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秀》 作者: 二月二十八日 (連載中)

尋芳客 2011-11-6 01:53: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22801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22

第二十三章  黨委會

“自首……這位小同志,這裏是政治部,不管具體案件的,你們犯的是什麼事情?我讓小鍾帶你們去相關部門”政治部副主任朱曲鵬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耐心的解釋著,旁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聽叫到自己,也趕緊的站了起來,“你們跟我來吧”

“朱主任,我覺得,我們還是找你好些”這三個人,自然是以柳罡為首的三個人了,柳罡一邊邊拿出了一杆槍,卻是陡然的將朱曲鵬和年輕人嚇了一跳。

“你……你幹了什麼……”朱曲鵬猛然的站了起來,身子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我開槍打傷了竹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這是我的槍,還有一支槍是他的,我一併帶了過來”柳罡慢悠悠的又拿出了一支槍,放在了桌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朱曲鵬看著柳罡並無任何其他的意圖,才稍微的放心了些,沉聲的問道。

“我是S省臨山縣刑警大隊大隊長柳罡,現G省海珠市四一八聯合專案組副組長,因為去A省執行公務,駕車經過竹縣時,遇到了一些事情,具體的內容,這裏面都有……”說話的同時,柳罡緩緩的拿出了一盒錄影帶,林家的悍馬車正前方,裝有攝錄裝置,在衝突發生之時,柳罡就打開了攝錄裝置。

“柳大隊長,你們先休息一下”朱曲鵬接過了錄影帶,同時吩咐著那個年輕人,“小鍾,你帶柳大隊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完,也不等幾人回話,徑直的走了出去,此時的他,自然是明白了,眼前的年輕人哪里是來自首的,根本就是來告狀的,這自然讓他心底極為的不爽,然而,不爽歸不爽,他可不敢怠慢,別人敢直接的找到政治部來告狀,至少是占著理的,別人都主動承認開槍打了人,都還占著理,可想而知,那個什麼竹縣的刑警隊長,究竟幹了些什麼混賬事。

他迅速的將錄影帶看了一遍,臉色卻是更難看了幾分,那個什麼狗屁胡志航,固然是混賬王八蛋,不過,那卻不是讓他氣憤的地方,最讓他氣憤的,卻是這個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的刑警大隊長,整個的事件,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這個小混蛋亮出身份,那幾個混混哪里敢招惹,如果這小混蛋早早的配合下車,亮明身份,不故意的激怒胡志航,胡志航哪里會讓人砸車,如果這小混蛋不故意揍人,胡志航再糊塗,也不敢開槍,還有胡志航明明只是嚇他,他卻更狠,直接的就一槍……

只是,事情沒有如果,一個小小的私設收費站的事情,鬧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而更加的讓他氣憤的是,整個的事情,雖然說都是對方一手造成的,他們卻居然找不到半點責難對方的地方,別人不交那過路費,本來就沒有什麼錯,那原本就是不合法的收費,至於說撞人,那更是無稽之談,對方的車根本就沒有挨著兩人,就是面對刑警隊的那群蠢蛋,別人也完全可以不下車,刑警隊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別人完全可以不予理會,更愚蠢的是,那些蠢蛋竟然要去砸別人的車,砸車挨打,那根本就是活該,員警怎麼了,誰允許員警砸車了?

而那個什麼胡志航蠢貨,居然還敢開槍,最初的開槍示警也就罷了,後來居然還敢開槍威脅,或者,那也不叫開槍威脅,雖然誰都能看出那是開槍威脅,可人家完全可以說你是開槍襲擊,至於打在地上,那完全可以說是你槍法太糟糕,別人還擊,那完全說的過去,總不能說,你可以開槍打人,別人不能開槍還擊吧。

氣憤歸氣憤,憤怒歸憤怒,胡志航卻是無可奈何。雖然他是公安廳政治部主任,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根本不放在他眼裏,可是,他管不到S省,也管不到G省,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那可就是丟H省公安系統的大臉了。當然,這事情,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孫科長,這錄影帶是不是原帶?”起身往外走了一步,朱曲鵬又轉回了身,問道。

“不是,這是翻錄的帶子。”技術科的孫科長非常肯定的回答。

“這個小混蛋……”朱曲鵬氣的冒了一句粗口,卻是將技術科的孫科長一愣,他可還真沒見過這個一團和氣的朱主任發過火呢。

“柳大隊,你們是喝茶還是喝飲料……”小鍾熱情的招呼著幾人,他知道,這幾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是不敢得罪了,侍候的非常周到。

“你去忙吧,我們要休息一下,可以走了叫我們一聲。”柳罡揮了揮手,徑直的躺在了那張長沙發上。張檬也有樣學樣,躺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柳罡玩的這一招,可委實的合他的胃口,此時的他,對於柳罡那也是崇拜,再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協警,有什麼好在乎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他本來對這份工作,就不是那麼感冒,若非不想讓老爸操心,他早就走了。

“對不起,我們從昨晚就開車出發了,開了差不多二十個小時的車。”蘇薔卻是有點發怵,這終究是在省廳,即使直接管不到他們,那級別也在那裏。

“哦,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小鍾雖然心底非常的不爽,表面上卻是裝出非常理解的摸樣,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休息室裏,蘇薔也靠在沙發上養起神來。

他們在屋子裏休息,公安廳小會議室裏,此時則是煙霧繚繞,幾乎每個人都在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卻也同樣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這太囂張了,我建議立刻通報S省省廳和G省省廳。”半響,黨委副書記,常務副廳長李奇怒氣衝衝的打破了屋子裏的平靜。

“這事不能通報,一通報就等於公開了,我剛才打電話詢問了S省廳的朋友,這人和媒體關係不錯,上過幾次S省銷量最大的靖原晚報,而且有一次佔據了一整版的幅面,還上過法制日報。”朱曲鵬原本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全是黨委成員參加的會議,不過,他是接待柳罡一行的人員,加上政治部主任不在,他也破例的參加了會議。

“這……”李奇頓時的噎住了,這事情,顯然見不得光,他們公安系統對本省的宣傳部門,還能說的上話,對S省,那顯然就鞭長莫及了。

“就是別人和宣傳部門不熟悉,也不能通報,這事情還牽涉到G省,而且事情我們本來就不占理,鬧開了,也是丟我們的臉,別人不會有什麼事情,最多也就是批評幾句。”江副廳長道。

“這也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我想,這事情能不能……”莫副廳長的眼睛裏有些很辣,主管刑偵的他,可不是善茬,當然,這種會議,那些話卻是不能說明的。

“這個風險太大,要是別人再留有其他什麼證據,那就麻煩大了”常務副廳長李奇搖了搖頭。

“我問了技術科,他們說這盒錄影帶,是翻錄的”朱曲鵬趕緊的道。

“要不,乾脆出點錢,讓他們閉嘴吧”李奇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了他們的車,一台悍馬,經過了改裝的悍馬,沒有幾百萬拿不下來。”莫副廳長搖了搖頭,眾人也都沈默了,就算那車別人是借的,可能和這類的超級大富豪搭上關係,那自身必然也不簡單,否則,人家幹嘛理會你一個小員警,再說了,這一點本來也就不怎麼行的通,畢竟,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刑警隊長,接受錢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受公安廳的賄賂。

“那就只有滿足他的要求了,清除這害群之馬了”江副廳長道,對方的目的,看完那錄影,自然是誰都明白了,嚴懲那肇事者,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否則,別人也不會直接來省廳了,只不過,他們好歹也是廳級領導,被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要脅,那委實的讓他們有些憋屈。

“清除這害群之馬,那是肯定的,這樣的人留在警隊,而且還是刑警隊的隊長,是我們H省公安系統的恥辱。”莫副廳長憤憤的道。

“幾個地痞惡霸,竟然在國道上設卡收錢,而且一輛車居然要收五百,稍有反抗居然還要一千,別人說攔路搶劫,一點都不為過,而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長,居然為幾個搶劫犯提供保護,你們聽聽他們走時那些車輛的鳴笛,那是在向別人致敬,那是對我們公安同志的抗議,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我們H省,這不僅僅是我們公安系統的恥辱,更是整個H省的恥辱,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徹底深查,是誰讓這樣的人成為了刑警隊長,還有誰在包庇和縱容,讓他們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搶劫,我建議,對衡州市公安系統,進行徹底的整頓”紀委書記開口了。

“這只是個別同志的行為,和衡州市局不可能有什麼關係……”常務副廳長李奇趕緊的表示了反對,衡州那可是他的地盤。

“國道上有人設卡收費,不可能市局不知道,市局至少有縱容的嫌疑。”莫副廳長也開口了,緊接著,江副廳長也贊成對衡州的整頓,三名黨委成員棄權,充其量八人參加了會議,廳長和常務副廳長,那本來就是對頭,這結果,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23

第二十四章  監獄中隊

胡志航被直接開除公職,並且派出了以公安局紀委書記為首的調查組,調查胡志航的問題,同時,對衡州公安局進行徹底整頓。柳罡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這一鬧,居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過,這麼一個結果,似乎也不錯,至少,比他理想中的還要滿意,原本,他可是有了挨個處分的準備的,只是,他的心底,卻並沒有多少成功之後的喜悅,也沒有抓住一種抓住犯罪分子的成就感,胡志航再怎麼不是,他曾經的刑警身份,曾經的刑警隊長身份,那也是無法改變的。

然而,他卻並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開槍的事情,因為開車撞人的事情,竹縣公安局甚至申請了對他們三人的逮捕令,只不過,拿著逮捕令的竹縣刑警還沒有追上他們,胡志航被省廳直接開除的電話,就打了下去,公安局趕緊的打電話將執行逮捕命令的刑警叫了回去,收回了逮捕令。

他更不知道的是,因為胡志航的事情,讓公安廳的一幫子人大為的憋屈,卻又偏偏無法奈何柳罡,只能是死命的挖胡志航,結果不僅查出了他大量的貪腐甚至有幾宗**案子,更查出了他身後的保護傘,他妹妹的情人,衡州市委的一名常委副市長,引起了一場不小的官場地震。

第二天中午,他們才趕到了安南監獄,安南監獄位於A省最南端,差不多也是到了A省的邊緣了,那是一個農場化的監獄,占地面積幾千畝,比較的分散。白開恩所在的中隊是三大隊三中隊,算是比較邊遠的一個中隊。

農場在半山腰,進入農場的地界,就不見了農家,農場的邊緣,也有著圍牆,只不過,那圍牆斷斷續續,也不高,要攔住人,似乎有些困難,頂多,也就能稍微的阻礙一下。

走了不久,一個三岔路出現在了眼前,一條往左,一條往右,正不知道怎麼走,一個剃著光頭,穿著囚服的犯人趕著兩頭牛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柳罡停在路口等著,卻是禁不住的道,“這些人,也不要人帶啊?”

