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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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ken0624 2010-12-21 16:57:4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138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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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抱他雙腿

  雨後初晴,春光明媚。

凝碧閣的內園景色,縱在冬寒雪飄的時節,也如春般靈秀,此時因為雪後初晴,萬象更新,自然更是別人一番情致。園內繁茂的古槐和蒼柏下,濃蔭遮地,泉流潺澉,不知不覺間,已經有滿園碧綠,在悄悄探芽的蔓草襯托中,雪白的梨花,豔紅的桃花爭香競豔。

常何自然沒有資格進入凝碧閣,但是他近來深受寵信,又調位玄武門的守將,成為宮中四大鎮守之一。

現在他可以帶徐子陵這個莫為神醫到凝碧閣,一來是表示李淵不但不對沙家火器失竊之事不再追究,而且還暗暗安撫,在小處多作暗示,表示自己完全放心和信任沙家的忠誠。

沙家不但有火器絕技,而且是獨孤家的表親,又是太子李建成的屬下,甚至與秦王李世民也在礦藏和鑄器等方面有一定的來往。最重要的是,李淵絕對不願因為小事而追究沙家,現在城中徐子陵在活動,華夏軍的使節團正在前來,一旦迫走沙家,讓她為華夏軍所用,那麼就會給華夏軍大大增加實力。

說到收買人心,安撫民心,華夏軍雖然初建不久,但為後起之秀,走在李唐的前面,聲譽民望極佳。

現在魔皇到來在即,李淵現在趕緊召集高手保命。

獨孤家暫時得罪不得,獨孤閥主獨孤峰的‘紅塵碧落’劍法是他活命的一大保證,現在更是不能輕易與獨孤家弄得不快。李閥雖然有高手李神通,李南天。但是家大業大,而且目標明顯,魔皇是什麼人李淵最是清楚不過。

南海仙翁晁化錯他還有輕傷未愈,薛萬徹馮立本常何這些將領,僅能敵對一位魔將軍。

可達志這些雖然也是高手,但他是外族之人,絕對不能完全信任。

李淵請來了‘神仙眷屬’褚明和花英兩位超級高手,還有妖矛顏平照之子顏曆,另加幾名秘密高手。作為自己貼身的護衛。以韋公公在明,小神醫莫為與大哥岳山在暗,傾盡全力,宮中高手率眾而戰,共同抵抗魔皇地到來。

李淵自然希望魔皇第一個去找華夏軍的徐子陵,可是,他自己也做好萬全之備。

雖然李淵以帝皇之口,不便向莫為開口請求他為自己抵抗魔皇。但是,他想了一個法子,由神醫為治愈的張婕妤開口說項。神醫莫為明顯是那種聽不得軟語哀求的年輕人,有他出面,李淵得到這個小神醫的幫助可能性最大。

所以用一個張婕妤謝宴小神醫之名,把徐子陵請到凝碧園。

甚至,李淵把常何這個沙家的女婿也請到宮中來,派出韋公公稍稍透點口風,讓沙家上上下下也幫助替李淵說說情。

神醫莫為雖然不會攻擊的武功,可是他守禦的武功天下幾乎無人能及。

除了房中兩名伺候的小宮女,閑雜人等,一律不近。

張婕妤頭帶鳳冠,穿戴著講究的深青色諱衣,以朱色滾邊,外批錦袍。腰間系上白玉雙佩,顯得雍容華貴,嬌媚可人。

一顰一笑之間,即如百花綻放。爭妍斗豔,難怪能在三千秀色的後宮之中。如此得李淵寵愛。

她對徐子陵這個救命小神醫當然非常禮待,親自以玉手沏茶,又展現出親切甜美的笑容,以茶代酒,敬徐子陵道:“神醫對本宮的活命之德,永不敢忘,在此清茶一杯,實不足以示心中感激。”

“娘娘客氣,救人乃莫為天職。”徐子陵自然擺出神醫的模樣,更讓張婕妤感動非常。

“聽說神醫所習的武功為四君子和歲寒三友,當日所見,可是四君子之一的‘竹’?”張婕妤顯得非常的好奇,似是對徐子陵那‘美麗’的武功頗有一種莫名的喜愛,輕問。

“武學一道,若不是救人治病與強身健體。”徐子陵卻淡淡的道:“對于莫為而言,有無皆可。”

“本宮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于武道的追求如此淡薄。”張婕妤驚訝的道:“莫不是神醫口中說出,本宮還真是不敢相信。”

“莫為族中人,都以追求無盡天道為己任,就算是行醫救人,也是麼修心性。”徐子陵大裝神棍,道:“相比起無盡天道,白日飛升,武道只是世間人用來防禦自己不被侵害的技能,若用來爭強斗勝,與原來修習的初衷相反,則容易走入魔道。”

“人真的可以長生不死,白日飛升?”張婕妤帶著無限羨慕的問。

“一般人不可以。”徐子陵搖搖頭,道:“必須是有緣人。”

“如何才是有緣人?”張婕妤差點就沒有問自己是不是有緣人。

“不知道。”徐子陵又搖搖頭,道:“道家講究師父尋找徒弟,而不是徒弟找師父,所以,誰是有緣人根本不知道,必須等到師父來找自己,才會知道。”

“看來本宮不是什麼有緣人了。”張婕妤帶點失望的歎了口氣,道:“本宮雖然現在足不出宮,但是在以前不知見過多少修道之士,但是無一人教過本宮什麼修仙之法??????莫神醫的秘法可是族中傳男不傳女的?可是有女子修煉?”

“有。”徐子陵淡淡的點頭,道:“修仙不講男女,不講身份,也不注重形式,誰有可能便有可能便是誰修。”

“一般的秘法不都是一脈相傳,傳男不傳女的嗎?”張婕妤帶點奇怪的問。

“我們神農氏的‘神農遺決’不太一樣。”徐子陵很平淡的道:“我們這個只要是族中人便可以修煉,沒有規定男女之別。當然,如果族外人想學,必須得通過心性的考驗。或者,我們會教授他們‘軒轅飛天決’之類,讓他們在另一種不同的形式上得到天道。”

“那麼本宮也可以學嗎?”張婕妤以過生死觀上走一轉,雖然現在容顏未變,但忽然對長生不老極具興趣來了,簡直就是一個小神仙迷。

“皇上沒有把那個??????”徐子陵還沒有說完,張婕妤就喝斥讓那兩個小宮女出去,在門口守著。

這種重要話題,是萬萬不能入第三者之口的。

而且,也出自一種顏面。一會兒免不得要向徐子陵請教,當著小宮女的面,如何能開口?

張婕妤站起來,又以玉手給徐子陵倒了一杯茶,然後親自端起,遞到徐子陵的面前,微微探出沒好的身段,恭敬的道:“神醫請喝茶,本宮有一言,想跟神醫私下說。神醫乃是神仙般人,本宮也不害羞,請神醫喝下本宮這杯謝詩茶。”

“莫為沒有教授娘娘,娘娘身上似乎也沒有修煉‘陰陽雙修’的氣息。顯然皇上還沒有轉授娘娘,何來謝詩之談?”徐子陵自然是裝糊塗,奇問。

“皇上因為本宮大病初愈,一直沒有寵幸??????”張婕妤玉臉飛紅,但是又平靜的道:“而且皇上聽說處子元陰對長生有益,所以近來連連寵幸小宮女,就是尹德妃那里,也只去一兩晚,但是按本宮所知,尹德妃已經和皇上同習‘陰陽雙修’,現在本宮如何是好?”

“莫為沒有說處子元陰對長生有益。”徐子陵微汗道:“莫為教他的只是‘陰陽互濟’,沒有教他采補!”

“是尹德妃飛父親,尹祖文進言,說處子元陰最有利男體。”張婕妤帶點憤憤不平的說:“尹德妃也對她父親這種行為不滿,但又不敢苦皇上,現在如何是好?神醫救救本宮。”

“皇上乃世間人的皇上,他的事莫為管不著。”徐子陵搖搖頭,道:“娘娘自己試勸勸皇上吧!”

“皇上現在聽信讒言,練習采補之道。”張婕妤有點驚懼的道:“聽說采補于女體大損,長久采補,女子身段會大大變樣,容顏凋零,本宮現在心中恐慌,神醫請大發仁心,救救本宮。神醫,本宮一命皆由你親手賜予,現在無論如何,請你垂憐。”

“娘娘的意思是想莫為教你秘法抵禦,是嗎?”徐子陵裝著不太明白,問。

“神醫請救救本宮。”張婕妤把心一橫,干脆直說心底話,道:“若是本宮容顏老去,必然生不如死,萬望神醫授以秘法,保住本宮容顏與身段,本宮無有不可。”

“娘娘自重,莫為告辭。”徐子陵盡管極想讓李淵日後過些悲慘日子,極想在宮中按下一些釘子,但欲速不達,自然不會馬上答應。他裝出一副‘神醫不是什麼東西可以引誘’的樣子,更不願參入人間宮中爭斗的樣子,起身告辭。

張婕妤一看,著急了,一來自己的事沒有好,而來李淵的吩咐沒有完成,急著想去拉徐子陵,卻不足加布踏中裙角,一下子嬌呼,差點要撲到在地。

徐子陵轉身,探出手,在她的纖腰一托,把她輕輕于地面挽住。

待張婕妤驚魂普定,又輕輕的放開手。

張婕妤不等他再次邁開腳步,干脆俯身抱住徐子陵的雙腿,緊摟著他,仰著小臉哀求道:“神醫垂憐,救救本宮,神醫??????”

“快放手。”徐子陵彎下腰,想用手去分開張婕妤的雙臂,輕道:“娘娘請快放手,不可太久的接觸莫為的身體,莫為身上的真氣純陽太足,相近容易有感,娘娘有話好說,快快放手。”張婕妤一抱之下,覺得這個神醫莫為身上的男子氣息簡直如最清新的溫風一般,直沁入肺腑的最深處,覺得舒服無比,如飲甘露。

于胸口接觸處,更是有奇熱燃起,在刹那之間,即有觸電般的感覺,于張婕妤身上連連閃現。

張婕妤覺得自己通體舒暢,有一種極其歡暢的感覺,就連魂魄也會顫動的快樂,于心底震顫著。

似是一股香郁,似蘭非蘭,如芝還清,有一種極好聞的氣息,于這個小神醫的身體中隱藏著。在一抱之下,在貼近他的雙腿讓他心聲微動之後,才悄悄散發,讓張婕妤整個人的心聲俱醉,帶點不可抑制的呼吸,像墜入夢幻中一般,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

僅僅是抱著他的雙腿,就如此舒服??????

“請神醫垂憐,否則本宮絕不放手。”張婕妤此時恨不得徐子陵遲些再答應,好找這個接口抱久一點。

“請放手。”徐子陵裝神美色不侵的樣子,溫聲道:“娘娘請起來好好說話,莫為不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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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高潮極樂

  帶點依依不舍,也帶點嬌羞,張捷妤把手遞向徐子陵,讓他拉自己起來。

入手,徐子陵手掌溫潤如玉,陽剛無比,熱氣迫人,似乎有一股熱力直透心底,讓張捷妤那凝脂滑膩的小手一陣陣無力。待徐子陵將她輕輕拉起,又回到躺椅坐好,張捷妤的心魂才稍稍安定。“神醫休怪本宮一時情急無禮。”張捷妤微喘兩下,平複一下心境,又道:“請坐下好嗎?”

“娘娘不必客氣,有話請說。”徐子陵點點頭,道:“事實沒有皇上同意,莫為不便傳授娘娘任何保持容顏之術。因為男女有別,傳授秘法需要于男女之事上暢言,透輸真氣,此法更令莫為心感不合。所以,請娘娘問准皇上,到時莫為再另想良法。”

“神醫過慮。”張捷妤輕笑一聲,微微搖頭,忽然又起立,來到徐子陵的身邊,輕聲問道:“神醫在救人治病之時,可曾想過男女之別?可會因為男女之外而拒不救治?”

“不會。”徐子陵搖搖頭,道:“莫為救人無男女之別,即使婦人分娩,也絲毫無礙。”

“本宮乃是神醫目下的病人,神醫授藝救人,如何會如此顧慮?”張捷妤又靠近一步,輕笑而道:“神醫難道醫心要因為本宮例外?”

“莫為修心不足,倒讓娘娘見笑了。”徐子陵心中大笑這個張捷妤真是個狐狸精,明明是想勾引人還找堂之堂皇的借口,但是表明自然裝出神醫的模樣,點頭道:“剛才莫為心生冒昧,娘娘見諒。”

“神醫真不愧是神醫!”張捷妤大喜。問道:“現在是否可以視本宮為病人,暢言無阻?”

“娘娘想問什麼?”徐子陵自然是陪她玩到底,裝著認真地道:“授藝一事。非一時半日可成,或許莫為可以為娘娘先行探脈,想好最佳之法,再行決定授以何藝,如何?”

