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資源大亨 作者︰月下的孤狼（連載中）

第五百六十一章 這沒有問題

奉潼鐵路複線的盈利前景，確實是令所有了解它的人，都為之興奮不已。

奉潼鐵路原只是一條將潼川的煤炭運送到奉元的支線鐵路，在潼川的煤炭資源日漸枯竭的今天，如果說不是潼宜和平川經濟的崛起，這條鐵路的經濟意義可以說已經不大。但是，由於平川和潼宜的經濟高速發展，加上對潼川經濟的幅射，以及未來晉潼鐵路的延伸，從而可以將晉寧豐富的煤炭資源通過鐵路源源不斷地運往關中腹地。這不但可以大幅度地降低了晉寧煤炭運到奉元的成，也便利了兩地之間人員的交流。這使得奉潼鐵路的成為了秦北地區和關中地區未來的一條重要通道。

而如今的奉潼鐵路，從奉元到潼宜段的運力已經基上達到了極限，而只要長眼睛的人就知道，潼宜的經濟發展，如今還只是一個開始，在未來的幾年之後，潼宜的經濟還會有邁上一個大台階，屆時，奉潼鐵路的運力不足，就將成為了潼宜經濟發展的重要瓶頸。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奉潼鐵路複線工程上，秦西省地方政府是堅定不疑地站在了平川鐵路運輸公司的一邊，要求鐵道部盡快地批准、上馬這一項目。

而一旦複線工程建至潼宜，奉潼鐵路的運力在目前的基礎上，將不是翻一番兩番的，而是可能翻上七八番，這樣一來，潼宜和平川目前所面臨的鐵路運力不足的問題就將得到徹底地解決！而這其中。平川鐵路運輸公司所獲取的經濟利益也將是極其可觀。很有可能在目前的基礎上翻著跟頭地上漲。

而奉潼鐵路去年的收入就高達十來個億，只是因為平川鐵路運輸公司最初建立時，虧損和微利運營了不短的時間，欠下了不少的貸款，後來又進行了電氣化和高速改造，加上更換新的機車和車廂，方方面面的開銷很大，否則的話，再過個三兩年。僅憑平川鐵路運輸公司自己身的積累，就完全可以承擔起奉潼鐵路複線工程了。

而對於銀行來說，這樣沒有貸款風險的客戶，自然是最好的客戶。

而且，由於方家一直以來。絕大多數項目都是和交通銀行合作，如今又多了個海灣第二銀行，至於濟民銀行，雖然方家自己旗下的產業和它並沒有什麼貸款項目，但是卻有很多與方家有經濟往來的客戶選擇與濟民銀行合作，至於國內的其他幾大行，可以說都只能是分得一些殘羹。

對此狀況。幾大行自然是很不滿，但是問題是，交通銀行與方家是多年的合作關系，要論起淵源來。能夠一直上溯到家樂福集團公司成立的時候。而當時向方家貸款的正是如今交通銀行的主要負責人之一的古宇誠。可以說，交通銀行當時成全了方家，而方家也給予了交通銀行和古宇誠豐厚的回報。而海灣第二銀行，又有外資背景。想要將方家從這兩家銀行的手裏搶過來，又豈是那麼得容易。

華夏工商銀行做為國內的第一大行。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一直以來，都在不懈地想要打破這一狀況。為此，他們甚至於動過，將古宇誠從交通銀行挖過來的念頭。而這一次，奉潼鐵路複線工程，總造價超過了十二億元，對於秦西省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羅迪加，自然是希望能夠從中至少也要分得一杯羹。

「以奉潼鐵路的盈利前景，我相信濟民銀行的股東們，只要稍有眼光，就都可以看到。」羅迪加微笑道，「不過，濟民銀行的股東們，能夠允許濟民銀行像我們一樣，給予平川鐵路運輸公司五折的貸款利率嗎？」五折貸款利率？房澤良和古海生的眼睛立時就移了過來，盯住了羅迪加。平川鐵路運輸公司建設奉潼鐵路複線，肯定是要向銀行貸款的，要是工商銀行能夠提供五折的貸款利率，這每年光利息就能節省下來一大筆錢。

「而且我聽說，貴公司還在積極地推動晉潼鐵路的建設工程，而晉潼鐵路，即便是單線工程，它的造價也會在奉潼鐵路之上，這一工程，我行也可以提供五折貸款利率的全額貸款。不知道，能不能讓方少動心？」羅迪加胸有成竹地道。

方明遠看了羅迪加半晌，呵呵笑了起來道：「羅行長，如果說貴行真的願意提供這樣優厚的條件，將平川鐵路運輸公司這兩個項目的貸款業務交給貴行，也沒關系。」反正方家接下來的項目很多，在滬市和東南沿海的，大多都是由濟民銀行、海灣第二銀行和交通銀行瓜分，那麼在秦西省裏的，拿幾個項目給工商銀行，讓它幫著分攤一下國內其他幾大行的火力，也沒什麼。

宗正和房澤良、古海生都不禁露出淡淡的喜色，雖然說，他們出面貸款的話，一般也都能夠得到不小的優待，要是數額比較小的話，就是無息貸款，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張口就是十幾億元、甚至於幾十億元的貸款只收五折利率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上。三人也明白，平川鐵路運輸公司的事務，三人雖然有權建議，但是卻無權做決定，最終的決策人還是方明遠，有了方明遠這句話，這筆貸款業務才算是真正能夠談下去了。

「僅僅是這兩個項目，當然是不夠了，我行當然希望能夠與方少能夠有更多更為深入的合作。如果說，再有什麼大的項目，也請方少考慮考慮我行。不管怎麼說，我行也是國內資金最為雄厚的銀行。」羅迪加慢語輕聲地道。他喜歡這種感覺，看著這些在各自的領域裏叱吒一方的精英人物們，認真聆聽自己的一言一語。也許他的個人身家比不上他們，但是他所能夠調動的資金，卻遠超他們。在他看來，自己的前任們之所以遲遲難以在方家這裏打開局面，就是魄力不足。方明遠即便是再念舊，即便是和交通銀行、古宇誠之間的關系再好，在面對巨大的利益時，他就不信方家、不信方明遠不動心！

雖然說，十幾億元甚至於幾十億元的貸款五折利率貸出，聽起來似乎銀行虧了不少，但是在羅迪加看來，如果說真的能夠將方家爭取過來，則一點都不虧！

首先，在國內，銀行的存貸款利率之間的利差就保證了即便是這樣，銀行的這一筆業務也不會虧，差別只是掙多掙少。

其次，平川鐵路運輸公司的收益，保證了這兩個項目的貸款，可以按時按量地收回，雖然貸款的利息少一些，那也比貸給那些已經根沒有還貸能力，卻不得不在地方政府的要求下，一再追加貸款的企業強！無論是日後討債的成，還是壞賬的風險，都可以降到最低。

再三，平川鐵路運輸公司貸款數額巨大，兩個項目下來，就是幾十億元的貸款額度，奉元分行小半年的貸款任務就差不多完成了，這樣省心省力的事情，誰不喜歡。誰又願意和那些貸款不過幾百萬元的小企業去打交道——幾十個項目加一起還不如平川鐵路運輸公司一個項目的規模大。

其四，方家在海外關系眾多，工商銀行同樣也面臨著走出去的難題，與方家交好，對於日後工商銀行的海外經營也是有好處的。

其五……

羅迪加可以一口氣說出一堆這樣做的好處來。

這些還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對於銀行來說的好處，還有私下裏，對羅家的好處，那就不用說了，如今國內的這些家族，又有多少人其實都在後悔，當年怎麼就和方家沒有搞好關系，白白地錯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時光。

如今由方明遠指點，諸家投資建立起來的那些公司，哪一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財富都是正當途徑來的，而不是屁股上的屎，沒有人能夠說出什麼不是來，花得時候也不擔心政敵會拿它出來說事。

「羅行長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方明遠笑道，「如果說不出意外的話，今明年，我方家將和韓國三星集團商榷在秦西省內興建一個閃存生產基地。雙方共同投資，預計我方家為此項目要准備五十億到七十億……」

羅迪加心中大喜，閃存是什麼東西，他並不怎麼清楚，但是韓國三星集團這六個字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韓國三星汽車公司與奉元秦川汽車有限責任公司合資建立秦川三星汽車有限責任公司，還有韓國三星集團和方家合作在潼宜建立晶圓廠，可以說是如今秦西省境內，利用外資的典型。只是在這兩個項目上，方家的貸款都便宜了交通銀行和海灣第二銀行。

所以他立即接口道：「這沒有問題！」

第五百六十二章 大項目

不就是五十億元到七十億元嗎，貸款金額雖然巨大，但是對於奉元分行來說，也不是無法承受。而且，要是能夠獨立地將如此大的一個項目貸款全盤吞下，這可是國內幾大行裏，除了交通銀行之外，能夠與方家合作的最大項目！僅此一項，就是一項重大的政績！


至於風險……做生意哪有沒有風險的，而方家至今已經有十幾年，雖然不能說是從無判斷錯誤的時候，但是重大項目上，卻保持了百分之百地成功率！如果說，有著這樣過往業績的人都要因為擔心經營風險而要再三遲疑的話，那麼這個國家裏，又還有誰的商業天賦值得相信？


