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修真界敗類 作者:躍千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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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fh1234 2010-10-18 21:50:4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5 5915491
par6822 發表於 2011-9-27 20:18
第一零三零章 半神高手

    雪皇神情一僵,沒想到會看到一個反差如此之大的躍千愁,隨後臉上湧出笑容,推開躍千愁的手掌笑道:「玄冥煉魄教給你沒問題,但不是現在。,「為什麼?」躍千愁一臉的難以置信,突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不要誤會!」雪皇態度誠懇道:「有件事情必須和你說清楚,在你沒有找到和吞噬融合火靈前,就算把玄冥煉魄jiāo給了你,你也沒有辦法煉成。我們不妨來個君子約定,只要你吞噬融合了火靈前來,我就把玄冥煉魄的修煉方法一字不差的教給你,怎麼樣?」

    「哦!」躍千愁瞭然的哦了一聲,抓住對方胳膊的手,還有伸出的手都慢慢縮了回來。現這世上果然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立馬明白了雪皇的企圖,很簡單,無非就是讓自己融合火靈後記得及時回來給雪玲瓏祜除體堊內的三昧真火而已。

    雪皇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能微微苦笑了笑,其實並不是懷疑躍千愁吞噬火靈後不會回來救雪玲瓏,之所以好好的要主動拋出一個這麼大的誘惑來,只是希望躍千愁能在尋找火靈的事情上多上點心,爭取早日找到火靈。至於躍千愁能不能融合三昧真火,他是不做這個指望了,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找到火靈頭上。

    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只是希望玲瓏能少受點苦,沒有別的意思,希望老弟能掠解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對雪皇設下套子讓自己鑽的事情,躍千愁其實是挺反感的,但是對方既然把意圖給挑明了,他一口氣多少算是消了些,再想到自己沒有吞噬融合火靈前根本就沒有辦法揮玄冥煉魄的作用,加上對方之前的以誠相待,怨氣也就生不起來了,皺了皺眉,霍然抬頭道:「好!就這麼說定了,等我消除了玲瓏體堊內的三昧真火,再找你要玄冥煉魄的法訣。你我擊掌為誓!」

    一隻手掌迎空立起,雪皇精神一振,「啪」的揮掌合上,振奮道:「一言為定!」

    躍千愁被對方興堊奮過頭的一掌拍得身體一個虛晃,不由抱怨著嘀咕道:「這麼大力幹什麼!」甩了甩縮回的手掌,一臉的怨念。

    雪皇當即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晃了晃,爽朗的哈哈笑起道:「老弟多擔待些!」頗有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你老婆手感好,抱你老婆去,別抱我!噁心不噁心……」,躍千愁肩膀一抖,避之不及的扭身躲開了。

    一向自詡性潔高雅的雪皇虛抬著一隻手,神情一個勁的chōu接雪皇,卻見躍千愁像個沒事人一樣,指著支撐涼亭的柱子裡的各色冰魄問道:「貌似這些冰魄的顏色之所以不同,恐怕和各自的修為有關吧!怎麼個分辨法?」

    雪皇垂下手來,無奈苦笑道:「煉化冥士修為的修士,其形成的冰魄是橘黃色,冥聖修為的是湛藍色,冥尊修為的是紅色,冥皇級別的則是黑色,很好分瓣。,躍千愁微微點頭,盯著那根柱子裡的各色冰魄又欣賞了一會兒,隨後背個手看向遠處的雪山,貌似有些心事。一陣冷風吹來,掀動著長袍的下擺,他淡淡問道:「看離麗那nv人的樣子,貌似很堅決啊!你說離宮的人會不會在冥河中等我們幾個?」

    「準備離開了麼?不在我冰宮再小住幾日?」雪皇輕移一步坐在了冰凳子上,看著他身陷在霓光中的背影問道。

    「不了!我現在又沒辦法解除玲瓏體堊內的三昧真火,你老婆時而癲狂的樣子我吃不消。,躍千愁一動不動的瞇眼盯著遠方道:「何況我還有自己的事要辦……誤了金太的大婚慶典,我照樣吃不消啊!」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雪皇直直的坐那,單手扶著桌面,手掌輕輕的在上面拍著說道:「不過我要奉勸你,為了避免和冥河水族生衝突,水路還是不要走了,走陸路吧!」

    「我觀你冰宮的消息有些閉塞,這可能和你手下儘是冰魄玄兵無法幫你出去打探消息有關。你可能還不知道,蒼雲信已經練成了絕情宮的三劍合一拔劍式,有蒼雲信在,離宮的人奈何不了我,化龍men前就已經讓他們投鼠忌器了。,躍干愁淡淡說道。

    「蒼雲信練成了三劍合一拔劍式?」雪皇微微有些肅然,當年忘情誅殺火德仙君用的正是這一招,他親眼目睹過,自然曉得這一招的厲害。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這事無關乎蒼雲信有多厲害,就算蒼雲信能把整個離宮的人都殺光了……然而殺得越多就越麻煩!你可能不知道,冥河水族和冥界陸上的修士一直遵循著一個古老的約定,互不侵犯!就連白啟執掌冥界後,也同樣老老實實的遵守這個古老約定。,「難不成我要打不還手?」躍千愁霍然回頭道。

    雪皇稍作沉豫道:「誰也沒有看到你們殺太子離中,若是他們找到你們,你們繼續矢口否認就走了。那個古老的約定不但是對陸上修士有效,對冥河水族也同樣有效,他們沒有證據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躍千愁沉豫不語,良久後緩緩問道:「我觀你們好像對冥河水族都有些諱莫如深,聽說冥河水族中有比冥皇還厲害的恐怖存在,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方便的話,不妨告訴我,讓我也長長見識。,「應該是有的,可惜我在冥界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雪皇輕拍著桌面的手掌忽然按住不動了,神情凝重的回憶道:「許多年前,我曾聽人說過一次,據說冥河深處的某個地方有座神秘洞府,乃是冥河水族的禁地,叫做「幽冥神府」傳說裡面有著近乎神一般的半神高手存在,默默守護著冥河裡的水族,具體是怎麼回事訴說此事的人也不清楚,他也是道聽途說來的。」

    躍千愁聞言微微心驚,這冥界果然是深不可測的地方,竟然還藏有近乎神一般的高手。

    一時間不得不按捺下了心中的那股魯莽煞氣……
par6822 發表於 2011-9-27 20:20
第一零三一章 心事

    漆黑的夜空又開始灑下了如細鹽般的沙雪,不像點前的鵝毛大雪般壯觀,但落在地上的沙沙聲卻似乎更響了,好像有數不清的螞蟻在地上爬動一樣。躍千愁伸出手到亭子外面晃了兩下笑道:「本還想沿著冥河一路欣賞兩岸的別樣風情,如今看來,為了避免和他們生衝突,只能從老哥的大雪山借道而行了。

    」」

    「這就對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吃虧的還是自己。」」雪皇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笑道:「什麼時候走?我親自送你們出大雪山!」,「現在就走吧!送就不用了,讓堂堂雪皇相送,太招搖了,我想低調點,說不定方便我哪天到這裡來避難。」,躍千愁說著有些得意的輕笑了一聲,雙手往背後一交,正玉踏步走出亭子,忽然回頭道:「我想問老哥一個問題,假如我哪天和絕情宮的忘情生了衝突,你幫哪一邊?」,「這……」雪皇聞言頓時無語了,一翻猶豫後,有些為難道:「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倘若是你們兩個之間生了什麼衝突,我不會幫你,但是也不會幫他,只能是兩不相幫。」」

    躍千愁微微一笑,回頭走出亭子,踩著冰崖上的積雪大步朝冰宮走去。如果剛才對方說出會幫他的話,他反而會提心吊膽的防備,畢竟忘情當年救了這一家三口的性命,恩情更勝過如今的自己,那麼擺明了就是忽悠自己。現在看來,雪皇的為人不會太差,他自然放心了不少……

    雪皇本以為躍千愁會不高興,結果反而見到對方臉上湧起了會心的微笑,絲毫沒有見怪的意思。他先是一怔,轉念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由搖頭苦笑,心想這小子的心眼太多了。但同時又讓他放心了一些」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至少這小子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給搞死,找到火靈的可能性也更大了。

    冰崖上,躍千愁、蒼雲信、丁相、蜃尤一個不落都出來了,丁相手中祭出一隻飛行稜」四人陸續朝雪皇拱手道:「告辭!」,雪皇又恢復了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負手而立微微點了點頭。

    四人紛紛掠上飛行稜,丁相駕駐著迅速射空而去,「叮鈴叮鈴」,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幾人回頭看去,隱隱看到那母女兩個站在了雪皇的身邊,轉眼遠逝,什麼都看不清了……

    仙界天下商會」二十二樓的某間房間裡,罕見的沒有了麻將的稀里嘩啦聲,幾個女人圍坐在了空空如也的麻將桌前,談論的是躍千愁跑到冥界相助離宮水族四太子躍龍門的事情。驚歎、羨慕和擔心的話語充斥在整個房間裡……

    事實上這個傳奇般的故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仙界,但是熱衷於打麻將的女人們卻並不知道,還是獲悉消息的弄竹前來告知的。不過當弄竹現幾女桌上所打的麻將籽竟然是用他南海紫竹林心愛的紫竹所雕刻而成的後,那叫一個瘋狂咆哮,結果驚動了韋春秋前來喝斥」弄竹一碰上他就沒脾氣了,於是只好一臉怨恨的將幾女玩耍的麻將牌給沒收了。

    「來了來了!」紫衣興匆匆地闖進了房間,懷裡抱著一個木匣子,往幾女圍坐的桌子上一放,蓋子一打開,木匣子一掀,稀里嘩啦的倒出一堆白玉小塊來。空了的木匣子一收」紫衣興奮的拍著胸脯表功道:「我又用玉石重新做了一付麻將出來,以彌補我師傅的一時衝動,大家可以繼續開始了!」」

    幾個女人拿著白玉麻將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大小和上面所雕刻的圖案都和躍千愁製作的一模一樣,切面光滑,拐角處打磨得圓潤,可見紫衣是真的花了心思的。

    稀里嘩啦更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可能和麻將牌的材質有關。四女繼續圍戰」不過貌似都沒了以前的那股激情,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芙蓉打出一張白板」有些憂慮的皺眉道:「聽說冥界很危險,不知道他在冥界安不安全。」,「碰!」,紫衣倒出兩張白板碰了芙蓉的牌,怒氣沖沖的打出一張牌道:「那大騙子把我們圈在這裡,自己卻到冥界那麼刺激的地方玩去了,肯定又是不幹什麼好事去了。」」說著環指幾女道:「大騙子太花心了,說不定等他回來的時候,又給你們帶來一位能湊桌的姐妹來,你們信不信?」牌桌外觀看的百媚妖姬搖了搖頭道:「不帶我們是對的,憑我們的修為,一起跟到冥界去幫不上什麼忙不說,反而會拖累他。」,幾女贊同的點了點頭,唯獨紫衣憤憤不平道:「你們就知道護著他,等著瞧吧!最好讓他一下帶三個回來,我們正好湊成兩桌麻將,那你們就高興了。」」

