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26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57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章 孫燦救美
孫燦見蔡琰、貂蟬挑選的開心,也不願意打擾,自顧在店內鑑賞起來。

突然,他發現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些閃閃發亮的東西,走進一看,原來是一個酒杯,他好奇的將酒杯拿起來端詳了起來。

這酒杯並不名貴,比他在皇宮裡見到的翡翠杯、古瓷杯、古藤杯、銅爵、羊脂白玉杯、玉龍杯等珍品差上好幾個等次,但讓他感興趣的是這酒杯的采制,似玉非玉,似翡翠又非翡翠。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孫燦也不知道這東西的何物?

看來看去,也未看出個頭緒,一段時間下來,竟然引起了孫燦的興趣,大有不將它弄明白,就不罷休的架勢。

他對掌櫃說道:“掌櫃這東西是何物?似玉非玉,從來也沒有見過?”

店掌櫃走了過來,細細端詳了一下,搖頭道:“我也太不清楚,我們都叫他仿玉。大戶人家以玉石為身份象徵,而中等人家不捨得花大錢買玉石,便以仿玉來充當門面。這酒杯本是失敗之物,並未做到玉石一般柔和光美。一眼看去,就知道摻了假也沒人購買。公子若要,就送給公子得了,反正這也是廢品,早就打算將它扔了,只是忘記了而已。”

“好,那謝掌櫃了。”這東西沒有大用,孫燦也不會花那錢去買,但是別人送的,帶著絲好奇就笑著收了下來。

他道:“這不是廢品的仿玉還有沒有。”

掌櫃頷首道:“有,這東西可是本店的一大收入,公子,這邊來。”掌櫃將孫燦帶到右邊的一個櫃檯前,從櫃檯裡端出一個畚箕,裡面有十餘件仿玉商品。小的有酒杯,玉配,還有玉簪,大的竟然有玉盤、玉壺。這些東西咋然看去和玉器沒有兩樣,細細打量下,才能分辨出真偽,握在手中有絲冰涼入骨的感覺,全然沒有美玉那股入手細膩,溫潤堅結的感覺,彷彿一碰就碎。

孫燦連聲讚歎,買了兩個打算在空閒時研究一番。

這時,蔡琰、貂蟬也各自挑了一些心儀的物品,告別了這家雜貨店舖。

三人又在許昌街上逛了一個時辰,終於將許昌的最繁華的街市逛完,但是二女依舊善未盡興。

孫燦不願掃興,就提議出城遊玩。

蔡琰、貂蟬欣然同意。

此時,以如秋季,許昌郊外落葉繽紛,三人在田間漫步,別有一番味道。

突然,貂蟬可憐惜惜對孫燦說道:“夫君啊,蟬兒餓了……”

孫燦看了蔡琰一眼,見她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和貂蟬一樣,三個時辰的遊玩,讓她們的體力消耗過巨,都有了飢餓的感覺。

這讓孫燦一陣頭痛,在這郊外,又沒有到用餐的時間,這讓他到哪裡找東西吃去?

左右看了看,周邊都是些在田中耕種的百姓。突然,孫燦發現前邊的茅屋中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院內整理漁網,一個想法油然而生,說道:“不如我們去釣魚吧,現釣現烤,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好啊!好啊!”貂蟬高興的說道,“以前我和辯兒在皇宮的池塘裡釣過,可有趣拉!”

蔡琰也是一臉興奮,不過她只是將想法露於臉上,並沒有說出來。

孫燦領著兩女來到那茅屋前,對那中年婦女說道:“這位大嫂麻煩一下,您這裡有多餘的魚桿嗎?我和內人外出遊玩想去河邊垂釣,可這是臨時起意,並未準備漁具。可以的話,賣我們三副。”

中年婦女聞言看了孫燦身後二女,臉上露出和善的笑意,回屋拿了三根魚桿還有一些誘餌,說道:“我們家沒啥東西,這釣魚的傢伙到有不少,拿去便是,用完後還回來,哪用的上買。”

孫燦笑道:“大嫂難道不怕我們一去不回嗎?”

中年婦女無所謂的說道:“我瞧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再說這些傢伙不值幾個錢。如今大將軍賢德,專為我們百姓考慮。不但賦稅底,還開放早市和晚市,生意特別好做。衣食無憂,家有餘糧,不在乎這兩個銅子。”

孫燦得百姓如此真心稱讚,臉上笑開了花。

二女聽了也是一臉的自豪,那神情比別人誇獎她們自己還開心幾分。

借來漁具,孫燦領著二女向西方的小溪走去。路上孫燦不停的吹噓著自己的英明神武,逗得二女笑得合不攏嘴,漸漸忘記了飢餓。

一行人來到了溪邊,見那小溪寬達三丈、水流湍急,深不見底。

孫燦頓時大喜,水流越急,水裡的魚便越有勁,肉制也就越鮮美。

已經有十年沒有釣魚的他,立刻活了起來,又是講解要領,又是拉線上餌,忙得不亦樂乎。

也許溪中的魚都是公的,一個個都回會認餌,專門挑美女的誘餌下口。

技術並不強,屬於菜鳥級別的蔡琰、貂蟬頻頻得手,一條條肥大的魚,在兩人的歡笑中拖出了水面。技術不錯的孫燦卻看著河面乾瞪著眼,那猩紅的浮標許久也不見動一下。

氣得孫燦是吹鬍子,瞪眼睛,若非不精通魚語,他真想從竹簍裡抓出一條問問,到底為什麼這些魚只咬她們兩個的勾,對自己餌不聞不問,難道自己真的那麼惹魚厭嗎?

日幕西山,蔡琰、貂蟬都有不俗的收穫,可稱為滿載而歸,孫燦卻苦著臉,好沒面子。竹簍裡那些魚雖不至於空無一物,卻無法跟滿載而歸的二女相比。

火堆升起,香噴噴的烤魚味在河邊飄蕩,上上調味料,那味道更是讓人垂延三尺。

蔡琰、貂蟬饞涎欲滴的看著孫燦手中烤的黃金色魚,在看了看自己手中那黑糊糊,充滿焦味的東西,各自都嘟起了小嘴。

孫燦見自己搬回了一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二女聽到孫燦放肆的笑聲,俏臉紅得像牡丹花一樣豔麗。

孫燦大方的將烤好的魚遞給了兩女,這才讓他們繃緊的臉上有了笑容,貂蟬更是開心的獻給了孫燦一個香吻。

三人相互依偎,對河而坐,一邊看著落日,一邊吃著烤魚,其樂融融,溫心無比。

突然,一聲虛弱的“救命”打破了這溫心的一幕。

一個女子順流而下,漸漸的出現在三人的眼中。

“有人落水了!”蔡琰急切的說道。

孫燦遠遠望去一個身影出現在不遠的河中,她不停的掙扎。時而沉入水低,時而浮出水面,危在旦夕。

孫燦覺得眼熟,但此刻他無暇顧及那麼多,跑到河邊自接扎入水中。

河水湍急,好在孫燦自幼好動有著一身不俗的水性,勉強在急流中游動。

手腳齊動,對著漂下來的身影引了上去,瞧準時機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順著水流傾斜的向岸上游去。

在懷中本來掙扎不停的突然變的平靜下來。

孫燦好奇的一瞥,懷中的玉人竟然是精心照顧自己的喬瑩,喬姑娘。

此刻,她那蒼白的臉旁龐露出一絲紅暈,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臂彎裡。孫燦鬆了一口氣,還好喬姑娘乖巧,不然在著急流中她若在掙扎,也只有放手一途。如今,她動也不動正好減輕自己的負擔,利用水流和浮力傾斜的向岸邊移動。

喬瑩悄悄迷開右眼,看著正在專心滑水的孫燦,心裡頓時覺得非常的安全。

說來也巧。喬瑩跟隨華佗許久,早已出師給坐堂給病人看病。今日,壞事成雙。醫館中來了一個重患,需要開刀醫治。可華佗已經答應了許昌西北的一個村莊,到他們那裡為不便行動的村長治病。

兩方都是重患,拖不得。喬瑩就自願前往那村莊為村長醫病,因為她還沒有掌握開刀這項極其匪夷所思的本領,留在許昌也沒有用。

經過一天的辛勞,她以出眾的醫術將村長的病情穩定下來。

懷著高興的心情向許昌走去,路途較遠,路過河邊時,便在河邊歇腳。看著水中的倒影,發現臉上有一些塵土。

女性本就愛美,絕色女性更加注意自己的容貌。於是,喬瑩就拿出手絹清洗起來,那手絹厚大粗糙,並非是女子慣用的絲巾。

喬瑩看著手絹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秋風飛過,手絹脫手而出,落入河中。喬瑩大急,象失去了心愛的寶貝一般,下河打撈,剛撈到手絹,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掉入河中。水深過頭,她又不會游水。轉眼之間,就被河水向下游衝去。

本以為將要就此喪生的她,突然間看見遠處輕煙升空,料定有人,強烈的求生欲,讓她高聲叫喊了起來。

不多久,她就看見孫燦,開始他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當孫燦那寬厚有力的臂膀挽住自己的時候,她幾乎都要感動的哭了出來。

在孫燦的臂膀下,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安全。

不過,令她覺得難堪的是,孫燦的臂膀挽在自己的胸前,那粗大的手掌正蓋著自己從來沒有給別人觸摸過的禁地。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58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一章 少女懷春
此刻,孫燦一心向岸上游去,並未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放在不應該放的位子上。這倒不是他有意為之。人的重心在上半身,在激流中要想一手夾穩一個成年人,胸口絕對是最適合的地方。

河水那麼湍急,孫燦自己一個人都無法在水上停頓,抱著一個人一不小心就有一起殞命的危險,哪裡還有心思顧慮那麼多。

待他全力抱著喬瑩爬上岸後,才覺得入手之處一片柔軟,尚未反應過來,本能的捏了一捏,突覺不對,腦袋也漸漸清醒了些,想起自己的手好像達在人家的胸口。那麼自己……先前……捏的豈不是……

想到此處,孫燦頓時鬆開了手,一臉尷尬,忙斜眼去看,見喬瑩滿臉羞紅的躺在自己的胸口,眼睫毛微微聳動,顯然是羞愧的不能自以,又怕尷尬,乾脆就閉目裝睡。

孫燦只覺得天要崩了,地也要裂了,發生了今日這事情,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對面這位非常有好感的女子。

頭痛之餘,他也意識到了兩人現在的處境。

他們兩人全身濕透,喬瑩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樣子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不知情的人見他們這番模樣,鐵定會認為他們是一對新婚燕爾的情侶,一起在水中嬉鬧後,在岸邊歇息呢,誰會想到他們剛剛幾乎經歷生死。

孫燦想起來,可是在激流中搏鬥過的他早已精疲力竭,此刻手酸腳麻,動躺不得。

這時,蔡琰、貂蟬也驚慌失措的趕了過來,見孫燦無恙,不約兒而同的拍著胸口,連道:“還好,還好!”

原來,她們見孫燦在水中抱住了喬瑩後,就一直向下游漂去。關心則亂,沒有意識到孫燦是為了節省體力,而借助水流向岸游去,頓時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擔心的不能自控,此刻見到他無恙都鬆了一口氣。

再見孫燦和喬瑩此刻的樣子,臉上分別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孫燦見了,怕她們誤會,忙道:“快將喬姑娘搬開,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了。”

二女這才醒悟過來,將喬瑩移開。

這時,孫燦突然看見喬瑩手上緊握著的卷帕,覺得有點眼熟,猛然想起,這不就是自己在許昌給喬瑩擦拭眼淚的卷帕嗎,怎麼她還留著?這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他卻不知,這次溺水風波,全是這卷帕引起的。

過了會兒,孫燦稍微恢復了些體力,喬瑩也醒了過來。

孫燦去附近的農家買了兩套衣物,分別和喬瑩換上,一起圍在火堆旁烤衣烤魚。

孫燦已經將喬瑩的事情說了一便,她們兩人得知喬瑩在自己心上人受傷的時候,代替自己細心照顧孫燦。對她好感大贈,不一會兒,就有如親姐妹一般,談笑風生,把孫燦甩在了一旁。

喬瑩有些心不在焉,眼光時不時的向孫燦望去。

至於孫燦,哈哈,就向做了錯事的娃兒一樣,不時的看喬瑩的絕世姿容,就是不敢對上喬瑩的眼神,每每雙目對望,就立刻想向作賊似的移開。

兩人的小動作自是瞞不過蔡琰、貂蟬的感覺,對望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都決定回去要好好逼供一番。

孫燦突然覺得背後有些涼絲絲的,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一年多的相處,讓他對喬瑩有著別樣的情感。她的溫柔,善良,以及那高尚的醫德都讓他讚歎不已,既是欣賞,又是敬重。他一心想一統天下,讓大漢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對兒女情長看的並不太重,也不太放在心上,今日的“越軌”行徑,讓他對喬瑩的感覺發生了異變,竟然有了要娶她的想法。

不知道她有沒有心上人?喜不喜歡自己,萬一她有了心上人,自己又貿然說娶她,會不會尷尬。若自己讓人去下聘,萬一被她拒絕豈不是很難堪?

