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18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1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章 誰是內奸?
“明攻牛渚,暗渡廢石”的這一戰役中,以戲劇性的結局結束。此戰孫燦軍敗在了戰術之上,幾乎每一步都在敵方的算計之中。但孫策軍也沒有取得好處,因為望遠鏡的關係使得龐統出色的戰術失去效用,無法擒殺孫燦,以至於白白的犧牲了二萬名士兵的性命。

拖著沉重的步伐,孫燦回到江北,那個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處理好了回營瑣事後,就一人坐在帥帳中央閉目沉思,想著不久前的那場戲劇性的戰役,雙拳就不由緊緊握住。腦中一直思慮著一事。

自己這次出征,計策雖說不上高明,但也不是說猜透就被猜透的。何況,對方是設下重重埋伏,意圖至自己與死地。此決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洩露了自己的作戰方針,將自己的計畫告之了對方,對方才能夠布下這天衣無縫的局。

自己雖然不願意相信自己麾下出了內奸,但此時此刻卻容不得他不相信。

“這個人到底是誰?”一個個的身影從他的腦中散過。

劉華、郭嘉、賈詡、魯肅還是張飛、樊武、張遼、趙雲、許褚、周瑜?

不可能是他們,自己平素待他們不薄,從未有任何時候虧待他們。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要背叛自己。可是,那場軍事會議就是他們幾人在場,不是他們又是何人?

“難道是他?”孫燦眼中出現了一個戴著圍巾個子小小黑黑的青年。

“來人,將賈主簿給我請來!”良久,孫燦還是決定問問賈詡,看看他有什麼線索。他麾下有三個情報處,分別是“秘營”、“商盟”和“毒士營”。其中“秘營”人數最少,實力卻是最強,都用來執行特殊的任務,並不常用。而“商盟”略遜於“秘營”,但其便布最廣,行腳商人可走遍天下,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對外,觀察其他諸侯的動向。而“毒士營”實力最弱,但誰也不敢小覷於它,和“商盟”恰恰相反。“商盟”對外,“毒士營”卻是對內,平時的任務就是在領地內搜尋敵方密探,諜報,以及緝拿軍中的不法之臣。

倘若真有內奸,賈詡或多或少都應該知道一些。

僅僅片刻時間,外頭就傳來了賈詡求見的聲音。

孫燦先放下一切,笑道:“文和來的好快!”

賈詡先行了一禮,然後在道:“主公召喚,屬下安敢怠慢。”其實,在孫燦回營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孫燦一定會召見他,便一直在營帳等候。

孫燦面帶嚴肅,問道:“文和,你怎麼看這次戰敗?”

賈詡對視著孫燦,道:“內奸!”

孫燦明知顧問道:“何以見得?”

賈詡繼續說道:“此戰對方布下了天羅地網,處處針對主公而來。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耗費上萬兵力來拖延公瑾的水軍。足見他們對主公的行蹤瞭如指掌。若非有人洩密,對方絕對不可能作到這點。”

“那你認為何人最有嫌疑?”孫燦的臉漸漸難看了起來,原先他只是懷疑,聽賈詡怎麼一說,他已經肯定軍中必有內奸。想必,郭嘉等人也想到了這點,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形勢變化莫測,如果這消息張揚開來很可能會令軍中眾將相互猜疑,造成眾將不和,引起動亂。

為了防止事態有變,這內奸一事,必須盡快解決。

賈詡心中早已有了一些頭緒,說道:“此人很可能是張遼將軍麾下的副將尚南?”

果然是他,孫燦心中一動,他原先懷疑的人正是尚南,因此,在亂石灘的時候,他就開始阻止張遼軍的任何可以與敵方接近的機會,向來是他手中利刃的張遼也是因為如此,被他藏匿到了後方,不讓張遼加入戰鬥,以防止很可能是內奸的尚南逃離。

孫燦沉默了一陣,在對門外的侍衛道:“侍衛長,去將奉孝先生叫來。”

郭嘉也是一直在等後孫燦的召見,並沒有休息,很快就來到了帥帳。

孫燦也不和他客套,劈頭就問:“那個尚南是怎麼一回事情?”

郭嘉先是一愣,難道內奸真的是尚南,細細一想,也就釋然了,那日參加會議的人都是跟隨孫燦五年以上的人了,沒有可能是內奸,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曉得輕重緩急的人物,不會將作戰計畫透露出去。

唯一有透露機會的可能就是張遼,當然這不是張遼的口風不緊,而是他熟悉地形,孫燦特地命他勘察附近的地形,為奇襲做先頭準備。辦這事情當然不可能一個人來做,很有可能尚南就是其中一員。

郭嘉知道事關重大,如實回答道:“這尚南是文遠將軍在一個月前遇上的。當時是在曲阿縣,那時嘉和文遠將軍剛剛繪製完長江防線的地圖,正打算回淮南。在曲阿縣的酒館吃頓便飯,正逢嚴白虎的弟弟嚴輿當街強搶民女。文遠將軍心中不岔,打算出手襄助。不過屬下覺得亂世中一天中在我大漢領土內發生的這類事情數以千計,一人之力終歸有限。那時,我們身處險地,不能暴露身份若強行出頭可能延誤大事。

文遠將軍聽後,雖然不悅,但也沒有動手。就在這時,尚南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制止了嚴輿的舉動,並和嚴輿打了起來。尚南武藝不凡,那些蝦兵蟹將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曲阿縣畢竟是嚴輿的地盤,人多勢眾。不一會兒,就來了五百多民兵將。尚南雙拳難敵四手,險象還生。

我見尚南武藝不凡,為人又頗為俠義,就起了愛才之念,何況文遠將軍也苦苦忍受一副想出手又強迫自己不出手的模樣。當時,嘉就索性放開手腳,直接讓文遠將軍殺了嚴輿,救出尚南,然後趁亂一塊逃出。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平息文遠將軍心中的憤慨,還有可能為主公求得一忠勇雙全的良才,兩全其美。”

孫燦聽了,點了點頭,若是自己也會怎麼去做,可以理解郭嘉當時的想法。

郭嘉接著說道:“嚴輿是嚴白虎的弟弟是丹揚郡的二首領,當時追兵就追的很緊。我們三人兩馬一直向北方逃去。尚南的箭術很好,他跟文遠將軍共乘一騎,一人駑馬,一個射箭,配合無間。一但有進入射程,尚南都可以將他射殺,以至於無人敢近前,只是在後方尾隨。一直逃到江邊,江畔漁夫聽了我們的事情後,就熱情的載我們渡江,躲過了一劫。

在江上嘉曾經問了他一些兵法上的事情,沒有想到這尚南年紀輕輕就將《孫子兵法》背的滾瓜爛熟,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雖然全是紙上談兵,但有一些話也頗有見地。只要細心雕刻,也可成為一有用之才。於是,便讓他加入我軍。

也許是天意,正直的文遠和說話粗聲粗氣,開朗好動的尚南,相交莫逆,非常的投緣,後來更是結拜成了兄弟。”

孫燦問道:“這尚南是哪裡人?”

郭嘉答道:“根據他的介紹是江東吳郡富春尚家村人。”

孫燦又看向了賈詡,張遼是軍中的棟樑,先前尚南沒有在軍中任職,賈詡不清楚他的情況可以理解,但如今尚南已經是軍中的一員,來歷又不甚清楚,若此刻賈詡對他還是不甚瞭解的話,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賈詡見孫燦看他,立刻露出一臉的苦笑,道:“吳郡離我們這裡有十數日的路程,沿路又關卡重重,何況尚家村只是一個小村。哪有那麼容易調查的清,派出去的探子至今還未有消息呢!”

孫燦聽了也只能暗自嘆息。

過了許久,孫燦才問道:“如此我們也無法確定尚南是否真是內奸,依照你們兩人的看法,應該怎麼處理這事情?”

“依照慣例應該立即處死,以儆傚尤。”賈詡雙眼閃著詭詐的光芒,道:“但屬下並不認同這個做法。一個人活著,就有活著的價值。若將他殺了,我們什麼好處也得不到,沒有任何意義。那還不如將他留住,利用他來為我們辦事。”

孫燦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文和的這個想法不錯,說說你的打算。”

賈詡笑道:“我們目前要做兩點。第一、確認尚南是否於敵人暗通。第二、想辦法利用尚南傳遞假消息,以便幫助我軍攻入江東腹地。”

“文和說的確實有理,但具體的實施起來卻很困難。!”孫燦皺起了眉頭。

賈詡接著說道:“作到第一點不難,只要主公將尚南調出營帳,我們就可以潛入尚南的營帳尋找一番必要細心,不難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至於如何利用尚南傳遞假消息,屬下還沒有萬全之計,暫時不知從哪兒入手。”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郭嘉,突然開口道:“嘉有一計,或許可以利用尚南瞞過龐統,從而佔領長江天險。”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1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一章 孫家有女
尚南向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蹦到了塌上開心的翻滾的起來。大哥常說自己一天到晚只知胡鬧,這回看他如何說去,若不是自己將消息傳出去恐怕長江防線已經不在了。他心裡有一種無法表達的勝利喜悅。可是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幾乎忍不住嘆息出聲。自幼生長在江南繁華之地,看慣了吳楚風月,四季如春的江東風光,見多了一步三贊、詠詩吟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他心裡倒是更喜歡向張遼、張飛這些豪邁武勇的豪俠,或許他們的生活不比江東人安逸,可是他們神情中卻有著強烈的自信和傲然。我們的神采一點也不遜色於父親和哥哥。怪不得那狗頭軍師說大哥不是孫燦的對手,想那狗頭軍師明明才二、三十多歲的年紀,妻子都沒娶,就囉嗦的像個老太婆。怎麼跟豪氣的孫燦,文遠大哥相比?

