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秀》 作者: 二月二十八日 (連載中)

尋芳客 2011-11-6 01:53: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22805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01
第十三章 晚宴
  

    晚宴倒是文明的多,雞尾酒的勁道,和中午那胡亂搞的混合酒,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再說了,按照西方人喝酒的規矩,那只能說是非常非常的斯文,讓謝旭秦的那一幫戰和同事,都暗呼不過癮,尤其是他那幾個戰,只不過,有些的礙於面子,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把雞尾酒當啤酒喝,卻是讓調酒師累的夠嗆。

    小柳,能不能弄件白酒來……逮著機會,老連長謝旭秦入伍時的連長包國慶低聲的向柳罡提出了要求。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給這幾位先生來幾杯殺手吧柳罡趕緊的招呼了聲調酒師,他中午就喝太多了,晚上哪里還想喝什麼烈酒,看著幾人也喝的高興,雖然說雞尾酒當啤酒有浪費,不過這麼一家子人,顯然不會在乎這浪費,因此,也就沒有在意,卻哪里知道這幾位都是第一次參加雞尾酒晚宴,根本不知道什麼雞尾酒名字,又顧著面子,也不好問調酒師,只是看別人要什麼酒,他們也就跟著要什麼酒。

    殺手,聽這酒名,應該不錯吧包國慶呵呵的笑著。

    呵呵,也不是很厲害,一般也就7斌也笑呵呵的湊了過來,他倒是一個自來熟的角色,加上對謝旭秦幾乎是崇拜,對於謝旭秦的戰,那自然是可以的籠絡了,尤其是上午看了柳罡的身手之後,對此更是多了一份仰慕。

    乖乖,都趕上伏特加了……包國慶咋了咋舌,一般的酒也就五十一二度,七十度的酒,他也就知道伏特加。

    殺手是伏特加,金酒,朗姆酒各一份,三份百加得151度調製而成柳罡一邊說著,一邊也自己拿起杯子調了起來。

    師叔,你還會調酒?看著柳罡熟練的動作,魏斌卻是瞪大了眼睛。

    我唯一會調的雞尾酒就是殺手,這也是最簡單的一種雞尾酒了,依次倒入杯子就行了,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柳罡微微的有些感觸,一調這酒,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搭檔,那個把自己的錢都奉獻給了衣服和酒的搭檔,每次的執行任務前,那個搭檔都會給他和自己每人調製一杯殺手。

    明亮的大燈突然間熄滅,只有角落裏的一排排小燈散出昏黃的光輝,充滿著一絲曖昧朦朧,客廳中央的天花板上,一束強烈的光芒照亮著客廳的中央,映射在鮮豔的紅地毯上。

    兩人都不是信徒,也無法請什麼牧師,林琳的一個閨蜜,海珠電視臺的一個知名小主持客串了牧師的角色,而且,她居然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身牧師袍,看上去,倒是真有幾分牧師的樣子,只不過,儘管她表現的非常嚴肅,可場下的人全都知道她不是真的牧師,這就讓婚禮少了一分嚴肅,而多了幾分搞笑的成分。

    婚禮儀式結束,音樂響起,舞會開始,新郎新娘跳了第一支舞,不少紳士都主動邀請了身邊的女伴跳舞,一對對般配的或者很不般配的男女滑向了舞池,此時包國慶這一些老兵卻是最為頭大,他們倒是會武術,可跳舞,那卻是壓根就沒有學過,對此,柳罡也不敢去獻醜,他唯一的跳過一次舞,那還是在津州法院的時候,被孟菲拉去的,而那一曲舞,就踩了孟菲三次腳,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孟菲那個老師,也是一個半壺水,甚至連半壺都沒有,她居然踩了柳罡五腳,不過,柳罡認為,孟菲是故意的,故意的報復他。

    柳罡,能請你……和我跳支舞嗎?一個可愛的小美女跑了過來,大約喝了雞尾酒的緣故,小臉緋紅,大大的眼睛裏有著一絲絲的渴望,兩隻手握在一起,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她也剛剛才到了涉足這種宴會交際場所的年齡,可以說,這是他正式場合的第一支舞。

    這個,我不會跳……柳罡的聲音有些的低。

    很簡單的,一學就會女孩並沒有知難而退。

    好的他能再拒絕嗎?顯然不能,他雖然不是紳士,可眾目睽睽之下傷一個小女孩面子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伸手握住女孩兒柔若無骨的小手,你很漂亮。

    謝謝。女孩子激動的說道,那一瞬間,她仿佛覺著自己完全的變成了一個大人,眼睛仿佛星星,你很酷,尤其是扔那個棒子的時候

    可是我不會跳舞,現在你是我的老師

    我叫林鈴,林琳是我表姐,我跟著我媽媽姓女孩自我介紹著。

    你們的名字怎麼一樣的讀音,不怕叫混?

    讀音不一樣的,林琳姐的琳是前鼻韻,我的鈴是鈴鐺的鈴,是後鼻韻。女孩笑著解釋著,似乎,柳罡並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

    當時學習不認真,拼音沒學好柳罡有些的汗顏,即使女孩特別的咬著音節,他依舊的沒有聽出這兩個字讀音有什麼區別,不過,和小女孩說著話,一曲舞很快就結束了,居然也沒有踩著對方的腳。

    你不是第一次跳舞?小女孩林鈴並沒有離開。

    第二次,第一曲舞踩了舞伴三次腳,就不敢再跳了柳罡也沒好意思將自己被踩了五腳的事情說出來。

    那你很有跳舞天賦了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柳罡,似乎在分辨柳罡有沒有撒謊。

    抱歉,接個電話柳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你好,我柳罡,請問你是……

    柳大隊,我辛宇……

    辛局長柳罡趕緊的道。

    呵呵,那邊挺鬧的啊

    恩,大家在跳舞柳罡一邊說,一邊也是走出了大廳。

    哦,柳大隊能抽出時間嗎?

    辛局長您請吩咐柳罡用上了敬語,別人可是市局的局長,對自己一個刑警大隊長如此客氣,他哪敢托大。

    呵呵,什麼吩咐不吩咐的,你們楊總隊長晚上十二的飛機,有時間一起去機場嗎?辛宇笑著道。

    晚宴也沒有我什麼事情,辛局長什麼時候走,我過來接您柳罡是早就和謝旭秦說好了的,晚上要去機場接人。

    呵呵,這裏我可是地主,還是我來接你吧,你就在謝支隊新房那裏吧

    這怎麼好麻煩辛局長……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謝支隊我們可是老交情了,今天他的婚禮,我把人拖走,他不怪我就是好的了,好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玩吧,我到了給你打電話。說完,辛宇掛了電話。

    怎麼,要走了柳罡收起電話,身後傳來翟芸的聲音。

    還有一會,怎麼不跳舞了?柳罡回過身,卻見翟芸站在身後。

    沒人請啊總不能一個人在那裏蹦吧翟芸有些埋怨的道,雖然她也不討厭跳舞,可她卻不喜歡和陌生人跳舞,而在這海珠,她除了林琳姐弟,也就柳罡這麼一個熟人。

    可惜我不會跳舞,要不……柳罡倒是聽出了翟芸的埋怨,想想也是,翟芸也和自己一般,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說起來,自己還比翟芸好一些,自己還有那麼一些戰在,雖然說之前也不認識,可終究是一個部隊出來的,有著共同語言

    那剛才和小鈴鐺跳舞的是誰?翟芸看著柳罡。

    小鈴鐺是我的跳舞老師

    哦,那我就當你的老師吧,我可是靖原師大的,專業的老師翟芸伸出手。

    大姐,你好像是體育系的吧?嘴裏調侃著,柳罡伸手牽住了翟芸的手。

    主攻體育,副攻舞蹈閒扯著,兩人滑入了舞池,翟芸的動作,的確顯得自然流暢,整個的身體柔和協調,看上去完全是一種享受,她也不時的糾正著柳罡的動作,柳罡好歹也是一個武術高手,對於那些舞蹈動作的難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需要掌握的,也就是技巧,有著這麼一位轉業級別的舞蹈老師,學起來可是事半功倍,不過跳了幾曲,也是像模像樣,頗有一水準了。

    跳了幾曲舞,辛宇也趕了過來,柳罡和謝旭秦打了聲招呼,同時,把車鑰匙還給了謝旭秦。

    你拿去開吧,走的時候再給我。謝旭秦並沒有接鑰匙。

    辛局長來接我,用不著……

    自己有車方便些,這幾天我都不會上班,放在那裏也是放在那裏謝旭秦擺了擺手,就算上班,他也不缺車開。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柳罡也沒再堅持。

    客氣什麼,今天可折騰了你一天,等這天忙完了你沒走的話,我們兩兄弟好好大喝一頓。

    開上了雪鐵龍,出了別墅區,看著柳罡開著武警支隊的一號車,辛宇更是略感意外,不過想想柳罡是謝旭秦的伴郎,也就釋然了。柳罡卻更是意外,辛宇居然是獨自一個人,連個司機也沒帶,自己開的車。

    到了機場,兩人閒聊著,柳罡也才明白過來,辛宇和楊忠民一起在高級警官培訓中心培訓過三個月,而且是住的同一寢室,關係非常不錯,此時迎接楊忠民,雖然是公務活動,可更多的卻是私人情誼,因此,也就沒有多帶其他人。

    小柳,假如成立聯合專案組,你願意進入專案組嗎?辛宇忽然的問了一句。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02
第十四章 留在海珠
  

    辛宇的問題,卻是讓柳罡一時間陷入了沈默,這個問題,從現那兩具屍體的時候,他就在思考其中的利弊了,進入專案組,那好處顯然是顯而易見的,這畢竟是跨省區聯合辦案,而且這案子涉案金額如此之高,偵破了,肯定是會在省廳掛上號,而且,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擺脫他現在在刑警隊的尷尬地位,自己剛剛就任大隊長,兩個副職,幾個隊長都不服自己,周必武的心腹心底肯定也有抵觸情緒,自己在專案組呆上一段時間,那也能讓事情慢慢的冷卻,到時自己再凱旋而回,許多的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不說別的,至少縣局的那些人,不敢輕易的找自己的麻煩。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順利結案的基礎上的,可是,這麼一個案件,誰又能保證順利結案呢?萬一案子無法偵破而陷入僵局,那麼,他也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而此時,省廳他同樣也會掛號,只不過,那恐怕就是被拖入黑名單了,而且,自己這個大隊長不在臨山,尹世強兩個副大隊長,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然會大肆拉攏刑警隊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回到刑警隊,等待他的是什麼日子,他也完全能夠想像。

    留下,進入專案組,那顯然風險不小,走,似乎又有些不甘心,留,還是走,一時間,委實的讓柳罡有些難以決斷。辛宇卻也沒有催促,他知道,這是一個不好下的決定,現在這案子,並不明朗,要偵破,難度不小,不過,這樣的一件案子,無疑也是一個機會,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是由海珠市公安局和臨山公安局成立專案組,我願意進入專案組很快的,柳罡還是做出了決定,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這件案子,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機會,當然,前提是,要他能夠在專案組有著話語權,而如果由縣局和海珠市公安局組成專案組,他這個刑警隊長,那最少也應該是一個副組長。

