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盜香 作者:楚隱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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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baosayhi 2011-10-13 14:26: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 187586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3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幽冥鬼手

  峨眉山屹立在四川盆地西南部,在巴蜀這一代可謂是聞名遐邇。主峰萬佛頂海拔3099米,從山麓到山頂,沿途飛瀑流泉,景色清幽。在楚非雲原本的世界裡,峨眉山自古就有「峨眉天下秀」之美譽。


  唐代詩仙李白對峨眉山情有獨鍾,「蜀國多仙山,峨眉邈難匹……」便是他所留下的詩句。


  雖然同是佛教名山之一,但峨眉山大不同於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少林古剎的存在,添了一份古色古香,氣氛則趨於莊嚴肅穆,相比之下峨眉山則是秀峰奇林、飛瀑清泉,顯得典雅清幽。


  楚非雲所選的路徑,並非較為平坦的山道。雖然走尋常之路,確實較為輕鬆,可是路程長,耗時也長,所以他所選之路,多為崎嶇顛簸。至於多花費一些力氣,楚非雲倒是毫不在意,以他如今的修為,這麼點消耗,根本是九牛一毛,最主要是這樣節省時間,畢竟一寸光陰一寸金。


  湛藍的天空,草長沒脛,峰林蓊鬱,繁花似錦,蟲鳴鳥叫,蕩漾山林。雖然風景秀麗,令人心曠神怡,可惜現在楚非雲和單鳳儀都沒有時間去欣賞。耳邊還可朦朧聽見「隆隆」水聲,乃是猶如水簾般的飛瀑直下三千尺。


  越接近山頂,林間霧氣繚繞傳,煙縈清澗,如夢似幻,宛若天外仙境。單鳳儀醉心於自然風光,頗有些遺憾,但正事要緊,也就收攝心神,同時緊了緊摟抱住自己情郎的玉臂。秋波流盼,目光如水,只凝神盯著男人俊毅的臉龐,微微出神。


  「這麼好的地方,就說有神仙存在,我都信啊!」楚非雲邊趕路,邊發著「牢騷」道。


  單鳳儀回過神,咯咯淺笑道:「夫君,峨眉山風景秀麗是出了名的啊!」


  「哎!有機會,我們就在峨眉山遊覽一番,順便來個野餐,那該多有情調啊!」楚非雲笑呵呵地道,腦中突然幻想,哪天自己帶著眾女來野餐,順便也來個大打野戰,那滋味光是想就夠銷魂了。


  單鳳儀聞言,自然是露出憧憬之色,小臉上儘是幸福之色。不過要是被她知道楚非雲腦中那「齷齪」想法,不知還會不會有此表情就不得而知了。


  峨眉派所在,便是在山頂秀峰之上,景色巍峨壯麗不說,常年雲霧繚繞,光芒聚集,頗有修仙聖地之感。二人至山門前,只見山門由紅柱立地,足有丈許多高,雖不能說氣勢宏偉,但是卻不乏靈秀,有種易融入自然之感。


  將懷中的美嬌娘放下後,楚非雲朝她點了點頭,二人很有默契,在同一時間便施展身法,「唰」一聲由原地消失。過了山門,便是一條長長的石階,不過對於楚非雲二人這樣的高手而言,也只是眨眼即逝。


  「有打鬥!」越接近山頂,楚非雲的氣機感應越是明顯,在如此充滿自然氣息的地方,殺氣是一種很突兀的存在。


  兩邊奇峰怪石林立,又過了幾息,楚非雲當先跨上山頂,放眼望去,先是一片石板整齊排列組合而成的廣場,然後便是一座古樸莊嚴的大殿,雖不是金碧輝煌、瓊樓玉宇,卻有種肅穆神聖的氣息,仿若奪天地之造化,襯托出來的只有一個主題,那便是「天人合一」!


  中國古代建築,很有講究,造房建園無不考慮風水,何為風水之說?說得簡單一點,便是要符合天地自然。天人合一,是一種境界,中國古代人最為追求這種貼近自然的境界,而武者更是苦苦追求天人合一之境,超脫肉身限制,達至天地之境界。


  雖然如此有內涵的建築出現在眼前,但楚非雲卻也沒心思去過多關注。因為他看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場面,只見為數不少的峨眉女弟子,不是躺倒在地,便是盤膝而坐。於場中,有數條人影交織,其中大半是男子,另一小半則是纖纖細弱的女子。


  「夫君!是添香姐!」單鳳儀玉足剛點地,便嬌呼道。


  楚非雲頷首道:「是的!不過和添香相搏之人是誰?怎得如此高的功力?以添香如今的功力,對上魔門三大巨頭亦或無修大師、清虛道長等人也有勝算,為何會被制於下風?」


  峨眉女弟子們大多身穿淡粉色衣裳,曼妙身姿,舞動長劍,煞是好看。不過她們面對的人,卻是一些身穿黑衣黑披風的男子,而且那些男子還各個臉戴面具,手中的武器則均是黑色的長劍,一身黑的他們顯得相當詭異。


  玉添香一身妖媚的紅衫羅裙,腰間緊系,高檔的絲綢質料,緊緊貼合著她那魔鬼般的動人身材。一雙怒挺欲裂衣而出的豪乳,將胸前的衣衫撐得緊繃繃,那豐腴的香臀也是俏立挺拔。


  她鳳眸似水,如秋波蕩漾,臉若牡丹,唇塗朱丹,秀髮高挽成一個高聳的墮馬髻,把一個成熟女人的萬種風情,展現得淋漓盡致。如此妖嬈風騷的絕色尤物,可令任何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現在她一張充滿媚意的俏臉,有些蒼白,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銀牙輕咬下唇,顯得十分吃力。在她面前,則有一名看似四十來歲的中年,卻有著一頭白髮,雖不能說是鶴髮童顏,但也間接表明此人修為之高。他一身裹在黑袍內,臉如金紙,眼神深不見底,猶如地獄深淵。


  那黑袍人武功奇高,特別詭異的是他的一雙手,平時縮在袖子裡,但是當進攻玉添香時,那手便如鬼魅一般,彷彿能突破空間的限制般,瞬間襲擊玉添香,而且下手狠辣,毫不顧忌面前乃是一位嬌滴滴的美女。


  令楚非雲驚異的是,那黑袍人的手,雖然看似平淡無奇,但是仔細看會發現他的手上帶著一種深沉幽暗的光芒。


  雖然被壓制在下風,但玉添香憑借自身修習的九陰神功,還是堪堪抵擋住對方的攻勢,使得對方暫時也拿她毫無辦法。玉添香也不會束手待斃,摧心掌配合九陰白骨掌,掌爪間變幻交替,不著痕跡,偶爾也能得到反擊的機會。


  不過玉添香功力雖深,但還是略遜對方一籌,何況她能拼到現在,消耗也著實很大。玉添香此時已是暗暗叫苦,她可不是自己的夫君,哪能與如此強大的對手打持久戰,可惜她又沒有辦法擺脫困境。


  就在玉添香已被逼入絕境之時,楚非雲也正好趕到,在一瞬間看清形勢後,吩咐了單鳳儀一句,便一記「大鵬展翅」,掠向半空,隨即又是一招「龍游蒼冥」,翱翔於空,凝聚功力,對著那黑袍人,就是猛力一掌,同時大喝道:「添香退下,交給為夫來應付!」


  玉添香頓時心神大振,美眸中流露出一絲喜色,但是她也不敢大意,畢竟對手的實力比她高一個級數。所以在感覺到楚非雲那霸道掌勁襲來的瞬間,她就催動剩餘不多的真氣,合掌擊出,同時借力倒射退出,與對方拉開距離。


  楚非雲這一掌,重在圍魏救趙,所以只使出了五成功力,但是既然這掌出於楚非雲,即使是五成,也足夠可怕了。掌勁看似無形,實則有形,在空氣中帶起陣陣波動,氣流更是混亂不堪,光線被氣流所折射,形成一個似實似虛的巨大掌印。


  那黑袍人深沉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當即放棄了追擊玉添香,右手一撥,從身側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反手打出一掌,迎向楚非雲的掌印。


  與此同時,單鳳儀也快如閃電般射出,風姿飄渺,一把寶劍宛若游龍,化為點點寒光,幾息之間,就插入峨眉弟子與那群黑衣人之間。只見她手腕一扭,幻出漫天劍花,劍氣帶著陣陣華光劈去。


  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可是也不敢硬接,很巧妙地互相合作,避開劍氣較為集中的部分,以手中長劍格擋剩餘劍氣。峨眉女弟子們則是鬆了一口氣,心中一陣狂喜,有強援出現,她們完全放下心來,因為江湖中,不會有人能敵得過楚非雲這無冕之王的天下第一高手,她們深信不疑,因為她們見識過楚非雲的實力!


  單鳳儀這才看清那些黑衣人,他們戴著的面具,卻是一張張夜叉臉,面目猙獰極其恐怖。顯然他們各自武功在武林中已是不弱,而且更是有一套合擊之術,否則以峨眉善守之劍陣,也不會被打得如此吃力。


  「合擊!」黑衣夜叉中有一人突然喝道,聲音低沉,又有些沙啞。


  下一刻,所有黑衣人突然腳踏詭異的步法,三人一組,圍向單鳳儀。一把幽暗的黑劍,交織成一張張黑網,如同死神的巨掌籠罩而來。單鳳儀雖自恃功力高,但也不是衝動之輩,她素來以冷靜著稱,當下皓腕一抬,挽出幾把劍花,玉足輕點,抽身後退。


  金鐵相交之聲,不絕於耳,單鳳儀身法極快,回身劍舞,一道道充滿陰寒的劍氣如冰刃般割裂著空氣,劈向夜叉們。一陣地面碎裂之聲,劍氣不只在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同時也在劍痕周圍,佈滿了白色的霜凍甚至薄冰!


  單鳳儀本身性子就冷,配合九陰神功所修煉至陰至寒之真氣,如今早已達至劍過冰封之境,練成後一直沒有機會施展,如今可算是發了一次雌威。


  「姐妹們!結劍陣!助楚夫人!」峨眉女弟子們緩過一口氣,見單鳳儀就快被圍在對方劍陣中,一個年齡較大,輩分稍高的女弟子連忙出聲嬌喝道。


  「是!師姐!」其餘幾女應聲而道,她們剛才以守為主,所以消耗還不算很大,此時倒還有餘力可結劍陣以助單鳳儀。


  「唰」幾聲,峨眉長劍在空氣中劃過,帶起絲絲漣漪。峨眉眾女立擺劍陣,各自站一個方位,羅衫飄舞,仙姿渺渺,似輕歌曼舞般,很是賞心悅目。但美麗的花朵,總是帶著毒刺,這些姿態優雅的劍舞底下,隱藏著濃濃的殺意,如毒蛇般能一擊致人於死地。


  單鳳儀手中的長劍,舞得極是動人,將挑、次、斬、切等簡單的動作組合在一起,卻曼妙無比,而且殺傷力更強。由於受到楚非雲所說「無招勝有招」的影響,單鳳儀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又豈會固守陳舊呢?


  峨眉劍陣飄渺無蹤,以守代攻,支援單鳳儀。而單美人則以自己雙修得來的渾厚功力,盡展所長,極寒的劍氣,大有冰封三百里之威。劍舞之中,薄薄的寒霧繚繞週身,使得本就明艷動人的單鳳儀,更是如夢似幻,增添一份虛幻飄渺的朦朧美感。


  單鳳儀以其精湛的劍法,深厚的內力,加上峨眉劍陣的增援,使得她毫無顧慮,全力施展。一段冰雪飄舞之劍,幻影連連,劍尖連顫,幾息間就抓住對方的破綻,連殺數名夜叉。死者,均是傷口冰封,不出半絲鮮血,真當是劍過無血。


  在單鳳儀她們激烈酣戰時,玉添香早已被楚非雲救下,立刻尋一處盤膝而坐。她面色蒼白如紙,原本鮮艷欲滴的朱唇也已毫無血色,她香汗淋漓,柔媚的臉蛋上儘是疲倦之色。她功力消耗很大,不過還未到油盡燈枯,所以只需調息一番,便可緩過勁來。


  楚非雲和那黑袍人,手掌相交,陣陣破空之聲傳來,乃是他二人真氣相碰,致使氣流混亂。楚非雲兩掌一探,剛猛霸道的勁力直砸向黑袍人的胸口。誰知那黑袍人不懼不怕,身影突然一陣模糊,一隻散發著淡淡幽光的魔手,竟然如幻像般出現楚非雲面前,照此速度來對比,他絕對可以在楚非雲擊中他前,先打中楚非雲。


  心頭一驚,楚非雲雖是詫異,但是反應卻是不慢。雙掌一變,左手化為柔掌,畫出一個太極圓,右手則歸為兩指,氣劍猛然射出,帶起一道白芒。楚非雲頓時由劣勢化為優勢,太極圓化解對方攻勢,又以自己渾厚的真氣釋放出氣劍,後發而先制,在黑袍人的手未及自己身體前,能先將他擊殺。


  凌厲的劍氣,彷彿能撕裂空間一般,那速度迅疾如閃電,更恐怖的是楚非雲所使之劍氣乃是無形劍氣。黑袍人眼中第一次出現凝重之色。驀地一片黑光閃過,楚非雲只覺得呼吸為之一窒,明明還是陽光明媚,卻感覺有一股無邊黑暗席捲而來。


  瞬息間,漫天的幽暗掌影朝楚非雲罩來,目標是他的週身,而且那些幽掌十分詭異,楚非雲發現每一掌都毫無半絲真氣,沒有任何武者該有的生命波動。更為棘手的是,黑袍人的肉掌,彷彿可以跳躍空間,將距離縮短。若不是楚非雲功力高絕,恐怕早已招架不住。


  「呔!」楚非雲大喝一聲,真氣極速運行,全身泛起一層金輝,宛若艷陽籠罩,他長髮衣衫無風自動,飄然而上,九陽神功運至極致。那無數如虛影般的幽掌擊打在他身外那層金光之上,泛起陣陣漣漪,卻無法傷楚非雲絲毫。


  與其相反,楚非雲卻是冷哼一聲,一拳轟出,夾雜著無比猛烈的千斤力道,帶起陣陣罡風,隱隱有若奔雷之勢。拳頭周圍的空氣彷彿有形質一般,被這一拳穿透,楚非雲的黃皮膚上泛起層層華光,如烈日一般,正好與黑袍人那有若幽冥鬼獄般的手掌,呈現出巨大的反差,對比鮮明。


  鋪天蓋地而來的壓力,有若泰山壓頂,見者有臨高山仰止。那黑袍人眼中閃過震驚,楚非雲的功力之高,已然出乎他的估量,這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竟然有如斯恐怖的實力,實在是後生可畏。


  一聲巨大的悶響傳來,氣浪從二人中心擴散開來,將堅硬的石板也刮得碎片翻飛,甚至成了粉塵散於空中。一黑一白兩條人影,瞬間分離,在落地的一瞬間,又化為一道幽光以及一道白芒,拖出兩道殘影,而他們的真身,肉眼幾乎都看不清。


  兩條人影交織在一起,一觸又分,空中與地面留下無數朦朧的殘影,掌印拳勁,把石板地砸得是坑坑窪窪,如同連珠炮彈般,使得這一片地方面目全非,而此時二人在半空中又再度交手。


  漫天的幽暗掌影,彷彿不受空間阻隔般,包圍在楚非雲四周。可九陽神功不愧為一大奇功,以楚非雲那深不見底的內力支持,硬是守得滴水不漏。雖說那黑袍人是越打越心驚,但楚非雲也是同樣,雖然他並未使出全力,可是以他來看,這黑袍人的實力比無修大師等人,是只高不低。


  江湖上何時冒出了這麼強的高手?楚非雲心中驚疑不定,碰上這樣的高手,除了無修大師等這一級數的人外,其他人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如同孩童面對大人時那般。當然,他楚非雲絕對是個例外,雖然這黑袍人實力確實高深莫測,但他仍有絕對的把握可戰勝黑袍人,只是這黑袍人的武功實是詭異莫測,比之九陰白骨爪更勝。


  兩條人影再一次碰撞,兩道力量相碰,一黑一白,形成兩個光環,向四周暴射開來。楚非雲與那黑袍人雙掌相疊,兩人將自己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輸出,內力場交匯之下,產生變幻莫測的結果。


  一聲轟鳴,以二人為圓心,方圓幾丈許為直徑,整個石板地上陷下一整塊圓形,而且內裡厚沉的石板竟然被那兩種內力場交匯後形成的強大壓力,擠成了粉末。這一下,讓那些夜叉以及單鳳儀等女們均是倒抽一口涼氣,這還是人嗎?


  單鳳儀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配合著峨眉劍占終於將那些夜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夜叉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人。玉添香早在二人氣浪有若驚濤拍岸之際,就飄身避至遠處調息,雖然才恢復五成,不過身體已無大恙。


  漫天飛揚的塵土,漸漸消散開來,只見那深坑邊緣站著兩道人影,黑白分明。楚非雲頭髮絲毫不亂,白色的衣衫仍舊一塵不染,修長卻剛毅的背影,透著有若山嶽般的強大氣勢,可是當中卻夾雜著一絲柔情如水。他的目光如利劍般,遙遙直射著那黑袍人。


  那黑袍人也毫無一絲損傷,只是盯著楚非雲的眼神變得比較奇怪,說不出是什麼意思。他傲然站立,兩手負在身後,有著說不出的滄桑與深沉。人生閱歷遠遠不夠的楚非雲,實在無法看出什麼。


  「多少年了?大概有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吧……沒想到窩了這麼久後,再重出江湖時,這江湖也變得比較陌生了!」黑袍人目光緩緩地抬向天空,似自言自語地淡淡道。他的聲音顯得很蒼老低沉、飽經風霜。


  「江湖不會變,變的只是人而已!」楚非雲心中一驚,快四十年?那這看似才中年之人,至少也是年過半百的老一輩高手了。沉吟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順口接道。


  「江湖?什麼是江湖呢?」黑袍人收回目光,驀地饒有興趣地問道。


  「什麼是江湖?我不太懂,我才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看清的人和事太多了,我經歷得也遠遠不夠讓我發現江湖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楚非雲望著這黑袍人,似茫然不解地道。


  黑袍人聞言,雙眼閃過一絲精芒,他長歎一聲,隨即卻有些讚歎意味地道:「好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年輕人,雖然你閱歷不足,可是以你這樣的年紀,卻能一針見血指出這點,便足矣!」


  「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楚非雲淡淡地問道。


  「老夫的姓名?老夫都快忘記了,姓名又有何重要呢?它不過只是一個人的代號,叫什麼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分別!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喚老夫鬼三便可!」那黑袍人,即鬼三目光深沉,語氣滄桑地道。


  「鬼三?或許這真的只是一個代號吧……」楚非雲淡淡瞥了鬼三一眼,驀地又道,「前輩是七煞樓的人吧?」


  「年輕人,你很聰明!」鬼三忽然笑道,「既然如此,你應該便是盜聖楚非雲吧?當今武林中能有這樣修為、年紀卻又只有二十多歲的人,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楚非雲並不奇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仍然露出疑惑之色,搖頭不解道:「前輩,我不明白,我與七煞樓素不相識,但是……」


  「但是?呵呵,年輕人,老夫看得出來,你其實很是迷惑不解。人生的道路有若茫茫霧海中行舟,能為你照亮航線的只有你心中的那盞明燈!」鬼三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很冷很冷,猶如那冰凍三尺的極地。


  楚非雲自然注意到了,但他也不以為意,依舊自顧自地道:「前輩,你想說什麼?」


  「你相信命運嗎?」鬼三沉聲問道。


  「命運?嘿嘿,不好意思,我是無神論者,我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楚非雲驀地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懶洋洋地道。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4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鈞一髮

  單鳳儀的快劍,帶起翩翩白雪,終於將那些個夜叉斬殺,組成峨眉劍陣的女弟子們也是各個累得嬌喘吁吁,如果不是有單鳳儀在,恐怕別說勝利了,就是能能否支持得住都是個問題!


  玉添香恢復了五成功力,便起身,迎向單鳳儀她們。此時,站在遠處的楚非雲二人則正侃侃而談,倒也給峨眉弟子們一個喘息的機會,連忙把那些受傷的弟子全都移至遠處安全地帶,畢竟現在在場上對決的二人的修為早已不可以尋常武者來形容了。


  「添香姐你沒事吧?」單鳳儀見玉添香迎面而來,忙拉著她的柔荑,關心地問道,


  玉添香心中一暖,輕拍單鳳儀的手背,微搖螓首柔聲道:「放心,姐姐沒事!幸虧你和夫君及時趕到,不然再下去我可撐不住了!」


  「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的武功如此了得,一身修為著實駭人!」單鳳儀盯了那鬼三一眼,又有些擔心地望著楚非雲道。


  玉添香有切身體會,當然知衣道那人的厲害,她挽著單鳳儀的玉臂,沉吟道:「雖然此人功力高絕,確實厲害,但是我們夫君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我想我們還是靜觀其變,關己則亂,這樣反而不好!」


  「嗯!」單鳳儀也平復了一下心潮,她明白玉添香說得有理,輕聲應道。


  峨眉弟子們也是一雙雙美眸緊盯著楚非雲那瀟灑傲然的飄逸背影,目中儘是擔心之色。後世稱盜聖楚非雲為一代情聖,令江湖武林中各色美女鍾情於他,可是誰也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楚非雲刻意為之,純粹只是巧合,無巧而不成書,估計也是後世作者添油加醋後,所使用的一種藝術加工渲染後的效果吧。


  鬼三的眼中,殺意越來越濃,彷彿有若實質一般,連原本混亂的氣流也似被凝固一般,他的頭髮揚起,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也變得猙獰起來,煞氣十足。楚非雲不由心頭一驚,瞳孔一縮,他能發現鬼三已經運足了十二成功力。


  「楚非雲,三十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讓老夫甘願全力使出血冥手之人,而且你還如此年輕……」鬼三聲色轉厲,眼中幽光畢露,渾身泛起妖異的黑芒。


  「血冥手?」楚非雲納悶了,這武功他從來沒聽說過,也從未在江湖上聽人提起,是以他根本不明白血冥手到底是什麼武功。


  不過下一刻,楚非雲終於體會到,血冥手的含義。鬼三的目光照射而來,楚非雲只覺得眼前景象變得一片血紅,地面上佈滿成片黑土,散發著死亡般的氣息,土層鬆動,驀地一隻隻森白的手骨冒了出來,讓人只覺眼前天地驟然變為無邊的黑冥死獄一般。


  鬼三的雙眼變為血紅,陰風呼嘯,他已化為一片血影消失在原地,一雙血手突破二人之間距離的限制,在一瞬之間已先發制於楚非雲。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武功,楚非雲不免一陣手忙腳亂。


  運足功力,楚非雲手指飛舞,無邊劍氣縱橫,向周圍掃射。凌厲的劍氣,交織成如實質般的劍網,如封似閉,將身周守得滴水不漏。鬼三毫不在意,一隻泛著血光的手掌,視劍網如無物一般,逕直探入,楚非雲頓時大驚失色。


  半空之中,一片光影,分不清是誰。驟然巨變,無數龍形氣勁從光影中穿梭而出,盤龍翱翔,一時之間,那場面煞是壯觀。鬼三的血手如地獄中的幽冥厲鬼一般,不受任何東西的阻礙,消融了那龍形氣勁,楚非雲手掌連連變幻,勁氣翻飛,掌影漫天,可是卻被鬼三的血手所化的血幕包圍。


  楚非雲只覺得掌勁擊打在空氣中一般,沒有半點實質,心中驚疑。鬼三的血冥手,猶如厲鬼索魂,根本無視一切,血光吞噬楚非雲。鬼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陰笑聲,天空大地彷彿被血染紅一般,原本躺在周圍的夜叉屍體,全部變得支離破碎,血肉四濺,看得峨眉眾弟子均是小臉慘白,腹中翻滾,極是難受,連玉添香和單鳳儀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也不禁臉色大變。