“這些勞改農場,一個中隊一百多人,分成了幾個組,而一個隊也就最多十一二個幹部,每天二十四小時得有人留隊值班,還得輪流休息,哪里輪的過來,許多閒散的活計,只能是安排一些刑期不長,比較安全的犯人去幹。”當了多年刑警,蘇薔卻沒少去農場監獄的,倒也知道一些。

“咳,哥們,看哪個兄弟的啊?”牽著牛的犯人走了過來,只是那招呼,卻是讓柳罡有些哭笑不得。

“三大隊三中隊怎麼走?”只是柳罡也懶得去解釋,隨手的抽了支煙扔了過去。

“三大隊三中隊,沿著這邊走,一直走到底就是了,就在路邊就知道,不過,場部在這邊,要開接見單才能看人……”那犯人待要?嗦幾句,柳罡也啟動了汽車,揚長而去,光頭搖了搖頭,“年輕人就是沒有一點耐心,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哈哈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車子裏,蘇薔卻是禁不住笑了起來。

“人家也是好心,害怕我們冤枉跑一趟要不是他們上次已經辦好了手續,我們還真得去一趟場部”柳罡也笑了起來。

分路不遠,道路變得平順了起來,不過彎道自然是免不了的,道路的下方差不多是水田,上方則差不多是旱地,有些旱地裏種的糧食,有些旱地裏則是種的蔬菜,也有不少的地裏種著一些水果,諸如蘋果之類的,蔬菜和水果地,都修著一些茅草棚,大約是守菜或者水果的人住的地方吧。

道路兩邊,不時的有幹活的犯人,有零散的無人看管的犯人,也有十個八個由民警帶著的犯人,聽見車響,不少人都停下了活計,將眼睛看了過來。不大工夫,就看見了一片圍牆圍起來的房子,房子大約也就三層樓吧,柳罡略微的減了減速,仔細看去,門旁的水泥柱上,寫著的卻是二大隊一中隊。

中隊的旁邊,有著一條稍微荒一些的往下走的岔路,接連的經過了三個中隊,才到了三大隊三中隊,公路也到了盡頭。

“哇,悍馬,來了頭肥羊,這哪個傢伙的……”悍馬車剛剛的停下,大鐵門內就傳來了一聲的驚呼聲。

“好靚的妞,嗨,美女,你看哪個兄弟啊?”及至看見下車的蘇薔,再次的驚呼出聲,至於走在前面的柳罡,則是直接的被忽略,只不過,陡然的看見遞到了跟前的警官證,才陡然的嚇了一跳,猛然的一個立正,“幹部好”

隨後,也不等柳罡回話,趕緊的跑向了一邊,很快的,一名三四十歲的男員警走了過來,掏出鑰匙開了門,才問道,“你們是……”

“你好,我們A省海珠市四一八專案組的,我叫柳罡”柳罡趕緊的遞出了自己的證明。

“你好,柳組長,我吳順才”“吳隊長又來打擾你了”兩人熱情的握手。

“把門打開,讓師傅把車開進來吧”吳順才又招呼了聲門崗,讓師傅把車開了進來,又鎖上了門,才陪著柳罡走近了辦公室。

辦公室也就是一間普通的屋子,掛著個中隊長的牌子,辦公室裏非常簡陋,就兩張差不多可以放進博物館的古董辦公桌並在一起,兩把木椅子,兩根凳子。

“柳組長,接到你們的電話,我們就把白開恩控制了起來,而且被控制的時候,還發現了他身上搜出了把鉗子,估計是準備逃走,監舍的窗戶欄杆是用螺絲固定的,有把鉗子,就有可能打開”吳順才招呼兩人坐下,就直接的講開了白開恩的情況,現在白開恩的情況,可是讓他們感覺著有些頭痛。

“哦,他還有什麼異常情況嗎?”柳罡倒是有些的慶倖,幸好他們及時發現了白開恩的情況,要不,這白開恩只要逃出監舍,那就太容易逃走了,監獄的監管設施,那實在的有些落後。

“其他倒是沒有,問他什麼,他也不說。”

柳罡和蘇薔也沒有耽擱,立刻的展開了對白開恩的提審,只是,對白開恩的審訊,並不順利,白開恩一口咬定,他並不知道覃友利的名字,不過,當問到覃友才的名字時,他明顯的有些慌亂,覃友才他倒是沒敢說不知道。

“組長,我看,乾脆把覃友利和譚鳴的死訊告訴他”蘇薔緩緩的道。

“告訴了他,他更會把一切都往兩人身上推,我們想要挖出什麼,就更困難了。”知道同夥死了,那傻子才不推卸責任。

“那我們怎麼辦?”

“先查查監獄裏的情況吧,也許他無意間洩露了什麼。”監獄裏無聊,卻是難免會說些什麼,而且,根據他們第一次的審訊,白開恩在監獄裏,也是一個犯人小頭目。

“吳隊長,這覃友利有些什麼人來看過他?”柳罡問找到了監獄主管改造的副隊長。

“那次劉隊長他們來,我們仔細查過記載,就只有白開恩和覃友利來看過他。”

“吳隊長,那有沒有探視而沒有記載的情況發生呢?”柳罡想了想,犯人探視只有犯人的親屬才能,而且必須要有證明,不過華夏國是一個人情社會,許多不是很合規定的事情,也能夠堂而皇之的發生。

“這個,一般情況下可能不會。”吳隊長明顯有些遲疑。

“吳隊長,這白開恩,可能牽涉進了一件命案,我們希望,他的任何情況,你們都不要隱瞞。”柳罡的聲音中,卻是有幾分的嚴肅,吳隊長的表情,顯然的這中間有著其他的情況。

“命案……”吳隊長顯然被嚇著了,命案,誰也不敢開玩笑,雖然這裏是監獄,可是一般的重刑犯,也都不會下這種中隊,就更別說殺人犯了。

“案子還在審查階段,這個屬於案件的機密,還請吳隊長不要洩露。”蘇薔補充了一句。

“蘇隊長放心,我一定嚴守秘密。”吳隊長趕緊的道,就是蘇薔不說,他也不敢洩露出去,白開恩可還在對上,洩露出去,那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略微的遲疑了一下,才有些沉重的開了口,“柳組長,我們這裏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這裏地處偏遠,遠離城市,大多的幹部,家屬都沒有工作,或者就算有工作,也不怎麼好,一個月幾百元的工資,差不多就要養一家人,不容易啊”

“吳隊長,這我能夠理解,我在S省最偏遠的臨山縣工作,我當所長時的派出所,條件比你們這還要惡劣,一個月也就幾百元的工資,還經常幾個月拖著不發,民警家屬沒有工作的也不在少數。”柳罡點點頭這山上的情況,他就知道這監獄的職工待遇好不了。

“謝謝柳組長能夠理解。”吳隊長略微的頓了頓,才道,“為了儘量讓大家多一點收入,也就經常打一些擦邊球,這白開恩家裏比較有錢,來看他上賬也不少,每次都幾千幾千的上,還有匯款,我們對他也就格外的照顧,若非他是異地流竄作案,不敢放他去週邊,早就放到週邊去了。”

“週邊,是不是那些守棚子的?”蘇薔禁不住的問了句。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9:24

第二十五章  便車

“ 是的,那些人完全處於脫管狀態,只有表現好,家裏也管,本地作案的犯人,才敢放出去,就這樣,依舊有逃跑的事情發生,因此,這種流竄犯,是禁止放出去的,”吳隊長點點頭,才又繼續的道,“不過,不敢放他出去,在隊內,有些稍微違規的事情,還是做了的。”

“吳隊長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們為難。”看吳隊長欲言又止的模樣,柳罡趕緊的道,他並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什麼都講規矩,更何況,別人中隊怎麼管理,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這白開恩有一個女朋友,經常來看他,並且一住就是幾天,甚至十天半個月的。按照監獄的規定,同居室只有合法夫妻,帶著結婚證才能入住,不過,因為同居室一夜要收五十元錢,因此,即使不是夫妻,一般情況下,男女未婚夫妻,中隊也都會通融的,只是,這畢竟不符合規定,因此,也就不會有記載。”吳隊長說出了一個秘密。

“吳隊長,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什麼地方人,這些應該有記載吧?”

“有,有,這些自然是有記載的,即使不是夫妻,也必須要有身份證才能入住的,我們都有著詳細的記載。你們等等,我這就去取來。”吳隊長趕緊的起身走了出去,柳罡和蘇薔相互一笑,臉上,都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笑顏。

不大工夫,吳隊長取來了一個牛皮紙封面的工作筆記本,封面上有著夫妻同居的字樣,翻了開來,上面用圓珠筆打著格子,第一欄是時間,第二欄是會見人,第三欄是犯人,第四欄是位址,最後一欄則是身份證號碼。

“這是今年的會見記錄。”吳隊長有些訕訕的道,柳罡也沒說什麼,接過本子仔細的看了起來,同居本上,密密麻麻的記載著,一個個的名字,而第一個,就是白開恩,女人的名字叫崔秀蘭,居然是S省的人,年紀也不小了,三十三歲,比白開恩還要大兩歲。

柳罡一頁頁的翻了下去,卻再沒見過白開恩的名字,柳罡看向可吳隊長,吳隊長訕訕的道,“往年的記錄都已經銷毀了,今年他們就會見了這一次。”

“吳隊長不是說那崔秀蘭經常來看白開恩嗎?這第一次會見時元月一號,現在都四月份了……”對於銷毀之前的記錄,柳罡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本來這就是違規的東西,都過了一年了,誰還把那把柄給留著。

“聽說那女人好像懷孕了,不過,我也是聽他們犯人私下裏說的,並沒有確切的消息。”吳隊長卻是又爆出了一個消息。

“吳隊長,之前來和白開恩同居的,是同一個人嗎?”柳罡緩緩的問道。

“是同一個人。”

“吳隊長確定嗎?”

“別人我還真不敢確定,白開恩我是能確定的,白開恩關進來的時候,我就是他們組的主管幹部,對他的情況是比較熟悉的。”吳隊長立刻的道。

“那你還知道一些他什麼情況嗎?哪怕是他吹牛的也算,詳細的和我們說說。”有些時候,無意的就會透露出一些重要的資訊。

“這小子嘴緊,我管了他多年,也沒和他說上幾句話,若非如此,也不讓他當雜物組組長了,這人頭腦聰明,為人處事也不錯,各方面表現也比較好的。”吳隊長搖了搖頭。

“那他有沒有打電話接電話之類的?”

