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綜漫之夜星 作者:艾易.拉迷 (已完成)

teiikushi07 2010-10-21 14:08:2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155572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1
030 輕井澤(一)


  得知比賽將延後一周,眾人都失落地回到學校繼續做訓練。

  「喂~節奏慢下來了!」菊丸對在球場對面向自己拋球的三個一年級生道。

  「是!…啊,球都沒了!」堀尾指著已經空了的球籃。

  菊丸停了下來。「啊~那就休息吧!」接過干遞上的毛巾。「說起來,怎麼不見不二的?」

  「現在可沒有關心別人的時間喔!」龍崎老師走進室內運動場。「為了一周後的比賽,好好加把勁!」

  「是!」

  翔望著一臉鬱悶的越前。「…你怎麼啦~就因為比賽延期了嗎?」

  「不是…」越前扭頭。「本來想偷偷找那個真田打一場的,但居然不見人~宣佈延期後,連一個立海大的人都找不到…」

  「哈…」──你居然想在比賽前先與對手打一場啊…不過找不到人是當然的,他們都到醫院去了~

  越前眨眨眼,望向翔。「說起來…天野前輩的網球,就是在立海大那裡學回來的,沒錯吧?」

  「嗯…算是吧?」翔想了想。

  越前湊近。「那,天野前輩就算是立海大出身的囉~」

  「誒?不是吧?」

  「吶~天野前輩~」越前笑得很壞。「回家後跟我打一場嘛~代替那個真田…」

  翔無奈。「我怎麼能代替真田嘛…我是我,真田是真田,根本就不一樣。」

  「但天野前輩你很強嘛~能跟我家臭老爸打成那個樣子…」

  翔抽抽嘴角,扭頭歎氣。「…輸了可別哭喔…」──…不能被他看出我在放水…

  「噢~少年你怎麼了?一臉不爽的樣子~被女生甩了?嘿嘿~」南次郎一臉猥褻湊近越前。

  「吶…老爸…」越前坐在樓梯上抱著卡魯賓悶說。「天野前輩…很強呢~」

  南次郎湊到越前面前。

  「怎麼了?」越前皺眉。

  南次郎用力拍拍自己兒子的肩。「噗喔哈哈哈哈~輸得很慘了吧?啊哈哈~」

  「老爸!我在問你!」

  「呵呵…」南次郎蹭蹭下巴。「我記得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的這個天野前輩…可是很強很厲害的!」

  「啊…嗯。」越前點點頭。「可是為什麼會…」

  「狀況不一樣。」

  「誒?」越前不解。

  南次郎望了望天花板。「那個天野…跟你的狀況不一樣的,他把事情看得很透…嘛~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再拍拍越前的肩。

