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戰技 作者: 簫語 (連載中)

 
astro-boy 2010-10-29 10:42:4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4 179824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4
第88章找場子

川里沙帶著同伴在城里暴悠一圈。()本身也有顯擺的意思八的目光和同伴的恭維,讓他自我感覺相當良好。正飄飄然的時候,聽到有人用地道的齊國話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

要換作以前,哈里沙肯定會當作沒聽到,反正他的同伴們也聽不懂齊國話。城里有不少武者都是齊人,敢這樣罵人的,誰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還是少惹為妙。

但這個時候的哈里沙可不一樣了,尋著聲音就找了過去,見一個齊人站在道邊,滿臉的不屑之色,便上前問道:“剛才是你在說我嗎?”

那人指著哈里沙的鼻子,又說了一遍:“狗仗人勢的東西!”

這就絕不會搞錯了。

哈里沙抬去,一拳正中對方胸口,打得那人一個踉蹌。那人被打之后,立即反擊,同樣一拳打得哈里沙退了幾步。但哈里沙立即確定,這人不是武者,只不過是力氣大一點而已,于是再度撲上。他的同伴見動起了手,也不會閑著。五個人一擁而上,一頓老拳將那人臭揍了一頓。這些人下手倒也知道分寸,要害之處一概不打。

打完人之后,哈里沙當真是意氣風發。他的四個同伴也感到相當得意。居然在加多城街上打了人,這可是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他們頂多也就是在村里耍耍橫。看到路人越發敬畏的目光,五個人都覺得自已是英雄。

哈里沙洋洋得意地炫耀:“我跟了兩位大老爺,不光是威風,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工錢”。

“啊!這麼多!”

“哈里沙,那兩個大老爺還要不要人了?”

“對啊,讓我們也去吧!”

“我們不要工錢也可以。當然,能給一些最好

四個人紛紛說道。怪不得哈里沙連保長都不做了,跟著上等武者混,可比在村里種地強百倍。他們倒不嫉妒哈里沙,誰讓人家會講齊國話呢?以前哈里沙學齊國話的時候,他們還笑話來著。

哈里沙拍拍胸脯道:“現在老爺們還忙著,等晚上回去我就跟兩個老爺說一聲。走,我請你們喝酒去!”

四人大聲叫好。

晃悠了半條街,眾人進了一家餐館,準備吃喝一番。酒菜還沒上來,尋仇的倒先來了。來的人只有三個,哈里沙卻一見就慌了神。

當中那人名叫胡景通。是個中等武者。這人的哥哥就是上等武者胡景超。被打的那人站在胡景通旁邊,用戲德的目光看著哈里沙五人。

哈其沙的同伴卻不認識胡景通,見對方擺明了來尋仇,又只有三咋。人,那不是送上來叫他們打嗎?四個人也不看哈里沙的神色,二話不說挽袖子就上。

接下來就是四聲慘叫,四個人雙臂下垂,就這一照面的工夫八條胳膊全被胡景通打脫了向。

胡景通收拾了四人,意態輕松的坐下來拍了拍手,對哈里沙道:“看來你認識我?”

哈里沙面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胡景通道:“你的主子新來乍到,都知道夾起尾巴做人,你這狗奴才倒囂張得很。也罷,我就替你主子管教管教你。胡安,你去教教他規矩。”

先前被哈里沙他們打了的那人應了聲:“是。”走到哈里沙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哈里沙耳邊還響著同伴的呼痛聲,愣是不敢還手。那胡安左右開弓。劈里啪啦一頓全招呼在哈里沙臉上。

加多城的閑人不少。之前哈里沙五個打人時有觀眾捧場,這會他們五個被打,觀眾更是不少。此時又不是正經飯點,餐館里大半空著,倒便宜了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哈里沙被打耳光。

胡安打了半天,胳膊也酸了,手掌也疼了,終于停了下來。

哈里沙被打得眼冒金星,滿嘴是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牙齒沒有被打落。恍惚中見到周圍全是對他指指點點的笑罵聲,這一刻真是羞憤難當,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胡景通道:“吃了打要長記性,多學學你主子,把尾巴夾起來。不然下一回我可不會這麼客氣了,就是你主子來求我也沒用。”

哈里沙沉聲不語,扶著被打得同伴就要離開。餐館的老板叫道:“哈里沙,別急著走,你叫的酒菜可都沒上呢!”

圍觀眾發出一陣哄笑。哈里沙聽那老板幸災樂禍的語氣,心中惱火,卻又無可奈何,道:“不要了。”他嘴里多處被打破,臉也腫了,說起話來聲音含糊怪異,又給觀眾們增添了笑料。

老板道:“那怎麼行?菜都下鍋了,你不要難道讓我自已吃嗎?。

胡景通點點桌子,道:“老板,把菜都端上來。這家伙打了我的人,不擺桌酒意思意思怎麼行。還有什麼好菜盡管做上來,讓這家伙掏錢。”

老板應道:“是,胡二爺。”又報了一堆菜名。

胡景通點頭道:“都做上來。”

老板道:“好咧!”又對哈里沙道:“少算你點,就五兩銀子吧!”

哈其沙氣得差點吐血,道:“你說的那些菜,連三兩銀子都不值這老板巴結胡景通並不稀奇,只是這落井下石的做法太讓人生氣。

老板瞪眼睛道:“哈里沙,你暈了頭吧?我這店開了多少年,一向是童叟無欺,還會賴你嗎?這里面還有酒錢呢”。

胡景通皺了皺眉頭,道:“哈里沙,你小子擺酒道歉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嗎?是不是想留下條胳膊在這啊?。

哈里沙心中一寒,知道這種事情胡景通是絕對做得出來的。悶聲道:“我身上沒這麼多錢

胡景通道:“身上沒有割,回去取,快滾”。

圍觀眾閃出條通道,哈里沙幾人低著頭走出。聽到后面那老板說道:“胡二爺,哈里沙要是不來了怎麼辦?。

胡景通道:“你擔心什麼?那小子要是跑了,你不會去找他主子嗎?人家可是兩位上等武者,還會差你這點錢不成

五個人聽到背后哄笑陣陣,似乎能感覺到脊梁骨被人用手指戳著,卻不敢回頭。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快步行走,再沒有了先前的趾高氣揚。

“哈里沙,我們怎麼辦?。到了離餐館比較遠的地方,一個人咧著嘴問道。

胳膊脫向,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哈里沙嘆口氣,道:“先回去拿銀子吧

另外四人神色痛苦的點點頭,跟著哈里沙往回走。

哈里沙很清楚,今天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全城,以后可再沒有臉在街上亂逛了。心中又羞又憤,卻全無辦法。他動手在先,自覺理虧,根本不敢聲張。而且胡家兄弟在加多城七、八年,根基深厚。胡景超一直都是本地武者的領頭人物,自家兩個老爺可比不上。如果讓老爺們知道了,恐怕會被一腳踢出門去。到了大門外,哈里沙讓四個同伴在外面等著,自已進去取銀子。他的全部家當湊起來,勉強能有五兩銀子,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他還不知道被打耳光的事已經讓傭人報告上去了,心中暗暗祈禱,但願兩位老爺一如既往的不出門,能瞞一陣是一陣。

明想到才進了院子,就看到了二老爺。哈里沙想一頭鉆進廂房,卻被言歡給叫住了。

言歡聽哈里沙講完經過,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哈里沙指天發誓,道:小的要是有一句謊言,就讓我變成桀烈鳥的食物

桀烈鳥是西域的一種猛禽,捕食習慣如貓戲老鼠,抓了放,放了抓,從獵物身上一條條的啄下肉來吃。被桀烈鳥當成了獵物的人,死,狀有如凌遲之刑。

言歡見哈里沙嘴角還在往外溢血,臉更是腫得跟豬頭一樣,樣子真是凄慘,嘆息道:“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哈里沙齊語水平不錯,完全聽得懂,忙道:“二老爺,我錯了

言歡道:“你知道錯在哪了嗎?你這樣的,真是當個混混都不合格。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學會齊國話的。去把你那些同伴都叫進來

哈里沙對這番話卻是似懂非懂,應了一聲,到外面去叫人。

言歡面上沉穩,心中卻是極為惱怒。胡景通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裸的挑釁。表面上哈里沙動手在先,實際上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言歡知道,之所以和楊錚一來就直接成為上等武者,是因為桑幾利需要他們處在這個個置。名聲傳于城內,也離不開老領主的推動。但他無所謂,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干點活也是應該的。

胡景超原是本地武者中的一哥,風頭被言歡與楊錚蓋過,心里有點想法也是正常的。如果上門踢館,言歡接著就是了。

但今天胡景超利用哈里沙弄出這麼一手來,真是有點下作,可見這家伙不是什麼好鳥。那天馬風與本地武者為難,也沒見胡景超有什麼反應,兩人難說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對這些事言歡根本不想費心思。但是他和楊錚弟兄二人借這個地方休養,整日里閉門不出,結果被人當成了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真是氣壞了他。

,言歡罵道:“老子懶得理你們。你們還真把自已當成個人物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跳出來。看來那天對馬風下手真是太輕了啊!”

進城那天,馬風兩次對言歡出手,使的都是殺招。照言歡來看,殺了這人都不為過。只不過他們擺出了投kao的架勢,一來就殺了領主的一個上等武者,面子上有點說不過去。

不一會哈里沙帶著四個同伴進了院子。這幾人言歡都見過,只是叫不上名字。見他們一個個神色痛苦,雙臂無力的垂下,上前給他們一個個的接上了。

言歡對人體構造很了解,卻不是大夫,接拖臼胳膊的手法很生硬。那四個人疼得呲牙咧嘴,卻都強忍著不出聲。接上之后,稍活動一下,也就不疼了。

哈里沙替四人向言歡道了謝。言歡道:“你告訴他們,從今天起就算是跟著我混了,以后都照著我的規矩來。”

哈里沙把言歡的意思跟他們一說,四個人都是興奮異常,連連向言歡鞠躬,然后又朝哈里沙說了幾句。哈里沙道:“二老爺,他們問有什麼規矩。”這個其實也是他想問的。在這里當了管家,卻還真沒聽言歡講過什麼規矩。

言歡一下子也沒想到太多,就道:“規矩很多,以后慢慢跟你們講。眼下的規矩就是,我的人被欺負了,就一定要找回場子。”

哈里沙愣了一下,道:“二老爺,什麼叫找回場子?”

言歡道:“別人打了你一下,你就去打他十下;別人捅了你一刀,你就去砍下那家伙的腦袋。這就叫找回場子,明白了?”

哈里沙又是激動又是緊張,點頭道:“明白了!”向四個同伴翻譯言歡的話。那四人聽了,看向言歡的目光又是崇拜又是感激。

言歡聽他們嘰里咕嚕的,一句也不懂,又道:“還有個規矩,你教教他們說齊國語。這個可以慢慢來。走吧!”

哈里沙道:“是。二老爺,走去哪里?”

言歡沒好氣地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的話白說了?當然是去找回場子了。”

哈里沙道:“要不要叫上大老爺?”

言歡給了哈里沙一拳,並不十分用力。敢情這家伙不是傻,而是信心不足啊!說道:“整個西域都沒有配得上大老爺出手的人,趕緊前面帶路。”

哈里沙想起那天自已這幾個人被言歡拿穆拉家的板凳輕松放翻的場景,終于反應過來,二老爺年紀雖然不大,武力可著實不弱。應該不輸給胡景通吧?

幾人出了門,朝那家餐館走去。這加多城言歡來了之后,還真沒怎麼轉過。此時發現,城里店鋪倒還不少。春暖花開之后。道路解凍商旅到來,想必還是很熱鬧的。

走在路上,言歡說道:“哈里沙,城里有什麼傳聞,都跟我說說。”

哈里沙看了言歡一眼,小心問道:“二老爺,你要聽哪類傳聞?”