    幾人面面相覷一眼,坐她上手的顏雨打出一張牌,對紫衣戲謔道:「要不等他回來了,我們勸他把你也給收進房算了。」

    紫衣伸出抓牌的手一下將僵住了,俏臉瞬間變得通紅,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懵懂無知的紫衣了,和這些女人混的時間長了,加上她又一直很好奇的不恥下問,對男女之事已經很明白了,哪能不知道收進房是什麼意思。心中害羞,嘴上卻仍自強硬道:「就他那個大騙子,也就你們會喜歡,還上趕著被他收進房,我才不稀罕。」她手上明明抓了張好牌,卻隨手打了出去,把今後面觀戰的百媚妖姬給笑得那叫一個花枝luan顫。被她一笑,紫衣盯著那張牌立馬也反應了過來,一張臉成了紅蘋果,訕訕的坐那不吭聲了。按她的性格,若是放在平時肯定要嚷嚷著「打錯了」把牌給搶回來,但是現在怕在大家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生過了。

    偏偏百媚妖姬卻在暗中使壞,向其她三個女人傳音告知了,頓時牌桌上笑成一團。百媚妖姬雙手按在她肩上,竊竊笑道:「如果是他主動要收你進房,你答應不答應?」

    「他敢!」紫衣豁然站起,瞪著幾人有些惱羞成怒了,奈何堅決否定的話卻說不出口,只能狠道:「他敢收,我就敢答應,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絕不會像你們一樣護著他,哼!」接著桌上牌一堆倒,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我的好心情全被你們鬧沒了。」轉身就紅著一張臉快速逃了出去,之前興沖沖趕製麻將的精神頭全沒了,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討厭的笑聲……

    極樂仙境外務大統領府後花園,穆天嬌雖然已經嫁人不再打打殺殺的參與仙界的任何事物,然而卻一直對仙界各方面的消息保持著關注。嫁給烏雄後,因為烏雄權力所致,比起從前獲取的消息反而更加豐富了,並未因為足不出戶導致消息閉塞。

    後花園的亭子裡,烏雄的手下送了一份玉牒後便退了出去,穆天嬌將玉牒裡的消息細細看了遍後,便收進了儲物鐲。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有一份玉牒準時送來,只要不是什麼有大忌諱的消息,三界每日的消息都會詳細列在玉牒上面,仙宮的消息來路自然是不用擔心。

    而穆天嬌都會把看完後的玉牒收藏保管起來,並非是她現在還有什麼爭強好勝的玉望,而是她認為自己既然已經嫁為人婦,就要盡量保持和自己的男人有共同的話語,好好的把感情維持下去,所以每日關注三界的動態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看完玉牒裡的消息後,穆天嬌坐那久久靜默未動。沒過多久,花園外面傳來了沉穩而熟悉的腳步聲,她迅速站了起來,走出亭子順著小徑走去迎候。實際上每天大概的這個時間,只要烏雄人還在極樂仙境內,沒什麼大事的情況下都會在這個時候回府。

    剛踏進園門的烏雄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笑容,兩人一番寒暄,默契的執手走進了亭子裡坐好。這已經成了兩個人的習慣,每每這個時候都會坐下來小聊片刻。

    同樣,每每這個時候穆天嬌總是會先說些讓烏雄暖心的話作為兩人聊天的開始,然而今天的穆天嬌卻稍稍顯得有些精神恍惚了。烏雄目光在她臉上一陣閃爍了,淡淡笑道:「夫人莫非有什麼心事?」

    穆天嬌抬頭看了他一會兒,咬了咬唇道:「聽說我父親去了冥界,不知大統領知不知道?」

    烏雄本想一口否認,說自己不知道,然而頓了頓還是苦笑道:「原來是這事!其實之前岳丈大人曾和我說過此事,我是不贊同他去的,然而他執意要去,名份在前,又不是別人,我也不好強行阻止。岳丈大人臨行前還特意叮囑我,不讓我把這事告訴你,我也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向你說出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省了我一片難言之隱」

    「父親的秉性我比誰都瞭解,我能想像出來是他執意要去的。」穆天嬌滿面愁容道:「可我實在是擔心他的安危!」

    烏雄哈哈笑道:「岳丈大人只是說要到冥界看看能不能拓寬四通商會的生意渠道,想必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何況他去之前我跟他說了,若是遇見什麼麻煩可找黑冥大軍報上我的名號,我和黑冥大軍的高層有些交情,解決些許麻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所以說,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par6822 發表於 2011-9-27 20:21
第一零三二章 前面是冤家


    至於穆兵是去收拾躍千愁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穆天嬌的。

    誰知穆天嬌卻一臉擔心道:「之前看到消息,恰好有躍千愁相助冥河水族化龍的事情,我在擔心父親是不是衝著躍千愁去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烏雄的眉頭不經意間顫了顫,一句不想說出口的話,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看來夫人很關心那個躍千愁。」

    穆天嬌聞言一怔,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有些話惹起了對方的反感,這種反感是男人的通病,但是卻很致命、很傷感情,當即搖頭道:「談不上關心,只是在四通商會危難的時候,躍千愁曾經幫過我們四通商會,算得上是我曾經的朋友吧!大婚那日父親搞出的事情,讓妾身一直很內疚。」

    她雖然聰明,想把躍千愁和自己的關係劃在一條不能逾越的線外,殊不知自己的父親為了洩恨,曾編出了一段子虛烏有的事情把她給賣了。

    這樣一來,她的這番話落在烏雄的耳朵裡就顯得異常刺耳,聽出了欲蓋彌彰的味道。自己的女人背著自己在想別的男人,是個男人的都難以接受,烏雄臉色陰霾道:「可我怎麼聽說那躍千愁曾經追求過你?」

    「大統領這話從何說起?不知是誰在故意中傷?」穆天嬌一臉錯愕道。

    神情間微不可見的閃過了一絲慌亂,躍千愁追求過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可自己追求過躍千愁卻是真的。她身為人婦,自然怕這樣的事情被自己的丈夫知道,不過想想那事只有自己和躍千愁兩個人知道,憑自己對躍千愁的認知,他還不至於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那樣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心緒立馬穩了下來。

    然而烏雄正默默關注著對方聽到這話後的反應,見到這遇事一向處亂不驚的女人竟然有些慌亂,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不過想到對方的身體並沒有背叛過自己,臉上瞬間又換上了笑容,起身走去拉住了她的手,忽然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笑道:「為夫又怎麼會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在中傷離間你我的關係,那造謠的小人已經被我處決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抱著她徑直朝兩人的寢居院落走去,穆天嬌嘴上敷衍著,卻也看到了烏雄眼中那閃過的一絲陰霾,身體不由有些僵硬了。

    寢居內,說是男歡女愛夫妻間的常事,但烏雄卻是很粗魯的扯掉了她的衣服,沒有任何前戲的粗魯侵犯。穆天嬌咬牙承受著……

    事後,烏雄忽然想起還有事要處理,打了聲招呼便穿好衣服徑直離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著片縷,渾身的趴在榻上的穆天嬌咬唇不語,潔白的身軀上紅一塊、腫一塊,她能感覺到他那近乎瘋狂的洩,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人,平時溫柔激情的撫摸變成了下手狠重的掐捏,胸部及身軀一些部位的紅腫久久未消。

    她無力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對面自己的梳妝台上,在這之前還擺著的、躍千愁送的一尊『天長地久』的連體雕塑消失了。穆天嬌的眼眶登時流下淚來,呢喃囈語道:「你終究還是當真了,在意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當初烏雄派人上門提親的時候,她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想拒絕掉。因為她早就明白,嫁給一個身份在天上的男人,自己這個在地上的女人,縱然能一躍到樹上變成金鳳凰,可天差地別的身份將會讓自己日後小心翼翼的度日,仰人鼻息,她的自尊心受不了這個。然而為了四通商會,她還是答應了下來,她認為憑著自己的智慧一定能維持好相互間的關係。

    但是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本就是因為對方的權勢而嫁,看重的自然也是對方的權勢,為了四通商會和父親,她根本無力反抗,甚至連反駁的話語權也沒有,否則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一艘飛行梭急速穿行在昏暗的空中,上面站著七八號人。

    對於冥界,穆兵已經不是第一來了,以前也曾進來做過買賣,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鬧,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的深入過。就連那暮光之城,他也是頭次聽說。至於為什麼要去暮光之城,乃是身邊人判斷出闖進冥界的躍千愁應該是去了暮光之城,他本就是衝著躍千愁而來的,自然也要去暮光之城。

    再就是知道暮光之城乃是仙界的一些高層次門派在冥界做買賣的地方後,他覺得憑自己如今的身份,焉能連暮光之城都不知道,當然要去看看。

    「暮光之城那邊還沒消息來嗎?」穆兵負手站在飛行梭中央位置,一付高高在上的氣勢向站在前面的人問道。

    烏雄為了能讓他在冥界辦事順利,暗中和冥界的某些人打了招呼。當穆兵帶著四通商會後期招攬來的兩名大仙初期的高手一進入冥界,便已經有五名冥界的高手在等著他。

    五人是兩幫的,穿著似乎都是冥界的一些散修打扮,其中有兩人不苟言笑,舉手投足間有一派軍旅氣勢,皆有著冥尊初期的修為。另三人中兩人冥尊末期的修為,有一人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冥皇初期,這番陣容在冥界雖然不算很強,也算是強大。

    不過五人一見到穆兵後,都向其表面了態度,表示會聽從他的調遣。穆兵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烏雄暗中派來幫助自己的人,雖沒點破,卻理所當然的接收了。

    「按照路程計算,人應該已經到了暮光之城才對,不過暮光之城那邊表示還沒見到他們,估計他們在途中可能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兩名不苟言笑中的一人回道,另一人則在駕馭飛行梭。

    穆兵皺眉一思量,轉而換上了和藹態度拱手問身邊的一位蓄著山羊鬍子的乾瘦老頭道:「東先生,你說他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去暮光之城,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他之所以唯獨對這名山羊鬍子老頭如此客氣,乃是因為此人是一行人中修為最高的冥皇初期,雖然未必有他女婿的權勢大,但是卻和他女婿仙帝初期的修為差不多,自然而然的就恭敬了不少。

    乾瘦老頭摸著鬍鬚呵呵笑道:「那倒不見得,他們既然是順著冥河逆流而上,必然要經過百萬里大雪山。」說著揮手指向一側道:「穆先生沒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派了人在陸路上的必經之地設了人手監視,他們只要一脫離冥河流域就會進入我們的視線。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搞不好他們是闖入了百萬里大雪山惹怒了雪皇和雪後,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呃……」穆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擦著一片泛著白色的茫茫山脈在飛行了,隨即反應過來應該就是對方嘴中的百萬里大雪山,不由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便宜了他。」

    乾瘦老頭目光微微閃爍一番,嘿嘿笑道:「我們這次雖然是奉命前來聽從穆先生的調遣,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所謂何事,不知道上面為什麼傳令下來讓我們盯著躍千愁,穆先生可否告知?」

    穆兵臉色微變,打著呵呵道:「東先生太心急了,到了時候自然會讓先生知道。」他也知道躍千愁如今的背後牽涉到仙帝,倘若事情還沒辦成前就把底細洩露了出去,萬一事情敗露,怕會惹來大龘麻煩。

