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綜漫之夜星 作者:艾易.拉迷 (已完成)

teiikushi07 2010-10-21 14:08:2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155592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8
059 最後的平常(二)


  「那個…已經下午了。」阿笠博士叫醒了沉醉在書海中的兩人。「你們的午飯怎麼辦?」

  「啊,不用了。」翔微笑道。「我們都有食物過敏,不能隨便吃東西的,不用為我們擔心了。」

  「誒?那你們不吃午飯嗎?」阿笠博士驚訝道。

  「不吃了,謝謝你。」

  「不吃飯那怎麼行!」

  「真的沒關係的。」翔笑了笑,便又回到書本的世界中去,任阿笠博士怎麼叫也沒用。

  「你們找我?」灰原走進工籐家的大廳。

  翔從書本中抬起頭。「啊,你回來了?」

  灰原一下軟坐在沙發上便不再動了。

  稔看了看腕表。「嗯…居然都快凌晨了,你玩得很高興嘛~」

  灰原皺眉閉上眼睛。「還不是那個笨蛋偵探!又在多管閒事…結果惹了一大堆麻煩!每次跟那幫小鬼外出總沒有好事的!」

  稔把臉藏在書本後偷笑。

  「那麼,你們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回去睡了…今天可把我累壞了!」

  「那就明天再說吧。」翔又低頭看書。

  「……誒?」灰原睜開眼睛盯著翔。「…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看書啊~」稔理所當然地說。

  灰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起了稔從前說過的話──看看你們的平常生活啊~裝小孩裝得像不像啊~解藥的研究進度啊~

  「…唉~」灰原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那就明天再說吧…你們要在這看通宵的書嗎?」

  「嗯。」

  「…隨便你們了,我會通知博士的。」灰原揮揮手。

  ~~~~~~~~~~~~~~~~~~~

  灰原咬了一口麵包。「你們真的不吃一點東西嗎?」

  「不了,我們吃不了。」翔翻了一下書頁。「而且那些年已經捱慣了肚餓,這種程度的不算什麼。」

  「…喔。」灰原低下頭繼續她的早餐。

  「啪啪──」灰原拍拍手把兩人從書的世界拉回來,亮了亮手上的一張磁盤片。「這裡是APTX4869的解藥的數據,你們來看看吧。」

  翔皺了皺眉。「我們可不是化學家啊…幫不了什麼的吧?」

  「能幫多少就是多少吧…」灰原把磁盤片放進手提電腦裡。

  翔輕歎。「這些東西…我可不想再碰了。」

  灰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我也不想。」

  翔放下書本走到灰原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製造解藥不行嗎?我覺得現在的這個能回復兩至三天的解藥已經足夠了。」

  「…還不是那個笨蛋!」灰原罵道。

  「他應該清楚恢復身份的危險性的吧?」稔說。

  灰原輕歎。「在能毫無牽掛地恢復之前,必須要把黑暗組織剷除…」

  翔的眼睛黯了黯──根本不可能。

  「他啊…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呢~」灰原撫了撫額。「我只是…只會是灰原哀。」

  「如果那是你的希望的話,我給你一個忠告。」翔望了望灰原後說。

  「誒?」灰原抬起頭。

  翔緊注視著灰原。「你最好留意一下…你的身體還有沒有在成長。」

  「!!」灰原僵住了。

  「即使傷口會痊癒,也不代表…你最好趕快確定,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長得很快的,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已經能看出問題的了。」

  灰原握緊了拳頭。

  「真那樣的話…灰原哀就必須一直東藏西躲了。」翔輕說。

  灰原咬緊牙關,微微點頭。

  望著灰原的模樣,翔輕歎。「…真有需要的話,就向日吉家求助吧。」

  「…日吉家?」

  「就是我上次告訴你的那個反抗組織啦~」稔提醒道。「電腦借我用一下,我把那個特殊通訊方式輸入進去。」

  「啊,嗯…」灰原把手提電腦推到稔面前。

  沒有多久,稔就把電腦推回灰原面前。「我已經加密了,密碼是HIROSHIHAKASE,要記好喔~」

  「…HIROSHIHAKASE…博士博士?」

  「對。」稔笑笑。「就是阿笠博士博士啦~」

  灰原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很容易記,謝謝了。」

  「不用謝~」稔從座位上站起來,把手上的書本放回原處。「那麼~書都看完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啊,喔…呃!?」灰原被嚇了一大跳。「都看完了!?」

  稔眨眨眼。「對啊~」

  「…就這一天時間!?這裡的全部!?」灰原橫掃著指了一遍大廳牆上的環形巨大書櫃……或許該叫作書牆。

  「對啊~」

  灰原一直僵著,直到很久之後才平靜下來。「沒什麼…你們要走就走吧…」即使是平靜了下來,還是有點消化不良的樣子。

  翔牽著稔的手離開了米花町。

  ──其實不過是把所有書都翻一遍,把每一頁都掃瞄進腦袋裡而已嘛~當然快了!

  翔推開門,看見了裡面坐在地上、身上趴著三隻小黑貓的亞久津仁,高興地笑了。「仁,我回來了!」

  「……啊。」亞久津把頭扭開了。

  「喵~」

  稔偷笑──覺得說「歡迎回來」很不好意思嗎?

  「你們…昨晚跑哪去了?」亞久津有點支支吾吾地問。

  稔一下撲到亞久津背上去。「我們到一個失蹤了的偵探家看書去了~怎麼?難道是昨晚擔心得睡不著嗎?」

  亞久津自從認識兩人之後,這種的對話可不少,乾脆就沉默了。

  稔把頭伸到亞久津右邊,亞久津就把頭扭到左邊。稔把頭伸到亞久津左邊,亞久津就把頭扭到右邊。如是幾次,稔伸手在亞久津臉上戳著。

  「仁總是這樣不坦誠的~」稔撇了撇嘴,但很快就笑了起來。「可就是這一點可愛~」

  亞久津嘴角抽搐著──可愛!?

  聽著兩人的胡鬧,翔笑著從廚房中拿了幾瓶酒。

  「小翔真是的~我以為你們會在這裡住幾天的!」亞久津優紀邊把晚飯端到桌子上邊抱怨道。「誰知道你們昨晚居然一直都不回來,可擔心死我了!至少要打電話回來通知一聲啊~」

  「啊…是,對不起。」翔微微低下了頭。

  「唉…算了!」亞久津優紀拍了拍翔和稔的頭。「總之你們都沒事就好了~下次可是要通知一聲喔!」

  「是。」兩人齊齊點頭。

  「那麼~開動吧?」亞久津優紀拿起筷子。

  「龍崎老師進醫院去了啊…」星期日,翔在河村壽司店幫忙的時候接到了河村隆打來的電話。

  「對。」河村隆在電話另一頭說。「醫生說只是太過勞累,在醫院好好休養就會好的了,沒什麼大礙的~」

  「喔…那,集訓那邊怎麼樣?現在少了一個教練吧?」翔問。

  「啊~哈哈!」河村隆高興地笑了幾聲。「手塚回來了!」

  「…誒?」翔沒能反應過來。

  「手塚已經不用再住院了!回來了!」

  「喔!手傷已經好了啊!」翔笑了笑。

  「…還沒全好…」河村隆猶豫了一會說。

  「…是嗎?」非常平淡的語氣。

  「呃、翔…你別生氣~」河村隆怕怕地說。

  「我沒在生氣。」

  「…呃…算了~手塚讓我告訴你,要你明天到這邊來一趟的說。」

  翔有點疑惑。「…有什麼事嗎?」

  「啊…手塚沒詳細說啦~不過好像是有東西要給你的樣子!」河村隆說。「我主要就是為這件事打電話找你的~」

  「那我明天過來。」

  「地址你知道的吧?」

  「沒問題。」

  「天野!」球場邊上,手塚看見了走近來的翔。「好久不見。嗯…我身上沒有味道吧?」

  翔停在了離手塚三步遠的地方。「嗯,還好。那麼,你有什麼要給我?」

  「啊。」手塚走到觀眾席上,從網球袋中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我爺爺托我轉交給你的。」

  「你的爺爺?」翔有點驚訝。「我好像不認識他的啊…」

  「對…但爺爺他是警察的柔道教練,跟真田爺爺是朋友,從真田爺爺處聽說了你的事情後就給了我這個…」手塚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喔…」翔伸手接過,頓了頓,又把它還給了手塚。「能幫我打開嗎?」

  看見了手塚不解的眼神,翔不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你知道的…雖說不是做不到,但能偷懶就偷懶吧~」

  手塚點點頭,接過文件袋,打開了後拉出裡面釘裝好了的一疊紙張。

  ──面與底的兩張都是空白的……

  翔坐在觀眾席上,把紙張放到大腿上微微翻開,手塚把頭扭開沒去看。

  翔微微張了張嘴,之後露出微笑──…是需要確認的人啊~量不少呢~

  「可以了。」翔向轉開頭的手塚說。「麻煩你幫我放到背包裡去吧~」

  「啊。」手塚把紙張放回文件袋,走到翔身後打開他的背包。

  「說起來,你的手怎麼樣了?」翔輕說。

  手塚正在拉上拉煉的手頓了頓。「…快好了。」

  「嗯。」

  「…我打了網球了。」手塚停頓了一會後說。

  「嗯。」

  「…抱歉。」

  「嗯。」

  「天野…你生氣了嗎?」

  「…沒有。」

  手塚走到翔面前坐了下來。「…真的沒在生氣嗎?」

  翔微微垂了眼睛。「…沒有。」

  「…為什麼?」手塚奇怪地望著翔平靜的臉。

  「…不知道,反正就是生氣不起來…不知怎的。」

  「啊…」

  「總覺得,天野你變了很多啊。」沉默了一會,手塚開口說。

  「…會嗎?」

  手塚望著翔輕鬆但無表情的臉點了點頭。「具體的說不出來,但就是…給人的感覺不同了吧?」

  翔伸手在臉上蹭了蹭。

  「對了…雖說遲了點,但還是要說一聲。」手塚想起了什麼。「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翔眨眨眼。

  手塚微笑。「你找到親人了吧?」

  「啊…那個啊~」翔笑了笑。「謝謝!」

  翔身後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天野!!」

  翔的背承受了菊丸的飛撲。「天野!好久不見~有給我帶關西的手信嗎?」

  「啊…沒有~」

  「誒~」

  青學的其他網球部正選跟在菊丸後走來,跟翔打了聲招呼。

  「你們怎麼都來了?」翔站起來說。

  「啊~我們剛剛聽隆說你會過來…」大石搔搔頭。

  「反正我們都有兩個多星期沒見了,就來了。」不二接口道。

  「喔…」翔幾步走到乾面前,伸手。

  「嗯?怎麼?」干呆了呆,然後突然醒悟過來,不知從哪拿出一個裝滿奇妙顏色的液體的大玻璃杯。

  「!!」

  干身邊的人全部後退了幾個大步,臉色變青,桃城和海堂更是一副想吐的表情。

  手塚望著干手上的絕對危險品忍不住抽了抽眉──怎麼感覺好像升級了!?

  「說起來天野你還沒試過這個吧?」乾笑得很燦爛。「這是經你的建議、得到桃城和海堂的數據之後再改良的青醋、紅醋、紫醋改良版、干汁改良版、懲罰茶改良版和蔬菜汁改良版的超.混合特飲!」

  翔接過杯子,舉到眼睛前輕搖了搖,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才輕輕嘗了一小口。

  「天、天野…你這是在品酒嗎!?」海堂驚懼道。

  不二笑著托著下巴。「真好啊~」

  菊丸大大地吞了一下,躲到大石身後。

  翔再嘗了一口,回味了一會,抬頭望向干。「我果然還是不太能喝酸性的…下次能不能另外弄一個沒放醋的版本給我?」

  干拿出筆記寫著。「好的~絕對沒問題!」

  看著翔把整杯絕對危險品喝了下肚,干也沒再拿出另外一杯,越前放心地走上前。「天野前輩~有空來打一場嗎?」

  「啊啊!!」桃城驚叫。「被搶先了!」

  「越前。」手塚叫住了。「現在是集訓中,要打的話待自由時間才打!」

  越前撇了撇嘴。

  翔微笑。「就是這樣…而且我也快要走了~」

  「誒~這麼快?」菊丸有點不滿道。「你才剛來啊~」

  「天野,要不要走一圈參觀一下?」大石道。

  「不了。」翔搖搖頭,看了看天。「快要到中午了,我還是不要待在戶外比較好。」

  河村隆搔了搔頭。「對了…翔君很怕熱的。」

  「…殘念。嘶…」海堂輕喃道。

  「那麼,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了。」翔拍了拍背包,向眾人揮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眾人目送翔離開,之後又把視線放在手塚身上。

  「呃…怎麼了?」手塚有點受不了眾人的視線問。

  菊丸一臉的壞笑。「嗯~沒想到手塚你居然還能站著啊!」

  桃城湊近。「部長沒被天野怎麼樣了嗎?」

  「喂喂~你們!」大石把兩人拉開。

  「天野剛剛有說什麼嗎?」不二笑瞇瞇。

  手塚頓了頓。「…沒有。」

  「誒!?不會吧!?」

  「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沒有。」

  「……」

  「……」

  「切!」菊丸扭頭。

  「太可惜呢~太可惜了~」桃城抱胸搖頭。

  「哎呀~害我還那麼的期待呢…」不二托著下巴。

  其他人都是忍笑中的狀態。

  「你們…」手塚抽了抽嘴角。「休息時間結束!趕快回去繼續集訓!!」

  「是~是~」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8
060 「天野組」


  「這是?」亞久津指著翔手上的一疊資料。

  「啊~是手塚的爺爺要手塚給我的,就在剛剛。」翔解釋說。

  亞久津走近去看了看。「又是這些資料嗎?這次的量不少嘛~」

  「嗯。」翔點點頭。「加上之前沒完成的日吉爺爺給我的份,至少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全部確認完吧~」

  「反正這個又不是趕著的,慢慢來吧!」

  「我知道…說起來,你那邊怎麼樣了?」

  亞久津猛地在翔身邊坐了下來,搔著頭。「沒多少個可以的…那幫傢伙啊~儘是在做混混的幼稚事情,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喔…看來距離正式面世還要好久呢~」翔有點感慨道。「我應該是看不見了…」

  亞久津一掌拍在翔頭上狠狠揉著。「別總是想著!」

  「…喔。」翔閉著眼睛感受著頭上的亞久津的溫暖大手。「吶…名字,決定了沒有?」

  「啊。」亞久津輕說。「叫作天野組。」

  翔抬頭望了望旁邊的亞久津。「…怎麼用了我的?」

  亞久津扭開頭。「比起「亞久津」,「天野」比較不引人在意!」

  「喔…那,你的名字呢?總不好直接用「亞久津仁」的吧?」

  亞久津拿了一張紙,寫著。「叫津久間久末。」

  「TSUKUMAKUMATSU!?」翔眨眨眼。「這根本就是AKUTSU嘛~怎麼這麼繞口?」

  「…哼!我喜歡。」亞久津瞪了翔一眼。

  「這樣不會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亞久津」嗎?」翔問道。

  「我會稍微變裝的!把頭髮染回原色之類的…」

  「啊…對了。」翔伸手捏住了亞久津的一撮頭髮把玩著。「你的這個灰色是染的吧?原色是栗色?」

  「嗯,深栗色。」

  「那…要不要也換髮型?」翔揉亂了亞久津的頭。「會更難認出你來喔~」

  亞久津考慮了一會。「嗯…也對…」

  「還有…」翔扯了扯亞久津的臉。「你的這副表情也該換換了!」

  「呃!」

  「幾乎都成了「亞久津仁」的招牌了~要注意喔!」翔笑笑。

  「…啊啊~我知道了,你放手!」亞久津撥開翔在自己臉上的手。

  在亞久津的監控下,翔和稔共花了兩個星期才完成所有的數據確認,時間已經到了2006年8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了。

  「叮鈴~」亞久津家的電話響了起來。

  「哎呀~這個時候,會是誰打來的…阿仁~幫我聽吧!我現在走不開呢~」亞久津優紀在廚房喊道。

  「嘖!」亞久津身上掛著三隻貓和一個小孩子走到電話邊上。「喂~找誰啊!」

  「喂?你是亞久津仁吧?」傳來一把女聲。

  「啊。你是誰啊!?」亞久津有點不耐煩地想伸手搔搔頭,卻被頭上趴著的夜羽擋住了。

  「我是玄夜~真田玄夜,你見過我的!」

  「啊…光!」亞久津記起了那個少女。「是你啊…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電話的?」

  「翔告訴我的啊~」玄夜笑了笑。

  「嗯…你是找翔的吧?他現在在睡覺,要不你在晚飯時間再打來?」亞久津望向了廚房的方向。

  趴在亞久津肩上的稔戳了戳亞久津。

  「啊!慢著,稔在這,給他聽也一樣的吧?」亞久津補充道。

  「沒問題~誰都一樣的啦~」

  稔接過電話。「喂~光!有什麼事嗎?」

  「爺爺讓我告訴你們,地方他已經找好了,手續也剛剛辨妥,明天過來看看吧!」

  「喔!」稔有點驚訝。「很快嘛~」

  玄夜笑了笑。「全靠有日吉家的勢力幫忙啊~」

  「剛好我這邊的數據也確認完了,明天順便帶過來吧~」

  「都完成了?你們沒在亂來吧?」玄夜有點擔心。

  稔望了望亞久津。「有仁在管著,想亂來都不行吶~」

  「喔?哈哈~」

  亞久津瞪了稔一眼。

  「伯母~早上好!」

  「早上好~翔君!稔君!」真田伯母摸了摸兩人的頭,帶他們進屋子裡去了。「知道你們今天會來,特地煮了好吃的喔~雖然是清淡的!呵呵~」

  「真的?我能吃很多的喔~」稔高興地笑道。

  「是~是~因為弦一不在家呢~所以他的份都給你們了!」真田伯母溫柔地微笑著。

  「弦一不在家嗎?」翔奇怪問。

  「最近都不在呢~說是日美少年網球賽的選拔賽,跟網球部的朋友們到東京集訓去了!」真田伯母解釋說。

  「啊~是這樣啊…」翔理解地點點頭──那一天剛好沒看見他們…原來也參加了的啊~

  午飯過後,翔到了真田爺爺的房間裡去。

  「這裡是已經確認過的人…」翔把一個文件袋放到桌子上。「雖然大部份人的思想都很好,但唯獨是對抗到底的決心不夠堅定,只能成為候補了。」

  「…是嗎。」真田爺爺輕歎。

  「始終是沒真正地經歷過…而且他們還有家庭的牽掛,也不能怪他們。」翔的眼睛黯了黯。

  「我明白…好了,這裡是我給你找的地方。」真田爺爺遞上一份資料,上面附有黑白的圖片。「位置在神奈川比較偏僻的近郊區,平常都沒有人會留意的。」

  翔看著圖片,那是一間日式大宅的正門。「…原擁有者是誰?」

  「是旗木家,跟我們真田家一樣是劍道世家。」真田爺爺解釋道。「但他們的風評一向很差,教出來的學徒出手都很狠辣惡毒,而且品德差勁,沒什麼人願意跟他們來往的。」

  翔眨眨眼。「…之後呢?你是怎麼把這棟宅子弄到手的?」

  「噢!這個就要從八年前說起了。」真田爺爺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聽說最開始是他們的學徒惹出來的禍…他們不知怎的惹到了黑幫的大傢伙啊~結果把事情推到旗木家身上去了。」

  真田爺爺大大地感歎,沒眼看地猛搖頭。「如果旗木家的風評沒那麼差的話,那個大傢伙說不定不會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但偏偏旗木家就像是會幹出那些事情的傢伙們啊~那個大傢伙怒起上來,便對旗木家出手了。」

  翔的手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旗木家的人避無可避,只能帶上重要的東西匆匆逃往國外了。」真田爺爺嘲諷地笑了笑。「結果…旗木家的私人飛機「呯──」的一聲在空中爆炸了。都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孽啊~」

  「那就是說…他們全都死了?」

  真田爺爺點點頭。「旗木家的人都死了,剩下的只有已經外嫁了出去的女性…當然,都已經不姓旗木了。」

  「喔…」

  「然後,這棟宅子就由旗木家家主的外孫女繼承了。她當然不想接手這個燙手山芋,怕惹禍上身,但一直都沒人願意買下旗木家的遺宅,她也只能一直拿著了。」真田爺爺笑笑。「所以,在已經安定下來了的八年後的現在,以在神奈川與旗木家是劍道上的對手的真田家,我很輕鬆地以低價買下了這棟宅子了~」

  「因為那個女人的協助,一切的手續都很順利,才能在三個星期內把宅子弄到手,是吧?」

  「對!她早就想把這棟宅子脫手了~」真田爺爺蹭了蹭下巴。「再然後呢~我把低價買來的宅子賣了出去,再怎麼低價,也不會比買回來的時候便宜,所以真田家賺了一筆錢。至於之後這棟宅子被別人用來做什麼,都與真田家無關了~」

  看著真田爺爺暗示地眨了眨眼,翔笑了笑。「謝謝了。」

  「呵呵~別跟我客氣!」

  「現在太熱了,我待明早到那邊實地看看吧。」

  「嗯。」真田爺爺點點頭。「這宅子買了回來後都還沒收拾,明天把玄夜也叫上,一起去打掃吧~」

  翔點點頭,便拿起旗木家宅子的資料離開了。

  「怎麼了嗎?」玄夜奇怪地望著翔不太一樣的表情。

  翔坐在玄夜的床邊,手拿著資料。好一會才把資料一下拋在榻榻米上,向後躺了下去。

  稔拾起資料看了看,心中瞭然,交給了玄夜。玄夜看完了整份數據也還是沒明白翔為什麼會是這種狀態,只能由著翔一直沉默地睡在自己的床上直到吃晚飯。

  晚飯過後,翔仍然是一言不發,但卻沒有躺到床上去了,而是坐到牆邊,伸手摸著牆上的電插座。

  玄夜瞭解翔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阻止他叫他去睡覺,只能一邊處理「光影」的事情一邊留意著翔的臉色。

  好一會,翔沮喪地站起來──沒有。網上連一點關於旗木家被滅的訊息都沒有!是被某些勢力封鎖了吧…甚至連他們從前做過的事的資料都少得可憐。旗木家…可以說是從這個世界中被抹除了!

  「…沒事吧?」玄夜輕聲問。

  翔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沉默地走到玄夜的床邊抱起坐在上面的稔,然後一下倒在了床上。

  稔眨眨眼,勉強地從翔的懷抱中抬頭。「光~晚安!」

  「誒?那我睡哪啊!?」

  稔伸手拍拍旁邊床上剩下的小小空間。

  「我說啊…這可是單人床啊~」玄夜無奈地撫額。「唉…算了,我今晚睡榻榻米吧~」

