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百度宅男當崇禎 作者:雲和山的此端 (連載中)

 
mk2257 2011-5-24 00:33: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152901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3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基督的降臨(三)

楊改革鄙夷了一番明朝人的萬金油「佛郎機」。.

    「佛郎機?這個朕是知道的,就是說,你們能夠製造佛郎機大砲?」楊改革還是有一點心動的,現在,自己才有了火槍,大砲還沒著落,雖然準備讓孫元化去造大砲,但是,據說孫元化的技術也是跟西洋人學的。這……

    「啟稟皇帝陛下,我們確實能夠造佛郎機大砲。」湯若望信心滿滿,雖然這位皇帝剛才的表現,讓自己很意外,但是,也沒有超出自己的預料,這位皇帝,果然對新奇的技術和玩意有興趣。

    「但是據說你的身份是傳教士……」楊改革的話鋒一轉,問起了傳教的事。

    「啟稟皇帝陛下,是的,在下正是傳教士。畢業於羅馬學院,取得了神父的資格,受耶穌教會的派遣,前往東方來傳教。」面對東方的皇帝,湯若望不準備忽悠,把自己的情況真實的告訴了皇帝。給人一個好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那既然你們是到東方來傳教的,怎麼又造起大砲了呢?」

    「啟稟皇帝陛下,我們是幫助大明朝造大砲,正是為了對付大明帝國北方敵人,叫做金的野蠻人……,據說,正是我們造的佛郎機大砲,打中了野蠻人的首領,才有了寧錦大捷……」湯若望說起佛郎機的光輝歷史,說道津津有味,還將那個歷史上爭議頗大的「寧錦大捷」的功勞掛在佛郎機的頭上,掛在自己的頭上。

    「你們造的大砲打中了野豬皮的首領?……」楊改革失聲叫了出來,這個,實在有點意外,以前在論壇上和別人爭論得很激烈,從來都是討論到底打沒打中,誰撒謊,誰真實,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爭功勞的,聲稱他們造的的大砲打死了努爾哈赤,這歷史,看來,又要重新打扮一下了。

    楊改革決定求證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到底這些西洋傳教士到底有沒有在「寧錦大捷」中出過力。

    「大伴,他們是否真的給我朝造過佛郎機大砲?是否真的在『寧錦大捷』中出過力?」這個問題要是得到證實,那麼,這歷史,又要重新打扮了。楊改革悄悄的問自己身邊的王承恩。

    「啟稟陛下,奴婢只知道朝廷確實在先帝天啟二年的時候從西洋人手裡買過一批大砲,至於是否在寧錦大捷中出過力,奴婢就不清楚了。」王承恩只是個太監,知道這些,已經算他很關心朝政了,再詳細,那屬於機密了。王承恩怎麼可能知道。

    「喔!……」這事,看來,還得問一問孫承宗,或者袁崇煥才知道,他們是當事人。

    皇帝和他的「管家」小聲的說話,湯若望聽得很清楚,自信心爆滿:我們的佛郎機,確實厲害,這位皇帝,估計會很喜歡,抓住皇帝的心,看來不難,然後,向皇帝陛下提出要求,要求支持我們在東方傳教,想必,這樣,要不了多久,這可以打開基督降臨的大門,讓基督的福音傳遍這東方的大地。

    楊改革思索了一陣,覺得這事,還是先放下,問問自己比較關心的天文望遠鏡比較好。

    「湯若望,朕聽說你還能造天文望遠鏡?可以觀看星空的星辰運轉,月亮上的表面?」楊改革準備造些天文望遠鏡給自己的三大班開開眼界,開闊一下視野,至於造大砲的事,暫時還是準備交給孫元化,這軍事武器上的事,還是儘量用自己人比較保險。

    湯若望見皇帝陛下果然問起了那些新奇玩意,心想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個少年帝王,確實對好奇心比較重,喜歡新奇的玩意,心裡就來了勁了:「啟稟皇帝陛下,在下確實可以造天文望遠鏡,而且還用東方的文字寫成了書。」

    歷史上對湯若望的評價,有「合儒超儒」這一說。為了傳教,努力的學習東方的文明,把西方和東方的文化進行融合,從而達到「超儒」的地步。

    「還有書麼?」這個,楊改革在以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在明朝,忽然一個老外對自己說,自己用中文寫了一本關於望遠鏡的書,楊改革肯定會驚掉下巴來。

    「啟稟皇帝陛下,是的,確實有書,而且還是和大明朝欽天監的官員一起寫的,得到了欽天監官員的幫助。」湯若望見自己用中文寫書都不能太引起皇帝的驚訝,於是,又把明朝欽天監的官員扯了進來,加強自己的說服力,想必,皇帝陛下,對自己手下的官員,還是信得過,比較瞭解的。

    「李祖白?」楊改革聽湯若望一說,立刻知道了這個人是誰。要不是李祖白的推薦,楊改革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想起湯若望呢。

    「啟稟皇帝陛下,正是。」湯若望十分驚訝的看著皇帝,怎麼皇帝知道的這樣清楚?

    【呵呵,這個,湯若望的一生,確實比很多書的主角牛B,主角們還要靠抄,還要靠偷竊別人的成果來獲得上位的機會,而這位則不用,自己寫。穿越過去什麼也不用干就能混到一品,不用任何金手指。他本來就會寫書立說,造大砲,出望遠鏡,出機械,還能預測日食等天象裝神棍,呵呵,是不是很像某個寫手筆下的主角?】

    「呵呵,這個,你得感謝李祖白,如果不是李祖白向朕推薦你,你現在可不能站在朕的面前的。」

    「遵命,陛下。」湯若望十分認真的回答了皇帝,覺得這事確實得感謝李祖白。

    「你的書,朕看過,朕聽李祖白說,你親手製造過天文望遠鏡?」

    「啟稟皇帝陛下,是的,在下確實製造過天文望遠鏡。」

    「現在,朕需要一些天文望遠鏡,你能製造出來嗎?」楊改革還是最關心這個,造出了天文望遠鏡,這天文課,可就有著落了,現在自己的大事,就是盡快的讓三大班開業。

    湯若望思索了一陣,答道:「啟稟陛下,這天文望遠鏡的原理,盡在在下寫的書裡,可是,要造,可能比較困難。」

    「為何?」你還跟我耍心眼?楊改革有點生氣了。我可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在學校的時候就造過天文望遠鏡,現在還說有難度,要騙我?我可是知道你的過去,未來的百度宅男。要敷衍我,沒門。

    「啟稟皇帝陛下,望遠鏡的關鍵,在於這其中的鏡片,如果沒有鏡片,是如論如何,也造不出來天文望遠鏡的。而這鏡片,是用玻璃造的,在下以為,在大明朝,還沒有能製造玻璃的地方,只能從西方購買,如此,一來一回,時間將在三年以上,而且玻璃易碎,不能遇到麻煩,否則,玻璃是運不到東方來的。」

    湯若望很自信的將不能在東方造天文望遠鏡的理由說了一遍,對西方能造玻璃,能造天文望遠鏡,充滿了自豪。

    「呃……」這個理由?楊改革也覺得很充分,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確實像湯若望說的那樣,要造望遠鏡,就必須從西方購買玻璃,這時間,沒有三年以上,別想買到手,而且運輸玻璃極為困難,易碎,要想在明朝造天文望遠鏡,那是極其困難的。

    幸好,自己是個穿越者,已經開始造玻璃了。這造天文望遠鏡,就完全不需要從西方進口玻璃,萬幸,自己一穿越過來,就把玻璃作為第一要務去辦的。嗯嗯,既然這個事有著落了,就先放一放,自己開始造玻璃的事,暫時還需要保密,等自己的玻璃造出來之後,看這個老外還有什麼藉口。

    「那既然如此,此事就暫且擱下。」楊改革準備把這件事擱下。過段時間,等自己玻璃出來之後再說,反正也快了,不急於一時。

    湯若望以為皇帝要結束這次召見了,連忙把自己攜帶了大量的禮物這件事說出來,生怕說慢了,皇帝就結束這次召見,那樣,教會精心準備的禮物,可就泡湯了。

    「啟稟皇帝陛下,在下此次進京,帶了許多的新奇禮物進獻給皇帝陛下。」湯若望連忙把禮物的事說出來,生怕說慢了,皇帝結束這次會見。

    帶了禮物?楊改革又來了一點興趣了。

    「哦?帶了禮物?什麼禮物呢?」

    湯若望見皇帝來興趣了,剛剛丟失了的信心,又拾起了起來:「啟稟陛下,這批禮物,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其中就有最先進的望遠鏡,還有佛郎機大砲,還有鐘錶,佛郎機皇室的收藏等等,都是很新奇的,想必陛下會喜歡的。」

    湯若望信心爆滿,一心想著這西東西可以打動皇帝,這些東西,在東方的大地上,可都是新奇的玩意。

    「哦,呵呵,看來,你還帶了不少東西,那就去看看吧。」一聽這位湯若望帶了這樣多的東西,楊改革也來了興趣了,決定去看看這個傳教士,到底帶了什麼禮物給自己。

    聽他說,還有佛郎機大砲?這個可是很重的啊!也能運到宮裡來?

    鐘錶?西方已經出了那種能搖擺的擺鐘了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35
第一百二十四章 基督的降臨(四)

    在乾清宮外的台階下面,批紅的禮物擔子擺了一地。都是狂熱的傳教士們蒐集起來的禮物,期望著這些禮物,能打動這位東方的皇帝。

    周邊的太監伺候了一地,侍衛也比較多,還有幾個官員模樣的人似乎在檢查什麼的,見皇帝過來,連忙行禮。

    ……

    「啟稟皇帝陛下,這件就是望遠鏡。」湯若望打開一個禮盒擔子,從裡面拿起一件物品。

    「望遠鏡?」楊改革接過那件物品,看了看,和影視裡的模樣一樣,單筒,能伸縮。楊改革瞧了幾下,覺得這個東西,運用在軍事上還不錯。這個東西,應該早運用在軍事上了,不稀罕,這個望遠鏡,不過是造得有些精巧罷了。

    「湯若望,這個東西你能造嗎?」這個不是天文的望遠鏡,只是普通的望遠鏡,但是在軍事上,還是有用的,特別是在海戰的時候,有望遠鏡的一方,更是大佔便宜,對手的一舉一動,都看得十分清楚,楊改革也準備造一些。

    「啟稟皇帝陛下,這種望遠鏡和天文望遠鏡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需要玻璃來製做鏡片的,沒有玻璃,都不能造。」

    「哦,這樣啊!」看來,這玻璃,還要加快速度啊!

    楊改革拿起望遠鏡伸縮的試了幾下,放下了,這個東西,等自己的玻璃出來之後,想造多少造多少,連技術手冊都有,就是那本《遠鏡說》。現在,實在沒必要太糾結了。製作出來之後,倒是可以武裝自己的新軍,連長,營長以上都要配一個,每艘戰艦上面,可以配一些,做觀察用,想必相當的犀利。

    「皇帝陛下,請看,這件,……這就是座鐘。」湯若望很熱心的為皇帝介紹一件件的禮物。

    「座鐘?」楊改革瞧了一一下,這東西半人多高,以前在賣舊貨的店舖裡見過不少,屬於古董級的東西,當然,現在在明朝,屬於相當高級的計時器了,在明朝,售價從幾十兩到幾千兩都有,屬於稀罕玩意。不過對於二十一世紀的宅男來說,沒什麼,這東西要是能存放到二十一世紀,或許可以當古董賣點錢,但是,放那樣長的時間,還不如把自己身上穿過的內褲扒拉下來,存到二十一世紀,可能更值錢一點,這畢竟是明朝最後一個皇帝穿過的內褲啊!還有詩為證……!唉,好古老的東西啊!楊改革的鑑定結果就是「很古董」,想當年,自己可是用的手機做計時器的,你現在拿一個座鐘在我面前顯擺,實在是不夠看啊!

    湯若望有點失望了,第一件望遠鏡沒能怎麼打動皇帝,湯若望把這希望放在了第二件禮物上,相信這件禮物,一定能打動皇帝的,這可是能準確報時的座鐘啊!可是,皇帝似乎也不怎麼在意,開始急了起來,自己精心準備的幾件禮物都沒有打動皇帝。

    「是的,皇帝陛下,這件禮物就是座鐘,可以準確的報時,可以隨時觀看到時間,誤差只在一刻鐘之內,是很精巧的機械……」湯若望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這件物品的神奇之處,好處。

    「是嗎?很準確?」楊改革在心中嗤之以鼻,誤差有十五分鐘也敢說精確?很精巧,這樣半人高,恐怕一兩百斤,就敢說精巧?這東西也敢叫準確,那叫日後的原子鍾情以何堪?對於常年使用用手機的人士來說,很精巧嗎?當然,現在自己是沒有手機,不過,這見識過更好的之後,對現在這個就不怎麼感冒了,再說,自己又用不著戴手錶計時,要知道時間,問王承恩就知道,王承恩會告訴自己是什麼時辰了。

    楊改革看了看這個座鐘,覺得他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大量的製造,飯後販賣,賺銀子,既然自己這裡有了一個樣品,相信以自己「內廷」的牛B程度,仿製不是問題,然後改進,做成更小的手錶,飯後傾銷到世界的各個角落,這個東西,看來,確實是個好東西。

    「嗯,不錯,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楊改革想到這個東西能夠賺銀子,就覺得這個東西很不錯,剛才的嗤之以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歡了,廢話,能賺銀子的東西誰不喜歡?特別是作為餉帝,按揭宗的崇禎楊改革,對這賺銀子的事,更是歡喜得不得了。

    楊改革這個皇帝喜歡,湯若望這個傳教士,也高興,終於有一件東西,吸引皇帝的注意力了。

    ……

    觀看這西洋傳教士的禮物,持續了一段時間,楊改革其實一直在找那件傳說中的佛郎機大砲,這件東西,楊改革打算看看什麼樣,這個在以前,只能在電視上,博物館裡看一看。能近距離的實地看一看,對於喜歡軍事的宅男來說,也是個不錯的事。自己的大砲還沒著落呢,自己的海軍,還用的著這種佛郎機大砲呢。

    忽然,一件大件的物品吸引了楊改革的注意。這個東西,怎麼這樣眼熟呢?仔細一瞧,我的天,這不是「鋼琴」嗎?楊改革真的被震驚了!湯若望難道送了自己一架鋼琴嗎?

