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資源大亨 作者︰月下的孤狼(連載中)

   
科學麵王子 2011-2-13 19:26:1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47 16386770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17 13:08
第三百九十四章 挾洋自重

方明遠是從狄青山的電話裡得知的這個消息——在俞長生長達五個小時堅持不懈地努力下,省廳也終于松了口,同意對于鳳軍取保候審一事給予考慮。按當然了,說是考慮,其實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同意,只不過這樣走走程式會顯得更加正式一些,也顯得更為慎重。這些場面上的事情,華夏官場還是比較看重的。狄青山在電話裡的遺憾之意簡直是溢于言表,但是對于省廳的這個決定,他也是無可奈何。 方明遠放下電話,心裡也是極其地不痛快。取保候審是華夏刑事訴訟法賦予犯罪嫌疑人所有的權利,但是哪些人群適用于取保候審,刑事訴訟法中也做出了明確規定。于鳳軍的情況,很顯然並不屬于其中的任何一種。但是在華夏,這種有法不依,各部門自行其事的例子簡直是數不勝數!讓人較真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方明遠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也明白,為了此事向中原省警察廳問難,沒有什麼意義。這些官僚們可以找出一千種理由來證明,他們的決定是公正廉明的,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和公民的應有權利的,是為了建設新華夏法制社會的,是符合廣大勞動人員根本利益的,是為人民所擁護的……

永遠是對的,民眾永遠是不明真相的,對于這一點,前世裡已經無數次被官員們的無恥所傾倒的方明遠,可是有著極其深刻的認識的。 雖然說,他可以通過家樂福集團,通過鐵道部、警察部向中原省省警察廳施壓,但是!為了這點事,欠一堆人情不值啊!當然了,他也可以給中原省警察廳製造一些麻煩,但是同樣也面臨著一個問題,就是為了這事,實在是有些犯不上,頗有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味。這就令人感到有些棘手了。 而且更令方明遠感到不快的是,商都市市委市的這幫子官員,居然為了區區一億日元的投資,這折合美元連一百萬元都不到的可憐金額,就踐踏了法律,放于鳳軍取保候審!而自己就是在國內,也是身家億萬,遠遠超過了佐田株式會社的投資金額,卻要委委曲曲地接受這一結果。外國人和本國人,在這些官員們的眼中,完全是顛倒過來的地位!

“佐田株式會社的佐藤見田?”方明遠心裡有些犯嘀咕,這日本鬼子來得時機也未免太湊巧了,而且,他帶來的這兩個所謂的好友,居然連商都市技術開發產業園區都未考察,就已經有了投資的意向,這聽起來,似乎不大符合小鬼子一向的風格。 佐田株式會社是一家成立于三年前的,位于日本長崎市的貿易公司,註冊資金為一億日元,公司創始人為佐藤見田。公司自成立之日起,主要是從事日本與華夏間的進出口貿易工作。當然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業務,都是從華夏進口商品以滿足長崎市及周邊地區的需要。 三年來,這家資金並不算雄厚的小公司,很快在長崎立穩了腳跟,並且資產有了迅速地增長。這主要是歸功于,佐田株式會社總能夠從華夏採購到質優價廉的商品,很多商品的進口價格,低得令人髮指。好在九十年代中期,日本對于來自華夏的商品,還沒有太在意傾銷的問題。有了豐厚的利潤率,佐田株式會社于今年提出了要到華夏大陸投資建廠的計畫,而他們所選中的城市,就是中原省的商都市!

“佐藤君!看來這一次要麻煩你親自前往商都市一次了!”在佐田株式會社的社長辦公室裡,高坐在辦公桌後的卻不是佐藤見田,而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而原本應當高坐在那裡的佐藤見田,卻是畢恭畢敬地站在了辦公桌前。 “嗨!于君請放心,我一定將事情辦得妥當!”佐藤見田躬身道,“一定會讓于君兄弟團圓的!” “佐藤君,把他帶來那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這樣做!我哥哥在商都市的產業,可是比起咱們來隻大不小,而且這幾年來,若不是我哥哥有意向這邊輸送利益,這佐田株式會社,又豈能這樣迅速地發展到今天?‘年輕人苦惱地道,“所以,佐藤君,你要見機行事!商都市里,有不少人都認識我,這一次我就不能和你一同前往了,我哥哥的事情,就拜託佐藤君了!” “嗨!我一定竭盡全力為于君達成所願!”佐藤見田應道。 這個年輕人,就是于鳳軍的弟弟于鳳政,五年前,來到日本留學,並取得了日本的永久居住權,佐田株式會社的真正創始人,佐藤見田只不過是他推在台前的傀儡罷了。正是因為有這一層的關係,在于鳳軍的暗中利益輸送下,佐田株式會社才能在短短的時間裡,資產得到了迅猛地增長。

這一次于鳳政打算投資商都市,一方面固然是因為看好華夏市場,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機會進一步地鞏固兄長在商都市的地位!有了日商看重的這一層因素,商都市里任何人,想要動于鳳軍都不得不三思而後行!在日本的這幾年裡,他算是看清了,華夏人在日本受到歧視,回到了國內,地位仍然不如外國人! 可是于鳳政沒有想到,這投資事項剛剛進入實際作,于鳳軍在商都市里就出事了!若不是有商都市警察系統裡的人通風報信,恐怕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得知兄長被省廳關押後,于鳳政前思後想,最終才決定,派佐藤見田立即赴華,爭取國內能夠對于鳳軍寬大處理,至不濟也搞個緩刑。自家兄長幹的那些破事,于鳳政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如果說全部都被兜出來的話,就是判個剮刑都不為過。如果說實在不行的話,也只有放棄在商都市的產業,把于鳳軍帶出國來。 于是才有了佐藤見田的那個電話。至于他所說的有意在商都市投資電子產業的好友,那純粹是在蒙商都市市,借此來進一步抬高佐藤見田和于鳳軍的身價。 古人有挾寇以自重,他于鳳政今天來個挾洋以自重!

于鳳軍在被帶入了省廳的第三天,被放了出來。但是他的那些黨羽,包括錢紳在內,卻仍然被扣在省廳裡。 于鳳軍對此雖然有些擔憂,但是他也明白,只要自己不出事,錢紳那些人就應當明白,什麼是他們該做的!要是敢說什麼,只要他于鳳軍不死,就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于鳳軍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儘快地取得與方明遠之間的諒解。于鳳軍心裡很清楚,兄弟這一手只能救自己一時,卻救不了自己一世,除非自己願意拋下在華夏的一切,偷渡到其他的國家去。與家樂福集團的勢力相比起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這些資產,真的是不算什麼! “老闆,解小輝他們被市警察局拘留三天了!”于鳳軍的心腹楊東晨一上車就告訴了于鳳軍一個壞消息。 “解小輝?”于鳳軍皺了皺眉,“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解小輝被市局拘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以前都是因為他勉強算是自己的小舅子,市局裡的人在得知他的身份後,一般都會放了他。這一次自己被省警察廳扣押,市局裡的某些人正在觀察風向,拘留他幾天也是正常的。

“應當是因為他在餐廳裡看上了幾個妹子,和對方發生了衝突。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和商都市鐵路局的陳殃、計常憶都有關係,在那裡就是要請這兩位吃飯,結果就被陳殃他們叫來了狄青山,把他們都帶回了市局。就連當地警察*的五名警員也都因此受到了牽連,不僅僅被停職,聽說還要追究法律責任。”楊東晨苦笑道。于鳳軍被捕,雖然最初他們都不知道,但是紙包不住火,他們在警察系統裡也埋有眼線,況且于鳳政雖然遠在日本,與他們也有聯繫,這才得知,老闆居然在鐵路局辦公大樓裡就被省警察局廳給帶走了!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他要是再這樣管不住自己的褲襠,總有一天他要死在這上面!”于鳳軍惱火地一擺手道,“先不用管他,讓他在裡面清醒清醒也好!不過,要傳話給他,讓他在裡面安心一些,別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股腦地說出來。要是那樣的話,就是我也救不了他!” 楊東晨心裡不由得苦笑,自己的這位老闆,光顧著說別人了,卻不看看自己,這一次,他不也同樣是沒有管住自己的褲襠,小頭指揮了大頭,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得罪人,一下火車就遇上牢獄之災。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17 13:12
第三百九十五章 接機

于鳳軍動問,楊東晨自然是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一對于鳳軍做了彙報。于鳳軍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聽楊東晨的描述,他怎麼聽怎麼覺得與解小輝沖突的一方,似乎就是自已這一次栽了的冤家對頭啊。

“對方姓什麼?”于鳳軍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似乎是姓方!兄弟們還在進一步地打聽消息。”楊東晨不確定地道。

“啪!”于鳳軍重重地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巴掌,他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解小輝肯定是撞在了方明遠的槍口上了,難怪陳殃和計常憶會出現在那裡,而且還那樣地維護他的利益!

“這個混帳王八蛋,他這是唯恐我死得不夠快啊!”于鳳軍心裡大罵道。這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這攤事還沒有個眉目呢,解小輝就又給你招惹來了更大的麻煩。于鳳軍也是自認有身份的人,自然明白,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對于一個上位者來說,那意味著什麼?
自己當初要是第一次被方明遠收拾後,就掩旗熄鼓,安安生生地做個縮頭烏龜,恐怕方明遠也懶得再來搭理自己,偏偏自己沒有那眼力,楞是把一頭國內商界的大鱷當成了壁虎,這才引來牢獄之災!

馬得光幾人已經徹底地完了!于鳳軍在省廳裡就已經得知,馬得光他們已經被正式拘捕,相信省廳裡會把他們祖宗十八代的那點破事都倒個一乾二淨。好在自己用馬得光的時候不多,沒有什麼致命的把柄。但是所謂兔死狐悲,于鳳軍這心裡如今也是涼涼的。若不是兄弟于鳳政見機行事,恐怕自己現在還在省廳裡呆著呢。

只是自己雖然暫獲自由,于鳳軍也明白,如果說不能夠平息方明遠的怒火,那麼除非自己決定放棄在商都市的產業,遠走高飛,否則的話,自己早早晚晚地還是免不了再進宮!想到這裡,于鳳軍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耳光子,自己怎麼就這樣不開眼,居然撞到了方家子弟的手裡了!
“東晨,不要去銘晨家園了,去漕運倉!”于鳳軍道。

“啊?是!”楊東晨怔了一下,隨即命令車子改變方向。心裡卻是無奈地一歎,看來這一次解小輝是在劫難逃了。于鳳軍居然連他姐姐那裡去都不去了!

此時在綠城大酒店的套房裡,林鑫正和方明遠相向而坐。

“方少,基本上情況就是這樣!”林鑫將手上的筆記本合了起來道。

方明遠點了點頭,從林鑫所彙報的內容來看,家樂福集團中原省分公司的業績,在去年還是保持著一定速度地增長,但是增長的幅度已經遠遠不如前兩年。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幾年來,國有企業的普遍不景氣,造成大量下崗職工在家待崗!收入的大幅度減少,自然也就會造成支出減少,消費低靡。家樂福超市仍然能夠保證增長的勢頭,就已經很不錯了。

“林經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分店的擴張計畫,要繼續進行,不過,像商都這樣已經存在多家分店的城市,就不要在市中心地帶尋找新的店面了,適當地向城市週邊擴張,尤其是那些新興社區的周邊。而且,咱們只買不租!”方明遠道。

“是!”林鑫又打開了腿上的筆記本,將方明遠的話一一記錄下來。

“關于商都市的那些國有企業的收購,如今準備地怎麼樣了?”方明遠接著問道。方明遠曾經與孫照倫就家樂福集團的自有品牌建設有過一番詳盡的商談,最終說服孫照倫在華夏國內的部分省區裡試行,收購一部分瀕臨破產的國有企業,進行重組改造。而中原省,由于它的位置,也是試行的地區之一。

“方少,我已經在不同的場合,對中原省省委省政府及商都市的市委市政府領導透露過這個意願,從目前來看,商都市市委市政府班子,意見還並不統一。有的領導傾向于將商都市的那些已經瀕臨破產的企業轉讓給我們,只要能夠將企業業工人和債務全盤收納,哪怕是象徵性的收一些轉讓費都可以;而有些領導卻認為,國有資產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他們的手上,變成了私營企業,所以對于我們的收購意願有很大的抵觸情緒;還有不少人,對此持中立態度,或多或少地暗示我,如果說能夠在其中分得好處的話,就會支持我們收購,否則的話,就要反對我們的收購計畫!”林鑫苦笑道,“因為他們的意見極其不統一,所以,目前還沒有一個成功收購的例子!”

雖然說,林鑫他也是在社會上闖蕩了不少年的人了,但是面對這些位領導,他仍然心裡忍不住要罵娘!一個個身居高位,居豪宅、坐好車、秘書保姆侍奉著,每年幾十萬、上百萬元的供奉著,卻仍然貪心不死!

商都市的那些國有企業,除了少數幾家之外,哪一個如今不是奄奄一息的,要是沒有銀行貸款強撐著,早就已經破產了事了!而銀行貸款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那也是全國民眾的血汗錢,就算這些虧空日後會由國庫給補足,那也是花的全國納稅人的錢!