  ~~~~~~~~~~~~~~~~~~~

  站在旗木家遺宅正門前,玄夜感慨地望了望四周。「若是沒了這棟大宅,這裡還真可以用荒蕪來形容了!」

  「感覺好像是在樹林中的屋子吶~」稔抱著沒必要隱藏身形的夜一道。

  翔伸手摸著正門邊的木柱子,上面有個與周圍比較起來顯得有些淺色的長方形印子。那裡原本是掛著木牌子的位置,現在卻被一條刀痕給取代了。

  翔推開木門,裡面的園子雜草叢生,石燈塔和裝飾用的石頭零亂地歪斜著,有一些甚至被打碎了。小池中住了青蛙和蝌蚪,池邊的竹管失去了水流的衝力無力地垂下了,引水用的竹管條也被枯葉塞住了。在比較近主屋的位置有幾支木棍豎立著,附近散落了一堆乾草和繩子。

  翔拉開搖搖欲墜的主屋拉門,地上滿是灰塵。走在走廊上,能看見一邊的房間中一片狼藉,打開了的衣櫃中掉出了一堆的衣服。客廳中,榻榻米上有幾隻破碎了的茶杯,被刮了數條刀痕的矮桌上放了一隻小碟子,上面有一團可能曾經是甜點的物體。

  ──太亂了。

  翔微微皺起了眉。

  ──那些人,應該在他們都離開了之後來「清場」過吧…

  翔拾起榻榻米上的一件衣服,那是一件藍得發黑的和服。翔放下滿是灰塵的和服,往與客廳相連的副廳中走去。

  自真正地踏入旗木家起,稔就一直沉默地跟在翔身後,玄夜也只能靜靜地隨著兩人。

  副廳中,矮桌的兩隻腳被斬斷了,紙門上的紙都破了,只剩下一個木格架子。榻榻米上有幾個相框,玻璃已經碎掉,裡面沒有照片。黑木造的靈櫃有一半倒在了走廊上,旁邊有一個同樣沒有照片的相框。翔站定望著那個相框好一會,才走出了副廳。

  翔慢慢走過了一條可以直望園子的走廊,然後憑著非常模糊的記憶走到一間小房間裡。翔頓了頓,無視一地的灰塵慢慢地躺到榻榻米上,呆望著還有一點印象的天花板。

  在房間外站著的稔輕輕拉了拉玄夜的衣擺,然後便往園子處走去。玄夜望了望翔,安靜地跟上了稔的腳步。

  「吶…翔他到底怎麼了?」走到翔聽不見的園子裡,玄夜忍不住問稔。

  走在前面的稔站住了,沉默了一會,微微抬頭。「那個房間……是父上出生的地方。」

  「……誒!?」玄夜呆了呆,好一會才理解稔剛剛說了些什麼。

  稔猛地一個轉身,露出一張可愛的笑臉。「一開始果然是要除草的吧?」

  「…呃?」玄夜有點跟不上稔突然的跳躍性思維,反應不過來。

  「他們應該不會把掃帚和鏟子也帶走…我到倉庫去看看~順便檢查一下火爐還能不能用…光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很快就回來~」

  「啊、稔…」望著稔若無其事地跑開,甚至讓玄夜有點懷疑稔剛剛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一句話。

  玄夜抬頭望著這一間可以與廢墟相媲美的宅子,感到一陣的悲涼。

  ──這裡…是翔的家。

  供水供電等都已經恢復了,火爐只需要清理一下就能用,掃帚等用具大多都還能用。在上午,稔和玄夜在園子裡除草,夜一則陪在翔身邊。由於下午太熱,兩人把草葉都放進火爐中便到屋子裡收拾,午飯是普普通通的飯團。

  「唉~」稔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碎片一邊歎息。「難得有那麼多的枯葉…可惜大部份都腐爛了,不然就可以燴蕃薯了!」

  「燴蕃薯…」玄夜抽了抽嘴角。「在這種天氣燴蕃薯!?會熱死的吧!?」

  「嗯…也對~」稔苦惱地托著下巴。「而且也不知道外面的樹林裡會不會有蕃薯…」

  「…不會有的吧~」玄夜舉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見了走廊上的身影。「啊…翔?」

  玄夜快步走到走廊上,看見翔拖著幾件衣服慢慢走著,夜一跟在翔身後。「那個方向好像是…」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8
061 天野翔的實力


  在園子裡的一個不會有人在意的角落,翔定睛看著手上的和服好久,終於把它們放進火爐中去。呆站在火爐前看著衣服在其中焚燒,直到感覺要受不了下午的太陽和火爐的溫度,翔才慢慢回到主屋裡。

  在稔和玄夜已經大概收拾好客廳,正準備收拾副廳的時候翔就回來了,翔這次沒有一個人呆著,而是和兩人一起待在副廳中。

  翔與玄夜合力把黑木靈櫃扶直,然後放到客廳,等著將來把傢具拆散再搬到火爐裡。稔把相框放到靈櫃裡,碎片則用布包好,待之後才拋掉。稔經過強化的皮膚不會被玻璃割破,所以處理碎片的工作全都由稔來做。

  黃昏,三人一貓在異常安靜的氣氛下回到真田家。

  「我回來了…」玄夜有氣無力地拉開門道。

  「啊~你們!回來了啊~」真田伯母從廚房中探出頭來。「真是剛剛好!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快去洗手吧~」

  「是~」玄夜拉著差不多一整天都慢吞吞的翔向洗手間走去。

  真田爺爺皺著眉看著翔小口小口地吃晚飯的模樣。「很沒精神的樣子嘛…怎麼?旗木家很亂嗎?」

  「爺爺~那是你沒有親眼看過…那可不是用「亂」一個字就可以形容的啊!」玄夜痛苦地搖搖頭道。「我們忙了大半天,也不過就是除了整個園子的五分之一的草、把不能再用的傢具搬走和清理了比較大塊的碎片碎石而已…」

  真田爺爺點點頭。「嘛~也對…畢竟旗木家可不比自家小啊~」

  玄夜輕歎。「之後還要除塵吶…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完成!」

  「慢慢來吧,反正這個也不是急事…」稔說。

  「嗯,唯有是慢慢來吧…這個不好找別人來幫忙啊~」玄夜點點頭。

  坐在玄夜對面的翔放下筷子。

  「啊啦…」真田伯母驚訝地望著翔還剩著白飯的飯碗。「已經夠了嗎?平時不都是吃好幾碗的啊~」

  玄夜擔心地望著已經沉默了很久的翔。

  「翔君…再吃多點吧?」真田伯母勸說道。

  翔微微搖頭,輕輕地從矮桌邊站起來往走廊走去。

  玄夜拉了拉旁邊的真田伯母。「伯母…算了吧~」

  「可是…」真田伯母皺著眉。「翔君今晚真的吃得很少啊…」

  「今晚就這樣吧!翔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玄夜輕聲說。

  真田爺爺看著一直安靜地吃飯、沒有任何表示的稔,又望向了走廊,不知在想些什麼。

  「咦?」玄夜有點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房間。「翔…不在這啊?」

  發現翔不在他經常待的自己的房間,玄夜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爺爺的房間。

  「嗯?」正在走廊上品酒的真田爺爺轉頭。「翔不在喔~你到別處找找看吧!」

  「喔…」玄夜搔搔頭──還是問稔比較快…

  回到副廳,稔已經不在了。

  「伯母,稔呢?」玄夜到廚房問正在洗碗的真田伯母。

  「你們今天忙了那麼久,應該一身都是汗了,所以我早就讓稔洗澡去了。」真田伯母頭也沒回地說。

  「那翔呢?」

  「翔君?」真田伯母在毛巾上抹了抹手。「你不是說他心情不好嗎?我想著讓他安靜一下,就沒有打擾他了~」

  ──翔~你在哪啊?翔~

  玄夜嘗試地叫喚了幾聲,但一點回音都沒有。

  玄夜苦惱地坐在樓梯上,對翔在哪沒有一點頭緒。放棄地站起來想到樓上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眼睛掃到了走廊另一邊盡頭的房間,玄夜愣了愣。

  「不會…是在那裡吧!?」玄夜放緩了腳步往那間房間走去。

  這是玄夜從沒想過的地方,也是真田伯母為翔和稔準備的客房,但因兩人經常都與她一起待在自己的房間,甚至有一半的日子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才使玄夜忽略了這間房間。

  距離房間還有十數米的時候,玄夜聽見了一陣壓抑住的咳嗽聲,立即就跑著上前去拉開紙門。

  「…翔!!」房間裡,被窩中的翔捲縮著身體咳嗽著,白色的被單上染上腥紅。房間外的玄夜呆了呆,拔腿就往酒倉處跑去。「我、我去拿酒來!」

  玄夜扶起無力的翔,為他灌下酒。感覺著手上傳來的溫度,玄夜皺起了眉。

  ──…比平常還要熱!熱太多了!!

