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綜漫之夜星 作者:艾易.拉迷 (已完成)

teiikushi07 2010-10-21 14:08:2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155578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09
039 真田家


  翔和稔,還有玄夜,明處跟著的幾隻小鳥,暗處跟著的夜一,到達了神奈川的真田家。

  「怎麼了?」看著呆望真田家的大門的翔,玄夜問。

  「這裡…有點眼熟呢…」翔思索著。「到底是…」

  玄夜笑笑。「這種古老傳統的日式大宅又不是只有這麼一棟的~會眼熟很正常的啦!」

  「嗯…也對。」

  玄夜上前推開門,走過小路,拉開木格子門。「我回來了!」

  玄夜輕步走了大半個真田家,沒看見多少人在。

  「嗯…伯母好像外出了,不過爺爺通常都會待在家的,在宅子的另一邊。」玄夜指了指走廊。「要現在就去見爺爺嗎?」

  「嗯。趁著沒什麼人的時候去吧…不會分心。」翔點點頭,轉頭對稔說。「稔,你待在這裡等吧。」

  「嗯。」

  「叩叩──」

  「爺爺,我是玄夜…能進來嗎?」

  紙門後傳來穩重的聲音。「啊,進來。」

  玄夜帶著翔走進房間。

  「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學了?」真田爺爺閉著眼睛在房間中央靜坐。

  玄夜輕輕跪坐到老人斜對面。「爺爺,我想請你跟一個人見面。」

  「噢…是誰。」

  「是我。」

  突然傳來一把陌生的少年聲音,真田爺爺睜開眼睛,非常驚訝地發現一個少年正坐在他的正對面。

  「…是你想見我?」──這個孩子……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進來的!?一直都沒有聽見玄夜以外的腳步和呼吸聲…

  「是。」翔向強壓下驚訝的真田爺爺伸出右手──這裡是榻榻米地面,還是直接的身體接觸會比較準確。

  真田爺爺猶豫了一下,也伸手握了上去。

  「我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翔一直握著,沒有放開手問。

  真田爺爺直望著翔那什麼都看不出來的眼睛,沉思──這個孩子…不簡單!

  「你,對這個恐怖又黑暗的世界,瞭解多少?」

  真田爺爺沒有變化,心中卻在思考著──這個…並不是小孩子單純的問題…「恐怖又黑暗的世界」,是嗎?…他難道知道了些什麼嗎?

  「你是警察對吧?到了這個年紀,應該多少發現了的,不是嗎?」翔面無表情地同樣直望回去。

  ──啊啊…警察也處理了不少的「事情」呢…

  「你是教練吧?曾經教導過很多很多的警察的吧?有沒有誰曾向你說過「世界」的事?」

  ──那些孩子們啊…呵呵~當然有啊…

  ──明明是一個正直能幹的人,卻總是徘徊在低職…

  ──突然被套上莫須有的罪名…開始進行某方面的調查後不久就「意外身亡」…

  ──明明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卻儘是在做不能見光的事…

  ──他們都向我訴說了不少啊~但我們這麼渺小的存在根本就什麼也做不了…

  ──我一直就只能告訴他們,在他們的孩子能自己生活之前,不要亂來…

  「「警察」,只是「世界」的一小部份而已。」

  真田爺爺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你到底是…」

  「你願意幫我嗎?」

  安靜地坐在旁邊的玄夜有點驚喜地微笑了。

  真田爺爺的眼睛黯了黯──他,在「那邊」遇上困難了嗎?知道我是警察教練後,通過玄夜來確定我是不是那邊的人……這麼說,玄夜她也!?

  「光。」翔突然喚了旁邊的玄夜。「頸子。」

  「誒?」玄夜不解,望向翔的頸子時才突然醒悟。站起來走到翔身邊解下頸子上的領巾和繃帶,露出下面滲血的一直被藏著的猙獰傷痕。

  「……你!」真田爺爺嚇得睜大了眼睛。

  「我帶著從我而來的孩子逃離了我存活了十年的地方。」翔仍然是面無表情,平淡地說。

  玄夜跪到翔身邊。「那個孩子需要一個身份和家庭背景作掩護…」拜了下去。「爺爺!請你一定要幫忙!!」

  真田爺爺沒能理會跪求著的玄夜,顫抖著沒被握住的左手,如同撫mo易碎品般摸上翔的臉,手指輕輕地一下一下掃著,確認眼前的不是幻覺一般。

  「你真的…真的!居然能逃出來…」真田爺爺顫抖著聲音輕說。「活著來到這裡…」

  玄夜直起身看著激動的爺爺。

  「對不起啊…孩子,對不起…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把痛苦都加在你們身上了,明明是大人的罪,卻全部都只由你們來承受…」真田爺爺痛苦地望著翔。「從前一直都做不了什麼,現在,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儘管說!我會拼上這條老命的…」

  「你死了的話我會很困擾的。」翔眨眨眼說。「真田家現在就只有你知道「世界」的事情,不是嗎?」

  「啊…對。」真田爺爺愣了愣,點頭。

  「你不在了的話…被不知情的人照顧著,那個孩子可能會更危險。」

  「嗯…不是會更安全嗎?」真田爺爺不解。

  「或許會被帶到有很多警察的地方,醫院等類似實驗室的化驗所,見到了不該見的人,吃下不該吃的東西…」翔放開一直握著的手,指了指旁邊的玄夜。「而且,我希望由你和玄夜一起作掩護。」

  「…玄夜嗎?」真田爺爺望向他的孫女。「…你是怎麼知道「世界」的事情的?以你這個年紀,而且又沒有接觸相關的東西…」

  「誒!?」玄夜僵了僵──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啊…難道說是從前世知道的嗎!?

  看著玄夜答不出來,真田爺爺皺起了眉。

  「我向玄夜發了求救訊號,所以她知道。」翔解釋說。

  「求救訊號?」真田爺爺疑惑。「是在你逃出來之後嗎?」

  翔微微點頭。

  「那,萬一收到訊號的是壞人…你怎麼辦?」

  「我已經賭上所有逃出來了,不差在這個了吧?」翔平淡道。

  真田爺爺輕輕歎息。「你還真是…有夠亂來的…」

  「那個孩子,值得我如此做。」翔微笑。

  「是嗎…」真田爺爺理解地點頭。「若是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的話…那,你說的孩子現在在哪?」

  「在客廳中等著。」玄夜替翔包好頸子,站了起來。

  「因為不能在確認你的心之前讓你跟他見面。」翔跟著站起來說。

  「嗯…就靠剛剛的提問嗎?」真田爺爺驚訝。「那萬一遇上很會演戲的人不就很危險了嗎?」

  「不會的。」翔搖搖頭。「在那種地方待久了,讓我對人的心變得異常敏感,他們在想什麼我都能知道…是絕對騙不了我的!」

  真田爺爺點頭,跟著站起來,向客廳走去。

  真田爺爺望了望翔,又望了望稔。「這個孩子…是你的…」

  「他從我而來。」翔走到稔身邊。「勉強算是我的兒子了。」

  「啊…嗯。」真田爺爺呆呆地點頭。

  「我想為他找一個身份和家庭背景,或許,你願意收養他?」

  「當然!」真田爺爺立即點頭。「這已經是我能為你們做的不多的事情了,我怎麼會拒絕!?」

  翔安心地放鬆微笑。「謝謝。」

  真田爺爺也微笑。「那麼,我找找看我從前的學生吧!他們總是在當低職,現在反而能幫上忙了,能親自操作呢…」

  「他們沒關係的嗎?」翔問。

  「嗯?信不過嗎?」真田爺爺想了想。「嘛~這種事情,小心一點是好的!那,你想如何確認?」

  「你把你認為可靠的人員名單和數據給我就可以了,我有辦法確認的了。」

  「喔…你有你的辦法啊~你能確認的話就好,比我自己的猜想要可靠多了。」真田爺爺微微苦笑。「畢竟過了這麼久,也不能確定他們的心有沒有變…」

  「唉~那麼,如果順利的話,幾天的時間就能處理好手續的了。」真田爺爺提起精神說。「對了…還沒問你們的名字呢。」

  「我是天野翔,十三歲,但在現在偽裝的身份已經過了十四歲的生日了。」

  「偽裝的身份?」

  翔點頭。「我在東京的青春學園中等部辦了個學生身份作掩護,我沒有用我本身的生日日期。」

  「喔。」真田爺爺點頭,望向翔旁邊的稔。「那你呢?」

  「我是稔,四歲,沒有姓。」

  「之後辦的手續順利的話,稔就會姓「真田」了。」玄夜說。

  「生日日期的話,要看你給他找了個什麼樣的身份了…」翔說。「稔現在開始算五歲吧。」

  「嗯…翔,你說你只要替稔辦身份找家庭,那你呢?」

  翔搖搖頭。「不了,我有了身份的話會更麻煩。」

  真田爺爺奇怪。「喔?怎麼說。」

  翔指了指頸子。「這種傷痕,我滿身都是。」

  「不能用曾出過嚴重意外之類的借口嗎?」

  翔搖頭。「一看傷痕就知道是騙人的了,而且……」翔露出脆弱的微笑。「我的時間不多了,能夠看著這孩子在正常人的世界中安定下來,就算是我的遺願了。」

  真田爺爺走近,雙手撫上兩人的頭。「…我會照顧好稔的。我現在就去整理名單和資料給你…這個週末,留下來吧。」

  「啊,拜託你了。」

  ~~~~~~~~~~~~~~~~~~~

  真田弦一郎再一次望向網球場外。「蓮二,青學的那個干真的說玄夜和天野一起回來神奈川了的嗎?」

  「對。」站在弦一郎身邊的柳點點頭。

  弦一郎皺眉。「…怎麼一整天都沒有來學校…」

  「是在忙跟天野有關的事吧?」柳想了想後安慰說。「說不定他們現在都在家裡見你的爺爺了。」

  「我知道…」弦一郎歎氣。「但玄夜明明說過會打電話回家報告狀況的…卻到現在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看著弦一郎有點不高興的表情,柳微笑。

  「我回來了。」弦一郎走進家門。

  「啊,弦一郎,歡迎回來~」他的母親從廚房裡喊話。「晚飯還沒準備好,你趕快去洗個澡吧!」

  「是。」

  洗澡過後,弦一郎到了副廳準備吃晚飯,看見了與平常有點不一樣的菜,有點奇怪。

  「母親,這個是?」弦一郎問正在分配飯碗的母親。

  「啊~這個嗎?我們的客人有食物過敏呢~」母親笑著解釋道。

  「客人?」

  「對!而且還是很可愛的孩子呢~」母親笑得很甜。「嘛~你待會就會看見他們的了,他們會在這裡住幾天的!」

  沒多久,真田爺爺帶著玄夜、翔和、稔進了副廳。

  「天野。」弦一郎向翔點頭打招呼。

  翔也點點頭。

  弦一郎望了望跟在翔身邊的稔──他就是丸井就過的,天野的弟弟嗎?真的是很像樣啊…

  真田爺爺有點奇怪。「怎麼?你們認識的嗎?」

  「嗯。之前見過三、四次。」翔回答說。

  「喔。」真田爺爺走到主席位上坐了下來,對還站著的翔和稔招了招手。「來,快坐下。」

  看著真田爺爺輕拍著他左邊的位子,翔眼睛黯了黯,推著稔到了位子上,然後坐到弦一郎旁邊的玄夜的另一邊。

  真田爺爺皺了皺眉。「唉!翔,你坐得那麼遠幹什麼!?」指了指身邊的稔。「過來!陪我和稔一起!」

  翔向後縮了縮,把自己藏在玄夜身後。「不用了…我坐這裡就好。」

  「一點也不好!」真田爺爺拍著身邊的坐墊。「難道我這麼個老頭子很可怕嗎!?過來陪我!」

  玄夜轉頭望了望有點害怕的翔,微笑,拉起翔的手臂站起身。坐在真田爺爺對面的母親也牽起翔的手,拉著他到了稔身邊。

  「呃…光!?」翔有點無惜地轉頭詢問微笑著的玄夜。

  「不用害怕的~陪爺爺坐吧!」玄夜安慰著。

  「但、但是…」翔低下頭──習慣了這種的溫暖,我怕…我會對這個世界不捨…

  大概猜想到翔的顧忌的真田爺爺握上翔的手。

  ──沒什麼好害怕的~對你來說,稔的安定生活就是你最後的願意,但稔呢!?

  ──你難道想把稔拋給我家就算了!?稔他自己的想法呢!?

  ──…在這最後的時間…至少,多陪他一起待在這個「家」裡吧!

  「怎麼樣?感覺到了嗎?」真田爺爺慈祥地望著翔不安的眼睛。「別把自己排除在家外了。」

  翔猶豫了一下,轉頭望向身邊抬頭望著他的稔。

  稔悄悄望了一下真田爺爺,又望了望翔,眨眨眼,走到翔身後推著他到爺爺旁邊的坐墊上。

  「啊…稔…」

  稔把額頭抵在翔的背上,輕聲說。「家人…在一起嘛~」──別走…直到最後,讓我陪著父上吧!

  翔低下了頭,輕歎了口氣,終於在真田爺爺旁邊的位子上坐下了。

  稔與真田爺爺交換了微笑,便坐到翔的旁邊,玄夜的對面。

  「這才對!」真田爺爺點點頭。「好了!開動了,你們多吃點!」

  看著夾到自己碗裡的飯菜,翔輕點頭。「啊…謝、謝謝…」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0
040 勢力


  弦一郎奇怪地感受著家裡不同尋常的氣氛,望了望顯得很高興熱情的自己的爺爺。

  ──很不正常!爺爺居然笑了!?居然這樣地笑了!?

  弦一郎又望了望坐在他對面的翔。

  ──看剛剛的互動,應該是因為,找到了…嗯…失散已久的孫子…吧?

  再移動視線,望向母親旁邊的稔。

  ──嗯…我們家有姓天野的親戚的嗎?

  留意到了弦一郎的視線,真田爺爺抬頭。「怎麼了?弦一郎。」

  「啊…沒什麼。」弦一郎低頭吃飯。

  「喔…」真田爺爺望了望左邊的翔和稔,有點猜到弦一郎的疑惑。「嘛~在這裡說一下吧!翔和稔之後會不時住在這裡的,就像這個週末。」

  「就是說,之後還會再來住嗎?」真田母親問。

  「對。飲食方面你要小心注意!」示意了一下翔和稔。「這兩個孩子的食物過敏蠻嚴重的,即使吃了一點點也會很糟糕!弦一郎,你也要留意。」

  「是。」弦一郎慎重地記下了。

  晚飯過後,翔和稔早早就在客房睡了,真田爺爺也回到他的房間繼續整理資料。

  弦一郎叫住了玄夜。「電話。」

  「誒?」玄夜不解。「什麼電話?」

  弦一郎歎氣。「你說過你會打電話回家報告的。」

  玄夜眨眨眼,驚醒。「啊!忘記了。」

  「你啊…」弦一郎無奈。

  玄夜搔搔頭。「啊…嘿嘿~對不起…」

  「還有,我試過打給你好幾次的,但全都不通。」

  「咦?是嗎?」玄夜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來電啊?」

  「你昨晚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弦一郎問。

  「翔和稔的家啊!啊…或許那邊是在圈外吧?」玄夜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翔他們在家的範圍內遮蔽了外界的訊息了吧?

  「圈外!?」弦一郎皺眉。「那可是東京耶。」

  「啊~他們住在偏僻的小房子裡的…不是沒可能的啊~」玄夜苦笑道。

  「那下次用座家電話打回來吧。」弦一郎垂下肩。「別再忘記了!」

  「座家電話?」玄夜想了想。

  「對…怎麼?」弦一郎奇怪。

  「…他們家裡沒這種東西。」

  「…沒有!?」弦一郎皺眉。

  玄夜抬頭苦笑。「畢竟他們的生活並不好啊…不是絕對需要的東西他們是不會有的。」

  「……這麼嚴重嗎?」──居然這般地…

  玄夜轉身點點頭。「不過現在開始會好起來的了,不用為他們擔心什麼的。」玄夜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且,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再到他們家裡去了…」