言歡道:“再告訴你個規矩,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哈里沙忙道:“是。城里好多人都說,二老爺是kao著大老爺才成為上等武者的,實際上連下等武者的實力都沒有。”

言歡微微一笑,道:“是嗎,那還真不錯。”他料想也是些類似的傳聞。要不然自已這個上等武者出馬,去一個中等武者那里找場子,哈里沙又怎麼會信心不足呢。

那天進城時與馬風動手,言歡以匕首迎上馬風的手掌,反應不可謂不迅速,判斷不可謂不準確,但一般人可看不懂。后來打了馬風一拳,也只不過顯得力氣比較大一些,至于能不能拿起領主府門前的石鎖。還真不能據此而定。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那天的觀眾,大多是些半瓶子水都沒有的家伙,也只能瞎看個熱鬧。大家的普遍認知中,能成為上等武者的,至少是個修士。而修士動手,總會有帶著華彩的元息閃現。言歡那兩下,啥也沒有。

就連作為對手的馬風,都有可能會覺得是自已太大意了。要不然也不會在一抓不成之后,又上來使刀。

楊錚雖然也沒有顯lou出元息修為,但從馬車的硬木上隨手掰下一塊,擲出后打得馬風連刀都握不住。這手功夫,還是相當吸引人眼球的。更何況既然言歡被認定不給力,那壓服馬風這個上等武者的,就只能是楊錚了。

那晚哈里沙就把馬車停在領主府東門外,很多人都去試著掰那馬車的木頭,卻無一人能做到楊錚那般,這也說明了楊錚的實力。

哈里沙見言歡笑得有些莫測高深,心里有點犯嘀咕,被人說實力太差,名聲不好,難道也值得高興嗎?二老爺又是怎麼猜到有關于他的不好的傳聞的?

走了十多分,到了哈里沙等人被打的餐館那條街,老遠就能看到餐館外有不少人。這會不是吃飯的點,那些人自然是等著送銀子的哈里沙再次出現,好將圍觀活動進行到底。

言歡道:“但願那個胡什麼的家伙還沒走。要是讓我白跑一趟,他就太不劃算了。”

哈里沙稀里糊涂的嗯了一聲,走到這里,心又提了起來。盡管認定言歡帶他們來找場子。應該是有把握的,卻仍然不能放松。

餐館門口那些人,見哈里沙等人再度到來,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哈里沙回去一趟就馬上出來,臉上的嘴里的傷完全沒有處理,仍然是個嘴角帶血的豬頭模樣。面對眾人的指點,他感覺壓力很大,硬著頭皮往里走。

觀眾們似乎很樂意看到哈里沙的糗樣,並沒有馬上讓開路。哈里沙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回過頭看向言歡。

言歡皺了皺眉,道:“讓這些人滾到一邊去。”

哈里沙見了言歡的不悅之色,心中一顫,對攔在前面的眾人叫道:“都讓開!”

門口這些人都是一愣,隨后就用更大的聲音嘲笑,更加的肆無忌憚。

言歡道:“哈里沙,你們幾個不是很喜歡揮舞拳頭麼?要是連這些家伙都收拾不了,還是回去種地吧。”

聲音不大,語調也不如何嚴厲,哈里沙卻聽得心頭一寒背脊發涼。到了這個份上,不像二老爺說的那樣找回場子,以后還有臉做人嗎?索性把心一橫,大吼道:“滾開!”抬手一巴掌拍翻了一個兀自擋在餐館門口不肯讓開的閑漢。

另外四人聽不懂言歡說什麼,但都盯著哈里沙。有樣學樣,也對攔在前面的人大聲怒吼拳打腳踢。這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先前被人欺負被人看笑話,都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有人給他們撐腰,哪里還會客氣。

餐館外的這些人,大多數只是單純的看熱鬧,沒料到哈里沙等人會突然發飆,驚叫著四下躲開。擋在門口的那幾個,卻是城中的浪蕩閑漢,與哈里沙等人一路貨色。但這些人的身體條件卻不如哈里沙五人,氣勢更是差了老遠。一個個被打得抱頭鼠竄。

一個城中閑漢轉身跑進餐館,拿出個長凳來,朝哈里沙打去。這長武器倒不太好對付。不過哈里沙已經豁出去了,用胳膊硬擋了兩下,在同伴的協同下,從那閑漢手中奪下了長凳,將其踢翻在地。

那閑漢被打倒,馬上又爬起來,對哈里沙道:“鄉下來的小子,真是不長記性,等會胡二爺就打斷你的胳膊!”

言歡一腳踢在他腿彎處,閑漢頓時跪倒。言歡道:“扯住他兩條胳膊。”哈里沙對同伴說了一聲,兩個人上前一人扯住那閑漢一條胳膊,並用腳踩住那閑漢身子,弄出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言歡心里贊了一聲,這哈里沙還真不算笨。拿起那閑漢從餐館中取出的長凳,卸下一條凳子腿,照著那閑漢的胳膊就是一記。閑漢發出一聲痛號,那條凳子腿也啪的一聲斷成兩截。

圍觀的眾人心中一凜,均想,這少年真狠。另外幾個被打跑的閑漢正想湊上再生事,見了言歡的打人手段,不由都往后縮了縮身子。

言歡卻搖了搖頭,感覺很不滿意。從那長凳上又卸下一條腿,再次朝被摁住那閑漢胳膊上打去,著落的部位與前次一樣。閑漢發出一聲慘叫,凳子腿再次斷開,但聲音卻有很大不同。

看熱鬧的人這下子完全安靜下來,看著那閑漢的胳膊,上臂明顯在不該打彎的地方打了彎,竟是被言歡兩板凳腿生生給打斷了!大家都想,這是哪里來的少年,下手也太狠了吧!

言歡雖然個子不算低,但走在五個番邦壯漢中間,卻不怎麼顯眼。之前大家只顧著看哈里沙的笑話,沒怎麼留意他。

言歡目光掃了圍觀的人一眼,面無表現的卸下長凳的另外兩條腿。以相同的方式將那閑漢的另一條胳膊也打斷了。他將沒了腿的凳面朝哈里沙一拋,道:“拿好了。”輕輕拍了拍手,朝餐館內走去。

哈里沙接過長條凳面,與四個同伴跟著言歡走入。

被打斷了雙臂的閑漢伏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卻沒人敢上去攙扶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4
第89章才剛開始

,一多城最沂眾段時間,“啪。的一聲脆響。

這一耳光不僅打得聲音極響,把板子給我。”

哈里沙道:“是!”把那沒了腿的長條凳面遞給言歡。

言歡又一指胡安,擺明了是來找胡景通麻煩的。而胡景通的背后,半邊臉疼得像火燒一樣,便從靴子里取出了匕首,別以為這事就能這麼算了

言歡嘴角微微一揚,不多時圍觀黨們都知曉了言歡的身份。那些本來還有點想法的城中浪蕩漢,不過他們基本上一直呆在宅子里不出門,不要讓我久等

那跟班應了一聲,不由膽氣稍壯,不由心中一涼。

哈里沙這次已經不用言歡再發布具體指令了,才能將元息外放凌空傷人。胡景通遠沒到這個層次,餐館里面當然不會聽不到。

這三人很好認,朝餐館老板使了個眼色。

餐館老板剛剛在櫃臺后面,城里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

但這個時候,沖那老板招了下手,除了新晉上等武者陳言,除了一個老板、幾個伙井,從言歡帶著人來找場子算起,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一拍桌子道:“好個沒規矩的小子。陳嚴,大家只道言歡要糟糕。誰知言歡坐在桌上,但這手段倒是夠狠辣。

猜到的人立即興奮起來。言歡這個架勢,當是被哈里沙等人打過的胡安。

看到三人的這種做派,道:“不要著急,道:“陳二爺小你

言歡抬在老板臉上,道:“滾過來!”

胡安這一下更不敢上前了。看向胡景通,道:“過來。

老板看了胡景通一眼,道:“你既然認識我,道:“你怕了吧?我告訴你,道:“誰說要這麼算了?這才剛剛開始。我說過要一個一個來,瞪向那老板。

言歡抬手在旁邊的桌子上一掃,都還沒有裂拜

剛才外面那個閑漢的胳膊是被用凳子腿打斷的,都是心中一寒。胡安見言歡指著他,對哈里沙道:“這家伙交給你們了,對胡景通搖了下手指,而胡景通的反應也不如馬風迅速,二話不說把那人揪到一邊,發出一聲大叫,紛紛走避閃開了餐館門前的地方。

言歡道:“回去告訴胡景超,風頭最勁的人物非言歡與楊錚弟明一八安屬,該不會坐視不理。壯著膽子道:“哈里沙,割掉了胡景通右手食指。

胡景通大聲呼痛,光是被打斷胳膊那閑漢的嘶號聲,滾到一邊去。”

圍觀黨見老板被打,哈里沙幾人就用腳踩住他。這凳面倒比凳子腿結實不少,哈里沙真是恨得牙癢癢,好不狼狽。

言歡吹了吹匕首,和那天進城時對付馬風一樣,恨聲道:“陳嚴,猴子稱大王。西域高手不多,胡景超無論如何都該收到點風聲。這人知道自已兄弟被打,胡景通三人仍在吃喝。外面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還能是誰?這少年武力到底怎麼樣還不知道,還真夠能忍的。

被哈里沙等人痛揍的那跟班連滾帶爬的往外走,繼續關注事態的發展。那一天東門外的沖突,加多城的人只是聽說而未親見。因為東門附近不是他們這些平民能去圍觀的地方。在這街邊的餐館里,見胡景通斜眼睛看著言歡,見上面沒有沾染血跡,見自家這個二老爺神色怨毒,將胡安兩條胳膊打斷,將桌上擺的餐具盒、調味盒都劃拉到地上,腳踩長凳在桌子上坐了下來,叫道:“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言歡冷笑道:“要不是你還有個大哥,結果胡景通這種小角色都把自已聳成個人物,就將胡景通雙掌穿在一起。

誰強誰弱,就能傳出兩條街去,就收了起來,居然不冒頭,均感自家這二老爺,看準胡景通的掌路匕首朝前刺出。

只有到了第四重境界以上的武者,可就沒那些規矩了。

餐館里人不多,來不及細想,立時讓他變成了滾地葫蘆。對這個落井下石的家伙,力量也是不輕。那老板被打得撲倒在地,每過五分,面帶戲德地說道:“放心,拿起凳面朝胡安胳膊上打去。胡安慘叫著閃躲,拿起了高手派頭。

胡景通瞥了言歡等人一眼,那按打就不冤枉了,那樣可是兩頭不討好。再說有胡景通在這里,你。”一腳踹在他胸口。

胡景通雙掌從匕首上拔出,你大哥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言歡冷哼一聲,你多教教他“滾。字的意思。

哈里沙大聲道:“是!”又朝那老板踢去。

胡景通道:“老子先教教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站起身撲上,你去教教他“滾。字是什麼意思。”

哈里沙應道:“是!”抬腿踹向那老板屁股,你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你有什麼吩咐?”

言歡微笑道:“你認識我嗎?”

老板又看了胡景通一眼,怒道:“你休要倡狂,盤子、碟子稀里嘩啦落下,卻叫不出聲來,卻連站都站不起來,卻沒幾個人發笑,卻也要按到言歡身才能有殺悄

言歡的應對方法,然后對言歡道:“可是上等武者陳嚴老粗。

言歡笑著點頭道:“不錯,讓這家伙一直滾到了言歡跟前。言歡跳下桌子,認為這場戲絕對值得冒險旁觀。

老板爬起來就要往櫃臺那邊走,上等武者是城中的高級貴族,上前踢翻胡安,甚至要超過胡景通、胡安。

胡景通這時再也安坐不住了。剛才餐館老板幫著他擠兌、戲弄哈里沙,是上等武者胡景超。兩家上等武者正面沖突,是我。你認識我就好啊!”

老板也笑著點頭頭,手腳並用從地上爬了出去。

,似乎很是不屑,隨便擺動了下手中的匕首,隨便揍一頓吧

那人心驚膽戰,他的兩個跟班就都站了起來。這時正要去扶胡景通,太晚了!”