“接電話是不允許的,只能是由幹警轉,打電話的電話記錄都在……往年的也沒銷毀”吳隊長迅速的又找來了電話記錄本,這是合乎規矩的,自然也就無需銷毀了,幾人仔細的查找著,費了半天功夫,也找出了幾百個通話記錄,打的都是同一個電話,吳隊長說,那是安南本地的號碼,另外,還有一個傳呼號碼,一個隻呼了一次的傳呼號碼,那已經是兩年前的電話記錄了,看著那個傳呼號碼,柳罡卻是頓時的興奮了起來。

那個號碼,赫然是覃友利名片上的那個傳呼號碼,如果說之前對於白開恩偷了身份證給‘覃友利’那還只是猜測的話,那麼這個傳呼號碼,卻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測,確定了這個死者覃友利和白開恩之間,有著緊密的聯繫,這白開恩,是該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之一。

有了新的發現,他們迅速的展開了行動,一邊繼續提審白開恩,一邊尋找崔秀蘭,專業的審訊並不是柳罡的專長,因此,對白開恩的審訊就交給了蘇薔,她可是專業的刑警,審訊工作那可是她的專業,可不像柳罡這個刑警隊長,刑法都弄不明白,要問案子了,才去翻翻刑法書,臨陣磨槍。

不過,柳罡也有柳罡的專長,他的專長就是偵察,尋找崔秀蘭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柳罡的頭上,吳隊長也比較的積極,派了事務長宋雪琴陪他一起去安南城,那個電話號碼,就是安南城一家理髮店的電話號碼,崔秀蘭則是理髮店的老闆娘,宋雪琴和她很是熟悉,只不過,此時理髮店已經打了出去,崔秀蘭一月份就離開了安南城,他們此去的目的,也就是看看能不能瞭解到一些關於崔秀蘭的線索,因為,崔秀蘭雖然離開了,理髮店裏的人並沒有變,只是原本的理髮師打下了店鋪。

“這車坐著真舒服一點也不憋屈”坐上悍馬,宋雪琴就禁不住舒服的擺個造型,宋雪琴雖然是個女人,可一米八的個頭,比柳罡還要稍微的高一些,這寬大的悍馬車,坐著卻是寬寬鬆松,比平時坐的小麵包好多了。

“呵呵,你們平時下山坐什麼車啊?”柳罡笑了笑,這悍馬坐著,說不憋屈,那倒是事實,可要說舒服,那顯然有些誇張,稍微像樣點轎車,坐著也比悍馬舒服,越野車,本來就不是為舒服設計的。

“一般都是叫麵包車,東西多的話就叫拖板鞋。”宋雪琴笑著道。

“哦,那這車倒是比坐麵包車舒服一些。你們隊上沒有車嗎?”柳罡點點頭,拖板鞋,也就是一種小卡車,前面有兩排或者一排座位,後面一個小車鬥,大多生產麵包車的企業,也生產那種小卡車。

“有什麼車,車都在機關,隊裏就一輛手扶拖拉機,不過現在還好些,可以包車,以前去辦點事,還得走路。”宋雪琴倒是很知足的樣子,不過想想也算是正常,三十多歲的人了,在這鬼地方十多年,早也適應了,“柳組長,這車是什麼車啊,得好幾十萬吧”

“悍馬,應該要百多萬吧。”

“一百多萬,乖乖,我們場長的車,也才三十多萬,你們A省真有錢。”宋雪琴驚呼著,百多萬的車,整個安南,好像也沒有吧。

“呵呵,我也不是A省的,只是臨時加入了這個專案組,我們那地方,也和你們這裏差不多。”柳罡笑了笑。

“對了,柳組長,二隊有個人要下山,可以搭你的車嗎?”宋雪琴徵詢著柳罡的意見。

“呵呵,反正也坐的下,怎麼不行。”柳罡對此倒是能適應,大溝那地方,也沒有客車,只能搭便車。

“那你摁幾下喇叭吧,他們就在前面那片房子裏。”

“恩”柳罡應了聲,摁響了喇叭。

“這地方沒有客車,包車又太貴,要走的人,看到上來個車,就開始挨個挨個隊的打電話問,圖搭個便車。”宋雪琴笑著道。

“恩,這地方是偏僻了些。”在法院的時候,聽不少人談起監獄員警怎麼的一個苦,柳罡還有些不以為然,此時親眼的見到這監獄的環境,他卻是知道,這監獄的條件,比他想像的還要苦上幾分,就是大溝那地方的派出所,也比這監獄好些,至少,大溝那地方也就三個人,都還有輛摩托車。

汽車經過一個圍牆外時,也有一隊三個人,大約是一家子等在了那裏,看汽車停下,男員警趕緊的過來開門,卻才發現後面根本沒有車門,柳罡笑著道,“這車只有兩扇門,從前面上。宋姐,你坐後面去還是……”

“這車也是,看著還像模像樣的,怎麼就捨不得多開兩扇門。”男員警嘀咕了句。

柳罡暗暗的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對於不是跑車愛好者或者越野車愛好者來說,這個問題可真有點不好解釋,宋雪琴在車上坐了一會,也算是明白了一些,聽了柳罡的話,趕緊的坐到了後面,那一對母子上了車,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孩子只有四五歲,悍馬本來就寬大,即使是母子倆擠著,也顯得寬鬆。

一路走下去,又經過了四個中隊,增加了三個乘客,好在,悍馬車寬大,後面擠了四個人,也還沒多大問題,幾個人都是監獄民警的家屬,這段時間是農忙,民警們都沒機會休假,只能是家屬來探望。

柳罡又當了一次計程車司機,將要坐汽車的送去了車站,要去安南市的幾位,分別的送回了家,來到理髮店,理髮店不大,一間很深的門市,就一個理髮師,兩個徒弟,都是女孩子,理髮師也就二十六七,兩個徒弟估計還不到二十歲。宋雪琴倒是表現的比較熱情,主動的接過了打聽崔秀蘭情況的任務,她和理髮店的人都很熟悉,打聽起來也比較容易,不過,得到的結果,卻讓柳罡有些失望,這些人,都沒有人和崔秀蘭有聯繫,據崔秀蘭說,她所在的地方很偏僻,幾公里內都沒有電話。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3
第二十六章 照片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而且說起來,從理髮師嘴裏,他們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崔秀蘭真懷孕了,那個理髮師還看見了化驗單的,另外,還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消息,那就是崔秀蘭在十二年前,就認識了白開恩,之後,他們就一直在一起,他們還有一個兒子留在崔秀蘭的娘家,都已經十歲了,這消息,卻是崔秀蘭一次自己說漏了嘴說出來的。

    柳組長,能不能等一會,我去買點東西宋雪琴問道。

    呵呵,去哪里,我送你去好了這麼一點小要求,柳罡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我去買菜,那地方你這車進不去,你就在這裏洗頭等我吧,小汪洗頭技術很不錯的。宋雪琴笑著道。

    那行柳罡點點頭,這開了兩天車,頭還真有些髒了,他卻是不知道,這洗一個頭,卻是有了新的發現。

    洗完頭,宋雪琴也還沒有回來,看著柳罡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小汪低聲的問道,柳組長,你按摩一下嗎?

    怎麼,你們這裏還按摩啊?

    我最初是學按摩的,按摩的不是很好

    無妨,按摩一下解解乏這在車上坐了兩天,還真有些困了。小汪帶著柳罡走到了最裏面的一間房間,房間是掛著鎖的,小汪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屋子不是很寬大,大約也就七八個平方,一張床,一個簡易衣櫃,床上粉色的被子,粉色的床單,很是整潔,牆上還貼著幾張明星畫,看上去透著幾分的溫馨。

    這是你的房間?屋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臥室。

    恩,這裏沒有按摩床小汪點點頭。柳罡躺在床上,小汪開始按摩了起來,她的技術還真不怎麼的,至少比楊潔差的太遠了。

    柳罡也沒有怎麼和小汪聊天,他也委實的有些疲憊了,不想說話,再說了,小汪乃是崔秀蘭走後才來的,根本就不認識崔秀蘭,對於案件並沒有什麼幫助。

    柳組長不是這安南的人吧?小汪卻是主動的聊起天來。

    不是,這間房間,以前是崔老闆住的吧?柳罡隨口的問道,這天天辦案,也是成了習慣了,即使是隨口聊天,也不離案子。

    應該是吧,不過來的時候,崔老闆已經走了柳組長查什麼案子啊?小汪興趣濃濃的打聽著。

    一件小案子,這屋子,是你自己佈置的吧,還挺溫馨的。柳罡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女孩談什麼案子,無話找著話。

    恩,他們也都是這安南城裏的人,不住在這裏,我搬來的時候,前面的人剛剛搬走,屋子裏亂糟糟的,就自己佈置了一下。

    哦,那屋裏有沒有遺漏的有什麼東西?小汪這一說,倒是讓柳罡想起,他們根本就沒有詢問過這個小汪,因為小汪是崔秀蘭走後才來的,根本就不認識崔秀蘭,也就沒有任何詢問的價值。

    這屋子裏的東西,除了床上用品是我自己買的,其他的,都是原先屋子裏的。

    哦,那我可以看看嗎?小汪的按摩水平,也委實的不能讓柳罡滿意,柳罡也就乾脆的坐了起來。

    這屋裏也沒什麼,柳組長想看就看吧。柳罡要看,小汪倒是沒有反對。柳罡隨意的在屋子裏看了起來,也沒有太認真,這人都走了幾個月了,想在這屋子裏有什麼收穫,那可能性也委實不大。

    對了,柳組長,我在床下發現了一張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什麼崔老闆的。一旁的小汪倒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照片,還在不?柳罡大喜。

    還在,那照片是塑封了的,照的也很美,我就沒丟,放在了那抽屜裏。

    在哪里?柳罡迫不及待的道,小汪趕緊的走到一邊,打開了床頭櫃,拿出了相冊,從裏面取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大約十來歲的小男孩。

    柳組長,東西買回來了,麻煩你把車門打開以下。宋雪琴走了過來。

    你看看,這是不是崔秀蘭?柳罡迅速的拿著照片迎了上去。

    是她宋雪琴遠遠的一看,就立刻的點了點頭。

    小汪,這張照片我留下了柳罡說完,付了按摩費和洗頭的費用,拿著車鑰匙就去打開了車的尾箱。

    宋雪琴買的東西可真不少,幾大箱,幾大袋的,除了少部分是私人買的,大多的卻是為公家買的,有著這麼一輛專車,那自然是要好好利用,同時的,又為柳罡拉了三個乘客。出了安南城,走了不遠,又遇到了堵車,柳罡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卻是感覺著一陣陣的頭痛,前方密密麻麻的車輛,根本看不到頭。

    倒楣,又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宋雪琴嘀咕著,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別忙下車,我問問情況柳罡叫住了宋雪琴,問一邊的司機,師兄,前面怎麼回事啊?