這些年來，交通銀行可以說是緊隨著方家擴張的腳步，在全國範圍內，幾乎是方家的產業走到哪裏，交通銀行的網點就開到哪裏，而方家產業又可以保證交通銀行這些網點的基礎存貸任務，兩者相輔相成互幫互助，不知道令多少人都羨慕不已。而正因為方家鮮明的態度，那些與方家有著業務往來的商業夥伴，自然也會在交通銀行的網點辦些業務。


羅迪加不由得幻想，如果說，這一切都換做自家銀行的話，那又會創下了什麼樣的業績？


在座的宗正等人明顯地注意到方明遠怔了一下，接著方明遠坐直了身子，兩眼直視著羅迪加道：「羅行長，你確定這一筆貸款，貴行能夠貸款？」


羅迪加張了張口，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方明遠又接著道：「五十億到七十億美元的貸款，羅行長，你真的有這麼大的審批權限嗎？」


「什麼？」在座的諸人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在這一刻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羅迪加更是臉色脹得發紅，雙手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五十億到七十億美元的貸款，他這個分行行長當然是不可能一言以決之，哪怕對方是方家，也是一樣！這可是五六百億元的巨額資金。別說他只是奉元分行的行長，就是他是西北五省的總負責人，也必須要好好地考慮一下，並上報總行。


「方少，這是什麼項目。怎麼需要這麼多的資金？」宗正不禁脫口而出道。雙方合資，方家居然還需要再投入五十億到七十億美元，那整個項目，豈不是很有可能達到上百億美元？上百億美元的大項目，別說在秦西省了，就是在全國，那也是少有的大項目了。


「閃存。又稱快速閃存存儲器，與我們所常見的計算機內存不同，它的特點是非易失性，也就是說它上面所存儲的數據在主機關閉電源後不會丟失。而且它記錄數據的速度很快。我們前一陣子所推出的U盤產品，其實就是閃存應用的一種。而且，閃存不僅僅可以用來制造盤，還可以應用於計算機的BＩ。數碼相機、錄音筆、手機、遊戲機、電視等諸多的電子產品中。我認為它的未來應用前景十分樂觀。」方明遠解釋道。


「而韓國三星集團，就是閃存的重要生產商之一。它每年所生產的閃存。可以說銷往了世界各國的諸多知名公司。而我們就是打算和三星集團合作，在秦西省內覓地建設一個閃存的生產基地，利用潼宜即將建成投產的晶圓資源和極有競爭力的勞動力資源，與世界上的其他閃存生產商進行競爭。」方明遠笑笑道，「整個工程大約分為三期到四期工程，總投資將達到一百二十億美元以上，曆時也許需要八到十年的時間。說老實話，由於MD90項目的重啟，還有其他的一些項目占用了很多的資金，我正在發愁這個項目的建設資金如何籌措呢，想不到羅行長居然能夠幫我解決這一問題，這可是太好了！」


在座的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總投資在一百二十億美元？就算是三到四期的工程，分批投資，這個項目也是大的令人發指！一百二十億美元，那就差不多是上千億元的投資了。


要知道國內的很多省市，一個上億元的項目，都能夠讓這些官員們打破頭地去爭搶，方家這裏居然又要上馬一個上千億元的項目了，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在國內引發喧然大波？


羅迪加連連擺手道：「方少，你別誤會了，我方才聽差了，我……我還以為是五十億到七十億元呢。」這麼大的項目，他可不敢硬著頭皮死要面子了。這萬一方明遠真的認為他羅迪加有這份能力，和三星集團方面展開了談判，屆時自己要拿不出來資金來，那豈不是將人得罪狠了？而且，不僅僅是得罪了方家，搞不好還會給秦西省的領導們，以及總行的領導們留下一個極其不好的印象。這對於日後自己的升遷，那就是致命性的打擊了。所以，他不敢絲毫地耽擱，哪怕是自己臉上無光，也絕對不能夠讓在座的這些人有所誤會。


「你以為是五十億到七十億元？」方明遠失聲叫道，失望之意簡直是溢於言表，「羅行長，你你你……唉……」方明遠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沒有再接著說什麼，羅迪加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剌剌的仿佛被人正反手抽了十幾個耳光一般。


宗正和房澤良目光在空中微微一對，兩人這心裏都有些嘀咕，方明遠的這一番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要說方家和這韓國三星集團的關系，再多一個閃存的合作生產基地，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值得奇怪的。只是這麼大的投資項目，之前怎麼就一丁點的風聲都沒有聽到過？閃存，這麼個小玩意，到底有多少市場價值？值得方明遠和三星集團投入如此多的巨資？


屋裏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起來，羅迪加坐在這裏，看著方明遠那失望的神色，更是覺得有些如坐針氈。


「方少，不知道貴公司最近有沒有什麼新型手機上市啊？」禇孝恒笑道，「我們可是翹首以待很久了。」禇孝恒這話也不算誇大，如今華夏的國內，手機市場的風潮引領者，基上就是方家名下的心翼公司的手機和國外幾大知名品牌的手機。而每一次新型手機的上市，都會令國內的手機銷售有一次明顯增長，這對於國內的這些通信公司來說，當然也就是一次大的利好。


「既然禇總問到了，我也不隱瞞什麼，估計到五一吧，最晚到六一前後，會有幾款新型手機正式上市。相信其中的高端型號，會讓禇總有眼前為之一亮的感覺。」方明遠笑笑道。


禇孝恒立時就精神為之一振，他做為聯通西北地區的總負責人，說實話，如今國際市場上的這些手機型號，他哪一個沒看到過。而就這樣，方明遠居然還有信心讓他感到眼睛為之一亮，顯然方家這一次，在技術肯定又有了新的突破。這對於如今有些平淡的手機市場來說，可是一件好事情。雖然說心中很好奇，但是禇孝恒還沒有冒昧地去詢問，方家在手機上又有了什麼新突破。


「方少，這一次前來長安會館，冒昧求見，實是有事相求。」禇孝恒開門見山地道，「方少做為國產手機的奠基人，相信對於國內的手機和電信市場的了解，也是我們這些人望塵莫及的了。」


方明遠笑著搖了搖頭道：「禇總實在是太高抬我了，我當時也不過是覺得手機在國內的未來前景很好，咬牙賭了一把，不過是我運氣很好，這一把賭准了而已。什麼國產手機的奠基人，其他人說說也就算了，像禇總這樣的行內人，就不要硬生生給我臉上貼金了。」這花花橋子大家抬，禇孝恒把姿態放得很低，方明遠自然是也要投桃報李了。


禇孝恒連連擺手道：「方少實在是太謙虛了，在座的諸位，大家說說，當初要不是方少大力引進了諾基亞集團的手機生產技術，又授權其他公司可以利用這一技術生產，哪裏有國產手機如今和外國手機各占半壁江山的局面？」


宗正幾人自然是高聲地附和，方明遠搖頭苦笑，如今華夏國內的手機市場，說是國產手機和進口手機各占半壁江山，那絕對是在給國內的手機生產企業臉上貼金呢。雖然說在中低端手機市場上，國產手機已經占領了多半的份額，但是在高端市場上，除了方家還能夠與這些國外品牌一較長短，其他的幾家企業，也就只有搖旗呐喊的份了。結果就是國產手機占了面子，不明白這其中奧妙的，自然是覺得國產手機形勢不錯，但是實質上進口手機卻拿到了高額的利潤。


「我們聯通公司打算從貴公司訂購一批定制機，數量比較大，三十萬台！而且如果說有必要的話，還會有後繼的業務。」禇孝恒看著方明遠的雙眼道，「但是，我們希望手機的配置能夠達到中檔水平，而且價格最好能夠比貴公司現在的出廠價低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第五百六十四章 風險太大

聯通公司這也是不得已，聯通可是肩負著打破華夏移動公司在移動通訊上的壟斷地位，通過競爭促進國內移動通訊市場的快速發展的重要責任，可是從成立到如今，也有不少年了，兩者之間的差距，並沒有出現明顯的拉近，這無疑會令上峰對聯通公司的領導們感到有些不滿。

而聯通公司一方面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市場份額，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在近期內爭取在香港和海外上市造勢，所以想出來了這麼個預存話費得手機的方案。而之所以選擇了方家，而不是華勝集團、盛威集團、南通集團什麼的，很現實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三家公司的產能不足、成本更高！

僅僅這三十萬台手機，就足以令這三家公司中的任何一家生產個一年了，而且如果說他們三家公司的中檔手機，成本能夠控制在一千三四的話，那麼賣給聯通公司采購價怎麼也得一千六七。同等規格的諾基亞、愛立信和摩托羅拉手機，則成本就要一千六七，采購價要到二千元以上！而如果說是采用方家生產的手機，成本則應當能夠控制在一千一二，采購價可以保證在一千四百元以下！

不要小看這二三百元的價格差距，這足以令聯通的淨利潤提高數個百分點！這足以讓聯通在上市的時候，財務報表更為好看。所以也不是沒有人提出來要照顧同為國有企業的華勝集團、盛威集團、南通集團，但是如此大的價格差距，對於聯通公司來說，已經可以壓倒一切！