  ~~~~~~~~~~~~~~~~~~~

  「早上好,弦一郎。」柳對剛走進網球場的弦一郎打招呼。

  「早,蓮二。」弦一郎走到柳身邊放下網球袋。

  「昨晚怎麼樣了?」柳問。

  弦一郎點點頭。「如你所說的,玄夜和天野兄弟一早就到了我家了。」

  「玄夜她怎麼說?果然是忘記打電話給你了吧?」柳微笑著道。

  「啊。又忘記了!」

  聽著弦一郎隱藏著無奈的語氣,柳笑得更深。

  弦一郎輕輕歎氣。「玄夜前天晚上住在天野的家了,玄夜說天野住得很偏僻,很可能是圈外,所以電話收不到訊號…我打了幾次電話給她都是不通的。」

  「圈外的偏僻地方啊…」柳想著說。「我聽貞治說過天野的情況好像是蠻不好的…兄弟兩都在做兼職賺生活費,什麼都是能省就省…而且還有很嚴重的食物過敏,使情況更糟了。」

  「啊。」弦一郎點點頭。「爺爺昨晚警告過了。另外,玄夜也說了,說天野家裡連電話都沒有…這樣的。」

  「嗯,確實很有可能。那麼天野會住在接收不到訊號的地方就很合理了。」柳打開筆記寫著──說起來,青學的人一直都不知道天野的家的地址呢…

  「呼哈!呼~」切原喘著氣衝進了網球場。「真田前輩,柳前輩…我、我沒遲到吧!?」

  柳抬腕看了看腕表。「嗯~還差兩分鐘。」

  「太、太好了~」切原軟攤在地上。

  弦一郎看著地上的切原。「切原!趕快開始跑圈!」

  「誒?啊…是~」切原不甘地辛苦爬起來,在網球場邊放下網球袋便開始繞著網球場跑。

  ──啊~啊…我才剛剛衝刺完耶~

  「喔呵~切原那傢伙居然剛剛好趕上了啊!」剛跑完圈的仁王笑著說。

  柳生推推眼鏡。「很少有吶!」

  丸井四處望,尋找著什麼。「吶~吶~真田,玄夜今天也沒有來嗎?」

  「啊。她說有事要在家裡處理。」

  「你看看這樣的可以嗎?」真田爺爺向翔遞上一迭紙。「這裡有他們的名字、照片、住址、電話和簡歷之類的,夠不夠?」

  翔伸手快速翻了一會。「可以了。」從真田爺爺手上接過。

  「那,你打算怎麼確認他們的心堅不堅定?」真田爺爺疑惑。「畢竟不能像見我時一樣跟他們直接接觸的啊…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翔對擔心著的真田爺爺微微笑了一下。「沒問題的,雖然會比較累…」

  翔到了玄夜的房間倚著牆坐下,手撫著牆上的電插座。

  玄夜有點擔心。「吶…這樣,真的沒問題的嗎?不會觸電的吧!?」

  「不會的,我們從前也試過。」稔安慰道。「而且這樣會比通過電話線或網絡更直接,也更省力氣。」

  稔搖了搖真田爺爺整理的一迭資料。「雖然電的速度是很快啦,但走太遠的話還是很累人的!」

  「…走太遠?」玄夜不太明白。

  「就是以這裡為中心點,走遍名單上的人現在的所在地,全部加起來,那可是很長很長的路程啊!」

  「嗯…怎麼走啊?」

  稔指著牆上的電插座。「由這裡用電連上電話公司的發訊器,再通過電波訊號連上名單上的人的電話號碼。」指了指腦袋。「當他們接聽的時候把電話放在耳邊,因為跟腦袋很接近,我們就能很容易地跟他們的腦波連上了,跟直接的身體接觸差不多效果。」

  「啊…」玄夜有點理解。「那…如果他們用的是免提、藍牙之類的耳機不就?」

  「也不會,只是會比剛剛說的效果要差一點,也更累而已。」稔無奈地聳肩。

  在稔向玄夜解釋操作的時候,翔微微皺眉──比想像中的還要累啊…

  ──平時是連上沒有思想的網絡倒不覺得什麼…但現在由電話連上人的腦海,從電話接收到的訊號範圍中不單單能連上目標人物的思想,居然還能稍微地感覺到他附近的人…

  ──各種各樣的人的聲音、感情、yu望、表裡不一…很吵!!

  ──要把多餘的東西排除掉,只專注於目標人物…

  翔望了望稔手上拿著的名單,輕輕歎氣──看來今天是確認不完了…

  「翔,你現在確認了多少個人了?」玄夜問看上去就是在呆坐的翔。

  「…一個。」

  玄夜驚訝。「你已經坐了五分鐘了耶!才一個嗎?」

  「嗯…從前只是連上網絡,沒試過以這種方式連上人,所以很不順利。」翔解釋說。「待會習慣了就好。」

  「喔…」玄夜點點頭,坐到筆記本電腦前。「看你們好像要弄好久的樣子,我開始「光影」那邊的工作了?」

  「好。」

  現在,「光影」與「夜星燎原」一樣成為了後路與緊急資金來源,同時也是散發出去的情報網,在平常世界的各行各業中留下記號與暗線。

  從某些有黑暗勾當的組織,能得到黑社會的情報;而黑社會很有可能與「世界」有某些關係,從而得知「世界」的動向,就能留意那些人會不會發現其實是實驗品自己逃走,而不是被人奪走的事實。

  以玄夜的技術入侵不了隱藏了最先進科技的「世界」網絡,所以這種絕對危險的情報收集都是由可以說是人形電腦的翔和稔去實行。

  活物的腦袋總比人造的電腦要靈活!

  死物只會古板地分析,而不會思考,也沒有創意。

  只要不深入到陷阱太多的地方,兩人不可能被「世界」發現!

  ──嗯,四號的好朋友多年前曾因魯莽大意的調查而被「世界」抹殺掉,所以對「世界」有著報復心理,並行事慎密細心,確認可靠。

  ──收到。

  稔在名單上做了記號,抬頭就留意到了表情不太自然的翔。

  「…父上,很累嗎?要不我代你一會?」

  翔微微搖頭。「不用…我還可以。」

  ──九號的長子失蹤了,多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之後當巡警的時候處理過走失兒童的事件,懷疑兒童失蹤背後的真相,確認可靠。

  ──收到。

  稔擔心地望著臉色明顯地不好的翔,無奈地歎氣。

  「父上…你難道是想一個人確認完所有人嗎?」

  翔仍舊閉著眼睛,手撫在牆上,沒有動地沉默著。

  「…父上,你的精神需要絕對的休息!換我來吧!」

  「…我還可以。」

  「還可以之後呢!?」稔從玄夜的床上站起來。「可不要拼到盡了!」

  ──父上承受了「過去」,我將承受「未來」…但至少「現在」,讓我們一起承受!

  ──別總是把累活一個人攬下了!我們,是一個人啊…

  稔把名單塞到翔的手中,坐在翔的另一邊,手也撫上電插座。

  「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嗎?」翔睜開眼睛,輕說。「我果然是太過忽略你的想法了嗎?」

  「對父上來說,我一切安好就滿足了,但對我來說,我更想延長與父上在一起的日子。」稔把頭倚到牆上,望著天花板。「…失去另一個自己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啊…若我能稍微分擔父上的工作讓你的精神多休息,父上就能支撐更久了吧?」

  「…但我總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的。」

  「嗯,我知道,我非常清楚…我只是很不甘心而已。」

  翔沉默了一會,伸手疊上稔的手。

  ──這裡是剛剛得到的經驗,你接收下吧。你也別太辛苦了…

  ──好。

  玄夜轉頭擔心地望著腳步不穩的兩人。「你們…不要緊吧?」

  「啊、啊…還可以…」翔輕聲回答。

  「…你說的不要緊根本就不可靠的吧!?不管怎麼樣你都只會說這一句…」玄夜垂下了肩。「小心抓緊!可不要滾下樓梯了。」

  「噢…」

  「弦一郎哥哥。」玄夜對已經坐在矮桌邊的弦一郎打招呼道。

  「啊。你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弦一郎問。

  玄夜點點頭。「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明天應該可以…」

  「啪──」

  「嗚~」

  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副廳中的幾人轉頭望去。

  「啊~翔君你沒事吧?稔君?」真田母親擔心地走到副廳紙門邊,看著一頭撞上紙門木邊的翔,到她走近了的時候才看見了翔身後捂著鼻子的稔。「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的不小心啊~」

  玄夜和弦一郎也湊上去,留意到站得並不太穩的翔,弦一郎伸手扶著。

  「啊…」翔抬頭。「…弦一郎,早上好~」

  弦一郎嘴角抽搐著──…早上好!?

  「啊~剛剛撞得好痛嗎?」真田母親擔心地伸手想揉翔剛剛撞到了的額頭。「…啊!翔君,你在發燒!」

  玄夜無奈望著腦袋仍舊混亂中的翔。「翔啊…現在是晚飯時間了~不該說早上好!」

  「喔…」翔不清醒地點點頭。「對了,今天早上沒有見到真田,所以現在就下意識地說早安了…」

  揉完鼻子的稔輕拉玄夜的衣擺。「酒。」

  玄夜呆了一下,便轉身往廚房走去了。

  「怎麼了?」真田爺爺看見弦一郎扶著翔坐到位子上,不解問。

  「啊,爺爺~翔君在發燒!」真田母親拿著冷毛巾說。

  「發燒?」真田爺爺皺眉,望向軟坐著的翔。「怎麼回事?」

  「沒什麼…太累了而已。」翔擺了擺手。

  「累?是因為「那個」嗎?」

  翔輕輕點頭。

  「…你完成了多少了?」

  「嗯…」翔想了想。「才三分之一都沒有…」

  「三分之一!?」真田爺爺驚訝。「就這半天的時間裡!?太快了吧!?」

  「…很快嗎?」

  「當然!那裡的量可不算少的啊…」真田爺爺沒好氣地望著一臉無辜的翔。「你那麼急幹什麼?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

  「可是…不早點完成我總安不下心來…」

  「有一整個暑假的時間給你,你給我慢慢來!要按時休息!」真田爺爺無奈搖頭。「我現在在整理其它的數據了,你這樣下去根本就撐不了嘛!」

  「咦?」稔眨眨眼。「還有的嗎?」

  真田爺爺驕傲地笑了笑。「我的老朋友可不少喔~」

  「啊…」翔和稔的眼睛亮了。

  「那麼…」真田爺爺稍稍嚴肅了起來。「那三分之一中,有多少?」

  翔微笑。「…爺爺你看人的眼光很不錯。」

  真田爺爺安心地笑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0
041 德國?不去!


  「酒?」弦一郎疑惑地望著玄夜手上抱著的幾瓶酒。

  玄夜把酒瓶放在翔和稔面前,稔伸手打開蓋子,然後把酒瓶遞給旁邊的翔。又打開一瓶,自己灌著喝下了。

  「啊!」真田母親驚訝。「玄夜!這是怎麼回事!?稔君還太小了!」

  真田爺爺不解地望向玄夜。

  「是食物過敏的問題啦~」玄夜笑著解釋。「對他們來說,酒比水要更健康。而且若不舒服的話,酒比其它什麼藥都要有效!」

  真田母親仍是有點擔心。「可是…真的沒事的嗎?翔君倒還可以,但稔君…」

  玄夜聳聳肩。「他們在東京的時候可是每天都把酒當水喝的!沒問題~」

  弦一郎驚訝──明天問問蓮二吧…

  「不舒服?」真田爺爺望著翔。「…是「時間」…嗎?」

  翔點點頭。「酒能幫忙壓抑。」

  真田爺爺明白地點頭。「我會向我認識了很久的居酒屋老闆買的,你們儘管喝!我買的話會有大折扣的~」

  「但要小心酒的種類。」稔提醒道。「即使是酒,但也有些種類是我們不能喝的…成份的問題,爺爺你應該已經理解是哪方面的不行的了。」

  「啊,我會留意的了。」

  「那個,爺爺,要不要我去拿感冒藥來?」真田母親問。

  真田爺爺望了望翔,搖頭。「不用,他吃不了的,而且吃了也沒用。由著他吧,他懂得處理的了。」

  「啊…好。」

  「那麼,開動吧!翔,吃完再睡!。」真田爺爺拍拍翔的肩道。

  「嗯…我盡量吧…」翔含糊地點頭說。

  玄夜在家中的道場向剛做完晨練的弦一郎遞上毛巾。

  「啊,謝謝。」弦一郎放下木刀接過毛巾,在臉上擦著。「天野他們昨晚很早就睡了,現在應該起來了吧?快到早飯時間了。」

  「啊…他們啊~」玄夜微微苦笑。「恐怕是要睡到午飯時間了…」

  「午飯時間!?」弦一郎挑起眉。「天野的燒很嚴重嗎?」

  「不是那個原因…是昨天太累了。」玄夜無奈聳肩。「他們總是在勉強自己,都不肯休息,就只能讓他們有多久睡多久了~」

  「酒?對,貞治有說過,天野兄弟的酒量都非常地好,不管喝了多少都不會醉的。」柳在電話的另一頭說。「另外還非常喜歡他的特製飲料,用戶口轉帳向他訂了很多呢~」

  「戶口轉帳?」弦一郎疑惑。「不是說天野…」

  「啊~我也有問過貞治,他向天野的收費很便宜的,所以天野能負擔得起…天野他連學費都能自己賺到呢~這麼點錢不是問題。」

  「他們是把上課和部活以外的時間全都用在兼職上了吧?」

  「對,天野在其中一個網球部正選家的壽司店做兼職,雖然沒工資,但會得到伙食支持,就是午飯和晚飯。」傳來翻著書頁的聲音。「壽司店的食物,天野兄弟大多都能吃的。」

  「…他們到底是對什麼食物有過敏?」弦一郎問。

  「嗯,我看看…」再次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主要是對化學品的敏感,嚴重起來的話甚至會吐血。」

  「吐血!?」弦一郎驚訝。

  「對。」柳有點憐惜。「現在大部份的食物多少都會有點這種成份的,而有機等的天然食物價錢要更高,所以我才說這使他們的情況更糟了。」

  弦一郎回想著這兩天母親煮的飯菜──確實,好像都是少油少調味料的菜啊~

  「吶~天野他現在怎麼樣?」

  「好像在發燒,到現在還在睡…玄夜說可能會睡到午飯時間。」

  「…貞治說,天野這一個多月來總是在睡覺,都差不多能睡上一整天。」

  「咦?玄夜說是因為太累了才會…」弦一郎奇怪。

  「大概是被生活的問題逼的吧?」柳猜想著。「現在他找到了玄夜,會開始好起來的了。」

  「啊。」弦一郎回想著他的爺爺的不正常。「我看爺爺,是想收養天野兄弟的樣子。」

  「那麼,果然是親戚嗎?」

  「……爺爺沒說過他們與真田家的關係,但感覺上是這樣。」弦一郎頓了頓。「天野他們好像在幫爺爺處理些什麼事情,很忙的樣子,應該會在這裡再待上幾天,你通知一下青學的干吧。」

  「好。」

  「那就這樣。」

  「啊!等一下。我差點忘了,剛剛貞治打了電話來,說他們會在這個星期到德國探望手塚,讓我叫你問問天野要不要一起去…錢方面他們會合份幫天野出的。」

  「喔…但護照呢?天野應該沒有的吧?」

  「這個會找冰帝的跡部幫忙辦,一天就能辦好的了。」

  「我知道了,我待會問問。」

  「啊,那就這樣了。」

  「德國?」翔眨眨眼。「不去!」

  弦一郎以為翔是在擔心。「錢的話青學的人會幫你出,另外跡部會幫你辦護照,沒問題的。」

  「不是這個問題,不去!」翔放了一片鮮魚進口中。

  沉默著吃午飯的真田爺爺抬眼望了望決絕的翔。

  弦一郎疑惑。「那,是什麼問題?」

  翔皺眉──探手塚,等於有醫院的味道;到德國,等於要乘封死的飛機;離開日本,等於要辦護照;要辦護照,等於要身份號;要身份號,等於危險…

  ──至少現在,是危險!

