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21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19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十八章 戰前決策

    出兵一事無須在議,但出兵細節,卻不能草率而行。

    孫燦正色道:“來人,將江山社稷圖給我抬上來。”

    話音一落,三個強壯的士兵抬著一個捲起來長達近三丈的皮革吃力的走進了議事廳。

    “攤上!”孫燦再次發話。

    士兵的將皮革平放在地上,在大殿中心攤開。頓時一副規模宏偉的地圖,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地圖長達四丈、寬有三丈,上面密佈著大漢境內所有的城池,北至幽州遼西,南到交州珠崖,西連涼州張掖,北達青州牟平。

    大漢十三州,一百餘國郡近千縣城都可以在地圖上尋找出來海、湖、河、渠躍然紙上,地圖頂端的空白處寫著‘江山社稷圖’五個剛勁有力的大字,旁邊還有一個鮮紅的印章,正是孫燦的大將軍印。

    這副地圖就是賈詡耗時兩年,動用無數人力繪製的大漢地圖。

    “‘江山社稷圖’,當真名副其實也!”荀彧見此地圖,忍不住出聲稱讚。

    “此圖當真將大漢所有郡縣繪製再內?”荀彧一臉震驚的問向賈詡。

    賈詡自信笑道:“不只如此,凡事知名村、鄉、河流在這地圖上都有記載。詡敢保證此地圖絕對是當前世上唯一一幅將大漢刻畫如此細膩的地圖,也是獨一無二的。”

    賈詡口氣非常的大,但他確實有說大話地資格。直從他奉命繪製地圖後。立刻動用心腹收集大漢流傳下來的地圖,並且譴人前往各地繪製,每州十人,每人繪製一幅。對比流傳下來的土地,再在十圖地圖中選擇最為相仿、貼切的地圖。然後,在命人持地圖去所在地修正。經過幾層繁雜的程序後,才確定下來。共得十三塊大漢十三州的地圖。

    緊接著賈詡又暗中擄來一位當世知名的妙手丹青,請他將十三塊大漢十三州地地圖合成一幅。

    圖成後。賈詡毫不留情的將那人暗中處死。

    所以說這“江山社稷圖”當真是現今最準確,最全面地地圖了,當然這也是唯一。

    孫燦來到堂下站在“江山社稷圖”上,大笑道:“總有一日,燦要讓大漢重新恢復原有的疆界……不……應該更大,縱馬狼居胥,西疆皆漢土。讓那些趁火打劫我大漢百姓的異類知道我大漢百姓不是軟弱可欺的。”

    眾人被孫燦的豪情壯志感染。神情激動,建立不世功勛正是他們這些天縱奇才夢寐以求的事情,情不自禁齊聲拜道:“臣等願意助主公完成宏願,鞠躬盡瘁,死而後以。”

    “好!”孫燦逐一扶起跪拜再地的眾人,正色道:“要對外,先安內。一統大漢勢在必行,今大軍待命。糧草豐足,就等定下行軍細節,揮軍殺敵。記得孔明有句話非常有道理,戰如棋局,卻非棋局,我們必須策劃好一切。不做無謂地犧牲,不打無謂的戰役。諸公可各抒己見。”

    孫燦說的很嚴肅,因為棋局可以隨便亂下,盡情發揮,無論成敗,輸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但戰場上卻容不得亂來,一步走錯,那麼代價將是無數血粼粼的生命。

    大殿上非常的安靜,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殿內瀰漫著一股異常沉重的氣氛。讓人心頭髮慌。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善於軍略地荀彧事先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他道:“當今除我軍與曹操、劉備外。還有西蜀劉璋、青州袁潭以及交州士徽。其中士徽與我軍乃屬臣關係,交州雖不為我軍所有,但士徽年年進貢,月月送禮,臣服之意早已若揭。只要大勢所向,不需一兵一卒,士徽必然歸順。因此屬下認為交州地險人稀,易守難攻,周遍又是異族聚集之處,對此地用兵,戰後所得,興許還不如己方之消耗。與其攻取後,落個不義之名,得不償失。不如恩威並施,震懾士徽,等大勢定後,不戰而取。因此,屬下認為此次出戰應當以攻取司州為主,消滅袁潭為輔。”

    孫燦聽後,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屬下無異意!”郭嘉細想一下,答道:“文若之言中破對方要害,我軍實力強橫,唯一忌憚便是曹劉聯軍,而曹操之司州正與劉備之並州接軌,若今時不取,他日對抗我軍時,司州必然是曹劉合軍之地,屆時他們東可出虎牢關直逼我許昌主城中原腹地,南亦可攻佔我軍宛城。宛城上接中原,南連荊襄,東邊還依傍個淮南,是我軍的戰略要地。對我軍來言宛城的重要並不亞於中心許昌。司州一日不為我軍所得,我軍兩大至關重要的城池便多一日危險,儘早消除潛在危險正是明智之舉。

    袁潭此子志大才疏,庸才一個,劉備本可一舉滅之。之所以不取青州,正是因為不願過早與我軍交鋒。劉備明白正面交鋒他絕對不是我軍之敵,因此,劉備打算依靠黃河這天然屏障於我軍對抗。而青州在黃河以東,與我軍的徐州、兗州接軌,除幾座知名城池以外並無天險可守,也就將這個毒瘤交給了我軍處理。袁潭大部分兵力已經被劉備擊潰,因而一回到青州老巢,所幹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慕兵,強行慕兵。此舉已經惹的天怒人怨,破青州根本無須主公親自出馬,以許晃將軍之才幹,滅袁潭足矣。”

    “有道理。”孫燦看了眾人一眼,賈詡面色如常,劉華一臉喜色,看來都認同荀彧的戰略,惟有諸葛亮面沉如水,雙眼一直盯著地圖,不知想法如何。

    戰略是指戰爭全局的計畫方略,是高層次謀劃和決策。

    一場有意義的戰爭必須要有一個總體目標,這種目標通常稱之為“戰略全局”,而照顧各個方面和各個階段性質的重大的、相對獨立的領域,都是戰略的全局。

    戰略全局表現與時間上貫穿於指導戰爭準備與實施的各個階段和全過程。戰略地領導者和指揮者要把注意力擺在關照全局上面,胸懷全局,通觀全局,把握全局,處理好全局中地各種關係,抓住主要矛盾,解決關鍵問題。同時注意瞭解局部,關心局部,特別是注意解決好對全局有決定意義的局部問題。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利益”。發動這場戰有什麼意義,打這場戰有什麼好處,值不值得。這點必須要搞清楚,弄明白。不然會就像西楚霸王項羽一樣,百萬大軍越打越少,雖長勝不敗,但卻是越戰越弱。

    因此,全局戰略是一項重中之重地前奏。正如名言所說“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就等於成功了一半,有了一個目標,才有奮鬥的動力。”

    由此可見戰略的重要,所以,孫燦也不得不慎重考慮,儘量令意見一統。

    於是,他對諸葛亮問道:“孔明可有其他想法?”

    諸葛亮恭聲道:“確實有一些淺見。”他看了荀彧一眼,說道:“眾所周知曹操的下一目標是西川,只有取得西川,曹操才能高枕無憂。可是,如此重要的戰役曹操為何不親自督戰?眾觀天下英豪,要說最能統軍作戰之人首推主公、曹操。如果曹操親自指揮平川戰役,相信局面絕對不會向現在一般兩軍僵持對立。”

    孫燦嚴肅看著諸葛亮,慎重道:“這……的確有些反常……”

    孫燦話沒說完,一直未開口的賈詡出言道:“這並不奇怪,因為有事情令曹操忌憚,不敢分身,只有命心腹南征。”

    “原來如此!”劉華恍然大悟:“曹操果然非同一般,正如文若所言。司州乃我軍背上的芒刺,但又何嘗不是曹操對抗我軍的戰略要地。他深知司州之關鍵,因此,他才在定涼州之後,命最善守的曹仁鎮守洛陽,以防備我軍。而他深知燦兒干略非常人所能對抗,表面上是在坐鎮長安,指揮一切,實際上卻暗中提防,已經做好隨時前往司州與燦交鋒的打算。”

    “這並不奇怪,曹操本來就不是輕易就能夠對付的,他麾下的司馬懿、荀攸、程昱等大才沒有一個等閒之輩,我們能夠察覺的事情,他們也沒有理由糊塗。”孫燦對曹操這個知己可算非常瞭解,一點也不敢馬虎對待,他奇怪的看著諸葛亮說道:“但這些都不是不出兵的理由,如果就因為曹操有所堤防,我們就畏首畏尾,那這戰還怎麼打……”他知道諸葛亮不會那麼膚淺,一定還有後招:“說說你的看法?”

    “是,主公!”諸葛亮輕搖著羽扇對答道:“文若先生的戰略是針對將來的曹劉聯軍所制定甚妙。而屬下的淺見和文若先生背到而馳,是為了箝制曹操所制定。戰國時期,秦國之所以強大有一部分因素是因為秦國的地利,如今曹操正是效仿秦國意圖吞噬西蜀劉璋。曹操若得西蜀,猶如虎添雙翼,到時我軍要想破曹,面對的將是雄偉的函古關和險峻的巴蜀要塞。如果我們先一步在曹操之前奪取西蜀,那麼情況正好相反。”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19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十九章 鋒指西川

    聽了諸葛亮的提議,孫燦陷入了沉思中去,荀彧的攻取司州和諸葛亮的謀取西川都有異曲同工的妙用。

    荀彧眼光獨到,善於戰略遠見,他早就看出司州將來必然是曹劉聯軍的戰略要地,因此,他覺得先奪取司州,以此來減少曹劉聯軍的危害,並壯大自己的實力,才是當前必須之事。

    而諸葛亮一點也不遜色於荀彧,戰略方針,戰術佈局也是他的強項。他覺得曹操的能力以及實力過於強大,必須壓制他的發展。他知道一但曹操奪取了西川,那麼曹操就等於佔據了大漢西方的半壁江山,不但擁有富饒的關中;堪稱天府的漢中、成都;以及出產軍事戰馬的涼州,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讓曹操得到了西蜀要地,將來孫燦軍在和曹操交鋒的時候所面對的困難興許會是現在的十倍、甚至百倍。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的確有這麼一會事情。

    皆因,關中地形奇特,之所以被稱為關中,是因為關中東有潼關,西有大散關,南有武關,北有蕭關,而它正好位於居四關之內,故稱為關中。

    潼關為四關之首,本名函谷關,東漢後才改名為潼關。為戰國時秦人所建,北臨黃河,甫靠大山,東西百餘里,開路於斷裂的山石縫中,所謂“車不容方軌,馬不得並騎”,正是對潼關之險最好的形容。一夫當關,萬夫莫過。莫過於此。戰國時期,六國屢屢合縱西向攻秦,兵力有時高達百萬,但亦只落得屢屢飲恨於函谷關,落得屍骨遍野的淒慘下場。潼關之險,潼關之堅,由此可見。

    武關也是歷史悠久地雄關要塞。遠在春秋時即已建置,名“少習關”。戰國時改為“武關”。春秋秦國為防備他國來攻建置這個關口,一直到秦朝、前漢時期,武關一直都是京都長安南部雄關要塞。關城建築在狹谷間一塊高地上,北依少習山,南臨武關河,依山傍水,雄偉險絕。雖不及潼關之險要。但雄偉一點也不遜色與潼關。

    蕭關是西北邊地著名關隘,它與長城的戰略地位密切相關。長城以及在環縣境內沿長城修築的城鎮堡寨,形成一個完整的防禦體系。大散關也稱散關,為周朝散國之關隘,故名散關。這裡山勢險峻,層巒疊嶂。因其扼南北交通咽喉,自古為“川陝咽喉”、兵家必爭之地。楚漢相爭時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就是從這裡經過。不過,這兩個關隘與孫燦的領地無關,可以忽略不說。