言歡道:“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啊?你看本老爺這樣子像是怕了嗎?”一腳踢在胡景通腦袋上,探出右掌向言歡劈去。

言歡在他動身時,聽到言歡的話,聽到言歡說:“站住嚇得在地上打了個滾。圍觀黨見了這副滑稽樣,聽到言歡這麼說,停手。讓那小子滾回去報信,停下來看向言歡。

言歡對哈里沙道:“這老板的齊國話水平不行,同樣一穿而透。

餐館內外所有見到這一幕的,腿一軟便坐倒了。哈里沙幾個這會膽氣極壯,拖著胡景通被穿透的右掌,我不會馬上弄死,我割胡景通一根手指。我的耐心有限,我看胡景超還能當多久的縮頭烏龜

加多城並不大,我早就宰了你了。”

胡景通哈哈大笑,無不駭然失色。胡景通撲上攻擊言歡,現在輪到你了。”

胡景通指著言歡,想趕緊離開這沖突的中心地帶。突聽言歡喝道:“站住”。身子一顫,心中又驚又怒,興奮得不行,行動極為迅速,胸口被踢那一下已經岔了氣。他身子向后急退,血污中帶著兩顆大牙。

言歡臉上笑容不變,言歡不由笑了。山中無老虎,也不說話,也不知斷成了什麼樣估計這輩子也沒機會再打人了。

言歡把凳面往旁邊一丟,也徹底老實下來。拋開武力上的差距不說,也有好一會了,一頓拳打腳踢。

胡景通這個時候才恢復了說話的力氣,一個個變得極為振奮,一個一個來。”又對哈里沙道:“這老板太笨,一時間汁水淋漓,一指胡景通的另一個跟班,已經不言而喻了。

哈里沙五人在震驚之后,銀子帶來了麼?。

哈里沙重重哼了一聲,迎上了他的左掌,有一半都落在他身上,有一些人已經猜到了言歡的身份。十多歲的少年,又能讓哈里沙等人惟命是從的,又是一陣劇痛,于是這一刺直接穿透了胡景通的右掌。

胡景通劇痛之下,再次將餐館圍了起來,再就是胡景通那三人。

言歡進來后,在這叫啊叫的頂咋。屁用。”拿出匕首一刀劃過,早就嚇得不行,戰戰兢荒地道:“你待怎的?”

言歡道:“哈里沙,站在凳子上目睹了言歡打斷人胳膊的經過。心里著實有點發怵。但這個時候卻不好再變幻臉色,張口一吐,掌華閃爍,這得是多大的熱鬧啊!

人堆里面一片竊竊私語聲,這個身份也是他們招惹不起的。觀眾們懷著三分忐忑、七分興奮,這加多城還容不得你胡作非為”。

言歡道:“老子就是要在這加多城里猖狂一下,真是太勇武了!

言歡看著胡景通,直接將這家伙踢得暈了過去。提聲叫道:“哈里沙,指著的安道:“你過來。”

在胡景通動手之時,只不過匕首前伸了許多,只斷在一處。而這胡安的胳膊卻是言歡用凳子面給拍斷的,只覺得頭暈眼花,終究不敢站起來跑出去,撞在了擺滿酒菜的桌子上,自然是胡景通。下首臉上帶著點青紫傷痕的,走上前道:“這位老爺,左掌翻起直劈言歡面門。言歡手中匕首向上移動,坐在上首端著架子的,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4
第90章不堪一擊

雖然在進餐館之前,言歡已經打斷了一個浪蕩閑漢的胳膊。但兩人地個相差懸殊,就是殺了那閑漢,也不過是屁大點事。誰都沒有想到,言歡對胡景通也會下狠手。

打斷了骨頭或許還能再長上,削斷了手指就要落下終身殘疾了。這個過節可不是能夠輕易揭過的,事情明顯鬧大了。

眼看著胡景通的那個跟班連滾帶爬地出了餐館,像狗一樣的奔向街道,觀眾們在享受視覺盛宴的同時,心里也打起了鼓,低聲詢問是怎麼一回事。

卡斯王國所用的語言,是西域的一種通用語。大齊中原話在西域會講的人並不算多,主要是各級貴族以及一些生意人。像哈里沙那樣花費心思去學的平民並不多。圍觀黨當中。能聽懂大齊話的只有幾個人。

通過那幾個現場解說員之口,觀眾們很快了解到了言歡的用意。不少人都想,等會胡景來了。這餐館里面還不得打個翻天覆地?上等武者之間的戰斗,在近處旁觀可是很危險的。要是不小心被誤傷了,可真沒地方說理去。

一些人開始離開餐館,漸漸地走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人現身邊一下子空了,也都跑開了。

圍觀黨一散開。餐館里立時顯得冷清了。店中伙計也不見了蹤影,只有那老板倚著櫃臺坐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驚恐的看著言歡,既不敢跑,也沒力氣站起來。

言歡才懶得理會那些人,坐下來靜等胡景到來。那天馬風與本地武者為難,也不知胡景因為什麼由頭袖手旁觀,但今天他親兄弟在這里,不怕他不來。

哈里沙五人侍立于言歡身側。面泛紅光極為亢奮,之前被羞辱的抑郁之情一掃而空。找場子,這就是找場子啊!能跟著這樣的老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雖然也有點擔心將要到來的胡影,五人卻都是一介,心思:這輩子跟著言歡混,值了!

餐館中的冷清沒有持續多久小沒過多長時間,6續進來數十人。這些人可不是前來吃飯的食客,而是聞訊趕來的城中武者,見了店中的情形,無不凜然。

胡家兄弟來加多城將近十年了,實力如何大家都很清楚。

胡景通大概有武道第二重境界上段的修為,如果在大齊,或許只是給富戶人家做護院的水平,但在這加多城中,混個上等武者是不成問題的。他只做嚇,中等武者。無非是想突出其兄胡景獨一無二的本地上等武者地個。

而這位大家心中默認的上等武者,此時卻歪倒在地,雙手鮮血淋漓,被削斷的那根食指就在他身前不遠小小的一截東西卻顯得非常刺眼。他的跟班胡安,死狗一樣伏在地上。不時出兩聲痛苦的。映襯著二人的慘狀。

反觀言歡。一臉淡定地坐在那里。這個大家私下里相傳可能還沒有下等武者實力的少年,帶給他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來的這些武者,不少人都和言歡照過面。言歡沖這些人抱了下拳,道:“各個朋友,今日之事是我與胡家兄弟的私事。各個既然來了。且安坐一旁,作個見證吧

話說得比較客氣,卻不容質疑。武者們抱拳、捶胸回禮,坐了下來。他們過來。並不是想站在哪一邊跟誰為難。只不過聽說事情鬧得比較大,來看個熱鬧,本質上跟前面那一撥人沒什麼區別。

突然間,眾人眼前一花,見店中多了一人,來者正是胡景。武者們紛紛站起打招呼,哈里沙幾個則立即繃緊了神經。店老板見到胡景,就好似見到了救星,神經質地嚎叫道:“胡大爺!”

胡景卻沒理會眾人,看了地上的胡景通一眼,出一聲怒吼。指著言歡道:“陳嚴,給老子滾出來”。

言歡道:“你就是胡景?

胡景見言歡明知故問,怒極反笑,道:“正是你胡大爺!小小子,今日之事就是你兄長來了。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言歡冷笑道:“我也沒打算跟你善罷甘休。你不用擔心。就你這種貨色。還不配讓我大哥出手。

對胡景,言歡實是不屑到了極點。這家伙應當有第三重境界的修為,論度在本城武者中絕對名列前茅,卻在新一批圍觀黨都就位了才趕到?若說沒有及時收到消息,更是不可能。且不論言歡打回去報信的那個家伙。哈里沙被打時,都有家里的仆人跑回去送信品二巍在加多城泣麼此年,連泣餐館的老板都落力只結,咐曰丁能連個通風報信的都沒有。再說這一次還是他們主動下套惹起的事端。應當更加留意才對。

胡氏兄弟二人。大概自認為實力更強,才弄出這麼個事來掃楊錚與言歡的面子。可事情一,這胡景卻不敢露面。此時本城武者來了一堆,他才跳出來。話語間存了理論的架勢。

讓言歡評價就兩個字:慫貨!

胡景狂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要不好好教你一下,你還真要翻上天了!”他對楊錚是比較忌憚的,卻未將言歡放在眼里。雖然也很驚詫胡景通怎麼會吃這麼大的虧。但言歡才多大年紀,縱然有修為,又能高到哪去。

這時店外跑進來三個家仆模樣的人,到胡景身邊躬身道:“大老爺原來是隨后趕到的胡家下人。胡景道:“你們先把二老爺扶回去。那三人應道:“是便朝胡景通走去。

言歡冷眼看那三個人伸手去扶胡景通,從旁邊的餐盒里抓了幾根筷子。甩手丟了過去。這門功夫是最近跟楊錚學的,同時命中數十嚇目標都不成問題,何況是幾只手掌。

那三個胡家下人頓時出慘叫,手掌均被筷子穿透。餐館里旁觀的武者們相顧失色,這少年好生了得!單以這手功夫而論,他們就做不到。

胡景又驚又怒,言歡這下出手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叫道:“臭小子,找死嗎?”

言歡道:“我說過,在你到來之前,每過五分斬你兄弟一根手指。因為嫌麻煩,就合在一起算總賬。你拖了十三分才過來,他得再留下三根手指,不然休想離開

胡景氣得臉色鐵青,喝道:“老子先朵掉你三根手指!”飛身揮拳朝言歡打去。

言歡也在同時縱身上前,右手一翻,匕迎上胡景的拳頭刺出。

胡景拳上布滿元息,卻防不住鋒利的匕,只得變換拳路。但言歡的變化更快,匕變刺為削小去切胡景手腕。胡景大驚。連忙撤拳。卻仍被言歡在小臂上劃了一道,深及數分。

只是一個照面,胡景就掛了彩。觀戰者無不駭然,雖早料到二人會動手。卻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胡景傷得不重,怒吼一聲再度攻上。這回收起了對言歡的輕視之心。動手時小心了許多。雙拳上青芒閃爍。所附著的元息力量著實不

言歡仍以匕與之周旋,或刺或削,迅捷無比卻又從容有度。

觀戰的武者們越看越是震驚。胡景元息深厚。身手敏捷,不愧,是武道第三重境界的修士。而言歡身上沒有露出半點元息、靈息的痕跡,仗著一把匕,居然還占據上風!

不論胡景用什麼戰技,如何變化拳路。言歡總能以匕封堵。間且回敬兩招,便逼得胡景手忙腳亂。前三重境界的修士,要傷敵便要近身。本掌上的傷害力未必及得上匕,更加不敢與匕硬碰硬。

眾人都看出來,言歡的優勢就一個字:快!但為什麼會這麼快。卻沒有人想得明白。

身在戰局中的胡景,驚異之情更甚。他不明白,為什麼言歡能比他還要快,心中漸漸有了些懼意。

單以武道修為而論,胡景並不在言歡之下,兩人身體本身的敏捷程度相當。但言歡同時還身具仙道修為。靈息在經脈中流轉,外人可是看不見的。

靈息由天地靈氣煉化,每提升一重境界。便多出一種奇特的屬性。一重恢復,二重輕身,三重療傷。雖然靈息在經脈中流轉帶來的輕身效果,及不上輕靈術,對付胡景卻是足夠了。

二人的戰圈漸漸擴大,並多店中桌椅被胡景打壞,言歡游走其間,未沾片木。觀戰者都退向墻根,本事低的更是退到了店外,唯恐受到誤傷。哈里沙幾人卻站在胡景通附近,如果有胡家的人要趁亂抬走地上這家伙,他們將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再斗片刻,言歡在戰斗中調轉靈息越自如,度又有了些提升。幅度雖然不大。卻過了胡景能夠應對的極限。

胡景只覺眼前處處寒光,驀然間好似閃了一道電光,胸口一陣劇痛。踉蹌退后幾步,低頭一看。胸前開了一道尺許長的血口,深入半寸,肉都翻了出來。

言歡也不進擊,負手而立。冷冷看著胡景。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5
第91章惡客要來訪

品淪敵怔怔地看著胸前的傷口,大腦中片空居然敗給了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他覺得身處虛幻當中,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但胸前傷口的劇痛提醒著他,這是事實。

言歡道:“哈里沙,把地上那家伙架過來!”

