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空戰旗 作者:神巫六六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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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idsdx44 2011-3-6 22:39: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6 117910
本帖最後由 zoidsdx44 於 2011-3-16 23:29 編輯

豪情版簡介:我一上天,空中無王牌
YD版簡介:少女飛在天上,少年騎在少女身上
寫實版簡介:這是一個講述一群大男人開著少女幻化而成的兵器血灑長空的故事……
宅男版簡介:聖衣神話飛天萌娘版
以上各版本簡介請列位看官各取所需
愛是什麼?
愛是不分種族;膚色;年齡;性別的
只要美型就會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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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0
正文 001 穿越到浴池里的宅男


 人們常說,傳奇的開始往往是平淡無奇的.

  但是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例外,比如說,我正要講的這段傳奇.

  當然,故事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要落俗套,簡單來說,徐向北在路上見了個挺好看的水晶掛飾,于是他穿越了,因為類似的描寫橋段已經太多,就讓我們按下快進鍵直接跳過這段,讓故事從他完成驚天動地的穿越之後開始吧.

  當徐向北的眼睛適應了突然改變的光影狀況之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穿越了.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現在的位置貌似是什麼地方的浴室,要不就是溫泉,理由就是他那套著中褲加T恤的身體現在正浸泡在齊胸深的溫水,大股大股的蒸汽正從水面上源源不斷的蒸騰起來,填滿了徐向北的整個視野.

  還沒等徐向北仔細打量下周圍,伴隨著他後腦勺上突然湧起的一陣涼意,一只小腳丫子徑直踹上了徐向北的臉頰.

  踹的人顯然不知道"手下留情"這四個字該怎麼寫,那一瞬間徐向北還以為自己的鼻子凹進自己頭蓋骨里面去了,強烈的震蕩感讓他的腦袋嗡嗡一陣響.

  伴隨著這一擊突然襲擊,一把死拽的尖細嗓音徑直鑽進了徐向北的耳廓.

  "大膽,無禮之徒!"

  這聲音雖然拽得一塌糊塗,而且還夾雜著那麼點裝腔作勢的調調,可這些都掩蓋不住聲音當中最本質的那種小女孩般的嬌憨.

  在徐向北那嗡嗡直響的腦袋里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聲音還亂可愛一把的嘛……"

  這里首先要說明的是,我們的徐向北同學絕對不是個蘿莉控,雖然他的電腦每周更換的桌面和登陸界面都是可愛的小蘿莉,但是他收集的那些毛片可以證明,徐向北是具有正常喜好的健康男生.

  沒等徐向北決定好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第二腳又直沖他的腦袋.

  徐向北是個深度宅男,你讓他打魔獸世界競技場那是沒問題,要他立馬反應過來接下這一腳那可難為他了,要知道,他從小到大唯一擅長的體育項目就是沖浪,就這他還不敢跟人說,因為說出來根本沒人信,除非他到海邊親自表演一回他的絕技"胖子駕浪".

  基于這個原因,他結結實實的挨了第二下,這回遭殃的是他的左眼窩.

  第二下之後剛剛那把小女孩的嗓音還在怒氣十足的嚷嚷著,由于自己的腦袋被踹得暈乎乎的,徐向北只分辨出"去死""車裂""璜卷"等字眼.

  緊接著另一只小腳丫子也加入了對徐向北施加刑罰的行列中來,這回不光是臉了,胸口和肚子也緊跟著遭殃了……

  徐向北體育是不怎麼地,但是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好歹也是魔獸四區某服務器部落第一公會的老大,干挨打不還手這事情他可不干,何況這幾腳下來他也火了,他倒沒想到自己不請自來跑進人家小姑娘的浴池屬于"該打"的范疇,反正他就是覺得我憑什麼要被你這麼死命踢啊?所以他閉著眼睛抬起兩只手在胸前一陣亂抓,還真讓他抓到了兩只腳丫中的一只.

  這一抓,徐向北才確認了,正在踢自己的確實是蘿莉一只,腳脖子抓在手里感覺還沒徐向北他家老花貓的脖子粗,光滑柔嫩的肌膚讓不是蘿莉控的徐向北都不由得多捏了幾把.

  這一捏倒好,本來小姑娘就火氣沖天的嗓音拉得更尖了,就連原本蘊藏在嗓音內的嬌憨都一掃而空,那種可愛的感覺就像是徐志摩衣袖上的云彩一樣溜得一丁點痕跡都沒留下.

  "大膽狂徒!少拿你的豬爪碰我!"說罷小姑娘還自由的另一只腳就順著被徐向北抓住的那只腳往下一踹,正踹在徐向北左手的虎口上.

  徐向北疼得周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可他腦袋里卻沒來由的想到,至少自己穿越到的這個世界還有豬,想到這一點,一股連徐向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安心感從他腦海里的某個地方升騰起來,慢慢的浸透了他的全身.

  也許是稍微安下心來的緣故吧,徐向北右手一翻,就抓住了小姑娘的另一只腳.

  盡管是個運動白癡(沖浪除外),徐向北畢竟是個讀大二的成年男子,他稍一用力,兩只手竟然像鉗子一樣牢牢的套住了小女孩兩只稚嫩的小腳丫子,任憑她怎麼掙紮就是無法掙脫.

  "放開我,你這蟲豸,螻蟻!把你的的髒手給我拿開!拿開!"

  聽著小女孩那開始顯現出焦急的話語,徐向北反而樂了,心說我看你還嘴硬到什麼時候.

  不,正在看書的您千萬別誤會,這並不代表著本書的主人公徐向北是個變態,他樂那僅僅是由于每一個男生或多或少都會擁有的某些東西——占據優勢的時候,男生們大多都會有點想要耀武揚威一下的沖動吧?心理學上這叫做支配需要.

  正是由于這種被我們世界的現代心理學證明人皆有之的欲望,徐向北反而把小女孩的兩只腳丫子抓得更緊了.

  小女孩的掙紮越發的激烈,激起的水花濺了徐向北一臉,讓他不得不繼續閉著雙眼.

  黑暗中小女孩的聲音還在往徐向北的耳朵里鑽:"刁民!拿開你的咸豬手!我命令你!"

  你命令是吧,徐向北心想,那我就偏不拿開.于是他把兩只手往頭頂上一舉一提,就把女孩的一雙纖纖玉腿拽離了水面.

  剛剛還在徐向北耳畔咆哮的尖細怒吼聲頃刻間就轉變為嗆水聲.

  "嗚咕嚕咕嚕嚕嚕……"

  還閉著眼睛的徐向北著才發覺,自己這下玩過火了.

  他趕忙松開女孩的腳踝,睜開雙眼想確認下現場的狀況,然而在睜眼的瞬間,徐向北享受到了比他一百多G毛片加起來還有多的春光.

  女孩的雙腿在他松開手的瞬間,並沒有順著被拉起的路徑重新滑入水中,而是就這麼直挺挺的砸到了徐向北的雙肩上,所以徐向北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腦袋竟然被夾在雪白的,散發著好聞的香精氣息的一對大腿之間,大概是因為在熱水里泡了相當一段時間的緣故,白皙的大腿內側肌膚上透著若隱若現的粉色,光滑的肌膚表面就好像打了一層薄蠟一般泛著微光.

  而且由于女孩的掙紮,那對溫熱柔軟的大腿還在不斷的扭動著,可人的肌膚就這樣不斷的摩擦著徐向北的兩頰.

  緊接著徐向北發現,就在他鼻子下面不遠的地方,屬于女孩子的那道天生的傷痕完全沒有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

  兩片薄薄的粉色嫩肉隨著女孩身體的扭動不斷互相摩擦著,不知道是洗澡水還是體液的汁水正順著那道傷痕源源不斷的流出,彙進浸到徐向北胸口的溫水中.

  徐向北突然覺得占據自己整個鼻腔的香精味兒中混入了那麼點難以名狀的其他味道,應該怎麼說呢?那是,色色的味道?

  突然間徐向北意識到再不把女孩的腦袋從水里拽起來,估計自己就真成殺人凶手了.

  所以他立刻動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把女孩倒了個個,讓女孩的腦袋露出水面.

  女孩的腦袋剛一出水,就仿佛為了報複徐向北一樣,一個咳嗽將混了膽汁的液體噴了徐向北一臉.

  女孩咳了半晌,好容易把肺里的積水都咳了個乾淨,接著就喘著粗氣,慢慢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就在這個時候,徐向北才驚異的發現,眼前的女孩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年幼.

  盡管身形確實比較嬌小,但是她的臉蛋有著相當程度的成熟感,呈現出一種稚嫩與成熟並存的奇妙風貌.而原以為會是一馬平川的胸部,也有著兩個不大不小的小鼓包,兩個淡粉色的細小紅點在水面下方微微露出它的顏面,這使得徐向北不得不分出相當的意志力去壓抑內心深處不斷湧起的"捏一下那兩個小點點吧"的沖動.

  應該說,將她稱為少女才比較恰當吧.

  在看清少女外貌的同時,徐向北終于確定自己是穿越到異界了,因為少女那頭亮麗的銀發,即使浸濕了,像是裙帶菜一般附著在少女面部肌膚上,也在一刻不停的像周圍散步著某種奢華的光芒,就像是真正的銀子一般.

  那絕對不是地球上那些用染發劑制造出來的人工銀發所能媲美的.

  沒等徐向北把少女的銀發看仔細,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就甩到了徐向北的臉上.

  "你……你這混賬東西!"少女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聽起來她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明明還是剛剛那副嗓音,卻完全沒了剛剛的嬌蠻,實實在在的浸滿了名為"威嚴"的感覺,"我賭上帝國三王女多菲雷亞•德•拉•布里多瓦的名譽,保證你一定會變成我花園里的肥料.你覺悟吧."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1
正文 002 將死之人的最後願望





  徐向北對自己的觀察力一向滿有自信的,就在腦袋被巴掌扇到一邊去的時候,這小子居然有閑心掃了幾眼浴室的裝修啥的.

  他發現整間浴室給人的印象能用一個詞准確的概括——富麗堂皇,總之,就是闊,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在這里沐浴的是重要人物似的.

  不過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徐向北發現浴室牆壁上那些裝潢低下,似乎隱藏著木紋和鉚釘之類的東西.還有就是,自打穿越之後,徐向北就一直覺得腳下的地板在晃動,那晃動如此輕微,以至于靠著沖浪鍛煉出絕佳平衡感的徐向北都差點以為是錯覺.

  就在少女發出那惡狠狠的威脅的同時,徐向北得出了一個猜想——這是在船上,准沒錯.

  隨後他才注意到少女話語的內容.

  他立刻就相信了眼前的少女是帝國公主,畢竟能在一條船上獨享如此大如此富麗堂皇的浴室的人絕對不簡單,配合著少女那不可一世的語氣,就算真的不是王女那也是差不太多的東西.

  緊接著徐向北才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真的要成為花肥了——如果眼前的真的是帝國王女的話.

  徐向北這人,在性格上有三個特別顯著的特點.

  其一,就是他這人一向鎮定,遇事處變不驚.正因為這樣,他在知道自己很可能成為起點曆史上第一個穿越之後立刻翹辮子的男主之後,不但沒有一丁點的驚慌,他反而開始納悶: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變成花肥呢?

  剛剛眼前的少女又喊又叫的,弄出那麼大動靜,怎麼就沒有衛兵破門而入將自己拿下?她不是王女麼?

  幾個猜測依序浮現在徐向北的腦海里,就在這時候少女揚起手似乎又要扇徐向北耳刮子,徐向北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她的手肘,一反一別把少女整個身體扭轉過去,隨即將她雙手反扣在她背後.王女殿下還要掙紮,徐向北只好用力一推,把她整個人按到浴池的邊緣,牢牢壓住.