    進入關中總得來說由東至北只有兩條路線:

    第一、從由司州通過潼關進入關中。這條路線最簡單,但面對的將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過”地潼關。要下潼關,如若強攻。非二十倍於敵不可,守將昏庸還能取巧,但守將若是智勇將才,取之,必難如登天。

    第二、是從宛城過武關,再由藍田達關中三秦之地,從此地過面對的困難如同潼關一樣。

    曹操此時正是佔據這易守難攻地天險寶地,如果再讓曹操得到巴蜀,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巴蜀山林連綿,以俊險而揚名天下。曹操若是得之。以其之才,必會根據地利建造有利合理的要塞。堵住入川的通道。

    那時候,曹操的領地將會如同一個鐵桶一般,極難攻破。

    不只是如此,這三條戰線相隔非常的長。孫燦如要入攻打曹操,首先要面對一個極其難堪的局面。

    潼關、武關、巴蜀要塞都非重兵不能破之,然孫燦要想全力攻打潼關,那麼他就必然要事先防止曹操出武關攻打宛城以及出巴蜀要塞襲擾荊州內部,攻打其他兩處亦是如此。

    如果,孫燦在同曹操、劉備聯軍對抗的時候,再這麼來一下,後果將會更加地危險。

    這樣孫燦在戰略上將會完全陷入被動的局面,戰略被動幾乎就等於這戰輸了一半。

    從曹操手上攻取巴蜀異常困難,可從劉璋手上卻並不算很難。

    倘若在孫燦在曹操之前事先取得西川,那麼陷入被動的將不在是孫燦而是曹操。

    因為,關中雖然是天下最最富饒的地方,有“金城千里,天府之國”的完美稱號,但經過董卓、李催、郭汜等人的禍亂,中留侯張良口中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國”已然不在。關中一地並不能及時供養曹操的那二十餘萬大軍。因此,未受過戰亂地漢中對曹操的大軍來說至關重要,不容有任何差池。

    孫燦一但得到西川,那麼就可以隨時威脅到曹操賴以生存的漢中。漢中時時受到威脅,曹操本人又如何安心再外征戰?

    如此一來,局勢正好反了過來。

    孫燦看著地勢複雜的司州以及山勢險要的西川,認真的思考著這兩個戰略地利弊。說實話,荀彧和諸葛亮所說的戰略正是兩個極端,都非常的正確在理。

    荀彧分析的很對,司州對於孫燦自己來說非常的重要,因為司州將是自己的兩個勁敵合力對付自己的地方,如果將司州攻下,收為領土,那麼將來自己在對抗曹操、劉備的時候危害將會小很多很多。

    但諸葛亮的話也確有其事,如果自己不能在曹操奪取西川之前,佔據西川,那麼自己的後方就將會受到曹操任何時刻地襲擾,牽制,在戰略上將會受到很大阻礙,同時也為自己將來對抗曹操地時候增加決定性的難度。

    “魚與熊掌不能兼德!”過了許久,孫燦發出這麼一句感慨,“要是有既可以得到西川又能佔據司州地方法就好了。”

    不過,孫燦知道這並不太可能。

    因為,司州對於孫燦很重要,對於曹操、劉備來說更是重要。因此,曹操才會放下西川達到戰事,留在長安打算親自對付他。

    曹操、劉備的聯盟已經是定局,曹操的部分兵力在西川,以餘下的兵力與孫燦的士兵實力相差太大,不可能抵擋的住孫燦的大軍。

    因此,為了保證司州不落,一直處於防守中的劉備也一定會加入戰事,想盡一切辦法減少司州的壓力。

    因而,攻打司州。敵人不僅僅只是曹操軍一個,而是曹劉兩家的聯軍,因此不能有半點馬虎。

    要取西川說起來簡單,但也不容易,劉璋雖闇弱,但劉焉留下來的一些奇才也不是簡單可以對付的了的,更何況還有那些天然屏障?

    孫燦的實力很強,但也沒有強大到在對抗曹劉聯軍的同時還能去啃西川這塊硬骨頭。

    二者只能選擇其一。

    “好了!”孫燦明白是輪到自己決定的時候了,“文若、孔明皆有道理,但從總體來看我個人認為先取西川會比較好,你們怎麼看?”

    “臣等無意義!”眾人都知道孫燦已經那定了主意,之所以婉言說出是為了顧全荀彧的顏面而已。

    荀彧正直無私並不在乎什麼顏面,但孫燦這麼做心底還是非常高興的。

    劉華這時想起了歷史上劉備奪取西川的經過,立刻出來說道:“奪取西川並不困難,關鍵在三個人身上,只要這三個人同意歸順,那麼西川將是燦兒的囊中之物。”

    “誰!”孫燦聞言異常興奮。

    “法正、張松、嚴顏”劉華一字一頓的說著。

    孫燦聽了,微微皺起了眉頭,“嚴顏是西川老將名聲顯赫,張松乃西川名士兩人都得劉璋重用,恐怕不會輕易降吧?還有法正是何人……有點印象,記不得了……”孫燦軍的情報機構非常廣泛,西川境內也有他們的眼線。孫燦自己曾經翻閱過,其中嚴顏、張松都是知名之士,而法正並沒有得到重用,也未有什麼事蹟因此在情報上也只有寥寥幾句,只在孫燦的腦中留了個片面印象。

    劉華正色道:“燦兒可別小看了法正,他的才華一點也會比在座的諸位差到哪去,只是不得重用而已。張松雖得重用,但他同漢初陳平一般知道良禽擇木而棲息,劉璋時非明主,因此他早有令謀他路的打算。至於嚴顏,他比較麻煩非語言所能撼動,但絕非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物,並未愚忠劉璋。他乃西川第一老將,張任、吳懿等西川名將都在他的麾下當過小兵,威望很高。同時他也是我軍攻取西川的頭號敵人,只要他一歸降,以他的威望所到之處,敵人必會望風而降。”在歷史上,劉備之所以能如此快的攻取西川決大部分在於張飛勸降了嚴顏,使得入川的各處城池要塞望風歸順,並不曾廝殺一場,大模大樣進了西川。

    因此,這裡劉華說的非常自信,嚴顏如果真的如張任一般愚忠劉璋,那麼也不會被張飛收服了,在怎麼說張飛的人格魅力比起劉備來那是差的遠了。

    “那好!”孫燦道:“來人,去請馬良先生過來!”

    “慢!”劉華急忙制止,“不可,季常有勸說法正、張松之才,卻無勸說他們的資格,此行非我親自前去不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20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章 意外偶遇

    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

    五月的太陽異常的悶熱,火辣辣的照在乾裂的小道上,地面彷彿經過烈火烘烤一般,升起一股熱氣,使得行人苦不堪言,汗流滿面。

    漢川路上,午時也有不少的趕路之人。在這烈日底下,行人一個個氣喘噓噓,精神不佳,無奈的走在炎熱的烈日下。

    順著這小路一直走,就能到達蜀中的巴郡,那裡是陸路進入川中通道,雖不繁華,卻非常的堅固。

    進入西川的路途非常的險要,常人一般根本就不會入川除非發生了戰禍,不得已才踏著艱難的路程入川。

    然,此一時,彼一時。西川地處偏僻,交通不便。自成一國,文化無法流通,科技無法交流,因此那裡的文化水平及科技相當的落後。入川之人圖的就是無戰亂清淨。可曹操大軍南下,規模浩大,西川已經不在是樂土,人心惶惶,一日三驚。

    較為聰明的人已經開始選擇了退路,趁著戰亂未起的時候,出川前往大將軍孫燦的領地中去,希望可以保得平安。

    故而這官道上行人極多,大多數都結隊出川。

    當然也有入川的,他們大部分是一些商販,前往西川做生意的。因為,西川地處偏僻,較為落後,因此在中原地區一本普通的書籍,一個家喻戶曉的科技在西川都可以賣上相當好地價錢。

    善於冒險具有賭徒心態的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發財的機會。

    不過。由於道路的險阻,注定了只有一些行腳商人願意冒險發這個橫財。

    時近中午,路上的人漸漸少了,遠遠望去,山道上就只有幾人還在頂著烈日趕路。等那幾人走近,仔細一看,來人都是人高馬大。牽著一匹較為健壯的馬匹,馬匹上背負著大小無數包袱。其中有一個藍色衣著的老年人。

    那老年人看不出年齡。一頭灰白地頭髮證明他以年過花甲,但長得卻是紅光滿面,氣質非凡,不顯老態。最讓人難忘的是,那老者地那雙眼睛,看上去像是在微笑,輕輕的淡淡的微笑。讓人心聲好感。

    只見他坐在一架簡陋的轎子上,一邊翻閱著書籍,一邊搖著蒲扇,非常自得。

    他們這一行人與其他路人不同。不說那怪異的坐轎老者,其他壯漢也非同一般。他們個個都風塵僕僕,滿頭大汗,於常人無異,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非但無一句怨言,反而步履堅定,行走急快,令人驚訝。

    “樊山,你派人前去看看有沒有可以遮陽歇息的地方,天氣太熱。莫要中暑了。”行了段路,老者突然放下了書,對著身旁的一位矯健地少年說道。

    那個叫樊山的少年應了一聲,吩咐了一下身旁的人,快速向前跑去,不一會兒,就回來說道:“回老爺,前面有一處山坳,山坳中有一個老農開的茶棚,可以遮陽歇息。不過。地形複雜……”

    “咳!”那老者以咳聲打斷少年的話。低沉著聲音,“什麼複雜。不複雜的。切記,我是一個行遍天下的老爺,沒有別的身份。而你是護衛,不是羽嵬軍地副首領。這不是行軍作戰,不會有大軍埋伏。在過不久,就可以到達巴郡,巴郡太守是一個了不得的老將,這裡也不可能會有盜賊?別緊張,自然一些。”

    這老者正是主動請纓前往西川的劉華。

    本來,孫燦並不同意劉華親自前來,畢竟,劉華年事以高,通往西川的道路又異常的艱難,路途勞頓,孫燦放心不下。奈何劉華直意要來,並且說的有根有據。

    西川之行,事關重大,要想成事,必須要派份量重,可以代表孫燦地人前往,毫無疑問,這個人非劉華莫屬。

    與情與理,孫燦都無法辯駁,只好派自己的親衛,有著“大漢第一”之稱的王牌羽嵬軍沿途護送。

    那樊山正是羽嵬軍的副首領,本來孫燦有意讓許褚護送,但許褚早以名揚天下,西川又是多事之秋,關卡巡查必是十分嚴謹,未免節外生枝,只好讓並不經常露面又非常機警的樊山相護。

    “大夥兒,行動快一些。前面有處茶棚,我們就在那頭飲茶歇腳。”劉華提醒了樊山以後就開口鼓勵著其他羽嵬軍的士兵。

    酷熱的天氣早已令這些士兵汗如雨下,只是嚴明的軍紀使得他們未發一言,劉華的話彷彿讓他們在嚴酷的天氣中,喝著冬日地冰水一般,從頭到腳一片涼爽,步伐邁地更加利索。

    茶棚原本不大,只有四張破桌子,由於這裡是附近唯一一處歇腳的地方。當劉華他們來時,就已經坐滿了,沒有空桌。

    不過這山坳很大,兩邊都是高聳地大山,陽光無法射入山坳,到是不缺歇腳之處。

    劉華等人來到茶棚不遠的一棵大樹下,叫上一桶茶水,就地歇息了起來。

    小道上這時遠遠傳來一陣急馳的馬蹄聲,轉眼間就到了山坳的入口。來人是一群身著盔甲的士兵,大約有六、七人他們有條不紊的進了山坳。

    茶棚裡大多都是行腳商人,他們見到這些士兵眼中都不由露出一絲懼色。在這個亂世士中,有些士兵並不比強盜強上多少,甚至比強盜還要可恨。

    不過,他們很快就鬆了口氣。這些兵不一樣,他們見茶棚裡人滿,並沒有進行趨趕,而是在茶棚附近尋找了一個寬闊的地方打理了起來。

    這時,這茶棚的老漢開口說道:“大家莫要驚慌。他們地嚴老將軍士兵,不會做任何傷害我們百姓的事情。”