  「總之,不去!就說我討厭飛機吧,讓他們幫我問候手塚就好…」翔突然想起些什麼來。「對了~讓他們幫我帶一封信過去吧!」

  「…好。」

  「討厭飛機?」柳驚訝。

  「啊,從天野說的時候給我的感覺,這應該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弦一郎想了想。

  「或許他還有其它的顧慮吧。」

  「我也是這麼認為。天野說他會寫一封信給手塚的,讓青學的人幫他帶過去和代他問候手塚就好。」

  「喔~寫信嗎?」

  「對。天野說他今天就能寫好了,你待會過來拿吧!趁著今天星期天到東京一趟。」

  「我沒關係,東京也不是太遠,就當作是去跟貞治打一場吧!」柳笑著回答。

  「麻煩你了。」

  「不會。」

  真田爺爺在房間中找著信紙和信封。「翔…辦不了護照,不完全是你不想去的原因吧?」

  「……其中之一。」

  「那其它的呢?」

  「…醫院。手塚的手受傷了,在德國的運動醫院中治療。即使不在醫院中見面,他身上也會帶著醫院的味道的。」

  真田爺爺拿著信紙和信封站起來。「醫院跟「那裡」很相似嗎?」

  翔點點頭。「最後,就是飛機了。」

  「飛機?」真田爺爺遞上。

  翔接過。「我當初,就是被人關在車尾箱中乘飛機到東京來的。若飛機是開放的倒還好…但不可能的吧?」

  「啊,不是冷死、熱死,就是缺氧死。」

  翔苦笑。「完全封閉的環境,我也不行的。」

  真田爺爺伸手輕揉著翔的頭。「對不起。」

  翔搖搖頭。「不會…你肯這樣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翔的眼睛黯了黯。「有些人,即使對「世界」不滿,也反抗不了。受家庭和其它事情限制著,不能與「世界」對抗,一切只能順著「世界」的意思做。」

  真田爺爺理解地點頭。「…心裡想幫,但不會有任何實際行動。」

  「限制確實太多了,一旦與「世界」對立,可能立即就活不下去了。」

  「這樣的人,可不少啊~」真田爺爺輕歎。

  「啊。所以我很感激你。」

  「呵呵~我連孫子都有了好幾個,已經活得夠久了!」真田爺爺笑笑──能在最後為你們這些孩子們付上生命,我死而無憾了!

  「總之,你別隨便就死掉了。」翔轉身離開真田爺爺的房間。

  真田爺爺望著翔離開的背影──別隨便死掉…嗎?

  輕歎,繼續整理資料。

  「那麼說,你不回東京了?」柳接過翔遞上的給手塚的信。

  「暫時不回去了,反正都暑假了,我再待在這裡處理一些事情。」翔說。

  「…這個事情,很趕急的嗎?」

  「…不是,但越快辦妥越好!」

  柳輕歎。「但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要多休息~知道了沒?」

  「誒?…是。」

  ~~~~~~~~~~~~~~~~~~~

  「爺爺…」弦一郎站在真田爺爺的房間門外。

  「啊,弦一郎,有什麼事嗎?」

  弦一郎的表情有些奇怪。「…玄夜想讓你到她的房間一趟。」

  「喔?」真田爺爺站起來。「有什麼事不能到我這裡說嗎?」

  「啊…不是…」

  真田爺爺留意到了弦一郎的表情,越過他身邊往玄夜的房間走去。

  「啊…」真田爺爺望著房間中的不明狀況。「…這個是?」

  「如你所見的…」玄夜勉強地小幅度擺了擺手。「我被抓住了~」

  現在的情況是,玄夜的左手被稔手腳並用地如樹熊般纏上,稔的頭枕在玄夜的頸窩處。玄夜的右邊,翔的頭枕在玄夜的胸口上,右手緊抓著玄夜的腰,右腳卡著玄夜的右腿。

  結果,躺在房間的榻榻米上的玄夜除了頭和左腿,一點也動不了。

  真田爺爺湊近去看。「睡得很熟啊…」

  「對!而且還是不到明天下午醒不來的那種!」玄夜說。「也就是說,我要一直以這種姿勢在地上睡十二個小時以上!」

  「嗯…」真田爺爺蹭了蹭下巴。「有試過拉開他們嗎?」──以翔和稔非人的力氣…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我試過了。」弦一郎說。「兄弟兩都抓得很緊,勉強地拉開的話他們就會抓得更緊。而且…」

  「他們害怕我會走啊~」玄夜大歎氣。

  「是嗎?」真田爺爺點點頭。「畢竟你是「光」啊!」

  「…我知道啊~唉…」玄夜辛苦地用左腳指向了桌子上的名單。「我已經不存能「逃走」的想法了,叫爺爺你來是想告訴你,爺爺你最初給的那一份數據,他們剛剛完成了。結果都寫在那個上面了,可以開始找「那個」了。」

  「什麼!?已經完成了!?」真田爺爺站起來走到桌邊拿起名單,一頁一頁翻看著。「才四天啊…」

  「我已經強制讓他們定時休息的了,不然他們昨晚就完成了!」玄夜無奈說。

  「昨晚…他們是想拚命嗎!?真是的!」真田爺爺沒好氣地搖頭。「玄夜,今晚要辛苦你了!」

  「是…明天鐵定會腰痛了~」玄夜苦著臉,勉強抬頭對弦一郎說。「弦一郎哥哥~幫我把床上的被子拉過來吧~啊…還有關燈,謝謝!」

  ──不過還好他們的體溫都是偏低的…不然被他們夾在中間,我肯定會被熱死!

  「噢~對對!就是這裡~嗯…」玄夜抱著飯碗,上身趴在飯桌上享受著翔右手無人能及的按摩。

  ──就這麼種力度,即使持續一整天都不成問題!真是太好了~

  ──能直接感受到人希望的按摩位置,居然還帶有細細的電流感覺…一流啊!!

  真田家的幾人驚訝地望著玄夜非常幸福的表情。

  「吶…玄夜。」坐在玄夜旁邊的真田爺爺忍不住問。「真的有這麼舒服嗎?」

  「當然!」玄夜大點頭。「世界一流的按摩師傅都比不上!」

  「哈…」

  「啊!對了!」玄夜轉頭對正在喂翔吃午飯的稔說。「稔~你也去幫爺爺按摩一下背吧!畢竟是年紀大了~」

  稔眨眨眼。「可以是可以…但,這個要怎麼辦?」稔舉了舉飯碗。

  玄夜轉頭笑著望對面的弦一郎。「哥~哥~來喂翔吃飯好不好?」

  弦一郎頓了頓,輕輕歎氣,拿起自己的飯碗坐到對面的翔旁邊,給自己餵了一口後,拿起稔放下的飯碗餵了翔一口。

  ──原來,天野的左手…不能動的嗎?

  「嗚喔~啊啦啊啦!太棒了~噢~呵呵呵!」真田爺爺非常享受稔的按摩。

  「抱歉,麻煩你了,真田。」翔不好意思道。

  「沒關係。」

  「嗯?」真田爺爺挑了挑眉。「真田?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是真田!給我用名字叫!」

  「名字?」翔眨眨眼。

  「對!都是家人了,叫姓氏算什麼!?」真田爺爺望向弦一郎。「你也是!」

  「啊…是。」弦一郎輕答。

  「名字…弦一郎?」翔輕喃。

  「嗯!」真田爺爺點頭。「這就對了!」

  「弦一郎…」翔輕喃。

  「弦一郎…」真田爺爺身後的稔也輕說。

  「太長了。」

  「太長了。」

  「誒?」真田爺爺不解。

  「弦一。」

  「嗯!叫弦一就好。」

  「噗!哈哈哈~」玄夜趴在桌上顫著大笑。「啊、呃!痛痛痛…」

  真田母親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哎呀~要改名了~」

  真田爺爺也笑著。「喔~叫暱稱嗎?很不錯!就這樣吧~弦一郎,啊不!弦一,以後弟弟們叫你,你可要好好回應喔!」

  「呃、是…」弦一郎無奈地垂肩──弟弟嗎?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1
042 小魚和吉仔


  「東京?」

  「對,我在東京有個古老家族的老朋友,他現在是家族的家主。」真田爺爺點頭。「雖然他的家族不是警察,而是主要為商界的重要人物提供保鑣,但也知道足夠多的「世界」的事了。」

  「那,爺爺你是想我去確認嗎?」

  「呵呵~不用!」真田爺爺笑笑。「說實在的,當初還是他讓我不要亂來的~」

  翔驚訝。「他比爺爺更早知道嗎?」

  「啊~而且更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畢竟他們接觸得比我更多啊~身為保鑣,當然是每天跟在那些可惡的大人物身邊的吧?」

  看見翔有點擔心的表情,真田爺爺拍拍他的肩。「放心~他們是只保鑣,沒有參與進去的!甚至還在偷偷幫助、保護受壓迫的普通人呢!已經好多好多年了,都沒有被發現剷除。」

  翔的眼睛亮了起來。

  「怎麼樣?能成為絕佳的掩護吧?」

  「嗯!」翔大點頭。

  「我前天已通過他告訴我的特殊通訊,大概地告訴了他關於你和稔的事情了!他整理了商界中的或許能相信的人的名單與資料,想讓你確認。」

  「在商界中?很好的情報網啊~」

  真田爺爺笑著點點頭。「他一直就想擴大情報網了,但又擔心會不會有間諜混進去。所以在知道了你的對人心的感應能力之後,非常高興呢!所以,今天表面是老朋友的探望,但實際就是讓他見一見你和拿名單數據。」

  「好,我回東京住幾天好了,順便在東京辦點事吧!」──商界的人大多都住東京都的,若在神奈川確認的話就太累了!而且,那個應該送到了。

  「咦?在東京確認嗎?」玄夜從電腦屏幕中抬頭。

  「嗯,會比較近。而且給你做耳扣的材料應該送到了,盡快給你戴上我會安心點,能更容易地連上你了。」

  「喔~稔也會跟著去的吧?」玄夜問。

  翔點點頭。「明天早上出發。」

  「早上?你能醒來嗎?」

  翔笑笑。「我設定好不由著自己睡到自然醒就行。」

  「啊!」玄夜驚愕。「就是說,你平時是放任著自己,所以才這麼能睡嗎!?」

  「誒…對啊!」

  玄夜垂下肩。「嘛…算了~你們可別一刻不停地確認啊!要定時休息~我之後會問三夜的喔!」

  「…知道。」

  ~~~~~~~~~~~~~~~~~~~

  翔和稔,還有真田爺爺,明處跟著的幾隻小鳥,暗處跟著的夜一和小夜,到達了東京的日吉家。

  「日吉…」稔讀著大門邊的木牌子。

  「對!是名氣很好的日吉古武術家族。跟我家的一樣,日吉道場的學徒也有不少成了警察的。」真田爺爺解釋道。

  「之後有些就成了…」翔意有所指。

  「對。」真田爺爺敲了敲門。「打擾了!我是真田。」

  「好久不見,真田爺爺。」開門引路的是一個認識真田爺爺的穿著白色武術服的中學生。「爺爺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呵呵~是很久不見了,若。」真田爺爺微笑打招呼道。「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是!爺爺身體很好,而且最近幾天很精神。」名為若的少年轉頭回答,留意到了跟在真田爺爺身後的翔和稔。

  ──咦?那個人,好像是青學的…

  「喔?很精神啊~」真田爺爺笑著轉頭望了望翔。

  翔眨眨眼──是因為我嗎?

  日吉若拉開客廳的紙門。

  「爺爺,真田爺爺已經到…呃!」看見的是自己爺爺的臉的放大版,日吉若被嚇了一跳,聲音頓時止住了。

  「在哪?」日吉爺爺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一句。

  「誒?什麼在哪?」日吉若不解。

  在日吉若身後的真田爺爺往旁邊退開了一步,露出身後身形比日吉若更小的翔和稔。

  日吉爺爺繞過自己孫子直接到了翔面前,拉高翔遮住樣貌的帽子,把臉湊近仔細看著。

  「喔~逃出來的就是這個孩子了嗎?」日吉爺爺喃喃道。

  「我說啊~」真田爺爺悶說。「我知道你很興奮啦~但也不至於理都不理我就把我撇在一邊吧?明明在電話中說什麼「很想我」之類的…」

  「哼!我很想的是見一見這個孩子~都這麼熟了,不用我每次都跟你說相同的歡迎的話了吧!?」日吉爺爺伸手在翔身上左摸右摸。「嗯嗯~真不愧是…喔~很厲害!」

  同樣被拋棄了的日吉若不解地望著自己爺爺在翔身上的動作。

  「啊啊~到了現在我才真的相信…」日吉爺爺雙手托著翔的臉。「居然真的是從那種地方逃出來的,這恐怕是「世界」的第一次了!奇跡啊~簡直就是奇跡啊!!」

  真田爺爺抱胸。「這麼說,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不~」日吉爺爺摸著翔的腦袋。「我只是以為你在發夢而已!」

  「……」

  日吉若快步走到翔身邊拉開稔。

  「吉仔!!你這混蛋!」真田爺爺一把拉起和服袖子。

  「喔噢~小魚生氣了!」日吉爺爺裝著害怕地縮了縮,一臉壞笑地轉頭。

  「該死的~我還沒老到出現幻覺!!」真田爺爺指著日吉爺爺的鼻子。

  日吉爺爺好像真的非常驚訝。「啊啦~難道不是嗎?在海裡看見的影像都很容易出錯的吧!?」

  「啊啊!!」真田爺爺向著日吉爺爺衝了過去。「混帳吉仔!!我說了多少個十年!?別再叫我小魚!!」

  日吉爺爺笑容滿面地接下真田爺爺的拳頭。「哎呀哎呀~明明這麼地熱情,為什麼就是會害羞的呢~」

  「誰在害羞!!吃這個!」快速一個轉身飛腳。

  「哈哈~小魚你不也叫了我吉仔很多個十年了?怎麼你就不能像我和小八一樣坦然接受我們給你的愛稱呢?」用手肘頂住了。

  「這是什麼樣的愛稱!?噁心死了!!」拿起茶杯用力拋了過去。

  「乖乖接受吧!小魚~哈哈哈…」掀起榻榻米擋了下來。

  在走廊中的日吉若保護著年幼的稔,一臉平靜地看著兩個老活寶像小孩子般的吵鬧打架。

  翔走到日吉若身邊,與他並肩站著看客廳中的混亂。「經常有的事嗎?」

  日吉若點點頭。「從我父親小時候就是這樣了,每次每次聚在一起時總會變成這樣的…已經習慣了。」

  「誒~」

  稔拉了拉日吉若的衣擺。「吶~若哥哥,爺爺他們說的小魚和吉仔,是什麼?」

  翔也轉頭留意聽著。

  「喔…那個「愛稱」啊…」日吉若抽了抽眉。「因為日吉是HIYOSHI,所以叫做YOSSHI,就是吉仔了。」

  「嗯~」稔點著下巴。

  「至於真田是SANADA,所以…SAKANACHAN,就是小魚了。」日吉若丟臉地扭開頭不去看客廳中的兩人。

  「SANADA…」

  「SAKANA…」

  「…無聊~」

  「低級笑話~」

  「這是哪個呆子改的名字啊~」

  「「光」要比小魚有意思多了~」

  打架中的兩個老活寶僵住了。

  「……聽見了沒?你很無聊耶~」真田爺爺驕傲地微笑。

  「…哼!」日吉爺爺扭頭。

  在道場學徒非常熟練順手的快速收拾下,客廳瞬間就回復原貌了。

  兩老兩少一幼圍著坐在矮桌邊。

  「好~已經見了面了,然後是我這幾天整理的名單與資料。」日吉爺爺向翔遞上一疊紙。「我全都選了心性已定的青壯年人,就是三十歲多的。雖然這裡有很多,但我想最後確認可靠的不會太多。」

  翔點點頭。「成長環境的影響啊…」快速翻著紙頁。

  「就是這樣了…會不會太辛苦?」日吉爺爺有點擔心。「要不我再減少一些?」

  「不用…這個星期就可以完成了。」翔大概估算著。

  「啪──」

  真田爺爺雙手拍在桌上,從對面伸頭湊到翔面前。「你可別一天到晚不停地處理這個喔~」緊緊盯著翔。

  「呃…」翔向後縮了縮。「…是…那個,日吉爺爺…」

  「嗯?」

  翔指了指名單。「為什麼這裡面,沒有忍足悟史的?」

  日吉若抬頭留意著──忍足悟史,不就是輕井澤時跟著來了的忍足前輩的叔叔?

