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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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ken0624 2010-12-21 16:57:4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138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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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神醫神技

  “莫神醫,到長安十余日,可覺得此處與別人不同?”封德彝忽然于沉默中微清一下嗓子,問道。

徐子陵覺得,這可能是李淵讓他來試自已口風,看看自已對大唐的印象。

又覺得似乎這里面,也有這個封德彝自已的意思,他隱隱有與自已交好,有什麼東西想跟自已隱示的意圖。

“請喚小子名字,神醫不敢當。”徐子陵點點頭,道:“亂世之內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實屬難得。若論富裕,巴蜀第一,若論朝氣更新,應是長安為首。唐皇派禦醫于大街救人,這一份心意于天下也極是難得,當為明君。”

“那本官托個大,喚莫神醫為莫為小兄弟吧!”封德彝捋須微笑,又問道:“莫為小兄弟可知華夏軍?”

“不知。”徐子陵搖頭道:“華夏軍為長安里那一支精銳?”

“華夏軍是洛陽的諸候實力,力量幾可與李唐國的實力相抗。”封德彝開始帶一點沉凝,但是仍然言無不盡,道:“華夏軍與李唐國,都有日後天下一統的可能。縱然以李唐國稱雄天下的軍力,尚不敢輕言勝出,雖然現在天下群雄勢力林立,強勢幾可與李唐相抗者便有竇建德的大夏軍,杜伏威的江准軍,稍次的有劉武周,梁師者,李子通,林士宏,蕭銑,沈法興等……”…”

“小子不通軍事,而且兵亂凶殺人命,與小子醫者理念相違。”徐子陵裝著神醫悲世憫人的樣子,對爭霸事業興趣缺缺的樣子。

“本官非是想說明天下群雄逐鹿,而是想指明,李唐國現的處境,正于風雨之中。”封德彝捋須淡淡一笑道:“華夏軍之主,有兩位妻子,名為衛貞貞與素素,雖然貴為人上之人,幾乎為一國之後,但是她們仍然每天上街為百姓醫治傷病。相比起李唐,華夏軍聲譽更佳,朝氣更盛。”

“有此等之事?”徐子陵微微驚訝一下,但又點頭同意道:“身為醫者,理當如此。”

“神醫仁心,本官佩服。”封德彝大贊道。

“小子治病救人,是為一種修行,乃遠古先祖所定,曆代無不如此,非小子一人例外。”徐子陵一聽,即輕輕搖頭,又呵呵笑道:“再說,看著病人臉上恢複笑容,恢複苦痛之後的平靜,也是一種感人的幸福。”

“醫者與人臣,極為相象,不過一是救人,一是治國。”封德彝大為點頭,同意道:“作為人臣,看見國政治理順利。百姓安居樂業,臉上洋溢歡樂,也是人臣之樂。”

“封大人有心為民,小子佩服。”徐子陵這一句話倒是出乎真心之言。

“莫為小兄弟知道長安三寶嗎?”封德彝忽然轉換話題。問。

“不知。”

“長安三寶,分別是絲織、叁彩釉陶和銅鏡。”封德彝介紹道:“其中又以銅鏡為重,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為人臣者,須像銅鏡一般,既可以照人,又可以正已之身。”

“封大人如此忠義之臣,小子極是佩服。”徐子陵心想,原來後世李世民那個‘人鏡照已,的話,原來初始是出自這個封德彝,不過可能是看到妙句,所以剽竊了。

“本官有一言,想向莫為小兄弟試聽。”封德彝微微一笑,道:“不知道莫為小兄弟行蹤,但本官衷心希望莫為小兄弟能留在長安,越久越好。因為莫為小兄弟留在長安越久,長安便會越是安甯平和,百姓越是安居樂業。”

“既然如此。”徐子陵點點頭表個態,道:“小子明白封大人的意思了。”

“容許本官代長安百姓,說一句多謝。”封德彝一聽,非常激動,于車內向徐子陵拱手為禮,又連連點頭。

太極宮內共有十六座大殿,最主要的四座大殿為太極殿、兩儀殿、甘露殿和延嘉殿,均建在承天門至玄武門的中軸線上。

太極殿又稱‘中朝”是大唐宮內的主建築,每月朔望兩日,李淵在這里接見群臣,處理政務。

太極殿北是兩儀殿,為“內朝”只有少數有資格作決策的親信大臣才能進出參與,國政大事往往先在此商討、決定,才輪到在“中朝”提出和討論執行的人選及方法。

徐子陵這個莫為神醫,隨著封德彝以及他的護將管孝然,從皇城南面靠東的安上門進入皇城。

兩旁官署林立,左有太常寺、大府寺、尚書省;右有太廟、少府監、都水監、東宮仆寺等等。當進入分隔皇城宮城的廣場橫街,以徐子陵如此見慣場面的人,也被這橫分南北、氣貫東西的長街式廣場的磅磺氣勢所震懾,歎為觀止。

尤其是承天門上建有重樓,只要想像唐室有什麼慶典在外朝舉行,當帝君登上承天門樓,主持慶典,同時接受千軍萬馬的擁護,接受萬民歡呼朝拜的氣象,就會禁不住熱血沸騰。

自然,讓徐子陵想得熱血沸騰的不是登上這里主持,而是攻占後把華夏軍的大旗插上這個門樓之頂。

李唐的戰神李世民,終有一天,會讓他打敗,終有一天,他可以把華夏軍的大旗高高地飄揚在這里。

三人在東宮外重明門下馬,步人東宮。

封德彝一直為徐子陵引路,幾過數個關卡,縱然是尚書省大人,唐皇重臣,但也以金牌相示,才得通過。

由東宮衛土組成的“挾門隊”分列兩旁,氣象森嚴。

過了重明門就是顯德門,門內是東宮地正殿顯德殿,接著是崇教、麗正、元天和承恩等宮殿。兩側還有宜春院、崇文館、集賢館及其他一些殿堂樓閣。

顯德殿是太子李建成接見文武百官和監國問政的地方,李建成為了表示自已作為太子稱職,正在里間處理事務。但是派出人歡迎徐子陵這一個莫神醫,其中一個將軍,武功氣候是上佳之采,名叫馮立本,是一名接近薛萬徹的大將,讓徐子陵有些注意。

碧水澄潭映遠空,紫云香駕禦微風:

漢家城閾疑天上,秦地山川似鏡中。

太極宮與東宮有通訓門相通,過門後是太極宮的東園,也是著名的東禦的所在處。

走這種皇庭宮殿,重重卡卡,又繁繁複複,最後,封德彝與管孝然送到東禦池便止步,與徐子陵告別而去,而那個馮立本將軍也只送多三個門口,便回去複命了。

來接徐子陵的,是一個小太監。

徐子陵有些驚訝的是,這個小太監竟然也有一身武功,而且看上去還挺不錯。

在昨晚徐子陵裝扮岳山與李淵談話時,他就看過這一個小太監,不過當時沒有這麼注意,他注意的是那個老太監,李淵身邊最寵信的老太監,陰舉門中大長老之一,韋憐香。

當看到這個小太監,徐子陵就相信,李淵一定也來了。

在雪粉飛揚下,廣闊的東禦池晶光亮澈,默默地反映著池畔鋪上新裝的享台樓閣、老楓垂柳,仿似人間仙境。

在小太監帶點恭敬地陪同下,徐子陵沿著池旁碎石鋪築的圍中小、道,朝那個什麼張捷妤居所,位于東禦池北園林內的凝碧閣,緩步前行。在分隔東圍和主殿群的宮城高牆外,遠處太極殿的殿頂聳峙于雪白的林木之上,氣象萬千。

蜿蜒于竹林的小徑,眼前豁然開朗,東禦池之北,羅植各種花卉草木,凝碧的池水映照下,凝碧閣座落其間,台殿亭閣,與四周的壞境融渾為一。

院內正中處有個大池,池中築有一座水亭。

亭旁有座假石山,近頂處雕鑿出龍頭,張口噴出一道清泉,射注池內,飛珠濺玉,蔚為奇觀,更為清寂的辦園帶來一點點生氣,頗有畫龍點睛之效。

徐子陵看著李淵如此享受,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若不是有一個李世民,這一個李唐還真沒有放在徐子陵的眼里。以他所見所聞,長安守軍和宮中守軍住是守城士兵,根本沒有殺氣,沒有那種上戰場奮勇殺敵的可能,根本不足為畏。倒是調派在外的一些部隊,倒有不少出色之軍。

玄甲虎貴,根本不是長林軍,羽林軍,禦林軍,皇城守衛這些久居長安的部隊可以相提並論的。

雖然裝備與人選全是一流,可是徐子陵估計,真打起來,這些裝備不錯的士兵,不要說江准軍那一群亡命之徒,就是連竇建德的大夏軍也打不過。不過就算竇建德不對上李世民,他也打不過長安,一來,李唐軍力太多;二來,劉武周與梁師都絕對不會輕易讓李唐和大夏這兩個勢力坐大,必然會趁他們打得元氣大傷之時,發兵攻打。

所以,李世民看到這一點,才這徐子陵一起出兵攻打劉武周和梁師都。

對于徐子陵,雖然不想他們進一步坐大,可是一來可以鏟除漢奸劉武周和梁師都,二來可以轉移李世民的視線,三來還可以讓竇建德喘一口氣,不會那麼快就讓李世民消滅掉,正是最合意之舉。

一旦劉武周與梁師都被擊潰,東突厥的頡利,內亂再怎麼吃緊,也會對急劇擴大的李唐提防起來。

這正是徐子陵出兵不出面的道理,華夏軍必須在一段時間里韜光養晦,以時間換得戰力和機會。

“讓人裝些水。”徐子陵站著,隨口吩咐那個小太監道。

“莫神醫請先隨奴才進去,奴才馬上就親自來裝。”那個小太監很謹慎地回道。

“以玉碗裝三碗,以金碗裝三碗,以銀碗裝三碗。”徐子陵再淡淡地吩咐道。

“奴才明白。”那個小太監聽得額頭冒汗,這個莫神醫還沒有進門看病,就吩咐治病的東西來了,這個神醫也太神了吧?他連人也沒有看,怎麼知道張捷妤中了什麼毒?這個人難道……,難道真的是有‘神眼,看透一切病源的神醫?

“把斷腸草和羊角扭兩種毒藥的主解藥材讓你們的禦醫准備好,研成粉末,然後一份燙香,一份加入煮茶里炭焙三個時辰,再滴九滴茶汁于剛才的玉碗之上,給你們的張捷妤送去。服後如果沒有嘔吐,那麼再滴金碗送去,服後無嘔,最後再滴銀碗。”徐子陵淡淡地道:“你記住了嗎?”

“奴才記住了。”那個小太監大汗,不過趕緊點頭。

“記住就好,那麼莫為先回去了。”徐子陵轉身就走,讓那個小太監傻了眼。

“等等,神醫,等等……”小太監嚇得幾乎沒有暈倒,趕緊去攔徐子陵,差點沒有給徐子陵跪下磕頭請罪。他雖然不知道神醫莫為要走,可是他知道如果神醫走了,他的腦袋也就得搬家了。

“神醫,神醫留步!”遠處也有一把男聲大聲而呼,同時向這邊飛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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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滴血療毒

  飛掠而來的人正是唐皇李淵,他一看徐子陵轉身想走,急急趕來。

在他的身後,尚有一大班人馬,也急速飛掠而過護駕。

“神醫。”李淵一把抓住徐子陵的雙手,感動地道:“今日得見神醫,李淵何幸?你們都讓開,請神醫進內奉茶,不要弄些凡禮俗節,讓人笑話。神醫,請憐張捷妤一個弱女子,為李淵試食,卻身中奇毒,此等衛護之心,萬望神醫重憐……”

“剛才那個做法雖然慢點,卻也是根除‘燙經散,的好方法啊!”徐子陵奇道:“既然有法可解,莫為就不便在皇庭深宮內久處,更不必與皇上的愛妃相見,以免增加她的憂心。”

“燙經散?”李淵一聽,即大喜若狂道:“神醫高明,還不曾見過張捷妤之面,也不曾把脈,但是已經能夠辨識出奇毒之名,又道出解毒之法,真是驚世神醫!李淵拜服!韋醫士,你趕快依神醫之言去制藥吧!小德子,你把神醫剛才解毒之法告之韋醫士,莫神醫,我們這邊走,此等事讓他們去做便可,李淵尚有許多事欲請教神醫。”

“燙經散……”那個四十來歲的年紀,長著一把及閥的美髯,貌相清奇的醫士,便是有‘活華佗,之稱的韋正興,是李世民推薦給李淵作為宮中禦醫的名醫。他一聽徐子陵連病人還沒有看,隨口道出毒名,再聽那個滿頭大汗但是如獲重釋的小太監一連串跟他說解毒方法,不由掠叫一聲,幾乎摔倒。

“怎麼啦?”李淵一看他的表情,微微皺眉道:“韋醫士,有什麼不對嗎?”

“微臣該死,之前救治娘娘的藥中,有一味可能會催發燙經散的毒性,故現在神醫此法可能…”…””韋正興也滿頭大汗,跪下叩頭不止,連連請罪。

“醫者心定如清,豈能如此惶恐?”徐子陵溫言,但是卻帶著一種語重心長的味道教訓道:“之前你開的那一味藥是燈盞花吧?又不曾內服,不會相沖相克,更不會有太影響。你不必驚慌,盡管著手去做吧!”

