識一竅不通,拿著手帕左包右捆,怎麼都無法包紮好,反而痛的林閒松齜牙咧嘴。

    岳炎婷賭氣地將鬆了的手帕一把從他傷口上拔下來,林閒松疼得抽了一口冷氣,急忙賠笑道:「我們還是去醫務室吧。」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6:10
第一卷  四十九章 貼身保鏢(上)

    四十九章 貼身保鏢(上)

    龍華大學人才層出不窮,除了學員本身素質極為優秀外,龍華大學優越的軟硬件條件也是重要原因。

    龍華大學的表演系就擁有四個小型劇場,一個中型劇場,學員們都充分的實踐時間和機會,百煉成精,有了這樣的條件支持,成才率自然增高。

    一個小型劇場中,胡成虎看著坐在對面的一個中年女子,臉上滿是緊張的微笑。

    剛才他被鍾美英一頓痛打後,跑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上衣服,他可不敢就此蹺掉下午武術會的訓練,正一邊哀歎一邊準備再去練習館的時候,一個讓他激動萬分的電話打來,而打電話給他的就是這個中年女子。

    這個中年女子姓李名嫣紅,面貌姣好,身材高挑勻稱,若不是眼角的幾縷魚尾紋,還真看不出她已入中年。她是龍華表演系的系主任,歷史系和表演系合作舞台劇的總導演。

    「胡成虎同學是嗎?」正低頭看著劇本的李嫣紅抬起頭,發現胡成虎愣愣地站在她桌前幾米。

    胡成虎連忙點頭應是,「李主任吧,我是胡成虎。」雖然從曾念萍那得知他會獲得副導演的職務,可畢竟沒有正式拍板,心中難免緊張。

    李嫣紅點點頭,《江南八藝》的劇本她非常滿意,這次叫胡成虎來,是為了看他有對自己的劇本是什麼看法,有什麼想法,對舞台劇能否有幫助。

    歷史系的王教授大誇胡成虎的才華,併力薦他擔任副導演,這次也算是一次面試。

    「你的劇本非常出色,我們決定今年合作舞台劇選用你的劇本,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她的風格一向嚴謹,無論多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都需要確認一下。

    「願意,願意,非常願意。」胡成虎忙不迭地點頭道。開玩笑,這麼辛辛苦苦,絞盡腦汁,寫出來的劇本,不就為了這個麼。

    「那就好,請坐吧。我叫李嫣紅,是這次舞台劇的總導演。」李嫣紅自我介紹道。

    「我對李主任大名早有耳聞,您導演的《火狼》,《飛花》都是舞台劇的巔峰之作啊。」胡成虎恭維道。

    要說他這兩句倒算不上馬屁,在舞台劇市場凋零的今天,李嫣然憑借這對舞台劇的深刻理解和獨特創新,以及手中強大的演員資源(龍華表演系層出不窮的新人美女啊。),硬是在舞台劇的荒漠中打拼出一片綠洲。特別是《火狼》,這兩年在華夏大中城市出演三十餘場,場場爆滿,既叫賣又叫好,被稱為舞台劇復活奇跡的創造者,也被說成是新舞台劇的創始人。

    李嫣紅微微笑了笑,透露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風韻,「王教授對你的才華非常推崇,從劇本來看他並沒有誇大,不過我還需要確定一下,你是否能勝任副導演一職。」

    胡成虎的心立刻跳得更凶,果然還是沒有拍板的事啊,好在此前弄美女資料庫的時候,收集了些這個龍華的老校花的資料,有一定的瞭解。

    「你對舞台劇有什麼認識?」李嫣紅一邊翻著劇本一邊問道。

    胡成虎苦笑著搖了搖頭。

    「沒接觸過?可你的劇本卻寫得卻挺專業的。」李嫣紅有些表情有些疑惑,對舞台劇沒有絲毫瞭解,怎可能寫出這樣精彩的舞台劇劇本。

    胡成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在網上找了兩個舞台劇劇本,參照著寫的。」

    李嫣紅讚許地點了點頭,「看來你的確下了不少功夫。我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胡成虎看見李嫣紅臉上讚賞的笑容,心裡剛剛放鬆一點,此時立刻又緊張起來。

    「這個劇本之中人物稍顯得多了,有些戲份的就不下二十個。你如何讓如此頻繁的出場人物都能在觀眾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舞台劇就和電影一樣,不比電視劇,能有足夠的時間刻畫劇中的人物,是以往往角色不多,主要人物更少。

    「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胡成虎先念了句詩詞,又道:「《江南八藝》這個劇本就是展現一個百花齊放的情景。這裡面沒有一個絕對的主角,卻又給每一個人提供展現自己的空間。看完這台舞台劇之後,每個觀眾的看法和心目中的亮點都會是不同的。所謂眾口難調,而這個劇本能夠讓每個觀眾都能在其中尋找到他們喜歡的人物。」

    胡成虎一番話說完,喘了口氣,悄悄地觀察著李嫣紅的表情。

    「歡迎你加入《江南八藝》劇組。」李嫣紅微笑著伸出手。

    胡成虎連忙伸出手與她相握,「謝謝李主任給我這個機會。」

    李嫣紅搖了搖頭,笑道:「我們現在都是一個劇組的人了,你也不用那麼客氣叫我主任,叫我李導或者李姐都行。」

    「李導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將本職工作做好。」從收集到的資料中得知,她對自己的舞台劇導演事業極其自豪,胡成虎當然要投其所好。

    「相信和胡副導的合作會很愉快。」李嫣紅心情極佳地笑道。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演員挑選工作。」這副導演的身份一定下來,胡成虎立刻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到美女面試的美好工作之中。

    李嫣紅微微抿了抿嘴,這忍俊不住又帶些俏皮的表情讓胡成虎為之一呆,要知道李嫣紅可是當年龍華的校花,雖然現在已到中年,但美麗並未隨著歲月而離她而去。

    「你跟我說實話,你寫這個劇本的初衷是不是為了追女孩子。」

    聽她這麼一問,胡成虎臉色微窘,支支吾吾地不知該怎麼回答。

    李嫣紅哦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道:「看來是我想岔,那演員挑選的工作你就不用參加了吧,你只管負責完善一下劇本就行。」

    胡成虎一聽,心中大急,也顧不得什麼臉皮面子了,急急道:「李導,我寫這個劇本就是為了尋求多一些和表演系學姐,同學們交流的機會,你選拔這台舞台劇的演員可千萬一定要帶上我啊。」

    李嫣紅目光中帶著笑意地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得他臉色通紅,才道:「我倒是願意看見我們龍華的學員多出幾隊伴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謝謝李導,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胡成虎立馬感謝道。

    「好啦,我還要看看劇本,明天下午兩點,就到這裡來,我們將進行第一輪的初選。」

    呼,胡成虎走出小劇場門口的同時,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個副導的身份給確定下來了,從此之後,每天下午課餘時間都能和美女廝磨在一起,想想就讓他忍不住大笑,附帶著還能逃脫武術會的無味,避開那凶巴巴的鍾母老虎。幸福的生活啊,我來了。

    這麼好的消息當然第一個要讓兄弟知道,當然順便也可以讓他們妒忌,妒忌。想到這裡,他拿出手機,首先撥通的卻是呂博涉的號碼。

    在艷遇方面他自認和林閒松差太遠,這個消息雖然讓他得意,卻似乎很難讓林閒松羨慕妒嫉,呂博涉的話,估計一聽就會嫉妒的發瘋。

    「喂,呂兄吧,我是成虎啊。呵呵,有一個好消息要和你共享一下,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劇本通過了......」

    「呂兄,你是不是在吃麵條啊?我怎麼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音,什麼,你在流口水?」

    「對對,明天下午就開始要面試演員,聽說表演系和藝術系的美女們報名很踴躍啊,呂兄,你冷嗎?我怎麼聽見你牙齒得得的響。什麼,你在打擺子啊,哦,那你慢慢打吧,我們下次再聊。」

    偷笑著掛上電話,雖然看不見呂博涉的樣子,可相信他此刻一定和抽了鴉片一樣口水滿臉,眼帶桃花。

    恩,接下來給閒松也打個電話,不過他現在應該在練習,如果萬一給母老虎接了的話,估計又會叫我去訓練場,還是晚上在宿舍給他說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周夢潔打來的,不會是母老虎讓她打電話來找我吧。

    按下接通鍵,問道:「喂,夢潔啊,有什麼事嗎?」

    周夢潔帶著一絲哭意的聲音傳來「你在哪?有人到練習館鬧事,閒松受傷了。」

    他聞言一驚,連忙問道:「你們現在在哪?閒松傷得重不重。」

    「我們現在在你們的宿舍這,閒松中了兩飛刀,流了好多血。」

    「我馬上回來。」胡成虎掛上電話,一陣狂奔,回到宿舍。

第一卷  四十九章 貼身保鏢(下)

    四十九章 貼身保鏢(下)