到時恐怕連朋友被作不得了。

他苦笑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患得患失的了。

這時,旁邊貂蟬忽然捅了捅他的胳膊,打斷了他的思路,說道:“夫君,你看那邊。”

他這才發現,遠處人群點點,上百人正在不停地向這裡移動,“大將軍”、“大將軍”的喊聲隨著風聲隱隱傳了過來。

“原本打算悄悄出來遊玩一番在悄悄回去,”看到這麼大的動靜,孫燦三人相視苦笑,“看來咱們這一溜,倒是把大家全都給驚動了。”

“子龍,你們來的可真快啊!”孫燦意外的在人群中發現了趙雲,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張繡。

趙雲見穿著一件農衣,手中還拿著一條烤魚,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答道:“是,屬下聽聞主公失蹤,就迫不及待的帶了一些親兵出城找尋。索性主公無恙,不然若大的基業,非垮不可。”

孫燦何嘗聽不出來趙雲語氣中的那一絲埋怨,不已為意的笑了笑,和妻子一起外出遊玩若帶上一大票人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既然已經被他們找到,孫燦也只好提前結束這次遊玩,跟隨趙雲一起回到了許昌。

到了許昌,自然少不了被荀彧的一陣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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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瑩在張繡的護送下回到了醫館。

“瑩兒,出什麼事情了!”喬瑩剛一進入醫館,華佗就焦急的引了上來,他見喬瑩身上換了一身裝扮,人又有些心不在焉,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臉上全是焦慮之情。

喬瑩見此,心中一暖,她非華佗親生,華佗卻待她比親生女兒還要親,她微笑的解釋道:“是出了一些意外,但是並不礙事。”她將自己大意落水,及被孫燦迎救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落水的原因和孫燦無意冒犯的那些省略不提,匆匆略過。

華佗聽了,馬上替喬瑩把脈生怕她感染上風寒,見她脈象平穩,才放心下來,接著又是一陣嘮叨,讓她萬事小心,別在因為一時大意,而發生這種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喬瑩一一允諾。

華佗見喬瑩有些疲倦,便讓她早些休息。

躺在床上的喬瑩思緒萬千。

自少女時,喬瑩就時常幻想著自己的如意郎君,希望他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樣子不需要很出眾,但必須要有剛強堅毅的性格,溫柔善良的心地。只是,這類人並非輕易可以遇見,後來她一心學醫,也就沒有在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直到孫燦的出現……

他的才華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名揚大漢,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並沒有任何嬌縱之氣,自己在傷感的時候,還千萬百計的勸說自己,並且無償的幫助自己找尋雙親。在危難的時刻,他並沒有丟下自己一個外人,反而不顧名聲將自己拉上馬背和他一起撤離。直至今日,他還奮不顧身的將自己從死亡的深淵救了出來。

一年的相處,兩次的相救……

喬瑩痴痴的看著手中的卷帕,雙眼露出了幾分痴迷。

唉,他為什麼是大將軍,如此高的身份自己一個平民又怎麼高攀的上?何況,他還有了妻室,自己常常引以為傲的姿容,也不見得可以勝過文姬姐姐和蟬兒姐姐。

想著,蔡琰、貂蟬那幸福的模樣,喬瑩的心中就不由一陣酸楚。他竟然為了她們,放下一切,以百姓的身份毫無約束的陪她們。

得他如此寵愛,無論是那個女孩都會覺得幸福吧……

喬瑩頓時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迷茫,不知不覺,玉面上閃過兩道晶瑩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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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孫燦在蔡琰的細心服侍下,穿戴好了衣裳,正在鏡子前由她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見一旁桌子上的那三個不知是什麼東西製成的小玩意,再次好奇的端詳了起來。

“這是什麼?”蔡琰一邊細心的替愛郎梳著頭,一邊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孫燦還是沒有看透這是什麼玩意做成了,隨手將它們塞入袖口,等蔡琰盤好了發,便拿起劍向後院走去。

院內,劉華和許褚已經在一旁練習了。

孫燦見自己還不如一個老人家勤快,臉上不由微微一紅,暗道:“明日在起早些吧,亞父年紀如此,都如此勤快,自己還有什麼顏面晚起。”

想到這裡,孫燦也拔劍練習了起來,先練了幾躺太極劍熱身,隨後又練起了趙雲傳授自己的沙場劍法。

此劍法劍走輕盈,以快、准、狠為主,招招刺人死穴,在加上含光劍的鋒利,更顯得厲害無比。

突然,他劍勢一轉,使出了王越的三大殺招。這三招狠辣異常,以小傷換取對方的性命,他露出一個空門,然後在將自己的肩膀向空門猛然移去。若此刻對方從空門攻擊的話,那麼必然會刺入迎上前的肩膀。

只要中招者,忍一時痛楚,在對手刺入肩膀的時候,右手的劍可以輕易的劃破對方的胸膛。孫燦假想著對方已經刺入了自己的肩膀,右手猛然一揮,突然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從袖口飛出,打在不遠的牆壁上。

一聲清脆的聲響,碎片四射。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58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二章 竟是玻璃
許褚、劉華都是耳目聰慧之人,那聲清脆的並未逃過他們的耳朵,紛紛停下觀望。

有一塊碎片正暴在劉華的不遠處,他看著那一閃一閃的碎片覺得有些眼熟,好奇了走了上去將它撿了起來。

那碎片內外光滑,邊沿鋒利,竟然是玻璃。

劉華反覆確定後,忍不住高聲驚叫了起來。

數理化,三者一體。劉華本是生物學家,理科出身。數理化的成績一直在班上前三的位子,對這玻璃也有一定的認識。

玻璃一種較為透明的液體物質,主要成份是二氧化硅,在後世廣泛應用於建築物,用來隔風卻透光。

相傳,玻璃是腓尼基人發明的,那是艘歐洲腓尼基人的商船,滿載著晶體礦物“天然蘇打”,航行在地中海沿岸的貝魯斯河上。由於海水落潮,商船擱淺了。

於是船員們紛紛登上沙灘。有的船員還抬來大鍋,搬來木柴,並用幾塊“天然蘇打”作為大鍋的支架,在沙灘上做起飯來!

船員們吃完飯,潮水開始上漲了。他們正準備收拾一下登船繼續航行時,突然有人高喊:“大家快來看啊,鍋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瑩明亮、閃閃發光的東西!”

船員們把這些閃爍光芒的東西,帶到船上仔細研究起來。他們發現,這些亮晶晶的東西上粘有一些石英砂和融化的天然蘇打。

原來,這些閃光的東西,是他們做飯時用來做鍋的支架的天然蘇打,在火焰的作用下,與沙灘上的石英砂發生化學反應而產生的晶體,這就是最早的玻璃。後來腓尼基人把石英砂和天然蘇打和在一起,然後用一種特製的爐子熔化,製成玻璃球,使腓尼基人發了一筆大財。

但是,後來經過歷史的見證,真相決非如此。大約公元前一千多年前,中國就有了製造出無色玻璃記載。

最早的玻璃證明就是在公元前二世紀,出自於徐州的北洞山漢墓。北洞山漢墓主人是楚王劉道,是中國目前發現的規模巨大、墓室最多、結構最複雜的大型漢墓之一,於1986年由徐州博物館和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師生共同發掘。在墓中發現的玻璃產品共有16只玻璃杯,一件玻璃獸和3塊藍色小玻璃。

劉華在很早以前就開始尋找會製造玻璃的人,但是許久都沒有回應,他都已經準備放棄了,卻沒想到今日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

玻璃並沒有多大用處,但只要經過加工就可以成為古代戰場上的作弊器——望遠鏡,在落後的古代,望遠鏡將會起到多大作處可想而知。

孫燦走到劉華的身旁,佩服的說道:“亞父真是無所不能,原來著玩意叫玻璃,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類!”

劉華反應過來,興奮的說道:“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孫燦不明所以,但他知道劉華一興奮起來,必有驚人的舉動,如實回答道:“街市裡的雜貨店裡。我見他精美,就買了兩個。”

“走!”二話不說,劉華就拉著孫燦向街市走去。

再次來到了那間雜貨店,店掌櫃依舊熱情的迎了上來,見到孫燦先是一愣,隨後笑道:“原來是大將軍大人,昨日鄙人就見大將軍氣度不凡,不料竟然是大將軍大人,未能遠迎,罪過,罪過。”

昨日孫燦經過打扮,店掌櫃和孫燦不熟,自然認不出來。今日他一身豪華的大將軍裝扮,在加上店掌櫃曾經和孫燦有過一面之緣,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孫燦客套了一番,便對他問起了那玻璃的事情。

店掌櫃面上一紅,燦燦的說道:“說出來不怕大將軍笑話,那仿玉……不,玻璃是我家公子所造。”

“你家公子???”孫燦好奇的說道。

“是啊!”店掌櫃有些難堪的說道:“鄙祖上姓陳,名蕃。”

“陳蕃!”孫燦臉色一變,這陳蕃可是歷史名人,也是他的父親孫哲的恩師,陳蕃字仲舉,汝南輿興人氏,他見證了大漢王朝走向衰亡。陳蕃十五歲時,曾經獨處一個庭院習讀詩書。一天,他的父親的一位老朋友薛勤來看他,看到院裡雜草叢生、穢物滿地,就對陳蕃說:“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陳蕃當即回答,“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這回答讓薛勤暗自吃驚,知道此人雖年少卻胸懷大志。感悟之餘,勸道,“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以激勵他從小事、從身邊事做起。

這也是著名的“先掃屋宇而後掃天下”的典故。

他二十歲剛出頭,就應該剛正不阿,贏得了一個“不畏強權陳仲舉”的美名。

陳蕃所在之年,正值東漢外戚、宦官專權弄事之時。有一次,漢順帝之妻梁皇后的哥哥、時任大將軍的梁冀寫了一封信給陳蕃,讓陳蕃為他做一件事。作為一名地方官員,能攀上像梁冀這樣的高官無疑能青雲直上,這是一般為官者夢寐以求的事。但陳蕃卻不以為然。梁冀的信使來找陳蕃,陳蕃拒而不見,信使便假傳大將軍求見。陳蕃一怒之下,用皮鞭將信使打死。

陳蕃不避強權、犯顏直諫,一身於直諫高達百例,數次直接寫奏章表明皇帝的不公,不仁之處。

後來,陳蕃和孫哲一起任太傅教導靈帝,孫哲敬重陳蕃為人,對他行以師之禮。

最後,陳蕃、竇武預謀誅滅宦官,卻不幸走漏風聲,宦官們搶先一步,詭稱陳、竇二人要廢帝,騙得漢靈帝下詔誅殺他們。事發當天,陳蕃即被捕殺。

那時,孫燦出生在即,孫哲告假在家,等候孫氏一族唯一的血脈誕生,並未能阻止這一悲劇的發生。

第二次“黨錮之禍”是大漢根基受損,無力回天的根源,無巧不巧,孫燦自己正是出生在這個時刻。

當時,就有術士上門稱大漢根基因孫燦而斷,此應亂世而生,日後必是定結束亂世之人。那術士說的很隱諱,顯然有大漢因孫燦而亡的意思。

當時,孫哲就大怒,命令下人將術士亂棍打出。並在第一時間為自己出生不久的孩兒取名為“燦”,取明白,清楚之意。希望他日後能明白做人,清楚自己將來要走的路。

當然,這一切都不為人所知曉。

“原來是陳師公之後,天幸陳師公竟有後嗣,若讓父親得知,一定會喜幸若狂吧。”孫燦也很是高興,未能阻止陳蕃這一悲劇的發生,是孫哲一身中最後悔的一件事情,若是他得知陳蕃還有後代,家族血脈並未斷絕,一定會高興萬分。

店掌櫃羞愧的搖著頭道:“我家老爺一身為大漢操勞,屢次放上直諫。他料自己將來不是位極人臣,就是滿門皆殺。所以,讓老朽帶上一子,避世隱居。果不其然他因誅滅宦官失敗,而被閹賊誅殺。轉眼四十以過,老爺的的子嗣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成家立業,成為當地望族,生得一子一女。”

店掌櫃說到這裡更加的羞愧,他道:“都是在下無能,沒有好好管教公子。我家公子自幼聰穎,由勝乃父。可他不願讀書學習,一心沉迷奇淫技巧。天天都於瓷、陶等物品為伍。我等百勸不聽,其父為此氣出病來,早早去世,其母也隨之而去。隨後家業緊靠小姐一人支撐。後來,少爺無意間造出了玻璃。小姐覺得有利可圖,就變賣了所剩不多的家業,開了這間雜貨店。”

劉華嘆道:“無為之治,古之精髓,獨尊儒術,毀國毀民啊!這瓷、陶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品,若無這些潛心鑽研之人。我等用何物盛水,用何物盛糧。試問天下上到達官貴人,下至耕夫走卒,市井遊俠。何人家中可缺少這瓷、陶之物,此利民之事,又怎能算是奇淫技巧?”

店掌櫃沉默許久,最後嘆道:“這位長者之言,發人深省。若老爺健在,聽長者這番話,也不會英年早世。”想起那位老爺,店掌櫃就忍不住紅了雙眼。

劉華說道:“不知你家公子居於何處,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宗師’,你家公子這門手藝此刻可以幫我軍立下大功,不知店掌櫃可否幫忙引薦。”

店掌櫃並不認識劉華,將目光看著孫燦的身上。

孫燦笑道:“亞父的意思,就是在下的意思,你照辦便是。”

店掌櫃這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名滿天下的劉華,當下大驚急忙行禮叩拜。

隨後,關了店舖,帶著孫燦等人向城南走去,至一間中型庭院止步。

庭院的主人姓陳名卉,正是陳蕃的小孫女。

陳卉得知孫燦駕臨立刻出門迎接。

只見只見一身穿紅色棉襖的女子走了進來,屈膝做了一個“萬福”道:“陳卉見過大將軍,劉亞父!”

