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盜香 作者:楚隱 (已完成)

 關閉
arbaosayhi 2011-10-13 14:26: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 187593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3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高麗來使

  


第一百一十章 高麗來使


  鄭寅清與音井嚴還沉浸在婚慶的喜悅之中,雖然音井嚴之前對結婚是敬謝不敏,不過真的到了這天,他的表現倒是很正常,至於最正常的莫過於喝酒了。他們兩還躺在各自的溫柔鄉之中,而楚非雲則一早起來,準備動身去關外迎接高麗來使。


  一身俏麗丫鬟服飾的水仙在楚非雲身邊伺候著,為他整理衣冠。楚非雲見她美眸中射出濃濃的不捨之情,心中一暖,摟過她的蜂腰,溫柔道:「我會早去早回,水仙記得在家裡等我哦!」


  「水仙知道,水仙會和夫人們在家中等公子回來!」水仙微低著螓首,聲音微有些顫抖地道。


  「傻丫頭,去一趟關外接高麗使者,一個多月就差不多可以打來回了!」楚非雲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俏臉,見她杏眸中泛起一層水霧,煞是動人,不由安慰道。


  頓了一下,楚非九雲又語帶曖昧地輕佻道:「何況我還急著回來,採摘我們家水仙這朵金花呢!」


  「公子!」臉嫩的水仙怎麼抵擋得住這露骨之言,立刻紅暈滿面,耳根通紅,膩聲嬌嗔道。


  那聲音酥媚入骨,水仙又羞中帶媚,楚非雲差點就要血氣上湧了,這麼個尤物在身邊,只可惜一直沒什麼機會吃,不過也不著急就是。楚非雲趁著水仙為自己整理衣飾時,一雙魔爪,遊走在她的柔軟的嬌軀上,她聖潔的玉女峰與肥美的雪臀,都是楚非雲的重點「攻擊」對象。


  等楚非雲紮好髮髻,整齊衣冠後,水仙已經被他摸得媚眼迷離,嬌嫩的肌膚泛起一層紅霞,嬌軀軟軟地半依偎在他懷中。楚非雲顯得相當得意,在她薄施粉黛的滑嫩俏臉上,狠狠香了一口


  ,這才拿起平時帶在身上的折扇。


  當一身雪白長衫的楚非雲站在眾女面前時,她們都不由為之「驚艷」!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夫君英俊,不過今日似乎更是特別。楚非雲一身出塵般的白色長衫,衣衫上還偶爾有點睛之筆的圖案與紋路,長長的衣擺隨風飄蕩,配上精美的男子髮髻,手工精製的腰帶,瀟灑而儒雅。


  手中拿著折扇的楚非雲,沒有像平日那般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成熟而深邃的淡淡笑意,沉穩內斂中卻偏偏帶著一份傲然不羈,甚是灑脫!


  「夫君,你今天似乎很不一樣,特別是氣質!」單鳳儀微微詫異道,只是一雙秋水杏眸射出萬般柔情,自己的男人這麼有魅力,她能不開心嗎?


  玉添香也怔了一下,這才飛了一記媚眼,嫣然笑道:「夫君


  ,你今天可真是魅力十足,是不是在打哪家姑娘的主意?」


  「對了,高麗來使中除了那高麗太子外,還有一位高麗公主


  ,非雲你……」杜馨蘭相當配合地打趣道,美眸中充滿盈盈笑意。


  楚非雲原本淡然超脫的姿態,立刻被打回原形,他臉上的表情變幻,苦笑道:「這是什麼邏輯?我又不是去追女孩子,雖然人家是公主,不過說不定長得對不起觀眾呢!」


  「都不知道夫君在說什麼,依妾身看,夫君是在找借口,不然為什麼連吉他也要帶去?」沈嫣嫣自然站在她姐妹們的統一戰線,對楚非云「落井下石」道。


  「呵呵……」楚非雲一聽,立馬臉色一變,尷尬地訕笑幾聲以作掩飾。額頭則流下一滴冷汗,女人果然厲害,他本來還想偷偷帶吉他出去,沒想到她們早就料到,而且似乎也早就給他準備好了行裝。


  「好了好了!早點出發吧,早點回來!」杜馨蘭玉手輕輕撫摸著楚非雲的臉龐,美眸滿含不捨柔情地道。


  楚非雲見幾位美人雙眼微微泛紅,顯然是頗為不捨,他可是著實心疼,不禁暗歎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柔聲安慰幾句後,轉移話題道:「雯雯那丫頭呢?」


  「她還沒那麼早起來呢!再說,這丫頭那麼喜歡纏著你,恐怕見你離開,又要哭鬧了!」沈嫣嫣淺笑道。


  有些沉悶餓氣氛,也漸漸變得活潑起來,楚非雲可不想幾位嬌妻成了淚美人,於是拿出自己拿手的胡吹亂侃本事,逗得美人們咯咯笑個不停。眾女自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由感動異常,世間男子又能有多少如此溫柔體貼呢?


  美人們也因為楚非雲的調笑而沖淡了一些離愁別緒,帶上了自己的東西後,楚非雲在眾女的相送下,走到楚府門口,那裡已經有一隊人馬靜候。他們各個身穿輕甲,高騎馬背,威風凜凜,神色肅穆,手拿散發著寒光的長槍等。


  在眾女的目送下,楚非雲騎上一匹高大的白馬,隨著輕甲騎兵策馬而行,鐵蹄踏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個個深身的馬蹄印,蹄聲不絕於耳。


  當自己的男人隱入一片雪白的景色中後,眾女這才幽幽一歎


  ,她們雖然不捨夫君又得一去一個多月,但也無奈,只能以小別勝新婚來安慰。楚非雲走前吩咐她們要好好打理生意,她們有事可做,算是有個精神寄托。


  楚非雲隨著騎兵們來到京城北門即朱雀門前,只見那一支足有近千人馬的輕騎部隊等候著,接著一頂皇轎以及兩頂其他華麗的官轎,不用說自然是李玄華到了。


  所有人全部下跪行禮,迎接皇帝。李玄華讓眾人平身後,就帶著丞相顧肖宇與賢親王來到楚非雲面前。


  「楚愛卿,接下去就看你的了!」一身加厚龍袍的李玄華微微一笑道。


  楚非雲恭聲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帶高麗使者安全抵至京城!」


  「楚大人,這回為了鄭大人,可就要委屈你了!」顧肖宇拂了拂自己的長鬚,瞇著眼睛笑道。


  楚非雲皮笑肉不笑地道:「丞相客氣了,鄭大人乃是非雲好友之父,再者鄭大人平日操勞政事,也該放放假,休息一下!」


  賢親王上前,親切地拍了拍楚非雲的肩膀,溫和地道:「拜託你了!」


  「王爺放心!」楚非雲微微點頭道。


  然後他跳上馬背,領著這支精良的輕騎隊出發,他們還準備了上乘馬車,自然是為高麗來使準備,畢竟人家是太子和公主的身份,本朝乃是禮儀之邦,這禮數不可少,同時也能顯出一種大度風範。


  近千人馬,浩浩蕩蕩離開京城,朝邊關而去。楚非雲這次可是拿著一面軍令牌,這近千護衛軍全歸他指揮,違者軍法處置。


  說起來,楚非雲還真該感謝李玄華讓他做欽差,因為他的事跡被傳開了,這些軍人倒是挺佩服他,因為楚非雲辦案子,絕對是夠魄力,只要證據確鑿,當斬不赦。於是,這些軍人自然對他言聽計從,沒有人生事。


  趕了十天左右的路,他們已經來至邊關,長城屹立在邊關,築起一道鋼鐵防線,天朝雄師掃盡周邊小國,精兵良將輩出,使得天朝一直居於主位,周邊國家都是個個臣服,成為附屬國。


  所謂不到長城非好漢,楚非雲在原來的世界中因為種種原因未到長城,所以這次有些激動地踏上長城,在堅硬的石城之上,遙望著邊關外的景色。楚非雲望了望遠方巍峨的山脈,又轉過頭


  ,看著長城,宛如巨龍一般,連綿不絕,彷彿延伸至千里之外。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楚非雲不免想起王昌齡《出塞》中的一句,這一句聲調高昂,氣勢雄渾,足以統攝全篇。


  感慨一番後,楚非雲這才返回,帶領人馬開赴邊關塞外,翻山越嶺。行軍半個多月後,楚非雲終於領軍來到大平原之上。一望無際的平原,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按時間算,高麗使團應該也該趕到了。楚非雲命令在山腳下背風處紮營,明日便前往平原。


  翌日,當楚非雲他們進入平原後,就見到了相向而來的高麗使團,一大批高麗武士圍著好幾輛華貴的大型馬車。楚非雲目力驚人,自然一眼便看了個清楚,這些高麗武士的服飾較為寬大,類似漢服,兵器以長刀為主。


  楚非雲招呼人來,旗兵舉著天朝大旗揮舞,高麗武士見狀,就慢慢停下了車。楚非雲一拉韁繩,輕喝道:「駕!」


  白色的健馬,奔襲而去,隨軍將士也跟上了腳步。楚非雲一個漂亮的動作勒停白馬,瀟灑立於那些高麗武士面前。這些高麗武士顯然各個身手高超,他們氣定神閒,只是打量著楚非雲的雙眼中明顯有一絲輕視。


  楚非雲心中無奈,畢竟他早已達到精氣內斂之境,已算是返樸歸真,不是內力深厚的絕頂高手,根本看不透他的深淺,最多將他當作一個文弱書生。


  「天朝欽差大臣楚天翔,來此迎接高麗太子與公主!」楚非雲淡淡道,聲音雖輕卻隱含內力,清晰迴盪在這片平原之上。


  這一手,立刻讓那些高麗武士心中驚駭,沒想到一個來迎接的欽差大臣,竟然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楚非雲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看來他這個下馬威做得不錯,這些高麗武士之前那種輕蔑之色,讓他看了很不爽,所以才故意露了一手。


  「原來是欽差大臣楚大人,久仰久仰!」這時那位高麗太子終於從華貴的馬車上走了下來,他一身金黃衣袍,外披絨毛大衣


  ,高麗皇族的服飾倒與中原比較相似,不過也帶著自己民族的特色。古代高麗的服飾,原本就深受中原漢服影響,自是有不少相似之處。雖然他說著客道話,但是神態高傲,眼中射出輕視之色。


  「見過太子!」楚非雲心中暗罵一句,也躍下馬,以中原的抱拳禮節行禮道。


  面對高麗太子的「久仰」,楚非雲只是心中好笑道:『小樣的,你都沒見過我,更不認識我,還說什麼久仰我?』


  觀這高麗太子之面相,倒是不錯!相貌堂堂,身材修長,只是眼中深藏的倨傲之色,讓楚非雲不爽,他只是不像某些紈褲子弟那般趾高氣揚而已。


  「哥!」就在這時,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仿若清泉石間流,仙音繚繞。


  隨著一位異國佳麗下了馬車,楚非雲不由眼前一亮,暗暗驚艷了一番。只見這位高麗太子之妹,身材高挑,盈盈動人,有如山巒起伏。再觀其面容,讓除了楚非雲外,其他所有將士都驚為天人。


  這高麗公主有著一張精緻的瓜子臉,肌膚水嫩,白裡透紅,一雙秋水盈盈的杏眸,眼波流盼。一點朱唇,豐潤紅艷。她的髮飾倒與中原女子無甚大差別,紮了一個馬尾,長墜至腰間,頂著玉簪鳳釵,一身粉紅羅裳長裙,盡顯女子柔媚之感,著實是位明艷動人的尤物。


  楚非雲表面不露聲色,暗中觀察之下,發現她竟然身懷上乘武學,內力雖然比不上自己,但看她年紀最多雙十,能有如此功力,也足以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真看不出來,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暗藏如此強的實力。


  楚非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公主,可是顯然他充滿欣賞之色的眼神,在那位公主看來,絕對是一種淫瀆的目光。當下她不客氣地怒瞪楚非雲,一張紅艷的櫻唇微微撅起!


  「你是何人?竟然敢用如此色瞇瞇的眼神盯著本公主!」看不出來,原來這位看似高貴嫻雅的公主還是個小辣椒,楚非雲不得不收回原先心裡的評價。


  「小妹,不可無禮,這位是欽差大臣楚天翔大人,他是負責來接我們的!」高麗太子面色嚴肅地訓斥她道,只是語氣頗為古怪,還特別強調「欽差大臣」四字,擺明是暗暗在諷刺。


  「哼!欽差大臣?」顯然那位公主對此並不以為意,語氣還帶著一絲輕蔑。


  楚非雲豈是好欺負的人?當下毫不在意,反而坦然一笑道:「公主殿下美貌動人,在下為之驚艷,所謂秀色可餐,難道公主殿下喜好孤芳自賞嗎?那樣的話,在下就絕不多看一眼了!」


   楚非雲明顯語氣輕佻,帶著點挑逗意味,故意搞點曖昧。果然那公主俏臉微紅,顯然第一次見到如此無賴加臉皮厚的傢伙,雙眸彷彿能噴射出火焰般,怒瞪著楚非雲。軍中將士們本來就不滿這高麗太子與公主的輕蔑態度,此時見楚非雲這麼大膽,公開挑逗公主,心中好笑,倒是為中原人出了口氣。


  高麗太子顯然是個精明的傢伙,雖然他很高傲,但是高麗畢竟是附屬國,他怎麼也得做足面子,忙打圓場。那位公主看著楚非雲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甚為討厭,估計在她眼中,這笑容絕對夠「齷齪」!


  狠狠白了一眼這個討厭的中原男子,公主就坐上了楚非雲他們準備的華貴馬車上,那位高麗太子只是形式上與楚非雲友好地談了幾句,也上了馬車。那些高麗武士望向楚非雲的眼神,變得有些火熱起來,畢竟這是個重武的世界。


   於白馬之上的楚非雲,手一揮,領著軍隊返回。趁此機會,楚非雲也看了看那些高麗武士,這批武士人數至多百來人,不過觀其步伐穩健,呼吸輕盈,以及鋒芒暗藏的眼神就可知他們絕對是久經殺戮的高手。雖然他們是很厲害,但是楚非雲有絕對的信心,憑借自己的實力,絕對能在最短時間內輕鬆解決他們。


  為免舟車勞頓,楚非雲在翻過一座小山後,就一條河流旁紮營。那公主武功不弱,可高麗太子絲毫不懂武功,所以楚非雲才會有如此安排。當然,關於這點,楚非雲也是比較奇怪,怎麼妹妹武功那麼高,哥哥卻一竅不通?


  野外的天空顯得格外晴朗,篝火在寒冷的夜晚,顯得格外親切,在風中搖曳。楚非雲精神太好了,實在睡不著,只好走出了帳,夜深人靜下,抬頭一望,只見星羅棋步,皓月當空,有一種寧靜致遠的感受。


  「算了,既然睡不著,乾脆找點事做好了!」楚非雲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隨後,他返身回帳,取出了那把吉他,朝遠處的山坡而去。


  此時此刻,恰好被睡不著的高麗公主見到,背井離鄉來到中土可是第一次,所以她不免如此。原本只是在帳附近隨處走走,散步了片刻就意興闌珊,剛想返回卻見楚非雲從帳中出來,手中還拿著個奇怪的東西,於是出於女人的好奇心,她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似乎她沒有考慮過,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甚為不妥,不過如果想到她是小辣椒類型,也許便會釋然。


  選了一塊較為寬敞平坦的岩石靠下,楚非雲翹著二郎腿,兩手拿著吉他,輕撥轉弦,清彈幾聲,未成曲調先賦閒情。好奇的高麗公主這回興趣更是濃了,接觸過各種樂器的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樂器,當下靠近,想觀其全貌。


  「喂喂喂!鬼鬼祟祟想幹什麼呢?虧你還是個公主呢!這麼晚跟著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楚非雲早就感覺到她的到來,此時才突然出聲調笑道。


  這倒是把這位公主給嚇了一跳,當即她就跳了出來,氣得蓮足一跺道:「要你管!本公主只是對這樂器感興趣,哪個瞎眼的女人會對你這個登徒子有意思?」


  「登徒子?公主殿下,在下額頭上沒寫這三個字,你怎麼知道我是登徒子啊?」楚非雲故意一副正經的神態,拿手摸了摸額頭,煞有其事道。


  「哼!你!」公主在高麗時,一向都是掌上明珠,男人見了她不是巴結就是大獻慇勤,一個個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但是偏偏這個楚非雲不買她的帳,從見面開始就這麼從語言上挑逗輕薄自己不說,更是這麼無禮對待她,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無視女人的美貌,是男人最大的罪孽,所以因為見慣美女的楚非雲沒有出現見到美女的應有態度與表情,這位嬌蠻的公主殿下立刻把他歸類為必須好好教訓的範圍內。可憐的楚非雲,竟然不知不覺間,就成了公主的階級敵人了。


  「生氣可不好,容易老化生皺紋!別不信,我中原醫術博大精深著呢!」楚非雲瞥了她一眼,嘿嘿笑道。


  公主嬌哼一聲,高傲地撇過玉首。楚非雲立刻知道自己擊中了她的軟肋,女人天性愛美,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說到這方面她不得不顧忌。


  「好了!別撅著嘴巴了,都可以掛油瓶了!坐下來,我給你彈首曲子吧!」楚非雲悠然道,他可不信她不坐下來。這公主顯然對他的吉他甚為感興趣,用吉他足夠吊住她的胃口。


  「這是什麼樂器?本公主怎麼從來沒見過?」被這古怪的樂器吸引,這位公主嬌蠻地橫了楚非雲一眼後,直接指著吉他,沒好氣問道。


  「天下之大,你見過多少東西?去過多少地方?沒見過有什麼好奇怪的?」楚非雲也不在意,顧自道。


  「你到底彈不彈了?」公主可是大小姐脾氣,要不是自己喜歡音律,對這奇特的樂器感興趣,她才懶得搭理這個討厭的男人。


  楚非雲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他故意靠近那公主,幾乎要貼靠在她的手臂上,才笑道:「在這之前,是不是先告訴在下


  ,公主殿下的芳名?」


  除了親人外,頭一次被異性靠得如此近,她顯然有點不適應


  ,微有些慌亂地挪開身子,怒瞪了楚非雲一眼,沒好氣哼道:「


  璞玉珍!」


  「美人如玉,稀世珍寶!不錯啊!」楚非雲隨口吟道。


  雖然對這個男人很討厭,但是對於他的讚美,璞玉珍倒是坦然接受了,美眸中微閃過一絲得色,畢竟她對自己的容貌相當有自信!


  「好了好了,你好囉嗦,快彈曲子給本公主聽啊!」璞玉珍連連催道。


  雖然語氣不見得好多少,但是至少表面上要比剛才要緩和得多了,楚非雲摸了摸鼻子道:「讓我想想彈什麼曲子好呢?」


  「就按現在環境的意境來彈,看你的樣子,應該對音律還算略知皮毛,本公主就好心在這裡聽聽你那奇特樂器!」璞玉珍隨意地道,只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眸中充滿好奇與期待。


  楚非雲心種暗笑,他可算是花叢老手了,這璞玉珍顯然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毫無經驗。雖然他本人倒是對這種無理取鬧的刁蠻小姐敬謝不敏,不過逗她玩倒是很有趣!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刁蠻公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刁蠻公主


  楚非雲撥了幾下吉他,又順手理了理耳邊的鬢髮,璞玉珍不滿他那種悠閒的樣子,不客氣地道:「喂!你有完沒完?還有,這樂器叫什麼?」


  「老實告訴你吧!這樂器是從一支從西而來的外國商隊帶來的,叫吉他!」楚非雲故意挪了挪身子,靠往璞玉珍。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肩,楚非雲已經能嗅到那清幽的體香。


  暗香浮動,令人熱血沸騰,幸好楚非雲的定力不弱。璞玉珍倒是被吉他這個古怪的名字所吸引,沒有注意到楚非雲的小動作,忽閃的美眸中充滿好奇還有一絲不屑,只聽她道:「什麼鬼名字?該不會是你自己取的吧?」


  楚非雲一聽,倒是驚訝於女人的直覺,啞然失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取的?」


  「這名字古怪得衣緊,跟你這人一樣!」璞玉珍咯咯笑著,挖苦道。


  「古怪?頭一次有人說我古怪!挺新鮮的!」楚非雲摸了摸下巴,還真有點哭笑不得,旋又道:「對了,你和你哥的中土話說得不錯嘛!」


  「本公主自幼學習琴棋書畫,聰明過人,太子太傅精通中土話,我們自幼便學習!」璞玉珍說著,雖然臉上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不過她的眸子中卻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楚非雲微微搖頭,故意打擊道:「說你胖你還真喘!」


  「你說什麼?」璞玉珍聞言,立時杏目圓瞪道,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楚非雲大概會把撕碎吧?


