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文明] 步甲 作者︰冬熊夏草 (連載中)

 
燁嶽 2010-8-17 20:29:2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5 65899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8 16:27
第四百三十一章 最強的弱點
    又是一聲爆喝。翁維爾和內格雷多橫跨一步,和楚鳴站成三角隊形。

    他們的前進度慢了下來。然後越來越慢,緩緩的像那只白環蝶蟲靠近過去。

    三態甲替幾乎遮住了楚鳴的視線,但楚鳴眼裡只有那隻白環蝶蟲,那雙暗綠色的複眼和猙獰的外形是他們的目標。

    白環蝶蟲彷彿也明白眼前對手的強大,它同樣是緩慢的靠近  從它的動作可以看出,它也在積蓄自己的力量,醞釀著致命的一擊。

    “殺”。

    距離夠近了,楚鳴一聲大喝,長刀出手,沒有戰術的狠狠撲了上去,內格雷多和翁維爾緊隨其後,掩護著楚鳴的兩翼。這個時候,戰術不重要,技巧和戰鬥力更重要,所用計謀落到實處需要的都是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一聲脆響,一道幾乎無法看清的影子劃過,翁維爾沉悶的哼了一聲,然後,他手中的長刀應聲而斷,半截在手,半截飛得無影無蹤。

    又是一聲脆響,內格雷多噴了一口血,他舍不礙手中的武器  所用付出的代價更大。

    便是這一剪之力,三個,人就一人兵刃損壞,一人受傷。白環蝶蟲的強悍還真讓三個人始料未及。

    “退”。

    楚鳴又是一聲大喝,在他急退的剎那,一道黑影掠過他的前額,幾縷頭隨風飄散,額頭上也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一觸極分,三個人不同程度的吃了虧。法瑟林校長舉重若輕的幹掉了一隻白環蝶蟲,但法瑟林校長的層次可不是楚鳴他們能達到的,只有真正面對這種怪物才知道它的可怕之處。

    “完全看不見!太快了”。

    翁維爾的感覺就是三個人的感覺,白環蝶蟲足鐮的度快得可怕。雖然楚鳴開啟了鱗格複眼的能力,也只能捕捉到一道淡淡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強大的本能,他甚至無法躲過那額前的一擊。

    “上”。

    沒有猶豫,在楚鳴的大喝聲中,三個人在此衝了上去。此刻,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把後背留給這種可怕的蟲子,那比自殺還死得快。

    又是一條淡淡的黑影掠過,如同陰天裡的的子般微不可見。

    撕拉

    彷彿布料被撕開的聲音,楚鳴手中的長刀摩擦出一溜的火花,那道黑影濃了一點。

    忽然,楚鳴一個側身,那道黑影和他擦肩而過,這讓他後面的兩人大吃一驚。

    “殺!”

    翁維爾沒有想太多,他的半截斷刃迎向那道黑影,在一聲脆響後,斷刃再次從中間斷開,這個時刻,翁維爾來不及多想,一個低頭,黑影從他的頭頂擦過。在他低頭瞬間,他忽然想到,內格雷多就在他旁邊。

    黑影更濃了,內格雷多沒有猶豫,長刀撩動起一團光影,這是他家族的秘技        流雲花刀。

    叮耳,丁

    一連串撞擊聲連成了一片,在光華四射的刀光中,那道黑影終於黑得徹底了。一柄黝黑的足鐮短暫一頓,然後又以和進攻同樣的度收回。

    “退!”

    三個人再次後退,和白環蝶蟲遙遙相對。在他們身邊,戰鬥短暫停止了,包括那些普通蝶蟲都停了下來,這應該是那隻白環蝶蟲命令它們這麼做的,蟲子裡的地位完全靠絕對的實力,這只白環蝶蟲必須在此刻證明自己。

    楚鳴看了一眼自己殘缺如鋸齒的刀鋒,反手掏出一把短刀,遞給翁維爾。

    “謝謝翁維爾接過短刀,嚅囁了一下,不知道想說什麼。

    內格雷多拍了拍翁維爾的肩膀:“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楚鳴。這就是他說的“不擇手段,的活下去。有時候,我們不得不退讓,將危險留給隊友。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對不對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不太適應翁維爾點點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楚鳴也拍了拍翁維爾的肩膀:“是的。我也不想,但是本能就是這樣。就像有東西飛到你眼睛前你會眨眼一樣。所以,有時候隊友並不是完全可以信賴的,所以,每時每刻都不要忘記,戰鬥是自己的事情,包括協同、掩護,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事情。不要只想著怎麼保護隊友,因為那需要你在活著的情況下才能做到。所以,努力的活下去吧

    楚鳴說完再次抬步向前。他並不指望兩人能一下子理解這些東西,這是和一般道德理念相悖的理論,只有在經歷過才能理解。卑鄙不一定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崇高卻肯定是崇高者的墓誌銘。卑鄙也好,崇高也好,那也比不上活著更好。

    兩次試探進攻以後,白環蝶蟲有了自信,於是更猛烈的攻擊展開了。一時間,三個人的情況可危,每一次,他們都需要合力才能接下白環蝶蟲的攻擊,而他們的目標也變得奇怪起來,他們好像並不是想殺死眼前的蝶蟲,而是想在兩柄陰森森的足鐮下活著,即使賣了隊友也不在乎。        昆蟲的本能真的是強大得無與倫比,它們的攻擊並沒有特殊的招式,但又恰到好處,配合上那變態的攻擊度,這讓它們成為了殺人的機器。而且,它要的,為此它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完成,所以,人類替修雖然比它們強大,但卻每每敗下陣來。反倒是同樣悍不畏死的“毛絨軍團。和這些蟲子拼了個。不相上下。這種情況讓替修們感到迷惑,他們迫切需要尋找一種適合這場戰爭的戰鬥方式。

    而楚鳴同樣也是在嘗試,因為他基本可以肯定,蝶蟲中還有更高階的品種,如果單單借助“毛絨軍團。的力量,他們根本無法贏得這場生存之戰的勝利。

    一次次乏味而凶險的死裡逃生,三個人還在堅持,他們始終和白環蝶蟲對峙著,雖然全面落了下風,他們也沒有後退的意思,他們的戰鬥也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中央上的戰鬥暫時平緩下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場戰鬥上。此刻,大約許多人都明白,這場局部戰役的關鍵就在這裡。人類和蟲子都急於證明自己,這種心理上的勝利比實際戰果更重要。

    “換刀!”        攻擊間隙裡,三個人更換了武器,楚鳴召喚來三態甲替,但沒有讓這些甲替投入戰鬥,而是為他們帶來三柄新的長刀。

    “我沒事!”

    內格雷多說了一句,然後他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握緊了那柄沉甸甸的長刀,向前跨出一步。三個人中間,他的實力是最弱的,所以,他的壓真更大。

    “倒下你就輸,輸了我們都得死”小

    楚鳴冷冰冰的說了一句,現實比他的話更殘酷,此刻不需要惺惺相惜或是義薄雲天,咬牙堅持下去才是唯一的生路。

    “我明白了

    內格雷多臉色白,接連後退了兩步。此刻,自私不是錯的,自殺就是謀殺。

    楚鳴向前一步,和翁維爾並肩而立,那恍若無物的足鐮再次揮動了起來。簡單的招式中蘊含和死神的歡笑。

    翁維爾的掛刀式使了個淋漓盡致,此刻,他現,複雜的戰鬥技巧根本不好用,反倒是這種最基本的招式更能有效的防禦住蝶蟲的攻擊。於是,他反反覆覆的使用這種招式,希望在其中找到破解之法。

    楚鳴沒有這麼做,他一手執刀,一手握著一枚電漿手雷,在出刀的瞬間,他將手雷扔了出去。他已經不知道嘗試過多少武器了,滿地遺棄的武器都是他選擇,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

    清脆的一聲響,翁維爾的掛刀式居然守住了,不是那種短促的叮的一聲,這噹的一聲表示他真正格擋住了蝶蟲的攻擊。是擋回去的,不是蝶蟲自己收回去的。

    又是一聲脆響,楚鳴那邊,蝶蟲的另外一柄足鐮也被擋了回去。那枚看起來對蟲子無效的手雷起到了作用。這次,楚鳴是真正的用目光抓住了蟲子的攻擊軌跡。

    “退!”

    楚鳴再次爆喝了一聲,在他們退後的同時。翁維爾和他相視一笑。他們同時找到了蟲子的弱點,不同的弱點。

    “裝備!”

    楚鳴命令聲中,三台甲替跑了過來。攜帶著好幾種武器。周圍的蟲子試圖阻止,但被附近“毛絨軍團”的甲替擋住了,替造系的同學們也在關注這場戰鬥。

    “內格雷多,來不及解釋,看我和楚鳴怎麼做的。”

    翁維爾的機甲上掛載了好幾種武器,內格雷多什麼也沒說,也照樣在機甲上掛滿了武器。楚鳴使用的是外骨骼甲替,他的**堪比機甲,外骨骼甲替只是為了方便掛載。

    “翁維爾,你左我右。內格弄多,你看明白就上,最後要看你的

    沒有過多解釋,楚鳴和翁維爾驟然分開,從兩翼向白環蝶蟲攻了過去。內格雷多站在原地,安靜的注視著戰場,他必須看懂並學會。

    咕撻撻撻

    火神炮的彈幕刷洗著白環蝶蟲堅硬的外殼,這對它應該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害。但是,隨後的魚雷攻擊讓這只蟲子憤怒了,它揮動了一下足鐮,試圖將兩個難纏的食物勾下來。

    楚鳴和翁維爾在快的移動小同時,他們遠程和近程的武器都在射擊,奇蹟一般,那兩柄足鐮在接觸到他們身體時,被他們格鬥長刀很簡單的擋住了,這次,真的是很輕鬆的擋住的。

    中央大街上有片刻的寂靜,蟲子和人類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

    咕撻撻撻

    火神炮的聲音抽打著蟲子的外殼和人的神經,當火神炮的彈藥用盡,楚鳴和翁維爾都毫不猶豫的遺棄了這種裝備,轉而用對蟲子更加無效的鑽射炮攻擊。攻擊方式也更加的複雜。

    幾乎是同時響起了一聲脆響,那兩柄恐怖的足鐮居然又被擋住了,這次,連那隻白環蝶蟲都感到驚訝。它楞了一下,更加的憤怒,更凶狠的揮舞著足鐮,要把這兩個讓他丟臉的食物撕成碎片。

    但是,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情,從此刻開始,它的攻擊就不再對兩個人類造成巨大威脅了。兩個人類找到了它的弱點和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於是,戰鬥開始真正的變得激烈起來。

    晃動的人影和飄忽的足鐮,膠著的戰場上,人類和蟲子鬥得不亦樂乎。江。久家都看得出來,那兩個人辦沒有找到殺死蟲子的辦據:川以,這場戰鬥最後的勝利者還不能完全確定。

    可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人嗎?!

    是的。內格雷多的表情安靜得可怕,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戰鬥中的白環蝶蟲。他已經明白楚鳴他們的戰術了,就是複雜的技巧加上簡單的招式。複雜的技巧用來削弱蝶蟲的攻擊,而簡單的招式是有效的防禦手段。而殺死蝶蟲的重任落到了內格雷多的身上,楚鳴他們的戰鬥就是為了讓內格雷多找到蝶蟲的弱點。

    最後看了一眼蝶蟲的腹部,內格雷多有點失望。為了讓他觀察白環蝶蟲腹部的抗打擊能力,楚鳴甚至和白環蝶蟲來了一次身體接觸,然後在蝶蟲的腹部射了一個基數的魚雷,但是,內格雷多現,那隻白環蝶蟲對此無動於衷,除了更加憤怒的揮舞著足鐮外,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只白環蝶蟲就像一個烏龜殼子,根本就是個刀槍不入的傢伙。

    翁維爾的攻擊集中在蝶蟲的頭部,那個三角形的頭部同樣不是弱點,那兩隻複眼不知道抵抗了多少次打擊,依舊毫未傷,這證明,蝶蟲的眼睛絕不是弱點。同樣,翼足也不是,楚鳴已經試探過了。

    楚鳴和蝶蟲的距離拉開了,他這次攻擊的目標卻讓內格雷多很費解,楚鳴攻擊的好像是蝶蟲最強悍的部位翼足的最重要一部分一足鐮。內格雷多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兩柄堅硬的足鐮會是弱點。但楚鳴依舊在不屈不撓的試探著,這讓內格雷多不得不相信楚鳩現了什麼。

    足鐮伸縮著,攻擊的角度無法判斷。內格雷多緊緊的盯著其中一隻足鐮,終於,在足鐮彈出的剎那,他看見了一絲淡淡的白色。

    “肌腱?韌帶?”

    內格雷多懷疑的問自己,同時,腦子裡也在飛快的思考著。蝶蟲的足鐮每次飛快的揮出又會飛快的收回,一般看來,這是為了更快的動下一次攻擊。但是,如果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呢?是否蝶蟲也知道。當它們揮舞足鐮時,它們的某個弱點會暴露,所以,它們才這樣掩飾。

    內格雷多從未像現在一樣躊躇,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如果錯了,後果不堪設想。猶豫片刻,他抬起頭,看見的是楚鳴投過來的一道目光,那目光冰冷而殘酷。這讓內格雷多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從來就沒有完美的計畫!”