而且，聯通也考慮到，如果說這一促銷策略確實有效的話，也只有方家的公司能夠有足夠的產能來保證後繼供機。別前面促銷搞得風風火火。形勢一片大好，後面手機卻供應不上了，那豈不是鬧笑話，給自己丟臉了。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聯通一旦推出預存話費得手機的促銷活動，如果說效果難盡人意，那還罷了，如果說有明顯的效果的話，那麼華夏移動公司肯定是不會坐視，而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回應。就是同樣推出預存話費得手機的促銷活動。以移動公司雄厚的資金，這樣拼下去，顯然是對聯通公司不利。

而如果說，聯通公司能夠與方家達成協議，使得心翼公司不向移動公司提供定制機的話，那麼華夏移動公司想要找到其他替代公司，就必須要忍受采購成本上漲百分之二十幾的現實，這自然是對聯通公司很有利的。哪怕是做不到這一點，只要能夠得到優先供貨。也足以在短時間裏壓制華夏移動公司了。

也正是有著這一層的考慮，所以才是禇孝恒先與方明遠接觸，他相信姜震宇能夠決定是否要給自己提供這三十萬台定制機，但是卻不可能自己決定要為此而得罪華夏移動公司。

「衙內。你說方少方才所說的那個與三星集團聯手投資的閃存項目，是真的嗎？」禇孝恒不想再在自家的問題上糾纏下去，所以換了一個話題道。

宗正和羅迪加立時臉色為之一收，坐直了身體。羅迪加更是傾身過來道：「老禇。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禇孝恒沉吟了片刻，才道：「一個投資一百餘億美元的項目，在我國那可不是個小事情。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我相信各省的官員為此要打破頭的。」

宗正和羅迪加默默地點了點頭，禇孝恒這可說得是一點都不誇張。在如今，為了招商引資，為了發展本地的經濟，為了自己的政績，這些官員們簡直都如同紅了眼的公牛一眼，別說一個上百億美元的項目了，就是一個投資在一億美元上下的項目，都是眾人眼中的香餑餑！更何況，這是一個緊追世界高新技術的項目，它對於發展國內的電子產業，有著重要的意義！

如果說方明遠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它就好比一顆核彈一樣，勢必會在華夏拋起一場軒然大波！

「如果說……是別人說的，我肯定是付之一笑，吹牛總是不上稅的。」禇孝恒緩緩地道，「但是，是他說的，我想即便裏面有水份，恐怕也有幾分是真實的。閃存這東西我稍稍地知道一些，確實是現代電子產品中很重要的一個零配件，在很多電子產品中都有應用。三星集團，也確實是閃存的重要供應商之一。」

「那你的意思是，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宗正立即追問道。

「嗯，很有可能是真的！」禇孝恒認真的道，「我覺得，這個項目，即便方家在短期內不會正式啟動，在未來也很有可能！依我看，在現代電子產品中得到大量應用的閃存，也確實是有著極大的發展前景。不過，這東西的制造技術，我國並不掌握，前期投入也很大，投個幾十億元都成不了什麼像樣的規模。」

宗正和羅迪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前期投入很大啊……那就算了，這種高風險的投入不適合自己。

「這一次，老羅你的收獲最大，下次記得請客！」禇孝恒笑道。他心裏不禁有些羨慕，兩個大的貸款項目，涉及到了十幾億甚至是幾十億元的資金，居然就是這樣談笑間就定了下來。要是自己的提議，方才方明遠也給個明確的答複，那就太好了。

「沒有問題！」羅迪加一擺手道。雖然說閃存項目沒能夠拿到手裏，但是能夠將奉潼鐵路複線和未來的晉潼鐵路項目的貸款業務拿下來，也是個很不錯的開始了，羅迪加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肯定能夠從方家的手中得到更多的項目。

「雖然說這件事，有他的那句話，就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但是你也要抓緊去辦，別到時候讓交通銀行那邊聽到什麼消息，那可就是夜長夢多了。」宗正的心情也不錯，不但令兩人欠下了人情，還為自己的未來節省了一筆不小的開銷。

「我明白，這件事情我會立即著手去辦！」羅迪加也明白這個道理，痛快地答道。

宗正又沉吟了片刻，雖然張了張口，但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第五百六十三章 定制機訂單

越野車從長安會館的大門裏開了出來，方明遠斜倚在後座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似睡非睡的。

林蓉給他身上搭上了一條薄毛毯，雖然說車裏有暖氣，但是真要睡著了，還是有可能著涼的。今年秦西省的冬季，不但雪多，而且氣溫偏低，比起往年來，要低好幾度。方明遠的身體素質雖然好，但是最近的一段時日，事情太多，過度勞累下，林蓉很擔心他會病倒。

而像他這種身體素質不錯的人，一般不易得病，但是一旦得病同樣也不容易好。

「蓉蓉，你通知一下江萬猛和姜震宇，讓他們在明天上午十時吧，來古城開個會。」方明遠看著窗外輕聲地道。禇孝恒的提議，其實就是當年幾大通訊公司話費換手機的政策雛形。他的訂貨，其實就是所謂的定制機，不用禇孝恒多說，方明遠只聽了個開頭就明白了。如今的華夏通訊市場上，仍然是重複著方明遠前世裏的雙雄並立的格局。而聯通，仍然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小兄弟的寶座之上，國內移動市場的占有率，只有區區的不到百分之三十。

在利潤率最高的移動市場上屢屢被華夏移動公司壓制的它，自然是不甘心就此蟄伏，所以它的變革動力也是最強。聯通公司這幾年來，可是屢出政策，就為了爭得上風，可惜因為種種原因，就沒有真正成功過。

話費換手機這一營銷策略，在前世裏的華夏，可謂是風行一時。後來的三大通訊公司，都大肆地推出了多款高中低檔的定制機和各種誘人的「優惠」來爭奪客戶。不過，這一促銷手段，在如今國內的手機市場上，倒是似乎還沒有出現。

不過想想倒是也可以理解，如今的國內通訊市場也罷、手機市場也罷，還都處於井噴的時期，業務量和客戶數量仍然處於快速上升的階段。這些公司們，即便是不做什麼，也可以從快速上升的市場中獲得豐厚的收益。也就是聯通不甘心做萬年老三。不滿意自己在國內市場中所占據的份額，想要挑戰前兩家公司的地位，否則的話，純看市場收益的話，三家公司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地再過幾年安穩日子再開始競爭。

所謂的定制機，其實就好比某間工廠定制一批廠服，款式還是要由工廠選定，只不過在廠服上另外印制了工廠的標志而已，當然了。要是這工廠真的有魄力拿出足夠的錢來，完全給他單獨設計一款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對手機重新設計款式、性能，這裏面花錢可就老了去了，所以一般情況下。這些通信公司大多都是選擇手機生產商現有的某款或某幾款手機，在手機上添加本公司的標識，並且在手機中預裝運營商的一些固定內容或設置。

定制機，由於一般數量都比較大。而且可以省去中間的一些銷售環節，所以價格都會低一些，但是在如今手機市場快速發展的階段。每年高達數千萬的手機用戶增長數量使得國內手機生產企業基本上都不發愁銷路。

而且，據說，因為國內手機銷售市場的火爆，已經引得諸多國企為之垂涎三尺，正在積極地說服主管部門信產部頒發新的手機生產牌照，而據說這一次，相比第一次的四張牌照，第二張的三張牌照，堪稱是大手筆，可能要發出十餘張牌照，使得國內有生產手機資格的企業超過了二十家。只是能夠拿到這一牌照的企業中，民營企業恐怕還是寥寥。

對於政府的這一行為，姜震宇在轉給方明遠的一份報告中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國內的手機市場增長雖然迅速，但是如此多的手機廠家一湧而入，勢必會造成低端手機市場的競爭將異常的火爆。而方家的心翼公司，產品已經全面覆蓋高中低三個檔次，也就是說，在低端手機市場上，也將面臨著諸多手機廠商的競爭。姜震宇很擔心，屆時的手機低端市場，會出現利潤率大幅度下滑，甚至於無利潤的情況。

畢竟與這些廠家相比起來，家大業大，員工收入、福利已經趨於完善的心翼公司，在手機的制造成本上，至少人工成本這一塊已經不占什麼優勢。若不是眼看著潼宜的兩座晶圓廠和津城青西經濟開發區裏的青西芯片廠在今年就應當能夠建成投產，否則的話，姜震宇就不僅僅是向他表達自己的擔憂了。

「禇總的提議，明遠你打算怎麼辦？」林蓉也看過姜震宇的那一份報告，她倒是覺得，禇孝恒的這一提議，倒是有可取之處。雖然說出廠價被壓了一些，但是考慮到三十萬台的數量，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而且，如果說能夠看得到效益的話，日後應當還會有追加訂單的。但是，這樣一來，也許就會得罪了通信市場的老大華夏移動公司，這似乎又有些犯不上。