孫燦向眼前的陳卉,堯是他見慣了蔡琰、貂蟬、喬塋、甄宓那類型的絕世美女也不由為陳卉的模樣讚歎。珍珠眼,月兒眉,一襲紅色的短襖樸素而不失身份。容貌只比蔡琰、貂蟬等人遜色一籌。

也許為張飛做媒做上了隱,此番他心裡想著竟是眼前的女子適合軍中的哪一位英豪。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58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三章 江東孫家
此時劉華可沒有孫燦那個心思,望遠鏡雖小,但足以抵得上數十萬雄師。正所謂兩軍交鋒,得先機者勝。有瞭望遠鏡陣戰交鋒時,足以佔據一半先機。從先前的交談中劉華得知,那個製造玻璃的天才公子,是一個什麼事情也顧不上的痴,只要說服眼前的這位姑娘,一切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

在走進屋內後,他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軍願意出資三百金建造窯場,供令弟生產陶、瓷等工藝品,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劉華此言一出,縱然是孫燦也大一驚,更別說是陳卉了。三百金別說是一個造窯場,就連買下幾棟豪宅都不成問題。

陳卉怦然心動看向孫燦,希望他給正準確的答覆。

孫燦略微想了會兒,先不管劉華的意圖,這三百金必須要值,不能送給一些貪圖小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手中,豈不冤枉,他看著陳卉,說道:“錢不是問題,但必須合理的利用才行。若胡亂運用,當如數退還。”

“沒有問題!”陳卉回答的很大方也很自信。

隨後,陳卉又沉思了起來,她雖然不清楚孫燦、劉華為什麼要出巨資幫忙他建設窯場,但她清楚的知道孫燦、劉華的名聲有多大。他們的話絕對不摻一絲的假。他們出這麼高的價錢也不可能是無的放矢。以此二人的精明,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特殊目的,並且這個目的對他們來說相當的重要。

這時,她微笑說道:“這三百金是借,不是僱傭,只要兩位大人答應這點。小女子願意答應合作。”

孫燦認可的點了點頭,借和僱傭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情,借就代表那即將完工的窯場是他們私人的產業,決策權完全在於他們,而僱傭是卻是主從關係,他們只是被僱傭的傭人而已。

當然,如果失敗:借,就需要賠償雙倍的錢財。若是僱傭,則不用付起任何責任。

然而,亞父一開始就揭露了自己的底,表示自己非常需要對方的手藝,陷入了被動。如果在這種情況,對方都無膽自己幹的話,那足以證明對方目光短淺,難成大事。如今,對方想也不想,就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回應,顯然有些見識,雖然不知道劉華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確實值得合作。

另一旁劉華也用讚許的眼光看著陳卉,他對自己的露底豪不在意,根本不在乎讓陳卉佔去多少便宜,他要的僅僅是技術而已。如果,自己管得太嚴,斷了陳卉的財路,總有一天,陳卉覺得無利可圖後,就此離去。然而,自己管的寬鬆,給足了他們的財路,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背棄自己這方?繁華的中原,難到還會因為少收一些錢,而損失慘重不成?

何況,對方自己軍的境內,自己要他方就方,要他扁他就不得不扁。如此,又有什麼好爭辯的?

此時,他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就依陳小姐之言。不過窯場出的的玻璃必須由我軍買下再轉賣出去。如果有人私賣,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碎片,也要受凌遲之刑,無論是誰決不留情。當然,賣給你們的價格也絕對公道。”

陳卉當然知道自己佔了便宜,也知道適可而止,過分的貪婪只會適得其反。對方對玻璃如此看重,顯然這東西一定關乎到對方的最終目的,絕對不會對自己鬆口的,索性就大方的答應了下來。

在陳卉的帶領下,孫燦他們見識到了那位“痴”公子。

隨後,孫燦等人就被劉華趕了出去。

此後半年,孫燦很少見到劉華,即便見面也不過的匆匆的說上幾句話。

直到建安九年,四月三日。

劉華將望遠鏡送到孫燦手上的時候,孫燦這才明白劉華的用意,他幾乎不趕相信,兩塊凹凸的玻璃片竟然能將遠處的景象清晰的現在眼前,數千步外的景象,竟然可以一覽無餘,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如果將這東西用於戰場,孫燦都無法估計它會起到多大的用處。於是,他立刻將望遠鏡送列為軍中最重要的寶貝之一。

就在中原蒸蒸日上的時候,東南方的孫策也有了新得動向。

孫策此刻正在議事廳內和孫家的數位中心文武商議如何攻取丹揚郡。

孫策道:“我準備傾全軍之力攻打嚴白虎,將丹揚郡取回,諸位有何意見。”

習慣性的看向一旁的龐統,自從孫燦讓徐庶、張遼、陳登三線給孫策施壓後,孫策就一直落於下風,他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濟於事,不能突破僵局。只恨自己實力弱小,面對對方的三路大軍,自己沒有實力將他們一口吃掉。

最後,還是龐統想出了解決之道,他的計策出人意料,之所以自己守制於孫燦是因為自己唯一的後方重地柴桑不能丟失。若自己出兵攻打嚴白虎,那麼自己後方必然空虛,令孫燦有機可趁。

而龐統卻另闢蹊徑,他讓自己死守柴桑,不讓孫燦有機可趁,再讓程普、太史慈率領三千軍馬翻越無人問津的傅易山奇襲歷陵,歷陵在豫章境內,是豫章郡的一座大城,但由於與柴桑相隔一座連綿不絕的大山,防衛十分的鬆懈。

程普、太史慈兩人輕易的就拿下了歷陵,隨後兩將趁機取得周邊數座臨城,然後根據龐統的要求,強行收編領地內所有的望族世家的護院,將軍隊擴充到四千。豫章郡太守華歆手上有兵一萬五千,但無大將統領,本人也頗有計謀卻並不通曉戰陣之道,如何是程普、太史慈的對手,不出一個月華歆就舉眾歸降。

隨即,龐統又在自己調張昭前去治理豫章。三個月後,豫章在張昭的治理下,民心盡附,並募得新兵一萬,訓練成形。

後來,龐統讓孫家餘下三老鎮守柴桑,自己帶著豫章的一萬士兵先後攻會稽,破吳郡將江東四郡全部納入麾下,朱桓、陳武、董襲、凌操、蔣欽、周泰、潘璋等英才也相繼歸順。

這一切景象,龐統的計謀可謂是居功至偉,縱然尚武的孫策也不由對龐統心生敬佩之情。因而,一有用謀之處,孫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計謀過人的龐統。

龐統見孫策看他,立刻出班道:“此戰不利強攻。嚴白虎此人有些本事,他全力堅守不攻的話,我軍要想拿下丹揚郡,必定會損失慘重。但嚴白虎和孫燦比起來,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丑而已。如今孫燦入主中原,得天獨厚。勢力、名望成倍上升。得到可靠消息,孫燦軍的謀士郭嘉在數月前已經來到了皖城,至於來的目的可想而知。不出數月,孫燦必將南下。”

龐統說完,大殿內一片沉默。孫燦如今的實力實在太大。不但擁有武將的最高榮譽,而且還手握重兵近三十萬,麾下共有豫、荊、兗、徐四州之地,另外還要加上一個富庶的淮南。如此,強勢遠非孫策軍可以比擬的。

孫策卻輕輕笑道:“終於要來了,軍師繼續說下去。孫燦小兒,不過是時運較佳而已,有何可懼。”他個性本就是好戰,不畏生死,現一聽到孫燦將大軍壓境,不但不懼,反而產生一絲期待,只有與強者較量,人生才不會毫無價值。

龐統繼續道:“對方雖有三十萬之眾,但諸位也無須擔心。孫燦勢大,但對手也多。袁紹雖敗,但還有二十萬大軍,可以時時威脅於孫燦,關中的曹操也不喜歡看到孫燦的強大,雖不會在這時與他為敵,但威脅,騷擾也是必然的。更何況,孫燦此人極其好強,善於以少克多,以弱勝強。卻不喜歡以強凌弱,以眾抵寡。因此,他就算親征也不會帶許多士兵。只要我們將來敵擊潰,就可以趁勢殺入對方腹地,以此爭強自己的實力。

不過,雖是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孫燦的才能想必在場的諸位也是有目共睹。我們必須集結所有的力量來對付孫燦,才有勝利的機會。至於嚴白虎之流,此時此刻我們實在不該為了他而過多的消耗自己的實力。”

說著,龐統對孫策行了一禮,道:“因此,在下認為依照目前的局勢,取丹揚是事在必行,但只可智取,不可強攻,望主公三思而定。”

“就依軍師之言。”孫策思慮片刻,點頭同意。

於是,眾人就商議起取丹揚的計策。

會議結束後,眾人相繼離去。

孫策走入後廳,頓見母親正在廳中焦急的走來走去。

孫策為人至孝,立刻快步將她扶住,說道:“母親,有事呼喚孩兒一聲即可,何必親自前來?”

孫母先是嘆了口氣,焦慮道:“我兒以大事為重,母親也不願來打擾,可是如今不打擾也不行了。香兒那也丫頭又不知道去哪裡了,這一走就是二十來天,一點音訓也沒有,急死人了!”

孫策見母親如此焦慮,怒道:“這丫頭太不像話了,以往外出五、六天也就算了,這次怎麼走了二十多天也沒有個音訓。”雖是訓斥,但眼中也全是焦急之色。

他這個妹妹姓孫,名仁,字尚香。惜年,孫堅娶吳氏姐妹,姐姐生下孫策、孫權、孫翊、孫匡後,就因病逝世,四子皆是妹妹一手帶大。而妹妹也有一子一女,子是孫朗,女便是孫尚香。

由於,一門五子,這唯一的兒女兒就成了眾人手中的明珠,寶貝的不得了,也就養成了一身的嬌縱之氣。孫家五子個個不凡,孫策武藝超群,有霸王之風。孫權智勇過人,才幹不遜於乃兄,孫翊、孫匡、孫朗三人也是弓馬純熟,武藝非凡。

孫尚香自幼和這五人為伍,受五位兄長的影響,酷愛舞刀弄槍,弓馬騎射。從各個兄長身上習得一身非凡的武藝。藝成後,好打不平,有豪俠氣概,常常流連於山川原野,狩獵狂奔,一外出就是三、五日,全然沒有女子因有的矜持。

孫策曾經下令將她困在府中,可是那些侍衛個個都被孫尚香打昏,府內的高牆,在她的眼裡如同無物,用根竹棍輕易就躍了過去。

對此,孫策大敢感頭痛,打又打不得,困又困不住,只好放任而行。索性,這丫頭還比較知趣,每每外出個三、五天就回來,多年來也一直沒有出過什麼大事,久而久之,也就任她為所欲為。

可是,如今一連二十多天都沒有回來,這可以有史以來第一次啊。

孫策自己心裡也七上八下,但卻不敢表現出來,高齡母親就在身旁,萬一她經受不住打擊,那就更加亂了。

孫策突然大怒,指責道:“我明白了,這個死丫頭,原來是她,怪不得不敢回來。”

孫母奇道:“香兒又闖什麼禍了?”

孫策道:“前些日子,糧倉起火,燒了軍中好多糧食。有人說事發當日,在附近見過那丫頭,開始我還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一定是那臭丫頭所為。這丫頭盡幹壞事,下次見了她,定饒不了她。”

孫母聽到這裡,心意外的一寬,罵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饒不了,饒得了的。我是說香兒為什麼會那麼長時間不回來呢。原來是怕了你,叫你平時別對她那麼凶,你不聽,現在好了。香兒不敢回來了,你高興了?你是哥哥,萬事當然要讓著她,怎麼能對她那麼凶?”