  「忍足悟史?」日吉爺爺奇怪。「我倒是不認為他可以啊…你認識他嗎?」

  「已經確認過了,絕對沒問題。」稔說。

  「什麼!?」

  「還在「那裡」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面了。」翔解釋說。「你認為忍足悟史不可以,只是因為他把一切都藏起來了而已…為了保護自己。」

  日吉若想了想。「是在輕井澤的時候確認的嗎?」

  「咦?對…你怎麼知道的?」翔奇怪。

  「…我是冰帝網球部的,在輕井澤時冰帝與青學的練習賽時我也在…你沒見過我嗎?」

  「嗯…」翔搔搔頭。「因為很討厭冰帝,所以…下意識地忽略掉了。」──對了…日吉家族是在給商界提供保鑣的吧?會在冰帝讀書也是很正常的…嗯,還好他身上沒有「味道」…

  「啊~說起來,翔你是青學的網球部的吧?」真田爺爺問。

  翔點點頭。

  「我是在比賽場地和部活時見過…嗯,翔…所以有點印象。你好像是姓天野的吧?」日吉若向翔確認。

  「對。」

  「嘛~翔你確認過了的話就沒問題了。」日吉爺爺點點頭。「還有小若啊~直接叫翔的名字就可以了,都是同伴了~要好好給翔作掩護啊!」

  「是。」日吉若點頭。

  稔望了望日吉若。「…若哥哥也知道「世界」的事情嗎?」

  「呵呵~當然!」日吉爺爺笑道。「雖然現在不會讓他知道得太多,但他將來可是要幫忙操作這個家族的,完全不知道可不行啊~」

  「就是這樣~若他已經知道你們的身體狀況的了,可以在你們的網球部作交流的時候掩護你。」真田爺爺也解釋道。「就是以防萬一的情況了。」

  「好!」日吉爺爺站起來。「交上數據了,接下來是──打架!」

  「誒?」

  「我已經太老了,經受不起你的打。」日吉爺爺指了指他的孫子。「但若他還很年輕,讓他好好見識一下「世界」的實力吧!」

  「喔…」

  「翔…不要緊吧?會不會不舒服?」真田爺爺有點擔心。「你別勉強,若感覺不行的話就換稔上吧。」望了望稔。

  稔抬頭。「我可以的。」

  「嗯…」翔仔細感覺著。「好像,沒事耶…果然是氣氛的問題吧?」

  「氣氛?」日吉爺爺問。

  「現在,只是同伴之間的切磋、指導而已。」翔站起來。「身體清楚地知道這個事實,就不會反感了。」

  日吉若站在道場中,向翔行禮。「翔,請多多指教!」

  「啊。」翔點頭。「可以開始了,全力上吧!」

  「是!」

  「嗯~真不愧…」日吉爺爺感歎地望著場上,圍著站定的翔團團轉的日吉若。「不是人能比的強啊!但代價也實在是…」

  「這個,光是看著就能學到不少的經驗了。」真田爺爺想著。「或許我該把弦一郎也帶來?」

  「我說小魚啊~你也差不多該讓弦一郎知道些事情了吧?」日吉爺爺輕說。「弦一郎可比若還要大一歲的!卻連最基本的都…」

  真田爺爺望了望場上的翔,又望了望身邊的稔。「啊,我知道。」──為了保護稔的將來,確實是要讓弦一郎開始了…真田家不能一直只靠我一個人啊!

  「啊…忘了說了,玄夜已經知道了。」真田爺爺突然想起來。

  「誒?真是令我意外吶~」日吉爺爺驚訝。「她是怎麼知道的?」

  真田爺爺指了指場上的翔。「他逃出來了之後,就是向玄夜求救的,所以翔管玄夜叫「光」。」

  「喔~這不是很好嗎?你家中有人能幫你了。」日吉爺爺點頭笑道。

  「啊。」

  「若~已經一個小時了!今天就這樣吧~」日吉爺爺叫住了還想繼續的日吉若。「好好總結今天得到的經驗,下次再挑戰,懂不懂?」

  「呼…呼…是!」日吉若立正行禮。「謝謝指教!」

  「啊,不用客氣。」

  「好~」日吉爺爺興奮地站起來。「架也打完了,喝酒吧?吶?」

  翔和稔眼睛亮了。

  真田爺爺無奈垂肩。「你啊…」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1
043 準備工作


  「怎麼樣?滿足了嗎?」站在日吉家大門前,真田爺爺望著微笑的翔和稔。

  「嗯!」兩人大點頭。

  ──這兩個小傢伙居然差不多把吉仔的酒庫喝個清光…真是厲害!

  想起日吉爺孫倆驚愕的表情,真田爺爺一陣好笑,但很快就想起了些什麼,僵住了。

  ──看來是該多招些道場學徒了…不然將來可不夠錢給稔買酒啊!

  「爺爺,今天要在東京辦的事情已經完了吧?」稔問。

  「呃?對。」真田爺爺點頭。「要回家了嗎?你們不是住在這個區的吧?知道回去的路嗎?」

  「沒問題。」稔笑說。

  真田爺爺拿錢遞給翔。「那你們自己小心了,不要吃錯東西,小心看車,注意休息,不准拚命!」

  「…是。」翔伸手接過錢。

  「啊…對了,你們怎樣走?乘巴士嗎?我送你們到巴士站吧?」

  「不用了,我們不想把錢花在車費上。」稔皺眉說。「而且馬路上的味很不好~臭死了!」

  翔從背包底部抽出滾軸溜冰鞋,套在鞋底。「我們有這個代步,速度很快的!」

  「喔~」真田爺爺彎身湊近看。「從沒見過這種直接套在鞋底的呢…在哪買的?」

  「訂造的,沒有賣的。」稔也在鞋底套上一雙。

  「誒?」真田爺爺驚訝。「你們哪裡來的錢?」

  翔笑笑。「商業機密~」

  「河叔!我們回來了…誒?」看著壽司店裡混亂的情況,翔眨眨眼。

  「歡迎光…啊啊!!」河村老闆發現拉開門的不是客人,驚喜地叫道。「小翔!小稔!快來救救我啊!」

  「啊、是!」

  翔和稔趕緊到吧台邊拿準備好了的盤子,根據上面貼的號碼送到不同的桌子。

  「誒誒~小翔!」河村老闆叫住了翔,遞上一疊便條紙。「外賣的~」

  「哇…這麼多!?」翔呆了呆。

  河村老闆痛苦地點點頭。「拜託你了~畢竟是晚上了,不好讓小稔這麼個小孩子在外面到處跑…」

  「好…」翔接過外賣單,拿起外賣木箱便往外快速滑去了。

  「謝謝惠顧!」河村老闆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擦了擦汗。「呼~終、終於完成了…」

  看著虛脫般地倚著牆的河村老闆,翔疑惑。「今天怎麼會這樣的?太誇張了吧?」

  「隆哥哥沒在啊?」稔一直沒有見到河村隆到店裡幫忙。

  「啊~隆他跟著網球部到德國去了!說是探望在德國做治療的部長手塚…」河村老闆輕喘著氣解釋道。「隆又不在,你們又到神奈川去了…結果就完全地忙不過來了!」

  「啊…」翔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對,我都快忘記了。」

  「對了,你們在神奈川那邊怎麼樣了?」河村老闆想起了翔和稔到神奈川的原因。「是不是親戚?」

  翔微笑點頭。

  「喔~」河村老闆一把攬住兩人。「這不是很好嘛!?恭喜了!!」

  「嗯!謝謝~」

  「那,你們要搬到神奈川去了嗎?」河村老闆問。

  「…嗯,所以不會在這裡兼職了。」翔低下頭。「一直以來受你照顧了。」

  「呵呵~不用這個樣子!」河村老闆拍拍兩人。「有空帶你的親戚來光顧一下就行了!」

  「好!」稔笑說。

  「恭喜你們了!這樣就能過上正常的輕鬆生活了吧?」久保田笑道。「不過這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會很寂寞呢~」

  「我會回來探久保叔的啦~」稔安慰道。

  久保田低身。「真的?」

  「嗯!真的~」稔大點頭。

  「那~」久保田笑笑。「幫我從神奈川帶些客人來吧!」

  稔眨眨眼。「幫久保甜品屋作宣傳嗎?」

  「對~」久保田笑著點頭。

  「我試試看吧!」稔小手指點著下巴。

  「小翔~」久保摸了摸翔的頭。「以後都不要再逼著自己了,我看著你都覺得很辛苦啊…」

  「抱歉,讓你擔心了。」翔微笑。「再多努力一會,就能休息了。」

  「噢!小心身體~」

  「真的是~很久不見了!」河村隆感歎道。

  菊丸繞著手塚轉了一圈。「感覺好像胖了一點嘛~手塚!」

  「大家都很精神啊!」手塚微笑望了望網球部的同伴們。

  「啊!」大石遞上一個金牌。「大家都在等著你跟我們一起戰鬥的!手塚,你要趕快康復!」

  「這個是關東大會的…但是我…」手塚有點猶豫。

  菊丸拍拍手塚的肩。「到現在還客氣什麼嘛~」

  「對!即使你不在我們身邊,但也一直跟我們一起戰鬥的!」河村笑道。

  「你就收下了吧!手塚。」龍崎老師也勸說。「大家都很期待把這個交給你的!」

  「…謝謝你們。」手塚上前從大石手上接過。「說起來,天野果然沒有來嗎?」

  「對啊!」桃城不憤。「天野那傢伙,居然說什麼討厭飛機!!」

  「討厭飛機?」手塚驚訝。

  不二笑瞇瞇。「很令人驚訝吧?」

  「就是啊!」菊丸壞笑。「該不會其實是畏高吧!?」

  手塚疑惑。「我以為是因為醫院的…」

  「嘛~很有可能吶…」大石猜想著。

  海堂眨眨眼。「但不在醫院中見部長也可以的啊?」

  手塚想了想。「…是味道吧?」

  「味道?」眾人奇怪。

  「對。」手塚點點頭。「天野跟我說過…要我把醫院的味道完全洗掉了後才回去,這樣的。」

  「誒~」

  「天野前輩真的是很討厭醫院啊…」越前眨眨眼。

  「味道嗎?」不二托著下巴。「天野對味道也很敏感的…」

  河村隆點頭。「翔君有說過冰帝也有味道…所以很討厭的。」

  「對!啊…對了,手塚。」干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進袋子中掏著。「天野給你寫了封信,讓我們帶來了。」

  手塚伸手接過干遞上的信封。純白的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翻到背面,開口只用一張透明膠紙貼著。

  ──很簡潔啊…

  手塚撕開膠紙,拿出信封內的一張信紙,打開。手塚愣住了。

  「部長~天野給你寫了什麼?」桃城湊近看看。「我看看~手塚國光超級大笨蛋…呃!?」

  「什麼!?」菊丸興奮地衝到手塚身邊,接著桃城讀了下去。「…在你的手完.全的痊癒之前,你敢碰網球一下試試看!!回來有你好看的!哼哼~……噗哈哈哈!!」

  「噗呼~哈哈哈~」桃城痛苦地捂著肚子。「笑死我了!!」

  不二笑著從手塚僵硬的手上抽出信紙,看過了後反向外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信紙上只寫了短短一段,是用藍色的粗筆大字寫的,下面還印了一隻貓爪子。

  「哈哈哈~」眾人笑成一團。

  大石無奈地笑了。「天野這是在威脅嗎?」

  河村聳肩。「但我感覺很懷念啊~這個語氣!」

  「對吧對吧?」菊丸大點頭。

  「那個是天野前輩的貓的腳印吧?」越前倒是比較在意與貓有關的事情。

  「呼啊~」桃城仍然捂著肚子。「天野真是有夠厲害的!」

  「嘛~手塚,就是這樣了!」干走到手塚旁邊拍著他的肩。「你就好好療養吧~記著不要碰網球喔!」

  手塚抽了抽眉──不碰…很難耶~我的恢復訓練就是由網球手負責的…

  「手塚…你該不會…」大石留意到了手塚不自然的表情。

  「誒!?」眾人都望著手塚。

  「嘛…多少是有點…」手塚僵硬說道。「…一點點…」

  眾人呆了呆,然後都一臉壞笑。

  「手塚你放心!」菊丸點頭。「我們之後會抬你回家的了~」

  「呃…」

  干推了推眼鏡。「嘛~人齊了,我就在這裡宣佈一下吧!」

  「宣佈?」

  「宣佈什麼?」眾人不解。

  「聽蓮二的描述,神奈川的真田好像是天野的親戚,而且準備收養天野兄弟。」乾笑著告訴眾人。

  「真的嗎?」龍崎老師驚喜。

  「啊。是蓮二說的,應該不會錯了。」幹點頭。

  「這就好~」龍崎老師放鬆了下來。

  「真田?」手塚想了想──就是在關東大會決賽跟越前打的那個…真田嗎?

  越前壓了壓帽子──居然還真的是親戚啊…

  「就是說,天野不用再做兼職,會有更多時間跟我們一起打球了?」桃城興奮。

  「哼!」海堂扭頭。「是說天野有更多時間練球了~你可別再被天野打敗了!」

  「你說什麼!?」桃城轉頭瞪著海堂。

  海堂不甘示弱。「你跟天野打的比賽全都輸了吧!?」

  「你根本就沒有跟天野打過!別說得這麼輕鬆!!」

  「喂喂~你們兩個!」大石上前分開又在吵鬧的兩人。「這裡可是醫院!安靜一點!」

  「回來啦?」亞久津推開門讓兩人兩貓進屋。「聽夜羽說好像很順利嘛…」

  「嗯!」翔微笑。

  「很好!」亞久津一臉的厭惡。「這樣我就不用再去找那些混帳了…他們根本就在敷衍我!」

  「人緣太差了~」稔搖搖頭。

  翔笑笑。「仁啊~你該改改你的性格了!」

  「哆、哆嗦!」亞久津扭頭──真的…很糟糕嗎?

  翔和稔交換了微笑。

  「那…真田家的給稔找了個什麼身份?」亞久津扯開話題。

  「喔~是真田爺爺的弟弟的小兒子的獨子。」翔解釋說。「他們夫婦在兩年前意外身亡,年幼的孩子卻不在現場,警方懷疑是受驚過度逃離了現場,順著孩子留下的血找到了一條急流,恐怕是活不了了。」

  「年幼時受驚過度,所以把父母的事情都忘記了,又在外生活了兩年,形成了怕生的有點懦弱的性格。」稔接著說。「只要我好好扮演這個角色,慢慢恢復成正常的小孩子,基本是沒問題的。」

  「身份已經確定了用這個了,手續在這個星期內應該會辦好的了。」翔從背包中拿出一疊資料。

  「你想在我家確認嗎?」亞久津疑惑。「怎麼不在你家…」

  「這裡比較熱鬧嘛~」稔指了指亞久津身上的三隻小貓。「而且三夜很高興啊!」

  「我們陪著你不好嗎?」翔眨眨眼。

  望著翔的眼睛,亞久津垂肩。「隨便你們了…」

  優紀擔心地望著翔和稔蒼白的臉色。「你們沒事吧?怎麼這個樣子了?」

  「沒…有點累而已…」翔遞上飯碗。「再來一碗,謝謝…」

  「好。」優紀接過飯碗。「不舒服就要多吃點!稔也再添吧?」

  稔緩慢地點頭。

  「那個,優紀姐。」翔在接過盛滿的飯碗。「我們想在這裡住幾天,可以嗎?」

  「沒問題~」優紀驚喜笑道。「你們想在我家住多久都行啊~」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亞久津望著縮在被窩中的兩人。