  「咳咳!」翔剛剛把一瓶酒喝下,又開始咳起血來了。

  看著翔蒼白的臉色,玄夜不甘地咬緊牙關。

  「啪-」玄夜旁邊傳來小聲的聲響。

  「啊…稔!」玄夜轉頭就看見稔把盤子裡的毛巾捏干,折好後放到翔滾燙的額頭上,又拿了另一條接下翔咳出的血。

  「一點辦法都沒有。」稔背對著玄夜輕聲說。「我們能做的,就只剩下這些了。」

  「…嗯。」玄夜點點頭,伸手溫柔地輕輕掃著翔的頭髮。

  「翔…真的不再休息一下嗎?」玄夜對在玄關處穿鞋的翔說。

  「不用了。」翔安慰地對玄夜笑笑。「我已經休息了一整天了,而且明天就開學了。」

  「那可以讓蓮二哥哥叫干幫你請假的啊!」玄夜伸手撫上翔的額頭。

  「吶~已經退燒了!你就讓我回東京吧~」翔輕輕拉下玄夜的手。

  額頭上是燙的,手上則是冰的,那是很明顯的對比。玄夜的眼睛黯了黯,緊緊握住了翔的手。「…別亂來。」

  「嗯。」

  玄夜望向站在翔旁邊的稔。「要管好他!」

  稔無聲地點點頭,轉身與翔步進夕陽的金光中。

  ~~~~~~~~~~~~~~~~~~~

  「…天野。」坐在翔斜後方的海堂輕拍了拍翔的肩膀。「河村前輩找你。」

  翔向課室門外望去,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河村隆。「啊…隆,有什麼事嗎?」

  「老爸給你準備了便當!」河村隆搖了搖手上的便當。

  「咦?為什麼?我已經沒在做兼職的了啊~」翔有點驚訝。

  河村隆走到翔身邊。「但你仍然在週末來幫忙嘛…咦?這個是?」

  「嗯,是優紀姐給我的。」翔望了望桌子上的一份便當。

  「優紀姐…你是說亞久津的媽媽,優紀小姐嗎?」河村隆呆了呆。「優紀小姐為什麼會…」

  翔搔了搔頭。「啊~優紀姐知道我和稔在自己生活,所以把我們叫到她家裡住去了。」

  「跟亞久津一起住嗎…稔君跟亞久津相處得還可以吧?」河村隆有點擔心。

  「很好啊!稔和三夜都很喜歡仁呢~」翔微笑道。「總是纏住仁不放!」

  「是嗎~這就好!」河村隆一臉的安心。「那我不打擾你吃飯了~」

  翔拉住了想轉身離開的河村隆。「那那個怎麼辦?」

  「誒?啊~這個沒關係的!」河村隆理解翔指的是他手上的便當。

  「給我吧。」翔伸手。

  「你想吃兩個便當嗎!?不行!吃太多對身體不好的~」河村隆想拿開便當,但卻沒能避開翔行動迅速的手,便當被翔拿走了。

  「沒事的,我食量很大的,而且你已經拿來了,就不要浪費了。」翔解開包著便當的手巾。

  「你!唉~」河村隆無奈地搔搔頭,轉身往課室門外走去。「我不管了…你自己注意身體!」

  到最後,海堂好奇地望著被吃乾淨的兩個便當盒子──居然還真的全部吃完了啊…

  「天野!!」菊丸仍然是興奮地給了翔一個熱情的飛撲。

  「嗚…」翔向前踏了一步作緩衝。「…菊丸啊~很痛的耶!」

  「誒?是嗎?抱歉抱歉~哈哈!」菊丸不好意思地放開翔的頸子。

  翔沒好氣地瞪了菊丸一眼,右手輕輕在胸口上揉了揉──真是的!我的內臟可是開始承受不起這種衝擊的了…

  菊丸突然走到翔面前,把臉湊近,眼也不眨地盯著翔看。

  翔疑惑地望著菊丸的眼睛。「……怎麼了?」

  「天野,你…心情不好?」菊丸直白地問。

  「…誒?」

  「不高興的話,就打球吧!」菊丸在翔來得及回答之前就搶著建議道,並雙手在翔肩上拍著。「把球當作煩惱,狠狠地打出去就行了!發洩過之後就會舒服很多的了~」

  「…發洩?」

  「對!來~來~來~」菊丸拉著翔走到球場上。「我陪你打!」

  「啊…但是…」

  「沒關係沒關係!」菊丸回頭給了翔一個大大的笑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需要有人陪著的!不用向我客氣~」

  「不、不是啦~」

  「誒?」菊丸不明白翔在指什麼。

  「菊丸!!」球場外傳來一聲大叫。

  「呃、是!!」菊丸被嚇得站直了。

  「你跑圈了沒!?」是站在球場外監督的手塚。

  「啊…」菊丸呆了呆。「糟了!!我忘記熱身了~」

  翔無奈地被菊丸拉著飛奔,衝出球場跟著大隊跑圈。

  「英二,你剛剛怎麼了?」大石問追上來了的兩人。

  菊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沒~我是看天野心情不好,想陪他打一場發洩發洩而已~」

  「咦?心情不好嗎?」大石退到翔身邊。「天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你儘管開口,不高興的話我們陪著你,有什麼煩惱的話就告訴我們,大家一起幫你解決!」

  「就是就是~」跑在比較後方的不二聽見了幾人的對話,也加入了進來。「別一個人鑽牛角尖!」

  「…謝謝。」翔的嘴張了張,結果只吐出了這麼一句。

  「來~來~來~」菊丸又一次拉著翔走到球場上。「開打了!」

  「英二~」大石沒好氣地跟在後面。「你別這麼性急!」

  「嘿嘿~」菊丸蹭了蹭鼻子。「因為很少有機會這樣跟天野打球嘛!很高興喔~」

  「大石。」翔拿起自己的球拍。「你也來吧。」

  「誒?」大石呆住了。「二對一嗎?」

  「會不會太勉強了?」菊丸問。

  翔微笑地搖搖頭。「只是給我發洩而已,沒必要一對一打,不是嗎?」

  沒一會,青學的黃金搭擋就滿頭大汗了。

  ──好快!!

  ──根本就追不上…

  因為一早就知道菊丸會與翔打一場,所以不二從一開始就在球場邊看了。

  一直觀察著眾人動向以收集數據的干當然發現了這個球場上的情況,走到不二身邊。

  「太令人意外了,是吧?」干抬頭看了看球場,便又埋頭在筆記中。

  不二已經睜開了眼睛,緊盯著場上的三人。「吶…我們有整整一個多月沒有跟天野打過球,而在這段時間裡,天野一直都在處理家裡的事情,我們則是參加了集訓,實力大大地提升。」

  「從前,大家都大概能與天野打成平手。」干接口道。「但是在我們實力提升了的現在,天野仍然能與菊丸和大石打成這個結果!」

  「還是在二對一的情況下都能佔著上風!」手塚也走了過來了。

  干推推眼鏡。「而且看天野他接得還算輕鬆的模樣,應該留有餘力的吧…」

  「呵呵…」不二托著下巴。「該說天野恐怖嗎?」

  干在筆記上記錄著的沙沙聲不斷。「看來從前對天野的實力評估要全部推翻了。」

  手塚緊緊注視著在球場上一臉平靜的翔,握緊了拳頭。

  ──什麼時候,我的手才允許我盡情地跟你也打上一場?

  翔垂下球拍。「我想可以了…謝謝了!菊丸,大石。」

  「咦?已經夠了!?」菊丸仍然站在位置上等著身後的大石發球。「可我還想再打耶~」

  「英二…」大石走到菊丸身邊,敲了菊丸的頭一下。「你到底是自己想打場還是陪天野打球的~」

  「嗚…唉~」菊丸扁了扁嘴,大歎了一聲,與大石一起向翔的方向走去。

  「天野~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菊丸很快就提起精神了。

  「…嗯…」翔把球拍放回背包中。「是好了一點。」

  「那怎麼不再打一會嘛~」

  翔搔搔頭。「嗯…怎麼說呢…就是感覺再打下去,也只會一直維持在這種狀態而已。」

  菊丸眨眨眼。「吶…說到底,天野你到底在煩惱些什麼?」

  「英二!」大石拉了拉菊丸,又向翔笑了笑。「啊啊~天野你不想回答的話也沒關係的…」

  翔低頭望著地上好一會,才慢慢抬起頭。「…不知道。」

  「…誒?」不論是菊丸和大石,還是剛剛走過來的不二等三人都呆了呆。

  「天野你是指,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不二問。

  翔輕輕點了點頭。

  眾人面面相覷。

  「總之就是混身都不自在的感覺,很不舒服!」翔皺起了眉,拳頭握緊了又放鬆。

  大石伸手在翔肩上拍了拍。「要不你早點回家休息吧?」

  「說起來,排名賽快要開始了吧?」不二笑笑道。

  「咦?對~」大石說。「明天早上就會公佈比賽名單的了。」

  「天野你照樣還是不參加嗎?」菊丸問。

  「不了。」翔輕輕搖頭。

  「那,天野你在這個星期裡把狀態調整好吧。」干推了推眼鏡,轉頭望向一直沒出聲的手塚。「手塚,沒問題吧?」

  「可以。」手塚望著翔不太有精神的臉,點點頭道。「排名賽大概會在下個週末結束,天野你這段時間不來部活也沒關係,好好休息吧。」

  「…好的。」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9
062 休息


  亞久津優紀擔心地望著食量明顯比從前小了的翔。「小翔…你還好吧?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啊?」

  「不用了,謝謝優紀姐的關心。」翔微笑地向亞久津優紀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我只是在這幾天不知怎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想著明天起外出去散散心,應該很快就會好的了。」

  吃飯中的亞久津仁望了翔一眼。

  「外出散心…就是最近都不回來了?」亞久津優紀問。

  「嗯。」翔看見了亞久津優紀不太放心的表情,安慰地笑了笑。「不要緊的,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從前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那也是…好吧。」亞久津優紀點頭。「希望你能盡快解決,但要好好吃飯喔~」

  晚飯後,三人三隻仍舊聚在了亞久津仁的房間裡。

  「吶,你到底是怎麼了!?」亞久津仁看著捲縮在他的床上的翔。「自昨晚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是這種狀態…我看著很不舒服!」

  「謝謝關心。」翔在被窩中輕說。

  「稔!不能解釋一下嗎!?」亞久津沒再理會翔,轉頭問與三夜在玩的稔。

  稔手摸著三夜,望了望亞久津仁,又望了望翔,再回望亞久津仁。「其實就是發現給你的「天野組」找的地方是一個很荒蕪的郊外,然後就發現父上的這副身體連打掃都做不好,感覺很沮喪而已…很快就會好的了,別擔心。」

  「就這樣嗎!?」亞久津仁望了望翔,又狠聲道。「總之,你趕快給我回復正常,你這副模樣很讓我看著不爽!!」

  「嗯。」被窩中傳來翔悶悶的一聲回答。

  亞久津仁大大地歎了一口氣。「那麼,你們打算到哪裡去?」

  「嗯?」稔眨眨眼。

  「嘖!」亞久津仁搔搔頭。「翔不是說要去散心的嗎?是要去哪裡!」

  「喔,大概是到D那邊去吧~」

  「D…是指那個什麼…D伯爵嗎?」亞久津仁努力回憶起很久以前,兩人曾經提過的那個「絕對安全可靠的後路」。

  「對。」稔點點頭。

  「隨便你們了。」

  「翔啊~」D伯爵捧著托盤走到沙發前,在矮桌上放下。「聽小鳥們說你進了真田家後不久就怪怪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翔沒有回答,只是拿起茶杯喝著純天然的茶。D伯爵也沒有追問,等著翔的心平靜下來,自己開口。稔和三夜在旁邊安靜地待著。

  翔把一杯茶慢慢喝完,放下茶杯。「D…」

  D伯爵坐在翔旁邊。「我在聽。」

  「他們都死了。」翔頓了頓。「因為他們所犯下的罪,自己害死了自己…」

  「你是在為他們傷心嗎?」D伯爵溫柔地輕說。

  「不!」翔猛地搖頭。「他們不值得!那種人落得這樣的結果絕對不值得同情!!」

  「不是同情也不是傷心,那到底是什麼?」D伯爵伸手摸著翔的頭。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D伯爵誘導著翔打開他的心。

  翔無助地微微抬起頭。「…不知道,我不知道…說不出來的,很奇怪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是這麼一副表情呢~」D伯爵雙手捧起翔的臉。

  在近距離看著D伯爵一紫一金的眼睛,翔不知怎的感覺有點迷迷糊糊,不自覺地說出話來。「最後與我有著直接血緣關係的人,可能連一個都沒有了…」

  「是這樣嗎…」D伯爵的臉越湊越近。「即使他們沒有承認過你的存在,而你也不承認他們是你的家人,但仍然會因失去他們而感覺痛苦。」

  「對…都沒有了…」翔仍然是迷迷糊糊的。

  D伯爵雙手扶著翔的臉,臉湊得很近很近。終於,四唇相接。

  感覺到非常熟悉的腥熱流進了喉嚨,翔立即就清醒了過來,驚訝地望著近在眼前的眼神非常溫柔的D伯爵。

  「啊…」稔呆了呆,三夜倒是一點也不驚訝,就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D伯爵很快就離開了翔,毫不在乎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絲。

  「D…」翔不明白地輕喚了聲。

  「你喝下了我的血,已經跟我血脈相連了~」D伯爵微笑。

  翔眨眨眼,很少有地扭頭扁了扁嘴。「……這樣的才不是…我之前也喝過很多人的血啊~」

  「呵呵~」D伯爵笑著再次伸手摸上了翔的頭。「但他們全都死了,不是麼?」

  翔低下了頭,輕輕地「嗯」了一聲。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勾起了的嘴角卻出賣了翔現在的心情。

  沒多久,難得感到高興的翔就放鬆著熟睡了。

  「嘿嘿~你剛剛看見了沒?」寵物店暗處的走廊中傳來微弱的聲音。

  「看見了看見了…」

  「哼!那就是戀童的變態人妖會做的事情了!」

  D伯爵猛地咬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誰是戀童的變態人妖了!?」

  「就是你啊~」

  「阿徹、小胖、阿天你們給我聽好!」D伯爵轉身面向走廊,氣憤地叉著腰。「我不過是為了讓翔提高他之後的生存機率才會這樣做的!!」

  「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啦~」阿天擺擺手。

  「是說為什麼要用嘴啦~」小胖天真地說。

  「為什麼不咬手指而是咬舌頭!」阿徹有點生氣的感覺。

  「哎呀~」D伯爵撫mo著自己的手背。「怎麼可以咬手指!?會把指甲刮花的!!」

  「切~」阿徹不高興地扭頭。「那你咬破舌頭,吃甜點時不就會很痛了!?」

  「啊啦~可舌頭比指甲痊癒得更快啊~」D伯爵笑笑。

  小白狐阿天抬起小爪子捂著腦袋搖搖頭一臉「沒救了」的模樣。

  阿徹抱胸背靠在牆上。「真不愧是變態!」

  小胖純真地點著下巴。「還是很自戀的那種。」

  「嘻嘻…」寵物店裡的各種非普通動物都忍不住偷笑。

  「你們這幫傢伙…」D伯爵忍無可忍地豎起眉。「通通給我閉嘴!!」

  「噓──」突然,所有活物包括稔和三夜都向D伯爵在嘴巴前豎起手指。

  「呃!啊…唔。」D伯爵呆了呆,立即就一巴掌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僵了一會,才慢慢轉身望向睡在沙發上的翔。確認翔仍然睡得很熟的D伯爵大大地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還好還好…不然就要被這幫孩子們用眼神殺個千百遍了!

  「嗯…」翔輕輕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睡在一張非常舒服的大床上。

  翔轉頭望了望四周,又嗅了嗅空氣中熟悉的香氣──…這個味道…就是說這裡是D店裡的其中一間房間吧?

  翔意猶未盡地再次閉上眼睛──真舒服…從來,都沒有睡過好此美好的一覺~

  翔很不捨得從床上起來,就這樣平靜地躺了好久,直到感覺肚子餓了才起來,推開門到走廊上,往寵物店的方向走去。

  「父上!」稔最早發現翔的醒來。「早上好~」

  「喵~」

  「翔大人,早上好!」

  「啊,大家早上好…」翔從前也曾在寵物店裡睡過,對動物們的熱情已經習慣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感覺我好像睡了很久啊~」

  「嗯!是很久喔~」小胖讓開位置讓翔也坐到沙發上。

  阿徹輕輕蹭到翔身邊靠著趴好。「都從早上睡到早上了…」

  「從早上睡到早上…誒!?」翔猛地轉頭望向稔。「今天是?」

  「星期日的早上…其實也快到午飯時間了。」稔抱著三夜笑說。

  「是已經到午飯時間了。」D伯爵拿著盛滿了食物的托盤走了過來。

  翔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呃…」

  「睡了差不多二十七個小時~」D伯爵笑著說。

  「嗚嗯…」翔搔搔頭。

  「別在意別在意~」D伯爵拍拍翔的肩。「能睡這麼久,就說明你真的需要休息!」

  「…嗯。」翔點點頭。

  「啪啪──」D伯爵拍了拍手。「好了~大家吃飯吧~」

  「嗚哇~」稔跟著阿天踏進了房間。「海啊!!」

  後面跟著的小胖、阿徹和翔也進到異空間的房間裡來。

  「怎麼樣?」小胖高興地抬頭問翔。「很舒服吧?」

  翔大大地深呼吸了好幾次。「嗯!太棒了!!真不愧是「不存在著人類」的世界~」

  「父上~」稔已經跑到了海邊脫著衣服,正興奮地向還站在遠處的翔等人揮手。「快點來吧~」

  翔笑笑。「上次在沖繩沒能放鬆地下海玩,但在這裡就不怕會引來鯊魚傷到人了。」

  「喔噢!」阿天跟在翔身邊向海邊走去。

  在這個沒有人類的空間,自逃出了實驗室起,翔首次能夠毫無顧忌地把身上的所有束縛解下。翔把除耳扣、難戴脫的護腕和鋼環外的所有東西都脫下了,同樣一身輕鬆的稔已經泡在海水裡了。

  翔轉頭望了望絲毫沒有下水的意思的小白狐。「…阿天,你不來玩嗎?」

  「不了。」阿天可愛地搖搖小腦袋。「我的毛髮濕了水很難處理的,而且還是鹹水…會讓我全身發癢的,還是算了。」

  「哈…」翔望向了海裡趴在稔頭上的小胖和在玩跳浪的阿徹。「可是小胖和阿徹不也下海玩了嗎?」

  阿天抬高了頭。「他們的毛髮怎麼能和我的比!?」

  翔好笑地俯身摸著小白狐的小腦袋。「還說D…你自己不也很自戀嗎?呵呵~」

  「嗚…啾~」阿天不好意思地扭開了頭。

  「阿徹~你不到深水一點的地方玩嗎?」翔走到還待在淺水區的阿徹旁邊。

  阿徹抬頭望了望翔,但立即又低下頭去不知嘀咕了些什麼。

  「嗯?」翔笑笑。「你是在等我嗎?」

  阿徹僵了僵,把自己的身形縮小,藏進水裡去了。

  翔伸手一把撈起在裝鴕鳥的綿羊形饕餮,放到肩膀上,向稔和小胖游去了。

  在異空間的房間裡,時間與外界不一樣。外界是早上的時候,異空間可能已經中午了,而且各個房間的時間也不一樣。在沒有時間的限制下,幾人玩得非常盡興。游過海之後去了雪山頂看日出,又到大草原上與獅子老虎豹子賽跑,再到原始森林嘗盡各種水果,更到了奇妙的方舟甲板上躺著看星星,看著看著,大家都沉沉地睡下了。

  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同樣的房間中的大床上去了。

  揉了揉眼睛,翔下床伸了一個懶腰舒展筋骨──我好像…又睡了很久啊~

  翔慢慢地走到店裡去,稔仍然是最早發現的一個。

  「那麼…我該說什麼?」翔笑笑。「早上好?下午好?還是晚上好?」

  「是晚上好~」小胖蹭到了翔腿邊說。

  D伯爵再次拿著盛滿食物的托盤走了過來。「來吃飯吧~」

  「D…」翔帶著小胖坐到沙發上。「怎麼我每次一到你都能剛剛好地拿上食物的?」

  「呵呵~」D伯爵笑笑。「方舟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啊!翔你一離開房間我就知道了~」

  「啊!原來是這樣的啊~」翔理解地點點頭。

  「你通常都能睡很久,我知道你醒來時一定會肚子餓,所以都準備好了食物的。」

  「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不過…」D伯爵托著下巴。「你再待在這裡的話,你的那些朋友們就該亂了吧?呵呵~」

  「嗯?」翔不解地眨眨眼。「怎麼了?」

  「父上。」在旁邊的稔輕喚了聲。「今天是星期二。」

  「喔,星期二。然後呢?」

  「翔大人~」小胖戳了戳翔的手臂。「今天是星期二的晚上喔~」

  「…星期二的晚上…」翔微微皺起了眉。

  「對~星期二的晚上!」D伯爵微笑說。

  「星期二的晚上…星期二的晚上……」翔苦思著,好一會才終於瞭解幾人在說什麼。「星期二的晚上…該不會是!?」

  翔猛地一個轉頭望向三夜,投去一個請求確認的眼神。

  「喵!」三隻小黑貓同時回了翔一個確實的眼神。

  「啊啊!學校啊!!」翔呆住了。「我完全忘記了…」

  「終於想起來了啊…」稔感歎道。

  「稔…你怎麼不叫醒我去上學嘛~」

  「父上需要休息。而且…」稔伸手拿了托盤上的一個草餅,大大地咬了一口,口齒不清口地道。「我也睡著了,怎麼可能叫醒你?」

  「啊…」翔搔搔頭。「也對…昨天,不…是前天和昨天都玩得太厲害了,居然連稔都能睡這麼久~」

  「唯有是明早部活的時候跟他們說明一下吧~」稔給翔遞上了一個草餅。

  「嗯…唯有是這樣了。」翔無奈地接過。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9
063 撇清關係


  星期三的早上,翔走進了青學的網球場,望了望只有兩三個一年級生在收拾的球場。

  「嗯…」翔搔搔頭──怕今天會睡過頭,昨晚都沒有睡過…結果來得太早了。