“是,是……”韋正興此時不敢再質疑徐子陵是不是真正的神醫。他讓徐子陵的先知先覺嚇破了膽。

李淵一看這個神醫莫為簡直比傳說中還要神奇,如果有誰敢說他不是神醫,他都會覺得那個人瘋了。一個還沒有看見病人,光在外面相距數十丈的地方一站,便知道病人中了什麼毒,便隨口道出讓眾醫束手無策的解毒奇方,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可以任由別人去醫治,達到這一種神奇的程度。

這樣的人不是神醫,天下間誰是神醫?

那個韋正興有活華佗之稱,可是在他的面前,簡直就像未入門的掌徒。

李淵都要為自已的運氣感動,他剛剛不知如何搞好民心仁政,對抗華夏軍的超強聲望,這個時候,送來了一個神醫莫為。

有了這個神醫莫為,不但聲名日隆,而且放心。有他在,自已根本無須擔心病患毒害這些東西。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神醫會不會長生的煉丹之道,如果他懂得這個,那麼自已的生命又能延年益壽,甚至能在男女陰陽方面進行助益,更是錦上添花。

李淵雖然心急,但是不會一開口就問徐子陵會不會增加生命的煉丹之術,會不會制作增加性趣的春藥。

他得先跟這一個神醫打好關系,用盡一切辦法,把他留在長安,為已所用。

眾人讓李淵驅盡,只剩下一個韋憐香這個裝成半死不活的老太監跟著。

凝碧閣。

一路哈哈大笑,李淵顯得心情特別舒暢,不但連忙那些美婢太監們免禮,還裝成很親切地親自請徐子陵進門。一進廳堂,又進閏閣,在兩名太監和數名宮女簇擁下,李淵與徐子陵大步而去。只見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擁被坐在一張臥榻上,一副嬌慷無力,我見猶憐的抱病樣兒。

“美人不必擔猶,本皇巳經把神醫給你請來了,哈哈哈……”李淵極其興奮,上前握住那個病美人的小手,又止住她掙紮欲拜的舉動,大笑安慰道。

“求神醫垂憐,救救哀家。”那個張捷妤在李淵的面前,自然是裝得有多麼可憐就有多麼可憐了。

“莫神醫,勿要顧忌宮中禮節,有神技之法,請盡施妙手無妨,美人為李淵受苦,實教李淵慚愧!”李淵是個多情種子,一看美人的病態,又裝出三分氣喘急速,又欲氣絕的樣子,那心也要碎了,差點沒有給徐子陵來個拱手作揖,苦苦衷求。

“那麼請皇上搭手于另一邊脈門。”徐子陵之前擺足神醫的架子,不出點真功夫,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一看李淵乖乖照做,徐子陵心中暗暗好笑。

徐子陵伸出手,五指一輪,以真氣凝出一張銀色竹葉形的真氣,隨手一彈,將不遠處桌子上的一盆小巧玲瓏的假山射中。

那片銀色的竹葉射中之後,沒有一絲的震動,也沒有使假山發生碎裂和爆炸。相反,那般假山之上,似是有如神仙施術一般,忽然青綠起來,極速長出了不少苔蘚,披綠整個小巧玲瓏的假山,甚至還有幾棵古怪的小草長長地伸出青綠之葉,開出幾朵小小的花。

李淵一看,差點沒有大叫神仙。

“此盆假山,有幾株回春草。”徐子陵淡淡地道:“正因為有它們在,所以才有一絲牽制燙經散里的副配藥的春敗花、夏枯草、秋落實、冬腐根的古怪毒性,娘娘的病才沒有因為燈盞花的催生而發作。好好養著這一盆回春草吧,有很多用處的。”

徐子陵沒有說有什麼用處,可是眾人現在巳經把那一盆裝飾用的假山當成寶貝了。

“不要怕。”徐子陵的右手心朝上,那顆古怪的‘眼睛,中間。忽然有綠光一閃,然後一極碧玉般的小小竹枝伸出來,上面有幾張極其翠綠極其精致的竹葉,漸漸延長,直伸向那個張捷妤。

那個張捷妤看見如此神奇,非但不怕,而且禁不住心喜,伸手過去相迎。

卻發現那只不過是虛影,那只小手在竹葉的幻影中一穿而過。不過,似乎有一綻真氣,極其輕微地潛進她地經脈之中。然後有一股既暖又涼之氣,直延手臂而上,有一種極其滋潤的感覺,直滋潤入心底。登時,張捷妤整個人舒服地呻吟一聲,順勢倒入李淵的懷中。

于李淵搭住脈門的這一只手臂,則漸漸帶點古怪的紫色。

越來越濃,最後形成一小片紫色的斑痕,還會蠕蠕而動,極其惡心和可怖。

不用徐子陵吩咐,李淵早就運氣迫住這些紫色之斑,再一邊伸出那一只大手,輕輕地撫慰美人玉背,示意她放松安心。

徐子陵手一動,那些竹葉幻影散去,再隨口吩咐一個目瞪口呆的宮女道:“銀針。”

那個宮女還傻傻地看著徐子陵,根本不知道怎麼辦,只有韋憐香那個老太監微微咳嗽一下,遞過來一支銀光閃閃地銀針。

徐子陵不接,伸指一彈。

那支銀針在半空中飄飛,出奇的輕盈,最後輕輕地飛刺在張捷妤的手指之上。張挽妤自已帶點奇怪地看著手指上的銀針,帶點驚奇地看著,似乎在為這支銀針刺在手指上,為什麼沒有痛楚而感到奇怪。

“皇上,請動氣驅毒。”徐子陵淡淡地道:“等到娘娘呼疼,毒便去盡了。”

李淵一看徐子陵給個機會,讓自已在妃子面前露一手,自然極是高興,馬上照言而運氣迫毒。

那個張捷妤一看李淵親自為自已驅毒,更是歡喜無限,心中暗暗感激徐子陵給她和李淵創造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有此親熱的舉動,相信她的寵信會更加遠勝別地妃子。

不過,她的驚喜還沒有完。

“准備熱茶只”徐子陵冬吩咐道:“加進生姜絲兩絲,再請皇上滴些指血進去,讓娘娘服下,定神睡一覺之後,便會恢複如常了。“

“快去准備。”李淵一聽,自然不會放過滴血讓愛妃安神的機會。

“多謝皇上聖恩!”張捷妤感動得流下珠淚來,一旦李淵為她滴血為藥,相信這個寵信會持久無比,因為這也算是夫妻血脈交融的一種。

人血可以安神,幾乎滴任何人的血也是一樣,滴個宮女也可以。

可是徐子陵卻指明要滴李淵的血,讓他的血與自已血脈相融,這教張捷妤如何不感動。

“美人應該多謝神醫!哈哈哈……”李淵一看毒巳將盡,美人回複豔光,雖然還有一絲倦意,但是眉間的暗氣早盡,目中神采亦回複清明,不由大喜。

約百數之後,一滴滴紫黑色的血滴盡之後,換成是鮮紅的血。

那個張捷妤一聲禁不住的呼疼,宣告祛毒巳經結束。李淵自然緊擁美人,又以銀針另一端刺破自已的指肚,迫出三滴鮮血,在准備好的姜茶化開,再給張捷妤小口服下。

更神奇的是,張捷妤服下茶水不久,真的躲在李淵的懷中沉沉睡去,讓眾宮女太監差點沒有歡呼起來。

不過李淵卻細心地把張捷妤親手抱回被窩,又細心地蓋上被子,最後輕柔地替她拂開額前的亂發,輕手輕腳地起來,小聲讓人看好。

此時的李淵,簡直差點沒有要親自封個神仙的稱號給徐子陵,這個神醫實在太神了。

他看過不知多少醫士,可是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神奇的醫術。

這簡直不是醫術,而是仙術。

“娘娘身體剛快複,不宜大補。”徐子陵口氣極淡,不過讓李淵卻帶一絲窘態,不過隨後更是歡喜,因為徐子陵道:“即使情動,這兩天也不宜夫妻之道。皇上雖然內功深厚,可是久戰必疲,理當調理,…”……。”

“求神醫指點。”李淵一聽,馬上讓左右退下,又恭敬請徐子陵在廳中坐下,自已同坐一邊,帶著無限期望地道:“李淵恭聽神醫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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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東征倭國

  徐子陵將一個計劃己久的‘致命雙修篡改版’,產品編號‘要你命三千’的雙修方法教給地淵。還怕他崩潰得不夠瞧快,再教他一個‘古今中外陰陽和合一百零八式‘與眾既妃試驗,讓李淵差一點沒有封一個個國師的稱號給徐子陵。

好不容易擺脫李淵的糾纏,回到沙家,徐子陵覺得應付虛心請教的李淵,比醫一百個病人還要疲倦。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歇下,太子李建成就帶一大幫手下在等候了。

雖然太子李建成對于徐子陵謝絕去上林苑給腳趾己經好轉的尚秀芳治病有點遺憾,不過對于徐子陵教給那個李淵那個’致命雙修‘和‘一百零八式’卻感激流滋,認為是帝皇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害。甚至,他還想跟徐子陵交換一下‘男風之道’的心得,差點沒有讓徐子陵一腳把他踹出去。

于這個不近女色一心修煉童子功准備日後升仙的神農遺族,太子李建成覺得很衷心的佩服。能夠把女色看淡如水,這個境界簡直比得道高僧不差絲毫,果然不愧是神農遺族。

對于這一個有‘黃帝內經正解’的神農遺族,太子李建成覺得有必要多跟徐子陵溝通一下,甚至如果徐子陵願意,干脆就拜他為師學習這個‘黃帝內經正解’神功。但遺憾的是,徐子陵今天心情似乎普通,又有些疲倦,顯然是醫療張捷妤時費了不少真氣,對太子李建成的殷勤反應平淡。

太子李建成不敢強求,高人就是用來尊敬的。

他恭恭敬敬地作揖,再退出門去,橛子簡直有未來明君胸納天下的氣度。

反正神醫不會飛,聽說已經答應長留于李唐之境為百妖治病,有的是機會向他學習。李建成覺得近來風生水起,做什麼都順利得可怕。齊王李元吉讓他打壓了一把,現在還在臥床不起。李世民則忙于軍事。應對突厥小股狼騎的寇邊掠境。

現在父皇對他寵信無比,依靠他的沙家冒起,孤獨閥向他歸心,與神醫莫名的關系交好,楊公寶庫的發現也讓他盡占全功,這樣地日子,簡直想過得不滋潤。過得不快活都難。

沙芷菁對于徐子陵有些同情,雖然她也覺得特地去看尚秀芳的腳趾似乎有點冒失。

但是。這樣也讓她理所當然地轉想成,既然尚秀芳地小腳趾好轉,那麼徐子陵就不必浪費腳力去給上林苑人她看病了。

因為看見了徐子陵似乎有些疲倦,沙家老夫人和碧素夫人把兩個小搗鬼公子進和莫愁管住,不讓他們倆個去吵徐子陵的休息。而沙芷菁。也帶點依依不舍地告辭,讓徐子陵盡情休息。雖然她搶了沙福提的熱水桶准備給徐子陵泡澡時,卻一個不小心打翻在地,不過徐子陵還是很感激她的熱心,並表示,如果她再走慢一點點就完美了。

揚州,大江沿的一個小碼頭。

東溟水軍在此設下重重的警戒,除了希望村的人民之外,再無別人。

一艘艘‘小龍’級別地快船停泊于岸,裝填貨物。

黯魔隊,力士隊,不有江淮軍的紅帶執法團。俱靜靜地立于岸沿。站在他們對面地,是江淮軍的大總管杜伏威。東溟夫人,善母莎芳,東溟四仙子,尚公,新東溟四傑等人。

虛行之,卜天志,高占道,牛奉義,查傑等人站在最前面,手捧大碗,高舉于頂,向與同樣手捧大碗的杜伏威相與致敬。他們黯魔力士隊,紅帶執法團東征倭國的時間到了。于洛陽發來了消息,他們與西征軍,同樣離境征戰,直到援軍所帶去的新命令之前,他們將必須嚴格執行與徐子陵約定的命令。

雖然杜伏威的江淮軍又有新軍,但是在目前,只能是他們這一群不足二千人的隊伍出發。

他們的任務與別的任務不同,這必須得到絕密,無論是目前,還是日後。

後搖軍極少,除了三千于南洋殲滅戰之後的蠻族士兵,就是江淮軍杜伏威爭取到的二千名額,而東溟派的尚公,幾乎在東溟夫人地出面之下,才有五百名後援軍的名額。新東溟四傑甚至還沒有歸屬華夏軍旗下,他們只能作為編外援軍出發。

甚至,在三個月後的支援之前,他們還得通過最讓人覺得瘋狂和不可接受的訓練,才能踏足倭國之戰。

與西征軍一樣,沒有敲鑼打鼓,沒有民眾地歡迎,沒有多余的話

只有一大碗酒,代表送行地心意。

只有一個敬禮,體表出征的決心。

大江上,有十數條襄陽城印號的帆船,靜靜停泊在那些‘小龍’快船的邊上。

第一任女城主,鄭淑明,她與另一個面蒙白紗的女子,陰癸派的妖女,白清兒,她們正在檢查著手中帳本里記錄火器的最後數目。無言,但兩女卻默契地撕毀手中的帳本,讓它們隨風直飄入江,那兩雙黠慧如狐的眼睛,在對視的時候,俱閃著火花。