自己以前總在奇怪,大哥那麼出色,二哥也那麼能幹,為什麼他們不是天下第一,現在也有些明白了過來。狗頭軍師說的不錯,江南雖然富足安逸,卻是軍民貪安,對上厲兵秣馬的孫燦大軍,必然是一場苦戰。想起柴桑城中那些無精打采的士兵,再想想自己在孫燦兵營裡看到的那些雄糾糾,氣昂昂的雄師之間的差距不可謂是不大。當以文遠大哥給自己的幾百號士兵來說他們的素質都不見得低於大哥的親兵。何況這些還不是精銳,真正的精銳“羽嵬軍”和“陷陣營”自己還沒有見過,但從文遠大哥的語氣來看,對方的實力要遠勝於狂狼軍團。兩廂比較起來,孫燦軍的實力確實要遠勝過大哥,也難怪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狗頭軍師會對孫燦諸多忌憚。

尚南真正的身份乃是“江東猛虎”孫堅之女,“小霸王”孫策的唯一妹妹——孫仁、孫尚香。

當年孫堅娶吳氏姐妹,生有五子一女,當然孫堅最為鍾愛的就是女兒孫尚香,孫尚香不論是性情還是脾氣都和父親一模一樣,雖然生於繁華錦繡當中,卻是最愛弓馬刀槍,幾乎是剛學會走路就跟著家將學習武藝,自幼以箭射猛獸為樂,是有名的將門虎女。

像她這樣的身份,本不應該呆在軍營的,何況是敵對方的軍營。可是,一次意外讓她遇上了孫燦軍中的張遼和郭嘉,在逃跑的時候上了前往江北的船。而且還被郭嘉看中,邀請她加入孫燦軍為孫燦效力。

而孫尚香身份特殊,本來她大可開口拒絕,可孫尚香自幼頑劣,幼年時就想參軍和他爹爹孫堅一樣,征戰沙場。成年後,也想參軍殺敵。

但孫尚香是孫策最寶貝的妹妹,是孫母的心頭肉,誰會同意讓她參軍受苦?縱然孫尚香百般撒嬌,孫母、孫策都不同意她這次任性。

參軍也一直是孫尚香心裡的一個夢,正好郭嘉這時又請她參軍。向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就報著好玩玩的心態同意了郭嘉的要求。

孫尚香好動好鬧,一路上因為鬥不過郭嘉,總是欺負正直的張遼。張遼平素威嚴得體,但孫尚香一非他的士兵,二又因為佩服她救人的義舉,也就任其而為,並不氣惱。

孫尚香好武,在不久前曾讓張遼指點她武藝。張遼做事極為認真,答應下來之餘,便對非常嚴厲的督促她練武。

孫尚香叫苦不迭,但張遼依舊專著認真,那神態到有幾分孫策時的嚴厲模樣,不經意間,對張遼說了句“你專著的神態有幾分向我大哥。”後來她覺得口誤,就說了句“他不在這(了)!”隨後又做出一副很傷感的模樣。

這話的本意是他不在這裡,不過孫尚香說的很模糊,張遼自是聽成他不在了。

張遼對化名尚南的孫尚香非常有好感,見孫尚香很“難過”也不知道怎麼勸說,就道:“既然我像你哥哥,你就叫我哥哥得了,我把你當弟弟來看。”

於是,兩人就莫名其妙的結拜起來。

孫尚香的本意是過把隱後就離開,可是張遼不願讓她當小兵,就一直將她留在府邸,打算在孫燦來的時候直接將他推薦給孫燦,這樣可以讓孫尚香的仕途走的更順利。

孫尚香知道母親一定在為她著急,打算偷偷離去。可是,她一出皖縣就被一夥人圍了起來。

那夥人一開口就叫出了她的身份。

孫尚香大驚失色,之所以她以女兒身出現在眾人面前不被發覺,其中共有三點。其一、在她的頸部時刻都圍著一條圍巾,遮住了她的喉嚨,別人無法知道她沒有喉結。其二、她有一項非常神奇的能力,就是口技。學什麼什麼象,只要加以粗聲修飾根本不可能沖聲音上聽出破綻。最後,這也是最重要的。山越人都有一個習性,他們喜歡用一種特殊的塗料,將自己的臉上塗成花貓狀。這種塗料經過加工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膚色,並且水很難洗掉,除非用上山越特有的樹油,不然就算撮破皮也很難洗掉。這玩意是孫堅當年無意中得來的,孫尚香常用她喬裝出去戲耍,躲避孫家家將找尋,是她出門的必備之物。

丹陽山險,動物較多,孫尚香特別喜歡至丹陽狩獵,可丹陽是嚴白虎的地界,是敵人的勢力範圍。

因此,孫尚香是喬裝進入丹陽郡的,而張遼和郭嘉見到孫尚香的時候,他已經經過了喬裝,以至聰慧如郭嘉的奇才也被矇騙了過去。

一直自信自己喬裝的天衣無縫的孫尚香突然間被人認了出來,差點就嚇得她魂飛破散,直到那夥人透露身份,孫尚香才緩過氣來。原來,這些人都是江東來的探馬。她跟隨著這些人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茅屋裡。意外的發現,一直在幫她大哥出主意的狗頭軍師龐統正坐在茅屋的上頭。

原來,龐統也為了打敗孫燦,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淮南察看地形,思索破敵之計。不巧正好在大街上發現孫尚香,並且正和張遼親熱的走在一起。

龐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思議,細細一想,他立刻就發現了個中的戰機。於是,便一直在等候孫尚香落單的機會。當他瞭解到真實的情況後,就勸孫尚香留下來為他取得情報,並且將孫燦說的極其厲害,在將事情說的非常嚴重,大有孫尚香不干,孫策就必死無疑的意思。

孫尚香信以為真,何況她也想幫孫策的忙,也就同意了下來。

本來,依照龐統的意思,只要孫尚香取得一份重要情報後就躲起來換回女裝,這樣就算是張遼也不可能分辨的出來。這裡的治安很好,孫尚香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但是孫尚香卻沒有這麼幹,反而覺得這一次沒有殺了孫燦,等下一次殺了孫燦在走也不遲。

“尚副將,張將軍請你過去一下!”

就在孫尚香幻想著自己成功幫助孫策殺敗孫燦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帳外傳了進來。

孫尚香一聽“張將軍”頓時就想起了張遼被自己欺負時的傻樣以及認真時的專著模樣,會心的一笑,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儀表,見沒有漏洞後,便放心的走了出去。

就在孫尚香走後不久,一道身影閃進了孫尚香的房間。

一個時辰後。

“怎麼樣?”孫燦看著奉命搜查孫尚香房間的劉義,一臉的期待。

劉義微笑的從懷裡拿出兩樣東西,一個是令牌,還有一個是小瓷瓶,對著孫燦說道:“大人,尚南的行禮不多,值得懷疑的就是這兩個東西。”

孫燦走下去拿過來一看,那令牌上刻有東‘烏程’二字,顯然是‘烏程’侯的令牌,另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黑糊糊向水一般的液體。

孫燦將東西交到郭嘉手上,問道:“你們怎麼看的?”

郭嘉將刻有‘烏程’二字的令牌彷彿觀看了一番,然後確定的說道:“確實是真的,看來這尚南不但是敵軍內奸,自身的身份也不會很低。”

“那好!”孫燦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對郭嘉、賈詡道:“那一切就按計畫行事,奉孝,下去準備。”

郭嘉頷首微笑的領命。

孫燦對劉義道:“劉義,你火速將這兩樣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不可有一絲紕漏。”

劉義也抱拳稱是。

孫尚香一臉煩悶的走進了房間,伸了個懶腰,嘀咕道:“原來軍營的生活怎麼乏躁,在知道就不去了。”

剛才張遼正傳授她練兵之法,讓她在烈日下面暴曬了兩個時辰不說,還一直喊著口令,連水都不給喝。

可把沒有受過這番罪的孫尚香累了個半死,此刻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正當她準備休息的時候,外頭傳來了郭嘉求見的消息。

孫尚香無奈的瞪著郭嘉,一臉的不爽,就差沒有開口趕人了。

郭嘉耐著性子在孫尚香耳旁一陣耳語。

孫尚香聽了立刻喜笑顏開,道:“先生放心,包在我身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1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二章 得知真相
皖縣。

張遼站在城牆之上,望著一望無際的藍天,明明是風和日麗的天氣,可是他心中卻是一片孤寂,酸甜苦辣各種感覺都有。這時,他已經知道了那人就是內奸的消息,更加明白是自己信任他,重用他,才使尚南事先知道“明攻牛渚,暗渡廢石”的這一計畫,令自己的主公陷入險地,險些就命散於廢石灘。

自己曾向主公請罪,當他非但沒有怪罪自己,反而將罪名向自己身上加,說是他一人的過失,還是自己不用介懷。此恩情叫自己如何報答?得以投入主公麾下效力,此真是我張遼幾輩子休來的福氣。

張遼想起多年來自己在軍中渡過的開心日子,不由失笑,可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他自幼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尚南的出現讓他有了種從未有過的親情,彷彿對方就向自己的親人一般。尤其是他捉弄自己,將自己弄得哭笑不得後,爆發出來的陣陣大笑,更是讓他被感溫心。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得知尚南是內奸的時候,心中有股錐心的痛,到底是為了尚南是內奸,還是因為尚南騙了自己,他根本分不清楚。

他本想問一問“為什麼”。可是,他已經被主公施計調回了江東。他不知道這計策是什麼。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主公既然已經察覺他的身份,沒有處死他,就一定別有用意。尚南迴了江東,定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若計策順利尚南這小小的探馬必會因為間接的幫助了自己軍隊,而受到對方的誅殺,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死一個敵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叛逆,而且還是一個差點險自己於不義的人,原本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心中如此之難受,張遼仰天長嘆。

突然間,他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很可能還會遇上尚南,並且那時候會有另外一種感覺。

同樣的晴空,孫尚香心中卻也是一陣悵然,按道理來說她脫離了牢籠回到了家鄉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何完全高興不起來。她知道自己這次回到了江東就絕對不可能在回去了,自己始終是他的敵人。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向最近的曲阿縣走去。

這時,丹陽以是他大哥的地頭,有事情憑藉了“烏程侯”令可以向任何一縣的縣長求助,也沒有必要在喬裝成男孩子的模樣。

愛美是女孩子家的天性,孫尚香當了那麼多天的男人早就忍受不住這種折磨,若非身在險地,有殺頭之險,她早就不顧一切的卸下男裝了。

一進入曲阿縣,孫尚香就迫不及待的買了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找到了一間客棧,問掌櫃要來熱水盡情的洗梳了一番。

一個半時辰後,一個俏美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明眸動人帶有一絲調皮、梨渦淺笑,配以雲狀的發髻、翠綠的簪釵,綴著明珠的武士服,腳踏著小蠻靴,當真是天女下凡。

“這……這……”客棧的店小二驚呆了,自己明明將一個黑乎乎的少年送了進去,怎麼一轉眼就出來個俏美的女子。

“噗嗤!”看著店小二呆呆的模樣,孫尚香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打趣道:“怎麼了,我臉上有疤嗎?”

“不、不、不……”店小二嚇得語無倫次,滿臉通紅,傻傻的說道:“姑娘……那……公子呢?”

孫尚香眼珠一轉,道:“什麼公子?哪有公子?”

店小二頭向屋裡伸了伸,一臉的奇怪自語道:“我明明是帶了一個男的進去啊?”

“嘻嘻!”孫尚香指著自己笑道:“那不就是我嘍!”

說完後,孫尚香不理會呆呆的店小二,笑著向店外跑了過去。

就在孫尚香跑出店外的一剎那,在不遠處用餐的一個年輕人也站了起來,來到了店小二的身旁,排了他一下肩膀,道:“小二,怎麼了,傻傻的?”

店小二回過神來,看了年輕人一眼,立刻打起了招牌氏的笑容,“公子有何吩咐?”

年輕人笑道:“沒什麼,給我來間客房!”

“好類!”店小二高聲叫道,領那年輕人走之前又向孫尚香的屋子裡看了一眼,怪異的搖著頭,低聲自語,“明明是個黑小子,怎麼一砸眼就成了千嬌百媚的姑娘了?”