    「我只管奉命行事,倒不是想打聽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乾瘦的東先生盯著穆兵嘿嘿笑道:「這躍千愁的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如今的名頭卻是不小,尤其是他攜帶著金太的法旨出行,已經是人所共知了。我想不通仙界還有什麼人敢打他的主意,不過我聽說穆先生的女兒大婚之際,穆先生好像和這個躍千愁鬧得不太愉快啊!不知道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

    穆兵心中微怒,然而卻是有些敢怒不敢言,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已。乾瘦老頭見他不想說,也不以為意,擺手笑道:「穆先生不必當真,我只是妄加猜測罷了。」隨後有些哂笑的看向了一邊,沒一會兒忽然「咦」了一聲,揮手指向大雪山方向道:「放慢速度飛行,等等看是誰!」

    幾人跟著看去,只見大雪山深處隱隱有一道流光飛來,乘坐的飛行梭立刻減慢了速度飛行。沒等多久,修為最高的東先生已經率先判斷出了是什麼,眉頭皺起道:「竟然也是一艘飛行梭……一般人不敢闖入大雪山,而能和雪皇來往的人修為都不會低,也用不上飛行梭,究竟會是誰?」

    在他們有心減速等待下,兩艘飛行梭很快便靠近了。其實從大雪山橫穿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躍千愁一幫人,他們也想看清前面慢飛的飛行梭上是些什麼人,修為最高的蒼雲信掃了上面幾人一眼後,立馬現了一個熟人,當即一愣道:「穆兵!他怎麼也來這裡了?」

    「穆兵?」正瞇個眼睛觀望的躍千愁同樣一愣,憑他的修為還沒看清那艘上面站的是誰,忍不住回頭問道:「你說的是烏雄的岳丈穆兵?」
par6822 發表於 2011-9-27 20:21
第一零三三章 自取其辱



    不用蒼雲信回答,兩艘飛行梭的距離已經迅速拉近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幾人中間的穆兵,對方自然也看見了他。穆兵先是一愣,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碰見躍千愁,反應過來後,頓時冷笑連連,頗有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味道。

    躍千愁則是眉頭一挑,看看身邊的蒼雲信,再看看那一臉冷笑的穆兵,極樂仙境烏雄府邸受辱的一幕再次浮現,真沒想到這兩個主角居然在冥界到齊了。微微泛冷的目光最後還是鎖定在了穆兵的身上……

    當初蒼雲信羞辱自己還說得過去,畢竟兩人是仇人,不生矛盾才叫怪事。可他千想萬想怎麼都沒料到,穆兵居然會以一個忘恩負義的角色跳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狠狠的踩了自己的面子,鬧得自己那叫一個手足無措,一時間成了仙界的笑談。從那時候開始,躍千愁就把穆兵看成了死人,沒有任何回寰的餘地……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穆掌門!」蒼雲信朝對方拱了拱手,目光掃了其他幾人一眼,言行間已經將一個小小商會的會長升格成了一派的掌門。如今的穆兵也確實有這個資格,手下人數上千,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有區區幾人隨時會倒閉的落魄小商會了。

    「見過蒼供奉!」穆兵目光閃爍的從躍千愁身上挪開,對蒼雲信笑著回禮。

    「原來閣下就是四通商會的穆掌門,幸會!」丁相笑呵呵的主動拱了拱手道:「在下隱龍山莊長老丁相!」他自然也聽說過穆兵和躍千愁之間的矛盾,雖然之前躍千愁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對他來說,根本犯不著為了個躍千愁得罪穆兵身後的仙宮外務大統領穆兵。

    「丁長老有禮了!」穆兵趕緊客氣著回禮,對他來說,隱龍山莊那也是仙界拔尖的門派之一,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但是以後展自己的勢力免不了要碰面打交道倚仗一番。

    他身旁的乾瘦老嘎嘎抱拳笑道:「久聞絕情宮席供奉蒼雲信蒼供奉的大名,前些日子更是聽說蒼供奉在化龍門前以一人之力震懾得眾冥河水族不敢輕舉妄動,讓人好生敬仰!早就想一睹真容,沒想到今日有幸得見。幸會幸會!老夫東順來!」

    「東先生過獎了!」蒼雲信微微合拳,他看出了對方乃是冥界中的高手,不敢太過托大,這裡畢竟是冥界不是仙界。

    東順來早就把對方飛行梭上的人給觀察了一遍,一個是蒼雲信,一個叫丁相,還有一個是冥河水族。既然有蒼雲信在場,那麼另一個人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但他仍一臉笑瞇瞇顯得很和氣的拱手道:「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好說!」躍千愁回禮道:「在下躍千愁!」

    「哦!」東順來飽含深意的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聲,笑瞇瞇的看了眼穆兵,貌似在問,人已經找到了,該怎麼辦?同一飛行梭上的幾人的目光唰的全部盯在了躍千愁身上。

    躍千愁看不清對方幾人的虛實,回了句話就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那,正準備等下暗中向蒼雲信打聽一下再說,誰知穆兵卻是看不慣他一個小癟三也人模人樣混在高手堆裡的德性,當即不陰不陽的滿面譏諷道:「有些人吶!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明明是一狗屁不是的無賴,不躲在窩裡苟延殘喘,還要跑出來找死,實在是賤得不能再賤了。」

    現場的氣氛一凝,誰都聽出了他說的是躍千愁。蒼雲信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和躍千愁呆了一段時間,知道這傢伙骨子裡有股瘋狂的狠勁,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擔心躍千愁一怒之下大打出手。需知到了那個時候,最難做的就是他了,不保護躍千愁又不行,保護躍千愁又怕會得罪了穆兵背後的烏雄。心中不禁有些微慍,覺得這穆兵實在是目中無人,壓根就沒有顧忌自己的面子。

    東來順微微瞥了蒼雲信一眼,在那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兩聲,一臉戲謔的看向了躍千愁,想看看這鬧出不少動靜的傢伙會如何應付。

    「丁長老!」躍千愁神情淡然道:「有人在諷刺你,你難道不想揍他夠娘養的?」

    丁相一愣,沒想到自己躺著都會中箭,這關自己屁事,哪有這樣連累人的。他自然曉得穆兵說的是躍千愁而不是自己,當即神情抽了抽,苦笑道:「不至於吧!」

    誰知被罵的沒反應,罵人的卻反而勃然大怒了,「大膽!」穆兵戳指怒喝道:「躍千愁,你這無膽匪類,竟敢栽贓陷害!果然是仙界出了名的不要臉的無賴,有本事就不要藏頭縮尾靠別人保護。」

    「我無賴怎麼了?就憑你也配指責我,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人模狗樣的排場靠的是什麼……」躍千愁到嘴邊的惡毒話又嚥了下去,他本想說你不過是靠自己的女兒上別人的床換來的榮華富貴,然而他對穆天嬌的為人還算佩服,不忍心玷污那樣的一個女人。其次憑自己如今的實力,把烏雄牽扯進來罵實在是不明智的行為,明目張膽的打烏雄的臉和打仙宮的臉沒什麼區別,畢竟烏雄還是仙宮的外務大統領,位高權重。

    遂一臉不屑的盯著他,改口冷笑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苦兮兮的樣子求我這無賴幫忙,如果不是我這無賴,就你那衰不垃圾的四通商會早就讓人家八達商會給剷平了。如果不是我這無賴奮不顧身的在神墟境內相助,你四通商會早就垮了,還能有你今天耀武揚威的樣子?就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老子都懶得說你,你還恬不知恥的跑出來找罵,什麼玩意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你……」穆兵在那一臉通紅的指著躍千愁,整個人氣得瑟瑟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找死!」

    「就憑你?吃了糞還是腦袋長屁股上了,放什麼狗屁?」躍千愁一聲譏笑,異常不屑的橫眉指去道:「你不是罵我無膽匪類藏頭縮尾嗎?好!那我就陪你玩玩,我也不要誰保護了,你也別要誰保護了,有種就出來跟老子單對單打一場,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找死。你敢麼?你有那個種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和身邊人互相看了眼。穆兵現在雖然有著上仙末期的修為,但是沒人敢保證他是躍千愁的對手,畢竟當年湖光四島的掌門也一樣是上仙末期的修為,還不是一樣被躍千愁宰了兩個。

    然而此話太過惡毒,穆兵差點就被躍千愁給激得跳出去了,不過真要讓他面對生死,他又沒那個膽子了,有個好女婿做靠山,好日子還在後面豈能冒這個風險。氣得一陣顫抖後,終是忍了下來,嘴硬道:「看在仙帝法旨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

    「屁話!你在老子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一隻,宰你都不需要吹灰之力,還用你來放我一馬?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躍千愁兩手袖子擼了起來,揮手道:「有種咱們互相立下生死狀,不管誰死都是自找的,事後誰也願不得誰。穆兵,你今天若是不敢應戰,罵老子的話,老子悉數送還,讓大家看看究竟是誰在藏頭縮尾要靠別人保護!」

    這話頓時讓穆兵下不了台了,正在那咬牙切齒,等身邊的人給自己個台階下……

    此時任誰都看出了躍千愁在故意激他,懷的什麼目的再明顯不過,顯然是很有把握想藉機將穆兵給宰了。蒼雲信是看過躍千愁出手的人,心中有數曉得穆兵根本不是躍千愁的對手。事實上這裡最倒霉的就是他,不管躍千愁和穆兵誰死了對他都沒有好處,躍千愁就不用說了,自己的命暫時和他連在了一起。至於穆兵,自己若是不阻止,萬一被躍千愁給殺了,鬼知道烏雄會不會怪到自己頭上。

    「穆掌門,你要和躍千愁解決恩怨我不管,還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把此事推到仙帝大婚之後再說。畢竟老夫身上現在擔著重大干係,無法坐視不理,這你是知道的!」蒼雲信不得不給了穆兵一個台階下。

    在邊上看了半天熱鬧的東來順雖然是奉命前來,但之所以遲遲不開口說話,乃是因為不想糊里糊塗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穆兵來冥界的目的他已經心裡有數了。當即順著蒼雲信的話呵呵笑道:「穆掌門,既然蒼供奉的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你再不給面子就說不過去了。」

    「牙尖嘴利,有你哭的時候!」穆兵扔下一句狠話,回頭喝道:「我們走!」雖然下了台階,但是那張臉卻是鐵青,今天這臉算是丟大了。

    東來順笑著朝蒼雲信等人拱了拱手告辭,轉眼便迅速遠去。躍千愁盯著前面急速駛離的飛行梭,一陣冷笑道:「丁長老!跟著他們!」
balus 發表於 2011-10-1 01:08
第一零三四章 秘密

“這………………  ”丁相登時感覺有些牙疼,這家夥居然還不死心,不由看向了蒼雲信求救。

        能修行到這個地步大多是熬出來的,他可不想摻和到躍千愁和穆兵的恩怨裏面去,躍千愁雖然救了他一命,但是還人情的辦法多的是,犯不着再次把命搭進去,萬一惹怒了烏雄,可不敢保證隐龍山莊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放棄自己。

        “躍千愁,若是放在平常,我巴不得你和穆兵鬧個你死我活。”,蒼雲信皺眉沉聲道:“但是現在……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我多說了。别說我沒警告你,就算你殺了穆兵,烏雄固然看在仙帝的面子上暫時不會找你的麻煩,但仙帝大婚後,憑着烏雄在仙宮的權勢,他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媽的!這不是廢話嘛!事後還輪得到烏雄?隻怕你蒼雲信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老子!躍千愁當場翻了個白眼。

