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 重生之無悔人生 作者: 冷冰寒 (已完成)

   關閉
duck_t1 2010-10-2 22:45: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2 875182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7
第四百四十三章 出警

    眾人將黑衣漢子這必殺的一擊瞧在眼中,也不禁譁然出聲。即便是那些天蓉商務會所的保安們,見了他這一擊,在為王全中的之餘,也不由暗自嘆服羡慕不已:只見那手刀滑過一道弧線,撕裂空際,夾雜著淩厲的風聲,迅猛地斬向了王全中的脖頸動脈處,“穩、准、狠”技擊三要訣,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王全中卻恍如未覺,但只一瞬間,黑衣漢子的掌緣已經可以感受到王全中脖頸肌膚傳來的溫熱氣息,一絲猙獰可怖的淒厲笑容不由得浮現在黑衣漢子的嘴角,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王全中悲呼倒地的慘相了。

    王全中背對著黑衣漢子,卻是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心中不慌不忙,雙足猛地蹬地,身形如展翅大鵬一般騰空躍起,腰部用力猛地一個擰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對方這淩厲的一擊。

    而在半空中,黑衣漢子一個不可思議的迴旋。左拳如附骨之蛆一般朝著王全中的下頜處狠狠擊去。這一挾勁而去,勁氣凜凜,拳頭晃過一抹弧線,撕破虛空,勢不可擋!

    他的招式毫無花俏,只是快,快地似乎連時間都停滯了一般。瞧在旁人眼中,似乎在他擺開攻擊架勢的同一刹那,他的拳頭就已經抵達到了王全中的下頜處。

    此時,王全中雙足剛剛著地,身軀尚未挺直,在外人眼中是避無可避。眼看著這一能夠斷流碎石的重擊就要狠狠打在他的頭部,眾人都不由是面如死灰,便是對王全中信心十足的那些安保人員們也是膽戰心驚不已。

    很多人不由得心中淩然,將雙目合上,不忍去看王全中被擊倒的慘相。

    卻不料王全中的腳底便如裝置了彈簧一般地猛地倒縱著彈跳飛出。輕鬆地避開黑衣漢子犀利的攻擊‖時間一腳便向身後直蹬而去,不偏不倚,踢向黑衣漢子因為手臂高舉而空門大露的腋窩處。

    二人高速晃動身形之際~足俱都連續的蹬擊在水泥地面上,其聲狂暴宛如雷霆大作≡觀眾人甚至根本不用看比鬥場面。但只是聽著這砰然而急促的狂躁聲音°可以知道戰況的激烈與緊張,而這聲聲砰然巨響落入耳膜,便是連心底似乎也隨著這聲音而震顫起來。

    王全中這神出鬼沒的一腳,如幻影般的擊出,快的讓人目眩,而狂飆的腿風破空,周遭的空氣似乎都不堪這種森森壓力,發出嘶嘶悲鳴銳嘯聲,一腿之威,似能撼動天地!

    二人一觸即分,再次對峙而立,兩人的眸子中都是沉重一片。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場外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門外漢,只覺得雙方動作快捷無比,拳腳犀利,人影錯綜便如穿花蝴蝶一般輕盈而靈動,瞧在眼中只覺得眼花繚亂一片,當真精彩至極,過癮的很。只是過癮歸過癮,誰也不知道戰況究竟如何。

    黑衣男子卻是心中不由有些駭然,對面這個魁梧的大漢,委實是自己從未遇見過的勁敵,自己剛才那一拳重重擊在對方的下頜,對方好似卻恍若無事一般▲對方的那一腳,卻重重踢在自己的腋窩處,雖然傷得不重,卻令自己全身麻痹,酸軟不堪,再也無力戰鬥。

    王全中笑了,卻笑得有些淒慘,突然臉色微微一變。

    自家人才知道自家事,雖然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不過王全中卻是知道,對方的兩記重拳,其實已突破了自己硬氣功的防禦,侵入到了自己的體內,因此他的傷實際上並不亞于對方!

    所以,這一戰只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經過剛才短暫的交手,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將對方放在了相當的高度,凝神靜氣,冷冷對峙,任憑狂風肆虐、吹得衣衫獵獵作響,身形卻是沉穩如山嶽,巋然不動。

    黑衣漢子一雙精光四**的眸子在王全中身上冷冷打量著,尋找著每一個破綻,同時間磐石般的寬大手掌因為極度用力、青筋**而出▲王全中也是身子微微前傾,全身的每一塊兒肌肉都全力提起,似乎在醞釀著一波更為犀利淩厲的攻擊。

    一股子狂風襲來,捲動起風沙漂浮。

    王全中眼皮一眨,似有風沙落入其中,黑衣漢子意隨心動,一絲凶厲殘忍地笑容在面上浮現,雙眸中殺機遍佈,“颼”的一聲低不可聞的輕響,撥動身形,朝王全中沖了過來。

    王全中眉宇間也是露出一絲慎重之色,拳頭緊握。

    “住手!”就在一場更加激烈驚險的激戰即將展開之際,ㄧ⑥^.^傳來一聲怒喝,緊接著,幾個員警擠進了人群,大聲呵斥道。

    報警的是天蓉商務會所的安保人員。

    天蓉商務會所歸屬於陽西派出所管轄,自從天蓉商務會所在轄區內落成之後,陽西派出所的所長就是既喜又憂。喜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工作做得再實在,也不如搭上強有力的關係。這家商務會所這麼大的來頭,只要工作做好了,還怕沒有攀龍附會的機會?憂的是,這些個大人物些,個個都是只手遮天的角色,更沒一個省油的燈,真要有了什麼衝突,那派出所夾在中間,就如同在高空中走鋼絲一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搞不好就一個不小心摔下來,粉身碎骨。

    因此,所長是一百二十個小心,不僅是派出大量的警力維持天蓉商務會所周邊的秩序,更是吩咐,凡是天蓉商務會所的事情,不論大小,都必須通知自己。

    可以這樣說,自從商務會所開業以來,所長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整天提心吊膽的,害怕發生什麼意外,可心底又似乎隱約消發生點什麼,好讓他有一個好好表現地機會。這喜憂參半的複雜情緒,真是讓人難以自已。

    所幸前一任所長運氣不錯,二年不到就因工作表現卓越而被提升到了區公安局,可謂是平步青雲、官運亨通▲繼任的所長彭易自然深知前任受到提拔的訣竅,對天蓉商務會所的重視程度,比之前任是也是有之過而無之不及。

    因此,按理說當晚彭易沒有當班,也不應該親自前來,可當接警的警員急切將電話打到他上時,正在老婆身上辛勤耕耘的他連“工糧”也顧不得交了,尤其當聽到,王副省長的公子也被人打傷,一個激靈,頓時就偃旗息鼓軟了下來,氣得正在興頭上的老婆是鬱悶不已,直罵他沒用,還不如養條狗。

    老婆不是彭易的原配,而是二婚的,比他要小上十多歲,當初可是花了他不少代價才追到的,平日裏寵得緊。要是換作平時,他肯定是嘻嘻哈哈地哄老婆開心,並保證下次一定大戰三百回合,以及許下一連串的購物承諾。可今天他卻是狠狠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然後根本就不理睬在地上撒潑耍渾,穿上衣服就飛奔而來,那動作,讓人絲毫不懷疑,真要讓他去了**會賽場,說不定還真能拿幾塊兒獎牌回來。

    當彭易帶著幾名警員風馳電掣一般來到天蓉商務會所時,正巧黑衣漢子和王全中即將展開新一輪的激戰,自然要吼上一嗓子,以顯示他的存在和威嚴。

    彭易身材矮胖,這廝又喜歡挺**,**沒挺起來,肚子倒是先出去了。

    只見他在幾個警員的簇擁下,跺著方步慢慢地走了進來,威嚴十足地喝道:“剛才是誰在公共場合**的?”說罷還裝著很有威勢地掃了眾人一眼,當然,目光更多的還是汪在黑衣漢子和王全中身上。

    他這句話很有學問,不管事情前因後果,先給他們定**在公眾場合**,最少是個擾亂治安罪。

    保安們見到員警來了,自然是異常高興。鑒於天蓉商務會所的特殊**,這些員警們平日裏沒少往這裏跑,和這些保安們大多也都很熟,警民關係一直都很融洽。因此,當保安們見到員警時,都感覺是找到了組織一般,紛紛圍了上來,三言兩句的講著剛才的情況,言語中當然不乏有添油加醋的地方。

    當彭易聽說,那邊還坐在地方,臉上嘴上全是血,看起來傷得很重的年輕人就是王德家副省長家的公子時,臉色一變,慌得一路小跑過來,三兩步走到了王建智的面前,諂媚的笑容幾乎要從肥肥的胖臉上溢了出來,又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哎呀,王少,這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傷害你?我們人**察一定會為你主持正義,討回公道,嚴懲行兇者的。”

    話說得義正言辭,似乎全部出於自己人**察的職責,讓人全然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誰知道彭易不來還好←們這麼一來,原本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王建智立馬又神氣活現起來,大聲怒喝道:“你們員警是怎麼當的?轄區內治安如此不好?居然還有人敢當街行兇傷人……”原本想要說得義憤填膺,理直氣壯的,不過由於嘴巴給打破了,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利索,聽起來頗有些滑稽。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8
第四百四十四章 驚駭

    彭易臉色一僵,頗有些尷尬之色,心頭卻也不禁在暗罵:“麻痹的,你有本事就不會被打得像一條狗一樣了。老子好心好意來安慰你,你還遷怒於老子,只知道對我們凶,真***混蛋,怎麼沒被對方給打死?”不過臉上還是很快綻放開了笑臉,說道:“王少說得是,我一定會嚴懲兇手,為你出氣的。”

    彭易心頭再不爽,也不得不擺出這樣的姿態來○看自己大小也是一個所長,或許在外人看來,大權在握,風光無限,實則在許多人面前,真比一條狗好不了多少。

    而要知道,王德家副省長雖然只是省裏分管宗教、文化和科技的副省長,也沒有入常,實權當然比不了其他的副省長,就更別說和強勢的王培元相比了,甚至某些強勢的廳級一把手也不見得把他放在眼裏,但那至少也是一個副省不是?下麵的人,又有誰敢不給面子?真要搞死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所長,比動動手指頭也費不了多大的事。

    而他的兒子王建智,彭易也曾聽說過,憑藉著父親的權勢,在成都混得是風生水起,也算得上是圈子裏小有名氣的一個,沒想到今天在天蓉商務會所門口被人痛扁一頓№易在暗叫倒楣的同時,也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動手把王副省長的公子打傷,惹下這麼大的一個禍端。

    可一瞥之下,彭易臉色卻真給變了。黑衣漢子的眼神雖然冷冷的,不過他畢竟代表著國家的政權機關,就不相信有誰敢和公安機關對抗。可另外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卻是讓他的眼睛頓時就直了↓了在電影電視中,他彭易又何曾見過如此宛若天仙般的女子?那一顰一笑間的風情,委實令人癡迷陶醉,比他那個新娶的老婆,委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王建智見彭易哈喇子差點淌了一地,心頭更是憤然不止,不禁重重咳嗽了一聲,聲調陡然拔尖,一直溫文爾雅的面上變得猙獰一片道:“你***是在辦案還是在看美女?要看美女回家看**去!”

    彭易心裏直罵娘,要不是顧忌著王建智的身份,真是恨不得再甩他兩巴掌,把他關進所裏去好生收一番,可現今卻是只有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迭聲道:“辦案,辦案。”說罷又挺直了腰杆,似乎這樣有助於展示他的威嚴一般,快步朝陳秋怡走了過來。還沒走到陳秋怡面前,卻見那個黑衣漢子赫然擋在中間。

    彭易淡眉微皺,冷眼瞥著黑衣漢子厲聲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擺出審訊犯人的架勢,剛才在王建智那裏受的氣,恨不得全部發洩在對方身上。

    黑衣漢子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沒長耳朵呀,問你叫什麼名字?”彭易身後的一個臉上有幾顆青春痘的年輕員警似乎要在領導面前好生表現一番似地,氣勢洶洶地罵道。眼光在陳秋怡身上一轉,忽又**邪地笑道:“這個女的和你是什麼關係?不會是你的姘頭吧?麻痹的,真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了。”

    其他幾個員警也是跟著大笑起來。

    陳秋怡一直站在一側,興致勃勃地看著事情的發展,恨不得打得更精彩一些,真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的心思。可現在卻聽到此般的汙言穢語,氣得臉色一寒,正欲翻,卻見只見黑衣漢子手一抬,就鎖住了這名員警的喉嚨。

    “小子,不管你是不是員警,都小心禍從口出……”黑衣漢子逼視著這名臉上有幾個青春痘的員警,冷冷地說道。

    這名員警個頭也算得上是比較高大的了,甚至比這個黑衣漢子還要高出半個頭,可被黑衣漢子鎖住脖子卻似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滿臉漲得通紅,嘴巴大張著盡力喘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仿佛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即便是那些個大有來頭的公子衙內們,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畢竟員警代表的是國家的法制機關,真要往大裏說,那就是藐視和對抗國家機關,這樣的罪名,即便是執掌一省的省長也不敢輕易去擔這樣的罪名。

    “幹什麼?趕快鬆手!好大的膽子,敢襲警,真是無法無天了,把他給我抓起來……”彭易是勃然大怒,一伸手就準備去**槍。

    彭易帶來的,都是自己的親信,尤其是被對方制住的這個小宋,可是市局宋明維處長的遠親,他還指望著能夠借助小宋搭上這根線呢。因此,也顧不得去**對方的底了,大聲喝道。

    其他員警早就按捺不住了,現在聽到了所長下達的指令,更是膽氣陡壯,氣勢洶洶的一擁而上,誰都不想落在了後邊。

    黑衣漢子曲臂往前一送,小宋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踉蹌蹌連退了好幾步,和彭易重重撞在了一起,幸好後面有幾個員警及時扶住了,要不然兩個人一準都要摔個屁股墩。

    見這個黑衣漢子居然還敢對員警動手,周圍的保安們倒不說話了,只是用十分同情的眼神望著他□建智見彭易他們吃了虧,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地意味,在他看來,這些員警也該打,而對方既然襲警了,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夠了結的,以他此刻的心思,自然是巴不得對方惹的禍越大越好。

    對方居然敢動手,彭易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挑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惱羞成怒地大聲怒道:“豈有此理,給我抓起來!”