“那快請神醫給本宮探脈。來這里好嗎?”張捷妤一聽喜出望外,大膽地伸出玉手,拉著徐子陵到自己的躺椅邊上坐下,自己再回到上面坐好,半擁錦被,向他伸出纖纖玉手。

在大喜之下,本來就秀氣的張捷妤更顯得氣清蘭麝,香馥膚潤。

一只纖纖玉手,顯得冰肌雪膚,柔軟如綿。十指入蘭。直讓人歎為觀止。可惜她雖然故意露出半段雪藕似的玉臂,盡展于徐子陵的面前,可是男1卻熟視無睹。

張捷妤忘了徐子陵此時正裝成一個有心眼的瞎子神醫,白白浪費了那般暴露心意的舉動。

徐子陵沒有伸出手去按她的玉腕,而是,把手合起來,又張開,然後有一瓣雪白的蘭花之瓣飄起。飄飄欲飛,惹得張捷妤大奇去看時,手心的‘神眼’年,一株蘭花緩緩探出。有枝有葉,直向張捷妤的玉腕延伸飄去。

馥香滿室。沁人肺腑。

張捷妤那凝脂玉腕微覺有一絲涼意沁入,幾不可聞。但細心去覺,便會覺得那絲涼意緩緩的由自己的手臂而上,直直繞肩而下,再在身體各位游動。那絲絲真氣在張捷妤身體的一側繞下,向體側的左肋,左腰,左髖,左腿,左膝,左小腳,左腳趾等處的陽面直下。

所經過任何一處,都倍覺滋潤,倍覺舒暢。

張捷妤覺得自己讓這真氣一游,半邊身子輕松起來,幾乎要飄飛起來。

幾乎在刹那間,那絲絲真氣又在張捷妤左邊身體的陰面直上,自大腿根部繞過,再繞下右腿。雖然及其輕微,但敏感的張捷妤還是感應到了。一種及其的歡愉,說不出的舒服,在心靈深處顫抖,可惜,只是短短一刹那,便消失了。

那絲真氣再在右腿的陽面直上,經右肋,右肩,右臂,右腕,右指,再繞回來,自秀頸的耳邊向上,于天靈再緩緩游面門而下。

此時,張捷妤覺得自己的整張小臉都舒服無比,就像睡得飽滿初醒那種的舒暢,但遠比那種舒暢更加讓人輕松,只覺得整個人都要飄飄飛起一般,當然,只是一刹,面門處的絲絲涼氣又直直地下,一路由小脖子向胸口而下,再在小腹處停住了。

“為了探知全部經脈,須要下丹田,會陰,然後再轉身後延上氣海和玉枕,最後歸于天靈,”徐子陵忽然淡淡地問道:“娘娘,是否可以?”

“當然。”張捷妤恨不得徐子陵來一個全身大搜索,馬上點頭答道。

“在某些地方,可能會有些感覺。”徐子陵又淡淡地道:“娘娘請忍耐一下。”那股真氣竟然直下丹田,甚至在丹田處,變得及其緩慢,似乎受滯難行一般。可是張捷妤卻幾乎要大聲呻吟出來,因為太舒服了,這簡直比平時最舒服的時候,還要讓她激動一百倍。徐子陵似乎早知,隨手于桌面之上,遞給她一方綿帕,看來是示意她咬住。

誰不想張捷妤一手摟住徐子陵的大手,輕輕地咬住他的手掌,但鼻子間,卻透出一絲絲輕哼,極其的輕微,如蟻聲般,只教近在咫尺的徐子陵聽到。

隨著那真氣越探越下,張捷妤覺得幾乎魂飛西天,遍體禁不住顫抖,火熱的氣息于口鼻間噴出,化為最動人的嬌吟,但可惜,就要張捷妤差一點就要飛出九霄云外之時,那一絲真氣忽然似乎突破了障礙,一下子繞體而過,轉上後背,再沿著脊梁直上後腦,轉上天靈。

後于張捷妤的天靈透出,化作一瓣分紅的花瓣,飄飄而下。

張捷妤整個人雖然輕松舒暢,但是心靈卻失落之極。

就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可是,偏偏就沒有能到達那個最美好地境界。張捷妤心中恨不得徐子陵再來一次,可是徐子陵卻似乎探完。連那手心的蘭花也不奇了,空余淡薄的微馥,于室內暗轉,消逝。

“娘娘體內陰氣過早,需要男子陽氣。”徐子陵淡淡地道:“至于駐顏之術。莫為雖然有法,但所用時日久長,而且現在娘娘身體稍虛,再過幾天學習最宜。”

“神醫,皇上萬事操勞,無閑顧及本宮,何不大施恩德,一並救治。”張捷妤拉著徐子陵的手不放。

“陰氣非病,乃是女子天性,娘娘只需等皇上進行夫妻之道數晚。即可自愈。不必過慮。”徐子陵輕輕一掙,于張捷妤的玉手之內,極其巧妙地把手收了回來,又讓張捷妤心中一陣失落。

“本宮體虛,如何能經受皇上采補,萬望神醫垂憐,以剛才那真氣一救。”張捷妤此時顧不得羞恥,直接開口道。

“剛才那個真氣非陽氣。”徐子陵搖搖頭,道:“如果莫為以陽氣輸體,娘娘必魂魄神動。莫為不願這樣。”

“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張捷妤為了再度嘗試剛才那個極樂之感,自然力辯,希望徐子陵能拿出救人之心。讓她享受一下別樣的高潮。當然,隱隱然。在她的心目中,還有更多的打算,但是她怕自己太著急太急進,嚇走了這個小神醫。

“此事不可與任何人提起,否則必惹是非。”徐子陵剛剛想變花瓣,但張捷妤早拉住他的手臂,一看徐子陵想掙開,又哀求道:“本宮這樣最是心安,神醫讓本宮扶住你的手掌好嗎?”

“你是莫為最為頭疼的一個‘病人’。”徐子陵故意歎息道,似乎拿她沒有辦法,讓張捷妤一陣欣喜。

徐子陵把一個由花瓣飛繞的立場升起,把張捷妤包裹在其中,再淡淡地道:“陰陽平衡需要陽氣透下丹田融合,可以嗎?”

張捷妤不說話,卻把男的輕輕拉過,以雙手捧托著,美眸中春潮陣陣。

徐子陵的手,刹那變得火熱,一股熱氣刹那淹沒了張捷妤整個嬌軀,讓她情不自禁,不顧一切得大叫起來,只有發出心底的大叫,才能表達她心底的歡暢。那股真氣在她的身體游走,卻不再像剛才般,一絲幾不可聞的輕縷,而是分化成十股火熱的洪流,刹那已經燃遍了她的全身。

丹田之下的秘處,她能感覺到自己地身體因為火熱的燙燒而震顫,她禁不住放聲大叫,靈魂出竅一般看著自己大叫,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顫抖,一邊卻感受著最消魂蝕骨的快樂,在那種既清晰又敏感的極樂體驗之下,張捷妤一下子明白什麼樣的感覺,才是女人的快樂。

什麼,才是最快樂。

哪怕是他的一只手,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可以使她感應到這個世間最舒暢的極樂。

在一陣粉紅的花瓣紛飛之下,她覺得自己‘死了’。

整個人轟一聲拋上了天空,于無窮無盡地云天間,飄飄無定,她在這一刹那,再沒有身體的束縛那種感覺,出奇的歡快,出奇的輕松,出奇地舒服……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捷妤才從極美好中漸漸轉醒,她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因心中的感動。

而徐子陵,正在盤腳調息,似乎真氣損耗極大。

不等張捷妤害羞自己的失態,又擔心剛才自己嘶聲叫喚會讓小宮女聽見,但聽徐子陵淡淡地道:“娘娘不必擔心,在剛才的‘鏡花之境’里,外面人是聽不過一死聲息的。不過,娘娘不可與人提起莫為有這種真氣平衡陰陽的能力,那樣必惹是非。”

“本宮自然不會與人提起,但也請神醫聽本宮一個小小的要求。”張捷妤一開口,發現自己有些嘶啞,顯然是剛才太過放縱。再稍稍于被中伸手一探,發現下面一片狼棘,簡直比大戰過後還要厲害,不由玉臉又是一紅。

“娘娘請說。”徐子陵似乎不覺得這樣‘醫病救人’有什麼不妥,倒讓張捷妤少了幾分尷尬。

“本宮現在對醫術感興趣,想求學于神醫,不但神醫……”張捷妤還沒有說話,徐子陵即搖頭道:“娘娘非學醫之人,不過關于日後那個秘法倒是可以任意發問。”

“那關于神醫的一些秘密,本宮是否可以好奇一下?”張捷妤一邊轉過來換個舒服的姿勢,一邊頭看徐子陵,問道:“人人皆說神醫有能看透別人身體的‘神眼’,不知是否?如果真的,那世間所有男女,豈不是讓神醫一鑒無遺?”

“雖然能看到別人的身體,但莫為一般只看病源,不看表面。”徐子陵裝出‘我是神醫’的模樣。

“神醫仁心,本宮佩服。”張捷妤一聽徐子陵簡直就是個木頭人,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在他的眼中,什麼都是陰陽之氣,不由心中一陣氣惱。不過美眸一轉,計上心頭,大著膽子道:“神醫,本宮因為要侍候皇上,所以有些男女陰陽和合之事想請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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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華麗之軍

  華夏軍的使節團終于來了。

以李唐外事省的溫彥博為首的接待官員數十,以及護衛的皇城守衛兩三千人,沿途一路接引華夏軍的在超豪華使節團的到訪。

沙芷菁一大早就沖進來,強拉徐子陵去看wap圈@子@網有三頭六臂眼似銅鈴喉能噴火的‘徐子陵’進城。徐子陵表示自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因為自己是個‘瞎子’。但是沙芷菁不容他辯解,強行拉著他出門去了,後面緊跟著兩個拿風車的小家伙,小公子進和莫愁。

沙老爺子一看自己女兒幾乎是強拖著徐子陵出門的,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由搖頭歎息。

倒是沙老夫人笑眯眯地看著,又向碧素夫人道:“芷菁看來比以前有精神多了……”碧素夫人暗暗掩嘴而笑,不過卻是點頭,後來補充道:“也溫柔多了。”

“我看不出來。”沙成功打個呵欠道:“我看她根本就沒變。”

“很少見你那麼早起來的啊?”沙成德一看沙成功這個平時夜晚三更才會在上林苑回來的二哥,奇道:“平時你應該在高臥無憂才對?怎麼今兒起那麼早啊?”

“他肯定是想去看三大美人。”明夜同樣三更才在明堂窩回來的沙成就也打著呵欠,道。

“什麼三大美人?”沙成德完全不明白,問。

“徐子陵三個未婚妻!你管那麼多干什麼?你摟著你的碧素回房卿卿我我去!”沙成功沒好氣地道:“三大美人你都不知道,你還算什麼男人……哎呀,誰打我?”

“是我!”沙老爺子憤怒得像一個獅子,吼道:“老夫也不知道什麼三大美人,可是怎麼就能生出你這個逆子!你整天不務正業,讓成德操勞,還出口狂言,看老夫打死你這個逆子!你站住,別跑!還有你,作為沙家的大公子,你整天……”

“不務正業是嗎?”沙成就一看老爹發火,非同小可,學著弟弟沙成功那樣腳底抹油,抱頭鼠竄,出門看華夏軍進城去了。

東城門口。

鑼鼓喧天,歌舞陣陣。

不過,這不是李唐接待的歌舞,而是華夏軍自備的進城儀式,揚威之舉。

數十個勁裝大漢手持竹竿,由一個扮成‘大頭童子’的人拿著彩珠在前作引,揮舞著一條長長的巨龍旋轉著進入城門。龍口之舌,龍眼不時噴出陣陣的火煙,巨頭猙獰,在不住的揮旋之下,幾欲噬人。更添無窮的威嚴。

巨龍未盡,又有十數只威武的彩獅以各種姿勢舞進城來。

有的高高跳躍,驕健非常,有的伏地咆哮,暗藏殺機,有的大頭搖擺,自得其樂,有的雙雙作舞,相互嬉戲,有的高傲自視,鶴立雞群,有的獅眼大眨,欲與人近……

鼓聲一變,所有的獅子都以同樣的動作揮動,昂首闊步,伏地,騰空,撲擊。回首,點頭,眨眼,各式各樣的花樣動作,無不如一,數十只各色彩獅,卻仿佛訓練有素般,在鼓聲鼓點的指揮之下,作出完全一致的舞動,更添無窮威儀。

兩支身穿勁裝奇異彩衣女騎兵,各近百騎,行走如一尾隨獅群進城。

她們一進城門,即在馬背上做出種種動作,拉馬人立,策馬跳躍,騰空換馬,馬背跟斗,倒豎蜻蜓,下馬上馬,左右挪騰……她們人馬合一做著各式各樣的花樣,又在馬背上翩翩起舞,別出生面。她們雖然是年輕女子,但騎術比起男子更加讓人慚愧,早早在大街上的老百姓們看得喝彩陣陣,拍爛手掌。

騎隊後面,緊跟著三輛巨大的花車。

花車上面彩帶飛揚,于頂上,近十位身著彩衣的美人向四周的觀眾拋灑鮮花。

中間,各有一個身著勁裝顯得英氣非凡的女武士,在那座巨鼓之邊重重地擊鼓,給前面後面的隊伍提供著鼓點,眾人一看擊鼓之人是女子,更是大為喝彩,掌聲震耳欲聾。

“咚咚咚……咚……咚咚咚……”

花車之下,不設太多的遮掩,有更多的女子拿著鈴鼓,花鼓,小鈸之類的樂器,攔隨著鼓點,一邊擊打一邊向邊上的觀眾致意,美人嬌笑,熱情揮手,令得人群之中哄動陣陣,連連叫好,幾欲瘋狂,如果不是還要李唐的士兵在勉強維持著秩序,恐怕無數的大色狼們早就沖出去與她們共舞了。

花車之後,是兩百披甲步行的男子,他們行動如一,無論間隔,或者縱橫,表情氣息,步履移動,無不如同一人,嚓嚓嚓嚓嚓嚓嚓嚓……那種行步的聲音簡直能踏進人的心間去,當他們一同揮手作出各式各樣的表演動作,再收勢,向前方敬禮時,人人都激動非常,都覺得熱血沸騰。

小孩子們,早就學著他們的手勢,也不住地敬禮,口中卻在大叫,歡呼雀躍。

徐子陵左右肩膀各扛著一個小家伙,他與沙芷菁站在屋頂上,看著大街隆隆走過的士兵,他微微地笑。

“你笑什麼?”沙芷菁最看不得他微笑,哼一聲道:“你又看不見……要不要本小姐告訴你正面都有些什麼節目啊?噢,那是……那是什麼人?怎麼長得那麼英俊?嘩,太帥了……”

披甲軍隊過後,又是騎軍,一個騎著白馬的英俊男子與身邊三位女子率著一眾騎兵進城。

那們英俊男子珠衣玉為冠,紅纓作飾,雪衣飄飄,身上沒有任何兵器,但卻英武非常,那星眸劍眉,直如仙人謫降……他輕輕一個微笑,哪怕只是一個禮貌的微笑,就已經讓無數的女孩子幾乎要幸福得暈厥……輕輕一個揮手,就讓全軍齊應,就連長安的老百姓,也齊喊歡呼。

他,就是華夏軍之主,徐子陵。

沙芷菁看得眼中小星星閃個不停,不過卻不忘給徐子陵一拳,道:“你看,這個徐子陵長得根本就不像。”

“長得很像啊!”徐子陵漫不經心地答道:“就是打扮有些誇張。”

“傳說中他不是身高丈六和三頭六臂嗎?”沙芷菁最恨徐子陵這種應付的口吻,惱怒地道:“我看根本就不像,這個徐子陵長得簡直不得了,簡直太帥了,哇……你看見沒有,他沖著我微笑,還有揮手。”

“看見了。”徐子陵一看裝成‘徐子陵’的獨孤鳳向自己擠眼和揮手,不由大笑,道:“不過似乎不怎麼帥!”

