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 重生之無悔人生 作者: 冷冰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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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_t1 2010-10-2 22:45: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2 875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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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陰謀詭計

    驀的,激戰的匪徒中有三人看似不妙,迅速抽身後退,同時間將手中的片刀朝著冷冰寒狠狠的投擲而出,趁著冷冰寒躲避格擋之際,手掌猛的撫向腰際,仿佛要掏什麼東西。(1.6.OМ)

    寒光一閃,夾雜著一抹炫目的弧線直直切入其中一個匪徒的手掌〔生生的將他的手掌釘在了他自己的腰部——匪徒的掌心外緣露出一抹黑黝黝地金屬光澤,反正懂行的人都知道,那是一柄槍,要命的槍。不過現在,他的主人已經無法再使用了。

    而於是同時,冷冰寒也自原地失去了蹤跡,下一刻,便已出現在匪徒眼前。在他那驚恐不信的眼神中,劈手將剛才從對方手中奪過來的片刀揮出,在匪徒的慘叫聲中,片刀帶著一蓬絢麗的血花,直直飛入另一個匪徒的手腕〈不欲生的嘶鳴聲中,那已握在手中的手槍無力的摔落在地。

    此時第三個匪徒早已將猙獰地槍口對準了冷冰寒,尚未扣動扳機,卻只覺得持槍的手掌被一直溫潤如玉的手掌握住,下一刻,痛徹心扉的感覺硬生生的烙印在中樞神經之上。眼鼻口不堪無邊痛楚的擠壓在一起,涕淚橫流,持槍地手早已如麵團一般被捏的稀爛變形。

    廢了這三個妄圖動槍的匪徒,冷冰寒也覺得心中怒氣稍平,也就沒必要與其他人浪費時間,面對那些有條不紊,配合無間,目標指向冷冰寒四肢處的攻擊,他一概是不閃不避,以快破快,一招一個,拳腳之間,透出一股子逼人的冷意透徹心肺,令人不寒而慄。

    極短暫的幾個呼吸過後,地上就躺滿了抱著手或腳、打著滾痛苦慘叫的匪徒。

    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或是極力控制地沉悶嘶吼,或是痛楚不堪的尖銳慘嚎。各色令人毛骨悚然的淒慘聲音,在這昏暗的路上四處激蕩,讓人聽之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似乎連呼吸都在這些呻吟地影響下,變得沉重緩慢。

    望著眼前這瘋狂而恐怖的場面,很多人覺得自己快要崩浪。幾十個手持武器的大漢,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被人在一個照面盡數廢掉,這種事情,前所未聞,而即便是親眼目睹,他們仍然是恍如在夢中一般。其他人即便個個也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亡命之徒,可此時也不由肝膽俱裂,看到這種情況,俱都面帶懼色,再也不敢上前。

    冷冰寒倒也沒有理會旁人或訝異不信或驚恐不安地目光,冷著張臉,轉身來到紅旗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車況,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朝仍然圍著自己的匪徒走去。

    而他所到之處,居然那些倖存的匪徒紛紛閃避,讓到一邊,冷冰寒傲然而出,即便那些明晃晃的片刀,有的距離他的身體僅僅只有幾公分,可卻沒有一個人夠膽子能夠用那微微顫抖的手持著片刀劈下。

    剛才的情景,已然讓他們嚇破了膽。

    就在冷冰寒嘴角掛著不屑和嘲諷的笑意,即將從包圍圈中走出之際,似乎全然不知,此時,在遠處,一支大威力的狙擊槍,已經將準星,對準了他的心臟位置,而那瞄準鏡後面,是一張陰沉獰笑的臉……

    競技場後臺的拳手休弦裏,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八零,身材健美,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宛若石雕一般。只是面色陰晴不定,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還有那輕輕**的嘴角,卻讓人感覺似乎心事重重。

    他正是此次丁家請來和冷冰寒武鬥對決的搏擊高手盧世豪。

    可眼下臨近上場比鬥之際,他沒有養精蓄銳,調整狀態,全然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反而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片刻後,輕柔的剝啄房門聲響起,便有一道柔軟甜美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盧先生,丁公子來看你來了。”

    盧世豪聞言,緩緩睜開雙目,一抹淩厲的光芒隱隱閃爍,鋒銳如刀。

    話音剛落,丁辰銘就從門外走了進來,盧世豪直直地看著他,一雙狼一般的灰眼中,忽然露出種任何人都不能瞭解也無法解釋的表情,眼中的鋒芒也漸漸黯淡。

    “哈哈,盧先生,準備得如何啦?沒打擾你吧?”丁辰銘面帶微笑,看似異常的和煦和熱情。

    “小雅呢?”盧世豪嘴角的肌肉便微微抽搐著,神情緊張地盯著丁辰銘,急切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她?”

    話間,一臉的希冀,語調顫抖不堪,流露出幾分不爭氣的哀求之意。

    “不要著急!”丁辰銘嘴角露出一絲安定而殘忍的笑意,不緊不慢地道:“打贏了今天這場比賽,你就能見到你的小雅了。”

    “消你能夠信守諾言,要不我盧世豪就算是死,也絕不放過你!”盧世豪聞言,那冷酷如鷹的雙目冷冷的盯著丁辰銘,目中寒芒大作,胸口也似乎因為拼命抑制心中的激動而不斷起伏,似乎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丁辰銘卻是一副氣定神閑,望著對面欲擇人而噬的盧世豪,臉上掛滿了志得意滿地譏嘲之色,道:“哈哈,盧先生儘管放心好了,小雅可是我們丁家的堂上貴賓,上上下下都對她尊敬不已。只要你幫我們打贏了這場比賽,你很快就能和她在一起了,而且之前承諾的三百萬我們也全數奉上,就作為盧先生你的出場費。”

    盧世豪冷冷地望著丁辰銘,道:“錢我不要,我只要小雅。”

    丁辰銘愣了一下,卻又哈哈笑道:“哈哈,沒想到盧先生還是一個性情中人!其實你大可放心,請你來幫忙,也只是應景罷了,這個冷冰寒能不能來參加比賽,可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呢!”似笑非笑的雙眸落在盧世豪的面上,不出的陰鷙可怕和囂張得意。

    盧世豪愣了一下,突然憤然道:“你什麼意思?”

    丁辰銘似乎也覺得自己得意忘形而失言了,臉上的笑意頓消,面色一冷,道:“你只管參加比賽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多操心了。”

    盧世豪不滿道:“要我參加比鬥我沒有意見,但我要光明正大的打敗對方,絕不搞什麼陰謀詭計!”

    “陰謀詭計?”丁辰銘陰陰一笑,“我們不是你們武林界的人,只知道勝負輸贏,不知道什麼方式手段。”

    “你們要這樣,我就不比了!”盧世豪冷冷的看音他,冷眼中忽然露出種比刀鋒更可怕的憤怒之色,忽而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比?”丁辰銘冷冷一笑:“你要是不比了,那可就再也見不到小雅了。”

    大步向前走的盧世豪眸子中驀地一寒,渾身顫抖起來,驀地狂暴起來,神情更是淒厲欲狂,憤怒而又無奈地盯著丁辰銘,冷冷道:“你敢!”

    那目光令人毛骨悚然、連骨髓中都生出了一股尖針般的凜然寒意,丁辰銘不由得一個哆嗦,不過又聳了聳肩,意味深長地道:“盧先生,我們可是合則兩利,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小雅,你難道就不想贏這場比賽嗎?”

    一想到小雅,盧世豪頹然一歎,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過了良久,終於慘笑著道:“好,我答應你。”完這話,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頹然坐在沙發上,精神萎靡面色死灰。

    丁辰銘望著神情有些頹廢不堪的盧世豪,突然得意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盧世豪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好好比‘了比鬥我們丁家是不會忘記你的。”

    而盧世豪就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目光呆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滿是痛苦無奈的表情。

    距離正式開始比賽尚有五分鐘,冷冰寒卻依然沒有到場,電話也打不通,就連派去保護他的幾個特種兵也聯繫不上,韓易恒是不由是驚惶萬分,忙不迭地派出手下前去找尋打聽,可手下的回報還沒有回來,卻從警方得知了噩耗,驚得他是六神無主,惶然失措。

    原來在二環生了數起極其惡劣的事件,不僅有車禍,還有激烈的槍戰交鋒,警方很快就接到了許多的報警電話,大驚之下,急忙派出了大量警力前往調查處理,並對二環路相關路段進行了交通管制。

    一路的情況讓到場的員警個個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從警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場面,即便是建國以來也是極為罕見的。

    事態嚴重,很快便驚動了省廳的幹警。

    經驗豐富的軍火專家經過現場勘查發現,案發現場的彈殼就多達數種槍支,其中甚至有極大威力的47,甚至還有威力巨大的手雷爆炸過後的痕跡。這在進行槍支管制的國內還實屬罕見,有關方面甚至認為,這是國外恐怖組織潛入作案,意圖策劃恐怖活動。因此,到了最後,國安局也介入了案件的調查。

    更令所有人驚駭的是他們還居然在二環現了一輛已經被破壞地一塌糊塗的豪華紅旗車,更有人認出,這車是成都軍區司令家的公子韓易恒的,而現場卻沒有發生韓易恒的任何蹤跡。當即就是臉色大變,這韓易恒真要出了什麼事,那軍區韓司令還不得把整個成都都給掀個底朝天?

    經辦人員連忙將案情上報,警方高層得知也是聞之色變,不敢先把這個未經確認的事情告知韓建國將軍,而是四處查訪聯繫,終於有人聯繫上了韓易恒,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卻也小心翼翼地問及了紅旗轎車之事。

    當韓易恒聽到警方的描述之後,只覺得頭腦暈眩、呼吸急促,十指交叉握緊,手背上青筋裸露而出,甚至有些天塌下來了感覺。等他心中稍微平復一些之後,才突然想到,這肯定是丁家人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冷冰寒來參加比鬥。

    一想到冷冰寒生死未蔔,一想到丁家人的卑劣行徑,韓易恒是怒火中燒,就欲沖出雅間,去找丁辰銘算賬。

    衛中華看到韓易恒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神色大變,心頭也是不由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連忙拉著韓易恒追問發生了什麼事,神情惶惑不安。

    韓易恒剛想要破口大駡,驀又響了起來,接聽之下,鐵青的臉色頓時轉晴,興奮之意溢於言表,拍拍神情焦灼地衛中華的肩膀,連連笑著道:“沒事了沒事了。”

    韓易恒留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在老者會心一笑和衛中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眼神中,興沖沖的下樓而去。

    預備鑼聲響起,閒雜人等紛紛退場,偌大的賽場只剩下盧世豪孑然而立,神情陰冷、木然無語。

    若干次站在這樣的比賽臺上,盧世豪都是意氣風發,享受著眾人的歡呼和崇敬敬仰的眼神,對於即將取得的勝利和榮耀,沒有絲毫的憂慮。

    可今天,他卻沒有絲毫的興奮和高興,反而是忐忑惶然不已。

    習武之人,最忌爭強鬥狠,私底下涉及權貴圈子,淪為他們的打手和工具。盧世豪也一直遵從尊師的教導,雖然成名之後,不少人都曾經慕名而來,邀請他打黑拳,或是為權貴們收納。但不論是威逼還是利誘,盧世豪都一直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他也一直都很是為此而驕傲。

    但今天,他卻不得不向命運低頭。即便他能抵禦所有的誘惑,他能夠悍不畏死,他能夠拳腳之下無所犀利,卻不能置自己最愛的人的安烏不顧。

    小雅在丁家手中,只要自己拒絕,她就瞬間香消玉損。自己又怎麼能夠讓一個心愛的柔弱女子來承擔這一切呢?

    站在臺上,盧世豪心裏在滴血,他多麼想緊緊闔上眼睛,等睜開來之後,就能發現,一切都是夢,一個噩夢而已。但他卻很是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人可以改變,自己只能悖著良知去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他的拳頭捏得緊緊地,牙齒也死死咬住嘴唇,甚至自己嘴裏都有了澀澀的血腥味,但他心中的那份煎熬和痛苦,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排解。

    衛中華雙眼死死地盯著入口處,似乎在期待著冷冰寒的身影,下一刻就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可望穿秋水,最終也沒有如願。

    “這是怎麼回事?”衛中華心裏異常慌亂,卻是強自壓抑住心頭的惶恐,不敢露出半點聲色。

    “哈哈,衛小三啊衛小三,這個冷冰寒不是很牛嗎?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出現?是不是怕了,臨陣脫逃啦?”正在衛中華心中萬分焦灼之際,丁辰銘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望著衛中華哈哈大笑著道:“哈哈,哎呀,就這麼要我輕輕巧巧的贏了你的全部財產。還真有些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哪,哈哈。”尖銳的語氣譏嘲一片,神情狂妄而囂張。

    衛中華是又急又氣,瞪了丁辰銘一眼,冷冷道:“丁辰銘,這比鬥時間應該還沒到吧?你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不定可是我們再贏了這一局。船運公司的文件你可帶來了?”

    “哈哈,當然帶來了,就怕你們沒這個本事拿走!”丁辰銘信心篤實地道。

    衛中華見丁辰銘這副十拿九穩的表情,心頭也不由有些生疑:這個丁辰銘憑什麼這麼狂妄得意,難道就因為請來了盧世豪?小寒到現在都還沒來,會不會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竟冷冰寒真要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丁家的嫌疑最大,絕對難辭其咎▲王家真要報復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其代價之沉重,絕非丁家能夠承受的。

    衛中華還沒有想明白,就聽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道:“謝謝銘少了,你帶來的東西,我們一定會拿走的。”

    衛中華愣了一下,才猛地驚喜道:“啊,小寒,你可終於來了,真是太好了。”心頭的巨石才算是安然落地。

    而丁辰銘則是臉色巨變,似乎不敢置信地回頭一看。

    只見冷冰寒在韓易恒的陪同下,緩緩走進了雅間,神情間多少有些乒,發梢汗水隱隱,只是一雙眸子卻是氣定神閑,望著衛中華和丁辰銘,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了一抹瀟灑地笑意。

    衛中華是滿臉喜笑顏開地迎上前來,卻是看清了冷冰寒此時的情況,心頭不由得一驚。伸手與冷冰寒匆匆一握,低聲道:“怎麼搞成這樣?哪個王八蛋做的?”