    楊改革帶著驚訝的表情,快速走到哪架「鋼琴」的前面?翻開蓋子,果然,裡面是一排琴鍵。楊改革順手在那些琴鍵上面用手指一溜,「叮…叮…咚…咚……」一陣清脆的聲音從手指中流出。雖然聲音也還算洪亮,清澈,卻感覺十分的單薄,沒有鋼琴那種剛勁有力的感覺。

    楊改革遲疑的看著這個「鋼琴」,外觀和樣子,甚至琴鍵,和後世的鋼琴差不都,音質卻差這樣多?楊改革雖然接觸鋼琴的機會不多,但是,鋼琴彈的曲子,卻沒少聽。這個應該不是正宗的鋼琴。

    見皇帝陛下遲疑的看著那件樂器,似乎對這個禮物很感興趣,湯若望立刻上前,介紹到:「皇帝陛下,這件物品在佛郎機叫做『卡了維薩』【法語讀音】或者是『哈普西科德』【英語讀音】,翻譯過來就是羽管鍵琴的意思,是一件很高雅的樂器,在佛郎機的宮廷和貴族之間很流行,陛下如果有需要,在下可以找人給陛下演奏。」

    這個東西,楊改革看了半天,覺得有用,自己正為合唱團正缺少樂器搞交響樂音樂會而煩惱呢,現在好,湯若望送來了一件「鋼琴」,這個,剛好可以派上用場,好東西,收下了。

    楊改革的手指在琴鍵上又撫過,一陣清澈,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確實和後世那種鋼琴的聲音又很大區別,從頭到尾的按了幾次,最終確定,這應該是早期的鋼琴,和後世那種鋼琴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楊改革想了想,道:「湯若望,這件東西不錯,朕喜歡。」

    楊改革看著這鋼琴,想起了自己中學的時候,音樂老師彈奏的那種用腳踩的風琴,那個時候,自己可是相當的嚮往能彈這個東西的啊!還在學校放假之後,爬進學校,跑到那個放風琴的教室裡,專門去彈,結果被守校的老頭追了幾條街的事,呵呵,少年的往事啊!多麼的迷人;學生的生涯,多麼的燦爛。

    湯若望一臉迷惑的看著這位東方帝國的皇帝,皇帝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當中,眼神不知道瞄準的什麼,嘴角帶著一點微笑。

    [[[CP|:203|H:133|A]]](圖為羽管鍵琴)

    ……

    「哆熱咪哆,哆熱咪哆,咪發嗦,咪發嗦……」楊改革稍微找了一下感覺,最終唸唸有詞,開始彈起了自己會的唯一一首「曲子」。【呵呵,大家猜猜這是什麼曲子?配的什麼詞?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湯若望看著彈奏羽管琴的東方皇帝陛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這位東方的皇帝陛下,居然可以彈奏自己西方的樂器,這是在太讓人吃驚了!難道這位皇帝陛下的教育非常出色?達到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地步?有著「合儒超儒」志向的湯若望,對儒家提倡的文化素養還是知曉的,心裡相當的詫異,什麼時候儒家也開始提倡學習「蠻夷」的樂器了?

    面對湯若望的吃驚表情,王承恩則顯得比較自然,雖然對於皇帝陛下從來沒接觸過西洋的樂器就能彈奏比較吃驚,但是也見過皇帝陛下寫的那些歌,對於皇帝的音樂才能,有了一些瞭解,才沒有像湯若望那樣下巴都快掉下來。見湯若望一副掉下巴的模樣,王承恩也覺得挺自豪的,自己的皇帝果然是一位聖主,什麼都會。

    這首「曲子」,楊改革也就會前面一截,後面的就不會了。很快就彈完了,湯若望帶著佩服的表情,道:「皇帝陛下,您真的是博學多才,連這種高雅的樂器也會,這種樂器彈奏的聲音,相當的高雅,在佛郎機那邊,也只有在皇室,貴族的家中才能聽到,現在聽到皇帝陛下彈奏,在下實在是吃驚,難道陛下以前學過。」湯若望決定搞清楚這個問題,如果皇帝陛下對西方有瞭解,那麼,很多時候,忽悠皇帝的時候就要顧忌一下,不要滿嘴的放炮。

    楊改革微笑著,道:「呵呵,朕也是第一次見,不過『音樂無國界』這話你可聽過?這天下的音樂是共通的,所以,這琴雖然是西方的樂器,但是也是屬於音樂範疇的,觸類旁通,也就很容易上手的?」楊改革胡亂的忽悠著湯若望。

    湯若望一臉崇拜的表情,這位東方的皇帝陛下,實在是一位博學多才的皇帝。看來,這對皇帝的看法,得改一改,18歲是不錯,不過,別人可不是什麼毛頭小夥子。

    湯若望對皇帝的印象大改,從剛開始心底帶著一點輕蔑,變成了佩服,對待皇帝的態度,也變得慎重起來。

    「咦?湯若望,你不是說有佛郎機大砲嗎?怎麼這裡沒看到?」楊改革最想看的是佛郎機大砲,可惜,這裡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大砲在那裡。

    王承恩連忙走過來,道:「啟稟皇上,大砲乃兵器,不詳之物,所以,也就沒有抬進宮。」

    「呃|……」這個理由?貌似也過得去?既然還在宮外,那就算了吧,下次去校場上去看得了,今天還有事要忙。

    沒看到大砲,楊改革的興趣大減,準備結束這次淘寶之旅。不耐煩的表情也在臉上顯現出來,準備結束了這事,去幹點別的。

    湯若望也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皇帝有點不耐煩了,估計是皇帝對這些禮物不感興趣,連忙拿出自己的殺手鐧,準備震撼一下皇帝。不然,這次送禮物的策略,就沒達到什麼效果。

    「啟稟皇帝陛下,在下還有一件禮物,包準皇帝會非常感興趣的。」湯若望想到自己的禮物,眉飛色舞起來。

    「呵呵,哦,還有什麼禮物?」楊改革見湯若望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也好奇了。

    「啟稟皇帝陛下,請看。」湯若望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東西,恭謹的遞到皇帝面前,道:「尊敬的皇帝陛下,請看,這就是佛郎機的玻璃製作的鏡子,相當的清晰……」湯若望小心翼翼,滿臉希翼的看著皇帝陛下,希望用這件來之不易的東西打動皇帝。

    切!楊改革心中大罵,一塊巴掌大的小鏡子,你就說我一定會感興趣,要知道,這個在二十一世紀的地攤上,一塊五一個,要多少有多少,真的拿我當土包子涮啊!

    楊改革心中大怒了一下,才想起這是明朝,這還沒人弄玻璃呢,這玻璃,還屬於新鮮玩意,稀奇的物件,就連在西方,都是重重封鎖秘密,絕對不透露半點製作的秘密的。被人當成稀奇的寶貝,也就很好理解了。

    雖然很理解湯若望對這塊鏡子寶貴程度的理解,但是,楊改革顯然無動於衷,用一塊五一個的地攤貨忽悠我,我的智商就那樣低嗎?顯然沒啥效果。楊改革把鏡子拿在手裡鄙夷的翻了翻,道:「就這樣大一點嗎?」心想,自己的玻璃廠也快投產了,還用的這稀罕你這玩意?

    湯若望再次失望了,滿以為這個鏡子會引起皇帝的高度重視和興趣,現在看來,皇帝對這個不感冒,湯若望急了,連忙解釋道:「這裡還有兩塊大一點的鏡子,支起來之後,可以用來穿衣戴帽,陛下就可以看到自己英姿勃發的身影了……」湯若望心裡已經快哭了,如果這最後一件殺手鐧不能打動皇帝,那麼,自己的這次送禮計劃,幾乎就失敗了,這打開天國之門,讓基督降臨在這片大地的夢想,就泡湯了。

    送禮,給崇禎送禮,還送的是穿衣鏡,這個橋段,楊改革感覺怎麼就這樣熟啊!細細一想,原來,某本小說裡,也有這樣的橋段,某些穿越者做作出了玻璃鏡子,用來給皇宮送禮,送的就是這穿衣鏡,貌似還造成了**不和。

    「湯若望,聽說過大鐵船的傳說嗎?」楊改革很無厘頭的問了這句,很懷疑,自己的這個世界裡有其他穿越者。

    湯若望莫名其妙的看著皇帝。大鐵船?自己送玻璃鏡子關這個什麼事?不懂。

    楊改革看湯若望的眼睛,見他沒有什麼異樣,一副迷惑的樣子,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些穿越者。

    ……

    楊改革對湯若望帶來的這些禮物,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興趣也有一些,也淘到了幾件好東西。

    一架「鋼琴」,沒事了可以自己彈奏彈奏自己唯一會的那首曲子,可以緬懷一下少年的時光,舒舒心。還可以交給郭桓,作為開演奏會的樂器。算是小小的收穫。

    得瞭望遠鏡一個,這個似乎不值一提,望遠鏡早就有了,這個,只不過花式更加的精巧罷了。

    得了座鐘樣本一個,好東西,可以作為將來克隆的樣本,製作出更多的座鐘來,可以販賣成更多的銀子。

    此外,這玻璃,真的是不能再耽擱了,這鏡子,要儘早的出,否則,就賺不到錢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36
第一百二十五章 基督的降臨(五)

楊改革決定結束這次淘寶之旅了。

    自己的時間有限,不能老是耽誤在這裡。又想想,自己招湯若望進京,可還希望他給自己辦事的,想了想,說道:「湯若望,朕召你進京,是想你為朕製作一些望遠鏡,翻譯一些西方的著作,你可願意?如果你願意,朕可以聘請你擔任客卿。客,表示你從遙遠的地方而來,到我大明朝就為客,卿,表示你在給朕做事,如何?願意嗎?」

    對于洋人,楊改改革向來的態度就是要謹慎。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所防範和區別是應該的,如果日後表現好,加以重任不遲。

    客卿,可從來不在大明朝的官制之內,這個東西,要說是官,不是,要說不是,也是,帶了一個卿字。給皇帝辦事,這個東西,只能算是皇帝的私家供奉。算是楊改革「發明」出來,專門滿足這些傳教士的。

    湯若望沒有失望,這次送禮,效果還是有一些的,並沒有完全的失敗,雖然只得了一個什麼客卿的頭銜,精通明朝的湯若望自然知道這客卿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也比什麼都沒有的強。起碼,是一隻腳踏入了這大明朝的官場,並且得到了皇帝的重視,一個好的開頭,至於借皇帝的力量推行宗教,這個事,還得慢慢來。

    「臣湯若望謝皇帝陛下的賞賜。」湯若望很愉快的接受了皇帝的「邀請」,很快就稱臣了。這個中國通,很會打蛇隨棍上。在湯若望看來,接受皇帝的邀請去做事,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這種事,在西方非常的普遍,都以得到國王們的邀請,給國王們做事為榮,可以冠一個皇帝的頭銜,這個,比西方那些國王的邀請可強多了。

    湯若望很快就計算清楚了這其中得失。

    「呵呵,那麼,朕就該稱呼你為湯卿了?」楊改革很歡樂的給湯若望一個新稱呼「湯清」,我還「湯濃」呢,悶在心裡哈哈大笑。

    「……臣謝陛下。」湯若望不明所以。雖然是個中國通,但是也低估了皇帝的惡搞心理。

    「既然湯卿接受了這個職位,那就是朕的臣子了,朕現在需要造一批天文望遠鏡,普通望遠鏡,湯卿可以先為朕培養一批懂得製做技術的工匠,這玻璃,朕會想辦法的。」既然你當了我的客卿,那我可就不客氣的,楊改革直接下命令給湯若望。這玻璃,自己已經快出了,工匠,也需要及早的培訓了,望遠鏡,近在咫尺。

    「臣遵旨。」湯若望這個中國通,「合儒超儒」的執行者,很地道的接受皇帝的命令,在湯若望看來,這原理和技術,根本就不難,自己那本書裡,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培訓工匠,也沒什麼,關鍵是這明朝沒玻璃,湯若望不擔心明朝造出各種望遠鏡之後會有什麼不妥。卻沒料到,這位皇帝陛下,是一位穿越者,剛過來,就開始弄玻璃了。如果知道,恐怕就不會這樣爽快了。

    ……

    湯若望走了,帶著打開基督降臨之門的美好願望而來,不過,這個基督降臨之門,顯然不是那樣容易打開的,湯若望和他的教會,傾盡全力,也只將這東方的大門,打開一個小門縫。基督要降臨,顯然,不能從門縫裡擠過來。

    ……

    送走了湯若望,楊改革鬆了一口氣,今天召見湯若望,收穫不小,也明白了東西方的一些情況,比如,從西方到東方,需要一年三個月的時間,來回要兩年半以上。

    這西方的玻璃製造業,已經很成熟了,運用極廣,已經開始製造各種望遠鏡,製造天文望遠鏡了,有了天文望遠鏡,人類的視野,大大的開闊,不在侷限於自己本身,這對於科技的進步,文明的發展,意義十分的重大,東西方的差距,必將不斷的擴大。現在知道了這個情況,奮起直追,為時未晚。

    西方的機械製造業,也很發當,商品,已經開始向全球銷售,比如鐘錶,自己應該複製,然後反傾銷過去。

    西方的大砲,佛郎機在明朝,十分的出名,明朝已經開始購買佛郎機大砲,並且仿製,並且運用在了實戰當中。東方對西方的瞭解,一切盡在「佛郎機」之中。對於這個,楊改革很無奈,也很鄙視。

    ……

    王承恩看著皇帝時而皺眉,時而遠望,時而帶著一絲焦慮的表情。也很擔心,不知道為什麼皇帝這幅表情?

    等了半天,王承恩還是說道:「啟稟陛下,陛下要找的那個錦衣衛找到了,已經在殿外恭候多時,陛下要召見嗎?」這皇帝雖然在思考,不便打斷,但是這事,也是皇帝交代的,不得不辦,不得不給皇帝說。

    「……哦?是嗎?那個錦衣衛找到了?叫什麼名字啊?」楊改革從深思當中回過神來,見王承恩說起錦衣衛,想起自己的事,連忙問那個錦衣衛的名字。

    「啟稟陛下,那名錦衣衛名字喚作李若漣,乃陛下今科的武進士,現在為錦衣衛百戶,乃陛下的門生呀!他家,可是文武兩進士啊!他的哥哥,也是進士……」王承恩帶著一點誇張的語言,十分高興的給皇帝做匯報,介紹這位皇帝看重的錦衣衛百戶,為什麼這樣高興?皇帝慧眼識英才,一眼就相中了自己恩科的武進士,自己的門生,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這說明皇帝有眼光,再一個,這在朝廷裡,結黨是誰都天然就會的,這個人,又是皇帝恩科的武進士,又得皇帝陛下的看重,這樣的人,還不籠絡?前途自然無憂。當然要高興。

    李若漣?自己恩科的武進士?楊改革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那不就是說,是個無名小卒?還要重用嗎?又想想,不對,這個人是自己恩科的武進士,和自己是座師和門生的關係,又能考中武進士,想必是有點本事的,還和自己有些緣分的,這個人,還有能耐,可以重用啊!至於是不是有名,沒關係,有自己這位穿越者的指引,在這個歷史上留下點什麼名聲,不難。呃,晚上回去用百度查查這個人的底細,楊改革最後決定到。

    「這個,當真是件好事,有緣分啊!即刻召見。」楊改革立刻就決定召見了。

    「遵命,陛下。」

    ……

    「微臣李若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若漣相當的年輕,二三十來歲的樣子,身穿飛魚服,相當的精神。

    果然是當天那個替自己下令的人,道:「你就是李若漣?不錯。」

    「回稟陛下,微臣正是李若漣。」李若漣好激動,今年真的是他的好命年,不光成了皇帝恩科的武進士,還得了一個錦衣衛百戶的官,最重要的是,得了皇帝的賞識,還專門召見自己,這個,今年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攔都欄不住啊!回頭看看自己家的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聽說,你是朕今年恩科的武進士?」楊改革對於這個武進士,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啟稟陛下,微臣正是陛下今年恩科的武進士,為陛下門生。」李若漣高興極了,中進士,有官當,天子門生,被陛下看重,這個……

    楊改革覺得,這個人,和自己,看來,還真的有緣,否則,怎麼自己就看重了他呢?誰有會想到,自己覺得有點看得順眼的人居然是自己的「門生」,自己今年的恩科武進士?

    「你跟朕有緣……」楊改革說了這句。

    「朕看你挺精神的,準備交給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楊改革也不打算廢話,準備直接把收印子錢的「活」,交給他。

    李若漣感激得要命,能得皇帝陛下親自交代的事,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和信任啊!「欽差」?心裡狂跳,只想著把自己的心掏給皇帝看看,讓皇帝看看自己的忠心:「啟稟陛下,微臣必定肝腦塗地為皇上辦好差事。」

    「嗯,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朕這件事,和印子錢有關,你聽說過印子錢嗎?」楊改革對於一個錦衣衛百戶這樣的小角色,當然就沒有廢話,直接就交給命令了,能完成就重用,不能完成,錦衣衛難道還缺少百戶嗎?