    一開門,就見兩人的宿舍內此時卻是頗為熱鬧,除了坐在床邊一臉苦笑的林閒松和坐在他身旁一臉擔憂之色的周夢潔外,岳炎婷,關雪,羅碧娟,呂蓉,鍾美英,上次搶親時見過的鄭姨圍坐在一起,臉色都頗為凝重。

    鍾美英一見他進門,臉色一板,道:「你不是回來換衣服,擦藥水的嗎?剛才跑哪裡去了?」

    這不久前才領教過厲害的母老虎,胡成虎可不感惹,連忙將李嫣紅找他一事說出,說完後,走到林閒松身旁關懷地問道:「什麼人敢去武術會練習館鬧事,閒松又是怎麼傷的?」

    林閒松將他走後袁威龍領著仇綠和小太妹來找麻煩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羅碧娟輕歎一口氣道:「這次的事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據美英描述,那女子的功夫和她差不多,對付林閒松的綠頭髮男子身手更為了得,手段狠毒,而且擺明了是衝著他去的。」

    「閒松,你再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仇家?」周夢潔語氣裡滿含憂慮。

    林閒松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了紗布,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沒有大礙,卻也放了他不少血,這讓他臉色看起來微微有些蒼白,他無奈地道:「我腦袋都快想破了,都想不到得罪過什麼人。」

    鍾美英冷哼一聲,「今天那校警不是說了嗎,你肯定是成天在外沾花惹草,不小心惹下了禍根。」

    他聞言翻了翻白眼,裝作沒聽見。

    「一定是因為我。」呂蓉突然說道,她語氣間帶著濃濃的歉意,道:「這一定是李家的報復。」

    羅碧娟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如果真是李家的報復,那為何僅僅找上他,而胡成虎卻一點事也沒有?」

    岳炎婷也幫助撫慰道:「娟姐說得沒錯,如果是李家的報復,也應該先找上我才對。我可是衝進禮堂,在他們眼皮底下把那次婚禮破壞掉的。」

    呂蓉聽了兩人的話,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看著林閒松微微發白的臉色,道:「那又是什麼人想傷害他。」

    「可能是厚黑門。」林閒松突然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幾個驚詫之聲同時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忽然間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我也只是猜猜而已。」口中雖然這麼說,可他見到幾人聽到厚黑門後的反應,心中已經肯定厚黑門在現在這個社會中存在。

    鄭姨表情嚴肅,看著他鄭重地說:「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說是厚黑門,你知道那些和厚黑門有關的事。不要隱瞞,一點一滴的都說出來,那樣也許能找出原因來。」

    林閒松在心裡苦笑,他兩次接觸厚黑門一次是無緣無故被刺殺,另外一次也是無緣無故差點被廢,且對方都並沒有親口承認厚黑門身份,都是自己猜想判斷的。

    看著他苦笑不語的模樣,鄭姨又道:「如果真的是厚黑門的話,他們沒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難道你還指望下次還有龍華的校警幫你,你把實話告訴我們,也許我們能夠幫你。」

    周夢潔臉上憂色更濃,搖了搖他的胳膊,道:「閒松,你就說出來吧,大家一起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厚黑門......」於是他將兩次遭遇說了出來。

    眾人聽罷,岳炎婷對鄭姨問道:「鄭姨,是厚黑門的人嗎?」

    鄭姨疑惑地道:「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間時間差了那麼遠,這不像厚黑門一旦出擊就如暴風驟雨,不達目的絕不停手的風格。可從他的描述來看,對方的行為又好像都默認了出自厚黑門,難道是厚黑門的方式改變了?」

    胡成虎低頭帶著齷齪的笑容在林閒松耳邊道:「照我看,是你這個的磁石發揮作用,看來不光是吸引美女,還會吸引殺手啊。嘿嘿,現在我心裡平衡多了。」

    若不是腳上還纏著紗布,林閒松恐怕立馬就會給他一腳。

    「不管怎麼說,從最近各方面反應來看,厚黑門極可能真的開始重新出山了。連龍華這樣對他們來說的禁地都敢闖,似乎是有所持。小姐你們從現在開始要多加小心。你身旁的守護力量也要加強,一會我就打電話給老爺。」

    岳炎婷聽了拉著鄭姨的手,撒嬌般地道:「鄭姨,就你們幾個人就夠了。如果再多派幾個人跟著我,那我真的覺不到一點自由了。」

    看著岳炎婷撅起了小嘴,鄭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道:「小姐,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老爺可就只有你一顆獨苗,萬一不小心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向老爺交代啊。」

    岳炎婷覺察到鄭姨眼光中的堅定,知道她的撒嬌大法沒有得逞,想到今後身遭四周都是保鏢,立刻遷怒到林閒松身上,「都怪你,把厚黑門給引出來,弄得我也沒自由了。」

    鄭姨帶著微笑看著岳炎婷蠻不講理地樣子,轉而對關雪,羅碧娟兩女道:「如果真是厚黑門的話,你們也會成為他們的目標。你們也要加強自身的保護。」

    關雪,羅碧娟二女聞言點了點頭。

    「鄭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三人天天幾乎都是形影不離。你保護我一人就等於保護我們三個了。」岳炎婷笑道。

    「那他的安全怎麼辦?」關雪指著林閒松低聲問道。

    鄭姨迷惑地皺了皺眉,大為不解地道:「厚黑門雖然行事狠毒霸道,可事事目的明確,絕不會率性而為。閒松按理說應該沒有機會得罪他們才對。若是說厚黑門弄錯了對象,那也不應該弄錯兩次之多。這事的確有些蹊蹺。」

    岳炎婷帶著促狹地笑看著關雪,道:「小雪,看來你很關心他嘛。我看這樣吧,你天天跟在他身旁,再讓你父親多派些保鏢保護你,這不就一舉兩得了。又可以保障他的安全,又可以......」說第二個又可以時,她壓低聲音將嘴幾乎貼在關雪的耳朵上說,除了兩人外,其他人都不知她後面說的些什麼。

    只是關雪聽完之後臉色通紅,嬌嗔道:「婷婷,你再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作勢要拉她的嘴。

    「呵呵」岳炎婷笑著躲到鍾美英身後。

    「我看這樣吧,我派小紫,小綠兩個人跟在閒松身旁,一旦有危險,你立刻通知我們,她們兩應該能抵擋一陣。」鄭姨思考著說道。

    林閒松和胡成虎頓時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小紫,小綠是兩個成天跟在鄭姨身旁,負責保護岳炎婷的二十出頭的女孩。讓她們成日跟在林閒松身旁充當他的保鏢,那豈不亂套。

    「不用這樣吧。」想到從此以後身後總是跟著兩個大姑娘的情形,那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於是婉拒道:「這恐怕有些不方便吧,再說這男生宿舍也不允許住女生啊。」

    胡成虎卻強烈支持,道:「我覺得這可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光可以保護閒松的安全,還能防止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生出新的禍根。男生宿舍不能住女生這個問題倒是好解決,我早覺得住在學校內生活太過拘束,我們搬出去住,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林閒松瞪了胡成虎一眼,剛想反對,誰知岳炎婷,關雪,周夢潔,呂蓉幾女竟然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看來都很贊同胡成虎的說法。

    他立刻感到大不妙,連忙舉手道:「我反對。」

    「反對無效。」岳炎婷蠻橫地說道。

    「我可是當事人,你們不能這樣搞一言堂,現在可是民主社會。」他哀號這爭取最後的自由希望。

    「閒松說得也對。」鄭姨的話讓他心生感動,剛想說兩句表達感謝。

    就聽鄭姨繼續道:「那現在我們進行舉手表決,既然是民主嘛,當然是少數服從多數。現在同意胡成虎同學的建議的舉手。」

    林閒松哀歎一聲,地下了頭,不用看,他也知道表決結果對他來說肯定是慘不忍睹。

    房子其實不用找,岳炎婷關雪和羅碧娟在龍華大學附近的一個小區租了一層四室兩廳的商品房,她們三人只用了一套,鄭姨住一套,其他兩套都空著。

    林閒松和胡成虎兩人提著行李,來到他們的新住所,從房內的衛生情況來看,雖然沒有人居住,每天應該還是有人打掃。

    胡成虎放下行李,靠坐在柔和的真皮沙發上,看著一應俱全的傢俱,滿足地道:「這可比宿舍舒適多了。」

    林閒松放好行李,洗了把臉,就聽見按門鈴聲。胡成虎跑過去開門。

    「閒松,快出來。」胡成虎的驚呼聲傳來。

    林閒松一驚,連忙跑到客廳,就見胡成虎愣愣地站在門前,門口站著兩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女孩,都是上次搶親時在岳炎婷和鄭姨身邊見過的。