年輕人斜眼向屋內一瞄,見裡頭的屏風上掛滿了髒衣物,郝然就是原來尚南的衣服。不由周身一震,他正是“秘營”中的頭號密探,號稱“天樞”的破軍星君劉義,他奉命跟蹤尚南,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義跟蹤技術非常的出色,一直跟隨著孫尚香到了客棧。他為了不讓人起疑就在一旁等候,過了許久也不見動靜,突然見一個女子從孫尚香入住的房間走出來。

當時他雖然面不改色,但心裡卻大為震驚,自己坐的地方可以看清楚那間房的一切舉動,明明沒有任何人開門又哪裡來的女人,於是便打算去查了究竟。當他看到那些衣物,頓時想起自己在跟蹤孫尚香的時候,她買的胭脂水粉和一套女性的衣物,暗叫了句不好,立刻對店小二道:“小二房間你幫我準備,我上街去買些東西。”

不等店小二回答,就快步向街外走去。雖然他很是著急,但是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行動舉止跟常人一樣。

原以為尚南已經走遠,卻沒有想到她此刻正在大街上遊逛,這裡看一下,那裡瞧一瞧,全然沒有任何心思。

劉義苦笑,跟蹤這傢伙,完全沒有難度,簡直就和吃飯一樣輕鬆。

孫尚香當然不知道有人在跟蹤她,此刻正興致高昂的挑選著禮物,她見不遠處有一個手工精美的枴杖,立刻高興的將它給買了下來,暗想:“這東西母親一定喜歡,送她肯定高興。一高興就不會罰我,一不罰我凶凶的大哥也拿我沒轍。”

腦中浮現孫策吃鱉的模樣,“咯咯”一笑,跑到驛站用令牌領了一匹馬後,便向秣陵趕去。

一進入秣陵,頓時發現一個俊美的男子瞪著她,孫尚香嚇得回馬便走。

“你若敢出這秣陵城,我就把你綁起來關你個十天半月。”俊美的男子冷冷的說著。

孫尚香膽顫心驚的衝著俊美的男子露出了個無辜的笑臉,“哥,小妹見到你高興都來不及,那會逃跑?”

“是………嗎?”那俊美的男子正是江東小霸王孫策,此刻他將鼻音拖的老長,一臉的不相信。不過,他並沒有深究,孫母因為孫尚香的失蹤已經瘦了好幾個圈,他還是決定先讓孫尚香去見母親,責罰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於是說道:“快誰我去見母親,你這一失蹤就是近兩個月,究竟死哪裡去了,母親大人都快要急出病來了。”

孫尚香近前輕聲奇道:“你不知道?那個狗……龐統先生沒有告訴你嗎?”叫順了口,差點就將自己心裡對龐統的稱呼叫了出來。她偷偷的看了龐統一眼,見他面色萬分焦急,頻頻對她打眼色。

孫策全然不知,“什麼,先生知道你的去處?”

孫尚香沒有看懂龐統的眼色,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啊,龐統先生讓我為大哥收集情報呢,上次廢石灘的情報就是我送的,這回,我又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情報哦,孫燦打算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意圖從浴溪口渡江。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讓我去浴溪口調查情況。怎麼樣,厲害吧!”

孫尚香越說越興奮,根本就沒有察覺孫策的臉越來越陰沉。

“胡鬧!”孫策突然厲聲吼了出來,他惡狠狠的瞪著龐統,那目光幾乎要將他一口吃掉,“幸虧我妹妹無恙,不然的話,我今日必然一刀砍下你的腦袋。”

皖縣。

“你說什麼?”孫燦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義聲音抬高了八度:“你說尚南是個女的?不會你看錯了吧?”

劉義苦笑:“我到是希望是自己看錯了,那尚南不但是個女的,而且還是江東的小公主,孫堅的女兒,孫仁,孫尚香。”

………………….

孫燦頓時愣在那裡,尷尬無比,許久才道:“這回臉可丟大了,若傳出去說我軍中無數英才,被一個女子戲耍,這……”

孫燦實在找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尷尬。

郭嘉也是一臉古怪,微微泛紅,乾咳了兩聲,道:“這孫尚香是男是女我們不需要管,只要她能幫助我們完成計策就好。”

孫燦點了點頭,正色道:“既然孫尚香是孫策的妹妹,那麼一切就簡單的多,想必此刻她已經將他們的計策帶給了孫策。龐統心思縝密,必然料到我們已經識破了孫尚香的身份,之所以放他回來就是為了實行某種計畫。如此,便正中了奉孝的計中之計。”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2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三章 聲東擊西
秣陵城,府衙議事廳。

孫策面代憂鬱的看著廳下的文武大臣,這幾日,孫燦已經調集大軍在牛渚渡口對岸的橫江渡口待命,根據可靠消息,橫江渡口此刻已經聚集了八萬之眾的士兵,而且援兵還源源不斷的開來。自己手下不過六萬兵馬,在兵力上並不佔有優勢。論士兵的精良,孫燦兵之精良早已傳遍天下,有“孫家軍,天下精”的美稱,自己的士兵也可以稱做“孫家軍”,但未必是“孫家軍”那的對手。

正面交鋒自己並不懼怕,但孫燦用兵多以計謀破敵,萬一一不小心著了對方的到,那麼實力本就遜於對方的自己的處境,將會更加的困難。

百般無奈下,他將目光放到了龐統的身上。他雖然惱龐統將自己的妹妹勸入險地,但卻不得不借助他的才智對付孫燦,所以,事後,他只是狠狠的訓斥了龐統一頓,並沒有為難於他,

龐統見孫策看向自己,心中暗嘆,主公什麼都好,就是在親情上過於婦人之仁,若是他能夠將天下放在第一位,以他的才幹成就決非如此。他暗自思考了會兒,對孫燦說道:“還是等等吧!等北方傳來消息再說,我總覺得這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孫燦決非我們一眼就可以看穿,猜透的等閒之輩。”

在龐統的心裡早就認定對方的計策並非什麼聲東擊西。

孫尚香並不是什麼專業密探,可以說的一點心機也沒有,她之所以開始能取得對方的信任完全是在於巧合。不久前,廢石灘一役,已經讓她露出了尾巴,孫燦、劉華、郭嘉、賈詡等人又有哪一個是等閒之輩,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孫尚香的真正身份。

這也正是龐統,讓孫尚香一將消息傳出就準備逃跑的原因,只是孫尚香不通險惡,沒有聽從而已。

他們既然沒有殺孫尚香,反而將她放了回來,這其中必定有用意,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聲東擊西。

沒過一會,一個士兵送上了一個蠟丸。

那蠟丸晶瑩剔透,裡面正是前線探馬冒著生命危險探聽來的非常珍貴的情報。

孫策先細心的檢查了一遍,見蠟丸完好無損。這才放心的將它捏碎,打開裡面的信,信上佈滿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完信後,孫策疑惑的說道:“信上說,孫燦明處不斷對橫江渡口增兵,暗處卻又將日間增援的士兵連夜撤離橫江渡口,前往浴溪口營地駐紮。如今孫燦大軍的主力多數於浴溪口對岸待命,橫江渡口不過是一座兵力稀薄的空營而已。難道對方真的打算‘聲東擊西’嗎?”

孫策自己也不太相信,孫燦會如此簡單,容易對付。上場戰役,他們佔據天時地利,將孫燦至於死地,但是始終被他逃脫,非但如此,還數次被孫燦抓住戰機,給予痛擊。

有過這次教訓,孫策已經似孫燦為生平第一敵手,對他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念。

龐統腦中思緒飛轉,隨後肯定的說道:“此乃計也!若我所料不差,孫燦其真正意圖並非浴溪口。”

孫策問道:“難道是牛渚水寨?”

龐統微微一笑,答道:“也非牛渚水寨!”

“那……”孫策思緒飛轉,想了許久,始終未想到還有哪處地方值得孫燦攻取。

眾所周知,行軍作戰,地勢是一大先決因素。牛渚水寨位於長江下游,水勢湍急,易守難攻,但是它瀕臨秣陵,依靠秦淮河畔,是江東最富庶、最繁華的地方,有極強的戰略意義。而浴溪口位於長江中游,面臨花江,又地接蕪湖。自古就是周圍城鎮貨物、商品的集散地,,致使周圍一帶的經濟都非常發達。主要原因還是它離宛陵不遠,可以時刻威脅宛陵。宛陵三面為陵陽山環抱,前臨句溪、宛溪二水,曾經是丹陽郡的首府,只要孫燦大軍攻破宛陵,那麼就成功的切斷了柴桑於孫策軍的連接。如此,柴桑將會陷入絕地,這座堅城等於不攻自破。也有非常重要的戰略意義。

除了這兩個地方有進攻的價值以外,孫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登陸,什麼地方具有戰略意義。

龐統道:“孫燦的意圖很可能就是浴溪口以及牛渚水寨這兩地!”

武將第一人程普反對道:“孫燦多有計謀,識得兵法。分兵二路,乃兵家大忌,孫燦斷然不會如此不智。”

孫策點頭贊同,“程公說的有理,孫燦一但分兵,無就是等於給了我軍個個擊破的戰機?可是事實決非如此簡單。”

龐統自信笑道:“主公知嘵其一,不解其二。豈不聞兵法上有言“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只有出人意料,方可佔據先機。主公所說的個個擊破卻有幾分道理,但其則不然。

孫燦兵精將勇,撇去善戰的他本人不說,麾下周瑜、張遼、趙雲又有哪一個不是可以獨擋一面的大將?劉華、郭嘉、賈詡、魯肅又都是少有的曠世奇才,誰又能夠穩勝他們?縱然分兵,我們也未必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既是如此,分兵於否,又有何關係?”

孫策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龐統接著道:“若統所料不差,增兵撤軍都是孫燦的惑敵之計。其日間增兵兩萬,夜間又撤軍。這其中有一個關鍵的東西主公興許忘記了。這情報上並沒有表明對方撤軍時的數量。”

“我明白了!”孫策猛的一拍大腿,高聲說道:“孫燦果然狡詐,對方故意讓他們認為橫江渡口無兵的假象,從而放棄對牛渚渡口的嚴防。其實對方進多出少。兩萬援兵進,很可能只有一萬、甚至八千撤回。這樣原本沒有多少兵力的橫江渡口就會多出數萬軍馬。而我們因為探得對方的動向,將兵力聚於浴溪口,此舉中好中了對方的計策。若是這樣,牛渚渡口應該就是對方真正的目標。”

“主公,說對了一半。”龐統搖頭晃腦,雙目卻流露出智慧的光芒,自有一股子萬事了然於胸的感覺。

孫策疑惑的望了龐統一眼:“對了一半?”

這時龐統眼中射出精光道:“是對了一半,孫燦他們的計畫覺非聲西擊西這麼簡單。對方針對主公的性格,用的是聲西擊東西的戰術。”

“我的性格?”孫策並不擅長謀劃,龐統這一系列的推理弄的他頭昏腦漲根本就根不上龐統的思路。

龐統語重心長的說道:“對,主公的性格好勝,對面敵人都喜歡勇往直前,而不知道後退。對方就是利用這點故意布下疑陣,引誘讓主公上當。無論主公將重兵調於何處都會中計,因為他們的目標正是牛渚水寨和浴溪口這兩處地方。若主公中計了對方的聲東擊西之計,並將兵力聚集於牛渚水寨的話,那麼牛渚水寨就是他們的防守點,浴溪口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倘若主公沒有中對方的聲東擊西之計,而將重兵那麼聚集於浴溪口,那也就正好相反。對方的防守點在浴溪口而進攻點卻在牛渚水寨。”

“軍師,你就直接說明白了吧,你這又是牛渚水寨,又是於浴溪口都將我給弄糊塗了。”下首的周泰不堪忍受龐統的推測,高聲抱怨。

孫策也道:“應該怎麼做,軍師你明說就可以了。”

“就一個字!”龐統看這孫策,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守!”