  越前扁嘴。「什麼「總有一天」嘛…可惡!臭老爸,我絕對會打敗你!!」

  「嗯?」南次郎奇怪。「那天野呢?」

  越前抱起貓。「不知怎的,完全沒有想要打敗天野前輩的心情呢~」

  「誒~差別待遇嘛…」

  「大家集合一下!」大石向訓練中的眾人叫道。「就大家所知,對立海大的決賽延後了一周,但在這段時間,只是做著和平常一樣的訓練真的行嗎?」

  「啊…」眾人對望。

  「所以我們青學網球部決定來一次對「關東大會決賽戰立海大」的集中合宿!」大石大聲宣佈。

  「合宿!?」

  「但是學校怎麼辦?」菊丸眼睛發光地上前。「不上課也可以嗎?」

  旁邊的龍崎老師回答。「學校方面已經許可了~決賽之後全部人都要補習。」

  「果然…」菊丸苦笑。

  大石握拳。「要好好加油!」

  「喔!」

  「那麼,明天的上午7時在車站前集合,可別遲到了喔!」龍崎老師提醒道。

  「是!」

  ~~~~~~~~~~~~~~~~~~

  「輕井澤吶~」翔望出窗外。「沒有大廈,沒有工廠,空氣真好!」

  「雖說是遊客區,但卻是天然風景的遊客區呢!很漂亮吶~」稔高興地湊近玻璃窗。

  坐在前面的河村轉身。「稔君是第一次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吧?之前的也不過就是千葉而已。」

  「嗯!」稔大大地點頭。

  「對了,翔君。」河村轉頭向翔說。「干已經留意過這裡賣的食材了,因為這裡大部份都是傳統的農村地方,使用化學品的都不多,甚至有些還是野生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

  「啊,麻煩你們了。」翔點頭道謝。

  「天野你不用客氣。你經常在我這裡買我的特製產品,我才要謝謝你呢~」干也伸頭過來。「這次來輕井澤應該能找到很多新的食材的,你就好好期待我的新作吧!」

  「真的?」稔高興地亮著眼睛轉頭望著干。

  「啊!」幹點頭──對了…天野的這個弟弟也很喜歡我的產品的…

  「哇~太好了!」

  在後面的菊丸聽到了,嚇得正準備撕開零食的手頓住了。

  「嗚喔~好大的房子~」稔感歎。

  「稔,這不叫房子。」翔摸摸稔的頭。「這個是別墅。」

  稔用小手點了點下巴。「嗯…那就,嗚喔~好大的別墅~」

  「很破爛的別墅…」眾人呆住了。

  「這個可不能叫作別墅呢~不能叫作啊…」桃城抽著嘴說。

  龍崎老師抱胸。「別這麼計較嘛…」

  「就是嘛!我們可不是來玩的!」大石提醒道。

  不二笑瞇瞇說。「總覺得很有鬼屋的氣氛呢~」

  「呃!?」海堂僵住了。

  「啊啊!!門打開了~」桃城驚叫。

  「前輩~你在叫什麼啊…」開門的是一年級的小阪田朋香和龍崎櫻乃。

  「什麼嘛~原來是你們…」桃城鬆了口氣。「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

  「他們是臨時經理啦~」大石上前解釋道。

  龍崎老師上前搭上兩個女孩子的肩說。「就是做先來幫忙打掃,準備伙食的工作了。」

  「就是這樣!」小阪田朋香爽朗笑道。

  「請多多指教…」龍崎櫻乃害羞地說。

  干推推眼鏡。「海堂呢?」

  「咦?」河村望望四周。「剛剛還在這裡的…」

  ──原來海堂怕這種恐怖的事的啊~

  ──喜歡小動物又害怕鬼故事…這個海堂熏意外地很可愛嘛~父上跟他在同一個組真是太好了!

  ──啊,是個好人呢!

  在大房間裡放下行李後,稔去幫一年級生處理打掃和煮食事項,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混進什麼不能吃的東西。

  翔則與眾正選做合宿練習。

  「首先,把球拍回收!」龍崎老師對眾人說。

  「誒?」

  「青學──」

  「FightOn!FightOn!FightOn!」

  「居然是跑山路啊~」翔有點意外。「不過我喜歡這個!」──四處都是自然環境吶!空氣又好!人間天堂啊!

  「啊~來到輕井澤居然不能打網球喵…」菊丸失落說。

  「喂!!不准抱怨!」騎著自行車跟著的龍崎老師用擴音筒在菊丸耳邊大聲吼。

  「是!」菊丸被突然的聲音嚇到了。

  「打倒立海大!第一條!」龍崎老師起首。

  大石接口。「第一條!從基礎重新開始訓練!」

  「說得不錯!」干同意。

  「青學──」

  「FightOn!FightOn!FightOn!」

  跑上長樓梯,再跑下長樓梯;在樹上引體上升,倒吊著仰臥起坐;踩著河流中的大石頭過河,爬上石坡……

  ──幸好干特地為我找了個好位置作掩護,不然別人就會發現我做引體上升時左右不平衡了…

  「呼啊~空氣真是清新!」大伙躺在山坡上的草地上休息。

  「喵~好舒服!」

  大石放下水瓶。「風景真好,讓人很有幹勁呢!來這裡合宿,實在太好了!」

  「啪-啪-」龍崎老師拍拍手。「休息時間到,跑著回去了!」

  「是!」

  「……啊,天野又睡了…」

  「什麼?」龍崎老師無奈地走到翔身邊。「真是的…不是說最近已經好了的嗎?怎麼又睡下了…天野!喂~天野!起來了!」

  河村也無奈。「大概是因為這裡實在太舒服了吧~哈哈…」

  「好了~跑回去之後就進球場吧!」

  「誒!可以進球場?太好了喵~」菊丸興奮。

  「來了喔~」龍崎老師發了一球。

  「嗨~喲~誒~」菊丸用手把球都接下。「喵…進了球場也是沒有球拍嗎~」

  「下一個,越前!」

  「是。」

  「原來如此~通過用手握球來特訓嗎?」干推推眼鏡。「用手接到球,一到比賽的時候再加上球拍的長度,就能接到更遠的球了。」

  「說到合宿~」

  「果然就是~」

  「咖哩!」在廚房準備食物的五個一年級生興奮道。

  「吃不了…」稔輕說。

  「啊…」五人望向旁邊的小傢伙。「對耶~」

  「啊~啊~小稔真是可憐!」小阪田朋香愛憐道。「有很多很好吃的東西都吃不了…」

  「嗯。」龍崎櫻乃點點頭。

  「小稔的情況已經算很好了…」加籐輕聲說。

  「誒?為什麼?」

  水野解釋。「天野前輩的情況其實比小稔還要嚴重的呢…」

  「對!」堀尾點頭。「還有,你們不要因為食材已經檢查過了就放鬆!除了食材,還有調味料也是要注意的!絕對不能用人造糖鹽,或有防腐劑什麼劑什麼色素之類的調味料喔!」

  幾人醒悟。「啊!對耶!」

  「我也差點就忘記了…嗯,把干前輩給我們的絕對紅色注意事項貼到這裡吧!」

  「這裡好!夠顯眼~那…煮什麼好?」

  「…大雜燴吧?清淡口味的…」

  「好!今天的訓練就完了,回去洗個澡然後吃晚飯吧!」龍崎老師對眾人說。

  「大家辛苦了!」

  「我先到廚房看一下,晚飯後再洗。」翔沒有跟眾人一起向大澡堂走去。

  「誒?」桃城奇怪。

  「天野你不一起嗎?」菊丸問。

  旁邊經過的越前說。「天野前輩總是跟稔一起洗的,我們別跟稔搶他親愛的哥哥嘛~」

  不二望了過去。「喔~兄弟一起洗嗎?真是好吶~」

  翔對不二微笑道。「羨慕?」

  「對~」不二誠實點頭。

  「我可不會把稔借人喔~」

  「那把你借給我好不好?」

  「稔可不會把我借人喔~」

  「喔?那還真是遺憾~」

  「嘿嘿~」

  「呵呵~」

  海堂害怕地看著對笑中的兩人。「……搞什麼!?」

  「嗚喔~這個是什麼?」菊丸指著面前的碟子上的晚飯。

  「我還以為會是咖哩呢~」桃城嗅著晚飯說。

  「不過咖哩的話,天野和稔就不能吃了,對吧?干。」不二笑笑說。

  「就是這樣。」幹點頭。

  龍崎老師帶著五個一年級生和稔走到飯桌前。「好了,你們的伙食就是他們準備的,來~給他們一點鼓勵!」

  「噢~」眾人拍掌。

  「哈哈~謝謝。」五人給大眾行禮。

  龍崎老師發話。「因為考慮到天野兄弟的身體狀況,所以這幾天的伙食都會比較清淡,你們可不准抱怨喔!」

  「瞭解!」

  大石站起來說。「合宿才剛剛開始,為了打倒立海大,讓這次活動變得更有意義吧!那麼,開動了!」

  「開動了!」

  海堂看著手上的枕頭。「可惡…是破的!」生氣地把枕頭拋向身後,卻打中了桃城。

  「哇~吥!吥!腹蛇~是你!」丟回去給海堂。

  兩人的吵鬧聲吵醒了菊丸,菊丸興奮地加入枕頭大戰。

  「很吵…」越前揉著眼睛走到房間的另一邊。

  不二看見被吵醒的越前,笑笑。「吵到你了啊~到這邊睡吧!這個被褥還沒有被人占掉。」

  「嗯…」越前不清醒地點點頭,鑽進近牆的被褥中。

  「嗯?」不二看著近牆的被褥,驚訝。「天野和稔居然一點都沒有被吵到啊~」

  「他們都睡得很熟呢~」還沒有睡下的大石說。

  「翔君和稔君平常都很早睡的,而且起得很早。」河村解釋道。「在這個時間,就已經是完全的熟睡,怎麼叫也叫不醒的了。」

  「喔~」不二從被褥中爬起來,靜靜湊到翔和稔身邊。稔縮著身體窩在翔的懷裡,翔也伸過一隻手臂環到稔的背後。

  「…感情很好呢…」不二輕聲道。

  「對呢…」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的干說。「從兄弟倆的這個姿勢,很明顯能看出天野非常的保護稔,而稔也非常的依靠天野。」

  不二點點頭。「…是因為生活的狀況吧…果然,在困境中的感情是最堅固的…」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1
031 輕井澤(二)


  「真是麻煩吶~一大清早的到牧場買牛奶…」桃城雙手拿著裝了鮮奶的籃子說。

  海堂頂回去。「別抱怨了!」

  「你說什麼!?」

  越前望了望身邊沒什麼精神的稔。「吶~提起精神嘛…」

  稔扁扁嘴。「還讓我跟著你們跑一趟,結果居然沒能看見牛…」

  「畢竟不會讓人隨便進去的嘛~」越前安慰說。

  「嗚~」稔不甘地點頭。

  路中心走出了一隻乳牛。

  「啊…」越前停下了腳步。

  「喔哇~」稔的眼睛亮了起來。

  「是牛…」

  「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的!?」

  「牛哇~牛哇~」稔跑了過去。

  越前單手拿著兩籃鮮奶,空出一隻手抓住稔的後領。「…不覺得牠在生氣嗎?」

  「怎麼回事…」乳牛在跺腳了。

  「該不會是…」桃城望向越前穿著的一年級生紅色運動短褲。「因為越前的紅色褲子!?」

  乳牛鼻子噴氣。

  桃城被嚇了一大跳。「真的假的!?快逃吧!」

  「哈哈哈哈~沒有這個必要。」四人身後傳來一把聲音。「雖說牛看見紅色的東西就會興奮起來,但其實並不是真實。」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越前問桃城。

  桃城聳肩。「還是不要跟他扯上關係比較好~」

  「絕對是危險份子…」海堂沉聲道。

  「牛哇~牛哇~」稔沒有理會突然出現的男人。

  「呵呵~看來你們是不相信呢~那就讓你們看看吧!」男人解下肩上的外套。「你們讓開一下。」

  越前拉著稔的後領與兩人一起到路邊。男人在乳牛面前擺動著外套,乳牛更興奮了。

  「看見了沒有?其實只是對面前搖晃的東西有反應而已!」

  桃城擔心。「喂~這樣不會很糟糕嗎!?」

  「明白了沒有?那麼我就此失陪了。」男人轉身就走。

  「喂!那被留下來的我們該怎麼辦啊!?」桃城驚叫。

  「吼~」乳牛向著被拋棄的四人衝去。

  「哇啊!!快逃~」桃城轉身就跑。

  「下次見到那個男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海堂逃亡吼道。

  「稔!快跑!…稔!!」越前沒能拉起稔的手,轉頭發現稔還站在原地。

  「什麼!?」走在前面的桃城和海堂驚惶。「趕不上了!」

  看著快要撞上稔的乳牛,越前驚得說不出話來。

  「哞~」

  「哈哈~牛哇~牛哇~」乳牛穩穩地停在稔面前,稔高興地高舉著小手摸著乳牛的臉。

  剛才真的被嚇到了的三人呆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嘛…總之沒事就好~」

  三人合力拉走很不捨得的稔。

  「那還真是災難呢~」聽完了事發的大石感歎道。「你們可要小心點喔!很快就要決賽的了~」

  「是~」

  菊丸笑笑說。「不過沒想到居然是稔讓牛冷靜下來了吶~你們真是太沒用了~居然要讓小孩子救你們…嘿嘿~」

  幾人扭頭。

  坐在旁邊的翔和稔抱著絕對自然的鮮牛奶喝著。

  「大家注意一下!」龍崎老師推門進來。「今天有一位特別教練來代替我進行訓練喔~」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我是大和,多多指教。」

  「啊啊──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差點就要被牛追的三人驚訝。

  「大和部長!很久不見!」在場的三年級生們都起身行禮。

  大和笑笑。「氣溫19度,是訓練的最佳環境。」

  「是!」

  「啊~原來是前任部長的大和前輩…剛才真是失禮了!」桃城和海堂也起身行禮。

  「不會~不會~」大和走到窗前。「對了,今天又氣這麼好,不如去採山菜吧?」

  「…山菜?」

  「在山裡不可能采海草的吧?」

  「…是~」

  「嘛~采山菜也是鍛煉的一種吧!」與大夥一起坎在山路上的河村笑說。

  菊丸興奮說。「只是讓前輩看著做訓練就很有幹勁了喵~」

  「至少也要讓前輩記下我的名字才行吶~」桃城計劃著。

  「啊…那個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越前無聊地說。

  「采山菜啊!」翔笑著回答越前。

  越前望向翔好一會。「天野前輩…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翔點頭。「我是在高興啊!」

  越前眨眨眼。「……為什麼?」

  「是山菜耶~山菜!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翔湊到越前面前。

  「呃…」越前搖頭。

  「是純天然沒污染的食物耶!!」翔大聲宣佈。

  「呃…啊…哈~」越前有點明白地點點頭。

  「哈哈~今天大概就是天野最高興了!」大石笑說。

  「因為在山裡,天野什麼都能吃啊!」不二笑著望向興奮中的翔。

  「喂~你們~給我和稔多採點喔!我們多多都能吃下!」翔向身邊的眾人說。

  「噢!」

  「哈哈!好哇~」

  「聽到了沒!?多採點喔!」

  「腹蛇~我不會輸給你的!」

  「嘶~」

  「啊~啊~空氣又好,全部能吃,大自然的環境…啊!天國也就不過如此~」翔有點誇張地說。

  越前忍不住抽抽眉。「天野前輩…這個句子怎麼有很熟悉的感覺?」

  「呵呵~是學叔叔的!」翔向越前壞笑道。

  「果然…」

  「來~來~別總是苦著臉嘛!」翔伸手拉著越前的臉。「就當是在幫我搜集食物嘛~多享受自然環境不好嗎?你看這輕井澤是多麼的美~」

  「…嘛~確實是很美…」越前望望四周。「…那,今天這個就當是為了天野前輩和稔吧~」越前稍稍提起幹勁道。

  「這就對了~」翔讚賞地拍拍越前的頭。

  走在前面的大和笑望兩人。「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心情~」

  「這附近不需要通過許可就能采山菜,所以採了都沒問題。」大和指著長著一片山菜的地方。「這個是薇,跟稻一樣是多年育成植物,成熟後稍微加工就十分可口。」

  桃城驚喜。「大和前輩什麼都知道呢~」

  「不是。」大和豎起手指。「只不過是遇到不明白的事進而探究學習而已。」

  「原來如此…真是深奧。」海堂點頭。

  越前一臉的莫名其妙,旁邊的翔拍拍他說。「不用太在意的~是氣氛喔!氣氛~只需享受就行了!」

  「…喔。」

  「嘛~嘛~剛發芽的薇是不能吃的,很抱歉呢~我說得太晚了。」大和對急著採摘的桃城和海堂說。「但周圍有很多竹筍喔!很令人興奮呢~來,大家,採摘很多的美味的竹筍吧!」

  「是!」

  「來啦~來啦~」菊丸跑上前。

  「我也很喜歡竹筍的呢~」不二上前動手。

  干拿著筆記。「或許可以作為蔬菜汁的新原料呢~」

  「越前~」翔向還站著不動的越前招手。「快來嘛~是很好吃的天然山菜喔~」

  看著翔一臉的幸福笑容越前輕歎,便走到翔身邊開始采竹筍了。「…採了的話,天野前輩要吃的啊…」

  「是~是~我和稔會全部吃掉的!不會讓越前的努力白費的~」

  「…不是這個問題…」越前不坦扭頭。

  「你們是天野翔君,還有越前龍馬君,沒錯吧?」大和走到兩人身邊。

  「啊,是。有什麼事嗎?大和前輩。」翔點頭。

  「沒~就是聽到你們的對話而已,忍不住就想跟你們聊聊天。」大和邊采竹筍邊說。「天野君說得很好吶~這種時候就該享受美麗的大自然!」

  「…嗯。」越前點頭。

  「天野君你喜歡網球嗎?」大和轉頭望向翔。

  「我?」翔眨眨眼。「嗯…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吧?」

  「喔?」大和奇怪。「那你為什麼會加入網球部呢?還當上了陪練。」

  翔想了想。「會加入網球部其實只是因為學校中這麼多的部活,我第一個接觸的就是網球部,所以就選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喔~是這樣的啊。那越前君呢?」大和轉頭問。

  「誒?…啊…」越前搔搔頭。

  大和笑笑。「可不要只想著要贏比賽,就忘記了喜歡網球的心情啊!」

  「…是。」越前輕點頭。

  大和拍拍兩人的肩。「那麼~好好加油采竹筍吧!這會是我們的晚飯喔~」

  「好~」翔向離開的大和揮手。

  翔微笑著望向低頭思考著的越前,靜靜離開一點距離,沒有吵到他。

  「吱吱~」一隻小鳥停在翔的肩上,翔頓了頓後伸手輕蹭著小鳥的頭。

  在遠處,不二看見了,拉拉旁邊的幹。「干,你看那邊。」指著對面的翔。

  「喔~野生的鳥很少會親近人的…」干驚訝。

  「對吧?」不二笑笑。「說起來,天野兄弟好像都很受動物歡迎的呢~就像越前家的貓,今天早上的興奮起來了的乳牛…」

  「嗯。」幹點頭,拿出筆記。「看來是體質的問題呢~」

  翔望著肩上的小鳥,笑了──我和稔一直都很受動物歡迎呢~是「心」的原因吧?在D伯爵那裡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咦?越前…那邊不行!!

  翔的右眼的小機器從小鳥的眼睛中反射到越前所在的方向,「看見」越前沒留意採摘的方向,往鬆軟的崖邊走去。翔放下手上的竹筍,轉身往崖邊跑去。

  越前看著手上的一堆竹筍。「嗯…不知不覺已經採了這麼多了,先回去放下再繼續吧…」剛想轉身的時候看見了地上的一個竹筍。「…只有一個,那就採了這個後才回去吧~」

  越前走近剩下的一個竹筍,彎身伸手,但在手碰觸到竹筍之前,身體整個向下陷了。

  「呃…什麼?哇啊~」越前身體失去平衡向前跌下,在驚嚇中,左手被抓住。

  翔衝到崖邊的時候越前已經在向崖外掉了,立即就伸出無事的右手抓緊,左手則緊抓一處看上去比較結實的土塊。

  ──…不行,雖說是比較結實,但也不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翔的左手沒放開,仍然緊抓著崖壁,身體貼近崖邊以減慢下落的速度。

  ──糟糕!那個位置有石頭,手肘要撞上了…呃啊!

  感覺到手腕上突然緊了緊,越前抬頭就看見了翔的左手離開了崖壁,兩人下落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是天野前輩?

  翔努力無視左臂久違的劇痛,轉身一把扯過有點被嚇呆的越前進懷中,調整好姿勢。

  ──這個崖並不算很高,沒大問題的…

  衝擊過後一會,越前冷靜下來,輕輕郁動手腳感覺著身體──好像…沒事。

  抬頭看見的是失去意識的翔,越前立即輕輕從翔身上起來。

  「…天野前輩?」輕推翔的肩。「天野前輩,醒醒!天野前輩~」

  喚了好久,越前見翔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便放棄了。沒敢隨便動翔,檢查過四肢都沒有骨折後,便在翔身上蓋上外套,拿著樹枝在地上留下路線記號,尋找河流去了。

  「喵?」菊丸看見地上散落的一堆竹筍。「這是誰采的喵?」

  大石走到菊丸身邊。「數量不少呢…不是說把采好的竹筍都放到那邊的外套上的嗎?」

  干聽見兩人的對話走了過來。「…這個位置,我剛才看見天野站在這裡的。」

  「是天野喵?」

  「對。」幹點點頭。「不二也看見了,因為當時天野肩上停了一隻小鳥呢~」

  大石疑惑。「那,這裡的竹筍是天野留下的?」

  「喂~」干向周圍的眾人叫道。「你們有誰看見天野在哪嗎?」

  「誒?」桃城直起身,與一直跟他搶竹筍采的海堂對望。「沒有啊!我一直都沒看見。」

  「天野不是應該跟越前一起的嗎?」海堂說。

  不二走到幾人身邊。「說起來,也沒有看見越前呢~」

  大和發話說。「那麼,大家分頭找找看吧!」

  「是!」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2
032 輕井澤(三)


  ──嗯…左手…好痛!跟那個時候的感覺…很相似…

  翔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緩慢移動。「…越前?」

  移動突然停止了,翔感覺自己的上身被放下,平躺在地上。

  越前走到翔面前蹲下,一臉的擔心。「天野前輩…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痛嗎?」

  「啊…有點頭暈而已…」翔勉強對越前笑笑。「對了…我們現在在哪?」

  「啊,我在崖下不遠處找到一條河流,想拖著天野前輩你過去…」越前指了指方向。「已經快到了。」

  「是這樣啊…那還要麻煩你把我拖過去了,我手腳有點麻痺呢~」

  越前點點頭,回到翔的背後托著腋下拖行而去。

  「小不點~」

  「天野!」

  「越前!你們在哪!?」

  「喂~聽到的話回一聲!」

  「翔君!」

  「呼啊~沒找到呢喵…」菊丸停下喝了一口水。

  大石皺眉。「看留下的竹筍,應該不會是迷路的…不會出事了吧?」

  眾人擔心地面面相覷。

  「吱~」

  不二順著小鳥的聲音望向一個沒人留意的方向,走了過去,看見地上的一頂天藍色的帽子。

  「這是…天野的帽子吧?還有…竹筍?」望了望腳邊。「這是…!?」

  不二看見了不明顯的邊緣。「大家!!這裡!」

  聽見了叫聲的眾人跑到不二身邊。

  「不二!找到了嗎?」大石問。

  不二遞上帽子。

  「啊!那個是翔君的!」河村驚叫。

  「這裡有個不留意看就會忽略掉的崖…」不二指指地上。

  「什麼!?」

  「就是說,天野和小不點一起掉下去了!?」菊丸大驚。

  「大和前輩!知不知道下去的路?」干冷靜地問大和。

  「嗯…」大和蹭蹭下巴,伸手進褲袋中,拿出一迭紙。「這是輕井澤的地圖。」

  「哇~」桃城驚歎。「大和前輩居然連這個也準備了!好厲害~」

  「呵呵~會帶來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大和笑笑。「來~看看有沒有路到下面去吧!」

  「天野前輩,到了。」越前讓翔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啊…謝謝…」翔點點頭。「你也休息一會吧…一個人把我拖這麼遠…」

  越前坐到翔身邊。

  「……對不起。」越前輕輕說道。

  「不用在意,下次小心點就是了。在山林裡不注意的話,會很危險的…」

  「…是。」越前低下頭。

  翔無奈。「別這個樣子嘛…來,摘塊樹葉來盛點水給我喝吧~」

  「天野前輩…你現在還好吧?」越前給翔餵下水後,問。

  翔動動手腳。「嗯…好像好點了,至少能動,但還是有點發麻呢~」

  「喔…那,現在怎麼辦?」越前望望四周。

  「對呢~」翔想了想。「越前,你去找些枯葉或花瓣回來,讓它們順著河流向下流吧?希望他們找我們的時候能看見…」

  「好。」越前瞭解地點頭。「那天野前輩你待在這裡不要走!」

  翔揮揮手。「是~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確定越前走遠了後,翔站起來走到河邊,咳出血來。

  ──果然…震到內臟了…希望我的這個血,不會影響到這個美麗的環境啊~

  翔捧起水洗淨嘴邊的血跡。

  ──然後是,左肘…簡直如同曝露神經般痛…就跟…一歲那一次一樣…真是令我懷念的痛啊~

  翔用右手從腰袋中那出幾眼細針,在左肘上的幾個位置上快速刺下。

  ──不過我的忍痛能力好像是提高了嘛…居然還能在越前面前保持正常…嗯,這樣就能切斷感覺了。

  翔把左手掌放到河裡沖洗掉泥土,舉到眼前察看。

  ──不愧是被強化過的身體,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天野前輩!」越前跑著回來。「你別亂動!有隱傷的話怎麼辦!?」

  「啊~我只是想沖掉手上的泥而已…」翔搖搖垂下的左手。

  「對了!天野前輩你的左手沒有受傷吧!?」越前放下手上的枯葉,上前拿起翔的左手看。

  「咦?沒事喔…」越前驚訝。

  翔慶幸地笑了笑。「大概是泥土太過鬆軟了吧?崖邊的泥土大多都是這樣的…你要小心不要再走近崖邊去了,有些崖是很不明顯的!」

  「是。」看見沒傷的手,越前安心下來,把收集來的枯葉慢慢放到河裡去。

  「啊!找到了~找到了~」從不遠處傳來聲音。

  「喂~小不點~天野~」

  ──啊!是菊丸前輩的聲音!

  「前輩!在這裡!」越前站起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揮手。

  「看見了!喂~你們沒事吧?」大石大叫道。

  「我們還好~」越前轉頭推推還坐著的翔。「天野前輩,他們找來了!天野前輩?」

  桃城跑著上前到翔身邊。「天野!喂~起來了!」

  不二皺眉上前。「是受傷了嗎?」

  「…天野這傢伙~又睡著了!」桃城一臉無奈地站起來指著翔說。

  「又睡了!?」

  「呵呵~天野你醒啦~」不了笑瞇瞇地向眨著眼的翔說。

  「喔…你們來了啊…」翔還有點不清醒。

  「翔君~我們現在在回別墅的路上了。」背著翔的河村說。「你感覺還好嗎?能不能走?」

  「嗯…」翔假裝感覺著身體。「可是我不想走耶…」

  菊丸湊上來。「天野~你有哪痛嗎?」

  翔眨眨眼。「沒有~就是有點發麻而已,手腳發軟的那種…」

  大石皺眉。「不要緊的吧?這個…」

  干推推眼鏡。「畢竟是從崖上掉下的,而且還當了越前的墊底…還是去醫院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隱傷會比較好吧?」

  「確實是這樣。」大和點點頭。

  「不要!」

  「翔君~去檢查一下吧!」河村勸著翔。

  「不要!」

  不二想了想。「天野除了比賽和冰帝,或許還有城成湘南,還討厭醫院的嗎?」

  「討厭!單是聽到「醫院」這個字就混身不舒服了!!」翔吼道。

  「嗯…」干在筆記中寫著。「那,天野你比較討厭冰帝、比賽、還是醫院?」

  「醫院!!而且去了醫院的話,我就吃不了這難得的山菜了!」翔伸手指著大石手上用外套包起來的竹筍,一臉決絕地說。

  大石流下冷汗。「…是因為這個嗎?」

  「那我們可以給你帶去醫院吃的嘛~」桃城說。

  「在輕井澤山裡采的山菜要在輕井澤山裡吃!笨蛋!」翔扭頭瞪向說得一臉輕鬆的桃城。「把純天然的食物帶到那種噁心的城市中,這是絕大的不敬!你給我向這座山道歉!」

  大和點點頭。「雖然不應該不去醫院,但天野君說得很好。」

  「…向這座山道歉!?」桃城臉上抽搐。

  菊丸拉拉大石的衣袖輕聲說。「吶吶~不覺得天野的這個狀態…」

  「啊…對呢…」大石望向被河村背著的翔。

  「跟手塚對跡部的那次…」不二回想道。

  「很像呢~」海堂點點頭。

  「但今天有什麼讓天野生氣了嗎?」干疑惑。

  「單純地想吃山菜而已…不是嗎?」越前抬頭說。

  「……從上山時的狀況看…」大和蹭著下巴。「確實是呢~」

  「什麼!?」龍崎老師驚叫。「天野和越前從崖上掉下去了!?沒、沒事吧?」

  「我沒事。」越前舉手。

  「肚餓了。」翔也舉手。

  「我不是問這個!!」龍崎老師歇斯底里地向一點都不在意的翔吼道。「你沒受傷吧!?怎麼會被河村背著回來的?」

  「手腳麻痺發軟而已…」翔隨便地向龍崎老師擺擺手。

  龍崎老師的肩搭了下來。「這還叫「而已」啊…」

  「嘛~明天就會好的了~大概就是突然的衝擊所以才這樣…沒事的~」翔安慰地向擔心的眾人微笑。「吶…我肚餓了,趕快把採來的竹筍給一年級生們吧!快點~快點~」

  龍崎老師搔搔頭。「哎呀~真是沒你辦法…」

  「叩-叩-」

  「啊~這種時候,會是誰來了呢?」龍崎老師向別墅的門走去。「喔~這不是芝嗎?」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啊…那個記者來了…

  翔拉拉身下的河村。「隆,帶我到房間裡去吧…」

  「喔…好。」河村背著翔回到房間。

  「兄上~歡迎回來!咦?」稔奇怪地看著被背著的翔。「怎麼了?」

  「翔君和越前一起掉下崖了。」河村解釋道。

  「喔~」

  河村無奈。「稔君…你都不擔心的嗎?」

  稔眨眨眼。「現在不是沒事嗎?」

  河村沒好氣地把翔放在被褥上。「那,我先跟大家去洗澡了。」

  「嗯。」

  ──父上,沒事吧?

  ──基本沒事,就是因為衝擊震到內臟,咳了點血,還有左手肘撞上石頭…

  ──左手肘?傷在這裡啊…

  ──就是…結果又像曝露神經般…不過已經用針切斷感覺了,而且已經過了這麼久,現在應該恢復了。

  ──嗯。反正傷到這裡也沒有分別了…

  ──對呢~左手肘關節本來就已經動不了了…沒差~

  飯桌前,越前望向翔和稔。

  桃城湊了過去。「沒能負責成呢~沒能啊~」

  越前用肘把桃城頂了回去。「桃前輩~坐好吃飯。」

  「被稔搶掉工作吶喵~」菊丸從對面伸頭。

  「囉嗦!」越前把竹筍放進嘴裡狠狠咬下。

  「天野到現在還沒恢復啊…」干轉頭望向另一張桌的天野兄弟。

  「但天野看上去一點也不痛苦啊…應該沒事的吧?」大石有點擔心地說。

  不二笑笑。「說起來…兄弟倆的默契很好呢~」

  「對呢~」河村點頭。

  稔把湯匙上的食物送到翔嘴裡去。

  ──那是當然的~幾乎就是同一個人嘛…

  翔吞下嘴裡新鮮美味的竹筍。

  ──而且還連上思想了,自己喂自己吃飯當然是這樣的了…

  越前一臉不爽──可惡…因為是我害天野前輩跟著我掉崖的,原本還想著幫天野前輩吃飯…卻居然忘記了稔的存在了…

  「唉~」

  晚飯後,大家都在房間中聊天。

  「咦?天野,你們這麼早就睡了?」桃城看著已經鑽進被窩中的天野兄弟。

  「現在時間還很早喔~」菊丸湊過來說。

  「嗯,晚安…」翔的聲音低了下去。

  「晚安…」稔在翔的懷中向圍著的幾人擺擺手,便縮頭在被子中去了。

  菊丸一臉的可惜。「啊~啊~我還想跟大家一起玩拋枕頭大戰的說…喵…」

  「對呢~」桃城也無奈。「天野他們睡了的話就不能太吵了…」

  「哼!也就是你才會總是想吵吵鬧鬧的…」不遠處的海堂頂嘴。

  「你說什麼!?你這笨蛋腹蛇!」桃城噌地站起來。

  「就是在說你!你這扣殺笨蛋!」海堂也站了起來。

  「噓~噓~」菊丸擋在兩人中間。

  「不過是這個混蛋…」

  「你才是混蛋吧!?」

  「喂~喂~你們怎麼又在吵了?」大房間另一邊的幾人聽到吵鬧聲,走過來看看情況了。

  「啊~大石快來阻止他們嘛~不然待會…」菊丸有點驚慌。

  「誒?什麼?」

  「啊啊啊!!吵死了!!」翔從被窩中伸頭。「你們兩個笨蛋難道一天到晚就只會吵架的嗎!?」

  菊丸躲到大石身後。「啊…太遲了…」

  「你們再這麼吵的話~」稔用銳利的眼神瞪著僵住了的兩人。「我給你們灌下乾哥哥的特製飲料強制讓你們「安靜睡下」喔~」

  「是、是!!」

  「是!!嘶~」兩人驚懼立正道。

  「哼!」翔大力拉回被子連頭蓋上。

  「喔~「強制安靜」嗎?」干很感興趣地說。「是個好辦法吶~嘿嘿!」

  「下次試試看吧!效果應該會很好的…」不二笑瞇瞇地望向仍然僵硬的兩人。

  「喵…呼~剛剛連我都被嚇到了…」菊丸放鬆下來。

  「啊…啊。」大石苦笑。「吶~現在回想起來…實際上,大和部長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啊…」眾人面面相覷。

  「大概是跟天野前輩一樣,單純地想吃山菜而已吧?」越前淡淡說道。

  「……很有可能啊~」眾人無奈苦笑。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2
033 輕井澤(四)


  「呼喔~天野兄弟還在睡耶!」菊丸趴在翔和稔的被褥邊上說。

  不二看了看說。「大概是昨天的事吧…」

  「那,告訴龍崎老師,今天就讓天野休息吧!」大石說。

  眾人靜靜離開房間,吃過早餐便開始訓練了。

  「嗯呼~真是好睡…」稔揉揉眼睛,看了看腕表。「喔…都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啊…咦?怎麼沒人來叫我們吃午飯的?」

  輕輕從被窩中爬出,稔拉開房間的門仔細聽著。「很安靜吶~都沒人在嗎?」

  「嗯…稔?」翔也醒了過來。「怎麼了?呼啊~」

  「啊…別墅中很安靜呢~好像都沒人在的樣子…」

  「沒人?」翔奇怪。「不應該的啊~至少會有一年級生在幫忙作準備的…」

  「所以才更奇怪了…」稔望向窗外。「要不,到外面找找看?」

  在經過走廊的時候,翔看見了在倉庫旁邊作著奇怪舉動的青學眾人。

  「……他們…怎麼在向著倉庫擊球啊?」

  「過去看看吧?」稔拉拉翔的衣擺說。

  「好。」

  「嗨~」在倉庫窗前,菊丸站起來,又蹲下去。

  「嗨~」菊丸又站起來,又再蹲下去。

  「喂…菊丸他在幹什麼?」翔走到蹲在草叢中的眾人身後說。

  「哇!」

  「呃…是天野啊…」眾人被突然的聲音嚇到了。

  「真是的…別嚇人啊!」大石拍著胸口說。

  翔指著在倉庫窗前快速移動的菊丸。「菊丸他到底在幹什麼?」

  「倉庫裡有什麼在看著嗎?」稔問。

  「啊~是這樣的…有只熊在倉庫裡找食物,剛好讓前去拿食物的四個一年級生們出不來了。」河村解釋道。「所以我們在想辦法讓熊走出來…」

  「熊!?」翔和稔的眼睛亮了。

  「呃…對~有什麼問題嗎?」幹不解地望著兩人的表情。

  「能近距離跟野生的熊見面耶~」稔興奮道。

  「去看看吧!」翔領著稔跑到倉庫的窗前。

  「啊啊!你們兩個別刺激到熊了~萬一發起狂來傷到人了就糟糕了!」桃城來不及抓住兩人。

  「但是天野和稔不是很受動物歡迎的嗎?熊會不會乖乖跟他們出來?」不二托著下巴說。

  「這個嘛…」干推推眼鏡。「很難說,但不是沒有可能。」

  越前看見在窗前察看的翔和稔僵在窗前。「天野前輩,怎麼了?」

  在窗前的兩人慢慢走回眾人待著的草叢邊,一臉的不爽。

  「我說啊…」翔伸手指向倉庫。「你們哪只眼睛看見裡面的那個是熊了!?」

  「對~對~害得我還那麼的期待!該怎麼賠我?」稔雙手叉著腰說。

  「呃…」

  「那個一看就知道是熊了吧喵!?」快速移動行動失敗了的菊丸說。

  不二有點不可置信地走到稔面前。「稔啊…泰迪玩具熊不是熊喔~倉庫裡面的那只才是現實中真正的熊…」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你把我當笨蛋了嗎!?」稔瞪著不二。

  「呃…是這樣嗎?哈哈~」不二勉強維持著笑容退回眾人身邊。

  「天野…你說牠哪裡不像熊了?」海堂問。

  「全身上下都不是熊!」翔也叉起腰說。「熊哪裡是這個樣子的!?」

  「……熊不是這個樣子的嗎…」眾人無奈地望向不滿叉腰中的一大一小。

  稔驚訝地望著眾人。「你們…眼睛有問題嗎?」

  「你!…」雖然說了很讓人生氣的話,但卻對才四歲的稔生氣不起來。

  「唉~稔!讓這些笨蛋看看吧…」翔沒好氣地聳肩。

  「是~」稔向著倉庫走去。

  「沒、沒問題的吧!?」

  「只有稔一個耶~」

  「太危險了…」

  「沒事的…你們看著吧。」翔平淡地對擔心著的眾人說。

  稔走到倉庫門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啊喔嚎嗚──」沒有多久就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再然後就看見稔雙手拖著在吐白泡的熊走了出來。

  「你們自己看吧~」稔放下拖著熊的手說。

  「啊…喔!」桃城壯著膽子走近去。

  海堂也不甘輸地走上前,呆了呆。「……牠…在捂著下面耶…」

  「誒!?」大石也走上前。

  越前抽著眉。「熊會做出這種動作的嗎!?」

  不二和干望向一臉無辜的稔。

  「這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稔眨著無辜的眼睛對恐懼中的眾人說。

  「就是這樣~」翔點點頭。

  「稔啊…這種手法你到底是從哪學回來的?」大石抽著眉。「你才四歲耶…」

  「該不會…」河村伸手摸上熊的頭,用力…熊頭下是一個臉色發青口吐白泡的男人。

  「啊啊!!」

  「是個人耶喵~」

  「你們居然連人與熊都分不清…」翔搖搖頭。

  「Madamadadane~」稔也搖著頭說。

  眾人抽著臉。

  干推著眼鏡。「吶…天野,你們到底是怎麼看出這不是熊的?」

  「人就是人,熊就是熊。就是這麼簡單!」稔舉著小手指說。

  不二有點明白了。

  「啊~就不能說得簡單一點嗎?我不懂耶!」桃城聽不懂。

  「我也是喵~」菊丸也點頭說。

  翔摸摸額頭。「即使再仔細觀察模仿動物的動作姿態,人也永遠是人,絕不能成為真正的動物的…」

  「那就是說,翔君和稔君是從這個人的動作上看出來的?」河村驚訝。

  「嘛…差不多吧…」──在看見「熊」的那一個瞬間,沒有感覺到動物的那種「心」呢…

  「結果…就因為這個人我們都沒能吃午飯了…可惡!」稔生氣道。

  「啊!對啊!」桃城大叫。

  海堂走到熊裝男人身邊。「雖然我很想揍你一頓…」

  「不過好像已經得到足夠的教訓了喵…」菊丸蹲下身戳著已經氣絕了的男人。

  「…哈哈…」

  「真是的…給我們添了這麼多麻煩…」看著被警察帶走的男人,河村說。

  「看來這附近有熊出沒的事只不過是山民間的傳說而已。」從管理員那裡回來了的龍崎老師說。「不過大家都沒事就最好了!」

  「可我一點也不是「沒事」啊!」滿身傷的堀尾抗議道。

  「啊…哈哈!」

  龍崎老師走到翔面前。「你今天好像睡了很久呢~身體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啊…還好。」

  「說還好…你真是的,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妥當可要說出來啊!」龍崎老師無奈。「你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不放心…果然還是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會比較好?」

  「不要!」翔轉身就走。

  桃城走到龍崎老師身邊。「沒用的啦~天野他很討厭醫院的樣子喔!」

  大石擔心。「雖然看上去是不要緊…但隱傷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感覺出來的,說不定會有骨裂傷?」

  「嗯…」龍崎老師蹭著下巴思考著。