  一不小心,徐向北發現少女渾圓的臀部壓到了自己那伙計上,隔著濕透了之後緊貼在皮膚上的中褲,像是發糕一樣的柔軟觸感和少女的體溫一道傳來.徐向北開始硬了.

  "你你你你!無禮狂徒!你讓你那里硬起來想干什麼!還是對著後面!難難難道你是是是肛欲狂人?我我!我要刮了你!看我不把你你你那東西曬干了做裝裝飾!"

  不理會少女的扭動的身軀和越來越語無倫次的喊聲,徐向北仔細的打量起自己身處的浴室.

  于是他又發現了一個特別,他看見一條鐵管從浴室的天花板上垂了下來,一直垂到齊胸高的地方,往上翻折的管口像喇叭一樣突然膨大,還蓋了層鐵蓋子.

  徐向北在自己的記憶里那麼一翻找,發現他在老電影《地道戰》里貌似見過同樣的東西.

  那應該是傳聲筒.

  徐向北繼續推測,難不成這浴室其實隔音效果良好?

  這樣一來弄出那麼大動靜還沒有衛兵仆人之類的沖進來護主也就解釋得通了,畢竟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突然穿越進了浴室,他們大概認定只要守住唯一的入口王女殿下就是安全的吧.

  得知自己一時半會還不會變成花肥之後,徐向北琢磨,這種情況下自己該怎麼辦呢?

  這徐向北性格上第二個特點就是,他思考問題的方向和常人不太一樣,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一般人大概會開始死命的思考該怎麼解釋怎麼脫罪之類的,徐向北不這麼想.

  他想啊,自己這回犯的事情,就算在原來的世界對普通女孩作了那也是重罪之一,何況是王女了,還是個傲氣十足的強氣王女.小說里可以寫寫王女接受解釋開恩之類的情節,自己哪來這麼好的狗屎運啊.

  總而言之,自己死定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事到如今想想能干點什麼讓自己死得沒有遺憾比較有意義.

  徐向北稍稍回顧了下自己不長的人生,發覺自己會覺得遺憾的地方太多了.于是他換了個角度,開始尋思自己在現在的狀況下能消除眾多遺憾中的哪一個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毫無遮擋的裸露在自己面前的,某帝國三王女那白皙的脊背上.

  "至少,我不用以處男之身去往那個世界了."徐向北低聲自語道,他越尋思越覺得這個想法有道理.

  大概徐向北的低語傳進了三王女的耳朵里,少女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調.

  "你你你想干什麼?"

  徐向北也不回答,徑直將少女的身體轉了回來,隨即用左手單手扣住少女的雙臂,右手把自己身上的T恤扒了下來,順著自己的左手導到少女的手腕上,讓那兩只纖細的手臂從T恤的頭洞中穿過之後,徐向北抓著T恤一頭一拉,就把衣服當作麻繩,麻利的打了個死扣.

  察覺的徐向北意圖的少女立刻抓狂了,浸沒在洗澡水中的雙腿又蹬又踢,卻被徐向北用膝蓋一一化解.本來少女在力氣上就不占優勢,加上水里阻力大沒有速度沖力,這種抵抗有效果才怪.

  緊接著少女似乎想起世界上還有撩陰腳這招防狼絕技,抬腿想蹬徐向北下陰,怎奈此時徐向北幾乎緊貼著她,將她壓在浴池的一腳,絲毫沒留出讓她施展這招防狼絕技的空間.

  做完准備,徐向北稍稍放慢了動作,再一次仔細的打量起自己眼前的少女.

  他用審視的眼光,從少女那因為羞怯和憤怒而紅暈滿天飛的臉頰一路打量到尚未發育完全的荷包蛋胸部,還放開了自己的欲望用右手食指逗弄起少女左胸那個鼓包上的粉色凸起——這個行為激起了少女更加激烈卻依然徒勞的掙紮.

  然後徐向北竟然對著又氣又羞的少女露出了明快,爽朗的笑容.

  沒錯,徐向北的第三個性格特征就是,他是一個超級粗神經的樂天派,那無敵的樂天精神,這個世界上恐怕再難找出第二個了.

  此時徐向北心里的想法是,穿越之後立刻就能推倒美麗公主的男人,恐怕除我還是第一個吧……

  對著徐向北嘴里露出的那兩顆潔白的大門牙,完全限于被動的少女眉頭一皺,就毫不猶豫的也亮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沖著徐向北光溜溜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可惜啊,小姑娘不諳世事大概不知道,在徐向北生活的那個世界,十八禁游戲里H的時候會到處亂咬的女孩子多得是,在徐向北這種等級的宅男眼里,H的時候被咬已經被歸類為某種特殊類別的性刺激……

  徐向北覺得自己下面越發的硬起來,他一邊用兩手的大拇指將少女胸前的兩個紅豆按進荷包蛋里上下揉動,一邊對著少女白皙的鎖骨一口"還以顏色".

  下一刻少女的尖叫聲響徹整間浴室,在徐向北聽來,那里面竟然帶上了三分嬌媚.

  徐向北松開嘴,抬頭尋找少女的雙唇,卻因為少女死命別過腦袋而只能碰觸到腮幫子,于是徐向北又一口咬上了纖細的脖頸.

  少女的身體在徐向北的懷里向前挺了起來,嬌媚的聲音再一次在浴室中響起,隨後一連串話語以極高的音調闖入徐向北的耳廓,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話語中,徐向北僅僅是理解到濃濃的殺意.

  殺意就殺意吧,本來就是要死之人了不是?

  所以徐向北毫不在意的繼續,他放開少女的左胸,讓右手沿著少女正面的曲線一路滑下去,越過盆骨,直向著少女兩腿之間探去.

  這下三王女殿下最後的反抗都被瓦解,她除了夾緊自己的雙腿之外什麼都做不了了.

  可盡管這樣,徐向北的手指依然分開緊貼在一起的肌膚,探到了**的邊緣.

  就在徐向北食指的指甲即將翻開那兩片媚肉的時候,少女突然以決絕的語氣大喝道:"且慢!"

  徐向北抬起頭,發現少女正直直的注視著他自己.

  那目光里透著強烈的,孤注一擲的意志.

  可惜的是,少女微微顫抖的雙唇,帶淚的眼角以及羞紅的臉蛋,讓她的目光魄力大減,要不然徐向北沒准還真會被這目光震住.

  "我好歹也是三王女,在你做事之前,至少也把名號報上來吧!事先說明,我絕對會把所有與你的名字相關的人統統殺掉喂馬!"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1
正文 003 無法達成的最後願望





  徐向北一直對自己的名字不甚滿意,覺得老爸老媽想的主意未免也太土了點.

  所以現在被王女這麼一問,徐向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瞎謅個比較帥氣的假名字才好.

  于是兩個在徐向北的認知里高大威猛玉樹臨風強大無比的男人的名諱劃過他的腦海.一個是夏亞•阿茲納布,一個是阿姆羅•雷.徐向北學著某個叫工藤新一的小白臉的做法,將這倆人的名字硬搓到一起,給自己弄了個貌似很牛逼的假名.

  他對王女說:"我叫夏亞•雷."

  盡管自己仍處于徐向北——啊,不,夏亞的魔爪中,王女殿下依然勇敢的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什麼嘛,一聽就是賤民的名字."

  徐向北心想賤就賤吧,反正我快死了(他壓根沒想到他自己正是因為覺得真名太"賤"才起假名的……),接著他很有個人風格的把這事情拋到腦後去了,他把依然按在少女大腿之間的手抽了出來,就要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就在這時候徐向北不做處男的純潔願望被毫不留情的打破了.

  浴室牆壁上那個傳聲管旁邊突然噴出一股蒸汽,隨即尖利的汽笛聲在浴室里響起,還很規律的響了三下.

  徐向北立刻就猜到那大概就相當于他生活的世界里電話鈴一類的東西,肯定是有什麼人有事要找自己正要推倒的王女殿下了……

  徐向北知道,不管王女回不回話,衛兵和仆役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沖進浴室.

  當然不讓她回話然後趁著外面的人反應過來前的這段時間立刻完事也是個辦法,但是在汽笛剛響那會,毫無准備的徐向北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以至于興致全無,剛才還硬朗得跟鋼筋似的那伙計眼看著就"疲軟"了……

  所以徐向北松開王女殿下手臂上綁著的衣服,緊接著沖她做了個"你去吧"的手勢,就往後一靠,四肢愜意無比的攤開,在溫水里舒展著.

  至少,我還可以好好的享受下人生最後幾分鍾泡澡,徐向北心想.

  這下反倒是王女被嚇到了,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上下打量著自稱夏亞並且一分鍾前還強勢的想要推倒自己的男人.

  "這是某種計策嗎?"她皺著眉頭狐疑的問道.

  徐向北又樂了,心說這小姑娘還滿有意思,疑心病都快趕上曹丞相了.

  他想都不想直接承認道:"對啊,這的確是我的計策."

  隨即就半眯著眼睛,用看好戲的目光盯著疑心重重呆在浴池里不動彈的王女殿下.

  王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用銳利得仿佛能殺人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徐向北,就這麼和徐向北對峙著,生怕自己一轉身這個不知道怎麼闖進來的男人又要如何對自己不利.

  看著想動又不敢動的王女殿下,徐向北更樂了,他甚至再一次咧開嘴巴笑了起來,敢情自己剛剛把她嚇得不輕啊,不穿越不知道,原來一個深度宅男也能有如此生猛的時候啊……

  就在這時候,傳聲管的汽笛再一次響了起來,王女殿下一咬嘴唇,仿佛終于下定決心一般,一邊緊盯著徐向北一邊撐著浴池的邊緣爬出了浴池站了起來,走向傳聲管.

  直到她翻開傳聲管那喇叭口上蓋著的鐵蓋時,她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徐向北.

  "什麼事?"應該說畢竟是王女麼,從少女口中吐出的話語鎮靜得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充滿了上位者的氣質,這讓看夠了少女裸體之後閉目養神的徐向北都佩服不已,可就算在對傳聲管說話的時候,她依然側著臉,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徐向北.

  王女話音剛落,回話就從傳聲管里返回來了,由于經過了傳聲管的傳遞,在浴室里響起的聲音帶著獨特的顫音,就好像那邊說話的人是在一個悶罐頭里似的.

  "多菲雷亞殿下,請您立刻到中央倉庫來,我們剛剛確認了'她’開始活性化的跡象!"

  這話徐向北聽得真切,他立刻注意到,自己直接從剛剛聽到的話語里確認了開始活性化的某個東西是雌性這個事實,接著他驚覺,盡管他一直以為自己剛剛說的和聽到的都是中文,可那其實是別的什麼語言,他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說這種語言,唯一肯定的是,這語言和英語一樣,能直接從讀音上分別"她"和"他".

  真有意思,徐向北想.

  這時候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怎麼可能,航行開始那麼多天都沒發生什麼事情,這個時候突然活性化?會不會是你們弄錯了?"看來多菲雷亞(這時候徐向北才想起她自報家門的時候確實是說過自己叫這個名字)對這個消息抱有懷疑,而從她並沒有大喊"來人啊我被侵犯了"而是認真的向自己的部下確認那什麼"活性化"這點來看,那東西對她來說確實相當重要.

  甚至比她自己的貞操還重要.

  徐向北不由得好奇起來,比如此高傲的公主殿下自己的尊嚴和貞操都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而且那東西還會……活性化?木乃伊麼?