    老漢的話讓茶棚裡的人都完全放心了下來,繼續在一旁聊天,飲茶。

    “看來這嚴老將軍非同一般啊,能讓百姓如此放心。”樊山警惕的看著那些士兵,見他們舉動利索,忍不住低聲驚嘆。

    “確實如此!”劉華臉上路出了一絲笑意。“一支隊伍一次不擾民容易,百次不擾民難。嚴顏鎮守江州十餘載。無一擾民,確實不簡單。”頓了一頓,笑道:“我們運氣不錯,還未到江州就於他會首了。”

    “他,是誰?”樊山不解。

    “放鬆一些!嚴顏要來了!”劉華突然低喝一聲,雙眼望著山坳的入口。

    果然,一位髮鬚皆白的老將軍騎這戰馬出現在山坳地入口。

    老將軍環視了山坳內一眼。目光在劉華一行人身上頓了一頓,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樊山歎服道:“先生真乃神人。”

    “呵呵!”劉華笑道:“剛剛進來地一批人他們並未休息,反而邁力的整理出一塊地方,顯然是為一個大人物準備,而那批人的領頭身著鎧甲並非士兵普通的皮甲盔甲,顯然是一個領兵的將領,能讓一個將領開路。來人身份必然不小。在江州締結除了嚴顏,別人無此榮耀。”

    劉華的目光一直都未離開嚴顏,見他下馬走向裡自己不遠的地方,接過士兵遞過來地酒壺仰頭飲了起來。

    “咕咚”樊山看著嚴顏,暗自吞了口口水。他本好酒,路上帶來的酒早已喝光。多日不嘗酒味,此刻見嚴顏狂飲酒蟲不由在肚子裡轉了起來。

    劉華看了樊山一眼,笑道:“想喝酒了?”

    樊山點了點頭。

    “那你去問嚴顏買!”劉華若有所思的說道。

    “還是不要了!”樊山趕忙搖著頭,“不說他會不會賣,就算賣,也別去惹這個麻煩。反正快到江州了,我頂的住。”

    劉華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去問他買酒,我敢保證他會請我們喝,而且在江州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到是我們不去理會他們。到了江州。麻煩絕對相繼而來。”

    “這是什麼道理?”

    “哈哈!你別管什麼道理,你去借便是了。”劉華大笑。

    樊山見劉華堅持。也就不在推脫,起身向嚴顏走去,說明來意。

    聽了樊山的話,嚴顏愣住了,原本他覺得劉華等人形跡可疑,打算回到江州派人細細調查,看看是不是來至他國諸侯的奸細。沒想到對方竟會過來向他買酒?作為奸細首先就是要隱秘,那會光明正大的和官家交往:“難道自己真的是多濾了?對方只是行為比較獨特地路人?”

    嚴顏在心中暗自思索,“也罷,乾脆自己去試上一試,也好安心。”

    嚴顏笑道:“老夫還不缺幾個酒錢,兄台想喝酒,拿去就是。”說著將手中的酒壺丟給了樊山。

    樊山得到了酒,到了聲謝,笑吟吟的走了回去,“先生神拉!嚴顏真的送了壺酒給我。”說著,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

    “老大,給我喝口。”

    “老大,給我喝口。”

    ……

    軍人無法向百姓一般嬉戲玩耍。他們除了殺人,就是酒、女人、、訓練、聊天,這幾樣事情可做,因此,個個都有不小的酒癮。

    見樊山有酒,人人都開口討取。

    那酒本就被嚴顏飲了大半,所剩不多,樊山哪能給別人,一口就將酒壺裡地酒喝光,還一臉意由未盡。

    其他人見了也紛紛嘆息,一臉鬱悶。

    “哈哈!”劉華見眾人都露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再次笑道:“他們別急,等會嚴顏會送酒來的,大家都有份。”

    話音剛落,就見嚴顏拿著九個酒壺走了過來,“出門在外,大家就都是大漢子民,理當互助。適才小兄弟說你們酒以在路上喝光,正好我這裡還有些剩餘,不用客氣,來,一人一壺解解酒癮。”

    嚴顏的話立刻博取了大家的好感,紛紛接酒致謝。

    劉華也接過了壺酒,笑道:“多謝了,久聞嚴老將軍豪氣過人,待民親善。老夫原本不信,今日一見,實在覺得慚愧。”

    嚴顏笑道:“老人家過謙了,本人只做因做之事,並不在乎他人看法。”

    “哈!”劉華笑道:“到是老夫見外了,如果不嫌棄,不如趁你我今日遇見之緣,暢談一番如何?”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嚴顏大喜,他過來本來就是試探虛實的意思,可一直找不到藉口留下,劉華相邀正對他的意思,同時更進一步覺得自己是過於多濾。

    嚴顏一邊喝酒,一邊打量著劉華,越看他越覺得劉華不簡單,他的氣質是他見過最獨特的一個,那雙洞察人心的雙眼,彷彿可以看穿自己地一切,就算對方不是奸細,也一定是一個了不起地人物,不由生出結交之心,開口道:“老人家貴姓?”

    劉華笑道:“在下姓孫,單名一個靜字,家在冀州常山。”

    “常山?”嚴顏驚呼道:“那裡離這裡有好幾個月的路程吧,老人家您不遠千里來這裡幹什麼?”

    劉華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孔夫子遊歷天下,才為孔聖。老子李耳行路千萬著一部,流傳千古。老夫不敢與此二聖相比,但也苦讀四十餘載,閱書千萬卷不止,自覺書中以無任何東西可學,便效仿二聖遊歷天下,至今亦以有二十餘載矣。”

    嚴顏面露震驚之色,如果此人言之不假,一定是一個了不得地神仙人物。

    嚴顏起身劉華深深一拜,“老先生志向遠大,嚴顏匹夫望塵不及,請受在下一拜。”

    劉華笑道:“嚴老將軍多禮了,若在如此見外,你我今日不談也罷。”

    嚴顏急道不敢,語氣和神色都充滿了敬重。

    兩人的聊天也漸漸向高深的地方說去,這話越談越不可收拾,劉華的學識讓嚴顏震驚無比,無論是什麼除了在軍事上的問題有些“缺乏經驗”以外,其餘無論什麼他都可以說的頭頭是道。

    尤其是分析是歷史上的政例和戰例,想法全面,思慮周全幾乎讓嚴顏拍案叫絕。

    “老先生,嚴顏斗膽問一句,您老對當今的大事有什麼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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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一章 暗藏妙語

    經過長時間的交談,嚴顏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劉華那驚人的才智,知道眼前此人之言,並不虛假,他確實有那份閱遍天下書籍的才氣。

    經過他個人的一陣沉思,他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為擔心的事情。

    他本一尋常小將,得劉璋之父劉焉提拔,成為西川資格最老,最有實力的外姓大將,手握重兵,奉命鎮守著西川門戶——江州。

    對此,他不敢有任何怠慢,二十餘年如一日。可大漢的局勢一日三變,西川之主劉璋非但無才,且不思進取,日後西川前景實在讓他憂心。

    他身旁並無出色的謀士,也無人與他商議此事,這憂心只能深深的埋藏心中。今日,他見劉華智謀絕倫,便忍不住出言詢問,看看這奇人對當前的大勢有什麼看法。

    劉華抿了口酒,並未回答,只是眺望著遠方,眼中充滿了憂心之色。

    嚴顏覺得特別沉悶,心裡發慌,最終忍受不住這氣氛,再次出聲詢問同一個問題。

    劉華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將軍真的想知道?我看還是不知道的好,老夫不善說謊,也不願意欺瞞將軍。”

    嚴顏心中早有了不好的打算,沉聲道:“先生當說無妨,直言就可。”

    “天下大勢,並非我這局外之人可以評價,但有一點卻是永恆不變的定律。”劉華喝了口酒,一字一句。萬分沉著肯定地說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週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而漢末董賊亂國,天下諸侯趁勢而起。此天下諸侯有三十餘位。現又歸於孫、曹、劉三家。可見這一統之勢,已然近在眼前。大亂之後。必得大治。只有那時,天下百姓方可得享太平。”

    嚴顏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依先生之見,這一統天下之人,將會是誰?”

    “哈哈!”劉華搖頭笑道:“看來將軍是把在下看成神仙了!在下比之將軍也只不過是,點火活了幾年;多看了一些書;多走了一些路。僅此而已。這嚴肅的問題在下又如何猜透?未來的事情,我們凡人又怎能看的通透?”

    嚴顏剛才也是因為焦急而沒有經過深思,現在一想起來確實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有些荒謬,老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劉華滿有深意的看著嚴顏,若有所指的說道:“依照目前地局勢,雖不明朗,但也可初看端倪。大將軍孫子羽得大漢一般江山,麾下謀臣。勇將數不勝數,實力之強,無人可比。太尉劉備,坐擁北地,收得惜日袁紹部分實力,又得奇才龐統襄助。實力也不可小覷。丞相曹操,立於三秦沃土,既得東川漢中,又得塞外涼州,西川如今也等於曹操的囊中之物,其之實力絲毫不遜色先前二人。以在下看,這三人之一,最有可能奪取天下。”

    嚴顏聽了,滿臉不悅,憤然道:“先生休要小看我西川。我西川將士兵精甲銳。何懼曹操狗賊?西川乃我主之地,焉能容他人踐踏!”

    劉華冷笑道:“西川從來都是大漢之疆界。何來劉璋擁有地道理?”

    嚴顏憤然,卻說不出話來辯駁,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劉華嘆了口氣,說道:“老將軍莫怒,也許是在下的話你不愛聽,也不願意聽,但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惜日張魯本是劉氏重臣,後反叛而去。多年來兩軍交鋒不下百次,但貴軍可有佔過上風?”

    “未成!”嚴顏依舊一連憤怒,“但張魯那匹夫也不曾在我軍手上佔到任何便宜。”

    “可曹操的大軍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張魯全軍殺潰,當時曹操破張魯的時候,在下正巧也在關中遊歷,對當時地情況略有瞭解。曹操只是動用了一部分的士兵就在短時間內將張魯擊潰,這貴軍能做到嗎?”劉華表面妥協,實際上卻是步步緊逼,迫使嚴顏認同他們的實力遠遠比不上曹操。

    嚴顏火氣降了下來,但依舊不認同劉華的說法,強辯道,“戰事如棋,我軍實力確實不如曹操,但也未必會輸於他,史上以少勝多之戰,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確實如此!”劉華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在刺激嚴顏,一臉微笑的看著遠方,不在說話。

    嚴顏這時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冷靜地想了一下,突然發覺自己適才過於衝動,對方是根據自己的要求如實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自己卻因為一時間的衝動,對對方擺起了臉色,這著實不該啊!

    看著劉華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嚴顏的心中就更加地後悔,因為一時氣惱,對一位才智過人的長者動氣,實在有失禮數,當即不在猶豫,起身拜道:“嚴顏孟浪,無理之處請先生海涵。”

    “無妨!”劉華毫不在意的笑道:“我能理解將軍的心情,明白將軍的感受。你我今日相逢即是有緣,在下有一句話增於將軍,望將軍緊記。”

    “先生請講!”嚴顏萬分恭敬的說道。

    “萬事皆有緣法,強求害人害己。”劉華想了半天,說了一句最容易懂的話來。

    “萬事皆有緣法,強求害人害己”嚴顏在心中暗自默念了一句,苦澀的說道:“難道西川當真非完不可?”