    手剛剛才**到了槍套,可突然渾身一顫,整個人全都僵住了,臉上也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其他幾個正要往前沖的精彩也像是緊急刹車似地站住了。

    一支裝了消音器的軍用92式**,穩穩的對準了彭易的腦袋,一個其貌不揚的矮個子男子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地把陳秋怡擋在身後,隨即陰森森地對黑衣漢子問道:“隊長,這個人如何處理?”

    “你……你……什麼人,膽敢……持械……”彭易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幾乎是嚇得魂飛魄散,額頭上冷汗直淌而下,也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下,身子也微微打顫,說話也不俐落了。

    一名員警正準備悄悄拔槍,對方卻是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撲哧就是一槍,正好打在槍柄上,嚇得這名員警渾身一個激靈,雙腳一軟,癱倒在地上,深以為自己中彈了,哎喲連叫兩聲。

    槍上雖然裝有消音器,不過在這夜深人靜,人人都屏息靜氣之際,那撲哧的一聲槍響,還是清清楚楚迴響在眾人的耳畔,嚇得眾人是心驚膽寒,驚魂未定。

    王全中眉頭微微蹙起,剛才交手之時,就感覺這些人不簡單,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是特殊人物的保鏢不成?

    這個開槍的男子眸光如電,冷厲地說道:“誰敢再輕舉妄動,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睛。”

    此刻彭易和其他幾名員警也都驚震的*了眼。即便是作為員警的他們,也沒有隨身攜帶**的資格,除非是執行任務需要,才能去槍械科領用****。不過他們只是普通的派出所**,幹幹維持轄區內秩序,打擊小偷小**之類的在行。至於大案重案,真要用槍對抗危險的歹徒,那幾乎是市局的**大隊的職責。

    因此,他們這一群人中,有槍的,除了彭所長之外,也就剛才這個想要拔槍的老員警了←們根本無法想像,對方是什麼人,開槍居然如此果敢決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好像對方不是人,而只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而且看這架勢,誰真有什麼異動,他鐵定還是會開槍,簡直不可思異,太驚人了。

    “快手,把槍收起來,畢竟他們都是員警……”黑衣漢子稍有一絲沉重的吩咐道。

    在所有人注目中,這名叫快手的男子把槍收了起來,卻冷冷哼聲道:“誰還敢有什麼不規矩,小心吃我的子彈。”說罷還狠狠地看了眾人一眼,看得彭易他們是頭皮發麻。

    遠遠的,外面傳來了一陣警笛聲,在場的人都漸漸安了心№易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跑不掉的,最好趕快……繳械投降……”

    雖然現在沒有槍口對準他們,可剛才那一槍,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子,沒有一個人腦海裏有想要反擊的意識,似乎都生恐一個不慎,黑暗裏那要命的子彈就會飛過來毫不留情地奪走自己的**命。

    黑衣漢子冷冷一笑,朝彭易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彭易臉色慘白,連連退了幾步,似乎這個黑衣漢子是天底下最為恐怖之人。

    黑衣漢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伸手將有些驚駭不已的彭易拉到一邊,面無表情地輕聲對他說道:“我是首都來的,正在執行上級的任務,你的人最好不要妨礙我……”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8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有來頭(二合一大章節)

    “任務?”彭易不由就楞,這人口氣狂的很,神色也是無比的冷峻,難道真是肩負特殊使命的自己人?

    只見黑衣漢子伸手從內襯兜裏取出碩大國徽的黑皮工作證遞給了彭易,彭易不由有些瞠目結舌,這個工作比較誇張的,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碩大的金印國徽讓他心裏沒來由的一顫。不過看這個人鎮定如恒,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拿去看看!”黑衣漢子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連證件也沒接過去,不由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彭易一呆,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機械地接過了那本證件,將信將疑地打開了工作證,一看就傻眼了,入目的五個大字讓他神情呆滯,中央警衛局……再往下看,是姓名,年齡,藉貫,軍銜還是上尉,職務是中警第八大隊某小隊的隊長……最後還有中警局的電話。中央軍委和警衛局的大印赫然在目。

    彭易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工作證,又看了看黑著臉的這名漢子,心裏頭是一片冰涼。

    “下面有我工作單位的電話,你可以拔過來去證實一下,其他的你不要打聽,明白嗎?要是不信,你還可以向省廳和市局求證,我們這次過來,是向他們備了案的。”

    彭易頭上是冷汗淋漓,心頭不由一直暗罵自己麻痹的就是一個豬腦殼,想想也是,敢動王副省長公子還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樣的人又豈是一般的主?自己一直都告誡自己,處理這些事情一定要多幾個心眼兒,可今天怎麼一聽是王副省長的公子,還和天蓉商務會所起了衝突,這腦袋就被豬油給糊住呢?

    “呃……郭……郭上尉……對……對不起啊……”彭易緊走兩步,來到黑衣漢子面前,雙手顫抖著,將工作證交還給對方,面色慘白一片。

    黑衣漢子收回了自己的工作證,也不吭聲。

    “郭上尉……都是誤會……誤會……請你原諒……呃,我們……我們也是職責所在……”罷又有些賣好地輕聲道:“郭上尉,你們怎麼會和王少起了誤會?王少是王副省長的公子……”

    彭易的腦子轉得賊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今晚上這事情一個處理不當,至少會得罪一方,搞不好兩邊都得罪,問題的關鍵在於,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像他這種所謂的派出所的所長,在尋常百姓聽來,不大不小是個“官”,而且頗有權勢。可在這些大人物眼裏,什麼屁都算不上,任誰伸出一根小手指,也將他捏碎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自己給摘出去。

    他最後這句話頗有些賣好的意味,其中更有一種無奈和乞求之意:你們都是大人物,有了誤會自己解決,別把我這種小角色給摻和進去了。

    其他員警都很是驚詫,不知道這個黑衣漢子是如何和彭所溝通的,怎麼彭所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的這幅變化,讓在場的人心都跟著揪緊了。不過他們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連彭所都惹不起的,自己自然還是靜觀其變好了。因此,他們個個更是噤若寒蟬,用敬畏的眼神望著黑衣漢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心情也頓時沉重了許多。

    “王德家副省長嘛,我們已經知道了。”黑衣漢子冷笑一聲,“官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彭易一聽對方這語氣,腦袋就有點暈了,感情這位壓根就沒把一個副省長髮在眼裏。

    在他看來,這個郭上尉即便再是中央警衛局的上尉,是天子近臣,可一個副省級的大員,也絕非一個上尉這個層次夠得上的,只是人家在首都,王副省長管不著人家而已。正常情況下,這樣的事情,兩邊都沒好,應該趁這個臺階下就好了,可現在這情況,似乎全然並非如此。

    可轉念一想也是,也副省長的公子對於自己這些人來固然厲害,但能讓中央警衛局出面的人,那還在乎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副省長嗎?

    彭易好想要什麼,那邊的王建智卻已經很是不滿地嚷嚷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事?還把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彭易苦笑了一聲,心裏罵道:“真沒眼力,現在還那麼囂張,老子差點被你給害死了。”不過卻也不敢輕易開罪,只得朝黑衣漢子彎了彎腰,道:“郭上尉,請稍候,我去和王少一下。”

    黑衣漢子輕飄飄的擺了擺手,道:“我們也懶得管你們的事,別來妨礙我們就行了。”罷轉身朝陳秋怡走去,低聲道:“三小姐,你看這事是不是算了,鬧大了也不好。”

    陳秋怡原本還有些耿耿於懷,不過聽了這話之後,也有些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有些顧忌,恨恨地瞪了王建智一眼,“那算了,就算便宜這個臭小子。”罷不滿地哼了一聲,一轉身就盈盈朝會所走去,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黑衣漢子緊跟其後,剛才那個開槍的快手卻是在人群中一晃,很快就消失了身跡。

    他們這樣的人,或許就算是隱匿在你的身邊,你也不一定能夠把他找得出來▲且,暗中還不知道隱匿和潛伏著多少和他們肩負著同樣使命的人。

    圍在周圍的那些員警和保安們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有得到指令之前,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去,甚至擋在她們前進路線上的,還不由得退避開來。

    彭易眼見這種情況,心中也是不由暗自咂舌,看來這個年輕的女孩兒還真是大有來頭,要不也不可能出動中央警衛局的警衛來貼身保護了,好在自己沒有什麼過分的話。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心中還很是有些後怕心悸不已。

    “怎麼回事?怎麼不抓住他們?”王建智看著毆打自己的兇手就這樣揚長而去,是勃然大怒。

    “王少,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彭易趕緊回轉身子,跑到王建智面前道。

    “什麼?你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還想不想幹啦?”王建智指著彭易的鼻頭大罵道。

    彭易的汗水就下來了,這位爺真是半點都不識進退啊,別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就應該回去燒高香了。你老子再是副省長,難道我還真敢把中央警衛局的人拷起來?就算我有那個膽子,也得真有那個能耐才行啊。

    彭易連忙壓低了聲音解釋:“王少,不瞞你,這位可是上頭下來的大人物,我看咱們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原本他是想直接告訴王建智對方的身份,不過想了想,還是一語帶過算了,免得真給洩露了什麼機密,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當他到上頭的時候,大拇指朝天指了指,以表示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很大,幾乎要通天了,也算是給了這個王少一些暗示。

    王建智愣了一下,他雖然紈絝,不過卻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敗家子,對方既然能讓這個派出所的所長如此顧及,想必來頭也不小,看來這次真是給撞上鐵板了。

    王建智臉上囂張之極的氣焰悉數收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嚷嚷道:“上面來的又怎麼樣?就可以隨便打人啊?你們蛇鼠一窩,老子跟你們沒完!”

    彭易也不由有些氣惱了,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實在不知道該些什麼,臉色一沉,起身道:“那好吧,既然王少你不願意和解,就跟我們走一趟派出所,到所裏再協商解決問題吧!”

    這話的完全是符合規定的。按照出警程式,要是雙方無法協商,就一併帶回派出所裏調查瞭解情況。但事實上,只要碰到了有些關係背景的,向來都不會走到這一步,畢竟被帶回派出所,對於許多衙內和公子哥來,實在有些有損顏面。因此,彭易此時將這話出來,真有了幾分不給面子、公事公辦的意味了。

    見彭易前恭後倨,王建智臉色一變,就欲翻,可轉念一想,又咽下了這口氣,冷冷道:“我要給你們謝局長打電話,問問他你們這員警究竟是怎麼當的。”

    “隨便!”彭易不由大怒,也豁出去了,冷冷應道,心裏暗罵:你小子再有強勢背景老子也是在執法,你囂張什麼?活該被打成豬頭。

    “你……”眼見這個小小的一級警督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話,王建智氣得渾身發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怒視著彭易,恨不得一個電話過去,將他這身皮給扒掉。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剛才要給市局謝局長打電話,其實也不過只是嚇唬嚇豁易而已』局長雖然只是一個副廳,比自己老爸還要低上兩級,但架不住別人可是實權派,又不是自己老爸直管,即便是老爸給他打電話,也不一定會賣這個面子,更何況自己了,哪里有在別人面前遞得上話的份?

    像他這種紈絝子弟,平日裏依仗的是老子的權勢,作威作福,在心眼裏最敬畏的也是權勢和擁有權勢的人。可現在,貌似自己最為倚重的靠山都不起作用了,王建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左想右想,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王建智從兜裏摸出電話來,給:“喂喂喂……陳局長嗎?啊,我是王建智啊,對……出大事了,我和魯慶兵讓人家快打殘了,陳局長快來吧……”

    “什麼?”電話那頭的陳局長還沒聽完,冷汗就冒了出來。

    陳局是區公安局的局長,雖然不是王副省長一個派系的,可平日裏和這個王少關係不錯,好處也沾了不少▲王建智口中的這個魯慶兵也不是一般人,省建委魯主任的獨子,向來和王建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身份地位雖然和王建智相比,還差了些,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們兩位公子哥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那自己可是難辭其咎…這麼不開眼?這不是存心找麻煩呢嗎?惹這群少爺幹什麼啊?急忙問道:“誰這麼大膽?你們現在在哪?”

    “在天蓉商務會所啊,陳局長,人家是高手啊,練家子啊,我看您得帶特警來啊……”

    陳局一聽天蓉商務會所,心頭就不由一驚,急忙問道:“你不是和天蓉商務會所起衝突了吧?”或許是因為驚慌,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

    “那哪能啊!再給我兩個膽我也不敢啊。是幾個外地人,又凶又惡,下手特別兇狠毒辣,連天蓉商務會所的保安也一起打了,可是打傷了不少人呢。”王建智自然聽得出來,陳局聽到天蓉商務會所時心中的怯意,不過也感覺正常,天蓉商務會所的背景,連自己也不敢去招惹,就更別陳局這麼一個區公安局的局長了□建智從來就沒有想過,陳局會為了自己去得罪天蓉商務會所。

    陳局一聽王建智不是和天蓉商務會所發生的衝突,心頭懸著的這塊大石頭這才放了下來,不過又有幾分驚疑道:“那難道就沒有員警出面嗎?”心中頗有些狐疑,這陽西派出所的彭易那可是一個明白人啊,又怎麼可能在天蓉商務會所這件事情上有半點懈怠?天蓉商務會所的保安都給人打了,按理他不可能不帶人出現呀?