    印子錢?李若漣傻了,當然知道什麼叫印子錢,就是高利貸。心裡極度的不安,難道什麼人欠了皇帝的高利貸?皇帝準備派自己去要債?李若漣覺得天都要崩潰了。皇帝也放高利貸,這說出去,別人會罵自己是瘋子。更瘋狂的是還有人敢欠皇帝的高利貸不還,嫌自己的腦袋長得太好了嗎?李若漣徹底的石化了。

    見李若漣傻傻的半天沒反應,楊改革道:「怎麼,不願意?」

    李若漣忽然醒悟過來,冷汗淋漓,惶恐的道:「回稟陛下,微臣明白,微臣願意,願意。」李若漣猛然醒悟過來,連忙答應下來。雖然這收印子錢不光彩,欠皇帝高利貸的人很牛B,不過,和現在的自己沒多大關係,自己還是先答應下來再說,至於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否則,這個君前失宜,就是大罪,知道了皇帝放印子錢,而又不給他辦事,恐怕,自己沒有好果子吃,除了接受,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嗯,你明白就好,這件事,不是叫你自己去放印子錢,放印子錢的人,有專人,其中一個叫做李為仁,你可能認得,司鑰庫的太監,他們負責放,你就負責收賬,當然,是有人賴帳不還的情況下,你還要負責這銀子的安全,不要讓人卷跑了銀子,還要負責看管那幾個放賬的人,不要讓他們跑了,這管賬的事,朕過一段時間,會派人負責的,現在,就由你負責暫代一段時間,明白嗎?」

    楊改革說了一大堆,把這放印子錢安排得妥妥的,李為仁那夥人負責放,李若漣負責看管人看管銀子的安全,日後,自己找幾個小太監負責管賬,這樣,一個放貸部門的各項功能就算是齊全了。

    李若漣如同聽天書一般聽皇帝侃侃而談。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痛,確定不是在做夢。這位皇帝,難道瘋了嗎?這李為仁是誰,在宮裡做過侍衛的李若漣自然知道,這皇宮裡的幾個大太監的名字,李若漣還是知道的,派太監去放印子錢,這樣瘋狂的事,已經超乎了李若漣的想像了,還要派自己這個錦衣衛去收賬,想到這裡,則覺得更加的超級瘋狂,世界上還有誰敢不還皇帝的錢?自己這收賬的「活」,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雖然李若漣一個人傻傻的呆著,不過楊改革還是一個人說下去:「你回去之後,挑幾下可靠的人跟你去辦這些事,記得,這件事要保密,跟朕是沒有關係的,朕是不會承認的,只是那幾個奴才私自出去放印子錢,而你,只是負責給他們收賬,懂嗎?不要把朕牽扯進去,這種事,朕是不會承認的,當然,如果有人敢不還錢,而你又沒有辦法,或者拿權去壓你,你可以告訴朕,朕會給你做主的,還有,務必不要讓那幾個放賬的人跑了,管理好朕的銀子,等過一段時間,做的好了,就會有人去接替你,不會叫你做一輩子的收賬的。」楊改革說了一大通,又是許願,又是暗示,又是安排的。將這件事,安排得好好的,就只要李若漣去安心去辦差。

    李若漣聽天書聽了半天,終於明白自己的職責了。就是皇帝放高利貸,派自己去收賬。要說如果這事下個聖旨什麼的,自己可就是名副其實的「欽差」了,可惜,皇帝永遠不可能下這種聖旨。暗暗盤算了一下,發覺,自己接下這個差事,其實完全沒一點問題,想這朝中的那個當官的不做點買賣,不收點租子?當真都是靠那點俸祿過活嗎?

    別人放高利貸,會派混子去要賬,收錢,有些有後台的人,也會動用官府的力量去收賬的,比如他們錦衣衛的人,就有不少幹這種穿一身官皮去嚇唬人的事。

    皇帝派自己的親軍錦衣衛去收賬,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只要做得隱秘,不在名面上承認,誰敢說什麼?大家都在做,這可是潛規則,自己當然也可以做,只要不說是皇帝開的買賣就行了。這樣,有了皇帝做後台,誰敢不還錢?誰敢拿權利壓自己?這個可比什麼一般的「欽差」給力多了。還可以經常接近皇帝,做好了,日後肯定會陞遷,李若漣心裡,已經對這件事,相當的喜歡了。期待這那些用權利欺壓自己,不還錢的傢伙被皇帝整治的窘樣。

    「微臣遵旨。」李若漣可以說是歡天喜地的接受這個任命,親信,心腹,將來是皇帝絕對的心腹啊!這事要是給皇帝辦妥了,還怕沒有將來?

    「既然明白,那就去辦吧,大伴,給李若漣拿六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去,……李若漣,你回去之後,把這六十萬兩分成六份,給那六個放債的每人十萬兩,讓他們出去放債,出錢和進錢都不過他們的手,記得回去了找一些可靠的人和你一起去辦這件事,注意安全。」

    六十萬兩……李若漣呆了,自己長這樣大,雖然也是衣食無憂,但是,從沒見過這樣一大筆錢。就是銀票,恐怕也要一個大包袱裝這吧。李若漣徹底的石化了。

    至於安全問題,其實,完全不要擔心,只要不露白,在天子腳下,誰敢搶身穿飛魚服,錦衣衛百戶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李若連背著一個大包袱,整整六十萬兩銀票走了。看行走的模樣,有點怪怪的,太過於機械了點,顯然還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楊改革看著李若連消失在門外,心裡盤算著,自己這六十萬兩銀子,最早,應該可以從明天可以算利息了,哈哈哈!好買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自己這頭明朝最大的巨無霸參與到這個市場裡面去了,通吃!

    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順便說下歷史上明末湯若望他們這些傳教士在北京傳教的事,可以說相當的成功,入教的達官顯貴不在少數,甚至宮裡有不少的大太監都入了教,可以說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甚至傳言崇禎的皇后在最後關頭,甚至向西方寫信求援的事,從這裡,可以看出,以湯若望為首的這些傳教士們,從高層入手,逐步取得信任和進展,然後向下層擴張的策略,很成功,只不過明朝忽然就那樣滅亡了。如果不是明朝滅亡,恐怕,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基督降臨之門,就真的打開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37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利益

崇禎元年。

    三月二十三日。

    金鑾殿裡。

    朝臣們待皇帝入座,立刻叩拜在地,高呼萬歲,三叩九拜。楊改革坐在龍椅上,忽然覺得下面這些人看著,怎麼好像搞傳銷的啊!一群這樣站成幾行,然後高呼口號,和後世的傳銷洗腦,貌似沒有什麼區別啊!那傳銷的每天都用同樣的話給那些下線洗腦,這朝堂之上,每次也是一樣,高呼同樣的口號,帶有洗腦的效果,看來,這傳銷的鼻祖,必定是中國無疑了,而且具有2000年以上的歷史。

    「平身吧。」楊改革輕飄飄的一句話,哪些人的「傳銷」儀式,終於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正式的傳銷洗腦過程,另外一個太監,代替了郭桓的位置,開始領唱朝臣們,這個,和後世的「傳銷」更加的像了,喊口號,唱歌,嗯嗯,就差來段體操舞了。

    楊改革無厘頭的想著。那群朝臣們,唱歌已經完畢,正事,就要開始了。

    「今日,諸位愛卿,朕有一事,諸位卿家都好好的議議。今年朕的恩科,新晉進士即將出爐,朕思量著,這新科進士們,出去為官,應該多學一點實學,也好為朕的子民,天下的百姓造福,所以,朕給今年的恩科進士們安排了一個培訓班,讓這些新晉的進士們多瞭解一些實學,朕擬定了一些課程,諸位愛卿都看看。」前幾日,楊改革和孫承宗他們,就商議著,把這件事,在早朝上面討論一下,今天,楊改革首先就把這個事給拋了出來。其實,楊改革心裡早有了底案,不通過也強行培訓,不培訓的取消天子門生的稱號,分配萬年老二的官去當。

    崇禎帝的話一說完,下面的人就「翁」的吵了起來,紛紛交頭接耳,這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數,贊成的,反對的,都早已準備好了「口水」,準備噴個痛快。楊改革看了看站在群臣當中的劉吉善,這位「聖鬥士」滿臉的輕風,的站在群臣當中,顯得相當的自信,見皇帝望向他,他微微彎腰點頭,表示明白。

    一群的小太監們,魚貫而入,將「課程表」分發給各位朝臣。

    群臣紛紛拿起課程表,看了起來。給進士們開培訓班,這個,在歷史上,算是開了先河了吧,這進士,都是直接分配工作的,什麼時候要培訓了才分配啊?

    有的大臣相當的不滿,瞄過幾張紙以後,就立刻出來開噴了。

    「啟稟陛下,臣反對,此事,以前從未有過,能考中進士自然是千挑萬選,熟讀四書五經,胸腹之中自有才學萬千,為何還要再培訓?再個,天下的士子從來都讀的是聖人之學,為何現在弄一堆的不入流的雜學出來給新晉進士培訓,這不是有辱聖人,有辱天下的斯文,有誤天下士子嗎?」

    這火力,噴得,相當的給力。把這進士培訓班說得一無是處。

    不過楊改革可不準備接招,噴子們過於強悍,一接招,就變成自己和大臣們戰鬥了,自己可沒那個能耐,楊改革很輕飄飄的說道:「嗯,這位愛卿反對,其他卿家呢?有何意見,只管說,朕今日不以言獲罪,大家都只管暢所欲言。」楊改革一句話,把對準皇帝的火力,全部都轉移出去了,在下面,自然有人給楊改革戰鬥。

    楊改革的話一說完,這就有人站出來,給皇帝站場子了。

    「啟稟陛下,臣以為大人所言有誤,想新晉進士們,已經位添進士,正要出去為官,為陛下牧守一方,多學一點實學,更能造福一方百姓,為何就學不得呢?難道諸位進士們都不想更好的為陛下分憂,為百姓造福嗎?」

    這人,是個馬前卒,楊改革的聖鬥士劉吉善還沒出面,一個小卒子出來給皇帝站場子了。

    「,你胡言,這進士們向來都是學的聖人之言,為何要弄一大堆的雜學,不入流的東西來,聖人的教誨,聖人的學問還要不要學了?」反對的人立刻跳出來了,皇帝今日不以言獲罪,這更好,可以加大火力,噴個痛快。

    那個馬前卒也不含糊,反擊道:「陛下,大人所言有誤,臣觀這課程裡,就有數學,數學也是君子六藝之一,聖人也是倡導的,為何就學不得?何時成了雜學了?」此人一說話,就出殺招,用聖人的言論討伐聖人的言論。

    「啟稟陛下,臣以為大人所說再理,聖人倡導的君子六藝,數數自然是其中之一,何時成了雜學了?大人所言才有誤。」出來一個力挺這個馬前卒的。

    這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的數,就是數學,那個馬前卒一出手,就點中要害,科舉雖然不考試數學,但是數學,確實是聖人倡導學習的,君子六藝之一,要說數學是雜學,顯然,把聖人的話當耳邊風。

    剛才那個說弄一大堆雜學的官立刻閉嘴了,雖然也知道這數學是君子六藝之一,但是知道歸知道,說還要說,立場還是要表明的,不出來噴幾句,怎麼顯得噴子們的存在。

    ……

    噴子們的噴口水行動,好像文明了許多啊!楊改革不經意間,有了這樣一種感覺。

    楊改革則坐在龍椅上,開始神遊太虛,心裡想著,昨天夢迴百度查資料,才得知,這個李若璉,也算得上是這明末京城裡的一個人物了,在錦衣衛裡,混得還算可以,步步高陞,最後死在了崇禎十七年防守北京城的時候,城破了自己吊死的,算是忠心可靠,有能力的人,不查不知道,才得知,這個人還是一個硬骨頭,居然忤逆過崇禎皇帝,屬於脖子比較硬的一類人。這個人,可以重用,不過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家居然還同時出了個文進士,一門兩進士同朝為官,算得上是少見了,不過他那個哥哥可就沒他弟弟那樣硬骨頭,野豬皮一來,率先就剪辮子投降了,後來被清朝的人弄到《貳臣傳》裡,算是遺臭萬年了。

    楊改革自己一個人神遊太虛,慢慢的發覺,這下面那些噴子們不太對勁,怎麼不起勁啊!這是怎麼了?

    剛才一直在爭論的不過是幾個小卒子在場前熱身,大佬們一個還沒出場。

    楊改革奇怪了,今天這是咋了?大臣們都沒吃飯嗎?怎麼噴的如此沒有勁呢?出場的只是幾隻小螞蟻,上了級別的一個都沒出場啊!自己的那位「聖鬥士」,也是沒出場,怪事了。

    料想中的激烈互噴的場面,沒有出現,楊改革有點怪異了,咋回事?明朝的這些精英們腦袋忽然開竅了,知道開闊視野,學習先進技術了?

    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楊改革再次道:「諸位卿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都不反對?」楊改革很是詫異,自己可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噴子們都怎麼了?不給力啊!沒有了噴子們的噴,很不習慣。

    「那既然諸位卿家都覺得這培訓班可開,那就這樣定了……」楊改革試探這問了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聽到皇帝要把這培訓班的事定下來,才有人站出來,道:「啟稟陛下,臣以為,進士班培訓,可以,不過,這課程,是不是要調整一下?」

    調整課程?楊改革看不出自己的課程那裡要調整,自己這都是列的最低的要求,再低,就不行了,就不像後世九年義務教的課程了。這語文,數學,歷史,物理,地理,體育,勞動,好幾門課都是合併了的,再少,可真的不行了。

    「卿家以為該如何調整?」楊改革覺得自己的課程沒有什麼值得調整的。不過還是問了問他該如何調整。

    「啟稟陛下,臣以為,誠如剛才那位大人所言,君子六藝,如果臣沒看錯,陛下只列了其中的數,如果體育是合併了御和射的話,那麼,陛下的課程當中,還缺少,禮,樂,書,三樣,如果陛下把這三樣補齊,那麼,這君子六藝,可就在我大明朝復活了,想必,新科進士們,學問品德,必定再上一層樓。」這位大臣娓娓而談。

    詫異!絕對的詫異!楊改革懷疑自己聽錯了,還有人覺得自己的課程開少了,還要增加音樂課,禮儀課,這個,這個,實在有點意料之外,楊改革本來以為,這群臣們必定會死守傳統,反對自己開進士培訓班,卻沒想到,還有人建議自己增加科目。這個,難道一夜之間,群臣都被洗腦了嗎?

    就在楊改革差異的時候,又有人出來奏到:「啟稟陛下,臣贊同大人所言,既然重複君子六藝,那麼,就該復得全面一些。」

    這都是怎麼了?楊改革實在沒料到會是這種局面。

    下面的群臣又是嗡嗡嗡的議論著,但是,已近和平了許多,爭論的更本就不給力!

    ……

    其實,給進士們培訓,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進士已經是科舉的盡頭了,已經不用考試了,說要培訓一點什麼數學,農課,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很實用,還不會影響到科舉,不會影響到天下士子們鑽研的內容,不會影響到文人們進階的體系,對天下文人沒有什麼大的改變,但是,這個不是重點,這裡面的原因何在?