  翔把背包放到部室裡,便開始繞著網球場跑圈。

  「啊啊!天野你回來了!」剛剛到的桃城向已經跑完圈的翔跑去。

  「天野~」菊丸再次向翔飛撲,但卻被翔一個移步避開了。

  大石拉住了想再飛撲的菊丸。「天野,你沒事了吧?一連四天都沒有你的消息…」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翔安慰地向幾人笑道。「我已經恢復了。」

  「真的?沒事就好!」菊丸大點頭。「聽睡說你星期六日都沒有去壽司店幫忙,星期一二又沒有來上學…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你吶~」

  「嗯…」翔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昨天其實只是我睡過頭了而已…」

  「睡過頭!?你睡過頭到什麼時候了?」桃城問。「你可以下午來上學的啊~」

  翔別開了頭。「…晚上。」

  「誒!?」菊丸鬼叫。

  「嘛…總之恢復過來了就好~啊哈哈…」大石乾笑。

  「對了,你們的排名賽打成怎麼樣了?」翔問。

  「啊…」大石好像有點苦惱的樣子。

  桃城扭頭。

  翔眨眨眼。「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小不點那傢伙~」菊丸撇嘴道。「他要參加全美公開賽啊~」

  「全美公開賽?就是說,越前要到美國去了?」

  「對!」桃城很不高興。「不跟我們一起打全國大會了!在跟我和海堂的排名賽中棄權了!」

  「喔。」翔點點頭。

  「天野…」大石望著翔。「你就沒什麼想法的嗎?」

  「什麼想法?」翔不解。

  「就是,對越前去美國的事情…」

  「這是越前作出的決定。」翔微笑。「我只需要支持他。」

  大石笑了笑。「對呢!」

  菊丸一臉的「沒他辦法」,桃城則是大歎氣。

  「那麼,越前會在什麼時候出發?」翔問。

  「明天。」菊丸回答。

  「這麼快啊~」翔有點驚訝。

  「其實不快了…」大石苦笑。「越前已經考慮了好幾天了。」

  「喔。」

  「吶~我在想該送什麼給小不點當送別禮物的!」菊丸趴到大石背上。「作為交換…嘿嘿~小不點要贏個大獎回來!」

  「送別禮物啊…」翔想了想。「我可不喜歡買東西啊…」

  「嗯嗯!今天之內就要決定了喔~」菊丸提醒道。「不然明天就趕不上送小不點上飛機的了!」

  「是要到機場送行嗎?」

  「對,明天早上。」大石說。

  翔搔搔頭。「那我還是今天就送吧…機場太多人了,我不想去。」

  「誒~怎麼這樣~」

  「英二!」大石一手拍在菊丸額頭上。「別勉強天野!」

  「吶~天野!你已經想到要送什麼了嗎?」桃城看見翔有了主意的樣子問。

  「嗯。」

  「嗚喔!這麼快!?」菊丸驚叫。「我也要快點決定才行了…」

  「越前!」翔想到網球部去的時候看見了從教學樓走出來的越前,但卻不是往網球部的方向走去。「你不用去部活嗎?」

  「啊,天野前輩。」越前點點頭。「部長說今天讓我回家收拾行李,不用去了。」

  「是啊。」翔與越前並肩走出校門。「吶,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明天我不到機場去了。送別的禮物,我現在就送吧!」

  「咦?」越前抬起頭。「送別禮物?」

  「嗯!」翔轉頭望著越前。「跟你打一場…全力的。」

  越前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開玩笑的~盡全力的話,我怕會把你打死了!

  「呼哈~」越前南次郎無聊地躺在走廊上,背對著剛剛回定的越前龍馬揮揮手。「少年~回來了啊~」

  越前龍馬沒有理會他的不良老爸。

  「我剛剛好像聽見了打球的聲音嘛~是你吧?在跟誰打啊?」越前南次郎轉頭望了望自家兒子。「喔?很有鬥志的樣子耶~怎麼了怎麼了?哈哈~」

  越前龍馬緊握拳頭。

  ──6-0完敗!不要說沒能拿下一局…就連一球都沒得!!

  越前龍馬抬起頭露出堅定的眼神。

  ──很強!!

  ──天野前輩你等著,我終有一天會追上來的!

  越前龍馬避開蹭了過來的不良老爸,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啊啦啊啦~真是有夠冷淡的…」越前南次郎蹭蹭下巴,別有深意地笑著。

  星期四放學的時候,海堂叫住了正想離去的翔。

  「天野,待會是部長和不二前輩的比賽…你要不要來看?」

  「手塚和不二的比賽…」翔搔搔頭──絕對會有很多人看吧…「不了,我始終還是不喜歡那種氣氛,你明天告訴我結果就可以了。」

  「啊,好的。」海堂點點頭,望著翔走出課室的背影。

  ──居然在學校的比賽也不看啊…嘛!天野連越前對立海大的真田的比賽都沒有看,是真的不喜歡比賽吧…

  翔走在往網球部的小路上。

  ──嘛…雖說不會看比賽,但還是先去看看手塚的手怎麼樣了吧。

  「啊…天野,你來看比賽嗎?」剛走出部室的手塚看見了站在門邊的翔。

  翔搖搖頭,向手塚伸出右手。

  手塚不解。「怎麼?」

  「手。」

  「…啊。」手塚把左手上的球拍換到右手,向翔遞上左手。

  「GoodDog!」不二從部室中探出頭來。

  手塚抽了抽眉,瞪了笑瞇瞇的不二一眼。

  「啊啦啦~我先去熱身了!」不二心情很不錯地跑開了。

  翔聳了聳肩,為手塚檢查了一下左手的狀況。不一會,翔放開了手塚。「雖說已經完全康復了,但若你亂來的話可是會復發的,要小心注意。」

  「啊,我知道的。謝謝!」手塚微笑點頭。

  「那我先走了,你比賽加油!」翔揮揮手,轉身離去。

  「翔大人~歡迎回來!」小胖如常地蹭到翔身邊,抱著他的腿。

  「啊,我回來了!」翔摸了摸小胖的頭。

  「父上~」稔手上拿著托盤,和三夜從廚房跑了過來。「今天的茶點是米糕喔~」

  「喵~」

  「是嗎?」翔上前拿了一塊。「味道真不錯~對了,D呢?沒見他在耶~」

  「D伯爵出去買限量甜點去了~」小胖解釋說。

  「而且還一大早就去排隊了…」阿徹搖搖頭。「那個把甜食當正餐的笨蛋!」

  「我是個笨蛋還真是抱歉了~」

  「啊,歡迎回來~」翔轉頭向剛進門的D伯爵道。

  「…切!」阿徹扭頭。

  小胖向D伯爵手上的小盒子湊了過去。「D伯爵~你這次買了什麼回來?」

  「啊啦~小胖你想嘗嘗看嗎?不過很可惜,這個裡面有餅乾的~」D伯爵低頭拍了拍小胖笑笑道。

  「啊…」小胖伸手指點著嘴巴。「有餅乾的啊…我不喜歡餅乾~」

  「就這個量…都不夠我塞牙縫!」阿徹掃視了一下D伯爵手上的小盒子。

  D伯爵猛地轉身雙手護著小盒子,戒備地盯住饕餮阿徹。「就你那個吃法,連甜點是不是甜的都吃不出吧!?你根本就不懂得欣賞…別碰我的寶貝!」

  翔已經坐到沙發上,一邊吃著米糕一邊看著幾個非人類友愛的吵鬧。沒多久,幾人都和和氣氣地圍坐在矮桌邊,一起吃著茶點。

  「D,我明天放學後就到仁的家裡去,不回來了。」翔說。

  「喔,是要開始了嗎?」D伯爵喝了一口茶。

  翔點點頭。「還有河村壽司店那邊。」

  D伯爵望了望稔。「之後稔就會長時間待在神奈川了吧?」

  「嗯,確切的時間我還不清楚,總之最後就拜託你了。」

  「是~」D伯爵拍了拍翔的頭。

  翔望著站在面前的海堂。「手塚贏了?」

  「嘶。」海堂點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翔笑笑。

  「天野,你…不喜歡網球嗎?」海堂望著翔平淡的臉,忍不住問。

  「嗯?沒什麼喜不喜歡的…」翔想了想說。「不過,比起網球,我其實更喜歡躲貓貓~」

  「啊…」海堂呆住了──躲貓貓!?

  待海堂回過神來的時候,組裡導師已經進到課室裡來了,海堂沒能再問什麼,只好回到翔斜後方的座位上去了。

  翔換過了鞋,走出了教學樓,卻突然站住了,睜大了右眼。

  ──那個是…越前!?他不是在美國的嗎?但是…這隻眼睛是不可能會看錯的。

  翔順著右眼中「看見」的越前的方向走到網球場附近,很清楚地「看見」了越前和手塚走上了球場。

  ──喔…是這樣啊~

  翔勾起了嘴角,轉身向校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優紀姐~我回來了!」翔推開亞久津家的門。

  「啊~小翔!你沒事了?看上去精神多了~」亞久津優紀走上前上下看了看翔,高興道。

  「嗯!」翔點點頭。

  「這就好~啊!對了…」亞久津優紀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我剛剛聽小稔說了,你們要搬到親戚家裡住了?」

  「啊,是。」翔點點頭。「那個親戚不是住在東京的,所以應該不太常會回來了。」

  「是這樣啊~真是可惜了…」

  翔給亞久津優紀行了個禮。「這段時間真是受你照顧了!」

  「呵呵~別客氣!」亞久津溫柔地微笑著扶起了翔。「你們別把優紀姐給忘記了就行了!」

  「當然不會!」

  晚飯後,三人三隻再一次聚集在亞久津仁的房間裡。

  「不回這裡了?」亞久津仁問仍舊霸佔著自己的床的翔和稔。

  「嗯。」翔輕輕回答。「之後的日子,應該都只會在學校、D的店和神奈川之間來回了。」

  「就是說我們之間也不能再見面了啊~」亞久津仁抽了抽眉。「那我有要事的話該怎麼通知你們?用電話的話會有電話記錄,很不安全的…」

  「不要緊的~」稔說。「我們已經讓三隻小鳥隨時跟著仁你的了~有什麼事的話,到比較安靜的地方說一聲「小鳥」,然後留下口訊就行了!小鳥們會通知我們的~」

  「喔?」亞久津仁有點驚喜地望了望窗外,但因黑夜沒能找到一隻小鳥。「很有趣嘛~」

  亞久津仁已經對不像動物般的聰明的動物習慣了。

  「還有這個。」稔指了指右耳上的耳扣。「三夜和光也戴著的,不過就要你到真田家附近才行了~」

  「神奈川…」亞久津仁搔搔頭。「太遠了~還是讓外面的小傢伙們報訊吧…」

  「若你有危險的話,小鳥們會帶你到D那邊去避一會的。」翔補充道。

  「啊。」

  「河叔~」翔拉開河村壽司店的拉門。

  「喔噢!小翔你來了啊~」河村老闆坐在吧台的位置上揮揮手。「喔?小稔也來了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河叔好~」稔笑笑。

  翔走到河村老闆旁邊。「河叔你不幫忙可以嗎?」

  「哈哈~現在還不用!時間還早得很吶~先交給隆沒問題的!」

  「喔。」翔轉頭向忙著的河村隆點了點頭。

  河村老闆指了指在吧台的另一邊的阿源。「而且平時總是自己站在那裡的,現在能交換一下位置也不錯啊~」

  阿源對翔和稔笑了笑。

  稔看了看河村老闆已經拆下石膏,只包著繃帶的手。「河叔該不會只是想趁著難得的假期偷懶吧?」

  「誒~怎麼可能!啊哈哈哈哈…」河村老闆大聲笑著。

  「怎麼聽都是心虛的笑聲…」翔望了望手上一直都在忙著的阿源。「你還真是辛苦呢~」

  阿源無奈地聳了聳肩。「工作嘛~是這樣的了!必須要能吃若…其實河叔這裡算是很輕鬆的了~」

  「啊啊~客人開始多起來了,我也去拿拿托盤吧?哈哈…」河村老闆跑掉了。

  「稔,你留在這裡幫忙吧,我去送外賣。」翔說。

  「嗯。」稔點點頭。

  繁忙時段很快就過去了,店裡的眾人都輕鬆了下來。

  「河叔。」翔叫住了河村老闆。「稔明天起會在神奈川的親戚家住下…」

  「喔?是想送他去嗎?你想請假也沒關係的喔!」河村老闆笑笑。

  「啊,不是這個…」翔搔搔頭。「我之後還會在青學上學的,所以我想在週末到神奈川…來不了幫忙了。」

  河村老闆拍了拍翔的肩。「沒問題!我的手其實也快好了,你們有空回來探我就好!哈哈~」

  「嗯!」翔高興地笑了笑。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20
064 家傳之寶


  星期日,稔帶著夜羽到神奈川的真田家正式地住了下來。夜羽也不需要隱藏身形了,光明正大地跟著稔進到屋裡;小夜跟在玄夜身邊,夜一則跟著留在東京的翔。玄夜上學去了的時候,稔會幫著玄夜處理「光影」的一些小事情,並開始接手翔的「夜星燎原」,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幫真田爺爺按摩,又或者幫真田伯母做家務。

  在外界,一切都是個謎的「夜星燎原」很受人關注,悲涼的歌曲和帶有深意的動畫也很有人氣,使「夜星燎原」的收入節節上升。

  青學的校內排名賽已經結束,代表學校外出比賽的正選隊員也被選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為取得全國大會優勝的訓練、訓練再訓練了,而身為正選陪練的翔更是要做好自己的本份。

  干在十天前見識過了翔的強大,在二對一的情況下還能佔著上風,就決定下了訓練的內容了。

  「二對一!?」桃城一臉的驚訝。

  菊丸的眼睛亮了起來。「喔噢!好得很!」

  「分成三組!」手塚說。「大石、菊丸對不二;桃城、海堂對天野;河村、干對我!」

  海堂轉頭望著翔,翔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

  「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啊~」不二笑得很高興。

  「一組對打的時候,其他組觀戰!」手塚補充道。「每組都不需要打完全場,留下體力,之後會交換組合!」

  干推著反光的眼鏡──哼哼~這樣就能收集到更多的數據了!

  面對黃金搭擋,沒有進入狀態、使出全力的不二有點應接不暇,稍微落於下風,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打了三局,干就叫第一組停下了,讓三人消化所得經驗。

  翔已經在D伯爵與別不同的「安慰」下把心理狀態調理好,對於桃城和海堂的擊球,翔沒有像在之前的發洩般全部回擊。

  看了沒多久,手塚微微挑起了眉。

  「吶…」不二輕喚了聲。「不覺得天野的實力比上次差了嗎?」

  干手上拿著筆記。「你也這麼覺得嗎…」

  大石也湊了過來。「但我看天野他是真的接不到球,而不是在放水啊?」

  「太奇怪了。」手塚疑惑道。

  在桃城的強勁擊球下,翔的球拍被打飛了。

  干皺了皺眉──蓮二說過,天野能成功擊回那個樺地的波動球的啊…即使桃城最近的力量大了很多,也不可能會比樺地的球更重吧!?

  結果,翔與桃城和海堂打成了平手。

  在有看過翔發洩的幾個三年級的疑惑下,沒怎麼留意他們的菊丸毫無顧忌地湊到翔邊上去了。

  「天野~」菊丸這次沒有撲到翔的背上,而是自然地攬著翔的肩。「怎麼感覺你好像沒有上次那麼厲害了?」

  「嗯?」翔無辜地眨眨眼。「有嗎?」

  「有!」菊丸大點頭。「你想想看~你跟我和大石打就佔上風,但跟桃城和海堂打卻只有平手,太奇怪了吧?還是說天野你不舒服?」

  翔不著痕跡地避開菊丸向他比對普通人來說很燙的額頭的手。「大概是那天心情不好,所以超常發揮了吧?我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

  「喔。」菊丸沒有懷疑,因他知道狀態的不同,表現出來的也會有差別。

  不二托著下巴。「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實力的差距太大了吧…」大石輕說。

  干在筆記中記錄著。

  之後,手塚在與河村和干的對打中穩佔上風。接下來就是交換組合了──海堂和干對不二;桃城和河村對手塚;菊丸和大石對天野。

  再一次面對黃金搭擋,翔有點無奈地搔搔頭──放水的尺度很難把握啊…

  這次的組合中,不二和手塚都佔上風,而翔在過了沒有一個星期之後再次對上黃金搭擋,卻很奇怪地被壓在了下風。

  在沒有看到被翔用作發洩的對打的海堂、桃城和河村隆眼中,一切都很正常,但在手塚、不二、菊丸、大石和干眼中就非常地不可思議了。

  星期一的部活就這樣結束了。

  星期二,河村隆從海堂處得知翔有好好帶便當回校而且都有吃完,就放心地沒有再另外為翔準備便當了。放學後的部活,是負重跑圈和一對一的對打。

  星期三,是三對二和二對二的對打。

  星期四,干已經收集了他認為足夠的數據,為每人都度身訂造了一份個人訓練單。翔也有他自己的一份,但干知道翔可能還有事在忙,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完成訓練單。

  星期五,翔向手塚請了定期的假期到神奈川,以後每逢星期五和星期六都不會參加部活。

  星期五的晚上,翔、稔、夜一、小夜和夜羽首次齊聚在真田家。一家團聚的三夜非常興奮,在副廳中跑跑跳跳,一會兒在矮桌底下玩躲貓貓,一會兒撓真田爺爺的腳趾,一會兒三隻一起窩在真田伯母的大腿上,一會兒爬到弦一郎的頭上肩上,不單把弦一郎的頭髮都弄亂,還順便把筷子上的小魚塊叼走了。

  三夜好像很喜歡弦一郎,玩鬧了一會便都纏住了他,在他的耳朵上磨牙,吊在他的手臂上,鑽進他的衣物內……

  「…爺爺。」不能好好吃飯的弦一郎向一邊終於自由了的真田爺爺求救。

  真田爺爺瞅了弦一郎一眼,便又埋頭吃飯。「有什麼不好的嘛~不過沒想到弦一居然這麼受小動物歡迎吶~嗯喔呵呵呵呵~」

  弦一郎抽了抽眉──這個幸災樂禍的!!

  弦一郎望了望坐在他對面的翔,翔笑得很高興,而翔旁邊的稔則是在偷笑。弦一郎唯有向旁邊的玄夜求救。

  玄夜感受到了弦一郎的求救訊號,轉頭給了弦一郎一個很燦爛的笑容。「習慣就好~」

  「卡嚓!」

  「喔呵呵呵呵~」是一陣與真田爺爺非常相似的笑聲。「剛剛那個表情真夠棒的!嗯嗯~一定要好好收藏!」

  「呃!」弦一郎僵住了。

  真田伯母一臉幸福地雙手捧著數碼相機。「拍下了拍下了~弦一鬱悶的表情~呵呵~」

  真田爺爺大點頭──做得好!!

  弦一郎轉頭痛苦地低下頭繼續吃晚飯──不看就好、不看就好…全部無視無視…

  很不幸地,三夜鑽進了弦一郎的被窩中睡,害弦一郎一直不敢動,怕一不小心把小黑貓們壓傷了。弦一郎睡得很不好,結果第二天居然很少有地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起床。

  看著身邊的時鐘,弦一郎輕歎──沒時間晨練了…

  弦一郎快速吃完早餐,就拿起網球袋準備回學校部活了,在玄關處穿鞋的時候卻發現鞋架上少了幾雙鞋。

  「母親…」弦一郎奇怪地走到客廳。「玄夜和翔他們呢?」

  「啊~那些孩子們啊!他們在你起床時就出門了~」真田伯母微笑道。「小貓們也一起呢~」

  弦一郎挑了挑眉。「這麼早?他們到哪去了?」

  「嗯…我也不太清楚,但爺爺是知道的。」真田伯母想了想道。「他們在晚飯的時候就會回來的了~」

  「晚飯…」弦一郎皺了皺眉──連下午也不回來啊…他們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嗚!咳咳咳…」玄夜在口鼻前扇著風,稔在旁邊遞上了一條毛巾,玄夜立即伸手接過,把毛巾捂在臉上。「呼…謝謝~」

  「要小心點喔~動作不能太大,不然就前功盡廢了!」稔把一條發黑的毛巾放進清水中道。

  「嗯。」玄夜把毛巾捂在口鼻上,在腦後打了個結當口罩用。

  玄夜和稔正在旗木家的某間損毀比較輕、已經清空了的房間中除著塵,天花板的棟樑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灰色,棟樑間還結著很多蜘蛛網,想要把這些都清理好,沒有數個小時是不可能的。

  關好的紙門外,三夜在幫忙把比較輕的東西,如衣服、不能再用的被單等等拖到火爐邊,讓正在拆散傢具的翔放進火爐裡去。火爐已經滿了的時候,翔就把完好的榻榻米拿到園子裡,放在太陽底下曬。幾人的午飯仍然是普通的飯團,另加自來水。

  「呼~」玄夜攤坐在玄關處,也不顧屁股上的灰塵。「勉勉強強,總算是清理好四間房間了!」

  翔拿著毛巾擦走臉上的灰塵。「屋裡已經沒有要燒的東西了,但還沒能來得及燒,都堆在倉庫了,你們明天拿工具的話要小心點。」

  「好…」玄夜無力地回答。

  小夜抖著身子,把身上的灰塵顫下。

  「啾~」不知是不是有灰塵跑進鼻子裡去了,夜羽打了個噴嚏,稔拿了一條濕毛巾給三隻小黑貓抹臉。

  「我回來了…」玄夜再一次有氣無力地踏進家門。

  「歡迎回來~」真田伯母看見幾人一身的灰塵,笑了笑。「爺爺說晚點才吃晚飯,讓你們先洗個澡…換洗衣物我已經放好了,你們快點去吧~」

  「誒?真的?太好了~」玄夜閃著大眼睛,一左一右拉起翔和稔,三夜歡喜地跟在後面。「來~來~一身汗的我可受不了!」

  真田伯母望著三人三隻走遠的背影,高興地笑了笑,便轉身回廚房繼續準備晚飯了。

  弦一郎從樓上走到了副廳,矮桌上沒有晚飯,旁邊也只坐著真田爺爺。「爺爺,玄夜呢?我剛剛聽見她的聲音了…」

  「啊~已經回來了。」真田爺爺點點頭。「待他們洗完澡了就能吃晚飯了,你先等一會吧。」

  「是。」弦一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好幾秒之後呆住。「……他們?」

  「啊。他們。」

  「…他們是指?」

  「還能有誰~就是翔、玄夜還有稔吶!」真田爺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弦一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啊!還有貓三隻~」真田爺爺突然想起來,一邊點頭一邊補充道。

  「…爺爺。」弦一郎抽著嘴角。

  「嗯?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真田爺爺眨著無辜的眼睛,一臉的不解。