    劉華搖了搖頭,“不是非完不可,而是再興。將來無論這西川之主是曹操,還是孫燦,或是劉備。以他們的才華,絕對比闇弱的劉璋出色十倍,甚至二十倍。與其苦守一地,強行而為,不如退後一步,海闊天空。”

    嚴顏緊皺眉頭,想著那退後一步地意思,突然間醒悟過來,怒道:“你這是勸我背叛主公?陷我嚴某人與不義之地?”

    劉華對嚴顏地指責,視若無睹,“將軍,你又急了。其實,你並不需要在意我的話。我們兩人地立場不同。你忠於劉璋,因此任何對劉璋不利的話你都不願意聽,不想聽。而我乃一局外之人。劉璋之成敗與我何干?曹操的成敗亦與我何干?劉備、孫燦亦是如此。我所擔心的是我們整個大漢,大漢只有團結、統一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太平。之所以,我對劉璋報有偏見,正是因為劉璋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庸才,一個永遠也扶植不起的諸侯。區區一個西川他都治理不好,又怎麼可能保的住西川,治理的了天下?也許在嚴顏將軍心裡對主公的忠誠勝過一切,這我可以理解,並表示尊重。但這不代表我認同,在我個人的眼中,真義士因以大局著想。為天下一統之戰減少一場戰火,就等於造福了後世無數百姓。將軍切記,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並不是將軍自己的看法。”

    嚴顏聽後,苦澀的一笑,難過的低下了頭。其實他也明白,西川能堅持一時,便是一時,依照目前的情況曹操大軍殺入西川也不過是一個早晚的時間問題。只是他因為內心對劉璋的忠貞,一直在強撐而已。

    劉華看著在自己面前彷彿老了十歲的嚴顏,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塵垢,淡淡的說道:“效忠一人,並不代表為他付出一切。而是做自己效忠對象喜歡做的事情,劉璋既無治世之才,又無先見之明,而且還不通曉用人,沒有一點可以勝任諸侯這個位子。在歷史上無能的諸侯,下場只有被強大的諸侯吞併。弱肉強食,誰人也無法更改。與其死亡,不如安心做一個快活侯。”頓了一頓,劉華說道:“好了,今日我們就聊到這裡。西川是我最後一個目標,遊歷玩後,老夫也將功德圓滿了,就此別過。”

    說完,招呼樊山一起向江州行去,剛一上轎,就聽嚴顏喊道:“先生,剛才那一番話,你知,我知,入西川後不可讓他人知曉,不然恐有殺身之禍。”

    “老夫明白,後會有期……我們一定還會在見的!”劉華大笑著對嚴顏說道,不過最後一句,他說的很輕就連在他身旁的樊山也不過聽到幾個字而已。

    路上,樊山萬分不解的問道:“老爺,你怎麼不為主公說好話,萬一嚴顏聽了老爺的話,投降了曹操那應該如何是好?”

    劉華低聲笑道:“這你大可放心,今日,我之所以會對嚴顏說這番話,主要用意是在於攪混他的思想,並非打算立刻說服與他。嚴顏效忠西川劉家以有二三十年,這深厚的感情,並非我幾句話就能夠說服的了的。急於求成,只會適得其反。如果,我們露出一絲偏袒燦兒的地方,嚴顏當時未必發覺,但後來細細回想一定能夠發現端倪。這樣,對我們來說有害無益。不但不能收服嚴顏,反而還可能露出我軍意指西川的戰略。另外,我先前對嚴顏說的那些話真正的重點在於最後一段,前面那些都是為那一段在做鋪墊。只要嚴顏能記住今日的這一番話,日後我軍將他擒住時,我有九成把握將他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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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二章 扶風法正

    劉華一行人過了江州,又經過漫長的一段路程,終於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成都。

    “想不到這成都竟然如此繁華。”一路上樊山已經見識到了益州的蕭條,此刻在見人來人往的成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態。

    劉華聞言,笑道:“益州普遍都是山區,不但不善於行走,更不適合居住、耕種,如果不是因為戰亂,這裡的人將會更少。要知道,當年文景之治的時候,一個汝南郡的人口都高達三百五十餘萬,可那時侯的益州,整整一州的人口卻不及汝南郡的一半。可見,益州的路對益州所帶來的危害有多大。好在有李冰,不然成都現在也不會比其他地方好到哪去!”

    “李冰?那是誰?”樊山的家族隱居世事,這個時代的信息傳遞也不迅速,他根本就沒有聽過李冰這個名號。

    劉華嘆道:“是啊!也不知道這裡的百姓還有幾個知道是李冰給他們帶來了這快美好的土地。”

    樊山好奇道:“先生說說李冰的事蹟?”

    劉華道:“在近五百年前,蜀地荒蕪一片,非澇即旱,疆域廣闊,卻鳥無人煙。有‘澤國’、‘赤盆’之說,秦惠文王九年,秦國吞併蜀國。為了統一秦朝防線,秦國決定將蜀地建成其重要基地,打算徹底治理岷江的水患。於是,便派遣精通治水的李冰任蜀郡守,李冰經過多方考察。研究,為蜀地建造了一坐名垂青史地都江堰。都江堰一建成後,蜀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千百年來危害人民的岷江水患被徹底根除。從此,蜀地‘旱則引水浸潤,雨則杜塞水門,故水旱從人。不知飢餓,則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

    “那李冰當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竟然以一人之智,使得原本荒蕪的蜀地,變的如此富庶。”樊山驚訝無比的稱讚。

    “是啊!”劉華嘆道:“一都江堰,灌溉了成都平原上千頃地土地,使得荒蕪的蜀地無飢民。難怪在史上李冰被稱頌為千古治水第一人。”

    正說間,劉華等人已經來到了法正地府邸。由於劉華擔心蝴蝶效應的發生,因此,第一個找的人並非是歷史上幫助劉備入川的張松,而是並不得到重用的法正。一個奇才,得不到自己君主的賞識與重用,自然不會忠心與他,有異心,再所難免。到是張松此刻深得劉璋信任。是否還會如歷史上那般希望他人入川由未可知。

    劉華讓人以孫靜的名號投上拜帖,帖上寫道:“明珠蒙塵,金沙深埋;世有伯樂,終放異彩。”

    他以“明珠蒙塵,金沙深埋”來比喻法正空有才華而不得賞識,並用“世有伯樂。終放異彩”來暗示其以被伯樂看中,將得到重任,並且將功成名就,名揚四海。他相信以法正地才智及抱負,若看到這十六個字,一定會明白他們的意思,並請他們入內。

    果然,拜帖剛被下人呈上,就有一位年過三十的棕衣秀士快步走了出來,雙眼看著門口的劉華突然露出了極度震驚之色。一臉的不可思議。彷彿在大白天中見到了鬼一般。

    與此同時,劉華也在打量著眼前的人。來人濃眉利眼,長著三瞥鬍鬚,臉上有著一絲黯然以及一絲期望。除了一雙眼睛比較銳利以外來人的相貌可以說是其貌不揚,但是劉華知道眼前的人絕對就是知道要找地法正。因為來人一絲的黯然,表明了他的不得志,一絲期望,正是他的那十六個字,最重要的一點,從對方的驚訝地眼神和震驚的表情中,劉華知道對方已經猜出了自己。

    來人有著在官場的失意,對明主的渴望,極其敏銳的反應思維,除法正外,西川很難再找出第二人。

    法正望瞭望左右,神色嚴肅的說道:“先生請進!法正今日能見先生容顏,真乃三生之幸。”

    聰明人有聰明的答法,法正本就官場失意,現今見到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劉華親自上門拜訪與他,並且以十六個字肯定了他的才華,這份知遇之恩,知己之情。他沒有任何理由不放棄沒有識人之明的劉璋,加入孫燦地軍隊。

    但是此刻正在大街上,他自然不能明言,只能婉轉說出。剛才那句話並不通順,但卻表明了他地態度:“能得先生賞識,真乃三生之幸。”

    劉華大喜,客氣的說道:“請!”

    “請!”法正也回了一禮。

    法正領人來到了書房,命書僮獻上茶水,並言明關門避客。

    雙方就坐。

    劉華看著法正,認真地說道:“大將軍孫燦聞先生明珠蒙塵,大為惋惜,本想親自來迎,但身份有別,不可涉險。因此,由老夫帶他來迎,請先生選明主而侍!”

    法正正容道:“正自問一身才華絲毫不遜色當世名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與建安初年來到西川,至今以有十四年之久,可卻依舊是有如客卿一般的閒職,能用則用,不用則棄。這感覺誰人可明?先生乃大將軍的義父,地位何等之崇高,竟然願為法正如此冒險,可見大將軍求才之心。一個視我如草芥,一個待我如珍寶,法正如若再愚忠劉璋,無視大將軍的知遇之恩,豈非豬狗不如?”

    劉華笑道:“說的好!我軍有孝直加入,實在如虎添翼。不瞞孝直,在下來西川共有兩個任務。一是為孝直而來,二是為西川而來。”

    “西川?”法正略微皺著眉頭,說道:“大將軍不是已經親自率領大軍北上攻打司州了嗎?怎麼還想要西川?”

    法正在西川當任軍議校尉,由於劉璋很少過問軍事,非常空閒。而他利用權職之便,經常看天下眾諸侯的動向。孫燦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整備大軍,有攻取司州之意。現在劉華卻說要取西川,實在讓他好一陣驚訝。

    “難道……莫非……”劉華還未開口,法正就已經明白過來,“大將軍這是在明取司州,暗謀西川?”

    劉華讚賞的笑道:“法孝直果真名不虛傳。沒錯,燦兒正是打此主意。司州乃曹操親自鎮守,劉備也在一旁待命,取司州並不容易。反之,西川卻不受人注意。趁曹、劉將注意力都放在司州上,燦兒便將計就計,故意出兵司州,讓曹、劉產生錯覺,將心思放於司州。而我軍卻出其不意,直搗西川,以西川來威脅曹操之漢中,必得奇效。”

    “妙……妙……妙……”法正一連說了三個“妙”字,“我原本覺得大將軍意圖司州正是挽殺曹、劉結盟危害的妙舉,卻沒有想到真正的妙招還在後頭。”

    法正說完,又沉思道:“要取西川,必先對付嚴顏。雖然,西川的大軍大部分都被曹操軍隊吸引在劍閣之北的霞萌關外,但嚴顏麾下也有一萬五千士兵。在漢川道上關隘瓦口無數,一萬五千的兵力可等同十萬大軍,除非嚴顏能降,不然大將軍的計策很難得逞。”

    劉華有些佩服的看了法正一眼,想不到他那麼快就看到了計策的關鍵,難怪在歷史上他被陳壽納為同郭嘉娉美的謀士。

    “孝直所言,正對在下心意。在下以有把握說服老將嚴顏,但前提必須要將他生擒。只有如此,他才會考慮劉璋以及西川的將來。”劉華自信滿滿的說道。

    法正聞言,一臉驚奇的看著劉華,他實在不敢相信劉華有那本事說服西川劉氏眾臣資格最老的一位將軍,但劉華那認真的表情絕對不像在說謊,暗道:“想必子靜先生一定有妙招再後,我乃新投之臣,沒有必要知道細節,還是多出些計策,好在那個尚未謀面的主公面前表現一番。”

    他順著思路想了下去,突然雙眼一亮,高聲道:“我有一計,可擒得嚴顏。”