    很簡單,一旦進士們開始培訓,這負責培訓的人那就有了「座師」和「弟子」的事實,這個在古代的社會,就是十分重要的資源,特別是這些新科進士,更是相當重要的政治資源,這些進士,將來都是要朝堂上面的頂樑柱。未來的閣老,幾乎可以肯定會從這些進士當中出,所以,爭奪這講師的位子才是真,爭奪未來的政治利益才是真。所以,也就了前面的戰鬥,都是小卒子在進行的場面,大佬則一個也沒出來,都等著後面看好戲,把目標火力對準了那些講師的位子。

    ……

    楊改革莫名其妙的就通過了這個看似不可能通過的培訓班。心里納悶,今天這是怎麼了?佛祖顯靈了?上帝顯示神蹟了?明朝的精英都開竅了?還是這些明朝的精英一夜之間都被未來過來的人穿越了,知道落後就要挨打,想追求進步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38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利益(二)

楊改革很納悶,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怪事了。這個決議,就這樣通過了?楊改革還是不敢相信,真的通過了?

    楊改革為了求證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又問道:「諸位卿家,沒有其他意見?」這回,楊改革很不自信,帶了點弱弱的味道。

    ……

    楊改革一問,下面就有大臣出來答話了:「啟稟陛下,臣以為,陛下的課程,還可以調整一下。」

    楊改革納悶,怎麼了,怎麼自己問一下才有人出來答一下?自己再一問,又才有人出來說話?牙膏?不擠不出來?

    「以卿家看來,該如何調整呢?」楊改革還是問了句。

    「回稟陛下,臣以為,既然培訓班以君子六藝為課程,臣以為,君子六藝,還有一說,又謂《易》、《書》、《詩》、《禮》、《樂》、《春秋》,陛下既然要以君子六藝為課程,臣以為,還可以把這六藝列在其中……」

    楊改革心想,果然沒好事,自己一問,就問出問題來了,君子六藝,還有這一說,六本書?這要加到自己的三大班教案裡去,那豈不是又成了在微言之中尋大意?那還有完沒完?自己的新課程咋辦?這一週的課程安排下來?進士們就是不睡覺,也安排不下啊!其「悽慘」程度,可能比二十一世紀的小學生還「悽慘」啊!

    「……卿家說得有道理……」楊改革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好說辭了,猛的拿眼睛瞟劉吉善,讓劉吉善這「聖鬥士」快點來給自己站場子,否則,自己就下不得台了。

    ……

    劉吉善也很懂事,立刻就出班奏到:「啟稟陛下,臣以為,剛才大人所言有誤,《易》、《書》、《詩》、《禮》、《樂》、《春秋》本就是對應的六藝,陛下已經將這六藝列入課程其中,又重新開課,豈不是重複?」

    得了劉吉善出來站場子,崇禎帝楊改革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喘口氣了,思索一下這群臣到底是為什麼這樣詭異呢?

    「啟稟陛下,臣以為劉大人所言才有誤,這聖人之學,有四書五經六藝之說,陛下培訓新科進士,當從這方面入手,從聖人之言入手,臣以為,四書五經六藝俱要開。」

    來了一個還強悍些的,前面那個還只要求開六本書,這位倒好,一上來就開九本,外加六門「技術」課,十五門課了,如果還加上自己新添的課程,這進士們,會累死去。

    「諸位愛卿多討論討論,好好議一議。」楊改革無法,只好再次把話題拋給大臣們。準備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

    「啟稟陛下,臣以為,新科進士培訓班,可開,但這課程,臣以為,四書五經六藝,如同大人剛才說言,俱要開,不可偏廢了某樣聖人之學。」

    「啟稟陛下,臣以為大人所說在理,新科進士培訓班,可開,但是裡面的課程,應該俱在四書五經六藝之內,不可開些雜學,陛下的課程但中,臣看了,有不在這之列的,可剔除,有聖人之學就可以了,其他,例如,地理,天文,農課雜學,可不必列入其中,耽誤時間。」

    楊改革淚奔了,這個更狠,除了四書五經六藝,其他的不准開。那豈不是說,自己給新科進士們培訓的內容,和以前科舉的內容,幾乎沒什麼區別。那自己費那樣大的心思幹嘛?

    楊改革連忙給劉吉善遞眼色:趕快出來給朕站場子啊!

    劉吉善見皇帝遞眼色,立刻站出來,道:「啟稟陛下,剛才大人所言,剔除這幾門課,臣以為,不必要,臣以為,陛下所列之學,俱實學,想將來修身治國平天下,可更好為百富謀福利,為陛下分憂,陛下所列實學,對他們是有幫助的,無需剔除。」

    見劉吉善出來幫皇帝站場子,其他大臣就不怎麼說話了。也不討伐這新課程裡的那些雜學了。楊改革覺得,裡面肯定有名堂。可惜,自己硬是沒看出在那裡有問題。莫非,這些人真的被穿越了?

    場面很平靜,很和平,很和諧,沒有出現楊改革心目當中那種激烈的戰鬥場面,這聖鬥士們的大戰,根本就沒有開打的意思。

    ……

    很雜亂!這就是楊改革的感覺,到底為了什麼。怎麼今天這些噴子們都亂噴一氣?火力亂七八糟,甚至很多人都沒出場,楊改革看了一下,這出場的,大多是站在後面的,前面的大佬們,可都沒怎麼出場。

    場面又弱了下來,楊改革盤點了了一下,這開培訓班,基本上沒有問題,除了剛開始有人反對,很快就被其他人「聯合」壓了下來,後面的就是要求多開課程,從加幾門技藝,到加五本書,到加九門課,課程已經越來越多了,雖然最後有人提議削減自己新開的那幾門天文,地理,農課,但是,劉吉善一出場,其他人立刻就不吭聲了,難道劉吉善這個聖鬥士太厲害,看他出場,別人都怕他?顯然,這不可能,劉吉善再厲害,還沒到那種程度。前排的大佬們,可都沒出招呢。

    思索了一陣,楊改革不得要領,見大臣們都不怎麼說話了,又道:「那如此,這培訓班,那就開了?」楊改革這回,可真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實在沒想到,這培訓班,就這樣容易開了?雖然加了很多課,不過楊改革看來,那不打緊,培訓班開了,那門課課時長,那門課一年就開幾節課,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下面無人反對,場面異常詭異。楊改革不得不再次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幻覺:「諸位卿家真的沒有意見了?」

    果然,楊改革不問還好,一問,準有人出來搭話。

    「啟稟陛下,臣以為,培訓班,可開,臣舉薦一人,可為新科進士們的講課博士。」

    這個人說話的聲音,異常的響亮,擲地有聲,金鑾殿裡,異常的安靜。

    真他媽的詭異!楊改革看這情形,心裡直罵娘,覺得這裡面有名堂,自己不過是要你們討論一下開不開培訓班的事,你們都討論到誰當教師的問題上去了。自己可是內定了孫承宗,徐光啟兩個人,要是他們兩個都沒被推舉進去,那這事豈不是砸了?

    「愛卿所提何人?」楊改革也不得不問一下是誰。

    「回稟陛下,臣推舉的人,乃太子少保孫承宗孫大人,孫大人為榜眼出身,又是三朝帝師,學問人品必定無可挑剔……」

    見推薦的人居然是孫承宗,楊改革覺得很合心意,當即就答應下來了,道:「愛卿所言在理,孫師傅能教朕,自然也能教新科進士們……」楊改革很高興,不用自己提議,這孫承宗就被人舉薦出來,看來,省了自己還派托把孫承宗托出來。

    下面的人見推薦上課的博士成功,立刻出來加入推薦的大軍。

    「啟稟陛下,臣推舉太子少保徐光啟徐大人……」又一個來推薦徐光啟的,楊改革樂不可支,自己這兩位師傅,可都被「民主」的推薦上來的啊!不是自己內定的。這是好事,好事。

    楊改革趕忙高興的道:「甚好,朕決定,將這新晉進士的培訓班,就交給孫、徐兩位師傅負總責,朕就掛一個縱覽的名義就好。」楊改革趁熱打鐵,將這自己內定的事給這樣定了下來,歡喜得不得了,這可是一件沒怎麼費勁就弄成的難事啊!似乎完全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

    ……

    下面的見推舉兩位人選都受重用,立刻炸開了鍋,紛紛站出來推舉自己的人選,前排的一些大佬也站不住,紛紛給後面的人打眼色。頓時,朝堂之上,變得如同菜市場了。

    「啟稟陛下,臣舉薦大學士,首輔,此人學問出眾,人品可靠……」

    「啟稟陛下,臣舉薦大學士,閣臣,大人才學出眾,人品厚重,……」

    「啟稟陛下,臣舉薦……,……」

    一連來了好幾個推舉的人,楊改革一聽都是大學士頭銜,不是首輔,就是閣臣,得了,反正自己的進士班課程自己說了算,這些什麼首輔,閣臣都要忙軍國大事,不見得有多少時間去教學,這課程,還不是自己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得,都通過。

    這下,這朝堂之上的油鍋,更加的滾燙,推舉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叫喊聲,比起此伏,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小,皇帝聽不見。楊改革剛開始覺得,多個人,少個人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有自己的正事,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去參與教學,也就不在意,一般,別人提議,就通過,算是一名培訓班的教師了。

    這個推舉的過程,也算是有點意思,剛開始推舉的是孫承宗、徐光啟兩位和皇帝關係最密切的人,接著就是首輔,接下來就是各位閣臣大學士,再接下來,就是各部的尚書,這純粹就是一個朝堂之上的權利座次排序表。

    楊改革這才發覺,似乎有點不對勁。連忙大喊:「名額夠了,夠了。」楊改革心中是冷汗淋漓,這終於明白了一點,這新科進士培訓班,為什麼這樣容易通過了,而且還勸自己多開幾門課程,原來,一個個都想著去那裡當教師啊!不多開幾門課,這教師的名額必定不夠分,所以一個個都算計好了,勸自己多開課程,自己這一大意,就劃拉十幾個人進去了。楊改革心中巨汗,自己還真的有點嫩,論算計,還不如那些土著厲害。現在這權利座次表,已經排到了侍郎級的了。看樣子,這朝中的大臣,有點來頭,有點背景的,都鑽到自己的進士培訓班去當教師去了。

    楊改革現在算是醒悟過來了,這些人都是奔這這批新科進士的老師而去的。在古代,這老師的地位相當的高的,以前聽說過的「天地君親師」,這個封建社會的綱常排序不是白說的,怪不得站在前面的那些大佬們,今天個個都不怎麼說話呢,戰鬥的時候全是些小卒子在開戰,感情是盯住了那教師的位置了,所以,表現得低調一點,好順利成為新科進士培訓班的教師,要是大聲吵鬧,皇帝陛下厭惡,豈不是雞飛蛋打當不成進士班的教師了?

    楊改革這聲「夠了」喊下來,朝臣們這鍋沸水才算安靜下來。楊改革也算是醒悟過來了。

    楊改革醒悟慢了半拍,這人數,就飆升到十幾個人,基本上,朝堂裡,夠份量,各「黨派」都有人入選,居然成就了一個難得的大好局面,無人再有異議歡喜場面。

    崇禎元年三月二十三日的早朝就這樣在皇帝和大臣們都「獲利」的情況下,結束了,詭異的結束了。皇帝辦成了進士班,可以名正言順的開課了,「各黨派」都有人都得了教師的名額,成了這批進士的「老師」,這師生關係一定,將來,受益無窮!

    皇帝和大臣們,都把自己的算盤,扒拉的「啪啪」響。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39
第一百二十八章 該來的還是來了

朝堂之上,大家都有收穫,都歡喜得很。.

    楊改革冷眼看著這些人,心裡卻在盤算著自己的算盤,如果自己沒記錯,今天,陝西,會發生一件事,這件事,會成為整個崇禎朝的標誌**件,從此,乾旱不斷,天災不斷,後果是吃不上飯的農民起義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爆發後果就是長達十幾年對農民起義的絞殺,直到李自成打進北京城,大明朝徹底的玩完,可以說這件事是整個崇禎朝悲劇的一個兆頭。接著李自成戰敗在石河,更大的悲劇降臨了。

    特意回去查過百度的楊改革準備利用今天這個特殊的事件裝裝神棍,給這些大臣提個醒,施加一下壓力,為持續幾年的抗旱,抗災,賑災,安撫流民,盡最大的可能做好準備。至於效果,楊改革相信,只要自己施加足夠的壓力,還是有些效果的,不指望著完全抑制農民起義的爆發,也要最大規模的減小農民起義的爆發規模,為自己對抗野豬皮進關爭取一點時間,爭取力量,不然,外憂內患,自己必定目不暇接,顧此失彼,兩頭作戰,十分不利。

    「諸位卿家,今天,還有一事,要給諸位卿家說說,這件事,說起來,也甚是神奇,不知道是否靈驗,朕昨日夜裡,夢裡一神人告誡朕,說今日,陝西方向會有異常天象,乃大旱的徵兆,讓朕做好對抗乾旱的準備,以免黎民百姓流離失所。」

    崇禎皇帝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皇帝又得神人託夢?這件事,上次就有一回神人託夢的事,結果把大家弄得灰頭灰臉,這次,不知道皇帝又有什麼鬼點子,要整大家,群臣都認真的聽著皇帝的話,但是,卻不是什麼整人的話,而是異常的天象,涉及到天災乾旱問題,而且還是預測的今日。陝西和京城,相隔千里,如果能預知陝西那邊的天象,那這神人,當真是神了。都以為皇帝做了一個不可能的夢。

    當下就有人出來開解皇帝,道:「啟稟陛下,子不語怪力亂神,神人託夢之事,大可不必當真,臣以為,陛下為天下黎民百姓操心多過度,日有所思,故夜有所夢也。」

    儒家的士大夫,對神仙,怪力亂神,持不支持,不反對,不相信,敬而遠之的態度。

    「多謝這位卿家的開導,不過,朕這夢,甚為神奇,其夢境,異常的清晰,就猶如昨日之經歷,歷歷在目,而且言語甚詳,說的句句在實,並非那縹緲無蹤的夢境。」

    聽皇帝如此一說,大家也都樂了,來了興趣了,想看看這神人到底在夢裡,給皇帝說了什麼樣的天象。

    「臣願聞其詳。」

    「那神人告訴朕,就是今日,陝西的天必將是赤如血,所預兆的天象,乃是北方長達數年的乾旱,赤地千里,災荒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言朕乃天子,當為天下百姓謀一條生路,讓朕提早做準備。」崇禎信誓旦旦的把原本歷史上發生的事件當成是神人相告,給說了出來,這會,想必在陝西,正在發生自己所說的這種天象吧。

    「嘶……」群臣們是倒吸一口涼氣,皇帝陛下夢中的這位神人,說得如此清晰,連時間,地點,發生那種天象,以及後續發生的事,都說得一清二楚,這貌似不像是皇帝在說夢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這夢,當真是說得異常的清晰。

    孫承宗站在下面,忍不住,出來道:「啟稟陛下,臣敢問,那位神人確實如此說的?而且說的就是今日?」孫承宗很著急,如果真的如同這位神人所說的那樣,長達數年的乾旱,這北方,還不糜爛到不可收拾?那流民的起義,恐怕一波接一波,難道這當真是大明朝的氣數已盡?心中頓時焦躁不安,這些年,大明朝風風雨雨,好不容易熬出了一個勤政,聰明的皇帝當家。又出這事,這是要把大明朝往死裡逼啊!

    「孫師傅,確實,那位神人告訴朕,就是今日,陝西必定會在發生天赤如血的異象,朕也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一旦陝西真的天赤如血,正如那神人所說……」

    群臣還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皇帝,見皇帝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著,覺得這件事,是多麼的荒唐,從來都是騙子用神仙騙皇帝的銀子,權利,現在好,皇帝用神仙來騙我們了,可惜我們不信。多數大臣在心裡都嗤之以鼻,嘲笑皇帝很傻很天真。

    「啟稟陛下,臣以為,做夢作不得數,不可相信,否則,國之大事,盡相信亂裡怪神,豈不是亂了套了?」來了一個開解皇帝的人,這種事,實在是過於天方夜譚,如果國家大事都要參考「神仙們」的意思,那這國家還能運轉嗎?