  「……算了。」弦一郎無奈地扭開頭,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家的爺爺是如此的強大。

  玄夜站在走廊邊抬頭望了望天。「…嗯,好像會下雨的樣子吶…」

  「除草的工作留到下星期再做吧。」翔手拿抹布說。「反正園子並不是最重要的。」

  「嗯。」玄夜拿起身邊的袋子。「稔,來貼門紙吧~」

  「喔!」稔與玄夜一起進到昨天清理好了的其中一間房間裡。

  翔把三條小毛巾沾濕遞到三夜面前──隙縫之類的小地方就麻煩你們了。

  「喵~」

  翔與三夜在抹著已經乾淨了的四間相連的房間外的走廊。在抹到從走廊盡頭數起的第一間房間的門外的時候,翔的右眼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翔伸手在木地板上摸著──這裡…這條隙縫不是木板與木板之間的那麼淺!

  翔順著那條與別不同的隙縫一直摸了下去,在一米多的長度時轉了一個九十度角。

  ──……是密室?

  翔抬頭睜大右眼在走廊盡頭的牆上搜索著,最後在不會輕易碰撞到的牆角處伸手按了下去。一個正方形被按了下去後像門一般打開了,裡面是一排木頭按鈕。

  翔從木頭與木頭之間的隙縫處仔細看清楚內部──…是古老的木頭機關。

  在按鈕上以某個次序按下,走廊上的一個長方形地板在輕微的聲音中被掀起,翔順著裡面的樓梯往下走去。夜一跟著翔進去,小夜和夜羽則守在外面。

  ──這裡還真是黑吶…怎麼連一隻電燈都不裝上?

  在漆黑一片的樓梯中,翔乾脆閉上左眼,只靠著右眼來視物。

  樓梯很快便到了盡頭,裡面的空間有兩間普通房間的大小。密室裡放著幾個大木書櫃,地上只零星地散落了幾本殘舊的書本,大木書櫃也有幾個倒下了。

  ──這裡幾乎都被清空了,但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裡的應該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吧~黑幫的那些人看來是沒有發現這裡了。

  「喵~」──這裡有別的東西喵~

  翔向著夜一的方向走去,在密室的最裡面呈扇形擺放著幾個刀架子。

  翔奇怪地挑起了眉──都被清空了,除了…主席。

  扇形的一排刀架子的正中間的一個,最上面的位置放著一把刀。

  ──為什麼沒有被帶走?這…應該是最重要的吧!

  翔向那把唯一的刀走近去。

  ──而且……方向不對!

  平常,擺放刀具的時候,刀柄必需向左擺設,一方面左面是刀的正面,另一方面則表示無威脅性;若刀柄向右的話,即表示可以用右手拔刀,隨時出鞘傷人。

  ──…刀柄,在右邊。

  翔站在刀面前──為什麼?

  翔從右眼中能「看見」那是一把弧度非常小的刀,小到若不注意看的話甚至會把它誤認為是直刀的程度。沒有護手,也沒有綁著任何常見的如紅繩之類的裝飾,更沒有纏著防止手滑的繩子。

  刀身上什麼都沒有,非常簡潔。

  翔伸直左手握著刀鞘,右手握著刀柄,輕輕用力,「鏘」的一聲,刀被拉出。直舉著刀,翔能「看見」刀的正面,也就是左面上刻著的字。

  「…白牙。」翔不自覺地輕輕念了出來。

  翔的左手放開了刀鞘,輕輕撫mo感覺著字的凹凸,不久就把刀放回原處。

  翔走上樓梯,在牆角的按鈕上按下另一個次序,把機關復原。

  ──父上,剛剛是怎麼了?

  雖然機關發出的聲響很小,但距離並不遠的稔不可能聽不到。

  翔注視著重新合起的木板,轉身拿起濕毛巾繼續抹塵。

  ──沒什麼…這間密室,就一直由著吧。

  ──明白。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20
065 意外


  「哈嚏~」

  「啊~玄夜,你沒事吧?」真田伯母遞上紙巾。

  「是感冒了嗎?」坐在旁邊的弦一郎問。

  玄夜拿過紙巾抹著鼻子搖搖頭。「大概是要轉天氣了吧。」

  「要小心身體。」真田爺爺提醒道。

  玄夜點點頭──唉~這個身體真是太弱了!就是在回來的時候稍稍淋了一點雨水,然後洗澡時沾了一點冷水而已,就開始想要生病了…

  翔和稔的染髮劑一碰熱水就會化,所以兩人洗澡時都是用冷水的,與兩人一起的玄夜多少總會碰到。

  「謝謝款待~」翔放下筷子,從矮桌邊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喔!路上小心。」真田爺爺叮囑道。

  「回去?去哪?」弦一郎疑惑道。

  「回東京。」翔笑笑。「明天要上學的,如果明早才出發的話就太晚了。」

  弦一郎點點頭。

  翔摸了摸稔的頭。「玄夜,今晚記著多蓋一張被子。」

  「是。一路走好~」

  下過一場大雨之後,天氣明顯地轉涼了。十月,秋天到了,大家都穿上了冬季校服。翔在頸子上包上繃帶,穿上白色短袖衫,然後是深藍色運動服長褲和高領長袖衣,再在外面套上校服外衣。

  星期一至星期五,翔做著一個普通學生做的事情,上課、部活、回家,沒有兼職。星期日至星期四的五個晚上,翔都住在D伯爵的寵物店裡,星期五放學後則不參加部活,直接往神奈川真田家去,星期六和星期日一整天都在打掃旗木家,然後在星期日的晚上回到東京。

  翔靠著牆笑望好像被潑了冷水的眾人。「聽說你們贏了比賽嘛~恭喜了!」

  「…明明很想好好訓練,好讓下次打得更好的啊啊!!」桃城鬱悶地狠狠揉著自己的頭髮。

  「居然下雨了!!可惡啊!!」菊丸不滿地咬牙。

  手塚輕歎──怎麼偏偏在大家都很有鬥志的時候…

  「體育館又被別的部活佔用了,沒辦法~今天就這樣吧!」龍崎老師無奈地讓眾人解散道。

  海堂轉身拿起網球袋,干拉住了他。「海堂,下雨就不要跑步了,做些別的訓練吧。」

  海堂有點不甘地皺起了眉。

  「轉季時天氣非常不穩定,也是人最容易生病的時候。」翔走過來說道。

  「……我知道了。」海堂扭頭,打開雨傘往校門走去。

  「翔!!」

  在一個下著雨的星期五,翔在往真田家走去的時候被一個淚眼汪汪的人攔住了。

  「切原,很久不見。」翔微笑著打招呼道。

  「翔!你很過份耶!!」切原不滿道。「明明約好了要在下次到神奈川的時候來找我打球的~我等了很久你都沒有來!你明明每個週末都在神奈川的!」

  翔望了望在切原身後慢慢走來的幸村,伸手壓了壓帽子──是幸村從弦一或柳那裡聽說我的事情,然後告訴切原的吧…

  「翔真是的~」幸村有點委屈地說。「一直都沒有到立海大找我們玩嘛~」

  「啊,抱歉。」翔平淡地說。「一直只顧著思考最近正在處理的事情,結果就把其他的事情都忘掉了。」

  「是這樣嗎~」幸村笑了笑。「可不行啊~一直不停地想著同一件事的話,很容易地就會把一些小細節給忽略了的,所以要好好休息,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時間!」

  「…喔。」翔點點頭。

  「所以!」幸村笑得很燦爛。「明天來跟我們一起部活吧~」

  「……」──這就是你的目的了嗎?幸村。

  切原一臉感激地望著他的大魔頭部長。

  幸村笑著往前踏了一步逼近翔。「怎麼樣?」

  翔看著幸村的笑臉,又轉頭望了望一臉期待的切原,輕歎。「……我知道了。」

  ──這個語氣,怎麼跟剛剛的海堂那麼的相似?

  「耶!!」切原興奮地高舉雙臂大叫一聲,然後就是向著幸村投去了一個崇拜的眼神。

  幸村笑得更高興了,伸手在翔頭上拍了拍。「那麼~我會讓弦一郎明早與你一起來的了~這樣就不會忘記了吧?呵呵~」

  「……嗯。」翔輕輕點了下頭。

  「這就好~」幸村拉起翔冰冷的手,微微皺起了眉。「…來~我送你到弦一郎家去吧!切原你自己回家吧!小心別迷路了喔~」

  「是!我會努力的!」切原在胸前握緊拳頭。

  翔有點擔心地轉頭望著遠走的切原──希望你能在凌晨前回家。

  「卡啦──」真田家的門被打開。

  「翔君~晚飯准…啊啦~這不是幸村君嗎?好久不見了呢~」真田伯母微笑著從廚房走出來。

  翔向真田伯母點頭打招呼,便彎身脫鞋。

  「伯母你好,我回家的時候碰巧遇上翔了。」幸村笑著說。「另外想探望一下玄夜。」

  「啊~是這樣啊,謝謝關心。」真田伯母向幸村招招手。「那麼順便留下來吃晚飯吧~剛剛準備好了!」

  「那麼,打擾了。」

  翔無奈地搔搔頭──這個幸村,根本就是計劃好了的吧~

  翔走進副廳,看見的是頭髮有點濕,像是剛剛洗完澡的弦一郎,還有穿了一件厚外套,雙手捧著滿滿一碗熱湯的玄夜,旁邊還有一盒紙巾。

  「翔~你來了啊~」玄夜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翔點點頭。「結果還是生病了啊…」

  「嗯。」玄夜有點沮喪地低下了頭。「還好沒有發燒,就是混身不舒服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玄夜。」幸村晚了翔幾步進來。

  「啊!」玄夜抬起頭,驚訝地望著幸村。「精市哥哥!你怎麼來了?」

  幸村笑著指了指翔。「在路上遇上的。而且玄夜你今天請假了,所以就想來看看你了。」

  玄夜點點頭,站起來坐到翔和稔中間。

  翔伸手在玄夜額頭上摸著──嗯,暖暖的。

  感受著額頭上的冰冷,玄夜舒服地瞇著眼睛微笑──天然冰袋吶~

  ──哎呀~沒能跟玄夜一起坐了…真是可惜!

  幸村望了望翔身邊高興的玄夜,有點不是味兒地坐到弦一郎旁邊。「明天早上跟翔一起來部活吧!」

  弦一郎瞅了幸村一眼。「誘拐成功了?」

  「啊啦~你知道的啊~」幸村一點都不驚訝地說。

  弦一郎輕歎──嘛…看見精市在與蓮二談完後跟切原一起離開學校,再加上今天是星期五,多少都能猜到他想做什麼的了…

  「翔~」切原興奮地在立海大的網球場邊揮著手。

  「啊…」翔眨眨眼。「切原你還真是早!今天難得地沒有迷路嗎?」

  「啊…不是~」切原搔搔頭。「只是我怕今天會遲到,所以比平常早出門而已~」

  「早出門?早了多少?」

  切原不好意思地低頭。「……兩個小時。」

  翔愣了愣,伸手在切原頭上拍了拍。「辛苦你了。」

  「切原。」翔身邊的弦一郎說。「就是說,若你平時都在跟今天一樣的時間出門的話,就不會遲到了?」

  「呃、啊…不、嗚…啊~」切原怕怕地後退了好幾步。

  「呵呵~」翔忍不住笑了笑。

  弦一郎抱胸。「切原,你既然早到了,那麼一定是做完熱身了,對吧?」

  「呃…啊!我現在就去!」切原轉身就跑。

  翔走到笑得很高興的幸村面前。「……我來了。」

  「嗯。」幸村點點頭。「那麼,先去熱身吧!」

  跑步中,丸井湊到了翔身邊。「吶吶~天野,你的弟弟沒有跟著來嗎?」

  「嗯。」翔點點頭。「他在當玄夜的暖枕。」

  「暖枕!?」丸井不解。

  翔勾起了嘴角──天然暖枕吶~

  仁王也湊了過來。「說起來~玄夜她怎麼了?」

  「不太舒服而已,待天氣穩定下來的時候也就會好了。」

  「這就好~」仁王撥了撥他腦後的小辮子。「沒有玄夜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啊~不過今天有天野在,應該會很好玩吧?呵呵~」

  望著仁王跑掉的身影,翔有點無奈──我是你的取樂工具嗎?

  「別在意。」柳生從仁王身邊退了過來。「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了。」

  「喔。」

  「吶…切原,先說好喔。」翔拿著弦一郎的球拍向對面興奮的切原說。「不准用暴力!」

  「是!!」切原大點頭。

  翔輕歎,走到發球點──免得我受你影響也加重了力度…那可是很危險的啊~

  「切原赤也,天野翔。Onesetmatch!」胡狼坐在評判席上喊道。

  立海大的一眾正選全都坐在球場邊上觀戰。

  柳拿著筆記,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是連貞治都沒有的,天野的全場比賽啊~太令人激動了!

  「6-2。天野!」

  切原一點也沒有氣餒,只是緊緊盯著翔。「好厲害…果然很厲害!!」然後便往翔撲去。

  「下次!翔!!我們下次再打!」切原拉著翔的手上下搖著。

  「呃…好~好~」翔無奈地抽出自己的手。

  幸村走近來,遞了一瓶水給翔。「很精彩吶!」

  「啊,謝謝。」翔喝了一口。

  「那麼,你先休息一下吧!」幸村轉頭望向觀眾席。「仁王、柳生和丸井、胡狠打一場雙打吧!」

  「是~」看完翔的比賽後,各人都很有鬥志地拿起自己的球拍走到球場上。

  「然後…」幸村笑著望著翔。「之後跟我也打一場吧!」

  「……誒?」翔眨眨眼──原來不只有切原啊……

  「好!今天到此為止。」幸村把眾人集合起來。「我們下場比賽很快就到了,大家今天開始要做恢復練習,把狀態收拾好,別太亂來了!」

  「是!」

  弦一郎走到翔身邊。「翔,你現在是要怎麼了?」

  翔不解。「怎麼?」

  「你星期六通常都有事要做的吧?」弦一郎解釋說。「你現在是要跟我回家還是?」

  「喔,那個啊…」翔搔搔頭。「反正玄夜不舒服,而且都已經中午了,去了也做不了多少事…還是回家吧。」

  弦一郎點點頭,背起網球袋的瞬間,從中「叮鈴-」一聲響了起來。弦一郎伸手進袋把手機拿了出來。

  「喂?…對,剛剛完了。…蒜頭是吧?好,我待會會跟翔一起回來的。」

  弦一郎掛掉手機,對身邊的翔說,「母親讓我們買蒜頭,回去前要到超市一趟了。」

  翔輕輕點頭。「反正不用太久,我沒關係。」

  「怎麼?要去買東西嗎?」幸村走了過來。

  「啊。」弦一郎點點頭,「到超市買蒜頭。」

  「喔!剛好順路嘛~」幸村指了指身後的柳生和仁王。

  仁王拍拍網球袋。「我們要去修一下球拍,順使檢查一下後備的。」

  「我要去買新出的泡泡糖!有新口味吶~」丸井高興地拉著胡狼蹦了過來。

  柳合上筆記。「我上星期訂的球鞋應該已經到了。」

  幸村點點頭。「都順路嘛!那就一起走吧~」

  一直都在興奮「終於跟翔打了一場了」的切原一抬頭就只看見眾人的背影,一把背起網球袋就追了上去。「哇啊啊!!你們別把我丟下啊~」

  幸村、仁王、柳生和柳到超市旁邊的運動專門店裡去了,弦一郎、翔、丸井、胡狼和切原則到超市裡去。

  「哼哈哈~」丸井把一堆泡泡糖放到籃子裡。「新口味吶新口味~真是期待!好想快點吃喔~」

  切原好奇地從籃子中拿出幾包泡泡糖。「我看看…300%濃縮桃味?」切原的臉變得很奇怪,再看看手上另一包上寫的字。「香草薄荷奶茶!?這都是什麼口味啊!?真的會有人喜歡這個嗎!?」

  「你這笨蛋!!」丸井一把把切原手上的泡泡糖搶到手中緊緊護著。「天才的口味當然跟普通人不一樣的了!!」

  「我不是笨蛋!!」

  「你們!!」胡狼手中拿著剃刀走了過來把兩人隔開。「別在公共場所吵架!」

  待三人走出超市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弦一郎看了看丸井和胡狼手上的小袋子,皺了皺眉。「才買這麼點東西…太慢了!」

  「是…」丸井和切原互瞪了一眼。

  胡狼看了看地上放著的幾個袋子。「你們買了很多東西嘛~」

  「啊。」柳生點點頭。「買了幾卷膠帶,還有柳的球鞋。」

  「那麼今天就這樣解散了?」幸村問。「還是說你們想一起去吃午飯?弦一郎和翔是回家的啦。」

  仁王把手搭在柳生肩上揮揮手。「我們有空喔~」

  「啊…我也可以!」切原也說了句。「不然等我能回到家時都變成下午茶了…」

  「誒~我想把泡泡糖當午飯的…」丸井可憐地望著手上的袋子。

  「不行!」胡狼搶過丸井的袋子。

  這個時候,超市的自動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討論中的幾人都沒有在意。

  「是小偷!!大家抓住他!!」超市中一個女職員大叫。

  「誒?」

  男人沒想到會如此快被發現,一慌之下就想往對面馬路衝去,但沒留意超市門前站著的一堆中學生,結果人就往弦一郎的懷中撞去了。

  弦一郎雖然只是中學生,但長期習武,身體非常強壯,在被撞到的瞬間就抓緊了男人的手臂了,並不擔心自己會應付不來這個男人。心想著不能把小偷放走,卻沒留意此刻腳邊放著一堆袋子,腳被絆到,身體就往馬路上跌去了。

  站在弦一郎旁邊的柳驚懼地望著往弦一郎撞去的巴士,伸出手想扯住跌去的身影,卻無奈腳邊的網球袋擋住了腳步。

  弦一郎見到隊友恐慌的表情,已經知道情況不妙,在他想到對策之前卻感覺手中抓著的男人被扯離了懷中,立即把男人的手臂抓得更緊,被連著一起拉回到行人路上。

  眼角掃到一抹天藍色,就感覺到腦袋被「呯──」地重重的一擊,弦一郎的眼前黑了下去。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21
066 慶幸


  超市的自動門並不常打開,翔的右眼「看不見」裡面發生的事情。待聽見女職員的叫聲、剛出門的男人瞬間向弦一郎衝刺後翔才有動作。

  弦一郎往馬路上掉去,旁邊的人都伸手想抓住,再加上地上放著的一堆袋子,嚴重限制了翔的活動。情況緊急之下,翔猛地跳躍跨過袋子堆,抓住小偷的後領把也抓著小偷的弦一郎拉上行人路。

  瞬間的加速和煞停對翔來說並不是難事,但問題是煞停的位置和時間。一輛巴士正以不慢的速度往自己駛來,在空中的翔的腳落點並不適合他煞停。既然不能停,那就只能繼續往前走了。

  往前,是對面的行人路,但再之前,是對面行車線。翔在背上擦過右邊的巴士後,立即就看見了左邊的貨車。

  翔腦中的超級電腦立即計算──煞停,照樣會向前滑行一小段路,不行…加速,來不及到達行人路上…那就只能,撞上去!

  「嘰──」

  「轟──」

  幾隻小鳥被巨大的聲響驚飛。

  貨車司機和行人驚慌地看著一個中學生被遠遠地撞飛出去,沒看見中學生把雙腳踩上貨車頭的快速動作。

  貨車前方的一個十字路口駛出一輛旅遊巴士,旅遊巴司機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在車頭前滑過,嚇得立即煞車左轉。

  小偷被猛地扯到行人路上,一下跌坐在地上,剛想爬起來逃跑就被旁邊的胡狼和切原制服在地。

  「天野!!」丸井被從對面傳來的巨大聲響嚇一跳,但因被在面前急停下來的巴士擋住了視線,急得甩腿就往十字路口上跑去。

  「誒?啊…啊!!翔!!」切原看見跑掉了的丸井,也醒悟過來,立即跑著跟了上去。

  「喂!你們小心看車!」仁王大喊了一句就追在兩人身後跑了。

  「呃!喂!!」地上只剩下胡狼一個人壓著還在拚命掙扎的小偷。

  超市中跑出來幾個男職員,幫胡狼壓著小偷。

  「謝謝你了!」其中一個職員拍拍胡狼的肩道。「這個人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你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啊…好的。」胡狼點點頭,立即起來往被幸村抱著的弦一郎處走去了。

  柳生從自己的網球袋中拿出一條乾淨毛巾遞給幸村,幸村把毛巾壓在弦一郎不斷冒血的後腦上。

  柳擔心地蹲到弦一郎身邊,在他耳邊輕說。「弦一郎…能聽見嗎?弦一郎!」

  弦一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辛苦地吐出一句。「翔…」

  「天野在另一邊,我們現在會過去的,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胡狼,這邊你照看著!」柳拾起掉在旁邊的翔的天藍色帽子,放到半昏迷的弦一郎手上,就示意柳生往對面跑去了。

  仁王追著先跑掉了的丸井和切原身後,穿越塞在路上的車輛,橫過十字路口,看見的是呆站著的兩人。「你們!別站在路中心…」走近呆站的兩人,仁王看見地上拖著的長血痕,也是愣了愣,順著血痕望去,不遠處的盡頭是一輛旅遊巴士的車底。

  仁王皺起了眉,拉著兩人跑到旅遊巴士旁,趴下身向車底望去。

  ──嗯…好像沒有輾過去,還好…

  估算著在車底的翔與車輪的距離,仁王走到車窗邊,打開窗搖了搖仍在混身僵硬的巴士司機。「我說,我的朋友在車底,你能向前駛一點嗎?」

  「呃!誒?」巴士司機還沒清醒過來。

  「向前駛!直駛!!」

  「啊!是!!」

  丸井和切原擔心地跑到離開車底的翔身邊,想把翔叫醒卻又不敢亂碰。「翔?翔!快醒醒…」

  後趕來的柳和柳生看見路上的慘狀,愣了愣後立即加快了腳步。

  柳生找來另一條毛巾輕輕墊到翔的右額下,讓他的傷口不用直接抵在馬路上。

  「啊…天野,你醒了?」丸井看見翔睜開的眼睛,驚喜地問。

  「咳…弦一呢?」翔的首句話。

  「…他被巴士的倒後鏡子撞到頭了,不過還能說話。」柳稍稍停頓後回答說。

  翔緊握拳頭──居然傷在腦袋…

  「…該死的!!嗚…咳咳!」翔猛地咳出血來。

  柳生皺眉。「傷到內臟了…天野你別說話。」

  ──現在這樣,我想救護車不來也不可能了…

  「給我聽著!」翔盡量大聲說。「我的腰袋裡放了唯一一張名片,是忍足悟史的…打電話找他,問他現在在哪…我只到他在的地方,其他的…哪都不去!」

  「天野!都這種情況了,先作急救再去找他…」丸井大叫。

  「不去!」

  仁王皺眉。「天野,你別任性!」

  「就是說嘛!」切原也幫口道。

  翔沒再理會幾人,勉強地挪動沒受傷的左手緊抓住沒出聲的柳的手臂。「只能到悟史在的地方…絕對!你聽明白了沒!?絕對…」

  翔的聲音低了下去,柳看著翔閉上了眼睛的堅決的臉,輕輕掙脫翔的手,伸手向翔被壓在身下的腰袋去。在越來越近的警笛聲中,柳皺起了眉。

  「你打算照天野說的做?」柳生問。

  柳拿出手機按下名片上的號碼。「天野這樣的堅決,一定有什麼原因的…若不照他說的做,或許後果很嚴重,所以…」

