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 重生之無悔人生 作者: 冷冰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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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_t1 2010-10-2 22:45: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2 875189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4
第四百二十三章 公子哥之間的爭鬥(5)

    “你……”韓易恒完全想不到丁辰銘這樣身份的人會自食其言,剛剛才說過的話轉身就能不認賬,更沒有想到,那些衙內們會顛倒黑白,氣得是渾身發顫,要不是顧忌著他們的身份,怕把事情鬧大了會給自己和老爸甚是王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早就沖上去將他們狠狠海扁一頓了

    由此可見,再紈絝的公子哥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夥,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囂張跋扈,什麼時候要克制情緒。

    “想不到堂堂的丁家二少爺,會如此沒有信譽!”衛中華不屑冷笑道。

    如果是換著平時,被衛中華這麼冷嘲熱諷,丁辰銘肯定是勃然大怒,狠狠教訓一下衛中華。但現在似乎自己也知道理虧,訕訕一笑道:“我怎麼沒有信譽?又沒有白紙黑字作為證據,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你……”見丁辰銘如此恬不知恥,韓易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冷冰寒給拉住了,他這才很是忿然閉上了嘴巴,不過恨恨的眼神裏,暴射著憤怒的火花,連呼吸中似乎都有著濃烈的火藥味,仿佛只要一點火星,就能將他引爆。

    “既然如此……”冷冰寒欲言又止,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突然朝著丁辰銘問道“是不是我們再贏了武鬥,你就沒有什麼話說,願賭服輸了是吧?”

    “那是當然!我們連所有的手續不都辦好了嗎?只要你再贏了武鬥,東西直接拿走!”丁辰銘哈哈笑道,話語鏗鏘一片擲地有聲,就仿佛很是大義淩然的樣子,讓人全然不覺他剛才還是一個食言而肥之人。

    “呵呵,但我們怎麼還能相信你?”冷冰寒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你們不用相信我,不過檔可都在律師和公證人員手中,他們應該是最公正的了,不是嗎?再說了……”丁辰銘開懷哈哈大笑道:“你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說是檔都在律師和公證人員手中,但以丁辰銘的身份和影響力來說,這些律師和公證人員又真能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嗎?在絕對的權勢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夠維持原則?

    丁辰銘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了,就是要以權勢壓人。

    這場賭局,從一開始就有失公平。

    “那好,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武鬥?”冷冰寒眯縫著大眼睛,抿嘴笑著道。

    衛中華聞言神情卻是一呆,其實不僅是他,屋內的每個人神情間都是訝然一片,瞪大了眼睛望著冷冰寒,都實在想不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怎麼還能繼續賭局呢?按理來好的方式就是見好就收,就當今天根本就沒有發生這件事情。

    原本就只是一場意氣之爭,根本無須這樣大動干戈,大家也不傷顏面。

    “小寒,你……這……”就連剛開始很是支持冷冰寒的韓易恒現在都極力反對。

    丁辰銘能賴一次,就能賴第二次,反正這些人也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光是自己這幾人空口白牙,說不定還會被別人誤認為是故意污蔑中傷丁辰銘呢!畢竟王家和丁家原本就矛盾衝突不斷,相互指責和數落,也實屬正常,沒有太多人會把注意力放在一群小輩的胡鬧之上。

    而黃鶯朱唇輕輕抿著,微垂地嘴角蘊含著擔心和憂慮之意,一雙焦灼的美眸不時的在冷冰寒面上掃掠而過,眉宇間的焦慮之意近乎惶急。

    冷冰寒對韓易恒他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自有分寸,又轉過頭來笑呵呵地對丁辰銘說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不喜歡半途而廢。說好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下去的。”

    冷冰寒頓了一頓,又看了丁辰銘一眼,正色道:“何況我也相信,以丁家二少爺的身份,一定不會是一個沒品輸不起的人,是嗎?丁二少?”笑容很和煦,可那看過去的眼光,卻似利劍一般,能夠深入到人內心深處一般。

    “呵呵,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丁辰銘面色劇變,無力的強自一笑,心知這個冷冰寒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面上露出幾分淡淡的失望之意,腦海裏卻又盤算開了。

    “那什麼時候開始比試?時間拖長了可不好,夜長夢多,不是嗎?”冷冰寒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酒杯,眼睛看著杯中猶如紅瑪瑙一般的酒液,慢條斯理地說道。聽似平和的話語中,有著極重的鋒銳之意,就像是一把鋼針狠狠的刺向丁辰銘的心臟,讓他不由心裏發寒,渾身一顫。

    丁辰銘正想要馬上應承下來,可那個寸步不離的黑衣保鏢卻俯身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卻見丁辰銘勃然色變,雖急速變換神情,瞬間就恢復到了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那眸子中的驚訝之意,卻也逃脫不過冷冰寒敏銳的視線。

    丁辰銘也倒上了一杯酒,慢慢品著,藉以思索琢磨著對策。一口酒咽下之後,丁辰銘抬起頭來對冷冰寒說道:“今日匆忙,我看這武鬥就安排在三日之後,地方呢,最好一事不勞二主,我認為還是就在衛小三這間會所裏好了,你看可好?”

    聲音很平緩,但如果細細去琢磨,會發現他的聲調中有些急切又夾雜著忐忑不安,像是生怕冷冰寒拒絕似的。

    在丁辰銘期待的眼神中,冷冰寒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眸子漫不經心的隨意一轉,將丁辰銘面上那淡淡的驚駭和慌亂之意盡收眼底,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到時候丁二少可要記得帶上船運公司的文件,免得輸了還要麻煩回去取。”

    聽冷冰寒篤定十足的惦記著自家的船運公司,丁辰銘心頭是怒火中燒。不過經歷了賭局的失利,他卻再對這個冷冰寒沒有之前的輕視和狂傲,沉著臉說道:“沒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也請衛小三準備好影視公司和會所的東西,免得有什麼意外了,告辭!”

    說罷帶著一群人怏怏而去。

    從小長到大,丁辰銘還從來沒有這麼灰頭土臉過,心中對冷冰寒和黃鶯這對“姦夫**”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包括和冷冰寒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助紂為虐”的衛中華和韓易恒,也成了他遷怒的對象,心頭暗自發誓,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走出了會所,丁辰銘回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會所那氣勢恢宏的主樓,嘴角莫名洋溢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瞧來竟然讓人感到一絲猙獰之意。

    “真他媽的混蛋,到時候要你好看!”瞥了丁辰銘的背影一眼,韓易恒恨恨地罵道。

    今天能讓不可一世的丁辰銘鎩羽而歸,實在是有些大快人心,可一想到三天后的比鬥,大家心裏又不禁有些沉甸甸的。

    “小寒,三天后怎麼辦?還是你上麼?”衛中華無不憂慮地問道。

    “呵呵,當然是我上啦!”冷冰寒微微一笑,冷峻的神情肅殺一片。

    黃鶯聞言粉雕玉琢的面上不由得一黯,神情間蕭索一片。

    衛中華默默地點點頭,半晌後,方才頹然一歎,黯然道:“小寒,丁辰銘絕非一個甘心吃虧的人。今天沒有得逞,回去後一定會想到什麼歹毒的萬全之策。而且……”衛中華話鋒一轉,神情凝重一片,正色道:“小寒你地位非凡,又肩負重責,前途不可限量,犯不著拿自己去冒險,要知道,你自己的性命,遠比別人的要來的珍貴。”肅穆一片的語氣中,蘊含著發自內心的勸慰之意。

    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冷冰寒攔住了,“好了衛哥,你也不必繼續勸我,我自己心中有數。”語氣斬釘截鐵,有著不容旁人反駁的力量。

    冷冰寒知道,在衛中華看來,自己這麼大張旗鼓,不過是為了黃鶯這個女人罷了。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成大事者不拘是不能為了女人而失了分寸,搞不清輕重緩急。他之所以這麼著急,就是擔心冷冰寒沉醉於女色之中,行為做事亂了方寸,有失眾人的期望。真要這樣的話,不僅是他會失望,而王老爺子定然也會遷怒於他,畢竟這個黃鶯可是他找來的。

    衛中華第一次有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衛中華聞言也知道他主意已定,心中頗有些失望的一歎。神色木然一片,掏出一支煙想要點燃,可是一雙手卻抖得厲害,結果還是在韓易恒的幫助下,方才點著。用力吸了一口,平靜一下紛亂的思緒,這才苦笑著道:“小寒,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了,我也不再多言,不過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衛哥我別的做不來,不過跑跑腿還是沒問題。”話語中,有著極度的苦澀之意。

    “哈哈,衛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從來也不打無把握的仗!”冷冰寒意氣風發地說道,俊雅無雙的面上洋溢著歡欣燦爛的笑意。

    冷冰寒重生之後,生活中所有的一切與前世相比,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世裏自己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扔在人流中連小水珠都不會濺起一顆來。而現在,即便是前世裏做夢也不敢想,真是坐擁萬億財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簡單的一句話或許就會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改變他的一生。心態早就和前世截然不同了。或許也會“一怒為紅顏”,但決對不會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黃鶯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一山難容二虎,王家和丁家,作為高層的兩大擎天柱,各大勢力的領軍世家,各個層面上的明爭暗鬥早已經是層出不窮,此起彼伏了。雖然國內政治,最是忌諱一家獨大,因此王家和丁家,也都各自收斂,避免爭鬥超出控制範圍,引來國內政壇的震盪,惹來中央領導人的忌憚,但一定程度內的權力分配和爭奪,卻是難以避免的。

    而作為王系第三代領軍人物的冷冰寒,註定了遲早都會和丁家有著各種各樣的衝突,因此,他乾脆就順水推舟,想要借此機會剪除掉丁家的一個資金來源,斬斷他們的一隻手。到時候即便不能重創,也給讓丁家吃一個啞巴虧。況且他根本就不怕丁辰銘到時候敢賴賬,他有的是辦法來收拾這樣的人。

    他的這點心思,又豈是衛中華和韓易恒他們所能理會得到的?

    當然,換著是他們的老爺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冷冰寒也相信,以丁家人的高度,自己這點上不了臺面的心思,定當瞞不過他們的法眼,不過事已至此,而且又是小輩之間的事情,只要自己占理揪著不放,他們也拿自己沒轍,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打定主意後的冷冰寒只覺得心中一片輕鬆,慢慢飲了一口酒,眼神無意中與黃鶯的美眸一對,赫然發現,其中的擔憂和惶恐,卻是清晰可辨。

    “寒少,我……”黃鶯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冷冰寒,大眼睛中竟似有霧氣彌漫。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真是人見尤憐。

    她也想不到,自己怎麼就會突然間如此在乎這個冷冰寒,仿佛只要他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都能讓自己心痛不已一般。賭骰子即便輸了也不會受什麼傷,而武鬥,拳腳無眼,真有過什麼閃失,那……

    而黃鶯原本想要規勸一下冷冰寒不要去冒這個險了,千萬三思而後行,可被他這麼一看,心頓時是不爭氣地蹦蹦亂跳,心慌意亂,要想說些什麼都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黃鶯似嗔似怨的瞥了冷冰寒一眼,螓首卻又微微垂下,細潤如脂的玉面罩上一抹紅暈。嬌豔欲滴,望去更增豔麗之態,同時間微啟櫻唇,一小截猩紅小舌輕輕探出,在嬌嫩如花的唇瓣上輕輕**著。她的面孔純情的就如中學生一般,可這個充滿誘惑力的動作一做出來,竟然陡然生出幾分妖豔絕倫的窒息魅惑感。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5
第四百二十四章 幸福來得太突然

    饒是冷冰寒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卻也不自禁的被她的媚態引得怦然心跳,琦念連連。還好他心智堅強,深深吸了一口氣,當下對面前的無邊妖媚視而不見,只是淡然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黃鶯嬌軀一顫,眸子中閃過一抹怨意,玉面上陰晴不定,心中的期盼與失望糅雜成一片複雜的情緒,激蕩得她心緒難安。不過又輕輕整理了一下心情,怯怯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等寒少比鬥完了之後再回去。”說話的時候,還不禁小心翼翼地偷偷瞥了冷冰寒一眼,只見他眉頭一皺,心裏便不由一冷,頓時慌亂起來。

    “你明天就走,也別等比鬥完了……”沉吟片刻之後,冷冰寒緩緩說道,話還沒說完,黃鶯臉上已然是淚跡斑駁。

    “為什麼呀?”黃鶯美眸中霧氣彌漫,卻是扁著小嘴,仰起一雙淚眼,可憐巴巴的望著冷冰寒,哽咽著乞求道:“寒少,就在讓多留兩天,就兩天,好嗎?”

    那神情,就宛如是一隻剛出生不久就慘遭父母拋棄、在淒風冷雨中飽受饑餓困苦折磨、卻得不到半點好心人救助的流浪小狗狗一般,清澈眼神中,密佈著悲傷惶恐,顯得淒慘兮兮。

    黃鶯實在想不到,自己會這麼不受冷冰寒的喜愛。獨自一個人在酒店裏等了他大半個月,可連人影兒也沒見到一個,打電話也不接。好不容易這剛一見面,又急著趕自己走。這讓她在對自己原本引以為傲的身材容貌的信心大打折扣的同時,只覺得周身都被一股子濃濃的辛酸和苦楚擁裹住,只覺得嘴裏發苦,心頭一絲苦澀悄然彌漫。

    黃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傷感難過。是覺得在冷冰寒這裏受到了冷落屈辱,還是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年輕帥氣,又謎一般的男子?

    黃鶯不由都被自己的怪異心思嚇了一挑,忙收斂心神不去胡思低頭不說話,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傷情,或許,還有更多的糾結與惶惑。

    一直以來,黃鶯都是用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來形容自己。

    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往往都是自信的。黃鶯從小就是父母的心肝寶貝,當地的天之驕女,人長得漂亮,成績也好,不論走到哪里都是所有人目光關注的焦點。不論是中學還是高中,總是有不少無聊的男孩子在課堂上悄悄遞來小紙條,放學路上身後也總會跟著一大群情竇初開的男孩兒。可黃鶯始終都像是一隻驕傲的天鵝一般,高昂著頭,連正眼都不看他們。

    後來,黃鶯更是如願以償地考上了首都電影學院。正當她認為自己可以在理想的天地之間自有翱翔,在螢幕這個大舞臺上施展自己的才華,很快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時,現實很殘酷的潑下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想要演戲出名可以,但卻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個代價包括自己的尊嚴和清白的身子。

    黃鶯不齒於此,更是對那些每天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放學了就往停在學信口的高檔轎車裏一鑽的女同學是嗤之以鼻,很是看不起。認為她們是在玷污神聖的藝術。可最終呢?潔身自好的自己除了周圍始終糾纏不清的“蒼蠅”和居心不良而又色迷迷的目光之外,卻是沒有一點收穫。而此時,那些為她甚為不齒的女同學們,卻已經陸續開始在影視圈裏嶄露頭角了。

    就當黃鶯失望之際,卻幸運地碰上了長江影視的衛總,一眼就相中了她,還把她簽了下來,讓黃鶯深感這個世上還是有伯樂的。但她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長江影視並非一片淨土,雖然她已經是簽約藝人,但要想在美女紮堆的公司出頭,沒有被潛規則,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年來,黃鶯跑過龍套,演過連臺詞都沒有的配角,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她想要的。

    黃鶯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抱怨的資格。

    這些年來的沉浮與掙扎,讓她看清楚了一個事實:這個社會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想走捷徑就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黃鶯並不願意賤賣自己的靈魂,但這個世界上,爭著搶著要賣的,卻是大有人在,甚至還要擠破頭。而自己,卻只能看著一個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人漸漸走紅,自己卻仍然在原地踏步,甚至有時候連跑龍套的機會都得不到。

    在數次被那些演技不漲,脾氣卻見漲的女明星奚落和嘲諷之後,在多次拼搏與掙扎無果之後,黃鶯多年來的堅持終於有些動搖了,這也是當衛總告訴她只要陪好了冷冰寒,就捧她為下一部新劇女主角時,她只是微微一猶豫,也就咬牙點頭同意的原因。

    原本懷著忐忑惶恐的情緒而來,就已經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甚至不斷用各種心理暗示來給自己催眠,不過只是想儘快完成這筆交易,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但結果卻是如此令人意外。

    她碰上了冷冰寒,也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

    在心頭愁苦而惶恐的思緒激蕩下,黃鶯鼻翼一酸,淚水不由再次奪眶而出。

    衛中華和韓易恒見狀都不由大感震驚,都以為冷冰寒十分喜歡這個叫黃鶯的女子,這才會為了她不惜和丁辰銘鬧翻對上,可現在看來,又有些不像呀?他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到深深地困惑和不解。

    黃鶯近乎哀求的抽泣在耳畔縈繞,見她玉面上淚痕斑駁、越發的楚楚可憐,冷冰寒心頭也是酸楚不已,不過卻也沒去理財,而是對黃鶯說道:“你明天先回去陪陪家人,過兩天我安排你去日本……”

    “去日本?”黃鶯一聽,不由愣住了,仰著淚痕斑斑的玉面,不解地望著冷冰寒,神情間露出一抹訝然之色。

    “嗯,你準備一兩首好歌,然後去和山口淩綺一起上臺演練,等她來國內開演唱會的時候,你作為嘉賓同台演唱。”冷冰寒嘴角露出一絲隱晦的笑容。

    他一直很頭疼怎麼安置這個黃鶯,可突然間靈機一動:黃鶯不是喜歡出名嗎?那就借助山口淩綺的名氣和力量來幫她一名成名。想必到了那個時候,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恐怕也沒有過多的心思來糾纏自己了。

    “啊,真的?”黃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都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後只有濃濃的令人窒息般的驚惑在心頭彌漫縈繞。

    作為一個娛樂圈裏的人,尤其還是長江影視中的簽約藝人,黃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日本當紅的玉女大明星山口淩綺?