    「朕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不過此事,在朕腦海之中,卻是異常清晰,以至於到了現在,那位神人的話,就如同剛剛在朕耳邊說過一樣。」楊改革反覆強調,自己的夢境的真實程度。

    這下,眾大臣都覺得皇帝有點「神經質」了,再不好好「教育」一下皇帝,過幾天皇帝就會把廟裡的菩薩像搬進這金鑾殿了。

    「啟稟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可信,陛下為國事操勞,應當注意休息……」

    「陛下,此事荒唐……」

    「陛下,此事過於怪誕,難以服眾……」

    ……

    一干大臣都出來反對研究這夢境,研究這神人說的話。

    楊改革心中冷笑,要的就是你們這樣激烈的反對,歷史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時候,陝西那邊,大概正在發生自己所說的事。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說。

    楊改革裝著很無奈的道:「既然諸位愛卿都說不可能,那朕也就信諸位愛卿的,不過,萬一這是陝西真的如神人所說,天赤如血,又該怎麼辦?那位神人說,如果朕不提早想辦法,這北方大地,必定是餓孚遍野,烽火不斷,必定危及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萬萬蒼生橫死……」楊改革誇大了這明末農民戰爭的後果,要的就是那個震撼效果。

    皇帝的話很猛,萬萬蒼生橫死,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數字,實在太誇張了,想這大明朝,在冊的人口,還沒上萬萬呢,萬萬人橫死,那豈不是大明朝的兒女要滅絕了?群臣也開始有點擔心,有點怕了起來,這皇帝信誓旦旦的說有這事,萬一發生了呢?咋辦?事關自己身家性命,不得不謹慎一點。

    一位大臣出來奏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如果今日在陝西,真的如那位神人所言,天赤如血,那道時候再議論不遲,反正也不在乎這幾天。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了,群臣們必將全力輔佐陛下,賑災救濟,安撫天下百姓,必不會出現神人口中所說的那樣,讓萬萬蒼生橫死。」

    「臣等願輔佐陛下安濟天下蒼生。」群臣高呼著一切在皇帝陛下的領導下,好好幹。

    楊改革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即使歷史和自己開玩笑,沒有發生這事,也就是自己做的夢不准而已,一旦歷史不和自己開玩笑,這陝西的天象異常,對群臣的震撼,可想而知,對自己賑災,救濟,多少會有些幫助。這古代的很多人,**權力,法律,道德,對這些沒有一點懼怕和羞恥的意思,但是要說到神,那是相當的敬畏,就連儒家,也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對這種虛無的東西,有些人,反而更怕。

    ……

    崇禎元年。

    三月二十六日。

    早朝。

    照樣是傳銷的洗腦**,高呼萬歲,然後唱歌。接著就是正事。

    楊改革端坐在龍椅上,這幾天,君臣都在都在耐心的等待陝西那邊傳來天象異常的消息,看看皇帝陛下的這個夢,是不是真的應驗了。

    議論朝事,君臣也都是懶洋洋的,沒有多少精神,心思都在陝西那邊的消息上,如果真有消息,以快馬的速度,也就這幾天的時間,就會到了,甚至有的人,已經派人到陝西那邊去了,爭取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所以,這幾天,朝廷上下,內外,都在討論著陝西的天象,天下的異常,討論著皇帝的夢和那個神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惴惴不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

    楊改革則自信滿滿的端坐在龍椅上,相信歷史的車輪,會轟隆隆的如期而至的。

    快到晌午了。王承恩匆匆的走到崇禎帝的邊上,一臉焦急,悄悄道:「陛下,陝西那邊剛到的六百里加急。」皇帝的夢,應驗了。

    楊改革一楞,六百里加急?看來那邊真出了事了?這歷史,真的沒有騙自己啊!自己裝神棍的表演,算是成功了。

    楊改革打開那封寫著「馬上飛遞,六百里加急」字樣的急件。匆匆瀏覽了一下。臉上很難看,心裡卻鬆了口氣,帶著一絲絲的僥倖。

    「……陝西天赤如血,射窗牖(yo)皆紅……」

    楊改革很容易就搞明白了這封信的內容,天象異常,這就是大災變的前夜。從貫穿整個崇禎朝的北方大干旱,終於從今天開始了嗎?

    朝堂之上,看到王承恩匆匆而入,就知道事情不妙,再看到皇帝皺著眉頭,更是知道事情恐怕很壞,恐怕這皇帝的夢,應驗了。群臣們大多是神色黯然。子不語怪力亂神,在這一刻,崩潰了。

    楊改革的眉頭,皺得老高,這歷史的車輪,轟隆隆的開動了,並不因為自己的到來,自己是穿越者就給自己一點好臉色,該來的,終於來了。想起千百萬因為乾旱活不下去的農民,剝樹皮,吃泥土,易子相食,楊改革想到這些,就覺得這頭皮發麻,這歷史的千鈞重擔,一下子就壓倒了自己的肩膀上了。楊改革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來氣了。這幅擔子,實在太重了點。

    「大伴,把這封信讀一讀。」

    王承恩接過崇禎皇帝手中的奏摺,宣讀了起來。金鑾殿裡,很安靜,都靜待王承恩讀奏摺。

    ……

    皇帝的夢應驗了。

    群臣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這賑災,沒銀子,不賑災,那個神人的夢就是預兆,如果已經有了神人的預告還做不好準備,那可就是人作孽,不可活,到時候,當真如那神人說的,萬萬蒼生橫死,那他們這群大臣,就是罪人。

    天象異常,必定有天災,這在古代,那是「真理」。

    要說天災,隔個三五年出個,那都是正常的,但是像皇帝所說的那樣,大面積的連續多年的乾旱,可能持續十幾年的殺戮,萬萬人的橫死,這個讓群臣,感覺壓力實在太大了點,天下蒼生的性命,系自己於一身,這份壓力,陡然就壓在了這些大臣的身上,擔子,異常的沉重,如果到時候朝廷不能很好的解決災荒問題,導致神人預告的那種情形出現,那他們這些人,畢竟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成為後代嘲諷的對象。

    這在講究青史留名,講究「丹青照汗青」的古代,壓力,不可謂不大。

    「啟稟陛下,這『天赤如血,射窗牖皆紅』,如此天象實在反常,預示著今年必定大旱,我朝各州縣向來有預備倉,可於荒年借貸於民,秋成償還,應對災荒,不過這也就是能應對一下小災小荒,如果真如神人所言,會有持續數年,甚至十幾年的乾旱,那這預備倉,也是杯水車薪啊!此事,陛下宜早做準備,以防萬一……」

    群臣都埋頭苦思,這下可鬧大發了,此事如果應對失策,沒有阻止神人夢中所言的後果,那麼,他們這群朝廷的諸公,恐怕少不得要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面,標榜很多年,日後的朝代,必定會以他們作為反面教材,這會讓他們,寢食難安。

    一時間,朝堂又變得寂靜起來。群臣開始想盡絞盡腦汁,想各種對策。

    楊改革知道這北方的乾旱,從今天就開始了,明末的災荒,農民起義,十幾年的廝殺,人口凋零,明朝的滅亡,歷史的車輪,一路碾壓而過,把一切試圖阻擋的螳臂碾得粉粹。楊改革心中明了,又不能和大臣們說。只能借神人託夢,把自己身上的萬鈞重擔,均一些給這些大明朝的精英們。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這個壓力。利用自己先知的力量,在這些明朝精英們的軟肋上,抵上一根匕首。

    ……

    「退朝!」楊改革見朝堂上,異常的冷清,都沒什麼好辦法,只好退朝。

    轉身有又對王承恩說道:「大伴,將參謀部的人請到文華殿去。」楊改革只能把圈子縮小,商量對策。

    「遵命,陛下。」

    ……

    文華殿。

    楊改革一臉憂愁的坐在龍椅上,見參謀部的人都到齊了。道:「諸位愛卿,今日那六百里加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這神人託夢之事,大家如何看?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啟稟陛下,陛下坐擁江山萬里,偶爾一個地方遭災,也是常有的事,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就如人身上的小疥,偶爾一地方犯之,並不影響全局,各州縣有預備倉,對應災荒,都有經驗,陛下只要加強預備倉的監管,到時候開倉放糧,災荒,必定會消弭的。」這位閣老開解崇禎皇帝,遇到災荒,不要這樣驚慌,我們還是有災害防禦體系的。

    「朕知道,這各地都有預備倉,對付一般的災荒倒是可以,不過,這次的災荒,神人預示,不是一般的災荒,會持續數年之久,甚至十數年之久,難道那時候儲備倉裡還有糧食?那該怎麼辦?」楊改革反問道。

    見崇禎拿神人託夢這事說事,參謀部的人,都不作聲了,要說這神人託夢靠不住,顯然不太合適,神人在四天前的夜裡,就已經託夢了,皇帝在三日前就已經預測,那時陝西還沒發生異象,要說神人託夢之事是假,也說不出口。當時,皇帝的預測,大家都在場,事情的經過,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陛下,可從江南調糧。」來了一個出主意的。

    「調糧簡單,可銀錢從何而來?戶部尚有虧空幾百萬兩,全賴陛下內帑支援……」另外一個反對道,將大明朝的窘境說得明明白白。

    這事很糾結。皇帝的夢不可駁倒,為了不出現神人說的那種萬萬人橫死的後果,就一定要賑災,但是這賑災,需要的銀子實在是海量,拿不出銀子,拿什麼賑災?糾結就糾結在這裡。誰都知道災荒了要賑災,但是就是沒銀子,況且是長達數年,十數年的持續乾旱,這得掏多少銀子出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40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南糧北調

  「那既然如此,就只能加賦稅了。。c」不知道是誰提了這樣一句。

    加賦稅?楊改革對這個東西很懼怕,生怕加了賦稅造反的人更多。

    「北方本就是大干旱,如何加賦稅?豈不是逼人造反?」

    「那就在南方加賦稅。」

    ……

    楊改革很想一肩把這賑災的事給挑下來,奈何這不是幾十萬兩銀子就能擺平的,很可能是每年數百萬兩銀子的無底洞,就是楊改革全力賑災,也不見得拿得下那個窟窿,不是咬下牙,狠下心,挺一挺就過去了。

    那就只能加稅,記得這明末確實加過好幾次稅的,據說,還是明末滅亡的主要原因。不過看過諸多穿越小說的楊改革,很清楚的記得,這明末的農民起義,主要還是集中在了北方災害嚴重的地方,如果只加南方的稅,也許行。

    「那我朝的賦稅情況如何?賦稅會不會很重?老百姓能承受嗎?」楊改革問了這幾個問題,這個問題能回答的人很多,但是回答得很對的人,卻不多。

    「啟稟陛下,我朝稅賦不重,太祖定下來藏富於民之策,如今大災荒即將到來,稍加一些賦稅救急,想也不過分,只要陛下不在受災的北方加稅,想問題應該不大。」

    「稅賦不重?那位卿家給朕講解一下我朝的賦稅情況,該如何加稅?注意北方幾省除開。」對於明朝的賦稅問題,穿越宅男楊改革摸不著頭腦。只得現場問一問再說。

    「啟稟陛下,我朝田稅每畝不過幾升,就以十斤計,如果陛下加稅一分,或者幾釐,約合畝稅十一斤,想來,問題也不大,當然,我大明田分等級,南北產糧不一,稅率不一,所以,稅收有差。我大明朝上下,有田近十億畝上下,每畝加稅一分幾釐不等,每年大約可多收田稅**百萬兩上下,當然,陛下如果除開北方的田稅,外加除開宗室、士紳等免徵之田等,所以,實際所得,可能會在四五百萬兩銀子左右。作為賑災,想來已經可以了。」

    這位大臣估計是戶部的,將大明朝田賦的情況,大致的簡單介紹了一下。

    南方加一分的田稅,就有四五百萬兩銀子,這個,貌似可以啊!楊改革心動了,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加稅的緊箍咒,鬆了一下,沒記錯的話,明末,南方都是一直比較穩定的,想必,多收一點銀子,不算過分,這北方,特別是陝西,河南幾個地方,不僅不能收稅,還要免稅,加賑災。

    「如卿家所言,這在南方加稅,似乎也是可行的?其他卿家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能得四五百萬兩銀子,又不會引起農民起義,這個,貌似,可行!四五百萬兩銀子的誘惑,楊改革是經受不起的。

    「啟稟陛下,臣以為,加稅明面上只有一分,實際還有伴隨而生的各種名目的攤派,陰征,實際徵收的數目,可能數倍於陛下的一分,升斗小民,苦不堪言,陛下還請三思。」

    一記警鐘,敲響在楊改革的頭頂,楊改革是震耳欲聾!才想起來,這當官的會漂沒,這當吏的,會吃拿卡要,這當地主的,會大鬥進,小鬥出。理想是好的,紙面上的財富是好的,實際的操作,卻不是那樣美好的。

    楊改革暗自責備,自己忘乎所以了。這帳,當真要細算一下。

    「那位愛卿可以為朕出一個好主意?既不加稅,又有銀子賑災?」楊改革無奈,只好看看有沒有能人。

    「臣請陛下發內帑以救天下。」

    「噗~~」楊改革一口茶噴得老遠,現在還有人盯著自己的內帑,讓自己發內帑救急天下,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難道這內帑的銀子就是自己挖的嗎?這天災那樣大一個窟窿,你讓我一個人擔,你是誠心想坑死我啊!

    「這位愛卿,賑災,朕自會撥發內帑去救濟的,不過朕的內帑也不是金山銀山,這長達十數年的乾旱,你認為朕的內帑能發多久?這戶部解到朕內帑的銀子,想必你也有數吧。」楊改革很想捏死這個傢伙。自己的錢,那是有大用處的,你這樣叫我去填無底洞,那我可什麼都幹不成了,訓練新軍,海軍,造船,支援邊疆,補發軍餉,這樣樣都要錢,自己內帑裡的銀子,只在內帑裡打一個轉,又出去了,你還以為我有多少錢?我這內帑裡的錢,都到了要弄出去放印子錢的地步了,可憐的不能再可憐了,你還不放過我。

    「孫師傅,依你看,該如何呢?可有什麼好主意?」楊改革不得不再問自己的師傅孫承宗。

    孫承宗已經沉凝了許久了,見皇帝問起,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加收田稅可行,就算是有宵小陰加田稅,再多派陰征,就算每畝徵收達到二十斤,南方仍可支撐,南方的田,產糧較高,下田可收一二石,上田則可收二三石,即使宵小陰加,也不過一成田稅,勉強也可為,陛下可派人加大懲處力度,想必,不會太過傷民。」

    呃~~,孫承宗也是支持加稅,這個,楊改革有點意外。

    「孫師傅,我朝的田稅難道不是很重了嗎?還有宵小陰加,這不會有問題吧?」楊改革有點不確定,印象裡,教科書裡,都說這明朝是橫徵暴斂,導致亡國嗎?可現在連孫承宗也贊成加田稅?

