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綜漫之夜星 作者:艾易.拉迷 (已完成)

teiikushi07 2010-10-21 14:08:2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155587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4 19:51
番外-自然的精靈(二)


  「呵喔~這就是晴明說的吉祥的小傢伙嗎?」一個把棕色長髮紮成兩條又細又長的馬尾的女孩子一臉好奇地湊到白虎面前。「真的很小耶~」

  「太陰!太失禮了!」跟在女孩後面的黑色短髮男孩扯了扯太陰的裙子。

  「有什麼所謂嘛~你看他沒有反抗啊!」太陰頭也不回的說,手還把男孩子扯近。「來~玄武你也來看看嘛~」

  被太陰扯著,玄武不可反抗之下也湊近了白虎,就看見了肩上站著一隻火鳥的小孩子。玄武沒有從孩子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力量波動,只感覺到一片純粹的乾淨氣息,那是人類所不可能擁有的。孩子有著純金色的眼睛,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他並不是人類。

  「吶吶~朱雀你也來看看嘛~」太陰轉身向身後無人處招手道。

  片刻,那裡出現了一個綁著白頭巾的紅髮男子。「怎麼啦~」

  「你看看這朱…呃~雙極~」太陰指著步肩上的火鳥。「你對雙極有沒有什麼感覺?」

  「嗯…」朱雀托著下巴湊近火鳥,輕輕皺起了眉。「確實……靠近了就發現我的力量對他有點點共鳴反應,這是火鳳凰嗎?」

  「不!這是雙極!」白虎緊張地立即糾正道。

  「嗯?」朱雀抬頭。「白虎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啦~」

  「啾!」

  「嗯啊?」朱雀愣了愣,眼前突然快速地掠過一個火紅的影子,然後一陣灼熱襲來,朱雀立即就變了臉色。「……好熱啊!!燙死了!!搞什麼!?救命啊!!」

  「…哇啊~好恐怖喔……還好我之前改口改得快…」看見朱雀全身冒火的淒慘狀態,太陰怕怕地拍著心口。

  玄武扯了扯嘴角。「沒想到朱雀也會有怕火的一天啊……」

  「啪唦~」

  朱雀猛地躍進了院子中的水池裡,水面頓時升起了一縷白煙。

  「…真是誇張…」白虎看了看回到了步肩上的休閒地順著羽毛的火鳥。

  「朱雀!朱雀你沒事吧?」水池邊,一個金髮的美貌女子擔憂地叫著。

  「哎哎~大家都來了…」太陰看了看周圍,說。

  「當然了,這麼大的騷動……唉~」玄武垂下肩。

  「喂!這是怎麼回事?」倚著牆壁,青龍冷冷問道。

  「朱雀被雙極火燒屁股啦~」太陰笑瞇瞇道。

  「喔?」青龍略帶好奇地望著白虎懷中的兩個小傢伙。

  感覺到了青龍不懷好意的眼神,雙極抬頭瞪了青龍一眼,然後不客氣地撇過頭去。

  「哎呀哎呀~真是熱鬧啊~」安倍晴明壞笑著走來,身後跟著剛剛睡醒的安倍昌浩還有紅蓮。

  「朱雀是怎麼了?」看見了在水池邊渾身濕淋淋地坐在天一旁邊的朱雀,安倍昌浩奇怪問。

  「嗯嗯~一定是惹雙極生氣了!」安倍晴明肯定地點點頭。「我昨晚已經有提醒過你們的了啊~」

  「嘖…誰知道他會立即就攻擊嘛…」朱雀懊惱地搔搔塌下來了的紅髮。

  「總被人叫錯名字你也會生氣吧!」步扁著嘴道。「更何況是被當作別的東西……」

  「是~是~不叫錯就行了吧…雙極是吧?」朱雀在天一的扶持下站起來,輕輕一甩,身上再沒有一滴水。

  「嗯!夜星家的雙極,不要記錯了!」步舉著小手指道。

  紅蓮甩甩尾巴。「說到底,夜星到底是什麼嘛……」

  步淡淡掃了紅蓮一眼。「你們不瞭解也是正常的,畢竟你們是因著人的願望而生的。」

  「喔?跟這個有關係嗎?」安倍晴明意外道。

  「嗯。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的話,可以到那邊的山裡去問問那的守護神。」步小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山。「想來你們能夠跟她們溝通的吧?不過我可不肯定她願不願意告訴你們喔~」

  「喔…是貴船山的高龍神啊~」安倍晴明捋捋鬍子。「那麼,昌浩你就儘管去問問看吧~」

  「啊?為什麼要是我!」安倍昌浩叫道。

  「啊啦~老頭子我昨晚才剛剛用完離魂之術,那可是很傷身體的耶~」安倍晴明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手帕,在眼角抹著使勁擠出來的淚水。「難道我親愛的孫子忍心讓我這個只剩下一把破骨頭的老頭子去爬山麼?哎呀哎呀……我的心好痛喔喔喔~~~」

  「每次每次都用同一招你煩不煩!?」安倍昌浩氣急敗壞地跺腳吼道。「我知道啦!去就去!!」

  「哎!昌浩你等等我嘛~」紅蓮轉身追著少年跑掉。

  看著跑掉了的少年的背影,步眨眨眼,轉頭面向笑得一臉狡猾的老者。「我想我要稍稍對你改觀。」

  「嗯?為什麼?」安倍晴明不解的眨眨眼。

  步露出了一個帶有深意的微笑。「剛剛,你身上有著「家」的感覺……總算是讓我對你有一點點的好感了。不過只有一點點喔~」

  「是、是嗎……我該高興嗎?」老者愣愣道。

  「當然!」步大點頭,非常肯定地笑著回答。

  「那,難道說您很喜歡白虎?」安倍晴明瞅了瞅總是跟白虎待在一起的步。

  「嗯!太陰和玄武也不差~」

  瞬間,在場的眾人眾式神都默契地把視線投到白虎身上,讓白虎心中發毛。「你、你們怎麼了?」

  高大威猛的白虎懷抱一個小孩子,外附一隻鳥,左邊是太陰,右邊是玄武。注視了好一會,眾人再次齊整地別過頭去,留下被注目的三隻式神一臉的不解和疑惑,步倒是笑得一臉燦爛,還在白虎懷裡蹭了蹭。

  眾式神內心不住吶喊──真是好爸爸啊~

  「吶吶~晴明你家有酒的吧?」步轉頭叫道。「給我和雙極一些好不?」

  「酒?」安倍晴明眨眨眼。「您一個小孩子要酒幹什麼?」

  「我可不是人類~」步撇撇嘴。「放心吧,不會把你家的酒庫都喝光的。你到底給不給?不給的話我會討厭你的喔~」

  安倍晴明抽了抽眉。「……白虎,你帶他去吧。」

  「……是…」白虎聳聳肩,轉身往倉庫走去。

  看著一臉高興的步,安倍晴明忍不住提醒道。「記著別喝光喔!」

  「知道啦~」步背著老者隨便地揮揮手。

  不過片刻,白虎便抱著兩手空空的步回到了院子邊的走廊。

  「怎麼?不合您口味嗎?」安倍晴明眼中深深隱藏著歡喜。

  「不是,我選了幾瓶比較好的就回來了。」步笑了笑,手在空中一揮,一瓶酒就突然出現在了老者旁邊。

  「喔?」安倍晴明很是意外。「這是您的能力嗎?」

  「其中之一而已。」步拉拉白虎,讓他抱著自己坐到走廊上,然後伸手拿過酒瓶就往口裡灌。「比起父上,我能做的太少了,實在是還差得遠吶!」

  「……對了,你和雙極剛剛到這裡來的時候,那些妖怪怎麼都向你們攻擊了?」安倍晴明問。「你這樣純粹的氣息,它們應該不會喜歡的啊?」

  「因為我還太弱了。」步撇撇嘴,把已經空掉了的酒瓶放下,又從空間中拿出兩瓶酒來,把其中一瓶放在了雙極面前。「夜星的氣息確實會讓大部份的不潔之物所厭惡,但如果能夠吸收一點點我身上的力量的話,卻能夠增強它們不少的實力。」

  安倍晴明一臉的若有所思。

  「當然了,昨晚那些妖怪的實力還未到知道我是個補品的程度。」把空掉的酒瓶推到一邊,步再次拿出了幾瓶酒出來。「所以它們攻擊我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它們對夜星感到噁心而已。」

  院子中,只剩下酒瓶在木地板上碰撞的聲音。

  回過神來的安倍晴明一轉頭,就看見幾乎把自己包圍得密密實實的各種酒瓶。「……啊啊啊!!!」如此景象讓老者不由慘叫一聲。

  「我的珍藏啊啊啊!!!」

  「放心好了,沒有喝光你的倉庫啦~謝謝款待!」步咂巴咂巴嘴,抓起雙極便往院子中跳。「我去找太陰和玄武玩啦~待會再見!」

  「啊…啊啊……我的酒啊…」安倍晴明呆呆地盯著幾乎把走廊堆滿的酒瓶,深受打擊。

  「……晴明,有點不妥。」白虎一臉的疑惑。

  「啊…啊,怎麼?」安倍晴明無神地應了聲。

  「步他在倉庫裡並沒有拿走這麼多的酒……最多,也就只有這裡的四分之一。」

  「…是嗎?」安倍晴明有點不信。「那麼這些酒是從哪裡來的?」

  白虎隨便拿起身邊的一瓶酒,正準備看個仔細的時候,手中的酒瓶突然就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了。

  「……」

  「……」

  兩人面面相覷。

  「爺爺!我們回來了~」安倍昌浩帶著紅蓮從走廊的轉角處跑來,看見了滿地的酒瓶一臉的驚訝,一個煞不住車就要往酒瓶堆中滾去。

  「啪~」

  「……誒?」沒有感覺到酒瓶的撞擊和聽到碎裂的聲音,安倍昌浩睜開眼睛,發現只有自己爺爺身邊才有著酒瓶的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是幻覺嗎?」紅蓮奇怪問。

  「嘛~應該不是吧?」安倍晴明笑瞇瞇道。「那麼,結果怎麼樣了?高龍神有告訴你什麼嗎?」

  「喔、嗯!」安倍昌浩從地上爬起。「我一進到貴船山神社,高龍神就自己跑出來了……我都還沒有說話她就知道我為什麼去找她了,說什麼「夜星大人正在你們家作客吧」這樣的。」

  「喔?夜星大人啊…」安倍晴明跟白虎對視了一眼。

  「高龍神說,夜星所真正代表的,不太好讓我們知道,所以她只說了個大概。」紅蓮接口道。「「就當夜星大人是自然的精靈吧」,就只有這樣的一句,之後就叫我們自己領悟了。」

  「自然的精靈?」

  「…吶,其實我剛剛就想問的了。」安倍昌浩打斷了兩人的沉思。「你們是作了什麼啊?怎麼院子裡的櫻花樹開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站起來就往院子的另一邊跑去。

  雖不合時宜但卻盛開的櫻花樹上,坐著步、雙極、太陰還有玄武,他們身上都站著不少的小鳥。幾人玩得歡快,完全沒有察覺到安倍晴明和白虎的到來。

  「……晴明。」白虎拉住了想前去察看的老者。「我想,我有一點點瞭解那個「夜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了。」

  「嗯?那個自然的精靈?」安倍晴明轉頭。

  「精靈嘛…」白虎扯了扯嘴角。「高龍神可真會唬人。區區精靈的話,世界怎麼可能會親自迎接……」

  「吶~小步啊。」太陰一邊逗著手上的小鳥玩一邊說。「怎麼小鳥們好像都沒有特別親近雙極的?」

  「嗯?為什麼要跟雙極特別親近啊?」步不解。

  「因為都是小鳥嘛~」太陰理所當然地說。

  「可是雙極不是鳥啊!」步眨眨眼道。「雙極就是雙極啊!」

  「呃…是這樣啊~」太陰搔搔頭。

  「吶……難道說,雙極還有另一種形態嗎?」玄武問。

  步愣了愣,轉頭望向旁邊的火鳥。「雙極你要試試看化為人形嗎?」

  雙極眨眨眼,從櫻花樹上飛到地上,好一陣的醞釀,身上終於冒出了一陣火光。光芒淡去後,原處出現了一個有著一頭披肩的火焰碎發的男子。睜開了火焰的眼睛,男子驚喜地露出了燦爛的可愛笑容,很是興奮地向樹上的步揮手。

  「啊啊!!」太陰尖叫一聲就召喚著風躍出去了好遠。「笨蛋你怎麼不把衣服也變出來啊啊!!」

  「…噗~啊哈哈哈!」玄武難得地抱著肚子大笑。

  步輕輕一躍,離開了樹枝向樹下掉去,化成人形的雙極穩穩地把他接在懷裡。步伸手在雙極肩上一拍,雙極便穿上了火紅夾帶白色的印有夜星家徽的衣服,手腳四腕上都戴上了鋼環,右耳上也扣上了耳扣。

  「雙極啊~下次可要記得把衣服也化出來喔!」步摸摸雙極的額頭道。

  雙極仍然是笑得一臉燦爛。「啾!」

  「……」

  「……」

  「你現在是人形了,不能只說「啾」!」

  「啾~」

  「……你叫什麼名字?」

  「啾啾!」

  「……」步轉頭望向樹上的玄武。「看來是跟我一樣還未完全的成長吶~」

  玄武托著下巴聳了聳肩。「我倒是覺得那張帥氣的臉一點也不襯那天真的笑容……」

  「霍……」

  突然,一陣陣的陰冷氣息從安倍家的結界外不斷傳來,一直在旁觀看的安倍晴明緊張地望向氣息傳來的方向。「…是皇宮!很強烈的障氣波動!!」

  「可是,為什麼……」白虎皺起了眉。

  「抱歉啊~好像是因為夜星的到來讓那些東西感到不安了……因為不想放棄那個滿是惡念的地方,所以騷動起來想要互相吞噬好增強自己的力量吧。」被走過來的雙極抱著的步搔搔頭說。「說實話,它們居然到現在才發作已經是讓我很驚訝了。」

  「哈啊…」

  「沒關係,我和雙極會處理的了。總之把那些東西統統滅掉就可以了吧?」步笑了笑,拍了拍雙極。雙極會意,背上伸展出一雙火羽翼,一扇就往天上飛去,輕輕鬆鬆的就穿越了安倍家的結界。

  「晴明!我們也快去!」白虎揮手招來旋風。

  「嗯?可是小步說他…」

  「我怕他會連著皇宮也一併滅個乾淨啊!」白虎一臉的擔憂。

  「什麼!?」安倍晴明驚叫。

  白虎一咬牙,旋風便帶著他和安倍晴明向皇宮飛去。「恐怕在夜星的眼中,皇宮中的那些人也就跟妖物沒有什麼區別吧……」

  待兩人焦急地從空中趕到皇宮中的時候,障氣與不潔之物已經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皇宮中卻也有不少地方已經著火了。

  「小步!快讓雙極滅火!」白虎向空中的火紅身影大叫道。「不能把皇宮燒了!」

  「哎呀~你們已經到了啊~」步從雙極懷中探出頭來。「真是可惜,我還沒燒滿意吶……」

  撇撇嘴,步拍了拍雙極,雙極會意地把火都收回。沒有了火焰的遮擋,安倍晴明和白虎才發現皇宮中所有被火燒過的東西都化成了粉末。

  沒有煙霧,沒有焦炭,只有森白色的粉末。

  「晴、晴明大人!!」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驚慌失措地跑來,連禮也來不及行。「剛剛的到底是什麼!?那些火完全滅不熄,一定不是普通的火……是晴明大人您解決了魔物嗎?」

  「……不。」安倍晴明扯了扯嘴角。「能帶我去見一見陛下嗎?我會親自跟他解釋的。」

  「誒?啊、是!請跟我來…」男子慌張地彎了彎腰,便領著老者向皇宮內走去。

  安倍晴明以男子聽不到的聲量向身後的白虎道。「你帶著小步他們回去吧……別再讓他們亂來了。」

  「是!」白虎重重地點頭,轉身抓著降了下來的雙極的手臂。「好啦~你們兩個乖乖的跟我回去……不然今晚沒有酒喝!」

  「…知道啦~雖然很討厭,可那些東西永遠不可能被完全消滅的!」步輕輕一跳,跳到了白虎肩上,雙極也是收起了火羽翼,趴到了白虎背上。

  步揮著拳頭。「回去囉~」

  「……真是的。」白虎無奈地搖搖頭,揮手招來旋風,身上掛著一大一小的兩隻向安倍家飛去。

  「就是昨晚出現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吉兆,今天就出現了淨化之火,把皇宮中的不潔之物淨化乾淨……這是神明的祝福。」