    咳,一輛大貨車壞在了橋上,大樑斷了,你們還是最好返回去的好。一個司機顯得很是鬱悶的道。

    算了,我走河壩裏過去。柳罡關上了車門,啟動了汽車,往前開去,這一條公路,這面在河道的右邊,過了橋,則是在河道的左邊,柳罡所在的部隊的特殊性,讓他對一路的情況有著清晰的記憶,他記得前面不遠就可以下河壩,另一邊的公路,也有下河壩的道路。

    走河壩,河壩上沒有橋啊,怎麼過去?宋雪琴一愣。

    那河道也不寬,水也就兩三米深,過去是沒問題的,不過有點嚇人,到了下河壩的地方,你們下車走路過去吧,我在河對面等你們。柳罡道。

    不大工夫,車就到了下河壩的地方,那是一條運沙石的車子走出來的小路,不過,有兩人卻堅持沒有下車,他們有著充分的好奇心,想要看看柳罡怎麼的開過去,當然,漫長的幾公里路,也是他們不願意走的重要原因。

    吉普車在河壩的鵝卵石上顛簸著,柳罡也在尋找著合適的過河地段,他選擇了一處地勢頗為平坦,河道也頗為寬闊的河段,寬闊的河段,通常也要平坦一些。柳罡將車繞開了大約幾十米,然後猛然的一踩油門,發動機轟鳴聲中,汽車沖向了河水之中。

    瞬間的,流淌的河水被汽車硬生生的截斷,汽車的兩旁,飛起數米高的水浪,撲天的水浪襲來,坐在車裏的兩人都幾乎是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等他們睜開眼睛,汽車也是到了河的對岸,一人禁不住的讚歎出聲,這車還真不愧汗死越野之王,這麼深的水也能沖過去。

    呵呵,要不人家憑什麼要賣百多萬。另一人笑著道。

    柳罡駕駛著汽車很快的找到了上去的路,來到了公路上,又倒回去接宋雪琴兩人,走了約兩三公里,差不多到了橋頭,才看見了兩人,哦,不,此時他們也不是兩人,而一群人,略微的一數,竟然整整的十個人。有兩輛到前方小鎮的班車也堵在了哪里,裏面有著不少他們監獄的同事。

    柳罡自然不可能說什麼,好在,這鬼地方也不可能有交警,不可能抓他超載,吉普車的馬力更是足夠,唯一的缺憾,就是這些人坐的不可能那麼舒服,這卻與他無關了,總不能來和他擠吧。

    結果,弄的吉普車後面又擠了六個人進去,前面也擠了四個,除了他這個司機,每個人都抱著一個人,載四個人的吉普車,坐了整整十三人,虧得這悍馬空間大,要是其他車,恐怕塞都塞不進去了。柳罡心裏嘀咕著。

    蘇薔的審理卻非常的不順利,白開恩就是鐵口鋼牙,嘴巴仿佛被焊接過一般,不該說的,一句話不說,就是該說的,也儘量不說,那個傳呼號,他只說是當初販賣文物時候的下家,除了知道傳呼號之外,並沒有見過人。

    你和崔秀蘭是怎麼一回事?蘇薔最後拋出了崔秀蘭。

    她是譚鳴給我找來的,一個小姐,陪我一天,給她兩百塊錢白開恩的回答,卻是微微的有些讓蘇薔意外。

    既然是小姐,為什麼要陪你幾年?

    兩百一天,這地方窮,就是當小姐也掙不了這麼多錢,陪我一個人,總比去當小姐強一些吧。

    那你為什麼就不換人?

    這裏是監獄,我總不能隨時換人吧,不換人還可以說是戀人關係,要是換人了,中隊上哪里敢同意。

    她之前每個月都要來陪你差不多半個月,為什麼現在不來了?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來了,我打電話,說她已經走了。

    你曾經對人說,她懷孕了?

    那是我為了炫耀,騙他們的。對於和崔秀蘭的關係,白開恩一口咬定崔秀蘭就是小姐,其他的事情,他來個一概不知,咬死不鬆口,蘇薔的審訊陷入了僵局。對於和白開恩交好的獄友的詢問,也沒有獲得更多的消息,這些人知道的東西,要不一聽就是假的,要不根本就毫無意義.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4
第二十七章 一個電話
  

    白開恩,這個男孩子,你誰?柳罡回到了三中隊,聽了蘇薔的審訊,在中隊吃過晚飯,立刻的再次提審了白開恩,他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的就拿出了那張照片,只不過,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白開恩。

    這是……這是誰?白開恩的心神,陡然的一震,不過,僅僅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裝出一臉茫然的神色,盯著柳罡。

    老婆不認也就算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敢認,白開恩,你老婆肯定也和你的案子有關吧?你害怕連累到他,是吧?柳罡淡淡站了起身,來到了白開恩身旁,伸出手摁著白開恩的腦袋。。

    她沒有參與我們的案子……她只是一個小姐,與我沒有其他任何的關係。感覺著一股寒意透頂而入,白開恩陡然的心神一顫,瞬間的脫口而出,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也就恢復了正常,只是,眼睛裏卻依舊的有著一絲慌亂,不敢再抬起頭看柳罡的眼睛。心底更是暗暗的自責,自己怎麼就會怕這個小毛孩?他卻哪里知道,柳罡剛才也是用上了魂印訣的震魂,它能讓人瞬間心神失守。

    帶他下去柳罡揮了揮手,卻是不再詢問了,頓時的弄的白開恩一愣,不說白開恩,就是蘇薔,也感覺著有些不解,怎麼就問了這麼兩句,就不問了,等白開恩被帶了下去,她就禁不住的開了口,他都說漏嘴了,怎麼不審了?

    這人的嘴太嚴了,恐怕不用點手段,是無法讓他招供的柳罡搖了搖頭,白開恩說漏嘴,那是他用上了魂印訣的原因,當然,這個理由是無法說出去的。

    可是,現在這人在監獄裏,又是屬於A省的監獄,我們恐怕有些不好上手段,看來,只能是轉回去了。蘇薔眉頭微微的皺著,雖然誰都知道審訊離不了那些,可知道歸知道,卻是不能當著別人的面使出來,這鬧不好,就是一個大糾紛。

    恐怕只能如此了柳罡點點頭。

    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去安南住嗎?

    等會,我還有些事問問吳隊長

    我去給你叫他蘇薔在這裏審訊了那白開恩半天,和吳順才也是很熟悉了,聽柳罡說,立刻的跑了出去,不大工夫,吳順才走了進來。

    柳組長吳順才顯得頗為客氣,他可是聽蘇薔說了,柳罡乃是一個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縣刑警大隊長,是有真本事的人。

    吳隊長,那白開恩的賬上,現在是不是沒錢?柳罡倒也沒有廢話,直接的開門見山。

    這個,應該不會吧,他的賬上,幾乎就沒有下過五千,不過,具體的,得問事務長才知道,我去叫她……吳順才立刻的站了起來。

    吳隊長,我去叫吧蘇薔趕緊的道。

    白開恩的賬上,還有八千多塊錢,不過,以往他每個月有兩千塊的匯款,這上個月的匯款現在還沒有來。宋雪琴很快的走了過來,對於白開恩這個中隊的大戶的賬務情況,她根本不需要去查。

    哦,他一般是幾月份來匯款,匯款不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

    都是一個位址,海珠市南灣他家裏寄來的。

    恩,謝謝宋姐了

    呵呵,我還沒謝柳組長呢,今天可是幫我們節約了一百塊錢車費。宋雪琴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宋隊長,你們的電話記錄,是不是有遺漏的?或者是,在允許他們接電話?柳罡也沒有一點含蓄,直接的將自己的懷疑問了出來,整個的電話記錄,他已經看了一遍,這從元月到現在,白開恩沒有打過一次電話,而之前,他每個月都會打好幾個,甚至十幾個電話,這顯然的不正常,兩人不是鬧矛盾而分開,而是因為崔秀蘭懷孕而分開,按理說,崔秀蘭懷孕,白開恩怎麼也應該問候一下才對。

    這個,倒是的確有個別幹部,值班的時候悄悄的允許他們私人打電話和接電話,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去年一大隊一個犯人電話和外面聯繫接應,最後成功逃走了,被抓回來供出了那幹部,那幹部前不久才被開除。吳順才道。

    這個白開恩,現在已經可以確認他和我們的案件有著重要關聯,我們明天一早,就會和那邊聯繫,將白開恩轉過去。柳罡緩緩的道。

    你們轉走了也好,留在這裏,也是一個麻煩吳順才雖然有些不舍,卻也無可奈何,身上真有著大案子,那放在這裏,可就是一顆地雷,再有錢,那也是燙炸手的。

    不過,有一點,我們需要你們配合一下,這人很可能長期在和外面聯繫,具體的聯繫方式,也不外乎電話和傳呼,我希望吳隊長能徹底的清查一下,現在找出來,事情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柳所,那案情的事情……吳順才並沒有推脫,事情的嚴重性,他也是知道,獄警本來就是一個高危職業,職業敏感性,他還是有的。

    可以透露給他們,不過要控制好。柳罡想了想,又道,如果他們有什麼顧忌,可以讓他們直接來找我,我還會等兩個小時才走

    柳組長,我會盡力而為。吳順才這話,也不是敷衍,他很清楚,那幫下面打個電話,或者其他什麼的,說不嚴重,也的確不嚴重,一般的親情電話,能有什麼呢?可說嚴重,那也嚴重,如果柳罡所說的事情真的爆發,一旦追究責任,那恐怕就是刑事責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這個隊長,也絕對脫不了管理責任,好不容易的當上這個隊長,他可捨不得就這樣葬送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把這些該查出來的都查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

    事情比想像中的容易,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三個民警來找柳罡反應了情況,而且,若非這些都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這時間,估計還得縮短一些,收穫,也比想像中的要大的多。

    兩個人反映的,是同一個情況,那就是白開恩有個傳呼,兩人都是偶然間發現了白開恩的傳呼的,監獄畢竟是一個專政的地方,想要有多少秘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只不過,兩人都沒有上報,至於什麼原因,柳罡也沒有問,他要的,只是自己需要的資料,其他的,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傳呼機的事情,讓吳順才大為緊張,傳呼機這類通訊工具,那是嚴厲禁止流入犯人之中的,而今居然在他對上發現了,而且居然還是兩個人都發現了,一個人還有可能看錯了或者什麼的,兩個人,那顯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當下的哪敢怠慢,立刻的佈置了全隊大搜索。

    另外一個人反映的,就是在劉培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晚上,白開恩打過一個電話,不過,當時剛好有公安局的來提審過白開恩,那名幹警也比較警惕,電話是一直守著白開恩打的,電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提醒對方注意身體,不到一分鐘。

    你能知道她打給誰的嗎?蘇薔問了一句。

    應該是他那個愛人的,他還喊了句秀蘭,他愛人就叫崔秀蘭。他當時也就是說他愛人懷孕了,他特擔心,中隊又不組織打電話,纏的我沒法,才同意了他打的電話。那民警立刻的道。

    是電話號碼還號碼?

    號碼,雖然是私自同意他打電話的,還把習慣性的把那個電話號碼記了下來,是一個移動號碼,號碼屬的,他撥號的時候沒有按零。長途電話,撥號前要先按零的。

    那位民警離開,柳罡則是將那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然而,電話裏傳來一個機械般的聲音,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怎麼會是空號?會不會是那人記錯了?蘇薔一愣。

    哪種情況下會這樣的提示?柳罡問道。

    就是停機,也只會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也停機,只有銷號的情況下,才會提示空號,可銷號只有當地營業廳才能辦理……難道,這崔秀蘭還在安南?蘇薔陡然的精神一振。

    還在安南……這個消息,就是柳罡也感覺著有些突然。

    如果這個電話號碼沒有記錯,如果這個電話是崔秀蘭的,那她就肯定還在安南,我辦理過一個案子,詳細的瞭解過這方面的知識。

    這就是說,崔秀蘭是躲起來了柳罡眉頭深鎖。

    應該是不會錯她肯定是知道覃友利他們出事了,躲了起來。

    可是,覃友利他們出事,也才一月多點,崔秀蘭可是三個月前就躲了起來,她躲起來,肯定有其他什麼原因。柳罡努力思索著,卻是委實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或許,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的躲,她只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生孩子。蘇薔道。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白開恩怎麼就不給她打電話?