  見美人眉頭緊蹙,俏臉微紅,隱有發怒跡象,楚非雲忙打哈哈,擺好姿勢道:「我想到了一首歌,包你喜歡!」


  「什麼歌?」被轉移注意力的璞玉珍忙問道,暫時把「私人恩怨」擺到一邊。


  楚非雲神秘一笑,然後很優雅地舒展手臂,指著天空上散發出柔和光芒的彎月道:「只管聽就是了,你會喜歡的!」


  璞玉珍性子急,楚非雲卻偏要賣關子,悠然地微闔雙眼,剛才見到如水夜色以及白雪茫茫,腦中靈光閃現,想起了一首歌!在原本的世界裡,楚非雲經常與同學去KTV,他比較偏愛於中國風的歌曲。


  所以他此時選了一首周傑倫的《發如雪》,彈起吉他,他姿態懶散地靠著岩石,美人在側,暗香浮動,天空明月高掛,意境十足,。唱著《發如雪》,楚非雲自己也慢慢沉浸於其中,深情演繹這首中國風的歌曲。


  璞玉珍聽得漸漸癡迷其中,這種新鮮的曲調與歌詞,讓她大開眼界,同時衝擊著她腦中對音律的原有認識。清音繚繞,迴盪在二人身周。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只取一瓢愛瞭解,只戀你化身的蝶……」當楚非雲滿含感情地唱完這首《發如雪》後,璞玉珍微低著螓首,細細品味著這首歌,喃喃自語道。


  「好不好聽?給個評價啊!」楚非雲突然湊到她玉耳邊,吹著熱氣道。


  璞玉珍這才回過神來,見楚非雲靠得如此近,表情還這麼曖昧,當下耳根羞紅。她快速地抽身而起,警惕地看著楚非雲,羞怒道:「放肆,你靠那麼近幹嗎?離本公主五步開外,不得接近!」


  楚非雲摸摸鼻子,好笑道:「我又沒幹什麼,你這麼緊張幹嗎?」


  「你心懷不軌,本公主才不會讓你得逞!」璞玉珍漲紅著臉,一雙盈盈杏眸逃避著楚非雲的灼灼目光,心虛卻故作大義凜然道,只是卻有點中氣不足之感。


  楚非雲乾脆兩手墊在腦後,半躺著道:「我說公主殿下啊,是你纏著我要聽我彈唱,怎麼現在又反過來說我心懷不軌了?熟歸熟,你這樣說我,我還是要告你譭謗的哦!」


  「你!你這個大色狼,本公主恕不奉陪,我要回去歇息了!」璞玉珍氣得蓮足一跺,嗔怒道。


  高傲地一甩玉首,看也不看楚非雲一眼,就直接返回營地歇息去了。楚非雲對著她婀娜的倩影,輕佻地打趣道:「今天晚上我們孤男寡女,你回去時小心別被人看見了!還有啊,我不是那種庸俗的大色狼,我是有品味的狼友啊!」


  「去死!」刁蠻的公主殿下還沒走出幾步外,就被楚非雲這麼一攪和,讓她不得不回首啐道。


  望著加快腳步跑回營地的璞玉珍,楚非雲百無聊賴地抓了抓頭髮,看著天空中的月亮以及那璀璨的星辰。在這個古代世界,雖然現在身邊有數美相伴,但是除了令人熱血沸騰的床上娛樂活動外,別無其他娛樂項目,如果是在現代,楚非雲估計現在自己肯定在玩電腦吧……


   一路上,那高傲的高麗太子只是偶爾與楚非雲等人交談幾句,倒是那位彷彿帶刺玫瑰的刁蠻公主,時常與楚非雲鬥嘴。或許兩人天生八字不合,楚非雲就愛打趣璞玉珍,而美人則是把他當作不正經的色狼級人物,沒什麼好臉色,明明鬥嘴不過楚非雲,卻每次都忍不住要和他鬥法一番,眾人也在先前的驚訝中慢慢習以為常起來。


  北方天氣的寒冷較南方更甚,即使那些驍勇善戰的將士們也不得不在輕甲內加厚一層,璞玉珍身懷上乘內功,所以她只披了一件貂皮大衣,包裹著她豐滿惹火的胴體。高麗太子則是一身厚棉衣,包得像個種子。


  楚非雲最是清涼,坐在白馬上,一身單薄的白衣,搖著折扇,這副樣子看得別人心生冷意,不禁佩服他的內力深厚。高麗武士們保護著進貢的馬車跟著高麗太子的馬車而行。


  一名探路的騎兵趕著快馬回來,來到楚非雲座駕前,只見他身手靈活,漂亮地翻下馬背,恭敬地行禮道:「回稟大人,前方河水結冰,如大人所料!」


  楚非雲示意他起身後,若有所思朝遠處眺望了一下,吩咐道:「傳令下去,今天晚上現在河邊紮營!」


  「是!大人!」那名騎兵領命而去。


  璞玉珍呵著熱氣,檀口吐出白霧,策馬至楚非雲身旁,不滿地問道:「怎麼不趁江面結冰之際,抓緊時間過河?」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冰有多厚,能承受多大的份量都不知道,貿然過河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冰面濕滑,恐出意外!小丫頭,多學著點!」楚非雲瞥了她一眼,笑意吟吟道。


  「小丫頭?你竟然敢叫本公主小丫頭?」璞玉珍美眸大張,一臉不可置信,隨後便氣急敗壞道。


  「難道不是嗎?」楚非雲反問道。


  「告訴你,本公主可不是小丫頭!」璞玉珍賭氣一般,故意一挺那對酥胸道。雖然她並不是波霸級的尺寸,可是卻與她的身材配合得完美,十分精緻,真要論尺寸大小,她也不輸給很多女人。


  以楚非雲的眼光來看,大概有C罩杯左右,如果經過滋潤,已經有衝擊D罩杯的可能性。當然,這是他自己腦子裡意淫一番的想法,他可不會真的去做。


  楚非雲故意深深地盯著她豐挺的乳房,似有所思道:「好像是不小啊!」


  璞玉珍忙兩手捂著胸口,俏臉不知是羞還是因為寒風的關係,佈滿紅暈,像一隻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檀口連啐,羞惱道:「你流氓……」


  「這麼前衛的詞你也懂?果然厲害!」楚非雲嘖嘖歎道。


   幸好二人是邊走邊說,而且還是在隊伍邊上,所以能見證二人鬥嘴場面的人並不多。璞玉珍對楚非雲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嘴上煞是厲害,自己愣是佔不到便宜,只得以退為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掉轉馬頭,往高麗太子所坐馬車而去,同時璞玉珍也用高麗話背著楚非雲罵了一句。


  「喂!不要在別人背後罵人,而且高麗話我可聽得懂!」楚非雲突然回頭,不懷好意地笑道。


  璞玉珍愕然道:「你怎麼懂高麗話?」


  「佛曰不可雲,不可雲啊!」楚非雲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神秘兮兮地道。


  惱怒地嬌哼一聲,璞玉珍騎著馬回到高麗太子的馬車旁,低聲數落著楚非雲,不是罵他色狼就是大壞蛋,要麼就是怪他沒紳士風度,不知憐香惜玉,如果楚非雲聽到,一定會哭笑不得,自己只不過與她鬥鬥嘴,就被她說成了一個像是十惡不赦的人般。


   至於楚非雲懂高麗話一事,倒還要追溯到他高中的時候,高中的班級中他認識一個女同學,與他要好的幾個同學都稱呼那女同學為大姐頭,大家都拿她當兄弟。這位女同學學過韓語,楚非雲等人跟著她混,倒也是似模似樣學了學,基本交流倒沒多大問題。這裡的高麗語與他原本世界的韓語差別不是很大,所以他自然得心應手、游刃有餘了!


  黃昏前,大部隊就在河邊一處空地上紮營,楚非雲帶上了一些人,準備先測試一下冰層厚度,然後再作打算!


  楚非雲帶著熟悉水性的人來到河邊,由於此處河面較窄,水流平緩,所以要過河倒也比較輕鬆。河面所結的冰層,根據探測一番後,讓楚非雲心中有了底。


  回到營地後,楚非雲馬上就吩咐將士們開始動手,將馬車的木輪換掉,使用他設計的一種帶齒狀的車輪,這種車輪一來增加摩擦,二來齒狀輪邊利於冰面行動。將士們立刻著手換輪,還不時談論這種奇特的車輪。


  璞玉珍也是好奇異常,看著這種奇特的車輪,楚非雲見她如此,也樂得解釋一番。


  「還真虧你想得到!」璞玉珍奇道,她對這種奇思妙想頗感意外,看楚非雲的眼神也微有變化。


  楚非雲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隨即調侃道:「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開始發覺我是個不錯的男人?我可不介意有美女喜歡!」


  璞玉珍美眸一瞪,玉鼻翹得老高,嗤之以鼻道:「就你這種大色狼,本公主會看上你才有鬼!馬兒不知臉長!」


  楚非雲用手肘推了推傅玉珍的玉臂,嘿嘿笑道:「這些中土古話,你倒用得滿熟嘛!」


  「要你管!」璞玉珍見到楚非雲這副「齷齪」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忿忿道。


  「我當然管不到,除非你嫁給我,我才能管是不是?」楚非雲斜瞥了璞玉珍一眼,打趣道。


  果然,即使這公主再刁蠻,也只是個女孩子,嬌嫩的臉皮自然比不上楚非雲那厚可比城牆的臉了。只見她臉似火燒,紅暈滿佈,杏眸微微迷離,楚非雲這大膽的話語讓她倍感刺激,但是又讓她甚是難堪。


  「本公主嫁誰都不會嫁你……」微帶慌亂的璞玉珍,只好忍著羞意,嗔怒道。


  隨即她就跺了一下玉足,快步跑開,回到馬車裡去了。楚非雲見狀,哈哈一笑,刁蠻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搞定了?


  「妹,不是讓你別搭理這楚天翔嗎?」高麗太子皺著眉頭,語帶責備道。


  璞玉珍撅著嘴,不滿地嚷道:「是他老是來惹我……」


  「你不去理他不就行了?」高麗太子訓斥道,不過語氣倒不是很重。


  「可是……」傅玉珍撇撇嘴,欲言又止道。其實她也知道,只要不理楚非雲就行了,可問題就出在這裡,她自己老是控制不住要去找楚非雲。二人一見面就喜歡鬥嘴,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如果不和楚非雲說話,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高麗太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不要可是了,楚天翔這人不簡單,頭腦聰明,武功又高!他們中原果然是能人輩出!」


  「哥,你這麼聰明,什麼時候幫妹妹教訓一下他啊!」璞玉珍畢竟是女孩子,此時立刻發揮撒嬌神功,拉著高麗太子的手臂晃道。


  「好了!哥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他武功這麼高,只可以採取文鬥了!」高麗太子無奈地望了一眼自己妹妹,沉思了片刻道。


  「管他武鬥文鬥,只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可惡的傢伙就行了!」璞玉珍得意地揮了揮粉拳道,突然她記起自己本身就具上乘武學,雖然這楚非雲武功很強,但是並未真正出過手,所以璞玉珍也並未多在意,喜歡練武的她自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高麗太子對於璞玉珍老是與楚非雲鬥嘴也有不解,他這妹妹確實刁蠻一點,但是對那些男人,她從來不假以辭色,要麼就乾脆動手,現在對待楚非雲的態度,卻截然不同,實在有一絲曖昧意味。


  「妹妹,你以前對其他男人不是這樣,你不會對那個楚天翔有意思了吧?」謹慎起見,高麗太子還是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璞玉珍一聽,心中大羞,她忙不屑一顧,數落著道:「我怎麼會喜歡他那麼個傢伙?見了就討厭,特別是那張嘴,我真恨不得割下來,好好出氣呢!」


  說著,璞玉珍臉上露出惡狠狠的神色,粉拳連揮幾下,眉宇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之情。高麗太子見狀倒也沒懷疑,自己妹妹的性格脾氣,他也是比較清楚,故也不再追問下去,便轉移了話題。


  一夜無語,第二日,楚非雲就指揮著眾人渡過結冰的河面,當然他自己則是在岸邊,密切關注馬車,雖然這冰層的厚度夠了,可是萬一發生意外就不好了。


  可是接下來,卻讓楚非雲不得不有些鬱悶,這意外說發生就發生。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剛過河中心處,突然右邊車輪下的冰面裂開,裂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擴散開來。楚非雲一見,閃電般飛射向馬車。


  冰層裂出一個大洞,眼見那車輪就要陷入冰冷的河水中,眾人眼前一花,就見楚非雲已出現在馬車後面。楚非雲提氣輕身,彷彿沒有重量般,對腳下的冰層沒有絲毫壓力。車輪在入水前的一瞬間,楚非雲單手伸入車底,提住了馬車。


  周圍的人見到楚非雲單手如此輕鬆提重沉重的馬車,不由驚歎,要知道因為馬車向後傾斜,所以重心都落到車後,使得份量更重。但楚非雲只以一隻手就如提無物般,這怎麼能讓他們不驚訝呢?


  楚非雲提著車離開這塊冰層,然後對趕車的御者催促道:「快往岸上去!」


  御者忙不迭地催馬前進,安安穩穩地上了岸。楚非雲怕這裂開的冰層會影響到周圍的冰層,當即運氣至陰至寒的寒冰真氣,龐大的真力,讓人驚顫的寒意立刻把這一塊不小的裂痕封補起來。


  這一手可不容易,光是要凝水成冰,就是需要深厚的內力,而且還要在這流動的河水上填補。所以楚非雲雖然覺得輕鬆,可是在外人看來,這一手就意味著超級高手與普通高手的最大差別了,當然也體現了楚非雲對真氣的精準拿捏和控制。


  可惜璞玉珍沒有看見,要不然,她以後絕對不會傻得去挑戰楚非雲,當然這是後話。


  對家中嬌妻的思念之情,讓楚非雲恨不得離開飛回京城,不過他還是盡量加快了趕路的速度。璞玉珍則藉機找茬,埋怨他趕路急不懂憐香惜玉,到後來反而說得有些哀怨,差點讓楚非雲誤以為自己是拋棄愛人的負心男人了!


  經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京城終於出現在楚非雲的視野之內,他不禁自語道:「京城,I』mback!」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4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宴會爭鋒(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宴會爭鋒(上)


  京城已經出現在楚非雲視野之內,近兩個月的時間,現在終於又回來了,心中不免激動。不知道近兩個月的時間,家中眾位夫人過得如何,蘇雯雯那丫頭是不是又發育了。


  想到這裡,楚非雲忙搖了搖腦袋,他奇怪自己怎麼這麼關注蘇雯雯有沒發育成熟這個問題,難道自己真的是個羅莉控嗎?他認為自己應該偏向御姐控,不然他怎麼會喜歡成熟嫵媚的玉添香和碧清妍她們?


  由於高麗特使來到,李玄華很快就派了禁衛軍來迎接,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往皇城而去。楚非雲心下只想早點回去見自己的嬌妻,不過礙於職責所在,暫時只得陪著高麗特使。


  自從得到《無極錄》後,楚非雲的日子就過得刺激萬分,可惜他的老本行卻幹得越來越少,盜聖這個稱呼現在更多只是作為一種象徵。除了有限幾個人知道他的另一個欽差大臣的身份外,其他人大都只知道他是武林中風頭最盛的青年俊傑。


  楚非雲一行人進可了皇宮,在偏殿等候皇帝的召見。璞玉珍東瞧瞧西看看,顯得煞是新鮮,到是高麗太子樸言晨。說起來,楚非雲對於高麗太子樸言晨的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前因為對這個頗為自負的太子不爽,才懶得詢問,他的名字也是楚非雲無意中聽到的。


  楚非雲饒有興趣地看著好動的璞玉珍,同時品著香茶,神態煞是悠閒。璞玉珍看著富麗堂皇的偏殿,還真有點期待在正殿見天朝皇帝,不過見到楚非雲露出「色瞇瞇」的眼神後,不由起了小性子,對著他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嘿嘿!」楚非雲乾笑一聲,摸摸鼻子,倒也不在意。不過他倒發現,這璞玉珍皺起鼻子時的嗔怒之態,頗為誘惑人,媚態十足,如果性格不是這麼刁蠻就完美了,但是逗她真的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


  一個太監此時帶著侍衛而來,一進偏殿,就宣讀李玄華的口諭道:「皇上口諭,命楚大人帶高麗太子與公主去正殿,面見聖上!」


  「是!微臣遵旨!」楚非雲恭聲應道。


  那太監走後,璞玉珍就一拉楚非雲的衣袖,大大咧咧道:「喂!是不是要帶我們去正殿?那就快點,你們中土的皇宮好大,這麼華麗,比我們高麗皇宮還要奢華得多!」


  楚非雲知道她雖刁蠻,但人品不差,靠近她,聞著那醉人的體香,提醒道:「等會要去見我們的中原的皇帝,你可不能失了禮數,因為大殿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知道了,本公主從小學得最好的便是禮儀課!」璞玉珍忙敷衍道,嬌笑著,似乎在掩飾什麼。


  楚非雲嘴角微微泛起一絲苦笑,反駁道:「我表示懷疑!」


  「還走不走了啊?」璞玉珍不滿地催促道。


  樸言晨見自己妹妹與楚非雲走得如此近,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之色,眉頭微皺。隨即便出言道:「楚大人,我們走吧!」


  「好的!」楚非雲淡淡地望了一眼傅言晨,微微笑道。


  兩人在楚非雲的帶領,走往正殿,層層階梯,紅毯鋪地,石欄重重。中原的皇宮顯出一種恢弘氣勢,古老的文化積澱,使得它有著一種奇特的氣息。金碧輝煌,大氣磅礡,雕欄玉砌,如此的建築藝術,絕對不是周邊小國的皇宮可堪比擬。


  高麗太子樸言晨與公主璞玉珍第一次來,自然不免被這恢弘大氣的東方古建築藝術所震撼了一番,驚歎不已。這傅言晨倒也有點真才實學,一路上大讚了幾句,將這些建築特點所指了出來,至於傅玉珍則是像個好奇寶寶般,四處打量。


  進入寬敞明亮的正殿內,紅柱林立,前方龍椅上坐著李玄華,還有太監和宮女伺候在一旁。


  「楚天翔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楚非雲率先行禮道。


  樸言晨也是做足了禮數,恭聲道:「高麗太子樸言晨見過天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璞玉珍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璞玉珍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見兄長行禮,這才反應過來,忙施禮道。


  李玄華顯然對於璞玉珍的事比較瞭解,因為以璞玉珍的容貌來看,李玄華身為皇帝,怎麼也該有點反應。而據楚非雲所知,李玄華喜歡中原女子那種溫婉可人、嬌弱嫵媚,至於刁蠻的璞玉珍,恐怕就是他不大喜歡的類型,畢竟如果娶一個刁蠻女子進宮,恐怕會把後宮弄得雞飛狗跳。


  楚非雲見李玄華微微搖頭,眼中閃現一絲無奈之色。只聽他緩聲道:「平身!楚愛卿,這次就勞你辛苦接太子與公主前來了!」


  「這是應該的,皇上客氣了!」楚非雲氣定神閒地站在殿中,微笑道。


  「不知兩位一路上可安好?」李玄華自然是要適當地關心一下道。


  「有勞皇上掛懷,言晨與舍妹一路上多得楚大人照顧,並無任何事發生!」樸言晨客氣地道。


  「二位遠道而來,想必舟車勞頓,朕已經吩咐下去,讓二位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晚,朕將在宮內設宴,為太子與公主洗塵!」李玄華此時盡顯一派大國君主風度,說話口氣平淡中帶著威嚴。


  「多謝皇上!」樸言晨拉著璞玉珍下跪行禮道。


  「對了,楚愛卿,你明日晚也別忘了來參加!」李玄華突然又對楚非雲道。


  「是!皇上!」楚非雲剛以為自己的任務高一段落,這幾天可以好好陪自己的嬌妻,誰想到李玄華看來是準備讓自己來招待這高麗太子和公主了,想來也就自己與他們比較熟,李玄華找自己陪他們倒也合乎情理,他也無奈。


  離開皇宮前,璞玉珍拉過楚非雲,鄭重其事地道:「你答應過,要帶我在京城好好玩,可別忘了,不然你就是小狗!」


  說完也不理楚非雲的反應,就逕自離開了。楚非雲哭笑不得,當初他是抱著一種開空頭支票的想法答應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璞玉珍時常與自己鬥嘴賭氣,可為什麼又偏偏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不過他們湊在一起,「樂子」還真挺多的。


  出了皇宮,楚非雲就迫不及待回家。來到楚府,家丁下人一見男主人回來,立刻就去通報夫人們。楚非雲前腳還未跨進客廳,就有一具柔軟的身體衝入他的懷中,暗香浮動,楚非雲一把擁抱住來人。


  「雲哥哥!」蘇雯雯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前傳來,暗含一絲女性特有的嬌媚。


  楚非雲擁著懷中的小美人,只覺得柔若無骨,近兩個月沒見,她又長大了不少。楚非雲不禁感歎青春期果然長得快,看來等果子成熟時,他就可以將這小美人吃了!


  低下頭,見到美眸隱泛淚光的蘇雯雯,楚非雲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蛋道:「傻丫頭,怎麼好好的哭了?」


  「人家是喜極而泣啦!雲哥哥,雯雯想你!」蘇雯雯皺了皺可愛的瑤鼻,嬌嗔道。


   「現在雲哥哥回來了,雯雯就別哭了!小心變成一隻小花貓,就不漂亮了!」楚非雲哄道,輕輕捏了捏她嬌挺的小鼻,她的肌膚很滑很嫩,彷彿能擠出水,沒有半點瑕疵,手感自是不必多說。楚非雲感歎不已,這麼個小美人將來肯定會成為一代絕色,自己的好運真不是蓋的,把蘇雯雯留在身邊,他倒是覺得自己做了一次很正確的決定,老實說把這麼可人的美女送給別人,他自己實在接受不了。


  「夫君!」隨著一聲聲飽含深情的呼喚,一位位美女從後廳魚貫而出,來到客廳。


  楚非雲拍了拍蘇雯雯的臉蛋,然後走了進去,見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兒們,心中一股暖流轉遍全身,雖有著萬般言語,但脫口而出的話,只有幾個字:「老婆們!你們清減了!」


  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但是卻勝似甜言蜜語,四個美女一下子擁了上來,一雙雙明眸中飽含熱淚,射出濃濃的情愫,化也化不開。楚非雲被四女前後左右包圍著,他感受著美人們的體溫與清幽的體香,這是一種特別的溫馨,是家的感覺。


  接著,就是四女與蘇雯雯七嘴八舌地詢問,楚非雲便把一路上的事大致上說了一遍,強調並未出什麼事,才讓她們安靜下來。蘇清柔因為有自己的行程,楚非雲走後,她無奈之下只得先由玉添香和單鳳儀護送出了京城,不能等愛郎回來。


   杜馨蘭四女見到自己的夫君安然返回,自然開心不已。這頓晚飯吃得是其樂融融,眾女彷彿均胃口大開,同時不斷為楚非雲夾菜。一旁服侍的水仙,一雙勾魂媚眼直勾勾盯著楚非雲,熾熱的愛意,不斷地釋放出來,情火彷彿要將這個男人燒熔一般,看得楚非雲心顫不已,他一定要找個機會把水仙給吃了,她長得太誘人了!