        其實他也知道當着衆人的面根本沒辦法殺穆兵,先不說有一大堆人阻止,就算要殺也不能當大家的面,萬一消息洩露了,烏雄哪怕是爲了自己的面半,天下商會首先就要遭殃,畢竟仙帝的法旨是給自己的,隻能暫時保自己,卻保不了天下商會的人。除非自己能将在場的人全部殺了滅口還差不多,可有點不現實,總之現在要殺穆兵就不能留下證據,隻要烏雄沒有證據,就會顧忌仙帝那邊,決不敢随意動天下商會。否則的話,憑着仙帝的君王權謀之術,隻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殺他也不急在這一時。”躍千愁盯着前方那道已經快要消失的流光,眯眼道:“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家夥在仙界背靠着烏雄撐腰,想賺錢有大把的機會爲什麽會突然跑到冥界來了?總不至于費這麽大的周章就是爲了對付我吧!而且還跟冥界的人混到了一起,想必他身邊的那些人修爲不會低吧!此事肯定和烏雄有關系否則憑穆兵的面子還指使不動冥界的人,此事背後說不定藏着什麽秘密,萬一是烏雄背着仙帝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我的預感一向很準确,你們難道沒有興趣知道?丁長老跟上去,我保證不動手就走了。”

        他說的倒是心裏話的确懷疑穆兵在搞什麽鬼活動。但是這話就有點冤枉穆兵了,躍千愁隻怕做夢也想不到,穆兵費這麽大的功夫還真是沖他來的,不知道他知道後會做何感想?

        那句“萬一是烏雄背着仙帝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蒼雲信和丁相還是忍不住一陣怦然心動,如果真是碰巧抓住了烏雄的把柄,那在關鍵時刻可就有大用了。

        見蒼雲信不置可否的微微點了點頭丁相立馬駕駐着飛行棱加速追去……

        “掌mén……”,身後手下的話還沒說完,穆兵立馬喝道:“給我閉嘴!”,心中那個恨呐!半路加入四通商會的就是半路加入了,假如剛才是自己的弟子南天龍在場的話,一定會拼命維護自己,也不會讓自己這樣丢人。

        那名mén人神情僵了僵,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後面好像是他們又追上來了。”他修爲雖然比穆兵還高上一截,但奈何人家生了個好nv兒,找了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自己隻能委曲求全。

        “唔……”穆兵豁然轉身看去,從那隐約能看清的人數輪廓上判斷,果然是又追了上來,登上臉sè微微一變。

        他其實是相當怕死的,如果稍有點膽魄,當初也不至于鬧得要讓nv兒出來撐mén面,他雖然狐假虎威還行可真要是碰上有人跟他玩硬的,立馬就要膽怵。

        其他人也紛紛回頭看去,東來順微微眯眼道:,“穆掌mé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取那個躍千愁xìng命的吧!”,穆兵咽了咽口水,現在有點後悔不該來冥界找躍千愁了,大不了再等到仙帝大婚後到時候想收拾他的辦法還不是多得死。偏頭尴尬笑道:“既然東先生已經猜出來,我就不再做隐瞞了正是如此。他們現在已經追上來了,不知東先生可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危局?”,“危局?”東來順瞥了他一眼,神情稍有不屑,轉而回頭看了看後面那兩名有着軍旅氣勢的冥修,嘿嘿笑道:“想必憑穆掌mén的能力還無法調動黑冥大軍的人來幫忙吧!看來是令nv婿烏雄的面子。不愧是仙宮的外務大統領啊!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和我們大王有過來往,想不到在暗中卻是有聯系。”

        說着又看向穆兵道:“如此看來,是烏大統領載暗中支持你向躍千熬動手的。不過我有此奇怪,難道烏大統領就不怕消息洩露出去後,會惹來仙帝的雷霆之怒,須知躍千愁身上可是帶着仙帝的法旨行事啊!”,穆兵的臉sè登時難看起來,他不知道這東來順到底是什麽來曆,但是卻知道那兩名化名叫黑大和黑二的冥修的确是黑冥大軍的人。來之前烏雄曾經告訴過他,黑冥大軍會派兩人給他差遣做聯系人用,若真是遇見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可讓這兩人聯系黑冥大軍的人來幫忙。

        “我想東先生不會把這事洩露出去吧!”穆兵臉sè難看道。

        “自然不會,我奉大王之命前來,若是把差事辦砸了如何回去jiāo差。”,東來順笑着搖了搖頭道:,“穆掌mén這倆名手下竟然比穆掌mén修爲還高,你這掌mén指使起來能順手嗎?”,穆兵帶來的那兩人雖然不愛聽這話,但是寄人籬下該忍的還是要忍,何況說這話的人曾自報修爲說是冥皇初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見他越扯越遠了,穆兵看了看後面越追越近的飛行棱,微微有些着急道:“他們乃是我廣納賢才的時候,後招納入mén的,修爲比我高沒什麽好奇怪的。東先生,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擺脫後面的那些人,這躍千愁是個出了名的瘋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不不不,穆掌mén搞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人知道你針對躍千愁的事情和烏雄大統領有牽連,這隻是你個人瞞着烏雄大統領在背地裏幹的事情。”

        東來順笑着擺了擺手,突然雙手爆長變長,兩隻手掌如幽冥鬼爪閃電般shè出,頃刻間抓在了穆兵帶來的那兩名手下的頭顱上,“噗”,當場捏得腦漿爆shè。

        兩人甚至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立刻就沒了xìng命,屍體被兩隻變長的枯瘦胳膊分别從飛行棱的兩邊扔了下去。結果把個穆兵吓得面無人sè,連連後退的慌張道:“你……,你想幹什麽?”,東來順兩隻胳膊一縮,恐怖猙獰的雙臂瞬間恢複了原樣,看着穆兵微微搖了搖頭,他現在終于明白了大王爲什麽要派自己來幹這樣的事了,這家夥幹這樣的事情居然帶兩個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的人來,遲早會害死烏雄。

        同時,他也隐隐猜到了大王和烏雄之前可能有什麽不能見光的秘密,之前猜到穆兵的企圖後,還以爲大王是派自己來對絆吸引蒼雲信的,好讓穆兵找機會殺了躍千愁,鬧得心裏還頗爲不痛快,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把握對付絕情宮的三劍合一拔劍式。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這回事,主要還是讓自己縫止事态超出控制的。

        至于大王和烏雄之間有什麽不能見光的秘密,那就不是自己該cào心的了。大王能讓自己來辦這件事擺明了是信任自己,如若越軌打探比該知道的秘密,那是找死!

        不過讓東來順感到奇怪的是,如果真是有什麽秘密的話,烏雄怎麽會幹這麽蠢的事情,因爲暴露雙方關系的危險xìng太大了。

        如果僅僅是爲了除掉一個躍千愁的話,完全可以讓大王派高手來單獨做,根本就沒必要在中間chā個這個穆兵來,因爲金太就算不高興,也沒那個能力chā手到冥界來……”,……

        “快保護我!”,穆兵躲在了黑冥大軍派來的黑二身後,黑二面無表情道:“穆先生不用慌,東先生動手前已經和我們商議過了,他做的是對的,那兩個人必須除掉,留不得!”

        “你們…………”穆兵有些驚恐的看着這些人,忽然發現自己有種掉進了狼窩裏的感覺。

        東來順卻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着後面漸漸追來的飛行棱笑道:“穆掌mén其實多慮了,絕情宮仰人鼻息,蒼雲信還沒那個膽子跟烏雄大統領作對。按照我們之前的判斷,他們本就要去幕光之城,隻是繼續趕路而已,應該不是爲了追趕我們。不過那個躍千愁有蒼雲信保護着确實是件麻煩事情,不把蒼雲信給引開,憑我們隻怕還殺不了躍千愁,那三劍合一拔劍式的确不是誰都能擋住的。”,聽到這裏,穆兵總算漸漸從驚恐中走了出來,想到烏雄沒道理會害自己,膽子頓時又大了起來,慢慢問道:“既是如此,東先生可有什麽解決的辦法?”,他之前若不是顧忌蒼雲信,早就叫大家一起上把躍千愁給宰了,焉會自取其辱…………
balus 發表於 2011-10-1 01:12
第一零三五章 暮光之城

    東來順看着追來的飛行梭,笑眯眯道:“有蒼雲信護着,一時間哪來的什麽好辦法,不過離暮光之城不遠了,到了暮光之城再看吧!總有辦法讓他從躍千愁身邊離開的。”

    “好!那就讓他暫且多活幾天!”穆兵咬牙切齒的握拳道,怨恨之sè久久難消。

    丁相駕馭着飛行梭隔着近千米的距離跟着,不拉大距離也沒有太過接近。雙方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急速前行……

    一路上無驚無險,就這樣過了足足五天的時間,随着前方的飛行梭緩緩減速,丁相也減慢了速度回頭向幾人說道:“暮光之城到了!”

    不用他說,幾人已經看到了遠處的平原上點綴着猶如夜空繁星般的點點燈火,面積不xiǎo,對沉淪在夜sè中的冥界來說,顯得有些另類。幾人中除了躍千愁外,都來過這裏,所以躍千愁顯得有些格外好奇的四處打量……

    前面承載穆兵等人的飛行梭已經一頭紮進了燈火闌珊處,後面跟着到來的飛行梭正要降落,躍千愁卻喊了聲:“等等!”丁相表示理解的将飛行梭浮停在了空中,因爲大多數初來的人都免不了會好奇的看看暮光之城的環境。

    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城郭,縱橫jiāo錯的一排排房屋的窗口中,照shè出來的燈火正是在遠處看到的點點繁星。城郭中少有過高的建築,偶爾瞥到三層高的閣樓已經算是高的了。看似無章實則有序的街道jiāo織如網,奇怪的是燈火大多點亮在房間裏,外面或寬或窄的街道上很少有照明物。

    在城郭的中央有一塊不xiǎo的廣場,廣場中間高高築起的圓形地基高達十米,直接則有近百米,然而在地基之上卻坐落着一尊巨大的蛇形雕塑,同樣有近百米高,聳立夜空。可惜的是,這尊蛇形雕塑是尊殘缺的石頭雕塑。

    确切的說,這是一尊蛇身人首的雕塑,蜿蜒曲卷的蛇尾支撐起來的巨大下半身上是一截nv人的殘軀,肩膀以上的部位都沒有了。之所以能看出上半身是nv人的軀體,乃是赤luǒ的上身上有一對碩大飽滿的豐rǔluǒlù在空氣中,再往上的肩膀部位及頭顱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損毀了。

    幾人所乘的飛行梭就在離那巨型雕塑不遠的地方,對比起來就是個xiǎo不點,躍千愁默默盯着它看了許久,忽然問道:“蜃尤,這尊雕塑是什麽意思?”