笑聲如鈴,面蒙白紗的白清兒,與另一個同樣裝扮的女長老飄飄而去。

她們在華夏軍中,又占有了一個比重頗大的地位,通過她們源源不斷地提供的火器,就連徐子陵也無法拒絕的東西。她們不再選擇敵對,相反,她們選擇滲透,把陰癸整個往華夏軍中滲透,直達到無分彼此,在增長著對方的同時,也壯大著自己。

鄭淑明的身邊,多了一個人,新彭梁會的會主任媚媚,她看著飄飄遠去的白清兒,輕輕地歎息。

她屬下的彭梁會,雖然沒有東征的名單,但是帶著最親信的人馬,運來了洛口倉大船大船的糧食,作為東征軍的日後征戰的糧食貯備。

糧食與火器一樣,不可缺少。

黯魔力士隊他們這一去,相信除了劫掠之外。不可能會得更多的糧食,所以,他們地糧食會遠遠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火器如果不使用,最少在戰斗中少取得戰果,可是如果沒有糧食供應不足,那麼整個遠征軍就危險了。

海上風浪,輥上任務絕密,讓後援之軍極少,後勤補給更少。

所以。東征倭國地遠征軍,會比其他方面軍。更加艱苦,困難。

長安,入夜。

粉雪輕飄,殘冬未盡。

徐子陵等天色黑下來,再次化身成為雍秦而出。婠婠因為得知有一個號稱魔皇陛下的家伙即將出現。也有些為徐子陵擔心,自行決定留在房中,修練天魔大法,小小地放過徐子陵出去探花問柳的獵獲豔大業。

在黑衣里飛馳,徐子陵自然擔心安上婠婠安全,但是婠婠的堅持,他只得答應。

雖然臨急抱佛腳練功也助長不了很多的功力,可是最少也讓婠婠稍稍心安些。

小心翼翼地繞了一大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徐子陵才安心地往明堂窩而去,在哪里,他得弄出更大的動靜。讓世人更多地注目在長安,而忽略掉遠征軍的存在。

萬其是李世民。絕對不能讓知道遠征軍地數量和目的,否則,他馬上就會發難攻擊華夏軍。

誰也不會讓敵人如此成長,所以,徐子陵之前暴露了楊公寶庫的外庫所在,現在,又開始准備聞出更大的動靜,引起李世民和天策府的注意,

明堂窩,***通亮。

雖然天上有點小雪,但是賭客地賭興不減反增,困為賭國大享‘大仙胡佛’,宣布又多開五十桌洛陽傳過來的‘麻骨’和‘盾牌’。不但有莊家免費教導賭法,不進行高手排名,就像洛陽的賭場一樣,把最有實力最有技術的賭徒大名高高掛起,形成擂主,獎以重金。

當然,擂主也是任人挑戰的,一旦累積夠挑戰資格,便可進行挑戰,一旦挑戰成功,便是新擂主。

有新玩法新規定新東西新入,眾賭徒自然爭先恐後。

天皇廳,雪貂熟悉的搖骰,一邊有禮貌地請人下注。她身邊站著的白狐,正給暴發戶打扮的雷九指素指倒茶。

忽然,一個賭徒讓人抓領口扔了出去。

接著一只大手抓了雷九指面前的銀子,酒在那個倒黴鬼地身上,再有人一邊放聲大笑,一邊重重坐在雷九指身邊,把正在喝茶的雷九指拍得口中茶水從鼻子里噴出來了。

本來看見雷九指來了,眾人就知道有好戲看,再一看,昨晚那個雍秦,果然還真不怕死,又出現了。

徐子陵一出現,遠處華服的虹夫人又讓手下分開眾人,坐到隔近地一張賭桌。

目露奇光地看著徐子陵,如同看見一個寶貝似的。

當然,在最高地雅間,胡小仙與胡佛兩父女,自然也正在這邊看過來。胡小仙的明眸帶笑,笑吟吟地看著徐子陵,那笑容,甜得入心。

“怎麼?不歡迎本大爺嗎?”徐子陵一只腿架到賭桌上去,來一個招牌式的開賭方式,他沖帶點驚喜的雪貂與白狐笑道:“莫非你們兩個大小狐狸把本大爺的籌碼私吞了?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吞本大爺的金子?看來非得錢債肉償不可”

“雍大爺,你的籌碼我們姐妹可不敢亂動。”雪貂笑嘻吉地道:“不過田大爺敢。”

“如果雍大爺再晚來半個時辰,相信田大爺就把雍大爺你的籌碼輸得差不多了。”白狐也笑眯眯地道:“當然,如果田大爺的手氣好點,也許還能剩下十兩八兩的。”

“是嗎?”徐子陵一聽,側過身子問雷九指道:“拿別人的籌碼賭錢的感覺怎麼樣?”

“與拿自己的錢賭搏時剛好相反。”雷九指很有經驗地道:“輸錢時特別開心,贏錢卻比死還難受!”

“你馬上會發現,還有另外一種感覺。”徐子陵很平靜,帶點笑意地道:“你先是發覺得疼,因為別人籌碼在輸得差不多的時候,那人的火氣會很大,拳頭就會緊握,揍人會很下氣力。”

“然後呢?”雷九指卻仿佛完全意識不到徐子陵說的那個人是他似的,笑問道:“然後會怎麼樣?會請那個挨揍的人去喝花酒不?如果是那樣,說不定挨揍的人會因為疼痛,出席不了天下第一名姬的歌舞大會,連那個籌碼輸光的人也不能沾光看到表演了。“”咦?“徐子陵一聽,馬上把舉到空中,准備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的雷九指放下來,一邊幫他理順衣服一邊裝著奇怪地道:“這不是田兄嗎?好久不見,今天在這里相見,真是他鄉遇故知了!怎麼樣,誰得罪你了?喝花酒去,本大爺請!”

眾眾一聽,皆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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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我要撞牆

  “本大爺現在只想賭錢。”雷九指哼一聲,又坐回賭桌,架起二郎腳。

“小打小鬧的賭有什麼意思!”徐子陵大笑。拍拍雷九指的肩膀,笑道:“隨本大爺出去,有一個大買賣等著我們去做。做成了。分你五百兩金子。”

“五百兩?”雷九指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不過馬上小聲下去。道:“砍人我不行。再說這又不是山東境內。萬一讓人抓住了。十條小命也玩完,本大爺還是小打小鬧賭兩手。看看有沒有運氣好過。我又不是你。打不過可以跑……是什麼買賣?”

最後終于禁不住心中的好奇,雷九指小聲問。

“聽人說,好像有一個叫作司徒福榮的大肥羊要自關外進城了,我們把他砍翻。再由你這個家伙假冒他的名頭取出他產業。變賣掉。這樣你看如何?”徐子陵聲音粗野,面帶凶狠地道。

“大肥羊身邊沒有高手?我不信。他是豬頭。也知道自己身嬌肉貴!“雷九指大力搖頭,道:“這事我看難辦……剛才你說分我多少金子”

眾人一聽。這兩個大盜在商量壞事,可是這個聲音也也太大了吧?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耳語’這種說話方式的嗎?

“分你五百兩。”徐子陵舉手晃一晃,道:“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拿了金子跑路,本大爺就准備一鍋油來炸了你這個老猴子。"

“再分我一顆夜明珠。”雷九指討價還價道.

“本大爺的一顆夜明珠足足價值千金。你想得美!”徐子陵自然也不是個不會算數的傻瓜。

“給我夜明珠。保你有機會近距離看天下第一名姬歌舞!”雷九指像魔鬼一般誘感著徐子陵脆弱的心靈。

“不用夜明珠。也可以讓你距離看天下第一名姬歌舞。甚至可以跟她同席飲宴。”那邊的虹夫人看得差不多了,覺得自己已經弄明白徐子陵是怎麼一個人了。雖然沒有弄清全部。可是全部需要她更多地時間和技巧才能弄清楚。作為一個有魅力的女人,虹夫人有信心弄清子陵的全部。

“真的?”徐子陵一聽,雙眼放光,如月夜之狼。

在兩個俏婢的相伴之下。虹夫人站起來、向徐子陵這邊蓮步輕輕走地過來。

那柳腰扭得差點讓沒有讓眾人的眼珠子掉在地上,小腳如弓,似蓮。明明走在地面。卻仿佛在走眾人心間一般讓人心頭震頭,虹夫人嘻笑一聲,大膽地在徐子陵這個大馬賊身邊坐下,又笑嘻嘻地道:“奴家還能騙你不成?你問一問奴家是什麼人?就知道所言不虛了。"

眾人一聽。那頭都點得就像撥浪鼓似的。簡直神魂顛倒,不能自己。

“看來你笑得好像很甜的樣子。”徐子陵大笑,道:“上次有個甜姐這樣沖著本大爺微笑,本大爺當時就讓她迷得神魂顛倒地,最後喝一杯茶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就在大牢里。幸好本大爺會縮骨功。自老鼠洞里逃了。你不是又把本大爺送回牢里去吧?”

“現在奴家拾你端茶。你敢喝嗎?”虹夫人聽了。掩口而笑。隨後。又以素手端起徐子陵面前茶杯。遞給徐子陵,然後微笑問道。

“好茶。”徐子陵二話不說。接過牛飲一口,然後大贊好茶。

“你不怕有毒?”虹夫人笑問。

“有毒本大爺也喝了!”徐子陵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樣子。大咧咧地道:“最多再從牢房的老鼠洞再鑽一次。”

“雍大爺如此有本事.不知可否幫妾身做一件事?”虹夫人聽了,又是一陣花枝亂顫的輕笑.道:“如果雍大爺與這位田大爺幫妾身一個小忙.事後不但金銀無缺、而且可以隨心所欲地進出上林苑.天天喝花酒都有人結帳.如何?”

“上一次.有個美人兒跟本大爺說大街上有一只三足金錢蟾蜍,誰捉了誰發財。“徐子陵忽然道:“本大爺信以為真.跑出去一看。”

“結果呢?”雪貉奇問道。

“結果十幾個高手圍住我,差點沒有把本大爺打成三足癩蛤蟆!”徐子陵呵呵笑道。

“雍大爺是不相信妾身的話了?”虹夫人聽了.卻不生氣.美目的長睫撲閃一下.用大眼晴看來,輕問。

“如果你真的那麼厲害.早就有不知多少人為你賣命了,還用找本大爺嗎?”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說實話,本大爺最怕跟女人做買賣.因為總是虧、根本就賠本,沒一次是賺的。

“難道沒有那個女子讓雍大爺你賺過嗎?”虹夫人嫵媚一笑,問。

“本來以為賺到了。誰不知……虧到娃娃家里去了!”徐子陵看著越靠越近地虹夫人、帶點恨恨地道。

“跟奴家來,奴家剛好有事要去上林苑,就先帶你們去見見秀芳大家。”虹夫人嘻嘻一笑。收回美好的半身。正欲拉徐子陵起身。忽然人群中有人擠出來、向徐子陵拱手道:“雍兄、好久不見。不想在這里看見,真是他鄉遇故知了。”

媽的,怎麼在這里也可以看見你這個小色狼啊?”徐子陵看侯希白。馬上怪笑道:“難怪別人說嫖賭不分家。果然沒錯,連你這個本來只是嫖不賭的家伙。也學壞了!”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侯希白一看虹夫人,馬上斯文有禮地拱手告罪。又一折扇打開徐子陵擂向他肩膀的大手,笑道:“聽說你這個家伙今晚會來這里賭錢,特地來撞你的。你不四次去做大買賣,怎麼有空跑到這里賭錢來了?”

“近來都沒有什麼大肥羊。”徐子陵呵呵笑道。又向侯希白介紹道:“這個家伙叫田雨,是個老千。這個長得讓人嫉妒的家伙叫做侯小色狼…哎,你叫什麼?”徐子陵忽然問起了虹夫人。

“虹夫人誰人不識?”侯希白簡直就是女人通。反倒向徐子陵介紹道:“京兆聯大龍頭地二夫人。虹夫人!”

“京兆聯地大龍頭又是誰?”徐子陵一聽。更是糊塗了。

“連‘橫練神’楊文干也不認識。你還敢當馬賊?”雷九指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當眾調戲楊大龍頭的二夫人,你有幾個腦砍啊?”

“雖然心里想調戲。可是本大爺還沒有開始調戲啊?”徐子陵奇地反駁道。

眾人一聽,又全體倒地。

就算心里是那麼想。可是也不用說出來吧?

“雍大爺說笑了。”虹夫人卻微微一笑,道:“雖然奴家奇賭兩手。可是婦德卻從不有失,眾人俱可為奴家作證。奴家可曾有任何時候做過什麼失德之事?田大爺說笑了,既然是侯公子地朋友。那麼奴家暫時先不打擾你們聚舊了……”

“這個女人說不會勾引男人。還真不敢讓人相信。”徐子陵看著遠去的虹夫人,喃喃一句。

“雍大爺想錯了。”白狐忽然幫虹夫人說好話道:“這位虹夫人雖然喜歡小賭幾手,可是卻真地沒有傳過什麼失德之事,她倒是一個正經婦人!”