  「搬家~」稔輕說。

  「既然已經找到真田家了,那就不需要再留在那間小房子裡了吧?」翔說。「我已經把重要的用具和特別訂造的東西帶來了。」

  亞久津望了望比平時滿了一點的背包。「才這麼點東西?」

  「對啊。」翔輕說。「就是一些醫療手術用具,細針,耐磨的衣服,「眼睛」還有給玄夜的耳扣。」

  「那你們在網上買的家用電器呢?」

  「留在那裡了。」翔閉上眼睛。「畢竟我還在青學上學的。」

  亞久津疑惑。「…你不打算轉學到神奈川嗎?」

  「…才剛轉到青學一個學期就再轉學,那太引人注目了。」

  「確實。」亞久津理解地點頭。

  「而且…真田爺爺可是想我多過點正常的學校生活,不會讓我退學的…」

  「就是要你上學到最後一天嗎?」

  翔輕點頭。「所以我平日就在東京,週末就到神奈川…那個房子就留下來給我了。」

  亞久津皺了皺眉。「…你不想回去的話就過來吧。」

  「…好啊!」翔微笑。「吶…仁。其實我想你另外成立一個勢力…」

  「…就是說,我只要找人和整理數據給你們,再管理好就行了?」亞久津想了想。「在我本來有的勢力上加大啊…」

  「對。」翔點頭。「你的事我會告訴真田爺爺…他會找地方和辦手續的。還是說…我不該再把你捲進去?」

  亞久津不去望翔有點抱歉的眼神。「…已經沒差啦~別在意!」

  翔在枕頭上蹭了蹭。「謝謝…晚安。」

  「啊,晚安…」亞久津替兩人拉好被子。

  ──笨蛋!我要拒絕的話,早就在你要我為稔找身份的時候拒絕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2
044 京都之行


  「啊,天野他果然辭了兼職了嗎?」大石問。

  「對。」河村點點頭。「我家的和甜品屋的都辭掉了。」

  「既然辭掉了,那為什麼一直都不見人嘛~」菊丸不高興地揮著球拍。

  不二笑著安慰。「英二啊~天野剛剛才找到親戚一個星期,當然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就是啊~你再等等吧!」大石拍拍菊丸。「待事情都安定下來,天野會回來的~」

  越前眨眨眼。「天野前輩不會轉學到立海大嗎?」

  「……」

  「啊啊!!」菊丸和桃城驚叫。

  「確實很有可能啊…」河村想了想。

  「正常應該都會的吧?」不二托著下巴說。

  海堂轉頭望向干。「干前輩…你有收到什麼消息嗎?」

  「啊!對耶~」菊丸眼睛發光地盯住干一眨不眨。

  桃城緊張地湊近。「怎麼樣?干前輩你在立海大的那個叫做柳的朋友有說過什麼嗎?」

  干推推眼鏡。「蓮二沒有說過這方面的事情…」拿出筆記翻著。「倒是天野他這一個星期都很忙的樣子…」

  「很忙?」大石問。「是在忙著處理收養的手續嗎?」

  「嗯…好像不是,反而是比較像是在幫真田家的爺爺處理著些什麼數據…」

  「資料?」眾人不解地對望。

  「另外,就是到處去見真田家爺爺的老朋友了。」干翻看著筆記。「前天,真田家爺爺帶著天野兄弟到了東京探望老朋友,至於是去探望誰就不清楚了。」

  「喔…」

  「那個爺爺看來是想讓老朋友看看找回來了的孫子們吧?」菊丸猜想。

  不二望向干。「吶…你說到處,那就是不只你剛剛說的一家了吧?」

  「對。」干合上筆記。「蓮二從真田弦一郎處聽說,真田爺爺會在今天帶他和天野兄弟到京都去探望另一個老朋友,而且打算在那裡住上幾天。」

  「京都!?」

  「很遠啊…」

  「真好啊~」菊丸一臉的羨慕。

  「我也很想去呢~很想去啊~」桃城擦著下巴。「京都有很多好吃的啊!」

  「切!」海堂丟臉地扭頭。

  「嗯?怎麼!?」桃城瞪著海堂。「你有什麼怨言嗎!?腹蛇!」

  「你就一點都不覺得羞恥的嗎!?一隻就只會吃吃吃吃…」海堂猛地轉身。

  「我就是能吃!!有什麼不好嗎!?」

  「啊啊~你們怎麼又來了!?」大石趕緊上前隔開兩人。

  「但是大石前輩!」桃城指著海堂的鼻子。「是這傢伙…」

  「是你該檢討檢討!!」海堂吼道。

  「什麼!?」桃城拋下大石,繼續與海堂吵嘴。

  「哼哼…」干眼鏡反光。

  「嚇啊!」菊丸被干詭異的笑聲嚇到彈起。

  不二笑得很高興。「剛剛好嘛~干!」

  「對~」干用非常恐怖的語氣沉聲說。「自天野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建議,一直都沒能用上呢~」