    韓易恒狠狠瞪了丁辰銘一眼,就想要什麼,冷冰寒卻無所謂的淡淡一笑,和聲道:“不知道。反正本事不小,腦子也好使,出動幾批人來找我的麻煩。更是將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裝式地干擾儀器,讓我無法使用。最離譜的是,這傢伙把所有的計程車搞的一輛不見,我攔了半天車,沒人理睬我∧周電話亭全部壞掉,真是晦氣透頂,只好一路跑過來了,好在路程不算太遠了,所幸沒有遲到……”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6:59
第四百三十四章 武鬥(1)

    冷冰寒言簡意賅地說著來龍去脈。1小說O整理他的語氣輕描淡寫、雲淡風輕,那些最危險的地方卻大多一筆帶過,或者是提都不提,不過即便這樣,其中兇險之處,卻讓衛中華暗自心驚、捏了一把冷汗,更是不由在心中暗罵陰險卑劣的丁家和丁辰銘。

    即便冷冰寒沒有提及丁家,但到了此時此刻,任何人都會把矛頭指向丁家。

    衛中華也知道眼下不是促膝長談和翻的好時機,望著冷冰寒有些被汗水打濕的衣褲,皺眉道:“你耗了這麼多的力氣,還能比賽嗎?”

    衛中華語調中關切一片,而丁辰銘臉色數次變化,之後又訕訕笑道:“是啊,冷冰寒,你還能參加比賽嗎?要是不行我們就乾脆讓你休息一會兒得了,免得到時候我們贏了你們說不公平。”

    “你這個王八蛋,老子……”韓易恒是怒火沖天,也顧不得這個丁辰銘是什麼身份,破口大駡道△明知道搞鬼的就是丁家,卻沒有絲毫證據,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丁辰銘在這種囂張跋扈,這讓韓易恒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火是一點即燃。

    冷冰寒嘴角露出一抹從容不迫地笑意,和聲道:“沒問題,适才權當是熱身了。”他的神態篤定,語調從容,有著讓人無法質疑地澎湃信心。

    衛中華雖然大感不妥,不過之前已經想過要放棄比鬥了,也沒多說,只是當著丁辰銘,嘉許似地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那就好◎事小心,我等著給你開香檳慶祝!”

    丁辰銘卻是哈哈笑道:“那好,既然你們沒意見,那我們就準時開始。呵呵,真是消你能夠堅持到第二個回合。”說罷,轉身揚長而去。剛走出房間,滿臉的笑容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似乎有些惶惑地說道:“計畫失敗,冷冰寒已經抵達比鬥現場了,現在怎麼辦?”

    裏沉默了一陣之後,一個略微帶有磁性和威嚴的聲音說道:“我已經知道了。”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丁辰銘緩緩放下電話,卻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神色間的陰霾一掃而空,渾身頓時輕鬆了起來,眸子中閃過猙獰而自得的光芒,輕輕冷笑道:“冷冰寒啊冷冰寒,我倒要你今天拿什麼來贏我?”尖銳的語氣譏嘲一片,神情狂妄而囂張。

    冷冰寒也不換衣服,步履輕盈地走上比鬥台。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站在比鬥台中央,雙目緊闔的盧世豪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和冷冰寒一對視,只覺得那看似和煦的目光沉凝而銳利,更似有著無盡地寒意,冰泉一般直透心底,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能凍結了一般≡手雖然年輕,卻有著一股子無法名狀地剽悍之力,獵豹一般讓人心驚膽戰。那張英俊帥氣,連自己也不得不自慚形穢的臉龐,神情木然如花崗石一般,面對自己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壓力,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勁敵。

    “好淩厲的眼神!這傢伙,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小覷啊!”盧世豪心底驀地一寒,暗自告誡著自己不要大意。

    盧世豪自出道以來,所向披靡,真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時刻都期待著能夠和真正的高手過招,不斷提升和超越自我極限。此時雖然他心事滿腹,可在冷冰寒的刺激之下,心底那隱藏潛伏著的豪情頓生,戰意志也頓時昂揚起來,把所有的心事全都拋開,全身心沉浸在了即將開始的比鬥之中,臉龐上那精光四溢地雙眸,洋溢著盎然鬥志。

    只是見對手雖然氣息悠長,但是額頭面上全是汗水,盧世豪卻也知道他必定是大耗氣力,心頭不禁有些惻然,有些不忍道:“你是否需要休息一下我們再開始?”不論如何,他始終是一個有原則的武者,總是消能夠和對手公平競技,贏得光明,輸得磊落。

    冷冰寒聞言,不由得對這個對手有了幾分好感,報以溫和的一笑,淡淡地道:“沒關係,謝謝你的好意了,這點小事情沒什麼大礙。”平靜淡然的語調中卻充滿了豪氣萬千。

    見對手那麼狂傲,不識好歹,仿佛完全不把與自己的對決放在心上一般,盧世豪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心頭不由升起一絲憤意,冷笑道:“那好,我手下可是不會留情的。”

    冷冰寒微微點了點頭,神態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改變。

    “這就是冷冰寒?”雅間裏,老者看著臺上的冷冰寒,眸子中閃過一抹訝色,詫道:“氣度倒是不凡,從容大方,毫不露半點的局促。可是小三啊,就這麼個比女孩子都俊雅的小夥子,能和盧世豪對決嗎?你沒有告訴他,這個盧世豪是什麼來頭,讓他放棄比鬥嗎?”話語中油然流露出不敢置信和登的味道。

    老者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只是他瞪大了一雙老於世故的眼睛,橫看豎看,這冷冰寒氣度儀容倒是如傳聞中一般,沒有半點可以挑剔的地方,全都是上上之選,可他卻怎麼也看不出他有半點高手的風範,又怎麼敢和久負盛名的盧世豪對決?

    衛小三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葉老,我都勸過小寒了,不過他卻堅持一定要上場,我也勸不了他。不過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真要有什麼不妥,我們再放棄比賽就好了。”

    葉老聞言微愣,再次打量了臺上的冷冰寒,這才微微點頭,嘴角含笑道:“不錯不錯,知道盧世豪厲害,還敢與他對決,不論武功如何,光是這點勇氣,就值得嘉獎。”面上滿蘊著由衷的贊許之色,顯然對冷冰寒的勇氣頗為欣賞。

    一旁的韓易恒卻笑著接過話來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小寒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一定能夠打贏這場比賽▲且絕對是一面倒的場面,不存在任何地懸念。”

    他的語調中充溢著自信滿滿之意。這個神秘的葉老聽來隻覺得有趣,笑著問道:“哦?為什麼呀,說來聽聽?”

    衛中華也是滿臉驚惑地望著韓易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信心實篤。

    韓易恒卻是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意,輕聲道:“現在說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還是讓我們拭目以待小寒的精彩表現好了。”

    對於韓易恒的故弄玄虛,衛中華是報以白眼和不滿的表情,葉老卻是呵呵一笑,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就失去了趣味。韓易恒不講,他也寧肯將疑問憋在肚子裏,讓自己的雙眼來揭曉所有的疑惑。

    韓易恒又嬉皮笑臉地說道:“葉老,您老人家難得出來,這次過來,不會是專門來看這場比鬥的吧?”

    韓易恒此言一出,葉老驀地一愣,轉而細細盯著韓易恒,頗有些興致地問道:“那你我是幹什麼來了?”

    韓易恒有些神秘地笑了笑,不答反問道:“聽說葉老有一個孫侄女,今年才十七歲?”

    衛中華聞言也是只覺得一陣訝然,不過驀地似乎有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怪異了。

    “哈哈,你這個鬼小子,既然你都曉得我的來意了,那這件事情我可是交給你來辦了,要是辦不好,我可找你算賬!”葉老指著韓易恒哈哈笑道。

    “啊?交給我?”韓易恒聞言一怔,臉色頓時充滿了苦色,心頭暗罵自己多嘴,結果惹回來了一身騷。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老頭子也不敢打包票,自己這個人微言輕,又怎麼敢去接這個任務?

    他那怪異的神色落在葉老的眼中,不自禁的皺眉沉聲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沒什麼。”韓易恒知道葉老久居高位,一向獨斷專行,說話間不合理他的意思,便會怫然不悅▲敢有沱老人家的,除了那幾個只能仰視的存在之外,國內還沒有幾個°忙連連賠笑道:“沒有,你老人家能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那是看得起我,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不過……”

    韓易恒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偷瞥了一旁正有些幸災樂禍地衛中華,臉上露出了一絲好似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表情,說到:“如果這件事情能讓衛哥幫我一起,想了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啊?……”衛中華聞言簾傻眼了,正想要推卻,去聽葉老點了點頭,說道:“嗯,小恒說得不錯,小三你要沉穩一些,你們倆正好可以相互搭配。那我可等你們好消息了。”

    衛中華恨恨地瞪了韓易恒一眼,卻也不得不應了下來。可一想到這事情的難度,那心頭就不由有一種深深的憂慮。腦海中翻來覆是自己該怎麼半的困惑和忐忑,直到臺上的比鬥正式開始了,這才將注意力轉移了回去。

    冷冰寒和盧世豪都是少有的美男子,站在臺上賣相極佳〃一不同就是冷冰寒顯得稍微有些瘦弱嬴柔,帶有幾分書卷氣▲盧世豪豪壯魁偉,更顯燕趙男兒的氣概。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男子氣質對決在一起,即便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關注的目光。

    “當”的一聲,渾厚悠揚的鑼聲敲響,比鬥正式開始。

    不過兩人卻誰都沒有搶先動手,四目膠著,似有火光冒出。冷冰寒雙目微垂,靜若古松,一動不動,而盧世豪卻是慢慢圍著他繞著場地緩緩遊走,似乎在尋找出手的機會。

    “還站著幹什麼,上前去打他,把他打趴下!”一旁的丁辰銘對著盧世豪大聲喊叫著,臉色露出了猙獰恐怖的神色,眼中更是泛過一抹譏嘲似的狠戾光芒。

    盧世豪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已經有一些瘋狂的丁辰銘,無奈地對冷冰寒說了一聲:“得罪了!”話音剛落,身軀如壓緊的彈簧一般,彈性十足,只一個跳縱就來到了冷冰寒的眼前,風馳電掣之際,夾雜著令人咋舌的狂飆之力,右肘斜斜自下方擊向了冷冰寒的下巴,穩准快狠,力道強橫!

    盧世豪出手不俗,這一招又快又狠,引得雅間裏聚精會神關注比鬥的衛中華不由心裏一驚,連坐都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兩眼死死地盯著臺上,心都揪緊了。

    冷冰寒不慌不忙,猛的一仰頭。險險的閃過了盧世豪這迅猛一擊。盧世豪的肘部擦面而過,落了個空,那勁風撲面如割,刮的冷冰寒面部皮膚隱隱作痛。

    冷冰寒心頭也暗自有些詫意,沒想到盧世豪的實力強橫如斯,盛名之下,果真有幾分真本事。

    一招落空,盧世豪也是有些驚駭,雖然並沒有想過能夠一招制敵,但對手能夠如此輕鬆化解自己的攻擊,還是讓他多少有些震驚。

    盧世豪驀地變了打法,冒險欺身而上,施展辣手,步步緊逼。

    盧世豪身材魁梧,手長腿長,這一番全倆為之下,便如狂風驟雨一般,將冷冰寒緊緊困住,招式精巧繁妙,殺機凜然卻也不失輕靈飄逸,便如穿花蝴蝶一般盤旋跳躍▲冷冰寒原地不動,便如狂狼怒潮中的一葉扁舟,險象環生,在盧世豪全力傾紮之下,似乎只有招架之力、卻無還手之能。看得衛中華是頗有些心驚肉跳。

    而葉老卻是瞧的一清二楚,冷冰寒默默抵抗著盧世豪犀利的進攻,表面看來似乎如狂風中地飄萍,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其實他那修長的雙臂雙腿,簡直就如銅牆鐵壁一般,任憑盧世豪如何的重拳踢腿,總能輕易的招架,而面對盧世豪的狂暴襲擊,神情淡定自若,仿佛不像是在進行著殘酷危險的對決,而是在郊外踏青。不由暗自微微點頭,嘴角也泛起一絲欣賞的笑意。

    盧世豪連連重擊,都無功而返,心中也有了些嘀咕,妙招迭出、花哨炫目。更是故意連連露出破綻,試圖引誘對方上鉤,只是冷冰寒卻毫不為所動,依然冷如木石,神情間不驕不躁。

    而此時,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一雙燦若春華地美目眨也不眨的落在奮力鏖戰的冷冰寒身上,神色焦灼中流露出心疼而又無奈的色彩。

    幾番試探之後,盧世豪卻始終無法突破冷冰寒的防禦。

    眼看戰局膠著起來,丁辰銘眸子中不禁閃過一抹焦灼的色彩←根本就沒有想到,冷冰寒居然這麼厲害,在盧世豪的全力搶攻之下,居然沒有絲毫的落入下風。這實在太過於令人匪夷所思了。要不是相信盧世豪絕對不敢在自己面前耍什麼花招,他還真會以為他們是在配合演一出精彩的好戲。不由得奮力嘶吼道:“盧世豪你真***廢物,你要再不盡全力,可別怪我不客氣。”

    盧世豪聞言,心頭一寒,身形微微一滯,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吼!”驀地,一聲令人膽戰心寒的狂暴吼聲從他口中噴湧而出。聲浪如潮!賽場四周質地優點音效道勁的音箱,將他的吼聲毫無遮掩地傳遍了整個競技場的每個角落,這歇斯底里般地吼叫,便如陡然間有萬輛戰車從天邊滾動過來、發出了響徹天地的狂暴雜音,更像是被人在腦中扔了一顆強效手雷,轟鳴一聲,炸的大腦一片空白,而聲線入耳,更如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腦海,翻天覆地之際、痛楚難當。

    雅間裏的人還好,不過也是臉色大變。即便是對冷冰寒信心滿滿的韓易恒,臉上也露出了驚駭和憂慮地表情。隔得這麼遠,盧世豪的吼聲都那麼令人難受,那冷冰寒受到的衝擊力量必定是眾人所無法想像得到的。

    距離比鬥台最近的丁辰銘卻情不自禁的死死捂緊了耳朵,大口喘著氣,意圖驅散心頭的煩躁,壓抑住那頭疼欲裂地無邊痛楚∧中也暗自咂舌,這個盧世豪還真不是空有虛名之人,光是這一吼聲,已經足以讓人驚恐莫名了。