“想不到。想不到!”徐子陵連連點頭,表示意外。

“門外准備找你碴的,足有好幾十人。”侯希白小聲道:“你來長安就來。弄那麼大的動靜干什麼?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嗎?”

“你以為我想的啊?”徐子陵小哼一聲道:“本大爺連楊公寶庫都沒了、不發泄一下,弄點事出來,怎麼對得起李淵父子?最少。我要把楊公寶庫地金子贏回來才走。否則我的心都在淌血!本大爺打開一個寶庫,白白就便宜了李家父子了。”

“你真的開了楊公寶庫?”侯希白一聽,一驚非小,小聲道:“那天白天禁足,搜索敵人,是李家為了搬地下的楊公寶庫而作的掩人耳目?”

“你真聰明。“徐子陵小聲怒道:“說到你這個家伙。還真是討厭、你怎麼天天不知死到哪里去?那天本來准備叫上你幫忙把風,誰不知找半天也找不著你!最後一個楊公寶庫,就剩下這兩顆夜明珠了!”

“什麼?”雷九指心疼地道:“你就不會搶多幾顆不對,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搬金子呢?”

“莫不成我叫你幫忙搬?”徐子陵冷笑道:“邪王那天大駕光臨。我有命逃出生天就已經偷笑了。誰知道楊公寶庫的開啟那麼大動靜!早知道就不打開了!”

“還好弄了兩顆夜明珠。”雷九指幸災樂禍地道:“不然你就空手寶山了。”

“楊公寶庫里的東西多不?”侯希白還雪上加霜地問。

“誰知道?”徐子陵裝著非常郁悶地道:“光金子就有一寶庫。你說東西多不多?當時進了好幾百人打生打死,如果不是邪王來驚走他們。那麼我連這兩個他們走掉在地上的夜明珠也撿不了。”

“還好。”雷九指呵呵笑道:“破財擋災。邪王也沒有打死你,這個楊公寶庫替你擋了一劫。”

“楊公寶庫沒有就算了。”侯希白一副‘看著別人身上割肉他不疼’地樣子,瀟灑地道:“不就是一個楊公寶庫嗎?沒有就算了,賭錢也沒什麼好玩的,而且就算你再賭,也贏不回楊公寶庫了。不如跟本子一起去上林苑喝一杯吧?”

“他耍賭,也沒有賭本了。”雷九指拍拍手道:“我已經把他所有的籌碼輸光了,啊。輸別人的錢還真是舒暢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輸錢,也是這麼開心的!甚至贏錢的感覺都要好多了!”

“我要自殺。”徐子陵一聽。差點沒有倒地,垂頭喪氣道:“我要撞牆。誰也別攔我!”

這時,在他的背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她一聽徐子陵的話,那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笑嘻嘻地道:“你想撞牆?好玩。人家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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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脫她褲子

  “你是誰?”徐子陵裝著不認識這個大眼睛的小美人,誰不想胡小、仙玉手一挽,拉著他就走,嘻嘻道:“反正不是官家,你這個大馬賊乖乖的跟來,人家有事找你。”

“羨慕。”侯希白衷心感歎道:“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這個家伙的身邊總是不缺之美人。”

“美人是美人。”雷九指點頭同意,但是又反對道:“只是這個美人還沒有長大,再過兩年還差不多。”

“雖小,可是那也是美人!”侯希白不同意了,道。

“連小孩子也亂動歪心,鄙視你。”雷九指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讓侯希白哈哈大笑。

天皇廳,一個雅間。

“這麼小就夠跟男人開房了?現在的世道……”徐子陵帶點驚訝地歎道,剛想變身成為大色狼,不想一看房中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奇問胡小仙道:“這是誰?你不覺得有他在這里,我們有些東西是不方便做的嗎?”

“比如什麼?”中年男子反問道:“如果我不在這里,你會對她做些什麼?”

“脫她的褲子。”徐子陵理所當然地道。

“然後呢?”中年男子眉毛也不動一根,又問道。

“然後……,自然是打她的小屁屁了。”徐子陵一副‘你千萬別想歪了,的表情,道:“小孩子不認識人就胡亂到處亂跑,拉人進房間,讓人誤會……,最重要的,還小小年紀就學人賭錢,長大後還得了?那肯定是要好好管教管教!”

“你是誰?憑什麼你來管教她?”中年男子奇問。

“我?”徐子陵哼哼兩聲。道:“我自然跟她很熟,不。我不但跟她很熟。而且還是親人,唔,叔叔,我是她叔叔!”

“你是她叔叔,你叫什麼?”中年男子一聽,更奇了。問。

“她姓胡,我自然也姓胡了,姓胡名吹,字大氣。”徐子陵一副“唬你沒商量,的表情,隨口答道。

“真巧,我也姓胡。”那個中年男子忽然微微一笑,道。

“你是胡什麼?胡斐?胡一刀?”徐子陵猜油道。

“胡佛。”那個中年男子淡淡地道。

“他是我阿爹,大仙胡佛,胡吹大氣叔叔。”胡小仙笑嘻嘻地湊在徐子陵的身邊說了一句。隨後嘻笑不止。

“啊哈,難怪跟你長得那麼像,原來是伯父,失敬失敬,伯父長得這麼年輕,像你哥哥似的。真是說出來都不敢相信,他真是你爹?不是你哥?啊哈,伯父你好嗎?”徐子陵打個哈哈,想蒙識過關。

“還好。就是忽然多了一個弟弟,心里有些納悶。”胡佛微微一笑,道:“你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徐子陵奇怪了,疑問道。

“你脫了我女兒的褲子。”胡佛沉著臉道:“你難道想在干了好事之後一走了之嗎?”

“那個,那只是意想,還沒有成為事實。”徐子陵差點沒有暈倒,分辯道:“意想一下無罪吧?那只是憑空想象好不好?你看,她的褲子還好好地,沒有脫下來。”

“如果我沒有坐在這里,這個意想就成為事實了。”胡佛哼道。

“那不是還沒有成為事實嗎?”徐子陵小心翼翼地道。

“上一次在茵如閣,你不是已經對人家……”胡小仙忽然插口進來,含羞答答地道:“難道你不想承認?”

“大膽!”胡佛一聽大怒,大喝道:“竟有此事,你還有什麼話說?”

“有。”徐子陵大聲喊竟道:“我想說,我是冤狂的!”

上林苑,門前。

上林苑與明堂窩毗都並立,對面就是六福賭館。

這三組各自樓立的建築組群,形成北里的中心區和重點所在,其他規模軟小的青樓和賭館,眾星拱月般更襯托出它們的氣勢。在這些青樓賭館門外,有人大做買賣,有擺小攤賣燒餅與脆麻花的,有炸油帶、賣雞蛋地,熱鬧非常。

上林苑之所以名聞全國,確有其獨特的風貌,不像六福賭館和明堂窩般那樣用大量的彩色疏璃的三采磚瓦作裝飾,而是追求一種高貴淡雅、充滿書卷氣味的裝飾。

入門後的主建築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磚牆,屋頂是黑色疏璃瓦綠色的剪邊,挽下是青綠的彩畫,支狂和隔扇欄杆都不施彩繪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聯亦以硬木制作,溫文爾雅,難怪詩人墨客頌聲不絕。

胡小仙挽著徐子陵的手臂,甜甜密密地親送徐子陵到上林苑的大門口。

她的樣子像一個溫柔的小妻子送丈夫出門似的,可是眼中的狡黠卻像個小狐狸,一邊輕微地擺手,一邊輕笑道:“不要玩得太瘋了,去玩一會便要回家,知道嗎?”

“她是怎麼回事?”雷九指奇問道。

“她是個老千。”徐子陵快恨交加地道:“本大爺讓她給騙了。”

“騙了你什麼?”這回連侯希白也好奇地問。

“她騙我要去開房,誰不知還沒有來得及脫她的褲子,就讓她父親抓到了。”徐子陵歎息道:“這下如何是好?”

“她父親沒有揍你嗎?”雷九指左看右看徐子陵的臉,都不像有傷的樣子,奇問。

“沒有。”徐子陵搖頭。

“他怎麼能不揍你啊?”雷九指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急道。

“他不但不揍我,還要送我禮物。”徐子陵一說,讓雷九指簡直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我看這個老家伙一定是傻了,或者,讓你氣瘋了!”雷九指半斷道,侯希白也很同意他的說話,

“不,他很正常。”徐子陵不同意了。分瓣道。

“他送你什麼禮物?”侯希白不知是否近得雷九指多了。也變得八卦起來,問。

“金子。”徐子陵補充道:“還有一個女兒。”

“金子呢?”雷九指問。

“我沒要。”徐子陵搖頭,道。

“你沒生病吧?”雷九指一聽馬上大急,道:“金子你都不要,我看你是不是發燒給燒糊塗了?”

“金子不要也罷,可是小美人你也不要嗎?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你也不要?你這樣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你這樣一定會折福的!”侯希白搖頭晃腦歎息道。

“那麼小,要了光能看不能動,多麼難受啊?”徐子陵也歎息道:“我看過兩年,等她長大一點再說好了。現在弄個小美人跟著,別人還以為我是個變態!你們兩個這是什麼眼神?我是正常人,很正常。根本不是你們想像中地那樣的變態!”

“過兩年就輪不到你了。”雷九指語重心長地教訓道:“現在長安地美人那麼缺乏,再等兩年她早讓人搶走了!”

“你收了她多少銀子?”徐子陵懷疑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給她說好話?”

“一兩銀子沒收。”雷九指肯定地道,徐子陵剛想放下心來,誰不料他補充道:“就是收了一千兩金子。”

“小美人不忙,我們先去看大美人。”侯希白提議道。

“我發現認識你那麼久。這是唯一聽得入耳的話。”徐子陵感動無限地道。

尚秀芳雖然住在上林苑,可是她卻不是上林苑的歌姬,平時根本不見客人,若非是最身貴極重的王公貴人,體想見她一面,若是心情欠佳,更是皇帝老子也無法見得一面。

縱然是多情公子侯希白,自然也不例外。

那個皺紋多得層層疊疊,不知年紀有多老的大雷神把門,誰也見不得。侯希白雖然借口關心尚美人的小腳趾,可是尚美人的腳趾卻不等他關心,早就痊愈,讓侯希白一大臉說詞也無從說起。在這個隱世不出的超強高手面前,多情公子只有灰溜溜地走人。

“早就叫你不要去撞鐵板,你偏偏不信。”徐子陵大笑,與那個大雷神揮揮手,拉了多情公子侯白就走。

“不試式,如何甘心?”多情公子就是多情公子,說話也牛。侯希白感歎道:“精誠所致,金石為開,終有一天尚大家會明白我的心意的。”

“那個老家伙不明白,你也白搭。”徐子陵哈哈大笑。

雷九指最實際,根本就不奢望去見尚秀芳,等徐子陵與侯希白回來,他又摟著一個美麗的歌姬上下其手,一副老淫蟲的樣子了。

“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巴東三峽猿鳴悲,猿鳴三聲淚沾衣。”

多情公子侯希白無奈,只有寄情于詩,讓身邊的歌姬簡直拍爛手掌。

徐子陵這個俗人仿佛沒有聽到這首悲情之詩一般,左右開弓,與雷九指左擁右抱不一樣,他是左手一只雞腳,右手一條鴨頭,開懷大嚼。

他身邊的歌姬,雖然初時看他樣貌不凡,但是後來看他簡直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光顧吃喝,不與自已調笑,又見侯希白出口成章,眼中的小星星盡閃。雖然坐在徐子陵的身邊,但那顆芳心,早飛到多情公子的身上,直恨不得與侯希白身邊的歌姬對換。

侯希白身邊的那個歌姬簡直差點沒有融化在多情公子的懷中,半身輕偎,一邊給侯希白喂酒,一邊嬌滴滴地道:“侯爺文采風流,在整個長安也難覓對手,真是令人佩服,奴家再敬你一杯!”

“朝發上林,暮宿上林;朝朝慕暮,上林依日。”侯希白興趣大發,又吟一首。

眾歌姬拍爛手掌,齊聲喝彩,又紛紛向侯希白拋媚眼,表示自已的情意,希望侯希白晚上留下來,與自已共渡春宵。

“這有什麼!”徐子陵一手都是油,拋下手中雞腿骨頭,哼道:“本大爺也來一首,保你們更是春心蕩漾。”

“雍大爺也會吟詩?”他身邊地歌姬差點忘了自已身邊還有徐子陵的存在,一聽即奇問道。

“廢話。”徐子陵微微清了一下嗓子,裝模作樣地大聲吟詠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搶劫也講情與義;游俠不比酸儒生,喜在風頭亂放屁。”

眾歌姬面面相窺,不知是說好還是不好,似乎有一丁點意思,可是又粗俗到極點,與風花雪月毫不關聯。

雷九指與侯希白,早就笑得跌到案桌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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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強行非禮

  “好詩。”雅間門外有人鼓掌,喝彩。

接著有一個年輕的俊俏士兵推門而進,向眾人拱手行禮道:…“冒昧打擾,甚是抱歉。”

“你是誰?”徐子陵一看,即大驚道:“怎麼弄成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子?既然知道是冒昧打擾,那還不快快離開?”