    內格雷多在嘆息中咬緊了牙關,他要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得不做。

    足鐮又彈出去,那一絲淡淡的灰白若隱若現。彷彿知道內格雷多要做什麼,楚鳴狠狠的和足鐮撞了一下,足鐮的末梢劃過他的肩膀,鮮血噴湧而出。

    “殺”。

    內格雷多動了,那一絲灰白在他視野裡停留了足夠的時間,楚鳴的做法遲滯了蝶蟲的行動。

    長刀呼嘯著,直奔那一絲灰白。內格雷多根本不在乎另外一柄足鐮正向他揮舞過來。他要豪賭一次。

    刀光凌烈,刀鋒如華。攻擊的足鐮切破了內格雷多的機甲,切穿了他的肺葉。離他的心臟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哈        ”

    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笑聲的咆哮,同時噴出一大口鬱結在喉嚨裡的淤血,內格雷多的刀更快了,因為小他忽然現,那隻白環蝶蟲的呆滯的複眼中居然流露出恐懼的表情。內格雷多不知道昆蟲是如何表現恐懼的,但他堅信自己沒有看錯。

    足鐮在靠近內格雷多的心臟小內格雷多甚至可以感覺到心臟強烈的收縮,這是人類的恐懼本能。不過,這次他必須克服這種恐懼。他要死得有價值。

    刀鋒終究快了一線,僅僅是一線。        內格雷多好像聽見奇怪的摩擦玻璃般的聲音,隨後,他身體內的足鐮偏離了方向,切開他的鎖骨,透體而出。劇烈的疼痛讓他窒息,而瞬間的失血讓他眩暈,天空在放大。

    “聲明一點,我是男人。”

    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然後手動接駁了機甲的維生系統,緊急救護藥劑讓內格雷多恍惚的精神穩定了下來,他站住了,在他身後,一隻蝶蟲搖搖欲墜。

    “翁維爾,等等,你扶著這傢伙,我還要觀察一下

    楚鳴將內格雷多交給翁維爾。在他面前,那隻白環蝶蟲還在掙扎,但它就像喝醉酒一樣,無論如何也無法四平八穩的站起來,只是徒勞的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跌倒。

    半晌,楚鳴打了個響指:“我明白了,平衡系統,類似於人類的耳部平衡結構。內格雷多,好消息,恭喜你,中了個大獎。”

    內格雷多在緊急治療以後,恢復了神卑,他甩開翁維爾的攙扶,堅強的獨自站在原地,此刻,他的臉上露出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笑容。

    楚鳴撇撇嘴,一腳踹到了這個死撐著的重傷員。然後在他耳邊大吼了一聲:“壞消息,你最先到下,你輸了。早就告訴過你小心隊友,不聽我話,吃虧的就是你這個笨蛋。”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8 16:27
第四百三十二章預感
    白環蝶蟲倒下的時候,阿奇博爾德市的攻略就結束了。白環蝶蟲掙紮了很久,沒有人想殺死它,直到最後,一隻特戰小隊才奉命去解決這只可憐蟲子。這種做法很殘酷,但也打擊到了蟲子的士氣。蟲潮的空投結束了,而附近的蟲子也在撤離,而此時,得以喘口氣的楚鳴又開始為另外一件事據理力爭起來。

    “我認為內格雷多是對的,我們不能取走蝶蟲的蝶黃,起碼現在不行。”

    楚鳴站在內格雷多身邊,內格雷多堅持要參加這次會議,所以,詹斯老師直接將維生系統一塊推了進來,佔據了會議室很大的一塊地盤。此刻,內格雷多感激的看著楚鳴,這是他理論的唯一支持者。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蟲子對掠奪它們蝶黃的人表示出報復的行為,所以,內格雷多的假設行不通。”

    這次,連和楚鳴並肩作戰的翁維爾都站出來反駁,蝶黃可以很直接的提高替修的實力,在這個人類存亡的關鍵時刻,這就代表此消彼長,即使不是為了私利,這是不容錯過的方式。

    “但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蟲子不反感。”楚鳴反問了一句,他指著會議室外一隻巨大的白環蝶蟲說道:“雖然我們不瞭解蝶蟲,但我們基本有這樣一個共識,蝶黃所在的黃腺對蝶蟲很重要,所以,我認為攥取蝶黃會觸怒蟲子。觸怒蟲子的做法和我們的計畫不符。蟲潮勢大,而我們力孤。我們要做的是讓蟲子害怕,而不是憎恨。”

    “也沒有證據證明蟲子會有憎恨的情緒。它們是蟲子,沒有那麼多的智慧。”亞當補充了一句,他同樣也是反對者。

    “不!有。我不相信可以製造空間摺疊通道的動物智慧會如此簡單。”

    “不一定,這或許是種本能。嚴格來說,許多動物的本能都是人類無法理解的,而且很多還是人類無法做到的。而空間摺疊通道起碼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就這一點,我堅持我的意見。”雯雯小姐知識面很廣,這和她受過的系統教育有關,她的反駁很在理。

    楚鳴搖搖頭:“不!我知道沒有任何證據,但我有種感覺,雖然我說感覺這個詞不太合適,但我堅持我的意見。所有蝶蟲的屍體都應該清除出克爾拉蘭星,丟棄到太空中。”

    感覺?楚鳴只能這樣解釋,他有部分能力來自他最懷念的梅吉小姐的餽贈,他對這種能力帶來的感覺深信不疑。所以,即使所有人反對他還是要堅持。看見僵持的會議室,楚鳴點上一支菸。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說服大家的。這場會議開的時間太久了,這樣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於是,他扭過頭,看向列席的幾位老師。法瑟林校長很乾脆的將所有權利都下放給了學生,這幾位老師僅僅是旁聽,並不對最後結果表意見。

    楚鳴微微彎腰,恭敬的問道:“沃爾夫斯老師,請教你一個問題,我現在的位置是否為學院的指揮官?”

    沃爾夫斯老師點點頭:“算,雖然沒經過推選,但這是既成事實。”

    “好!”楚鳴一拍桌子:“按照克爾拉蘭星軍事條例,第一指揮官在每次戰役時具有三次執行特權,所以,現在我履行我的權利,所有蟲子的屍體全部拋入太空。散會!”

    說完這句話楚鳴大步走出了會議室,在他身後的眾人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決定。就像沃爾夫斯老師說的,楚鳴這個指揮官是既成事實,是用能力獲得的,所以,他的威信比一般指揮官高得多。他的這個決定也因此得以執行下去。

    劫後餘生的阿奇博爾德市和法德替修學院,救護傷員和構建防禦體系都在同時進行著。當那些蝶蟲的屍體被戰艦拖曳到太空,許多人都在抬頭仰望。他們很不解,但相比還活著來說,這還是可以接受的,經歷過早期對蝶黃的狂熱的追逐,死亡讓大多數人清醒過來,所以,雖然眼紅那些價值昂貴的蝶黃,但還是沒有人用行為來反對這個決定。

    楚鳴又回到了地底研究室,楚楚小姐看見他回來,興奮的不得了,楚鳴不得不和他玩了很久,直到雯雯小姐趕來解圍,楚鳴才得以脫身。

    “塞姆娜小姐,生產線怎麼樣了?”

    塞姆娜小姐最好找,她在沒事的時候總是坐在一張白色的畫布前,那張畫布也一直是白色的。不過,楚鳴知道,那種氣態金屬導線就是在這樣的畫布上設計出來的,所以楚鳴對此很理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思考方式,天才和普通人是有不同之處的。

    “很穩定,但是產量不可能再高了,第一是生產力,第二是資源。其實重要的還是資源。尤其是那種背包系統,除了你和圖坦,沒有人能完成關鍵技術,你認為這有辦法解決嗎?”

    “沒有。”

    楚鳴搖搖頭,三態甲替背包系統的關鍵技術是糅合了智齒帝國的機械替脈技術,這種東西生產出來必須進行一次初融,這個初融只有楚鳴和圖坦才能做到,這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是的,我也知道。如果你一直呆在這裡,我們產量會高很多。現在庫存的背包系統已經不多了,圖坦的度比你要慢很多。”

    塞姆娜小姐說完扭回頭,繼續凝視那張白色的畫布,好像那裡在眨眼的瞬間就會出現一幅曠世傑作。

    楚鳴習慣了這位藝術家的做派,轉頭向研究所的中央控制室走去。黛麗如果沒有和塞姆娜小姐聊天,一般都在那裡。

    果然,在中央控制室裡,楚鳴看見了黛麗,還看見了特拉斯。特拉斯先過來打招呼,黛麗點點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控制台上,那裡正在運算某個公式,看起來很複雜,所以黛麗也很有興趣。

    “背包系統的改良,因為背包系統太完美,所以很複雜。這是雞蛋裡挑骨頭。找出錯誤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懷疑是這裡,黛麗小姐正在驗證。”

    特拉斯剛剛跑完步,滿頭大汗,此刻,也是他思維最敏捷的時候。他拉出一個三維圖,指著背包系統的一部分和楚鳴解釋了一番。

    “這個你說了算。”楚鳴對機械構造學研究不深,所以越聽越迷糊,後來乾脆揮揮手,做了個甩手掌櫃。

    特拉斯拉住了他,抓耳撓腮的說道:“等等,第二件事。”

    “你這算是扭扭捏捏嗎?”楚鳴看著特拉斯的表情,有些驚訝的問道

    “難以啟齒。這件事有點麻煩。”特拉斯就是在扭扭捏捏

    “前列腺的問題?”

    “滾!”

    “好,再見。”

    “回來!”特拉斯一把拉住了楚鳴,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等我說完,我得說完,這是個人情。”

    楚鳴並不是真的要走,他轉過身,看著特拉斯說道:“說吧,但是如果我提問,你必須回答。”

    特拉斯有點心虛,不過想到這事必須說出來,心一橫,咬牙說道:“行!”

    “那好吧,誰要來?還是要我去見誰?”楚鳴基本猜得到個大概,所以也不兜圈子,直接的問道。

    “見個人。名字我現在不能說,怕引起麻煩。”

    “怎麼見?”

    “他會來。”

    “他怎麼來?據我所知,314航道已經關閉了。”楚鳴追問了一句,他雖然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但有些疑惑還是要搞清楚的,這和他下一步的行動有關。

    “不用擔心,他有辦法。不過,我提醒一句,和他見面是有風險的。很大的風險。”

    特拉斯說完這句話,好像鬆了一口氣。楚鳴拍拍他肩膀

    “朋友,別太緊張了,其實我猜到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我之前懷疑是雯雯小姐的父親,但現在看來不是。所以,我不會拒絕的。畢竟他還算幫過我們。”

    聽了這話,特拉斯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好像你猜錯了,雖然雯雯小姐的父親不是我說的那個人,但是,他也會和那個人一起來。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的。他一直在關注我們研究所得進度,所以,當我把這裡的情況匯報上去以後,他就決定要來,這個決定其實我也很吃驚。”

    楚鳴笑了笑:“這也算不了什麼,我只是在想,你說得風險到底是指什麼?好像在你看來,見那個人的風險比面對蟲子還大,這很有意思。”

    “是。”特拉斯重重的點點頭:“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這真的有風險。”

    “謝謝,衝你這句話,我也得去見見他,而且,我不提問了。”

    說完這句話,楚鳴掏出一支菸點上,走了出去。他有種感覺,即將要見到的這個人對他非常重要,那種潛意識中的迫切感讓他都有點急不可耐。特拉斯的猶豫完全沒有必要。

    走出地底的蠕蟲研究所,地面上的混亂平復了一些。這歸功於陸軍中校瓦希拉。他在見識到法德替修學院強大的戰鬥力後,很快和克爾拉蘭星的軍方高層取得聯繫,將情況如實匯報。瓦希拉傳送的戰鬥視頻片段震撼的許多人,這些絕望的領導者忽然現,克爾拉蘭星居然還有這麼一塊綠洲,一隻蟲子都沒有的綠洲。在這個時期,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為此,克爾拉蘭星的執政官、吉格斯的父親斯維斯頓乾脆直接趕來了,還帶來了大量的人力和物資資源,這對法德替修學院簡直是雪中送炭。所以,但楚鳴得知此事以後,也不得不去應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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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7號
    走進臨時的校長辦公室,楚鳴一眼就認出了斯維斯頓執政官,他的身份證明還是這位和藹可親的前任議員辦的,斯維斯頓執政官旁邊那位秘書維利斯達就是經手人。吉格斯反倒沒在,這讓楚鳴微微有點詫異。

    “楚鳴,來,老熟人了,別客氣。”

    斯維斯頓執政官一點架子都沒有,看見楚鳴來了,立刻停止和法瑟林校長的攀談,招呼楚鳴過來坐下。他的秘書知趣的走了出去。

    “你好,斯維斯頓執政官,謝謝你對我們的支持,我知道校長應該已經感謝過了,但我這是代表同學們向你表示感謝。”

    楚鳴點點頭,坐了下來。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這個星球的最高領導見面,楚鳴還有點拘束,主要是楚鳴有求於人,所以必須按官場那一套來。

    斯維斯頓執政官笑了,笑得很開心,他端起一杯茶:“楚鳴同學,不要這樣,你們的戰績我都看到了,絕對是真實的,我來這裡才現,在沒有蟲子的地方喝茶是多麼的美妙啊。”

    “哦,吉格斯都給你說了吧。不過沒有想像的那麼好,總的來說,我們還是絕對劣勢。只不過蟲子們覺得我們這堆食物太難搞到手,所以暫時放棄了。你覺得呢?”楚鳴知道其中的關係,吉格斯說不定還要誇大一下。