  時至半夜,楚非雲在大床上與四女纏綿,淫聲浪語不斷,隨著最後一聲高亢的呻吟過去後,終於安靜下來。楚非雲抱著杜馨蘭成熟豐腴的肉體,躺在床上,還有三具曼妙的胴體緊擁在他身旁。


  杜馨蘭已經疲憊不堪征伐,楚非雲還生龍活虎,兩手遊走在她雪白的胴體上,不時把玩那對上天創造出來的乳房,這可是最美的藝術品了。玉添香、單鳳儀和沈嫣嫣也是赤身裸體,讓楚非雲可以在任何一位美人身上享受那種零距離接觸的感覺。


  四女都未睡著,彼此心照不宣地靜靜享受自己丈夫的溫存,微緩過神來的玉添香在楚非雲耳邊呵著濕熱的香氣道:「夫君,你明天還要去參加皇上的那個接風洗塵的宴會?」


  「沒辦法,誰讓他是皇帝呢!不過,我現在連干老本行的機會都沒有了,哎!」楚非雲聳聳肩道,一隻魔手又不敢寂寞地抓起了玉添香那對豪乳,柔軟堅挺,讓楚非雲愛不釋手。


  「咯咯!夫君,你現在的身價,恐怕就是幾輩子也吃不完,還用得著去幹老本行嗎?」沈嫣嫣咯咯媚笑幾聲,毫不客氣地調侃道,


  楚非雲一把拉過沈嫣嫣,讓她光滑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他兩手愛撫玲瓏浮凸的玉體,「狠狠」道:「竟然敢調侃為夫,今天要好好振一下夫綱了!」


  說著,他就一個翻身把沈嫣嫣壓在身下,胸膛擠著美人的酥胸,乳浪臀波,媚姿撩人,楚非雲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將臉深埋在那兩座插雲怒峰之間,聞著醉人的乳香,吸吮水嫩的肌膚。


  沈嫣嫣原本高潮後的身體,格外敏感,被楚非雲輕輕撩撥,情慾漸起,媚眼如絲。


  「夫君,饒了妾身吧,妾身真的不能再承受了!」沈嫣嫣還保持著一絲清明,雖然內心渴望承受夫君的雨露,只是身體實在吃不消。


  「知道為夫的厲害了吧?」楚非雲得意洋洋地道,在美人的玉峰上親吻了一口,就翻身下來。


  「夫君,海倫小姐要見你!」杜馨蘭膩在男人強有力的臂彎裡,柔聲細語道。


  楚非雲一邊摸著沈嫣嫣如絲緞般光滑的潔白大腿,一邊回道:「這樣啊?我知道了!對了,我們和那些外商的生意如何了?」


  玉添香一隻手支著螓首,裸露的豐滿玉體側臥在一旁,兩腿自然地微屈,姿態動人,顯出女性身體的柔媚線條。她嬌嗲地道:「夫君放心,我們生意好得很,大部分工作都馨蘭和嫣嫣負責,妾身和鳳儀還真幫不上什麼忙呢!」


  躺在杜馨蘭身旁,與之身體相觸的單鳳儀,也幽幽歎道:「妾身覺得自己真沒用,又不會做生意,不能幫馨蘭姐與嫣嫣妹妹!」


  沈嫣嫣安慰道:「鳳儀姐姐無須如此,你與添香姐可是我們的安全保障,如果不是你們,那些討厭的男人早就來找茬了。再說我們都是夫君的妻子,都是為夫君做事,誰做都一樣!」


  「討厭的男人?什麼人敢來打我老婆的主意?」楚非雲聞言,眉毛一挑,臉色微變,顯出一絲冷意,聲音不由暗含怒意。


  「只是有些煩人的傢伙而已,有夫君的名頭,再加上鳳儀她們在,那些人根本不敢來找麻煩!」杜馨蘭說得很委婉,不過傻子都聽得出來,以四女的容貌,會引來狂蜂浪蝶自是再正常不過。


  「我們永遠都是夫君的女人,對於其他男人,我們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玉添香一下就把握住了楚非雲這個男人的小心眼,飽含深情地道,眼中媚意盎然,流露出絲絲情慾。


  楚非雲坐起身,一把帶過玉添香,兩手捧著她豐滿的肉臀,舔吻著她的玉頸,隨後才心滿意足地道:「真是好老婆,為夫真的該好好獎勵你一下!」


  其他三女自然明白男人的小心眼,不過在她們看來,楚非雲有這樣的小心眼,反而表明他非常在乎她們,一個個均是喜不自勝,一種甜蜜滋味纏繞心頭,不由含情脈脈凝視著自己的男人。


  玉添香拋了一記媚眼,咯咯嬌笑,猩紅的香丁小舌在豐潤的櫻唇上輕舔,動作極具媚惑,看得楚非雲剛剛消退沒多久的慾火又熊熊燃燒起來。偏偏這迷死人不償命的尤物,在坐入楚非雲懷內時,順勢分開了美妙的玉腿,緊纏住男人的腰身,摩擦挑逗著男人的理智防線。


   男人在這種香艷挑逗下,自然起了最原始的反應,楚非雲沉重地喘息著,親吻著玉添香的身體,在美人一聲無比滿足的呻吟中,再次闖入她溫潤的身體,感受那種負距離的接觸,行那令人癡迷的人倫之事,攜手共赴巫山行雲布雨,最後其他三女也不免被拖下水,一個個欲拒還迎,楚非雲大發雄威,通殺四方……


  翌日清晨,四女因為昨晚的激烈征戰,現在都還沉沉地睡著,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姿態慵懶地相擁在床,如同四個海棠春睡的睡美人般。粉雕玉琢的晶瑩胴體,讓人目為之眩。楚非雲輕柔地將被子拉好,免得四女著涼,然後才穿好衣服,紮好髮髻出了臥房。


   才來到外面,水仙就盡職盡責地上前服侍,因為不想打擾四位夫人休息,楚非雲就帶著水仙來到客廳,順便接過水仙準備的臉盆和毛巾。梳洗了一番後,見水仙含羞帶喜地望著楚非雲,他心頭一熱,拉過水仙柔弱無骨的嫩手,一把將她帶入懷中,美人豐滿肉致的雪臀緊壓在男人的大腿上。


  銷魂蝕骨的肉體接觸,讓楚非雲心火叢生,不由分說抱緊懷中美人,與之進行肉體摩擦。水仙被挑逗得俏臉染上一層紅霞,眉梢帶春,杏眼迷離,流盼之間射出萬般風情。楚非雲心為之一蕩,頭埋在她的玉頸處貪婪地吸吮親吻。


  就在楚非雲有些忍耐不住,想拉水仙進房歡好時,卻突然有下人面帶急色匆匆而來。水仙嚇得忙跳離楚非雲的懷抱,低垂著螓首,以作掩飾。見到楚非雲露出無奈可惜的神色,水仙給了他一記俏皮的媚眼,意指楚非雲想什麼時候要她,她都願意。


  這也讓楚非雲微感安慰,拍了一下她的肉臀,就收拾了一下心情。此時那下人也跨進了客廳,急聲道:「公子,鄭公子與音公子一大早就來,他們嚷著要見公子!」


  「呃……這樣啊,我這就去見他們,你先下去吧!」楚非雲心中「咯登」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傢伙見自己沒帶他們去湊熱鬧,現在肯定想來找點麻煩。


  「水仙,陪我出去接他們兩個,看來今天又有得忙了!」楚非雲歎了口氣,露出一絲苦笑道。


  「是!公子!」水仙柔聲應道。


  反正是在家中,楚非雲也毫無顧忌,摟著水仙纖細的柳腰,漫步而出,這讓水仙禁不住一陣臉紅心跳。沒想到剛來到院子,還未至前庭,就見兩道人影迎面而來。


  「你小子,有事也不叫我們,真不夠意思!」音井嚴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看起來有點生氣。


  「哎!我說非雲啊,你這樣做人就不厚道了是吧?」能說出這麼現代的話,也只有對這方面領悟能力很高的鄭寅清了,不過他的聲音就比較悠閒,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音井嚴氣道:「今天好好教訓你一下!」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打出一拳,破空襲來。楚非雲右手輕輕一帶水仙,將她換到自己的左手邊,然後從腰間抽出折扇,


  「唰」的一聲反手打開,於千鈞一髮之間,以扇面擋住音井嚴充滿爆發力的鐵拳。


   在他的拳頭接觸的扇面的瞬間,楚非雲提氣輕身,斜飄開去,拿著折扇的右手順勢一轉,一貼一壓一帶一卸,利用太極的借力卸力,引向一旁。與此同時,音井嚴招式已老,另一隻手卻陡然一變,借勢反攻,楚非雲又將折扇一合,化扇為劍,點在他的手臂上,使得他招式一滯,同時自己身形再轉。


  楚非雲以極之巧妙的太極奧義運用其中,以貼、靠、帶、引幾個輕巧的動作為主,輕鬆化解音井嚴那猛烈襲來的鐵拳。雖然他使的拳法並不高明,均是以點成線的大開大合招式為主,但是威力大,速度快,攻勢猛,即使與音井嚴同一級數的高手,恐怕此時也會陷入比較尷尬的境地,畢竟沒多少人像他打得那麼不要命。


  不過楚非雲是何人?武功高強不說,太極拳本就是借力打力的功夫,以靜制動,以柔克剛,重在借力,加之他身法玄妙,在拳影之中穿梭自如,游刃有餘。相比之下,倒是水仙被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抱住楚非雲,緊閉雙眼而不敢看。


  「沒事,水仙你放心,有公子在,不會讓你被傷到一根頭髮!」楚非雲在斜身輕巧避過音井嚴那帶著絲灼熱真氣的拳頭後,在水仙耳邊,吹著熱氣道。


  水仙聽了,自然羞不勝喜,只覺得躺在這個男人懷中,是最安全的避風港,當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蒼白的小臉,此時已經浮現一絲嫣紅,煞是迷人,她的螓首無限依戀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們玩得那麼開心,可不能忘了我啊!」鄭寅清也手癢了,大叫一聲,加入戰局。


   鄭寅清也不是省油的燈,出手就是十成功力,拳風呼嘯,隱含奔雷之勢,一看就知道他將奔雷刀法運用於拳法之上,取直線而攻,聲勢浩大。二人聯手,又都是猛攻不守型的高手,這讓楚非雲捉襟見肘,微感壓力了。畢竟二人自從修煉了九陽神功以及無極錄中的陽氣,使得兩人的真氣威力更強,更為精純,現在二人無論哪一個出來,都是能獨擋一面的人物,要不是楚非雲風頭太盛阻擋二人的光彩以及沒有機會,恐怕二人早已在江湖上名聲大震!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5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宴會爭鋒(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宴會爭鋒(中)


  楚非雲、鄭寅清以及音井嚴戰到一起,為了不讓氣勁傷到懷中美人,楚非雲以五成內力阻擋住二人的攻勢,同時左手掌貼在水仙粉背上,施出一股暗勁,輕柔地將她送到戰圈之外。


  水仙飄然落在外圍,剛一站穩,立刻兩手互合,擔心地望著楚非雲瀟灑的背影,低聲默念道:「公子小心啊!」


  楚非雲可是一臉輕鬆,放開了水仙後,兩隻手同時空了出來,當下左右開攻,拳掌指交相變化。鄭寅清與音井嚴配合倒是非常默契,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鄭寅清橫腿低掃,一招


  「秋風掃落葉」,制楚非雲下盤,就在這時,音井嚴兩拳交疊而出,拳影中暗藏殺招,實拳故意落慢一拍。


  「你們兩個還來音真的啊?」楚非雲怪叫一聲道。


  二人也不吭聲,一個交叉換位,楚非雲在面臨這迅捷無比的快攻時,卻突然放慢速度,兩手化為柔掌,身體似隨風而動,手臂自然舒展,於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鄭寅清與音井嚴以四十五度差角而來,非常巧妙。


  當然以楚非雲那詭異莫測的身法,只要快速後退自然可以輕鬆躲避,但是楚非雲已經看穿二人的後招,只要自己一退,他們會使出更為猛烈的攻勢,一舉壓制他。


  真氣交織,如一把把利刃般,在原本的石地上,留下一道道深達寸許的痕跡,罡風刮得樹葉「沙沙」作響。


  院子裡的池塘,也泛起陣陣波瀾,但在楚非雲看來,彷彿一切都放慢一般,進入一種空靈的精神境界,他如若見到了氣流,緩緩而動的柔掌,順著一股股氣流,彷彿魚游淺灘般靈活自如。


  楚非雲身子斜側,左手一轉,貼上鄭寅清的肩頭,借勢彈身而起,一記橫空擺渡,右手接住音井嚴那夾雜著猛烈拳勁的手臂,從二人之間的縫隙,輕鬆穿過。


   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楚非雲施以引力之法,手掌纏上二人的手臂,兩邊同時借力,身體錯開。音井嚴與鄭寅清的拳頭,互相碰撞到一起。剎那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二人的真氣內勁相碰,同時將二人反震出去,而空氣彷彿被壓縮一般,此時因為反震之力,突然爆炸開來,氣流混亂之極。


  於混亂的氣流中,楚非雲如魚得水一般,兩掌若游龍,穿梭其間。楚非雲在胸前畫圓,柔掌繞在一起,掌心隔空相對,彷彿將周圍的氣流吸入掌心間的空隙。水仙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因為只有楚非雲身周刮著猛烈的巨風,樹葉飛舞,可是在距離他身周丈許開外,卻不見有任何影響,地面上的樹葉紋絲不動。


  狂亂飛舞在空中的樹葉,如同被一股吸力控制般,全部聚集於楚非雲兩掌中心,形成團狀,在他手中翻來覆去。


   最後,楚非雲原本微闔的雙眼,驀地睜開,兩手一撐,原本成狀成球的一堆樹葉立刻散落,飄向地面。他兩手在胸前,手掌向地,緩慢地向下隔空平壓去,風漸漸止住,由動轉化為靜,直至最後風平浪靜,如果不是他腳邊的樹葉與地面的痕跡,恐怕沒人會相信剛才有刮過巨大的罡風。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水仙嬌呼一聲,撲向楚非雲。美人投懷送抱,焉有拒絕之理?楚非雲更非君子,當下張開雙臂,下一刻一具火熱的胴體撞入他的懷中。溫香軟玉在懷,讓這個男人樂不思蜀。


  「喂喂喂!你們要親熱,我們不反對,不過勞駕換個時間換個地點!」鄭寅清乾咳一聲,很煞風景地出聲道。


  音井嚴倒無所顧忌,痛快地道:「用十成功力打得就是爽,平時都沒機會,快淡出鳥了!」


  楚非雲狠狠瞪了這兩個破壞情調的傢伙,懷中的水仙剛才因為擔心楚非雲,一時激動所以才拋開了矜持,現在二人出聲說話,才回過神,想起旁邊還有外人,當下羞得無地自容,霞燒玉頰。


  「切!你們兩個傢伙,不就是想來找我打架嗎?何必找那麼無聊的借口!」楚非雲沒好氣道,同時溫柔地撫摸水仙的粉背,當然也趁別人不注意,一隻魔手順勢滑過那肉感致致的香臀,自然讓矜持的美人羞得玉手輕捶楚非雲的胸口。


  鄭寅清嘿嘿笑道:「這是自然,誰讓你有差事都不叫我們!」


  楚非雲頭大如斗道:「這又不是什麼美差,你們用得著跟我一起嗎?」


  音井嚴反駁道:「那可不是這麼說!」


  楚非雲可不想跟這兩個傢伙爭論,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打也打過了,該爽了吧?吃過早餐沒?沒吃一起吃!」


  「我們一早就過來找你,早餐還沒吃,你快點讓人去準備吧,我可餓瘋了!」一說到吃,沒有人會比鄭寅清更為在乎了,立刻就興奮道。


  楚非雲拍拍水仙的臉蛋,柔聲道:「水仙,叫下人去準備早點!」


  「是!公子!」水仙臉帶紅霞,羞赧道。


  看著水仙曼妙的倩影離開,楚非雲帶著鄭寅清和音井嚴先去了客廳。三人坐下後,鄭寅清就問起了晚上的宴會,楚非雲隨口解釋了一下。


  「對了,你們去不去?」楚非雲見他們似乎沒事幹,乾脆為他們找點事來做也好。


  音井嚴微紅著臉,咳嗽了幾聲道:「我有事,不能去,再說皇帝請的都是朝中大臣,何況我又不喜歡和這些官場中人打交道。」


  楚非雲也釋然地點了點頭,把頭轉向鄭寅清,不過鄭寅清也搖頭道:「我爹不讓我去,而且今天還得去菁菁家!」


  「哦!原來你們有安排了!不過也沒關係,你們做自己的事就行了,這宴會主要是為高麗太子他們洗塵而已!」楚非雲倒也不為難他們,反正這宴會確實很無聊,如果不是李玄華這個皇帝,恐怕他一定會避而不去。


  鄭寅清想到一事,忙道:「對了,說起來,這次來京城朝歲的外國使者,除了高麗外,還有瓦剌王子、吐蕃以及突厥等國來使!」


  楚非雲愕然道:「這麼多人啊?還真熱鬧!」


  鄭寅清拍拍他的肩膀道:「是很熱鬧,不過估計你也有得忙了!」


  接著,只見下人們把早點端上來,音井嚴和鄭寅清就毫不客氣地享用起來。楚非雲有時真懷疑,他們是不是職業蹭飯的?


  晚上,楚非雲坐著豪華的馬車進了宮裡,皇帝舉辦的洗塵宴會,雖然說不上有多隆重,不過卻絕對夠氣派。李玄華倒很懂享受,在御花園內,辦起了露天宴。美酒佳餚,鳥語花香,假山池塘,暗香浮動。


  除了皇帝李玄華外,還有賢親王,丞相顧肖宇等幾位權臣到場。楚非雲被太監引進御花園內,此時已經有不少人落座,談興正濃。冬季已過,初春將至,這天氣也轉暖,眾人倒也可以卸下那厚重的棉衣了。


  楚非雲一身長衫,手執折扇,一派俊秀儒雅,立時就引起不少人的關注。璞玉珍絕對是最眼尖的一個,楚非雲一進來,她就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這宴會還真無聊!」璞玉珍顯然有些不滿道,她發現跟楚非雲在一塊非常有趣,總有不斷新奇的事物。


  楚非雲見美人站在面前,豈有不好好觀賞的道理?他不由上下掃視了一遍,發現璞玉珍今天倒是頗為柔美,也許是入鄉隨俗吧,她一身粉色宮裝,薄施粉黛,明眸皓齒,霧鬢低垂,鳳釵玉簪裝點她如雲秀髮,身材修長苗條。中土的服飾,倒讓她俏皮中多增一份溫柔婉約。


  發現了楚非雲帶著一絲侵略的灼灼目光,璞玉珍粉臉一紅,嗔怒道:「你那什麼眼神?小心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有趣,似乎每次你都鬥不過我,你還憑什麼說這樣的話?」楚非雲好整以暇,慢悠悠地道。


  他這副樣子,讓璞玉珍恨得牙癢癢,可惜她確實拿他沒辦法。這楚非雲武功高不說,耍嘴皮子的功夫,真是好得沒話說,時常被他將一軍。


  璞玉珍瞪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一眼,氣呼呼地道:「別怪本小姐沒提醒你,小心等會宴會上出醜!」


  「哦?這倒是很有趣,能讓我出醜的人,估計還沒生出來吧?」楚非雲嘿嘿笑道,順便摸了摸下巴。


  璞玉珍白了他一眼,轉身回自己的座位去。她自己也奇怪,明明知道和楚非雲是冤家對頭,幹嗎自己還要送上門去和他鬥嘴?少女情懷,總是令人琢磨不透,女人心,海底針,至理名言啊!


  不過楚非雲倒是留了個心眼,看來宴會上並不平靜啊。楚非雲落座後,就向其他人望去。只見有幾個人的穿著明顯異於中原人,仔細一想,便知是吐蕃突厥等地來使。楚非雲向來不喜歡過多參與官場,自是不會太去在意他們。


  不過暗中注意他的人倒也不少,只見那一身奇裝異服的瓦剌王子就目光陰沉地盯著楚非雲,同時與身邊的人交談。楚非雲自然注意到,不過他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償還!


  璞玉珍拉著自己的哥哥樸言晨說著什麼,不過眼角卻時不時瞥向一個人喝酒的楚非雲。


  一場極盡奢華的歌舞表演結束後,李玄華抬手示意安靜後,朗聲道:「各位遠道而來我中原,朕先在此敬各位一杯!」


  「皇上客氣了!」一身贅肉頗多,肥頭大耳的吐蕃使者倒是先說,顯得相當熱情。


  楚非雲也跟著舉杯共飲,接著又聽李玄華道:「各位難得來京城一趟,朕自然要盡地主之宜,讓各位好好在京城遊玩一番!」


  隨之而起,又是一番附和之聲,顯得賓主盡歡。宴會倒是好生熱鬧,璞玉珍也不顧兄長反對,逕自來到楚非雲身旁,要和他比酒。楚非雲一聽可樂了,以他如今的功力,喝酒還從未醉過呢!


  那瓦剌王子似乎對高麗的公主璞玉珍相當感興趣,畢竟人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只是這性格刁蠻,當然這是楚非雲對他的評價。瓦剌王子見美人就纏著楚非雲,心中頗為不爽,長身而起,向楚非雲一席走來。


  「喂!有麻煩來了!」楚非雲立刻就能感覺到瓦利王子那帶著敵意的目光,無奈對璞玉珍道。


  傅玉珍神經大條,一時迷惑道:「什麼麻煩啊?快,少廢話,陪本小姐喝了這一杯再說!」


  「你還說?這麻煩,可是因為你而起的,我才是背黑鍋的!」楚非雲失笑道,心中十分無奈,雖然有美相伴,確實很爽,但是與之而來的,絕對是一身麻煩,越漂亮的女人所帶來的麻煩也就越大,這是真理,你還別不信呢!


  「想必這位便是楚大人吧,聽聞楚大人武功高強,文采出眾,本王子很想與楚大人認識一下!」瓦剌王子笑意拳拳道,不過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當然當然!王子客氣了,楚天翔也只是為皇上辦事而已,至於武功高強、文采出眾之類,倒是大家抬舉之言!」楚非雲不著痕跡地推拒道,說實話,他可不想和這瓦剌王子拉什麼關係。


  「哦!是嗎?看來是那些人言過其實了,本王子還真以為楚大人如此厲害,真是失望!」說著,瓦剌王子還故意歎口氣,似乎很是惋惜。


  接著,他把視線轉移到傅玉珍身上,臉上露出他自認為瀟灑的笑容道:「這位便是高麗公主吧,樸小姐艷名遠播,本王子在瓦剌也有所耳聞啊!」


  不知道為什麼,傅玉珍見這瓦剌王子這麼數落楚非雲,就覺得心中不快,皺著柳眉道:「王子殿下過獎了!」


  客道了一句後,璞玉珍就拉著楚非雲要喝酒,而且望向楚非雲的眼神也帶著點嗔怪,大概是怪他怎麼都不反駁。楚非雲早就知道,鋒芒不可畢露這個道理,只有這樣別人才不知道你的底牌。


  不過,楚非雲也不會就這麼讓瓦剌王子騎在頭上,俗話說得好,「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他楚非雲也不是好惹的主。


  瓦剌王子見璞玉珍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惱怒,自然把氣出在楚非雲身上。楚非雲發現他神色有異,哪還不知道這傢伙把帳算到自己頭上,雖然對這刁蠻公主把麻煩惹到他身上有些不滿,不過也好對她怎麼樣,美女就是有特權。


  瓦剌王子突然大聲道:「皇上,不如來點節目,以添雅興吧?」


  李玄華聽後,眼光一轉,掃過楚非雲與璞玉珍,大致猜到怎麼回事,心中對這刁蠻女子敬謝不敏,不過瓦剌王子提出了這事,他表面功夫還是要做,於是道:「如此甚佳,不知王子有何提議?」


  瓦剌王子早有計劃,出言道:「不如我們比智?」


  「比智?」李玄華自然明白,他想藉機考楚非雲,讓他出洋相,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答應道,「好!就依王子所言!」


  這樣一來,在場的人都來了興趣。瓦剌王子心中早有想法,於是吩咐了一下自己的人,只見那人離開了御花園,不一會就回來了,他手中還拿著一支箭。所有人不知其意,紛紛露出疑惑的目光。


  顧肖宇拂了把鬍鬚,好奇地道:「王子殿下,不知你拿一支箭來,是何意思?」


  瓦剌王子故意不屑地看了楚非雲一眼,笑道:「本王子想考一下楚大人,如何能在保持這支箭完整的情況下,將它變短!也就是說,不能截斷箭,要完好無損,在這個前提下,讓它變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驚詫不已,這該如何做到,連顧肖宇和賢親王都皺起了眉頭,這問題確實頭痛。相比其他人,楚非雲聽了後,心裡樂開了花,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在電視上看過好幾次了!