“既然打擾了。”那個俊俏的士兵微微一笑,笑得唇紅齒白,道:“那自然是打擾到底了。”

“他是誰?你認識他嗎?”侯希白沖著徐子陵奇問道。

“在下洞庭潮草頭鄉傅甯,見過雍大爺、侯公子、雷大爺,啊不,是田大爺。”那個俊俏的士兵團團拱手作禮,笑道:“侯公子不認識在下不要緊,在一個人侯公子肯定是認識的。”

“誰?”侯希白帶點警惕地問。

“師仙子。”俊俏的士兵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道。

“她在哪?”侯希白一聽,馬上長立而起,急問道。

“東大寺邊的玉鶴庵。”俊俏士兵隨手一指,指向東大寺的方向,道。

“師仙子仙駕光臨,希白去也!”侯希白這個時候如果用一個小色狼來形容是不夠的,他簡直比大色狼還要猴急,風風火火地沖出門外,飄飄而去,顧不得什麼風度和禮節了。

“我也去。”徐子陵也想報名參加東大寺一夜游,不料讓那個俊俏的士兵一哼,道:“你留下!”

“那我呢?”雷九指帶點糊塗地指著自已的鼻子,問。

“聽說明堂窩里有人准備了五百兩金子籌碼,只要有人夠膽,就可以任意用作賭注,輸光無怨。”俊俏的士兵呵呵一笑,道:“就是不知田大爺的膽子夠不夠大。”

“我的膽子不但大,而且臉皮也厚。”雷九指一聽,馬上起身,拍拍屁股准備走人。

“你的心最貪,五百兩金子就把你賣了!”徐子陵大惱道。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般有錢啊?你知道不知道五百兩金子找成銀子可以活埋一個人啊?”雷九指大笑不止,他頭也不回,徑自穿門而出,跑得比一個上樹的老猴子還快。他一走,那個俊俏地士兵又沖著幾個歌姬笑道:“本公子已經把你們幾個包下了,銀子巳經在前台付過。你們一個個都出去,洗白白,然後到床上等著本公子的寵幸。”

“你能寵幸個屁!”徐子陵一聽,大怒道:“你不等別人寵幸就偷笑了!”

幾個歌姬早看出這個俊俏的士兵不是一般人,她們久看***之場,知道看眉頭眼尾,一個個起身告辭而去,甚至為俊俏公子輕輕地掩上雅間的大門。

“雍大爺好像不太高興?”俊俏的士兵自徐子陵面前坐下,用一雙明亮似湖般的美眸看著他,問。

“本大爺付過錢,摸還沒有來得及摸一下,你就趕跑了,不生氣才怪!”徐子陵生氣的理由很充分。

“庸脂俗粉,有什麼好摸?”那個俊俏士兵一聽,浩玉般的臉帶點、紅暈,但是一閃即逝。嘻笑道:“你只不過是想胡說八道,讓人家生氣,然後讓你找機會逃之夭夭罷了!是不是啊?讓秀甯猜中心聲了吧?好久不見的衛晶公子!”

“本大爺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子陵大聲否認,哼道:“本大爺跟你很熟嗎?坐這麼近?”

“如果雍大爺不認識衛晶公子,那麼請說衛晶公子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小烏龜…”俊俏的士兵還沒有說完。徐子陵就把他按倒在案桌之上了,怒道:“本大爺最恨人罵我藏頭露尾了,我哪里藏頭露尾了?笑,你笑什麼啊?”

俊俏的士兵一點兒也不害怕,微仰著頭,笑嘻嘻地道:“讓秀甯一下子就試出來了吧?裝成這個馬賊說話粗聲粗氣的,一點也不好玩,還是變回衛晶公子好玩一些。”

“誰跟你玩?”徐子陵哼一聲,迫近那個俊俏士兵的小臉,眼神凶狠地道:“看來你很欠揍,你來搞混本大爺的好事,是想本大爺揍你一頓嗎?”

“你不敢揍我。”俊俏士兵仿佛一點兒也沒有看見徐子陵凶狠的眼神,輕搖頭道。

“憑什麼說本大爺不敢揍人?”徐子陵冷哼地問。

“因為你是個沒膽鬼……”俊俏的士兵話還沒有完,徐子陵勃然大怒,將他整個身軀拉過來,按在自已的雙膝之上,狠狠地痛打著他的小屁屁,啪啪作響,最後又把臉如似火燒般的俊俏士兵抓起來,用眼睛迫視著他那濕潤欲滴的明眸,怒道:“本大爺是個沒膽鬼嗎?揍了你又如何?”

“你完了!”那個俊俏的士兵胸膛起伏,心跳得像打鼓似的,玉臉飛紅,似有火在熊熊而燒,不過口氣卻很強硬道:“你打了大唐公主,你這個馬賊要完了,你個負心賊也快完了……”

“完個屁!”徐子陵大怒,一把推開那個俊俏的士兵,道:“本公子又不是馬賊,更不是負心賊,關我屁事,你有本事就出去嚷嚷說本公子非禮你。”

“你沒有非禮本公主嗎?”俊俏士兵乃是大唐公主李秀甯,她臉如胭脂,氣若熱風,急升的體溫散發有一股不知名的處子香馥,繞室暗生,沁人肺腑。她那雙大眼睛濕潤如潮,偷偷摸了一下自已的小屁屁,一下子連耳根也紅了,不過聲音卻還是平緩,道:“你剛才打了人家那打小屁屁這種事也算非禮,你還好意思說?”

“你是不敢,不是不想。”李秀甯帶點喘息地道:“你就是個沒膽鬼……”

“老子非禮給你看看!”徐子陵一聽,勃然大怒,一手抓上隱藏在衣服下的高丘雪峰,用力捏了一下,厲聲喝問道:“怎麼樣?老子非禮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李秀甯讓他一捏,整個人如中雷殛,身形幾乎軟倒,雙手扶住他還抓捏在自已胸前的大手才能勉強坐好,她閉著眼睛,喘著大氣,道:“你…你……,還是個沒膽鬼……,你只會裝個樣子,你都不敢親本公主一下,你是個沒膽鬼……噢……”

“媽的。老子不給點顏色你看看,你就以為你很牛,你是個公主又怎麼樣?”徐子陵干脆將她按倒,狠狠地咬在她的櫻唇之上,讓她痛叫一聲。不過不等他咬第二口,李秀甯反過來咬了他一口,不知誰地嘴唇咬破了,鮮血在兩個人的唇舌中流傳。

徐子陵地大手,深入衣內,狠狠地抓捏在那高聳的雪峰之上。

李秀甯全身留直。抱著徐子陵的頭頸,嘴唇緊緊咬著不放,就如她的雙手,緊緊摟在徐子陵地頭頸之上不肯放開一般。

淚如斷線珍珠般,滾滾而下。

威感的淚珠滾入兩人地互相厮咬的唇舌之中,咸味入心,和著鮮血的腥味,更添一份妖魅。

“滾開,大唐公主……”徐子陵忽然大怒,松口,將李秀甯整個自身上拉扯下來,推倒在地上。憤怒地大吼道:“老子定力夠得很,別想可以勾引老子!”

“我就是要勾引你!”李秀甯大哭,淚如泉湧,她沖徐子陵大喊道:“憑什麼商秀詢坐在家中,就有你送上門去幫她,去做她的夫婿?憑什麼?憑什麼你對天下的女孩子都溫溫柔柔,獨對我如此冷漠無情?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就算我是一個大唐公主,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成立大唐公主也不是我自已可以作主的,我就是李淵的女兒,我有什麼辦法?”

“這不怪你……”…”徐子陵冷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道:“不過我們的命運不同,所以要怪,就怪我們的敵對處境。”

“為什麼要敵對?”李秀甯一聽,更是大哭,道:“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聯合在一起?”

“你回去問問你的父親,問問你的幾位兄長,問問他們想不想聯合?”徐子陵冷笑道:“他們表面不作動作,可是慈航靜齋的人,跟我華夏軍勢力下任何一個城主都表明了歸降李唐的待遇,各式各樣的手段,無有不用其極,意圖就是想分化我華夏軍的實力,你當我是聾子還是瞎子?”

“他們怎麼做,不關我事!”李秀甯抽泣道:“我李秀甯又沒有對不起你。”

:你們是一家人。”徐子陵哼道:“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你會不會幫你二哥?到時他要殺我,你是幫他磨刀子還是替我擋刀子?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二哥根本不會殺你。”李秀甯大哭,道:“他視你為兄弟……”

“李建成和李元吉是他們親兄弟,他都想殺掉他們,登基為皇,我跟你二哥一場相識算個屁!”徐子陵大怒,吼道:“你的鬼話,還是留著騙三歲小孩子吧!”

“他們不同……,總之,就算天下一統,二哥也不會殺你的。他說,只會盡力把你打敗,然後留在手下做一個大元帥,再與你一起打敗東西突厥……”李秀甯抽抽泣泣地分辯道:“二哥絕對不會騙我的,他最疼最疼秀甯了。”

“本公子把他打敗,也不殺他,收留他在手下為官。”徐子陵怒道:“我也不會騙你。可是,你回去問問你二哥,他願不願意在戰敗之後在我的手下為官?”

“你打不過二哥的。”李秀甯捧了一把眼淚,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有多少將。他若不是顧念父兄之情,文皇和大哥他們早就讓他推翻了。二哥他遠遠比你想像中還要強大,還有很多兵馬,你的華夏軍再發展,也多不過他的。”

“那就分出高下再說。”徐子陵哼一聲,道:“想必你二哥的態度也一樣,大家分個高下,誰贏誰為天下一統的皇帝,輸死無怨。”

“你們打仗,跟我有什麼關系?”李秀甯猛地抬頭,咬著受傷的嘴唇,強忍眼淚,好久,才在喉嚨中掙紮一句道:“我如果嫁給你,也不會把你的事告訴二哥,就像現在我不會把他的東西告訴你一樣。我喜歡你,為什麼你要拒絕我?”

“你只不過是因為嫉妒,想搶秀詢的夫婿,而不是喜歡我!”徐子陵一聽,更是暴怒。

“開始是這樣,可是後來不是了……”李秀甯大哭,旋即大聲喊道:“我就是搶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不過商秀詢,憑什麼她不聲不響地藏著你作為夫婿?為什麼她可以那麼幸運?而我李秀甯,不但要聽父親的話,跟柴紹在一起,還讓你們用計,害得現在變成無人想要的‘克夫公主,?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錯。”徐子陵聲音輕了下來,道:“可是,我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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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娘子之軍

  “洛陽方面,于一天前巳經通報天下,說同意與李家聯姻。”李秀甯捧了一把眼淚,道:“雖然不知道你們華夏軍在搞什麼大計,不過用來撫時間的兩家聯姻,巳成事實。”

“什麼?”徐子陵一聽,失聲驚叫起來。

“你的未婚妻沈落雁、商秀詢、單琬晶三個巳經幫你作主,答應迎娶我這個李唐公主。”李秀甯淚眼殘痕未干,但她依然以她的那通紅的大眼睛看著徐子陵,仿佛要直直地看到他的心里去。良久,李秀甯又道:“她們是不是想借聯姻,和那個什麼馬球比賽,把楊公寶庫運回洛陽去?”

“楊公寶庫不是落在你父親的手里嗎?”徐子陵冷哼道。

“一萬幾千把生誘的兵器,還有一些鍍上金水的鉛磚,這就是楊公寶庫?”李秀甯湊近徐子陵,輕輕地道:“不要說二哥,就是秀甯也不會相信。”

“你們不信,盡管可以搜。”徐子陵冷笑道:‘,它就是你們的腳底下。”

“你為什麼要弄塌那條通道?”李秀甯卻反問道:“在那個讓你弄崩塌的地道里,一定有通往真正楊公寶庫的秘道,這是秀甯自已的推測。”

“你既然如此推測,為什麼不挖開通道來看看?”徐子陵冷笑連連,道:“通道是邪王弄崩的,你們兩位哥哥親目看見,關我什麼事?如果還有什麼楊公寶庫,那麼我何必弄塌地道,引起你們的注意?再說,現在你們重兵把守,我就算有本事,也運不出一把刀劍,你的懷疑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雖然不知道你的方法,但是以你的本事,你一定可以的。”李秀甯肯定地道:“二哥說了,他絕對不干涉,任你運出楊公寶庫,增強軍力,到日後再行決戰”

“哼,慷無中生有之慨,本公子也會。”徐子陵一聽,冷哼拂袖,把李秀甯伸過來的手拂掉。

“你聽秀甯一言,只要你一日不攻擊李唐,不打敗父皇他們,那麼華夏軍就會很安全。”李秀甯帶著一種古怪的語調,極其幽怨地道:“二哥自已不會親手殺害父皇奪位,可是你一攻下,那麼他就會借機反擊,到時華夏軍不會是他的對手,不要說天下一統,你就是連洛陽也保不住。”

“我現在忙著平定南方,沒有時間攻擊你們李唐,你放心吧!”徐子陵哼道。

“你就是想跟二哥他爭奪天下一統,也要等幾年。”李秀甯緩緩道:“他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積蓄實力軍隊,你才只有兩年多,就算有飛馬牧場和東溟派支持,可是也遠遠不夠的。你們士兵剛剛訓練,雖然戰力較其他諸侯強,可是相比成只強不弱的玄甲虎賁,你們的人數太少太少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徐子陵淡然而反問。

“我只是想自已的未來夫君活得更長久一些,他過得更加開心一些”李秀甯輕輕擦找一下眼角湧出的淚花。道:“也許過多幾年,你才會有與二哥相較的實力,現在就聽秀甯一句勸,與李唐修好,默默發展。”

“政治婚姻,你也要嫁嗎?”徐子陵質疑地道:“當著你的面我也不怕直說,你嫁過去非但不會得到平等的待遇,相反你會受到監視甚至禁足。我就算答應與李唐修好,把你這個李唐公主娶過去,也只是表面的跡象。到時,你的父兄要跟我拼命,我一個也不會手軟。”

“終于都聽你說一句實話了……”李秀甯地淚珠滾滾而下。

“我很寵我的妻子,能為她們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不包括你。”徐子陵哼道:“你不要想會影響到我什麼決定,你嫁與不嫁,完全是一樣的。”

“父兄他們要殺你,我不管,可是你要殺他們,我也不管。”李秀甯抽泣道:“隨你們這些大男子喜歡打生打死好了,可是,你們的什麼皇霸大業,與我一個小女子何關?你為什麼對我有偏見?”