    呵呵,我和老楊商量一下,應該問題不大辛宇顯然願意賣柳罡這麼一個面子的,從心底裏,他是希望柳罡留下的,婚禮上柳罡和謝旭秦那可是很密切的,顯然兩人私人關係很好,而他雖然和謝旭秦非常熟悉,卻並沒有什麼私交,純粹只是工作上的聯繫,將柳罡留在這裏,卻是可以作為一個溝通的橋樑,如果案子結了,也算是賣了謝旭秦一個人情,當然,最主要的是,讓柳罡留下,也並不是一件什麼為難的事情,實際上也就是他一句話就決定了,四一八案子並不是一個香餑餑,要真是一個香餑餑,省廳就直接接手了,G省的省廳不願意插手,省的省廳也不可能直接插手,這案子畢竟是以G省為主導的,別人都只是市局,你可不可能這麼的丟份,既然省廳不插手,將這案子直接的給縣局,也不是什麼難題了,兇手白名凡那就是縣局偵破的,和縣局聯合辦案,那就順理成章了,楊忠民這面子肯定是要給他的。

    閒聊間,隋濤和路從容也趕了過來,省廳要過來人,他們自然也不可能不來迎接,不過,兩人也識趣的沒去打擾柳罡二人,此時的他們,心態倒是擺的很正,完全的將自己當成了下屬。

    飛機很快的降落在了海珠機場,不大工夫,楊忠民和三人出現在了機場出口,楊忠民看上去比辛宇大著幾歲,人看上去有些嚴厲。此時的場面倒是顯得有些怪異,柳罡幾個省的刑警,居然要讓海珠市的公安局長來給他們介紹自己的上級。

    呵呵,柳大隊,就麻煩你繼續給我們當車夫了辛宇表現的頗為熟絡和親切,順手的將自己的車鑰匙給了路從容,省廳的另外兩位同志,立刻知趣的上了路從容的車,他們在飛機上也就知道了,總隊長和海珠公安局局長是老朋,老朋見面,自然有著一番親。

    辛宇對柳罡的態度,卻是讓楊忠民大為意外,辛宇一個市公安局長,怎麼會對柳罡這個外省一個小縣的縣局刑警大隊長如此親?不過看柳罡開出的車,他倒是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什麼,作為一個刑警總隊的隊長,對於車牌自然是瞭解的,謝旭秦的車牌號可是001,那顯然是武警支隊長的坐車,出了老大,誰敢掛一號車牌,能隨便的把武警支隊長的車開出來,那肯定和支隊長有著很好的交情,不過,他依舊的有些不解,一個公安局長,貌似也無需對一個武警支隊長的朋如此親吧。

    管他什麼關係,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楊忠民暗暗的搖了搖頭,兩人多年未見,這一番相聚,自也有著很多的話題,很快的,他也就將這一疑惑丟在了一邊,和辛宇聊了起來。

    迎來送往,自然少不了吃,吃完宵夜,又住進了賓館,辛宇也陪著楊忠民住進了賓館,而柳罡他們,依舊的回到了武警招待所,雖然辛宇也大方的給他們開房間,可他們卻不能不知趣,縣局和省廳的領導,那差距可不是一,這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柳罡才拿出了幾個紅包,今天伴郎兼婚車車夫,雖然累了個夠嗆,卻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單單紅包,就弄了六個,他一一的拆了開來,卻是證明他估計基本準確,新娘家給的第一個紅包是一萬二,還有兩個紅包是二千四一個的,最小的三個,也是一千二的,幾個紅包,就是二萬多,再加上今天的一身,別人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就花了四萬多,讓他再一次的感觸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四萬多,要是按照他在大溝的工資算,那差不是他五年的工資了。

    大約晚上辛宇和楊忠民就商量好了,第二天正式的商談很是順利,上午十一多,柳罡正式的接到了通知,他成為四一八專案組副組長,路從容和隋濤也都一併留在了專案組,讓兩人顯得格外的亢奮,對於柳罡的能耐,卻又多了幾分認識。

    中午,專案組全體人員去了公安局不遠處的一家酒樓,歡迎他們三人的加入,專案組組長,乃是海珠市刑警支隊副支隊長兼重案大隊大隊長周春路,另外還有六名成員,除了兩名預審員是一個是臨近退休的老同志,一個是中年婦女,其餘的都是年輕的同志。隨著他們的加入,公安局又給專案組增加了一台車。

    不過,坐在桌上的只有七個人,有兩人昨天就已經去了J省,調查關於那個文物盜竊團夥案子的當事人,那個派出所長,可是和其中的一個死者接觸過的。吃飯的時候,周春路就接到了J省那邊打過來的電話,電話時,周春路的臉色有些的不好看,顯然,在J省並沒有什麼收穫。

    你們再仔細審訊一下,看看能不能掏出更多的東西……周春路掛斷了電話,簡要的介紹道,他們相互之間是單線聯繫,一般的都是買主主動去找他們,聯繫的方式是手機,不過,手機號碼只和一個人聯繫,交易完成,號卡就扔了。

    他們肯定有所隱瞞就算用手機單線聯繫,最初也有仲介人什麼的,相互之間,肯定知道些對方。專案組的劉培道,柳罡也並沒有說什麼,案件的情況他們並不瞭解,也沒有言權。

    飯後,他們回到了專案組的辦公室,柳罡仔細的看起了案卷資料,劉培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兩天案件的進展,兩名死者都沒有找到,那張名片上的鑒定師身份,也基本可以證明是偽造的,至少,G省的鑒定機構和文物機構,沒有這麼一個人。現在主要的線索,就是J省的那個文物盜竊團夥,至少,從白名凡交代的情況看,那個曾經的副所長是和他們接觸過的人。剩下的,也就是查那些文物的來歷,周春路的意思,就是主要從文物的來歷入手,J省的那撥人和他們交往了多年,肯定知道一些買家的情況,我建議,主要從他們那裏打開突破口。

    我覺得,查那些文物的來歷,對於這個案子的偵破,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這些文物,最多只能是找到這些文物的上家,文物的交易,畢竟是違法的交易,上家不知道下家的可能性很大,按照這些反饋回來的資料,這些文物的上家被捕了的人不少,可是,卻一直沒有牽扯出他們,說明他們隱藏的很深,而且,這些文物來的地方很是龐雜,我們也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查這些文物的來歷。我建議從那死者的畫像和那張名片的身份入手,先確定死者的身份再從死者關係入手更容易些。柳罡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我仔細看了這些資料,這些文物,不少是來自於兩個地方,而且並不是同一批文物,他們顯然有著固定的聯繫,上家也可能知道一些下家的資料。我們可以重查這兩個地方。專案組的成員劉培道,劉培辦過幾件文物案子,對於文物案子很有經驗。

    而且,死者的身份,我們也走訪了海珠所有的和文物有關的單位,他們都表示沒有這個人。周春路對於柳罡等人的加入,多少還是有些意見的,他並不認為柳罡能幫上多大的忙,這裏可是海珠,一個省的刑警,而且還這麼年輕,能幫什麼忙。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03
第十五章 排查
  

    一個人,怎麼著也有一些證明身份的證件吧,可是,這兩個人身上和屋子裏都沒有任何的證件,哪怕是一張偽造的證件都沒有,是他們沒有證件?這顯然不可能;而且,他們不僅沒有證件,連銀行卡也沒有,兩個人身上,現金也僅僅只有幾百元錢,海珠這地方,幾百元錢能做什麼,能用多久?柳罡掃了幾人一眼,緩緩的道,這只能說明,他們在海珠還有著住處,或者說,他們住在旅店什麼的地方不過,我認為是在海珠有住房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住旅館什麼的,重要的證件不可能不帶在身上。還有,白名凡說了其中一個死者是海珠口音,他在海珠呆了好幾年的時間,應該能夠辨別出海珠的口音,我建議,請記憶畫像的同志去一趟臨山,根據白名凡的記憶,對另外一個死者以及他的同伴進行畫像。

    恩,柳組長說的也有道理,有了畫像,要找出一個人並不難,而且,我們可以讓派出所查查失蹤人口,兩個大活人不在了,地方派出所應該有什麼資訊。預審員郭秋燕頭道。

    記憶畫像的準確度不是很高,而且,白明凡所見的也是七八年前的兩人了,此時兩人變化也是很大,要靠著這樣的畫像找出人來,可能性很小。而且,整個市局、甚至整個G省,記憶畫像技術過的硬的,就只有牟其戎隊長,他的任務本來就重,根本不可能去省,我看不如從這些贓物入手,更容易一些。周春路緩緩的搖了搖頭。

    牟隊長那裏,我去想辦法吧柳罡依舊的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既然這樣,那劉培你和隋濤、路從容三人去A省一趟吧,我去J省協助他們兩人,蘇薔和柳組長排查失蹤人口,這邊,就柳組長暫時負責了。周春路迅速的做了安排,原本,他是準備安排柳罡三人去A省的,可是,柳罡並不贊成去查這些文物的來源,反而主張尋找死者,他卻是不好將柳罡支開了。柳罡可是辛局長親自的送過來的,而且表現的頗為親切,他也不敢過分,給別人什麼把柄。

    市局對於案件的支持力度,那還是非常大的,柳罡找到了主管刑偵的局領導,當天下午,市局最好的記憶畫像專家,技偵大隊的副大隊長牟其戎就坐飛機出去了省,縣局自然也是極力配合,隋宗青親自的去機場接了牟其戎,自己的兒子就在專案組,他自然表現的非常積極了。

    周春路去了J省,海珠排查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柳罡的頭上,排查工作早也展開,在屍體找到的一刻就已經展開,這幾天的時間,也是接到不少的電話,然而,都一一被排除了出去,並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畢竟,他們目前的資料實在太籠統了些,對於那個‘覃利’,記得他的人就那個門衛,其他的門衛也都沒了什麼印象,門衛對其的記憶也比較的模糊,再畫出像來,那更是沒有多少相像之處,就是門衛自己,也感覺著不怎麼像,不過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牟其戎雖然是畫像大師,可沒有具體的描述,他也很難畫出什麼,記憶畫像,可不單單是畫像的人功夫到位就行了的。

    他的搭檔是一名女刑警,刑警隊的警花蘇薔,或者應該說叫警嫂了,警花已經結婚兩年了,蘇薔是專業的刑警學院畢業,從事刑警工作已經六年多,經驗非常的豐富,加上柳罡根本不怎麼聽的懂海珠地方的方言,下去排查的時候,差不多就成了蘇薔的獨角戲,而柳罡這個副組長,倒是成了一個專業的司機。

    一下午,他們又跑了十多個地方,然而,排查的結果卻是並無兩樣。

    柳罡,怎麼換了個海珠的電話?五多,柳罡接到了翟芸的電話。

    我留在了專案組,可能要呆一段時間柳罡換了海珠公安局提供的手機卡,原來的手機號呼叫轉移到了新號上。

    哦,我還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呢,我明天就想回去了。

    怎麼來了也不多耍兩天,這麼快就回去了?