    蒼雲信和丁相也一起看向了蜃尤,他們同樣不知道這尊雕塑爲什麽矗立在這裏。蜃尤恭敬道:“xiǎo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據說暮光之城被發現的時候,這尊破損的雕塑就在這裏,沒人知道是爲什麽。”

    “那爲什麽叫暮光之城?”躍千愁繼續問道。蜃尤有些苦笑的回道:“這個xiǎo的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這裏的,反正暮光之城的叫法,無數年來就這樣傳了下來,至今沒人能解釋出是什麽意思。”

    “一個破敗的遺迹而已,叫什麽都無所謂,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何必要究根問底。”蒼雲信有些不耐煩道。

    躍千愁點點頭,覺得也是,正要說找個地方落腳,忽然隐隐聽到遠處有bō濤澎湃的聲音傳來,正是這巨大殘軀雕塑所面對的那個方向。躍千愁轉身看去,一陣勁風由遠及近迎面吹來,衣衫獵獵随風而動,他敏感的察覺到了空氣中的濕潤,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前面還有湖泊?”

    丁相呵呵笑道:“并非有湖,離這不遠的地方就是冥河,這暮光之城就建在冥河邊上。”一旁的蜃尤補充道:“暮光之城正對的地方就是冥河最寬廣的流域。”

    “原來是這樣!”躍千愁微微颔首,掃了暮光之城一眼,不時能看到有人從四面八方飛來降臨,又不斷看到有人飛向四面八方。他目光最後又落在了那雕刻大氣jīng美的巨型雕塑上,雖殘缺,雖曆經無數滄桑歲月,但仍難掩蓋其栩栩如生。

    那殘缺破損的雕塑似乎在借助呼呼而來的風訴說着什麽,輝煌?悲傷?還是什麽?……躍千愁有這種感覺,遂側耳凝神傾聽,奈何他聽不懂風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奈何他又沒那麽高的悟xìng,依然還是一無所獲……

    索然無味後,躍千愁轉而看向蒼雲信和丁相,嘿嘿笑道:“想必兩家在這裏都有落腳的地方吧!你們看該往哪落腳好呢?”

    蒼雲信默然不語,丁相看了他一眼,想也想得到當着同mén的面保護自己的仇人該有多尴尬,遂呵呵笑道:“諸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到我隐龍山莊暫時落腳吧!”說罷駕着飛行梭繞過巨型雕塑,斜斜逸向前方……

    隐龍山莊在這暮光之城的落腳點足足占了一條街道,街道不算長,也許應該稱作胡同比較合适。街道兩邊數十棟房子全被隐龍山莊的人給占了,到底住了多少人不得而知,但是從在化龍mén前看到丁相所帶的百來号人就可以看出,至少要超過百人。

    丁相這個長老是隐龍山莊派在此地坐鎮的,他把幾人安排在一間xiǎoxiǎo的獨棟石房裏後,便好像沒了他的事一般,和幾人客套了一番便聲稱有事離開了。連躍千愁想讓他幫忙派人查探下穆兵等人的情況,也被他委婉拒絕了,事實上他也不想再和這幾人摻和在一起了,ròu沒吃着還差點惹得一身的sāo,到了目的地自然要分道揚镳。

    躍千愁惦記着穆兵等人落腳的方位,閑不住要帶着蜃尤出去逛逛,蒼雲信哪能放任他luàn跑,須知這裏可是殺人不犯法的地方,無奈之下隻能跟上了。

    一行三人出了mén,穿梭在mí宮般的街道上。躍千愁打量着四周猶如前世異域風情般的石頭建築,其實整個暮光之城都是由大大xiǎoxiǎo的石頭塊堆砌出來的,造型大同xiǎo異,雖簡單而大方,但就是一座mí宮。

    滄桑古老的氣息徜徉在街頭,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大多都是在空中高來高往的起起落落。東走西走的串了好幾條街,最後連蒼雲信和蜃尤都mí了路,三人不得已飛到了空中辨明方向,躍千愁環顧四周終于找到了穆兵等人開始降落的地方,帶頭飛了過去。蒼雲信和蜃尤相視一眼,立馬明白了他還惦記着穆兵那些人……

    然而落在那條街道上後,才發現這是一條大大的主街道,兩邊的石頭房屋不下上千套,根本沒辦法找到穆兵他們是住在哪裏。總不能一家一家的盤問吧!用神識去查探的話太不禮貌了,這裏可是冥界,鬼知道兩邊的房子裏住的到底是些什麽人。

    躍千愁想來想去還是要找丁相幫忙,讓蒼雲信找絕情宮的人幫忙已經被他給一口拒絕了,因爲他說沒那個義務,躍千愁也勉強不了他。于是三人又直接從空中回到了出來的地方,随便闖進邊上的房子裏拉了名隐龍山莊的弟子問丁相在哪,那名弟子知道他們是丁長老領來的客人,遂帶着他們找到了丁相的居所……

    可還沒進mén,便見空中掠來了一大群人影,落在了街道兩旁的屋頂上,把整個街道都給包圍了。這些人個個身穿黑sè的盔甲,腰跨戰刀,目光森然的盯着下面,同樣打扮的人躍千愁在冥界出口的地方已經看到過。

    “黑冥大軍……”一片驚疑聲輕輕響起,隐龍山莊的弟子紛紛被驚了出來,看着包圍了整條街道的人馬驚疑不定。

    丁相自然也被驚了出了來,看到站在mén口的躍千愁等人也沒心思顧及,而是走到街道上環顧一遍,最後朝屋頂上一名将軍打扮模樣的人拱手道:“原來是鹿将軍。”指了指四周屋頂上的人道:“我隐龍山莊一向嚴格遵從着冥界的規矩行事,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丁長老,最近周邊發生了一些事情,本将軍奉命盤查一切可疑人等。聽說你剛帶回來了三個陌生人,還請把人給jiāo出來,讓本将軍帶回去審問。”那鹿将軍冷冷說道。

    躍千愁三人面面相觑,沒别人了,指的肯定就是我們三個……

    “這……”丁相看了看恰好就站在身邊的蒼雲信等人,登時指着三人對着屋頂上苦笑道:“鹿将軍誤會了,他們并非什麽可疑人員,一個是絕情宮的首席大供奉蒼雲信,一個是天下商會的掌mén躍千愁,還有一位是冥河水族。”

    “大膽!”鹿将軍一聲冷喝道:“丁相,什麽時候輪到你們隐龍山莊的人chā手黑冥大軍的事了?可不可疑由不得你說了算,本将軍自然會查明一切。來人!把他們三個押走!”手指向了蒼雲信等人。

    丁相頓時對着三人無奈的苦笑了笑,緩緩退開了,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十幾名軍士立刻從屋頂上閃了下來,甚至已經拿出了腳鐐和手鐐,朝三人bī了過來。躍千愁無語的掏了掏耳朵,他怕倒是不怕,可就是想不通怎麽會如此倒黴,一來就碰到官兵抓賊的遊戲,也不知道周邊發生了什麽事,搞得是陌生人就要抓回去審問……
balus 發表於 2011-10-1 01:15
第一零三六章 牢緣

        “老蒼!怎麽辦?”躍千愁看着bī來的官兵呲了呲牙道,他對這黑冥大軍幾乎一無所知,不知道這鳥地方是不是動不動就抓人的,隻能先問問蒼雲信的意思。如果是抓回去問話倒無所謂,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假如很容易出冤案和錯案,那自然是要反抗的,須知冤死的人千古一大串數都數不清,自己跑到那死人行列裏湊數沒任何意義。

        “還從來沒人對我蒼雲信用過刑具!”蒼雲信右手mō上了左手腕上的儲物镯,冷眼盯向屋頂上站立的将領沉聲道:“如果是要帶我們去問話,我們願意配合,可若是事情還沒搞清楚前就對我們上刑具,我蒼雲信是不會答應的。”

        他畢竟是來過冥界的,知道黑冥大軍這些手鐐和腳鐐的厲害,一但上了手腳就很難強行破開。如若是對方要故意搞鬼,自己等于被廢了九成功力,跟找死沒什麽區别,焉能事情都沒搞清楚就先受制于人。

        聽他這麽說了,躍千愁立馬用胳膊肘撞了撞陷入恐慌中的蜃尤,示意他準備動手了。蜃尤現在深深的郁悶了,當初悔不該布下那座蜃霧大陣,結果現在麻煩一個接一個。

        屋頂上的鹿将軍一臉漠然道:“你們想反抗?”

        “談不上反抗!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隻是問話,我們配合。”蒼雲信眯眼道:“但凡事都擡不過一個理字,若是無理取鬧,我絕情宮的拔劍式也不是吃素的。”

        “敢威脅我黑冥大軍?”鹿将軍目光閃爍道:“你信不信本将軍一聲令下,立刻将你絕情宮在冥界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蒼雲信聞言緩緩點頭道:“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不過我觀你才冥皇初期的修爲,你信不信我一劍拔出,你連下令的機會都沒有?”

        這話說出來的确有高手風範,讓躍千愁也爲之刮目相看,竟然敢對威懾冥界的黑冥大軍的将領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看了看空中後,立馬明白老家夥之所以腰杆這麽硬,是騎虎難下了。

        此時空中已經浮空站了一大片人看熱鬧,都是被這裏的動靜惹出來的,人是稀奇古怪,服飾也是千奇百怪。絕情宮的人也在其中,一名坐鎮此地的絕情宮長老發現起熱鬧的主角竟然是本派首席大長老時,登時大吃一驚,慌忙閃了下來,先對着蒼雲信行禮道:“見過大供奉!”

        随後又對屋頂上的鹿姓将軍拱手道:“鹿将軍,我想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他是本派的大供奉蒼雲信。”

        鹿姓将軍的目光落在了蒼雲信撫mō儲物镯的手上,淡淡說道:“既是有絕情宮爲你作證,刑具就免了。不過審問是免不了的,事情若和你們無關自然會放了你們,若是和你們有關,就算是絕情宮掌mén法駕親臨也救不了你們。帶走!”

        對方做了讓步,蒼雲信也沒辦法了,畢竟還要爲絕情宮考慮。而躍千愁則是充分相信蒼雲信暫時不會害自己,也就跟着湊合了,至于蜃尤自然是随躍千愁的流。就這樣,衆目睽睽之下三人被數百名黑冥大軍的軍士包圍着帶走了……

        暮光之城乃是仙冥兩界的地下jiāo易場所,自然需要有人維持秩序,黑冥大軍的一支軍隊當仁不讓的鎮守在這裏。也可以說暮光之城就是他們說的算,所駐紮的位置也自然是城郭内地理位置最好的,就在中央廣場邊緣的最大石頭建築内,建築大氣磅礴,弧形拱mén大開大阖。

        蒼雲信三人在軍士的喝斥下進了城衛府内,其他閑雜人等被隔離在了外面。三人被帶到屋後的牢獄mén口立馬驚疑不定的停了下來,看着粗壯的金屬栅欄,顯然是關押犯人的牢房,蒼雲信沉聲道:“這是什麽意思?”