    「我叫岳紫,她叫岳綠,從現在開始,我們負責保護你的人生安全。」兩個女孩中那個身材稍高,臉也消瘦些的女孩向林閒松介紹道。

    兩個女孩雖然都比不上岳炎婷她們這樣的角色,長相卻也都算得上清麗美貌,

    「你們好。」林閒松拉了一把站在門口傻傻發愣的胡成虎,讓他讓開門口,對二女道:「謝謝兩位小姐,今後要麻煩二位了。」

    岳紫和岳綠走進房間,在房內走了兩圈,將幾個房間一個不漏的一一看過。

    「你住這間,我和岳綠分別住這兩間......」岳紫為四人分配這房間。

    看著林閒松和胡成虎呆呆地看著她們,二女微皺眉頭,岳紫道:「如果你們沒什麼意見,那麼房子就這麼分配了。」

    「等等。」林閒松連忙舉手道:「兩位不是住在對面的嗎?」

    岳紫點點頭,道;「以前是,不過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負責你的安全。每天二十四個小時在你左右,所以也要和你住在一塊。」

    林閒松,胡成虎兩人聞言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不用這樣吧,我覺得你們住對面,我也有足夠的安全感了。」林閒松哭喪著臉道,他當然知道他這句話是多麼的軟弱無力。他的自由生活啊,看來就此結束了。

    果然,二女很堅定地點點頭。

    「如果你對我們兩人有什麼不滿或者意見,可以和鄭姨說,但是絕對不要故意滋事影響我們的保護工作。」岳紫用很嚴肅地聲音說道,看得出來,她和岳綠對成天的要跟著林閒松身旁也很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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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章 選角

    五十章 選角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裴多菲的名言將生命排在第三,自由排在第一。

    對於這個二十六歲就戰死在戰場上的青年,在他火熱的心中,自由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即便是能讓人瘋狂的愛情都只能區區第二。

    而林閒松現在卻比他更為年輕,而且是經歷了十幾二十年痛苦的壓迫經歷,好容易逃脫老爸的魔爪,來到大學,這個他夢想中的自由地。

    然而現在卻讓他放棄這好不容易贏得的自由,而且整天被兩個女孩跟著,似乎比之前更沒自由空間。

    教室,圖書館,飯堂,練習館,公園,公寓,每進一個場所前,他總是用可憐巴巴的表情和期待同情的眼神看著二女,謙卑得有如對祖父說話的聲音輕聲問道:「這裡你們也一定要跟著來嗎?」

    二女對他的表情絲毫不為所動,態度冷漠地點點頭,然後在他一聲哀歎中,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當然也有一個例外,但也就那一個而已,那就是廁所。

    如此禁錮般的生活,偏偏在外人看起來美妙無比,無論在哪。羨慕,妒忌的目光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這讓他在街上有種衝浪的感覺。

    唉,他們又哪裡知道,這兩個美女的身份是保鏢或者說是監視呢。

    「別不知足了,成天有美女在身邊相伴,唉聲歎氣什麼。嗯,你這樣會讓人覺得你很虛偽。」胡成虎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五步之後的二女,對兩人投去討好般的微笑。

    「喂,你說小紫漂亮還是小綠漂亮些。我覺得啊,小紫更冷艷,小綠更可愛。長相嘛,都是沒得說。真不明白岳家難道是搞美女收藏的,隨便拿出一個丫頭,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他壓低聲音,岳紫,岳綠都是美女不假,可手頭上功夫也不是假的。如果聽他在這裡對她們評頭論足,難保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啊知道她們名字中的那些顏色不是白起的。

    林閒松看著一臉花癡地胡成虎,搖了搖頭,再次歎息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胡成虎不以為然地接道;「常想其一二,況且,你這傢伙的那一二可是不斷的艷遇,如果是我,人生有這一二足以。」

    胡成虎這句話倒是不假,自從身旁多出兩個美女保鏢之後,他的生活改變了不少,不過艷遇指數卻是大增。

    並非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突然間變成超級俊男,也不是上天注定的諸多緣分同時顯靈。原因依然在他身後的二女身上。

    自從岳紫,岳綠二女成為他的保鏢後,他的真實身份成為了校園內的一大謎團。有說他是高層子弟的,有說他是巨富子女的,總之,一句話,這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則怎麼可能兩個大美女整天跟在身邊還一臉苦相。

    而且有消息說龍華五大美女,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上那麼一點關係,這不正說明他不一般的身份嗎。

    成為男生們的公敵倒是不會,卻成為無數愛慕虛榮的女孩心目中的神秘王子。

    「林閒松同學。這是我今天上糕點課,學做的糕點。你收下吧。」兩頰帶著一抹羞紅的女孩,微微低著頭,雙眼看著腳尖,雙手緊張地捧著讓人一眼看去就會垂延三尺的糕點。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會出現那麼兩次,而每到此時,胡成虎都會如跟在主人後的官家一般,上前接過糕點,幫他向女孩道謝,最後在問清女孩的姓名,電話。並且用他特有的手機拍照技術,偷偷將女孩拍下。

    最後,這些女孩經過他的挑選,有一些進入了他的美女資料庫,而女孩送上來的糕點,大多數都入了他的肚。

    糕點中,也有小部分,被身後的二女瓜分。

    岳紫,岳綠雖然一天到晚跟在他身後總是冷漠的模樣,卻在糕點面前顯現出了她們的本性。而且從她們選擇的情況來看,絕對是專家級的糕點品嚐家。

    每每看到胡成虎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二女將最精華的糕點佔為己有,他就會覺得有二女跟著也並非完全是壞事,可以多看看胡成虎吃癟的表情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想獲得短暫的自由嗎?」在解決完剛才接收的糕點,胡成虎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這些天,他除了夢裡,已經沒有什麼自由可言了,更可怕的是,夢是現實的延續這句話似乎正在他的身上應驗,近兩天,他的夢裡也出現不少岳紫,岳綠的身影,更要命的是,二女在夢裡的角色還是保鏢。

    一聽到胡成虎說能給他短暫的自由,精神立馬一振,連忙低聲問道:「快說來聽聽。」

    「我現在是《江南八藝》舞台劇的副導演,給你安排個角色不難。」胡成虎有些得意說道,雖然比不上林閒松,他最近可也是春風得意,以副導演的身份參加了演員選拔工作。

    這一選拔,他才發現以前是多麼的淺薄和無知,竟然幼稚地以為,龍華的美女就那麼幾十個名聲最響的。這次來參加面試的的表演系的好幾百女學生,幾乎有一半有資格進他的資料庫。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

    「哦,給我個角色又能怎麼樣。她們兩個還不是會一直在旁邊盯著。」林閒松失望地說道。

    胡成虎一拍他的肩膀,「居然還挑三揀四的,最少不用被她們跟在後面了。你排練的時候,她們往觀眾席上一坐,不就和普通觀看的人差不多了。你自然也會多少擁有點自由的感覺。」

    他聞言點點頭,覺得胡成虎說得也有點道理,雖有掩耳盜鈴之嫌,卻也是個放鬆的辦法,於是道:「也行,那你打算給我個什麼角色?」

    「這我還要想一想。嗯,折花公子怎麼樣?他可是有相當重的戲份,而且角色飽滿,更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

    林閒松白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適合嗎?」

    胡成虎道:「劇本都是從我筆下出來的,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實話告訴你,這個角色我本來是為我自己準備的,後來決定全心當副導演,才空出來的。現在兄弟一場,讓給你。」

    「這個角色是你原來為自己準備的?那怎麼可能風流倜儻得起來?」他瞪大眼睛質問道。

    胡成虎乾咳兩聲,「我說你就不能說話委婉點。總之劇本是我手下出來的,我還可以根據劇情需要隨時修改。」

    「那好,吃完中飯,我就跟你去排練劇場。」林閒鬆下了決定。

    《江南八藝》舞台劇排練選人是在表演系四個小劇場中的一個進行的。

    選人的工作的還未結束,不過也到了復選階段。

    林閒松跟著胡成虎來到小劇場,而與午飯前不同的事,兩人的表情換了個個,他一副輕鬆自如,而胡成虎卻成了一張苦瓜臉。

    「我說閒松啊,你就算用來劇場當作不去武術會練習館練習的理由,也不用和鍾會長說這是我的主意吧。」胡成虎對他發著牢騷,現在說最怕鍾美英的人,恐怕整個龍華胡成虎說第二,沒個敢說第一了。

    「我也不過是秉承了龍華偉大領導宣揚的實事求是的作風罷了。」林閒松微笑著道。

    走進小劇場,此時複試還未開始,等待複試的學員們大都已經到了劇場。

    小劇場三百多個椅子,此時已經坐了一百多號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生。

    林閒松一進劇場,頓時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突然間走進了春天的花園,到處都是或羞澀的微開,或火熱怒放的花朵。