  徐向北想不到的是,這次還真就被他瞎猜猜著了,至少猜著了大半.

  "殿下,我們已經確認過很多次了,就是因為有著十足的把握才斗膽打攪您沐浴的,'她’確實在活性化."

  "怎麼會,周圍的環境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是麼,到底是什麼刺激'她’……"多菲雷亞不說話了,只是大張著嘴巴看著徐向北,過了半晌才喃喃道,"不會吧?"

  她想到了,徐向北也想到了.

  從別的世界跑過來的一大堆蛋白質,這環境改變還不夠巨大麼?這可是驚天動地的穿越啊!穿越啊!

  沒來由的徐向北就感到一陣欣慰——怎麼說我也是個穿越文的主角啊!

  這麼想著徐向北就在那自顧自的點起頭來,一不小心有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他下巴殼子一下,他捂著下巴低頭一看,一個藍色的立方體水晶掛飾正吊在他兩根鎖骨之間,掛飾的水晶墜子里流動著幽幽的光芒——這可不就是徐向北在穿越前想要伸手去揀的那個東西麼?奇怪的是,徐向北說不出來墜子里流動的光是什麼顏色的, 可他總覺得那顏色他知道……

  更重要的是,徐向北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剛剛他脫上衣的時候那東西不在他脖子上,他向來不喜歡往脖子上纏除了紅領巾以外的東西!

  就在徐向北納悶的時候,多菲雷亞抓著傳聲筒的喇叭口,用混合著無奈和欣喜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我想我找到'她’的光之核了……"

  那邊估計是被震到了,過了老半天才誠惶誠恐的回答道:"這,這樣啊,殿下果然……"

  "奉承話就免了,我馬上過去."說到這多菲雷亞頓了頓,頭一次對徐向北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維持著那樣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補充道,"另外,讓我的禁衛隊到浴室門口待命,順便通知木匠趕制鐵處*女一個."

  明顯的,王女殿下這是想要扳回一城,大概她是在期待著徐向北害怕的表情吧.

  可徐向北要真如了她的願了那也就不是徐向北了,這個時候他正對著那掛飾樂呢.

  哎呀呀,他想,我果然是主角,這不,主角威能發作了吧?穿越就是好啊……

  他就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悲劇"的東西,以及另一種叫做"虐主"的情結……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2
正文 004 王女與她的追隨者





  一出浴室大門,徐向北就被結結實實的揍趴在地上,揍完了又被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守在門外的那幫穿著帥氣軍裝的小伙子們各個都露出恨不得將徐向北生吞活剝的表情,下手又准又狠,有那麼一瞬間徐向北還以為自己已經掛掉了.

  多菲雷亞撂下一堆狠話,大意是"你們把這混蛋帶到甲板上等我回來,准備酷刑嗣後",隨即在一幫侍女的包圍下消失在走廊的一側.

  這個時候徐向北那引以為傲的觀察力又發揮作用了,我們的主角盡管被打得半死,卻依然注意到多菲雷亞王女殿下撂狠話的時候全身赤裸,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這大概就是"那個"吧!在被一幫小伙子拖著走的時候,徐向北昏昏沉沉的想到,不是有種說法認為真正的貴族都不把平民當人看,所以被看到裸體也無所謂嘛.說起來徐向北剛穿越的時候那位王女殿下也是全力打過來,壓根就沒有要遮擋自己身體的意思.

  這個世界的貴族女孩的裸體可以隨便看,徐向北往自己的記憶里塞了這麼一句.

  他可不知道這個"經驗"今後會給他惹多少麻煩.

  就在徐向北胡思亂想的當兒,他被那幫禁衛隊的小伙子們拖到了甲板上,看到聳立在夜空中的粗大的掛滿風帆的桅杆時,徐向北終于確信自己猜對了,這果然是一條船.

  徐向北轉動著腦袋,用自己那對腫成兩個鼓包的眼睛四下打量,他注意到除了風帆桅杆之外,甲板上還立著類似煙囪的鐵家伙,黑色的煤煙正帶著硫化物那特有的臭味一股一股的從煙囪里噴出來.

  原來如此,看來自己穿越到一個科技水平相當于原來世界工業革命時代的地方了,徐向北稍一尋思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過徐向北這個時候還沒有注意到他穿越到的這個世界與原先的世界之間決定性的不同,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從原來的世界帶來的思維定勢,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此時被限制了自由,無法完整從容的觀察這個世界.

  "哦呀,這就是今晚騷動的元凶吧?"伴隨著吊兒郎當說話聲,一張男人的臉突然占據的徐向北大半個視野,"恩恩,果然長了張有膽量的臉……"

  那人這麼說完,臉上臉色一變,把嘴湊到徐向北的耳邊,神經兮兮的小聲嘀咕道:"如何,插進多菲雷亞殿下私處的感覺如何?"

  "坦尼斯,你最好注意下你的言行."另一把聲音插進徐向北的耳畔,那聲音里帶著露骨的厭惡的輕蔑,徐向北這才注意到就在一上來就和自己套近乎的那個輕浮男背後,還佇立著另外一個陌生男人.

  被稱為坦尼斯的男人一臉無所謂,轉過身嬉皮笑臉的回答道:"我這是想讓他放松下嘛,對死囚我們應該有一顆仁慈的心不是?倒是你,岡紮雷斯,老是板著臉老得會很快的……"

  從周圍禁衛隊那突然變得硬邦邦的站姿上,徐向北意識到這兩人地位都不低.另外,兩人身上披著的披風款式相同,披風的護肩上都綴著鹿角百合盾型紋,徐向北猜測,他們大概是更高一級的衛士,或者干脆就是王女多菲雷亞的騎士.

  而兩人給人的印象則可以說截然相反,如果說坦尼斯像是放浪不羈的游俠,那麼岡紮雷斯就是死板不通人情的聖騎士,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過徐向北沒在這兩個大男人身上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他可是快掛的人啊),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兩人身後如影隨形的兩位少女身上.

  岡紮雷斯身後的少女和岡紮雷斯一樣冷著一張撲克臉,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板一眼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軍裝.

  坦尼斯身後的少女穿著可大膽多了,只能用華麗一詞來形容的蕾絲露胸女式晚禮服似乎在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可是和暴露度頗高的著裝不相稱的是,她臉上是一副乖乖女的表情.發現徐向北在看她的時候,少女害羞的垂下了頭,亞麻色的卷曲長發垂下來擋住了她的額頭和雙眼.

  徐向北似乎聽到少女在小聲嘀咕著什麼:"這,這又不是我想這麼穿的不是我想的啦……"

  坦尼斯也聽到了,他直起身子,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磕上的胡渣,一邊打量自己身後的少女一邊鄭重其事的評論道:"這不是挺好嘛,我覺得你今晚異常的美麗……"

  少女聞言歎了口氣:"坦尼你又來了,你的吹捧對我沒效果的沒效果的!"隨即她又像生氣了一樣鼓起腮幫子,"而且這衣服一點都不合適不合適,露出度太高了,雖然是坦尼送我的可我穿起來還是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來把話語中的重點部分重複一次是這個少女的某種語癖,不過徐向北覺得,這沒啥,反而讓她顯得很可愛……

  就在徐向北想要繼續欣賞坦尼斯和尚不知道姓名的少女間有趣的對話時,可以說主宰了徐向北命運的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坦尼斯,你和你的羽翼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好呢."

  多菲雷亞叉著腰,出現在比徐向北所處的甲板高出一截的另一層甲板上.徐向北根據自己記憶里的知識揣測,那地方應該就是指揮台了,他記得湯姆漢克斯還是誰主演的《怒海爭鋒》里軍艦的船長就是站在戰艦尾部一個類似的台子上指揮戰斗的.

  坦尼斯和岡紮雷斯一道,恭恭敬敬的向著多菲雷亞行禮.

  "願為您效勞,殿下."二人齊聲道.

  當然此時的多菲雷亞自然不再是裸體.她嬌小的身軀上穿了一套與她的禁衛隊軍服有著相似的款式的白色軍服,在夜風中飄逸的銀發上扣了一頂白色的平頂三角帽(就是電影里大革命時代法國軍官們最喜歡的那種款式的帽子),帽子一側的盾型徽記上別著一根長長的白色羽毛.

  徐向北注視著多菲雷亞順著樓梯走到自己所在的這層甲板,他注意到少女的腰間掛著一把銀色的細劍,按劍而立的動作讓戎裝的王女殿下憑空多了幾分英氣.不過王女的佩劍卻有個奇怪的地方:鑲嵌著鑽石的劍柄上銘刻著鹿角百合紋章——那應該是她的家徽了吧——卻不知為何被一道顯眼的劃痕一分兩半.

  一般來說,貴族對自己的家徽不都是很看重的麼,這麼放任它破在那里,合適麼?在這種時候還能若無其事的向著這些有的沒的徐向北,還真叫人不得不佩服他……

  岡紮雷斯上前兩步,在多菲雷亞耳邊低語了些什麼.

  王女聽完點點頭,用徐向北也能挺清楚的聲音說道:"是的,確實是這樣,'她’確實開始活性化了,我親自確認的."

  岡紮雷斯還想說什麼,卻被多菲雷亞抬手制止.

  "讓他聽到也無妨."多菲雷亞沖著徐向北一抬下巴,"喂,賤民,我需要你脖子上的掛飾,自己送過來還是我讓人拿,你選吧."

  徐向北反問:"我自己給你就能免我一死?"

  "怎麼可能.我這麼問只是基于上位者的仁慈,懂麼."

  徐向北點頭:"那你讓人過來拿吧."

  多菲雷亞沖旁邊一點頭,立馬上來一膀大腰圓的小伙子,伸手就要搶徐向北脖子上的墜子,怎料沒等他指尖碰到墜子,一個細小的電花憑空閃現在他指尖與墜子之間的空氣中,上來的禁衛隊士兵就這麼蜷縮這身子,向後倒下去了.

  站在徐向北身邊的坦尼斯用腳尖碰了碰倒地的小伙子,對多菲雷亞一攤手:"這孩子不躺上兩天是起不來了."

  "果然,"多菲雷亞左手按劍,用指尖摩挲著劍柄上橫過自己家徽的那道傷痕,若有所思的說道,"地上軍的遺產就是麻煩多多."

  地上軍?這個詞點醒了徐向北,他開始察覺到自己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和原先的世界可能大相徑庭……可沒等他仔細琢磨,多菲雷亞的下一句話讓他脊梁骨一陣發涼,全身都打了個激靈……

  多菲雷亞是這麼說的:"那就沒辦法了,你們給他上刑,折磨死了之後再把那墜子拿過來吧!"

  就連徐向北這麼樂觀的人,在那一刻都有點絕望的感覺了.

  沒想到這回不但要以處男身去死,還要在死前體會下渣滓洞的革命前輩們的經曆,這個世界還真是太殘酷了……

  唯一讓自愛自憐的徐向北稍微覺得好受點的是,跟著坦尼斯的那位可愛的少女正以悲傷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少女扯著坦尼斯的衣袖:"坦尼坦尼,這樣他太可憐了太可憐了,你勸勸多菲嘛,至少直接殺掉他嘛,那樣一定更好一定更好!"

  坦尼斯卻蹲了下來,拍拍徐向北的肩膀說:"你放棄吧,沒人能幫你,中央庫房里的那位小姐也不行,地上軍制的羽翼雖然在純自律狀態也具備一定戰力,可等到那位小姐突破活性化極限,你早就變成空中的沙塵了……"

  聽完坦尼斯的話徐向北徹底無語了.