  ~~~~~~~~~~~~~~~~~~

  眾人拿著球拍站在上山的路前。

  大石忍不住再問一次。「天野,你真的沒事嗎?千萬可不要勉強!」

  「沒事!」翔望著山上的風景。「難得來到這麼美的山林,整天待在室內簡直就是浪費!」

  大石的肩垂了下來。「…不是浪費不浪費的問題啦…」

  不二無奈地微笑。

  「唯有是我們多留意吧…」越前壓低帽子說。

  「對呢…」干望了望翔。

  「好!那麼你們開始往山上跑吧~我會駕著巴士到上面等你們的。」龍崎老師走上巴士的司機位上說。

  「是!走了!青學──」大石領頭。

  「FightOn!」

  「啊~你、你們等等我嘛~」芝艱辛地踩著自行車在後面遠處跟著。

  「大家聽好了!我們現在會舉行網球Biathlon!」在山頂上,大石上前對眾人說。

  「網球Biathlon?」眾人疑惑。

  干解答說。「所謂的Biathlon,就是在滑雪的時候配上來復槍在定點距離內滑行,然後在指定範圍*擊的一種比賽。」

  不二笑問。「然後我們現在要用網球來比嗎?」

  「就是這樣。」大石拿出地圖。「拿著球指沿著這條路線跑,在標示了三角形的地方設了速度、控球和力量的關卡。」

  「誒~很有趣嘛~」菊丸興奮道。

  「要在山裡跑啊?我喜歡!」翔笑著點頭。

  「在山路上做這種距離的奔跑很艱難呢…要得到第一名會很困難啊。」干眼鏡反著光說。

  越前後退了一步。「有第一名…就是會有最後一名的意思吧?」

  「啊!」恐懼中的人幾步後退離開干身邊。

  翔和不二帶點期待地望向不明所以的幹。

  「不、不會又是那個…」菊丸怕怕地說。

  「嘶~」海堂捂著嘴。

  「嗯?」干望向眾人。「你們在期待著什麼嗎?」

  「沒有!沒有!」齊齊搖頭。

  翔點點頭。

  「天野你別搗亂!」眾人轉頭向翔吼道。

  干一臉的可惜。「非常遺憾,在這座山裡實在是沒能作準備啊~」

  「呼~」眾人鬆了口氣。

  「真是殘念呢…」翔可惜道。

  「呵呵~」旁邊凡不二笑瞇瞇說。「我也是這麼說…」

  大石用球拍在地上畫了一條線。「這裡就是起點和終點了,在各個關卡中堀尾他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聽他們的指示完成就可以了。完成全部三個關卡,最先回到這裡的就是優勝了。」

  「是!」

  「準備!」龍崎老師舉起槍。

  「啪──」

  「衝啊!」眾人跑離起點線。

  「Buring!」河村一馬當先地跑在前面。「哇!好痛~」突然跌倒了。

  「喔…地上有繩子呢~」翔通過右眼清楚地「看見」了。

  「不好意思了,隆~」桃城向還趴在地上找球拍的河村說。

  「我們先走一步了~」大石揮揮手。

  「拜拜喵~」菊丸靈活地在繩索間蹦跳。

  越前拾起河村的球拍。「河村前輩,你的球拍掉在那邊了!來~接著!」

  河村接過越前拋向他的球拍。「喔~我要追上去了!Burning!」

  說完便用球拍在草地上用力揮,把草堆裡的繩索揮斷,但同時也揮爛了草地。

  「隆!!」翔轉身向河村吼道。「不能破壞大自然!!」

  「啊!是~對不起!!」河村嚇得高舉雙手。

  「啊…這裡前面是河和崖了。」干望著河流說。

  「是不是走錯方向了?」不二問。

  海堂抬頭。「不是,這是正確的路啊。」

  在河對面,加籐在揮手。「第一個關卡就是這裡了!」

  「我們要怎麼過去啊?」

  加籐指指樹上的樹籐。「用樹上纏繞的樹籐過來。」

  「樹籐?」海堂望了望身邊的樹上。「是這個嗎?」

  海堂試了試樹籐的堅韌度,正想晃過對岸的時候卻被菊丸搶走了手上的樹籐。

  「喔啊~喔啊~」菊丸學著泰山平安蕩了過去。

  「啊!可惡!」海堂不甘道。

  加籐站在樹上解說。「這裡是第一關卡,是測試速度的。我會在這裡拋下球,在球觸地之前接到就是過關了!」

  「喔…是這樣。」翔瞭解地點頭。

  「那快點開始吧!」桃城著急道。「前面的人應該已經在第二關卡了!我絕對不要輸給腹蛇那傢伙!」

  堀尾指著草地上的一堆不同顏色的罐頭說。「第二關卡是控球測試,在發球的時候我會報出顏色,然後擊中相同顏色的罐頭就是過關了!」

  「啊啊──」遠處有幾個人影在向第二關卡衝去。

  「哇啊~要忙起來了!」堀尾手忙腳亂,立即轉身向已經準備好的翔說。「那麼,天野前輩是藍色!」

  「喔喔!!讓開讓開!」河村邊跑邊揮著球拍。「優勝是屬於我的!Baby~」

  「哇!」越前轉頭。「追上來了!」

  「要加速了呢~」不二笑說。

  「嘶!」

  「怎麼隆一拿起球拍就冷靜不了啊…」翔無奈說。

  「不能輸啊!!」被大隊拋在最後的桃城不甘吼道。

  眾人跑到河邊。

  「咦…」

  「是這裡沒錯吧?」

  「沒人的?」

  翔無奈──這麼大個活人站在河中的石上你們居然看不見!?…你們的眼睛果然有問題啊~

  站在石頭上的水野揮手。「這裡就是最後一個關卡了!先將球拍放進這個袋裡,然後我會從河的那邊拋下球,大家只要在河裡把球打到那個籮筐中就過關了!」

  「什麼?要到河裡去嗎?」桃城問。

  干想了想。「把球拍放進袋子中…是力量的測試嗎」

  翔走到河邊伸手進水裡試了試──噢…太簡單了~

  「呼~呼~我、我不行了…」菊丸撐著膝蓋。「沒電了~」

  大石走到菊丸身邊──英二的體力不足還是沒有解決啊…

  「開玩笑的~」菊丸頑皮地吐了吐舌頭,越過大石跑了去了。「騙你的~我還很精神吶喵!」

  「啊!你居然騙我!?」大石追了上去。

  「又是裝死作戰嗎?」越前轉頭。「很成功嘛~」

  「又是?」翔奇怪。「菊丸曾經用過這招的嗎?」

  「對!就在對戰聖魯道夫的時候,天野前輩沒有看的比賽!」越前提醒道。

  「喔~」

  「GOAL!」

  先回到起點的一年級生們遞上水和毛巾。

  「結果是全員同時到達嗎?」翔看著山下的風景。

  「好!休息完畢,回去了!我們跑步回別墅吧!」大石舉手說。

  「喔!」

  「呼啊~上午的訓練真是艱辛呢~」桃城感歎道。

  「對呢~」菊丸擦汗說。「不過這樣今天的特別菜單就完了~」

  「不是喔!特訓還沒結束呢~」龍崎老師走到跑步回別墅的眾人面前。「現在開始進行與冰帝的練習賽!」

  冰帝眾正選從巴士上下來。

  「冰帝!?」

  翔抽著眉摀住口鼻──不會吧!?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2
034 忍足悟史(一)


  「和冰帝打練習賽!?」桃城不可置信地走到龍崎老師面前。

  菊丸聳聳肩。「真是令人吃驚喵~冰帝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翔點點頭──就是就是!!