    開學舞會也是美女雲集,而且美女的質素並不會比小劇場底,不過氛圍卻完全不同。

    舞會中女生們比此時劇場中的女孩們都多了一份驕傲,那畢竟是個男多女少的場合,再加上她們一向優越的自身條件,和良好的自我感覺。

    而此時劇場裡絕大多數都是女性,她們同樣的美麗,同樣的出色,可偏偏此時此地缺少欣賞她們的目光。也許她們平時也有驕傲,平時身旁也都擁有著一群簇擁。

    可此時,在這個集中美麗的小劇場裡,她們都顯得如此普通,普通得積不起任何驕傲和自負。

    所以,她們只能靜靜地散發著她們的美麗,這種含蓄的競爭將整個小劇場填充得飽滿異常,讓人在一片溫馨的花香中,又能體驗到淡淡的火藥氣味。

    走進劇場的胡成虎也立刻一改剛才的苦顏,帶著陶醉的神色,以幸福的目光掃視了劇場一圈。

    「李導的眼光就是毒啊,你看看通過初選的這些女生的素質,每一個都足以在我的美女資料庫裡享有一個位置。」雖然這幾日,美女沒少看,可胡成虎依然有要流口水的趨勢。

    林閒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兄,你就不能有出息一點。這不知道你父母看見你現在這般模樣,會不會後悔當初給你起名字的時候,沒把虎字變成狼字。」

    胡成虎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擺著手道:「去,去,去。真英雄,乃本色。這麼有名的話居然都不瞭解,枉為華夏男人。」

    「胡副導,怎麼站在門口呢。」一個成熟清美的聲音兩人身後傳來。

    兩人轉頭一看,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美麗婦人抱著一打資料,站在兩人身後。

    胡成虎立刻接過她手中的資料,對林閒松介紹道:「這位是表演系的李嫣紅主任。也是《江南八藝》的導演。這個是我的室友林閒松。」

    「李主任,你好。」林閒松向李嫣然點頭致敬。

    李嫣然看著林閒松點了點頭,又看了幾眼他身後的岳紫,岳綠,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你們兩個也是來面試的吧。怎麼初選的時候沒有看見你們。」

    岳紫搖了搖頭,指了指林閒松,道:「我們是跟著他來的。」

    李嫣然稍稍有些失望,又看了一眼正有些尷尬傻笑地林閒松,心中想不明白,這麼個稀鬆平常的人,怎麼能讓兩個形象氣質俱佳的女孩心甘情願跟在他身後。

    「今天複試的工作很多,我們還是盡快開始吧。」李嫣然說完走上小劇場的舞台。

    「你先隨便找一個地方坐坐,反正這四周都是美女,一個個看過來,一個下午都夠了。」胡成虎說完連忙抱著資料跟在她身後,兩人坐在設置在舞台中央的一張桌後。

    等待複試的女生們此時看見面試考官都已到場,面試即將開始,心中不由又緊張了幾分,劇場內的溫度似乎都為之升高了不少。

    林閒松隨便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岳紫,岳綠則不再像走在路上一樣待在他身後,而是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

    人多的地方,危險性便更大,這是鄭姨教給她們的保鏢法則中的一條,在她們看來這小小的劇場內中或坐或站,一兩百號人,危險性自然不小。

    二女畢竟年級不大,以往整日跟著鄭姨,現在讓她們來保護林閒松,又能有什麼經驗,所以為了不出錯,她們只能照搬鄭姨教給她們的保鏢法則了。

    一切脫離現實的照搬書本,自然難免鬧出許多笑話,比如在飯堂吃飯前,林閒松吃的任何東西,二女都要先嘗嘗,甚至用銀針試過以後,才讓他動口,這讓他每天吃飯的時候都飽受著各種各樣的眼光。男生們妒忌之中帶著鄙視的目光他倒是能夠忍受,可飯堂負責打菜的一向笑容滿面的阿姨那種被懷疑後的憤怒可就不是那麼適應得了的了。

    這樣的經歷了幾天後,他決定只在飯堂打飯,決不留在飯堂吃。

    看見兩女一改平時坐也要並排坐在他身後的習慣,分坐兩邊,這當然是保鏢法則裡的內容,他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好,我們現在開始《江南八藝》舞台劇的演員複試。這次複試將選出參加舞台劇的演員人選。希望大家能夠在短短的複試時間裡,盡可能的展現出你們的能力。」

    李嫣然拍了拍手,繼續說道:「我現在開始點名,被點中的同學,請上舞台來,回答兩個問題,並根據要求做一些表演。」

    「孫婉柳」李嫣然拿著第一張資料喊著名字。

    一個女孩應了一聲,走上了舞台。她有些消瘦,但這卻並不影響她那比列合適地身材給給人視覺上帶來的享受。面容姣好而並不美艷,和她身材是絕佳的搭配。

    若聯繫上她的名字,婉然如細柳,真是人如其名,最少外表看是這樣。

    林閒松剛進劇場時,只是覺得滿眼花顏美色,此時細看孫婉柳,竟然有種越看越覺迷人的感受。環顧四周,對身旁的美女看得稍微用心,便能發現她們身上各不相同的魅力和吸引力。

    「好,今天參加複試的人比較多。我們要講求效率。面試的時候,你們應該都得到了一份劇本人物的簡介。現在我問你,你覺得自己最適合表演裡面的哪個?」李嫣然說話的頻率很快,不過卻能讓聽者很清晰的聽到她的每一個字。

    「我覺得我最適合扮演裡面的琴術大師周巧手,因為我出生在揚州,自小就接受過華夏古琴的培訓。所以能很快融入這個角色之中。」

    看得出來,孫婉柳此前已經有充分的準備,面對李嫣然的問題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和不安,答覆得有條不絮,有理有據。

    李嫣然頷首道;「看來你已經有了目標,如果我要你現在就演示一下你的古琴技巧,你能不能做到。」

    孫婉柳有些表情顯得有些為難,「我這次沒有帶古琴來。」

    李嫣然微微一笑,道:「沒有關係,古琴我們可以提供。」說完招了招手,就見從一個劇場的工作人員雙手捧著一尊六弦古琴走到舞台上。

    「對這個古琴,你滿意嗎?」李嫣然指著六弦古琴對孫婉柳問道。

    孫婉柳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古琴,用手輕輕一撫琴弦,幾個音符伴隨著琴弦的振動跳躍而出。

    她臉上立刻迸發出自信的微笑,道:「謝謝李主任,我對這古琴非常滿意。那我現在就開始演奏了?」

    李嫣然和胡成虎同時點了點頭,她對兩人微微一笑,將古琴放在兩腿之上,雙目專注地看著六根琴弦,雙手齊動,兩個大拇指碰上了第一根琴弦。

    「咚咚」清脆的琴聲伴隨著她手指和琴弦間的摩擦響起,時而清脆,時而委婉,音律雖然有些單調,卻是韻味十足。

    整個劇場都蕩漾這著她的琴聲,每個人的神情都帶著些許沉醉。

    一曲完畢,所有人都輕舒了口氣,胡成虎更是大喊了一聲好。

    李嫣然瞪了他一眼,這行為表現顯然和他副導的身份不符。

    「孫婉柳同學,你的表演非常出色,就如你所說,你是周巧手這個角色非常適合的扮演者,我想接下來將很難找到比你更適合的人選。歡迎你加入《江南八藝》劇組。」李嫣然向滿臉充滿著難以置信和驚喜地孫婉柳伸出了手。

    胡成虎有些詫異地看著李嫣然,低聲道:「第一個複試者就確定錄用,如果後面還有比她更適合的怎麼辦?」

    李嫣然不以為然地道:「看見你認為好的就應該確定下來,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並且相信自己的眼光。」

    胡成虎看著她自信滿滿的表情,心中竟然不覺間將她和鍾美英對比了一下,她們雖然有諸多不同,卻似乎都是女強人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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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一章 胡副導開後門

    五十一章 胡副導開後門

    複試繼續進行著,每一個參加複試的女生都有充足的準備,在舞台上她們總是自信而出色地完成複試。她們的每一個都是那麼美麗,那麼充滿才華。

    每一個複試的女孩站在舞台上都會展現出屬於她們自己的美,散發出各種各樣令人心動的魅力,這讓在坐在看台上的林閒松不由有些朦朧的癡迷。

    他的癡迷不是為了其中的某個個體,是為了整個劇場中這些漂亮,可愛的女孩。

    如果說她們其中的大部分無法通過複試,獲得《江南八藝》舞台劇中的角色,那絕對不是因為她們不夠出色,而是這該死的劇本裡沒有能適合她們的角色而已。某些時候,他甚至在腦中詛咒,胡成虎的劇本名字為什麼不叫《江南百藝》,劇場中的任何一個女孩子被淘汰,都是對這個舞台劇的巨大損失。

    坐在他身側的岳紫和岳綠,看著全神關注著舞台上面試的女孩們的他,眼中都露出鄙視的眼光。

    「小姐說的果然不錯,你看看他的眼神,活脫脫就是一個大色鬼。」岳紫絲毫不避諱被稱為『色鬼』的男人就坐在她們兩人之間。

    岳綠微微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絲毫沒有受岳紫的話影響,依然全神貫注地看著舞台之上,那一對墨黑墨黑的眼球,散發著欣賞和嚮往的氣息。