孫策汗顏,自己對她凶,她都這樣。如果自己在寵著她,那她豈不要翻天了?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口,只是一個勁的說“是是是”。

孫母不願打擾孫策公幹,怒道:“事情是你惹出來的,就需要你自己解決。不管怎樣,你必須盡快將香兒找出來,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娘。”

孫策立刻賠笑:“一定,一定。”

孫母這才滿意離去。

孫母一走,孫策臉頓時難看了起來,不久前糧倉確實起了大火,但那只是尋常走火而已,並非什麼人為,他這麼說只是讓孫母放心而已。

以前孫尚香有過發錯誤八天不敢回家的經歷,因此,孫母也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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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四章 揮軍南下
建安九年,六月六日。

許昌議事廳。

劉華正在向孫燦報告軍中的軍事力量。

自從孫燦入主中原後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募兵。由於孫燦賢德,治下百姓無不對其感恩帶德,另外孫燦軍威名遠播,非身強者不能進。不但待遇好,榮譽感也強,各地青壯紛紛投軍。三月之內,從軍者高達近二十萬餘青壯。

結合袁紹的二十五萬降卒,共四十五萬之眾。

為此孫燦將曹操建設的許田狩獵場拆除,建造了一個大型的訓練場所,將這四十五萬兵丁全部交給了高順,任其訓練。

高順練兵極嚴,體力不強者淘汰;意志力不強者淘汰;吃不得苦者淘汰;不服從命令者不淘汰。整整兩個月時間,經過一系列篩選。四十五萬兵丁其中淘汰者就有二十三萬餘,剩下的二十二萬都是潛能無限的兵丁,只要加以時日,不難成為精銳之師。

如今,孫燦軍新老士兵加起來一共有三十萬大軍,兵力以是眾諸侯之冠。

為了方便管理,孫燦將自己的軍隊做了一個徹底的整編。

羽嵬軍擴充至兩千人,所有士兵都是從各個營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也就是說從三十萬大軍中挑選出來的強者,裝備乃唐刀配鎖子甲由許褚擔任副統帥,樊山、許衛輔之。

強弩親衛減至三千人,他們個個身穿輕革甲,腰掛首環刀,身手矯健敏捷,由樊天為任副統帥,樊天是樊氏族中箭術最好的一個,在練習弓箭時,被孫燦看中,遂為以重任。

此二軍統率為孫燦,是孫燦的護衛,時刻保護其安全,僅受他一人調遣,由其直轄。

另外,“銳金營”、“青木營”、“洪水營”、“烈火營”、“厚土營”首領不變,依舊是華雄、周倉、廖化、陳到、李通,但通通擴充到了一萬,並且組成一軍,號“神策軍”,劉華為其軍團長。

餘下二十五萬大軍也實行了有效的整編,分為龍、虎、熊、狼、豹五種猛獸命名的五大軍團。分別是趙雲,趙子龍的龍雀軍;樊武,樊興強的虎嘯軍;張飛,張翼德的暴熊軍;張遼、張文遠的狂狼軍還有徐晃,徐公明的戰豹軍。

每個軍各有八營,每營有五千之眾。

江淮水軍不變,陷陣營也擴充到了兩千,餘下兩萬分散余各州縣。

劉華道:“如今中原已經大治,百姓皆以安定下來,龍雀、虎嘯、暴熊、狂狼、戰豹各軍也都已整軍完畢,兵器鎧甲也已去舊換新,府中錢糧足夠三年之用,當是時取江東數郡,以固我後方根基。”

孫燦暗自點頭,江東位於自己後方,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只是戰機稍縱即逝,中原一地關係重大。江東雖好,但無論是戰略意義,還是經濟水平都遠遠不如中原。自己若不先取,落入他人之手,便悔之晚矣,只有放任孫策坐大。

但對於江東,孫燦無時無刻不反在心上。從荊州破劉表後,他就讓“秘營”、“商盟”、“毒士營”開始收集江東的情報,近年來,自己更是加大了對江東的滲透,現在可以說江東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自己軍的眼睛。

如今,自己已經坐穩中原寶地也是時候,南下解決後患了。

孫燦此時微微沉吟道:“我軍在前線的軍團有什麼消息傳來。”

孫燦的副手負責整理軍政的馬良,說道:“昨日,張遼將軍寄來一封奏摺。上面說孫策已經成功的將嚴白虎誘出秣陵,設伏擊殺。江南已經全數落入孫策之手。如今,張遼將軍已經根據形勢,改變了長江佈防。狂狼軍六個兵團由他自己率四個營駐守皖城,由郝萌率領一個兵團駐紮在羨溪縣,宋憲率領一個兵團駐紮在歷陽。藏霸率領兩個兵團駐紮廣陵。長江防線均有士兵防守,並說明絕對不會讓孫策有可趁之機。”

劉華笑道:“文遠智勇雙全,已經將一切準備就緒。龍雀、虎嘯、暴熊、戰豹各個軍團也以枕戈待戰,此刻不出兵,更待何時?”

荀彧、魯肅這時也紛紛勸孫燦出兵江東,魯肅道:“江東乃我軍後方重地,是我軍的肘腋之患。一日不在我軍手中,我軍就一日不得安寧。今孫策無道,為求私利,在平定江東時,所有不服從他的世族通通殺掉,其以武力、暴力、殺戮奪取江東,民心自然不穩。此正是主公以順伐逆之時。若得江東,我軍便無後顧之憂,天下一統,指日可待,望主公早作定奪。”

這時,外頭傳來戰報。

傳令兵昂首入內,略一行禮,便逞上戰報。

孫燦打開一看,正是曹操已經攻克南鄭佔領漢中的戰報,不由搖頭苦笑,這曹操脫離了自己和袁紹的控制,彷彿像一飛衝天的蛟龍一般,先是兵不血刃的拿下關中,然後又是故做自大,出兵西涼,讓張魯失去防範,然後在以夏侯淵奇襲祁山防線,然後一舉將漢中攻破。

孫燦剛剛將曹操的戰報放下,北方又傳來了新得戰報。他打開一看又是一陣苦笑,北方的劉備也不甘寂寞,自從他和袁紹決裂以後,就加速了攻打遼東的策略以關羽、麴義為雙先鋒一路所向披靡,已經取得了遼東一半的土地。

孫燦暗道:“這兩位勁敵已經在努力開括疆土,自己也不能在閒這著了。”他看向廳中文臣武將,道:“亞父與兩位先生之言在理。文若,你速速準備糧草,大軍剋日啟程。”

荀彧行禮道:“是,屬下領命,不知主公此行要帶多少軍馬,屬下好有所準備。”

孫燦沉思了會兒,說道:“對付孫策十萬足以。”

荀彧詫異道:“何不多帶些人馬?”

孫燦不假思索道:“比之曹操、袁紹,孫策的實力還差上很多,何況孫策的後方並不安穩。他所佔不過是地利爾。我軍佔據著人和,又比他們多上兩萬人馬,又何懼孫策。可曹操、袁紹馬虎不得,曹操此人詭詐無比,很可能會趁我軍主力不在的時候,率軍攻打我軍要塞,阻止我軍發展,此路不得不防。我最擔心的還是袁紹,曹操我們可以拿捏的准,他老謀深算,不會亂來。最多派大軍騷擾一下,不會正面於我軍為敵。可袁紹此人感情用事,萬一受到挑撥,一時不岔,再次領大軍南下,趁我軍後方空虛之時,打算重新於我軍爭奪中原,那時豈不另我軍進退兩難嗎?”

“這……”荀彧一時無語,曹操理智的很絕對不會作出如此荒謬的事情,但是袁紹喜怒無常,確實有孫燦說的那個可能。

孫燦好強,喜勝不喜敗,對以強凌弱者非常的抵制,打心底也不希望成為那個以強凌弱的強者,他見荀彧不說話,有些得意的說道:“所以嘛,南下的軍隊,貴精銳不貴多,十萬大軍足以應對一切變故。”

“就這麼決定吧!”劉華摸著鬍子說道,他不是不知道孫燦好強這個毛病,但人無完人,總有一絲缺陷。好比曹操,以他的才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性格多疑,但天性如此又有什麼辦法,一到關鍵的時候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懷疑這,懷疑那。好在孫燦只是好強,而不是自大,不會傻到以五萬來對付孫策。十萬大軍正好不多不少多一點是以強凌弱,少一些就是吃虧。

他見荀彧不放心,便道:“不如這樣吧,讓公謹一同南下,水上是公謹的天下,江東多水,有江淮水軍在,破孫策並非難事。”

荀彧點了點頭,有周瑜同往,確實大大增加了勝算。

隨後,眾人一起商議出兵瑣事。

十日後,孫燦領“神策軍”兩營龍雀軍、虎嘯軍、暴熊軍當中的主力營,共六萬大軍南下,集合狂狼軍的四萬之眾,共計十萬大軍南下討敵,周瑜也授命由水路南下。

經過數日行軍,順利抵達了皖城,張遼和郭嘉得到消息遠遠的就出來迎接,眾人以有長時間未見,再次見面各自歡喜無限。

眾人來到了議事廳。

孫燦突然發現張遼身後有一身生面孔,問道:“文遠,這位是?”

張遼立刻回答道:“此人姓尚名南,字仁遠,乃江南人氏,遼之拜弟。通曉兵法,武藝也相當不凡。末將正準備將他介紹給主公認識。”

郭嘉也點頭讚道:“這尚校尉確有幾分才情。”

“善男?”孫燦聽了這個名字,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後來他見此人竟然得到了張遼、郭嘉的贊同,不由細細打量起來。只見她皮膚較黑,小小的個子,一雙黑黑的大眼睛特別的亮,眉宇間有股英氣,頸部還圍著一條圍巾,心裡暗讚,以相貌來論,確實有幾分能力。點頭道:“既然是文遠的拜弟,那麼你就任他的副將吧,等立戰功後,再行調配。”

尚南眼中閃過絲欣喜,點頭道:“謝大將軍。”

孫燦轉向張遼,道:“文遠,大軍集結的如何?”

張遼抱拳高聲道:“主公放心,四萬大軍早已準備就緒,自需主公號令,我軍上下皆可為之赴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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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五章 明攻牛渚,暗渡廢石
此話一出,尚南的臉一下子變的很難看,神色也非常的複雜。不過這個當頭,沒有去注意他這個小小的副將。

孫燦聽了張遼的話,笑了笑。張遼智勇雙全一直是自己最為重要的臂膀,論才幹全軍上下能於其相比之人,寥寥可數。因此,自己才將最重要的後方防線交給他,對於他的佈防,孫燦是一百個放心。

也就不在詢問細節,直接走到地圖前,細細研究了起來。

看了會兒,孫燦看向郭嘉,問道:“孫策軍的佈防怎麼樣?”

郭嘉知道孫燦問的是對方佈防可有漏洞,於是搖了搖頭,道:“孫策不愧是江東猛虎之後,各處要塞及登陸口都設有重兵,防守的水洩不通,極難攻克。”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張地圖,說道:“這是長江以南的防線,主公可以細觀。”

孫燦接過地圖,將地圖上何處是糧草重地,何處有重兵把守,何處是山,何處是水都畫的清清楚楚,“這……”孫燦好奇的看著郭嘉,這軍事地圖非常的難求尤其是記載如此詳細的地圖。

孫策此人霸道,一奪取丹揚郡後,就封鎖了長江防線。無論是誰一律不准渡江,也不能在附近逗留,若有嫌疑者,立刻就擒入地牢,反抗之人就地處死。

因此,自己在江東的密探要想傳送消息是難上加難,探測地形更是難於登天,孫策在江東做的一切他都需要許久才能得到消息。

所以,郭嘉這幅標記著長江險要的地圖就顯得格外珍貴。

郭嘉微笑著解釋道:“與孫策交鋒,關鍵在於這長江的登陸,我軍陸戰無雙,但對水戰卻並不熟悉。要想破敵這長江就是我軍的一條極難跨越的溝壑。為了熟知一切,在孫策未攻克丹揚郡時,屬下就親自前往江東遊了一便長江,並且繪出了這幅地圖。”

此時,孫燦無暇責怪郭嘉冒險的行為。因為,他的目光全部被地圖吸引了進去,正如郭嘉所言,南下江東最關鍵的就是要突破長江防線,不然攻破江東都是空談,但有了郭嘉的這副地圖,突破長江防線並非一件難事。

萬事具備,只欠周郎。

孫燦笑道:“等公瑾一到,我大軍就可輕易攻入江東。”

三日後,周瑜率兩萬江淮水軍趕到了皖縣。

孫燦立刻召集心腹之臣商議破敵方案。

他將地圖交給了周瑜,笑道:“公瑾水戰天下無雙,這是長江防線的地圖,你看如何才能讓我軍渡過這天險。”

周瑜對著地圖觀望了起來,不一會兒,就高聲笑道:“破敵妙計,主公不是早已知曉了嗎?有這地圖破長江天險又有何難?八個字‘明攻牛渚,暗渡廢石’。”

孫燦會心的一笑,牛渚是孫策軍在長江防線的一個重要據點,由孫家四老之一的祖茂鎮守,那裡傍水而建,易守難攻,是南下大軍必克的要塞之一。

而廢石灘是牛渚以西數十里處的一個淺灘,那裡地勢險惡,亂石叢生,暗礁無數是一處人際罕見的絕地。大小船隻無法在此處自由行動,但是自己軍中的衝鋒船卻因為速度快,吃水少而可輕易渡過。

只是有一缺陷,登陸時容易被對方的巡邏艦發現,因此,必須要有所掩護,才能安全著陸並起到奇襲的效果。

攻打牛渚正是順從了這個道理,將缺陷完全彌補。

因為,廢石灘在牛渚的巡邏區域之內,只要牛渚被攻,他們就無法放出巡邏船隻,既無巡邏船艦,暗渡廢石灘自然不會被敵人發覺。只要登陸廢石灘後,就可以從側面殺入牛渚。那時,祖茂的注意力全在北方的周瑜身上,西邊的防守相對會弱上許多,只要自己攻入牛渚。牛渚在自己和周瑜兩路軍隊的夾擊下,比落無疑。

牛渚是江東的門戶,一但牛渚落陷,江東大地就盡入自己大軍的眼內。

北風呼嘯,周瑜船頭上立著,江風一吹,鮮紅色的披風迎風而舞,俊美無比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有光華在上方游動,柔和不失剛強,好一副儒將風采。

他望著南方逐漸陷入了沉思中去,他想到了小時候,當時他自己十二歲就名滿京師,以神童之名,拜入洛陽大儒孔夫子門下。

孔夫子乃是天下名師,門下有二百多學生,皆是品德優良、資質極佳之人。他們或是門第顯赫的世家子弟,或是富甲一方的社會新貴,少數寒門之士憑著天賦和苦學,也可在他門如魚得水。一但踏入孔夫子門下的那天起,已經是一腳踢開了富貴門和功名窗,學業有成之後到那都能受到重用。

那時候,上百冊儒家經典,他都能倒背如流,被孔夫子視為最得意的門生。他聰慧過人,真可說是能舉一反三,聞一知十,觸類旁通,思想之深刻,聯想之豐富,一點也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少年。

後來,有一次意外。他和孔夫子外出,無意間離開了孔夫子迷失了方向。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在舉目無親的時候受盡了苦頭,也深刻的領悟到了下層社會的痛楚。