    王建智冷笑了一聲:“派出所的員警倒是來了不少,不過人家向著對方話,還要把我給拷回去呢!我提你的大名,可人家就是不搭理我!嘿嘿,根本就沒把陳局你放在眼裏。”他這句話根本就是在煽陰風點鬼火,罷還還頗有些得意地看著彭易,那意思,你這小子敢不給我出頭,看我不收你才怪。

    一旁的彭易聽到這裏差點沒委屈死,心裏暗罵道:“麻痹的,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你怎麼不,剛開始為了你,我們都差點吃槍子兒了。”不過額頭上雖然滿是冷汗,但心裏卻絲毫也沒有發怵←相信,別是分局的陳局,就算是市局的謝局,曉得事情的原委之後,也不會為難自己。麻痹的,誰有本事誰來處理給我看看?

    陳局一聽王建智這話,立刻火起了,“誰這麼大膽子,無法無天了,把電話給他!”

    王建智嘿嘿一笑,把遞給彭易,有些陰陽怪氣地道:“這位元員警,你們陳局的電話你是接還是不接?”這廝的嘴巴向來刻薄尖酸,言語中更是不乏炫耀和幸災樂禍之意。

    彭易在心裏把王建智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遍,可這電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敢不接,上前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

    “喂”字才剛剛從嗓子眼兒裏冒出來,陳局的大嗓門就已經像是被點燃了的爆竹一般,在電話那頭吼了起來:“你怎麼回事?秉公執法你懂嗎?做任何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那身警服。你是不是不想要身上那身皮不相干啦?”他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全是因為這些這些不開眼的手下不給自己爭氣,惹誰不好,幹什麼要去惹這個王建智?王德家副省長雖然沒什麼實權,可真要在關鍵時候卡拿一下自己,還是易如反掌的,相信沒有多少人會為了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分局局長而非要和王副省長過不去吧?到時候,自己連哭都沒地方去。

    這些個手下,怎麼就盡知道給自己惹麻煩呢?一想到這裏,他就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肺都要給氣炸了,恨不得狠狠扇他們幾個耳光。

    彭易作為陽西派出所的所長,對自己的直接領導陳局長的聲音自然是熟悉地不得了,雖然這件事情上他自認沒有做錯,實際上神仙打架,他這樣的小人物也招惹不起,可面對陳局的怒火,還是不由有些慌亂,誠惶誠恐地解釋道:“陳局,陳局,你先聽我解釋……這事情是這樣的……”

    “怎樣的?你只要公平執法,沒人會三道四。你也不用給我解釋,你去給老百姓解釋,給你自己的良心解釋去……”

    不得不陳局之所以能夠成為局長,果真有著不一般的能耐,雖然語氣中偏袒之意非櫥顯,就是幫著王建智話的,但話得卻是滴水不漏,任誰聽來都是大義淩然,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作為下屬來,自然知道該要如何去領會和貫徹領導的意圖和指示,真要完全按照領導口頭的話去辦事,那可就真是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彭易在電話裏聽著陳局傾瀉的怒火,心裏卻是直罵娘:“麻痹的,老子真要公平執法,第一個就把這個王建智給抓進去,好要你多?”

    他一直想要把事情的嚴重性和來龍去脈向陳局彙報,可陳局卻是一直訓斥著,劈裏啪啦了一長串,根本就沒有讓他插嘴解釋的機會,只得老老實實聽著陳局那怒不可抑的訓斥。好不容易等陳局得口乾舌燥,唾一下的時候,彭易這才終於找到了話的機會:“陳局,打傷王少的可是中央警衛局的……”

    “中央警衛局的又怎麼樣,就能隨便打人嗎?啊……什麼,中央警衛局?”陳局下意識地地憤然道,話出口了才反應過來,彭易的可是中央警衛局,心頭不由頓時就是“咯噔”一下,拿電話的手忍不住抖起來,額頭上的汗珠滲出來,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彭易苦笑了一聲,心:“你也有虛的哈,老子還以為你的**夠硬呢!”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頭想想,卻是萬萬也不敢出來的。縣官不如現管,陳局比起那些部廳級的大員來不算什麼,可卻掌握了自己的生殺大權,再給自己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得罪。

    彭易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向陳局長講訴了一遍,到最後,又壓低了聲音道:“陳局,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否屬實,不過看他們那淡定篤實的神情來看,一點也不像是作假,開槍也果敢,絕對不是一般人÷局要是不信,可以核查一下看看。”

    雖然多少還有些驚疑,這中央警衛局的人怎麼好端端地就來了成都,不過在他心中,差不多也相信了對方的身份∠竟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敢在員警面前冒充中央警衛局的人,還明目張膽地開槍,他們的身份要想核實,實在不困難÷局腦子裏迅速轉了一圈,暗暗罵了王建智一句,這把自己稀裏糊塗地算計了進來○看自己平日裏和他稱兄道弟,也拿了不少好處,可真要面臨著這樣的境地,似乎該如何選擇,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了。

    陳局想了想,又問道:“王少和建委魯主任的公子傷得如何?”

    彭易這才知道,那個比打得不**形的男子,居然是建委魯主任家的公子,心頭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真是不到天蓉商務會所,不知道自己官小,似乎其中隨隨便便一個,都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夠惹得起的←輕聲道:“王少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一點皮外傷,不過魯少的傷情有些不容樂觀,一隻手和一隻腳的骨頭斷了,傷得不輕。”

    陳局一聽就知道麻煩了,心裏暗叫倒楣,只得叮囑道:“趕緊送兩位公子去醫院治療,其他的事情以後再。你把電話給王少。”

    彭易也松了一口氣,將電話遞給一旁的王建智。

    事情既然驚動了上頭,那就乾脆交給上頭去傷腦筋好了,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壓不著自己。

    “陳局,怎麼樣啦?你們的人什麼時候來?”王建智還不知道陳局的心思已經轉變了,大大咧咧地問道……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9
第四百四十六章 副省長王德家

    陳局長無奈地歎了口氣,不輕不重地說道:“王少,我已經讓彭所長先送你和魯少去醫院把傷先治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王建智一聽就傻眼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里還會不知道,貌似對方來頭真得很大,大到連陳局都不敢去管,想要溜號了,一時間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那麼囂張,那說明人家壓根沒把自已放在眼裏呀,難不成這次真的捅了馬蜂窩?

    此時,一長串警車鳴著刺耳的警笛聲,開了過來,車剛腿,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員警便從車上沖下來,如臨大敵般將這裏圍了起來。

    這些是市局治安大隊的員警們,市局的副局長兼治安大隊的大隊長黃睿榮也親自出馬了,面色凝重,緊跟在大群員警後面,腆著肚子一路小跑過來。

    天蓉商務會所發生了槍擊事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真要有什麼閃失的話,他的烏紗帽說不準得摘掉。因此這一路上黃睿榮是心急如焚,所幸當他到達天蓉商務會所,並沒有看到什麼惡劣不可收的場面時,一顆高懸著的心總算掉肚裏了。

    市局副局長,不大不小在成都也算是一個有實權的官,周圍認識他的人也不少,好些說不定還曾經在一起喝過酒,拍著胸口稱兄道弟。但此刻見他沉著臉,也沒人敢主動上去打招呼。倒是彭易見市局的人來了,也顧不得在去搭理王建智,趕緊迎了上去≡他們這些派出所的小所長而言,市局副局長這樣高高在上的領導,可不是平日裏有機會能在面前套套近乎的。

    黃睿榮見現場如此井然有序,看起來一切都很是正常,老臉也覺微赫,自已有點小題大做了,見到迎上來的彭易,雖然不認識,也知道應該是當地派出所的員警,朝他點點頭,“辛苦同志們了……”

    彭易腿軟得一直哆嗦,這時聽到彭易的話,一顆懸著的心也就安了不少,趕忙上前解釋,“黃局,這個事是這樣的……。”然後簡單將情況和自己的處理意見向黃局長彙報了一下,當然,其中也自然會順帶提及自己帶著手下如何及時迅速前來控制場面之類的彰顯功績的話。當然,這些話只能是很隱晦的,點到為止,真要說明瞭,反而是落了下乘。

    “什麼?”黃睿榮沒在意彭易那些自吹自擂的說辭,卻是聽到了中警局,瞳孔猛地一縮。

    中央警衛局的人這次前來成都,他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和王副省長的公子起了衝突,還開了槍,這事件的性質和事態那就非常嚴重了。

    作為市局的副局長,黃睿榮對於王德家副省長並不是很感冒,王家德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副省長,但又不是自己的直管領導,現在還被最大程度的邊緣化,幾乎沒有多少的話語權←現在最為的的是:天蓉商務會所有沒有和對方發生衝突?這件事情會不會對王瑩瑩或是王培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作為成都員警系統中的一員幹將,黃睿榮自然不折不扣地被劃分為王系,他也一直以靠上了這座堅實的大山而沾沾自喜,更會在任何時候自覺維護王系的利益和面子,畢竟自己和王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這並不代表他會不考慮實情就和對方硬頂蠻幹。

    黃睿榮正在考慮這件事情要不要向上級彙報,聽取上頭的指示,卻聽電話響了起來,接了電話,凝重的臉色卻是一松,放下電話後,大聲對手下說道:“好了,沒事了,收隊。”

    所有的員警都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這急匆匆地趕來,剛下車,怎麼又急匆匆地收隊了呢?不過這些疑惑只能存在心頭。

    員警們來得快,也去得快,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又全部撤走了。只有彭易有些明白,大概黃局也接到了相應的通知,這才收兵而歸∧中更是對自己剛才的決定感到英明無比。

    當員警們沖上來的時候,王建智心中不由又升騰起一絲消∠竟對方不僅是和自己發生了衝突,還和天蓉商務會所發生了衝突,打傷了好幾個保安人員。要是自己能和王瑩瑩聯起手來,同仇敵愾,也不一定就怕這個首都來的大人物。

    王家的能量有多大,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甚至家裏的老頭子整天都會在他耳邊嘮叨,讓他惹誰都不要去招惹王家,要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都姓王,但王德家這個沒有根的副省長和王培元這個大有背景的強權省長的差距,又豈是十萬八千里?

    一想到這裏,王建智就好像撈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給王瑩瑩撥通了電話。

    不過沒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聽王瑩瑩略微有些客氣地說道:“謝謝你了,這事我知道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頭的王建智不由得愣了,這王瑩瑩的反擁在是出乎他的所料,麻痹的,完全不像她平日裏的性格啊?難道我今天真撞槍口上,惹上的人連王瑩瑩也怵幾分不成?

    他心思裏正盤算著這事,卻聽得電話又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不禁嚇了一跳,是家裏老頭子打來的電話,手都有些抖了,不過他卻不敢不接。接通了電話,只聽到老頭子在電話裏只說了四個字:“馬上回來!”就掛斷了電話,語氣似乎異常的平靜,卻又好似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王德家之所以這麼快知道這個事情,全因陳局在給王建智通完電話後,生怕這個公子哥壓不住性子再惹出什麼無法收的事端來,因此又給王德家打了這個電話。

    王德家知道這件事情後,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

    像他這樣能夠到達省部級高位的人,都不會是泛泛之輩,同時,身後也要有強有力的背景支持。

    王德家的年齡並不大,五十出頭就做到副省一級,曾經的他也是一顆政壇耀眼的明星,一度還是省長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幾乎已成定局,就等最後的檔下發了。只可惜在最後的關頭,他身後最大的靠山賈老病逝了。

    雖然賈老在國內政壇的影響力並不會隨著他的病逝就立刻消失,但沒有了這個主心骨,派系力量猶如一團散沙,在高層的話語權也大打折扣,因此,王德家競爭省長的事情,卻再也沒有了下文,而是王系的王培元異軍突起,從成都市市長一職直接被提升為省長,把他穩穩地踩在了腳下。

    幾年過去了,賈老遺留下來的影響力也漸漸消散殆盡,王德家雖然還是一個副省長,但已經從一個實權的副省長幾經調整,到現在被最大的邊緣化,幾乎沒有了任何的發言權,以前建立的班子,不是被刻意打壓,就是改旗易幟,投奔了其他人。

    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對於這些官場中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王德家從剛開始的憤怒,到鬱悶,再到最後也習以為乘′然有些不甘,可想來想去,也只能怪罪於自己時運不佳,倘若賈老能夠晚幾天病逝,或許事情就將是另一番景象了。

    當然,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因此,到了這個時候,王德家也不敢再奢望什麼了。

    對於一個即將走到仕途終點的人來說,什麼最重要?對於王德家來說,當然是敝他的清譽,敝他的晚節←只想平平淡淡過完這幾年,然後風風光光地退休,連去人大或者政協養老都不敢奢望。因此,他絕不允許子女讓他的官聲受到玷污。

    王德家有一兒一女,王建智是唯一的香火傳承,曾經王德家對這個兒子寄予了厚望,不過這個兒子卻很難讓他省心,連自己苦心為他鋪平的陽關大道也不願意走,整天就喜歡在外面瞎混□德家雖然對此很是失望,但對他卻沒有絲毫的縱容▲王建智的許多事情,也都是瞞著自家的老頭子的,要不然肯定會被老頭子給他打死。

    因此,當王德家聽陳局說完這事後,心頭瞬間轉過了若干心思,不過聲音卻是平靜而舒緩,單從他的聲音中,你絕對聽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正宇啊,建智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

    “老領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次事情還真是不小,而建智又受了委屈,我怕他不肯善罷甘休,那可就麻煩了。”陳局頗有些憂慮地說道。

    陳局當初之所以能夠上位,王德家也算是說了話的,因此,他這句老領導叫地也不突兀。當然,這點恩情,讓他通風報信還是可以的,但真要讓他堅定不移地站在王德家這邊,一起面對大風大浪,那毫無疑問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王家德也知道。

    王德家心頭一顫,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要說不疼愛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是淡淡笑了一聲:“我這個兒子平日裏被他媽媽慣壞了,幹什麼事都沒有分寸。年輕人吃點苦頭是件好事。”

    這句話陳局不好接了,不論說是還是不是,都不太好,只能應和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王德家靜靜地坐在書房內,閉上雙目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著年齡的增長和地位的提升,王德家考慮事情需要花費比過去更加長久的時間。這並不是因為他的智力減退,而是因為,人在高處,一言一行,都必須要更加謹小慎微,力求完美。

    久在體制內打拼,他知道,這件事情雖小,或許卻會引發一場高層之間的博弈,甚至將四川的官場重新洗牌□德家已經沒有了銳利的進取之心,但他絕不允許自己被對手用這種低劣的手法給扳倒,還要連累自己的家人。因此,他終於抓起了電話,給兒子打了這個電話。

    而王建智接完電話之後,大張著嘴,發不出聲音,臉色先是慘白,繼而又通紅一片,汗水瞬間淌了一臉,氣得把惡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萬多塊的成了碎片。

    摔完了電話,王建智有些心疼,又有些鬱悶,罵罵咧咧地正要離開,卻見眼前一暗,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抬起頭來一看,差點沒嚇得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

    擋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持槍的那個矮個子男子。

    “你……你要幹……幹什麼?”王建智臉色一片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

    矮個子男子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齒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冷森:“不幹什麼,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這輛車子你知道該怎麼辦吧?我們三小姐明早可是等著車用!”