對于家樂福集團總部的這一計畫,林鑫心中其實是有相當大的抵觸情緒,在他看來,與其收購這些奄奄一息、資不抵債、帳目混亂的國有企業,還不如另起爐灶更省心。

“林經理是不是覺得與其和政府費心費力還不討好,還不如敲鑼打鼓另開張,從無到有地重新建設新公司?”方明遠笑道。

林鑫心頭一驚,訕訕地道:“讓方少見笑了,我確實是覺得,與其這樣費力不討好,還不如索性拋開這些國有企業。”

方明遠擺了擺手道:“林經理的想法也很正常,確實,這些國有企業接手後,麻煩也很多,需要投入的精力更多,與新設公司相比起來,優勢並不大。但是,我還是希望,林經理能夠耐下心來等待機會。你只需要記得,公司決定收購國有企業,並不僅僅是為了擴大公司的經營範圍,還有著重其他的用意,就夠了!”

林鑫的背心此時已經出院一層汗,自己怎麼就忘記了,不是有一句老話嗎——領導的命令,明白你要執行,不明白你就更要不折不扣地執行。
就在這個時候,方明遠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方明遠掃了一眼,卻是來自日本的電話。

方明遠擺了擺手,林鑫會意地拿起了筆記本,退了出去,將門輕輕地關上!

七月十三日,商都市迎來了一場痛快淋漓的大雨,令乾渴了近一周的大地,痛痛快快地飽飲了一頓。空氣中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悶熱,也被這一場大雨一掃而空!

“真是可惡,早不下,晚不下的,怎麼就在這個時候下雨!”俞正聲站在機場候機室前,看著外面已經逐漸變小的雨幕,咬牙切齒地道。佐藤見田一行人的到來,恰恰就趕在了這個時候,如果說這雨再不停的話,也許就要備降到其他機場去了。俞正聲很擔心,其他地市的幹部,要是知道有三位有意在省裡投資的外商在機上,還不知道為搞出什麼花樣來!

招商引資工作,如今已經成為了華夏各個地方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固然有一大批幹部因此而青雲直上,但是更多的,卻是要將各地的地方政府逼瘋了!

各地的地方政府官員,就如同一頭頭餓狼一般,尤其是對于那些外資企業,那更是眼珠子都綠了!別看商都市是中原省的省城,以往也不是沒有地方政府截胡的先例!當然了,更多的時候,是商都市截胡其他地市的項目。但是俞正聲卻不敢有半點懈怠。

“俞市長,您不必擔心!佐藤社長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他既然說要到商都市技術開發產業園區投資,那就肯定不會食言!”一旁的于鳳軍輕笑道,“如果說有什麼變化,您盡可以拿我是問!”于鳳軍一點都不擔心會花落別家,佐藤見田要是敢不聽命令,他這個社長,有的是人願意當!

“哼!于老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俞正聲看了他一眼道。尤其是這些東洋鬼子,那絕對是狡猾狡猾的,要是有了更好的條件,拋棄了商都市技術開發產業園區,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是他俞正聲坐蠟了!不過,有了于鳳軍的這句話,他這心裡倒是踏實了幾分。

“俞市長,這幾天省裡市里的領導沒有去拜訪方少嗎?方家可是財大氣粗,在全國境內都有不少的產業,若是能夠說得方家在商都市投資,那可是大項目啊!”于鳳軍笑道。

“哼!你當大家想不到嗎?”俞正聲臉色微沉地道。這兩天,他就曾經想讓林鑫為他牽線搭橋,見方明遠一面,可惜方明遠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託辭身體不適,拒絕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17 13:18
第三百九十六章一錘定音

其實不僅僅是他,中原省和商都市里,有好幾位主管招商引資的領導,都有意與方明遠接觸,想要試試能不能從方家拉來投資。要是能夠有個像東北鋼鐵廠那樣的大項目落地,商都市一年的招商引資金額解決掉還綽綽有餘。但是方明遠的態度卻是很明確,這一次在商都市的停留,並不在計畫中,自然也不會有特別的投資打算。在不少人的眼中,方明遠這純粹是在和中原省、商都市的領導們嘔氣呢。

于鳳軍這心裡稍稍地安穩了幾分,這兩天裡,于鳳軍也想了不少辦法,托人想與方明遠再見一面,但是方明遠對于他伸出的橄欖枝根本就是無視。這令于鳳軍心裡不由得七下八下的。

如果說能夠不放棄自家的產業,于鳳軍自然是不願意放棄。他在商都市經營多年,名下明的暗的產業數以百計,總資產也接近數千萬元人民幣,而一旦潛逃,銀行帳戶裡資金還能夠轉移走一部分,但是不動產可就全部都沒有了。于鳳軍相信,只要自己的潛逃一被確認,這些產業,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無論是從現實上,還是法理中,就和自己再沒有半點關係!

這些產業,于鳳軍也是通過巧取豪奪,花費了多年的時間才累積出來的,就這樣放棄掉,會讓他肝痛的。但是目前看來,似乎他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于鳳軍這兩天已經在暗地裡找人將自己手中部分易出手的東西變賣成現金,但是如此多的東西,想要在短時間內變成現金,再安全地轉移出國,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佐藤見田的存在,對于如今的于鳳軍來說,無疑就是救命的護身符!只要佐藤見田一天不離開商都,商都市所期盼的投資一天沒有落地,他于鳳軍就還是安全的!他也就有更多的時間來轉移自己的財產!

于鳳軍看著外面已經明顯轉小的雨水,心裡是百般滋味難言,不過是行錯走差了一步,就面臨著要背井離鄉的命運,上天待自己太不公了!

俞長生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聽到了機場廣播裡的通報,由于雨水的減弱,在機場上空盤旋的飛機已經可以開始降落了!很快,第一架降落的飛機就已經落到了跑道上了!雖然說,它看起來有些小!

“那是一架豪華公務機!一般情況下,只會供國外的富商富豪私人使用!”于鳳軍也注意到了俞長生眼中的迷惑,他倒是這兩年去過日本,也知道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知識。

“你的意思是說,那是一架專機?只為私人服務?”俞長生詫異地道。

“嗯!”于鳳軍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心中的鄙夷掩蓋起來,堂堂商都市的副市長,連國外的公務機都還不如自己清楚,也不知道這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這種公務機算什麼?人家中東的國家的王子們,還有用波音747當專機的呢。

“那豈不是說,一會要麼會有一位富豪從飛機上下來,要麼有一位富豪要從這裡走?”俞長生好奇起來,能夠自己包機飛行就已經相當了不得了,如今居然還出現了一個擁有私人飛機的,他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于鳳軍一挑大拇指道:“俞市長,您這可是一針見血啊!”

這時候,機場候機室貴賓室門前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俞長生不悅地扭過頭去,什麼人這樣沒眼力勁,自己堂堂副市長在這裡等著接人,卻搞得屋子裡亂七八糟的。

只是他這目光剛剛轉了過去,就看到從貴賓室的門中走過來方明遠一行人,其中還包括了于蕊四人。一旁相陪的有陳殃和計常憶,于烈和狄青山,還有七八名幹警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俞長生心裡不由得叫了一聲晦氣!倒是既然對眼了,也不能視而不見,只好笑顏逐開地迎了過去。

“原來俞副市長也在這裡?你這是要出去考察?還是要接人?”陳殃故作驚詫地道。

“有幾位從日本來市里考察的客商,我和于老闆一齊來接機!”俞長生答道。心裡卻是大罵:“尼瑪,老不死的,別他媽的說你不知道市里的決定!”

“嗷……”陳殃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幾位要求于鳳軍必須陪同視察的日商了?于廳長,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允許于老闆他取保候審的?”

于烈冷冷地看了站在不遠處的于鳳軍一眼道:“陳書記說得不錯,俞副市長為此可是和我們廳長磨了五個小時,生生地逼得我們廳長不得不同意!”

俞長生心裡這個氣啊,你于烈少說兩句話會死人啊?當著方明遠的面,尼瑪,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不過他仍然得笑道:“于副廳長,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工作嗎,為了咱們市的技術開發產業園區能夠早日形成規模,為國家創造產值,為市民們提供滿意的工作崗位。省警察廳的辦公經費,也是這些企業們交稅才能夠保證的。”

“哼!”于烈不滿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竟然不願意再和他多說話。俞長生這心頭的火氣立時就躥了起來,在這商都市里,他也是一號人物,雖然說在省裡的影響力恐怕是比不上于烈,但是在這商都市里的一畝三分地裡,誰強誰弱,還很難說的。于烈這樣當眾不給他好臉色,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和于烈鬧得不可開交,畢竟佐藤見田的班機隨時都可能降落,讓他們看到這一幕,對于接下來的招商引資工作肯定不利。俞長生強壓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方明遠。

“這一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方少了吧?你的大名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可惜只到今天,才有幸與方少相見!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俞長生,商都市副市長。”俞長生熱情地道。

方明遠伸出手來淡淡地和俞長生握了握道:“幸會幸會!俞市長好。”

俞長生感覺就像自己一拳擊在了棉花團上一般,這樣敷衍式地乾巴巴回答,就像是兩個人見面隨意地問候“吃了嗎?”一樣毫無實際意義,讓他縱然有舌綻蓮花的能力,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

這時候俞長生注意到從出口處出現了七八個人,其中大多數一眼看過去,雖然也是黃皮膚,但是就覺得不像是華夏人。俞長生靠告了個罪,快步地回到于鳳軍的身旁道:“這些人是佐藤見田社長他們嗎?”

于鳳軍在他們出現後,就仔細地看過了每一個人,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道:“俞市長,應當不是,雖然他們可能也是日本人!”

俞長生稍稍地出了一口氣,就看那七八個可能是日本人的人來到了方明遠一群人的面前,為首的一個中年人,上前和方明遠說了幾句,接著就把一個皮箱畢恭畢敬地交在了方明遠的手中。

方明遠打開了皮箱,從其中拿出了一些資料分發給了一旁的陳殃、計常憶、于烈和狄青山,幾個人埋頭看了起來,俞長生這心裡不禁有些好奇,但是也不好意思主動地湊上前去。

陳殃四人一邊看,一邊發出了低聲地驚呼聲,還時不時地抬頭看過來兩眼,搞得俞長生又是詫異,又是好奇不已。

“俞市長,從長崎飛來的航班已經著陸,佐藤社長他們很快就會出來了!”于鳳軍輕聲地提醒俞長生道。俞長生這才強迫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出口處。

並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六名衣冠楚楚的日本人從出口處走了出來。

“俞市長,最前面的那個,個頭不高,頭髮有些謝頂的中年男子,就是佐藤見田先生!”于鳳軍激動一指道。

俞長生連忙指揮著隨行的翻譯和工作人員去將人攔住,自己則和于鳳軍快步地走了過去。

不過有人比他們更快,幾名警察已經將佐藤見田六人攔了下來,帶到了方明遠他們的面前。而其他幾人則是攔在俞長生他們的面前。

“你就是佐田株式會社的佐藤見田社長?”方明遠笑道。

“是的,我就是佐藤見田!”佐藤見田看了看方明遠,又看了看在他周圍的這些人,包括方才剛剛在他們之前抵達的那幾個日本人,有些疑惑地道,“你就是商都市市政府的接待人員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于鳳軍先生?”

方明遠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扭頭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兩人道:“兩位就是來自日本佐世保市,有意考察我市技術開發產業園區,美達株式會社的羽田正造副社長和佳妮株式會社的豐照日宇社長?”

佐藤見田身旁的兩人面帶疑惑地點了點頭道:“你是哪一位?”

“佐藤社長,我在這裡!”于鳳軍大急,跳著腳叫道。一種不祥的預感由然而起。

“讓開!你們這是在干涉市政府的招商引資工作!”俞長生憤怒地吼道。

“于廳長,現在你可以抓捕于鳳軍了!”方明遠一笑道,“現在他至少可以再多一條罪,有意欺騙政府官員,以虛假投資謀求非法權益!”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18 13:44
第三百九十七章 塵埃落地

一九九六年七月,商都市社會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在商都市里赫赫有名的的于鳳軍,被取保候審僅僅兩天之後,就在商都市機場被于烈再次抓捕!七個月後,于鳳軍因殺人罪、強奸罪、故意傷害罪等近十個罪名,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而與他一齊上刑場的,還有他的小舅子解小輝、心腹楊東晨、郭子等九人。他的狗頭軍師錢紳,因為在審理于鳳軍一案中有重大立功表現,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錢紳在入獄服刑的第三年,因“意外”喪生。

于鳳軍屬下共有十七人判處無期徒刑,七十九人被判處十五年至三年不等的有期徒刑,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並緩期執行的超過了二百人。于鳳軍名下的所有產業,總價值接近五千三百余萬,全部被沒收充公。這才是倒了于鳳軍,肥了白鳳鳴!