    他們明天就出去蜜月旅行了,我在這裏做什麼。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

    現在還在排查呢,還有個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忙完。柳罡倒是能體會翟芸的日子,和翟芸的閒聊中他已經知道,翟芸在林家,也就和林琳熟悉,其他的人都不認識,如今林琳新婚蜜月,自然無暇顧及她,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

    那我等你

    那行,忙完了我給你打電話。柳罡倒是也沒有拒絕,現在的他,和翟芸情況也差不多,隋濤和路從容都去了A省,他也是獨自一個人在海珠市,白天忙於工作倒是不覺著,晚上他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再說了,明天翟芸要走了,陪她吃頓飯也算是應該。

    女朋也一路來了啊?蘇薔有些好奇的問道。

    什麼女朋,辦案子的時候認識的一個記者,過來的時候剛好同機。柳罡笑著搖了搖頭。

    記者採訪,那肯定是大案子了?蘇薔對於這個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刑警大隊長,充滿了好奇。

    就是白明凡的案子。

    柳組長當了幾年的刑警了?白明凡的案情,那是詳細的通報了過來的,蘇薔倒是沒再問。

    我以前在派出所,剛進的刑警隊。柳罡簡單的道。

    剛進的刑警隊,沒當過刑警直接就當刑警大隊長?蘇薔瞪大了眼睛,感覺著有些的不可思議,如果她知道,柳罡到公安系統也才一個月,那恐怕就更感覺不可思議了。

    我在派出所就主管刑偵,我們那些地方比較偏僻,轄區面積大,最遠的派出所離縣城七十多公里,交通非常不方便,一般的刑事案件,也都是派出所自己偵破。很多時候,就是重大的刑事案件,也都是地方派出所在處理。柳罡簡單的解釋了句。

    派出所離縣城七十多公里……蘇薔咋了咋舌,卻是感覺著有些難以想像。

    六,柳罡也才差不多忙完,開著雪鐵龍前去林琳兩口子的新婚住宅接翟芸,同時也準備把車子還回去,現在有公安局的車開了,因為不能老占著別人的車,雖然謝旭秦也不用,那終究是別人的車,而且還是單位的,自己老占著也不是回事。

    你放心用吧,我們還要二十天才回來,再說了,就是在家裏,我也很少用那車。謝旭秦笑著搖了搖頭。

    專案組配了兩個車,也就幾個人,足夠用了。

    乾脆,你用我的車吧,到時你回去,把車給我開回去。翟芸笑著插上了嘴。

    你的車……柳罡一愣。

    表姐的保時捷,她買了輛法拉利,就把保時捷送我了,我還愁怎麼把它開回去呢。這一路幾千公里,她一個人,還真不敢開車回去,原本她找柳罡,就是想問問柳罡什麼時候回去,一起把車給開回去。

    你的車我已經讓人給你辦理好了托運手續,明天就會來運走,老弟,你放心開吧,不會有人說閒話的。謝旭秦搖了搖頭。

    你那車也是警車,不是很方便,我看小柳開悍馬吧,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車送過來。林琳在一邊道。

    你父親的那台悍馬……謝旭秦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老丈人家只有兩台悍馬,一台是他小舅子的,都差不多被撞成報廢車了,還有一台悍馬,卻是他老丈人的,那一台車,可是經過特別改裝的,改裝費用,比原車還要貴的多,那可是老丈人的心肝寶貝,就是自己,也很難借出來。

    恩林琳走到了一邊房間去打了個電話。

    嫂子,就不用麻煩了,我真的用不著車柳罡趕緊的道。

    怎麼,嫂子借個車給你開,都要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不把握這個嫂子當嫂子了?林琳嬌嗔著走進了房間,不大工夫,就走了出來,笑著道,車等會送過來,你們先出去吃飯吧,回來應該就差不多了。

    謝旭秦兩口子還有一個重要的宴請,卻是沒法陪他們出去吃飯,柳罡開上了林琳的保時捷,哦,現在是翟芸的保時捷了。

    你怎麼知道你父親會捨得把悍馬借出來?謝旭秦駕著法拉利,車上,卻是禁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老爸告訴我,你這個兄弟很可能是突破了的真正高手,讓我儘量的結交呢。林琳壓低著聲音道。

    突破了……謝旭秦陡然心神一震,作為一個武術修煉者,他當然知道突破的意義,一個突破的高手,那絕對值得結交的,雖然說現在是兵器時代了,再厲害的武術高手,也難以和槍炮抗衡,可是,誰也不敢因此而看清武術高手,一個武術高手,完全可以讓你根本沒有時間開槍,再說了,你能有槍,被人難道就不能有槍?一個內氣高手用槍,那可是更有著一般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10

第十六章知情者

     依著翟芸的意思,兩人到了一家西餐館,剛剛的坐下,柳罡的電話就響了卻是謝旭秦的電話,“兄弟,加宇和小鈴給你送車過來了,你在哪里?”

“謝哥,怎麼麻煩他們給我送車”柳罡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林鈴可是林家的小公主,林加宇更是林家的繼承人,讓這兩兄妹給他送個車過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呵呵,他們也還沒有吃晚飯呢,想請你們一起吃晚飯,你告訴個地方就行了。”謝旭秦笑著道。

告訴了西餐館的名字,柳罡掛了電話,翟芸笑問道,“是不是林加宇要過來?”

“林加宇和林鈴。”柳罡苦笑著道。

“小鈴鐺這小丫頭也要來,她學習任務那麼重,還有時間出來玩,不過,這小丫頭可是你的崇拜者,偷偷溜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翟芸笑著搖了搖頭。

“她讀高中吧?”柳罡隨口的道。

“高二,馬上就高三了。”

知道林加宇兄妹要來,兩人也沒忙著點菜,坐在那裏閒聊起來,不大工夫,林加宇兄妹就趕了過來,林鈴還穿著一身的校服,背著一個書包,顯然的,剛剛放學還沒回家,就跟著林加宇跑了過來。兩兄妹都顯得比較熱情,不過,林加宇的熱情,那只是對翟芸,而林鈴的熱情,則是對兩人。

柳罡客氣的道了謝,只不過林加宇對於柳罡,卻是不冷不熱,桌上,也沒怎麼和柳罡說話,對於翟芸,卻是竭力的討好,大獻殷勤。柳罡對此,倒也不在意,原本,林加宇這樣的紈絝子弟,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柳罡,聽說林雄找了人,要找回場子。”這也算是林加宇和柳罡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他不配”說到林雄,柳罡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屑,一個連自己的祖國都不屑的人,他從心底裏鄙視。

林加宇眉頭一皺,想要說幾句挖苦的話,只是眼睛的餘角瞧了眼自己的妹妹,卻是什麼也沒說,為了林雄的事情,他回去可是還挨了父親一頓狠批呢,此時如果再因為那事和柳罡鬧不愉快,他老子恐怕揍他一頓都可能,他可是知道,老頭子雖然年齡不小了,卻比憤青還要憤青,尤其是記仇,到現在,林家也沒和小倭國有著任何生意上的往來,家裏沒有任何一件小倭國生產的產品。也許,正因為林加宇有所顧忌,晚飯雖然不算熱烈,卻也還算是沒有鬧出不愉快。

晚飯結束,柳罡又送兩兄妹回去,兩兄妹開著悍馬來的,回去可沒有車,不過,林加宇卻是上了翟芸的保時捷。

“柳罡哥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林鈴坐在了柳罡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

“當然可以”對於這個漂亮的像是洋娃娃的小女孩,柳罡也有幾分喜歡。

“暑假我準備去S省旅遊,到時你可要做我的導遊哦”林鈴顯得很是興奮。

“能做美麗可愛的林鈴小姐的導遊,是柳罡的榮幸。”柳罡笑著道。

“你叫我小鈴吧,叫小鈴鐺也可以。”

聽說公安局要去找他的仇人,白名凡倒是非常的配合,對於那兩個讓他仇恨了七年多的人,他的記憶自然是無比的深刻,反倒是對那個被他殺死的第三者,他還幾乎沒有什麼印象。白明凡顯然也是一個非常善於描述人的相貌的人,和牟其戎配合的非常默契,畫像的效果,也很讓白明凡滿意,“很像,就和照片一樣……”

畫像畫好,立刻的傳真了回去,迅速的散發到了各個派出所,不僅城裏的派出所,海珠市近郊的派出所也都分發了下去。雖然多了兩個人的畫像,結果卻並沒有多少的好轉,外出調查的兩個組,結果也差不多一樣,案件幾乎的陷入了僵局。

怎麼會沒有這幾個人的蹤跡呢?三個大活人,總應該有個認識的人吧,難道,這幾個人都沒有長期住在海珠,海珠只是他們的一個窩贓的地方,或者,他們根本沒有住在城裏……柳罡迅速的擴大了搜索範圍,將原本只是在城郊的搜索,擴大到了海珠市所有的鄉鎮,隨著搜索範圍的擴大,他們也顯得更忙碌了起來,幾乎連吃飯都是在車上吃的。

一轉眼,又排查了幾天,從立案到現在,也是過了八天,卻依舊的沒有收穫,再次的跑了一趟鄉鎮,而現實又一次的打擊了他一次,回去的時候也是接近五點了,回公安局正好的經過公安局家屬區,柳罡問一邊的蘇薔道,“蘇薔,是直接回去,還是……”

“回去吧”蘇薔道。

剛剛的在公安局家屬區門口停下,電話響了,是專案組辦公室的電話,柳罡接起電話,電話裏傳來郭秋燕有些激動的聲音,“柳組長,南灣那邊有人認識畫像上的兩個人,就是柳組長你帶回來的兩張畫像上的人……”

“哦,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柳罡大喜,同時認識畫像上的兩個人,這無疑是一個他渴望的消息。

“在南灣派出所。”

“哦,我馬上過去。”

“要不,你就不去了吧,這跑一天也累了……”柳罡看剛剛下車的蘇薔又上了車,禁不住的道,讓一個女孩子天天的跟著跑,那可委實的有些太折騰人了。

“柳組長你開車都不累,我坐車能有多累。”蘇薔笑了笑,她雖然是一個女孩子,卻是專業的刑警學院畢業的,對於刑偵工作,可有著濃厚的興趣。

跑了幾天下來,柳罡對於海珠市,那也是非常的熟悉了,警車迅速的出了海珠市,向南灣趕去,南灣是海珠的一個鎮,離著海珠可還有著很遠的距離,差不多四十分鐘的時間,他們才趕到了南灣派出所。派出所的值班室裏,一個痞子樣的年輕人,正和民警閒扯著,“我說警官同志,這都吃晚飯的時間了,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肚子都餓了,你們管不管飯啊?”

“你好,我是四一八專案組的副組長柳罡”柳罡走了進去,雖然來過一次南灣派出所,卻並沒有見過眼前這個民警,於是客氣的拿出了警官證。

“柳組長好,你們來了,這就是白開星,他說他認識那兩個人……”民警趕緊的站了起來,恭敬的道,市局的刑警,那可不是他們這鄉下小民警可比的,更何況一個專案組的組長。。

“白開星……損人不利己白開心”聽著這麼一個名字,蘇薔頓時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美女警官同志,是星星的星,不是開心的心……”白開星見了員警,也沒有太多的害怕,還一臉垂涎的看著蘇薔,蘇薔可是海珠公安局無可爭議的最美警花,一身剪裁合體的制服,更透著一股子颯爽英姿。

“白開星,你認識這兩個人?”柳罡卻並沒有和對方閒扯,而是直接的拿出了兩張畫像。

“認識,怎麼不認識,他們就是我們村子裏的,我們是鄰居,從小一起玩大的光屁股朋友,你說怎麼可能不認識。”說到正事,白開星倒是沒敢再瞎扯。

“這個人呢?”柳罡拿出了另外一個人的畫像,雖然白開星地方口音也濃,卻比一般的鄉下人強的多,他完全能聽懂。

“這個人不認識。”白開星搖了搖頭。

“哦,這兩個人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些什麼?”