    王建智忙不迭點頭。

    “那就好!”矮個子男子平靜的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轉身而去。

    看著對方漸漸遠去的背影,王建智心漸漸安定,長出了一口氣,身子一軟,慢慢癱坐在地上。忽然覺得褲襠涼嗖嗖—漉漉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尿了褲子。

    成都華西醫院,魯慶兵面無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就如同死了一般,任憑病床前的母親涕淚橫流、百般呼喚,也懶得理睬一下←的心中淒涼一片:右手右腳粉碎性骨折,醫生已經說了,即便以後痊癒後,手腳也沒有以前俐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可能恢復。

    “可能恢復?哈哈∫成了廢人了,媽的,全完了。”萬念俱灰的魯慶兵只覺得母親的哀聲哭泣讓他百般煩躁,禁不住在心底惡狠狠的咒駡著,“媽的,你們鬼哭狼嚎個屁,你們知道我***連尋死的心都有嗎?操,有多遠滾多遠!”

    而對面的沙發上省建委主任魯國華恍如行屍走肉一般,呆呆的本能的一口一口的抽煙。

    “國華啊,慶兵受傷的事我也很難過,不過你最好還是委屈一點吧,以大局為重!”一想到電話裏王德家副省長那頗有些無奈而又語重心長的話語,魯國華只感覺整個心沉入了深淵。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9
第四百四十七章 怨念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兒子都快被人給打死了你也不管,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虧你還那麼大一個官,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保護不了,窩囊廢……”一直在低聲抽泣地謝翠琳突然就像是發瘋似地,披頭散髮地沖了上來,拉扯著魯國華的衣服,大聲叫駡道。

    魯國華痛苦地閉著眼睛,費力地搖搖頭,猛地一陣怒吼:“你懂個屁你懂?連人家王省長都不敢說什麼,你怎麼去爭?這個兒子全都是你慣出來的,總有一天,我要被你們母子給害死。”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沒本事還來怪我們母子?老娘我和你離婚!”謝翠琳像個潑婦似地在地上坐著又哭又鬧的,搞得整間病房是煩躁不已。那些醫生和護士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觸了眉頭,被遷怒了。在他們眼裏,省建委主任,已經是大得不得了的人物了,連院長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們誰還敢去自找沒趣?

    一貫溫文爾雅、氣質大方的魯國華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沖到謝翠琳面前,一把揪著她的頭髮,啪啪啪地連著扇了五六個耳光,一下子就把謝翠琳給打懵了。

    看著臉色蒼白,殺氣騰騰地丈夫,謝翠琳這下安靜了,也不哭了,也不鬧了,只是用手捂著臉,露出一臉地驚懼之色。從結婚到現在,謝翠琳一直都很得丈夫的疼愛,或許這也正是老夫少妻之間的通病,謝翠琳比起魯國華來,要小了差不多快十歲,還為魯國華生了一個兒子,在家裏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還是第一次被老公打,第一次看見這個平日裏對自己呵護備至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這樣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狠如厲鬼地表情,心裏不禁就是一顫,沒由來生起一種莫名的驚駭。

    像丟垃圾袋似的把謝翠琳往地上一送,魯國華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瞪著她說道:“老子辛辛苦苦一輩子,好不容易才幹上這個建委主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垂涎我這個位子,無時無刻不想把我搞死。你是不是想讓我後半生在牢裏待著等你天天給我送牢飯?”

    謝翠琳聽魯國華把問題說得如此嚴重,心裏也一下子慌了神了↓也知道,自從丈夫當上了這個建委主任之後,家裏的油水那是源源不斷的,周圍的人見到自己誰不露出一副諂媚討好的笑臉?要是丈夫真的垮了,這個家也就垮了。真要到了那一步,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兒子還能怎麼活下去。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場景,謝翠琳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似乎也知道現在不是撒潑打諢的時候,抬著頭看著丈夫陰狠地表情,色厲內荏地嚷嚷道:“這到底是怎麼啦?難道兒子被打成這樣,他們還有在丈夫面前示弱,但不自然間,語氣中還是多了幾分怯意和惶然之色。

    魯國華露出慘笑,搖搖頭無奈的一聲歎息←知道,不在體制中混的人,有許多的玄妙之辭無法和他們說清楚的№多事情,不都是擺在桌面上明刀明槍的來,也不一定都會按照你設想的規矩來。一些看著不起眼的事情,或許就會為日後的敗亡種下種子。

    魯國華和王德家不一樣□德家已經全然沒有了進取之心,所謂無欲則剛,許多事情都能夠豁達面對▲魯國華還不到五十歲,心裏自然還有繼續再往上面爬的念想。但一想到就因為自己家裏的這個蠢婆娘和不爭氣的兒子,或許就要讓自己一生的心血化為泡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又是一腳踹在剛剛做起的謝翠琳的肩膀上,大聲怒吼:“你以為我一個正廳很牛啊,人家想要搞死我,也不過就是分分秒的事。”

    說罷又指著病床上的魯慶兵,大聲罵道:“你知不知道打傷這個畜生的是什麼人?那可是有著先斬後奏權力的中央警衛局的人,就算是人家開槍打死這個小畜生,也是他自找的,還要連累到我〉不定你老公我明天就被他害下課了。”

    罵完之後,魯國華氣地又踹了兩腳,心裏也是心悸不已。打傷自己兒子的是中央警衛局的人,這事雖然秘密,但在一定的層次,卻也不是什麼新聞了。中央警衛局,那可是專司保護中央大佬的警衛力量啊,那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想想都讓人頭暈目眩。

    魯國華知道,別看自己這個省建委主任,在四川省內,大小算個人物,也是若干人諂媚迎合的廳級高官,但真要和那些神壇上的大佬們相比,或許連一個屁都算不上。真要想動手收你,根本不用說,一個眼色,下面的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自己屁股底下不乾淨,就算真的乾乾淨淨,也架不住往你褲襠裏塞一坨黃泥,想喊冤都沒處去。

    謝翠琳被踹的連聲都不敢吭聲,嚇得臉色都青了。

    “看好這個小畜生,我去想想辦法。”說完這句,魯國華有些氣急敗壞地酥轉身出了門,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謝翠琳和病床上宛若死人的兒子。

    魯國華離開好一會兒之後,呆若木雞的謝翠琳似乎才像是大夢初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地往後一坐,愣愣地說:“這孩子,怎麼把天捅了個窟窿啊……”說罷,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分隔線=============================

    在跑步機上咬牙切齒的折騰了一個小時後,陳秋怡滿身是汗的下來了。

    這裏是天蓉商務會所裏最頂級的健身俱樂部,年前才剛剛竣工,是一座橢圓形的銀色建築物,和天蓉大廈那海藍色的缽帷幕大廈連成一體,極為美幻壯觀。

    健身俱樂部康體健身的設施專案極為齊全,除了對場地要求極為嚴格的高爾夫之外,網球、射擊、壘球、游泳還有室內各種健身項目應有盡有。其中還有最為頂級的vi服務,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帶衛生間和休弦,比五星級酒店還要奢華高檔的健身房,各種健身器械一應具備,還可以配備專業的健身教練一對一提供健身指導服務。當然,這種奢華頂級的vi服務,僅限於會所的鑽石級會員。

    會所內的貴賓服務是分成三個等級的,鑽石會員、黃金會員和白銀會員,每一種會員要繳納的費用也是完全不同的。黃金和白銀會員,只要有錢都可以辦理,幾十萬砸下去,就是會所的貴賓了。

    或許在普通人眼裏,光是這幾十萬的年費,就已經夠讓人瞠目結舌了,要知道,這個年頭,成都普通一家三口一年的生活費也不過幾千塊,這幾十萬,已經是許多人不敢想像的天文數字,足夠在成都市中心買幾套不太大的房子了。不過對於那些權貴富豪來說,卻是微不足道。只花這點錢就能享受和別人完全不同的生活,說不定還能夠結識一些大人物,幫助自己平步青雲,那是千值萬值了。

    但會所的鑽石會員,卻是極為稀罕和難得的,每個名額光是一年的費用,就要兩百多萬▲且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有超凡的影響力和身份】一個會員資格,都要經過會所極為嚴格和苛求的審查,不合格的人,即便再有錢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因此,滿打滿算,到目前為止,會所真正的鑽石會員也不超過二十個,每一個在會所裏,都會受到若干無比羡慕的目光的包圍,因為基本上這些個鑽石會員,無一不是在各領域聲名顯赫,讓人敬仰之人。

    常來這裏的人都知道,這裏的最奢華的健身房,不是標號為v01的那間,而是位於橢圓形銀色建築的最上方宛若一顆璀璨的明珠,時刻向世人彰顯著其超然地位的那間標號為v88號的健身房。幾乎每個人從下麵走過時,都會情不自禁抬起頭來仰望。

    不過幾乎都沒人見過的擁有者是何方神聖,於是乎,猜測其身份,也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一個無聊的話題⌒人說是某政界名流,也有人說是某商界大亨,當然,這些名字說出來都是響噹噹擲地有聲的大人物,令人只能仰視咂舌,真要出現在這裏,整個俱樂部還不得人仰馬翻?

    也有消息靈通人士,說這間健身房其實沒那麼神秘,就是會所的經營者王家大小姐自己留給自己使用的,這也就很好解釋,為什麼基本上沒人見過其所有者的原因了。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對此解釋不甚滿意,似乎腦海中總是喜歡幻想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們心中的那份特殊的期冀和神秘感。

    不過今天,v88號健身房裏,卻有了一個人,正是因為她的出現,會讓成都這個地方許多人註定徹夜難眠的陳家三小姐——陳秋怡。

    穿著一身緊身運動裝的陳秋怡,身材看起來十分的勻稱,一雙長腿修長且性感。運動之後還帶著些許汗珠,紅撲撲的臉蛋透著一股青春的活力,可惜怎麼看都是一個絕色美女的臉上掛著一絲陰翳和莫名的恨意,就好像在哪把錢包給丟了找不著的味道。

    或許是折騰累了,陳秋怡從跑步機上下來,回到休息的沙發上狠狠地灌了一杯飲料下去後,似乎又很是不解氣地把裝飲料的紙盒狠狠捏扁了的砸向垃圾桶,仿佛是要用這個東西砸死那個討厭的人一般,可惜準頭差了點,紙盒子滑門而出,掉在了地上。

    “連你也氣我?”陳秋怡氣呼呼地站起來,走過去抬起玉足在紙盒上使勁兒地踩,仿佛是在宣洩心中的怒火和鬱悶一般,直到將紙盒子踩地扁扁的,心頭的那口惡氣好似才消了一些。

    “秋怡,你這是跟誰在治氣呢?今天可都打傷了我好幾個人了,怎麼都還沒有消氣啊?”王瑩瑩款款走了過來,不滿地嗔怪道。一身合體的緊身運動裝穿在她的身上,盡顯身材的火爆,腰肢細圓而豐盈,美臀渾圓挺翹,高聳飽滿的乳峰將那誘人的運動裝高高頂起,一邊擦汗一邊走過來的時候,即便是緊身衣勒著也在微微的上下搖晃著,甚至誘人。

    別看王瑩瑩和陳秋怡兩人年齡相差將近十歲,不過或許是出身接近的緣故,關係一直都很是不錯,雖然分隔首都成都兩地,但聯繫卻是從未中斷過。這次陳秋怡既然來了成都,自然沒有不來看看王瑩瑩的理由。

    不過陳秋怡卻全然沒有想到,這麼大一家豪華得連首都也難得一見的高檔會所,居然是王瑩瑩在打理,難怪會把自己邀約來這裏。驚詫之餘,卻又有幾分羞愧,要是早知道這間會所和瑩瑩姐的關係,說什麼自己也不能在這裏生事啊。

    “瑩瑩姐,你就別笑話我了∫那不是不知道這間會所是你開的嗎?我不都給你賠禮道歉了嗎?”陳秋怡撅著小嘴說道,又看見王瑩瑩火爆的身材,還有那雙靈活傳神的大眼睛,從骨子裏透著一股妖媚,不由又的讚歎:“嘖嘖嘖,姐姐,你這身材,禍國殃民啊!”

    王瑩瑩絲毫沒有受陳秋怡奉承話的影響,笑呵呵的說道:“少來,今天來姐姐這裏可不是為了砸我場子還有誇讚我的吧?”