    山口淩綺出道時間並不長,但以其清純靚麗的外表和天籟般的歌喉,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征服了全日本的歌迷,很快紅遍全日本和東南亞。即便是在國內,她的專輯也是大賣特賣,年輕人裏,要是不知道山口淩綺的,那就完全已經落伍了。根本就不是國內一些唱了幾首歌,在一些影視露露臉就自詡為大明星的藝人所能相提並論的。

    黃鶯更是知道,這次山口淩綺舉行全球巡迴演唱會,長江影視為了能夠承接到山口淩綺的國內演唱會的各項事宜,是花了極大地代價,費了不少周章∞外乎就是想通過山口淩綺而與國際上開展合作。

    可以這樣說,山口淩綺是國際級別的超級大明星,全球的關注度是相當的高,甚至聽說,還有不少國家的電視臺將對整個演唱會的全過程進行現場轉播。還別說與她同台演出,即便是能夠在她的演唱會上露露面,恐怕都將能夠一夜成名,瞬間為成千上萬的國內人所認知。這種效果,比起原來在長江影視的新劇中擔當女主角還要來得誇張和直接,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可這是真的嗎?

    黃鶯不敢去想,只是呆呆地望著冷冰寒,小嘴張成了O形,樣子說不出的俏媚可愛,心跳加速,呼吸都抑制不住地急促起來。

    幸福實在來得太過於突然,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事實。

    衛中華也是萬分震驚,連忙拉著冷冰寒低聲問道:“小寒,你說的可是真的?”語調顫抖不安,神情間緊張一片,急切的嚷嚷著道。

    也難怪他會如此亟不可待和關注了,不論怎麼說,黃鶯也是長江影視的藝人,真要能夠獲得這樣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長江影視也畢竟聲名遠播,名利雙收。這也是他當時極力承接下山口淩綺國內演唱會所有事項的目的之一,要是能在山口淩綺的演唱會上推出自己公司的幾個明星,那這種效果,可是拿再多的錢來宣傳和打廣告所達不到的。

    不過這點被山口淩綺所在的公司毫不留情給拒絕了,雖然失望之極,卻也無可奈何』想到,此時此刻卻從冷冰寒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

    冷冰寒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衛中華神情瞬息萬變,驀的停口不語,凝眉不解若有所思,許久之後,眸子中迸射出一抹狂喜糅雜著不敢置信的複雜色彩:“天哪,難道…”

    其實他也知道冷冰寒既然能夠說出來,又怎麼可能做不到呢?聯想起當時冷冰寒曾說過的,要幫長江影視和新浪潮合作一事來,更是斷定,冷冰寒在新浪潮認識的人,地位一定很高,說不定還是核心人物,要不然,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搞定此事。

    有了這樣的關係,那長江影視和新浪潮的合作,是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這裏,衛中華訕訕笑了笑,面色上卻滿是遮掩不住的喜色,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不斷地搓著自己的手,呵呵傻笑著。

    “寒少,我真能在山口淩綺的演唱會上登臺?”黃鶯見到衛總的神色,似乎肯定了這天賜的良機真的砸在了自己身上,心跳不由一陣加速。可還是忍不住再向冷冰寒求證道。說話間,玉面之上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急切之色,貝齒死咬著香唇,交錯在一起的纖手因為用力的緣故,指尖變得慘白一片。狂喜之餘。更多的卻是恐慌,生怕上蒼給了自己消後,又硬生生的將一切都盡數奪走。

    即便是再性情恬淡的人,也有受不住誘惑的時候,何況黃鶯還曾經為了一個女主角而獻身,這樣的機會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彌足珍貴了。

    “怎麼?不願意?”冷冰寒打趣道。

    “當然不是,我高興……不敢相信……我又怕……”一想到自己會見到這樣大腕的明星,黃鶯的心就蹦蹦直跳,似乎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

    冷冰寒見黃鶯面上露出了歡喜夾雜著忐忑的神色,當即輕淡然笑道:“你也別緊張,好好準備,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黃鶯聞言徹底放鬆下來,歡喜雀躍,面上也露出了那足以將百煉精鋼化為繞指溫柔的甜蜜笑意。

    “原來自己錯怪他了,他是在乎我的,他一直都在替我打算!”黃鶯神情中露出了濃濃的疼惜與內疚之意,為自己剛才誤解了冷冰寒,還哭鼻子一事,感覺很是羞愧,頷著臻首,連脖子都是緋紅一片,很是歉然道:“對不起,寒少,是我誤會你了。”

    冷冰寒笑道:“呵呵,都怪我事先沒有給你說清楚。這次機會難得,你可要悉心準備。”

    “嗯!”黃鶯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溢著無盡的歡欣雀躍,輕輕將螓首擱在冷冰寒的肩膀上,聲音柔地似乎能滴出水來:“寒少,你真好!”

    此時的黃鶯心中的幽怨不悅,盡數隨風消逝,周身都被一股子歡欣包裹住,說不出的舒暢愜意。

    而衛中華和韓易恒見狀,不由對視而笑。

    韓易恒更是搖頭輕歎道:“哎,小寒真不愧是我的偶像,泡妞的功夫也是一流,真是讓我望塵莫及,不得不甘拜下風啊!”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5
第四百二十五章 安排

    美女投懷送抱,溫香軟玉在懷,而且還當著衛中華和韓易恒的面,看著兩人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曖昧表情,冷冰寒就不由有些尷尬。(p)

    正巧此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冷冰寒順勢就輕輕推開黃鶯,摸出手機隨手按下接聽鍵。而黃鶯則是乖巧地走到一旁,殷情地給冷冰寒的酒杯中倒上一些紅酒,然後就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短裙下修長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雙手撫膝,目不斜視,漂亮的丹鳳眼裏滿是神情款款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冷冰寒,仿佛全然把一旁的衛中華和韓易恒給無視了。

    此刻黃鶯的世界裏就只有冷冰寒了。這種情況以前她是絕對不敢想像的,更是難以相信,有朝一日,會有一個男子能夠讓自己如此牽掛緊張,仿佛只要有一會兒看不到他的身影,心裏就覺得空落落似的。

    黃鶯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因為感激他無所求地幫助了自己,還是他這個人,天生就有這樣讓人親近和無法忘懷的魔力?但她知道,冷冰寒已經在自己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或許,這一輩子,也忘卻不掉。

    “喂,你好,哪位?”冷冰寒隨口問道。

    “寒少,是我。”手機裏傳來一陣生澀而聲調又略顯有些怪異的聲音,不過嬌柔的語氣中卻有著幾許明顯的激動之意。

    “咦,淩綺?”冷冰寒一愣,才突然驚喜道。這剛提到她,這電話就打來了,還真有讓冷冰寒感覺意外,所以眼下聲調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喜之意。

    “哈,寒少,你聽出我的聲音啦?”山口淩綺顯得異常興奮,繼續用她那不是很流利標準的,一字一頓地說道,甚至有些吐字發音都還比較含糊混淆。但語氣卻是歡快一片,即便是冷冰寒透過手機,也能感受得到。

    “你已經能用對話啦?”冷冰寒反應過來卻不由有些驚奇道。記得自己剛離開日本的時候,山口淩綺才開始學習,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可以用和自己交流了,雖然還很是不標準,但這樣的速度已經足以讓冷冰寒大感驚訝了。

    “嘻嘻,我一直都有很努力地學哦!”山口淩綺那可愛的瑤鼻微微皺起,修長的秀眉舒展開來,粉紅色的柔唇彎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俏麗的臉蛋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紅,讓她的容顏益發顯得嬌豔動人。

    一直以來,不論多麼忙,山口淩綺都從不間斷學習和練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用和冷冰寒交流。她總感覺,這樣可以拉近自己和冷冰寒之間的距離。

    除了唱歌和跳舞之外,山口淩綺從來也沒有如此認真努力地學習一樣東西,更從來也沒有在別人面前展示過,即便是她的經紀人芳子,也只知道自己在學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她就想要給冷冰寒一個驚喜。

    雖然發音還不標準,雖然說得還結結巴巴地,但這其中卻是傾注了山口淩綺的太多真情。

    此時山口淩綺正坐在飛馳的汽車上,一旁的助理彩音看著她臉色洋溢著的喜色,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悅,內心深處突然莫名升起一絲嫉妒。

    彩音是公司新進的人員,也是懷揣著飛揚的明星夢。能夠給山口淩綺當助理,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一直以來,彩音都聽說,山口淩綺背後有大靠山,這才能夠被公司不予餘力地力捧,成為了紅極一時的大明星。原本她都不怎麼相信,可今天卻見到山口淩綺表露出來的這種神色,倘若不是有了真心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有如此真摯的表情?

    要知道,平日裏雖然山口淩綺待人也很是和善,對每個人,她的態度都很優雅,神情間禮貌備至,讓人心底油然流露出一股暖意。但彩音卻從來也沒有見過,她的臉色會綻放出如此深情絢麗的笑容,看得出來,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沒有絲毫的做作和虛情假意。

    彩音不由有些自憐自怨了,怎麼自己就沒有山口淩綺這樣的好命?她自恃自身的條件,不比山口淩綺差,可為什麼山口淩綺就能碰上貴人,風光無限,而自己,卻只能成為她默默無聞的助理呢?

    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可自己的世界呢?

    一時間,彩音的心神不由有些恍惚了,咬了咬櫻唇,美眸變得有些濕潤了。

    而沉浸在歡悅當中的山口淩綺,當然不會注意到自己這個助理的異樣神情。

    “嗯,真厲害!”冷冰寒不由誇讚道。

    山口淩綺得到冷冰寒的誇獎,心中羞不可耐,偏又甜滋滋的一片。

    “寒少,打電話也……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我現在已經來香港了!剛下飛機,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香港?”冷冰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山口淩綺全球巡迴演唱會,這一站應該到香港紅磡體育館了,自己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呢?

    或許要不是因為黃鶯的緣故,自己才會突然想到她呢?想到這裏,心頭不由升起幾分愧意,期期艾艾道:“淩綺啊,真對不起,這段時間忙暈了……”

    雖然隔著電話,山口淩綺也能想像出冷冰寒此時的表情,雖然眼中的失落是顯而易見的,不過卻又“撲哧”嬌笑出聲,嬌嗔道:“寒少啊沒關係的,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很高興了。”聲音柔膩甜蜜一片,有著一股子盪氣迴腸的曖昧味道。

    “就是……就是很想你!”山口淩綺低聲說道,美眸中流露出無限的媚色。

    冷冰寒訕訕笑著,而山口淩綺情真意切的話語,卻讓冷冰寒不由一陣怦然心跳,幻想著她說這話時那吐氣如蘭的妖嬈美態,只覺得周身血脈賁張,心神不由得一陣恍惚。

    兩人在那裏閒聊著,怪異地是,日本人的山口淩綺講的是,而中國人的冷冰寒,卻說的是日語±中華和韓易恒他們都不懂日語,更是不知道冷冰寒說了些什麼。不過兩人看著冷冰寒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敬佩。

    這個冷冰寒,年齡不大,可懂得東西卻是不少,不光是賭術高手,這連日語也那麼純熟,真是處處讓人驚歎不已。

    冷冰寒也借機說到了安排一個人在山口淩綺國內演唱會上亮相演唱的事情,山口淩綺連問都不問這個人是誰?唱歌唱得好不好,當即便應了下來,還說用不著冷冰寒再去找公司負責人了,自己就能安排好。

    冷冰寒自然是省了事,但卻也摸了摸鼻子,不免有些驚疑道:“你就不怕搞不好會砸了你的牌子?”。

    要知道,明星藝人們作為公眾人物,向來非常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良好形象和口碑,更不用說是開演唱會這樣盛大的事情了】一個環節,每一個步驟,都非常考究,特別是邀請的嘉賓,那更是經過了自己和公司的深思熟慮。不僅要考慮到嘉賓的人氣值和演唱功底,既不能太有名氣,會喧賓奪主,也不能太沒名氣,對整個演唱會起不到錦上添花的功效。會不會有緋聞之類的什麼負面影響,也是尤為重要的一點。

    因此,除了公司的計畫和要求不得已之下,鮮有明星願意去冒這樣的一個風險,在自己的演唱會上推出一個新人。

    “不怕,大不了我就退出娛樂圈,等你來養我!”電話那頭,山口淩綺很是俏皮地咯咯笑道。

    冷冰寒一時間竟有些呆滯,面上神色更是很有些複雜,半晌後才訕訕一笑,話鋒一轉,問道:“香港的氣候適應嗎?安保工作做得如何?”

    對於冷冰寒每到關鍵時刻顧左右而言其他,山口淩綺心中多少有些失望,美目流轉,不滿地在心頭嘀咕道:“膽小鬼。”不過還是撅著小嘴說道:“香港天氣比東京暖和多了,安保工作也做得很好,這邊分公司工作做得很到位。”

    冷冰寒笑了笑,有朱建軍在那裏親自坐鎮,對於香港的演唱會他倒是很放心。

    提及了香港,冷冰寒又不由想起了自己在香港的別墅,還有別墅裏的工作人員〔似自己已經有快一年沒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平日裏不覺得,現在想起,還蠻想他們的,想念大廚福叔的潮州菜,想念英國女管家麗娜,還有那些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傭……

    掛電話之前,山口淩綺突然問道:“那個黃鶯女士,也是寒少你的情人?”

    冷冰寒微愕,隨即又笑駡道:“什麼叫也?”

    “難道不是嗎?”山口淩綺俏皮地一笑,說道:“我是寒少你的情人,即便不算其他人,她當然也是你的情人啦!”

    冷冰寒頓時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乾咳了幾聲,才罵道:“別胡說八道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

    “要真沒什麼關係,我可就不管她了。”山口淩綺在電話裏嘻嘻一笑,眼眸一轉,促狹地說道:“要知道,這件事情上我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喔?要是其他人的,我想那就算了。”說罷咯咯笑個不停。

    冷冰寒一陣頭疼,沒想到山口淩綺也有這麼頑劣的一面,故意沉聲說道:“別淘氣,辦不好事情我拿你是問。”

    “哦……知道了……”

    山口淩綺乖乖地應道,之後才回過神來,這是在打電話呢,寒少又沒在自己身邊,用得著這麼乖嗎?再說了,拿我是問又能怎麼著?難不成還能來打我**?

    一想到這裏,山口淩綺就吐了吐舌頭,俏臉不自主地紅了起來,顯得格外嬌羞迷人。心中似乎也隱隱有些期冀,甚至不由壞壞地想到:那就讓他來好了,免得自己經常也見不到他。

    想可以這樣想,不過寒少交代的事情,山口淩綺可不敢有半點的疏忽,放下電話後就面色很是凝重地將事情交代給彩音。

    這個助理雖然年齡不大,不過辦事倒是挺麻利的,山口淩綺用得也很放心,甚至有時候還想,要不要把這個彩音推薦給冷冰寒?

    對於冷冰寒,她沒有過多的奢求,更沒有想過能把他給拴住。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要是沒有七八個女人,那才叫不正常。倘若他有了自己和彩音,會不會更迷戀自己?彩音不管怎麼說,也都是自己人不是?