  在場所有人都無比擔心被血光吞噬的楚非雲,驀地一聲龍吟,一道流光從中射出,仿若貫通天地般。光芒分化,無數層疊,有如觀音座下蓮花台,極是美麗動人,將那血腥悚然的幽冥地獄一下子撕裂。


  鬼三的身體倒射而出,避開成片的光影,一條白影自天而降,飄然落在鬼三面前。鬼三頭髮有些微凌亂,一雙幽瞳滿是血色,只是當中有一絲震驚之色。楚非雲耳邊幾縷鬢髮,隨風飄揚,姿態依舊瀟灑如昔,只是現在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流光隱現似呈半透明般的長劍。


  「剛才那一劍……真像啊……」鬼三猛盯著楚非雲,喃喃自語道。


  鬼三的聲音很輕,輕到即使楚非雲也無法聽清楚。仗劍而立,頭頂天腳踏地,背影孤寂,弱水名劍,華光隱隱,沉靜如水,心如冰晶。鬼三心中直歎,實在是太像了。


  目光如炬,二人的視線平移,匯聚成一直線。鬼三眼中儘是殺戮血腥,如九幽冥獄中的魍魎,血冥手確實是地獄裡的武學,殺伐屠戮,血染人間。楚非雲現在才算拿出真正的實力,他最強之處,在於用劍,心境轉換至高山流水,長劍上的光華轉瞬即逝,又變為平凡內斂。


  「剛才那一劍之威,恐已達至天劍……楚非雲,沒想到你在劍法上的造詣,已初窺武道,將來成就必不可限量啊!」鬼三突然有些蕭索地長歎道,頗有些英雄遲暮之感。


  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楚非雲在這般年歲便初窺武道,他日成就無人可預測。


  峨眉山頂,風捲殘雲,天色驟然變化,濃雲滾滾遮天蔽日,氣象萬千。楚非雲長劍一抖,流光大作,卻又瞬息間歸為無形。鬼三不再猶豫,散發出漫天的殺氣,仿若屠戮眾生的噬血魔王。


  「鳳儀妹妹,快使護身真氣,我們結陣連守!」玉添香花容失色,急忙嬌喝道。


  單鳳儀也感覺大是不對頭,聞言也不猶豫,立刻朝一眾峨眉女弟子吩咐。一群鶯鶯燕燕結合在一起,布出一套防禦陣形,各自提起內力,互相聯手,無數細小的支流匯成大江長河,頓時磅礡的真氣形成一個巨大的護罩一般,將所有人都護在其中。


  楚非雲動了,腳下一點,身形快若閃電,似縮短了空間一般,只留下一片極淡且模糊的殘影。長長的白色衣擺,迎風拖在身後,弱水劍從氣流中穿行,不受絲毫阻力。


  弱水劍劃過一道奇妙的弧線,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卻沒有半絲花俏,樸實無華。但是鬼三看這一劍,眼中凝重之色越濃。「唰唰」兩聲,二人破空躍起,鬼三一掌迎出,一隻仿若實質般的巨大血手印罩向楚非雲。


  那血手印所產生的龐大壓力,使得楚非雲的一身衣衫驟然大震,仿若正在經受狂風龍卷。弱水劍在楚非雲手中輕顫,驀地在他手心處,凌空轉了幾圈,化為一道白芒,彷彿楚非雲握著的不是劍,而是一道神光。


  「血冥手!」鬼三一聲嘯,聲音宛若從九幽陰府傳來,帶著無邊殺意,蕭索森冷,血腥味十足。


  「芳華如夢!」楚非雲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峨眉山頂,似飄渺無蹤,語中意境彷彿千古滄桑,又若從天際傳來,如夢似幻。


  兩相交疊,聲波相遇,二人龐大的內力場無形間交錯在一起,使得空氣泛起陣陣漣漪。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轟隆」巨響,


  人影交錯,楚非雲借劍勢沖天,居高臨下,腳踏虛空。


  楚非雲突然有種奇怪的體悟,廣闊無垠的天空,厚厚的雲層翻覆,驀地他有一種極其渺小的感受。人在天地之間,如同螻蟻一般雲層翻捲,氣浪滾滾,旭日之光驅散了無邊的黑暗,人永遠無法超越天地,所謂能移山填海天神諸佛還不是一樣受制於天地自然。


  殘雲舒捲,楚非雲的心神一凝,時間彷彿靜止一般,他的柔掌也如浮動翻滾的雲層上下翻覆起來。天地之氣,驟然凝聚,楚非雲心神一時融入其中。


  驀地,他雙眼一睜,其中神光乍現。這一切看似很久,實則只是現實時間的短短一瞬間而已。毫無徵兆,楚非雲的身體瞬間消失,幾息不到之間,就已經出現在鬼三的頭頂上。只見他右手中的弱水劍已交至左手,劍刃反貼在手臂上。


  楚非雲手掌翻覆,緩緩向下罩去,萬里晴空,那濃密的雲層彷彿受到一股力量的牽引一般,不斷收縮變形,朝下引來。天地似驟然變色一般,龐大氣壓,直往峨眉山頂溢來,隨著楚非雲這一掌,罩向鬼三。


  鬼三不由大駭,這一掌彷彿吸取了天地之氣,那強大的氣勢籠罩著整個峨眉山頂,猶如天神下凡,眾生朝拜一般,他彷彿代表了天與地,這就是人與神的區別!當然並不是說楚非雲已能借天地之力,打出如此一掌,實則是峨眉山靈氣充足,以楚非雲如今的境界,以及剛才那一刻的頓悟,正好引起天地靈氣的共鳴,這才打出這一掌,這是不屬於人間的武學!


  楚非雲這一掌似被無限放大,無窮的氣勁形成一巨大的掌影,「轟隆」聲巨響不斷,那厚重的石板地簡直猶如豆腐般,在強烈的勁壓下化為粉塵。山殿震動,殿前的大廣場早已面目全非,一個巨大的深坑呈現在眾女眼前,直徑足有近十丈,實在駭人聽聞。


  鬼三躺在深坑中央,衣衫破敗,面容憔悴。塵土染上了他的衣服和臉,與剛才的他判若兩人。楚非雲站在他一步開外,兩手負在身後,弱水劍也已被他收回腰間。


  楚非雲臉色很平靜,微低著頭望著鬼三,只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些欣慰之色。


  沒等楚非雲開口,鬼三便咳嗽了幾聲,淡淡地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楚非雲,你能有今時今日之修為,實在是福緣深厚,剛才那一掌竟達至天人合一之境,不知此掌名為何?」


  「那一掌,我是剛才頓悟得來……我看見了天地之廣闊,看見了風捲殘雲之象,我想要叫便叫它翻雲掌吧!」楚非雲心中枯井不波,面沉似水,只是淡淡地道。


  「翻雲為手,覆手為雨,奪天地之造化,借天地之力,好一個翻雲掌!」鬼三咳出幾口鮮血,這才呼出口氣,讚道。


  「楚非雲,從這一刻開始,世上不會再有鬼三這個人了!」鬼三望著恢復晴朗、碧空萬里的藍天,欣慰地笑道。


  「前輩你……」楚非雲有些詫異地道,他不明白鬼三在想什麼。


  「血冥手梁段,這才是老夫的名字!梁家老三,化為厲鬼,名為鬼三,一生殺戮,至此終於擺脫了血腥的屠戮,找回了自己!」鬼三,不!應該說血冥手梁段,他語中含著一絲欣喜地道。


  「你那符合自然之道,吸取天地之氣的翻雲掌,擊敗了老夫這血手修羅,血冥手有傷天和,在你剛才那一掌中,老夫突然明悟了生命的意義,從殺戮中擺脫出來,走回正途!」梁段緩緩起身,倏地向楚非雲躬身行了一禮道。


  楚非雲被他嚇了一跳,忙側身避禮,皺眉道:「前輩,你這是何苦?能看破生死,明悟生命,改邪歸正,不再殺戮乃是功德無量啊!何況小子是晚輩,可不敢受前輩這一禮!」


  「江湖中人,何須計較這輩分呢?若不是你這一掌,恐怕老夫永遠也不會看透人生!」梁段擺手歎道,眼中原本的凶光已消失,只剩一泓清潭,清澈見底。


  「這也是前輩的造化!小子能悟出這一翻雲掌,純屬巧合!」楚非雲謙言道。


  「罷了!楚非雲,老夫提醒你一事,宿命之論雖飄渺,可也不可斷言其是真是假。不過任何事,還須靠你自己,老夫相信你!今日一別,老夫便將歸隱山林,追求自然之道,修心養性,不理俗事!」梁段緩聲說著,旋又道:「楚小友,靜蓉師太與你的心上人正被夜叉護衛押送下山,現在應該已往東南方向而去,速速前去救人吧!」


  楚非雲一聽,立刻焦急起來,忙道:「多謝前輩提點!」


  梁段沒有調息,便漫步朝山下走去,此時他一身戾氣盡除,異常平和,一張面容更多了一份祥和安寧。


  楚非雲知道他也頓悟了,所以也不擔心,直接趕到單鳳儀和玉添香面前,急聲道:「蒼瀾她們被帶走了,我這就去救她們,你們在峨眉等我回來!」


  「夫君快去吧,他們應該走不了多遠,以夫君的速度,不消半日必可追上!」玉添香頷首道,剛才因為情況緊急,她沒時間告訴自己的夫君,但現在那梁段竟然在生死之間大徹大悟,倒也是件大好事。


  單鳳儀也忙表態道:「夫君快去吧,將靜蓉師太她們救回來!我們便在峨眉山等你們!」


  「多謝楚公子相救!」


  「請楚公子定要救出師父她們……」


  「楚公子……」


  一眾峨眉女弟子紛紛跪下謝恩懇求,見一位位青春靚麗的姑娘姿態柔弱,淚眼汪汪,聲音淒苦,就是鐵石心腸之人也不免意動。是以,楚非雲忙虛扶一把,以渾厚的內力將眾女托起,鄭重地道:「放心,我立刻就去救出靜蓉師太她們,你們在此等候便可!」


  話音一落,眾女還未來得及感激,楚非雲已化為一陣清風,消失在她們面前,當她們轉身望去,楚非雲已成了一個小黑點,轉瞬即逝。如此輕功,楚非雲的輕功,不僅飄逸瀟灑,更是天下間最快的輕功。


  木製的車輪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滾動,一輛較為寬運貨馬車在二十多名身穿黑衣、臉戴面具之人的護衛下,緩緩前進。在車內,只見好幾名女子擁擠地躺在一起,都陷入昏迷之中。


  「大哥,那幾個峨眉女弟子裡,有一個長得真他媽水靈,看那身段,就讓人受不了啊!」在馬車旁一個戴夜叉面具的護衛,低聲嘖嘖淫笑地對他身旁一個人道。


  那人也戴著夜叉面具,只是與周圍那些個夜叉護衛的面具有些不同,不過這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等級不同。只聽那大哥也是低聲淫褻地笑道:「那妞確實不錯,皮膚白皙,肯定水嫩,老子還沒見過這麼高級的貨色!」


  「大哥,不如找個機會,把那美人給幹了吧!」那淫笑的護衛慫恿道。


  「這怎麼行?那是上頭指明要抓起來的人……」那大哥顯然有些拿捏不定。


  那護衛一見大哥口氣有些鬆動,試想只要能說動他,至少自己也能分一杯羹,那美嬌娘看得人就心動,他心癢癢得不行了。於是,他搓著手奸笑道:「大哥不必擔心,上頭說只是要人,反正不都是抓起來給囚禁嘛!就算要了那美嬌娘的身子,又有何不妥呢?再說,我們都不說也沒人知道,上頭抓了那麼多人,都是囚禁在一起,也不見會有人會關心這美人還是不是雛呢?」


  「對啊!只要不殺她就行了,不過那娘們兒要是反抗或尋死就麻煩了!」那大哥眼前一亮,隨即又煩惱道。


  那護衛見狀,心中大喜,忙道:「大哥,反正她功力受制,只要我們給她服下媚藥,到時她還不是待宰的羔羊,隨我們索取嘛?」


  一想到美人兒動人的身體,那大哥就覺得口乾舌燥,慾火開始升騰起來,狠狠地點頭道:「好!就這麼辦!我先上,但不會少了你!」


  雖然不能先拔頭籌,但那護衛想到能享受如此美人兒,也就不甚在意這些了。於是那大哥就吩咐大伙停下來休息,所有人都分散坐了下來,很是放鬆。因為他們都相信,不會有問題,血冥手梁段那可是真正的絕頂高手啊!


  這些夜叉護衛是等級分明的,所以那老大兩人也不擔心,馬上把那美人兒弄下車,拖至一邊的草叢,因為有大石作阻隔,也不會有人多去注意,只是要快點完事,因為他們可不想讓這麼多人輪流分享這明艷動人的美嬌娘。


  先解開秦蒼瀾的昏睡穴,然後趁她還迷糊不清時,就將媚藥餵了下去。片刻後,一身粉羅素衣,下身褶裙的秦蒼瀾有些清醒過來,但是卻發現身體有些燥熱,低低呻吟了一聲,煞是銷魂,聽得那兩個夜叉護衛慾火大漲。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我好熱……」秦蒼瀾看清眼前兩人,又覺身體酥癢難耐,不由驚怒交加道。可惜被吃了媚藥的她,說話軟棉無力,還別有一番嬌媚在其中,只讓那兩個淫賊,更是心癢難耐!


  那大哥吞嚥了一大口唾沫,嘖嘖淫笑道:「小娘子,等會哥哥就讓你欲仙欲死,讓你快活更勝神仙!嘿嘿……」


  「大哥!我在旁給你把風!」那大哥身旁那護衛忙自告奮勇道。


  「好!」那大哥迫不及待地點頭道。


  「你們……給我吃了媚藥……」秦蒼瀾何等聰明,身體如此反應,她只覺得心中一寒,欲哭無淚,陣陣淒苦,還未得到心上人之愛,卻要在這裡失身於此,她失去了貞潔,還怎麼能再廝守在楚非雲身邊……


  秦蒼瀾已抱必死之心,卻無奈那藥力很強,而且本身功力受制,連咬舌自盡都難以做到。那個戴著夜叉面具的男人,淫褻地笑著靠近了她,一隻貪婪的魔手伸至她的面前,要將她的衣衫脫去,而此時媚藥也正在逐步燒燬她的理智,身體是越發敏感。


  秦蒼瀾嬌喘連連,眼眉帶春,雙腿緊貼在一起,奮力抵擋,可惜慾望如潮水般侵襲著她。眼角流下晶瑩的淚水,秦蒼瀾靠著最後的理智,無比憤恨地道:「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那淫笑聲猶如惡魔一般,秦蒼瀾渾身酥軟,根本提不起半點掙扎的力氣。她的心宛若刀割,可是慾火卻燒遍了她的全身,她已無力抵抗,下身有種空虛異樣有種氾濫之感,飽滿的酥胸伴隨著沉重的呼吸,如山巒般起伏著,神智也已迷失……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4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攜美而歸

  秦蒼瀾嬌軀酥軟無力,一股燥熱侵襲全身,春情氾濫。不可抑制的嬌吟聲,從這個嫵媚的美人檀口中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可是足夠喚起任何一個男人的狼性。秀面陣陣潮紅,原本雪白的肌膚,此時也是嫣紅一片,彷彿能掐出水來。


  秦蒼瀾的領口被她自己無意識地拉開了一點,露出一小片潔白如玉的肌膚,她的雙腿緊緊合在一起,不停地摩擦著。嬌喘連連,吐氣若蘭,動情的美人兒最是賞心悅目。一頭青絲有些凌亂地散在一邊,秦蒼瀾控制不住自己的玉手,輕輕按上了胸前那對保養了二十多年的聖女峰。


  那夜叉護衛雙眼射出濃濃的淫褻之色,大口吞嚥著自己的口水,連忙解開外面的黑袍,同時也桌手解開衣襟和面具。


  「美人兒,今天你是我的了!」被色慾沖昏了頭腦的夜叉護衛,此時也沒注意到四周的環境變得有些蕭索冷寂起來。


  見秦蒼瀾已被慾望淹沒了理智,夜叉護衛淫笑著,直接向躺在草堆上的嬌媚美人發起攻擊,他想也不想便一個餓虎撲食,想將這等美妙玉體壓在身下。不過,卻突然發生一件對他而言,極其恐怖與詭異之事。


  在他剛有行動時,周圍刮過共一陣陰風,冷冷的肅殺之意,萬分寂靜的四周,很是壓抑,帶來異樣的心理恐懼,風吹青草,響起輕輕的「沙沙」聲。


  那夜叉護衛剛撲到一半,身子還在半空中,卻突然一頓,就這麼凌空懸浮著,不上不下。這一下,讓這名武功不弱的夜叉護衛頓時駭的臉色大變。他拚命地揮舞著手臂與雙腿,可惜就是無法動彈分毫。


  「今天,你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陰曹地府!」驀地,一個十分冷酷不含半點感情的聲音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股無比的憤怒,只是因為極怒反而轉變為一種冷寂深沉,反倒讓人更為毛骨悚然。


  伴隨著這一聲落下,頃刻間,那夜叉護衛只覺得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大吸力,將自己吸向身後。身子一輕,他就如毫無重量般,倒飛出去,斜至半空,離地約有幾丈之距。正當他被甩上半空時,卻發現遠處的夜叉護衛們全都如木頭人般,一動不動,那場景十分之詭異。


  可惜他沒時間多看了,在他達到一定高度時,只覺得身體一陣膨脹,似乎要爆裂開來,下一刻,一場極為血腥的場景出現,比之那些電影裡的場景也不為過。只見名夜叉的身體一陣膨脹後,忽然爆炸開來,一片血肉橫飛。


  空氣一陣劇烈的波動,向四周擴散,或許是受到氣流勁力的影響,遠處的夜叉護衛竟然應聲倒地,一個個早就全無呼吸,連如何被殺都不知曉。


  被情慾折磨的秦蒼瀾,根本無暇關注身外之事,或許她也無法察覺周圍發生的事。她是個處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身體上的那種空虛之感。倏地,一條白影毫無徵兆地出現,彷彿本來就該在此一般,形若鬼魅。


  一陣模糊之後,這才看清楚那人,正是手拿弱水劍的楚非雲。他剛才就已最快的速度趕至,利用他絕高的功力以及無與倫比的精湛劍術,完全收斂氣息的他,無聲無息之間如閃電般殺了所有夜叉護衛,最後以內力將那名欲污辱秦蒼瀾的夜叉護衛倒扔出去,以龐大的內力場,製造出了剛才如此恐怖血腥的場景。


  楚非雲雖不是第一次殺人,不過卻是第一次如此殘忍,這次顯然他是動了真怒,莫不是自己盡早趕到,對他傾心的秦蒼瀾可能就失去了貞潔,以她剛烈的性子,估計知道此事後,決計不會苟活下去。


  楚非雲一見秦蒼瀾那媚態橫生的樣子,就是用膝蓋都想得出來是怎麼回事。將弱水劍收回腰間,楚非雲大步流星跨到秦蒼瀾身前,忙蹲下身子,輕輕將她扶起。秦蒼瀾無意識地扭動著火熱的身體,摩擦著楚非雲,直接考驗著他的定力。


  「靠!乾脆一次性解決!」楚非雲也被挑起了情火,一個處子對於身懷上古奇功《御女心經》的楚非雲而言,實在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何況二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這最後一關。


  於是,楚非雲乾脆來個快刀斬亂麻,直接要了秦蒼瀾,省得夜長夢多。抱起秦蒼瀾柔若無骨的嬌軀,聞著那淡淡的處子香味,直讓楚非雲覺得一陣目眩神迷。被一位美麗的女子傾心,只要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感到自豪與驕傲,當然也有慶幸。


  此處血流成河,顯然不是男歡女愛的好地方,可是媚藥如果不交合解除,時間一長,恐怕會讓懷中美人兒變成欲女。所以楚非雲立刻抱著她,帶著馬車直接離開。找了一處稍微偏僻的山頭,將馬車停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後,楚非雲立刻抱著秦蒼瀾找到不遠處的一個還算乾淨的山洞。


  「怎麼這麼巧?我想要找山洞,山洞就有了?看來應該是我人品好的緣故吧!」楚非雲看了一眼這個小山洞,喃喃嘀咕道。


  楚非雲迅速地找了一些乾草,鋪在石地上,然後把自己的白淨外衫脫下,直接蓋在乾草堆上,再將已經被慾火煎熬著的秦蒼瀾放至其上。秦蒼瀾無意識地呻吟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自己身體的需要,但是出於本能,她還是一把摟住楚非雲,櫻桃小口微張,如雨點般的熱吻灑在他的臉上。


  感覺到身下佳人瘋狂的動情,楚非雲真是被她挑起了濃濃的慾火,小腹直接竄起一股熱氣。有些抵受不住的楚非雲,終於爆發,一口含住美人芳唇,魔手也不由自主攀上那兩座飽滿的乳峰。


  一下子找到發洩處的秦蒼瀾,動情地迎合起來,四肢如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楚非雲被秦蒼瀾的動作,直接給弄得失去平衡,側躺下來,反被她合身壓住,二人親密接觸,毫無間隙。秦蒼瀾熱情似火,如同一個慾求不滿的深閨怨婦般,向他索求。


  粗喘了口氣,楚非雲吞了口唾沫,詫異地道:「這怎麼看著像是我被人非禮啊?」


  沒等楚非雲繼續說什麼,秦蒼瀾就纏住他,兩唇相接,她就很主動地把香丁遞給楚非雲品嚐。這可把楚大盜聖給樂得不知東南西北了,抱住她的胴體,就是猛吸吮著她的小舌,上下其手愛撫美人兒的肉體。


  楚非雲費力地解開腰帶,將衣服一件件脫下,口中還半埋怨地道:「這腰帶誰系的?好緊啊……等等,我說的這台詞怎麼這麼熟啊……」


  原本黑暗的小山洞,此時已經變得淫靡非常,地上一件件衣物,四處零散地扔著,還有純白色較為保守的文胸與褻褲,雖不如情趣系列這麼誘惑人,但是對於古代女子而言,這已經是些微放下矜持的舉措。


  兩條肉體纏綿在一起,痛苦的呻吟打破了寂靜的氛圍,接踵而至的浪聲嬌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則述說著生命最為原始的行為。乳浪臀波,秦蒼瀾的處子熱情,直讓楚非雲銷魂不已,心神皆醉,二人連連攀上靈慾交融的快感高峰。


  一番雲雨,洞內春潮漸退。秦蒼瀾雲鬢散亂,俏臉上媚態橫生,她慵懶地伏在楚非雲懷中,如羊脂白玉般的赤裸胴體,讓楚非雲抱在懷中,愛不釋手。


  楚非雲見秦蒼瀾還未轉醒,怔怔地望著懷中美人,一時微有些癡了。他心中不由感慨萬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如此多的優秀美女傾心自己,如果是放到原來的世界,估計是怎麼都不可能實現的,有時他真怕這一切都只是夢,怕一醒來便什麼都沒有了。


  在他還胡思亂想之際,秦蒼瀾已經緩緩轉醒,長而尖翹的睫毛微微輕顫。她的神智恢復過來,只覺得自己躺在別人的懷抱中,身子一涼,立刻讓她明白到自己的處境。最為寶貴的處子的身子,已經被人奪走。


  楚非雲感覺到懷中玉人有細微的顫動,心下一喜,剛想出言,哪想到秦蒼瀾心中悲憤,還未及他出口,驀地撐起身子,看也不看便拍出纖掌,直罩向楚非雲面門,同時悲慼欲絕地怒道:「賊人,毀了我的清白的女兒身,我要殺了你!」


  面對赤裸著身體驟然發難的美人,楚非雲雖驚不亂,情知佳人心緒混亂,一時還未搞清楚。當下他上半身一斜,差之毫釐躲過這一掌,緊接著閃電般出手,手指扣住她的皓腕,身體順勢繞至她身後,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臂彎,橫抱在豐挺的玉乳之上,感受那對玉兔的柔軟。


  秦蒼瀾大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賊人侵佔,眼中已泛起一片迷濛水霧,溢出屈辱的淚水。楚非雲剛想出聲告訴她,誰知秦蒼瀾此時已露出決絕之色,想也不想便張口要咬下去。楚非雲被她這一個動作,嚇得魂飛魄散,橫在她胸前的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卡住她的下顎,頓時讓秦蒼瀾的打算落空。


  未免再出錯漏,楚非雲將她制住後,忙低吼道:「蒼瀾你別激動,是我啊!」


  原本秦蒼瀾還心如刀割,以為會被賊人再次污辱,卻聽到了一個最為熟悉的男聲。頓時,她完全愣住了,一張美麗的容顏上,還掛著淚痕。她有些機械地轉過螓首,美眸中印出了楚非雲俊朗溫柔的臉龐。


  「楚大哥……」一聲欣喜若狂的深情呼喊,秦蒼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返身撲入楚非雲的懷中,淚如雨下,直把他的胸膛打濕一片,幸好二人都是赤身裸體,不然衣服可就遭罪了!