    “討厭的姐姐,不許取笑人家。”陳秋怡說著坐了起來,趁王瑩瑩不注意,在她那光滑柔膩的粉臉上擰了一把,笑嘻嘻地說道:“真的瑩瑩姐,我可沒有騙你,這才半年沒見,你真漂亮多了,要我是男人呀,可真要被你給迷死了。”

    王瑩瑩被陳秋怡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摸著吹彈可破的無雙嬌靨道:“瞎說,都老太婆了還漂亮。”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10
第四百四十八章 欲望

    “瑩瑩姐你哪里老了?看起來比我還小呢!不信你自己看看。”說著陳秋怡把王瑩瑩拉到鏡子跟前。

    王瑩瑩對鏡子裏一看也是不由吃了一驚。

    鏡子裏的自己臉色紅潤且透著一股光澤,眉眼之間帶著一種慵懶的氣息,神情間嬌豔欲滴,無限風流蘊藉其中。再仔細一看臉上幾個不明顯的小雀斑暗淡的幾乎看不見了,美眸熠熠,蕩漾著水一般的柔情,看上去風情萬種,異癡人。

    不是陳秋怡告訴自己,王瑩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這種巨大的變化。

    “瑩瑩姐你用的是什麼護膚品啊?這麼好的功效?”不論性子是不是野,愛美都是女人的天性,這一點無論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不會改變。

    王瑩瑩愣了一下,雖然自己用的化妝品和護膚品全都是小寒從國外送來的,據小寒說全都是純天然植物精煉而成的,不含有分毫的化學元素,可以放心使用,但貌似自己用了許多年了,雖然感覺不錯,也從來沒有這樣立竿見影的功效啊。

    其實只要是小寒送的,不論是好是壞,王瑩瑩都歡喜不已‘人有時也很簡單,只要你能記得她,關心她,呵護她,或許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讓她感動不已。

    當然,王瑩瑩並不知道,為了給自己最親近的人提供最健康最好的東西,冷冰寒不惜斥钜資收購了國際上知名的化妝品公司,並專門開設了一個車間來按照自己的要求不惜一切成本費用的生產這些特供的化妝品和食品之類的。

    一想到小寒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王瑩瑩纖柔地嘴角露出一抹似羞澀更似甜蜜的微笑,和聲對陳秋怡笑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別人專程從國外給我帶來的,你要喜歡,姐姐我多送你一些。”

    “那就先多謝瑩瑩姐了。”陳秋怡歡呼雀躍起來,可隨即眼珠子一骨碌,丹目在王瑩瑩臉上一轉,突然笑嘻嘻地拉著王瑩瑩打趣道:“瑩瑩姐,你是不是交男朋友啦?是哪個男人那麼幸運?什麼時候介紹我認識認識?”

    “啊……”王瑩瑩聞言,臉上頓時湧起一絲驚慌,隨即那驚慌又頓然化著了一層羞臊,腦海裏也不由閃過一個令自己都倍感驚詫莫名的念頭:自己的皮膚突然變好,難不成是得到了男人滋潤的緣故?

    王瑩瑩知道,自己原來的皮膚雖好,但和現在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剛才也一直對此疑惑不解,可細細算來,貌似這一切都是和小寒有了肌膚之親之後才有的。

    這個念頭一起,王瑩瑩腦海中就不由浮現出自己和小寒在一起的各種令人羞澀和瘋狂的場景,帶來的感覺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那的嬌媚容顏,也是不由自主的羞紅一片。

    “要死了你,別胡打亂說。”所幸王瑩瑩修為已經比較高了,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似不經意地轉移話題問道:“倒是你這個小妮子,是不是也該要找婆家啦?”

    王瑩瑩這話一半是戲謔打趣,以報復陳秋怡剛才的話,另一半倒也是真心關心陳秋怡′然現在都提倡晚婚晚育,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大家世族來說,早早為子女們安排好一門親事,不僅是鞏固陣線,確定家族下一步的發展方向和方針的需要,同時也是防止子女在外面胡亂結識一些朋友,來個私定終身這樣的事來。

    當然,結婚可以晚一些,沒什麼大礙,但訂婚向來都是比較早的,在給男女雙方套上籠頭的同時,也算是給雙方家庭一個交代,更是向外界發出一種信號。

    陳秋怡一聽王瑩瑩這話,臉上便不由烏雲密佈,使勁兒地翻了翻白眼歎氣道:“我說瑩瑩姐,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邊洗邊說吧,提起這事情我心裏就堵得慌。”

    陳秋怡從小性子就野,自然最是反感這樣子的政治聯姻,心頭更是鬱悶,這都是什麼事情啊?這年月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只有家裏爺爺那個老古董才會幹的出來。再想到爺爺說人家小夥子還未必願意,讓自己努力爭取的時候,陳秋怡心裏就更委屈了。

    “這個臭小子,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冷冰寒,想起他那惡毒的話,陳秋怡心裏就狠狠地說了一句,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真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哦?到底是哪家的才俊,讓我們的秋怡這般苦惱?”王瑩瑩一見陳秋怡這摸樣,也是不由得大驚,更是刨根問底地打趣起來。據她所知,陳秋怡在首都圈子裏,可算得上是“惡名”遠播,曾經踢爆過游家公子的下陰,拿槍抵在謝公子的腦袋,砸過豐公子開的娛樂城……她惹禍的豐功業績,那是數不勝數,令許多的公子哥們是談之色變,退避三舍,都不敢去招惹,更別說提親了。一想到這樣的一個“女暴龍”也要相親訂婚了,王瑩瑩心中便不由得對這個男主角升起濃濃的好奇之心。

    “一身的汗,難受死了,我先洗過澡,再慢慢給瑩瑩姐你說,你到時候可一定要幫我好好收這個可惡的人,就沒見過他這麼沒風度的,哼!”陳秋怡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當著王瑩瑩的面就撩起上衣來,露出不怎麼白但是非常健康的肌膚。這個野丫頭,就從來沒有一個千金大小姐的淑女樣,整天像個男孩子一樣四處亂跑,攀岩、蹦極、射擊、搏擊……什麼刺激玩什麼,有這樣的膚色和舉動也是自然而然之事。

    王瑩瑩似乎也習慣了這小妮子的做派,看著陳秋怡那修長誘人的身材,忍不住的伸手在她胸口上掏了一把道:“哇,好挺。”

    陳秋怡挨了偷襲,自然不肯甘休,吵著鬧著要報復回來,兩個人就在健身房內就打鬧開了,好在室內沒有其他人,要不,那說不盡道不完的無限風光,定當讓許多人眼睛都看直了。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似乎都折騰累了,王瑩瑩才不滿地白了陳秋怡一眼,嗔道:“你看你,害得我也是一身的汗∫先洗澡去,你也趕快洗吧。”

    陳秋怡笑嘻嘻的進了衛生間,不多時就傳來了洗澡的聲音。

    王瑩瑩也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裏洗澡。

    這間最為豪華的健身房裏,帶有幾個休弦,每一個都有單獨帶淋浴的衛生間。

    脫掉了緊身的運動服,王瑩瑩那雪嫩而略帶桃紅色的**完全暴露了出來。打開噴頭,那溫暖的水就傾瀉而下,柔柔地淋在身上,又流了下來,宛若是有一雙溫柔的大手在揉搓著那嬌柔的**。

    王瑩瑩站在噴頭下,感受著這熱水傾瀉而下的暢快,腦海中不由又想起了和冷冰寒抵死糾纏的那一刻,不由的雙腿又夾緊了一些。

    “該死的小妮子,壞人好事。”王瑩瑩低聲嘀咕著。要不是陳秋怡來了,相比自己此時一定在和小寒魚水之歡吧,現在只能便宜雪兒了。腦中又想起了不久前的纏綿,一種異樣的空虛泛了起來,王瑩瑩禁不住咬著紅唇輕輕呻吟了一聲,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酥胸,而另一隻手卻顫抖著向兩腿間滑去……

    儘管為這樣的舉動而暗暗感到羞恥,可心底深處,卻仿佛有一種莫名的衝動,讓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

    沒一會兒,王瑩瑩的手指就抵達了那濕潤的幽秘之處,頓時,仿佛觸電一般,一陣猛烈地悸顫從身上游遍全身,傳遞到了心中□瑩瑩那柔美的嬌軀頓時微微痙攣了起來,但手指卻情不自禁地在那嬌嫩之地試探著揉動了幾下,似酥似麻,美妙之極。

    恍若又回到了冷冰寒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時刻,王瑩瑩一發不可收,身軀柔綿地扭動著,手上的動作逐漸快了起來,喉中更是時不時發出一聲極為壓抑低緩,卻又令人心蕩神馳的**。

    不知不覺中,那霧氣彌漫的浴室裏,那玲瓏的嬌軀,那誘人的姿勢,那****的聲音,似乎令周圍的空氣瞬間提升了好幾度,一時間,盎然的春意彌漫了整間浴室。

    陳秋怡三兩下洗好了,在外面左等右等,可卻見王瑩瑩老是沒出來,焦灼之際,腦海中不由閃現出一個鬼點子,就是想要偷看一下瑩瑩姐,這個念頭一起,陳秋怡就如同中了魔鬼撒旦的蠱惑一般,躡手躡腳走到了浴室門口,緩緩將浴室的門推開了一條小指寬的縫隙,湊上頭往裏面一看。

    這一看,陳秋怡頓時被眼前香豔無比的情景鎮住了。

    雖然浴室裏那彌漫的水霧極大地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不過王瑩瑩那雙頰酡紅,膩聲嬌啼,酥胸處那兩團雪白堅挺的飽滿,不停地在她的玉手的擠壓下變幻出各種形狀,而她那兩條圓潤修長的美腿則朝兩邊大大地張了開來,另一隻玉手覆蓋著那片小小的交匯之地‘流緩緩淌下,散發著詭異妖豔卻又說不出地放浪與挑逗。

    這靡麗的景象,在水霧的環繞掩映之下,顯得格外衝擊人的眼球。

    陳秋怡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雖然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對這些也絕非一無所知,自然知道王瑩瑩是在做什麼,只是全然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那個高貴氣質,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間那引人陶醉的風韻,美得令人心旌搖曳、目眩神馳,即便自己是女人也不由自慚形穢的瑩瑩姐,居然也會用這種方式來解決自己的**。

    不過在很快的驚詫過後,心中又不由有些釋然,瑩瑩姐都快二十七八的人了,還沒有結婚甚至談戀愛,有這樣的舉動好似也很正常。可為什麼優秀的女孩兒總是很難找到令自己心儀的男人呢?

    心生惻然之餘,陳秋怡也暗自在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替瑩瑩姐張羅一個好男人。不過她很快又陷入了迷惘當中,因為想來想去,也實在想不到,自己認識的人裏面,有誰配得上自己的瑩瑩姐?

    想到這裏,又不禁抬起頭來望上一眼。浴室裏的王瑩瑩早已情迷意亂,並沒有覺察陳秋怡此時就在浴室門外,仍然是微微闔著雙眸,雙手在自己身上那最為敏感的幾個部位撫動,臉龐一片紅霞,嬌豔欲滴,竟猶如要燃燒起來了一般,散發著魅人的**氣息。

    望著眼前這無盡****的一幕,心底卻是帶起一絲詭異的感受,是那種讓人身軀發熱、心神搖曳的曖昧感覺÷秋怡只覺得呼吸急促,嬌靨暈紅一片,豐滿的胸部一陣劇烈的起伏。

    過了好一會兒,陳秋怡才紅著臉跑回了沙發上,心裏怦怦亂跳,既是羞澀,又是惶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半晌心跳才漸漸平緩下來,可腦海中,卻總是浮現過那****的一幕,緊緊咬著下嘴唇,渾身卻不由有些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瑩瑩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臉上的肌膚泛起一層醉人的粉紅,倘若不是剛才親眼見到了那羞人的一幕,陳秋怡一定不會在意,還會以為是洗澡時熱氣熏出來的呢。

    “秋怡你怎麼啦?”王瑩瑩一邊拿毛巾擦拭著還微微有些濕漉漉的秀髮,看著陳秋怡臻首低垂,貝齒緊咬,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和平時那個大大咧咧地野丫頭是大相徑庭,不由有些驚疑地問道。

    當然,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那羞人的行徑,全都被陳秋怡一覽無遺了。

    “沒什麼,我去洗澡!”陳秋怡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已經洗過澡了,站起身來有些慌張地朝浴室跑去,身子一不小心,還被沙發扶手給重重撞了一下,卻不敢看王瑩瑩一眼,一溜煙跑進了浴室,將門關上,死死地抵在門後,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精神攜帶下來,才感覺腰上一陣疼痛,脫下衣服來一看,青了好大一塊兒,沒好氣地揉了揉,暗道倒楣。轉念一想,似乎今天自從碰到那個可惡的冷冰寒之後,就一直沒好過,心中對他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王瑩瑩看著陳秋怡莽莽撞撞的行徑,也是不由搖了搖頭。這個野丫頭,都快要十八歲了,還沒個正行,真不知道以後誰會娶了她。

    再一想起冷冰寒,王瑩瑩臉上又浮現出醉人的笑意。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10
第四百四十九章 惡果

    冷冰寒在成都街頭險被狙擊一事,冷冰寒雖然沒想過要四處張揚,但得知此事之後,韓建國將軍臉色瞬間慘白……上次冷冰寒重傷昏迷不醒之後的種種似乎都還歷歷在目,這還沒過幾天,居然就在成都市街頭發生了這樣惡劣的事件,讓韓建國不禁感覺不寒而慄。

    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後,韓建國還是抓起電話,略微有些戰戰兢兢的王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

    王老爺子聽完韓建國仔細轉述的話後,一句話也沒有說,慢慢的放下電話,臉色慢慢升騰起了一股怒意,右手猛然在桌面上一掃,案幾上冷冰寒苦心為老爺子收羅而來的一套價值三十萬的古董茶具,變成了一堆碎片。

    清脆地響聲過後,四合院裏的警衛員和工作人員都急忙跑了過來,看到書房內的這一幕,個個都不由有些寒蟬若禁,他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能讓老爺子如此生氣。

    要知道,這套古董茶具,可是老爺子最最喜愛的,平日裏連清洗工作都不假于人,全是自己親手而為,就生怕別人一不小心給打碎了。這套茶具價值並非最高,但卻是冷冰寒跑遍了全國各地,才為老爺子找來的,意義非同尋常。

    首都的冬夜寒風瑟瑟,早已掉落了葉子的泡桐樹在風裏瑟瑟的發抖,一陣風吹過細細碎碎的響。

    “嘿嘿嘿!”連連冷笑了三聲後,王老爺子站了起來,臉色平靜的說:“老虎不發威,別人總是當做是病貓。”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目光中的殺氣足以說明一切〉罷,又變成了一副從容淡定的表情,淡淡地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備車,去西山。”

    丁瑜志在接到電話後,呆滯了半天,終於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是擅長權謀麼?這一次我看你怎麼收場!”

