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作者:七色郎(連載中)

mk2257 2011-4-3 16:1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96604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1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140章 記者招待會


當晚,張山長偕同陳秀才、莫之聲,王則仁等人在山東巡撫衙門設宴款待從十八位廣州起義的英雄!

這次,張山長依舊邀請了眾多記者和社會名流、商人、企業主參加!

絕對沒有人會想到,張山長人在此,可是他部隊卻已經離開濟南上百公里之外了!

這一晚的宴會一直開到了晚上十二點,直到宴會結束,在眾多的人的目光之中,一干警衛才將醉得東倒西歪,不醒人事的張山長扶入后院。

濟南城充滿了袁世凱,清廷的探子,張山長不隨部隊一起行動,而故意開了這個宴會,就是做給這些暗探看,以迷惑他們!

一切都是為部隊暗中行動做掩護!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蒙蒙亮,張山長和莫小花就叫上了警衛,他自己跳上了一輛軍用越野車,啟動了汽車后,莫小花敏捷地跳了上去,坐在張山長旁邊,警衛們分別坐上一前一后的兩輛東風牌汽車上,等前面的車開了約有二十來米的時候,張山長一踩油門,吉普車呼地一聲竄了出去,把莫小花嚇了一跳,隨即尖叫了一聲!

車隊出了東門行駛了約有二十分鐘,就來到一個工廠內。

最近濟南開了很多工廠,但是這個工廠有點不同,開在郊外,雖然有公路連通,但是還是太過偏僻了,而且這工廠的工房也特別高大。廠房門前還有一個大大的水泥地坪,連著幾條長長的寬闊的水泥道路,有點像后世的飛機場,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這幾條長長的水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更加不會有人聯想到這就是飛機場,因為他們連飛機是什么樣子的都沒有見過!

車隊一連過了幾道關卡!最后停在一座高高大大的房子面前,張山長下了車,問莫小花:“怎么樣,都安排好了嗎?”

“我想人家昨晚就準備好了,就專等少爺你了!”莫小花嬌滴滴的話語里有一點醋昧!

如果不是有這么多警衛在這里,張山長也許會對她略施懲戒,這小妮子,沒來由吃這莫名其妙的醋!

高大房子的大門徐徐打開,從里面走出幾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人來,領頭的一個人叫做余焜和,年約五十來歲,是王則仁從美國請回來的專家,現在山東大學堂擔任教授!

余焜和,字植卿,廣東開平人,是我國近代第一艘飛艇的制造者。余焜和早年旅美30年,醉心于機械制造。

1905年,奉旨出洋考察的滿清大臣端方、載澤等來到美國,余焜和便向他們宣傳飛艇的重要意義,但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1908年,余焜和回到祖國,再次向清政府進言,力陳飛艇之要義,希望清政府給予政策和資金上的支持。昏庸的清政府還是不予理睬。無奈之下,余焜和只好返回美國,自籌資金開始研制飛艇。1910年,余焜和制作完成并成功試飛了一艘小型飛艇。該艇長約4米,寬約1.7米,上懸一綢布氣球,內充氫氣,外涂黑漆。這是中國人制成的第一艘飛艇。

后來,山東重工成立后,王則仁把他請回山東工作,張山長知道之后,就把他安排在山東大學堂做教授,同時讓他帶領一班人建造飛艇!

張山長要求制造的飛艇已經和歷史上這個時期的水平完全不同,首先不再采用氫氣而采用氦氣,氫氣容易著火、在戰場上,敵人一支步槍就能夠讓你變成一個燒豬,而氦氣是一種惰性氣體,不可燃。

在后世,飛艇的安全性已經有了很高的保證,張山長把這些設計給了余焜和的小組,讓他們研究和制造,現在終于制造出來了!

張山長握了握余焜和的手,連聲道:“你們辛苦了!”

余焜和把他的工作小組一一介紹給張山長,張山長跟他們握了手,并且熱情地問候了他們,最后,余焜和指著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女子道:“這是我女兒余有芳!”

張山長用眼睛瞄了一眼莫小花,見莫小花撇了撇嘴,心想,原來這丫頭吃的是這個女子的醋!

于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余有芳,只見余有芳面容清秀,皮膚光滑但有點黑,完全是廣東女子特有的特征,只是眼神特別清澈,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完全沒有必要吃醋嘛!張山長心想!

余有芳大方地伸出手去,張山長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有點冷涼,估計是整晚工作沒有睡覺的緣故!

余有芳微笑地問道:“師長大人,你真的想坐這飛艇嗎?”

余有芳一笑的時候,眼睛微微下彎,形成一對月牙兒,再配上她這張清秀的臉,頓時讓張山長心頭一動!

難怪莫小花吃這個女人醋,余有芳笑起來的時候的確讓人很是心動,而且這個女子很有文化很有內涵,也是張山長喜歡的類型之一!

張山長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飛艇很安全,除非你們偷工減料,又或者你們制造的技術不好!”

余有芳咬了咬牙,毅然道:“我先前之所以這樣問你,只是想試試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但是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保證飛艇絕對不會出現任何質量上的問題,所以,為了證明給你看,我決定就跟你一齊升空!”

飛艇已經試驗過幾次,只是從沒有像現在那樣要飛二百公里這么遠而已,但是余有芳還是敢肯定,飛艇是很安全的,也完全可以飛這么遠,這緣于她對飛艇設計和制造工藝的了解

飛艇被地勤人員用汽車拖出門外的大地坪里,這是一艘齊柏林式的硬式飛艇,多氣囊,用柴油機螺旋漿推動!

看著長達80多米的龐大飛艇,張山長滿意地點點頭,豪氣地對余有芳說道:“如果你也不怕死的話,當然可以!”

此時朝陽升起來,陽光照射在張山長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豪氣干云,讓人心折,余有芳心里一動,隨即率先上了飛艇的吊籃!

而此時,在董家園運河對面,山東步兵第一師已經全部到位,神不知鬼不覺地埋伏在津浦鐵路地基下的排水溝里!

翻過排水溝就是一片斜坡地,走過300米寬的斜坡地,是一條從滄州通往天津的官道,過了官道再走約200米遠,就是30多米寬的京杭大運河了,過了京杭大運河就是董家園,是這一帶比較大的村子。

而董家園的老百姓一大早開始,就干活的干活,撿大糞的撿大糞,根本不知道對面運河邊竟然埋伏著一支大軍!

炮兵就埋伏在津浦鐵路的另一邊,此時的周大福正躺在他那門寶貝的75克虜伯山炮底下,他瞇起眼睛,眼光穿過偽裝網的漏洞,仰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

天色已經大亮,天上的星星已漸漸隱退,漸漸地,周大福就隨著淡淡消失的星辰而進入了夢鄉!

而在官道旁邊的高官屯村背后的小山丘上,張孝準趴在這一帶唯一的一個制高點上,用軍用望遠鏡仔細地巡查了一遍埋伏線,一陣風吹過,斜坡上的雜草搖晃著,如果事先不知道的話,絲毫感覺不到那近三公里長的鐵路線下,竟然埋伏了上萬名士兵!

張孝準不禁點點了頭,伏擊選擇的時機、地點都不錯。

特別是伏擊的突然性,有誰會想得到,昨天下午還在濟南大肆操練亮相的一個步兵師一萬多人,會在一夜之間出現在四百里外的另一個地方!

只要第一步兵師的表現不要太過糟糕,這場仗就贏定了,然而張孝準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一群沒有任何經驗的新兵,如果碰上北洋軍隊臨死前的絕死反撲,不知道頂不頂得住。

北洋第四鎮在滿清貴族載濤的督促之下,從駐地馬廠出發,走了一天才走了15公里路,兩天之后才到興濟鎮,到了興濟鎮之后,就駐扎下了,當晚在興濟弄得雞飛狗跳,第四鎮的官兵因為敲詐了朝廷不少的軍餉,不免要在鎮上耍樂一番,就是統制官吳鳳嶺也是一樣的想法。

吳鳳嶺是袁世凱家奴的兒子,自小就在袁世凱家中長大,作為一個家奴,能夠做到一鎮統制,鎮守一方的統兵大員,吳鳳嶺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恩典,所以吳鳳嶺絕對是袁世凱的死忠。

只是現在袁世凱還想要保持一個忠臣的名譽,不能跟清廷翻臉,所以不得不虛與委蛇,命令吳鳳嶺帶軍南下平叛,但是要保存實力!

有了袁世凱的指示,吳鳳嶺心里已經有了計較,那就是出工不出力!

第二天,慢騰騰地做了早飯,隊伍開拔,沿著官道直向滄州的方向而去,沿途并沒有什么險要的地方,一望平川的華北平原,偶爾旁邊有一兩個小山丘,也只有十幾米的高度,就是有人埋伏,也就是一個沖鋒就能夠奪下來。

何況山東軍昨天還在濟南操練,不相信他們能夠一夜飛奔四五百里,來到這這個地方!

走著走著,太陽升起了老高,看到運河對面村莊升起的炊煙,似乎又要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吳鳳嶺于是問旁邊的參謀,現在到了什么地方了?

參謀頭答道,“統制大人,運河對面是董家園,再走兩里地就是高官屯!”

“高官屯?”吳鳳嶺自言自語地道,“這可是一個好村子!”

參謀巴結道:“那是!那是!這正暗合了統制大人將要高升!”

吳鳳嶺哈哈笑道:“好,咱們就去高官屯串個門,沾一沾高官屯的喜氣!”

于是下達命令,讓隊伍快一點,到前面的高官屯吃飯!

士兵們加快了腳步,老遠就看到樹木掩蓋之下的高官屯村,吳鳳嶺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讓部隊停下來,旁邊的參謀立刻傳下命令:就地休息,埋鍋做飯!

全鎮近一萬人全部放松了警惕,紛紛掏出水壺喝水,炊事兵則開始埋鍋做飯!

吳鳳嶺他們是高官,不可能在野外跟那些大兵們一起吃飯,于是帶著幾個參謀和衛兵騎著馬向高官屯走去,想找一戶好人家吃上一頓好飯!喝上一壺小灑,反正不急著走路。

如果這村子的財主老爺招呼得好的話,今晚在此駐扎也未嘗不可!

而走在后面的士兵也陸續趕了上來,不一會兒,本來拉得長長的稀疏松散的隊伍就變得緊湊起來!

遠處的張孝準放下望遠鏡,和張哲培相視一笑!

“開始吧!”張哲培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2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143章 騷動


陳秀才坐著他的專用轎車急忙趕到東交民巷的時候,還看到王寵惠在那里堅守,他不僅全部知會了一遍各國使節,還在門口跟國防軍士兵一起來站崗,就是擔心這些粗魯的士兵惹出什么麻煩出來。

陳秀才對于這個同盟會的元老還是很敬佩的,于是下車上前去打了一聲招呼。

王寵惠見是陳秀才,這個實際的外交總長,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王寵惠做這個受氣的臨時外交總長不是為了什么權利,不是為了跟這個陳彥初爭權,而是為了這個多事之秋的國家。而這個陳彥初實權在手,對于如此國家大事卻不管不問,任憑事態展,如果不是他在這里“滅火”這些列強使節早就飆了。

王寵惠雖然氣憤,但是卻強忍著,他是一個外交人員,不能夠當街火,即使他受了一天列強使節的火。

陳秀才卻向著王寵惠拱拱手,“亮疇兄辛苦了”

王寵惠回了一禮,哼了一聲,陳秀才笑笑,自顧自說道:“我去德國使館一下,亮疇兄你忙。”說著轉身急急地離去。

王寵惠欲言又止,最后看著陳秀才甩了一下青衫的后擺,然后上了車,朝使館區而去,微微嘆了一口氣。

值班軍官從旁邊走過來,勸說道:“王先生,你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你放心吧,除非外國人主動打我們,我們不會胡亂招惹外國人的。”

王寵惠道:“外國洋鬼子野蠻無禮,一向不把國人放在眼里,沒事都會惹些事情出來,叫他們不打國人?很難呀”

王寵惠跟這軍官在這里混了一天,也漸漸受士兵們的感染,再加上他受了一天的外國人的氣,于是跟著士兵一道,稱呼外國人為洋鬼子起來。

值班軍官聳聳肩,“這我就無法保證了,我們國防軍沒有挨打而不還手的規矩。”

對于這個,王寵惠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一直待在這里了。

王寵惠揮揮手,“行了,我等一下,等那個陳彥初出來一起離開就是了。”

陳秀才進入德國使館,他不是外交總長,他也不是見德國駐華公使,他見的人是克勞得,一個商業代表,用國人的話說就是一個買辦而已,所以就算王寵惠也話可說。

陳秀才沒有什么客套話,進門就直說道:“克勞得先生,我們老板叫我來通知你一下,我們丟失了一份石油勘探報告書,我們老板認為有必要跟上你們說一聲。”

克勞得笑道:“你說的可是‘世界石油分布地圖’,陳先生,你以為我們德國人會像美國豬和日本猴子那樣笨,相信這無稽之談嗎?”