  「其實跡部君的別墅就在這裡附近呢~」龍崎老師解釋道。「然後知道了冰帝的網球部就在那裡進行訓練,所以就去問問要不要進行一場練習賽了,談判成功。」

  ──該死的有錢人!!弄得全身上下都是「香精」味道想幹什麼!?

  跡部望望周圍環境。「我還在想你們沒了手塚後在這種地方幹什麼…原來是在玩遊戲啊?」

  「什麼!?」桃城生氣道。

  忍足侑士流著冷汗抬頭望向別墅。「…話說回來,還真是年代遠久的建築物呢~」搖了搖窗。「像這樣搖一搖不就會壞掉嗎?」

  「切!跟從前一樣的那麼讓人生氣…」海堂扭頭。

  向日笑著對忍足說。「喂~喂~侑士,可不要弄壞了~喔?」看見了別墅旁邊的網球場。「即使是這種地方也居然有三個網球場啊~」

  突然一隻青蛙向著向日的臉上撲去。「哇~」向日連忙蹲下避開。

  青蛙跳到向日身後的鳳長太郎臉上。「哇啊!!」鳳被嚇得手忙腳亂。

  忍足抽著眉後退。「…真的假的!?這種地方到了晚上能住人的嗎!?呃!」被身後的青蛙嚇了一跳。

  「哈哈哈~他們居然會怕青蛙…」桃城忍笑。

  「老師…」翔艱辛地向龍崎老師輕叫。

  「天野!你怎麼了?」在翔附近的不二搭上翔的肩扶著。

  「喵~天野你臉色很差耶…」菊丸擔心地湊上去。

  「嗯…」干推推眼鏡。「我記得天野說過他是非常地討厭冰帝和比賽的吧?」

  翔慢慢點頭。

  「哈!?」龍崎老師疑惑。「討厭到這種程度啊?」

  翔捂著口鼻對走近來的龍崎老師說。「練習賽…我…Pass~」

  「呃…我知道了~你這個樣子也根本就比不了賽吧…」龍崎老師撫額。「反正冰帝那邊只有八個人…天野退出後就是八對八了。」

  「那,不二你扶天野回去休息吧!」大石說。

  「啊。」不二點頭。

  「喔!對了,我差點就忘記了。」龍崎老師突然想起。「我從跡部君那裡請來了他們的醫生,讓他看看天野有沒有什麼隱傷或情況吧!」

  「噢~這個好喔!」桃城笑說。

  「這樣翔君就不用去醫院了!」河村望向被不二扶著的翔。

  在聽到「醫生」的瞬間感覺到翔顫抖了一下,不二疑惑。「天野…你沒事吧?」

  「啊…啊?嗯。」翔低下頭──雖然在這裡讓醫生看看總比到醫院去好得多,但可能會發現身上的傷痕和右眼的問題啊…嗯,或許我的能力可以讓人失去部份記憶?早知道就在以前找仁試試看了…可惡!

  龍崎老師走到巴士門邊。「醫生,你準備好了嗎?」

  「啊…是,現在就來。」一把男聲從巴士內傳來。

  被不二扶著,快進到別墅的翔望了望從巴士上下來的男人,在看見男人的臉時整個人僵住了。

  感覺到了翔僵硬後的劇烈顫抖和喘息,不二忍不住低身望向了翔帽子下的臉,是仍舊蒼白的臉色和驚恐瞪大的眼睛。

  「…天野?」不二拉起翔的帽子,擔心地問。

  「…忍足悟史…」這麼一個人名從翔顫慄的嘴唇中傳出。

  「誒?」不二轉頭望向了剛走出巴士的男人。「天野你認識那個醫生嗎?」

  翔輕輕後退了一小步。

  「那麼,龍崎老師,你說的那個從崖上掉了下去的孩子在哪?」男人向龍崎老師問道。

  「啊,在那邊,被扶著的那個孩子。」龍崎老師指了指翔和不二所在的方向。「他很不喜歡醫院,所以就拜託你了!」

  「是,我明白了。」男人朝龍崎老師點點頭,便向別墅門口的兩人走去。

  「天野!你怎麼了?」不二感覺著又後退了一步的翔,望了望往這邊走來的醫生。

  「…忍足悟史…你…為什麼還活著!?」

  聽見翔顫抖的聲音,不二睜開了眼睛。

  「啪──」

  手上拿著的醫用箱掉到地上,男人同樣睜著驚恐的眼睛望著翔──…金色的眼睛…

  不二看著對峙著的翔和醫生,不知該怎麼辦。

  醫生僵硬著身體後退了一步。

  不二感覺翔又再僵了僵。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別找他們來…不!!

  「不要!!」──殺了他!!在他通知出去之前…殺!!

  翔想向後退中的醫生衝去,右手摸上左手的護臂,卻發現視線暗了下來。

  「天野!!你怎麼了!?」不二扶著倒了下去的翔。

  ──糟糕!太激動了…身體撐不下去了…稔,快逃!

  「喂~發生什麼事了?」龍崎老師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啊…天野!」

  忍足侑士發現了呆立著的醫生,上前看了看,發現醫生喘息著,身體輕輕顫抖。

  「喂~叔叔,你沒事吧?」忍足伸手搭上醫生的肩。

  「啊!!」醫生被嚇到地突然轉身。

  跡部也走了過來,看見破爛的別墅門前的混亂狀態。「悟史叔叔你沒事吧?」

  「啊…啊。」忍足悟史失神地點頭。

  跡部與忍足侑士無奈對視。

  跡部走到察看翔的狀態的龍崎老師身邊。「老師,總之先進到裡面去吧~」指了指身後的忍足悟史。「我們的醫生好像也出了點小狀況了…」

  「呃…哈~好的。」

  忍足侑士領著無意識狀態的叔叔進到別墅中去。

  別墅的大廳中,翔被放在沙發上躺著。

  青學與冰帝的練習賽已經開始了,大廳中只留下了龍崎老師、當時在場的不二和與忍足悟史醫生比較熟悉的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

  「哈~叔叔他還在神遊吶~」忍足侑士無奈說。

  「天野他應該不是突然就倒了下去的吧?」龍崎老師望向微微皺著眉的不二。「而且醫生也是這麼個狀況…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二。」

  不二想了想。「天野他應該是認識忍足醫生的…但應該不是什麼好的回憶。」──那個時候的叫聲,並不是「看見本該死了的人」的見鬼的恐懼!應該還有其它的…

  「喔?他們認識的啊?」跡部有點驚訝。「說起來…這個天野翔還真是神秘吶~」

  ──之前回去查找過天野翔的數據,卻只知道他最初是與他的四歲弟弟一起出現在神奈川的,再遇上立海大的傢伙們,不久後就到了東京兼職再入讀青學,成為了網球部的正選陪練,有很嚴重的食物過敏…

  ──其它的,父母、監護人、住址、電話、身份號…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他出現在神奈川之前的事都沒有~完全就是謎!

  「神秘?」不二不解。

  龍崎老師望了望跡部──嘛…以跡部集團的能力也找不到天野的資料,真的是蠻神秘的。

  「叔叔~」忍足侑士再次搖了搖身邊呆坐著的忍足悟史。「你快醒醒…啊…醒了。」

  忍足悟史緩慢地把手捂到臉上。「……該死的!」

  「悟史叔叔,你果然認識天野嗎?」跡部問。

  「……天野?」忍足悟史輕輕抬頭。

  「…對…你不是認識的嗎?」忍足侑士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翔。

  忍足悟史順著侑士的手指望去。「啊…他是叫作天野的嗎?」

  忍足侑士推推眼鏡。「……對。」

  忍足悟史腳步有點不穩地站起來走到沙發前,拉過一張椅子坐到翔的正對面。

  「…天野…嗎?…吶,這孩子的全名是?」忍足悟史背對著幾人問。

  「是天野翔。」龍崎老師回答。「天空的天,原野的野,飛翔的翔。」

  「…天…野…翔……好名字呢。」忍足悟史輕輕摸上翔的頭──這就是…你的希望嗎?