而與此同時,商都市的官場也同樣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就在于鳳軍被再次抓捕後的七天,商都市副市長俞怔怔,被緊急調往省委,擔任黨史研修室主任,從此徹底地被邊緣化,半年之後,被省紀委雙規。一年半後,被中原省高級法院判處入獄服刑十年。

商都市警察局局長徐沂,在俞怔怔被調往省委三個月後,被中原省省紀委雙規,一年後,被中原省高級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與他一齊倒下的,還有警察局裡的兩位副局長,二水區分局局長李繼猛和一大批底下的中低層幹部、警員。而接任他警察局局長這一職務的,正是局裡排名最後的,也是一直不得志的狄青山。

只在最初的時候露了露頭,後面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商都市副市長羅守則,則在于鳳軍再次被捕半個月後,調任嶺南某市擔任市長,從此再也沒有回過中原省。

商都市鐵路局黨委副書記孫潯,在九六年九月,正式辦理了病退手續,從此退出了商都市鐵路局的領導舞臺。

二水區警察大隊副隊長馬得光,被商都市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十四年。鐵路局幹事劉海鈺,則是被商都市鐵路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他們的黨羽,也被處以有期徒刑到行政大過處分不等。至此,在于鳳軍一案中,受到處分、警告的幹部,已經是數不勝數。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在濛濛的細雨中,豪華公務機從商都市機場騰空而起,在空中打了個盤旋,向西方飛去。

“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享受!”于蕊靠在座椅上,看著公務機裡豪華的設施不禁感慨道。不用排隊等候,有空中小姐全程地貼心服務,舒適的機艙環境,可口的美食、飲料,這一切,即便是她這個在省內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媒體界新星,也是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

“于姐有興趣過來幫我嗎?只要能夠擔任到家樂福集團副總這一級別,出差時就可以申請公務機。”方明遠一笑道。他這些日子正在考慮,是不是要購買兩架更新的灣流公務機。畢竟如今方家產業在全國的布子越來越多,而且考慮到在國外和香港也有方家的產業,這些產業的負責人出行,還是有自家的專機更為方便靈活。而且隨著國內經濟的發展,很多民營企業的壯大,日後這些企業的老總,也會有這方面的需要。這些公務機平日都可以租用出去,每年的補貼費用,也算不了什麼。

“副總!”于蕊吃驚地撇撇嘴道,“那還是算了吧,我這初出茅廬的菜鳥,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年,才能夠得上你方少的標準。還是乖乖地在電視臺裡混吧。”

方明遠笑笑道:“于姐要是願過來,當然不可能是從最底層做起,家樂福集團公關部副部長,主管家樂福集團的宣傳和公關工作,怎麼樣?這距離副總的距離可就很近了!”這一刻,方明遠覺得自己就像是拿著棒棒糖誘惑小女孩的壞叔叔一樣。

“公關部副部長?”于蕊這一刻,還是真的有點動了心。也不算完全地脫離她的原職業,也算是家樂福集團的中層幹部,真的如方明遠所說的那樣,再向上幾步,就夠副總級別了!

“不,還是算了!”于蕊咬著牙生生地擠出來道。

“于姐,你這態度可是太令人傷心了,不來就不來吧,也不至于這表情吧?”方明遠嚇了一跳道。

“我心裡糾結還不成?”于蕊白了他一眼道,“職位倒是不錯,相信你也能夠給我滿意的薪水,但是一想到從此以後,就要變成你的屬下,這就令我很彆扭!”

方明遠無言地攤開了手,這也是怪罪自己的理由?一旁的趙雅和馮倩看到他那無奈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于姐,說得好!”趙雅親熱地摟住了于蕊的胳膊道,“我和倩倩也想好了,等畢業了,我們就自立一攤,決不加入到他的產業裡給他打工去!女人就是要獨立自主!你要是當了他的下屬,以後見了他,恐怕就不能這樣平等地和他交流了!”

于蕊揮舞了兩下小拳頭,板著臉道:“小雅說的對,絕對不能夠讓他得逞!”只是這話還沒有說完,她自己就繃不住先笑了起來,方明遠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回到了手中的資料上。

“對了,明遠,你是怎麼搞到佐田株式會社的資料的?一舉就將于鳳軍拿下!”于蕊好奇地問道。

剛才在機場,于蕊可是看得分明,乘坐豪華公務機抵達商都的那些日本人,給方明遠帶來了一系列詳細的資料,正是因為這些詳盡的資料,才令于烈當場就把于鳳軍再次拘捕。當時俞怔怔還義正詞嚴地斥責,結果就讓他看了兩眼,俞怔怔就啞口無言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任由于鳳軍被于烈帶走。

方明遠一笑,調查一家在日本根本就不入流的公司,對于林蓉來說,當然不是什麼難事。只用了短短的兩天時間,就掌握了佐田株式會社的真正所有人是于鳳政,而這位傀儡社長所帶來的這兩位,美達株式會社的羽田正造副社長和佳妮株式會社的豐照日宇社長,更是扯淡!

這兩家公司倒是存在,這兩位也的確是公司的副社長、社長,但是根據調查結果,這兩家公司與電子產業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而是兩家食品和運輸公司。更重要的是,這兩家公司已經瀕臨破產,別說對華投資一億日元了,就是它們自己,能不能撐過今年,都很難說!這一次跟隨佐藤見田來華夏,就是因為佐藤見田答應事成之後,給兩家公司五百萬日元的酬勞!

而且,佐田株式會社也不像于鳳軍所說的那樣,有著近億美元的資產,而于家兄弟一開始所打的算盤,也是從國內銀行貸款,並且幫助于鳳軍將手中的黑錢洗白!

有了這些證據,于烈當場拘捕于鳳軍,俞怔怔是半個不是也說不出來!

“這些日本人,膽子也太大了!”于蕊恨恨地道,“這些官員們,一個個都被招商引資迷昏了頭!難道說,在招商引資前,都不對對方的具體情況做調查嗎?兩個瀕臨破產的日本公司,就牽著我們一個省城的副市長團團轉!”

方明遠也歎了口氣,這樣的例子,前世裡他不知道見過多少了,這些官員們,其實哪一個也不傻,之所以被這些外國人耍弄于指掌之間,說白了,都是他們被所謂“巨大”的政績迷昏了頭,已經看不到這其中的蹊蹺之處了。或者說,即便是察覺到了,也會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那不可能!

國內官員的權力太大,監督太少,一旦事敗,懲罰的力度又太小。所以,才會造成這些官員們抱著僥倖心理,反正失敗了也不過是做個檢討,說幾句“摸著石頭過河”和“交學費”就完了。損失的又不是他們的錢,反而在操作的過程中,他們一個個都可以撈得腦滿腸肥!而一旦招商引資有點成果,那就是他們青雲直上、飛黃騰達的巨大的政績!這樣高收益、低風險的事情誰不願意做?又有誰不會做?

“哎?對了,明遠,回奉元後,有空幫我個忙!”于蕊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借用你一兩個晚上,保證十二點之前讓你回家!”

“什麼事?”方明遠奇怪地道,“什麼時候?到時可得提前通知啊,回奉元呆不了幾天,我還要去趟康安市。”

“你去康安市做什麼?”于蕊也有些奇怪地道。康安市在秦西省裡,可不是什麼發達地區。

“我姑夫時文生不是去那裡當副市長了嗎?強烈要求我前去,看看如何能夠振興康安市的經濟。”方明遠苦笑道,“而且,方家曾經允諾會在康安市投資十億元,如今時間也不短了,總不能讓姑夫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18 13:49
第三百九十八章 揭不開鍋了

時文生就任康安市副市長至今已經有近四個月的時間,這四個月的時間,讓他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將康安市的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

如今的康安市,哪怕是在秦西省境內,也是屬於欠發達地區,市轄區內,有近超過五分之二的人口,年收入還在國家所制訂的貧困線以下,其餘的五分之三人口中,五分之二還是勉勉強強地在貧困線以上。靠天吃飯的農業,是市財政的支柱產業。而工業,只能說不是一片空白。

整個市里,沒有一家中央級或省級部級的國有企業,市屬企業,也就是大貓小貓三兩隻,真正拿得出手的,能夠讓時文生覺得有點份量的,一家都沒有!而且這些企業普遍地陷入了資不抵債的紅經營困境中,倒是市里的幾家民營企業,還能有幾分活力。只是這些民營企業的規模,實在是不上檔次!要是放在平川、區裡,也就是倒著數的水準。

時文生這心裡,就別說是什麼滋味了。雖然說,調到康安市任副市長,他的級別提升了,管轄的人口也增多了,但是說起這手中的實權和手中控制的資金來,恐怕還不的平川、區裡一個副區長呢!

不過,既然來了,又有方明遠的承諾,時文生也只能是調整自己的心態,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好在康安市市委市政府的這些幹部,都知道時文生前來擔任康安市副市長,是省委省政府給予方家的補償,也是借時文生的手,來徹查唐陰縣精神病院非法拘禁公民一案,所以工作上,即便是有什麼不滿,也最多只是暗地裡的不合作,而不敢公開進行,更不敢當面頂撞。所以,時文生的工作開展地到現在還算是順利,也有相當一部分康安市的幹部在向他靠攏。

畢竟不少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唐陰縣精神病院非法拘禁公民一案,鬧得沸反盈天,康安市的三巨頭肯定是要負有一定的責任。而時文生在這個時候,被調來擔任常務副市長,又是市委常委,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顯而易見嗎,省裡是有意讓時文生接任市長的。未來的市長,不巴結他巴結誰呢?

更何況,市里的不少人都聽說了,時文生來康安市任職,可是帶著任務前來的——三年之內,向康安市投資十億元人民幣,保證康安市三年內的經濟發展速度不低於百分之二十!


十億元人民幣啊,這個數目最初從省委省政府傳出來的時候,康安市的幹部們都要驚呆了!要知道,京城去年的國民生產總值也不過才二百億元出頭,而康安市去年的國民生產總值也不過是八億八千余萬元,至於其中到底有多少水分,也只有康安市自己知道。

十億元的投資,幾乎相當於康安市一年加一季度國民生產總值的總投入,這樣大的投入,無疑將會令康安市的經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在這個過程中,又有多少撈錢的機會?多少升遷的機會?有了這樣耀眼的政績,時文生恐怕用不了三年時間,就會再高升一步,擔任康安市市委書記也是大有可能的。

時文生的背後,可是秦西省鼎鼎大名的方家啊!這樣一條大粗腿,自然是有的是人趕著抱的。

方明遠抵達康安市時,時文生親自到城外迎接他,當然了,他是不會高調出迎的。
“姑夫,看來您這一段時間過得還不錯!紅光滿面的!”方明遠拉著他上了自己的車道。

“紅光滿面?那是熱的吧?”時文生摸了摸臉苦笑道,“明遠,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時文生這話可是一語雙關,方明遠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時文生到康安市赴任已經有了近四個月的時間,而方家所承諾的那十億元投資,卻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計畫,這令時文生心裡難免也有些打鼓。

“姑夫,我這不是來了嗎!”方明遠笑道,“這四個月,您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火上烤啊!”時文生搖頭感慨道,“市委市政府的那些幹部,除了千方百計地向我表現,唐陰縣精神病院非法拘禁公民人身自由的事情與他們無關,就是轉彎抹角地想從我口裡探出來,你的那些投資資金什麼時候到,打算進入哪些產業中去。真是令人煩不勝煩!”方明遠不禁啞然失笑,這種事,倒是不出他的意料之外。

“姑夫,您既然打算從政,這種事情日後肯定是難免的,您就把這四個月的經歷當作是一次考驗好了!”方明遠笑道,“不過呢,為了讓您放心,我已經把古宇誠古叔叔都帶來了!”

“啊?古行長也來了?”時文生喜形於色地道,“這可是太好了!如今這市政府都快要揭不開鍋了!想要從銀行貸款,四大銀行沒一個願意,要從他們手裡借點錢,簡直就像擠牙膏一樣!”對此,時文生可是深有感觸,當初在平川、區裡,區委區政府要向銀行借錢,那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時候,四大銀行在平川、區裡的負責人,就和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你,換著花樣求你從銀行貸款。而到了這康安市,若不是自己有著方家的背景,這四大銀行的負責人,恐怕連這點錢都不願意貸給政府。

古宇誠如今可是整個西北地方建設銀行的總負責人,有他出面,至少建設銀行的康安市分行的負責人,就不能再推託了!

“怎麼會呢?”方明遠詫異地道。這才是七月,可以說一年才過了半年,康安市市政府就已經手頭沒有錢了?這下面的半年,康安市市政府的各項支出怎麼辦?
“怎麼會?”時文生嘬嘬牙花道,“你不是說過嗎,一切皆有可能!這一句話,在康安市里就得到了極大的驗證!”

原來,康安市的財政惡化,從某種角度來說,方家還是始作俑者!

正是因為唐陰縣精神病院非法拘禁公民一案的暴光,將康安市市委市政府推到了峰口浪尖之上!

唐陰縣精神病院,在近兩年的時間裡,有記錄的共非法拘禁**人員高達五百七十九人次,最長關押時間是三個月零十八天。而無記錄非法拘禁的人數,不在其下。而關押時間最長的一個**人員,肯定是超過了半年!