陳秀才冷笑,心道,那是因為那里不是你們德國人的勢力范圍,如果是的話,你們德國豬肯定比美國豬和日本猴子更加瘋狂。

陳秀才哼了一聲,“就當我沒有來過,告辭了”說完,陳秀才轉身拂袖而去。

克勞得后悔了,連忙起身叫道:“陳先生請留步,請留步…”

陳秀才已經快步走出了使館的門外,克勞得大步趕上,連忙道歉,陳秀才這才停下腳步,搖頭嘆氣道:“克勞得,我現你們德國人真的不怎么樣,我們合作這么久了,你卻還懷疑我們的誠意。”

克勞得道:“陳先生,這只是一個誤會,我只是開一個開玩笑而已,以前我跟張先生就經常開這樣的玩笑,真該死,我不記得陳先生是一個正人君子,跟張先生不同,不喜歡隨便開玩笑,這都是我的錯,我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陳先生,不如我們進去再詳談?”

陳秀才哼了一聲,轉身回到克勞得的辦公室,克勞得請陳秀才坐了,讓人上了一杯茶,然后克勞得說道,“這次,不知道你們老板又有什么條件?”

陳秀才喝了一口茶,覺得這茶太次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也知道,我們老板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條件是肯定要的,不過這次不同,我們的資料被間諜偷了,油田的消息可能很快就會泄露出去,所以這次就…”

“這次就白送?”克勞得喜不自禁地道。

“你想得美”陳秀才譏諷道。

看著克勞得一臉尷尬樣,陳秀才口氣緩和了一下,“其實跟白送也沒有什么兩樣了,噢,億噸的大油田,想想就心痛,該死的間諜,如果讓我抓到他,一定讓他碎尸萬斷”陳秀才說到最后又忽然變得咬牙切齒了。

“等等,你說什么?億噸的大油田?”克勞得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一個億噸的大油田,就在你們德國國土的附近。”陳秀才見到了克勞得眼貪婪的目光,知道德國人已經動心了,于是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就算茶葉差勁得很,他也喝得滋滋有味。

克勞得按住心的狂喜,小心地問道:“是英國人的殖民地?”

陳秀才搖搖頭,道:“不是”

克勞得一拍大手,興奮地叫道:“好,太好了,如果是英國人的殖民地還有一些麻煩,既然不是,那就沒有任何顧慮了,快告訴我吧,陳先生,你們有什么條件盡管理說出來。”

陳秀才臉上現出無奈的神色,“機密已經泄露了,還是先把油田弄到手再說吧,相信以我們的友誼,德國不會虧待我們。”說著陳秀才用手指了指克勞得桌子上的地球儀。

克勞得把地球儀小心地搬運到陳秀才身邊的茶幾上,這個地球儀給他帶來太多的驚喜了,上次張山長就在這個地球儀上指了一指,就讓他了一筆大財,這次又有一筆更大的財富等著他了,克勞得甚至決定把這個地球儀當作家族的傳家寶世代流傳下去。

陳秀才將地球儀轉了一圈,這一圈在克勞得的眼就好像一個世紀那么長。最終地球儀停了下來,陳秀才又用手拔動了一下,在阿爾及利亞東北部地方點了一下,道:“就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毫無人煙的撒哈拉沙漠的北端,有一個可以開采億噸優質原油的大油田。”

克勞得狂喜,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好了,雖然阿爾及利亞是法國人的殖民地,但是毫無人煙的撒哈拉沙漠就不一定屬于法國人了,殖民地殖民地,既然沒有“民”那又算什么殖民地。

德國完全有介入這塊地方的理由,就算沒有理由,為了這塊大油田也會找出很多的理由,現在的法國,德國根本不放在心上。

克勞得要馬上跟國內報告,不過陳秀才攔住了他,叮囑道:“基于資料已經被間諜偷去,我看你們要盡快,我看過不了多久,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這個消息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其實間諜是沒有的,陳秀才為了把水搞混,不得不這么做,一方面把法國人拖下水,讓歐州的矛盾更加激化,讓法國無力干涉國,另一方面要加大菲律賓東面海域“大油田”的可信度,讓日本人和美國人在那里死掐。

張山長再次找到一個大油田,用事實證明了他在石油勘探方面的權威是無人可以媲美的,他讓世界上最頂尖的石油勘探專家顏面掃地,任何人懷疑他的話都被看作是出于嫉妒,他的所謂“世界石油分布地圖”是不可以忽略的,從而也可以證明,菲律賓東面海域“大油田”并非不存在。

陳秀才走出德國使館,天色已經黑了,東交民巷內的街道上燈火輝煌,距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成鮮明的對比。

陳秀才的車駛出東交民巷,看到王寵惠還站在那里,于是在他身邊停下來,探出頭來道:“亮疇兄,回去吧,我送你一程。”

王寵惠不客氣上了車,從陳秀才身邊坐下,汽車就開動了,平穩地向城內開去。

王寵惠拍座位下的真皮坐墊,感慨道:“彥初,你可真有錢呀,都開上私人汽車了,我們大總統都沒有私人坐駕呢。”

陳秀才笑笑道:“這不能比呀,我的車是我自己掏的腰包,連燒的汽油,司機的工資都是我私人掏的,大總統用車卻是公費,國家的錢財,這哪能相比呀”

王寵惠知道陳秀才應該說的是實話,誰叫他有一個有錢的女婿呢?這點錢只是小意思。

跟民族進步黨相比,他們國大黨只有郁悶的份。

這些都是小事,眼前有更加大的國事要處理,王寵惠試探著問道:“日雙方打起來了,不知道彥初兄您的那位好女婿有什么安排?”

陳秀才道:“亮疇兄不用太過擔心了,今時不同往日,日本已經沒有你想像那么強大,國防軍有信心打敗他們,亮疇兄根本就沒有必要克意討好他們,讓自己去受這個委屈。”

王寵惠道:“你以為我想嗎,臨時大總統沒有指示下來,你們國防軍又開到使館區來,最終只有我們外交部兩頭受氣。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這里,這里的國防軍肯定會跟外國人起沖突不可”

陳秀才沉默了,王寵惠是一個人才,且憂國憂民,只可惜跟著國大黨那幫好空談而不務實的人,注定不可能有他施展才華的機會。

陳秀才可不是張山長,他受的是封建禮教的教育,信奉的是帝王之學,他可沒有張山長的那種胸襟,現在他已把帝王之學運用在黨派爭斗之上,他是不會讓一個外黨人士占據外交總長的位置的。

陳秀才直把王寵惠送到他的住所,臨別時才說道:“亮疇兄,你就別太過操心了,這些事情不是你或者是我可以決定的,你又何必呢?”陳秀才跟他交情雖好,但是有一些機密的事情卻不好告訴他,只好如此安慰。

王寵惠剛剛走下車,就在人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接著王寵惠探頭進來對陳秀才道:“你不知道嗎?大總統病了,昨晚去找你的那個好女婿,一晚沒有回來,回來之后就病了”

陳秀才一愣,道:“你不會懷疑跟他有關吧?”

王寵惠臉上露出狐疑,盯著陳秀才的臉。

陳秀才用嚴肅的語氣說道:“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看你還是先去看一下大總統,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亮疇兄,這是非常時刻,我希望貴黨不要做出令人遺憾的事情出來”

陳秀才擔心的就是這些失落的元老們不甘心大權旁落,從而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搞出一個什么行動的話,就難以收拾了。

京城里于是悄悄地加強了警戒,一些重要的機關特意加強了警衛。

其實臨時大總統只是微微感了風寒,倒是他周圍的隨同人員受了很大的罪。

那一晚他們只是借口車壞了,接著就真的壞了,通訊又不通,也沒有人接應,派出的人員也沒有回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硬生生在那里住了一晚上,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臨時大總統受了風寒事小,失掉面子事大,王寵惠趕到大總統府的時候,里面吵吵鬧鬧,一些人叫囂著要進行一次“二次”,推翻張山長的殘暴統治。

王寵惠是同盟會的元老,在眾人之還有一點威望,他環顧四圍,怒目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什么二次,你們想推翻誰的統治?,你們要知道,現在大總統還是國家的元,真是不知所謂”

王寵惠狠狠地把那些人罵得啞口無言,接著就在待從的帶領之下進入大總統的臥室,晉見大總統。

臨時大總統臥室里還有幾位前同盟會的骨干,現在是國大黨的核心領導,王寵惠問候了大總統,大總統稱沒事,并叫他坐下。

王寵惠總算心安下來,大總統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通過這件事,我決心把國大黨進行整頓,我們黨良莠不齊,不整頓實在沒有任何前途可言”

在坐的人都是真正的社會精英,聞言一齊點頭。

這一晚,京城出現一些小小的騷動,但是很快平靜下來。事后據有關部門說,這只是在抓捕一名間諜,這名間諜偷取了很重要的件。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3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144章 遺忘


日本東京,相西園寺公望的私邸,穿著黑色和服的西園寺公望和穿著青色花布和服的山縣有朋迎面而坐。

從9o年至今,桂太郎與西園寺公望兩人就輪流登臺組閣,西園寺公望不算9o年臨時代理相職務的那一次,現在已經是第二次擔任日本的相了。

山縣有朋雖然已經隱退至幕后,但是自從9o9年伊藤博死后,山縣有朋就成為日本最有權勢的元老,對內閣的交替和重大內政外交問題都有重要影響。

和西園寺公望輪流登臺組閣的桂太郎就是山縣有朋的掌門弟子,是山縣有朋隱退后的代言人。

接著,屏風被輕輕地推開了,兩名穿著傳統和服的日本女人恭敬的奉著托盤進入室內,隨即跪在桌邊,擺上幾碟著精致的菜肴。

對著啊娜多姿的美妙女子和她們翹起的圓圓的屁股,西園寺公望和山縣有朋如僵硬的石頭一樣,望也不望一眼。

等待女退下,西園寺公望才親自為山縣有朋滿上一杯酒。

現在的日本國內就像明治三十七年對俄戰爭之前一樣,激進的軍人整天叫囂著要與美國和國決死一戰,國內已經變成了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點燃,這些激進的軍人都出自眼前這個山縣有朋的門下。要制止那些瘋狂的軍人做出瘋狂的事,就要說服眼前這個頑固的山縣有朋,只有山縣有朋才能鉗制那些激進的軍人。

西園寺公望是個穩重派,他認為現在的帝國沒有能力跟美國和國同時開戰。

山縣有朋舉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說道:“相閣下,對支那的戰爭是一定要進行的,現在支那還沒有統一全國,就開始從經濟上、軍事上挑釁帝國,這種風氣不可長,必須懲罰”

西園寺公望雖然穩重,但是對于這點也是認同的,支那新政權剛剛建立,就開始打壓帝國經濟,現在除了支那的東北地區外,帝國已基本上已失去了支那這個龐大的市場,讓帝國遭受了重大的經濟損失。