“這個叫譚鳴,可有能耐了,在外省做生意找了大錢,每次回來,差不多都請我去粵州喝酒呢,人特大方,也仗義,我那房子,他都還贊助了我兩萬多塊錢,誰家修房子,娶媳婦,他只要趕上了,那都是大禮,就沒下千的,這傢伙是我的堂兄白開恩,不過我們都管他叫白求恩,外號醫生,現在還在A省的監獄裏呢,年前,我還和譚鳴一起去看過他,那小子現在都長胖了不少,和這照片大不相同,這照片應該是好幾年前照的吧”白開星對於自己的堂兄,卻是要說的多一些,只不過顯然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連畫像和照片都分不清楚。

“你最遲見到譚鳴是什麼時候?”白開星的回答,卻是讓柳罡精神有些振奮,他隱約的感覺到,他們找對人了,白開星說的譚鳴,正是那個死者,而白開恩,則正是譚鳴的那個搭檔。

“有一個多月了吧,本來說好請我去粵州玩的,結果一個電話就走了,沒再回來……警官同志,不會是譚哥出什麼事情了吧?”白開星忽然的站了起來。

“出事,你怎麼就不說他犯事了?”柳罡盯著白開星。

“警官,若說白開恩犯事,我一點都不會懷疑,可譚鳴肯定是不會犯事的,他可是從小學到初中,都是三好學生,班上的第一名,若不是家裏窮,肯定讀高中,上大學了……不過,不讀大學也沒什麼,人家不照樣混的人模人樣的,比我這個高中生有出息多了。”白開星對於譚鳴的評價,顯然是很高的。

“那你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嗎?”

“不知道,他說一天到晚電話太多了,也顧不上接,我知道電話也沒用,就沒有告訴我,一般都是他回來找我。”

“他回來的時間多嗎?”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11

第十七章  密室

“ 人家大老闆,哪能像我們閒人一樣,整天沒啥事做,他也就偶爾的回來一次,最少好幾個月吧,有時候一年多才回來一次。”白開星搖了搖頭。

“他家裏還有些什麼人?”

“沒人了,原來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去年,好像是前年了吧,他老母親就死了,家裏沒有其他的人了,要不,以他的成績,家裏肯定會供他上學的。”

“他就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或者是女人什麼的?”柳罡問道。

“親人是肯定沒有了,女人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有帶回來過。”

“那他具體做什麼生意的,你知道嗎?”柳罡想了想,問道。

“我也不怎麼清楚,他從來不和我說正經事,好像是搞什麼工藝品吧,反正全國各地跑,滿天飛,聽說,還和外國人做生意的。誰管他做什麼生意啊,只要能掙錢就行了……警官,他不會真犯什麼事情了吧?”白開星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老實回答就是了”一旁的民警訓斥著白開星。

“警官同志,我也就是關心關心朋友,這也不行啊?”白開星嘟囔著。

“你有他的照片嗎?”

“這個還真沒有,男人照那玩意來幹啥,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照過相了,好像還是結婚證的時候,照了兩張吧。”

“白開恩又是怎麼坐牢的?”柳罡問道。

“好像是走私吧,聽說是買了一些工藝品,結果是出土的文物,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鄉下房子還在嗎?”

“在,修了六七年了,就挨著我的房子,他不在,都是我照看著。”

“他回家,通常是怎麼回去的?”

“一般都是開的車,有時候也打計程車。”

“開車都是些什麼車?”

“每次都不一樣,聽他說是朋友的車。”

“哦,你帶路,我們去他家裏能不能找到一張照片什麼的”

白開星的家離鎮上並不遠,十多分鐘就到了,譚鳴的房子和他的房子幾乎連在一起,都是兩層的小樓房,房屋就矗立在一條小河邊,一個非常不顯眼的地方,還有著兩公里的泥土路。白開星不等柳罡等人開口,就打開了譚鳴的房屋,房屋裏並沒有什麼需要替朋友隱瞞的地方,再說了,公安人員要查看,他也不敢阻止,什麼公民住宅權不受侵犯什麼的,他並不知道。

房屋裏也真沒什麼,樓上樓下,差不多都是空蕩蕩的,到處佈滿了灰塵,甚至還有蛛網。

“他回來沒做過飯吧?”柳罡首先轉到了廚房,廚房更髒一些,地上厚厚的一層灰塵,前面的白開星走過,地上留下了明顯的腳印。

“他一個人做什麼飯,回來都在我家裏吃飯,他回來,一般也就睡一兩天,就走了,除了房間,根本不進其他的屋子,連廁所都是去我們家的廁所。”

“哦,那去他的房間看看吧”

“這個,我只有他家樓下的鑰匙,樓上的鑰匙,我是沒有的。”

“無妨,就在窗外看看就是了”柳罡徑直的往樓上走去,窗戶是那種老式的開關窗,柳罡輕輕的撥開了插銷,用手一掰就拉開了窗戶,樓上一排三間屋子,中間客廳,兩邊房間,其中每一間房間,後面又連著一間房間,也沒廁所什麼的,最裏面的一間房間,顯得稍微的乾淨一些,看那情形,裏面的一間,應該是譚鳴的臥室,白開星很快的證實了這點,“這裏面一間就是譚鳴住的房間,上次回來,還在這裏住了一夜。”

從窗戶上看去,外面的一間房間,靠窗戶的一邊,放著一個高衣櫃,靠裏面牆的一方,則是一面大半人高的鏡子,至於裏面的房間,中間的門關著,也看不見什麼,這讓柳罡一時的有些猶豫,是不是該開門進去,白開星開門讓他們查看,那還可以解釋,畢竟,白開星是替譚鳴看房子,可這房間,白開星也沒有鑰匙,沒有主人的允許破門而入,就有些不合適了。

“組長,我怎麼感覺這間屋子有些什麼不對。”蘇薔低聲的在柳罡耳邊道。

“恩,我也感覺著這屋子好像有些彆扭……”柳罡也仔細的打量著屋子。

“柳組長,這屋子,好像比樓下的房間要小一些”兩人這邊跟著來的派出所民警頓時的發現了問題,家裏住房緊張的他,對於屋子的面積,卻是頗為敏感的。

“小一些……”柳罡陡然的雙手一按走廊的欄杆,瞬間的跳了下去,來到了樓上房間下的房間前樓下的房間,他卻是瞬間的確定了那民警的猜測,樓下的房間,是比較明顯的長方形的,而樓上的房間,則差不多是正方形的。

“不錯,是要小的多”蘇薔等人也都沖了下來,就是白開星,也禁不住的嘀咕了起來,“這怎麼回事,樓上的房間怎麼會小一些?”

“白開星,你朋友可能已經被害了,我們需要進入屋子,搜尋一些線索,才能確認……”有密室略微的一對比樓上樓下的房間,柳罡頓時的明白了,不過,他也沒有著急的破門而入,而是徵詢著白開星的意見,這裏可是G省,能小心些,那還是儘量的小心些好,他現在丟人,那可是丟的S省公安系統的人。

“被害了……誰幹的事情?”白開星臉色一變。

“現在我們也無法確定,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那畫像,我們也只是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畫的。”除了文物的事情,死者的秘密,卻不是什麼秘密。

“難怪,我總覺得那些照片怎麼有些不對勁,原來是畫的,不是照的相,只是,你們要進這屋子,我也沒法,我可沒有鑰匙”

“我們只需要你做一個見證,如果有什麼損失,我們公安局會負責賠償。”

“這沒問題,我可以做個見證。”聽說答應賠償,白開心立刻的應了下來。柳罡迅速的拿出了一根牙籤,輕鬆的就打開了鎖。

“蘇薔,你進裏面房間,仔細有什麼身體上的脫落物沒有”中間的門並沒有鎖,柳罡一推就開了,屋子裏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寫字臺,並沒有多餘的物事,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是,組長”蘇薔應了聲,戴上手套,進入了裏面的房間,柳罡則是徑直的來到了鏡子跟前,整個的兩間屋子,也就這面鏡子顯得有些突兀,而且,譚鳴一個大男人,安裝這麼大一面鏡子,也顯得有些的反常,柳罡仔細的看了看鏡子,鏡子幾乎的是嵌在牆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他輕輕的敲了敲鏡子,頓時的,一陣空響聲傳來。

隨後,柳罡的眼睛落在鏡子四角上的四個扣子上,他輕輕的將四個扣子都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鏡子揭開,頓時的,一道精緻的木門出現在了眼前。柳罡仔細的打開了鎖,門開處,頓時的一道大約一米寬的小暗室,出現在了柳罡的眼前。暗室裏有著一排貨架,貨架上,放著密密麻麻的箱子。

柳罡拿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裏,是一件瓷器,雖然不懂古董,卻也能一眼看出,那瓷器不是現代工藝品。看著眼前的暗室,白開星也是老實的閉上了嘴,他再沒有腦子,此時也是明白了,譚鳴幹的,絕不是什麼正當的生意,要不,幹嘛修這麼一個暗室。他不僅不敢說什麼,還想著趁機溜走,“柳組長,我回去吃飯了……”

“對不起,你現在哪里也不能去,吃飯的問題,等會我們會給你解決。”柳罡此時,自然不可能讓其離開,同時,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他將電話直接的撥給了局長辛宇。

“組長,找到一條有著乾涸了的**的內褲……”剛剛的放下電話,蘇薔走了出來,紅著一張臉,證物袋裏,放著一條紅色的三角內褲,雖然作為員警難免的遇到這樣那樣的尷尬事,她還是禁不住的臉紅。

除了那一條內褲,也還找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包括幾張假身份證,一本駕駛證,兩張銀行卡,幾萬元的現金,卻並沒有什麼對於案件有著重要價值的線索,這讓柳罡微微的有些遺憾。

僅僅等了四十多分鐘,幾輛警車就趕了過來,荷槍實彈的特警隊員,迅速的將屋子周圍的閒人驅散了開去,辛宇親自的帶人上了樓,看著那密室,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箱子,心底又是一陣陣的激動,興奮的伸出了手,“柳組長,幹的漂亮”

“辛局長你親自來了”柳罡也趕緊的伸出手,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

“呵呵,今天我值班,我不來誰來啊你們小心些,把這些東西一一清點,搬到車上去,小心別摔壞了,這些玩意可都是寶貝,摔壞了一個,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辛宇笑呵呵的,顯得很是隨和,還和搬運東西的刑警開起了玩笑。

柳罡低聲的吩咐著帶路的派出所民警,“李警官,你先把他帶下去,等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做筆錄。”

“是,柳組長”

“辛局,這屋子的主人叫做譚鳴,初步確定,此人就是那個年輕的死者,這裏還找到了一條有著他**的內褲……”柳罡迅速的將情況報告了一遍。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13