「怎麼辦？加點香油涼拌好了。」方明遠扭回頭看著林蓉笑道。

「貧嘴！」林蓉輕嗔地拍了方明遠一巴掌道，心情卻因此而放松了下來。

隨著方明遠的離去，房澤良和古海生也隨之告辭而去，屋子裏只留下了宗正、禇孝恒和羅迪加三人。

「衙內，你說方少會答應我們的這一提議嗎？」禇孝恒喝了一口紅酒道。雖然說，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方明遠聽得是十分專注，也詢問了一些關鍵的問題，但是最終的態度卻是含糊不清的，對於聯通公司的這一筆訂單，只說是要回去詢問一下心翼公司的管理層再做答複。

宗正斜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晃著手中的紅酒，啞然失笑道：「老禇，你這可問倒我了，你別看我現在好像是和他走得比較近，也和他方家有不少的合作，但是要說對他心思的了解，可沒比你們強多少。我只能告訴你，別拿一般人的想法去猜測他的想法。呵呵，當初油價大跌的時候，他卻跑到俄羅斯一口氣買下了價值四十億美元的原油，誰又能夠想得到不過短短的一年時間，原油國際市場價格就又漲了回來。手機生產技術，他當年花大價錢從諾基亞集團買下來，卻願意與國內的其他企業分享。如今那三家企業，雖然給方家交著專利費，但是這些年來，他們又賺了多少錢？」

華勝集團、盛威集團、南通集團，是國內進入手機生產行業的國有企業先行者，他們分享了方家從諾基亞集團手中獲取的手機制造技術。雖然說，三家公司因為自家老總的短視，而不得不在最初的時候，向方家支付高額的授權費，但是在信產部和發改委從中斡旋之後，方家主動地調低了一些授權費標准。不過即便是這樣，三家公司在國有企業這些年的業績表中，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成為了普遍虧損的國有企業中的少有的亮點。

信產部和發改委之後，之所以會再次頒發三張手機生產牌照，還有這一次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國有企業對於手機生產牌照虎視眈眈，它們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衙內，這一次信產部要再頒發十餘張牌照，你就沒有想過，也從中爭取一兩張？」羅迪加笑道。

宗正擺了擺手道：「那就算了，嘿嘿，除了頭四家取得牌照的企業之外，其餘的進入手機生產行業的這些企業，都是在低端手機市場裏打拼……」後面的話他雖然沒有再說出來，但是禇孝恒和羅迪加都明白，他看不上那一點點利潤。

「老禇，你們公司為什麼要找他來采購手機？這麼多的國產手機企業，哪一家一年生產不是幾百萬台？三十萬台手機的訂單，足夠讓他們為此而打破頭的。而且……那樣你們合作起來豈不是更方便？而且，你們要這麼多的定制機做什麼？三十萬台，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羅迪加問道。他和禇孝恒雖然早就認識，但是卻也沒有聽說過，聯通公司居然有這樣的打算。

禇孝恒呵呵一笑道：「這可不能說，你們要是猜出來了，那是你們的本事，但是要是我說出來的，那就是我的責任了。上面盯得可是很緊。你可別讓我犯錯誤。」

羅迪加不屑地歪歪嘴角，他就犯錯誤了，還能有多大的事？不過倒是也沒有再問下去。

宗正掃了禇孝恒一眼，聯通為什麼選擇方家，他倒是能夠猜出來幾分。中檔手機，國內的品牌就得到頭四張手機生產牌照的企業能夠生產，其餘的，就全是外國品牌的天下。聯通想要定制這麼多的手機，華勝集團、盛威集團、南通集團雖然也能夠生產，但是一來成本會比方家高，二來產量和質量也不如方家的，國產手機與國外品牌相比之下，便宜是便宜，但是返修也高。聯通要這一批手機，不管是自用還是另有什麼目地，當然還是盡可能的選好的。

禇孝恒注意到了宗正若有所思的神色，心裏就明白宗正八成是已經明白了什麼。

第五百六十五章 視察潼川
過了正月十五，人們也結束了節日狂歡的余韻，令工作重新走上了正軌。

而潼川也迎來了省領導在今年的第一次視察工作，只是這一次，以明士軒為首的潼川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除了緊張就是緊張，還有就是滿心的忐忑。原因很簡單，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是以省委常委身份前來的蘇愛軍！

一大早，潼川市委市政府的全班人馬，就在潼宜通向潼川的路口等待著蘇愛軍車隊的到來。由于前兩天，又下了一場雪，公路兩旁的農田里，還可以看到未化去的雪跡。一陣風刮過，裸露在外的皮膚就仿佛有小刀子刮一樣痛。

可是在場的這些位，誰也不敢到車里去等著，沒看到書記明士軒和市長武燚都站在寒風里嗎？不知道蘇愛軍可不僅僅是省委常委，還是潼宜的市委書記嗎？不知道潼宜現在和潼川因為武亭河污染的問題，鬧得很不愉快嗎？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兩位大佬這心里肯定是極不痛快，在這個時候要沒有個眼力勁，那么回頭兩位大佬收拾你的時候，也肯定無人會幫你叫冤。

明士軒看著公路的盡頭，心里嘆了口氣，按理說，十分鐘前，蘇愛軍的車隊就應當到了，但是他也知道，從奉元一直通到潼川的這條公路，雖然說年年修繕，但是仍然是破爛不堪，道路隨處可見坑洼之處，轎車通行起來。速度根就提不起來。

原先的潼宜境內也是如此，但是如今的潼宜，不僅僅將原有的公路修繕一新，這眼看著今年，潼平高速公路就會通車，將潼宜與奉元用高速公路徹底地連接了起來，并可以一直通向省外。而潼川，就是今年修繕這條路的資金還不知道要從哪里擠出來呢。

“明書記，你說蘇書記這一次前來。會不會談及武亭河污染治理問題？”武燚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問道。在得知蘇愛軍要下來視察工作時，他也是絞盡腦汁，通過他在省里的關系和渠道打聽蘇愛軍下來的目地，只是從方方面面得回來的消息來看。蘇愛軍來潼川都只是正常的工作視察。對于這個結果，武燚當然是不相信的，在他看來，武亭河的治污問題絕對是蘇愛軍下來視察的重中之重，而這一塊工作，顯然是屬于政府的管轄范疇，蘇愛軍真是要過問起來。要是有什么不滿，八成的板子都要打到他的頭上的。

而且，自從武亭河流域水污染治理委員會成立以來，潼川在排污方面雖然已經是大有收斂。但是距離零排污，那還有十萬八千里呢，這怎么能不讓他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明士軒回頭看了眼圈有些發黑的他一眼，淡淡地道：“武市長。你覺得呢？”抓權時舍不得放出半點，要擔責任的時候。想起自己來了。自己這個書記雖然當得窩囊，但是也沒道理幫他主動背黑鍋的。

武燚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這個明士軒，最近的這一段時間里，簡直就是油鹽不入。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和他和解，從而共渡難關。武亭河污染治理問題，雖然說省里還沒有什么大動作，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卻不容樂觀，潼宜肯定是不會答應武亭河污染問題無止境地拖沓下去。可是潼川的經濟現狀就是如此，這些排污企業要是達標排放，就是意味著虧損直至倒閉！

沒有了這些企業，潼川的市財政怎么辦？大量下崗失業的職工怎么辦？與這些企業相關聯的那些公司，日后又怎么辦？這些問題，哪一個好解決？

這些天以來，武燚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潼川法院院長找他苦訴案子不知道要如何來審，企業的廠長們也見天地找相關部門訴苦，就連自己的兒子時不時地也在耳邊念念叨叨的，這些天以來，自己的收入少了。可是他就沒有想想，他爸要是過不了這一關，被撤了職，他還有什么資格從這些企業的相關貿易中盈利？

武燚壓了壓心頭的火氣道：“明書記，武亭河污染問題確實是已經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但是市里如今確實是拿不出錢來，要不……”

“不行！那筆款子必須專款專用！”明士軒打斷了他的話道，他就知道武燚會將心思打到省里剛剛撥下來的那一筆用于退耕還林的款子頭上。潼川是水土流失嚴重的地區，在一九九八年，秦西省就按照“退耕還林、封山綠化、以糧代賑、個體承包”的政策措施，率先開展了在秦北地區退耕還林的試點工作。經國家林業局組織的檢查驗收，包括晉寧、圣地和潼川三市共完成退耕還林任務零點七萬公頃，其中：退耕地造林零點五五萬公頃，宜林荒山荒地造林零點一五萬公頃。而這一筆款子就是國家下撥給退耕農戶們的生活補助費用。

武燚只覺火氣從腳底直躥到了天靈蓋，他想了這么久，左盤算右衡量，如今市里還能動用的款項，也只有這一筆錢了。如果說這一筆錢也不能夠動用的話，他武燚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變不出來鈔票來完成這些企業的環保設備投入！

“那明書記能不能給我指點一條明路？到底如何做才能夠達成省里的要求？”武燚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明士軒的秘書雷澤人快步地走了過來道：“書記，蘇書記的車隊馬上就到了！”

明士軒立即招呼眾人，站好隊伍，這邊剛剛站好，就看到公路的盡頭處，拐出來一輛警車，接著由七輛轎車組成的車隊出現在了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地向他們駛來。

明士軒和武燚帶領著眾人上前了兩步，令他們感到吃驚的是，蘇愛軍的座車居然沒有在他們的面前停留，而是直接就這樣駛了過去，反而加快了幾分速度。

明士軒和武燚不由得臉色大變，蘇愛軍這是將他的不滿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了啊。兩人站在原地怔了片刻，這才意識到也不能夠就這樣站在這里啊，于是眾人又慌成一團地紛紛上車，追了上去。