那一刻,周瑜迷茫了。

突然覺得儒術並非想像中的那麼偉大,此後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直到有一天,他在府外撞到一位老先生。

那人和藹可親,當知道他叫周瑜後,彷彿見到寶似的拉著他就閒聊了起來。

那老先生非常的有學問,他忍不住將心中的煩惱向那老先生傾訴了起來。

那老先生聽了,給他講了一個孔子的故事,孔子一生七十三個春秋,經常帶著弟子們周遊列國,也想封侯拜相,將自己的思想主張付諸實施,卻四處碰壁,有時還會受到圍攻,甚至有一次差點餓死,形同“喪家之犬”,在孤獨落寞中完結了一生。

孔子受到各國諸侯的敬重,卻無法得到各國諸侯的重用,這並非是各諸侯王有眼無珠,而是孔子的思想在亂世裡行不通。

太平盛世,百姓們生活穩定,都願意遵守儒學的規範。而亂世中,人人都自危,誰還會去管別人的事情?人人都不管身外之事,儒家的思想規範就失去了約束力。儒學只能守天下,不能打天下。

治理天下,高祖的無為之治,黃老之學是最佳的學說,但亂世之中,只有兵家之學才是真正的用武之地。

這些都是周瑜從那位老先生的故事裡體會出來的心得,也從那一刻起,他決定了一件事情,棄儒學,習兵法,棄筆從戎。

多日來的煩悶一掃而空,他第一件事情就想拜那老先生為師,不過,那老先生拒絕了,只是留下了三策兵書和一個不敢健忘的名字——劉子靜。

“若非子靜先生,我周瑜恐怕難有今日成就。”周瑜看著江面暗自想著。

隨後,他的思緒又飄到了舒縣,想到了那個和他差不多高矮,渾身透出一股霸氣的好朋友孫策。

孫策有一股極容易感染人的魅力,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總能讓接近他的人心裡熱呼呼的,才結交不過數日,他就將自家路南的大宅院增給孫策居住。

他們倆都是文武雙全,不同的是,周瑜出身於書香門第,入讀名師門下,才學過人,但武藝不高,兵法也只是紙上談兵,並不算深通。

孫策則出身兵戈世家,春秋時的兵聖孫武的後人,還是名將孫堅之子,武藝極高,在同齡人中還未逢敵手,且精通兵法,如何排兵布列,講得頭頭是道。

周瑜一心棄筆從戎,將兵家韜略列為今後的主要科目,正好向孫策請教,而孫策也自知才學不足,可以定國,卻難以安邦,正好向周瑜學習。

兩人互補不足,受益良多,關係猶如親生兄弟一般。

想到這裡,周瑜臉上不由露出傷感之色,伯符啊,你我情如兄弟,終究還是要在戰場上相見,真是造化弄人。

“大都督,前方發現敵軍的身影。”甘寧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周瑜的身旁,打斷了他的沉思。

周瑜恢復了自若的神態,從腰間卸下望遠鏡對目觀看,見遠處上百艘戰艦向自己這方駛來,戰艦上掛著周、蔣的旗幟。

“是周泰,蔣欽嗎?”周瑜笑道。

“很有可能,”甘寧道:“孫策新得江東,水軍組建不久。其軍上下皆是陸將,惟有周泰,蔣欽兩人曾是水賊,善於水戰。”

周瑜又問道:“他們本領如何?”

甘寧答道:“寧曾為水賊時和他們打過交道,蔣欽善守,周泰善攻。於敵對戰,往往都是周泰在前頭衝殺,蔣欽在後方助陣。值得一提的是周泰此人號稱‘瘋子’,對敵時,猛打猛殺,不知退縮。有次他們受到官兵圍剿身陷重圍,周泰硬是憑著一股狠勁以八十餘人,殺退近千人的官兵。此戰他砍折了十二把首環刀,身受刀傷五十多處。本以為他必死無疑,可他硬是奇蹟般的撐了下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0:59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六章 詭異舉動
周瑜並未親眼見到那一戰,但聽見甘寧的敘述,就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正是因為周泰的永不懼死才激勵了所有人的士氣,使得那五十餘人個個奮力死戰,才得以擊破上千人的隊伍。

此人應該和張飛將軍一般,有著豪邁的英雄氣概,衝鋒時那英雄之氣感染著身旁的每一位士兵,從而使得這支隊伍的戰鬥力成倍上升。

他點頭道:“怎麼說來,這位周泰將軍善打硬戰?”

“應該是如此!”甘寧聽候不由一陣佩服,只是一件小事,在他的眼中竟然能猜透對方的性格,如實道:“周泰這人雖號九江賊,但他的行徑卻於賊大不一樣。他們根本就不怕官兵,不管對方有多少人。周泰就會領著一票人沖上去,每每都可以將對方打敗,以至於官兵見了他們也要繞道而行。”

周瑜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以有破敵之法,問道:“周泰此人是否重視情義?”

“當然!”甘寧正色道:“在水上討生活不同於陸地,陸地那些盜賊打不過就逃。可在水上卻不成,除了死戰外別無他路可走。因此,好勇鬥狠是我們收人的首要因素。面對一群好勇鬥狠的傢伙,首領若做不到公證無私“義”字當頭,早就被人趕下台,丟到江裡餵魚了。”

“如此甚好!”周瑜“哈哈”大笑,周泰既是“義”字當頭,自然不會坐視自己兄弟身現險地而不顧,只要阻擋住對方的攻勢,從側翼殺入對方腹地,一但蔣欽陷入險地,周泰必然會回軍支援,一但對方衝鋒的勢頭消散,周泰就完全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只能陷入被動中去。

“甘寧聽令!”周瑜面色一整,準備下達軍事指令。

“末將在!”甘寧骨子裡流著水賊好戰的血液,長時間的蟄伏,讓他將殺氣都聚集到了一點,今天正是釋放出來的時候。

周瑜冷靜的說道:“你且領一隊衝鋒艦向敵右翼迂迴,直接殺入對方後軍。”

“得令!”甘寧面上一喜,他曾號“錦帆賊”,手下一夥人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在大江上縱橫自如,來去如風。有著“鈴鐺一響,錦帆至;鈴鐺二響,人無蹤”的美名,於周泰的硬戰不同,這奇襲戰才是他的看家本領。

“洪大鬍子何在?”周瑜取出二令。

一個滿面鬍子的壯漢走了出來,高聲道:“屬下在。”

“你且領一隊衝鋒艦向敵左翼迂迴,配合甘寧將軍,殺入對方後軍。”

“是!”洪大鬍子高聲抱拳離去。

甘寧、洪大鬍子立刻帶領本部軍馬分別向左右行去。

副將李寧好奇的來到周瑜的身旁,道:“大都督,我軍現在處於順風之地,借風勢而下,正是一舉破敵的大好時機。為何還分兵於敵對戰?”

周瑜微笑著解釋道:“水戰,順風者勝。此道理世人皆曉,敵將周泰精於水戰,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對方既然逆風出戰,這其中定有詭計。我軍借風勢而下必中其計,況周泰善打硬戰,陣戰交鋒,我‘江淮水軍’雖不懼他,但也沒有必要做無謂的傷亡。迂迴奇襲,不但可以壓制敵將潛能,還可以不輕易涉險,一舉兩德也!”

李寧聽了大悟。

“你去命令弓弩手就位,我到要看看對方在耍什麼花樣。”周瑜看著對方密密麻麻的陣行,眼中意外的出現了一絲疑惑。

孫策於他情同兄弟不假,但他明白自古忠義不能兩全,如今他深受孫燦知遇之恩,資歷善淺就被為以重任,年紀輕輕便任水軍都督一職,其恩深似東海。

周瑜不敢忘懷,即便對手是孫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先公後私。在戰之前,他就將江東的情況細細的研究了一遍,據他所知,江東人口不足,世家林立,使得兵源稀少,全軍上下竟有兵八萬,珍貴異常。

然而,此刻在他面前的士兵卻有三萬之多,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孫子兵法》曾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話表明了戰爭的殘酷和嚴肅。意思是戰爭是國家的大事,它關係到士兵的生死,國家的存亡,是不可不認真考察研究。

因此,兩軍交鋒,需先刺探虛實,佯攻或分段攻擊,不將對方虛實探出,不會輕易貿然採取總攻。

而孫策全軍不過八萬,此刻一出戰就動用了三萬大軍,而且是一副全力進攻的模樣,一點也不符合用兵之道。

說句難聽一點,這跟送死沒有兩樣。

孫燦有大軍三十萬,此刻出動十萬大軍,後方還有二十萬,隨時隨地都可以南下參戰。然而孫策的八萬大軍死一個就少一個,對方怎麼可能傻到和孫燦拼消耗?

“不可能……”周瑜搖了搖頭,他非常瞭解孫策,孫策此人自幼就跟隨他父親孫堅學習兵法,用兵之道並不會遜色於他,絕對不會放這種錯誤。

對方一定有什麼企圖,之所以自己一片模糊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透對方的用意,究竟是什麼?錯在了哪裡?到底什麼地方自己沒有想明白?

難道“明攻牛渚,暗渡廢石”這個計策有誤。

就在周瑜沉思的時候,兩軍已經漸漸接近。

江淮水軍佔據著上游的優勢,在第一時間裡就放出了利箭。江淮水軍的箭多以弩箭為足,犀利無比。一弩十箭,更是成為了戰場上的利器,敵人的噩夢。

拉環一響“嗖嗖嗖”的破空聲有如死神的號角一般,穿過一個個敵軍的身體,頓時,對面的船隻上慘叫,哀號聲一片,中箭落水的聲音,不絕於耳。

“殺!”對方船頭上站立這一個大漢,他熊腰虎背,一臉煞氣,臉頰上有著又深又長的疤痕又增添了幾分煞氣,他一手拿著盾牌擋著身體的要害,右手不停的揮舞打落飛來的勁箭,他站在船頭有如一隻咆哮的雄獅。

“好一個人物,難怪可以令官兵望而生怯。”遠處的周瑜恢復了過來,投入了戰場。對方使用的是水上鶴翼陣。

水上鶴翼陣於路上的鶴翼陣不同,路上的鶴翼陣是兩翼強健,但中心卻異常薄弱。而水上鶴翼陣卻是兩翼於中心都強健無比,用於圍剿,專門用來對付上游的船艦。

周瑜暗讚,對方果然精通水戰,自己若利用上游的優勢,直接衝入對方陣形中去的話一定會被對方的雙翼圍困住,然後進行短兵硬戰,用人數上的優勢將自己消滅。

龐統果然厲害,難怪得子靜先生如此高贊,竟然可以測出我軍的兵力,難道,他們怎麼勞師動眾的目的就是將自己消滅。

周瑜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若是這樣,你們就太低估我周瑜了。“傳令下去,列成橫隊。樓船在前,衝鋒艦在後,拋錨收帆定位,以弓箭禦敵。”

號令一下,高大的樓船頓時並列排在長江之上,放下重錨,卸下高帆,固定在了江面上,組成一座簡陋的堡壘。

而此刻的周泰就向攻城的士兵一般,在利箭之下,散失了所有優勢。

這時,兩翼的甘寧,洪大鬍子也趕到了戰場。衝鋒艦輕快而迅捷,它們以迅雷不及插入江東水軍的後方,也就是水上鶴翼陣的中心。

三聲巨響,江東的三艘大船向水下緩緩沉去,頓時哭嚎聲連片,士兵紛紛向別處船隻湧去。

在這生死關頭,那裡還有紀律可言,人擠人,人踏人,跌落水中者,不計其數。

“哈哈!”在江水中漂浮的甘寧發出了一聲得意的大笑,剛剛他一個駕駛著一艘衝鋒艦,直接撞上了一艘大艦,由於撞擊的部位是船艦的要害,江水蜂擁的進入船內,此刻那大艦已經有一部分沉入水中。

他見不遠處有許多江東士兵在水裡掙扎,殘忍的一笑,雙手從腰間褲待處,拔出兩根峨嵋刺向那些士兵游去。

峨嵋刺是水戰利器。形似匕首,但略長。上刻分水槽,以減輕水的阻力。刺柄有鉤,可攀船,是“破浪飛軍”的利器,在水裡非常的好用。為此,甘寧還根據峨嵋刺的優點,揣摩出一套殺人的招數,只是苦無真人試驗,今天正好隨了他的心願。

只見,他雙手不斷在水中飛舞銳利的尖鋒不斷的刺入敵人的心臟、腦袋,招招奪命,厲害無比。

殺了一陣,甘寧用刺柄鉤住大船攀爬了上去,他將峨嵋刺收起,從背上取過彎刀,隨著己方大軍向蔣欽隊殺了過去。

江東水軍沒有料到雙翼還會會有伏兵,一時間陣勢大亂,拚力廝殺,這時,周瑜那裡也已經驚動,樓船立刻起帆散開,後頭的百艘衝鋒艦也殺了出來,

江東水軍新建不久,論實力本就不如江淮水軍,此刻更是內外夾擊,三方猛攻,江東水軍一片混亂。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0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七章 計策敗露
江東水軍受到了三面夾擊,軍心大亂。雖有蔣欽誓死抵抗,但仍無法抵禦甘寧、洪大鬍子的猛攻。

尤其是甘寧率領的“破浪飛軍”更是勢如破竹。

他們本就稱雄於長江之上,個個都水性極好,在船上作戰,如履平地,過舟奪舟,過船搶船,厲害無比。江淮水軍氣勢如虹,殺聲震天。

遠處,正在戰場觀望的孫策見“江淮水軍”如此威猛,忍不住驚嘆道:“好強,想不到這江淮水軍如此厲害,我軍幾乎無還手之力。”

一旁的龐統目光露出讚許的神色,“‘江淮水軍’的厲害還是其次,對方的首領才是制勝的關鍵。一出手就破了我軍的‘水上鶴翼陣’,並且壓制住了周泰將軍的攻勢,在這樣下去,我軍必敗無疑。孫燦麾下真是人才汲汲,想不到一個名聲並不顯赫的青年,就有如此能耐。這點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並不妨礙計畫,此戰孫燦必死無疑。”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公瑾!”孫策想到和自己情同兄弟的人就在對面,神色不由一陣黯然。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說道:“軍師得到的消息準不準確?”