  緊緊擁抱著美人火熱的身體,楚非雲溫柔地安慰了幾句,才憐惜地道:「蒼瀾,小心哭壞了身子!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


  秦蒼瀾的俏臉上梨花帶雨,她的玉臂緊摟住楚非雲的虎腰,哽咽道:「我以為,我的清白會毀在惡人手中,幸好你來了,不然我現在必以死守潔!否則,我哪有臉去見楚大哥你……」


  「蒼瀾!別再說這些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是我的人,你的清白之身也是我佔去的,我們從今以後都會在一起!」楚非雲感動美人情深,一股股暖流直入心房,不由澀聲道。


  秦蒼瀾哭泣著狠狠點了點頭,伏在楚非雲懷中。二人就這麼擁抱著,溫存良久。秦蒼瀾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畢竟現在的結果出人意料,但是也讓她無比慶幸。慢慢,她感覺到有些尷尬,因為兩人赤身裸體擁抱在一起,她能感覺到楚非雲那結實的胸膛正擠壓著自己胸前的酥乳,剛才是因為受了委屈,感情爆發,所以她沒察覺。


  又過了片刻,見美人兒毫無動靜,奇怪之下,楚非雲將秦蒼瀾從他胸前扶起。只見她玉容嫣紅,似喝醉酒般,俏臉直髮燙,遠山娥眉,秀眸含春,一片水霧。一張櫻桃小口輕抿,銀牙輕咬,嬌羞無限。


  剛剛承受雨露滋潤的秦蒼瀾,此時將一個少婦的動人媚態展現得淋漓盡致,那眉宇間儘是萬種風情,看得楚非雲如癡如醉,不能自拔。似乎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秦蒼瀾羞得無地自容,卻又不敢看他,只得忍著羞意垂著眼簾。


  終於,抵受不住那折磨人的眼光,秦蒼瀾顧不得嬌羞,抬起俏臉,無意間流露出小女兒家媚態,嗔怒道:「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吧……」楚非雲還未回過神,下意識地脫口道。


  「好羞人……別再看人家了……」秦蒼瀾一聽,頓時臉如火燒,含羞帶喜地嬌叱道。只是她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只覺得楚非雲隨口說的話都是世上最動聽的情話。


  秦蒼瀾不知不覺間已流露出無限媚態,她垂下螓首,身子微低,胸前那對豐滿的玉乳輕輕顫動起來,看得楚非雲眼珠子都快掉了,只覺得口乾舌燥。當下,色心大動的楚非雲,一把就摟過秦蒼瀾,一隻魔爪按在她的酥胸上,滑如凝脂般的肌膚,手感極佳,不由輕輕按揉把玩起來。


  秦蒼瀾剛與楚非雲歡好過,此時高潮雖退,但是餘韻還在,肉體十分敏感,立刻被他愛撫得媚眼如絲,嬌喘連連。秦蒼瀾大羞,忙拍開他的「爪子」,呵氣如蘭,輕拂過他的胸膛,嗔怒道:「不要碰人家了……人家真的受不了了……」


  「對不起!蒼瀾!」楚非雲想起美人才第一次承受雨露,不宜再挑起她的情慾,忙歉然道。


  秦蒼瀾如小貓般膩在情郎懷中,香腮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星眸微閉,細若蚊聲地道:「楚大哥,如今我的清白身子都交給你了,你……你可不能負我……」


  「我家鄉有一句話,說是女孩子都是天上的天使,她們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而折了雙翼,留在男人身邊。男人應該珍惜自己所愛的女人,因為她們為了自己的愛人,放棄了整個天堂!」楚非雲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愛人如花嬌靨,深情地道。


  秦蒼瀾並不明白何為天堂,何為天使,楚非雲見她眸子裡的不解之色,便含笑為她解釋了一下。當她明白這兩個詞的含義後,望向楚非雲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即使是百煉鋼也要化為繞指柔!


  二人相擁,又溫存了良久,秦蒼瀾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和師姐妹們,立刻坐起身子急聲道:「糟了!師父她們人呢?」


  楚非雲摟住她的蠻腰,在她的朱唇上輕啄一口,愛憐地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把你師父她們都救了出來,我這就帶你去找她們!」


  「嗯!」聞言,秦蒼瀾顯然心神放鬆下來,隨即穿起了衣服。


  楚非雲也動手拿過自己的衣服,見秦蒼瀾正將文胸褻褲穿上,舉手投足間頗具風韻,盈盈動人,突然開口調笑道:「原來你也穿我們繡羅莊的文胸啊,不過你怎麼穿這麼保守的款式?這樣一點都不能彰顯出你的身材啊!」


  秦蒼瀾玉容一紅,沒好氣地道:「那樣的款式,穿了怎麼見人啊!」


  「怎麼不能見人?你穿在衣服最裡面,根本沒人會看見啊!當然,為夫除外,因為只有為夫才能欣賞娘子那曼妙動人的身體!」楚非雲嘿嘿調侃起來,又恢復起了無賴樣。


  「誰是你娘子了,人家可沒說要嫁你!」秦蒼瀾臉蛋一紅,嬌嗔不依道,見楚非雲色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胴體上,忙拿過衣服遮住,同時流盼的美眸還風情萬種地白了這男人一眼。


  對秦蒼瀾的口是心非,楚非雲可是很瞭解,她心裡絕對千肯萬肯,或者巴不得現在就拉他結婚呢!所以他只是啞然失笑道:「我的好老婆,你這輩子,只能嫁給我,嘿嘿!」


  「快穿衣服,我們去找師父她們!」秦蒼瀾哪有楚非雲臉皮厚,忙檀口嬌啐道,順手將散落的衣服丟給他。


  楚非雲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她,一邊穿衣服,一邊還纏著秦蒼瀾,嘴裡說著幫自己夫人穿,其實是上下其手大佔便宜,摸得美人兒差點又要起火了。被嬌媚的佳人嗔怪地瞪了一眼後,楚非雲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身。


  不過總得說來,楚非雲覺得收穫很大,秦蒼瀾都被他摸遍了,她身材的各方尺寸,都成竹在胸,他決定回去後,一定要給她準備一款性感曝露的情趣內衣,至少好滿足自己的色慾!可惜,現在秦蒼瀾還不知自己已是羊入虎口了!


  二人穿戴整齊後,楚非雲帶著她找到馬車,裡面靜蓉師太等人都還在昏迷之中,秦蒼瀾步履蹣跚地登上馬車,當然她也不會忘了給楚非雲一記白眼,畢竟她才剛破身,行走自然會受到影響。


  「楚大哥,快把師父她們弄醒吧!」秦蒼瀾拉著楚非雲道。


  楚非雲笑瞇瞇地望著秦蒼瀾,拉著她嬌嫩的小手,色色地道:「不行!你得把稱呼先改過來,你應該叫我夫君才對!」


  秦蒼瀾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自己的男人怎麼連這麼點小便宜都要占,不過想想自己反正也是非他不嫁,於是她秋波流轉,嫵媚地橫了他一眼,羞赧地喚道:「夫君……」


  「好好好!為夫這就動手!」楚非雲聽她叫得嬌媚,只覺渾身酥軟,不由喜笑顏開道。


  「哼!」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秦蒼瀾故作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楚非雲忙施援手,將靜蓉師太等人逐個弄醒,當然也順手解開了她們被制的功力。其實只不過是一些特殊的點穴手法,封閉了真氣運行的路線,對於楚非雲這樣的高手而言,完全沒什麼難度,他的真氣乃是最為純和的陰陽二氣,可融於任何人的經脈之中。


  等靜蓉師太她們幽幽轉醒後,印入眼簾的便是楚非雲英俊帥氣的臉龐以及自己心愛弟子的粉臉,只是似乎她今日有些不同,特別是眉宇間化不開的風情,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嬌媚丰韻,當真是明艷動人。


  驚訝於自己弟子突然變得如此美麗的靜蓉師太,若有所思地望了楚非雲一眼,這才溫和地問道:「是楚公子救了我們吧?不知峨眉山上……」


  「師太放心,峨眉已無大礙,我已經將來犯者擊退,現在峨眉山上還有在下的兩位夫人鎮守!」楚非雲從容地道,神態舉止頗為瀟灑儒雅,即使靜蓉師太亦不得不承認楚非雲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年輕人!


  「瀾兒,你沒事吧?」靜蓉師太對秦蒼瀾比較疼愛,因為這是她一手帶大且最心愛的弟子。


  「師父放心!是楚大哥救了我……」秦蒼瀾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甜蜜地望了一眼楚非雲後,才羞澀地陳述剛才發生的事,當然媚藥那段,臉嫩的她自是絕口不提。


  可惜,靜蓉師太畢竟是個老江湖,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秦蒼瀾是否完璧之身,她還是看得出來。再者,瞧自己愛徒望向身旁男子的眼神,那掩飾不住的濃烈愛意,就是傻子也看出來少女已然處於熱戀之中。


  雖然楚非雲得到了秦蒼瀾的身子,不過靜蓉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所以見秦蒼瀾眼中滿是幸福之色,也只得心中一歎,女大當嫁啊!


  「師太!我們先返回峨眉吧,想來各位峨眉師姐妹們,一定心急如焚了!」楚非雲很有禮貌地笑道。


  「楚大哥,師父她們還未恢復過來,麻煩你去趕車,我們這就回去!」秦蒼瀾柔聲道,一雙眸子中有著淡淡的霧氣。


  真是一位我見猶憐的佳麗,天生麗質,楚非雲想起如此美人將自己的一切托付於他,就覺得心裡暖暖的,當下含笑道:「這是應該的,不過路上可能有些顛簸,還請師太與各位師姐妹們多擔待了!」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5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無心插柳(上)

  楚非雲坐在外面趕車,馬車內,靜蓉師太等人則是暗自調息,她們並無大礙。秦蒼瀾則坐於靜蓉師太旁,一雙美眸中射出擔心之色,關注著自己的師父。


  「為師沒事,倒是瀾兒你怎麼樣?」靜蓉師太緩緩睜開雙眼,慈和地笑問道。


  秦蒼瀾搖搖頭,略帶一絲羞澀地道:「徒兒很好,讓師父擔心了!」


  靜蓉師太見其他弟子都雙目緊閉,正在休息之中,她先是深深地望了秦蒼瀾一眼,這才輕聲道:「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秦蒼瀾眉角有著化不開的春意,見到自己師父那別有深意的眼神,禁不住臉色一紅,細若蚊聲地道:「師父,我和他……」


  「傻丫頭!為師看著你長大切,對你的脾性也算很是瞭解!」靜蓉師太見自己的愛徒眼中蕩漾著幸福之色,心中輕輕一歎,慈眉善目地道:「只要他好好對你便可!不過以為師來看,楚公子心地善良,而且他待人謙厚,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妻子極為疼愛,倒也讓為師欣慰你能找個好歸宿!」


  秦蒼瀾大羞,垂著粉臉,輕拉著靜蓉師太的胳膊,撒嬌道:「師父……」


  「好了好了!別再搖了!所幸我峨眉並無不准婚嫁之規矩,不然為師還不被你給搖散架了!」靜蓉師太輕笑打趣著道。


  「師父,楚大哥一個人在趕車,我想……我想去……」秦蒼瀾臉嫩,只好避而不答,忙轉移話題,羞赧地道。


  靜蓉師太呵呵笑了笑,慈愛地撫摸著秦蒼瀾的如雲秀髮,淡聲道:「為師也休息一下,你想去陪他便去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秦蒼瀾還真是十分不好意思,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態,施施然起身,鑽了出去。靜蓉師太無聲地笑了笑,這才閉目養神起來。


  楚非雲雖然坐在外面趕車,不過以他的功力,要聽見車廂內的聲音,簡直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靜蓉師太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這話,看似是對秦蒼瀾說,實則是在告訴楚非雲,她自然很理解二人,也贊同二人,不會阻攔什麼。


  心中大定,不由暗喜的楚非雲,現在是神采飛揚。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以楚非雲的實力,就算峨眉上下所有人也阻止不了他,何況他也是她們的恩人。


  秦蒼瀾剛一鑽出來,就見到楚非雲一臉得意之色,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直接擠坐於他身旁,哼聲道:「你在高興個什麼勁啊?」


  「嘿嘿!我在高興,我又可以娶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夫人了!你說我能不開心嗎?」楚非雲騰出一隻手,直接摟過身旁佳人的蠻腰,自得意滿地笑道。


  「不知羞!別碰人家,會被人看到的……」秦蒼瀾被楚非雲一摟,嬌軀頓時一僵,有些緊張地嗔道。


  楚非雲一手駕著馬車,另一隻卻將美人盈盈柳腰握得緊緊,他把臉湊近她玉耳旁,吐著熱氣道:「放心,這裡荒山野嶺,哪會有人啊?」


  「對了,峨眉山腳下,不是住著不少獵戶,怎麼我來的時候都沒見他們?」楚非雲見美人大窘,也不再多言,隨口問道。


  「添香姐趕到峨眉時,便將消息告訴了我們,為了讓那些無辜的人不被捲入,所以師父早已命人通知他們暫時離開了!」秦蒼瀾被楚非雲轉移了注意力,身體也微微放鬆,柔聲答道。


  看了看天色,已然一片灰濛濛,楚非雲暗自盤算了一下,溫柔地道:「天色不早了,晚上上山比較危險,不如我們就先找處地方休息,明日再起程。估計最晚明日午時左右,我們便可回到峨眉殿了!」


  秦蒼瀾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嗯!這樣也好,可以讓師父她們先休息一晚,省得因為趕路而日夜操勞!」


  楚非雲見她此時露出的俏皮樣,煞是可愛,忍不住就湊過臉,在她嫩滑的臉蛋上香了一口,隨即直歎道:「真香!」


  「討厭……」秦蒼瀾臉泛酡紅之色,粉拳輕捶了楚非雲的胸膛幾下,羞窘地說出了女孩子最順口也最口是心非的話。


  楚非雲古怪地哈哈笑了幾聲,甚是得意,惹得美人又是一陣嗔怒,附帶了幾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是夜,楚非雲將馬車停在一背風處,找了一些柴火來燒。因為需要將就一晚上,所以楚非雲這唯一的大男人就得辛苦點,他跑到周圍的林子裡晃悠了幾圈,被他打來了點野味,當然考慮到靜蓉師太,他還是找到了一些水果與野菜之類的食物。


  將野味架在手制的烤架上,楚非雲慢慢做起了燒烤,同時也把水果野菜稍微處理了一下,便吩咐秦蒼瀾給靜蓉師太送去。


  楚非雲的燒烤手藝可不是蓋的,那幾個峨眉女弟子吃得津津有味,反倒是楚非雲這個大男人吃得不多。靜蓉師太倒是滿欣慰,沒想到楚非雲考慮得這麼周到,還特地為她準備了一些水果以及野菜羹。


  溫馨地吃了一頓晚飯,靜蓉師太等人都在馬車內休息,因為男女有別,楚非雲只得待在外面同時為她們守夜。誰讓自己是大男人呢,楚非雲徒歎奈何,找了些乾草,在火堆旁鋪好,躺了下來。


  夜晚,山風習習,涼意十足,四下寂靜無聲,倒也頗有點驚悚電影的味道。不過對於楚非雲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寒暑不侵功力變態的他,完全無視這些。


  可惜,剛得到美人身體,還沒時間好好交流,楚非雲有點遺憾。晚上他又睡不著,一時還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沒過多久,一條人影輕輕從馬車中鑽了出來,楚非雲一眼看去,心中一喜。


  來人正是秦蒼瀾,她一頭秀髮斜披在香肩一邊,款款而來。楚非雲忙拉過她的柔荑,讓她直接嚶嚀一聲倒入自己的懷中,溫香軟玉在懷,楚非雲只覺得無比滿足,一時竟然癡了。


  「你怎麼不睡?小心明天有黑眼圈哦!」楚非雲見懷中美人羞澀地依偎著,便憐惜地問道。


  秦蒼瀾嬌媚地白了他一眼,玉手撫著他的胸膛,輕聲道:「晚上只有你一個人,人家擔心你嘛……」


  「真是好老婆!對為夫真是體貼啊!」楚非雲欣喜之下,輕啄了她的香唇一口。


  秦蒼瀾玉臂環抱著男人的腰身,伏在他的身前,雖然感覺到自己的情郎正上下其手愛撫著自己的身體,但是羞不勝喜,她覺得心上人如此愛戀她的身體,也很是甜蜜。二人就這麼依偎溫存著,直到美人兒最後沉沉睡在楚非雲溫暖的懷抱中。


  篝火在漆黑的夜晚中晃動,給濕冷的空氣增添了一份溫暖……


  翌日,在秦蒼瀾師姐妹們曖昧的目光下,眾人趕著回峨眉殿。其實以女孩子的敏銳直覺,加上兩人親暱的神態動作,肯定早就發覺,只是礙於她們的師父在場,這才不好出言調笑幾句罷了。


  不過可憐的總是男人,秦蒼瀾羞窘之下,只好暗地裡捏掐男人那可憐的腰肉,直令楚非雲大歎「痛不欲生」、「艷福不好享受」!


  楚非雲追下山時,那速度自然迅疾如風,現在帶著大部隊,只得慢慢趕路。不過幸好也不算太麻煩,接近午時,他就帶著秦蒼瀾她們回到峨眉山上,在山門前就被守侯的女弟子迎了上去。


  走上峨眉大殿前的廣場時,靜蓉師太等人均是一臉目瞪口呆之色,雖然屍體等痕跡都被峨眉其他弟子打掃乾淨,可是那一片片碎裂的石板,就不是那麼快就能修復,而且還有一個大坑,煞是觸目驚心。


  見她們的神色,立刻知情的弟子就把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靜蓉師太望著楚非雲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只聽她倒吸一口涼氣問道:「楚公子,這真是你一掌所為?」


  楚非雲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把人家的地方打得坑坑窪窪,於是訕笑道:「確實是晚輩所為,還請師太見諒,當時無意中頓悟,順手便使出了翻雲掌……」


  「翻雲掌?」靜蓉師太喃喃低語,旋又歎道:「楚公子福緣深厚,悟性極高,竟然可以在此種情況下悟出這天人合一之境的掌法,實在令人佩服!」


  楚非雲一臉坦然,毫無得色,只是謙虛地道:「師太過獎了,晚輩也只是一時走運,而且這翻雲掌還不成熟,亦只有一招!」


  秦蒼瀾眼中蕩漾著絲絲漣漪,聽聞自己心上人簡直有若天神,武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芳心大是甜蜜,兼之楚非雲氣度過人,很是謙虛,當下是異常驕傲自豪。無論哪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有實力的大丈夫,在這武力橫行的江湖,更是明顯!


  「非也非也!楚公子這翻雲掌足以傲天下,又何須在意是一招還是幾招呢!」靜蓉師太微微搖頭,正色道。


  楚非雲頓時一怔,他腦中思緒翻飛,他明白了靜蓉師太的話。天下武學,招式練至最後,都將化繁為簡,大巧若拙。所謂複雜多變的各種武學招式,實際上也是多了很多破綻,既然如此,他這翻雲掌只有一掌也足夠了,化一為千萬,由一掌足夠可以變化出無數掌,而且隨心所欲,這才是真正的武道!


  一絲精芒在楚非雲眼中閃過,頓時他渾身的氣勢又是一變,飄渺輕盈,他的心境更上一層樓了,修為陡然上了一個台階。功力與修為一般成正比,修為越深,功力越混厚,也越不容易走火入魔。


  「多謝師太指點!晚輩受益非淺!」楚非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


  對於楚非雲而言可能很久,但是對於外界,他這一番思緒只是一瞬間。秦蒼瀾見狀,先是不解,隨後恍然大悟,訝然道:「楚大哥的修為又有所提升了?」


  靜蓉師太口喧佛號,慈和一笑,以讚許的目光望了楚非雲與秦蒼瀾一眼,道:「楚公子只憑一句話,便悟得當中禪機,實在是很有佛性慧根。先在此恭喜楚公子了!」


  在廣場上停留了一會,眾人這才進入峨眉大殿。殿內佈置,寶相莊嚴,古色古香。峨眉山也是歷史悠久了,楚非雲四下打量,便隨眾人穿堂過廊,來到正殿後面的一間倘大的主廳內。


  無論木椅還是幾桌,均是上好的古木所製,峨眉山處於靈川秀水之地,傢具擺設無不彰顯出一種自然淡雅。待一名女弟子將茶水遞上後,楚非雲淺嘗一口,只覺得唇齒留香,直讚歎幾句。


  片刻後,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嬌媚動人的玉添香以及清雅高挑的單鳳儀雙雙而至,一雙璧人,交相輝映,春蘭秋菊,看得楚非雲先一呆,隨即熱烈地迎了上,絲毫不顧及有外人在場,直接將兩位美人攬在懷中,貪婪地聞地著她二人的體香。


  秦蒼瀾目光微有些幽怨,畢竟是個女人就總會吃醋。靜蓉師太微微皺眉,隨即又似理解地舒展開來,畢竟這是年輕人的事,她也不想多過問,何況自己愛徒早就芳心暗許楚非雲,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還是別管太多了,畢竟楚非雲很是疼愛妻子,這點她還是比較清楚的!


  單鳳儀清冷的玉容微紅,拉著一臉嫵媚的玉添香從男人懷中掙脫開來,脆聲問道:「夫君,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了!」


  玉添香特別朝秦蒼瀾處望了一眼,見她眉宇間藏著春意,目光幽怨,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又暗暗偷笑起來。以她這個成熟美婦的經驗,豈有看不出秦蒼瀾已非完璧之身?


  「那當然了,那些夜叉護衛都被我殺了!不過可惜,我們都沒什麼線索繼續追查下去,更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楚非雲先是笑著,隨後又有些無奈道。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隨後靜蓉師太才吩咐大家各自休息,同時也該重振峨眉,以應付未來不可預知的劫難!


  秦蒼瀾畢竟是峨眉之人,得先去與師姐妹們離開做正事,楚非雲趁機好言安慰了幾句。不過,也被單鳳儀和玉添香抓了個「人贓並獲」!