西園寺公望點頭贊同道:“我也同意對支那強硬,一個強大的支那必將對帝國造成致命的威脅,所以必須將支那新政權消滅于襁褓之,但是閣下,對美國的戰爭,帝國完全沒有必要。”

山縣有朋沉默了近一分鐘后,“相閣下,我也明白,但是那里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油田,帝國資源貧乏,石油在國家展的地位,就無需我來多說了吧,等我們打敗了支那,到時候就已經晚了。”

西園寺公望的語氣顯得有些凝重,“閣下,難道你也相信那里真的有一個大油田?根據我們專家的分析,那極有可能是支那人張山長放出的煙幕,目的是想讓帝國海軍與美國海軍來斗個你死我活,然后他坐收漁翁之利,閣下,你不會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吧?”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海底大油田”是一個世紀大騙局。日美兩國只是因為面子問題下不了臺,雙方都在死撐而已,只要日本方面表達一點善意的話,美國人就會趁機下臺,雙方簽定合約后,帝國就可以抽出強大的海軍,把國人的幾艘軍艦消滅掉。

雖然前天國海軍擊沉了日本海軍的兩艘軍艦,但是并不見得國海軍就真有這么強大,要知道國海軍才成立不到一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帝國海軍抗衡。

山縣有朋道:“海底油田這只是一個契機,自從美國‘大白艦隊’建成之日起,美國已對帝國海軍造成了威脅,帝國海軍早就對美國海軍不滿了,有沒有石油都一樣,帝國與美國終會有一戰,現在只是提前將這種矛盾激化出來而已。”

西園寺公望:“可是,我們可以將這種戰斗延遲,至少在我們打敗支那取得賠款之后,因為帝國的經濟現在非常的糟糕,我們已經失去了支那的市場,如果同時連美國的市場也失去的話,帝國的經濟承受不起”

也正因為日本國內的這種越來越糟糕的經濟,才迫使穩定的西園寺公望決定用戰爭來解決,打敗支那,取得戰爭賠款,重新打開支那的市場。只有這樣,帝國的經濟才有望復蘇。

至于美國,西園寺公望認為日本人還沒有這個實力,而且也根本沒有必要去跟這個大洋之外的工業強國死磕。

西園寺公望始終認為,海軍那幫家伙叫囂著要與美國海軍一戰,究其原因是由于面子問題,9o8年o月8日,強大的美國“大白艦隊”耀武揚威地抵達了日本的橫濱港,讓日本海軍覺得受到了侮辱。

在西園寺公望看來,人家只是開著艦隊到日本來旅游一番,用得著因此就跟人家拼命嗎?

但是要說服那些狂妄有日本海軍,也只有山縣有朋才能夠做到。

西園寺公望問道:“如果真的跟美國開戰的話,帝國海軍能不能擊敗美國海軍?我們有多少把握可以打贏這場戰爭?”

山縣有朋搖搖頭,“這跟明治三十七年對俄戰爭一樣,美國艦隊強大,但是帝國海軍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優勢,勝負如何,只能看天意”

這又是一次以國運相賭,聽得西園寺公望心尖兒直顫抖

山縣有朋喝了一口酒,“閣下,您是否已經確定那里真的沒有海底大油田?如果真的有呢?”

是的,如果真的有海底大油田的話,西園寺公望陷入沉思,張山長是一個怪胎,他已經成功地指出了兩個大油田,而且還明了用于海上石油開采的“自升式鉆井平臺”,正因為如此,日美兩國才不敢全部否定這個海底大油田存在的可能性。

日本是一個資源貧乏的國家,特別是石油,現在帝國的石油全部都依賴美國,如果有一天,美國不再向日本人供應石油,屆時日本則任由美國宰割。

所以明明知道這也許是一個大騙局,帝國也不得不和美國進行爭奪,不得不投入強大的海軍跟美國對峙。

正當西園寺公望左右為難之時,一位助手恭敬地送來一個密封的信封,西園寺公望抽出里面的紙張一看,臉色頓時變了變。

“支那的張山長又現大油田”西園寺公望喃喃道。

這就意味著,“海底大油田”存在的可能性非常高,即便西園寺公望不相信,但是其它人未必像西園寺公望那樣想,尤其是美國人。

西園寺公望把信封推向山縣有朋,山縣有朋看了,反而心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山縣有朋猛喝了一口酒,“閣下,事以至此,帝國與美國的戰爭已無法避免了,為了石油,只有打敗美國海軍,簽定條約,再對付國海軍,閣下放心,國海軍沒有十幾二十年是不可能趕得上帝國海軍的,可是美國海軍不同,如果在帝國海軍分心對付支那海軍的間隙,讓它在西大平洋的艦隊順利到達的話,帝國海軍將沒有多少勝算。”

西園寺公望眉頭緊皺,從桌上揣起酒杯然后一口喝了下去,然后仗著酒氣,雙手朝前叉著桌子,身體向前傾,斷聲喝道:“不行,絕對不行,我絕對不同意和美國海軍開戰”

山縣有朋毫不示弱,他身體也向前傾,把頭湊合到西園寺公望跟前,兩人的眼睛相隔不到一寸。

“相閣下,請您記住,這可是一個有oo億噸原油的大油田,任何人輕言放棄,都是對大日本帝國的不負責任,是對大日本帝國的犯罪”

西園寺公望瞪著山縣有朋道:“閣下,我沒有說放棄這個油田,我只是說現在還不適合跟美國開戰,凡是要有一個先后,當前我們要的是打敗支那,取得支那的賠款,這樣我們跟美國開戰才有勝利的可能”

“等我們打敗支那,太平洋海面上已經到處都是美國人的軍艦了”山縣有朋咆哮著說道。“再說支那連庚子賠款都沒有能力支付,還有什么能力給帝國賠款?而且擊敗支那,又何需大日本海軍,單單在關東州和朝鮮的6軍就可以打得他們割土求饒了”

西園寺公望盯著山縣有朋一陣,最終坐回座位,“閣下,沒有海軍的幫助,6軍果真可以戰勝支那?”

山縣有朋退回座位狂笑道:“相閣下,您應該對帝國的軍隊充滿信心”

西園寺公望最終說道:“對美國海軍開戰,我還是保留,但是我不介意對美國海軍保持強硬的態度,日本海軍可以保持在太平洋上的優勢,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擅自開戰。”

西園寺公望始終不同意冒然跟美國開戰,但是在爭端的海面上保持一支強大的艦隊有利于談判的進行,只有這樣才能逼迫美國人作出更大的讓步。

這是西園寺公望的底線,但是那些狂妄的海軍軍官會聽他的嗎?

7月8日,天津日本租界邊緣的海光寺日軍軍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已經遺忘這個地方一樣,甚至連日本政府也遺忘了。

日本帝國正忙著和美國在菲律賓海域的那個所謂“海底大油田”的歸屬上進行談判,暫時無力顧及天津的駐軍。

經過昨天一天的炮擊,海光寺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以往的一排排漂亮的房屋已經變成一堆堆殘磚瓦礫。瓦礫當到處可見燒得焦黑的尸體,有的只剩下殘手斷臂,空氣飄蕩著蛋白質的燒焦味道。

整個海光寺就像一個煉獄,四處冒著一股股的輕煙,那是屋子的梁柱還在燃燒。

清晨,海光寺里面一片寂靜,只是偶爾傳出一兩聲咳嗽聲,那是躲在瓦礫負隅頑抗的日軍出的。

今天,這批日本兵將迎來他們生命的最后一刻。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4
第145章土制裝甲車

在原日租界日本領事館的二樓窗前,林小虎和參謀長蘇正卿用望遠鏡居高而望,海光寺日本軍營,那不足三平方公里的地方,已經炸成一片焦土,但是日本人士兵仍然躲在殘磚瓦礫之中負隅頑抗,其頑強程度出乎他們的預料。

海光寺的外圍,日軍臨時挖了三道壕溝,組成三道防線,日軍和僑民蹲在壕溝里,與國防軍的兩個團對峙。

在西南方向的是林大爽的第1團,在東北日租界方向的是林小虎的第2團,日軍除了正規軍隊的六百多人之外,還有約一千多由于僑民和警察武裝起來的軍隊,約有兩千人。但是經過前天一天的打擊,及昨天一天的炮擊,其中戰斗力已明顯下降。傷殘者占一半以上。

林小虎說道:“師部命令我們在上午12時之前結束戰斗,參謀長,還有沒有辦法,讓小鬼子跑出來撞我們的機槍口?”

蘇正卿放下望遠鏡,“我說團長,你當我是真神仙?現在小鬼子是鐵了心做烏龜啦,我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除了用鐵錘敲開它的烏龜殼,沒有別的辦法。”

在前天的戰斗中,2團殲敵最多,蘇正卿采用釋放日本女人的辦法,不斷地刺激日本人的神經,讓日本人忍耐不住主動出擊,結果撞到他們團的槍口之下,死在2團重機槍槍口下的日本人不計其數。

現在,在海光寺通向日租界的幾條街道上,日本人的尸體還沒有清理干凈,尸體太多了,就是2團全團戰士去清理也要搞上一天。

林小虎憂慮道:“可是這樣子硬攻的話,犧牲一定很大,完全沒有必要為這些小鬼子付出這么大的犧牲。”

蘇正卿道:“我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圍困,讓小鬼子沒吃沒喝,活活餓死渴死他們,但是這要很長的時間。”

蘇正卿又用望遠鏡看了一遍,這次他看到正在清理尸體的兩臺推土機。

由于日本人的尸體太多了,國防軍忙不過來,于是從周圍的工地借來了兩臺推土機,幫助清理尸體。

“我想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們去看看”蘇正卿一拉林小虎,接著兩人就出了領事館,警衛連的警衛連忙跟上。

正在清理尸體的推土機是山東重工集團旗下濟南拖拉機廠出產的東風牌大型推土機,質量好價格低,深受國內外客戶的好評。

出乎蘇正卿和林小虎意料的是,兩個推土機的司機卻是兩個穿著現役軍官服裝,很有軍人氣質的帥氣小伙子,見兩位長官來,分別停下操作,從推土機高大的駕駛室跳下來,很利索地立正并敬禮報道:“報告長官,建設兵團第1師中尉陳中、劉仁志正在清理戰場,請指示”

蘇正卿一愣,連忙還了一個軍禮,稍后小聲問林小虎,“這兩個活寶,你是從那是弄來的?”

“在附近修公路的工地,剛好他們的負責人是我的一個族叔,于是向他們借兩臺機器過來使使。”林小虎問:“有什么問題嗎?”

蘇正卿聽了,只好苦笑道:“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這么棒的小伙子,精神勁絲毫不比我們團里的戰士差,卻送去修馬路,還是中尉軍銜,肯定是從軍校出來的。”

陳中問道:“報告首長,我們是軍校出來到部隊實習的,不知道首長可不可以讓我們到你們團實習,我們想上前線”

林小虎問道,“你叫陳中?”

陳中立正回道:“是”

林小虎把蘇正卿拉過一邊,小聲說道:“我的參謀長,你是不是想用這兩臺推土機在前面沖鋒陷陣?你別想了,你知道這陳中是誰嗎?他才是人家正牌的小舅子,我這個只能夠算一個便宜小舅子,跟人家沒得比,你把人家推上前線,不怕人家姐姐和父親找你算帳?”

蘇正卿道:“難道陳中就是那個五常委之一的陳秀才的獨生兒子?”

林小虎點點頭,“你現在明白了,從軍校出來實習。做姐姐和父親的當然給他安排一個沒有危險的地方了,修公路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憐了他的那些同學,要陪他一起去修公路。”

蘇正卿沒有接林小虎的話,逕自來到推土機前面,仔細查看了一遍這兩輛大型推土機,然后問陳中道:“你們一共有多少輛這樣的推土機?”

陳中撓撓頭道:“總之很多,我沒有心思去數。”

蘇正卿伸手拍拍陳中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又是剛剛從軍校出來,渴望上戰場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想過沒有,國家花這么多錢培養你們,送你們上軍校學習,是不會在工地上白白浪費你們的,你仔細想一想,如果你眼前的這輛推土機改裝一下,裝上火炮、重機槍,這樣的成千上萬的鋼鐵戰車撲天蓋地出現在敵人面前的話,你想像一下會有什么結果?”