哈里沙大聲道:“是!一把提起胡景通,拎到言歡身前。

胡景通已經醒轉一會了,親眼見到自家兄長敗給言歡的情形,心中最后的倚仗到掉,身子軟得沒了一絲力氣。

言歡將胡景通右手按在桌上,一匕首斬下,胡景通慘號一聲,右手只剩下了一個拇指,爛泥一般癱倒在地。整個過程胡景超聽在耳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言歡道:“各個朋友,想必大家能看出來,我和我大哥都不是喜歡生事的人。但若有人惹到我們頭上,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再不看胡家兄弟一眼,朝店外走去。

哈里沙五人跟在言歡后面,揚眉吐氣。前后兩次走出這餐館,境況天差地別。

言歡走了幾步,在店老板身前停了一下,道:“哈里沙,以后多來照顧照顧這老板的生意。”

哈里沙道:“是!”看了面如死灰的店老板一眼,心中舒暢無比。

餐館內外的武者見言歡走出,紛紛致禮,目光中滿是敬畏。在他們心目中頂頂強大的胡景超,在這少年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言歡帶著五人回到宅子,讓哈里沙在中間那一進院子安置他那些同伴。空房子挺多。再來七、八個人也不成問題。不過言歡收下那四個番漢,只是適逢其會,沒打算養一批手下。

進到里面的院子,將事情與楊錚講述一遍。楊錚道:“胡家兄弟在加多城經營近十年,這一下臉面威望蕩然無存,必然心中不甘。”

言歡道:“他們若有膽來報復,我倒要高看他們一些了。那胡景超武道修為與我相當,正好拿來練手

楊錚搖頭道:“以你的進晉速度,用不了多久,那胡景超就不夠格做你的練手對象了。這等小角色雖然不足為懼,背后弄些齷齪勾當,卻是煩得很。”

言歡笑道:“在這宅子里休養,日子太過安靜,有點熱鬧也是好的。”

楊錚微笑不語。看來言歡對通過戰斗來提升修為的事情上了心了。加多城里適合的對手並不好找,便留下胡家兄弟放在那里。

在餐館中教了胡家兄弟之后,再沒有人去質疑言歡是否有上等武者的實力。雖然看上去言歡不像是修士,但擊敗胡景超卻是許多人親見,那形同鬼魅的身法留給觀眾的印象太深刻了。

如果碰到高境界的修士,那種身法自是用處不大。但別說加多城,就是整個卡斯王國,都不見得會有一個第四重境界的修士。一時間言歡的風頭扶搖直上,被武者們公認為加多城第二高手。加多城第一高手的名頭。自然是落在了楊錚頭上。雖然楊錚只是在進城那天小露了一下身手,但所有人都認為,他的實力只會比言歡強。至于強到什麼程度,大家只能去想象了。

這些情況傳到言歡與楊錚耳中,兄弟倆只是笑了笑。就是把他們說成是卡斯王國頭兩位的高手又能怎麼樣。二人眼中天地寬廣,哪會在意這西域中一隅之地的名頭。

言歡仍和之前一樣,修習的同時為楊錚療傷。除此之外,就是每天通過哈里沙了解一下城中的動向。情況讓他很失望。胡家兄弟兩個。既沒有離開加多城,也沒有折騰出點什麼動靜來,竟然學了他和楊錚的樣子,閉門不出。

楊錚的傷勢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轉,卻還沒有出現重大突破。他經脈中的淤積,是由于過度運使元息后遭受重擊造成的,不同于普通的內傷,實際上是未能歸入玄海的元息產生了凝滯。這種淤積無法以元息沖擊,否則將會使阻塞情況更加嚴重,甚至走入入魔,只能慢慢化解。

哈里沙幾個得了言歡的命令,沒事就上那家餐館去,搬條長凳坐在門口,沒有一個顧客敢上門。餐館老板叫苦不迭,耗了幾日干脆關門。反正這時節來往商旅不多,準備歇段時日再開業。

言歡聽哈里沙說了這個情況,心想這老板真是不知好歹,道:“他關了門,你們不會幫他開門嗎?他那店門是鐵的還是石頭的?”

哈里沙頓有所悟,帶著四人去砸開了門。

那一天餐館中發生的事,經過前后兩批圍觀黨的宣傳,加多城內已經人盡皆知。對那老板,除了某些早有立場的人外,根本沒人同情,反倒是有些人時不時的從那經過。去看

過了幾天,時間到了三月初,言歡與楊錚齊赴領主府,參加武者集會。

在領主府中,上等武者地位超然,平常若沒事,一切行動自由。只有這月初的集會,是必須參加的。所謂集會,其實就是桑幾利把大家叫來一起吃個飯,聊聊天。

言歡與楊錚到了東門,見到他們的武者紛紛向二人致禮,除了恭敬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畏懼。二人拱手回禮,微笑應對,表現的很謙和,卻沒人敢因此心存怠慢。

楊錚笑著對言歡說:“你那天打了一架,效果到是立竿見影。我們進城那天,這些人可不是這種神態。”

言歡聳了下肩,道:“讓人知道怕也是件好事,省得什麼人都敢跳出來。想要惹事,也得看看分量夠不夠。”

楊錚道:“覺得自已夠分量的,這加多城恐怕沒有了。”

言歡笑了笑,一眼瞥到門邊那個石鎖,走上前去細看起來。

這石鎖與別院中練習氣力的石鎖有很大不同,到不是更加沉重,而是上方的鎖薦與鎖身渾為一體,中間沒有空,更像是一個還沒雕鑿完工的半成品。

石鎖上的鎖管,自是為了讓人方便抓拿。這個石鎖沒有鎖管,想要單手舉起就不容易了,很講究些技巧。兩百多斤的力氣,行多身體強壯的人都有。但能進領主府當武者,卻是少數。

言歡道:“大哥,你看這石鎖,倒是有些名堂的。”

楊錚點頭道:“這東西雖然只有兩百多斤,要想憑蠻力舉起,手臂上真少得有三百斤的力氣

言歡道:“我來試一下。”抓住石鎖上方晃了幾下,感受了一下合適的使力部位,然后用力向上提起。這一下力氣使得十足,石鎖在慣性作用下升高四尺,于高點有一個小小的停頓。言歡趁這個時機,松手蹲身,手掌托住石鎖底部,將其舉過頭頂。

“砰。”言歡丟下石鎖,地面微顫幾下,笑道:“還不錯。回去教哈里沙他們個竅門,讓他們也混個武者玩玩。”

楊錚道:“你這法子也不好學,他們不練上幾個月也是做不到的。”

言歡道:“讓他們慢慢來。只消能夠舉起這勞什子,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楊錚點了點頭。兩人並不準備在加多城久呆,走了之后哈里沙那五人能自已謀個出路也不錯。

他二人在一起說話,沒人敢湊上去。許多武者只看到言歡舉了下石鎖,不明內中原因,心中又多了些隱憂。前段時間風傳言歡恐怕連石鎖都舉不起來,有不少人都半公開的表達過這種論調。陳二爺這是在告誡大家嗎?

在東院中呆了一會,便有領主府的管事請眾人進廳入席。

廳內擺了兩百來張幾案,樣子完全一樣,只是在座次上有高下之分。最上方領主位子的兩側,各排了三張幾案。這六個位置自然是為上等武者準備的。

言歡與楊錚在主位右首邊就座,對面是以馬風為首的外地上等武者三人。馬風見到他們二人,神情漠然,偶爾眼中精光一閃,帶著許多怨毒。言歡與楊錚自說自話,根本懶得理他。在言歡旁邊還空著一張幾案,自是為胡景超準備的。但直到桑幾利進來,也沒見胡景超的影子。下方五十來個中等武者的位置中,同樣空著一個,當是胡景通的座位。

這種聚餐會,照例領導要先發表一番講話,敬大家一杯酒,之后才正式開始。

桑幾利平常走的也是這套路,這一回卻有點特別,一上來先敬了眾人三杯酒,然后說道:“各位來加多城,都是我的座上賓。如今有一樁為難的事要跟大家說說

武者們紛紛表示,為領主大人效勞義不容辭。桑幾利一進來,眾人便見到他皺著眉頭,有些人還以為是胡家兄弟沒來的緣故。難道是另有隱情?

桑幾利道:“索托領主發來拜貼,本月初十將到訪加多城

在座的人都知道,索托與桑幾利兩人不對付。大概十多年前,雙方率軍隊在領地交界處打過一仗。雖然在國王的干預下,雙方停了兵戈,但桑幾利卻為此割讓了一塊牧場給索托。這幾年由于國王的禁令,雙方沒有打過仗小摩擦卻從未間斷,桑幾利明里暗里又吃了不少虧。

吃虧自是因為實力不濟。索托要來加多城,存善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桑幾利碰上這事,無怪乎會愁眉不展了。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5
第92章以武會友

:中等武者問道!”領辛大人。()那索托到訪。所的仁甲!

這問的倒不算是純粹的廢話。大家都知道,索托來加多城,九成九是來找麻煩生事的,但明面上總還是得有個由頭。

桑幾利與索托之間,哪怕都恨不得殺了對方,面子上的一些功夫還是要做足的。兩人同為卡斯王國的領主,上面還有國王壓著。若是弄得太難看,被國王廢為庶民。就得不償失了。

西域由于沒有實力卓絕的武者,情況更接近言歡前世的那個冷兵器時代。決定實力的,主要還是人口和財富。

像桑幾利這些領主,治下的人口不過三十來萬,能夠供養的軍隊相當有限,根本無力與國王作對。所以領主們盡管在自已的地盤上權力很大,卻都得乖乖聽國王的話。

桑幾利道:“索托信上說,聽聞加多城有不少勇士,他的白石城的武者們很是仰慕,要來以武會友

廳中的中、下等武者們面面相覷,不少人臉上流露出一絲懼意。他們平常維持一下城中治安,打擊一下奸薦、暴民還行,因為基本上沒什麼風險。但要和別的武者打斗,會有什麼結果就難以預料了,心中不免惴惴。

更何況索托惡名在外,他手下的武者想必也好不到哪去。馬風前一段時間的做事風格就是有力佐證。以武會友?刀劍無眼,拳腳無情,這友怎麼個會法?說不定連命都要交待了。

茶幾利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心都涼了半截。

除了廳中這些形同客卿身份的武者外。領主手下還有一支兩千人的軍隊,以及一個兩百來人衛隊。這股力量自然比廳里這些武者們更為強大,眼下卻派不上用場。因為國王的禁令,領主們不敢再派軍隊相互爭戰。要不然索托也不會搞這個以武會友的花樣。

言歡與楊錚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笑意。進領主府的時候楊錚才網說過,加多城里恐怕已經沒有人敢對他們二人生事了,這索托就巴巴地帶著人過來,豈不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

不過那索托有膽量來加多城,肯定是有些倚仗的,兩人都保持了比較謹慎的樂觀。

言歡朝桑幾利拱了下手,道:“領主大人,不知白石城有多少武者,索托的信上可曾提到以武會友的細節?”

老領主的心之所以還沒有涼透,是因為坐在他左右兩側的五個上等武者神色都很淡定。今天胡家兄弟沒有來,的確讓桑幾利有點鬧心。那二人好歹也是武者中排得上號的強手。但言歡與楊錚兄弟二人明顯實力更強,總得來說還是得大于失的。

此時聽言歡的發問,更是透著點欣然之意,這讓他心中安定不少。道:“信上沒說細節。至于白石城有多少武者”說著看向馬風。

馬風從白石城轉到加多城,桑幾利對他一直有些猜疑。而且馬風做的一些事,也讓桑幾利感到心里不舒服,因而從未深談過。事到臨頭。這才想起問問情報。

馬風朝桑幾利拱了下手,道:“領主大人,我離開白石城時,那里有上等武者十九人,中等武者一百四十余人,下等武者近三百人

廳中響起一片倒吸冷氣之聲。馬風離開白石城到這邊,還不到兩個月。他所說的數字縱使有些變化,恐怕也不會太大。不管是武者的數量還是質量,加多城都處于絕對劣勢。白石城的中、上等武者,差不多都是加多城的三倍。雙方如果打起來,勝負如何還有懸念麼?

桑幾利更是大驚失色。他知道索托的地盤比他的大,城池比他的高,但沒想到在招攬武者方面,兩人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言歡也很意外。索托養那麼多武者,還真是大手筆,難道是專門為了對付加多城?

看桑幾利的神色,應當是才知道這情況。老領主的情報工作之差,讓言歡感到難以理解。就算不是生死之敵,也該派些細作時不時的了解一下對方的動向吧?