蘇愛軍的車隊一直駛到了潼宜的市委大院里，明士軒和武燚緊趕慢趕，仍然是遲于蘇愛軍下車，兩人面色如土地湊上前來，心驚膽顫地等待著蘇愛軍可能到來的暴風驟雨般的訓斥。

“明書記，武市長，省委辦公廳的同志在通知你們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們，我不需要市委市政府成員到路口相迎嗎？要是沒有，回頭我也好處罰他們。”蘇愛軍掃了一眼兩人，淡淡地道。

明士軒和武燚互相看了一眼，省委辦公廳的人倒是通知他們時，提到了他們只需要在九點之前在市委大院等候就行。但是，哪一個地市的官員，敢在上峰前來視察工作的時候，大刺刺地坐在辦公地點，等著領導上門啊。雖然說很多領導下來視察時，都會這樣說上一句，但是底下的這些官員們，誰又敢當真？況且，華夏不是有句老話嗎，禮多人不怪。很多領導雖然表面上也會停車斥責幾句，但傻子都明白，領導其實心里高興著呢。

但是看蘇愛軍現在的模樣，卻不似是在做偽，兩人又怎么敢將這責任推到省委辦公廳去。

“蘇書記，省委辦公廳的同志確實是通知我們了，是我們沒有遵照領導的指示……”明士軒垂頭道。

蘇愛軍打斷了他的話道：“這些廢話就不必說了，我不管別的同志來的時候，你們是怎么做的。你們只需要記住，以后我來潼川，不需要想那么多，需要你們做的，我會告訴你們的，不需要你們做的，你們也不必自己畫蛇添足！”

蘇愛軍那可是省委常委，雖然只是言詞嚴厲了一些，仍然是給予了他們極大的心理壓力，尤其是這兩位原就滿心的忐忑不安，不知道蘇愛軍來潼川是要怎么收拾他們，明士軒和武燚的后背都已經全是冷汗，貼身的秋衣都濕透了。

不過，兩人這心里也隱約有著一層暗喜，聽蘇愛軍這話，倒不像是要來整治兩人的，要不然，哪里還有以后？

接下來，就是模式化的接待程序了，蘇愛軍一行人被迎進了市委大樓，蘇愛軍的隨從人員自然是由下面的人員負責接待，明士軒和潼川的主要官員們，則是陪同著蘇愛軍等人進入了小會議室。

明士軒和武燚都注意到，有一對年青男女也隨著蘇愛軍一起進入了會議室，兩人的年紀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余歲，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秘書一類的人物。而且，在場的這些官員們并沒有女性，自然更不可能有女秘書了。

眾人在會議室內坐了下來，明士軒等人注意到，那個年青男子居然就坐到了蘇愛軍的身旁，而那個女性則和蘇愛軍的秘書冷曄并排坐到了兩人的身后！

第五百六十七章 沒有錢
方明遠依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熟悉他的人，卻可以注意到，在武燚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后，看向武燚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厭惡。

武亭河水污染治理一事提上日程，至今也有不短的時日了，在這一段時間里，在方明遠的安排下，其實不僅僅是在省里推動武亭河流域水污染治理委員會的成立和在潼川地方法院起訴排污企業，其實他還安排了不少人，對潼川的這些排污企業進行詳細地調查。差不多有半年的時光，在擁有充足的人手和資金的情況下，調查出來的結果還是比較詳細可靠的。

向武亭河排放污水的企業在潼川有多家，其中排放污水最為嚴重的幾家，全部為國有企業，而這幾家國有企業之所以要么放著環保設備不用，要么根本就沒有購置環保設備，是因為它們經營困難，每年能夠保持個收支平衡，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不錯，這些企業確實是面臨著設備老化，產品落后，廠里人浮于事等等等等國有企業的通病，造成企業的利潤下滑，無法有足夠的盈利來上馬環保設備，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要讓它們不排污的話，基本上就是逼著它們破產清算，只不過是這些企業在時間上有個早晚而已。

但是，交回來的調查報告上，也清楚地標明了，這些國有企業之所以會淪落到了這個地步，與它們每一個身上都趴著幾只敲骨吸髓的“吸血鬼”是分不開的。這些公司，高價賣給企業原料，低價收購他們的產品，這一進一出之間，就已經將大半的利潤收歸到了自己的囊中。而這些公司。又與潼川的這些官員們和國有企業的頭頭腦腦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且，潼川市的財政收支確實已經有多年收支不平衡，負債相當地可觀，有的時候，連教職員工的工資都要拖欠，但是潼川官員們的三公消費卻是不低。就在元旦之前，潼川的一位副市長還帶著環保局、工商局、教育局等部門的十幾人前往馬爾代夫考察當地的污水處理設施。當時方明遠第一反應是，這些位怎么沒在2004去。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印度洋海嘯的壯美！

這一番話，如果說是明士軒來說，還罷了，畢竟他來潼川的時間并不是很長。而且還在與武燚爭奪對這城市的主導權，所以與這些事情的沾染不多，但是在潼川任職多年，堪稱地頭蛇的武燚來說這一番話，就有點貓哭耗子的味道了。雖然說，方明遠也明白，這都是官場上的套話，當著蘇愛軍等人，武燚也不可能坦白。但是聽在耳朵里，就是覺得說不出的諷刺。

“說來，我和潼川的官員們，也是早有接觸，只是大家相處的不大愉快。當年的童局長和王局長，可是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希望，這一次。為了我們共同的母親河，大家能夠合作地愉快一些。”方明遠道。在座的不少潼川官員們，笑得如同菊花綻放一般的臉龐都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后背上更是一股涼氣從頭頂直灌到了腳后跟。他們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一位，可與潼川官場相克，在他手里落馬的潼川官員，至少來說也有三位。而因此而受到牽連的，那就多了去了。當初的潼川警察局和礦務局，高中層領導，幾乎有百分之七八十都因此而受到輕重不一的處分，因此而受到刑事處罰的也不在少數。

在這個時候，這一位突然提起來這段往事。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那是！”武燚的臉皮有些發僵，后背上又是一層冷汗，他也不是傻子，談話中方明遠突然提起了這一段往事來，很顯然是有什么地方對他武燚不滿意了。可是他卻怎么也想不出來，方才自己所說的那一番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一位。雖然說，他沒有回頭看潼川的諸位官員們，但是他也完全能夠想像得到，此時恐怕除了少數幾個在潼川任期短的之外，大家的臉色都不會好。

眼前的這一位，雖然沒有任何的官職在身，但是也絕對不是普通的p民，他旁邊坐的可就是蘇愛軍！而且看蘇愛軍的模樣，也沒有半點要攔阻他的意思。所以這些位，即便是心里再有怨氣，也不敢說出來。

“明書記，請問貴市里負責武亭河水污染問題處理的是哪一位？是不是由他來向大家詳細地說說貴市目前的狀況，也好讓蘇書記他們有個確切的認識。”方明遠轉過頭問明士軒道，不過這語氣卻明顯地緩和了不少，至少是有了一個“請”字。在座的潼川官員們不禁暗地里互相打著眼色。

明士軒怔了一下，連忙叫人將新任環保局局長景元彬叫了進來。

景元彬倒是早有準備，拿著一疊資料還有大量的幻燈片足足地匯報了大半個小時，其中除了沒有談到為什么潼川的財政狀況無法承擔起武亭河治理重任之外，對于污染的源頭和現狀倒是說得相當清楚，并沒有什么大的隱瞞。

蘇愛軍等人聽得全神貫注，尤其是那些環保部門的人員，還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來，景元彬也一一地做了詳細的回答。

方明遠注意到，武燚為首的一部分官員，雖然強力地壓制自己的感情流露，但是看向景元彬的目光中，還是帶著幾分惱怒。而景元彬對他們的目光卻是視而不見。

其實景元彬為此是準備了兩份資料，一份是詳細而真實地闡述了潼川境內的武亭河的現狀，以及污染的源頭和污染的確切程度。而另一份則是沒有這樣詳細和真實，而是在關鍵部分盡可能地含糊其辭。他并不是武燚他們的嫡系，如今的潼川環保局局長這個位子，就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口一般，武燚屬下的這些人，誰也不愿意坐到這個隨時都可能會被省里問責的位子上，所以這個位子才落到了景元彬他的頭上。所以，景元彬自然也不會為了他們而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中去。

不說。在進來之前，明士軒的秘書雷澤人就已經暗地里提醒他，一定要實話實說，僅僅看會議室的這一架式，景元彬也不敢再在其中弄虛作假。省委常委和平川方家的人同時到場過問的事情，還想要從中隱瞞什么，那不是做死是什么？

景元彬匯報完畢之后，自己乖乖地坐到了會議室的角落里。這里大神太多，他這個環保局局長，實在是上不了臺面，誰都可以踹他兩腳。

蘇愛軍的臉色有些陰沉。雖然說景元彬所說的這些東西，他也已經在暗地里查了個清清楚楚，但是當他聽到時，仍然是心里怒火中燒。水污染對于環境和人體的傷害，不是一天兩天就會顯露出來的，而是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里，這也使得很多人并沒有迫在眉睫的危機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污染的可怕之處就會隨之顯露出來。歐美各國都有著不少的先例。