        帶路的軍士面無表情道:“沒什麽意思,爲了避免有人逃跑,審問前不管是誰都要先羁押在此,等候詢問。”

        “嘎吱”黑sè的金屬牢mén已經被打開了,蒼雲信一陣猶豫,不過想想隻要沒有束縛到自己的手腳,萬一有什麽意外,這牢獄應該擋不住自己的三劍合一拔劍式,當即帶頭走了進去。

        順着牢mén的台階步步而下,深入到了規模不xiǎo的地下牢房,行走在熒石照明的牢獄走廊内,一邊是厚厚的石頭牆壁,另一邊則是一間間四面用兒臂粗的金屬栅欄制成的單間。金屬栅條間的縫隙較密,還有一道道橫條,頂多隻能伸出一隻拳頭,整個就是一鐵籠子,想必金屬栅欄也不是一般的東西,否則也關不住修士。

        三人越走越心疑,監牢裏都是空空的,就沒有看到關押其他人。再走過幾間空監牢,躍千愁正要發問,幾名壓着他們的軍士卻率先停了下來,前面一人利索的打開了牢mén喝道:“進去!”

        三人卻是看到隔壁一間關押的人愣住了,不是别人正是穆兵等人,隻見盤坐的東來順站了起來,拖着嘩啦啦的手铐和腳鐐,朝着幾人拱手笑道:“我還當就我們幾個最倒黴,沒想到蒼供奉你們也被押來了,呵呵!還真是同命相連……咦!不對啊!”

        東來順的目光朝幾人的手腳看了看,頓時朝外面的軍士吼道:“爲什麽他們可以不戴刑具?”其他人也是霍然站了起來憤怒斥責不公,監牢内頓時回音不斷。

        幾名軍士面無表情,根本就懶得理他們。蒼雲信哼了一聲沒說什麽,由于看到這幾人也被關了起來,而且待遇更差,三人疑心頓消,反倒有些神情坦然的主動走進了牢籠内。人總是這樣,比上會發現不足,比下又會發現tǐng好的,所以說,人與人之間最可怕的就是互相攀比。

        “咣”軍士關好mén後,又到隔壁打開了牢mén,指着一人道:“按順序來,一個一個受審,你先出來!”被指的人一臉憤憤不平的拖着嘩啦啦的腳鐐走了出來,mén一關,軍士把他給押走了。

        随着遠處地牢大mén“咣啷”聲消失,兩間隔着鐵栅欄的牢房内,一邊三人,一邊五人在大眼瞪xiǎo眼,人少的那邊手腳自如遊手好閑,人多的那邊則是刑具加身顯得要慘上不少。

        躍千愁環顧四周不禁有些感慨萬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坐牢有緣還是怎麽的,上輩子究竟是幾進宮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這輩子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回了。第一次在青光宗的靈石礦勞改,第二次被關在東極聖土黃土城的監獄裏,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更誇張,竟然跑到冥界來坐牢來了,還真是活見鬼了,難道是天生的坐牢命?

        “謝特!”躍千愁忍不住冒出一句鳥語來,引得衆人紛紛看來,皆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麽。

        一回頭發現大家都一臉疑huò的盯着自己,躍千愁哂笑笑背個手走到和隔壁相隔的栅欄前,盯着那邊戴着手铐和腳鐐的穆兵呵呵笑起道:“我說穆兵,不好好在仙界做烏大統領的嶽丈,卻跑到這裏來坐牢,還真是雅興不淺呐!”

        “哼!”穆兵一聲冷哼道:“休要牙尖嘴利,有你哭的時候!”一旁的東來順當即chā到兩人中間做和事佬道:“大家都少說兩句,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鬧了,有什麽事出去了再說。”說着還偏頭暗中瞪了穆兵一眼。

        穆兵又是一聲冷哼,就地盤膝坐了下來閉眼不語,頗有些兩耳不聞身外事的味道。躍千愁切笑兩聲,遊手好閑的在不大的空間内瞎晃着……

        沒過一會兒,又來了兩名軍士,再次打開隔壁的牢籠,一人指着盤膝而坐的穆兵喝斥道:“你!出來!”穆兵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走出了牢mén,随着兩名軍士離開了。

        就這樣,每過上一段時間,隔壁牢籠内就會被押走一人,直到東來順朝隔壁的獄友拱手笑着被押走了,隔壁才算是徹底清空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用說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下面應該就輪到他們了。果不其然,沒多久,來了兩名軍士打開了這間牢mén,一名軍士指着蜃尤道:“你出來!”

        蜃尤頓時有些膽顫心驚起來,躍千愁拍着他肩膀笑道:“别緊張,這事我有經驗,多習慣幾次就好了,呃……沒關系,你是冥河水族,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蜃尤想想也是,遂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出了地牢,立馬被押到了前院的正堂大廳内,隻見寬敞的大廳簡潔肅穆,兩邊各有四名扶刀軍士站立,那名鹿姓将領坐在居上的石頭桌案後。蜃尤戰戰兢兢的站在堂下,正想着對方會問什麽,自己又該如何回答,卻見鹿姓将領冷眼上下打量他一頓道:“你是冥河水族,這事和你沒關系,你可以走了!”

        蜃尤一愣,沒想到連一句話都沒問自己,就放自己走了。他還沒回過神來,堂下已經有軍士喝道:“還不快走!莫非想留下受刑不成?”蜃尤哪敢多留,當即行了一禮慌不及待的快步出了城衛府……
balus 發表於 2011-10-1 01:21
第一零三七章 得意個屁

        城衛府外圍了不少人看熱鬧,大家都不知道黑冥大軍大費周章到底是爲什麽事,見到蜃尤是第一個出來後,既感到意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人家畢竟是冥河水族,黑冥大軍還不敢擅自luàn動他,否則就壞了那條從古至今的規矩,到時候就算是黑池夫人也保不了他們。

        絕情宮在這裏坐鎮的長老叫何正匡,見到蜃尤出來後,立馬chā了過去,朝蜃尤拱了拱手道:“在下絕情宮長老何正匡,之前和你一起進去的蒼雲信是敝派的首席大供奉,和在下是同mén,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冥河水族蜃尤!”蜃尤客氣的回禮道。

        “原來是蜃先生。”何正匡一臉客氣的拱手打聽道:“你們一起進去的,蜃先生卻是第一個出來的,不知道可否告知裏面的情況到底如何,敝派的大供奉是否安好?”

        “暫時被關押在裏面,目前沒什麽事……”蜃尤突然咦了一聲,掃了四周一眼,沒見到穆兵他們,狐疑道:“你說我是第一個出來的?”

        “不錯,有什麽問題嗎?”何正匡不敢有絲毫馬虎道,需知蒼雲信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他罪責難逃。

        模樣黑瘦的蜃尤眉頭皺起道:“在我出來之前,已經有六人先出來受審了,難道他們一個都沒出來?爲何我又沒有看到他們回去?去哪了呢?”

        何正匡有些擔心的笑道:“城衛府那麽大,暫時應該還在别的地方吧!估計因爲你是冥河水族,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所以才先放了你出來。”蜃尤眉頭舒展的微微點頭,覺得也是這麽回事……

        地牢内,兩名軍士再次來臨打開了牢mén,指着蒼雲信道:“輪到你了,出來!”

        蒼雲信剛走到mén口,身形一頓,看了眼孤零零在監牢内的躍千愁,皺眉道:“何必要來來回回這麽麻煩,幹脆叫上他,我倆一起出去。”他現在擔心萬一有人趁他不在對躍千愁下毒手怎麽辦,倒不是寶貝躍千愁的xiǎo命,而是躍千愁一死,自己也就活到頭了。

        那名軍士當即喝道:“審問自然有審問的規矩,豈能讓你們有當場串供的機會,必須一個一個審,不要磨蹭,快走!”

        蒼雲信想想也是,但是目光閃爍間仍擔心躍千愁的安全。躍千愁笑嘻嘻的走到mén邊相送道:“老蒼!你先去吧!我和黑池夫人有些淵源,諒他們這些xiǎo卒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此話一出,兩名軍士當即有些驚訝的互相看了眼。蒼雲信亦是微微一怔,有些疑huò的看了躍千愁一眼,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和黑池夫人扯上了關系。雖然如此,他仍是放出神識将整個地牢掃了一遍,确認沒有其他人後,才稍稍有些放心的随着兩名軍士走了。

        出了大牢,和蜃尤一樣,直接被送到了前屋的正堂。押送他的一名軍士快步走到堂上穩坐的将軍身邊,微微低個腦袋,顯然在傳音說着什麽。鹿姓将軍聞言稍稍一愣,随後哼哼冷笑道:“簡直是笑話,夫人位高權重,豈會和他有什麽淵源,不要理他的胡言luàn語。”那名軍士似乎還想勸說什麽,但最終還是閉嘴退下了。

        立于堂下的蒼雲信已經猜出了他們說的是躍千愁,其實他也沒把躍千愁的話當真,試想那黑池夫人連自己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她曾經到過仙界,而躍千愁擺明了是第一次來冥界,又怎麽可能和黑池夫人有淵源?真有如此大的面子也不至于落到這一步。

        轉念間,蒼雲信盯着堂上高坐的人沉聲道:“有什麽話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鹿姓将軍微微颔首,偏頭道:“把絕情宮的何正匡叫進來。”一名手下立刻跑了出去,蒼雲信則有些不解的看着堂上。

        不一會兒,何正匡便随着那名手下急步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蒼雲信一眼,見到他沒事,當即松了口氣拱手道:“見過大供奉!”随後又朝堂上抱拳道:“鹿将軍,不知傳喚在下有何話要問?”

        鹿姓将軍盔甲未卸,四平八穩威風凜凜的坐在石案後面,盯着二人審視一番後,漫不經心的mō起案上的一塊yù牒看了看,良久後放下手中yù牒目視下方道:“何正匡,你确認他是你們絕情宮的首席大供奉蒼雲信?”

        蒼雲信目光一冷,隻當他又要整什麽幺蛾子。何正匡趕忙回話道:“鹿将軍此話從何說起,若不是本派的大供奉我也沒必要站出來。”

        “有你這句話就好辦了,我就權當是你們絕情宮爲他作保了。”鹿姓将軍雙臂分八字撐在桌上,盯着下面漠然道:“既然是你保證他真的是你們絕情宮的供奉,那本将軍也就不需要再問什麽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若是發現他和本将軍徹查的事情有關,那就别怪本将軍對你們絕情宮不客氣了。”

        何正匡悄悄看了蒼雲信一眼,他不知道周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和蒼雲信有關,要拿整個絕情宮在冥界的人的xìng命做抵押,他有些拿不定注意,還需個高的來做決定。

        其實别說是他,蒼雲信這個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周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頭霧水的就被抓來了。但是有一點他可以保證,這周邊發生的什麽事情肯定和自己無關,當即冷笑道:“你也不用在這裏恐吓,我一路趕來,根本就沒有在周邊做過任何事情。”

        見大供奉都這樣說了,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何正匡當即點頭道:“我絕情宮願爲大供奉作保!”

        “如此甚好!”鹿姓将會揮了揮手道:“既已作保,你們可以走了。”

        事情輕松解決了,何正匡朝上拱了拱手表示謝過,随後面對蒼雲信對mén外伸手道:“大供奉請!”

        “不急!”蒼雲信朝他按了下手,盯着堂上沉聲道:“躍千愁和我一路同行,我可以保證他在周邊沒做任何事情,還請把他也給放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該走的程序一樣不能少,否則本将軍豈不是有營sī舞弊的嫌疑?蒼供奉的話我會當做證詞來對待,沒事自然會放他離去,還請不要chā手本将軍的審問。”鹿姓将軍朝mén外伸手道:“不送了!”