龐統笑道:“送消息之人,絕對可信,這點主公大可放心。只要周泰將軍還能支撐五個時辰以上,我軍必然可順利困死孫燦。復而奪取淮南,征霸天下。”

孫策聽了“哈哈”大笑,傲然道:“只要有發家之地,我孫策絕對不會輸給孫燦。”

正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周泰已經開始回援。

周泰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兩翼會出現敵軍。依照常理,對方順風而下,應該借助風勢,直接攻入自己的隊伍,然後在展開一番血戰。“水上鶴翼陣”並不是非常高明的陣法,但非常適合對付上游的來敵,而密密麻麻的軍隊可以將這“水上鶴翼陣”隱藏。周瑜不可能發現他擺的是“水上鶴翼陣”,所以本來他以為可以穩噹噹的利用“水上鶴翼陣”圍殺周瑜。

可周瑜竟然在一個照面就看穿了他的陣形,這點周泰可是絕對想不到的,這個陣法是由龐統傳授,龐統在他的心中是一個神機妙算,無所不能的神人。神人怎麼會出錯?

他哪裡知道龐統只是一個謀士而已,陣戰之間的百般應變,謀士在他的計謀中是絕對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

而周瑜卻是一個水戰奇才,在水戰上天下無人出其左右。龐統在這方面又怎麼可能是周瑜的對手。

此刻,周泰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給江淮水軍造成重創,若是在一意孤行,不但會葬送蔣欽的性命,自己也將陷入對方的包圍圈中去。

周泰甚為果斷,立刻下令回軍,改攻為守。在戰前龐統已經交代了他的任務,能殲滅周瑜大軍固然是好,若是不能哪怕全軍覆滅也要將周瑜困住,沒有聽到金鑼聲,絕對不可以後退半步。

戰鬥越來越激烈,在周泰,蔣欽的僵持下,江東水軍在弱勢的情況下,竟然以消耗戰的戰術抵擋住了江淮水軍的攻勢。

看到這一幕的周瑜,再次皺起了眉頭,依照他先前的猜測,對方是利用他佔據上游的優勢設下了一個局,一個打算將他殲滅的局。

可是,事實已經證明他的猜測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如果真如他想像的那樣,自己已經破了他們的計策,並且擊中了他們的要害。只要懂得用兵的人就應該知道大勢以去,若及時撤走,只是受到一些小小的損失而已,可留下來死戰,卻只有大敗一途,說不準還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周泰是江東著名武將,在孫策平定江東的戰役中立下赫赫功勞,性格雖然剛烈,可是也頗通陣戰之道,絕對不是一個莽夫。他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卻不會不顧全軍數萬將士的生命。

本來,依照現在的戰況來說,撤退是周泰唯一的選擇,可是如今周泰並沒有這麼幹,反而在必敗的情況下,還堅持打著消耗戰。足以證明對方必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背後的真相一定震驚鬼神。

畢竟,孫策只有八萬軍隊,此刻他既然拿出當中的三萬為誘餌,足以證明這背後的貓膩大的讓人不敢想像。

周瑜滿腦子的疑問。對方的行動太過匪夷所思,不容他不小心行事。

“究竟對方的意圖是什麼?”周瑜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望遠鏡向戰場看去,希望從周泰那裡看出一些貓膩。

突然,一些影子出現在他的視線,周瑜對著那影子細細看去,郝然發現那些影子竟然是人,而且是江東士兵。他們一個個悄悄的離開水寨向上游趕去。

周瑜猛然醒悟過來,頓時臉色蒼白,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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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瞎光剛剛透出厚厚的雲層,沉靜的曠野就被清脆的腳步聲驚醒,在空曠的原野上,密密麻麻的士兵輕快的走著,人數大約有近萬人。這萬餘士兵分為五隊,一隊開路,一隊斷後,另外兩隊則是左右護持著中軍,還有一路既是中軍。他們的衣甲顏色分為五種顏色,前頭部隊是藍色衣甲,後頭的部隊是青色衣甲,左右分別是白色衣甲和棕色衣甲,中軍則是赤色衣甲。若是深知孫燦軍隊詳情的人見了定要驚疑不定。孫燦軍中各大軍團的衣甲皆是不同,龍雀、虎嘯、暴熊、狂狼、戰豹等軍團的衣甲分別是青色、白色、棕色、藍色和黑色,神策軍是為黃色,而孫燦的親衛則穿赤色衣甲。

孫燦軍軍紀嚴明,鎧甲既是身份的象徵,劫絕對不允許胡亂穿戴。

那麼這些士兵顯然就是龍雀、虎嘯、暴熊、狂狼四大軍團,以及孫燦的親衛。這些孫家兵,如今出現在江東的領土上,這不得不叫人詫異了。

孫燦笑著看向眉頭緊鎖的郭嘉,道:“奉孝,這次奇襲可是我軍上下諸多英才共同商議的結果,憑著我們這支力量在加上公瑾的水軍足以攻破牛渚水寨,打開南下的門戶,你為什麼還要憂心忡忡呢?”

郭嘉嘆了口氣道:“我也相信憑藉我們的力量足以攻破牛渚水寨,但畢竟這次奇襲已經深入孫策軍的腹地,若是遭遇孫策大軍在路上伏擊,我們是很難逃生的。我們只有一萬將士,在軍力上並不能佔著絕對的上風,我們又不能調動過多的軍隊一起行動,免得打草驚蛇或者被人發覺。但我們有一萬士兵,就算遭遇伏擊,也可以尋機突圍,安然而退。再說,若是沒有數日的時間策劃,我可不信江東有本事布下天羅地網,將我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郭嘉失聲笑了起來:“此戰我們是速戰速決,公瑾一至,就立刻擬定策略,只是略微準備數日,就依照計畫施行,恐怕此刻孫家密探還不知所謂呢。”

孫燦聽後,不由問道:“既是如此,奉孝有何必如此憂心,如今我軍勢大,以佔天下三分之一,小小江東豈不手到擒來?”

郭嘉又是皺了皺眉頭,道:“我原本就不擔心,可是不知怎麼,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麼?有一些事情並非如我們想像的那樣順利,萬一被發現……恐怕……。”

孫燦打斷輕笑道:“這點險總是要冒的,打戰豈能畏首畏尾。”

郭嘉的眉頭略微舒展,說也奇怪,本來他也覺得這次計畫十分縝密,可是一路上郭嘉覺察到有些異樣,這一帶本來應該有探馬的游戈,自己也讓主公下令做好了擒殺的準備,可是卻是一個都沒有碰上,這反而令他感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這時,在前隊的張遼突然快馬策了過來,“主公,有些不對,派出去的斥候都沒有了回音。”

孫燦眉頭緊鎖,看了一眼郭嘉,道:“這裡你可來過。”

郭嘉認真回想了一會兒,道:“前面地勢險惡,北方的懸崖,右方好像是一處灌林,正是伏擊的最佳,不可不防。”

孫燦坐在馬上向四下望去,只見裡夏時節,由於依靠長江,水源充足臨道路兩邊的雜草有的高可過人,晚風一吹,波浪起伏,再加上這條道路地勢頗高,就是藏了千軍萬馬也未必能夠看出來。何況,還有灌林。

孫燦的心裡也不由一寒。莫非真的有伏兵麼,難道真的有人可以看破我們好計?

“派兩個人,到前面去看一看。其餘人做好戰鬥準備。”孫燦對張遼及眾將說道。

兩隊士兵換上便服,快速隱入草叢。

不一會兒,一聲尖銳的刺耳聲響,傳入耳中,不一會兒,就消失無蹤。

這是斥候傳來的警報聲,他們沒有悄然返回,而是鳴鏑示警,顯然已經遇到了極大的危險,無法返回,只能冒死示警。看來不僅有伏兵,而且恐怕規模相當的龐大。

孫燦聽到了警報聲,劍眉一軒,果斷的下令,“張遼將軍斷後,其餘將士準備撤。”

命令一下,前方就出現了漫山遍野的敵軍,那人數足足有四、五萬之多,敵軍的旌旗有程、有黃也有韓。

孫燦看了一陣苦笑,對方還真看得起自己,不但還擺著這個陣勢,就連位高權重的孫家四老,都來了三個。

只見視野裡的江東兵,人如虎,馬似蟲,他們穿插縱橫,漸漸以包圍的陣勢向自己這支軍隊靠攏過來。

對方的騎兵確實不知道樣,由於氣候地理的關係,江東幾乎沒有多少高頭大馬,有的都被收刮給大將用了,尋常士兵都騎著矮小的家養馬。

不過,他們這次偷襲是渡江而來,除了個別有身份的外,其餘人等皆是徒步,比較起來還是他們吃虧一些。

孫燦用心算了一下,對方騎兵的機動力無論如何都要強過自己的步卒,如果自己就這樣撤退,他們的騎兵一定會繞過殿後的士兵,隨著自己一鼓作氣衝進亂石灘,到時候自己連上船的時間也會沒有。

身臨險境,孫燦顯得非常冷靜,為今之計也只有推延時間,先讓一隊士兵退回守住亂石灘,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要鎮守住要初,對方縱然有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夠輕易攻入。

孫燦低聲道:“奉孝,你領著子龍和強弩親衛先走,注意設置佈防,等候我軍到來。”

郭嘉明白自己不善於臨陣指揮,留下來只能是平添負累,立刻點頭領命。

孫燦策馬上前,高聲喊道:“程老將軍,黃老將軍,韓老將軍,別來無恙啊!”

那“程”字大旗下面一個年近五十歲,面龐瘦削,神情冷峻的一個將領也高聲對答道:“孫燦小兒,我江東於你無冤無仇,你卻數次讓張遼等人進犯我領土,殺我軍子民,以是勢不兩立。如今你不知自重,輕身涉險,也怪不得程某,今日你是有死無生,若是下馬投降,或者我看在你身份尊貴,不取你的性命,也可保全你一世英明。”

孫燦冷哼一聲,“我孫家子弟兵個個都是百戰勇士,就你等鼠輩,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本將軍投降。”

程普怒聲喝道:“甕中之鱉,安敢猖狂。兒郎們,給我殺了孫燦,誰能給我帶來孫燦的人頭,賞金百斤,若能俘虜,賞金千金。”

程普手中的鐵脊蛇矛一舉,帶頭衝了過來。

孫燦冷冷一笑,手中的寶劍向前一指,高聲道:“進攻!”

張飛、張遼、樊武沒有任何遲疑的對著前頭的騎兵衝了過去。

兩軍的間距很近,對方的馬匹爆發力遠遠比不上草原上的野馬,在這短距離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相反,如果孫燦下令退兵的話,不但會降低士氣,反而還會增加他們騎兵的殺傷力。

因此,這時候衝鋒的決策,要遠遠勝過撤退。

四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時起彼浮。

隨著兵刃碰撞的聲音響起,大塊的鮮血和屍體從馬背上落在地下,隨即被無數戰馬踏成了肉泥。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在這個時候孫燦還會下令衝鋒,對方騎兵的優勢還沒有發揮出來,就被孫燦軍給壓制住了。

江東兵精,但僅限於江東。孫策可以率萬餘士兵橫掃江東,只勝不敗,並不代表可以在孫燦軍麾下討的便宜。

孫燦軍各個都是百戰之師,尤其是虎嘯、暴熊、狂狼三個軍團中的老兵,從軍的年齡比孫策的軍齡還要大的多,無論是經驗,士氣還是士兵的體質都要勝於江東士兵,在盔甲上兩軍的裝備根本不能相比。

孫燦軍一個普通小兵的衣甲,就足以抵的上江東士兵的都伯,何況,江南民風闇弱,人口又較為稀少,哪裡會向孫燦軍那樣,將數十萬預備兵公開挑選,條件還那麼嚴刻。在那重文輕武之地,有人投軍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會計較那麼多。

如此,相比起來江東兵自是要差上孫燦軍好幾個等級。

明刀明槍的對戰,江東兵雖眾,可並不見得能夠穩佔上風。

最主要的就是程普、韓當、黃蓋等人都是戰將,衝鋒陷陣厲害無比,可是若論到指揮之術,那就差強人意了。

他們的三路軍隊只是三支軍隊而已,然而孫燦軍在孫燦的指揮下,三支軍隊可以成為一支軍隊破敵,也可以分化為六支軍隊使用,不同的形勢,採用不同的戰術靈活多變。

“好機會!”孫燦雙眼一亮,在戰場上交鋒的六支軍隊都在為自己的君主撕殺,誰也不甘示弱。而敵方韓當部隊的右翼明顯出現了一絲鬆動相信只要加把緊就足以在對方的陣形上撕裂一道口子。

令旗一揮,與韓當對抗的虎嘯軍立刻一分為二,樊武在正面抵擋,副將黃忠就化做一把利刃毫不猶豫的根據孫燦的只是砍向韓當部的右翼。

韓當叫苦不迭,自己從來沒有遇上這類部隊,強悍的驚人不說,還賊的很。只要一有漏洞,就會被對方逮住,強攻猛打。自己衝鋒在前,哪裡顧慮的了其他,有漏洞本就是再所難免,依照以往,在對方統率還沒有發現自己漏洞的時候,自己已經擊潰他們的部隊。

但是如今的形勢卻正好相反,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攻入對方的腹地,自己的後方就傳來了告急,不得已轉攻為守,彌補漏洞,然後在發起新一輪的攻勢。奈何,對方太賊,自己新一輪的攻勢還沒有使上力又傳來別處告急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好比一個人尿急,才拉了一點,就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將尿鱉回去的感覺一樣,幾乎讓韓當鬱悶若死。

程普、黃蓋也差不到哪裡去,他們也面臨著和韓當一樣的難題,只要有漏洞的出現,他們就不得不暫停攻勢彌補。若非他們兵多,早就被孫燦擊潰了。

不過,孫燦也無心花時間來擊潰他們,此刻他身在敵軍腹地,行蹤已經暴露,相信孫策正向自己這邊趕來如果,不能早些退回淮南,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之所以,他和三老對戰,無非是拖延時間而已,何況,他在交鋒中,已經不知不覺的讓三軍且戰且退,在不吃敗戰的情況下緩緩後撤。

成功的拖延了半個時辰後,孫燦這才下令由虎嘯軍斷後,暴熊、狂狼兩個軍團跟隨自己撤離戰場。又花兩個時辰,孫燦趕回了亂石灘,見郭嘉此刻已經穩當的在亂石灘的各處要塞設下重兵,遂誇獎了郭嘉一陣後,便耐心等候斷後的虎嘯軍。

過了小半了時辰,黃忠手扶著樊武也趕到了亂石灘。

孫燦急切道:“樊將軍怎麼了?”