  留意到了忍足悟史悲痛的表情,坐得比較近的不二稍稍睜開了眼睛。

  ──我看見了……忍足悟史,我看見了!

  ~~~~~~~~~~~~~~~~~~

  忍足悟史,出身於主要管理醫療項目和製造醫療用品的忍足家族,有點理所當然地順著家中長輩的路,當上了醫生。在外界,忍足悟史算是一個能力很不錯的醫生,但在忍足家族中,比悟史更有能力的醫生大有人在。

  出身於大家族,忍足悟史充分瞭解社會上的交際…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若有人付出了更好的代價,原本的心腹也會成為從背後而來的刀。

  一切只有利益,身為醫生的忍足悟史也處理了不少不能見光的生命。救某個傷病並不嚴重的大人物,卻不救命危的平民,改變因得罪了某大人物而「意外」死亡的弱勢之人的傷口,讓人看不出事實…等等的很多很多。

  忍足悟史一直都安分地做著一個「好」的大家族醫生,為家族爭取更多的利益,盡可能滿足大人物們的無理要求。就算不想做這種事情又能怎麼樣?在這個人心黑暗的勢力強大得不可思議的現實社會,個人的力量比塵埃還要無力。

  ──對著一雙雙訴說不甘的弱勢之人的眼睛,被人按緊而扭不開頭的話,那就閉上眼睛吧…

  大概是因為忍足悟史的「安分守己」,在2000年的夏天,忍足悟史被帶到了一處背後勢力很深的實驗室中。在那個冰冷的地方,忍足悟史看見的東西讓他緊閉多年的眼睛微微睜開了。

  那裡跟講述未來瘋狂地研究的博士、生化戰爭的虛幻電影非常相似,但卻絕對不是為了讓人瞭解電影的製作方法而建設的展覽館!

  忍足悟史被兩個實驗人員帶領著參觀各種的實驗品與儀器。看見了壯得像成人的小孩子,長著堅硬獠牙與爪子的人,身體大得像老虎的貓…

  最後,忍足悟史被邀請加入某個準備進入最重要的部份的複製人實驗,在一間小房間中看見了被選中的「母體」,那是一個讓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孩子。

  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地忍受著痛苦,在灰白的金屬房間中更顯眼的天藍色頭髮,乾淨地反映著所看見的一切的純粹金色眼睛,幾乎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孩子,但忍足悟史卻在視線與孩子對上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明顯看見了孩子眼中深深隱藏的期待。

  ──這孩子…難道…知道我跟「他們」不一樣的嗎?

  看見了孩子的那雙看似認命絕望的清澈眼睛,忍足悟史生平第一次拒絕了「有勢者」的要求與邀請。忍足悟史完全睜開了緊閉多年的眼睛,作好了「意外身亡」的心理準備,但令他恐懼的是,什麼都如同到實驗室「參觀」之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沒有「意外」,沒有關於他的「陷害虛偽」新聞,同樣有大人物找他處理某些事情,在身邊沒有任何可疑人物,房間與辦公室裡沒有被裝上竊聽器或針孔攝影機…一切都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只有忍足悟史的心不為人知地產生了一點點變化。

  ──為什麼會沒事?…還是說…是因為我一直以來的「好表現」,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所以上面的人認為我即使拒絕了,也不會向外公佈?…又或者…他們用了只有「有勢者」才知道的高科技監視技術?

  在花了數個月發現真的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之後,忍足悟史在「有勢者」方面解脫了,卻又在另一方面陷入恐懼。每晚每晚,忍足悟史都會在夢中看見那個實驗室中的孩子的金色眼睛,那雙眼睛在一直定定地注視著他,就像在問他──

  ──為什麼不救我!?

  ──你這種人為什麼還活著!?

  ──即使你拒絕了當實驗人員,但你在外界做的事情其實根本沒差別吧!?

  ──那些人沒有殺你滅口,就是說在將來能用什麼來威脅你,讓你成為他們的同夥吧!?

  在惡夢的煎熬下,忍足悟史慢慢地減少了接觸「世事」,沒有經常留在醫院,而是到了一直與忍足家族交好的跡部家族中當家庭醫生。在那之後好幾年中,忍足悟史一直一直被夢中的眼睛的責問折磨,他感覺自己快要精神崩潰了,於是開始考慮要不要作一個計劃,一個能讓自己從這個世界解脫的計劃。但這個計劃,卻在忍足悟史遇見那雙眼睛之後的第六年徹底結束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3
035 忍足悟史(二)


  那是2006年的夏天,作為家庭醫生的忍足悟史跟隨跡部家的下任繼承人──跡部景吾和他的侄子──忍足侑士所就讀的冰帝學園的網球部訓練到了輕井澤。網球部中的正選孩子們都是有經驗的准正式運動員,都不會輕易地受傷,所以在訓練的幾天裡,忍足悟史幾乎是沒有工作可做的,於是他便繼續思考設計那個計劃。

  在到了輕井澤數天後的一個下午,跡部家的管家突然來了通知,說是將要和冰帝進行練習賽的青春學園的一個網球部成員在前天從崖上掉了下去,卻不肯到醫院作詳細檢查,想請他這個家庭醫生到那邊去給那個孩子看看。

  於是,忍足悟史帶齊了醫療用品便與冰帝的眾孩子們一起乘坐青學教練的巴士到了青學的住宿地去了。

  「…忍足悟史…你…為什麼還活著!?」

  在青學的住宿地門前看見了那個被扶著的孩子的臉時,忍足悟史整個人僵住了,手上拿著的醫用箱掉到地上──那是每晚都能看見的金色眼睛!

  忍足悟史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

  ──是碰巧的有著金色眼睛的孩子嗎?他知道我的名字…會是弱勢者的孩子嗎?…不!他問我…為什麼還活著…這是我每晚都被問的問題!

  ──真的是那個時候的孩子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從那種地方逃出來的嗎!?怎麼逃!?…

  ──他是在害怕嗎?害怕回去那裡?…因為我還活著,所以他以為我最後還是加入了那些人?認為我會叫人來把他抓回去!?

  ──該死的!!明明已經想著讓我這一切結束掉的了…為什麼要讓我再次遇上你!?…或者…我根本就是被自己逼得出現幻覺了!?我還在發夢!?

  「叔叔~」忍足侑士搖了搖沉醉在自己的思想中的忍足悟史。

  忍足悟史緩慢地把手捂到臉上。「……該死的!」──果然不是夢啊…可惡!

  「悟史叔叔,你果然認識天野嗎?」跡部問。

  「……天野?」忍足悟史輕輕抬頭──…那是誰啊?

  「…對…你不是認識的嗎?」忍足侑士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翔。

  忍足悟史順著侑士的手指望去。「啊…他是叫作天野的嗎?」──他有名字的啊…不過他到達那裡的時候好像才三歲吧?…居然能記得自己的名字,真是很厲害~

  侑士推推眼鏡。「……對。」

  忍足悟史腳步有點不穩地站起來走到沙發前,拉過一張椅子坐到翔的正對面──啊…跟那個時候的瘦弱不一樣,他現在看上去強壯多了…應該不會是強化的效果吧?畢竟那個時候不是這樣的…嗯,臉色雖然比普通人蒼白,但確實是好了很多了~

  「…天野…嗎?…吶,這孩子的全名是?」忍足悟史背對著幾人問。

  「是天野翔。」龍崎老師回答。「天空的天,原野的野,飛翔的翔。」

  「…天…野…翔……好名字呢。」忍足悟史輕輕摸上翔的頭──在無盡的天際自由飛翔…這就是…你的希望嗎?…看來不是記得自己的名字,而是自己取的吧…

  翔輕輕睜開了眼睛,忍足悟史還在翔的頭上摸著的手頓了頓,收了回去──不管你給我的是什麼…我都在這裡接下了!

  忍足悟史在椅子上坐好,望著翔在不二的扶持下坐了起身,與他面對面坐著。

  龍崎老師領著大廳中的幾人到了外面,把空間留給好像是相識的兩人。

  「……好久不見,天野翔君。你應該還記得我的,是吧?」沉默了好一會,忍足悟史輕聲說。

  「好久不見…忍足悟史。」翔面無表情地淡淡說。

  「吶…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看見了…那個時候。」

  「…你能看懂?」

  翔輕輕點頭。

  「呵~而且還沒有讀錯…」忍足悟史微微苦笑。

  「這個名字,普通人都不會讀錯的吧?」

  「…普通人嗎?」──對了,為了要躲避那些人的尋找,必須偽裝得跟普通人一樣才行…

  「吶……你…剛才不是在怕我的嗎?」忍足悟史望著翔冷淡無情的眼睛。

  「剛才是。」

  「那…現在呢?…你,放棄了?」

  「沒有。」

  「那,為什麼不離開這裡?」

  「…你沒有那種心…你跟那些人不一樣。」

  忍足悟史有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在那種地方待久了,好像讓我對人的心變得異常敏感了…誰是外冷內熱,誰是笑裡藏刀,我都能知道。」翔微微抬頭望向忍足悟史。「你…跟那些人不一樣。」

  忍足悟史有回失神地直望著翔的眼睛。「就是這個表情…這雙眼睛…將所有事情都清澈地反映回去的眼神……我每晚每晚都看著你的眼睛睡的啊…」

  忍足悟史用右手摀住了臉,不久後拉下右手放在面前看了一會。

  「…天野君…即使是這樣的我,你也願意相信嗎?」忍足悟史向翔伸出右手。

  「…現在沒有鋼化玻璃隔著了…」翔伸出右手。

  「啊…我現在能夠摸到你了,終於…」隔了六年,兩隻手終於握上了。

  「從今天開始,忍足悟史,你的生命屬於我的了,可不要隨便死掉了。」翔緊望著忍足悟史的眼睛。

  「呵~看來我的那個計劃,甚至在連計劃都沒有計劃好的時候就要結束了。」忍足悟史苦笑──居然在外界遇上逃出來的你…你讓我,怎麼能再次拋棄你先走了…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來找我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全力協助你的。」

  翔眨眨眼。「…身份問題。」

  「啊…確實是個大問題呢…」忍足悟史想了想。「要不要我找在政府人事部門的朋友幫忙?當我的私生子…之類的,反正你染髮後看起來跟我有點像樣,都是深藍色系的…」

  「你的那些朋友也不能相信的吧?」翔提醒道。「而且還是與你有關的身份,突然冒出來的人…太危險了。」

  「對呢…也就是說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啊…」忍足悟史皺眉。「那該怎麼辦?」

  「我有一個朋友正試著在地下勢力那邊搞一個來…那邊不行的話,讓我見見你的那些朋友,感覺一下他們是不是好人吧…」翔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啊…你的朋友沒問題的吧?」

  「沒問題。」翔肯定地點點頭。

  忍足悟史笑了笑,放鬆地軟攤在沙發上。

  「怎麼了。」

  「沒…就是覺得很矛盾而已。」忍足悟史輕輕說。「明明在一開始,讓我差不多精神崩潰的就是你…但最後卻還是你讓我得到解放呢~」

  「是嗎?」翔微笑。

  「啊。」忍足悟史伸手環過身邊的翔到懷裡,輕掃著肩。「看來我以後都不會再發惡夢了。」

  「我今晚應該能睡得很熟了。」翔輕說。「我很累了…」

  「是因為今天驚嚇過度了嗎?」

  「嗯…」翔的聲音低了下去──稔…之後就交給你了…

  忍足悟史扶著翔枕到他的腿上。「那就睡一會吧,我陪著你。」

  翔整個人縮到沙發上,頭枕在忍足悟史的腿上,緊靠著他很快地沉沉睡了。

  「卡──」別墅的正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小孩子,忍足悟史沒有在意,仍在輕輕摸著翔的頭。

  孩子靜靜走到沙發前,脫下帽子輕說。「忍足悟史。」

  忍足悟史抬起頭,看見了比起翔來,與六年前那時候看見的瘦弱孩子更相似的稔,驚訝地張著嘴。

  「你、你是…那些人居然…真的!?」

  稔點點頭。「我是稔,四歲。這之後要多多麻煩你了。」

  「啊…喔,好。」忍足悟史有點呆了。

  稔爬上沙發坐到沒有被翔佔用的忍足悟史的另一邊。「我來說明一下兄上的身體狀況吧…」

  打完練習賽的眾人回到別墅時看見的,是縮著在忍足悟史身邊的翔、窩在忍足悟史懷裡的稔和被一大一小枕著睡的忍足悟史。

  龍崎老師走近去看。「哎呀~哎呀~三個都在睡嘛~」

  「誒~」向日幾步跳了過去。「他們剛剛做了些什麼來?」

  鳳望了望沙發上熟睡的三人。「睡得很沉呢~」

  「就是~連我們進來了的聲音都沒能吵醒他們…」穴戶點頭說。

  「他們又睡了啊…」河村搔搔頭。

  「呃…該不會是天野兄弟讓醫生也睡了吧?」大石無奈說。

  菊丸指了指被樺地提著的人。「都快能比上那個芥川了喵~」

  跡部景吾望著三人,轉頭小聲問在托眼鏡的忍足侑士。「吶~他們…該不會是悟史叔叔的私生子吧!?」

  「呃!?」忍足侑士的手頓住了。「不、不會吧…」

  「嗯…」跡部手托下巴。「但這樣看…不覺得他們有點像嗎?」

  「…只是髮色相似而已吧!?你不如說我跟他們是兄弟…」忍足侑士沒好氣地轉頭朝沙發走去。「喂~叔叔~叔叔!醒了~我們要回去了!」忍足侑士推著忍足悟史。

  看著表情放鬆的翔和稔,沒有人留意的樺地輕輕勾起了嘴角。

  「看來我要走了…這次分別,下次能輕鬆地見面都不知會是什麼時候了…天野,稔,你們要好好保重啊!」忍足悟史摸著翔和稔的頭不捨道。「畢竟不能見面得太頻繁呢…」

  「叫我翔就可以了。」翔抬頭說。

  「…好,翔。」忍足悟史瞭解地點頭。「啊,對了!這個給你們,是我的名片。只是以防萬一用的,總之帶著吧!」

  兩人分別接過名片,放進腰袋中。「希望不會有緊急使用的一天…」

  「啊。」忍足悟史點點頭。

  青學眾人送冰帝的人上了巴士,目送他們離開。

  菊丸湊到翔身邊。「吶吶~天野,你和跡部家的醫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喵?」

  「對~對!」桃城伸頭過來。

  「關係?」翔眨眨眼。「其實沒什麼關係的耶…」──只不過是短暫地見過一面而已…

  「誒~騙人的吧?你們好像是認識的耶~」桃城也插口道。「而且那個醫生還望著你笑得一臉詭異…」

  「詭異?」翔和稔對視──不對吧…

  ──那個是終於找到生存目標、存在理由的解脫的笑。

  ──跟我發現了稔的存在之後一樣…是證明「自己」活著的意義!

  「對~一點都不像沒關係吶喵…哇!不二你幹什麼!?」想追問下去的菊丸被笑瞇瞇的不二拉走了。

  「吶~告訴我嘛天野…」桃城還想再問。

  「哼!」海堂瞪向桃城。「你這笨蛋別這麼八卦行不!?」

  「什麼!?你才是笨蛋吧!?」桃城立即忘記了要問翔的問題,轉身跟海堂吵嘴去了。

  龍崎老師無奈地望了望又在吵的兩人,轉頭問。「那麼,天野,剛才醫生說什麼了?」

  「說什麼?」

  「…醫生是來給你作檢查的吧?」

  突然醒悟。「…啊!忘記了…」

  龍崎老師沒好氣道。「那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作到檢查了吧…」

  「呃…沒有…」翔後退幾步──我不要去醫院啊!

  留意到了翔的動作。「你…就這麼討厭醫院嗎?」

  翔大點頭。

  「唉~那你就小心點,不要受傷了!」龍崎老師像是放棄了地走了。

  「呼~咦?有什麼事嗎?越前。」翔鬆了口氣時,發現越前站到他面前。

  「天野前輩,能陪我打會兒網球嗎?」越前笑笑。

  「現在嗎?…能趕上晚飯的話,可以喔。」翔點點頭。

  「呵呵~不甘心跟跡部打成平手嗎?」大石笑道,拍了拍越前的肩。「那就把這不甘在決賽時全力發洩吧!」

  「是!打倒立海大!」

  菊丸貼近玻璃窗。「說實話,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喵~」

  「嗯!」河村點頭。

  「想到合宿就這樣完了,真是有點寂寞呢~」不二笑笑。

  「嗚~輕井澤~」稔趴在玻璃窗上。「不想離開啊!」

  「城市吶…」翔望向天空輕輕皺眉。「不想回去啊!」

  「哈哈!」大石轉頭。「又不是以後都不來了,還有機會的!」

  「對~對~別苦著臉嘛!」龍崎老師笑說。「而且也不一定要是這裡的嘛~下次說不定是北海道的山,又或者是沖繩的海…」

  「誒!」桃城興奮站起來。「真的嗎?會去嗎?」

  「好想去!」菊丸亮著眼睛。

  「呃…老師…經費要怎麼辦?」大石苦笑。

  翔仍然望著天──下次啊…我還能有下次嗎?

  稔緊握著翔的手──父上!絕對要撐到最後一秒!

  「…我知道。」翔低頭輕說。

  「那麼,向著青學,出發了!」

  「是!!」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3
036 前夕


  「好了,到了!你們可不要把東西留在車上了。」龍崎老師站在巴士門前提醒道。

  菊丸打著哈欠伸懶腰走下巴士。「呼啊~睡得真好…」

  干和海堂也走下巴士,但之後就沒人了。

  「咦?」龍崎老師疑惑,便聽見巴士上傳來大石的聲音。

  「喂!桃!越前!到了,快起來…啊~還有天野兄弟也是…」

  「完全睡下了呢~」不二無奈笑說。

  河村聳肩。「他們幾個,一旦睡下了就很難叫醒了…」

  大石苦笑。「而且天野兄弟還是無人可及的能睡…」

  「沒辦法了…是~隆!」不二遞上球拍。

  「Burning!!」

  「哇啊!!」桃城和越前被嚇醒。

  「你們還想睡到什麼時候!?全部給我起來!!Baby!!」河村在兩人耳邊大吼。

  「是~」兩人捂著耳朵。

  大石抽著嘴望向還在睡的天野兄弟。「不會吧…」

  「哈哈…居然這樣都不醒…」不二勉強維持著笑容。

  「…喔哇~天野他們實在是太強了~」桃城呆了。

  「嗯!嗯!」越前點頭。「河村前輩的吼聲竟然沒能叫醒…」

  河村搔搔頭。「…試試那個吧…」

  「翔君~你再不起來,我就把干的產品丟掉了喔~」河村在翔耳邊輕說。

  「這、這樣有效的嗎?」桃城抽抽眉。

  不二笑笑。「好像…有點用耶~」

  「嗯~剛剛動了動呢…」大石感覺很不可思議。

  「嗯…再來!」河村努力中。「翔君~你再不起來,我就送你到醫院去了喔~」

  不二驚訝地望著突然猛地僵了一下瞪大眼睛的翔和稔。

  「啊~醒了!」

  「看來天野前輩真的是很討厭醫院呢…」

  「啊~翔君你沒事吧?對不起,嚇到你了嗎?」河村擔心地湊前。

  翔有點顫抖地伸手捂上臉。「…嗚~隆,下次要叫我們的話,說要「回家了」就可以了…」

  河村點頭。「啊,我知道了!對不起~」

  「真是的…別用這個嚇我啊!」──我身體承受不了「這種」驚嚇的啊…

  不二睜開眼睛──那個反應,絕對不只是討厭…而是…恐懼吧!?

  「合宿辛苦了,今天就在這裡解散吧!」龍崎老師對眾人道。「明天就是決賽了,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全力應戰喔!」

  「是!!」

  大石走到龍崎老師身邊。「那麼,我還要和老師商量決賽的順序,先走了。」

  「好,拜拜~」菊丸也走了。

  「不二!」

  突然出現的女聲讓正想回去的桃城和越前停下了腳步。

  ──那是橘杏的聲音吧…

  翔轉頭。

  「抱歉~突然叫你出來。」橘杏走到不二面前。

  「沒關係。」不二笑道。

  「呃!?橘的妹妹!?」桃城驚訝。

  橘杏從不二旁邊伸頭。「桃城君,天野君還有稔君,很久不見!」

  「啊、啊~很久不見…」桃城勉強對橘杏笑了笑,然後轉頭向身邊的越前說。「喂~為什麼橘的妹妹會跟不二前輩在一起的!?」

  「我怎麼知道…」越前斜眼望向桃城。

  翔和稔走近。「是很久不見了,你的兄長的傷還好嗎?」

  「嗯!」橘杏點點頭。「自從上次不二探望過之後,哥哥他一直都很有精神呢~」

  「是嗎?這就好。」翔微笑。

  「吶~天野君,我和不二現在就要去探望哥哥,你要不要也一起來?」橘杏邀請。「哥哥他會高興的!」

  「呃!」翔僵硬地後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哈哈~算了吧,杏。」不二拍了拍橘杏。「天野他最討厭醫院了,想讓他到醫院裡去是沒可能的!」

  「咦?討厭醫院嗎?」橘杏驚訝。

  「對。就在前幾天,天野從崖上掉了下去都不肯到醫院檢查呢~」不二輕輕皺眉。

  「什麼!?那怎麼行!現在就跟我到醫院去吧!」橘杏直接拉起翔的手。

  「呃!啊、不!」翔猛地縮回手。「我不去…給我向橘桔平帶聲問好吧,我先回去了!」

  翔轉身就跑,橘杏呆了呆──天野君的手…很冷!

  不二注視著翔跑掉的身影──果然…是在害怕!

  「呃…不、不二前輩,天野他怎麼了?」桃城上前問。

  「啊…沒什麼。對了,你們要不要一起來?」不二笑著指了指橘杏。

  「啊…沒關係的嗎?不、不太好吧?哈哈…」桃城扭頭。

  不二笑笑。

  「沒關係的啦!越前君也一起吧~」橘杏笑著對桃城和越前說。

  「啊~那…越前也一起來吧!吶?」桃城一把扯過一臉無奈的越前。

  「呼…不二還真是的,明知道我討厭醫院還這麼說…」跑遠了的翔扶著牆喘息道。

  稔想了想。「我想…不二他應該是發現了些什麼了。」

  「…啊…大概吧…就只有希望他別亂來了…」翔正起身。「那麼,先到越前家接回三夜,然後去找仁吧!」