  ~~~~~~~~~~~~~~~~~~~

  「忍足醫生!」柳從忍足悟史的辦公室中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翔他怎麼樣了?」切原急切地問。

  忍足悟史關上內房的門,微笑著對擔心的五人點點頭。「不用擔心。」

  「呼~」五人鬆了口氣。

  「謝謝你們把翔送來了。」忍足悟史給緊張了好一會的五人倒水。

  柳接過水杯。「我只是按翔吩咐的做而已…」

  忍足悟史輕輕搖頭。「還是要謝謝你。」

  「那個,可以問一下,是會有什麼麻煩嗎?」柳生推推眼鏡問道。

  「不是麻煩…」忍足悟史向後靠在了沙發上,輕說。「…是糟糕啊…」

  「怎麼說?」仁王扯了扯腦後的小辮子。

  忍足悟史歪頭想了想,稍稍勾起了嘴角。「…太複雜了,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說起來,來的時候也不是按照正常的程序的吧?」父親也是個醫生的柳生說。「不是送到急症室而是你的個人辦公室…雖然這裡也不像是你的固定辦公室…」

  「啊。我並不是這間醫院的醫生。」忍足悟史點點頭。「只是來給這裡的年輕醫生作些演示…這間是他們給我安排的充當辦公室的房間,連帶一間有醫療設備的睡房而已。」

  忍足悟史指了指翔所在的房間的房門。「那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好的。」柳點點頭向忍足悟史述說事情發生的經過。

  「……唉~」忍足悟史伸手在眉間揉了幾下,輕歎。「你們該慶幸被撞出馬路的是真田…」

  「嗯?為什麼?」丸井不解問道。

  忍足悟史抬頭望了望丸井單純的眼睛,不忍地搖搖頭。「…算了,沒什麼。」

  干掛斷柳打來的電話,忍不住輕歎了聲。

  旁邊的不二聽見了,問。「怎麼?誰打來的?」

  干望向幹勁十足的幾個正選隊員,輕輕搖頭。「沒什麼。」

  ──還是等明天的比賽完了才告訴他們吧…

  「喔。」不二點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很高興的勾起嘴角。

  菊丸看見了不二非常燦爛的笑容,幾步跑了過來。「不~二!怎麼啦?想到什麼好玩的嗎?」

  「沒~就是待會約了裕太去看電影!」不二一臉的期待。

  「咦?」

  旁邊的干打開筆記紀錄著。「這就是不二調節心態的方法了嗎…」

  「啊~不是電影的原因啦!而是跟裕太一起看的電影的原因,呵呵~」

  「哦?你們去看什麼?有趣的嗎?」菊丸好奇問道。

  不二的笑容越來越深,吊足了菊丸的胃口才輕吐一句。「白い部屋。」

  菊丸瞬間臉色大變,僵硬著腳步後退離開不二。剛好經過的海堂也是混身僵直,一動不動。

  「原來如此…」干推了推反光的眼鏡。「就是那個學校保健室的超~驚慄片啊!」

  不二點點頭。「裕太的表情,很期待吶~嗚呼呼呵呵…」

  菊丸大大地吞了一下。「不二…很恐怖!!」

  至於海堂,已經被不二的陰笑聲嚇跑了。

  翔睜開眼,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心中一緊,腰猛地用力就想要坐起來,肩卻被人按著。