    這……蘇薔卻是無法找到合適的理由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5
第二十八章 時間差
  

    在監獄方面折騰了半夜,在雜物間牆縫裏找到了那個傳呼,只不過,傳呼是一個早就停機的傳呼,只能當時間用,吳順才審問了白開恩,他也只承認自己是揀的別人的一個舊傳呼,這樣的結果,倒是讓吳順才滿意,停機的傳呼,那顯然不是通訊工具了,雖然依舊是違規,性質卻不是那麼嚴重了。

    對此,柳罡也無可奈何,即使是那兩位民警,也只是看到了那個傳呼,型號也是一樣,究竟能不能用,他們也沒有具體的檢查過。在鎮上休息了一夜,八點多,剛好上班一會兒時間,柳罡就打電話回了專案組,將案情彙報了一遍,我建議將白開恩轉會海珠,同時,希望能請S省公安部門協助調查崔秀蘭……

    原本,柳罡是準備自己回一趟S省的,不過,在知道了崔秀蘭可能在本地後,他就暫時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至於白開恩的轉押,雖然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可是,白開恩和四一八案件的關聯這一點,也完全可以確定,這無疑的為案件的偵破打開了一個突破口,因此,周春路接到電話,立刻的同意了將白開恩轉回海珠的決定,找到了市局領導,請求將白開恩轉回海珠監獄。

    主管刑偵的局長迅速和周春路求見了局長,局長也不敢怠慢,迅速的聯繫了省司法廳監獄管理局,在押犯人的管理,那可和公安局沒啥關係,是司法部門的事情,跨省轉犯人,那更是必須經過司法廳,好在,辛宇的同學是監獄管理局副局長。

    轉一個犯人,對一般人來說有點麻煩,對於監獄管理局一個副局長來說,也就是讓人打個電話就解決了事情,因此,打出了電話,辛宇就直接的安排人手了,公安局也派出了兩名特警,兩名重案組的刑警,一輛越野警車,兩名專職司機。

    有著一個副監獄管理局副局長出面,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海珠監獄則是派出了一輛專用的囚車,一輛越野警車,獄政科科長親自帶隊,另外安排了四名獄警,兩名司機,同時,駐監獄的武警隊也派出了四名武警。

    兩隊人馬合成一路,也不等檔下來,直接的出發去省局拿公文,反正他們也需要經過粵州,免去了一道往返的時間。

    柳罡兩人也沒有閑著,一大早送蘇薔去了長途汽車站,就去了當地公安部門,海珠市局也傳真了請求安南公安局協助的公函,對於這一類的協查,公安局通常都會比較認真對待,而對於來自發達地區的同志,更要熱情幾分。辦公室一名副主任接到了柳罡,並且讓一個副股長陪同柳罡前往移動公司,

    移動公司之行卻是收穫不小,不僅確認了那個號碼是崔秀蘭的身份證辦理的,是在一月七號才辦理的,從中隊同居室的記錄,崔秀蘭正是一月六號離開的中隊,從理髮店得到的情況,是她從中隊回來的第二天,就離開了理髮店,也就是說,那手機號,是她離開後才辦理的,而銷號的時間,是三天前。

    三天前才銷號的……那能不能查一下,這崔秀蘭是否又辦過其他的手機號碼?柳罡詢問著,白開恩是四天前打的電話,三天前崔秀蘭就來銷號,顯然的是因為接到了白開恩那個電話,她銷號的目的,是因為那個手機號有可能已經暴露,可不代表她不使用手機。

    是查這幾天,還是……移動公司的員工又帶著他們找到了另一個服務員,那個服務員聽到他的要求,頓時感覺著有些頭大了。

    就這五天之內吧柳罡將手裏的崔秀蘭個人資料遞了過去。

    崔秀蘭,沒有她,這幾天新開戶的號碼,都是我辦理的,有的話,我肯定能夠知道。

    你能夠確定嗎?

    要是一個安南人,我可能會記不清,可一個外省人,怎麼也會有點印象,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外省人辦號的。

    能查到銷號的這手機號是哪個地方辦理的嗎?

    移動電話的銷號,只能在辦理電話的營業廳辦理,否則,就只能等停機三個月後自動銷號,這手機在哪里銷號的,就是在哪里辦理的。服務員回答道。

    柳罡立刻的找到了辦理那個手機號的營業廳,那個營業廳位置頗為偏僻,生意並不是很好,營業員的記憶力也還不錯,還記得當初來銷號的事情,畢竟,手機還屬於高端消費品,消費的人群並不大,銷號的就更少了,這十多天,也就崔秀蘭一個人來銷號,更何況還有兩個比較惹人注意的地方,一個是崔秀蘭是一個大肚子,另一個卻是,她的,還預存了三千多元話費在上面,一下子退三千多話費,自然也就記得比較清晰了。

    是她就是她,只是肚子比這大的多看上去有著七八個月了柳罡拿出那張照片,營業員頓時的認了出來。

    確定了崔秀蘭就在安南,可要把這崔秀蘭找出來,卻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裏是安南,可不是海珠,公安局把照片發下去,讓派出所查就是了,尤其是,崔秀蘭目前的身份,也就僅僅和白開恩同居,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證據證明她和案子有關,憑著這些,就讓別人滿城的找人,那顯然不現實。

    林副主任,能不能麻煩你們……儘管如此,柳罡還是厚著臉皮提出了要求,靠著他一個人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這麼一個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柳組長,這崔秀蘭只是一個重要的證人,並不是犯罪嫌疑人,我們只能讓下面派出所留意……結果,卻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對方委婉的拒絕了他的請求,只說會讓下面留意,卻是連照片都沒有留下,那顯然是一句托詞了。

    沒奈何,柳罡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好在,崔秀蘭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這倒是讓他有了那麼一點信心。只有他和張檬兩個人,自然不可能挨著挨著的排查,只能是從現有的線索入手,順藤摸瓜,確定一個方向。

    他們現在的線索,也就那一個手機號碼,以及那一張照片,手機號碼雖然已經停機,可那手機畢竟用了幾個月,那些的通話記錄,也難免會洩露一些秘密,而且,崔秀蘭重新辦理卡號的可能性,依舊非常的大,雖然她的名字下並沒有重新申請號碼,可是,她完全可以用其他人的身份證辦理個號碼,手機號的辦理,並不是那麼嚴格,尤其是一些小店,只要隨便給個身份證,也能辦下來,反正那玩意是預付費,也不怕你跑的了。當然,如果崔秀蘭不是本人去辦的,他們也就無可奈何了。

    第二個就是那照片,知道了崔秀蘭依舊在安南之後,柳罡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崔秀蘭母子,都在這安南,當然,他這也不是無端猜測,那照片的背景,是一處農家,雖然無法窺到房子的全貌,卻是照出了房子的窗戶,窗戶上貼著漂亮的窗花,S省並沒有什麼貼窗花的風俗,倒是這A省,不少的人家都貼著窗花。不過,為了更確定一些,柳罡又去了那家理髮店的理髮師,崔秀蘭在這裏的時候,經常離開理髮店嗎?

    除了去勞改隊,她幾乎就不出門。理髮師很快的回答道。

    她一個月就有半個月在勞改隊了,再亂走,哪還有時間在理髮店。一旁徒笑著搖了搖頭,柳罡年紀不大,也沒有穿制服,她對於這個據說是刑警大隊中的大男孩並沒有半點的緊張。

    你是說,她一個月有半個月去勞改隊?柳罡卻是陡然的眼睛一亮,那中隊同居室的記錄,他可是看的比較仔細的,一般,崔秀蘭也就一個月去一次勞改隊,時間一般也在四五天居多,長的時候,做多也就十一二天,如果是一個月有半個月離開,那顯然的中間有著問題。

    半個月只多不少,每次一去就是十多天,最長的一次走了二十三天,我都還清楚的記得。理髮師笑著證實道。

    有走四五天的情況嗎?柳罡的心底有著微微的興奮,崔秀蘭每次離開理髮店的時間,和去勞改隊的時間,有著不小的差距,也就是說,有不少的時間,崔秀蘭去了別的什麼地方,最好的解釋,那就很可能她的兒子也在安南附近,畢竟,崔秀蘭並不是A省的人,在這A省,有著其他親戚或者什麼人的可能性雖然不能說沒有,卻也應該不大。

    沒有,最少也有十來天。理髮師和徒幾乎是同時的道。

    謝謝你們

    去公安局出了理髮店,柳罡坐進了車裏,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卻也差不多能夠認定,崔秀蘭就在安南不遠,她的兒子,也應該就在安南。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5
第二十九章 小學生
  

    查詢崔秀蘭店鋪電話和話的事情,公安局倒是非常的爽快,很快就開出了證明,座機的查詢並不順利,上面的電話太多了,而且號碼也非常的雜,要一一的排查,難度非常的大,柳罡略微的掃了一眼,就將列印的電話記錄收了起來。

    移動電話的查詢,卻是讓柳罡有些驚喜,整個的移動電話通話記錄,撥打的電話和接的電話,一共也就五個電話,其中,三個是海珠市打來的,一個正是三中隊的電話,另外一個和勞改隊的號碼區號相同,顯然是安南市或者是市區的號碼,其餘的,就是兩個傳呼號碼,一個是白開恩的傳呼號,一個是一個陌生的傳呼號,白開恩的傳呼,每天呼一個,另外那個陌生的傳呼號,一月七號打了一個,也就是剛買了手機的時候,二月七號也打了一個,三月七號也打了一個,四月七號開始,卻是每天都打了一個。

    柳罡略微的一仔細分析,卻又有了重要發現,三個海珠打過來的電話,都是在那個陌生傳呼打出去不久,最長的不超過半個小時,最短的十來分鐘,聯繫起整個案子,卻是不難讓人想到,那三個電話,就是那個陌生傳呼回電話的地方。

    這崔秀蘭,是白開恩和珠海那邊之人的聯絡人,還是這崔秀蘭本來就是走私團夥的一員?沒有見著崔秀蘭,柳罡的心底卻是一點沒譜。不過,這些號碼,對於找到崔秀蘭,卻是沒有任何的幫助,柳罡唯一的希望,也就落在了那個安南本地的陌生號碼上。

    柳罡再次的來到了電信局,這一次,倒是不存在什麼麻煩,查一個固定電話的位置,對於電信局來說,那實在的太容易了,只不過,結果卻讓柳罡有些的頭痛,那是安南市綏風鎮鋪安裝的電話,商鋪的直播電話,幾乎都相當於公用電話,儘管那撥出的電話,商鋪作為接電話的一方,商鋪老闆肯定知道,只是,那電話畢竟是兩個多月前打出去的電話了,作為一個商鋪的老闆,哪里還會記得是否接過這麼一個電話,更何況,那也有可能是有人在那裏打了傳呼,崔秀蘭只是回電話。

    不過,即使如此,這也讓柳罡有些興奮,崔秀蘭這個號碼,顯然平時根本就沒有用,這偶然的撥出的一個號碼,必然有著什麼。因此,他立刻的讓張檬驅車前往綏風,而他的眼睛,卻是不斷的在道路兩邊的房屋上逡巡著。

    綏風是安南最遠的一個鎮,張檬一邊走一邊問,開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才終於的到了綏風鎮,而柳罡的搜尋,自然是一無所獲。很快的,他們找到了商鋪的位置,商鋪處於鎮上最熱鬧的地方。

    詢問了一下老闆,結果和柳罡預料的並無二樣,誰還記得兩個月前的一個電話,更何況,那個電話還是中午最繁忙的時候打進來的,柳罡拿出照片,店老闆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並不認識照片上的兩人。