第十八章  旅店老闆

譚鳴身份的基本確定,無疑的為案件打開了一道門,然而,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柳罡卻是發現,這道門裏,和那公安局家屬區裏的情況並沒有多大區別,整個的收穫,除了那一屋子價值上億的古董,以及譚鳴的身份,再沒有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劉培和路從容三人在A省找到了白開恩,只不過,結果同樣讓人有些失望,白開恩根本就是譚鳴的馬仔,而且,他入獄都已經多年了,所知道的情況極為有限,只是告訴了他們一個還算有點價值的線索,那就是譚鳴的老闆是一個外國人,好像是太平洋一個島國的人,那是一次譚鳴喝醉了酒發牢騷說出來的。

周春路在J省,也是沒有多大的收穫,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收穫,那就是確定了譚鳴就是那個已經覆滅的盜竊團夥的下家,並且撬開了那個曾經的派出所副所長的嘴,那個被白名凡陷害了的副所長,倒是一點不冤枉,當初的他,就是收了文物盜竊團夥的賄賂,故意的抓捕白名凡,幫那個盜竊團夥轉移視線,而對於下家譚鳴,他所知道的資訊,也就是見過這個人,其餘的,差不多是一點不知道。

三路人馬再次的彙聚,這一次,小組的人員終於完全的聚齊,一行人再次的討論起了案件,而譚鳴的水落石出,也讓專案組中海珠公安一方對柳罡沒有了輕視,整個的專案組,雖然爭論的頗為熱烈,卻也並沒有什麼激烈的語言。

“現在,我們商討一下下一步的具體安排”第一階段柳罡他們的行動取得了決定性的進展,周春路倒是顯得客氣了許多,專案組有著成績,他的臉上也有光,畢竟,他才是專案組的組長,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漸漸的感覺到了案子的分量,感覺到了那沉甸甸的分量,兩次的查獲,案件的總值也是差不多達到了三個億,三個億,不能不讓他感覺到壓力。

“你們說,覃友利那屋子裏,會不會也有著暗室……”自從發現了譚鳴屋裏修築的暗室,柳罡就心底有了這樣的猜測,如果那個‘覃友利’在海珠沒有其他的住房,那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屋子裏還有沒被他們發現的秘密地方。

“這個不可能,我們當初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仔細的查看了的,牆壁都差不多敲了一遍,不可能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劉培首先的表示了反對,對於柳罡,他卻是頗為的不滿,或者說不屑,也或者說是嫉妒,這兩天和隋濤兩人一路,他也是隱約的知道了柳罡的從警經歷,他是一個刑警學院畢業的大學生,從縣局刑警隊幹到市局刑警隊,七年的時間,立下了赫赫功勞,也才僅僅是一個責任區刑警隊的隊長,一個股級幹部,這個才調入公安局不過一個月的退伍兵,僅僅破了幾個案子,居然就成了刑警大隊長,一個科級幹部,這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靠著背後有關係才起來的,他最瞧不起的,也就是這一類人。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也許不是什麼大的密室,而只是一個很小的空間,存放一些重要的物品,比如說身份證護照之類的,我們那天查探時,雖然也查的比較仔細,卻也可能有著遺漏的地方。”蘇薔卻是站在了柳罡一邊,當天清查那屋子的時候,她也是去了的,當時哪想到什麼小型的暗格子,只是想到了有沒有藏文物的密室之類的,查的自然也就不仔細,漏過一個放置身份證件的暗室,那卻是完全可能的。

“劉培,你再帶人去仔細查查吧,最好是仔細的測量對比一下樓下的房間,不要有任何的遺漏。”劉培正要張嘴,接電話回來的周春路發言了,直接的就做出了安排,雖然當天查的時候他沒去,可想也想的到,當初的查探,不可能細到找出一個小暗格子的程度。

“是”劉培倒是不敢和周春路頂嘴。

“柳組長,港口派出所剛才打來個電話,說是那邊有一個人認識覃友利,你和……蘇薔過去查看一趟。”周春路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隋濤和路從容在整理從A省帶回來的資料,剩下的,也就柳罡和蘇薔了。

柳罡和蘇薔應了聲,起身走了出去,驅車直奔港口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又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家屬院小區。一路上,也簡單的和他們介紹了一下對方的情況,對方並不是海珠市的人,而是H省的人省洛州市開了一家旅店,他丈母娘是海珠市人,還是居委會的主任。

“張阿姨,這是市局刑警隊的柳組長,蘇警官……”很快的,他們就到了那居委會大**家,帶路片警親熱的和居委會大媽打著招呼。

“你們來了,快進屋……”大媽熱情的招呼著三人進屋,又是削蘋果,又是泡茶,屋子裏,還有一個大約三十七八的男子,看著三人進來,也趕緊的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呼著,同時拿出煙散了起來。

“柳組長,就是這位肖老闆,肖老闆,這位是專案組的柳組長。”片警介紹著雙方。

“肖老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柳罡客氣的道。

“不打擾,不打擾,你們公安同志為我們老百姓保駕護航,為公安同志提供辦案資訊,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肖老闆頗為的謙虛。

“肖老闆,聽說你認識覃友利?”柳罡坐下,立刻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其實不是認識,只是還記得這個人,他其實也就在我的旅店住過兩次,一次,是大概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剛開這個旅店不久,我能夠記得這個人,還因為他的姓,我當時叫他譚先生,第二天下午他走的時候我再叫他,他還給我糾正了一下,”有些訕訕的笑了笑,將別人的姓讀錯,那無疑是一件有些尷尬的事情,略微的頓了頓,肖老闆才道,“不好意思,小時候讀書不認真,初中都是混完的。”

“譚老闆第二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時間不久,具體的記不起了,大約應該就是今年年初吧,我已經和愛人結了婚,他的身份證也是海珠市,我就對他多了幾分印象。還主動的和他聊了句海珠市,不過,他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和我聊什麼,住了一晚,第二天就離開了。”

“肖老闆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雖然明知道這肖老闆不肯能知道對方是幹什麼的,柳罡還是禁不住的問了出來。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也沒有和我說過什麼。”

“他是一個人嗎?隨身帶了些什麼東西?”

“他是一個人,不過帶沒帶東西,倒是沒有注意。”

“覃友利大概是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什麼時候走的,肖老闆還記得嗎?”柳罡想了想,又問道。

“住進去的時間,倒是不怎麼記得了,應該不太晚吧,不過早上什麼時候走的,我倒是記得清楚,他走的時候,是早上…多,”略微的頓了頓,肖老闆才道,“那天請的小工走了,晚上是我給開的門。”

“…多……你那裏離火車站近嗎?”柳罡沉思了一下,才問道,…多起床,那無疑不是正常的情況,當然,如果是火車站附近,那就例外了,半夜的火車,那也是不少的。

“火車站在北門,我們在南門,遠著呢,打出租都要十塊錢,而且我們那地方有些偏僻,晚上根本打不著車。”

“那第一次他什麼時候走的?”

“也是半夜,要不,我也不可能還記得,旅店那麼多人,要是正常入住離開的人,哪里記得那麼多。”

“肖老闆,平時,有其他人半夜三四點鐘的時候離開嗎?”柳罡想了想,再次的發問了。

“偶爾的有過,不過很少遇到。”

“肖老闆是洛州本地人吧?”

“祖祖輩輩土生土長的洛州人,不過早年是城郊,這幾年城市變化快,現在也完全屬於城裏了。”

“肖老闆,你是本地人,又是從事的旅店行業,想來應該知道,洛州有著什麼地方,是半夜開門的吧?”柳罡看向了肖老闆。

“這個,柳組長,我倒是的確隱約的聽說過一些,不過,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肖老闆有些的遲疑。

“你一個男子漢,怎麼說話一點都不利索……”看著自己的女婿說話吞吞吐吐,張大媽有些的不滿了。

“媽,不是我不利索,是那事情我也僅僅是隱約的聽說過,不敢確定,不好亂說。”丈母娘不滿了,肖老闆趕緊的解釋了句。

“肖老闆但說無妨,我們也就是瞭解一些情況,不會與你有什麼牽涉的。”柳罡笑著解釋道,他知道對方肯定是有著一些顧慮。

“我聽說,洛州有一個鬼市,是專門出售那些墳裏掏出來的東西的……”肖老闆斟酌著用句。

“那地方,離你們旅店有多遠?”

“大概有兩三公里吧走路半個小時……”肖老闆這次倒是沒有再吞吞吐吐,將詳細地址也一併說了出來。

柳罡又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看對方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才告辭了對方一家,回到專案組,將事情仔細的說了一番,大家的意見倒是基本一致,洛州那地方,也是一座古都,算是盜墓比較猖獗的地方,那‘覃友利’去洛州的目的,就是購買盜墓的贓物。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15

第十九章  兵分四路

    旅店老闆提供的線索,雖然也是一大收穫,不過,對於四一八案件偵破的價值,卻不是很大,‘覃友利’一個走私文物的販子,用的也就是覃友利的那個假身份,想來,即使是那些和他交易的盜墓者,恐怕知道的也就是這個假身份。

他們剛剛的彙報完畢,劉培等人也趕了回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一行人繼續的開始了討論案情。討論的重點,也就是如何確定覃友利的真實身份,如果連身份都無法確定,案件也就根本無法查下去,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探討,專案組基本確定了四個調查方向,一個是調查海關進出口記錄,譚鳴的老闆既然有可能是一個外國人,那肯定會通過海關,而對方選擇海珠作為窩贓地點,那這裏,很可能就是他們出入境的地點;第二個調查方向,是擴大搜索範圍,去附近其他文物走私比較猖獗的城市,查找那個‘覃友利’,那個‘覃友利’的鑒定師名片,是鍍金名片,製作非常的考究,那個覃友利既然偽造了那麼一個精緻的名片,顯然是要使用的,既然使用,那肯定就有人知道;第三個調查方向,就是繼續的尋找那個覃友利的住處,重點查真的覃友利的社會關係網,覃友利的身份證是在家裏掉的,很可能是他熟悉的人,而且,假覃友利敢就在海珠市城裏買房,那應該是知道真覃友利的基本情況的,否則,要是對方也在城裏買房,房管局那裏可就有穿幫的危險,一個搞了最少七八年走私的人還沒有落明假覃友利是一個比較謹慎小心的人,絕不應該犯這種錯誤,當然,這一點,其實一直也在查,只不過,都是當地派出所的同志在排查;第四,就是去洛州,雖然明知道那收穫不大,可既然有一絲希望,那也需要去走一趟的。

於是,專案組再次的兵分四路,或者應該說是五路,隋濤、路從容兩人去洛州,劉培和連正偉去海關,老刑警嚴健康和龐軍去那些走私猖獗的城市,嚴健康是一個偵破文物案子的老刑警,父親就是一個文物收藏者,從小接觸文物的他,對於文物有著不小的研究,讓他進入專案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剩下的周春路、柳罡四人,則繼續的排查,不過,他們又分成了兩路,柳罡依舊是和蘇薔搭檔,專門的去蹲點調查覃友利的關係網,理由是他曾經在派出所所長,摸排,和派出所配合他更專長。