“你看得見才怪!”沙芷菁一副‘本小姐大人有大師不與你一般見識’的樣子,拼命向獨孤鳳揮手。

正面扮成徐子陵進城的獨孤鳳禁不住好笑,與邊上同樣一身白衣打扮的沈落雁輕聲說了幾句,引得身邊諸女都嘻笑起來。

眾人一看,更是羨慕口水長流。

沈落雁白衣若雪,如云秀發以一條潔白的絲帶在後輕結,小手之上。是一把小小的紅傘,纖足處,還有紅紅如蓮的繡花鞋,兩者相映之下,就連天空雪後初晴的陽光也失色不少。她的身邊,是一身公子打扮的小公主單琬晶,與徐子陵的打扮一模一樣。但任意一人,都可以看出她是女子身份。

她帶點可愛的嬌柔,又帶點頑皮,不時向四周的小孩子拋著糖果。極惹人喜歡。

徐子陵的右邊,是一身銀甲戎裝英氣迫人的商秀珣,她雖然身著銀甲,半掩那山巒起伏的完美嬌軀,但更添幾分颯颯英氣,于眾多絕色之中,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反倒讓人有一種特別注目,鶴立于群那種感覺。她與小公主的身後,是飛馬牧場之中的愛婢,或者東溟巨舶上的女侍。

馥大姐,小絹姑娘,還有如茵,一個個在後面跟著,嬌顏如花,形成眾星拱月般反襯著自己的主人。

‘徐子陵’與沈落雁,單琬晶,商秀珣三位未婚妻這一行列走過之後,後面還有重頭戲,後面還有一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隊,她們純是女子組成,由一個女孩子領舞在前,個個皆奇裝彩服,緩緩而進,又翩翩起舞,不時變換著各種陣型,花樣百出,讓人拍爛手掌。

再後面,又有一隊女子,卻分出男子裝扮,雖然都是由女子組成,但卻扮成一對。

她們也一對打搶得搶眼的女子領舞在前,不時兩人提著手緩走向前,又不時停下來,分開,由那些男子裝扮的女子,向那些彩衣女子,一齊作做一個斯文有禮極其怪誕半彎腰側手按心禮,邀請共舞,然後兩人雙雙共舞一陣,再作前進。

這些女子的舞種,是整個長安沒人見過的,奇特無比。

如果正在緊擁著女子翩翩起舞的,不是女扮男裝,而是真正男子的話,那簡直會讓人嫉妒得眼睛冒火,不過女扮男裝的女子,卻讓人大受歡迎,更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幾乎所有的長安男子,都要流出口水來。

舞蹈隊後,有數輛巨大的馬車,緩緩前進,不知裝何物品,但想必也是華夏軍遲些讓人驚喜的東西。

蹄聲震耳,呼嘯之聲連連。

後面有兩隊馬球隊,左男右女,各持著有著龍紋的鞠杖,在馬背上作出種種整齊如一地揮杖之勢。或者有如孔雀開屏一般,默契無比地作出種種的揮杖,輪杖,旋杖,交杖,收杖,花樣百出,實在令人目不暇接。

遠遠看去,這兩支馬球隊,就有如兩個千手觀音一般,讓人簡直歎為觀止。

馬球隊之後,是近十輛運輸馬車,車頂之上坐滿了渾身彩衣,又用彩色沾面地怪人,他們向四周拋灑著各式各樣的小禮物,甚至,會有一兩個飛下馬車之頂,做出種種逗笑動作,惹人暴笑不止,又會隨手在彩衣之內,變出小禮物或者糖果,送給一些小孩子。

這些人有著各式各樣的絕技,拋彩球,拋火把,拋飛刀,各式各樣,最惹人開懷大笑。

最後面,是一隊龐大的騎隊,十數位高手各式打扮,但無一都在領口上標示華夏軍特有的星徽官銜,顯示出他們在wap圈@子@網重要的地位,由一個背插刀劍氣息如虎的英俊男子領頭,他酷酷的表情,簡直又一次要讓長安的女孩子們尖叫失聲了。

“怎麼華夏軍這麼多英俊的男子啊?”沙芷菁很不平地道。

“長安沒有嗎?”徐子陵奇怪地反問。

“自然有!”沙芷菁偷偷看了徐子陵一眼,帶點不服氣地辯道:“只是沒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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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海棠春睡

  因為足有千人,華夏軍獨占一個外使驛館,還有外面加設了許多帳篷,才勉強住下。

雖然華夏軍之主徐子陵沒有馬上求見李唐皇帝李淵,但是李淵還是派出了眾多的官員前去歡迎,其中最為代表的,就是太子和齊王。

華夏軍的徐子陵卻沒有見太子與齊王,倒是與公主李秀甯相談了一會兒,便稱因為身體不適,不便抱病以見客人。傻子也聽得出這是借口,誰也知道這個‘徐子陵’是假的,真的那個徐子陵應該是早早就跑過長安開啟楊公寶庫的‘雍泰’才對。

太子李建成帶了年輕高手可達志與大將軍薛萬徹前來拜訪,雖然見不到徐子陵,但是禮物收到手軟,倒也不覺得太礙臉子。

誰是突厥第一年輕高手?一句話就讓齊王李元吉給挑起火頭,引發華夏軍的刀劍狂人跋鋒寒與狂風沙可達志的比武。

雖然以武會友,而且僅限三招,但是兩人俱盡出殺手,毫不留情。

飛沙走石的雷霆交擊之後,兩人都表面無損,但各帶暗傷。

經此一戰,長安眾高手懼然。因為對方這個刀劍狂人跋鋒寒,僅以刀迎戰可達志,即可以打成平手。雖然可達志狂風沙刀法分為‘旋、吹、滾、卷、破’五式,只使前三式,但是也打遍長安無敵手,誰不想暴虐的狂風沙刀法,反倒會在對方的刀法之下幾乎打壓住。

隱隱然,高手都有一種感覺,這個跋鋒寒,功力或者不比可達志強,刀法也許不比可達志好,但是他的殺氣要比遠勝可達志。若不是三招為限,可信最後拼盡飲恨刀下的,多半會是可達志,而不是那個帶有極巨大殺氣的刀劍狂人跋鋒寒。

于戰場中浴血殺戮過的人,自然不一樣。

刀劍狂人在wap圈@子@網斬將屠兵無數,雖然不是將才,但作為徐子陵的友人,多次參戰,那嗜血的殺氣簡直要遠比一般人強上數十倍,令人不寒而栗。

可達志的拼受創,心中也懼然,但又暗暗得計,因為魔皇將來,他受傷後必不得重用,按照趙國師的計策可保性命。而且與刀劍狂人一戰,他尚有余務,自覺天下最年輕的使刀高手,還是自己無疑,太子李建成因為李元吉詭計反將一軍,心中頗是不快。

但華夏軍卻似乎對他甚是看重,回贈珍貴的琉璃天華寶鏡。

整塊寶鏡透明反光,照人纖毫畢現,遠勝一般銅鏡,讓太子李建成簡直喜不自勝,愛不釋手。

華夏軍派出一個古板之極的魏征為代表,帶了禮物,隨宮中派出來的鄭公公去見唐皇李淵,雖然華夏軍送李建成琉璃天華寶鏡,可是送給唐皇李淵的,卻是一些糧食種子。就連那個鄭公公也有些沉不住氣,可是那個古板的魏征卻板著臉回答,唐皇李淵貴為皇帝,什麼都有,送些百姓賴為生命的糧食種子,正好能體現愛恤萬民之心,才最合適。

鄭公公為之絕倒,小聲問起是誰的主意。

誰不和那個魏征卻說他是整支使節團的外交吏官,送禮之物,就連徐子陵也管不著。

李建成暗暗慶幸負責送禮給自己的,是那個商人出身一臉笑嘻嘻的副外吏李福成,他出手不但特別的豪爽,而且特別貴重。

如果讓這個魏征送些糧食給自己,那就郁悶到姥姥家里了。

齊王李元吉收的禮物是一個白玉之璧,雖然不及那個琉璃天華寶鏡那麼特別。但是也頗有意境,因為玉璧上面還雕有一條盤龍紋,全名‘盤龍紋玉璧’,據說是以前漢朝皇帝所用的寶物,收在王世充的寶庫里,現在轉贈給齊王,希望他吉運泰升。

齊王李元吉與徐子陵之前有過私底下的密約,自然明白對方送自己一個皇帝用的盤龍紋玉璧是什麼意思。

李淵沒有馬上接見徐子陵,但倒也設宴款待華夏軍的正外吏魏征,又贊他有為百姓之心,甚至賜了他十兩金子。

上林苑。

尚秀芳居住的四合院里,大雷神坐在台階之上,看著黑沉沉的夜空。

“老頭兒。”徐子陵如一只夜蝠般于天空降下,一看大雷神那臉簡直比天空還要陰沉,不由奇問道:“怎麼啦?看到本公子今天威風了,心里不平衡了?”

“魔皇來了。”大雷神淡淡地道。

“在哪兒?”徐子陵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就是算猛虎獵食,也會先隱藏蹤跡,在某地埋伏,然後當獵物走過面前時,再一擊撲殺。”大雷神看也不看他一眼,道:“魔皇可不是傻瓜,他會在不清楚任何情況之下,就跑到長安找你算賬嗎?再說你的動靜那麼大,更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計策。”

“你干脆說他們顧忌你在這里不就行了!”徐子陵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有你和邪王兩上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是不可能跑進來送死的。”

“他們不進來,是因為還不完全清楚情況。”大雷神淡淡地道:“他很快就會弄清楚,很快就會進來。”

“你是說,有人會給他通風報信?”徐子陵猜道:“是誰?是胖賈安隆?還是魔帥趙德言?”

“誰給他通風報信不重要。”大雷神淡淡地道:“最重要的是,如何讓他們分開行動。”

“你的是意思是引他們中計,分開行動,再分頭伏擊,干掉他們?”

徐子陵聽了,點點頭,道:“李淵讓他的妃子暗示了,示意我這個神醫莫為要留在他的身邊保護他。我看來要留在他身邊,如果魔皇中的一個去找李淵的麻煩,相信我這個神醫莫為才會派得上用場。”

“他絕對不會先殺李淵,李淵也絕對不會先出手。”大雷神搖頭,道:“也許他會派魔將去小小地警告李淵一下,畢竟現在李淵後面撐腰的還有慈航靜齋,還沒有到最後翻臉的時候,可是你不同,你就是殺給猴子看的那只雞,明白嗎?”

“那麼先下手為強。”徐子陵恨恨地道:“反正是拼,就在對什麼魔將警告李淵的時候,我跟著那個人一路追出來,到時,我們一起拼了。”

“她怎麼辦?”大雷神指了指邊上尚秀芳的房間,問道。

“我會派一個叫做虹彩的女孩子過來,在暗里看著她。”徐子陵沉吟一下,道:“我可以讓華夏使節團邀請尚秀芳排舞的名義,把她留在驛館里,有那麼多高手守著她,你盡管放心。”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大雷神搖搖頭,道:“魔帥趙德言,太子李建成,甚至還有唐皇李淵,幾方大的勢力都肯定會出手搶人的,甚至還有一些比如尹祖文,池生春之類小打小鬧但又不可忽視的人物,他們也會爭先恐後出手,趁我們大戰魔皇之時。”

“我可以把她變老。”徐子陵束音成絲,輕微地道:“你覺得如何?”

“你得先問問她願不願意,她可不是物品!”大雷神哼道。

“馬死落地行,現在風頭火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怎麼這麼做?這自然是迫不得已地!”徐子陵先是很強硬,可是大雷神不理他。只得抓抓頭發,又小聲道:“那,要不我現在去問問?”