    柳罡讓張檬開著車四處的轉悠起來,坐在車上,柳罡一邊尋找著照片上那房屋類似的房屋,一邊思索著這個電話的事情,這綏風並沒有在交通要道上,雖然公路也算是四通八達,可都是通往鄉鎮的小公路。按著崔秀蘭這個電話的保密程度,決不至於無緣無故的打這個電話,他總覺著,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再次的轉上一條公路時,正遇到前面學校放學,學生川流不息的湧了出來,汽車不得不停在了路邊等著,柳罡看著那些學生,那些學生,打的十二三歲,小的只有幾歲,顯然生。

    小學生……柳罡陡然的眼睛一亮,崔秀蘭的兒子,不正好是十歲嗎?崔秀蘭自己可以深居簡出,可她的兒子,總得,柳罡的眼睛,禁不住在人群中搜尋起來,然而,這些的學生也都差不多,而且都穿著校服,看上去更是差別不大,僅僅看過照片,要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將人找出來,顯然難度不

    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學校去一趟柳罡打開了車門,往學校走去,如果崔秀蘭的兒子在學校讀書,那學校認識他的人肯定不少,不說別人,班主任肯定是認識他的。

    他直接的找到了校長室,學校對於公安局查案,自然是頗為配合的,更何況,僅僅是認一下人,也不是太麻煩的事情,校長看了眼照片,這孩子和家長我也都不認識,不過我們學校也不大,老師現在也都還沒走,我帶柳大隊去找他們看看。

    那謝謝林校長了

    呵呵,配合公安部門辦案,那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校長笑著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柳大隊說著孩子大概十歲左右,那應該是高年級,我們先去高年級老師的辦公室。

    很快的,林校長就帶著柳罡來到了高年級教師的辦公室,那是一間大辦公室,一間更像是教室的辦公室,只不過教室裏佈置的是辦公桌,而不是課桌,學校的境況顯然的不是很好,有些破舊的教室裏,放著十多二十張破舊的寫字臺,絕大多數的課桌上,都還坐著老師。聽了校長的吩咐,十多個老師紛紛的傳著照片,然而,結果卻讓柳罡有些失望,沒有一個老師認識畫面上母子。

    最後,校長又帶著柳罡去了低年級老師的辦公室,結果,卻依舊的讓柳罡失望,他又讓校長確認了一下,是不是每個班的老師都在,卻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林校長,這鎮上,還有沒有什麼小學?柳罡依舊的有些不死心。

    鎮上倒是沒有了,不過,保衛村小學離著我們鎮子不遠,就在鎮子那邊,差不多是挨著鎮子在。

    麻煩林校長了。

    有什麼麻煩的,不過,柳大隊現在過去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們村小不午休,一點半就放學了,現在老師也都早回家了。

    離開了學校,柳罡也並沒有離開,反正也沒有個具體的目標,那還不如直接把這鎮子查個底朝天,至少,這鎮子還有那個電話的由頭,不算太離譜,自己沒有那個精力去全市大搜索,可要查一個鄉鎮,那還是難度不大的。

    當然,要詳查下去,還得去找當地的派出所,自己一個外來的公安,總是不好不打招呼就去胡亂查吧,派出所顯得比市局熱情多了,畢竟,柳罡可是一個刑警隊長,再說了,就那輛車,也讓派出所的同志們另眼相看了。

    這人應該沒有住在我們鎮上,要不,一個外省人,我們這麼多人,多少也應該有些印象。不過,每個員警同志看了那麼一副照片後,都茫然的搖了搖頭,不認識那個女人,所長鄭桐道。

    是啊,這小鎮就這麼大,住進一個外省人,那差不多就是大新聞了,我們怎麼也會有人聽說過。一位民警也道。

    不過,這房屋一看就是農村的房屋,這女人住在農村,我們就未必知道了。另外一個民警也道。

    這個倒是,我們這離著S省也不遠,農村跨省聯姻的不少,倒是真不怎麼引人注意。所長鄭桐贊同的點點頭。

    這農村範圍就寬了,恐怕不那麼好查。以為民警道,其他的民警也紛紛點頭。

    我想,這女人應該還是比較喜歡這兒子的,你看他的衣服,比一般的城裏孩子也不差,這十歲的孩子,她肯定會讓他讀書的……柳罡說出了自己的計畫。

    柳大隊的意思是,從她兒子身……鄭桐也是眼睛陡然一亮,查學校,卻並不為難,整個綏風,也就八個自然村,連同鎮小才五所小學,這個工作量可一點不大。

    這倒是個好主意,找到了兒子,還愁找不到人。其他民警也都笑了起來。

    還有一條路子,這女人不是由六七個月的身孕了嗎?我們可以查查衛生院。辦公室的女民警也笑著說出了一個建議。

    不錯,查衛生院也是一個好辦法,另外,還可以讓計生辦的人注意一下,他們對於各地的孕婦,那可是比較熟悉的,那可是他們的專業副所長藏林笑著道。

    呵呵,啥事也忘不了家裏那位,藏所真是男人中的典範一個民警笑著道,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老藏的愛人是計生辦主任。鄭桐笑著和柳罡解釋了一句。

    呵呵,這事情可就拜託各位了,晚上你們選地方,把計生辦的同志也都叫上,大家樂呵樂呵我請客柳罡爽快的道,這次出來,周春路批的經費可不少的,不差錢,自然也就大方起來了。

    呵呵,柳大隊原來是客,怎麼能讓你破費……鄭桐推辭著。

    呵呵,這事情還要仰仗諸位呢,鄭所就給我這個面子吧柳罡笑著道。

    鄭所就別爭了,A省可是富的流油,我們就別替柳大隊節約了。一旁的藏所也笑著道,他知道,鄭桐那麼推辭,也就是出於客氣,要真那麼大吃大喝一頓,派出所可又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呵呵,我們也就不客氣了,鄭所這照片有多的吧,這下午也沒啥事,大家去轉轉,說不定有什麼收穫呢鄭桐也沒再堅持,先前的推辭,本也就是一種客氣,這種求人辦事,請吃一頓也算是人之常情,要不,就算他安排下去,恐怕下面的人也都是陽奉陰違,這畢竟也不能完全算是他們分內之事。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7
第三十章 白明明
  

    有了晚上的刺激,派出所的民警也都顯得非常踴躍,紛紛的拿著照片走了出去,除了個值班的民警和兩個所長,甚至連兩個女同志都爭著跑了出去,整天的呆在派出所,那也都有些膩煩了。

    藏副所長則是帶著柳罡去了計生辦,計生辦也就幾個人,張主任非常的熱情,老公帶來的人,她怎麼也得給自己老公面子,聽說了這件事,張主任立刻的讓計生辦的幾人看了一下,卻都不認識,想了想,她又打出了幾個電話。

    留下了十來張照片,藏副所長又帶著柳罡去了衛生院,衛生院的婦科醫生差不多都將照片看了一遍,卻紛紛的搖了搖頭,柳罡倒也不是很意外,以那崔秀蘭如此小心謹慎的態度看,即使真是住在這綏風鎮上,恐怕也不會在這衛生院來檢查之類的。

    他們剛剛的走出派出所,藏副所長的傳呼忽然的響了,他拿起傳呼一看,傳呼上只有一個名字,他卻是頓時的笑了起來,柳所,有情況了,這張翠花是一家副食店的老闆,我們過去。

    兩人上了車,不過兩分鐘,就到了鎮子邊上的一家副食店前,一位女民警正在和四五十歲的胖女人聊著天。

    藏所,柳大隊,張大媽認識那個男孩,說那個男孩經常來這裏買一些東西。女民警迫不及待的道。

    他其實也沒買個啥東西,就是買瓶醬油、買袋鹽巴什麼的,當然,也買一些零食,這小傢伙每次買的零食都不少,要不,我也還未必記得住他呢。胖女人笑著道。

    張老闆知道他住在哪里嗎?柳罡大喜。

    這個不知道,只是他每次都從這邊過來的,不過肯定距離不近,這附近的我差不多都認識。老闆娘並沒有提供更多的資訊。

    藏所,這過去有什麼小學?柳罡看了眼老闆娘所指的機耕道,問一旁的藏副所長。

    這邊就一家連山小學,有十裏路,都是機耕道,路不怎麼好走,當然,柳大隊長這車是不存在問題的,要不要現在過去看看?藏副所長有些羡慕的看著一邊的悍馬。

    過去,藏副所長有時間嗎?儘管十裏路不近,可也不算遠,農村人讀書,十裏八裏也算是常事,而且,這人也很可能在兩地的中央位置,那也就只有五六裏路的樣子。

    呵呵,我正想過過車癮呢藏副所長倒是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

    你們過去,我就在鎮張檬趕緊的道,雖然他也喜歡開這悍馬,可這幾天差不多都在車上,還真有些困了呢。

    藏副所長上了車,開著悍馬,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前跑去,凹凸不平的機耕道,對於悍馬根本造不成任何的阻礙,似乎一轉眼間,就到了連山小學,藏副所長的臉上,完全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藏所長,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啊?藏副所長剛剛的下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就迎了過來。

    李主任,是張琴叫你過去的吧?藏副所長笑著道。

    是啊,領導讓我馬上過去呢女人這個主任頭銜,自然是婦女主任了,計生辦的農村計生工作,婦女主任在中間所起的作用可不

    呵呵,你不用過去了,她讓你去,是為了支持我們的工作。你看看,這個女人是你們村的嗎?藏副所長拿出了那張照片。

    不認識,不過這個村那麼多人,我也不太可能全部認識我可以幫你們問問。李主任搖了搖頭。

    這學校還有老師在嗎?藏副所長又問道。

    有,有兩個老師是住在學校的……婦女主任又帶著柳罡兩人找到了兩個老師,然而,兩個老師一個是教畢業班的,一個是教幼稚園的,根本就不認識照片上的男孩。

    這附近有沒有商店?柳罡想起那胖老闆說的,小孩每次買的零食不少,如果真在這裏讀書,那很可能會經常光顧小賣部,崔秀蘭顯然是一個不缺錢的主,孩子的零花錢應該比較充足。

    有,就在那邊婦女主任又立刻的帶著兩人去了小賣部。

    這個小孩是這學校的學生,叫白明明。小賣部老闆一看,頓時的就認了出來,這個結果,卻是讓柳罡立馬的興奮了起來,尤其是,這個男孩居然也姓白,這讓他的心底,又踏實了幾分。

    老闆,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嗎?婦女主任緊接著問道,表現的分外熱情。

    這個就不知道了,你們去找小張老師吧,她應該知道,白明明是四年級的,張老師班上的。小賣部老闆又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張老師啊,我知道,他就是我們生產隊的生產隊長的媳婦。婦女主任立刻熱情的為他們帶路,這一次,距離卻也不近,開了差不多十分鐘的車。