  玉添香顰笑間,盡顯風騷,與單鳳儀合力將楚非雲拖到客房的床榻上逼問。楚非雲本著有便宜不佔是蠢蛋的理論,藉機將兩女壓在身下,激情雲雨了一番。


  房內春色盎然,直至雲收雨散之後,兩條赤裸裸如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左右伏在楚非雲的胸前,眉宇間儘是滿足之色,肌膚還帶著一絲嫣紅。


  「夫君,你是不是把蒼瀾妹妹給吃了啊?」玉添香故意擠了擠豐滿的酥胸,媚眼如絲地笑問道。


  單鳳儀也打趣道:「夫君,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吃了蒼瀾,跑了一趟峨眉就又多了一個美女,看來以後真不敢讓你到處跑了!要不然,哪天回家就帶著一窩美女回來呢!」


  楚非雲大呼冤枉,「惡狠狠」地在兩女豐腴的圓臀上各拍了一掌,沒好氣道:「你們以為我還真是情聖了啊?出去一下就能帶回一窩美女,那天下的男人還不找我拚命啊?」


  頓了一下,楚非雲又恢復正經,深情認真地道:「再說,有你們這些愛妻就已經足夠了,我也不想過多招惹美女!曾因酒醉鞭名馬,常恐情多累美人啊!」


  兩女芳心一顫,只覺得被一股暖流溢滿心房,雙雙抱著情郎,只聽玉添香嬌嗲地道:「夫君,為什麼你總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話語呢!」


  「還有意境深遠卻別有情意的詩句!」單鳳儀動情地補充道。


  楚非雲聽了,心裡那個得意不用說,雖然是自己盜用前人的詩句,但能博美人心誰還管這麼多啊?他認真地道:「既然如此,兩位夫人就犒勞為夫一番吧?為夫想念夫人們那性感曼妙的身體,真是不可自拔!」


  頓時,兩女笑得花枝亂顫,玉添香忍不住嬌嗔道:「夫君,人家剛剛感動得不行,你為什麼偏偏要來這麼一句,情調都被你破壞了!」


  單鳳儀忙點頭附和,楚非雲見狀,翻身而起,將兩女壓在身下,直接把頭來回在兩位夫人酥胸前的美妙乳峰上摩擦吸吮,直弄得兩女滿面紅暈,輕輕呻吟起來。他這才無限留戀地枕著玉乳,說出了一句讓兩女哭笑不得的話語。


  只聽楚非雲口中,鄭重其事地道:「我決定了!我以後就是要死,也絕對要死在各位夫人的肚皮上!」


  楚非雲與單鳳儀二女要去荊州與其他人匯合,所以得先行離開峨眉,秦蒼瀾自是萬分不捨。峨眉遭遇此劫,使得秦蒼瀾暫時無法留在楚非雲身邊,想到要與愛人相距遙遠,天各一方,不由悲從中來。


  受兩位夫人提點,楚非雲趁未離開峨眉前,每天都會找機會與秦蒼瀾在她的香閨內雲雨一番,直讓這妮子食髓知味、甘之如飴。當然,原本苗條的玉人,受到雨露的滋潤,越發明艷動人,惹得其他師姐妹們各個艷羨不已。


  離開峨眉的前一天,楚非雲三人,由秦蒼瀾帶領,悠閒地遊覽了一番峨眉山的景致。古木參天,飛瀑流泉。


  楚非雲四人站在一處流瀑旁,遠望可一窺峨眉秀山,腳下則可見清流交匯。突然來了雅興,楚非雲想起了前人的名句,富含感歎地吟道:「大峨兩山相對開,小峨迤邐中峨來,三峨秀色甲天下,何須涉海尋蓬萊!」


  「妙!此句實在是一絕啊!」一身藍裙的秦蒼瀾,眼前一亮,由衷地讚道。


  「一時感慨而已!」楚非雲嘿嘿笑道,摸摸鼻子。


  「哎……可惜楚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秦蒼瀾不無幽怨地道,目光如水,嬌媚動人。


  楚非雲想也不想,便將美人摟入懷中,寵溺地道:「蒼瀾,你不必這麼在意,我們很快就能再見!再說,你師父不反對我們,我們現在著是暫時分別而已!我經常對自己的妻子說一句話,就是小別勝新婚!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說出來的話,怎麼總是這麼動聽,難怪有這麼多美麗的女子傾心於你,人家還真是傻瓜,明知是火坑還心甘情願往裡跳!」秦蒼瀾癡迷陶醉地道。


  見美人兒眼波迷離,媚態橫生,楚非雲親了她一下,又道:「如今武林遭逢劫難,長江水患嚴重,我想早日解決這些事,然後就功成身退,攜嬌妻美妾退出江湖,遊山玩水!」


  不知何時,單鳳儀與玉添香已經離開,給兩人留下一個獨處的空間。楚非雲自早有感應,心中感動,這麼多優秀且秀外慧中的女子愛上他,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幸福的心情。


  秦蒼瀾眸中帶水,一點朱唇輕啟道:「楚大哥,等峨眉事一解決,我就立刻下山去找你!人家捨不得不與你分開那麼久,我現在只想待在你身邊!」


  「嗯!先幫你師父把峨眉整頓一下,畢竟你們這次受創嚴重!我和鳳儀、添香先去荊州!」楚非雲溫柔一笑,隨即又佯裝責怪道:


  「還有啊,說了多少次,你要把稱呼改改,現在就我們兩個,你還叫得那麼生分,是不是想本夫君執行家法,打你屁股啊!」


  秦蒼瀾羞紅了臉,嬌滴滴地應道:「妾身錯了,請夫君大人憐惜……」


  楚非雲頓時眉開眼笑,發出爽朗且得意的笑聲。單鳳儀和玉添香逛了一圈回來,正好聽見自己夫君的笑聲,不由尋了上來,玉添香媚聲打趣道:「夫君大人何事這麼開心?莫不是又在欺負我們的蒼瀾妹妹吧?」


  秦蒼瀾嚶嚀一聲,將俏臉埋入男人寬厚的胸膛,羞得無地自容,不敢見自己的姐妹。


  單鳳儀現在也是越來越開朗,見狀,不由玩味地道:「蒼瀾,你躲在夫君懷裡裝鴕鳥也是無補於事的!」


  「鴕鳥是什麼?」秦蒼瀾一聽那古怪的鳥名,不由抬起粉雕玉琢的俏臉,好奇地問道。


  玉添香見楚非雲此時露出一個很賊的笑容,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這才把從楚非雲處聽來有關於鴕鳥的外貌特徵告訴秦蒼瀾。雖然很明顯,這是在打趣自己,但秦蒼瀾還是很好奇這種不會飛只會跑的鳥。


  「沒關係,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去非洲看看,那裡有很多你們沒見過的動物!」楚非雲哈哈大笑,乾脆攬過三女,建議道。


  歡聲笑語,彷彿傳遍了峨眉山,可惜這美好的時間總是很短暫……


  第二天,在秦蒼瀾依依不捨的目光下,帶著單鳳儀和玉添香徑直下山離去……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6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無心插柳(下)

  三四月份的中原大地,顯得是那麼的生機勃勃,百花齊放,爭奇鬥艷,翠樹成蔭,青山綠水,層巒疊嶂。蟲魚鳥獸,四處可見,熱鬧非凡。


  明媚的陽光下,通往荊州的官道上,一輛華貴的馬車正悠然地趕著路。車廂外,一名身穿深色長裙、身段婀娜、氣質成熟嫵媚的美貌女子正在駕車。此女不僅容貌艷麗,而且從內裡散發出來的一股風騷韻味,著實誘人,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捨得讓如此尤物來做車伕這個行當。


  這名女子雲鬢霧眉,珠玉釵鈿,如瀑布般的黑亮秀髮高挽成墮馬髻,桃腮鳳眼,淡掃娥眉,天生麗質,柔媚不已。她邊趕著車,不時又微微側身,看看身後車廂,聽著車廂裡的聲音,偶爾咯咯淺笑,說不盡的嬌媚風情。


  車廂內,沒有座位,裡面很是寬敞,直接在地上鋪著一層毯子。只見一個身著白色公子衫的英俊男子躺靠在一名面容清冷的絕美女子懷中,他的頭很巧地正好枕著那女子酥胸前的一對圓乳之上。


  那女子一身月白羅裙,身材修長,精緻的瓜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使得她靈秀中獨添一份嫵媚柔和。這名氣質清冷的美女,手中端著一盤點心,正細心地服侍著躺在自己懷裡的男子,將點心輕輕送入他的口總,動作很是溫柔,彷彿被那男子有任何不舒服。


  那名男子,露出一個懶洋洋定的笑容道:「鳳儀,還有多少時日能趕到荊州啊?」


  「夫君,估計還得需要四、五日左右!」原來這清雅的美女便是單鳳儀,那英俊的男子自是楚非雲,而在外面趕車的成熟美女自是玉添香了!


  楚非雲摸摸下巴,聊勝於無地道:「還要四、五天啊……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單鳳儀放下手中的點心,拿過一塊手絹,輕柔地為心上人擦拭唇角邊殘留的一些屑末,然後才展顏一笑道:「估計他們應該會比我們先到吧!」


  頓了一下,單鳳儀又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道:「萬一其他地方也遇到了如血冥手梁段之類的高手,那該如何是好?」


  楚非雲眼睛一轉,抓過美人的一隻玉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安慰道:「放心,應該不會有事。早點去荊州與他們匯合後就知道了,現在再擔心也沒用!」


  單鳳儀白玉凝脂般的俏臉上,微微泛起一抹嫣紅之色,芳心稍安道:「也是!先到荊州再說!以柳姑娘的武功,即使不敵,跑應該跑得了!」


  「你怎麼只提月琴,卻不提其他人?」楚非雲動了動腦袋,擠了擠單鳳儀那對日漸豐滿的玉乳,覺得柔軟無比,比現代的枕頭還舒服。


  「反正遲早都是同閨姐妹,當然應該多關心關心了!不過啊,卻是便宜了你這個大色狼!」單鳳儀感覺到胸前一陣快感,忙雙手抱在楚非雲胸前不准他亂動,隨即嬌嗔道。


  「呃……嘿嘿!」楚非雲訕笑幾聲,卻不作答。


  「怎麼不說了?夫君大人?」單鳳儀玩味地道。


  楚非雲頓時「惱羞成怒」,坐了起來,翻身將單鳳儀壓在身下,故意色瞇瞇地笑道:「美人兒,你這樣詆毀為夫那可不行,為夫一定要好好懲罰你!」


  說著他就探出雙手,撫摸玉人的酥胸。單鳳儀面色大窘,一片紅暈,忙抓住他的魔掌,嗔怒道:「現在是大白天啊!」


  「那又怎麼樣?」楚非雲把臉埋在美人修長的玉頸邊,貪婪地親吻著。


  「別!夫君,不要白晝宣淫,而且添香姐還在外面趕車……你要的話,妾身晚上再給你好了……」單鳳儀直覺自己圓挺的雪臀被楚非雲輕抬起來,雙腿也被分成八字形,嚇得她忙求饒道。


  楚非雲還未說話,坐在外面趕車的玉添香已經咯咯笑罵道:「妹妹,你倒好,拿姐姐來做擋箭牌,小心姐姐和夫君一起治你!」


  「哈哈!知我者,莫若添香也!」楚非雲嬉皮笑臉,調侃著道:「要不,我們乾脆找個僻靜的地方停下車,然後我們歡好一番,相信


  有添香在旁助為夫一臂之力,會讓我們害羞的鳳儀快感如潮!」


  單鳳儀臉現慌亂之色,玉添香於夫妻房事可是很積極,經常配合楚非雲搞新花樣,還幫著楚非雲與其他姐妹歡好。雖然那種刺激是很讓眾姐妹食髓知味,但是每次都會弄得她們高潮連連,全無矜持,只知放浪形骸追求那極樂快感,對於其他幾女而言,實在有些羞於見人,但又無法拒絕誘惑。


  最終楚非雲還是放過了單鳳儀,並未白晝宣淫,不過單鳳儀也知道晚上自己肯定跑不掉。不過畢竟這也是自己所期盼之事,自從與情郎纏綿過後,她已經沉淪其中,不可自拔,但也是對楚非雲又愛又怕。愛的自然是他那強大的能力,總要弄得她們欲仙欲死,怕的也是這方面,因為無論多少次,這個男人都是生龍活虎,絕不會有力竭的一刻,她們姐妹合力,都無法擊敗他,所以這也是她們從不反對楚非雲為她們找新姐妹的原因之一。


  是夜,馬車停在一處僻靜之地,有參差不齊的樹林在周圍,還有夜幕掩護,很是安全。在這野外,四下無人,而且楚非雲停在遠離官道的地方,所以他可以讓單鳳儀完全安下心來,接受自己的寵幸。


  華貴的馬車裡不時傳來「咯吱」的響聲,同時也伴隨著陣陣淫聲浪語,雖然馬車的隔音效果不怎麼樣,不過也幸虧是在無人的野外。單鳳儀早已把女人的矜持拋到九霄雲外,只顧在楚非雲身下婉轉呻吟,等玉添香上陣時,這風騷的美婦更是肆無忌憚,叫床聲很是放蕩,直刺激得楚非雲將她弄得癱軟在地毯上,讓她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後半夜,三人赤身裸體相擁而眠。兩具羊脂白玉般的胴體擠在楚非雲懷中,讓他這個大男人極是滿足,看著兩女白花花的性感肉體,就是佛也有「火」啊!


  肉香靡靡,楚非雲處於這溫柔鄉中全然沒有睡意,身邊兩女,不約而同地把自己的一條美腿壓到他的身上,讓他舒爽刺激之餘又著實難受。幸好,就算少睡點也沒關係,楚非雲也就閉目養神。


  「嗯?」楚非雲本來微闔的雙目,驀地眼皮一顫,輕哼出聲。


  一陣非常輕微的「咕嚕」聲傳來,似乎距離他們馬車有段距離。楚非雲凝神一聽,發現似乎是馬車車輪所發出,而且不止一輛,當下他把心神收攝,專心感覺,竟然還有不少人的腳步聲,雖然很是輕微,但是在楚非雲變態的功力以及夜深人靜的情況下,他還是分辨了出來。


  心中微動,楚非雲輕輕坐起身,將兩女的睡姿擺正,同時溫柔地把一張毯子蓋在她們身上。他剛想起身披上衣服,玉添香就睜眼,柔聲問道:「夫君,這麼晚了,你還出外做什麼?」


  單鳳儀也醒來,因為她們的心神都在自己男人身上,所以對他細小的動作也有反應。她不解地道:「夫君,是否有什麼事?」


  楚非雲點點頭,一邊穿上衣服,一邊道:「我感覺到有一支隊伍走過,有不少人,還有馬車。我有些奇怪,想去探探!」


  「可能是鏢局或商隊在趕夜路吧,夫君是不是有些太過疑神疑鬼了啊!」玉添香輕輕支起身子,毯子滑落至她胸下,將她上半身完全曝露在楚非雲面前,特別是那對一隻手絕對無法掌握的豐碩豪乳,隨著她的動作,顫巍巍,直看得楚非雲差點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見楚非雲那副色樣,玉添香只覺得無比自豪,畢竟眾女屬她的身材最為豐滿肉致,自己這胸前這對美乳可是情郎最愛的寶貝,這雄厚的本錢讓她能爭取到更多的寵幸。當然,她絕不會破壞眾女的姐妹之情,只是這種暗地裡的良性競爭,眾女或多或少都有些想法,就像當初單鳳儀會在意自己胸部不夠豐滿一樣,因為她們都知道楚非雲稍微有些偏愛成熟豐滿的體態。


  給兩位大美人各一吻後,楚非雲順手在她們玉乳上捏了把,壞笑道:「我先去看看,你們兩個大美人就給為夫聽話,好好睡吧!」


  兩女不約而同地白了自己男人一眼,隨即擁作一團,異口同聲嬌嗔道:「你就去吧,還說那麼多,真以為我們稀罕你啊!」


  言罷,兩位美人自己就咯咯笑了起來,花枝輕顫,兩個赤裸美女嬌笑起來,當真是美不勝收。楚非雲先是飽了眼福,然後才苦笑道:「你們這麼欺負為夫,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感歎完後,楚非雲這才鑽出了馬車,一陣風似地消失了,彷彿溶入了夜色之中。他悄無聲息地朝聲音的來源而去,憑他的感知,自然很快就摸清楚了方向。


  如柳絮般飄然無聲落在一棵古樹上,楚非雲隱在層層密佈的樹葉中,藉著微弱的月光,打量著自己的目標。只見一隊人馬,護著好幾輛運輸馬車趕路,看著那些護衛腳步輕盈,目光凌厲,神情氣度很是深沉,楚非雲立刻就判斷出,這些人身手不弱。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楚非雲發現那些護衛雖然看似走得很散,但是無形中彷彿有聯繫在一起,若非他的修為境界很高,對這種玄妙的東西很敏感,恐怕還難以發現。這發現,又讓楚非雲大為好奇,到底這些人是在送什麼貨。


  這些護衛都算是高手,深夜還在趕路,肯定有些問題。楚非雲還很在意他們的神色,因為他們目光太冷,雖然隱藏得很好,但以楚非雲對氣的感應,他還是發現這些人身上充滿殺氣,只是相當內斂。


  「有意思……」楚非雲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低聲呢喃道。


  緊接著,楚非雲從懷中掏出那個可折疊的望遠鏡,有夜視功能就是好,調節一下後,楚非雲很清晰地看見了一切。雖然以他的目力,自然能在黑夜中視如白晝,可是人的眼睛畢竟沒有放大縮小等功能啊!


  看清一切後,楚非雲反而面色一凝,眉頭緊鎖,自語道:「這是……」


  枝葉輕輕一顫,楚非雲整個人已然消失,如鬼魅一般,溶於空氣中,無影無蹤。那車隊還在繼續前行,只是無人發現一道白影忽隱忽現跟在後面。


  走在最後的幾個護衛驀地眉頭一皺,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讓他們對危險有一種獨特的感應,這完全與武功強弱無關。他們幾個很有默契地同時向後半轉過身,幾人的瞳孔也驟然有縮,可惜還來不及有其他反應,只覺得胸口被幾道氣勁打中,幾個大穴已被制住。


  幾人驚駭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模糊的白影似悠然地從他們之間穿行而過。也許在他們看來,這很有可能是鬼,不然如何悄無聲息接近,且如此輕易制住他們。


  那白影自是楚非雲,他輕飄飄地追上最後一輛馬車,守在周圍的幾個護衛還未發現。楚非雲在未及靠近前,兩指成劍,在身前一劃,車上放著一隻隻大袋,其中一隻,被楚非雲隔空一劃,裂開一條口子。


  眨眼間,楚非雲已追上馬車,探手入袋,抓出了一錠銀子,非常巧的是他眼光所對正好是反面,銀子底面有著清晰的印子,是熔鑄時使用的模子本身就有的,這樣的銀子便是官銀。


  楚非雲愣了一下,他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特別是看清楚車輪碾過後的痕跡,表明車上的東西相當重,更主要的是他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所以為了證明自己的推理,他決定還是去探一探。


  沒想到,袋內居然都是官銀,這個結果出乎楚非雲的預料,同時也從側面說明,此事絕不簡單。而在楚非雲愣神的瞬間,那些護衛也感覺到不對勁,立刻發現了一身白衣、氣質飄逸的楚非雲。


  「錚」一片聲響,所有護衛都在極短的時間內拔出了自己的兵器,他們大多都是拿劍,還有一些是拿著刀。森寒的兵器,反射著柔和的月光,使得原本的寂靜頓時變為肅殺陰森起來,所有護衛都將凜冽的殺氣罩向楚非雲。


  「殺!」這些護衛眼中只有漫天的殺意,他們中有一個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陣陣破聲之聲傳來,冷冷的兵刃,彷彿撕裂了空氣,映射著變為陰冷的月光。楚非雲似毫無所覺,目光依舊盯著那錠官銀,似乎正埋頭思索著什麼。無數冰冷的利刃,帶著殺意劈向楚非雲,刀光劍影,將楚非雲身周圍得密不透風。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華光綻放,猶如璀璨的星辰,似劃破了黑夜。一記清脆的兵器相交之聲響起,只見一片模糊的白影中,射出一道冷芒,如游龍穿梭。流光四溢,如行雲水流一般,劍花綻放。


  楚非雲下手毫不留情,一眼就發現這些人不畏死亡,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危險氣息。一般情況下,如果發現自己這麼個高手突然出現,要是鏢局或商隊,絕對不會立刻起殺機,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幾聲悶哼,已有不少人倒了下去。楚非雲見他們如此也不吭一聲,實在很能忍受,看來這批人即使不是死士,也不會差很多。冷兵器相交,發出陣陣清脆響聲,楚非雲被這一群人圍在中間,他們一擁而上,刀劍相輔,朝楚非雲全身招呼而來,下手狠辣,專取人體脆弱部位,而且其他人的兵器則作為掩護,虛實結合。


  楚非雲露出一個不耐煩的神色,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驀地他突然手臂一振,弱水劍輕盈地顫了幾下,當刀劍交織的大網罩向他時,驟然發難。長劍連顫,化為一道彎月,頓時彷彿月亮的光華全部集中在他的劍光之上。


  「叮叮叮」接連響起,所有護衛手中的兵器,應聲斷成幾截,劍氣透體而過。護衛一片片倒下,處於外圍的則幸運一些,但均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楚非雲所發的劍氣,豈是好相與的?