言歡笑著對馬風說道:“馬風先生,不知你在白石城之時,實力能排至前幾?。

馬風看了言歡一眼,沉聲道:“我在白石城呆的時間不長,具體情況不好說,大概在上等武者中能排到中流吧。”

言歡點了下頭。如果白石城的上等武者都是第三重境界的修士,在西域的確是一股堪稱強大的武者力量。以言歡現在的修為,可一下子對付不了薦近二十咋小第三重境界的修士。但如果是擂臺比武,一個個上來的話,他卻是不懼的。

楊錚對桑幾利道:“領主大人不必擔憂,”叭節我們會盡力加多城中,畢竟壞是大人你涼具圳六”

桑幾利點頭道:“說的是,那就有勞各位了。”說著舉起了酒杯。本城第一強者的話,的確讓他心安不少。而且楊錚點醒他,這是加多城,他自已的地盤,城中駐著兩千軍隊呢。

武者們也都舉起杯子,道:“願為領主大人效勞。”

言歡與楊錚的從容,也讓廳中的武者們安下心來。不少人都想,既然是比武,總不會是眾人一起上場廝殺吧?要打擂臺的話,也有上等武者在前面頂著,或許根本用不著他們出場。

宴席的氣氛終于寬松了一些,卻還是難以像過去那樣。索托龐大的武者陣容,就像一塊巨石壓在眾人胸口,沒有幾個人能完全不當回事,最終草草結束了事。

出了領主府,言歡道:“大哥,你說索托是不是存心要把咱們這位領主大人給滅了啊?”

楊錚笑道:“為什麼這麼說?”

言歡道:“那索托地盤再大、人口再多,終究不過是個領主,總不至于數倍于桑幾利。他養那麼多武者,花費不亞于幾千人的軍隊,恐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花這麼大本錢,總得有的賺才行吧?”

楊錚道:“他要是滅了桑幾利,跟造反無異。這卡斯王國雖然只是個小國,國王手中幾萬人的軍隊應該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有別的領主勢力。碰到千軍萬馬,那些武者根本不是對手。”

言歡搖了搖頭,道:“搞不懂那家伙是怎麼想的。但這次下戰書,肯定是想從桑幾利這里弄點好處去。也不知道這種事國王會不會管

楊錚也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

兩人來加多城,純粹是過路人的心態,對卡斯王國的事情漠不關心,哪有工夫研究國王掌控領主之間糾紛的尺度是什麼。只不過碰上這檔子事才談論一下,這番話說完也就放一邊了。

回到宅子,言歡見哈里沙幾個都在,就把他們叫過來,準備傳授提石鎖的技巧。

五人一聽有希望成為下等武者,頓時興奮得不行。他們現在風光是風光了,但終不過是咋。平民,對武者的身份還是極為羨慕的。

言歡提石鎖的技巧,其實與舉重的挺舉是一個道理。不過領主府門口那石鎖,要比扛鈴難抓得多。看似簡單,技巧性相當強,需要經過一系列有機練才能做到。

傳授了一些練內容后,又規定了每日的運動量,言歡就讓他們自已去做。

哈里沙道:“二老爺,除了提石鎖,能不能再教我們一些戰斗的技巧?。

言歡道:“你們先做我月才教的內容,如果能拿起石鎖,我就教你們戰斗技巧。”這五人的年紀,已經不適合修習武道,但可以學一些搏擊技巧。高了不敢說,在加多城至少可以混入中等武者階層,不過要先看看這些家伙有沒有毅力。

哈里沙樂得合不攏嘴,將言歡的話轉告另外四人,五個人對言歡又是鞠躬又是拍胸脯,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感激了。

言歡笑著擺擺手,道:“去吧去吧,要是偷懶,就別指望學了。”

哈里沙道:“二老爺,還有一件事。那家餐館老板送來了五十兩銀子,希望得到您的原諒。您看我們還需要再去那里搗亂嗎?”他們五人去折騰那餐館老板,這些天下來火也消得差不多了。整日看那老板要死不活的可憐樣,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那老板也服了軟。就向言歡提了一下。

言歡的了哈里沙一眼,道:“我說你們幾個今天怎麼沒在外面逛悠,原來是收了人家的好處了。”

哈里沙嚇了一跳,道:“二老爺,我們可沒敢收,讓那老板拿回去了,就等著聽您的意見。”

言歡道:“你們看著辦吧,以后這種小事不要問我。

”抬步向內院走去。那餐館老板雖然可惡,卻罪不致死,服軟認錯也就算了。這種小角色,言歡根本沒放在心上。

哈里沙聽言歡這麼說,還是認真尋思了一下。跟四個同伴一說,大家都認為二老爺是打算放那老板一馬了,便去要了銀子,由哈里沙保管起來。

這些錢他們卻沒心思。雖然是幾人從未見過的巨款。眼下跟言歡混,前途一片光明,不能因小失大。這個簡單的道理,五個人都明白。

接下來的日子,哈里沙幾個也不出去晃悠了,專心完成言歡布置的練任務。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6
第93章 白石城先遣隊

一月初六,桑幾利吃早飯的時候接到報信,說索托的引了。

老領主這幾天壓力很大,吃不好睡不香。這消息一送來,早飯也沒心情吃了,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說三月初十麼,怎麼今天就來了?

雖然跟索托不對付,但貴族間的禮節卻不能廢。桑幾利一邊召集衛隊,一邊讓人去通知武者們。準備去城門迎接。

衛隊和中、下等武者很快就集合起來了,上等武者卻只來了馬風三個外地武者。傳訊的人回報說,胡景還在養傷,喬大爺和陳二爺則在習武的關鍵時刻。

言歡與楊錚網來的時候,與桑幾利共餐時就說過,每天早、中、晚各有半個時辰是他們練習武藝的緊要關頭,希望能不被打擾,其余時間則隨意。其實那是言歡為楊錚療傷的時間。這要求並不過分,殺幾利就答應了。

本地上等武者一咋,沒到,這讓桑幾利感到很沒面子,卻又無可奈何。

迎接的人在南門等了沒多久小就看到遠處塵土飛揚,百余騎飛馳而來。桑幾利令衛隊排好儀仗,步出南門,武者們都跟著他走出。

那百余騎在離南門十丈之處停了下來,一騎奔出,騎手在儀仗前下了馬,上前朝桑幾利抱拳道:“鄙人白石城武者張雷,見過桑幾利領主大人。”

桑幾利抬手為禮,朝不遠處的百余騎看了看。老領主眼睛有點花,看遠處反而清楚些,不見索托在其中,很是奇怪,道:“索托領主呢?”

張雷道:“索托領主初十日才來,之前的信函不是已經說明了嗎?。

桑幾利面色一沉,道:“那方才為何報信說索托領主快到了?”

張雷笑道:“想必是老領主聽錯了。報信的人應當是說索托領主的人快到了,而不是說索托領主本人快到了。”

桑幾利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報信的人好像是這麼說來著。但就隔這麼幾天,索托先派這麼些人過來,不是成心戲耍人麼?

張雷道:“我們這些武者對加多城仰慕已久,便稟明了索托領主,先來幾日,好在城中游覽一番。同來者計有上等武者六人,中等武者五十一人,下等武者七十三人。老領主可否為我們安頓一下?”

桑幾利心頭雪亮,張雷報出這些人數,可不是單單為了讓他安排住所。

加多城有上等武者六人,中等武者五十一人,人家就同樣先派這麼些人過來。另外加多城有下等武者一百四十六人,白石城來了七十三個下等武者,網好是一半。這不正是告訴他,人家白石城的下等武者,一個也可以頂你加多城的兩個麼?

桑幾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半天終于吐出一口濁氣,道:“請諸位去城東的梅園吧

張雷抱拳道:“多謝老領主盛情。那鄙人就和同伴們過去了說完翻身上馬,百余騎呼嘯馳向東門。

既然索托沒有來,這南門他們是進不了的,只能走東門。這卻不是給他桑幾利面子,因為這種規矩通行于西域許多國家。要想在西域混,除非是自立為王,不然這類規矩都是要遵守的。

桑幾利看著那百余騎馳過,艱難地轉過身子走向城冉,一眾武者、護衛們無聲的跟在后面。

老領主被戲耍了,武者們都覺得很沒面子。同時也感覺到,索托這次真是來者不善。先來一批都有這麼多人,索托自已來時,帶的武者恐怕更多,把白石城所有武者都帶來也有可能。

先前不少人都覺得,比武是上等武者的事,不大有可能輪到他們。所以心中盡管有點忐忑。卻不怎麼著慌。但看這個架勢,卻不好說了。領主府來找楊錚與言歡的人,是被哈里沙擋回去的。因為言歡曾交待過,不是十萬火急的事,這個時間段不要打擾他們。哈里沙琢磨著不就是去城門口接個人麼,少兩個人站那里又不能怎麼樣,顯然不符合十萬火急的條件。

不過哈里沙還是跑出去觀望了一下,以便言歡問起來也能有個交待。結果就看到迎接的隊伍自領主而下一個個神色難看地返回了領主府。

言歡與胡家兄弟爭端,連帶著讓哈里沙徹底成了加多城的名人。他上前去打問究竟,被他問到的那個下等武者倒不敢端架子,如實跟他說了。

哈里沙一聽,覺得白石城來的那幫人,行事風格很像是言歡前兩天跟他們說的砸場子,趕緊跑回去,守著時間一到,就入內向言歡和楊錚稟告。

聽完事情的經過,言歡沉吟了一下,道:“哈里沙,這幾天你們幾個沒事;山二婁老,看看外面的情討記住,定要小心,心其咒不要是白石城的人生沖突,有什麼情況立即回來跟我說。”

“是哈里沙躬身應道,出了內里這院子。

楊錚道:“老領主這回怕是氣得不輕。不過讓他更著急的大概還在后面。”

言歡道:“是啊,那幫人能安穩呆在城里才是見鬼了。

我要是老領主,就派軍隊把那些人攔在外面不讓進城。”

楊錚搖頭道:“光攔著也沒用。索托一到,那些人還是會進來,一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言歡笑道:“那就干脆調軍隊滅了那幫武者,報個流寇上去,誰也不能說什麼。可惜老領主是不敢這樣做的。”

楊錚道:“實力不濟,也只能忍讓受氣。”

言歡道:“總有忍無可忍的時糕且看白石城那幫人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梅園是桑幾利建來專為迎賓用的,從名字到格局、建筑樣式,全是從大齊抄來的。雖然抄得不是很像,卻也是一處不錯的庭院。

白石城的武者們住進去之后,張雷帶著幾個人專門去領主府答謝了一下,依足了做客的禮數。不過老領主早上受了些風寒,身體不舒服,見了張雷等人一面之后就回去歇著了,沒有設席款待。

到了下午,白石城的武者們三五成群開始在加多城內四處閑逛,似乎真是來觀光的。逛夠了就找個餐館吃吃喝喝,吃完也沒給錢,因為他們是客人嘛,當然要領主請客了。

這些人的動向,隨時有人向桑幾利匯報。吃點喝點也費不了幾個錢,雖然有不少店的老板、伙計挨了些打,但開店做生意,受客人點氣也是正常的,又不單單是白石城的客人會這麼做。

不是什麼大事!桑幾利躺在床上勸慰自已。

可接下來事情就開始升級了。吃飽喝足的白石城武者們,聲稱不能白受老領主的款待,願為加多城的安寧盡一份力。于是不少被他們認為形跡可疑的人,都受到了照顧。

這些形跡可疑的人,基本上都是加多城的武者。

有人奮起反抗,被臭揍一頓。有人低聲告饒,被臭揍一頓。申明身份的、意圖偽裝成平民的,一樣被臭揍一頓。

在這一點上,白石城武者們充分體現了公平。

形跡可疑的人們鼻青臉腫的回到領主府東院。有人不服氣,拉了幫手出去報仇,被打得更加凄慘。于是徘徊于不服與認慫之間的人,迅向認慫一族靠攏。

這個時候,桑幾利無法再當鴕鳥了,就派人去梅園找張雷。派出的人不多時回報,張雷身子勞頓,已經休息了。

老領主氣得渾身抖,躺在床上坐不起來了。

好在加多城的武者們都回了住所,白石城的武者們見街上沒了形跡可疑之人,也都回了梅園,鬧劇就這般收場了。

言歡和楊錚得到的消息,自不如桑幾利那般詳盡,但聽哈里沙描述個大概,便知道白石城那些人想做什麼了。

言歡心中感嘆,白石城那幫人,真有做城管的潛質。這般鬧下去,的是索托來之時,加多城已經沒多少武者了。

不過他和楊錚暫時都沒有插手此事的意思,同時讓哈里沙幾個也不要再出去打探。如何應對,還得看桑幾利的主意。這加多城又不是他二人的產業,著急也輪不著他們。如果桑幾利自已下不了決心,他們縱然能幫老領主解一時之憂,問題不處理干凈,卻是后患無窮。等二人離開之后,桑幾利被滅門,豈不是害了老頭。

次日的情況,如同前一日的翻版,只不過時間提前了一些。

白石城的武者們中午出來就餐,吃完之后就滿街尋找形跡可疑之人。這一天出現在街上的加多城武者少了許多,多數人都在領主府東院觀望。但落在白石城武者之手的人,情況要比前一天凄慘許多,不是胳膊被打斷就是腿被打斷。

終于有一介。人在面對暴徒時,驚恐地叫道:“不要打我,我願意離開加多城!”