  「喔噢~編得不錯嘛~」步抱著酒瓶點點頭。

  「……唉~麻煩您下次可別再這樣亂來了……」安倍晴明哭喪著臉。

  「知道啦~」步撇撇嘴。「不過嘛~你下次要去對付那些東西的時候把我和雙極也帶上吧!」

  安倍晴明一臉受驚嚇的呆滯。「…啊?」

  拍了拍肩上的火鳥,步勾起了嘴角。「就算是你送我酒的謝禮,就幫你處理掉一些工作吧!」

  安倍晴明愣愣地點頭。「……好…不過我會一直看著您的。」

  「……都叫了你放心了。」

  「不。」安倍晴明很是溫柔地微笑。「我一點也放不下心,所以請務必讓本人一直跟著您。」

  「……隨便你吧~」步揮揮手,空掉的酒瓶便憑空消失。「不然一直待在這個結界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長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父上和姐上了。」

  安倍晴明揚起了溫柔的微笑。「只要努力,一定沒有問題的。」

  「嗯!一定沒有問題的~」步堅定的大點頭。「絕對!!」

  「啾~」

  ──綜漫-夜星.轉之篇.完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0
  合之篇

  ──世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該來的總會來的,只需為那一天作好準備。

  超越時空的意念,不同發展的平行世界。

  相連的幻想世界,絕對超出想像的重逢。

  初覺醒的夜星,作為守望者的管理者。

  ──一切都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夜星」是世界自身的同時也是世界的旅行者!GO!!

  ~~~~~~~~~~~~~~~~~~~~

138 缺失的部份


  睜眼,是似曾相識的無一點星光的漆黑夜空。

  冷風在身邊吹拂,躺在冰冷的地上,翔迷茫的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剛剛……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

  ──在這之前,應該……還發生了什麼事;在這之前,我還到過另一個世界。可是……

  翔神色略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會想不起來?為什麼,會忘記了的呢?

  ──白牙,你應該知道的吧?告訴我,好不好?

  ──……主人。

  白牙頓了頓,才輕聲的應了聲,像是怕聲音太大會把翔驚擾到。

  ──我不願意說……就跟主人您不由自主地選擇遺忘是同一個原因。

  ──是嗎……我明白了。我感覺祈長大了,距離跟那隻小傢伙分別,應該過了至少一個月了吧?

  翔估算著道。

  ──夜帝也還沒有醒來……又一次只剩下我和白牙了嗎?

  翔輕輕皺起了眉,無力地任由自己躺在原處。

  ──感覺好痛啊……胸口像是被掏空了一塊似的……

  「轟!!」鐵門被人猛地撞開,砸在牆上發出了巨響。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門的另一邊快速跑了出來,門外的天台上的冷風把那人的衣擺吹得呼呼作響。

  「KID!!你給我站住!!」一把帶著稚嫩的聲音傳來的下一個瞬間,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孩子粗喘著氣跑到了天台上。

  「呵呵~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小偵探~」被孩子緊追著不放的怪盜KID懷裡抱著一個小木箱,一邊向天台邊緣跑一邊轉頭向身後的孩子大笑著說。

  沒有看前面的路,怪盜KID被本不該在平坦的天台上出現的東西跘到了,腳步一個踉蹌,就狠狠地摔到地上。

  看見前面不遠處的人沒有防備地倒在地上,孩子歡喜地加快了速度,就要撲到他身上。「這次還抓不到你!?」

  怪盜KID一個翻身,就滾到了一邊,正在撲上來的孩子就可憐地趴到了使怪盜KID跌倒的原凶上面。

  「哈哈!才沒有那麼容易吶~」怪盜KID嘻笑著站起來,還自在地拍了拍斗蓬上的灰塵。

  「可惡…」孩子一手撐起身體想要爬起來,可是手突然一滑,陷進了一個東西中,失去了支撐的身體也再次趴到了原處。「哇啊!這到底是什……!!」

  孩子的聲音突地止住,讓正要轉身撤退的怪盜KID好奇的回過頭來,第一次把讓他摔倒的原凶看個清楚。

  那是一個人,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少年,一個有著一頭很是奇特的天藍色頭髮的少年。少年蒼白的臉上,帶著一副略顯痛苦的表情,穿著深藍色的和服,腰間還掛著一把白色的直刀,而在胸口的位置上,插著了一隻孩子的手臂。

  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上的小木箱任由它跌落在地上,怪盜KID滿臉驚愕地向倒在地上的少年走去,輕輕地蹲在旁邊。「這、這是……」

  怪盜KID的聲音把孩子驚醒,立即驚慌地把自己的手從少年胸口上的空洞中抽出。

  失神的兩人甚至沒有留意到孩子的手臂和少年的胸口上的衣服,連一滴血都沒有。

  看見孩子緊張地抱著自己的手臂,怪盜KID不由關心問。「還好吧?」

  「啊、啊…沒事。」孩子閉上眼定了定神,這才稍稍冷靜下來,仔細把少年還有周圍的環境打量清楚。「這附近沒有血跡呢…是被殺之後再被轉移到這裡來的嗎?」

  「衣服也很乾淨呢~估計是被人換上的。」怪盜KID接著分析道。

  孩子摸了摸自己的手。「表面溫度不太涼,而且一點不僵硬,離死亡時間應該不會過了太久才對,也就是說兇手還沒有跑遠!」

  「今天因為我的緣故,整棟大樓都處在警察的監控之下……所以兇手很有可能是大樓的內部人員。」怪盜KID蹭了蹭下巴道。

  「至於凶器……」孩子伸出小手翻開了少年胸口上的衣服破邊,看向了那個血紅的*。「呃…傷口邊緣圓滑,看不出來,這就交給鑒定班吧…」

  怪盜KID把頭湊了過去,從*的邊緣中能夠看見心臟剩餘的部份、肺部還有肋骨的切面。搔了搔臉,怪盜KID不自然地別過了頭。「至於其他的線索嘛……這個你覺得怎麼樣?有印象嗎?」

  順著怪盜KID的手指,孩子望向了少年的和服衣袖外側,那上面印著一個圓形的徽章。「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家徽……這種事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嗎?」

  「就是因為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才會問問看的啊!」怪盜KID無辜道。

  「……算了!」孩子站起來轉身向天台的鐵門走去。「我去找警察來……他們怎麼還沒趕到?」

  孩子沒有看見的是,身後仍然蹲在少年身邊的怪盜KID一臉凝重地把少年頸子上的繃帶拉好。「你找警察啊~那我也該走了!」

  「啊啊!你別跑!!」孩子突然想起了「正事」,就要往回跑想要抓住準備撤退的怪盜KID,可是他身處的那個位置所能做到的,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怪盜KID把少年的屍體抱起,然後跳到了天台的圍欄外。

  怪盜KID嘴角微微上揚。「我看這孩子很有趣,就帶回家了~我晚點來找你玩!小偵探~」話音一落,那個白色身影就消失在天台外了。

  冷風吹拂著的大樓天台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和一隻小木箱。

  ~~~~~~~~~~~~~~~~~~~

  「寺井爺爺~我回來啦~」怪盜KID抱著翔推開了一間別墅式住宅中的暗道走進了屋內,把頭上的高帽和單片眼鏡脫下,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張年輕的面孔。

  聽到了叫喊聲,一個半禿的戴著圓眼鏡的老人跑著走進了房間。「快斗少爺你回來啦~咦?東西你還回去了嗎?」

  「喔!」黑羽快斗把翔輕輕放到沙發上,「呯」的一聲就把怪盜KID的裝扮換掉了,變成了一個普通又平凡的高中生。「比起那個來,我發現了更有意思的東西……」

  「是這個孩子嗎?」黑羽家的管家,寺井黃之助好奇地走近,就看見了翔的左胸口上的衣服凹陷,愣了愣。「他……死了嗎?」

  「嗯,心臟被貫穿,不可能不死。」黑羽快斗點點頭,伸手拉開了翔頸子上的白色繃帶。「我是在意這孩子的來歷……爺爺你來看看這個,你想到了什麼?」

  看著那些猙獰的傷痕,寺井黃之助推了推眼鏡。「這種內鑲尖刺的項圈,以我所知,也不外乎是……雖然也不排除是其他無關之人想到的點子而特別訂造,但那個的可能性也不是太高……」

  「也不用猜啦~看看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有沒有別的線索不就知道了?」說著,黑羽快斗扯起了翔的左邊衣袖,果然在肩臂處找到了一個長方形的不一樣的膚色。「你看~我果然沒猜錯吧!」

  「…嗯。」掃了掃翔手腕上的護腕,寺井黃之助拉起了翔的褲腳,果然看見了同樣的東西。

  黑羽快斗拉開了和服的衣領,露出了穿了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空洞的胸口。「吶~寺井爺爺你能夠知道他的這個致命傷是由什麼造成的嗎?」

  寺井黃之助湊近去仔細察看,甚至用手指在*的邊緣蹭了蹭,不久,臉上就滿是疑惑。「很奇怪啊……傷口很整體,肌肉和皮膚也沒有一點撕裂扯開的痕跡,肋骨也沒有細碎的骨裂……我只能說是無比鋒利的東西,至於凶器到底是什麼……」

  寺井黃之助攤開雙手。「我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應該不會是陷阱吧……」黑羽快斗無奈地掖了掖頭髮。「算了!也不急於一時,明天再說吧。」

  「好的。」寺井黃之助彎了彎身,便輕鬆地抱起了沙發上的少年,向房間角落中的書架前走去。黑羽快斗幫忙以一個特定的次序移動著不同的書本,「卡」的一聲,書架輕輕的向左移開,露出了藏在後面的暗道。

  「快斗少爺,接下來的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只是把這孩子放到地下室的冷藏庫而已。」寺井黃之助慈祥地笑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少爺你先去洗澡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學的不是嗎?」

  「啊…好的,那我先走了。」黑羽快斗點點頭。「爺爺你也早點休息吧。」

  寺井黃之助欣慰地微笑著。「我會的,少爺晚安。」

  「爺爺晚安。」

  ~~~~~~~~~~~~~~~~~~~

  「啪!」冰冷的鐵門被打開,一個鐵箱子輕輕的滑了出來,被寺井黃之助穩穩地接住並且移到一旁準備好了的金屬台上。看著鐵箱子中躺著的蒼白少年痛苦地微微皺起的眉,寺井黃之助忍不住就伸出了佈滿了皺紋的溫暖大手把那眉頭撫平。

  靜靜地看著少年已經變得稍為安詳的面孔,寺井黃之助輕歎一聲,輕手輕腳地把少年從冰冷的鐵箱子中抱出來,放到了一邊的實驗台上。把少年的白色和服腰帶解開,露出胸腹,寺井黃之助拿起了手術刀,在少年的胸口上一陣的比劃。

  「……抱歉喔。」在老人的悲歎聲中,鋒利的手術刀割開了少年的胸口。立即,老人發現了一絲的不協調。

  ──怎麼會沒有血流出來?

  老人停住了一切的動作,手頓在了空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道被他割出來的紅線。

  ──對了,我剛剛怎麼都沒有留意到……過了一個晚上,早應該到了身體僵硬的時候了吧……可是,怎麼還是跟昨晚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眼角掃到了一抹詭異的金光,寺井黃之助不由自主地緩緩抬起了頭,正正對上了一雙閃著詭異的光芒的純金色眼睛。

  「叮──」手術刀與地板之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啪!」黑色的學生手提書包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黑羽快斗高聲驚叫。「活過來了!?心臟明明穿了個大洞!?」

  「呃…啊、啊啊…是這樣的沒錯,對!就是這樣…」寺井黃之助顯得有點驚惶,脫下了眼鏡拿出手帕抹了抹又戴上。

  看著自家老管家的那副模樣,黑羽快斗扯了扯嘴角,彎身拾起了書包,拍掉沾上了的灰塵。「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是…我今早準備好了快斗少爺你的早飯並送你出門以後,就想著把那個孩子解剖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誰知道……」寺井黃之助緊張地吞了吞。「他居然睜開眼睛望著我!!」

  「哇啊!」黑羽快斗被老管家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雙手在老管家面前輕輕揮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刺激到他了似的。「爺爺你冷靜點……」

  「呼~呼~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老人粗喘了幾口氣。「不過這樣的事情一次都已經太多了,再來一次我可說不準會心臟病發直接就靈魂出竅去找老爺了!」

  「爺爺~別亂說話!」黑羽快斗皺著眉不滿道。「寺井爺爺可健康著吶!再活個三十來年想來都絕對不是問題~」

  「哼!就你小子的嘴巴甜。」寺井黃之助撇撇嘴。

  「嘿嘿…那麼,那孩子呢?」黑羽快斗尷尬地搔搔臉,扯開了話題。

  「在院子裡曬太陽呢~」寺井黃之助聳聳肩。「畢竟之前在冷藏庫中待了一整天,現在可得暖暖身體啊~」

  「嘛…心臟穿了個洞,又沒冷死在冷藏庫中……」黑羽快斗手托著下巴。「難道他是人工智能機械人不成?」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嗎?」寺井黃之助捋了捋唇上的小鬍子,轉身與黑羽快斗一起向院子走去。

  「那結果呢?」

  「少爺你這是在明知故問,你也看過那孩子胸口上的貫穿的傷吧……那分明就不是假的皮膚和肌肉,骨頭中也確實有著骨髓,而且也沒有電線或金屬藏在體內……」

  「喔…那他怎麼動起來了?」黑羽快斗眨眨眼。「難道是變成殭屍了?」

  走在前面的老人突然頓住腳步久久不動,黑羽快鬥奇怪地湊近,發現老人翻起了白眼,這才知道原來自家的管家爺爺是站著暈過去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1
139 活的屍體


  「快斗少爺!我說過不要嚇我的!!」坐在沙發上的老人一手捂著額頭上的冷毛巾向面前低垂著腦袋的黑羽快斗叫道。「老爺子我受不了!」

  「是……那孩子能夠站在太陽光下,所以一定不是殭屍。」黑羽快斗「安慰」道。

  「…快斗少爺!!」

  「是是是!我不說了。」黑羽快斗雙手摀住了嘴巴。

  寺井黃之助一口氣把黑羽快斗準備好的一杯溫水灌下,重重地拍地桌子上。「我說那孩子一定是那幫混蛋造出來的人工智能機械人,而且是高科技得連我們也看不出來的新機!」

  「是~是~他一定是機械人……」黑羽快斗無奈地點頭附議。

  拉過還帶著太陽的餘溫的「人工智能機械人」到沙發上坐好,寺井黃之助豎起了一隻手指。「來,回答我,這裡有多少只手指?」

  後面的黑羽快斗扯了扯嘴角。

  「機械人」頓了頓,然後面無表情地同樣豎起了一隻手指。

  「是故障嗎?理解能力出問題?所以被捨棄了?」寺井黃之助蹭了蹭下巴。

  「那種情況應該是會被銷毀才對吧……」黑羽快斗嘟嚷道。

  沒有理會黑羽快斗的話,寺井黃之助再次向「機械人」提問。「來~告訴我你的名字。」

  「機械人」沒有放下豎起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陣。

  「…是「翔」啊…可是不是應該會是編號之類的才對嗎?」黑羽快鬥奇怪道。「會擁有自己的名字什麼的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發音系統出問題了嗎?」寺井黃之助在意的地方明顯很奇怪。

  黑羽快斗翻了翻白眼,決定無視老人的自我催眠。

  「你是從哪裡來的?」

  「你有主人嗎?」

  「你曾經見過什麼人?」

  「能寫出他們的名字嗎?」

  「試試看把他們的樣子畫出來?」

  自從「機械人」比劃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便再沒有對老人的話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單純地面無表情的呆坐著。

  「……爺爺~算了啦!」黑羽快斗一臉的無聊。「我說他腦子肯定有問題,或者是受了刺激不會說話。」

  「嗯…」寺井黃之助推了推眼鏡,上下打量著翔。「不知道要從哪裡連接呢?」

  「……寺井爺爺~我肚子餓了!」黑羽快斗受不了地一把拉起老人的手向廚房走去。「晚飯準備好了沒有?」

  「晚飯…喔!晚飯。」被黑羽快斗拉開了注意力,寺井黃之助立即就把「機械人」給暫時放到一邊去了。「我都忘記了吶~都沒有作準備……要不我們叫外賣?」

  「啊~不用了,我可以等一會~」前往廚房的腳步不止,語氣非常的堅定。「在家的話我果然是比較喜歡吃爺爺你的菜!」

  「既然少爺你這樣說,那我就現在開始做晚飯吧。」老人明白地點點頭。「少爺你先去洗澡做功課吧。」

  飯桌上擺放著兩人份的碗筷和飯菜。

  「呃…我說寺井爺爺。」黑羽快斗抽了抽眉。「沒有小翔的份嗎?」

  「機械人不需要吃飯的吧?」寺井黃之助一臉的理所當然。「不是應該是太陽能的嗎?他今天已經曬了太陽啊。」

  「……嘛~既然是高科技產品,說不定能夠把食物轉化成燃料呢?」黑羽快斗愣了愣,終於如此答了話。

  「嗯……快斗少爺說的是。」寺井黃之助想了想,點頭,便把自己的盛著白飯的碗放到了翔的鼻子前。「你要不要吃?」

  然後就見「機械人」很是人性地聳了聳鼻子,點了點頭,接過了飯碗。

  黑羽快斗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的聲音,被寺井黃之助的「真是先進啊」的感歎聲蓋過了。

  第二天的早上,黑羽快斗是被一陣東西砸在地上的混亂聲響中醒來的。

  「寺井爺爺…發生什麼事了……呼哈~」黑羽快斗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走進了客廳。

  「啊…抱歉!把少爺吵醒了…」寺井黃之助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光亮的頭頂。「我看小翔胸口上的洞有恢復的現象,就想著研究看看……誰知道他反應會那麼大嘛~」

  「誒?」黑愣快斗實時完全地清醒過來。「傷口在痊癒嗎?」

  「啊。」寺井黃之助笑著點點頭。「我想啊,小翔他可能是生物電腦呢~不然不可能會有這種的自我修復的機能!」

  「哈、哈……」黑羽快斗搔了搔亂糟糟的頭髮。「那麼,小翔在哪?」

  「跑著到院子曬太陽去了。」寺井黃之助彎身把被踢翻在地的一卷繃帶拾起。「我得去把那個洞包起來才行,不然被人看見了可會把人給嚇壞吶~對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快斗少爺快去吃了上學去吧!」

  「是…」走向飯廳的時候,黑羽快斗特地經過了院子。看著呆呆地站在溫暖的太陽底下的蒼白少年還有旁邊手拿著繃帶把他纏繞起來的老人,黑羽快鬥奇怪地眨眨眼。

  「……寺井爺爺,小翔的那把刀呢?」黑羽快斗把頭探出窗外,向院子中的老人叫道。

  「刀?什麼刀?我不知道。」寺井黃之助頭也不抬地回答說。

  「……就是小翔本來帶著的那把白色的直刀啊!」黑羽快斗提醒道。

  「我沒有留意誒……好!這樣就成了。」寺井黃之助綁緊了繃帶的末端,滿意地看著被包得密實的少年的胸口,拉好了被解開的和服。

  看著面無表情的翔,黑羽快斗一臉若有所思。