    斯維斯頓執政官沒有直接回答楚鳴,而是看了一眼法瑟林校長,後者點點頭,於是,斯維斯頓執政官的笑容更燦爛了,他用手擋住自己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很多人都說我這雙眼睛充滿了政客的狡詐,我很想改掉這個毛病,其實我只是無路可走才去做政客的。不知道你怎麼看。”

    楚鳴莫名其妙,扭頭看了一眼法瑟林校長,法瑟林校長也笑了

    “楚鳴,不要理他,他只是習慣帶著政客的面具。當然,在‘靈魂交流社團’裡他的面具和我們一樣。”

    “難道——”楚鳴恍然大悟

    “呵呵,8號,你好,我是7號,我現在該說久仰久仰還是熱烈擁抱。”斯維斯頓執政官說完這句話,放聲大笑起來,這個胖胖的政客倒是很有樂觀精神。

    “7號?!早說嘛,搞得跟地下黨似的。”楚鳴錯愕了一下,然後抱怨的嘟囔著,深深的坐進沙裡去了,官場上那一套他還是不熟練,僵硬的動作很累人。

    斯維斯頓執政官也往後一仰,用最舒服的姿勢坐下,一邊咂著茶,一邊說道:“所以啊,不用我兒子告訴我事實,你說我就信。這次事情搞得太大,老傢伙們都出來了,所以我們那個‘靈魂交流社團’也不用躲躲藏藏的。2號你應該早就認識,3號是費氏家族的族長費琳女士,她打點他家族的事情,不在這個星球上,但是其他人都在。4號和5號這兩個老冤家在北半球的格列奧姆行省,那裡有航道基站的主反應堆,不得不守。最麻煩是5號在我那裡,這傢伙年輕時就喜歡跟人同歸於盡,現在還是有這毛病。”

    “啥意思?”楚鳴問了一句,他明白,“靈魂交流社團”倒不是故作神秘,估計是這幫老傢伙怕麻煩,才搞出這麼一個社團,不過能認識到這個星球最頂尖的高手,楚鳴也挺有興趣。

    斯維斯頓執政官放下茶杯,搖搖頭:“這傢伙想炸掉星球,如果星球上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我相信這傢伙會這麼幹的。他現在是軍隊的總司令,我根本阻止不了他,好在你這邊搞得出色,這傢伙應該斷了這念頭了。”

    “哦,那現在的情況呢?”

    “機甲軍團被打殘了,但是平民的傷亡還不算多,那些蟲子雖然會打洞,但掩蔽所都很深,那些蟲子還沒來得及動手。所以,我們還有希望。”

    “你這傢伙,難道你就不能認真的當一個政客,這麼大的事情,都水淹眉毛了才知道想辦法。”楚鳴有點怨氣,對付蟲潮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做準備,人類的科技水平應該早就現蟲潮了,可是好像人類什麼也沒做。

    斯維斯頓執政官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這件事裡面沒有陰謀嗎?這麼大的事情居然被某些人遮蓋住了,你以為我可以和這些人抗衡嗎?我推測,這個陰謀族盟和替聯都有份,你以為我該向誰提起申訴?”

    楚鳴沉默下來,斯維斯頓執政官說得很對,那兩個組織不比蟲潮弱小,而且牢牢的把握住了內緣星系的權利,只有他們,才能夠愚弄所有人。

    法瑟林校長聽見這番話,也收斂起臉上的微笑,很嚴肅的說道

    “事實上人類主力軍團並沒有被擊潰,這個消息很可靠。我們這顆星球的擁有者雷歐大公爵,他現在就在離我們並不算遠的312航道,那裡才是我們這個區域軍隊的主力,可是,他們好像並不想將蟲子趕走,蝶黃才是他們戰鬥的目標。”

    “顯而易見,這就是他們為什麼要隱瞞的原因,他們需要蝶黃,而蝶黃的產生需要某種條件。”斯維斯頓執政官謹慎的坐直了身體,他看了看法瑟林校長,然後說道:“1號、8號,我為什麼要親自來,還有一個原因,現在我會播放一段視頻,這是在極意外的情況下拍攝到的,也是絕密的資料,我希望這段視頻會讓兩位對眼前的戰爭有所認識,因為我覺得我沒有看錯,克爾拉蘭星是否能倖存下來就要看你們法德的了。”

    說完這句話斯維斯頓執政官掏出一個玻璃珠子樣的東西,然後捏破,這是一次性的視頻存儲器,在珠子被捏破的同時,一個三維全系影像出現了。

    影像的背景是宇宙,無數的機甲正和碟蟲戰鬥著,場面非常混亂,幾乎無法看清一個鏡頭。這應該是克爾拉蘭星保衛戰的最開始,機甲軍團和碟蟲的那次戰鬥。

    “注意看!”斯維斯頓執政官提醒了一句,指著混亂視頻的一個角落說道:“這只碟蟲,就是這只,視頻是某個死去替修第一視角的原始文件,沒有加工過的。”

    隨著斯維斯頓執政官手指的位置,楚鳴看見了一隻蝶蟲,一隻普通的碟蟲。在成千上萬的蝶蟲大軍中,這只蟲子太不顯眼了,楚鳴都要非常努力才能捕捉到它的軌跡。

    “吞噬!”

    再次看到蝶蟲吞噬人類的場面,楚鳴皺皺眉,那隻蝶蟲運氣很好,一個被殺死的替修落到它的嘴邊,它放出碟絲,將這個替修消化掉了,過程非常快。蝶蟲為了生存,消化系統進化得異常強悍,半分鐘時間裡,這個替修就只剩下一些機甲的零碎。

    “還是它,注意!”

    斯維斯頓執政官又提醒了一句。他的話音剛落,視頻上,那隻蝶蟲居然又得到了一個替修的屍體,在成千上萬的蝶蟲中,它的運氣好得驚人。而且,這具屍體就是這段視頻拍攝者本人。

    淡淡的碟絲揮舞著,視頻晃動得更加厲害,某些時候還斷斷續續的,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半分鐘以後,視頻的影像清晰起來,這只蝶蟲完成了吞噬,攝像設備被它拋棄了。此刻,視頻與蝶蟲的距離非常之近,一件讓楚鳴毛骨悚然的事情出現了。

    那隻蝶蟲懶洋洋的在後退,退到蟲潮中去了。在它離開的時候,它的樣子有細紋的變化,它的身體表面出現了淡淡的白色條紋,雖然很淡,但是卻越來越深。楚鳴震駭的看著那隻越來越遠的蟲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後,視頻震盪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很長的時間,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斯維斯頓執政官知道,這個駭人的事實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實在是真他**的!”良久沉默以後,楚鳴先開口了,開口就罵了一句,這事情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斯維斯頓執政官點點頭:“是的,非常意外的現,這只蟲子的運氣太好,根據生物研究所的研究,這些蟲子的進化應該在專門的某個地方,這只蟲子吃撐了,所以沒有控制住。”

    法瑟林校長臉上陰沉,他在屋子裡走了幾步,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替修可以通過蝶蟲提升實力,蝶蟲也可以通過吞噬替修進化,如此說來,這就是一個死結,蟲子們絕不會放過人類。然後呢,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心裡的想法就淺白了,他們想要更多的蝶黃,為了這個目的,他們甚至不惜飼養蟲子。斯維斯頓,我說得對不對。”

    “正確,但是我這個位置不能這麼說,任何人都不能這麼說。所以你們兩位應該明白,沒有人會來解救我們,我們是食物,在蟲子和某些人眼裡都這麼看。”

    咣——

    楚鳴一腳踹翻了茶几,他很久沒有如此的憤怒、如此的失態了,法瑟林校長抓住了他的肩膀,淡淡的藍芒升了起來

    “楚鳴同學,在你這個時期,情緒失控是危險的。藍替師的初階都有這個過程,生命力和精神力的混合使用容易使精神力紊亂,要學會控制。”

    楚鳴緊緊咬著牙,他升級到藍替師的過程有驚無險,現在是還債的時候。斯維斯頓執政官也伸出一隻手,按住了楚鳴的另外一隻肩膀,同時還沉穩的說道

    “我們的對手還是人類,這個結果這同樣讓我氣憤,不過,難道我們還要指望那些人嗎?既然法德替修學院能獲得勝利,我們星球難道不可以嗎?我們需要你。”

    藍色的能量和綠色的能量糾纏著,綠色的能量還是太弱,最後敗下陣來。楚鳴也漸漸的恢復了冷靜。

    “只是暫時的。”法瑟林校長鬆開手。

    “很奇怪的能量。”斯維斯頓執政官也鬆開了手。

    “謝謝。”楚鳴噓一口氣

    “我沒有建議,你的情況太特殊了,我不知道你到底修煉的是什麼,所以,你要自己解決。”法瑟林校長淡然的說道

    “確實奇怪,蠻荒裡還是有一些高手的,古怪的8號,你可別英年早逝了。”斯維斯頓執政官開了個小玩笑,為了活躍氣氛。

    “謝謝,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會解決的。”楚鳴點點頭,他很清楚,這又是那麻煩的人性問題,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必須將這種情緒洩出去。所以,楚鳴指著房間大門說道:“三態甲替的背包系統產量有限,但計畫中考慮到了這一點,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就是收復整個星球,我需要幫助。”

    “沒有問題,6號也同意你們這個計畫,我們就是要做一根硬骨頭,讓蟲子們覺得得不償失。新的計畫已經擬定了個大概方向,這個計畫我們叫他‘遊樂園計畫’,內格雷多是個不錯的陰謀家,我的老對手雖然失敗了,但是還是有一個好兒子。這點上,我輸給他了。所以,你把吉格斯帶走吧,我不希望輸給一個死人。”

    “很危險。”楚鳴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但是,他是個男人了,這也是他的決定,他居然說服了他的母親。這讓我覺得我真的老了,所以,還是由你們年輕人來吧,這個世界遲早都是你們的。”

    斯維斯頓執政官打開個人智腦,他的秘書走了進來,新的計畫緩緩的開始運動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8 16:27
第四百三十四章灑油甘藍
    事物都有兩面性,蟲子依靠吞噬替修的替脈能量而成才,所以,它們的目標明確,也因為如此,這些蟲子非常不願意與“毛絨軍團”戰鬥,為了那裡面寥寥的幾個指揮者付出慘重代價,蟲子們也明白這不划算。所以,“毛絨軍團”依舊是戰鬥的主力,不過,由於生產力的原因,“毛絨軍團”並不以佔領某個地域為目標,而是展開了大範圍的游擊戰術,以殺傷蟲子為主要目標。

    楚鳴忙得不可開交,大多數的時間裡他都在戰鬥,而其他的時間還有去為背包系統完成初融,不過這樣倒是讓他新的戰鬥技巧越完善。有了整個星球的資源,蠕蟲研究所又為他趕製了一批專用甲替,這種昂貴的東西的確是物有所值,楚鳴也越的嫻熟運用,到了後來,他甚至可以獨自對付一隻白環蝶蟲,這讓法瑟林校長都感到吃驚。也越放心的將指揮權交給他。

    法德替修學院的老師們也沒閒著,這些老師乾脆把課堂搬到了戰場,這樣的教育方法讓法德的學生獲益匪淺,他們在血與火的戰鬥中進步,雖然辛苦,但效果顯著,內格雷多和翁維爾都隱隱有突破翔替師境界的徵兆。不過在這個時候,兩人找到楚鳴做了一次長談。在楚鳴的建議下,兩人都決定自己突破,而不是到博冠堂鑑德部去提升,這讓法瑟林校長感到欣慰,很少有人可能克制升階的誘惑,要知道,品階還代表地位,比如內格雷多,如果他升到藍替師,在家族中失寵的狀態也會改變。但用內格雷多的話解釋:“高手不是印在名片上的,更不是一個頭銜。”而翁維爾的理由更簡單:“好像這樣的藍替師更強。”

    翁維爾說得很對,法瑟林校長很清楚,不依靠外力提升的藍替師是不一樣的,而且,還包含著其他的更深層次的意義。據法瑟林校長的考證,那些頂尖高手無一不是自己提升的,這裡面有一個必然的過程,只不過,這個過程被某些人刻意掩蓋了。

    克爾拉蘭星上還是有很多的蟲子,不遠處的那個蟲洞每天都在將成千上萬的蟲子送到星系的某個地方。面對那駭人的數量,誰也提不起勇氣將其消滅。但是,一天天的,星球上的情況卻在好轉。內格雷多和楚鳴的堅持起到了效果,他們沒有攥取蝶黃,那些蟲子的屍體被扔到太空,然後被別的蟲子吞噬掉。這種做法讓蟲子們覺得這裡的人類並沒有威脅到它們,況且還很難纏。所以,在一個星期以後,大規模蟲潮的空投結束了,零星的蟲子都是誤闖進入星球的,於是,一個奇怪的情況也出現了,克爾拉蘭星和一個蟲洞遙遙相對,但兩者相安無事。每天看著太空中蟲潮來來往往,但自己居然還可以正常的在大街上行走,這讓克爾拉蘭星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但這個情況會持續多久呢?