    山口淩綺相信,自己和彩音加起來,一定能夠讓冷冰寒神魂顛倒,愛不釋手的。自己為此可是暗中學習了不少技巧。一想到要將這些技巧用在冷冰寒身上,得到他的愛憐,山口淩綺心頭就不由一熱,甚至一絲**的感覺從心底滋生蔓延。

    彩音卻是不知山口淩綺的心思,有些遲疑地問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先告訴一下中川先生?”

    中川先生全名中川翔太,是新浪潮公司日本分公司的總經理。中川翔太很早就在日本娛樂圈裏打拼,有很好的口碑,能力也很強,被稱之為日本娛樂界的“鬼才”。當初新浪潮在日本成立分公司的時候,就將他從世嘉高薪挖角過來。

    中川翔太也沒有讓新浪潮的高層們失望,很快就擬定出蓬勃的發展計畫,並且通過一系列的運作,不僅成功將山口淩綺打造成為了世界頂級的大明星,也把日本新浪潮公司發展壯大,在和老東家世嘉、索尼等老牌娛樂公司的競爭中,不僅絲毫不落於下風,而且還隱隱壓他們一頭。因此,中川翔太在公司的威望相當高,所有員工都對他非常信服。

    在既定了的演唱會上突然發生變動,還要加上一個毫無半點名氣的新人,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關係重大,彩音實在有些忐忑,就不由得多了一嘴。

    “不用!”山口淩綺淡淡道,語音中多少有些不悅和淡淡的威嚴。

    彩音心頭一驚,噤若寒蟬、面色煞白,雙手絞在小腹前,低垂著頭,不時抬眼看看山口淩綺,可一接觸到山口淩綺的眼神,又連忙垂下眼瞼。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6
第四百二十六章 怨恨

    山口淩綺的助要來幹的人可是大有人在,自己也是擠破了頭皮才得到這份差事的,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人。要是讓山口淩綺不滿意了,那這個飯碗,可是砸定了。

    當務之急,是將山口淩綺交代的事情,**地完成好。

    冷冰寒放下了電話後,淡淡對**鶯說道:“我已經和淩綺說好了,你不用去日本了,直接去香港。山口淩綺已經到了香港準備即將開始的演唱會。你也正好去現場觀摩一下,國內演唱會時也好有些經驗……”話還沒說完,卻見衛中華和**鶯他們三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嘴張得大大的,神情都有些呆滯,不由問道:“咦,你們這是怎麼啦?”

    衛中華這才仿佛回神了,搓了搓手,有些期期艾艾地問道:“小寒,你……剛才可是在……在和山口……山口淩綺通……通話?”

    “是啊!怎麼啦?”

    衛中**言如遭雷殛,身子猛的一個趔趄,睜大了眼睛望著冷冰寒,一臉的陌生與不敢置信。

    明星算不得什麼,衛中華自己也曾經睡過不少,什麼玉女大明星〔麼青春***,脫了衣服在床上,還不是任自己擺佈,和那些個小姐也沒什麼兩樣。

    可山口淩綺卻是完全不同,那可是享譽世界的超級大明星,可以說甚至是日本娛樂圈的一個標杆。即便背地裏有什麼貓膩,卻也不是衛中華所能接觸得到的。國內再有權勢,可在日本,卻是力所不及。

    冷冰寒是怎麼和他搭上線的?難不成……

    一想到這裏,衛中華心頭就不由浮想聯翩起來,嘴角也扯起了一絲只有男人才能意會的笑意∧中對冷冰寒,那更是欽佩不已。自己再牛,也不過只局限於國內,而冷冰寒,卻是早已在國際上“為國爭光”了。

    而**鶯聽冷冰寒如此輕描淡寫就搞定了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輕輕哆嗦了一下,心頭浮現起一抹不真實的感覺,只覺得宛如置身在夢中一般,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真的能夠和山口淩綺同台演出,就如同是從來沒有奢求過中獎的人突然得知自己中了億萬大獎一般,是既興奮而又不敢相信。

    可這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看著冷冰寒那清澈如水,卻又深邃如湖,明亮中有著一絲引人淪陷的溫柔跟一絲引人瘋狂的邪魅的眼睛,**鶯驀地芳心卻是一動,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現,纖柔的嘴角不由露出輪廓優美的笑意。

    =============================分隔線=============================牧馬山位於成都市雙流縣境內,白河沿山環繞而過,多種常綠灌喬木覆蓋其中,呈現一片綠景,尤以自然分佈的美國松樹林更具魅力。整個山幽雅靜謐,有眼光的房地產商早就著手開發牧馬山,準備將這裏打造成為成都惟一的純別墅住宅區。

    牧馬山莊就是整個牧馬山裏最具奢華的別墅群,其內有人工湖,有小型運河,種植著各色花草,環境幽雅宜人,專供超級富豪居住″千畝的土地上,幾十幢豪華別墅星羅棋佈、錯落有致,而每幢別墅之間相隔約一裏多地,互不干擾。

    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沿著新修建的盤山公路緩緩駛入其中的一幢豪華別墅。這是一幢三層別墅,占地寬廣,氣勢恢弘,比之其他別墅,油然多出幾分豪奢與霸氣。

    車剛退下,丁辰銘就推開車門下了車,臭著一張俊臉走在前面↓了寸步不離的黑衣保鏢之外,李龍琪也是緊隨其後,面帶惶然之色。看他那唯唯諾諾、亦步亦趨的惶恐樣子,絲毫沒有剛才和冷冰寒對賭之時那鎮定自若的高手風範。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你老跟著我幹什麼?”丁辰銘陡然停住腳步,死死地瞪著李龍琪很是不滿的罵道,聲音中除了明顯的厭惡之意,更多的則是怒不可遏的味道。

    “丁部長曾經吩咐過,要我寸步不離的保護銘少。”對丁辰銘的疾言厲色絲毫不以為意,李龍琪微微低著頭,有些期期艾艾地恭聲答道,只是因為雙頰高腫而起,話音間便有著幾分明顯的模糊之音。

    “保護***的?就你這熊樣,也能保護我?”丁辰銘聞言先是一皺眉,破口罵道,接著目光掠過李龍琪那浮腫的面部,不由得又想起自己适才很是瘋狂責打他的情形,面上又閃過一抹不忍與自責。想想這個李龍琪自從跟隨自己以來,也委實為自己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低不可聞的一歎,卻是撇撇嘴沒好氣地道,“你不氣死就算不錯了。”

    丁辰銘雖是譏諷不滿的話語,不過口氣有了很大程度的緩和。

    李龍琪聞言眸子中不由閃過一抹喜色,神態越發地恭謹,低著頭歉然道:“銘少,真是對不起,全怪我學藝不精,連累地你丟了面子,我……”

    “好了好了,別盡揀好聽的說啦。”丁辰銘絲毫懶得與他囉嗦,轉身快步朝別墅大廳走去,口中不耐煩地說道,“我今天當著那麼多人地面打了你,你別往心裏去,我也是一時衝動,給你賠禮啦。”雖是道歉的話語,可語氣輕描淡寫的,根本毫無一絲的誠意。

    丁辰銘說話間,李龍琪眼中閃過了一絲極為隱蔽的怨毒之色,不過面上卻是露出了極大的歡欣之意,甚至語調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顫,說道:“銘少您實在言重了,能為銘少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得了得了,廢話真多。”丁辰銘皺著眉頭不客氣地打斷李龍琪的忠心告白,回頭望著一臉欣喜之意的他,冷笑著道,“你呀,也用不著一天到晚說這些好聽的,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練練賭術。你說你一個苦心修煉了那麼多年的一個賭術高手,今天怎麼就會輸給一個臭小子?難道是你故意放水不成?”

    丁辰銘聲音陡然轉低,不悅的白了李龍琪一眼,心有餘悸地輕聲道:“真要輸掉了船運公司,我們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聲調冰冷一片,有著刺骨的寒意。

    李龍琪聞言也是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面上緊張不已,期期艾艾地說道:“銘少,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這個冷冰寒絕對是一個高手,真正的高手,恐怕就連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怎麼可能?”丁辰銘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李龍琪,眉頭緊蹙:“他才多大年齡,就算是從娘胎裏就開始練,也不可能比得上你**吧?”

    丁辰銘是親眼見識過李龍琪**厲害的,那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幾乎就沒有他不精通的賭術,任何賭具到了他的手上,那是變化萬千,神鬼莫測。

    聽到丁辰銘的疑惑,李龍琪不由喟然一歎,說道:“以前我也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賭術最高的莫過於我**了。可這兩年來卻是高手輩出,先是去年一個華裔美女橫掃美國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未逢一敗,被譽為新一代的美女賭王。可就這個美女賭王,今年卻在日本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男子。這可是一場吸引了全世界目光的世紀豪賭,而那場賭注,赫然是一棟價值萬億日元的商業大廈……”

    “萬億日元!?”丁辰銘一聽不由暗自咋舌不已,雖說日元不值錢,但架不住數量多啊◎億日元,也相當於百億美元了家要能有這麼多錢,也不用自己累死累活的拼搏賺錢了…還不願意當一個有權又有錢的紈絝子弟?

    “是呀,萬億日元,任何人得了,也必定能嘯傲王侯,富貴終生了。”李龍琪喃喃著道,語氣中不無羡慕之意,而眼神中也是異彩連連,充溢著渴望的神色。

    “這個人在什麼地方?”丁辰銘不由問道。

    這樣厲害的人物,即便不能為丁家所籠絡,可也務必要打好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

    “自從賭局結束後,這個人就從公眾的視線中神秘消失了……”李龍琪也是心生神往:這樣的高手,真要能夠學到他的一招半式,也足夠自己享用一生了。

    “嘿嘿,我要有了這麼多錢,肯定也溜之大吉了。”丁辰銘嘿嘿乾笑起來。

    中國自古就道:財不露白,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要說沒有人垂涎打主意那是不可能的。倘若沒有顯赫的實力,那唯一的辦法就是隱遁讓別人找不到。要不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巨額財富對於普通人來說,說不定就是鬼門關的催命符。

    “這應該倒不會。”李龍琪很難得地沒.看小說訪問W.χ.òМ有附和丁辰銘的話,而是正色說道:“雖然這個後來被大家尊稱為賭仙的年輕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卻聽傳聞,說他是飛遠的太子爺,原本就富可敵國,要不怎麼敢進行這樣的豪賭?”

    “飛遠?”丁辰銘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是震撼莫名。

    權因飛遠的來頭實在太大了。

    丁辰銘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打飛遠的注意。在他看來,管你是什麼國際上的大公司,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就必須要賣自己面子,有什麼好處必須也要分丁家一杯羹,要不保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數次碰撞的結果,雖然飛遠的業務遭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甚至停滯,但丁辰銘卻是被家裏老爺子嚴厲訓斥,並警告他,不得再去招惹飛遠。

    丁辰銘雖然不敢背勃老爺子的旨意,不過心頭還是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不過就是一家企業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直到後來才知道,飛遠並非普通可以任他揉搓的公司,而是一家即便是見識到冰山一角也讓人驚駭不已,具有強大實力的公司。在丁辰銘為難飛遠的同時,丁家在政治、經濟各方面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損失之大,遭遇到了空前的危機。

    剛開始丁家人都有些惶然不知所措,不知道禍事從何而來。

    緊急出臺應對辦法也毫無效果,費勁了周折,才打聽到,原來是丁辰銘惹上了國際大鱷飛遠公司,引來了飛遠的全面報復。

    別看丁家在國內權勢滔天,但在經濟上和飛遠相比,實在相差太遠了,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以飛遠的實力,動動手指頭,都能讓丁家在國際上的財富瞬間化為虛有▲國內,即便飛遠的損失是丁家的十倍百倍,丁家也扛不起。

    為家族惹下如此仇家,帶來巨大的損失,丁辰銘只是被老爺子痛駡一頓,已經是很寵愛他了。

    不過從此之後,丁辰銘也就知道了,什麼都可以惹,但飛遠卻千萬惹不得。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丁辰銘看了身後的黑衣保鏢一眼,皺著眉頭問道:“杜偉,你真不是那個冷冰寒的對手?”質問的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味道,臉上滿是驚詫的表情。

    杜偉微微點頭,驀的流露出一絲發自肺腑的敬意,那語調也是不由自主的拔高,以一種異常恭謹的聲音道:“不用動手,就他那無形中顯露出來的氣勢,已經將我死死壓住,這種情況,有史以來我都還是第一次碰到∫敢說,真要動手,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沉緩的語調既有澎湃的自信,又有著對冷冰寒不加掩飾的推崇之意。

    “國內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人物?”丁辰銘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慮之色,皺眉思索半天,卻也是一無所獲,徒勞的喟然一歎,轉而朝著杜偉微微頷首,沉聲道:“去他這個冷冰寒的的資料給給調查清楚,我要連他八輩子祖宗是誰都要瞭若指掌。”說到後面,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6
第四百二十七章 名聲在外

    杜偉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銘少,不用去查了。wà.1.O{p)”

    “怎麼,你知道這個冷冰寒?”丁辰銘急切而又頗有些驚疑地看著杜偉問道。

    杜偉嘴角扯起一抹詭異地笑容,說道:“銘少難道忘了首都王家風頭正勁的那個冷冰寒?”

    “啊,是他?”丁辰銘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拍拍頭自嘲道:“難怪我一直就覺得冷冰寒這個名字很耳熟,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原來就是王老爺子的那個幹孫子啊!可他不是在首都嗎?什麼時候來成都了?”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之意。

    丁辰銘雖然出身首都豪門,但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東南沿海各省為家族打理船運公司,因此,對於冷冰寒並不太熟悉⌒關冷冰寒的事情也多少聽說過一些,比如走了狗屎運,討得王老爺子的歡心,被收為了幹孫子,還大張旗鼓搞了認親儀式;前前後後把兩任海鎮區公安局局長都給搞下課了;聽說前一段時間還和正泰集團的劉彬發生了衝突,將劉彬打成了豬頭……

    在丁辰銘眼裏,劉彬雖然上不了臺面,但也算是豪爽,和自己的關係也不錯。

    事實上,丁家和劉家,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互相需要的聯盟□家需要借助丁家在國內的巨大權勢,順利拓展生意,並站穩腳跟▲丁家也需要劉家在各個環節和領域的合作,繼續壯大自家的實力。

    兩家的三代子弟,因而有了些交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冷冰寒前不久搞得劉家灰頭土臉,還逼得劉彬遠遁衡,至今不敢回來,還乖乖拿出了京郊的一塊地,這才算是擺平了此事。

    對於劉家而言,一塊地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失了面子。堂堂劉家的唯一子嗣,還背依丁家這顆參天大樹,被冷冰寒打成了豬頭,卻不得不放低姿態乞和,淪為了圈中的笑柄,不僅丟了劉家的顏面,即使丁家,也是大感恥辱。

    丁辰銘還記得,之後劉彬再給自己電話裏提及此事,可是泣不成聲,不住破口大駡冷冰寒和欺人太甚的王家的淒慘摸樣。讓向來自詡為劉彬大哥的丁辰銘也是大感尷尬和羞愧,自然也就將冷冰寒這個未曾謀面的仇人牢牢記在了心頭。

    只是剛才在天上人間,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面對的就是這個讓劉彬恨得咬牙切齒的冷冰寒。當然,現在不僅是劉彬,丁辰銘自己對他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難道這個冷冰寒真是劉彬和自己的剋星?

    “冷冰寒老家就是四川的,他乾爹王培元是四川省的省長。”杜偉解釋說道∨偉可不是普通的保鏢,而是丁家苦心培養起來的精英骨幹,肩負著各種神秘的使命,對國內外的各種勢力的資料都瞭若指掌。要不是丁辰銘打理船運公司,以他的身份和資格,還真不夠派這麼一個人在身邊。

    這也是丁辰銘聽杜偉說自己都不及冷冰寒後,臉色大變的原因之一。

    “***,那他怎麼這麼厲害?”丁辰銘有些不滿地罵道,面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隱隱有幾分驚駭之色。

    在他看來,杜偉已經是超乎了自己想像的存在了,可他都說不如冷冰寒,那這個冷冰寒未免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丁辰銘一直都自詡是首都公子哥中少有的才俊,也向來引以為豪。可現在碰到了這個冷冰寒,不得不說冷冰寒的容貌,讓他這個向來以帥哥自詡的公子哥,生出濃濃的自慚形穢之意,就是那神乎其技的賭技,讓杜偉都甘拜下風的身手,也是令他心底,產生了一股莫名的俱意。

    而冷冰寒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遜色於自己,看來自己當初的盤算,可就很難實現了。那麼,事已至此,自己又該如何去應對現在的這個場面呢?