孫策面色頓時有些難堪,他驍勇善戰,平素多有計謀,但天性使然,使得他向來不喜歡這種詭詐之術。在他眼中“不斷進攻”才是破敵取勝的不二法門,聽龐統說守,立刻不悅的說道:“對方屢次入侵我軍領土,亂我軍根基。先前為了一統江東的大業,策才不得已忍了下來。如今對方已經打了過來,江東也落入我軍之手,理當還以顏色。何必躲躲閃閃,讓世人笑話。”

龐統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草率的決定,當時他還年青,比較氣盛。孫策冒死來秣陵,請他出山。當時,他也有一展抱負的想法,也就同意出山,如今想想那決定確實有些草率,嘆道:“主公此言差矣,於孫燦正面抗衡並不符合當前形勢。自古以來,以強破弱,當須一鼓作氣,將弱者摧毀。實力相仿,就應當根據勢態變化,來對付敵人。而以弱克強,首當其衝的就是要保證自己不被強者所消滅,只有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方可尋求戰機殲滅對手。孫子兵法中也有這麼一句孫子說‘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戰之可勝’。孫燦就是用此法戰勝了實力龐大的袁紹。”

龐統對著孫策深深的作揖,並不起身,懇求道:“主公忠言逆耳,對方正是利用主公的性格才以此計對待,切勿意氣用事。”

孫策上前將龐統扶起,無奈道:“先生請起,策依先生便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2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四章 計中之計
橫江水寨。

天濛濛亮,河上仍瀰漫著濃濃的水氣,濃霧中隱約有無數戰船在江邊列隊。

孫燦望了一眼雄偉的船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身旁的周瑜說道:“公瑾,這‘江淮水軍’一日強過一日,今日此戰又得依靠於它了。”

周瑜自得的笑了一笑,謙遜的說道:“瑜有如此成就全是主公信任之故,多年來屬下要糧有糧,要響有響。如此無私信任屬下,屬下怎敢怠慢。若不作出一絲成績,又怎能對得起主公的信任?”

兩句話,讓兩人之間的軍臣關係又近了一些。

這時,郭嘉走了上來,手裡那著一封書簡,道:“主公,劉亞父已經傳來確切的消息,說孫策已經命麾下大將程普、韓當領軍三萬駐紮在浴溪口,並且廣設箭樓,哨塔及各種防禦設施,依照劉亞父的推測,對方是打算死守浴溪口。”

孫燦從郭嘉手上接過信,細細觀看了起來,看完後隨手丟入了不遠出的火盆裡。(火盆是碗口大的小盆,裡面放有木材,古代用來照明,防風的)

接著,孫燦看向遠處的牛渚水寨,問道:“對面的情況如何?”

賈詡從後邊走出:“回主公,孫策親臨牛渚水寨,並且加強了牛渚水寨的防禦工事,依屬下估計此處也在全力防守的狀態,兵力暫時未得到準確的通報。屬下分析大約也有三萬之眾。”

孫燦笑道:“這個龐統確實有幾分能耐,不但識破了奉孝的計策,還說服了好攻的孫策防守,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不知道奉孝的‘計中之計’是否也能猜透。”

賈詡接話道:“可能性不大。”他善於揣摩人心,喜歡將人玩弄於掌骨之間,但卻也不得不對郭嘉的“計中之計”而讚歎。

周瑜也道:“龐統是否猜透瑜不清楚,但是若此刻於奉孝先生對陣之人是自己的話,屬下必中這‘計中之計’。”

正當這時,甘寧走了上來,道:“主公、都督,諸位先生出征將士都已準備妥當,請主公示下。”

“好!”孫燦令旗一揮,“登船,出發!”隨後,他又對賈詡說道:“文和,燦不在期間,軍營內大小事物由你全權處理。”

“是!”賈詡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神情,只要主公相信自己,自己的富貴才能享受的長久。

牛渚水寨。

迷霧遍佈的大江上,隱約有無數的船影奮力劃動著,只向南岸衝來。

那船艦速度極快,轉眼間離河岸就已經不足三百步遠,突然,岸上突然爆起一蓬箭雨,遮天蔽日向河中的船射來。船上似乎早有準備,突然豎起一排高大的塔盾,射來的箭雨大都射在盾上,並未造成什麼大傷害。

孫燦見此,讚道:“孫策軍果然和以前遇到的對手不一樣,我軍如此快的速度,居然還被對方事先發覺,難怪可以在短時間內一統江東。”

他看向戰場,見自己的水軍並沒有組織有效的反擊,反而在等待些什麼。

“哎呀!這個豬腦袋!”孫燦懊惱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周瑜雖說是水軍都督,對水軍有絕對的指揮權,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屬下,怎麼可能越權指揮?於是回頭對周瑜說道:“公瑾,燦不通水戰,此刻你是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此戰由你來指揮。不求勝利,只需配合奉孝的計策便可。”

周瑜適才確實有些顧及,此刻得孫燦令,便利馬上了船頭指揮起來。

令旗一下,“江淮水軍”猶如復活了一般,列成善攻的“鋒矢陣”,在抵擋對方的一輪箭雨後,戰船飛快的衝向了對岸。

周瑜特地選擇這個時辰攻打牛渚水寨,正是因為大霧和風向。大霧可以隱藏軍隊,令大軍不易別對方察覺,而風向朝南可以將戰艦的速度提升到了及至,可以水軍輕易的攻上對岸。

“江淮水軍”的衝鋒隊由甘寧親自率領,甘寧在長江上本就以快稱雄,此刻在風力的助燃下,更是如虎添翼。

不等岸上射出第二蓬箭雨,已經飛速靠岸,盾牌手當先,補刀兵隨後,向岸上的弓箭手殺去。

弓箭手顯然是訓練有術的精銳,見對方靠近,攻箭已經發揮不出因有的威力,果斷而從容的向後退卻。

弓箭手的後方出現了一隊隊槍兵,整齊的黑色盔甲映射著天上初起的太陽,閃閃發光,士兵並沒有主動攻擊來敵,而是紛紛圍成一個個小的圓陣,刀盾兵在外,長槍手在內,就像一個抱成團的刺蝟,給人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有望遠鏡在手,雖說船上也能將遠處的戰況盡收眼底。

孫燦微笑的看著對方列出的陣勢,對左右郭嘉、周瑜說道:“看來對方真的打算死守了!”

“不錯!”郭嘉點頭道:“對方並沒有在江上於我軍交戰,顯然是在上次戰役中吃了周都督的大虧,將水上封鎖改為陸地。對方不但以守為主,而且打的非常嚴謹,絲毫不露一絲可趁之機。”

周瑜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方放棄了河岸守衛,我軍弩箭的長處也發揮不出威力,看來對方為了防守我軍的進攻,下了不少功夫。”

“竟然巧取不得,那就強攻,命令甘寧率軍隊壓過去。”孫燦明白周瑜是在擔心將士損傷過重,但戰場上哪有那麼多可以取巧的地方,必須付出的代價想躲,是躲不了的,優柔寡斷下去反而會讓更多的士兵犧牲,多年的經歷孫燦早已經看開。

甘寧揮舞著大刀衝進了對方的陣形中去,他性本嗜殺,平常有軍法約束,不敢亂來。一上戰場渾身血腥頓時釋放出來,橫眉怒眼,煞氣逼人,彷彿對方個個都是他的生死之敵。

衝入人群中,刀刀見血,專砍對方的要害。一刀下去,對方必死無疑。由於砍在要害,血拄噴射,僅僅斬了二十餘人,他就被鮮血覆蓋,幾乎輪為血人。

孫策軍將士見到甘寧的模樣,都忍不住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氣,紛紛避開甘寧的腳步。

“江淮水軍”見將軍勇悍至此,頓時士氣大作,無數士兵爭先恐後的從船上跳了下來,加入到河灘的爭奪戰中。

江東軍陣形頓時有些不穩。

在不遠處要塞上觀戰的孫策等人不由看得一皺眉頭,“此人是誰,殺性如此之重。”

一旁周泰道:“此人乃‘錦帆賊’甘寧,他輕俠殺人,藏舍亡命,大有名聲。縱橫於大江之上來去如風,鮮有敵手。”

“真勇將也!”孫策突然覺得熱血沸騰,不斷的和強者交手,以次在增加自己的實力也是他的愛好之一。如今見甘寧如此勇悍見獵心喜,躍躍欲試,道:“我軍失利,待我下去支援,挽回劣勢。”

龐統心中大急,道:“不可,主公乃萬金之軀,焉能走險?對方攻勢雖強,但我軍並未露出明顯敗績,只需隨便遣一將,便可。”

孫策向來不受約束,哪能顧的上其他,笑道:“我孫策長槍縱橫江東,只勝不敗,區區水賊,能耐我何?”

說罷,不理會龐統,挺槍躍馬領兵殺出寨去。

龐統見孫策一意孤行,無奈的嘆了口氣。

孫策的加入,頓時改變了戰場的形式。孫策是天生的將才,不但勇力過人,而且有重天生的領袖氣息。他有如一團烈火,讓身旁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溫暖。將士們個個都樂意為他而死。

他一上戰場,那些本來已經被甘寧衝亂的陣形,竟意外的支撐了下來。

霸王槍揮出帶起一片血雨,一個個士兵被撞得支離破碎。衝入軍陣中的孫策就像猛虎進入羊群,肆意掠殺著。

他直接挑上了甘寧。

那時,甘寧正在殺戮中享受著快感,突然橫地裡一把槍伸了過來,架住了他的破浪狂刀。刀槍相撞。

甘寧如遭重創,整個人被擊退了三步。

這把槍正是孫策的渾霸王槍,此時孫策只覺整個手臂隱隱作痛,心中暗駭,這傢伙好大的力氣。

甘寧更是不堪,孫策出人意料的殺出本就佔據了先機,何況他是摧馬而來。孫策本就天生神力,借助馬力的奮力一擊,力道早已不下千斤。

甘寧如何受得了,整個手臂都失去了知覺,破浪狂刀幾欲脫手。好在孫策知曉自己偷襲在先,不屑在乘人之危,沒有在這個時候對甘寧下殺手。

只是片刻,甘寧的手臂就恢復了過來。

他先殺了一名騎兵,上了他的馬向孫策殺去。

兩人刀槍並舉,大戰二十回合,未分勝負。

但戰場的形勢卻漸漸偏向了孫策軍,不知為何,原本攻勢急強的孫燦軍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有些後繼無力的感覺。

孫燦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這時,樓城上竟然響起了金鑼聲。

孫策望了一眼要塞,憤然回寨。

孫策怒吼道:“誰鳴的金!”本來可以勝利的戰,居然放棄,也難怪孫策會如此生氣。

“是我!”說話的正是龐統。

孫策質問道:“就知道是你,我軍已呈勝態,何顧鳴金。”

龐統疑慮道:“孫燦軍攻勢如此猛烈,可後來卻有後繼無力的感覺,難道主公不起疑嗎?”

龐統話音一落,突然後方要塞的屯糧處冒出濃密的煙霧,喊殺聲陣陣響起。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2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五章 計中還有計
清晨。天空露出了微弱的陽光,亂石灘上一片血腥。

橫七豎八的屍體互相交錯,有的瞪大著雙眼一臉的不相信,有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彷彿是見到了鬼魅一般。

一百五十六名穿著黑色緊身服的人靜靜的立在岸旁,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一隊隊戰艦出現在了河面上,他們順風而來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達了岸邊。旌旗是“張”字圖樣,為首一人竟是張遼。

張遼冷靜的走下了戰船,看了一眼那一百五十六名黑衣人,問道:“如何?對方可走漏一人?”