而潼川的水污染程度已經到了令人觸目驚心的地步。看著幻燈片里的那一幕幕，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現場會是什么模樣。

蘇愛軍的目光轉向了隨行官員中的一個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這一位是省環保廳的一位副廳長叫陳年禮，也是武亭河流域水污染治理委員會省廳方面的負責人。

“蘇書記，對于潼川境內武亭河的水污染現狀，我們的調查結果和景局長匯報的基本上差不多。可以說，武亭河河水污染已經到了必須馬上進行大規模治理的地步。如果說再繼續放任下去。不但會影響到中下游地區的環境和地下水質，對于潼川本地環境和居民身體健康，都有著極大的危害。所以污水處理設施必須盡快馬上動工建設。這才是對潼川近百萬人民負責任的做法……”

陳年禮洋洋灑灑地說了足有三分鐘時間，核心思想自然是認為潼川上馬污水處理設施已是刻不容緩，但是卻一個字也沒有提到建設費用從何而來。

明士軒為首的這些潼川官員們堆著笑臉，心里卻在不住地罵娘，要是有錢的話，他們就不知道立即上馬污水處理設施嗎？不說那也是政績。至少可以不用去看領導們和其他地區官員們的那張臭臉了。自從華夏臺點名批評潼川之后，每一次潼川的官員們到省里開會，像潼宜、奉元和省里的干部，就總會哪壺不開提哪壺，拿武亭河水污染來說事，搞得他們也是狼狽得狠。

“關于潼川污水處理設施的建設。省財政能夠支援多少？”蘇愛軍的目光又轉向了另一個官員。

“蘇書記，省財政目前也不寬裕，您也知道，我們省的基礎建設方面底子薄弱，在很多方面都有大量的歷史欠賬，所以最多最多也只能拿出一千五百萬元吧！”那官員咬了咬牙道，“而且，污水處理設施建設固然重要，建設完成之后如何讓它正常運轉，也是很重要的。以如今潼川的財政狀況，我很擔心，即便建設起來了現代化的污水處理廠，也很難讓它正常地運轉起來。”

明士軒等人的臉，無形中又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可是偏偏什么也不能說。這一位是省財政廳負責潼川事務的官員，每年有數以千萬計的撥款都要經他的手，得罪了，日后要是拿捏你一把，那也絕對能夠讓潼川的這些官員們無處訴苦去。

“一千五百萬元？太少了。”蘇愛軍皺皺眉，潼宜目前已經接近完工的污水處理廠，投資可是高達三個億，這還只是一期工程，預計至少要三期工程，總投資達到十個億以上，才能夠基本上滿足五年后潼宜的污水處理需求。目前，市里已經應方家的要求做第二污水處理廠的建設規劃，在合適的時機就會開工建設，以保證潼宜所有的生活和工業廢水實現零排放。

“我們可以支援潼川方面一千萬元，但是這也已經是市里的極限。”奉元市財政局的一名官員道，“市里還要籌備在廣陽和離山地區建設污水處理廠，財政資金也是極其緊張，實在是無力再承擔更多。”

蘇愛軍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個消息他已經聽李東星說過，這還是李東星一再爭取的結果，否則的話，奉元市政府可是只打算拿個二三百萬元就了事的。反正，相對于潼宜來說，奉元所受到的污染還小一些，大量的污水在流淌中就在不斷地下滲。奉元境內的武亭河水污染，更多的是因為本地居民和工業所排放的廢水。

“我潼宜也可以支援一些資金，但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足以建設一座滿足潼川需求的污水處理廠。更不用說，日后每年的運行費用。是不是，陳廳長？”蘇愛軍皺眉道。要知道城市污水處理系統，可不是僅僅造個污水處理廠就可以了，還必須要修建污水管線，中水管線，這投資同樣是相當驚人。

陳年禮站起身來苦笑道：“根據我們的初步估算，潼川的污水處理廠以及配套管線的總建設費用應當在八千萬元上下。而它的每年的運營費用，至少也需要五百萬元。雖然說，根據國家的相關規定，政府可以對污水征收處理費，但是我很懷疑在潼川能不能將這一筆費用及時地征收上來。如果說，沒有足夠的運營費用，八千萬元的設備就只有閑置的下場。”

這個問題其實不僅僅困擾著潼川，在秦西省境內，所有在建的和已運行的污水處理設施，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由于運營費用的難以保證，這些污水處理廠不得不閑置或者部分運營。只有平川區和奉元市區的污水處理廠是一直穩定地運營著。相信在未來，也許會再加上潼宜。

第五百六十六章 實在是無能為力
潼川的這些官員們面面相覷，心里不由得嘀咕，這個年青男子的身份，要說是體制中人，那怎么可能如此年青就有這樣高的地位？他坐在了蘇愛軍的左手旁，而蘇愛軍的右手旁，坐得則是省委辦公廳的副廳長宋明輝！

要知道在國內，除非是在建國前后那一段特殊時期，就算是中＼央各部委里，也絕對不可能出現二十歲出頭的副廳級干部，一個處級干部，那就已經堪稱是逆天了！可是看宋明輝以及在座的那些官員們，卻是一副理所應當、就當如此的模樣，對于這個年青男子的行為沒有半點不滿的表示。

這些人滿腹的疑惑，卻也不敢問了出來，雖然坐了下來，但是眼睛卻情不自禁地向他身上飄。

“咳！”蘇愛軍清了清嗓子道，“明書記、武市長，這一次我前來貴市，是想實地地看一看貴市的經濟發展情況，還有退耕還林的狀況。當然了，你們應當也注意到了，這一次一同前來的，還有省里和奉元市環保部門的同志，武亭河水污染問題，已經到了不解決不行的地步，我們這一次前來也是想聽聽你們現在有什么好的想法和舉措。”

明士軒和武燚只覺得身上血液在這一瞬間都向臉上涌過來，雖然說早就想到了，蘇愛軍的到來，武亭河流域水污染治理問題是一個避不過去的話題，但是也沒有想到，蘇愛軍居然會這樣的迫不及待。居然連那些官場上的套話都懶得說。直入主題。

“這一位，想必你們也很好奇，他姓方，是平川方家的人，你們可以稱他為方少。這一次，他跟著我一起來，就是想要看看，武亭河水污染潼川段的實地情況。也許，他會給你們一些現實的建議。來解決這一問題！”蘇愛軍隨手指了指一旁的年青人道。

潼川的這些官員們立時發出了一片低呼，身為一個秦西人，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平川方家的大名，而方少這個稱呼，也并不陌生。只是這個名字往往都伴隨著一個個經濟上的奇跡。他們自然也就理解了，為什么他能夠坐到蘇愛軍的手邊，而宋明輝他們卻半點不滿的表示都沒有！

明士軒和武燚的眼睛都立時亮了起來，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個就仿佛擁有金手指一般的秦西省傳奇人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說誰還能夠輕而易舉地解決潼川目前所處的窘境，他肯定是其中的一個。只要一想到平川區、離山區和潼宜都在他的手中成為了秦西省近些年來經濟發展最為迅猛的地區，他們的信心就是滿滿的。

如果說他愿意在潼川投資的話，那就太好了！他們也不指望能夠像潼宜一樣，方家為他們不但將自家的德光電子集團引來。還為他們引來了一頭金鳳凰！

如果說沒有方家在其中的穿針引線，沒有方家的堅持，三星汽車會選擇潼宜這個窮地當做他們合資企業的落腳地？那才是真正的見鬼了！不說華夏的沿海地區，有著多少個省市會開出一堆的優惠條件來吸引它。就是秦西省自己境內，比潼宜條件更好的地方也是一把把的！而方家居然就硬生生地將潼宜定做了合資企業的落戶地。一家初步目標是年產二十四萬輛轎車的汽車企業。對于地方財政的“供獻”之大，那絕對是可以令地方的官員們做夢都能夠樂出聲來的。

而且隨著秦川三星汽車有限責任公司的誕生，與其相配套的很多的企業，也隨之落戶潼宜，這無疑對于潼宜的經濟發展也起到了不可忽略的推動作用，吸納了大量的勞動力，這使得潼宜目前不但幾乎沒有失業人員，而且還有多余的崗位提供給周邊地市的勞動力。潼川這里，有不少無業的年輕人就跑到潼宜去打工了，這甚至于還影響到了本地的不少企業里的年輕員工。武燚就聽過不少次本地的國有企業埋怨，潼宜企業開出的高薪，使得本廠的年青職工們心態很不穩定，紛紛要求廠子里加薪，有不少人甚至于索xìng就辭職不做了。

“那可是太好了，方少的大名，我們可都是聞名已久了！方少愿意指點給我們一條明路，那是再好不過了。”明士軒激動地站起身來道，“我們也不知道方少親自前來，有什么招待不周之處，方少一定要海涵。”他一站起來，在場的潼川官員們全部都站了起來。看這架式，若不是蘇愛軍他們在場，就要圍了上來。