    丁辰銘不由有了些惶惑。

    正在丁辰銘暗中思量之際,卻見李龍琪快步上前來,對他說道:“銘少,丁部長電話。”

    丁辰銘心中一訝,然後不悅地瞪了李龍琪一眼,有些無奈的一歎,從他手裏接過了電話,輕聲說道:“老爸,你找我呀?”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電話裏傳來一個威嚴而又似乎暗蘊著憤怒額聲音。

    丁辰銘自然知道,自己身邊一定有家族裏安插的人,將各種重大事情向家族彙報。像今天這麼大的事情,倘若是贏了還好,可卻是輸掉了,家族頗為倚重的船運公司極有可能拱手讓人,是不可能不說的。

    丁辰銘聞言神色一黯,垂頭喪氣地囁嚅著道:“老爸,是我沒用【想把衛小三那廝的長江影視給奪過來,結果……”

    “結果輸掉了?”丁瑜志雖然沒有破口大駡,只是言語中的失望與難過,卻讓丁辰銘心頭劇震。

    他不怕別的,只是怕老爺子真個惱火起來,收回自己的大權,再對自己實行經濟封鎖,那自己的一切可就完了,別說那奢靡的生活,就是在丁家,地位也將大大降低。

    急切之余,丁辰銘語調惶惑地連連申辯道:“這實在不怪我,都是那個冷冰寒∫懷疑這是他有預謀的設計的圈套,目的就是想要謀奪我們家的船運公司……”

    “胡說八道。”丁瑜志暴怒如雷,似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震天的巨響丁辰銘通過電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是嚇得渾身一顫,噤若寒蟬。

    丁瑜志怒喝道:“冷冰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可是比你清楚的多。你要不去招惹他,他是絕對不會無事生非的。”雖然是在怒斥丁辰銘,但話語中卻對冷冰寒有著幾分明顯的讚譽之意。

    丁辰銘故意做出一副悽楚的苦笑,無奈的喟歎道:“老爸,要是冷冰寒沒有預謀,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船運公司?還知道是我在打理?再說了,他一個王家的外姓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外姓人?”丁瑜志冷笑了一聲,說道:“可能你還不知道吧,他這個外姓人已經是王家力捧的第三代領軍人物,而你,在我們丁家卻連入選的資格也沒有。”

    這個也是丁瑜志一直以來最大的一塊心病′然他身居國土資源部部長這一要職,手握重權,在丁家第二代裏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不過卻由於不是長子,連帶兒子丁辰銘也被排斥在外。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老爺子思想那麼頑固封建?誰叫大哥的大兒子丁辰志更得老爺子的歡心呢?

    因此當丁瑜志聽說王家將力捧冷冰寒後,真是感慨萬千,不得不佩服王老爺子的胸襟和魄力。要是自己老爺子也有這樣的胸襟和魄力,不整天死守著那麼陳舊地發黴的規矩,說不定自己也有上位的可能。

    一想起這個冷冰寒,丁瑜志便不由對兒子多了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慨和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是一樣的人,也沒見冷雲翳有多麼不同凡響,更不像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和高度就遠超常人,可這個冷冰寒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啊,這怎麼可能?”丁辰銘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不由得驚呼出聲來。

    和其他人一樣,丁辰銘對於這個簡直是不敢相信。堂堂王家,這麼多才俊,怎麼就偏偏會選擇冷冰寒這樣的一個外姓人呢?那些王家的人又會怎麼想?對此能夠心服嗎?

    在他們看來,所謂的乾親,不外乎也就是一種維繫利益的手段。到了關鍵的時候,又怎麼能及有著血緣關係的那種割不斷的親情?

    “別一天耍你的那些小聰明。”丁瑜志怒意勃發的面色微微有些鬆弛,說道:“要是這個冷冰寒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你說王家怎麼會把他給立起來?現在首都關注他的人可是不少,聽說連葉家和陳家,都有想要和他聯姻的想法。”

    丁辰銘聞言是面如死灰,頹然坐倒在沙發之上,好半晌方才咬牙切齒道:“他真有這麼好?”語調森然一片,眸子中便露出了幾分肅殺的冷意即便是旁邊的杜偉和李龍琪,也能感受到他那令人心悸的恨意。

    也難怪丁辰銘心中會充滿了恨意了□、丁、葉、陳四家,可以說是國內政壇的新四大家族了。幾乎可以說把持了國內的大部分政權。當年首長要是沒有得到他們四家的支持,恐怕也很難再重新登上政治舞臺,譜寫出改革開放的新篇章。

    四大家族都會為了各自的利益,時而明爭暗鬥,時而合縱連橫。當初,丁辰銘相中了葉家的二姑娘葉霖雅,不僅是看中了葉霖雅的容貌才智,更是看中了葉家的權勢。自己真要成了葉家的女婿,那不僅自己在家族裏的地位會得到很大的提升,而且有了葉家的幫助,不論是做什麼,都更是無往而不利。

    對此丁老爺子和丁瑜志都是抱著贊同的態度′然婚姻並不能代表什麼,在大原則上,葉家也不可能為了一個親家就放棄家族的利益。但畢竟能夠和葉家聯姻,對於丁家來說,也多了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只要關鍵時候支援一下,丁家的利益就會得到極大地發展。

    不過丁辰銘的提親卻被葉家毫不客氣地給拒絕了,這是丁辰銘有生以來遭受到了第一次打擊,在他心裏留下了極為深重的陰影和傷疤。因此,他現在一聽,葉家居然有意要和冷冰寒聯姻,恍然是那道傷疤又被殘忍地揭起。

    自己提親被拒絕,而葉、陳兩家卻是主動有招冷冰寒為婿的想法,那不也說明,自己在他們眼裏,遠遠比不上冷冰寒這個王家的外姓人嗎?

    丁瑜志似乎也能感覺到,丁辰銘那鬱悶淒苦和仇視的心情,輕歎一聲道:“辰銘,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不過,這次在不清楚對手的情況下就貿然行事,實為不智。”

    “那現在怎麼辦?”丁辰銘神色驀地一緊,有些焦慮地說道。目前已經成了騎虎之勢,難不成要讓自己狼狽認輸,灰頭土臉地淪為眾人的笑柄?

    一想到這裏,丁辰銘心底對冷冰寒的憎怨,又不由增加了幾分,連牙齒都咬得嘎嘎作響。

    “這事情我想也是冷冰寒的一時之意,王家人也並非願意在這個時候來挑釁我們丁家,我先找人迴旋一下。”

    丁瑜志這樣的分析也實屬正常□老爺子退居二線在即,家族裏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完成權力的交接,並利用這個關頭為下一代謀求一些利益,而並非是和丁家全面開戰∠竟這樣的鬥爭沒有勝利者,只會讓旁觀者撿了便宜。再說了,要是丁家在關鍵的時候為王家的交替添堵找麻煩,執意發出一些不好的聲音,也會給王家的安排帶來強勁的阻礙。

    當然,丁瑜志現在也正是面臨著由部級升副國的坎,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和王家較勁兒。

    總而言之,兩敗俱傷的結局,是兩家都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丁瑜志頓了一下,又說道:“要是冷冰寒真不識趣,非要當我丁家好欺負,呵呵,也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言語之間,充斥著傲然之氣,和煦的眸子中突然隱然散發出陣陣的精光。

    丁辰銘聞言神色間突然變得興奮一片,知道在這件事情,父親已經有了全盤的穩妥的考量。這件事情要是有家族力量介入了,那冷冰寒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他甚至已經能夠想像得出,冷冰寒吃癟的場景和樣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快意,真要比在那些性感美麗的女人身上馳騁,聽她們嬌柔地呻吟還要來得舒暢。

    一旁的李龍琪和杜偉也是不由面色動容家的實力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真要讓全力對付這個冷冰寒,那會不會引發丁王兩家爭鬥的全面升級?他們完全想像不出,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會是怎麼的一種彗星撞地球的大場景?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6
第四百二十八章 名聲在外

    天蓉商務會所裏一處清雅的茶舍裏,冷冰寒看著和自己對面而坐的人,面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茶舍的裝修別具特色,足有數百平米的空間裏面曲徑通幽,密佈的雜草幾乎將那青石板的小徑都給遮擋住了。從門口順著青石板小徑往前走,不遠處就是一個古意盎然的涼亭」亭旁邊還有一從茂密的青竹。一條小溪盤繞而過,在涼亭下彙集成了一個不是很深的水塘,裏面還有幾條錦鯉游來遊去。加上四周的惟妙惟肖和高科技類比出來自然風,吹得青竹和雜草沙沙直響。置身其內,還真恍惚猶如身處古時充滿了原野意境的郊外。

    如此優美靜雅的環境,品著香茗,聽著潺潺流水,感受著清風徐來吹拂發梢的靜謐,真是一種極其高雅而舒心的享受。

    當然,這種享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得到的。即便是有錢,也還得看這個茶舍是否已經被預定出去了,因為,整個天蓉商務會所裏也就只有這麼一間高檔的茶舍——不是不能修建更多,而是要彰顯出其獨一無二的至尊榮耀。

    這也是當初王瑩瑩剛開始搞這間會所時,冷冰寒曾經教她的。

    對於冷冰寒的意見,王瑩瑩可是重視地不得了。在她看來,冷冰寒就是一個挖掘不盡的大金礦,隨便的一個主意,或許都蘊含著極大地商機,這在以前的若干次檢驗中,都得到了毫無疑問的證實。

    這間意雅茶舍一經推出,果然是受到了若干人的追捧,大家是趨之若鶩。

    成都大大小小的會所也算是不少,不過唯獨這間天蓉商務會所生意最為火爆,好些價格高得離譜,冷冰寒剛開始告訴王瑩瑩時,都讓她暗自咂舌,生怕無人問津的服務專案,現在卻是供不應求,往往預定都排到了好幾個月之後。

    成都乃西南中心城市,藏龍臥虎,有錢人多了去了,況且,天蓉商務會所不僅是整體規劃行銷在冷冰寒的指點下,至少超前了業內好幾年甚至十年,再加上那深厚的背景,自有圈子裏的人捧場。一些大款也是趨之若鶩,蓋因在這裏,能夠有機會結識真正的豪門俊彥,那可是在商場上可與而不可求的際遇啊!

    真正有眼光的生意人,都很清楚,在國內,至少要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有官場上面的朋友罩著,才是在商場上捭闔縱橫的最大保障。不然就算你積累了再大的財富,也宛若將高樓大廈建在沙灘上一般,沒有絲毫的根基,樓建得越高,通常坍塌的可能**也就越大。

    有遠見的生意人通臣是抱著錢也找不到門道,現在有了會所,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幾十萬的會員費貴嗎?可要和潛在的收益相比,簡直就是不堪一提了。

    這個年頭有錢人多,但想要做一個有品位的有錢人,卻並非那麼容易。就好比今天,所有想要來意雅茶舍的人就不得不失望而歸了,因為今天,冷冰寒要用茶舍,王總親自打了招呼,即便是再尊貴的客人,也恕不接待了。

    沒見主管茶舍的經要使用意雅茶舍的客人,其中不乏富豪權貴。看到他們個個怏怏而歸,經理不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由暗自慶倖,好在自己是在天蓉商務會所裏上班,要是換著是其他地方,早就被那些衙內們打成豬頭了。

    慶倖之餘,又不由有幾分疑惑,今天到底是什麼大人物要使用意雅茶舍,居然要王總親自來安排並再三囑咐,這可是在會所從未有過的事情。

    而此時,偌大的意雅茶舍裏,只有兩個對立而坐的人。

    冷冰寒仍然是一身裁剪得體,簡潔卻不簡單的休閒裝,看起來充滿了陽光朝氣,神采飛揚、朗逸無雙▲和他面對面坐著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樣的男子,中等身材,也是一身深色的休閒服,眉宇間絲毫沒有紈絝之氣,倒是隱隱透出上位者的威嚴,正面帶微笑地望著冷冰寒擺弄著案幾上的功夫茶。

    誠如冷冰寒事先預料的一樣,他這兩天來差不多接了不下二十個電話。

    自己和丁辰銘對上的消息在“不經意”間傳出去之後,冷冰寒的便成為了熱線,要不是非親近之人不知道他的號碼,恐怕早就給打爆了。

    電話大多是王培元、王培華等親近之人打來詢問整件事情的。冷冰寒突然和丁辰銘對上,看起來好像只是兩個小輩之間相互鬥氣的事情,如果僅此而已,或許大多數人得知之後,只會會心一笑,甚至笑駡道:這個臭小子。

    可其中卻涉及到了丁家的船運公司和衛中華的長江影視,事情全然就遠非那麼簡單了。人人都仿佛從中聞到一絲硝煙的味道。不論是丁家的船運公司,還是衛家的長江影視,兩家都不會那麼輕易拱手讓人。

    因此,就連那些久不露面的老爺子們也都對這件事情表達了高度的關注和關心∠竟這次冷冰寒對上的,是在國內盤根錯節,具有非常強大實力的丁家。甚至不少人都建議冷冰寒見好就收,畢竟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丁家,沒什麼好處,真要惹急了丁家,反咬一口,才是得不償失。

    當然,也有王玉輝這樣和冷冰寒交好的圈內子弟,聽說冷冰寒對上了丁家的丁辰銘,個個是激動地嗷嗷直叫,無不為他鼓勁兒打氣,都眼巴巴地想要看著冷冰寒如何收拾這個異常囂張的丁家二少爺。仿佛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這些年來,他們多多少少都在丁家手裏吃過癟,無不指望著風頭正勁的冷冰寒,能夠替他們報仇雪恨。

    就連遠在大連的冷雲翳也在百忙之中打來了電話。

    在王老爺子付出巨大“犧牲”和首長的運作之下,冷雲翳調任重慶市市委書記的事基本上已經是鐵板釘釘了,正式下達通知,也就是時間問題。因此,冷雲翳這段時間一直都忙著對大連的工作進行總結和匯總,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不僅是總結自己這些年的工作得失和經驗,也算是為自己的接任者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竟在大連幹了四五年時間,大連的蓬勃發展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取得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打心眼兒裏他就不消自己離開後,繼任者把大連搞得亂七八糟。

    當然,即便真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每個人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施政理念,更不願意一直呆在前任的光環底下。

    冷雲翳在電話並沒有訓斥冷冰寒,而是頗有些驚疑,同時也是困惑不已,怎麼自己這個兒子就沒有歇著的時候,仿佛不搞點事情出來就不安生似的,這次更好,居然直接對上了實力幾乎不遜于王家,隨便跺跺腳都能引起一陣**的丁家。

    不過冷雲翳卻並不是很的←實在太清楚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大能耐了,貌似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吃虧的時候。何況,冷雲翳也絕對相信,冷冰寒不是那種無事生非、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會這麼做,就一定會有他的道理。自己這個做老子的,只要堅定不移地支持他就好了。

    貌似抱有這種想法的還有王老爺子。

    他更是穩如泰山,甚至連電話都沒有給冷冰寒來一個,就仿佛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似地家轉彎磨角把想要和解的資訊傳遞過來,他老人家也不理睬,全然一副小輩的事,讓他們自行解決,老都老了,還瞎**這些閒心幹什麼的**樣,差點沒把丁老爺子氣死。

    但冷冰寒卻完全沒有想到,丁家大少爺丁辰志會親自從首都找上門來,還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冷冰寒雖然對丁家人不感冒,卻也舉拳難打笑臉人。

    丁辰志是丁老爺子的長孫,父親丁瑜國是丁老爺子的長子,不過卻是沉心於科研之中,名利心不重,雖然在科技部擔任副部長,卻不怎麼管事,反而是讓小自己三歲的弟弟丁瑜志爬到了自己頭上。

    可滑稽的是,第三代卻是正好打了一個調,丁辰志的**格完全不像自己的老爸,說話做事很是穩健老道,讓人感覺滴水不漏,老成持重,做事一板一眼卻又不乏沖勁兒,故而很得丁老太爺的歡心,一直都說長孫丁辰志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是丁家第三代裏最有出息的一位。

    而丁辰志也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和家族的幫襯,剛三十歲出頭,已經擔任了國家部委的正處級幹部將近兩年了,再升遷為副廳級的**,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在首都這個圈子裏也算得上是個很有幾分名氣的才俊。

    而丁瑜志的兒子丁辰銘,雖然也有幾分能力,但卻對體制沒什麼**質,寧可去東南沿海各省打,是不是老天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把原本給自己的兒子錯送給了大哥丁瑜國,而又把本該是大哥的孩子送給了自己。

    可以這樣說,王家雖然王老爺子始終穩穩壓著丁老爺子一頭,王培華三兄弟也比丁家兩兄弟強,但兩家實力之間的差距並不太大▲王家的第三代卻是遠遠不及丁家,尤其是沒有一個像丁辰志這樣冒頭的人物,長此以往,隨著上兩代人的逐漸退出了政治舞臺和權力中心,王家就很難再和丁家抗衡。這也是王老爺子之所以會痛下決心,把冷冰寒架到這團火上來烤的最大原因。

    時候不大,精緻的小火爐上擱著的王瑩瑩從宜興花了數十萬買回來的紫砂壺裏冒出了絲絲熱氣。

    別看這紫砂壺不大,卻是業內顧景帆大師的傳世精品,吳湖舟大手繪的大石瓢紫砂壺,在業內是大名鼎鼎,多部權威紫砂著作中均有著錄。壺身兩面分別刻著吳湖舟大師的繪竹和書法,可謂是紫砂壺中極為難得的精品,聽說用此壺泡出來的茶水,香醇可口,回味無窮,而且經常飲用對身體是大有裨益。

    其實,意雅茶舍裏,不僅是這個紫砂壺身價不菲,其他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包括這座涼亭,都大有來頭,要不,又怎能彰顯出茶舍的不凡和珍稀可貴呢?