一個滿臉大鬍子首領模樣的人站了出來,道:“未成漏過一個,三百人全部斃命,無一生還。”

張遼看了不遠處的一地屍體,後脊樑不由生出一股寒意。這次,他奉命故計從施,特帶些許人馬攻打對方後寨。

於上次不同,上次亂石灘並未被孫策等人所知曉,可以安全登陸。此時不同,孫策已經知道了這條險灘,特地派了三百軍士在這裡駐防,只要一有敵蹤,就立刻放狼煙對之。不需要片刻,援兵就會趕至。

而亂石灘地勢非常險峻,縱然起大軍十萬,有三百軍士阻擋也足以堅持到援兵的到來。

可是,張遼卻想不到這三百軍士竟然連對方放狼煙的機會也沒有就被全部屠殺,無一生還。

難怪主公對他們如此有信心。

“洪大鬍子,真的假的,要是有漏魚當心大將軍將你的鬍子割掉。”站在張遼身旁的李寧調笑到。

他們本是一夥人,李寧知道洪大鬍子以前天天躺在刀口上睡,早就不計較生死,他有個嗜好,對自己的一臉大鬍子特別的衷愛,有言“頭可斷,血可流,一臉鬍子不能丟”平常掉一根都會心疼半天。若是將他割掉,豈不比殺了他還難受。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得了個洪大鬍子的名頭,久而久之,這洪大鬍子就成了他的名字,真名他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果然,洪大鬍子雙眼一瞪,氣沖沖的說道:“那些蝦兵蟹將怎麼可能逃得過我的眼睛,殺他們的時候,他們連自己是怎麼死得都不清楚。”

確實如此,他們這一夥人正是周瑜組建的“破浪飛軍”,他們在夜間駕駛著小舟來到了離亂石灘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潛入水中,以空心蘆葦呼吸,在水下呆了一個時辰,才尋得上岸的機會。

他們小心翼翼的將少量巡邏士兵除去,然後封鎖出口。悄悄的進入守兵休息的營地,先輕輕的摀住他們的嘴,然後在用銳利的匕首在他們的喉嚨上一割,神鬼不覺。

除了少量的士兵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以外,其他大部分的人都在夢中被殺。為了防止萬一,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事後又給每個人都捅了兩刀,這才放心下來。

等所有戰馬和士兵都已經下船後,天已經大亮。

張遼高舉著由神匠鄭渾鑄造孫燦贈送的狼牙槍,向牛渚水寨衝殺過去。

馬蹄踏破了大地的安寧,驟然而起的呼喝聲此起彼伏。他們是一群草原上的惡狼,不但快如閃電,任何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都被他們一一摧毀。

沉重的馬蹄下,大地都彷彿為之顫抖。

他們分開的很散,因此聲勢浩大。

************************************

牛渚水寨上。

“怎麼回事?”那濃濃的煙霧和陣陣的喊殺聲,讓孫策的心中莫名一慌,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蔓延。

龐統也神色緊張,戰況剛剛有些好轉,若是此刻在遭受夾擊的話,那麼情況就真的不妙了。

“報,吳侯。”一個士兵狼狽的跑了過來,“不好了,我軍後方突然出現小股敵軍,他們出其不意的攻入了我軍後方。”

此刻曹、孫交好,曹操已經上表朝廷,冊封孫策征南將軍,吳侯。

孫策想必也明白這點,急切道:“對方將軍是誰?有多少人馬?”

士兵答道:“對方自稱張遼,士兵不詳。他們來時聲勢浩大,但目前攻入我軍寨的士兵僅有一千餘人。但這一千人勢如破竹,我們抵擋不住。”

“區區以一千人,都敢囂張?”孫策勃然大怒,正打算帶兵前往。

“不可!”龐統神色一慌,再度出聲制止。

孫策性子本就急噪,霸氣凜然,做事喜歡依照喜好後來幹,多次被龐統改變自己的風格心中本就不喜,這回見他又要囉嗦,怒道:“你又要怎樣?”

龐統面色不愉,但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主公,請想一想,張遼是如何來的?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孫策冷道:“我怎麼知道?”

龐統鬆了口氣,他瞭解孫策,知道他一但如此,就表示他已經冷靜了下來,急忙嘆聲道:“在下愚鈍,誤中對方奸計。想必對方在增援、暗退的時候,悄悄將士兵在途中調離並且渡過了亂石灘。”

“算了,算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想到了什麼,快快說來,晚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險。”孫策心急火燎看了寨前,又看了一眼寨後,眼中全是焦急。

龐統的心也不比孫策好多少,根本來不及道情由,直接說道:“主公,孫燦此處必然不是主攻點,對方之所以用少兵誘之,就想讓主公中計,以達到擒賊擒王之效。”

孫策這時恍然大悟,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如此,怪不得孫燦軍開始勇猛無比,後來卻有些後繼無力,攻勢全無先前那麼犀利,原來他們只是在虛張聲勢,利用假象矇騙自己,令自己受到蠱惑。然後在讓小部隊來偷襲營地後方。自己性格好戰,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領隊精兵前去退敵。

若自己以輕兵追擊,必然中了對方的陷阱。因為,對方的主力早已從亂石灘渡過了長江,正等待著自己的自投羅網。一但是陷入對方的重重包圍,那自己恐怕也將難逃一死。

只要自己一死,江東必然群龍無首,到時孫燦就可以輕易奪取江東。

孫策來不及多想,呼喝一聲,召集了大部分人馬前起支援。

卻說張遼飛騎抵達牛渚水寨,未待寨內士兵反映過來,便至營下,以韁繩拔掉鹿角,殺入營中。

由於孫策軍兵力不足,所有的佈防只是對外,後方的防禦異常薄弱。他們根本想不到孫燦的士兵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張遼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殺入了牛渚水寨,衝入寨中來,張遼徑奔左右尋找糧倉。片刻,張遼發覺右手敵兵源源不斷,並以車仗伏路,穿連不斷,圍得鐵桶似的,心知那邊必是糧草重地,所以防衛深嚴,士兵不能得進。

張遼呼喝一聲,命令士兵四周縱火,製造混亂,自己領百騎在馬上呼應,直向糧倉衝去。雙腿猛夾馬腹,跨下寶馬飛天而起,躍過車仗,殺入敵群。

張遼在於糧倉附近衝殺,狼牙槍飛舞,帶出點點血霧,來來往間手中無一合之將,端是無人敢當。

營中人馬驚慌,自家相殺,各寨攘亂,火勢從各處升起,聲勢浩大。那張遼百騎在營內縱橫馳驟,逢者便殺,一口氣殺進糧庫。

數十名騎兵將馬囊裡的火油倒在糧食上,然後在加以點燃。,

糧倉起火,孫策軍更是混亂不堪。

此刻,孫策已然殺到,見自己的兵將死的死,傷的傷,心中好似火栲一般,難受之極。

對著張遼軍就殺了過去。

張遼重新將部隊集結,齊力搗亂,見對方援軍至,便拍馬上前,與之交手。

張遼武藝高強,他的一招一式都是自己在多年的戰場生涯裡領悟出來的戰場槍法,大開大合,直來直往,剛強有力,氣魄逼人。

而孫策槍法的霸氣十足,步步強攻,沉重的長槍被他舞得如風車一般靈動。

各有千秋,戰至十合,不分上下。

張遼見不能勝,回馬便逃。

孫策正殺的起勁,就見張遼逃走,豈能甘心,立刻奮力直追。

兩人戰了逃,逃了戰,一直出了牛渚水寨。

孫策大喝:“張遼小兒,速速下馬投降。我愛你之才,定給予重任。”

張遼“哈哈”大笑:“勝負至此,由未可知,吳侯休說大話。做我張遼的主公,你孫策還沒有那個資格。”

孫策怒極,冷聲道:“狂妄小兒,大言不慚。你所依仗無非是區區伏兵,小小伎倆,能耐我何?快叫伏兵出來,今日就讓年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張遼一臉古怪,笑道:“我只帶了千人渡河,何來伏兵一說?哈哈!孫家小兒,你又中計矣。”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3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六章 張飛神威
長江南岸河畔。

孫燦等人靜候著戰局的改變,對於郭嘉的計策眾人都懷有十足的把握,這專門針對孫策設計的一系列連環之計,縱然龐統在有智謀也不見得可以全部猜透。

“回稟將軍,前方甘寧將軍傳來消息,說對方的防守已大不如前。孫策已經回寨,現在是陳武在陣前指揮。”傳令兵半跪在孫燦面前想他稟報著目前的戰況。

“陳武”孫燦默念了一句,腦中響起了他的資料:陳武字子烈,乃孫策帳下督尉,為人平時仁慈寬厚,樂喜好施。戰時,衝陣在前,英勇無懼,深得孫策器重,統領軍中五校,所到之處,無人能擋,是除孫策的八千子弟兵外,江東最精銳的部隊。

他用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士兵果然神勇非凡,若非“江淮水軍”裝備精良,在陸地上還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在這個時候就用上了如此精銳的士兵,這是否也說明,孫策已經不在牛渚水寨中了呢?

一屢笑意出現在孫燦的臉上,下令道:“張飛,何在?”

正在打瞌睡的張飛頓時跳了出來,“老張在!”

孫燦婉兒笑道:“我令你率領本部軍馬立刻給我撕裂對面敵將的部隊!”

“是!老張一定會將陳武大軍殺的面目全非。”張飛接過將令,飛快的投入了戰鬥。

“正忠!”孫燦看向身旁的高順,說道:“待會等陳武的部隊被翼德衝亂後,你便帶上本部‘陷陣營’趁亂突破陳武的部隊一路尾隨,如果陳武撤退就和他一起殺入牛渚水寨。如果對方要放棄陳武的話,那就將他生擒,不可怠慢。”

“領命!”高順淡淡的接下了命令。

“殺……啊……”張飛高舉著丈八蛇矛,對折陳武軍呼嘯了過去。

雙方接觸的一剎那,鮮血四濺,十幾個擋在張飛面前的人全部倒了下去!