        蒼雲信目光一冷,還想留下來等躍千愁出來。何正匡卻是臉上閃過苦sè,mén内的上層哪知道下面人在外面辦事的難處,人家黑冥大軍做出了讓步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若再頂撞下去,自己以後在這裏的日子就難過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黑冥大軍定要處處刁難不可,到時候這裏的事情沒辦好宗mén那裏自己也辦法jiāo差。

        當即咳嗽一聲,對着蒼雲信拱手道:“大供奉,我們不妨就在mén外等候!”

        蒼雲信微微一怔,他也是曾經經常在外面辦事的人,也不像何正匡想的那樣絲毫不知道下面的難處,前後想想估計也不會出什麽問題。遂瞥了高坐的鹿姓将軍一眼,轉身大步朝外走去,何正匡松了口氣,朝堂上再次拱了拱手,快步跟了出去。

        一出城衛府,便見到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人群中的蜃尤趕緊迎着蒼雲信走來,拱手問道:“躍千愁怎麽樣?”

        其實就在蒼雲信被押出地牢剛走,以東來順爲首的穆兵等人便從不遠處的房子裏走了出來,手腳上的鐐铐早就沒有了影。陪着他們的兩名軍士迅速打出手勢讓守衛打開了牢mén,一行人快速進了地牢……

        囚籠内的躍千愁正獨自無聊,背個手在并不寬裕的空間内踱步而行,低頭皺眉想着一些問題。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會出什麽意外,憑他的能力,這監牢能困住别的修士,但是對他來說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想走随時能走,和紙糊的沒什麽區别。

        “咣啷”打開牢mén的聲音響起,将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估計是要上堂了。然而聽到一路傳來的腳步聲卻不像之前那樣隻有兩名軍士的腳步聲,這一堆聲音差不多有七八人的樣子。

        正狐疑間,七八人已經到了關押他的牢mén前,都是熟人,正一個個對他lù着冷笑,看自己就好像是在看被抓到屠宰場的豬一樣。人群中的穆兵嘿嘿yīn笑道:“躍千愁,我說過任你牙尖嘴利,會有你哭的時候。你隻怕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得如此之快吧!”

        躍千愁微微一愣,見到幾人手腳上的鐐铐都沒了,還有那兩名軍士守在一邊打成一片的樣子,憑他在這方面的經驗,當即猜出了前因後果,明白自己中計了。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冷笑道:“果然是好計謀,一步步麻痹我們,成功的讓我們放松了警惕,終于如你們所願,把蒼雲信給引開了。”

        目光随後落在穆兵身上,異常不屑的嗤笑一聲道:“穆兵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那豬腦子和你那點見識水準,還使不出這種當面算計人于無形的陽謀來。所以……你他媽的得意個屁!”
balus 發表於 2011-10-1 01:24
第一零三八章 地牢大戰

        這話打臉那叫打得一個響,簡直是句句誅心,因爲這辦法的确不是他想出來的,話如利刃,一下就捅中了心窩子,拔都拔不出來,足夠他銘記終生。于是乎,那張臉都綠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反駁,隻能咬牙切齒的面目猙獰道:“躍千愁,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躍千愁一臉譏諷道:“你放心,求誰也求不到你頭上來。”擡手掐着一xiǎo節xiǎo拇指啧啧道:“三界誰不知道你是個賣nv求榮的畜生,可憐穆天嬌用身子給你換來了這麽點虛榮,你卻不好好珍惜,還要拿出來顯擺,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無恥還是怎麽的?也不想想,就憑你自己那點能耐能找來這麽多人幫你?”

        他之前還顧忌着烏雄的面子,不想罵到那倆夫妻頭上去,可是事到如今圖窮匕見,人家已經擺明了要取他的xiǎo命,他再留情也是狗屁不值,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了退路。

        “抓活的,抓活的,我要親手nòng死他……”穆兵指着牢中反複咆哮,因爲實在是找不出比躍千愁更惡毒的話來罵躍千愁。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多少透lù出一絲憐憫的意味,你既然知道他牙尖嘴利,何必還要老是跳出來找刺jī?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誰nòng死誰!”躍千愁一聲冷笑,牢中無風,衣衫卻是陡然獵獵動dàng起來,磅礴的殺意瞬間爆發。

        “莫非還想做困獸之鬥不成?不自量力!”東順來保持着眯眯笑意,雙手卻是突然變長shè出,猶如兩條幹瘦的竹竿一般,唰的穿過了牢籠,前段的兩隻手掌突然變成了兩雙利爪,一隻抓向躍千愁的腦袋,一隻抓向躍千愁的xiōng口。

        完全就是想一擊緻躍千愁于死地,他才不管穆兵要不要抓活的,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否則會夜長夢多。需知好不容易才把蒼雲信給騙走了,耗不起太多的時間,若是等蒼雲信反應過來趕來了,而大家還沒趕緊離開,那大家誰都别想離開了,絕情宮三劍合一拔劍式可不是開玩笑的。

        冥皇初期的高手突然偷襲,其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躍千愁能躲開的。但對方人多勢衆,又全是高手,他獨自面對焉能不做準備,千把紫火高能刀早已經借着殺氣爆發的掩飾偷偷布置在了身體四周。

        “殺!”躍千愁一聲厲喝,千把無影無形的紫火高能刀同時旋轉絞殺。“噗噗……”一連串破絮般的聲音響起,那迅捷如閃電般的兩雙鬼爪頓時被碎屍萬段落了一地,化成縷縷灰煙。

        “嗯…”東順來一聲悶哼,被絞斷的一雙鬼爪迅速縮了回來,以可見的速度迅速重新長出。他滿眼的難以置信的掃了監牢裏一眼,自己的一雙鬼爪何其鋒利和堅硬,焉能是一般東西能損毀的,他很清晰的感覺到了牢中布滿了至陽的鋒利之物,簡直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不但是他,其他人也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冥皇初期的東順來竟然一個回合就吃了大虧。那千把紫火高能刀一發揮威力,磅礴的恐怖氣息洶洶bī來,讓這些yīn間的鬼魅魍魉皆膽顫心驚不已……

        既然已經出手,憑躍千愁的個xìng就不會再留情,五指對着牢外箕張似爪,又是一聲厲喝道:“殺!”

        千把紫火高能刀頓時如劍雨一般,瘋狂從金屬栅欄間爆shè了出去。然而已經沒了開始出其不意的效果,東順來重新長出的一雙鬼爪迅速推出,一道黑sè透明的玄bō光牆立刻擋在了前面,隻見光幕上立刻深陷出一道道飛刀輪廓,正在一點點前凸。

        他愣是憑着強悍的修爲硬抗住了如暴雨般shè來的紫火高能刀,然而黑sè透明的玄bō光牆正在一點點的被突破。東順來急聲道:“這xiǎo子的東西是我冥修的克星,我快堅持不住了,你們還不趁我陷住了他的寶物一起動手宰了他!”他到現在都認爲躍千愁是用了什麽寶物。

        瞠目結舌的衆人立刻醒過神來。穆兵卻是看得心驚膽寒,沒想到躍千愁這麽厲害,竟然連冥皇初期的高手也說要堅持不住了,正緩緩向一旁挪去,有要逃的迹象。

        然而躍千愁殺手锏一招接一招,不lù則已,一lù出來樣樣皆非比尋常,哪是一般高手能擋住的,若非有壓箱底的東西,他焉敢到處luàn跑。

        既然已經被人殺上了mén想裝孫子都裝不下去了,再手下留情就是豬,除非不想活了。一時間,躍千愁的殺意根本不加任何的掩飾,眼見對方要群毆自己,而穆兵亦有要逃的迹象,頓時雙目yù裂,焉能讓他再跑了……

        “殺!”第三聲怒吼一出,躍千愁雙掌猛的推出,整個人都恨不得一下沖出牢籠,渾身爆發出耀眼的紫光,數千把紫火飛劍猛的從身體裏面炸shè出來,完全是以全面覆蓋的方式,進行無差别攻擊。

        如此短的距離内,阻擋在躍千愁正前方的金屬栅欄瞬間被摧枯拉朽的轟得稀裏嘩啦,直接被鋒利的紫火飛劍給撕爛了。

        這是什麽東西?衆人大驚失sè,皆沒想到這紫sè的飛劍居然如此鋒利。本以爲在地牢中困住躍千愁後,躍千愁和那待宰的羔羊沒什麽區别,然而此時才發現,狹xiǎo的空間同樣局限了他們自己的逃跑可能。

        蜂擁而來的紫sè飛劍如碗罩一般密密麻麻大面積扣了過來收攏,對方分明就是想一網打盡一個不留,能逃跑的地方隻有身後的牆壁。

        那擋住了紫火高能刀的黑sè通明玄bō光牆,卻擋不住紫火飛劍的狂轟濫炸,瞬間被轟爛。東順來再也笑不出來了,一臉的驚luàn,殊不知自己若是仙界修士還有可能憑着高深的修爲擋住,然而這至陽的紫火飛劍卻是十足的冥修克星,憑他目前的修爲想擋住很難。

        身後“轟”的一聲巨響,其他幾名冥修聯手在牆壁上炸出了一大dòng,縱深數百米,外面的廣場上土石崩飛,同時出現一個大dòng。

        幾乎就在大dòng出現的同時,躍千愁五指一張,使出了土訣,那口大dòng“轟”直接塌方,差點把想閃進去的人給活埋了。

        躍千愁這家夥顯然是狂xìng大發了,憑着區區的xiǎo仙修爲竟然想困住大家,獨自一人打這麽多高手。

        “啊……”那邊一聲慘叫,穆兵修爲較差,這麽近的距離下沒來得及躲避,被幾把飛劍穿腸而過,當場倒在了地下哎喲叫“救命”,然而此時誰還顧得了他。隻見地面一陣蠕動,直接将他吞了下去。

        一切的一切,說是慢,其實變故發生的很快,幾乎是幾個轉眼間的事情……

        “去死!”東順來一聲怒吼,強橫無匹的修爲當場爆發,淩厲的罡氣瞬間席卷向四周bī來的紫火飛劍。雙拳搗出一團猶如實質的罡氣轟殺向躍千愁……

        登時,躍千愁修爲低的弱點就暴lù出來了,紫火飛劍若是放在仙帝級别的高手手中使用,今天幾人必死無疑,然而躍千愁的修爲相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低了。

        淩厲席卷的罡風當場攪luàn了shè來的飛劍,尤其是那雙拳以冥皇初期的純修爲搗出的罡氣,更是直接将正面shè來的紫火飛劍轟得倒飛luànshè。

        冥皇初期的修爲豈是兒戲,一展現出來那簡直是地動山搖,整個地牢瞬間垮塌,一時間土石mí眼,隆隆聲不斷。對面雙拳所轟殺的地方,金屬栅欄直接根根崩斷,後面的牆壁也在頃刻間被無匹的威力給轟得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外面的地面上,千米的直線距離上,所有巨石壘砌的房屋都被巨大的威力崩上了天,地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壕溝,接着天上又有數不清的土石紛紛墜落如雨,人影到處四shè躲避,修爲低的、沒來得及躲避的,直接被這地下轟出的雙拳餘威給打成了ròu渣……