  多菲雷亞已經轉過身,上給徐向北一個長發飛揚的帥氣背影就要離開.

  正在此時,急促的金屬鳴響撕裂了每個人的耳膜……

  "當當當當當當……"

  這聲音響起之後沒多久,同樣穿著白色軍裝要掛佩劍的白發老人的身影出現在多菲雷亞不久之前才走下的指揮台上,老人掀開指揮台護欄上那一排傳聲筒當中的一個,用平穩而又威嚴的聲音下令道:"報告情況!"

  但是報告並沒有通過傳聲筒傳來,而是徑直在眾人頭頂上炸響.

  "艦長!二一零方位,負三十七度四分,複數航跡確認!距離不明!"

  徐向北極力昂起腦袋,瞪大眼睛,只看見桅杆頂端的吊籃里有什麼人在拼命的向著下面揮手.

  多菲雷亞從身邊侍從手里接過單筒望遠鏡,飛快的奔向船舷,侍從們和岡紮雷斯緊跟在她身後.

  坦尼斯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依然蹲在徐向北跟前,一邊望著突然忙亂起來的甲板,一邊用徐向北也能聽到的聲音嘀咕.

  "看來對面也急了,竟然用第一類航法追擊,想搶功也不是這樣啊,哎,又有得忙了……"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2
正文 005 戰旗初升





  徐向北好奇的問道:"第一類航法?"

  他說話的時候多菲雷亞帶著包括岡紮雷斯在內的一票官佐飛也似的跑上駕駛台.而零星的水手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在船舷邊上瞪著眼睛好奇的張望著.

  坦尼斯挑起一邊眉毛,掃了徐向北一眼,頗有些意外:"怎麼,你不知道,沒坐過特快船麼?"

  徐向北這人體育不行反應卻不慢,畢竟是魔獸世界里的PK好手.他立刻接了句:"我是窮人嘛,沒那麼多錢."

  "啊,也對,我當兵之前也沒坐過."坦尼斯很爽快的就接受了徐向北的說法,"所謂第一類航法,就是指利用艦船的光之核對空氣中的第八粒子進行引導,來減少船只行進的阻力的一種航法啦,不過因為非常的燒錢,還會在空中留下第八色的航跡,就算是軍艦也不是經常用."

  徐向北有些蒙了,本來他聽這個世界的人說話沒什麼問題,就跟聽中文一樣,可剛剛坦尼斯的那段話,讓他聽得云里霧里——一下子冒出那麼多專有名詞……可看坦尼斯說話時的樣子,那些什麼第八粒子第八色啥的貌似這個世界的常識,于是徐向北放棄了繼續追問.

  不過有一點徐向北算是聽明白了,第一類航法比普通航法跑得快,但是燒錢,沒隱蔽性,不能隨便用.

  能明白這一點徐向北也滿足了,反正王女和她的部下被誰追怎麼追和他又沒關系,他現在全身酸痛,還被繩子綁得快喘不過氣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喘口氣,順便祈禱一下現在這個狀況持續的時間盡量長一點,能讓王女殿下忘記給自己上刑的事情最好了……

  可坦尼斯卻沒有讓徐向北清淨下來的意向,剛剛徐向北的問題可把他的話閘子打開了.

  "喂喂,"坦尼斯也坐了下來,和徐向北一起靠著甲板上的木頭墩子,接著往多菲雷亞那邊一指,"你猜王女殿下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徐向北心說我哪知道,我來這個世界還不到一個鍾頭.

  坦尼斯身後的少女看了眼徐向北,上來一把拽住坦尼斯的手臂:"坦尼,人家不願意和你說話啦不願意!打擾人家不好不好!"

  "有什麼關系嘛,他是一定要死的人,而待會要是發生戰斗的話,我和你也可能要掛,都是要死的人交流交流感情不好麼?"坦尼斯不以為意,反而順勢一拉,讓少女坐到自己身邊,沖著少女嘿嘿一笑,"卡娜唄,你也一起來嘛……"

  "是卡娜,沒有'唄’沒有'唄’啦!"被稱為卡娜的少女拼命搖頭抗議著,卻依言乖乖的在坦尼斯身邊坐好.

  就連徐向北都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確要好得讓人羨慕.

  "我出二十貝尼跟你打賭,王女殿下會下令回頭迎敵."看著卡娜(唄)在自己身邊坐好,坦尼斯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因為我們接近下行信風道的入口了,進入信風道的時候被這只快速艦隊貼上會很麻煩的……"

  信風道?那又是啥?徐向北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網游EVE里的星門什麼的……

  這回坦尼斯不知道是看出來徐向北沒弄懂還是他單純的好為人師,沒等徐向北問,就自顧自的解釋起來.他伸手往夜空中徐向北以為是銀河的東西一指:"看到了吧,那個第八色的長條,那就是我們要走的下行信風道."

  原來那就是所謂第八色啊,徐向北想起來那顏色和自己胸前掛墜里流淌的光芒差不多,就像是……徐向北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什麼顏色,後來他才知道,所謂第八色,就是"不可明說之顏色",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描述出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色彩,就好像沒有人知道第八粒子到底是什麼一樣.

  徐向北試著問些別的問題:"為什麼進入信風道的時候被那只追擊艦隊貼上會很慘?"

  坦尼斯再次把兩手一攤,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真拿你沒辦法".

  "你難道從來不看軍事小說的麼,老兄你真是個男孩嗎?大艦隊剛剛進入信風道的時候,所有船艦都會擠在一起,如果那只追擊艦隊緊跟在我們之後往信風道里釋放一堆飄雷,然後就……"坦尼斯用手做了個爆炸的手勢,嘴里配合著發出音效"砰""嘩啦"……

  徐向北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可他還有個疑問:坦尼斯剛剛確實有提到,先進入的那個是"大艦隊"吧?

  可隨即他又釋然了,自己的視野被甲板兩邊的船舷擋了個結實,看不到其他船也正常……

  就在這時候,坦尼斯拍了拍徐向北的肩膀,接著往指揮台方向一努嘴:"看,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三聲一組叫個不停的汽笛聲響徹徐向北搭乘的戰艦的每個角落,稀里嘩啦的腳步聲一下子在戰艦各處響了起來.徐向北面對著的一扇艙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干帶著圓頂帽的水手沖了出來,看也不看徐向北和坐在他身邊的坦尼斯,就像是猴子一般靈巧的跳上從桅杆上掛下來的繩網,麻利的向著桅杆各處的帆索爬去.

  另一隊水手跑過甲板,領頭的小頭目不斷的催促著:"快快,第一級戰斗配置!"

  突然變得擁擠的甲板上,徐向北以及他身邊的兩人似乎一下子就變成了以太一般,似乎所有人都沒看見他們.

  突然一發拖著煙霧的小光球從指揮台上升起,刺向漆黑的夜空.

  "這是信號彈."坦尼斯好心的解釋著.徐向北暗自嘀咕:"這你不說我也知道啊……"

  可是下一刻冷不防的在徐向北眼前展開的景色,讓徐向北張大了嘴巴.

  剛剛升空的那發信號彈在空中炸開,膨脹成一個亮紅色的光球,緊接著,像是要回應他一般,無數發綠色的信號彈在夜空中點亮,霎時間夜空被照的如同白晝,一條條黑色的影子闖進了徐向北的眼簾.

  咋一看那些影子看起來像極了地球世界十七十八世紀的風帆戰艦,可地球上沒有帆船把桅杆和風帆插滿周身的吧?更重要的是,地球上沒有帆船是能飛在天上的.

  一艘接一艘的風帆飛船在天上排出三列整齊的直線縱隊,在漫天信號彈所散發出的光芒中,坦尼斯口中提到的"大艦隊"向徐向北展現著它的威武與雄壯.

  光芒漸漸淡去,可是新的光芒像接班似的又亮了起來.

  第八色的光輝,每一艘船周圍的空域中都浮現出像是漣漪一般的環狀波紋,一道扣一道的波紋擴散著,在每艘戰艦後方都留下了一道漸漸變淡的航跡——這大概就是所謂第一類航法了.

  就在這時候,另外三發信號彈從徐向北眼前的指揮台上升空,這一次艦隊給出的回應要稍顯平淡,只是那像是並排劃過天際的流星群一般的道道航跡在信號彈點亮的瞬間同時開始彎曲——艦隊在掉頭.

  徐向北一開始不明白既然這邊也能用第一類航法,為啥不直接跑路了事,後來轉念一想,派來干追擊這些事情的多半是些巡洋艦什麼的,而這邊大概有重型的主力艦艇,要跑估計是跑不過……

  坦尼斯誤解了徐向北的沉默,他大概以為徐向北看呆了,就"哇哈哈"的爽朗的大笑起來,一邊還拍著徐向北的肩膀:"老兄其實你運氣不錯嘛,臨死之前還有24條戰列艦編成的大艦隊給你放禮炮,還能目睹一場爽快的蹂躪戰,你可是撞大運了啊!"

  蹂躪?剛剛這人不是說開戰的話像是他這麼高級別的軍人都有可能掛麼?搞的徐向北還以為接下來鐵定是一艦挑N艦的生死大戰呢……

  這說明,這個時候我們的徐向北同學對這個世界戰爭的形態還不甚了解.

  此時此刻,完成轉向的三王女艦隊(我們姑且這樣叫吧)順著風向在空中排成高中低三道炮擊縱隊,每道縱隊的八艘戰艦首尾相接,第八色的航跡連成一體.三道炮擊縱隊,遠遠看去就好像漆黑夜空中被什麼猛獸的利爪撕裂而成的傷口,三道筆直的平行線向著周圍散發著某種凶猛的氣息.

  隨後,一發新的信號彈升空,這次信號彈並不是炸成一個單調的光球,而是像煙花一樣飛散出一片亮麗的火花.

  那應該是某種標志吧,徐向北原以為會是他在坦尼斯和岡紮雷斯肩上看到的那種盾型的鹿角百合徽章,可最後形成的圖案再次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藍白紅三道純色帶組成的非常簡約的標志.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巧合而已.

  共和曆負12年花月,傳說開始了.

  在艾斯柯佳尼廣闊的蒼空之中,一面最壯麗的戰旗展開了它的一角.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2
正文 006 突變的戰局與“人體高達”





  藍白紅三色標志的光輝散去還沒多久,第一輪齊射就開始了.

  由三道炮擊縱隊領頭的戰艦開始,第八色的亮線次第噴射而出,撲向遠處的航跡群,那樣子像極了的徐向北在廣州的老家門前的音樂噴泉.

  漂亮是漂亮了,可徐向北心里想的是另外的事情:飛天帆船加光束兵器?這個世界還真有意思.不過感覺並不壞就是了.緊接著,徐向北向我們展現了一個優秀穿越者的必備素質,他開始考慮在這個世界推廣火藥兵器的可能性.徐向北覺得自己雖然是要死的人了,但是萬一要沒死成呢?總不能讓古今中外如此多穿越男的臉在自己這里給丟個精光吧?

  為了保險起見,他推了推坦尼斯的肩膀,小聲問道:"為什麼不發射火藥武器?"

  徐向北是這麼打算的,他估摸著自己說出來的中文會自動變成這個世界的語言,但是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和他話語里的意思對應的詞語呢?就好像剛剛坦尼斯跟他解釋信風道和第一類航法的時候那樣,徐向北估計沒有對應的那個詞應該會是原封不動的中文.所以徐向北看似在問話,其實只是想確認下"火藥"這個詞會不會被轉化為這個世界的語言.