方明遠站起身，對眾人微微欠欠腰，又坐了下來道：”明書記，諸位請坐，這個樣子，我可當不起。我也只是來看看，畢竟武亭河不僅僅是潼川和潼宜的母親河，也是我的家鄉平川的母親河，眼看著哺育了我們數千年甚至于上萬年的武亭河如今不僅僅落到了常年斷流，還嚴重被污染的地步，我也是深深地感到，內心的慚愧，實在是無顏去面對我們的先人。當然了，我也有現實的考慮，無論是潼宜還是平川都位于武亭河的中下游，無論是經濟的發展，還是城市的擴大，人都是離不開水的。而秦西省，說實話，并不是水資源很豐富的地區，所以，如何利用好武亭河的水資源，關系到了我們整個地區的發展！”

方明遠的這一席話，令明士軒和武燚為首的潼川官員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武亭河的常年斷流，是因為潼川當年修建水庫，攔截了河水，而武亭河的嚴重污染，也是因為潼川的企業大肆向河內排放污水所至。而平川、廣陽、離山這幾個武亭河中下游地區，雖然說以前也向武亭河內排放污水，但是近些年來，在李東星成為了奉元市的副市長后，這一現象已經基本上得到了控制。這樣一來，自然就將潼川顯了出來。

“方少，武亭河水污染問題，在我們的任內沒有能夠得到明顯的改善，這確實是有我們工作不力的緣故，但是潼川目前實在是沒有能力依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這個問題啊！”武燚垂首沉聲道，“市里的財政能夠維系現狀就已經很難了，實在是無力再在環保方面加大投資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拿什么來換?
明士軒等人這心里立時涼了半截，八千萬元的建設費用，再加上每年至少五百萬元的運營費用，對于目前的潼川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財政支出！令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籌集起來。而很顯然，潼宜和奉元卻也不能允許潼川再這樣繼續排污下去，這無疑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矛盾。

而這個矛盾如果說他們解決不了，那么他們下臺的日子恐怕也就不遠了，既然你們做不到，那就換一個能夠做到的人來做，這不是很簡單的想法嗎。

“哎，我聽說，你們有一位副市長在元旦前后，帶著環保局、工商局、教育局等部門的十幾人前往馬爾代夫考察當地的污水處理設施，不知道考察的結果怎么樣？”蘇愛軍一拍沙發扶手，突然道，“來和我們講講，花了幾十萬元跑了一次馬爾代夫，當地的污水處理有什么先進的經驗，可供我們借鑒的。”

明士軒等人的目光立時都落到了副市長林志峰的身上，林志峰也沒有想到蘇愛軍居然話題一轉，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前往馬爾代夫，說是考察當地的污水處理設施，實質上就是去馬爾代夫玩了一趟。馬爾代夫陸地面積不過三百平方公里，總人口不過三十二萬人上下，還要分散到上百個小島上。就是它的首都馬累，也不過才有十萬人口，而且境內根本就沒有什么重工業和化工產業，僅有小型船舶修造，及海魚和水果加工、編織、服裝加工等手工業，以漁業和旅游業為國內的主要經濟支柱。在這種地方，它的污水處理設施能夠有什么先進經驗供潼川這個人口近百萬，有重工業和采礦業，面積差不多是它十倍的內陸高原地區來借鑒？

所以他回來之后。也只是要自己的秘書寫了一篇看似天花亂墜，實質上卻空洞無物的考察報告，他連看都沒看就交了上去，反正，這種東西，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什么，只要上面這幾人不較真，下面就更沒有人多事了。被蘇愛軍這樣突然間問起。林志峰一時間瞠目結舌，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么是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蘇……蘇書記。這個……馬爾代夫……馬爾代夫的污水……不不，馬爾代夫的環境保護……”

林志峰語無倫次地說了幾分鐘，在座的諸位誰都可以確認，這一位是在信口胡言。

蘇愛軍冷哼了一聲道：“夠了！”林志峰立即噤如寒蟬般地住了口，垂首不語。

蘇愛軍也沒有搭理他，更沒有看已經是滿頭是汗的明士軒和武燚等人，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方明遠道：”方少，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嗎？”

方明遠笑了笑道：“明書記，我算是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說沒有外來資金，潼川的經濟沒有明顯的好轉的話，這個污水處理廠就算是建立起來了，你們也根本不能夠保證它的運營，是這樣的吧？”

明士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嘶啞著聲音道：“確實是這樣。市財政實在是無法拿出來這一筆費用。”

方明遠又轉向了陳年禮和奉元財政局的那名官員，笑道：“兩位，我是不是可以確定，這一千五百萬元和一千萬元肯定能夠到賬？”

陳年禮連忙答道：“一定一定，只要方案一確定下來，這一筆費用立即就會撥下來。”奉元財政局的那名官員也是連連點頭。

“這就有兩千五百萬元了！蘇書記，潼宜可以拿出來多少？”方明遠又將目光轉向了蘇愛軍。

蘇愛軍毫不遲疑地道：“一千萬元！”倒不是他拿不出更多的費用，而是奉元才拿了一千萬元。省里也只是拿了一千五百萬元，潼宜拿得要是再多，那就太礙眼了。樹大招風，潼宜如今也是到處需要錢的地方，若不是方明遠答允在近十年里都不會提取任何稅收，要不是有銀行資金的大力支持。早就陷入了財政危機了，可沒有那么多的資金供其他地方打秋風。

方明遠拍了拍巴掌道：“這就是三千五百萬元了。三位，武亭河河水的治理，不僅僅是關系到潼川本地的環境和人民的健康，也關系到了你們轄下環境的保護和人民健康。所以，日后，污水處理廠建設起來后，每年三方，能不能多多少少地向潼川污水處理廠給予一些支援？也不要多，一年三家兩百萬，換一條干凈的武亭河。”

蘇愛軍第一個響應道：“可以，我們潼宜可以承擔一半。”一年一百萬元的費用，對于眼看著財政收入就大漲的潼宜來說，確實是不算什么。

陳年禮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雖然說我們不能夠像蘇書記那樣當場拍板，但是我想五十萬元的撥款還是可以的！”

“這樣算算，你們三家一年兩百萬的話，如果說依照一年運營費用五百萬元來算的話，這三千五百萬元，差不多能夠用十年，不過考慮到通貨膨脹的因素，用個六七年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方明遠盤算道。

明士軒和武燚雖然在心里嘀咕，要是按方明遠這說法，接下來的十年里，華夏的通貨膨脹可是夠厲害的，但是卻也不敢當面質疑。

方明遠一拍手道：“這樣吧，潼川的污水處理系統建設，我可以幫著聯系資金，而且負責運營三十年，但是明書記你們得拿東西來換！”

明士軒和武燚不由得心中大喜，幫著聯系資金建設，而且負責運營三十年，這豈不是說潼川市財政不用為此再承擔任何責任了？

“不知道方少看中了什么？”明士軒強壓著心中的喜悅道，他是真的沒有覺出來，在潼川境內有什么東西值得這樣大的付出。最簡單的算法，潼川市財政要為此在三十年間少付出兩億三千萬元，如果說再算上通貨膨脹什么的，很可能會達到三四億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兩座水庫

在場的很多人都在絞盡腦汁地琢磨著，潼川境內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方明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我要潼川境內的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的三十年管理權！不知道明書記願不願割愛。」方明遠好整以暇地道。

潼川境內其實不僅僅只有武亭河這一條河流，大大小小的河流加起來有幾十條，其中流量較大的有武亭河，李氏河和孟水。在五六十年代，潼川這裏也曾經大搞水庫建設，大大小小的水庫建了三十餘座，方明遠所提到的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就是其中庫容最大的兩個中型水庫，總庫容分別是七千五百萬立方米和八千三百萬立方米，是潼川最重要的農業用水、工業用水、社會用水的兩個來源地。

明士軒和武燚等人都不禁微微色變，潼川並不是一個水資源豐富的地區，雖然說境內的河流不少，建成的水庫聽起來也挺多，但是由於種種的原因，現實情況是，潼川近些年來用水一直是相當地緊張，為此，潼川市委市政府還在和省裏進行磋商，希望能夠上馬新的水利工程，以保證潼川未來的用水需求。而做為潼川最大的兩個中型水庫，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且這兩個水庫還是潼川市面上水產和一部分電力的主要來源，雖然說每年扣除水庫管理運營費用之後，也餘不下來多少錢，但是對於如今的潼川政府來說，蚊子肉也是肉！

但是他們有選擇的餘地嗎？蚊子肉要湊多少年。才能夠湊出來一個汙水處理系統的費用？更不要說每年還有五百萬元的運營費用。雖然說，中央允許各地政府為此開征汙水處理費，但是說老實話，以潼川目前的現狀，就是開征了，他們也懷疑最終能夠征收上來多少。

方明遠笑吟吟地看著眾人，蘇愛軍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裏也是暗樂。

這是他和方明遠、趙緒安三人商榷出來的方案，由方家出面。「聯系」資金為潼川興建一座現代化汙水處理系統，並且承擔下來汙水處理廠的運營費用，這樣可以保證潼川境內的武亭河盡快地擺脫繼續受汙染的危險。然後建成的汙水處理廠，則由潼宜汙水處理廠派人進行運營管理。