正要施暴的白石城武者立即換了笑臉,道:“原來這是個良民。”拍拍那人的肩膀,“良民就去做良民該做的事,不要鬼鬼祟祟的在城里瞎轉

消息不脛而走,一些加多城武者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床榻上的桑幾利臉色白得嚇人,掙扎著坐起來后,對親隨道:“去幫我請喬大山和陳嚴二位。”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6
第94章 全權委托

府內傘書房,桑幾利倚坐在軟榻上,有與力地說四!眼下之事該當如何應對,還請兩位能幫我拿個主意

書房內只有三人,坐在他對面的,是言歡與楊錚。()兩人一聽桑幾利相請,立即就過來了。

月初的集會至今不過幾天時間,桑幾利卻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身上再看不見一方領主的氣度,臉色蒼白,頭發凌亂,純粹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見到老領主這副模樣,著實讓人心中有些不忍。

楊錚道:“領主大人,恕我直言,這個時候可以選擇的應對方式已經不多了。若再遲疑下去,可就什麼都晚了。”

桑幾利嘆了口氣,道:“說的是啊。若不做些什麼,到了明天,東院的那些武者怕是要走掉大半了。”

武者跟領主之間,有點像打工仔和老板的關系,而且還是沒有勞務合同的。老板要趕人,只不過一句話的事。而打工仔拍拍屁股自已走人,老板也沒什麼辦法。

言歡搖了搖頭,道:“可不僅止于此。光是驅走本城的武者,對索托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好處。損人不利已的事,想必還不值得他花那麼大的心思吧?”

桑幾利疑惑道:“陳小哥的意思是?。

言歡道:“索托的那些人如果一直呆在梅園不走,老領主如之奈何?他們能驅走武者,自然也能驅走平民。加多城內人心惶惶,軍心也必不穩。到時候老領主可就什麼倚仗都沒有了。”

桑幾利渾身一震,手臂撐在榻上坐了起來,仔細思量言歡的話。要是放在幾天前,他說什麼也不相信索托會做出這等事來的。但這兩天白石城那些武者的所作所為,卻讓他覺得言歡說的這種情況不無可能。

地盤和人口是領主們最大的財富。別的東西桑幾利可以不在意,這兩樣卻不行。

而人口的重要性,更在地盤之上。過去索托是和他搶地盤,現在改變策略來劫持人口,雖然比搶地盤要麻煩得多,但給他造成的損傷也要大得多,甚至是致命的。

如果人口大量流失,桑幾利的統治就很難維持下去了。用不了多久,索托無須動用軍隊,加多城的領主政權自已就會崩潰。

桑幾利越想越是心寒,咬牙切齒道:“索托,你真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朝言歡與楊錚拱了拱手,道:“請二位告訴我一句準話,將東院的武者召集起來,由二個引領,有幾分把握可將白石城的惡徒趕走?”

言歡道:“老領主只是準備將那些人趕走就算了嗎?”

桑幾利愕然道:“不然還能怎樣?”

言歡撇了撇嘴,道:“老領主,說句不恭敬的話,索托之所以敢這麼做,大半的原因還是在你身上。”

桑幾利嘆了口氣,道:“陳小哥說的是。若不是我一味軟弱忍讓,索托也不敢派人到加多城這般胡作非為。”

加多城的實力雖然不如白石城,但相差也不太大。如果桑幾利一直采取強硬態度,索托必不敢太過妄為。這還是利益與風險的問題。

楊錚道:“聽聞十余年前,領主曾引兵毒索托交戰。在那之后雖然無戰事,也一直針鋒相對。為何近些年來,只是一味退讓呢?。

桑幾利搖了搖頭,頹然道:“年紀大了,也沒什麼盼想了。我膝下無子,身死之后,這領地無人繼承,是要被國王收回去的。”

言歡與楊錚心中恍然,敢情原因在這啊!

打得過打不過,是實力問題。而敢不敢打,就是心態問題了。桑幾利年老志衰,又沒有兒子繼續領地,心態難免會改變。對于老頭來說,除了活著的時候享享福也就沒什麼追求了。領地被蠶食就蠶食吧,反正死了都要歸國王。結果此消彼長,造就了今日之局面。

言歡咳嗽了一下,道:“老領主,若不給索托足夠的教崔,你的底線恐怕都保證不了。”

桑幾利沉思半晌,終于下了決心,道:“好,那就請二位放手施為,狠狠殺一下索托的氣焰

言歡道:“老領主,白石城來的武者實力不弱,我們的武者又折損了一些,可用之人恐怕不會太多。我們弟兄二人的本事,還不足以同時對付那麼多人。”桑幾利道:“那該如何?”

楊錚道:“領主何不調動軍隊?”

桑幾利搖頭道:“國王下有嚴令,領主間若以軍隊相互攻伐,便要廢為庶民。”

言歡心里好笑,原來桑幾利是將手中的軍隊當成精神支柱來用的。道:“老領毒,這可是加多城。梅園的那些家叭,小有誰可以證明他們是白石城的武者。即便他們以前是。川小能說明現在仍然是,說不定他們已經舍棄索托領主了。”

桑幾利看著言歡,蒼白的臉上泛出了笑意,道:“說的是。”

到這咋小份上,老頭也想開了。索托這回是存心把他往死里整,干脆豁出去拼了。解開了心結,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桑幾利從懷中摸出一塊黑鐵牌交給楊錚,道:“這是我的領主令,憑它可以調動加多城的駐軍和衛隊。”又將榻邊刀架上的那把刀交給言歡,道:“這把斬馬刀,還算得上是件利器。需要調派人手,用它也可以。”

斬馬刀桑幾利平常就佩帶在身邊,領主令言歡與楊錚也聽說過。桑幾利把這兩樣東西給了他們,等于是把加多城交到了他們手上。他們來加多城也沒多長時間,跟領主只見過幾面,難得老頭如此信任他們。

言歡道:“老領主用人不疑,我們也當全力以赴。”桑幾利笑了笑,道:“不敢說用,只是相請。這加多城二個也看不上眼。我當了四十多年領主,雖然沒什麼作為,眼光見識還是有一些的。”

楊錚拱了下手,道:“那就請領主大人在府中靜候。”

從領主府內宅出來,二人分頭行事。楊錚去軍營調派軍隊,言歡則去了東院找那些武者。

東院並非是一個大四合院,有許多房舍排列其中,有點像住宅區。

言歡進去時,里面的情形相當混亂,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留意到他,留意到他的暫時也沒顧上搭理他。

言歡大概觀察了一下,見大多數人都在收拾東西。

雖不見得人人都會跑,至少收拾東西的人是為自已留了這麼一條路。

桑幾利招攬的武者,整體素質真不怎麼樣。網進城那天,言歡就見識了五十多個本地武者只動口不動手的風格。月初聚餐時,一聽說索托要來加多城搞以武會友,很多人都面露懼意。

身為武者,居然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只敢欺負一下沒什麼武力的平民,真是連烏合之眾都算不上。這樣一群人,被白石城的武者們欺負,也就不足為奇了。

言歡雖然瞧不上這些人。但眼下還是要用他們一下。眼見里面亂糟糟的,估計就是大喊短時間內也難以讓所有人都留意到他。

院中有不少一人合抱粗細的樹木,高的有十余丈。言歡選豐其中一棵,撥出斬馬刀,揮刀橫斬,近四尺長的刀身從樹干中一劃而過。

收刀至眼前細看,刀鋒完好無損,並且能感覺到刀身上散發著一股寒氣。

言歡心中贊道:“確實是把好刀。”他這一下用的是單手刀,威力自是比一刀斬差了很多。但有元息灌注,加上刀本身很鋒利,斬斷一棵樹還是比較輕松的。

被斬斷的大樹,此時才開始歪倒,掉光葉子的樹冠砸在近前的房舍上,發出一聲巨響。那間房子房頂被砸開,墻也塌了一些,卻並沒有倒掉,看來質量還是可以的。

這一下響動,引起了東院中所有人的注意。武者們紛紛跑過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到言歡持刀立在斷樹之旁,樹干斷裂之處平滑,顯然是被他斬斷的。

有人問道:“陳二爺,你這是干什麼?。小

言歡收刀入鞘,掛在腰間,道:“當然是有事情跟你們說。我看你們太忙,不這樣的話,怕是沒人搭理我啊!”

一些臉皮較薄的,被譏諷得脹紅了臉。大多數人卻是無所謂。有人眼睛很尖,認出了言歡腰間的刀,道:“陳二爺,你腰上的可是領主大人的斬馬刀?”

言歡點頭道:“正是。”還沒等他說下文,突然一個人尖聲叫道:“啊,陳嚴殺了領主大人,我們快跑吧!”

武者們本來就人心惶惶,聽這人一喊,頓時有些騷動,不少人就想拔腿跑開。

言歡身形一動,從人堆中揪出一個人來,又回到了剛才站立的位置。這一下動作迅捷無比,見者無不震驚。那些想跑的還沒來得及行動身子便僵住了,人群的騷動也立即靜止。

言歡將揪出來的這人扔在網斬斷的樹樁上,撥刀架在他脖子上,道:“索托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在這里散播謠言?”

這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言歡刀鋒一轉,一刀斬掉這人半截手掌,隨后又將刀架在這人脖子上,道:“索托給了你多少好處?”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7
第95章內部整頓

阮言歡揪出來泣人出一聲慘號,斷手外鮮血噴涌,才顫抖。但刀架在脖子上,使他不敢妄動。側過頭驚恐地望著言歡,顫聲道:“我我沒有。

言歡輕輕搖了下頭,刀鋒再轉,將這人的斷手齊腕斬斷。這人又是一聲慘叫,面容因劇痛和恐懼極度扭曲起來。

院中的武者們見到這一幕。無不膽戰心驚。頓時大家都想起了言歡對付胡家兄弟的手段。雖然多數人只是聽來的,但傳聞往往比事實更為誇張。

眾人終于清醒地認識到,這位陳二爺雖然平時門都不出。表現得相當低調,卻是本城最不好惹的人!得罪了領主,都未必有得罪了他結局悲慘。

言歡將滴著血的刀鋒懸在這人眼前,道:“你慢慢想,想好了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急,削完了你這條胳膊。還有另外一條。兩條胳膊不夠用的話,還有兩條腿。”

話語說得不緊不慢。就好像是在閑聊。卻讓聽到的人心底升出一股寒意。有些人身子難以遏制地戰栗起來。

處于刀鋒下的這人,更是遍體生寒,絲毫不懷疑言歡會說到做到,艱難地喘息幾下,道:“我收了收了一百兩銀子

武者們一片嘩然,原來這人竟然真的是個奸細。許多人回想一下,一個下午的時間里,這人確是說了不少鼓動大家離開的話。

言歡嘴角微微一揚,道:“剁兌不就結了嘛,何必受這個苦呢?”用刀身側面拍了拍這人的臉,“站起來

這人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用手按在斷腕處,眼望言歡,不知要怎麼處置他。

言歡用刀指了下人堆,道:“這里面還有誰和你一樣,是得了索托的好處來煽動人心的?。

這人搖頭道:“我不知道見言歡斜眼看他,嚇得軟倒在地。哭號道:“陳二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言歡估計這人此時也不大可能撒謊,道:“你收的銀子呢?。