“燕人張飛,誰敢擋我!”在喊殺聲四起的戰場上,這八個字一字一句有如晴天裡的霹靂,他一人的喊聲,幾乎蓋過了千、萬人拚殺的吶喊。

那些所謂的精兵在張飛的矛下猶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

這一喝,讓孫燦軍的士兵鬥志凜然;這一喝,讓孫策軍的士兵心驚膽寒。一聲大喝,兩種不同的效果,瞬息之間,就改變了戰況,

從佔據優勢,到位於劣勢,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

等陳武回過神來,殺聲四起的戰場上衝來一騎,已經飛也似地殺到面前。

陳武無暇多想,一刀削向敵人的腦袋。

馬背上的人似乎紋絲未動,但陳武手臂剛動,旁邊就已捲起一股旋風,劈頭蓋臉向他砸來。

陳武看不清敵人用的是什麼兵刃,匆忙之間,只有回刀一格。

一股毀滅性的力量忽然從他的刀上傳來。

陳武大驚失色,急忙雙手緊握刀柄,勉強抵擋了下來,但是整個人也被震飛了出去。

周圍眾兵們目瞪口呆地看著。

他們見的目光追隨著陳武,看著他撞進了人群裡,生死不明。

來人勒停戰馬。他人高馬大,一張長臉被絡腮鬍子遮住了下半邊,披頭散髮隨風亂舞,。兩隻眼睛精光四射地向這邊盯著,宛如一對燈籠。

他一言不發地矗立在眾人面前,雙手橫握著烏黑的長桿蛇矛。彷彿是一尊生鐵鑄就的戰神。

數名陳武地親兵壯起膽子,吶喊著衝了上去。

那人紋絲不動,一聲冷哼,丈長蛇矛“呼”的颳起一到颶風,但凡衝入兩丈之內的人無不筋斷骨折倒在地上,僥倖不死的士兵也不住的在地上呻吟。

剩下的人再也不敢上前,進又不是,退又不是,一個個戰戰兢兢戰在了原地。

這勇將正是張飛,他這一手震撼全場,僅憑一人之力,就摧毀了對方的鬥志。

城牆上將戰況一直都看在眼中的龐統,心裡頓時充滿了失敗的苦澀,想不到自己自詡才幹無雙,卻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對方的算計,。苦澀之餘,對這出計人,也產生了一絲心心相惜的感覺。

一旁的副將徐盛焦慮的看著不遠的戰場,道:“軍師,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一個智者處理事情的時候首先就要學會控制感情,只有冷靜的頭腦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

龐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鳴金收兵,死守牛渚水寨,放起狼煙,通知主公,等候主公來援,同時也派人快馬通知主公,向其求援。”

命令剛一下達,忽然前面傳來陣陣喊殺聲,龐統扭頭一眼,不由目眥盡裂!

只見一支精銳部隊猶如一支巨劍破開層層兵將,直接殺向牛渚水寨寨門而來。那隊士兵個個猛不可當,以一當十,將本來就已經處於弱勢的江東士兵殺的毫無還手之力。那高舉的“陷陣”旌旗,彷彿化身為呼風的神獸,正要將整個牛渚水寨一口吞下。

“陷陣營”竟然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

龐統只覺得天昏地暗,腦中一片轟鳴,幾欲暈倒,這孫燦果然厲害,這陣戰指揮天下恐真無他對手。

若是繼續撤軍,這“陷陣營”定會尾隨著己方撤退的部隊一鼓作氣衝進牛渚水寨。

“陷陣營”之威名,早已傳遍天下,若讓他們殺入水寨無疑是將牛渚水寨雙手奉上,可是如果自己此刻關上城門的話。

水寨外的三千士卒必死無疑,宿將陳武也會落入孫燦的手上。

到底是放棄牛渚水寨,還是放棄陳武?

如何抉擇,龐統當真是左右為難。

“傳令下去,立刻關上寨門。”龐統咬牙下達了命令。

“軍師!不可!”徐盛大急,跪地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軍師今棄將士不顧,必會令江東所有將士心寒;再者,陳武乃主公愛將。棄之不顧,他日主公詢問起來又如何交代?況且……”,徐盛面色黯然,低頭道:“主公不知何時歸來,而孫燦軍又攻勢如潮,我們是否守得住都是疑問。與其死戰到底,不如退後一步,避免過大的損傷。軍師智深似海,應該清楚孫燦勢大,援兵物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我軍卻無法與之相比,與其硬碰必敗無疑啊。”

龐統長嘆:“此番道理我如何不知,可是如果沒有了長江防線,我軍能戰勝孫燦軍的可能幾乎為零。”又思慮了會兒,龐統再次嘆道:“也罷,就依徐將軍心中的想法辦吧!”他轉身對傳令兵說道:“傳令下令,全軍放棄牛渚水寨,向南撤退。”

話音剛落,徐盛再次說道:“軍師,徐盛願意領本部軍馬留下殿後,勢保我軍能夠安然撤退。”

龐統心中一顫,手中蒲扇失手落地,他緩緩的將蒲扇撿起,“你可想好了?”

徐盛堅定的說道:“是,屬下早有打算。”

龐統悵然道:“去吧!”他知道徐盛此去有死無生,但卻又不得不犧牲徐盛。如果沒人殿後,依照孫燦軍的戰力絕對會一路追殺。

此處雖以無兵,但卻有六位大將,八位謀士,以及大小將官三十餘人,若這些人在受到傷害,本來人才就不如孫燦的江東,處境將會更加的糟糕。

就在龐統下令撤軍不久,高順就已經攻到了牛渚水寨的寨門口,由於陳武等敗軍剛剛逃入,水寨的寨門根本就來不及關閉。

不過,對方也沒有關閉的意思,因為一隊士兵出現在了高順的前面他們死死的擋在了水寨的寨門口,不留下一絲可以過人的縫隙。

他們個個都持著盾牌,護住身體。以守為主,拖延時間。

兩軍交鋒,二十幾個跟著徐盛斷後的士兵倒了下去!

儘管如此,可前水寨大門狹窄,徐盛的人又實在太多,接踵而來的士兵前仆後繼,勢不可擋。

他們個個奮勇上前,以血肉之軀,阻擋著“陷陣營”的腳步。

徐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拖延時間。他乾脆下令士兵丟下了武器,雙手握住盾牌,來抵擋著“陷陣營”的攻勢。

“陷陣營”雖然精銳,但是面對著佔據地利,又死守不攻的徐盛軍,一時間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著。

水寨的門窄,外面人群衝到這個瓶頸處,不由擠做了一團。

高順長槍飛挑,從盾牌間的縫隙中連殺三人,可在瞬間又被對方補上。

遠處,孫燦見此,嘆道:“江東重文,百姓自幼皆讀聖賢之書,將士體弱,但聖賢書中的忠君之道,卻令他們能夠慷慨赴義。真是一匹忠烈之士,值得敬佩。”

孫燦感慨聲剛下,戰局又起了變化。

堵在水寨門口的江東士兵,突然紛紛後退。

孫燦詫異,舉望遠鏡觀看,隨後,笑道:“此寨能破,那張黑子攻不可莫也。”

原來,張飛此刻已經消滅了殘餘的江東士兵,見高順未能拿下水寨大門,便孤身擠到前頭,以蛇矛橫頂住江東士兵的盾牌,以自身莽力強行將由江東士兵組建的人牆推倒。

所有人都驚呆了。

有了施展的空間,“陷陣營”再次以那無堅不摧的力量殺入了牛渚水寨。

牛渚水寨正式宣告落線,而徐盛也被張飛生擒。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3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七章 合縱之謀
秣陵城內。

孫策獨自一人呆呆的站在城牆上看著南方,心中特別的煩悶,感覺有一股氣憋在胸口,特別的難受。想自己縱橫江東所向無敵,不由一陣感慨,自己還是小瞧了天下豪傑。

“主公……”龐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孫策的身後。

孫策淡淡的說道:“士元,你甘心嗎?”

“不……”龐統大聲叫了出來,“此戰我們雖然敗了,但這並不代表什麼?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我絕對不會認輸。”

“我們也一樣。”一直在遠處靜靜守侯孫策的將士,聽到了龐統大喊,也不約而同的站了出來。

周泰厲聲道:“孫燦勢大不假,但我們江東兒郎又其是貪生怕死之輩!對方若來一個,我周泰就殺一個,若來一雙我周泰就殺一雙。想要傷害主公,那他們就必須從我周泰的屍體上踩過去。”

孫策感動的拍著周泰的肩膀,默然良久,對眾將道:“此戰我軍失了長江防線,全是孫策一人之過。孫策年少孟浪,憑藉一點小小功績,就自詡不凡,導致此敗。此刻,策以決定痛改前非,他朝定要一雪今日之恥,還望眾位將軍助我。”

眾人轟然應諾。

龐統慚愧說道:“龐統才疏學淺,誤中對方詭計。主公不但不罰,反而多番維護,這等心胸實在令臣下汗顏。”誠然,孫策的性格未必是位明主,但他的心胸卻足以傲視群雄。

孫策搖頭道:“若非軍師,孫策恐怕此刻還在柴桑忍受孫燦的襲擾,焉有今日局面?過去是事情休要在提,如何面對眼前之敵,才是目前最重要的關鍵。”

接著,孫策又道:“諸位可隨策前往儀式廳,商議今後打算。”

“是!”眾人再次應諾。

不久,江東文武諸臣齊聚議事廳內。

孫策對眾人說道:“如今形勢危機,諸公可有妙法對之?”

謀士張昭率先站出來,說道:“敵強我弱,我軍不可正面於之對抗。以屬下之見,我軍因當將兵力聚集一處,放棄柴桑、宛陵。然後死守丹揚秣陵,先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在尋求戰機破敵。”

“子布先生此法甚好!”張紘點頭同意,續道:“曹操與我軍共盟,我們也可譴舌辯之士,陳說厲害,讓其出兵攻打孫燦以此減少我軍壓力。”

孫策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龐統。

龐統也贊同說道:“龐統同意兩位先生的意見,但是還要補充一點。當是曹操還略微不夠,還必須說服袁紹。孫燦好強,所帶士兵不多,中原重地由有重兵把守,曹操其意在涼州、益州,必然不會全力襄助,其最多只能起到牽製作用。孫燦留下的兵馬足以讓曹操鎩羽而歸。倘若能說服袁紹,那萬事皆定。”

孫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隨後嘆息道:“只要袁紹願意出兵,那麼孫燦後方必然不穩固。可是,袁紹小兒早被孫燦殺寒了膽,哪裡還敢南下?”

龐統笑道:“主公有所不知,袁紹極好顏面,曾被孫燦生擒,令其顏面全失。因此,他對孫燦恨之入骨,縱然將孫燦千刀萬寡,恐也難消他心頭之恨。如今,孫燦不在中原,正是報仇血恨的大好機會,只要告訴他曹操已經和我們結盟,孫燦已經陷入三面皆敵的地步,袁紹定會禁不住誘惑,發兵南下。而孫燦深入我軍腹地於我軍決戰,必不能久戰,待他糧草、軍士皆疲之時,我等在行出擊,屆時孫燦三面受敵,縱然不能勝,也可保我江東無恙。”

孫策眉頭舒展,面露笑容。

建安九年,十一月十六日。

孫策下令我軍撤回秣陵嚴守,浴溪口守將程普及柴桑守將朱治分別撤出兩地,回到秣陵。

同月二十日,孫燦麾下大將文聘接手柴桑,被孫燦命為柴桑太守。

同日,劉華也率軍渡過長江,他利用對方撤退之機會,令趙雲、黃忠為前鋒以神速行軍,趁機一路攻克宛陵、涇縣、陵陽、蕪湖、栗陽等城鎮。趙雲、黃忠兩路軍隊勢不可擋,一直殺到秣陵城下,與孫燦本部軍馬會師。

建安九年,十二月八日。江東文士闞澤出使長安,勸說曹操出兵援助。曹操口頭答應全力支援,卻以內部不穩為由,僅派愛將夏侯淵、曹仁領三萬大軍南下宛城。

建安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江東大夫張紘出使鄴城,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袁紹南下。袁紹本不敢在於孫燦爭風,死活不願答應。

張紘使出激將之法,恥笑袁紹“聽孫變色”,並暗中在鄴城口編歌謠,讓孩童四處傳唱,有言:“漢袁氏,四世資,家底豐厚無人及;傻二袁,不自力,丟盔棄甲敗家底;一袁死,一袁乞,荊州孫氏無人比,無人比。”

