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盜香 作者:楚隱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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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baosayhi 2011-10-13 14:26: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 187588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37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幽谷問劍(中)

  在這片幽靜的山谷中,楚非雲已經接連受到了刺激,沒想到一代劍神蕭隱淨竟然就隱居在此,冥冥中自有定數,他會在陰錯陽差之下來到這裡,實在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蕭前輩,外面的人可都不知道前輩您隱居在此!」楚非雲知道了蕭隱淨的身份,自然是恭恭敬敬地道。


  蕭隱淨卻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拂道:「小兄弟就不必在乎這些禮數了,老夫可喜歡這套!」


  楚非雲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訕笑道:「其實晚輩也不是很喜歡這些繁文縟節,真的很煩啊!」


  「哈哈哈……小兄弟倒很對老夫胃口!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貴姓!」蕭隱淨豪氣一笑,朗聲道。


  「不好意思,說了這麼久晚樣輩還沒說自己名字,失禮了,嘿嘿!」楚非雲汗顏,忙恭聲道,「晚輩姓楚,名非雲!」


  「楚非雲,似風非雲,很隨意瀟灑,這個名字倒挺逍遙自在!」蕭隱淨品評了一番,淡笑著道。


  頓了一下,蕭隱淨提著弱水劍,手指了指清泉旁放置的一張石桌道:「我們去坐一下,有些事,也正好與你談一談!」


  「呃……好的!」楚非雲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蕭隱淨要找他談什麼。


  兩人落座後,蕭隱淨將弱水劍擺到桌上後,似乎有些出神,楚非雲自然不敢打擾。片刻後,蕭隱淨抬眼望向楚非雲,語調似滄桑似追憶地道:「當年,你師父酒仙,與老夫是好朋友,老夫由劍入道,終於達至人劍合一之境,自次也便放下了手中這把絕世神兵!」


  楚非雲驀地想起了金庸小說裡的話,不由脫口而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蕭前輩想必已經擺脫了劍招的束縛,達至忘招忘劍之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草木竹石皆可為劍!」


  蕭隱淨似乎沒有料到楚非雲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微現愕然之色,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隨即豪邁大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見地,難得難得!」


  「呃!其實,這並不是晚輩悟出來的,只是一些高人總結出來的,晚輩是在一些古籍上看到的!」楚非雲額頭滲出一絲汗水,訕笑一聲道。從小說裡看來的話,應該勉強算是「籍」吧?


  「哦?竟然有如此的高人?」蕭隱淨微微皺起眉頭,眼中卻露出一絲驚奇之色,不過隨即也就釋然了,畢竟天下之大,誰也不敢說沒有隱世高手。


  楚非雲可不想被蕭隱淨打破沙鍋問到底,忙轉移話題道:「蕭前輩,師父與你是舊交好友,那為什麼師父將此劍授於晚輩之時,卻並未告知晚輩有關於前輩的任何事呢?」


  也許是楚非雲說到了點子上,蕭隱淨倒也將剛才的疑問放到一邊,愛惜地撫了撫弱水劍,就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孩子般,只聽他聲音變得柔和地道:「弱水劍跟著老夫的時間雖不算很長,可是它是老夫一手打造出來的絕世寶劍,就像老夫的孩子一般!當年,老夫放下弱水劍,追求於自然之道時,希望能為這把絕世神兵找一個好的歸宿,同時也希望自己所創的劍術能夠得此流傳下去!」


  停頓了一下,蕭隱淨把目光轉投在楚非雲身上,淺笑道:「因為老夫不想讓繼承人知道此劍的來歷,同時也可免去其他人對於此劍的覬覦之心。因為除了學習老夫劍術的擁有者,才能真正發揮此劍的威力,同時別人也看不出其中玄妙,一來可以減少麻煩,二來可以鍛煉繼承者,所以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最後一點也是希望劍神之名不必再流傳於江湖!」


  「蕭前輩想來早就看透名利,堪破紅塵,不再被俗世所惑!」楚非雲語帶佩服地道。


  「呵呵!楚小兄弟,你既然繼承了此劍,現在又遇到了老夫,此乃天意啊!」蕭隱淨頗有深意地道,目光深邃。


  楚非雲可不是傻子,腦子轉得極快,用膝蓋也想得出來蕭隱淨的意思,忙一臉激動興奮地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叩頭行禮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好!非雲,你是個聰明人,天資高不說,福緣深厚,想來你的武功有今天的造詣,必有一番奇遇吧?」蕭隱淨老懷安慰道,順手掀動長袖,輕輕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楚非雲立時托了起來。


  拜劍神為師,楚非雲想到就想笑,心裡是樂開了花,有劍神師父在,不說自己靠山有多硬,就是靠他指點一下,也許就能使自己的境界更上一層樓了!


  「師父,徒兒能有今時今日的功力,還真的算是很巧合!」楚非雲呵呵笑道,接著把自己的奇遇講述了一遍,當然自己穿越時空那段,他是絕對不會提起。


  「難怪你丹田處與常人有異,不過也算因禍得福!非雲,你所走之路,應該是選擇鼎爐了?」蕭隱淨明白這種高層次的雙修功法絕不簡單,而且楚非雲內力如此深,可以使男女雙方都獲得極大的益處。


  楚非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基本上是這樣!不過,師父,我現在雙修起來,對自己的妻子,倒是很有收穫,功力提升很快,可是我自己倒沒多少提高,也就變得精純起來,卻沒有質的提升!」


  「你如今的境界,已經介於武學與武道之間,所以功力的提升,對於你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再者你的肉身也趨於飽和,自然不會再有提升!」蕭隱淨畢竟是跨入武道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楚非雲的深淺以及他的狀況。


  楚非雲聽了後,則有些苦惱,蕭隱淨的意思他也明白,現在對他而言,也就是精神修為上的問題,就不知何時他能真正跨出這一步,到時則會達到另一個全新的境界。可惜,問題就在這裡,這並非苦練能得到的!


  「非雲,為師讓老酒鬼傳授的劍招,你練得如何?」蕭隱淨深深地盯著楚非雲,問道。


  楚非雲愕然一下後,便老實回答道:「其實師父的劍法,我並沒學會多少,我現在的劍法,是有師父所教授加上自己悟出來的!那三招絕技,徒兒只悟得皓月映空以及芳華如夢,最後一式歲月無痕,一直未能領悟!」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領悟前兩式,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非雲,將你如今的劍法使一遍給為師看看!」蕭隱淨輕聲感慨,隨即便要求道。


  「是!師父!」楚非雲雖然利用自己悟出的水之道結合了劍神的劍法,但是依舊沒有成形,就如同他那的翻雲掌一般。如今有蕭隱淨這位劍神親自指點,他豈會錯過此良機?


  從桌上拿過弱水劍,楚非雲站一旁的空曠之地,心神一凝,剎時進入了高山流水之境,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蕭隱淨驀地眼睛一睜,閃過一道異彩,暗暗點頭。


  楚非雲動了,手中的長劍輕輕一顫,晃出一片銀光,弱水劍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楚非雲的動作,有若行雲流水一般,毫不拖泥帶水,劍招更是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一招一式彷彿渾然天成,更重要的是,他的劍法根本沒有任何所謂的套路,恐怕連他自己下一招會出什麼都不知道。


  蕭隱淨越看越驚,沒想到楚非雲不止參悟了他的劍法,還獨劈溪徑,結合了自己對自然的體悟,發展出一套只屬於他自己的劍法。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楚非雲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懂得忘招,而且他的劍法只有劍意並無劍招。


  如此的武學奇才,讓蕭隱淨欣慰不已,能有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弟子,他覺得非常滿足了。以他的心性修為,本來不會產生情緒波動,不過楚非雲帶給他的驚喜太大了,不由內心也有些抑制不住的愉悅!


  銀龍飛舞,劍尖連顫,灑出一把劍花,飄逸的姿態,隨著楚非雲瀟灑從容的招式,顯得賞心悅目。劍光大漲,交織成一片劍網,眨眼間,卻又消失於無痕,只幻出一道殘影,切換之間,毫無拖沓,似自然界冰雪消融一般,讓人不覺得有絲毫勉強與生硬,恍若飛鴻,劍光飛逝。


  楚非雲劍尖連點,終於畫出幾個太極圓,順勢收劍,長劍繞過一道圓弧,隨著他的手腕一抖,斜指向地面。楚非雲左手兩指併攏成劍勢,此刻他平空虛壓向丹田。仔細一看,卻發現,楚非雲周圍留下許多劍痕,正好形成一個太極陰陽圖,而他正站在中間。


  蕭隱淨站起了身,腳下步伐輕盈地邁至楚非雲面前,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含笑道:「非雲,你來接為師一劍,看看能感悟到什麼!」


  楚非雲忙點頭,心中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面對這麼一個曾經天下無敵的高手,身為武者,他自然有一種切磋的渴望,體會那種更高層次交鋒的境界!


  楚非雲凝神定氣,右手一提,弱水劍揚起,劍尖遙指蕭隱淨,渾身的氣勢在頃刻間爆發出來,彷彿順著長劍,匯聚起來,形成一個鋒利的兵器般,直刺向蕭隱淨。不過,回過來看蕭隱淨,不僅對於楚非雲渾身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毫不在意,他依舊處之泰然,有若山嶽一般,楚非雲的氣勢絲毫不能撼動他半分。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楚非雲的意料之中,以蕭隱淨如此高人,恐怕早就已達至天人合一之境界,我即是自然,所以他的氣勢再強,也無法撼動大自然,因為這對於大自然而言,不過算是滄海一粟,海中一滴水,根本不足為懼。


  蕭隱淨似乎對楚非雲現在的表現極為滿意,他的手拖著寬鬆的長袖,緩緩舉起,食指與中指並成劍勢。當蕭隱淨的劍指,遙遙指向楚非雲時,楚非雲驀然感覺到一陣龐大的壓力襲來,眼前的景像似乎也趨於模糊起來。


  這對於楚非雲而言,是一種非常詭異的體驗,蕭隱淨的劍指就這麼遙指著,但是楚非雲竟然心生警兆。不知為何,楚非雲陡然覺得有種窒息的感覺,那劍指彷彿化為一柄巨大的寶劍般,直射而來。


  楚非雲身體閃電般移動,手中弱水劍,隨著手腕一抖,灑出一片劍花,光影層層。蕭隱淨似乎使出了無形劍氣一般,但是卻比之更為恐怕,楚非雲覺得自己守得滴水不漏,卻時時發現蕭隱淨的劍指,似突破了空間與時間的限制,總能出現在他的破綻之處。


  電光火石,楚非雲的心神若凝結起來一般,高山不動,流水不流,一切都靜止了。弱水劍的劍身,頓時化為一片光粒,他的身周如陷入一片光霧之中,弱水劍似乎消失了,又或者說弱水劍與楚非雲的手臂融合在一起,成為了他的身體的一部分。


  但是,蕭隱淨的劍指只是頓了片刻,隨即又如利劍指來,楚非雲心神一震,手中的弱水劍又恢復成了原狀,剛才那一切如若沒有發生過,就像幻覺一般,但是楚非雲卻有著切身體會。


  雖然失去了剛才那種超乎尋常的心境,但是楚非雲並未氣餒,舞動手中的弱水劍,身體邁開步伐,玄妙的輕功身法施展開來,楚非雲整個人都化為一片殘影,肉眼幾乎難以分辨,浮光掠影,恍若飛鴻。


  驀地,楚非雲驚駭地發現,無論他的劍有多快,身法有多迅疾,始終無法擺脫蕭隱淨的劍指。那劍指彷彿無處不在,沒有空間與時間的限制,能牢牢鎖定住他,凌厲的劍氣似乎一直遠遠威脅著他。


  頃刻間,楚非雲那微微失神的片刻,蕭隱淨的劍指已然臨至他面前。原本那一切如同塵煙般輕輕消散開來。楚非雲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動彈半分,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手中的弱水劍也如剛才那般,斜指著地面。


  蕭隱淨也沒有挪動過半分,他的劍指依舊隔空遙指著楚非雲的眉心。楚非雲竟然無法分清楚,剛才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存在。他的額頭,滲出絲絲汗水,順著他的臉龐,緩緩滑落,從下巴滴至腳下的泥土。


  楚非雲覺得身體有些僵硬,似乎動彈不了,拿著弱水劍的右手,也微微發著顫抖。如果剛才蕭隱淨的那一招是真的,那就是說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其實都並非是真實的,只是一種精神上較量,他的身體根本沒有實際與蕭隱淨接觸過,而他連蕭隱淨的一招也接不下來。


  蕭隱淨自然明白,見楚非雲雙眼沒有焦距,魂不附體,便輕輕一喝。那聲音,猶如在楚非雲耳邊炸響的暴雷,令楚非雲渾身一個激靈,心神頓時收回,順勢倒退了三步。楚非雲一臉茫然,看著自己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體會了為師剛才那一劍後,非雲你有什麼體悟嗎?」蕭隱淨神色一片肅然,淡淡地問道。


  楚非雲深吸了幾口氣,腦中亂成一團,半晌後才頹然歎道:「師父,徒兒無能,連您一招也接不下來……不過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蕭隱淨搖頭不語,只是指了指石桌旁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師父!」楚非雲坐下後,欲言又止道。


  「非雲,剛才你一定覺得似乎進入了一個幻像吧?其實並非如此,我們剛才確實交過手了,而你甚至也悟出了歲月無痕。雖然只是初窺門徑,不過假以時日,你必能將這三大絕招完全融會貫通!」蕭隱淨淡笑著道,語中透著一絲欣慰。


  「可師父,我剛才……」楚非雲第一次感受到一種精神層次上的較量,實在無法理解。


  蕭隱淨手輕輕虛按,示意他別著急,這才緩緩道來:「剛才為師與你進行了一次精神上的較量,目的並非是打擊你,亦或別的原因,而是讓你知道,這就是武道境界與武學境界的區別!」


  「武道與武學境界的區別……」楚非雲眉頭微皺,喃喃自語起來。


  「其實,若單純只論功力的深厚,為師並非比你高出多少,但是在精神修為上,你卻差太多了!武道與武學的境界差異,就在於精神境界,你雖然福緣深厚,奇遇連連,以至短短時日間,便達到如此功力,可謂是前無古人,但是正因為如此,你的功力來得太過輕鬆與快速,使得你的心境修為遠遠跟不上你的功力,如果不是你本身早已邁入先天之境同時修煉有上古黃帝的修煉功法以陰陽調和,現在恐早以因精神修為不夠駕御龐大的功力而走火入魔!」蕭隱淨面色肅然,沉聲解釋道。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了……」楚非雲微微低著頭,沉思起來,他知道蕭隱淨的意思,他的功力得來太過容易,而且他現在就強大得可怕,只要不是真正邁入武道的高手,恐怕天下間無人是他對手,但也因此使得他歷練不夠,功力的飛速上漲卻無與之匹配的心境駕御之力。


  「師父,那我該怎麼辦?」楚非雲想明白一些後,又抬起臉來,焦急地問道。


  蕭隱淨輕歎一口氣,眼神望向無垠的天空,他的聲音似幻似真地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將來的造化,誰也不知。不過為師能告訴你的便是你將來必會遭逢一劫,至於結果如何,則無人可知,這應該是你人生的一個巨大的轉折點!」


  楚非雲心微微一跳,他感覺到蕭隱淨話中有話,頗有深意,但是又實在無從判斷,再者他身為現代人,對於宿緣天命之說,只覺得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自然無法理解。


  也許是為了避免楚非雲胡思亂想,蕭隱淨輕淡地道:「非雲,你對於劍術有什麼看法?或者說,劍,劍法,劍道,你理解多少?說來聽聽!」


  「這……」楚非雲有些為難,雖然他可以把獨孤求敗所說的話拿出來,但是很明顯蕭隱淨想聽的是他本身對此的體悟。


  沉吟了半晌,楚非雲忽然想到了答案,略一猶豫後,便道:「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


  蕭隱淨有些錯愕地望著楚非雲,眼中竟射出一絲震驚之色,因為楚非雲的話實在是有些石破天驚,但是卻不得不否認,一針見血,將本質上的東西給挖了出來。


  「非雲,你這句話,點出了一種很現實很血腥的本質。但是,為師覺得,只有用劍殺戮無數之後,脫離出殺伐之道者,才能從中悟出這句!」蕭隱淨皺起了眉頭,沉吟道。說實話,這個繼承人給他的驚訝太多了,先不說一連串的奇遇,就是本身的天資以及見解,都與尋常人大不相同,即使連他都看不透這個繼承人的內心。


  楚非雲心中叫糟,剛才那話,是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本經典漫畫《浪客劍心》,因為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答,於是就借用了一下漫畫裡主角說過的話。因為主角本身就是從殺戮中走過來的,所以才有如此深刻與現實的體會,點出了黑暗的本質。


  「師父,這是我見過很多殺戮後,起了退隱的心思,這才突然感悟出這麼一句!」楚非雲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也就是厚臉皮了,說謊起來真是臉不紅心跳,就好像事實就是如此一般。


  蕭隱淨倒也不疑有他,畢竟他可沒有看過什麼漫畫。於是,蕭隱淨頷首道:「為師由劍入道,也確實看透了很多。但是,劍也不僅僅是用來殺戮!」


  「這個我明白,活人劍嘛!劍與劍法本身並無善惡之分,只要用它們來保護弱者,救人於劍,那這劍也就入道了吧?」楚非雲摸摸下巴,想也不想脫口道。


  「不錯,擺脫殺戮的劍,以心御劍,拯救蒼生之劍,那是守護之劍!非雲,為師看得出來,你乃是一多情種,一身情債,雖然被紅塵所擾,但是卻也避免了被殺戮而控,情愛本身就是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由情依然可以入道!」蕭隱淨說到後半句時,眼中出現一片迷濛之色,有一種懷念,一種追憶。


  楚非雲看著他的眼睛,心中卻想到,也許蕭隱淨想起了當年那位飄渺心閣的入世弟子。念及蕭隱淨口中的由情入道,楚非雲也不由思索起來,他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以後所要選擇的道路,對於由情入道,有了更深的體會。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38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幽谷問劍(下)

  對於武道的追求,楚非雲並非尋常武者那般渴望,一來他時常站在現代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二來在他心中,自己那些嬌美可人的妻子比起追求那虛無飄渺的東西實在要重要多了。不過卻也因為這樣,他一切都隨心而為,從不刻意去尋求武道,反而讓他的境界不斷提升。


  不過,即使如此,但是楚非雲的功力得來容易,功力飛速增長,他的心境修為雖然因為他的處事態度總有提升,卻更不上本身功力的暴漲。這其實是對武者而言,是非常有害的,很容易走火入魔,可是幸運的是,楚非雲本身有黃帝留下的修煉功法,配合陰陽雙修,達到自然之道的陰陽調和、水火相濟,不止化去了由強大力量帶來的戾氣和黑暗慾望,還使得與他交合的女子,獲得絕大的好處。


  世事難料,對於別人而言非常危險的事,在楚非雲這裡,卻因為他本人的緣故,化險為夷。蕭隱淨能看出來,也不得不歎服,能有楚非雲這樣機緣的人,恐怕萬人之中也未必能有一個。


  但是,對於蕭隱淨這種層次的人而言,他們能夠本能地預感到一些虛幻飄渺的未來,也就是那些算命道士對未來的一種預測。實際上,達到蕭隱淨這種境界,已經有種類似與地仙之類的境界,雖然天機不可測,但是是福是禍,發展的方向,還是有那麼一些直覺上的感應。


  故此,蕭隱淨才會對楚非雲提醒,他會遭逢一劫。不過,楚非雲對這種虛無飄渺的卜算之說,並不信以為真,反正他覺得自己有實力,除非是遇到像蕭隱淨這種境界的人,不過那幾率之小,楚非雲簡直可以覺得買彩票中五百萬的幾率都要比這高!


  「非雲,為師其他也就不多呼說了,你便在這山谷小住三日,至於能夠領悟多少東西,則完全要看你自己了!」蕭隱淨說完後,便起身,雙手負在身後,慢慢踱步回石屋。


  楚非雲也隨著自己望向蕭隱淨的目光站了起來,他並沒有完全明白蕭隱淨的意思,而且與蕭隱淨的對話,也讓他有很多迷茫之處。


  「非雲,不必徒增煩惱,一切順心而為便可!你的劍法,足可自成一家,為師不必再教你什麼了,不要默守陳規,不要讓為師的劍法限制你自身。天下沒有無敵的武學,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的,為師已經不能再教你什麼了,接下去要如何,需要完全由你自己來領悟了!」蕭隱淨那渾厚有力的聲音,從石屋中緩緩傳來,就像迴盪在整個山谷一般,可楚非雲愣是沒有感覺到半絲內力的波動或是真氣的存在。


  「這就是境界啊!差距太明顯了吧……」楚非雲又有些無精打采地坐了下來,自從吸收體內那顆內丹後,楚非雲功力卓絕,走到哪裡都不層害怕,即使被厲敖與四尊使圍攻,他也沒怕沒氣餒過。不過當第一次見識到蕭隱淨的實力,居然讓他一招也接不下,不免有些灰心喪氣,畢竟他還是一個年輕人!


  在山谷小住三日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楚非雲又有些擔心等著他的美嬌娘們,不過想想就算只是拖三天也無傷大雅。


  接下來三天,楚非雲住在這個山谷中,雖然不免有些無聊,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寫意瀟灑。在這個彷彿與世隔絕的山谷中,楚非雲享受到遠離塵囂的寧靜,縱情於山水風景,寄心於自然,他體會到的是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蕭隱淨在這三天裡,也並未傳授他任何有關於武學的東西,每天都在四更起床,讓楚非雲與他一般坐於清泉石旁晨練。楚非雲覺得此地靈氣充足,也在不由自主下,打起太極拳,這倒引起了蕭隱淨的好奇,以他如今的境界,太極拳法看過一遍後似乎是隨手拈來便能施展開來,而且他已邁入武道,對於自然意境體悟更深,所使之太極境界,明顯比楚非雲還要高。


  這令楚非雲哭笑不得,自己雖然說對於太極並未鑽研,但是好歹也練了有些時日,可是自己這位劍神師父就看了一遍,立刻連那種太極之意都隱隱掌握起來,這讓他真有點錯覺地以為自己是不是傻子還是笨蛋了。


  蕭隱淨能有這樣的境界,完全是靠他在武道上的成就所能獲得的,如果站在相同的起點,他絕對比不上楚非雲。是以,楚非雲在沮喪中帶著震驚,而他卻是無比震撼。張三豐所開創出來的太極武學,大反正常武學之道,乃以柔為主,卻不失剛柔並濟,以靜制動,此武學在運用上不止氣脈悠長,而且真正的高手能借此料敵先機,後發制人,超出蕭隱淨本身對尋常武學的認識,為他開闢出了一塊完全的新天地。


  正如蕭隱淨所說,他這三天,帶著楚非雲所做的事,基本上就是種花、挑水之類的粗活。不過楚非雲倒也不介意,對於他而言,其實還滿新鮮。不過,他也注意到蕭隱淨的動作,沒有半絲猶豫做作,似乎每個動作都渾然天成,有若大自然那種鬼斧神工的手藝,但是仔細想想,楚非雲又覺得似是而非,或許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是以,楚非雲想到此處時,不由自嘲地失笑道:「這貌似有點兒像是『菩提本非樹,明境亦非台』之意!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


  蕭隱淨見他時而釋然,時而迷惘,又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禁暗自點頭,此子果然悟性極高。雖然這樣,但蕭隱淨依舊不會多說什麼,仍舊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他下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可是在楚非雲看來,那些動作就算是專業種花的機械,也做不到這種分毫不差的動作吧?