    而狂吼聲當其沖的冷冰寒在猝不及防之下,身形似乎也微有幾分踉。

    盧世豪當然不肯錯過這個良機,飛身躍起,手刀劃過一抹炫目而優美的弧線,直直朝著冷冰寒的脖頸劈落,勢如山崩亥,洶湧而至。

    盧世豪的動作毫無花哨,只是的便如天外飛來的流星,那一瞬間地光芒和速度,沒有任何人任何物體能夠阻擋。

    不僅如此,同時間他還踢出了一腳,橫橫掃冷冰寒的腰畔。

    鐵腿如鞭,詭異而凶戾,宛如陡起狂飆一般,帶著撕空銳嘯,撞擊而至,其勢威猛強橫,似乎連空間都能撕裂一般▲這足可碎石為粉、撼動山嶽的鐵腿橫掃之下,周遭那隨腿風捲動的風聲,悲鳴嘶嘶,似乎也帶上了無盡地殺機。

    拳腳博。蘊含著攪動天地之威,而天地間裏仿佛也被此刻化身為上古凶神的盧世豪賦予了無盡地殺氣。陰霾淒厲,喧囂嘶鳴附和著他朝著冷冰寒奔湧而去。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7:00
第四百三十五章 武鬥(2)

    剛剛才從盧世豪那震耳欲聾的吼聲中回過神的衛中華等人,見狀不自禁的面露悲戚駭然之色,他們料定。在盧世豪那裂岸狂濤般地兇猛打擊下,便是一尊鐵人也是被擊扁,何況是一個活生生地人。

    衛中華和韓易恒他們是齊齊驚呼出聲,目不忍睹,歎息著闔上雙目,心中死灰一片。而丁辰銘卻是興奮欲狂的握緊拳頭,嘴角露出嗜血地笑意,渾身戰慄的迫切期待血腥的一幕發生。

    而那個在隱蔽角落裏關注著對決的那個人,卻也不由失聲驚呼出來,才又發現自己失態,連忙捂住了性感的小嘴,不過臉上卻滿是驚恐和惶惑的神色,只覺得一顆心飄到了空際,整個人也開始搖搖欲墜。好在此時所有人都全神灌注於激烈地比鬥臺上,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冷冰寒不閃不避,似乎也根本無從閃避,只一瞬間,盧世豪的手刀已經接近他的脖頸,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溫潤地肌膚上那令人安定的暖意。而盧世豪的眸子中的陰森色彩越發的猙獰。

    就在此時,驀地,冷冰寒一拳擊出,招式大拙不工,似緩實急。

    此際四周空氣在盧世豪殺機的感染下,宛如烏雲密佈,陰霾淒厲一片,但是冷冰寒這一拳擊出,宛如那烈日驕陽一般忽然間就將滿天烏雲都撥開,陰悶肅殺的氣氛不再,取而代之地卻是熾熱如火的狂霸之勁。

    盧世豪宛如缺氧的魚一般呼吸急促,仿佛四周空氣在冷冰寒這看似古樸無華、實則占盡天地之威力的一拳之下,盡數逃避遠去一般。

    盧世豪心神戰慄,便連自己的招式都無法控制,但只這一瞬間的失神,冷冰寒的拳頭後發先至,直直的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盧世豪頓時宛若斷線的風箏,不由自主的斜斜飛出偏移開來。滑過五米空間後,方才斜斜地落地。落在地面卻是去勢未消,踉蹌著連連退卻數步,雖想極力站穩身軀,只是在極大的慣性作用下。卻是立足不穩、一**坐了下去。

    盧世豪的身軀一沾地,立刻一個縱躍跳起,伸手一探胸口,卻只覺得呼吸暢通,安然無恙,不由就是一愣,冷冰寒這一拳看似石破天驚,威力驚人,他心中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可這怎麼……

    盧世豪瞪著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冷冰寒,是滿腹驚疑。

    冷冰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含笑,怡然而立。

    他适才這一拳,若是擊實了,便是以盧世豪那霸道的硬氣功,也無法抵擋,其結果勢必是胸骨凹陷碎裂。當場慘死。只是先前感覺這個對手還算是光明磊落,不由心生了幾分好感,下手之餘,也不由得改“擊”為“推”,只是將盧世豪推了出去,卻沒有傷他分毫。

    盧世豪心中疑慮,一呆之後,繼而心中恍然大悟,知道是冷冰寒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在他那淩厲的一拳之下,鐵定會受傷慘重。不過感激涕零之際,卻也不由是大感羞憤,抓心撓肺一般的狂躁,全因自己多年來百戰百勝,心頭的那份驕傲似乎感覺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頓時是百種滋味摻雜在了一起,只覺得這是冷冰寒加於自己頭上地羞辱!

    盧世豪天資聰穎,被譽為武道奇才,二十年來從未有過敗績。眼下卻在這個無名小卒的手中,一敗塗地≤辱,難過,不甘,一系列的負面情緒湧上心頭,臉上也是不斷變色,陰晴不定。

    适才二人乍分倏合,動作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其中情形具體如何。整個心全都揪緊了,屏氣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神已經全部沉浸在了其中。可一見到盧世豪落地,而冷冰寒卻氣定神閑,再外行的人也只得,在剛才的對決中,是冷冰寒擊敗了久負盛名的盧世豪。

    韓易恒樂得是一躍而起,衛中華也是喜笑顏開,興奮欲狂的握緊拳頭。而丁辰銘則是臉色巨變,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始破口大駡盧世豪徒有虛名,竟然連冷冰寒都打不過,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嘶……”另一處雅間內的丁辰志見到這一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細細打量著臺上神色怡然從容的冷冰寒,驀地沉聲道:“老三,這個冷冰寒剛才是怎麼做到的?”剛才這電光石閃間的這一切,讓他只覺得恍如做夢一般,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叫老三的男子默然無語,只是眸子深處卻露出了一抹意味複雜地光芒,似驚訝,更似深深的懼色。

    看著對面的冷冰寒,盧世豪眉宇間陰霾頓生,神情戰慄一片,面色如土。

    冷冰寒剛才那破碎虛空的一拳,也讓他被心底升騰而起的懼意全然包裹住了′然心有不服,他也很清楚地明白,即便是再來一次,自己也完全抵擋不住這一擊。

    站在那裏愣了許久,盧世豪頹然道:“我敗了……”這句他一輩子也不想的話,好似被他用全身的氣力了出來,身體也顫抖個不停,渾身充斥著一種強烈的挫折和失敗感,甚至連心裏都不禁猛烈抽搐起來。

    “**的,盧世豪,你這個混蛋,敢在老子面前打假拳是不是?”丁辰銘一聽這話,是又急又氣,驀地破口大駡,面部肌肉鐵青扭曲,淒厲如鬼,一把沖上臺去,指著盧世豪獰笑著道:“你要是想救你的小雅,就趕快給我上,就算是死,也要給我死在臺上,要不然老子絕不放過你。”

    “小雅!”盧世旱餃緇ㄋ樸竦男⊙牛鬧猩詼鸕奈尷尥聰е饉布渥炫鵲睾摶猓補瞬壞夢湔叩娜儆妥鷓狹耍熳叛郟袂楦瞧呵饔瘢懿還松淼某爬潯迦ィ月婧Φ睦潯笊鵲潰骸按虯。絛虯。�


    冷冰寒微微一笑,淡然問道:“是不是丁家逼你了?”

    盧世豪愣了一下,面色一僵,大聲喊道:“不幹你的事,來打,快!”口中赫赫作響,宛如瘋虎一般。

    冷冰寒輕輕一歎,道:“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盧世豪眼中一亮,心頭不由升騰起一絲期冀。這個冷冰寒既然敢捋丁家的虎須,想來也是大有來頭之人,至少不應該遜色于丁家,那是不是他真的能夠幫助自己呢?

    卻不料台下的丁辰銘見到兩人不動手,反而是攀談了起來,也緊張顫抖,大聲嘶喊著:“盧世豪,趕快給老子上,再磨磨蹭蹭的,你可就真就不到小雅了。”

    聲音頗有些惶惶不安,聽在盧世豪耳中,越發的心煩意亂,心頭也升起一股子寒意。不論冷冰寒是什麼來頭,現在小雅可是在丁辰銘的手上,任誰也鞭長莫及。真要有什麼意外,他不相信,冷冰寒會為了他這麼一個無足輕重之人,真和丁家對卯上

    一聲無助而又暴虐的怒吼中,盧世豪猛然間撲了上去,腦海中只要一個念頭,那就是: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救下小雅。

    冷冰寒猝不及防之下,被盧世豪死死纏住,想要痛下殺手,卻又有些於心不忍〃過剛才丁辰銘和盧世豪的對話,他多少有些明白,關鍵就在那個叫小雅的人身上,似乎被丁辰銘給扣住了,逼迫盧世豪來和自己對決。看來他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冷冰寒大生感觸,望著神情悲戚又近乎瘋狂的盧世豪,只覺得心生親切和同情之意。

    而盧世豪卻越發的狂暴起來,雙目盡赤,拳腳不斷如狂風驟雨般擊向冷冰寒,一副將他置之於死地的兇狠勢頭。丁辰銘看到了這個樣子,不由興奮起來,大力鼓著掌,叫囂著要盧世豪幹掉冷冰寒。

    冷冰寒情依舊恬淡,只是左閃右避,而早已處於癲狂狀態的盧世豪卻是越戰越猛,幾近將自身的潛力全都發揮了出來,幾乎是拳拳生風,腿腿迅疾,力道狂霸,勢有裂石斷鐵之概。

    而韓易恒看到冷冰寒只躲避不還手,忍不住大聲叫駡起來,其他人也是揪緊了心,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盧世豪人在半空,身體急速旋轉,施展狂掃腿法,右腿如毒蛇一般襲擊冷冰寒的脖頸之處。冷冰寒也不回頭,微微一彎腰,在眾人齊聲驚呼聲中,險險地避開朱輝這一偷襲。

    此時盧世豪人在空中,身體高速旋轉的勢頭無法消弭,不由自主地將背後空門露出,冷冰寒無奈的一歎,抓住這瞬息即逝的時機,也不起身,一腳如鬼魅般的自身後朝上踢出。

    這一招“倒踢星斗”直直的踢中盧世豪的腰椎關節之處。

    盧世豪如遭雷殛,渾身力氣消逝無蹤,如斷線風箏一般搖曳著飛出,在空中滑翔過五六米的空間,爽手爽腳的重重摔在台下。而落地之際,早已口吐白沫,手腳痙攣,抽搐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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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願賭服輸

    丁辰銘目瞪口呆地看這這一幕,整個人宛如傻掉了一般,臉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動,一張本頗為英俊的面龐變得如鬼怪般猙獰而醜惡,鼻孔漸漸擴張,嘴巴驚恐地張開,伸出了舌頭,卻愣是發不出一個音節,平日裏冷酷自傲的眼睛更是還眨了一下,最後定格的神情驚恐而不甘。

    這一下,他算是徹底的從勝利的峰頂跌落頹敗的深淵,強烈的反差刺激的他心神恍惚,一時間好像蒼老了十幾歲。

    丁辰志面色也是鐵青一片,眸子中那一抹戰慄之色,自始至終,未曾有片刻的消退。

    他自詡出身高貴,志向高遠,膽識過人,可冷冰寒擊倒盧世豪的那一瞬間,眼睛似乎往自己這邊望了一眼。就在那一瞬間,那銳利而淩厲的眼神,宛如兩根鋼針一般深深的刺入丁辰志的心底。那種恐懼的感覺,讓他心膽俱裂、拂之不去。身上卻也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

    那個叫老三的男子,從頭到尾面色不改,低聲提醒著兀自發呆的丁辰志,“大少,你看我們現在?”

    老三停口不語,丁辰志驀地驚醒,強自壓抑住心頭的煩躁與惶惑,驀地起身,沉聲道:“走!”

    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冷冰寒卻並沒有成功者的興奮和喜悅,看了一眼陷入昏迷中的盧世豪,神情毫無半點的變化,步履輕盈的上前將他扶起,交給了一旁趕來的會所急救人員,神情自然,沒有一點做作之態,即便是全部欣賞了對決全過程的葉老見狀,也不由為他輕輕鼓起掌來,面上油然露出了發自心底的欽佩之色,似是為冷冰寒的卓絕武功,更像是為了他優雅的武者風度與良好地修養。

    此時,丁辰志帶著幾個人陰沉著臉走上台來。

    衛中華見狀眉頭一皺,為防備意外情況發生,朝著賽場隱蔽處的保安打了一個手勢,登時一眾保安小跑著上前去維持秩序,他也蹬蹬跑到了臺上,站在冷冰寒身旁,對丁辰志厲聲道:“丁辰銘,你想幹什麼?”

    丁辰銘並沒有什麼過激行為,而是望著冷冰寒沉聲道:“沒想到小寒你還有如此卓絕的武功,連盧世豪也是手下敗將,佩服,佩服。”語調緩和,鎮定異常,只是雙眸中的一絲戾氣,卻是清晰可辨。

    “好。”冷冰寒恬然一笑,又和聲又道,“小寒不過僥倖贏了一招半式而已,不值一提。”和煦謙遜的話語中,不經意間卻激蕩著無比的信心和傲氣。

    “冷冰寒,你少在這裏耀武揚威,老子……”丁辰銘話還沒完,一旁的丁辰志酥就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目瞪口呆,兩隻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丁辰志,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會出手打自己。

    丁辰志狠狠瞪了他一眼,卻轉身對冷冰寒道:“實在抱歉,我二弟無禮,請大家多多原諒。”

    冷冰寒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情不自禁看了一眼盧世豪,笑著道,“無妨無妨,不過這個盧世豪已經傾盡全力了,還消丁處能夠放過他。”

    “放過他?”丁辰志有些不明白地看了一眼冷冰寒,又轉頭對丁辰銘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丁辰銘完全沒有想到,丁辰志的眼神會如此犀利,令人膽顫心寒,本想幾句硬話,可在那如電的目光注視之下,不由得一陣心慌意亂,期期艾艾道:“這個,我……”

    一時間,丁辰志真有一種把丁辰銘掐死的衝動,要想對付一個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落人話柄?以前還不覺得,怎麼現在卻是覺得這個丁辰銘還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丁辰志輕輕舒了一口氣,神色誠摯地對冷冰寒道:“小寒你儘管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們家一定不會遷怒于這個盧世豪。”話語鏗鏘一片擲地有聲,洋溢著一種讓人不由得不信的堅定。

    罷,丁辰志又冷冷看了一眼丁辰銘,有些咬牙切齒地對丁辰銘道:“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丁辰銘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眼裏卻是充滿了怨恨之色。

    冷冰寒微微點頭,丁辰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信誓旦旦,他也相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盧世豪看似昏迷不醒,實則傷得並不重,只是自己在那踢中他的一腳中摻雜上一了絲電力將他電暈罷了,過段時間就不會有事了。自己在無可奈何之下,毀了他的名聲,不過卻也間接幫了他,至少以後或許不會再為虛名所累。不過不知道他是否理解,對自己會是感激還是怨恨?或許是各自參半?