“邪王處呢?”大雷神忽然道:“別讓他發瘋,否則到時到打的就不是兩個魔皇,而是三個了。”

“邪王我會讓他正常的。”徐子陵一聽,想起陰後與邪王兩個的惡劣關系,擦了把冷汗道:“我甯願跟魔皇拼命,也不願意跟邪王翻臉,他太可怕了。”

“小子,你怎麼敢這般相信我?你知道我是以前是什麼人嗎?”大雷神看了徐子陵半天,看得徐子陵既是莫名其妙又有點皮驚肉跳,才緩緩道:“我以前也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這該不會是你想不到的吧?”

“想不到。”徐子陵又暴汗地道:“雖然你的眼神有點凶狠,可是我以為你很善良!心地好又肯幫人的那種!”

“胡扯什麼……”大雷神讓這個厚臉皮的家伙弄得沒辦法,揮揮手趕他走。

徐子陵輕輕推開尚秀芳的房門。發現尚美人正海棠春睡,絕世天顏甯靜似湖,長睫交織如夢,那鼻息輕輕。顯然嬌柔之極。徐子陵一看,即馬上想把她收起來帶走,但心神一動,又把手收了回去,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輕歎一口氣,最後准備出門,可是卻轉身回來,道:“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

他把手輕輕伸到尚秀芳的面前,可是久久都沒有把她收起來。

“門外那個老家伙說要我問過你,我數三聲,你不出聲反對,我當你答應了。”徐子陵看著正在沉睡的尚美人,又這般耍無賴道,聽得門外耳朵敏銳的大雷神一下子摔倒了。

“一二三。”徐子陵快速數完,喜道:“好,數完,你默許我的舉動了。”

徐子陵又伸出手,可是只是輕輕地撥開了一下尚秀芳額前的絲絲黑發,又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為了我總是那麼心軟,問你干什麼?你知道了豈不煩惱?真是……現在沒有想好怎麼開口,再說你睡得像只小豬似的香甜,算了……還是遲些想好了再來吧!”

給尚秀芳拉了拉絲被,蓋好,徐子陵帶點惱怒地道:“什麼天下第一名姬,睡著了還不普通人一個,本公子把你搬到大街上賣了,你也不知道,傻笑什麼?你以為你笑,我就會讓你迷上,非要親你一口不可嗎?你笑什麼?你以為本公子不敢嗎?”

“你干什麼?”在徐子陵離尚秀芳的玉唇近在咫尺的時候,尚秀芳忽然醒來,奇問道。

“啊哈……我剛剛發現這里有一個小蚊子!我幫你趕蚊子!就是這樣!”徐子陵一聽,一驚非小,老老實實地站好,打個啊哈道。

“現在是冬天。”尚秀芳忍不住給這個不良企圖又只有爛借口的家伙嗔去一眼,惹起萬種風情。

“你什麼時候醒了?”徐子陵小心翼翼地問。

“剛剛醒。”尚秀芳星眸一閃,忽然露出一絲微笑。

“還好。”徐子陵拍拍自己的胸口,讓懸得半天高的那顆小心肝回歸原位。

“不過足夠聽到徐公子每一句傻頭傻腦的話。”尚秀芳帶有一絲促狹的笑意,道:“徐公子可下次進女孩子房間的時候,切記開門時要輕些,否則會讓人驚醒的。而且切不要在別人醒著的時候還自言自語,因為那樣實在太傻氣!”

“這下慘了……”徐子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大窘,但心中也暗暗輕松,讓她聽到了,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沒有什麼不好,平時要對著她說,還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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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以身相許

  高昌,茫茫雪原。

伏騫與手下大將邢漠飛率著五千之眾前來與華夏軍會師,華夏軍為首者,正是全身披甲的秦叔寶。

“秦將軍,久等了。”伏騫王子拱手致歉,歉意地道:“因為大風雪暴虐,所以吐谷渾的大軍在半途耽擱了一天。但是只要稍作休息,我們吐谷渾的男兒,就可以馬上起行。”

“吐谷渾的男兒,你們要記緊約定之期。”站在秦叔寶身邊,分別是程咬金和單雄信。單雄信人如槍挺立,聲如冰寒,哼道:“因為你們遲到,我們大軍要在這大風雪中苦等一天一夜,消耗無謂的食物。伏騫王子請勿怪本將多言,因為這是行軍,不是兒戲。”

“好膽。”伏騫後面有一個大漢喝道:“天有大雪,人馬難行,這非我們吐谷渾大軍所願……”

他的話還沒有完,馬上讓大將邢漠飛盯了一眼,嚇得他馬上低頭不語。

“伏騫再次致歉。”伏騫王子再向秦叔寶拱手致禮,真誠地道:“之前意料不及,但在後面行軍之中,我們吐谷渾的男兒,保證不拖你們華夏軍的後腿。”

“你們來的人比約定的要多很不少,而且沒有一人兩騎,這會對行軍造成影響。”秦叔寶輕輕搖頭,拱手回禮道:“但是你們大軍都來這里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吐谷渾休息一個時辰,然後隨我們地後軍出發。我們前部先行開道,記住不要再的拖延了。”

“我們吐谷渾的男兒,豈會輸給你們漢人!”另一個中年大胡子重重哼道:“看你們華夏軍行軍還帶那麼多東西,倒不像去掠奪。而是送禮。”

“雄辯無益。”秦叔寶手一揮,命令道:“程將軍去通知柳將軍,命令他押後,單將軍請先行開道,我與王子及邢將軍隨後率軍就來,吐谷渾的大軍,本帥有兩點想說明,一,你們必須一直前進。若有任何人半路逃遁和掉隊,後面的柳將軍不會客氣,二,前面我們已經有斥侯開道,你們不得以任何理由離開我們之前制定的前進路線,否則將視作通敵。”

“沒有我們吐谷渾人去找到草場,看看你們漢人的馬匹都吃些什麼?”那個中年大胡子哼道。

“我們不需要草場,自己帶足糧食。”秦叔寶應道:“你們吐谷渾如果不是按之前的約定,帶足糧食,請不要怪我們拋下你們先行一步。”

“秦將軍放心。”邢漠飛拱手道:“我們已經按照約定帶足糧草,中途必能完全與華夏軍並肩而進。”

“請問是否華夏軍在海上的遠征軍。已經到達那個什麼西歐了?”伏騫王子忽然問道。

“是,宋師道主帥已經率領水軍,在西歐建好營地,等著我們前進了。”秦叔寶點頭,道:“在這一次的遠征軍中,秦叔寶是副帥,負責這一次的行軍遠征,主公這里有密信,請王子過目。”

“如此一來,我們一到即有安全地方休息,即能恢複戰力,徐公子此計甚妙。”邢漠飛大贊道。

“但之前好像沒有提到有水軍一起的吧?”那個中年大胡子輕哼。

離高昌五百里處。李靖與兩千玄甲虎賁騎策馬狂追。

風雪紛飛,人馬俱難前進。

但是李靖堅持大軍策馬向前,他一向軍令如山,在玄甲虎賁軍中極有威信,無人敢違。

前面的斥侯飛馬回來報告,道:“前面發現新的痕跡。華夏軍似乎有援軍,騎數約在五六千騎,但後來兩條痕跡合一,同向高昌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靖奇怪地疑問道:“他們除了之前那幾百騎斥侯隊,根本不可能還有幾千騎,會不會是他們走錯路了?在繞***?還是故意走出的分叉岔道,引誘迷惑追蹤之用?這會不會別的勢力,發現了華夏軍,在追擊他們?”

“李將軍,不如等本將先追上去看看?”李靖的副將是一個須發俱白的老將軍,進言道。

“不,相反。”李靖搖頭,道:“王將軍你留在這里等候尉遲將軍的援軍,還有補給,李靖有種感覺,這中間有某種陰謀,需要打一仗困苦大戰,補給一定不能少,你的任務是必須保證我們前軍的所需。”

“明白。”老將軍重重點頭,揮刀喝令自己的親兵停下來,又向率騎遠去的李靖拱手作別。

長安,沙家。

徐子陵白天,還是一個小神醫莫為的樣子。

他甚至還照常上街給長安的老百姓治病,雖然現在再沒有圍觀他了,大多跑去看華夏軍的排演。

華夏軍請去了天下第一名姬尚秀芳,為他們的舞蹈隊排演歌舞,惹得無數人眼紅,出奇的是,昨天還生病的華夏軍之主‘徐子陵’,卻早早與三位未婚妻跑出城外去狩獵去了,顯得興趣不小。稍聰明一點的,當知道這是他的未婚妻在喝尚秀芳的小醋,故意拉他去打獵。

自然也有疑神疑鬼的,以為徐子陵借此機會出去偵察地形,為日後作准備。

李淵完全不聞不問,似乎跑出去的那個不是徐子陵,而是一個長安老百姓似的,倒是派官員去參觀徐子陵的馬球隊熱身。自己則在朝中,接見東突厥與草原部落的新使節,莫賀兒一大群人。

東突厥在洛陽吃過一次虧,這回對長安重視多了。

不但派出莫賀兒作為使節,派出一支數百人的護衛隊,甚至派出了一支馬球隊。雖然入城時聲勢完全不及華夏軍之威,不過也顯得浩浩蕩蕩,此外,還有遠在波斯的使節團和馬球隊,與西突厥的使節團和馬球隊一起前來。正在途中。

此次,馬球大賽非常隆重,各國皆極其重視。

其中以李唐,與波斯兩國最為強大。李唐曾在以前一平一勝東突厥這個馬背狼族,波斯就更是厲害,除了遙遠的李唐和華夏軍之外,據說打遍世間無敵手,連吐蕃這個馬球起源的高手。也讓他們挫敗。波斯有一個哈沒美王子,據說是打馬球的天才。

日盡夜來,徐子陵又由神醫莫為,變回自己。

不過,他不敢輕易到華夏軍中的驛館去,因為那里最少有幾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進出,無論李唐的人,還是草原狼族的人,甚至是那個魔皇的手下,只要自己一出現,相信兩個魔皇就會有所行動,而一旦華夏軍受襲,相信其他人就會馬上落井下石。

徐子陵不出現。才是最安全的策略。

沙芷菁帶點依依不舍地走後,完全是徐子陵回複自我我的時間。

“怎麼啦?”婠婠一出來,即帶點奇怪問道:“好像有點心事忡忡的樣子?那個小美人讓我們的徐公子碰釘子了?”

“那個小美人也沒你讓我碰的釘子多。”徐子陵一聽,微笑道:“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婠大姐你想聽哪個?怎麼這樣看著我?發現本公子越來越英俊了?不是讓本公子迷得准備投懷送抱了吧?”

“一看你笑得那麼勉強,就知道有不好事發生了。”婠婠自然知道徐子陵的脾性,笑道:“其實擔心也沒有用,反正事情要來。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你不說什麼好消息壞消息,婠婠也能猜得到。不過,徐公子何聽婠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呢?”

“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婠婠寶貝。你有什麼好辦法還不快說?”徐子陵感動地道:“你沒看本公子快愁得頭發都白了嗎?”

“找個女人,發泄一下,你的心情就會好多了。”婠婠嘻嘻笑道。

“這……”徐子陵轟然倒地,爬起來驚道:“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這個辦法不好嗎?”婠婠帶一絲調皮地反嗔徐子陵一眼,那百變之姿,惹得徐子陵簡直心頭火起。

“這個辦法不錯。”徐子陵向婠婠撲過去,一邊吼道:“本公子馬上試試效果,看看是否真的不錯,你跑什麼啊?不是你讓我發泄一下的嗎?”

“現在不行。”婠婠在徐子陵的長生力場里一游,如美人魚一般輕盈滑到徐子陵的身後,以無限美好的嬌軀輕摟住徐子陵的後背,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隨即又輕輕說了幾句,讓徐子陵聽得眼睛閃亮,連連點頭。最後婠婠笑道:“現在你放心去找個女人發泄了吧?”

“婠婠寶貝,我太感動了。”徐子陵大手往後一摟,把婠婠整個玉軀摟在背上,側過面大喜道:“如此計謀,如此大恩大德,本公子沒什麼可以報答,讓小子我以身相許吧?”

“小意思。”婠婠別開小臉,躲過徐子陵的親吻,小鼻子輕哼道:“不著急!”

“可是我很著急!”徐子陵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與婠婠無關。”婠婠輕輕抵住徐子陵迫近的身形,笑嘻嘻地道:“你還是快點去找你的虹彩妹妹吧,否則別讓情火燒壞了,啊……這個樣子真是可憐,要婠婠親你一下,讓你下下火嗎?”

“親一口只會火上澆油,親十下還差不多。”徐子陵的手在悄悄的動,行動非常的詭秘,非常地隱蔽,可是卻讓婠婠輕易就抓到了,自那個胸衣之內,抓出來還不夠解氣,又用小白牙輕咬了一小口,以示懲戒,徐子陵卻大為開心,道:“發達了,讓本公子摸到……天啊,我三天也不洗手了……”

“你試試三天不洗手?婠婠保證不讓你亂碰了!”婠婠玉臉有一抹紅絳閃現,但很快,又消失于那百變的絕世天顏之內,笑嘻嘻地道:“徐公子是不是覺得感覺好些了?”