  楚非雲有些傻眼了,不過聰明的他,不由仔細去體悟蕭隱淨的動作,他發現無論蕭隱淨做什麼,始終都圍繞著兩個字,那就是「自然」!


  武學,除了招式、內功心法這些外在東西以外,其實還有精神心靈方面的東西。這種東西玄之又玄,套用一句俗話,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即使想傳授也是不可能的,修心上的體悟,實在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因為根本無法描述!


  第三天的下午,蕭隱淨帶著楚非雲來到山谷另一邊的小竹林內漫步,因為明日楚非雲便要離開山谷。


  兩人閒庭信步,半晌後,蕭隱淨從懷中掏出一塊色澤品質都絕對算是極品的玉珮。楚非雲不解地望著這塊玉珮,他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總之他似乎感覺到這玉珮上充滿至純的靈氣。


  「是不是能感覺到一絲精純的靈氣?」蕭隱淨笑問道。


  楚非雲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師父,這塊玉珮似乎不是普通的玉所製成!」


  「當然了,你先拿著看看!」蕭隱淨將玉珮遞給楚非雲道。


  「嗯……」楚非雲握住玉珮後,竟然發現似有一絲清流進入他的經脈,所過之處,無不舒爽至極,大腦彷彿也清醒許多,靈台空明,心神像被擴大一般,將周圍自然界中的一切都納入感識之中。


  這種奇妙的感覺,直到蕭隱淨的手拍在楚非雲的肩膀上時,才讓他轉醒過來。楚非雲滿臉驚色,又有些尷尬地道:「師父,這玉珮怎麼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我覺得,這玉珮彷彿可以洗滌心靈,淨化靈魂一般,那種感受太特別了!」


  蕭隱淨露出一絲緬懷神色,語帶輕鬆地道:「其實為師能達至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這塊玉珮的功勞!」


  「什麼?這塊玉珮?」楚非雲聽了頓時滿臉震驚之色,吞了口唾沫,艱難地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為師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塊玉珮。自從帶著它後,為師不止漸漸放下年輕時那顆爭強好勝的心,同時也覺得與大自然越來越近,似乎自己整個人的心神都能沉浸在其中,是以才能創出那三招劍法!」蕭隱淨輕歎一口氣,淡淡地道。


  楚非雲怔怔地望著這塊充滿靈氣的玉珮,覺得實在是很神奇,可惜在古代卻沒有任何高科技能夠檢測玉珮的成分。半晌後,楚非雲才歎道:「真是不可思議,也許這塊玉珮長年累月吸收了天地自然之精華,蘊涵了大量的靈氣,所以才會如此吧!」


  蕭隱淨點頭道:「為師也是這麼想,現在為師就把這塊玉珮送你,希望能讓你好好修心!」


  「師父,你要把這玉珮送我?」楚非雲微有些錯愕道,不過心裡倒真是對玉珮有些好奇。


  「為師現在戴著這塊玉珮也並無太大的作用,但是對於你就不同,你雖然功力高得駭人,可惜心境修為不夠,如果有這塊玉珮,則能助你精神境界在短期內大幅度提升。而且,此玉珮充滿一股祥和之氣,想來可以讓佩帶之人化險為夷!」蕭隱淨兩手負在身後,淡淡一笑,聲音溫和地道。


  楚非雲恭敬地拿著玉珮,然後才行了一禮道:「多謝師父!」


  「非雲,以後你的路就要靠自己了,為師所能為你做的也僅有這些了!」蕭隱淨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股慈愛,算年紀的話,其實他都可以作楚非雲的爺爺了,面對楚非雲這個才二十許的弟子,他除了對這個徒弟的資質老懷安慰外,也有一份爺孫情感。


  「對了,不知道師父您的劍法叫什麼名字,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楚非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末了又加了句道,「酒仙師父也沒告訴過我!」


  「呵呵!其實這套劍法從來就沒有名字,只有那三招,勉強有個稱呼,叫絕劍三式!」蕭隱淨似乎料到楚非雲有此一問,笑吟吟道。


  「呃!沒有名字?為什麼會沒有名字?」楚非雲只覺得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脫口問道。


  蕭隱淨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疑惑的臉,反問道:「難道有規定劍法就必須要有名字嗎?」


  楚非雲聽了,立刻怔了一下,微微紅著臉,訕笑道:「好像沒這個規定,我只是奇怪!」


  蕭隱淨卻不回話,手指一劃,弱水劍就從楚非雲的腰間射出,只見蕭隱淨輕巧地接過弱水劍,隨手比劃了幾下,問道:「剛才是什麼招?」


  「呃……」楚非雲呆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蕭隱淨在搞什麼名堂。


  蕭隱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即又連續揮舞了一下,就像使了套劍法般。這才輕盈收回劍,笑問道:「剛才一套劍法,你覺得該叫什麼名字?」


  楚非雲愣住了,驀地他反應過來,叫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蕭隱淨微微瞇起雙眼道,他眼中儘是讚賞之色。


  「師父你的意思是,其實劍法名字有與無其實都一樣,就拿劍招來說吧,再精妙的招式只要是人創造出來的,肯定有破綻,再者大巧若拙,武學招式到最後都會由繁化簡!師父的劍法裡,招式全是隨心所欲,有招亦是無招,無招也便是有招,什麼招都有,也什麼招都沒有,既然如此,這劍法又何須要一個來限制它的名字呢?」楚非雲喜道,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蕭隱淨暢懷大笑,也沒有回答楚非雲的話,只是邊走邊道:「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楚非雲聳了聳肩,也邁著輕鬆的步子,不緊不慢跟了上去。


  ……………………


  三日之期也到,楚非雲整理了一下後,也要告辭離開。當然,楚非雲也向劍神師父詢問了有趕魔君的事。他這才知道,原來魔君居然是上一任魔教教主的師兄,只是魔君是個武癡,而且為了追尋武道,以殺入魔,當年蕭隱淨與之一戰,以一招勝他,從此魔君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而蕭隱淨由那一戰,突破了原有的境界!


  可惜的是,除了知道了一些有關魔君的事外,並無太多的線索。由於魔君當年太過暴戾血腥,從他被蕭隱淨打敗後就再未出現過,所以當時的各門各派也閉口不談這個讓武林聞之色變的魔鬼。


  楚非雲將那塊神奇的玉珮戴好後,邊看著自己的弱水劍,邊離開山谷。現在他也知道了弱水劍是用什麼打造出來的了。原來材料的出處,就是上次他與碧清妍無意中去到塞外的那個部落的聖地處,也就是用塊隕石裡的特殊金屬所打造而成。


  看著逐漸遠去的楚非雲,蕭隱淨原本平靜的面容,卻露出一絲凝重,語氣也變得有些低沉地自語道:「魔君他終於出現了,為師也得做好準備了!非雲,我們師徒還會不會見面,就看造化了!」


  …………………………


  雖然是大清早出門,不過楚非雲依舊是神清氣爽,腳下步伐輕盈,施展出輕功,如風似影,幾個眨眼間,就已經看不見人影,只留下幾道模糊的白色殘影。楚非雲覺得自己有些變化,在劍神師父那裡沒待多久也沒學什麼武功,但卻修了會心,使得自己有著本質上的提高與體悟。


  輕功提速,楚非雲就像一道白色的閃電般,在林中掠過,竄上大路,幾個瞬間就連人影都看不清了,只見一個黑點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消失在地平線。


  心中掛念柳月琴的傷勢,還有璞玉珍的身體,再加上不知華定邦他們有沒被請過來,畢竟音井嚴和小弟宮本清十郎都受傷中毒。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的劍神師父,恐怕楚非雲絕對不會多逗留,哪怕是片刻!


  楚非雲的輕功可真不是蓋的,尋著蕭隱淨之前給他所指明的道路,急急忙忙地趕向貴陽。以他的速度,不需數日,便可趕到貴陽,不過楚非雲到了貴陽後,卻並沒有進城,而是繞過城東,去了貴陽城外一處僻靜的幽靜小宅。


  這宅子不算很大,但是院落分明,房屋雖然較舊,但是卻很結實,裡面樣樣具全。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此地處於偏僻之處,隱於林中,知曉之人並不多,是以前有個有錢人為他善良、喜好自然的妻子所蓋的清幽小宅,同時也是避暑的好去處。


  不過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這裡早就棄置了。楚非雲如大鵬展翅,從空中劃過,直接落入院中。他已經感覺到幾股熟悉的氣息,是以並不擔心有詐,直接闖入大屋。


  因為他本人也沒有掩蓋氣息,所以原本在屋內的單鳳儀和玉添香,立刻感應到。由於功法上的關係,她們與楚非雲都不知有多少次的魚水之歡,對自己丈夫的氣機感應特別敏感,是以興奮激動地飛奔出去迎接。


  柳月琴也不再矜持,按奈不住,隨著兩女便迎了出去。屋子房間內,就剩下一臉故作無奈笑容的鄭寅清,還有則是被請來救治音井嚴他們的華定邦。


  楚非雲一個箭步進入屋子大廳,還沒站穩,立刻就有三道人影衝了出來,帶著一陣醉人的香風,兩具柔軟香盈的曼妙玉體便徑直依偎入楚非雲的懷中。楚非雲多日未歸,也讓三女心驚膽戰,生怕愛郎有什麼危險,時常坐立不安,心裡七上八下,如今終於見到日夜牽掛的愛人,哪還管他個屁女子矜持?


  「月琴!」楚非雲擁著單鳳儀和玉添香,終於覺得心裡大定,不由招呼柳月琴道。


  柳月琴滿臉紅暈,卻也抵受不住楚非雲的柔情眼神,而眼中還噙著欣喜淚水的兩女,則很配合地微微側身,讓楚非雲溫暖的懷抱正好空出一個位置,柳月琴面色窘紅,卻還是忍著那嬌軀滾燙的羞意,偎入男人的懷中。


  「夫君……」兩聲情意綿綿又如泣如訴的哀怨嬌聲,讓楚非雲心神激盪。


  柳月琴窩在楚非雲懷中,芳心大羞,卻羞不勝喜,感覺到楚非雲對自己的關心和愛戀,不由有些情怯……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39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玉珍劫難

  楚非雲的平安歸來,讓單鳳儀三女簡直欣喜若狂。自己的夫君留下來單獨對付五個高手,其中四個還是功力比之冥尊更勝的絕世高手,這讓她們如何不擔心?單鳳儀把華定邦請來救治音井嚴等人,在她回來後,才從二女口中得知,楚非雲未回來,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現在,終於雨過天晴了,心愛的男人回來,讓單鳳儀和玉添香喜極而泣。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這麼又哭又笑地依偎在男人懷裡。柳月琴這個一塵不染的清冷仙子,也是滿臉紅暈,羞怯地靠在楚非雲胸前。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楚非雲擁著三位美人,歎了口氣,歉然道。


  柳月琴仰起螓首,晶瑩透亮的眸子裡儘是如水柔情,她伸出一隻玉手,覆蓋在楚非雲的嘴上,微微搖首道:「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單鳳儀此時盡顯柔弱女子之態,眼中還含著一絲晶瑩的淚水,溫婉地道:「夫君你平安回來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玉添香則已經控制住情緒,觀她一隻玉臂環著楚非雲的腰身,嫣然一笑,道:「夫君,你這麼多天都沒回來,真是嚇死妾身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們嗎?」


  楚非雲對於自己的老婆當然不會有什麼隱瞞,而且在與那四尊使打到最後關頭時,他確實有那麼一絲絕望,可正是因為被某個倒霉的傢伙激怒,這才使他爆發出來,不僅殺了這些頗具威脅性的敵人,還保住了自己的命!


  聽著自己男人娓娓道來,三個女人不由一陣後怕,明知人現在好好站在她們面前,但關心則亂,她們也是異常著急自己的男人,忙不迭地將他整個人都摸索了一遍,彷彿怕他缺胳膊少腿。


  「我沒事,我受的是內傷,而且早就好了!」楚非雲見三女一臉緊張的神色,心中暖洋洋,臉上卻哭笑不得地道。


  玉添香聞言,嬌嗔道:「你還說呢!早知道妾身把玉珍妹妹救了後,便趕回來支援夫君,不然也不會讓夫君受了傷!」


  楚非雲聽出玉添香有自責之意,忙摟住她那水蛇般的腰肢,滿含柔情地道:「添香,不許這麼說!重要的是你們沒事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受受傷什麼的,都沒關係!」


  單鳳儀忍不住掐了一下某個男人的腰肉,嗔罵道:「你還說?」


  「老婆饒命!」楚非雲吃痛地叫了一聲,委屈道。


  柳月琴也板著臉,故作冷淡地道:「以後不准你再這樣冒險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姐妹們考慮!」


  楚非雲見柳月琴這麼嚴肅,不由為之一愣,單鳳儀和玉添香則是一個勁地點頭,顯然非常贊同柳月琴的話。


  不過接下來,楚非雲卻喜道:「月琴,看來你已經完全承認是我們這個家的一份子了!」


  單鳳儀和玉添香也反應過來,眼神異常曖昧地盯著柳月琴,盡在不言中。柳月琴見自己被兩位姐妹盯著,哪還好意思,羞得無地自容,奈不住終於嬌媚地白了楚非雲一眼,似怨似嗔地道:「這下你滿意了?」


  「滿意,非常滿意!」楚非雲欣喜若狂,邊傻笑著,邊忙不迭點頭道。


  「咯咯……」單鳳儀和玉添香不禁莞爾,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煞是動聽。


  「敢笑本夫君大人?」楚非雲故作惱怒來擺脫尷尬,順勢就在兩女性感粉紅的櫻唇上狠狠親了一口,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彷彿那裡還殘留著美人的唇香。


  單鳳儀羞喜地低著玉首,粉拳象徵性捶了楚非雲幾下。玉添香風情無限地拋了一記白眼給楚非雲,然後又朝柳月琴努了努嘴。只見柳月琴雖然臉上佈滿紅暈,羞澀不已,但是水汪汪的杏眸中,卻還是透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幽怨。


  楚非雲現在可是經驗豐富,柳月琴這個初嘗情愛的小女子怎麼是他的對手,她那點心思自然瞞不住他。


  是以,楚非雲先放開了兩女,然後將柳月琴拉入懷中,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鎖住。由於已經是春天,穿的衣服比較薄,所以楚非雲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柳月琴胸前那對柔弱的玉乳擠壓在他的胸前,這讓他不禁心神激動,倍感銷魂與刺激,不由地微微扭動了幾下。雖然動作不是很明顯,但畢竟是女兒家敏感的地方,柳月琴哪會感覺不出來?


  羞中帶喜地白了楚非雲一眼,她低聲道:「她們看著呢,別亂動……」


  「月琴!你真美!」楚非雲笑嘻嘻地湊近到柳月琴的耳邊,吹著熱氣道。


  柳月琴只覺渾身一陣酥軟,似乎連骨頭都沒了,楚非雲見這清麗的美人眉眼含媚,雪白的肌膚,覆蓋上了一層火紅的霞色,吹彈可破的香腮泛起淡淡的桃色,無比誘人。忍耐不住的楚非雲,失神地望著那兩瓣性感豐潤的櫻唇,便徑直地吻了下去。


  象徵性地輕微掙扎了幾下,柳月琴也拋開了羞澀與矜持,畢竟這個男人是經過生死之關才回到她的身邊,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離開他了,如果有人要傷害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劍殺了對方!


  楚非雲只覺得香純無比,貪婪地吸吮柳月琴的粉唇,一雙魔手也不知愛撫這仙子的豐臀。柳月琴嬌軀火熱,都快把持不住了,鼻腔裡發出低低的輕哼聲,媚眼如絲。


  不過,原本淫靡曖昧的氣氛,卻被突然出現的兩個人給破壞了!


  「哎呀!非禮勿視!」鄭寅清頗為玩味的聲音傳來,在他身旁還有已經康復的音井嚴。兩個活寶一見這麼激情的場面,立刻都假惺惺地捂著眼睛,半轉過身子。


  「啊!」柳月琴簡直羞死人了,霞燒玉頰,也顧不得其他,忙掙開楚非雲的懷抱,急忙躲到玉添香和單鳳儀身後,一顆芳心七上八下,似乎要跳出胸腔、破體而出。


  「靠!你們兩個小子,就不能晚點出現嗎?拍戲也沒這麼巧吧?」楚非雲抓了抓頭髮,沒好氣罵道。不過,他倒是挺回味剛才的熱吻,柳月琴很少有這麼情動熱烈回應的時候。


  鄭寅清故作嚴肅,咳嗽幾聲道:「這個不能怪我們啊,井嚴剛好沒多久,華前輩說讓他多走動走動嘛!誰知道你在這裡搞兒童不宜的場面啊!」


  聽到鄭寅清的打趣話,楚非雲反正厚臉皮也不覺得什麼,倒是柳月琴俏臉紅得更是厲害。玉添香無聲地笑了笑,握住柳月琴的柔荑,一雙鳳目射出鼓勵之色,柳月琴似乎明白了什麼,耐著羞意,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緒。


  「你們兩個小子,演得太假了!」楚非雲想剛才他們那做作的捂眼動作,就不由笑罵道。


  音井嚴聳聳肩,不滿道:「少來了!你膽子還真大,光天化日之下,做這些動作。如果江湖中人知道,嘿嘿,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傑會來找你算帳!」


  「靠!你小子好,就跟著那丫的來和我作對,你們狠!」楚非雲白了兩人一眼,忿忿不平地道。不過心裡倒有些怕怕,要是被其他所謂的俊傑們知道自己這麼輕薄他們心中的仙子,估計不把他砍成十段八段才怪。


  「我們坐下再談好了!」玉添香打圓場道,單鳳儀順便為眾人沏茶。


  柳月琴此時也已鎮定下來,不過當她落座時,還是忍不住狠狠白了楚非雲一眼。不過身為男人,楚非雲也只得嘿嘿訕笑幾下,摸摸鼻子就這麼敷衍過去了。


  「你小子這些日子到底死哪去了?快說來聽聽!」鄭寅清興奮地詢問道,似乎在他看來,楚非雲這小子跑到哪肯定都會有麻煩事,他可是最喜歡幸災樂禍了!


  楚非雲瞪了他一眼,就將自己與厲敖他們交戰時的情景說了一遍,然後停頓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一下,不過這事說出來,估計你們心臟可能會受不了,所以先做好心理準備!」


  「靠!我是嚇大的,怕個毛?」音井嚴大大咧咧地道,顯然很不滿楚非雲這麼婆婆媽媽。


  鄭寅清笑瞇瞇地點點頭道:「就是說,我們可都是青年之齡,又沒什麼心血管疾病,心臟哪有那麼容易就受不了啊!」


  楚非雲對醫理並不太懂,不過很多現代醫學常識他當然懂,而且他還與武林中的名醫華定邦學過一陣子,所以時不時在嘴巴上掛個幾句古代現代的結合專業術語,別人自然不疑有他,鄭寅清也不過是學學他那種腔調和用詞。


  三女「撲哧」嬌笑出聲,如一串串悅耳的鈴響,含笑的俏臉更是如百花齊放般絢麗多姿。鄭寅清和音井嚴雖然見慣了她們的美色,此時也不由一呆,微微有些尷尬地訕笑幾聲。


  楚非雲先是迷醉地欣賞了一下三女那嬌艷的玉容,然後才對著面前這兩個損友,拍了拍額頭,頭痛地道:「我現在就說,你們給我認真聽!」


  「哦!」鄭寅清和音井嚴忙回過神,看似一本正經地應道。


  理了一理思路,斟酌了一下用詞後,楚非雲才正容道:「其實,我死裡逃生後,竟然無意中找到了一個幽靜的山谷,那裡還隱居了一位高人!你們絕對不會猜到那個人是誰!」


  「難道是一位美女!」鄭寅清想起楚非雲那風流韻事,立刻聯想起來,不懷好意地道。


  誰想音井嚴也是忙不迭地點頭,附和道:「我看八成是,看這小子面帶桃花,就知道肯定又沾上女人了!」


  楚非雲只覺得一陣無力之感,整個人耷拉下來,趴在桌子上,氣道:「靠!你們就不能往正常點的地方想去嗎?整天就往女人方面想,是不是想你們老婆了,那就早點回去抱你們老婆上床去!」


  「說什麼呢!」柳月琴和單鳳儀見楚非雲口沒遮攔,檀口連連嬌啐道。同時,兩隻玉手還順勢照顧了一下那個可憐男人的腰肉。


  楚非雲忍著痛,臉都快變形了,只好輕聲求饒道:「老婆大人饒命,為夫只是一時口快!」


  鄭寅清和音井嚴可沒顧忌,兩人均是捧腹大笑,完全不給楚非雲面子。玉添香微微苦笑道:「你們三個,難怪是兄弟,天生性格就能湊一塊了!」


  「你們兩個小子,當心我找菁菁和小夢告狀去!」楚非雲幾乎「咬牙切齒」地道。


  「好了!說說你到底遇上什麼高人了?」柳月琴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刁蠻了,不像她原本那麼溫柔,帶著一絲歉意輕輕撫了撫楚非雲的腰,柔聲道。


  楚非雲點了點頭,平鋪直敘地道:「哦!我碰到了劍神蕭隱淨!」


  「哦!劍神蕭隱淨!」在座除了楚非雲外,其他五人聽到後,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過,不消片刻,五人的表情頓時凝固起來,鄭寅清還很誇張地站了身子,指著楚非雲驚叫道:「你說你見到了劍神、蕭隱淨?」


  三女也是花容變色,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楚非雲。音井嚴還很不雅觀地挖了挖耳朵,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楚非雲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好奇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等三女說話,鄭寅清已經誇張地叫道:「哇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這種事也能被你碰到?美女找上你就不說了,奇遇又這麼多,武功不用練,就升到這種境界,現在被人打得半死,還能無意中遇到劍神,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哪個大羅神仙轉世啊!」


  對於鄭寅清那有如咆哮般的感歎,連單鳳儀三女都有了也一臉詫異地望著楚非雲。而音井嚴那表情和眼神,簡直就像把楚非雲當作ET外星人來看了。


  楚非雲終於忍不住,怒目望著鄭寅清道:「靠!這叫福緣你懂不懂?」


  「好了好了!非雲,告訴我,劍神蕭隱淨真的隱居在那個山谷,那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有沒傳授你什麼劍法?」柳月琴恢復過來,見三個活寶有開始鬥嘴的嫌疑,忙拉回正題道。


  楚非雲兩手抱胸,呼出口氣,悠然道:「月琴你猜對了!劍神師父教了我很多東西,同時也告訴了我一些有關於魔君的事!」


  「真的?夫君,你仔細說說!」單鳳儀見楚非雲提到魔君一事,立刻就追問道。不止她,連玉添香和柳月琴都是異常關心這事,誰讓魔君有嫌疑傷害自己的夫君,女人可是小心眼,傷害了她們的愛人,她們絕對不會讓別人好過,女人報復起來,可比男人還可怕。


  楚非雲當下把蕭隱淨告訴他有關魔君的事,都一字不漏地告訴了眾人。半晌後,柳月琴才蹙眉道:「看來這魔君很有可能就是七煞樓背後的人,畢竟想要震住像四尊使這樣修為高絕的人,沒有一定實力的壓制是不可能的!」


  「好像這事越來越複雜了啊!」音井嚴揉著太陽穴,苦惱道。


  「是啊!七煞樓,魔教,還有長江水災的事都還沒全部解決呢!」鄭寅清也是頗為頭痛地道,眼光不由瞄向楚非雲。


  楚非雲也有氣無力地道:「你不用看我,這麼多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我真是神仙就好了,至少來個身外化身之術,可以把所有事都一起解決,現在也只有一件件來了!」


  正當氣氛有些沉悶時,一身袍子的華定邦走了出來,單手負在身後,他見到楚非雲來,不由露出一絲喜色,道:「楚公子,你來了!」


  「華前輩!」楚非雲忙站起身,行禮道。


  「不必客氣了!」華定邦對這些禮節也不在意,隨意地道。


  「華前輩,不知玉珍妹妹如何?可有起色?」柳月琴先是擔心地望了楚非雲一眼,然後輕柔地問道。


  楚非雲一聽,頓時想起璞玉珍,他開始因為見到眾人,一時興奮也沒提起璞玉珍,而且三女也沒提到,是以他並未想到璞玉珍有什麼事。但現在見柳月琴的神色,顯然不大對頭,心中一跳,臉色一變。


  華定邦見楚非雲神色,情知他擔心,便道:「楚公子,你先不要慌張!聽老夫慢慢道來!」


  「華前輩請坐!」楚非雲深呼吸幾口道,他的手捏緊了拳頭,微微發顫。


  單鳳儀一雙柔荑包裹住楚非雲的手,遞給他一個安慰的柔情眼神,楚非雲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後,這才坐下來,語含焦急地詢問道:「華前輩,玉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樸姑娘原本只是受了一些內傷並不要緊,不過老夫卻察出她被人下了一種毒!」華定邦面色有些凝重,眉宇間還有一絲疲態,知情者都明白他這幾天都在為璞玉珍治療,沒想到今天出來後,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楚非雲心中「咯登」一聲,頓時沉到谷底,不由激動地問道:「華前輩,你知道是什麼毒嗎?」


  「這種毒,老夫這幾天一直都在鑽研,卻想不出如何解除!」華定邦有些無奈地歎口氣道,想來自己武林妙醫聖手之稱,卻也解不了此毒,實在有些歎息。


  楚非雲頓時如遭雷劈,喃喃問道:「怎麼會這樣……」


  柳月琴急忙握住楚非雲的手,滿含溫柔地道:「非雲你別這樣,玉珍妹妹必定吉人天相!再者,難道你這樣就放棄了嗎?」


  「對!不可以就這樣放棄,我一定要救玉珍!」楚非雲心神一震,恢復過來,堅定地道。


  華定邦沉聲解釋道:「這種毒很是奇怪,據老夫所分析,應該是以多種劇毒調配而成,而且當這些毒混合在一起後,又能不斷衍生出更多種毒,而且混合變化起來,所生成的新毒,又是不定向的,完全是隨機性!」


  「什麼?有這樣的毒?那不是說,要解這毒根本不可能嗎?毒與毒在人體內混合,完全不定向生成另一種毒,如此循環,根本無法對症下藥……」楚非雲畢竟是現代人,雖然說對醫理並非很熟悉,不過這種邏輯思考,可不差!