        突然出現的一團金光裹住躍千愁,但仍被這一雙重拳給轟得如流星般shè向身後的dòng中……

        “擒住他要挾蒼雲信!”東順來大手一揮,稀裏嘩啦落下的土石被瞬間掃開,出現了短暫的空隙,他一聲冷哼,閃身shè向自己轟出的地dòng,追殺而去。其他幾人見紫火飛劍并非不可抵擋,頓時信心大增,幾乎是跟着shè了過去,七人一同追殺而去……

        說時遲其實快,正在城衛府外看熱鬧的衆人突然被一陣巨響吓了一跳,身後的廣場上陡然蹦出一個大dòng來,更有土石紛飛如雨,大部分人立刻四shè躲到了空中。

        mén外等候的蒼雲信不是傻子,稍一轉念便明白自己中了計,看情形是有人在地牢裏動手了。

        “呔!”蒼雲信憤怒到了極點,一聲霹靂怒喝震得空中諸人心神俱震,身旁的蜃尤和何正匡更是連退數步,口鼻間甚至沁出了血絲,臉sè瞬間變得慘白。

        蒼雲信剛一個閃身到空中,又見地牢後面“轟”的響起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瞬間出現百米深千米長的壕溝,原本建在上面的房屋頃刻被崩上了天,到處是人四散躲避,其間夾雜着慘叫……
balus 發表於 2011-10-1 01:27
第一零三九章 bī供

        蒼雲信臉sè驟變,憑他的眼力立馬看出這是高手出手的餘威,修爲起碼到了仙帝初期,有這份修爲的,城衛府裏面除了那姓鹿的将軍,就是那個東來順了。

        城衛府大堂内端坐着等消息的鹿将軍感受到劇烈的震響後,同樣臉sè大變,起身一掌将跟前的石案給拍碎了,環顧下面站立的手下,沉聲道:“這是怎麽回事?對付個xiǎo仙初期的修士居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生怕蒼雲信不知道嗎?”

        氣急敗壞之下,一個閃身消失在大堂内,剛一出現在空中,立馬看到了怒眼看來的蒼雲信,心中當即一驚。幸好的是,蒼雲信現在根本沒心思理他,搶救躍千愁是頭等的大事,已經閃身shè走……

        “金光傘!”追殺到dòng中的東順來一聲驚叫。

        隻見一把金sè的大傘側倒在地上,躍千愁抱着傘柄躺在地上一聲一聲的咳嗽,嘴裏嗆出一口一口的鮮血來,整個人被金傘上散發出的淡淡金華籠罩着。雖然看起來受傷不輕,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傷口。

        “金光傘!”随後追來的幾人也是一聲驚叫,大家雖然沒有見過金光傘,但是卻聽說過,乃是仙界仙宮數得上的防禦法寶,這把傘的外形太過明顯了,隻怕稍有些閱曆的人都能看出是金光傘。

        “來不及了!算他命大,走!”東順來一聲招呼,幾人迅速朝着幾十米外的地dòng豁口shè去。他們知道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攻破金光傘的,再拖延下去,誰都别想從蒼雲信手下逃命。

        然而東順來并不死心,身形彈shè起的同時,對着下方的金光傘又是重重的一拳轟出。

        “靠!”金光傘裏的躍千愁一聲怪叫,之前高估了金光傘的威力,以爲躲在裏面就沒事了,誰知冥皇初期的修爲太過吓人了,雖然沒有攻破金光傘的防禦,但也把他震得夠嗆的。

        如果再被打中一下,躍千愁真的懷疑自己會不會被直接給震死,哪裏還敢硬抗,幾乎就在重拳轟到的同時,連人帶傘一起躲回了烏托邦。

        “轟”整個暮光之城都劇烈的震動了一下,一個深入地下的大dòng瞬間出現,東順來一出手就走,根本就細看有沒有打中躍千愁,人已經爆閃而走。

        就在他剛要逃出升天之際,那個轟出的大dòng内,突然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喊聲:“蒼雲信,我cào你祖宗,他們要跑,給老子攔住他們,一個都别讓他們跑了。”

        聲音雖然來自地下,但那歇斯底裏的憤怒聲已經隐隐透出地面,外面的人皆聽得一清二楚,誰都能聽出是竭盡全力的一吼。

        真的還沒死!東順來神情chōu搐,恨不得再折回去幹他幾下,然而實在是沒時間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正值朝這邊沖來的蒼雲信一聽到“他們要跑”立刻明白是什麽意思了,cào不cào他祖宗的話,他一點都不生氣,聽到躍千愁能jīng氣神十足的罵人反而jīng神一振,那家夥顯然還活着,根本就無暇再聽後面說的是什麽。

        目光一閃的同時,立刻就發現數百米外的溝壑内有七條流光shè出,呈扇形分散逃跑,很聰敏的辦法,就看誰倒黴或誰的運氣好了……

        “呔!”蒼雲信一聲怒喝響徹天地,想同時抓住七個分散而逃的活人,他沒那個把握,但是卻有把握留下七個死人。

        “铿!”一聲輕yín回dàng天地,連天地間的空氣都在微微晃動,一道耀眼的白芒悍然從袖子裏chōu出,刹那照亮了整個暮光之城,閃耀于天地之間。習慣了黑暗的衆人一時很難适應如此刺眼的光芒,下意識的紛紛擡起袖子掩面,或閉上了眼睛,耳邊隻聽到滾滾呼嘯的風聲。靠得近的人瞬間被強大的氣流如摧枯拉朽一般dàng開……

        正四散而開的東順來等人隻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立馬感覺到了背後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強大氣勢,皆膽顫心驚的回頭一看,一道橫掃而來的強光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奔來,撲面而來的氣勢瞬間讓人窒息,強行灌入肺腑,擋都擋不住。

        七人吓得魂飛魄散,幾乎是在下意識地拼勁全部修爲湧出護體罡氣防禦,然而護體罡氣“轟”如jī蛋殼一般被輕易摧毀,七人齊齊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刹那被橫掃而來的強光給吞噬,七聲慘叫剛響起就被吞沒了,後面不少看熱鬧的人沒來得及逃走,頓時凄厲的慘叫聲大片響起,不過又在轉眼間被吞噬……

        “轟隆隆”大地在顫抖個不停,仿佛要天翻地覆一般,待到強光消失,天地間重歸于平靜後。躲避在空中的衆人方緩緩睜開了眼睛,頓時一個個變得瞠目結舌……

        占地方圓數十裏的暮光之城,從中央廣場附近開始,半個暮光之城全部坍塌了。尤其是蒼雲信所面對的那個方向,呈扇形分布的三分之一的城郭瞬間被dàng成了齑粉,連塊完整的石頭都看不見了。扇形的兩邊則是倒塌的房屋一大片,數十裏外的十幾座大山已經被夷爲了平地,煙霧彌漫久久不散……

        蒼雲信不動不搖的默默浮立在空中暗暗調整着氣息,這一劍拔出,修爲的消耗是相當巨大的,他冷眼bī視着前方,右手斜斜向下橫着一把劍。這把劍不像一般的飛劍,劍身更長更寬,雪亮雪亮的劍身似乎溫度很高,氤氲着一股白sè霧氣,在袅袅消散。最後劍身緩緩由雪亮變成了清亮,如一泓秋水光可鑒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劍,否則也難以承受如此強悍的威力……

        “這難道就是絕情宮的三劍合一拔劍式……”

        一些竊竊sī語聲響起,無數驚恐的目光看着蒼雲信,充滿了難以置信,他們無法想象一人之力能迸發出如此強悍的威力。再看看那塵霧彌漫的前方,哪還能看到一個人影,從之前的慘叫聲中可以聽出,隻怕死在這一劍之下的,除了那逃跑的七人外,數不清還有多少人……都被這一劍給滅了!

        其實蒼雲信也不想濫殺無辜,但是那一劍的威力釋放出來後,他自己也無法控制殺傷範圍,不到威力完全消耗殆盡爲止是不會罷休的……

        蜃尤目瞪口呆,沒想這些天來,有個這麽厲害的高手在身邊。

        這就是本mén的三劍合一拔劍式!何正匡臉上的興奮之情難以抑制,久聞掌mén忘情的三劍合一拔劍式厲害非凡,但是一直無緣得見,原來威力如斯恐怖!

        那鹿姓将軍臉sè晦明晦暗的看着蒼雲信,心中難以抑制的湧起一股寒意,下方身披戰甲的手下雖然在紛紛飛到自己的身後,但是他知道,人再多也擋不住那一劍……

        下方地dòng裏,躍千愁剛從深坑内閃出,便聽到外面一片如雷的滾滾肅殺聲推向遠方,連地下都在劇烈的顫動,動靜甚是吓人,等到動靜全消後,才發現自己被坍塌的泥土掩埋了大半個身子。

        他快速閃了出來,róu了róuxiōng口再次嗆出一口淤血來,雙臂一張,散落的紫火飛劍全部從土中鑽了出來收回了體内。随後看了看四周,迅速沉入了地下,在數百米深的地下進入了一個圓球形的空間。隻見穆兵躺在地上,正在給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上yào,嘴中還哀哀呻yín,顯得非常痛苦。

        “穆兵,再次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躍千愁上前一步,擡腳直接踩在他雙手捂住的肚子上,把他十指連yào瓶一齊踏進了裂開的肚皮中,稍稍愈合的傷口立刻鮮血迸shè而出。

        “啊……”慘叫凄厲刺耳,讓人máo骨悚然。

        躍千愁根本不爲所動,腳下再次用力擰了兩下,直到把他兩隻手掌完全塞進了自己破開的肚皮内,方冷笑道:“你不是說有我哭的時候麽?我等着你自爆丹田呢!什麽時候?”

        穆兵疼得上氣不接下氣,哪有膽量做那神形俱滅沒有來世的事情,目光驚恐的看着他,在那喘着斷斷續續的粗氣道:“躍千愁…饒…饒了我,隻要…你放了我……以後讓我做……做什麽…都行。有烏雄幫忙…以後仙界沒…沒人敢動你……”

        “烏雄算什麽東西!”躍千愁一聲冷笑,右手拉出一支青火長劍,劍鋒在穆兵眼前晃悠道:“老實jiāo代,你這次來冥界是幹什麽來了?”

        他還在認爲對方身上藏了什麽秘密,然而到了這個時候,穆兵哪還敢說是特意來追殺他的。可就這麽一猶豫的功夫,躍千愁手中長劍反手一揮,直接将他兩隻腳砍了下來,從腳踝開始齊齊而斷。

        “唔……”穆兵頓時額頭汗如雨下,身子稍一扭動,腹部的鮮血則流得更快了。

        “還跟老子嘴硬!”躍千愁嗤笑了一聲,手中長劍再次反手一揮,又從他膝蓋位置截下兩截斷tuǐ來。

        “啊……”穆兵一聲慘叫,迫不及待的回道:“殺你,追殺你,是爲追殺你而來。”

        “追殺我?就憑你能找這麽多冥界高手來追殺我?”躍千愁手中劍移動,劍鋒懸在了他眼睛上,漠然道:“沒有烏雄的力量在背後支持,你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麽多冥界高手幫忙。總不至于爲了殺我,烏雄敢和仙帝作對吧!再不老實jiāo代,我一劍剜出你一顆眼珠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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