  桃城和海堂像突然感覺到了些什麼似的,猛地轉頭,驚懼地發現視線內滿是奇妙顏色的液體。

  「干、干前輩…」

  「這個、是什麼!?」兩人顫抖著聲音問背光的幹。

  「嘿嘿…」臉上的陰影和眼鏡的反光讓干顯得更恐怖了。「是經天野的建議後改良的青醋、紅醋、紫醋改良版、干汁改良版、懲罰茶改良版和蔬菜汁改良版的混合特飲!」

  「呃…啊…」大石臉色發青。「會、會死的,絕對!!」

  大石身後縮著顫抖不已的菊丸。「天野他怎麼儘是在做多餘的事情嘛!?」

  河村隆擦著冷汗。「嘛…沒辦法~誰叫翔君和稔君都很喜歡干的產品…」

  「天野前輩…太恐怖了!」越前僵著腳步蹭到幾個前輩身邊,留意到了不二有點可惜的表情。「不二前輩…你不會是想試試看吧?那個…」

  「雖然我是很感興趣啦…」不二轉頭望向驚恐地注視著他的眾人。「但是乾的醋類飲品,我好像喝不了呢~真是可惜…」

  越前壓低帽子。「…天野前輩絕對要比不二前輩更厲害!」

  另一邊,桃城和海堂連叫都沒叫成就氣絕了。

  ~~~~~~~~~~~~~~~~~~~

  「怎麼樣?在新幹線上睡得還好吧?」真田爺爺望著揉著眼睛的翔和稔。

  「嗚~不好!」稔抱怨道。「臭死了~」

  ──…臭?

  弦一郎不解。

  真田爺爺歎氣。「但你們又說討厭飛機了…」

  「飛機上還不是一樣地臭!?」翔垂肩。

  「那…回去的時候怎麼辦?要乘我家的車回關東嗎?」真田爺爺無奈。「但那要花更長的時間喔…」

  「走路回去!」

  「走路回去!」

  「……別開玩笑!!」

  弦一郎抽著眉──這是怎麼回事啊!?

  「來!拿起東西,剩下的路我們用走的總行吧?」真田爺爺拉起兩個還沒睡醒的人的手。「別邊走邊睡!!」

  「…是~」

  「嗚…」翔和稔背起背包被拉著走。

  「弦一!快跟上!」真田爺爺發現弦一郎還在原處呆站,叫道。

  「啊…是!」弦一郎拿起旅行袋快步跟上一老一少一幼。

  「呼哈~真不愧是傳統的京都大阪!」稔高舉雙手深呼吸。「空氣不錯耶~」

  「啊!」翔微笑點頭。「比東京要好多了~」

  「嗯!乘討厭的新幹線來到這裡總算是值得的!」

  「…這兩個小鬼!」看著走在前面的兩個興奮的孩子,真田爺爺低吼。「什麼叫總算值得嘛!?真是的…」

  「爺爺…我記得平次的家離車站很遠的,我們就這樣走過去嗎?」弦一郎問。

  「不然還能怎麼樣!?」真田爺爺無奈地轉頭望著他的孫子。「出租車他們鐵定又會說很臭的了,待會若他們連路也走不好的話可就是由你來背著他們走的了喔?」

  「…連路也走不好?」弦一郎皺眉。

  「對!」真田爺爺指著前面精神的兩人。「至少走路去的話他們能自己走啊~」

  「吶…爺爺,天野他們到底…」

  「要叫翔!」真田爺爺打斷了弦一郎的問話。

  「呃…是。」弦一郎抽了抽嘴角。「翔和稔到底為什麼討厭交通工具?新幹線,飛機,汽車…他們說的「臭」是指什麼?」

  「這個啊…」真田爺爺沉著地注視兩人的背影。「那兩個孩子,曾經有過非常非常糟糕的回憶。」

  弦一郎驚訝──非常糟糕的回憶?倒是看不出來啊…

  「而很多事物都有著那些回憶的影子。」真田爺爺繼續解釋。「若是跟回憶中的事物相關的地方、味道、氣氛等等,他們就會討厭,更嚴重點的就會反感,連接近都不行,甚至會錯誤地認為自己還在回憶中的地方而失控。」

  「那個就是「臭」了?」

  「嘛…倒不全是。他們的五感都很敏感,我們嗅不到的他們可能非常清楚地嗅到,過份的味道,就是「臭」了。聽覺也是,太高頻或低頻的聲音他們也受不了的。」

  「爺爺…你知道那些是什麼樣的回憶嗎?」弦一郎沉默了一會問。

  「詳細的我不清楚…」真田爺爺皺眉輕輕搖頭,眼睛黯了下來。「但絕對是如地獄般殘酷的回憶。」

  弦一郎皺眉。

  真田爺爺輕歎。「老實說,他們居然能說話,甚至知道怎麼笑,實在是讓我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弦一郎緊緊注視著面露笑容的兩人。

  「弦一郎。」真田爺爺拍拍自己孫子的肩,鄭重道。「他們已經受不起再多的傷害了,請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們!」

  弦一郎慎重地點頭。「是!」

  「好熱…」翔手撐著牆喘氣道。

  真田爺爺走到翔身邊。「沒事吧?」

  「要中暑了…」

  「中暑?」真田爺爺奇怪。「你會中暑的嗎?」

  翔輕輕點頭。

  稔搔搔頭。「現在可是暑假啊…在下午的太陽底下走了這麼久,兄上會中暑是很正常的。」

  「我能捱冷,但熱的就完全不行了。」翔把比較涼的手臂抵上額頭降溫。「有沒有酒啊?」

  弦一郎望了望四周。「這裡已經是住宅區了,沒有吧?」

  「唉~」真田爺爺輕歎,從弦一郎手上拿過旅行袋。「已經差不多到了,弦一,你背著翔走吧!」

  「是。」弦一郎扶著翔趴到他背上。

  「麻煩你了…弦一…」

  「不會,你休息一下吧。」

  「真田爺爺!很久不見了~喔~還有弦一郎啊!」服部平次拉開門,驚喜地發現弦一郎也來了。

  「好久不見,平次。」弦一郎點頭打招呼道。

  真田爺爺上下看了看。「你怎麼好像又曬黑了點啊?」

  「嘿嘿…」服部平次笑著搔搔頭,看見了弦一郎背上睡下了的翔。「咦…這個是誰啊?」

  「這個是翔,還有這是稔。」真田爺爺摸了摸稔的頭。

  服部平次低下頭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小傢伙在。

  「噢~你們來了啊?」服部爺爺在客廳中捧著茶杯說。「怎麼這麼久啊~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真田爺爺指了指被弦一郎背著的翔。「他們喜歡走路。」

  「走路?是喜歡被人背著走才對吧?」服部爺爺笑說。

  「你的這張嘴啊…」真田爺爺無奈搖頭。「翔中暑了。」

  「喔?真是讓我吃驚啊~」服部爺爺眨眨眼。

  「就是這樣~所以趕快拿酒來!」真田爺爺在服部爺爺對面坐了下來。

  「呵呵~就是這樣!平次~拿酒來!」服部爺爺笑著望向坐在一旁無事做的孫子。

  服部平次聳肩,站起來。「是~是~」

  弦一郎讓翔平躺在榻榻米上,在翔身上蓋上外套後,坐到自己爺爺身邊。

  「服部爺爺,很久不見。」

  「確實是很久不見了呢~長高了不少嘛…」服部爺爺估算著。「好像要比平次高了!」

  服部爺爺轉頭望向靜靜地坐在真田爺爺另一邊的稔。「那麼…你就是稔了吧?」

  稔輕輕點頭。

  「你的…嗯,哥哥睡下了,我把東西交給你沒問題吧?」服部爺爺問。

  「沒問題,其實都一樣的。」稔平淡地望著服部爺爺。

  「爺爺,酒來了。」服部平次抱著幾瓶酒進到客廳中。

  「喔!謝謝。」服部爺爺指著睡在榻榻米上的翔。「幫忙給翔餵下去吧!」

  「喔,好…誒!?」服部平次呆了。「那個孩子?他還是中學生吧!?」

  「讓你做就做!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這笨蛋!」服部爺爺罵道。

  「呃…」服部平次指著翔,向弦一郎投向詢問的眼神。

  弦一郎確定地點點頭。

  服部平次聳聳肩,打開酒瓶,扶起翔慢慢餵下。

  「來~這裡是我和在當大阪府警視廳本部部長的兒子一起整理的名單。」服部爺爺遞上一疊紙。「非常的遺憾,數量不是很多。」

  「喔?為什麼?」稔疑惑。「他們有問題嗎?」

  「不是。人都很好,但就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服部爺爺有點無奈地說。「除了不好把不知情的人捲進來之外,還有就是怕他們一旦知道得太過突然,會作出什麼危險的行為啊!」

  一直在留意聽著的服部平次和弦一郎不解。

  「確實啊…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我們把他們給害死了。」稔理解地點點頭。「這個量的話,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完成了。」

  「雖然說是少人,但總比這些年來要好了。」真田爺爺感歎。「畢竟有了翔和稔幫忙啊…這個星期的進展都要比過去五年還多了!」

  「就是…該知足了。」服部爺爺喝了口茶。「吶~小魚,弦一郎還是什麼都…」

  真田爺爺抽了抽眉。「對…平次不也是…唉~別再叫我小魚了行不!」

  「不過這個名字很可愛啊~」服部爺爺眨眨眼。「都叫了這麼多年了,要我捨棄它我實在是很捨不得啊!」

  稔望著服部爺爺。「服部…HATTORI…爺爺你該不會是小八吧?」

  「嗯?對~就是HACCHAN,你知道啊!」服部爺爺慈愛地笑著望向稔。

  「知道啊…日吉爺爺有說過,所以我就猜猜看了。」

  「呵呵~對了,翔好像跟若打了一場對吧?」服部爺爺問真田爺爺。

  真田爺爺點頭。「怎麼?你想現在就來嗎?」

  「對。」服部爺爺指了指平次。「這傢伙啊,叫了在東京的幾個朋友來玩幾天,晚飯時就會到,他們來了之後他就只會顧著跟他們玩的了。不趁現在他們還沒來的時候打,明天可就沒機會了喔!」

  服部平次抬頭──打?

  弦一郎回頭望了望──跟平次嗎?

  「是這樣啊…」真田爺爺轉頭望了望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的翔。「翔是不行了…」

  「稔,你行嗎?會不會太勉強?」服部爺爺問。

  稔微笑。「Madamadadane~」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2
045 最初的引導


  道場中,服部平次和弦一郎戴著護具,手拿木刀,有點無惜地對視著。

  真田爺爺拍拍稔的頭。「稔啊~他們對「世界」的事情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讓他們從你這裡開始吧!」

  「對!不用給我們留面子的~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服部爺爺壞笑著說。

  「之後的引導解釋由我們來就行了,你只需打敗他們!」真田爺爺往稔手上塞上木刀。「去吧!」

  看著稔站到自己與弦一郎的對面,服部平次驚訝。「那個…爺、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弦一郎也不解地望向兩個老人。

  「就如你們看見的這樣!」真田爺爺坐到道場邊,準備觀戰。

  「可是,他才是這麼小的孩子…」服部平次擔心地望了望身高才一米的稔。「同時跟我們兩個打!?連護具都沒穿,太過份了吧…」

  「閉嘴!!」服部爺爺吼道。

  「呃!」

  「……」道場上的兩人被嚇了嚇。

  服部爺爺生氣地指著兩人。「讓你們打就打!說那麼多幹什麼!?要說過份,是讓你們跟稔打才是!」

  「嗯…」服部平次無奈地想搔搔頭,手卻被頭盔擋住了。「…唉~」

  弦一郎沒辦法地向稔舉起木刀。「稔…小心點。」

  站在服部平次和弦一郎兩人面前的稔垂著木刀,面無表情,沒有回答弦一郎的話。

  見稔還沒有準備好的姿勢,兩人都沒有動,只是向稔舉著木刀。

  「你們…」等了一會都沒有看見任何動作,服部爺爺不耐煩地敲著木地板。「到底想呆站到什麼時候!?」

  「誒?可是稔他…」

  「稔他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服部爺爺打斷服部平次的話。「你只管衝上去!!明白不明白!?」

  「啊啊~爺爺!」服部平次仍然擔心。

  「唉~唉~小八,讓我來說吧…」真田爺爺沒好氣,對兩人一字一字地說得很清楚。「你們…要懷著殺死稔的心,出盡全力攻擊。」

  「!!」兩人僵住了。

  「我這麼說,你們明白了沒?」定睛望著兩人,真田爺爺緩慢地說。

  「嗯…」服部平次皺眉望向一動不動的稔。

  「爺爺…」弦一郎輕喚。「你剛剛…說真的嗎?」

  「當然。」真田爺爺平靜地坐在場邊。

  「你們若達不到我們今天的目的,就一直在這裡站到明天吧!」服部爺爺抱胸。

  弦一郎呼了口氣,戒備地向稔再次舉起木刀。

  服部平次也跟著動作了。「吶…弦一郎,真的要幹嘛?」

  「啊。」弦一郎的眼睛沒有離開看上去完全是在呆立的稔。「爺爺他們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對呢~」服部平次也認真起來了。「那個孩子感覺也不普通…總之試試看吧!」

  「稔不動,就是說我們是攻擊方吧。」

  「啊。吶~弦一郎。」服部平次笑了笑。「現在,是二對一喔!」

  弦一郎眨眨眼。「…明白。」

  「呼…呼…」服部平次不可思議地望著仍舊一臉平靜的稔。

  ──這孩子到底…這個實力,比爺爺還要厲害…不!爺爺根本比不上!

  弦一郎握緊木刀,努力思考著更好的攻擊。

  ──全被擋下了!稔明明一步都沒有動過…

  弦一郎和服部平次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從稔的左右兩邊進攻,同時到達稔身邊,同時發動攻擊。

  稔一直垂下的木刀瞬間動了,上身微微一側,同時地化解了兩人的攻擊。

  ──即使是同時的攻擊也能一步不移就擋下!

  「呼…」弦一郎緊注視著稔。

  ──稔真的…只有五歲嗎!?

  服部平次輕輕皺眉。

  ──即使稔不是真的是小孩子…也太強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弦一郎和服部平次望了望場邊坐著的兩個爺爺。

  ──理解稔的實力…就是爺爺他們今天的目的了嗎?

  「卡──」道場的木門被拉開。

  「爸爸。」服部平次的母親靜華進到道場中。「抱歉打擾你們了。平次的朋友們已經到了,還有快要吃晚飯了。」

  「噢…」服部爺爺望了望身邊的真田爺爺。

  真田爺爺點點頭。「這樣就差不多了吧?他們應該充分地知道稔的強了。」

  「好!你們!」服部爺爺向場上的兩人叫道。「可以了,趕快梳洗一下準備吃晚飯!」

  「呼…是。」

  「是。」

  兩人立正向稔行禮。「謝謝指教。」

  稔眨眨眼,好像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似地輕輕皺眉,手鬆開,木刀「啪-」地掉到木地板上。

  「稔?」弦一郎擔心地走近。「你沒事吧?」

  真田爺爺順著聲音望向三人。「怎麼了?」

  沒有任何回答,稔直接繞過身邊的人向道場木門外衝去。

  「稔!」服部爺爺站起來叫道。「是不舒服嗎…誒!平次,快追上去!」

  「喔!」服部平次放下木刀和頭盔,跟著稔跑了出去。

  「稔!你要去哪…啊啊~跑得真是快…」服部平次還戴著護具,有點追不上前面的稔了。「不過,這個方向是…啊!是去找翔嗎?」

  「姨姨,不好意思,我們又來打擾了!」

  「呵呵~不會!」服部靜華輕擺手。「小蘭你不用客氣!我們家平時就只有遠山家的人會來,今天已經很少有地連爺爺的老朋友也來探訪的了。」

  服部靜華給一行人帶路。

  「啊~有其它客人在嗎?」名為小蘭的少女問。

  「對,是爺爺在神奈川的老朋友和他的三個孫子。」服部靜華解釋道。「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道場那邊切磋呢~」

  「切磋?」小蘭身邊的一個男孩子問。

  「對啊~柯南君!」服部靜華微笑。「那個老朋友也是經營劍道道場的。」

  「喔~」柯南點頭。

  跟在小蘭身後的中年人抱怨。「真是的…為什麼連我也要來嘛…」

  「爸爸~」小蘭生氣地轉頭。「若把你一個人留在家的話,你一定是喝酒喝到晚不吃飯的了!」

  「不會的啦~」

  「我才不信!」小蘭一點不動搖。「從前也試過把你一個人留在家才不過兩天,回來後就要我收拾三天!」

  中年人心虛地扭頭。「嘛…那、那個是…」

  「所以!為了不增加我的工作量,只有把爸爸也帶來了!」小蘭大點頭。

  「唉…」柯南身後的小女孩輕歎。「為什麼連我也要來…」

  「嘛~嘛~」柯南微微苦笑。「博士是在怕你會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一整個暑假啊!灰原。」

  灰原輕皺眉。「我自己會分配時間。」

  「是在家裡分配時間吧?」柯南斜望灰原。「博士就是想你多點外出,別總待在家嘛~」

  「唉…」灰原再次輕歎。「解藥的實驗程序又要延後一點了…」

  服部靜華把四人帶到一間房間。「這裡是你們的房間,旁邊就是爺爺的老朋友幾人的房間,小心別走錯了。」

  「是,謝謝。」小蘭在房間中放下旅行袋。

  「晚飯再過一會就準備好了,還記得客廳在哪吧?」服部靜華笑笑。

  「是。」

  「那麼我回廚房了…啊~對了!」服部靜華停下腳步。「那個老朋友的其中一個孫子好像有點不舒服,在客廳中睡著了,你們小心不要太吵了,到吃晚飯時再叫醒他吧!」

  「這小鬼真是奇怪…」中年人把頭湊到睡著了的翔上方。「要睡的話怎麼不回房間睡嘛~」

  「爸爸!」小蘭一把拉走中年人,壓低聲音說。「你別靠得這麼近說話,會把他吵醒的!」

  柯南望了望翔的臉,又轉頭望了望灰原。

  灰原發覺了柯南的視線。「怎麼?」

  「啊…沒,就是說,他的膚色比你還要蒼白而已…」

  灰原也望了望翔,走近看看。「…應該是身體不好,你來看看。」

  柯南也到了翔身邊。「嗯…好像真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啊。」

  「柯南君,怎麼了?」小蘭疑惑地湊近,看見了翔痛苦地皺起眉的表情。「啊…他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會不會是要吃藥了?」

  「叫他的家人過來會比較好吧?」柯南站起來。「我到道場去找吧!」

  「噗咳!!」

  「誒!?」

  「啊!!」

  聽見了灰原的聲音和小蘭的驚叫聲,柯南轉頭,就看見翔嘴角和臉上的血。

  「怎、怎麼回事!?」中年人也看見了。

  柯南皺眉,伸手進口袋。「總之,先叫救護車吧!」

  客廳外傳來又輕又快的腳步聲,一個小小的人影衝進客廳。

  「不行!!」稔一把奪過柯南手上的手機。

  「誒?」柯南沒能反應過來。

  稔衝到翔身邊,從腰袋中抽出一條白毛巾捂上仍在咳著的翔的口。

  灰原讓開位置給稔。

  「那個,小弟弟你是他的弟弟吧?」小蘭擔心地走近。「送到醫院去會比較好!」

  「不行!!」

  服部平次晚了稔幾步跑進客廳。「稔…呃!?翔!!」驚訝地看見了翔臉上的血,轉頭問一邊的柯南。「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我們見他不舒服,突然就吐血了!」柯南解釋說。「那個孩子不讓我們叫救護車!」

  「誒?稔!為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稔手拿毛巾捂著翔的口,接下翔咳出的血,眼睛卻在四處望。

  ──這裡有很強烈的「味道」…是從哪裡傳來的?

  ──很近的…就在我旁邊?

  稔眼睛轉了過去,看見了平靜地站著的灰原。

  稔愣了愣──她…好像…

  「稔,翔怎麼樣了?」服部平次走到稔身邊擔心地說。「不去醫院真的沒問題嗎?」

  「誒?」稔沒回過神來。

  服部平次無奈。「…所以說,去不去醫院…」

  「不去!!」

  「呃!」

  「那現在怎麼辦?」小蘭問。

  稔抬頭。「吃晚飯。」

  服部爺爺擔心地望著還有點迷糊的翔。「稔啊…這樣真的沒關係的嗎?」

  「沒關係,只是還沒睡醒而已。」稔平淡地說。「多喝點就行了。」

  「喔、喔~」服部爺爺指了指服部平次。「你去多拿點。」

  「…是~」服部平次離開了副廳。

  「好!」服部爺爺點點頭。「這裡還有人互相不認識吧?吃飯前我來介紹一下。」示意了一下右邊的真田爺爺。「這是我的老朋友,在神奈川經營劍道道場的,真田和他的孫子,弦一郎,翔還有稔。」

  服部爺爺示意了一下左邊。「這個是我的兒子,平藏,是大阪府警視廳本部部長,還有他的妻子,靜華。剛剛離開的大家應該都認識他的了,是我的孫子,平次,他在當高中生偵探。」

  服部爺爺再示意了一下左前方,服部靜華旁邊的中年人。「這是東京的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另外還有他的女兒,誒…」

  「我是毛利蘭。」小蘭接下服部爺爺的話,拍了拍身邊的柯南。「這孩子是借住我家的江戶川柯南,還有他的朋友,灰原哀。」

  「嗯!」服部爺爺點點頭。「就是這樣了!」

  「爺爺…」服部平次雙臂環抱著數瓶酒進到副廳中。「這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再多拿了…」

  「那你待會再去拿!」

  「呃…是~」服部平次納悶。

  在毛利小五郎期待的眼神下,服部平次走到他對面的翔和稔旁邊把酒瓶都放下。

  「好!大家開動吧!」服部爺爺指了指翔和稔。「不過由於這兄弟倆都有食物過敏,所以飯菜都會比較清淡,請大家不要介意。」

  ──噢?

  柯南望著兩人蒼白的臉色──確實是身體很不好的感覺。

  稔打開酒瓶,塞進翔手中,但翔迷糊地沒有拿好。

  「…翔。」弦一郎搖了搖翔。「吃飯了,別再睡了。」

  「…嗯…」

  稔站起來扶起翔的頭,翻轉酒瓶就往翔的口裡灌下去。

  「呃!?」坐在翔對面的人全都呆了。

  服部平藏轉頭。「爸、爸爸!他還是中學生啊…」

  「我知道啊。」服部爺爺吃了一口飯平靜地說。

  毛利小五郎望得眼干。「我也想要啊…啊!好痛~蘭你幹什麼!?」

  「爸爸你只喝啤酒就夠了!」小蘭的手在父親腰上活動著決絕道。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2
046 躲貓貓(一)


  翔眨眨眼。「啊…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嗎?」

  「…對…」弦一郎無奈。

  「兄上。」稔向翔再遞上另一瓶酒。

  「喔…謝謝。」

  稔另打開一瓶酒給自己灌了下去。

  坐在稔旁邊的服部平次嘴角抽搐,跨過翔和稔問弦一郎。「喂…這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就是身體問題。」弦一郎一臉的習慣。

  「嗯…」──還在啊,「味道」…不過身體居然開始習慣了…比一開始要舒服了。是像從前對「痛」般的,忽略…嗎?

  翔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偷偷望去。

  ──……稔。

  ──我知道。看來是逃出來了…

  ──但為什麼會是以這種姿態…是藥物嗎?

  ──應該是了,她本來就是化學的天才。要讓她進到情報網中嗎?

  ──以她的地位…很可能不知道「世界」的事情的。

  ──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陌生人有用。

  ──從我們從前看過的關於她的數據…讓她知道我們的存在應該不要緊的。

  ──…但若明白了「世界」的勢力,會絕望的吧…

  ──那就只讓她知道有「反抗組織」的存在就好。她若有需要的話,可以向他們求助。

  ──嗯。就這樣吧…

  「嗯?」服部平次望向拉了拉他衣擺的稔。「怎麼了?」

  稔指了指榻榻米上全空了的酒瓶。「酒,沒有了。」

  「呃!?」服部平次的臉有點扭曲。「才多久啊!?」

  「是~就是這樣了,平次!」服部爺爺面露看戲般的微笑,向他的孫子揮揮手。「努力加油喔~之後還陸續有來呢~」

  「之、之後!?」服部平次吞了一下。「不會是要我一整個晚上就在這和酒庫之間來回吧…」

  「呼呼…」服部爺爺壞笑。「快去吧~」

  「嗚…可惡!」服部平次不甘卻又沒辦法地站起來,再次走出副廳。

  真田爺爺斜眼望了望壞笑中的服部爺爺。「你好像很有準備的樣子啊~」

  「當~然!」服部爺爺忍笑道。「聽完吉仔的描述,我可是特地買了一大堆的酒回來的啊!」

  柯南偷偷望了望離他挺遠的兩個老人。

  「嗯…」真田爺爺蹭著下巴。「平次他今晚看來是要跑到腿軟吶~呵呵!」

  服部平次再次雙臂環抱著數瓶酒回到副廳中。「呼~總算比剛才多拿了一瓶…」

  「喔呵~小心不要掉到地上了喔~」服部爺爺「好心」提醒道。

  「呃!」服部平次僵了僵,一瓶酒就從他的手臂上滑下。

  就在服部平次旁邊的弦一郎伸手接下酒瓶。

  「呼~謝謝了!弦一郎~」服部平次在翔身邊放下酒瓶。

  「啊,辛苦你了。」弦一郎把酒瓶遞給坐在身邊的翔。

  服部平次抬頭望了望,看見了弦一郎勾起了的嘴角。

  ──可惡…這傢伙是在看我的笑話嗎!?

  柯南向服部平次投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哇…真的是很厲害耶~」小蘭望著喝了不少的翔和稔。「居然連臉都沒有紅耶!」

  「嗯~酒量很好嘛~小傢伙們!」毛利小五郎點頭道。

  「連喝啤酒都會醉死的人沒資格說!」小蘭罵道。

  「喔~說起來。」服部爺爺對毛利小五郎說。「毛利君要不要也喝點?」

  「噢~」毛利小五郎的眼睛亮了。「好哇~」

  「爸爸!」小蘭按下父親。「那個…服部爺爺!給爸爸啤酒就行了~」

  「誒!?怎麼可以~」毛利小五郎慘叫。

  「不行!!」小蘭吼道。

  「…嗚~」毛利小五郎縮了縮。

  服部爺爺笑望著毛利父女的互動。「呵呵~毛利君你的女兒很疼你啊~」

  「這種的…我才不想要…」毛利小五郎輕聲嘟嚷道。

  「爸~爸~」

  「我什麼都沒有說!」

  晚飯就在服部平次的來回奔跑、兩老人的壞笑聲和毛利一家的吵鬧聲中渡過了。

  「弦一。」真田爺爺叫住了站起來的弦一郎。「你帶翔到房間去睡吧,他今天很累了。」

  弦一郎點點頭,就拉起看起來還很迷糊的翔的手領著他走,免得他到處亂撞。

  「嗯~你說過他們都很早睡的吧…」服部爺爺望著還很精神的樣子的稔。「稔不跟著去睡行嗎?」

  「稔他自己不去睡的話就沒問題,畢竟他的身體比翔要好得多啊~」真田爺爺點點頭。「他感覺累了的話會自己走到翔的懷裡去睡的了。」

  「呵喔~嗯?」服部爺爺注意到了稔的視線。「吶…稔他很少跟同齡人接觸的吧?你看看。」

  真田爺爺順著服部爺爺的視線望向稔,再順著稔的視線望向遠處的兩個小孩子。沉默了一會,走到小蘭身邊。

  「那個…蘭君。」真田爺爺輕說。

  「啊,是。爺爺有什麼事嗎?」小蘭疑惑地轉頭問。

  真田爺爺指了指小蘭對面的稔。「能讓稔跟那些孩子們玩玩嗎?他沒有上幼兒園,一直就只有自己一個,連一個同齡的朋友都沒有呢~」

  「啊!是這樣嗎?」小蘭驚訝地望向稔,留意到了他望向柯南和灰原的眼神確實帶了一點期待。「好的,我明白了。柯南君,你也聽見了吧?」

  「啊,嗯。」柯南抬頭給了兩人一個大笑容。「就是跟他做朋友對吧?」

  真田爺爺拍了拍柯南的頭。「那麼柯南君,拜託你了喔~」

  「好~」在真田爺爺溫柔的注視下,柯南走到對面的稔身邊。「吶~你是稔吧?」

  「誒?嗯…對。」稔有點害羞地輕輕點頭。

  柯南手指指著自己。「我是柯南喔~柯南!今年七歲,你呢?」

  「啊…五歲。」

  「來一起玩吧!」柯南笑著說。

  「…玩?」

  「對!」柯南拉住了想離開的服部平次。「吶~平次哥哥也一起來!」

  服部平次嘴角抽了抽。「呃~你們小孩子們自己玩嘛~我這麼大個人怎麼跟你們小孩子們玩呢~啊哈哈…」

  「來嘛~」柯南抬頭獰笑著威脅。「這裡是你的家啊~當然是由平次哥哥帶著玩的!」

  望著柯南,稔眨了眨眼。

  灰原打了個呵欠,捂著嘴站起來,向副廳門外走去。「嘛…你們慢慢玩吧~」

  「啊…」稔輕叫了叫。「姐、姐姐不一起來嗎?」

  「嗯?」灰原站住了,轉頭望向期待的稔。「啊,我不了…」

  「你也一起嘛~小哀!」小蘭推了推灰原。「你也別總是一個人的,跟柯南君還有稔君玩去吧!吶?」

  「誒…」灰原還想推說,但看見了稔的眼神,又狠不下心來。「唉…好吧…」

  「真的?」稔高興地笑了。「太好了!」

  「那麼~」柯南抬著頭望向服部平次。「平次哥哥~我們玩些什麼?」

  服部平次瞪了瞪壞笑中的柯南──混蛋!!居然把球踢給我了!?

  「那、那個,稔啊~」服部平次低身笑著問稔。「你想玩什麼?」

  「玩什麼?」稔手指點著下巴,想了想。「…不知道。」

  「……」

  「我…什麼都沒玩過…所以,說不出來…」稔低下頭輕說。「…對不起…」

  服部平次摸了摸稔的頭安慰道。「不要緊,那就由我們教你玩吧!」

  「對、對!」柯南點點頭。「平次哥哥你有什麼玩具嗎?」

  「玩、玩具!?」──是指益智的那些小玩具吧…飛行棋?過三關?波子棋?拼圖?

  服部平次抽著嘴角搔搔頭。「好像都丟掉了…」

  「唉…」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灰原輕歎。「就躲貓貓吧,剛剛吃過飯不能運動得太激烈。尋人遊戲吧?」

  「躲貓貓啊…」柯南手托下巴想了想。「還不錯…就這個吧!」

  「躲貓貓?」稔眨眨眼。

  「對~很簡單的!就是一個人找,其他人躲的遊戲。」服部平次微笑解釋道。「找人的那個是鬼。一開始時,鬼要閉上眼睛,其他人就在限定的時間內找地方躲起來。之後被鬼找到了的人就輸了,但若一直找不到,鬼放棄了的話,就是躲起來的那個人贏了。」

  「怎麼樣?很簡單吧!」柯南笑道。

  「喔、喔!」稔點頭。「那誰當鬼啊?」

  「呃!?」看著指著自己的柯南的手指,服部平次苦笑。「怎麼這樣…」

  柯南壞笑。「這裡就你年紀最.大嘛~累活當然是由你來啦!」

  ──你就是存心想玩我對吧!?

  服部平次與柯南對瞪中。

  「是~」灰原轉身離開副廳。「那麼一分鐘的時間喔~範圍就在這棟主屋吧。」

  「…知道啦~1~2~3…」服部平次認命地閉上眼睛開始數數。

  「那麼~」在副廳外的走廊上,柯南望了望身邊的兩人。「躲哪去啊?」

  「澡堂。」灰原的回答。

  「剛才的地方。」稔的回答。

  柯南疑惑。「那不就會很快被找到了嗎?」

  「不會吧?」稔眨眨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望著輕手輕腳走回副廳的稔,柯南托著下巴。「不覺得那個孩子很奇怪嗎?」

  「他才五歲吧?」灰原跟上稔的腳步。「確實是很奇怪…」

  三個小孩子躲在副廳中的矮桌底下,望著服部平次離開的腳步。

  「平次哥哥走了,現在怎麼辦?」柯南輕問。

  稔微笑地輕輕爬出桌底。「分開躲在平次哥哥找過的地方吧!」

  「喔…好。」柯南點頭,隨在服部平次的搜索後躲了。

  灰原則如她原來所計劃的,躲在澡堂了。

  ──好!全部人都分開了!

  稔跟隨著灰原身上的「味道」來到澡堂門外。

  ──雖然那個江戶川柯南好像也是關係者,但還是先跟她談談吧…

  「啊…你怎麼也躲這裡了?」灰原看著輕輕拉上門的稔。

  「姐姐,你逃走了嗎?」

  「誒?」灰原疑惑。「沒有啊…我只是認為躲在這裡比較安全而已。」

  「在平常世界中,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在灰原的注視下,稔坐到離她不遠處的木梯級上。「吶…就你所知,「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

  「對,他們。」

  灰原皺眉。「你到底在說什麼?」

  稔轉頭望著灰原。「你逃走了吧?宮野志保。」

  「你!?」灰原驚得站起來。「你到底是誰!?」

  稔把右手伸進左袖子裡,拉出一條長繃帶。「我是你的小白鼠。」

  拉起的袖子下,是一塊與周圍膚色不同的長方形的皮膚。

  「……小白鼠…」灰原驚愕地望著那個傷痕。

  「對。」稔拿起繃帶把左肩重新包上。「我們也逃出來了。」

  「…你們,你的哥哥也是嗎?」灰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稔點頭。「就你所知,「他們」,是什麼人?」

  「組織…一個什麼都是黑色的組織。」灰原回到原位坐下輕輕說道。「黑暗組織,對社會高層有著相當控制的國際犯罪集團,控制著政要方面的重要人物,並搜羅了很多各方面的人才…我就是其中之一。」

  「很不錯的理解。」──但她就是沒有想過那根本就不是「組織」,而是「形成這個世界的自身」。

  「你是化學藥物方面的研究人員。」稔點點頭。「我身上應該也有你處理過的東西。」

  灰原抬頭望了望一臉平靜的稔。

  ──APTX4869。

  「DPEX1790。」

  「咦?」灰原疑惑。「你到底幾歲了?」

  「四歲。」

  「四歲!?怎麼反而小一歲了!?這真的是你的真實年齡嗎?」灰原有點不信。

  稔點點頭。「真的。我記得你今年十九歲了吧?」

  「誒?對。」灰原想了想。「DPEX1790,我在接手前任的研究人員的工作時有看過它的資料,好像是增強細胞活躍度的。」

  稔仔細想了想自己的報告書。「好像是這樣。吶…你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APTX4869,那是組織要求我研究的藥。」灰原輕說著。「組織中的GIN和VODKA曾拿過APTX4869的試用品在幾個組織要剷除的人身上用過,結果是全部死亡,而且死因不明。」

  「但你活下來了。」

  「對。」灰原閉上眼睛。「我的姐姐明美答應了GIN,若她從銀行中拿到一億的話,就會放我們自由,但是…」

  「騙人的。」

  「…GIN把姐姐殺了。」灰原緊握拳頭。「我因為這件事而停止了對APTX4869一切的研究,GIN就把我用手銬鎖起來了。」

  灰原頓了頓,輕歎。「我吃了偷偷藏在衣服內的試用品,就成了小孩子了,然後從通風口逃到那個江戶川柯南君的博士朋友的家,他們收留了我。」

  「其他人全都死了,但你卻活下來了。」稔仔細想著。

  「不只有我…江戶川君也吃了一樣的東西。」

  「…果然呢。」

  灰原抬頭望了望稔。「你發現了什麼嗎?」

  稔無奈。「就是覺得他的動作很奇怪而已。」

  「他啊…還太嫩了。」灰原微笑。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3
047 躲貓貓(二)


  「他為什麼會吃了藥的?」稔問。

  「他看見了組織的交易現場,被GIN發現了,所以GIN想用試用品滅口…他原來的身份是高中生偵探,工籐新一君,你有聽說過嗎?」

  「…稍微聽說過。」──在網上看到過他的事,說是失蹤了吧…原來是變成小孩子了,要藏起來啊~

  稔蹭蹭下巴。「吶…就只有你們兩個變成小孩子活下來了嗎?」

  「嗯。」灰原輕輕點頭。「就我所知,就只有我們了……怎麼了?」

  「我在想原因…」稔努力回想著從前看過的資料。「APTX4869是細胞方面的藥物,會不會在不同年齡層的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

  「啊…」

  「你們兩個都是在身體還未定形的二十五歲以下吃下藥的,而藥對這種成長中的狀態的身體有著特殊的效果。」

  灰原沉默地想著。「…很有可能。也就是說,成年人已經穩定下來了的細胞承受不了APTX4869的劇烈變化,所以死了…」

  稔點頭。「關於那個死因不明,我認為是全身細胞死亡。至於你們為什麼會縮小成小孩子…或許APTX4869與DPEX1790有著相反的效果?」

  「啊…」灰原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你有沒有DPEX1790的資料?我正在研究APTX4869的解藥,或許會有幫助的!」

  稔眨眨眼。「沒有啊…那些時候都只想著怎麼逃出去,不太有關係的事都沒去留意。」

  「喔…」灰原好像有點失望。

  「你研究解藥做什麼?」稔奇怪。「不能一直以這個身份生活嗎?」

  「不是,是那個笨蛋…」灰原輕歎。「他一直想回復身體的,因為有人一直在等他。」

  「…也對…」──他只是一個被捲進來的普通人而已…

  「我自己是沒什麼所謂的…我認為以灰原哀的身份生活很好,當然前提是沒被GIN他們發現…VERMOUTH已經知道了工籐君的,但沒有告訴其他人…」

  稔皺了皺眉。「是個隨心所欲不受束縛的人吧?不能太過相信她啊…」

  「我知道。」灰原點頭。「若真的不行的話…FBI會幫我們在美國辦一個受保護人身份的。」

  「FBI!?」稔驚訝。「你們跟FBI接觸過了嗎?」

  「對…」

  「跟我說一下詳情!」

  「喔…」灰原有些奇怪稔的反應。「FBI在組織中好像有間諜,所以知道我的宮野志保身份…他們本來是想把我安排到美國受保護的,但我拒絕了。其中一個叫朱蒂的女人已經發現了工籐君的身份,在幫他掩飾。」

  稔輕歎。「但FBI中也一定會有「他們」的內線…還不少吶。」

  「你怎麼知道?」灰原疑惑。

  「……你沒想到這個深度嗎…」稔搔搔頭。「算了,總之你小心點,即使是FBI也不能太過相信的。」

  「…好。」

  「還有,不要把我和兄上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了。」稔提醒道。

  「連工籐君也不行嗎?」

  稔輕輕搖頭。「他還是太年輕,太容易衝動了。」

  灰原用奇異的眼神望著稔。

  「他成為小孩子才多久?就已經讓這麼多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個服部平次也知道的吧?」

  「…對呢。」灰原也有點無語了。

  「我和兄上現在藏在真田家,發現了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反抗組織,你有什麼需要的話也可以向他們求助。」

  「是對黑暗組織的反抗組織!?」灰原驚愕。

  「不是只對你的黑暗組織的…那只是其中之一。」稔輕歎。「我待會告訴你和反抗組織的特殊通訊方式…他們這麼多年來都隱藏得很深,若不是絕對要緊的事你就不要與他們聯繫了,免得跟在你們身後的FBI和VERMOUTH知道。」

  「啊…好的,謝謝。」灰原點點頭。「那…工籐君要怎麼辦?」

  「他啊~」稔無奈地搔搔頭。「他若能從我和兄上,還有你處發現到多少關於我們的身份的事情的話,就由著他吧…你只要幫我們管好他,讓他不要到處幫我們「宣揚」就行了…」

  灰原抽了抽嘴角。「我盡量吧…」

  「吶~你說你住在工籐的博士朋友的家,是在哪的?」

  「是在工籐君的家旁邊的,他叫阿笠博士。」灰原說。「在米花町二丁目22號,而工籐君現在借住的是五丁目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米花町啊…」稔在腦中搜索著地圖──距離青學所在的那個區也不算非常的遠。

  「那我有空來找你們玩吧~」稔笑說。

  「玩?玩什麼?」灰原不解。

  「看看你們的平常生活啊~裝小孩裝得像不像啊~解藥的研究進度啊~」稔一樣樣的數著。

  灰原再次抽了抽嘴角。

  「說起來,他們還真是慢呢~」

  「他們?」

  稔望了望灰原。「你忘記了嗎?我們在玩躲貓貓啊~」

  「啊。」灰原眨眨眼。「忘記了。」

  「他們應該都沒在認真找的…」稔搔搔頭。「一直躲在澡堂裡也不是辦法,我們出去吧?」

  「也好…」灰原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埃,拉開了澡堂的門與稔一起離開了。