而且,唐陰縣精神病院,在非法拘禁這些**人員的同時,還對他們實施精神和*的雙重虐待。輕則斥駡耳光,重則拳腳相加,甚至於會動用器械。近兩年的時間裡,有記錄被打得重傷的人員就高達七十三人,其中有三人在出院後迅速死亡!
這高達上千人的受害者,在案件被曝光之後,紛紛向康安市法院提交了賠償申請,其中很多人,喊出了“市里不給解決,就告到省裡,告到中央去”的口號。

而在這個十分敏感,全省乃至全國都關注的時候,康安市的市委市政府領導就是長著八個膽子,也不敢再用什麼低劣的手段來強行壓制群眾們的怒火!而且,這事情鬧得越大,時間越長,對於康安市市委市政府的對外形象就越不利,越容易再次引起省領導和中央領導的關注。所以,康安市市委市政府的官員們,經過了多次的磋商,又與這些受害者們多番談判之後,最終無奈地接受了受害人們的要求,由康安市市政府對他們進行賠償!


高達上千名受害者,其中有不少人,不僅僅是被非法拘禁的問題,還有不少人在精神病院裡受到了非法傷害,其中受到嚴重的傷害的就有七十六人,其中還包括了三名死者。安撫這些人,所需要的各種費用,一下子就把康安市的市財政拖垮了。當然了,這其中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康安市近些年來,財政收入一直都是赤字,拖欠了銀行大量地貸款。

四大銀行的負責人原本對於康安市市委市政府就有所不滿,借此機會,四大銀行一致發難,除非康安市市委市政府能夠提出一份確實可行的還款計畫書,否則的話,就絕不追加貸款。這一下子,令康安市市委市政府焦頭爛額了。

“然後這位屁股下面隨可能爆發火山的市長先生,就把財政局這一塊交給你分管了?然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都由你負責了?”方明遠似笑非笑地道。在國內,一般是書記管帽子,市長管財權,而常務副市長,則會直接分管財政局,這也是一種互相制衡的方式。雖然這是一般情況,但是在國內,財權一把抓,說什麼也不讓他人沾手的市長,也是大有人在!

不過康安市市長這一手玩得倒是比較高明,日後也沒誰能說他的不是。

畢竟大家都知道,時文生的到來就是為了接他的班,那麼無論是從國內的一向慣例來看,還是從時文生自己未來的發展來看,提前掌握財政局都不是一件壞事!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19 10:37
第三百九十九章 給某些人的當頭一棒

方明遠他們抵達康安市的當天晚上,康安市下了一場大雨,有效地緩解了康安市入夏以來的高溫和乾旱,氣溫下降了六度,原本被高溫折磨得頭昏眼花的人們,總算是可以緩一口氣了。

但是康安市政府的各部門頭頭腦腦們,卻並沒有因為這一場大雨的到來,而感到欣悅。這眼看著就要到八月了,可是各個部門七月份的財政資金還沒有完全劃撥下來。就算是公款吃喝、消費可以暫時先掛賬,但是本部門的員工工資總不能也先掛賬吧?那樣的話,底下人還不翻了天?所以一大早,就有人來到時文生的辦公室前候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這不是侯局長嗎?您來得好早啊!”

“呂局長,您來到也不晚啊!”

“哎,這不是苟主任嗎!”……

都是體制中人,可以說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一時間,時文生的辦公室門前是人聲鼎沸。反正,誰都知道,時副市長一向沒有要事的話,是準時上班。現在秘書還沒有出現呢,時副市長自然是還沒有來。

“呂局長,你這是要向時市長彙報什麼?”教育局局長侯得健笑吟吟地拍了拍文物局局長呂方的肩膀道。

“還能是什麼啊,當然是為了向時市長緊急申請一筆資金啊。”呂方苦著臉道。

“緊急申請一筆資金?文物局出什麼大事了?”侯得健詫異地問道,“你們局上個月不是一口氣從時市長手裡要走了一大筆,夠你們開幾個月的工資了!”

“工資是沒問題了,但是工作展開,光有職工工資也不成啊!”呂方歎了一口氣道,“咱們康安市,雖然窮吧,但是這地下地上的文物古跡可不少,這都是先人們給咱們留下的寶藏,這眼看著要進入雨季了吧,這些文物古跡得維護吧?這需要錢。地下的墓葬需要保護吧?得小心有人盜墓,這也需要錢。這一下雨,難保什麼地方就露出了古墓,或者說哪一座古墓需要搶救性地發掘,這還需要錢!不先從時市長手裡申請一筆資金在手裡備著,萬一出了婁子,我呂方就是八個肩膀也扛不起來啊!”

呂方這話倒是大實話,別看康安市如今這樣的不發達,但是在歷史上,康安市地區那也是兵家必爭之地。無論是漢代、三國、兩晉、唐宋時期的歷史遺跡可以說是遍佈全境,有古遺跡、古窟寺、摩崖石刻及近代文物遺址六百餘處。古墓藏發現的即有四十多處。至於地下還有多少歷史寶藏,那就誰也說不清楚了。

所以,每到雨季的時候,文物局的人總是很忙。依照以往的慣例,五年裡倒有三年,康安市里會因為雨水的沖刷,或出現新的古墓,或者已發現的古墓需要緊急地發掘。

由於康安市的財政收入一直是捉襟見肘,文物局這個清水衙門本來得到的財政撥款就不多。而時文生就任之後,這市財政就更是爛得一塌糊塗!呂方拿著這申請報告,心裡還真是沒什麼底。

“侯局長,這學校都放假了,你們這一下子可就輕鬆了不少了。哎,還是這教育部門好,一年裡有三個月的假期。”呂方羡慕地道。與教育局相比起來,雖然也不是什麼強力部門,但是和文物局相比起來,那可就是天上地下了!

“哎,好什麼好?假是放了,這些教職員工們的工資還不是得照發!一分錢都少不了!”候得健長歎了一口氣道,“可是我手裡現在別說全額發放了,就是減半發放都不夠!這不,只能來求時市長了!”

“哎,苟局長,你該不是也來申請資金的吧?”候得健扭頭道,“你們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應當不至於吧?”

苟平苦笑著攤開了手道:“侯局長,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我們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應當不至於啊?我們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又不是煙草專賣局,更不是**局,就是有些罰款收入,那也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夠用啊!時市長,早一陣子可是一再要求我們,必須加強對市面上流通的食品和藥品的監督管理,杜絕黑心食品和假藥進入市場,進入市民口中家中,我們切實履行了時市長的要求,但是這工作經費不解決,局裡對食品藥品的監督管理就只能說是一陣風!”

侯得健和呂方暗地裡換了一個眼色,雖然是連連點頭,心裡卻是暗暗歪嘴!苟平這話說得可是有些虧心,市財政吃緊,時文生三令五申禁止公款吃喝,禁止公款揮霍!其他這些部門大多都多多少少地要收斂幾分,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卻是陽奉陰違,該吃吃、該喝喝,就是做得隱蔽了幾分。但是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瞞上不瞞下的,時文生不見得知道,但是侯得健他們卻知道。

只是這苟平據說是市組織部長陳東的人,陳東在省委省政府裡有大靠山,而且他是由鄰市在年初時才調過來的,和唐陰縣一案根本就毫無瓜葛,自然也就不擔心會被清洗,所以對時文生,自然也就沒有了應有敬畏。而且他還一直若有意若無意地給時文生搗亂。而時文生一時間拿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們說話間,又有幾名市里各部門的領導,拿著申請報告來到了門前。

侯得健和呂方心裡暗暗地咂舌,這麼多的申請資金的報告,一筆筆的,總額肯定是相當驚人的。時文生手中無已的市財政,恐怕更要剩不下多少了。四大銀行,如今又不願意再追加貸款,這接下來的近半年時間,時文生可怎麼辦?手中沒有了財權的副市長,這權力無疑就大大地縮水了。這對於日後要接任市長的時文生的威信來說,肯定是個打擊!

侯得健和呂方雖然有心向時文生賣好,但是如今兩人手中也確確實實是無錢可用,就是想暫不申請,也不可能啊!

“咦?這都到時間了,時市長怎麼還沒有到?葉秘書也沒有來?”苟平看了看表,詫異地道,“時市長可是一向準時的。”

眾人紛紛看表,果然如苟平所說的那樣,已經到了時間。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這可是太罕有的事情了,據他們所知,今天上午時文生似乎並沒有安排什麼事情啊?

“時市長,該不是知道大家在這裡對他翹首以盼,索性躲開了吧?哎,時市長也是不容易,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苟平壓低了聲音笑道。只是他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是在場仍然有幾個人聽得清楚。

侯得健和呂方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幾分詫異,這個苟平,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時文生的辦公室門前說這樣的話!

此時他們兩人才注意到,今天早上來這裡申請資金的,其中有不少人目前與時文生還是若即若離的。心裡就不禁一凜,這苟平是話裡有話啊!

就在這個時候,市政府副秘書長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道:“諸位,諸位,你們就不必在這裡等著了,時市長今天上午不會來了!”

“怎麼不來了?時市長今天上午不是沒有安排嗎?”苟平大聲地問道。

“是啊,是啊,時市長今天上午不是沒有安排嗎?我們局裡都要揭不開鍋了,就等著時市長撥款呢。”有人附和道。

“建設銀行西北分行的行長古宇誠來了,時市長去接待貴賓了,就連羅市長都去了!今天上午肯定是沒有時間了!大家要想見時市長,還是再約時間吧!”市政府副秘書長攤開手道,“時市長特意叫我來通知你們一聲。如果說諸位連這一天半天都等不了,那就只有去現場找時市長去了!”

現場的這些位立時就啞口無言了,尼瑪,就算你早就站在時文生的隊伍裡,這一位說話也太直了,羅安康和時文生接待古宇誠,自己跑那兒向時文生申請資金去,這不是赤裸裸地打臉嗎?不僅是打時文生的臉,連帶著羅安康的臉,還有整個康安市的臉一塊打!

古宇誠那是什麼人,整個西北地方建設銀行的總負責人,就是要見秦西省省委省政府的領導,那也只是提前打聲招呼,只要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不是忙得實在腳不沾地,否則誰也不會這樣不給面子!這要是誰去了,不說回來羅安康和時文生怎麼收拾,回頭省委省政府也得好好收拾一番。官場上的規則,那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挑戰的!

“走吧,老呂!”侯得健笑呵呵地道,“時市長既然這麼忙,咱們就別在這裡添亂了!這錢再緊,也不差這幾天不是?古行長來了,那來得可是太好了!”

呂方會意地站起身來,跟著侯得健往外走道:“是啊,時市長的老朋友來了,咱們過幾天再向市長彙報工作吧。”

兩人施施然而去,接著辦公室門口的這些人就陸陸續續地向外走。

苟平臉色微變,但是也只能暗暗地跺了跺腳,跟在人群裡走了出去。

古宇誠的到來,在康安市官場和各銀行裡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暴!畢竟做為建設銀行西北地方的最高負責人,未來建設銀行行長一職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國內金融業這幾年裡冉冉升起的金融新星,古宇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那都是吸引著金融系統諸多人的目光。

康安市官場上上下下,更是如同被巨石砸入的池塘一般,激起了千朵浪花!康安市財政吃緊,這在康安市官場並不是什麼秘密,人們也知道,由於康安市拖欠四大銀行的貸款過多,四大銀行都不願意繼續向康安市政府貸款。而且,有那消息靈通之輩,更是傳出了消息,古宇誠的發跡,可以說與方家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他能夠坐到建設銀行西北地方總負責人的這個位置上,能夠成為建設銀行未來行長的有力競爭者,都與方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時文生居然當場就向建設銀行貸款一億元人民幣,其中六千四百多萬轉給了其他三大行,將康安市歷年以來在三大行裡的欠帳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康安市市政府的債主,就只有建設銀行康安市分行這一家了!

這一消息,立即令康安市的其他三大行的負責人,著了急!

要知道,如今經濟不景氣,銀行手裡的錢要是貸不出去,窩在手裡,那也是要付利息的!而國有企業普遍虧損,民營企業銀行又不願意貸,政府吧,雖然總是拖欠,但是這錢畢竟放心,既不可能破產打了水漂,政府也不可能賴帳不還,就是實在不行了,還是銀行總部去和中央政府打官司。

要是康安市政府就此再也不向三大行貸款,那可是要出大婁子的!

一時間,康安市金融系統、乃至秦西省金融系統、甚至於四大行總部都因為這個消息而混亂了起來。

古宇誠當天傍晚,就趕回了奉元。時文生送走了他之後,又暗地裡來到了方明遠落榻的酒店中。

“明遠,古行長不會有事吧?”時文生有些擔憂地道。

雖然說,這五億元的貸款,還有當場就向三大行還清貸款的行為,早在方明遠他們抵達康安市的當天晚上,就已經商榷定了,但是如今,時文生這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畢竟這樣做,無疑是得罪了其他三大行!

方明遠一笑道:“姑夫,你就不必擔心了!古宇誠最多表面上被訓斥幾句,實質上,他什麼事都不會有,而且建設銀行總行的領導們肯定會更欣賞他的!”