    而丁辰志面上神色冷峻,心底卻是訝然不已,據他所知,冷冰寒雖不至於睚眥必報,可也絕對不是一個如此寬宏大量的近乎聖人般的人物,今天這怎麼會如此在意盧世豪這個對手?微一思索,神情驀地一動,心頭不由多了幾分猜忌:莫非冷冰寒真的和這個盧世豪勾結起來,演了一出好戲?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自己家裏精心培養網路的暗影小隊,也在截襲冷冰寒的過程中傷亡慘重,卻是鎩羽而歸,那冷冰寒的實力,簡直超乎了自己的想像。這樣能力的人,擊敗盧世豪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當他思忖之際,衛中華卻是面帶幾分嘲諷之意,笑著道:“丁大少,比鬥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我想丁大少不會像丁二少一樣耍賴吧?”

    丁辰志面色一僵,不過很快又冷冷的擲下一句硬邦邦的話語,“願賭服輸!”

    “大哥,這可不行啊……”丁辰銘一聽是臉色大變,急忙嚷道。

    丁辰志看也不看他一眼,朝身後的那個叫老三的男子點了點頭。老三會意,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丁辰志,丁辰志看也不看,隨手扔到衛中華眼前。

    衛中華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真是船運公司的所有材料,甚至連轉讓協議書都已經簽署完畢了,頓時是喜笑顏開,對丁辰志呵呵笑道:“呵呵,丁大少確實有擔當,佩服佩服。”

    丁辰志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又親昵地拍了一下冷冰寒的肩膀,和聲道,“恭喜你,現在開始,你現在已經是遠洋船運公司的老闆了,也算得上有億萬家財,。今天之事,我會如實向老爺子稟報,其中過程,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這一點,請小寒你儘管放心。”語調似告誡似威脅。更有著一股子不出的狠戾。

    完後,丁辰志也不停留,帶著幾個人轉身而去。丁辰銘充滿怨恨地看了冷冰寒和衛中華一眼,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那身影再無先前的意氣風發,變得踉蹌不堪、狼狽之極。

    此番和冷冰寒之間的爭鬥,丁家慘敗而歸,想要奪取長江影視的計畫夭折不,那家族裏頗為倚重的船運公司也拱手讓人,不論是丁辰銘還是丁辰志,心頭陰霾而鬱悶,便如萬千蟲蟻啃咬一般,抓心撓肺般的難過。尤其是丁辰銘,此次事件,造成家族如此慘重的損失,他是難辭其咎,這次回去,還不知道會遭受到怎樣的懲處,一想到這裏,他心底卻似打鼓一般顫抖不安。

    “哇,小寒,這下子我們可發達了!”丁家人一離開,韓易恒就迫不及待地搶過衛中華手裏的檔案袋,驚喜若狂地喊了起來,心中的那份激動,簡直就是無以言表。

    別看他堂堂成都軍區司令家的公子,平日裏也算是撈了不少錢,可冷冰寒這麼輕輕鬆松就搞下了丁家數以億計的船運公司,也是惶然如夢,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而一旁的衛中華雖然表現地略微沉穩,不過那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卻也徹徹底底將他此刻心底難以抑制的激鬥暴露無遺。

    冷冰寒微微一笑,對他們兩人道:“我事先過的,這家船運公司40%的股份是你們兩人的,公司的日常事務就由衛哥來打理……”

    “小寒……我……”憑空多出這樣一筆財富,衛中華和韓易恒都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都有些不敢接受的惶恐,心裏也是砰砰直跳。

    冷冰寒擺擺手,呵呵輕笑,道:“衛哥,你們無須多了,這是你們應得的。何況,打理船運公司這可是一件苦差事,還要多多仰仗衛哥呢!”

    衛中華就是一怔,詫異地望著冷冰寒←突然發現,自己原本自以為已經很瞭解冷冰寒了,可此時才感覺對他的認識還是不夠全面。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些藏而不露的特性,才令他從剛開始就下定了決心,要緊緊跟隨冷冰寒的腳步。

    他知道,丁家雖然把船運公司拱手交了出來,但自己此去東南各省,卻也是困難重重,其中的艱辛,絕非一般人可以想像得到的。不過,有家裏老爺子的支持,有小寒這個主心骨在,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不定還真是自己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想到這裏,衛中華眸子中一絲堅毅的光芒閃爍,大聲道:“小寒,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衛家雖然比不了丁家,可也不是吃素的!”言語間,卻有著從未有過的豪情……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7:01
第四百三十七章 葉老的邀約

   好強烈的氣勢,好多年沒感覺到如此強烈的氣勢啦。”

    就在冷冰寒氣勢大振之際,雅間裏适才的葉老緩緩的睜開微闔的老眼,一抹精光在眸子間閃爍著,卻又喟然一歎,滄桑的老臉露出幾分緬懷的神色,悠悠的自語道,“這個冷冰寒啊,還真不斷給人驚喜啊。”

    “丫頭,你又要往哪里去?別以為我老頭子老了就知道你的那些鬼把戲。”閉上眼睛,葉老的聲調微微提高。

    一個面如玉琢的女孩兒原本躡手躡腳地正要偷偷溜出去,聞言頗有些洩氣地停下了腳步,不由吐了吐舌頭,瓊姿花貌上登時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又古靈精怪地走到葉老面前,笑嘻嘻地摟住葉老的肩膀,嬌聲道:“爺爺,你怎麼這麼厲害呀,這都能知道,一點也不好玩。”罷小嘴高高翹起,櫻唇頻動,鼻兒玲瓏,看起來很是乖巧可愛。

    葉老面上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嘴上卻是“哼”了一聲,道:“要不這麼厲害,豈能制得住你這個野猴子?”

    葉老曾經在槍林彈雨中打了幾十年的仗,早就養成了敏銳的第六感,雖然現在年事已高,不復當年之勇,耳朵眼睛也沒有以前好使了,但想要探知自身周圍的一些動靜,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我要是野猴子啊,你就是老野猴子,嘻嘻!”女孩兒也不以為然,笑嘻嘻地回擊道。

    而一旁的警衛人員似乎對此也是見慣不驚了。這也是女孩兒的“特權”,除了她之外,還沒有誰敢和葉老這般親近,口不擇言的。

    葉老微微一笑,問道:“這次你這丫頭死活也要跟著來,現在人也見過了,感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總體感覺也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沒什麼可取之處。”女孩兒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你們就看上他哪一點?”

    “呵呵,你還小,很多事情不知道。”葉老和藹地笑道:“這個冷冰寒,可不是一個頭腦簡單之人,他日的成就,絕對在我之上。”言語中頗有些欣賞之意,要知道,以葉老的身份地位來,想要超越他,那幾近要攀升到權力的巔峰,這已經是高得不能再高的贊詞了。

    而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讓人知道,葉老對冷冰寒的讚譽如此之高,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不過女孩兒似乎對冷冰寒頗有些成見,不滿地道:“我可是聽這個冷冰寒是個花花公子,經常和別人爭風吃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呵呵,你不是不喜歡這個冷冰寒嗎?怎麼還對他的情況那麼瞭解?”葉老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

    女孩兒嬌靨微有一絲羞紅,嗔道,“你們想把韻舒姐姐嫁給他,我當然要幫韻舒姐姐把把關啦!”

    “哦?你是聽誰到?”葉老眼神在女孩兒臉上一掃而過,越發的開心,頗有些興致盎然地看著她問道。

    “切,這事你們都商議過好幾次了,誰不知道啊!”女孩兒繼而卻又噘著小嘴,一臉的不開心:“好端端地幹嘛要把韻舒姐姐嫁出去啊?”

    葉老見她皺著一張小臉、悶悶不樂,不由得莞爾一笑,道:“你就這麼不想韻舒嫁出去啊?”

    “當然咯!”女孩兒氣哼哼地道:“要是韻舒姐姐嫁出去了,我可就不能經常找她玩了。”

    “你這傻丫頭,女孩兒長大了遲早都是要嫁人的,你總不能讓你韻舒姐姐當一輩子的老姑娘吧?”葉老笑道。

    “老姑娘就老姑娘,有什麼大不了的?”女孩兒氣呼呼地道:“女人幹嘛一定要嫁人?我就不想嫁,爺爺,以後欣兒不嫁,就一直陪著你可好?”罷,她輕輕晃著葉老的胳膊,軟語哀求著。

    葉老真是徹底無語了,半晌後方才無奈的笑道:“傻丫頭,你為什麼不想嫁人啊?”

    女孩兒一張俏臉皺了起來,不情不願的道:“嫁人有什麼好的?你看不論是韻婉姐姐,還是韻雅姐姐,個個嫁人後,臉上的笑容都少了許多,哪個又得到了幸福?我可不想以後也像她們那樣。”

    葉老聞言不由一愣,隨即也是輕歎了一聲,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生在豪門大家,並非事事都能夠如意順心,至少在婚姻上,肩負著責任更大,而感情,卻是被弱化到了近乎無視的程度。有幾個世族大家子弟,真的能夠在婚姻中尋找到自己的幸福?

    女孩兒剛才提到的韻婉、韻雅,葉老也非常清楚,她們的婚姻也是政治聯姻的產物,名存實亡,兩個人似乎都是在維繫一種名分和責任,其中根本就談不上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而男方在外面,自然也少不了金屋藏嬌,而葉老對此,也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這裏,葉老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兒,心頭不由升起一絲不忍之意。欣兒是如此的天真活潑,不諳世事,真也要為了家族而把她也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讓她悶悶不樂,鬱鬱終生,再也看不到那猶如燦爛陽光一般的笑臉嗎?

    低聲一歎,葉老柔聲道:“欣兒啊,爺爺答應你,以後決不逼迫你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你的婚姻自己選擇。不論對方是門當戶對,還是出生卑微,只要你喜歡,爺爺都給你做主。”

    女孩兒喜悠悠的抱著葉老的胳膊,道:“爺爺,你的可是真的?”面上已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葉老愛憐的拍拍女孩兒因激動而微有些顫抖的纖手,柔聲道,“你是爺爺的乖孫女,你喜歡做什麼事,爺爺什麼反對過?”

    頓了一頓,葉老神色一凝,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的道:“不過男女感情的事情可是非比尋常,一切都不可以草率,一定要切實瞭解對方是什麼人、究竟是否適合自己後,才能盡掬一片心哪。”

    葉老自然是意有所指,這個孫女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善良了,心眼太實認死理,這樣的性格太容易吃虧,也容易被人騙。而葉家委實不是普通人家,覬覦葉家權勢的人實在太多了,他生怕孫女遇人不淑被人騙了。

    “嘻嘻,爺爺,我才不嫁人呢,我就一直陪著你!”女孩兒喜笑顏開地拉著葉老的手,不滿的嗔道。

    “好,我的欣兒最乖了,就陪著爺爺!”葉老好笑的搖搖頭,和聲應道,心裏卻盤算著,欣兒也漸漸長大了,是時候該給她物色一個好男孩兒了。不知道這個冷冰寒如何?不過她真要喜歡了,雅舒又該怎麼辦?

    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頭痛了。

    半晌之後,葉老喊道:“阿牛。”

    “葉老,您有什麼吩咐?”葉老身旁的一個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地恭聲應道。

    此人身著一身黑色西服,中等個頭,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頗為壯碩。目中神光隱隱,微微開闔之際∑有刀鋒蘊含其中,适才對葉老和女孩兒的談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副氣定神閑的安然之狀。

    “把冷冰寒請來,我要見他…”葉老緩緩的吩咐著。

    冷冰寒把有些事情給衛中華和韓易恒交代之後,婉言回絕了他們要大肆慶祝的邀請,轉身就欲離去。此時他心頭頗有些掛念王瑩瑩和方雪兒↓們此刻還不知道多麼擔心和牽掛呢。

    “寒少請留步!”

    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冷冰寒方轉身皺眉望去,只見一個男子緩緩走了過來,身軀宛如磐石般的沉穩,一見就知道並非常人。

    “這個人是誰?貌似自己應該沒有見過。”

    思量間,那名男子已經走近前來,冷冰寒定睛一看,天上人間的的保安隊長竟然跟隨在他身後,一臉的恭敬之意。

    此際,衛中華和韓易恒也急忙趕了過來,向那名男子打著招呼:“牛哥,你好呀,是不是葉老有什麼吩咐?”

    這名叫牛哥的男子對衛中華微微一笑,又轉身來到冷冰寒面前,微鞠一躬,換了一副極為謙恭的神情,含笑道:“寒少你好,我家老爺子想請你一聚。”

    “老爺子?”冷冰寒心頭疑惑,和聲問道,“敢問這位大哥,是哪位老爺子?”

    牛哥嘴角微微扯起,卻沒有答復,而是看了衛中華和韓易恒一眼。

    一旁的衛中華和韓易恒聞言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眸子中的驚疑之色,衛中華更是不敢置信般的重複了一句:“葉老邀小寒過去?”