  很遺憾,"火藥"從徐向北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已經完美的轉化成這個世界的語言了,徐向北遭遇了穿越之後的第一次失敗……

  坦尼斯不知道徐向北心里打的這些小算盤,他還當徐向北生為男人卻不曾覺醒過的軍魂今天終于抬頭了,于是滿高興的回答道:"那是因為射程不夠啦,接近戰中密集發射火藥武器才能達到最佳的傷害效果,這個可是常識,常識哦!"

  原來如此,這時候敵艦的反擊也抵達了這邊,可是就連徐向北這種徹底的門外漢都能看出來,敵艦的反擊比起這邊那密集壯麗的齊射光在氣勢上就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交戰開始之後,又過了大概十分鍾,這期間徐向北和坦尼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徐向北剛好借著這個機會進一步的了解這個世界的種種常識.兩人那雖然置身于戰火之中,卻像沒事人似的悠然聊天,而其中一人還是事實上的死囚,那情景還真是讓人不由得感歎,這兩人的精神結構果然和常人迥異……

  也許是因為這樣,坐在坦尼斯身邊的卡娜(唄)很無奈的小聲歎氣.恰好這個時候一發流彈削斷了他們三人頭頂的一根橫杆,還帶著火星的木頭哐啷一聲咋在卡娜(唄)腳邊,少女小聲的驚叫,一下子把坦尼斯和徐向北的目光引了過來.

  卡娜看著那木頭迅速被水兵搬走丟下船舷,回過頭來的時候對上了身邊兩人那一模一樣的戲謔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縮起了脖子:"我,我只是稍微被嚇到了稍微而已!"

  和她說的話語不符的是,她在話音未落的時候從身邊抽出什麼東西,哐啷一下扣在自己腦袋上……

  徐向北一看樂了,什麼嘛,那不是地球上用來煮稀飯的鐵鍋嘛……腦袋上扣著鐵鍋的卡娜(唄)讓徐向北覺得可愛極了,不過,他又感到奇怪,那鐵鍋從哪里變出來的啊?

  會有這個疑問,是因為這時候的徐向北還不知道,卡娜(唄)並不是人類這個事實.他剛想就這個事情提出疑問,坦尼斯再一次桶了他的肩膀.

  "要開始了……"

  "這次又是什麼?"沒等徐向北這句話問完,他屁股低下的甲板傳來的一陣震顫就回答了他的疑問.

  火藥兵器的射擊開始了.

  三道炮擊縱隊,此時此刻這三條平行線似乎化身為徐向北的常識里名為霓虹燈的東西,原本放射這第八色光芒的直線,突然間由頭部開始變色.先是亮黃色,那是炮口噴發的瞬間,隨即亮黃色又轉變成了紅色,那是炮口炎在燃燒.每一次火炮齊射,炮擊縱隊就像是霓虹燈一般改變三次顏色,而每一次變色,都意味著在炮擊陣型正對著的方向上掛起一陣鋼鐵風暴.

  每一條戰列艦的舷側,都有三層火炮甲板,火炮齊射的時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戰艦的整個側面都燒著了.因為是飛在天上的船,不像另一個世界里在水中航行的風帆戰艦那般要承受水中部分的巨大阻力,舷側火炮的齊射會將整條戰艦向另一邊推去,這個過程讓徐向北難受得要死,因為他被綁得實在是太緊了,稍微搖晃一下肺部的空氣就被擠個乾淨……

  看著徐向北鐵青這臉"咝咝"吸氣的樣子,坦尼斯很像看到好玩的東西般大笑,卡娜(唄)則是捂著耳朵呻吟"停止停止吧嗚嗚嗚嗚"……

  追擊過來的快速艦隊似乎把主要目標定在了這邊最上面一道炮擊縱隊的領航艦上了,徐向北不知道,在這邊的軍事操典里炮擊縱隊的領航艦又叫縱隊旗艦,它負責決定縱隊航向,齊射間隔等戰術指標,而且它還擔負著和遷徙中的雁陣的頭雁類似的任務.

  大規模的艦隊戰一般會持續十數小時,戰列艦級別的戰船在普通狀況下采用第一類航法根本支持不了那麼久,但是在炮擊縱隊當中,就可以借助旗艦的尾流來大幅延長第一類航法航行時間.那時候就需要大型艦只輪換擔當艦隊旗艦——如果最開始的那艘旗艦沒有被擊沉的話.

  由于采用集火設計的緣故,最上面那道炮擊縱隊的縱隊旗艦周圍,對方的火力顯得十分的密集,不時的有爆炸閃光亮起,折斷的桅杆和著了火的船帆時斷時續的從那艘戰艦上剝落.又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鍾,徐向北發現那條船的航速開始減慢了,泛著第八色光輝的炮擊縱隊的頭部開始像一側彎曲.在徐向北發現這一點的時候, 一紅兩綠三發信號彈從那條縱隊旗艦上升起.

  隨後它徹底脫離了炮擊縱隊,拖著濃濃的烈焰搖搖晃晃的向著襲來的快速艦隊那邊轉了過去.有很多細小的亮點像是脫落的孢子般從那條船上分離,向著還在隊列中的戰艦這邊飛來,徐向北推測那大概是救生艇一類的東西吧.

  在徐向北身邊的坦尼斯淡淡的說:"一路走好."

  話音剛落,脫離隊列的戰列艦周圍第八色的光芒驟然亮起,隨即戰艦就像是一支著了火的光之箭,風馳電掣的沖向徐向北看不到的什麼地方.不久之後,耀眼的第八色光輝照亮了半個夜空.

  "這……怎麼回事?"徐向北不明所以的問道,心想這不是單方面的蹂躪戰麼?

  "啊啊,就是這麼回事,雖說快速戰艦的裝甲比不上標准戰列艦,但是就單艦火力來說,兩邊幾乎一模一樣,集火狀態下取得這樣的戰果一點都不意外."稍微頓了頓,坦尼斯又換上了開朗的表情,補充道,"放心吧,這邊有絕對的火力優勢,之所以還沒有戰果是因為采用了最大限度利用火力的覆蓋式射擊的緣故,不過戰果一來就是一個接一個哦……"

  仿佛為了呼應坦尼斯的話語,夜空中再一次亮起耀眼的第八色光輝.

  "哦,來了來了,卡娜唄,報告狀況!"坦尼斯開心的轉過臉,拽開卡娜(唄)按著耳朵的手.

  "沒有'唄’啦沒有沒有!真是的!"頭頂著鐵鍋的卡娜(唄)晃著腦袋抗議著.

  "有什麼關系嘛,這樣更可愛啊!"

  "錯覺錯覺,絕對是坦尼你的錯覺啦!"

  "不,"也許是和坦尼斯稍微混熟了的緣故,徐向北竟然開口插入了二人看似爭吵實則親昵的交流,他還真是個厚臉皮的家伙啊,"我也覺得加個'唄’字比較可愛."

  "咦咦咦咦?怎麼這樣?嗚嗚……人家不喜歡卡娜唄不喜歡!嗚嗚……"卡娜唄竟然因為徐向北這一句話,認真的悲傷起來……

  "好啦好啦,狀況報告,快快,對方哪條船沉了?"坦尼斯催促道.

  徐向北好生奇怪:問一個看起來沒用到極點的弱小少女戰場狀況?

  這個時候,他開始意識到卡娜唄這個少女除了萌屬性以外還有其他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看著卡娜(唄)按著頭上的鐵鍋閉著眼睛思考的樣子,徐向北突然想到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之後聽到的零星語句"'她’正在活性化""你和你的羽翼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好呢""地上軍制的羽翼"等等等等,此時的徐向北就好像考高數時卡題了一般,腦袋里解題的思路好像有了,卻又總是出不來……

  而就在這時候,考試結束鈴聲響起了——卡娜(唄)突然間像是彈簧般的從甲板上跳起,死死的盯著信風道的方向.

  坦尼斯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說話的時候甚至忘記給少女的名字後面加上那個"唄"字:"卡娜,你看到什麼了?"

  "坦尼坦尼!不好了不好了!那邊那邊!有有……"也許是太過緊張,少女喜歡把話語中重要部分重複一次的語癖突然嚴重了起來,變得和結巴沒兩樣了……

  而坦尼斯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出乎徐向北的意料——徐向北按照自己常識,認為接下來坦尼斯會抓住少女的肩膀說些"冷靜!卡娜,慢慢說"一類的話語,畢竟這才是標准流程不是?

  可坦尼斯跳起來,一口吻上了少女的櫻唇.

  第八色的光芒刺得徐向北睜不開眼睛,光芒退去之後,站在那里的少女已然不見了蹤影.

  只有坦尼斯還佇立在原先的地方,可他的裝扮不知何時已經發生了變化.

  對坦尼斯的新裝扮,徐向北第一個反應是"綠林英雄羅賓漢"?這太扯了吧?可是看那綠披風,綠帽子,硬皮甲,還有背後的箭壺什麼的,很明顯就是瑟武林里那幫喜歡在枝頭跳躍的神箭好漢嘛……

  可是坦尼斯不理會徐向北的驚異,他臉色嚴肅的注視著信風道的方向.隨後狠狠的啐了一口:"可惡."

  徐向北開口剛要問,就看見坦尼斯從身後的箭囊中抽出一只長羽箭,一把英格蘭長弓(當然徐向北不知道這種弓在這個世界叫啥)憑空浮現在坦尼斯手邊.

  坦尼斯在徐向北面前紮起馬步,緩緩的拉開弓弦.

  第八色的光芒開始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旋轉著集中到坦尼斯手中的長箭上.

  松開弓弦的瞬間,徐向北還以為他射出的不是箭,而是一道閃電.

  電光直刺信風道.

  "沒打中啊,果然太遠了."箭光剛剛消失,徐向北就聽到坦尼斯這麼嘀咕著,"不過算了,反正也只是為了引起全艦隊的注意而已."

  徐向北趕忙看向艦橋,發現那上面已經亂做一團,以三王女多菲雷亞為首的一幫官佐正一齊用單筒望遠鏡看著坦尼斯羽箭消失的方向.

  "真是的,原本以為是不帶天翔士的快速戰艦編隊,能好好偷下懶,這下沒指望了……"坦尼斯有些遺憾的砸吧著嘴,隨即對著徐向北露出了笑容,"不好意思,雖然你是個不錯的家伙,但是我不能再陪你了,我的工作來了."

  緊接著,徐向北看見坦尼斯背後揚起了一對與他那種浪蕩男人的形象完全相悖的輕薄羽翼,然後他在徐向北面前做了個跳躍的動作,帶著第八色的粒子流猛然從他背後兩雙羽翼之間的地方噴射而出,吹得徐向北不得不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坦尼斯就這樣在徐向北面前騰空而去,一馬當先的撲向信風道的方向.

  徐向北看都看呆了,啥,這是啥,人體高達嗎?

  因為太驚訝了,徐向北竟然沒注意到,拖著與坦尼斯一模一樣的尾跡的第八色亮點,正三三兩兩的離開這邊的戰艦.

  不久之後徐向北就會了解,這正是這個世界戰斗走向白熱的預兆……

  于此同時,在信風道那邊,鋪天蓋地的第八色尾跡撕裂夜空的同時,一面巨大的,交叉著黑白兩色百合花旗幟在夜空中鋪展開來.

  那正是帝國二王女卡特雷亞·德·拉·布里多瓦的戰旗.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3
正文 007 契約和羽翼





  直到天邊亮起那個巨大的黑白兩色百合標志,徐向北才終于意識到,信風道那邊可能是來了追擊的艦隊.也就是說,王女殿下和她的艦隊被包了餃子.