黃忠懊惱的說道:“被一叫太史慈的小將射中了胸口,忠本欲為樊將軍報仇,奈何那小將甚為靈活,躲過了要害只射穿了他的胳膊。”射偏,對他這種射術絕頂的人無疑是一種難堪。

孫燦見樊武的箭傷被鎧甲所阻,並非傷到心臟,放心的鬆了口氣,讓黃忠暫代樊武的位子,便準備迎接來敵。

片刻後,孫家三老已經趕到了亂石灘外,他們從軍多年,向來以少克多,無往不利,何曾受到這種恥辱。數萬大軍竟然那拿不下對方的七千人馬,傳出去三老的顏面何存?

如今,只有攻破亂石灘才能將這恥辱洗刷。

三老對望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多年的共事,早以讓他們有了非同一般的默契。

孫燦用望遠鏡遠遠觀望,只見孫家三老將三隊士兵分為六隊,逐漸將亂石灘逼近。

孫燦明白對方打算採用車輪戰的方式,逐漸突破亂石灘。

孫燦暗自一笑,計策雖好,但需要長時間才能奏效,那個時候,恐怕自己已經在營地睡覺了。這三個老傢伙真的是老糊塗了,難道自己還會在這亂石灘等候他們不成,還車輪戰,“嘿嘿”,他笑著喃喃自語道:“你們三個老傢伙慢慢玩把,本將軍可不在這裡奉陪了。”

留下部分士兵守住各處要害,吩咐他們以弓箭禦敵,只要拖延半個時辰,就可以退至沙灘登陸。

安排好了一切後,便帶著大部隊一起向停泊船隻的地點走去,在亂石堆中艱難的行了一段路程。

來到了河邊,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河面上的船隻已經全部成了無數塊爛木,守衛這些船隻的百名士兵也死在了沙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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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八章 轉機出現
看到了眼前這一目,孫燦在心中默默苦笑,他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從一開始時間已經落入的對方的陷阱。這一切的原因只能怪自己太過大意,驕傲自滿。自從破了袁紹,成為天下第一諸侯後,眼光頓時覺得大不一樣。小小江東也未曾將他放在眼內,以為江東一戰可定,結果落入對方算計不說,還陷入了死地。

輕敵果然是失敗的先決條件。

孫燦自我檢討了一番後,就將思緒放在了眼前的局勢上面。他並不喜歡失敗的感覺,因此他從來也不讓自己失敗,即便陷入絕地,他那顆求勝的心始終不會消失。他可以坦然接受失利,卻不會承認自己失敗。

孫燦看著江面上碎裂的木塊,對方的計策已經一清二楚,他們事先在前往牛渚水寨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引誘自己入翁,可以將自己消滅是最好,就算不能也要拖延自己撤退的時間。

因為他們早已經留有了一招妙棋,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所有船艦摧毀,將自己困在亂石灘上。他們清楚,自己的士兵沒有經過特別的水上訓練,若是被困在亂石灘中,那是有死無生。

好高明的心計,好妙的計策。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讓人在茫然中陷入死地。即便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這些摧毀自己船隻的士兵從何而來?自己明明命人將方圓百里都細心搜尋過,絕無伏兵。

怎麼可能憑空出現一隊士兵呢?難道是從牛渚水寨過來的,可他們又是怎麼逃過公瑾的眼睛。

難道傳言是真的?公瑾真的投奔了孫策?就在不久前,軍中憑憑流傳周瑜跟孫策的關係怎麼怎麼好,不過孫燦並沒有在意,只是傳令下去,有誰膽敢釋放流言斬立決。

這個想法在孫燦的腦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孫燦給否定了,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敵方的離間計,心下凜然,這龐統確實厲害,計策環環相扣,稍不留意,就會落入對方的算計當中。

自己此次奇襲,是輕裝簡行,並未帶很多糧食,不出三日,自己這近萬士兵必然會因為缺糧而不戰而潰。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未必會給自己三日的時間,如果自己死在這裡,不知道是否會是笑話呢?

又過了片刻,孫燦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不在去追求過去的失利,仔細的盤算著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自己這方只有近萬人,而對方卻是整個江東,一個處理不好,真有命喪於此的可能。必須盡快想出自救救人的方法。

過了片刻,孫燦心中突然一亮,問道:“奉孝,如果你是龐統,你會怎麼對付我們?”

郭嘉也在想著死地求生的辦法,見孫燦問話,想了會兒,道:“兩面夾擊,水陸齊攻。我軍本就處於弱勢,兵力不足,若在受到夾擊的話,必敗無疑。”

孫燦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法,然龐統心思縝密,此法他應該想得到,可是為何他僅僅是毀掉所有船艦,沒有用這可以將我們全部消滅的方法?難道以我的價值,還不足以讓龐統心動?”

“這個……”郭嘉閉目沉思,主公是天下第一諸侯,是孫策的勁敵,他要想發展,必須要攻取荊淮一地。然,荊淮一地是主公起家之源,民心歸附,要想攻取難如登天。倘若主公一死,荊淮以及中原將會群龍無首,到時,孫策可以趁勢輕易取得荊淮,所以,最希望孫燦死的,毫無疑問就是孫策,他們不可能放棄這一次極好的機會。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行動受到某種因素的牽制,從而無法出兵。

此時此刻,又有誰可以牽制住江東?

“公瑾……”郭嘉很快的就得出了答案。

孫燦眼中閃過欣慰的神色,道:“江東士兵不可能從天上冒出來,這些搗亂的傢伙一定來至牛渚水寨。公瑾水戰當世無雙,常人決非他的對手,龐統也不例外。我們不知道龐統用何等辦法騙過公瑾的眼睛,但以公瑾之才,覺不可能讓大部隊從眼皮子底下漏過而毫未察覺。如今我們雖是陷入死地,但情況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郭嘉這時也笑道:“確實如此,只要我們能抵擋的住孫家眾位老將,以及孫策援兵的攻擊的話,劉亞父那邊終會察覺。”

孫燦點了點頭,下令道:“翼德,漢升,你們立刻前往亂石灘口設防,不論情況多麼惡劣,都不允許讓一個敵軍進入亂石灘。”

“是”張飛、黃忠領命而去。

“文遠,你守住河岸,謹防敵人從水路攻來。”孫燦又下了一道指令。

“是!”張遼接令。

說罷,孫燦就親自前往亂石灘口指揮。

孫家三老,不愧是久經戰陣的大將,三人輪番進攻亂石灘的入口,相互之間的配合竟然天衣無縫,彷彿是海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志在破敵,毫無一絲的混亂。

這時,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入孫燦的耳中,箭枝快用完了。沒有辦法,這次本來就是奇襲,用箭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所帶箭枝也僅是適量而已,面對敵方如潮水一般的攻勢,已經消耗了大半。

“停止射擊,各軍守住指定險地!”孫燦立刻改變了戰術,箭枝這東西一但射出去就收不回來,用一枝少一枝,與其立刻消耗關,不如留下一些,在關鍵的時候使用。

此刻以是深夜,但在雙方無數火把的照耀下戰場有如白晝。

突然,對面火把突然間熄滅,陷入一片死寂。

“不好……投石車!”郭嘉高聲驚呼。

孫燦心裡一驚,看了手拿望遠鏡的郭嘉,思緒一轉,看來對方打算用投石車來攻破亂石灘,但亂石灘地勢險惡,投石車很難進入射程。對方怕自己這時出兵阻撓,便熄滅火把,讓自己看不清楚對方的行動,他們料自己處於弱勢,不敢貿然出擊,打算借此在黑暗中將投石車移入射程。可是,他們沒有料到自己這方有望遠鏡,望遠鏡可以看很遠的距離,在對方還沒有熄滅火把的時候,已經先一步被一直在觀察對方動向的郭嘉給發現了。

想到這裡,孫燦陰陰一笑,你們越是怕,我就越要這麼幹,“全軍熄滅火把!”他也下令見火把熄滅。然後對張飛說道:“翼德,你帶領一隊人帶上火油、火把偷偷摸上去,將對方的投石車給燒了。”

由於,孫燦他們的目的就是偷襲,而製造混亂是偷襲的必要因數之一,同時製造混亂的不二法門就是火攻,因此,這縱火的器具足足帶了好幾車。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張飛領著三百人匍匐著悄悄的向前進發,不一會兒,他們就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響,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張飛黝黑的大臉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火光燃起。

“汰!小賊們,吃你張爺爺一矛。”待對方靠近,張飛大吼一聲,一躍而起,丈八蛇矛對著不遠處的人影,猛攻過去,連續削斷兩名江東士兵的頭顱,蛇矛去勢不減,直接打在了投石車的柱子上。這一擊力道驚人,威力極大,竟直接將巨大的投石車擊散。

這一擊震撼全場。

江東士兵的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寒氣,紛紛在想若這一擊打在自己的身上那後果將會如何。

他們還沒有在張飛這一擊中反應過來,就被一罐罐裝滿火油砸的頭昏腦漲。

張飛一人沖在陣前,盡顯他“萬人敵”的風範,丈八蛇矛所到之處,無一活口。除了小部分士兵在張飛身後殺敵以外,其他的士兵都在為消滅投石車而努力著。

火把,火油通通都丟向投石車,只是頃刻之間,在火油的幫助下,大火就已經蔓延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黃忠也領著一隊士兵衝了出來,在另外幾個位置點燃了同樣的大火,大火很快就連接成了一片。

事發突然,程普、黃蓋等人毫無準備,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他們想來支援,卻以不及,被張飛阻擋住了前進的腳步。

程普、黃蓋、韓當三人見張飛神勇無敵,屠殺自己麾下將士猶如切瓜斬菜一般,不約而同的向張飛殺去。

張飛獨對三將,毫不懼色,丈八蛇矛槍倏地裂開,散成滿天槍影,槍尖激起的無數霸道的氣流撲向程普、黃蓋、韓當三人將。三將大喝一聲,矛、鞭、刀當空一劃,熾熱的勁風擋住了丈八蛇矛的攻勢,“叮叮叮”一串兵刃交擊的尖銳聲響和暴起的風浪讓兩人身邊丈圓之內無人能夠立足。

程普、黃蓋、韓當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在戰場上雖然也遇過敵手,可是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艱苦,若非他們是以一戰三,佔據了人數的優勢,恐怕也不能和張飛鬥了一個旗鼓相當。雙方鬥了十幾個回合,張飛突然厲聲大喝了起來。

原來,他見自己久戰不下,竟然用起了他的絕技。

他的爆發力強的驚人,可以在瞬息之間將自身力量提升及至,那時的他縱然呂布遇上也要望而生畏。

他一招猛過一招,一式強過一式。

程普、黃蓋、韓當三將頓時壓力大增,只覺得張飛的蛇矛越來越重,蛇矛裡的霸道之氣,壓的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張飛漸漸佔據上風,突然丈八蛇矛化作流星閃電,刺破了黃蓋苦苦支撐的防線,黃蓋拚力閃躲。程普、韓當也奮力施救,但仍然被張飛一矛刺從中了右肋。

幸虧程普、韓當救的及時,用自己的兵刃磕偏了張飛的丈八蛇矛,不然張飛那一矛刺中的就不是右肋,而是心臟。

黃蓋轉身逃去,程普、韓當立刻擋在張飛身前,三將的親衛也靠向了張飛。

張飛冽嘴一笑,道:“張爺爺不陪你們玩了!”