  ~~~~~~~~~~~~~~~~~~~

  「叮噹~」

  「哎哎…新一!去幫我看看是誰來了~」阿笠博士埋頭在顯微鏡中大叫道,手在旁邊的調扭上。「我現在走不開!」

  「喔!」化為小學生江戶川柯南的高中生偵探工籐新一放下了手上不知重看了多少遍的福爾摩斯,小跑著向阿笠家的玄關走去。

  拈高腳推開了門,江戶川柯南就看見了一張他無比熟悉的面孔。臉色突變,江戶川柯南瞬間就使力想要把門拉上,可惜卻被來人的腳擋住了門邊,根本就關不上。

  「喲!這個星期過得還好吧?」「工籐新一」彎下腰高興地笑著說,還從門縫中伸手去拍了拍孩子的腦袋。「如我上次道別時說的,我來找你玩了喔!」

  「…可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江戶川柯南空出一隻手來把在自己腦袋上肆虐的手掌一把拍掉狠狠地瞪了偽裝成自己的怪盜KID一眼。「你到底來幹什麼?」

  「呵呵~」「工籐新一」直起身來向身後指了指。「看看這是誰?」

  江戶川柯南不在意地掃了一眼,立即就整個人僵住了,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也沒有留意自己的手已經鬆開了門。「……這、這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看見的這樣啊~」「工籐新一」一臉的好笑。「這孩子活過來了!」

  「……」江戶川柯南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眼前所見的作了一點偽裝的少年,明明就是一星期前在大樓天台上發現的「屍體」!

  「新、柯南~是誰來了啊?不用把人請進來嗎?」阿笠博士用手帕擦著手向玄關走來,疑惑地看向半開著的門。

  「呃…不用!他走了…」江戶川柯南略帶慌張地轉身擋住了門口,可是門卻已經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嗨!阿笠博士~好久不見啊~」「工籐新一」笑著向阿笠博士揮手。「我回來了!」

  「新、新一!!」阿笠博士驚愕地張大了嘴,讓人不得不擔心他的下巴會不會再也托不回原處。望了望江戶川柯南,又望了望「工籐新一」,阿笠博士喃喃道。「天啊……有兩個新一!」

  「什、什麼嘛~原來是怪盜KID假扮的啊~嚇了我一大跳……」阿笠博士擦著額上的冷汗唏噓道。「不過怪盜KID來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那個孩子吧。」江戶川柯南看向了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現在的少年脫下了天藍色的帽子,頭髮也被染成了不顯眼的墨藍色,金色的眼睛也被天藍色的隱形眼鏡遮掩住了,身上的衣著跟普通的孩子沒有兩樣。

  「那麼,你有發現什麼線索嗎?」江戶川柯南喝了一口果汁向怪盜KID問道。

  「嗯。」仍然頂著工籐新一的偽裝的怪盜KID點點頭。「沒有猜錯的話,這孩子應該跟黑暗組織有著不淺的關係!」

  「黑暗組織!?」江戶川柯南的眼睛突地亮了起來。

  「黑暗組織!?」阿笠博士卻是驚叫。「難道你知道什麼嗎!?」

  「呵呵~」怪盜KID神秘地一笑。「你以為只有你們才在調查那幫烏鴉的事情嗎?」

  「誒?啊…不是~」阿笠博士尷尬地一笑。「我只是太過意外而已……哈哈~別介意。」

  「可是,他怎麼活過來了?胸口明明……」江戶川柯南瞇起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突然會動了。」怪盜KID聳聳肩。「我家管家爺爺也被嚇了一跳呢~現在還有點神經不正常……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他帶來找你們的。」

  「什麼?你打算把他留在這裡嗎!?」江戶川柯南驚叫道。

  「嗯。」怪盜KID肯定地點頭,擅自就替別人作了決定了。

  「嘛~新一,這不是很好嗎?」阿笠博士拍拍江戶川柯南的肩。「這樣你就可以直接從他身上找線索了。」

  「就是這樣。」怪盜KID一臉的壞笑。

  送走了明顯奸計得逞的怪盜KID,看著呆呆地待在客廳的蒼白少年,江戶川柯南鬱悶地歎了口氣。

  「吶~新一,我剛剛就想問的了……你們說的那個「活過來」,是什麼意思?」阿笠博士好奇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江戶川柯南撇撇嘴道。「我到地下室找灰原上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去研究看看……不過今晚發惡夢了可別怪我~」

  「哈啊……」

  待江戶川柯南把一臉不情願的灰原哀帶到客廳裡來的時候,就聽見了阿笠博士驚天動地的驚叫聲。

  那聲響之大讓灰原哀不停思考的腦袋隱隱痛了起來,忍不住就皺起了眉。「博士,你鬼叫個什麼?」

  「呃、啊、那個……」阿笠博士跌坐在地上,驚惶失色地顫抖著手,指著沙發上的少年。

  掃了少年一眼,灰原哀沒有太過在意。「他是誰?」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很可能跟黑暗組織有瓜葛的人。」江戶川柯南別過頭輕聲道。

  聽到了江戶川柯南的話,灰原哀這才仔細地把少年上下打量一翻。「……嗯,確實是有那麼一點的氣息…」

  「哀、哀君!沒有…」阿笠博士驚慌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博士…到底怎麼了?」灰原哀詢問地望著仍然坐在地上的肥胖老人。

  「…沒有…沒有心跳!!」嘴唇抖了好久,終於吐出了這麼一句尚算完整的話來。

  「喔,沒有心跳那又怎……」灰原哀的話突然停住。「你說他沒有心跳!?」

  阿笠博士瑟縮著點點頭。

  「怎麼回事?」灰原哀很是冷靜地轉頭問身邊的江戶川柯南。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本來死了的人突然活過來了。」

  「呵喔~真是有趣!」灰原哀一點也不害怕,一臉好奇地走近了少年,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頸子,又伸手探向了胸口,卻是感覺到了衣服後面的空虛。灰原哀露出了詭異又神奇的表情。「真的,非常有趣!」

  「呃…」江戶川柯南臉色微變。「你不會是想把他支解來研究看看吧!?」

  「嗯…」灰原哀托著下巴很是認真地想了想。「可以的話當然想啊~不過你不會答應的吧?」

  「這是當然的啊!!」

  「我、我說你們啊…」阿笠博士辛苦地扶著牆站起來。「為什麼你們可以這麼冷靜?」

  灰原哀無辜地眨眨眼。「是博士你反應太大而已。」

  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阿笠博士晃著腦袋向洗手間走去。「跟你們一比,我簡直正常得可以……」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1
140 少年偵探團


  看著阿笠博士搖晃著離去的背影,兩人無奈對視一眼,坐到了少年的對面。

  「聽KID那傢伙說,你是叫翔沒錯的吧?」江戶川柯南先開口道。

  對面的翔面無表情地輕輕點了點頭。

  「那麼……」江戶川柯南伸手指向了坐在身邊的女孩。「你認識她嗎?」

  翔頓了頓,又是輕輕點頭。

  「那我呢?你也認識我嗎?」

  再次點頭。

  江戶川柯南輕輕皺起了眉。「不是好消息啊……」

  灰原哀從口袋中拿出了數張明顯是偷拍的照片,一一放到了翔面前。「這裡的人,你也認識嗎?」

  把照片逐一看完,翔搖搖頭。

  「他應該是研究所那種地方的……想來不會知道太多GIN他們的事情。」江戶川柯南想了想,道。「我換個問法吧。你知道他們嗎?」

  這一次,翔點了頭。

  「果然…」江戶川柯南暗中點點頭。

  「吶…」灰原哀輕喚了聲。「可是他剛剛是表現出他認識我們兩個啊。」

  「嗯……應該是指他現在認識了我們吧?」江戶川柯南歪頭猜道。「KID說了,他精神出了點問題。」

  「喔…」灰原哀定睛看了翔好一會,點點頭。「可以理解。」

  「叮噹~」

  阿笠家的門鈴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江戶川柯南有好好地在顯示器中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才開門。「蘭姐姐!你怎麼來了?」

  「柯南君你忘記了嗎?」毛利蘭微微一笑。「我說了今天要過來幫新一打掃家裡的啊。」

  「啊?啊~對喔…」江戶川柯南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真是的,明明推理的時候那麼精明,可在生活上的小事就總是這樣健忘。」毛利蘭無奈地搖搖頭。「阿笠博士呢?我是跟他打個招呼的。」

  「誒?呃…好像在洗手間……」

  「怎麼?」毛利蘭對江戶川柯南吞吞吐吐的表情有點奇怪。「阿笠博士不舒服嗎?」

  「啊…算是吧,所以蘭姐姐你可以先去…」

  「我去探望一下吧。阿笠博士不舒服,那小哀的午飯怎麼辦……」不等江戶川柯南阻止,毛利蘭向客廳走去。

  一踏進客廳,便看見了裡面一大一中一小的三個人影。「阿笠博士,小哀,打擾了…我聽柯南君說博士你不舒服,沒事吧?需要我幫些什麼忙嗎?」

  「誒?我?」阿笠博士愣了愣,看見了跟在毛利蘭身後的江戶川柯南向自己使了個眼色,立即反應過來。「啊~有一點肚子痛而已,沒事!沒事,哈哈…」

  「博士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注意吃的東西喔。」毛利蘭關心提醒道。

  「是,我知道的,謝謝。」阿笠博士點點頭。

  對阿笠博士的身體狀況安下了心,毛利蘭這才正眼看了看沙發上的從沒有見過的少年。「阿笠博士,這孩子是誰啊?」

  「誒?啊啊…暫住我家的…叫作翔。」阿笠博士愣了愣,應道。「這孩子不久前出了意外,心裡受了打擊……呃~」

  一旁的灰原哀輕歎一聲,接著阿笠博士編了下去。「簡單點說就是精神得了創傷,他家裡的老人照顧不來,所以就拜託很會帶孩子的博士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毛利蘭點點頭,微笑著走到翔面前。「翔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毛利蘭喔~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煮午飯好不好?」

  翔眨眨眼,微微抬頭望著面前笑得溫柔的少女,沒有其他的表示。

  毛利蘭看不明白,求救地轉頭望向阿笠博士。

  「呃…我也不清楚他喜歡吃什麼。」阿笠博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就是因為這孩子從那之後都冷冷淡淡的,又不肯說話,所以實在沒有辦法才找我試試看……嗯!就是這樣了。小蘭你煮點簡單的菜就好了~」

  「是,我明白了。」毛利蘭點點頭,望向一邊臉上也是一副冷淡樣的灰原哀。「那麼小哀有什麼想吃的嗎?」

  灰原哀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你決定就好,我會吃的。」

  看著輕快地走向廚房的少女的背影,江戶川柯南撇了撇嘴。「怎麼感覺我好像被人無視了似的?」

  江戶川柯南看不見的是,灰原哀的嘴角微微勾起了。

  飯桌上,毛利蘭不斷地給沉默的翔夾菜,並且一直在誘導著他說話。

  「吶…我說,這樣下去好嗎?」江戶川柯南叼著筷子輕輕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灰原哀。

  「嗯?有什麼不好?」灰原哀輕聲問。

  「這樣下去,我總覺得小蘭會把翔邀到她家去住似的……」

  灰原哀望著毛利蘭好一會,肯定地說。「一定不會。」

  「可是說不定啊。」

  「不,你沒想到重點……你們兩人都要上學,而她家裡有著那麼一個大叔。」灰原哀涼涼道。「她可不會放心讓翔獨自留在家裡跟他待在一起。」

  「啊。」江戶川柯南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怎麼?」看江戶川柯南一副放鬆了的模樣,灰原哀問。「你就對翔這麼不放心嗎?」

  「嘛……始終還不瞭解他嘛~」江戶川柯南聳聳肩。「畢竟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我可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

  「以翔這樣的情況看,若你沒有威脅到他的話,他是不會作什麼的。」灰原哀輕聲道。「我猜他應該是從小就被監禁的那一類,可以說是沒有自我或是自主意識,就只會遵守監察人的命令。」

  「可是現在他沒有了那什麼監察人啊?那他會怎麼樣?」

  灰原哀輕歎一聲。「會跟現在一樣任由外人擺佈。」

  江戶川柯南的動作頓了頓。

  「所以啊…」灰原哀瞥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你可要小心不要讓別人把翔拐走了喔~大麻煩~」