    “是的韓公子。”牛哥回頭望了韓易恒一眼,和聲回答道:“葉老請寒少如果方便,晚間八點去風雅山莊一聚。”

    “葉老?莫非是首都葉家?找我又有什麼事情?”冷冰寒思緒快如電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沉吟不語,眼前的這個牛哥卻沒有退走的意思,眸子落在冷冰寒的面上,顯然是在等待方自在的答復,而那炯炯的眼神,也自然流露出幾許逼迫之力。

    衛中華見冷冰寒沒有應下,心裏是萬分焦慮不安,生怕他強脾氣上來給推卻了,快步走到冷冰寒身旁,低聲道:“小寒,趕快應下來!”眉宇間有著濃濃的喜意,但是語調很是凝重,宛如大哥哥囑咐不聽話的弟弟一般。

    聽衛中華的語氣,似乎知道一些什麼,冷冰寒嘴角含笑,神情怡然不為所動,思索半晌後點點頭道:“好的,我會準時赴約。”

    冷冰寒這一答允,牛哥肅穆的神態驀的鬆弛下來,恭謹地一頷首道:“七點半,我會派人來接寒少。”他似乎有些惜字如金,快言快語的完後,也不聽取冷冰寒的回復,轉身而去。

    冷冰寒也不看一眼牛哥遠去的背影,而是轉頭看著衛中華,看似隨意地問道:“吧,這是怎麼回事?”

    衛中華和韓易恒對視了一眼,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來。

    =============================分隔線=============================

    從會所中出來,丁辰銘木然無語,來到了牧馬山的別墅中方才恢復了幾分神采,驀地狂躁起來,狠狠的將眼前的一盆花卉踢的粉碎,狂聲怒駡道:“盧世豪這個廢物,真爛泥扶不上牆△費我們這麼費心消耗冷冰寒的氣力,卻料不到這個廢物還是輸了,真!”

    丁辰銘氣惱不已,重歎一聲,停口不語。

    丁辰志卻是冷笑一聲:“也不是盧世豪太差,而是冷冰寒太過於厲害。”

    丁辰銘回想起冷冰寒那神鬼莫測的身手,也不由畏懼似的唏噓不已,面上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惶然之意。繼而又有些不解地沉聲問道:“大哥,你今天怎麼能把船運公司真的交給他們?”

    “不交出來怎麼辦?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丁辰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們丁家丟不起這個臉。”

    “怕什麼?我諒那些律師和公證人員也不敢亂話。”丁辰銘還有些不以為然地道。

    丁辰志冷冷一笑,道:“你想必還不知道吧,葉老可是坐在雅間裏觀看了整場比鬥……”

    “葉老?”丁辰銘聞言不由嚇了一跳,期期艾艾問道:“哪個葉老?”

    “你除了葉家的葉老之外,還有哪個葉老能讓我不得不咽下這口氣?”丁辰志冷笑道。

    “啊,他真的來了?”丁辰銘面色大變,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關心過問這件事情?”

    “不僅是他老人家來了,聽葉芷欣也來了。”丁辰志淡淡道。

    丁辰銘臉色煞白,心神惶惶地望著丁辰志,嘴角囁嚅著,卻是不出話來。神情煩悶的大口抽著煙,心臟也隨著那忽明忽暗的煙頭,顫抖個不停「過那嫋娜燃起的煙霧,那雙本狂傲異常的眼睛,卻佈滿了陰毒怨恨的眼神……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7:02
第四百三十八章 失敗的**

    過了良久,丁辰銘將手中的煙蒂一仍,面色冷峻地看著丁辰志問道:“都葉家有意招冷冰寒為婿,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不過從眼下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丁辰志無所謂地搖搖頭,緩緩道。

    丁辰銘一聽就急了,大聲道:“大哥,這可不行,王家和葉家真要聯姻了,一定會實力大增,我們丁家也就會被他們壓得死死的了。”

    “壓得死死的?”丁辰志聞言不置可否地一笑,眸子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色彩,沉聲道:“那可不一定。目前葉家和陳家都對冷冰寒頗有些好感,不過冷冰寒畢竟只有一個,他不可能同時和葉陳兩家同時聯姻,必定會答應一家拒絕一家。你想想看,哪家被拒絕了都會感覺顏面無存,到時候,王家交好一家的同時,卻又開罪了一家,呵呵,一得一失之間,也不儘然是好事。要是我們在其中再煽風點火,呵呵,場面不定還會很是熱鬧呢!”

    **裸的不加掩飾的冷血話語自丁辰志口中吐露而出,寒磣磣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丁辰銘只覺得身上驀地一冷,又仿佛眼前的這個大哥有些陌生了。

    從小到大,丁辰銘都自詡絲毫不遜色于身為丁家長孫的丁辰志,只恨自己生不逢時,沒有機會問鼎家族繼承人的地位,一直以來都很有些怨恨。可到了現在,仿佛才發現,這個大哥,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陰沉毒辣。

    丁辰銘心底慨然一歎,大哥的成功絕非偶然,拋開他現在的職位不,光是現在能把這些問題看得如此之透徹,面對家族船運公司拱手讓人還淡然自若,自己就是自歎不如。

    可隨即,他的目光驀地凶厲一片,陰毒地想到:“不把他除掉,我怕永無出頭之日了!”

    =============================分隔線=============================

    呼吸著撲面而來的寒冽空氣,冷冰寒的心胸仿佛也為之一清。

    婉拒了衛中華派車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冷冰寒信步走出天上人間,就待到攔一輛的士趕回住處,可今天卻好似有些邪門了,附近居然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

    正在他頗有些鬱悶之際,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清脆地鳴笛聲。回頭望去,便看到了一輛豪華保時捷跑車在身旁,車窗玻璃緩緩搖下,露出了一張淡然優雅的清麗面容。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是清秀的美麗女孩兒,或許是車上有空調的緣故,時尚皮草大衣放在一邊,穿著比較單薄,露出了那纖柔的宛如百合花一般的優雅身材。

    女孩兒雖看起來清秀可人,一張雪白的瓜子臉蛋透著青春可人的氣息,但是身上的衣著卻大膽的很。悲低領胸衣遮不住胸前的春色。小半個**露在外面,粉盈盈的一片誘人無限,而玉峰頂尖那兩個嬌小而俏皮的凸起,更惹人口乾舌燥血脈賁張。

    清秀的女孩兒刻意挺了挺胸部,同時偷描了冷冰寒一眼,卻發現冷冰寒清澈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仿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她的存在,心頭不由浮起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去哪里?我送你!”女孩兒對冷冰寒喊道。

    “我?”冷冰寒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路上死寂一片、沒有半個人影,這才確定這個女孩兒是和自己話。有些驚疑地看著她道:“你是在和我話?”

    “廢話,這裏除了你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不是和你話,那還能和誰?”女孩兒有些咬牙切齒地腹誹道,不過臉上卻是綻放出妖媚的味道,大眼睛裏帶著鉤子似的笑道:“當然啦,天太冷了,上車吧!”

    冷冰寒並沒有動,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停留在女孩兒的臉上。

    見冷冰寒注視自己,女孩兒眸子中閃過一抹得色,伸出猩紅小舌,在香唇上輕輕**著,同時間,那原本清麗秀雅的面上竟然流露出陶醉而曖昧,令人心神蕩漾的神情。

    哪知冷冰寒卻淡淡道:“真對不起,我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你。”

    女孩兒聞言,性感的小嘴因為極度地訝異而微微張開,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似稚氣未脫的俊雅男子。

    她發誓這一輩子都沒有在一個男人身上見過這樣的目光,因為冷冰寒仿佛是在對空氣話,這一切太不真實了,但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居然沒有一個男人看見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的覺悟,而且這個美女還是主動靠上來話的,只覺得心中備受打擊,鬱悶不已。

    “你……,好,你裝!你接著裝!”心裏狠狠的咒駡之後,女孩兒嘴角露出調皮的笑意,眼珠一轉,笑的越發嫵媚了,刻意的往前傾斜著身子,露出一道**和一片細膩白皙的胸脯,嗲嗲的低聲道:“我們現在可不就認識了嗎?”

    “呵呵,對不起,我沒有認識你的想法。”冷冰寒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在搞什麼鬼,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這個女孩兒既然能夠從風雅山莊出來,想必和葉家多少有些關係,他也不想招惹出什麼事端來。

    女孩兒憤怒地有點大腦充血的感覺了,心頭的無名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想要下車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冷冰寒,可隨即又想了一想,冷靜下來心道:“淡定,一定要敝淡定。”

    默念兩兩遍後女孩兒才終於壓住了心中的怒火,頗有些冷嘲熱諷地道:“大名鼎鼎的冷冰寒原來就這點膽量?連一個小女子的車都不敢上?”

    “美人計不成,這又改激將法?”冷冰寒心裏暗暗一笑,卻淡然道:“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不覺得這有些不太公平嗎?”

    女孩兒愣了一下,又不由吃吃笑道:“你這個人,想知道人家的名字,也用不著這種老土的方式吧?”

    冷冰寒無可置疑地聳了聳肩,似乎並不把女孩兒挑釁的話語放在心上。

    女孩兒神色一變,面上柔情不再,眸子中一抹凶厲的色彩一閃而逝,轉而卻又忙嬌笑著以作掩飾,玉面上堆砌著如花般的嬌媚笑容,推開車門,輕輕款款搖曳著腰肢走過來笑道:“你叫我語嫣就好了。”

    “語嫣?”冷冰寒心頭冷冷一笑,這個名字十之個假名字,不過嘴上卻是贊道:“嗯,好名字!”

    見冷冰寒跟自己搭訕,女孩兒清麗的玉面露出了一抹得色,卻故意皺著纖眉,雙臂抱肩,裝著楚楚可憐的神情膩聲道:“哎呀,車外的空氣好冷啊。”著話,身子還頗有些配合地微微顫慄著,便似被狠心的男朋友拋棄的可憐女孩兒一般的孤苦無助±眸瞥著方自在,嬌嫩的小嘴微微撅起,似乎在訴自己的渴望。

    冷冰寒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意,輕柔的便似那情人間無聲地撫摸一般讓人心神為之奪,女孩兒見狀不由得一愣,顫慄的身子也隨之停了下來,美眸中露出了迷離的色彩。

    突然感覺身上一暖,女孩兒才猛然間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脫在車裏的那件皮草已經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那個厭惡的冷冰寒,卻是已經朝著山下走去。

    “喂,冷冰寒,你什麼意思?”女孩兒臉色一沉,看著冷冰寒的背影大聲喊道。

    冷冰寒頭也不回,只是道:“你的身材不夠好,臉蛋不夠漂亮,聲音不夠嗲,綜合起來,誘惑力真的很差,拜託啦,你還是回家對著鏡子好好練習一下吧,**也是一種學問,給點敬業精神好不好?”

    冷冰寒的話語中雖然不帶半句髒字,卻犀利的如一根鋼針一般,刺得女孩兒心中一陣抽搐,嬌軀輕輕顫抖著,玉面早已鐵青一片,望著冷冰寒的背影,一口銀牙咬得咯吱作響,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地猙獰表情。

    “我的身材不好?我長得不夠漂亮?混蛋,你眼睛長來幹嘛地?是喘氣的嗎?還是被鳥給叼瞎啦?”女孩兒氣急欲狂,頭腦一陣暈眩。

    女孩兒從小到大,就是在蜜罐子裏泡大的,一貫覺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良好,是超級良好。可今天卻是被冷冰寒如此侮辱,一向自負美貌的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混蛋!”望著冷冰寒遠去的灑脫背影,女孩兒將身上那價值不菲的皮草狠狠摔在了地上,玉面陰沉地可怕,沖到車前,高跟鞋使勁兒地踢著車身,發洩著心中的怒火。

    過了良久,她玉面上的陰霾盡數消逝,纖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倔強地笑意,眸子中鬥志盎然,道:“哼,冷冰寒,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清脆悅耳的聲調中,森然一片。而提到“冷冰寒”三個字的時候,更是怒意盎然,似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阿嚏!”一陣冷風吹來,女孩兒不禁打了一個噴嚏,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寒冷的風裏,趕緊跑回了車裏,一面搓著冰冷的手,一邊大聲詛咒著這個該死的冷冰寒。

    過了良久,她才一腳油門,車子轟地一聲猶如離弦的箭,瞬間就飛馳而出,消失在了茫夜色中……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7:02
第四百三十八章 美女情深

    擺脫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兒,冷冰寒跑出好遠才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車,回到天蓉商務會所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了。

    乘坐專用電梯抵達頂樓,電梯門才一打開,王瑩瑩就帶著一陣香風撲了過來,嬌軀瑟瑟發抖,一雙蓮藕玉臂死死地抱著冷冰寒,什麼也不鬆手。

    冷冰寒將王瑩瑩緊緊的摟在懷中←知道,王瑩瑩一定是不眠不休地時刻關注著自己的狀況,這樣才可能自己前腳剛到樓下,她就得到了消息。

    王瑩瑩緊緊抱著冷冰寒,喜極而泣,美眸中珠淚漣漣,冷冰寒莞爾一笑,柔聲道:“瑩瑩姐,怎麼啦?你哭什麼?”

    王瑩瑩只顧著哭泣,半晌後才勉強止住哭聲,抽泣著道:“我沒有哭,我只是高興,你贏了,總之你沒事就好。”語無倫次的顫聲著,淚水卻是不受控制的湧出。

    為了不讓冷冰寒擔心,王瑩瑩和方雪兒並沒有親自去天上人間看冷冰寒的比鬥,但正因為如此,心中的那份焦灼與擔心,每一分每一秒裏所受到的煎熬,卻更是無以倫比,絕非一般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那濃濃的情意讓冷冰寒心中一暖,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王瑩瑩的捲髮,深情地寬慰道:“瑩瑩姐,放心吧,我沒事。”

    王瑩瑩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冷冰寒的大手,面色蒼白地喃喃道:“我好擔心你出事,心裏一直都是緊緊的。尤其是聽了路上的事情之後,我就……”到這裏,珠淚漣漣順著粉腮悄然滑落,梨花帶雨的絕佳美態真個是我見猶憐。

    當時聽冷冰寒乘坐的紅旗轎車遭受了接二連三的襲擊,車體嚴重受損,幾乎成為一堆廢鐵時,王瑩瑩差點就暈死了過去,渾身哆嗦著,如狂風驟雨中的無根飄萍一般惶恐而無助,只覺得在這一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

    毫不誇張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她心中卻仍然有一份執著的堅持,那就是相信冷冰寒一定會平安無事,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帶著勝利的消息回來的。

    也正是這一份信念,讓她從悲戚和絕望中堅持了下來,終於盼到了此時此刻。

    望著王瑩瑩那淚痕斑駁的憔悴玉面,聽著她悲戚的抽噎,冷冰寒心中不由地一痛,趕緊輕輕擦拭王瑩瑩臉上那晶瑩宛若珍珠的淚水,笑道:“瑩瑩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對付他們不過就像是對付幾隻螞蟻一般。”話雖然這樣,不過想想心中還是不免有幾分心悸,這些人悍不畏死,手段層出不窮,出人意表,尤其是那遠距離的狙擊槍,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探知範圍內,倘若不是自己身居異能,不定還真會著他們的道。

    一邊著話,冷冰寒那溫暖的手輕輕在王瑩瑩臉上摩挲愛撫,充滿了滿腔的柔情。

    王瑩瑩的玉手按在冷冰寒的手掌之上,側著臉感覺著冷冰寒手上傳來的溫度和那令人心慌意亂的情意,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不爭氣的撲通亂跳,呼吸都變得稍有些急促。咬了咬櫻唇,黑長的睫毛垂了下去,明澈的美眸中蕩漾著深深的情意。

    王瑩瑩嚶嚀一聲,軟倒在冷冰寒懷中。柔媚的明眸**氤氳,嬌豔欲滴的唇瓣微微撅起,似乎在訴著心中的渴望,而在壁燈的映射下,香滑的唇瓣散發著璀璨迷人的淡淡幽光,有著一股子引人沉淪的妖嬈,玉臂環住冷冰寒的脖頸,櫻唇湊到他耳畔,低語喃喃著道:“吻我!”