    「啟稟陛下,我朝田稅,不重,三十稅一,民田每畝徵收不過三五升,又如何會重呢?官田較高,八升到一斗二升之間,就統一畝收一斗均算,南方田產一般都有二石左右,怎麼算的上是重?」孫承宗又給崇禎解釋。

    楊改革糊塗了,民田,官田,稅率好像不太一樣啊!民田有多少,官田有多少?這到底兩石的田產,徵收一斗的稅重不重?貌似也不記得後來二十一世紀征多少了,也不知道這其他時候征的多少。兩石產糧徵收一斗糧食,貌似是5%,如果自己在一斗的基礎上加收幾釐或者一分,也就一斗一升的樣子,貌似真的不多,如果算上兩三倍「陰收」「攤派」,估計能達到實收一斗四五升的樣子,也就是說,佔了產糧的7.5%。貌似,真的還行。這還是按照官田的稅率收的,如果是民田,則更低。

    現在,輪到楊改革糾結了。這到底要不要加稅?楊改革心動了,每年四五百萬兩的銀子的收入,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還有那位卿家有話要說?」楊改革再次發問,心裡一直糾結這這田稅加不加。

    眾人沉默了一陣。

    徐光啟出來,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增加南方田稅,可行,只要限定數額,想來,問題也不大,陛下夢中那位神人不是告知,只是北方數年的乾旱災荒嗎?那既然如此,豈不是說,南方比較安寧?那樣的話,其實只要南糧北調就成了?」

    這個?南糧北調?貌似只聽過南水北調……

    楊改革還在遲疑,就有人出來奏到:「啟稟陛下,臣以為,轉運糧食,極為困難,運一石糧食,路上吃掉大部分,要大規模賑災,有力為逮啊!」

    來了個反對的。

    徐光啟爭辯道:「啟稟陛下,那京師每年從南方調糧數百萬石,又是如何進行的呢?」

    那個人也不甘示弱,道:「啟稟陛下,雖然京師每年調糧數百萬石,但是那靠的是運河之利,但運河之運力,已經窮竭,時常枯水,要增加幾百萬石的運量,恐怕……」

    徐關起很快就搶答道:「既然河運不行,那陛下為何不海運呢?海運船大,運得多,運費也便宜,消耗更少。」

    剛才和徐光啟爭論的那個人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道:「陛下,海上風浪大,容易翻船……」

    海運漕糧?楊改革心中一亮,確實可行。海運遠比河運便宜得多,而且運輸量巨大,至於海運會翻船,那個,楊改革認為,火車有時候還會翻呢,飛機有時候還會掉下來呢,如果百分百的安全,那乾脆什麼事也別做了。

    「嗯,徐師傅說得有理,這海運漕糧,似乎也是經濟可行的。這個,得考慮一下。」海運一旦開展,就要造海船,有了海船,就會有海軍,這可是一舉奪得的好事,楊改革下了決心,這糧食,還就要從海上走了。

    「啟稟陛下,漕運改海運不可啊!想運河邊上,有百萬人口依靠這漕運過活,陛下一旦改了海運,這批依靠漕運過活的人,如何生活得下去?」一個大臣出來,說了不能搞海運,搞海運,這百萬人就要下崗,到時候,造反的人會更多。其實,這漕運裡,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多,很多人都靠著漕運揩點油,要是漕運斷了,這得斷了多少人的財路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漕運改海運如何進行得下去?

    楊改革聽了這事,頭疼,這漕運已經把這國家的運糧命脈給劫持了,要改可以,百萬人的生存看你咋辦?只能看著一步步的走向更糟,直到徹底崩盤。

    徐光啟出來給楊改革分憂了,道:「啟稟陛下,非是要改漕運為海運,只是北方必將乾旱遭災,非是陝西一地,南糧北調已成定局,北方糧食需求必定會擴大,而漕運運力已至極限,所以,臣以為,部分漕糧,賑災糧可走海運,原來的漕糧,依舊走河運,和百萬漕工何干?」

    呃~~~楊改革覺得這徐光啟還真的有幾把刷子,立刻把這件事刷得服服帖帖。

    不過顯然,楊改革高興的太早了點,那位大臣站出來道:「啟稟陛下,乾旱在陝西發生,賑災糧運到京師了那又如何?難道再轉運千里?運到陝西去嗎?」

    呃~~這貌似又是一個問題啊!楊改革又犯難了。又看看徐光啟。

    徐光啟又道:「啟稟陛下,臣只是說部分賑災糧走海運,想北方遭災,北方糧食需求肯定會加大,既然漕運已到極限,那麼,必定只能走海運了。陝西賑災,可經運河,逆黃河而上,經開封,到西安,雖然開封以上,行船逐漸困難,但是,每年還是有一段時間能夠行船的,只要加緊時間運糧,想一二百萬石,是沒問題的,其他,則可考慮陸路運輸了。」徐光啟對這些貌似很嫻熟。輕輕鬆鬆就把楊改革看著頭疼無比的東西給搞定了。

    「好計劃!」楊改革很高興,這對付明末的災荒,終於有一點眉目了。

    ……

    不過出來挑刺的人可不在少數。

    「啟稟陛下,這轉運賑災糧,就算是走海運,走黃河水道,那運轉所需也不菲啊!陛下,這……」難題來了。雖然可以用黃河水道運輸,但是這運輸費也是很昂貴的。物資的消耗更是恐怖。當然,對比起陸路運輸來說,好得多。如果完全是陸路的話,那轉運糧食則更加的恐怖,運一石糧食,人工在路上要消耗**成。要救濟幾百萬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錢,朕出了。」楊改革很豪氣的慷慨了一把,想到可以救濟成千上萬的人,楊改革覺得,自己拿點銀子出來,沒事,銀子沒了,可以再賺。想到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易子相食,楊改革覺得,自己穿越過來,應該給他們做一點什麼。

    「聖上英明,聖上仁慈……」一溜的大臣見皇帝掏銀子補貼運費,立刻稱讚皇帝的好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41
第一百三十章 開中法

楊改革見孫、徐兩位都贊成加田稅,並且也說服了其他人,於是,就準備把這件事給定下來。

    「那既然諸位卿家都沒有其他意見了,那南糧北調之事,就算是定下來了,按徐師傅所說,部分漕糧,賑災糧走海運,陝西那邊的賑災糧則走運河,經黃河直達開封,再上到達西安。這件事,由徐師傅擬定一個具體的細則,方案,到時候再具體的實施。」

    楊改革又給徐光啟加了一個任務。

    徐光啟道:「臣遵旨。臣請問陛下,那北方免稅問題,又該如何進行呢?還有陛下推廣蕃薯之事,又該如何進行?」

    徐光啟說的問題,讓剛剛鬆口氣的楊改革又頭疼起來。這推廣蕃薯問題,以前商定的可是以蕃薯折色賦稅的,現在這賦稅都免了,那蕃薯又如何推廣?楊改革可知望著這蕃薯來救大明朝的命啊!

    楊改革抹了抹額頭,道:「此事,徐師傅可有對策?」楊改革頭疼,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徐光啟,想必,徐光啟會有問題的。

    徐光啟也沒讓崇禎楊改革失望,道:「回稟陛下,這免稅和折色蕃薯,推廣蕃薯並不矛盾,想今年乾旱就會發生,而蕃薯今年是如論如何,也推廣不開的,所以,今年的是稅則可免了,和蕃薯無干;來年第二年,則可規定田畝種植五、七成以上蕃薯者,可免稅,陛下不是準備回收一部分蕃薯嗎?則可以規定按畝回收其中一二成,或者三四成,這些蕃薯,則可變成現銀,供百姓使用,如此,免稅,蕃薯折色,推廣蕃薯,俱可行了。」

    徐光啟一番話,就把楊改革認為很複雜的東西給弄得條理清晰了。內政,徐光啟還真是一把好手。楊改革慶幸不已,幸虧自己把徐光啟事先弄了過來,否則,這些問題,處理手段,楊改革會頭疼死去。雖然自己身邊還有孫承宗,也對內政有一定的建樹,但是,孫承宗更多的精力,則是關注在了軍事上的。

    軍事不決問孫承宗;內政不決問徐光啟。楊改革忽然有了這樣一個感悟。或許,這是老天看自己太辛苦,給自己派來的兩個「天使」。明朝正在一步步的滑向深淵,而老天,也不是完全的拋棄了自己,天堂也離自己很近。

    楊改革心情變得相當的好,高聲道:「此事,就依徐師傅所言,將這北方免稅,推廣蕃薯,折色賦稅一事合併,一同交予徐師傅負責,徐師傅擬定一個具體的細節方案,組織施行。」

    楊改革很明智的把這個東西丟給了徐光啟。

    徐光啟道:「遵旨,陛下,臣還請問,陛下北方免稅,具體的是那幾省?或者是陝西一地?」

    這個簡單,楊改革道:「這北方免稅,……陝西全境,河南北部,甘肅全境,山西西部,範圍暫且就定這樣多吧,具體的,看實際災情再具體定。賑災,以陝西為主,特別是陝西北部,據說更是貧窮,徐師傅要特別注意。」楊改革回憶了一下明末農民戰爭的範圍,大多都在這些地方,於是,定下了這些地方免稅,至於賑災,更是提到了陝西北部,這裡可是起義的爆發地。

    這小範圍的參謀部討論事情果然比朝堂上有效率,很多話都可以直說,提的意見也比較靠譜,楊改革開始喜歡上這種小範圍的處理政事。

    楊改革正準備結束這次商討,卻見徐光啟欲言又止。楊改革見徐光啟為難,納悶道:「徐師傅,可還有事?」

    徐光啟猶豫了一下,道:「陛下,臣有一策,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楊改革奇了,還有什麼事是連徐光啟這位帝師都顧忌的事?道:「徐師傅,有什麼事只管說,朕是天子,朕會給徐師傅做主的,有何不可說的?難道還有人威逼你不成?」要是有人威逼帝師,那這口氣,楊改革是一定要給徐光啟出的。我靠,拉屎到皇帝頭上來了。

    徐光啟很猶豫,很為難,最後還是說道:「啟稟陛下,此事,和賑災有關,臣有一策,可以使陛下不怎麼耗錢糧,就可運送大批糧食到陝西。」

    楊改革很吃驚,還有什麼辦法,能讓糧食自己到陝西去?也很納悶:「徐師傅,那是何策?」

    徐光啟帶著很為難的神情道:「陛下,此事,雖可行,但是……」徐光啟說了半截,又不說了,這讓楊改革覺得稀奇,什麼力量,讓徐光啟如此顧及?

    「徐師傅只管說,有什麼事朕給你撐腰就是。」楊改革只好給徐光啟打氣。

    「陛下,臣想請重開開中法。」徐光啟就吐了這樣幾個字。

    「重開開中法?」楊改革很納悶,這開中法是個啥東西?

    「是的,陛下,臣請重開開中法。」徐光啟很堅定的說道,和剛才的猶豫不決判若兩人。

    楊改革弱弱的問了句:「徐師傅,什麼叫開中法?」開中法,這個東西,楊改革莫名其妙,不知道啥意思。

    徐光啟解釋道:「陛下,開中法,就是指鼓勵商人輸運糧食到邊塞換取鹽引﹐然後商販用鹽引在鹽場換取鹽去販賣,就是開中。」

    我靠,這一招,楊改革不得不佩服了,這樣一來,邊關供糧,陝西賑災,根本就不花什麼錢,楊改革十分清晰的記得,穿越者的一大利器,就是曬鹽,這種大規模的製鹽技術,當真是要多少鹽有多少鹽啊!這簡直就是給穿越者量身定製的啊!

    楊改革萬分的激動,道:「徐師傅想的這一招很新鮮啊!奇策啊!如此一來,幾乎不用花什麼錢,就可以有效的賑災了。想那商人為了鹽引,必定會運輸糧食到邊關,災區,自然會想辦法解決這運輸消耗的問題,這比朝廷自己組織運輸賑災強多了啊!好計策,好計策……」楊改革不斷的稱讚這徐光啟這個辦法好。

    徐光啟糾正道:「陛下,開中法非是臣想出來的計策,古已有之,我朝也實行過多年,只是近年此制敗壞,……」

    早就有了?這個,楊改革才發覺,這古人,也是很聰明的,想出這種辦法解決邊疆運糧問題,實在是太聰明了,誰說只有現代人才聰明的?看看這古代人想的辦法,實在是高。

    「呃~~是這樣的?那徐師傅給朕講解一下這開中法的來由,以前是如何執行的?」楊改革忽然對這個開中法來了興趣了,這可是賑災的利器啊!加上自己這個穿越者大規模的曬鹽技術,這幾乎是無往不利啊!

    「陛下,這開中法,沿襲的是宋、元之制,我朝多於開中於邊疆,解決邊疆的運糧問題。開中法分為報中﹑守支﹑市易三步,報中是鹽商按照朝廷的要求的,把糧食運到指定的邊關地區糧倉﹐向朝廷換取鹽引;守支是鹽商換取鹽引後,憑鹽引到指定的鹽場守候支鹽;市易是鹽商把得到的鹽運到指定的地區銷售,這就是開中法。」

    楊改革震驚了!這個,和後代強調的什麼外包、代工是多麼的相似?朝廷就用一個鹽引換取商人把糧食運到邊關,這其中,商人自然會竭力的減少消耗,更大量的運輸糧食,這比自己組織運輸,不知道省了多少錢,節約了多少成本,這古代人,可不迂腐啊!

    「那效果如何?」楊改革心情激盪,要有這法子,自己還怕個鳥的災荒啊!就只要如同後世的美國那樣努力的印鈔票,就有錢花,現在,自己只要使勁的印鹽引,就會自動有糧食到陝西去啊!

    「回陛下,此法效果極好,早年,能很好的解決邊關運糧問題,甚至有商人在邊關買地屯田,僱人就近種田收糧,就近開中,稱為商屯,想邊關,也曾紅火一時。」徐光啟對這內政,看來是下過功夫的,對這鹽政,也是相當的熟悉啊!

    我靠~!楊改革心中大叫,誰說中國人趴窩的?誰說中國人是小農意識,守土情節嚴重,不知進取、逐利的?為了賺取利潤,都敢在邊關僱人屯田了,這,逐利性,也是相當的強悍了,為啥就沒有一直推行下去呢?要是這樣,一直推行這開中法,把邊界逐年的往外推,這商人就近屯田,這還不是想推到那裡就推到那裡。衝出亞洲,根本要不了多少年啊!想明朝,已經二百年了,怎麼國境線就一直沒咋大動過呢?