  如果是平時,華定邦一定會稱讚楚非雲,可惜現在的情況,他也只有歎息道:「確實是這樣,所以說根本無法下藥解毒!是藥三分毒,恐怕一下藥,雖然解了一種毒,但又會因此而結合生成新的毒……」


  楚非雲傻了,這該怎麼辦?這毒根本無法解,那璞玉珍不是完了嗎?三女一見楚非雲整個人呆若木雞,不由芳心大急,一時也是方寸大亂。


  華定邦猶豫再三,還是道:「其實也並非毫無辦法,至少老夫知道,還有一個辦法可行!」


  「到底是什麼辦法?只要華前輩你說,我相信我一定能辦到!」楚非雲聽了華定邦的話,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動地起身追問道。


  玉添香站在楚非雲,輕輕地撫著他的背,擔憂地望著自己的男人。現在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無論出於楚非雲和璞玉珍之間的感情,還是出於國家方面的利益,璞玉珍這個高麗公主都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華定邦看著楚非雲堅毅的眼神,一字一頓地道:「苗疆一帶,那裡有個名為五仙教的教派。五仙教一向以毒聞名,而且是苗疆一帶勢力最大的門派,派中有一顆被他們稱為神舍利的萬毒珠,此珠乃是萬毒粹煉所制,五仙教代代相傳。它最大的功用,就是不懼任何毒,只要能借來此珠作一回藥引,應該能解除樸姑娘體內的劇毒!」


  「五仙教……萬毒珠……」楚非雲喃喃自語,旋又追問道:「華前輩,是不是有顆萬毒珠,就能解玉珍體內的毒?」


  「如果真有那顆萬毒珠,老夫該有七、八成把握治好樸姑娘!只是,這萬毒珠幾可算是五仙教的聖物,一般而言,絕不可能借於他人!」華定邦沉吟了一會,才道。


  「沒關係!只要他們有就行!華前輩可別忘了,我在江湖上是以什麼出名的!」楚非雲得知還有辦法救治璞玉珍,總算把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不由放輕鬆道。


  「對哦!借不到,就用偷嘛!你可是盜聖啊!」鄭寅清和音井嚴果然很有默契地怪叫道,剛才見楚非雲這麼激動,他們又插不上嘴,現在可好,楚非雲恢復過來了。


  「那非雲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玉珍妹妹會不會有事?」柳月琴關心地問道。


  楚非雲也有些緊張起來,萬一他還沒回來,璞玉珍毒發可怎麼辦?不過華定邦對此倒頗有信心地道:「放心,以老夫的醫術,再加上一些靈丹妙藥,至少可保樸姑娘三個月無礙!」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0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路遇艷女

  得到了華定邦的保證,楚非雲顯然安心不少,此去苗疆雖然說不上很遠,但是畢竟需要一些時日,既然華定邦斷言自己可保璞玉珍三月無礙,那楚非雲自然心中大定。


  說完正事後,華定邦也離開回房休息,畢竟幾天下來,他都在連續為璞玉珍治療,雖說也是練武之人,可是畢竟年紀大了,心力不足。


  目送華定邦走後,鄭寅清拍拍楚非雲的肩,安慰道:「放心吧!華前輩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


  楚非雲也有些身心疲憊之感,兩手支在桌子上,手指插入頭髮中,面對著桌子,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濁氣道:「放心,我還不是那麼衝動的人,而且既然現在有辦法,那就是代表有希望,我是不會隨便放棄的!」


  音井嚴滿意地一拍楚非雲的肩膀,哈哈笑道:「這才是我們的好兄弟,如果你被這麼點事就給打倒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收」楚非雲側過臉,白了他一眼,又問道。


  「當然沒事了,你就放心好了,華前輩的醫術,武林中無人可比,有他在哪有好不了的道理?」音井嚴大大咧咧地道,還展示性地揮了揮拳頭,代表自己好得很。


  見到這種情況,楚非雲倒也放心下來,遂又問道:「拓拔峰他們呢?」


  「非雲,宮本他還未痊癒,一直在房間裡休養,拓拔峰倒有些奇怪,自從上次回來後,就經常一個人在思考一般!」柳月琴接口道,黛眉微蹙,神態隱隱有種楚楚可憐,倍惹人疼惜。


  「哦!這樣啊!對了,風兄他們沒來嗎?」楚非雲下意識地點點頭,也不追問。不過見華定邦在,卻不見風笛和葉飄零,故奇道。


  「他們還有事在忙,而且還得為華前輩找些藥材,所以無法趕來!」單鳳儀見楚非雲恢復過來,也展顏一笑道,「說起來,都有好長時間沒見師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和風師兄處得怎麼樣了?」


  因為單鳳儀和葉飄零情同姐妹,也由於習慣的問題,她們之間的稱呼一直都沿用。雖然她們早都已經被逐出師門,不過單鳳儀和葉飄零都早已放下「師門」這個感情包袱。單鳳儀從來沒有後悔過,能和楚非雲在一起,她只覺得很是幸福。


  玉添香站在楚非雲身旁,柔荑搭在他的肩膀,滿眼柔情,輕啟香唇道:「夫君,那你有什麼打算?此去苗疆,要不要我們和你一起去?」


  「還是不用了!去苗疆求萬毒珠一事,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照顧玉珍,我會盡快把東西帶回來!」楚非雲微一沉吟後,搖頭道。


  「不是吧!又要把我們丟下來?喂!我可不想再窩著了,實在太鬱悶了!」音井嚴一聽,立刻不滿道。


  鄭寅清卻眉毛一挑,摸了摸下巴道:「非雲,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分工進行!」


  「什麼意思啊?」音井嚴反應慢了一拍,還沒想到關鍵。


  「是的!現在我們可是多面豎敵,而今雖然七煞樓被我除去了四尊使,以他們的實力來看,七煞樓必定損失不小,我們得提防他們。


  另外一點,由於我必須去苗疆找萬毒珠,那這裡剩下的事就得由你們來接手負責,繼續追查賑災銀款的案子!」楚非雲皺著眉頭,慢慢分析道。如果不是璞玉珍出了事,他也不會在這時離開,再者七煞樓的實力隱藏太深,所以這裡的人必須留下,這樣才有能力對付他們。


  「這樣啊……那看來我是不能去苗疆開開眼界了!」音井嚴頗為遺憾地道,他倒從沒去過苗疆,不過他可不是不識大體之人,最多不過埋怨幾句。


  柳月琴面色微有些凝重,神情複雜地吐出口香氣,幽幽道:「非雲,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我和井嚴他們的受傷實在太巧合了!」


  柳月琴直呼音井嚴他們的名字,就已經證明,她現在是站在楚家媳婦的位置上考慮問題。既然音井嚴等人是楚非雲的好兄弟好朋友,那她這個楚家媳婦自然也不必用那些生分的稱呼了。


  「其實你說的我也有想過……」楚非雲一隻手支著臉腮,沉聲道。


  玉添香見楚非雲的神態,很體貼地為他揉捏肩膀,以消除疲勞,同時嬌聲道:「月琴你們被襲擊,然後受傷,緊接著就是要夫君去救玉珍。一定都是對方安排好的!」


  在座的人,都不是蠢蛋,聽了玉添香的話後,哪還會不明白。如果不事先襲擊,那麼他們絕對沒把握殺了楚非雲。宮本清十郎與拓拔峰都一等一的高手,鄭寅清與音井嚴二人一直修煉楚非雲給他們的九陽神功,如今再配合他們各自的武學,論綜合實力,也可與宮本二人不相上下。


  如果不談他們,再反過來看楚非雲身邊的人,柳月琴乃是飄渺心閣的入世傳人,武功之高自然不必多言,玉添香和單鳳儀更是恐怖,兩女與楚非雲雙修時日最長,內力深厚不比魔教三巨頭要差,武功方面又有九陰神功以及《九陰真經》裡的其他武學,真打起來,就算柳月琴也要遜一籌。


  試想一下,楚非雲身邊這麼多高手,如果與七煞樓對上,對方的四尊使加上厲敖和莫雨龍他們,也絕對拿不下楚非雲他們。以楚非雲這夥人的實力,已經可以說是橫掃江湖了。如果再算上功力更上一層樓的魔後碧清妍,如果他們願意,楚非雲就是做個黑白兩道的武林盟主都像吃飯一樣容易!


  「那你這次一個人去,豈不是很危險?」音井嚴皺了皺眉,沉聲道。


  楚非雲見他這樣,反而失笑道:「不會了!自我見過我的劍神師父後,我想不會再遇到危險了!就算是像上次一樣碰到四尊使這樣的強敵,我也不怕了!」


  「對哦!說起來這件事,你還沒仔細跟我們說呢!」鄭寅清明顯叫了起來道,堅決不讓楚非雲就這麼忽悠過去,拜劍神蕭隱淨為師,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於是,楚非雲迫於無奈,就開始把整件事具體地說了一下。單鳳儀和柳月琴一左一右夾著楚非雲,兩個大男人則坐在對面,滿臉興趣,玉添香最懂服侍男人,俏立在楚非雲身後,玉手為他按摩,唇角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自己的男人平安歸來,比什麼都重要!


  不過聽到蕭隱淨的教授方法,倒是讓鄭寅清和音井嚴一驚一咋。因為華定邦說過,剛剛進行了治療,要讓璞玉珍好好休息,切不可打擾,所以楚非雲也只有耐著性子,暫時不去打擾璞玉珍,但他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唐威畢竟是唐門中人,對毒有著比較深的瞭解,所以他很積極地出力為研製解璞玉珍毒的解藥,而且也時常與華定邦討論。楚非雲倒也是頗為感激,最近幾天唐威一直都在鑽研璞玉珍體內的毒,所以也不見人影。


  晚上,楚非雲在璞玉珍的房門前徘徊,有些拿捏不定,他想進去看璞玉珍,又怕打擾到她休息。


  一直就關注著自己男人的三女,自然也跟著來了,玉添香上前,從後背抱住了楚非雲,豐滿的酥胸頂在男人的背上,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上,呵氣如蘭道:「夫君,想進去的話,就進去看看,現在藥效也差不多過了,玉珍妹妹可能也該醒了!」


  「真的沒有關係?」楚非雲有些緊張地問道。


  「撲哧」一聲輕笑,玉添香見情郎神色如此,柔聲道:「放心吧!華前輩也說沒事,夫君進去看看玉珍妹妹,妾身們就先去休息了!」


  「嗯!你們先去睡吧,我先看看玉珍!」楚非雲微微尷尬,情知自己有些關心則亂了。


  於是,他先反過身,擁著玉添香,給了她一記深深的吻,然後又各自給了一旁的單鳳儀和柳月琴一記深吻。品嚐了三女香潤的柔唇後,這才放鬆了身心,邁進了璞玉珍的屋子。


  三女對視一眼,不由一齊幽幽歎了口氣,隨即肩並肩地漫步離開,還低聲細說著什麼。


  楚非雲關好房門後,進入內室,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但並不刺鼻,相反還能讓人覺得一陣輕鬆,楚非雲倒是對華定邦的醫術很是佩服,從這種小地方就可看出,他的醫術也是極其細膩。


  走近床後,就見璞玉珍正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張輕薄的毯子蓋到她胸前。璞玉珍一頭柔順的秀髮披散在枕頭上,原本精緻的俏臉,已經沒有了平日裡那種活潑的神采,此時是蒼白如紙,很是憔悴不堪,讓人看得心疼,倍惹人憐愛。


  「你會沒事的!玉珍,我一定會把萬毒珠帶回來給你解毒的!」楚非雲坐在床頭,萬分憐惜地道,手也溫柔地撫摸著那吹彈可破的臉蛋。


  楚非雲只是默默地凝視著璞玉珍,她就像是陷入沉睡的白雪公主一般。楚非雲感受著她臉蛋的滑嫩,心中只有無限柔情。這個刁蠻的高麗公主,現在如同一個睡美人般,如此寧靜,這在以前估計根本不可能吧?她平時可是夠會鬧騰,楚非雲還真覺得頭大,現在她卻無法再鬧了……


  也不知是否是楚非雲的動作過大,璞玉珍長而尖翹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眼皮微微打開,露出一雙黑色寶石般的星眸,彷彿鑲嵌在臉上,細彎的柳眉,頗具女性柔美。沉睡中的美人漸漸轉醒,印入眼簾的便是楚非雲那張溫柔的臉龐。


  「我吵醒你了嗎?」楚非雲溫柔地道,順手理了理璞玉珍額前的劉海。


  璞玉珍原本蒼白的小臉,此時也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嫣紅,她掙扎著起身,費力地道:「你來看我了啊!我沒事,楚大哥你別擔心!」


  楚非雲見她要起來,忙緊張地扶住她,乾脆挪了挪身子,讓璞玉珍躺在自己懷裡,他皺眉道:「你身子還很虛弱,不要起來!」


  「我還好啦!」璞玉珍嬌羞地輕嗔道,沒有平時那股刁蠻勁,她簡直就像個柔美的小女人一般,乖巧溫順。


  「楚大哥!」璞玉珍窩在楚非雲懷裡,聞著那濃烈的男子氣息,芳心大亂,羞不可抑,卻非常享受與心愛的男子如此親密接觸。


  「怎麼?」楚非雲輕聲應道,似乎怕大聲點都會影響到璞玉珍。


  「抱著人家好嘛!」璞玉珍銀牙輕咬,細不可聞地道,臉蛋早就羞得一片紅潤。


  楚非雲當然不會拒絕,輕輕將她翻過身,璞玉珍主動伸出粉嫩的玉臂纏上楚非雲的脖子,婀娜起伏的玲瓏玉體與楚非雲緊密接觸在一起,可以感受她胸前那兩團豐滿柔軟的玉球,她喘著香氣,臉上卻是無比滿足。


  雖然能感受到那種銷魂的肉體接觸,可楚非雲沒有色慾的念頭,有的只是無比憐惜。他一手撫著美人柔順的秀髮,一手輕拍著她的粉背,低聲道:「舒服嗎?如果累了的話,要告訴我!」


  「楚大哥,我好喜歡你……」過了良久,璞玉珍輕咬著銀牙,說出了令她羞得無地自容的話語。


  楚非雲背靠著床頭,強而有力的手臂擁著懷中美人,他低下頭在璞玉珍那快要低出血的臉蛋上親了口,深含愛意地道:「玉珍,我也喜歡!我要你和鳳儀她們一樣,嫁給我!」


  璞玉珍會忍著羞意,放下矜持說這些話,楚非雲當然猜到她是怕自己時日無多,所以他說這話時沒有任何猶豫。璞玉珍滿是紅暈的臉蛋上充滿幸福甜蜜的笑容,她輕幽地道:「太好了!楚大哥……」


  「你應該改口才對!」楚非雲心中有些酸澀,不過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他現在的信念更加堅定,這次去苗疆,他一定要將萬毒珠拿到手,不論用什麼手段!


  璞玉珍嬌弱無力地輕捶了一下楚非雲的胸膛,嗔怒道:「你好壞……楚郎……」


  聽著後面那聲嬌滴滴的「楚郎」,楚非雲只覺得心中充滿溫馨與甜蜜,他忽然想到一事,連忙將手掏入懷中,摸索了一陣,又捏緊拳頭拿了出來,輕笑道:「玉珍,為夫送你一樣東西,你一定要保管好,因為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嗯……」即使再刁蠻的女孩子,在面對愛人的時候,也會變得如水溫柔。璞玉珍一雙水波盈盈的俏眸好奇地盯著楚非雲的拳頭,不知道裡面放著什麼東西。


  用另一隻手拿過璞玉珍的手,輕輕地將一隻戒指戴在她纖細的玉指上,楚非雲才滿含溫柔地道:「這個叫結婚戒指,你戴上了後,就等於證明自己是我的妻子了,知道了嗎?」


  「誰要嫁給你了……」璞玉珍輕嗔薄怒道,只是看她那一臉心花怒放的神情,以及緊緊放在胸前的手,便可知道她口不對心。


  璞玉珍緊緊摟抱著楚非雲,幽幽歎道:「楚郎,我還好怕,怕這次挺不過去……」


  「別說這些!你不會有事的,華前輩已經告訴了我治好你的辦法了,我明天就去苗疆,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就行了!你是我的妻子,在我們中原,妻子要三從四德,你要聽丈夫的話,所以你不准再說這些了!」楚非雲立刻打斷道,還在她香滑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璞玉珍只覺得俏臉滾燙,壓低了聲音,羞赧道:「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刁蠻了,我會好好學習做一個中原女子那樣溫柔賢惠……」


  如果是平時聽到璞玉珍這話,楚非雲一定會很開心,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心疼。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悲苦,楚非雲柔聲安慰道:「好好等我回來,到時你就不會有事了!然後我們一起去高麗,我向你父皇提親!不論怎麼樣,就是搶也要把你搶你來!」


  「撲哧!」璞玉珍咯咯輕笑起來,道,「你這樣把人家搶來,多沒面子啊,好歹人家也是公主啊!」


  「管他呢!我只要把你留在身邊就好,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楚非雲親吻著她的櫻唇,語氣頗為霸道地道。


  「你好霸道哎!」璞玉珍感覺到自己的雙唇被心上人品嚐,很是甜蜜,渾身酥軟,似乎也忘卻了自己中毒一事,似撒嬌般語調婉轉地道,「不過……人家喜歡……」


  在這種時候,即使璞玉珍這樣平時比較要強的女人,此時也是溫柔如水,柔質纖纖。再者,或許女人都喜歡被強有力的男人征服。男女之間,本來就是一場征戰,不是她征服你,就是你征服他,只不過無論如何,只要雙方相愛,也就無所謂誰征服誰了!


  這一晚,楚非雲就這麼抱著璞玉珍說著情話,直到美人兒累了,直接熟睡在他懷中,他才把美人放回床上,為她蓋好,才悄然離開。


  ………………………………


  因為怕出現意外,楚非雲還是決定早點動身去苗疆,即使他去了苗疆有發生什麼意外,至少還可以有個時間上的緩衝,華定邦既然拍著胸脯保證璞玉珍三個月無恙,楚非雲當然放心。


  一大清早,楚非雲就匆匆出發,璞玉珍因為身體虛弱,睡得很熟,他也沒有打擾她。與鄭寅清他們道別後,便即刻起程。此去苗疆,雖然說不上很遠,不過他本人對苗疆一帶的風土人情不是很熟悉,所以行動起來就會比較麻煩。


  楚非雲號稱盜聖,當然不是鹵莽之輩,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趕了兩天的路,楚非雲終於在一個小鎮上落腳,此處離苗疆不遠,就要接近苗疆邊境,所以楚非雲也不急著趕路,苗疆一帶雖然地方很大,不過五仙教卻是苗疆第一大教,這片地方幾乎就像是宗教管理的地區般,要找五仙教,自然是隨手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了。


  隨手找了個小酒樓,楚非雲一身公子長衫,手搖折扇,氣度瀟灑、風度翩翩地走了進去。那店小兒的眼力怎麼會差,一見楚非雲人不僅長得俊俏,身上衣著光鮮,看那氣質都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哪還有怠慢的道理?


  「公子爺您請坐,要吃點什麼,小的這就送上來!」店小兒慇勤地上來招呼道,很職業地擦拭著長凳,然後手腳利索地給楚非雲倒了一杯茶。


  楚非雲手一摟衣擺,動作飄逸地坐了下來,直把店裡其他男人看得兩眼儘是嫉妒之色,為數不多的女人,則是拿著如狼似虎的眼神猛盯著楚非雲。畢竟在這種較為偏遠的地方,很少見楚非雲這種英俊的公子。


  「小二,你就給我上一點你們的拿手小菜好了,再來一壺酒!」楚非雲對於周圍人的視線,自然不在意,若無其事地吩咐道。


  「好咧!公子爺您慢坐,小的這就去!」店小二巴結地道。


  楚非雲微微一笑,隨後打賞了一錠銀子,看得那店小二頓時心花怒放,忙不迭地道:「多謝公子爺賞賜!」


  說完,那店小二屁顛屁顛跑開,很快就拿著壺酒,慇勤地為楚非雲服務,真是做到了商業信條中的第一點「顧客是上帝」!