“那將是….”陳中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個場面,他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連忙拉著蘇正卿的手大聲道:“多謝你的指點,多謝多謝…”

陳中是一個聰明人,經過蘇正卿的點化,他馬上明白上級為什么把他們這些軍校生安排學開這種履帶式的拖拉機、推土機了。

陳中跟劉仁志相互擁抱在一起,叫嚷道:“原來我們不是修路兵”

蘇正卿笑瞇瞇地望著這兩個興奮的年輕人,林小虎豎起拇指小聲地贊道:“看來參謀長可以升級為天下第二忽悠了,兩個傻不拉嘰的少爺兵被你一句話就弄得興奮成這個樣子,小弟佩服之至”

蘇正卿笑道:“那么天下第一忽悠又是誰呢,我倒是想聽聽你的高見。”

林小虎道:“當然是我的那位掛名的便宜姐夫了,你雖然也很歷害,但是跟他相比還有一段距離。”

蘇正卿無所謂地說道:“沒事,第二就第二吧,這又不是什么好名聲,沒什么好爭的。”

蘇正卿叫人拿來兩塊鋼板,固定擋在駕駛室前面的窗口,只留一條用來觀看的縫,很快就將推土機改裝成為一輛土制裝甲車。

林小虎道:“參謀長,你不會真的讓這兩個少爺兵上吧,告訴你,我可不同意你可別害我。”

蘇正卿道:“你會駕駛這個大家伙嗎?不會?不會你就別說,既然到了戰場,就沒有皇親國戚這么一說,任何人都一樣。不過為了給你的便宜姐夫有一個交代,也為了不連累你,我決定跟著他一起上,要死就讓我死在他前面,這樣就沒話可說了吧?”

林小虎不再阻擋,他從旁邊的戰士手上奪過一挺輕機槍,又把十幾個子彈夾裝上推土機的駕駛室,放在副座位底下。

蘇正卿大聲道:“陳中,劉仁志,現在有一項任務交給你們我命令你們開動這兩推土機帶領全團沖上鬼子的陣地。”

陳中和劉仁志立正,堅決地道:“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兩人迅速躍上駕駛室。啟動了推土機。

蘇正卿從警衛手中接過一挺輕機槍,也躍上駕駛室,坐在陳中旁邊的副座上,把輕機槍的槍口從觀測縫上伸出去。

蘇正卿又把自己的鋼盔摘下來戴到陳中頭上,陳中要推辭,蘇正卿說道:“你是駕駛員,你的安全關系到這場戰斗的成敗,你要駕駛推土機快速突破敵人的防線,在行進的途中不能夠停下,否則,全團會遭受到嚴重的損失,你明白嗎?”

“可是,你是參謀長”陳中道。

“在這里,沒有參謀長,只有戰士”蘇正卿嚴肅道。

陳中只得戴上鋼盔。蘇正卿伸出頭去向林小虎作了一個手勢,林小虎怒吼一聲:“出發”

兩臺大型推土機發出巨大的轟隆聲,尾巴后冒出一股濃煙,把跟在后面的一個士兵噴得全身變成了一個黑炭模樣。

士兵狠狠地噴了一口口水,“呸真他娘的倒霉”

“活該呀傻狗,你母親的跟這么前干什么,吃屁呀”

傻狗是一個二愣子,名字帶個傻字的聰明也有限,只不過由于經常被人叫做傻狗的緣故,這小子特別喜歡瞎琢磨,希望做出一些聰明的事情出來,擺脫這個“傻狗”的外號,琢磨得多了,偶爾也會精明一次,但是大多數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次也是一樣,本來以為貼近推土機會安全一點,不料卻給噴了一臉的油煙。

兩輛鋼鐵怪物的履帶扎在青石板上,發出令人牙齒發酸的吱吱聲音,向海光寺的日軍沖過去,它們的后面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國防軍戰士。

推土機轉過日租界的街道,駛過一片空地,就進入了海光寺的地界,日軍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子彈打在拖拉機前面的推土鐵板上叮叮作響,有些還打在駕駛室前面剛剛加上去的鋼板上,但是這些零星的抵抗,無法阻止推土機的前進,這零星的日軍只要一現身就被打成了篩子。

槍聲越來越密,越來越多的日軍驚恐瘋狂地向著推土機射擊,但是這些暴露的日軍最終被推土機上的兩架機槍打成碎片。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5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146章 聰明的傻狗


前面是日軍的第一道防線,日軍挖起了一道壕溝,這里日軍布置了重兵,盡管國防軍的炮火對這一塊地方實施了猛烈的炮擊,日軍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但是頑強的日本人還是堅強地堅持了下來。

推土機越來越接近,對于這個刀槍不入的鋼鐵怪獸,日本人感覺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驚恐地尖叫著,有的索性挺直了身子舉槍射擊,但是無一例外地成了跟在土制裝甲車后面的國防軍的靶子,有更加瘋狂的日本武士高舉武士刀,嚎叫著躍出壕溝,向推土機沖來,這些死得更快,陳忠和劉仁志駕駛著土制裝甲車毫不留情地從他們的身體上扎過,把他們碾成碎泥。

槍聲響得更加緊密了,日本鬼子被這土制裝甲車嚇壞了,所有能夠動的人都瘋狂地開著槍,重機槍也開火了,子彈擊在推土板上,當當當地響。

陳一踩油門,推土機出一聲怒吼,向著日軍的重機槍沖了過去,推土板掀起壕溝前面堆起的泥土,把日軍的重機槍連人帶槍埋在壕溝之下。

跟在后面的國防軍士兵蜂涌而入,一陣手榴彈扔在兩側的壕溝里,接著分出一部分兵力順著壕溝向兩邊滲透。

在狹窄地壕溝里,國防軍的沖鋒槍、手槍和手榴彈,甚至迫擊炮都是利器,揮了重大的作用,而日軍僅有的長長的三八步槍又轉動不靈活,吃盡了苦頭。

兩臺土制裝甲車并沒有停下,突破第一道壕溝之后,繼續向第二道壕溝沖去。

國防軍留下一批人清剿第一道壕溝的日軍,其余的人跟上推土機繼續向第二道壕溝前進。

突破第一道防線之后,國防軍迅向兩側展,將林大爽的第團接應上來,兩個團合為一體,互相配合,進攻的度和效果快了許多。

推土機居高臨下,輕機槍噴出火舌,把前面擋路的日軍紛紛絞殺,很快就突破了第二道防線。

兩輛推土機就像箭頭一樣迅突破,讓日軍措手不及,轉眼間就丟掉了兩道壕溝。

國防軍從缺口突破第一次蜂涌而上。

上午十點,在起進攻第團用推土機開道,迅突破了三道壕溝。

剛剛突破的只是日軍臨時布置的三道防線,而接下來面臨的是日軍用鋼筋混凝土構造的永久性工事。

那些低矮的鋼筋混凝土的地堡從殘磚瓦礫之露出一角,它一米厚的鋼筋混凝土頂層,75毫米山炮的炮彈根本不能對它造成損傷。

在一堆瓦礫的背后,日軍火力的死角,蘇正卿叫陳把推土機停下,推土機只能夠擋住正面射來的子彈,但是這些地堡成狀分布,明暗結合,推土機冒然深入的話,會受到前后左右交叉火力的打擊。屆時他和陳只怕會被左右及后方射來的子彈打成篩子。

“如果我的推土機裝上一門火炮就好了”陳遺憾道。

蘇正卿安慰他道:“你放心吧,這一天終究會到來的,說不定在國內的某個兵工廠內,這樣的鋼鐵戰車已經在生產了,小伙子,加油呀,我看好你們”

蘇正卿跳下推土機,躬著身子跟林小虎會合,“團長,小鬼子的地堡太結實了,我看要用步兵炮才行.‘

林小虎點點頭,大叫一聲,“把步兵炮拉上來”

步兵炮一個團有6門,是步兵團主要支援火力。

步兵炮很快被推上來,對著oo米外的地堡開了一炮,但是只在地堡上射出一個臉盆大的一個白點,并沒有出現想像的一炮穿心的效果。

步兵炮雖然采用7o毫米的高爆彈,但是由于它的炮管太短,初只有98米/秒,所以無法洞穿厚厚的鋼筋混凝土工事。

林小虎用手狠狠地打了地下一拳,“現在只好用炸藥炸了,爆破手,準備”

蘇正卿伸手攔住了,“別急,小鬼子茍延殘喘,沒有必要硬拼,付出不必要的犧牲,我們有的是時間,步兵炮不行,我們還有山炮,叫師部炮兵營拉兩門山炮過來,我不相信打不破他的烏龜殼。”

用爆破手爆破敵人的地堡是不得已的手段,采用這種方法損傷非常嚴重,蘇正卿一向不喜歡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這時,林大爽也趕了過來,他一見到林小虎就叫道:“小虎,這剩下的小鬼子我包了,你不要再跟我搶了,你們團的功勞也夠多的了,我們團還沒有怎么開張呢,你就當可憐可憐兄弟我吧,這兩天一個鬼子都沒打死,憋壞我了。”

林小虎才不會買他的帳,他斜著眼睛瞄了林大爽一眼道:“各憑本事,為什么讓你,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讓過我,你有本事你就啃下這塊硬骨頭。”

林大爽火了,叫道:“我就不信會輸給你們團,你等著,我就是用炸藥也要炸掉這些地堡給你看看,我就要讓你知道,取巧你們行,但是硬骨頭還是要靠我們團來”

林大爽上來見面說不到一句話就氣乎乎地走了,他要回到他的部隊組織進攻。

林小虎焦慮道:“參謀長,我們不能夠讓團搶了先,他們叫團我們叫做團,平時就叫他們搶盡了風頭,別人都經為團才是o4師長的主力,現在好不容易把他們比下去,如果日軍司令部最后給他們先攻破了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蘇正卿點點頭,兩個團雖然好得像親兄弟一樣,其實競爭也是很激烈的。

兩輛土制裝甲車給里面的日軍造成了心里壓力,不斷地派出敢死隊,企圖用人肉炸彈炸掉它。

傻狗趴在一堆瓦礫之后,已經連續打死幾個身懷炸藥包的日本兵了,他一臉油黑,正好跟地上燒焦的泥土一樣,趴在那里就同上了一層保護色彩一樣,日本人看不清楚他是焦土還是人。

傻狗按照平時訓練的要求,打一槍就要滾動著身體,換一個地方再打,而他現在的這個地方剛好是一個燃燒過的房子,地上滿是黑色的煙灰,傻狗就滾得全身變得黑漆漆的了。

蘇正卿看到傻狗之后,咦了一聲,讓人把傻狗叫過來,除了眼睛有一點白之外傻狗整個人像根黑炭似的,這樣的人混在黑炭里,跟周圍的環境合成一體,怪不得日本人現不了他。

蘇正卿若有所思,但也是一閃而過,因為現在不是思考問題的時候,他要想出辦法來對付日軍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地堡。

師部的山炮拉到這里可能要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地堡就有可能被林大爽的團攻破了,而林大爽團也因此可能會付出重大的代價,這是蘇正卿不想看到的。

傻狗湊過來,傻乎乎地問道:“參謀長找我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要回去殺鬼子了,真過癮,我已經殺掉好幾個鬼子了,鬼子都沒有現我。”

蘇正卿稱贊道:“傻狗,你真有辦法,我看你不是傻狗,而是聰明狥才對。”

對于傻狗來說,有人叫他聰明狗就是對他的最大的肯定了,于是樂了,連聲多謝參謀長。

蘇正卿又問道:“我聽說你一向有一些小聰明,不知道有什么辦法搞掉這些鬼子的地堡呢?”