時文生是不知道,古宇誠之所以敢這樣做,也是因為這其中有了方明遠的插手。方明遠在建設銀行香港分行存入了一億美元的存款,時限是三年,並且承諾康安市市政府若是不能還清貸款,則建設銀行可以從這筆錢裡扣留相應的金額。這樣一來,建設銀行即便是將所有的五億元都立即貸給了康安市,也不用擔心最終會吃虧。

這樣一來,不僅僅賣了方家一個人情,而且還擴大了建設銀行在康安市金融市場上的影響力!而且建設銀行的帳目上,又多了一億美元的外匯存款額,可謂是一舉三得,利人利已。

當然了,這個協議建設銀行是不會對外公開的,其實這也是因為方家不好直接向時文生輸送資金,擔心會引起省內國內某些人注意而造成的不良結果,只能這樣曲線救國,讓錢通過建設銀行的手,轉入時文生的手中,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至於當場將那六千余萬元的遺留貸款全部還給三大行,只不過是對三大行的一種敲打,並不代表著日後康安市市政府再不從他們那裡貸款。畢竟四大行都是國有銀行,一碗水要大致地端平,做得太過份了,那些就該引來省裡的關注了。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不嚇唬嚇唬他們,時文生日後的工作上沒准還會受到他們在資金上的掣肘。

“那就太好了!”時文生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說方明遠並沒有說其中的原因,但是時文生對自己的這個侄子,那可是信心十足的,既然他說沒有事,那麼時文生就絲毫都不擔心了。有了這樣一筆鉅款,時文生覺得自己的身上仿佛去了一層枷鎖一般,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

“明遠,那你們接下來的安排是?”時文生道。有了這五億元的貸款,相信市里省裡的懷疑聲音會煙消雲散一段時間了,他也可以好好地籌畫一下康安市的未來發展方向。雖然說有方明遠保證的投資,但是時文生卻不想等靠,他這個當姑夫的,也得發揮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進山!”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20 14:19
第四百章 郭大少的禁臠

方明遠悄無聲息地到康安市里呆了五天,這其間,除了第一、二兩天晚上是在康安市的賓館裡,倒是有三天是在康安市轄下的屏陽縣山區裡渡過的。五天之後,方明遠帶著不加掩飾的喜意,以及時文生的一頭霧水,離開了康安。

七八月的奉元,驕陽似火,尤其是正午時分的街頭,暴烈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令人眼中到處都是一片白光,柏油馬路甚至于都會被曬軟,走在上頭,有著一種似乎是走在尚未幹透的泥地上的感覺。人們為了躲避酷暑,都躲在了涼爽的室內,除非迫不得已,儘量減少外出活動的時間,街頭上幾乎看不到什麼閒逛的人。

方明遠他們回到奉元時,正值下午二點,方明遠回到別墅裡,方老爺子夫妻正在等著他。雖然說時文生只是女婿,但是做為方家目前唯一的一個算是正式踏入官場的成員,他也得到了方老爺子極大的關注。

方明遠簡明扼要地將這一次康安之行向方老爺子夫妻做了一個彙報。

“這麼說,文生他在康安市日子過得還可以,已經慢慢地可以掌控局勢了?”方老爺子帶著幾分欣慰地道。

“是,爺爺,相信等到姑夫真正成為市長的時候,市政府的這一塊,就應當能夠完全掌控,足以和康安市市委書記分庭抗禮!”方明遠笑道。

“怎麼能和書記分庭抗禮!政府要在黨的領導下!”方老爺子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你切不可忘記!”

“是!”方明遠笑道。爺爺這不是在訓斥他,而是在提醒他,有些話在公眾場合還是不能說的,那怕是已經成為了人盡皆知的潛規則,那也是能做而不能說!

和老爺子夫妻又呆了一會兒,陪老人開開心之後,方明遠這才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裡,到車庫裡挑了一輛寶馬,開了出來。

秦西省電視臺,位于奉元市城區的中心地帶,做為一家成立于一九六零年,是華夏最早成立的省級電視臺之一,其信號不僅僅覆蓋了秦西省全境,還能夠覆蓋到鄰近省部分市縣。能夠進入秦西電視臺工作,那可以說是秦西省媒體人的夢想。在這裡,最不缺少的當然就是俊男美女和當時國內的豪車!

于蕊緩步地走出了秦西省電視臺的大樓,這一次江寧之行,不但台裡的任務完成的很漂亮,而且回來的路上,還順便大家撈了一筆外快。柳平甯從錢紳的手裡拿到了四十萬元人民幣,這一筆錢,可謂是意外所獲。在徵求了方明遠的意見後,四人將這一筆錢分了,于蕊從中拿到了十二萬元!

而離開商都市的時候,中原省省委省政府和商都市市委市政府,為了拿回那些錄影帶,又不得不捏著鼻子給了他們一筆辛苦費,雖然說與于鳳軍那四十萬元不能相比,但是每個人分下來,也有將近四萬元。這差不多接近十六萬元,在九六年的時候,也是一筆不小的钜款了,在奉元買套房子都綽綽有餘了。

所以這幾天來,于蕊走起路來都帶著幾分雀躍之意,俏臉上更是常掛著誘人心弦的笑容。

只是當她走出了電視臺大樓,看到了樓外停車場上的那輛法拉利時,原本大好的心情,立時就壞了幾分。

“小蕊,這裡!”看到于蕊走出了樓門,從車裡鑽出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青男子,一邊高聲地叫道,一邊揮舞著胳膊。

于蕊咬了咬嘴唇,雖然說討厭,但是對于他卻偏偏還不能無視。秦西省宣傳部部長郭銘傳的公子郭岳桐,這在奉元市里也是鼎鼎大名的一號,要是當眾給他落了面子,這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小鞋要給自己穿呢。這不怕縣官,就怕現管!

雖然說,有蘇愛軍這塊金字招牌,還有方家的關係,于蕊倒也不擔心郭嶽桐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是不怕歸不怕,一隻蒼蠅總是在身邊亂轉,也讓人心煩不是?更令于蕊感到厭惡的是,她可是聽說了,對于那些和自己走得近一些的男性朋友、同事,都受到了不名人士的警告,要他們距離自己遠一些,能做出這種事的,最大的嫌疑人,就莫過于郭嶽桐了!

于蕊不甘心地向停車場走去,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一輛寶馬從門外駛了進來,開到了她的近前,停了下來。車窗放了下來,露出了方明遠戴著墨鏡似笑非笑的臉道:“小蕊,我沒來晚吧?”

于蕊的俏臉立時就紅了幾分,低聲地道:“什麼小蕊,叫于姐!怎麼這時候才來?”

“叫于姐?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伯父伯母看出了破綻,日後有人再屁股後頭死纏爛打你,那可和我無關了!你還當是過去啊,女大三抱金磚!現在流行的是,你得叫我哥!”方明遠抱著肩膀好整以暇地道,“于姐,你可想清楚了!”

于蕊心裡這個氣啊,一直以來,她可是都是當姐的,只是最近她父母從家鄉過來看她,考慮到肯定又會為她的婚事嘮叨,這才求方明遠當個擋箭牌,居然就一下子降檔變成“小蕊”了!

“可是聽你這樣叫,我混身都起雞皮疙瘩!”于蕊咬牙切齒地道。一想起方明遠的真實年齡,她這心裡還真是有幾分承受不起。

“這都起雞皮疙瘩,那我要是叫得再親熱點,你還不直接暈過去?喂,我說,你好歹也是電視臺的人了,沒看到電視裡,三十歲的人管三十歲的人叫爹的都多的是!再說了,就這大熱天,雞皮疙瘩,不易中暑!”方明遠笑道,“那你說怎麼叫?反正我無所謂,要是被伯父伯母看透了,我就乖乖地當你幹弟弟,二老還能把我怎麼著?”

于蕊氣得險些一個倒仰,她家姐妹多,她是最小的一個,卻沒有一個男孩子,不說方明遠的身份,就是他現在這長相,還有這張嘴,就是關係暴露了,肯定也能給二老哄得開開心心地,屆時倒楣的只有她!

“行!你行!”于蕊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方明遠打開了車門道:“別站哪行不行的了,有話上來說,這大日頭的,要是中暑了,那可就更麻煩了!到時候,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到醫院裡去照顧你的!”解決了姑夫時文生的麻煩後,心情大好的他自然不介意和漂亮“小女生”逗逗口了。

于蕊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現在才想起來給我開車……”

“小蕊,他是誰!”于蕊的話還沒說完,一旁郭嶽桐已經陰沉著臉沖了過來道。

“郭大少,請你叫我的名字于蕊!”于蕊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郭大少!”

“郭大少?小蕊,他是誰啊?”方明遠看了看郭嶽桐,似乎是有點印象。

“郭嶽桐,省宣傳部部長郭部長的公子!”于蕊道。

“嗷……我想起來了,郭部長的兒子啊!”方明遠看了看郭嶽桐那眼裡都要冒出火的模樣,摸了摸鼻子道,“小蕊,他這是怎麼了?”

郭嶽桐的肺都要氣炸了!自己叫一聲“小蕊”,于蕊這臉色沉得就像暴風雪來臨前的天空一般,而眼前這個小白臉,都叫了兩聲了,她怎麼就一句重點的話兒都沒有!雙方間這待遇的差別也太大了!

其實要說郭嶽桐對于蕊有多重的心思,那也是扯淡!于蕊長得確實是漂亮,但是距離傾城傾國還遠著呢,以郭嶽桐省宣傳部部長公子的身份,秦西省裡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有見過?

郭岳桐追求于蕊,其實也是有著私心雜念的。一方面,于蕊是秦西省電視臺裡有名的美女,氣質又好,這帶出去不管去呢,也帶得出去。另一方面呢,郭嶽桐也是想借此機會,與蘇愛軍扯上關係!

蘇愛軍如今雖然只不過是教育廳的廳長,但是架不住人家的老爹是國務院副總理兼鐵道部部長!響噹噹的華夏實權人物,未來國務院總理的有力競爭者!而且蘇浣東的年紀在中央的這些大佬中,可算是年輕的,差不多還能夠再幹兩屆,就是當不上國務院正總理,也勢必是個實權在握的副總理,甚至沒准會成為中組部、中紀委這些實權部門的大佬。就是再進一步,成為中央九人之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這樣一個強悍的老爹坐鎮在中央,蘇愛軍日後仕途就是不飛黃騰達都不成!而郭銘傳,比蘇浣東年輕不了多少,卻還只是一個省宣傳部的部長,今生今世能夠成為一任省長,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所以,郭嶽桐覺得,要是能夠將于蕊追到手,從而和蘇愛軍、乃至蘇家結上親密關係,哪怕于蕊就是再長得醜一些,他都認了!反正大不了屆時包七奶八奶也沒什麼的。男子漢大丈夫,只有手中有權,何患無女人?更何況,郭大少早在他的朋友中誇下了海口,要在夏季裡將于蕊拿下。于蕊在他的心中,其實已經算是他的禁臠,不容他人沾手。

雖然說,對于他的接近,于蕊一直表現地並不歡迎,但是郭岳桐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樣追求起來才更有味道,日後也更有成就感。那種招招手就像哈巴狗一樣湊上來恨不得能夠給他舔菊花的美女,那可是見得多了!

好在于蕊平日裡也沒有什麼特別交往的適齡男子,而她的那些同事、朋友也被郭嶽桐背地裡警告過,至于台裡的那些位道貌岸然的領導,郭嶽桐就更不擔心了,別說還有他郭大少的這一層關係,就是蘇愛軍,他們也得罪不起!

可是郭嶽桐沒有想到,今天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寶馬男!還是個小白臉!更可惡的是,看起來,于蕊和他的關係還是很近密的!

這令他一下子就有了戴綠帽的感覺,一股難以壓抑的怒氣由然而起。若不是考慮到這年月,能夠開寶馬的主也不是一般人,他當場就會發狂的!他堂堂郭大少,在奉元這一畝三分地上,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于蕊掃了郭嶽桐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怎麼知道?走吧!”說著就坐進車裡,將車門帶上。

方明遠一打方向盤,車子避開了郭嶽桐,在電視臺大樓前繞了一個圈,開了出去。

“你這一次可是將郭大少給得罪狠了!他肯定會報復你的。”于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就那樣站在原地,兩眼都要冒出火來的郭嶽桐,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口吻道。

“那怎麼著?我把小蕊你送回去,由他陪你去見伯父伯母?你要是沒意見,我也沒意見!”方明遠滿不在乎地道。一個宣傳部部長的兒子,又怎麼了,只要占著理,他連省委書記和省長都頂過了,還在意一個官二代?

“你敢!”于蕊立即高八度尖聲地叫道。

方明遠聞聲手不禁一顫,這女人的高音轟炸,可是世界性難題!很少有男人能夠承受得起的!“我說,小蕊,我這可是在開車呢,你這樣要是幹擾了我開車,出了事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兩根螞蚱!”

于蕊白了他一眼道:“誰跟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大學生呢,螞蚱有論根的嗎?那是只!”

方明遠也沖她翻了一個白眼,一看這位就不是穿越來的,螞蚱論根怎麼了?浮雲都能神馬的,他螞蚱論根又有什麼問題?

車子很快就拐上了城市的幹道,並沒有走多遠,就看到路邊有交通**伸手攔車。方明遠詫異地將車子靠了邊,只見一個中年**板著臉走了過來道:“駕駛證!”

方明遠一頭霧水地將自己的駕駛證遞了過去,那**翻了翻,往兜裡一揣,冷若冰霜地道:“知道你犯什麼錯誤了嗎?知不知道超速行駛是害人害已的行為?知不知道,這是對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極其不負責的行為?知不知道……”

“警官,你說我超速行駛,那麼請拿出證據來!”方明遠惱火地道。別說他方才一直就沒有超速駕駛,就是他有意這樣,這路況上也根本不允許啊!