  「嘖…我知道啦~」江戶川柯南很是不爽灰原哀的表情,撇撇嘴。

  ~~~~~~~~~~~~~~~~~~~

  「阿笠博士,這些天真是打擾你了。」阿笠家的玄關處,身穿校服的毛利蘭手提著書包和買菜用的環保袋向阿笠博士道。

  「不會不會~」摸了摸渾圓的大肚子,阿笠博士笑得很高興。「我才要謝謝你每晚都過來煮晚飯呢~小翔也終於有比較多的反應了,至少會多用動作向我們表示了。」

  「既然對翔君有作用,那我這樣做也是值得的!」毛利蘭滿足道。「要讓翔君打開心門,果然要先讓他對我們安心吧。」

  「對!小蘭你說的是。對了,要不要明天週末,讓元太他們來跟小翔相處看看?」阿笠博士提議道。

  「這個主意聽上去不錯呢~」毛利蘭眼睛一亮。「若果進展不錯的話,或許可以試試看帶翔君出去走走?」

  「嗯,也不錯呢~總是窩在家裡對心理的恢復也不是太好……不過可能的話還是不要到太多人的地方吧。」阿笠博士想了想,說。「也不知道小翔會不會受刺激……我看小翔很喜歡曬太陽,到公園之類的地方應該會比較合適吧。」

  「那就這麼說定吧。」

  「翔哥哥!我是吉田步美喔~」一個可愛的短髮女孩笑著向翔道,又指了指身後的兩個男孩子。「他們是我的朋友,小島元太還有圓谷光彥!」

  「翔哥哥你好。」圓谷光彥禮貌地打招呼道。

  「今天由我們來陪翔哥哥玩喔!」小島元太大叫著說。

  「元太君!聲音太大了~」吉田步美不滿道。

  「那麼,我們來玩什麼好?」圓谷光彥問。

  「嗯~對呢…」吉田步美環視一周。「我們剛好有六個人,不如就玩波子棋吧?簡單又易懂!」

  「誒?」一旁無聊地托著下巴的江戶川柯南身子一歪。「你們把我也算進去了啊!?」

  「當然的啊!」小島元太叉著腰叫道。「陪翔哥哥玩你有什麼不滿嗎?」

  看著吉田步美還有圓谷光彥一副「真不應該」的注視,江戶川柯南冒起了冷汗。「呃…我知道了,玩就玩吧……」

  遠遠地坐在一邊的灰原哀很有自覺地放下了時裝雜誌,向孩子堆走來。

  如此狀況讓毛利蘭滿意地點點頭。「阿笠博士,這裡有波子棋嗎?」

  「嗯…」阿笠博士蹭了蹭下巴。「我家的話是沒有,但新一家的話應該…」

  「那我現在去找找吧。」

  「啪!啪!啪!」灰原哀拿著黑色的棋子連續跳了好幾步,向著勝利的方向前進了一大步。

  「嗚哇~灰原好厲害喔!」小島元太感歎道。

  「接下來到我了。」圓谷光彥拿起了自己的黃色棋子,跳過了跟那只黃棋連成一線的江戶川柯南的白色棋子。

  「好!我也不能輸~」吉田步美拿起紅色的棋子跳了兩小步。「接下來到翔哥哥了~」

  翔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拿起藍色的棋子,「啪啪啪啪」的跳了好遠。

  「……翔哥哥好厲害!!」

  「看來這一次又會是翔哥哥贏了呢~」圓谷光彥看著棋盤各方的形勢道。

  「我說你們啊~自己都認為會輸又怎麼能贏呢…」江戶川柯南一邊說,一邊拿起白色棋子跳躍。

  「喔~柯南也不錯嘛!」小島元太笑道。

  「元太君才該努力點!」

  「就是~這裡就元太君的成績最差啊~」

  「啊哈哈~」小島元太尷尬地搔搔頭,拿起綠色的棋子,猶豫不決。

  「大家~吃午飯了!」毛利蘭雙手捧著飯菜從廚房走出來。「快點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去洗手吧~」

  「是~」小島元太大聲應道,甩手就把棋子隨便放回盒子裡,跑著向洗手間走去了。

  「元太君真是的~」圓谷光彥搖搖頭,把所有的棋子都收拾好。「不想輸也不用跑得這麼快啊~」

  坐在翔身邊的吉田步美拉起了翔冷涼的手,站起來也是向洗手間走去。「蘭姐姐告訴過我們說翔哥哥喜歡曬太陽對不對?」

  翔乖巧地被小女孩牽著走,輕輕點了點頭。

  「今天天氣那麼好,我們待會吃完午飯一起到公園去散步好不好?」吉田步美滿臉期待地抬頭望著翔說。

  翔想了想,再次點頭。

  「真的?哇啊~太好了!」吉田步美興奮地跳起來轉了一圈,大聲向眾人宣佈說。「大家~翔哥哥答應了耶!」

  「啊?真的嗎?」圓谷光彥抬頭,眼睛閃亮。

  「太好了呢~」毛利蘭笑著摸摸吉田步美的腦袋說。

  「嗯!」吉田步美很有成就感地大點頭。

  「交給我們少年偵探團一定沒錯的!」圓谷光彥很是自信地揮了揮拳頭。

  「真是的……用不用這麼高興啊~」江戶川柯南嘀咕道。

  「可是這樣才是孩子不是嗎?」灰原哀雙手抱胸冷冷道。「你真該向他們好好的學習一下。」

  「切,你有資格說我嗎?」江戶川柯南撇撇嘴。「你也一點不像個小孩啊~」

  灰原哀轉頭露出了一個帶著一點嘲諷的微笑。「可是我裝哭的本事比你裝小孩的要厲害太多了。」

  「呃…」

  「另外你沒有發現嗎?」

  「誒?什麼?」江戶川柯南不解地順著灰原哀的視線望向蹦蹦跳跳的三個孩子。

  「……你一個星期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做到了。」

  不遠處被孩子們包圍著的蒼白少年,本應冷淡的眼睛裡浮現了一點點的溫柔。

  「翔哥哥翔哥哥~來玩玩看這個吧~」站在一架鞦韆旁邊,圓谷光彥遠遠地揮著手。

  吉田步美拉著翔向鞦韆小跑著走去,讓翔坐在上面,然後與小島元太一起走到翔後面用雙手推著。「翔哥哥你抓穩喔~」

  不遠處的長椅上,阿笠博士欣慰地望著孩子們。「看來我們真是做對決定了!」

  「對呢~」毛利蘭點點頭。「他們相處得很不錯呢~」

  「來吧!新、柯南,哀君,你們也去跟他們一起玩吧~」阿笠博士對身邊顯得有點無聊的兩個孩子道。「不然小翔可不會跟你們親近喔!」

  「對喔~柯南君。」毛利蘭伸手在江戶川柯南背上輕輕向孩子們的方向推去。「你們也快點過去吧~」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就看見灰原哀順從地向孩子們走去,無奈地只能跟上。

  「啪!」一個空罐子被遠遠踢飛。

  「哇啊~鬼來了!翔哥哥快跑~」小島元太歡叫著扯著翔的手向公園裡的小亭中跑去。

  「元太君~那裡太顯眼了!」正在向樹林小徑中走的圓谷光彥低聲道。「步美一定很快就會追到上來了!」

  「我有什麼辦法哞~」小島元太嘟嚷道。「我跑得慢啊~」

  「那你就別拖著翔哥哥跟你一起被鬼捉到啊!!」

  正在不遠處的公共女洗手間的廁格中的灰原哀歎息著搖頭。

  正在當鬼的吉田步美一手拿著空罐子,在公園裡搜尋著躲在不知哪裡的朋友們。突然,身邊的草叢中的微弱反光吸引了她的視線。「……嘿嘿…柯南君我找到你了。」

  吉田步美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從草叢的另一個方向輕手輕腳地湊近反光傳來的地方。

  公園的圍牆外,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孩子。

  「呼~想來步美應該找不到這裡來吧?」江戶川柯南擦了擦被太陽曬出來的汗。「唉~這樣無聊的日子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啊……」

  正在江戶川柯南感歎著自己的人生的時候,公園旁邊的路口處走來了一個青年,青年一眼就看見了倚在圍牆邊上的孩子,微微愣了愣,湊了過去。「柯南君?真巧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江戶川柯南一轉頭,就看見了戴著白手套很明顯是在工作中的高木涉。「高木刑警!這附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是的,不過剛剛已經完結了。」高木涉解釋道。「我是來找犯人說他在公園裡丟掉的凶器的……」

  「啊啊!!」高木涉的話音未落,公園裡便傳來了吉田步美的驚叫聲。

  江戶川柯南跟高木涉對視苦笑了一下。「看來是找到了。」

  待兩人趕到的時候,毛利蘭、阿笠博士還有孩子們都已經聚在了草叢邊了。

  「啊!是高木刑警耶~」圓谷光彥最先發現了來人,叫道。

  「這麼說果然是有事件發生了嗎?」小島元太一臉的興奮。

  「元太君!難道有事發生你就這麼高興嗎!?」吉田步美教訓道。

  「才、才不是…」小島元太縮了縮頸子。「平時步美你不也是跟我一樣……」

  高木涉和江戶川柯南越走越近,灰原哀敏感地發現身邊的翔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好奇地抬頭瞥了一眼,就見翔抿緊了嘴,雙眼中透露出了恐懼卻帶著懷念與痛苦的神色。

  「高木刑警,那個應該是你在找的證物吧?」毛利蘭指向了草叢中在太陽光下反著光的刀,那上面還染著血跡。

  「是的,真是謝謝你們了。」高木刑警點點頭,把刀放進了隨身帶著的透明膠袋中。「沒有你們剛好發現的話我可就要滿公園跑了。」

  「這麼說我們少年偵探團果然幫上忙了?」吉田步美閃著眼睛道。

  「喔!幫上大忙了喔~」高木涉微笑道。

  「耶!!」三個孩子高舉著拳頭歡叫。

  「叮鈴~」

  身上傳來了鈴聲,高木涉急忙接聽。「哎!目暮警部在催促我了,我得回去了……大家不要太晚回家喔~」

  「是~」孩子們活力地齊聲應道。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2
141 登山溫泉之旅(一)


  「怕警察?」叼著甜點的江戶川柯南含糊不清的說,臉上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可是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灰原哀翻著時裝雜誌冷冷應道。「我也不過是照翔的反應猜測而已。他見到高木刑警的時候,狀況有點不正常。上星期在公園的時候,高木刑警走了之後我們都各自回家了,所以沒能來得及告訴你。」

  「誒?難道是說翔認識高木刑警嗎?」江戶川柯南吞下甜點。

  「應該不是吧……他那樣的……應該不可能認識研究所以外的人的。」

  「喔…」

  「說不定他不是怕警察,而是在高木刑警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灰原哀手托下巴說。「啊…不過應該不是了,不然不會有懷念的感情。」

  「……結果到底是什麼嘛?」江戶川柯南不耐煩道。

  「我怎麼知道!」灰原哀不客氣地白了江戶川柯南一眼。「說到底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阿笠博士好像沒有叫你來的吧?」

  「切!我家就在隔壁,我難道就不能過來的嗎?」江戶川柯南發洩似的狠狠吸了一口果汁。「還不是小蘭啦~說什麼秋天是個登山的好時節,想辦一次登山溫泉旅行……讓我來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

  「溫泉是不錯,但登山就免了。」灰原哀有點可惜道。「說說看定在什麼時候了?」

  「下個週末,其實是打算星期五的下午放學後出發的,共兩日三夜。」

  「喔……那我不去了。」灰原哀翻過時裝雜誌亮給江戶川柯南看。「這個新出的手袋剛好在下星期開始限量發售,我得去搶。」

  「……」

  「結果還是只有翔君跟來了嗎?」毛利蘭看著被江戶川柯南領來的少年道。

  「嗯。阿笠博士一聽要登山就「呃哈哈」地搖頭了。」江戶川柯南聳聳肩道。「不過博士見翔哥哥一副很想去的樣子,就讓他跟著我們去了~」

  「誒?真的嗎?」毛利蘭意外地走到翔面前。「翔君你想去浸溫泉還有登山是嗎?」

  翔乾脆的點點頭,眼中隱藏著絲絲的期待。

  「嘖…怎麼跟來的儘是小鬼!」叼著香煙不斷吐霧的毛利小五郎忿忿不平道。「這次居然還是個混血的……」

  「爸爸!」毛利蘭生氣地一把搶過香煙捏熄。「你這樣子會讓翔君討厭的!」

  「哎哎!還我香煙~」

  「不行!!我們要上巴士了!」毛利蘭強勢地說,一邊拿起了腳邊的旅行袋。「車廂內嚴禁吸煙!」

  「吶~蘭姐姐。」巴士上,江戶川柯南轉身喚了聲與毛利小五郎一起坐在後座的毛利蘭。「聽小五郎叔叔說的,來的好像還有其他人是嗎?」

  「對喔!服部君還有和葉都會來呢~」

  前方正在看風景的翔微微轉頭。

  「所以說怎麼連我也要去~你們小鬼自己玩不就好了?」毛利小五郎不爽道。「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總是無所事事,都不用工作的嗎?」

  「對~對~爸爸你的工作就是每天坐在電視機前面看賽馬對不對?」毛利蘭一點也不客氣地狠狠捏住了父親的耳朵,痛得毛利小五郎手舞足蹈卻又不敢掙扎。「無所事事是吧?我每天煮飯給你是無所事事是吧?那我還是好好的「工作」好了~」

  「誒誒誒~蘭大人!是小的錯了~拜託你快點放手……我的耳朵要掉啦!」

  「小蘭!」遠山和葉遠遠地跑來,興奮地抱著毛利蘭在原地轉了一圈。

  「和葉你們來得好早啊~」毛利蘭也向走在遠山和葉後面的服部平次點點頭。「服部君好!」

  「喔!」服部平次揮揮手。「怎麼?我還以為大叔不會來的呢~」

  「沒辦法啊~我實在是不敢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毛利蘭臉上明明是溫柔的微笑,可是卻能從中感覺到陣陣的寒風。

  服部平次縮了縮頸子,略帶一點同情地望著一手提著旅行袋,一手捂著發紅的耳朵的毛利小五郎。

  「啊哩?小蘭這是誰啊?是我不認識的孩子呢~」遠山和葉發現了毛利小五郎身邊的少年。

  「這是翔君,暫住在阿笠博士家的。」毛利蘭介紹道,然後以只有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能夠聽見的小聲量說。「因為心理原因而不能說話,你們多照看他一點喔。」

  遠山和葉愣了愣,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服部平次則是大咧咧地小跑著向少年而去,一把攬過少年的肩低頭湊到他的腦袋旁邊,一隻手還在旁邊站著的江戶川柯南頭上重重的拍著。「嗨!你叫翔是吧?我是服部平次!高中生偵探來的喔~」

  翔眨眨眼,輕輕點頭。

  「…哈哈!好哇!來~來~來~」服部平次拉著兩人向旅館走去。「趕快把東西都放下一起去泡溫泉!」

  「嗯……玄之間的套房是在這邊沒錯吧?」手拿著剛剛到手的小木牌,毛利蘭看著指示圖比劃著方向。「大家~這邊喔!」

  眾人跟在毛利蘭向分派到的房間走去,走在最後面的毛利小五郎東張西望的卻是在「欣賞」著來來往往的身穿漂亮浴衣的侍女們。

  「呯!」

  「啊~抱歉抱歉!你沒事吧?」毛利小五郎被身前的聲音打斷,回頭就見一個男人正在扶起被撞倒在牆邊的翔。「抱歉啊!是我走得太急了。」

  被男人抓住手臂的瞬間,翔渾身顫了顫,猛地甩掉男人的手臂,也不管自己再次跌倒在地上,伸手抓住了也是伸過手來想要扶他的服部平次,然後向他身後縮了縮,避過了男人探究的視線。

  男人笑了幾聲。「真是個怕生的孩子~」

  ──反應真大啊……

  望了望男人匆忙地走遠的背影,江戶川柯南苦笑了聲。

  ──該不會其實只是害怕陌生人而已吧?

  「啊!真的很少人呢~」抱著裝著浴衣的小木盤,遠山和葉左右張望著道。「果然大家都喜歡在晚飯前泡溫泉啊~」

  「我們現在這個時間才來,差不多就等於把整個溫泉都包下來了!」毛利蘭笑得如同一隻偷了腥的小貓,歡快地轉頭面向旁邊的男生們。「那麼翔君就拜託你們了!柯南君,服部君。」

  「喔!放心吧~」服部平次拍拍翔的腦袋。

  「還有爸爸!你不要欺負翔君喔!」毛利蘭的手指一點不客氣地頂在了父親的鼻尖上。

  「我才不會去欺負小孩子~」毛利小五郎冤枉道。「小蘭你這是差別待遇!」

  「爸爸你才該好好的改進一下自己!」

  ~~~~~~~~~~~~~~~~~~~

  「嗯~」阿笠博士雙手抱胸從身邊走過。

  灰原哀把雜誌翻過一頁。

  「嗚嗯~」阿笠博士手托下巴從身邊快步走過。

  灰原哀在感興趣的那一頁折起了一個小角。

  「哼嗯……」阿笠博士步伐頻繁地作自轉運動。

  「……阿笠博士。」實在受不了的灰原哀放下了時裝雜誌。「你到底在搞什麼?你煩得我頭都開始痛了。」

  「我總覺得我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阿笠博士一臉的煩惱。「可是我越是在意就越是想不起來!怎麼辦!?」

  「那你就回房間好好坐下來想吧,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令我頭暈眼花。」灰原哀撇撇嘴。「你再這樣走來走去的,地板都要被你磨得著火了……」

  「啊啊!!」

  阿笠博士突然驚叫一聲,把灰原哀嚇了一跳。看著阿笠博士瞠目結舌的樣子,灰原哀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你是想起來了?那就好…」

  「哀君!!糟糕了!!」阿笠博士猛地緊張的撲到灰原哀面前狠狠地抓著她的肩膀前後搖著。「真的是天大的糟糕了!!我居然把那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哎哎~博士你冷靜點…你已經想起來了不是嗎?」灰原哀吃痛的扯掉阿笠博士的兩隻大手。

  「現在想起來也沒用了!小翔已經跟著去溫泉了啊!!」

  「翔?」灰原哀愣了愣,皺起了眉。「……你這樣一提,我好像也確實忘了一件事……啊!」

  阿笠博士哭喪著臉。「哀君也想起來了?」

  「……嗯…」灰原哀愣愣的點頭,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剩下了歎息。

  ──明明推理的時候那麼精明,可在生活上的小事就總是這樣健忘……你真的沒有說錯啊~

  「真是奇怪……」腰間圍著毛巾,江戶川柯南一副沉思狀。「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似的。」

  「嗯?你說什麼…」在旁邊正在幫翔脫掉衣服的服部平次沒有聽清江戶川柯南的話,下意識的就問了句,可是突然就頓住了。

  「我說,我好像忘了什……」江戶川柯南轉過頭來就看見了服部平次黝黑的背。江戶川柯南愣了愣,渾身一僵就瞪大了眼睛,然後整個人猛地彈了起來伸手就把服部平次拉開,下一個瞬間看見的卻是沒有預想中的空洞的平滑胸口。

  「……誒?怎麼會?」

  「…真是的~工籐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被翔身上的傷痕意外到了的服部平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神色自若的拿過一條毛巾就圍在了翔的腰上。

  「誒?啊、啊啊……沒事,沒事就好…」江戶川柯南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一直只信奉科學的高中生偵探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信念來了。

  「喂~你們很慢耶~到底是不是浸溫泉的!?」毛利小五郎從外面探頭進更衣室,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翔身上的痕跡時愣了一個瞬間。「…再不快點待會可要人多起來了喔!」

  「喔!來~快趁著人少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服部平次拉起翔的手就往外走去。「我給你擦背好不好?」

  看著翔很是乖巧的點點頭,江戶川柯南歎息一聲,默默跟了上去。

  ──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理解阿笠博士當時的感受?