傻狗樂呵呵地隨口說道:“用推土機唄,推土機推土機,就是說把土呀石頭呀磚頭呀推上去埋住它,讓它射擊個屁”

蘇正卿眼睛一亮,夸贊道:“傻狗,你的確不是傻狗,等戰斗結束后我要升你的官,好好干,我看好你”

傻狗樂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等他抬起頭來時剛好看到一個小鬼子從瓦礫爬出來,傻狗把步槍伸出,拉栓,瞄準,擊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日本兵的胸口噴出一條血箭,應聲而倒。

蘇正卿回到林小虎旁邊,又叫來了陳和劉仁志,把自己的打算跟他們說了,四人又互相商量了一下,作出了各種布置。

日本人修建的這些地堡的射擊口高度不過地面8o厘米,兩輛推土機推起的石塊、瓦礫混合的土塊就有一米多高,推土機推一次土就可以把地堡的射擊口的堆填起來。

兩輛推土機互相配合,由外至內,漸漸地把那些地堡堆填起來。封住了地堡的射擊口,這些堅固的地堡就失去了作用。

由于這些地堡是互相連通的,而且堅固異常,往往從射擊口丟一個手榴彈下去也沒有作用,因為炸彈炸死了里面的人,又會有別的日本人鬼子補上來,所以如果不能夠炸塌這些地堡的話,封死這些射擊口其實是最好的辦法。

兩輛推土機經過半個小時的工作,終于在東北方向開辟一個約五百米寬的安全通道,日軍最后的核心,日軍司令部已經暴露在團的面前。

日軍司令部是一棟兩層高的鋼筋混凝土房子,雖然經過炮火洗禮,門窗都被炮彈或者彈片破壞得破爛不堪,仍然挺立著。

門窗里面射出密集的子彈,但是團的步兵炮這次派上了用途,房子的磚結構無法抵擋步兵炮近距離的直射,十幾炮彈過后,日軍司令部變得一片寂靜。

日軍估計已經全部鉆到地下地通道里了,日軍司令部這里是所有地堡的出入口,只要控制了這里,地堡里面的日軍就成了甕之鱉。

林大爽帶著人氣洶洶地跑過來,邊走邊叫:“我說小虎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呀,你吃肉,也應該給我們喝口湯吧?你現在全部包辦了,叫我們團的兄弟以后怎么見人。”

蘇正卿譏笑道:“你不是說要用爆破手炸開鬼子的地堡的嗎?怎么等了這么久還沒聽到你的動靜?”

林大爽不好意思嘿嘿笑道:“這不是我們的參謀長啰嗦,非要等師部的大炮拉上來再進攻嗎,要不是這樣,我們早拿下了,還輪到你們。”

蘇正卿心想,我還差點忘記了,師部的山炮離他們的陣地近,他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要用也是他們先用,好在我另外想出了辦法,要不這場功勞還真讓他們截走了,好險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6
第147章中國駐屯軍的滅亡

林小虎看了一看手表,已經是上午的11時了,離師部限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除了地堡里面的日本鬼子之后,壕溝里面的鬼子基本上已消滅干凈。

要對付地堡里面的鬼子,中國人有太多的辦法,最殘忍的辦法就是把出口全部封死,讓他們地在下活活餓死、渴死、憋死,但是這花費的時間太多。

不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中國人最喜歡的方法還是采用煙熏的方法,就好像熏兔子一樣,如果在煙里面加入一點辣椒的話,效果就更好了。

用來熏煙的茅草容易找,周圍到處都是,干辣椒也好辦,不僅天津城里有,各個炊事班里用來做菜和做調味的也有不少。

傻狗陰著嘴笑著躍上一個地堡的頂端,然后用鐵鏟刨開射擊口前面的土塊,掏出一顆手榴彈,讓引信延長了2秒之后,迅速從射擊口丟入地堡內,地堡內立即發出一聲的劇烈的爆炸聲,由于地堡頂層異常堅固,傻狗只是覺得腳下震動了一下,然后安然無恙。

然后把那些半干物混合著干辣椒扎成一小捆,點燃后從射擊口塞入地堡內,然后又把地堡射擊口用石頭泥塊封住。

兩臺推土機并沒有停止,反而繼續擴大戰果,不久就把剩余的地堡的射擊口也堵住了,國防軍士兵接著又如法泡制。

從地堡射擊口,通風口不停地溢出的辣椒煙,戰場上彌漫著嗆人的辣椒味,雖然地面上有風,把那些煙吹散了,但是也是很嗆人,林小虎皺著眉頭,“參謀長,這個辦法到底行不行得通呀?不要鬼子沒有熏倒,我們自己就熏倒了。”

蘇正卿輕聲咳了兩下道:“這還用說,你看一下我們的戰士,你看他們干得這么起勁就知道了,全團九成以上的戰士都贊成用辣椒煙熏,我們不能不響應絕大多數戰士的要求,這種既符合大家的愿望,又充滿了娛樂性的好點子,我們怎么能不采用呢,至于效果,等一下就知道了,我們在上面都差點頂不住了,何況地下。”

林小虎一時感慨說道:“是呀,如果不計算傷亡,戰爭的確很具有娛樂性”

雖然2團消滅了不少日軍,但是2團傷亡也不少,做為團長,林小虎心痛了。

蘇正卿沉默了一陣才安慰道:“我們都知道,戰爭就意味著死亡,但是卻不得不進行,這是我們這一代人必須付出的代價,也許我們明天就輪到我們戰死在戰場上,但是為了我們的后一代能夠有一個好的生存環境,我不后悔”

林小虎也道:“我也不會后悔”

蘇正卿對林小虎的看法起了變化,在蘇正卿眼中,從這一刻起,林小虎開始成熟了。

說話間,日軍司令部的廢墟里面已經有動靜了,遠遠就聽到里面一陣陣的咳嗽聲。

蘇正卿笑道:“看來鬼子垂死掙扎,想作最后一博了。”

日軍不斷地從司令部的廢墟中涌出來,蘇正卿道:“先讓他們出來”

國防軍早已把日軍司令部團團圍住,四周布滿了重機槍,輕機槍。迫擊炮。

日軍見國防軍沒有開槍,加快了逃出廢墟的速度,不一會兒在廢墟前面不足夠半個足球場的空地上就密集地集合了約三百多鬼子。

這些鬼子趴地地上,一邊大口地吸著氣體,一邊不停地咳嗽。

其中一位日軍軍官高舉著手站出來,走出兩步,高聲用中國話叫道:“大日本帝國陸軍想約中國軍隊比拼刺刀,敢問中國軍隊敢不敢應戰”

林小虎不屑道:“神經病,日本人是不是被煙熏傻了,這種要求也敢提出來?”

蘇正卿卻笑道:“日本人也許是因為他們的刺刀之王被拼死了,心中不服氣才提出這么一個荒唐的要求,他們心里知道他們必死,所以才用激將法激我們跟他們拼刺刀,想借此多殺傷我軍,不過就跟日本人玩一玩也無妨,反正他們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

林小虎猶豫道:“可是刺刀并不是我軍的強項。”

蘇正卿笑得更加陰險了,“誰有這么傻真的跟他們拼刺刀,我是說逗他們玩玩,等一下我們答應他們,并要求他們退掉槍膛里面的子彈,等他們挺著刺刀向前我們沖來的時候,我們就用機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林小虎拇指一豎,道:“高,實在是高”

一個國防軍士兵接到林小虎的授意,扯高了喉嚨叫道:“中國國防軍答應你們的要求,接受你們的挑戰,但是,為了表達你們的誠意,你們必須退掉槍膛里面的子彈”

山本大佐是這支日軍的最高指揮官,他聽到國防軍的回答之后,命令道:“全體起立,子彈退膛。”

日軍紛紛從地上站起來,嘩啦嘩啦地退出了槍膛里面的子彈。

山本大佐抽出指揮刀,高高舉起吼叫著:“為了天皇,為了大日本帝國….”

接著三百多日軍一齊嚎叫:“班載…”接著就洶涌著向國防軍沖來。

山本大佐手握指揮刀,沖在最前面,他看到前沿的中國士兵正在陸續上刺刀,山本大佐心里一陣狂喜,中國軍隊果然中了他的激將法,企圖跟帝國陸軍拼刺刀。

雖然帝國的刺刀之王佐佐木死在中國士兵的刺刀之下,但是山本大佐還是堅信,拼刺刀,日本人帝國的陸軍是天下無敵的。

二百米不到的距離,一下就到,山本大佐甚至已經看到中國士兵那一張張臉上的慌亂表情山本大佐的眼睛中立刻射出嗜血的目光,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這時,林小虎的手輕輕一揮,重機槍、輕機槍、沖鋒槍,步槍一齊響了。

山本大佐一下子中了十幾發子彈,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從天堂掉入云端,身體在云端緩緩地漫步著,從身邊飛過的子彈就像雨點一樣打在他身邊的戰友身上,濺起的卻是鮮血一樣的水珠。

山本大佐被子彈打得向后飛起,撞上了沖在他后面的士兵手中長長的刺刀上,接著子彈穿過他的身體擊在他身后的士兵身上,士兵而出的血液濺在山本大佐后背,形成一朵艷麗的櫻花。

但是山本大佐已經看不到了,他的身體被刺刀刺穿,斜撐在地上。眼睛仰望著天空,致死也不甘心。

一分鐘不到,前面已不沒有站起來的日軍士兵,只有山本大佐被步槍支撐地地上,機槍手何文征又再扣動了板機,重機槍子彈把山本大佐從腹部處打成兩截,山本大佐終于倒塌了下去。

蘇正卿和林小虎兩人并排走過堆滿日軍尸體的空地,空地上地泥土跟鮮血混合在一起變得泥濘不堪起來,但是兩人絲毫不介意。

蘇正卿站在日軍司令部隊前面的水泥園路上,凹凸不平的路面到處是一坑洼一坑洼的血水。

蘇正卿狠狠地在地上踩了一腳,血水濺射,蘇正卿的嘴唇動了幾下,但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戰士們清理場地。

林小虎看了看手表,時間剛剛好指向12點。

在北京中南海,日本駐華公使伊集院彥吉在王寵惠的陪同下終于見到了中國外交部的實際掌權者陳秀才陳庭恩。

陳秀才權力甚至比現在的臨時大總統還要大,因為他不僅是民族進步黨的五大常委之一,而且是現在中國的實權人物張山長的代言人。

伊集院彥吉還是用他一貫威脅的口吻,咆哮道:“我現在嚴重警告你們,中國軍隊向日租界的軍事進攻,大日本人帝國將視作向我國宣戰。”

陳秀才用不可置否的語氣道:“公使先生,如果你來這里只是來威脅和警告我的話,那么現在你可以回去了,你的威脅我們已經收到,我國政府會做出回應的”

伊集院彥吉窒了一下,他沒有料到陳秀才會軟硬不吃,緩了一下又說道:“我要求你們立刻停止對日租界的軍事行動,否則…”

陳秀才臉色一沉,“否則怎么樣?”