“好一些了,可是再摸摸,可能會更好些!”徐子陵得寸進尺地道。

“徐公子想摸不是不行,請靠過來一點。”婠婠像個小魔女般引誘道:“過來,再過來一點……”

在非常非常近的距離之下,打擊雖然不重,可是絕難躲得過去,盡管徐子陵擁有世間最快的反應,還有躲避女孩子拳頭的經驗,可是在色迷心竅之下,還是讓婠婠一拳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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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人小鬼大

  第六百二十二章人小鬼大

明堂窩。

胡小仙在貴賓廳的一個雅間里,正百無聊賴地擲著骰子。

因為心中掛念某人,就連她平時就喜歡的擲骰子,也顯得毫無心機,格外無聊。門外,忽然有人輕輕地敲門,打斷了胡小仙的思念,讓她一陣惱火,喝道:“不是讓你們不來打擾我嗎?快滾!”

“不要生氣。”門外那人恭敬地答道:“我馬上就滾!”

胡小仙一聽,登時什麼氣都消了,那歡樂自心底里湧出來,不可自制。

她把骰子一扔,沖過去,呼地打開門,發現一個男子正站在面前,笑嘻嘻地看著她,她極力想板起小臉給他一個惱意,可是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她撲過去,一邊撲進他的懷中,一邊喜孜孜地問道:“你怎麼不滾?”

“我喜歡在床上滾,你呢?”那個男子一把抱起她,大步進來,再一腳關回大門,把胡小仙抱到賭桌上放下,一邊坐在椅子上,看著笑妍如花的胡小仙,故意反問。

“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告訴父親。”胡小仙雖然口氣帶點威脅,可是整個人卻跳到他的懷里去,大膽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摟住他的頭頸,笑眯眯地答道。小手在亂摸,等她把外面那張人皮面具慢慢地揭開,露出徐子陵的真實面孔來,又喜嗔道:“這樣子就挺好的,非要天天裝成別人……”

“如果我要敢以這面孔在大街上一走,相信你就可以到大牢里探望我了。”徐子陵笑道。

“怎麼會?”胡小仙不明白了,奇問道:“你不是李淵的未來女婿了嗎?大唐公主未來的夫婿,誰那麼大膽敢找你?”

“他們會認為我是瘋子,或者冒名頂替的。”徐子陵呵呵笑道:“再說,在使節的驛館里,可是有一個徐子陵的,如果他不是假的,那麼我自然就是假的了。再說李唐的公主現在還沒有嫁,之前那個柴紹不也是未來夫婿。現在呢?現在只能在家里數手指了。”

“他不是那個不行了嗎?”胡小仙在徐子陵的耳邊輕輕地問道:“聽人說,還是你這個家伙弄的。”

“天地良心,弄傷他的那個人叫做苑兒,是李密兒子李天凡的姘頭。”徐子陵馬上搖頭,道:“跟本公子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小姑娘,須知道東西可以亂吃,說話不能亂講啊!”

“什麼?你想狡辯?”胡小仙一聽,馬上不服氣了,急道:“聽說你用毒箭刺他下面……”

“我用毒箭刺的那個是李天凡,是給柴紹報仇,你明白嗎?”徐子陵裝出‘我是大英雄’的樣子,得意洋洋地道:“如果不是我給他報仇,又給公主出氣,如果英雄了得,李秀甯如何會感激我?小姑娘,傳言是不可信的,外面傳我有三頭六臂,能相信嗎?”

“雖然沒三頭六臂,但是你有咸豬手。”胡小仙紅暈遍生道:“你這個壞蛋,竟敢摸人家小屁屁……”

“抱歉,習慣了!”徐子陵大笑,道:“我對投懷送抱的女孩子總是禁不住自己的手。”

“那你還摸?”胡小仙大羞。

“我以為你喜歡?”徐子陵厚著臉皮狡辯道。

“男子是不是都喜歡摸女孩子的小屁屁啊?”胡小仙忽然湊在徐子陵的耳邊,帶一絲喘息,輕輕地問。

“如果不喜歡,他就可以進宮了。”徐子陵讓這個小丫頭逗得心火大盛。干脆輕輕地摟住她,輕吻她的玉臉,秀眉,明眸,最後等胡小仙閉上眼睛,微嘟起櫻唇,充滿期待地等著香唇上的一吻時,徐子陵忽然大笑起來,道:“你真是人小鬼大得很,你怎麼知道我想吻你啊?”

“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胡小仙大羞,不過正欲掙紮,徐子陵早趁機將她的香唇吻住。

一輪暴風驟雨的熱吻之後。

徐子陵想休息休息,誰不知胡小仙卻嘗到了甜頭,不願他離開,由原來的羞恥變成了火熱的主動,一看某人想溜,堅決不讓,緊緊地摟住他的頭頸,誓要吻到窒息為止。

熱吻纏綿無盡,不知世間幾許。

“我差一點要喊救命!”徐子陵大笑道:“你好歹也讓我喘口氣啊?現在的小丫頭真是不得了!”

“人家不是沒試過,想弄清楚一點。”胡小仙躲在徐子陵的懷中,沒敢去看他,不過小香舌卻輕輕地舔著自己微腫的櫻唇,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甜蜜,一臉喜羞之極的樣子。

“你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清楚,要不要試試?”徐子陵這個大色狼在引誘著無知的小羊羔,道。

“是不是像剛才一樣,很舒服?”小羊羔不但無知,還很好奇。

“比剛才舒服多了!”大色狼不但好色,還很會蠱惑人心。

“那……試試!”小羊羔上當了,下定決心,決定相信大色狼一次,帶點害羞地回答道。

胡小仙帶一點羞澀,手指顫抖地,准備動手解衣服的扣子。

徐子陵一看,失笑不已。

“你在干什麼?”徐子陵笑問。

“你不是說試試嗎?”胡小仙帶著無限嬌羞地道。

“你才多大?逗你個小屁孩你還當真了?”徐子陵暴笑不止,道:“再說,你什麼時候聽過女孩子的衣服需要自己解的?女孩子的衣服要自己解,要男子的雙手做什麼?”

“人家才不是小屁孩,你別小看人。”胡小仙大羞,躲在徐子陵的懷中半天不敢出來,但反駁道。

“好,你是大人了,行了吧?”徐子陵不與她辯駁,隨口應付道。

“你不信就摸摸看!”胡小仙帶點惱氣道:“你不信就看看……”

“怕了你!”徐子陵讓她逗得大樂。搖頭大笑道。

“剛才你不是摸了嗎?”胡小仙卻把螓首輕輕地抬起來,偷偷看徐子陵一眼,又小聲地問道:“難道沒有摸清楚嗎?要不,再摸摸……”

“再摸摸我就忍不住了。”徐子陵大笑。道:“然後你父親就會拿著菜刀自外面沖進來,追砍我!”

“怕他干什麼?”胡小仙先是一驚,但馬上意識到徐子陵嚇唬她,為了表面自己已經長大成人,她嗔了徐子陵一眼,強作鎮靜地道:“我已經是大人了,做什麼他管不著,再說,那天不是談好嗎?那天我騙他說你脫了我的褲子,他不是沒有拿菜刀追砍你嗎?”

“那天你是騙他的。他自然不會拿菜刀追砍我了!”徐子陵故意一本正經地道:“如果不是,相信到現在他還在拿菜刀在追砍著我呢!”

“那我們不告訴不就行了。”胡小仙不在乎地道:“我們試試。”

“不是說不能試嗎?”徐子陵奇道:“一試就看出來了!而且你現在還小,試了這個。對身體傷害很大的。”

“不能試那個,那我們試試別的……”胡小仙帶點羞澀難忍地吻了上來,她緊緊摟著徐子陵的頭頸,一邊與他纏綿無盡,扭著身體,讓徐子陵也緊摟著她。

于熱吻地迷失中,她還能保持一絲清醒。

她把小手輕輕地摸下來,又拉起徐子陵的大手,輕輕按在她那香酥鴿子般可愛的小嬌挺之上……

長安的外驛館,華夏軍的營地。

一只烏鴉于圍牆上呆了半天,忽然飄下,在**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的掩飾之下,它像一只無形的利矢。射入一個營房之內。

一會兒又自里面出來,嘴里叨著一大塊肉。

它飛上圍牆。那黑墨的小眼睛在四處地打量,最後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一仰脖子,把那塊肉吞了下去,再在圍牆上跳了幾下,最後扇扇翅膀,呱呱叫兩聲,再飛走了。

“晦氣。”圍牆外,有兩個人伏著,小聲議論道:“怎麼輪到我們值更,就有烏鴉沖著我們叫,真衰!”

“小聲,別讓里面的人聽見了。”另一個黑影哼道:“昨晚張頭只不過忍不住打個噴嚏,就讓對方射了一箭,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里面的人那箭可是准得很!再說,烏鴉又不是鴿子,管它那麼多。說不定那烏鴉是沖里面的人叫的。”

房里,***通明。

沈落雁與商秀珣,小公主單琬晶三女團團而坐,一邊小聲地在討論著什麼。

身著綠衣的云玉真輕輕開門,小聲地道:“公子剛才讓老謀的烏鴉戰隊祭傳來一個消息,內容是……”說著又把一張小紙片遞給沈落雁,沈落雁掃視一眼,點點頭,又遞給商秀珣,商秀珣身邊的小公主笑嘻嘻地湊過來一看,嬌哼道:“這家伙整天不動腦筋,這回難得想昨跟我們一樣。”

“這不像那個家伙想的。”商秀珣帶點起疑道:“特別是這一點,太細心了。”

“可是他的身邊,應該沒有什麼人給他獻計才對。”小公主不解地道:“他自己都要隱藏行蹤,誰會跟他討論這些?雷九指那個家伙能想出這個計策?我不信!”

“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一個女子很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了?”沈落雁忽然問道。

“這個人似乎很久都沒有出現了!”商秀珣一聽,忽然哼道:“自第一次看見她,我就覺得他跟她沒有那麼簡單,她連師門的事也不管,一心撲在他的身上,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們是說……”小公主忽然明白過來,道:“你們是說,那個她現在就在子陵他的身邊?”

“應該說,一直都在。”沈落雁點點頭,道:“以他對她的不同,她應該一直都在他的身邊,而且,這個計策,也是她想的。”

“可是沒有人看見他身邊還有什麼人啊?子陵他不是一直都獨來獨往的嗎?”小公主不明白了。

“那個家伙有一個本事,可以把東西裝起來,估計把人裝起來也是可以的。”商秀珣忽然哼道:“估計他把那個赤足的魔女一直帶在身邊,有什麼事就跟她商量。”

“不公平。”這一回,連一直都沒有作聲的云玉真也叫了起來,道:“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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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剝皮神醫

  長安,朱雀大街。

徐子陵這莫為神醫這天接到了三位很古怪的病人,不但沙芷菁這個‘金針刺血’的新學徒幫不上手,就是宮中派出來的禦醫也束手無策,那個‘活華佗’韋正興擦拭著大汗,看著徐子陵一個人呢忙碌。

一個人全身都讓刀子細細割了一遍,不知多少萬刀,但沒有死,也沒有傷到筋骨。

只是有點失血過多,更讓人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刀傷,非常的詭異,根本就止不了血。雖然血只是有滲流,並不算大,但是長期下去,必死無疑。

另一個人則沒有,他的外表一丁點傷痕都沒有,但是全身的骨頭和筋絡都讓人捏斷了。

如果不是因為腫脹而鼓起來,人們根本就看不出這個人已經重傷將死。

第三個人肌肉和骨頭都沒有一絲的傷害,完好無損,只是一張人皮讓人完完整整地剝了下來。剝人皮的那個人很恐怖,竟然連眼皮眼瞼那一丁點地點,也給剝了下來。他把一張完完整整的人皮,就如那些褪掉的蛇皮一般,擺放在那個剝皮者的身邊,讓人一看即會暈倒。

需要救治的有三個人,可是徐子陵這個莫神醫只有一個。

可是,莫為神醫是神醫,沒有他醫不好的病人。雖然他對這三個士兵無故受到殘酷傷害深深地歎息,但是還是為世人顯露了一手超凡入聖的絕技。

他先自那個內部受創的傷者割開脈搏,放血,再把血用玉碗接住。

用銀針試驗一番之後,他把這個傷者的血用真氣變成血霧,再凝聚成球,最後不住的旋轉,飛灑掉一部分汙血,再將其中的精華灌輸那個失血過多的刀傷傷者。

那些血一入刀傷傷者的身體。他那蒼白的臉竟然多了一絲血色。

徐子陵將那個骨頭筋脈這段的傷者小心翼翼地把骨頭一一接好,再輸入一股真氣,穩住那個人的脆弱的生命,最後用那張洗得發白的人皮。切開,再將筋骨折斷的傷者上下相合的包紮起來,再在外面用上樹枝和針線,將那張人皮和樹枝縫綁在筋骨折斷那個傷者的身上。

他命令沙芷菁拿著金針,一旦這個骨折的傷者,有暈厥或者沉睡的舉動。就狠狠的刺。

沙芷菁干別的不行,可是干這個卻沒有任何的問題,大聲應命。

接著又安慰兩個傷者一番,說他們已經脫離危險,生命將會得到保證,讓他們安心。相信自己。兩個病人一聽,頓時精神大振。徐子陵又接著向那個遍體刀傷的傷者道,他地皮膚保不住了,需要割掉外皮重長,但是日後會比較難看。不過性命才會完全無憂。

那個刀傷的傷者能撿回一命,很是同意這個決定。

徐子陵將那個刀傷傷者的皮一點點的剝了下來,但是與那個剝皮的傷者不同的是,徐子陵用小刀割下的皮膚只是外皮,沒有剝到里面地皮下。而且,他有些地方,還做了很多的保留,比如面部。沒有剝掉。