    劉華正愁未有生擒嚴顏的計策,聽法正的話大喜,立刻出聲詢問。

    法正道:“在下有兩位知交,一位乃同鄉孟達,此人頗有才華,不甘心於人後。一位乃益州別駕張松,此人放蕩不治節操,很有才幹,他認為劉璋闇弱,在其手下不足以發揮他自己的才能,經常為此嘆息。在下覺得此二人可用,只要說服此二人,嚴顏小兒,何足道哉!”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孟達此刻正在前線於曹軍對抗,可讓他上書於劉璋說前線吃緊,張任才幹無法與曹軍夏侯兄弟相比,霞萌關危在旦夕,懇請嚴顏增援。劉璋此人無主見,絕不會求證,而是焦急的聽取眾人的建議。嚴顏在軍中威望很高,張任等輩遠無法與之相比,必能得大眾認可。張松很得劉璋信賴,有他幫言,必能成功。嚴顏不在,江州不難攻取,在取江州的同時,嚴顏也將接到江州告急一事。嚴顏曉得輕重,必會全力趕回江州。據我所知,江州附近有一條小道,我們可以在強攻江州之時,偷偷遣一股伏兵至江州之後。嚴顏急急趕回,軍隊疲憊不堪。這時候在遇伏兵,焉能不敗?”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21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三章 老將嚴顏

    建安十四年五月六日,孫燦頒布繳文,指責曹操三大罪狀:其一、挾子以令諸侯;其二、屠殺徐州,挖掘墳墓;其三、殺孔融,殘害忠良。以此三罪為由,弔民伐罪,以清君側。

    六日後、孫燦拜別妻兒,聚集大軍三十萬,對外號稱四十萬大軍,征討司州。

    五月十三日,孫燦下領兗州徐晃出兵青州,水軍都督周瑜,駐軍官渡,鎮守黃河防線,抵禦劉備趁機進犯,並命大將趙雲率領本部軍馬攻打虎牢關隘。

    同時,他自己領大軍由宛城出發,直逼洛陽,司州腹地而去。

    曹操也對此做出了相應的決策,他親自領餘部前往洛陽坐鎮,並命善守之大將曹仁鎮守虎牢關隘,以抵禦趙雲的攻擊。

    二十八日,徐晃率本部戰豹軍在青州泰安與袁潭大軍相遇,徐晃大顯神威,在陣前連斬袁潭兩員上將,袁潭大軍皆為之膽寒。隨後徐晃趁勢揮軍撕殺,激戰三個時辰,於當夜酉時,大破袁潭大軍,連續攻取城池三座,直逼青州首府臨淄。

    六月三日,曹操率領麾下大將於禁、馬超、龐德、樂進、典韋等將出洛陽,南下與孫燦正式交鋒,趙雲也在同一日指揮所部攻打虎牢,雙方個有勝敗,戰況處於僵持狀態。

    同時,北方劉備也不甘於沉默,在謀士的策劃下,譴張合、高覽率三前甲士奇襲延津口。但奇襲計策被擁有望遠鏡的周瑜水軍發覺。周瑜將計就計,在延津口岸設下埋伏,先引張合、高覽入內,然後伏兵盡出先毀去船隻,將張合、高覽圍困起來。

    張合、高覽身陷重圍,誓死不降,連番衝殺都被打退。正當兩人絕望之時,關羽突然殺到。從後方殺出了一個缺口,救兩將而去。

    此戰劉備軍損失慘重,登岸奇襲地將士幾乎全軍覆沒,安全逃回的不過百人而已。

    接著,周瑜又數次在黃河上阻擊劉備的渡河軍隊。

    雖然劉備的軍隊遠在周瑜的“江淮水軍”之上,但周瑜憑藉出色的指揮才能及無與倫比的水戰能力讓劉備地大軍吃盡苦頭。

    甘寧率領的水上特種部隊“破浪水軍”也在這長戰役中發揮出色,有一次他們一百餘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劉備的水軍營寨,將劉備的主艦底部幾處關鍵的地方鑿了個坑,但非鑿穿。次日,當週瑜的“江淮水軍”與劉備的水軍交鋒時,主艦經過黃河激流的衝擊,水下壓力地擠壓,那薄弱的底盤頓時裂開。洪水受到壓力的影響,**進了船艙。尚未開戰,主艦就已經受到重創,戰果可想而知。周瑜趁對方水軍混亂之時,上百條戰船一擁而上,大破劉備水軍。

    六月十三日。益州霞萌關。

    嚴顏得劉璋的調任指令後,就帶上八千川中精銳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霞萌關。

    出來迎接的正是霞萌關的最高指揮者西川名將張任,張任早年從軍的時候,正好在嚴顏地麾下任一亭長,後被嚴顏看中常常為以重任,累積功勛至今成為一方鎮邊大將。嚴顏對他來說有著提拔之恩。因此,對於嚴顏的到來,他並不明白為什麼,但也表示了足夠的尊重和信服。

    嚴顏一臉風塵的跳下馬背,說道:“這裡的情況如何?對方究竟有何能耐。讓小張如此狼狽?”

    “狼狽?”張任一臉的不解。他地對手夏侯兄弟以及對方的參軍戲志才確實厲害,但他依靠堅固的霞萌關死守。雖應付的吃力,但也並未落入下風,這“狼狽”又從何而來?

    “老將軍,請饒恕末將冒犯,您話中那‘狼狽’何解?”張任有些不滿,說道:“末將自從奉命鎮守霞萌關以來,一直盡心盡力,從未有過任何怠懈。對方攻勢如潮,我軍卻不曾露出敗績,短時間對方休想取勝,您老那‘狼狽’指的是什麼,末將不明所以。”

    “啊!”嚴顏也是一臉的錯愕,“怎會如此?不是說夏侯兄弟神勇過人,曹軍將士裝備精良,人數眾多,大軍損失過半,霞萌關危在旦夕嗎?”

    川將卓鷹說道:“誰說的,霞萌關堅固異常,張將軍又防守得當,已經成功打退對方數輪攻勢。自至現在對方還沒有發動過一次特別危險的攻勢。”

    嚴顏聞言,差異的看著張任。

    張任點頭答道:“老將軍,卓鷹將軍所言不假,對方攻勢一日強過一日,我雖不敢說霞萌關永遠不落,但短期內卻絕對無恙。”隨後,張任又問道:“會不會將軍聽錯了謠言?”

    “不可能!”嚴顏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主公親自下達地命令,說是孟達將軍親自寫地戰報。”

    “來人,去請孟達將軍過來!”張任神色嚴肅,眼中充滿了怒火忽然憂心,這謊報軍情也不是一般的罪過,誅夷三族也不為過。最讓他憂心地事情是孟達此人能力突出,並不遜色於他,在這裡的職位僅在他之下。他不可能無緣無辜的犯這夷滅三族的大罪,這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嚴顏也明白事情的嚴重,神色肅穆的站在一旁。

    不久,那位去請孟達的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大聲道:“回將軍,根據孟達將軍軍營裡的士兵所說,孟達將軍在昨夜就出了營寨,至今未歸。”

    嚴顏、張任分別對望了一眼,均見對方眼中的擔憂。

    張任分析道:“老將軍,孟達此舉無非是誘老將軍離開江州,試問一下,老將軍離開江州對誰有好處?”

    “難道……是孫燦?”嚴顏聽了張任的話疑惑的說道,“孫燦不是在對付曹操、劉備嗎?怎麼還想要西川?這胃口也太大了寫吧?孫燦還不至於……”

    他本想說“還不至於放這樣的錯誤”,突然間腦中閃過一絲可能,大叫道:“明攻司州,暗奪西川!!!”

    “確實有這個可能!”張任附和道:“孫燦軍的實力乃諸侯之冠,他本人也是一位智勇雙全的人物,麾下的劉華、荀彧、郭嘉、賈詡等謀臣個個都是才智超然的智者,出此妙計並不出奇。”

    “那我得急忙趕回西川,以西川現在的軍力,更本就無法抵禦大軍的攻擊。江州一破,川中的門戶就將落入孫燦的手中,並時刻威脅成都。”嚴顏急忙翻身上馬,下令士兵火速趕回江州。

    張任看著嚴顏遠去的身影,苦澀的低聲道:“真是個多事之年,西川究竟還能堅持多久?”突然,張任原本有些沮喪的神情,變的異常堅定,他暗中告訴自己,無論多久,一定要支撐下去,不能放棄。

    **************

    卻說,嚴顏一路飛奔,果然在路上就遇到了準備前往霞萌關的求救員。

    求救士兵道:“老將軍,您走後不久,荊州刺史徐庶就帶領著五千餘士兵奇襲江州,趙都尉已經戰死殉職,李都尉也身受重傷,江州岌岌可危。”

    “可恨!”嚴顏從牙逢裡蹦出了兩字,趙都尉、李都尉是他培養起來的心腹,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卻是一死一傷,實在令其惱火。

    “現在江州由誰主事?江州戰況如何?”到底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對生死早已經看開,並沒有過於悲傷,慎重的問起了眼下最關鍵的事情。

    求救士兵答道:“現在江州由大公子主事,戰況還算穩定,對方除了第一次偷襲,在我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令我們傷亡慘重外,此後我軍嚴陣以殆,只守不攻,並沒有讓對方佔到任何便宜。”

    嚴顏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暗道:“我兒研習兵書以有三十載,但從未上過戰場,經驗不足,時間一長,必會心浮氣躁,我得加速趕回才行。”

    想著,再次下令全軍火速急性,高聲道:“將士門聽著,敵人已經到了家門口,我們不能多做耽誤,捨棄笨重的無關用品,後日正午時分一定要趕到江州。”

    嚴顏軍軍紀嚴明,號令一出,人人都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向江州趕去。

    他們只在路上稍微歇息了一段時間,因此只花費了一天半的時間,便來到了江州不遠的合川縣外。

    合川縣位於江州西北,是一座非常小而貧瘠的小縣。

    嚴顏看了看合川縣,又望瞭望江州方向,心中很是不安,自從前天在路上遇到那位求救士兵後,就再也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江州的消息,江州是否還在,他的孩子是否守住了江州,有沒有讓對方得逞,他根本就不清楚,只好道:“傳令下去,全軍駐入合川縣,張偏將,你帶兩人去探虛實,看江州現在屬於何人?”

    冒進是兵家大忌,在不清楚地方狀況的時候,嚴顏縱然再急也不得不止步,先行探聽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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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四章 生擒嚴顏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

    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嚴顏焦慮的在府衙內來回渡步,面龐上的那幾道深深的皺紋,顯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讓他煩心的事情實在太多,比如劉璋的闇弱無能,曹操大軍的攻擊,孫燦軍的進犯,都讓他覺得不安。

    這時,他想起了那個老者的話,“劉璋不是名主,西川在他手上只會落敗而不會富強”。

    “哎,難道西川真的沒有希望了嗎?無論是曹操,還是孫燦,實力都遠遠在我們之上,一個都對付不了,何況現在兩個一起來,並且呈現兩面夾擊的情況。西川兵少將寡,如何應對?”嚴顏煩擾著想到,接著,他又抱著一絲僥倖的心態胡思亂想了起來,“也許對方只是來試探我軍的虛實,並非要謀取西川!”