此歌謠傳遍鄴城。

意思傳開,袁紹更是成為人人口中的笑料。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

縱然有心人想要制止也無法快過流言的速度,最終還是傳到袁紹的耳中。

袁紹聽後怒極,當場吐血暈了過去,醒來後不顧眾臣反對,再次聚集兵力南下。

建安九年,十二月十八日,曹操、袁紹起兵的消息傳到了許昌。

許昌議事廳。

“漢袁氏,四世資,家底豐厚無人及;傻二袁,不自力,丟盔棄甲敗家底;一袁死,一袁乞,荊州孫郎無人比,無人比。”

荀彧在廳中來回渡步,口中唸著張紘在鄴城編的歌謠,輕輕嘆了口氣,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張紘這一手真夠損的,本來袁紹與主公就勢如水火,被他這麼一攪合,袁紹再不發狂那都出鬼了。

不過想想著歌謠也到貼切,袁氏乃大漢最大的世族,自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少折節下士,知名當世。門客故吏遍步天下,成千上萬,家底也確實無人可比。無論袁紹還是袁術都不自量力的來攻打主公,結果一個送命,一個被擒,苟且偷生。至於那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為了加深袁紹被自己主公的仇視,同時也將主公推向浪尖。

荀彧微微一笑,主公如今以是天下第一諸侯,實力以無人可比,何況,此刻還佔據中原這大漢經濟文化的中心,早已是眾矢之的,就算張紘不將主公推向浪尖,主公依舊站在浪尖。既然是浪尖,那也無所謂這浪尖是小還是大。

他快步走到案几,揮筆直書:漢袁氏,四世資,家底豐厚無人及;傻二袁,不自力,丟盔棄甲敗家底;一袁死,一袁乞,荊州孫郎無人比;待民善,對國忠,文武雙全揚美名。

他在上面加了句話後,便將信裝進一個錦囊內,對外道:“來人,將這錦囊交給城西的王掌櫃,讓他將這話傳出去。”

他看著侍衛遠去的身影,暗道:“主公的聲望越大,就得到百姓的支持。只要百姓歸心,離大漢復興的日子就不遠了。”

這時,屋外傳來徐晃求見的消息。

荀彧微笑的快步走出迎接。

兩人步入議事廳。

徐晃開門見山的說道:“文若先生,今日你召在下前來,想必是為了袁、曹來攻一事。先生有何任務交於徐晃,直說無妨。”

荀彧雙眼露出睿智的利芒,不及不緩的說道:“將軍休要著急,袁、曹兩軍不過是土雞瓦犬,中看不中打,在下請將軍來是另有打算。”

徐晃恭敬的說道:“請先生吩咐。”

荀彧笑道:“將軍可知主公為何讓你鎮守兗州?”

徐晃答道:“為防袁紹來攻。”

“此其一也!”荀彧笑吟吟的看著徐晃,伸出一個指頭。

徐晃愣了半響,道:“兗州原是曹操治下,民心盡附。主公調我至兗州,為安民心?”

“公明,軍紀嚴明,麾下將士為令必從,絕不會出現仗勢欺民之事,算是其二。”荀彧再次伸出了一個指頭。

徐晃慚愧道:“在下愚頓,實在猜不透主公的深意。”

荀彧笑道:“主公可有讓你時刻注意青州動向?”

徐晃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那麼此刻讓你揮軍攻打青州,你有幾分把握拿下青州?”荀彧語破天驚的說道。

徐晃自信的說道:“青州有兵七萬,皆是善戰之輩。不過,此刻袁潭此人乃無謀之輩,攻取青州並非難事。何況,現在袁潭並不在青州,青州大部分士兵也被調至鄴城。但是如此如今袁、曹趁主公不在,揮師來攻,正是抵禦外敵之時,怎能在攻青州?”

荀彧微笑的解釋道:“袁紹小兒,不通時勢意圖垮河來攻,主公早已防在這點,特地留下精兵二十萬備用。除去將軍出征的士兵外,足以守住中原。反之,袁紹重聚大軍南下,勞民傷財不說,才導致後方空虛。此刻不取青州,更待何時?”

徐晃頓悟。

建安九年,十二月十八日,荀彧讓陳到鎮守延津、李通鎮守白馬,在調荊州徐庶鎮守宛城,自己親自坐鎮官渡指揮,並讓徐晃出人意料的偷襲青州。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3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八章 神秘青年
就在孫燦剛下達強攻秣陵這命令的時候,他接到了荀彧的書信,信上簡略的介紹了他南征後發生的一些瑣事。以及袁、曹出兵的情況,後面的部署信上到是寫的非常詳細,大到戰略目標,小到將士佈防,都在信上一一標明,足足有五百多字。

他收起了信,明白荀彧的心,不由笑他小題大做,自己既然將最重要的大後方交付於他,自然不會約束他的行動。更何況,荀彧對自己一直忠心耿耿,是自己不可缺少的臂膀之一。人可以懷疑任何東西,但沒有理由懷疑自己的手臂聽不聽話。

他將信放入懷中,漸漸的陷入了沉思,袁、曹兩路大軍看起來強大,但是卻無任何威脅。曹操這一路以夏侯淵為主,曹仁為輔,足以證明曹操的用心。

夏侯淵長千里奔襲,麾下騎兵來去如風,行軍佈陣,攻城掠地卻非他所長,而曹仁卻是一位智勇雙全的將才,他為人謹慎,有勇有謀,人稱“鬼神曹子孝”,此人極其善守,曹操進攻,曹仁就固守營地,保得營地安危。每每戰敗,曹仁必為斷後之軍,將損失減至最小,也是曹操不可缺少的臂膀之一。

問題就出在這裡,曹營諸將各有不同。夏侯惇善攻;夏侯淵善襲;於禁號“毅重”,善於統兵;曹仁善守。

而曹操南下宛城,此戰乃攻城之戰,毫無奔襲用奇之處,曹操何故調用夏侯淵當先鋒?以曹操的識人善用又怎麼會放下如此錯誤?

夏侯惇善攻,他要阻止自己南下以夏侯惇為先鋒不更恰當一些?

唯一的解釋曹操只是在做樣子而已,他讓夏侯淵為先鋒,意在騷擾,並非想和自己結仇,而夏侯淵性子偏急,有曹仁在正好可以助夏侯淵立於不敗之地。

如此,一能練兵,二能拖延自己南下江東的進度,令自己分心,一舉兩得。

孫燦想到這裡,不由暗暗發笑,曹操和孫策的如意算盤打的確實妙,但他們都低估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對荀彧的信賴。

任憑你們在後方怎麼亂來,只要有文若在,自己就不會為後方的安危發愁。以荀彧之才,又有近二十萬大軍再手,任憑你們怎麼折騰,都不可能在他的手上佔到便宜。

至於袁紹,孫燦此刻壓根就沒有將他看在眼內,先不說他有黃河天塹,就算沒有,荀彧也已經擺出了決佳的方法來對付他。

他讓徐晃攻打青州,並非為了拿下青州,其真正目的就是為了逐個擊破。

袁紹雖經大敗,但還有不弱的實力,麾下也有無數良將。若是全力攻打一點,必然會使得防線吃緊,但荀彧此刻卻讓徐晃出人意料的攻打青州。到時,守備薄弱的青州必然禁不起徐晃的攻擊而敗退。

青州一地至關重要,袁紹絕對不可能放任青州不顧,屆時必然會分兵增援。

徐晃驍勇善戰,智勇兼備,以養精蓄銳之師,攻打舟車勞頓之旅,焉有不勝之理,到時候,袁紹來隊援兵,徐晃就破一隊,縱然不能勝也可以令袁紹手忙腳亂。

想到這裡,孫燦便完全放下北方的戰事,將心思放在如何奪取江東上方。

江東戰役遠不如中原來的清爽,孫策聚重兵死守不攻,無視己方將士的百般挑唆,縮於城內,令自己毫無辦法,不得已才下令強攻。

強攻了三日,殺傷城內敵人近六千士兵,但換來這些的是兩倍於敵人的傷亡數字。除此之外,堅固的秣陵城依舊猶如磐石一般屹立在自己的面前。

孫策在己方軍隊的猛攻下,依舊將秣陵守的遊刃有餘,絲毫不弱下風,先前的失利沒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任何實陰影,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江東小霸王”之名確實當之無愧,孫燦望著高聳的城牆暗嘆。

城牆下四處是殘肢斷臂,散落的兵器和殘破的旌旗隨處可見。

又一次攻城失敗,黃忠懊惱的退了下來。

孫燦看了遠處一地的屍體,說道:“如此強攻也不是辦法,秣陵城堅,縱然我軍士兵消耗待盡,恐怕也難以攻下這秣陵城,必須好好想個辦法才行。”

劉華有些為難的說道:“能想的都想了,對方有龐統在,我軍行動實難瞞過他,除非戰機有變。”

這時,侍衛突然來報,說是顧雍求見。

孫燦詫異的說道:“顧師兄不在壽春鎮守,怎麼跑到前線來了?”顧雍是蔡邕的學生,蔡琰的師兄,為人處事圓滑,在政務為孫燦立下汗馬功勞。因此,孫燦對他非常的尊敬,跟蔡琰一樣,尊稱他為“師兄”。

反應敏捷的郭嘉立刻喜道:“顧雍大人本是江東大族,此刻他來也許有什麼對付孫策的主意也未可知也?”

孫燦心念直轉,越想越有可能,顧雍是自己的老臣,他辦事一向勤勤懇懇從來不擅離職守,此刻卻離開自己的崗位,來到前線一定有要事商議。若真是為江東而來,那就再好不過了,他正為此事發愁呢。

依照目前的戰況來說,如果自己強攻江東,說雖然不是致命的打擊,卻也是傷筋動骨的損失。為了江東,而傷害自己軍中的筋骨,絕對不是一莊合理的買賣,但若自己不攻,大漢則無法實現一統,自己的後方也不會安穩。

孫燦早已左右為難。

他一揮手說道:“鳴金收兵!”

金鑼一響,士兵如潮水一般退去。

孫燦回到營寨,第一時間就接見了顧雍。

顧雍大步走進了帥帳,他還是原來一副老樣子氣定神閒,神采飛揚。

“拜見主公!”來到孫燦跟前,顧雍恭敬行禮。

孫燦笑道:“顧師兄不必多理,這裡沒有外人多餘的禮數可以捨去。淮南近況如何?”