這些一直浮在血球里的皮膚,徐子陵沒有把它們扔掉,而是,把它們縫接在第三個傷者的身上。

他並沒有在哪里剝下來。就怎麼縫上去,相反。他幾乎除了面部,還有一些要害處之外,別的地方就不再直接縫接了。他把剩下那些皮膚,一圈圈地縫在那個人地身上,之間,相隔有很大的距離。最後,又用獨特的真氣,把這些皮膚與皮下的肌肉融接在一起。

雖然這樣做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難看。

可是,這三個人的性命都保住了,三個人都沒有死去。據莫為神醫說,他們甚至不會殘疾,傷得最重的是內傷的傷者,可能日後不能再干士兵了。但是另外兩個皮膚剝離得很難看的傷者,他們雖然不會完全恢複身體表面地傷痕,但是身體卻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日後完全可以恢複成為一個正常人。

當這個身上有無數菊花瓣飛舞,整個空間都散布有菊香的莫為神醫將三個傷者救治完畢,再吩咐好生看著他們,自己很疲倦地由沙芷菁扶著回去休息之時,整個長安早就轟動了。

幾乎萬人空巷,所有的人出來,排在大街上給徐子陵這個莫為神醫行禮,表示自己地尊敬。

一個可以起死回生的神醫,一個擁有如此神技卻還天天在大街上給普通老百姓治一些比如風寒咳嗽之類的神醫,簡直沒有辦法不讓人感動。

李淵聞訊,幾乎要馬上出宮去見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已經極其疲倦,睡著了。

李淵派出的使者不敢冒著得罪所有人那種心底的憤怒,叫醒徐子陵接旨。只得在沙家向以沙老爺子為代表的眾人宣了唐皇李淵的聖旨,封莫為神醫為上國聖手德心仁術無上紫禦神醫,見皇不拜,見官不禮,尊享李唐國與天下萬民供奉之類……

太子李建成自然是想馬上拍拍馬匹,選些千年人參之類的送給神醫作恢複元氣的禮物。

可惜,他的太子庫房失火。

無名大火讓李建成雖然損失不大,可是探看神醫的功勞卻讓齊王李元吉搶了,而且深受李淵的責斥,說一家不安,何以平天下,差點沒有讓李建成郁悶得吐血。最重要的是,因為受傷的三個士兵,都是齊王李元吉的人,李元吉在李淵面前哭訴,說有人借此威脅自己,如果不是有神醫起死回生,必然人心惶惶。

雖然沒有直說李建成,可是李淵還是大怒。

又極力安撫之前受創剛愈的李元吉,不但賜百金作三名士兵的療養費和日後的生活費,還對李元吉許下准他參加馬球大賽,為李唐爭奪榮譽的諾言。

華夏軍自然是聞風而動,可是李淵足足派出十批官員,守在華夏軍的門口,請求華夏軍之主的接見。

他們擺明一樣事實,就是把華夏軍完全與神醫莫為隔離開來。否則讓徐子陵帶走了這個莫神醫,相信李淵自己不哭死,長安的老百姓也會對李唐失望到極點,也會哭淹朱雀大街罵崩玄武門的。沙家現在簡直炙手可熱。他們地家中,有李淵親自派出的禦林軍把守。

不要說陌生人或者華夏軍中人,就是一只蒼蠅,也不准進。

但是榮譽對莫為神醫來說,不過是虛名。

當他第二天,又與沙芷菁出現在那個臨時醫所的時候。老百姓們都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世間有如此的神醫,豈不是長安人之福?

這個時候,就連一直對莫神醫有些想法地活華佗韋正興,也有些感動,差點就沒有開口要拜師。

李淵派了些人來慰問徐子陵,但最重慰問了看病的老百姓。

等了半天。加派了兩批禦醫,卻替莫神醫減輕負擔,李淵才勉強在下午的時候,看見了常何帶著莫為神醫入宮來。李淵不敢隆重設宴,但非常親切。命人做了些小菜,又備好清茶,甚至讓大病初愈的張婕妤和另一個寵妃尹德妃一起陪著,閑話清聊,顯出非常清正賢明的樣子。

徐子陵稍稍回答幾句兩位妃子的問話,又給一位上茶宮女治了腹中隱疼,便告辭而去。

李淵幾乎親送宮門,當再三確定莫神醫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定居長安之後。李淵隱隱覺得,自己離長生不老又進了一步,有這個能起死回生手治百病又德心仁術地莫神醫在,還有什麼不可能?

不過。李淵還沒有開心得笑出聲來,就讓一個不好的消息氣倒了。

又有三個人。都是特別嚴重垂死不死的病人,送進城來。

這一回,讓李淵確定了,魔皇來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確定了一件事,魔皇顯然是想試探和消耗這個莫神醫的醫術和真氣,他在消除李淵身邊的能人。像莫為神醫這種能夠起死回生的人,自然,是他們最先下手的目標。

當然,魔皇還在試探,他在試探著莫為神醫的醫術和功力,到底高明到什麼程度。

新送來的那三個病人,還有三個士兵。

這三個士兵遠遠沒有前面那三位傷者那麼幸運。第一個人讓魔氣灌體,整個人由原來的瘦子變一個大胖子,肚腹腫脹鼓脹,幾乎可以看得見里面地腸胃,非常可怕。

第二個人讓抽取精氣,整個人由一個壯漢,變成一個干瘦無肉的骷髏人。

不要說外人,就是他們的父母,一看他那個樣子,都不抱任何希望了,這樣就是救回來,也浪費醫藥費。

第三個人最是可怕,全身在不知名的毒蠱之下變形,身體幾乎在以看得見的速度腐爛,無論筋骨,還是肌肉,都在不斷的腐蝕。可是出奇的是,他竟然沒有死,甚至還能說話。

如果他不會說話,那麼大家還不會那麼恐怖,他在苦苦的哀求大家去請莫神醫救他,又說有人告訴他要把所有的病況都告訴莫神醫,以免擔擱時間。但是沒有人能夠聽得完他的描述,個個嘔吐,或者暈厥,這讓他破口大罵,又大聲詛咒,讓眾人更是直打冷戰。

在一身全身蠱毒地人詛咒之下,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

到皇宮接受唐皇召見的莫為神醫來了,雖然大家本來不想告訴他,以免萬一救不活,損了他神醫的名頭。

有這種想法的,包括一個病人地父母,他們也不抱有任何的指望了。

但是沙家五小姐出了名單良地,她非常正義地認為,這件事必須告訴莫為神醫,就算醫不好,也要讓他試試,因為地上躺著的病人,那些也是人命。

一番話,讓活華佗韋正興差點沒有慚愧地跳永安大渠。

莫神醫一來,他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又不可能地把三個人救活了。

他將第一個人的過多的精氣抽出來,輸入第二個人的體內,讓兩個都幾乎完全恢複原樣,又將第三個人身上的蠱毒抽出來,輸入一些剛才抽出的精氣,告訴中毒的病人需要臥床三個月,而且日後不能再干重活。而另外兩個病人,說過幾天就可以恢複,但是身體大損,要折壽十年左右。

那些蠱毒,滴在地上,會滋滋冒煙,深埋土下五尺,尤有白煙冒出,顯得極毒無比。

但是經過莫神醫一救治,連那個身中蠱毒在內的三個人竟然又安然無恙地活過來了。

這樣的神技,簡直沒有辦法不讓人歎服,不讓人尊敬。

相信現在在長安,有人說李淵的不是,可能有人不會理他,可是若有人敢說莫神醫的不是,相信會讓萬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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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驚豔朱雀

  長安,醫館。

第三天,徐子陵又與沙芷菁來到醫棺之前,卻發現那里一個病人也沒有。

“人呢?”沙芷菁奇問道。

“大家齊心協力,把病人都治愈了。”活華佗韋正興恭敬地道:“病人們也覺得自己既然好轉,就不打擾神醫休息了,神醫還是回去好好體息一下。如果有了新的病患,下官會盡快派人報告神醫的。”

“不是唐皇派人趕了所有的病人吧?”敢作這種懷疑和敢說這種話的,恐怕只有沙家五小姐了。

“唐皇愛民如子,如何會做如此之事。”活華佗韋正興一聽,差點沒有暈倒。

“既然如此。”徐子陵點點頭,道:“那我們回去吧!”

還沒有走出百步,後面跟來了一輛馬車。

一些遠遠跟著保護神醫的禦林軍士兵一見,想上前阻攔,卻聽里面有人嬌笑一聲,灑出無數花瓣,令身手不凡的禦林軍士兵紛紛倒地,其中高手,雖然不致倒地,但個個懼然。

“神醫快走。”常何是這次派來保護徐子陵的大將,飛身過來,讓士兵收攏,保護徐子陵後撤。

“我們為求醫而來。”馬車里有人嬌笑一聲,道:“難道有著德心仁術的神醫要坐視不理麼?不醫人的神醫,也敢稱作神醫嗎?”

“讓他們過來說話吧!”徐子陵又跟常何道:“帶五小姐後退,百步之外。沒有我的同意,不准她近來。”

“是。”常何知道神醫莫為地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又見他如此謹慎,想必來者是強敵。不由一把拉住沙芷菁就向後退。徐子陵把手一招,將那些花瓣在半空一舞,所以身體床痹的士兵們,覺得身上一輕,悉數回複正常。

“大家衛護的之意莫為心領了。”徐子陵淡淡地道:“但是下面莫為一個人就可以了。”

那此禦林軍其中還有不少高手,本來正准備上前衛護,但是一聽,又見常何揮手後撤。只得施禮而去。

極遠處,有人飛報唐皇和城中守將而去。

“跟我們走吧!”馬車里有個女聲嬌笑道:“像你這樣的人,天天給普通人看病有什麼意恩?如果你跟我們走,可以享盡天下極樂。”

“莫為出山,就是為了受苦和磨練,提升心志。”徐子陵淡淡地道:“若不治病救人,那就抱歉了。”

“何必太固執?”馬車里面那把嬌媚的聲音笑道:“要知道這個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如果跟我們走,那麼就會走少很多彎路,也會享受到許多你連做夢也不曾試過的快樂。人世間的東西。就像小孩子玩泥沙一般,多麼無聊!”

“你們身體的魔氣驚人。與莫為身上的氣息相逆,而且觀念不合。”徐子陵搖頭道:“請怒莫為不從。”

“無論是魔氣,還是道氣,或者佛家的正氣,那都不是人修練出來的東西嗎?”馬車里那嬌媚的聲音一聽,又笑道:“你想一想,你們族中追求地天道,有幾個人能夠成功?可是我們,我們幾乎每一個人。都能長生不老地活著,如果有你這樣醫術的人加入,相信我們會更接近完美之體。與其追求什麼飄渺的天道,何不與我們一起。共享世間完美之歡。”

“道不同,不相為謀。”徐子陵搖搖頭。道:“這個世上或並會有人長生不死,不過,不會是你們。你們身體的魔氣無時不刻都在反噬你們的身體,雖然你們的很好的辦法壓制,但是每過一段時間,每過幾十年或者更久,你們就必頂換過一個身體,這樣的身體,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完美之體。”

“好眼力。”里面還有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喝道:“你來我們之中效力,老夫向魔皇大人請求,讓你馬上就成為魔將軍,替代之前死去四位影子將軍。如何?”

“抱歉。”徐子陵淡淡地道:“莫為的志願是成為醫者,不是將軍。”

“雖然名宇叫做將軍,可是你不用出手,更不必打仗。”剛才那個女聲嬌笑道:“你喜歡什麼?麒麟?還是白鶴?我們現在地四將,分別叫做東蒼龍、西白虎、南朱雀和北玄武,你可以成為我們的中天將,可以叫做中麒麟,與我們平起平坐,而不是影將軍。如何?我們需要你這們地醫術,還有功法。相信有了你的加入之後,我們一定能研究出完美之體的。”

“莫為對強奪他人身體這種做法不敢苟同。”徐子陵搖頭道:“看你魔氣與身體並沒有非常吻合,顯然你的身體還是新奪取不久的。莫為不會為了延壽而加入你們,你們走吧!”

“看來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溝通。”那個女聲嬌笑道:“你喜歡什麼?金錢?名譽?美人?我是四大天將軍中的南朱雀,如果你答應跟我們走,我可以嫁給你。現在這個身體可是個處子,樣貌是極佳,而身段也讓我改得非常完美,保證讓你滿意!”

“在莫為的眼中,一個人的美丑,只在其心。”徐子陵淡淡地道:“而請回吧,莫為不想跟你們說太多。”

“這個小子真是奇怪。”那個南朱雀嘻嘻笑道:“人家看上地男子,還沒有那個能跑得了。蒼龍,你怎麼看?看來不用去李淵那里了,把他抓回去,相信魔皇大人就會高興之極了。”

“抓走了這小子,李淵會哭死。”那個蒼老無比的聲音哼道:“不過正好,小小警告他一下。”

“威嚴不能屈。”徐子陵搖搖頭。淡淡然道:“想抓走莫為,除非將莫為殺死,否則休想。”

“小神醫,你想一想。我們就想不抓你,天天弄十個八個重病人,你還不累死去?”那個南朱雀嬌笑一陣,又道:“你的真氣再足,回複再快,又怎麼經得起天天消耗?與其自不量力跟我們作對,還不如乖乖地跟我們走不更好?”

“後面那三個重病人是你們送來地吧?”徐子陵聲音微冷,道:“你們殺了多少人。才試臉出那種剛剛好讓人重傷不死病人地?手段太狠毒了!”