  「嗯!很久沒有見到仁了~」稔點頭。

  「呵喔~那幫人終於給你解除軟禁了啊?」亞久津仁笑著讓兩人三隻進到屋裡去。

  「不算是吧…我沒有告訴他們我沒回越前家去。」翔脫下鞋。

  「不過過了那麼久,他們其實應該安心了的。」稔撲到沙發上。「畢竟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是嗎?」

  「哼!根本就什麼事都不可能會發生吧…」亞久津坐到地上,三隻貓如常地往他身上蹭去。

  「本來就是他們誤會了的嘛~」翔在稔身邊坐下。「那麼,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有一件事要通知你的…」

  「噢…忍足悟史嗎?」亞久津抱胸。「嘛…雖然是醫生,而且還是稍微知道「世界」的事的「貴族子弟」,但既然你們已經「檢查」過了,那就由著他吧…」

  「雖然就情況看來,他能幫我們的並不多,畢竟家族和交際的限制太多了。」稔說。

  「但多一個可信的同伴總比一個陌生人有用。」翔淡淡道。「而且,他是因為當年看見了我,才讓他的心稍微改變了…現在他好像是把我和稔當成生存的意義了,對他來說,我算是特別的存在了。」

  「哼…那些我不管,總之他是「安全」的就行了!」亞久津扭頭。「對了…你身體怎麼樣了?」

  「…比從前更容易睡下而已。」

  亞久津盯著一臉平靜的翔。「…不只這的吧?」

  兩人對視了好久。

  終於,翔輕輕歎氣,讓旁邊的稔解下右手上的護腕和鋼環,露出下面染著小點小點血跡的厚厚一層繃帶。

  亞久津皺了皺眉。「這個…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就是如你所見的小點小點地滲出來而已。」翔輕輕搖頭。「只要像這樣包上繃帶的話就行了,不會滲到護腕外去的。」

  「…是嗎。那你背上的怎麼辦?」亞久津指了指翔手上的繃帶。「總不能把整個背包上吧?會呼吸困難的…」

  「啊~背上嗎…穿上背心了。」

  亞久津疑惑。「不會太薄了嗎?印到外衣上的話會被人看見的。」

  「沒關係。其實背上的出血情況比四腕和頸子上的要好太多了…我估計到背上的情況差點的時候,都要到秋天了。到了轉季就會換上黑色校服,就算印上了也看不見的。」翔指了指頸子。「另外,還會穿回那件深藍色的高領長袖遮住頸子的。」

  「領巾裡面其實還包著繃帶的。」稔補充道。

  「喔…看來你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嘛~」亞久津笑了笑。

  「對~」稔笑著點點頭。「所以仁你不用擔心的!」

  「切!誰會擔心…」亞久津不自然地扭頭,伸手摸上身上賴著的小貓。

  「哎呀~又在口不對心,仁~別害羞嘛~坦誠點不好嗎?」

  「呵呵~稔說得對!仁,老實點不好嗎?」翔也笑望亞久津。「告訴優紀姐你很關心她的話,優紀姐絕對會感動得哭的~」

  「會的會的~」

  「喵~」

  「閉、閉嘴!!」

  「說起來…」翔指了指亞久津身上的三隻貓。「仁今天居然沒有反抗三夜的熱情呢~」

  「啊!」稔也留意到了。「對耶~仁你是認命了嗎?不再逃了?」

  「……趕又趕不走,又不能打下去…你讓我還能怎麼辦!?」亞久津吼道。

  「啊啦~阿仁,有誰來了嗎?」亞久津優紀進門時聽見了說話的聲音,問。

  「呃、嗯…」亞久津仁突然安靜了下去。

  「啊!是小翔和小稔啊~」優紀驚喜。「好久不見了呢~你們這陣子怎麼都沒有過來我這邊了?」

  「很久不見了,優紀姐。不好意思呢,之前有點事在忙,與學校的網球部一起到了輕井澤訓練去了。」翔站起來跟優紀打招呼解釋道。

  「哇~是輕井澤啊~那裡的風景很好的呢~真好啊~」優紀感歎。

  「對喔~讓我都不想回來東京了!」稔幸福地笑著說。

  「是啊~小稔很喜歡輕井澤吧?」優紀溫柔地摸摸稔的頭。「你們今晚要住下來嗎?我很想你們呢~」

  「咦?好啊,不好意思,又要打擾優紀姐了。」

  「不會~」

  ──哼!還真是讓人討厭的切原赤也…立海大,你們給我等著!

  「我回來了!」與不二一起在醫院中探望完橘桔平的越前拉開自家的門,走進客廳。

  「喲!回來了啊,少年~」南次郎躺在走廊上看著雜誌。

  越前伸頭到飯廳看了看。「老爸…天野前輩和稔呢?又在睡覺嗎?」

  「啊?他們走了。」南次郎頭也沒回地說。

  「走了?到哪去?」越前眨眨眼。

  「當然是回家去了啊!」南次郎搔搔耳朵。

  「…誒!?為什麼!?」越前衝到南次郎身後。

  「別這麼大聲嘛~」南次郎一臉不滿地轉頭。「天野說,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一點事都沒發生,所以不能一直在這裡打擾,就回去了…」

  「呃…怎麼可以~那我找誰打網球去啊…」越前垂下了肩。

  「嗯?」南次郎一臉不可思議。「當然是找我啊!」

  「…你!?」越前斜眼盯著南次郎。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我寧願跟天野前輩打…」越前轉身就走。

  「誒?」南次郎眨眨眼。「為什麼?」

  「看見了你的臭臉就生氣!!」客廳外傳來越前的聲音。

  「哈~真是傷我的心啊…」南次郎又埋頭在雜誌裡了。「美女美女~快來安慰可憐的我吧~嘿嘿…」

  「早上好…呼哈~」

  「…你比從前起來的要晚。」亞久津望著剛起床的翔和稔說。

  「啊…畢竟從前因為生活和伙食,被逼得太緊了。」兩人在飯桌邊坐下。「現在事情都基本上辦妥了,我也差不多可以真正地放鬆下來,好好過剩下的日子了…」

  亞久津從廚房拿出優紀外出工作前留下的早餐。「學校的那種輕鬆的普通人生活,能讓你好好休息、放鬆精神吧…」

  「嗯。」翔邊吃著早餐邊點頭。「吶…我待會會到D那裡告訴他關於忍足悟史的事情,然後稍微去看看青學和立海大的決賽,晚上應該不會回來了。很久沒回家了,要打掃一下呢~」

  「啊,我會告訴老太婆的了。」亞久津點頭。「…吶,那個D伯爵到底是什麼人?」

  「你問D啊…」翔想了想。「非人。」

  「……哈?」

  「他在經營一間寵物店,但從不收錢的,賣的也不是普通的動物。」稔指了指三夜。「那裡的孩子們都要比三夜厲害的呢~」

  亞久津望向在地上吃著早餐的三隻貓。「…我倒是覺得牠們已經足夠厲害了…哪裡有這麼聰明的貓的!?」

  「所以才說不是普通的動物啊~」

  「D的店是「世界」所不能瞭解與接觸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是絕對安全可靠的後路。」翔解釋說。

  「若在這個普通人的世界中真的生存不下去的話…我就會到D那裡生活。」稔輕說。「而且…父上將來會睡在那裡的。」

  亞久津望了望翔。「……啊…我知道了。」

  稔笑了笑。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4
037 「那人」


  「啊~翔大人!」浣熊小胖攬著剛走進店裡的翔的腿。「小胖想你了~」

  「是嗎?」翔摸摸小女孩的頭。「好久不見了。」

  「嗯!」

  稔也學著小胖緊攬著翔的另一條腿。

  「你們…讓我怎麼走路啊…」翔有點無奈。

  「嘿~」

  「呵呵~別都站著了,過來坐吧!」D伯爵拿著茶具走到桌子邊上說。「輕井澤很不錯吧?」

  「嗯。D你知道啊~」翔帶著腿邊的兩人和三夜坐到沙發上,懶得動的饕餮阿徹的旁邊。

  「是小鳥們告訴我的~」D伯爵指了指店的一角的鳥籠。「我有一天放牠們出去玩,回來就說看見你跟著學校的朋友們到輕井澤去了,而且還從崖上掉了下去~」

  「鳥?嗯…是那個時候的小鳥啊~」翔望了望鳥籠中的小鳥。「牠還站到我的肩上去了。」

  「大家都很喜歡翔大人啊~牠們知道你到了輕井澤,還跟著飛過去了!」小胖可愛地搖著小手指。「小胖也很想去輕井澤的啊~那裡很乾淨的,都跟店外面的城市不一樣…」

  「對呢…」翔伸手摸摸身邊的阿徹。

  「……嗯…」

  「怎麼了?啊~阿徹也想去輕井澤嗎?」翔笑笑。

  「呃…不…」阿徹扭頭。

  「不對啦~翔大人!阿徹是覺得很舒服呢~」小胖拉拉翔的衣袖說。

  翔眨眨眼。「舒服?」

  「對~」小胖點點頭。「被翔大人摸得很舒服!」

  「一點也不!!呃…不是…嗚~」阿徹把臉埋在臂彎裡,卻還待在沙發上的同一個位置,沒有動。

  「別不承認嘛~」小胖看見阿徹害羞的表現笑說。「翔大人~阿徹他總是不說實話的!明明就是很喜歡翔大人的嘛~」

  稔湊到阿徹身邊,阿徹縮了縮。「怎、怎麼了!」

  「呵喔~阿徹跟仁有點像呢!」稔笑著點了點頭。

  「…仁?」阿徹微微抬頭。

  「對~我和父上有些時候住在仁的家的,明明不討厭,卻總是拒絕,害得三夜總是要表現得非常主動才行…對不對?」稔望了望沙發上的三隻小貓。

  「喵~」

  「別把我和人類混為一談!!呃…不是…我是說…」阿徹不安地轉頭。

  翔仍然摸著阿徹。「不要緊~不要緊~大家都明白的!阿徹只是在害羞嘛~」

  「誰說我在害羞!?啊~不、不是…啊嗚~」阿徹又把頭埋在臂彎裡,但仍然沒有離開沙發。

  「哈哈~」店裡的人與非人全都很不客氣大笑。

  「嗯…是曾經在那種地方見過你的忍足悟史啊~」D伯爵托著下巴。「從你說你「看見」的那個沒完成的計劃來看,他現在是真的想要讓自己的生命變得有意義吧?讓自己真正地「活」過…認為用生命去保護你們,很值得。」

  「嗯。」翔點點頭。「既然把我和稔當成了生存下去的支柱,忠誠方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那些人不會從悟史那裡找到我們的。」

  「我已經告訴了悟史關於父上的身體狀況,也知道我們有一個絕對安全的掩藏地方的了。」稔說。「將來可能需要作為醫生的他幫忙作掩護的。」

  「我明白了。忍足悟史是吧?」D伯爵走到鳥籠前,打開,裡面的小鳥們站到他身上。「讓這些孩子們成為情報網吧~雖然沒有你們和三夜之間的思想連接那麼快速…」

  兩人三隻對望。「情報網?」

  「對~」D伯爵笑笑。「孩子們會在你們身邊跟著,你們有什麼事要通知我的話,可以告訴孩子們,那就不用總是跑來跑去了~」

  「可是我們喜歡這裡啊~」稔眨眨眼說。

  「啊~想來的話隨時都行啊~」D伯爵忍不住上前抱住。「另外孩子們還可以作提醒,例如有什麼可疑人物在留意著你們…之類的。」

  「嗯~對呢。」翔點點頭。「確實是很好~普通人都不會注意隨處可見的小鳥的吧?」

  「鳥類的視覺與聽覺都很厲害的,能通知遠處的同伴;而且能提前告訴我們對方的行動或計劃,反正普通人聽不明白牠們的叫聲。」稔到D伯爵身邊蹭了蹭小鳥的頭。

  「吱~」

  「啊~有客人啊~」一隻九尾小白狐從走廊走到店裡。「喔?阿徹你怎麼啦~」

  「閉、閉嘴!」阿徹瞪了瞪狐狸阿天。

  「阿天~阿徹是在害羞啦~」小胖笑著說。

  「…嗚~」阿徹又低下頭。

  「害羞?」阿天眨眨眼。

  「你就是阿天了吧?我聽三夜提起過你。」翔朝阿天揮了揮手。

  「啊~是翔大人~初次見面。」小白狐在地上坐正行了個可愛的禮。

  「你好。」翔點點頭。「…吶,為什麼你們都叫我大人的?小胖是這樣,連阿天也是。」

  阿天跳到翔和稔身邊的沙發上。「嘛~這個啊…將來,會知道的了~」

  「喔…將來呢。」翔和稔若有所思。

  「對~就是這樣。」D伯爵笑笑。「來,給翔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九尾白狐阿天,能讓普通人把他看為心中最想見的事物的形象。」

  「啊…」翔仔細望著阿天。「但我什麼也沒看見啊…就是一隻狐狸嘛~」

  「嗯!我也是~」稔點點頭。

  「啊…你們看不見是正常的啦~」D伯爵擺擺手道。

  「怎麼?」阿天湊到翔身邊。「翔大人有想見的人嗎?」

  「有啊。望、守和光…但我卻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翔苦笑。

  阿天眨眨眼。「自己也不知道的話,不能從我身上看到形象的啊~」

  「嗯…我知道…或許,還有我從前的父親吧?但我已經不記得他的樣子了,母親的也是…」翔摸摸臉。「想念的人,想見的人,全都不知道樣子呢~」

  D伯爵攬過翔。「將來絕對會找到他們的~一切順其自然吧,翔。」

  「…順其自然…嗎?」

  「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D伯爵笑著摸摸翔。

  ──呃!好、好多人…稔,我好像還是來得太早了…

  翔捂著口鼻離開決賽的球場邊。

  ──比賽還沒有完嗎?…啊,壽司店關門了,河叔是去看決賽了嗎?

  稔和三夜站在河村壽司店門前,望著「休息中」的木牌子。

  ──應該是了…畢竟是關東大會的決賽呢~真的是很多人啊…我剛剛好像看見冰帝、不動峰還有聖魯道夫的人了…好像連仁和南次郎叔叔也在…

  ──嗯…那我到久保叔那裡去打招呼吧,有很久沒有到甜品屋去了。父上你是留在那邊等比賽完嗎?

  ──決賽不見我的話,他們可能會生氣的…還是在旁邊等等吧,待比賽完了才過去…

  翔在洗手台洗了洗臉,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蹣跚的人影。

  「啊…橘!」

  橘桔平聲到有人在叫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天野!不二他還好吧?」

  「不二?不二怎麼了?」翔不解。

  「你不知道?你不是在看比賽的嗎?」橘桔平疑惑。

  「啊~」翔搔搔頭。「我很討厭比賽的,所以沒有在看,只是想在場地附近等比賽完結才過去…」

  「討厭比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橘桔平擔心道。「不二正在跟切原比賽,但那個切原…想把不二的腳像我一樣打傷,所以我才從醫院趕過來了!」

  「是切原?他怎麼這麼暴力的啊…」翔看著腳步不穩的橘桔平。「我扶你過去吧。」

  「啊,好的,麻煩你了。」橘桔平點點頭。

  「…嗚…」

  留意到身邊的翔的喘氣,橘桔平轉頭,看見了翔不好的臉色。「天野…你沒事吧?不要勉強!」

  ──該說真不愧為決賽嗎?比賽場地比之前的都要大型…也更讓我討厭了!還有這個人群,各種各樣的「味道」,那種氣氛……

  「天野…真的這麼討厭比賽嗎?」橘桔平奇怪。

  「…啊。」翔艱辛地點頭。「抱歉了,橘…我恐怕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沒關係!」橘桔平感激地點頭。「你不要勉強!剩下的距離不太遠,我能自己走的,謝謝你。」

  「啊。我先回去了…」翔轉身回到剛才待的地方。

  「唉~」翔坐在涼亭中,伸手撫額──連關東大會的決賽都已經是這個樣子,那…全國大會呢!?恐怕我連進會場都不行吧?

  翔在涼亭中呆坐了很久,直到黃昏時聽到了熱烈的拍掌歡呼聲才站起來,向比賽場地慢慢走去。

  ──嗯…頒獎儀式並不會太久,慢慢走過去的話,人群差不多都走了…就這樣吧~

  「幸村…」立海大眾正選走到場地邊坐著的一男一女面前。

  「精市,很抱歉,我們輸了…」真田懊惱低頭道。

  「…可惡!」切原緊握拳。

  幸村笑著搖搖頭。「你們別這個樣子嘛~我從頭看到尾,是很精彩的比賽!你們都盡全力了。」

  「可是幸村!我們明明承諾了要拿優勝給你當康復禮物的…」丸井不甘道。

  「那就在全國大會上贏回來吧!」幸村被身邊的少女扶著起來,笑笑說道。「到了全國大會,我們一起贏回來!!」

  「幸村…你是說!」仁王驚喜。

  「你很快就能回來跟我們一起打球了!?」丸井已經幾乎撲了過去。

  柳生帶點期待地望著微的幸村。「幸村!真的嗎?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嗯!!」幸村大大地點頭。

  「耶!!」切原和丸井高舉雙手,忍不住抱在了一起歡呼。

  「太好了!」仁王大大地笑了。

  柳生放鬆地微笑。

  「要一起加油了!」桑原很有幹勁地槌拳。

  幸村望向了青學那一邊。「嘛…能這麼快康復,都是多得他…」

  「誒?什麼?」剛才太高興的丸井沒能聽清楚。

  柳和真田也望了過去。「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呢。」

  「我一直都沒能跟他道謝啊,原本還以為他今天會來看比賽的…」幸村有點黯然。

  「那就過去問問吧!」真田笑說。

  幸村點點頭。

  「啊…」柳生突然頓了頓。「他來了…」

  不解三人在指誰的眾人也望了過去。

  「咦?那個好像是…嗯~」丸井皺眉戳著腦袋。

  柳生點點頭。「有點印象呢。」

  「對…我也是…」仁王也在回想著。

  「但是想不起來吶…」桑原抱胸。

  「啊!」切原倒是驚喜地叫了。

  幸村高興地笑了,輕輕拍了拍身邊扶持著自己的少女。「過去吧!」

  少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便扶著幸村慢慢走到對面的青學席地去了。

  「看來好像是贏了嘛~」翔微笑著走到歡喜的青學眾人當中。

  「天野!你來了啊!」桃城大笑著轉頭。

  「天野前輩!」越前微笑著向翔點了點頭。

  「天野天野~你看見了沒?」菊丸興奮地湊了上前。「小不點剛剛好厲害喔喵!」

  翔微微苦笑。「…沒有…」

  「……」

  「嘶?」

  「誒!?」

  「什麼!?」

  「哈哈!好了,你們幾個~」不二笑著走了過來。「你們忘記了天野他是很討厭比賽的嗎?」

  「對~對~」大石有點無奈。「天野肯來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旁邊的河村和干都無奈地笑了笑。

  翔也點點頭。

  「啊啊~怎麼可以這樣~」桃城慘叫。

  「哼…」越前扭頭。

  菊丸一臉的擔心。「那、那全國大會的時候…怎麼辦!?」

  「啊…」眾人望向一臉無辜的翔。

  翔眨眨眼,然後稍稍向後縮。「…呃…嘛~我、我在會場外面等比賽完結吧?哈哈…」

  「那可是全國大會喔…你也不來嗎?」越前不高興問。

  「啊~就是因為是全國,所以才不想去啊…」翔小聲說。

  「那不就只知道結果而已嗎!?過程呢?過程!」桃城一臉的可憐。

  「就是啊!」菊丸也是一樣的調子。「天野你一直都在給我們當陪練,也要看看你自己的成果才行啊喵!」

  「啊…但是啊~」翔搔搔頭。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大石拍了拍圍在翔身邊的三人。「別勉強天野嘛~你們也見過天野強忍住看比賽的情況了吧?」

  「啊…是~」三人明白大石的意思,退了下去。

  「抱歉吶…」翔道歉說。

  「啊…」青學眾人發現了立海大的到來。

  真田微笑伸出手。「真是不錯的比賽,我們輸了。」

  「哪裡~」大石走上前握手。「今天謝謝了。」

  「但是,在全國大會上可不會是這樣的了!」真田嚴謹道。「那個時候,幸村會上場!」示意了一下旁邊被少女扶著的少年。

  「啊~聽說你上星期的手術很成功對吧?」大石笑說。「恭喜你了,早日康復!」

  「是的,謝謝你們!在全國大會上可要多多指教了!」幸村也笑著回答。

  「哪裡的話,我們才是要請你多多指教!」大石認真地望向立海大。「到了全國大會,手塚也會在的!」

  「對呢!」真田點頭,上前走到越前面前伸手。

  越前伸手握住。

  真田笑了笑。「越前龍馬,在全國見吧!」

  「啊。」越前笑著回應。

  「翔!」切原衝到一直在旁邊看的翔面前。「我們什麼時候打一場?」

  「啊…但是聽說你總是很暴力地把人打傷呢~」翔微微皺眉。「我會害怕的…」

  切原僵了僵。「啊…那個,呃~我、我會試試…努力改的了,要跟我打喔!絕對喔!」

  看著切原期待的眼睛,翔給了他一記彈額頭。「好啊~但一定要改喔!」

  「喔、喔!!」切原捂著額大點頭,高興地笑了。

  幸村和少女一起走到翔面前。「翔…很久不見了。」

  「啊。你臉色不錯嘛~康復的情況應該是很順利的樣子!」翔點點頭。

  「對,都是多得你呢。」幸村脫離少女的扶持,立正,彎身行禮。

  「誒?部長你幹什麼?嗚!」切原不解,卻被身邊的柳按下了。

  眾人也不解地望著兩人。

  「翔,非常感謝你!」幸村誠懇道。

  「不用這樣的,幸村。真田他已經跟我道過謝了…」翔揮揮手。

  「不行!那個是弦一郎他個人的道謝,跟我自己的不一樣的!」幸村決絕。

  「啊…是嗎?我知道了。」翔點頭,上前扶起還彎著身的幸村。「你快起來吧~你才剛做完手術沒有多久,別隨便亂動!」

  「嗯!」幸村笑著被翔和少女扶著站好。

  在扶著幸村起來的時候,翔和少女的手擦過,翔瞬間僵住了。

  「咦?…啊!」少女也呆了。

  「啊…你們,怎麼了?」幸村發現了兩人的奇怪反應,疑惑問。

  翔抓緊少女戴著白與紫水晶手鏈的手。

  真田上前去。「怎麼?天野你認識玄夜嗎?」

  翔顫抖著,輕輕說。「……光。」

  「誒?」幸村與真田對視。

  「你說「光」…翔,玄夜就是你在找的人嗎?」幸村驚訝問。

  翔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玄夜?」

  「對。她是玄夜,真田玄夜,是弦一郎的表妹。」幸村指了指真田解釋道。

  翔睜著眼抬頭望向真田。「…你的表妹?」

  「對。」真田點點頭。看著又低下頭的翔,擔心問。「…你還好吧?」

  「啊…沒…」翔苦笑。「呵呵~居然就這麼的近…我居然要到這個距離才知道…」