  徐向北並不知道那邊新加入戰局的是多大規模的艦隊,只不過他從坦尼斯離開時那嚴峻的神色,以及目力所及的空中王女殿下那已經完全陷入混亂的艦隊推測,那邊過來的新艦隊大概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吧.

  但是這些和徐向北都沒什麼關系,反正三王女戰敗也好,戰勝也罷,自己估計都是要掛,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徐向北就這麼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靠著一截已經斷掉桅杆墩子,擺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仰望天空——要是在原先的世界,現在徐向北眼前的景象要是做成電影,那絕對是好萊塢超A級大片,投資一億美元都不知道作不作得出來.

  唯一不那麼如意的是,由于一天里有將近12小時都是對著電腦屏幕,徐向北有點近視,稍微遠了他就看不真切了,所以他眼前的這部超級逼真的好萊塢大片完全沒有特寫,全是廣角全景鏡頭,于是震撼力大減.

  徐向北抬著眼睛看了半天爆炸,光束滿天飛,小光點在空中互相追逐,稀里嘩啦打來打去等情景,時間一長就開始覺得膩味了,徐向北大大的打了個呵欠,竟然開始有些犯困,盡管他此時正坐在激戰中的戰艦的甲板上,盡管時不時有些木頭渣子什麼的帶著細小的尖嘯聲擦過他的臉頰.

  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犯困,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徐向北那無敵的性格.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徹底驅散了徐向北的睡意.

  徐向北的耳朵聽到了某種咝咝聲.那聲音似乎是來自他的胸前.

  是那個掛墜.原本就流動在掛墜當中的第八色光芒,似乎比剛剛耀眼了許多,而一道極細的第八色細線,從掛墜那平滑的表面上射出,一直射到捆綁徐向北的繩子上——徐向北聽到的咝咝聲,正是那繩子燃燒的聲音,一縷青煙正從繩子上緩緩的升起.

  徐向北玩的游戲不少,當然逃脫類的也沒少接觸,他立刻反應過來,一翻身用身體和身後那半截桅杆墩子做了個掩體,擋住正在一點一點被燒斷的繩子,隨即一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很好,艦上的人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人注意到徐向北的小動作,事實上,戰斗進入白熱化之後,原本看守徐向北的那些禁衛隊都不知道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天上屬于三王女他們這邊的戰艦又少了一艘之後,徐向北終于從繩子的束縛中解脫出來.身體自由之後的徐向北首先想到的是《分裂細胞》中的格言,"陰影是你的朋友",于是徐向北學著費舍爾的樣子,縮進了甲板上的陰影當中.接著他想,我需要一套衣服——他的上衣還留在三王女的浴室里呢,而中褲和內褲也濕得一塌糊塗.

  這也好辦,玩盟軍敢死隊的時候沒少干在捅死的敵兵身上把衣服的活兒,徐向北雖然剛到這個世界還殘留著以前世界的習慣,殺不得人,從甲板上戰死的水兵身上扒衣服還是會做的,當然,尸體什麼的看起來是滿惡心的,可徐向北的神經早就被一堆以惡心人為樂的僵尸游戲和電影中鍛煉得粗壯無比(徐向北是卡梅隆的鐵粉,最喜歡《活死人黎明》).

  扒了幾件,選了還算乾淨的穿上,徐向北想這回我也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我黨特勤人員了.可他馬上發現,那純粹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因為就在他扒衣服的時候,他胸前的掛墜的光芒又提高了好幾個數量級,誰要看了不起疑心那還真得佩服那人的智力水平……

  徐向北根據自己從各種ACG作品里得出的經驗,推斷自己牛逼的時候快到了.

  那麼在這之前自己就先藏起來靜觀其變吧.就在徐向北做出這個決定的那一刻,他腳下的甲板發生了一次劇烈的晃動,徑直將他甩出了隱藏的陰影.徐向北好容易從碰撞的眩暈感中擺脫出來,卻驚異的發現,自己正躺在三名水兵的跟前.

  三個小伙子瞪大眼睛,和徐向北大眼瞪小眼.

  徐向北一邊揉著自己被摔痛的屁股從地板上站起來,一邊尋思自己該怎麼解釋好呢?

  可是他完全不用為此擔心了.他胸前的那個掛墜突然浮了起來,沒等徐向北和那三個水兵反應過來,一道細細的八色光從掛墜中射出,輕描淡寫從三個水兵身體中間劃過.

  距離徐向北最近的那個水兵的胸部緩緩的浮現出一道紅色的細線,他就這麼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胸部和身體分離開來,墜向地面,而他的身體依然維持著站立的姿勢,直到鮮紅色的液體噴泉從那巨大的傷口中噴湧而出,早已沒有了生命的身體才向著地面跪倒.

  仿佛以此為信號,剩下二人的身體也在一瞬間碎裂開來,迸射而出的鮮紅液體將徐向北身前的整個甲板都塗成了一片殷紅.

  在游戲和電影中,徐向北比這血腥得多的場面也沒少見,可當真刀真槍的東西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徐向北的身體還是很忠實的做出了反應——他感受到了一陣又一陣的惡心……

  好嘛,穿越第一天脫處沒達成,人到殺過了.

  不對,徐向北嘀咕,這不是我干的,是這個墜子自作主張……隨即他又發現自己這麼自我開脫壓根一點意義都沒有……

  可是那掛墜卻不理會徐向北的想法,它再一次徑自采取了行動.

  要比剛剛燒斷繩子,切開水兵的光線粗上一倍有余的第八色光線,再一次從掛墜的水晶表面上射出,這次的目標是戰艦的甲板.木質的甲板幾乎在接觸到光束的那一瞬間就燃燒起來,高過膝蓋的火舌緊跟在移動的光線後面,在甲板上迅速的蔓延著,至于甲板上的鐵制鉚釘,徐向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像是受熱之後的冰欺凌一般軟了下去,化成一灘灘紅色的鐵水.

  徐向北本來覺得,這船要是就這麼被燒沉了,三王女什麼的會怎麼樣他說不准,完全沒有在空中飛翔的能力的他可絕對是要倒黴的.可在他開始琢磨如何制止這水晶時,他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收集到的情報.

  徐向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由得笑了起來,什麼嘛,這不是明顯的麼,有東西要出來,而且那是屬于他徐向北的"東西".

  霎時間凶猛的火焰已經點著了徐向北目力所及的每一寸地方,在噼里啪啦的燃燒聲中,徐向北隱約聽到火牆的那一邊傳來嘈雜的人聲,不過看起來他們一時半會還無法跨越那熊熊的烈焰.

  徐向北擔心的是上面,最初目睹坦尼斯與卡娜(唄)"合體"之後展翅飛走的場面,確實讓徐向北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文化震撼,可你要是覺得在ACG的世界里接觸了眾多光怪陸離的異世界的徐向北無法再短時間接受這個事實,你未免就太過小看宅男這種生物了.

  這個世界的某一類人類可以和其他人類結合,並且賦予他們飛翔的能力,這就是徐向北得出的結論,他迅速的將這個納入他的常識體系當中.

  這時候徐向北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不多,難免有些理解上的誤差,他還不知道,其實人形的羽翼是非常珍貴的存在.

  徐向北還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那就是"合體"之後的人,會被賦予相當程度的戰斗力,就好像坦尼斯,他居然對著在那麼遠的地方的敵方艦隊開弓射擊,盡管沒射中,卻也依然讓徐向北明白那時的他擁有多麼強勁的力量.

  所以,現在還在天上纏斗的那些家伙們,萬一有這麼一兩個發現它們旗艦的異常,自己胸前這個小小的水晶能勝過它們麼?

  徐向北不由得焦慮起來,他緊張的盯著天空,那水晶卻不理會徐向北心中的想法,只是依然不緊不慢的燒著甲板.

  它已經燒到了第三層,那是一層鐵板,看起來還滿厚實的,以至于光束在第三層甲板上移動的速度驟然放緩,遠遠不及剛剛燒穿第一第二層甲板時那般迅速利落.

  就在這時候,一件意外幫了徐向北一把.

  有個大塊頭的鐵家伙從空中墜落,直接砸到被燒得通紅的第三層甲板上,已經軟化了的鐵板向內凹陷,隨後伴隨著直讓人全身布滿雞皮疙瘩的金屬悲鳴,一個大洞出現在甲板上,洞邊緣的鐵板還冒著亮紅色的光芒.

  洞里面有什麼東西在發光,那光輝正和徐向北胸前漂浮著的掛飾遙相呼應.

  那光源緩緩的浮起,慢慢的升出洞口,一直升到和徐向北同高的地方.

  那是有著蒼藍色長發的少女,少女身上只套著一件類似睡衣的連身式長袍,潔白的肌膚在長袍飄飛的衣角下時隱時現.

  徐向北想,就是這個了,我要牛逼了.

  少女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的瞳孔和頭發一樣都是漂亮的蒼藍色,那雙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清澈得如毫無雜質的液氮般,在那目光里徐向北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什麼嘛,這個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啊……

  少女抬起右手,輕輕撫摸徐向北的臉頰,冰涼舒適的觸感源源不斷的通過皮膚傳到徐向北的腦海里.

  "我是你的羽翼."少女最初微張,發出的聲音並不高亢,卻清晰的傳達到了徐向北的耳朵里.

  話音剛落,她的指尖噴出一小股第八色的光輝,在徐向北的臉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痕,殷紅的鮮血順著少女纖細的食指一路流下來,讓少女那蒼白的肌膚更顯妖嬈.

  少女揚起沾染了徐向北鮮血的食指,蓮步輕移,輕盈的轉了個圈,連接少女食指和徐向北傷口的血絲竟然像藕絲般越拉越長,鮮紅的細線就這樣將少女包裹其間.

  完成這個動作之後,少女雙手合在胸前,將帶血的食指按進自己**之間.

  那之後短短數秒,整個戰場上能見度幾乎為零,因為似乎要吞沒一切的第八色光輝蓋過了其他所有的顏色.

  因為突然失明,原本只是近距離對射的翔士們撞到了一起,而原先正糾纏在一起做生死搏斗的翔士們則一下子錯過了彼此……想要射向敵方的炮彈落到了自己人頭上,想要營救己方的救生艇卻無意中逮住了對方的翔士,整個戰場在那一瞬間亂作一團……

  而在失明的狀態下,徐向北感覺到,有人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這一次,少女的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徑直在自己大腦的某個部分中響起.

  【我是你的羽翼】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3
正文 008 升空





  徐向北恢複視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像是自己了.

  這不是說他身體有什麼大的突變,此時他依然是那個全身肌肉松軟得像是注了水,年紀輕輕就肚皮微凸的宅男徐向北,相貌不好不壞丟就人群里立馬就找不著了,除了沖浪沒有擅長的體育項目,至今真實戀愛經驗為零.總而言之,就是全國每所大學都必然有那麼一批的宅男而已.

  可他還是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那里不同了呢?徐向北稍一琢磨,發現是自己接觸外界的方式有些不同了.平時徐向北就和普通人類一樣,外界的信息大半都是通過眼睛來獲取的,可現盡管徐向北的眼睛盯著前方,他周圍的情況卻仿佛全部被他收入視野中似的.而且比起以雙眼直接觀看,徐向北腦海里對周圍狀況的認知更像是間接借用了旁觀者的視角從旁觀看.

  他"看見"緋紅色的火舌點燃了大半個甲板,他看見火牆另一側,大量打著赤膊的水兵排成接力長隊,正一桶接一桶的把水倒進火海里;他看見三王女正在艦橋上暴跳如雷……當然,他還看見了他自己.