  趕了這麼久的路,還真是有些餓,楚非雲雖然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也沒事,不過他對食物的抵抗力很小,品嚐美食更是他的愛好,所以一般情況他都會選擇吃東西。等菜全部上齊後,楚非雲就美美地吃了起來,還真別說,鄉村土菜也有其獨特的風味。


  正當楚大盜聖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陣頗為放浪的嬌柔笑聲從店門外傳來,那聲音酥媚入骨,讓男人一聽就有種衝動。楚非雲則是微微皺起眉頭,因為他感覺到,這種撩人心弦的聲音,該是某種武學的功能,就像天魔玄媚功那般,應該歸屬於媚術一類,這讓他有些好奇起來。


  此時,只見兩個妖嬈嫵媚的成熟女子,款款走進店內,頓時店裡的男人都是一陣窒息,一雙雙充滿色慾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進來的兩個女人。


  這兩個嫵媚女子姿色過人,俏臉如桃花,腰似弱柳,風姿搖曳。她們身體外面罩著一件如薄紗似的宮裝,可以隱約透出內裡性感褻衣,如粉藕般的玉臂從衣衫裡若隱若現,肌膚雪白晶瑩,誘人無比。


  兩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說,艷光四射,如雲秀髮高挽盤成貴婦人髻。衣領口成「V」字型,她們豐滿的玉乳,將胸前的褻衣連同外面的紗衣撐得老高,更令人目為之眩的是在衣領口處,可以清晰看見那深深的乳溝,豐乳肥臀,波濤洶湧,勾勒出她們魔鬼般性感的身材。


  這兩個女人非常妖艷,媚眼勾魂,顧盼生姿,走起路來,左搖右擺,如風吹楊柳。不說她們性感的衣著,就看兩女黛眉如遠山,臉蛋又嫵媚嬌艷,彷彿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風騷妖媚,簡直就是天生的淫女,能看得人雙眼噴射出火焰。


  兩個風騷成熟的美女,毫不介意四周那吃人的眼光,依舊笑意盈盈,秋波流盼還頗具挑逗意味,配合她們豐滿又不失高挑的身材,就差把那些男人的魂都勾去了。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0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蝴蝶春谷

  楚非雲看著這兩個成熟艷麗的女人款款進來,眉頭卻皺了起來。這兩個女人,一顰一笑,都充滿無限風情,無論是肢體動作還是眼波流轉,都恰倒好處,風騷嫵媚勾引人,卻總是能吊著胃口,這兩個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在楚非雲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那兩個嬌媚的成熟美人也已經走到了掌櫃處,其中一個穿以黃色為主色調羅衣的艷麗女子,開口咯咯媚笑道:「老闆,給奴家姐妹準備一些乾糧,順便租一輛馬車!」


  「啊!好,兩位稍後,我這就著人安排好!」那老闆一見兩女,頓時魂都飛起來了,雙眼貪婪地猛盯著兩女的胸口,幾乎要望眼欲穿了。


  另外一個穿著藍色為主的女子,則掩嘴咯咯輕笑起來,嗲聲道:「老闆,那你怎麼還不去準備,奴家姐妹還得趕路呢!」


  那聲音真是又柔又媚,酥麻入骨,聽得那老闆差點骨頭都要軟了。兩個女人說話柔媚,身體更是吸引人,不時外露的春光,讓那些男人們大嚥口水,恨不得立刻上去將這兩個騷浪的女人壓在身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楚非南雲可不是那種好心氾濫的大俠,他可沒時間管別人的閒事,去苗疆弄到萬毒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對於這兩個妖媚的女人,雖然奇怪,可他也沒時間也沒興趣管。


  對於古代人而言,兩女穿成這樣,可謂是若隱若現,極為誘人,粉肢玉臂偶爾外洩春光,能讓男人瘋狂。但對於楚非雲而言,比起現代女子的穿著,那才是小巫見大巫。沒見現代社會,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到處都是嗎?露肩露背的衣服多得是!


  收回了目光,楚非雲的視線無意中經過她們的玉腿部位,卻發現原來她們的長裙居然是帶分叉的,只不過在裙子外面還覆蓋著一層紗,使得裡面曼妙晶瑩的玉腿,偶爾顯露出來,帶著一層朦朧誘惑,這可比脫光了要刺激得多。


  很多時候,你不去找事,可事總會找上門來。對於楚非雲而言,這次就是這樣,同時也是他第一次感歎自己長得太帥而惹麻煩!


  「咯咯!這位公子長得好俊啊,奴家姐妹好生喜歡呢!」那個黃衣女子一眼見到楚非雲俊朗的相貌,頓時眼中閃過喜色,充滿掩飾不住的慾望,盈盈上前,嬌媚地道。


  那藍衣女子也見到了楚非雲的樣貌,臉上更是顯出驚心動魄的笑容,只聽她嫣然道:「這位公子,不介意奴家姐妹坐下來休息一番吧?」


  周圍那些男人見狀,口中不時低聲罵著楚非雲是小白臉,又罵那兩個女子不知廉恥、勾引男人,可他們的眼神卻把他們全出賣了,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巴不得和楚非雲換個位置!


  「兩位美人想坐,是在下的榮幸,請!」楚非雲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淡淡道。雖然他不想惹事,不過人家就這麼上門來,他也不好拒絕,再者對於女人,他始終是硬不起心腸,這算是優點,也是缺點吧。


  「多謝公子!」兩女笑靨如花,嬌軀帶著一陣花香,盈盈分別落座在楚非雲兩側,形成一個「包夾」之勢。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似有意無意地往楚非雲身上摩擦,但每次都點到為止,讓人心癢難耐。楚非雲立刻就判斷出來,這兩個女人絕對是此道老手,經驗豐富。他在懷疑,這兩個女子可能是修煉采陽補陰之術的人。


  「不知兩位美人芳名?」楚非雲可不是純情小男生,對這種風流陣仗早就習以為常。玉添香在家中,也是如此風騷放浪,總是想盡辦法勾引他,有時其他幾女也會加入這個香艷的遊戲中,讓他這個男人好好地爽一把。


  藍衣女子風情萬眾地橫了楚非雲一眼,嬌嗔道:「公子,奴家叫藍蝶,這位是奴家的姐妹叫黃蝶,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哦!在下楚天翔!」楚非雲可不會認為這兩個艷女是看上他這個「小白臉」,以他的眼力已可判斷兩女身懷武功,而且絕對不弱,不過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從容自若地淺笑著道。


  黃蝶舉起酒杯,半依偎在楚非雲身側,呵氣如蘭,媚態十足地道:「楚公子,能否賞臉陪奴家姐妹喝一杯?」


  藍蝶也很配合地倒過一杯酒,送到楚非雲手中,一雙勾魂媚眼裡充滿盈盈水光,唇角含笑,膩聲道:「楚公子,來嘛!」


  如果是一般男人碰到這種陣仗,估計早就魂都飛了,兩個火熱性感、風情萬種的成熟美女如此在旁服侍,是男人都會忍不住飄飄欲仙。即使楚非雲亦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是刺激,這與家裡眾女服侍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楚非雲藝高人膽大,他可不怕這兩個女人,就算要暗算他都難,以他如今的修為,就是再厲害的毒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很放心地一飲而盡。藍蝶與黃蝶見了,咯咯直笑,媚態橫生,胸前那一對鼓脹的豪乳顫巍巍地抖動起來,直看周圍的男人們看得口水直流,兩眼直髮瞪。


  那黃蝶淺笑盈盈,秋波流盼,拿起一杯酒,以袖掩口,輕輕飲下,還用香舌極為勾人地滑過自己的嘴唇,說不出的風騷淫媚。可惜,因為角度關係,就只有楚非雲和身旁的藍蝶看得到。


  一杯酒下嚥,黃蝶不知是因為喝得太快還是酒量有限,那張迷人的嫵媚臉蛋,泛起一層淡淡的嫣紅,更是動人至極,媚眼如絲,似要滴出水來。楚非雲心中暗自皺眉,打算擺脫這兩個女人的糾纏,反正還沒人能攔得住他。


  「兩位美人,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了!」楚非雲折扇一搖,淡淡微笑道。隨即便緩緩起身,準備離去。


  出乎楚非雲的意料,當他慢慢起身時,藍蝶與黃蝶不止沒有阻止,反而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裡面儘是笑意,似含情脈脈。楚非雲心中疑惑,沒想到這兩個女人這麼快就放過他這個目標了?


  可惜,等他站起來時這才發覺不妥。當楚非雲站直的瞬間,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四肢乏力。心中大驚之下,楚非雲忙提氣運轉,駭然地發現自己竟然提不氣真氣。以他如今的境界,應該百毒不侵,為什麼還會這樣?


  眼前一陣模糊,只朦朧地見到那藍蝶和黃蝶臉上蕩漾著嫵媚的笑容,楚非雲眼皮變得很重,心中只得無奈地喊了一聲:『著了門道』


  一陣恍惚,楚非雲如喝醉酒般,整個人都輕飄飄,倒向一旁的藍蝶。


  兩女眼疾手快,分別扶住楚非雲的兩側,而楚非雲正好側身壓在藍蝶的懷裡,那對豐碩的玉球就這麼被他的胳膊擠壓著。


  兩女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興奮之色,如同獵人捕捉到了最讓他心動的獵物般。楚非雲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只聽到一陣充滿得意、銀鈴般的咯咯媚笑聲。


  不知過了多久,楚非雲漸漸恢復過來,身體也逐漸有了感覺,能夠微微感到一陣顛簸。他的腦袋還很沉,四肢無力,連眼皮也不太抬得起來。楚非雲在心裡暗罵,恢復過來後,他就立刻開始提氣運功,卻發現真氣無法匯聚起來,照他如今的內力,根本不可能會被那些毒藥所侵害,怎麼會突然提不起氣呢?


  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楚非雲依舊裝著不醒,憑借自己的感覺,判斷出應該在馬車中。仔細聽,會聽見馬車輪子「轆」作響,他還聞到一陣淡淡的花香,顯然藍蝶或黃蝶就在車廂內。


  楚非雲此時有些為難,他到底該繼續裝睡還是醒來與她們討價還價一番?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對方一定要擒下自己,而且還有如此厲害的毒藥,能令另他暫時提不起功力。


  就在他心中思索的時候,籃蝶柔媚的聲音,嬌滴滴傳來:「楚公子,既然醒了,怎麼還躺在那裡呢?奴家一個人好寂寞啊,你陪奴家說說話好嗎?」


  「藍蝶,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到底想幹什麼?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你們抓了我也沒好處啊!」楚非雲斟酌了一番,還是睜開了雙眼,半調侃似地道。


  「咯咯!楚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長得那麼俊,奴家姐妹歡喜得緊呢!」藍蝶就坐在楚非雲身旁,她俯下身來,對著楚非雲媚笑道。


  因為角度的關係,藍蝶俯下身,正好讓衣領敞開,可以讓楚非雲盡情欣賞其中的無限風光。那兩團豐滿的玉球,互相擠壓,在中間形成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大片雪白的肌膚曝露在楚非雲眼前,只差少許就可見峰頂那兩點誘人的嫣紅。


  「撲哧!」藍蝶幾乎趴在楚非雲的身上,媚眼如絲,吐著熱氣道:「楚公子,你有了反應啊,需不需要奴家服侍公子?」


  『靠!沒反應才怪,我又不太監更不是玻璃!』楚非雲心中大為惱火地罵道,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發現自己除了能使出一個尋常男子的力氣外,一身功力就像廢了一樣,不由有些頹然。


  「我說,你們到底抓我想幹什麼?還有啊,為什麼我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啊?」楚非雲依舊躺著,故作茫然不解道。幸好他已不是小男生,雖然藍蝶胸前波濤洶湧,而且正半壓在他胸前,但是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慾望,畢竟《御女心經》不是省油的燈!


  「奴家就告訴你好了!奴家姐妹身上的香味,想必楚公子已經聞到了吧?這種香味出自龍蘭草,氣味淡雅,濃而不膩,不易散去,而且服用龍蘭草的枝葉還能美容養顏,更重要的是,男人聞了,會很有慾望呢!」藍蝶眨了眨她那對黑白分明的如水杏眸,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嬌媚風情。


  楚非雲知道她還未說完,也不插口,就靜靜地聞著藍蝶身上芬芳的香味。藍蝶似乎很喜歡與楚非雲親近,整個嬌軀就這麼挨著他躺了下來,玉手支著腦袋靠在他臉側。


  「奴家給公子喝的酒裡,放了一種由碧漣花的花汁所製成的汁液!這兩種花草,本身並沒有任何毒性,但是只要一經混合,不消片刻,就能產生一種奇毒,夫人稱之為酥神散!這種毒能讓人無法提起內力、凝聚真氣,而且任何高手都絕對無法抵擋!要知道,製作這種汁液,可是相當困難,碧漣花更是相當珍貴,連夫人也只有這麼幾朵而已!」藍蝶依偎在楚非雲身旁,豐滿的肉體緊貼著他,一張性感的櫻唇貼著他的耳朵,不時舔吻著,無限嬌媚地道。


  楚非雲心中異常詫異,這兩種花草,他連聽都沒聽過,而那種名為碧漣花的品種,從藍蝶的話來看,定是稀世珍品無疑。除此之外,楚非雲也捕捉到了「夫人」二字,不知這夫人究竟是何人,藍蝶和黃蝶竟然用如此珍貴的藥來對付他,這件事就絕不簡單!


  「你們也太抬舉我了吧?竟然用這麼珍貴的花製成的汁液來配合龍蘭草所成的酥神散對付我,是不是有些浪費了?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已啊!」楚非雲感覺到耳邊一陣瘙癢,絲絲熱氣吹來,不由有些刺激,不過他還是控制得很好,不動聲色地笑問道。


  藍蝶微微仰起螓首,美眸流盼,玉手輕撫著楚非雲的胸膛,似乎在感受他結實的肌肉,嬌滴滴地打趣道:「如果說盜聖楚非雲都是無名小卒不值得我們用碧漣花,那奴家還真想不出來誰配讓我們用呢!」


  經藍蝶這麼一說,楚非雲心中駭然,沒想到對方已經知曉他的身份,這麼看來,她們為有意為之了。一切都是藍蝶二女算計好的,楚非雲一陣心寒,腦中快速地分析,難道對方是七煞樓中的人?


  發現楚非雲的臉色有變化,雖然很是細微,但是藍蝶卻一直留心觀察,所以她還是發現了,不由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調笑道:「楚公子,你怎麼了?難道怕了嗎?」


  「我怎麼會怕呢?只是我不明白,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抓我?」楚非雲怎麼說也是個男人,雖然他從不大男子主義,可是臉面也還是要的,於是板起臉,沉聲問道:「你們是七煞樓的人?」


  「七煞樓?奴家不知道什麼七煞樓,奴家只知道不能就這麼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今天能遇見你,還真是太巧合了!」藍蝶咯咯嬌笑起來,花枝亂顫,道,「放心,奴家姐妹們一定會好好服侍楚公子!」


  「你們不是七煞樓的人?那為什麼還要抓我?我想我與你們並無任何仇怨吧?」楚非雲聽聞此話後,心裡更為疑惑,不過藍蝶應該沒說謊,如果是七煞樓絕對會直接殺了自己,斷不會大費周章,何況藍蝶她們的行事以及口中所說的夫人,似乎都與七煞樓毫無聯繫。


  「咯咯!楚公子,誰人不知你身邊嬌妻美妾成群?」藍蝶吃吃笑道,柔荑輕撫楚非雲的臉龐,眼中泛起一絲癡迷之色,顯然對楚非雲俊俏的臉蛋頗為喜歡。


  楚非雲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苦著臉道:「你說的理由,貌似也和抓我之事,毫無干係吧?」


  「怎麼會沒有呢?你那些夫人,不止天生麗質,更是各個嬌艷動人,風情無限。明眼一看就知道其中因由!只有被男人滋潤的女人,才能如此容光煥發、美艷逼人!再看其他男人,家中妻妾雖多,可真正能飽受滋潤的卻很少,畢竟男人精力有限!由此相比,足可知楚公子在那方面有著過人的能力,或者說天賦異稟!」藍蝶悠然地解釋道,分析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晰。


  「呃?就因為這個?」楚非雲簡直傻眼了,直接翻了翻白眼,頗為鬱悶地道。身為一個男人,在那方面能力強當然是好事,可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因為這方面而被綁架的理由,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呵呵……我說,藍蝶,難道你們把我抓回去是要……」楚非雲苦笑著道,他已經有些明白她們抓自己去幹什麼了,這實在有些太荒謬了!


  藍蝶見楚非雲已經明白過來,吃吃媚笑起來,嗲聲嗲氣道:「像你這樣有能力的男人,當然是女人的最愛了,我們姐妹既然能有機會遇到你,哪還會放過你呢?何況,夫人一直都慾求不滿,楚公子被我們帶回去,夫人必定會十分開心,賞賜我們幾顆芙凝百花丸!」


  「芙凝百花丸?什麼東西?我只聽過烏雞白鳳丸,沒聽這玩意兒啊!」楚非雲有些尷尬地享受著藍蝶半壓在他身上的豐腴嬌軀,撇了撇頭,不解道。


  「告訴你也沒關係,這芙凝百花丸可是美容養顏的聖品,不僅能保持肌膚水嫩,還能使得容顏不老,保持青春,就算四五十歲後,容貌身體依舊能像二十來歲那般!」藍蝶大大方方地為楚非雲解除疑惑,語中似乎還頗為得意。


  「我靠!這麼神奇?那不就是這個時代的青春寶嗎?要是能拿來賣錢,那不是發了嗎?全天下的女人還不搶著要?」楚非雲瞪大眼睛,一臉誇張地驚叫道。


  藍蝶聽了他那奇怪的想法,不由笑彎了腰,胸前那對玉球大幅度地抖動起來,看得楚非雲直瞪眼,心裡只能不停念「阿彌陀佛」了,


  這兩個女人身材竟然都那麼好,真是不可思議,而且有這種神奇的藥丸,難怪她們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保養非常之好,可是風情卻無比成熟,讓人對她們的年齡完全模糊。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藍蝶才盈盈嗔道:「你以為這藥有那麼多嗎?夫人在百花園種植了上百種奇花異草,萃取其中的精華凝制而成。先不說那工藝之複雜,光是花草,有些是在外面找不到的,如何大量製作販賣呢?」


  「啊!這樣啊!那就太可惜了,不然的話,可以作為美容保養品進行銷售,保證賺翻啊!太可惜了……」楚非雲大搖其頭,一臉歎息狀。


  頓了一下,楚非雲又兩眼放光,笑瞇瞇道:「那可未必!如果可以不用一些稀世花草配製,雖然效果不一定有那麼好,可是卻也足夠了,可以加長療程,這樣反而賺更多!」


  「楚公子,奴家發現你真是很有經商頭腦!不過以盜聖的厲害,難道還會缺錢嗎?再者,楚公子可是擁有繡羅莊的大老闆,光是坐著,就不知道能有多少收入呢!」藍蝶笑意盈盈道,唇角失蹤掛著一抹嫵媚的笑容,那道微微上揚的弧線,頗為動人。


  「這個嘛!不能這麼說嘛!雖然錢並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再說了,我一個男人要養家餬口不容易啊,雖然暫時上沒老、下沒小,可是妻妾多,一家就好幾口人,不說吃住行,就說你們女人用的化妝品、保養品什麼的就不少,我不努力賺錢,那怎麼行呢!」楚非雲睜眼說瞎話,忽悠著藍蝶道。


  別看楚非雲在說這些與正事無關的話題,其實卻是繞圈子套出藍蝶的話,至少從現在幾點來分析,他已經能得到一些信息。藍蝶她們上面有個被稱為夫人的人,顯然是由她掌管一切,另外就是她們所在的地方,定有各種奇花異草,甚至有一些外界所沒有的丹藥。楚非雲真是對她們的來歷越來越驚訝了,不過現在也輪不到楚非雲自己做主,他只能懷著好奇被藍蝶黃蝶帶去目的地。


  「我說藍蝶美女啊,反正我也跑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要帶我去哪啊?」楚非雲眼睛一轉,呵呵笑著,似隨意地道。


  藍蝶似乎對此毫不在乎,豐潤的櫻唇送到楚非雲臉上,給了他一記香吻後,很大方地告知道:「我們去的地方當然是蝴蝶谷了!我們的夫人,可是一位絕色尤物,任何男人見了,都一定會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下!咯咯!」


  「蝴蝶谷……不知你家夫人芳名?」楚非雲心中思索了片刻,確定從來沒聽說有這個地方,隨即又詢問道。


  「我們的夫人,一向被稱呼為玉蝶夫人,至於名諱則無人知道!」藍蝶怔了一下,便隨口道。


  「你們也不知道?」楚非雲大為不解,難道連藍蝶她們也不知道?


  藍蝶聳了聳香肩,螓首微搖,秀髮上的珠釵發出一陣輕輕的聲響,只聽她莞爾笑道:「你知道那麼多幹嗎?如果楚公子真想知道夫人的姓名,到時在床上,只要你有本事,還怕夫人不告訴你嗎?」


  「呵呵……」楚非雲尷尬地訕笑幾聲,他真有些哭笑不得,這不明擺著抓他去做男寵嗎?還要去服侍那個玉蝶夫人,聽藍蝶的口氣,她們的夫人是個絕色尤物,可是這名號他在江湖上根本從未聽說過,實在有些奇怪!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1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玉蝶夫人(上)

  黃蝶一直在趕路,楚非雲則被藍蝶半抱著揩油,實在有些尷尬,想來一向是他佔別人便宜,現在反過來被藍蝶佔便宜。


  不知道趕了多少時間,馬車停了下來,楚非雲背靠著一個軟墊,藍蝶幾乎整個人都膩在他懷裡,一股勾人的體香伴隨著一陣清雅的花香傳入他的鼻子,楚非雲下意識地聳了聳鼻子,雖然溫香軟玉在懷,值得羨慕,不過他現在被她們制住,卻是提不起半絲內力,這讓他相當無奈與沮喪。


  「怎麼停下來了?」因為一直在車內,窗上又有簾子,所以被藍蝶纏著的楚非雲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不由出聲向藍蝶問道。


  「應該天色不早了,我們要在馬車裡住一宿,後日午時前該可回到蝴蝶谷!」藍蝶把螓首湊到楚非雲耳旁,吐著香氣道。


  楚非雲只覺得耳朵絲絲瘙癢,而且整天被這麼一個惹火的尤物摟抱著,他也是十分難受,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受得了啊。可惜,現在主動權在對方手上,可不是他能作主。不過提起那種奇特的龍蘭草以及碧漣花,楚非雲就忍不住一陣好奇,到底是如何的植物,為什麼有這樣的功效,連他都無法抵擋。


  雖然說,華定邦給楚非雲的娘時間比較寬裕,趕到苗疆,以他的速度也不過最多五六天而已,可是現在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全盤打亂他的計劃。迫於無奈,他只好重新調整安排,希望能盡量逃出蝴蝶谷。


  楚非雲本以為晚上睡覺總算能安穩一些,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未能成真。黃蝶進來後,也像藍蝶一樣,依偎在他身上,還不知用眼神以及肢體來挑逗。


  暫時提不起內力,楚非雲又被這兩個艷女給弄出了火,體內的《御女心經》似乎也感受到女人的元陰,有些蠢蠢欲動起來。楚非雲對這種紅粉陣仗倒不在意,不過對於《御女心經》的異動倒讓他有了一絲希望,或許可以通過與女子交合,而恢復過來也說不定!