  「…翔?」幸村忍不住低下身,看見了翔痛苦的表情。

  「我明明…已經認識了真田弦一郎的了啊!為什麼要到現在才找到真田玄夜!」

  幸村按著翔的肩。「翔!冷靜點!你已經找到了啊~」

  「到現在才找到…明明就在身邊了…可惡!我這大半年來到底在幹什麼!?」

  ──感覺到了…我又感覺到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是吧?天野…翔。

  名為真田玄夜的少女上前,輕輕攬過情緒不穩的翔。

  「沒事的~沒事的~剩下的我來幫你吧!」玄夜輕掃著翔的背。「絕對能趕上的~會好起來的!來~放鬆點!放鬆~對,好孩子。」

  兩校眾人呆望著相擁的兩人。

  菊丸顫抖著手指指著。「大石…這、這是什麼情況?」

  「啊…哈哈~我也不清楚啊…」大石苦笑。

  「會是天野的女朋友嗎?」桃城想了想。

  「但一直都沒有聽說過啊…」海堂回答。

  「我也沒有聽她說過…」越前壓低了帽子。

  「啊…原來她就是翔君一直在找的人啊~」河村有點高興說。「能找到真是太好了!」

  「啊!」

  聽到驚叫聲的眾人看過去,就見幸村和真田扶著軟倒了下去的翔。

  「天野!」

  「翔君!」河村跑了上去查看。

  幸村擔心地皺眉。「吶,翔他有什麼疾病的嗎?之前認識他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的…」

  「啊~沒什麼,好像是先天的,翔君的弟弟也是這樣比較蒼白的皮膚的。」河村解釋說。

  「誒?是這樣啊…沒事就好。」幸村點點頭,發現河村一臉的無奈。「怎麼了?」

  「哈哈~翔君…又睡著了~」河村搔搔頭。

  玄夜不好意思。「我好像是讓他放鬆過頭了…」

  「睡著了!?」

  「就這樣站著睡了!?」

  「太誇張了吧…」立海大眾人驚訝叫道。

  青學眾人無奈對視。

  「嘛~我們倒是已經習慣了…」干推推眼鏡。

  「從早睡到晚他們都沒見識過呢~」越前扭頭。

  真田皺了皺眉。「天野他經常這樣突然睡下的嗎?」

  「啊,不是~只是這陣子突然很愛睡而已,而且連著他的弟弟也一起…」河村微笑安慰著兩人。「現在會站著睡下,只是因為找到了尋找已久的人,所以放鬆了下來的原因吧!」

  「而且我還說叫他放鬆點…」玄夜用沒被抓著的手搔搔臉。「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幸村疑惑。

  玄夜擺了擺被翔緊握著的手。「我走不了啊!翔他很害怕我會走掉呢~」

  「害怕啊…」幸村望著翔放鬆微笑的睡臉。

  「喂!」突然傳來一把粗魯的男聲。

  「亞久津!!」河村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亞久津?」柳皺了皺眉──那個好像是山吹的很殘暴的不良少年啊…

  「嗚哇~」菊丸害怕地縮了縮。「很恐怖的表情耶~」

  「他來幹什麼?」桃城皺眉。

  切原衝到玄夜和翔幾人面前。「你想打架嗎!?」

  「…哼!」亞久津瞪了瞪一臉戒備的切原便沒再理會他,轉頭望向蹲在被幸村扶著半躺的翔身邊的玄夜。

  「喂,女人!你就是翔一直在找的「光」了嗎!?」亞久津緊盯著玄夜。

  河村疑惑。「亞久津你認識翔君的嗎?」

  「回答我!女人!!」亞久津無視掉旁邊的河村。

  玄夜不怕地對上亞久津凶狠的眼神。「對,我就是。」

  「噢……很好!」亞久津獰笑,走前幾步輕鬆地推開想攔著的切原和河村,到了玄夜、翔和幸村前不遠處。

  真田上前一步把體弱的兩人和失去意識的翔擋在身後,青學和立海大眾都緊緊注視著,隨時準備擋下亞久津的動作。

  「你給我聽好!」那是狠狠的語氣。「你敢讓翔受傷害了…我饒不了你!!」

  玄夜笑笑。「那是當然的!因為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曾經被人那樣地傷害過的孩子…誰會忍心再次傷害他、打破他的希望!?你也是吧?…所以才衝著過來…

  「…誒?」聽到亞久津的話,一直戒備著的眾人呆住了。

  「怎、怎麼回事?」

  「…不知道…」

  河村倒是醒悟。「啊,果然是認識的。」

  亞久津越過還沒回過神來的真田,一把抱起睡下了的翔。「跟我來,光!」

  「啊。」玄夜順著被翔緊握著的手被拉起,跟著亞久津的腳步快速離開場地。

  「玄夜!」真田和幸村叫住了玄夜。

  「啊~弦一郎哥哥,我今晚好像回不了家了~」玄夜邊走邊轉身向擔心著的立海大眾人揮手。

  「什麼!?」

  「沒事的!我之後會打電話給你的~」玄夜的身影從眾人眼中消失了。

  幸村有點擔心。「真的沒關係的嗎?」

  河村笑了笑。「不用擔心的!亞久津,他是真的在擔心翔君的,既然她是翔君在找的人,那亞久津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你們放心吧!」

  丸井吹著泡泡糖。「吶~為什麼天野和那個什麼亞久津都叫玄夜作「光」的?」

  幸村、真田和柳互相對望,都是不解的眼神。

  「吶,隆,這裡就你跟天野最熟了,你有聽天野說過什麼嗎?」不二上前問。

  全部人都把目光放到河村身上。

  「沒有啊~我也不過是知道翔君在找人,但在找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河村搔搔頭。「我以為是親戚的…看!你們都知道翔君的父母都…所以我沒有多問了。」

  不知道的立海大眾驚訝。

  「就是說,翔他是在找親戚收養他和他的弟弟嗎?」幸村上前問。

  「嘛…我是這麼猜的,但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

  「那,玄夜是?」柳問。「天野他會不會是玄夜的父親那邊的親戚?」

  真田想了想。「不清楚,不過叔叔好像不是姓天野的。」

  「或許很快就會知道了。」柳生推推眼鏡。

  「對呢~」仁王搭上柳生的肩。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比較好。」桑原穩重道。

  「誒?什麼?」切原呆呆的。

  丸井一拳打了上去。「你是笨蛋嗎!?」

  「哇啊~」切原抱頭。「你幹什麼打我!?」

  「誰叫你是笨蛋嘛!!」丸井指著切原的鼻子罵道。

  「喂~喂~切原你也太呆了吧?」仁王笑道。

  柳生歎了口氣。「仁王…別添亂!」

  幸村無視身後的嘈雜,對青學眾人笑笑。「那麼,我們先回去了。關於玄夜和翔的事,可以聯絡柳通知我們的。」

  「好的!」大石點點頭。

  「由我來吧!」干向柳點頭示意。「畢竟是老朋友了呢~」

  「對呢!」柳也微笑回視。

  「拜託你們了。」說完,真田轉身皺眉看著混亂的幾人。「你們!回去訓練加倍!!」

  「誒!?」

  大石轉身面對眾人。「那麼,我們到隆的店裡慶祝了!」

  「噢!!」

  「但天野走了耶!」桃城說。

  「就是喵…」菊丸沒什麼精神。

  「已經沒有看比賽的了,現在連慶祝會都不去了!」越前悶悶道。

  「嘖!有什麼辦法嘛~」海堂扭頭。

  「就是啊!畢竟天野找到了很重要的人了,我們應該替他高興才對!」不二笑著安慰道。

  「…該替天野高興嗎?」桃城搔搔頭。「對呢!」

  「那麼~連著天野找到人的份一起慶祝吧!」菊丸拿起網球袋就走。

  干也拿起網球袋,笑了笑。「恢復得真是快~」

  河村走到越前旁邊。「來~走了!越前,提起精神嘛~」

  「喔。」越前跟上大隊前往壽司店──天野前輩…跟她會是親戚?

  ※真田玄夜出自「玄夜」,作者:木木貝。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1 14:24
本帖最後由 teiikushi07 於 2010-10-21 14:55 編輯

番外-真田玄夜


  光與影,是姐妹。如同她們的名字,在眾人面前,一個在台前,一個在幕後。

  光與影,只能有一個能真正地存在。

  她們都是黑暗中的生命,為了影,光放棄了自己的身份,成為了影的影子。

  看著影慢慢磨滅光存在的痕跡,扮演著一個人的精彩,影使用光的聲音,讓所有人默認影是真正的「光」,那是光的希望;看著影逐漸穩定著局勢,不再需要光的建議,光默默隱身。

  ──就如你希望我做的,那是我的快樂。

  終於走到最後的那一天,看著那如出一轍的面容,影學會了光最後希望她可以做到的事。

  「既然已經存在了我,為什麼還要有你呢?光!」

  「不,從你成為光的那一天起,光就只是你。」

  ──我的人生已無幸福可言,我僅剩的希望是你──我唯一的妹妹,可以快樂,肆意的生活,至少你可以獲得你想要的…這是我殘存的支柱,活下去的目的!既然你這麼強烈地希望我消失…我會替你完成這最後一件我可以替你做的事!

  在光的記憶中,她和妹妹的降生是以母親的生命為代價的,此後,父親活著就只是為了找人接過身上的責任,早日去陪母親。於是光和她的妹妹沒有童年,有的只是無盡的學習、訓練,童年唯一的樂趣就是互換身份,作弄那些永遠圍繞身邊的老師。

  那時候不懂原來各自的命運早已固定在了她們的名字上了,「光」、「影」。

  「光」永遠是光鮮亮麗的大小姐,而「影」卻是隱身背後的黑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影不再叫光作姐姐了,看著光的眼神不復清澈,各自沿著不同的軌跡漸行漸遠。光在自己的世界中肆意飛揚,看不到背後的痛苦和掙扎,頭戴著天才的光環,卻不曾注意過父親那幽深的眼神。

  父親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找到了他的幸福。

  光才發現,原來妹妹過得並不是光以為的與她相同的生活,只是一個影子的存在。

  光努力想去彌補,但妹妹的世界已經不再向她敞開。

  當妹妹的眼神再次清澈時,光以為她看到了幸福,但……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有一個是幸福的,我也累了,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再次醒過來的光,成為了一個為情自殺的少女。

  少女名為真田玄夜。

  玄夜與光同樣的幼年失去母親,同樣是夜的孩子。

  ──對我而言,世界有我所愛的人存在著;如果那些人不存在的話,就跟世界不存在是一樣的。我所愛的妹妹,希望我離開,所以我成全了她,也成全了自己。玄夜,你為什麼對你的世界失望呢?

  聽著一聲聲呼喚著玄夜的聲音,光第一次體會到不同於以往的溫情。彷彿是微風拂過,不同於前世父親那霸道的培養,不同於妹妹那羨慕中帶嫉妒的親近,不同於下屬那盲目的崇拜和服從…那是一種未曾感覺到過的溫暖,沒有利益,沒有目的,讓人不禁想要靠近。

  暖暖的輕聲呼喚不停的在耳邊徘徊,久久不去,是怕停了聲音,讓家人就離去了嗎?

  為著這份溫暖,為了這相似的名字,為了這個世界還殘存的愛,光不禁期待可能得到的夢寐以求的平靜安寧的生活。

  光對那溫暖心動了。

  在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家人時,玄夜開始懷疑她到底是到了哪裡了。

  玄夜的表哥,很明顯是網王世界中的真田弦一郎。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外形,一樣的氣質…

  ──難道這並不是真實的世界?

  「網球王子」是影很愛看的漫畫之一,那時她們兩個人一起瘋狂的收刮各種版本漫畫,收集王子們的海報,那份年少輕狂的熱情,不知什麼時候湮沒在了時間中,連同那份親情,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玄夜開始上網查找她記憶中的存在。

  不存在那個家族,沒有「光」的存在,沒有她曾經熟悉的一切,這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世界,相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

  一切發生的事總有其發生的理由,雖然玄夜沒有找到那個理由,但現實已經存在了,不曉得什麼時候一睡下去,一切就又恢復原狀了。

  ──現在就讓我享受這「虛幻」的溫暖吧,如果是一場美夢,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於是,光成為了玄夜。

  與表哥弦一郎一起入讀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當上網球部的經理,跟網球部的人一起學打網球,跟伯母一起處理家事,跟不善言語的祖父學習劍道鍛煉身體……

  玄夜在網上成立了「光影」,給人做投資的預案。由於所做的計劃都十分成功,成功挽救了幾個瀕臨倒閉的公司,算是小有名氣。

  但它的收費之怪異也是很出名的:對於經營情況好的公司的擴張、兼併方案收費極高;但對於那些經營不善,快要破產的公司的改組、融資,則收費要低的多了。

  玄夜將那些快生存不下去的公司的預案,當作是一種挑戰,收穫的樂趣超過了金錢本身;而那些快速擴張的公司,就是她收入的主要來源了。

  在玄夜到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秋天,玄夜在電腦前思考著自己的商業投資計劃時,眼睛在滾動中的網頁上掃過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奇怪得讓玄夜記不住的東西。

  瞬間,玄夜腦中快速地閃過一些讓她震驚的畫面──灰白色的金屬房間、灌滿了奇怪顏色的液體的大玻璃管子、穿白色醫生袍子的無感情的人、被鎖緊的無表情的孩子、清澈的眼睛…

  玄夜看見的是無聲的畫面,卻讓她耳鳴不斷。

  雖然沒有聲音,但玄夜能感覺到畫面中的孩子想向她表達的意思──救我!

  玄夜呆坐在電腦前,手捂上臉。

  ──從前也曾聽說過世界中有這種的東西存在,但…我剛剛看見的,真的是這個世界中的生命嗎?還是說,是從另一個空間傳過來的?

  ──吶…我收到了,你的求救訊號,我確實地收到了!但,我到底要怎麼辦?我連你跟我是不是在同一個空間都不知道啊!

  玄夜的學生生活仍然持續著,但從那一天開始,她有了新的事要做。

  ──在其它空間的話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但至少,要在這個世界中找找看,若連這個也不做的話…我會後悔的!

  玄夜用從前學的電腦黑客技術試圖入侵國家級的機密檔案,但卻沒能找到有關實驗方面的資料。

  ──果然還是太少看國家的實力了…雖然在家族中學到的是普通人世界所無法觸及的技術,但始終還是比不上國家所隱藏的最先進的技術啊!

  ──任何能作為「武器」的科技,最新、最先進的技術都絕不可能會出現在民間…那種的實驗,一定是在普通人所想像不到的技術下被保護著的…單靠我的這種,找不到也是理所當然的。

  玄夜在什麼也做不了的情況下渡過了她在真田家的第一個冬天,玄夜開始擔心來年幸村精市的病。玄夜並不清楚幸村準確的病發時間,只肯定是在2006年。

  不希望在這個世界鋒芒畢露,玄夜不準備以自己出色的醫術幫幸村治病,只能依靠這個世界原有的醫院與醫療技術。但就在玄夜在思考該如何讓幸村發現身體的狀況時,卻得知幸村已經和真田弦一郎一起去過醫院作身體檢查了。

  在玄夜隱蔽的詢問下,沒有發現幸村有什麼不自然,認為是還沒有出現發病的徵狀,所以沒能檢查出來,玄夜於是想著等幾個月後,幸村感覺有點不適時帶他到醫院再作檢查。但到了幾個月後,卻發現一切都與她所「知道」的不同了。

  幸村沒有突然的倒下,卻是突然的通知她和立海大的網球部成員,他要在7月份作一個手術,手術的成功率很高,讓眾人不用擔心,雖然不能參加關東大會,但絕對會參加全國大會。

  玄夜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幸村「原本」的手術日期是在關東大會決賽延期的那一天,但「現在」卻成了關東大會決賽的原日期。

  「今年年初去作身體檢查的時候還沒事的啊!」

  「啊~那是怕你們擔心,所以才沒有說的!」幸村如是回答玄夜。

  「那,精市哥哥的病,真的不要緊的嗎?」

  「不要緊的!還好發現得早,能用藥物控制好,所以之後的手術的成功率才會這麼高。」

  「是這樣啊…那,當初為什麼會突然去作身體檢查的?」玄夜忍不住問。

  「啊,這個嗎?」幸村落寞地望向窗外的風景。「…一直都沒能再見到他呢…」

  「誒?在說誰啊?」

  「…是讓我和弦一郎到醫院檢查的人。」幸村輕輕說。

  玄夜奇怪。「那他為什麼會突然讓你們…」

  「大概…是因為他自己也身體不好吧,我看他的臉色,很不好的。所以才提醒我們,要注意保重…」

  ──會不會是跟我一樣,是從另一個空間來的…所以知道精市哥哥會病倒?

  「那,他現在在哪?」

  幸村輕輕搖頭。「不知道…其實我也只見過他兩次。自從最後一次見面,都已經大半年了,他卻一直都沒再出現…」

  ──咦?他沒有主動跟網球部接觸嗎?真是從另一個空間來的話,應該會接觸各校的網球部成員的啊…

  「我一直都希望能親自跟他道謝的…」幸村笑笑。「看來只能等手術完了再找他了。」

  幸村手術當天,玄夜陪在幸村身邊,沒有到比賽場地去。

  待網球部的眾人混身濕透地跑到手術室前,通知即將進行手術的幸村比賽延期的消息,幸村答應了會去看決賽。

  眾人上前祝福幸村手術順利。

  柳在幸村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幸村頓時精神地眼睛一亮,確認地望向也在旁邊的真田弦一郎,弦一郎給了幸村一個肯定的點頭,幸村滿臉笑容地被推進了手術室。

  「弦一郎哥哥。」玄夜拉拉真田弦一郎的衣袖。「剛剛蓮二哥哥跟精市哥哥說了些什麼?」

  真田弦一郎笑了笑。「那個人…我們找到了。」

  「啊!」──找到了!

  2006年7月27日,關東大會決賽延期日。

  玄夜陪著在醫院申請了外出的幸村一起在決賽場地邊觀賽。幸村除了看比賽之外,還一直留意著前來的觀眾。

  「精市哥哥…你是在找什麼人嗎?」玄夜留意到了幸村的視線,問。

  幸村輕歎了口氣。「我以為他今天會來的…他原來,轉學到青學去了。」

  「青學?」──那就是說,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因為青學才是「主角」,所以沒有太過在意立海大嗎?

  立海大如玄夜所知的,輸掉了,只能得准優勝。

  在幸村公佈了他將要出院的消息後不久,青學那邊終於出現了那個人的身影,玄夜扶著幸村慢慢走過去。

  幸村向那個人誠懇道過謝後,在扶幸村起來的時候,玄夜和那個人的手擦過了。

  瞬間,玄夜腦中又一次看見了無聲音的畫面──少年身上滲血的猙獰傷痕、孩子可愛地向陌生人微笑的臉、咳血的少年、緊抓著少年睡的孩子…

  「咦?…啊!」──是、是你!?…找到了?

  那個名為天野翔的少年抓緊少女戴著白與紫水晶手鏈的手,顫抖著聲音輕輕說。「……光。」

  「你說「光」…翔,玄夜就是你在找的人嗎?」幸村驚訝問。

  翔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玄夜?」

  「對。她是玄夜,真田玄夜,是弦一郎的表妹。」幸村指了指真田解釋道。

  翔睜著眼抬頭望向真田。「…你的表妹?」

  「對。」真田點點頭。看著又低下頭的翔,擔心問。「…你還好吧?」

  「啊…沒…」翔苦笑。「呵呵~居然就這麼的近…我居然要到這個距離才知道…」

  ──你也…一直在找我嗎?而且,比我還要辛苦地找…

  「…翔?」幸村忍不住低下身,看見了翔痛苦的表情。

  「我明明…已經認識了真田弦一郎的了啊!為什麼要到現在才找到真田玄夜!」

  ──對啊…明明已經有點懷疑提醒精市哥哥作身體檢查的人了,卻不早點問清楚!

  幸村按著翔的肩。「翔!冷靜點!你已經找到了啊~」

  「到現在才找到…明明就在身邊了…可惡!我這大半年來到底在幹什麼!?」

  ──感覺到了…你想轉達的意思,我又感覺到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是吧?天野…翔。

  玄夜上前輕輕攬過情緒不穩的翔。

  「沒事的~沒事的~剩下的我來幫你吧!」玄夜輕掃著翔的背。「絕對能趕上的~會好起來的!來~放鬆點!放鬆~對,好孩子。」

  ──你已經很努力地從那種地方逃出來了,也很努力地隱藏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了…即使收到了你的求救訊號我也沒能為你作什麼事,所以接下來,我會幫你的!你只管好好休息,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吧~

  ──綜漫-夜星.前事篇.完

  ※本章部份文字出自「玄夜」,作者:木木貝。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09
  起之篇:

  用快將崩潰的身體找到那虛無縹緲的希望,為擁有希望的真田稔留下堅強的後盾。

  儘管要暫時分別異空,但絕對會讓這個家團圓。

  遺忘是痛苦的,「天野翔」不能再存在──「天野翔」是「真田稔」最大的漏洞。

  「天野翔」已死──有的只是「夜星翔」!

  為漫長尋找的旅程作好準備!OnYourMark!!