  悶聲一哼,有幾人坐倒在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還未及楚非雲反應,忽然就臉色一變,雙手摀住脖子,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血液從嘴角溢出。楚非雲大驚失色,他可不想讓線索就這麼中斷。


  在最後一個要服毒自盡的人還未得手前,楚非雲閃電般點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瞬息間卸下他的下巴。如他所料,這些人果然是將毒藥藏於牙齒內。以自身真氣封住對方週身大穴,楚非雲再取出那人牙齒中的毒藥。


  「我想,就算我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什麼吧?」楚非雲好整以暇地望著面之人道,目光頗為玩味。


  此人長相平凡,是那種扔進人群裡,就發現不了的那種。他目光陰冷,直勾勾地盯著楚非雲,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楚非雲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又面色一變,不屑地冷冷哼道:「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從你口中問出我要知道的事,我還有其他辦法!知道攝魂大法嗎?我可以控制住,讓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面對臉色冷酷,嘴角含著一絲嘲諷的楚非雲,聽了他的話後,那人禁不住臉色一變,隨即又移開目光,似不信地哼了一聲。


  楚非雲一把扭過他的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眼,那人只覺得楚非雲黑色的眼睛突然化為了漆黑的宇宙,又如漩渦一般,將他的心神吸引住。他想移開目光,可是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眼睛已不受控制,神智也漸漸模糊。


  「看著我的眼睛,我數到三,你就會慢慢陷入沉睡……一,二,三!」楚非雲冷冷地數道,眼中射出詭異的紫芒。


  當「三」聲剛落下,那人的目光便失去了焦距,變得一片混沌,神色也化為呆滯。楚非雲摟了摟鬢髮,不爽地罵道:「真是犯賤!一定要本少俠用這種辦法才行,你可不能怪我不厚道了!」


  …………………………


  當那人恢復過來,眼前一花,從模糊漸漸轉變為清晰,見到的是楚非雲滿臉的嬉笑之色,只是眼中的嘲諷更濃了。楚非雲不等他開口,便冷笑道:「非常不好意思,我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該送你去地府報到了!記得代我向閻羅王打一聲招呼,因為我是沒希望下去見他了!」


  見楚非雲眼中佈滿殺意,那抹笑容更如同死神一般的微笑,直令此人嚇得心驚膽戰,他不敢相信楚非雲有這樣的本事,面現駭然之色,終於出聲道:「不可能,我絕不會說出來的……」


  「是嗎?反正我已經知道了,七煞樓嘛!」楚非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可惜那肅殺的冷意也隨之鋪天蓋地而來。


  那人目瞪口呆,聽到楚非雲說出「七煞樓」時,立時駭得面色蒼白,驚恐地望著楚非雲。在他眼中,楚非雲或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魔鬼,能將人的思想控制的魔鬼。楚非雲沒有再理會他,一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他立刻一命嗚呼。


  「又是那群王八蛋……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把主意打到那上面來……」楚非雲面色凝重起來,眉頭緊鎖。


  轉念思索間,楚非雲又頹然歎了口氣,現在多想也是無益,必須盡快趕到荊州,與大家匯合。此事頗有蹊蹺,楚非雲只覺得頭大如斗,煩惱擾人,心不得安。他暗歎一聲,看來自己真是個招麻煩的人,貌似跑到哪,麻煩就跟到哪,有時他真懷疑,是不是自己被走到哪都會碰到案件的柯南給附身……


  「先找鳳儀她們商量一下吧……到時候還得自己動手去探探虛實,麻煩啊……」楚非雲撓了撓頭,自語道。


  望了一眼還停在路上的運輸馬車,楚非雲挨個搜查了一遍,發現麻袋中裝著一些糧食穀物,不過俱是作為掩飾之用,裡面藏的全是一錠錠官銀。這裡可有不少錢,總不能隨便扔在這裡,楚非雲無奈之下,只好先把幾輛馬車送到自己的馬車附近。


  做完這些事後,只見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此時已然灰濛濛,漸漸亮起來。楚非雲算算時辰,估摸著還有沒多久就要到早上了。他決定還是先抱著兩位嬌妻溫暖的身子睡一會,反正她們兩個被折騰了一夜,起碼也得睡到中午才會起來。


  樂觀派就是這點好,至少麻煩少點,雖然這責任脫不開,但楚非雲還是暫時拋開,好好享受一下溫暖的被窩與美人的懷抱……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6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事有蹊蹺

  京城,皇宮御花園內,百花異草,亭台樓閣,小湖假山,一切都是那麼得自然,鬼斧神工,這種園林設計真是獨具匠心,表現出皇家園林藝術特有的氣魄以及貼近自然的主題。


  一泓清池,將蔚藍的天空倒映在其中,一片碧綠的草坪上,只見當今天子坐於一張龍椅上,他一身金黃龍袍裹身,身側站著兩個宮女正輕搖蒲扇,在他面前還放著一張高檔木幾,其上則擺放著各色鮮艷的水果,令人饞涎欲滴。


  一陣清脆的琴音響起,在天子身前丈許開外,端坐著一位身穿月白長裙,神態溫婉,氣質淡雅高潔的清麗美人,她身前則放著一張琴幾,此時那十根纖蔥玉指,正撩撥著琴弦,那柔美動聽的琴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在這名高雅出塵的美女身周,還有十數位身穿舞裙、肩披薄紗的歌姬,她們身姿曼妙,彷彿化為一隻彩蝶,飄舞在花叢之上。她們舞姿輕盈曼妙,神情動人,秋波流盼,但是論姿色,則無人比得上那名彈琴的女子,只是那彈琴的美女專心致志於琴,彷彿身外再無一物。


  一曲結束,那些歌姬盈盈退下,李玄華站起了身,臉上露出一個熱情洋溢的笑容道:「蘇大家的琴藝實在讓朕歎為觀止,真不愧有玉音仙子之稱!」


  原來那清雅脫俗的美女便是勝玉音仙子蘇清柔,她於數日前才趕回京城,不過被李玄華知道此事後,便邀請她入宮表演,而且太后蕭婉儀也對這個才情美貌兼具的女子很有興趣,當然蕭婉儀更想欣賞她的琴技。


  「皇上過譽了,民女不敢當!」蘇清柔優雅地起身,微微一福,聲音清脆悅耳地道。


  「蘇大家無須過謙!母后也對你讚譽有佳,現在朕覺得平日所聽之樂曲琴音,真的是靡靡之音了!」李玄華呵呵笑道,目光很是柔和。


  蘇清柔還是微微低垂著螓首,淡雅若仙,脆聲道:「琴藝之道,在於心靈,琴音由心所發,才能真正明白音樂的真諦!民女一直都在追求音樂之道,寄情於此,這才能領悟個中含義,彈奏出心聲!」


  「音樂之道啊……蘇大家對音律的體悟,天下間恐是無人能及了!」李玄華默默點頭,不無感歎地道。


  「非也!至少有一個人,是他提點了民女,讓民女才能領悟到更多,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蘇清柔微搖螓首,語氣淡然卻堅定地道。


  李玄華面露詫異之色,望著面前這清秀怡人,氣質典雅的蘇清柔,追問道:「不知是何人?」


  「是楚公子!如果沒有他,民女也不會有今天這般境界!」蘇清柔原本清麗平靜的玉容上,微微綻放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很淡很淡,幾乎可以讓人忽略。而她原本如一泓清泉的黑色眸子裡,也閃過一絲如水溫柔之色。


  這些表情很不明顯,卻是蘇清柔下意識所露出的神色。李玄華一直就關注著蘇清柔,見狀之下,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輕一皺,隨即又鬆了開來。淡淡地問道:「蘇大家,不若與朕遊覽一下這御花園的景致?」


  「多謝皇上!」蘇清柔沒有注意到李玄華那一閃即逝的神色,盈盈一福道。


  李玄華走在前面,蘇清柔則體態優雅地邁著小步跟在他身側,在兩人身後還有太監跟侍在後。


  「皇上是否有煩惱?」蘇清柔見李玄華目光幽深,沒有了之前的興致,遂輕柔地問道。


  李玄華點點頭,輕歎一聲道:「最近很多人向朕遞奏折,幾乎都是要參楚愛卿一本!」


  蘇清柔聞言,不施粉黛的素臉微微變色,眉宇間隱隱藏著一絲憂愁,她不動聲色地道:「皇上,楚公子的事,民女也略有耳聞!楚大人為民請命,不畏強權,雖然手段有些強勢,但是不可否認很有效果。」


  李玄華雙手負在身後,側臉看著微帶一絲崇敬之色蘇清柔,以為蘇清柔對楚非雲很是佩服,便道:「朕倒也沒怪楚愛卿,雖然他的手段有些獨斷專行,不過也確實成效顯著,在這種天災面前,必須果斷,百姓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蘇清柔妙眸流盼,從李玄華的語氣來看,她可以判斷,李玄華並沒有受理那些奏折,應該比較支持楚非雲。探聽出李玄華這個皇上的口風後,蘇清柔心中暗暗呼出一口氣,她還真怕楚非雲動作太大,萬一皇帝因為眾臣上奏所逼,而罷了他的官職,那就不好辦了,畢竟於公於私,她都不想讓楚非雲失勢。


  當然蘇清柔自然明白,她的情郎對於做官並無野心,他純粹是為百姓謀福利。估計當解決此事後,楚非雲可能就會藉機脫離官場,以蘇清柔如此聰慧,怎麼想不到這點。


  最後蘇清柔告辭離開,重新回太后蕭婉儀給她準備的別院,因為蕭婉儀時常與蘇清柔攀談。李玄華自然不會逆太后之意,便順著太后的安排,何況他自己也非常欣賞蘇清柔這位音律大家,如此溫柔婉約、高貴大方、典雅賢淑的女子,是他心中比較理想的女人。


  蘇清柔走後,李玄華又默默地望著天空,身後的太監輕輕地問道:「皇上……」


  李玄華頹然輕歎一聲,淡淡道:「擺駕回宮!順便請賢親王來一趟,朕有要事商談!」


  第二天睡醒後,楚非雲就把一切告訴了單鳳儀和玉添香,他看著面前的這幾輛裝滿官銀的馬車,實在說不出的頭痛,只好向身邊兩位美嬌娘詢問道:「兩位夫人,這些馬車我們應該如何處理呢?」


  玉添香秋波流盼,嬌媚的聲音響起道:「夫君,這些馬車我們沒辦法帶去荊州。如果就這麼大刺刺帶去荊州,估計還會以為我們私吞官銀!」


  單鳳儀柳眉輕皺,微有些苦惱道:「可我們也不能把這些馬車丟在這裡……」


  楚非雲見玉添香的美眸中已有笑意,當下便知自己的美艷夫人已有辦法,不由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身體,嘴唇貼著她的玉耳,討好道:「添香,你是不是有主意了?不如說出來吧,我們還得盡快趕去荊州呢!」


  玉添香感覺癢癢的,不由風情萬種地白了楚非雲一眼,乾脆舒服地躺在情郎懷中,狡黠地道:「其實很簡單,此地離荊州不算太遠,妾身以前來過好幾,可以說算是很熟悉,知道有一處地方,可以先把這些馬車藏起來,這樣也就不會打草驚蛇了!」


  「原來如此!添香,那就由你帶路了!」楚非雲把臉埋在她修長的玉頸處,聞著美人的芳香,貪婪地親吻著。


  單鳳儀微微臉紅,羞嗔道:「夫君,要親熱也別在這裡親熱,我們還趕不趕路了啊?」


  玉添香輕掐了楚非雲一把,隨手拉過單鳳儀,咯咯嬌笑調侃道:「妹妹是不是嫉妒姐姐有夫君溫暖的懷抱啊?沒關係,我們親如真正的姐妹,夫君的懷抱怎麼少得你呢!」


  「討厭!添香姐你又取笑人家!」單鳳儀面色大窘,嬌嗔不依地輕捶楚非雲的胸膛,檀口對著神色玩味的玉添香啐道。


  楚非雲一把摟住兩位美人,苦著臉對單鳳儀道:「鳳儀,是添香在說你壞話,又不關為夫的事,你怎麼打為夫啊!」


  「誰讓你是人家夫君,打幾下也不行啊?」單鳳儀看著他那張苦瓜臉,甚是好笑,不由羞瞪了他一眼道。


  「行行行!只要老婆大人你們高興就行,為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皺一下眉頭!」楚非雲討好地道,還在兩女的香腮上各親了一口。


  兩女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只是眼中滿是幸福之色,布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雖然楚非雲是以玩笑般的口氣說的話,但她們知道,如果為了她們,楚非雲確實什麼都做得出來,他不會允許有人傷害她們,哪怕是一根頭髮,所以她們心裡只有感動,還有則是對自己愛郎不可自拔的深深愛戀。


  表面上,二女都是嬌媚地白了一眼這男人,不過卻是把自己的身體更加往男人懷裡擠。對於自己夫人這種心口不一的舉動,楚非雲則是坦然受之,心中卻是無比滿足。


  荊州,是一塊較為富饒之地,楚非雲趕著馬車而來,剛到城門口,就有士兵盤查。因為現在長江鬧水災,不止難民多,更有不少暴徒趁機作亂,山賊強盜土匪也趁著這時四處打劫,畢竟現在長江沿岸受災一帶,有不少有錢人都遷移至別的地方,所以很快便成了那些賊人的打劫目標。


  「馬車裡是什麼?」一個官兵將楚非雲的車攔了下來,語氣頗有些囂張地指著馬車車簾問道。


  「是我的夫人,並無其他人!」楚非雲淡漠地答道,神情冷傲。


  「現在流寇作亂,必須小心盤查,看公子你穿著得體,想來也是斯文人,只要讓我們搜一下馬車便可!」那官兵見楚非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些惱怒,嘿嘿冷笑道。


  「夫君,發生什麼事了?」單鳳儀一身羅裙貴婦打扮,輕盈地半鑽出馬車問道。


  那些官兵頓時一片驚艷,以單鳳儀這等姿色,已算絕色,加上飽受楚非雲滋潤,比之以前的苗條身材,現在是豐滿許多,加上一頭長髮高挽成婦人髻,渾身散發著成熟韻味。看得那幾個官兵一陣目眩神迷。


  當下,那官兵嘿嘿淫褻地笑道:「這小娘子真是漂亮,還真是有錢人家好啊!能娶到這麼美艷的人兒!」


  單鳳儀見他們充滿色慾的眼神,只覺得一陣噁心,眉頭一蹙,臉上佈滿冰霜。楚非雲見狀,也是怒由心生,當下冷喝道:「再看一眼,小心我讓你永遠成瞎子!」


  「你說什麼?竟然敢危險……」那官兵沒想到楚非雲這麼個看似文弱無力的公子哥,竟然說起話來頗有一股冷酷氣勢。覺得有些丟臉,他忙眼一瞪道。


  可惜,他還未說完話,就見楚非雲連看也不看一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直接遞到他的面前。頓時那官兵嚇得滿臉駭色,立刻跪地行禮,慌亂道:「不知欽差大人駕臨,小人該死!請大人饒小人一命……」


  其他人一聽,沒想到面前這個文弱書生狀的青年,竟然是當今欽差,那個鐵面無私、行事果斷狠辣卻極受百姓愛戴的楚天翔大人。他們立刻下跪行禮,唯唯諾諾。


  「今天的事,本官就不追究了,不過你最好擺正心態,給本官好好做事,若有什麼風聲再傳入本官耳朵裡,你該知道本官的手段!」楚非雲毫不客氣地冷冷訓斥道,同時給了單鳳儀一個回馬車裡的眼色。


  有自己夫婿出頭,單鳳儀當然心中歡喜。馬車被那些官兵恭敬地迎了進去,楚非雲沒有多說什麼,偶爾也得擺擺官威嘛。


  經過這一個插曲後,楚非雲便帶著兩女直奔荊州最大的客棧,因為之前與眾人說好,在此處等候匯合,不知其他人有無先到者。非常巧的是,剛到客棧的三人,就見到了臉戴面紗的柳月琴,她身旁還站著璞玉珍。柳月琴依舊一身素白,似乎一塵不染,璞玉珍則不同,一身碧綠褶裙,笑容甜美,與素雅若仙的柳月琴相比,她則多了一份活潑,充滿一個青春少女該有的氣質。


  「楚大哥!你們也到了啊?」璞玉珍一見楚非雲三人,頓時驚喜道。


  「是啊!沒想到這麼巧!」楚非雲拉著身旁兩位妻子走近,含笑而立道。


  「非雲……」柳月琴面對楚非雲那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微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細若蚊聲地應道。


  楚非雲心中暗喜,柳月琴在這種場合也如此稱呼自己,有何含義他可是清楚地明白了。當下忙道:「月琴,玉珍!我去包一個院子下來,等會還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璞玉珍聞言只是點點頭,然後歡快地拉著單鳳儀和玉添香,畢竟在京城時,眾女便一起逛過街,她們之間也算很是熟悉了。柳月琴則沒有璞玉珍那麼自然,不過在楚非雲遞了個鼓勵的眼神後,不由心中一暖,也加入其中,但說的話也不多。


  包下一個院子後,楚非雲與四女坐在一個房間,先叫了一頓飯菜,美美地享用了後,這才開始談正事。楚非雲把一路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柳月琴,當然中間那段無心插柳所發現的事也和盤托出,對於自己的女人,楚非雲從不懷疑。


  「非雲,照你所言,這些事應該都是七煞樓所為……」柳月琴已摘下面紗,露出一張聖雅清麗的絕美面容,此時她正黛眉輕蹙道,神態舉止十分動人。


  楚非雲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雙賊眼毫不客氣地打量著柳月琴,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因為自己而墮落凡塵,現在的她少一份飄渺、不可親近的仙氣,多了一份青春少女的人氣。


  璞玉珍見楚非雲這麼放肆地看著柳月琴,心中吃味,當下狠狠擰了楚非雲大退一把,讓這個可憐的男人痛叫連連,她這才滿意地哼聲道:「叫你這麼肆無忌憚地看月琴姐姐,這是給你的懲罰!」


  周圍三女頓時笑彎了腰,柳月琴原本舉止大方,此時也是難忍笑意。單鳳儀和玉添香早已笑得花枝亂顫,珠釵搖曳,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楚非雲揉著自己被擰的部位,忙一臉獻媚討饒地道:「姑奶奶,你不用那麼狠吧?我看看自己媳婦兒,又沒惹到您老人家!要是你有意見,那我就吃點虧,把你也娶了不就成了!」


  璞玉珍大羞,粉拳輕捶楚非雲,嗔怒道:「你佔人家便宜,誰要嫁給你了啊!」


  玉添香咯咯媚笑道:「我說好妹妹,你這麼不避嫌,就算你們之間沒什麼,都會被別人誤會有什麼的啊!」


  柳月琴粉臉微紅,見單鳳儀「不懷好意」的眼神時不時瞥向她,芳心大亂。說起來,對於自己感情,她心中依舊有些茫然,畢竟她所受的教育,與情愛是格格不入的,但是柳月琴本身性格卻是堅毅執著的,兼且見到楚非雲身邊女子那臉上寫滿的幸福,她也不無羨慕。有的時候,柳月琴倒是羨慕夏初音,因為她想愛就愛,魔教的人或許在真性情的表達上,遠超過她們飄渺心閣。


  「非雲!先別鬧了,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柳月琴見楚非雲又與璞玉珍鬧在一起,心中有些羨慕,不由輕聲失笑道。


  璞玉珍氣鼓鼓地瞪了楚非雲一眼,反觀楚非雲倒是臉皮夠厚,嘿嘿一笑,望著柳月琴道:「月琴,你們有沒查到關於七煞樓的情報?你們飄渺心閣在江湖上肯定有很多眼線吧?」


  柳月琴幽幽一歎道:「我們飄渺心閣在江湖上確實有不少眼線,要借暗中勢力監督武林!不過,對於七煞樓的事,連我們也不清楚,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一般,事先毫無徵兆!」


  此話一出,除了璞玉珍不感興趣外,楚非雲三人則是面面相覷,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單鳳儀不甘心地問道:「難道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嗎?」


  柳月琴沉吟片刻,道:「暫時沒有,不過我們可以順著非雲發現的這條線索查下去!」


  「放長線釣大魚……」楚非雲摸摸下巴,喃喃道。


  「對了,月琴,你知不知道血冥手梁段這個人?」單鳳儀想起了當日在峨眉山的事,遂問道。


  「血冥手梁段?」柳月琴皺起了一對柳葉眉,清澈如水的星眸中泛起一絲疑惑之色。


  玉添香一根玉指敲著桌面,輕歎道:「連月琴妹妹也不知道嗎?」


  楚非雲驀地抬臉,望著柳月琴道:「月琴,你能不能問問你們飄渺心閣裡的人?比如問問你師父,也許他們這一輩的人會知道!」


  柳月琴頷首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們也可以問問無修大師他們,畢竟他們與我師父是同一輩的人,想來他們或許也知道一些!」


  璞玉珍一臉苦惱道:「你們都在說什麼,我可不明白,幹嗎不直接說要怎麼做啊?」


  楚非雲眉毛一挑,呵呵笑道:「也對!玉珍說得沒錯!」


  玉添香眼波流盼,巧笑盈盈道:「夫君,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我有主意了!」楚非雲高深莫測一笑,道,「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因為流寇做亂,兵部人手吃緊,有一部分賑災糧食的運送是不是交給鏢局負責了?」


  柳月琴聞言,點了點螓首,接口道:「現在確實是這樣,本地的龍門鏢局就是其中之一,從荊州調去災區的糧食現在還囤積在糧倉,約莫兩日後就要由龍門鏢局護送出去!」


  「龍門鏢局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鏢局啊,據說還從未被劫過鏢,而且鏢局內高手眾多,還有一些官場背景,所以基本上沒人敢打龍門鏢局的主意!」玉添香半依偎在楚非雲身邊,性感朱唇輕啟道。


  單鳳儀明白了楚非雲的意思,問道:「我們是不是去探一探?」


  楚非雲哈哈一笑,摟過單鳳儀,感受著美人溫暖的身體,讚道:「夫人真聰明,我想去探一探糧倉,看看是不是符合我的推測!」


  柳月琴見楚非雲如此大膽,當著她的面對單鳳儀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心中不由又羞又喜。羞自然不必說了,喜的是,楚非雲在她面前這樣做,等同於間接表明將她視作自己人,也就是說,在這個男人心中,肯定有她柳月琴的一席之地。


  璞玉珍皺了皺小巧的瑤鼻,語氣酸酸地道:「你還真是舒服,美人在懷,樂不思蜀了啊!」


  「你們有沒聞到?」楚非雲突然探出腦袋,左右聞了聞道。


  「聞到什麼?」玉添香當然知道楚非雲的鬼心思,眨眨媚眼,很是配合地道。


  璞玉珍一頭霧水,不解地道:「聞到什麼?」


  「誰把醋罈子打翻了?這股酸味這麼濃,今天晚上我還怎麼睡啊?」楚非雲一臉正經,卻偏偏說著調侃意味甚濃的話。


  「你說我吃醋?我憑什麼要吃你的醋!」璞玉珍面色一紅,頓時大窘道。


  此時倒頗有一番河東獅吼的氣勢,「嚇得」楚非雲忙跳了開去,逕直躲到柳月琴背後,順便摟著美人兒的蠻腰,大肆佔著便宜。柳月琴真是又好氣又笑,但芳心倒是甜蜜於楚非雲對自己那種親密的態度。試問哪個男子對她不是恭恭敬敬,怕有一絲褻瀆呢?偏偏就是楚非雲這個人,行事獨特,不按常理出牌,連她最後也把持不住,竟然會傾心於他。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7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龍轉鳳

  早晨,楚非雲的房間內,單鳳儀和玉添香意態嬌懶地躺在床上,昨晚楚非雲又狠狠折騰了兩女,雖然獲得了致高的肉體享受以及心靈的愉悅,但是第二天起床總是最為頭疼的事。


  兩女互相幫忙起床穿衣,不時說說笑笑,偶爾露出嗔怪的表情,至於她們談話的內容,不外乎她們的夫婿楚非雲了。穿好衣裳,兩女坐在梳妝台前,你幫我我幫你,對鏡打扮。


  已為婦人,自然需要將一頭青絲紮成婦人髻,以區別於少女的髮型。楚非雲倒也甚是喜歡她們的一頭柔順秀髮,所以兩女習慣性地挽起長髮紮了個墮馬髻,配上玉簪珠釵,更是點綴著她們的美麗。


  今天她們換上了一身華貴優雅的宮裝,顏色更趨於穩重成熟,不似少女衣裳那般鮮明。少女少婦各有各味,單鳳儀和玉添香豐盈的體態,彰顯出成熟風韻,姿態動人,撩人心弦。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見楚非雲手端著臉盆,肩上掛著毛巾,他施施然走了進來。見到二女正在裝扮,不由眼前一亮,讚道:「漂亮!你們真是太美了!」


  兩女相視一笑,柔媚的臉蛋歌上滿是幸福之色。楚非雲忙讓兩位嬌妻洗梳洗一番,接著則是她們開始漫長的上妝時間。女人總是愛美的,為悅己者容,兩女雖然從不濃妝艷抹,但是化妝的時間也絕對不少。


  不過看著美女打扮,卻也是賞心悅目的一件事。楚非雲在旁打下手,為她們畫眉。當楚非雲領著兩女出門,柳月琴和璞玉珍早已經在等待他們了。


  望著飽受雨露滋潤,越發明艷動人的單鳳儀和玉添香,璞玉珍禁不住無比艷羨,即使連柳月琴這樣心境寧和的女子,也不免泛起陣陣漣漪,兩女確實美艷動人,嫵媚天成。


  「添香姐姐,你們怎麼會這麼漂亮,人家和你們一比,都快成醜丫頭了!」璞玉珍拉著玉添香坐下,似哀怨地道。


  玉添香聞言,不僅啞然失笑,玉指點了點她潔白的額頭,輕嗔笑罵道:「妹妹你如果是醜丫頭,那姐姐豈不是人老珠黃了嗎?」


  「怎麼會啊?以姐姐的姿色,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男人啊!」璞玉珍故意討好道。


  玉添香豈會看不出這丫頭在打什麼主意,聞聽她所言,格格一笑,甜蜜地回眸望了楚非雲一眼,道:「姐姐我啊,只想迷倒一個男人就行了!」


  楚非雲哪還不知道,忙移了移座位,靠到玉添香身旁,一把抱住她豐滿性感的肉體,故意涎著臉、一副癡迷的樣子道:「我早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玉添香笑得花枝亂顫,只是美眸中那一抹似海深情,訴說著她對這個男人的無比愛戀。拋了一記媚眼給楚非雲,玉添香嚶嚀一聲,輕輕倒入男人溫暖的懷抱。楚非雲也不在意有人在,就這麼擁著美人兒,親了一口她的香腮。


  璞玉珍面色羞紅,不敢看這親暱的場景。柳月琴也有些不自在,倒是單鳳儀習以為常,她不像玉添香這般敢如此肆無忌憚與夫君親暱,但是習慣成自然後,只要主角不是她,她倒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羞澀。為了解除柳月琴這個新加入的姐妹,單鳳儀很親熱地拉著柳月琴的手,低聲笑語與她交談起來。