  ~~~~~~~~~~~~~~~~~~~

  「嗯?」毛利大叔懶散地躺在榻榻米上。「那些小鬼沒有來過!」

  「啊~是嗎?」服部平次把頭縮回來。「謝謝了~大叔!」

  ──是毛利大叔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走到旁邊的房間,服部平次輕輕拉開了門。「打擾了…」

  服部平次看見了房間中坐在被褥裡熟睡的翔身邊的弦一郎,他手上拿著一條染血的毛巾,沒有對服部平次的進來有任何反應。

  「……弦一郎?」服部平次輕喚了一聲。

  「啊…」弦一郎驚醒。「平次,是你啊…」

  服部平次走到弦一郎身邊。「你沒事吧?」

  「啊…嗯。」弦一郎點點頭。「你來有什麼事嗎?」

  服部平次搔搔頭。「啊~這個嗎?我在和工…呃!柯、柯南他們跟稔一起玩躲貓貓,我被那些小鬼們推出來當鬼了…」

  「…不錯嘛~」弦一郎勾了勾嘴角,然後示意了一下熟睡中的翔。「他們沒有進這裡來,畢竟那些孩子也知道翔身體不好,正在休息。」

  「喔…」服部平次從弦一郎手中抽出了毛巾,翻開看了看。「這是…翔在客廳時的?」

  弦一郎輕輕點頭。

  看著手上的毛巾上染著的血,身為高中生偵探的服部平次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

  ──血仍然是鮮紅色的…很不正常!!

  ──從翔咳血到現在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不可能還是這般的鮮艷的紅!