    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丁辰志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跟他在暗處的推波助瀾不無關係。

    而同時,還在成都的丁辰志也接到了電話。

    “怎麼這麼衝動?一點都不考慮後果?”這話一出口,尤其是語氣中帶著一絲滲入骨髓的冷意,丁辰志心裏咯噔一下,背後一下冒出一片冷汗,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拿著電話,丁辰志半天說不出話來,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他老人家的關注,實在有些不妙,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種死灰色。

    其實他從來也沒想過要冷冰寒的命,冷冰寒的生死對他而言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事件的本身。既然你破壞了規則,就會被踢出這個遊戲□丁兩家一直竭力避免直接衝突,但似乎隨著丁家對冷冰寒下的毒手,已經激怒了一些平時不動,一動就天下色變的老傢夥。

    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結果已經註定!

    而同時,還有許多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反應各異,有驚訝的,有幸災樂禍地,也有苦笑的,不一而足。

    從成都到首都,一條線上的一點斷了,一切都處在一種失控的狀態下。

    魯國華已經快要急瘋了,忙碌了一個晚上,卻是一無所獲,基本上所有的關係接到他的電話之後,不是推脫有事,就是乾脆不接他的電話。人人似乎都知道,這次魯國華算是栽跟頭了。惹上了中央的大人物,這還有好?

    官場裏跟紅抵白是再正常不過的,平日裏省建委主任,也算是一個實權人物,向來都很得大家的尊敬,可真要和那些大佬們相比,委實算不得什麼。現在大家恨不得將自己撇乾淨才好,哪里還敢把這天大的麻煩往自己身上攬?

    其實要說一無所獲也不儘然,至少他知道了,這次家裏那個不爭氣的小畜生惹上的居然是首都陳家的三小姐,當時就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靂拍在腦門上,一臉驚恐的魯國華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這下完蛋了!”眼前一黑,身子往後軟軟的一倒,口吐白沫,就像一隻挨了一刀卻沒有斷氣的雞,一抽一抽的,差點就沒有暈死過去。

    魯國華其實沒啥,就是權力欲太重,一時才會氣急攻心。其實,往往到了廳級這樣的幹部,沒有太打眼的把柄的話,一般都不是那麼好動的,頂多就是平調到工作比較“輕鬆”一點的單位,級別還是能夠瀕的,畢竟這樣級別的高官出了問題,上面似乎也沒有什麼面子。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次碰上的並非一般人,那可是隨便跺跺腳都能引起國內政壇一陣強烈的地震的開國元勳陳老啊,別看他老人家早就退居二線,可以他如今在元老中的身份地位,輕輕一句話或者是一種表情,不知道要鬧得多少人寢食難安。真要收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廳級幹部,實在是易如反掌∷一萬步講,即便陳老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但積極要求進步的魯國華,有了這樣的一個阻隔,以後自己的仕途還能有進步的可能嗎?不論是誰當上了省長書記,也不會考慮他,腦子進水了才會幹這樣的蠢事。

    失望加上的,他那保守煎熬和登的心終於演變成為了一種絕望。

    魯國華左想右想,終於一咬牙,回到家裏,從櫃子底下拿出一個精緻的茶葉,直奔省委家屬大院而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把消寄託在王培元的身上∠竟這個省長也是出生開國元勳的家裏,家裏的權勢一點也不遜色於陳家,甚至還有之過而無之不及。

    魯國華以前不是沒有想過要投靠王培元,不過他始終都是王德家副省長提拔起來的,身子打著明顯的標識,底下的一般人改旗易幟還比較容易,而他這樣級別的官員,一言一行都不得不小心謹慎,即便是想要投靠過去,也不容易得到對方的信賴和接納,因此他一直都在猶豫。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對於魯國華的登門造訪,王培元顯然並不意味,或者說,在他得知了一些情況之後,就等著魯國華上門了。不過略略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魯國華竟然放低了身段,依足了規矩,到了省委家屬大員門口,客客氣氣地打了一個電話來,客氣中卻還有著幾分忐忑,似乎生怕被拒之門外了。

    作為一個強勢的一省之長,王培元的家門並非那麼好登的,不是特別的人,不是緊急的事情,王培元向來不歡迎下屬在下班時間來打擾自己來之不易的休媳間。

    這或許也就是王培元和冷雲翳最大的區別。冷雲翳做事情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就如同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一般,鞠躬盡瘁,工作確實做得不錯,但卻把自己搞得太辛苦。這一點冷冰寒一直都頗有微詞,不過這已經成為了冷雲翳的一種工作風格,很難有所改觀。

    而王培元則是抓大放小,充分放權,只管結果,不過問過程,這種工作方式,既讓下屬能夠充分發揮,卻也很是惶恐不安,生怕做錯了事。要知道,王培元板起臉來訓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王省長,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魯國華滿臉堆滿了熱情卻不諂媚的笑容。不論如何,到了這個級別的人,即便是想要投靠,也要有自己的矜持。

    “哪里哪里,魯主任這麼說就有些見外了。來來,快請坐……”王培元並沒有起身,不過卻是連聲招呼著,笑容可掬。

    “太麻煩了,呵呵……”魯國華連忙上前幾步,半彎下腰熱情而又不至於過於失態地握了握王培元的手,這才在王培元對面半坐了下來。

    剛才坐上,家裏的小保姆就緊跟著進來給魯國華倒上了茶水。

    “哇,這茶真香啊,莫非是最正宗的黃山毛峰?”一聞到那股濃鬱的茶香味,魯國華不由得一愣,有些驚疑地說道。

    “哈哈,魯主任好見識,連黃山毛峰都能聞得出來,看得出來真是有些研究的。”王培元笑了笑,道。

    “哪里哪里,一點點而已。”魯國華謙虛地答道,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倫比的。

    魯國華也是一個愛茶之人,自然知道,這最正宗的黃山毛峰,有多少昂貴和稀罕,自己好不容易搞到一盒,一直都捨不得喝,今天要登王省長的家門,這才忍痛割愛,拿了出來』想到,王培元這裏,用來招待自己的用茶,居然都是這可比黃金還要昂貴稀少的茶。

    “你要喜歡等會兒走的時候給你包一包。”王培元笑道:“這都是我乾兒子小寒給我帶來的。”

    魯國華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王培元,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向來就只有下屬登門給上司送東西的,哪里有上司給下屬送東西的道理?何況還是這種異常昂貴的極品黃山毛峰?

    王培元看出了魯國華心中的驚疑,笑了笑道:“我對茶葉可不怎麼懂行,這都是我的義子孝敬我的。”

    “義子?冷冰寒?”魯國華一聽這話,隨即又有些釋然了。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11
第四百五十章 投誠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把消寄託在王培元的身上∠竟這個省長也是出生開國元勳的家裏,家裏的權勢一點也不遜色於陳家,甚至還有之過而無之不及。

    而王培元自從西昌市市長一職以來,政績斐然,而且手腕強硬,雷厲風行,雖然算不上一言堂,但真敢提出異議的,卻也極為罕見。在朝會上,王系的幹部都十分默契地配合,加上王培元的身份以及如日中天的威望,實則已經成為了省內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要不是刻意敝著對省委書記的尊重,完全可以把省委書記給架空。

    而其他朝,都十分自覺地讓自覺籠罩在王培元的光環之下,不做無謂的爭鬥。根本不在一個級數上,爭什麼鬥什麼啊?只能是純粹給自己找不自在。

    省委書記忱陽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已經六十出頭了,再沒有進步的可能性,之所以還在這個位置上,就是上面要確濱培元的順利接班,讓他為此保駕護航。要是自己知趣一些,或許還能在這個位子上舒坦一些,要是不消停,非要和王培元擰著幹,保准沒什麼好處?

    要不是忌諱省內一二把手都親密無間,將整個省打造地滴水不漏,說不定王家還想要把他這個省委書記也給換掉呢。

    因此,敢在省裏不和王培元站在同一陣線的,不是其他派系的人馬,就是一些勇氣可嘉的“另類。”

    魯國華就是這樣的一個“另類”的存在。但他心裏,又何嘗想要成為這樣一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另類呢?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投靠王培元,不過他始終都是王德家副省長提拔起來的,嚴格意義上是屬於省委書記忱陽的人,身子打著明顯的標識,底下的一般人改旗易幟還比較容易,而他這樣級別的官員,一言一行都不得不小心謹慎,即便是想要投靠過去,不僅會引人垢語,也不容易得到對方的信賴和接納▲不幸的是,不論是王培元,還是忱陽,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

    因此他一直都在猶豫,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只能赤膊上陣,搏上一搏。

    對於魯國華的登門造訪,王培元顯然並不意味,或者說,在他或多或少得知了一些情況之後,就等著魯國華上門了。不過略略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魯國華竟然放低了身段,依足了規矩,到了省委家屬大員門口,客客氣氣地打了一個電話來,客氣中卻還有著幾分忐忑,似乎生怕被拒之門外了。

    作為一個強勢的一省之長,王培元的家門並非那麼好登的,不是特別的人,不是緊急的事情,王培元向來不歡迎下屬在下班時間來打擾自己來之不易的休媳間。

    這或許也就是王培元和冷雲翳最大的區別。冷雲翳做事情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就如同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一般,鞠躬盡瘁,一點小事都放心不下,工作確實做得不錯,但卻把自己搞得太辛苦。這一點冷冰寒一直都頗有微詞,不過這已經成為了冷雲翳的一種工作風格,很難有所改觀。現在當了市委書記還要好一點,畢竟書記管党管幹部管大的發展思路和方向,具體的工作大多都交由政府方面負責,不放權也不行,至少不能喧賓奪主,給別人一種難以容人的意味。

    而王培元其實天性就有些懈怠,倘若不是家族出身和肩負重責的原因,或許他不一定會選擇走體制仕途這條路。因此許多時候,他抓大放小,充分放權,只管結果,不過問過程,這種工作方式,既讓下屬能夠充分發揮主動性和才能,卻又讓他們個個都惶恐不安,生怕做錯了事。要知道,王培元板起臉來訓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因此,在他手下工作的幹部就沒有幾個不頭疼的,但偏偏又都很是信服他。

    王培元最恨下屬不把心思用在工作中,而是整天忙著鑽營拍馬,因此,別的朝家是門庭若市,迎來送往好不熱鬧,可王培元這省長府邸,卻是鮮有人敢來套近乎拉關係的。

    “王省長,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魯國華滿臉堆滿了熱情卻不諂媚的笑容,恭謹一片。不論如何,到了這個級別的人,即便是想要投靠,也要有自己的矜持。

    不著痕跡的顧盼之下,魯國華赫然發現,除了開門的小保姆之外,門口還有一個神情冷峻的大漢,一雙精光隱隱的眼睛緊緊盯在自己的身上,警惕之意甚濃,右手都有意無意的沒入衣襟內,腰際間無一例外的都有不太明顯的鼓脹跡象。看來即便是經過了省委家屬大院門口的警衛審查後的來客,也不能讓他全然放心。想來一定是上頭派來保護王培元的警衛。

    拋開王培元那駭人的身份地位,目前他的職務級別,也夠得上中警局的警衛保護。因此魯國華只是微微有些驚駭,卻沒有絲毫的震驚。

    “哪里哪里,魯主任這麼說就有些見外了。來來,快請坐……”王培元並沒有起身,不過卻是連聲招呼著,顯然對他的彬彬有禮很是受用,面上露出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太麻煩了,呵呵……”魯國華也是極有眼色的主,連忙搶上前幾步,半彎下腰熱情而又不至於過於失態地握了握王培元的手,這才在王培元對面半坐了下來。

    剛才坐上,家裏的小保姆就緊跟著進來給魯國華倒上了茶水。

    別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保姆,可別人畢竟是王培元省長身邊親近之人,魯國華哪里敢有半點懈怠,很是客氣地接過小保姆遞過來的清香四溢的香茶,還不忘露出一個笑臉說聲謝謝。

    小保姆似乎也見慣不驚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見過的最大的幹部就是村裏的支書了,那份兒威嚴,簡直讓人心生俱意,隨便說句話,全村的人都不得不聽,可威風了。不過現在在王省長家裏當了保姆,就連那些市長廳長們,個個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地,甚至回鄉探親時,縣長書記都去了她家,囑咐她一定要好好為王省長服務,為家鄉爭光。那個威嚴的村長,見到自己也是笑容可掬地不停誇讚自己給村裏爭光了。回想起以前小時候不小心打壞了村長家裏的一個碗,村長和村長婆娘擰著自己耳朵厲聲大罵時的場景,真像是做夢一般,不敢相信。

    “哇,這茶真香啊,莫非是最正宗的黃山極品毛峰?”一聞到那股濃鬱的茶香味,魯國華不由得一愣,有些驚疑地說道。

    一般來說,領導叫人送上熱茶,只代表一種親近的姿態,並不是讓人真喝,要是沒有個分寸,端起就喝,還不鬧出什麼笑話?可魯國華一聞到這種茶香,就不由得脫口而出了。

    “哈哈,魯主任好見識,連黃山毛峰都能聞得出來,看得出來對茶道真是有些研究的。”王培元笑了笑,說道。

    “哪里哪里,略懂一點點皮毛而已,這種好茶我也是向來有所耳聞,卻是無緣喝上一口。”魯國華謙虛地答道,心中卻是懊惱地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巴子。自己多什麼嘴?存心想在王省長面前賣弄自己的學識還是想要說明,自己也曾經喝過這樣的茶?要知道,這種最正宗的極品黃山毛峰,可謂是堪比黃金,價值不菲,尤其是近兩年來,聽說有大財閥花高價收購,外面幾乎就買不到▲自己作為一個國家幹部,又沒有王省長如此顯赫的家世,不是擺明瞭告訴王培元,自己在接受賄賂嗎?要不然,光是憑自己的工資收入,哪里享受得起這樣的好茶?