  剛想掙扎就聽見了一把男聲。「翔!是我。」

  翔猛地扭頭,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忍足悟史,心裡立即放鬆了下來,挪動纏著厚厚一層繃帶的右手,想要抓上忍足悟史。

  忍足悟史怕翔的動作會拉扯到傷口而出血,主動伸手握上翔的右手。「沒事的,放輕鬆點。」

  「啊…」翔閉上眼睛微微點頭。「是你就好…」

  翔冷靜下來後,轉頭問忍足悟史。「對了,弦一呢?他怎麼樣了?」

  「傷口不嚴重,就是腦震盪了…」忍足悟史告訴翔他從柳處打聽來的關於弦一郎的消息。「好像已經醒過來了,情況還不錯的樣子,就是因為傷在腦袋,所以要留院觀察幾天而已。」

  「喔,沒事就好…」翔笑了笑。

  「倒是你…」忍足悟史輕輕皺起了眉。「撞破額頭,右手外側從肩到腕、右腳外側從膝蓋到小腿都被磨掉一層皮肉,受強烈衝擊內臟出血…」忍足悟史掀開被子,指了指翔露出來的右手右腳。

  翔的上衣被從右肩根部剪掉了袖子,右褲管也從大腿開始被剪掉。露出袖管的手腳都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繃帶。「即使你的衣服都是耐磨的,也經受不起那種程度的磨擦啊…你太亂來了!」

  「沒辦法,那個時候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翔微微聳肩。「那輛貨車的車底太矮了,我鑽不進去。這種痛,不算什麼。」

  忍足悟史輕歎一聲,伸手揉上了翔包著繃帶的的腦袋。「總之,多愛惜自己一點…」

  「…盡量吧。」

  「叩叩-」

  「忍足醫生!」門外傳來仁王的聲音。「外面有人找你。」

  「好的,就來。」忍足悟史替翔拉好被子,往房門外走去了。

  「你就是忍足悟史先生了是吧?」辦公室中兩個中年男人的其中一個向剛關上門的忍足悟史問道。

  「我就是了…」忍足悟史皺著眉看著兩個男人整齊的衣著。

  「那,天野翔君是在你這裡吧?」

  忍足悟史戒備地盯著兩人。「你們…是警察嗎?」

  「是的,我們是來接天野君的。」男人點點頭說道。

  忍足悟史懊惱地咬牙。

  在一旁的立海大五人不解地望著三人的互動。

  「啊!請別擔心,是真田先生讓我們來的。」另一個沒出聲的男人瞭解到了什麼,補充道。

  「真田先生?」

  「對。」男人把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後遞給忍足悟史。「你可以跟先生確定。」

  「啊…」忍足悟史接過手機。「喂?我是忍足悟…稔!?」

  忍足悟史瞅了一眼兩個警察。「那麼說……他們會把翔送回真田家是吧。你要跟翔說幾句嗎?……喔…拜託你早點通知我一聲吧~差點被你嚇壞了……啊,就這樣吧。」

  忍足悟史把手機交還,示意了一下裡邊的房間。「翔在這邊。」

  兩個中年男人走進了翔所在的房間。

  「咦?天野他不用住院嗎?」丸井問。

  「對啊!我看翔他傷得不輕的樣子…」切原也說道。

  忍足悟史輕輕搖頭。「不了。住院其實對翔沒什麼幫助…」

  柳、柳生和仁王面面相覷。

  翔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中年男人,眨眨眼。「是真田爺爺讓你們來的?」

  「對…你知道我們?」兩人都面帶微笑,溫柔地望著床上的翔。

  翔微微一笑。「你們的資料我全都接手過。那,我們現在是要回家嗎?」

  「啊。」其中一個男人上前來,小心地不碰到傷口地輕輕抱起翔。「現在直接回家去,其他的有人在處理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嗯。」翔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翔!你怎麼樣了?」

  「天野~還痛不痛?」切原和丸井圍上了被抱出來的翔,一臉的關心。

  「沒什麼的~」翔輕擺了擺右手腕,微笑著對兩人說。「別看我現在被包成這樣,只是悟史不想我亂動而已~這種小傷兩三天就好了啦!」

  「誒!?」

  「好得太快了吧!?」

  「對啊!剛剛根本就是混身是血的…很嚴重的樣子!」切原和丸井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仁王也湊了過來。「天野啊…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可不就是…」忍足悟史伸手在翔右額上的傷口處敲了一下。「給我在家躺著別動!」

  翔扭頭撇撇嘴。「我討厭一直待著一動不動…」

  明白翔意所指的忍足悟史輕歎。「那就最少一天!好好躺著休息一天!行不?」

  「嗯…」翔歪頭想了想。「可以接受。」

  「很好。」忍足悟史點點頭,轉頭面向兩個中年警察。「翔就拜託你們了!」

  「沒問題!」

  真田爺爺皺著眉扶著翔躺到榻榻米上。「雖然很感謝你救了弦一啦…但以你的能力,怎麼會傷成這樣了?」

  「沒辦法啊~那時有很多人在看著,表現得太過離譜可不行!」翔微笑著解釋。

  「那倒是…」真田爺爺拍拍額頭。「弦一恐怕要好幾天才能出院,你也乖乖在這待著別亂跑了。」

  「誒?怎麼可以~」翔反對說。「我可是想著星期一照常上學的啊!」

  「嗯?」真田爺爺挑眉。「不行!給我待著!」

  「但是…我不想請假這麼顯眼啊~」翔可憐地望著真田爺爺。「我之前已經請了好幾次假的了…低調點的好~」

  看著翔難得撒嬌般的表情,真田爺爺揉揉眉心,心軟道。「…那就看看你的恢復情況再決定吧!」

  翔眨眨眼。「好哇!」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21
067 全國大會


  「你根本就是在欺負爺爺嘛~」玄夜幫翔擦掉身上留著的血跡說。「即使是這樣的身體還是比普通人痊癒得快的啦~」

  翔無奈地笑笑。「不想因為這件事請假嘛…你也還在生病的,讓稔來就好了。」

  「我知道!」玄夜狠狠地在翔頸子上用力擦。「我只是順便來看看你的慘狀擺了!」

  翔只能苦笑。

  第二天星期日晚上,看著翔手腳上的傷口全然沒出血,甚至有些傷得比較輕的地方已經覆蓋上一層薄膜。如此狀況,真田爺爺不得不放人。

  臨走時真田爺爺站在玄關處抱著胸。「即使你體質特殊,也一樣是要好好休息!動作不要太大,不准跑不准跳!吃飯要定時!放了學直接回家不要到處逛…」

  「爺爺~」玄夜忍不住打斷真田爺爺的嘮叨。「太多啦~翔根本就不喜歡市區的,這些他知道的啦!」

  「……哼!」真田爺爺尷尬地蹭了蹭鼻子。「總之你知道了就好…路上小心!」

  「是,我出門了。」翔心裡溫暖,微笑著點點頭,背起背包,戴上稔特地跑一趟拿回來的帽子,伸手揉揉旁邊的稔和小貓們,轉身離開真田家回東京去了。

  「早上好!」翔緩步走進網球部的部室,向裡面正在更衣的幾人打招呼。

  「早啊!」菊丸一個飛撲向翔,卻被旁邊的干扯住了後領。菊丸倒是不介意,仍是一臉的興奮。「天野你聽我說,昨天的比賽我們又贏了喔!」

  「是啊!真好~」翔笑笑。

  「嘿嘿~下一場什麼時候才到呢?」桃城整理著球拍的網線道。「真期待吶~真期待啊~」

  干看著翔脫下校服外衣的動作,走了上前。「翔…你參加部活不太好吧?」

  「誒?」

  干拿掉了翔頭上的帽子,露出下面的繃帶。

  「咦?天野你怎麼受傷啦?」菊丸伸手想摸摸看翔的額頭,被身後的大石擋了下來。

  「英二!別亂碰天野的傷口,弄痛了怎麼辦!?」

  翔眨眨眼。「干…你知道的啊?」

  「啊,蓮二通知我的,星期六。」幹點點頭。

  在部室另一邊的河村關上櫃門跑了過來,「翔君你怎麼了?傷得嚴重嗎?」邊說邊上下察看著。摸到翔的衣袖下的感覺怪怪的,一拉起,就看見厚厚的繃帶。

  大石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交通車禍。」干推著眼鏡說道。「聽蓮二說天野是傷得不輕。」

  「翔君你請假休息吧!」河村堅決道。「我現在去給你請假。」

  「誒?不、不用了啦~」翔拉住了轉身想走的河村。「其實只是看上去很嚴重而已啦!你看我都自己走著回來了,我一點也不辛苦啊~」

  「真的?」河村不信地挑起了眉。

  「天野你別勉強。」大石勸說。

  翔稍稍有點心虛地望著河村的眼睛輕輕點頭。

  良久,河村豎起手指以不可商量的口氣說。「不准參加部活!」

  「喔、噢!」翔只能點頭。

  「天野…天野!快起來,該走了~」大石推著翔的肩道。

  「嗯…部活,已經完了啊?呼啊~」翔望了望橙黃色的天空,打了個哈欠說。

  「吶,天野啊~你這幾天都很想睡的樣子,其實可以先回去休息的。」不二走過來說。

  「沒事的,只是下午的太陽很舒服,才會總是不知不覺睡著了而已~」翔輕輕搖搖頭。「你們都不許我參加部活,那我這個正選陪練在旁邊陪著你們部活也很應該啊~而且…」

  翔示意了一下身邊的空杯子。「留在這的話還能隨時隨地喝到干的新產品吶!」

  「呃…是、是嗎?啊哈哈…」大石縮了縮頸子乾笑道。

  ──至少我跟著你們如常離開學校,表面上看來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生活有規律的學生。

  翔手腳上的傷口在起初痊癒得很快,但幾天之後卻突然慢了下來,到差不多要到全國大會決賽的現在,痊癒的速度已經比普通人要慢了。翔的身體細胞,連這些傷口都已經負荷不起了。

  而不想這些少年們看見他被粗糙的馬路磨擦出的對普通人來說很恐怖的傷勢,翔一直都沒解開繃帶,這也使眾人都認為翔的傷勢沒恢復過來,就一直都沒准許他走上球場,翔這個正選陪練也就一直都沒能為青學出力。

  自認為翔有點不甘的不二,提出了一個讓翔「帶罪立功」的方法。

  「來看我們的決賽吧!」不二笑瞇瞇地說。

  「咦?好喔!!」菊丸一下蹦了過來把手臂搭上翔的肩,圈著他的頸子。

  「嗯!?這、這個嘛…」翔飄開了視線。

  「什麼什麼?天野要來看決賽嗎?」桃城大叫大嚷地跑著過來。

  不二悄悄地向桃城比了個大姆指。

  翔瞪了不明所以的桃城一眼──你叫得這麼大聲,我想說不來都不行了啦!!

  眾人都把視線飄向了翔。

  翔瞅了瞅越前和桃城期待、菊丸懇求、不二目標達成、大石耐心等待、干紀錄、海堂閃亮、河村支持的眼神,把求救訊號發給了一旁的手塚。

  眾人把視線瞬間齊射到手塚身上。

  手塚沉默了一會,看上去冷靜地伸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嘛,天野…情況允許的話,來吧。」