伊集院彥吉站起來,用拳頭錘著桌子呯呯響,“否則我們會撤消在中國的一切投資,包括隴海鐵路的建設…”

陳秀才打斷了伊集院彥吉的話,“我們從來都沒奢望你們能夠把隴海鐵路建成,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從今天起隴海鐵路由我們自己建造,跟你們的合約全部作廢”

這意味著日本人以前的大量投資打了水漂。

“你…”伊集院彥吉被氣得說不出話。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進來,在陳秀才耳根輕輕說了幾句,接著走開了。

陳秀才譏笑道:“公使先生,天津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因為剛剛得到消息,我國軍隊已經全殲了在天津的日本‘中國駐屯軍’。”

伊集院彥吉重重地坐回座位上,接著又忽地站起來,拍著桌子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向大日本帝國宣戰”

陳秀才用嘲笑的口吻道:“那又如何,我現在還正式地通知你,從今天起,日本在中國的所有資產包括礦山、銀行、鐵路等等全部沒收,租界收回,在中國的日本人全部關押…”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7
第148章爭權奪利

    伊集院彥吉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回座位上,“你認為憑貴國現在的實力可以戰勝大日本帝國嗎?中日戰爭的勝負關鍵在海上,別以為你們擊沉了大日本帝國的兩艘戰艦就可以目空一切,到最後,日本海軍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這結果沒有意外。”

    “那又如何?”陳秀才仍舊是那種口吻,好像戰爭的勝負根本不關他的事一樣。

    伊集院彥吉怒了,“屆時大日本帝國海軍就可以炮擊你們的沿海城市,讓你們沿海城市變成一片廢墟”

    陳秀才這次被徹底激怒了,他忽地站起,在伊集院彥吉面前的桌面上擂了一拳,然後咬牙切齒道︰“你敢炸我一座城市,我就炸你十座,你殺我一民,我就殺你十民,就算我們現在做不到,但並不代表以後做不到,我們把這一條寫入我們的憲法,讓子孫後代永遠記住這個使命”

    伊集院彥吉暗暗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人做得真絕,如果這樣的話,中日兩國只會不死不休,最終只能有一個國家存在。

    但是在氣勢上伊集院彥吉不能夠輸,他同樣用力敲著桌子,大聲嘶叫︰“大日本帝國會讓你們後悔的”

    “大日本帝國?我呸呸呸呸”陳秀才對著伊集院彥吉一連呸了幾下。

    伊集院彥吉被噴得滿臉口水,這老鬼子用手抹了一下臉,一看手上已是濕透了。

    陳秀才雙手撐在台邊支起身體向前傾,鄙視地望著伊集院彥吉,“屁股大一點的島國也敢在我面前稱大,我呸”

    伊集院彥吉被得滿臉通紅,覺得無臉見人一樣,站起來轉身拂袖而去。

    王寵惠一直在看著陳秀才在跟伊集院彥吉交鋒,他有一點羨慕陳秀才的勇氣,如果一個中國的外交家能夠說出像陳秀才那樣豪氣的話,那他就死也眠目了。

    陳秀才幾乎看出了王寵惠憂慮,連忙安慰道︰“亮疇,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這個高個子就叫做張山長,他會搞定一切的,你不必要太過憂慮,日本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我國雖然還不是很強大,但是對付小小日本還是綽綽有余的。”

    王寵惠道︰“可是,畢竟國家剛剛完成形式上統一,很多地方還沒有穩定下來,再過幾年的話,那不是更加穩妥嗎?”

    陳秀才苦笑道︰“亮疇,你以為單單只有你明白呀,這道理誰不明白呀,可問題是日本人不會看著我們過好日子,就算我們不打它,它也要打我們,而這次事件全部都是日本人挑起的”

    “可是,我們听說,是國防軍挑起的事端呀?”

    陳秀才怒喝道︰“如果亮疇兄也這樣認為的話,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天津是我們中國的領土,東海是中國海域,如果亮疇兄也認為國防軍在我們國土上挑釁了日本人、得罪了日本人的話,對不起,我對你很失望”

    作為一個中國人,不去責怪日本人對中國的侵略,反而埋怨自己人得罪了侵略者,這是什麼邏輯?

    陳秀才站起身來,提起他的青色長衫的後擺使勁一甩,怒氣沖沖地走出了會議室。

    王寵惠看著陳秀才急匆匆的背景,呆坐在座位上有幾分鐘,接著才慢慢地站直身來。

    王寵惠走出外交部的大門,門口的警衛向他行禮,他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他是外交部長,除了沒有實權之外,他享受到了應該有的尊重。

    他雖然像往常一樣暢通無阻,但是他仍然敏感地發覺今天的警衛多了很多。

    王寵惠沒有私人汽車,而他不願意享受公車的待遇,他像平常一樣,走出中南海之後,就沿著街道一直走回家去。

    一輛小轎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從車上探出一個人頭來,向王寵惠打著招呼道︰“亮疇,上來吧,我載你一程。”

    王寵惠停下腳步,透過眼鏡的薄薄鏡片往外仔細一看,卻知道叫他上車的人叫做陳英士,和黃興一起被稱作臨時大總統的左右股肱之臣。

    陳英士作為上海青幫的大佬之一,很有幾個錢,開豪車住洋樓好美食,這一次他開的車是山東重工新出產的一款豪華轎車。

    王寵惠的住處是前清一個貝勒的府邸,離他上班的中南海外交部並不遠,走幾步路就到,根本沒有必要坐車。

    陳英士走下車來,挽著王寵惠的手臂,“亮疇兄,小弟剛好路過,你就讓小弟盡一下心,順便載你一程,反正是順路,一個人是開兩個人也是開。”

    王寵惠被陳英士拉上了車,和陳英士坐在後座,陳英士跟司機吩咐了一聲,小轎車就向著前面開走了。

    陳英士跟王寵惠寒喧了幾句,就試著問道︰“亮疇,我听說日本國公使跟那個陳彥初見過面了,他們談得如何?”

    王寵惠暗道,果然是專程來套消息的。

    陳英士又嘆道︰“亮疇,請恕我心急,現今中日兩國一觸即發,如此大事,稍微有點愛國心的人都會關注,何況我等,可惜我等空負一顆愛國之心,卻報國無門”

    王寵惠雖然不大喜歡這個陳英士,這人太過陰險,但是他的一句話卻引起了王寵惠的共鳴。

    王寵惠道︰“中日之間這一戰是無可逸免的了,剛才伊集院彥吉和陳彥初兩人互相拍著桌子,就差點打起來了。”

    陳英士眼中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一閃而過,但是他很快用臉上豐富的表情掩蓋住了,陳英士憤然說道︰“他陳彥初只是一介秀才,懂得什麼國家大事,現在我國實力遠遠比不上日本,如何能戰,中日開戰則讓列強有借口干涉中國,屆時恐怕會引致辛丑年的禍事,令國民再度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亮疇兄,你為什麼不勸告一下陳彥初呢?”

    王寵惠只是搖頭苦笑不說話。

    轎車很快來到王寵惠家,王寵惠下了車,目送陳英士遠去,心里覺得有一點不對勁,但是卻又不知道是什麼。

    陳英士駕著車,左彎右拐之後,來到一座院子前停下,上來了兩個戴著黑色禮帽的人,然後又開走了。

    陳英士向其中一個人問道︰“怎麼樣,志清,日本人怎麼說?”

    被嘆作志清的人托了托的壓得低低的帽沿,露出一張年輕方正的臉,“日本人答應給我們五百條槍,五萬顆子彈,十萬日元經費。”

    陳英士向車外呸了一聲,道︰“這麼一點東西,日本人也太過小氣了,別急,拖他兩天,他自然主動給我們加碼,我剛剛听到消息,日本人跟張山長談崩了,中日必定會爆發戰爭,只要戰爭一起,我們的機會就到了”

    那個叫做志清的神秘人又問道︰“大總統會同意我們這麼做嗎?”

    陳英士壓低聲音得意地笑道︰“到時米已成炊,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你以為他喜歡做這個傀儡大總統呀。”

    那個叫做志清的神秘人指著旁邊的另外一個人道︰“這是我的好友王竹卿,以前是光復會的會員,槍法精湛,百發百中,且可飛檐走壁。”

    陳英士大喜,“好,真是太好了,有志清和王義士相助,大事可成。”接著陳英士又許下許多的榮華富貴給兩人。

    王寵惠回到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平時跟陳英士沒有兩句話說,陳英士今天的表現讓他覺得有一些異常,在吃過晚飯之後,他終于忍不住了,出了家門,叫了一輛黃包車,叫車夫拉自己到總統府里去。

    快到總統府的時候,王寵惠叫車夫停下,自己走路走了過去。

    大總統府也是一座前清王爺的府第,由于王寵惠經常在大總統府里面走動,警衛都認識他,向他敬禮之後就讓他進了去,王寵惠看了看各處,警衛還是像往常一樣,並不像中南海那邊加強了許多。

    王寵惠熟悉里面的道路,于是徑自去找大總統,卻看到黃興從里面走出來,見到王寵惠,卻一改平時的大喉嚨,小聲地道︰“亮疇來了?”

    王寵惠拱拱手,問道︰“克強,大總統如何了?”

    黃興回道︰“好多了,我剛剛跟大總統見過面,亮疇有事?”

    王寵惠點點頭說道︰“是的,今天日本公使跟陳彥初在外交部吵了起來,差點就掀了桌子,我想跟大總統說一下。”

    黃興卻拉過王寵惠,再次壓低聲音說道︰“大總統剛剛吃了藥,需要休息,你等一下再去見他不遲,亮疇我們去那邊說一會兒話如何?”

    王寵惠點頭,接著跟著黃興後面,兩人穿堂過廊,不一會兒來到花園的一個僻靜之處。

    黃興左右看了一下沒人之後,就向王寵惠問道︰“黨內很多同志意圖發動第二次**,以推翻張山長和他的民族進步黨的**統治,不知道亮疇意下如何,是否同意發動二次**?”

    王寵惠听了卻不一點也不吃驚,這種思想在國大黨內很早就有人鼓吹了,只不過這種思想一直接控制在一些低層黨員這間,國大黨高層並沒有參與,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中日一開戰,連黃興也牽扯上了。

    王寵惠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回答黃興,最後只得苦笑道︰“發動二次**,推翻民族進步黨的**統治,然後輪到國大黨來**統治這個國家?”

    黃興氣憤道︰“當然不會,我們國大黨怎麼會是**的政黨呢?”

    王寵惠不想跟他理論,在他看來,一黨獨大,不**也變成了**,這跟政黨本身無關。

    國大黨內的那些鼠目寸光之輩以為中日開戰是他們爭權奪利的機會,于是急不可耐地跳出來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8
第149章舉事不密

王寵惠想起今天看到的政府各要害部門無聲無息地加強了警衛,再聯想到黃克強對他所說的話,不禁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部分國大黨的成員可能已經在籌劃著新的“武裝起義”,而民族進步黨和國防軍方面只怕已經的所準備,專等這些傻瓜撞上他們的槍口上。

王寵惠急促地問黃克強,“克強兄,我問你,你是不是也贊成舉行‘二次’,要用武裝起義奪取政權?”

黃克強遲疑道德“亮疇…”

王寵惠重重地跺了一腳,“克強,你好糊涂呀,我們手上有多少部隊,張山長手上又有多少部隊,實力差距如此之大,有成功的可能嗎?如果失敗,你置大總統于何地,你要大總統跟著你們一齊流亡海外嗎?”

黃克強漲紅了臉,“亮疇,你不要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人雖少,但卻不是怕死之輩,何況我們又不是和他面對面的搏殺…”

王寵惠一聽黃克強的話就明白他的計劃了,說白了就是采用暗殺的手段,殺掉張山長,讓民族進步黨群龍無首,自然分崩瓦解。

王寵惠搖搖頭,“克強,你錯了,大錯特錯了,今天的民族進步黨有沒有張山長,一樣不會分崩瓦解,沒有了張山長還有陳彥初,還有莫之聲、王則仁等其它四個常委,就算四個常委都被你們暗殺了,還有國防軍的將領,現在的民族進步黨已成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不是張山長一人所有的,張山長死了,民族進步黨不會像你所想的分崩瓦解,反而會讓民族進步黨失去了壓制,讓它成為真正的政黨。

如果沒有了張山長的壓制,你認為陳彥初會讓大總統當這個臨時大統嗎?沒有了張山長的壓制,國防軍會讓我們擔任臨時政府的官員嗎?會讓我們坐在大總統府里嗎?不會,你自己可以想像一下殺死張山長的結果,依我說,殺死了張山長就等于殺死了我們自己。”

“而且,現在中日兩國就要開戰,而你們卻要殺害自己國家的軍事領導人,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這跟賣國沒有什么區別”王寵惠歷聲道。

黃克強也加強了聲音:“亮疇,你不要忘記你也是國大黨黨員,你要從黨的利益考慮,如果我們不采取行動,我們黨永遠都沒有出頭的一日”

王寵惠激動道:“你這是把國大黨往火坑里推,克強,你要三思”

黃克強盯著王寵惠看了幾眼,忽然哈哈笑道:“亮疇,你緊張什么,我只不過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一意孤行的。”

王寵惠暗暗松了一口氣道:“如此最好,否則我們只有再次亡命海外一途,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京城暗中增加了多少警衛?我還擔心是因為你們舉事不密被人發覺了呢?”