  當下,楚非雲也不再壓制慾望,反伸出雙手,摟住藍蝶和黃蝶,上下其手,在她們豐腴迷人的胴體上摸索起來。兩女似乎也很滿意楚非雲的反應,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雪白的肌膚上饒上一層粉紅色,春情氾濫。


  兩個嬌艷成熟的美人根本不用楚非雲動手,迫不及待地解開羅裳長裙,露出裡面的如輕紗般的褻衣,修長圓潤的玉腿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特別晶瑩剔透,看得人目為之眩。雖然單論姿色,家中眾女比她們自是要略勝一籌,不過論風情、大膽,只有玉添香能與她們相比。


  藍蝶與黃蝶酥胸半露,欲拒還迎,慢慢解開褻衣,帶著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媚意,這一副畫面顯得非常淫蕩,卻恰好最能刺激起男人的慾望。楚非雲也呼吸沉重起來,邊與兩女口舌纏綿,邊脫去她們那層最後的遮掩。


  「這是……」當楚非雲解開她們的褻衣後,卻發現裡面戴著繡羅莊的性感文胸,只不過因為之前穿著褻衣,加上光線昏暗,楚非雲才沒有注意到。


  「這可是你們繡羅莊的文胸呢!穿起來非常舒服貼心,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黃蝶淫媚地笑了起來,玉手則一刻不停地在楚非雲身上摸索,又眨了眨春情蕩漾的眸子,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家夫人用的也是你們繡羅莊的情趣系列!」


  楚非雲現在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複雜,心裡想想還真是好笑,不過看到這兩個體態豐滿、嬌媚撩人的成熟女人穿著繡羅莊的情趣系列,小腹「騰」一聲,慾火高漲,喘出一口濃重的氣息後,楚非雲被還沒動手,兩個熟女就自動送上門,放浪地將他壓在身下,輪流與這個男人享受魚水之歡。


  馬車車廂輕輕搖晃著,不時發出「咯吱」的響聲,還有那蕩人心魄的嬌媚呻吟聲,有如靡靡之音,迴盪在車內,三條白花花的肉體,如八爪魚般纏繞在一起,乳浪臀波,肉香四溢,一陣翻雲覆雨……


  第三天的中午,黃蝶駕著馬車,終於來到了蝴蝶谷,不過馬車卻只停在谷外樹林並未深入其中。


  楚非雲跟著兩女下了馬車,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裡只是一片普通的樹林,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心中略有疑惑,不由問道:「這裡就是蝴蝶谷?」


  「嘻嘻!這裡還沒到蝴蝶谷呢!要先穿過這片不歸林!」黃蝶笑盈盈地為楚非雲解釋道。


  「不歸林?」楚非雲看著這片貌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樹林,詫異道。


  藍蝶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接口道:「別看這片樹林普普通通,實際上,樹林裡面可是暗藏玄機!」


  「你是說裡面有陣法?可以讓人迷失在樹林中?」楚非雲心中一跳,脫口而道。其實也難怪楚非雲會這樣,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後,武功方面他是見識多了,可是那種傳得神乎其神的陣法,他倒是從未見過,此時不免有些失態。


  艱難地嚥了口水,楚非雲又驚奇道:「難道裡面的陣法,真有這麼神奇,可以讓人迷失在其中?」


  在楚非雲想來,所謂的陣法,也就是利用樹林裡的花草樹木等,製造出相似的環境,讓人找不到方向而已。應該不可能會像那些小說電視裡那麼誇張吧?難道還真能產生幻象之類嗎?


  「咯咯!如果你想親自體驗的話,大可自己去試試!」黃蝶打趣道,嬌軀輕輕靠在楚非雲身側。


  兩個女人昨晚被楚非雲徹底「征服」,淫聲浪語持續了很久,直到她們沒有力氣,兩女飽受滋潤,今天自是格外明艷動人,眉梢帶春,顧盼之間,儘是掩飾不住的萬種風情,肌膚也更嬌嫩,似乎滴得出水。根據現代科學研究表明,和諧的性生活,也是促進人體健康的一種方法。


  體會到楚非雲那方面的實力後,藍蝶和黃蝶望著楚非雲的眼神就像餓虎盯著肉,蜜蜂盯著蜜,幾乎像要把他給活剝生吞一般,看得楚非雲心驚膽顫。所以,她們趁著還未回到谷內的路上,在馬車中一人與他歡好,另一人駕駛馬車,如此輪換。


  幸好楚非雲身懷《御女心經》中的陰陽調和之法,不然以他現在提不起內力的狀況,不被這兩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吸乾才怪。本來楚非雲想靠功法來擺脫現在的身體狀況,可惜使用了後,發現依舊無法提起內力、凝聚真氣,灰心喪氣之下,他也只得無奈地接受現實,沒有那一身內力,他根本逃不出這兩個女人的手掌心。


  「來吧!跟著奴家,可千萬別亂走動,不然要帶你出陣就很麻煩了!」藍蝶貼著楚非雲的耳邊,猩紅的香舌似挑逗般輕舔了他一下,膩聲道。


  「好的,我知道了!」楚非雲摸摸鼻子道。


  藍蝶和黃蝶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一前一後,夾著楚非雲走進林內。一走進去後,楚非雲就感覺這片樹林有些詭異,首先是聽不見任何鳥獸的聲音,接著便是景物似乎很是相似,但是卻又像有規律地排列著一般。


  先不提這些,前面的藍蝶只是看了一眼,便邁開蓮步一會左一會右地繞著樹走,有時則還要重新繞回來。楚非雲看得大為驚奇,對氣十分敏感的他,隱約感覺到外界氣流的動向有些異常,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不連續的,就像被一刀切斷一般,似混亂卻暗含玄妙在其中。


  一路走來,楚非雲是越來越心驚,他已經開始相信那些陣法是真實的。雖然對此無比好奇,可惜現在的楚非雲絕對不敢以身試險,如果他的功力全恢復過來,那就另當別論,以他那種冒險精神,肯定會去好好探一番。


  「要到了,跟緊啦!」楚非雲身後的黃蝶用甜得發膩的聲音,提醒道。


  楚非雲聽了後,怔了一下,只是走神了片刻,卻見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林已經消失了,展現於眼前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只見眼前視野開闊,谷口呈現在他面前,一條清泉從谷內流淌而出,鳥語花香。


  隨著兩女從谷口進入後,視野變得更為廣闊,只見谷內有一個小湖,碧波蕩漾,水光粼粼。小湖兩邊是一些奇異的花草,如同荊棘般,顏色很艷麗。小湖的正對面,則是一座大宅,如同山間別墅般,似乎依著山壁而建。


  「這裡真是很漂亮!」楚非雲不由讚歎一聲,嘖嘖點頭道。


  「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面呢!」黃蝶玉掌輕輕推了推楚非雲,抿嘴輕笑道。


  楚非雲見到湖中央竟然有個石亭子,可是周圍卻無石橋,沒有任何可以連接到石亭子的東西,不由心中奇怪。不過,很快藍蝶就為他解開了疑惑,同時也讓他大吃了一驚!


  藍蝶扭著那水蛇般的纖腰,蓮步婀娜,盈盈走到湖邊,楚非雲這才注意到,原來湖旁的綠草中有一個半人高的石座,似乎雕刻著什麼,但是非常模糊,似乎是因為年代久遠之故。楚非雲見到石座前部有一個類似太極陰陽魚般的圖案,鑲嵌在其中。


  見到這個圖案,楚非雲心中一驚,回想起了自己學到《御女心經》的那個洞天福地,那個石門上也有太極圖,難道兩者有聯繫?


  帶著這個疑問,楚非雲又見藍蝶順時針及逆時針旋轉了幾圈那個圖案,驀地,響起一陣「轟轟」水聲,竟然有一塊塊見方的石台從湖水中漸漸升起。看石台的狀況,楚非雲可以判斷出,頗有年份,不由暗自心驚!


  見到楚非雲臉色驟然一變,顯出異樣神情,藍蝶嫣然笑道:「我們走吧!」


  那些石台正好與石亭子連成一線,分佈在石亭子兩邊。楚非雲心中暗歎,自己的好奇心可是完全被勾了起來,無論是不歸林的陣法,還是這裡的機關。都是他前所未聞的!


  藍蝶一馬當先,她兩手提起羅裙,輕盈地邁上石台,跨過一塊塊石台,來到石亭。楚非雲和黃蝶也是接連跟上,不消多久,三人便過了這個湖。來到對岸後,藍蝶也順勢在一旁的石座處同樣鑲嵌的太極陰陽魚圖案撥弄了幾圈後,又是一陣「轟轟」水聲,石台全部下沉,沒入湖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波紋,證明剛才有東西上浮過。


  隨著走進那間別墅式的大宅,楚非雲第一印象是很大氣,古色古香,有一種奇特的神韻蘊涵在建築之中。無論是選用的色調還是風格,完全與周圍的青山碧水、綠樹奇花完美搭配!


  「這裡就是蝴蝶谷裡你們住的地方?這座宅子還真是很氣派!」楚非雲望著氣象萬千的大宅,微微有些詫異道。


  「嘻嘻!這裡還不是我們住的地方,你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表面而已!」黃蝶玉手掩嘴,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眼神似嗔似怒,媚態十足。


  楚非雲苦笑道:「今天我吃驚的次數,估計是一生中最多的吧?」


  「來吧!冤家!真正進去之後,你得老實地聽夫人的吩咐,如果惹怒了夫人,我們也幫不了你!」藍蝶好意提醒道,秋波流盼,凝望著楚非雲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霧氣。


  「我會注意的!不過,現在我倒是對這位玉蝶夫人越來越好奇了!」楚非雲瀟灑地聳了聳肩,淡淡一笑,柔聲道。他知道藍蝶對他有了那麼一絲好感,這才提醒他。


  藍蝶會提醒,一來是因為楚非雲那方面能力強,讓她捨不得,二來則是楚非雲與她們相處、歡好時,從來沒有像其他男人那般,不僅與她們追求肉體的快樂,完事後還與她們進行交流,這使他顯得非常溫柔體貼,對女人很尊重。楚非雲在這個方面的風評一向很好,這也讓她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抱有好感。


  黃蝶其實也差不多,照以前,她們絕不會這麼客氣與男人打情罵俏,因為對她們而言,以前那些被抓來的男人,見到她們,便立刻色授於魂,只顧滿足肉體上的慾望而已,卻從來不會與她們進行真正的心靈交流,體會她們女人的心情。所以,她們對以前的男人,純粹也只是為了滿足與發洩身體的慾望,不含一絲感情成分。


  「進來吧!」藍蝶拋了一記媚眼給楚非雲,嗔道。


  楚非雲剛才光顧著欣賞這座大宅,忘了前進。聽到藍蝶的嬌嗔聲,這才回過神,摸了摸鼻子,跟著身前婀娜多姿的美人兒進了宅子裡。


  與想像中的有些區別,楚非雲以為這宅子裡的必定會裝潢得頗為氣派,可是事實上,宅子內的陳設十分樸素,但是卻很典雅。雖沒有豪華的擺設,但是竹椅木幾,古畫輕簾,使得房內很有一種淡然意味,就像是有一位高人隱居在此般。


  不過這座宅子卻只是一個表面,藍蝶與黃蝶兩女領著楚非雲進入後,逕直穿過宅子。踏出大宅後門,就見一彎弧月般的花園,鑲嵌在山壁與大宅之間。楚非雲跟著兩女,在花園中輕巧地繞著一定的路線走過,來到山壁旁停下。


  「剛才那間屋子裡,可不能隨便走,裡面也有陣法機關,稍有不慎,恐怕會橫屍於內!」黃蝶挽著楚非雲的胳膊,豐滿的酥乳就勢壓上,巧笑盼兮地道。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柔軟和溫暖之感,楚非雲確實異常舒服,不過聽了黃蝶的話後,卻是嚇了一跳,心驚肉跳地道:「這麼恐怖?聽你們這麼說,我怎麼覺得這裡到處都是殺人的機關啊!」


  「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麼誇張,不過為了我們的安全也是必要的,畢竟奴家姐妹都是弱女子!」黃蝶一雙鳳眼笑成了彎月牙,檀口吐出陣陣芳香,聲音很是甜膩。


  藍蝶在石壁上摸索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機關,「喀嚓」一聲,楚非雲就知道已經打開了機關。只聽連續的「轟轟」之聲傳來,面前的石壁就像開始緩緩上升,露出一個三人寬、一人半高的洞口,裡面是一條隧道。


  楚非雲驚歎於這塊用作機關門的石壁竟然與周圍的山壁結合得如此緊密,肉眼幾乎就分辨不出來,那自然就不會想到這裡也有機關。這裡的機關陣法均設計得十分巧妙,從外而看,根本就毫無破綻,似乎渾然天成。


  楚非雲現在卻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就是把這一切寫下來,說不定能成為一個非常不錯的電影劇本,如果他把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所經歷的事寫下來,如果拿到網絡上發表,不知道會不會出名。


  隧道裡光線雖不明亮,但是卻足夠肉眼看清楚道路,眼看著前方那一點光源,楚非雲微微吸了口氣,他真有些激動起來,不知道裡面還隱藏什麼。


  終於走出了隧道,三人踏出洞口,楚非雲只覺得進入了另一片天地。果然別有洞天,裡面竟然又是一個大山谷,內裡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分佈著,水榭石橋如蜘蛛網般分佈在其中,雕欄玉砌,富麗堂皇,氣象萬千!


  這個建築群頗為大氣,雖然華麗,卻不落於俗套,而且分佈得很有規律,又讓人覺得頗為玄妙。楚非雲憑借自己的目力,也只是匆匆掃了一遍,最後驚奇地發現,內外兩個山谷的形狀,就如同蝴蝶的兩片蝶翅般,而中間古宅連山壁就像蝴蝶的身體,實在是太巧妙了!


  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蝴蝶谷竟然是兩個谷,而且內谷更是讓人應接不暇。在各個建築之間,還分佈著花園,甚至還有天橋架設,直讓楚非雲以為誤入仙境。在半空之中,似乎有薄薄的淡霧如白雲一般飄蕩在谷上方,就像是天然的屏障。


  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藍蝶與黃蝶,得到兩女的應證後,楚非雲不由感歎一句道:「這裡簡直就是避世隱居的最佳去處!根本不會有外人會發現,而且外面機關陣法重重,就是高手也不敢輕易涉險!」


  「別感歎了,我們走吧,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參觀,冤家!」藍蝶嗲聲嗲氣地道。


  楚非雲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跟藍蝶二女走了進去,沿著一種似大理石般的石板鋪成的長廊,漫步經過園子,園子內栽種了各種奇花異草,還有石雕假山點綴其間,設計得很有濃郁的自然氣息。


  來到一座排列在前的樓閣前廳處,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便迎了出來。楚非雲打量之下,發現這裡的丫鬟姿色也是不俗,雖然比起藍蝶和黃蝶而言,還要略為遜色,不過比起外面大多數女子而言,顯然要漂亮多了。


  兩個丫鬟見到英俊瀟灑的楚非雲,也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而且還當著藍蝶二女的面,明目張膽地對著楚非雲拋媚眼。楚非雲接觸到她們火辣的眼神,不由心中暗暗一驚,有些可怕地想著,不會裡面的女人都是慾求不滿吧?


  「你們去通報夫人一聲,就說我們把盜聖楚非雲請來蝴蝶谷作客!」黃蝶巧笑盈盈地吩咐道,似乎對於兩個丫鬟那種挑逗行為毫不在意。


  「是!」嬌滴滴地應了一聲,兩個丫鬟便順勢退了下去。


  「我們現在去哪?」目送兩個嬌俏的丫鬟離開,楚非雲問道。


  「咯咯!冤家,你是不是看上那兩個丫頭了?只要你能討夫人歡心,谷內的美人都能供你享用!」黃蝶放蕩地嬌笑起來,不過聽那語氣,似乎有帶著那麼一絲醋味。


  楚非雲可不是傻子,無論什麼情況,最好別在一個女人面前提另外一個女人,明哲保身的他,只是摸摸鼻子,瀟灑笑道:「有你們兩位大美人兒在,我還能想其他女人嗎?」


  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不過這種間接誇獎女人美貌的話,絕對讓面前的兩個美人極是開心,很是受用,不由紛紛拋了記媚眼給他,然後扭著水蛇腰,帶著楚非雲從右手邊走。


  看著身前兩個極具成熟風韻的美人,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以及那肥美的雪臀,不得不說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走出樓閣,隨著兩女,楚非雲踏上一座天橋,此橋橫跨兩個院落,中間還從一個倘大的池塘上橫過。


  站在高處,使得楚非雲也有了一個很好的角度欣賞整個內谷。還有不少奇特的亭台樓閣是建在谷內山壁之上,如懸空一般。楚非雲嘖嘖驚歎,四下環顧,這個蝴蝶谷給他的感覺實在太過飄渺奇妙,絕對不可能是那玉蝶夫人她們所建,看這些建築就可知很古老,不過如果能住在這裡,倒真是休閒度假的聖地。


  楚非雲腦中已經開始思考,如何讓玉蝶夫人答應他,讓他以後帶著一眾嬌妻美妾隱居避世於此。說實話,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方了,這裡的景致如此美麗,想來眾女也會非常喜歡。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2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蝶夫人(中)

  楚非雲被兩女帶到右手邊一處名為春風齋的樓宅,裡面陳設雅致,傢具一應俱全不說,更是頗有格調。屋子裡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色澤柔和的簾子掛在窗台,還有鮮花在房中點綴,襯托著一種大雅之氣。


  「這裡不錯啊!」楚非雲四處看了看,讚了一句道。


  「冤家,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會就為你準備熱水沐浴一番,待到晚膳的時候,自會有人帶你去見夫人!」藍蝶瞧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道。


  「呵呵!那不知道,沐浴更衣是不是由你們來服侍我呢?」楚非雲隨手搖著折扇,雙眼微瞇,笑吟吟道。


  黃蝶媚眼斜飛,說不出來的勾人風情,嗔道:「如果你想讓我們來服侍,當然可以了,不過沐浴後得讓奴家姐妹舒坦一番才行!」


  「啪」一聲,楚非雲合上折屋扇,露出一個色色的笑容,很具挑逗意味地道:「那沐浴完後,就讓我好好服侍兩位美人如何?」


  「咯咯!就想著如何作踐奴家姐妹!」黃蝶聞言,笑得花枝亂顫,打趣道。


  藍蝶送了一個嫵媚的白眼給楚非雲,就叫來丫鬟為楚非雲準備午膳,接著就和黃蝶風姿搖曳而去,只留下一片殘香,在屋子裡迴盪飄散。婀娜的倩影也漸漸離去,拉成一道細長的黑線。


  楚非雲臉上的表情一凝,微微歎了口氣,這趟來這蝴蝶谷,實在有些凶險。對方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毒藥,龍蘭草配合碧漣花汁液,竟然能使他這樣的高手都提不起半分內力,實在駭人聽聞。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楚非雲也別無他法。就是他自己想溜,也溜不掉啊,他現在提不起內力,武功用不了,不說那些丫鬟各個都會武功,他躲不過去,碰到外面的機關陣法更是沒轍,反而會害了自己,他還要去苗疆取萬毒珠解救璞玉珍,他可不能死在這裡!


  在春風齋中閒逛了一圈後,楚非雲無所事事等著開飯。參觀過裡面的房間,還真讓楚非雲哭笑不得,因為房間裡面的裝飾,實在太過女性化,這讓他覺得有點不太習慣,估計是因為整個蝴蝶谷內都是女人的緣故!


  終於等到了用午膳的時間,楚非雲坐在一張圓桌旁,只見幾個容貌長得頗為清秀的丫鬟,一個接一個走進來,窈窕的身姿令他目不暇接。她們手中端著一盤盤樣式精美且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楚非雲感覺自己像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二世祖了。這些美麗的丫鬟們,帶著盈盈水光的眼神均是一刻不停地盯著楚非雲,就像看到珍惜動物一般,這讓楚非雲頗為尷尬,而且也有種坐如針氈的感覺。


  羞澀,傾慕,好奇,飢渴等等,不一而足。面對這麼多雙充滿各種含義的眼神,楚非雲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微微笑道:「你們這麼看著我,我可怎麼吃飯啊?」


  「楚公子,夫人吩咐了,要好生招待公子,奴婢們自然要盡心盡力照顧好公子!」站在楚非雲身側的一個眼睛很大很水靈的美婢,巧笑道。


  說著,那美婢就拿起酒壺,為楚非雲斟滿了一杯,纖纖玉指夾著酒杯遞至他面前。楚非雲平時並不習慣被別人如此服侍,所以他愣了一下後,便含笑接了過去,順勢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名長相甜美的美婢,見她衣衫得體,骨肉均勻,高聳的酥胸,把衣服繃得很緊。


  「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楚非雲一飲而盡,歪著腦袋,笑瞇瞇問道。


  「奴婢叫清竹!」那美婢笑容甜美地道,聲音脆如黃鶯,在這些個婢女中,她的容貌與身材算是略勝一籌。


  楚非雲想了一下,退而求其次道:「清竹,你讓她們都下去吧,我不太習慣這麼多人服侍我,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清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笑得彎成月牙,臉上也微微泛起一絲嫣紅,然後她便隨手指揮道:「你們都下去吧!」


  楚非雲心中微有好奇,沒想到清竹對其他丫鬟說話的口氣竟然是帶著一絲命令般。仔細看了看她們的服裝,發現清竹的服飾要比其他丫鬟更高一個檔次,色澤也略微艷麗一些。看來這個叫清竹的女孩,應該在這裡有些地位。


  「清竹,好像她們都聽你的話,你在這裡似乎挺有身份的麼!」楚非雲左手撩起右手的袖子,右手則拿著筷子一邊夾菜吃一邊似有意無意地道。


  清竹顯然以為楚非雲就留下她一個人,是因為她漂亮,他喜歡她,不由歡喜地應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夫人最疼愛的貼身侍女,夫人讓我來服侍你,看來夫人很欣賞你!」


  「哦?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看不出來呢!」楚非雲淺淺笑道,手卻不停,繼續享用著這裡的美食。清竹絕對不超過十八歲,不過發育得很好,長得水靈不說,姿色倒也與家中的美婢水仙可較一日之長短。


  不由得,楚非雲多瞧了清竹几眼,發現這小妮子確實動人,玲瓏有致的身材,渾身散發出青春少女的氣息。清竹也是人如其名,身材窈窕且高挑,所以很能顯示出她婀娜的身段。


  清竹見楚非雲熱辣辣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也微微泛起一層紅暈,心裡歡喜被楚非雲這個英俊的帥哥如此盯著,但表面上還是鼓起香腮,故作嬌嗔道:「你怎麼這樣看著人家!」


  「呵呵!我繼續吃菜,吃菜!」楚非雲有些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看這小妮子眉宇間青澀的風情,以及那緊閉的雙腿便可得知,絕對是個處女。


  清竹心裡喜滋滋地看著楚非雲吃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倒滿喜歡與楚非雲親近。剛才楚非雲就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旁,也讓她很是高興,畢竟她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可是很有自信的,楚非雲的話,等於間接表明了這點。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慾,雖然美人在側,可楚非雲又不是色中餓鬼。再者,清竹開朗的性格以及甜美的笑容,給楚非雲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這麼青春靚麗,朝氣蓬勃的美麗少女,他可不會隨便傷害她。


  清竹陪著楚非雲東聊西扯,帶著他在後花園中轉悠,興致勃勃地介紹著蝴蝶谷。楚非雲從她話中聽出一件事,那就是清竹似乎很少出谷,或者說沒什麼機會出谷玩,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般,這讓楚非雲對她又多添了一份憐惜之情。


  跟著清竹遊玩了會,胃裡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楚非雲與她漫步回春風齋。清竹就像快樂的小鳥般,在楚非雲身前邁著輕盈暢快的步伐。銀鈴般悅耳的歡快笑聲,從她那甜甜的嗓子裡傳來,讓楚非雲倍感享受,宛若天籟。