    冷冰寒很是優雅地拿起紫砂壺,泡了一盅鐵觀音,又很熟練地將飄散著濃郁香味的茶水倒入茶杯裏,用竹夾夾起潔白如玉的細瓷茶杯,放到丁辰志的面前,微笑著說道:“丁大少請!”

    “千萬別叫我丁大少,我1小說wоМ整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精通茶道!”

    言語中赫然有幾分驚詫和贊許之意。

    茶道源遠流長,在中國的歷史上可是早有記載。但到了現今,不過別說冷冰寒這個年齡的人了,即便是老年人,也鮮有幾個能知皮毛的辰志雖然也不懂茶道,但見冷冰寒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收一發都仿佛靈動盎然,讓人油然生出一種極具震撼**的視覺美感,就知道,冷冰寒絕非是胡亂搞一氣,而是真有章法。

    “丁處長過譽了。”冷冰寒淡淡一笑,神情恬淡而怡然地說道:“茶好壺好,泡茶的水也是青城山山頂最為清澈純淨的山泉,泡出來的茶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小寒可不敢貪功。”

    冷冰寒的這個稱呼,也是有講究的。即沒有很親切地稱呼他為丁大哥,也沒有直呼其名,而是擇中選擇稱呼他的職務。既不顯得疏遠,也刻意敝了一定的距離。

    丁辰志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和煦的笑容,似乎也知道,王丁兩家的恩怨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化解的,和聲說道:“小寒你就別客氣了。再好的茶葉盒壺具,沒有精於此道之人泡制,也會大失滋味,失色不少。”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7
第四百二十九章 談判

    對於丁辰志毫不掩飾的讚賞,冷冰寒這次卻沒有再謙虛,只是輕輕笑道:“丁處長平日裏想必什麼好茶都喝過了,不過這種鐵觀音卻是剛採摘的上品新茶,常飲對身體有益”說話間露出一口整潔如貝的牙齒,笑容很是燦爛從容。(小說閱讀,盡在.1.Сo(1⑥.網)

    望著冷冰寒嘴角自然洋溢而出的自信而喜悅的笑容,丁辰志心中不由暗自歎了一聲,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以前在首都的時候,總有時會聽別說說起這個冷冰寒,稱讚其如何如何,自己多少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兒科罷了,畢竟歲數年齡差距在那裏,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可今天見到了,才知道,這個冷冰寒,果真是一個非凡的人物,不驕不躁,應對得體,即便是自己這個“敵人”,也不得不為他的風采所嘆服。難怪王老爺子要力排眾議,將他這個外姓人力捧為第三代的領軍人物了。和王玉均、王玉成和王玉輝他們相比,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可這樣天底下少有的才俊,怎麼就會是王家的人呢?似乎天生就註定和丁家無法共存,而自己和他,也註定只能是不同戴天的敵人,永遠也成為不了朋友。

    一想到以後會和這樣的一個人物爭鋒,丁辰志心頭就升起一絲些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似乎有些忐忑,又似乎有幾分期冀和激動。

    懷著這中莫名複雜的情緒,丁辰志又端起瓷杯,慢慢品了一口裏面滾燙的熱茶,真是唇齒留香,沁人心脾,讓人是回味無窮。

    “王省長的身體還好吧?”放下茶杯,丁辰志輕聲問道,聲音中略略帶點磁性。

    “乾爹身體很好。”冷冰寒挺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笑道。不論如何,提及了長輩,該有了禮節那是必須要有的,不是為了丁辰志,而是尊敬自己的長輩。

    “這些年來很少有機會見到王省長了,這次來成都,一定抽空去看望王省長,傾聽他的教誨。”說到這裏,丁辰志臉上突然有了些怪異和黯然的表情,仿佛真是為此而感到可惜似的。

    冷冰寒微微一笑,說道:“丁處長要是去了,我想乾爹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場面話總是要說幾句的。

    “呵呵……”

    丁辰志就笑了,眼裏讚賞的神色卻是越來越明顯。

    自己的來意,丁辰志不相信冷冰寒會不知道,不過他卻能始終表現得如此沉穩,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年輕人,更像是在體制裏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老狐狸一般,有著和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

    不過欣賞歸欣賞,但丁辰志卻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人打交道,蓋因他感覺到冷冰寒說話做事太老道事故了,事故到讓你幾乎很難找出他的缺點,就像一個修行千年得道的老妖,心機太深,時刻都把內心藏起來,讓人看不透。

    這種人看似很柔和,但卻將最為犀利的一面隱藏起來,讓你很難把控,更難和他拉近距離辰志甚至無時不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隱隱透出的霸氣,讓人和他相處的過程中,心裏揪地緊緊的,一時一刻也不敢有半點懈怠和大意。

    兩人閒聊了一陣之後,丁辰志也不再拐彎抹角,終於在慢慢飲了一口茶之後,開門見山道:“小寒呀,我二弟辰銘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消小寒你別太介意哈。”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提及正事,冷冰寒絕對能比自己更耐得住性子。

    冷冰寒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隨即展顏一笑:“丁處長太客氣了,小孩子家家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會驚動了丁處,實在有些讓小寒我惶恐不安。”

    丁辰志見狀微微一笑,看冷冰寒的這態度,並非是想要死死咬住丁家不放的意思。何況雖說冷冰寒現在佔有優勢,卻絕非穩操勝券,再加上自己親自出馬,冷冰寒是面子裏子都有了,除非是萬不得已,換著是誰也不想把丁家招惹成死敵吧?

    何況冷冰寒給丁辰志的印象,傲是傲了些,不過還是蠻通情達理的。

    如果不是事關丁家的大事,丁辰志還很不想管那個沒出息的丁辰銘的事。但他既然出馬了,事情就不允許有半點紕漏←的詞典裏,就沒有失敗這個詞語。

    丁辰志從剛開始就相信,只要自己出馬,妥善解決這件事情,沒有絲毫問題。但他還是朝冷冰寒微微欠身,神色甚是誠摯地說道:“我這個二弟是什麼樣的貨色,我最清楚不過,總之不論如何,還請小寒別和他一般見識。今後我們一定會對他多加管教的。”

    到了此時,冷冰寒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丁辰志,不狼作為丁家甚至是整個派系的第三代領軍人物來培養的豪門俊彥,關鍵的時候拿得起,放得下,根本就不拖泥帶水,和眼高手低,目中無人的丁辰銘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

    其實這個圈子裏的子弟,從小目染耳濡,大多都還很是成熟穩健。當然,其中也不乏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不過大多也都是早就絕了在體制內發展的心思,只想隨心所欲過好自己的日子。

    殊不料,冷冰寒笑意陡然消逝,和聲道:“我和丁二少只是有個私人的約定罷了,貌似完全用不著丁處長專程來跑一趟。”

    丁辰志滿以為冷冰寒會借著這個機會下臺階,可此時仿佛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措手不及之下,亂了心神,臉色不由一變,沒想到冷冰寒居然會如此難對付,皺了皺眉頭,面沉如水,問道:“那小寒你的意思?”

    冷冰寒赫然一笑,隨即神色一斂,肅然道:“丁二少出的招,我接下了。那我現在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想一切按照約定和協議來,僅此而已。”聲音很是平淡,但語調中卻頗有幾分盛氣淩人的味道。

    丁辰志的瞳孔,驀地收縮。

    “當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話語中微帶一絲惶惑的意味。

    丁辰志完全想不出,冷冰寒哪里來的這麼大的信心,篤定十足,仿佛吃定了丁家一般,難道他就不怕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丁家又豈是那麼好讓的?

    “言出必行,是我做人的準則。”冷冰寒毫不畏懼地直視丁辰志的眼光,清澈如水的雙眼,卻隱隱潛藏著一絲鋒利如刀地寒意。

    冷冰寒的語調委婉而決絕,充滿了旁人無法逆轉的決心,即便是對面的丁辰志,也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意。

    話不投機之下,丁辰志也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畢竟自己是來讓步,但卻不是乞和的,難不成要自己軟語相求?即便自己不要顏面,丁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那好,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只有到時候已見分曉。”丁辰志因為心頭怒火燃燒而氣度全無,起身便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冷冷摞下這麼一句話。

    “不送!”冷冰寒也站起身來,對著丁辰志的背影微微笑道。

    丁辰志冷哼一聲,嘴臉猙獰,煞氣密佈,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這一生,或許還從來也沒有碰到過冷冰寒這樣油鹽不進的人。

    冷冰寒臉色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自己關閉了丁家主動遞出的這扇門,等待自己的,也就只有暴風驟雨般的淩厲的攻擊了。

    不過,這不正是自己所設想的預期的嗎?

    “小寒,你真打算這次和丁家抗到底嗎?”背後突然貼上了一個溫軟柔膩的身體,冷冰寒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王瑩瑩,唇角不禁露出會心的笑意。

    這兩天,冷冰寒可謂是沉浸在溫柔鄉中,真有些樂不思蜀□瑩瑩和方雪兒也是初嘗滋味,總有些羞澀欲迎還休的味道,整天纏綿不休,讓冷冰寒是憐愛不已。

    今天王瑩瑩很是有些不放心冷冰寒和丁辰志之間的談判對決,一直藏在一旁聽著。看到冷冰寒回絕了丁辰志,不由有些的,秀眉微顰道。

    “瑩瑩姐,這次可是丁家自己撞上門來的。再說了,這個船運公司對丁家很是重要,能夠趁此機會將它拿下,對王家大有好處。”冷冰寒一轉身,摟住王瑩瑩的纖腰,讓她的嬌軀緊緊貼在自己的懷中,嗅著她那令人沉醉的體香,緩緩說道,眼神裏閃現出銳利的光芒。

    逐鹿中原,其實和下棋一樣,靠得就是佈局精妙,一個微不足道的布子,或許到了關鍵時候,才能顯現出它的巨大威力來。冷冰寒就是在下這麼一盤棋,一步步算計丁家,將他們的棋子一顆一顆拔掉,讓他們吃了虧還沒處說理去。

    王瑩瑩就是一怔,詫異地望著冷冰寒,慢慢的,眼神變得十分柔和,濃濃愛意中充滿了癡迷和敬服□瑩瑩不懂政治,更是難以要和丁家鬥,那就一定是丁家的不是。

    她此刻什麼也不去想,只是靜靜地賴在冷冰寒溫暖和堅實的胸膛上〗個人就這樣彼此相擁,聽著對方的呼吸,對方的心跳。

    “在想什麼?”過了半晌,王瑩瑩輕聲問道。

    “想你!”

    王瑩瑩俏臉紅撲撲的,顯得格外嬌羞迷人,說道:“我讓他們準備好了飯,我們吃飯去!”

    冷冰寒輕聲應了一聲,卻依然緊緊攬著王瑩瑩不放。

    王瑩瑩明顯感覺到了冷冰寒的心思和身體上的變化,咬了咬櫻唇↓的嘴唇明顯在微微發顫,聲音軟弱無力道:“先吃飯好不好?雪兒可是親自下廚給你做了好吃的。”

    “我要先吃你!”冷冰寒壞壞地笑著,還沒等王瑩瑩回過神來,櫻唇就已經被他堵住了。

    王瑩瑩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然後便激烈地回應著。

    王瑩瑩原本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極其自立的女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屬下面前,那可是高高在上,精明能幹的女強人。可在冷冰寒面前,卻仿佛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罷了,被他吃得死死的。

    對於這個“淘氣”而又“**”的弟弟,王瑩瑩似乎永遠也生不起半點回絕的心思來,只想要順著他的意,即便是他要求的那些令人羞澀難堪的姿勢,王瑩瑩雖然心理上有些不大習慣,但也總是滿臉含羞地答應,任他擺佈。

    何況這個小弟就好像是頭永不知疲倦的老牛一般,總能將自己撩撥起來,讓人不由得漸漸“沉淪”在那美妙中,一次又一次被推上雲端,盡情釋放自己的**,把自己毫無瀕地交給他,享受著這靈與欲的完美結合……

    雖然事後想起了,總是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可每當冷冰寒要求的時候,她卻又總是欲迎還羞,心裏全都被那巨大的幸福感填充滿了。

    一陣令人心慌意亂,而又將心底的**撩起的“舌戰”之後,王瑩瑩潔白豐腴的雙臂,像是兩條玉帶,繞住了身上這個男人粗壯結實的脖子,漆黑如水的雙眸,神情地凝視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如同要將他整個吞進去一般。

    冷冰寒不由小腹熱氣一湧,渾身血脈賁張,被這種極度深情的目光刺激地癲狂起來▲在一陣劇烈的嬌喘之後,卻是聽王瑩瑩如夢似幻地呢喃道:“我……不行……了,你去找……雪兒……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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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了天蓉商務會所,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黑色轎車悄然停在了丁辰志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面色冷峻,全身黑衣的男子,為他打開了車門。

    丁辰志神情冷峻地回望著身後這棟燈火輝煌的大廈,半晌後,那鐵青的臉上露出一絲寒徹入骨的可怖笑意,轉身上了車。

    車子很快發動,猶如一根泥鰍一般,融入到了滾滾車流之中。

    “孫成慶,通知暗影行動。”丁辰志背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緊闔的雙眼半晌之後睜開,光亮四射,冷冷地對坐在副駕駛上的黑衣人吩咐道。

    “是!”黑衣人面無表情,卻很是決然地應道。

    一處普通的居民房內,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男子或立或坐,但不論何種姿勢,手中都是緊緊握著自己的槍⌒高有是有胖有瘦,只是無一例外的是,銳利的眼中殺機騰騰,滿蘊著嗜血的光芒。

    此時,一個高大魁梧如半截鐵塔、卻只有一隻眼睛的壯漢掛斷了電話,大笑著道:“兄弟們,老闆已經下達了命令,明天該行動了。”轟雷般的嗓音中,有著莫大地自信和笑意。

    所有人聞言,無不興奮起來。其中一個身材矮小卻異常壯碩的男子笑呵呵地嚷道:“操***,來成都都好幾天了,人都快發黴的,這總算是等到了行動。”頗有些亟不可待的意思。

    “呵呵,就韓東你這個**人,就算行動也是望風的,激動過毛?”一個高個子白了他一眼,頗有些嘲諷之意。

    “苗友飛,你***說什麼!?”韓東聞言是不由大怒,跳起來狠狠將這個叫苗友飛的高個子推了個趔趄,大吼道,“你***瞎說什麼?操!哪次行動我落到你後面拉?你不服就來單挑,***,再敢亂說話,信不信老子揍扁了你!”韓東咆哮著,朝隊友齜開了獠牙,晃動著碗口大的拳頭,惡狠狠的威脅著道。

    苗友飛也不甘示弱,將帽子往地上一甩,罵道:“單挑就單挑,哪個噓你這個**韓東就是狗娘養的……”

    兩個人就像是好鬥的公雞一般,豎起羽毛,就準備要鬥過你死我活▲其他人卻是笑嘻嘻地圍在一旁看熱鬧,甚至還有甚者,唯恐天下不亂,大聲推波助瀾地叫喊著、吹著口哨,場面異常火爆。

    “都***給我閉嘴!”此時,那個一隻眼睛的壯漢沉著臉,冷哼一聲罵了一句。

    他的聲音不大,聽起來軟綿綿地沒有多大的威力,但這些個好鬥的壯漢們聽了卻是噤若寒蟬,面上滿是恐懼之意,再不敢吱聲半句。就連罪魁禍首的韓東和苗友飛兩人,也是偃旗息鼓,垂頭喪氣。

    一隻眼睛的壯漢滿意地點點頭,又冷笑著道:“你們平日裏打鬧我不管,誰如果在行動的時候再亂吵吵,我就絕對不再跟他客氣,保管割了他的讓他當不成男人!”