黨舉事不密又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說以往的每一次起義都是因為舉事不密而招致失敗的,王寵惠見怪不怪了。

黃克強一聽,臉色卻忽然變得蒼白。怔怔地說為出話來。因為他知道,陳英士已經開始行動了,還跟他商量過,讓他聯絡黨內志同道合的同志,以求一同說服大總統。

夜色昏暗,王寵惠并沒有發覺黃克強的不妥,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跟大總統好好談一談,一定要制止黨內這些激進的行為”

王寵惠匆匆走了之后,黃克強在原地發了一下呆,又是舉事不密對于這個黃克強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領導了多次起義,結果都以失敗告終,原因都是“舉事不密”這四個字,難道自己命中注定就是敗于這四個字嗎?

也許是失敗的經驗太多了,逃生的經驗也變得豐富,包括廣州的起義的那一次,他的戰友都戰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逃出生天。

這一次,黃克強也想到一個跑字,他雖然還沒有親自參與這項陰謀,但是張山長是不會聽他解釋的,換了他也會斬草除根不留外患。

可是如此跑掉的話,可能會連累到大總統和黨內的其它同志,黃克強這時有點后悔了。

但是光光后悔是沒有用的,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找到陳英士,趁還沒有開始行動之前,取消這次暗殺行動,最起碼也要撇清跟國大黨的關系。

黃克強匆忙出了總統府,一出了門口,黃克強就把衣領拉高,把帽沿壓低,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就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輕聲說了一個地址,黃包車就拉著他飛跑起來。

黃包車把黃克強拉到京城的八大胡同,八大胡同是京城的煙花之地,一到晚上更是熱鬧非凡,人流穿梭不停,黃克強在里面兜了幾個圈,在另外一個巷口,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反過來穿了,立刻變成了另外一種裝束,接著再叫了一輛黃包車。

如此這般,黃克強轉了幾個圈之后,換了三輛黃包車,他自己也換了三件不同的裝束,最后出現在一個小巷口里面,黃克強左右環視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后,迅速走到一個院子門前輕輕敲了三下,門很快開了,黃克強一閃而入。

一個仆人打扮的人領著黃克強走到內堂,黃克強一進去就問道:“陳英士呢?叫他出來見我。”

不久,陳英士從里面走出來,邊走邊道:“克強兄,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黃克強道:“你放心,我依照規矩,做足了保密措施,不會有人跟蹤我的。”

陳英士于是放心道:“如此最好,要知道,情報部門的錢不貴這個家伙無孔不入,一不小心就會露餡的不知道克強兄專程來此有何見教,是不是已經說服大總統同意我們的行動了?”

黃克強搖搖頭,“不是,我還沒有跟大總統提起,我來這里就是告訴你,讓你取消這次行動”

陳英士迷惑地望著黃克強,問道:“為什么,我們的人手已經布置下去,想撤退也撤不回來了。”

黃克強怒道:“我讓你取消就取消,你知道嗎,張山長已經有所察覺,現在京城已經加強了警衛,你想過沒有,如果讓姓張的知道會有什么結果?我們這樣做會連累大總統的。”

陳英士聽了,哈哈一笑道:“克強,你太過膽小了,京城增加警衛,完全是因為中日將要開戰,沒有其它原因,你放心好了。”

陳英士已經跟日本人談好了條件,日本人將給予他支持,而且現在暗殺的人員已經派了出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黃克強的三言兩語如何能夠將他說服。

黃克強最終失望地離天了那座院子。

王寵惠來到臨時大總統的臥室,大總統剛剛小眠了一下,見到王寵惠于是親切地叫道:“亮疇呀,過來坐。”

大總統病還沒有完全好,還得臥在床上,王寵惠問道:“先生病好點了嗎?”

大總統笑道:“放心吧,差不多好了,亮疇呀,今日和伊集院彥吉公使談得如何?”

王寵惠皺眉道:“陳彥初和伊集院彥吉公使差一點就動起來了,我看兩國的戰爭不可避免”

大總統嘆了一口氣,“亮疇呀,不要氣餒嘛,只要一日不宣戰還是有可能挽回的,中日兩國一衣帶水,日本在期間又給我們這么多的幫助,能不開戰最好不要開戰的好。”

王寵惠點頭道:“大總統,這個我明白,我會努力爭取的。”

大總統也知道,王寵惠這外交總長跟他的臨時大總統一樣都是一個沒有實權的擺設,于是感慨道:“我知道,亮疇,為難你了…”

王寵惠笑笑,“沒事大總統,我這次來,是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來跟您商量的,這是關系到我黨的生死存亡,以及我等的性命相關的大事。”

大總統心里一顫,失聲道:“怎么,難道張山長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竟敢對我們下手不成?”

王寵惠連忙搖頭,急切道:“不是,不是,大總統,張山長不敢這么做,我反而擔心黨內有一些人會對張山長不利,企圖刺殺于他,您想想,如果張山長一死,民族進步黨就失去節制,民族進步黨一怒之下,肯定會遷怒于我們,到時國家就不得寧日了”

大總統大怒,一拍旁邊的桌子,怒不可遏道:“是誰,是誰這么大膽,竟敢瞞著我做這等齷齪事”

大總統緩了一口氣,大概知道事情嚴重,于是向外面叫道:“黃克強呢,叫他過來見我”

不一會侍衛進來告訴他,黃克強已經出去了,而且沒有留下一句話。

大總統和王寵惠對望了一眼,大總統急道:“那就派人出去找,無論如何要把他給找回來。”

侍衛適應一聲是,轉身出去了。

大總統擔心道:“我現在很擔心黃克強,我擔心他受了別人的鼓動,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來。”

黨人喜歡搞暗殺,應該說這個時代的人都喜歡搞暗殺,大總統擔心黃克強也不道理。

王寵惠卻安慰道:“克強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他還是分得出輕重的,我擔心的是黨內的其它黨員。”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39
第150章運氣

直到半夜,黃克強才回到大總統府,他進北京之后就一直住在總統府里,他現在是大總統的軍事顧問,大總統的左右手,當然時刻跟大總統呆在一起。

黃克強剛剛出現在大總統府門口,就有侍衛走上前來,急切地問道:“黃將軍,你上哪里去了?大家找了你一個晚上了,大總統吩咐一見到你就叫你馬上去見他”

黃克強神情疲憊,揮揮手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夜深了,我明天就去見大總統。”

侍衛道:“黃將軍,大總統一直在等你,黃將軍還是現在就去見大總統吧,不要讓大總統久等。”

黃克強心里咔噠了一下,心里變得七上八下起來,難道暗殺張山長的事大總統也知道了?

黃克強只好硬著頭皮向大總統的臥室走去,心里在猶豫著是不是把陳英士要做的事告知大總統。

轉過幾處廊角,遠遠就可以看到大總統的房間仍然亮著燈光,黃克強心里立刻涌上一股暖流。

先生一定還在帶病看著文件,還在為國事操心,黃克強眼角有一些濕潤了。

從窗戶看進去,臨時大總統和王寵惠在臥室外面小客廳的沙發上對面而坐,低聲低語商量著什么事情,兩人臉上都很凝重,愁眉不展的樣子。

黃克強看到這種情形,心里感到非常慚愧,他走快了兩步,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先生抬起頭來,看到黃克強之后,憔悴的臉上露出了驚喜接著連忙向黃克強招手道:“克強,你終于回來了,我和亮疇等了你一晚上,你回來就好,快快過來坐”

黃克強心里一暖,大踏步地走到沙發前面,王寵惠欠了欠身,打著招呼道:“克強回來了。”

王寵惠也沒有問他去哪,卻只關心他的回來,這讓黃克強有一些感動,這就是同志之間的情誼,是最寶貴的,任何東西都無可替代的。

等黃克強在王寵惠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先生才關切地說道:“克強,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叫人找了你大半個晚上了。”

黃克強支吾著,“先生,我…”接著就不知道如何向先生說起。

王寵惠急切地說道:“克強,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如果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說出來,然后趕快想辦法制止,先生會原諒你的;如果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更加要說出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讓我們看看怎么補救也好。”

大總統卻嚴歷道:“克強,你是不是準備派人暗殺張山長,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黃克強回避著先生嚴歷的目光,垂頭說道:“我沒有,是陳英士,我剛剛去找過他,就是想勸止他不要盲目動作,可是我沒有辦法阻止他,他已經派出了殺手,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荒謬糊涂”大總統氣得全身暴起,眼前一暈,搖晃就要倒下,王寵惠和黃克強連忙伸出手去扶住。

“先生”

“先生”

兩人扶著孫先生坐在沙發上,孫先生左手捂著頭,右手抖動著指著黃克強,哆嗦著說道:“克強呀克強,這等大事,你知道了,為什么不馬上報告我,而要瞞著我呢?你是不是也贊成進行暗殺活動?你以為張山長那么容易暗殺的嗎,如果是的話,日本人早就行動了,何況張山長死了對于我們有什么好處?只會更加加劇兩黨之間的隔閡,從此同胞互相殘殺,而你我就是民族的罪人”

大總統越說越激動,接著又咳了起來。

黃克強越聽越羞愧,站起來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大總統面前,痛聲道:“大總統,我知道錯了”

王寵惠連忙拉起黃克強,“克強,你這是做什么?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阻止陳英士。”

大總統也緩和了一下口氣,道:“是呀,克強,現在陳英士在哪?你叫他馬上來見我,不行,我得親自去找他”說著大總統就站起來。

王寵惠和黃克強連忙扶住大總統,都道:“使不得,使不得…”兩人連忙扶他進入臥室,讓他躺在床上,可是大總統卻掙扎著要起來。

黃克強忽地站起,下定決心道:“大總統放心,我現在就叫上十幾個人,把陳英士給綁過來。”說著就怒氣沖沖地走了。

黃克強走后,大總統問王寵惠:“亮疇,你看此事如何善后,我實在有點擔心呀?”

王寵惠道:“陳英士手段毒辣,野心勃勃,不達目的只怕不會罷手。”

事實上,現在的大總統由于沒有了權力,威望已遠遠不如以前了,陳英士就是一個例子,他已經覺得跟著臨時大總統沒有出息,于是就跟日本人拉扯上了,在日本人的援助之下,他要自己單干。

王寵惠甚至有一點憂慮,黃克強阻止不了陳英士,甚至臨時大總統的作用也有限。

王寵惠遲疑一下,說道:“如果克強無法阻止陳英士的話,我看我們要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無論陳英士是否成功,無論張山長是否死亡,國大黨都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否則到時就手忙腳亂,一塌糊涂。

但是在民族進步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樣的準備都沒有用處,真不知道陳英士是怎么想的。

王寵惠沒有陳英士那么無恥,當然不會知道陳英士的打算,陳英士敢這樣做,無非是覺得中日戰爭爆發,而日方必然勝利,到時有日本政府和日本軍隊為他撐腰,他還會怕民族進步黨嗎?