  「喲!清竹妹妹,看來你和楚公子處得很好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不過男才女貌,倒也很是般配啊!」藍蝶那帶著玩味的柔媚聲音遠遠傳來,只見她和黃蝶風姿婀娜,蓮步輕移而來。


  「藍蝶姐姐,黃蝶姐姐,你們笑話人家,不理你們了!」走在草坪上的清竹被兩女這麼一打趣,頓時霞燒玉頰,偷偷瞥了一眼含笑而立在身後的楚非雲,跺了跺蓮足便對著兩女撒嬌道。


  藍蝶疼愛地摸了摸清竹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小妮子,姐姐什麼時候見過你跟一個男人這麼親近過?想騙姐姐們,還早得遠呢!」


  「藍蝶姐姐!」清竹拉著藍蝶的玉臂,就是一陣搖晃,不依地嗔道。


  「好了!姐姐快被你搖得散架了!」藍蝶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不過看她眼中滿是笑意,便可知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黃蝶咯咯笑著,也打趣了清竹几句,這才儀態萬千地移到楚非雲身旁,挽著他的胳膊,一雙豐乳就這麼擠著他,呵氣如蘭道:「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奴家姐妹服侍你去沐浴吧!剛才可是你說要我們服侍的哦!」


  黃蝶順勢用一根玉指在楚非雲胸前輕輕畫著圈,清竹羞赧地低著頭,她可不像藍蝶她們這麼豪放大膽,畢竟她還是個處子,而且因為是夫人最受寵愛的丫頭,所以什麼也不怕。


  楚非雲尷尬地笑了兩聲,藍蝶卻美眸流轉,笑盈盈拉著清竹道:「妹妹和姐姐們一起給楚公子沐浴去吧!小丫頭長大了,也應該要見識一下男人了,而且這個男人總得來說不錯,比起很多男人都要好很多呢!」


  「藍蝶姐姐,我先回去了,夫人還要我去服侍呢!」清竹可沒想到藍蝶會提出這麼個想法,頓時驚慌失措地道。不過看她眼中水汪汪一片,臉頰粉紅,便可知她羞意甚濃,她可從來沒與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讓她去服侍男人沐浴,她自然一時無法做到,羞紅著臉便跑了。


  「小妮子長大了,開始思春了!」黃蝶不無感慨地道,清竹這丫頭,算是她們看著長大的。


  藍蝶也很自然地挽過楚非雲另一邊,媚眼一翻,嗲聲道:「我們的清竹似乎看上冤家你了!便宜你了,這丫頭長得水靈,就可惜臉嫩了些!」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啊?」楚非雲一臉無辜,苦笑著道。


  「那丫頭情竇初開是肯定的,瞧她剛才那副羞澀的樣兒!」黃蝶順勢接口道,滿臉都是曖昧的笑容。


  雖然不否認清竹長得很水嫩動人,楚非雲是個正常男人,有感覺是很正常,不過他可沒起心思打清竹的主意,現在被兩女這麼一調侃,反而讓他起了念頭。


  「咯咯!走吧,去沐浴更衣,休息一會,等晚膳時,你要好好陪夫人,千萬別惹夫人生氣,好嗎?」藍蝶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又好心提醒道。


  楚非雲聳聳肩,頗為自信地笑道:「放心,我不會惹玉蝶夫人,相反我還很好奇!」


  「說實話,你是第一個被我們帶回來後,還如此從容不迫的男人。想起以前那些被帶來的男人,不是一個個像色中餓鬼一般,就是故作大義凜然的偽君子!」藍蝶語調溫柔地道,後半句時,顯然偏轉向不屑。


  「以前被帶來的男人怎麼了?」楚非雲好奇地追問了一句道。


  黃蝶微微有些擔心地望了楚非雲一眼,銀牙輕咬香唇,歎氣道:「他們都死了!」


  「……」楚非雲默然不語,不過臉上沒有半絲驚恐之色,依舊淡定自若,只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放心,你還是第一個讓夫人如此相待的男人,看來你在外的風評,倒是影響了夫人對你的評價!」藍蝶不無安慰地道,同時心中也升起一絲疑問,玉蝶夫人以前對待男人可從沒這麼熱情過,而且她知道,在玉蝶夫人眼中,那些男人全是賤骨頭!


  楚非雲聳聳肩,也不在意,搭著兩女的香肩,就回春風齋。三人直接去了浴池,兩女落落大方地褪去覆蓋在自己嬌軀上的衣物,只剩下裡面似薄紗般的情趣內衣,以及若隱若現的性感文胸與窄得不能再窄的丁字褲,豐滿迷人的肉體,引誘著室內唯一的男人!


  看著兩女頗為現代的性感的穿著,楚非雲突然有種回到現代的錯覺。兩女動作撩人地將脫落的衣衫掛到屏風上,擺動著修長玉潤的美腿,走到浴池邊,拉開紗衣,伸出纖纖玉足點入水中,試了試水溫,便嬌笑著為楚非雲寬衣解帶。


  赤裸著身子的楚非雲坐入了浴池中,享受著溫熱的清水,上面還飄著顏色鮮艷的花瓣,這讓楚非雲徒歎奈何外,也不能做什麼,畢竟她們這裡生活的都是女人,這種習慣性的行為,已經成了神經反射般。


  當兩女剝去了那層最後的遮掩,只見了兩條白花花豐腴的肉體擠入水中,左右服侍著楚非雲。香艷的鴛鴦浴便正式拉開帷幕,被兩個渾身赤裸、惹火性感的成熟美人夾在中間,十個男人裡有九個都會起反應,剩下一個估計就是太監了。


  兩個美艷熟女擺明了是要趁這個機會,再與楚非雲魚水交歡一番,享受那種直衝雲霄的至高快感。楚非雲左右開攻,愛撫著她們如凝脂般的滑膩肌膚,被她們胸前晃動的豐滿玉球所吸引住,緊接著從浴池中就瀰漫起一股淫靡的熱氣,如絲竹般悅耳的呻吟聲開始傳來,一浪高過一浪,似痛苦實滿足的放浪叫聲,迴盪在整個室內,一龍二鳳,乳浪臀波,雲雨起來……


  玉蝶夫人所住之處,乃是整個谷內最豪華的一座瓊樓,此樓有三層這麼高,內裡的裝飾以各種玉為主,還有各種奇珍異寶為點綴。楚非雲初進來時,簡直看傻了眼,因為這樓裡隨便拿樣東西出去,可絕對是價值連城。


  見過奢侈的,沒見過這麼奢侈的,如果說皇宮已經夠奢華了,那這裡可一點也不比皇宮差,而且這樓裡由於以玉為主,在格調上就比之皇宮要高雅得多。楚非雲甚至能感覺到這些玉中都有著淡淡的靈氣,長時間住在這裡,絕對能使人潛移默化中受到靈氣影響,身體健康是一定的,對於練武之人的作用更為明顯,不怕走火入魔。


  楚非雲坐在一間成長方形的偏廳內,中間有一張矮桌,不知是用什麼木製成,桌旁還擺放著軟墊,地上則鋪著柔軟的地毯。四周還有一些櫃子、木架,上面擺著各種飾品與稀奇的古玩珍寶。


  雖然矮桌上擺滿了精美的佳餚,還有碧玉酒壺,陣陣菜香與酒香飄散在房間裡,不過楚非雲肚子倒不是很餓,於是他現在打量起了周圍。走到那些櫃子旁,好奇地把玩起那些古玩珍寶。


  作為一名出色的職業神偷,楚非雲這個盜聖的眼光不可謂不毒辣,面對這些珍寶,雖然叫不出名字,可憑他的經驗,還是判斷出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像很多玉器的品質、色澤等,楚非雲在外面也沒見過這麼好的,就皇宮裡可能還有一些能與之一較高下。


  正把玩著一個古老的青銅酒杯,楚非雲剎那間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並不是他的武功,而是身為一個武者對危險的天生直覺,到了他這種境界,其實已經不需要再使用外放真氣之類進行探察,很多時候,憑借自己那種感覺,就足夠了。


  心中疑惑,難道還有人監視自己?楚非雲否定了這個想法,驀地捕捉到了一個念頭,莫非是玉蝶夫人對自己比較好奇,所以想偷偷暗中觀察自己?


  念及此,楚非雲心中倒已有所感,於是他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逕直坐到矮桌旁,然後斟滿了兩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則放在對面空置的座位。


  「夫人既然來了,那為什麼不出來一起喝杯酒呢?這似乎不符合待客之道吧?」楚非雲腦中很快地分析後,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結論,所以便從容不迫地道。


  一個木櫃旁,一道石門緩緩移開,楚非雲聞到一股很淡雅的香味,非常奇特,似有若無。一陣環珮聲響起,只見從裡面走出一個風華絕代的成熟美人,她秀髮高盤,雲鬢霧鬟,珠玉釵鈿,桃腮杏眸,眉若遠山,冰肌玉膚。


  她的臉精緻典雅,冷艷中帶著一股騷媚,似乎是兩個極端的完美融合。楚非雲的眼光從她那張毫無瑕疵的俏臉慢慢下移,只見螓首下是露出衣領外的一截修長如天鵝般的玉頸。她身桌一套華貴艷麗的宮裝,長裙曳地,色彩多姿,圖案花紋精美。


  楚非雲不免大為驚艷一番,再仔細一看,見她身材高挑,體態婀娜豐腴,在週身的珠玉瑩光的點綴上,更是美得令人窒息。她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狐媚,優雅舒緩的動作,卻隱隱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論姿色,她絕對是柳月琴等女這一級數,雖然她全身都被包裹在綾羅綢緞之中,但是這套宮裝是有些緊身類型的,貼合身體曲線的羅裳與束腰長裙完美配合在一起,勾勒出她豐滿性感的肉體曲線,豐乳肥臀,令人浮想聯翩。


  於冷艷中透著一種風騷嫵媚,一種高貴典雅的成熟女人風情,在她舉手投足間,盡顯無餘。柳月琴、夏初音、單鳳儀等女,從姿色上自是不比她差,可是論風情,卻遠遠不及她從內而外的那種成熟風韻,惟有碧清妍可與之平分秋色。


  楚非雲有種置身於雲霧之中的感受,面前這個絕色尤物,狐媚有如褒姒,有著青澀女生沒有的深沉,如鮮果般誘人。一雙如水杏眸,流盼生姿,儀態萬千。如此顛倒眾生的尤物,如果放到外面,定是「紅顏禍水」。


  因為她與楚非雲所知道的絕色美女不同,柳月琴清雅若仙,身份超然,夏初音則是魔教聖女,大多時候只聞其名而不見其人,單鳳儀等則早已被他收入私房,碧清妍更是一代魔後,冷艷逼人,更是無人能親近。與她們相比,這尤物含情脈脈的眼神,嫵媚的姿態,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風騷,簡直就是男人的剋星。


  微微調整了一下,楚非雲壓下了有些翻湧的氣血,這美人光是眼神和幾個簡單的肢體動作就能挑起男人的慾望,實在可怕!


  「想必這位便是玉蝶夫人吧?」楚非雲長身而起,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道。


  「奴家正是!楚公子不必多禮,請坐!」玉蝶夫人的聲音萬分柔媚,簡直酥媚入骨,語調中偏又似充滿柔情蜜意,似乎鍾情於你一般。


  『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人間絕色!』楚非雲心驚膽戰地想道,莫不是《御女心經》,他絕對會像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般,迷失在她的美色與風情之中,估計就真的只能淪為男寵了!


  玉蝶夫人步若蓮花,娉娉婷婷,裊娜至楚非雲對面,盈盈下坐,動作嬌柔,彷彿柔軟無骨。她是側身而坐,兩條玉腿相疊放在一旁,因為長裙的關係,使楚非雲無法欣賞她的美腿,不由讓楚非雲有些遺憾。


  「楚公子,奴家來遲,讓公子久候了,故先敬一杯,以此賠罪!」玉蝶夫人秋波流轉,豐潤細膩的性感櫻唇,微露盈盈淺笑道。順勢,她拿起楚非雲斟好的酒,以袖掩口,動作文雅地一飲而盡。


  楚非雲輕輕鼓掌,面含微笑地讚道:「夫人好酒量!不過說句實話,遲到本來就是女人的專利,再者能等夫人這般人間絕色,估計就是等再久點,我也不會有何怨言!」


  「咯咯!楚公子真是會說話,難怪能虜獲如此多絕色美人的芳心!」俏臉上薄施粉黛的玉蝶夫人,聞聽楚非雲那套現代理論,不由玉手輕掩淺露的潔白貝齒,嬌笑起來,那聲音甜而發膩,讓人只覺得心癢難耐。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2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玉蝶夫人(下)

  見玉蝶夫人放下了酒杯,楚非雲很紳士地又為她斟滿了酒,隨即拿起自己的酒杯,遙遙舉杯,笑容優雅地道:「夫人,這一杯就算是敬夫人那國色天香的美貌,先乾為敬!」


  言罷,楚非雲便一飲而盡,玉蝶夫人淺笑盈盈望著楚非雲,檀口微啟道:「楚公子!不知可有怠慢之處?藍蝶她們照顧得還好吧?清竹那丫頭急急忙忙跑回來,沒有得罪公子吧?」


  楚非雲連忙擺了擺手,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笑意道:「那倒沒有!藍蝶她們照顧得很不錯,清竹那丫頭,挺討人喜歡的!」


  玉蝶夫人畢竟是女人,她很敏銳地發現了楚非雲那種溫柔的神態與語氣,唇角微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奇特笑意。只見她風姿綽約地起身,蘭花玉指拿著杯子,轉過桌角,帶著一陣香風飄至楚非雲身旁。


  楚非雲見狀,剛要起身,卻被玉蝶夫人的柔荑輕輕按住肩頭。嬌媚無限地輕輕一笑後,玉蝶夫人已經柔若無骨地斜坐下來,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楚非雲的身側,胸前鼓脹飽滿的玉球,似要裂衣而出,被楚非雲的手臂擠得已然變形。


  感受著那種驚人的柔軟彈性變,楚非雲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心神不禁為之一蕩。幸好他不是普通人,以他身懷上古奇功的身體,對於這種誘惑還是能抵擋得住,只是他有些奇怪,玉蝶夫人似乎練有某種媚功,而且能無形間影響別人,比之天魔玄媚功更為詭異。


  玉蝶夫人半依偎在楚非雲身邊,一隻玉臂挽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拿著酒杯,螓首微仰便一口氣喝下。玉蝶夫人原本美艷迷人的俏臉上,漸漸浮現一絲動人的紅暈,不知是因為房間裡有些熱還是剛才喝酒太快。


  「夫人,這酒慢慢喝比較有味道!」楚非雲哪會不明白玉蝶夫人的想法,以她的絕色容顏加上風騷迷人的風韻,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豈會有人男人拒絕?不過可惜玉蝶夫人並不知道楚非雲身懷《御女心經》,所以他打算以奇制勝,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才有利於脫身盡快趕去苗疆。


  「咯咯!楚公子,奴家覺得人也應該要慢慢品嚐才有味!」玉蝶夫人玉頰泛紅,杏眸迷離,水光盈盈,說話時口中的酒香隨著美人體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這倒也是,所謂秀色可餐,色不迷人人自迷啊!」楚非雲感受著身旁成熟美人的溫軟胴體,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淡然自若地似調侃道。


  「聽人說,楚公子文采風流,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奴家佩服!再敬一杯!」玉蝶夫人似乎不在意楚非雲的態度,自顧自拿起酒杯就喝,雙頰上佈滿迷人的嫣紅之色,一雙如水杏眸,儘是嫵媚撩人的慾望之色。


  楚非雲現在功力被制,已不像以前那般千杯不醉,惟有靠自己的酒量,幸好以前常與同學一起去酒吧,而且古代的酒,度數不高,所以還算能應付玉蝶夫人。


  酒過三巡,玉蝶夫人的一張俏臉上佈滿迷醉之色,秋波迷離,媚梢滿含春意,也不知她是醉非醉,幾乎整個人都膩在楚非雲臂彎之中。


  「楚公子,奴家好熱啊!」玉蝶夫人抿嘴嬌嗔道,順勢輕解羅裳,衣衫滑落,露出刀削般的潔白香肩,胸前一大片白雪盈盈的肌膚,兩團玉乳被緊窄的貼身衣物裹住,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幾乎近半的玉球曝露在楚非雲眼前,玉峰頂上的粉紅蓓蕾被堪堪遮住。


  春光外洩,分外撩人,即使楚非雲能克制住自己的男性衝動,也不免血液沸騰,畢竟他可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似乎感覺到楚非雲那火辣的眼神,玉蝶夫人不僅不在意,反而將裙擺一撩,原來她的長裙竟然有開叉設計,只需用手便可掀開。


  從開叉處一撩開長裙,立刻露出一雙毫無瑕疵,骨肉均勻的修長玉腿,珠圓玉潤,肌膚充滿驚人的彈性。女人的美腿,是很吸引男人的。楚非雲見了玉蝶夫人如此美妙的玉腿,也不由為之呼吸一窒。


  玉蝶夫人早就掌握了男人的心態,她一步步解開束縛,引人入勝,哪有男人能把持得住?她微微坐起身子,兩腿輕輕一收,嫣然一笑後,便拉著楚非雲的手,逕直放到她自己的美腿上。


  楚非雲心中一震,只覺得玉蝶夫人的腿部肌膚光滑細膩有若絲緞般柔滑,手感極佳。玉蝶夫人的體態較為豐盈,所以她的玉腿並非結實,很是柔軟,入手很是肉致。楚非雲驚歎於上天對她的眷顧,竟然讓她有如此完美的身體,手也不自覺地撫摸起來。


  玉蝶人媚態橫生的俏臉漸漸貼近楚非雲的臉,歲月對她特別優待,那張迷人的臉蛋上沒有留下一絲時間痕跡,讓人對她的年齡完全模糊,初看之下似乎只有二十來歲,但是仔細體味,她又有一種成熟女人所有的風情丰韻。


  望著近在咫尺的柔媚臉蛋,楚非雲也不禁心旌搖曳,玉蝶夫人那似幽怨似飢渴似迷離的脈脈眼神,就像一顆石子掉入了他的心湖,蕩起了絲絲漣漪。玉蝶夫人那張豐潤性感的櫻唇,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楚非雲的心神去探索。


  終於,玉蝶夫人的投懷送抱讓楚非雲迷失在其中,英雄難過美人關,似乎古往今來便有。楚非雲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美艷夫人的櫻唇上,舌尖撥開了那兩瓣香唇,捕獲了她的丁香小舌,盡情地品嚐那香甜的玉液。


  玉蝶夫人很是享受楚非雲那頗有技巧的挑逗,一記長長的深吻結束後,楚非雲順著她那高雅修長的玉頸,一路吻至她半露的酥胸上,他貪婪地索求,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入那兩顆豐滿玉球之間的溝壑。


  「咯咯!你是奴家的男人,想要奴家就來吧!」玉蝶夫人抱著楚非雲的頭,將他緊緊壓在自己的胸脯上,滿臉都是淫蕩風騷之色,同時也不可抑制地輕聲呻吟起來。


  楚非雲此時根本沒有克制自己,一邊埋首在她豐碩的豪乳上,一邊則伸出雙手,扒開她的宮裝,身體熾熱如火,要與這個美艷夫人進行最親密的原始接觸。可就在這一瞬間,楚非雲腦中驀地閃過一道靈光,福至心靈,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自己與家中嬌妻恩愛時的場景。


  他的動作全部停下來了,原本一身的慾火就像突然浸入冰水之中,完全化為無形。楚非雲抬起了臉,手也徐徐收回來。原本還一臉沉迷肉慾的玉蝶夫人也發覺到不對,睜開迷醉的杏眸,她見到楚非雲目光如水般清澈地凝望著她,再不復適才的沉迷。


  「夫人!剛才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家中那些紅顏,我真的無法那樣做!」楚非雲輕歎一口氣,為玉蝶夫人整好衣衫,同時又緩緩道:「夫人應該聽說過,我從未在外面隨意花天酒天、風流快活!」


  頓了一下,楚非雲還未來得及說話,玉蝶夫人甩開他的手,蘭花指徑直取過酒杯,一飲而盡,有些瘋狂地笑道:「楚非雲,本夫人來陪你是看得起你!哼!你們男人說一套做一套,你不碰本夫人,是嫌本夫人身體髒嗎?還是本夫人比不上你家裡那些女人!」


  不知為何,玉蝶夫人話中竟隱約有一種酸酸的味道,楚非雲本身並非是不懂憐香惜玉之輩,只是經歷多了,他現在也成熟起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放縱了。


  「夫人誤會了,我並不是嫌棄你什麼!只是我現在想得很清楚了,我已經有很多深愛我的紅顏知己,我不該再如此放縱自己!本身她們全心全意愛我一個,而我則要一顆心分成好幾部分,對她們而言就很是不公平了!」楚非雲深深凝望著玉蝶夫人,露出一抹追憶之色,也有一些矛盾之色,有些頹然地道。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年他因為一些可笑的理由拋棄了我,薄情寡義的負心人!嘴上甜言蜜語,哄我們女人開心,可你們還不是一樣貪得無厭?你既然這麼說,那你為什麼要和這麼女人在一起?你為什麼就不和你最愛的女人私守終生?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風流和花心而已!」玉蝶夫人站起身來,步至窗前,半轉過嬌軀,有些冷嘲熱諷道。說到後面,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胸口一陣起伏,那對極品美乳更是顫巍巍地抖動起來。


  楚非雲聽後,反而心中有數,他也不辯解,默默地站起身,走到玉蝶夫人身旁,突然問道:「夫人還愛那個男人嗎?」


  「愛?我不愛他,我很恨他,恨到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玉蝶夫人有些放浪地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酒喝多了,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怒極反笑道。


  「錯了!夫人既然如此恨他,那就證明夫人其實還是愛著他的,不是嗎?愛與恨,本來就是一線之差,因為愛極才會由此到達另一個極端,而對他產生一種恨!」楚非雲淡淡地望著玉蝶夫人,不無憐惜地道。其實她也只是一個被情所困的普通女子而言!