此番,那些投石器械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張飛的任務就是要推延程普、黃蓋、韓當三將的救援腳步,如今任務已經完成。自然不願意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損失過多的士兵,領著隊伍退了回去。

遠處的孫燦見後,露出的開懷的笑容,自從上次差點兵變以後,張飛對自己的士兵也有了一些改變,打罵士兵的現象也沒有出現,有些時候還會關心起他們來。看著張飛不斷的成熟,孫燦心道:“也許有一天,他會成為真正的‘萬人敵’也說不一定。”(此‘萬人敵’是用來形容智將的。其實,歷史上,‘萬人敵’這一詞都是用來形容能力極強的將才,並非用來形容武力,莽夫在歷史上是被人看不起的,得不到如此好聽的名頭。)

又過了一陣子,戰場上已經平靜了下來,對方了停止了攻勢,孫燦也鬆了口氣,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就越有利。

正在等候對方發動下一輪攻勢的時候,孫燦意外的得到了一個消息。河面上出現了無數戰船。

孫燦心頭一緊,自己最擔心的時候還是發生了。原本,依照約定的計畫,是他和周瑜兩路夾擊牛渚水寨。

現今,孫燦被困亂石灘,無法施行兩路夾擊的策略。周瑜久等未收到自己的消息,一定會認為任務失敗而撤回江北。那段時間,正好可以用來攻打自己的後路。

“準備迎敵!”孫燦神色嚴肅的來到了岸邊。

見對面火光衝天,上千條戰船依稀可見。

孫燦緊咬著牙根,心中嘆道:“難道自己真的要葬生於此?”

就在孫燦準備魚絲網破的時候。

一旁的郭嘉意外的說了句:“那是我們的人,是公瑾的江淮水軍。”

孫燦急忙從腰間拿過望遠鏡對著遠處望去,只見遠處飄揚的旌旗,正是“江淮”二字,一位赤露上身的中年男子屹立在船頭,不是李寧又是誰?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0
第九部 定中原 第十九章 是勝是敗
“末將來遲,還請大將軍恕罪。”李寧一下船,見孫燦急忙叩拜。

孫燦的心情幾乎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他見到河面上數不清的戰船,不由的放聲大笑。“李將軍來的正是時候,何來恕罪一說!”

此刻,孫燦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還是熱情的扶起半跪在地的李寧。然後,在問道:“李將軍,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李寧恭敬的說道:“是周都督派我來的。”

“公瑾,怎麼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裡?”孫燦好奇的問道。

李寧也不太明白,只是說道:“今早我們還未到對方水寨就遭遇對方數萬水軍的猛烈攻擊,對方擺出了‘水上鶴翼陣’想將我軍圍困起來,不過周都督比對方高明一籌,不但沒有進入對方的包圍圈,反而利用甘老大的速度,來了個襲擊,將對方的後軍衝亂。

對方那個叫周泰的傢伙也真夠厲害的,受到甘老大和洪大鬍子和都督的三面猛攻,硬是支撐著不敗。不過,也虧了如此,周都督才不知道對方打什麼注意,一個勁的用那個奇怪的東西在看,結果在無意間看見對方水寨有人偷偷的向這個方向趕來。

然後,突然叫了一句不好,整個人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一樣,搖搖欲倒。後來,他下令不計較傷亡的猛攻,終於打敗了江東水軍。然後一直在水寨外頭騷擾。一直到晚上他才讓我帶領弟兄來這裡營救主公。”

李寧他自己並不明白這當中的奧妙,他本就不善於語言表達,在這一知半解的情況下,更是難以說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一番話說的亂七八糟。

不過,孫燦、郭嘉都是心思縝密之人,幾下一組織,就徹底的明白了李寧想要說的意思,也明白了周瑜的打算。

計策都是一樣,在沒有明白之前是一頭霧水,在明白之後,就會變的簡簡單單,明明白白。

孫燦這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對方的士兵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也明白了對方是怎麼瞞過周瑜的。

道理其實很簡單,龐統先用大軍吸引住周瑜的視線,然後在偷偷的將士兵少量的運出水寨。龐統這裡就用了一個障,他知道周瑜才智過人,精通陣戰之道。此類人一但與對方對戰便會細心的觀察戰場的每一個細節,找出對方的漏洞,儘可能的在短時間內擊潰敵軍。而龐統就是利用這點,偷偷的從周瑜的眼皮底下調兵。

可龐統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望遠鏡。望遠鏡可以將遠處的東西移到眼皮底下來,在望遠鏡的功能下,龐統的詭計根本就逃脫不出周瑜的法眼。

周瑜才智並不弱於謀士,前思後想必然明白龐統的意圖,也知道“明攻牛渚,暗渡廢石”的計策被對方發覺,但他非常理智的留了下來。

因為,此刻自己身陷險地,如果他有個大動作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到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一定會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那時候自己的處境將會更加的危險。

所以,他只能裝做不知情,讓孫策他們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暗中卻下令強攻周泰大軍,以便阻止對方繼續運兵的舉動。

然後,就不停的騷擾牛渚水寨,不讓水寨中的士兵沒有分兵前去幫助設伏的江東軍,以此來減少自己的危險。

一入深夜,周瑜這才讓人悄悄的離開軍隊,前來救援自己。

想到這裡,孫燦嘆道:“公瑾,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寧急道:“大將軍,上船吧!這裡並不安全,早早離開為好。”

“不行!”孫燦一口拒絕,道:“今日之仇未報,怎麼能夠輕易就走。”

郭嘉最懂孫燦,他深知自己這位主公最善於捕捉戰機,此刻一定有被他捕捉到可以報仇的機會,細細一想,立刻明白了過來。

孫燦說道:“來人,將所有火油都倒在亂石灘入口的地上。翼德,你領隊兵馬隱藏在亂石灘左近,漢升,你領隊兵馬隱藏在亂石灘右近。蘇飛將軍,你守住亂石灘口,一但聽見後方喊殺聲起時,就立刻量力抵抗即將來臨的猛攻,一但支持不住,就緩緩後退,將對方引進亂石灘,直至倒有火油的地方。”

三位將軍分別領命。

接著,孫燦又對張遼道:“文遠,你指揮讓你的一部分士兵先行登船,留下一部分假裝和敵人拚殺的模樣,高聲吶喊。”

“是!”張遼無條件的下去執行孫燦的命令。

郭嘉看著張遼的身影,若有所思。

孫燦看了一眼茫然的李寧,笑著解釋道:“根據你說孫策軍第一開始想全殲你們,後來因為公瑾識破了他們的計策,才不得不轉攻為守,拖延時間?”

李寧點了點頭。

孫燦“哈哈”笑道:“那就沒錯了!之所以對方想將你們全部殲滅肯定是存著將你們消滅,然後在水陸與陸路聯合前後夾擊我軍,將我們至於死地的念頭。既然他們存有這種心思,就一定會事先說好。若是程普、黃蓋他們聽見喊殺聲一定會認為他們的軍隊已經成功的殲滅了公瑾的水軍,前來與他們夾擊我們。那時,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向亂石灘這裡攻過來。”

李寧大悟,連道:“妙計,果然是妙計。”

當士兵將一切都根據孫燦的指示佈置妥當後,河岸上燃起了滔天火光,喊殺聲也一陣陣的向岸上飄去。

******************************

卻說,黃蓋被張飛刺傷後,便在程普、韓當的掩護下回到了軍營,經過軍中大夫的診治已經沒有大礙,只需休養半月既可。

黃蓋的無恙,並沒有給兩人帶來多少高興。形勢敵弱我強,本應該大勝而歸,可如今他們不但未抓到任何一個敵將,自己軍中卻有兩位大將身負重傷,無法上戰場效力。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還出現如此狀況,這場戰實在是打的難看,也難怪他們高興不起來。

“程公,你現在有什麼辦法?”韓當毫無主意的看向了程普,在孫家四老中程普無論是武藝還是才幹都在四人之首。

“程公”是對程普的尊稱,他的第一個追隨孫堅的大將,又最年長,戰功也是眾人之冠,因此,世人都喜歡稱他為“程公”。

程普嘆道:“投石車以毀,亂石灘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強攻於我軍不利,如今之計,惟有等軍師那邊的消息了。”

韓當露出憂慮之色,道:“也不知道牛渚水寨的情況如何?主公和軍師他們是否有能力打敗周瑜,趕來於我們夾擊孫燦。”

程普不屑的笑了笑,“這個不用當心,軍師的計策何時出了差錯。況且,周瑜小兒,年紀輕輕有何能耐可言,又怎麼會是主公和軍師的對手?我等只要依計行事便可,只要對面喊殺聲起,我們就率軍攻入,若軍師不來,我們就按兵不動,反正孫燦小兒又未長有翅膀,困在這亂石灘中他還能飛上天不成?”

韓當笑道:“是極,是極!孫燦以陷死地,命不長久,我等又何許耗那個精力,為他費神。”

這時,士兵來報:“遠處江面上火光衝天,也許正有大部隊這向亂石灘趕來。”

程普、韓當相繼露出興奮之色。

韓當道:“可是軍師他們?”

程普大笑:“這是自然,除了軍師又有誰會料到孫燦會困於此地。”

不一會兒,喊殺聲陣陣響起。

程普聽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笑道:“必然是主公他們無疑了。”

“慢著……”韓當奇怪的說道:“可是對方沒有發信號啊?”

程普不已為意的笑道:“信號無非是響箭而已,江岸離我們這裡甚遠,也許他們發了我們沒有收到了。你看對面都打起來的,難道還有假不成。如果來得真是孫燦的軍隊,我看他逃都不及沒,哪有心思玩花樣。如果你還不放心,不如這樣,我帶一隊衝鋒,你留下對人馬支援,若是有變,你來支援便是。”

“好!”韓當點頭答應。

“將士們,準備列隊,隨我殺敵。”程普大呼一聲,就向亂石灘衝殺過去。

亂石灘亂石林立無法策馬戰鬥,程普也只能徒步前衝,早在先前孫燦下令停止射箭的時候,他們就認為孫燦軍的箭枝已經消耗待盡,沒有任何的盾牌保護就直接衝到了亂石灘口。

一陣撕殺,程普並沒有遇到多少阻礙就衝入亂石灘內,他只到大部隊都在抵禦河岸上的攻擊,並不疑有他。

直到深入腹地,他才發覺情況有變,他事先聞到一股濃厚的油味,然後又看見左右都是對方的兵馬這才醒悟過來。

不過此刻撤退已經晚矣。無數火把向程普軍丟去,陣陣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地上的火油也在第一時間燃起,蔓延開拉來。

程普軍陷入了火海之中,其實這些火海並不足以對程普軍造成任何傷害。亂石灘中石頭無數,木材卻極少,無法有效的進行火攻,但是心裡上的壓力卻是巨大的。

想像一下,如果一個人腳下都是火,雖然這些火無法給他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也絕對會讓人驚慌失措。

程普軍的厄運才剛剛開始,火焰剛燃起不久,無數弩箭、弓箭都向他們呼嘯而去,弩箭在近距離的掃射,威力無疑是驚人恐怖的,細小的勁箭往往要射穿二人才會停下。

腳下有火,空中有箭。程普軍大半部分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程普也不愧為是宿將,即便是遭受如此伏擊都為露出任何的驚慌,從容的指揮著部隊殺敵。

箭枝已經射盡,張飛、黃忠已經領著軍隊殺了上去。

本就士氣低下的程普軍,又怎麼是“虎嘯、暴熊”這兩大軍團的對手?

在孫燦的指揮下,程普軍的陣容已經被張飛、黃忠撕裂,並且將程普及他身旁的三百名士兵圍困了起來,

程普領著部隊帶著三百多名傷痕纍纍的士兵衝殺不休。

孫燦驚嘆地看著遠處交戰的雙方,雖然力量懸殊了一些,可是程普一點也沒有流露出怯意,每一次衝刺都是向自己軍的軟肋而去,張飛、黃忠雖將程普等人困在陣中,但是卻是始終不能成功的將他壓制住。

“好一員悍將!”孫燦忍不住高聲讚歎。

郭嘉也在一般附和道:“是啊!自古江南闇弱,卻也從不缺乏這類忠貞豪俠之士。”

這時,戰場上又起了變故,一手持大刀的老將威風凜凜的殺了進來。張飛、黃忠沒有料到會有伏兵,一時間陣勢大亂,而程普所部則聲勢大震,拚力廝殺,順著那老將殺出的裂口突圍出去。

孫燦也沒有料到對方還留了一手,不過自己在失勢的情況下,成功伏擊對方,令對方損失了三千餘軍馬這戰果也算是輝煌了。

兵力所限,他也沒有貪功追擊,只是讓黃忠守住要處,以便掩護大軍撤退。

經過一系列的展轉反折,孫燦終於離開了亂石灘,並且在長江上與周瑜的江淮水軍匯合。

“周瑜拜見主公!”此刻周瑜的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雖然說他救了孫燦,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卻沒有立刻出兵救援,以至讓孫燦被困亂石灘許久,在這種事情上在開明的君主也會有些顧慮。何況,先前還有關於自己通敵的流言。

孫燦見周瑜神情有些不對。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笑道:“公瑾起來說話,今日這事多虧了你。若非你處理得當,穩住了龐統,拖住了孫策的大軍,恐怕我著條命就要留在亂石灘了。”

周瑜內心寬慰,知道孫燦明白他的苦衷,也就笑道:“這功勞還要歸於這望遠鏡,若非它,我恐怕真的要被龐統騙了。”

孫燦突然“哈哈”大笑:“這戰我們算是失敗還是勝利?”

郭嘉、周瑜先是一愣,隨後也大笑了起來。

他們輸在了戰術上,但對方卻因為某種失誤,換來了極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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