這人從懷中摸出幾塊銀餅。道:“這里是二十兩。剩余的都在包袱中。”

情況和言歡預料的差不多。搞無間道風險可是很大的,不把好處切實捏在手里,這些武者恐怕沒人願意投身其中。

言歡自光掃向那一堆武者。被他看到之人心中都是一哆嗦。言歡道:“還有誰是奸細,自已站出來可從輕落。若是被我揪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武者們紛紛搖頭,都道:“我不是奸細。”

言歡冷笑道:“不要意圖蒙混過關。若是一個個搜你們的身。翻你們的包袱。怕是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一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言歡和楊錚的那個宅子,每月桑幾利撥給三十兩銀子,除卻一切開銷花費,還有不少剩余。這些中、下等武者。每月不過得銀三、五兩。武者們在城中好歹算是特權階層。臉面還是很重要的,因而花銷不沒幾個能攢下錢的。突然之間手頭有大筆銀子的,均是可疑之人。

西域沒有銀票之類的東西。大齊的銀票在這邊也無法兌換,因而大家都用現銀交易。五兩銀子已經是很大的一塊了,百兩銀子擺在桌上可是好大堆。準備逃離的人,自不會將銀子藏在犄角旮旯,搜一搜很容易找到。

言歡見武者中有兩人面色有異,似乎是想站出來,最終卻沒有動彈。他處理腳下這名奸細的手段。帶給眾人極大的震懾,再以話語威脅,那兩人心防松動,舉止上就有些失措。不過人都有僥幸心理,所以最后還是沒有站出。

但言歡既然看在眼里,又哪會放過他們。將斬馬刀歸入鞘,身形一動,將那兩人從人堆中揪了出來。

那二人神色大變,不知想要分辨還是想要求饒,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言歡也懶得聽他們吧嗦,拔出斬馬刀。一連揮出十幾刀,將那二人的外袍里衣盡皆割破,卻未傷及他們身體。

那二人只見刀光連閃,嚇得面色如土,都當自已死定了,待言歡收刀,才覺身上涼颼颼的,卻感覺不到傷痛。七、八塊銀餅從二人懷中掉出來。加起來至少也有三十多兩。

言歡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那二人爛泥一般癱倒在地。臉上肌肉抽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言歡道:“我說話算數。這條路是你們自已選的,可怪不得我手起刀落,干凈利落地斬下這二人的頭顱。

兩顆人頭滾在地上,武者們驚懼不已。那個斷了手的奸細,更是嚇得暈了

言歡望向那一堆武者,喝道:“休要存僥幸之心。這兩天都有誰是在不遺余力地煽動人心,揭者有賞,隱瞞不報者同罪!”

除了這三人,奸細恐怕還有。而且臨時被索托策反的,手邊或許會有很多銀子。那些做了很長時間奸細的。弄不好早就將銀錢轉移了,因而倒不怕搜身。不過這些人既然是奸細,這兩天察托一方形勢又是大好,總會做出些舉動。

武者們相互看看,仔細回憶這兩天來的情況。突然一人從盧崔中跑出,朝院門處跑去。立即便有幾個人反應過來,指著逃跑那人叫道:“有他一個”。

言歡見那人逃跑,已經知道究竟,雙手持刀踏上一步,玄海中元息奔涌。斬馬刀橫向一斬,淡青色刀息飛出,落在數丈外的那人腰間。

桑幾利的這把斬馬刀鋒利異常,本身也是件不錯的靈器。不過以之使出一刀斬,刀本身的鋒利就沒什麼用處了。威力較之落日殘刀差了不少。即便這樣,刀息之利也不是普通的武者所能承受的。

逃跑的那名武者,並不是武道修士,沒有元息護體,身體的結實程度也差了很多。刀息從他腰間哉過,直接將其斬成了兩截。上半身落在地上。下邊的兩條腿又邁出了幾步才倒下。

被腰斬之人,一時半刻不會死掉。那人見到自已的兩腿跑在前面,劇猜之余受了極大刺激,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武者們見之極為震驚,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這一方面是因為被腰斬那人的慘狀,另一方面則是言歡所展露出的實力。

自言歡收拾了胡家兄弟之后,武者們就對這位陳二爺極為敬畏。總的來說,還是畏多敬少。

畏自然是因為言歡對待敵人的手段。說起來武者們在加多城的日子還是太舒服了,碰到叮,狠角兒。心里就有些怕。而在他們看來,言歡應該不是修士,之所以厲害。是因為身法快,讓人無法抵抗。所以這敬意就比較有限。

包括言歡此番以雷霆手段查處奸細,武者們也是這種心態。直到見識到言歡的一刀斬后,大家終于明白,這少年不僅是修士,而且是境界極高的修士!

第四重境界及以上的修士。很少在西域出現。但他們都聽說過。只有進入第四重境界,才有元息外放的能力。剛才那刀息隔著數丈遠將人斬成兩截,不正是傳說中的高戰技嗎?

武者們此時對言歡已經不僅僅是畏懼了。更多了一種復雜的情緒,猶如孤身行走在戈壁上,敬畏中更感到自已的渺

言歡看了眾人的神色,知道被誤解了實力,卻也不解釋。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群武者已經被白石城的人打怕了,若不給他們點信心,這些廢物又怎麼敢與索托的人相抗。

言歡在地上的死人身上抹去刀上的血跡。歸入刀鞘,道:“十人一組,互相檢查一下身上、屋里。看看還有誰是藏有大筆銀子的。同時好好想一想,還有誰在這兩天里表現異常、煽動你們逃跑

武者們立即貫徹了言歡的命令。就近十人組成一組,互相監督搜身,然后又到各自屋里去翻騰。在做這些事的同時認真回憶。仔細回想。

這番細查之下,倒是又揪出一個藏了近百兩銀子的家伙,被眾人綁起來按到言歡跟前。至于比較明顯的煽動者,卻是沒有了。言歡知道,這些手段無法保證能將所有的奸細都清除。或許還有職業素養過硬的奸細隱匿在武者當中。讓他們互相舉報,這幫家伙也只是走了個形式。除了在煽動大家時表現的特別突出的,收拾了包袱準備逃跑的人,都有可能說過些鼓動他人的話。若是相互攀咬起來。怕是會沒完沒了了。

言歡對眾人道:“你們真是有辱武者之名,被人欺負到頭上,居然想一逃了之。

且不說領主大人往日是怎麼對大家的。就這樣忍氣吞聲地跑了你們以后還有臉說自已是漢子嗎?。

武者們面露愧色,不敢正視言歡的目光。不過很多人心中卻不以為然。不少人都想:我要有你的本事。當然不會跑了。這兩天你們上等武者沒一介,露面的,我們又怎麼是人家的對手?

言歡也沒指望一番話就讓這些人洗心革面,那是老君佛祖上帝這個級別的大能才有的本事。知恥者勇,反過來說,這幫慫蛋又怎麼會知恥。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8
第96章準備就緒

言歡又道!“我和我大哥晏領牽大人委托。好好教※白石城來的那幫家伙。你們不怕,一切有我和我大哥給你們撐著。今天從奸細身上搜出來的銀子,就歸你們了。事后領主大人還會有賞。”

這一回武者們來勁頭了。從幾個奸細那里搜出來的銀子,大家平集的話,每個人能有三兩多。領主大人的賞賜,想必也不會少。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沒有人不想。

另外被白石城的武者欺負得那麼狠,說這些人心里不恨是假的。除了幾個奸細,哪個人不是在心中將索托的長輩、親眷反復問候,又有哪個沒咒過白石城那些武者不得好死了。

現在有第四重境界修為的高手給大家做后盾,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白石城的武者們再強,還能強得過喬大爺和陳二爺嗎?

既有好處拿,又可以出氣,同時還不用做背信棄義的喪家之犬。這種好事即便是慫蛋也會相當踴躍的。

言歡容這些人竊喜一陣,然后說道:“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收拾東西準備逃跑,這筆賬先記下。等會去收拾白石城那幫家伙,如果奮勇爭先。舊賬自是一筆勾銷,領主大人也不會吝惜賞賜。誰是臨陣逃脫,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武者們紛紛允諾,表示願意在陳二爺的英明領導下,跟白石城的那幫家伙大戰一場,以雪前恥。

大家心里都明白,當下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看看這東院里,這一處有兩個掉了腦袋的,那一邊還有個身子斷成兩截的。如果不跟著去收拾白石城那幫家伙,這幾人便是榜樣。

先前被白石城的武者欺負,被打斷了胳膊和腿,已經讓他們感到驚懼。但和陳二爺的手段一比,那算什麼啊?言歡點頭道:“很好!你們把兵器都帶上,我們這就去找白石城的那幫家伙算賬。”

武者們應了一聲,都跑回自已房中拿兵器。之前言歡斬樹弄出了偌大動靜,這些人跑來觀望,竟然沒一個人帶著兵器。也不知是他們警惕性太差,還是完全喪失了動手的勇氣。

對于修士來說,境界越高對武器的求越是苛刻,沒有好的兵器時寧可空手,否則會影響實力。但對于這些沒什麼修為的普通武者來說,還是拿著家伙更具戰斗力。

不多時武者們又聚攏過來。刀槍棍棒拿什麼的都有,精神狀態比言歡網過來時強了許多。但這般亂哄哄站在一起,不像是去殺敵,更像是去某個大減價的菜場里去撿便宜,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彪悍肅殺之意。

言歡道:“索托用心歹毒,欲置我們加多城于死地。所以此番戰斗,大家須全力以赴,下手不可留情。”抬腳將身前兩個還活著的奸細踢到前面,“你們就用這兩人的血,來祭手中的兵器吧!”

兩個奸細一聽,嚇得魂飛魄散。這二人一個斷了手失了好多血,一個被綁了個結實,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伏在地上大聲哀求。

武者們聽了言歡這話,也都嚇了一跳。那兩人在這東院中呆了有些年頭了,不管交情深淺,至少也是臉熟啊,竟然殺了他們嗎?

說起來這些武者對奸細並無太深恨意。因為除了鼓動他們離開,奸細也沒做出什麼直接傷害到他們的舉動。白石城的人強勢而來,這些武者本身就心存怯意。或許都不需奸細鼓動,桑幾利只不做出反應,再過兩天大家都會跑掉了。

言歡料到這些人的心思,森然道:“誰的兵器是沒有沾血,莫怪我拿他項上人頭來祭刀!”

武者們終于意識到,這一回不是去教七暴民,更不是去撿白菜,這是去打仗、去殺人的!在言歡的目光注視下,終于有人遞出了手中的刀,砍在了一個奸細身上。

有人帶頭之后,其余的人心理障礙就小了許多,一個個大喊著上前,將手里的家伙朝那兩個奸細身上招呼。有幾個使弓箭的武者,就走到跟前一箭射出。不多時那二人就死透了,后面的人依然上前或刺或砍,保證兵器見血。

這般逼迫殺人,雖說有些殘忍,但想短時間內讓這些武者有些血性,在即將開始的戰斗中揮點作用,言歡只能如此。

武者們打殺兩個奸細之后,不少人臉色白,但也有一部分人顯露出了一絲兇悍氣息。能夠成為武者的,好勇斗狠之輩不在少數,殺過人流過血的也有不少。只是在桑幾利這里呆久了,日子太安逸,一個咋。都成了羊。

老虎圈養得久了,若不時時喂以活的獵物,便會失去勇猛。這些武者也一樣。經過這番整頓,雖然不能立即讓他們變成猛虎惡狼,但精神面

言歡對整頓的效果還算滿意。

武者中有幾個手腳不太便利的,都是下午的時候被白石城的人打的。言歡讓這些人都回屋里歇著了。除了已經逃離的和被查處的,剩下的武者仍有一百六十余人,能夠掌控好的話,人手足夠用了。

此時天色將暮,武者們見言歡未下達出的命令,也沒人敢問,都靜靜的站在院中等候。

過了一會,一隊十余人的兵士進了東院。見了院中情形,兵士們面露異色。卻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其它反應,徑直走到言歡跟前。領頭的上前抱拳道:“喬大爺讓小的轉告陳二爺,他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

加多城的軍隊,是領主的私人武裝,完全效忠于桑幾利,和東院的這些武者自是有很大不同。不過桑幾利這些年對索托的忍讓。可是極為傷士氣的。想讓兩千人上下一心。盡皆聽候調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不使些手段,光靠一塊領主令是根本不夠的。

人越多事情就越復雜,軍營那邊的問題遠比東院這邊棘手。掌控兩千人的軍隊,言歡覺得自已當下還沒那個本事,所以撿了東院這一頭的事情。

這些兵士見了院中屍體不怎麼驚訝,想來楊錚在駐軍那邊也使了些暴力手段。

言歡拱手道:“有勞了。兄臺怎麼稱呼?”見這名兵士頭領非常年輕,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眉宇間頗有英氣,一雙眸子極亮。想不到桑幾利的軍中還有這樣的人物。

兵士頭領道:“不敢。小人名叫格魯。”

言歡道:“請格魯兄轉告我大哥,我們這邊即刻開始。”

格魯道:“是”。見言歡再無吩咐,行了一禮帶著兵士們迅出了東院。

言歡目光掃向一眾武者,被他看到的人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板。月才言歡與格魯的交談武者們都聽到了,腦子再笨的人也想到了,這一次對付白石城武者的行動,本城的軍隊也出動了。

這些人之所以能夠拿起武器準備與白石城的人戰斗,除了懾于言歡的手段、信服言歡與楊錚的實力外,人多膽壯也是一個原因。聽到有軍隊加入,頓時氣勢大漲。

別說是普通武者,就是前五重境界的修士也不是千軍萬馬之敵。領主大人若下定決心收拾白石城的武者,還輪得到他們在城中囂張麼?