  「你懂什麼?什麼愛與恨只是一線之差,你又不是我,你會明白嗎?你知道我在被他拋棄後的遭遇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如此的嗎?都是因為他,我變得如此下賤,就像一個淫娃蕩婦一般,只知道追求肉慾……」玉蝶夫人說著說著,竟然笑得花枝亂顫,可是她原本艷麗無雙的俏臉上,卻有種與表情完全不符合的淒美哀涼。


  「所以你以此自暴自棄,作踐自己的身體,以此來報復他,是嗎?」楚非雲走到玉蝶夫人身邊,兩人幾乎肩碰肩,他低下頭,靠近她,輕輕地道。


  玉蝶夫人撇過螓首,語音顫抖地道:「是!那又怎麼樣?反正我的身子早就被糟蹋了……你說這麼多幹嗎?我不需要男人的可憐,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用你來關心!」


  楚非雲目中閃過不忍之色,心中憐意大增,不由得伸出手臂,攬住她的香肩,想將她擁入懷中,因為他知道一個女人在脆弱的時候,最需要有一個堅強的依靠。


  玉蝶夫人被楚非雲擁在懷中,先是一怔,嬌軀也突然僵硬,隨即她似回過神,用力扭轉嬌軀,脫開楚非雲那令她心顫以及渴求的懷抱,帶著泣聲,冷冷地大聲狠罵道:「我不用你好心,我不用你來安慰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我自甘墮落,我就是一個淫娃蕩婦!我就是一個用自己的身體,來報復那個負心男人的蠢女人,哈哈哈哈哈……」


  看著玉蝶夫人有些瘋狂地笑起來,她秀髮上的珠花搖曳以及腰間的環珮,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她轉過來時,楚非雲才發現她臉上梨花帶雨,晶瑩的淚水在臉上殘留著兩道清晰的淚痕,眼神雖然很冷,卻暗藏著無盡的憂傷與悲苦,


  「你錯了,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憐憫你,而是理解你!」楚非雲邊說著,邊踱步上前,這次也不管玉蝶夫人的掙扎,將她拉入懷中,鎖著她水蛇般的腰肢,讓她依靠在自己懷中。


  「理解?」無法動彈的玉蝶夫人,卻安靜了下來,檀口中喃喃自語道。


  「夫人,願意聽見我講個故事嗎?」玉蝶夫人身上傳來一陣陣夾雜著酒香的清雅體香,楚非雲心中輕輕一歎,溫柔地低聲道。


  「故事?」玉蝶夫人雙頰暈紅,顯然酒勁還在,不然以她這般氣質的成熟美女,斷不可能會失態至此。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楚非雲面前,展現出內心中那個真正悲苦的自己。


  「我們坐下,我慢慢講給你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開導你,不過我相信你應該能從中明白一些!」楚非雲幾乎半抱著玉蝶夫人那溫香軟玉般的胴體,擁著她坐下,在她耳邊柔聲道。


  楚非雲輕擁著玉蝶夫人,讓她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懷中。玉蝶夫人也沒有掙扎,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眼神中藏不住的淒涼哀傷,卻有一層冰冷和無情包裹在外,似乎要封住自己的真實情感。


  輕幽地歎了口氣,楚非雲收拾起了情懷,醞釀了一下,以一種平淡卻不失生動的語氣,講起了自己和玉添香相識的經過,當然在他的敘述中,並沒有直接把他和玉添香的名諱說出來,而是以一種第三者的角度來講述。


  玉蝶夫人的經歷,與玉添香的頗為相似,楚非雲面對她的時候,不由想起了那時自暴自棄的玉添香。看著玉蝶夫人時,真有一種錯覺,這令楚非雲對她無法狠下心,而且也因此憐意大起。


  「我覺得,夫人你就像她一樣,但是如果你能好好想想,真正面對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沉溺彷徨在過去的悲痛回憶中,時間是不會倒流的……」楚非雲淡淡地講完後,溫柔地用手為玉蝶夫人輕輕整理了一下鬢髮。


  「你到底想說什麼?」玉蝶夫人感受著楚非雲溫柔的動作,不由有些心慌起來,努力維持著冰冷的語氣道。


  楚非雲輕輕搖搖頭,將她抱得再緊一些,讓她有一個寬闊的胸膛可以依靠,默默地道:「我相信不需要我說明白,你已經能理解我的用意!無論夫人你對那個男人是愛是恨,你如此作踐自己,痛苦的依舊是你,最受傷的也是你,最軟弱的更是你!你無法面對殘酷的現實,你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堅強,你是一個充滿如水柔情的女人!你現在放蕩自己,因為你身心寂寞,或許每個女人天生就有一種寂寞……」


  「是嗎?可是你所說的,畢竟只是一個故事,又有哪個男人會接受一個淫娃蕩婦?我的身體早就已經骯髒了,洗也洗不乾淨了。即使他能回過頭,重新接受我,難道不會有隔閡嗎?這個世界是很現實殘酷的,女人的名節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覺得你說這些有意義嗎?」玉蝶夫人坐起了身子,凝視著楚非雲,冷笑著道。


  「為什麼沒有意義呢?夫人你放縱自己,只是為了報復那個男人,可是夫人你想過沒有,事實上,從頭至尾,最受傷的卻是你自己!如果你真恨那個男人,那你應該讓自己活得更好,選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疼愛憐惜你,讓他後悔,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才對!夫人,你應該問問自己的心,至於你對他是愛還是恨,其實在你真正想清楚後,真的什麼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需要找到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整日醉生夢死,尋求肉體上的慾望來麻痺自己!」楚非雲循循善誘地道,語氣從剛才的溫柔,又變為一種堅定,讓人不由得不信他的話,或許其中也參雜著一絲霸道的意味。


  「你以為你是得道高僧嗎?以為這種幼稚的話,就能讓我擺脫所謂的『苦海』嗎?」玉蝶夫人撇過螓首,故作不屑冷聲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鼓脹高聳的酥胸不斷地起伏著,顯然楚非雲的話,擊中了她心中最為脆弱的地方。


  楚非雲微微苦笑,呼出口氣,他明白玉蝶夫人是在強自狡辯,因為她無法真正面對現實,感情受過傷害的她,又怎會如此輕易相信別人的話。


  「看著我!」楚非雲一隻手扶著她的香肩,伸出另一隻手,撫在她柔嫩的臉蛋上,輕輕將她的臉扳過來,只見此時她臉上的神色頗為複雜,眼中的冷漠也很勉強,更多的是一種心碎的疼痛。


  「剛才我對你說的故事,並非是虛構的,而是真正存在的事實!」楚非雲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柔聲語道,「因為那個女子,就是我現在妻子中的一位,她叫玉添香!甚至她還是最早跟著我的一個夫人,也許她是殘花敗柳,也許她以前是人盡可負的淫蕩女人,可是她改了,而我也沒有一絲隔閡地接受了她,把她當作心愛的女人來呵護,而她也同樣以她那顆心來回報我,她心裡再也沒有以前的自己,只把我放在心中,你明白嗎?」


  玉蝶夫人驚呆了,神色凝固起來,她澀聲道:「你說的是真的?你那位夫人以前如此不堪,你也願意接受她?」


  「我為什麼不接受她?她既然把真心交託給我,我為何還要如此在乎所謂的世俗之見?我愛她,所以對我而言,她的身子就像白紙一般乾淨!因為在她把心交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洗盡了鉛華,她已經『脫胎換骨』重生了!」楚非雲想起了深愛自己的玉添香,不由滿含深情地感觸道,腦中不時閃過她的音容笑貌。


  玉蝶夫人低垂著螓首,有些軟弱地靠在楚非雲懷中,楚非雲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可是他能感覺到她的身軀在輕微的顫抖!


  玉蝶夫人驀地笑了起來,笑得那麼悲苦,她拿過酒杯就喝,一杯接一杯地倒著,最後乾脆拿起酒壺便灌。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一顆顆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滴在衣衫上、矮桌上、墊子上。


  「夫人!你家可不是開酒吧的,會喝醉的!醉酒消愁,只會愁更愁啊!」楚非雲歎息道,伸手想阻攔玉蝶夫人。


  「不要管我,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我要喝!」玉蝶夫人一張俏臉上滿是醉酒的嫣紅,如晚霞般迷人,如水眸子裡儘是迷離之色,嬌軀也搖搖晃晃起來。


  楚非雲見她如此,知她已經半夢半醉,想來還是讓她發洩出來比較好,當下攬過她的香肩,搶過她手中的酒壺,淡定地道:「我陪你喝!」


  「好!喝!」玉蝶夫人滿臉儘是迷醉之色,鳳眸幾乎都瞇成一條線,半躺在楚非雲懷中,大口大口灌著酒。


  後來,玉蝶夫人整個人趴在楚非雲懷中,一邊哭泣一邊醉罵著那個負心的男人,看著這麼個人尤物傷心痛哭得似肝腸寸斷,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會心生憐惜,玉蝶夫人的淚水直把楚非雲的衣襟打濕一片。


  一直到最後,玉蝶夫人終於不堪酒力,醉倒在楚非雲懷中,發出輕微的鼾聲。拌著酒味的體香瀰漫在楚非雲身周。楚非雲倒沒醉,因為大多數都是醉醺醺的玉蝶夫人搶著喝酒,所以楚非雲可以說幾乎沒喝多少,而且這種度數不高的酒,根本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醉。


  看著癱軟無力,醉過去的玉蝶夫人,楚非雲無聲地歎了口氣,憐惜地撫摸著她那張令人心顫的成熟艷麗的絕色俏臉。楚非雲小心翼翼地將手穿過她的粉背與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來,慢慢地走出房間。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3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恩怨情仇(上)

  一間華麗典雅的香閨,以粉紅色為主色調,顯得很是柔和曖昧,就像溫柔的春天,房內香氣盈盈,雅木精緻的梳妝台坐落在一旁,上面擺放著一面銅鏡,檯面上整齊有序地排列著各種女子化妝所用的胭脂水粉。


  這是一間充滿情調的閨房,但是吸引人的並非是房間內的擺設。在房內有一張舒適的大床,紗簾輕掩,玉石為基,檀木為架,龍鳳錦被,軟榻香枕,有一個風韻十足、美絕人寰的成熟美婦,穿著絲薄輕紗般的性感睡袍,玉體橫陳在香榻上,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似乎正在甜甜地沉睡。


  蝴蝶谷內四季如春,和煦的陽光從窗外落進房內,使得暖色調的房間變得明亮起來,一股暖洋洋彷彿春天般的氣息瀰漫在室內。


  熟睡中的美人,睫毛微顫,纖蔥的玉指無意識地撥動了幾下。片刻後,美人兒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那雙飽含柔媚的眸子充滿令人心顫的盈盈水光,似乎視線還有些模糊,她就這麼睜著眼睛,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她不是別人,正是玉蝶夫人!


  終於,這位美艷的玉蝶夫人側坐起了曼妙的胴體,嬌懶地舒展了一下如粉藕般的晶瑩玉臂,雪白細膩的肌膚,沐浴在陽光中,彷彿閃耀著一層光華,傲視群雌的豐滿肉致的性感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個成熟美人,就像雍容華貴的高雅貴婦,舉手投足間儘是道不盡的萬種風情。


  寶石般的星眸,還帶著一絲有迷離之色,玉蝶夫人媚態橫生側坐於床榻上,一隻玉手斜支著上身,一雙圓潤玉滑的修長美腿則相疊側擺,幾乎成半透明的睡袍只剛遮到膝蓋,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小腿,還有一雙精緻的玉足。


  「男人……還不是都一個樣嘛……」玉蝶夫人望了望自己一身性感的睡袍,內裡幾乎是赤裸的雪白胴體,不由自嘲地一笑道。她雖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回房間的,但是用膝蓋想都明白,定是楚非雲所為,她記不清回房後發生了什麼,不過她根本不必想,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做應該做的事,到頭來他也只是和其他男人一樣而已……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玉蝶夫人居然感覺到自己有一絲惆悵,她有些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失落,她自認為早就看透男女情愛,只求肉體歡愉,可是只和楚非雲接觸了一個晚上,就讓她起了這樣的想法,她不禁有些害怕起來,至於怕什麼,也許只有她自己明白……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只見一身淡綠色連衣裙的清竹,手中端著一杯茶,盈盈步入房內。


  見玉蝶夫人已然醒來,清竹連忙端著茶小碎步而去,止於床榻旁。玉蝶夫人見來人是自己疼愛的丫頭,不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清竹,這是墨蓮茶吧,還是丫頭你有心!」


  墨蓮茶是玉蝶夫人用幾種奇特草藥製成的解酒茶,只要在酒前酒後各喝一杯,能有效解酒,而且即使喝醉了,第二天起來也不會頭疼。


  看著自己疼愛的丫頭如此著緊自己,玉蝶夫人也不由得心裡頗為開心,不過想起楚非雲,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是她現在的心聲,可她的唇角邊卻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苦澀笑容。


  「夫人,快點喝吧!」清竹嘟著小嘴道,很快把茶端給玉蝶夫人,她心思較為單純,也沒有注意到玉蝶夫人的神色,頓了一下又滿臉甜美笑容地道:「是楚公子特意讓清竹準備解酒茶的!昨天晚上夫人都喝酒,還好有楚公子幫忙!不過看不出來,楚公子一個大男人竟然會下廚呢!」


  「下廚?」玉蝶夫人聞言,頓時呆愣地道,臉上儘是迷惑不解之色。


  「對啊!楚公子在為夫人準備早點呢!說起來,清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體貼溫柔的男人呢!昨天晚上啊……」清竹根本就沒發現玉蝶夫人的神色變化,依舊自顧自滔滔不絕地講起昨天晚上到今天的事。


  玉蝶夫人這才知道,自己喝醉後,是楚非雲抱自己回房,而且還找來清竹為自己換衣服,然後這個細心的男人給自己喂解酒茶,直到自己睡得安穩後才離開。今天一大早,那個男人就親自下廚,為她準備早點,還特意吩咐清竹先來照顧她起床。


  明白了這些,玉蝶夫人的雙頰上泛起一絲暈紅,心中竟然有那麼一絲甜蜜,臉上還殘留一絲錯愕之色。她定了定心神,故作隨意地問道:「清竹,他現在在廚房?」


  「嗯!應該是啊!」清竹一根玉指抵在下巴處,神態天真地道。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楚非雲在清竹話音剛落之際,正好走進了房間,手中還端著為玉蝶夫人準備的早點。


  「夫人你醒了啊?我準備好了早點,快趁熱吃吧!」楚非雲拿起一碗粥,坐到床榻旁,淡笑著道。


  望著楚非雲關心的眼神,體貼的動作,玉蝶夫人的芳心竟然有些不爭氣地跳動了一下。清竹這個機靈的丫頭似乎也看出來現在應該離開,以免打擾兩人之間的和諧氛圍。於是,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巧笑嫣然地悄悄退出房間。


  楚非雲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玉蝶夫人的異樣,神情自若,處之泰然,他很溫柔地喂玉蝶夫人喝著清淡的稀粥,而且在用勺子遞過去前,肯定會先吹幾口氣,涼一涼後,再送至玉蝶夫人那張性感的櫻唇前。


  玉蝶夫人的雙頰泛起一絲動人的紅暈,見楚非雲如此悉心照料自己,竟不由得微微有些女兒家的羞臊,這對於本身放蕩的她,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美眸流盼,盈盈望向楚非雲,閃過一絲淡淡的羞色,嫣然道:「昨晚奴家喝醉以至於失態了,還請楚公子多多海涵!」


  「沒有關係!」楚非雲面含微笑,順勢伸手將碗遞到桌上,隨後又回過頭,望著玉蝶夫人,溫柔地道:「夫人覺得身體如何?昨天把負面感情都宣洩出來後,夫人有沒有感覺到輕鬆許多了?」


  「呃……奴家確實覺得暢快多了,原本只覺胸口似乎有塊大石,如今卻有種渾然放鬆的感受!」玉蝶夫人嬌慵地舒展了一下柔若無骨的嬌軀,風韻十足地道。她望向楚非雲的眼神,已不復昨日那種儘是慾望之色,反而清澈如水,而且還多出一種奇特的東西。


  要說一個男人如此體貼入微,還親自為女人下廚,在這個時代自然算得上是絕世好男人了。即使經歷過不少的玉蝶夫人,也不由被楚非雲微微打動,芳心輕顫。經過這一件事後,真的讓她看待楚非雲時有些不同與其他男人了。


  玉蝶夫人在楚非雲細心地照料下,坐在床上兩人邊聊邊吃著早點,當然基本都是楚非雲喂玉蝶夫人吃,而她似乎也頗為享受這個男人的體貼。玉蝶夫人驀然發現,能如此平和地與一個值得交心的男人進行精神上的交流,是區別於肉體的另一種讓人嚮往的享受!


  外面天氣晴朗,原本谷上方的薄霧似乎也消散開來,溫暖的陽光普照在谷內,空氣清新,帶著一股春泥鮮花的香味。


  「夫人,我們去外面走走吧,空氣這麼好,走動走動也會比較舒服,放鬆一下身體!」楚非雲朝窗外望了望,便含笑對玉蝶夫人道。


  玉蝶夫人也轉過螓首,見外面碧空無雲,整個內谷中,散發出盎然春色。她似乎也有些神往,於是輕點螓首,應道:「也好!我們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夫人!請!」楚非雲順勢長身而起,一手放在身後,一手伸向玉蝶夫人,帶著優雅的笑容很紳士地道。


  雖然這種禮節在古代,自然無人知曉,不過看楚非雲真摯的眼神以及儒雅得一絲不苟的動作,玉蝶夫人憑自己的眼光便可明白他動作中的含義。於是她眼神柔媚,秋波流盼之間,抬起雪白粉嫩的玉臂,將柔荑放入楚非雲的掌中。


  輕輕一帶,楚非雲將玉蝶夫人從床上拉起,一個風情萬種的成熟美人就這麼俏立在他面前。絲薄透明的睡袍內,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雖然還有一套性感的情趣內衣遮擋住最重要的三點神秘領域,但是這種欲露還遮,卻比直接赤裸更能勾起男人的慾望,楚非雲也不禁看得一陣血氣上湧,小腹還竄起一絲邪火,幸好他及時壓制下來。


  「夫人,你不換一套衣服嗎?就這麼出去,恐怕會著涼的!」楚非雲原本也只是下意識地提醒,不過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一來,玉蝶夫人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強之人,根本就寒暑不侵,二來她雖然只穿睡袍,顯得相當曝露,但是谷內除他外並無其他男人,玉蝶夫人既然絲毫不忌諱他觀看自己的胴體,又還會在意被谷中自己那些女性屬下看嗎?


  「咯咯!既然楚公子你這麼說了,那奴家自當換一身衣衫!」玉蝶夫人動作柔美地舉起玉手,輕掩檀口,抿嘴一笑道。


  楚非雲臉上微顯尷尬之色,他只得訕笑幾聲。不過接下去,卻讓楚非雲看到極為香艷刺激的一幕。只見玉蝶夫人對她拋了一記千嬌百媚的白眼,然後扭動水蛇般纖細的腰肢,步若蓮花,至一旁的的櫃子。


  她隨手拿出一套粉色宮裝,而且也是半透明的,外有薄紗輕掩,頗具挑逗意味。她就這麼當著楚非雲的面,將那薄紗般的睡袍脫了下來,順著她光滑細膩如絲緞般肌膚,整件睡袍就這麼滑落在地上,彷彿沒有任何阻隔,讓人不得不驚歎於玉蝶夫人那嬌嫩的肌膚竟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令楚非雲的心臟也急速地跳動了一下。


  玉蝶夫人秀著自己豐滿性感的身材,配合那一套只堪堪遮掩三個神秘區域的情趣內衣,實在太過惹火了,偏偏她的動作是那麼的欲羞還迎,直可以讓任何男人血脈賁漲,止不住自己的男性衝動。


  楚非雲真是苦不堪言,面對如此絕色尤物,他得靠自己的毅力來壓制,不像功力被封前可以那般輕易抵擋這種色慾的影響。幸好,修煉《御女心經》的他,對於控制和調節自己慾望,他還是比較得心應手,而且他心中對這個經歷與玉添香頗為相似的玉蝶夫人,還有一份濃濃的憐惜,如果他忍不住就這麼與她發生肉體關係,實際上也等於傷害這個內心實則很脆弱的女人!


  終於度過了這段穿衣服的煎熬時間,楚非雲以前對這種場面可謂是駕輕就熟,現在卻有些捉襟見肘起來。這種香艷的陣仗,是男人就一定會喜歡,不過有時不同情況下,也是對男人的一種考驗。


  玉蝶夫人換好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淡掃娥眉,一點朱唇,高雅成熟卻又不失性感妖嬈,如此美艷的玉蝶夫人,不由讓楚非雲眼前一亮,有種驚艷之感,美人如玉,令人癡迷。


  「夫人!請!」楚非雲微微一笑,手臂輕撐開來,玉蝶夫人回以一個嫵媚動人的笑容,將她的玉臂插入楚非雲的臂彎中,順勢挽著他。


  二人漫步在花園水榭內,池塘中魚兒忽上忽下地游動著,爭相追逐嬉戲。楚非雲帶著玉蝶夫人從石橋上走過,二人有說有笑,神情頗為愉悅。楚非雲口綻蓮花,不停地講著,時不時就穿插些笑話,甚至是帶點顏色的葷段子,逗得玉蝶夫人咯咯直笑,時不時就嬌嗔一番。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下午,楚非雲和玉蝶夫人相依而行,神態十分親暱,玉蝶夫人彷彿放下了心事般,溫柔如水似地半依偎著楚非雲,與他談笑游於百花園。楚非雲也趁此機會見識了很多奇花異草,讓他直歎驚奇!


  楚非雲提議一起喝下午茶,便和玉蝶夫人來到一個名叫仙雅居的閣樓。這個神秘的谷內,栽種著各種奇特的花草不說,玉蝶夫人倒也頗為精於此道,利用各種花草的藥性,配製出了各種藥物、飲品,甚至是外界無法製作的菜餚。


  一男一女,輕鬆寫意地對坐在矮几兩旁,同時二人也在幾上下著圍棋,這種文雅的對弈,很能培養氣質。玉蝶夫人動作舒緩優雅,下棋頗有門道,想來以前不是大家閨秀便是富家子女,不然絕不可能學習棋藝。


  楚非雲的棋藝並不高,不過因為以前也玩過,所以還勉強能陪玉蝶夫人玩玩。二人有說有笑,邊吃糕點邊喝茶,一點也沒有搏弈時那種精神專注,步步算計,氣氛顯得相當和諧,玉蝶夫人的局勢自然要比楚非雲好,一個是從小熏陶起來,一個則是無聊時隨便玩玩,實力相差很大,所以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夫人,你的棋力比我深太多了,看來這局我是輸定了啊!」楚非雲苦著臉道,看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不由無奈地歎了口氣。


  「咯咯!哪是奴家棋力高,是非雲你太差了!」經過這一天的相處,玉蝶夫人也算對楚非雲漸漸打開了一絲心防,稱呼也應她自己的要求,變得更為親密了。或許是因為她從楚非雲身上,找到了一些以前她從其他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沒有的東西!


  「嘿嘿!我以前不太下棋,別說棋力深淺了,估計就是比菜鳥級要好些罷了!」楚非雲摸了摸鼻子,訕笑幾聲道。


  「菜鳥級?是為何意思?」玉蝶夫人睜大美眸,一副笑意盈盈的神態,抿嘴道。


  「菜鳥嘛,就是新手初哥了,你想都還沒完全學會飛的鳥,當然很菜了!」楚非雲隨口胡謅地解釋起來,反正這種時髦的流行詞彙,古代人懂啥?還不是隨便他忽悠嘛!


  果不其然,玉蝶夫人倒也認同了這個解釋,不過也笑得花枝亂顫起來,一雙豐乳顫巍巍地抖動,晃出幾道美妙的拋物線,很吸引眼球。楚非雲乾咳一聲,眼睛倒是沒放過這道靚麗的風景!


  似乎感覺到楚非雲那熱辣的目光,玉蝶夫人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還故意挺了挺酥胸,引起玉峰一陣輕顫,隨後才嬌笑著用蘭花指夾起一小塊糕點送入自己的檀口中。


  就在這時,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從樓梯處傳來,來人似乎有些慌亂,腳步凌亂不分輕重。楚非雲自己是高手,即使功力暫時被封,也妨礙他的聽覺和判斷,至於玉蝶夫人,雖然楚非雲不知道她的深淺,不過憑直覺,他還是能預測出她的大部分實力!