  璞玉珍這回倒是有些緊張地盯著楚非雲,生怕他回答不出。楚非雲趁人不注意,拍了一下她的香肩,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邊掛著一絲壞笑。璞玉珍微回過神,知道自己剛才神色有異,似乎為了掩飾什麼,她故意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李玄華一時也想不到,不由把目光轉向楚非雲,見他神態自若,心中了然道:「楚愛卿,王子想考你,朕見你一副胸有成竹之態,似乎已有答案。講出來,讓大家聽聽吧!」


  瓦剌王子也盯著楚非雲,老實說這個考題也是他無意中聽來的,當時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正確答案,他不信楚非雲這麼快就能想出來。卻不知,楚非雲已經偷笑不已。


  「看你一臉神秘兮兮,你倒是快說啊!」璞玉珍站在楚非雲身旁,催促道。


  楚非雲微一拱手道:「皇上,微臣已有答案!」


  賢親王也甚是好奇,不禁笑問道:「楚天翔,你既已有答案,不若早明言,別吊著我等的胃口啊!」


  「不忙!請讓微臣先拿一樣東西來,之後謎底就會揭曉!」楚非雲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從容,這讓瓦剌王子心中驚疑不定,樸言晨也是十分關注楚非雲。


  楚非雲叫來一個太監,耳語幾句,就放他離開。沒多久,只見那太監拿著一支破甲箭而來,眾人不明所以,目露好奇之色。只有高麗太子樸言晨若有所思,璞玉珍滿腦袋問號,倒是瓦剌王子臉色微變。


  楚非雲接過破甲箭,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成了焦點,便將兩支箭拿在一起,淡笑道:「皇上請看!兩支箭擺在一起,破甲箭要長要大,那這支普通的箭自然就顯小了,而且也沒截斷或損壞這支箭!」


  「哦!對啊!」


  「就是這樣!拿一支更大的箭就行了!」


  「原來如此啊!」


  「楚大人果然足智多謀啊!」


  恭維之話,倒是不絕於耳。瓦剌王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個難的謎題,想問住楚非雲,誰知人家想都沒怎麼想,立刻就猜了出來。人家越誇獎楚非雲,反而越顯得瓦剌王子蠢了。


  李玄華顯得相當高興,拍案笑道:「楚愛卿果然急智過人,這個問題朕還真是一時都沒想到!這回答得非常妙!好好好!」


  顧肖宇哈哈笑道:「楚大人果然厲害,這等難題在楚大人手中,簡直有如兒戲般,佩服佩服!」


  「丞相過獎了!」楚非雲笑臉回道,心裡卻暗罵顧肖宇這麼說,明裡是誇他,暗裡卻是借自己把瓦剌王子給得罪了,瓦剌王子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在自己頭上。


  瓦剌王子城府還不夠深,臉色一黑,楚非雲暗忖自己得罪了瓦剌王子,不過他也不怕,他還真沒怕過什麼人呢!


  璞玉珍高興地拍拍楚非雲的肩膀,讚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


  樸言晨似乎不喜歡妹妹與楚非雲走得近,出言呵斥道:「妹妹不可無禮!」


  隨後,他又向李玄華行了一禮,歉然道:「家妹從小被母后寵壞了,還請皇上恕她無罪!」


  李玄華雖然也喜歡美女,不過對這個刁蠻大小姐實在提不起興趣,但也不會計較,於是道:「太子無須在意,令妹活潑可愛,坦率過人,朕自是不會介意!」


  璞玉珍嬌笑道:「多謝皇上!」


  同時,她還向樸言晨示威性地眉毛一挑,接著又大大咧咧地拉著楚非雲喝酒。瓦剌王子實在氣不過,總想要找回點場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計上心頭。


  「聽聞楚大人對音律也略通一二,本王子不才,自小喜歡擺弄樂器,不若趁此機會,現場為大家助興一番如何?」瓦剌王子顯然很有信心地道。


  楚非雲看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當下笑吟吟道:「王子過獎了,音律這東西,在下所知甚少,也就會彈幾下琴而已!」


  「如此甚佳,老夫洗耳恭聽啊!」顧肖宇瞇起眼睛,笑呵呵道。


  楚非雲故作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讓瓦剌王子以為他對音律並不在行。同時他又暗忖,這顧肖宇還真夠狠,落井下石還做得那麼有「藝術感」!


  李玄華倒是對楚非雲有些瞭解,瓦剌王子都提了出來,他便順勢道:「來人,為王子與楚愛卿備好樂器!」


  瓦剌王子道:「多謝皇上!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6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宴會爭鋒(下)

  


  瓦剌王子對音律倒也算有一手,只見他從手下處接過一根長笛般的樂器,樣子雖然奇怪了點,不過對於在座的人,都是很有新鮮感。楚非雲也是十分好奇,這種樂器他也是第一次見,看來不同民族都有自己特色的樂器。


   沒由來,楚非雲想到了如果讓蘇清柔來看看這些樂器,應該會相當有趣。想到這裡,楚非雲又記起一件事,那就是他的MP3被蘇清柔拿去聽了。為了教會蘇清柔使用MP3,楚非雲還真是花了不少時間,不過MP3里的歌曲倒給她了很多靈感,那些新潮的歌曲,讓蘇清柔的靈感猶如火山爆發一般,靈感源源不斷。


  略微走神了一會,思緒又翻飛回現實,楚非雲拿起一杯酒,美美嘗了一口,悠閒地聽著瓦剌王子吹奏起來。曲調主旋律以金戈鐵馬為主,氣勢磅礡,在座中人不免想起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情景。


  突厥來使大概最為投入,他們身為草原霸主,鐵騎是各國中最強最精良的,不過天朝以強大兵力以及詭變的兵法,打得突厥無力東侵,最後臣服於天朝,成為一個附屬國。


  一曲吹奏完畢,那眾人不由鼓掌叫好,傅言晨笑讚道:「好一曲金戈鐵馬,氣吞山河!瓦剌王子精通音律,這曲子把我等的熱血都給吹起來了!」


  賢親王也點頭道:「確實不錯,大氣磅礡,鏗鏘有力!」


  李玄華也面現驚色,沒想到這瓦剌王子倒有兩把刷子,如果楚非雲不能把他壓下去,這就有些丟天朝這個泱泱大國的臉了。


  他把目光移到楚非雲身上,似有所感應,楚非雲暗中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悠閒地喝了一口美酒,楚非雲只覺回味無窮,看來自己被酒仙師傅帶壞了,喝酒的品位也高了許多,這進貢的御酒可都是陳年佳釀啊!


  吩咐了一聲太監後,楚非雲也站起身。不消多時,一架上好的古琴被一個宮女小心地抱了過來,同時還有一個琴幾也被下人抬至場中央。當然,地上已經鋪好了一層地毯。


  「喂!你要加油,我看好你,上次你彈唱得這麼好,這次絕對能把那瓦剌王子比下去!」璞玉珍見那瓦剌王子頗為得意的嘴臉就討厭不已,當下撅著嘴對楚非雲道。


  楚非雲啞然失笑道:「你對我還挺有信心的嘛?」


  璞玉珍白了他一眼道:「說你兩句好,你就得意忘形,臉皮也真厚啊!」


  「呵呵!隨你怎麼說,不過今天一定讓你這個大小姐滿意!」楚非雲露出一個很優雅的笑容道,此時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意味。


  璞玉珍見了,微微失望了片刻,隨即她又暗自奇怪了,把自己剛才怪異的表現都歸為錯覺,沒錯,一定是錯覺,或者是喝多了!


  其實楚非雲倒還真沒想好該彈什麼曲子,最主要的問題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古曲所知不多,而且譬如《高山流水》、《漁舟唱晚》等古曲,又需要深遠的意境,很顯然他還把握不好,所謂現醜不如藏拙,揚長避短才是正途。


  轉念間,他突然想到了蘇清柔,她很喜歡楚非雲彈唱的《千里之外》,所幸為了討好美人,他還是花了點時間去研究,要他用古琴彈奏一番應該游刃有餘。想到就做,楚非雲胸有成竹,淡然地面對眾人的期待目光。


  輕坐於琴幾前,一身高雅的長衫,配合楚非雲俊秀儒雅的面容以及出眾的氣質,使得這一副撫琴畫面猶為和諧。意境已有,渾然天成,這讓在場懂音律的人都是微微詫異,因為楚非雲此刻的表現,儼然有一派大家的風範。


  畢竟受蘇清柔影響,楚非雲自然是浸朱者赤,浸墨者黑。修長的十指,撥動著琴弦,婉轉悅耳,幽幽情調,化作一個個音符,彷彿有著靈性般,繚繞於席間。楚非雲雙目微闔,樂曲如行雲流水般,毫無拖沓。


   隨曲而唱,楚非雲將自己的心神沉浸在當日向蘇清柔表白的情景下,飽含深情,似乎當日情況又重現一般。歌詞從他口中傳出,吐詞清晰,曲調委婉。剛才瓦剌王子表現戰場的浴血豪情,楚非雲與他所選則恰恰相反,他表現的是兒女情長,由此也可見二人的心境完全不相同,楚非雲更趨向於平和,並無爭奪名利之心。


  其實這一點,也正是李玄華看重的,所以李玄華才敢如此重用楚非雲,帝王之道在於善用賢能。他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敢用楚非雲,同時他也瞭解楚非雲,沒有其他顧慮。


  聲音漸止,一曲終了,在座眾人無一不露出沉醉之色。這新奇的曲風不僅衝擊著他們顧有的觀念,同時也引起了心中共鳴。愛情似乎永遠是人類感情的主題,試想好來塢經典影片中,淒美絕倫的愛情故事最能打動人心,永遠刻入輝煌的歷史。


  這次彈唱最為絕妙的是楚非雲的心境,他讓自己回憶起當日之景,達到一種音樂與心靈結合的狀態,真正抒發出了自己真實的愛戀情感,這才達至如此的效果。


  「好好好!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此曲不僅風格新穎,而且濃情厚厚,如陳年美酒般,久香不散,回味無窮!」賢親王彷彿大有感觸,緩緩道。


  顧肖宇也沒多言,微閉雙目,似在回味。瓦剌王子雖然心中實為不忿,可是精通音律的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楚非雲勝他一籌。再者,在座中人,文雅之士頗多,對音樂的鑒賞能力絕不弱,這次瓦剌王子是敗得很徹底。


  突厥來使長身而起,這時楚非雲才發現此人身形偉岸,他濃眉粗目,一身氣勢彷彿有若猛虎下山,不虧是長年在草原與猛獸為舞的突厥人。


  只聽突厥來使道:「楚大人此曲果然不凡,確有真才實料!聽聞楚大人也精通武藝,我突厥最重武,希望能找機會與楚大人切磋一番!」


  「客氣了,如有適當機會,在下自當奉陪!」楚非雲不卑不亢,神態自若地回道。


  璞玉珍美眸忽閃忽閃,愣愣地盯著楚非雲,今日他的一派氣度,優雅舉止,倒真讓她芳心猛跳。不可否認,當楚非雲紳士起來,舉手投足間盡可見其儒雅飄逸之風範,對女人有著巨大的殺傷力,更何況是在這個古代世界,他這樣的人更是獨一無二。


  楚非雲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執折扇,翩翩風度,把在場服侍的那些宮女都迷得神魂顛倒。施施然回到座位上,還未坐熱,璞玉珍就湊了上來,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瞧著楚非雲,其中滿是不解困惑之色。


  「別這樣看我,我知道自己很英俊瀟灑,我可怕你愛上我!」楚非雲眼睛一眨,不懷好意地曖昧一笑道。


  不過這樣卻破壞了他現在的形象,也讓璞玉珍回過神,聞言她立刻微紅著臉,沒好氣道:「我看你臉皮厚才對!自大狂!追求本公主的人,可以從我寢宮排到皇城外呢!就你這樣子,恐怕還得排到百來號外呢!」


  楚非雲喝了口酒,調侃道:「喲!看不出嘛,我們的刁蠻公主也有這麼多人追求?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你說什麼?」璞玉珍杏目圓瞪道,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間擠出來的。


   楚非雲嘿嘿乾笑幾聲,他可不想真的惹怒這丫頭,開玩笑也得有個度。不過看璞玉珍貝齒淺露,配合那抹薄薄的櫻唇,倒別有一番風情。可惜這丫頭性格差了點,如果多點女人的溫柔,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至少楚非雲敢肯定自己是跑不了了。


  樸言晨見自己妹妹與楚非雲走得如此近,頗有微詞,暗忖這丫頭不懂事。今天楚非雲算是出盡風頭,自己在高麗可是有皇城第一聰明人之稱,絕不可這樣被他比下去。樸言晨微一思索,心中已有定計。


  「皇上,今日雅興甚濃,不若吟詩作對一番!」樸言晨提議道,他自問從小飽覽群書,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弄文舞墨,絕不會輸給任何人!


  楚非雲表面依舊笑意盈盈,優雅如常,只是心中早已不顧形象暗罵起來,這樸言晨可真會挑,什麼不挑,偏偏挑吟詩作對!他自文古文功底不弱,在學校裡也背誦過不少詩詞,文學修養雖說不上高人一籌,但也不差,可惜要他作詩以對,那就困難多了。


  此時,真是冷汗直下三千尺,楚非雲心中不停地思索,這回可真是被樸言晨狠狠擺了一道。在他神遊太虛時,璞玉珍得意地用手肘推了推楚非雲,大眼睛一眨一眨,射出一絲得色,傻子都明白,她正在向楚非雲炫耀自己哥哥的文采。


  「楚大人,輪到你作一首了!大家洗耳恭聽!」樸言晨微笑著看向楚非雲,眼中不乏挑釁之意,不過他確實有自傲的資本。


  可憐的楚非雲,連人家作了首什麼詩都不知道,他這才回過神,尷尬道:「哦!這樣啊,容我想想!其實我不是很擅長作詩……」


  「楚大人實是過謙了!」樸言晨顯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楚非雲。


  瓦剌王子樂得落井下石,故作期待道:「是啊!楚大人在音律方面造詣如此之高,想必在詩詞歌賦上也不差,你們中原不就有殊途同歸一說嗎?大道相通啊!」


  楚非雲心中氣惱,可表面上還得做出一副風度偏偏的樣子,真是難受。他還真有把這兩個傢伙暴打一頓,真是沒事找事!


  璞玉珍盯著楚非雲,似乎滿是期待,眼中閃著小星星,只聽她笑道:「你倒是作一首來啊!快點嘛!」


  『姑奶奶,我肚子裡墨水不夠啊!』楚非雲心中直叫苦,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連李玄華與賢親王也暗暗著急起來。


  靈光一閃,楚非雲看了看天邊的明月,腦中浮現出一首詩,當即臉泛笑意。眾人見他剛才還微微皺眉,沒想片刻後就換成一副胸有成竹,意態悠然,一時也是奇怪不解。


  時近初春,今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群星伴月,月色朦朧淡如水,鋪灑在宴席前。楚非雲如若閒庭信步,收折扇,雙手負在身後,醞釀一下情緒,淡淡吟道:「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詩!妙!」李玄華拍案叫絕道,隨即朗聲而笑。


  在座中人紛紛動容,讚美之詞洋溢而出,楚非雲自己反而心中慚愧,這也是盜取了前人名句。這首《靜夜思》,乃是詩仙李白所著,又怎麼能叫在場眾人叫好呢?不過,為了配合當前意境,楚非雲還是更改了一字,心中則默默祈禱李白大仙不要怪罪自己盜用他的詩句。


  顧肖宇拂了拂長鬚,頗有感慨道:「此詩句意境朦朧,是為思念家鄉之情,特別是『疑』之一字,用得恰倒好處,妙哉妙哉!」


  「楚大人一首詩,倒是挑起了我們的思鄉之情啊!」吐蕃來使笑瞇瞇地道,不過楚非雲已經把歸類為笑裡藏刀的危險傢伙。


   樸言晨呆愣了片刻,沒想到楚非雲竟然妙語連珠,信手拈來如此佳句,一時還真是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這個男人的深淺,根本看不透,聽自己妹妹說他武功不弱,而他的身份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同時精通音律,現在又體現出他的文采風流。即使樸言晨不想承認,但他現在也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璞玉珍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你居然還會作詩?」


  楚非雲往回走,對著迎面的璞玉珍,眉毛一挑道:「那當然,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不過他心裡想的卻是相反,他可不希望再來一次了,這一次夠他「回味無窮」了!


  終於,楚非雲可以輕鬆了,他可不想再成為眾矢之的了。璞玉珍拿著酒,和楚非雲喝起酒來。楚非雲今天只想早點回去,在這宴會上,簡直坐如針氈。


  可惜,計劃總沒變化快,他這裡還沒坐熱,那邊的吐蕃來使卻朗聲笑道:「楚大人,鄙人有個問題想問問,不知道楚大人能否為鄙人解惑!」


  「呃……不知是什麼問題?」楚非雲暗自皺眉,硬著頭道。


  吐蕃來使笑瞇瞇地道:「中原天朝大國,疆域遼闊,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大?」


  他說得很輕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恭維,可是楚非雲卻覺得這問題暗藏陷阱。如果按書上所說自然不會錯,可是看那吐蕃來使一副笑裡藏刀、棉裡藏針的猥瑣樣,楚非雲就覺得沒那麼簡單,他心中莞爾一笑,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楚非雲與他對視,嘴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這讓吐蕃來使倒是心中一跳。只聽楚非雲徐徐道:「凡明月之光所照之地,皆是我天朝疆域!」


  吐蕃來使果然沒料到楚非雲會如此回答,一時倒是愣住了,不過李玄華聽了後,倒是龍顏大悅道:「好好好!楚愛卿回答得妙啊!」


  在場中人都笑了起來,現在天朝正是繁榮昌盛時期,如果真要發展起來,恐怕可以往西打一直打過去。楚非雲有時在想,如果真的揮軍西行,恐怕都能打到歐洲了。


  宴會終於散場了,楚非雲心口提著的大石終於放下來,這種政治上的宴會,如果可以,他盡可能不想多參合進去,畢竟他為官的時日不會很多。


  坐上馬車,正要回自己的楚府時,璞玉珍帶著一股香風而來,她小跑到楚非雲身旁,不客氣道:「喂!記住,你答應要帶本公主玩,還要吃遍京城小吃,你可別耍賴啊!」


  楚非雲一見這刁蠻魔女,就覺得頭大如斗,無奈道:「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說什麼都OK,行了吧?」


  「哦什麼?什麼意思啊?」璞玉珍並不懂英文。


  「總之我答應你行了吧?」楚非雲微微搖了搖頭,跨上馬車,頭也不回道,「我還得早點回去陪我老婆呢!」


  「老婆?老婆什麼東西啊?」璞玉珍一把拉住楚非雲,追問道。


  楚非雲頭痛不已,耐著心,苦著臉道:「我的小姑奶奶,老婆是我家鄉話,意思就是妻子,懂嗎?」


  「你有妻子了?長什麼樣子?有本公主美嗎?」璞玉珍好奇道,這女人很有作為八卦記者的「資質」!


  「那是當然!我家中嬌妻,簡直就可以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說到自己的老婆,楚非雲那可是精神一振,異常自豪地道。他有這個資本,他家裡的嬌妻美妾,無一不是美艷絕倫的女子,而且更是各有特色,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啊!


  「真的假的?」璞玉珍狐疑道,「那好,本公主定要好好看看,你可別想跑了!」


  楚非雲聳聳肩道:「悉聽尊便!」


  璞玉珍也是大美女,出於美女之間潛意識中的競爭心態,她沒見過楚非雲的幾位夫人,是不可能會善罷甘休。楚非雲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位麻煩的大小姐,隨後就趕緊上了馬車,急急回府。


  夜晚總是很美妙,楚非雲回到府中,就拉家中的美人進房上榻,攜手巫山行雲布雨。說起來古代還真是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電視電腦都沒有,晚上如果沒有美女在身旁,楚非雲還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是萬分迷戀眾女的誘人的身體……


  幾天後,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來到京城,一輛華貴的馬車,還有一隊護衛,在隊伍的最前面,有兩個英武男子騎著俊馬。他們一路來到楚府門口。下人很快就跑進內堂去通報,很快就有人將外面的人迎進了客廳。


  楚非雲急匆匆地跑進了客廳,見到眼前之人,頓時吃驚,不過很快恢復正常,語含溫柔道:「你來了!」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意味。緊接著,一具火熱的嬌軀撲入楚非雲懷中,成熟少婦的胴體,豐滿性感,分外誘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開封的趙淑芳!她幽怨地道:「你怎麼這麼久不來找妾身……」


  楚非雲默然,歎口氣,歉然道:「發生了很多事,所以……」


  「算了,妾身不怪楚郎……只是妾身耐不住寂寞相思苦,才來到京城,希望楚郎不要怪妾身……」趙淑芳淒聲迷離道,似弱不禁風,讓人無比憐惜。


  「大人!」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楚非雲一見,原來是王君豪與古隨風,當下欣然道:「太好了,你們也回來了?」


  「大人,我們一直在四川,這次回來,路經開封時,正好碰到夫人,所以便一路護送來京城!」一身藍衫的王君豪抱拳道。


  古隨風笑道:「大人,現在樓外樓在巴蜀之地,可是獨樹一幟,名聲顯赫。」


  楚非雲聞言,點頭讚道:「看來劉禹做得不錯,把樓外樓發展得很好,酸辣菜系應該很受人歡迎!」


  四人坐了下來,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沒多久,玉添香幾位魚貫而出,一個個國色天香的美女,看得趙淑芳也是眼花繚亂,心頭沒由來一陣失落。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不過現在,見了眾女後,她還真有點自慚形穢。


  趙淑芳調整了一下心態,忙拿出自己帶來的東西,送給她們。要加入這個大家庭,必須先討好這些未來姐妹,而且她知道自己是殘花敗柳之身,自然是降低姿態,盡量與眾女打好關係。幸好眾女都非善妒之人,很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好意,與她親密攀談起來。


  只是把楚非雲這個正主兒給晾在一邊,但是楚非雲完全不介意,畢竟後宮安穩才是最重要,自己吃點虧算什麼?


  蘇雯雯這個小丫頭最纏楚非雲,跳入楚非雲懷中,坐在他的大腿上,還很曖昧地勾住他的脖子,讓這男人微微尷尬。王君豪與古隨風卻是四下張望,臉上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的表情,讓楚非雲哭笑不得。


  「雯雯,快下來,男女有別啊!」楚非雲無奈道。


  「不嘛!反正雯雯以後要嫁給雲哥哥,沒關係!」蘇雯雯撅著嘴道,圓潤小巧的美臀不安分地挪了挪,摩擦著楚非雲的大腿。


  楚非雲嚇了一跳,暗忖這小妮子越來越誘人了,等她十六歲時,絕對是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到時他恐怕真的會忍不住就吃了她。不過現在可不能讓她玩火,忙制止她,故意嚇唬道:「好了!別再動了,小心你雲哥哥我把你就地正法啊!」


  說著,楚非雲自己也笑起來了,蘇雯雯扮了個鬼臉,摟緊楚非雲道:「哼!雯雯才不怕,姐姐們都會保護雯雯!」


  「沒錯,雯雯放心,姐姐們一定做你的後盾!」杜馨蘭咯咯嬌笑不已道。


  其他眾女也是笑靨如花,一時仿若百花齊放,爭艷天地,讓王君豪與古隨風都為之愣身,一陣目眩神迷。楚非雲誇張地一拍額頭,悲呼一聲,更是讓眾女笑彎了腰,花枝亂顫。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6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興趣相投

  


第一百一十五章 興趣相投


  楚非雲和王君豪、古隨風二人談了一會兒後,他二人就先離開,畢竟他們也沒蠢到要做電燈泡。見到兩人如此「識相」,楚非雲顯得相當愉快,家中又多了一位美人,他還得好好安慰一下才行。


  眾女似乎看出些眉目,紛紛給了楚非雲一個眼色,自然是要他好好對待這個新姐妹。楚非雲自然是在一旁賠笑,這一群嬌妻,各個都是姑奶奶,他可得罪不起,不然他的「性福」可怎麼辦啊?