    眾人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只有韓東和苗友飛兩人臉色很是難看和尷尬。

    “唐逸波、狄斌擔任警戒,其他人全部休息。按照計畫,明天準時行動。”一隻眼睛的壯漢冷冷的話語擲地有聲,說罷還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由挺起胸膛來。

    “解散!”一隻眼睛的大漢大聲宣佈道。

    此時眾人那不動如山的身形這才鬆懈下來,除了被點了名的唐逸波、狄斌之外,其他人說說笑笑地回屋去了。甚至許多人還打起了賭,看明天的行動多長時間能夠順利結束。

    一隻眼睛的大漢看著他們,嘴角露出一抹欣賞的笑意。

    對他們來說,十幾個身經百戰的精英,去對付一個據說會些功夫的普通人,真是殺雞用牛刀!他並不反對隊員們毆鬥賭博,這或許也是一種發洩的方式。

    同時,他消自己的手下,能夠永遠敝這種狠辣的作風,卻也沒忘了囑咐道:“我再說一遍,老闆可是要求捉活的,行動間千萬別粗手粗腳的把他弄死了,誰辦砸了,我就把他的頭割下來塞進他自己的**兒裏。”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7
第四百三十章 半路截襲(1)

    冷冰寒拒絕了丁家和解的消息傳出之後,頓時又是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向沉穩的冷冰寒這次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反而是對丁家窮追猛打。

    許多人都饒有興致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包括很多早就退居二線,不太過問世事的老爺子。不過大多都並不看好冷冰寒的這番作為,甚至對冷冰寒嫉恨不已的劉家,更是頗有些幸災樂禍,事情越鬧越大,想要看看到時候冷冰寒如何收場。

    而當事人冷冰寒則是氣定神閑,淡然處之,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副沒心沒肝的樣子,毫無半點大戰即將來臨的緊張。

    而韓易恒則是的冷冰寒遭遇不測,專門從部隊上找了幾個特種兵來保護冷冰寒,冷冰寒雖然覺得沒有用,不過還是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韓易恒的這些小動作,自然沒有瞞過韓建國將軍,不過韓建國卻只是微微一笑,告訴自己的手下:“隨他去吧!”

    他是知道冷冰寒在國安七局的身份的,這樣的人物,哪里還需要人保護?不過既然是自己兒子的心意,更是向冷冰寒示好的良機,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阻礙不是?

    到了第三天,武鬥對決之時,外面竟然下起雪來。

    潔白的雪片像是綻放的禮花。和著微風,在天地間任意地揮灑,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更像是千百萬隻蝴蝶。在天地間翩翩飄舞▲這漫天輕舞的雪花,使得天地也變成了潔白的一片,觸目所及,整個都市冰清玉潔的,看起來分外的養眼。

    夜幕剛剛落下,冷冰寒就要出門去了結三天前就和丁辰銘約定好的比鬥。

    出門之前,王瑩瑩和方雪兒細心地替他讓他分心。

    自己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做大事的英雄豪傑,自己這個小女子歲不能幫上忙,可也不能拖他的後腿不是?

    冷冰寒輕輕在她們臉上各自親了一口,這才轉身上大步走出了房間。

    在冷冰寒轉身之際,他分明能夠感知,一滴璀璨如珍珠般的晶瑩淚滴自王瑩瑩和方雪兒的嬌靨悄然滑落,直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擊碎成數瓣】一瓣,都美的讓人心醉,更或是心碎。

    那一刻,他真有一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感覺,心裏無數次湧起轉身去將她們攬入懷中,細語寬慰的衝動,腳步也不由為之一滯,不過最終還是硬著心腸,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不知道,倘若自己真回頭了,是否還有繼續走出去的勇氣。

    房間外周圍站著四位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漢,神情剽悍兇猛,身著一色的黑色西服,鼻樑上架著一副大大的蛤蟆鏡,置身於光線昏暗的樓道間,更是增添了幾抹神秘的壓迫感。

    見到了冷冰寒,其中一人似乎仔細辨認了一下後,走到他面前沉聲道:“冷先生,按照韓公子吩咐,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冷冰寒看了他們一眼,笑著點點頭,和聲道:“這次真是辛苦你們了,走吧。”

    五人快步走出了會所大廈,卻只見韓易恒的那輛豪華紅旗車停在門口。冷冰寒不由微微一笑,沒想到韓易恒居然把自己最為珍視的座駕都給讓出來給自己了,雖然自己並不看重這些,但也覺得心頭暖暖的。

    冷冰寒又仰頭回望了一眼王瑩瑩的房間,雖然看不見人,燈也是滅的,不過他知道,此時王瑩瑩和方雪兒一定在那裏深情凝望著自己。

    倘若不是自己現在肩負著重大的責任和使命,冷冰寒真想不再理會這些凡塵俗事,陪同這些紅顏知己們四痕遊,過上那神仙眷侶一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輕歎了一聲,在四個大漢的恭謹的邀請下,冷冰寒才彎腰踏入車廂∧名大漢其中一人坐上了副駕位,其他三人也跟著冷冰寒進入了車廂內,進行貼身保護。

    車子很快啟動,急箭一般的順著車流朝天上人間駛去。那三個大漢將冷冰寒護在中間。卻絕不交談,神情肅穆毅然,而冷冰寒也是坐在座椅上,身形巋然不動如山嶽般屹然,更如那亙古以來便存在的石雕一般,靜的可怕~目微闔,神情恬淡而怡然,氣息平穩而悠長,仿佛是在為積極到來的激戰而養精蓄銳。

    車子上了二環路之後,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漸稀少,冷冰寒驀地睜開眼睛,一抹寒光自眸子中一閃而過,開口道:“幾位大哥當兵很長時間了吧?”w.

    “不多,兩年而已。”其中一個大漢沉聲答道。

    “哦,兩年了,也算是很長了。”冷冰寒笑意和藹的點點頭,驀地又道,“我有兩個問題,想請大哥指教一下。”

    “不敢不敢,冷先生有話請講,韓公子可是吩咐了,我們一切都聽冷先生的指令。”先前開口的大漢恭聲道,一雙眼睛卻是不著痕跡的朝外瞥視著。

    冷冰寒呵呵笑著,笑容中有著不出的譏嘲之意:“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都很是彪悍,也有那種歷經生死才能磨練出的殺氣,可我卻從你們身上看不到當兵的那種特質?”

    此言一出,三位大漢呆了一呆,先前開口的大漢訕訕一笑,道:“冷公子笑了,我們是特種兵,要執行各種滲透和敵後任務,當然不能被別人看出身份來。”

    “嗯,有道理!”冷冰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過大漢臉上那略有些尷尬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消去,冷冰寒又淡淡問道:“輕問成都軍區的陳參謀叫什麼名字?”

    三人勃然變色,剛才那名大漢卻笑著道:“我們軍區姓陳的參謀很多,不知道冷公子所的是哪一個?”著話,一隻手卻猛地將手撫向腰際。

    冷冰寒嘴角笑意更濃,嘲諷意味更重。

    “砰”的一聲輕響,三位彪悍的大漢頓時間如同朽木一般頹然癱倒在座椅上,人事不知。

    冷冰寒剛才就一瞬間,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迅若閃雷擊出三拳,輕易的制服了三個大漢,只因他出手如電速度太快,聽在耳中,卻只是一道擊打之聲。

    “紀東,發生什麼事啦?”前排駕駛室裏傳來詢問的聲音,仿佛聽到了什麼動靜。

    冷冰寒充分調動起周身每一分肌肉每一處關節,身形敏捷如精豹,輕盈如靈狐,動作更如下山猛虎,一個輕巧地前竄,敏捷的身手在狹窄的車廂內也毫無半點的阻礙,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到了將車後排與駕駛座隔開的墨色的缽前。

    此際駕駛室裏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悉索’之聲,隔著一層薄薄的墨色缽,冷冰寒卻也聽得真切,那是一個人轉身和拔槍的聲音。

    冷冰寒不再遲疑,一拳擊出,勢如雷霆、鐵鑄一般的拳頭輕易地擊碎了能夠防彈的鋼化缽。

    “砰”的一聲悶響,拳頭擊打在的酸澀之聲傳來,一聲悶哼自被擊打者的口中傳來。在那缽破碎的一刹那,冷冰寒清楚地看到,副駕駛位子上這個人嘴角流著血,不過卻奮力舉起手中的手槍,黑黝黝的槍口猙獰的快速指向冷冰寒。

    手指扣下扳機的前一刻,冷冰寒飛身撞碎已經殘破不全的墨色缽,身形快速閃動到了駕駛室,雙手急速交錯伸出,下將他握槍的手腕包囊在中間,雙臂一個猛烈的錯合!

    “哢嚓”的脆響聲中,在冷冰寒雙臂強大的剪切力作用下,這人的手腕如朽木般的折斷,尚未待他痛呼出聲,冷冰寒順勢一個反肘擊狠狠地砸在他的太陽**上》骨碎裂的清脆聲音自肘底傳出,這個人口中鮮血狂噴、宛如爛泥般的癱軟在地。

    搞定了這個人,冷冰寒也不由暗自咂舌,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第一拳恰好擊打在這個人的胸前,雖經過防彈缽的緩衝,力道還是大得驚人,自己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胸骨斷裂的聲音。可受此重創,這個人卻仍能敝清醒≡圖格殺自己,這種狠角色,看來也必定是經過艱苦訓練的高手。

    這幾下行雲流水,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駕駛員剛反應過來,剛想要踩刹車拔槍,冷冰寒已經順手奪過了被剛才那人手中的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別慌。繼續開車。”冷冰寒打開車門,將副駕駛上那名大漢推了下去之後低聲喝道,笑意和藹的面上似有著盎然殺機,而那黝黑的槍管更是透露著無盡的猙獰。

    駕駛員雖然臉上露出了幾絲驚恐的表情,額頭上冷汗涔涔流下,不過卻也不慌不忙,穩穩地開著車,沉聲問道:“你是怎樣發現異常的?”

    冷冰寒淡淡笑道:“第一,雖然車子你們已經做了處理,不過我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駕駛員愣了一下,又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他們當時殺人奪車,車上難免會濺到血跡,畢竟那些特種兵可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像其他人,能夠殺之於無形▲且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也對車內進行了非常細緻的清到,這樣都還被這個冷冰寒給聞了出來,難道他長了一個狗鼻子不成?

    “還有呢?”駕駛員心中激蕩,不過卻還是兩眼直視前方,面無表情地問道。

    “軍人的氣質!”冷冰寒道:“不論你們多麼厲害,但卻沒有軍人那種氣質。”

    駕駛員也不由微微點頭,雖然自己這群人都在西伯利亞切諾夫訓練營中接受過極其嚴格的受訓,教練全部都是來自前蘇軍特種軍官和克格勃特工,此外還有大量從中國、日本、韓國甚至俄羅斯等地雇傭來的槍械和格鬥高手。三年殘酷集訓,一千人歷經生死淘汰,只有他們不足五十個人存活下來,強悍與狠辣是無須懷疑的,但和正規部隊上出來的,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不過一般人是決難察覺出其中的迥異的。

    但卻沒有料到,這個冷冰寒居然那麼細心,連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也能夠留意到■上這樣的對手,這次他們委實輸的不冤。

    一想到這裏,駕駛員心中一黯的同時,又不禁暗罵起來。老闆給予的有關這個冷冰寒的資料,簡直是大謬特謬。如果冷冰寒真的只是一個武功很高的,那麼早就被他們拿下了,可眼下看來,這些資料就是個大笑話。冷冰寒那高超的身手反應和那細微的觀察力,簡直比他們這些久經沙場、出生入死的暗影小隊還要更令人匪夷所思。

    冷冰寒麻利地將駕駛員腰上的手槍取了出來,將彈夾退了出來,瞥了一眼,彈夾裏的子彈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貌似一種針劑一般,奶白色地液體藥劑輕輕蕩漾,在對面車燈的映照下,泛著一股子妖異的迷離色彩,想必應該是什麼麻醉劑之類的東西,冷笑著道:“你們是丁家派來的吧?想抓活的?”

    駕駛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什麼丁家不丁家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們接到的任務,確實是要活捉你。”

    “呵呵,那你們現在失敗了,又有什麼打算?”

    駕駛員苦著臉,好似認命了一樣地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們也只能……”話未完,突然猛打方向盤,同時一腳急刹,“吱”的一聲刺耳至極的刹車聲傳出,紅旗車的車身斜斜的橫在超車道上,冷冰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有些掌握不住平衡,隨著車子那巨大的慣性,眼看身子就朝著擋風缽撞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冷冰寒左腳輕輕在駕駛臺上猛的一點,身子猛地一個迴旋,在抵消掉那巨大的衝擊力和慣性,這才免去了飛出車外的厄運。

    不過就在他心神為之震動的瞬間,駕駛員目中寒光一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匕首朝著冷冰寒刺來,勢如奔雷。

    冷冰寒才穩住身形,根本來不及變換姿勢或者躲閃,情急之下,順勢一腿斜斜踢出。

    駕駛員目中冒出一抹嗜血的興奮光芒,就在冷冰寒那一腳即將踢中他持刀的手腕之際,手腕一發力,匕首脫手而出,猶如一道迅雷,在空中滑過一抹冷煞的弧線,幾乎在一個瞬間,就到了冷冰寒的眼前,目標直直對向他的喉嚨。

    匕首剛脫手,冷冰寒的一腳就重重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只聽“哢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腕已經完全扭曲變形,斷裂處,森森白骨顯露出來,顯得異常血腥恐怖。

    此時,匕首已經幾近到了冷冰寒的胸前,似乎連皮膚都感覺到了上面的寒芒▲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冷冰寒臨危不亂,條件反射般地一個後側仰身,匕首緊緊貼著喉嚨飛了過去,即便隔著衣服,冷冰寒也能感受到匕首上蘊含的強大力量與凜冽透骨地盎然殺氣。

    駕駛員但覺得手腕一陣劇烈地疼痛,不過這樣的疼痛不僅沒有讓他肝膽俱裂,更是激地他凶性大發,目中閃過一抹欲擇人而噬的狠辣厲色,虎吼一聲,趁著冷冰寒躲閃匕首之際,猛的合身撲了過去。駕駛室內空間狹窄,冷冰寒又剛剛才躲避過了那鋒利的匕首,一時間躲避不及,被他一個熊抱攔腰抱起,雙臂猛然用力急劇收縮,竟欲利用雙臂的千斤之力,將冷冰寒的肋骨脊椎盡數扼斷。

    此時,駕駛員渾身的力氣盡數聚集在自己的臂膀上,目中泛出嗜血的光芒,口中興奮的狂喊著,狀極瘋癲,若狂暴的黑熊。

    他曾經是有名的大量之一,經歷三年的魔鬼訓練跟三年的生死歷練後′合著強悍的格鬥技巧,他的神力發揮的越發的淋漓盡致←曾經無數次赤手空拳將荷槍實彈的對手硬生生的擊斃,即便是在暗影小隊裏,也沒有人敢和他比力氣,搏擊時更不敢讓他近身▲此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冷冰寒骨斷筋折的慘烈場面。

    至於活捉的命令,他早已拋到了腦後,他此時,只想把這個冷冰寒千刀萬剮,剁成肉醬,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被對方抱在懷中的冷冰寒卻沒有半點惶恐之色,雙臂很自然的從他的懷抱中伸出,在駕駛員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式‘雙錘貫耳’,狠狠砸在他的左右太陽**上′然經過苦練,抗擊打能力遠遠超乎常人,不過駕駛員仍然被這一擊砸得一陣頭暈眼花,巨大的身形一個趔趄,雙臂不由一松,冷冰寒輕而易舉就脫身而出。

    不過他到底也是身經百戰,只一個短暫的暈眩後,迅猛的一拳擊向冷冰寒的面部,冷冰寒微微側身避過,卻不妨他一手變成爪形、猛的抓向冷冰寒的頸部,在這看似笨拙的軀體竟然能使出如此迅速的淩厲動作,而且招式狠辣、讓人防不勝防,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8
第四百三十一章 半路截襲(2)