    “‘遊樂場計畫’進行得很順利,現在我們星球是真正的遊樂場,獵殺那些蟲子成了大家熱衷的事情,我想,在和蝶蟲的戰鬥中,我們現在算是實戰經驗很豐富的隊伍了,我想知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戰鬥漸漸的少了,在一次軍事會議上,內格雷多很慎重的提出了這個問題,他現在已經是克爾拉蘭星總參謀部正式編制參謀中尉,他沒有通過正式途徑遞交詢問函,因為他知道,這個答案不能公開。

    楚鳴也在克爾拉蘭星府楓紅市總參,法德替修學院和“毛絨軍團”現在的正式番號是克爾拉蘭星第77獨立集群。這是一個耐人尋味的番號,不是集團軍也不是獨立軍,獨立集群的編制讓楚鳴他們有更大的自由。也算是克爾拉蘭星軍方對他們戰績的一種肯定吧。

    聽見內格雷多的詢問,楚鳴也從一張態勢圖上抬起了頭,看著克爾拉蘭星的最高軍事長官,“靈魂交流社團”的7號加里亞洛司令官。

    加里亞洛沉默了幾分鐘,然後看著旁邊的斯維斯頓執政官問道:

    “可以證實嗎?”

    斯維斯頓執政官點點頭:“基本可以證實。”

    “好吧,這件事可以公佈。雷歐大公爵直屬第5o7近衛軍將清肅314航道,預計五天以後到達我們星球。”

    加里亞洛說得很慎重,這讓斯維斯頓笑了起來:“你還是那樣,這不是蟲子,是人類,沒有必要那麼緊張。”

    加里亞洛搖搖頭:“沒辦法,這是一個變數,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比蟲子還糟糕。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做相應的預案。參謀部的人該頭大了。”

    加里亞洛說完看著內格雷多,內格雷多就是參謀部的人。而內格雷多看向楚鳴,眼神帶著質詢。楚鳴皺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我只有一個建議,無論如何計畫,一定要有一個最壞的計畫,我個人覺得這件事不是好事,他們不像是來清肅航道的,反倒像來收貨戰利品的。如果他們真的要拯救我們,那早就該來了,而不是現在。”

    加里亞洛點點頭:“我同意楚鳴的建議。”

    “我也同意。”

    內格雷多點點頭,心思沉重的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楚鳴有點沮喪,他扔掉了光筆,推開態勢圖,頹然的在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菸。這次他真的感到勢單力孤了。

    。。。。。。

    第一縷陽光射過地平線,將克爾拉蘭星府楓紅市沐浴在炫目的晨曦中,雷歐大公爵直屬第5o7近衛軍來到了。

    “我最討厭假裝天體的傢伙。”

    站在克爾拉蘭星楓紅空港的廣場,正在享受光合作用的楚鳴抱怨了一句,在他的頭頂是楚楚小姐,小丫頭騎在楚鳴的脖子上抬頭仰望。楚楚小姐的上面是遮天蔽日的艦隊,雖然離星球的距離還有很遠,但巨大的戰艦仍是那樣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這才是博爾格蒂族盟的正規軍,除了戰艦巨炮外還有大量的高階替修,那種巨大的“穹頂型”航母上可以搭載5萬的機甲兵團,那是整整一個甲種集團軍的編制,是誰也不敢小視的力量。在內緣星系裡,個人實力的強悍使單純的大艦巨炮戰術吃不開,由替修組成的機甲軍團可以很快消滅那些僅僅以戰艦組成的戰鬥單位,所以,第5o7近衛軍的戰鬥力核心也是替修。

    幾個光點在緩緩靠近,但楚鳴看清楚這是幾艘護衛艦時,空港裡響起一陣歡呼聲。大多數的人認為他們的救星到了,有了這龐大的艦隊保護,他們的苦難算是終結了。

    “你最好讓楚楚小姐下來,因為我們也算是軍方的人。”

    內格雷多在旁邊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而楚鳴瞥了一眼空港中歡迎的陣容,笑了笑說道:

    “大概輪不上我們,我忽然現,我們星球上居然有這麼多的領導,真的,就是現在才現的。他們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這些領導是野生的,有強悍的野外生存技能。”

    內格雷多苦笑了一下:“你最好別這樣,就算你不打算在官場上混,但這些場面還是要遵守他們遊戲規則的,這就是社會。”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如果他們真的有誠意,那現在應該直接去幹掉那個蟲洞,而不是在這裡扮烏雲。內格雷多,你先頂一會兒,我去吃點東西,他們這些人喜歡在晚上擺宴席,所以,我要先熱下身。我最近琢磨一種機械液壓下巴的明,據說可以增強咀嚼能力,我去找找看,這種商品哪裡有賣的。”

    楚鳴打著哈欠走了,留下內格雷多在原地哭笑不得。

    楚鳴並不餓,他只是覺得這種場面太無聊,他寧願泡在蠕蟲實驗室裡和黛麗自說自話,也不願意和這些人虛與委蛇。所以,他真的是在晚宴開始以後才出現在後場花園的宴會廳。

    後場花園是楓紅市最好的一個花園,雖然被蟲子們蹂躪過,但在園藝師的努力下,這裡還是有了往日的浮華,尤其是那種催生出來的金邊玫瑰,香味和色澤都和這個宴會很搭調。

    楚鳴穿著學院制服走進了後場花園,他的衣服和宴會不搭調,門口的衛兵楞了一下才認出他。楚鳴現在是第77獨立集群的前線指揮官,但門口的衛兵有些門路,知道楚鳴就是第77獨立集群的實際最高長官,所以,在稍後很客氣的將楚鳴讓了進去。

    走進後場花園,楚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馥郁的金邊玫瑰的香味中,他聞到了牛排和烤面包的味道,還有新鮮果醬的糖分在空氣中蔓延,這些都被五感敏銳的楚鳴聞到了。

    滿意的點點頭,楚鳴將菸頭碾滅,然後直奔食物而去,這是他的目的,也是他身邊的楚楚小姐的目的。

    領導太多了,許多人和許多圈子,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拿著食物,但是他們關係的絕對不是食物。勾心鬥角、阿諛奉承,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晚宴中有許多的事情在進展或是變化。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關心兩個胃口奇好的人,這讓楚鳴愈的滿意。

    消滅了兩份牛排,然後楚鳴後悔了,因為灑油甘藍的味道更好,這種工藝複雜的素菜最好不和油膩的食物一起吃,所以,楚鳴懊惱的喝了一大杯葡萄酒去除嘴裡的油腥,並且埋怨楚楚小姐沒有早點告訴他。

    楚楚小姐很無辜的搖搖頭,為楚鳴端過來一大盤灑油甘藍,然後自己跑到另外一張餐桌大快朵頤去了,楚鳴張望了一下,覺得不會出問題,於是也由得小丫頭,將目光轉向了那盤灑油甘藍,猶豫自己是不是還該喝上一杯葡萄酒。

    忽然,有人拍了楚鳴的肩膀一下,楚鳴回頭一看,是特拉斯。

    “嗨!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傢伙,就顧得上吃,有人要見你。”

    “誰?”楚鳴端著盤子,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

    “怎麼了?!就是我上次說的那件事。”特拉斯不高興的瞪了楚鳴一眼,然後用手夾起一塊甘藍嚼了起來。

    “這是我的。”楚鳴也不滿的瞪了特拉斯一眼,然後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某個大人物要見他,楚鳴感覺對他很重要的一個人,所以楚鳴張望了一下,問道:“哪裡?”

    “東北角那邊。”特拉斯努努嘴,然後低聲補充了一句:“就是獨自喝酒的那位,樂貝侯爵,他現在是身份是直屬第5o7近衛軍的外務官,你的身份可以直接過去。”

    “論資排輩、話語權、階級鬥爭、斗地主。”

    楚鳴嘀嘀咕咕的,不情願的放下盤子,往宴會廳的東北角走去。特拉斯滿意的笑了笑,端起那盤甘藍,快步向後花園走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8 16:28
第四百三十五章樂貝侯爵的兩個女兒
    宴會廳的東北角有幾組藤編沙,一位相貌猥瑣的中年人獨自坐在其中的一組沙裡,在他的面前有一碟水果拼盤,他一直在吃,但水果還是那麼多。

    “很高明的技巧。”

    楚鳴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就實話實說。

    “哦,是嗎?”中年人抬起頭來,微笑了一下:“其實沒什麼,如果你把這些水果當成水果糖,那麼它們會很經吃的。”

    楚鳴微笑了一下,伸出手:“你好,樂貝侯爵,我就是楚鳴。”

    “你好,我知道,視頻上我見過你。”樂貝侯爵伸手和楚鳴握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但也更猥瑣了。

    鬆開樂貝侯爵滑膩膩的手,楚鳴忽然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他看了看周圍,然後點上一支菸說道:“樂貝侯爵,請問你找我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聊聊天。”

    “那好吧,從哪裡開始?”

    “無所謂,我很有時間。”樂貝侯爵又叉起一塊水果,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

    “這個——”楚鳴皺了皺眉頭。

    “噓——”樂貝侯爵低聲噓了一聲:“這裡不適合談論太嚴肅的話題,所以,還是我先提議吧。”

    “好的,那我們聊什麼?”

    “很多選擇——天氣、食物、風景、民俗。不過兩個男人在一起,最好還是談談女人。你知道如果分辨女人是否是有整容嗎?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基因技術太可惡了,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個。”

    “哦。”楚鳴應了一聲,微微有點尷尬,他沒有想到這個樂貝侯爵會以這個話題開始。而且,楚鳴還有點失望。他本來預感到會見到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在見到樂貝侯爵以後,他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樂貝侯爵興致盎然,他指著宴會中的一位女士說道:“看見她的腿了嗎?我敢保證,她接受過違禁的整容手術。而且不止一次,現在的醫生為了錢,什麼都能做。而這些女人,為了美麗,也同樣如此。”

    “愛美倒不算壞事。”楚鳴不能不說話,於是接了一句。

    “是的,即使是整容怪,只要整得我看不出來,我還是願意和她們共度良宵的。但是,如果是天生麗質,那我會更開心。不過,氣質這種東西是整容無法達到的。所以,我很遺憾,因為今天的小姐太太中,沒有一個氣質能打動我的,所以,我只能在這裡坐著。或許在宴會結束的時候,我會隨便找一位外表美麗的女士離開。很倒霉,因為我大部分的夜晚都是這樣過的。”

    樂貝侯爵說完搖搖頭,真的很遺憾的樣子。

    楚鳴點點頭,不過什麼也沒說,他在失望以後覺得無聊,希望這個話題會到此為止。

    樂貝侯爵興趣不減,他依舊在侃侃而談,談他經歷過的各種女人,楚鳴也越的沉默。

    “如果你見過我的兩個女兒,你就知道什麼是氣質。”

    說著說著,樂貝侯爵居然把話題扯到了自己女兒身上,這還真是猥瑣的無所顧忌。這讓楚鳴更加的插不上話,只留下樂貝侯爵在那裡自言自語般的津津樂道。

    “我最疼愛的是我的大女兒菲莉爾,她現在是第5o7近衛軍的副參謀長,她的身材無與倫比,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滿意的一件事情,而我的小女兒就讓我悲哀,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只能用宿命論來解釋,這是報應。”

    樂貝侯爵大部分的話楚鳴都忽略了,但是他聽見了“副參謀長”這個詞。楚鳴看了一眼獨自喃喃自語的樂貝侯爵,懷疑他這個外務官也是沾了他大女兒的光。不然,他絕不會獨自呆在角落裡沒人理會。

    “她來了,我的寶貝!她還是那樣的讓我驕傲。”

    正在說話的樂貝侯爵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感慨的說了一句,順著樂貝侯爵炙熱的目光,楚鳴看見幾個人走了進來,也讓宴會廳掀起了一波騷動。

    當中一個從軍銜上可以確認,這應該是第5o7近衛軍的司令官普若斯將軍,他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看舉止倒是很有上位者的風範,應該也是一個高手。

    在普若斯將軍的左手邊,是一位白淨的青年,和普若斯嚴肅的表情不同,這位青年笑容滿面,一邊走著,一邊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語氣表情相當得體。

    在普若斯將軍的右手邊是一位女軍官,楚鳴看一眼,然後又看一眼,然後再次看了一眼,最後不得不費解的看著樂貝侯爵。

    樂貝侯爵眯著眼睛看著他的大女兒,如同在欣賞一件罕見的藝術品一樣。他低聲的說道

    “看看吧,多麼美妙的傑作。楚鳴同學,難道你不覺得嗎?”

    “這個——”楚鳴搖搖頭,又覺得不太合適,於是只好彆扭的點點頭。因為這位菲莉爾小姐和他的審美觀相去甚遠。如果要楚鳴來形容,他只能說這是一位由比目魚進化而成的女性。扁平的身材和扁平的臉能讓所有男人心如止水。如果用軍人這個詞來界定楚鳴覺得更好些,這位菲莉爾小姐雖然毫無姿色,但做派倒是很有軍人氣概。

    樂貝侯爵還在孤芳自賞

    “楚鳴同學,你看看,這就是我的寶貝。每次用餐時我就會想到她,這可以讓我是食慾得到控制;每次我和女士共度良宵時我就會想到她,這樣能讓我更持久。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絕世的寶貝嗎?”