    雖然自己最後亡羊補牢,表明了自己沒有喝過這樣的好茶,不過魯國華也知道這種辯解是多麼蒼白無力§導要對你有意見,又真會在乎什麼真憑實據不成?

    一想到這裏,魯國華心中忐忑不已,甚至不由得露出幾分坐立難安的神情←偷偷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偷偷打量著對面的王培元,似乎在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和反應。不過很快他又失望了,王培元表情一如既往,古井無波,沒有絲毫的變化,不過魯國華那沉甸甸的心情卻也沒有絲毫的好轉,畢竟到了這個層次的人,大多都是成了精了,哪里會讓你從表情上看出他的想法來?

    “你要喜歡,等會兒走的時候給你包上一包帶上。”王培元似乎全然沒有在意,而是和煦地笑著說道。

    魯國華不由輕輕舒了一口氣,可隨即又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王培元,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向來就只有下屬登門給上司送東西的,哪里有上司給下屬送東西的道理?何況還是這種異常昂貴的極品黃山毛峰?王省長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心思電轉,心中暗自戒備著,面上卻是不露半點聲色。

    王培元看出了魯國華心中的驚疑,笑了笑道“我這裏的茶葉,都是我的義子孝敬我的。其實我對喝茶純屬就是外行,喝這樣的好茶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你要喜歡,就帶一點回去。”

    “義子?冷冰寒?”魯國華一聽這話,隨即又有些釋然了。

    冷冰寒這個名字,即便是自己也不止一次聽說過了。聽說王省長特別疼愛這個義子,簡直就是視同己出▲這個冷冰寒也不簡單,十三歲就被北大少年班破格錄取,畢業後年紀輕輕又在飛遠國際銀行擔任高管,據說年薪上百萬,讓人簡直羡慕不已。

    不過魯國華向來對這些都有些不太相信,認為冷冰寒之所以能這麼厲害,也全都是因為傍上了王家這棵參天大樹而已。不過不論怎麼說,王培元既然敢這樣安排,還能同意王瑩瑩去打理一家數億元資產的會所,根本就不在乎經濟上被人說三道四…叫別人底牌硬呢?哪像自己,收了幾萬十萬的,整天都是惶恐不安,生怕被別人知道了。

    想到這裏,魯國華不由得就更放低了姿態,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容“王省長可是好福氣啊。這可是王省長義子的一片孝心,我可沒這個福分。”

    王培元也不過就是這麼一提,魯國華既然不敢要,自然也就不再提這一茬了。掏出煙來遞給魯國華一支,魯國華頗有些誠惶誠恐地一抬屁股,趕快上前兩步,雙手接過了這支煙,又殷情地為王培元點燃了香煙,這才退回了座位上,心中是微微一喜,從王省長的表現來看,似乎並沒有排斥自己的想法,看來有戲。

    “省長,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向您彙報一下近期建委的一些工作情況……”魯國華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王培元臉上的表情,一邊緩緩地說道,心中還謹慎地組織著語言。

    王培元又是微微一笑。

    這個魯國華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更看重的是工作成績,就選擇了這樣的一個由頭。

    建委的工作,雖然也是由省長負責,但在王培元擔任省長之前,主要都是由省委書記忱陽直接在過問□培元接任省長一職後,還沒有來得及掇到這裏。現在魯國華這話一說,無疑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魯主任請說!”王培元做了一個請說的動作,然後擺出了個洗耳恭聽的架勢。這種著重之的態度,倒是令魯國華暗暗心驚,心裏也不由有了幾分緊張。

    事實上,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要投誠,消以自己的忠心換取王培元的庇護。至於什麼工作彙報,自然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不過魯國華能夠坐上這個位子,多少也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略微的緊張過後,便開始了系統的彙報,侃侃而談,所有的資料都異常清楚,彙報也是有條有理,還不時冒出一些比較有新意的思路來,讓王培元頗有幾分讚賞之意。

    等魯國華的彙報告一段落之後,勾著腰,仰望著王培元,雙目中流露出熱切的神情,王培元微微一笑,說道“建委的工作一直都很不錯……”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11
第四百五十一章 葉老

    晚上七點三十分,一輛莊重的黑色紅旗車準時停在天蓉商務會所的貴賓通道出口,車廂打開,一個精裝的漢子面無表情地走下車來,邀請冷冰寒上車

    冷冰寒也不寒暄客套,逕自上車,車子風馳電掣般的穿過都市璀璨迷人的夜幕,朝著市區西郊呼嘯而去。

    一路上,冷冰寒神情怡然自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看著絢麗的燈火,看著一閃而逝的路人和車子,仿佛被人迷人的夜景癡迷了一般,其實卻早已思緒紛飛了。

    葉老是什麼來頭,冷冰寒已經從衛中華和韓易恒那裏打探清楚了他已經很清楚了。葉老全名葉皓波,是葉家老爺子的堂弟,今年已經年近古稀,紅小鬼出身,十一二歲時就在堂兄的影響下,接觸到了紅色理論,跟隨當時已經是區委書記的堂兄參加了革命。幾十年來槍林彈雨,居然毫髮未損,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而葉皓波雖然比不上葉家老爺子那麼聲名顯赫,但也曾擔任過政治局委員¢記撮記、中組部的部長,中央的二十七個巨頭之一,是國內高層裏唯一一家擁有兩個成員成為高層的人物的家庭。

    也正是因此,葉家雖然沒有一個人達到王、丁和陳家老爺子的高度,但同樣威勢大增,毫無疑問地躋身於四大勢力中。

    葉皓波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了,但這個曾經管著全國大小幹部官帽子的老領導,影響力同樣是無以倫比的,全國不知道有多少官員受過他的提拔和恩惠,可以這樣說,他老人家一句話,全國的大小官員無不要認真思慮幾分。

    可就這樣的一個他老人家這次要見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來之前,不論是衛中華還是王瑩瑩,都再三提醒他要“謹言慎行”,這不由得讓冷冰寒重新思考這葉老邀見自己的緣由,心裏也多了幾分警惕。

    車子裏只有司機和冷冰寒,司機沉默寡言,一語不發,冷冰寒也是呆呆望著車外,時光就在這沉默中飛快流逝,沒一會兒就很快駛到了西郊山外的一處別墅,別墅占地頗為寬廣,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莊嚴之余盡顯雍容華貴。

    車子到了別墅門口,緩緩退下來,門口幾個英姿颯爽的衛士攔住車子。

    司機探出頭來向衛士解釋此行的目的,早已得到了通知的衛士也只是微微點頭,依然是一絲不苟地檢查了車內的情況,核對司機和冷冰寒的身份,直到沒有一絲問題之後,這才揮手放行。

    車子重新發動,駛入了別墅內,沿著主道一路緩行。

    主道兩旁間隔十米安置著一株造價高昂的仿生櫻花燈,這種人造櫻花樹的千百朵櫻花,全都是數碼彩燈,五顏六色的將眼前變得一片璀璨。花樹上掛著精緻的大紅燈籠,微風襲來,晃晃悠悠,燈火就像彩色的浪花閃爍不定,又像大海的波浪起伏不平,在璀璨燈火的映射下,一色的流光溢彩,豪奢的很。

    一路上,警衛四處林立,一個個揮眈眈的四處逡巡,肅穆的神色與別墅四周絢爛和煦的氣氛頗有些格格不入≡他們這些警衛人員來說,葉老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東西,任何時刻也不能有片刻的放鬆。

    車子緩緩在一棟美輪美奐的大樓前悄無聲息地退下來。

    冷冰寒下車之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七點五十五分,時間卡得剛剛好。基本上,他算是準時趕到了。冷冰寒向來就是一個守時之人,要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遲到的▲據衛中華和王瑩瑩說,葉老也是一個隻喜歡別人守時的人,最恨別人遲到,認為遲到無異於謀財害命。

    客廳的門大敞著,長長的猩紅地毯鋪在臺階上,在地毯兩側十多名衣著整齊的白衣侍者。葉老身邊的近侍牛哥站在臺階下迎接著冷冰寒。

    見到了冷冰寒,牛哥面無表情地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冷冰寒分辨得出來,這絲笑容並非是故作出來的,隱隱帶著一絲親近之意。

    “冷公子終於來了,葉老可是一直都在等著你呢!”牛哥迎上來幾步,說道“請跟我來吧!”

    那些白衣侍者見了這個架勢,便知道冷冰寒是個大人物。能勞動陳老身邊的人前來迎接的,身份地位還差得了去?

    不過貌似這位的年齡,也太小了一些吧?雖然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別人模擬不出的高貴之氣,但看他的年齡,絕計超不過二十歲,想必又是一個大有來頭的公子哥吧?

    一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抖擻了精神,生怕出點什麼紕漏。

    冷冰寒微微點點頭,也不客氣,在牛哥的陪同之下階而上進入客廳。

    客廳處處透著富麗堂皇,璀璨地仿古吊燈將客廳裝扮的燈火迷人,不過牛哥卻是沒有汪,而是帶著冷冰寒順著中間的那個古色古香的豪華樓梯而上,推開了二樓一間古樸的房門,進入到其中,便見到了坐在太師椅上、神情優哉的葉老。

    葉老此時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慢慢品嘗著杯中的香茶,茶杯之中水霧繚繞而上,阻隔了視線,讓他的面孔變得有些凝,更顯得高深莫測。

    葉老望見冷冰寒進來,有些蒼老的面龐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出於禮節,冷冰寒快步上前,朝著葉老恭謹的一鞠躬,恭聲道“老爺子好。”

    雖然對葉老是早就久仰大名,神慕已久,但這還是冷冰寒第一次見到葉老。但這並不妨礙他一眼就知道,眼前的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就是葉老,那種內斂而又睥睨一切的神態風韻,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得來的。

    對於葉老,冷冰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已經沒有見過,但葉老能夠屈尊降紆來成都這裏觀看自己和丁家的比鬥,讓丁辰志心存疑慮,不得不爽快地履約′然不知道葉老的目的,但至少在這一點上,冷冰寒對葉老心生敬意。

    “好好,無需多禮,隨便坐吧。”葉老微微頷首,望著神態恭謹而不失灑脫的冷冰寒,眸子中流露出幾分滿意的色彩。

    冷冰寒謙和的表像下暗藏著一顆深不可測的心,這種感覺讓葉老感覺到頗有幾分驚疑,這就是一種氣勢上的威壓,除了鮮有的幾個人之外還沒有其他人可以給他這樣的感覺,尤其是小輩裏。

    冷冰寒也不客套,依言落座,雙手撫膝,坐得很是端正。這不是一種故作的表現,而是代表一種尊敬的姿態,也是一種年輕人應有的姿態和朝氣。

    牛哥很快給冷冰寒奉上茶水,然後輕輕退了出去,還反手將房門關上,他是要給葉老和冷冰寒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

    不過冷冰寒知道,別看這間屋子裏現在只有自己和葉老兩個人,但事實上,隱於暗處的警衛力量,卻是不在少數,此時都正警惕地看著自己,倘若自己有些什麼不軌的舉動,保准在第一時間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葉老笑呵呵的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把你喊來。你可別怪我老頭子啊。”

    “老爺子言重了,能得老爺子看重,這是我的榮幸。”冷冰寒微微笑道′然葉老表現地十分平易近人,但這般大人物的威嚴氣勢,當真是無所不在,縱算面帶微笑,仍然讓人心中栗栗。

    所幸冷冰寒早已並非吳下阿蒙,重生以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現在的生活,都是前世裏完全不敢想像的。這些年來他就連最高首長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大人物能夠嚇得住他?因此總算沒有太失態。那篤定淡然的神情,更是在葉老面前增分不少。

    “在首都時早就聽王老哥他們提起小寒你了,耳朵都聽起老繭了。”葉老一雙老眼望著冷冰寒,饒有興致地問道“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的少年俊彥,王老哥真有福氣啊,哈哈。”

    “不敢當不敢當,那是爺爺對小寒的厚愛。”冷冰寒連忙說道,而憶及王老爺子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那些點點滴滴的往事,面上露出一絲歡欣地笑意,不知不覺間,眼角竟然微有些紅潤,忙故作若無其事的揉揉眼睛,以遮掩自己的窘態。

    葉老一直在留意冷冰寒的神情變化,見狀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絲觸動,只覺得這個年輕人如此情深義重,實在難得。

    葉老端起茶杯,慢條斯要謀奪丁家的船運公司?”

    冷冰寒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要是我說這全是無心碰巧,順勢而為,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相信?”

    “無心碰巧?順勢而為?”葉老炯炯有神的雙目,微微眯縫了一下,許是這個年輕的回答,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冷冰寒會說出一大籮筐大義淩然的話來,為自己辯解加分,不想卻給出了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具體點。”葉老對冷冰寒的答案不置可否地說道。

    冷冰寒摸了摸鼻頭,原本以為以葉老的身份地位,對這樣的事不會感興趣,沒想到葉老還真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興趣,無奈之下,只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描述了一遍,連黃鶯的事情也沒有絲毫的隱瞞。

    在冷冰寒看來,自己行得端做得正,沒什麼值得隱瞞的。

    “照你這麼說來,真是為了那個叫什麼黃鶯的小明星爭風吃醋才惹出來的紛爭?”葉老臉上有了幾許怒氣,眸子中露出一絲不快。或許在他們看來,年輕人有些意氣之爭很正常,但爭風吃醋,就委實顯得有些紈絝,不務正業了。

    冷冰寒微微一笑,迎頭卻對上了葉老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氣定神閑道“老爺子要這樣認為也無不可,不過我對這個黃鶯沒有絲毫的企圖,只想幫她不受強迫而已。”

    “這麼說來,是大家受了丁家的蒙蔽?”葉老長眉一揚,訝道,似乎對冷冰寒所說的有些相信,怒意勃發的面色微微有些鬆弛,思忖半晌後和聲又道“那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收場?”