“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徐子陵怒道:“李秀甯,你有一支數千人的娘子軍,還有近兩萬的後勤部,在你的公主屬地里藏著。你多次擊退突厥各部狼騎的入侵,還攻打過西秦霸王薛果父子的殘軍,甚至攻打過劉武功和梁師都的聯軍。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甚至還是剛剛在前面打仗回來,你敢說你一點兒也不關心皇霸大業嗎?”

“我不是你想的這樣。”李秀甯大聲瓣解道:“我不是。在我的屬地,是最靠近突厥人的地方,那里的人們年年受突厥寇邊掠劫之苦,我組成娘子軍來防禦有什麼不對?薛果父子和劉武周梁師都他們不攻擊我的屬地人民,我怎麼可能跟他們打仗?”

“雖然你是這樣說,可是很抱歉,我不相信。”徐子陵搖頭不信。

“人家想比過你的商秀詢,所以才會想立起戰功,添加一些作戰經驗,什麼東西都是為了你,這樣說你滿意了吧?”李秀甯沖著徐子陵生氣地大喊道。

“你這樣做,只是一種搞亂,于我一點用處都沒有。不但如此,還會成為華夏軍吊在外地的累贅。”徐子陵頓一頓,道:“你的娘子軍巳經成為突厥人想用來殺雞儆猴的犧牲品,而你的父皇,相信也會借此來平息突厥人的怒氣。甚至你的兩個哥哥,也會恨不得你和娘子軍消失……””

“二哥會幫我的。”李秀甯咬著下唇,肯定地道。

“當你嫁給我的之後就不會了。”徐子陵冷哼,道:“我華夏軍的實力,會因為你那一塊豆腐大的屬地常年累月地消耗,最後元氣大傷,這是一個惡毒的計策!”

“我不用你幫。”李秀甯搖頭道:“我絕不是有意想借這種計謀來消耗你的軍力,這不是我建立娘子軍的原意,這也不是二哥的意思。當初我建立娘子軍時,他也是反對的,當時秀甯聽不進去他的勸,所以才會弄到現在這樣,我不用你幫。”

“是不是慈航靜齋的那個念頌淨說讓你為國為民,救天下萬民于水火之間,才讓你建立娘子軍防禦突厥狼騎的?”徐子陵忽然問。

“是散花天女,管飄渺。”李秀甯一怔。道:“當初是她們聖齋資助秀甯黃金三萬兩,還有秀甯自二哥處拉了一千多玄甲虎賁才建起來的,她們並沒有軍中任職,一切都只是秀甯自已說了算的。她們慈般靜齋是拯救世人的聖齋,怎會害秀甯,你想到哪里去了?”

“黃金三萬兩,她們還真是有錢啊!”徐子陵歎息道:“看了我低估了她們,原來早在那麼早,她們就一直在默默地進行著陰謀大計。好厲害!”

“慈航聖齋慈悲降世,怎麼有什麼詭計?”李秀甯不滿地道:“難道師妃喧她也會對你有什麼詭計不成?”

“跟你說太多都是廢話。”徐子陵哼道:“慈航靜齋分內外院,師妃喧是內院,那個散花天女管飄渺是外院的。她們那個妙月天女念頌淨還向我要和氏壁,限期三個月,還有西苑,她們想要回送給楊侗,你說她們是不是慈悲救世的聖齋?”

“這怎麼可能?”李秀甯一聽,失聲驚叫道。

“你去問師妃喧,她當天也在場。”徐子陵冷哼道。

“那你怎麼辦?和氏壁在父皇手中,他當成天下至寶,怎麼可能給你?”李秀甯一聽,忽然關心起徐子陵來。

“你管我干嘛?”徐子陵怒道:“現在說的,是你的娘子軍。”

“我不會解散的。”李秀甯搖了搖頭道:“如果一解散,那麼屬地的百姓隨便讓一個部落的突厥人也能輕易斬殺盡,突厥人有幾百個部落,我解散了娘子軍,平息了突厥人的怒氣,就算頡利的大軍不來,也難保別人不來。”

“你不解散,只有全部賠盡。”徐子陵肯定地道:“一個也跑不掉,別以為什麼天險可以保得你。”

“二哥不是邀你攻打劉武周和梁師都嗎?”李秀甯忽然突發奇想道:“我們娘子軍也參戰,日後打下的來地盤,你們也分我一點點,夠讓我安置屬地的百姓就行。”

“麻煩你把目光放遠一點。”徐子陵惱怒地道:“我們就算攻打劉武周與梁師都,能久占在那里嗎?那里我們不要了,讓他荒蕪掉,形成中原與突厥人的緩沖地,用來防禦突厥人的狼騎南下的死地,難道連這你都不明白嗎?”

“怎麼可能?”李秀甯驚道:“那里有千千萬萬的百姓,怎麼可能是荒蕪的死地?”

“你以為在大戰之後,還會有很多人活下來嗎?”徐子陵反問道:“就算有一些人剩下,我們也把他們南遷下中原,什麼城池和農田山林,統統燒掉不要了。”

“那會死多少人”…”李秀甯覺得簡直不可想象,現在她明白徐子陵的華夏軍會出兵不出面了。

華夏軍一向名聲極佳,善待天下百姓。

可是一旦在攻擊劉武周和梁師都的屬地,把那里變成一個死地之後,相信名聲就會大損。所以早在之前,徐子陵就拒絕這一次名揚天下的機會,拒絕了這一次足可載進丹青史冊的機會。原來,在這場奇功超卓的戰事背後,還隱有天大的惡名。

“現在是打仗,你以為是小孩子玩泥沙啊?”徐子陵怒道:“你以為你二哥就很偉大嗎?他做這一件事打這一場仗,就是把惡名加在你父親李淵的頭上,讓世人對他感到失望和驚恐。生在帝王家的你,大唐公主李秀甯,你現在明白什麼叫做政治和手段了?”

“娘子軍你不要也罷,不過你要幫我收下屬地地百姓。”李秀甯忽然這樣道。

“我自已的事都顧不了,還能顧你的事嗎?”徐子陵抓狂道:“我跟你什麼關系也沒有!憑什麼我要幫你啊?”

“大戰之後,你搬軍的時候,帶上我的屬地百姓。”李秀甯仿佛沒有聽見徐子陵的話,自顧地道:“以你和二哥的能力,最多一年就可以結束劉武周與梁師都的攻擊戰事了,那麼娘子軍再堅持一年就行了。突厥人春天牧馬,夏天逐草,要等到秋天和冬天才會常常寇邊掠劫,我足夠時間撤離領地百姓了。”

“我還沒有答應幫你的忙。”徐子陵惱怒地哼道。

“你會答應的。”李秀甯忽然于泣後展顏一笑,如雨後陽光,道:“因為秀甯有三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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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暗搶石油

  雖然對于李秀甯的態度徐子陵有所保留,但是最少現在穩住她,也是穩住李世民一種策略。

徐子陵雖然心中惱怒,可是此時不宜跟她作太強硬的態度,更不宜在華夏軍馬球隊來訪期間與李唐軍有什麼沖突。現在,徐子陵在爭取時間讓更多的人注意自已,讓世人的目光忽略掉正在悄悄往李唐境內而過,直向東突厥而去的華夏遠征軍。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徐子陵也不會打開楊公寶庫,更不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看到徐子陵勉強答應接受屬地的百姓,李秀甯倒有一絲意外,不過換成喜孜孜的表情,過來擁了徐子陵一下,放他離去了。

徐子陵本來還想找大雷神那個老家伙進一步談點關于《戰神圖錄》的東西,可是現在最少在一百雙眼睛看著自已,想必那個老家伙都不會理自已。

干脆去東大寺找師妃喧,讓侯希白那個小色狼相伴美人的美夢落空,不去打擾一番,徐子陵都覺得對不起自已。飛身在黑暗中急射,轉了一大圈,把暗哨甩得差不多了。

不過卻有一個人,于遠處遙遙跟著,始終不徐不疾,緊跟不舍。

徐子陵心情正好有點不爽,干脆較量一下腳程,全速怒射,在長安里與那個人較量起輕功來。不過在小半柱香之後,他帶點後悔地收住了腳步。因為在世間最少有幾個人,是他不可能甩掉的,比如邪王,波斯國師云帥,也是其中的一個。

看著云帥就像一片金云般跟在自已的後頭,徐子陵于一個小廟的簷頂立住了身形。

“怎麼不跑了?”云帥如一道金虹般掠到,笑問道:“年輕人的耐力不是很好嗎?”

“早知道是你,波斯國師云帥,我就不跑了。”徐子陵先是輕歎,再奇問道:“你不是帶你的寶貝女兒回西突厥去了嗎?”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起?”云帥冷哼一聲,道:“你用了什麼詭計,把我的女兒哄住了?”

“喂,做人得講點道理。”徐子陵一聽,惱怒道:“她可是你的女兒,我沒有綁住她的手手腳腳,沒有下毒下盅,沒有用美色引誘,她會走會跳,喜歡怎麼關我屁事?還有,你可是做父親,你管不了女兒,那是你的失敗。明白嗎?”

“女兒留在洛陽也行,不過我警告你,你不得亂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本國師不客氣。”云帥一聽,哼了一下,又威脅道。

“就你那個樣貌不出眾身體更是普通的女兒,又是一個金絲貓,本公子才沒有興趣。”徐子陵帶點違心地道。他的樣子讓云帥看出來了,差點沒有撥刀出來砍死這一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你的女人夠多,如果不想惹大麻煩就規矩點。”云帥做了一個“切,的手勢,嚴重警告道。

“靠,你為什麼不讓你的女兒規矩點?”徐子陵最不受人威脅,哼道:“本公子哪里不規矩了?”

“她喜歡怎樣就怎樣,她是本國師的寶貝,是天下間的明珠。”云帥大笑,道:“別以為她看上了你。她是小孩子心性,看得好奇,所以才會這樣。”

“找我什麼事?”徐子陵怒道:“你想說廢話就找統葉護那個家伙去,本公子的時間很寶貴。”

“本國師想跟你作一個交易。”云帥忽然認真起來了,道。

“是你跟我做交易?不是西突厥和波斯?”徐子陵聽了一怔。忽然仔細地問道。

“你很聰明。”云帥負著手,點點頭。道:“在年輕人之中,我還沒有看過像你這樣厲害的。所以我思量再三,決定找你合作,一起做一個很大的交易。”

“看你的樣子,這是一個很大的交易了?”徐子陵問。

“很大。”云帥鄭重地點點頭,道:“如果成事,那麼在西方的世界,除了波斯之外,還會有一個強國出現。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你需要什麼?”徐子陵又問。

“聰明。”云帥點頭嘉許道:“和你說話,的確不費氣力。我需要你的兵器,那個夫人給你軍隊打造的兵器,還有船只,最後是糧食”

“不要怪本公子多疑。”徐子陵沉凝道:“你成事的機會有多大?”