    岳綠向岳紫點了點頭,用非常確定的口氣,道:「小紫,他不但是個色鬼,還是一條不要臉的大色鬼。」

    二女說完見林閒松依然沒有反應,都輕哼一聲,伸出右手,為對他的認識達成了共識,在他的頭頂來了個擊掌慶祝。

    林閒松這下自然不能再裝作懵然不知了,他苦笑地左右看了二女一眼,道:「兩位小姐,難道這個也是保鏢法則上的條列?」

    「你難道不知道好色也是非常消耗精力的。而且這些漂亮的女孩在外面肯定有不少護花使者,擁躉團一類的。若讓他們發現你這個色鬼圖謀不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為了防患於未然,我們當然要事先提醒一下你,免得你色心大動,以致於控制不住自己,招來新麻煩,提高我們的保護難度。」別看岳紫執行保鏢任務來有時候機械得讓人發笑,可口才還這真不是蓋的,也難怪二女中,岳綠都以她馬首是瞻了。

    「如果我真是色鬼,天天跟著我的你們,難道還能完好的坐在這裡。」他不知為何居然一不小心把心裡所想的話說了出來。

    他一出口,就發覺不好,可又已經無法收回,果然,兩道有若利刃的寒芒從二女的眸子中閃出,刺得他感到面頰都有些發疼。

    「嘿嘿,玩笑,玩笑……」他連忙陪著笑臉對二女解釋道。

    岳紫冷哼一聲,和岳綠對視了一眼,道:「岳綠,怎麼樣,我沒看錯他吧。若不是我們身上有功夫讓他顧忌,恐怕他早就耍流氓。你還說他看起來並不像那麼壞。」

    岳綠的臉色有些發黑,怒視他的目光更加凌厲。

    被兩個怒目而視的美女夾著坐,可不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他尷尬地笑容在臉上也沒能維持多久,笑容變成了苦相。

    還好,這個時候李嫣然的聲音將他從不利的情形下解救出來。

    「同學們,你們表現得都非常出色,入選的歡迎加入我們的《江南八藝》劇組,沒入選的,並不代表你們不夠出色,而是這部舞台劇沒有適合你們的角色而已。記住,你們是龍華的優秀學員,是我們藝術系的明天和希望。」

    見二女的注意力被李嫣然快捷的語言吸引開,他大出了一口氣,剛才那壓迫力壓得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背上甚至以已經開始冒著冷汗。

    面試結束,來複試的女生們稀稀拉拉地走出了劇場,劇場裡一下就剩下李嫣然,胡成虎,林閒松以及岳紫,岳綠五人,變得清淨不已。

    看李嫣然和胡成虎正整理著桌上的資料,感受到肚子有些餓了,一看表,竟然已經六點了。他覺得自己似乎也該走了,剛想站起來,就見胡成虎對他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再等等。

    整理好資料,胡成虎低聲和李嫣然嘀咕了幾句,李嫣然抬起頭,看了看坐在二女之間的林閒松,皺了皺眉,目光疑惑地看了看胡成虎。

    胡成虎用非常確定地表情又說了幾句什麼,看那樣子似乎還給她做些保證,最後李嫣然很不痛快地點了點頭,抱著資料離開了劇場。

    「你剛才和她說了些什麼?」林閒松對走到近前的胡成虎問道。

    胡成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不快感謝,感謝我。我可為你博得了一個面試的機會。」

    「什麼?還要面試。」

    胡成虎一瞪眼,笑罵道:「你也知道現在《江南八藝》的男性角色有多搶手。就算是面試的機會都不比開學舞會的票來得容易。你現在直接獲得複試的資格還不知足?嘿嘿,你別忘了,面試男性主角,我的話可有不小的份量。」

    他看著胡成虎自信滿滿,得意洋洋地樣子,臉上充滿了懷疑,道:「真的嗎?我怎麼覺得剛才的面試,你完全就是個擺設。還是個形象不雅,明顯有癡呆傾向的擺設。」

    「今天面試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啊,我就不相信你坐在台下這個陰暗的角落沒有偷偷流口水。放心,我可是純種的異性戀,明天就算來面試的男生再帥,都無法從我這裡獲得高分的。這個是你明天要面試的人物詳細介紹。今天晚上好好琢磨琢磨,我可是和李導誇下海口,說你從小就是班裡的文藝委員,打破了你們學校女性獨霸此職的傳統。」胡成虎說著把一張複印稿紙遞給他。

    「你說什麼?我還文藝委員。明天她讓我唱兩曲歌,跳兩支舞怎麼辦?」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這胡成虎真是太能瞎掰了。

    「不用擔心。」胡成虎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我給你準備的角色就是一個舞文弄墨的文人騷客而已。而且古時文人又怎可能唱唱跳跳,那不是有辱斯文嗎。」

    他接過稿紙。折花公子,男,年少輕狂,多才不羈,形象平平,卻風流多情……

    這人物果然是胡成虎為事先為他自己準備的,在他看來,除了形象平平還算貼邊外,其他任何一項似乎都和他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怎麼樣,這個人物很誘人吧。」

    「我怎麼感覺並不很適合這個角色。」他看著折花公子介紹搖頭道。

    胡成虎用審視的目光認真地看了看他,頷首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少了那麼一點風流倜儻的神韻,不過沒關係,你回去把這幾首詩背背,保管你明天能通過面試。」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幾經折疊的紙張,遞給他。

    翻開紙張,只見裡面是幾首詩詞,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良宵戀不休。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污粉黛油。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兩身香汗暗沾濡,陣陣春風透玉壺。樂處疏通迎刃劍,浙機流轉走盤珠。褥中推枕真如醉,酒後添杯爭似無。一點花心消滅盡,文君謾吁瘦相如。

    ……

    後面的不用看,肯定也和這兩首一樣,都是寫胡成虎不知在哪找的艷詩。

    「你讓我明天在舞台上背這些?」他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色,卻能斷定那肯定是黑色的。

    胡成虎有些心虛地退了兩步,「嘿嘿,兄弟,放輕鬆點,放輕鬆點。這男性角色的競爭壓力可是很大的,你如果不拿出點特色出來,很難脫穎而出。」

    「兄弟,你這動作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啊。哦,我想起來了,是擒拿手的起手式。有話好商量啊。」

    緊接著,胡成虎在一聲長長的慘叫中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閒松,好兄弟。你如果覺得這面試台詞不好,我們可以商量著改啊,你看你再不鬆手,我這胳膊可就真的要斷了。」

    他稍稍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居然給我準備這麼些艷詩,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成為龍華第一號色鬼啊。」

    「難道你以為你現在的色鬼身份還算不上第一號?哎呦。」胡成虎感受到他有加了些力道。

    「閒松,接受現實吧,雖然我知道你還沒來得及幹些什麼,就擔上了這個名號,心有不甘。可誰讓你身邊總是跟有美女,現在更是有兩個分寸不離身旁的跟著。這名頭你是擔定了。」

    他聞言鬆開了手,有些頹然地坐在一邊。

    胡成虎揉了揉肩膀,哀號了一聲,估計一塊青紫是少不了的了。

    「閒松,你也別這麼想不開,咱不是還年輕嘛,遲早會讓龍華第一色鬼的名頭名副其實。」胡成虎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既然第一色鬼的名頭都已經背上了,那明天多念幾句艷詩又有何不可,你說是吧?」

    他狠狠地瞪了胡成虎一眼,道:「門都沒有。」

    「好吧,好吧,我回去幫你把這詩改改。」胡成虎無奈地說道。

    岳紫,岳綠此時卻離兩人五米開外,有些驚異地看著林閒松。

    「小綠,你看見他剛才的動作沒有,那擒拿手好快啊,如果用在我們身上?」說著她臉色微微一變,估計是腦海中正浮現著林閒松向她撲去的鏡頭。

    岳綠小臉也是微微有些發綠,「小紫啊,你說怎麼辦。原來還以為這傢伙不過就是一普通色鬼。如果他真想對我們……」說著她發綠的小臉又有些微微發紅。

    岳紫挺了挺身子,道:「小綠,他雖然動作快一點,不過也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無意間洩漏了實力,以後多加注意,防著他點,就 不用怕了。畢竟我們可有兩個人。」這保鏢居然要防著被保護人,還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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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二章 棒打鴛鴦隊

    五十二章 棒打鴛鴦隊

    一路走回住處,一下電梯,就發現鍾美英正站在電梯口,等待電梯。

    「鍾會長。」林閒松舉手和她打了個招呼,他身旁的胡成虎一看見鍾美英,臉色立馬變得有些不好看。

    果然,鍾美英沒有給胡成虎好臉色,對他也是輕輕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還是武術會的會員,不要以為靠參與舞台劇就能退會。現在暫時讓你們得意,等舞台劇結束,每天下午你們還得老老實實的來練習館訓練。」