    只要被他那粗大的手掌給抓住,接下來的動作就是用力一擰,別看他現在只有一隻左手,但將人的腦袋擰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端的是殘忍至極.而這些年來,死在他這招手下的人,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多個。

    冷冰寒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冷笑,身形詭異的一矮,駕駛員看似必中的犀利一抓登時落空,連冷冰寒的一片衣襟也沒撈到。

    尚不待他反應過來變招,冷冰寒雙臂迅疾伸出,一個反手擒拿,雙手握住他左手粗壯的手腕,猛的一個錯腕。

    “哢嚓”聲中,駕駛員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嘶吼,他那鐵鑄般的粗壯左手手臂竟然被冷冰寒看似輕鬆的動作活生生的擰斷。骨頭碎裂的聲音,遠比他慘呼的叫聲要小得多.可是聽起來卻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連骨髓中都會生出一股尖針般地寒意。

    此刻,駕駛員最具戰鬥力的兩隻手都給冷冰寒廢掉了,此時,冷冰寒才不由舒了一口氣,這些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雖然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危險力,不過那死纏爛打,不死不休的勁頭,也不由是讓他頭痛不已∠竟自己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總不能每見一個都痛下殺手吧?除非是罪大惡極之人,自己殺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知道,這些人是丁家暗中苦心培養出來的精英還是在國際上高薪請的雇傭兵?所幸是遇到了自己,要是換著別人,恐怕就沒那麼好命了。

    在此之前,冷冰寒也不是沒有想過,丁家為了萬無一失,一定會採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陰謀詭計和手段,也不一定非要傷了自己,但阻礙自己不能準時去參加比鬥,讓他們不戰而勝的想法,是肯定的。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會派出如此犀利和兇悍的人。

    冷冰寒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放過這個駕駛員,身軀驀的一顫,望著這個雖然痛得滿頭冷汗,可嘴角仍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的大漢,本醜陋萬分的面部越發猙獰如鬼、可怖萬分,心底深處似有一絲不安的觸動,只是欲待細細去辨別這一絲感覺,瞬間卻又消逝無蹤。

    可很快冷冰寒就驀然變色,因為他突然看到,駕駛員那白骨森然的右手拇指,居然掛在了一個小圓環之上。圓環不大,而且在腰間若隱若現,倘若不是自己眼神好,又正好是從這個衣服略微撩起的角度看過去,根本就發覺不了。

    “嗤嗤”的響聲雖然低不可聞,只是落在冷冰寒的耳朵裏,卻宛如死神拉響的喪鐘一般的恐怖℃對駕駛員同歸於盡的剽悍做法,冷冰寒不由神色一變,再不遲疑,身子坐在座椅上,雙腿使上渾身力量,猛然踢出,迅疾無比的踢踹在大漢的身上。

    在他那蘊藏著無比巨大的力道之下,駕駛員便如投石機投出的石子般地迅疾地向車門撞去,不僅撞開了緊閉的車門,整個人還被踢飛出了車子。

    他那壯碩的身軀才剛剛飛出車外沒兩米,身上突然炸開了,整個身子頓時被炸得是四分五裂,五臟六腑等各種組織器官是散落一地,依稀可以見到幾個血肉模糊的物體,夾雜著“嘶嘶”的破空銳嘯,朝著車窗飛濺而來。

    而同時間只聽得“砰砰”的物體撞擊聲傳出,那些個擊砸車體的物體,硬生生的砸在左面車廂處,有的砸在車窗缽上,卻是那人的一些殘碎的組織器官,血淋淋的,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看了就讓人噁心得想吐,同時又是那種深深的不寒而慄。

    饒是以冷冰寒自負沉穩,見慣了大場面,可見到這裏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上浮現出一抹戰慄之色:這些人也太亡命了吧?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他,他卻在重傷幾乎喪失了戰鬥力的情況之下,居然拉開了藏在腰際的手雷,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以那手雷的巨大爆炸威力來看,真要在車內發生爆炸,恐怕整個車也會被炸得支離破碎。以自己的能力,雖然不會什麼大礙,但搞得灰頭土臉的肯定是在所難免。

    冷冰寒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這輛韓易恒的豪華紅旗轎車,已然間已經面目全非了〉廂內還無大礙,不過駕駛室的車門剛才被撞飛了一扇,而且還在爆炸中,被那四濺而出的彈片將左邊車體擊打得遍體鱗傷、到處都是傷痕,想必即便是大修也很難恢復原貌,以後還是賠他一輛更好的吧!

    不過這筆賬,冷冰寒可是記在了丁家的頭上←不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但也絕非被別人惹到頭上還無動於衷。何況,既然韓易恒派來保護自己的特種兵被狸貓換太子,想必也一定是遭遇了不測。不論如何,自己也有必要為他們討個公道,畢竟他們是為自己而死的。

    “好吧,既然你想鬥,我就奉陪到底!”冷冰寒微微笑道,只是那語調陰冷,仿佛毫不夾雜一絲人類的情感,讓人聽之心中不由得寒意密佈。

    原本冷冰寒相信,車廂裏的三個大漢在自己的重擊之下,沒有幾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可經歷了和駕駛室裏的這兩個亡命之徒的激鬥之後,他卻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重新穿過那扇早已破碎的暮色缽回到車廂內,在仍然昏迷的三個大漢身上每人重重補了一下,又將他們全部扔下了車子,這才坐回了駕駛位上,繼續發動車子。

    別,這豪華紅旗車品質就是不一樣,在受到這種爆炸波及的情況之下,仍然沒有任何問題,車子很快就繼續行在路上飛馳起來。

    二環路附近的一座高樓的樓頂之上,一位身形高大,相貌粗獷,體格魁梧而健美的男子站在樓頂邊緣,一直舉著一具紅外線望遠鏡將所有的情況看在眼裏,直到車子又重新啟動飛馳而去之後,才放下望遠鏡,面沉如水,銳利狠毒的雙目死死地盯著那輛汽車,對著嘴邊的通話器沉聲道:“第一組已經失敗,第二組上,執行b計畫!”

    冷冰寒開著破損嚴重的紅旗車在路上風馳電掣,雖然路上車和人都較為稀少,但這奇異另類的車子還是引起了所有路人和過往司機的目光,畢竟這輛車太過於吸引人的眼球了,恍然就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一樣,車身之上還血跡斑駁。

    難道這是在演電影?

    所有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之餘,總算還有人記得撥打報警電話。

    冷冰寒也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定瞞不過員警的,別現在自己開著這輛車子招搖過市了,就剛才的大爆炸,還死了人,肯定會引起騷亂和關注。

    而作為一個西南重鎮,居然在城市裏發生了這樣嚴重的惡**情,不僅動用了手雷,還死了人,冷冰寒相信,員警聞訊後肯定會很快趕來,不定還會動用上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武警部隊。

    冷冰寒不怕員警,更不怕什麼武警,不過事關重大,總需要解釋許多問題▲他現在的時間可是耽誤不得,要不可就正中丁家下懷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冷冰寒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正待掏出給早已守候在天上人間會所裏的韓易恒去個電話,通報一下情況,再讓他擺平這些事情。想必以他韓大公子的面前,搞定這些小事情是輕而易舉的。

    其實冷冰寒直接找王瑩瑩或者是田甜,不定還更要來得直接一些,不過他實在不願意讓王瑩瑩的了。原本自己要和丁家比鬥,她就很是憂心忡忡、焦慮不安了,這要再聽到還有人動用了手雷差點把自己給炸死,那她還不得給急死?不願意讓她們的。

    而倘若是打給田甜,她這個大嘴巴是一定會告訴王瑩瑩的,結果還是沒有兩樣。

    卻不料剛摸出來,就見前面警燈閃爍,一輛警車停在那裏,道路上擺起了臨時路障,幾名員警嚴陣以待,如臨大敵地看著自己這輛車,甚至還撥出了手槍對著自己。

    “不會吧?這些員警什麼時候那麼快啦?”冷冰寒暗叫倒楣,這下子可又要費不少口舌了。

    冷冰寒剛把車靠邊停下,兩名員警手持著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走近了一看到車上那斑斑血跡,還有各種殘碎的人身上的器官組織,臉色一白,差點沒有吐出來。

    “雙手抱頭,下車!”一名員警大聲吼著,似乎在給自己和同事壯膽,不過聲音中那微微的顫音和乾澀之意,卻是顯示出他們此時心底是無比的緊張和恐懼。

    冷冰寒剛開始還的,這些員警會不會也是丁家派來的人假扮的,不過看這樣子,他反而是放下心來了。

    員警畢竟和那些出生入死的精英相比,碰到這樣的狀況不害怕驚恐,那才是不正常。

    冷冰寒微微一笑,剛想要走下車來,卻聽那個員警緊張地大喊道:“別動,雙手抱在頭上,慢慢下來,然後趴下,別耍花招?”連握槍的手都顫顫微微的,讓冷冰寒看了不由有幾分的,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槍會不會因為緊張而走火。

    冷冰寒最厭惡別人用槍指著自己,更不想和他們多費唇舌,心中思忖著要不要拿出國安七局的證件來先過來這道關。可卻猛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韓大公子的這輛豪華紅旗,即便是全成都也再找不出第二輛來,這些員警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怎麼敢如此勞師動眾地來封堵,甚至連槍都用上了?

    況且,他們身上穿的警服雖然看起來很合身,不過卻很新,新地就好似剛剛從商場中買來的一樣,似乎連一點褶皺都沒有〔似這個季節不應該是員警們發新制服的季節吧?

    冷冰寒這一思忖猶豫,員警卻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相互對視了一眼,仿佛就想要採取行動。

    就在此時,冷冰寒一腳猛地將油門踏板踩到底,車子轟然一聲,全速朝前面沖去。

    就在那些員警正要開槍射擊之時,車子已經沖了過來,車頭的那個員警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連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都還沒有浮現出來,就已經被車子重重地撞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砸在那輛警車上,砸得警燈四分五裂,電光四射,車頂也被砸得凹陷了下去,破碎的缽四處飛濺。

    而其他幾個員警回過神來之後,也是紛紛開槍射擊,不過由於事情異郴然,車速又很快,子彈紛紛落空,偶爾有擊中的,大多都是擊在車子的側後方。

    不過這輛車子本來就是豪華紅旗車,缽和車體甚至是輪胎全都做了嚴密的防彈處理,即便是大威力的全自動步槍也打不穿,更何況員警配置的這種距離遠一些都打不死人的九二式手槍。飛射的子彈最多只能在車身和缽上打起若干個小白彈孔,響起一連串叮噹當的聲響。

    冷冰寒全然置槍林彈雨於不顧,只是死踩油門,車子引擎宛若野獸般低吼咆哮,全速向前方的路障沖去,路障和警車周圍穿著警服的男子們不斷開槍射擊,可眼見車子轟然而來,眼看就要撞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由得趕緊朝一旁跳開。

    疾馳而來的車子很快將路障撞得從中間斷開,緊接著又撞擊在那輛停在道路中央的警車上,頓時將那輛警車撞得翻滾著倒向一邊,然後飛馳而去。

    而那些身穿警服的男子追在車後,一邊還對準車後不斷開槍,子彈在車體和後車窗缽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彈孔,卻無法將車子逼停,只得眼睜睜看著冷冰寒駕駛著車子很快消失在眼前,然後罵罵咧咧而又頗有些垂頭喪氣地通過設備將這裏的情況向上面通報。

    到了此時,他們也沒有搞清楚,這個冷冰寒究竟是怎樣發現破綻的?害得他們行動失利別,還損失了一名曾經多次並肩作戰的好兄弟。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那些司機和市民們則是嚇得個個臉色煞白,完全驚呆了。以前只在香港的警匪片裏才見過的場面居然出現在眼前,個個是魂飛魄散,受驚過度,大腦中完全是空白一片。

    冷冰寒剛剛沖過那假員警的設立的檢查崗,心頭不由有些暗駭←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冒充員警,所幸自己一下子覺察不對,要不真被他們所有機可乘了。

    冷冰寒自是不怕將他們全都幹掉,但一來是耽誤時間,二是二環路上雖然車少人稀,但畢竟也有無辜的市民,這樣總有些驚世駭俗了。

    拐過一道彎,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對面突然射來一道極為刺眼的亮光。冷冰寒的眼睛一花,不由得眯縫起,這才很快恢復了視線。此時才看清楚,前面逆行過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對著冷冰寒直直撞了過來。

    冷冰寒狡黠的笑起來,眼裏閃過一道寒光,氣血沸騰,很久沒有這種刺激感了。是渾然不懼,不僅沒有閃避或是減速,反而是加快了速度,車子仿若一頭發瘋的公牛一般,直直地朝對方撞去。

    ——別他不相信對方真敢撞來,即便真撞了,冷冰寒自負憑藉自身的能力,也有十足的把握能保得自身安全。

    眼看兩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冷冰寒似乎都能看到對面車上那個駕駛員煞白的臉色和咧咧的罵聲,似乎在罵自己是個神經病←此時已經被冷冰寒和這輛飛馳的紅旗車散發出來的壓迫氣勢給嚇住,全身都是冷汗。

    冷冰寒瞳孔中銀影閃爍,卻夾雜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就在兩車即將相撞的那一刹那,而冷冰寒卻沒有任何逃避躲閃的預兆≡面車上的駕駛員終於承受不住,猛方向盤,車子在千鈞一髮之際,兩輛即將重重撞到一起的車子陡然間錯了開了。

    冷冰寒駕駛著紅旗車飛掠而過,帶起一陣強勁的氣流,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隱隱還傳來他那嘲諷和不屑的譏笑聲,隨後留下了帶著炫耀閃耀的尾燈,仿佛也在嘲諷他們。

    “**!”車子駕駛員罵了一聲,他以為對方絕對會最後躲開的,可是……在和紅旗車擦身而過的一霎,他難以置信看著冷冰寒從容不迫的駕車姿態和嘴角扯起的笑意……

    這傢伙居然,居然沒有一點要避開的意思!!

    他瘋了嗎?

    都這個冷冰寒是一個高幹衙內,怎麼比自己這些個好像比身經百戰的亡命徒還要兇狠玩命?這讓他委實有些想不通。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工夫去琢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忙調轉車子就追了上去。

    這輛車子一定是經過改裝的,車速相當快,加之駕駛員剛才在和冷冰寒意志的比拼中落了下乘,心頭憋足了火,車子開得瘋狂之極,仿佛開的不是轎車,而是駕駛著f1賽車在賽道上馳騁,在不算很寬的二環路上劃出了一道驚心動魄的黑線,很快就死死咬住了紅旗車的尾巴。

    車窗內,一個大漢探出半邊身子,雙手端起衝鋒槍瘋狂地向紅旗車掃射。槍管在清冷的月光映射下,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輕微幽光,清脆的槍聲遠遠傳出,其中滿蘊著徹骨的殺機,和著嗚咽的寒風,在這個寂靜的冬夜聽來更是讓人心膽俱裂,似乎連呼吸都變得窒澀起來。

    子彈打在紅旗車後,叮作響,還有一些子彈沒有擊中目標,擊在地面上,濺起一蓬蓬煙霧。還有一些倒楣的車輛,也紛紛中槍,嚇得司機連忙猛踩刹車,或是急轉方向盤。還有一些司機中槍,倒在了方向盤上,車子瞬間如喝醉了酒般的搖擺起來,左右亂撞∧周的行人,幾個被擊上,血流滿地,生死未蔔,但是瘋狂的射擊,卻並沒有停止。

    一時間,整個二環路是亂作一團。

    冷冰寒向來就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主,這一直被對方追著打,心頭也是憋火不已,現在看見傷及了無辜,更是怒火中燒。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掏出手槍,頭也不回,光是憑藉後視鏡和自身神識的判斷,手伸出車外對後面連開數槍。

    一槍正中那個正瘋狂掃射的大漢腦門,在他驚疑不信、死灰一片的眼神中,“砰”的一聲悶響,腦袋如西瓜一般的爆裂開來,身體也軟軟地耷拉在車門之上,腦漿和血水順著車門往外流。

    眼見同伴被一槍擊斃,駕駛員還來不及驚恐,只感覺車子突然一震,然後不受控制地向路邊狠狠撞了過去,他知道,車胎一定被對方打爆了。

    來不及驚駭對方怎麼就能如此厲害,在一輛飛馳的汽車上開槍,要想擊中另一輛飛馳的汽車的輪胎,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更別,他還是一邊開車,一邊朝後開槍。

    眼看車子就要撞了上去,大漢連忙推開車門跳了下來,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巨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連滾了幾圈,這才退下來,不過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

    頭暈暈乎乎的,還沒有來得及起身,撞向路邊的車子就已經起火燃燒,然後“轟”的一聲炸飛了天¢片四處飛濺,嚇得周圍的人是驚聲尖叫起來。

    大漢爬了起來,看著還在熊熊燃燒的汽車,嘴角微微抽搐著,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後怕的心悸。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死在面前,對手卻絲毫無損。這哪里還是人?簡直就是地獄來索命的厲鬼∥曆在生死邊緣的恐怖感覺,便是他再悍勇兇狠在,也不禁有些膽戰心驚。

    他已經徹底打消繼續追擊冷冰寒的念頭,眼下的他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夢魘,離開這個似乎怎麼殺也殺不死的中國魔鬼,離開這座見鬼的城市。

    不過他的思緒很快就中斷了,因為很快,一顆飛射而至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的脖頸。

    血光迸濺中,他的目中露出驚恐與不甘的極度駭意,捂著熱血噴湧的喉嚨,“騰騰騰”倒退數步,背倚著路邊的一顆大樹,迷蒙的眼裏,正好看到那輛紅旗車在遠處拐過了一個彎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他簡直不敢相信,冷冰寒居然能在那麼遠的地方一槍擊中自己,換著是狙擊槍還有可能,可冷冰寒身上,又怎麼可能攜帶狙擊槍呢?還是在飛馳的車上?