  「好了好了!正事要緊,人家整個人都是你的,什麼時候想幹什麼還不是都依你的嘛!」玉添香心裡歡喜得緊,不過畢竟正事要緊,她可絕不是只會貪圖享受、不知輕重的女子。


  楚非雲臉色一正,準備談正事,只不過卻是抱著玉添香不放。知道這個男人喜歡擁抱著她們姐妹的那種感覺,玉添香宜喜宜嗔地白了他一眼,也不在乎他那雙魔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身體,任由他暗地裡輕薄自己。


  「我已經有了打算!現在賑災的糧食是交由龍門鏢局負責,那我們就分兩頭行動!」楚非雲侃侃而談道,眼神卻一直笑望著柳月琴。


  柳月琴接到他的眼神,心中微一思索,便瞭然了,優雅淺笑道:「非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由我出面去接觸龍門鏢局裡的人,然後你去糧倉查探,是吧?」


  「賓果!答對了,可惜沒獎勵!」楚非雲打了個響指,笑嘻嘻地道。


  「那我和你去探糧倉!」璞玉珍舉起玉臂,自告奮勇道。


  楚非雲對她翻了個白眼,道:「你這麼個調皮個傢伙,如果不帶在我身邊,我能放心嗎?去龍門鏢局的自然是月琴她們三個,我得看著你,一起去探糧倉,萬一你和月琴她們去龍門鏢局時露出馬腳就糟糕了!」


  「你什麼意思?是說本公主沒腦子嗎?」璞玉珍不滿地氣道,身體一震,胸前一對豐挺的突起,輕輕顫了幾下,看得楚非雲微微走神了片刻。


  「你還看?要不要本公主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璞玉珍見楚非雲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豐滿的胸脯,不由心裡一陣發顫,羞意直上心頭,忙故作一臉嗔怒,惡狠狠道。


  顯然她的故意掩飾,還是被楚非雲看穿了,只見楚非雲也是假意抱胸,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故作驚慌道:「女俠饒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還得養一群嬌妻美妾,家裡還等著我開飯呢!」


  頓時四個美女都笑了起來,猶如百花盛開,艷光四射,好不迷人。楚非雲的耍寶神態,還真是讓四女不得不佩服,四女連最為清冷淡雅的柳月琴,一對巧笑顧盼的鳳眼都笑成了彎月牙。


  柳月琴面覆輕紗,與單鳳儀、玉添香二女徑直前往龍門鏢局。出來前,連單鳳儀和玉添香都學起了柳月琴,臉上都罩著一層面紗。一來這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比之直截了當更為迷人,二來也是遮掩一下她們的絕色玉容,她們的男人雖不至於小心眼,但也不希望被其他男人的色慾眼神褻瀆他的嬌妻,所以她們還是自覺又甜蜜地做出了這個決定。


  有柳月琴這個飄渺心閣傳人的身份,即使龍門鏢局這個有官方背景的地方也不得不重視,畢竟他們護鏢也是一種行走江湖,他們也有一半是屬於武林人士,所以自然很恭敬地將三個婀娜多姿的美女迎了進去。


  柳月琴一身孤高淡雅的氣質,渾身似充滿仙女,讓人不敢褻瀆,那些鏢局中迎客的下人都是微微低著頭,被那種聖潔的氣息壓得不敢抬頭。單鳳儀清冷,對待外人向來冷漠,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相比之下,嫵媚天成,儀態萬千的玉添香則是絕大多數男人最為渴望的尤物了,不過心有所屬的她,現在早就視其他男人為無物,她的風騷淫蕩只向自己的夫君楚非雲開放。


  三位明艷動人的美女落座於大廳後,立刻有丫鬟送上茶水。玉添香美眸流轉,遞給柳月琴一個眼神,柳月琴會意,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柳月琴知道今天由自己做主,由她來應付龍門鏢局的人,探一下口風,如果與龍門鏢局無關,那就最好。


  三個美女去龍門鏢局時,楚非雲則一身儒衫,頭紮白髮帶,手搖折扇,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帶著一身翠綠長裙的璞玉珍慢悠悠朝糧倉而去。


  長街之上,楚非雲一手搖折扇,一手負在身後,顯得相當悠閒,有如閒庭信步。璞玉珍活潑好動,自然左右來回竄,看見那些小販出售的東西,好奇心十足。楚非雲含笑看著她,任由她鬧騰。


  「你看,這裡東西好多,有很多我都沒見過呢!中原果然物產豐富,我們高麗就沒那麼多小玩意兒!」璞玉珍手中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同時也不忘發表感慨。


  楚非雲聳聳肩,呵呵笑道:「以後有機會,我帶你遊遍中原,吃遍天下,怎麼樣?」


  「真的?你可不許耍賴!」璞玉珍瞪大了眼睛,一副認真的神態道。


  「當然!答應美女的事,我自然會做到!」楚非雲曖昧地眨了眨眼睛,調侃道。


  「算你有眼光!」璞玉珍聽了心裡喜滋滋的,可是片刻後,又有些灰心喪氣地道,「可是月琴姐姐她們各個都比我漂亮,而且還聰明賢惠,不像我只知道惹事生非,師父老是說我耐不下性子,不然武功定大有長進……」


  見璞玉珍說著說著心情有點低落,楚非雲忙靠近她身邊,只覺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微微聳了聳鼻子後,他側著臉真誠地道:「玉珍!你不必如此在意,畢竟你就是你,你不是月琴,也不是添香、鳳儀!每個女孩子都要有自己的個性,這才能彰顯出自己獨特的魅力,所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便是這個道理。再者,我喜歡的就是那個活潑好動的玉珍,如果你一下子文靜得像個三步不出房門的閨秀,我反而不喜歡!真情真性,展現自己,那才是真實的你,才是我最喜歡的,畢竟一個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它的價值也僅僅處於最低級的欣賞而已!」


  璞玉珍詫異地望著楚非雲,見到這個男人臉上露出的那抹溫柔體貼的笑容,芳心說不出的甜蜜,有些怯生生地問道:「楚大哥,你真的喜歡這樣的玉珍嗎?」


  楚非雲毫不猶豫,很堅定地道:「我就喜歡真性情的玉珍,即使你活潑刁蠻,我也喜歡最真實的你!」


  璞玉珍美眸流轉,驀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語氣潑辣道:「那就好,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可別怨我啊!咯咯……」


  「啊……」楚非雲頓時苦著臉道,這下他可是被這妮子給算計了,以後看來有苦頭吃了。


  「好了!別苦著臉了,這是你的榮幸!我們快走吧,還有正事等著做呢!」璞玉真繞到楚非雲背後,兩掌推著他加速前進,一雙如水杏眸滿含絲絲情意地望著這個男人微向後側的臉龐。只有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刁蠻,只有他是真正喜歡自己這種性格,不想自己被磨平了稜角,因為他是個奇特的男人,他很懂女人!


  楚非雲被她推著前進,實在無可奈何,嘴角卻露出一個憐惜的笑容。現在他發現,自己倒是真喜歡上這個活潑刁蠻的高麗公主了。或許是因為她很像現代世界的女孩子吧,由於這種獨特的親切感,才讓楚非雲忍不住接近她。


  糧倉在城角,楚非雲與璞玉珍在街角處暗暗觀察,門口站著不少巡邏的官兵,後日就會交接到龍門鏢局手中,由鏢局負責運送。


  璞玉珍探出腦袋,望了望守衛森嚴的大門,皺起了眉頭道:「我們現在怎麼進去?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去吧?」


  「當然不可以了,我們又不是做強盜!」楚非雲失笑道,手中折扇瀟灑地搖扇了幾下。


  璞玉珍見楚非雲依舊一副意態悠閒的樣子,不滿道:「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啊!」


  「你個小妮子,平時刁蠻潑辣很是古靈精怪,怎麼這個時候這麼笨了?我可是飛天遁地的盜聖,要是這麼連這麼個糧倉都進不去,我的名頭還不被人拿去當笑柄嗎?」楚非雲愛憐地用手捏捏她的瑤鼻,好整以暇道。


  「別做這些幼稚的動作,本公主不是小孩子!」璞玉珍柔荑一把將楚非雲的手拍掉,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冷哼道。


  楚非雲自然知道她的脾氣,訕笑幾聲,拉過她的玉臂道:「走!我現在帶你從天上過去!」


  被楚非雲親暱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自然的璞玉珍,一聽到飛天,就立刻興致勃勃起來,也忘了女兒家的矜持,抱住他的手臂,興奮道:「你這個中原鼎鼎有名的盜聖,輕功據說很厲害,這次終於能帶我飛一次了!」


  「以後只要你想,楚大哥一定帶你飛,好不好?」楚非雲很喜歡璞玉珍偶爾露出的天真神色,不含雜質,彷彿能洗滌心靈一般。


  楚非雲將那只被璞玉珍抱著的胳膊,順勢舒展,摟過她的蠻腰。高麗美人的一團柔嫩的軟肉頂在楚非雲胸膛的側面,銷魂的快感陣陣襲來,楚非雲不由身心俱爽。璞玉珍也發現了其中曖昧,只不過這種肌膚相觸的曖昧,讓她覺得暖洋洋的,半羞澀半舒適地偎在男人的懷中。


  收拾了一下心猿意馬的情緒,楚非雲摟緊高麗美人,腳下一點,身輕如燕,如柳絮隨風般飄然而起,似乎不受引力作用,輕輕掠上房頂。楚非雲只在一瞬間就摸清了糧倉四周的排兵部署。


  糧倉周圍並無很多建築物,較為空曠,想要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溜過,還是頗有難度。當然這只是對於尋常人而言,以楚非雲如今的武功,要避過這些並沒多少武功的官兵,簡直有若探囊取物!


  悄無聲息地落到糧倉房頂,在他來路上把守的官兵只覺得有一陣涼爽的清風拂過,根本無人注意到已有人上至糧倉頂。


  放下璞玉珍後,楚非雲傳音道:「跟我來,不要弄出聲音了!」


  璞玉珍頗為興奮,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當下躡手躡腳跟在楚非雲身旁。要是楚非雲知道她心裡所想,估計又要翻個大白眼,他赫赫有名的盜聖所做之事,竟然被她認為是偷雞摸狗,楚非雲還不被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輕巧地翻躍到氣窗口,楚非雲檢查了一下,發現氣窗被鎖住了,璞玉珍丟來一個詢問的眼神。楚非雲沒有在意,對著璞玉珍無聲地笑了笑,然後只見他拿出一根鐵絲,很是巧妙地就將氣窗打開了。


  璞玉珍不懂開鎖,自然相當好奇,楚非雲見她一臉驚奇之色,不無得意地笑了笑。在高麗美人的白眼下,他拉著她的柔荑,一個輕柔的轉體,便翩翩落入裡糧倉內,那姿態著實瀟灑飄逸,璞玉珍一時倒看得出神。


  「是不是覺得我很帥啊?是不是覺得,有以身相許的念頭?」楚非雲大言不慚地道,眉毛一挑,顯得相當得意。


  璞玉珍回過神來,秀面泛起一絲紅暈,隨即從男人懷中掙脫開去,玉足狠狠跺了一記,大發嬌嗔道:「以身相許?你想得美,好像美女都一定要投入你的懷抱一樣!」


  「別的美女,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高麗的玉珍是絕對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楚非雲一副色瞇瞇的樣子,望著美麗動人的璞玉珍,口花花道。


  璞玉珍氣羞得轉過身,裝作一副嗔怒的樣子,其實心裡反而很喜歡楚非雲對自己口花花。她微紅著臉,語氣中帶著點底氣不足地道:


  「你還要不要做正事了啊?還不快去!」


  楚非雲嘿嘿壞笑了幾聲,便直接朝那一大袋一大袋的糧食而去。楚非雲以扇為劍,輕輕一劃,真氣被他凝聚成了鋒利的劍氣,將這結實的麻袋劃出一道平滑的口子。


  一把伸進袋內,楚非雲撥開那些糧食,果然發現內有乾坤。大米堆中藏著一錠錠的銀子,而且是官銀。想來有人利用從益州運來的賑災糧食為掩護,從荊州再轉運出去。這樣一來不會受人懷疑,二來借龍門鏢局護送之利,假他人之手,即使出了事,也可推得一乾二淨。


  「果然把官銀藏在裡面!我們現在就去揭發!」璞玉珍氣憤地道。


  楚非雲把玩著手中的官銀,好笑道:「現在怎麼揭發?我們現在一跑出去,估計別人就會以為是我們在玩把戲,還讓人抓個人贓並獲。畢竟這件事,幕後之人,肯定有辦法推脫掉,將罪名加在我們身上。」


  「那龍門鏢局那……」璞玉珍也只是一時氣惱,並非說她就是胸大無腦的女孩子。


  楚非雲搖了搖頭,沉吟道:「龍門鏢局到底有沒參與其中,我們還不得而知,得等月琴她們試探回來後才可知道一二。不過,估計也很難查出,我們現在只能留意一下蛛絲馬跡了……」


  璞玉珍頷首應了聲,又道:「那這些官銀怎麼辦?」


  「暫時沒辦法!你也看到了,這些袋子裡,五穀大米只是用來掩蓋,裡面藏的都是官銀。可以說已經被人偷龍轉鳳掉包過了,我們總共也才這麼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帶走這批官銀,所以只得先隱忍下來,先別打草驚蛇,放長線釣大魚!」楚非雲沉著冷靜地道,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


  「那我們現在先回去吧!看看月琴姐姐她們怎麼說!」璞玉珍一拍楚非雲的肩,巧笑道。


  瀟灑地聳了聳肩,楚非雲很自然地拉起了璞玉珍的柔荑,準備離開。似乎璞玉珍也有些習慣起來,一切都顯得很自然,雖然她心裡還是有著少女的一絲矜持和一絲羞澀。


  望了望氣窗,與地面距離大約有近幾丈高,楚非雲環過高麗美人的纖腰,真氣湧入腳底湧泉穴,身體頓時如子彈般向射去,在空中絲毫不借力。楚非雲攜著璞玉珍在接近氣窗時,驀地一個轉體,身形極為瀟灑漂亮地旋出窗外,與此同時,他的腳輕點氣窗的窗台,浮光掠影,剎那間消失了蹤影。


  柳月琴與單鳳儀、玉添香一邊交談一邊漫步回客棧,三女互相交換了意見後,得到了一樣的結論。施施然地走進了別院,只見楚非雲和璞玉珍已先她們一步回到家,而且二人還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邊吃小吃邊喝酒,神情好不快活。


  「大老爺,你可輕鬆,難為妾身們為老爺四處奔波!」玉添香嬌笑著打趣道,風姿綽約地直接坐入楚非雲懷中,肥美的圓臀摩擦著楚非雲的大腿,讓楚非雲倒吸一口氣,真是銷魂不已。


  柳月琴見狀,眉眼含著一絲幽怨,望了楚非雲一眼,姿態優雅地端坐在一旁。單鳳儀坐於楚非雲身邊,追問道:「夫君!糧倉那裡怎麼樣?」


  楚非雲點點頭道:「與我猜測的一樣,已經被人掉包了,這招偷龍轉鳳使得不錯!」


  柳月琴黛眉一蹙,香唇輕啟道:「看來,對方做得很隱秘,如果不是非雲你恰巧撞破,恐怕我們可能還被蒙在鼓裡!」


  玉添香環著楚非雲的脖子,一雙媚眼秋波盈盈,呵氣如蘭道:「夫君!我們去試探過了龍門鏢局,應該沒有問題,除非他們的演技高到能以假亂真,或許月琴妹妹和我們才會被騙過!」


  「那就是說龍門鏢局沒什麼問題了……」楚非雲一手撫著玉添香修長玉潤的美腿,一手攬著她的腰肢,沉聲道。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8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迷霧重重(上)

  一男四女坐於院子裡的石桌旁,楚非雲邊喝著酒,邊思考問題。柳月琴兩指夾著一顆葡萄,盈盈放入口中,吃起來的動作,優雅怡人,賞心悅目。


  玉添香則一副小女人的幸福姿態,膩在楚非雲懷中,拿過一塊糕點,服侍男人享用。璞玉珍悶悶地看著楚非雲坐擁美人,心裡說不吃醋是假。


  「看來後日,我們得藉機跟著龍門鏢局出去一趟了!」楚非雲嚼著口裡的糕點,含糊道。


  單鳳儀輕皺柳眉道:「夫君是想一路觀察,然後順勢探清幕後之人?可是我們如果跟著龍門鏢局他們,這樣不是容易打草驚蛇嗎?」


  柳月琴輕搖螓首,出言道:「不!非雲想得不錯,我們的行蹤根本就不是秘密,幕後之人肯定早就將我們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必有所恃,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大大方方跟著龍門鏢局!」


  楚非雲很調皮地翹起大拇指林,笑嘻嘻道:「贊一個,真不愧是我老婆,秀外慧中,冰雪聰明!」


  「誰是你老婆……」柳月琴絕美的臉蛋上浮起一絲動人的紅霞,唇角害羞帶喜,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對於她這個追求天道的飄渺心閣傳人而言,已經是非常人性化的表情了。


  楚非雲腦袋往前一探,嬉皮笑臉道:「你啊!你剛才不是承認了嗎?嘿嘿!」


  柳月琴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楚非雲,只得撇過玉首,來個眼不見為淨,對於他的話也當作耳邊風。只是她那雙盈盈動人、彷彿會說話的星眸,則時不時偷偷瞥一瞥這個讓她無法割捨的男人,他唇角的那抹壞笑,讓她又恨又愛。


  玉添香看著兩人的表情,禁不住咯咯嬌笑起來,柳月琴的臉蛋更是紅潤起來,玉添香似有意無意地調侃道:「要是被別人看到咱們家的月琴妹妹如此臉紅,我們的大老爺,估計會被所有江湖上的年輕俊傑們追殺吧?」


  璞玉珍怎麼會放過這個打壓楚非雲的機會,忙起哄道:「很有這個可能,估計到時候每天來挑戰的人,就能讓他受不了!」


  楚非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齒道:「你好狠心,如果這樣我可就真寢食難安了!」


  頓了頓,楚非雲轉過臉,目光深情地望著柳月琴,嘴角泛起一絲自信堅定的笑容,淡淡道:「但是,只要能和月琴在一起,就是與天下所有人為敵又如何呢?任何人也不能把我和我愛的人分開!」


  柳月琴芳心巨震,她知道楚非雲是在直接向她坦白,同時表明自己的決心。柳月琴知道,楚非雲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只是暗示晦澀地表示什麼,而是直接乾脆表明心跡,而她無法不接受,她的心已經陷了進去。


  一時之間,柳月琴方寸大亂,臉色變幻,楚非雲暗叫不好,飄渺心閣的武學以修心為主,所以像柳月琴這般心緒不寧、心境失守,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月琴!何為天道?何為修心?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法自然也!你何必去抗拒人間的情愛呢?如果一個人強迫自己放棄身為一個人天生就有的情感,你們飄渺心閣求道,可是卻不順其自然而為,不依心性,純粹靠克制自己的情慾來修煉,雖然前期因為毫無雜念進境極快,可是到越到後面,就越難有寸進,因為你們偏離了道法自然!」楚非雲身子往前一探,一把握住她放在石桌上的玉手,聲音夾雜著一絲內力,清喝道。


  柳月琴頓時如醍醐灌頂,心境原本如狂風暴雨肆虐,此時卻驀然撥雲見日,風平浪靜。她微閉雙眸,臉上平靜無波,楚非雲呼出一口氣,他也沒想到自己表明心跡竟然會使得柳月琴一時思緒繁雜,破了她的心境。


  璞玉珍滿含擔憂,望了望楚非雲,怯聲道:「月琴姐姐沒事吧?」


  單鳳儀坐在柳月琴身旁,仔細觀察著,惟恐她出什麼事。玉添香拉過璞玉珍的柔荑,輕輕拍了拍,柔聲安慰道:「妹妹無須擔心,月琴已經沒事了,她現在一定悟出了什麼,正入定沉醉在其中,當她醒來時,武學修為必定上一個台階,我們不要打擾到她!」


  「嗯!」璞玉珍鬆了一口氣,小手輕拍了拍起伏不定的鼓脹豐挺的酥胸。


  楚非雲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雙眼緊盯著柳月琴,他必須確定柳月琴沒事,他可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出任何事,不然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良久,柳月琴從入定中轉醒,眼簾輕抬,最先印入視線中的便是楚非雲緊張的臉龐。柳月琴心中一暖,唇角含笑,盈盈道:「非雲,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幸好你沒事,我差點害了你……」楚非雲手捂著額頭,頗為自責地道。


  柳月琴沒有說什麼,卻出人意料地站起身,繞過石桌走來。玉添香似乎意識到什麼,輕盈地離開了楚非雲的懷抱,含笑站在他身旁。


  只見柳月琴在楚非雲詫異不解的目光下,走到他面前,舒展雙臂,輕輕地將他的頭抱在懷中。楚非雲心中訝然,卻又無比享受,柳月琴的懷抱,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男人能享受到。聞著淡雅若仙的美人兒身上的清新體香,楚非雲只覺得心神皆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非雲!你無須自責,如果不是你,我今天恐怕就不能達到御劍凝心之境了!」柳月琴露出一個如陽光般和煦的溫柔笑容道,彷彿能融化堅冰。


  「月琴……」楚非雲在她懷中,微微仰起臉,欲言又止道。


  柳月琴嫣然一笑,令楚非雲以及在場三女都不禁一怔,只聽她語音婉轉地道:「非雲,你說的很對!我們一直在追尋天道,可是如果拋棄了作為一個人本質的七情六慾,那麼又如何去達至順其自然的道的境界呢?這不就等於捨本逐末了嗎?」


  「由情入道……惟有極於情,才能極於道……」楚非雲忽然明白柳月琴的話中含義,默默地道。


  此言一出,頓時使在場四女眼中異彩連閃,柳月琴盈盈淺笑道:「由情入道!非雲,你這話倒是一針見血!沒想到,我今天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達到御劍凝心之境,恐怕連我師父都始料不及!」


  楚非雲伸出手,抱著柳月琴的嬌軀,無比滿足道:「不管這些了,只要能和你們在一起,其他的對我而言,都可以忽略不計!」


  溫情流轉,似乎心有靈犀,四女同時抬起俏臉,對望了片刻,又不約而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至於鄭寅清等人,則是被楚非雲無情地「拋棄」了,楚非雲打算與龍門鏢局一起離開,便只留下信函,通知遲來的他們……


  龍門鏢局派人去了糧倉,從官兵處交接了所有貨物,一袋一袋全部裝上運輸馬車,緩緩離開荊州。楚非雲依舊駕駛著他們來時乘坐的華貴馬車,悠閒離城,在五里亭正好追上了在那裡休整的鏢隊。


  看見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來,鏢局裡的鏢師們不由慎重起來,暗中打了個手勢。隨行護衛都紛紛站起了身,注視著正由遠及近的馬車。


  四個美艷動人的美女坐於馬車內閒聊,楚非雲在外趕車,當來到鏢隊範圍內,他便勒馬停了下來,從車上跨下。


  一名中年鏢師排眾而出,一張臉飽經風霜,眸子很深。他一身武服,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個經驗豐富的鏢師。他上前,止步於楚非雲身前兩步,提著手中的長刀,抱拳道:「鄙人趙繼,是龍門鏢局總鏢頭,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楚非雲含笑而立,抱拳還禮道:「在下楚天翔,皇上御封欽差!」


  接著,只見楚非雲掏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那位趙繼鏢頭。那趙繼可不是沒見識之人,鏢局都是有官方背景的,所以他立時分辨出了真假,忙恭敬施禮道:「原來是楚大人親臨,鄙人失禮了!」