    胡成虎立刻滿臉討好地道:「鍾會長,你說的是哪裡話。若不是表演系那邊實在推不掉,我又哪裡捨得放下武術會這邊的訓練。這些日子,我可深切感受到華夏傳統武術的博大精深,不但能健身,強體,還能防身,防狼……」

    看見鍾美英臉色似乎越來越不好,胡成虎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看樣子似乎有拍在馬腿上的嫌疑。

    見胡成虎漸小的聲音最終歸於無聲,鍾美英又將矛頭轉向林閒松,「還有你,記著,離我們的比武之約不久了,武學之道,不進則退,雖然你此前進步飛快,可一旦放鬆下來,你會發現退化的速度更快。」

    他連忙道:「謝謝鍾會長關心,我當然不會忘記比武之約,平時的練習也不會因為參與舞台劇而落下。」

    「那就最好。」鍾美英沒好氣地說道。

    「鍾會長是不是來找岳炎婷她們的?」胡成虎見鍾美英表情漸漸緩和下來,又開口問道。

    鍾美英搖搖頭,道:「我剛才是搬東西過來。」

    胡成虎臉色微變,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搬,搬東西?」

    「是啊,婷婷她們說,乾脆我也過來住,大家一起更熱鬧些。我想想也是,所以今天開始搬到這裡來住。」鍾美英完全沒理會胡成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和這母老虎同住一層,那豈不是要和她朝夕相處,林閒松想著覺得心裡有些不太舒服,至於胡成虎,此刻恐怕心中已經大為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建議林閒松搬出來住了。

    「哦,對了,你們今晚有事沒有?」鍾美英剛要上電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母老虎這麼問,肯定沒好事。

    林,胡兩人對視一眼,用極其輕微的動作非常相互點了點頭,剛想異口同聲地說沒空。

    「晚上他們沒事。」一個聲音搶在了他們的前面。

    兩人順音看去,幫他們答覆的岳紫一臉理所當然之色,迎著兩人的目光,道:「你們剛才不是還在路上說晚上沒什麼活動,無聊得緊嗎?」

    兩人原本帶著深仇大恨般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起來,因為他們感覺到鍾美英正有些惱火地看著他們。

    「呵呵,鍾會長,岳紫都幫我們答了。請問今晚有什麼吩咐?」胡成虎滿臉笑容地問道。

    鍾美英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本來確定今晚巡視有幾個姐妹有事要出去,你們沒什麼事晚上就跟我一起巡邏龍華校園吧。」

    「你讓我們參加你的女子巡邏隊?」林閒松瞪大眼睛看著她道。

    鍾美英點點頭,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胡成虎指著林閒松,道:「鍾大姐,你們女子巡邏隊是對付色鬼專用的。如果讓巡邏隊裡混進了這個公認的色鬼,那豈不是大大影響巡邏隊的名譽。」

    林閒松聞言真想對著胡成虎就是一腳過去,不過這個時候不是鬧內亂的時候,立刻附和道:「是啊,女子巡邏隊混進幾個男的,確實是不好。我看這樣吧,岳紫,岳綠她們成天跟著我也怪無聊的,今晚就讓她們跟著鍾會長去龍華校園內透透氣,放鬆放鬆吧。」

    他倒是想得更好,不但想推脫掉晚上的巡邏,還想吧岳紫,岳綠二女給打發出去,他也好獲得一晚上的自由。

    「你們兩個不用囉嗦了。我現在去吃飯,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校門口見。」鍾美英才不會吃兩人這套,說完也不等兩人還想辯駁,上了電梯。

    林閒松和胡成虎看著關上的電梯門,都頹然地歎了口氣。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岳紫感覺到兩人要吃人般的目光,下意思地向後縮了縮身子。

    岳綠見狀,挺身站在她前面,瞪著兩人道:「兩個大男人,居然還想說謊話,羞不羞?」

    林閒松和胡成虎再次對視一樣,想一想又覺得不能拿這兩個丫頭怎麼樣,再次頹然一歎。

    一個小時時間過得很快,回到房間,屁股在沙發上還沒坐熱,胡成虎的手機就響了。

    胡成虎一接,那頭就傳來鍾美英催促的聲音,「我已經在校門口了,你們在哪?」

    「什麼,你們還沒出門,限你們五分鐘到,否則後果自負。」她說完就掛上了手機。

    胡成虎苦著臉將手機放回口袋,狠狠地看著在一旁偷笑的林閒松,「為什麼你有幾部手機,卻從來不帶,弄得現在找你的,找我的,找我們兩個的電話都打我這。」

    自從擁有了紅,白,藍三部手機後,最初那幾天,他是著實被它們鬧壞了。岳炎婷,周夢潔,呂博涉,呂蓉……,最讓他心驚膽顫的就是南宮顏的母親於麗的電話,沒聽到那優雅端莊的聲音,他都會立刻找個僻靜的地方,一邊流著冷汗,一邊絞盡腦汁編著瞎話。

    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三部手機全部關機,一律放在宿舍裡,當觀賞展覽之用。

    雖然岳炎婷和周夢潔都向他表示了強烈抗議,最終都被他無條件駁回,手機這東西,太限制自由,雖然他現在也沒有什麼自由可言了。

    從他們現在住處到龍華校門按平時走路的速度,大概十分鐘左右,要想五分鐘內到達,只能一路小跑。

    鍾美英看著跑到她面前的兩人,抬手看了看手錶,「慢了三十秒。」

    「大姐,電梯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啊。」胡成虎故意喘著大氣說道。

    和鍾美英同在校門口的還有三四個武術會的女學員。武術會雖然現在人數大大增加,她們的晚上巡邏隊卻依然是純女子構成,聽說又不少男會員都有加入的想法,可最終都被鍾美英否決。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卻是校園內散佈的高峰時期,男男女女,成雙成對,手牽著手,低聲細語地走在蔭蔭小道上,好一副情侶滿園圖。

    雖說是巡邏,不過林閒松感覺和散佈也差不多,只不過別人都是三三兩兩,他們隊伍規模較大罷了。

    一隊人就這樣在校園內的道路一邊逛著,一邊四處看看,很快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下來。

    走在最前的鍾美英突然停了下來,道:「現在我們分成兩路,一路繼續在這附近巡視,另一路去後公園。」

    胡成虎聞言臉上立刻浮現起怪異的表情,「鍾會長,後公園都是那些情侶幽會的地方,你們巡邏隊不會專門去幹棒打鴛鴦,把人家情侶親熱當耍流氓的事情吧。」

    幾個武術會的女會員聽了他的話臉上泛起有些窘迫的羞色,看樣子她們還真沒少幹這種事。

    倒是鍾美英臉上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抬頭,理所當然地道:「那怕什麼。有些判斷失誤是正常的事,弄錯了給賠個禮道個歉不就行了。再說了,在公共場合親熱,有礙風化。」

    「這人家不都躲到公園裡去親熱了嘛,又不是在大街上。」胡成虎小聲道。

    鍾美英眼睛一瞪,「你說什麼。」

    胡成虎連忙道:「確實有礙風化,那鍾會長,我們該怎麼分組?」

    「你們兩個和我去後公園,其他人負責校園區。」鍾美英吩咐道。

    胡成虎和林閒松兩人聞言都是心中大驚,他們兩可不願去幹棒打鴛鴦的事,這不是破話人家美好的大學戀愛史嗎。

    「我看我還是巡視校園區吧,後公園的路我不熟,這天都黑了,迷路了怎麼辦?」胡成虎立刻尋找到了借口。

    林閒松剛想把他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想到的傻子都能看出的爛借口說出,被鍾美英一眼瞪了回去。

    「你們兩個迷路了,在公園裡過一夜就是,反正裡面長條石椅多的是。她們可是女生,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站在一旁的岳紫又起了一錘定音的作用。

    龍華大學的後公園內,道路頗有些複雜,想林閒松剛進龍華晨練時,都差點迷路了,雖然他天生有些路盲,可最少也說明了公園內的道路絕不只一條。

    公園內的小道兩旁都是高大的槐樹,一陣風吹來,發出西西索索的聲音,樹枝隨著風無序的搖擺,在小路上印出各種各樣的倒影,若碰上一些膽小卻想像力豐富的女孩,它們倒是能化身各種怪獸。

    「鍾會長,你們以前在這裡除了抓到情侶外還有沒有抓些別的什麼人?」胡成虎擔憂地問道,現在女子巡邏隊在他心目中和棒打鴛鴦隊幾乎劃上了等號。

    「那當然了有了。」鍾美英回道:「這裡可經常有色鬼出沒,對了,還有一次遇上了個打劫的。」

    「還有人在這裡打劫?」岳紫好奇地問道,來這後公園談情說愛的大都是些窮學生,有錢家的公子哥,誰會黑燈瞎火的跑道這裡來找感覺。

    鍾美英語氣中帶著自豪,也難怪,人家遇到的可是打劫犯,想電影電視中的打劫犯,哪一個不是膀粗腰圓,手拿凶器,一副江洋大盜的模樣。

    「那鍾姐是不是把那大街犯給制服了?」岳紫繼續問道。

    鍾美英的臉上自得之色更濃了,「那還用說,我當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躬身,就將他甩出五六米遠,當下他就只有哀號的份了。」