  翔眉頭抽了抽,苦笑著把頭扭開。「……我盡量吧…」

  ~~~~~~~~~~~~~~~~~~~

  翔輕輕托高了帽子,看了看面前不遠處的方形建築物,垂肩歎了一大口氣──結果還是來了……

  在會場正門前遠遠看見,又或者是感應到翔的到來的幾人興奮地向翔揮手呼叫。翔認命地慢慢移步過去。

  「天野!!!你來啦~~~」菊丸衝上前一把攬住了翔。

  翔皺了皺眉。「菊丸啊…我能聽到的,你不用這麼大聲…我耳朵好痛…」

  「噗哈哈!!」桃城也上前來用力拍著翔的肩。「因為天野你這麼早到實在是太難得了啊~」

  「嘶!」

  翔瞅了一眼難得沒反駁桃城的海堂,又掃向了海堂身邊顯得比平常要高興的越前,還有好像想表達出「量力而為」的河村……

  ──還不是因為你們!

  「啪-啪-」

  「好了!人都到齊了是吧?」龍崎老師拍拍手吸引眾人的注意力。「那我們進去吧。」

  「噢喔!!」

  翔跟著大伙向會場內的休息室走去,伸手輕拉了拉干的衣擺。「吶…比賽什麼時候才正式開始?」

  「嗯?大概一個小時吧。」干望了望微微低下頭的翔。「我們還要熱身吶~」

  「那…現在這裡基本上是沒人的,對吧?」翔的喉嚨有點乾涸。

  「啊。」幹點點頭。「人都沒這麼快到的,這不是剛剛好嗎?你說你討厭人多的地方的,趁著這個時候,待會放下東西後帶你走一圈參觀看看吧~」

  「…哦。」翔輕應了一聲。

  ──沒人…嗎?

  翔從帽簷下瞅了一眼四周──這個時候,或許多人一點會比較好吧……

  會場中的走廊沒有窗,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走廊上迴盪著眾人的腳步聲,那一下一下的回聲擊在翔的心臟,翔感覺到空間漸漸向他壓迫而來。米白色的走廊反射著天花板上的光管的光,令人有眩暈的感覺。

  「翔君。」已經脫下隊服外套的河村拍了拍翔的肩。「我們要去熱身了,順便帶你看看球場吧~」

  「…誒?喔。」翔對著河村眨了眨眼。

  在刺耳的耳鳴聲中,翔的眼睛隨著光管的電的頻率一閃一閃,右眼與身體的連接也斷斷續續一時訊號清晰、一時一片黑暗虛無。

  「吶吶~立海大的人應該已經到了的吧?」不知誰問道。

  「應該是到了啦~」不知誰回答。

  「畢竟是決賽,遲到可不好~」又傳來另一把聲音。

  翔狠狠地揉了揉右眼。

  從走廊進比賽場地的出口到了,右眼中一片黑暗,左眼卻滿是太陽的刺眼白光。當翔重新恢復視力的時候,所看見的不是方形的比賽場地,而是……

  河村在額頭上搭了個涼棚,抬頭望著天空。「呼啊~天氣真好!」

  「是個比賽的好日子吶喵!」菊丸滿是幹勁。

  大石滿意地點點頭。「喜歡曬太陽的天野應該會很高興吧?天野…天野?」大石轉頭發現翔低頭僵立原地,叫喚了聲。

  圓形的羅馬競技場!!

  菊丸走近去輕搖了搖翔的肩。「天野你怎麼啦?還是說…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是太熱了?」

  翔緩緩抬起了頭,菊丸看見了帽簷下的眼睛,瞬間嚇得向後跳了一大步。

  眾人擔心地湊近的動作,成為了對翔形成包圍網的「白老鼠敵人」。

  S23右手成爪狀向著離自己最近的敵人撲了過去,在敵人想防守的瞬間向一旁的身形最嬌小的敵人衝去。

  「呃哇!」越前被翔扣著頸子撲倒在地,不能呼吸。

  「天野你怎麼了!!」大石雙手拉著翔的手想讓他放手,剛剛翔向自己衝來而被嚇了一跳的菊丸也過來幫大石一起扯開翔有力的手指。

  手上的筆記掉在地上,干抱著翔剛剛舉起來的左手臂,手塚從後抱著翔的腰讓他不能壓在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越前身上。

  河村托起翔的臉,努力把翔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翔君!醒著點!」

  「……翔?」

  「對!翔君…咦?」

  「……翔,是誰?」

  抱著翔的幾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S23抬著頭,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藍色的天空。

  ──藍色的…天空……天空!?

  翔猛地眨了眨眼,愣著望住近在咫尺的河村的臉。

  「……隆,你這是在幹嘛?」翔一臉疑惑地指了指河村托著自己的臉的雙手。

  「啊…誒?啊、啊~沒、沒什麼…」河村瞬間把手縮了回來,翔身後的手塚和干也迅速輕手輕腳地離開幾步。

  翔總覺得有點奇怪,但心裡不知為何完全沒「想要知道」的感覺,就沒再在意了。

  「嗚!咳咳咳……」

  翔順著猛烈咳嗽的聲音轉過了頭,卻被不二以一步之差擋住了視線。

  「那是越前的聲音吧?他怎麼了?」翔問。

  「啊~那個嗎?」不二微笑著聳了聳肩。「還不是英二啦~剛剛太過興奮,結果揮手就打到越前的頸子了!呵呵~」

  翔稍稍看到圍在倒在地上的越前旁邊的桃城、海堂、大石和菊丸,看兩人的動作像是在給越前掃背。

  「都是決賽前沒多久了,要小心點啊~」翔有點無奈地說。

  「誒?啊、是~對不起喔小不點…」菊丸稍稍有點不自然地輕摸越前的頭。

  翔抬頭望了望上方的觀眾席,手塚立即走到他身邊。

  「天野,覺得討厭的話就不要看了…這裡。」

  看著手塚無比認真的表情,翔輕輕點了點頭。「那…我在會場外等你們了喔?」

  「喔、噢!」大石的聲音傳了過來。「天野你不是喜歡曬太陽的嗎?但也別曬太久了!雖然是秋天,但你總是很容易中暑…」

  干拍拍翔的肩。「待在有陰影的地方吧!」

  「嗯。」翔轉身向走廊中走去。「你們比賽加油!」

  待翔完全離開了視線,眾人立即圍到越前身邊。

  干伸手輕輕拿開越前捂著頸子的手,緊皺眉頭。看見那鮮紅的手印,不二倒抽了口氣。

  「嗚哇!」菊丸怕怕地縮了縮頸子。「很痛的樣子…」

  「越前,現在呼吸還順暢嗎?」手塚問。

  越前張大嘴深呼吸了幾下,才輕輕地向手塚點了點頭。

  「桃,海堂,你們送越前回休息室,塗點藥酒吧。」大石對兩人說。「越前你…好好休息。覺得狀態不能比賽的話千萬不要勉強。明白了沒?」

  越前皺了皺眉。

  「小不點!」菊丸擔心地叫喚了聲。

  「咳…可是…」越前吃力地以沙啞的聲音說。「突然…不能參加、咳…比賽的話……天野前輩!天野前輩絕對會覺得奇怪的吧!?」

  「啊…」眾人一副恍然大悟。

  「我要出場…」越前緊握拳頭。「絕對!要出場!!呃咳咳咳……」

  不二向手塚投去視線。手塚沉默了一會,輕皺著眉點了點頭。「越前,在到你比賽之前好好休息!」

  越前點頭應允,被桃城背著回到休息室。

  在向翔絕口不提他的失控的事情上,大家達成了無聲的默契。

  「翔~」玄夜找到了坐在會場外的一棵樹下閉目養神的翔。

  ──光…你怎麼來找我了?比賽好像快正式開始了吧?

  ──誒?啊~剛剛好像感覺你有點不穩定…有點擔心就找來了…

  玄夜搔搔頭。「沒事吧?剛剛怎麼了?」

  翔仍然是閉著眼睛──喔…就是被帶進會場參觀了…有點不舒服而已,別擔心~

  玄夜理解地點了點頭。「那,要我幫你問干拿點飲料嗎?」

  翔想了想,輕輕點頭。

  過了不久,玄夜雙手拿著一大袋東西,拿得很吃力的樣子。

  「呼啊~簡直重死人了!!」玄夜伸手抹了一把汗。

  翔輕笑了聲,伸手向袋子拿出幾瓶幹出品的絕對危險品。「謝謝,辛苦你了。」

  「喔!對了~剛剛干聽說你不舒服,非常擔心喔~」

  「嗯?啊~大概是我太久沒到比賽場地去了吧?」翔吮著瓶子猜說道。「可我夏天的那幾次也是這個樣子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嗯…」

  「呼哇──」

  聽到從會場中傳出的熱烈的歡呼和拍掌聲,知道是比賽正式開始了。

  「那我回去看比賽了。」玄夜把所有瓶子都放到懶得動的翔身邊。

  「吶…光。」玄夜走了幾步,就被翔叫住了。「你…知不知道結果?」

  玄夜眨了眨眼,興奮地笑了開來。「結果什麼的,不到最後都沒人能說准,不是麼?」

  待玄夜走了好一會,翔才輕輕勾起了嘴角,又慢慢變成了低笑。

  「即使我完全地不在乎,卻還是會在意他們的努力、為他們擔心嗎……」

  翔抬起手臂搭在眼睛上。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為人著想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21
068 道別


  「越前──」

  「加油!!」

  越前龍馬隨著眾人鼓勵的視線踏上球場,站到球網前與對面的幸村精市握手。

  「咦?」幸村有點奇怪地望著越前包著繃帶的頸子。「你受傷了嗎?這個狀態沒問題吧?」

  「嗯?怎麼?」越前不解地投去眼神。

  「你的頸子啊~」

  「頸子?沒啊~你的眼睛有問題嗎?」越前一臉「你出現幻覺了」的表情。

  幸村愣了愣,只能苦笑。「你啊…」

  「即使你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越前用球拍指著幸村的鼻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喔~」

  幸村收斂了笑容,無比認真地注視著越前。「我也不會喔!」

  越前露出自信的笑容。「我絕對,要打敗你!!」

  「你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吧!」

  翔被四周的嘈吵的聲音吵醒了,睜開眼睛,看見青學和立海大的網球部正選一起走出了會場,玄夜也在旁邊跟著。

  「啊…終於完了啊~」翔從草地上站起來,把身邊散落著的空瓶子都放回袋子中,向那一大堆人慢慢走去。

  「天~野~」菊丸從翔還在很遠的距離時就開始大大地揮動著手臂。

  翔無奈地笑了笑,仍然慢條斯理地走近。「菊丸啊~你還是站好吧!不然一會兒又不小心打到了誰了…呵呵~」

  「呃、啊,好的。」菊丸立即放下手。

  翔終於走到眾人身邊了,輕聳了聳鼻子。「我嗅到藥酒的味道了…有誰受傷了嗎?」

  「啊…天野你這都能嗅到啊?」海堂抽了抽嘴角──越前明明已經流過一身的汗,又用濕毛巾抹了很多次的了耶!?

  「嗯。」翔很老實地點點頭。

  「啊哈哈~沒什麼!」大石擺著手搔搔頭。

  不二微笑說。「小事而已。」

  「天野居然沒看比賽啊~外面很有趣嗎?」仁王玩著腦後的小辮子說。

  「啊啊~天野他不喜歡,所以就…吶?」大石轉頭向眾人求救。

  「對對!天野他不喜歡看比賽的啦~哈哈…」桃城救命道。

  「就是就是…勉強他看可不好~」河村點著頭說。

  「喔!是這樣啊…」切原一臉的可惜。「不喜歡看比賽,那打比賽吶?翔我們什麼時候再打一場啊~」

  越前狠狠地瞪了切原一眼。「哼!想跟天野前輩打,先打贏我再說吧~」

  「可惡!我要跟翔打又關你什麼事啦!?」切原鬥嘴道。

  「啊…我差點就忘了。」天野眨眨眼,轉頭問越前。「比賽怎麼樣了?」

  「天野…這是能忘記的事情嗎!?」海堂忍不住吐了這麼一句來。

  兩校的人都無語地望著一臉無辜的翔。

  「那麼…」不二把手伸進網球袋,拿出一部看上去很專業的數碼相機。「來拍照吧!」

  「噢!」

  「好哇~」青學眾圍了上去。

  手塚拿出獎盃,河村和大石立起校旗。

  不二走到玄夜面前。「玄夜,能請你給我們拍照嗎?」

  「咦?我、我啊…」玄夜擺擺手。「我會手震的…」

  「啊~沒關係,我帶了腳架!」不二亮出一個三腳架子。「玄夜只要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喔、噢!」

  「那麼說…」翔拉了拉接過相機的玄夜。「是青學贏了?」

  「嗯。」玄夜點點頭。

  「喔。」翔轉身面向立海大眾人。「准優勝,恭喜了!」

  「謝謝!」幸村溫柔地微笑接受了。

  「對了,你們誰有帶相機了?」柳詢問地望望身邊的人。

  「…沒啊~那!」玄夜叫住了不二。「待會也給我們拍一張吧?」

  「沒問題!」

  青學那邊已經排列好了,手塚在正中央雙手捧著獎盃,不二跑到他左邊,再過去是菊丸和干。手塚右邊是桃城、海堂和越前。後排有高舉著校旗的河村和大石。

  「龍崎老師!」大石揮手招著一臉欣慰的龍崎老師。「老師也過來吧!」

  「對嘛~老師!快點快點~」菊丸也叫喚著。

  「誒?嘛!我就不用了…」龍崎老師不好意思地擺擺手。

  「老師。」

  龍崎老師搔了搔頭,終於舉步向前。「好吧好吧~真是的…」語氣很是不耐煩,但笑容卻很燦爛。

  翔笑了笑。「手塚的一句話,比什麼都有效啊~」

  「呵呵~」

  「說起來…」弦一郎望了望跟他們站在一起的翔。「翔你不用過去嗎?」

  「…誒?」翔眨眨眼。「我也要的嗎?」

  「當然啊!!」桃城大吼道。

  「天野前輩~」越前托高了帽子。

  「天野~」菊丸大大地揮著手。

  「翔君!」河村一臉的鼓勵。

  其他人都用視線示意著翔過去。

  「你看。」幸村在翔背上推了一下。「快過去吧~」

  「但、但是我…」翔後退了一小步。

  弦一郎一下皺眉,直接就提著翔的後領抓了他過去。

  「誒!?弦一快放開我~」──玄夜!怎麼辦!?

  已經站在相機後的玄夜眨眨眼──這個…沒關係的吧?很容易處理的。

  翔已經被桃城按著站到越前旁邊去了。

  ──真、真的沒問題!?

  玄夜聳聳肩──讓稔處理吧~翔什麼都不用管…而且現在都沒什麼辦法的啦~

  桃城把越前和翔兩人的帽子都拉高,左手搭在前面的越前肩上,右手在翔肩頸處伸出來比了個勝利手勢,翔的右邊就是海堂。

  「要拍囉~」玄夜示意了聲。

  ──我的…自由的照片…嗎?

  翔的嘴角稍稍上揚。

  「卡嚓!」

  ~~~~~~~~~~~~~~~~~~~

  「博士!我的眼鏡你修好了沒…咦?」柯南跑著進來,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翔和稔。「啊~你們是…翔哥哥和稔!」

  「柯南,很久不見了!」翔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柯南哥哥~」稔高興地揮揮手。

  「噢!對了,你們怎麼來了?」柯南走近去問。

  翔指了指身邊的稔。

  「我來找柯南哥哥和哀姐姐玩的!」稔興奮地說。「剛好柯南哥哥也來了,不用我們之後再到你家找你~」

  「誒?啊…是、是嗎?哈哈~」柯南搔搔頭。「那博士和灰原現在在哪?」

  「啊~博士在泡茶…」

  「噢~新、柯南你來啦~哈哈!」阿笠博士端著盤子走了過來。「你的眼鏡我修好了喔!」

  「真的?太好了~」柯南可愛地高輿雙手歡呼。

  「江戶川君…你很吵!」灰原打著哈欠從地下室走上來。

  「誒?啊,對不起…」柯南訕訕地搔搔頭。

  「哀君~你昨晚又通宵了嗎?」阿笠博士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別總是看電腦,很傷眼睛的~到時候像柯南一樣要戴眼鏡可別嫌麻煩、縑我沒提醒過你喔!」

  「是~是~我知道了!」灰原順著阿笠博士的話接了下去,畢竟一個小學年級生就總是熬夜確實是很奇怪的。

  阿笠博士把托盤放到翔和稔面前。「你們真的只要茶就可以了?」

  「嗯,謝謝。」翔嗅了下清香的茶。

  「啊…對了,你不是說過你有過敏的嗎?」阿笠博士想起翔上次的話。「你現在沒有不舒服吧?」

  翔點點頭。「可能是你這裡的氣味淡了很多吧?我現在感覺還可以接受。」

  「沒事就好。」阿笠博士走到工作台上拿起一副眼鏡遞給柯南。「是~這是你的!要小心別再掉到地上去了喔~」

  「是~」柯南大點頭。「那我走了…」

  「陪稔君玩吧~吶?」阿笠博士打斷了柯南的話。

  「呃!?」

  「柯南哥哥~一起玩嘛!」稔一口氣把茶喝完,跳下沙發跑到柯南身邊。

  「玩…玩什麼啊?」柯南苦惱地抽了抽眉。

  「柯南哥哥教我玩遊戲吧!」稔提議說。

  「什麼遊戲?」

  稔點著下巴。「我都不知道有什麼遊戲…柯南哥哥最擅長玩什麼,就教我什麼吧?」

  灰原忍不住地大大歎了口氣。「用不著想這麼久吧!足球啊~踢罐子啊~捉鬼啊什麼的都可以吧?」

  「啊,對~對~」柯南摸了摸鼻子。「我們現在沒多少人,那就足球吧?」

  「好哇~」

  稔看見坐到沙發上的灰原,問。「哀姐姐不來玩嗎?」

  灰原擺了擺手。「足球是男孩子的遊戲~你跟江戶川君玩就可以了。」

  「喔~是這樣的啊!」稔一副明白了地點著頭,跟著柯南到後園玩去了。

  阿笠博士則是在一旁擦著冷汗。

  「那,你們這次又為什麼來了?」待阿笠博士回去工作了之後,灰原問。

  翔笑了笑。「沒…就是想在最後,陪著稔再來玩一次罷了…」

  「…最後?」灰原不解。

  翔伸手進腰袋中拿出一張卡片大小的東西,手指在上面蹭了蹭。灰原好奇地湊過去看,那是一張被細心地過了膠的照片,是可以放進錢包的那種大小。

  「哼嗯~是你的學校贏了什麼比賽嗎?那個是你吧。」灰原指了指左邊的身影。

  「嗯,就在上個星期。」翔輕輕地點頭。「很快,很快……這上面就有人要消失掉了吧…」

  翔抬頭望著落地玻璃窗外在玩球的兩個小身影。「明明拍下了這麼張照片,只會讓他們更傷心罷了…」

  「什麼?」灰原沒有聽明白。

  「但我看著這照片,不知怎的…」翔轉頭望著灰原。「…有點高興。」

  「……喔。」灰原只能給出這種回答。

  翔把照片小心地收起來。「那,灰原你在學校,快樂嗎?」

  灰原抱胸輕歎了聲。「還不錯吧…至少能放輕鬆點,不用總是提心吊膽的……雖然小學的課程實在是很無聊!」

  翔笑了幾聲。「聽你的語氣可不是「很無聊」,而是「非常無聊」了~」

  「這可沒什麼辦法,畢竟還只是小學一年級…」灰原抬頭向翔微微笑了笑。「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啊。」

  柯南和稔玩得累了…當然只是柯南說累了,回到屋子裡想要找喝的的時候,看見的是沙發上的兩人靠在一起睡了的畫面。

  「啊…兄上和哀姐姐都睡了耶~」稔眨眨眼。

  柯南有點驚訝,手習慣性地捂上了嘴──真是令人吃驚…灰原居然會在才見過兩、三次的人身邊睡得這麼放鬆!?

  稔拉了拉柯南。「兄上和哀姐姐好像很累的樣子,我們還是別吵醒他們了…」

  「啊、嗯。」柯南點點頭。

  稔一手抱著足球一手拉著柯南轉身再次走往後園去。「那我們繼續玩吧~別留在裡面了!」

  「…誒?……誒!?」柯南一臉的欲哭無淚──我不要了啦!!

  「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

  「啊~歡迎回來!」真田母親出來迎接。「今天玩得高興嗎?」

  「嗯!」稔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大地點頭。「伯母你聽我說喔~今天學了足球的玩法喔!那個教我玩的哥哥好厲害的~」

  「是嗎?真好~」真田母親摸摸稔的頭。「那一定是玩得滿身是汗了吧?趕快去洗個澡然後吃晚飯吧~」

  「好的!」

  弦一郎走進副廳看見已經坐在位置上的翔和稔。「啊,果然來了。我回來時在玄關看見你的鞋子了…」

  「喔。」翔點點頭。

  「你怎麼來了?今天才是星期三吧?」弦一郎不解問。

  翔伸手在稔頭上拍了拍。「難得稔想去找朋友玩嘛~就在學校請假陪他去了…那地方有點遠吶~不放心他一個人。」

  弦一郎盯住稔好一會。「……確實很難得。」

  「可不就是了…」玄夜也是一臉的認同。

  晚飯過後,真田爺爺把翔叫到他的房間去,兩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喝酒。

  「呼哈!好酒!」真田爺爺一臉的陶醉。「那老傢伙的酒一如既往地棒啊~」

  「嗯,確實是不錯~」翔一瓶一瓶地往嘴裡灌,身邊已經放著不少空酒瓶。

  一老一少邊賞月邊喝酒了好一會,翔開口問。「那麼…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該說是你們在做什麼才對吧…」真田爺爺輕吮了一口酒。「你怎麼請假了?之前不是說過不想引人注目的嗎?」

  翔沉默不語。

  「而且啊……稔也不像是會突然提出那種要求的孩子。」真田爺爺繼續說。「至少,也會很懂事地說要在週末才去。」

  待真田爺爺又喝了一瓶酒,翔才緩緩問口。「…這幾天請假的話,沒關係。」

  「…怎麼說。」真田爺爺輕輕皺起了眉。

  「吶,我現在啊~沒有「敏感」的徵狀喔!」翔向真田爺爺笑了笑。

  「嗯…咦?你是說!?」真田爺爺意有所指。

  翔點點頭。「一點都沒!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沒反應。」

  「……」

  「所以啊…現在開始請假也沒所謂了。」

  真田爺爺大大地喝了一口酒,輕輕吐出一句。「……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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