  就在燃燒的那片甲板的正中央,裸露著唯一一塊尚未被緋紅色占領的地面,凶猛的火焰仿佛懼怕著什麼似的避開了那個地方.而火焰畏懼的那個東西光從表面上看了應該就是他徐向北了.徐向北看著自己佇立在火焰之中,身上套著的還是剛剛他從死掉的水兵身上扒下來的軍裝,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背後多了一雙有著金屬質感的巨大黑色羽翼.

  自己在一邊看著自己,這狀況真奇怪.可徐向北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靈魂出竅,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各個部分的存在感,而且一般就算靈魂出竅,能看到的也只限于靈魂的視野所覆蓋的地方吧,他徐向北的感知可是在同一時刻向著四面八方延伸,將周圍陷入戰斗的整個空域都清楚的銘刻在腦海里了,他甚至在一片混亂的戰區中找到了一身皮甲綠衣在半透明羽翼的支持下翱翔在夜空中的坦尼斯.

  所以這不是靈魂出竅,他徐向北的靈魂還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臭皮囊"里,他對這一點非常的確信.

  緊接著,徐向北龐大的宅知識儲備發揮作用了,他想起了在《星界戰旗》中拉斐爾和她的同族們在漫長的宇宙生活里進化出的新知覺:空識.這大概就是對他徐向北此時獲得的這種全新感知方式的最好描述吧!(為了方便,也將這個世界里類似的感知命名為"空識"BY作者)

  了解了這一點之後,徐向北讓自己徹底的放松,將空識的觸角進一步的伸向四面八方,享受著同一時刻獲取龐大數據所帶來的新奇感覺.

  緊接著他又產生了其他的疑問.

  他發現在空中交戰著的人們背後的羽翼和自己背後這一雙不太一樣.不,徐向北修正道,那已經不是能用"不太一樣"來形容的程度了,其他人盡管身上的武器裝備各異(徐向北推測,那是由與他們"合體"的少女的不同所造成的),背後的羽翼也各有差異,可那些羽翼無一例外都是半透明的狀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幻影, 羽翼與人的後背連接的地方干脆什麼都沒有,看起來就好像羽翼只不過是憑空漂浮在人們背後罷了.

  可自己背上這對翅膀,不單只體型要大上許多,而且看它們那質感,那光澤,那根本就是實體嘛!徐向北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羽翼與自己後背相連的實感,他的鼻子還從灼熱的空氣中捕捉到了一絲鋼鐵剛剛完成焊接時那種獨特的臭氧味兒……

  徐向北抬起自己的左手,越過右肩伸向背後,在他的指尖剛剛碰觸到羽翼那冰涼光滑的表面時……

  【啊】在徐向北的腦海里響起了略帶驚訝的少女的聲音

  徐向北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的羽翼的聲音.由于類似的情節在漫畫什麼的里面已經出現得太多,宅男徐向北立刻掌握了現在的狀況——少女的靈魂或者類似的什麼大概是跑進自己的大腦里了.

  【小腦】(為了方便就在這里說明吧,以後像這種在腦海里直接響起的聲音,就用【】來表示了BY作者)

  好吧,小腦,徐向北不以為意,他繼續用左手撫摸著自己背後那巨大的羽翼,被皮膚與金屬相貼的觸感同時從指尖和羽翼上傳來,讓徐向北感到很新奇.

  【很酸】

  是嘛,原來對于羽翼來說觸摸是這麼一回事啊.

  【辛德蕾拉】

  徐向北納悶,那是啥,灰姑娘(實際上,辛德蕾拉就是大名鼎鼎的灰姑娘的名字,風幻系列只是借用而已)?這個時候徐向北已經知道,自己腦海里的想法大概會直接傳達給占據了自己小腦的那位少女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少女立刻針對徐向北上一個問題做出了回答:【名字】

  "喂喂,我知道你們兩個終于尋找的彼此有很多很多的東西要交流啦,但是拜托你們也看看周圍的情況吧……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啊~"

  突然響起的稚嫩嗓音打斷了徐向北與突然和自己共享一個身體的少女那奇特的交流.

  盡管新得到的空識知覺立刻將說話的東西的樣子位置什麼的全部呈現在徐向北的腦海里,徐向北還是按照舊有的習慣轉過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只有普通男人一個巴掌大的小東西正飄飛在徐向北跟前.那東西有著小女孩的四肢和臉蛋,淡金色的長發紮成兩條長長的細麻花辮,蓄著劉海的額頭上扣著一頂男士高筒禮帽,帽子的高筒微微歪向一邊.這個小小女孩就這麼漂浮在空中,身體對著徐向北彎成反"く"字型,雙手叉在向前彎曲的腰上,三對輕薄細小的翅膀在她背後刷拉刷拉的拍打著.

  妖精?看著小小女孩的外表,徐向北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這樣的猜想,又立刻被自己的新伙伴推翻.

  【輔助單元】徐向北的小腦這樣對大腦說.

  小東西鼓著臉頰,極度不滿的盯著徐向北:"退一萬步講,你也要先感謝下為你燒斷繩子又為你的羽翼打穿那~麼~那~麼厚的甲板的我才對啊!"

  徐向北被小東西的話語所提醒,趕忙看向自己胸前的掛墜,那東西果然不見了蹤影.

  "那原來就是你啊,"徐向北對著浮在空中的小家伙砸吧砸吧嘴,同時連點了幾次頭,小家伙立刻昂起脖子,臉上露出了不起的樣子,就像是正在等待誇獎的小孩子一樣,可是徐向北突然覺得,逗她玩一下沒准會很有意思,于是他接著說,"那麼小,難怪剛剛燒半天燒不穿那層鋼板呢……"

  "啊咧,咦?"小妖精一下子傻眼了,對著徐向北連著眨巴了好幾下眼睛,"那,那個是意外啦,反正最後都開了嘛……雖然是別的東西砸開的……"

  徐向北本來想吐槽的,但是他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他伸出食指,照著小家伙的腦袋用了彈了一下……

  小家伙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連著向後翻了好幾個跟頭,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時候,她用一雙小手抱著自己的被彈到的額頭,一雙大眼睛里溢滿了淚光……

  "嗚咕……干嘛彈我啦,你干嘛啦!"

  不為啥,徐向北單純只是覺得這麼做應該會滿有意思的……可接著他又想起來,眼前這個小家伙貌似是辛德蕾拉的輔助單元,沒准她們倆的痛覺啥的都是共享的……他趕忙在腦海里為自己開脫: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對自誇的孩子進行管教罷了……

  不過看起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沒等徐向北開脫完畢,辛德蕾拉的聲音徑直打斷了他.

  【天翔士高速接近中,敵意判斷不明】

  話音剛落,徐向北的空識中,某個部分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六名裝扮各異的"人體高達",正從三個方向向著徐向北所處的旗艦湧來,徐向北心說,原來他們在這個世界叫"天翔士"啊,這名字還真俗氣.還讓徐向北感到奇怪的是,剛剛他們明明還對這條旗艦不聞不問……

  這是沖自己來的——徐向北突然產生了這樣的預感.

  于此同時,有人影越過包圍著徐向北的火牆,而且還不止一個,不就之前把徐向北揍趴在地上的三王女禁衛隊的小伙子們,手持武器將徐向北包圍起來.

  徐向北這才發現,自己周圍的火牆不知何時已經減弱到足以允許人通過的地步了——看來空識雖然能將周圍的情況彙集過來,想真正的將這些數據轉化成有用的情報還得仰仗人的觀察力啊……

  就在這幫小伙子們落地的瞬間,剛剛在徐向北跟前絞碎了三個水兵的第八色光線從小妖精的手指上迸射而出,直刺徐向北正面的名禁衛隊士兵,卻只見那小伙子護在胸前的左臂上的護腕閃了一下,一道光的屏障頃刻間展開,將小妖精射出的光線彈開.偏折後的光線正好打在三王女旗艦的煙囪上,漆黑的鐵圓柱立馬多了一道傷痕,濃密的煤煙一股一股的從這傷痕中湧出,硫化物那刺鼻的氣味把徐向北嗆得夠嗆.

  "哦呀,失敗了……"小家伙咿嘿嘿的笑著,還用小手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腦門.

  這時候,三王女的咆哮越過火牆和包圍徐向北的禁衛隊的頭頂,鑽進徐向北的耳朵.

  "抓住那個賤民!用隔斷器將他們強行分離!絕對不能讓他們起飛!"

  徐向北在心里真心實意的向王女殿下道謝.

  就是嘛,我還可以飛啊……

  【起飛程序】辛德蕾拉立刻對徐向北的思想做出反應.

  一直收攏在徐向北背後的金屬羽翼突然展開,銳利的翼尖正好擦過包圍徐向北的禁衛隊當中一員的腦袋,于是噴射出來的血和腦漿濺得徐向北大半邊翅膀上都是.

  翅膀完全展開之後,徐向北原以為辛德蕾拉會像卡娜那樣從自己背後射出一道第八色的噴射流,將自己推上天空,可他完全錯了.

  辛德蕾拉拍了下翅膀.

  翅膀尖直接直接敲碎了另外一名禁衛隊的肩膀,騰起的氣流吹得徐向北周圍的火牆瞬間矮了一截.

  隨後第二下.

  距離徐向北最近的那圈火苗頃刻熄滅,只剩下一片忽明忽暗的火星.

  第三下,包圍徐向北的禁衛隊不得不壓低身形,以抵擋狂風.而剛剛還只有火星在飄飛的空氣中,緩緩的騰起了翩然的如雪花如螢火般的第八色亮點.

  【跳】

  徐向北立刻依言全力跳起.

  下一刻,他就滑行在異世界的蒼穹下了.

  "可喜可賀,我剛剛還在想要是首飛失敗的話該怎麼辦呢……"小妖精緊跟著飛了起來,一邊在徐向北腦袋旁邊打轉,一邊對著徐向北身後正在飛快遠去的三王女旗艦發射著斷斷續續的光束——不過那些光束大部分都被一層像是護盾一樣包裹在戰艦外圍的屏障擋掉了,"果然出了光力場之外就沒效果了呢……"

  小妖精似乎有點喪氣,可隨即臉色又亮了起來,"算了,不管了!"

  她開朗的說著,將腦袋轉向徐向北,露出明媚的笑容:"我是地上軍制羽翼MSN-004'SAZABI’試做機辛德蕾拉的輔助單元,你可以叫我芙鈴,今後多多指教了!"

  【多多指教】

  于是,屬于徐向北的天空傳奇,終于開始了.
zoidsdx44 發表於 2011-3-6 22:44
正文 009 理論派宅男的初次實戰





  徐向北原先還有些擔心,怕飛起來之後會突然發現自己壓根玩不轉這種由少女幻化而成的飛天兵器,畢竟這可是他徐向北頭一回升上天空.他的這種擔心,漸漸的隨著辛德蕾拉在空中平穩的滑翔而煙消云散.

  徐向北發現,自己壓根不需要費心去操控背後多出來的那對翅膀,寄宿在他小腦里的少女已經把這一切處理得非常完美.但是徐向北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協調,他通過自己新獲得的空識察覺到自己的飛行動作稍顯僵硬,而他腹部和腰部的神經也忠實的傳達著不舒服不習慣的感覺.

  這一切都讓徐向北想到了當年自己剛學沖浪的時候,辛德蕾拉幻化成的羽翼就好像當年他腳下的兒童用沖浪板,他不用擔心沖浪板是否能忠實的履行自己的指責,他要控制的是他自己的身體與沖浪板,與海浪的配合.