  「趙總鏢頭無須客氣,本官聽聞從荊州送出的糧食交由你們龍門鏢局負責,因為正好與你們順路,故希望能與你們同行!」楚非雲負手而立,臉上的笑容優雅依舊。


  趙繼聞言,有些為難道:「這……楚大人……鄙人做不了主,此次是少主帶鏢……」


  「那就麻煩趙總鏢頭去請示一下!」楚非雲也不奇怪,這麼重要的貨物,估計龍門鏢局肯定會派重要的人物,只是沒想到派出的是鏢局少主而已。


  「趙叔,怎麼回事?」只見一個身穿長杉的年輕男子走來,詢問道。


  「是這樣……」趙繼先向楚非雲賠了一個禮,這才向那年輕男子解釋道。


  「原來是楚大人,失敬!」那年輕人上前行了一禮,又自我介紹道:「在下龍門鏢局少主龍志茗!」


  楚非雲微微打量了一下這趙志茗,見他身材修長,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相貌堂堂,很是白淨。他穿著貼合身材的長衫,倒也顯得玉樹臨風,很是瀟灑,應該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龍公子你好!」楚非雲手搖折扇,瀟灑從容地淡笑道。


  龍志茗一向對自己的賣相很有信心,不過見到楚非雲這種飄逸氣質,心中不由有些不平衡。二人雖然相貌上分不出高低,可是神情氣度就很有差距。


  「龍公子!」柳月琴及其他三女也鑽出了馬車,盈盈打招呼道。


  「原來是柳仙子你們!」龍志茗心中詫異萬分,沒想到前日來的柳月琴等三位美女竟然都與楚非雲同行,他目光中多了一份羨慕也多了一份嫉妒。


  四個艷麗美女,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龍志茗貪婪地望著四位美人,不過他的涵養還算不錯,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雙目中射出的一絲淫慾光芒,直讓四女暗自皺眉。


  也許是為了讓這個龍志茗清醒一下,包括柳月琴在內的四女,均蓮步輕移至楚非雲身旁,似乎顯得很是親暱。如此一下,龍志茗的臉色驟然微變,幸好他沒想到柳月琴已向楚非雲表白,不然他定會買塊豆腐撞死,但是見到那如墜落凡塵的仙子也與楚非雲走得很近,心裡的嫉恨就不是一點點的問題了。


  楚非雲暗中留意著,所以龍志茗的表情變化雖然細微,卻也瞞不過他。他不由心中大樂,暗罵這小子:『丫的,還真是不識相,看我一路上怎麼耍你!』


  龍志茗恨恨地望了楚非雲一眼,暗想著一路上自己也有機會接近四女,憑自己的外表與顯赫的家世,主動出擊,絕對能將美人奪過來。當下,他故作風度道:「既然楚大人想與我們同行,那甚好,想楚大人乃是一介欽差,肯定震懾那些四處作亂的流寇!」


  楚非雲聽明白了他話中含義,不就是暗諷他這個只有頭銜而無實權的欽差嘛。在龍志茗看來,如果楚非雲不是有皇帝御賜的兩件寶貝,估計現在早就落得慘淡收場,而且楚非雲毫無家世,根本不能與他相比。


  在場四女均是冰雪聰明,豈有聽不明白,當下都暗自皺眉,眼中原本只是帶點厭惡的目光,都轉變為冷厲。侮辱自己的心上人,那對於她們而言,是絕對不允許的。四女均是面無表情,璞玉珍這刁蠻妮子已經在心裡盤算怎麼整這個小子了。


  鏢隊在五里亭稍微停留後,便繼續趕路,龍志茗雖然有心接近四女,奈何四女均坐在楚非雲的馬車中,他實在沒什麼機會。


  楚非雲將簾子半拉開,身子微側靠在一旁,邊趕著馬車,邊吃味道:「沒想到,那個龍志茗倒是對你們挺上心的啊!」


  璞玉珍聞言,咯咯笑起來,不懷好意地道:「原來你也有吃醋的時候啊?」


  這話說得楚非雲實在有些不太自在,柳月琴掩嘴輕笑,一雙翦水雙瞳倒是滿含柔情地望著這個為她們吃醋的男人。單鳳儀和玉添香則是開心地笑著,完全不給自己夫君面子,只不過她們心裡確很是甜蜜,大有情意的白眼拋給了這個男人。


  「誰會吃你這小女人的醋!別想歪了!」楚非雲老臉一紅,瞪了璞玉珍一眼,強自狡辯道,反正其他三女他又不能說,只能和璞玉珍鬥嘴了。


  璞玉珍彷彿抓到了他的小辮子般,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玩味道:「你就狡辯吧!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滴!」


  「你個小妮子,什麼時候也學我說話了?」楚非雲一陣鬱悶道,沒想到這妮子與他相處久了,把他這些現代話也學得像模像樣,還真是好學不學,偏學這些。


  一路上,龍志茗總想找機會接近四位美人,不過楚非雲總是有意無意地與眾女寸步不離,使得龍志茗實在沒什麼機會。


  鏢隊南下,連續趕了幾天路,再有一日便可達到長江支流沿岸,渡過那段水流並不湍急的地方後,再趕十日便可到達鏢隊的目的地——貴陽。由於洪災的關係,沿岸居民都已遷往兩邊的大城市,所以糧食物資自然很是吃緊,而現在流寇又多,兵部還得剿滅,所以人手不夠,才在各地找大鏢局護送糧食物資,這也是一個利用資源的好辦法。


  露宿野外,對於楚非雲他們而言,也算是家常便飯了。龍門鏢局自然都是個中好手,從黃昏開始就有條不紊地搭建帳篷,開始準備起來。楚非雲向龍門鏢局的人討要了一個帳篷,因為馬車雖寬敞,可也睡不下五個人。


  最後自然決定璞玉珍和柳月琴睡馬車,楚非雲則與自己的兩位嬌妻睡帳篷,不然萬一楚非雲晚上「獸性大發」,恐怕就要把柳月琴她們給吃了。要是就在這荒郊野外得到兩位純潔的處子之身,估計會讓她們有所遺憾,而且柳月琴與璞玉珍的身份,也很是敏感,至少在沒解決之前,楚非雲還是覺得盡量不要了她們,這樣以後還可以有個迴旋餘地。


  楚非雲在馬車旁搭起帳篷,雖然這帳篷不算很大,但是三個人睡還是沒問題,何況兩位美人最喜歡擠在情郎懷中睡覺。


  營地裡,升起了好幾堆篝火,楚非雲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正在烤鵪鶉。在楚非雲身邊坐著四女,她們正淺笑相談。在這個全是男人的營地中,明艷動人的四女,構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時常惹來不少頻頻注視的目光。


  龍志茗與趙繼坐在一起,喝著酒吃著乾糧,有些眼紅地望著楚非雲,畢竟就他一個人身週四美環繞,是個男人就羨慕。


  「少主,還請聽我一言!」趙繼忽然欲言又止道。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難道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龍志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直截了當道。


  趙繼點點頭,沉聲道:「少主,我還是希望你放棄那幾位姑娘。先不說那兩個明顯作婦人打扮的女子,光是飄渺心閣的柳仙子就不可能對男人動情,少主何苦要自己往下跳呢?再者,楚天翔雖然是毫無實權的欽差,可是他有尚方寶劍和皇極令,已經相當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我們龍門鏢局也惹不起他!」


  龍志茗大為不悅,剛想發怒,不過又想到了趙繼說的話確實是真的,不由又頹然一歎道:「這……我明白了……」


  楚非雲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龍志茗與趙繼的談話,他可都聽在耳中。以他如此聰明早就料到,他在官場的身份,就絕對不是龍門鏢局惹得起,即使自己在武林的身份,他們龍門鏢局怕是更為忌憚吧。


  「夫君,你在傻笑什麼呢?」玉添香撕下一片肉,正輕輕咀嚼著,見楚非雲的表情,不由好笑道。


  璞玉珍湊過腦袋,咯咯笑道:「看他那傻樣,估計又在想美女了吧?」


  楚非雲伸出一根手指,頗為得意道:「告訴你們也不要緊!那龍志茗可不敢再打你們的主意了,嘿嘿,我果然厲害!」


  「人家不打我們的主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璞玉珍顯然不明白,嗤之以鼻道。


  「官場之事,你就不懂了吧!」楚非雲故意不解釋,玩起了太極。


  璞玉珍立刻露出一副嗔怒的表情,柳月琴抿嘴輕笑著解釋道:「其實因為龍門鏢局算是一半仰仗官府行事,所以非雲這個代表皇帝還拿著兩件掌握生殺大權的寶貝的欽差大人,絕對不是他們這個有官方背景的鏢局得罪得起,明白了吧?」


  璞玉珍對楚非雲撇撇嘴道:「那又不是因為你自己,還不是因為這個官方身份!靠的是你們天朝皇帝的影響!」


  柳月琴笑而不語,單鳳儀開口道:「從另一面來講,以夫君盜聖的身份,恐怕他們龍門鏢局更為忌憚,畢竟沒人會喜歡整天被一個最有名的大盜在暗中盯著,何況夫君現在已經隱隱有武林第一高手的稱呼,龍門鏢局要是知道了他盜聖的身份,只怕會比現在還要恭敬!」


  「武林第一高手?以後你到我們高麗來,見見我師父,我師父可是真正的高手,你要能打敗師父,我才信!」璞玉珍嬌哼一聲道。


  楚非雲聽了她的話,心中已經有了底,雖然她表面上說要讓自己去高麗挑戰她師父,可是話裡頭也暗示,要去高麗找她。因為璞玉珍畢竟是高麗皇族,她是公主,婚姻一事,自己無法做主,萬一被迫去政治聯姻,她也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楚非雲身上。


  心中瞭然,楚非雲笑吟吟道:「你放心,等把中原這些瑣事解決了,我就趕赴高麗。先打敗你師父,然後去見見你父王!」


  「你見我父王幹嗎……」璞玉珍當然明白他話中含義,心中羞不勝喜,但還是忍不住檀口一啐道。


  「嘿嘿!當然是去見見未來岳父啦!」楚非雲怪笑著道,同時大口咬著肉香四溢的燒烤。


  第一次楚非雲把話挑明了,讓璞玉珍頓時芳心一顫,臉上再也保持不住原本的表情滿臉紅暈,在搖曳的火光中美得驚心動魄。女人害羞時,別有美態,楚非雲看得微微走神。


  「討厭……」璞玉珍終究是女孩子,平時雖然潑辣一些,但是到了兒女情長時,她也一樣會羞不可抑。她丟下了這麼一句女孩子經典的口是心非話語,就捂著臉起身,逕自鑽進了馬車。


  楚非雲四人頓時面面相覷,隨即柳月琴三女不由「撲哧」一聲,掩嘴輕笑起來。楚非雲摸摸鼻子,訕笑道:「我是不是太前衛了?」


  「你是不要臉才對!」三女不約而同道,似嗔非嗔。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9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迷霧重重(下)

  鏢隊行至長江碼頭後,便開始將貨物裝上貨船,由於有楚非雲這個欽差大臣在,所以自然給楚非雲與四女準備了休息的房間,雖然他們只需要沿水流南渡,最多不過一天多的時間,不過畢竟楚非雲的身份擺在那,龍志茗不得不好好安排。


  楚非雲自然明白,不由直歎權力地位的好處,不過他也是故作感慨,四女都知道他這個人從沒大志向,說起來他會做官,還是被皇帝給「逼」出來,最後才半推半就接手了這個燙手的差事。


  碼頭上的苦力們,把一隻隻裝滿的大麻袋抗著上船,碼頭附近還有個小鬧市,楚非雲帶著四女隨便逛了一下,就返回碼頭準備登船。


  看著苦力們揮灑著汗水,做著體力勞動,楚非雲不禁有些回味起以前。如果他沒到這個世界來,那麼他大學畢業後,最多也只是給人打打工,雖然他是學計算機專業,但是現代社會IT人才很多,高手如雲,他這樣的水平,也就個半調子,一個月能賺他個兩三千就不錯了。


  回想以前,楚非雲實在有些恍惚,現在來到這個古代的世界,他的身份地位與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僅是威震武林的年輕俊傑,更是擁有至高權力的欽差大臣,他手裡的銀子多得十輩子也花不完,身邊更是眾美環繞,可以說一個男人所該有的夢想,他都實現了。


  「怎麼了?」柳月琴見楚非啊雲驀地止步不前,神情有些恍惚,不由關心地問道。


  楚非雲回過神,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寫意地搖了搖折扇,送出一陣涼爽的清風,他微微笑道:「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柳月琴深深地望著楚非雲,忽然道:「你能告訴我,有關你的過去嗎?」


  「當然可以!找個機會,我們促膝長談一番,聯絡聯絡感情!」楚非雲先是一怔,隨即笑吟吟道。只是後面的話,則顯得有些曖昧輕佻了。


  柳月琴清麗的秀面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霞燒玉頰,若不是有面紗,恐怕就能欣賞到那難得一見的場景了。對於楚非雲這故意為之的輕佻,柳月琴回了一記頗具風情的白眼,現在楚非雲覺得她是仙氣越來越少,人氣越來越多!


  單鳳儀三女落後於楚非雲二人一步,她們正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剛買的首飾和小玩意兒,所以並未注意到楚非雲與柳月琴之間的談話,不然以玉添香和璞玉珍的性格,說不得又要打趣幾句。


  五人有說有笑朝大船走去,他們所乘坐之船,相當之大,粗大的桅桿就有好幾根。楚非雲見狀,卻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在考慮是不是買一艘遊船,學楚留香那樣,讓美女都住在船上,可以四處逍遙度假。


  一身武服的趙繼指揮著手下,龍志茗手提長劍站在船頭,目光時不時掠過楚非雲身邊的美人,顯然有些不太甘心,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無可奈何,得罪不起楚非雲。


  一個苦力正抗著一個大麻袋,腳下踏著沉重的步伐,通過板橋走上船。突然間,他踩腳不穩,平衡一下子被打破,身子順著那沉重的麻袋,倒向一旁,眼看就要脫離木板倒入水中。


  眾人均是一驚,楚非雲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帶著一陣風消失在原地。所有人都只覺眼前一花,一條白影已然閃電般掠至那人身側。趙繼和龍志茗武功也不弱,他們這時才看清是楚非雲,心中驚詫於楚非雲的輕功。


  楚非雲眼疾手快,折扇在飛躍過程中就已換到左手,見他折扇一合橫插在那人的肋下,阻止了他的倒勢。不過那沉重的麻袋還是從那人手中滑了出去,直往水裡掉下去。


  可是下一幕,就讓所有人都震驚萬分。只見楚非雲望麻袋凋落的方向探出右手,五指凌空對著麻袋一抓,那麻袋竟然不可思議地懸停在水面之上的半空中。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楚非雲右手隨意一拂,那份量委實不輕的麻袋,頓時如同柳絮一般,被一陣輕風,徐徐帶到了船上。「撲」一聲,便落到了甲板之上。這一聲響起,才讓眾人回過神。


  趙繼等一些懂武功之人,心中無比震撼,趙繼更是兩眼直髮瞪,神色也有些失態,口中結巴道:「隔空攝物……而且如此穩妥……那功力太駭人了……」


  龍志茗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他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剛才楚非雲那手隔空攝物,只要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門道。如果只是隔空攝物,那些內力深厚的高手都能做到,可問題是像楚非雲這般就很難做到,不僅需要對真氣拿捏十分精轉,而且對內力的控制,也要達到分毫不差。即使內力相當的高手較量,善於控制內力真氣者,絕對佔有極大的優勢。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其他那些不懂武的工人苦力們則是紛紛叫好,掌聲如雷。估計在他們眼中,楚非雲這一手絕對可算得上「驚天地、泣鬼神」了!楚非雲面含雅笑,抱拳向眾人拱了一拱。


  龍志茗可是大跌眼鏡,畢竟他們雖然知道這位欽差大人會武功,但是絕沒想到他竟然高至如斯地步。而且從表面上來看楚非雲整個人除了氣質頗為飄逸外,根本看不出有絲毫內力,顯得很是文弱,相比其他武者,他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般。


  在眾人略帶狂熱的眼神中,楚非雲打開折扇,邊搖邊施施然走上船。四女對視一眼,也紛紛跟了上來。單鳳儀和玉添香就不必多說,柳月琴和璞玉珍是芳心暗許,所以楚非雲這一手露臉,自然讓四個女人心中自豪,她們所選的男人是如此優秀。


  船在江水中起伏著,楚非雲帶著四女,在龍門鏢局的下人領路下,找到了他們的房間。房間正好是左右相鄰,而且是兩間大房,足夠他們五人所住。因為第二天午後就能到,所以房間裡一切擺設都很簡潔。


  「麻煩大人講究一晚了!」領路的下人謙恭有禮地道。


  「放心吧,本官也不是那種身嬌肉貴的富家公子哥!你先去吧!」楚非雲擺了擺手道,隨意大量了一下房間。


  下人一走後,璞玉珍就直接躺到寬大的床上,叫道:「真累啊!」


  「我以為你們女孩子逛街都不知道累呢!」楚非雲笑著調侃道,順勢坐在木桌邊,拿過茶水,喝了一杯,解解渴。


  璞玉珍翻了個身,趴在床單上,兩條修長的美腿上下搖擺著,她一隻手撐著腦袋,瞇起秀眸道:「誰說不會累?只不過逛街的時候,比較興奮,當然不會覺得累,現在回來一看到床,自然會累!」


  「這個我倒明白,可以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來解釋!」楚非雲嚥了一口粗茶,心裡卻暗自皺眉,看來自己平時的日子過得太好,他有些養尊處優起來,胃口也養刁了。


  「相對論?是什麼東西?」璞玉珍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奇道。


  楚非雲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詭笑道:「佛曰不可雲啊!再說了,就是我解釋給你聽,你也未必會明白啊!」


  「騙誰呢!我師父說我聰明伶俐,如果不是平時愛偷懶,武功早就飛速精進了!」璞玉珍微微仰起上半身,一拍胸脯,自豪道。


  不過,她這一個動作,惹得胸前那一對玉兔微微震顫,雖然有衣服包裹住,但還是能看見渾圓的輪廓蕩漾起一圈圈的弧形。楚非雲微微瞇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如此美景,可惜高麗美人還不自知。


  「那你知道地球引力嗎?知道槓桿原理嗎?知道水的比熱是多少嗎?知道什麼是熔點、沸點嗎?」楚非雲嘿嘿得意地笑道,這些高中物理知識,蒙古代人還不容易嗎?


  楚非雲話一出口,不止璞玉珍,就連柳月琴三女都是滿頭霧水,臉上寫滿了問號。見她們都這樣的表情,楚非雲摸摸鼻子,嬉笑道: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頓時,惹來四對白眼,各具風情,只不過當中情愫,則不可為外人道哉……


  晚上,柳月琴與璞玉珍睡在隔壁,楚非雲則溫香軟玉在懷,單薄的被子裡,他摟著兩具如羊脂白玉般的光滑胴體,上下其手。經過楚非雲的滋潤,單鳳儀和玉添香的變化是很顯著的,特別是玉添香,她本已三旬之多,但是現在,看她如絲緞般柔滑的水嫩肌膚,根本就像雙十年華的少女。不僅如此,她的容貌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而已,骨子裡的騷媚成熟,讓她憑添一份青澀少女所沒有的嫵媚風情。


  窩在被窩裡,楚非雲左擁右抱,還低著頭把臉埋到玉添香那對豪乳之間,陣陣乳香侵入鼻中,楚非雲已經不能用陶醉來形容這種感覺了。單鳳儀則膩在他身側,一雙玉腿則纏著他的雙腿,肌膚相貼,銷魂的快感直接刺激著楚非雲的大腦。


  「夫君,早點睡吧!你才剛折騰完我們,妾身可再承受不了!」玉添香意態慵懶地道,媚眼如絲,眸子裡儘是盎然春意。


  單鳳儀闔著雙眼,輕聲喃道:「就是!也不知道憐惜妾身姐妹!」


  「我也沒辦法嘛!平時嫣嫣她們都在,有你們一起服侍,多舒坦啊!」楚非雲意猶未盡道,有些不甘心地揉捏了一把玉添香的美乳。


  玉添香輕輕呻吟了一聲,嬌嗔道:「夫君別再摸了,搞得妾身不上不下,很難受!」


  「好好好!我們早點睡!」楚非雲妥協道,畢竟她們是自己的愛妻,自己當然要分外愛惜。當下低下頭在玉添香的酥胸上那兩點櫻紅處,各吻了一口,有在單鳳儀的香腮上親了口,這才滿意地抱緊兩女,閉上眼睛睡去。


  不過,老天爺注定不想讓楚非雲睡得安穩,他超乎尋常的敏銳感覺,讓他在半夜裡,突然聽到「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了他們所在房間上面的甲板。由於古代的船隻都是木製的,所以隔音效果自然不怎麼樣,聲音在固體中的傳播速度最快,以楚非雲的耳力,自然立刻被驚醒了。


  玉添香晚一步發現,睜開眼睛時,只見楚非雲已經半仰起了身,露出他精壯結實隱含無窮力量的上身。單鳳儀不像玉添香,身體不如玉添香那般成熟,所以對於歡好的承受力自然相對要弱一些,此時她昏昏沉沉睡著。


  楚非雲不願打擾這個睡美人,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小聲對另一邊的玉添香道:「我去看看,你保護好鳳儀,別吵醒她!」


  對於楚非雲的體貼,玉添香自是滿心歡喜。一雙會說話的媚眼,秋波流盼,她伸出嫩藕般的雪白玉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張性感的朱唇,自動獻上一記香吻,關切地道:「鳳儀妹妹就交給妾身,夫君你一個人出去小心點!」


  「放心,天下間能打得過我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楚非雲傲然道,因為他有資格說這句囂張的話語。


  「嗯!」玉添香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繼續躺下,輕輕攬過單鳳儀,擁著她闔眼休憩。


  楚非雲飄下床,飛快地套上衣服,直接從房間裡的窗戶躍了出去,剛出窗口,他便腳下一蹬,竟然凌空借力,反向上射去。途中,楚非雲手腳並用,施展壁虎游牆功,輕巧且迅速地直接翻上甲板。


  腳四周蕩漾起一陣漣漪,正是楚非雲將真氣向外放,借此探察剛才的動靜。楚非雲雙眸微閉,驀地感覺到自己的真氣產生一絲奇異的波動,立刻就把握住了動靜來源。倏地,他整個人就消失在甲板上,連負責守夜的人,都絲毫沒察覺到什麼。


  經過幾個彎,走下樓梯,楚非雲尋著剛才的波動,找到了船內的倉庫。楚非雲四下張望,沒見半個人影。他慢慢地走了樓梯,踏上了地板,發出輕微的「嗒嗒」聲。


  驀地,一陣殺意傳來,使得楚非雲心神一驚,來人這一招乃是殺招,直接致人於死地,毫不留餘地。心中頗為疑惑,但是楚非雲手下動作可不慢,身體憑空向後一移,差之毫釐躲過這一次偷襲。


  只見黑暗的倉庫裡,一道細小的幽光飛逝。以楚非雲的目力,也勉強看出來,那一根無比細小的針,而且是一根塗著劇毒的針。從剛才那手來看,偷襲者功力不弱,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一陣內力的波動,以及真氣與空氣所產生的摩擦。


  腦中這些念頭,只在一瞬間閃過,下一刻,楚非雲還未有其他動作,只見一道人影從旁邊閃出,一掌朝他劈來,掌風吹起了他的頭髮,蘊涵著深厚的力量。這一掌打得角度非常刁鑽,如果尋常高手在避開第一次偷襲的毒針時,此時恐怕也無力再變身形避開。


  可惜,楚非雲是什麼人?他乃是武林中百年難出的奇才加變態!面對這角度刁鑽的一掌,楚非雲依舊從容不迫,剎那間,他的身影一陣模糊,化為好幾道影子,那身法簡直詭異莫辨。


  偷襲者顯然沒料到楚非雲竟然有如此身手,大驚之下,招式再變,幻出一片掌影,罩往正向四處分散的人影。楚非雲冷哼一聲,浮光掠影,快若閃電,他完全看出對方的破綻,從虛影中穿出,電光火石之間與偷襲者正好擦肩而過,二人打了個照面。


  驀然一驚,楚非雲可在黑暗中視物,因為他的功力高得變態,他在剛才的剎那已看清來人是誰,心中不由奇怪。但是對方顯然沒他這份能耐,腳下一點,一個借力,反手回追。楚非雲腳下步法一變,幻出一片殘影,使對方這一招根本招呼不到他。


  手掌帶動衣袖,輕輕一拂,楚非雲趁靠近的機會,輕巧地化解了對方聲勢凌厲的一掌。驀地,他兩指一併,真氣湧出,化為指風,如劍氣一般直刺向偷襲者胸前。二人距離只不過一個身位,對方顯然沒有能耐躲開,只覺得胸前一震,悶哼一聲,身體頓時停了下來,僵在那裡。


  「別動,是我!」楚非雲見對方似有異動,忙出聲喝止道。


  果不其然,對方一聽楚非雲的聲音,驀地渾身一震。楚非雲明白對方應該認出他的聲音了,忙上前攬住對方的肩膀,將她帶到窗前,明亮的月光從窗口射進來,這也讓對方看清楚了楚非雲的俊臉。


  「楚非雲!真的是你!」對方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但更多的是激動!