“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投訴!”于蕊也憤怒地道。

中年警官嘴撇得像二五八萬一樣,冷笑道:“投訴?隨你……”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從一旁又躥過來了一名交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陪笑道:“對不起,兩位對不起。他這兩天和家裡鬧矛盾,他婆娘和他母親正打架呢,心情不大好,剛才是我們看錯了!你們沒有超速,沒有超速。老吳,你還不道歉,把駕駛證還給人家!“他一邊說,一邊拼命地和中年警官打眼色。

這中年警官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的同僚,不滿地道:“老周,你這話是……”

“唉呀,我說老吳,你就是心裡不痛快,也不能和別人發洩吧。咱們是老朋友,你說多說少了,我也不和你生氣!”姓周的**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道,“趕緊把駕駛證給我!少說廢話!”

說著,他從中年警官的衣兜裡將方明遠的駕駛證硬生生地掏了出來,雙手畢恭畢敬地送到了方明遠的面前,陪笑道:“實在是對不起兩位了,還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回頭我一定會好好地開導一下他!”

方明遠冷冷地看了他們幾眼,接過了駕駛證,關上車窗,開車揚長而去。

“哎呀!老周,你這是在幹什麼?隊長吩咐下來的事情,你也不當回事?”中年警官不滿地道。

看著方明遠他們的車子融入了車流之中,周警官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珠道:“我的天啊,總算是把這兩位送走了!”

“老周,你別這轉移話題,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警官不滿地抓住了他的手道,“這可是隊長親自吩咐下來的,咱們兩個要是沒有看到,也就算了,如今明明都抓住了,你怎麼又給放了!回頭上面要是問了起來,咱們兩個就都有麻煩了!”

“老吳,我看你才是傻了!”周警官皺起眉頭,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晌後才道,“你沒有看他們的車嗎?”

“不就是輛寶馬嗎?”吳警官不以為然地道,“咱們只管扣證,為難一下他們,有郭大少出面,還怕他們不成?”

“唉………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吧?”周警官無奈地道,“你再好好想想,那個車牌號!”

“車牌號怎麼了?不就是……”說到這裡,吳警官也不由得臉色為之一變道,“老周,這該不是家樂福集團所有的車輛吧?”

“你總算是想起來了!”周警官長出了一口氣道,“你現在明白了?”這個老吳,怎麼連需要牢記在心的那些車號都忘記了!家樂福集團所有的車輛,也是他們這些小**們,可以隨意栽贓陷害的嗎?那不是自己找麻煩嗎?

吳警官臉色發白地看著方明遠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裡一陣陣地後怕!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21 15:09
第四百零一章

在距離秦西省電視臺大樓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的包廂裡,四個男子還有三個漂亮的女子,正在一起說說笑笑道。

而郭嶽桐也在其中,只是其他三人身旁都有美相依,就他一個是孤單著喝悶酒!

“想不到今天郭大少也會有吃癟的一天,還是在自家的地盤上!”一個留著寸頭,個頭不在一米八之下的年青人摟著身邊女子的纖腰,一臉好笑地道,“我說郭大少,你這牛皮可是眼看著就要破了!”

“是啊,當初可是因為你看上了于蕊那朵花,兄弟們才都讓你一回,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兄弟們。于蕊那妞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氣質還是不錯的。”另一個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年青人一邊把玩著身旁女子的小手,一邊道。

“田猴子,你這話說得還早!于蕊到底花落誰家,現在還不一定呢!”郭嶽桐沒好氣地道,“那個混小子,很快就會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有點臭錢就可以隨意顯擺的!沒搞清楚對手的話,是會遭到痛擊的!哼,要不是考慮到形象,在電視臺大樓前,我就打他個滿面桃花開!”

“郭大少這口氣可是不小!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打他個滿面桃花開的一天。”寸頭男笑道,“順便也讓兄弟們看看你的拳腳功夫。”

“解大少,我知道你強,論起拳腳來,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也犯不上時不時就擠兌兄弟兩句吧?”郭嶽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寸頭男叫解興華,是秦西省省委書記解澤陽的侄子,只是解澤陽一生無子,只有兩個女兒,所以他這個侄子,在解澤陽那裡自然就極其地受寵。所以在秦西省境內,解大少的赫赫威名,可是聲名遠揚。

解興華並沒有正式從政,雖然解澤陽一直想培養他,如今他是秦西省路橋建設集團公司的一名副總,這樣也算是進退自如。

解興華笑了笑,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田中平,也即是郭嶽桐口中的田猴子卻嘿嘿地笑了兩聲,聽著令郭嶽桐陪感刺耳。只是田中平的父親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田擁軍,是下一任組織部長的有力競爭者,他的母親出身就更厲害,是京城軍方的大家族,他的舅舅是現任總後勤保障部油料部的部長。雖然說,他的舅舅外甥、外甥女的不下十人,田中平算不是受寵的,但是有這層關係在,誰也得讓他幾分。

郭嶽桐強壓著心頭的怒氣,還沒說話,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順手接了起來,沒說幾句話,郭嶽桐的雙眉就已經立了起來。

“一群廢物!”得知了消息的郭嶽桐憤怒地將手裡酒杯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玻璃渣,以及杯中的紅酒為之四濺。立時包廂裡,驚呼和女人的尖叫聲一片!

“嶽桐!”在他身旁坐著的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另一個年青人不悅地皺眉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幾滴紅酒恰好濺在了他的褲腳上。

“一群廢物點心!居然沒敢攔那小子!”郭嶽桐咬牙道,“東來,回頭我賠你一條褲子,這總可以了吧?”

“沒敢攔?那是何方神聖啊?”解興華立時來了興趣,坐直了腰杆,問道。

“那車號是家樂福集團的,派出去的**沒敢攔!”郭嶽桐恨恨地道。

“那就是了!”解興華一拍巴掌道,“要是家樂福集團的車,他們還真不敢攔。嘿嘿,如今這交通**系統裡,除了領導們的車,恐怕就是和這家樂福集團有關係的車,他們處理起來最頭痛!”

“哼,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劉東來冷冷地道,“拿了人家的好處,自然這腰杆子也就硬不起來了!”


解興華重新靠回到了沙發上,看了看劉東來,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劉東來的老爹是劉起航,而前些日子裡,為了康安市唐陰縣精神病院非法拘禁公民一事,劉起航在省委會上可是被方家掃了威風,所以劉東來有這樣的反應,也不足為奇!

田中平嘿嘿地笑了幾聲道:“全省一年數以千萬元人民幣的好處,諸多的工作崗位,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他們的腰杆子要是能夠硬起來才怪呢?不過,要是家樂福集團把這好處給了你我,不知道劉少你的腰杆子能不能硬起來,反正我是肯定軟!”

“中平這話說得有道理!至少我要是一年能得到上千萬的補貼,那麼對人家客客氣氣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解興華嘴角掛著一絲笑容道,“可惜啊,家樂福集團從始至終,一直到上市之前,就沒有給過誰參股的機會。”解興華話雖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是很清楚,自己的伯父當初都沒有能夠將家樂福集團壓服,如今自己那就是更沒有戲了。

不管那個開寶馬的年輕人是家樂福集團的什麼人,自己都沒有必要參合進去,和家樂福集團搞對立。女人這種生物,全世界多的去,為了女人和強人結仇,那是最不智的。

“嶽桐,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放手吧!方家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小心到最後,偷雞不成反折一把米!”劉東來譏笑道,“方明遠那個小子,可是容不得他人對方家的挑釁的。”

郭岳桐冷冷地哼了一聲,他也不是傻瓜,當然明白,這耍威風也是要看人的,威風耍到不合適的人的頭上,也許自己就會變成笑話!
劉起航和方家不對付,這在秦西省高層中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他郭嶽桐可不想當劉家手中的槍!

寶馬車此時已經駛入了奉元市的核心商業區,停在了長安商場,這個奉元市里高級商品最為齊全的商場,的地下車庫裡。
“你來這裡做什麼?”于蕊有些奇怪地道。

“你總不能就讓我這樣兩手空空地去見你父母吧?這可是頭一次見面!”方明遠一臉無奈地道,“小蕊,咱要裝就得裝到底,否則的話,你還是放過我吧!”

“什麼小蕊,沒人的時候要叫于姐!否則的話,我就告訴蘇老師說你欺負我!”于蕊沒好氣地道。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22 12:13
第四百零二章 敲詐找錯人了

“哈,那也得蘇叔信才成!”方明遠一笑道,“反正你要是想讓我幫你,那你就得聽我的!如果說要是因為你的不配合,而被伯父伯母看出來,那可就埋怨不到我了!”
于蕊氣呼呼地看了方明遠半晌,突然嫣然一笑道:“好吧,好吧,既然你這樣有信心,聽你一回又有什麼。既然你這樣有把握,那就全交給你好了!要是讓我爸我媽看出來什麼破綻……哼哼!”
看著她那如花的笑靨,方明遠頭皮有點發麻,于蕊這丫頭如此快地“屈服”,著實是令他有些不妙的感覺。不過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可能再臨陣退縮了!
兩人來到了商場裡,給于蕊的父母挑選禮物,方明遠原本是打算給二老買兩部手機,這樣也方便他們日後與于蕊之間的聯繫。但是被于蕊毫不遲疑地拒絕了。
“我爸媽都是老師,平日裡生活也很簡樸,太貴重的東西他們肯定是不要,你買了也是白買!”于蕊的目光從櫃檯上的一件件商品掃過,卻難下決定。在她看來,這些東西,價錢都有些太貴了,父母要是知道,肯定會認為方明遠亂花錢的。雖然說,這對于方明遠來說,卻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那也不能選太大眾化的,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方明遠已經想好,給于蕊的父親買個名牌的電動剃鬚刀,或者說買塊表,至于說于蕊的母親,方明遠打算買一些滋補品。自己這個冒牌男友,第一次上門,買東西過于貴重的,也不像樣!要是引起了于蕊父母的反感,那可就是弄巧成拙了。
“你看那個飛利浦的電動剃鬚刀怎麼樣?價錢也不算貴。”方明遠指著櫃檯道。
“五百六十元!這還不算貴!”于蕊連連搖頭道,“我爸媽兩人一個月的工資加一起,才一千元出頭!”
方明遠沉吟了片刻道:“要不,咱們買了,就說是公司發給我的,我這樣也用不上,就送給……”
“虧你說得出口,這可是第一次見面啊!你就拿公司發的東西送人啊?”于蕊白了他一眼道。方明遠無奈地一攤手,從上輩子起,他就討厭送禮這種事!
“于蕊!”突然傳來了女人驚喜的聲音。
方明遠和于蕊一怔,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二十五六的少婦正喜形于色地快步走了過來。
“鞏麗麗!”于蕊也興奮地尖叫道,“你怎麼在這?”兩女高興地撲到了一起,又是叫又是笑,引來了不少男性的目光。

“介紹一下,這是鞏麗麗,當初我們在交通大學裡是一個宿舍的,我們兩是上下鋪!鞏麗麗,這是方明遠,我朋友!”于蕊給兩人介紹道。
鞏麗麗上上下下打量了方明遠幾眼,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下道:“很高興認識你!”
接著鞏麗麗一捏于蕊的小腰,在她的耳邊低聲地道:“老實交待,這是你朋友啊,還是你男朋友?我可從來沒聽說你結過婚,還是說,你瞞著我們大家,偷偷摸摸地都已經結婚了?”
于蕊嬌笑著躲過了她的腰眼攻勢道:“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出了大學門就結婚,現在是不是連小寶寶都有了?”
“小寶寶倒是還沒有,打算今年要的!”鞏麗麗又看了方明遠一眼,滿意地道,“蕊蕊,既然你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嗯……你的眼光真不錯,還是個帥哥。就是看起來好年輕好年輕啊。他是做什麼的?”
于蕊心裡汗一個,方明遠能不年輕嗎,現在還在上大學呢。“他啊,在餐飲業做管理工作!”
“管理工作?店長?哪一家飯店?”鞏麗麗道。
“他啊,方家飯館奉元總部裡當個副總助理!”對于方明遠的工作,兩人自然是早就商量好了。

“方家飯館奉元總部裡當個副總助理!”鞏麗麗俏眼圓睜詫異地道,“好地方啊!我可是聽說了,方家飯館裡員工的薪水可是同行裡頂級的!”
“還行吧,反正掙得不比我少!”于蕊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蕊蕊,你現在在《秦西日報》裡做什麼?”鞏麗麗道。
“我不在《秦西日報》了,現在被調到了秦西省電視臺裡,當個記者!”于蕊笑道。
“秦西省電視臺!蕊蕊,你也很棒啊!”鞏麗麗驚喜交加地道。電視臺,對于大部分普通人來說,當然是一個好得很的去處了。
這時候,又有四人,三男一女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摟著鞏麗麗的腰笑道:“麗麗,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我們可是都等了好半天了!”
“啊,蕊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家那口子,俞新平,當初你應當見過。新平,這是我大學同學,我下鋪的于蕊,現在在省電視臺裡當記者。當初咱們結婚的時候,她也去過,你估計是沒有印象了吧。”鞏麗麗道。
“當時忙得天昏地暗的,怎麼可能都記得住。”俞新平苦笑著伸出手和于蕊握了握。