    還好楚鳴什麼都沒吃,不然他現在該噴了,這位樂貝侯爵的猥瑣算是空前絕後了,居然用自己女兒的容貌來控制自己的食慾和**。楚鳴覺得樂貝侯爵另外一個女兒還是不要見面得好,不然會壞了楚鳴他一貫優異的胃口的。

    失望透頂的楚鳴不再聽樂貝侯爵說話,一名服務員推著車路過他身邊,楚鳴要來一盤不知道什麼做的肉,開始干自己最喜歡的事情。

    兩個人嘴巴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於此同時普若斯將軍做了一次無懈可擊的演講,內容無非是如何擊敗蟲子解救人類。洋洋灑灑的演講目標崇高內容空泛,在結束時贏得了熱烈的掌聲,這些掌聲倒是有很多是自內心的,因為第5o7近衛軍對很多人來說是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沒有選擇。演講結束,普若斯將軍走進了貴賓室,剩下兩位第5o7近衛軍的高層留了下來,和在場的賓客們把酒言歡。

    楚鳴一直在吃,宴會的規格很高,所以楚鳴也放慢了度,打算把所有的美味都品嚐個夠。樂貝侯爵根本不在乎楚鳴是否在聽,他喋喋不休的言論始終圍繞著女人,倒是抓住了主題。

    “哦,我的寶貝來了。記住,我們什麼都沒有說過。”

    樂貝侯爵說完這句話忽然閉上了嘴,楚鳴楞了一下,在扭頭時,兩個人已經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爸爸,他是誰?”菲莉爾副參謀緊挨著侯德伯爵,她現了一個陌生人於是開口問道。

    “哦,介紹一下,楚鳴同學,來自法德替修學院。而這位是我的大女兒,菲莉爾小姐。”

    侯德伯爵笑容滿面的介紹,楚鳴連忙放下餐具,站起身來。

    “你好,菲莉爾小姐。我是楚鳴,來自法德替修學院,請問這位是?”楚鳴在和菲莉爾打過招呼以後扭頭看向另外一位男青年,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凱克。”

    男青年沒有通報他的官職或身份,這有點不太禮貌。而楚鳴伸出去的手也沒有得到回應,只得泱泱的縮了回來。官場就是這樣,連說話都要將身份對等,這位凱克大概覺得自己和楚鳴說話會降低身份,所以坐下來只是和樂貝侯爵互相問候,並很快的很親密的攀談起來。

    氣氛不太愉快,楚鳴覺得有點氣悶,於是掏出一支菸點上。

    “這是公共場合。”叫凱克的男青年忽然扭頭說了一句,表情很嚴肅。

    “對不起。”楚鳴歉意的笑了笑,將煙掐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裡。

    “不尊重別人也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凱克好像來了點感覺,或者說他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哦。”楚鳴聳聳肩,不打仗的時候,他脾氣向來很好。

    凱克並不罷休,他臉上露出憂慮的表情,嘆口氣對旁邊的樂貝侯爵說道:“現在的學校教育真讓人擔心,比如法德替修學院,這麼多年了,畢業生的實力每況愈下。這也就算了,在品行教育上也是如此。他們的教學模式一直被人詬病。難道克爾拉蘭星上的有識之士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不但無法為社會培養人才,還浪費了納稅人的金錢。以前我還是聽說,不過來到這裡以後才現,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樂貝侯爵笑眯眯的,聽了凱克的話什麼也沒說,繼續將一塊水果放在嘴裡含化。

    “據說法德替修學院也參與了抵抗蟲潮的戰鬥,嗨,克爾拉蘭星的情況真的是太糟糕了,連這些人都派上去了。看來我們來得還算及時,不然免不了生靈塗炭。”

    凱克憂國憂民的說著,不時看著桌上的半截菸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

    楚鳴微笑著欠欠身,準備轉身離開,看來這次見面不會有什麼結果。既然如此,早點離開免得大家都不痛快。自從上次情緒失控以後,楚鳴就很克制自己,他的境界很需要穩定。

    也許覺得有點不妥,坐在樂貝伯爵旁邊的菲莉爾小姐說話了

    “楚鳴同學,你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好像聽斯維斯頓執政官提到過。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楚鳴不好離開了,只得又坐了下來,回答道:“沒有關係,我只是和他的兒子是同學。”

    “哦。”菲莉爾小姐點點頭:“看樣子是很好的朋友了,難怪斯維斯頓執政官都提到了你。”

    “是的,我是從蠻荒來的,我的身份證明還是由斯維斯頓執政官給辦的。”楚鳴承認這一點,和吉格斯也算出生入死過,算得上朋友。

    聽見這話凱克有想法了,他哼了一聲,帶著痛心疾的表情說道:“裙帶關係,又是裙帶關係!沒想到純潔的學院也沾染上了這種不好的風氣,在人類生死攸關的時刻,這些問題都暴露出來了,我很痛心啊!”

    樂貝伯爵依舊呵呵的笑著,楚鳴有點莫名其妙,這個凱克和他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怎麼就和他較上勁了,不過和這種不相干的人爭個面紅耳赤不是楚鳴的個性,所以,他再次站了起來,禮貌的點點頭,決定離開。

    這個時候,樂貝侯爵說話了:“楚鳴同學,稍等等,我的二女兒就要來了,介紹她給你認識一下,年輕人之間多交往沒壞處。”

    “還是下次吧,今天我帶妹妹來的,我有一陣子沒看見她了。”

    楚鳴找了個託詞,然後轉身欲走。就在此時,宴會廳忽然出現了一陣異樣的安靜,這安靜來的太突然,讓楚鳴也很詫異。

    “格倫雅小姐,請。”

    只有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在門口,一名風度偏偏的男士微笑著,將一位美麗的小姐引進了宴會廳。這名小姐是如此的美麗,不僅僅是她的外表,當這名小姐走進宴會廳裡,許多人感到的都是肅然起敬。美麗得讓人肅然起敬,這好像是劇本裡才有是描寫。

    凱克騰了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盯著那位男士,好像這個人和他有殺父之仇。樂貝侯爵輕輕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

    “凱克子爵,我是和我女兒說過的,但是她選擇森拜子爵參加宴會,我也無法干涉。年輕人的事情啊!總是這樣沒道理的。”

    此刻,楚鳴應該也明白了,為什麼凱克總是針對他,這是為了表現。這個樂貝侯爵雖然猥瑣,但是卻有一個美麗的女兒。在眾多的追求者中,凱克子爵和森拜子爵實力強大,也是因為如此,甚至沒有人敢過來和樂貝侯爵說話,怕引起兩個人無端的猜忌。

    楚鳴是應該明白的,但是他不明白,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這件事。當格倫雅小姐走進他的視線,就是那一眼,僅僅是一眼,這一眼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連心臟都好像停止了跳動。

    “梅吉。”楚鳴艱難的呻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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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凱克子爵的面子
    格倫雅小姐和梅吉沒有半點容貌上的相似,但氣質卻是如此的如出一轍,那是先知小姐特有的氣質,是無法模仿和學習的氣質。唯一不同的是,梅吉動人的氣質只為楚鳴一個人展現,而格倫雅小姐的氣質誰都可以看到,那是讓所有男人都不能無動於衷的氣質,如銀河深遠誘人。

    在愛情之前是什麼?

    別問我,我來的不是時候。

    在愛情之後是什麼?

    別問我,你走的不是時候。

    我是我的監護人,每天責難鏡子。

    你叫我忘記,我便忘記。

    忽然,我現。

    我的愛情,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獨立。

    剎那間,所有的燈光都黯然,楚鳴眼裡只有一盞燭火在搖曳。他才現。那道曾經重創他的傷疤從未癒合過。它只是安靜的潛伏在那裡,飢餓的窺視著燈紅酒綠。而現在,它蠢蠢欲動,攪得楚鳴心神不寧。

    “滾開!”

    凱克憤怒的拉了楚鳴一把,因為楚鳴正在一步步的向格倫雅小姐走去,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甲替一樣。楚鳴擋了凱克的路。

    但楚鳴的腳步是如此的堅定,凱克的手剛剛搭上就滑落了。

    凱克微微有點吃驚,他自己可是一名藍替師中段的普藍,在情場上除了顯赫的家世外實力也是很重要的。而法德替修學院是不可能有藍替師的學生的,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十年。

    “站住!”

    凱克怒吼了一聲,他居然無法阻止一個蠻荒來的學生,這讓他很沒面子。他再次探出右手,右五指如鉤,搭上了楚鳴的肩頭。

    啪——

    沉悶的一聲響,那隻手被彈開了。

    這是楚鳴身體的本能反應,這個技巧本質上源於剛薩斯。古奇的鱗肩推。在技巧的運用上,楚鳴幾乎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凱克的怒吼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有些人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有點好奇,不知道凱克子爵為什麼會火,這個面生的學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凱克覺得自己已經顏面無光了,這個情形如何被格倫雅小姐看到,那會讓他的地位在格倫雅小姐的心目中一落千丈。

    凱克漲紅了臉,他憤怒了。再次抬起右手,手指如鐵爪虯枝,白皙的皮膚泛起一陣淡淡的藍色。

    賓客中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凱克子爵這名藍替師居然要全力出手,那名學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凱克子爵,看來今天他是要倒霉了。

    楚鳴還在一步步的往前,除了眼裡了人,其它所有的事物都是虛妄。然後,他感到一絲危險,本能告訴他,有某種東西對他的生命產生了威脅。然後,楚鳴感到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僕一搭上便急收緊,這力量,足以捏碎肩胛。

    楚鳴覺得憤怒,生命受到威脅,這足以讓他憤怒。而且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迷幻的時刻,他不想有任何東西打斷他的,他擔心這是一個夢境,稍一打斷就會煙消雲散。

    停止、後退、側身、出拳——

    嘭——

    一氣呵成的動作,拳頭擊打在凱克的肘關節,那隻胳膊被擊飛了,掄了個半圓,回到了凱克子爵的肩膀上。

    “哇——”

    賓客中響起一陣不尋常的低呼。這次交手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注意,人們在竊竊私語,交換著自己的看法。對有些人來說,當格倫雅小姐在的時候,這種場面並不罕見,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有些甚至是編排出來的,為了打動某位小姐的芳心。但這次肯定不是,因為主角好像吃了點虧,從凱克子爵鐵青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他現在應該是暴怒了。

    凱克的確是暴怒了,不但因為面子,事實上他的手很疼,肘關節就像有把銼刀在攪動。那一拳的力道經久不散,讓他覺得自己的手是不是就要斷了。

    凱克不是傻蛋,他明白眼前這名學生是一位罕見的體術師,在徒手肉搏上的技巧非常強悍,凱克甚至認為這是他某位情敵派來暗算他的,就是為了讓他在格倫雅小姐面前落了面子。凱克推測最有可能的就是森拜子爵。他現在應該樂開花了。

    猶豫了十幾秒的時間,凱克下定了決心,他看向宴會廳的門口,他的一名隨從會意的點點頭。迅疾,兩個沉重的金屬箱子被提了進來。

    嗒嗒嗒嗒——

    一陣密集的金屬咬合聲,這聲音清脆悅耳,非常有韻律感。

    當然,這聲音也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在這聲音中,兩個金屬箱子分解開來,變成了兩隻四足爬蟲。這爬蟲的設計是如此精緻,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兩件太空時代的藝術品。如果足夠近,還可以看見這兩隻金屬爬蟲的左前足部有一個不起眼的簽名——諾拉麥克柯洛伊。這個簽名意味著這兩隻爬蟲就是兩件藝術品,著名的雕塑家諾拉麥克柯洛伊親自參與了設計。這僅僅是左前足,鑑賞力高的人會在這兩隻爬蟲的身上找到很多東西,那都無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這就是凱克子爵的機甲,只有這種機甲才能配合他的身份。

    兩隻爬蟲輕盈的在賓客間穿梭,期間沒有碰到一個人,這說明這兩隻爬蟲不是虛有其表,它同樣是優異的戰鬥機器。

    兩隻爬蟲靠近了凱克子爵,爬蟲上了一枚星形標誌閃爍了一下,然後響起一陣嘶嘶的蜂鳴聲。在這個聲音中,兩隻金屬爬蟲附在了凱克子爵的身上,分解著、組合著。很快,一台威風凜凜的機甲出現了。

    “哇——太美了!”

    小姐太太們出一陣驚呼,而先生們在心裡說的是——太貴了。這台組合式的機甲會讓一個普通富翁崩潰掉。

    凱克是在示威,他真正的目標是森拜子爵。他確信,森拜子爵就是幕後的黑手。他早就想和森拜子爵鬥上一場,今天在偏僻的克爾拉蘭星,沒有家族長輩在場管束,這場合再好不過。即使出了點差池,諒這裡的人也不敢說出去。

    楚鳴回過頭來,替修穿上機甲,威脅更大了,無論是理智還是本能都告訴他,如果他要靠近那個夢,只有先解決掉這個麻煩。

    咔噠——

    機甲的面甲合上了。

    喀拉——

    聲音略有不同,但同樣清脆。後腰刀鞘的咬璜一彈,一柄泛著淡青色光華長刀出鞘。在燈光映照下,刀刃一抹寒光流暢,從刀尖延伸到華美的維安利亞式的護手。

    楚鳴看著眼前這台不算高大的昂貴機甲,當刀刃是反光消失在他的眼睛裡,大約處在他眉骨的位置。理智和本能告訴他,該動手了。理智上,眼前這名替修肯定要解決,因為對方也是這麼想的。而本能告訴他,時機剛剛好。

    抬腿,正踢,目標便是那維安利亞式的護手。凱克子爵為了展現那一抹優雅的寒光,刀身做了一次內收,這就是機會。

    宴會廳內傳來一陣嘩然的轟鳴,誰也沒想到這個陌生的學生會搶先出手。而且出手毫不留面子。這分明是在找死,要知道主動攻擊一名子爵,子爵是可以將其擊殺而不負法律責任的。如果凱克子爵願意,這次說不定就會血濺五步。

    凱克子爵當然願意,他憤怒到了極點。眼前這名學生不但不知死活,而且還很沒風度。這種沒有徵兆的出手讓凱克措不及防,他最美的造型還沒有展示出來。也沒有時間展示,因為那雙腿如度太快,讓凱克無法繼續下去。