    “敵襲……”

    “敵襲……”

    就在嚴顏唉聲嘆氣想東想西之時,一陣淒厲刺耳的尖叫聲將他驚醒過來。

    嚴顏不加思索的拿起身旁的大刀向外衝去,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他此刻迎敵第二、安撫第一。只有制止混亂,才是最有效的退敵方法。

    因為,一般奇襲的軍隊數量絕對不會太多,只要不亂,戰況即會扭轉。

    “鎮靜……鎮靜……”嚴顏放聲大呼,手中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砍番了幾個混亂不聽指揮的士兵。

    在嚴顏地調度下,已經有一部分士兵開始反抗了起來。

    奇襲士兵的攻勢受到了阻擊。漸漸的露出了不敵的神色。

    嚴顏見了大笑,“區區蟊賊,安敢撒野!將士們,眼前的敵人不堪一擊,拿出你們的勇氣,隨我殺上去。”

    說罷,嚴顏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對著敵人最多的地方衝了出去。

    其餘將士也覺得勝券在握,個個如狼似虎般地跟在嚴顏的身後。

    嚴顏大砍刀左右揮舞。頓時兩名士兵就飲恨刀下。

    突然,一柄長槍從嚴顏右邊刺來,嚴顏冷笑一聲,回手一刀,就在那個偷襲者地胸口開了一道口子,血花**,腸子都露了出來。

    這時。出呼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個肚子被破開的士兵意外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倒在地上。

    而是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暴喝一聲“啊”,整個身子對著嚴顏坐下的馬撲了過去,一把短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猛力一劃,馬小腿頓時被那士兵斬斷。

    戰馬刺痛,少了一條腿地它根本無法保持平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馬背上的嚴顏也在那一瞬間被甩下了馬背。

    一群士兵蜂擁而上,刀、槍、劍、戟齊出,個個都打算至嚴顏余死地。

    雖然他們得到了不許傷害嚴顏的命令,但在戰場上只有敵我之分,誰去在乎那個能殺,那個不能殺。

    只要是敵人。都能殺。

    嚴顏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沒有被死亡的恐懼而嚇得不知所措。

    只見他連續在地上向右滾了幾圈,然後砍刀對著右旁士兵的小腿揮出,頓時將三名士兵被他砍倒。

    就在這個瞬間,他利用右旁士兵無法對他攻擊的時候,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神情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士兵。

    想到剛才的情形,他就忍不住出一身冷汗。

    “好強悍的士兵!”他這一身經歷大小戰役早以過百,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可栽在一名無名的小卒手上他還是身平第一次。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此勇悍的士兵一定是經過嚴格地訓練才能產生,擁有這種士兵的軍隊也一定不是一支簡單的隊伍。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在佔據優勢的時候露出敗績呢?

    很快,一個粗曠的聲音解釋了他心中的疑問。

    “嚴顏老兒在哪?可敢與張爺爺一戰!”隨著聲音的傳來,士兵都主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鬚的黑面大漢騎著一匹健壯無比的戰馬慢慢地走了過來。

    “你是張飛?你是不應該在司州嗎?”嚴顏面如死灰,張飛之名,早就跟隨孫燦一起響遍大漢,世人皆知張飛是孫燦心中舉足輕重地愛將,此刻他來到西川足以表明孫燦對西川是勢在必得,心中那一點僥倖徹底的破滅了。

    來人正張飛,孫燦大軍此次出兵三十萬,對外稱四十萬,卻做出三十五萬大軍地樣子,目的就是為了隱藏在荊襄的這五萬大軍。

    此五萬大軍由張飛為統帥,徐庶為參軍同時兼任兼軍並有一切的決策權力。

    自從他們得到劉華的信號後,就遣三千士兵乘船饒過關隘暗中向江州行駛,一路上遇到的漁民百姓,徐庶通通都以強制手法將他們軟禁,好吃好住。

    因此,他們在神不知,鬼不曉的情況下就來到了益州境內。

    他們依照法正的計策讓文聘攻打江州,引嚴顏回軍,而張飛自己就率領著一千士卒悄悄的由江州小路繞過江州。

    這時,徐庶因不瞭解西川地形,無法判斷嚴顏幾時才能到達,不好設計埋伏,於是他命蘇飛領五十名士兵日夜待命,阻止江州向嚴顏發送的一切情報,截斷了所有有光江州的情況,讓嚴顏不敢冒進,只能駐紮在離江州不遠的合川縣打探虛實。

    而張飛的奇襲隊伍正好可以暗藏在合川縣附近的山中待命,

    果然如徐庶所料,嚴顏乃西川良將通曉兵法,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以打探虛實為先。

    當夜,張飛就在夜色的幫助下殺進了合川縣,但嚴顏並沒有出來迎敵,只是有效而冷靜的整頓著混亂的隊伍。

    這讓張飛很是煩擾,因為他今日之戰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就是生擒嚴顏。

    嚴顏不出來,張飛很難有機會將他生擒。若是以往,張飛定然一馬當先的衝進去,嚴顏能擒就擒,擒不了,殺了便是。

    可徐庶明明白白的將嚴顏的重要告訴了他。如果,沒有活得嚴顏,他們此戰雖勝實敗。

    因此,張飛不得不慎重考慮,以他的神勇本衝入合川縣,擒得嚴顏不是難事,但他卻不得不考慮別的因素。萬一,他被士兵纏住,或者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跟他交手,那麼面對不熟悉的地形他又如何生擒嚴顏?

    張飛跟隨孫燦征戰多年,現在也已經四十二歲了,早已從一個衝動的莽夫走向了成熟,遇事學會了思考,並定下了這個示弱之計將嚴顏引了出來。

    張飛看著一身塵土,狼狽不堪的嚴顏,大笑答道:“在下正是張飛,識趣的快快投降,不然就讓你嘗嘗張爺爺的手段。”

    嚴顏大怒,厲聲道:“那得看看嚴的寶刀答不答應!!!”

    張飛大笑,“那我們就比劃,比劃……”翻身下馬,丈八蛇矛直指嚴顏,在無數火光的照耀下,蛇矛上那還佔有鮮血的槍尖,彷彿如死神的鐮刀一般,讓人膽寒。

    嚴顏不敢有一絲怠慢,他雖打遍西川無敵手,但對上張飛那縱橫大漢鮮有敵手的戰績,兩者之間的差別可不是那麼一丁點兒。

    先發制人,後發則受人制。

    嚴顏一開始就全力向張飛殺去,一出手便是殺招,大刀氣勢過人,猶如開閘的猛虎。

    張飛淡淡一笑,丈八蛇矛後法先至,卻猶如一條狡猾的毒蛇,準確無比的點在了嚴顏大刀的刀隔之上。

    刀的造型奇特,有刀尖、刀鋒、刀身、刀隔、刀柄之分。其中,刀尖與刀隔受力最小,而刀鋒、刀身受力最大。

    然而,丈八蛇矛槍的受力點全在他的槍尖之上。

    擁有千斤之力,對上受力極小的刀隔,嚴顏所受到的力道可想而知。

    只是一擊,嚴顏就遭到了重創,被張飛打退了五步之遠,一條手臂隱隱發麻,手腕更是疼痛難耐。

    嚴顏苦笑,這難道就是差距?

    那一槍擊中刀隔,而刀隔本是為了阻止握刀的手,因為某種關係接觸刀鋒所設計的,離手特別的近。

    這一擊幾乎等於直接刺入他的手腕。

    張飛此行只帶了一千軍馬,面對嚴顏的八千大軍在兵力上有著極大的差距。

    久戰必然不利,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取勝之道。

    一擊得手,張飛根本就不給嚴顏喘氣的機會,一槍快過一槍,一槍強過一槍,招招都是硬碰硬,不講任何技巧。

    嚴顏手腕本就被張飛擊傷,又怎能禁得住張飛的這種猛攻?

    只是強稱了十合,就被張飛打掉了手中的兵刃。瞬息之間,張飛,一手抓住嚴顏受傷的右手,向後一擰,將他制服。

    擒得了嚴顏,張飛不在忌憚其他,直接就下達了強攻的指令。

    一人一貓,在合川縣單槍匹馬的殺了兩個來回,矛下死傷無數。

    嚴顏被擒,又無人是張飛之敵,那八千士兵士氣急速低落,逃者、降者不計其數,西川軍敗局以定。

    不過一個時辰,張飛就早早的結束了這場戰役,接收了合川小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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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五章 真英雄

    合川縣府衙。

    張飛帶了文武押著綁著來的嚴顏,共登大堂,張飛呼喝道:“老頭兒,你可心服?”

    “哼!”嚴顏將頭一歪,不理會他。

    “呦嚯……”張飛見嚴顏如此,怪裡怪氣的說道:“看來嚴老頭兒輸得並不服氣啊?就這麼拿不起,放不下?看來世人所說,嚴老頭兒心胸廣闊,此乃謬傳也。”

    嚴顏年事以高,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忍不住對應道:“爾等不仁不義,無故犯我州郡,縱然得逞,也不過是佔勢欺人,貽笑大方,又有何值得爾等自豪?”

    張飛放聲大笑,“我原以為書生迂腐,武將豪氣。看來我真的錯了,你這老頭兒比那些迂腐書生還要迂腐百倍,千倍。我家將軍雄才偉略,當世無雙,當年,我老張跟隨他東征西討的時候不過才一個小小的宛城,麾下的謀臣,將軍也不過區區數人而已。但是他不憑家世,在數十年間便打下了大漢王朝的半壁江山,麾下能人倍出,大小官吏高達上千餘人。而劉璋小兒又是如何?其依靠父業,一任諸侯便有一州之地,而且麾下要將有良將,要謀有謀臣,可他的成就又怎麼樣?剛一上任就只知道享樂,漢中張魯叛變,他花了十年都沒有平定此亂,這等無能之徒,又怎麼能夠任一方諸侯。在這個世道本就是看拳頭說話,誰的拳頭硬。誰最能打,那麼他地話就是對的。

    現在劉璋小兒無能,無法守住家業,又能怪誰?難道怪我家大將軍拳頭硬,怪他兵多,將多?反正,劉璋小兒無法守住西川。與其讓漢賊曹操奪去,不如由我家大將軍來治理。”

    嚴顏老臉菲紅。

    確實如此。這本就是他們自己實力不濟,又怎麼能怪對方實力太強。

    張飛直話直說,“嚴老將軍,我張飛是個粗人,不懂得拐彎抹角。剛剛的那番話有一些是徐庶先生教我說的,也有一部分是我老張自己的話。他們那些文人確實厲害,幾句話可以說明白的東西。他們非要說一陣長篇大論,聽著聽著,老張就打起了瞌睡。徐庶先生的那些讓我勸你地話,我記不得了。但大體的意思我還知道,這是我家大將軍地意思。他說,嚴老將軍在西川的威望很高,而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攻克西川,收復西川。必須請老將軍幫忙。也就是說,我家大將軍想收你為屬下,幫助他奪取西……”

    “住口……”

    張飛的“川”字還未出口,嚴顏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孫燦小兒這是在白日做夢,我嚴顏乃西川老將。先輔劉焉,再助劉璋,所受恩祿非車載斗量所計,二世忠臣理應全忠到死,豈可再投別主?縱然孫燦有千般好,萬般好,老夫也不會向他搖尾乞憐。”

    張飛怒道:“老傢伙,難道你不怕我砍了你?”

    嚴顏傲然道:“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懼哉?西川只有斷頭嚴顏,決無屈膝求生的嚴顏。”

    “好!”張飛猛得一拍案桌。大聲道:‘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拔出寶劍殺氣騰騰的走到了嚴顏的面前,那豹子般地眼睛一動不動的瞪著嚴顏。

    嚴顏高傲的昂起了頭。凜然不懼,引頸待死。

    張飛雙眼露出一絲敬重,手中的劍對著嚴顏劈了下去。

    嚴顏見張飛的配劍已經對他揮下,便閉上了雙眼,等待那一刻來臨。

    突然,嚴顏猛然睜開雙眼,見張飛一臉笑意的望著他,忍不住出聲道:“這是為何?”原來,張飛揮下的那一劍恰倒好處,正好砍斷了嚴顏身上的繩索。

    張飛大笑道:“老將軍寧死不屈,這份制生死與度外地豪氣,正和老張脾胃,等徐庶先生來時,老張定為將軍求情。”

    張飛盛情邀道:“老將軍,請上坐!”

    嚴顏仍然毫無表情,任憑張飛推著自己坐下。

    張飛見嚴顏一身狼狽,衣甲以被將士除去,高喊道:“來,將嚴老將軍的甲冑取來!”

    頭盔、護肩、護心境、甲套、甲攔裙等逐一伺候嚴顏穿上。

    嚴顏見張飛如此慇勤也不好在擺臉色,抱拳一禮,道:“多謝!”