“這個是我的小姑子,俞婷佳,今年大學畢業,被分到了奉元市交通局工作。和咱們是校友!”鞏麗麗又拉過那個年輕女子道。這女子與俞新平果然是有幾分相似,身材高佻,一張娃娃臉,也算是個漂亮姑娘。
“這兩個是新平的大學同學,他叫管子渲,他叫皮鳳山!”鞏麗麗又給其他人介紹道,“這一位是于蕊的朋友,方明遠。他可是在方家飯館奉元總部工作的!”
大家自然是一番寒暄。方明遠卻注意到,皮鳳山和管子渲的目光,在于蕊的身上著實停留了一會兒。
“方明遠,你真的是在方家飯館奉元總部裡工作的啊?”俞婷佳興奮地道,“你們方家飯館生意太火爆了,每次去吃飯都得提前預約,不然就得在門口等好長的時間!能不能幫我們辦一張會員卡啊?”
方家飯館如今在奉元市里,雖然不算最高端,但無疑是影響力最大,也是店面最多的一家。早在兩年前,方家飯館就開始推行會員制,凡是能夠得到會員卡的顧客,可以享受一系列的優惠活動。而且這個會員名額是有限額的,到了現在,想要有一張方家飯館的會員卡,那也不是想有就有的。得在方家飯館裡消費或提先存款一定額度才能夠辦理。

“沒有問題,回頭讓你嫂子把你們的具體資料給小蕊就行!”方明遠一笑道。這事還用不著他親自過問,于蕊和方家飯館的這些人也很熟悉,辦幾張會員卡,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太好了!”俞婷佳興奮叫道,“以後就不用排那麼久的隊了!”
“蕊蕊,一會就到飯點了,咱們大家一齊吃頓飯吧?咱們都多久沒見面了,我得和你好好聊聊。”鞏麗麗扯著于蕊道。
于蕊歉疚地搖了搖頭道:“麗麗,今天不行,我爸媽來奉元了!我得陪著他們。”鞏麗麗失望地點了點頭,她也知道,于蕊的父母不在省城,只有她自已在省城打拼,如今父母過來探望,自然是要盡可能地多陪陪家人了。
鞏麗麗向四下裡看看,不遠處擺了一溜長椅。“蕊蕊,那咱們過去說會話,轉了這麼久,我腳都累了!”于蕊點了點頭,畢竟是大學的好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小蕊,那你們在這裡先聊著,我先轉轉把東西買了!有事情打電話!”方明遠道。
“蕊蕊,你都用上手機了啊!”背後傳來了鞏麗麗略帶驚詫的聲音。
方明遠在商場裡轉了幾圈,終于定下來,給于蕊的父親買了一個三百多元錢的電動剃鬚刀,又給于蕊的母親買了一些滋養品,這才回來。

遠遠地他就看到于蕊他們坐著的地方圍了不少人,還不時地傳來了女人高銳的聲音。“政府工作人員怎麼了?政府工作人員也沒有這份特權!你碰壞了我的東西,一樣要賠!一群小癟三,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
方明遠快步地走到了近前,只見人群裡,于蕊等人一臉的怒色,而在他們的對面,則是一對帶著個小男孩的中年夫婦,看穿著打扮,倒像是個家境相當不錯的。
“小蕊,怎麼回事?”方明遠擠了進去道。
“你總算回來了,這兩個人混蛋,他家孩子剛才在這裡跑來跑去的,結果不小心摔了,蕊蕊心好,幫著挽了一把,結果他們兩不但不感謝蕊蕊,反而說是蕊蕊把他們家孩子推倒的,還要蕊蕊賠手錶!”鞏麗麗怒氣衝衝地道,“我們不過是解釋了兩句,這女人就不依不饒地罵我們!”
“明明是你們推倒了我家峰峰,你們還想要抵賴不成!”那個女人聽鞏麗麗這樣說,更是跳著腳尖聲叫道,“你個小**,大庭廣眾你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都是一夥的,官官相護!”
方明遠皺了皺眉,這種罵大街潑婦型的女人,是最難對付的。

“你這是在血口噴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推倒你家小孩了?”俞新平吼道,“你嘴巴放乾淨一些,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不客氣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那個中年男子冷笑道,“奉元市里,我就不信連個講理的地方都沒有!”
“明明是你家孩子自己摔倒的,我們好心去扶,反倒是成了罪過了!”管子渲也憤憤地道,“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你說是我家孩子自己摔倒的,就是我家孩子自己摔倒的?你當你是誰呢?有人證明嗎?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你還是個男人嗎?我呸!”中年婦女高聲地道。
“我們是不是男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需要你來證明!”方明遠冷冷地道,“請你說話注意些。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們說你家孩子是自己摔倒的,你不信。那好,你說你家孩子是我們推倒的,孩子就是我們推倒的嗎?證據,有證據嗎?”
“不是你們推倒的,我們一過來,你們幹嗎上去扶啊?這是做賊心虛!”中年婦人尖聲地叫道,“賠我們家的手錶,這可是我老公從國外帶回來的瑞士手錶!”

“嘩……”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歎聲。隨著國門的打開,人們對于國外的產品也有所瞭解,瑞士手錶的名氣,自然也就有所耳聞了!
方明遠心頭的怒火立時就躥了起來,冷若冰霜地道:“那要依照你們這理論,當年雷鋒叔叔幫帶孩子的大嫂買車票,那是因為車票就是他偷的了?賴寧救山火是因為火是他放的了?你小時候要是在外面有女人喂你吃的,就是你媽了?”圍觀的眾人哄堂大笑!
中年男子臉紅脖子粗的道:“放屁!放你娘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黑影一晃,緊接著就是臉頰上一熱,方明遠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中年男子被他打得身子一晃,眼前直冒金星,險些跌倒在地,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呼。就連他身後的鞏麗麗幾人也嚇了一跳。
“你敢打我?”那中年男子吃驚地指著方明遠道。
方明遠淡淡地晃晃手道:“我這人不喜歡罵人,更不喜歡被人罵,尤其是被人辱及長輩!你可以試試,再罵一次,看看是你的舌頭厲害還是我的巴掌厲害!”
“讓一讓,讓一讓!”人群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接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帶著四個小夥子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怎麼又是你們?”那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對中年夫妻,聲音明顯地有些冷。
“徐海星,你這是什麼話,你這裡是商場,我們憑什麼不能來?”中年男子捂著臉,不滿地道,“你來了太好了,這個人他打我!我要報警!”
徐海星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又嘴裡不乾不淨了,要是那樣的話,打你我看也是正常!”
“你這是什麼話?這就是你們長安商場對待顧客的態度嗎?”中年婦女尖聲地道。
徐海星也不理他,看了看方明遠幾人道:“我是徐海星,長安商場的樓層經理,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鞏麗麗和俞婷佳快嘴快舌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徐海星皺了皺眉,將方明遠和俞新平扯到了一旁道:“這件事,依我看,你們還是給他百十元錢算了。”
“憑什麼?”方明遠還沒有說話,俞新平已經不滿地道,“我們明明是幫他們扶起孩子,他那塊所謂的瑞士手錶,我們連碰都沒碰過,憑什麼要我們賠償他?”
“等等,等徐經理說完了!”方明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知道,這樣是不公平。但是這兩人這麼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除非你們能夠拿出來明確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在說謊,否則的話,就是到了***,人家就是想秉公斷理,也沒法子。最終,你們也是得賠他們錢!與其那樣,還不如給他們些錢算了,至少你們不浪費時間了!”徐海星苦笑道。
“不是一次兩次了?”方明遠敏銳地抓住了徐海星話中的重點道,“那麼他們是敲詐的慣犯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主要是誰也拿不著他們敲詐的證據!”徐海星詫異地看了一眼方明遠,這年輕人可是夠狠的,直截了當地就給那兩位定性了。
“而且,他們家裡有人,那個男的,叫明玉功,他的哥哥是區工商局的局長!他的父親,現在在市人大當副主任。”徐海星的言語裡透著濃濃的無奈。
“區工商局局長?明玉成?”俞新平吃驚地道。市人大副主任誰是姓明的他不知道,但是區工商局局長,他可是知道!他自己不過是市工商局的一個小副科,對于局裡的大人物,那當然是不會忘記了。

“是啊!”徐海星兩手一攤道,“所以我們即便是知道他有問題,可是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拿他也沒有辦法。”做為長安商場一方,自然也是不願意在自家的商場裡總是出這種事。但是他們也是有些無可奈何。這明玉功又不是針對長安商場敲詐,又有個好哥哥和好老子,長安商場也不願意得罪他。
“那他怎麼還做這種事?”俞新平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就憑著他哥明玉成和老子的能量,這個明玉功做點什麼不成?犯得上幹這種事情嗎?
“是啊,我們也很難理解。別說是我們了,就是***的同志也很難理解。誰能相信,堂堂區工商局局長的弟弟,會敲詐別人?”徐海星道,“所以啊,我勸你們還是私下了結了算了。不然就是打到法庭上,這也說不清楚。”
相比俞新平和徐海星,方明遠倒是並不怎麼驚訝,一個區工商局局長的弟弟,就不會敲詐了?前世裡,那些好萊塢的明星們,一個個身家按人民幣來算,都是數以億計了,不一樣有人喜歡到店裡偷東西去嗎?這種心理疾病,可是不會分身份高低的。
三人這裡正說話呢,就看到從商場的一側上來了三四個**,直奔這邊而來,

徐海星臉色微變,連忙迎了上去,對為首的道:“鄒所長,你怎麼來了?”
鄒所長一臉無奈地低聲道:“明科長打電話報警了,說你們這裡有人動手打人!你說,我們敢不來嗎?唉,這都是今年的第五回,你們長安商場的第三回了,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在這一片生事?你說,我們所裡就這麼多的人,每天事多的要腳打後腦勺了,還得管他這屁事!這一次又怎麼了?”徐海星同病相憐地歎了一口氣,誰讓這一塊是奉元大型商場最集中的地方。
“這一次,人家又‘摔’了他們的瑞士表了!對方是幾個年輕人,明玉功罵了人家幾句,估計是罵人家長輩了,被對方給了一記耳光!”徐海星無奈地道。
鄒所長也不禁歎了口氣,這位真是個極品!
看到鄒所長他們來了,明玉功的聲音就更高亢了,指著方明遠道:“鄒所長,就是他,他當眾動手打人!”
“明明是你先罵人的!”于蕊冷笑道,“挨打也是活該!”敢當眾辱駡方明遠的媽,打你都是輕的了!

“蕊蕊,這可怎麼辦啊?”鞏麗麗有些心慌地拉著于蕊的胳膊把她扯到了後面,低聲地道,“那男的他哥是區工商局局長,要不,你還是向他道個歉,咱們還是賠他一些錢吧?別把事情鬧大了!”老公在市工商局裡工作,雖然說不算明玉成的直接屬下,但是明玉成要想給他穿小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為了一口氣,毀了老公的前程,還是不值的。
“是啊,于蕊姐,還是算了吧!”俞婷佳也有些擔憂地拉著于蕊的手道。
于蕊看了一眼俞新平幾人,包括皮鳳山和管子渲,三人此時都露出了求懇的神色。很顯然,他們在聽說了對方有一個市人大副主任的老爸,還有一個區工商局局長的哥哥後,都選擇了退縮!
這時候,只見從人群外面又擠進來了三個人,正是柳平寧他們,其中那個年輕人還扛著攝像機。
鄒所長連忙攔了過去道:“同志,同志,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我們是省電視臺的,找我們的同事!”柳平寧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道。
“省電視臺的?”鄒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副所長所能抗得住的。“你們的同事是誰?”
柳平甯一指于蕊道:“就是她!”

鄒所長這下子可沒法子再攔著了,只能道:“你們先把攝像機關了!”
“為什麼?”柳平寧不解地道,“我們有採訪的權利!”
“這個……”鄒所長也沒有詞了。
“雖然說就算法律上規定了回避,但是並不包括同事吧?”柳平寧追問道,“難道說,我們電視臺人員涉及到的事情,我們電視臺都不能報導了嗎?警官,沒這個道理吧?”
“這個……”鄒所長不知道要如何說了,這一旁可就是攝像師,誰知道他攝像機開著沒有,這要是說錯了,可就是呈堂證據了!
明玉功啊明玉功,你這可是找錯了人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2-7-22 12:15
第四百零三章 百般抵賴

“嘿!于姐!我們來了!”扛著攝像機的年輕人高聲地和于蕊打了個招呼道。跟于蕊在商都市下趟車,就拿到了相當好幾年工資的巨額收入,這樣的美事,對于他一個剛剛入行沒多久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所以,今天一聽于蕊再召喚,他二話不說,就扛著攝像機來了!

他一轉眼又看到了人群中的方明遠,這心裡立時又是咯噔一下,雖然說,自始至終,于蕊都沒有和他們說過,方明遠的確切身份,但是傻子也會明白,方明遠的身份是非同小可——那豪華公務機在國內,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他的目光轉向了那對中年夫妻,還有他們拉著的小男孩子,心裡充滿了憐憫——你們找麻煩可是找錯人了!