“也不是很多。”蒼老無比的聲音淡然道:“我們很有經驗,只試了十多個人,就制出三個不同效果地病人來了。不過值得一贊地是,你的醫術真是太出我們意料之外。雖然我們不知道之前那三個病人是誰泡制出來為難你的,不過相比起來,我們的那三個病人,要困難得多。”

“視人命如無物。”徐子陵搖頭道:“莫為絕對不敢苟同。”

“當初人家也是一個心地喜良得螞蟻也不敢踩死一只的女孩子,可是現在不也習慣了。”那個聲音嬌媚的朱雀嘻嘻笑道:“時日久了,習慣就好。蒼龍,這一仗讓我。這個小丈夫,我是嫁定了。”

“隨便你。只是別玩太久。”那個蒼老無比的聲音淡淡然,道。

“我又不是無能的影子將軍。”朱雀一般嬌笑,一邊揭簾而出,露出一張絕美地面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但是身卻出奇的火爆豐滿。她的身上穿著一身火紅的奇紋衣服,還有飛天一般的飄飄絲帶。纖纖玉腰間,卻沒有任何衣物,露出雪嫩的玉臍。在胸前那誇張的豐盈高聳之下,更讓人為之窘息。裙下高叉,微動之間,即露出粉雪的玉腿。惹人暇想無限。

她的臉甚至還帶一點幼嫩,美目之中甚至還帶一點可愛。可是身體卻成熟無比,反差之間,極具征服欲望,那驚豔之魅,更是刺激得人熱血沸騰。

那個朱雀小手輕揚,讓粉紅色的花瓣飛飄于身邊,繞體飄飛,有如人間之仙。

“竹。”徐子陵輕吐一字,整個人氣息一變,一張張銀色地竹葉在面前湧現,然後緩緩旋轉起來,如劍輪舞一般。

同時,在腳下,一條碧綠的竹枝,正在抽極發芋,迅速長出銀葉地竹葉。

那些銀色的竹葉越長越多,最後似有一陣風歡過,四散,又化作一個銀竹葉的劍輪舞,于雙腳之下。

“好美的武功。”朱雀一見,欣喜地贊道:“人家還沒有看過男子有這樣美麗的武功,這下真是非嫁你不可了。不過,像這種程度,是不夠的。因為,你的銀竹葉似乎只是幻影,而不是真氣的實體。”

“如那些銀竹葉全是實體,我們看了,就可以遛之大吉了。”里面那個蒼龍哼道。

“看看人家的朱雀之焰吧!”那個朱雀嬌笑一聲,飛天而起,飄飄而來。未近,那條絲帶忽然如有生命般卷了過來,在絲帶地末端,忽然飛射出一團火焰,熱熾無比,在徐子陵的面前熊熊而燃。

那條絲帶一抽,那火臨忽然如墜天之隕,直向徐子陵的頭頂落下。

徐子陵以手一畫,一個大圓之中,銀竹葉片片而旋。

那團火焰重重地砸在銀竹葉之上,無聲無息,卻將徐子陵整個人都迫進街中青石里去,但是那團熾熱的火焰,卻呼地反彈向天空,向極高處飛射消失了,最後劃出一道長長地火光。

“咦?”朱雀驚訝地看了徐子陵一眼,又問道:“你的銀竹葉不是幻影嗎?這怎麼可能?”

“肯定是幻影。”馬車里面地蒼龍插口道:“他反彈的是手法,是一種旋轉的手法,與天魔力場的吞噬有點相似,但是卻是反彈的。”

“這麼說我更要抓住你了。”朱雀欣喜地道:“像你這樣年輕的強者,人家不知有多少年沒有看見了。”

“誰也別想抓住莫為。”徐子陵淡淡地道:“在莫為死去之前。”

他飄像地升起來,看了看腳上纏繞後再一直延伸到朱雀手中的那條長絲帶,忽然身形一旋。朱雀一抽一卷,但是卻似乎有一股完全不能相容的氣息在排拆一般,那條絲帶一下子縮了回去,甚至像蛇遇到雄黃一般退縮不前。

朱雀每催動那條絲帶向前,都會讓三張銀竹葉化作一個輪轉的小圓,將它拒之體外。

“咦?”那個朱雀又驚歎一下,千嬌百媚地笑道:“有意恩!雖然你毫無攻擊力,可是防禦的玄妙卻讓人眼前一亮。如果人家的朱雀燙天大法與你相結合,那相信就會威力無窮。人家越來越喜歡你了!”

“兩位天將軍。唐皇有請。”遠處,飛來幾道人影,為首者,正是宮中那個垂垂老矣的韋公公,他咳嗽道。

“韋憐香,當年在圍殺楊堅時,若不是你跑得快,早就挺尸了,還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嗎?”朱雀一看韋公公,即冷笑道:“唐皇?李淵想見我們,我們還不想卻見他無膽色狼呢!”

“走吧!”馬車里的蒼龍淡淡地道:“讓李淵多做幾天皇常玩多幾天女人吧!我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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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青龍噬天

  “走到那麼容易?”韋公公身邊忽然多了一個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男子,哼道:“聖天子君臨天下,豈是你們這些山野武夫所能誹謗?天威既立,豈能不鎮?”

“明哥,跟他說什麼,把他們拿下送給唐皇不就行了。”他的身後,一個相貌成熟身段優美的年輕如人飄飄而來,看了朱雀一眼,微帶醋意地道:“莫非這位小賤人長得噴火,請位不舍得動手?”

她錦衣華服,腰掛鑲玉寶劍,舉手投足之間,帶有一種飄逸之氣,似乎能隨時乘風而起一般。

當她與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站在一起的時候,讓人覺得珠聯璧合,合襯無比。

“我來。”一個鐵塔般的黑大漢于遠處飛縱而來,他的背後倒插著十八支短矛,扇形散開,顯得威風漂凜之極。他身如閃電聲如霹震,大吼道:“我最喜歡身材噴火的女人,看我把她拿下,獻予唐皇。按照這個女人的氣息。薛將軍不必一起夾擊了。”

薛萬徹馮立本等幾位將軍于大街上旋風般殺到,與屋頂上的韋公公等高手上下形成夾擊之勢。

獨孤峰于遠處仁立,冷眼而觀。

可達志與爾文煥喬公山等請位高手則永安大染的這邊街道而來,再順橋而過,准備支援徐子陵。常何手中拉著沙芷菁這個時候看見人多勢眾,忽然想沖過去徐子陵身邊。掙開常何直沖過來,誰不知她剛剛沖到身後兩丈,徐子陵忽然朝她劃了一個圓。

銀竹葉飛旋,將她整個沖勢反彈回去。

“常將軍,請將她帶回家。”徐子陵淡淡地道。

常何一聽,先是帶點愕然,但隨即懼然。在己方如此之多的高手之下。神醫莫為仍然認為難以保全沙芷菁地安全,可是對方那兩個魔將軍強大到什麼程度。

再想想當日狼眼人何等強大,可是根本近不了神醫的身,甚至還讓他反彈得很狼狽。

剛才那個朱雀隨手一擊。不但把神醫莫為整個陷到街道中去,還不知什麼用那條絲帶纏住了他的腿。強如狼眼人的火重轟,也從來沒有接觸過神醫莫為的身體,由此可見那個朱雀的強大。

“還是我的小丈夫有眼力。”朱雀嬌笑連連,向那對夫妻道:“你們就什麼神仙卷屬褚明和花英?成名五十年?只是成名五十年又用無數功力來保持那丑八怪一樣地面容,還敢學人張狂?像你們夫妻這種自戀狂。應該躲在家中照鏡子,不要出來丟人顯眼。”

“還有你。”朱雀指著鐵塔一般的黑大漢,搖頭道:“你來做我們的昆侖黑奴,我們都狠你差勁!像你這樣的廢物,不死都沒用。”

朱雀一邊說。一邊飄飄向黑大漢而去。

她地纖腰在虛空輕扭,那纖足之下,是一雙火紅的長靴,它似乎踏在平地一般接當,于半空中,一步步飄飄而近,非常的詭異。

“顏厲,小心。”韋憐香微咳一下。與那對神仙春居之稱的夫妻向朱雀合擊而去。

“小心也沒用。”朱雀嬌笑一聲,忽然一腳高高踢起,長裙裂開,露出雪白的長腿。長裙的一切,盡然展現干那個鐵塔大漢顏曆地面前。那個顏曆一楞。但是卻無絲毫憐香惜玉之心,閃電般持矛在手,大喝道:“看老子的長矛。”

一支勁矛閃電般飛投而出,換帶著風雷之音,直向朱雀射去。

長矛如閃電霹震,將朱雀前後一穿而過。

“傻瓜。”在嬌笑聲中,一只白嫩的小手自顏曆的胸口伸出來,隨即消失,胸口的五指血洞激射如泉,讓顏曆一臉地不敢置信。他狂吼一聲,揮拳後擊,可是朱雀卻又早站在他的面前,十只手指有如蔥白,毫無絲毫血跡,仿佛剛才于顏曆胸口穿出的,不是她的手一般。

“人家帶你去看神醫。”朱雀將長裙向後一甩,一股烈焰向身後的韋公公褚明花英三位超強高手散開,另一只小手中,那條粉紅絲帶,將狂搗過來的顏厲重拳,還要一支飛刺而來的短矛繞繞纏縛在一起,再如有靈性地在他的頭頸上打了個活結,將他拖倒。

將韋公公他們聯手破去火焰氣勁,朱雀早就不知什麼時候回到徐子陵地面前了。

她的足下,踩著鐵塔般的顏厲。

一邊輕輕地踩著,小手則一邊輕輕以絲帶緊拉,拉得顏曆的頭頸骨和脊梁格格發響。

“小神醫,他還在救嗎?”朱雀忽然在顏曆地親人一般,關切地問。

“有。”徐子陵點頭。

“那麼現在呢?”朱雀的足下爆出一股火焰,將顏曆身後那十幾短矛燒掉,中間漸漸融成鐵水,燙得顏曆後背青煙陣陣,焦具無比。顏厲全身抽搐,可是喉嚨卻因為被絲帶所縛,呼痛不得,更是奇慘無比。褚明與花英想再飛來攻擊,但是韋公公止住。

“有。”徐子陵還是點頭。

“那就送給你施救吧!”朱雀小手一抽,腳底一松,將顏厲整個向徐子陵拋來。徐子陵卻雙手一旋,將顏曆整個身體彈飛出十數丈,摔在長街之上,又向後畫出一個大圓,將一只閃電探來地玉手緩緩地旋退。一只高抬腿飛踢而到,徐子陵又第一次伸出大手,將那只長長的纖足抓住,頭一扭,躲過一殺緩緩飛來的火羽。

“小壞蛋。”你看到人家裙子下的秘密了嗎?”朱雀嬌媚無限地道。

“莫為看不見。”雖然有驚豔的引誘在眼前,春光乍泄。可是也等于無用。因為它誘引地不是顏曆,而神醫莫為,雙目之中蒙有條帶的神醫莫為。

“人家忘了你是看不見的,白白痕勢了春光。”那只纖長的玉足忽然爆起一陣火焰,然後消失。

朱雀不知何時,又回到原位站好,拍拍小手。嬌笑連連,道:“小丈夫真是好厲害,朱雀好久沒有這麼佩服過男子了,也好久沒有辦法奈何一個男子了。不過。剛才人家把那個黑大個送給你救的時候,你怎麼不救他啊?你不是神醫嗎?”

“莫為應該先救自己。”徐子陵淡淡地道:“而且,顏曆在飛來之前,就已經是死人了,莫為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蒼龍,朱雀只要這個小丈夫就行了。別的就交給你吧!”朱雀忽然沖著馬車里那個蒼龍嬌笑道。

“既然走不得,那就陪他玩玩好了。”馬車里緩緩走出一個須發俱白身形佝僂地老頭子,他蒼老無比的聲音歎息道:“看來這個身體用不了多久了......都幾十年的東西,這就樣弄壞了,太可惜了......”

“快點出手吧!”朱雀嬌笑道:“看看是不是能把他們打跑了。我們再一起把這個小丈夫搶走。”

“搶不走…….蒼龍搖頭歎息道:“他們的人太多了....”

于歎息之間,他忽然出現在褚明地面前,一爪探出。

另一只手,卻是強抗韋憐香的拂塵,身上爆起青色氣勁,又化作巨龍,將兩人一起震退。那個花英寶劍出鞘,飛刺而來。劍氣森森,可是那個蒼龍好不躲不閃,直迎上去,飛爪探向花英的咽喉。他采用的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拼命舉動。

花英也是成名數十年的高手,豈會失著。劍招一變,橫削蒼龍地五指。

劍指相交,劍膚而入,但花英來不及欣喜,小腹就中了蒼龍一腿。震得玉臉一陣陣然白,花英借勢飛退數丈,退回丈夫的身邊。

“老了。”蒼龍搖搖頭,將鑲在手掌之內的寶劍接成一團鐵屑,再向可達志踢射而去,身形卻化作一道青龍之光,撲向薛萬徹與馮立本。薛萬徹以巨斧重斬相迎,絲毫不避,巨招強拼,另一邊的馮立本也視死而歸般揮舞大刀強斬,天地之間,只有斧罡刀芒。

一條青龍在斧里刀芒之咆哮盤旋而出,蒼龍那瘦小的身形飛射于空。

他地雙手,各抓住半邊斧面與斷刀。于半空一拆,又向獨孤峰射去。

街道中,薛萬徹騰騰地連好幾大步,步步踩在青石碎裂,他手中的巨斧碎裂成殘,胸口之上,一記五指爪印,深深地抓在那護心鏡上,五指俱洞。

馮立本功力遠及不上薛萬徹,整個人撐著斷拆的大刀跪倒,口中鮮血汩汩而出。

薛萬徹前胸的堅甲碎裂,他傷的是後背,似乎讓自己的大刀斬中,衣甲碎裂,一道刀痕深重,皮開肉綻。

徐子陵似乎想過去給馮立本療傷,但是朱雀卻在前後左右閃現,讓他每前進一步,都需要畫動數個圓形才能前進,銀竹葉漫天飛舞,抵禦著那條粉紅的絲帶。

那邊的蒼龍,化作一條青龍噬天而下。

獨孤峰地劍,卻化作近百個七彩飛鳥,反撲蒼龍。重招之後,青龍將那近百個七彩飛鳥一噬而光,但卻繞獨孤峰而過,盤旋一下,向仰首向天,怒射而上。那個蒼龍飄飄後退,大聲咳嗽,他枯瘦的肩膀處,有一處劍痕,顯然為獨孤峰一劍穿肩。

“果然是你最強。”蒼龍回複垂垂老矣的樣子,飄飄而回,落在馬車的頂上,淡淡地道

然後是不肯出力韋老鬼,看來今天是強拼不得,改天換過一個身體,再來吧!”