柳罡他們的排查工作,難度卻不是一般的大,覃友利所住的地方,現在也是城郊結合部,人員複雜,要找出這麼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嫌疑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至於那身份證,更是好幾年前掉的了,更沒有多少可以參考的價值,尤其是,他是一個外地人,語言上的溝通,也比較吃力。當然,要是難度小一些,也許就讓他去查出入境記錄去了。

當然,查出入境記錄的難度同樣不小,這假覃友利既沒有名字,也沒有國籍,要從海量的出入境人員中將其淘出來,同樣比大海撈針好不了多少,而更何況,對方也未必就是從海珠入的境,一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人,這裏,完全的可能只是一個貨物出境的地方,至於人,完全可以異地入境,再繞過來。

哪一方面的希望,都不大,難度卻都不小,因此,柳罡雖然明知道周春路是刻意的給自己使絆子,也沒有提什麼意見,爽快的接受了下來。案子到了這個地步,要獲得突破往往很大程度上要靠運氣,去哪里,差別也都不大。

柳罡也第一次的看到了真覃友利,覃友利,四十三歲,大約因為操勞的原因,看上去比實際的年齡要大上一些。柳罡和蘇薔選擇的是晚上去見覃友利,百態,覃友利差不多都在忙自己的小攤子,沒有時間。覃友利家的房屋,是有些破舊磚房,當然,即使這破舊的房屋,在臨山也算是不錯的房屋了。

家裏不僅覃友利在,覃友利的妻子也著來了幾個公安,旁邊的一些閑的無聊的婆婆大娘的,也都跑了過來湊熱鬧,覃友利的身份證被人冒用的事情,早也成了附近村民們熱議的話題。

這一次,是蘇薔詢問的,女人和女人交流,要容易的多,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老一代的人,對於普通話的接受程度,更要糟糕一些,柳罡和他們交流,可有著不小的語言障礙

詢問的結果相差不大,只不過,蘇薔問的更細緻的多,讓他們有了更多的發現,覃友利一家子在這房子裏也住了十多年了,他們一直的沒有搬過家,身份證領回來,放在那裏一直沒有使用過,那時候身份證的用途並不如現在這麼廣泛,覃友利也不去遠處,一般情況下,身份證幾乎沒有什麼用處,身份證具體什麼時候掉的,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發現身份證掉了,他們也沒有在意,直到後來要用身份證了,才去補辦的,諸如放在什麼地方之類的太具體的情況,卻是記不得了。

“你們當初領身份證,是只領了你一個人的嗎?”蘇薔停止了詢問,一邊的柳罡卻插了句嘴,問出了一個問題。

“不是,當時除了我們兩個兒女不到年齡,其他人都照了身份證,一家人的身份證都是一起照的,一起領回來的。”覃友利道。

“當時當時他們爹媽都還在,他們不想照,我還做了一番他們的工作呢。”一個老頭子在一邊笑著補充了一句。

“這是當時的村支書……”派出所民警在一邊介紹著。

“那麼,你們仔細想想,當初身份證領回來,是放在一起的嗎?”柳罡點點頭,繼續的詢問了起來。

“這個,具體的記不起了,不過,應該是放在一起的,一起拿回來的,不可能專門的分開放,我記得當時找身份證的時候,找到了三本身份證,我還說了句,有用的不在,不用的全在那裏。”這次回答的,是覃友利的妻子,家裏的東西,都是她在保管。

“一般情況下,這一類的東西,你們是怎麼存放的?”

“以前愛用報紙包著,現在塑膠袋多了,差不多就用塑膠袋包著了。”依舊是覃友利的妻子回答的。

柳罡點了點頭,看了眼蘇薔,蘇薔點點頭,繼續的詢問了起來,“你們仔細想想,這十來年,你們的親戚,在互相走動的親戚,或者是鄰居,有沒有誰失蹤或者是出國什麼的?年齡和你們不差多少的”

“親戚中,在走動的親戚中,失蹤的還真沒有,出國的倒有兩個,不過都是年輕人,現在也才二十多歲。”還是覃友利的妻子回答的。

“這附近失蹤的人是肯定沒有的,出國的倒是有好幾個,不過年齡差不多的,我就記得只有一個。”一個鄰居大媽道。

“你說的張老三,他今年好像四十二吧”另一個鄰居大媽點點頭。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一眾大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卻是也沒有找出第二個人來,蘇薔又詢問了一下那人的具體面部特徵,卻是差別太大,完全無法冒充。

“那有沒有誰,經常性的在外面,也沒人知道他具體幹什麼事情的?”蘇薔繼續的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一個村子的,在外面做什麼,家裏或者鄰居多少也知道一些。”“我感覺好像也沒有。”眾人俱都搖搖頭。又問了許多諸如此類的問題,諸如有沒有做文物買賣的,有沒有經常出差的,結果卻都沒有任何收穫,線索再次的中斷。兩人告辭離去,眾人七嘴八舌著,依舊討論的非常熱烈,沒有離開的意思。

“難道,真要把當年的戶籍拿來,一個個的排除?”柳罡苦著臉,查戶籍排查,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排查戶籍也未必有用,這身份證,也未必就是那個覃友利偷的,更可能是其他人偷來轉手給他的,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蘇薔同樣苦著臉,查當年的戶籍排查,那絕對是一個繁瑣的工程。

“其他人偷的……我們回去”柳罡忽然的眼睛一亮,倒轉了車往回開去,他們也就剛剛離開,很快就回到了覃友利家,那些人也都還沒有散去。

“南灣那邊的譚鳴和白開恩兩人,你們認識嗎?”柳罡走近屋子,直接的問出了一個問題,譚鳴是那個假覃友利的重要合夥人,卻是完全可能是他們為覃友利提供的身份證。

“白開恩,那是我侄子,我前妻的侄子。”一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開口了。

“他經常來你家嗎?”柳罡精神一振。

“那時候倒是常來,寒暑假最愛過來,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不過,我和他姑媽離婚後,就沒來過了,聽說蹲大牢去了。”

“你們家離著有多遠?”柳罡再問道。

“就一個院子,他是我大哥覃友才”覃友利指了指左邊的房子。

“那個白開恩,你們認識嗎?”柳罡又看向了覃友利兩口子。

“呵呵,怎麼不認識,就這麼一個院子,誰家的客人還能不認識,我們家小子最喜歡跟他耍了。”覃友利的妻子回答道。

“你們哪一年離婚的?”

“89年”覃友才回答的很快。

“89年,那時候白開恩在做什麼?”

“聽他說做生意,具體的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和他姑姑也鬧的很厲害,哪還有精力去過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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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悍馬

這個重要的發現,卻是讓柳罡喜出望外,還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個消息,卻是很可能讓他們免去挨著挨著的排查整個村子村民的辛苦。

“別高興的太早,白開恩要真拿了那身份證,這條線索也就斷了。”蘇薔雖然也分外的興奮,不過,卻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柳罡。

“不是他拿不拿身份證的問題,而是他根本就在撒謊”柳罡微微一笑。

“撒謊,你憑什麼斷定他在撒謊……哦,對了,他說他不認識覃友利……”蘇薔的眼睛,也是陡然的一亮,覃友才是白開恩的姑父,白開恩經常去覃家,顯然不可能不認識覃友利,也不可能不知道覃友利的名字,如果覃友利兩兄弟沒有撒謊,那顯然的就是白開恩在撒謊,而覃友利兄弟是在眾人在場的時候說出來的,那幾乎沒有撒謊的可能性,而且,這一類的事情,左鄰右舍也都是知道的,根本無法撒謊。

“你給組長打個電話,讓他和安南監獄聯繫,將白開恩重點監控起來”柳罡吩咐著蘇薔,開著車的他,可是不方便打電話。

聽到蘇薔的電話,周春路卻是微微的一怔,自己將柳罡支使去一個最不容易有收穫的地方,卻不想,反倒是別人有了收穫,柳罡一而再的找到線索,取得突破,那卻是顯得他這個組長沒有能力了,然而,案件取得了突破,卻也讓他感覺到一陣輕鬆,這案子給他的壓力,委實的太大了。

雖然感覺有些的糾結,周春路還是迅速的打出了電話,親自的和安南監獄聯繫上,作為一個老刑警,事情的輕重還是非常清楚的,現在案情才剛剛的出現了一線曙光,還不是爭功的時候,案子破不了,首先倒楣的是自己這個這個專案組組長,再說了,就算柳罡在案子的具體偵破中起再大的作用,案子破了,那也是專案組的功勞不是,專案組的功勞,那還不是自己的功勞,更何況,柳罡應該和辛局長還有一些糾葛,自己又何必去和別人計較什麼呢,反正這個案子一了結,對方也會離開的,如此的一想,周春路心底的糾結,倒是頓時的消了個七七八八。

柳罡迅速的和周春路碰面,商討去A省的事情,線索是柳罡發現的,而且這條線也是他親自安排的,周春路倒是不好臨時換人,蘇薔又堅持要去,也就乾脆讓柳罡和蘇薔前去,不過,柳罡卻沒有選擇坐飛機,而是選擇開車前去,借了那麼好的一輛車,不好好的過過癮,那委實的有些浪費。

“開車,柳組長,這可是差不多有兩千公里……”周春路瞪大了眼睛。

“兩千公里,換著開,兩天就到了,坐飛機,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而且從安都市到安南監獄,也有幾百公里,監獄又偏僻,沒車也很不方便,再說了,白開恩是本案的一個關鍵人物,很可能需要轉回來,開車去更合適一些。”解釋的是蘇薔,路上柳罡就說了要開車去,本來柳罡的意思,是想讓蘇薔別去了,誰知道,蘇薔作為一個選擇了刑警生活的女人,她的心底,也有著英雄的情節,聽柳罡說開悍馬,立馬的就吵著要去,還找了一個非常說的過去的理由。

“隨你們吧,我只是覺著開車去太累了,不過,我們那兩個車,都有些舊了,跑長途,恐怕有些困難,要不,我去找局裏借一輛車況好點的車。”心底的糾結理順了,周春路倒是真的關心起柳罡兩人來了,怎麼說,他們不也是自己的屬下,至少現在是,對下屬,周春路還是不錯的,他能當上重案隊的隊長,很大程度上,就得益於這一點,只不過因為柳罡是外來的,這才讓心底有著那麼一點疙瘩。

“柳組長借了輛悍馬,組長給報油錢就是了。”蘇薔笑嘻嘻的道,她其實也正是知道柳罡那有一輛悍馬,才提議開車的,要不,開公安局那破車跑長途,她還沒有自虐的傾向,當然,公安局也不缺好車,只不過,那些車,和他們這些小刑警,關係可是不大。

“呵呵,油錢那是沒問題的,總不能自己出車辦案,還要自己出油錢吧到時,柳組長把這段時間的發票一併拿來報了吧另外,我再給你們安排一個司機吧,兩千公里,可是不近,如果錢不夠,可以去郭大姐那裏預支一些。”周春路非常的爽快,專案組的經費可是非常充足的,就算公安局再摳門,幾個億的案子,也不至於還會在乎辦案那幾個經費,更何況,辛局長還不是一個摳門的人。至於安排一個司機,那卻也是為了不讓人說閒話,畢竟,兩個年輕男女一道出差,多少也有些犯忌諱。