    意識漸漸模糊,他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連支撐身子的力氣也都沒有。身子慢慢順著樹幹滑倒在地上,最後還隱隱見到,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他喉嚨裏發出了一陣不甘的聲響,不過卻也最後重重呼出了一口氣,眼神定格在了那裏,緊捂著脖子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血蜂湧而出,然後是圍觀者的一陣驚呼……。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8
第四百三十二章 半路截襲(3)

      為了吸引人氣,衛中華在當時改建天上人間之時,就在地下一樓修建了一個競技場,仿照國外拳擊比賽一般,在中間有一個偌大的高出地面差不多兩米的比鬥台,不過面積要比拳擊比賽的賽台大出許多倍,周圍也沒有用柔韌具有彈性的圍繩,完全是敞開式的∧周的觀眾席呈圓形階梯狀排列,整體造型古樸典雅,充溢著濃厚的中世紀建築風格。

    競技場最多同時可容納數百人入場觀看,穹頂處那密密麻麻的巨大仿古水蓮狀吊燈,散發著璀璨炫目的光芒。將整個會場照得亮如白晝。在競技場的高處另設有雅間,佈置極盡奢華,這是專為一些身份特殊和尊貴的賓客準備的。

    自古以來,不論中外,人們心底都有著血腥和殘酷的一面。這也是古代羅馬角鬥場之所以產生,而世界各地地下黑拳比鬥屢禁不止的重要原因。

    在比鬥中,臺上的拳手們拼死搏擊,而台下的觀眾則是震耳欲聾的狂吼與嘶喊,那股子歇斯底里的狂喝亂罵,掌聲大作、聲浪如潮,整個場面異常火爆喧囂▲拳手們往往也會在搏擊中出現重傷或致死的情形,甚至應觀眾要求,對決雙方更是可以採用武器來決勝負。這一刻,更是血腥氣媳時彌漫。選手血光迸濺,慘嘶連連,更是引得觀眾如癡如狂,興奮如癲⌒些比鬥甚至會簽訂生死狀,生死自負,場中的比鬥廝殺沒有任何底限,雖然生死狀在法律上並不認可,但既然有本事來開這個局的,自然也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當初,衛中華和韓易恒之所以開設這個地下競技場,正是看中了人們的這種瘋狂心理,滿足來這裏的賓客引人欲狂的抵死鏖戰的的喜好。當然,主辦方還專門為此開設了賭局,賓客們自然也是一擲千金,為自己看好的選手下重注,不僅可以滿足視覺上的感官,更能夠從中得到一種豪賭的滿足感。參賽的拳手不論輸贏生死,都會得到巨額的獎金,而主辦方則更是可以從中獲取巨額的回報。

    不過,令衛中華和韓易恒都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地下競技場修建好之後的首場比鬥,竟然就是冷冰寒和丁家之間的對決。

    由於雙方身份的特別,自然不可能邀約其他觀眾前來觀看〗間開放的貴賓室裏坐著的幾個人,無不是和王、丁兩家關係密切之人,全然沒有一般黑市拳賽的那種瘋狂和熾熱如火的狂亂氣氛。

    其中一間貴賓室裏,衛中華和韓易恒意態誠謹地坐在下首,一個中等身材的老者赫然坐在上面那豪奢無比的龍頭太師椅上,看似神情優哉地品著香茗,笑意和藹地傾聽著衛中華的講述。

    老者國字臉龐,精神矍鑠毫不現絲毫的老態←的神情慈祥可親,看起來絕對是個溫和友善的人,臉上總是帶著種安詳地微笑。只是那一雙長存和藹的眸子,間或一轉,隱隱溢出獅子般淩厲而可怕的光芒,卻是讓人暗自心驚。

    “嗯?”老者濃眉微微一皺,他一開口,一直絮叨個不停地衛中華驀地停口不語,面上露出洗耳恭聽地恭謹之色。

    老者啜了一口香茶,旋即愜意的一歎,緩緩將香飄四溢的茶杯放回案幾之上,在茶杯和案幾清脆的碰擊聲中緩緩開口問道:“小三,照你這麼說,你對小寒是充滿了信心?”

    他的聲音低緩而有力,隱隱有著一股子極具壓迫力地威嚴,即便是懶散的韓易恒,在他面前也收斂起了那痞子和慵懶之氣,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出▲衛中華更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是的,雖然我和小寒接觸的時間不算太久,不過卻也知道,他絕非一個貿然之人,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因此當時我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按照他所說的,全然不顧押下長江影視和這家會所……”

    “唔。”老者滿意地點點頭,面上流露出一抹欣慰之意,拍拍衛中華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三,你雖然不好仕途,但腦子活絡,做事不循規蹈矩卻不失章法,這些年來也把長江影視打理地很是不錯,我感到很是欣慰。”語調和煦,而望著衛中華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慈祥一片。

    衛中華得到老者的誇獎,心中是欣喜萬分▲韓易恒則是不無羡慕地看著他,要知道,這位老者看起來雖然和煦慈愛,但為人卻最是嚴厲,能得到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誇讚,那也委實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不過衛中華臉上的笑意才剛剛浮起,老者又眉頭微微一皺,又說道:“不過小三,你就真的這麼樂觀嗎?你可要知道,倘若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是幾個億的資產啊。”沉穩的語調多少流露出幾分不確定的意味,畢竟賭椎在太大,一著不慎可是滿盤皆輸,雖不至於一敗塗地,永無翻身之日,不過卻也必將是元氣大傷,顏面無存。

    衛中華似乎也明白老者的登,不過卻是一語未發,只是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鄭重的點點頭。

    老者見他神情篤定,知道衛中華表面上看起來八面玲瓏,但內裏卻是謹慎的很,要不然即便借助有家族的影響力,也斷不可能將長江影視發展到如此規模和氣候。不過卻仍舊歎了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焦灼與的之意,淡淡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次丁家派上場的選手,可是近年來東南亞最富盛名的搏擊高手……”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衛中華便神色大變,顧不得失禮,急忙問道:“難道是那個盧世豪?”

    見衛中華的神色,韓易恒面上驀地露出驚疑的神情問道:“什麼盧世豪?很厲害嗎?”

    老者面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

    衛中華額頭冷汗涔涔流下,面如死灰,頓時顯得有些頹然,可突又很是不甘地說道:“他們怎麼能請出盧世豪來出戰呢?這明顯就不公平,難道我們就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這樣耍賴?”神情緊張地盯著老者,一臉的憤慨,語調也顫抖不堪,流露出幾分憤然和期冀之意。仿佛消老者和其他上面的人能夠出面施壓。

    老者冷冷一笑,說道:“丁家又如何肯吃這個啞巴虧?上次文鬥你們僥倖贏了,這次還是讓冷冰寒自願退出算了。一勝一負,大家打平,也算是握手言和,把這個梁子給揭開算了。”老者欲言又止,言語唏噓之餘,更似乎意有所指,韓易恒心中驀的一動,只覺得老者話中有話,只是欲細細辨別,卻如那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無法觸摸。

    衛中華聞言,似有不甘,還想要據理力爭,可卻頗有些洩氣地說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等小寒來了我好好勸勸他。”他對於丁家的這種舉措,他心頭自然是怒意難平,若不是礙于老者就在身旁,他早已火冒三丈怒駡出聲。

    韓易恒輕輕拉了一下衛中華,問道:“衛哥,你們說的這個盧世豪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一說起這個人,就鬥志全消啊?”

    聽老者和衛中華都想要放棄這場對決,韓易恒心頭頗有些不是滋味,語氣中也不由帶了些怨氣。

    衛中華苦苦一笑,低聲對他說道:“這個盧世豪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個不折不扣的搏擊高手,出身武林世家,三歲習武,從六歲起開始參加各種專業比賽,迄今為止二十多年從無一次敗績。不僅將祖傳的八卦掌練得是如火純青。還先後被薛沛江與周彥柳收為弟子,悉心力培養←的這兩位師父在國內武術界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泰斗級人物,前者是形意拳的高手,後者是河北譚腿的大師。也就說,這個盧世豪年紀輕輕,就身兼八卦、形意和河北譚腿三家之長,自小就被無數光環照耀,被譽為八卦、形意拳和河北譚腿集大成者,獲過的獎項榮譽也是數不勝數……””

    “啊,這麼厲害?”很有些怨念的韓易恒一聽,面上也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心中也直打鼓,不由有些為冷冰寒憂慮′然一直以來,他都對冷冰寒是信心滿滿,但這個盧世豪戰績斐然,身經百戰,打敗的是無數的高手,連老者和衛中華都是如此重視▲冷冰寒能夠歷數出來的戰績,不過也就是打敗幾個小蝦小蟹而已。

    這不由得他有些惶然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眼看馬上就要到比賽時間了,可冷冰寒卻始終沒有現身,便是神情懶散寫意的韓易恒也開始坐不住了′然已經想好要退賽,可要是這樣連面都不露,會被人恥笑怯懼畏戰,又太沒顏面了。

    寒氣森森的天空下,陰風怒號,夾雜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似有席捲天地之威。

    衛中華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窗外,眸子中焦灼夾雜著期待交織成一片複雜的色彩。

    半晌後,衛中華發出低不可聞地一歎,神色木然的收回目光,傾聽著窗外北風的嗚咽悲鳴,心跳也隨著這時緩時急的凜凜風聲,煩躁的跳動個不停▲前臺那隱隱的重低音音樂轟鳴聲傳入耳讓他越發的有些躁動不安,隨意瞥了韓易恒一眼,不無的地說道:“這小寒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應該快了吧!”韓易恒也皺了皺眉頭。

    “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可能!”韓易恒聞言一愣,雙目落在衛中華面上,神情訝然中,卻也笑道:“我專門從軍區特戰隊請了四個特戰高手,還開著我那輛車子去接小寒去了,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衛中華也點了點頭,似乎也感覺韓易恒的安排已經比較妥當了。

    “消小寒今天一定不能有事!”衛中華心中暗暗祈禱,輕輕吸了一口氣。

    就在衛中華和韓易恒他們驚駭登之際,冷冰寒還駕駛著那輛殘破的紅旗車,破開夜幕,風馳電掣的經由二環路向天上人間馳來。

    路上車輛稀少,再往前開最多十分鐘,也就到天上人間了,甚至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天上人間那璀璨的燈火。不過經歷過了剛才的數次截襲,對方能夠裝扮成韓易恒請的特種兵,又能裝扮成員警,那種瘋狂的狙擊截襲,令冷冰寒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驀的,對面左側超車道三輛大型卡廂式卡車突然毫無徵兆的躍過黃線,硬生生的逆向行駛,才而行將右側超車道與行車道競相軋住,同時間卡車大燈刺目的光線映入每個人的眼簾,只覺得眼前暈眩,似置身於漫無邊際的光暈中一般。

    突變陡生,首當其衝的一輛轎車在高速行駛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避,雖然駕駛員拼命踩住了刹車,卻依然避無可避的硬生生的撞上卡車那強硬的保險杠之上,如甲殼蟲撞擊大象一般,被勢頭狂猛的廂式卡車輕易的撞飛出去,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拋起一樣,翻到在空中,落在地上後翻滾著橫臥在道路之上,車頂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條閃耀著火星的軌跡。

    幸好有第一輛車的緩衝,冷冰寒猛的一打方向盤,避免了車毀人亡的慘劇,卻被氣勢洶洶的廂式卡車撞在了一側,宛如醉漢一般原地打著旋、歪歪斜斜的猛的撞在路旁的路燈上。高速撞擊之下,粗壯的路燈宛如刀切奶油一般,從中間撞擊處折斷了下來,轟然倒了下來,重重壓在了紅旗車上。

    性能優良的紅旗車的車頂也在這重壓之下,凹陷了下來,兀自冒著青煙〉窗的防彈缽似乎也抵受不住巨大的撞擊力,裂痕八爪魚般由接觸點向四方擴展,宛若一道道蜘蛛網一般,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那巨大的衝擊力,差點把冷冰寒從車子裏甩飛出去。

    刺耳的刹車聲中,三輛斯太爾也猛然停住,卡廂猛的被推開,下一刻,少說四五十人自三個廂櫃內跳了出來,一色的黑巾蒙面,只露出神色猙獰的嗜血雙目,手中刀棍光耀眼,映照的那瞳子中更是殺氣四溢、狠戾一片。

    “別打死了,抓活的!”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嗓子,聲調囂張刺耳透著無盡的血腥,而眾人低低的應諾聲在寂寥的黑夜裏聽來宛如群狼的嚎叫,駭人之極!

    意肆虐的狂風中,人影攢動,刀光霍霍朝著紅旗車奔湧而來,勢若下山餓狼,擋者披靡。

    後面行駛的車子閃避不及,紛紛撞了上來,驚魂未定的駕駛員和乘客方想破口大駡,可此時望著氣勢洶洶的一眾蒙面人,心驚膽顫的對視一眼,眸子中俱都浮現出一片死灰之色,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好些更是也不顧身上的傷,打開車門倉皇而逃。

    一大群人將紅旗車團團圍住,而車裏,卻是異忱寂,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剛才的撞擊太猛烈,將對方給撞死了?”所有人都不由有些嘀咕,有些甚至後悔起來,要是真撞死了這個人,賞金拿不到不說,甚至還將得到老大的痛責。

    就在他們個個面色各異之時,驀的,陡變突生。

    圍著紅旗車最裏面的數名匪徒陡然覺得一陣勁風襲來,下一刻,一陀龐然大物挾著剛猛淩厲的勢頭,瞬息而至,將這幾個匪徒狠狠的砸飛出去,嚎叫聲中惡狠狠的砸倒了周邊的一眾同伴,口鼻鮮血狂噴,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而將他們砸飛出去的龐然大物,也是哐啷落地,發出震天價地巨響,卻是紅旗車的一扇重數百斤的防彈車門。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冷冰寒緩緩從略微有些變形的車內走了出來,嘴角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冷笑,眸子中驀地暴閃出一縷冷冷的光芒。那森寒肅殺的氣機如實質存在的流水一般,淌過虛空,淌過每個人的心頭,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然身邊全部都是自己人,人多勢眾,但一種無可抗拒的孤立感還是在他的心底滋生,又蔓延開來。

    “***,一起上!”一個大漢大喊道。匪徒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剛才是被冷冰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雖有部分人受重傷,但是總體實力未受太大破壞。殺紅了眼的他們也沒空細想為何看似纖弱的冷冰寒能將車門重重拋擲而出,而且還能具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頓時厲嚎著一湧而上。

    冷冰寒冷冷一笑,如虎入羊群一般拳打腳踢~出一掌,西擊一拳,衣袖翻飛,這些終日過著刀頭舔血生活的黑道匪徒,料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般的厲害角色,雖拼命反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住他向前邁步的節奏,卻紛紛被狠狠擊中要害頹然倒地,死死的按住那或扭曲變形或折斷地四肢徒勞的呻吟掙扎著,卻是無力爬起。潰不成軍。冷冰寒所過之地,一片狼籍,血濺滿地。呼喝聲、慘叫聲及人倒地的聲音,摻雜在一起,令人心悸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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