而三人之所以將算盤打到了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上，則是因為潼宜境內的地表徑流比起潼川也沒有好到哪去。人口三四十萬人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隨著潼宜的經濟發展，一系列項目的上馬，大量人口的彙聚，工業和城市居民用水肯定是要快速上漲的。屆時，潼宜境內的水資源。能不能滿足需要，就是一個大問題。

雖然說，在建設潼宜的最初，方明遠就已經考慮到了再生水的利用。還有盡可能地節省水資源，但是節流固然是重要，開源更是重要！所以三人就將目光落到了鄰近的潼川境內的這些水庫上了。

潼川境內的水庫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小型水庫。儲水不多對於潼宜來說，只能說是聊勝於無。而且從這些水庫調水，也有著諸多的不變。最合適的還是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其中柳曲灣水庫更是距離潼宜不遠，只要上馬一個十幾公裏的引水工程，就可以將水引入潼宜的自來水處理廠。而龍堂水庫雖然比較遠，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把它的庫容掌握在自已的手中，也是必要的。

「方少，潼川原就是缺水城市，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承擔著向潼川城市供水，還有灌溉數萬畝農田的重任，將龍堂水庫和柳曲灣水庫的管理權轉讓給貴方的話，潼川的城市居民用水，工業用水和農業用水就無法得到保證。」明士軒苦著臉道。這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啊，雖然說武亭河水汙染問題得到了解決，但是卻將潼川經濟發展的另一塊重要「木板」給抽了去。沒有了充足的水源，自然也就無從談起經濟的發展了。

方明遠淡然一笑，擺了擺手，他身後的林蓉俏生生地站起身來道：「明書記，潼川是一個缺水性城市，這一點我們不否認，但是潼川同樣也可以看到水的浪費。我們認為，貴市與其不停地對外尋找水源，不如切切實實地做一些節水的工作。這是我們委托相關部門在潼川做得一份關於水資源利用的調查，大家可以看看。」說著，林蓉從公包裏拿出來了一張光碟，自有工作人員將它放入了光碟機，並打開了電視。

十五分鍾之後，隨著電視屏幕黑了下來，會議室這才傳出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不過這大多都是隨同蘇愛軍前來的這些官員們，至於潼川的這些官員們，一個個面紅耳赤，臉色有青有白。在這短短的十五分鍾的短片裏，向世人展示了潼川對於珍貴的水資源大肆浪費的一面，在學校操場上的水龍頭大開著，幹淨的自來水嘩嘩地流淌著，足足十幾分鍾時間，沒有一個人過來將它關上。在潼川的政府機關裏，同樣也是如此，在水房大開的水龍頭下，放著幾件看起來應當是在漂洗的衣服。還有在潼川的公園，潼川的馬路上，潼川的一些企業中，水資源浪費的現象可謂是令人觸目驚心。

「根據我們的統計，潼川的這些企業在生產中，由於技術和設備的落後，造成同類產品比國家平均水平要多耗費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三百五十的水……」林蓉的嬌脆的聲音聽在潼川的這些官員們耳朵裏就如同鞭子一般抽得啪啪做響。

好半晌，林蓉這才結束了發言，重新在方明遠的身後坐了下來。而在場的這些潼川的官員們，已是汗透層衣，有幾個臉色已然是紅中透紫，他們沒有想過，對方居然悄無聲息地就將潼川的用水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還分析彙總起來。

「對於林秘書方才的發言，貴市裏可有什麼異議？要不要拿去給你們市裏的專家看看，有沒有信口開河的地方？」蘇愛軍拍著沙發的扶手冷冷地道

第五百七十章 兩座水庫（下）

其實，當初方明遠提出來，要求潼川市政府以柳曲灣水庫和龍堂水庫的三十年管理權來換取一座現代化的汙水處理廠和三十年的運營費用時，無論是趙緒安還是蘇愛軍，都覺得自己虧了。

那兩座中型水庫，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創造出這樣高的價值。即便是它們可以為潼宜的經濟發展持續提供寶貴的水資源。但是，他娘的要買的多少水能值兩億多元，而且這還不是經過淨化的自來水，只不過是地表水。

兩億多元，花在這上面，那還不如投在潼宜，不管是基礎建設還是工業項目，都正經可以做些事情。

但是方明遠最終還是說服了兩人，首握了這兩座水庫，不僅僅是為潼宜未來的城市發展提供了潛在的充足水源，更是因為，這兩座水庫及其周邊的地區，可以開拓成為人工濕地。

濕地，它沒有世界之肺——森林和世界之心——海洋那樣廣為人知，但是它同樣也有著一個響當當的外號——世界之腎！腎對於人類有多麼重要，那麼濕地對於世界就有多麼的重要。它不僅為人類提供大量食物、原料和水資源，而且在涵養水源、蓄洪防旱、降解汙染調節氣候、補充地下水、控制土壤侵蝕、維持生態平衡、保持生物多樣性和珍稀物種資源等諸多的方面都起到不可忽略的重要作用。

在方明遠的計劃中，未來的潼宜將是一座城市人口可能會達到百萬人以上的巨大城市，而在這麼大規模的城市區域需要就近能有這麼一個巨大的「綠腎」來調節區域氣候，改善當地的環境質量。而且，隨著未來的潼宜市的基建工程及景區建設完成，這裏也可以為市裏發展旅遊等第三產業提供巨大的潛力。

錢，是可以再掙的，但是今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將這兩座中型水庫收到自己的手下？方明遠不敢保證。當然了，如果說潼宜能夠吞並了潼川，那麼它境內所有的這些水庫，自然也就全部歸潼宜所有了。可是當年中央沒有給予這個機會，那麼日後，隨著華夏的gdp逐年上升，方明遠不認為，上面還會給予自己擴大特區地盤的機會。而且，隨著國內經濟的發展。這水，也將會是越來越值錢的！

說到底，潼宜終究還是屬於一座缺水性城市，以它目前的水資源，即便是日後在潼宜不再建立任何費水型工業，也不足以支撐一座超過一百五十萬人口的大型城市，除非說，它能夠像香港一樣得到來自自身轄區以外的強力支援，否則的話。光是水資源的利用，在日後就是一個大問題。否則的話，方明遠從何必從一開始潼宜新城的建設過程中，就要求處處都要考慮到節水省水。

而且。在方明遠的計劃中，還將圍繞著這兩座水庫，對水庫的周圍地區投入巨額的資金進行濕地改造和荒山野嶺的綠化工程，使這兩座水庫及其周邊地區成為黃土高原上兩顆綠色明珠。屆時。它們不但將會改善潼川、潼宜的氣候環境，同時也會幅射到平川等周邊地區。

蘇愛軍和趙緒安他們自然是不會明白，在經歷過了前世裏的華夏人對於乾淨的水源、沒有霧霾的幹淨空氣的渴求後的方明遠。對於環境的重視心理。

雖然說在方明遠的強烈要求下，同意了這一方案，但是要說心裏沒認為潼川占便宜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當他看到明士軒他們居然還不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在那裏磨磨唧唧地找理由，這火氣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撞。

「沒有沒有！」明士軒和武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道。

宋明輝不動聲色地掃了潼川眾官員們一眼，心中卻是暗歎了一聲。他也聽說了，當初方家實際上是申請將整個潼川市的轄區都劃為新特區的，但是經上面再三考慮，還征求了省裏的意見，最後才決定，將經濟水平在省裏也要排在比較靠後的潼宜設為特區。從此潼宜從潼川轄下的一個縣，一舉成為了西北第一特區。而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不但有大量的外資被引入了潼宜，就連潼宜本地的水泥產業和白酒產業，也獲得了爆發性的增長。

尤其是潼宜的白酒產業，不但在國內的市場上取得令人欣喜的業績，居然還打入了日本、俄羅斯、美國的酒類市場，成為了秦西省少有的能夠出口海外的酒類產品。

而到了現在，就是省裏的不少領導也在私下裏表示出懊悔來，早知道方家居然會對潼宜如此地下重注的話，還不如將潼川一並劃入呢，這樣的話，潼川這個資源衰竭型城市，也許會重新煥發第二春！不說潼川的經濟要是得到迅速發展，會為秦西省的gdp增長添加幾個百分點，只要想想日後不用再面對潼川沒有休止的資源支援申請，那就是一種幸福。

其實，這一次省裏的不少領導都感到有些奇怪，潼川武亭河汙染問題，不僅僅在省裏鬧得沸沸揚揚的，還驚動了華夏台。這要是依照慣例，身為一、二把手的明士軒和武燚，以及相關部門的幹部，都可能面臨著問責。但是到目前為止，潼川官場上那些相關部門的幹部，都已經或多或少地被處理了，但是明士軒和武燚，除了通報批評和記過之外，並沒有什麼強力的處分，省裏也沒有要調兩人離開的意思。

而原本最有資格對兩人繼續任職提出異議的蘇愛軍，居然一直以來也是默不作聲，而他默不作聲，其他人自然也就樂得悶聲「發財」。

但是現在看來，蘇愛軍一直沒有對兩人繼續擔任原職位發出異議，並不代表著對兩人工作的滿意，這一次下來視察潼川，就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也許，這一次就是他前來抓兩人尾巴的？

宋明輝這裏思緒萬千，旁人自然是難以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