  「是我!」楚非雲微微一笑,旋又問道:「三娘,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怎麼會上了這艘船?」


  原來來人正是媚三娘,她俏生生地站在月光下,外面罩著一層輕薄外衣,內裡穿著紅色的羅裳,秀髮盤在腦後,珠釵斜亂,風韻猶存的柔媚臉蛋上,此時蒼白如紙。豐腴性感的身體,似乎略微有些清減。


  箭步上前,楚非雲左手將媚三娘摟入懷中,右手則接過她的手腕,搭在脈門上,片刻後才皺眉道:「你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內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要對付小姐她們,得盡快通知她們!」媚三娘有氣無力地道,整個柔軟的嬌軀幾乎全部靠在楚非雲懷中。


  「你現在受了傷,根本走不了,我現在立刻給你療傷!」楚非雲心急道,媚三娘如果就這麼離開,恐怕沒走到半路就會內傷發作而死。


  媚三娘一隻手撐在楚非雲胸前,倔強道:「不行,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楚非雲心中大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忙提醒道:「你現在根本走不了!要不這樣,我保證明天你就能基本恢復,然後我和你一起去,這樣即使出了什麼事,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到清妍她們!」


  由於媚三娘受了內傷,有些頭暈目眩,一時也沒注意到楚非雲對魔後碧清妍的稱呼。不過她把握住了話裡的中心點,那就是楚非雲打算親自去,這讓媚三娘心中大定,楚非雲不可思議的高強武功,絕對是最大的助力!


  想通此點,媚三娘也虛弱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畢竟楚非雲不知道她要趕去的地方,而她自己的情況也確實如楚非雲所說,想要趕去通知小姐實在太勉強了,還不如明日和楚非雲一起去,以他盜聖的輕功,必能盡快趕到!


  媚三娘覺得身體一陣虛弱,驀地身子輕飄飄,似浮了起來般。她勉強睜開鳳眸,見到自己被楚非雲橫抱在懷中。兩人早有肉體關係,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如此親密的姿勢。


  匆匆趕回房間,玉添香立刻就被驚醒了,坐起了身子,見到楚非雲懷中的美艷熟女,一時有些愣住了,楚非雲也來不及解釋,只得道:「她受了重傷,我得立刻用雙修為她療傷,不然她會有性命危險!」


  玉添香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輕輕抱過單鳳儀,空出位置給楚非雲二人。這時,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玉添香裹上一身羅衫,去開了門。卻是隔壁的柳月琴,她可不像璞玉珍睡得那麼熟,有一些風吹草動,她便立刻醒來了,何況楚非雲進房間時並無特意掩飾。


  「我先給她療傷,一會再給你們解釋!」楚非雲認真地望著玉添香和柳月琴道,他可不希望被心愛的女人誤會自己是個隨便的男人。不過媚三娘那一次,確實是他第一次尋花問柳。


  其實這個時代男人在外風花雪月是很平常的,妻子都不會說什麼,畢竟這是封建社會,女人都要三從四德,所以楚非雲現代人的思想行為,反而算是古代的「絕世好男人」了。柳月琴和玉添香吃點乾醋是肯定有的,不過更多的是理解!


  「夫君,你就好好給她療傷,妾身不怪你!月琴妹妹,你說是不是?」玉添香柔聲道。


  柳月琴面色微紅,頗有些尷尬,楚非雲要用雙修療傷,她想離開房間,可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還是玉添香懂她的心思,使了個眼色給柳月琴,自己則抱起熟睡的單鳳儀,帶著柳月琴先到她們的房間,讓單鳳儀和璞玉珍睡在一塊兒。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29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半路攔截

  佈置簡單的船艙中,此時正暗香浮動,媚三娘這個成熟艷婦正半躺在楚非雲懷中。她的臉色很差,氣息有些急促,雙眸緊閉。楚非雲先利用自己的先天真氣為她調理了一下,緩解一下她的傷勢,隨即便開始準備雙修療傷。


  楚非雲一手扶著媚三娘,一手則開始為她寬衣解帶。楚非雲對於脫衣服可算是駕輕就熟了,平時解自己老婆們的衣服時,動作迅速自是不用說,現在是熟能生巧,不消片刻就將媚三娘剝得只剩下裡面的性感內衣。


  「果然是我們繡羅莊的產品,看來品牌效應真是不可估量啊!」楚非雲望著那製作精細的藍色蕾絲乳罩,低聲喃喃道。


  微微晃了晃腦袋,楚非雲暫時拋開其他雜念,飛快地解開粉背上的帶扣,摘下乳罩,朝床尾順勢一扔。一對玉挺豐滿的美乳,立時呈現在楚非雲眼前,雖然媚三娘已年有四旬,不過得益於修煉魔教媚功,所以保養得很好,肌膚依舊光滑細嫩。


  順著兩條圓潤玉滑的美腿褪下內褲,楚非雲懷裡的這個熟女完全赤裸了。二人僅有一次肉體上的接觸,之後就無再續前緣,沒想到會在今天這樣的時刻,再一次作最親密的接觸,楚非雲心中不僅感慨幾下。


  成熟女人的身體,最是誘人屋,媚三娘胸前那對高聳的玉乳沒有絲毫下垂,豐腴的身體在楚非雲的記憶中,略微有些清減,一雙潔白的美腿並在一起,嚴絲合縫。楚非雲一拉自己的腰帶,很快解除了自己的「武裝」,忙上了床,擁抱著媚三娘那渾身散發著美艷風情的肉體。


  二人坦承相對,楚非雲盤膝坐於床蹋上,將媚三娘放入自己懷中坐在自己退上。同時,讓她的兩條細緻美妙的玉腿盤在自己的腰間。做好了準備工作後,楚非雲默運功,隨即將媚三娘的身體緩緩放下,讓兩人做最親密的接觸。


  媚三娘身體虛弱,雖然人還清醒,不過卻睜不開眼,當她與楚非雲結合在一起時,由於身子久曠,自從與楚非雲那一次歡好後,她便沒有再承受過雨露滋潤,所以此時顯然有些不太適應,柳葉眉輕蹙,頗具風情。


  對於女人,楚非雲總是比較心軟,何況現在面對的是一個與自己有過肉體關係的艷麗熟女,他自然很是憐惜。二人靜坐在床榻上,以最銷魂的姿勢結合在一起,但是臉上卻都沒有表情,一片淡然。


  成熟女人的體香,點點溢出,能夠刺激每個男人的慾望。不過,楚非雲現在正凝神運功,以《御女心經》來進行雙修療傷,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借助陰陽兩氣,互相輔助,楚非雲從自己的混沌真氣中分出陽氣,進入媚三娘,與她的陰氣結合。


  生生循環不息,柔和的陰陽二氣,流遍身周,走過十二正經,通至奇經八脈,循環周天。利用男女結合之處,真氣形成一個巨大的循環,來往於二人體內,原本受了內傷的媚三娘,彷彿如枯木逢春般,丹田激盪起來,雄厚的真氣流轉,彷彿雨露滋潤著大地一般。


  二人赤裸的身體,隱隱散發出奇異的流光,如夢似幻,猶若霧裡看花。楚非雲以真氣疏通著媚三娘的經脈,同時也為她拓展經脈。二人已處於入定狀態,陰陽相輔,剛柔並濟。媚三娘臉上此時已恢復紅潤,神采奕奕。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刻,也許是幾個時辰,媚三娘所受內傷已基本無礙,一些被傷到的經脈也恢復過來,由於有楚非雲之助,讓媚三娘丹田變得渾厚,經脈被拓展,同時因為二人修煉功法上的淵源,使得媚三娘的媚功更為精進,原本眼角還有一絲顯示出歲月的魚尾紋,此時早已消失,仿若青春又返回到她的身體一般。


  眼簾帶動長而尖翹的睫毛,一陣輕顫,媚三娘嚶嚀一聲,幽幽轉醒。眼前微有些模糊,片刻後她就見楚非雲的臉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此時這個比她小二十多歲的男人,正用關切的目光凝視著她。


  雖然已經不是充滿幻想、情竇初開的芳華少女了,但是媚三娘終究是個女人,即使她現在是個比較現實的成熟美婦,也不由得對楚非雲的舉動而感到心中一暖。


  「沒事吧?現在覺得怎麼樣?」楚非雲兩手環在媚三娘的柳腰上,柔聲問道。


  媚三娘不是青澀的女生,所以她只是嫵媚一笑,神態自若地答道:「已經感覺好多了!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可以起程趕路了!」


  楚非雲當然相信自己的雙修功法,這《御女心經》果然是妙用無窮,他真有點佩服這洪荒時代的黃帝,竟然能創造出這麼神奇的功法。雙修之法,本就是從養生之道中參悟出來的,陰陽雙修,水火相濟,本就是天地自然萬物的根本之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明天船一靠岸,我就和你先行出發!」楚非雲點點頭,兩手撫摸著媚三娘柔滑的粉背,旋又疑惑道:「對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能具體給我說說嗎?」


  媚三娘輕點玉首,娓娓道來:「其實事情並不複雜,奴家無意中探聽到厲敖與莫雨龍又聯合在一起,準備剷除我們!」


  「啊?他們又聯合在一起?不會吧?以他們兩人,會聯手一次,已經讓我很吃驚了,這回我可真是被嚇到了!」楚非雲睜大了眼睛,似笑非笑地道。


  媚三娘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隨即面容一整,頗有些凝重道:「其實問題還不僅僅是這樣!據奴家的調查,他們背後絕對有人在操控,這讓奴家十分震驚,能有什麼人可以讓厲敖和莫雨龍如此合作呢?」


  「我有點不明白,你們魔教裡,三大巨頭,向來不合,除了對付白道時。可是我很不解,你們都屬於同門,似乎沒必要如此趕盡殺絕吧?」楚非雲詫異道,心中隱隱有種不太妥當的感覺,但是細想之下,又發現似乎並沒什麼,他覺得自己還真有點疑神疑鬼了。


  媚三娘幽幽輕歎一聲,說不出的哀怨婉轉,楚楚可憐,能讓任何男人生出將她呵護在手心的衝動,看來她的媚功確實大有精進。當下,只見她眉頭輕蹙道:「這也正是奴家不解之處,但有一點奴家可以肯定,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那個幕後黑手的最終目的,便很是耐人尋味了!」


  「算了!現在多說無益,你還是先告訴我你怎麼受傷的!」楚非雲輕輕撫慰著媚三娘,懷中這個惹火的尤物,已經讓他開始躁動起來,畢竟二人的姿勢可沒有動過,依舊保持那銷魂的結合之態。


  似乎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身體變化,媚三娘眼波迷離,流盼之下,輕輕呻吟了一聲,才媚態橫生地道:「還不是在探聽消失時被人發現了,雖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身份,但是他們的武功很高,而且似乎對我們的武功路數也比較熟悉,這點倒令人有些費解。」


  楚非雲被她這一聲輕吟,撩撥起了一絲漣漪,小腹不由竄起了一團火焰,他眼中射出欲色,直直地盯著媚三娘那張成熟俏麗的臉蛋,他用力將她擁在懷中,感受著那種肌膚相接的銷魂快感,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了。


  媚三娘明白這個男人已起了慾火,她是一個女人,所以她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需要有一個男人,而楚非雲無疑是最好且也是她心中唯一的選擇。於是,她將臉貼在楚非雲面旁,呵氣如蘭道:「你想做什麼呢?」


  楚非雲感受著兩團軟肉擠在胸前,不由沉聲道:「有這麼一個性感的尤物在懷,我可不是柳下惠,自然是想吃了你!」


  「咯咯!你這人哩!奴家可能是上輩子欠了你,自從與你有過合體之緣後,奴家除了你之外,再無讓任何男人碰過奴家的身體,哪怕是一根手指!」媚三娘媚眼如絲,卻情深款款地道,「也許奴家有些太貪心了,但是奴家只希望能成為你這個小男人的情人,在奴家需要的時候,能撫慰奴家便足夠了!」


  誰說欲女蕩女不懂情?其實她們經歷得多,反而最重情,最明白情,也許她們現實,但是無可否認,她們最能體貼男人的心意。媚三娘知道楚非雲家中有賢妻,而且二人的也存在年齡差距,所以她只希望能成為這個小男人的情人!


  「別說這些傻話了!我和你有了第一次,那麼從那次開始,你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絕不會允許有其他人染指!雖然我這樣霸道了點,但是我是認真的!」楚非雲順勢將媚三娘壓倒在床上,兩手遊走在她羊脂白玉般的豐盈肉體之上。


  「奴家可不是那些處在幻想中的少女,奴家要的只是一個溫柔體貼但是卻足夠強勢的男人!你要記住一句話,其實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她們都是需要有男人來征服她們!」媚三娘勾著男人的脖子,眼波迷離,一邊享受愛撫,一邊呻吟道。


  楚非雲聞言,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隨即抬起了臉,望著媚三娘一臉享受的表情,嘴角浮現一絲瞭然的笑意道:「你說的不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以前的我,在這方面確實顯得有些優柔寡斷,或許是我不夠成熟,不過今後則不會這樣了!」


  「那你還等什麼?別再折磨奴家了,快來吧……」媚三娘顧盼生姿,四肢如八爪魚般纏住了楚非雲,嬌軀散發著驚人的熱量,這一切都在提醒著楚非雲,她需要狂風暴雨般的寵幸。


  楚非雲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二人激烈地雲雨,直如颱風過境,到處肆虐。媚三娘久不知肉味,此時一腔慾望全部噴發出來。處於虎狼之年的女人兼又身體久曠,等爆發的時候,那威力絕對強得可怕,若不是楚非雲身懷上古奇功,恐怕早已敗下陣來,甚至會被吸乾,精盡人亡。


  疾風驟雨,媚三娘只覺得欲仙欲死,那一波波的高潮,彷彿讓她騰雲駕霧一般,身處雲霧之間。男女靈慾交融,那種超高層次的心理與肉體的雙重享受,讓她沉淪在其中,不可自拔……


  翌日晌午,船停靠在碼頭上,楚非雲和媚三娘先行離開,至於柳月琴四女,楚非雲已於她們解釋過了一切,讓她們繼續跟著龍門鏢局探察。然後再直接到貴陽等待匯合。因為柳月琴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不太方便去,至於其他三女,璞玉珍這妮子恐怕會添亂,楚非雲讓單鳳儀和玉添香留下,一能看著這位大小姐,二來也能幫助柳月琴,畢竟楚非雲可不放心就留下柳月琴兩女。


  柳月琴本身就聰慧過人,說得不好聽叫「心計過人」,玉添香這位前陰姬,可是一個老江湖了,說到耍陰謀玩詭計,她可算是個中好手,想從她那裡討到便宜可不容易!是以,楚非雲很放心她們留下,自己則帶著媚三娘趕去支援碧清妍,魔後師徒可都是他楚非雲的女人啊!


  龍門鏢局中人,根本無人注意,楚非雲挑選了一匹良駒就帶著媚三娘離開了。原本媚三娘想自己選一匹馬,不過楚非雲以她身體並未痊癒為由,讓她與自己同乘一騎。媚三娘自然明白這個男人關心體貼她,拗不過他,就半推半就地依了這個小男人。


  一匹健壯的俊馬,奔馳在林蔭道上,揚起一片塵土,顯示著它的速度。其上坐著一男一女,自然是楚非雲和媚三娘。


  楚非雲一身天藍色公子衫,長髮由髮帶繫了起來,腰間別著他那把頗具象徵的折扇,劍眉星目的英俊臉龐陪上嘴角邊那抹陽光般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儒雅俊秀,飄逸瀟灑。


  媚三娘則是昨日那一身羅衫外罩輕紗,長裙裊裊,整一個成熟貴秀的美婦,烏黑的秀髮高盤,雲鬢霧髻,臉若桃花,媚態橫生,充滿高貴風情。她側身坐在馬鞍上,依偎在楚非雲懷中,秀髮飄舞,兩條玉腿隨著奔跑的健馬而搖曳著。


  楚非雲一手攬著媚三娘,讓她緊緊靠著自己,一手則執著韁繩。媚三娘也很享受男人的擁抱,這是一個堅強的依靠,不止能填滿她生理上的空虛寂寞,更能使她心理上得到充實和滿足。


  一雙纖纖玉臂摟著男人強而有力的腰身,媚三娘雙眸微閉,螓首枕著男人寬厚的胸膛,聽著那一陣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楚非雲則與媚三娘感受不同,他只覺得一具柔若無骨的胴體膩在自己懷中,媚三娘這個熟女美婦的體溫,似乎能透過衣裳,直接傳導至他的皮膚。


  「你們總壇竟然在風景絕佳的桂秀山上,我真不知道該羨慕還是嫉妒了!」楚非雲微低下頭,伏在媚三娘耳邊,笑著道。


  媚三娘微微坐起身子,抬起風情萬種的俏臉,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咯咯笑道:「你以為我們神教一派中,都只是喜歡血腥殺戮的人嗎?我門中人,其實有很多頗有才華之輩,據奴家所知,好幾代前的聖君都是頗為雅致之高人,你們白道武林門派可比不上我們!」


  「喂喂喂!我可不是白道中人,我是自由人!」楚非雲聽了,忙不滿地反駁道。


  「好好好!你這個小冤家,奴家都聽你的!」媚三娘咯咯嬌笑起來,花枝輕顫,似嗔怪般的嫵媚秋波遞給這個男人。


  楚非雲邊看著前方,邊親吻她的玉耳,舌尖挑逗著她敏感的耳垂,略有些無奈神色地道:「能不能別加個小字,弄得我好似個孩童!」


  媚三娘一雙鳳眼笑成了月牙形,鼓脹的酥胸起伏著,那對美乳顫巍巍的,只聽她嗲聲道:「奴家的年齡,都夠做你娘了,這樣算來你當然就成了孩童了!」


  楚非雲一聽,乾脆打蛇隨棍上,涎著臉道:「是這樣啊?那麼,娘啊,什麼時候給我吃奶啊?」


  「好啊!寶寶你想什麼時候吃娘的奶,就記得開口啊!」媚三娘咯咯媚笑起來,玉指輕點了楚非雲的胸膛一下,又嗔道:「你這小冤家,盡知道占奴家的便宜!不過,這樣的稱呼倒滿刺激的!」


  楚非雲一聽,頓時一寒,不愧為魔教妖女,行事作風就是夠大膽,這麼「前衛」的想法,對她們而言,要接受也不難。尷尬之下,楚非雲訕笑道:「嘿嘿!鬧著玩而已!」


  「快趕路吧!」媚三娘見男人投降,歡笑道。


  桂秀山,顧名思義,在山上有一大片奇異的桂花樹,常年香氣充盈,自然氣息十足,而且奇峰林立,層巒疊嶂,怪石嶙峋,林綠水清。由於地理位置銜接著桂林一帶的關係,桂秀山與桂林山水可謂是一脈相承。


  楚非雲從媚三娘口中得知,魔教總壇雖然山清水秀,但是早已棄置多年。至於碧清妍和夏初音她們又為何會回到總壇,據媚三娘所說,是因為她們教中長老現身,召集本教身份較高的弟子回來。


  但是好巧不巧,卻偏偏被媚三娘在無意中打探到了厲敖與莫雨龍將再次聯手剷除魔後這一派系的陰謀。為了將此事盡快告知趕去總壇的碧清妍,所以媚三娘才會急著趕路,可惜她還是被發現,而且更有一群厲害的殺手追蹤著她,將她打傷,幸好她趁夜躲到龍門鏢局的船上,又遇到楚非雲為她療傷,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趕了幾天的路,當走完了大道後,就來到馬匹無法通行的山林裡,楚非雲就抱著媚三娘運起輕功,踏風而去。


  如此又走了一天,當天下午,兩人已接近桂秀山,以楚非雲的速度,明日不消多久,便可攀上山頂,達到總壇。不過,俗話說得好,無巧不成書,兩人經過一片山地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支隊伍正從桂秀山方向出來。


  那些人穿著很普通,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他們正押送著一批人。楚非雲與媚三娘隱在一處山坡上,藉著高長的雜草為掩護,利用高處的地形優勢觀察。


  他一手摟著媚三娘,一手撥開草叢往下看,奇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押送這麼一批人?」


  「奴家也不清楚!你再仔細看看,有沒什麼可疑之處!」媚三娘因為眼力不及楚非雲,所以無法看得那麼清楚。


  楚非雲掏出自己的望遠鏡,笑了笑道:「他們離我們太遠,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看得那麼清楚啊!不過,我有這個東西就不怕了!」


  「這是何物?」媚三娘驚奇道,拿過望遠鏡,把玩起來。


  「這叫望遠鏡,可以看很遠,一會我教你怎麼用!」楚非雲拿回望遠鏡,先香了媚三娘的臉蛋一口,然後呵呵笑道。


  媚三娘橫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秋波流盼重新回到那批人身上,動作優雅地理了理耳邊的鬢髮。楚非雲看著身旁這成熟尤物,心中雖然癢癢的,不過畢竟正事要緊,再者碧清妍已經是自己的女人,這媚三娘算是她身邊的貼身侍婢,碧清妍嫁給他,不就等於把媚三娘也要過來了嗎?


  楚非雲用望遠鏡看了一陣後,突然轉過臉,疑問道:「我在那群被押解的人的衣服上,發現了一個標記,好像在哪見過,像是花的形狀,但仔細看似乎又不是!」


  「什麼?像花的標記?是不是在衣服上的左胸心口位置?領口和袖口有沒有?你仔細看看!」媚三娘忽然神色一變,有些緊張道。


  楚非雲點點頭,用望遠鏡的高倍鏡看了一會,這才確定道:「是的,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是你們的人吧?」


  「不錯,那標記是小姐這一派系的人,他們被抓了,可能厲敖他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媚三娘歎了口香氣,不無擔心地道。


  「那倒不一定!他們現在在這裡,說明這批前去總壇的弟子,應該還未到總壇就被抓住。按照時間上來算,厲敖和莫雨龍要行動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快,除非他們的人能飛過來,所以只能說是你們這批弟子,不是被他們後來者追上抓住帶走,就是你們的人裡有內鬼,給他們通風報信,讓他們提前趕到,設伏抓住他們再帶走!」楚非雲分析道,一副睿智的神態,不過那有些洋洋得意的笑容,倒有點破壞形象。


  「先把他們救出來,然後問個清楚,如果真的出了叛徒,奴家絕不會手下留情!」媚三娘點了點螓首,隨即又冷笑著道。畢竟是跟在魔後身邊,經過大風浪的人物,媚三娘絕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相反她的頭腦黑是很精明冷靜的。


  楚非雲暗叫阿彌陀佛,女人果然才是最不能得罪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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