  事實上,徐向北在這一瞬間借由回想自己過去經曆觸類旁通領悟到的東西,正是在這邊這個世界,天翔士們入門的第一課.艾斯柯佳尼世界里那些夢想成為強大又帥氣的天翔士的孩子們用滑翔翼練上好幾個月才能領悟的東西,徐向北在第一次升空的時候就領悟到了,這只能歸類于他的悟性以及主角威能.

  不過,這只是第一課而已,在領悟到了這一點之後,天翔士們還要花上好多年去真正的將自己融入到天空之中,去熟悉天空的脾氣,同時學習在天空中戰斗的方法,最後,如果他們有幸能與以為擁有自我意識的上古羽翼同契,他們還需要花上很多很多的時間練習與自己羽翼的配合,等等等等.所以說,徐向北現在只不過是在制霸天空的萬里長征中邁出了第一步罷而已.

  徐向北雖然不了解這些,卻也通過自己的感覺了解到,甭管辛德蕾拉是不是牛叉的羽翼,憑自己這個第一次升空的菜鳥是絕對沒辦法做出像是阿姆羅或者基拉壓馬桶那種驚天動地力挽狂瀾的壯舉.

  此時的天空早已是一片火紅,在徐向北腳下,整齊的炮擊縱隊早已亂做一團,屬于三王女多菲雷亞的戰艦每一艘身上都燃起了大火,粗壯的煙柱掩蓋了戰艦留下的第八色航跡.在濃煙和火光之間,許許多多細小的光點正拖著尾跡像是撲火的飛蛾般環繞著燃燒的戰艦盤旋,光點之間不時用光束互相射擊,有時候兩個光點突然相向對沖,交錯之後其中的一個就永遠消失在徐向北的視野里了.

  而在遠方,靠近坦尼斯指給徐向北的下行信風道的地方,一堵壯觀彩色城牆正緩慢卻不可一世的向著這邊碾壓過來,赤橙黃是火藥兵器射擊時的光芒,每一次這三色依次亮起,金屬彈丸的風暴就會在徐向北的空識知覺中掠過,徐向北甚至能感覺到那些彈丸在空中的翻滾,感覺到它們散發出來的灼熱氣息;綠色藍色是信號彈的光芒,龐大的艦隊在這些光芒的指揮下調整著隊形;第八色是尾航跡和死亡的顏色,那邊的大艦隊似乎並不急著摧毀對手,所以八色光亮起的頻率比起三王女的艦隊炮擊追擊艦隊時要低上很多,可是每一次那光芒閃現,徐向北就有種置身張藝謀的《英雄》的感覺,秦軍的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來,就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似的——對面射來的光束就是密集到這個程度.

  【攻擊警報】

  腦海里的聲音剛落,徐向北就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原來是辛德蕾拉猛的一沉,千鈞一發之際閃過了一發十字弓彈,還沒等徐向北松口氣,那弓彈就在他頭頂上炸開來,洶湧的沖擊波掃過徐向北的身體,讓他的皮膚產生類似被砂紙摩擦般感覺.

  "噢啦噢啦,來勢洶洶喲."同樣被沖擊波掀了幾個跟頭的小妖精(輔助單元)芙鈴拍拍被弄亂的裙子,興奮的說道,盯著徐向北的眼睛閃閃發亮,"怎麼樣怎麼樣,要開打嗎?要開打嗎?"

  徐向北用空識掃了眼氣勢洶洶緊追在自己身後的六名天翔士,發現其中一個正咬牙切齒的給裝在自己手臂上十字弓塞彈藥,于是他砸了砸嘴.

  本來就是菜鳥,還向著一對六?別傻了.徐向北在心里嘀咕.但是他還是稍微猶豫了下,他想到了三王女那光滑潔白脊背,胸前細小粉嫩的荷包蛋,以及含著怒意的嫵媚面容.看了她的裸體還差點將她推倒,然後現在自己就這麼跑路好嗎?可徐向北立刻釋然了,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這個世界貴族女孩的裸體是可以隨便看的.可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別扭,總覺得不舒服.

  這時徐向北突然注意到芙鈴正撅著嘴巴瞪著自己.

  "H(好色)!"看到徐向北注意到自己,小妖精很直觀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徐向北聳肩,不料這個動作讓辛德蕾拉的飛行姿態在一瞬間失去平衡,在空中晃蕩了一圈才重新恢複平穩.徐向北這才想起來,就算是沖浪隨便聳肩也是很危險的,何況是在飛行……

  "啊哈哈,我猜中了對不!"小妖精開心的笑了起來,在徐向北身邊就像是發現花田的蜜蜂般打著轉兒,"那麼那麼,最後決定如何,為了愛而奮勇迎戰嗎?是這樣對嗎?"

  "不,恰恰相反,我決定跑路."徐向北很爽朗的回答道,"打得火熱的兩邊和我都沒什麼關系."

  那是真的,甚至這個世界原本都和他徐向北沒什麼關系.

  "咦咦咦咦!怎麼能這樣!"小妖精失望的大叫,一個俯沖紮到徐向北跟前,用雙手使勁的拽著徐向北額前的劉海,"我們去打一場嘛!去打一場嘛!"

  沒等被拽的頭皮生痛的當事人發表意見,寄宿在徐向北小腦里的少女突然開口了.

  【跑路好】

  "啥?"看來小妖精也能聽得到這個聲音,她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體(現在就是徐向北本身),"為什麼嘛,為什麼為什麼嘛!"

  【沒有武器】

  這回輪到徐向北吃驚了,沒有武器?穿越到異世界的主角撿到的東西不應該都是牛叉無比的麼,怎麼會沒有武器?難道自己運氣不好開了個民用型?看來自己不但沒有阿姆羅和基拉壓馬桶的實力,連基本的運氣都沒有……

  取代回答,辛德蕾拉直接在徐向北的視網膜上投影出一大片稀奇古怪的線路圖一樣的東西,盡管徐向北愣是沒看明白那是啥,但是紅色的部分代表出了問題這點他還是明白的,看那紅色的面積,問題估計還不小.在圖片之後浮現出來的小字證實了徐向北的猜想:"未檢測到武器單元."

  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徐向北這人天生鎮定,樂觀,同時腦袋經常秀逗,知道自己沒武裝了之後,他反而變得坦然了,他覺得這下事情簡單多了,反正只能跑路了不是?他對著自己記憶里脫得光溜溜的三王女多菲雷亞說再見,然後用輕松的口氣對芙鈴,同時也是對自己小腦里的辛德蕾拉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閃……"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天公不作美",就在徐向北剛剛得知自己的羽翼沒有武裝准備全力開始跑路的這個節骨眼,戰斗就這麼找上門來了.

  "亂黨哪里走!"一個聲音突然在徐向北耳邊炸響,作為一個看了無數穿越書玩了無數GALGAME的老牌宅男,徐向北一點也不奇怪這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像個禦姐,他的空識立刻捕捉到近在咫尺的少女天翔士.

  包裹著少女的重鎧並沒能掩蓋少女身體那婀娜的曲線,白色鎧甲上銘刻的金色花紋就像是禮服長裙的蕾絲邊一樣烘托著少女的高貴,帶著鋸齒邊的圓形大盾和被少女單手握著的雙刃重劍為少女的身影增添了幾分英氣.

  她沒有戴頭盔,黑色的長發像披風般在風中飛揚,長發的發絲中,她背後那像是一根根水晶組合在一起的華麗的光之羽翼明亮耀眼.

  "我在這里守候多時了,納命來吧!"少女大喝一聲,就將原型重盾擋在身前,高舉著手中的重劍,背後的羽翼亮度一瞬間暴增數倍.她就這樣拖著閃亮的尾跡風馳電掣的迎面沖向徐向北.

  高速逼近的大盾一瞬間就填滿了徐向北的整個視野,高懸在盾牌上方的巨劍就像是剛剛淬火般發出紅光,雙方對沖時造成的強烈風壓撕扯著徐向北的臉皮.

  但是徐向北卻在分析少女剛剛的話語,"我在這里守候多時了",而她又是突然出現在自己前方的(辛德蕾拉之前一直在挑沒人的地方飛),綜合起來一考量,徐向北把"這個世界有隱形概念"納入了自己的經驗體系.

  可能有人會說,你這也太扯了吧?他一破宅男能鎮靜到這個地步?

  別急啊,待我慢慢道來.當然,徐向北會這麼著,和他的天性是有聯系,可是更多的還是後天養成的習慣.他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骨灰級宅男,在游戲方面也是如此,他不但玩的游戲多,還幾乎每個都鑽研透了,經常給游戲機實用技術啥的寫點攻略心得補遺,這要是沒有點悟性是做不到的.長久以來,徐向北養成了一種在游戲的同時不斷收集情報總結經驗的習慣,這習慣此時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每一段DNA中……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所以現在徐向北的這個舉動純粹是習慣罷了……

  另外,徐向北潛意識里還有個特別有他個人風格的想法:反正自己這菜鳥在規避對方攻擊上是一點忙幫不上了,干脆全部交給辛德蕾拉吧……而他這種想法,我們一般管它叫"信任".

  這種信任得到了回應,辛德蕾拉果然在千鈞一發之際以橫向的翻滾動作躲過了對方的沖撞.但是辛德蕾拉那劇烈的規避動作讓毫無准備的徐向北狠狠的扭到了腰, 而由于徐向北配合得不好,辛德蕾拉的規避也稍顯遲鈍,以至于橫砍過來的重劍擦傷了她黑色的實體羽翼.辛德蕾拉(也就是徐向北)在空中翻滾著,翼尖的傷口中殷紅的鮮血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帶著鐵鏽味的半圓,隨即濺到擦身而過的白色少女身上.

  錯過的瞬間,白甲少女也回轉自己的身體,黑色的長發飛散成半個圓弧,她借著回轉的力量,甩開裝了圓形大盾的左手,下一刻那盾牌脫離了少女的手肘,鋸齒邊就像是鋸木廠的圓鋸般飛速的旋轉起來,帶著金屬摩擦的噪音襲向徐向北的背後.

  追加攻擊麼?徐向北根據自己在格斗游戲中積累的經驗立刻得出了此時最佳的規避方案——幾乎同時,辛德蕾拉按照徐向北的方案開始行動,可惜的是,徐向北和所有宅男一樣,身體上能跟的上腦子反應速度的部位就只有手指,于是徐向北再一次體會到身體被扭曲時的疼痛,辛德蕾拉的動作也再一次被徐向北拖慢.

  旋轉的圓盾驚險異常的從辛德蕾拉的左翼表面掠過,高速轉動的鋸齒邊帶起的氣流像是刀子一般擦過徐向北的臉頰.

  但是徐向北立刻發現自己失算了,他剛剛沒注意到那盾牌下面附帶著繩索,剛剛為了避免左翼被圓盾擊中,辛德蕾拉不得不在向旁邊規避的時候配合翻轉動作,發現繩子存在的時候,翻轉過來的右翼已經撞進了繩索當中.

  圓盾在繩索的拉扯下突然改變軌道,劃過一個大圈轉了回來,隨即以辛德蕾拉的右翼為軸心,一圈一圈的轉動,隨著盾牌與辛德蕾拉之間的繩索急速的縮短,盾牌的回轉速度越來越快,不用看徐向北都知道它接觸右翼的瞬間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雪上加霜的是,白甲的少女似乎啟動了什麼東西,連著辛德蕾拉和她左臂的那段繩索正飛快的縮進她手肘的鎧甲中,借著繩索的拖曳以及自己背後羽翼的推動,少女將雙刃巨劍平舉在胸前,全力向徐向北突刺而來!

  "你的人頭,我烈翼翔士加布里艾拉就在此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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