  待更衣室空無一人的時候,一個腦袋從衣櫃後面探了出來。

  「啪!啪!啪!啪!啪!」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剛走進乒乓球房,就見服部平次跟翔打得正起勁,球桌上快速地左右飛越的乒乓球的影子讓人眼花,球房中擊球聲不斷。

  「哇啊~翔君好厲害喔!」遠山和葉不由感歎。

  毛利蘭到一旁正在觀戰的江戶川柯南身邊。「柯南君,爸爸呢?」

  「小五郎叔叔買酒去了~」正在看得津津有味的江戶川柯南頭也不回的說。

  「呵喔~是嘛……很好,真的很好。」

  「喔!小子們打得很厲害嘛~」一把爽朗的聲音打斷了正在醞釀的風暴。「你們是學校乒乓球隊的嗎?」

  「誒?啊~我們不是的啦~」服部平次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只是打著玩的,我是學劍道的。」

  「咦?是這樣嗎?」男子眨眨眼,望向了另一邊的翔。「那你呢?」

  翔微微瞇了瞇眼睛,把球拍放在桌子上就往遠山和葉的身後站去。

  「啊哈~別介意!」服部平次對男子擺擺手。「他就是這樣,怕生得緊!」

  「哈……」

  「喂!杉野~我們來了!」一男一女走進了乒乓球房,向著男子叫喚。那其中的男人看見了圍著球桌而站的幾人時,眼睛亮了亮。「喔!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怎麼?」杉野轉頭。「佐佐木你認識他們嗎?」

  「啊!是你!把翔撞倒的那個!」服部平次大叫道。

  「呃……你還真是不客氣啊~」佐佐木苦笑了聲。

  「佐佐木你一直以來都是急急躁躁的,你就不能進步一下嗎?」與佐佐木一起到來的女子無奈的搖搖頭。「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當上舞台劇演員的……」

  「那是我有才能好不好~」佐佐木冤叫著說。

  「你們也是來打球的吧?空桌都沒有了,要不我們來二對二?」服部平次提議道。

  「河地你們沒問題嗎?」杉野問。

  「我沒關係啊~」名叫河地的女子擺擺手。

  「…隨便吧。」佐佐木應道。

  「我這邊可以。」杉野對服部平次說。

  「喔!」服部平次轉頭望向旁邊坐著的幾人。「工、柯南,你要不要來?」

  「我pass~」江戶川柯南搖搖頭。「你以為我這身高能玩得好嗎?」

  「我得去找我爸爸!服部君你跟和葉組隊吧。」毛利蘭抱歉道,便離開了乒乓球房。

  「…誒!?我!?」遠山和葉指著自己的鼻子,臉上忍不住可疑地紅了起來。

  「嗯…你們是一男一女的話,那我們這邊也是一樣吧。」河地望了望兩個朋友。「你們猜拳決定誰先來吧。」

  「嗯。」兩人點點頭。

  「來~包!剪!槌!」

  「喔!我先來呢~」杉野拿起了被翔放下的球拍。「佐佐木你來幫忙記分吧!」

  「啊,啊啊。」佐佐木微不可察地皺起了眉。

  望著發球的杉野,佐佐木低垂在球桌下緊握的拳頭不住地顫抖。

  感覺到了身邊低垂著腦袋的翔渾身顫慄,江戶川柯南若有所思地瞇起了眼睛。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2
142 登山溫泉之旅(二)


  「哇啊~這裡風景真好!」即使已經步入秋天但樹葉仍然翠綠的山中,毛利蘭一行人正在山坡上的小徑欣賞著風景。「從這裡能夠看到溫泉的煙霧呢~」

  「小蘭!來拍幾張照片吧~」遠山和葉興致勃勃地掏出了相機,尋找著最美的角度。

  「嗯!」毛利蘭點點頭,也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部相機來。「服部君你們站到那邊去,我給你們照一張吧!」

  已經在山坡邊緣快手地拍了好幾張純風景的照片,遠山和葉小心翼翼地走回到安全的小徑上。「咦?怎麼好像少了個人似的?」

  聽罷,江戶川柯南左右張望著數了數。「……是小五郎叔叔啦!」

  「大叔的話,不是走在後面嗎?」服部平次向來路望去,果然發現了手撐膝蓋氣喘吁吁地向這個方向挪動著身體的中年男人。

  「呼…呼…呼……你們別走得那麼快!」毛利小五郎遠遠地叫喚道。

  「真是的~是爸爸你太慢啦!誰叫你平時少運動,知道辛苦了沒有……」毛利蘭無奈地把背包放在遠山和葉腳邊,向自己的沒用父親小跑著去。

  「哎哎…若不是不能把大叔一個人丟下的話,還真不想讓他跟著來吶……」服部平次搔著頭嘀咕道,轉過頭就發現本來在山林中表情很是輕鬆的翔變得不自在起來,而且還定睛望著一個方向。「……怎麼?翔,那邊有什麼嗎?」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翔注視的方向,翻出了地圖對比了一會。「…那邊的話,應該是燒烤場呢。」

  「怎麼?翔君也想燒烤嗎?」遠山和葉奇怪問。

  「我想應該不是了。」江戶川柯南把地圖收起來道。「翔哥哥是不喜歡那些煙塵啦~就只有香煙好像好一點……」

  「誒?是這樣啊。不過我記得回旅館的路是一定要經過燒烤場才行的啊~」遠山和葉回想著說。「不然就只有往回走了……」

  「只是經過的話應該不要緊吧?」服部平次望向翔。

  遠山和葉不滿地扯了扯服部平次的衣擺。「平次~你別勉強翔君!」

  沉默了一會,翔輕輕點頭。

  扶著毛利小五郎走來,毛利蘭就見到呆站在一起的四人。「咦?你們怎麼了?」

  「啊~沒什麼!」服部平次笑著擺擺手。

  「喔…那就多拍幾張照片然後起程回旅館吧!」毛利蘭看了看腕表。「再不準備回去的話就趕不上旅館的午飯時間了。」

  「誒!?現在就要走了嗎!?」毛利小五郎苦叫著跌坐在石階上。「我、我不行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那爸爸是寧願沒有午飯吃了?」毛利蘭挑了挑眉。

  「呃……當然不是~」毛利小五郎嘴角僵了僵。

  「那不就是了~」

  被女兒拉起的毛利小五郎只能再次進行痛苦的邁步運動。

  瀰漫著一層薄薄的白霧的燒烤場中,坐著一群衣著和行李特別不同的人,讓毛利蘭一行人走過的時候一眼就留意到他們了。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登山人仕呢~」遠山和葉道。

  聽到了好像是關於自己的話,那群人中的一個轉過頭來。「喲!這不是劍道小子嗎?」

  「啊~是杉野先生!」服部平次認出了那人,正是跟他和遠山和葉打過乒乓球的杉野。

  坐在杉野旁邊的佐佐木轉頭,笑望著走近來的一行人。「我們又見面了呢~」

  「哈哈!都是住在同一個旅館的,當然會很容易就會遇上的!」服部平次笑道。

  「你們也是來燒烤的嗎?」河地揮了揮手上拿著的燒烤叉。「啊…不過你們沒有帶燒烤用具呢。」

  「是的,我們只是來登山的。」毛利蘭回答說。「你們的裝備看上去好專業呢~」

  「呵呵!這是當然的~」與杉野一行的男人笑道,指著坐在他對面的杉野。「因為我們這裡有個登山的專家吶~杉野是個登山教練。」

  「誒?是這樣啊!」

  「我昨晚聽河地說她們跟很厲害的高中生打球,原來就是你們啊~」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打招呼道。「你們好,我叫觀月,是個心理治療師。」

  「哇~好厲害呢~」遠山和葉眼睛閃了閃。

  「吶~你們一個是心理治療師,一個是舞台劇演員,一個是登山教練……」江戶川柯南逐人指了指。「好奇怪的組合呢~」

  被說的一行人愣了愣,齊齊笑了起來。

  「我們高中時是同學呢~有空的時候就會把大家約出來一起玩!」河地解釋道。「我們也都喜歡運動,而且我們之中還有個教練,所以多數的活動都會選登山的。啊,我是做時裝設計的。」

  「嗯嗯,而且隨隊還有個醫生呢~」觀月指了指身邊的男人。「這是富竹醫生,很不錯吧~」

  身上集中著眾人目光的富竹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喂!別走過去!」

  一把緊張的聲音傳來,眾人轉頭就見佐佐木皺著眉一臉緊張地把站在崖邊的少年拉回安全的地方。

  「翔君!」毛利蘭擔憂地跑了過去。

  「沒事。」佐佐木安慰的向大家笑了笑,又伸手拍拍翔的腦袋。「你啊~別以為那些圍欄就很安全啊!萬一掉下去了怎麼辦?」

  「翔君,不要亂跑喔……啊。」毛利蘭話未完,翔便再次甩掉佐佐木的掌控,向燒烤爐邊上的眾人走去。

  佐佐木的手僵在空中,苦惱地望著毛利蘭。「怎麼他好像討厭我似的?」

  「……大概是對佐佐木先生的第一印象不好吧?」毛利蘭也是苦笑。

  「嗯?這孩子是怎麼了?」觀月好奇地望著站到服部平次身邊的翔。

  「這孩子很怕生的。」河地解釋道。

  「喔…可是他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嗯?不舒服嗎?」身為醫生的富竹敏感的抬頭,看見翔的臉色後皺起了眉,嚴肅道。「勉強著登山是很危險的啊!」

  「哎哎~你們別介意。」河地向愣了愣的眾人擺擺手。「富竹這是職業病犯了,只要一遇到病人就會變得很嚴厲,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啦富竹~」觀月在富竹肩上重重一拍。「那孩子可不是你的病人,小心別嚇到他了。」

  「啊…哈哈~抱歉。」富竹憨厚地笑道。「這是老毛病了。」

  「要不待會回旅館後,富竹你給他檢查看看?」與毛利蘭一起回到了燒烤爐邊,佐佐木提議道。

  江戶川柯南愣了愣。

  「這樣也好,事實上我是有點擔心的。」毛利蘭同意的點點頭,略帶擔憂地望向翔。「我發現翔君的左手很不靈活,食量也不大,而且總是手腳冰冷的。」

  「咦?翔君難道沒有負責醫生的嗎?」遠山和葉奇怪問。

  「嗯……我也不清楚。」毛利蘭輕輕皺起了眉。「阿笠博士沒有說過翔君要定期看醫生的啊~不過沒有負責醫生的話也不太可能……我想就算有那也會是心理方面的吧?」

  「啊…也對呢。」遠山和葉想了想,理解地點點頭。

  「果然呢。」觀月上下掃視著翔。「我就在想這孩子有點問題的了,怕生得這麼厲害,戒備心很重的樣子……是心理創傷吧?」

  「是的,不過詳細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毛利蘭說。

  「呃…蘭姐姐~」江戶川柯南扯著毛利蘭的衣擺。「再不快點走就要趕不上午飯了!」

  「誒?啊!」毛利蘭抬腕一看,驚叫了聲。「糟糕了,我想我們得小跑著回去了。」

  「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跟我們一起燒烤的。」佐佐木邀請道。

  「對喔~我們帶了不少吃的,應該夠你們吃的。」河地笑著指了指一邊的大袋子。

  「啊啊~我想不用了!」服部平次笑著拍拍翔的腦袋。「這傢伙不太喜歡充滿著煙霧的地方的。」

  遠山和葉氣勢洶洶地擺起了衝刺的姿勢。「我們之後在旅館中再見吧!」話音未落,便扯著服部平次和翔衝了出去好遠

  「誒?啊~你們等等我!」江戶川柯南也是追了上去。

  毛利蘭向佐佐木一行點點頭道別。「我們先走了,你們回到旅館後可以過來找我們。我們住在玄之間。」說完便以不遜於遠山和葉的速度跑到燒烤場的入口,一把抄起軟攤在一邊的石椅上的毛利小五郎。