  望著眾女款款離開的倩影,楚非雲這才回過神,重新凝視著眼前這個美艷成熟的少婦,見到愛郎的她,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眉宇間展露出別樣的風韻。


  「你清減了!都是我不好……」楚非雲輕輕擁著趙淑芳,在她晶瑩的玉耳邊,呼著熱氣道。


  趙淑芳被他身上海的男性氣息一陣衝擊,嬌軀軟弱無力地靠在他懷中,舒展玉臂環住他強健的腰身,螓首靠在那寬闊的胸膛上,喃喃自語道:「楚郎無須自責,是妾身心甘情願!」


  一聲嚶嚀,趙淑芳嘗到了久違的熱吻,楚非雲霸道地將舌頭探入她的檀口中,吸吮著香液,與她的丁香小舌「纏鬥」起來。二人的嘴唇緊緊貼著,一刻也不分離,二人吻得越來越激動,沉重的喘息聲從鼻間傳來。


  趙淑芳豐腴的胴體在楚非雲懷中扭動著,同時楚非雲的一雙大手也游移在趙淑芳那高聳的乳房上。雖然隔著衣服,但他還是能感受到那雄偉的山峰,柔軟堅挺的手感令他回味無窮。


  良久,兩人唇分,不由均是深吸了口氣。趙淑芳已然俏臉生霞,眉目含春,眸子裡泛起盈盈水光,一張薄薄的櫻唇時張時合,乳峰起伏不定,顫巍巍。


  二人對視,片刻後卻都會心一笑,似乎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楚非雲抱著趙淑芳坐下,開始詢問她的生活近況。趙淑芳的生活倒也十分平淡,無一絲波瀾,不過這似乎正是她現在最為渴求的一種生活。


   從趙淑芳口中得知,在開封的繡羅莊分店業績不錯。楚非雲估計按照現在的速度,只要不到一年的時間,繡羅莊就能成為全國最大的服飾店。同時因為文胸以及情趣內衣系列的普及,已經獲得巨大的效益,社會中上層的女人幾乎都擁有至少一套。平民市場,楚非雲的低價促銷手段相當成功,再加上逢年過節時進行的優惠活動以及抽獎,可讓老百姓著實見識了一番,銷售還算不錯。


  繡羅莊的生意已經不必擔心,現在完全步入正軌,利潤將會越來越大,如滾雪球般。至於餐飲業,樓外樓在四川發展得非常穩健,因為有官場勢力保護,加上服務周到,菜餚新穎,價格公道,哪有不火的道理?對於有錢有權的人而言,也有相應的高級服務,更奢華的菜餚,更高品質的享受,足可成為這個世界第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趙淑芳倒頗有商業頭腦,楚非雲自然想讓她幫忙打理,也好分擔杜馨蘭與沈嫣嫣的工作,讓她們能輕鬆一些。


  「淑芳,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住在楚府,你以後就是我楚家的一份子了!」楚非雲憐惜地道,輕撫著她的粉背。


  「真的?」趙淑芳美眸一亮,充滿憧憬之色,隨即似想到什麼,又黯然道,「可是妾身……」


  楚非雲哪容她胡思亂想,忙打斷道:「不管如何,這個家是我做主,你既然承認是我的女人,就得乖乖聽夫君大人的話!」


  「好了好了!妾身聽夫君大人的話,行了吧?你好霸道……」趙淑芳一聽,喜不自勝,嬌嗔發嗲道,同時眸子裡,已經隱隱泛起感動的淚光。


  「我就是這樣霸道,你可沒機會後悔了!」楚非雲一拍她充滿彈性的肉致豐臀,色笑道。


  趙淑芳膩在他懷裡,媚眼射出柔情,輕輕一笑道:「妾身就喜歡夫君大人的霸道,很有男子氣概!」


  「哦!」楚非雲大感興趣,同時也滿足了一下自己那小小的虛榮心!


  可惜好景不長,還未與趙淑芳好好溫存一番,就有下人來報。只見那下人手中拿著一張帖子,是請楚非雲去京城裡最有名的醉仙樓一敘,邀請的人是海倫。一想起那個美艷性感的金髮美女,楚非雲不免心中一蕩,異國風情別有一番動人滋味!


  「我先出去了!淑芳,你去和其他姐妹說一聲!」楚非雲拿著帖子,若有所思,隨後吩咐道。


  趙淑芳沒有多說什麼,很順從地點了點頭。古代女人遵守三從四德,雖然封建思想很害人,但是不可否認,在古代女子以丈夫為尊,倒讓楚非雲覺得很順心,因為嬌妻們各個都溫柔體貼,即使以前心狠手辣的玉添香,自從跟了楚非雲,也算得上是賢良淑德了。


  慢悠悠地走到醉仙樓,楚非雲搖著折扇,一派瀟灑的姿態,頓時讓店小二知道貴客來了。看楚非雲一身行頭就知道不凡,氣質更是出眾,能混在這種高檔酒樓當店小二,如果這點眼力都沒,他就真該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公子!快請進!」店小二把楚非雲迎進來後,忙問道,


  「公子要點些什麼?本店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各種佳餚美酒是應有盡有啊……」


  「好了!我來找人,他們已經定好了雅間,你帶我去就行了!」楚非雲不耐煩地打斷了店小二的介紹,打賞了銀子道。


  店小二滿臉笑容,彷彿遇到了財神爺一般,楚非雲何等闊綽,打賞的小費自然也很可觀。店小二恭敬地把楚非雲迎上二樓的雅間,楚非雲揮揮手,讓店小二先行離開。


  輕輕推開雅間房門,只見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席,精美的菜餚,顏色鮮艷,讓人看得饞涎欲滴。一身長裙,秀髮挽起的海倫,正端坐於桌邊,一雙秀目顧盼生姿,長而尖翹的睫毛使得這雙炯炯有神的美目更顯顛倒眾生。


  「海倫小姐!」楚非雲笑呵呵地道,一雙賊眼正不著痕跡地吃著美女的豆腐。


  海倫優雅起身,款款而來,俏立於楚非雲面前,媚眼迷離,芳唇輕啟道:「楚公子,請坐!」


  「讓美女服侍,真是我的榮幸!不過,作為一名紳士,我還是應該讓海倫小姐先坐!」楚非雲舉止優雅地道,同時拉開一張椅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海倫美眸中泛起一絲漣漪,顯然對楚非雲很有好感,她也不含糊,玉臀坐上椅子,美腿一收,斜放在一旁,風姿綽約。楚非雲微微一笑,自顧自拉開一張椅子,坐於海倫身旁,暗香浮動,絲絲侵襲過來,他不由自主地聳了聳鼻子。


  「我很好奇,楚公子似乎對我們西方國度所知甚多,不知楚公子……」海倫深深注視著楚非雲,嗓音性感,楚非雲不由暗讚一句。


  楚非雲隨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哦!我以前在學校裡,英語學得還不錯,也過了等級考試,所以你們的話我基本都能聽懂。」


  避重就輕的回答,顯然不能讓海倫滿足,但是「學校」等新穎的名詞,倒是讓海倫聽得更是如雲裡霧裡,她皺著好看的娥眉,下意識地問道:「學校是什麼?什麼是等級考試?」


  「這個我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學校就是學習的地方,在那裡我學到了很多,包括對於你們西方國度的各種知識!」楚非雲淡淡答道。


  海倫心中一震,訝然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呵呵!在我家鄉那兒,不過一般人根本無法到我家鄉去!來,別談這些了,菜涼了可不好!」楚非雲若無其事地道,同時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不給海倫繼續詢問下去的機會。


  無奈之下,海倫也沒有心急,淺笑盈盈,陪著楚非雲喝酒吃菜。楚非雲可不管那麼多,吃飯時,有美人在眼前,那可是相當養眼,人類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美女更是上天的恩賜。


  「對了,海倫小姐!聽說你們商隊已經有一部分人離開京城了,你怎麼還待在這?」楚非雲享用著美食,饒有興趣地道。


  海倫俏眸輕眨,臉現幽怨之色,嬌嗔道:「難道楚公子那麼討厭人家,要趕人家走嗎?」


  「絕非此意,我只是奇怪罷了,海倫小姐能留下來,我才有機會能接近心儀的美女啊!」楚非雲微靠過身子,語帶曖昧地道,眼光不時掃向她豐滿的肉體。


  海倫咯咯一笑,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們中原人,不是講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楚非雲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舉杯豪飲而盡道:「別人怎麼樣,我可不管,但是我從來不屑於這一套!只要是我喜歡的美女,那就一定要盡量去爭取,難道還要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他人懷抱?」


  海倫眼中閃現一抹異彩,這種論調,即使是她們這個較為開放的國度,也沒人提出來過。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臉皮!有足夠厚的臉皮,那就等於有足夠的資本,不然怎麼追?


  楚非雲知道自己新鮮的論調,肯定會讓這個女人感興趣,再說他也從來不吃古代人那一套。


  海倫一雙媚眼似大有情意地盯著楚非雲,盈盈道:「楚公子的行事作風大異於尋常人,人家真的很欣賞,你是個很有趣的男人!」


  楚非雲輕輕一笑,拿起酒杯走到窗口,淺嘗一口,淡淡道:「你也是個有趣的女人!」


  海倫聽了後,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似乎完全不在意,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楚非雲眼尖,突然瞥見下面的街道上晃過一個人影,以他的眼力一下子就認出了那人。心中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海倫小姐,我還有點事,得走了,今天謝謝你的款待,下次讓我做東來請你吧!」楚非雲放下酒杯,笑吟吟道。


  「呃……」海倫顯然沒想到楚非雲說走就走,還想挽留。


  可惜楚非雲不給她機會,行了一禮,逕自走出雅間離去。海倫呆愣了一下,隨即氣惱地哼了一聲,自顧自開始喝起悶酒來了。只是美眸中多了一層讓人看不透的迷霧,她對楚非雲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楚非雲飄身下樓,速度之快,直讓人看花了眼。他一下子就到了街上,追尋自己的目標。只見一個穿著公子衫,打扮得很斯文的青年,在他眼前慢慢走著,楚非雲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


  那青年長得很是白淨,一張臉蛋毫無瑕疵,如果放到現代絕對是個一等一的小白臉,身子骨也顯得很柔弱。那青年走進一家酒鋪,似乎想買一罈酒,只是挑來挑去都不太滿意。


  那青年在酒鋪裡挑著,楚非雲也走了進來,本來店裡的人還想招待他,不過他隨手打賞了點銀子,就將他們打發走。看著那青年的背影,楚非雲的惡作劇念頭又從心裡生起,嘴角邊掛上了一個壞笑。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個青年,因為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店舖裡側,從外面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借用這點地理優勢,楚非雲如鬼魅般飄至青年身後側,驀地他伸出手搭上那人瘦弱的肩膀,同時整個身體閃電般靠上去,在那人耳邊不輕不重地「喂」了一聲。


  不出所料,那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嘴巴一張,可惜驚叫聲還未出口,已經被楚非雲非常機敏地摀住了。只傳出一聲低低的悶哼,那人目瞪口呆地盯著楚非雲,除了初時的驚訝外,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現在我放開你,你可別大叫啊!」楚非雲覺得非常有趣,笑嘻嘻地道。


  隨即見那人點頭了,楚非雲就放開了手,好整以暇道:「我說,公主殿下怎麼有空跑來酒鋪?你不會想喝酒吧?皇宮裡美酒可絕對不會少哦!」


  此人正是女扮男裝的高麗公主璞玉珍,聞聽楚非雲之言,她不滿地哼道:「用得著你管嗎?」


  楚非雲摸摸下巴,饒有興趣道:「一看你這小樣兒就知道,溜跑出來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璞玉珍大窘,小臉漲紅道,說出來的話底氣不足。


  「傻子才看不出來!」楚非雲白了她一眼,又道,「既然出來,我帶你去逛逛京城好了!」


  璞玉珍嬌哼一聲,以作掩飾道:「這還差不多,你要知道,住在行館內多無聊啊,哥哥又不准人家隨便出外!」


  「你這麼刁蠻,跑到外面去,還不惹是生非?你哥哥做得很對啊!」楚非雲瞇著眼睛,嘿嘿笑道。


  璞玉珍氣惱道:「你!」


  說著,她一把抓過楚非雲的衣領,怒目圓瞪,嬌軀也微微發顫。不過這時酒鋪老闆卻無意間走過,一見兩人的「曖昧」姿勢,頓時嚇了一跳,同時也製造了一點聲音出來。


  璞玉珍和楚非雲同時把頭轉向那酒鋪老闆,只見那老闆尷尬一笑,匆匆去了後面。璞玉珍被鬧了個臉通紅,神態也忸怩起來,她倒是忘了自己現在是一身男裝。楚非雲就著實尷尬了,他自然明白那老闆的眼神,心中暗罵:『本少俠可不是玻璃啊!』


  「快走啦!丟死人了!」璞玉珍羞赧道,一把拽住楚非雲的手臂,就拖著他逃離現場。


  楚非雲還在心中罵著,還未回過神,就突然被璞玉珍一拉,身體微微傾斜,沒有站穩,就這麼踉蹌著被她給拖了出去。


  璞玉珍用最快的速度,將楚非雲拖進街邊的小巷子裡,見四周無人,才拍了拍胸脯,呼出口氣。楚非雲見她帶自己來到偏僻無人的小巷,故作驚慌,抱胸道:「你想怎麼樣?告訴你,我可是很愛我老婆的人,我不是隨便的人!」


  「誰要對你怎麼樣了!自作多情!」璞玉珍見他如此演戲,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當下嗔怒道。


  楚非雲突然又擺出一副深沉的神態,煞有其事地道:「雖然我不是隨便的人,但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撲哧!」璞玉珍再也忍不住,毫無淑女姿態地彎腰大笑起來。


  接著璞玉珍狠狠白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你似乎對本公……本小姐喝酒有意見!告訴你,本小姐對酒的研究可大著呢!」


   「看不出來啊……呵呵,告訴你,我師傅可是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我平時雖然喝得不多,但是耳濡目染下,我敢說自己對於酒的瞭解,絕對不下於任何人!」楚非雲哼聲道,要知道他的第一師傅酒仙是一刻都離不開酒,就連濃烈香郁的猴兒酒,都被他得到不少。楚非雲雖然平日喝酒不多,但是對於酒卻所知不少,而且品位很高。除了酒仙會時不時帶他喝,他自己在外行走江湖時,也是品嚐過不同地方的特色酒。


  「真的假的?」璞玉珍一挺胸脯,頗為得意地道:「告訴你,我師傅也很喜歡喝酒,他老人家可是釀酒大師!」


  楚非雲一聽,心中大樂,道:「喂!既然這麼巧,一起去喝酒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懂酒!」


  「好啊!告訴你,本小姐酒量可不差,到時咱們比一比!」璞玉珍嬌哼一聲,她自信酒量絕不會輸給楚非雲。


  璞玉珍拉著楚非雲穿街繞巷,來到一處廢棄的大宅子門前,楚非雲疑惑不解,不是說要比酒嗎?怎麼偏偏拉他到這裡來了?


  「你拉我來這裡幹嗎?」楚非雲狐疑地望著璞玉珍道。


  璞玉珍神秘兮兮地道:「我可告訴你,這裡面有好酒!」


  「呃……」楚非雲這回可愣了。


  「看你那傻樣,告訴你,我這幾天偷偷溜出去好幾回了,我把弄到的好酒,都藏在這個廢棄的宅子裡了!」璞玉珍自以為很聰明地笑著,旋又提醒道,「你可不能告訴我哥!」


  楚非雲眼睛一轉,嘿嘿一笑道:「你哥不准你喝酒吧?所以你才偷跑出來,自己找好酒。不過,你的酒從哪弄來的?」


  「一些是我自己釀的,還有一些,是這次來中原前,我提前從宮裡帶出來的!」璞玉珍有些心虛地道,她沒有回答楚非雲第一個問題,因為樸言晨確實不准她喝酒。


  「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酒鬼啊……」楚非雲這才用帶著點異樣的目光,看著璞玉珍道。顯然他沒想到,璞玉珍也對酒如此感興趣,兩人倒還算興趣相投。


  言語間,兩人已經進入了這座廢棄的宅子,走到後院。璞玉珍從一座假山後面抬出幾罈酒,見楚非雲還愣站著,不滿道:「你這個大男人好意思看著我這個小女人干粗活啊?還不來幫忙!」


  「哦!」楚非雲失笑道,就她還小女人?


  幫璞玉珍把這些酒罈子搬了出來擺石桌上後,二人逕自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少說也有十幾壇的酒,楚非雲不由好奇道:


  「你之前是怎麼把酒給藏到這裡來的?」


  「你只管陪我喝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嗎?」璞玉珍嘀咕道,


  「哥也真是的,連酒都不讓我喝,討厭死了!」


  「嘿嘿!就我看來,是你自己人品不好!別說了,讓我來猜猜這些酒!」楚非雲摸了摸鼻子,有些迫不及待,如果真像璞玉珍所說,那這裡的酒可絕對不是低品了。


  「別急!」璞玉珍不慌不忙道。


  隨即,她揭開罈子,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開來,刺激著楚非雲的嗅覺。他使勁地聳了聳鼻子,微帶一絲驚訝地看著璞玉珍道:「紹興女兒紅!就我估計,至少十五年陳釀!」


  璞玉珍很滿意楚非雲的表情,順手拿出杯子,給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這酒是不錯,我家也有,不過我倒是得對你另眼相看了!」楚非雲笑吟吟道,拿起酒杯品嚐起來,不由感歎一聲。


  「別急,這裡還有這麼多好酒呢!喝酒,一定要和會喝懂酒的人一起喝!」看不出,璞玉珍倒是箇中高手啊。


  楚非雲不由讚道:「我同意你的觀點!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乾一杯!」


  璞玉珍與他乾了一杯後,又將罈子封好,揭開另一罈酒,一股奇特的酒香溢出,它的香味並沒有很猛烈地衝擊著楚非雲的嗅覺,那是一種似淡實濃的感覺,久久不散去。


  「七里飄香!」楚非雲深深吸了一口,肯定地道。


  「你鼻子還真靈,一猜一個准!」璞玉珍倒還真相信楚非雲頗懂酒道,不然不可能一聞氣味就立刻能辨別出酒的品種。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採摘水仙

  


第一百一十六章 採摘水仙


  楚非雲迫不及待接過璞玉珍為他倒的酒,細細品嚐,口齒留香,不由歎道:「果然是好酒,真沒想到你這裡還藏著一壇七里飄香!」


  頓了一下,楚非雲追問道:「還有什麼好酒?」


  璞玉珍也是很高興,找到懂得品酒的道友,她也暫時忘了和楚非雲抬槓,又拿出一壇。楚非雲一聞那味道,毋庸質疑,絕對是美酒。楚非雲哈哈笑道:「是劍南春!」


  說起劍南春倒是很有來頭,楚非雲絕對不陌生,此酒乃是中國最早有文字記載的宮廷貢酒,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悠久歷史,在唐朝就是供皇室飲用的宮廷貢酒,是當之無愧的「唐酒」,和聞名世界的唐詩、唐裝、唐樂一道構成輝煌燦爛的「唐文化」。


  「怎麼弄到的?科我是在朝中當官,皇上有送我,你怎麼也會有?」楚非雲喝完後,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用我哥的名義,弄了一壇!」璞玉珍自己也喝了一杯,這才俏皮一笑道。


  楚非雲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愕然道:「你這樣都行?」


  璞玉珍見楚非雲那副神態,不滿地重重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不行?」


  她把據理力爭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楚非雲可不想聽她囉嗦,扯開話題道:「可惜有酒沒菜,不夠完美啊!」


  「這還不容易,你輕功不錯,去跑一趟不就有了?」璞玉珍的算盤打得很響亮,估計她從一開始就算計楚非雲了。


  楚非雲苦著臉道:「你讓我當跑腿的?」


  「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我這個嬌弱的小女子大老遠跑去買嗎?」璞玉珍一副「吃定你」的嬌蠻神態,她可不怕楚非雲不就範。


  「你還嬌弱的小女子?」楚非雲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惡狠狠」地道,同時特別加重了「小女子」三個字。


  璞玉珍也不笨,狡黠一笑道:「大男人,還不快去!」


  「小女子!」楚非雲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然後才無奈離開跑去酒樓買。


  等楚非雲回來時,璞玉珍已經自顧自喝起來了,他不由埋怨了幾句,把菜端上後。璞玉珍倒是很淑女地為楚非雲斟酒,不過這舉止,卻差點讓楚非雲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


  二人邊喝酒吃菜邊聊天,眨眼間,酒過三巡。璞玉珍香腮嫣紅,身上的體香夾雜著酒香,絲絲傳入楚非雲鼻中,讓他忍不住聳了聳鼻子,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看在你……懂得品酒的份上……送你一壇補酒,裡面可是加入我們高麗人參,由我師傅特別釀製,很滋補!」璞玉珍似乎有些喝多了,說話斷斷續續,不過神智倒還算清醒。


  因為兩人說好要比酒,所以不准用內力逼出酒。不過楚非雲可不怕,古代的酒的酒精濃度不高,而他在現代的時候,經常被同學朋友拖去酒吧喝酒,酒量絕對不差,只是他平日裡飲酒較少而已。


  「對哦!你們高麗人參可是很出名,確實很滋補,不過補過頭就不好了,容易上火!」楚非雲呵呵一笑,悠然自得地繼續淺飲幾口,又道,「謝謝你了,既然送我,我就不客氣了!」


  「誰要你跟我客氣了?」璞玉珍嗤之以鼻,旋又打了個酒嗝道:「再來喝,我就不信,喝不倒你!」


  「跟我比酒量?小丫頭,你今天輸定了!」楚非雲撇撇嘴道。


  「不准叫我小丫頭!」璞玉珍一聽,急道,還故意挺了挺被束胸包裹住的乳房。因為她一身男裝,加上束胸纏著乳房,自然無法顯示出她的身材,所以吸引不了楚非雲的注意。


  一杯杯酒下肚,璞玉珍越喝越迷糊,到最後都不分東南西北了。又幹完一杯後,她徑直趴在了石桌上。


  楚非雲見狀,不由苦笑道:「這小妮子倒還真膽大,孤男寡女還和我喝酒,就不怕醉倒後,被我非禮嗎?」


  搖頭歎了口氣,楚非雲長身而起,想把璞玉珍扶進房間裡,讓她先休息一會。其實楚非雲自己都有點醉了,畢竟也喝了不少,頭也有些昏沉,直想躺下休息一下。


  當他走近璞玉珍想扶她時,突然璞玉珍抬起了頭,只是臉頰一片紅暈,醉眼迷離。楚非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時,璞玉珍就看著楚非雲,眼中閃現一抹異彩。驀地,璞玉珍閃電般起身出手打向楚非雲。


  楚非雲大驚,千鈞一髮之間,堪堪避過璞玉珍的粉掌。楚非雲剛想詢問怎麼回事,璞玉珍一提掌,就是十成功力掃過來,掌勁溢出,罡風陣陣,顯然出她的內力不凡。當然,楚非雲自然不把這點程度放在眼裡。