顧雍自信笑道:“淮南富庶,又因主公仁政。百姓都得以安居樂業,從各地移居的百姓數以萬計,一切安好。”

孫燦道:“既然淮南無恙,那顧師兄必然是位江東而來。孫策此人太過難纏,死守不出,我軍短期內,絕對無法攻破秣陵。”

顧雍果真為江東而來,輕快的說道:“破孫策何難也,屬下推薦一人,此人必然可助主公平定江東。”

孫燦雙眼一亮,“哈哈”大笑道:“又有賢才?顧師兄為何不早早推薦,此人再哪,燦要親自前去迎接。”

顧雍正色道:“正在別帳等候主公宣傳。”

“好!亞父、奉孝、文和歲我等一起前去迎接。”對於人才,孫燦向來都是多多益善,從來不會讓他們有怠慢之處。

就在孫燦準備前去親迎賢才之時,在軍寨別帳。

一個容貌秀雅,氣質飄逸的青年正在悠然的在品著茶水,神情淡然,心裡卻猶如波濤一般澎湃。陽光透入白色大帳映射著這個將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的臉龐,隱射出一絲濃厚的殺機。

“江東,孫策!”青年低聲念道,眼中閃過不屑的寒光。他放下茶杯起身在帳內來回走動。他自言自語道:“曹、袁、孫三家同時對付大將軍,曹操詭詐,他的重心應該放在巴蜀和涼州,不會正面和大將軍為敵。袁紹此人好謀無決,此刻不顧後方劉備貿然而下,也不足為慮。反之,江東卻是塊難啃的骨頭,江東世族排外,對於大將軍的入侵都抱有深厚的敵意。江東由世家組成,若得不到世家的支持,大將軍的隊伍在江東應該是寸步難行。大將軍勢大,若強攻江東,江東也會告破,但如此大將軍的部隊必然會損失慘重。為得一個江東,而花費慘重的代價,顯然是得不償失。此刻,大將軍應該正為江東的事情而為難,若我能幫助大將軍取得江東,自己必然會得到重用,同時也可以為祖父報仇。”

一想到報仇,青年面上閃過深惡痛絕的神色,雙眼也微微泛紅,本來自己的家族人口旺盛,人丁豐足,全是因為孫策,他迫自己祖父走投無路,病死於半路,族中大部分人都遭離飢厄,死者將半,這一切全是孫策暴虐惹下的罪過。

正在這個青年臉上露出怨恨的神色的時候,有人在外面道:“大將軍到!”

青年人神色一慌,他萬萬想不到孫燦會親自來此,心漸漸緊張了起來,呆立原地,胡思亂想。不知道大將軍是否會因為年齡的關係而看輕自己,是否會用自己的計策,他真如傳言中的那麼賢明嗎?

青年文士憂心重重,這關係到自己未來的前程,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慎重考慮。但轉念一想,大將軍親自來此,必為接見自己而來。其身份如此崇高,卻為自己屈尊而行,足見其心。愛才之意,比傳聞由盛。自己顯得若手足無措,定叫對方看輕自己,也辜負顧叔父的舉薦之恩。不如從容面對,見其看作一位長者對待。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04
第九部 定中原 第二十九章 吳郡陸遜
孫燦跟隨顧雍來到了別帳。

一路上,他儘可能的猜想著顧雍口中那位可以幫助自己一統江東的人才是何等模樣,究竟是象亞父一般的長者還是如同荀彧一樣睿智的中年文士。

當顧雍掀開帳門的時候,卻有些大失所望。裡頭沒有中年文士更沒有長者,有的只是一個非常非常年輕的後生。

不過,隨後又被驚喜所代替。

那年輕後生長得清秀俊美,有著一雙非常深沉的眼睛,那雙眼睛彷彿歷盡滄桑,明明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卻無任何輕浮之感,顯得異常成熟,穩重。

孫燦不由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究竟是非常樣的經歷,讓一位年方二十的年輕有了這種滄桑感。

就在孫燦打量那年輕後生的時候,那年輕後生也用驚嘆的眼光打量著孫燦等人,為首一人英俊威武,身穿著金光閃閃的將軍鎧甲,氣勢不凡,龍驤虎步令人望之聲生畏。

孫燦剛由戰場歸來,並未來得及除去鎧甲。

緊隨其後僅有半身之差的是一個老者紅光滿面,慈祥和藹。另外兩人一個清瘦灑脫,一個水井不波。

年輕後生腦中生出四個人的名字,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吳郡陸遜叩見大將軍、劉亞父、奉孝先生,文和先生!”年輕後生不卑不亢的行禮納拜。

他對軍中上下竟個個相識,不須引見,便隨口道出名號,而且軍中地位誰高誰下,也是順著次序說得一一無誤。

郭嘉笑吟吟的說道:“陸公子曾見過我等?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麼?”

那個自稱陸遜的青年,隨口道:“諸位皆是當世名士,遜雖孤陋寡聞,但也知諸位大名。”

賈詡冷哼一聲,殺機突現,寒聲道:“恐怕不僅僅如此把,聞聲卻為見面,怎能猜中我等姓名,而且絲毫不差?”冷聲恐嚇賈詡早就練的融會貫通,他這麼一說,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有些凝固了起來。

陸遜不慌不忙的說道:“這有何難?大將軍龍驤虎步,氣勢不凡,能得顧叔父親自掀帳,放眼天下除大將軍外,無一人也。劉亞父名譽當世,乃大將軍的啟蒙恩師,深得大將軍敬重,能和大將軍並列而行者,世上除大將軍雙親後,也只有劉亞父一人。至於奉孝先生,文和先生,也不難認。奉孝先生不修邊幅,性格灑脫,放蕩不羈而文和先生恰恰相反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好!”孫燦心中暗讚,會說話的人往往都是聰明人,在郭嘉、賈詡一冷一熱的考問下,陸遜不但毫無懼色,反而對答如流,不卑不亢,確實不是等閒之輩。

“說的好!”孫燦笑著拍掌稱讚,笑道:“陸公子請坐!”接著他又對帳外高聲道:“來人,上好茶!”

眾人分賓主各坐。

劉華身份特殊,坐在孫燦身側。

入坐前,劉華低聲對孫燦說道:“陸遜,字伯言,吳郡吳縣人,家世顯赫,為江東大族。其祖父陸纖官至城門校尉,父親陸駿,任九江都尉。而陸遜十歲喪父,後來,由祖父廬江太守陸康帶為瞻顧,栽培他讀書。不過,後來因陸康與袁術不和,袁術唆使孫策攻打廬江,孫策驍勇善戰,陸康非於對手,被殺的大敗。與一個多月後,憂鬱而亡。此刻,陸康之子陸績尚為年幼,年僅十二歲的陸遜便承擔起支撐陸家門戶的責任。陸家與袁術有隙,在廬江陸家無法生存。陸遜遍與親屬前往江東,途中糧食斷絕,大部分陸家子弟死於路上存活下來僅於十數人而已。這陸遜確實才幹非凡,弱冠之年,就將陸家大力的井井有條,成為今天這番模樣。”

劉華將陸遜的事蹟說了一遍,他擔心孫燦還不曉得他之才,在最後說道:“陸遜之才不亞於公瑾,當謹慎對之。”

孫燦神態微微一變,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陸遜是一介溫文爾雅的書生,他與陸績、顧邵、張敦、卜靜等人,風聲流聞,遠近知名。今日一見覺得他是位可造之才,並非迂腐書生有心將他收入麾下好好調教一番,希望他將來能成材,為自己效力。可他確實想不到陸遜竟有不亞於周瑜的才華。

此刻,他的感覺就向被天下掉下的餡餅砸中一樣,樂不可言。

很快,孫燦就恢復的鎮定,他開門見山的對陸遜說道:“聽顧師兄說,陸公子有辦法助燦一統江東?”

陸遜自信的點頭道:“不假!”

孫燦高興道:“陸公子有計快快到來,若成在下可以向公子保證,絕對不會虧待陸家。”

陸遜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孫燦一言九鼎,世人皆知,得到他的保證,陸家日後少不了寵信。他十二歲就執掌陸家,因受祖父重託,一直勞辛勞力。陸家在他的出色的才幹下,以有不弱於當年強盛時的勢頭。

在亂世中,性命猶如螻蟻,為了家族的利益,他本不願意和孫策為敵。奈何孫策過於剛強,不懂得安撫之到。至其一統江東以來,誅滅無數反對他的世家,重用擁護他的世族,對於站在中立的陸家卻是不聞不問。

陸遜知道如此下去,陸家決無出頭之日。陸家要想在江東繼續發展下去,除非江東不在是孫策的江東。這時,正逢此刻孫燦南下,一直為家族憂心的他立刻發現了一絲曙光,只要自己幫助孫燦一統江東,陸家就會得到孫燦的信賴,從而光耀門楣。

但他與孫燦毫無瓜葛,孫燦沒有任何理由相信自己。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原江東四大世家之一的顧家顧主顧雍。

顧家是當地有名的名門望族,乃江東四大家族之一。所謂四大家族乃“顧、陸、朱、張”這四大家族足以支撐起江東的半壁江山,,築就的顯赫門第和在政壇、民間的影響力都不容忽視。

而顧雍原是吳郡吳縣人,顧、陸兩家因同鄉關係,世代交好。後來,顧雍外出遊學,慧眼識英,投入孫燦麾下。顧家也轉出江東,至孫燦領地發展。陸家落魄之時,顧雍已經是孫燦麾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江東,並且將餘下無法帶走,又無法脫手的產業全部贈送給了陸家。

而陸遜正是借助這些產業才將陸家重新發展起來。

而此刻的顧家,早已經成為孫燦麾下的第一世族,深受孫燦的信賴。

於是,陸遜親自前往壽春找尋顧雍,向他稟明一切。顧、陸兩家關係密切,何況此事對孫燦軍有莫大的好處。顧雍當仁不讓的為陸遜作保,並且親自來到前線,向孫燦推薦。

此刻,他得到了孫燦的保證,已經意味著陸家的前途將會一片光明。

陸遜起身先對孫燦一拜,道:“大將軍想要一統江東,令江東永不復反,完全臣服大將軍麾下必須做到三點。”

孫燦好奇問道:“那三點?”

“第一、首當其衝必須消滅孫策。”陸遜說出了第一點,他解釋道:“江東是有世家組成的群體,現今決大部分世家都已經歸順孫策,形勢相當複雜,要想一統江東,只有將孫策消滅,才能得到那些世族大家的支持。”

孫燦認同陸遜的觀點,示意陸遜繼續說下去。

陸遜點頭道:“第二、世家利益。孫策過於剛強,至其一統江東以來,大勢重用對他有過幫助的世族,對那些曾經反對他的世族下以辣手,全數誅殺。以至那些中立的世族大家惶惶不可終日,若能得到這些世家的支持,穩定江東的局勢易如反掌。

.第三、重用江東英才,諸大世家中必須要有一位從政。惟有如此,才能完全得到江東各大門閥的全力配合。一統江東,不過朝夕之事。.”他神色從容的將江東形勢細細分析了一遍,那三點點點有理,確實是平定江東的不二法門。

孫燦沉思了會兒,道:“孫燦並不排斥世家,只要對我有恩之人,我孫燦絕對不會虧待於他,只要他不為富不仁,我不建議寬鬆政策。第二點毫無疑問,可以答應。第三點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事先聲明,孫某歷來為才是舉,不求出身。我可以提拔江東世族子弟從政,但若無才,孫某到時也無能為力。畢竟,政策不可能為了個別人而更改。”

陸遜點頭,表示明白,道:“這個不成問題,只需短短數載,江東民心歸附以後,目的已經達到,這第三點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孫燦思緒飛轉,也對,重用世家子弟,為了就是安撫民心,若日後民心歸附,也就不需要這點,他繼續說道“這第二點、第三點,好說。孫某可以立刻給你答覆,可這第一點卻是困難重重。孫策龜縮城內,只守不攻,要想將他消滅,絕非易事。若不能將孫策擊敗,這第二、第三點也是空談。”說著便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陸遜,看他有何計策應對。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silluy

LV:1 旅人

追蹤
  • 315

    主題

  • 600

    回文

  • 1

    粉絲

[b]GO!GO!G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