    這是我們班的白明明,他**媽衛敏我也認識,每次開家長會,都是她來的。張老師接過照片,立刻的點頭道。

    你說她叫衛敏?柳罡一怔。

    是啊,叫衛敏,聽說在什麼廠裏幹。

    張老師不會認錯吧?柳罡自己也感覺著認錯的可能性不大,一個人可能是認錯了,兩娘母都認錯,那可能性完全的可以忽略不計。

    怎麼會認錯,這張照片,還是我親自照的呢,就在我們家裏照的……張老師笑了起來。

    難怪我覺得這房子有點眼熟……張老師,這衛敏的家在哪里?柳罡一看,還真是,照片上的房子,正是眼前的這房子,只不過,窗戶上的窗花不見了,而柳罡的注意力,卻更多的落在了窗花這一明顯的特徵上,反倒是忽略了其他的地方。

    她不是我們村的,是大王村五組的。

    大王村沒有小學,一部分人在我們村小,一部分人在鎮上讀。婦女主任李主任又解釋了一句。

    張老師能帶我們去一下嗎?藏副所長提出了請求。

    這個,我也只知道他是五組的,具體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張老師有些為難的道,本村的孩子,她還差不多知道,外村的,她就沒有去過了。

    五組我知道,他們生產隊長我也認識,我們直接過去吧。藏副所長笑著道。

    兩人有一路開車去了大王村,好在,這一帶的地勢還比較平坦,雖然道路不好,機耕道卻還是基本上通了的,一路上,悍馬車都能開過去,不至於讓他們走路,只不過,到了大王村五組,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消息,五組沒有衛敏這個人,生產隊長一家子,也都不認識照片上母子。

    你們隊有在連山四年級的孩子嗎?柳罡問道。

    好像沒有吧,我們隊的孩子,基本上都在鎮,六隊七隊倒是有不少在連山,他們會不會是六隊或者七隊的。生產隊長道。

    已經到了這一步,柳罡他們自然不會半途而廢,兩人又去了六隊,到了六隊,就看見了路上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在路上玩,藏副所長停下了車,問道,小朋友,你們是連山嗎?

    不是,我們是鎮小的

    哦,你們認識白明明嗎?雖然幾人不是鎮小的,不過,一個生產隊的孩子,相互認識也正常,因此,藏副所長又問了一句。

    白明明啊,我認識,他是我們七隊的,員警叔叔要去他家嗎?我帶你們去。一個男孩子有些興奮的道。

    行啊,那你上車來吧藏副所長笑呵呵的道,小男孩上了車,其他的幾個小孩子也一哄而上,柳罡讓一群小孩子都去了後面。只是,僅僅走了不過兩百米,就有兩個小孩子要下車了,他們的家到了。

    你們這些小傢伙,就這幾步路也坐車。藏副所長有些哭笑不得,兩個孩子笑嘻嘻的跑了開去,一路上,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汽車停了三次,車上只是剩下了那個認識白明明的孩子。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柳罡隨口的和小男孩聊了起來。

    我叫盧氹他們都叫我驢蛋,叔叔,你也是員警嗎?小男孩滿是好奇,小孩子,對於員警,那多少也有些敬畏和好奇的。

    是啊,我也是員警。你在鎮嗎?

    恩,我們這一帶,差不多都在鎮,就白明明在村,大家都不願意和他玩。

    你們為什麼不和他玩啊?

    他媽媽是賤貨,是個壞女人,專門勾引男人,經常帶陌生男人回去過夜。大人都不准我們和他玩呢。男孩的語氣,顯然是從大人那裏聽來的。

    那你和他玩過嗎?男孩子的話,卻是讓柳罡略感意外,雖然還沒見過崔秀蘭,可從理髮店的理髮師那裏瞭解的情況,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理髮師和徒,都表示崔秀蘭和其他人沒有往來,如果真是這些鄉下人眼中的壞女人,她在理髮店顯然也不可能那麼老實。

    玩過,我媽媽不知道,我也愛和他玩,他特有錢了,經常請我們吃東西小孩子對於所謂的勾引男人的壞女人,顯然並無什麼感覺,只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遠不及一點小零食更能吸引他們。

    白明明家裏有些什麼人啊?柳罡詢問起了男孩。

    他爺爺,奶奶,媽媽,還有他傻子爸爸。男孩道。

    傻子爸爸?

    是啊,他爸爸是個傻子,連錢都不認識呢……男孩子說著白明明傻子爸爸的故事,不大工夫,一座土牆房子出現在了眼前,男孩道,我家到了,你們跟著這條路一直走,看到一處屋頂沒蓋瓦的房子,那就是白明明他們家了

    驢蛋,你怎麼能亂坐別人的車……一個婦人從土牆房子裏走了出來,看見兒子從車上下來,立刻毫不遲疑的批評著自己的兒子。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8
第三十一章 天衣無縫的解釋
  

    媽媽,是員警叔叔的車,他們找白明明的家,我給他們帶路呢小孩子有些驕傲的道。

    大嫂,謝謝你兒子給我們帶路了。藏副局長打開了車窗。

    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婦人訕訕的道。

    我們下去找點水喝。藏副局長正要開車,柳罡卻打開了車門,低聲的道,藏副局長點點頭,也打開門走了下車,大嫂,你這有開水嗎……

    驢蛋,快去給叔叔提水瓶出來……婦人趕緊的吆喝著兒子,同時熱情的抬了兩根凳子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屋子裏有些黑,就在這外面坐吧。

    大嫂,你們瞭解那衛敏嗎?藏副所長當然知道柳罡下車的目的不是喝水,那車上,還扔著幾瓶礦泉水和飲料呢,因此,他也沒有廢話,直接的進入了話題,現在時間可是不早了。

    那個賤……婦人罵了一句,卻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女人,男人是個傻子,只知道幹活,她經常帶野男人回去,他還樂呵呵的,不過這女人也有能耐,盡找的外地車夫,經常有車夫在他家裏過夜,有時候還兩三個男人……

    女人一打開話閘子,卻是有些收不住嘴,一連串的關於衛敏的醜聞,便脫嘴而出,不過,柳罡聽在耳裏,卻是完全的不同,他隱約的感覺,他們又要有什麼收穫了,不過,他的嘴裏,卻是隨口的問著,她這幾年不是出去打工去了嗎?

    打什麼工,這女人啥活都不會幹,不過,這幾年她倒是差不多時間都不在家,來的男人的確少了許多她都出去了,自然不需要再帶男人回來了。婦女點點頭。

    她大概是哪一年開始,經常出去的?

    除了剛來的幾年沒怎麼出門,這好幾年,都每個月只有幾天在家裏了。

    這幾個人,曾經來過嗎?柳罡拿出了白開恩、譚鳴和覃友利的畫像。

    不認識,每次來找她的男人,都是晚上來的,我們就是看見了,也認不出來。農婦搖了搖頭。

    告辭了那個農婦,汽車又開了大約一公里,才看見了一座平房,房子並不大,房子的院壩裏,一個男孩正在寫著作業,那卻正是照片上的男孩子。

    你是白明明,是吧?藏副所長走了上前,笑呵呵的問道。

    員警叔叔,我是白明明

    明明,誰來了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走了出來,女人的模樣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樣,只是看見二人,女人的臉色陡然的變得慘白,身子也禁不住的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幾乎的跌倒在地,趕緊的扶在了門框上,才站住了身子。

    柳罡看向屋內,卻是禁不住的一陣陣慶倖,屋裏的床上,正放著一個背包,裏面裝著一些諸如衣物之類的東西,顯然的,這崔秀蘭正準備離開。

    你……你們來幹什麼?聽到崔秀蘭三個字,女人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幾分,神色中,同時的透著幾分沮喪。

    我是海珠四一八聯合專案組副組長柳罡,來找你瞭解點情況柳罡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頗有幾分姿色,懷孕幾個月的她,更透著幾分母性的光輝。

    明明,你給爸爸拿包煙去幫你父親把地裏的活幹完才回來。崔秀蘭呆了一下,起身在堂屋的桌上拿起了一包煙,給了自己的兒子,男孩子聽話的拿著煙走了出去。

    我們該叫你衛敏呢,還是崔秀蘭?柳罡拿出了記錄本,卻被一旁的藏副所長接了過去,我來記錄吧

    我本名叫崔秀蘭……崔秀蘭講了一個非常淒婉的故事,崔秀蘭是一個農村的女人,母親貪圖富貴,把我嫁給了一個瘸子,結婚不久,她就逃跑了,她自己的身份證被她媽藏了起來,他就偷了衛敏的身份證,衛敏是我崔秀蘭表妹,她姨**女兒,兩人雖然並不是很像,輪廓卻大致相同,加上衛敏的身份證照片也不是很清晰,勉強可以以假亂真。

    衛敏到了海珠,她有個初中的同學在海珠打工,在那裏,她找了個保姆的活,結果又被男主人**,後來發展到通姦,誰知不久女主人發現了,被女主人給趕了出來,卻不想,那時她也有了身孕,她想打掉那個孩子,卻因為沒有錢,不得不拖了下來,她找了個飯店洗碗的事情幹,掙了一個多月的工錢,才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在飯店,她認識了白開恩,兩人好上了,白開恩讓她跟著他表姐,後來懷孕了,生下了白明明,只是她是個結過婚的女人,無法辦理結婚登記,後來又和白開恩鬧了矛盾,兩人分手了,她帶著孩子,準備返回S省,卻被人販子騙到了這裏。

    後來在安南無意間遇到了譚鳴,才知道白開恩犯了罪,就在安南監獄,譚鳴提出,讓她去照顧白開恩,每個月給她五千塊錢,畢竟夫妻一場,再加上嫁給了個傻子也不幸福,她就答應了下來。

    崔秀蘭一股腦子的講下來,甚至在這裏使用衛敏的身份,崔秀蘭也做了解釋,說是害怕犯重婚罪,害怕被家裏的丈夫找到她,一直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房子,是哪一年修的?崔秀蘭編的故事雖然動情,卻是一點也沒有打動柳罡,甚至連一邊記錄的藏副所長也沒有能夠打動,雖然柳罡不可能洩露案情,可關於崔秀蘭的事情,卻是差不多都講述了一遍的,一個做事如此謹慎,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的清白無辜,不過,柳罡也沒有質疑她,也沒有詢問案子有關的事情,而是隨口的問起了閒話。

    這房子,是九一年修的吧,我剛被賣到這裏來不久,就修了這座房子。

    哦,他父母生前是做什麼的?

    還能做什麼,農民吧,就種田。

    沒出去打過工嗎?

    應該沒有吧

    對了,能不能問一個冒昧的問題,他們買你花了多少錢?柳罡忽然的問了一個問題,這問題,還真有些冒昧。

    五千。崔秀蘭略顯尷尬,不過,還是回答了一句。

    修這麼一座房子,也要不少錢吧?

    這幾年修要不少,那幾年修好並不貴,幾千塊錢就修好了

    這條路,是你們自己家修的吧?柳罡隨意的看著房子外面的機耕道,從崔秀蘭的家到機耕道的主道,有著差不多兩百米的距離,這也算是一段不短的距離了,這一路上,他可是很少看到哪家修了這麼長一條路,而且,這一截路的地勢,也頗為不好,工程顯然不

    恩崔秀蘭沒有否認,柳罡問的這一大堆問題,她都沒法否認,那都是一問就能證明的事情。

    花了不少錢吧?