  可惜,璞玉珍是提起十成內力猛攻,楚非雲不能傷她,只好利用身法四處躲避。楚非雲捉襟見肘,但是璞玉珍卻是毫無顧忌,玉掌美腿紛紛招呼而來,倘大的後院,成了兩人追逐的場地。


  別說,璞玉珍武功倒真是不弱。楚非雲從假山邊飄身而過,璞玉珍一雙纖掌連拍在假山上,碎石滾落一地,假山上留下了不少窟窿。掌風呼嘯,樹葉雜草被勁風割裂,揚起漫天枝葉。


  楚非雲無奈,身形一飄,鬼魅般至璞玉珍身前,強行破開她的攻勢,兩手扣住她的嫩臂,同時一股至陰至寒的真氣,如冰水澆灌般,讓璞玉珍渾身一震,腦袋一晃,似乎有些清醒過來,原本強行起的功力也隨之散去。


  「原來你酒品這麼差,如果我是你哥,我也不會讓你喝醉而藉機發酒瘋!」楚非雲擺出一張苦瓜臉道,他可沒想過,原來璞玉珍喝醉後會發酒瘋。


  「你說什麼呢?」璞玉珍搖頭晃腦,一副醉態。


  扶著她坐下後,楚非雲道:「進去休息一下吧,睡會就好了!」


  「睡什麼?我們還沒喝完呢!」璞玉珍似乎對自己剛才發酒瘋沒有任何印象,立刻倒起了酒,只是動作顯得有些左搖右晃。


  無奈之下,楚非雲只好繼續陪她喝,不過似乎她被楚非雲剛才的真氣一激,倒沒有馬上喝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是醉意朦朧起來,頭重腳輕,還勾肩搭背起來,每人手拿著一隻杯子,邊喝邊往裡屋走去,二人倒在裡面破舊的床上,靠在一起,就這麼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璞玉珍半依偎在楚非雲懷裡,粉背與男人的小腹相貼,楚非雲順勢摟過她的身體,兩人的睡相顯得相當曖昧。


  璞玉珍長而尖翹的睫毛隨著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了開來,只見一縷陽光,寫意地從窗戶灑進來。她一時還不適應那溫暖的亮光,微微闔上了眼,過了片刻才睜開一道縫。


  璞玉珍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一支粉臂支撐著身體,剛想慢慢起身,卻驀然發現,自己被某人抱住了,那雙溫暖的大手還環著她纖細如柳的腰肢。璞玉珍簡直傻了,除了自己父皇以及與她最要好的哥哥外,還從來沒被其他男人碰過自己。


  她轉過身,就看到楚非雲正聞著美人的體香,熟睡著,似乎非常舒服。璞玉珍有種「荒天下之大謬」的感覺,此時她正是怒從心生。俗話說得好,衝動是魔鬼啊!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她下意識地就提起玉腿,狠狠將楚非雲踹到床下。


  「匡當」一聲,楚非雲痛叫連連,摸著自己的腰,半清醒半迷糊地撐起身體,罵道:「哪個王八蛋踢我,靠!」


  剛剛咒罵完畢,楚非雲就感覺到一道飽含凜冽殺意的目光,彷彿有種讓人從頭涼到腳底的寒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才緩慢且僵硬地把頭轉了過來,迎接他的自然是璞玉珍憤怒的眼神。


  「呃……這應該是個誤會,我好像記得昨天我們一起喝酒,然後一起進了屋子……」楚非雲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很正經地回憶起昨天的事,把那殺人的目光完全給忽略掉了。


  「楚天翔!我要殺了你!」璞玉珍如一頭發怒的母獅般,咆哮道。


  好大的嗓門,很有河東獅吼的潛質,挖了挖耳朵,楚非雲十分無奈道:「昨天好像是我們一起進來睡的,而且我好像記得是你主動拉著我……」


  「我……我……我是女孩子嘛……」璞玉珍愣了一下,腦中似乎回想起來,昨天是她挽著楚非雲的胳膊,拉著他進了屋子,一起睡下的。所以為了避免尷尬,以及推卸責任,璞玉珍此時此刻倒是拿出了女孩子這個借口。


  「喂喂喂!有沒搞錯?你這也行?再說,我又沒對你怎麼樣,你用得這麼緊張嗎?只不過睡在一張床上而已,再說又沒人知道,你怕個鳥……」楚非雲哭笑不得,啞然道。不過最後,他還是加了句稍微安慰的話,至少讓璞玉珍沒有那麼激動了。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彷彿空氣也凝固了,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楚。只有偶爾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楚非雲看著璞玉珍,正納悶她到底想幹什麼,璞玉珍就已經起身了。


  「今天的事,不准告訴別人,不然小心你的腦袋!」璞玉珍惡狠狠地道,粉拳連揮,彷彿在炫耀她的武力一般。


  話音一落,她就急匆匆出了房間,楚非雲沒注意到,璞玉珍的俏臉上滿是紅暈,其實她現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楚非雲。


  楚非雲撇撇嘴,自顧自搖頭道:「真是鬱悶,明明是她搞出來的,卻全推我頭上……果然女人是不講道理的,特別是美女……」


  璞玉珍與楚非雲離開了廢棄的宅子,一路回去,楚非雲一夜未歸怕家中妻子擔心,不由加快了步伐。璞玉珍則是一臉怒氣,不給楚非雲好臉色看。楚非雲暗歎倒霉,剛才還忸忸怩怩,怎麼出來後又突然板起了臉孔?


  璞玉珍自然是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感情,她都有點想不通,楚非雲佔了她的便宜,照她的脾氣,肯定會立刻動手狠狠教訓。璞玉珍倒也沒細想為什麼,只是她決定,下次絕對要好好整一下這個可惡的傢伙。


  楚非雲心急如焚,根本沒注意到璞玉珍那古怪的神色,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這位公主。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當他回到家後,眾女神色正常,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楚非雲這就納悶了,總覺得就算不擔心,也該責備幾句啊?


  但他忘了,這裡是古代,他以現代女人的立場去考慮,自然會有以上想像中的反應,不過古代女子以夫為尊,一般都不會干涉自己丈夫的事。何況,對於楚非雲的瞭解,讓她們並不擔心,自然不會多此一舉了。


  下午的時候,楚非雲沒見到眾女,就一把拉過水仙,小聲問道:「水仙,我不在的時候,夫人們有說什麼嗎?」


  「沒有啊,夫人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水仙張大美眸,一臉不解地回道。


  「真的沒有?」楚非雲愣道。


  水仙咯咯嬌笑道:「公子以為夫人們會說什麼?」


  她現在看楚非雲的眼神,更是溫柔,在這個男人為尊的社會裡,哪有像楚非雲這麼戀家這麼尊重自己女人的男人?


  楚非雲心中暗呼一口氣,看來自己倒是瞎操心了。眼見水仙杏眸一片水霧,盈盈動人,充滿青春氣息的胴體,散發著處子幽香,楚非雲聞著不由得漸漸迷失其中,順手就抱住了水仙,把臉埋到她的粉頸秀髮間。


  水仙先是嬌軀僵硬了片刻,隨後一動不動地任由楚非雲輕薄,只是微垂著發燙的俏臉,一雙翦水雙瞳緊閉,羞不勝喜。


  如此極品的美人,可惜沒有時間將她吃了,楚非雲自己都覺得萬分可惜。楚非雲想到,今天不就是一個機會嗎?水仙嬌羞地依偎在他懷中,心跳得厲害,卻又不敢亂動,她似乎有預感今天會發生一些事。


  「水仙,夫人們都在幹什麼?」楚非雲打起了壞主意,所以還是先問問眾女在幹什麼,誠然各位夫人巴不得他吃了水仙,讓水仙來分擔一下,不過楚非雲自己心中有鬼,想找個恰當的時機。


  「夫人們吃過午膳後,就去繡羅莊了,今天又有一批貨進來,所以鋪子裡比較忙!」水仙細若蚊聲道,只是嬌軀微微顫抖著,因為楚非雲已經肆無忌憚地撫摸起她的身體來。


  一隻手隔著布料,輕揉著水仙高聳的美乳,咬著她晶瑩的耳垂道:「水仙,願意陪我嗎?」


  水仙嚶嚀一聲,整個人都已經軟在楚非雲懷中,香氣急喘,一雙水眸中蕩漾起了絲絲春意,化也化不開。她羞得無地自容,柔媚的聲音輕得幾不可聞道:「水仙願意……」


  說完,她再也不敢有其他舉動了,蜷縮在楚非雲懷中。美人我見猶憐,一副嬌弱之姿,任君採摘,饒是楚非雲習慣了眾女的溫柔鄉,此時也不禁十指大動。一把橫抱起水仙,楚非雲快步趕到她所住的臥房,腳後跟一磕,順勢關上了房門。


  「請君憐惜……」水仙見自己被心愛的男人抱上了床,羞澀地望著這個男人,口吐芳音道。


  「嗯!」楚非雲自然是憐香惜玉的男人,當下鄭重點了點頭道。


  水仙完全放開了手腳,只是嬌軀還在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楚非雲很耐心地與她纏綿調情,兩人的衣衫越來越少,直到最後赤裸相對時,水仙早已經春心蕩漾,杏眸一片迷離,雪白滑嫩的肌膚覆蓋著一層嫣紅。


  豐碩挺立的美乳,平坦的小腹,渾圓誘人的肉臀,勾勒出一條動人的身體曲線。肌膚間,零距離的接觸,讓水仙有一種無比溫暖的感覺。男人的胸膛,給了她最大的安慰。楚非雲擁著水仙的身體,仔細欣賞著,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水仙只覺得身體觸電般,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情火早已經將這對男女的理智燒熔了。隨著一聲痛哼,水仙流下了幸福的淚水,自己純潔的身體已經被楚非雲佔有,他馳騁在水仙曼妙的玉體上,動作溫柔。


  床榻上傳來那強忍住的羞澀呻吟之聲,水仙已經毫無意識,只知道追尋著肉體上的感受,不斷地被楚非雲帶上慾望的顛峰,快感猛如潮水,直將她淹沒在肉慾之中,欲仙欲死。


  雲收雨散,兩人面對面相擁著,身上蓋著一張被子。被下,楚非雲的大手還游移在水仙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感歎著她肌膚的滑嫩。一場激烈的歡好後,初為人婦的水仙,褪去了一份少女的青澀,多了一份成熟的風韻,如鮮果般誘人。


  水仙嘴角含笑,美眸輕闔,幸福地膩在楚非雲懷中,也許這是她二十多年來最為幸福的一天了,當然她可以預見,今後的日子只會更幸福。


  「水仙,叫聲夫君來聽聽!」楚非雲感受著水仙胸前那對高聳乳房的重量與彈性,出言調笑道。


  「公子,水仙只是一個奴婢,不敢造次……」水仙羞赧道,語氣中則微帶一絲黯然意味,她知道自己只是奴婢,就算得到了男人的寵愛,可是也不能改變。


  女人總是在這種時候顯出多愁善感的一面,即使水仙知道楚非雲向來一視同仁,此時也不免有點鑽牛角尖,想不開。


  「傻瓜!這個家我說了算,何況夫君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楚非雲不滿意了,「啪」一聲,在水仙的肉臀上一拍,留下一個淺紅的印子,讓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禁不住嬌呼一聲。


  「謝謝,夫君……」水仙感動地深情喚道,幸福的淚水溢了出來,使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顯得更為水靈。


  萬分憐惜地用手抹乾水仙的淚水後,楚非雲這才溫柔地吻了她一口道:「知道就好了,我不對你們好,對誰好?」


  頓了一下,楚非雲又關照道:「今天你剛破身,就好好休息,不用再幹活了,先把身子養好,為夫還要好好寵幸你呢!」


  「嗯,水仙多謝夫君憐惜……」水仙很聰明,她感覺到自己男人還精力旺盛,只可惜她剛破身,實在無法再承受他的雨露,所以她很堅決地道,「等水仙好了,夫君什麼時候想要水仙,水仙都願意!」


  「你好好躺著,今天就由為夫好好照顧你!不准不聽話!」楚非雲起身,見水仙不顧傷勢,堅持要起床服侍自己,忙擺出丈夫的威嚴道。


  水仙是典型的古代婦女,見丈夫如此說,她還哪敢反抗,只是心中如吃了蜜糖般。望向楚非雲的眼神,除了柔情還是柔情,在這種目光下,就是百煉鋼也得成繞指柔啊。楚非雲不禁感歎,難怪從古至今,英雄難過美人關。


  楚非雲對自己的女人那是體貼得沒話說了,水仙躺在床上,他可是親自服侍,又是為她塗抹藥膏,又是端著補湯。嬌弱的美人,是需要在手心裡呵護的,水仙開心得彷彿將一切都拋開了。


  傍晚,當眾女陸續回家後,就見到如膠似漆的二人。不過沒有一個女人吃醋,都是親切地拉著水仙,半調侃地聊著,趙淑芳現在也是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中,與眾女和睦相處。


  「夫君,你們男人就是鹵莽,對美女要憐香惜玉,看把水仙妹妹弄得!」單鳳儀嬌笑著打趣道。


  水仙走路的姿勢已經沒有以前那般文雅淑女了,受創,能走路已經很勉強了。被單鳳儀這麼一說,水仙自是羞得垂下了臉,楚非雲連咳幾聲,老臉一紅,狠狠瞪了一眼這位氣質清冷的嬌妻,暗忖晚上定要好好「教訓」,至於地點,傻子都知道是在床上了。


  蘇雯雯這丫頭吃著點心,卻不時偷偷看著水仙,眼裡滿是小星星,充滿羨慕之色。玉添香見狀,語帶誘惑性地在她耳邊悄聲道:「雯雯別急,等再過個一、兩年,長成大姑娘後,包你雲哥哥看得兩眼直瞪,我們家雯雯可是個美人胚子啊!」


  蘇雯雯一聽,小眼發亮,顯然已經開始幻想起自己成為雲哥哥的新娘子了,不過她馬上就恢復過來,俏臉通紅,粉嫩的小手捂著香腮,口中低語道:「好羞人啦……」


  玉添香見狀咯咯媚笑起來,花枝輕顫,暗忖這丫頭早已動了春心,便宜了自己的夫君。不過無論是她,還是其他姐妹,都是相當疼愛這個小妹妹,所以連考慮都不用,直接就將她未來楚家媳婦的身份給定了。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撲朔迷離(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撲朔迷離(上)


  接連幾日,林惜若都帶著春夏秋冬四婢來楚府,鎮南王都已經默認了楚非雲這個女婿,那樸言晨自然是毫無希望了。即使太后蕭婉儀那邊,楚非雲早就去做了說客,又得到李玄華以及賢親王的支持,這事已成定局。


  楚非雲現在的形勢,可絕對稱得上如日中天,朝中不管什麼人,都要忌他三分,不過幸好他不是個囂張的人,平日也不干涉朝政,即使與其他官員關係不密切,也不得罪他們,所以大家都是比較和睦,相安無事。


  蘇清柔的情信寄來,信中文字暗含款款情意,足可見她的思念之情。相思最為苦,楚非雲也很是想念她,直希望能再懷抱佳人,對月合奏一曲。


  江湖上倒也是風平浪靜,一直沒有發生什麼事,楚非雲有收到過夏初音的信,不過她沒有提魔教內部的鬥爭,楚非雲倒也不在乎這些,一來他的身份不好插手,二來他關心的也只有自己心愛的女人。


  趙淑芳在楚非雲唱每晚奮力耕耘下,飽受滋潤,渾身散發出成熟婦人的嫵媚風韻,那萬般風情,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遐想聯翩。


   璞玉珍也不時來找楚非雲,只是對比酒一事絕口不提。楚非雲也不在意,帶著她吃遍京城小吃,一時之間,就連鄭寅清幾人都以為楚非雲和高麗公主搭上了。樸言晨現在對楚非雲可是「怨恨十足」,連提親的機會都被抹殺了,他不滿妹妹老是去找楚非雲,可惜璞玉珍的性子就是叛逆,你越不讓這樣做,她就越要和你對著幹。


  這天,楚非雲在街上買東西,同時開始構思男士內衣,準備一舉打入服裝市場。不過他這人,注定走到哪裡,哪裡就會發生些麻煩事,就像柯南一樣,走到哪裡,都會發生各種事件。


  這不,他一眼就見到路中央有個女子被幾個男子圍了起來,一看那些男子的奇裝異服,楚非雲立刻認了出來,這些個肯定是瓦剌人。想起瓦剌王子那副囂張的樣子,楚非雲就不爽,宴會上他可是老找自己的茬!


  「住手!」楚非雲一聲喝道,隱含一股龐大的內力,震得那幾個瓦剌人一陣頭暈眼花。


  當楚非雲走近後,卻見到夏荷被這幾個瓦剌人圍在中間,這下可是天雷勾動了地火,楚非雲怒從心生,眉頭緊皺起來。夏荷乃是林惜若身邊的貼身侍婢,也就是他未來的侍妾,沒想到竟然被這幾個瓦剌人調戲,這讓他如何忍耐?


  「公子!」一身紅色羅裙的夏荷一見來人是自己芳心暗許的男人,當下帶著哭腔喚道,順勢躲到他旁,尋求安慰。


  「夏荷,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把你怎麼樣?」楚非雲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語氣分外溫柔地關心道。


  「幸好公子你來得及時,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怎麼樣……」夏荷驚魂未定道,高聳的酥胸還微微起伏著,顯然剛才受到了驚嚇。


  其實事情很簡單,這幾個瓦剌人正好看見路過的夏荷,便上前調戲,畢竟以夏荷的姿色而論,絕對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而且性格大膽的她更充滿活力,分外吸引眼球。


  「向這位小姐道歉,然後就可以滾了!」楚非雲冷冷地盯著這幾個瓦剌人,淡漠地道。


  「你說什麼?臭小子,你找死!」其中一個瓦剌人大怒道。


  「哼!不道歉也行,等我教訓過你們後,包準你們會乖乖道歉!」楚非雲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人家好歹也是外交使臣的手下,可是人家這麼不識相,他也不是軟腳蝦,不好好教訓一下,那還不讓這些瓦剌人騎到中原人頭上了?


  「臭小子,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敢管我們的閒事!」另一個瓦剌人顯然被楚非雲給激怒了。


  「公子,他們是……」夏荷十分擔心地望向楚非雲,這幾個瓦剌人的身份,她大體也知道一些,她怕自己給楚非雲惹麻煩。


  「我自有分寸!」楚非雲淡淡地道,雙眼冷冷地注視著這幾個瓦剌人。


   夏荷怔了一下,明白楚非雲是看不得她受委屈,頓時心花怒放,含情脈脈地盯著這個為自己出頭的男人,只要在他的身後,她就覺得自己是最安全了。因為無論任何事,都有這個男人為她抗著,而這個男人注定要成為她小姐的夫婿,而她自己則將作為侍妾,不過她沒有任何不滿,她覺得能做他的侍妾,比嫁給其他男人做正室還幸福!


  幾個瓦剌人拔出佩在腰間的長刀,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劈向楚非雲,周圍的老百姓倒是嚇得驚叫連連,紛紛逃離此地。面對著這些三腳貓,楚非雲真是連出手的慾望都沒有,嘴角浮現一個輕蔑的冷笑。


  那些個瓦剌人只覺眼前一花,楚非雲化為一道殘影,帶起一陣陰風從他們之間穿過。僅僅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楚非雲又站在了原地,彷彿從未動過。但是那幾個瓦剌人就完全不同了,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只覺得身體一輕,彷彿飄了起來,重心不穩。


  幾個落地聲響起,那些個瓦剌人已經倒飛出十步開外,他們一個個哀號痛叫著,一是因為他們可憐的臀部,二則是楚非雲那快如閃電般的攻擊中,已經將一股真氣打入他們體內,讓他們嘗嘗分筋搓骨的滋味。


  「怎麼回事?」突然一個帶著點威嚴意味的大喝聲傳來。


  只見瓦剌王子帶著幾個護衛從不遠處的店舖出來,他們是聽到了聲音,出來一看就見自己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瓦剌王子看清了楚非雲,當下怒氣沖沖而來。


  「楚大人,為何打傷本王子的護衛?此事你作何解釋?」瓦剌王子冷哼道,臉色很不好看,楚非雲竟公然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楚非雲正柔聲安慰受到驚嚇的夏荷,聞言,只是半轉過身,冷淡地道:「沒什麼,他們敢調戲良家婦女,我不過是出手教訓他們一下而已,省得這些人渣給瓦剌人丟臉!」


  言辭鋒利,楚非雲很聰明地點了點瓦剌人的臉面問題,實則也是暗示瓦剌王子,這裡是中原,是京城,是天子腳下,而他們瓦剌是附屬國,不要忘記自己的位置!


  「你……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瓦剌王子雖然不是個聰明人,可是也絕非草包,哪能不明白楚非雲的意思?


  楚非雲不屑地笑了笑,沉聲道:「是嗎?但是他們敢調戲我的女人,那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給面子!」


  瓦剌王子氣得面色鐵青,眼中寒光閃現,不過楚非雲依舊一片淡然之姿,他覺得該是給這瓦剌王子一個警告了。當下,渾身氣勢一放,鋪天蓋地而去,在場的瓦剌人均感到胸口彷彿吃了一記重擊,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


  傲然立於瓦剌人面前的楚非雲,此時就像一座讓人望而生畏的高山,直壓得瓦剌王子等人喘不過氣來,一個個面現駭色,臉色從原本的紅潤漸漸轉為蒼白。瓦剌王子與他的護衛都是練過武的人,光是楚非雲這一身氣勢,就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麼恐怕了。


  夏荷自然感覺不到,因為楚非雲將攻擊範圍鎖定在瓦剌王子他們身周,以楚非雲的修為,當然拿捏得分毫不差。人比人,氣死人,被其他武林高手看見,他們定會大歎天道不公,楚非雲才二十出頭,如此年輕,就有別人也許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境界。


  夏荷此時眼中滿是崇拜之色,楚非雲也沒多說什麼,輕輕攬過她的香肩,從容轉身,帶著夏荷緩緩離開。這時,在街邊一個陰暗的小巷裡,一個朦朧的黑影,正注視著整件事的發展,當楚非雲二人轉身離開時,黑影也變得模糊起來,彷彿隱入了黑暗中,不留一點痕跡……


  望著兩人的背影,瓦剌王子只覺得一身冷汗流淌下來,心中驚駭欲絕,面色蒼白如紙,可是表面上還是咬牙切齒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高到皇上那裡去……」


  至於他後面說什麼,楚非雲根本就沒聽見,或者說他根本不屑於聽。聞著夏荷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他的心神也安定下來。夏荷倒是沒了平時的大膽,被喜歡的男人摟著,她能不掙脫開去,已經是很大的勇氣了,幸好發生了這件事,這街上也沒什麼人了。


  二人來到一片林子裡,原本光禿禿的樹木,此時都已經生長出了一片片新嫩綠葉,明媚的陽光從層層數葉中穿過。春天的氣息,令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對了,夏荷!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出來的?」楚非雲與夏荷肩並肩漫步著,微笑著問道。


  夏荷此時也已經從尷尬中恢復過來,她露出如往常一般的俏皮神色,吐了吐可愛的小香舌道:「人家嘴饞嘛,今天剛好有空,所以就出來買點小吃了!」


  「原來你這麼貪嘴啊?公子我怕以後養不起你啊!」楚非雲一聽,哈哈笑著調侃道。


  「公子!你好壞!」夏荷不依了,發出嬌嗲的聲音,甜得發膩。


  楚非雲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那聲音實在是夠酥麻入骨,這丫頭果然是個惹人衝動的尤物。想著,楚非雲又把目光掃向她胸前那對豐乳上,衣服被撐得很緊,有著很明顯的突起,楚非雲真希望能親手測量一下。


  夏荷感覺到楚非雲那帶著侵略性的灼灼目光,一時有些不自然起來,眼角不時偷瞧一眼,驀地她微低垂著螓首,小臉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因為她注意到,順著楚非雲的目光,聚集之處是她那對豐滿的雙峰。


  吞了一口唾沫,楚非雲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他暗罵自己怎麼對女人沒有定力了?難道就因為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並且可以隨便採摘?