王寵惠眉頭緊皺道:“如果陳英士不聽勸告的話,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著陳英士一直錯下去,跟民族進步黨正式決裂,來一個你死我活,勝利的一方為國家的主宰,失敗和一方從此退出歷史的舞臺”

大總統搖搖頭,“如果陳英士能夠成功的話,也許有這個可能,張山長一死,。中日再開戰的話,國防軍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國防軍打敗,民族進步黨的實力消退,我們就有機會。

張山長幾乎整天呆在軍隊里,起碼有一個師的士兵保護,不是那么容易刺殺的,如果陳英士刺不死張山長的,就算中日戰爭暴發,他也有實力收拾我們的同時再跟日本人打仗。

可是無論結果如何,中國從此進入內戰,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王寵惠贊同,“而且,據我所知,京城里已經增加了保護,國防軍方面好像已經收到風聲,而且已有所準備,陳英士刺殺張山長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大總統頓時失言,黨人在保密這一方面做得的確不夠好,在滿清統治時期發動了這么多次起義,大都是因為泄密而失敗的,這一次泄密了一點也不奇怪,如果真如王寵惠所言,機密已經泄露的話,陳英士注定會失敗,國大黨也不可能抽身事外。

大總統良久才嘆了一聲,“除此之外,我們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王寵惠接著說道:“其二就是,我們跟陳英士劃清界線,并把實際情況報告警備司令部。”

大總統聽到這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陳英士是他看好的人之一,是對有功之人,是自己的同志,如果依王寵惠所言,就等于出賣自己的同志,這是無論如何了不能做的,如果他這樣做了,黨內的人心也就散了。

最后,大總統只好說道:“等克強回來再說吧,希望克強能夠找到陳英士并說服他。制止他的行動后就沒事了。”

但是這些只是他們的一廂情愿罷了。

情報總部自從搬到北京之后,工作比平常繁忙了許多,因為在北京多了一批要監控的人。

日本人是必須要受到監控的,特別是在使館里面進出的日本人,情報部要求京城的情報機構搞清楚這些日本人每天都干了什么,去了哪里,跟誰說了什么話,甚至上了幾回廁所。

另外一種要受到監控的,就是像陳士英這樣激進的有背景的而且不甘寂寞的黨人,現在叫做國大黨黨員,這種人天生就喜歡內斗,更加喜歡搞陰謀搞暗殺活動,對于這種“恐怖分子”,張山長特別要求情報部門必須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要將他們都控制在眼皮底下。

但是,由于情報部門初建,而平時又不能夠驚動他們,監控的難度增加了許多,而且情報部門又存在人手不夠以及經驗不足等等問題。

陳士英是青幫大佬級的人物,對于這些陰謀詭計上的彎彎道道還是非常精通的,一開始就很成功地避開了情報部門的監視,他自己并不出面,像往常一樣該干嘛干嘛,而是派出了他的馬子蔣志清跟日本人接觸,蔣志清跟日本人的聯系也做得非常隱蔽,一代梟雄并非浪得虛名的。

事情壞就壞在黃克強的身上。

黃克強本身也做得很好,他的反跟蹤術也做得很到位,剛剛入夜的時候,他成功地擺脫了情報人員的跟蹤。

今晚跟蹤他的人叫做錢小毛,在情報部里是一下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

黃克強從總統一出來,錢小毛就跟上了,跟著黃克強來到八大胡同,八大胡同雖然是煙花之地,但是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里湊一下熱鬧,其中名將蔡鍔就經常來這里,還跟這里的名ji小鳳仙鬧出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話。

黃克強平時雖然循規蹈矩,但是偶爾來一下這里也無可厚非,錢小毛也不是很有經驗,跟丟一個人

那是經常有的事,所以跟著丟了黃克強之后,按照平時的規矩,在大總統門口等他回來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也許是黃克強不太走運,偏偏這一次錢小毛覺得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黃克強忽然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八大胡同,這跟著黃克強平時作風有所不同。不行,這次要向上級報告。

錢小毛這一次不再在街口等黃克強。而是馬上回去跟著小組長做了匯報,并且特別強調“鬼鬼祟祟”幾個字。

有時候,除了周密布置之外還要講究實力,另外還要講究一點運氣,顯然,黃克強這一輩子缺少的就是運氣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18:40
第151章情報處

應該說,剛剛從皇權專制體制下解放出來的國人還沒有適應多黨共存的民主體制,無論是民族進步黨還是自詡民主的國大黨都彼此互不信任,都巴不得置對方于死地。

孫大總統和他的隨從們在野外過了一晚,蚊叮蟲咬之下,大總統受了涼病倒了,不明真相的國大黨黨員首先想到的就是:臨時大總統是遭到了是張山長的暗算。而民族進步黨則潛意識地認為國大黨會采用偏激的手段進行“報復”,從而加強了京城的警衛。

京城上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平靜的底下其實已經暗流涌動。

情報部門更加是異常緊張,加強了各目標人物的監控,在得到錢小毛的報告,說黃克強“鬼鬼祟祟”地失蹤幾個小時之后,負責監控的情報組長感到事態嚴重,連忙緊急啟動相關預案。

黃克強回到總統府內,他在大總統臥室內跟孫大總統和王寵惠的談話內容被竊聽了。

凌晨一點,在中南海的一個偏僻的小院內,裝飾簡陋但是警衛森嚴,在院子里面的一間辦公室依然亮著燈光,情報部的頭頭錢不貴雙眉緊皺。他被半夜叫醒來之后,桌面上就放了這樣一份緊急報告。

雖然他得到了陳其美陳英士要刺殺張山長的消息后非常震怒,但是由于情報來源是竊聽了臨時大總統的談話得來的,是非法渠道,他不知道如何向張山長匯報。

下決定竊聽臨時大總統談話的是一個情報組長,他負責監控國大黨的一幫要員,當晚看到黃興黃克強“鬼鬼祟祟”進入臨時大總統的臥室進行“密謀”,所以果斷啟動竊聽措施。

臨時大總統府內,當然有情報部的密探,而且臨時大總統又絲毫沒有防備,竊聽輕而易舉,情報組長得到這個情報后如獲至寶

嚴格來說這情報組長是無權決定對臨時大總統進行竊聽的,但是在張山長的情報系統內,有多少人認為臨時大總統是真正的國家元首呢?

錢不貴知道,這個情報組長雖然得到了重要的情報,但是張山長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無法無天的行為的。如果上報給張山長,這個情報組長的前途就完了。

錢不貴仔細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保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情報組長。

在正式政府成立之后,情報部將會拆分為三個部門,其中國內調查處將組成“國家調查局”;國外情報處將組成“中央情報局”;軍情處將組成“軍情局”,分別隸屬于司法部、安全委員會和總參謀部。

如無意外,錢不貴將擔任第一任中央情報局的局長。

中央情報局的主要職責是收集和分析全球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科技等方面的情報,并透過情報工作維護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

中情局主要針對國外,在國內沒有任務,也沒有逮捕權。中央情報局的主要職責就是為總統的國家安全決策提供依據,中情局局長是以國家總統為主席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情報顧問。

總的來說,中央情報局的局長對總統負責。它不像國家調查局和軍情局的局長那樣隸屬于司法部和總參謀部,權力上相對大得多。

錢不貴擔任中央情報局的局長之后,將來的國家調查局里雖然大部分也是他的親信,但是親信當然越多越好,要害部門的親信越多,實際權力就越大,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權力太大的。

這個情報組長行事果斷,手段毒辣,是一個好苗子,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需要好好保護,錢不貴想到這,于是把這次竊聽臨時大總統的記錄中不利于這個情報組長的記錄撕掉。然后拉一下在辦公桌邊的響鈴。

秘書進來問道:“部長有什么事吩咐?”

錢不貴吩咐道:“請兩位處長進來吧”

不一會兒,在秘書的帶領之下,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進入了錢不貴的辦公室。其中一個名字叫做王風,特別行動處處長,35歲,一米七八的個子,兩只眼睛如鷹一般銳利,另一個是情報處長劉善長,30歲,戴一副金絲眼鏡,眉目清秀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

錢不貴點點頭,兩人在辦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下,錢不貴把裝著情報的公文袋往王風面前一推,“你看一下吧。”

劉善長是情報處長,這份情報是從他手中交給錢不貴,他已知道了其中的內容。

王風抽出情報飛速地看了一遍,已知道其中的大概,錢不貴凌晨一點鐘把自己叫來,王風已有心理了準備,肯定是發生了大事,卻沒有想到會是這等大事,一個處理不好國內只怕會掀起腥風血雨。

王風放下情報,平靜地說道:“部長,你吩咐吧,你要我怎么做”他是特別行動處的負責人,他只管怎么做,至于要不要做的問題他從不考慮。

錢不貴點點頭。轉而向劉善長道:“你們情報處查出陳英士派出的殺手是什么人了嗎?”劉善長從身邊的公文袋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錢不貴,并說道:“根據我們這幾天跟蹤陳英士的資料,我們初步斷定陳英士派出的殺手有兩個人,一個叫做蔣志清,另外一個是王竹卿,這是他們的資料。”

錢不貴飛快地看了一遍,然后把資料往桌面上一丟,丟到了王風面前。示意王風看一下。然后不滿地問道:“難道只有他們兩個,你們情報處可以確定嗎?要知道這關系到了老板的生命安危,我要求做到萬無一失”

劉善長道:“我不敢保證只有這兩個人,因為目前為止,我們得到的情報還很有限,那個姓陳的很狡猾,不排除他另外還安排了人,我認為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立刻逮捕陳英士,馬上對他審訊,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錢不貴也知道這是穩妥的做法,但是張山長吩咐過他,要動國大黨的那一幫人,除證據確鑿之外還要經過他的批準

錢不貴想了想,說道:“這個要先經過老板的同意,從現在起,你們情報處要加強監控,另外配合特別行動處,把蔣志清和王竹卿這兩個人找出來,干掉他們”

錢不貴咬牙切齒道,這些黨人,他早就看不過眼了。

王風和劉善長站直應道德“是,部長

錢不貴道:“兩位,我們情報人員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忠誠,忠于我們的老板,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更加需要我們的忠誠。

你們要記住,只有我們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國家元首,國大黨那一幫人算什么,如果不是老板,他們早被滿清政府砍了腦袋了。

總之你們千萬要記住,沒有老板就沒有我們,現在國大黨要刺殺我們的老板,這是與我們情報部為敵,他們要殺了我們的衣食父母呀,我們能答應嗎?不,除非他們從我身上踏過去這一次,他們竟敢動我們老板的主意,我錢不貴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的”

情報部是國內最大的特務機關,它直接受張山長的領導,說是張山長的私人機構一點也不為過,王風和劉善長都是最早跟隨張山長的人,錢不貴的話也是他們心里的話,接著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布置了任務。

張山長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北京來到了天津,東北集團軍要收復東北三省,收回遼東半島,最快的進軍路線是乘坐火車經京奉鐵路,從北京經天津,過山海關再抵達奉天。

集團軍的總司令蔡鍔已經率領101師和105師坐火車出發了。張山長這次隨同103師一萬多人一起從北京來到天津,在這個流行刺殺的年代,張山長是很注意自身的安全的。他身邊隨時有一個小隊的特種部隊做他的保鏢,平時他不是住在部隊里,就是住在科研基地里,到處都有重兵把守的地方。

所以就算蔣志清和王竹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上萬大軍當中刺殺張山長。

當錢不貴連夜趕到天津老龍頭火車站的時候,天色剛剛發亮,火車站里戒備森嚴,到處都布滿了崗哨,軍隊是一個非常嚴密的軍事組織,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滲透得進來的,就是錢不貴也是經過好幾次嚴密的檢查,最終才進入火車站,但是他還沒能夠見到張山長,張山長昨晚就住在火車站的站長辦公室,現在還沒有起床。

不過,錢不貴反而松了一口氣,放下了壓在心口的大石,只要張山長和他領導下的軍隊沒事,就不怕國大黨的那些人怎么折騰。

錢不貴叫張山長的警衛給自己拿來一份早餐,就在辦公室的外面的桌上吃了起來。也許是小米粥的香氣或者是錢不貴喝粥的聲音把張山長吵醒了,錢不貴才喝了幾口,里面就傳來張山長的聲音,“外面是誰在喝粥呀,香噴噴的,聲音又這么難聽,叫人怎么睡覺呀?”

錢不貴愣了一愣,連忙停下,用迷惑不解的目光詢問警衛,好像在問,“真有這么難聽嗎?”

值班警衛點點頭,似乎告訴他,“真的很難聽”

過了一會兒,莫小花穿著一身整齊的軍裝從里面走出來,看到錢不貴又連忙朝里面喊叫道:“少爺,錢部長來了”

張山長從里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扣衣服上的扣子,“不貴你先等一下,我要先去漱口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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