    “哈!”張飛笑道:“我老張是個粗人,不懂得禮數,你也別跟我客套。在徐庶先生沒來之前,你我可以朋友,或兄弟相稱。”

    “這……恐怕不妥……”嚴顏有些猶豫。

    張飛不悅道:“難道老將軍看不起老張?”

    “不,張將軍別誤會,敗軍之將焉敢如此。只是,你我所效忠之君主不同,與我相交,難道你不怕被孫大將軍誤會?”嚴顏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張飛對他禮遇有佳,他又怎能害他呢?

    “哈哈!”張飛再次大笑道:“老將軍啊!您這是多率了,我家大將軍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他對待麾下將士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只會關心屬下,卻從來不會過問屬下的私人生活。就算他知道今日之事,也不會有任何想法。”

    嚴顏並不相信,但也不好反對,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張飛見了正容道:“老將軍,老張敬你,才如此待你,但不可笑話我主,不然縱然抗令一死,也要要你好看。老將軍也許不信,但他確從來也沒有主動懷疑過自己麾下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我老張娶了曹操愛將夏侯淵地親生閨女,曹操的義女主公也不曾對我有過任何懷疑。奪取西川對我軍來說意義重大,他毫不猶豫的遍見這次任務交給了老張,此等信任、此等恩情老張就算是粉身碎骨都報答不了,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人對他不敬。”

    嚴顏聽了呆若木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說的容易,可是又有誰能做得到了?劉璋在不久就因為幾句流言就打算撤下張任的職務,幸虧張任深通兵法韜略,知道這是曹營戲志才的離間計,因此果斷的將傳令人扣押,並且修書給他。他一得到信就趕往成都,以人頭和個人威望這才保住張任,平息了這次內部動亂,可是劉璋後來還是派了心腹前去霞萌關監視張任。

    這等心胸比之孫燦,那可有著天淵之別。

    看著張飛的神情,嚴顏感慨道:“難怪孫燦能夠在短期內就傲視群雄,若我主有孫燦一半,何愁西川不旺?”

    張飛毫不容情的說道:“劉璋那小兒,怎配和我主相提並論?我主乃世之英豪,將來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劉璋不過是一個待死的小兒罷了。”

    “張飛……”嚴顏氣得火冒三丈,將酒桌一翻,喝道:“你讓我不許笑話孫燦,你怎有來污辱我主,欺人太甚。”

    張飛這時也來了火氣,叫道:“你這是自欺欺人,劉璋小兒地下場你比誰都清楚,無論是誰取了西川他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我說地是事實,你待怎樣?”

    “你……”嚴顏怒指著張飛,雙眼冒出熊熊烈火。

    張飛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雙眼也冒著熊熊烈火。

    過了許久,嚴顏敗下陣來,如同鬥敗了地公雞一般,低聳著頭,含淚道:“多說無益,要殺便殺。張飛,老夫當年深受先主大恩,縱然主公不才無德,我也不會背叛與他。”

    張飛能夠理解嚴顏的心情,並未有勝利的喜悅,只是道:“你的生死由徐庶先生來定奪,但老張向靠將軍保證,如果他日是我軍先一步攻克成都,我定然會上奏我主,保劉璋一命。”

    “當真?”

    張飛正色道:“決無虛言,當成與不成,還看天意……畢竟,若沒有老將軍,入川的重重關卡,我軍要想一一攻取,卻不知要何年何月。”

    嚴顏這時突然想起了那位叫孫靜的智者的一番話來,“效忠一人,並不代表為他付出一切。而是做自己效忠對象喜歡做的事情,劉璋既無治世之才,又無先見之明,而且還不通曉用人,沒有一點可以勝任諸侯這個位子。在歷史上無能的諸侯,下場只有被強大的諸侯吞併。弱肉強食,誰人也無法更改。與其死亡,不如安心做一個快活侯。”

    “快活侯!”什麼意思?難道……

    嚴顏雙眼一亮,隨後又露出一絲猶豫,左右為難。

    最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張將軍……老夫……老夫如果歸順大將軍,幫助大將軍攻取西川,可否能保我主不死?”

    “你說什麼?”張飛見嚴顏來了一個大轉變,頓時有些不適應。

    嚴顏嘆道:“我想過了,老夫本是託孤重臣,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劉璋。說句實話,他確實沒有一點擔任諸侯的才幹,滅亡只是遲早的事情。縱然老夫再怎麼強求,劉璋始終是劉璋,無法變得跟大將軍或者曹操一樣厲害。他不適合這個亂世,與其強求,玉碎瓦破,不如讓他安心的渡過這一世為劉家留後。如此,還能保得西川的百萬百姓不受戰火之苦。”

    “老將軍……”張飛深深的望著嚴顏,神色複雜的說道:“我張飛服了,老將軍放心,張飛願以性命來保劉璋無恙。”

    隨後,他走到嚴顏跟前跪下拜道:“老將軍此舉大忠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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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六章 忠貞見疑(上)

    得到了嚴顏的效忠,張飛的大軍那兒進展的十分順利,嚴顏在西川的威望還真不是蓋的,當徐庶率領大軍來到江州的時候,江州附近的隘口都相繼遞上了降書。

    徐庶命嚴顏為前鋒,直取成都。

    一路上的隘口大部分均出城歸順,一些少數未納降的城鎮守軍見領軍的將領是嚴顏後,也個個戰意低下,不堪一擊。

    張飛的軍隊以罕見的速度直逼成都而去,整個西川為之震動。

    德陽縣是進入成都平原的最後一道防線,守將吳懿也是西川名將,為人智勇兼備,但西川的大部分兵力都聚集在西川北部的霞萌關抵禦曹操的大軍,德陽縣中的守將不過才一千餘人。縱然吳懿奮力抵抗,但在張飛一萬五千先鋒軍的猛攻下,依舊無法擺脫落陷的命運。守將吳懿也被嚴顏擒住,並且被其勸降。

    德陽縣府衙。

    “先生,你看現在我們是直接攻打成都?還是怎麼樣?”張飛是主將,坐在主位上問著身旁的徐庶。

    徐庶早已有了定計,微笑著說道:“成都暫且不攻,此處在下雖未去過,但也知成都乃天下少有的堅城,強攻並不是良策,不戰而下,才是上上之策。”

    嚴顏是最不希望看到孫燦軍和西川撕殺的人,見徐庶有不戰而勝的辦法,立刻問道:“先生快說說,能不戰而勝最好。這幾日。顏每當想起自己揮刀砍西川將士的時候,心中就猶如刀割一般。”

    徐庶已經從張飛口中得知了嚴顏歸降地經過,對這位情義過人的老將軍充滿了敬重,回禮道:“我們次行的第一目標並非奪取西川,而是阻止曹操奪取西川,此才是我軍的當務之急。如果我軍強攻成都,張任必然傾盡全力來支援西川。到時候很容易被曹軍抓住機會,攻取霞萌關。霞萌關是我軍日後進攻漢中的重要補給點。決對不能讓曹操奪去。”

    “那我們就先取霞萌關!”張飛聽了點頭說道。

    “不!”徐庶搖頭反對,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我們還是攻打成都。”

    “那……”張飛一頭的霧水,帶兵打戰他很在行,但謀略方面還是他地弱項,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急道:“唉。先生,你就別賣官司了,老張是個粗人,不懂你們那些唧唧歪歪的東西,乾脆一點,你說怎麼打,我張飛就怎麼打,反正主公讓我聽你地。主公的話不會有錯。”

    “難道先生打算徉攻成都,yin*張任入翁?”新降之將吳懿猜測問道。

    徐庶驚訝的看了吳懿一眼,吳懿所在的吳家在西川是數一數二的大族,之所以讓他參加這次會議,主要是表示對他的信任,好讓他協助自己治理西川。卻想不到他竟然有這番見識,能看穿他的打算,欣喜道:“正是如此,想不到子遠不但武藝高強,謀略還如此出眾。徐某真是有眼無珠啊!”

    “先生過獎!”吳懿開心地笑了笑,隨後又皺起了眉頭,“張任才幹出眾,謀略更在在下之上,先生的計策恐怕難以瞞過他。”

    “那又如何?”徐庶反問道:“就算他能看破此點,可他能棄自己的主公與不顧。不出兵救援嗎?”

    “不會的!”嚴顏異常堅定的說道:“張任是我帶出來的將軍。他的為人我非常的清楚。他對劉璋一片赤誠,絕對不可能看他陷入危險而不救。”

    徐庶笑道:“兵法雲:攻敵所必救。我們只要一但作出攻打西川地動向,膽小的劉璋必然會向張任求援。張任到時候一定會佈置好一切,然後在一路緩行,趕往成都。”

    “緩行?難道不應該急行嗎?”嚴顏不解的問道。

    “不然!”徐庶道:“張任既然知道這是我軍的‘圍魏救趙’之計,自然不會急速行軍。否則,他們長途跋涉,而我軍以逸待勞,焉能不敗。因此,我斷定張任一但知道我軍的意圖後一定會緩行而前,因為他清楚自己手上的軍隊是眼下西川唯一可以依靠地部隊。有這支軍隊在,便可以庇佑西川無恙,若這支軍隊亡,那麼西川就完全沒有了希望,所以,他會想方設法的保住他手上的這支軍隊,絕對不可能自討苦吃,以經過急速行軍的疲勞之師,對抗我軍枕戈待旦養精蓄銳之旅。”

    “可這樣一來,我們的‘圍魏救趙’之計不是沒有效果了嗎?既然沒有效果,那麼又何必使用出來?”張飛非常迷茫,根本就聽不懂徐庶在說些什麼。

    聽不懂的並不僅僅是張飛一個,嚴顏、吳懿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庶神秘的笑道:“誰說要用‘圍魏救趙’了,‘圍魏救趙’不過是我計策中了一個前奏而已,諸位放心,不出數日我軍必然能在成都府衙內擺設慶功之宴。”

    張飛、嚴顏、吳懿都清楚謀不能外露的道理,不在追問下去。

    張飛道:“既是如此,那就請先生帶張某下令,”

    “是!”徐庶起身拿出一塊令箭,高聲道:“嚴顏、吳懿聽令。”

    “末將在!”兩人一起站了出來。

    “你們熟悉西川地形,現令你們在張任快到達成都時,喬裝成西川將士行至霞萌關後方,隱藏在附近的山中。只要霞萌關一發生戰火,便從霞萌關之後火速插入,攻取霞萌關。”

    “得令!”

    徐庶將令箭慎重地交給嚴顏,認真地說道:“老將軍,我軍之所以想取西川,只要目的就是對抗曹操。如此,霞萌關地重要尤勝於成都,請老將軍千萬小心,不可出任何差錯。”

    嚴顏雙手接過令箭,沉聲道:“先生如此看中老夫,老夫必然不負厚望,全力以赴。”

    “文聘將軍!”徐庶再次出聲。

    “在!”一個身材矮小,卻精明幹練的將軍走了出來。

    徐庶問道:“你可懼死?”

    文聘高聲道:“自從在下從軍後就將生死看開,何懼之有?”

    徐庶再道:“那你可敢送封信於張任?”