  「夏荷!」楚非雲驀地出聲道,同時身子也轉了過來,兩手扶在夏荷那有若刀削般的香肩上。


  「公……公子……」夏荷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有些緊張有些結巴地道。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楚非雲就用一個深吻堵住了她的櫻唇。夏荷頓時傻眼了,腦袋裡「轟」一聲,變得一片空白,嬌軀如受了電流刺激般輕微顫抖著。一瞬間後,夏荷才回過神,她只是象徵性地掙扎幾下,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就完全投降了。


  楚非雲很霸道很貪婪地品嚐著夏荷那豐潤香嫩的櫻唇,舌頭用力抵開了她的牙關,探入檀口內,一把抓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夏荷渾身一個激靈,隨即癱軟在楚非雲懷中,熱辣的濕吻,使夏荷完全迷失其中,翦水雙瞳內一片迷濛的水霧。


  二人越吻越激烈,夏荷青澀地回應著楚非雲的索取,而楚非雲則肆無忌憚地在夏荷豐滿的肉體上摸索,最終從衣裳下擺內滑了進去,將文胸推起,探入裡面揉搓起那對高聳的乳房。


  夏荷悶聲一哼,因為楚非雲的魔手已經掌握了自己女兒家的聖潔之地,出於女性的矜持,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按住了楚非雲作怪的大手。


  只見她俏臉發燙,霞燒玉頰,眉角含春,垂著螓首嬌滴滴地道:「公子……不要在這裡……好嗎?」


  楚非雲深吸一口氣,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那有如波濤起伏的情慾,幫夏荷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語帶歉意地道:「對不起,夏荷,剛才我一時控制不住,有點太心急了!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隨便地要了你!」


  看著楚非雲真誠的眼神,夏荷心中甜蜜,主動依偎入男人懷中,微閉著雙眸,忍著羞意,勇敢地道:「夏荷不怪公子!夏荷最早見到公子時,就被公子吸引了,是姐妹中最早傾心於公子的,只要公子想要夏荷,夏荷一定會獻上自己的身體和心!」


  「夏荷!」楚非雲也是十分感動,一個少女如此表明自己的心意,那正證明了她愛自己有多少深。


  夏荷似乎知道自己火暴的身材很吸引楚非雲,很體貼地擠在楚非雲懷中。楚非雲此時心中沒有欲,只有愛!他緊緊擁著夏荷,聞著秀髮散發出來的香味,心境突然變得很平和。轟轟烈烈的愛情,固然吸引人,可是愛的真諦卻是平平淡淡的浪漫……


  徐徐清風穿過林間,帶動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是在為這一對戀人的心靈結合而鼓掌,和煦的陽光很偶爾地灑在他們身周,清冷的林子裡,似乎一下子變得很溫暖……


  漆黑的夜晚,繁星點綴,四週一片寂靜,萬籟無聲。


  外國使臣所住的行館內,有一處還亮著幽暗的燈火,是瓦剌王子的臥房。


  「這個楚天翔,實在是欺人太勝!」瓦剌王子來回走在房內,口中不停地怒罵著。


  站在瓦剌王子一旁的是個文士樣的中年男子,他是瓦剌王子的親信。見瓦剌王子這麼沉不住氣,只得提醒道:「王子殿下,請勿動怒!畢竟這裡是中原,我們不能不給皇帝面子,再者今日我們已經向皇帝告狀,至少得先等結果出來再從長計議!」


  「不動怒?本王子怎麼能不怒?他都騎到本王子頭上來了,竟然不把本王子放在眼裡!」瓦剌王子怒不可遏地道,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態,彷彿要將楚非雲扒皮抽筋。


  那中年男子急忙勸道:「王子現在萬萬不可找此人麻煩!」


  「為什麼?」瓦剌王子怒瞪著他道,臉孔也有些扭曲。


   「王子殿下,據親衛們的描述,楚天翔此人身份絕不簡單,即使撇開這點不談,光是他的武功就足夠令人畏懼。他僅憑氣勢就可將王子殿下身邊武功高強的護衛震懾住,足已見得此人深不可測,像這樣擁有強大武力的人,可不能隨便得罪,萬一惹急了他,憑他的武功要取王子殿下性命猶如探囊取物!」中年平心靜氣地解釋道,希望王子不要衝動,楚非雲此人絕對不是他們現在惹得起的人物。


  其他什麼倒不重要,可是關乎性命一事,瓦剌王子可絕不能不顧,一聽之下立刻冷靜下來,只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淋至腳。他自然想起了當時的情況,楚非雲要殺他,就像踩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難道就這麼算了?」瓦剌王子實在嚥不下這口氣,但又有些頹然道,畢竟瓦剌只是附屬國,中原天朝國力強盛,根本不能比。


  「不用擔心了,因為死人是不需要考慮這些的!」驀地,沒有任何徵兆,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彷彿是從幽冥地獄中傳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什……什麼人……」瓦剌王子聲音顫抖起來,恐懼似乎在逐漸吞噬著他。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而且一個死人知道這麼多,也沒有用吧?」這幽靈般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玩味。


  瓦剌王子和那中年男子不假思索,張口就要大聲喊叫,可惜這隱藏在黑暗中的死神,是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從黑暗的角落中閃出一道寒光,瓦剌王子和那中年男子均是瞳孔一縮,露出駭然之色。


  聲音只停留在喉嚨處,他們已無任何機會喊出來了。兩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全是一劍封喉而死,出招之快,殺人者絕非庸手……原本昏暗的燭火,也搖擺不定,片刻後,彷彿被風吹熄了一般,地上兩具屍體已經被黑暗包圍……


  太后蕭婉儀所住寢宮內。


  太后雲髻高聳,霧鬢低垂,鳳袍裹身,盡顯風華絕代。她端坐於主位,微蹙著眉頭,看著一臉淡然的楚非雲,語含責備地道:「楚非雲,你如此得罪瓦剌王子,這讓皇上很難交代,雖然他瓦剌是我們天朝的附屬國,可是畢竟兩國關係友好,你這樣做,實在有失禮數!」


  此時並沒有其他人,因為這是太后傳楚非雲單獨前來。面對太后的責問,楚非雲依舊波瀾不驚,他早有料到,所以輕描淡寫地道:「太后,那幾個瓦剌人調戲良家婦女,瓦剌王子管教下屬不嚴在先,楚非雲也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然我天朝顏面何存?」


  「但你也不該如此不給瓦剌王子面子!」太后見楚非雲如此態度,也不免現出慍色。


  「太后,不介意在下說一句公道話吧?」楚非雲淡淡地道,雖然表面上看似恭敬,實則不然,他用「在下」來稱呼自己,是希望太后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這個欽差大臣可以隨時不做。


  太后心中也明白,楚非雲雖非桀驁不遜之人,但是畢竟是江湖中人,而且據聞他武功高強至無敵手之境,如果惹怒此人,他要闖宮行刺都恐怕無人保護得了。


  「說,哀家聽著!」太后微微平靜了一下,不冷不熱地道。


  楚非雲嘴角微微上揚,淡然道:「一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當街調戲,如果這樣都沒反應,那在下就要懷疑他是不是男人了?一怒衝冠為紅顏,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太后是女人,想必更瞭解女人的心思,也更體會女人那低下的地位所帶來的各種災難。」


  「這……」太后微有些遲疑,她自己是女人,自然感同身受。


   「太后是女人,也是一國之母,難道不應該為女人爭取一些應有的權力與地位嗎?在下以為,太后也不希望中原的女子受外族人侮辱!」楚非雲正氣凜然,肅容道, 「何況,以在下之見,女人是很偉大的,懷胎十月的母親更是擁有最無私的母愛,所以女人應該受到尊重,而不是被當作貨物!」


  太后被楚非雲這幾句話,說得心潮澎湃,別說男人了,在這個世上就是女人都沒有這麼想過,可是如今卻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實在給了她很大的震撼。太后眼神閃爍不定,望向楚非雲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麼。


  楚非雲無所畏懼,大義凜然,傲然立於太后面前。所謂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他一身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姿態,讓太后看得芳心微顫。優秀的男人,總是吸引女人,太后也是女人,更是一個久曠多年、寂寞不已的成熟美婦。


  楚非雲臉上沒有表情,淡定自若,飄逸瀟灑的儒雅氣質展露無疑,讓太后心湖漣漪微起。二人均沉默著,氣氛顯得有些奇特,但是兩人似乎都沒有打破這個場面的想法,繼續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不好了!太后!」驀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


  太后微有不快,娥眉輕皺,楚楚生姿,盡顯成熟女人的韻味。楚非雲有時覺得,自己還真是不敢去接近這個太后,因為她太誘人了,比一般的少女又多了一分成熟、多了一分大方、多了一分深沉,在端莊嫻雅中卻暗暗透著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媚,撩人心弦。


  「到底是何事?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太后黛眉緊鎖,語含怒意。


  來人是一名傳話的太監,他一臉駭色,進來就下跪,哆嗦道:「太后息怒,實是有大事發生,皇上命奴才立刻通知太后!」


  「到底何事,快說!」太后一聽,覺得事情不大對頭,不怒自威道。


  「瓦剌王子死在行館臥房之內!」太監急忙道。


  「什麼?」太后聞言,花容失色道。


  楚非雲也是瞳孔一縮,驚訝不已,這瓦剌王子死得可真不是時候。不由得,他轉過視線,與太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見對方眼中的不解與震驚之色。楚非雲暗歎倒霉,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事,他的麻煩可就不小了。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8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撲朔迷離(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撲朔迷離(下)


  瓦剌王子之死,可是很嚴重的政治問題,畢竟一個國家的王子死在行館,如果處理不當,很有可能會引發外交問題,進而引起戰爭。


  太后吸了一口氣,深深地望著楚非雲,眉頭緊皺。楚非雲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冷靜,不然可就出大問題了。當下對太后道:


  「太后,微臣先去行館一趟,至少得先澄清自己,不給別人機會找借口!」


  「嗯!哀家明白,以楚愛卿的為人,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楚愛卿先行退下吧!」太后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心思細密的她,自然相信此事並非楚非雲所為。


  楚非雲匆匆離開聽,太后凝重地盯著楚非雲的背影,身為一國之母的她也是個需要男人的女人,楚非雲的言行舉止大不同於尋常男子。從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太后蕭婉儀心中不由有了一種異常刺激的感覺。


  離開後宮的楚非雲,直接就趕往行館。當他達到時,就見到行館已經被眾多士兵把守著。沒有任何阻礙,楚非雲徑直進入瓦剌王子住的大院。還沒進入大屋內,就見外面站著不少人,高麗的樸言晨以及璞玉珍,還有突厥以及吐蕃來使。


  出於禮節,楚非雲自然與他們一一打了招呼,樸言晨面沉似水,毫無表情,顯然對楚非雲並不怎麼感冒。楚非雲也不在意,他倒是發現璞玉珍看他的眼神裡,頗有些擔心意味。這讓他挺感動,這璞玉珍畢竟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剛一進屋子,就見到地上躺著兩具冰冷的屍體,瞪大的眼睛流露出恐懼之色,面容有些扭曲,似乎死前見到什麼恐怖的景象。跟隨著瓦剌王子一同起來的幾個瓦剌使者一見楚非雲來,都露出憤慨之色。


  在場的人,還有李玄華、提點刑獄司宋越,以及刑部尚書趙宗國等。楚非雲剛剛還在想身為禮部尚書的鄭謙怎麼沒來時,就見到鄭謙匆匆趕來,對著李玄華行了君臣之禮。楚非雲也忙與他打了個招呼。


  「皇上,我們王子死在行館,請一定要追查出兇手!」一個瓦剌使者痛哭流涕道,只是怨毒的目光始終盯著楚非雲。


  「皇上,肯定是他,他與我們王子起衝突,心中不忿故而下殺手!」另一個瓦剌使者指著楚非雲叫囂道,一副「你是殺人兇手」的樣子,別說還真是相當有神韻,差點讓楚非雲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了。


  「殺人兇手,我們必然會找出來給瓦剌國一個交代!」李玄華神色肅穆,同時又道,「不過楚愛卿究竟是不是兇手,還有待查證,我們也不可只聽片面之辭而定罪於他!」


  楚非雲老大不爽,望著那些瓦剌人,冷淡又暗含嘲諷地道:「各位瓦剌來使,我想你們應該搞清楚,難道就因為在下與貴國王子起了一點衝突就要殺人嗎?何況,當時的情況有目共睹,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我有必要暗殺貴國剌王子嗎?」


  在場的人都清楚,當時是楚非雲佔了上風,如果說瓦剌王子暗恨在心派人殺楚非雲,那倒還算說得過去,而楚非雲派人殺瓦剌王子,不僅沒有動機,而且也完全說不通啊?楚非雲真想狠狠鄙視這群白癡,他真受不了他們,這麼簡單的邏輯推理都不會嗎?


  果然,楚非雲這一番話說出去後,那些瓦剌使者也是啞口無言,而趙宗國等人也是一臉不以為然,宋越更是不去搭理他們,自顧自檢查著屍體。


  「本王有楚大人的不在場證明!」正當此時,賢親王與顧肖宇駕到,兩人向李玄華行過禮後,賢親王信誓旦旦地道。


  「皇叔何出此言?」李玄華接口道。


  賢親王兩手背在身後,淡淡道:「昨日下午,本王請楚大人去了趟王府,直到晚上才送楚大人回府,所以楚大人不可能是兇手。而且楚大人沒有任何殺人動機,買兇殺人更是不可信,這點本王可以人頭擔保!」


  「不錯!微臣深以為然,據微臣對楚大人的瞭解來看,他絕對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而殺人!」鄭謙面無表情,沉聲道。


   賢親王作證,可信度自然不用多說,因為他的公正廉潔是出了名的。至於鄭謙那就更不得了了,作為外交大臣的他,可是出名的鐵面無私,與他接觸過的各國使臣都是深有感觸。以他剛正不阿的性格,估計如果鄭寅清犯了事,他鐵定會親自綁子投案,所以這兩人一說話,份量可就足了。


  「皇上,請允許楚大人協助微臣徹查此案!楚大人機智過人,才思敏捷,而且更是對破案有著豐富的經驗以及獨特的手法,相信有楚大人協助,定能盡快偵破此案給瓦剌國一個交代!」一身官服的宋越恭聲道,向李玄華請示。


  「這樣也好,楚愛卿一直就作為欽差巡查各地,破獲了不少案件,有他協助應該能盡快破案!」李玄華沉吟了一下,欣然答應道。


  「皇上,案件未水落石出前,楚大人也是有嫌疑的!」顧肖宇不露聲色地提醒著道。


  「這……」李玄華倒也不好反駁,畢竟這話說得也合情合理!


  「皇上,微臣從旁輔助宋大人查案,只要不直接參與,那就不會有很大影響!再者,微臣能得王爺與鄭大人信任,更應該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楚非雲不卑不亢地道,隱隱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使得別人不敢反駁。


  「那就這樣決定,務必要徹查此案!」李玄華很果斷地道,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


  「皇上英明,論心思慎密確實非楚大人莫屬,應該能助宋大人盡早偵破此案!」顧肖宇呵呵笑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那些瓦剌使者自然說不出什麼,也無法反駁,不過他們還是向楚非雲他們施加了壓力,要盡快偵破此案。一時之間,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讓不相關的人離開案發現場後,楚非雲與宋越討論起來。


  「宋大人,初步驗屍,有什麼結果?」楚非雲向宋越詢問道,畢竟人家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可比他這個只看過電視電影和小說的半吊子強多了。


  「大人請看!」宋越眉頭緊鎖,指著屍體咽喉處的傷口道,


  「這傷口極細,而且相當平滑,該是被人一劍封喉致死。再根據死者的表情來看,以下官推測,恐怕兇手武功極高,出手快、狠、準!」


  楚非雲點點頭,他畢竟也是武林中人,這也是看得出來的,遂道:「宋大人的推測應該沒錯,我也是會武功的人,從兇手這一手來看,此人出招極快,恐非尋常武者所能做到……」


  仔細觀察了一下,楚非雲看著屍體倒地的位置,分別在圓桌的兩側,中間間隔的距離頗有些遠。楚非雲腦中浮現兩人站立的場景,根據現場的位置來判斷,正好成一直線。


  「大人,不知江湖上有什麼人善使快劍?」宋越覺得只有武林中的高手,才有可能。


  「宋大人,根據屍體倒地的位置,估計他們所站的位置,以及當時並沒有驚動守衛的情況來看,兩名死者應該都沒機會求救,也就是說,兇手幾乎是在同時殺死兩人,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楚非雲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吟道。


  宋越仔細觀察了一下,頷首道:「大人的推測應該沒有錯誤!」


  「說句實話,要殺兩名死者並不難,可是要在當時的情況,幾乎同時殺死兩人,而且傷口如此平整,這一份功力就絕非尋常了!」楚非雲皺眉道。如果是他,絕對做得到,但是其他人,就不太好說了。


  首先江湖上使快劍的人不少,可是就楚非雲所知,要在一瞬間殺死兩人還要達到一劍封喉的地步,實在是少之又少。對於時機以及力度的把握都要精準異常,同時還要有如此速度……


  「大人,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太好辦了!除了屍體上的傷口外,已經沒有其他線索了……」宋越大搖其頭,無奈歎息道,他也感到相當頭痛。


  楚非雲現在只覺得腦中亂成一團,確實線索太少了,只好安慰道:「宋大人,先把屍體運走吧。暫時沒有線索,我們只好從其他方面入手,回去先放鬆一下,再思考有什麼漏掉的蛛絲馬跡!」


  「也罷,那下官就先告退了!」宋越點頭道,緊鎖的眉頭微微鬆開。他行了一禮後,先離開了現場。


  楚非雲也有些灰心,剛想離開,眼睛卻瞥見牆壁上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有一道痕跡。


  他忙上前,仔細看了看,發現應該是什麼鋒利的金屬所留下的。對照著兩名死者所站的位置,楚非雲若有所思……


   楚非雲最後看了一眼屍體後,轉身離開了房間。生命是如此脆弱,眨眼間,一切便煙消雲散了,生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為了生活而生活?楚非雲不知道,不過他突然想到武者追求的「道」,也許「道」才是超脫一切,隱藏在宇宙的奧秘,可是想到這裡,他又有些茫然,到底何為「道」呢?


  順著院子裡的石徑,楚非雲沉默地走著,卻無意中見到了璞玉珍,她似乎一直在等楚非雲。微微調整了一下心情,楚非雲迎了上去,淡笑道:「你怎麼在這裡?等我啊?」


  「誰……誰在等你了?本公主只是無聊得很,在這邊賞花!」璞玉珍臉色微紅,死不肯承認。


  「賞花?」楚非雲故作疑惑地望著四周的青草,因為很不巧,那裡並無一朵花。


  璞玉珍見他如此,羞惱道:「你看什麼啊?」


  「啊?沒看什麼,我覺得今天月亮不錯!」楚非雲裝作毫不在意,隨口道。


  「月亮?現在是白天,哪來的月亮?」璞玉珍瞪大雙眼,像看怪物般盯著楚非雲,然後白了他一眼,咯咯取笑道。


  「誰說白天就沒月亮了?告訴你,月亮一直都在,只不過太陽的光芒太強烈,將月亮掩蓋住了!告訴你,月亮本身是不會發光的,晚上月亮如此明亮,是因為它反射了太陽的光線才會形成的!」楚非雲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滔滔不絕講起了天文知識。


  「你當本公主是三歲小孩子嗎?晚上只有月亮,哪來的太陽?相信你才有鬼!」璞玉珍先是傻眼了,然後才嗤之以鼻道。


  「嘖嘖,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們生活在一個球體上,當晚上的時候,因為自轉的關係,我們這裡是背對著太陽所以才看不到!這麼深奧的天文知識,你肯定不知道了吧!」楚非雲儼然一副博學之姿,娓娓道來。


  「我看你傻了才是,一個球上怎麼可能站得住人?不掉下來才怪!」璞玉珍哼聲道,顯然以為楚非雲在忽悠她,頭也不會往外走。


  「喂!別走那麼快啊,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們生活的這個球體有引力,所以……」楚非雲忙追上去,呵呵笑著,與璞玉珍邊走邊解釋道。


  禮部尚書鄭謙府內,楚非雲、鄭謙、鄭寅清、音井嚴、王君豪以及古隨風圍坐成一桌,女人們則坐在一旁,拉著家常,只是她們均是時不時注意自己男人那邊。


  「非雲,你怎麼看這事?這件事,如果不能盡快解決,恐怕會引起瓦剌人不滿,此事滋事體大,若是出了岔子,很可能引起邊境戰亂,牽一髮而動全身!」鄭謙臉色不太好,低沉地道。


   邊境一亂,恐怕就會讓四周那些虎視眈眈的國家也渾水摸魚,畢竟別看那些附屬國現在都安安穩穩,其實哪個國家的君主沒有野心?只是中原天朝現在國力強盛,兵多將廣。但是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那瓦剌人肯定會最先挑起事端,而且他們還佔著「理」字,其他國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總之一句話,如果不能找出真兇,致使情況惡化,那後果將很嚴重。別看現在中原似乎國勢強盛,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生於憂患,死於安逸,多年的和平,已經讓大多數人放鬆了警惕……蟻多咬死象,不可不防,非得盡快找出兇手……


  楚非雲自然明白,歎口氣道:「現在的問題是線索太少,根本無跡可尋,這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大人,不若我們查查那瓦剌王子,看他生前與什麼人有過過節,或者得罪過什麼人!」古隨風思量了一下,建議道。


  「這也是條路……王君豪、古隨風,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辦,務必要查個清楚,一個人都不能漏!」楚非雲鄭重吩咐道。


  「是!大人請放心!」二人同時恭聲道。


  音井嚴苦著臉道:「查案這種事,我可幫不了你們,如果是打架倒還好……」


  「非雲,我覺得,有必要查查瓦剌方面的人,看看有沒什麼疑點……」鄭寅清不虧是鄭謙之子,所謂虎父無犬子,他的直覺很敏銳!