    凱克子爵沒有後退,而是刀身一翻,斬向那雙腿。這一招雖然簡單,但乾淨利落,凱克子爵這個普藍不是虛有其表的。

    楚鳴沒有停,他依舊在踢,雙腿齊出。他早出手一線,便快了一線,他有信心在刀斬落下來前踢到那個護手。對手的品階比他高,此刻,必須賭一次。

    還差一線,那雙腿便要與身體分離,小姐太太們掩面驚呼,不忍心看見這血腥的場面。雖然這是咎由自取,但這名學生的生命也太脆弱了。

    有些人沒有動,這裡也有高手,比如樂貝侯爵的大女兒菲莉爾小姐就是一位。剛剛他已經她站了起來,但現在她重新坐下,看了一樣旁邊的父親。而她的父親,在她自己看來都是不學無術的樂貝侯爵依舊笑眯眯的,一盤水果被他嚼得有滋有味、精彩紛呈。菲莉爾小姐嘆口氣,為自己妹妹的命運感到悲哀。美麗對她妹妹來說不是恩賜,而是一種負擔。小姐只希望今天不會見血,不過依照凱克子爵的個性,這很難。雖然楚鳴現在佔了一線先機,但這種優勢是很難繼續下去的。

    便是這一線,那刀便斬不下去了。凱克有點心驚,眼前這個學生的果斷過了他的想像,這不像學生的風格,反倒像久經沙場的戰士,一旦確定目標,就不顧一切的去實現。

    刀斬不下去了,只能回收。但那雙腿就像粘上了一樣,如影隨形而來。目標依舊是那個華麗的維安利亞式的護手。

    凱克子爵有點被動,因為他不能退,這是一個面子問題,雖然只需要半步他就可以完全掌控戰鬥,但這半步便是退不下去。他變換了許多個招式,但那雙腿依舊不屈不撓的踢向他刀的護手,這執拗的進攻點讓凱克子爵憤怒之餘又覺得滑稽。如果是其他要害,凱克子爵有許多的破解方法,但這個不算重要又不能捨棄的點讓他無法取捨。

    凱克子爵在取捨間猶豫,他還有很多招式,而且他也未盡全力,因為還沒有到那一刻。

    可是楚鳴不這麼看,他在等待和創造一個機會,凱克子爵的猶豫就是他要的結果。

    忽然,那雙眼花繚亂的雙腿慢了下來,左腿稍稍蓄勢

    嘭——

    左腿踢在右腿上,而右腿猛的一繃,以最簡單最合適的力姿勢踢了出去。淡淡的綠色光華繚繞在某些人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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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西迪貝膜替
    “藍替師?”

    “綠色的藍替師?”

    “生命力燃燒?!”

    聳人聽聞的現。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名來自法德的學生居然是藍替師,法德替修學院不是沒有藍替師的學生嗎?這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而且——

    “他居然在燃燒生命力!他在拚命!”

    是的,楚鳴是在燃燒生命力,他與眾不同的生命力。這是來自老殺手的戰術,蓄勢一擊,不計後果。

    凱克子爵的臉色變了,他和其他人一樣意外。但是,其他人只需要意外,而他要面對。剛剛的猶豫讓他氣息不穩,所以,他沒有準備好。

    腿還是到了,凱克子爵沒有選擇,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齊出,迎向了那條來勢兇猛的腿。

    嘭——

    一聲悶響。沒有技巧的碰撞出了這個聲音。

    幾個翻滾,楚鳴後退了很遠,由於在地上的滾動,他的樣子有點狼狽。

    凱克子爵僅僅後退了半步,他終於還是退了,不過,他退晚了。菲莉爾小姐可以確認,在機甲的後面,凱克肯定受傷了,說不定還在吐血。這場戰鬥他輸了,輸在意外、決心以及技巧上。這本身就很意外。

    菲莉爾小姐看向自己的父親,她覺得這個詭異學生和自己的父親應該有什麼關係。樂貝侯爵笑容濃烈,自言自語般說道:“年輕人啊!就是這樣,總是那麼的衝動。真的是很羨慕他們啊!”

    宴會廳裡有片刻的寧靜,凱克子爵站在原地,對手的實力讓他心驚,所以他必須迅的調養自己,剛剛那次凌厲的攻勢殺意洶湧,凱克子爵絕對可以確認,眼前這個人殺過人,而且殺過很多人,那種殺意是無法偽造的。而且,凱克子爵現,自己猜錯了,眼前這個學生不是森拜子爵派來的。

    楚鳴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這裡的先生小姐們都很優雅,所以地上很乾淨。對他來說,麻煩解決了,他的目的不是擊敗或殺死凱克,他目的很明確。

    轉回頭來,那張美麗的臉龐還在遠處,明眸流盼,已經看向了這裡。楚鳴有點緊張,和戰場上是生死相搏不同,這緊張讓他膽怯。他猶豫了一下,才重新鼓起自己的勇氣,再次向前走去。

    宴會廳裡,許多消息在傳遞,大多數的人都搞不清楚楚鳴的身份。包括克爾拉蘭星上的高官都不太清楚。因為楚鳴一直戰鬥在最前線,在一般人看來他僅僅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和執政官的兒子是好朋友。這身份是絕對無法和子爵對抗的.

    大約之前的行為太讓人震驚了,當楚鳴一步步的走向格倫雅小姐時,沒有人來阻止他。凱克子爵的侍衛在沒有得到授意下也不敢擅自行動。而凱克子爵是不會授意的,他雖然吃了虧,但絕大多數人都看不出來,而且,他更願意看看森拜子爵會怎麼做,這是一種啞巴虧大家吃的心理。

    森拜子爵的確沒有看出來,剛剛開始他也以為這是子爵安排的一場戲,不過他現在不這麼看了。這名來自法德替修學院學生看來被格倫雅小姐迷惑了,這種情形並不罕見。作為護花使者,他的使命來了。

    “格倫雅小姐,你是對的,我們不該來這裡,小地方的人更沒有素質。”森拜子爵彬彬有禮的微笑著,向旁邊的格倫雅小姐說道。

    “森拜子爵,請注意,不是我們。我們只是恰好碰到了。”格倫雅小姐臉上依舊是恬靜的表情,她攏了攏額前的頭,這個動人優雅得讓人目眩神迷:“森拜子爵,而且,我並不這麼看,這個學生看起來很有意思。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一樣,大概是我記錯了。”

    “肯定是記錯了,剛剛我的隨從告訴我,這個學生來自法德替修學院,是蠻荒人。那種地方來的人都是這樣,他們的粗魯如出一轍。”森拜子爵為格倫雅小姐的儀態所迷醉,但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格倫雅小姐說這個學生很有意思,對森拜子爵來說,這不是件好事,因為格倫雅小姐極少讚賞一個人或一件東西,她總是淡淡的佇立在那裡,孤獨的美麗著。

    “起碼我應該教會他什麼是禮貌。”看見楚鳴越走越近,森拜子爵向格倫雅小姐微微欠了欠身,然後向楚鳴走去。

    一個人影擋住了楚鳴的視線,這讓他很不滿。

    “同學,請站住。我想知道你的老師是誰,他應該教會你一些必備的社交禮儀。”森拜子爵攔住了楚鳴,他的禮儀無可挑剔。

    楚鳴眼裡沒有別人,眼前這個人對他來說和一款家具一樣。他改變了路線,準備繞過去。

    “同學,即使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但你起碼說明你的目的。因為之前的行為讓格倫雅小姐感到不安,我不知道凱克子爵是怎麼想的。但我不能讓你驚擾到格倫雅小姐。”森拜子爵再次擋住了楚鳴,他言有所指,此刻是打擊對手的好機會。他的對手還是凱克子爵,眼前這個學生只是個小麻煩。即使他是個藍替師,那也僅僅是剛剛入門的淡藍,森拜子爵有十足的把握。

    楚鳴再次改變了路線,賓客裡響起一陣嘲笑聲。被格倫雅小姐迷惑的人見過很多,像這樣的倒是很少見,沒見過世面的人就是這樣,鄉巴佬哪裡懂得如何用藝術的眼光欣賞美麗。

    森拜子爵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景,這種反差更能映襯出他的教養。他再次攔住楚鳴,伸出手說道“我想起碼我們可以先認識一下,如果格倫雅小姐不反對,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其實我並不反感蠻荒來的朋友,你們和這個社會的脫節也是政府的責任,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我覺得經過磋商,所有的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或許——下次我回去的時候,會把這個問題當做議案呈報上去。應該會有回應的。”

    森拜子爵的語言非常有技巧,刻意的放低姿態,然後再暗示自己的地位,這種欲揚先抑的表達方式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

    楚鳴站住了,眼前這個障礙無法繞過,他用僅有的理智判斷著,思考該用何種方式解決。

    “呵呵,看來許多事情都是可以通過對話解決的,如果不能解決,那多半是方式的問題。”

    看見楚鳴站住,森拜笑了,他的言鋒依舊針對的是凱克子爵。森拜子爵覺得,自己今天能說服一個野蠻人才是最好的表現,格倫雅小姐是很反感暴力的。

    “讓開!”楚鳴說話了,態度很蠻橫。

    “。。。。。。。”森拜子爵張張嘴,一時間沒有說出話。眼前這個野蠻人沒有聽進去他的規勸,森拜子爵判斷錯誤。

    “讓開!”楚鳴重複了一句,迎著森拜子爵一步邁出。

    “同學,你應該停下來,思考一下後果。”森拜子爵後退了一步,臉色有點難看。從先前的戰鬥中森拜子爵也知道,這個野蠻人擅長肉搏,森拜子爵擔心這個沒有教養的人會直接出手,這對現在的他是有威脅的。

    “滾!”楚鳴的耐性用盡了,他個性的另外一面展現了出來,這就是——簡單粗暴。

    “你!”森拜子爵臉沉了下來,他明白,說教是沒有用的,不過他還有別的解決方式。照理說對付這種野蠻人不用他出手,但今天,他可以親力親為,起碼可以把凱克子爵比下去。

    森拜子爵向附近的隨從使了個眼色,然道大聲說道:“作為格倫雅小姐的仰慕者,我們是平等的。所以,如果你堅持,那麼我們可以用紳士的方式解決,我建議來一次公平的決鬥,失敗者退出,勝利者才可以留在這裡。”

    森拜子爵的心機很深,其實格倫雅小姐從來就沒有承認那些追求者。森拜子爵將自己定位為仰慕者,其實也是變相的讓大家認為他就是追求者,這個既定事實可以讓他在未來的追求上佔據上風。

    很奇怪,格倫雅小姐沒有反駁,她只是看著即將兵戎相見的兩人,平靜的眼神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楚鳴後退了一步,“決鬥”這個詞觸動了他的神經。來到內緣星系,他參與過兩次決鬥,兩次都是以死相搏,他的兩位對手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既然是死亡,那就是大事,“活下去”這個目標在楚鳴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他生命的一個重大主題,而且一直沒有改變過。

    在剎那間,森拜子爵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著裝。他的樣子有點古怪,皮膚上泛起一陣陣血管般的東西,讓他就像一個青筋暴露的人,但因為設計的合理,讓他看起來並不嚇人,而是有一種帶著力量的古怪美感。

    “西迪貝膜替!”

    賓客中有人驚叫了出來。如果說凱克子爵的機甲很昂貴,那森拜子爵是機甲就應該說是很罕見了。“膜替”事實上是“膚替”的一種,就像楚鳴曾經的老師流廉大師的是同一種類型。不同之處是這種替並不會為人帶來痛苦,這種“膜替”的製作是一個秘密,只有神秘的替造家族——西迪貝家族才能製作。大家猜測這是用一種動物組織培養而成,如果和半替機甲相比,這應該算得上全替構造了,所以某種分類將這種機甲稱為替甲。這也是只有藍替師以上層次的人才能使用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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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翠屏落
    楚鳴在觀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替甲,要戰勝對手就要先瞭解對手,在完全不瞭解的情況下,那就需要謹慎。

    看見楚鳴沒有動,森拜子爵認為楚鳴已經默認了決鬥的邀請。他雙手一抄,兩柄狀如新月的匕一正一反握在手裡,這說明森拜子爵同樣是擅長貼身格鬥的高手,這也是他有把握戰勝楚鳴的原因。

    兩道寒光掠過,楚鳴進一步又退一步,兩柄匕的攻擊角度非常刁鑽,正握為守、反握為攻,這種攻守靈活的技巧讓楚鳴不得不重新回到原點。

    “如果你決定不使用機甲,那麼我們可以正式開始了。”

    森拜子爵倨傲的點點頭,剛剛他也是試探,他的信心更足了。

    楚鳴沒有回答,踩中宮而進,步伐凌亂而飄忽,這是來自他以前的同學鮑裡斯的唐寧家族的“踏葉”身法,於此同時,楚鳴雙掌交錯迭出,從一個空隙了起了攻擊。

    “好!這麼說來你是同意了。”

    森拜子爵叫了聲好,隨後臉色一正,兩柄匕正反交換,切向楚鳴的手腕。

    森拜子爵卻是留了手,他有自己的原因,美麗的小姐是不喜歡血腥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儘量的展示自己。——贏得漂亮,這就夠了。殺死對手和他的利益不符。

    楚鳴縮回了手,他皺皺眉,然後雙腿齊踢,直攻森拜子爵的面門。

    “好!”