    「那為何又停了呢?」楊改革很遺憾,為什麼這個開中法不一直執行下去,要是執行下去,這亞洲,早就是中國的亞洲了。

    「回稟陛下,後來制度逐漸敗壞,已難以收到實效,所以,也就逐漸荒廢了,這邊關的商屯,也就荒廢了。所以,近年,這邊關的吃糧,又時常緊張起來。」

    楊改革的拳頭砸了砸自己的手掌,可惜,可惜,實在可惜,這樣好的一個法,卻被弄得荒廢了,要是不荒廢,不說推平野豬皮,防禦野豬皮之流,易如反掌啊!邊關不缺吃的,不愁糧餉,這戰鬥力,還是有保證的。可惜,這樣一個好法,給弄沒了。不知道是那些豬一樣的隊友,把這個「好法」禍害成這樣的。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楊改革對這句話,又有了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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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累



房間裡,就是楊改革一個人拳頭砸手掌的聲音。b

這開中法,當真是牛的一塌糊塗,自己只要努力的曬鹽。利用鹽換取糧食,這明末的災荒,似乎根本不在話下。

楊改革處於神遊狀態了,思索著。

「徐師傅,這開中法,一石糧食交換多少鹽引?」楊改革覺得。先把全國的鹽產量搞清楚再說,先把這換取的比例搞清楚。

徐光啟顯然研究過這鹽政。當即就說道:「回稟陛下,根據距離的遠近,一引的鹽可以換一到五石的糧食,如果陛下開中陝西的話,經運河,走黃河,到開封,一引鹽大約可換三石糧食,如果要到西安,大約有兩石有餘,如是陝北諸縣,估計能有一石几斗就不錯了徐光啟預估了開中法的交換比。

「一引是多少鹽?」

「回稟陛下,一引就是鹽三百斤」小徐光啟立刻答了出來。

到災區的一引鹽差不多平均可換二石糧食,也就是說,差不多是32的比例,三百斤鹽換二百斤的糧食。楊改革在心中思索著,如果是這個交換比,那得看這全國的鹽產量有多少了,如果鹽產量足夠的高,楊改革不介意用海裡的鹽去換糧食。至於鹽商們的利益,在楊改革看來,還有什麼比明末的農民起義更加可怕?自己手裡的錦衣衛,刀子還是砍得動人的。楊改革這次,打算豁出去了,誰敢擋自己。自己就去砍誰,以前一直都在告誡自己,不要輕易的摻和進鹽鐵之類的業務裡去。但是現在,楊改革被銀子逼得心動了,心中異常的激動,想著耍像古惑仔那樣猛烈的去砍人,去砍那些鹽商,楊改革狠狠的砸自己的手掌。

「徐師傅,我朝一年能發多少鹽引?。

「回稟陛下,我朝現行綱法。每年十綱,每綱鹽二十萬引,每引折鹽三百斤

綱法?又出了以咋。綱法?楊改革頭暈,剛才還不是中法嗎?現在又出了綱法了?每年十綱。每綱二十萬弓,就是每年二百萬引鹽,每引折鹽三百斤,這樣算下來,每年明朝的鹽引,大約在6億斤鹽左右。這個數字,十分的龐大,楊改革也是吃驚,怎麼這個吃鹽這樣厲害。

「什麼是綱法?我朝每人每年要吃多少鹽?」楊改革稀里糊塗的又問到這嚇」對於古代的一些專業術語,楊改革摸不著門,本來一開始沒打算參合這些有著盤根錯節利益的東西,楊改革也知道,這鹽鐵茶等等古代賺錢的門路,裡面的關係都是盤根錯節,互相依靠的,楊改革在槍桿子硬之前,不打算理這些東西的,但是現在,災害即將來臨。不得不冒險,不得不像古惑仔那樣,拿著砍刀去砍人了,楊改革耍砍的對象,就是鹽商,和那些貪墨的官吏。

「啟稟陛下,一咋。五口之家小每年大約需要食鹽五十斤,每人每年大約需要十斤鹽左右徐光啟果然是做過功課的,很快就報出了數字。

每人每年吃十斤鹽,楊改革很詫異,自己什麼時候這樣能吃鹽了,記得以前炒菜。都只放幾勺就夠了啊!一年吃十斤?如果是年產六億斤的鹽產量,除以十斤,那豈不是說,明朝只有六千萬人口?這個,貌似明顯不太對頭啊!記得,很多文獻上,這明末的人口,都千萬,接近一億人口,甚至有的說明末人口有一億多,接近兩億。現在按這鹽引的數量來看,私鹽的買賣還是很興盛的。楊改革估計,有至少一半人吃私鹽。那豈不是說。這鹽稅,其實。只收了一半?楊改革丹次對這明朝的行政能力有了一定的瞭解。

徐光啟又給楊改革補充知識:「回稟陛下,綱法就是將天下鹽商所領鹽引編成綱冊,分為十綱,以「聖德超千古凰鳳扇九圍,十個字編為冊號,綱冊許各商永遠據為「窩本」每年按照冊上舊數派行新引,無名的不得加入,也就是民制商買商賣包銷,朝廷只負責從中抽稅

包銷?龔斷專賣。還是世襲的壘斷專賣己楊改革頭大。這鹽業上的利益糾纏,果然不是一般的亂,自己要涉足鹽業,看來,現在是連門都還沒摸清。

楊改革雲裡霧裡搞不清,這件事,還真的要仔細的搞清楚才行啊!什麼開中法,綱法,什麼包銷,窩本,鹽引。亂七八糟的。楊改革已經徹底的頭大了。如果自己準備切入鹽業裡。根本不知道從那那裡切入比較好。

「徐師傅,依你看,該如何行這鹽業的開中法,或者說綱法呢?」楊改革抹抹頭,腦袋已經一團漿糊了。還是問徐光啟得了,既,然徐光啟敢說重開開中法,顯然,是有了對策的。

「臣以為,應該重開開中法,鼓勵商人運送糧食到邊關,或是陝西災區賑災,」

楊改革正準備答應下來這個事,這個事。看著是個好事。三百斤鹽可以換到災區二百斤糧食,每年有據可查的就有二百萬引的鹽,可以換成一百多萬石的糧食,如果運倒水運方便的開封,可以換到四五百萬石的糧食,這個似乎,每年只要使勁的曬點鹽,就可以平災了  而曬鹽,對自己這個穿越者來是不再話下。特別占…介小百度男,回尖搜索一下百度,古刻就有知道怎麼猜刁,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美好的事了。何況。每年吃私鹽的人有一半以上,如果把鹽業抓緊一點。那麼。這個鹽業的潛力,似乎更加的大。楊改革信心滿滿,準備今天晚上回去查查,這曬鹽場是怎麼曬鹽的。這鹽一曬出來,成本立刻大降啊!似乎更能賺錢。

一邊有人出來,奏道:「啟稟陛下,萬萬不可,綱法為朝廷每年輸百萬銀兩,邊關糧餉,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綱法,一旦停了綱法,這戶部虧空更是是厲害。邊關的糧餉,更是難籌。」

「啟稟陛下,綱法萬萬不可廢,這朝廷開支本已窘迫,如果停了綱法。朝廷更是虧空得厲害。陛下萬萬不可

「陛下,綱法不可廢,每年百萬兩的鹽課,如果陛下廢了綱法。這百萬兩那裡去找去?」

一群大臣囉哩叭嗦的說綱法不可廢。

原本就是一團糟的楊改苫,更是被吵得暈頭轉向了,楊改革今天。已經徹底的被這鹽弄暈死了。現在又被一群大臣吵鬧。更是頭暈眼花,分辨不清。此前,楊改革一直就很忌憚,自己如果動手鹽業,這鹽商們和官員們勾結,拿鹽稅卡自己的脖子,或者以停鹽威迫自己。自己投鼠忌器,所以,一直告誡自己不要隨便動旦動手。就要往死裡整,讓那些鹽商永不翻身。

本來有點心動,準備插手鹽業,被這些大臣一吵,楊改革的膽子又縮了回去了。

不過,一道閃光劃  過了楊改革的腦海,被楊改革捕捉到了,至於這鹽法的好壞,楊改革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標準了。

「等等,刊刁哪個愛卿說我朝每年入鹽課百萬兩的?」楊改革迅速的抓住了這嚇,尾巴。每年一百萬兩的鹽稅?不是記憶中的數百萬兩?如果自己的數學算的沒錯,那麼。鹽稅這個類似。強制人頭稅「的東西特權階級可以免稅,可以做假帳,卻不能不吃鹽,鹽稅天然而準確的人頭稅。。每叮,人就收了一分多的銀子凹舊兩銀子,這明朝的稅當真是低的可以。難怪歷史上的崇禎沒錢去打仗。如果每人吃十斤鹽。那麼,每斤鹽課稅,實際才。削6兩,也就是一斤鹽徵收不過兩嚇,銅板的樣子。

療才那叮,說百萬兩課稅的大臣站出來,說道:「回稟陛下,我朝鹽課。每年確實有百萬兩,甚至還在逐年增加,想今年,增個幾十萬兩不成問題,陛下如果廢了綱法,這鹽課,要徵收,可就難了。」

楊改革心中已經明瞭,覺得這些個大臣。始終再和自己繞,始終不肯把真正的秘密告訴自己,始終不肯把最核心的問題跟自己解釋清楚,直接就問了:「那宋朝每年的鹽稅能課多少?」

楊改革覺得。這千說萬說。千繞萬繞,始終繞不過「貨比貨宋朝和明朝都是大一統的封建王朝,那自己幹嘛不用宋朝的記錄來比一比這鹽稅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光是一群大臣跟自己唱不能加鹽稅。不能廢綱法,那有個屁用。

這鹽稅,楊改革總覺得,自己總像是在霧霄之中遊走一樣,看不清方向,也弄不明為什麼,不知道該走向哪裡。就連徐光啟,說得也是含含糊糊,不明所以,其他大臣,更是勸自己不要弄綱法。這問題到底在哪裡,楊改革費盡心思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一大堆的古代專業術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顯然有個大臣把話說漏嘴了,每年有百萬兩的鹽課,既然有數字,那自己直接就可以用數字做比較。或者是做一個宋代和明朝的鹽課對比圖,這樣,豈不是一目瞭然了?自己是個二十一世紀的人。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宋朝。是前朝。有歷史記錄的,自己為何不和宋朝比較一下。這不就得子嗎?

楊改革的頭腦逐漸的清晰起來,這問的問題,也問到了關鍵,群臣見皇帝忽然問宋朝的鹽稅,都面帶驚悚,互相望了望,沒人做聲,徐斃,啟則是面無表情的不知道盯著什麼,孫承宗更乾脆,閉目養神。

見半天無人答話,楊改革又問道:「宋朝每年能收多少鹽稅?。話音裡,已經帶著一點怒氣,楊改革看群臣的表情,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見群臣是這副態度,心中更是大怒,忽悠皇帝也不帶這樣明顯的,這分明就在皇帝的臉上寫「凱子白癡傻瓜」。

一位大臣見皇帝的話越來越冷,忍不住。站出來,道:「啟稟陛下。此事,要查史料才行。」

查資料?楊改革覺得這個人的話挺有意思,什麼事都要查史料。那要你們這些內閣。輔臣,尚書幹什麼?吃乾飯嗎?心中怒火,已經怒不可遏了,就要發作出來。

「回稟陛下,宋朝每年能收二千五百萬貫的鹽課,最高甚至到過三千餘萬貫。」徐光啟帶著一點激昂的話語。將這宋朝的鹽課喊了出來。

「二千五百萬貫?二千五百萬兩銀子?聯沒聽錯?。楊改革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斗。真的震驚了!二千五百萬兩銀子,這個比明朝全年的賦、稅總和還要高啊!我的天。耍是每年像宋朝丙千多萬兩的鹽稅,那自己邁要開什麼金午指?環如」公,度?拿著這些鹽課,就可以掃平李自成,踩死野豬皮了。

見徐光啟將這「秘密」說了出來,其他大臣,臉色劇變。剛剛還在為每年一百萬兩銀子的鹽課奔走疾呼,叫綱法不可廢,現在徐光啟就爆出來。宋朝每年二千五百萬兩銀子的鹽課,這相差幾十倍,叫這些大臣如立錐頂。不住的拿眼睛膘皇帝皇帝會怎麼發火。

二十五倍的差距,楊改革跌坐在龍椅上,心中一片冰涼,哇涼哇涼。都說明朝的黑暗,卻沒想到能如此的黑。黑了二十四倍以上的利潤,如果不是徐光啟爆出這其中的差距,楊改革打死也不相信,差距如此的大。二千五百萬兩銀子和一百萬兩銀子,這之間的差距,就是統,計局出面,也統計不出什麼好花樣來。

「我朝和宋朝領土誰大?人口誰多?鹽價如何?鹽稅如何?。崇禎皇帝冷得像快冰,將這本來還算暖和的文華殿,凍得像塊冰。

「回稟皇上,我朝比宋朝領土大。人口在冊的和宋朝相仿。但是實際人口肯定比宋朝多,萬萬人口是有的;宋朝鹽價一百二十文每斤。我朝三百六十文每斤;宋朝鹽稅每斤鹽抽五十文的樣子,我朝鹽稅每斤鹽抽二十七文的樣子;宋朝每年鹽稅高達二千五百萬兩以上,我朝每年一百萬兩的鹽稅徐光啟顯然研究過了這鹽政,這數據,一溜的報了出來。

聽這些數據,崇禎的心,一片冰涼。鹽價是宋朝的三倍,稅率只有宋朝的一半,人口比宋朝還多。收的鹽稅卻只有宋朝的零頭不到,連該收的鹽稅都沒有收到零頭。這。不該如何說了。楊改革忽然覺得,這明朝不滅亡,都沒有天理了。楊改革的心,真的是被這種「天才。般的數據給冷死了,楊改革頹廢了,忽然覺得。自己是在太異想天開了,還指望著中興大明,看這種鹽稅的「漂沒。程度,還是就這樣讓這個腐爛透頂的王朝自生自滅吧,大明朝,見鬼去吧!

崇禎皇帝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默默發呆,眼中透著深深的悲哀。冰涼的眼神望著遠方,透出一絲絲的絕望,群臣站立於底下  望著皇帝,希望皇帝發火,已經做好了承受皇帝怒火的準備,寂靜的文華殿裡。壓抑。難受得很。

楊改革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徐光啟說這件事的時候。吞吞吐吐了,為什麼說這件事的時候,顧慮那樣大了心這件事。其實就是整斤大明朝官*商*勾*結,貪污漂沒,欺瞞皇帝一個人而已,還把皇帝弄得雲工  霧罩,不明就裡。以為這樣就可以繼續自己的快活生涯,殊不知。華夏民族的厄運刻,在這些人的貪婪裡降臨了。

楊改革的心有點冷了,自己這忙滅忙活得為啥啊?又是造玻璃。又是搞仿織的,不過是想賺點錢養點軍隊,不讓生靈塗炭嗎?現在倒好,這鹽稅。每年就被「漂沒」去千萬兩,只剩一個零頭了給自己,那還是除以三的零頭,自己這嚇。穿越者過來開金手指賺錢,忙裡忙外的。以為很牛by其實,不過是一笑話罷了。

楊改革的心,在流淚。

楊改革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很疲倦,這鹽稅的事,也不想討論了,純粹是蛋疼得沒事。回家睡覺去。淡淡的說了句:「散了吧,回家洗洗睡了說完。拖著沉重疲倦的身體,回乾清宮了。

其餘大臣面面相窺,見皇帝居然沒發火。顯然不太正常。似乎非常的失望和累。誰又知道。崇禎此時的心裡在流淚,為華夏民族而流淚,為貪婪的明朝精英們流淚。為華夏那些慘死,為華夏陪葬的人們流淚。也為華夏的苦難而流淚。

一些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徐光啟,那眼神。好似在怪徐光啟把籠罩在皇帝頭上的迷霧吹散,消除了霧霄,這皇帝知道了這其中的奧妙。看樣子皇帝是深受打擊,不知道要發什麼瘋呢。都怪你這個說真話的傢伙。以後離他遠點。拆他的台。

徐光啟則一臉決絕的昂首挺胸站在那裡。絲毫不動,絲毫不在乎別人毒惡的目光。眼睛盯著皇帝遠去的身影。似乎在思索什麼,帶著一絲焦急。

大臣們紛紛搖頭離去,孫承宗一直在閉目養神,睜開眼睛,見其他人都走了,才對著還站在那裡呆望的徐光啟道:「子先兄,承宗支持你!這大明朝。確實到了非下重藥不可的地步了。大丈夫。有所為  有所不為,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害怕什麼,不是嗎?。說完,孫承宗也自己走了出去。

徐光啟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次給皇帝揭開鹽課的重重黑幕,他得罪的人。可以說是半個朝廷。幸好。這孫承宗還支持他,皇帝還支持他,否則,他形單影獨,別說改革鹽稅的事。就連站在朝堂上的資格都要丟掉。不改革鹽課,這樣下去,大明朝除了漸漸窒息,別無他法。孫承宗也沒說錯。自己還有幾年好活?還怕什麼?