  弦一郎自己也處在失神狀態,所以沒有發現服部平次緊皺眉的疑惑表情。

  「吶…弦一郎,你認識翔多久了?」服部平次問道。

  「…大半年。」

  服部平次習慣性地托著下巴。「你從前知道你有這麼個堂表兄弟的嗎?」

  弦一郎輕輕搖頭。

  「跟我說說翔和稔的事情吧。」

  弦一郎有點疑惑地望了望服部平次。「怎麼?」

  服部平次笑了笑。「就是跟稔打了一場後,對他們兄弟有了點興趣而已。」

  「工~籐~」服部平次高興地笑著。「我找到你了!」

  「呃…」小孩子身體的工籐新一被嚇了嚇,隨即歎了口氣。「果然是跟在你背後太久了嗎…」

  「哼哼~我就在想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你們,既然不是在前面,那就是在後面了!」服部平次得意地笑著。

  柯南一屁股坐到榻榻米上,斜眼望了望仍然在笑的服部平次。「是~是~都被你猜對了!話說你玩得這麼認真幹什麼?」

  「哎呀~我只不過是有點懷念小時候跟和葉一起玩小遊戲的日子而已!」服部平次不好意思地搔搔臉。「那你又認真地想小手段幹什麼?」

  「哼!」柯南扭頭。「我們不認真玩的話稔會傷心的!你有看見他那時候的表情的吧…」

  「啊。」服部平次收斂了表情,到柯南身邊坐了下來。「蠻可憐的…」

  「吶,我們三個一開始就在副廳中了。」柯南輕說。

  「誒~」服部平次有點驚訝。

  「是稔建議的。」

  服部平次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我總覺得那個孩子有點怪怪的。」柯南想著稔的事情。「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稔的原話,你認為一個才五歲的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那倒不是不可能。」服部平次輕說。「我剛剛從弦一郎那裡聽說的,翔和稔兄弟倆一直都生活得很不好,兩人都要做兼職自己賺生活費,所以才會有比同齡人更成熟的思想吧。」

  「生活得不好?」柯南疑惑。「他們不是真田家的人嗎?」

  「真田家才剛剛找回他們兩個星期都沒有,那之前他們一直都在靠自己。」

  「喔…」柯南點點頭。

  「比起稔說的話,他的實力會讓你更驚訝的。」服部平次望了望柯南。

  「實力?」

  「對!實力!」服部平次大點頭。「你知道嗎?今天在你到我家之前,我和弦一郎在跟稔對打。」

  「對打…是劍道嗎?」

  「啊。稔他啊…一對二地跟我和弦一郎打。」

  「誒!?」柯南驚訝。

  「我和弦一郎是攻擊方,稔是防守方。我們…一次都沒有擊中稔,稔把攻擊全都擋下了…簡直就像教練在給小孩子上指導課一般呢~」

  柯南皺了皺眉。

  「厲害過頭了對吧?」

  「啊。」柯南點頭。

  「好。另一件事…」服部平次伸手進褲袋掏著。「你看看這個。」

  「這是…」柯南接過服部平次遞上的東西。「…是翔的毛巾?」

  「對,我說要拿去洗一洗就借了過來了…你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柯南翻看了一會兒,眼睛瞪大了。

  「啊!」

  「怎麼樣?很奇怪吧?」望著驚愕的柯南,服部平次說。

  「……太不正常了!兄弟倆都很奇怪…」柯南托著下巴努力想著。

  服部平次也抱胸一起想著,兩人一直沉默著。

  「線索太少了…」兩人得出的結論。

  「…哥哥~」房間外傳來一聲幽幽的叫喚。

  「誒?」兩個偵探轉過頭來,看見了在門外探頭的稔和灰原。

  「你們還玩不玩?」稔扁著嘴問。

  「呃、啊~」兩人手忙腳亂地站起來。

  「玩~!當然在玩…」

  「啊~不,我們只是…」

  「誒…在休息!嘿嘿…」

  「啊~對~對…」

  稔無奈地搔搔頭。

  「那條毛巾是?」灰原解救地指著柯南手上的白色說。

  「啊~這個嗎…」

  稔眨眨眼。「那是兄上的毛巾…你為什麼會拿著的?」

  「沒有~我想著拿去洗而已~」服部平次搶先回答了。

  「喔~」稔抬頭望著服部平次。「平次哥哥要幫我洗嗎?」

  「哈哈~對!」服部平次笑著點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我要睡了。」

  柯南看了看腕表。「嗯…確實是小孩子睡覺的時間了。」

  灰原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這傢伙就不能小心點說話的嗎!?

  「嗯…柯南哥哥不去睡嗎?」稔眨眨眼問。

  「誒?啊~我、我還不睡,哈哈…」柯南抽了抽眉,轉身推著服部平次。「那~我跟平次哥哥一起去洗你哥哥的毛巾了,你早點睡吧!」

  「喔~晚安!」

  待一大一小的身影離開了,稔轉頭望著旁邊的灰原。

  「實在是太鬆懈了…」

  「可不就是~」灰原聳聳肩,也轉身離開。「晚安。」

  稔拉開真田一家的房間的門.看見了裡面正在摸著翔額頭的弦一郎。

  「弦一…怎麼了?」稔輕輕走到被褥旁邊。

  「你玩完躲貓貓了?」弦一郎縮回手。

  「嗯,要睡了。」稔輕輕鑽進翔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

  「稔…翔在發燒。」弦一郎有點擔心。「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真的沒問題的嗎?」

  「沒關係的。」稔輕說。「放著就行了…不用管。」

  弦一郎握了握拳。「…啊。」

  被窩中,稔緊握著真田爺爺新買給兄弟倆共享的手機,腦中翻看著已經印在腦袋中的服部爺爺給的資料。

  ──好,要開工了!
teiikushi07 發表於 2010-10-22 19:13
048 瘋狂與平靜(一)


  ──啊…稔,早上好。

  剛睡醒的翔輕輕睜開眼睛。

  ──早上好,父上。

  稔仍然閉著眼睛在休息。

  ──你昨晚確認到什麼時候了?

  ──共六個小時,然後睡了五個小時,已經確認了三份之一,成績不錯。

  ──…你也別太勉強了。對了,你跟宮野見過了吧?她怎麼說?

  ──她是吃了她研製的APTX4869變成小孩子的,那個江戶川柯南也是。

  ──噢?

  ──他原來的身份是工籐新一,跟服部平次一樣是高中生偵探。他發現了某個組織的交易,被灌下藥的試用品滅口…我認為是身體年齡的原因而對人有不同的效果,其他成年人吃了全都死了……

  ──是因為承受不了強烈的變化嗎…話說,「世界」這數十年來好像一直都在進行細胞活躍方面的研究啊,會不會是想發明長生不老的藥啊?

  ──又或許是返老還童的藥?其實宮野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吧…只是被限制在末成年人身上有效而已…

  ──唉…愚昧的人類…數千百年來都在想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

  ──那種東西…長久下去對身體的傷害不是一般的輕啊!說不定會死得更早…

  「翔?」聽到了輕微的歎息,真田爺爺湊近來,看見了翔睜開的眼睛。

  「啊…爺爺,早上好。」翔輕輕打招呼。

  「早上好。你感覺還好吧?」真田爺爺有點擔心。「加上昨天下午的份,你已經睡了快十五個小時了。」

  「沒問題。我現在很精神呢~」翔微笑,環視了一下房間。「對了,弦一呢?沒看見他在啊…」

  「弦一去跟平次晨練去了。」真田爺爺揉了揉翔的頭。「醒了就趕快起來吃早飯吧~待會跟平次和他的朋友們出去玩!」

  「出去?」翔眨眨眼。「那工作怎麼辦?」

  「回來再算!」真田爺爺一口說定。「我們留在大阪多久都行,但能跟年輕人一起在京都玩就只有這一兩天了!去放鬆一下吧~」

  「…好。」翔輕輕離開被窩。「讓稔再睡一會吧。」

  「伯母,謝謝款待。」翔遞上吃完了的餐盤。

  服部靜華接過。「不用客氣~吃得很快嘛~跟昨晚完全不一樣!」

  「啊…」翔搔搔頭。「昨晚不太清醒。」

  「呵呵~」服部靜華捂著嘴笑了笑。「快去叫稔下來吃早飯吧!待會會有個女孩子來,然後就出發去京都玩了!」

  「喔。」翔點點頭。

  「和葉!」小蘭高興地叫道,跑到剛進客廳的少女面前。

  「小蘭!」名為和葉的少女也高興地抱了抱小蘭。「好久不見了~」

  「嗯!你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對了~工籐君回來了沒有?」

  一邊的柯南僵了僵。

  「呃~還、還沒有…」

  「怎麼這樣~吶!還是趕快發些表白的郵件給他吧…說不定他大受感動就回來了?」

  「不、不會吧~」

  服部平次撐著下巴無奈道。「喂喂~和葉啊~你怎麼就把其他人給無視掉了?」

  「啊!平次你在的啊?」和葉一臉的無辜。

  「…你這傢伙!」服部平次沉聲吼道。

  「啊~這不是弦一郎君嗎?」和葉看見了服部平次旁邊的弦一郎,有點驚喜。「好久不見了!」

  「你好,和葉。」弦一郎禮貌地打招呼。

  服部平次額頭上的血管跳動著。

  和葉走到客廳中。「毛利叔叔,你好。」

  毛利小五郎隨便地揮了揮手。

  「還有柯南君!」和葉笑著對柯南打招呼說。

  「和葉姐姐。」柯南裝作乖巧地回答。

  和葉看見了柯南另一邊的灰原。「啊…你好像是少年偵探團的…」

  「灰原哀。」灰原輕輕提醒道。

  「啊~對對!」和葉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腦袋。「是小哀~早上好。」

  「…好。」灰原隨便地應付了一下。

  服部平次緊握拳頭。

  「那~今天就這麼多人去嗎?」

  「我可不跟你們一起~」毛利小五郎說。「我自己走~」

  「啊~也對呢!咦?」和葉看見了弦一郎的手在示意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了客廳的外走廊邊坐著的翔和稔。

  「他們是?」和葉走到弦一郎身邊問。

  「剛回家的堂表弟們,翔和稔。」弦一郎介紹說。

  「誒~弦一郎君的弟弟啊~」和葉走近去。「你們好~我是遠山和葉,今天會陪你們一起去玩的,多多指教!」

  「啊…我是翔,你好。」翔點點頭。「這是我的弟弟,稔。」

  稔還沒睡醒般地慢慢抬起頭,眨了眨眼。

  「啊…」和葉眨眨眼,一把攬過稔。「好可愛!!」

  「哞哇~」稔辛苦地從和葉的臂彎中抽出腦袋。

  「和葉!」服部平次受不了地叫道。

  「誒?平次你還在啊?」和葉轉頭眨眨眼睛。

  「你!……算了~」服部平次被打敗地一屁股坐下。

  「嗚嗚~」稔委屈地望著還在抱著他的和葉。

  「啊~抱歉吶~」和葉安慰地摸摸稔。「你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就要抱一抱了!哈哈~」

  「喔、喔噢…」

  「平次!你是領隊,要好好留意你要去的地方!」臨行前,服部爺爺在訓話。「要在外走動的話就選上午,下午盡量不要在戶外活動!」

  「翔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給他灌酒!」真田爺爺把一疊錢塞進弦一郎的錢包裡。「翔走不穩的話就背著他走!」

  「不要到太多人的地方,多看自然的風景,市區就免了!」

  「要小心你們吃的東西,即使是酒也有翔他們不能喝的種類的!」

  「不要做引人注目的事情,特別是你和那個小偵探!」

  「留意著翔和稔的表情,他們感覺什麼不舒服的話就立即帶他們離開那個地方!」

  在兩個老人面前的弦一郎和服部平次一樣樣地聽著。

  和葉和小蘭非常驚訝。

  「嗚哇…爺爺他們都說了多久了?」

  「好多的注意事項啊…」

  「小蘭你知道為什麼嗎?」

  「啊…應該是因為翔君的身體不好。」

  「誒~」和葉望了望翔,又望了望弦一郎。「弦一郎君真是辛苦呢!」

  小蘭眨眨眼。「那服部君呢?」

  「他那是活該!」和葉不留情地狠道。「他只要是對人的事情就非常遲鈍!讓那個笨蛋照顧一下病人就是一個很好的訓練了!」

  「啊…哈哈~」小蘭苦笑,眼睛黯了黯,不知在想著哪個人的事情。

  旁邊的柯南偷偷望了望小蘭。

  「好!剛剛說的都記住了沒?」服部爺爺總結道。

  「呃…大、大概吧?」服部平次抽了抽眉。

  「大概?」服部爺爺挑起了眉。

  「呃!不、不!都記住了~」服部平次立即改口。

  「…哼!」服部爺爺轉頭望向弦一郎。「那麼,弦一郎,今天要拜託你幫我管一管這臭小子了!」

  「…啊。」

  「呃!」服部平次嘴角抽搐──明明我才是哥哥耶!!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服部平次心中所想的,服部爺爺好像真的很糟糕地捂臉搖頭。「唉啊啊~真是靠不住啊靠不住!」

  「呵呵~那麼一路走好!」真田爺爺笑著揮揮手。

  「啊,我們走了。」弦一郎點點頭轉身出門。

  「…走了…」服部平次很沒神氣地跟著。

  五男三女,一半戴著帽子的一行八人開始了京都一天游。

  「我們之前已經來過京都的了,所以今天就由翔君你們決定去哪吧!」小蘭說。

  「對~對~」和葉點點頭。「翔君你想到哪裡參觀?」

  翔眨眨眼。「…不知道耶。」

  「誒?京都的名建築物多少都有聽說過的吧?沒有哪個感興趣的嗎?」和葉問。

  翔輕輕搖頭──再怎麼說,再美麗的建築物也不過就是石頭、木條和土塊堆砌而成的東西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稔抬頭給翔解困。「平次哥哥帶路吧?」

  「喔…」服部平次搔搔頭。「那就去看城堡吧?」

  「隨便~」

  「隨便~」

  服部平次垂下肩。

  「記著不要到太多人的地方了。」弦一郎提醒道。

  「呃…今天是星期六,人不可能不多的啊~」服部平次抽了抽眉。「不能去嗎,還真是麻煩吶~」

  「對不起。」

  「對不起。」

  「呃!不是在說…啊啊!!」正想解釋的服部平次大聲慘叫。

  「平次!!」和葉放下在太陽底下好像正在發光的拳頭。「你怎麼儘是在亂說話!?」

  「唉…」一旁的灰原抱胸看著幾人的鬧劇──這個也一點也不可靠呢~

  「好、好了~和葉,服部君也不是故意的…」小蘭在勸住和葉。

  「啊~對對!」服部平次抱著自己的腦袋辯護道。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和葉凶悍地瞪了一眼服部平次。

  「呃…」服部平次被嚇得往後縮了縮。

  弦一郎則在感慨──從小到大,平次一直都被和葉壓得死死的…還好玄夜不像她那麼暴力~

  「那、那個~」柯南冒冷汗地拉了拉和葉的衣擺。「我們到相對比較少人的地方去吧?吶?」

  「…哼!」和葉收起了拳頭。「就這麼辦吧!我們去不太多人的寺廟去吧?爺爺說要去看自然風景,寺廟附近都會比較多樹的。這樣沒問題吧?」和葉詢問地望向翔。

  「可以。」翔輕輕點頭。

  「那~出發吧!」和葉走在前面帶路。

  「被、被拋棄了~」服部平次一副可憐樣。

  「嗨~好好努力加油喔~」柯南伸手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背。「平次哥.哥!」

  服部平次咬牙──你這臭小鬼!!

  「好!就是這裡了~」和葉指著寺廟的大門,轉頭道。「那個,翔君,需不需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感受一下這裡的氣氛就可以了。」翔跨進大門──反正這種觀光點,在網上有一大把的介紹了吧?況且這種東西聽了又怎樣…

  稔輕輕嗅了嗅。「有味道啊…是什麼來的?」

  和葉笑笑。「這裡是寺廟啊~當然會有煙香的味道了!」

  「喔~」稔走到翔身邊──父上,這個味道好像不太嚴重呢…

  ──啊。是不算太差,是傳統製作而成的吧…比較少添加,但跟D店裡的比,完全沒有可比較性!

  ──當然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弦一郎擔心地湊近兩人。「翔…這個味道,沒有感覺不舒服吧?」

  「沒有。」翔安慰地微笑。「這個我還不算太討厭。」

  弦一郎點點頭。「不舒服的話要出聲。」

  「好。」走著,翔郁了郁鼻子。「嗯…我嗅到了酒的味道吶~」

  「酒?是神社的供品吧。」弦一郎想了想。「你想喝了嗎?」

  「嗯…有點。」

  「不是必要的話就不要喝了…小心免疫了,會失效的。」

  翔眨眨眼。「不會吧?」

  「誰知道…反正我是不清楚你們是為了什麼而喝酒的。」弦一郎跟在翔身邊散步般地走著。「總之小心點吧。」

  「喔。」翔抬頭望了望天空。「…今天天氣真是好。」

  「真好~」稔也抬頭。

  「……」弦一郎無語了。

  「呼…」和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今天還真是熱啊~」

  小蘭看了看天上熾熱的太陽。「都還沒到正午,就走了這麼段路就已經出汗了…」

  柯南扇著衣領。「看來在戶外的走動在黃昏之前要暫停了…」

  灰原望了望跟在隊伍後面輕輕喘息的翔。

  「你還好吧?」弦一郎跟在翔身邊。

  「呼…還能走。」翔喘息著輕說。

  「找處陰涼通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服部平次建議道。

  走在前面的和葉驚訝地轉頭。「啊!平次原來你在的啊?」

  服部平次已經懶得說什麼了。

  「嗯…不要走太遠了,翔君的狀態不太好,就這裡吧?」小蘭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古老日式三層高的塔道。

  「也不錯,到上面吹吹風涼一下吧!」和葉領著眾人往入口走去。

  灰原抬頭望了望塔的頂層。「…有坐的地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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