    森拜子爵又叫了聲好,這聲好是叫給凱克子爵聽的。只見他微微後仰,躲過第一腿,然後肩頭一晃,匕切向楚鳴的足踝。楚鳴收腿復踢,但森拜子爵的右手手背一番,匕力道用盡,輕輕在楚鳴足踝帶過,這一帶之勢雖輕,但卻引得楚鳴的力點失了准頭,不得不收腿站定。

    賓客中響起一陣讚歎聲。森拜子爵的小拆手用得爐火純青,這種微妙的技巧需要相當有悟性的人才能領會到。在度上,森拜子爵的優勢很明顯,這個優勢和他的技巧相輔相成,如果楚鳴沒有其他的辦法,他根本無法戰勝眼前這個人。

    只思考了一秒鐘,楚鳴再次衝了上去。他是沒有辦法,所以,他必須通過戰鬥來思考。當然,森拜子爵很願意這麼做,他要展示的實力還沒有展示出來,所以,兩人再次鬥到了一起。

    。。。。。。

    漸漸的,宴會廳裡沒有那麼緊張了。這次戰鬥雖然是決鬥,但和上次的完全不一樣。上一次,不知道凱克子爵為什麼停下,但這次,森拜子爵是遊刃有餘。整個戰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所做的就是將對手作為展示自己的工具,引導對手按他的想法戰鬥,從而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

    “花刀拳,森拜子爵真是個有品德的人啊!”

    賓客中有人這樣感慨。花刀拳是一種對練格鬥技巧,表演的意義大過於實戰。森拜子爵刀裡藏拳,放棄了最凶狠的進攻方式,而是用拳頭教訓對手。這一個最普通的拳法被森拜子爵使得風生水起,度和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在大家看來,森拜子爵是要用這種方式讓對手自動服輸,避免傷亡影響到宴會的氣氛。

    “光蹤步,森拜子爵的身法太美了!這簡直就是舞蹈。”

    賓客們感慨時森拜子爵的戰法又變了,他迷幻的步伐翩翩、衣帶當風,在宴會廳柔和的燈光下如夢幻般美麗,讓小姐太太們為之陶醉。

    “翠屏落!這可是森拜子爵的家傳的絕學啊!沒想到今天居然得見,果然如翠屏疊嶂、逶迤曼妙。”

    森拜子爵在熱身以後,開始展示自己特有的技巧。這種“翠屏落”同樣是一種近身技巧。只見匕已經失去了蹤影,在他反覆的手法中,兩柄匕飄忽搖擺如摺扇一般。他每一次攻擊都帶起一陣浮光掠影,如驚鴻般讓人留戀。

    森拜子爵很滿意,這個對手是一個相當優秀的陪練,甚至比刻意安排的對手還要勝任。無論森拜子爵要做什麼,稍稍引導,對手便會按他的想法行事,這是綵排很久都很難做到的事情。於是,森拜子爵更加愉快,他的一個個絢麗的絕學使了出來,讓他自己都有種幾欲仙去的感覺。

    在視覺盛宴的觀眾裡,也有幾個不太沉醉的人。不知何時,第5o7近衛軍的司令官普若斯將軍從貴賓室裡走了出來,和樂貝侯爵站到了一起。他表情還是那樣的嚴肅,和表情滑稽的樂貝侯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樂貝侯爵,能告訴我這個學生的底細嗎?”

    普若斯將軍來了一段時間了,他忽然的問讓旁邊的菲莉爾小姐有點緊張。菲莉爾小姐擔心自己這個不著調的父親會冒犯她的上司。

    “不能。”

    樂貝伯爵的話讓菲莉爾小姐鬆了一口氣。但普若斯將軍並沒有放棄,而是追問了一句:

    “是不能還是不知道?”

    “對想知道答案的你來說,這有區別嗎?”樂貝侯爵笑眯眯的反問了一句。

    “沒有。”普若斯將軍平靜的答道,他又看了一會兒場中戰鬥了兩人,然後微微眯起了眼睛說道:“雖然和我完全沒有關係,但是我是想湊個熱鬧。樂貝伯爵,你認為這場戰鬥誰會贏?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當然可以。你認為誰會贏?”

    “我不賭贏家,我賭那個學生不會輸。”

    “將軍閣下,你的下注讓我費解,你這包括了平局嗎?”

    “是的。”

    “你認為這場戰鬥會有平局?”

    “可能,是的。”

    “好吧好吧。”樂貝伯爵搖搖頭:“其實,我也想賭平局,表面上的平局也算,我們的賭局湊不起來了,沒有莊家或其他投注者的話,我們只能和自己賭。”

    “是的,這樣也可以,看看我們的眼光對不對,和自己的眼光賭一次還是有意思的。”

    普若斯將軍說完微不可察的笑了笑,然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如果這不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戲,那麼這就是一場好戲。”

    普若斯將軍說完閉上了嘴,他的話讓他的下屬、旁邊的菲莉爾小姐困惑不已。她看了看普若斯將軍和自己的父親,不好開口詢問,也只好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戰鬥中的兩個人。

    。。。。。。

    戰鬥中的楚鳴在逐漸的清醒,理智回到了他身上,他這次真的是有點後悔,格倫雅小姐的氣質太像梅吉了,但現在,楚鳴意識到,這完全不是一個人。在他的鱗格複眼中,格倫雅小姐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波動都和梅吉完全不同。這僅僅是一次巧合。

    但後悔是沒有用的,之前的亂子來不及彌補,眼前的麻煩更要解決。森拜子爵的實力的確比他強,楚鳴即使將自己的精神力和生命力燃燒盡,也未必能擊敗對手。而且,有必要嗎?

    森拜子爵僅僅是為了炫耀,為此,他對楚鳴沒有起殺心。而楚鳴也不可能計較這種面子的得失。楚鳴琢磨著配合森拜子爵把戲演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楚鳴心做他想,手上就慢了一慢。而此時,森拜子爵正在展示“翠屏落”的最後幾個手法,他度依舊快得驚人,楚鳴僅僅後退時慢了一分,衣袖就被鋒利的匕劃破,皮膚上也現出一道血線,滲出點點血珠。

    “啊!”

    賓客中有人低聲驚呼了一聲,雖然是個小傷,但某些斯文人還是覺得恐怖。

    森拜子爵楞了一下,手上也慢了一些。“翠屏落”還有幾勢,如果此刻對手倒下,那就不完美了。

    格倫雅小姐還是淡淡的看著,在那向來平淡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絲的憐憫。她大約也起了惻隱之心。

    楚鳴沒有低頭看自己的傷口,這真的是一個小傷。他看著前方,看見了格倫雅小姐眼神中淡淡的憐憫,這種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楚鳴可以認輸、可以被擊敗、甚至可以被殺死,但他不願意被同情。在他的生命歷程中,苦難比幸福多得多。命運沒有善待過他,而他也走過來了。所以,他不喜歡被恩賜、被同情。命運對他來說是個可憎的傢伙,只適合鄙視或是破口大罵。所以,楚鳴改主意了,他想換一個和命運完全沒關係的結局,自己安排的結局。

    “翠屏落”當然是一種近身格鬥技巧,森拜子爵也領悟到了這種技巧的真諦,再配合上他罕見的“西迪貝膜替”,他勝券在握。所以,即使他放慢了度也不會擔心對手會翻盤。

    “小心了。”

    忽然,楚鳴後退的一步,拱拱手,提醒了一句。

    森拜子爵微微有點詫異,第一,他不知道楚鳴要做什麼。第二,他沒有想到這個野蠻人居然會禮儀,那種奇怪的禮節看起來很有意思,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所以,森拜子爵也頓了頓,頷說道:

    “你也小心。”

    楚鳴點點頭,側進兩步,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握緊雙拳、豎起拇指。亮了個架勢。

    “‘翠屏落’?!”

    森拜子爵驚訝的看著這起手式,這以拇指為匕的架勢分明就是他家傳絕學“翠屏落”的第一式。楚鳴雖然沒有匕,但這一式卻使得有板有眼,讓浸yin多年的森拜子爵居然無法挑出缺陷。這讓他大惑不解而又興趣倍增。

    “請。”

    森拜子爵用了一個“請”字,他懷疑眼前這個學生和他的家族有淵源,所以語氣又客氣了幾分。說完這個字,森拜子爵雙手一番,同樣的起手式亮了出來。他要看看眼前這個人對“翠屏落”到底理解多少。

    幾乎是不約而同,兩個人用同樣的方式鬥到了一起。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8 16:28
第四百三十九章化解
    同樣的招式對撞的結果不是精彩而是怪異。比如同一個攻擊套路,由於招式一樣,所以根本無法做完。然後就是同樣的防守,但兩個人都防守也也失去防守的意義了,所以又同時轉為進攻。這種皮影戲般的戰鬥讓觀眾們一頭霧水,不過,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因為這種戰鬥更像是同門師兄間的交手。大家認為這可是是森拜子爵故意安排的一場戲。

    森拜子爵同樣是這麼想的,“翠屏落”是他的家傳絕學,在家族裡,象徵意義大約戰鬥意義。所以,如果不是直系親屬,絕不可能會這種戰鬥技巧。當然,還有例外。森拜子爵所在的特魯多家族在很早前有一支嫡親直系偶然失蹤,這件事是他家族的高級機密。森拜子爵知道的就是他的家族在上千年的時間裡,一直沒有停止尋找這個嫡親直系。這同樣是家族最隱秘的秘辛,如果不是森拜子爵的血緣足夠純淨,他甚至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所以,這同樣是他的使命。

    “翠屏落”的招式已經對練到了最後幾勢,森拜子爵有點緊張,如果眼前這個人連這幾勢都會,那麼,森拜子爵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不是靠特別的記憶和悟性學會“翠屏落”的,那麼,另外一個假設的可能就非常大了。

    “呔”

    就在森拜子爵凝神準備動最後幾勢的時候,楚鳴忽然低吒了一聲。他的招數忽然變了,“翠屏落”所有的幽雅和含蓄風格赫然一變,變得暴力而直接。一個直拳直奔森拜子爵的面門,淡淡的綠色縈繞在拳頭之上。這居然又是在燃燒生命力!

    森拜子爵吃了一驚,這種驟然的變化既出乎他心理了預料也出乎他身體的預料。他只能躲——

    他也能躲得過。

    森拜子爵可是一個藍替師裡的普藍,在一對一的絕對實力上他比楚鳴強得多得多,而且,他就是強在度上。

    微微一退一側,那個剛猛如鐵的拳頭變被躲過,擦著他的耳邊而過,掠起幾縷頭。

    但這不算完,是不算完。

    拳頭忽然展開了,由剛轉柔、五指如扇。便是輕輕一扇,手指輕觸森拜子爵的耳根,一觸即收。。。。。。

    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默默的對視著。楚鳴一臉的平靜,而森拜子爵一臉的潮紅。他的詭異的“西迪貝膜替”漸漸脫去,露出他原本漂亮的相貌。

    “請了。”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沉默半晌的森拜子爵拱手做了個剛剛做過的手勢,讓開了一步。

    “謝謝。”

    楚鳴也拱拱手,但並沒有向前,他徹底冷靜下來。格倫雅小姐並不是梅吉,所以楚鳴沒有上前的必要了。但是之前的行為讓他有點進退維谷,他之前的行為起碼也算是唐突了。

    “請。”

    令人驚訝的是森拜子爵居然在堅持,他居然堅持讓楚鳴見一見格倫雅小姐,這是在謙讓。

    “沒有必要了。”

    楚鳴下定了決心,他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們可以談談嗎?”

    森拜子爵忽然搶前幾步,攔住了楚鳴,他的態度很誠懇。

    “這個,可以。”

    楚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等等!”

    忽然,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卸去機甲的凱克子爵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他現在認為,這就是森拜子爵安排的一場戲,專門為了羞辱他,所以,他指著楚鳴說道:

    “無故襲擊貴族,他不能走。”

    楚鳴還沒有說話,森拜子爵忽然站了出來,態度強硬的說道:“是嗎?我認為這僅僅是切磋,我們和克爾拉蘭星的年輕高手切磋技藝,目的都是為了剿滅蟲潮。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哼!切磋?我不這麼認為。”凱克子爵眼神冰冷,他的目的其實也是要針對森拜子爵,森拜子爵出來幫楚鳴說話更證明了他的猜測。

    “可是我這麼認為,如果你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在切磋一下。”森拜子爵的強硬有點異乎常理,這種態度讓很多人都肯定他和楚鳴的關係了,大家都放鬆下來,打算看一看這貴族子弟間慣常的好戲。

    “好!我接受。”

    凱克子爵不出乎大家的意料,貴族子弟間爭的就是面子,這個時候不打上一場,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眼看一場戰鬥又要開始了,賓客們紛紛讓出地方,覺得今天這場宴會還算是精彩紛呈,這些調料足夠大家談論一陣子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普若斯將軍和樂貝侯爵走了上來。普若斯將軍名義上算是兩位子爵上司,所以,他的出現讓切磋無法開始。而樂貝侯爵則讓這場切磋只能結束了。

    “爸爸。”

    看見樂貝侯爵,美麗的格倫雅小姐走了過來,溫婉的叫了一聲。

    可是樂貝侯爵並不配合他女兒的雅,他笑嘻嘻的,笑得有的色迷迷的。他這猥瑣的笑容讓不熟悉的人感到驚訝,而他的話更讓人大吃一驚

    “哦——我美麗的格倫雅寶貝,你的爸爸在這裡這麼久了,居然沒有一位女士來搭訕,難道我的命運就是這樣悲慘嗎?其實我今天晚上只想找一位女士,我的腰最近不太好,兩位女士會幸福的要了我的命的。”

    “爸爸!”格倫雅小姐雖然熟知自己這個父親的性格,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覺得很丟人。

    但樂貝侯爵的驚世駭俗還不止如此,他收斂起笑容,惋惜的說道:“嗨,說來可惜。在上個不眠之夜我才現,女人居然是不分正反的,就像鈔票一樣,正反都可以用。這個偉大的現出現得太晚,我的青春錯過了太多的東西。其實我的夢想就是找兩個女人,一個日用型,一個夜用型,當然,夜用型也可以變成日用型。可惜啊,我這夢想遲遲無法得到滿足,我曾經找到一個日用型的,但是那位女士的呻吟聲高亢得像無病呻吟,每次都會讓我聯想到我的風濕。然後我又找到一個完美的夜用型,但是,那位女士的丈夫腐朽墮落的思想阻礙了我們純真的感情,所以我無法長久的住在那位女士的家裡,而且,她的侍女意外懷孕又讓我們的愛情節外生枝。可惜啊,我美麗的格倫雅寶貝,你又失去了一個弟弟。我確定是弟弟,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吃的是酸性的食品。”

    “爸爸!!!”