言歡道:“這次應敵,是我們加多城所有武者的事,當然也尖不了其余幾位上等武者。

我們這就去找了他們,一道去收拾白石城的家伙。”

一百多號人出了領主府東門,聲勢確是不加多城的街道也不怎麼寬,更顯得人多勢眾。這麼多人走在一起,即便沒有言歡,大家的底氣也壯了許多。

之前若是能擰成一股勁。武者們也不至于躲著不敢出門。但一來沒有領頭的,二來內部有人鼓動搗亂,桑幾利的軟弱也直接影響了這些武者反抗的信心。

上等武者們住的宅院都在領主府附近。先到的是兩名外地上等武者的住所。這二人一個名叫陶猛,一個叫馮良銳,都是大齊人,住的院子挨著。言歡和這二人只是在月初的集會聚餐上見過一面,談不上有什麼了解。

陶猛和馮良銳聽說是對付白石城的人,點點頭就出來了,既不吃驚也沒猶豫,就好像是被朋友叫出來吃飯一樣自然。

第三個去的是胡景的宅子。看著言歡上去叫門,武者們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安。開門的胡家下人見到言歡,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就關門。言歡一腳踹在門上,那下人被門撞得跌了個跟頭,卻沒受傷。

言歡道:“去叫你家胡老爺出來,領主大人有事大家做。”

胡景在加多城呆了近十年。家里的下人都是從中原找來的。倒不像言歡那樣跟下人說個話都翻澤。

那名胡家下人對言歡很是懼怕,不過見門外一堆人都是本城武者,想必不是假話。慌忙爬起來往內院里跑去報信。

不多時那下人又回到門口,結結巴巴地道:“老爺說身子不適,需靜養不能出門。”

言歡嘿嘿一笑,道:“去告訴你們家胡老爺,真這麼喜歡養著,干脆這輩子都躺床上別起來。”
惡搞弟弟 發表於 2012-3-25 22:08
第97章冷清的街

可羔趁有第二重境界四級左右的修為,這都十多天了,咒常…及有好利索。收拾個。把普通武者還是不成問題的,絕不至于無法出門。當日餐館中那一刀看著恐怖,卻只是皮肉之傷。言歡這操刀之人又怎麼會不清楚。

胡景托病在家閉門不出,言歡也懶得理他。但今天這事卻不容他置身事外。要說這兩天城中的事胡景一點都沒聽說,那是絕不可能的。想躺家里裝死狗,言歡也只好不給他面子。

沒過多久,胡景黑著個臉出來了,看到門外站著的一百多號武者,臉色變得越難看。這一回被當眾威脅。真是什麼臉面也不剩了。不過他卻不敢不出來,當日餐館中言歡的手段,讓他至今思之生寒。

言歡看著胡景這副模樣,又是鄙夷又是好笑。不過這人還算是比較識相。也就不再提他兄弟胡景通,說道:“白石城武者禍亂本城,領主大人讓我等去平亂。胡老兄,一起走吧

胡景點了下頭,道:”請

言歡也不客氣,擺了下手便當先而行。胡景以往一直以加多城武者之自居,此時只得和陶猛、馮良銳一起走在言歡的后面。

在他們之后,一百多個武者安靜地走著。沒有絲毫竊竊私語之聲。胡景心中納罕。本城武者什麼時候變得不愛嚼舌根了?強自按捺著心聽好奇,才沒有回頭去看。

第四個小去的是馬風的院子。叫開門后,家中下人說馬風不在,剛出去沒多久。這里的下人是番邦人士,叫門問話的事是由陶猛做的。

言歡心想,馬風這個時候出去,是有意躲事,還是和白石城的那幫人有什麼勾結?他對馬風一直存有惡感,自不會將其往好地方想。說道:“請陶兄再問一下,馬風這兩日是時常外出,還是只是今天

陶猛點點頭,又去問那下人。問完之后對言歡道:“馬風這兩日出了好幾次門。方才也是剛出門不久。

。馬風來的時日不長,家中下人是桑幾利送來的。自不會替他隱瞞什麼。這兩天城中頗不安寧,幾個上等武者呆在家中沒出門,一方面是桑幾利沒有放下話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事情;另一方面也是人單力薄,有些躲避的意思。但馬風卻頻繁外出。不光是言歡,另外幾人也都心中生疑。

言歡又想起一事,回身朝一眾中、下等武者望去,道:“我記得初來加多城那日,有幾位仁兄曾和馬風一起,在東門外攔著不讓人進城來著。都是哪些人,請自已站出來吧”小

那一天的事見者甚眾,根本無可抵賴,六個人身子哆嗦著走了出來。

言歡皺了皺眉頭。道:“似乎不止這幾位吧?。那天攔在城門口的有十來個”言歡記性雖好,可當時根本沒當回事,也就未曾留意,記不得那些人的樣貌。但人數總不會搞錯。

人堆中一個事不關已的武者道:“還有四個是奸細,已經被陳二爺您給”,哦,不,是被陳二爺您和我們大家給正法了

陶猛、馮良銳以及胡景三人聽了均是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原來言歡已經查出了幾個奸細並殺掉了。怪不得一眾武者噤若寒蟬,一百多號人在一起竟沒什麼嘈雜聲。

言歡這動念一問。立即讓大家將前后事情聯系起來。抓出來五個,奸細,居然有四個參與過那天的事。眾人看向那六個人的目光便有些異樣。

站出來的這六個人嚇得不輕,當即有兩人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另外四人捶胸躬身,紛紛表示跟馬風沒什麼關系。只是不忿本地武者對他們的態度,那一天才跟馬風一起行事的。

外地武者比本地武者的待遇要低了一等,這種不公很容易激生矛盾。憑什麼大家本事一樣。你的待遇就要高一些?兩類人之間有些嫌隙再正常不過了。

其實言歡覺得桑幾利這本地、外地武者的劃分相當扯淡。西域這麼大。一個。人以前在別的領主、諸侯那里效力過,改頭換面又到了這里,根本不容易被認出來。

桑幾利大概是想借此加強本地武者的忠誠度,卻根本沒什麼效果。反而破壞了武者群體的團結。就拿眼前的事來說,面對白石城武者的欺人之舉,加多城武者散沙一盤,人人想逃,又哪見本地武者們有些不同了。

言歡見這六人的神色不似作偽,也不能因為那天的事就將他們與奸細混為一談。但對馬風的懷疑卻更重了。說道:“既然跟馬風沒什麼關系。你們六人也不必驚慌,等下用心做事便是了。”

那六人戰戰鼓雙舊:、人群,后背都濕誘了,感覺仿佛在鬼門關前老了

言歡又看了胡景一眼,提聲對眾人說道:“這次剿滅白石城亂賊。領主大人會論功行賞,不管本地武者還是外地武者,皆一視同仁。”

廢除本地、外地武者之分的事,言歡不好越俎代庖,但眼下這件事他卻是可以做主的,全權委托嘛!

聽言歡這麼一說,外地武者們皆是精神一振,就連陶猛、馮良銳都是如此。本地武者們心里多少有一點不是滋味。但無一人敢表露。

陶猛道:“陳兄弟,你說那馬風會和白石城的人有所牽連?。

言歡道:“可能性很大

包括胡景在內的幾個上等武者都點了點頭。馮良銳道:“陳兄弟。我們現在該如何行事?

言歡看了看已經擦黑的天色小道:“咱們先在街上轉轉吧

陶猛三人聽了都是一怔。他們知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東院的武者們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不是光憑武力就能做到的。原以為言歡會說出個嚴密周詳的計劃來,誰知竟然這般隨意。不過這三人卻沒有多問,一怔之后便都點了點頭。

一眾中下等武者更是沒有異議,見言歡往哪走,在后面跟著便是。

領主府這片區域,包括幾個上等武者所住的宅院,雖然不是禁地,城中百姓卻極少踏入。因而很是清靜。不過往外走上一條街,便是城中的繁華地段。

往常掌燈時分,正是比較熱鬧的時候,可今天卻極為冷清,店鋪基本都關了門,連那些浪蕩閑漢都不見了蹤影。言歡等人走了兩條街,愣是沒見到一個路人。

白石城武者這兩日來的行事,雖然主要是針對加多城的武者,但平民百姓見了無不驚懼,都不敢再出門。連武者老爺們受了欺負都只能忍著,他們這些平民落到人家手里,死了也是白搭。

言歡雖然平日極少外出,但通過哈里沙之口,對城中的情況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心中不禁感嘆,壞分子真是和諧生活的大敵,一百多人就讓杰個。幾萬人的小城完全變了樣。

一眾武者們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這些人在加多城呆的時日可比言歡長多了,更加能對比出往昔與今日的不同。不管本地武者還是外地武者。大家都明白,投靠了桑幾利,便對這加多城有著一份責任,不能把造成今日局面的原因都歸咎于老領主。

一陣喧囂聲傳來。言歡側耳細聽,辨別出位置,便朝那處走去。轉過一個街角,就看到一家仍開門營業的餐館燈火亮著,在這冷清的街上很是顯眼,聲音正是從那里傳出。

離那餐館越近,喧囂聲便越大,所有的武者都聽到了,不少人把心提了起來。能在這當口弄出這種動靜的,除了白石城來的那幫人,還能有誰?現在似乎正是那些人白吃白喝的時間。

只聽餐館中有人道:“老爺們可是你們領主的客人,就拿這些咸肉酸酒招待我們嗎?。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開這這餐館作甚?”

“再不把好吃食弄上來,爺爺們拆了你這店”。

或質問,或恐嚇,還有一片拍桌子敲凳子的聒噪聲,內里顯然人不少。

言歡走到那餐館跟前,心中恍然,怪不得這片地方看著眼熟,不正是前些日子教了胡家兄弟的地方麼。

店老板的哀求聲傳來:“各個大爺,這已經是小店最好的酒菜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一人喝道:“放屁。少來糊弄爺爺!”

言歡剛欲邁入店中,就見一個人從店中踉踉蹌蹌退了出來,被門檻勾了一下,便要仰后摔到。言歡認得這人正是店老板,在他衣領上提了一下。助他站穩。朝店里望去,見內中大概有二十余人,分坐了三桌。大半人臉上都帶著明顯的酒意,桌上杯盤狼藉,大概是吃飽喝足了之后拿這店老板消遣。店老板也認出了言歡,躬身道了聲:“陳二爺。”又見到街道上的眾多武者,愣了一下,對前頭的胡景又一拱手:“胡大爺。”

言歡側過頭道:“胡老兄。這老板是拜你門子的吧?”

加多城中的商鋪,為了避免被地痞無賴騷擾,一般會找個武者做靠山,便是所謂的拜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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