    此際的王瑩瑩,面上的幹練氣息盡數轉化為柔情蜜意,情動如潮,鼻翼間急促的香甜呼吸噴湧在冷冰寒脖頸間,帶起一抹麻酥酥、讓人心神為之搖曳陶醉的舒暢感。

    冷冰寒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王瑩瑩衣裙下那豐腴嬌軟的玉體宛如凝脂一般的滑嫩,而那兩團秀挺的脂膩肉球,輕輕抵在胸前,帶給自己一抹**的觸覺。那近在咫尺的冰肌玉膚之上透著動人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神情緊張而充溢著濃濃的企盼。

    冷冰寒終於無法抵抗王瑩瑩無邊的魅惑,輕輕將雙唇印在她香滑的唇瓣之上,擒住了那不停閃躲的小香舌,輕輕吮吸起那香甜甘美的津液。

    王瑩瑩感受著唇舌相交極盡纏綿的熱吻,腦袋中恍如被扔進了一顆手雷般的爆炸開來,繼而空白一片。此時世間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只是瘋狂地熱吻,舌頭恣意地翻滾糾纏在一起,恨不得將自己揉在對方的體內。

    過了良久,兩人才相擁走進了王瑩瑩的房間。

    而此時方雪兒已經倒好了美酒,站在那裏笑盈盈地望著他們二人了,欽慕中也帶著一抹期冀和嚮往。

    或許是由於從小的生活境遇的緣故,方雪兒一直都很是見機,她知道,自己該如何把控自己的位置。也正因為如此,王瑩瑩才會毫不忌諱她的存在。

    雖然三人不乏一起歡愉**的時刻,但被方雪兒這樣看著自己,王瑩瑩還是不由有些羞澀,一把推開冷冰寒,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冷冰寒呵呵一笑,又對方雪兒張開了雙臂,方雪兒便宛如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飛身撲進了冷冰寒的懷中。

    冷冰寒的事情她雖然不是很瞭解,但從王瑩瑩那坐立不安和惶惑憂慮的神情中,多少也知道一些,心頭的那份牽掛也是不由自主地瘋狂滋生起來。

    方雪兒也不知道,自己對冷冰寒是怎樣的一種複雜感情,或許是喜歡上了這個陽光帥氣,讓她心裏異常感覺親近的男孩兒;也或許是為了心底那份擺脫現在的這種生活,憑藉冷冰寒的權勢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富饒高貴的生活。

    但不論如何,當感覺這個男人身處危險中時,她心中很是空落落的,不知道是為他的安危擔心,還是為了自己剛剛才榜上的靠山可能坍塌而惶惑不安。

    “小寒累嗎?先洗個澡,做個按摩,我們再吃飯好嗎?”王瑩瑩柔聲詢問著,清涼悅耳的語調落在耳畔,周身便如清泉蕩滌般的寫意。

    而方雪兒聞言,雖有些不舍,不過還是離開了冷冰寒那令人陶醉的懷抱,走到一旁的浴室裏,開始在那個鍍金的浴缸裏放水、調試水溫。

    其實每次走進這間浴室,方雪兒就不由有些臉紅,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出那天的令人羞澀不已的瘋狂與旖旎,可心底,似乎又總有一些期待。

    而王瑩瑩則是服侍著冷冰寒換衣洗浴,動作溫柔的就像是一個賢慧的小妻子一般。

    冷冰寒得她如此柔情對待,心中只覺得甜蜜而愜意,將身子沒入浴缸,伸展四肢,感受著水流的按摩沖刷,享受著大戰後地安靜與祥和,王瑩瑩和方雪兒則是拿著他的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出浴室。

    躺在溫熱的魚缸中,冷冰寒舒服地幾乎就要睡過去了←知道,自己和王瑩瑩之間的戀情,對於外界來,是極為驚世駭俗,很難為大家所接受的。不過他卻沒有太多的顧慮,在他而言,重生之後,就是要讓自己過上無悔的人生,哪里來的這麼多顧慮?大不了自己就離開這個國家,去天堂島。

    不過王瑩瑩顯然不想把他們之間的感情暴露,所以和他相處都像是偷偷摸摸,這更是在偷情。冷冰寒雖然頗有些感覺愧疚,不過還是尊重她的想法,畢竟王瑩瑩是一個女孩兒,在感情上要脆弱得多,也或許更在意世俗的眼光。

    聽到了輕盈的腳步聲,唇角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意。能夠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冷冰寒已經很是心滿意足了←能做的,就是好生疼愛這些紅顏知己。

    很快卻只聽得浴室房門輕輕的打開,冷冰寒抬頭望去,卻見方雪兒身著一襲半透明狀浴袍,輕移蓮步走了進來,神情緊張,宛如接受裁決一般的惶惑不安。

    “瑩瑩姐呢?”

    在冷冰寒欣賞而熾熱的目光注視下,方雪兒玉面罩上一抹動人心魄的紅暈,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勾魂攝魄地羞赧甜笑∧眼如絲地輕解浴袍,露出那活色生香玲瓏剔透、不著寸縷地完美嬌軀,輕抬雪滑**,步入浴缸之內,來到冷冰寒的身後,伸出柔嫩的纖手,擠出香波,輕輕為他揉搓著頭髮,嬌笑道:“瑩瑩姐她去樓下的健身房陪首都來的朋友了,讓我先來服侍你洗澡。”

    冷冰寒微微點了點頭,他也一直消王瑩瑩她們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畢竟自己不可能一直都陪在她們身邊。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服侍冷冰寒洗澡了,不過方雪兒還是俏臉紅彤彤的,顯得格外嬌羞迷人,非常細心地搓洗著冷冰寒的頭髮,然後又幫著他把頭上的泡沫沖淨,還將他的頭放在自己高挺的胸上,輕輕按摩著他的頭和太陽**,讓人很是享受和舒服。

    “你的朋友呢?都沒去陪陪他們?”冷冰寒看著方雪兒問道。

    前世裏,方雪兒鮮有朋友,冷冰寒可不消她今生也過得淒淒苦苦。

    方雪兒俏臉微紅,又浮現出一絲複雜的表情,喟然一歎,神色間頗有幾分愁緒,輕歎道道:“我沒什麼朋友,何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們。”

    冷冰寒也微微愕然後,輕歎一聲。方雪兒和自己的關係,也註定是見不得光的,心中不由憐意大起,轉過身去,輕輕捧起方雪兒嬌嫩如花的臉,輕輕吻了一口,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時候就在這裏給你辦一個生日PARTY,把你原來的那些朋友們都請來,好好慶祝一下。”

    “真的?”方雪兒聞言嬌軀微微一顫,緩緩抬頭望著冷冰寒,櫻唇微微顫抖著,無暇玉面浮現出一抹驚喜過望的嬌柔笑意‖時間和聲道:“可不會……給寒少增添……什麼麻煩嗎?”

    因為內心狂喜情緒的激蕩,方雪兒只覺得一顆芳心跳動的厲害,而輕柔的話語中。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絲明顯地氣喘之意。

    冷冰寒哈哈一笑,道:“這能有什麼麻煩?再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要你開開心心的,過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

    方雪兒呆呆地看著冷冰寒,是滿心的歡喜。冷冰寒能夠記得自己的生日,已經讓她欣喜若狂了,再聽冷冰寒親口的那句“你是我的女人”,頓時一種強烈的感懷滌蕩著心扉,感動欲哭,猛地撲入冷冰寒的懷中,聲調柔媚的似乎能滴出水來,開心地在冷冰寒耳畔柔聲道:“寒哥哥,你真好!”

    語調盪氣迴腸、情意綿綿,一雙纖手輕輕撫摸著冷冰寒的胸膛,似乎在訴著自己的感激與愛戀。

    兩個人原本都是光溜溜的,不著一絲衣料,現在這麼親密地相擁,肌膚緊緊貼著,本就能輕易挑逗起青年男女雙方那不羈的**。而感受著方雪兒那嬌軟玉滑的**晃動之際帶來的舒爽而刺激的**摩擦,冷冰寒只覺得渾身血脈賁張,周身血液仿如那決堤江水一般、浩浩蕩蕩地朝著小腹處奔湧而去。下體登時堅硬如鐵。只是平日裏方雪兒雖然算不得矜持,但冷冰寒卻從不強迫她什麼,以前在她服侍自己洗澡時,最多也就是略微輕薄一下,逞逞口舌之欲罷了。

    不過這一次,方雪兒卻是格外的熱情,嬌軀死死貼著冷冰寒,纖手很是大膽地在水下握住了冷冰寒的盎然堅挺。在冷冰寒意外訝然的目光注視下,螓首羞不可抑的垂下,嬌靨飛上兩朵紅雲,嬌豔欲滴之際,更是隱隱流露出百般風情、萬種挑逗。讓冷冰寒心跳加速之際欲念狂漲,而她手中地堅挺,越發的漲硬如鐵。

    方雪兒感受到冷冰寒的變化,更是羞得滿臉通紅,臉頰發燙。不過卻也仿佛鼓足了勇氣,嬌軀微微翻動,坐在冷冰寒懷中,旋即輕挪嬌軀。緩緩地將那高昂的堅挺輕輕納入那**火熱的妙處之內。

    方雪兒輕輕上下**著那曼妙的嬌軀,一雙如絲媚眸羞答答地垂下,不敢與冷冰寒那火熱的眼神對視↓的動作很生疏,只是那羞不可耐的清雅面容、胸前那如白兔般顫巍巍跳動不停地秀美**,卻是給了冷冰寒極大地視覺衝擊,而陣陣麻酥酥觸電般的舒爽感覺自交合之處傳出,只覺得渾身飄飄欲仙。

    方雪兒體力原本就一般。而在水中運動。阻力也是比較大。很快就是嬌喘吁吁,渾身香汗淋漓。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而冷冰寒心底的欲念早已被方雪兒出奇的豪放撩撥的狂漲而起,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懷中佳人,伸出雙手拖住那豐盈挺翹的美臀,迅猛的攻擊著。

    方雪兒生疏地迎合著他的狂暴攻擊。難以名狀的快感一遍遍的沖刷著豐潤白膩的嬌媚**,粉嫩的**激動地輕輕顫抖著,銀牙緊咬之際卻也是發出斷斷續續、**噬骨的美妙呻吟,誘惑地冷冰寒越發地狂亂如獅。

    水花四濺中,男子狂放如獅的喘息與女子情動如潮地呻吟混雜成一片複雜地音符,曖昧中充斥著無盡的歡悅,滿室皆春。

    一聲高亢而充溢著歡悅地嬌呼後,方雪兒無奈地敗下陣來。偎在冷冰寒懷裏,制住冷冰寒越發瘋狂的舉動,喘息不定的討饒道:“寒哥哥你讓雪兒休息一下。先吃點東西,我再好好陪你,好嗎?”

    清麗高雅地玉面,流露出盎然春意,語調中更是縱容一片,何況冷冰寒肚子也覺得有些餓了,自然是喜不自勝、連連點頭。方雪兒越發的羞澀不堪,輕輕擰了他一下,嬌嗔道:“寒哥哥你真是太強了,每次都讓雪兒又愛又恨的。”

    方雪兒越越是不解氣,忍不住狠狠地在他耳垂上咬了幾下,直待冷冰寒呼疼。這才滿意的鬆口。

    冷冰寒愛憐般的撫摸著佳人鳳嬌水媚的柔美身段,和聲道:“雪兒,想好上什麼學沒有?”