    林閒松一愣,暗道這打劫的也太菜了點吧,就這手藝,還敢幹這行當,估摸這這傢伙也搶不到什麼好東西。於是問道:「他都打劫了些什麼東西?」

    鍾美英皺著眉頭稍微回憶了回憶,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打劫什麼不好,偏偏要打劫女孩的相片。我記得當時有個女孩在後面追他,一邊追一邊喊,『把照片還給我。』」

    胡成虎,林閒松心中同時為那位『打劫兄』默哀,很明顯,這位兄弟又是冤枉地倒在這母老虎爪下。

    這麼看來,那幾位公園內被她逮著的色鬼也是被冤枉的成分更大了。

    兩人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和鍾美英之間的距離稍微拉大一些,免得一會被鍾美英打擾的衰男怨女們幽怨的目光誤傷到。

    還好,今晚看來運氣不錯,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還沒有什麼事件發生。

    估計是女子巡邏隊威名之下,眾男女要麼特意改變了來園時間,要麼尋得了隱秘位置。

    兩人心中慶幸,鍾美英卻是意興闌珊,「看來今晚一切正常。」

    「那不正說明咱們龍華學校和諧安定嘛。」胡成虎笑嘻嘻地說道,最後還不忘加一句馬屁「這可和鍾會長常年帶著巡邏隊保衛校區治安是分不開的。」

    巡邏隊對那些喜歡在公園親親我我的校園情侶們的威懾力可是非同一般啊。她們不收工,公園對情侶來說就不是天堂。

    走出公園,幾人就待去別的地方巡視一番,林閒松感到一陣內急,直奔廁所而去。

    鍾美英嘴巴叨叨著『懶人……』,岳紫,岳綠直跟到廁所邊五米才停步,看得胡成虎那叫一個大汗淋漓。

    此時鐘美英的手機響了。

    「是婷婷啊,什麼……什麼,好的,我們立刻過來。」

    掛上電話,鍾美英對胡成虎,岳紫,岳綠三人道:「炎婷那有異常情況,恐怕有人想對她不軌。岳綠,岳紫你們兩個立刻跟我回去。」

    指了指胡成虎,「你等他出來,立馬也趕過去。」

    說完,與岳綠,岳紫兩人急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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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三章 又迷路了

    五十三章 又迷路了

    「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他們人呢?」林閒松看見胡成虎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不解問道。

    「剛才有電話來,說有人要對岳炎婷不利。」胡成虎有些急急地回答道。

    林閒松聞言焦急地道:「那我們馬上回去看看。」

    說完,兩人半走半跑地向校門口衝去。

    跑了沒幾步,林閒松忽然停下了腳步,對胡成虎道:「成虎,我先過去,你去叫幾個校警,以我們兩的能力,這麼過去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胡成虎二話沒說,點點頭,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見胡成虎去遠,他繼續向校門口奔去。

    他心中充滿焦急,四季心法運作起來,不但速度快了許多,反應靈覺都大大有提高。

    腳下急進,也盡量抄著近路,不覺間竟然走到了公主樓旁的一條路上。

    他進龍華不短時間了,可對這全龍華男生們嚮往的公主樓,他只有那晚送陸幽梅來時的一點模糊朦朧的直觀印象。

    以他此刻的心情,當然沒有興趣停下腳步,對公主樓好好觀摩賞析一番,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停住了。

    他當然不是為了看看公主樓這無數男生夢中的海市蜃樓,剛才不覺間,他眼睛的餘光無意間發現一個人影在樓旁的樹影間一閃而過。

    若放在平時,那人的速度和行走路線的隱秘,他根本不可能能發現那人的行蹤,可此時他正全力運行著四季心法,感官比平時不知強了多少倍。

    如果那人只是速度快點,走都隱秘一點,也不足以惹得他停下腳步,可他隱約間看見那人懷中似乎抱著一個人,而那人的懷中卻是一片火紅。

    他皺了皺眉,那人如此快的速度本就不正常,而又選擇樹影黑暗的路線就更不正常了,難道……。

    岳炎婷,他腦海中立刻閃現過她一身火紅的嬌艷裙裝。

    鄭姨那邊剛說有人要對岳炎婷不利,這邊就看見一個行蹤隱秘,速度如電的人抱著一團火紅。

    很快他就幾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轉身,向那人行蹤的方向追去。

    其實他自己不知道,如果有旁人看見此時急沖沖行走的他,也會大吃一驚。他的速度雖說不上快若驚鴻,卻也極奔如飛了。

    而與此同時,在岳炎婷租的一層公寓中,氣氛非常沉悶壓抑,岳炎婷焦急地在客廳中走來走來,鄭姨和幾個岳家的侍女分站在門窗附近。

    「還是打不通小雪她們的電話。」岳炎婷一把將手機丟在沙發上,焦急無比地說道。

    她剛從松海郊外岳家的別墅回來,在寓所樓下,鄭姨發現了不對之處。

    其實平日因為愛慕她的美貌,暗暗追隨者不可計數,不過顯然這次情況有所不同,跟蹤的人追蹤技巧明顯比普通人高出很多,而且更關鍵的是,鄭姨發現對方的行動是有協同性的。

    這種情況讓她們立刻緊張起來,聯想到最近她們分析的厚黑門重出江湖的分析,作為岳炎婷安全保護者的鄭姨更緊張了。

    如果真是厚黑門有備而來,那以岳炎婷現在身邊的保鏢力量,遠遠不夠。是以一回來,她立刻給岳紫,岳綠打去電話,她們是離這裡最近的可調動力量。

    接著她又開始給岳家家主等人紛紛撥打了求援電話,不出意料,半個小時內,岳炎婷身邊將擁有足夠強大的保護力量,她現在要做得就是在這後援趕來前,保護好岳炎婷。

    岳炎婷則對自己的安全毫不在乎,從小到大,打她主意的人並不少,可結果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從來沒有人能靠近她身邊。她對自己家的實力充分信任。

    她反倒擔心起關雪幾人的安全來,她和關雪,羅碧娟今天分別出門。關,羅兩家也都是豪門,保鏢力量當然不差,可在她眼裡看來,她們身邊的保鏢,大都是不入流。

    特別是單純,可愛的關雪,羅碧娟機智超凡,就算遇上什麼事,相信她都能應付過去。

    偏偏這個時候關雪和羅碧娟的手機都撥打不通,這又怎麼能不讓她心裡著急。

    從她小時就負責她的安全鄭姨當然能看出她心中為什麼著急,於是安慰道:「小姐,你不用這麼急,關小姐和羅小姐身旁會有人在暗中保護。」

    岳炎婷搖了搖頭,「鄭姨,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保鏢都是什麼素質。對付一般的黑幫,混混倒是足夠應付,可如果對方是厚黑門的話……」

    鄭姨走到她身旁,將她按在沙發上,用有些責怪的口氣道:「小姐,你這火燥的脾氣可得改改,否則你的修為很難精進。」

    「首先是不是厚黑門先且不說,就是有人要對小姐你不利,也都是因為我們發現有人跟蹤你,自己揣測的。雖然對方的跟蹤手段頗為高明,可又怎麼能斷定不是哪個富家公子因為愛慕小姐使出的手段。」鄭姨分析道。

    聽了鄭姨的話,岳炎婷的臉上的焦急之色,稍稍減退。

    「可為什麼她們手機都打不通?」岳炎婷反問道。

    鄭姨露出一絲笑容,岳炎婷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小姐自小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偏偏卻有個急急如火的脾氣,一急起來,腦袋也跟著會變笨起來。

    「小姐你難道忘了,關雪的爺爺的休閒別墅建在松海郊外的最高山洪山的山上。那裡一切通訊設施全都無效。」

    岳炎婷『奧』地叫了一聲,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以此來表達對自己光顧著心急的不滿。

    「現在一切都只是我們的臆斷,那批跟蹤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還無從得知。我們還需要提高警惕。」鄭姨見岳炎婷臉上一片輕鬆,提醒道。

    「小紫和小綠來了。」岳炎婷目光望向門的方向。

    當她頭腦清醒的時候,對練武者的氣息有種與生俱來的敏感,特別是練習岳家內息心法的人,她可以相隔百米便能感悟得到。

    果然敲門聲隨之傳來,鄭姨露出讚許的神色,岳炎婷被岳家上下稱為百年難得的天才,自然有她的獨到之處。

    要知道,就算是現在岳家的家主:岳炎婷的父親,也是到了三十左右,才開始能通過內息的異同分辨出百米內的人。

    鄭姨對站在門口的侍女點了點頭,侍女打開了廳門。

    門開,岳紫,岳綠一臉急色地衝進廳內,看見安然無恙的岳炎婷等人,才舒了口氣。

    「你們上來的事情發現樓下有什麼異樣沒有?」鄭姨問道。

    岳紫搖著頭道:「我們心中懷著小姐的安危,沒太注意周圍的情況。」

    鄭姨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從這裡只能看見樓下的一部分街市,卻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小紫,小綠,你們兩個坐在小姐身邊。」鄭姨安排道,多了兩人人,她心中又稍安了一些。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眾人神經一緊,不過很快又鬆了下來。