“三成,如果統葉護的戰馬和軍隊配合順利,而你的戰船和兵器齊備,那麼就有一半的機會。”云帥點點頭,道:“你可能都不會明白,波斯有多麼的強大。它的國境疆土甚至比整一個中原還要大得多,它延綿的時間與你們相比,絲毫不差,而文化發展,也各有千秋。如果不是與東羅馬進行了足足兩百年的大戰,它就是世間第一強國。”

“放心,你們那個第一強國,很快就會崩潰。”徐子陵冷笑道:“你們波斯的拜火教很快就會讓異教派所替代,你們的聖火很快就會熄滅,你難道從來也沒有意識過宗教的力量嗎?與你們打了足足兩百年的東羅馬為什麼能夠支持?就是因為它們有狂熱的宗教信仰。”

“的確,波斯國內聖火巳經開始暗淡。”云帥緩緩地應道:“我們這一個派別巳經分支,雖然表面還叫做拜火教,可是巳經不再相信聖火之神了。相反,在你們中原北方和大草原,拜火教遠比波斯興盛。”

“中原還有佛教。”徐子陵手指一點下面的寺廟,道:“佛教表面溫和,可是一旦成氣候,那麼便一發不可收拾,目前任何教派也難以相較,你如果想成功,必須有一個最強在的宗教搖腰,明白嗎?據我的航海士兵與你們波斯商人所探討,你們波斯現在有十數種各式各樣的宗教流行,現在正是一統的好時候。”

“可是佛教不一定合乎波斯人,現在在波斯的佛教,極其衰微。”云帥搖頭道。

“一定適合。”徐子陵肯定地道:“現在波斯的佛教,只不過是最差勁的,看看中原的佛教吧,這些和尚才是最強大的。”

“你地意思是?”云帥疑問道。

“建立一個宗教,在你日後的土地上,讓宗教管轄你屬下子民的心志,你管轄他們的身體。”徐子陵淡淡笑道:“當然,用不用中原的佛教那隨便你。關于你的那三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用什麼東西來回報我的付出?”

“我的寶貝女兒,為作兩家盟約最重要的保證。”云帥點點頭,道:“我把她留在洛陽。”

“你不留她,她也在洛陽。”徐子陵一聽,馬上不同意了。道:“想點別的吧!你的女兒作為我們的盟約保證並不合適。甚至,我不需要你的保證,我需要你的回報。”

“寶石、琥珀、瑪瑙、珊瑚、水晶,還有各式各樣的琉璃工藝品。”云帥微笑道。

“不需要。”徐子陵一口拒絕道:“這些東西對本公子一點用處也沒有,本公子要的是實質的東西,明白嗎?這些東西本公子多得是,根本就不稀罕!”

“那你要什麼?”云帥奇問。

“國土。”徐子陵語出驚人地道:“我需要你們的島嶼,需要你們一部分國土,不需要很多,但必須是一些指定的土地。它們不需要肥沃,不需要樹林,可能只是一大片沙海,或者一大片灘塗,總之是一些最無用地地方。來作為我們的華夏所屬。”

“你要這些有用嗎?”云帥奇怪了。

“榮耀。”徐子陵自然不能跟他說在這些沙漠和滾塗之下,有著全世界最多的石油。他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你們肥沃的土地,但這些無用的土地和島嶼,必須作為我們華夏軍的榮譽而存在,我會對它們進行各式各樣命名,命名自我華夏軍有功將士的姓名。”

“你們會派軍駐守嗎?”云帥問。

“不會。”徐子陵搖頭。道:“或者,我們會在島嶼上建一個燈塔,給來往的船只照航。”

“原來你是想波斯的內海。”云帥讓徐子陵轉移了視線,冷哼道:“你好大膽子。”

“不大。”徐子陵微笑道:“你們波斯商人想出海,可以,但必須交稅,我要的就是大海。相信你也看見夫人的東溟大船了,它完全可以遠航到你們波斯,而不用陸路航行。”

“你的胃口太大了。”云帥冷冷一笑,道:“不過我喜歡這樣的年輕人,我同意這個決定。不過,關于那個航船稅收,我得收一半。”

“三成。”徐子陵淡淡地道:“我們忙著中原一統,沒有功夫管你們波斯,你可以吞並整個波斯,甚至可攻打埃及,或者東羅馬,你們要什麼,兵器還是船只?我們華夏軍都會供應不絕。但是,你們需要用金子來交換,如果沒有金子,那就用土地來交換。”

“在我的土地,你不能有一個士兵駐守。”云帥沉凝半晌,道:“年輕人,這個世間大得很,大得我們無法想像,你不要太貪心,你應該先顧好自已的勢力。”

“我的事不用你管。”徐子陵淡然一笑,道:‘‘土地要來,是千秋萬世的,你給再多的金子,也會花光。”

“有道理。”云帥點頭,道:“看來你這個年輕人,有著比我更大的野心,我欣賞你這樣地年輕人。千秋萬世之後的事我不管得那麼多,但是你要跟我保證一句,在我云帥的國土,在我云帥活著一天,你的華夏軍不能無故攻擊,挑起戰火。”

“可以。”徐子陵點頭,道:“我們先攜手,打敗波斯、東突厥、打敗東羅馬、埃及、大食、天竺,日後的事,我們再慢慢想。”

“統葉護應該會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可借他對波斯和大食還有天竺更有興趣,否則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對抗東突厥和李唐。”云帥輕笑,道:“你那三樣交易,云帥替說一下情,相信統葉護會答應的。”

“統葉護興兵不入侵中原,我們就很高興了。”徐子陵微笑道:“現在還說不上,可是過兩年,等我們華夏軍稍為能抽身,我們也許可談談一起攻打天竺和大食的事。”

“你這個小子果然很大野心。”云帥微微震驚道:“不過,我很欣賞你,特別是你的年輕,是你最大的優勢。我與統葉護雖然也有一定的野心,可是畢竟老了。”

“我可不這樣認為。”徐子陵哈哈笑道。

“對我的女兒好些,也許有一天,我會改變主意,真心把女兒嫁給你做為妃子的。”云帥于天空一躍,如金云般飄飄而去。

“好大野心的老家伙。”徐子陵擦了一把冷汗,道:“幸好他是波斯的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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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誘引陰後

  夜深人靜。

徐子陵悄悄返回沙家時,已是下半夜。

本來想飛撲上去抱一下婠美人,偷吻一下她的小香唇,誰不了一穿窗而入,發現一襲黑袍黑紗蒙面的陰後于屋中冷冷地看著自己,登時嚇了一大跳。

婠婠盤坐在床上,雙手正在緩緩地劃動,一瓣瓣墨晶一般的花瓣漸凝,形成一朵九瓣的天魔花瓣。在她的天魔力場里,還漂浮著三朵,正在分心以天魔氣遙控著。那三朵天魔花瓣若是有任何一絲相碰撞,相信都會發生大爆,看得徐子陵牙根發軟。

但是,那些天魔花瓣始終在緩緩地旋轉著。幾乎每一朵,都是婠婠控制力的極限,可是,她不但遙控著三朵,還在繼續控制著第四朵的凝聚,簡直讓徐子陵頭皮發麻。

這個婠婠,練功也太玩命了吧?

也許是感覺徐子陵回來了,婠婠緩緩地把天魔氣散去,收回自身。

徐子陵驚心動魄地看著那四朵天魔花瓣漸漸消散,重新化成天魔氣,才拍拍自己的胸口,讓吊得半天高的心放下來。

“陰後來了?”徐子陵不敢問陰後是怎麼找來的,卻殷勤地去給陰後搬張椅子,道:“請坐。”

“裝乖巧,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婠婠笑問。

“石之軒在哪里?”陰後淡淡地問。

“陰後,小子大膽說一句,你現在殺不死邪王。”徐子陵要是現在讓陰後去找邪王算帳。兩人拼個兩敗俱傷,那麼那個什麼魔皇陛下來了,還有誰來干掉他。徐子陵自然先打個圓場,道:“陰後請坐。不如聽聽小子的想法。”

“你想找本後出手?”陰後淡淡然哼了一聲,道:“你為什麼不提一下聖帝舍利?”

“那個鬼東西雖然名氣大,可沒有什麼用。”徐子陵小小地拍了個馬屁道:“尤其是對陰後你這種高手而言。”

“這個婠婠可以作證。”婠婠嘻嘻笑道:“難得徐公子說一次老實話。就連婠婠也聽得感動了。徐公子請放心,婠婠沒有跟師尊說起你准備分五成舍利能量給邪王這一件事。”

“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徐子陵讓這個百變精靈簡直弄得想哭,好不容易想出個法子騙一下陰後,卻忘了還有一個幫著師尊的她在身邊搗亂。一看陰後神色不對,他連忙補充道:“陰後,請不要聽婠大姐她挑撥離間。她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那本後聽聽你地解釋。”陰後看也不看徐子陵,動作優美之極地自椅子上坐下,半瞑而坐。

“陰後看起來簡直就是婠大姐的姐姐一般。”雖然合作過許多次,徐子陵幾乎還沒有在如此近距離觀察過高高在上的陰後,一看她肌膚如玉。不由衷心贊美道:“看上去與夫人一模一樣,就是氣息不同。”

“不要認錯,鑽錯了懷抱,否則可是要小命不保的。”婠婠在一邊小小地警告。

“小子雖然准備分給邪王他五成舍利能量,可是,送給陰後您長生真氣,保證你可以借此練成天魔十八層‘天魔無相’。”徐子陵不但用武功修為,還用女人從來也不能抗拒地青春不老來誘引陰後,道:“只要陰後同意,不但現在青春不老,再過一百年兩百年,保證也還容顏永駐。”

“本後活不了那麼久。”誰不知陰後卻冷淡地道:“要容顏永駐何用?”

“放心。雖然不能永遠長生不老,可是只要小子還活著。陰後保證不必有魔功碎心之日。”

“師尊切勿上徐公子的惡當,這是一種間接的枷禁,因為你只要脫離他地長生真氣,就會漸漸回複。”婠婠卻不同意了,道:“除非師尊也學那個長生訣,否則永遠要他輸送真氣。”

“喂,婠大姐你少說兩句。”徐子陵一聽,急眼了。

“人家說的是事實。”婠婠螓首一側,小鼻子一皺,輕哼一聲,扭過小臉不再去看他。

“長生訣也可以一並為陰後送上。”徐子陵帶點小心翼翼地繼續勸說,道:“只是陰後可能只能練長生訣七種真氣之中的一種,小子估計,金訣是陰後最適合不過的,就是不知陰後的意下如何?”

“長生訣需要這個家伙打通經脈,會讓他內視身體。”婠婠大爆徐子陵的秘密,道。

“我蒙上雙眼,不看。”徐子陵企圖蒙混過關。

“誰不知道你有‘神眼’,蒙上雙眼也是可以看到地?”婠婠哼一聲道:“若要讓他的真氣灌體,那麼還要肌膚相觸。再說,這個家伙怕長生訣外泄,向來不教心法,只用灌輸真氣,然後讓對方按照一定的運功路線運氣,想偷學他的長生訣根本不可能。”

“婠大姐,你到底是幫誰的?”徐子陵快暈了,頭疼地道。

“人家自然是幫師尊地。”婠婠得意洋洋地道。

“好了,婠婠你不要再給說好話了。”陰後一下子就拆穿了這兩個小輩聯合起來玩的小把戲,緩緩道:“本後練不練成‘天魔無相’,能不能夠青春不老,這一切都不重要。陰癸門下有婠婠和清兒兩個後起之秀,本後已經沒有後顧之憂,只要報得大仇,于心中無憾便可。”

“陰後,何必執意一時。”徐子陵忽然認真起來,道:“邪王的實力,遠在我們三人聯手以上,報仇之舉在短期之內,根本無法實現。”

“本後的時間不多了。”陰後淡淡地道:“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何苦要如此透支自己地生命潛能?”徐子陵帶有一種歎息,道:“如果陰後相信小子,小子願意無償給陰後散去無用的魔氣。雖然陰後會功力大跌,可是只要一年重練,便會重攀高峰,甚至比現在還要強大。”

“徐公子真的無償?”婠婠吐了吐丁香小舌。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本後豈可讓你一個小輩肌膚相貼,窺視身體?”陰後冷然斥道,但黑紗之下地玉顏,也閃現一絲紅暈。

“想個辦法。”徐子陵抓抓腦袋,道:“我們去找夫人,我先把真氣傳到夫人身上,然後再傳到陰後你身上。你地魔氣,再由夫人身上,傳回我的身上提純煉化。然後回流。我與夫人常常一起練功,心神合一,這樣應該沒有問題。”

“師尊,這倒是個辦法。”婠婠一聽,似乎覺得可行。馬上同意了。

“難得徐公子的好意。”陰後緩緩起身,淡如止水地道:“本後心領了。”她玉手輕動,窗戶微開,整個人如一縷輕煙飄逝,不等徐子陵再勸,已經渺渺不見蹤影。

“哎……”徐子陵帶點失望,一番苦心,誰不知陰後竟然拒絕了。

“傻瓜。”婠婠一把拉住徐子陵。嗔道:“師尊豈會親口答應你這個小輩掩耳盜鈴地舉動?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就算借夫人過橋,你那真氣流傳,還不是同樣歸入師尊體內。你這個辦法,不過是顧及表面的一點面子罷了。師尊如何不知。”

“那你剛才又說好?”徐子陵奇怪地反問。

“那不是裝著不知道,好給師尊留點面子嘛!”婠婠一副‘你要笨死了’地表情,輕嗔他一眼,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找夫人?”徐子陵似悟非悟,問。

“自然是不能找。”婠婠點點頭,小聲道:“什麼人也不要找,就你們兩個人,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日後大家也默契不提,婠婠也裝著不知道。”

“可是這樣,我如何能夠給她化解魔氣?”徐子陵覺得有一定的難度,疑惑道:“我就算是好心,給她舒送長生真氣,幫她練成‘天魔無相’,可是一拉她的手,還不是讓她一掌打死了?”