    方雪兒在冷冰寒胸膛上輕輕劃著圓圈,慵懶無限的喘息著道:“哼,我不告訴你,你猜啊。”懶洋洋的語調有著一抹罕見的調皮之意。

    望著宛如小女生一般俏皮可愛的方雪兒,感受著那蘊於清純中的魅惑,冷冰寒心神驀地一蕩,本就沒有釋放的怒火越發的戰意高昂,這一刻**壓倒理智,心底地忐忑暫且拋諸腦後,輕輕托起方雪兒雪嫩挺翹的美臀,微一用力,堅挺又開始進入那溫潤濕滑之處、攻城掠地。

    方雪兒再遭攻擊。喘息越發地急促,慌不迭的制住冷冰寒狂野動作,連連討饒道:“好了好了,告訴你啦。”

    冷冰寒眼中就不由閃出一絲狡黠之意。

    方雪兒抬起一雙似笑非笑的美目,嬌媚無限地橫了冷冰寒一眼,嗔道:“我就想在成都這裏學習工商管理,以後能幫著瑩瑩姐打理會所。”

    “嗯,不錯!”望著方雪兒那滿足歡悅的神色,冷冰寒也為她感到高興,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在那吹彈可破的嬌靨上用力一吻,道:“西南財大的工商管理專業不錯,就讓瑩瑩姐給你聯繫安排好了。”

    “瑩瑩姐早就已經聯繫好了!就在川大裏,過了春節就去上學。”方雪兒開心地笑道。

    冷冰寒面上羞慚之意大盛,原本是自己出的點子,可卻忙著各種瑣事,都沒顧得上,好在瑩瑩姐細心周全……
duck_t1 發表於 2010-12-31 17:03
第四百四十章 憤怒的女暴龍

    夜色已經很晚了,不過成都的街頭依然車水馬龍。

    對於很多人來,或許一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輕搖的酒杯中傾聽著人們心靈的最深處……

    都市的夜,向來就是一種醉,讓人很容易就沉入其中。

    一輛藍色的保時捷跑車帶著低低的轟鳴聲,很有一種動力強勁的感覺,在成都街頭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過,所過之處席捲起陣陣強風,搞得路上不算太多的車子和行人是人仰馬翻。在部分路段甚至四輪騰空離地而起,幾乎在沒有任何減速的情況下就轉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彎道,每次都在即將沖出道路或是撞上其他汽車的前一刻,整個車身成功轉向,完成一次完美的漂移動作,精湛的駕駛技術發揮的淋漓盡致,看得路人是目瞪口呆,就仿佛看到了城市版F1精彩賽事一般,瞬間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甚至忍不住驚呼出來。

    車上,剛才那個**冷冰寒未果的漂亮女孩兒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駕車的危險性,只是柳眉緊鎖,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地開著車風馳電掣,一邊嘴上還念念不停地痛駡著那個混蛋的冷冰寒。

    女孩兒叫陳秋怡,今年剛十八歲,才上大學,從小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性子也確實野了一些。按這也很正常,也不是啥大毛病。豪門大家出來的,身上不帶幾分傲氣,反而是不太正常。

    從小到大,陳秋怡都過得很開心,無憂無慮的,所有的事,幾乎都不用她操心,自然有人幫她安排好,即便是吃飯、穿衣或、交友,都是如此,無一例外÷家香火旺盛,子嗣絕大多數都是男的,不論是爺爺,還是叔叔伯伯,或是哥哥們,對她也是關愛呵護備至,這讓她的童年和少女生活幸皋比,也養成了她頗有些男孩子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不順心的事就大打出手,就連她的那些堂兄弟們對她都頗有幾分忌憚。

    可自從她聽爺爺有意要將自己許配給一個叫冷冰寒的傢伙時,生活立馬就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嫁就嫁吧,反正女人長大了也總是要嫁人的,只要對方不太醜,不太討厭就行了。身在豪門,陳秋怡也多少知道,自己的婚姻很難由自己做主。這或許是每一個上層的子弟所不得不面臨和接受的問題。

    可最讓她耿耿於懷的是爺爺的那句話,“秋怡你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暴躁了些。要知道,冷冰寒那小子,那可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啊,家世就更不用了,首都這裏多少人家排隊想聯姻呢,就連老葉家也有這個想法,這個老傢伙的那幾個孫女個個都還長得真不賴。別的我不擔心,就怕人家看不上你那野性子……”

    從爺爺那裏回去以後,陳秋怡氣得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心頭對這個冷冰寒就恨得是牙癢癢的。認為都是這個可惡的傢伙,害得自己居然被爺爺如此爺爺痛心疾首地管教。這算什麼事情嘛?據那個叫冷冰寒的臭小子,還是從四川一個不出名的小鎮子裏走出來,還能金貴到哪去?充其量不過是運氣好,被王家收為乾親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還想讓自己嫁給他?那豈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想來想去,這口氣有點咽不下去,陳秋怡乾脆就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來了成都,想要見識見識這個可惡的傢伙,最好再給他一些苦頭和教訓,讓他以後見到自己就怕,最好是不敢來提親,那本小姐可就最終得到解脫了。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裏的朋友,即便是有些大大咧咧地陳秋怡,在成都這個地盤上,想要攀上她這根高枝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因此,她剛到成都就聽了,冷冰寒為了一個小明星和丁辰銘爭風吃醋,對掐了起來,甚至還搞出了拿衛中華的長江影視還有天上人間賭丁家的船運公司這樣的驚天緋聞來。

    陳秋怡聞言不由對這個冷冰寒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在她看來,冷冰寒和丁辰銘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這樣的一個隻曉得四處沾花惹草、爭風吃醋的紈絝子弟,居然敢來打姑主意,實在是活膩味了。憤怒之餘,更是感到萬分的委屈和屈辱,心中對冷冰寒的恨意,卻更是深了幾分。

    不過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消親眼見到冷冰寒被打得滿頭是包的慘樣,好出出自己心頭的那口惡氣÷秋怡最終還是偷偷來天上人間看了這場對決。

    毋庸置疑,即便陳秋怡心頭討厭冷冰寒,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長的確實比較招一般女人的喜歡,沉穩內斂的神情,身上那淡然自若處變不驚的瀟灑氣度,都不由得讓人美眸中異彩翻湧,頓生好感。不過早就對冷冰寒心生芥蒂的陳秋怡卻是不由猛翻白眼,認為他不過就是一個靠著外表和相貌騙人的小白臉罷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直到親眼目睹了那場不算非常精彩的對決,冷冰寒那神鬼莫測的身手,委實讓陳秋怡眼前一亮,心裏也隱隱浮現這麼一個連自己都感覺有些荒唐莫名的念頭:這個冷冰寒也不算太草包,有這樣厲害的男朋友,肯定很拉風吧?

    或許是心底有了一絲複雜的情愫,陳秋怡這也才會在她開車出來碰到冷冰寒時,靈機一動,**冷冰寒一番,就想要好好整一下他,讓他對自己永遠都心生陰影。在她看來,冷冰寒這個年齡段的毛頭小屁孩兒,正是神采飛揚容易衝動的季節,在年輕漂亮的女人面前最容易熱血沸騰,憑自己的姿色,想要**他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一想到這個不可一世,在爺爺嘴裏好得不得了的冷冰寒被自己收拾的慘樣,陳秋怡就不由得想要笑出聲來。

    哪曉得,這個冷冰寒不僅不上當,反而是如此尖酸刻薄地侮辱自己,讓葉秋怡差點沒氣瘋了過去,好在冷冰寒跑得夠快,要不,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王八蛋,讓我找到你,你可就死定了。”即便飛速地開著車,陳秋怡也是氣得銀牙咬得咯吱作響,拳頭死死的捏起。這個婀娜清秀的女子,似乎陡然間化身為脫籠而出的猛獸,面上的怒火洋溢與殺氣彌漫,直欲擇人而噬,任何人也不會懷疑當她再見到冷冰寒時,會大打出手的決心。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天蓉商務會所的樓下,陳秋怡剛看到一個偷位,正準備將車停進去的時候,一輛灰色都卡迪拉克忽然橫躥了出來,發出了刺耳地刹車聲,攔住了去路。

    陳秋怡都反應很快,方向盤一打,全力踩下了煞車,輪胎在地上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聲,一股焦糊的味道順著晚風彌散開來,地上也增添了兩道漆黑的痕跡。

    陳秋怡有些氣惱地看著前面的這輛擋路的車子,剛剛才有些平抑下去的怒火頓時又有些抬頭的跡象,狠狠地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然後狂按喇叭,示意前面那車讓道兒。

    不過那輛凱迪拉克車的司機卻是不理不睬,自顧自倒車,占掉了這個偷位,停好車之後,兩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從卡迪拉克上吹著口哨兒走了下來,還很有些得意地看了保時捷一眼。

    其中一個穿西服的年輕人對另一個眉飛色舞地道:“哇,這輛車真夠勁兒,不定是一個美眉開的哦!”

    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有些猥瑣地笑道:“哪里來的這麼多美眉?不定還是一個腰就像水桶粗的大嬸呢!”

    “大嬸就算了,如果是美眉,咱哥倆還可以免費幫她爽一下,嘿嘿!”穿西服的年輕人語調越發的尖酸刻薄,面容愈發的猥瑣。

    “是啊,要不然咱哥倆也還可以發揚發揚風格,把這個偷位讓給她好了。當然,酬勞可是少不了的,嘻嘻,就錢債肉償好了。”

    偷場裏也還有偷位,但此時的陳秋怡哪里還有這個心思,被冷冰寒氣得快要瘋了的她哪里還受得了這些污言穢語?渾身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不堪,美眸中的複雜情緒盡數定格為一片猙獰。

    陳秋怡猛地腳下油門猛踩下去,保時捷猛地向前方瘋狂竄去,轟地一聲車頭狠狠地撞上了卡迪拉克的前駕駛室車門,兩輛車子都在這劇烈的撞擊中頓時凹進去好大一塊兒。可即便如此,她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又從駕駛台的工具箱裏拿出一個大扳手,推開車門下了車,哢哢兩大扳子把卡迪拉克的風擋玻璃砸碎了,又一下敲在了發動機蓋子上,也砸了個坑。

    砸完之後,陳秋怡一句話都沒,將手中的扳手往扔,高昂著頭,就仿佛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也沒管砸的是誰的車,轉身就走,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7
第四百四十一章 王省長的公子?

    此時雖然夜色已深,但天蓉商務會所卻仍然是熙熙攘攘,往來的人不少。可幾乎所有人都被陳秋怡的舉動給驚地目瞪口呆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兒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麼一出手就這麼兇悍?而且看她那架勢,乾淨俐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完全就不像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的。

    從卡迪拉克上下來的那兩個年輕人也是驚呆了,眼睜睜看著陳秋怡將自己的車子砸得稀爛,都沒有想起要上前去阻止,直到陳秋怡轉身要離開時,他們才反應過來,那個穿西服的年輕人頓時就惱羞成怒地攔在她面前,破口大駡道:“喂,你臭婊子,哪條道上的?連我的車你也敢砸,是不是不想活啦?”

    看他臉上那猙獰恐怖的表情,倘若要不是陳秋怡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想必他老早就大打出手了。

    原本這年頭,開得起保時捷的都不是什麼簡單人,何況還是那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兒,不是出身高貴,就是被權貴包養了的小蜜,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去招惹。只不過這個年輕人來頭也不小,要不也不可能開得起卡迪拉克。何況他再三回憶了一下,在成都這個地盤上,就沒見過這個女孩兒,就算是天蓉商務會所的會員,想來也不是什麼排的上字型大小的人物,嘴裏也就逐漸沒遮攔了。

    陳秋怡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頓時噴湧而出,玉面一寒,緊繃的牛仔褲勾勒出的兩條修長性感的美腿重重一腳,踢在這個年輕人的下身,只見這個年輕人頓時一聲哀嚎,便猶如蝦球一般抱著下身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四下翻滾。

    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這女孩兒是什麼人?下手如此之狠,完全就是一副讓人斷子絕孫的摸樣,真是令人看了不寒而慄。

    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也是看呆了,麻痹的,現在的女孩兒難道都這麼生猛?不過同伴受了傷,他也不可能就此甘休,立刻火了:“**你媽的臭婊子,敢打人?老子整死你。”舞著拳頭就要打陳秋怡。

    圍觀者見狀都不由有些目不忍睹,歎息著闔上雙目,畢竟一個大男人大女人,受傷的通臣是女人。

    陳秋怡眼神銳利了起來,正要動手,卻見一個黑影一閃,一個黑衣漢子沖上前來,一把鉗住了年輕人的手腕,抬起另一隻手,啪,啪一左一右給了對方兩個大耳刮子,然後又回過來更加用力的一下,把那年輕人扇了出去。

    年輕人的手腕被這個漢子鉗住,就猶如被鐵鉗夾住了一般,疼痛欲裂,不由得慘叫了一聲,還沒叫完就被那個漢子兩巴掌摑了回去,翻滾著倒在一邊撲在了地上,鼻口出血,可扭頭狠狠地望著這個突然現身的大漢,本還想要罵上幾句,卻不料一觸及大漢那雙漠然的眼眸,渾身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那本已到了嘴邊的囂張話語登時戛然而止。

    “你來幹什麼?”黑衣漢子幫了她,陳秋怡不僅沒有感謝,反而是氣呼呼地沖對方吼道。

    “首長讓我來暗中保護三小姐。”黑衣漢子面無表情地答道。

    “哼!”陳秋怡銀牙緊咬,冷冷道:“誰要你多事?我就等著他打我,到時候他用那只得我,我就要他那只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是心中一寒,這話也得太血腥了吧?她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如此大言不慚,出口就要別人的一隻手。

    卻聽那名漢子面無表情地得:“三小姐先要他那只手?”那平淡的語氣中,似乎飄逸著淡淡的殺機,讓人絲毫不懷疑,他這句話根本就不是一句玩笑。

    戴眼鏡的年輕人也被他的這番話給嚇著了,兀自還在地上色厲內荏地叫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剛才那個穿西服的年輕人也是幫腔道:“王少可是王省長家的公子,王省長你知道吧?就是王……”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早就聽天蓉商務會所裏來往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可沒想到,這隨隨便便一個打架,都嵌到一個省長的公子,實在是名不虛傳‖時心中也不由有些為這個女孩兒登起來:這惹上了省長公子,還能有好?

    黑衣漢子仿佛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而陳秋怡卻是微蹙眉:“王培元省長?”心頭又不禁升起一絲疑惑:沒聽王培元有兒子啊。

    那戴眼鏡的年輕人面色上不由浮起一絲尷尬之色,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真,為什麼一起王省長,大家第一反應就會聯想起王培元?

    而那個穿西服的年輕人仍然是得意洋洋地道:“不是王培元省長,是王德家王省長。”

    在他看來,王德家王省長雖然只是一個未入常的副省長,但畢竟也是副省長不是?猶如神坻一般的存在,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想像和接觸得到的?他還真沒敢想,這個世上有一個副省長擺不平的事。

    一想到這裏,他的膽子就越發大了,斜眼打量著那名黑衣漢子,罵道:“你丫的有錢是吧?還開得是保時捷?這樣,給王少磕頭賠禮認錯,再拿五十萬的醫藥費和修車費來,不定王少心情一好,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要不然,這丫頭片子坐牢!你小子。就等著給自己收屍!”