明玉功夫妻此時也傻了眼,他們雖然沒有聽清楚鄒所長和柳玉寧之間的對話,但是也看了出來,新來的這幾個,顯然是電視臺的。不管是市電視臺還是省電視臺,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事情一旦鬧大了,也許他老爹和老哥能夠壓得住,也許……壓不住!而要壓不住的話?明玉功也明白,自己的所做所為,那就是在給家裡人抹黑!

“靜靜,大家靜靜!”鄒所長高聲地叫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徐經理,麻煩你給安排一下空閒的房間!”

徐海星也明白,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聚集來的人會越來越多,無疑會嚴重影響到商場的正常營業,要是出個什麼意外,搞不好連商場的櫃檯都要受到影響。于是在**和保安的護送下,雙方的人被轉移到了長安商場的小會議室裡。

鄒所長頭痛地看著涇渭分明的左右兩邊,很顯然,明玉功這一邊的陣容很單薄!

“咳,諸位,關于事情的起源,我方才已經大致地聽明白了。明科長,于小姐,依我看,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事,大家各讓一步就海闊天空了!你們說是不是?”鄒所長沉聲道。

“鄒所長,那就給你一個面子,只要他們和我賠禮道歉,這件事就算了!”明玉功連忙介面道。

俞新平等人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僅僅是賠禮道歉的話,那還可以接受!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于蕊。

方明遠冷冷地道:“明科長,你現在要是公開向我們賠禮道歉,並且賠償我們的時間損失, 我還可以考慮一下,這件事不對外公開!鄒所長,不是我們不肯退讓,而是我們根本就沒犯錯誤,又憑什麼要求我們讓步?”

明玉功夫妻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家貓一般跳了起來道:“不可能!你們推倒了我家的孩子,還摔了我的手錶,沒讓你們賠就已經很便宜你們了!”

“就是那塊明科長從國外帶回來的瑞士手錶嗎?”方明遠撇撇嘴道,“好吧,既然你們說是瑞士手錶,能給我看看嗎?”

鄒所長看了看明玉功,明玉功的妻子手縮了縮,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驚慌,明玉功連忙道:“幹什麼?”

“幹什麼?”方明遠詫異地道,“你說是瑞士手錶,我總得看看吧,萬一是香港電子錶呢?而且我也得看看,摔壞哪了吧?鄒所長,這個要求並不過份吧?難道說我們連看看的權利都沒有嗎?還是說他認為,當著你鄒所長的面,我們還能搞什麼小動作不成?”

鄒所長看了看明玉功,輕咳了一聲道:“明科長!”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意思卻是不言而喻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明玉功就是心裡再不情願,也只能將手裡的表交給了**,**又將表交給了方明遠。

方明遠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這塊表果然是錶殼有些明顯的劃痕,如果說仔細地看,還能夠看到在側面,有一道裂隙。方明遠將它放在掌心裡,笑道:“明科長,你說你這塊表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吧?”

“是!”明玉功昂著頭道,“我花外匯買的!”

“那我可不可以問問明科長,這是你從哪個國家帶回來的?又花了多少外匯?”方明遠的笑容轉冷,“如果說明科長不願意說的話,也沒有關係,相信通過海關部門可以很容易地查出來,明科長該不會是沒有在進關的時候報備吧?”

明玉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妻子推了他一把,小聲地說了兩句,明玉功眼睛一亮道:“我記錯了,那表是我父親九二年去香港時給我買的!不信你們可以查去!”于蕊一方的人立時譁然。

“鄒所長,明科長的證言你可是聽清楚了?”方明遠站起身來,把表遞到了明玉功的面前道,“你再看一遍,你確定這是你父親從香港帶回的瑞士梅花牌手錶?”

明玉功看著方明遠的臉,這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陣陣地發緊。他咬著牙點了點頭道:“就是我父親買給我的。”

“好吧,就算這表是你父親在九二年去香港買的,那我想要問問,你父親當時是在香港的什麼地方買的,發票還有嗎?”方明遠盯著明玉功的雙眼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發票也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明玉功毫不遲疑地道。

“鄒所長,徐經理你們來看看,我認為這是一塊國內仿造的瑞士手錶!”方明遠將表遞給了鄒所長道。

“假的?”鄒所長和徐海星吃驚地道。

“不可能!”明玉功一躍而起,高聲地叫道。

“沒什麼不可能!”方明遠道,“真正的瑞士手錶,是什麼樣,我就不詳細說了,僅僅從它的外觀來看,手錶的錶殼要棱角對稱,無劃痕和砂眼,後蓋和錶殼應緊密旋合。安裝錶帶簧的兩對洞孔位置應居中不偏不倚而且深淺適當,這樣可以使表簧不易脫落。它的錶蒙子要光潔透明,無劃痕和疵點。錶盤與錶針的鍍層要亮,錶盤的分秒刻度線和夜光點要完美無缺。而且它的表框表面,要手感平順,絲紋美觀均勻。兩位再看看這塊表,錶殼上的劃痕、砂眼、還有錶蒙子的瑕疵就不說了,畢竟也是用了兩年了,在小孩子的手裡,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但是這錶針上的鍍層卻已經暗淡無光,而且錶盤的分秒刻度線居然有些長短不齊。兩位再摸摸它的表框,是不是有點明顯粗細不一的線條感?兩位再看看,是不是顯得表面並不美觀,顯得有些毛糙?”

鄒所長和徐海星按照方明遠所說的一一觀察,果然如方明遠所說的那樣,這塊表的做工確實顯得有些粗糙。一旁的明玉功夫妻這臉上就已經明顯見汗了。雖然說這會議室裡開著空調,還是比較涼爽的。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徐經理,我相信奉元市現在已經有賣瑞士手錶的店家,咱們不妨請他們來現在驗證一下,這塊表到底是不是正宗的瑞士手錶。”方明遠將表拿了回來,又遞給了于蕊等人觀看。

“這個沒有問題,我們長安商場裡就有能修瑞士表的老師傅!”徐海星道。

“我拒絕!”明玉功又從座位上彈起來叫道,“我拒絕這樣做。大不了我不要你們賠禮道歉了,這事就此了結!我們要回孩子爺爺家吃飯了。”

鄒所長聞言心中就是一喜,事情要是能夠就這樣解決,倒是也不錯!

只是還沒有等他開口,方明遠已經斬釘截鐵地道:“不行!事情還沒有完全說清楚,明科長你們怎麼就能離開呢?知道的人,說明科長是急著讓孩子回家是陪明副主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明科長心虛了呢,這可是不利于明局長,和明副主任的聲譽。所以,我認為,這事一定得查個水落石出。如果說是我們這邊沒有公德心,不懂得尊老愛幼,推倒了你兒子,摔壞了你的手錶,那我們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如果說是明科長誣陷我們,惡意敲詐,那也得當眾還我們一個清白!”

“你血口噴人!你胡說八道!”明玉功氣得渾身直顫,指著方明遠的臉道,“你要為你所說的每一個字負責!我明玉功是什麼人?我哥是區工商局的局長,我爸爸是市人大副主任,我怎麼可能來敲詐你?你這是對我明家*裸地栽贓誣陷,損害我明家的聲譽!”

方明遠將手錶從于蕊他們的手裡拿了過來,將表的背面托在了手上,放到了明玉功的面前,用手點指著道:“那麼請明科長解釋一下,為什麼明副主任九二年在香港能夠買到九四年才生產的瑞士手錶?難道說明副主任就像美國電影裡演得那樣,時間穿越了?”

方明遠的這一句話,不僅僅明玉功驚呆了,在場的人們都大吃了一驚,徐海星立時擠了過來,順著方明遠手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排英文的小字,果然是九四年製造的!

方明遠又將表放到了鄒所長的面前道:“鄒所長,你看看,這上面是不是寫著九四年製造?”

鄒所長看了兩眼,又看了看徐海星,徐海星不為人察覺地點了點頭。鄒所長這心裡暗叫了聲苦,這個明玉功,這一次可是讓方明遠抓著馬腳了。九二年自然是不可能買到九四年才生產的物品,那自然是有地方明玉功說了謊!

“明科長,對此你有什麼解釋?”鄒所長皺著眉頭道。

明玉功啞口無言!他自然知道,自己方才全部是在胡說八道。這表當然不可能是瑞士手錶,是他在小商品批發市場裡買的仿造表,不過一百多元錢。一百多元錢,別說買正宗的瑞士手錶了,就是買個錶帶,恐怕都不夠!

其實他倒也不是缺錢,也不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發財致富,他就是喜歡這樣做,哪怕是對方只賠個幾十元錢,看到那些人不得不在他面前低三下四地賠禮道歉,他就能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而要是長時間不這樣做,他就渾身都不自在,不舒服。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妻子對于這樣的行為,也是比較抵觸。但是經過了幾次之後,他妻子發現,這樣做居然是無往而不利,每次多了就數百元,少了也能拿到近百元,後來也就不說什麼了,反而時常會幫著他一起做。就連他還不到七歲的孩子,都成了他的幫兇。

但是他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百試百靈的做法居然不但沒有效果,反而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這塊表九五年的時候,表後蓋當時被我家孩子弄壞了,扣不上了,我們只好換了個蓋!”明玉功的媳婦急中生智道,“所以出現九四年製造的字樣,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是,就是!我都忘記了,我們在九五年的時候換表後蓋了!”明玉功就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點頭稱是!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俞婷佳尖聲地叫道,她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居然這樣百般地抵賴。

方明遠看了看鄒所長,鄒所長無奈地一攤手,雖然說大家都明白,這兩位九成九是在說謊,但是誰也不能否認,現實中確確實實的確是有這種可能的存在!

明玉功立時又得意了起來道:“你們這是對我人品地污蔑!我堂堂國家事業單位的科長,我哥是區工商局局長,我爸是市人大副主任,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來?你們血口噴人,也找點拿得出手的證據來!你們這是在污蔑國家幹部!”

俞新平幾人原本閃爍著希望的雙眼又黯淡了下去。

“蕊蕊,算了吧!你們不是還要回家嗎?”鞏麗麗扯了扯于蕊,低聲地道,“和他這種人,沒辦法講道理的!”

于蕊此時也是恨得牙根癢癢,卻是有些無可奈何。就算是最終證明,他們手裡的表是假的,是仿造的,相信他們也可以一推二六五,將責任全都推卸出去。

鄒所長站起身來道:“既然是這樣,那這事就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大家又何必鬧得不可開交!是不是?”

明玉功的妻子卡著腰,用手點指著方明遠幾人道:“哼,今天算是便宜了你們!我們不追究……”

明玉功用手一扯妻子的衣服,低聲地道:“少說幾句吧!”明玉功這心裡如今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對方在明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區工商局的局長,父親是人大副主任的前提下,態度依然是這樣的強硬,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的哥哥和父親放在眼裡。剛才若不是媳婦腦筋轉得快,自己就栽了。直到現在,這心臟還嘭嘭地跳個不停。要是就這樣了事,也好。別回頭說著說著再出什麼麻煩了!

方明遠看了看表,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五時半,而于蕊和家裡說得是六點。再拖拖拉拉下去,恐怕就要晚了。雖然說,方明遠相信商場裡的售貨員裡肯定有人看到真相,但是願意站出來指證的,恐怕不會有。否則的話,要站出來的人早就站了!

方明遠將手中的表還給了**,冷笑道:“明玉功,你哥哥叫明玉成,區工商局局長,很好,我記住你了!”

“記住我們怎麼了?我們一沒偷二沒搶,你們推倒了我孩子,還拒不賠禮道歉,我要到你們的領導那裡去告你們呢!”明玉功的妻子尖聲地叫道,“你們都是哪個單位的?我就不信了,你們單位的領導們也會這樣包庇你!”

不僅僅是俞新平他們臉上變了顏色,鄒所長當時臉色就為之微微一變,這話聽著刺耳啊!“明科長,如果說你們有證據證明就是這位于小姐推倒了你的孩子,也請你拿出來!只要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

明玉功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強笑道:“鄒所長,我妻子也是心疼孩子,說話有些不走腦子,你別往心裡去,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明夫人,歡迎你來省電視臺找我們領導,事情不辯不清楚,我相信事情總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我叫于蕊,省電視臺記者,相信只要你到台裡打聽打聽,就不難找到我!”于蕊上前一步,以充滿了譏諷的口氣道。

明玉功扯了一把自己又要說話的妻子道:“于記者,我同意你的這句話,事情總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我也相信,我總能找到願意為我做證的人!到時候,看看是誰身敗名裂。”

“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先這樣吧!”鄒所長站起身來道,“徐經理,那我們就先走……”

他的話還未說完,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一個五十來歲,腦袋瓜子上只餘下了寥寥幾根毛的中年人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年輕的售貨員打扮的女人。

“海總,您怎麼來了?”徐海星連忙迎上去道。

海總掃了他一眼,目光中明顯地帶著幾分不悅,根本就沒有在他的面前停留,直奔明玉功而來,握住了他的手道:“明科長,讓您受委屈了,我們的人沒有能第一時間站出來為您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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