  果不其然,在楚非雲的眼神移開時,玉蝶夫人也眼波流轉望向門口。不消片刻,那腳步聲接近房門,「咯吱」一聲,門被很快地推開,只見清竹俏臉帶著一絲紅暈,嬌喘著香氣,站在門口,酥胸起伏不定。


  「清竹,發生什麼事了啊?怎麼這麼急跑上來,你可打擾到本夫人與非雲下棋的雅興了!」玉蝶夫人輕嗔薄怒道,她雖然杏眼圓瞪,語中微帶一絲責怪,不過看她眼中柔和的神色,便可知她其實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清竹顯然很清楚玉蝶夫人的脾氣,忙小碎步跑到她身旁,拉著她的胳膊,吐了吐可愛的香舌,語含委屈地道:「夫人,奴婢不是故意要打擾夫人與楚公子的雅興,只是藍蝶姐姐在不歸林裡發現了兩個陌生人!」


  「陌生人?」楚非雲正把玩著棋子,聽清竹這麼一說,不由奇道。


  玉蝶夫人也柳眉輕蹙,疑惑道:「蝴蝶谷位置隱秘,不歸林從外面看起來根本就是普通的樹林,應該不會有人能發現其中的玄妙才對!」


  「清竹,你把事情說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非雲柔聲笑道。


  清竹顯然對楚非雲很有好感,見楚非雲對自己笑得這麼好看,不由芳心一跳,幸好原本臉上因為一陣小跑殘留有嫣紅之色,正好掩蓋了羞臊之色,不過這小妮子望著楚非雲的眼睛裡,卻是水汪汪一片,特別美麗。


  玉蝶夫人暗中留意到這點,卻並未點明,只是笑意盈盈瞧了瞧清竹,然後正經地詢問道:「那兩個陌生人都是什麼人?藍蝶在監視那兩個人嗎?」


  清竹偷偷瞥了眼楚非雲,點了點螓首道:「剛才奴婢回來時,藍蝶姐姐說那兩個陌生人似乎已經走不動了!這兩個陌生人似乎是一對情人,那個女子似乎身體不太好!」


  「哦?」楚非雲詫異地與玉蝶夫人對視一眼,從這個情況來看,對方應該是無意間走進了不歸林。


  「非雲,你有什麼建議?」玉蝶夫人望著楚非雲,淺笑著問道。照她以前的脾氣,估計也不會多管這些閒事,可是不知為何,她今天碰到這事後,卻生出了想聽聽楚非雲意見的想法。


  「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否帶我一同前去看看兩個陌生人?或許他們需要幫助也不一定,即使他們有什麼企圖,我相信憑借谷內的陣法機關也絕不畏懼!」楚非雲畢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聽到這種情況,他還是想去證實一下對方是否真是需要幫助的人。


  玉蝶夫人似乎也對蝴蝶谷內的陣法機關很信任,聞言之下,只是含笑回應道:「既然如此,那非雲便與奴家一同前往,以探對方虛實!」


  「那奴婢呢?」清竹著急地叫道。


  楚非雲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疼愛地刮了刮她的瑤鼻,呵呵笑道:「小妮子,你就等我們回來,畢竟你不懂武功!」


  「啊……可……」清竹似乎還想「狡辯」幾句。


  可惜玉蝶夫人不給她機會,打斷道:「好了,你這丫頭,給本夫人聽話,等我們回來!」


  「是!夫人!」清竹耷拉著腦袋,有些喪氣地道。


  「夫人,我們走吧!」楚非雲伸出手,拉起坐姿媚態橫生的玉蝶夫人。


  清竹只能嘟著小嘴,不甘願地等著。楚非雲與玉蝶夫人雙雙出了閣樓,因為楚非雲功力已被封,所以玉蝶夫人長袖一捲,甩出一條粉綾,帶著楚非雲飛身而起,她那嫻雅飄逸的風姿,如同飛舞的彩蝶,又若花中仙子,輕盈的身姿,令人賞心悅目。


  楚非雲不禁感歎一聲,玉蝶夫人確實是個美艷不可芳物的絕色美人,而且她的武功很高,功法與當今武林中的大不相同。楚非雲看不清她武功的來歷,就像其他人看不出他功力的深淺一般。


  幾個起落,玉蝶夫人輕鬆地帶著楚非雲就來到隧道口。雖然楚非雲沒了內力支持,不過他的身法步法可都是絕世一流,再有被玉蝶夫人帶著,這一段並不長的隧道,也只在眨眼間便走完了。
arbaosayhi 發表於 2011-10-13 17:44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恩怨情仇(下)

  藍蝶正守侯在谷口處,她所站的位置十分巧妙,是在一塊成圓形地面的低石座上,正好以一個俯視的角度觀察著不歸林,可以將整個不歸林內有陣法機關的部分盡收眼底。此時藍蝶遠遠看去,就清晰地見到林中有一男一女,正靠著一棵粗大的古樹坐著休息。


  一陣清風拂過,藍蝶若有所覺地轉過嬌軀,就見到玉蝶夫人婀娜的倩影飄然落地,在她身後還有一道人影,正是楚非雲。


  玉蝶夫人手輕輕一招,收起了那條粉綾,淡雅若仙地問道:「怎麼樣,陌生還在不在?」


  「稟告夫人,那兩個陌生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待在那裡休息沒有走動!奴婢本來想過去看看,不過因為夫人未到,所以不敢擅自做主!」藍蝶先是盈盈福身,隨即才嬌聲答道。


  「嗯!」玉蝶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又轉向楚非雲脆聲問道:「非雲,你覺得我們要去看看嗎?」


  藍蝶心中有些驚異,沒想到破自己的夫人竟然會對楚非雲表現出如此溫柔的一面,還向楚非雲詢問。因為沒有玉蝶夫人的允許,藍蝶她們可不敢隨意打擾夫人與她喜歡的男子尋歡作樂,所以她並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今天楚非雲和她們的夫人神態親暱地一同於內谷中遊覽了一番。


  雖然奇怪,但是藍蝶還是很聰明地沒有多問,再者她也不希望楚非雲死,現在楚非雲如此得夫人寵愛,想來性命無憂,那自己也可找機會與楚非雲這個奇特男子共度春宵,感受他的溫柔體貼了。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至少把事情搞清楚,如果對方只是誤入不歸林,我們就暗中引導他們走出去好了!」楚非雲拉過玉蝶夫人的手,柔和地說道。


  玉蝶夫人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於是留下藍蝶在原地看著,她自己則帶著楚非雲輕盈地竄入林中,從另一邊繞到那兩個陌生人身後去。


  二人接近後,才看清林中的一男一女。那對男女身穿華麗的服飾,男子錦衣華服,女子綾羅綢緞,就是傻子也明白這兩個人非富即貴,估計是什麼大世家裡的子弟或兒女。看他們神態親密,估計是情侶的可能性佔到七八成。


  「倩雅,你現在覺得好點了麼?」男子溫柔的聲音傳來,很輕,似乎怕影響到那個女子。


  「妾身沒事了,倒是陸郎你,背著妾身走了那麼遠的路,應該累壞了吧!」那個叫倩雅的女子盈盈弱聲道。


  楚非雲和玉蝶夫人隱在一旁,他們兩人一起移動了一下位置,轉到那一男一女的側面,頓時大致看清了兩人的面貌。玉蝶夫人在見到那女子時依舊冷漠異常,可是見到那男子時,卻驀地嬌軀一震,隨即有些僵硬起來,美眸中也儘是複雜之色。


  楚非雲自然覺察到玉蝶夫人的異樣,他微微皺起眉頭,仔細觀察了那一男一女,特別是那女子,楚非雲越看越肯定心中的判斷。忽然,那女子似乎有些難受,彎下腰似乎要有吐的跡象。楚非雲心中一亮,眼角卻掃到身旁的玉蝶夫人變得更加奇怪了,她黛媚緊皺,眼中有著激動、凶狠、冰冷、憐惜、無奈、感慨等太多的東西。


  「那女子有了身孕!」楚非雲猶豫了片刻,還是俯到玉蝶夫人耳邊,輕聲道。


  「什麼?」楚非雲那輕輕的聲音,在走神的玉蝶夫人那裡簡直就猶如炸雷驚響,她一下子回過神來道。


  楚非雲當然看出她心不在焉,不由再說了一遍,玉蝶夫人先是一呆,隨後銀牙輕咬香唇,猶豫了片刻道:「我們先回去,奴家讓藍蝶先帶他們進外谷的大宅!」


  「呃……」楚非雲有些奇怪於玉蝶夫人的決定,他回過頭望了望正關心著那女子的男子,心中似若有所察,不過也並未多說什麼。


  跟著玉蝶夫人回來後,她便吩咐了藍蝶將那兩人帶到古宅去。玉蝶夫人自己則帶著楚非雲先去了那座古宅。


  楚非雲跟在玉蝶夫人走入了大廳中,玉蝶夫人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幻著,似乎正在猶豫著什麼。他見她如此,不忍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告訴我,就算我不能為你排憂解難,但也許會是個很好的聽眾!」


  「不必了,這些事奴家希望非雲你別插手進來,好嗎?」玉蝶夫人先是有些希冀地望著楚非雲,隨後又神色一黯,搖頭歎道,語氣中似乎還有一絲軟弱。


  「這……」楚非雲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如果是玉蝶夫人的私事,他又能以什麼身份來干涉呢?


  於是在兩人坐在大廳等候了沒多久,就見到藍蝶帶著那面帶驚疑之色的一男一女步入大廳。楚非雲趁機仔細打量了一下二人,見他們樣貌很是年輕,最多不過二十初頭,那男子倒長得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身材修長,頗有玉樹臨風的瀟灑公子樣,神色間也儘是溫柔,從外表看顯得較為文弱,不過以楚非雲的眼力,卻發現對方的內力修為,至少比趙俊龍和丁少傑高,不過比之柳月琴、夏初音,則要再略遜一籌。


  再看那女子,一身宮裝,瓜子臉很是秀氣,姿態嫻雅,骨肉均勻,秀髮盤成婦人髻,透著一份成熟風韻。此女姿色倒頗為不俗,最重要的是,還帶有一股大家閨秀般的氣質,文雅淡然,舉止大方,很能吸引男人。


  「稟夫人,兩人已經帶到!」藍蝶行了一禮,脆聲道。


  那男子望了望坐於上座的成熟美艷的玉蝶夫人,不由驚為天人,以她的絕色容顏和豐滿身材,任何正常男人都會有此等反應。他身旁叫倩雅的女子似乎發現了他的失態,似嗔怪地悄悄掐了一下他的腰肉,這才讓他清醒過來,不過也有些尷尬地紅了紅臉,偷偷地給倩雅遞眼神過去。


  楚非雲見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心中不禁莞爾一笑,又瞧了瞧面無表情的玉蝶夫人,著實有些不解,是以他只得先靜觀其變,等弄清楚後再作打算。沒想到自己跑到哪,麻煩就跟到哪。


  那男子又轉過頭來,發現了悠閒坐在一旁的楚非雲,見他相貌俊朗,氣質飄逸,猶比他更勝,不由有些吃驚。心中則驚疑不定,這荒郊野外,怎麼會突然多出個優美的山谷,裡面還偏偏都是俊男美女,他差點都以為自己碰到狐仙了。


  「多謝夫人救了我夫妻二人的性命,不知這位公子與尊夫人如何稱呼?」那男子見對方似乎並無惡意,心中微微放心,不由抱拳行禮道。


  此言一出,頓時讓楚非雲略微有些尷尬,藍蝶也暗自偷笑起來,即使玉蝶夫人久經陣仗,也為這男子的話而微微臉紅。不知為何,被別人誤認為自己與楚非雲是一對夫妻,玉蝶夫人心中卻有一絲甜蜜,讓她自己也不由有些緊張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必客氣了!」楚非雲倒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纏,轉移話題道:「在下楚天翔,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


  「哦!在下陸翔風,這位是我的妻子倩雅!」這名叫陸翔風的男子施禮介紹道,那倩雅聽陸翔風如此介紹她,小臉禁不住泛起一抹紅暈,只是眼中充滿愛意,彷彿滴得出水來。


  「陸兄弟你好!」楚非雲遙遙一抱拳,微笑道。


  陸翔風還來不及說什麼,玉蝶夫人卻皺起娥眉,急切地道:「你爹是不是叫陸天豪?」


  「呃!夫人怎生知道?難道二位認識家父?」陸翔風驚疑不定地道,至於為什麼,則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果然是你這個負心人所生的孽種!」玉蝶夫人聽完後,卻放聲冷笑起來,姿態實在有些瘋狂。


  楚非雲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陸翔風竟然是玉蝶夫人口中那個負心人的兒子。這下事情可鬧大了,想來應該是玉蝶夫人因為陸翔風的相貌頗似其父,所以才起了疑心,這才帶他們進來,以便確認是否如她所猜想。


  這回事情大條了!楚非雲自然明白玉蝶夫人對這個所謂的負心人極為怨恨,如今他兒子落到玉蝶夫人的手中,萬一她想不開,直接拿陸翔風二人開刀,那就是害了他們了。


  「你胡說什麼?不許污辱家父,在下可不認識夫人你,更不是你口口聲聲所說的孽種!」陸翔風果然聽了就臉色一變,怒目而視道。如果不是因為玉蝶夫人剛剛幫助他們,估計他會直接罵過去。


  見玉蝶夫人笑得如此詭異,倩雅則是有些顫抖地依偎進陸翔風懷中。楚非雲忙望向玉蝶夫人,卻來不及說話,就見玉蝶夫人冷冷地喝道:「你是他兒子,父債子償,理所應當!」


  「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瘋女人,我們根本不認識你!走,倩雅!」陸翔風氣得臉色鐵青,大怒道。


  他隨手擁著倩雅,轉身就朝門外走,藍蝶一見自己夫人的神態就知道不能放他們走,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動,玉蝶夫人已經先動了。陸翔風二人還未跨出一步,就見眼前一花,玉蝶夫人高傲絕倫的身姿已然出現在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陸翔風二人的穴道。


  「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陸翔風大急,心中更是驚駭,這個擁有絕世風姿的女人,論功力竟然不比他父親陸天豪差,甚至猶有過之。


  「陸郎!你別傷害陸郎,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倩雅急得泣聲對玉蝶夫人喊道,淚水也不知不覺順著她那張香滑的臉蛋流了下來,小臉也變得慘白起來。


  「你怎麼對我都行,千萬不要傷害倩雅!」陸翔風急忙吼道,奈何他身體動不了,只有以憤怒的目光來傳達。


  倩雅畢竟是不懂武的弱女子,所以此時更是顯得弱不禁風,嬌軀也在瑟瑟發抖。楚非雲自己功力暫時被封,想幫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此時只得看自己對玉蝶夫人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了。


  楚非雲大步流星走到中間,隔開了玉蝶夫人和陸翔風,他凝望著玉蝶夫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歎道:「夫人……」


  玉蝶夫人見倩雅那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神態,又想起她腹中已有骨肉,不知怎地心就一軟,對楚非云「嗯」了一聲,便對藍蝶吩咐道:「先將他們送去廂房安置,不得他們隨意出入,還有,別忘了給他們喝下酥神散!」


  「是!夫人!」藍蝶領命道,以她的武功,要提兩個已經被制住穴道的人,自然易如反掌。


  藍蝶走後,玉蝶夫人卻有些軟弱地直接倒入楚非雲懷中,一雙玉臂勾著他的脖子,幾乎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楚非雲身上。幸好,玉蝶夫人雖然性感豐滿,但體重卻絕對不超標,溫香軟玉在懷,楚非雲也就默默享受這種別樣的溫存。


  「也許我就是一個壞女人……他是那個負心人的兒子,我不能就這麼放過陸翔風……」玉蝶夫人似自言自語,又似對楚非雲說。


  楚非雲緊了緊手臂,讓她的豐腴的肉體與自己貼得更為緊密,歎息道:「老實說,這是你們這一代的恩怨,我覺得不要牽扯到下一代,畢竟陸翔風與倩雅是無辜的,而且倩雅又懷了身孕!」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我以前所受的傷害和痛苦,就這麼煙消雲散嗎?」玉蝶夫人掙扎著脫離楚非雲的懷抱,情緒激動地道。


  「我覺得,你應該把那個陸天豪找出來,當面解決,你不應該再逃避了,這次陸翔風會無意中闖入不歸林,定是上天安排的一次機會!」楚非雲凝視著玉蝶夫人那如水的杏眸,語氣淡然卻充滿堅決,讓人無法反駁。


  「你……讓我冷靜一下,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玉蝶夫人無力地道,她眼中充滿迷惘之色,眉宇間也帶著一份憔悴,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惹人憐愛,恨不得呵護在手心。


  說著,她輕輕掙開楚非雲拉著她的手,背過嬌軀。楚非雲知她因為雅倩懷有身孕,才會暫時放過陸翔風,由此便可知她並非鐵石心腸,更多的時候她是個柔弱需要人憐愛的女人。


  楚非雲跨前一步,從身後抱住了她的嬌軀,手臂輕輕用力,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只見玉蝶夫人原本充滿神采的鳳眸中,充盈著水光。楚非雲憐惜地用手為她輕輕拭去,第一次主動親吻在她那兩瓣充滿誘人芳香的櫻唇上。


  似乎被壓抑很久一般,玉蝶夫人的負面情緒隨著這一吻而發洩出來,她很快便動情地回應起楚非雲,主動將丁香小舌遞給他品嚐,二人口舌癡纏,沉醉在這個熱辣的濕吻中。雙方的手,都在對方的身體上,胡亂地摸索著。


  差點就乾柴烈火燒起來,幸好楚非雲及時停了下來,兩手捧著玉蝶夫人的臉蛋,無奈一笑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好嗎?」


  「嗯!」玉蝶夫人舒展玉臂,勾住楚非雲的脖子,豐腴的胴體整個偎入楚非雲懷中,飽滿的玉乳擠壓在他的胸膛,她微閉星眸,似乎很享受這個男人的懷抱,她太需要有一個可靠、強大、溫暖的心靈港灣了!


  『也許她無論身心,都太寂寞了吧』楚非雲心中直歎,手緊緊抱著懷中成熟的美人兒。


  似悠揚似纏綿的幽幽的琴聲,從玉蝶夫人的香閨中傳來,成熟的美人側臥床榻上,兩條雪白的美腿收攏,相疊展現在楚非雲面前。楚非雲坐在床前,下面墊著一個柔軟的蒲子,身前琴几上擺放著一架古琴,帶著一絲淡淡憂愁的琴聲從十指間流淌出來。


  玉蝶夫人星眸微闔,聆聽著楚非雲的琴音,這讓她有種放下勞累心神的輕鬆感覺。她沉醉在琴音之中,拋開了一切煩惱。琴音婉轉,漸高而轉低如流水。外面的天空漸漸昏暗下來,烏雲密佈,驀地一陣雷聲轟鳴,下起了傾盆大雨,大顆大顆的雨滴密密麻麻地落下,剎那間,整個大地就被雨水沖刷乾淨,彷彿被洗滌了一遍。


  「下雨了啊……」楚非雲轉弦撥調,漸漸停了下來,抬眼望了望已經美美睡去的玉蝶夫人,這才把視線投入窗外那片朦朧的景象,喟然歎道。


  陣陣涼風從窗口吹入,風聲呼嘯,木窗在風中輕微搖晃,發出「咯吱」聲。楚非雲走到窗台邊,將窗關好,憐惜地望了望已經沉入夢鄉中的玉蝶夫人,悄然退出了房間。


  清竹在外面的客廳中無聊地坐著,一隻玉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則把玩著茶杯,眼中無神,似乎沒有焦距。直到楚非雲出來時發出的腳步聲,她才回過神,小臉還殘留著一絲迷茫,抬眼望向楚非雲。


  「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茫然的眼神看著我?」楚非雲笑了笑,輕聲問道,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啊?沒什麼,我只是……沒什麼啦!」清竹粉臉微紅,口齒有些不靈地道。


  見清竹這麼一副魂不守攝的嬌憨模樣,楚非雲忍不住無聲地笑了笑,走到她身旁,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感受那種青春少女光滑細膩的肌膚,柔聲問道:「是不是有些擔心夫人?」


  「夫人……夫人沒事吧?」有些緊張地感受著楚非雲的愛撫,清竹羞紅著臉,弱弱地道。第一次與男人接觸,清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對楚非雲動作,卻沒有絲毫排斥,心裡還很喜歡。


  「放心吧!夫人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想通的!你就別擔心了,因為這種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我們只能開解夫人,最後能否想清楚,還是要看夫人她自己!」楚非雲收回手,按在清竹刀削般的香肩上,輕拍了拍道。


  清竹可愛地眨著眼睛,小臉更多的是迷惑之色,畢竟她沒有什麼感情經歷,所以自然不能體味個中感受,也無法理解那種傷心斷腸。


  「我想先去看看那陸翔風,你就留在這裡好好照顧夫人,知道嗎?」楚非雲微微俯下身,對著她晶瑩的玉耳吹著熱氣道。


  清竹只覺得耳朵癢癢的,還有種酥麻的感受,只覺得身子發軟,對楚非雲的話也就羞赧地低著頭,細如蚊聲地應了一句。


  楚非雲聳了聳肩,走到廳門口,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把傘,便往外走。


  天色灰濛濛一片,雨霧繚繞,似乎將天地連接在一起,翠樹紅花在朦朧中更顯意境。池塘的水面,被雨點打擊,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水中的魚兒似乎也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氛圍,沒有像平常那般歡快地游動。


  楚非雲撐著傘,從天橋上走過,重新返回到外谷的那座古宅中。黃蝶,還有幾個丫鬟則在這裡負責看守以及照顧陸翔風二人。


  和目光帶著一絲幽怨的黃蝶打了聲招呼後,楚非雲便徑直來到陸翔風二人所待的房間。


  「陸兄弟!是我!」楚非雲敲了敲房門,聲音平靜地道。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陸翔風有些怒氣的眼神盯著楚非雲,在他看來楚非雲肯定是和玉蝶夫人一夥的,於是也不太客氣地道:「你來幹什麼?」


  「別那麼看著我,其實說起來我也跟你們差不多,都是被抓來的,只不過我在這裡比較自由罷了!」楚非雲好笑地看著陸翔風,搖搖頭道。


  「啊!」陸翔風顯然很奇怪楚非雲的話,愣了一下。


  「不請我進去坐坐?」楚非雲撇開腦袋,朝裡面望了望道。


  「這裡又不是我家,進不進還不是由你們說了算!」陸翔風冷哼一聲道,順勢側開身子,讓出道來。


  楚非雲進來後,陸翔風隨手關了門。屋內擺設古樸,不過一應俱全,倩雅端坐在床邊,看上去是那麼的嫻雅,臉上微帶著一絲柔弱的表情,楚楚可憐,確實是一個讓人心疼憐愛的女子。


  「楚公子!」倩雅很有禮貌地盈盈起身一福道,動作很是熟練。


  「陸夫人有身孕,無須多禮!」楚非雲虛扶一下,柔聲出言道。


  「倩雅,你有身孕了?」陸翔風被楚非雲這麼一說,反而驚叫出聲道。只是他臉上儘是喜色,這個好消息差點讓他興奮地跑到外面去大叫自己要做父親了。


  楚非雲見他那傻樣,沒好氣拍了一擊他的後腦勺,笑罵道:「你不會才知道這件事吧?」


  倩雅小臉微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還未隆起的平坦小腹,滿臉都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慈祥之色。陸翔風不滿地瞪了楚非雲一眼,道:「別打我頭,我怎麼知道倩雅懷孕了!」


  說著,他離開跑到倩雅身旁,噓寒問暖起來。倩雅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也沒來得及告訴陸翔風。楚非雲一下子就明白,陸翔風肯定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畢竟古代哪來的性教育啊,父母不到結婚的時候,一般很少會提這方面的事,更不會說婦女懷孕後的各種症狀或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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