    那個王少卻似乎對此很是不滿,冷笑道:“五十萬?打發叫花子呢?沒有一百萬,老子和你沒完!”罷,嘴角一絲興奮的笑意蘊藉著無盡的殘忍氣息。

    “一百萬?”周圍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中。

    聞者無不心生不滿′然能來天蓉商務會所的人,都小有身家,可一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對方出手傷人不對,而如他們這般行徑,幾乎就是明晃晃的搶劫勒索了,不過大多都迫于王省長這個沉甸甸的招牌,卻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王德家?沒聽過。”卻不料陳秋怡卻是很不屑地冷冷一笑,“一隻手,這個的也算上。”

    聲音雖輕,卻是聞者俱驚,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含義地時候,“咣當”一聲,這個穿西服的年輕人已經被黑衣漢子按倒在地,一隻腳重重踩在他的胳膊上。

    在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目光中,穿西服的年輕人一聲慘呼,而那痛不欲生的慘叫聲中,更是夾雜著一道‘哢嚓,脆響。這骨折之聲,遠不如慘叫聲淒厲,但是聽起來卻格外的清晰,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連骨髓中都生出了一股尖針般的凜然寒意。

    所有人都不禁全都被駭退了幾步,呆若木雞,肚子有些轉筋,臉上也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剛才還意洋洋的王少,這個時候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但就是不敢動一下。

    狠人見過不少,可他卻從來也沒見過話不投機就下狠手硬生生折斷別人手臂的。那輕微的骨折聲,卻仿佛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般,一隻回蕩在他的耳邊,讓他心驚膽寒,是面如死灰。

    會所的安保人員原本不想管這種事情,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想想,來這裏的絕大多數都是非富即貴。一般人還要好一些,可那些公子衙內們卻是平日裏眼高過頂,目空一切,無不自認為天王老子第一,他就是第二。這樣的人碰撞到一起,相互攀比鬥氣,又怎麼能夠相安無事?

    因此,只要不是在會所裏發生的事情,他們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誰吃撐了沒事幹,願意捲入那些公子衙內們無聊的鬥爭中去。

    而大家仿佛也都隱隱知道,這間商務會所來頭大,尤其是那些公子衙內們,更是知道,會所的美女總經理,可是王培元省長的千金,哪里還有膽子敢在會所裏面鬧事?因此,安保人員的工作其實也並不是很難。

    不過,眼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這些安保人員也呆不住了,紛紛趕了過來,想要阻止事態的繼續升級惡化,要不然真等事情鬧大了,到了不可收的地步,即便是自己的美女老總能夠解決,總歸也是自己工作的失職不是?

    現如今工作可不好找,更別像天蓉商務會所這樣既人性化,待遇又好的工作了。

    不過那個黑衣大漢卻仿佛什麼都沒做一般,面不改色地將腳還在穿西服的年輕人胳膊上重重碾了兩下,才抬起腳來,兩眼輕輕環顧了一下,那些安保人員也是從退伍軍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弱手,可被他這眼神一逼,卻不由得個個心中一寒,連腳步也不自然地停緩了下來。

    “別在這裏惹事!”一個帶頭的保安強自鎮定的道,可見那黑衣漢子兩眼看著自己,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時,頭腦一陣眩暈,口中也有些結結巴巴道:“你們有什麼恩怨出去解決,別讓我們難做……”

    黑衣漢子微微一笑,卻又繼續朝那個王少走去……
duck_t1 發表於 2011-1-9 09:07
第四百四十二章 敢來天蓉商務會所鬧事?

    那邊兒的王德家省長的公子王建智傻了好一會兒,見這個黑衣漢子朝自己走了過來,這才回過味兒,只覺得一股涼颼颼的冷氣自脊椎尾端升騰而起,刹那間背心都濕透了。剛剛的兇悍早已無影無蹤,殺豬似的慘叫,“不要,不要殺我……我,我是王省長的……啊……”卻是被黑衣漢子一腳踢在了嘴巴上,滿口滿嘴都是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心裏都不由猛的一縮,有忐忑,有恐懼,也有茫然。

    已經有許多不想惹麻煩的人,悄悄撤離的現場∠竟看省長公子吃癟確實過癮,但真要被遷怒上了,那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那些保安們也是個個面露難色,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禁不住渾身都有些微微顫抖,看著自己的頭,恍然不知所措。

    “這位……這位先生……這個這個……””帶隊的保安眼睛就瞪得老大,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他壓根就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貌似是微微動了一下腿,眼前一花,這個王省長的公子就變成了這副摸樣,眼淚鼻涕都淌了出來≠時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個王建智也算得上是天蓉商務會所的常客,保安們也比較熟悉〔似以前還曾經打過王總的主意,不過被王總收過一次之後,也就老老實實消了這個念頭。在王總面前,卻乖得就好像一直聽話貓一般,王總說一他就不敢說二。

    不過這些保安都知道,這個王少在外面,可是飛揚跋扈得很。大家也大多都看在他的身份上,敢怒而不敢言』想到這個妙齡女子和黑衣漢子居然如此大膽,連他都敢打?不由得都有些驚住了。

    黑衣漢子回頭一道寒光怒視過來,說道:“不關你事。”

    “哎呀,先生你話怎麼……”保安隊長被這道目光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可想到這裏是自家可以橫著走方,膽氣不一壯說:“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天蓉商務會所,可不是好惹的……”

    陳秋怡見狀眉頭微微皺起,面上似乎有了幾分難色▲黑衣漢子卻是置若罔聞,依然是不慌不忙地朝著王建智而去。

    帶隊的保安咬牙切齒道:“媽的,敢不給我們天蓉會所面子,天王老子也廢了他。”說罷拿出警棍,朝著黑衣漢子撲了上去。

    黑衣漢子似乎也有些怒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在瞬間貼近了帶隊保安的身前,一個飛腳將他手警棍踢飛,然後一拳擊打在他腹上。

    帶隊的保安只覺得一個小鐵錘重重砸在自己腹之上,然後以這一點為中心,強大的衝擊力向周圍輻射而去←痛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起來。

    在巨大的力道之下,帶隊保安雙腿離地而起,整個人如投石機投出的石子般地迅疾地向後竄出,撞到身後諸保安身上,帶動著身後好幾個人全都身形踉蹌,“騰騰騰”連連後退了四五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頭兒,你沒事吧?”幾個保安連忙上前很是緊張著急地問道。

    帶隊保安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艱難地對其他人說道:“小林,叫增援,二胖,打電話報警≈弟們,大家一起上,別丟了我們天蓉商務會所的臉。”

    保安們個個也是年輕力壯,熱血沸騰的男兒,剛才確實有些害怕,可被這頭話一激,想想被別人欺負到了頭上,都不敢出手,那以後天蓉這塊兒招牌還往哪擱?自己這張臉皮還能往哪擱?

    頓時,個個就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眼中流露出不屈和倔強的眼神,揮動著手警棍向黑衣漢子沖了過去,個個心頭甚至還有著幾分慷慨就義的悲壯味道。

    黑衣漢子冷笑一聲,宛如一頭下山的猛虎,朝眾多保安沖來過來。幾名保安舞動警棍向他圍攻而去,他一個跟頭就已經從他們的包圍圈中翻越而出,同時拳腳齊出,將幾人打到在地。

    王建智看呆了,剛開始見天蓉商務會所的保安來救自己了,心中是一陣狂喜,可見現在這個場面,心頭又不由涼了半截:這些保安們雖然孔武有力,可在這個黑衣漢子的面前卻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不斷有保安被擊倒,慘呼聲,尖叫聲,叫駡聲,求援聲是不絕於耳。

    此時,帶隊保安悄悄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揮動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就向黑衣漢子頭上砸去←看到自己的兄弟都被對方打倒在地,眼都紅了,所以下手也就不講個輕重。

    黑衣漢子右腳向後反踢,準確無誤踢在木棍上,木棍居然“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其半截飛射而出,差點砸中了旁人,嚇得周圍又是一陣驚呼聲。

    帶隊保安愣住了,這***還是人嗎?腦子裏那點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黑衣漢子又是一個後踹,正踹在他的胸口,帶隊保安頓時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落在十多米外的水泥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的,好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圍觀者看到帶隊保安的慘狀,幾乎同時都閉上了眼睛。

    “住手!”義憤填膺的話語傳出,一道人影分開圍觀眾人,意氣騰騰的現身,怒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鬧事?”

    “王哥?”保安們望去,不禁一愣,只見一個魁梧的大漢冷眼望著黑衣漢子,一臉的不屑一顧。一身緊身黑衣襯著那強健的身軀。幹練之餘倒也有著無盡地瀟灑,而眉宇間更是豪氣遍佈。

    黑衣漢子停下來腳步,冷冷地看著他,眯起眼睛,強大的殺氣從他的周身彌散開來,眾人不由得都是內心一寒。

    “王哥,你可要幫我們呀!”這時,幾個保安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個魁梧的壯漢面前,悲憤交加地說道。

    這個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冷冰寒的保鏢王全中。

    冷冰寒這幾天住在會所裏,順便也為王全中安排了住處□全中一天也沒什麼事幹,閑著無聊,一次偶然中和正在訓練體保安們湊在了一起。大家都是軍人出身,自然有著共同的語言,很快也得火熱。

    王全中雖然不是喜歡炫耀之人,但他的工作和現狀,還是讓這些保安們羡慕不已,當然,他那一身超凡的功夫,自然也為保安們所熟知。

    到了此時此刻,王全突然出現,他們自然是把替他們報仇的消寄託在了王全身上,眸子中露出希冀的光芒,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著,急切地道:“王哥,全靠你了。”

    “放心,我不會坐視不理的!”王全著這些個個帶傷的保安,心中不由也升騰起一陣怒意∷一萬步來說,即便不是為了這個保安,貌似寒少也和這家會所頗有些淵源,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黑衣人聞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眸子中寒意一閃,死死地盯著王全中,森冷的笑聲如夜事鳴叫,壓迫廉足。

    “你要是敢出手,我保管你出不了這裏。”王全中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和緩的語氣中,有著清晰可辨的威脅之意。手上也配和似的握緊了拳頭,骨節嘎嘣之聲清脆入耳。其中所蘊含的震撼性的力量,讓圍觀眾人無不色變,不約而同地散開,讓出了好大一片空地,自然是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黑衣漢子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了王全問題。

    他緩步朝王全中走來,腳下的步幅越來越快,距離王全中還有兩米的時候,左手收於腹間,右手握拳,雙足蹬地,迅速地竄了過來,這一式彈身出擊,勢如駭電奔雷!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沖到王全中面前出拳之際,他卻在離王全遠的地方、身形猛地一個停滯,以左足抵住了身軀的慣性,魁梧的身子便如那風中百合一般的急速地晃動著、消除巨大的慣性力量,而堅固厚實的水泥地面,似乎都被他這狂暴的力道,踩地微微有些顫抖個不停。

    同時黑衣漢子擰身借勢踢出右腿,出招流暢迅猛,偏偏更是無蹤無跡,毫無任何徵兆,讓人防不勝防!騰空而起,雙腳連番踢出。

    這一招,旁人看了倒也不覺得如何,一旁的王全中卻瞧出了其門道,不由得暗贊了一聲。

    原來黑衣漢子的戰術很有獨到之處,平日裏,在打架的時候,稍有點經驗的人都會根據對手的一系列動作,預測對手的下一步舉動。黑衣漢子便利用了這一點:他先是朝著對方飛奔而去,在對手認為他會奔到自己眼前再出拳之際,卻出乎意料的使出一個千斤墜,利用沉穩的下盤功夫、陡然間停住高速運動的身形,這一下,就讓對手的預測落空,在對手來不及轉換思路的瞬間,使出了另一記殺招——“風中腿”。

    一般人都料想不到他會如此,這樣一來,對方連連失算,極有可能遭了他的算計,被他一擊得手。

    黑衣漢子腿法狂暴,便如鐵棍一般的朝著王全中胸口橫掃而去▲鐵腿掃過空中,褲筒在高速拉扯之下,末端尖銳如刀,夾雜著獵獵的破空銳嘯,聲勢端的是嚇人,這狂暴迅猛的一記若是挨實了,怕是定然會筋斷骨折。

    腳雖然還沒有踢在王全中身上,可王全中已經從空氣中劇烈的鼓蕩感中覺察到他這一踢之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在眾保安駭然驚呼聲中,王全中嘴角卻是露出一抹不屑,身軀微微後撤,單手在他的腿上輕輕一拍。

    “他強任他強,清風繞山崗。”王全中這一拍,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力道和角度的拿捏地恰到好處,順勢而為,一個牽帶已經讓黑衣漢子的攻擊偏離了方向。

    黑衣漢子在空中一個轉體,這才站穩在王全中身後。

    高手過招,或許只需要一招就可以估計出對方的深淺。黑衣漢子望著王全中傲然挺立的背影,這才知道,這個大漢委實是一個不可低估的勁敵。

    黑衣漢子右手一抖,手中寒光一閃,一根甩棍砸向王全肩頭。和高手過招固然爽快,但他這不是在比武,而是在保護三小姐的過程中,為三小姐解決麻煩,自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王全都不看,一把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抓住棍梢,左肘擊向身後,黑衣漢子一個收腹,然後抬起右腳踢向王全下陰。

    王全中也是不由一愣,一般來說,要是沒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出手是不會出這種讓人斷子絕孫的陰招的,尤其大家都是男人,更應該相互體諒了。因此,當見到對方出手如此陰毒,他此時心中也不由有了幾分怒氣。

    王全中雙腿合攏,將黑衣漢子的右腿夾在雙腿之間。黑衣漢子不得不放開甩棍,鐵拳向王全軟肋擊去。

    王全中冷哼一聲,身形不閃不避不動如山,任憑對方擊打在自己的軟肋之上。

    多年的硬氣功並沒有白練,黑衣漢子只覺得觸手處堅逾金石,震得自己的手隱隱作痛,心知對方必定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氣功,心中暗自叫道:“糟糕”。還沒有來得及收回雙手,卻又被王全中雙臂一合,緊緊地給夾在了肋下,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黑衣人從背後把王全中抱住了一般。

    黑衣漢子用力掙紮,卻感覺到來自王全中雙腿和雙臂之間的壓力越來越大,幾乎要把他的骨骼都給壓碎了一般。

    受制的黑衣漢子一聲怒喝,嘴角處溢出了絲絲血跡,卻是猛然間發力,掙脫了王全束縛,支撐身軀的左足猛的一個彎曲,整個人淩空躍起,左手收於腹部,右手伸展四指,拇指彎曲貼於手側,其餘四指緊緊相扣。半空中,他將手刀舉起到頭的後方,惡狠狠地朝著王全脖頸擊去。

    這一式“空手切擊”,居高臨下施展出來,挾帶著身軀下落地迅猛勢頭,端地是聲勢浩大,而配合黑衣漢子不知是“怒”抑或是“痛”,宛如喪偶狂狼那般地猙獰嘶鳴聲跟那淒厲如鬼的醜陋面容,更是氣焰萬千☆人為之側目驚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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