“謝謝組長”雖然周春路也是慷公家之慨,柳罡還是比較滿意,周春路能主動的這麼說,還是算不錯的了,可比臨山公安局的那些人大方多了,只是,他卻渾然的忘記了一個事實,這裏是海珠,那經濟狀況,又豈是臨山那山溝溝能夠比擬的。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談到工作,周春路也比較積極,這案子,越拖到後來,壓力越大。

“我去辦理個公文,辦好就出發”蘇薔笑著走了出去。

“我去把車開過來”柳罡笑著道,他的車,還停在武警招待所呢,雖然進入了專案組,他們依舊住在武警招待所,只不過,費用是由專案組報銷罷了。

“呵呵,去開過來吧,我讓超市再送點東西過來,路上幾天,東西可不能不準備點。”周春路笑著道。

“我們自己買些就是了,不麻煩組長……”

“好了,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也就是打個電話,他們就送過來了。”周春路笑呵呵的道。

“悍馬”“越野王”悍馬車開進公安局,卻是頓時的引起了圍觀,讓柳罡有些的後悔把車開過了,早知道,就直接從武警招待所出發算了。

“柳組長,你哪里去弄來這麼一輛拉風的車啊……”門口值班的大爺,也都仿佛看寶貝一般的圍著車轉了一圈。

“跟朋友借的,跑一趟長途,害怕路不好走”柳罡笑著解釋了一句。

將車停在外面,柳罡仿佛逃走一般的進入了專案組,蘇薔也等在了專案組,還有一個背包,經常需要出差的她,長期的都做著出差的準備,甚至都不用回家,只是,他們走出專案組,悍馬也是圍了一大圈子人。

“讓讓讓,你們這群小子,就沒見過車啊”周春路吆喝著眾人,一旁送貨員已經送來了東西,三輪車上裝了幾大箱子。不過,送貨員卻並沒有說話,倒是一群員警熱情的招呼著送貨員,幫著搬東西,周春路也親自的給他們搬了一件礦泉水到車上。反倒是剛剛過來的柳罡和蘇薔沒有什麼事情幹。

“這小超市是公安局一位犧牲的老刑警家屬開的,他兒子是個啞巴,我們刑警隊買東西,都是照顧他們的。”蘇薔在柳罡耳邊低聲的道,刑警是一個比較危險的警種,刑警隊的人情味,也比一般的員警要濃的多。

“恩,這是應該的”柳罡點點頭。

專職的司機叫張檬,一個年輕的退伍兵,其實說年輕,也只是相對而言的,張檬已經二十二歲了,比柳罡還要大幾個月。張檬父親是公安局的退休的老民警,他退伍後找不到工作,他父親找到了刑警隊,他也就被安排在了公安局打打雜。聽說讓自己開車去A省,頓時的就頭大了,兩千公里跑個來回,那人恐怕都抖散架了,只是,端人碗服人管,作為一個打雜的協警,他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聽話。

“悍馬”只不過,看著高大威武的悍馬,原本被派跑長途,有著一點小鬱悶的張檬,也頓時的顯得亢奮了起來,越野之王的悍馬,那無疑是男人的最愛,他幾乎是搶著坐上了悍馬的駕駛室。

“張檬,你小子不是不願意去嗎,你下來,我和你換換”和張檬一起的協警頓時的有些眼紅了,他可是一個越野愛好者,悍馬那可以說是他的夢。

“去去去,誰說我不願意去了”張檬此時那裏還會下來。

“這兩門車,就是上車一點不方便。”蘇薔坐到了後座上。

“呵呵,越野車可不是為了舒適方便。”柳罡笑了笑,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哈哈,這車開著帶勁,老大,你哪里去弄的這麼一輛好車啊?這海珠,我可都沒看見過這輛車呢”張檬開著車,頓時的叫起了老大。

“呵呵,朋友借的,他也沒怎麼開,放在車庫裏,你當然見不著了。”柳罡笑了笑,在這海珠,還真沒有多少地方用得著這車,而且,這車在城裏開,也太另類了些,實在也有些招搖,作為林家的掌舵人,自然不需要靠著這麼一輛車來顯擺,別說林家的掌舵人,就是柳罡這個小員警,也就那天把悍馬開回去的時候開過,平時也不好意思開出來,他可不想成為人們圍觀的對象。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19

第二十一章路霸

“  覃友利的哥哥是白開恩的姑父……”辛辛苦苦的在出入境管理處查了一天,頭暈眼花的回到專案組,卻是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劉培顯得無比的鬱悶和憋屈,白開恩是自己審的,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現在,卻居然發現白開恩根本就在和他們胡扯,這讓他感覺著有些難以接受,尤其難以接受的是,竟然是他最瞧不起的柳罡發現了這一點。

他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筆錄,希望能夠證明柳罡他們是空歡喜一場,很快的,居然也真被他發現了一點,“組長,這白開恩只是覃友利哥哥的侄子,他不知道覃友利,那也很正常啊”

“覃友利和覃友才一個院子,他經常去覃友才家,怎麼可能不知道覃友利的名字。再說了,就算他真不知道,聽著覃友利的名字,也應該想到,覃友才和覃友利,那可是只差一個字。”周春路搖了搖頭。

“那可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他也許已經忘記了……”劉培猶自的狡辯著。

“那怎麼可能忘記,那時他就二十多歲了,即使是忘記了,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周春路顯得有些的不耐煩了。

柳罡三人輪流開車,輪流在後排休息,作為刑警,熬夜、車上睡覺那是家常便飯,即使蘇薔是個女同志,平時比較受照顧,也完全的能承受這樣的生活,從海珠一直到出b省的國道,那都是大件路,晚上的車並不多,越野車的優勢,卻是發揮不出來,不過,即使如此,它的速度,依舊不是蓋的,六七十公里的時速,那是輕輕鬆松,而在高速路上,更是一百好幾十公里,到了深夜,更是在大件路上,也能跑出一百公里的速度,這讓在泥土路上開慣了車的柳罡,再次深深的感觸到了s省的落後和差距。

臨近g省邊境,路況就變得糟糕了起來,此時,不僅車速大受影響,坐在車上的人,卻是遭罪了些,好在,幾人也都不是坐什麼好車的角色,倒也不覺著有什麼,只是睡覺的同志睡不那麼踏實了。

或許是因為對於悍馬的酷愛,一行人疾馳了一夜,行程上千公里,居然也沒感覺著疲倦,在一個陌生的小鎮吃早飯時,幾人也都顯得精神抖擻。只是,出了小鎮,他們卻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汽車剛剛的駛出小鎮不過幾公里,前方出現了一根紅白相間的欄杆,擋在了那比臨山的公路寬不了多少的土路上,欄杆旁邊有著一座磚砌成的小屋。

“這是幹什麼,這鬼路上還想收費啊?”開車的蘇薔踩了一腳刹車,停在了欄杆前,開了幾年車,不是軍車就是警車,他還真沒有交過過路費呢。

“要走這裏過,當然要收錢,小車五十,大車五百,”磚砌成的小屋裏,走出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嘴裏還叼著一支煙,圍著悍馬看了半天,“嘖嘖,這車不錯,不過比一般小車大多了,按大車收,五百”

“五百,你搶錢啊”副駕駛上張檬頓時的叫出了聲。

“,搶錢怎麼了,一千塊錢,少一分錢也別想過去。”黃毛大聲的吆喝著,屋子裏又走出了五個人,也是一般模樣的年輕人,大的不過三十來歲,年輕的不過十七八歲,看上去更威武一些,手裏還提著一截鋼管。

“怎麼了?”在後面休息的柳罡也被吵醒了過來。

“呵呵,老大,遇到搶劫的了,要收我們一千塊過路費呢。”張檬笑呵呵的道。

“哦,開過去就是了”柳罡探出頭看了眼幾人,滿不在乎的道。

“恩”蘇薔應了聲,再次啟動了車。

“攔住他。”最先出來的黃毛大叫著。後出來的兩人猛然的竄向了車前,蘇薔趕緊的猛踩刹車,只是,車還沒有挨著兩人,兩人就倒了下去。

“開車撞人了……”沒有倒下的幾人頓時的大嚷了起來,同時的,揮舞起棍棒砸向了汽車,附近的村民提著鋤頭的,拿著扁擔的,紛紛的跑了過來。

看兩人沖到車前,柳罡就知道了不對,也顧不得男女之嫌,直接的就從蘇薔身前擠了出去,猛然的一推車門,將那個黃毛撞倒飛了開去,迅速的下了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了一根棍棒,反擊了回去,只聽幾聲哢嚓哢嚓車的慘叫聲,三人手裏的棍子落地,左手捂著右手腕。

前的兩人正偷偷的睜開眼睛看車上的動靜,就被柳罡一手一個提了起來,直接的扔向了路邊的水田裏,“開車”

蘇薔趕緊的啟動了悍馬,柳罡也沒上車,直接的就站在了車門邊,悍馬車迅速的沖了出去,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追上了,悍馬車也是撞掉了欄杆,揚長而去。

“哈哈,痛苦,這些混蛋,竟然敢來攔我們的車。”張檬顯得格外的興奮,男人的骨子裏都有些的暴力,柳罡的做法,無疑是他想做,去又沒有能力做的。

“你們男人啊,就是這麼暴力”蘇薔開出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了車,讓出了駕駛室的位置,去到了後面。

“我雖然人比較暴力,可我一點都不喜歡暴力,只是不暴力,我這車恐怕就變成一堆廢鐵了,我拿什麼去和我朋友交差。”柳罡無奈的聳聳肩。

“哈哈,簡單粗暴,直接有效,對於這些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可惜我在部隊那幾年純粹就是混,打一個也許還成,要那麼瀟灑的把人扔進水田裏,就沒有那個能力了。”張檬很是遺憾,有有些羡慕。

“你們啊,直接亮警官證不就完了,何必惹這麻煩……”蘇薔有些的無奈。

“要是遇到搶劫,你也拿出警官證,說我是員警?”柳罡淡淡的搖了搖頭。

“你們啊,這次恐怕惹麻煩了,他們敢在這地方設卡收錢,那會沒有人支撐,現在,恐怕前面已經在攔截我們了,這裏可是別人的地盤。”蘇薔一時間倒是無法反駁柳罡的話,的確,這個時候亮出警官證只是為了能通過,那委實是對員警這個職業的侮辱。

“呵呵,那你趕快打110報警吧,就說我們被攔路搶劫了”柳罡笑嘻嘻的道。

“你啊,這個時候還胡鬧,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蘇薔搖了搖頭。

“張檬,你打”

“老大,真打啊?這樣會不會鬧大?”張檬看柳罡的模樣,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看看前邊再說吧”柳罡笑呵呵的搖了搖頭,張檬趕緊的往前看去,卻見前方大約幾百米遠處,也是隱約可見黑壓壓的一群人,頓時的嚇了一跳。

“柳罡,你還不停車。”看柳罡沒有停車的意思,蘇薔更是大急。

“停車等後面的一起上來?”柳罡笑著搖了搖頭。

“那……那我們……”離前方越是近了,也是清晰的看見前方的情況,道路的中間,橫著一輛拖拉機,道路本來就不寬,拖拉機一橫在中間,兩邊的路,根本的無法通行。拖拉機後面,有著十來個手提棍棒的男人,再後面,則是一些婦女之類的人群。