  ~~~~~~~~~~~~~~~~~~~~

038 「光」


  真田玄夜跟著亞久津仁到了一棟老舊的公寓,推開其中一個單位的門,看見了裡面站著一個與曾看過的畫面中的小孩非常相像的孩子。

  亞久津進到房子把沉睡中的翔放到被褥上。「我先走了,之後告訴我結果就行。」

  「嗯。」稔點點頭。「今天謝謝你了。」

  看著亞久津關上門,玄夜坐到稔的對面。「你就是…翔的「孩子」?」

  稔點頭。「我是稔。」

  「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在這個世界的了嗎?」

  稔點頭。

  「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用這個。」稔伸手撫上牆,天花板的燈熄滅了,一秒後又亮起了。

  「啊!」玄夜驚訝。

  「這個能力,是在我的意識還未成形時,父上得到的。」稔解釋道。「這個能力對一切與電有關的東西都有效…另外,大概因為我們基本是同一個人,所以能用意識交流,而且對有直接身體接觸的人也是一樣,仁就是了,靠這個小東西。」

  稔指了指右耳上的耳扣,在玄夜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們就是靠這個能力逃出來的…找到了實驗室的結構圖,遮蔽電子訊號,讓那些人認為是內部人員把我們這兩個最佳實驗品和成品奪走。」

  玄夜理解地點點頭。

  「再然後,就是正常世界的生活了。父上用能力在外界成立了「夜星燎原」,出版有點印象的歌曲和動畫賺錢,在網上付款租了這間房子,各方面的費用也是這樣。」

  「夜星燎原?」玄夜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呢~」

  「嗯,已經成立了五年了,名氣不錯,會有印象是正常的。」

  「那你知道「光影」嗎?」

  「光影?」稔想了想。「知道啊…那個是你的?」

  「對!…啊,你剛剛說是「出版有點印象的歌曲」…是指成為「天野翔」之前的事嗎?」

  「對,但父上沒有多少那些時候的記憶,只是非常非常地模糊。」

  玄夜疑惑。「那,翔他為什麼會入讀青學的?」

  「啊~那是因為仁他說,這個年紀不上學的人很容易讓人記得啊!」稔眨眨眼。「我們這種存在當然是要隱藏在平常世界中,讓人不會留意,所以就去上學了。」

  「喔…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

  「以為是什麼?」稔不解。

  「嗯…你們知不知道「網球王子」?」玄夜想了想後說。

  「網球王子?」稔仔細感覺了一下。「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怎麼?」

  玄夜微微聳肩。「這裡是網球王子的世界。」

  「網球王子的世界?什麼意思?」

  「在我的前世裡,有一本漫畫,就叫作「網球王子」。」玄夜解釋道。「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就是漫畫的世界。」

  「呵…真的嗎?」稔有點不信。

  「對,這裡的一切都與漫畫中的一樣。」玄夜奇怪。「有什麼問題嗎?」

  「真的是完全地一樣嗎?」

  玄夜想了想。「……嗯。」

  「那麼,那本叫「網球王子」的漫畫中,也有「真田玄夜」這個角色嗎?」稔抬眼望了望玄夜。

  「啊…沒有,但可能只是沒有提及到而已…」

  「這就是了,單單一本書,不可能顧及所有事情。你認為一個只會畫畫的作者能創造出一個世界嗎?」稔嘲弄諷刺地微笑。

  「…啊!你是說!」玄夜有點理解。

  「不是因「網球王子」而成就了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成就了「網球王子」。大概是那個作者感應到這個世界的部份事情吧…」稔點頭。「這裡跟你前世所在的世界是一樣的,沒有分別,都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的。」

  「不是虛幻的世界…我不會突然又回到那裡…」玄夜笑了。「哈哈~這就好!我是真田玄夜,一直都會以真田玄夜的身份生存在這個世界…已經跟「網球王子」無關了!」

  稔望著放鬆微笑的玄夜。「這裡,已經是你的家了。」

  「嗯!這裡有我重要的人~」玄夜大大地點頭。「這裡有我的一切…吶~你說你們都對「從前」的事沒多少印象,應該不會知道幸村精市會得病的…那為什麼在新年的時候會讓精市哥哥到醫院作身體檢查的?」

  「那個時候父上被幸村握住手了,因為是直接的身體接觸,所以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有點不妥…」稔想起些什麼來。「…說到印象,我們對「河村壽司店」有印象喔!最初還以為是因為在「從前」很有名氣才記得的呢~」

  「河村壽司店?」玄夜呆了呆。「…為什麼你們偏偏就只對那個有印象的啊…」

  稔笑笑。「或許是因為我「從前」很喜歡吃吧?」

  「嗯~對了,你剛剛說「我」?」

  稔眨眨眼,點頭。「翔等於稔,是連著記憶也一起的完全的複製人。」

  玄夜望了望睡下了的翔,又望了望稔。「所以才會長得這麼相像啊~」

  「「翔」是承受死亡、絕望與過去的載體,「稔」則是希望與未來的繼承人。若以人格來說的話,「翔」是主人格,是悲觀的,「稔」是第二人格,是樂觀的。」

  「只是人格方面不同嗎…」玄夜消化著。

  「所以,「翔」的前世也等於是「稔」的前世。」稔望向了翔。「不過我是從翔那裡來的,而且翔的潛意識中強烈地渴望家人,所以在我的第一印象中,翔成了我的父親…讓我在有了意識的那個瞬間將翔定義為父親了。」

  「父與子啊~」玄夜點頭,又想了到了另一個問題。「那我們的輩份該怎麼算啊?」

  稔不解。「什麼怎麼算?」

  玄夜手托下巴。「若直接看的話,現在的翔跟我是同歲的,那你就成了我的後輩了;但若計上前世的話…翔好像是不夠二十再加十三,我則是同樣的不夠二十再加一……怎麼看,翔都要比我大一輩嘛~」

  「誒?」稔眨眨眼。

  「那你就成了我的弟弟了!」──雖說別人只當你們是兄弟…

  稔驚訝。「你想讓真田家收養我?」

  「你們不是在煩惱身份問題的嗎?」玄夜笑笑。「我的祖父是警察,但只是在當劍道教練…這麼久下來,對「世界」的事應該多少知道一些的,他或許會願意幫忙找心地正直的學生辦身份證明的!」

  稔皺眉想了想。「但也不能確定真田爺爺他本身有沒有參與進去的啊?」

  「用你的能力親自去確認一下不就好了?」玄夜笑說。「是不是「圈內人」,一握住手不就知道了?」

  「但是親自去…若是的話,不就會瞬間曝露了嗎?太危險了!」稔擔心道。

  「我去。」一把聲音突然插進話來。

  「父上!」稔轉頭。

  翔從被褥上坐起來。「仁那邊恐怕是不行了…都已經兩個月了,還是一點回音都沒有,那邊的人應該是不願意幫仁的忙了。」

  「看來亞久津在那邊的人緣並不怎麼好嘛…」玄夜無奈。「是性格的問題吧?」

  稔皺著眉。「父上…直接接觸會不會太危險了!?」

  「這是難得的機會不是嗎?」翔對稔微笑。「而且也不是一開始就告訴真田爺爺所有的事情啊!可以先稍微提問一下,牽引他去想有關「世界」的事情,感覺他的想法,或知道多少事情…」

  「在真田家生活這麼一年,我感覺爺爺不是壞人,而且就算他不知道「世界」的事情,瞭解了你們的狀況後也會願意幫忙的。」玄夜說。「另外因為年紀大了,不會做出年輕人般亂來的事,如去質問上層之類的蠢事…」

  稔無奈地搔搔頭。「就是說不會有更多人知道我們的事嗎…」

  玄夜點點頭。

  翔坐到稔身邊。「當初會想找光,也不過就是想看看光能幫些什麼忙…現在這樣不是正好嗎?」

  「嗯…總之要小心…」稔點點頭。

  翔微笑摸摸稔的頭,轉頭望向玄夜。「現在太晚了,先住下來吧。明天早上我會跟兼職和學校那邊請假,然後一起到神奈川。」

  「好。」

  「三夜。」翔轉頭望向窗戶。

  三隻小貓從窗戶跳進房間。

  「喵~」

  翔伸手摸上牠們的小腦袋。「夜一你明天跟在我們後面到神奈川,D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小夜你在東京與神奈川中間當接駁吧…夜羽,你去仁那裡。」

  玄夜湊近。「哇…好聰明的貓~是因為你們的能力嗎?」玄夜指了指小貓們右耳上的耳扣。

  「對,真的是幫了大忙呢~」稔點頭。「不然父上就太辛苦了。」

  翔輕歎。「讓稔在真田家安定下來,大概就是我最後能幫忙的事了…若真田家真的沒問題的話…」

  ~~~~~~~~~~~~~~~~~~~

  久保田搔搔頭。「怎麼你們這陣子總是請假的啊?」

  「抱歉!」翔帶著稔在向久保田請假。「我們找到了可能是親戚的人,所以想去確認一下…」

  「誒~可能是親戚嗎?」久保田高興地笑了。「這不是很好嘛~若是的話你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啊…還不確定啦~」

  「請假?可以啊!」河村老闆一口答應。「暑假快要開始了,隆會有更多時間在店裡幫忙的,你們想請多少天假都可以~」

  「謝謝!」

  剛下樓的河村隆聽見了。「啊~翔君你今天不到學校了嗎?」

  「早上好,隆。」翔打招呼說。「今天不去了,要到神奈川一趟…不知要多少天,我沒能回來得及的話,幫我繼續在久保叔那裡請假吧!」

  「啊,好的。」河村隆點點頭。「現在就要去神奈川了嗎?」

  「對。」

  河村老闆遞上兩個便當。「來~這是你們的便當!拿著吧!」

  「謝謝你,河叔!」翔和稔接過。

  「都辦妥了嗎?」在巴士站等著的玄夜問走近的兩人。

  「嗯!」稔點頭。

  「然後…就是神奈川真田家了!」翔望向馬路的盡頭。

  「啊…請假到神奈川去了?」大石確認問。

  「對。」河村隆點頭。

  「嗨~是要見家長了嗎?」菊丸伸頭插口道。

  「不會太快了嗎?太快了吧~」桃城也說道。

  大石抽著眉。「你們別搗亂好不好~」

  「天野是到昨天的玄夜那裡去了嗎?」不二問。

  「我不知道耶~」河村搔搔頭。「剛剛也沒有看見那個女孩子跟著一起…」

  菊丸拉過桃城的耳朵。「吶~吶~昨天那個叫玄夜的女生說了不會回家,又是跟著亞久津和翔走掉的…會不會是直接住在天野的家了?」

  桃城壞笑。「有可能呢~有可能啊!」

  「唉~」大石沒眼看地轉身不再理會兩人。

  干拿出電話──嗯,天野兄弟和玄夜可能回神奈川去了…通知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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