    也沒多少,大多親朋好友幫的忙,就買炸藥之類的,花了一兩千塊錢吧。

    他父母還在嗎?柳罡又問了句。

    不在了,九一年就死了,車禍死的。

    哦,在什麼地方出的車禍?柳罡看似隨口的問了句。

    搭一輛火三輪,被一輛大貨車撞死的。崔秀蘭繼續的回答著。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件事?旁邊的藏副所長補充了一句,九一年,他就調回了綏風派出所,作為一個派出所的民警,轄區內發生一起死兩個人的車禍,他怎麼也會知道一些的。

    是在平嵐縣出的車禍當時司機賠了我們七萬。這房子,就是那筆錢修的。

    崔秀蘭的回答,卻是一時間讓柳罡的問話陷入了困境,他東問西問的問了半天,其目的,也就是想從錢上面入手,打開崔秀蘭的嘴,崔秀蘭的房子,在附近那也算是最好的了,而且,這房子明顯不是這幾年修的,按照崔秀蘭家的情況,應該是無法修這麼一套房子的,更何況還要買她這個媳婦,誰知道,卻居然有著這家子兩口子齊齊出車禍的事情,還賠了七萬,這讓柳罡一系列的組合拳,頓時的沒有了著力之處。

    崔秀蘭,你有一個手機,是吧柳罡也只能是祭出了殺手鐧,現在他掌握的崔秀蘭的情況,也就那一部手機的事情了。

    是的,那我買的,這裏也沒個電話,有個電話也方便些,我就買了個手機,誰知道,這裏根本沒有信號,只有那邊山上才有一點點信號,現在這肚子大了,我也很少離開,因此幾乎沒有使用過,想著有些浪費,我就乾脆去停機了。崔秀蘭的回答,幾乎是滴水不漏。

    你撥打的兩個傳呼是誰的?柳罡也沒在隱瞞自己查了對方電話記錄的事情。

    那兩個傳呼一個是開恩的,一個是譚鳴的,譚鳴經常來看開恩,每個月也給我們匯款,收到匯款,我就給他打個傳呼,然後他回個電話,表示收到了傳呼,這個月沒來匯款,我就打電話催他,卻一直沒有回我的電話。

    哦,我想看看你的屋子,不知道是否可以?崔秀蘭的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讓柳罡一時間居然挑不出半點毛病,最後,他將方向轉到了這套房子裏,

    這也沒啥可看的……柳大隊要看就看吧似乎是想拒絕,不過,最終崔秀蘭還是沒有拒絕,同意了柳罡的要求。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9 14:18
第三十二章 又見密室
  

    柳罡之所以提出看崔秀蘭的房屋,卻是因為譚鳴家裏那個密室的緣故,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譚鳴家密室的原因,更引起他懷疑的,還有因為那農戶說的,這崔秀蘭在家的時候,經常有男人來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和那農婦一般,將這看成是崔秀蘭的風騷勾引男人,他想到是那些車,這些車來這裏幹什麼?一個如此隱秘自己身份的人,為什麼還要如此的招搖?顯然的,那些車裏有問題。

    不過,柳罡略微的對照了一下室內室外,卻是否定了有著夾牆一類的事實,因此,他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地上,他看的很仔細,遇到遮掩的地方,他甚至趴下身子去看,同時,也留神觀察著崔秀蘭神色的變化,從房間到堂屋,從堂屋到廚房,居然都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邊是豬圈房了,沒啥可看的地方了。看著柳罡走進了豬圈房,崔秀蘭的神色,卻是明顯的有了一絲緊張,這一絲緊張,卻沒有逃過一直展開著魂印訣的柳罡,他頓時的看的更仔細了幾分。

    豬圈房並不複雜,而且可以說頗為簡單,兩間豬圈,再無其他的東西,只不過,兩間豬圈一間裏喂著一頭豬,另一間空著,空著的豬圈,看上去甚至結滿了蛛網,不過,出了蛛網和灰塵,卻仿佛並沒有用過的痕跡。

    這間豬圈,好像沒有喂過豬吧?柳罡看向了一邊的崔秀蘭。

    是沒有喂過,一直也就只喂了一頭兩頭豬。用不著兩間豬圈。崔秀蘭的聲音中,明顯的有些緊張,這卻是讓柳罡更加認真的觀察了起來,果然的,很快就被他發現了兩間豬圈的不同之處,兩間豬圈的地上,都鋪著石板,可微微有些不同的是,養著豬的豬圈的邊上的兩塊石板之間,有著不小的空隙,而裏面一間豬圈,石板於石板之間,卻沒有那樣的空隙。

    柳罡翻進了那空著的豬圈中間,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卻再次的發現了不同,豬圈最裏面的兩塊石板的邊緣,明顯的有著摩擦的痕跡,而且,第二塊石板稍微的比旁邊的石板要短上一些,柳罡將自己的手指伸了下去。

    不准動崔秀蘭陡然的尖叫起來,卻是將一旁的藏副局長嚇了一跳,崔秀蘭大聲的尖叫著,你們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沒有搜查證,你們公安沒有權利搜查我的房子……

    只是,她此時的阻止,顯然太遲了些,早一些的話,還真讓柳罡無可奈何,至少,目前無可奈何,現在,柳罡也是找到了機關的所在,怎麼可能還會在乎有沒有搜查證,只要找到了贓物,還那需要什麼搜查證。因此,他絲毫沒有理會她的阻止,而是用力的掀起了那塊石板,石板下,居然還是一塊石板,不過下面的石板明顯的要寬的多,他迅速的再次的掀起了旁邊的一塊石板,才將下面的石板完全的顯露了出來,他再次的一用力,掀起了底下那一塊大石板,頓時的,一個黑黝黝的鐵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鐵板的中央,鑲嵌著一把大鎖。

    此時的崔秀蘭,卻再也的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屁股坐了下去,旁邊的藏副所長趕緊的一把扶住了崔秀蘭。

    柳罡仔細看去,那鎖並不是什麼密碼鎖,不過,卻也是一種比較難開的鎖,一款來自以色列的國際名鎖,即使是一般的修鎖師父,也很難打開,不過,這卻難不住柳罡,這種鎖,他也遇到過一次,雖然有些麻煩,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你們退後一些……柳罡並沒有立刻開鎖,而是仔細的檢查了起來,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的什麼機關,才背對著兩人,拿出了一些自製的工具,開始鼓搗了起來,不大工夫,鎖打開了,打開鐵門,裏面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有著一把梯子通下去。

    走進地下室,柳罡卻是感覺到了陣陣的震撼,即使是經歷了覃友利那價值近兩億的古董,經歷了譚鳴那價值一億多的古董,也不及此時的柳罡感覺到震撼,地下室並不大,也就差不多相當於一間房間的位置,整個的屋子,都被古董所佔據,幾乎沒有了多少的空間。

    柳罡震撼的不是這些古董的數量,而是這些古董,赫然的都是些諸如鎧甲,長槍長矛之類的武器,古代祭祀的鼎之類的大件,甚至還有兵馬俑,對於不懂古董的人來說,對於男人來說,這些東西顯然更具有震撼力和誘惑力。

    許久,柳罡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才緩緩的出了地下室,將門蓋上,才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沒有一點信號,他把手機遞給了藏副所長,立刻打電話彙報,這裏發現了大量的古董,大約佔據了幾十方的空間,其中有幾具兵馬俑……

    柳罡並沒有多說,這些就已經夠了,別說大量古董,單單是幾具兵馬俑,就足以讓任何人重視了,藏副所長恭敬的應了一聲,如果說原本的他僅僅是為了過過車癮,混混時間,才和柳罡下鄉的話,此時的他,卻是敬畏了。這一段的經歷,看上去似乎並無多少特別,仿佛只是運氣好一點,才湊巧的找到了這裏,可作為一個十多年警齡的員警,他知道這不是運氣,每走一步,差不多都是在的提示或者暗示下,才一步步的走了下去的,首先的,從學校方面入手,這一點,說穿了誰都覺得沒什麼,可沒說穿之前,恐怕就沒幾個人能想到了,到了村小,又迅速的想到了小賣部,這一點,看上去也很順理成章,可當時就能想到的,又能有幾人?至少自己沒有想到,正是因為從小賣部及時的確認了白明明的身份,才及時的趕了過來,看崔秀蘭那收拾的包裹,顯然是準備離開了,如果他們明天再去排查學校,即使找到這裏來,那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僅僅小孩子隨口的一句話,就讓他感覺到了蹊蹺,就想到了從那農婦嘴裏打聽情況,農婦嘴裏的閒言碎語,卻是成了他判斷的重要依據,正是因為農婦的話,因為那些蹊蹺的車,讓柳罡想到了這裏是一個窩點,再加上家旁邊的這條路,更佐證了這一點。

    還有審訊崔秀蘭,柳罡這或許也不叫審訊,而是叫做隨意的詢問,那詢問看似隨意,崔秀蘭的回答似乎也天衣無縫,可正是因為這些回答絲毫沒有差錯,才更加的確定了她的嫌疑,除了經驗老到的犯罪分子,誰會事先想的這麼透切,算無遺策。

    不過,柳罡卻並沒有表現出對崔秀蘭的懷疑什麼的,只是提出看看屋子,這個要求,要是一個一般的犯罪分子,一個熟悉法律的犯罪分子,肯定會委婉的拒絕,她完全有理由拒絕,可是,崔秀蘭顯然屬於那種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她為了不引起懷疑,因此她沒有拒絕,卻也正因為此,讓柳罡迅速的找到了罪證。

    這一切的一切,初看似乎並不複雜,細看,卻是越看越是讓人佩服,當然,他的恭敬,除了佩服之外,還有著一個重要的原因,這一次找到這些賊贓,他這個全程參與者,那顯然是少不了一份功勞的,而且是一份天大的功勞,尤其是,這麼一件案子,驚動市局,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是省廳,恐怕也可能會驚動,要是能夠在市局的領導眼裏掛上號,那自己的前途,自然會一片光明。

    柳罡站在豬圈裏,寸步也不敢離開,那些的文物,任何一件都不是凡品,雖然不能說是無價之寶,至少也是珍貴異常,遺失任何一件,那都是大事故,不過,讓他稍稍安心的是,或許是崔秀蘭名聲太臭,或者是有著其他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並沒有人靠近崔秀蘭的屋子,除了崔秀蘭臉色慘白的靠在門上,並沒有任何其他人前來。

    我直接和成副局長打的電話,他們馬上就過來,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成局長親自前來。藏副所長很快的就打完了電話回來,氣喘吁吁的將電話遞給了柳罡,聲音中卻是難掩興奮,成副局長,主管刑偵,也是他唯一知道電話號碼的副局長,當然,他也就僅僅是知道電話號碼,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派出所是屬於分局管的,和市局,那可還隔著一層,此時的他,卻是有了和副局長接觸的機會。

    崔秀蘭,現在,你還有什麼要隱瞞的嗎?柳罡點點頭,收起了電話,看坐在那裏的崔秀蘭微微的恢復了一些正常,淡淡的詢問了起來。

    這些東西,都是譚鳴放在這裏的,他每個月給我們五千塊錢的照顧費用,這房子和密室,也都是他修起來的……崔秀蘭頓時的開口了,只是,這個開口,卻是讓柳罡感覺著,那還不如貼齒鋼牙好些,甚至的讓他沒有了問下去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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