    格倫雅小姐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攤上這麼一個猥瑣到極致的父親,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她嗔怒的跺了跺腳,拉著帶著同樣表情走過來的姐姐菲莉爾小姐轉身離開了。

    “今天所有女人都離我而去,真讓人傷心,說實話,我只有在極少的時候喜歡男人,比如傷心的時候。”

    樂貝侯爵悲涼的眼神然這裡的男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覺得和這位伯爵在一起,不但要看好自己的老婆,還要看好自己的屁股。這伯爵口味實在是太百無禁忌了。

    只有普若斯將軍泰然自若,他抬步往外走去,同時扭頭說道

    “再見,侯爵,我要先走了,這裡都是年輕人,我這老頭子的精神還是不及他們的。”

    “等等,將軍,你說得對,我應該和你一起走。”樂貝侯爵說著也追了上去。

    “隨便。”

    兩人這麼一問一答,在眾人怪異的眼神離開了宴會廳。

    但兩位子爵間的戰鬥也打不起來了,兩人都是為了臉面,現在,格倫雅小姐不在了,又遇到一個根本不要臉的樂貝伯爵,這戰鬥打贏了也沒啥意思。於是,兩人恨恨的對視一眼,各自分開。

    楚鳴噓了一口氣,今天的麻煩解決了,不管是什麼辦法解決的,但結果不錯。悄悄的退回人群,在一個餐桌旁找到了正若無其事大快朵頤的楚楚小姐。鬆口氣,坐下來,楚楚小姐推給楚鳴一個盤子,並且用塞滿食物的嘴支支吾吾的說道:

    “哥哥,餅、餡。”

    “是餡餅。”

    楚鳴糾正了一下小丫頭的拼讀方式,然後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餡餅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於是大吃起來。

    吃上東西楚鳴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煩惱,他一直在吃,吃了許多東西,楚楚小姐的推薦很不錯,楚鳴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現在也沒有人關注他了,大家認為,他就是森拜子爵請的一個龍套,龍套不值得關注,所以楚鳴更樂得逍遙自在,滋滋潤潤享受這美味的晚宴了。反正後場花園的晚宴從來就是通宵達旦的。

    凌晨的時候,宴會廳裡的人還是很多,這裡的人大多都習慣這種晚宴的形式,此時,是談論正經陰謀的時間,所以,偌大的宴會廳安靜了許多,昂貴雪茄的味道取代了食物的味道,也掩過了陳年紅酒的味道。

    “哥哥,為什麼所有的東西都有醃肉的味道?”

    “嗯。”

    楚楚小姐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反正直到楚鳴將頭頂的燈泡都熏得黃,她還在吃。楚鳴已經飽了,雪茄一支接一支的抽得很過癮。

    “丫頭,你困了。”

    “嗯。”

    僅僅問了一句話,楚楚小姐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楚鳴將雪茄叼在嘴裡,從楚楚小姐的嘴裡拽出半條不知道什麼飛禽的腿,將小丫頭抱在懷裡。小丫頭用臉頰蹭了蹭楚鳴的脖子,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楚鳴吐了一個煙圈,將腳放到另外一張沙上,眯上了眼睛。他愜意的放鬆自己,將最近戰鬥導致的緊張心情放開,享受著短暫的安靜時光。不管明天是什麼,享受現在是應該的,希望不會有人來打擾。

    這只是希望。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8 16:28
第四百四十章殃及池魚
    “這裡有人嗎?”

    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楚鳴睜開了眼睛,定睛一看,原來是森拜子爵和樂貝侯爵的兩個女兒。

    “哦,沒人。”

    楚鳴把腿從沙上放下來,不知道這位子爵要做什麼。

    “謝謝,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

    森拜子爵的笑容很誠懇,他輕輕的坐下,樂貝侯爵的兩個女兒也坐了下來,她們的目的就更讓人費解了。

    楚鳴點點頭,又吐了一個煙圈,輕鬆的說道:“好吧,現在是半夜,適合講鬼故事。而且還有兩位女孩子,聽眾也有,我得挖空心思想一個。其實你們不知道,我是空心的,我不喘氣的時候就是一個皮球,打個噴嚏就癟了。”

    聽完楚鳴的調侃,三個人楞了一下,他們原本以為楚鳴是一個不善言辭而且直接的人,沒想到還有這吊兒郎當的一面。樂貝伯爵的大女兒菲莉爾小姐說話了,她帶著質詢的口氣問道:

    “楚鳴同學,我沒有叫錯吧。我其實只是來證實一下,據說你是克爾拉蘭星第77獨立集群的戰鬥指揮官,哦——不是據說,我剛剛確認過了,因為塞姆娜小姐是我的朋友,她不會說謊。塞姆娜小姐稱呼你為瘋子,而你的手下習慣稱呼你為班長,而事實上,我不知道獨立集群是什麼樣的編制,我又應該用什麼軍銜稱呼你,塞姆娜小姐好像並不願意說太多,這和我認識的塞姆娜小姐不一樣。你認識塞姆娜小姐吧?”

    “是的,認識,一個藝術家,藝術家裡最棒的明家。”

    菲莉爾小姐點點頭:“哦,那就好。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第5o7近衛軍的副參謀長,希望我們在以後的戰鬥合作愉快。”

    “當然,我也希望如此。”

    楚鳴懶洋洋的答道,而菲莉爾小姐頓了一下,提了個問題

    “你覺得我們可以合作嗎?你知道,和我們第5o7近衛軍相比,就算整個克爾拉蘭星的軍事實力都不算什麼。當然,這並不是貶低你們,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塞姆娜小姐的推薦。我相信塞姆娜小姐的人品,也很瞭解她。她如此慎重的推薦你們讓我覺得奇怪。呵呵,如果不是見過你,我會以為你是她的某一件作品。一般來說,她只會對她的作品才如此重視。我這麼說不介意吧?”

    “不介意。”楚鳴覺得菲莉爾小姐雖然容貌平庸,倒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沒有那些貴族和高官的虛偽,所以,楚鳴也很認真的回答道:“其實我們都知道,合作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猜測,即使從屬也不太可能,你們不大可能收編一支地方部隊,我這麼說對不對?”

    “對。”菲莉爾小姐很爽快的答道,沒有一絲猶豫。她的確算是一個有操守的參謀。

    楚鳴笑了笑:“謝謝你的直率,所以,其實我從不希望合作,如果直話直說,我只希望你們不要把事情搞得太糟糕。”

    “糟糕?這話怎麼說?”

    “不好解釋,其實我也是猜測。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交換一個問題,我的問題是,你們第5o7近衛軍來4航道的主要目的真的是為了剿滅蟲潮嗎?”

    菲莉爾小姐這次猶豫了,她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這是機密,我不可能和你交換。但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說會糟糕。算了,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來這裡僅僅是好奇,你和森拜子爵談吧,我們走了。”

    菲莉爾小姐說完這句話,拉著她的妹妹格倫雅小姐離開了,格倫雅小姐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在她離開的時候,眼神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這眼神讓楚鳴很是奇怪。

    在格倫雅小姐走的時候,森拜子爵居然沒有回頭看一眼,他聽著兩位女孩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微笑了一下,為自己點上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非常好的雪茄,我喜歡這種苦艾味的,好像你也喜歡這種。”

    楚鳴點點頭:“是的,那種帶甜味的太軟,而且還有點膩。”

    “呵呵,我們又找到一個共同點。”

    “‘共同點?’‘又?’子爵,如果你想起義或是**,最好不要找我,我的年齡已經過了可以**的青春期,每天早上有乾淨襯衫穿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想打倒誰。”

    “當然不是,而且你並不老。”

    “不一定,雖然我的頭枝繁葉茂,但如果切開來看年輪,你就知道我已經過了保質期。”

    “呵呵,這其實不好笑。”森拜子爵表情溫和,他接受的教育很系統。

    “是的,如果你要一直這樣閒扯,那麼我們就只能這樣。你的笑容倒是很規範,看起來一點也不假,這方法好學嗎?”

    “對你來說可能不太容易。”森拜子爵搖搖頭,他放慢了語,開始進入正題

    “楚鳴同學,我想問一問你的家庭背景。當然,我是有原因的,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也會‘翠屏落’,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的‘西迪貝膜替’的觸點在耳後。這兩種東西都是我家族的機密。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答。”

    “希望?你的是意思是希望。”

    “對。”

    “好吧,你希望落空了。”

    楚鳴淡然的答道,‘翠屏落’他是學的,靠的是大魯溫星人的精神力固化,這不能說。“西迪貝膜替”的觸點是楚鳴依靠自己的理解找到的,這種全替機甲對楚鳴來說是不設防的,不像半替機甲的機械和智腦結構讓楚鳴無法侵入。這一點楚鳴同樣也不能說。所以,楚鳴毫不猶豫的拒絕回答。

    被拒絕了,森拜子爵沒有一絲的失望。這件事對他的家族來說關係巨大,他其實是無法做主的,所以他也僅僅是試探,希望在匯報前能有個比較完美的答案,所以,森拜子爵微微笑了笑

    “沒關係,昨天不是我的幸運日,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午夜了,但我的霉運還沒有結束。我想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希望那個時候我的運氣會好起來。”

    “嗯,希望吧。”

    楚鳴答了一句,他對森拜子爵的態度感到奇怪,他其實也是在試探,但森拜子爵的容忍有點不合常理,所以,楚鳴多看了森拜子爵一眼,感覺到這裡面有事。

    但森拜子爵已經決定結束談話了,他站了起來,拱拱手說道:“很晚了,你的妹妹已經睡著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森拜子爵說完再見,聲音忽然低了下來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替菲莉爾小姐回答你一個問題,因為我是第第5機甲師的副師長。而且,正直的菲莉爾小姐不可能知道陰影裡的那些東西。我明確的告訴你,你猜對了,的確是很糟糕。我們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剿滅蟲潮,這你應該早就猜到了。而且,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們會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你們的日子也會很不好過。我甚至希望你跟我走,不過我覺得你會拒絕,所以,早點做打算吧。”

    看著森拜子爵的背影,楚鳴了一會兒呆,森拜子爵好像透露了什麼,但實際上又什麼也沒說,這讓楚鳴無法判斷。所以,楚鳴在思考一會兒以後,離開了宴會廳,他要找個人商量一下。

    並沒有花太多時間,楚鳴就找到了內格雷多,內格雷多通過他的方式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這讓他心神不寧。所以,他第一句話便是

    “比壞消息更壞的就是一無所知。”

    楚鳴點點頭:“是的,我們不值得第5o7近衛軍算計,所以,這更糟糕。我們是被殃及,而且無法承擔這種結果。”

    “怎麼辦?”

    “不知道。”

    “有建議嗎?”

    “我也想問你。”

    “哦——不這不是陰謀,所以我沒有辦法。我們星球上的那些大老爺們已經不關心我們了,他們有了更大的靠山,所以,我們這個獨立集群幾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規模。斯維斯頓執政官和加里亞洛司令官的權利也全面縮水了,許多人在打他們的主意,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內格雷多說著,一臉的氣惱,當這幫貴族老爺一旦沒有了生命危險,他們立刻又開始了利益爭奪。法德的第77獨立集群的戰績被人刻意忽略了,已經有人開始在議會質疑這個軍事集群的合法性,如果不是斯維斯頓執政官和加里亞洛司令官的努力,連毛絨軍團都會不復存在。那些三態機甲在某些人眼裡已經成了無人認領的財產,是可以瓜分的。

    內格雷多氣憤的說道:“而且,因為某些人的渲染,我們甚至成了蟲子一夥的,居然有一些人類的傷亡被記到了我們賬上,因為我們的三態甲替和蟲子太像了,所以,那些照片就成了證據。真他**的現在連普通的民眾都不太信任我們了,如果沒有戰鬥,我們都不敢讓三態甲替出去活動。這些人早就算計好了,一天的功夫,我們就從英雄變成了人類的內奸。我極端鄙視這種這種不要臉的陰謀。”

    聽完內格雷多的抱怨,楚鳴知道是無法得到建議了,所以,他笑了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又只能獨斷專行了。你反對嗎?”

    內格雷多搖搖頭:“這個時候總該做點什麼,我是沒辦法了,你決定吧,我想同學們也不會反對的。”

    “好,那就這樣辦吧,我們要先擴編,然後嘛——”

    楚鳴說著,聲音低了下來。在宴會廳的後花園裡,兩人竊竊私語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內格雷多匆匆離開了。楚鳴打著哈欠,抱著楚楚小姐向自己的臨時寓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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