  「誒?誒!?搞什麼!!」遠遠的傳來了毛利小五郎的慘叫聲。

  ~~~~~~~~~~~~~~~~~~~

  看著乾乾淨淨的碗碟,毛利蘭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翔君今次也把飯全都吃完了呢~很棒喔!」

  「小蘭你不是說翔君的食量不大的嗎?」遠山和葉叼著筷子道。「我看著覺得蠻正常的啊~而且還吃得比我快……」

  「對呢……明明之前都沒有吃這麼多的。」毛利蘭奇怪地蹭了蹭下巴。「到底是為什麼呢?」

  「嗯?這麼說,翔他自從來到這裡後就吃多了嗎?」服部平次含糊不清的說。

  「跟這裡的環境有關係嗎?」江戶川柯南猜道。「還是說這裡的食物比較好吃之類……」

  毛利蘭有點沮喪地低垂下頭。「我自認我煮的菜不比這裡差的啊……」

  「呃……」江戶川柯南苦著臉。「或許是不合口味?」

  「可是我之前試過把材料放到翔君面前讓他選,他都只是表達出由我來決定的意思而已啊~」毛利蘭苦惱說。

  遠山和葉湊到翔身邊。「吶~翔君你喜歡這裡的菜嗎?」

  翔輕輕點頭。

  「那麼小蘭煮的菜呢?」

  翔微微頓了頓,也是點頭。

  「果然是環境的問題吧……嗯?」服部平次笑道,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低頭就見翔拉住了自己,並把自己向飯廳外推去。「啊…怎麼啦?我還沒有吃完耶~和葉,幫我看著別讓人把我的午飯收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

  「這裡是……」看著被翔拖著到達的地方,服部平次抽了抽眉。「小賣店?」

  服部平次愣愣地望著身邊的翔。「你……還沒吃飽嗎?」

  翔沒有響應服部平次的問題,只是伸手定定的指著牆上掛著的溫泉蛋的照片。

  「呃……你是想吃這個?」翔明明是面無表情的,可是服部平次分明能夠從那雙天藍色的眼睛裡看到了深切的期待。

  服部平次看了看溫泉蛋照片上標著的「100元三個」,又看了看翔閃著的眼睛,最終掏出自己的錢包。「好吧,反正很便宜……」

  就在遠山和葉忍不住想要去找人的時候,服部平次帶著心滿意足的翔回到了飯廳。遠山和葉還沒能來得及說什麼,服部平次就哭喪著臉走到毛利蘭面前。

  「毛利你怎麼會認為這小鬼的食量少!?他剛剛整整吃掉了十二隻溫泉蛋啊!!你能夠想像嗎!?」

  「……哈啊?」毛利蘭愣愣的看著可憐兮兮的服部平次。

  「十二隻!?」江戶川柯南瞠目結舌的望著翔毫無變化的肚子。「你難道都不會吃滯的嗎!?」

  本來沒想過會得到答案的眾人就見翔非常肯定地搖著腦袋。

  「……嗯咳…翔君,你能吃多點我是很高興啦~可是呢…」毛利蘭走到翔面前溫柔的摸著他的腦袋。「一次過吃太多對身體不好的喔~下次不要這樣了。你有什麼是喜歡吃的,我明天給你買。不過今晚就不要了。」

  翔乖巧的輕輕點頭。

  泡過溫泉,回到玄之間之後沒有多久,紙門就被敲響了。

  「啊!一定是杉野先生他們了!」遠山和葉起來拉開紙門。

  「嗨!打擾了~」河地笑著向眾人揮手。

  觀月舉起了手上的幾副不同玩法的卡牌。「有空一起玩嗎?」

  「當然!不過聲音不要太大了,我爸爸正在那邊睡覺。」毛利蘭指了指另一邊被紙門隔開的房間。「他今天早上實在是累壞了。」

  「好的,沒問題。」佐佐木應道。

  「咦?怎麼只有你們三個人?」服部平次奇怪道。

  「富竹醫生和杉野先生不來嗎?」江戶川柯南問。

  「富竹正在把今早帶到山上去的醫療用品收拾好。」佐佐木解釋道。「杉野也要整理登山的用具,所以我們就先來了。」

  「來~來~來~我們來玩卡牌吧!」河地興致勃勃地洗起卡牌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3
143 登山溫泉之旅(三)


  「哈哈!是我們贏了~」緊靠著翔而坐的江戶川柯南歡喜地揮著空空如也的雙手。

  「喔~居然是你們這兩個小鬼!」佐佐木叫道。

  「沒想到一個呆呆的一個小小的,居然這麼厲害啊~」河地調侃道。

  「啪~」

  服部平次把手上剩下的兩張卡牌丟到榻榻米上。「嘿!第二名是我的~」

  「哎哎~沒想到我們居然不是小鬼頭的對手……」觀月搖搖頭。「果然是老了嗎?」

  「你這笨蛋在說什麼?」河地重重地在觀月肩上一拍。「我們還沒有結婚就老了可要怎麼辦?」

  「哎!只顧著玩都快把正事忘了。」佐佐木一拍額頭。「我好像說過要把翔帶去我們那讓富竹給你檢查看看的吧?」

  「啊,對喔。」河地突然想起來道。「差點就忘了。」

  「我還以為你想在富竹也過來了之後才開始檢查的呢~」觀月道。

  佐佐木拉起翔的手,就往走廊走去。「那麼,我帶翔去找富竹了。你們繼續玩吧~」

  「唦…」玄之間的紙門被拉開。

  「喔!在玩呢在玩呢~」富竹笑瞇瞇道。「我在門外都能聽見你們的聲音了。」

  「哎!」河地一巴掌拍在嘴巴上,望向毛利蘭。「抱歉~我們會不會把你的父親吵醒了?」

  「嗯……爸爸沒有大吵大鬧,想來是已經睡死了。」毛利蘭毫不在乎的說。

  「哈……」

  「咦?那孩子不在嗎?」富竹張望著房間內。

  「佐佐木先生剛剛跟翔君離開了。」毛利蘭解釋說。「現在應該已經在你們的房間裡了吧?」

  「哎?是嗎?」富竹搔搔頭。「我在來的路上沒有遇上啊……大概是走了不同的路線吧?」

  「我們住的是涼之間,我們兩方形成的路線是呈長方形的。」觀月向毛利蘭等人解釋道。

  「這麼說我是白來一趟了。」富竹聳聳肩,轉身往回路走去。

  「嗨!佐佐木。」富竹在路上遇上了迎面而來的佐佐木。「我剛好正想找你們呢~」

  「啊。」佐佐木抬手揮了揮。「剛剛杉野告訴我了……翔已經在涼之間裡等著了。」

  「我知道了。」富竹告別佐佐木,繼續往涼之間走去。走過了兩個轉角位,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嗨!這次是我贏了~」遠山和葉得意地笑道,還挑釁似地瞅了旁邊的服部平次一眼。

  「可惡……」服部平次不甘的緊握著拳。「我下次一定贏回來!」

  「啊啦啊啦~你們感情真好呢~」看著兩人的打鬧,河地一臉的羨慕。

  「才不好!」

  「才不好!」

  「……」

  「……」

  「你別學我說話!」

  「你別學我說話!」

  「嗯嗯~而且還很有默契呢~」觀月調侃道。

  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忿忿地同時扭過頭。

  「呵呵~他們總是這樣的。」毛利蘭掩嘴笑道。

  「小鬼,你自己一個人行不行?」佐佐木的大手正重重地拍著江戶川柯南的腦袋。「自從翔不在以後你一直沒贏到呢!」

  江戶川柯南忍受著頭上並不舒服的觸感。「可是至少我也沒輸得很慘啊~」

  「噗咚!」突然,紙門外傳來了重物掉落的聲音,緊接著的還有清脆的「叮」的聲響。

  「咦?外面是怎麼了?」離走廊最近的河地奇怪地拉開了紙門,立即就倒抽了一口氣,手中的卡牌「啪」地掉到榻榻米上。「翔君!!」

  「怎麼了?」眾人站起來湊近去看,就見到翔渾身浴血的倒在走廊木板上,旁邊還掉落著一把漆黑的短刀。

  「翔君!!」毛利蘭驚叫著撲了過去。

  「犯人一定還沒跑遠!我去追!!」服部平次快速說完就順著血跡向走廊遠處跑去。

  「我也去!我向另一個方向跑!」佐佐木緊皺著眉,也是拔腿就跑。「那小鬼就麻煩你們了!」

  江戶川柯南眼了走廊上的翔一眼,一言不發的跟在佐佐木身後跑。佐佐木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孩子,任由著他跟在自己後面。

  「觀月小姐!這是我們的急救箱!」遠山和葉捧著一個小盒子跑了上走廊。

  觀月伸手解著翔的浴衣還有阻礙呼吸的白領巾,沒有回頭。「河地你先幫忙拿著。」

  「喔!」河地愣愣的接過急救箱。

  「小蘭,和葉,你們來幫我找找翔的傷口在哪,然後用浴衣壓著來止血!」觀月冷靜地指示著。

  「是!」

  「這些……不對!」俯下身輕輕托起了翔的背,觀月緊緊的皺起了眉。「這些只是傷痕,卻不是傷口……那麼這些血是從哪裡來的!?」

  「觀月小姐!這裡有幾個傷口!」毛利蘭摀住了翔的右手道。

  觀月伸頭過去看了看,搖了搖頭。「這不是刀傷!而且看傷口的深度也並不會出這個血量。總之先消毒吧,你懂不懂?」

  「是!沒問題,我有學過。」毛利蘭肯定地點點頭,與已經回過神來的河地一起處理起翔右手上的傷口。

  「觀月小姐!」遠山和葉指著翔的雙腿。「這邊沒有傷。」

  觀月一臉的疑惑。「……難不成是!?糟糕!!」觀月很是緊張地一把掉了翔頸子上的白領巾。

  「誒?啊啊!!」

  觀月沒有在翔的頸子上找到任何剛剛造成的創傷,倒是那上面的恐怖傷痕讓毛利蘭驚聲尖叫。

  「呼…呼…佐佐木先生!」服部平次跑過了兩個轉角,卻是迎面看見了同樣是出來追傷了翔的犯人的佐佐木和江戶川柯南。「沒有看到有人嗎?」

  「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佐佐木搖搖頭。「倒是那裡面……」

  服部平次定睛一看,才留意到走廊上的斑斑血跡,還有血跡延伸而進的房間。

  「這裡是涼之間,我們的房間!」佐佐木凝重道。

  涼之間的紙門被大大的打開,三人小心地避開了走廊上的血跡走了進去,就看見了兩個人影。

  「…富竹醫生!?」江戶川柯南驚叫。

  「啊…你們來了啊。」富竹無奈的站起來,眾人同時看見了後面的人影。

  「杉野先生!!」

  佐佐木緊握著拳。「富竹……是你幹的嗎?」

  「…不是我。」富竹搖搖頭。「我來到的時候杉野已經死了……被一刀刺穿心臟,當場死亡。」

  「刀?」服部平次眼睛裡閃了閃。「是短刀嗎?」

  富竹歪頭想了想。「以深度來看的話,的確很有可能是短刀。但我畢竟不是法醫,不太清楚。」

  「總之我們先報警吧。」服部平次拿出了手機。「富竹醫生,能麻煩你到我們那邊給翔看看嗎?」

  「那孩子怎麼了嗎?」富竹不解。

  「翔哥哥應該是被殺了杉野先生的兇手刺傷了。」江戶川柯南代替正在打電話的服部平次解釋道。「不過富竹醫生畢竟是第一發現者,很有可能成為嫌疑犯之一,所以最好待在我們的房間裡不要作其他事情。」

  「啊,我明白的。」富竹伸手拿過一個收拾得整齊的袋子。「我能把我的醫療包也帶過去的吧?畢竟那個孩子……」

  「…當然沒問題。」

  「啊啊!!」

  「這是…蘭的聲音!」江戶川柯南一愣,立即就往玄之間跑去。

  「真是…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服部平次轉頭望著明顯因著悲痛而失神中的佐佐木。「佐佐木先生,我們很快就回來,麻煩你幫忙看著這裡不要讓人破壞了案發現場了!」

  「啊、啊啊……我知道。」佐佐木勉強提起神點點頭。

  與富竹一起跑往玄之間的服部平次並沒能看見背後的佐佐木臉上那帶著深深恨意的扭曲、猙獰、瘋狂的表情。

  ~~~~~~~~~~~~~~~~~~~

  「誒?」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這麼說,翔身上的血大部份都不是他自己的嗎?」

  「對,翔君手上的那個傷的出血量其實並不太多。」觀月看了看身邊的富竹道。「而且很快就被我們止了血……」

  「既然那些血不是翔的,那麼我可以這麼推測嗎……杉野被殺的時候,翔他在現場。」富竹用手指敲打著榻榻米說。「也就是說,翔他看見了兇手。」

  「可是,為什麼兇手沒有把翔君滅口了?」河地很是奇怪道。

  眾人面面相覷。

  「會不會是追著翔從涼之間跑到這裡來了?」服部平次猜道。「不然那把刀不會掉在這裡。」

  「然後怕聲音太大引來人從房間裡出來查看,所以就跑掉了?」江戶川柯南接口繼續說。

  「真是這樣的話,那翔就會很危險了。」富竹皺著眉道。

  「吶……既然不是受了傷,那麼為什麼翔君會昏迷不醒了?」河地輕聲道。

  「…大概,是被那副景象刺激到了吧。」觀月歎息道。「而且翔君本來就已經……現在是雪上加霜了。」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也是一聲歎息。

  「那個……」富竹指向了被包好了的短刀。「能夠讓我看看嗎?」

  「啊,好的。」服部平次小心地遞給富竹。「只碰布的部份,千萬不要在刀上印上指紋了,不然跟警察解釋起來很麻煩……說不定會被當成嫌疑犯的。」

  「是,我明白的。」富竹小心的接過了短刀,仔細的翻看了一會。「……果然。」

  「怎麼?」觀月也是湊了過去看。「……咦?看上去有點眼熟呢。」

  「啊,這是杉野的登山刀。」富竹把刀包好,交還給服部平次。「每次登山過後我總是跟杉野一起收拾,所以這把刀我見過很多次,不會認錯的。」

  服部平次望向富竹。「想來杉野先生在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收拾妥當的吧?」

  看著服部平次詢問的眼神,富竹點點頭。「我離開房間時,這把登山刀已經收好在背包裡面了。」

  「兇手清楚這把刀的存放位置。」服部平次手托下巴。

  「是指兇手是認識,又或許說瞭解杉野的人嗎?」觀月道。「會是登山俱樂部的人嗎?」

  「那麼應該把旅館封鎖起來不讓人進出,再查看這裡面有沒有登山俱樂部的人不就行了?」河地說。

  「可是也不一定是想殺死杉野的那個人親自動手的啊。」富竹搖搖頭。「說不定是請人代為動手的。」

  「唦…」

  毛利蘭拉開了紙門探頭進來。「大家,警察已經到了,他們請大家都到另一個房間裡接受調查。」

  「啊,好的。」眾人站起來向走廊走去。

  江戶川柯南輕輕拉住了服部平次,讓他低身湊到自己身邊。「服部,這邊你看著,留在這裡看著翔。」

  「嗯?」服部平次不解。

  「若兇手真的會回來把翔滅口了,我這個身形會很失利的。」江戶川柯南一臉的凝重。「翔醒了的話,想辦法問出什麼來。」

  「明白了。」

  「啊哈哈~目暮警部!我們又見面了呢~」毛利小五郎完全不見早上的萎靡,很是精神奕奕地大笑著。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目暮警部撇了撇嘴,伸手按下了頭上的橙色小帽子,向旁邊的江戶川柯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案發現場是這裡面沒錯吧。」

  「啊,是的。」毛利小五郎領著眾警察小心地走進了涼之間。「這裡是五個來登山的高中同學會的房間,三男二女。死亡的是名叫杉野的登山教練。」

  警察裡面的一個女子看了一眼走廊上長長的血痕。「現場有人進過來嗎?怎麼這樣子的?」

  「啊,那個是一個目擊了案發過程的一個小鬼帶出去的。」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另外還有第一案發者的富竹醫生、後來追了上來的關西小子、柯南和同學會其中一人的佐佐木先生進來過。之後就有了小蘭和跟關西小子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一起守在外面,那之後都沒有人碰過這裡了。」

  「目暮警部!」高木涉小跑著走了過來。「跟死者有關係的人已經被小蘭帶到房間裡了。」

  「嗯。」目暮點點頭,轉頭向跟在身後的藍帽子們道。「這裡就麻煩你們鑒定班了,血跡的分佈比較混亂,一直持續到走廊外面,你們注意一點。」

  「是!」

  「佐籐,高木,我們去見見那些人吧。」目暮警部向高木涉和女子招招手。

  「是!」

  「哎!目暮警部你們等等我~」毛利小五郎快步跟了上去。

  靜靜地跟在目暮警部後面的江戶川柯南撇了撇嘴──真是有夠丟人的。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3
144 登山溫泉之旅(四)


  「那麼,我現在總結一下,你們聽聽有沒有錯誤。」佐籐美和子手拿著警察手帳向佐佐木等四人說道。「首先,你們五人在今天下午二時回到了旅館,各自去泡溫泉,在三時回到了涼之間。杉野先生和富竹先生留在裡面收拾用具,而佐佐木先生、觀月小姐和河地小姐就一起到玄之間找毛利蘭一行人玩卡牌。到這裡有沒有錯誤?」

  「沒有。」眾人搖搖頭。

  「那麼我繼續了。」佐籐美和子點點頭。「過了約十分鐘,佐佐木先生與翔君一起到涼之間,而在同時,富竹醫生也離開了涼之間向玄之間走去,那個時候杉野先生還沒有完成收拾……佐佐木先生和富竹先生走在不同的路線上所以沒有遇上。而佐佐木先生把翔君帶到涼之間的時候杉野先生那裡一切正常,並在回路上遇上要回到涼之間去的富竹醫生。」

  「在富竹先生到達涼之間之前,兇手進到了裡面,從杉野先生的背包中拿出了登山刀,刺穿了杉野先生的心臟,並走上與富竹醫生不同的路線追著翔君到了玄之間的門外,卻害怕把你們引出來而沒能滅口,登山刀也留在了原地。你們聽見了聲音,發現了門外的情況後,服部君、柯南君和佐佐木先生分成兩路想要抓住兇手,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三個人最後在涼之間門前相遇,一起進到涼之間裡面,而富竹醫生正在已經死亡的杉野先生身邊。以上。」佐籐美和子放下了警察手帳。「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沒有。」

  佐籐美和子轉頭望向一邊旁聽的目暮警部。

  「那麼,請各位待在這個房間裡不要隨便離開。」目暮警部向四人吩咐道,便帶著佐籐美和子和高木涉離開了,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也是跟在後面。

  「目暮警部,現在怎麼辦?」高木涉問。「那兩個女性都有著不在場的人證,排除了以後,最有可能犯案的就是佐佐木先生和富竹醫生了。可是從大家的證詞中可以知道,作案的時間最多也就只有短短不過兩分鐘。」

  「佐佐木先生說他和翔到達涼之間的時候,什麼都還沒有發生,而富竹醫生沒有多久就回去了。」毛利小五郎推測道。「兇手很有可能一直在旁邊等著機會,在杉野先生單獨一人的時候才下手。」

  「可是若兇手真的在旁邊一直看著的話,杉野先生單獨一人的時候兇手反而沒有下手啊!」佐籐美和子皺起了眉。「在佐佐木先生和翔君到達之前,正是富竹先生離開了的時候,杉野先生單獨一人在裡面,但兇手為什麼要在翔君也在裡面的時候才下手?」