崇禎楊改革則自己一個人獨自回了乾清宮,上床就睡。這心。傷透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4 02:43
第一百三十二章 怒

皿稅。b傷透了楊改革的心。也對明朝這些精英們的貪枷眉四四尋更清了,心死了,人也懶散起來,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幹嗎?開金手指賺錢?練新軍,賑災?弄玻璃,出仿織?拳打李自成,腳踩野豬皮?以為每年賺個幾百萬兩銀子養軍隊,就可以一個人樂滋滋的以為自己很牛了,是個穿越者的揩模了,現在拿鹽稅一比,才知道,別人每年明目張膽的貪污就有一千多萬兩,還有一兩千萬兩的私鹽鹽稅流失,自己的那些金手指和這個比起來,根本就是個笑話,不值一提,自己卻還在一邊屁顛顛的玩得起勁,想想,也可笑。

楊改革整個人頹廢起來,覺得做什麼事也沒勁,早上十點多才起床。睡眼惺忪的吃過早餐,然後是在後宮嬉鬧了,吃午飯,再幹點什麼,就到了晚上了,再弄點娛樂,吃點夜宵,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連早朝也不上了,覺得沒意思,這還有什麼好上的?這大明朝,已經到了這種貪腐程度,就讓他就這樣死去算了,跟自己有個鳥關係,自己什麼也別幹,每天混吃等死,到了崇禎十七年,自己找根繩子吊死在煤山了事。或者到了崇禎十六年,自己帶著婆娘兒女,捲鋪蓋往南京一跑,至少自己活到壽終正寢沒問題,管他死後洪水詣天,被人掘墓鞭屍,反正自己不知道,管這大明朝的閒事,純粹是蛋疼了沒事幹。

楊改革開始每天過起真正的皇帝生涯。美酒佳餚,後宮三千,快樂似神仙。

崇禎皇帝每天過著「放蕩」的生活,也不理政事了,朝中的大臣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皇帝不理事,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有內閣,還有各部,這國家大事他們也可以管理,奈何這管理國家大事,得司禮監披紅,用印,王承恩這介。司禮監的大太監說了,皇帝不理事,這司禮監也不披紅了,也不用印了,朝上的事,各位大臣管就行了。

沒有了這司禮監的披紅,用印,這國家大事就運轉不下去了。總不的自己雕一介。印吧,那可是死罪。於是,大家又只好把孫承宗和徐光啟找來,讓這兩個帝師去勸皇帝,教導教導皇革,不要這樣任性,該幹什麼幹什麼。

楊改革正玩鬧得舒暢,王承恩走進來,道:「啟卓陛下,孫、徐兩位師傅求見。」

楊改革停了下來,理了理臉上紛亂的頭髮。孫承宗,徐光啟?這個,自己軍事上,政務上的左膀右臂,唉,還是見一見吧,怎麼說,這兩位老人,也是一心盼望著自己好,盼望著大明朝能好的,楊改革也不想傷他們的心。

「見吧。」楊改革說了聲見,宮女們,連忙把桌子收拾收拾。楊改革自己也理了理頭髮,把頭髮盤起來,把帽子戴上,衣裳也整了整,一個精神爽快的皇帝,又回來了。

「臣,孫承宗徐光啟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位師傅快起,大伴,快給兩位師傅著座。」楊改革一看到兩位老人斑白的兩鬢,心中又覺得虧欠,自己似乎有點對不住這兩位老人,這兩個老人如此年紀了,還在為大明朝奔走,自己這個年輕人,卻每天混吃等死。唉,」這大明朝,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啊!

「兩位師傅,可是來勸聯的?」楊改革率先就問了。

「正是,陛下,萬萬不可如此額廢,大明朝還靠皇上來執掌啊!」孫承宗首先就開口了,這大明朝這些年,儘是一些不如意的事,國力越來越不堪,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比較正常的君王,有點希望的皇帝,卻沒想到鹽稅一事,對皇帝的打擊太大,皇帝居然撂擔子不幹了,讓孫承宗急得不行,這國事,是一天也不能耽誤啊!

「陛下,萬萬不可如此懶散,想我大明朝,正是風雨飄搖,內焦外困,天災連連,陛下怎可置萬萬子民於不顧,如此消極,荒怠政事啊?」徐光啟也是焦急自責,皇帝如此消極的原因,就是鹽課,鹽課這件事,他本來就是猶豫再三才說的,現在看來,這件事真的不該說,對皇帝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唉」兩位師傅別勸聯了,聯知道了,聯也是一心想中興我大明,奈何聯的能力有限,這大明,就讓他這樣吧,聯不打算管了,反正聯南邊還有一個家,過幾年,不行了就到南方去,至於這天下的百姓,聯是管不了了,聯也沒有能力管啊!兩位師傅如果要用印,就只管找大伴,聯會吩咐他,凡是兩個師傅同意的,聯都准。」楊改革對自己的這兩位師傅,是沒有什麼顧忌的,有話就直說了。楊改革現在的心中,就是這個打算,這大明朝,這種腐爛的程度,就讓他自己死去吧,自己管他去死。

軍政兩方面的事,都交給這兩位師傅。自己當個甩手的掌櫃,安心過幾年的皇帝生活,混吃等死,時間一到,馬上帶著家小往南邊跑,再不濟自己還是皇帝,到了南邊,照樣花差花差的過日子,這樣不比和那些豬一個隊伍不爽快些?

聽著皇帝如此消極的話,兩位帝師更是憂心仲仲,集急的不得了。

「皇上」,不可,皇上,萬萬不可如此的」,噗,」

啟說著。口血噴在乾清宮裡。分外的鮮紅。整個人權一凡施

楊改革大驚,立刻奔下來,扶著徐光啟,焦急的道:「徐師傅,你怎麼樣?」

徐光啟聲音微弱:「陛下」萬萬不可」如此頹廢,」說著,整個人又暈死過去了。

楊改革嚇著了,失聲叫道:「徐師傅,徐師傅,」

王承恩在一邊也嚇著了,立復大叫:「快傳太醫,太醫孫,承宗更是在一邊的關切的觀望著。

楊改革真的是慌了神了,自己穿越過來,什麼事也沒幹成,一位可敬的老人,一位值得尊敬的歷史人物,一位為了大明朝奔走,維護萬萬百姓的老人,卻要死在自己身邊。這讓楊改革心慌意亂,覺得老天份外的不近人情,這都是怎麼了?天要亡這大明朝啊!

整個紫禁城,雞飛狗跳。

太醫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乾清宮,東暖閣裡,榻上躺著一個人  仔細一著,正是帝師徐少保,皇帝坐在榻邊,再旁邊是帝師孫承宗,總管王承恩,全是帝國的權利核心,正要給皇帝行禮,崇禎皇帝道:「不必行禮,立刻檢查,到底如何了?。「遵命。」那個太醫五十多歲了,只稍稍的躬身,就來到徐光啟的面前,將兩根手指搭在徐光啟的手腕上,靜靜的為徐羌啟把起脈來,可能為了更加準確的確診,整個眼睛都閉了起來。

楊改革見太醫正在給徐光啟把脈,還閉著眼睛,知道這太醫怕打攪,於是,朝王承恩使咋小眼色,自己就出了東暖閣,孫承宗,王承恩見皇帝出去,也跟著出去了,給太醫留下安靜的空間,避免耽誤太醫診治。

一出東暖閣,楊改革就問道:「為何徐師傅身體這樣差?向來不是挺好的嗎?」楊改革前幾天看徐光啟,身體還蠻好的,不像是會吐血的樣子,怎麼自己幾天不見,就成了這個樣子了?這裡面肯定會有蹊蹺。

王承恩低著頭,默不作聲。他是個太監,整天都和皇帝呆在一起,要說情況,也輪不到他來說。

孫承宗見皇帝帶著怒氣,想了想道:「陛下,這都是鹽課一事惹起的,子先他給陛下講解鹽課的利弊,惹得陛下自棄,群臣都把這個罪過怪到子先的頭上,想必,陛下在宮中,也接了不少彈劾子先的奏折吧,這幾天,子先他在外面,受了不少的氣,整日憂心仲仲,又見陛下不理政事,更是焦慮惶惶,自責不已,今日進宮,本想勸勸陛下,奈何陛下如此語氣,子先他必定是憂愁焦慮過度,急火攻心,才導致了吐血的。

」孫承察給皇帝解釋了徐光啟為什麼會吐血。

什麼?為了鹽課這事?自己還沒去找你們麻煩你,你們到好。把自己的臂膀徐光啟弄得吐血了,這。也是在是欺人太甚了,楊改革快氣死了。

「大伴,可有彈劾徐師傅的奏折?」楊改革一口怨氣憋在喉嚨裡,難受,鹽課這件事,本來就是一群人忽悠,欺騙皇帝的事,皇帝不追究了也就作罷了,現在到好,有人站出來揭露了其中內幕,就被你們搞成這樣,這還真的是不把皇帝當會事啊!一個個登鼻子上臉,在皇帝臉上寫「白癡傻瓜凱子,小啊!

王承恩是司禮監的秉筆,奏本的事,自然是知道的,於是道:「回陛下,有的。一共有一百三十四本奏折都是彈劾徐師傅的。」

「彈劾徐師傅什麼?」楊改革那口憋在喉嚨裡的怨氣,憋屈得很,楊改革覺得自己喉嚨都快要爆炸了,自己不殺他幾個人,他們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啊!楊改革捏捏拳頭,很想找個人,大卸八塊。

「回稟皇上,他們大多彈劾徐師傅言語孟浪,為人招搖輕佻,」還說徐師傅言行輕浮有虧,品行不正,教導無方,不配做帝師,請陛下罷免更換他們也奏請陛下萬萬不可改綱法,萬萬不可廢了綱法,言綱法乃國本,動搖綱法,就是動搖國本,」

還在說著,王承恩已經招呼小太監,把那一疊的奏本給搬了過來了。

楊改革肺都快氣炸了。罵那個隔壁的。這回,真的要和那些死精英們死掐一回了,不然,他們當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當真不把皇帝放在眼裡,當真把皇帝當作白癡耍了。

這明朝裡,誰好誰壞,歷史早就告訴了宅男楊改革,自然不用那群豬用豬一般的智商忽悠自己,楊改革不是歷史上那個超級倒霉蛋祭禎,被這些豬一樣的隊友當白癡耍。

楊改革隨手翻了幾本奏本,果然,裡面和王承恩說得一樣,不是彈劾徐光啟不配當帝師的,就是說他入洋教,德行不好的,還有就是說他言語輕佻,亂說忽悠皇帝的,更多的則是說綱法是國家的國本,是朝廷的一大收入,萬萬不可斷了綱法,如果是這樣,國將不國。

楊改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精英們,拿他們只有豬一般的智商來教自己,拿他們只有豬一般的智商來教育自己,拿他們只有豬一般的智商來忽悠自己,要求自己用豬一般的智商思考問題。楊改革已經被氣得心口疼了。喉嚨裡的那口怨氣,要爆炸了,渾身不受控的顫抖用。

「」一聲巨吼,崇禎帝一手將小太監手上抬的幾疊奏本打飛。整個乾清宮被崇禎帝的厲聲巨吼,震得顫抖起來。遠處的幾個小太監,猝不及防,下意識的用手摀住耳朵,又連忙放下手,裝作沒聽到。

周圍的人見皇帝厲聲大罵,嚇得跪倒在地,連孫承宗和王承恩也不例外。

楊改革將喉嚨裡的那口怨氣吼了出來。好多了,渾身的顫抖也小了些。胸口又疼起來。這都是怎麼了?忽悠皇帝也不帶你們這樣忽悠的,要騙人,也來個好一點的借口啊!弄個高點的智商啊!這就是大明朝精英,柱石們的智商和水平?

「陛下,輕聲,子先他還在就醫。」孫承宗不得不提醒皇帝,這裡還有一個病人。楊改革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使自己不再顫抖,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怒火。光發火是沒用的,光氣得渾身顫抖,也是沒用的。自己還得想個辦法,好好的和這些精英們好好的鬥上一鬥,為自己,為徐光啟出一口惡氣。

那邊,太醫從東暖閣裡出來,走到皇帝跟前。道:「啟稟陛下,微臣已經給徐大人診過脈了,徐大人主要還是年事已高,加上最近休息不好,精神憂慮,過度焦急,這才傷了心脈,才會當堂吐血,只要日後多注意調養就好,日後不可再如此蟬精竭慮,耗盡心思了,否則。必不長久

太醫的話讓楊改革覺得羞愧,很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遇到一點事就打退堂鼓,如果自己不是遇到點事就撂膽子,徐光啟也不會被人逼到這種地步,也不會當場吐血,這責任,自己也是有一份的。

「大伴,帶太醫去休息,賜賞,另外,派幾名太醫輪流照顧徐師傅,務必照顧好徐師傅,讓徐師傅早日康復。」

太醫連忙謝恩。

「遵命,陛下。」王承恩帶著太醫去休息去了。

楊改革又見孫承宗也是兩鬢斑白,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才想起,自己的左右臂膀,年紀真的是太大了。道:「孫師傅,你也要注意身體啊!你和徐師傅,聯是依為臂膀啊!現在徐師傅累得吐血,聯就全靠孫師傅了。」

「臣謝陛下的關懷,臣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也沒有什麼,不用太在乎,子先他」唉。這件事,子先實在受太多的委屈了,如果不是群臣逼迫太急,子先他也不會如此的也不會如此的」孫承宗身體比徐光啟硬朗得多,也看開得多,也不是這件事的直接參與者,所以,這件事,對孫承宗的影響也不是很大。只是同為帝師,多了許多感概罷了,也為徐光啟擔心,鳴不平。

楊改革已經逐漸的平復下來,下了決心,要為徐光啟討一個公道,要殺一殺這批豬一般隊友的氣焰。楊改革對這群豬一樣的隊友,已經受夠了。

「此事,聯會給徐師傅一個交代的,鹽課一事,他們不說也就罷了,聯也沒心思和那些人糾纏,既然他們如此下作,還恬不知恥,反以為榮,那聯就只好和他們鬥上一鬥了。」楊改革下了決心,要把這鹽課,作為和明朝精英的戰場,好好的鬥上一鬥,本來是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扯皮的楊改革,終於下定決心,要在這件事上,下狠手,下殺手了。自己這個穿越者,還有百度幫忙,怕他們幹嘛?大不了魚死網破,自己往南京搬家,難道歷史還能比這個更壞嗎?

楊改革盤算著,自己有百度,還有金手指,還可以曬鹽,還有錦衣衛,既然你們這些精英拿鹽課說事,自己就給你們來個釜底抽薪,叫你們一無所有。

孫承宗一聽皇帝要在鹽課的事上和群臣爭鬥,擔心皇帝弄不過那些官僚,道:「陛下乃萬鈞至尊之體,還是不耍和小小人一般見識,待臣想個穩妥的法子,或許,每年可以從鹽商和小人之手,多拿二三百萬兩銀子。」

孫承宗雖然主要精力在軍事上,但是對內政,也是精通,有研究的,說到鹽課,這件事,確實是那些鹽商和貪官們作過頭了,私鹽的事不說,本該一千三百多萬兩的鹽課,居然只交一百萬兩,還是大力催收的結果,這叫皇帝如何嚥得下這口氣,這國家,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孫承宗準備想點辦法,從鹽商和貪官嘴裡,扒點食出來。

楊改革冷笑道:「嘿嘿嘿,這件事,孫師傅就不要管了,聯已經有了主意了,聯要這些該死的鹽商和那些貪婪的小人知道,聯不是好惹的,聯要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楊改革已經有了對付鹽商、鹽耗子的辦法了,要在這件事上,打鹽商們一個永不翻身。干翻這群國家的蛀蟲,歷史的罪人。

孫承宗見皇帝一臉的冷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皇帝終究是皇帝,自己雖然是帝師,但是也不好過多的干涉皇帝,皇帝是一位有自己的思想的人,是一位很聰明的皇帝,既然他已經從打擊中走了出來,鬥志滿滿做事,自己來的目標,也就算是達到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肌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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