“笨。”婠婠帶點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伸出玉指點了一下徐子陵的額頭,道:“你知道婠婠剛才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凝聚那四朵天魔花瓣嗎?就是想用這一點告訴師尊,相信你這個傻小子是沒錯的,讓她試著安下心來。誰不知你如此莽撞?哼!”

“婠大姐功高勞苦,令人佩服,對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等等,你是說,你漸漸說服她了?”徐子陵忽然靈光一現,喜問。

“婠婠什麼都沒有說。”婠婠輕嗔了一眼,哼道,她地舉動,讓徐子陵頓時高興地打了個跟斗。

“好寶貝,我真是沒有白疼你。”徐子陵太感動了,准備來一個感恩戴德,以身相許,讓婠婠笑嘻嘻地止住,道:“天下間女人誰不想青春永駐?不過,師尊那里,徐公子請多加小心,別心急反讓她打個半死。師尊的顏面,你自然是顧及的,特別是你跟小公主,還有夫人的關系如此複雜,她自然是相當顧忌的,她剛才沒有給你一掌,你就可以偷笑了。”

“那本公子還不是好心。”徐子陵呵呵笑道:“我真的沒有窺探她身體秘密的意思。”

“誰相信?”婠婠嫣笑生妍,玉顏飛魂,道:“說不定你這個小色狼就是喜歡年紀大一些的……嘻,不要生氣,反正不論你現在地心如何,師尊暫時不准打主意,否則小心世人指著你的脊梁唾罵。”

“我暈。”徐子陵頭疼道:“你怎麼這麼想我?我真的是不想她因為魔功爆體而亡的。”

“這個婠婠相信。”婠婠黠慧一笑,道:“但那只是原因之一。”

“婠大姐送佛送到西,再給個好建議。”徐子陵忽然收起笑容,帶一點認真地道:“可能那一天,不會很遠了,婠婠你看,在哪個地方給她散功煉氣最好?”

“楊公寶庫地內庫。”婠婠點點頭,也帶點嚴肅地道:“估計那個什麼魔皇一戰之後,師尊會借機向邪王下手,到時必定天魔爆體,她應該會用‘玉石俱焚’與邪王拼盡,我們必須在那之前,阻止她。”

“如果她的天魔真氣沒有那麼多就好了……”徐子陵歎息道。

“她幾乎把所有地生命潛能都透支了。”婠婠也微帶點頭疼地道:“可惜不能讓夫人趕來,否則她必定不肯在夫人面前示弱。這一次為了師尊,徐小混混,你的小命也要危險了。”

“不怕,不是還有婠大姐陪我嗎?”徐子陵輕輕張開雙臂,把婠婠輕輕摟在懷里。

兩人相偎相依,久久不動。

微開一絲的窗外,天色漸漸吐白,長夜將去。
wcken0624 發表於 2010-12-21 21:19
第六百零六章 神火飛鴉

  第二天大早起來,沒有看見沙芷菁端著水盆飛跑過來,徐子陵甚是奇怪。

沙福也不見,徐子陵信步走向沙家大廳。

沙家大廳正在爭吵,大家一看見徐子陵走過來,才住口,拱手見禮。沙家老爺子大手一揮,道:“既然家中的人爭執不停,不能決定,不如問一下小神醫。”

“何事讓大家如此煩惱?”徐子陵微微一笑,一手一個,抱起沖撲過來的小公子進和莫愁,問。

“近來沙家丟失一批火器,不知是該速速稟報上去,還是隱瞞不說。”沙成功一看徐子陵問起,帶點謹慎小心地道:“此事關乎重大,莫神醫心神通靈,也許可以教我們一個主意。”

“火器?”徐子陵微微沉吟一下,問道:“是能夠歹毒殺傷人的東西吧?數量是否很大?”

“數量巨大。”大公子沙成就沉重地點頭道:“這一次不但沒能拱給太子立功,說不准還會惹禍上身。萬一讓人使用這批火器做出禍事,必然會累及沙家。”

“但是這時又不能報告上去。”沙成功難得跟沙成就同聲同氣,道:“火器是太子之前著我們沙家秘密所制,如果讓秦王和齊王質疑,想必他會推個乾淨,到時我們沙家上上下下必然成為皇上刀下之魂。這批火器數量巨大,萬一讓歹人使用,恐怕殺傷極大,到時追究起來,我們沙家……唉!”

“我覺得此事急需上報。”沙成德站起來,拱手道:“此時向皇上坦白,就是質難和問罪,還不至于全家問斬,若是待查出。說不定重罪難饒。所以。現在應該馬上稟告皇上,說火器失竊。”

“什麼時候丟失的?”徐子陵問。

“昨晚。”沙家老爺子點點頭,相對鎮定平和地道:“從表面的跡象,是華夏軍之王徐子陵所為。”

“是他?”徐子陵奇問道:“有線索嗎?”

“據說徐子陵化身雍泰,在長安出現,雖然沒有公開,但是長安人人皆知。”沙家老爺子又點點頭道:“在丟失火器的現場,遺下一只刻有雍泰兩字的鐵護臂。成就看過之後,覺得與當晚雍泰露出示人的鐵護臂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當時在場眾人都聽到他邀請一個田姓的賭徒去做一樁大買賣。”

“那個田姓地賭徒。”沙成就微咳一聲,道:“成就之前曾在虹夫人處打探到,他就是賭俠雷九指。”

“這麼說來,是這個徐子陵偷的。”徐子陵現在有點猜到,是誰給自己栽贓嫁禍了,但是他不怒反笑,問道:“現在直跟大唐皇帝說清楚不就好了?”

“若是別人偷了,那還好說。”沙成功苦惱道:“可是偏偏是這個華夏軍之主。要知道,雖然李唐與華夏軍聯姻,可是,他們在暗中卻是處于敵對關系的。那批火器落到徐子陵的手里,皇上不將我們沙家上下問斬才怪呢!”

“也不能確定是徐子陵偷的。”沙成功反對道:“現在雖然有物證,可是總覺得不會如此簡單。像華夏軍之主如此人物,豈會遺下鐵護臂?還有,他孤身來到長安,自己尚且化名,顯然極少援助。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是如何搬運大量的火器?他搬運何處收藏?這里面有一連串的疑點,並不一定是徐子陵所竊。”

“那眾人都聽到他准備與雷九指做一個大買賣。”沙成功反駁,道:“除了我們沙家的火器,現在有什麼大買賣?”

“他曾提過司徒福榮這個名字,可是,進長安的人中。根本沒有這個人名,也根本沒有這樣一個身家豐厚地富豪。”沙成就也反對道:“可見,他必是掩人耳目,偷偷地謀取我們沙家的火器。”

“你們的火器放在何處?”徐子陵提出一個疑問。

“非常的秘密。不知那個徐子陵是如何探得的。”沙成功疑惑道:“最重要的是,就連守衛之人。也不知道里面貯藏的是火器。火器深深收藏在地窖之下,上面堆滿了泥沙和酒壇來掩飾,天知道那個徐子陵是怎麼知道的。”

“不就是些火器嗎?”只有沙芷菁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才會如此輕描淡寫,道:“沒了久再造唄!”

“不說其它,單單是火石榴箭,霹靂煙球和神火飛鴉三種火器,便用了沙家大血本才做成的。”沙成功此時也不完全像個敗家子地樣子,顯然對家中的事知道不少,哼道:“大半是以前造的,花幾個月秘密趕工,可是也只有一小半,現在一時半刻,我們哪里變得出那麼多火器給太子”

“最重要的是,萬一偷火器的人在長安使用傷人,那麼一發不可收拾。”沙成就想想後果,打了個寒戰。

“三種主要火器有何用處?”徐子陵忽然問。

“真是不太好意思跟莫神醫提起這等傷天害理的東西,若是神醫不願聽……”沙老爺子慚愧地道。

“但說無妨。”徐子陵點點頭,接過沙老夫人讓碧素夫人端來地大碗,隨手遞一個給身邊的兩個小饞蟲,一邊淡淡而道。

“霹靂煙球是用硝石、硫磺、狼毒、砒霜等十多種藥料搗碎混合造成的球體。臨敵時只要用炭火燒紅的烙錐透發火,拋往敵方,會散發大量硝酸,令敵人口鼻流血中毒,雖不致死,但在守城或居高臨下的情況下是可發揮很大的作用。”沙成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顯然,他對家中制造地火器也頗是了解。

“火石榴箭主要用于強弓而射,有璜黃、硝石、炭粉等混成,需要火引,一旦點燃後射向敵陣,會產生並不算太大的爆炸威力,但響聲極大,一般用來驚嚇戰馬和打擊士氣之用。”沙成就也不只是一個賭徒,對家中的重大之事,也是信口道來。

“神火飛鴉。”沙成德緩緩地道:“是一種用竹蔑編成的火器。外用錦紙封牢,內裝火藥,前後安上頭尾和紙制翅膀如烏鴉翔空。鴉身下斜裝四支起飛的火箭,點燃火箭後火鴉可飛行百多丈,到抵達目標時鴉內火藥爆發,乃襲營的最佳火器,且不易防禦。”

“如此大量,又如此威力……”徐子陵故意沉吟一下,引得所有人地注意之後。忽然卻轉移話題問道:“請問是否知道近來大唐皇帝有什麼重要的行程,比如祭天之類。”

“沒有。”沙老爺子剛剛否定,忽然想起一事,道:“前些天,皇上准備到鹿谷紮營打獵,但是後來因為諸多事,故推遲了,可能會在幾天後進行。還有就是,十數天後,華夏軍地使節團會到來參加馬球大賽,莫非小神醫的意思是……”

“莫神醫的意思是有人想借這種機會,行刺皇上,再嫁禍華夏軍的使節團呢?”碧素夫人平時甚少開口,但一開口便問到了節骨眼上,讓眾人一驚。但又恍然大悟。

這種可能性極大,因為這種事,相信是對兩家地關系打擊最大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旦成事,那麼不但兩家關系破裂。而且會累及很多人,比如現在深受李淵寵信的沙家和獨孤家。

“看來有人在暗處對付我們沙家,不得不防啊!”沙老爺子冷靜下來,雙目如針,哼道:“這一批火器已經貯藏近月,早不偷遲不偷。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

“我早就說不是那個徐子陵偷的,你們就是不信。”沙芷菁此時得意了,嚷嚷道。

“你怎知不是他偷的?”徐子陵奇了,問。

“他身高丈六,三頭六臂,眼似銅鈴,口會噴火,走出來都嚇死人了,還用偷什麼火器!”沙芷菁如此一說,差點沒有讓徐子陵一頭栽倒在地上。

“就算我們懷疑長安里有人弄鬼,但苦無證據。”沙成功還是一籌莫展。

“有辦法。”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你們不動聲色,用別的東西作成火器,再運回原地封好,完全當這一件事沒發生似的,那麼,偷火器的人就會懷疑。他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所以,必定會慢慢打探,你們可以順藤摸瓜。這個計策雖然有欺騙成分,但可以使偷火器之人不會馬上進行行刺陰謀,尤其是在華夏軍的使節團到來之前。”

“好辦法。”沙成德最快反應過來,拍說大贊道:“成德馬上去調船,准備貨物回放原處。”

“可是現在離太子要求的日期不多了。”沙成功還是帶點擔憂。

“太子要看,你們盡可以帶他去看看貯藏室。”徐子陵點點頭,道:“他不會馬上使用,只要你們當那些東西是火器,不露破綻,他自然不會在當場試驗。而且他身嬌玉貴,親自觀看的可能不大。”

“這樣成功就放心了。”沙成功一聽,覺得天又開始由陰轉晴了,對付太子他沒有什麼把握,可是對付太子派來的人,他沙家二少爺可是沒有任何問題。

請那個檢查的家伙到上林苑吃喝玩樂一番,相信他的嘴巴會比鸚鵡鳥更會說話。

這時,沙成就已經在懷疑這幾天跟自己交談過的可疑人士了,到底是誰?會是偷火器的大盜呢?能夠如此熟知沙家貯藏之所,又能在一晚之間搬空,還神不知鬼不覺,肯定是一個久居長安而且有一定勢力的人,否則,他們根本就貯放不了那麼多的火器。

“把這些偷兒查出來。”沙老爺子點頭同意,道:“哪怕只是懷疑之人,也可以稟告皇上了。”

“莫神醫真有辦法,老身在此致謝了。”沙老夫人歡喜地沖著徐子陵點頭道。

“局中迷,局外清。”徐子陵微微一笑,拱手回禮道:“大家非是想不到,只是一時情急之下,以致亂了方寸。此事若是另一個方面想,也不是壞事。沙家為太子提供火器,如果不是經此事被盜,而是讓人告發,相信李唐皇帝更是惱怒。現在此事一起,只要能查出誰是盜火器之人,摸出身邊的禍患密謀之人,稟告皇上,說不定會龍顏大悅。”

“現在就是怕太子會不高興……”沙成就先是贊成,後來還帶點憂心。

“把功勞送給太子吧!”徐子陵淡淡一笑,然後向還在與小公子進爭搶著饅頭的沙芷菁招手,道:“沙五小姐,你今天有機會使用你的金針了。”

“今天有不怕血的病人嗎?”沙芷菁驚訝的說,暴露了她‘金針刺血’的神技醫術是何等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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