  「……」

  「要不就是兇手沒有看見翔走進了涼之間,只看見了富竹醫生離開了,以為裡面沒有人。要不就是……」高木涉跟佐籐美和子對視了一眼。

  「證詞有問題。」

  「最有可能說謊的是曾經單獨行動的佐佐木先生和富竹醫生。」

  「若兇手是他們中的四人的話,我們先把一直與小蘭一起玩卡牌的兩個女性排除。」目暮警部重新推測。

  「若佐佐木先生是兇手的話,就是他在翔君面前殺了杉野先生。」佐籐美和子接口道。「然後在回路上遇上富竹醫生。」

  「咦?這樣不對啊!」江戶川柯南突然打斷。「那麼追著翔哥哥回到玄之間的又是誰?」

  目暮警部同意的點點頭。「小蘭她們聽見聲響的時候,佐佐木先生是跟她們一起在房間裡的。」

  「我們再來一遍。」毛利小五郎起頭。「若富竹醫生是兇手的話,就是他回到涼之間之後在翔面前殺了杉野先生。」

  「想把翔滅口,追著他到了玄之間,再回到涼之間。」目暮警部接著說。

  「可以成立。」高木涉點點頭。

  「可是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血跡的問題。」佐籐美和子說。「我剛剛看過了,兩人身上都是只有襪子上沾上了一點的血跡。兩人的身形都不小,就算以那個翔君來遮擋也不可能這麼乾淨。」

  「嗯!翔哥哥的身形比蘭姐姐還要小一點,一定不可能的!」江戶川柯南肯定道。

  目暮警部點點頭。「高木,通知鑒定班找找看有沒有染了血跡的衣服、布或是雨傘之類的東西。」

  「是。」高木涉拿出了通訊器。

  「那麼,我們現在去見見那個叫翔的目擊者吧。」

  「目暮警部,很久沒見了。」服部平次向來人笑道。「在你們進來之前,沒有可疑的人來過喔~」

  看了看躺在被褥上的蒼白少年,目暮警部轉頭向高木涉道。「叫人來守著這裡,我們得保護好這孩子。」

  「明白。」高木涉慎重的點頭。

  佐籐美和子輕輕地蹲到被褥邊上,輕輕皺起了眉。「吶……這孩子臉色很差,他受傷很重嗎?要不要送到醫院去?」

  「不,只有右手上有著新的傷。」坐在一旁的遠山和葉道。「不過傷痕倒是有不少。」

  「傷痕?」

  「嗯。」毛利蘭點點頭。「阿笠博士說翔君從前曾經出了點意外,從那之後心理和精神上就出了問題了。」

  「觀月小姐說翔他看見了兇殺現場,再次受了刺激所以才會昏迷不醒。」服部平次說。「你們若是想問他問題的話恐怕也有問題。」

  「翔君他不能說話,平時問他問題的話也不一定會有反應。」毛利蘭解釋道。「而且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都不願意寫或畫出來。」

  警察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苦惱。「難道我們要等兇手自己送上門嗎?」

  「叮鈴~」

  身上響起了鈴聲,目暮警部立即接聽了通訊器。「我是目暮……沒有找到啊……什麼?那麼目擊證人那邊呢?……這樣啊……我明白了。」

  在眾人的注視中,目暮警部收起了通訊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才抬頭望向眾人。「根據鑒定班的分析,兇手很有可能是女性。而根據一直在通往玄、涼兩間的走廊上貼門紙的侍女說的,自她開始貼門紙以來經過走廊的就只有涼之間的客人,還有我們警察而已。」

  「也就是說,兇手一定就在那四個人裡面了?」佐籐美和子歪歪頭。「可是女性……」

  「根據血跡和死者的動作來看,死者被刺的時候是站著的。從凶器刺進死者身體的角度來看,兇手的身高大約在155至165cm之間。」目暮警部解釋說。「即使被刺時是坐著或蹲著的,要以那個角度刺進身體卻是非常的不順手。從凶器上留下的指紋和掌紋的大小和形狀來看,兇手是男性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可是案發的前後,不論是河地小姐和觀月小姐都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啊!」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對望了一眼。

  「的確是這樣,不過鑒定班找到了另一個重要的線索!」目暮警部臉上露出了笑容。「在死者的雙手指甲裡面有著很可能屬於兇手的皮肉。」

  「啊!翔哥哥醒了!」在目暮警部話音落下的瞬間,江戶川柯南驚喜的叫聲同時響起,讓眾人都是期待地湊到了被褥邊上去。

  蒼白少年所睜開的眼睛,是呆愣無神的天藍色。

  「……沒想到這次的旅行居然會讓翔君受傷更深。」遠山和葉悲歎。

  高木涉搔搔頭。「目暮警部,怎麼辦?要問問看嗎?」

  「…啊,儘管試試看吧。」目暮警部不帶期望地說。「佐籐,你來吧。」

  服部平次扶著翔坐在被褥上,警察三人鬆散的坐在他的對面。

  佐籐美和子向翔溫柔的一笑。「你好,我是佐籐美和子。你的名字是翔對不對?」

  頓了一下,翔微微的點頭。

  大家都是暗中點點頭。

  ──很好,至少對問話還有反應。

  「翔君你跟著佐佐木先生到涼之間後,除了杉野先生外還有誰接近過你嗎?」佐籐美和子繼續問。

  翔沉默的沒有任何的表示。

  「……翔君,你知道誰是杉野先生嗎?」佐籐美和子試探性的一問,翔也是沒有反應。之後再接著問了好幾個問題,翔仍然只是坐著,眼神木然。到了最後,佐籐美和子放棄似的隨便問了一句「是誰殺了杉野先生的」,翔卻突然有了動作。

  房間裡的眾人都是緊緊的注視著翔慢慢抬起的綁著繃帶的右手上伸出的手指。

  「!!」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翔那舉起的手指,明明白白的指住了他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目暮警部。」毛利蘭緊緊的皺著眉,眼中帶著緊張的神色。「你剛剛好像說過杉野先生抓傷了兇手,是不是?」

  「誒?啊、啊…是這樣的沒錯。」回過神,目暮警部點點頭。

  「小蘭,怎麼了嗎?」毛利小五郎眼睛亮了起來。「有什麼頭緒嗎?」

  「啊……嗯。」毛利蘭垂下了腦袋,輕輕的湊到了翔身邊,解開了右手上的繃帶。「這裡……你們來看看。」

  「…不會吧!?」服部平次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著少年蒼白的小臂上那數條鮮紅的長長傷痕,警察三人對視了一眼。

  「可、可是,為什麼?」遠山和葉問出了眾人的心聲。「翔君應該是在這裡才第一次遇上杉野先生的,要說的話是不會有作案的動機的啊!」

  江戶川柯南瞇起了眼睛。「會不會是杉野先生做了什麼讓翔哥哥感到危險的事情了?」

  「還有,翔君又是怎麼知道背包裡有刀的?」佐籐美和子雙手抱胸。「富竹醫生離開涼之間時,杉野先生已經把登山刀收好了。」

  房間裡頓時靜了下去。

  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氣氛,高木涉搔了搔頭。「那個……會不會是有人告訴翔君……」

  「是這個了!!」目暮警部突然大叫一聲,把眾人嚇了一大跳。「我們太注重於是誰殺了杉野先生……陷進誤區了。我們知道翔君目擊了兇殺現場而心理受傷更深……那麼為什麼就不可以反過來想?」

  「有人利用了翔君的心理隙縫,控制他去殺人!」佐籐美和子恍然大悟的叫道。

  遠山和葉緊緊的握住拳頭。「實在太過份了!!」

  「居然扯上小孩子!」毛利蘭捏起了拳頭,「卡卡」的骨頭碰撞聲不斷。

  「那麼,到底是誰?」毛利小五郎道。「若是假人之手的話,他們四人都有可能啊!」

  「要說最容易做到的,就應該是身為心理治療師的觀月小姐了。」服部平次說。

  「可是觀月小姐從來都沒有跟翔哥哥單獨相處過啊。」江戶川柯南提醒道。

  「……」

  「是佐佐木先生!!」

  ~~~~~~~~~~~~~~~~~~~

  ──別過來啊。

  「放心吧,會沒事的,完全不用擔心。」男人一臉溫柔的微笑,可是手卻是緊緊地箝著自己的手腕拖著自己走。

  ──放開我啊。

  「來~看著我的眼睛,不要眨眼喔……」男人黑色的眼睛非常的深邃而危險。

  ──真是噁心。

  「仔細聽著……房間裡面的那個深藍色的背包裡,內側的袋中有著一把黑色的刀……」隨著男人的聲音低沉,眼前漸漸的暗了下去。

  ──別讓我聽。

  「呵呵……富竹總是比杉野早收拾好的呢~真是連天都在幫我了……」看門縫中窺視著外面,男人的嘴角扯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與那無關。

  「去吧。」男人輕輕的把自己推向了前面不遠處的房間,手上「啪」地打了一個清脆的指響。

  ──與我無關。

  房間中男人的嘴巴一開一合的,像在說著什麼的樣子,可是現在的自己完全的聽不見。從嘴唇的動作中,能夠知道他是在說「富竹快回來了,你先等一會」。

  ──快醒來啊。

  自己的右手,僵硬卻緊緊的握住了那把被男人收好在背包裡的小刀。簡單的動作,衝破了男人微不足道的抵抗,小刀深深的鑲進了男人的心臟裡。

  ──阻止我啊。

  男人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右手,他的指甲在那上面狠狠地抓出了數條長長的血痕。隨著自己把刀拔出的動作,噴灑在身上的人類溫暖的血液不斷侵蝕著自己的神經。

  ──……夜帝。

  ──我好痛啊。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3
145 登山溫泉之旅(五)


  「唦…」

  紙門被拉開,房間裡的人都是注視著走進來的高木涉。

  「刑警先生!請問你們知道兇手是誰了嗎?」富竹問。

  「我們能夠自由活動了沒有?已經快要到晚飯時間了。」佐佐木看著腕表道。

  「啊…還沒有。其實我不是為了案件而來的……」高木涉揮手安撫著四人。「是翔君那邊出了點問題了,所以目暮警部想請身為醫生的富竹先生和觀月小姐去幫幫忙。」

  佐佐木的手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被點名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便跟著高木涉離開了房間。

  看著木然地坐在被褥上的蒼白少年,富竹疑惑地望向一邊的目暮警部。「刑警先生,翔君的外傷我之前已經處理好了,這樣的心理創傷不應該找我的。」

  「啊,我知道的。」目暮警部點點頭。「找你們過來的那個理由其實只是個借口。」

  「借口?」

  「對,我主要是想讓觀月小姐看看兇手控制翔君殺害杉野先生的方法,並且想辦法讓翔君回復一點。」目暮警部的神色很是凌厲,他的話更是讓兩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說觀月小姐本來是最容易做得到控制翔君的事,但因為你沒有跟翔單獨行動過,所以我們把你排除了。」高木涉補充道。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佐佐木了是吧。」富竹咬牙切齒。

  觀月輕輕皺起了眉,在翔面前坐了下來。「……呵呵,是催眠呢……佐佐木我真是小看你了。」

  富竹擔心的走近,輕輕在觀月肩上拍了拍。

  觀月伸手一把將翔緊緊抱在懷裡,身體微微顫動,聲音裡已經帶著了哭腔。「佐佐木那個時候的眼神,我怎麼就忘了?就算只是個舞台劇演員,可始終也是個演員啊!」

  富竹沒有說什麼,只是收回了手靜靜地站在旁邊,卻是突然留意到本來眼神木然呆愣的翔眼睛清澈了不少,也多了一點的神采。「…翔君?你清醒了嗎?」

  「誒?」富竹的話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就看見被觀月抱著的翔眼睛裡多出了一點點的感情,右手搭在了觀月背上,甚至在用臉頰安慰似的輕輕蹭著觀月的頸窩。

  「翔君……太好了!」毛利蘭感動得眼泛淚光。

  觀月猛的放開了翔,扶著他的肩望著他。「翔君!待會能夠指出是誰讓你殺人的吧?」

  翔眨眨眼,輕輕點頭。

  少年綁著繃帶的右手明明白白的指著臉色很差的佐佐木。

  「……喂!我說小鬼你可不要亂作證喔。」佐佐木死死的握著拳頭生氣道。「這可不是在玩,會害死人的!你懂不懂!?」

  翔的手指仍然是定定的指著男人。

  「佐佐木,不要再演戲了。」觀月冷聲道。「在兩個月前,你的女朋友出交通意外去世的時候,你曾經找過我的,你記得嗎?」

  佐佐木咬了咬牙。「…那又怎麼樣!?」

  「那個時候我說到了與杉野有關的話題,我看見了。」觀月輕輕歎息一聲。「你的眼睛,充滿著仇恨。可是很可惜,那個時候我沒有怎麼在意,結果現在……」

  在眾人的注視下沉默了一會,佐佐木突然失笑。「真是的……沒想到啊~最後居然是裁在你的手上啊……果然是計劃得太倉猝了嗎?」

  目暮警部走上前一步。「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催眠翔君去殺害杉野先生了?」

  「啊。」佐佐木攤開雙手。

  「佐佐木……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杉野?」河地一臉的沮喪。

  佐佐木一撇嘴,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杉野那傢伙殺了我的女朋友。」

  「什麼!?」

  「不是交通意外嗎!?」河地很是震驚。

  「當然不是……我的女朋友拒絕了暗戀她的杉野的告白,而那一晚杉野喝了酒來壯膽。」佐佐木冷冷道。「結果,就是杉野一怒之下把她推出了馬路……我接到了她偷偷打給我的電話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杉野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你嗎?」富竹愣了愣。

  「當然不知道了,不然在那之後他怎麼還能跟我如常相處?」佐佐木撇撇嘴道,一邊配合地向拿著手銬走過來的高木涉伸出雙手。

  「卡!」

  「呃!」

  本應讓人安心的手銬閉合的聲音後面緊隨來了高木涉的呼聲,定睛一看就見佐佐木雙手拿著兩邊都閉上了的手銬氣勢洶洶地向翔撲了過去。

  就站在翔旁邊的觀月立即反應過來,一個錯步就擋在了佐佐木的去路上,卻被身為男子的佐佐木輕易地撞向身後也想要接近的富竹身上。

  佐佐木一把用手銬緊緊勒在了毫無反抗能力的翔的頸子上,拖拉著他就撞破紙門衝出了房間。

  「抓住他!!」目暮警部大喊一聲,守在房間外的警察們立即反應過來,跟著佐籐美和子、高木涉和毛利小五郎等人拔腿就追了上去。

  另一間房間的紙門被拉開,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略帶擔憂地探出頭來察看。「那個……剛剛是怎麼了?」

  「……佐佐木抓了翔君作人質,逃跑了。」目暮警部輕歎一聲,然後以他能跑出的最快速度走在了眾人後面。

  「佐佐木!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逃了!!」看著距離崖邊非常近的佐佐木,毛利小五郎緊皺著眉大喊著。「趕快束手就擒!!」

  看著被緊緊勒住了頸子的少年越來越微弱的氣息,高木涉很是緊張。「你快鬆手!你難道要讓自己的手上再添一條人命嗎!?」

  「哈哈哈哈!!」佐佐木毫不在乎的大笑了起來。「反正都已經有了一條了,再添多幾條又有什麼分別!?」

  服部平次輕「嘖」了聲。「曾經也有人研究過這種的心態……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犯罪也是一樣!」

  「得快點想辦法才行……」江戶川柯南緊緊握住拳頭。「翔他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佐籐美和子伸手進外套裡,從左肋處掏出了手槍。佐佐木的雙手都在翔的頸子後面,肩部也跟翔的腦袋非常的近,無奈之下唯有指著佐佐木的腦袋。「佐佐木,你快放開無辜的孩子……不然我可得對你的腦袋開槍了。」

  「呵呵!能夠開槍的話你就儘管開吧~反正杉野那傢伙已經死了,我也不再在乎什麼了。」說著,佐佐木更是向後面的崖邊走近了一步。「能夠多帶一個小鬼,我也算是賺了吧!」

  「你這個……」高木涉咬牙切齒。「瘋子!!」

  ──主人……您還要自暴自棄到什麼時候?

  迷糊中,翔隱隱約約聽見了白牙的聲音。

  ──那邊的幾個人,都確實是在真心地擔心您,不希望您受傷的……我也是一樣。

  白牙的語氣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您到底還要自暴自棄到什麼時候?夜帝醒來了的話,一定也會生氣的。

  翔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張張滿是緊張和擔憂的臉孔。

  ──他們……

  ──即使這個佐佐木那被仇恨支配了的心讓您痛苦不堪……可是這些人的真心也多少把那些惡念抵消了一部份吧!?

  白牙的意念波動大了起來。

  ──您完全不需要受制於這種東西的!它們絕對控制不了您的!

  ──就當我求您了……我一直都跟您在一起的啊!我永遠不會離開您的啊!主人!主人!!主人!!!

  ──啊啊……我聽得見的,白牙。

  感覺著白牙流露出對自己的關愛的波動,翔輕歎一聲,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你不用這麼大聲。服部他們那麼緊張的想要救我、保護我,我再這樣不理不睬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呢……

  ──主人……

  配合著這副哀怨的語氣,如果白牙現在是人形的話,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是哭喪著臉。

  ──好啦~白牙你一定不喜歡這樣令我們厭惡的存在碰觸我吧?

  翔伸手抓上了佐佐木緊握著自己頸子上的手銬的手腕。

  ──我這就讓這個人離開我。