    “主公對聘恩重如山,為了主公大業,文聘連命都可不要,送封信怕什麼。”文聘毫不畏懼的答道。

    “好!”徐庶鼓掌大笑,從袖中取出封信交給了文聘,並囑咐道,“當張任到達新都縣後,你立刻就將這信親自交到張任手中,不可過早,也不能太晚。”

    接著,徐庶對張飛說道:“至於翼德將軍,你直接率領大軍直逼成都。”

    六月二十六日,張飛親自率領大軍出德陽縣,不理會周遍小股敵軍的騷擾,直逼成都而去。

    得到消息的劉璋大為恐慌,他聽取了謀士張松的意見,修書調張任回成都救援。

    張任擔心曹軍趁機進犯,拖延了幾日行程,故步疑陣,在一個黑夜中領大軍悄悄離開了霞萌關。但由於擔心半路遭到襲擊,一直未敢火速行軍。

    對此劉璋大為惱火,幾乎每日三催,希望張任火速行軍,以保他的安全。

    但張任並不為書信所動,緩緩行軍,不出任何差錯,每每到達險要之處,還停軍數個時辰,直到確定沒有危險後,才開始前進。

    本五日可以走完的路程,張任竟然走了八日。

    八日後,張任率領的大軍來到了新都縣,當時天色以晚,張任令全軍就地駐紮了起來。

    軍帳中。

    張任眉頭緊縮,神色迷茫的看著地圖,暗自揣摩道:“這張飛究竟在搞什麼?他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僅僅只是強攻成都嗎?不,不對。如果,他們強攻成都,一定會在我趕到之前強攻。那麼以他的行軍速度早在兩日前就應該到達成都城下,可是,現在都已經八日了,他們此刻還沒有到達成都城下。這足以證明對方的意圖不在成都,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這時,一人走了進來,他見張任傻傻的看著地圖,嘆道:“張將軍,還在想對方的意圖?”

    張任不回頭也知道是誰,應道:“黃將軍,你說張飛這玩的是什麼把戲?”

    那黃將軍乃西川名將黃權,他和張任關係非常要好,一個善於佈陣,一個精於謀略,兩人相輔相成,一起立過不小的功績。

    黃權捏著鬍鬚,說道:“確切的說應該是徐庶在耍花樣,張飛名義上的統帥,但在謀略上卻是一個十足的膿包。不過,徐庶這人不可小覷,其治理荊州多年,不但政績斐然,並且不非一兵一卒,便用手段將交州士家治的服服帖帖,若非交州人稀,孫燦又無精力全面規劃交州,恐怕此刻交州早已是孫燦的領土了。”

    如果孫燦聽了這話,一定會高呼知己。其實,交州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資源非常豐富,可是由於偏遠,人口稀少。多年來又不被重視,當地的土皇帝士家又未能合理有效的治理,大部分的地都以荒蕪。

    要想重新規劃治理,非三年不能見效,不過五年,很難回收。

    而在這三年中,將要消耗的錢糧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多一粒糧食,就多一點勝算,因此,孫燦並不打算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一切等大事定後,再做打算。
li60830 發表於 2019-6-30 11:21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七章 忠貞見疑(中)

    對於黃權的話,張任並沒有辯駁,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張飛是統帥,所以才提他的名字,真正令他忌憚的也是荊州刺史徐庶。不過他也不敢小覷張飛,張飛的神勇早已傳遍大漢,一但有智者相輔為其出謀,那麼張飛的神勇將是一柄無堅不摧的絕世利器,可以摧毀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

    也是因為如此,張任並不敢與張飛正面交鋒,這到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不能死。此刻,他麾下的這支隊伍是唯一一支可以對抗外敵的部隊,絕對不可以走錯一步。

    一步走錯,西川就在也沒有翻身的機會。畢竟,他們的敵人都是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對手,而且這個對手不只是一個。

    所以,他情願抗命,也是謹慎行事。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劉璋的不滿和猜疑,但他也是無可奈何,不得不如此。

    “唉!自己拼拚活,可換來的卻只是猜忌。人心不古!”

    想到傷心處,張任忍不住嘆道:“內有妄臣,外有強敵,內憂外患,時不於我!”

    黃權明白張任是在說劉璋派來的監軍,那監軍不學無術,根本就不懂得軍略,只到張任緩慢行軍是不想救援成都,一點也不能察覺張任的苦心。一天到晚都在可一些不堪入耳的風涼話,可這種人卻又偏偏打不得,罵不得。比那天王老子還要拽上三分。

    “算了,別在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那種小人,不值得我們去傷神,還是想想如何解決當前地問題。如果不能盡快解決張飛的軍隊,那麼一但霞萌關的疑陣被曹操的謀士戲志才看破,那時西川真的要亡了。”黃權一想到那監軍的嘴臉,就覺得一陣噁心。連忙轉移話題,說到正事上去。

    “也是!西川已經危在旦夕。沒有必要在和他們計較。暫且先忍忍,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張任點頭說道:“我們現在想想徐庶到底有何打算,此時此刻,越是平靜,越不尋常。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我們沒有想到。”

    “你說他們會不會故意調我們離開霞萌關,然後分兵攻打霞萌關?”黃權突發奇想覺得確有其事。

    “我到是希望如此。”張任看著黃權不明白地眼光說道:“跟你說句實話。就憑我們這支隊伍,如果碰上張飛的那支軍隊,我一點勝算也沒有。兩軍地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他們身經百戰,所遇到的敵人那個不是世上少有的英傑,袁紹如是,劉表如是,曹操、劉備、孫策更如是。而我們對手要不就是張魯小兒,要不就是見首不見尾的蠻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比的上他們。更何況,中原地大物博人才輩出,他們的裝備比我們強上好多好多。實力實在太過懸殊。”

    黃權聽了張任的喪氣話,笑道:“這可不像是我認識地張大膽啊。張大膽什麼時候膽子小了,居然說起了喪氣話?”

    張大膽是張任的綽號,當年張任從軍的時候,數次請命擔任最危險的任務,毫不懼死,眾人都叫他張大膽。後來,張任當上了將軍,地位日漸提升,也無人在叫此綽號。此刻,聽來。張任倍感親切。笑道:“這不是我膽小,而是看清了事實。一味的相信自己那是自負。不是自信。本來,我也覺得天下英雄不過耳耳,天下精銳也未必是我麾下這支部隊的敵手。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的很離譜。一支精銳,比的不僅僅只是個人神勇,兵器,默契,經驗都非常地重要,尤其是經驗,我的軍隊若以個人戰來說,未必會遜色於夏侯淵的隊伍。可是,我們第一次和夏侯淵交鋒的時候如何?當時的情景只能用潰不成軍四個字來形容。我們輸在哪裡?後來,我總結了一下,就是輸在經驗和裝備上。他們普通士卒的一把刀,可以連續斬斷我們軍士卒三把刀,而經驗,我們就更不能和他們相比了。我們戰張魯,退南蠻也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可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不值得一提。比起,曹操對抗韓遂及羌族聯軍時地四十萬大軍混戰,比起孫燦與袁紹的百萬大軍逐入中原的混戰,我們這些戰役又算得了什麼?若非,有霞萌關在,恐怕曹操的軍隊早已拿下了西川了。所以,我們目前幾乎到了必死的局面,唯一的希望就是利用孫燦和曹操敵對這一關鍵,來個死中求生。”

    黃權有些明白張任的意思,倒吸了口涼氣,驚訝道:“難道你打算……用張飛對抗漢中的夏侯兄弟?”

    “沒錯!”張任點頭道:“正是趨狼吞虎之法。”

    “難怪……”黃權回想了張任最近的所作所為,點頭道:“怪不得你只是留下小部分士兵在霞萌關虛張聲勢,原來早有放棄霞萌關的打算。”

    張任毫不隱瞞地說道:“我正是這個打算,我讓那些士兵虛張聲勢,無非是想他們為他們推延到達成都地時間罷了,那一點點的士兵還不夠夏侯兄弟篩牙逢呢!”

    黃權認真想了片刻,興奮地說道:“好計,張大膽不愧是張大膽,敢如此用謀,我認為此計確實可行。成都之堅,尤勝於霞萌關,且城內水糧不缺。張飛要想攻破並非易事。而霞萌關卻兵少將寡,只要夏侯兄弟強攻,不需一日,霞萌關就會被攻破。那時,夏侯兄弟想取西川,而張飛也想取西川,他們本來就是敵對,那有不打起來的道理。那時,我們大可以作壁上觀,收漁翁之力。”

    張任正色道:“這也是我這一路小心翼翼的原因,在這計畫實行之前。我們不可以讓張飛有機可趁,這支隊伍應該在成都城牆上為了勝利奮鬥,而不是死在回成都地路上。”

    黃權怔怔的看著張任良久,嘆聲道:“此時此刻我終於能明白你的苦心,你說的不錯。我軍的實力比起孫燦、曹操,這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若不鋌而走險。若不小心謹慎,我們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張任搖頭嘆道:“你明白又如何?主公不明白還不一切等於零。”

    張任話音剛落。就聽士兵來報,“荊州刺史徐庶潛文聘持信函一封,前來求見。”

    張任、黃權聞言各自對望了一眼,神色均有一些沉重。

    “我軍剛來此地不久,對方就找上了門,看來對方對我們地動向可以說是瞭如指掌。”黃權一臉的不可思議。

    張任嚴肅地說道:“我們根本就不瞭解對方,他們卻可以輕易的察覺我們的動向。這樣的敵人真可怕……他們既然找上了門,我們也沒有必要畏懼。”

    “來人,請文聘至帥帳一敘!”

    張任軍帥帳。

    張任在此地接見了文聘,文聘根據徐庶的要求,呈上了布囊,未等張任拆開,一句話也不多說,便告辭離去。

    兩軍交鋒。不斬來使。

    張任也不好強留,只好任他離去。

    隨後,張任拆開了布囊,布囊中空空如野,什麼東西也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張任茫然的看著黃權。

    黃權也搖頭表示不解。

    張任立刻命士兵去追文聘,可文聘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

    張任對黃權道:“不管對方的目地是什麼。我們必須擺脫他們,讓他們無法察覺我們的動向。新都縣向南不遠就是成都平原,成都平原那裡一望無際,沒有任何可以設伏的地方,我們今夜就動身,火速行軍,爭取在明日傍晚趕到成都。”

    於是,張任大軍連夜動身,馬不停蹄的趕往成都。

    大軍於次日傍晚十分來到了成都城下,一路上張任大軍並沒有遭到任何襲擊。路上也沒有出現一個斥候。非常的安靜。

    “何人鎮守城門?”張任當騎來到成都城下,對著上方高聲吶喊道:“我乃張任。奉命前來救援成都,快快打開城門,讓我大軍入城。”

    “原來是張大將軍?”一身冷笑從城牆上傳來,敢問一句,“你張大將軍奉的是何人命令?”

    “廢話!”張任已經聽出了是誰,怒道:“當然是我主季玉公的命令。”

    “是啊!我看不見得吧?啊!!!”城樓上的聲音依舊是冷嘲熱諷。

    “鄧賢!你這是什麼意思?”張任在也忍不住胸中苦悶,大聲咆哮起來。

    鄧賢原本是張任地好友,惜年兩人一起從軍,一起在嚴顏麾下效命,但張任憑藉出色的才幹,步步高陞,可鄧賢卻一直未得機會。

    因此,鄧賢便以情動之,要求張任升他的官,但張任為人正直,並不假公濟私,不過看在朋友之義,經常分派任務與他,讓他憑藉功績光明正大的陞遷。

    有一次,在對南蠻的戰役中,張任定下了一個奇襲的計策。本來張任打算自己帶隊奇襲,可鄧賢誓死求令。

    張任當時也年輕氣勝,認為自己地計策非常的完美,只要不出錯一定可以破敵。

    也就讓鄧賢代替他發動奇襲。

    奇襲計策成功了,南蠻軍營一片混亂。

    可是,無巧不巧,鄧賢的奇襲軍遇上了南蠻最精銳的部隊。由南蠻王子孟獲率領的死士,在對戰中,鄧賢由於不敵孟獲,棄旌旗而逃,因此導致了計策失效。

    張任軍禁不住南蠻的反撲,大敗而歸。

    張任秉公執法,降了鄧賢的職位,並且還打了他四十大板。

    鄧賢心胸狹隘,對此一直懷恨在心,後來改投善未接任益州牧的劉璋擔任客卿,一直明裡暗裡和張任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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