    平淡和緩的語調落在冷冰寒耳中,卻不啻於鐵錘敲打一般,讓他心中猛的咯噔一下。可很快冷冰寒也就想明白了葉老的意思,丁家將這麼大一個資金來源拱手讓人,表面上不說,但心底卻想必早就把自己和王家視若眼中釘、肉中刺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也是冷冰寒當初決定這樣做,就已經做好過心理準備。

    可葉老關心這件事情,又是意欲何為呢?

    不過冷冰寒心底暗自戒備,嘴上卻是毫不耽擱,冷靜地答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爺子,你說要沒有這件事情,王丁兩家就真能和平共處嗎?”

    “哦。”葉老輕描淡寫的點點頭,神色也是很平靜,和聲道“但鬥來鬥去,只能是內耗,我們國家現在需要的是穩定和發展啊。”

    “不知道老爺子是否知道,丁家的船運公司,一年要走私多少貨物?從汽車到汽油,從民用物資到戰略儲備,每年價值都不少於百億元,會給國家帶來多大的損失?”冷冰寒依舊是笑意燦爛,不過所說的內容,卻是不由令葉老瞳孔驀地緊縮。

    “哦。”葉老莫測高深的一笑,又問道“這些情況你怎麼會如此清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冷冰寒眉頭一揚,忽又話題一轉,問道“想必葉老多少也有所耳聞吧?”

    “那船運公司到了你的手裏,你就保證能夠不在被利用來走私嗎?”葉老說道,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看不出絲毫端倪。

    冷冰寒笑了笑,道“要是老爺子知道我的情況,就知道,這些對我而言,實在沒有多大必要。”

    葉老站起身來來到冷冰寒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在冷冰寒微有些訝然的目光子下,出言勉勵道“我老眼不盲,看得出來,以你的性格,斷然不會做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丁家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說罷,又微微有些歎息道“唉,丁老哥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丁老哥了……”身子往太師椅上靠了靠,閉目沉思。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12
第四百五十二章 鬥爭與妥協

    冷冰寒與葉老一番暢談,差不多十點多,葉老才命埃將冷冰寒送回去。

    冷冰寒前腳才剛剛離開之後,一個高大挺拔的中年人卻從一側走了進來,並非別人,赫然是成都軍區的司令員韓建國。

    韓建國徑直走到葉老面前,笑眯眯地對葉老問道“葉老,談得怎麼樣?”

    葉老從窗外望著冷冰寒遠去的背影,低聲喃喃道“不錯的年輕人,很聰明,很有主見,還很有擔當,不簡單,以後的成就不可估量。”

    韓建國很少聽到葉老對別人有這麼高的評價,似在意料之中,又似有些驚詫地望著葉老說道“看來葉老對小寒很滿意啊!”

    “是啊。”葉老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道“現在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不多了。”

    聽到葉老那對冷冰寒毫不遮掩的欣賞,韓建國臉上堆滿了笑容,不過卻又故意歎了一口氣道“陳元霞托我好幾次了,想給他的女兒做媒,看來是沒什麼指望了。”

    “陳元希?就是陳家老二?”葉老不屑地冷笑一聲“就他家那個惹禍精也想和我家的欣兒相比?”

    “欣兒?”韓建國驚詫道“不是說是葉書記家的二女兒葉韻舒嗎?”

    葉老老臉一紅,“怎麼?誰說一定就是韻舒?我們老葉家隨便哪一個拿出來都比老陳家的強。”

    “行,那當然行。”韓建國笑了笑,再說下去,葉老難不住可要惱羞成怒了。真要得罪了他老人家,可沒什麼好果子吃。不過還是說道“我當然知道,老葉家的閨女個頂個的棒。不過葉老,你總要給我一個准信吧?要不我該如何去給老爺子說?究竟要給小寒選哪一個?”

    葉老也知道韓建國所說的是實情,想了想道“這事我回去和大哥商議一下再說,反正要麼欣兒,要麼韻舒,不能有別人了。”

    韓建國強忍住笑意,心說這葉老這態度未免也太霸道了的,誰說小寒就只能選你們老葉家的閨女?首都好女孩兒多的是呢。要是首都都還找不到,全國還找不到?這世界想要嫁給小寒的好女孩兒,那可多了是了。

    不過這些話卻只能藏在心裏,是萬萬也不敢說出口的。

    坐在車上,回望著漸行漸遠的風雅山莊那璀璨的燈火,冷冰寒心頭頗多感觸。這個葉老給他的感覺很不錯,沒有擺什麼架子。

    冷冰寒前世雖然庸庸碌碌,不過卻也卻生就傲骨,即便一事無成,也不屑向任何人低頭,朋友間玩笑起來,說什麼都無所謂,可若是真個板起臉來對他擺出倨傲地態度、加以污蔑訓斥,冷冰寒卻也不會委曲求別說這重生後非凡精彩的人生。葉老威名顯赫,地位崇高,但真要在自己面前擺出什麼不屑嘲諷和老資格,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這個葉老表現得更多的,卻是關心和愛護,這不由得讓冷冰寒心中有了幾分感動,不知道這輩子是走了什麼好運道,竟然能夠得到這些老爺子們的喜愛和支持,真是三生有幸啊。

    冷冰寒剛從風雅出來,正準備回天蓉商務會所,不過卻被王培元一個電話給召喚了過去。

    雖然頗有些不爽,但乾爹加岳父的雙重身份,這個面子,冷冰寒可是一定得給,而且還要給得心甘情願,立刻驅車飛速趕到了乾爹家裏。

    付春玲見到冷冰寒,大感驚喜之餘,卻不免又拉著冷冰寒坐在沙發上念叨起來。

    在她看來,冷冰寒長大了,也是越來越優秀,越來越有成就了,可自己卻難得看得到,很是想念以前他在成都讀書時,住在家裏接受自己的照顧和呵護的時候。

    或許在付春玲心目中,冷冰寒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沒有什麼區別,總是為他的成長和成功而感到欣慰,可同時,又為孩子漸漸長大,要獨立飛翔,越飛越遠,那心中的失落感卻又是難以言表的。

    “小寒,陪我到院子裏走走。”

    閒聊了還沒多一會兒,王培元放下手中熱氣騰騰的茶杯,背著手走到了院子裏∶在現在雖然是寒冬臘月,不過今天夜裏卻不是太冷。

    付春玲不滿地瞪了王培元一眼,可也知道,他們男人間有大事要說,只能又叮囑了幾句後,怏怏地放開了小寒。

    “聽說今天你去見了葉老?”王培元帶著冷冰寒緩緩在院子裏溜達了幾圈後,似乎很是隨意地說道。

    “是的,葉老的邀約。”冷冰寒微微頷首。

    “葉老沒有為難你吧?”王培元看了一眼冷冰寒,頗有些關切地問道。

    事關葉老這樣高層人士的話題,在別人自然是禁忌,也不會隨便亂說,但王培元和冷冰寒感情極深,輕若父子,王培元對冷冰寒的期望頗高,卻是百無禁忌。

    “葉老作風很是率直,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很好相處。”

    這倒不是冷冰寒故意說葉老好話,而是事實。

    高層人物說話,很多時候,所謂的雲山霧罩,是看場合的‰政治人物打交道,自然很注意隱晦的技巧,說話根據思想的高度,或許跳躍性比較大,一般人很難跟上。但葉老和冷冰寒說話,卻完全沒有如此,也沒有讓冷冰寒動心思再三揣摩。

    王培元微微一笑,能這樣評價葉老的,冷冰寒應該算得上是第一個。換著是其他人,在葉老面前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生怕給這位老爺子留下一點不好的印象。哪里能像小寒一樣,那麼氣定神閑,還覺得葉老很好相處的?

    要知道,當初葉老擔任中組部部長的時候,幾乎是掌管著所有官員的官帽子,向來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瞪一瞪眼,都能讓人三魂七魄少了一半去。

    “小寒,老爺子昨天專門為你的事去找了首長。”王培元突然話題一轉,一股壓力隨著他的目光壓迫過來。

    “聽葉老說了。”冷冰寒微微一笑,王老爺子為了自己一怒之下夜闖西山之事,雖然沒有鬧得沸沸揚揚的,但卻也瞞不過葉老的耳目,自然也就給冷冰寒提及。

    其實這件事情冷冰寒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雖然那次截襲讓自己很是意外,當時也很氣惱,畢竟對方連重型武器都用上了,似乎是不死不歸的樣子。不過這事自己會想辦法對付,有仇不報,不是自己的性格。

    但冷冰寒真沒想到,老爺子得知這事後,會勃然大怒,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意外之餘,也是頗為感動。

    “這事你怎麼看?”王培元似乎對冷冰寒的表現很是滿意,微微頷首。葉老連這事都能告訴小寒,看來確實對小寒的的印象是非臣好的。

    “這是遲早的事情,不過現在動手,還是早了點,不是最佳時機。”冷冰寒微微皺眉,隨即有幾分慎重地說道。

    中國官場內的政治鬥爭,向來都是刀光槳,血流成河的,至於最終的妥協與平衡,那是博弈的結果,倘若實力與運到不濟,真在博弈的過程之中就被鬥爭出局去,那就連妥協平衡的資格都沒有了,最終一定會成為“被妥協”掉的那顆棋子,永遠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因此,王丁兩家的爭鬥,也是避無可避的。不過在冷冰寒看來,不論是在自己前世的記憶裏,還是目前的現狀來看,目前都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佳時機。

    王培元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只是瞥了冷冰寒一眼,不過在這個眼神裏,冷冰寒分明看到了讚賞的意思。能夠看出這中間的門道,這小子果然不狼對政局有著先天的敏銳感。

    可這麼好的一個打擊丁家勢力的機會,就這樣放棄了嗎?

    王培元似乎有些不甘,緩緩在院子中來回踱步,眉宇微蹙,不時伸手撫一下已經略微有些花白的頭髮。

    冷冰寒不敢打擾,只是靜靜地子著乾爹的身影。

    王培元作為執政一省的大員,所思所慮自然不僅僅局限著眼於一個省,而許多時候還需要考慮到國內外的各種大形勢,審時度勢,以期做出最適合的判定。

    “說得不錯老現在身體雖然堪憂,不過別說他還在世,即便真的辭世了,同樣餘威猶存,而且派系力量根深蒂固,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生死,發生這麼大的改變。這次應該又是一次妥協和條件交換的制度要維護好,這也是最高首長的意思。”

    良久,王培元終於止住了腳步,緩緩說道。

    冷冰寒也不由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知道,在前世的記憶裏,這家船運公司,是直到九九年才被中央下大氣力查處的。那時候,丁家老爺子已經去世一年多了』想到乾爹想得更深遠。

    不過乾爹說的也很在理,在目前的國際國內大勢下,國內最為首要的一點就是穩定,穩定壓倒一切。看來,估計此事之後,各大派系經過調整,又會達成新的平衡▲丁家,註定會在派系的博弈中,舍去一部分利益,甚至有人會成為了棄子。放棄這麼大的一顆棋子,丁家也是迫於無奈。

    王培元望著冷冰寒,笑了笑說道“小寒你總是一個福將,似乎總能歪打正著。”王培元唏噓不已,陡然間神情振奮一片,目中隱約有精光冒出。

    冷冰寒也笑了,貌似自己雖然有著重生者的先知先覺,但真正到了國內上層的政治博弈,自己還是和一個稚童無異,大多數時候,也是憑著前世的記憶和直覺莽打莽撞,好在至今還沒有出什麼紕漏。

    王老爺子從西山回來的第三天,中紀委、中組部和公安部三部委聯合派出了調查小組,由中紀委副書記雷亞平親自帶隊,前往東南沿海各省調查~南沿海政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度權傾一方的某大吏因為貪汙≤賄和生活作風腐化墮落,被中紀委雙規。

    順著這條線索,揪起了一連串的大小官員,上至副省級,下至科員,雙規官員上百人,被譽為東南省的官場大地震。

    不過事態的發展,正如王培元所預料的那樣,僅限於東南省內就戛然而止了▲且東南省雖然經歷了這樣的震動,大量的職位被王、陳、葉三家所攫取,但毋庸置疑,政局依然牢牢把持在丁系手中。

    明眼人都知道,要沒有上層的關係支援,光是東南省這些人,根本掀不起這麼大的波瀾來,不過目前穩定壓倒一切,這就意味著,博弈的結果,被放棄的只是某大吏個人,而不是整個東南省的丁系。

    王、陳、葉三系之外,其他小派系,除了緊靠王家的衛家也在這次博弈中收穫匪淺之外,並沒有獲得太大的好處。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很滿意了,幾乎是沒有任何付出,就能撈到一口湯喝,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次變故之後,丁辰志外放西南某省擔任一個地級市的副市長,級別也提高了一級。但應該說,這和丁辰志還有丁家原來的初衷不是十分一致。

    原本丁辰志的揣測,自己要去的,是另一個地級市,以一個綢副市長的身份代理市長的工作,積累地方的工作經驗。這個地級市的經濟搞得非趁,底子厚實,丁辰志即便什麼都不做,只要看好了現成的攤子就是大功一件,以他的能耐,做到這一點自然是易如反掌,更不用說背後還有老丁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全力支持,要錢有錢,要政策有政策,在家族的支持下,很快出政績。

    仕途中,要想儘快上位,除了過硬的背景之外,就是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這對於丁辰志來說,實在不困難。

    四九城裏,藏龍臥虎,中央機關裏,年輕的司處級幹部多的是,但不過如丁辰志這般年輕就主政一方的市長來說,還是極為罕見,發展自然也就一日千里。

    而西南某省的那個地級市,比之以前謀略的,就重要性而言,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且現在下去後,也不是擔任主持政府工作的綢副市長,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副市長,連朝會舉手的資格都沒有,這對於他今後的發展來說,自然多了許多變數。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duck_t1

LV:6 爵士

追蹤
  • 2

    主題

  • 2373

    回文

  • 0

    粉絲

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