  ~~~~~~~~~~~~~~~~~~~

  微微喘著氣的目暮警部站到了佐籐美和子身邊。

  「目暮警部……這種情況能夠開槍的,沒錯吧。」佐籐美和子眼睛緊緊地盯住了佐佐木的一切動作。

  「…啊。」目暮警部輕應了聲。「雖說本應不到萬不得已就不開槍的……但翔君快不行了,顧不上會不會誤傷他了。」

  「目暮警部。」旁邊的高木涉突然低聲喚了聲。「小蘭她們在那邊從林子裡偷偷接近中!佐佐木看樣子還沒有發現。」

  「什麼?」目暮警部眼睛一亮。「佐籐,若小蘭她們成功救出了翔君的話,你想辦法阻止佐佐木跳崖;若小蘭她們失敗了的話……別射歪了!」

  「是!」佐籐美和子握著槍的雙手很是堅定。

  遠山和葉從葉子間向不遠處的佐佐木望去。「小蘭,你手勁比我大一點,待會你抓住佐佐木先生的手讓他放手,我就攻擊他的下盤讓他失平衡,再拉開翔君。」

  「明白。」毛利蘭慎重的點點頭。「那麼,準備……去!!」

  兩人同時衝出了林子的掩護,一左一右的向佐佐木撲去,卻在佐佐木聲到了聲音後意外地轉身時看見了被抓著的翔抬起了右手,抓上了佐佐木在自己頸子後面的手腕。

  「呃啊啊!!」佐佐木突然一聲慘叫,很是吃痛的猛地把翔甩開,腿漸漸軟了下去。一直在尋找著機會的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瞬間就撲了上去,把男人按倒在地。

  看著向崖外跌去的蒼白少年,毛利蘭倒抽了一口涼氣,快步衝了過去。可是佐佐木本身就離崖邊非常的近,在他的大動作之下翔已經被甩出了崖面,毛利蘭緊張的一撲之下,更是近她自己也躍了出去。

  就在毛利蘭將要往下掉之前,遠山和葉伸出了手恰恰勾到了毛利蘭的手指。可是兩人的體重和力量相差不遠,遠山和葉一觸到了毛利蘭的手立即就也是跟著一起被向崖外扯去了。

  「小蘭!!」毛利小五郎緊張地衝到了崖邊也是抓住了往崖下墜去的遠山和葉,就在他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的拉力時,高木涉及時地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警察們也趕來了幫忙把人拉住。

  毛利蘭只有兩隻手指勾住了上面的遠山和葉,手指承受不了拉扯地隱隱作痛,可是毛利蘭仍然倔強地向下長伸著另一隻手想要抓住下面不遠處的翔。看著毛利蘭那堅定不已的神情,翔露出了讓毛利蘭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個言語所不能表達的笑容。

  愣神間,毛利蘭感到了一陣大力從手上傳來,然後她就被不可反抗地往上推去。感覺到了手上一輕,遠山和葉雖感奇怪,可是也迅速反應過來,穩穩抓住了毛利蘭的手腕。

  望著放鬆著身體的蒼白少年被風帶走,毛利蘭的視線模糊了起來。身體懸空的少年看上去非常的安祥,就如同終於獲得了自由,能夠展翅高飛一般。可是,少年卻明明白白地不是在往無盡的天空飛去,而是在不斷的下墜著。

  「翔君!!!───」

  ~~~~~~~~~~~~~~~~~~~

  ──這還真是似曾相識的情景啊……

  感受著身邊吹拂著的讓他感到親切的自然之風,翔感歎道。

  ──從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吧?

  想起了光,翔不由笑了笑。

  感受了一下大地厚實的懷抱,翔的眼前再次出現了親切的宇宙的景色。清新純粹的星光照映在翔身上,把因著人類的惡念而造成的痛苦都去除了。

  身上藍光一閃,翔再次換上了印有夜星家徽的和服,頭髮和眼睛的偽裝也去除了。左腰上,白牙之刀穩穩地待著。

  沒有張開羽翼,翔順從地依著若有若無的引領向宇宙深處飄去。

  ──這次,你們會把我帶到哪裡去呢?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5 21:14
146 烏森的守衛者


  黑夜,天空濛上了一層薄薄的雲,柔柔的月光穿過雲朵,照亮了大地上的一個在樓宇間快速跳躍的黑色身影。

  黑色身影敏捷的翻過了鐵欄杆,看見了建築物的凸出的平台處坐著的白衣少女,握了握拳,加快了腳步向少女所在的那個方向跑去,幾個彈跳就躍到了白衣少女的身邊。

  少女漫不經心的轉頭瞥了瞥來人。「良守,你今晚也太晚了吧?」

  「誒?啊、啊……這個是因為…」墨村良守慌了慌神,面露笑容的扯過背後的背包,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視如珍寶般小心翼翼地遞到白衣少女面前。「今天我做了一個蛋糕,蠻成功的……時音你試試看吧。」

  雪村時音鬱悶的接過,打開了小盒子,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無奈。「……你怎麼就是熱衷於用蛋糕做城堡呢?」

  「呃、別問這個了…」墨村良守一臉的緊張,盯住雪村時音的一舉一動。「你吃吃看吧。」

  看了看少年那帶著深切的期待的發著光的眼睛,雪村時音動了動嘴巴,最終只吐出了一聲大大的歎息,拿起了小盒子裡的叉子。「知道了,吃就吃吧。」

  墨村良守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嘔心瀝血做出來的蛋糕城堡向著雪村時音的口中接近,一股強大卻又奇妙的波動卻在雪村時音即將咬上叉子的瞬間襲來。

  雪村時音緊張的放下了蛋糕,握住了身邊的天穴。「那是什麼!?」

  「可惡啊!!」墨村良守氣憤的高舉雙拳大叫著。「怎麼儘是壞我的好事!?」

  「親愛的!」

  「良守!」

  夜空中,兩隻沒有後腿的犬妖快速地飛向兩個少年結界師。

  「白尾!剛剛那個是什麼!?」雪村時音向黑色的犬妖叫道。「是妖怪嗎!?很強烈的氣息!」

  「不知道!」白尾搖搖腦袋。「我沒有嗅到一點妖氣!」

  「我也沒嗅到。」另一隻白色的犬妖附和道。「不過總感覺有點不舒服呢~這個氣息……」

  「斑尾!那東西在哪裡!?」墨村良守憤恨道。「敢壞我的好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哼嗯~」白尾眨眨眼,掃了掃雪村時腳邊的散發著甜甜香氣的小盒子。「小良這孩子又來了啊~」

  斑尾在空中轉了一圈,便向著操場的方向飛去了。「這邊!在操場上!」

  「好!!」墨村良守跳下了平台,追著斑尾便跑。

  跟在後面的雪村時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搖著腦袋。「真是的……怎麼總是這麼的魯莽?」

  跑到了寬闊的操場上,兩人兩犬一眼就看見了隻身站在操場正中央的身影。

  「就是那個嗎!」墨村良守右手在胸前結成劍印。「方圍!定礎……結!」

  右手向上一揮,操場上的人影身邊便被一個發著淡淡藍光的透明立方體罩住了。

  「很好!」墨村良守揚起了嘴角,右手的劍印握得更緊。「接下來……」

  「等一下!良守!」雪村時音恰恰在墨村良守有所動作前止住了他。

  「時音你怎麼啦?」墨村良守不解。

  「太奇怪了。」飄在墨村良守身邊的斑尾皺起了眉。「你看,那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看都太奇怪了吧?」

  「誒?」墨村良守這才認認真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翻被他用結界抓住了的身影,發現他確實沒有任何要反抗的行為,單單只是站在了那裡。「可是……不會是陷阱嗎?」

  ──就跟那個時候一樣。

  瞅了瞅身邊的白衣少女,墨村良守眼睛黯了黯。

  「嗯……」雪村時音很是苦惱的歪了歪頭。「白尾,你怎麼看?」

  白尾用爪子搔了搔下巴。「嗯~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況且我們還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妖怪吶~就儘管去看看吧~」斑尾甩甩尾巴,向著操場中心的淡藍色結界處飛去。

  「啊、喂!你們等等我!」墨村良守回過神來,立即跟上,一個錯步走在了雪村時音前面。

  看見了墨村良守那明顯的保護,雪村時音心中不由生起了暖暖的感覺。

  夜空中的薄雲慢慢的飄散,柔柔的月光變得更光亮,照在了那個被淡藍色立方體罩住的身影的上方,蒙上了一層純淨的白。有了月光的照亮,兩人兩犬清楚明白的看見了身影的漂亮天藍色頭髮,也清楚明白的瞭解到這個存在絕對不會是人類。而現在,這個不是人類的傢伙正站在了這片危險的烏森之地上,閉著眼睛深深的感受著烏森所帶來的力量。

  「這傢伙!!」墨村良守高舉劍印。「滅……」

  「等一下!這不是妖怪!!」就在墨村良守即將運起力量的瞬間,斑尾和白尾同時緊張地大喊道,堪堪制止了他那毀滅的行動。

  「呃!」墨村良守被在耳邊突然的大叫聲嚇了一大跳,噎住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尾白,這不是妖怪的話,又會是什麼呢?」雪村時音一臉的疑惑。「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類啊!」

  尾白望了望雪村時音,轉頭定睛注視著那個旁若無人地呼吸著烏森的空氣的身影。「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會是妖怪,雖然這傢伙身上的感覺讓我不太舒服。而且你們看仔細點……這傢伙的衣服上有著家徽喔~」

  「什麼!?」雪村時音定睛一看,果然在那個身影穿著的羽織的左胸和兩袖側的位置看見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徽章。「不是夜行……」

  斑尾飛到了結界邊上用尾巴砸了砸,發出了「匡匡」的清脆聲響。「喂~你這傢伙,來到了烏森,至少也要跟這裡的守衛者打聲招呼啊~」

  結界內的那個身影仍然是那個動作,沒有任何的反應。

  剛剛緩過氣來的墨村良守怒瞪那個身影一眼,伸手就隔著自己製造出來的結界指著他的鼻子。「喂!!你沒聽見嗎!?別人在跟你說話耶!」

  「哎呀哎呀~小良又在亂來了……」白尾沒眼看的搖搖腦袋。「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這樣的沒禮貌……」

  「白尾!」雪村時音突然的打斷了白尾的話。「有動靜了。」

  「嗯?…!!」白尾回頭一看,就對上了一雙讓牠靈魂顫慄的純金色眼睛。

  粗神經的墨村良守單單只是愣了愣神,便立即大叫,完全沒有感受到身邊那突然變得詭異的氣氛。「喂!你到底是什麼人!?快報上名來!不然我可得把你驅除!」

  被結界罩住的那個身影歪了歪腦袋,臉上帶著淡淡的無辜的神情。「你是誰?」

  「哼!我嗎?」墨村良守擦了擦鼻子。「我是墨村良守,烏森的守衛者!也就是說,這裡是我的後院!而你沒跟我打招呼就擅自跑進來了,甚至想要使用烏森的力量……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喔……」那人眨了眨金色的眼睛,低下頭望著腳下的那片土地。「原來你是叫作烏森的啊……」

  「……你這傢伙!!」墨村良守氣憤地跺了跺腳。「快說清楚!你到底是誰!?」

  那人再次抬起頭,直直望向墨村良守。「我啊……我是夜星,夜星翔。」

  「…夜星?」墨村良守挑起了眉,轉頭向總是比自己知道更多的雪村時音投去了詢問的眼神。「那是什麼?」

  雪村時音仔細想了想,輕輕搖頭。「沒聽說過呢。你能說詳細點嗎?」

  翔搖搖頭。「我是夜星,我只能親自告訴你們這麼多……那不是你們該理解的事情,除非你們能夠自己領悟「夜星」所代表的意義。」

  雪村時音若有所思,墨村良守卻是一臉「我完全聽不懂」的表情。

  「那麼……你們就是這裡的守衛者?」翔淡淡的說。

  墨村良守很是受不了的垂下了肩。「對……剛剛不就已經告訴你了嗎?」

  「喔……」翔歪了歪頭,向前走了幾步,隔著淡藍色的結界近距離盯著墨村良守的臉。

  「呃…」墨村良守不自在的向後跳了一步拉開距離。「你想幹什麼?」

  翔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湊近,卻是「啪」地一額頭撞上了結界。

  「吶~親愛的。」白尾扭頭望著雪村時音,尾巴指了指額頭仍然緊貼著結界整個人定格了的翔。「你不覺得這傢伙腦子有點問題嗎?」

  雪村時音扯了扯嘴角。「呃……白尾,這樣說太失禮了。」

  良久,翔後退一步伸手摸了摸被撞到了的額頭,然後摸了摸面前透明的薄薄的牆。「這是什麼?」

  「…這是結界啦!!你難道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嗎!?」墨村良守氣急敗壞道。「居然連烏森和守衛者的事也不知道!這是間流結界術啦!」

  「喔……間流的結界……我現在知道了。」翔低頭望了望地面,又抬頭望向了一臉不爽的墨村良守。「烏森很中意你喔。」

  墨村良守一愣。「……誒?」

  「吶……」斑尾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該不會,你能跟烏森溝通吧?」

  「嗯。」翔乾脆的點頭承認了。

  雪村時音和兩隻犬妖都是愣住了,墨村良守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你說真的嗎!?我想封印烏森的力量!幫我問問……」

  「啪!!!───」

  「嗚!」

  「唉~」斑尾痛苦地用兩隻爪子摀住了眼睛。「我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個笨蛋主人!?」

  翔面前,墨村良守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了他自己造出來的結界上,一臉的痛苦。翔伸手在結界上輕輕一抹,結界便瞬間消散了。失去了支撐,墨村良守僵硬著身體就要與硬邦邦的操場來個擁抱了,就站在他身前一步遠的翔及時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呃……謝…!!」墨村良守剛剛藉著翔的手站好,就猛地抬頭愣愣的望著還扶著自己手臂的翔。「你把我的結界解除了!?」

  「嗯。」翔點點頭,放開了墨村良守的手臂。「怎麼了嗎?」

  「呃……」墨村良守扯了扯嘴角。

  「那個……」雪村時音臉上略帶疑惑的走上前。「我能問問你是如何解除良守的結界的嗎?」

  「我想解除它就解除了啊。」翔眨眨眼。「就算我解不了,烏森也會幫我解除掉的,反正烏森對你們的力量也是熟悉得很。」

  兩人兩犬對視了一眼。

  「吶……你跟烏森很熟識嗎?」墨村良守帶著期盼的問。

  「…不熟喔。」翔淡淡道。「我剛剛才認識烏森。」

  「咦?啊、啊……」墨村良守訕訕的搔著頭。「誰叫你表現得跟烏森很熟的樣子嘛……」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烏森好像都會聽你的?」斑尾很是奇怪問。

  「嗯,因為我是夜星啊。」翔很是理所當然。

  「呃……結果又繞回來了……」白尾一臉無奈的甩著尾巴,卻是突然動作一僵,猛地抬頭緊張地盯著夜空。

  斑尾聳了聳鼻子。「來了……很多!比「狂櫻」的時候還要更多!!」

  「什麼!?」兩個結界師右手立即結起了劍印,緊張的準備迎戰。

  不消片刻,原來的夜空便被五顏六色的各種妖怪混合著混沌的黑暗氣息遮蓋,而且向著烏森學園快速接近。

  看著如此壯觀的景象,墨村良守驚惶的張大了嘴。「…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

  「嘖!今天難道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呃!」原本在抱怨著的白尾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猛地轉頭望著一臉平淡的翔。「該不會是……你的緣故吧!?」

  「嗯,因為我來了。」翔淡淡應道。「妖,不會喜歡夜星的,也可以說是討厭……但是卻又期望能夠從夜星處得到力量,所以就這樣了。」

  聽到翔的話,墨村良守不由得嘀咕著「怎麼說得跟烏森一樣」之類的話。

  「不過啊~」翔瞇了瞇眼睛。「這些東西卻不理解,夜星的一滴血,已經足夠把它們銷毀得一乾二淨了。」

  看著翔那微微勾起了的嘴角,斑尾和白尾不由自主的渾身抖了抖。

  看見了兩隻犬妖的反應,雪村時音心中微微歎息了聲。

  ──說到底,白尾牠們也始終是妖啊……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