    「婷婷,你們在裡面嗎?我是美英啊。」是鍾美英的有些中性的聲音。

    幫手越多,安全係數也隨之越來越大。

    「咦,林閒松沒有和你們在一起。」看見坐在身旁的岳紫,岳綠,鍾美英幾人,岳炎婷想到了林閒松。心中不由暗想:難道這個傢伙聽見自己有危險竟然開溜跑了,想到這裡,心中不知為何又酸又怒。

    鍾美英將剛才接到鄭姨電話的情形說了一遍。

    「真是懶人……」岳炎婷發現自己的話不太雅,將說出去一半的話壓住了,不過同時心中又覺得有些釋懷。

    鄭姨輕責地瞪了她一眼,同時心中大感奇怪,平日岳炎婷雖脾氣不好,卻也不會爆髒口。

    岳炎婷向鄭姨吐了吐舌頭,模樣可愛之極。

    再有十分鐘,家主那邊派來的人手就能到了,鄭姨看了看手錶。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岳炎婷的話,那麼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她有自信,在她們的全力保護下,沒有人能在十分鐘之內將岳炎婷怎麼樣,除非傳說中那幾個妖怪般的人物動手。

    敲門聲,第三次響起,幾人眼光相互交流了一下,立刻都提高了警覺。

    鄭姨向守在門口的侍女點了點頭。

    開門的侍女手抓著門把,另一隻手卡嚓一聲,打開了鎖,在她身後兩兩個侍女掌心握著三枚紅色細小的針,全神戒備。

    這針是岳家特有的暗器,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尋夢針,它上面塗抹了一種可以讓人迷幻的藥物,人一旦中了就會進入一種半夢狀態,眼前腦中將會出現無數幻想。

    門開的一剎那,一旦門外人有所行動,她們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射出尋夢針,既可以保護開門的侍女,又可以給鄭姨等人提供一定的準備時間。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臉迷人笑容,手中捧著一大束嬌艷玫瑰的鄭爽。

    這有些出人意料的情形,讓所有人都為之一呆。

    顯然,眼前的情景也讓鄭爽有些意外,整個大廳接近十雙女孩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在他身上。

    他先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接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被這樣的眼光盯著,也難怪他懷疑是不是衣服破了幾個洞什麼的。

    鄭姨向堵在門口的三個侍女使了個讓開的眼色。

    鄭爽抱著玫瑰走進廳內,雙手將花遞到岳炎婷面前,臉上堆滿著陽光迷人的笑容,「炎婷,這幾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那語氣,那表情,儼然他已經是岳炎婷的男友一般。

    岳炎婷皺了皺眉,她前段時間為了表示對他的感謝,接受了幾次鄭爽的邀請。

    起先,她對鄭爽的印象還不錯,有風度也有些風趣,誰知幾次邀請成功後,鄭爽竟然認為自己對他有意思,竟然開始糾纏起來。

    對這樣的男生,她不知已經碰見過多少,原來的那點好印象自然隨風而去。

    只是畢竟鄭爽也算是幫過她的忙,起先她找種種借口推掉他的相約,可這種隱諱的拒絕,卻無法讓鄭爽放棄。於是幾天前開始,她乾脆對鄭爽的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可生氣事情。」她這句話已經很明顯了,同時她示意岳紫接下鄭爽送上的玫瑰。

    這已經非常直面地告訴鄭爽,『小子,你沒戲。』

    鄭爽的目的如果僅僅是追求美女,這種狀況下,他當然不會放棄顏面,繼續低聲下氣。可偏偏他不能放棄。

    他一邊在心中用各種污穢齷齪的話咒罵這岳炎婷,臉上笑容卻更加真誠動人,「炎婷,我知道這些日子我沒有主動找你是我的錯。可你又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住處,今天要不是我請了人幫忙,也無法找到你。」

    原來今天跟蹤她們是鄭爽的請的人,真是虛驚一場。

    「原來是你請人跟蹤我,我剛才可差點報警了。」岳炎婷沒好氣地說道,想到剛才為此事緊張的樣子,她恨不得一腳將鄭爽從窗戶踢出去。

    「對,就是這裡。」電梯處一個粗獷的叫聲傳來,那是胡成虎的聲音。

    伴隨著腳步聲,胡成虎和幾個身材魁梧的校警一呼啦地擠進了公寓。

    「是誰想要對岳炎婷小姐不利呢。」帶頭的校警進門後,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岳炎婷正坐在沙發上,立馬眼珠圓瞪,眼皮不動。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岳炎婷的 鐵桿fans。

    其他幾位校警也好不到哪裡去。

    胡成虎這下才恍然,幾個校警為何聽了他的話後,二話沒問,就跟著他直奔過來,感情不是他焦急的神色打動了他們。

    一場誤會,卻幾乎弄得雞犬不寧。

    送走半呆滯狀態的校警,半趕半請地將鄭爽轟了出去後,鄭姨和岳炎婷相視苦笑。

    「王伯和周叔來了。」岳炎婷無奈地看著鄭姨說道。

    她話音剛落,客廳內就多出了兩個男子。

    王伯面頰消瘦,年齡在四五十之間,一眼就可看出屬於嚴肅,不苟言笑的那種。而周叔卻生得一張圓臉,年齡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未開口卻已先笑的生意人。

    「是我有些神經過敏了……」鄭姨事情前後給王伯,周叔說了一遍。

    周叔看著岳炎婷笑道:「我們婷婷越來越漂亮了,當然少不了碰上這些蜂蝶的騷擾。這樣下去鄭姐可沒有安寧日子了,我看以後婷婷出門都戴上個鬼面具,保證不會再有人打你的主意。」

    王伯,周叔兩人雖然聽命於岳家家主,身份地位卻有些古代客卿的超然地位,所以說話也隨意得多,不像鄭姨她們一口一個小姐。

    「周叔,你亂說什麼呢。」岳炎婷嬌嗔道。

    廳中緊張的氣氛終於輕鬆起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王伯嚴肅的聲音讓空氣一下又凝重起來。「我剛才趕到樓下的時候,感覺到這附近幾股頗強的氣息,我們來了以後,他們便分分離去。這肯定不是巧合。」

    「可我剛才怎麼沒感覺到啊。」岳炎婷對自己的天賦非常自信。

    周叔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雖然天賦過人,可畢竟修為還淺,高手如果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還是能瞞過你的。」

    「可他們為什麼不早下手,從我給家主打電話到你們過來期間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鄭姨有些迷惑地問道,如果真如王伯所說,那她真要覺得慶幸了,以她的實力,自認無法抵擋得住幾個王伯都認為頗強的高手。

    王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摸不明白其中原因。

    「這原因還不簡單嗎?」周叔依然帶著他生意人般的笑容「誰也不願意做賠本買賣,他們沒有行動,說明他們沒有把握穩賺不賠。這說明附近還有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高手存在。」

    「連王伯和你都感覺不到的高手?」鄭姨有些吃驚地說道,他兩人的實力在岳家可以排在前五之列,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對內息的敏感程度恐怕要超過獵犬的嗅覺。

    「那倒沒那麼誇張,不過肯定的是他比我們強,所以能趕在在我們能感悟到他存在之前走了。難道是哪個老妖怪也被我們的婷婷迷上了,默默地躲在一邊做護花使者。」周叔笑嘻嘻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小姐的安全保護一定要加強。」王伯無論是語音還是話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嚴謹肅然,似乎在他口裡你聽不到任何玩笑。

    岳炎婷撇了撇嘴,心情極度不爽,原本就不夠富裕的自由看來又要被繼續剝奪了。

    「咦」她突然輕咦一聲。

    「小姐,怎麼了?」幾人同時問道。

    「林閒松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嗎?」岳炎婷對胡成虎道。

    胡成虎這才猛然發現林閒松還沒來,「他剛才讓我去找校警,他先過來,怎麼?他還沒來嗎?」

    「他不會有危險吧?」岳炎婷有些擔心地問道,按理林閒松應該在他之前到,可從胡成虎到來算起,估摸著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岳炎婷這邊想到林閒松,那邊林閒松卻也同時想到了她。

    林閒松此時危險倒是沒有,可情況卻也不太妙。

    他跟蹤那人的一路又回到了公園,並在東跑西繞了一陣以後,他不但跟丟了人,還發現自己迷路了。在漆黑的夜晚,他曾經白天都迷過路的公園裡再一次迷路了。

    此時此刻,他自然會想到將他帶出迷路困境的岳炎婷。

    「等我這次走出公園,我一定要買一個指南針,常年帶在身上。」他一邊到處亂串,心裡一邊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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