  「這個我也想到了……我們先計劃一下,明天我再去宋越那一趟,看看他有什麼發現!」楚非雲只覺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江湖上倒沒事煩他,可是卻偏偏被扯進這些無聊的事裡……


  幾人又討論了一下後,就各自行動起來,王君豪與古隨風立刻去四處打聽。楚非雲與他的各位嬌妻們則在鄭府喝了下午茶才離開。


  楚非雲坐在客廳的主位上,眉頭緊皺,看得眾女們那個心疼啊。蘇雯雯很乖巧地遞了杯茶給楚非雲,還走到他身後,為他按摩起肩膀。


  楚非雲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後對著眾女勉強一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心煩而已!」


  「夫君,暫時想不通就別想了!」杜馨蘭走到他身旁,柔情似水地道。


  玉添香美眸流盼,突然道:「夫君,你認為兇手有沒可能隱藏在行館之內?」


  單鳳儀冰雪聰明,一下就明白到玉添香話中有話,接口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楚非雲剛喝了半口茶,聞聽兩女所言,頓時愣住了,腦袋飛快地運轉著,二女的話,引起了他的思潮。


  半晌過後,楚非雲臉上洋溢著一個自信的微笑,只聽他道:「多謝兩位夫人,為夫現在倒是想到不少東西,不過還得去好好查查,我需要更多的線索!」


  「夫君能恢復過來最好,在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心煩意亂只會出現更多的錯誤!」沈嫣嫣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道。


  「多謝夫人提點!有你們這些賢內助,為夫可以放心了!以人為鏡,可明得失,有你們在我身邊,才能時刻提醒我,讓我能少走不少彎路!」楚非雲感激地望著眾女,心中甜蜜自是不用多說。


  「對了,夫君!我們繡羅莊的男士內衣,已經按照夫君的要求製作完成,只要找個恰當的時機便可投放市場了!」趙淑芳見沉默濃重的氛圍消失了,忙把好消息說出來,讓大家都放鬆一下。


  果然,楚非雲一聽,兩眼放光,樂道:「真的?那實在太好了,等我把這件事解決後,我們就隆重推出新型男士內衣,我們要引領內衣時尚風潮!」


  「夫君,這是繡羅莊的帳簿,我們現在的文胸系列推廣得很快,利潤也相當高!」杜馨蘭接著趙淑芳的話道,同時將帳簿遞給楚非雲。


  「哇!這麼高的利潤?說句實話,我都不知道我們已經賺了這麼多錢了……」楚非雲瞪大眼睛看著帳簿裡的數據,嘿嘿乾笑道。


  「夫君,別忘了,還有劉禹那邊!樓外樓的分店,已經開了好幾家了,生意也是越來越火,各地的達官貴胄趨之若騖,樓外樓幾乎可以說是日進萬斗了!大老爺,你都快成大財主了!」玉添香嫣然一笑,提醒道。


  「我的媽呀!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啊!」楚非雲倒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樓外樓居然這麼賺錢,難怪中國人有句俗話叫「民以食為天」!


  「劉禹可精明了,那些高級VIP包廂雅間裡的菜餚及服務,都能狠狠宰一頓那些有錢人!更重要的是,因為夫君所說的品牌效應,現在無論富豪高官,如果連樓外樓都沒去過,絕對是有失臉面的事!」單鳳儀急忙補充道,笑得合不攏嘴。


  楚非雲簡直傻眼了,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看來繼續發展下去,絕對是件「恐怖」的事。他現在的錢多得嚇人,富得流油啊。畢竟現代社會的新穎經營方式以及廣告手段,在古代絕對是前所未聞,所以這結果其實在情理之中。


  一夜纏綿,春宵苦短


  翌日,楚非雲一大清早就神清氣爽地去找宋越,鄭寅清拉著音井嚴去調查,王君豪、古隨風則打聽瓦剌王子生前有沒得罪過什麼人。


  調查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楚非雲拉著宋越來到行館,他要親自詢問一下其他瓦剌護衛,或許他們會知道些什麼。


  宋越命人將瓦剌來使都聚集到一塊,楚非雲利用現代偵訊手段,讓人騰出一間空房間,逐個詢問這些人,可惜得到的資料並沒有什麼用處,而且瓦剌王子本身又是個很自負以及疑心多的人,所以他怎麼可能會信任這些下屬呢?


  「大人,從這些瓦剌人口中,似乎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宋越坐在楚非雲身旁,小聲詢問道。


  「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有人沒問過,我們也不可半途而廢!」楚非雲歎了口氣,他自己也是有些頭疼。


  宋越知道他比較有責任心,頷首道:「好的!一切由大人做主!」


  緊接著,又一個瓦剌王子身邊的護衛走了進來,此人身材瘦弱,外貌更是平平無奇,一般人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人。他很隨意地坐了下來,平視前方,沉著氣問道:「不知兩位大人還要問什麼?」


  「我們只是想知道瓦剌王子在死前,有接觸過什麼陌生人,或者得罪過什麼人?」宋越臉色不變,淡漠地道。


  「很抱歉,小人所知道的,與其他人一樣,恐怕沒有什麼其他線索能提供給兩位大人了!」那名護衛臉色坦然地道。


  「你叫什麼名字?」楚非雲問道。


  「小人叫赤木炎!」那護衛答道。


  楚非雲見他兩手放在身前,無意中卻注意到他左手的虎口處有一道很細的傷痕,不過顯然是一個舊傷,已不知過了多少年月。楚非雲也只是奇怪了一下,並未多注意。按照慣例,詢問了幾個主要的問題。


  楚非雲和宋越都是心中失望,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此時赤木炎突然神色微有變化,似乎想起什麼,卻又有些顧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楚非雲二人覺得裡頭大有文章,宋越不禁詢問起來。


  那赤木炎被兩人追問之下,才吞吞吐吐地道:「王子殿下與詰利,因為女人有過幾次衝突,差點大打出手……」


  詰利正是那突厥來使,楚非雲和宋越都不知道,原來瓦剌王子與他有這麼一茬。現在矛頭又指向了突厥,這回可夠熱鬧了,楚非雲心中徒歎奈何……


  問完問題後,便讓赤木炎離開,只是楚非雲又注意到他行抱拳之禮時,腰部下意識地有彎曲,連他自己都未注意到……楚非雲也是一絲疑惑閃過心頭,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似乎並沒在意,隨即與宋越等下一個人進來繼續詢問。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09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蛛絲馬跡

  


第一百一十九章 蛛絲馬跡


  楚非雲踏著較為沉重的步伐,漫步回楚府。等他剛進裡屋時,就見到鄭寅清四人已聚在一起討論著。苦笑著與他們打了個招呼,也落座在旁,水仙很體貼地為他斟上香茶,站在身後,纖蔥玉指輕輕敲擊著他的肩膀。


  楚非雲舒服得快呻吟出聲,暗讚水仙按摩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鄭寅清等人狀,倒是挺羨慕他的,音井嚴怪叫道:「喂!你是舒服,不過也不用在我們面前表現得這麼爽吧?」


  「哦?不好意思,嘿嘿!」楚非雲摸摸鼻子,乾笑幾聲道,只是那神態,讓人看了腦袋裡就會蹦出兩個字,那就是「淫蕩」!


  「你笑得好淫蕩……」鄭寅清嘴一撇,鄙視道。


  「你不知道嗎?似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啊!哎,寅清啊,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麼就記不住啊?」楚非雲大搖其頭道,一臉「你怎麼教育不好」的樣子。


  鄭寅清嘿嘿笑道:「反正你我都不是好鳥,管那麼多幹嗎?囉嗦啊你!」


  「切!」楚非雲給了一記白眼,然後正色道:「查得怎麼樣了?」


  王君豪忙道:「大人,根據我們的調查,瓦剌王子喜歡高麗公主,不止一次前去糾纏,高麗公主似乎很討厭他。突厥使者詰利似乎也和瓦剌王子因為女人而起衝突,我們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打聽到,他們鬧得很僵!」


  楚非雲凝神思索,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繼續說。鄭寅清頷首道:「我們打聽過了,最近瓦剌王子並未與什麼陌生人接觸過,沒有什麼可疑。進出行館的人,也無疑點,基本都是一些他們各自的人手以及一些下人!」


  頓了一下,鄭寅清卻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道:「不過,我們也發現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關於這件事,恐怕要你出馬才行!」


  「哦?到底是什麼事?」楚非雲愕然,眉毛一挑道。


  音井嚴笑道:「看你的小樣,告訴你,那些從西方來的外國商人有和瓦剌王子接觸過,不過他們也與突厥、吐蕃的人接觸過。只是那些外國商人都沒有大搖大擺去找他們,所以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


  「是他們……看來這件事,的確需要我自己去一趟了……」楚非雲皺著眉頭,暗自思索起來。


  「來來來!開飯了!等吃完飯再討論吧!」杜馨蘭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俏生生走了近來,催促著眾人去吃飯。


  「哇!開飯了,我可餓壞了,先去吃飯吧!」鄭寅清第一個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去了客廳。


  「靠!一說到吃,你就來勁!」楚非雲對著他的背影,笑罵道。


  「來吧!大家都到客廳去吧,今天準備了很多好菜,大家不用客氣!」杜馨蘭落落大方地邀請其他人進客廳用膳。


  「多謝夫人!」王君豪他們自然喜出望外,一臉饞涎欲滴的表情,各個如狼似虎。因為他們都吃過楚家的飯菜,杜馨蘭的手藝絕對是有御廚級水準,再加上楚非雲那些現代廚藝,使得他們家的飯菜更是美味。


  看著眾人一哄而散,全跑去客廳吃飯,楚非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哀歎道:「Mygod!這些人都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水仙嫵媚地橫了他一眼,咯咯輕笑道:「公子,快去吃飯吧,不然就要被他們吃完了!」


  「公子?好好想清楚該叫什麼!」楚非雲輕拍了一下水仙的香臀,佯裝怒意道。


  「是!夫君大人!」水仙嬌滴滴地應了一聲道,她被楚非雲這輕薄的動作,弄得俏臉嫣紅,杏眸一片水汪汪的。


  楚非雲相當滿意,拉起她柔若無骨的香滑嫩手,朝客廳走去。客廳中,一張大圓桌邊,坐滿了人。鄭寅清已經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正準備消滅那一大桌美味佳餚。其他幾人也是看得快口水直流。


  「添香,幫我把那壇七里飄香拿出來!」楚非雲面向玉添香,吩咐道。


  「是!夫君!」玉添香嫣然一笑,嬌聲回道。隨即,盈盈起身,風姿搖曳,款款離去。


  楚非雲拿起筷子,然後警惕地看著鄭寅清等人,在場的男人均是互相對視著。楚非雲嘴角微微上揚,鎮定地道:「今天我是主場,擁有絕對的優勢!」


  「那可不一定,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因素!」音井嚴嗤之以鼻道。


  王君豪與古隨風則很默契地沒有出聲,眼光只盯著桌上的佳餚。


  鄭寅清呵呵一笑,耍了幾下手中的筷子,胸有成竹地道:「飯桌如戰場,先下手為強!」


  話音剛落,他的一雙筷子猶如閃電般伸向一盤菜,楚非雲反應也是不慢,幾乎與他同時抵達菜盤子,音井嚴三人一見,心中大急,慌忙出手。五個大男人的吃飯速度,絕對讓人吃驚。


  眾女見著,均是非常淑女地掩嘴輕笑,只有蘇雯雯毫無風度,咯咯嬌笑,貝齒淺露。因為她就坐在楚非雲身旁,所以不時取笑她的雲哥哥。


  鄭寅清夾著菜,眼中精光一閃,面色凝重道:「棋逢對手,不亦樂乎!不過,吃飯的速度,你絕對比不上我!」


  楚非雲哼了一聲道:「勝負未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最後的結果,還是鄭寅清贏了,楚非雲打捶胸口,「飲恨收場」,沒想到鄭寅清吃飯如此之快,難怪他的個人格言裡有「飯桌如戰場」這麼一句經典的話!


  經過這麼一番打鬧,眾人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也被沖淡了許多,變得好很多了。


  楚非雲直接找上了突厥使者,他約見了詰利談一談。在前廳,詰利坐在主位,楚非雲則坐於下首處,下人送上了香茶後就退了下去。


  「不知道楚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詰利面帶微笑地問道。


  楚非雲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開門見山道:「不知道詰利大使,之前是否有與瓦剌王子發生衝突?」


  詰利聽後,面色微變,語帶不快地道:「楚大人,你這是在懷疑我買兇殺人?」


  「在下也並非這個意思,只是需要證實一些事情!」楚非雲並不在乎他的態度,淡定自若地道。


  詰利忙定了定心神,壓住那一絲怒意,平淡地問道:「不瞞楚大人,我確實與瓦剌王子因為某些事而起了爭端!」


  「而且鬧得很不愉快,關係也變得很僵硬了吧?」楚非雲輕泯了一口香茶,不鹹不淡地追問道。


  詰利臉色一緩,歎了口氣道:「楚大人,雖然我們之間是鬧了矛盾,但是我沒必要買兇殺他。何況我突厥,一向以驍勇善戰為榮,絕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來對付這麼個瓦剌王子!」


  楚非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不知道,詰利大使能否讓本官見一見你手下那位有突厥第一快劍之稱的拓拔峰?」


  詰利渾身一震,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驚疑不定地道:「楚大人怎麼會知道?」


  「拓拔峰以快劍聞名大草原,即使在中原也稱上得有數的高手,如今能有機會來到我地大物博的中原,能有機會碰到中原的高手,以拓拔峰好武的性格,絕不可能不來!還有一點,就是拓拔峰在突厥地位崇高,如果他想來,想來突厥王也不會不答應吧?」楚非雲淡淡地分析道。


  深吸一口氣,詰利凝視著楚非雲,可見他一臉平靜,沒有任何異樣,心中無法做出判斷,猶豫了片刻後道:「好吧!既然楚大人已經知道了此事,那我也不做作了!」


  「來人!請劍師進來!」詰利對著外面的下人喊道。拓拔峰劍術卓絕,被突厥王封為太子的劍術老師,故眾人都尊稱他為劍師。


  過了盞茶時間,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似實似虛。楚非雲心中大訝,看來這拓拔峰的修為,比他想像得要高一籌。


  拓拔峰步入前廳,只見他一身儒衫,顯得飄逸出塵,年約三十來歲,劍眉深目,一張臉顯得很平和,一種渾然天成的淡漠氣質,他左手提著一把古樸的長劍,上面刻著很奇特的紋路與圖案。


  拓拔峰一見楚非雲,心中一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楚非雲這個,根本摸不清此人的深淺。不過此時,他卻見到了楚非雲遞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眼神,只是片刻間,他已經明白當中含義,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拓拔兄,你好!」楚非雲起身相迎,抱拳行禮道。


  「楚兄多禮了!請坐!」拓拔峰的聲音很柔和,讓人絲毫不覺得他是一個快劍無情的劍術高手。


  「不知楚大人找在下有何事?」拓拔峰與楚非雲對視著,淡淡地問道。


  楚非雲淺嘗一口茶,毫無忌諱地道:「不知道拓拔兄以為自己的功力,能否在當時的情況下同時擊殺瓦剌太子兩人?」


   此言一出,詰利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驚疑不定地望著拓拔峰。可惜拓拔峰臉色如常,彷彿沒有聽到此話一般。楚非雲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只是眼中精光閃爍,如利劍般緊盯著拓拔峰,而拓拔峰也是沉著臉,暗流湧動。詰利只覺得分外難受,兩人不說話,空氣彷彿凝固起來般,有種窒息的感覺。


  ………………………………


  楚非雲走出了突厥來使住的院子,臉上依舊是枯井不波,,只是嘴角掛著一絲懶洋洋的笑容。他緩步來到高麗來使住的院子,那些高麗武士一見是楚非雲這個中原皇帝面前的大紅人,紛紛行禮,同時讓路給他。


  平易近人的楚非雲也微笑著與他們打招呼,有實力的人處處都受到尊重,因為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坐在大廳裡,楚非雲稍等了片刻後,只見身穿華服的樸言晨與璞玉珍雙雙而至。樸言晨見到楚非雲是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不能不見客,畢竟楚非雲的地位擺在那裡。至於璞玉珍則眼露喜色,因為這兩天楚非雲都沒來找她玩過,讓她相當無聊。


  楚非雲與他二人行過見面禮後,分別落座,樸言晨雖討厭楚非雲,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楚大人,今日特前來,是否是為瓦剌王子被刺一案?」


  「正是如此!」楚非雲也不說閒話,乾脆直接道。


  璞玉珍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十分迷惑,樸言晨則是皺了皺眉頭,微帶一絲不快地道:「楚大人,你們不是已經向我們詢問過了嗎?怎麼還來問?」


  「太子請別介意,本官只是聽說你們與瓦剌王子有過一些不愉快,為了慎重起見,需要求證一下,同時希望你們能詳細說明一下,任何細節都不要漏過!」楚非雲自然聽得出樸言晨語中的不快,但也不在乎,依舊平鋪直敘道。


  「楚大人,我們與此案根本沒有關係,請你不要誣陷我們!」樸言晨以為楚非雲是故意找茬,憋著氣道。


  「哥,我想楚大人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並沒有懷疑我們……」璞玉珍想也不想,就為楚非雲開脫道,似乎她潛意識裡不希望楚非雲和自己的哥哥把關係鬧得太僵,至於為什麼,那就耐人尋味了。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本官只是來瞭解一下,並無其他意思!」楚非雲不卑不亢地答道。


  樸言晨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實在有些無可奈何,只好道:「既然如此,楚大人你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


  「多謝王子殿下合作!」楚非雲淡笑道,同時暗暗對璞玉珍眨了眨眼睛。


  璞玉珍接到這個眼神後,不知為何,俏臉微微一紅,幸好因為角度關係,樸言晨看不到。不過她還是藉機白了楚非雲一眼,小嘴微翹,煞是可愛!


  一席對話下來,楚非雲便告辭離去,腦中閃過很多念頭,零碎的思緒慢慢拼接起來。璞玉珍偷跑出來,追上了正在思考的楚非雲。


  「怎麼?又偷跑出來了?」楚非雲好笑地道。


  「不用你管!」璞玉珍倔強地哼了一聲,旋又暗帶一絲關心地問道:「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暫時還是沒有頭緒!」楚非雲似模似樣地歎了口氣,無奈道:「現在瓦剌人向皇上施加壓力,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必須要在最短時間解決此事!畢竟此事牽扯重大,搞不好連我都得拖下水,翻不了身!」


  「什麼?那該怎麼辦?」璞玉珍一聽楚非雲也有可能受到牽連,不由得心頭一陣發慌。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楚非雲出言安慰道。


  璞玉珍白了他一眼,口不對心地道:「誰關心你了,我只不過閒得無聊,想知道一些這件案子的進展!」


  「好好好!小女人你說了算,我大男人不計較!」楚非雲笑呵呵地調侃道。


  「什麼小女人、大男人,沒個正經……」璞玉珍臉色微紅,顯然想起上次二人同床共枕之事,雖然並未真的發生什麼,但對於古代女人而言,這樣與上床沒有什麼區別了。璞玉珍連啐著,一副羞惱的樣子。


  打發這個麻煩的妮子後,楚非雲徑直去找海倫,他腦中並非如他口中所說亂作一團,其實完全相反,他似乎抓住了一個關鍵點,然後借此抽絲撥繭,將所掌握的線索在腦中一條條清理出來。


  他現在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強大的自信讓他看起來更添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散步至海倫現在住的客棧別院,讓人通報了一聲。


  一身墜地羅裙,如雲秀髮高挽成墮馬髻,婀娜多姿、貴秀絕倫的海倫施施然走了出來,優雅淑女的動作,高貴嫵媚的氣質,能令任何男人目為之眩。據楚非雲所知,有不少京城裡的富賈公子、王孫貴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於楚非雲而言,這個女人很神秘卻又很危險,讓人起警惕之心卻又偏偏忍不住被她吸引。神秘危險的女人,越能吸引男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楚非雲也不否認,自己對海倫充滿了好奇,但是他也敢確定,海倫對他也是異常感興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互相吸引。


  「楚公子真是稀客,快請坐!」海倫可不是中原女子,熱情大方地拉著楚非雲坐下。


  楚非雲眼睛一轉,呵呵笑道:「海倫小姐,今天我來此,也是詢問一些事而已!」


  「不知道楚公子想問什麼,只要人家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海倫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一抹豐潤的香唇,此時格外吸引人的眼球,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一番。


  「據我所知,貴商團中人,與瓦剌王子等人有見過面,是也不是?」楚非雲盯著海倫,面色卻非常自然輕鬆。


  海倫大膽地迎著楚非雲灼灼的目光,雪白的玉手輕輕梳理了一下鬢髮,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被她做出來,有一種很獨特的女人味,即使楚非雲也被她的美態吸引,心中一蕩。


  「這件事,人家也不太清楚,畢竟人家不是商團裡主事的人,他們要在京城做生意,都與人家沒什麼關係,人家只是來旅遊而已!」海倫一副遺憾的神態道,一雙翦水雙瞳顧盼生妍,泛出盈盈媚光。


   楚非雲突然起身,一把將海倫豐滿動人的身體拉入懷中,低頭就是一記深吻。海倫也完全不反抗,任他恣意地品嚐。唇槍舌劍,兩人糾纏在一起,濃重的呼吸聲不時從二人鼻中傳來。海倫身上的體香,迎面撲鼻而來,楚非雲沉醉於其中,兩隻手也不規矩起來,在海倫的身體上,肆意撫摸起來,那兩座聖潔的玉女峰,也被他狠狠 「褻瀆」了一番,隔著衣服揉搓把玩。


  乾柴烈火,兩人似乎已經陷入情慾之中。也就在這時,楚非雲離開了那令他回味無窮的櫻唇。他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裡還殘留著美人的芳香。海倫媚眼如絲,春心蕩漾,整個人的骨頭似乎都酥軟無力,半倚在楚非雲懷中。


  「下次有機會,再來找海倫小姐敘舊,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了!」楚非雲不帶一絲留戀地放開了海倫完美的嬌軀,很紳士地微微屈身道。


  海倫星眸還帶著一絲迷離之色,聞言,遺憾地道:「那實在太可惜了,希望能好好聚一聚!」


  「當然,下次就由我做東,請海倫小姐好好品嚐一下中土的特色佳餚,保證你從來未曾接觸過!」楚非雲優雅淺笑道,不可否認這個笑容很自然很完美,相當有殺傷力。


  別過海倫,楚非雲走到大街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沒人想到他現在在想什麼。


  「很好!雖然證據不足,不過已經足夠了我安排自己的計劃了……」楚非雲捏緊了拳頭,微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喃喃自語道。


  「宋大人,你覺得如何?」楚非雲在刑獄司做客,在宋越的「辦公室」內,他鄭重地望著這名破案經驗豐富的宋大人道。


  「按照現在的線索來看,確實是這樣,我們只需要再找到一些可以證明的證據便可!」宋越一根手指輕敲著桌面,沉思了片刻後,頷首道。


  楚非雲微微低著頭,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道:「關於這點,我想應該可以解決,到時就可以證明我的推理!」


  「既然如此,下官必定全力支持楚大人!」宋越做事也是很有魄力。


  「宋大人,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助!」楚非雲想到一事,忙道。


  宋越不解,問道:「楚大人,是何事?」


  「我需要宋大人再詳細驗一下死者的屍體!」楚非雲眼神閃爍地道,似乎有著另一層含義。


  宋越面色微變,沉吟道:「放心,楚大人,下官會詳細檢查一遍!」


  「那明天就看宋大人如何表現了!」楚非雲輕鬆地笑道。


  「楚大人放心!」宋越也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