“,這莫不是土匪村”一旁的張檬也是聲音有些顫抖。

“算了,你們都不打,我來打吧”柳罡拿出了電話,直接的撥了出去,“110嗎?我們是海珠公安局刑警隊的,在張村這邊遇到了搶劫……”

“刑警隊的,你們人沒事吧?”110接警中心傳來一個有些驚詫的聲音。

“他們沒有攔住我們……不好,前面還有人攔截”柳罡掛了電話。

“柳罡,你快想辦法啊,這些刁民,肯定敢下手的。”蘇薔看柳罡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報警電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頓時的急了,前方的喧囂聲音,也是清晰的入耳了。

“大姐坐穩了,現在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越野”離著對方只有十多米遠的距離了,縣柳罡猛然的一打方向盤,越野車瞬間的轉向,沖向了路邊,蘇薔趕緊的雙手撐住了車座,悍馬車沿著斜坡,沖下了數米高的土坎,沖向了一邊的旱地裏,半截的輪子霎時間陷入了地裏,只不過,這僅僅是一瞬間,悍馬強勁的動力,瞬間的卷起輪子前方的泥土,沖了出去。

那一塊土並不大,越野車幾乎是轉眼間就越過了土地,再次的沖向了另外的一道土坎,下面卻是一塊水田,柳罡卻依舊的沒有停止的意思,悍馬車迅速的沖向了水田,車子兩旁迅速的卷起片片的泥漿,不過,即使是那水田,也無法阻止悍馬車的前進,沿著水田,悍馬車仿佛拖拉機一般,把那滿田的秧苗犁了一個遍。

“老大,你這是開吉普車還是開拖拉機了”劇烈的顛簸,發動機的轟鳴,讓兩人一陣陣的暈眩,不過,看這狀況,倒是讓蘇薔放下了心,開起了柳罡的玩笑。

“想不到,這悍馬還可以這麼開,真不愧是越野之王。”

“呵呵,要是老林知道我這麼糟蹋他的悍馬,不知道會怎麼心痛呢。”水田到了盡頭,柳罡駕駛著悍馬沖出了水田,再次的沖向了另外的一塊旱地。

“我的田,我的秧苗,天殺的,賠我的秧苗”人群中,爆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我的菜……”人群中頓時的喧鬧了起來,瘋狂的追了上去,然而,悍馬車即使在田土裏跑,那也不是人能夠追上的,更何況,他們的反應顯然的慢了許多,追的時候,車也是在幾十米之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悍馬車糟踐著自己的莊稼,上了公路揚長而去,再無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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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恥辱

上了公路,就又換成了張檬開車,柳罡坐到了副駕駛位置,開了不過十來分鐘,前方就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兩輛警車風馳電掣而來,看見悍馬,頓時的減緩了速度,打橫擋在了他們的車前方。

“搞什麼?”張檬趕緊的一個急刹車。警車上瞬間的下來了七八個員警,兩名員警手裏還拿著槍,對準了他們車。

“還想跑,能跑到哪里去?”最後下車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員警冷冰冰的掃了車上一眼,“所有的人都舉起手,給我滾下來。”

“別理他們,看他們搞些什麼名堂。”張檬要開門下車,柳罡一把抓住了張檬,淡淡的道,如果說之前揍那些地痞混混,只是為了維護員警的尊嚴的話,此時的他,卻是真的有些火了,他可是報了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的,其目的,也就是不希望大水沖了龍王廟,卻不想這些人居然還敢如此,這樣的同行,不認也罷。

“他**的都聾了……”“砰”最後下車的員警猛然的朝天開了一槍。

“柳罡,看來我們遇到了南霸天了”蘇薔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她可委實的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張狂到如此的地步。

“那我們就為地方除一害吧等會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別下車”柳罡的眼睛,也有些的冷了下來。

“柳組長,是不是瞧不起我們……”蘇薔有些的不愉快了,雖然不贊成柳罡和那些地痞混混硬碰,可是,此時讓她躲在車裏,她卻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蘇隊長可以不下車,我……”

“放心吧,就這幾副顏色,就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了等我應付不了時,你們再出手吧”柳罡笑了笑,兩人的表現,倒也讓他滿意。

“上去,給我砸車”看著車上的人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還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為首的員警頓時的火了。只是,那些的員警卻遲疑著不敢上前,那些鄉下人地痞不認識眼前這車,他們卻是有人認出了這車,其他人即使沒見過,也聽說過,能開悍馬的人,那可不是隨便的能得罪的,他們這些小員警,也就咋呼咋呼老百姓,真要遇到那些厲害角色,捏死他們可不比捏死一隻螞蟻費勁,尤其是讓他們砸車,這車要真砸了,可把他們賣了都賠不起。因此,儘管他們都希望討好領導,可是,這要是關係到自己的那一身皮,他們卻是不敢貿然行事了。

“他**的給我砸,砸壞了算我的”最後下車的員警怒吼著。看那員警冒火了,立刻的有著兩名員警提著警棍沖了過來。

“住手”柳罡緩緩的推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你他**喊住手就住手啊,給我砸”為首的員警冷哼一聲,四人略微的遲疑了一下,還是舉起警棍砸了下來,雖然他們也感覺著,自己老大這次有些的衝動了

“滾”柳罡瞬間的上前,雙手抓住了根警棍,用力一拽,猛然的將一人拉了過來,撞在了悍馬車上,同時的接連一腳飛出,另外的一名員警,卻是瞬間的被他踢飛了出去,接連的幾聲慘叫,從兩人的嘴裏發出。

“砰砰”最後下車的員警趕緊的朝天鳴槍。

“砰”車上的蘇薔也沖下了車,拔出了手槍,朝天開了一槍。霎時間,場面顯得劍拔弩張了起來,往來的車輛都遠遠的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你們是什麼人……”看著蘇薔掏出了槍,對方明顯的也嚇了一跳,帶槍的商人,那顯然不是普通的商人。

“我們是G省刑警,你們是什麼人?”蘇薔走了上前了柳罡的身邊,冷冰冰的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我是竹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胡志航,有人報警,你們故意開車撞人,造成了重傷,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為首的男子很快的鎮靜了下來,卻顯然並沒有就此甘休的意思,幾個小刑警,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請出示你的證件”柳罡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也沒有和對方解釋的意思。

“這麼,懷疑本人是冒充的?這是本人的證件竹縣刑警大隊大隊長,看清楚沒?”胡志航拿出了警官證,亮在了六個的眼前,一副顯擺的模樣,卻是讓柳罡有些的哭笑不得,這樣的一個活寶,居然能當上刑警大隊長,這真讓他有些的無語。

“既然你們是竹縣的刑警,那想來也應該接到了我們的報警吧,我們在張村遇到了劫匪,你們怎麼沒有出警?”柳罡淡淡的道。

“什麼劫匪,你們那根本就是報假警,我們還正准備查時誰報的警呢,你倒是自己承認了。那就更好了,免得我們去追查。”胡志航顯得頗為的囂張,這裏可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你調查過嗎?你怎麼就能知道是報的假警?”柳罡依舊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真假我說了算,竹縣的事情,還輪不到你G省的員警來管。”胡志航蠻橫的道。

“前面帶路”柳罡淡淡的道了聲,轉身往悍馬走去,既然對方非要折騰下去,他就陪著折騰下去好了。

“不好意思,你們是犯罪嫌疑人,只能上我們的車,不過看在同行的份上,我可以不給你們戴銬子”看柳罡服軟,胡志航卻是更得寸進尺的道。

“很抱歉,我沒有你這樣的同行,有你這樣混進員警隊伍的敗類,是我們員警的恥辱”柳罡淡淡的道了一句,卻是根本沒有回頭,徑直的往悍馬車上走去。

“找死”胡志航猛然的一槍瞄準了柳罡,柳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輕視,卻是讓他徹底的惱羞成怒了。

“小心”蘇薔臉色陡然的一變。看著雙方也表明了身份,她就將槍收了起來,看著胡志航舉起槍,她幾乎是本能的掏出了槍,只是,卻顯然的遲了一步,胡志航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砰”“啊”接連的兩聲槍響,夾雜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蘇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隊長”竹縣刑警隊裏,卻是響起了一陣陣的驚呼聲。

“混蛋,我要殺了你”自稱刑警隊長的男子瘋狂的叫囂著,原本的他,也根本就沒有開槍的意思,他也不敢開槍,他只是想嚇嚇柳罡,因此,那一槍,只是打在了柳罡腳邊的地上,卻不想,柳罡卻是直接的開槍了。

蘇薔有些迷惑的睜開眼睛,卻是陡然的一愣,柳罡完好無損,左手提著一隻手槍,正緩緩的走向竹縣刑警隊的方向,而一邊的刑警隊長,卻是肩膀上鮮血直流,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看著柳罡走近,那些的刑警,卻是幾乎是本能的退了開去,柳罡剛才的那一槍,他們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那槍法,即使是神槍手恐怕也有所不如,當然,最主要的是對方敢開槍,他們的隊長那麼牛,也只敢對著對方身邊的地上開槍,而別人頭都沒回,就直接的一槍擊中了他們隊長的肩胛,沒有絲毫的遲疑,這樣的狠角色,那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更不是他們願意招惹的,他們不是沒有那開槍的勇氣,而是眼前的人並不是犯罪分子,是他們的同行,更何況,這事情本來也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他們可犯不著為了討好領導,去招惹這麼一個狠角色。

“就你這種人,也配玩槍。”柳罡來到了那自稱刑警隊長的男子跟前,猛然的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順手的抓起路邊的一根木棍,對著彈孔的位置一用力。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從胡志航的嘴裏發出,而同時的,那一顆子彈,也生生的被柳罡戳了出來,他撿起子彈,輕輕的搖了搖頭,“又浪費了一顆子彈”

“你……”胡志航左手捂著自己的肩胛處。

“上車吧”柳罡撿起地上胡志航的槍,看了眼一邊的蘇薔,徑直的走向了駕駛室。

蘇薔略微的遲疑了一下,也上了車,那些的刑警,也都趕緊的讓了開去,他們也沒有了攔阻柳罡他們的勇氣。柳罡啟動了汽車,開了出去。

“嘀嘀”前方的一輛車頓時的摁響了喇叭,和柳罡打了個招呼,柳罡也摁響喇叭回應了一聲。

汽車繼續的上路,不過,車上卻是安靜了下來,蘇薔面色沉重,滿臉的憂慮,張檬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擔心,唯一平靜的,卻是柳罡,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吉普車一路不疾不徐的往前駛去。

然而,讓蘇薔略感意外的是,一路上,他們並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煩,穿過竹縣的縣城,柳罡洗了個車,汽車繼續的上路,仿佛,真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行人一直的出了H省省會星州市,也沒再遇到什麼麻煩。

“我們進城去嗎?”看著前方的大城市,蘇薔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驚惶。

“當然進,去公安廳一趟”柳罡

“公安廳,去公安廳幹什麼?”蘇薔一愣。

“自首”柳罡淡淡的道。

“自首……”蘇薔再次的一愣,不過,卻並沒有再多問,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有些稚嫩的男孩,卻是讓他不怎麼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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