“果然不接是四天將之首。””獨孤峰嘴角微有一絲紅意,他輕哼道:“希望能夠與最佳狀態地你一戰。”

“有機會的。”蒼龍閃電化作青龍,向徐子陵狂噬而下。而那個朱雀,又爆起漫天火焰,沖天而起,整個人沖進徐子陵地面前。銀竹葉的旋輪,在她的玉指之下,一個個粉碎。徐子陵分掌相抗,一手迎向蒼龍,一手迎向朱雀。

蒼龍雙爪將徐子陵的銀竹葉巨旋一爪而粉,雙爪抓在徐子陵的左臂之上。

朱雀則整個人撲向徐子陵的懷中,反向拉住徐子陵手臂,似乎在徐子陵將她緊緊相擁一般,一條雪白的美腿,勾起徐子陵的雙腿,絲帶飛射而馬車那邊,似乎要帶動徐子陵離去一般。

薛萬徹如殺神般再次殺上,還有幾乎重傷倒地的馮立本。

天空中,是韋公公、褚明、花英。

“青龍噬天。”蒼龍輕北,整個人爆出一道青龍氣勁,破空向韋公公他們噬去,而那個朱雀,則灑出一團火焰,力阻薛萬徹馮立本。
wcken0624 發表於 2010-12-21 21:23
第六百二十六章 風雨欲來

  兩人運勁狂抽,想將佇立如松的徐子陵帶起半空。

徐子陵的雙手在緩緩地旋動,極緩,幾乎不可察覺,但蒼龍與朱雀兩人卻緩緩離體,最後讓那他的旋臂帶離身體,送出半空。于半空之中,蒼龍與朱雀齊射,氣息爆發如虹。青龍狂噬之余,又有朱雀燙天之火,刹那震退韋公公褚明花英三位高手。

“真是想不到。”蒼龍搖頭歎息道:“竟然兩人合力,還拿不了你,甚至,你還有抗禦的力量。”

“若論防禦,這個小丈夫比起我們都要好很多。真是奇怪,他年紀輕輕,十幾二十年,是怎麼練就這一身防禦功夫的呢?”朱雀也大為不解,嬌笑不止地問。

“今天到此為止好了。”蒼龍搖頭,道:“下次我們四人齊出,或許可能抓走這個小家伙,現在太勉強了。”

“等人家的!”朱雀長裙一甩,火焰沖天而起,然後再化一道火虹,與另一道青虹高高探向遙遠城頭,再遠遠地消逝于眾人之前。

“現在大家總該明白真正魔將軍的實力了吧?”韋公公微微咳嗽,道:“雖然他們是最強的兩位,可是能輕易在我們眾多高手的圍攻下安然離去,這一份功力與輕功就足夠令人歎服。他們與之前的影魔將是完全不同的,他們不但具有超絕高手的實力,而且不死。那個蒼龍現在拼了一身傷,他可以換過另一個身體,再通過幾天的適應,重新又能回複原來的實力。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打不死。”

“如果不是要隱藏實力。”褚明哼道:“我們兩夫妻可以將那個蒼龍殺得重傷,如果有薛將軍馮將軍的拼命,再有獨孤閥主的神劍,那麼殺死蒼龍的可能性就很大。韋公公太小心了。”

“他們之中最強者,不是那個蒼龍。”徐子陵在馮立本的身上抽回手,忽然插口道:“是那個朱雀。”

“怎麼可能?”褚明哼道:“那個蒼龍可以獨力抗禦我們夫妻,韋公公,還能攻擊薛將軍馮將軍,甚至最後還能與獨孤閥主相拼,他又是四象之首的蒼龍。怎麼可能不是最強?你不要以為自己可以抵禦朱雀就真地很了不起,少在自己的臉上貼金!”

“莫為言盡于斯。”徐子陵點點頭,拱手告別。

獨孤峰眼光一閃,與韋公公微微點頭,飄然而去。地面上的可達志一直冷眼旁觀。他看著徐子陵,眼中也有光芒在閃爍。薛萬徹與馮立本則向徐子陵拱手作禮,特別是剛剛讓徐子陵以真氣療傷幾近複原的馮立本最是恭敬。

“若是李神通王爺,李南天侯爺他們也一並出手,相信能夠大挫敵手。”那個花英也哼道:“四大魔將軍除了輕功卓越,別的並非太驚人。下次明哥換上“玄天神盾”,與我的‘九天神劍’劍盾合一,必能克住那個蒼龍,韋公公請放心。”

“可惜顏曆死了。否則有他在遠方牽制,或許有點作用。”韋公公微微咳嗽,道。

“死了正好,引出他老子妖矛顏平照。褚明瀟灑一笑,帶點冷漠地道:“小輩卻逞能,還好生無禮。不懂尊卑,死了也不奇怪。”

“那個朱雀速度太快。”薛萬徹哼道:“不過那不是主要的原因。”

“難道薛將軍還要責怪我們夫妻袖手旁觀不成?”褚明聽出語外之意,哼道:“我們不是出手了嗎?他本事不濟,與我們何關?”

“強敵臨城,風而欲來,大家理應齊心協力,為皇上分憂。”韋公公微微咳嗽兩句,然後飄飄而去。

各人也輕哼,電射而去。各奔西東。

幾個軍士強忍惡心,卻收搶顏曆地尸體。無數干遠處暗窺的探子,刹那于四處隱去。這邊的常何,拉著淚流滿面的沙芷菁。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回去,盡管在遠處。但是也要親眼目睹才放心。當看見徐子陵一路穩穩當當地走回來,又趕緊接干眼淚,于人前流淚,可不是她沙家五小姐的作風。

“回去。”徐子陵淡淡道。

“你是不是受傷了?”沙芷菁一聽,帶點著急地問。

“休息一下就會恢複。”徐子陵忽然變得很疲倦,比之前救治一天地病人還要疲倦十倍,盡管走得很是穩當,可是卻變得很慢,仿佛每走一步,都很費氣力似的。

“我累了,你來扶著我好嗎?”沙芷菁的樣子簡直能打死一只老虎,可是她卻這樣說,而且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徐子陵的手臂。常何一見,馬上作個手勢,命令禦林軍士兵趕緊散開,讓沙芷菁扶著徐子陵靜靜地回去。

一滴滴鮮血滴灑在徐子陵的身後,然後化作火焰,久久燃燒,再消失。

過後,青石地板上,也燒得焦黑,斑痕一路。

遠處巷角,轉出剛才一直冷眼旁觀的可達志,看了看地上的斑痕,目中閃過刀芒,再微哼一聲後,隱去。

塞外,茫茫雪原,一望無際。

風雪呼嘯,一股股換帶著雪粉的旋風,在地面上暴虐卷來,又狠狠地抽打在這一支竟敢強行阻住它們去路的前進隊伍上。

頂著狂暴地北風,頂著漫天雪粉,西歐的遠征軍在艱難地前進。雖然現在已經是初春,但是在塞外,此時仍然風雪不止,猶如寒冬,地上根本找不到除卻白色之外的任何東西。白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難一的異同,就是在這片茫萍雪原上走動的隊伍。

幾乎所有地人都下馬步行,走在前面的是華夏軍。

他們還能勉強保持比較整齊的隊位,一直頂著大風雪前進,不時,有人吹動哨子,表示自己的隊伍正在前進,同時提醒後軍,有積雪很深的現凹凹之類。華夏軍中段走吐谷渾的戰士。與全身包裹得粽子一般地華夏軍不同的是,他們竟然有些人還穿著相對單薄的皮衣,顯出驕人地體魄,仿佛絲毫也不在乎狂風雪似的。

一些貴族王族,也還高高地坐在馬上,由手下親兵拉扯著前進。

秦叔寶與伏騫王子、邢漠飛幾人一起行走。

“不能休息。”秦叔寶搖頭道:“如果吐谷渾的戰士需要休息,那麼王子別怪我們先行一步。出發之前公子就說過。這些風雪相比起西伯利亞的暴風雪,就像兒戲一樣。如果這樣一點風雪都受不了,相信前面地路就不用走了。”

“想休息的不是我們都,是哈克大公和普多魯他們幾部。”伏騫王子惱怒地道:“如不是父親非常讓他們一同跟來,那麼我們豈會如此......真是丟盡我們吐谷渾漢子地臉!”

“秦將軍。無論如何,我們部三千人,會一定可以跟隨華夏軍腳步的。”邢漠飛背著兩把陌刀,點頭道。

“老實說,在我們的後面,應該還有一支追兵。”秦叔寶忽然看了一眼邢漠飛,又對伏騫王子道:“兩位理應知道,公子曾交待,到了塞外。就可以跟兩位提起。”

“什麼追兵?是李唐地?還是東突厥?”邢漠飛奇問。

“是李世民的玄甲虎貴。”秦叔寶道:“之前我們派出斥候,就故意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一次再如此大軍出動,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看見我們如此詭異的舉動,他們不可能會不追趕。”

“你們華夏軍想誘殺他們嗎?”伏騫王子一聽,帶點明悟地問。

“我們准備拖斃他們。讓他們死在西征的路上。”秦叔寶冷然道:“我們不與他們交戰,一路帶著他們前行,直到西怕利亞,然後讓他們盡然埋葬在茫茫雪原的暴風雪之上。他們輕騎追來,必須不可能帶有足夠的糧食衣物,也不知道如何回去,必須在追趕的一路之內,完全死絕。”

“他們會派很多人追趕嗎?”邢漠飛疑問,道:“萬一只是些斥候......”

“不知道具體數目。但是沒有一兩千人,他們是不可能敢在突厥勢力內縱橫馳騁的。”秦叔寶哼道:“平時如果要殺這一兩千玄甲虎貴,最少也要花上數千甚至近萬人地兵力,但是現在把他們拖殺在路上。讓大風雪收拾,豈不得來全不費功夫?”

“徐公子這種想法。真是讓人驚歎!”邢漠飛大贊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我們的大軍才不能休息,要一路急趕,以免讓他們追上?”

“不是這樣。”秦叔寶搖頭,道:“我們越急越快,他們派出斥候搜索的機會越少而人馬也越疲勞,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知道如何找到回去的路了。一開始也許還可以,但是到了西怕利亞,他們根本就不知地方,必死無疑。”

“此計甚好,但是落後的士兵,怎麼辦?”伏騫王,眼中精光一閃,問。

“柳將軍會勸他們前進,如果他們要作逃兵,在沒有進入西伯利亞之前,那只有一個後果。”秦叔寶看了遠處那些高頭大馬上坐看,讓人拉著馬前進的大公一眼,道:“王子嚴厲點,士兵不經磨練,怎麼成器?”

“會有機會地。”伏騫王子哼一聲,道:“而且會很快。”

華夏軍身後八百里,尉遲敬德帶兵在高昌與李靖休整的軍隊會合。

看著風雪暴虐,尉遲敬德搖了搖頭。

“我去追。”李靖決斷地道:“你們疲軍而來,必然行軍困難”你們留下來。如果一個月之後,我們還沒有回來,那麼相信就是與敵俱亡了。”

“你們的人數太少了。”尉遲敬德點頭,但又搖搖頭,道:“不如等大風雪停下,我們一起去追。”

“如果大風雪停下,我們的斥候不可能再找到蹤跡。”李靖目中刀芒一閃,搖頭道:“他們不可能有很多人,因為他們需要運送很多的糧草和衣物這些,所以頂多只有千人左右。另外那支援軍,想必也是同樣,依李靖估計,他們必不足三千人,我有兩千虎賁,足夠應敵。”“他們冒著大風雪,到底要去哪里?”尉遲敬德此今越來越是不解,哼道。

“必定是非常重要之事,否則不可能傾盡全軍之力,冒著覆滅之危,遠征塞外大漠。”李靖目芒一閃,重重地點頭道:“這件事,必然比楊公寶庫更加重要。李靖在這幾天思前想後,他們絕對不可能是為楊公寶庫。甚至為了引起我們注意,他們華夏軍使節團在進入長安時,大張旗鼓,分明就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

“天下間還有什麼比楊公寶庫更加重要?”尉遲敬德疑問。

“這件事,必定要弄清楚。”李靖哼道:“這可能是徐子陵日後對付秦王的一個關鍵。”

長安,沙家。

徐子陵把忽然變得很懂事變了個人似的沙芷菁打發走,又打發走李淵的使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待黑夜降臨,再緩緩起來調息。

“那四個魔將軍是不是很厲害啊?””婠婠在長生力場中輕游,忽然游回來,半擁著徐子陵地後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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