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卷天下 作者:獨孤天狼 (連載中)

luffyboy 2011-11-13 21:03: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80331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02
第三百六十六章國號“武”

    既然三位大賢都認為九月九這日子不錯,皇甫劍還能有什麼異議。他本來對這些事就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有這些人幫他操心自是最好不過,他也可以落得輕閑自在。

    “登基之日就定在九月九”皇甫劍一錘定音。

    見主公終于明確答應了下來,賈詡、閻忠、張昭三人大喜。這下子他們付出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開國功臣的名份是跑不掉了。名垂青史是多少名臣武將響往的事,現在落到了他們身上。

    “主公登基的日期選好了,還得有一個響亮點的國號。”賈詡說道。

    國號,即國家的稱號,或一個朝代的名稱。國家或朝代創建者首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確立國號。皇甫劍既然要改朝換代,擺脫大漢的影響,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國號當然也是必須的。

    “國號之事,還請三位先生商議。”皇甫劍微微一笑答道。

    “主公封號武侯,又被民間喻為軍神、戰神,無不彰顯主公武略天下。值此亂世,屬下以為不若取國號武,以示主公赫赫武功。又主公是以武立國,倡導天下萬民時時警覺,忘戰必亡”閻忠說道。

    皇甫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靜靜地听著,並沒有多言。

    “亂世過後是治世,治世以儒以法,右軍師大人所說的定國號武,怕是有失偏頗。《孫子兵法》中說︰‘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古之聖賢又說︰‘兵者,國之凶器,聖人所慎’。如立國號武,怕會到致文武失衡,獨重武事,反害主公基業。”閻忠的提議,立即遭到了張昭的反對。

    漢武之前,文景二帝偏重于道家的治國理念,興黃老之說,講究無為而治。漢武之後,董仲舒提出罷除百家,獨尊儒術。董仲舒倡導的“三綱五常”儒家lun理逐漸成了基本的治國思想,禮教之風日盛。

    張昭是在這個時代大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不論是何種治國理念,都與閻忠提出的武字,有點格格不入。張昭怕皇甫劍走上了漢武帝窮兵黷武的老路上來,所以是竭力反對。

    “子布卻是多慮了。其一,武只是一個國號而已,主公治下一直是文武並重,文武分治,掌兵的不掌權,掌權的不掌兵,避免你想象之中的一家獨大,窮兵黷武的可能。其二,取國號武也是提醒後世君王,不論一個國家到了何時,都必須要有強大的武備,強兵政治立于不敗之地。”這個時候賈詡說話了,他雖然也是個儒生,但隨在皇甫劍身邊多年,無論是見解還是意識,都超出了儒家範疇。

    皇甫劍听著三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了思索之意。他想起了後世之中一個號稱是泱泱大國的中華,卻被一個彈丸小國打得差點亡國的歷史。臉上出現了決然之色,以武立國,那怕出現內斗,也只是內部的事。強大的武力之下,最起碼不會出現外敵欺凌的事。

    “武好,國號就取武”皇甫劍突然之間大聲說道。

    再說了,皇甫劍這一路走來,靠的還不是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嗎?不然,你就是號稱軍神、武神又能如何?皇甫劍更崇尚強大的武力,不服沒關系,將你打服,打服了之後,只需稍加安撫,這是草原上馴狼的理論,連凶惡的狼也馴服了,何況人乎

    張昭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在二比一之下,他已沒有勝算,更何況現在主公開口了,他想了想還是沉默了下去。心中卻是想道主公是個名君,也許他的決擇是對的。

    皇甫劍將于九月九日于長安城中登基稱帝,立國號武。

    這則消息在鎮西軍旗下大量密諜有意推波助瀾之下,象是夏日里的狂風暴雨,在不到半個月時間里就席卷了神州大地,傳遍了大江南北,成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如此同時,皇甫劍向各路諸侯派出使臣,傳達皇甫劍的令諭。令諭主要內容有二,一來,各諸侯之間馬上停戰,否則視為叛逆,將受到鎮西軍的無情打擊。

    二來,皇甫劍此次稱帝,奉先帝之命,乃是奉旨稱帝,站在了道義的最高峰。各諸侯必須無條件地選擇臣服,如有不歸順者,將視為叛逆,等著鎮西軍的刀兵吧

    皇甫劍在令諭上態度強硬,沒有一點回旋余地,是戰是降,只有兩種選擇。

    曹操攻徐州,開始時還算順利,但在最後關頭,鎮西軍龍騎出,到致功虧一簣。袁紹率冀州眾攻打公孫瓚的幽州,此時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公孫瓚雖然悍勇,十分能打,還有一支威震塞外的白馬義從。但公孫瓚與袁紹比起來,卻顯得底蘊不足。袁紹是誰?四世三公的後代,袁家影響大漢數百年,屬臣官吏遍布天下。袁紹震臂一呼是應者雲集,謀臣來了,武將有了。

    公孫瓚家族最多也就是個二流世家,手下沒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人才。更是因為斬殺了原幽州牧劉虞,才奪得了幽州大權,劉虞的那些部下還不時起來反抗他。好漢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公孫瓚在內外交困下自然是打不過袁紹了。

    更何況,幽州只是一個邊遠荒州,除了有一些鹽鐵,出些戰馬之外,財政貧乏。在大漢的歷史上,每年冀州都要向幽州提供大量金錢、糧草援助,才不致于破產。戰爭打的是綜合國力,貧弱的幽州也不能與豐饒物博的冀州相比。

    一年多時間打下來,公孫瓚是一貧如洗,將士離心。

    從開始時的界橋對決,雙方互有攻守,到了現在公孫瓚是損兵折將,龜縮一隅,帶著數萬殘兵逃到了易京。臨易河挖十余重戰壕,又在戰壕內堆築高達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築有營壘。塹壕中央的土丘最高,達十余丈。

    公孫瓚自居其中,以鐵為門,斥去左右,令男人七歲以上不得進入,只與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積糧谷三百萬斛。公孫瓚又讓婦人習為大聲,使聲音能傳出數百步,用來傳達命令。公孫瓚又疏遠賓客,致使身邊沒有一個親信,謀臣猛將都漸漸疏遠了。

    從此以後,公孫瓚很少出來打仗,居孤堡而守,離死不遠。

    離公孫瓚的孤堡不遠處,就是連綿數十里的袁軍大營。公孫瓚在孤堡外營造的戰壕、土丘,在暫時擋住了袁兵的同時,也將自已困死在了堡中。

    袁紹大帳內,袁紹高居上首,帳內文臣武將,濟濟一堂,正在商量著最後一仗。

    “公孫瓚這構築的戰壕數十道,土丘高達五六丈,內有兵卒數萬,強攻不易啊諸位可有何良謀?”袁紹看著帳中一干謀臣問道。

    “此乃易爾”帳下走出一人,昂首答道。

    “子遠快快請講”袁紹一看正是自己的首席謀士許攸許子遠,忙連聲問道。

    “屬下听聞,公孫瓚將自己和一干妻妾都關進了中間那座最高的土丘中,身邊連一個兵卒都沒有。屬下已經觀察過了,此地位于易河之旁,土質深厚,易于開鑽地道。我軍只需從這些戰壕之外,挖一條地道直達公孫瓚的營丘之下,暗兵突襲,公孫瓚死無葬身之地亦”許攸的摟頜下長須,侃侃而談,一付志得意滿之氣。

    “妙,大妙許公之計甚妙”袁紹听完,激動地站了起來,高聲叫道。

    “張、高覽”袁紹隨即大聲喝道。

    “末將在”張、高覽二人上前,高聲應道。

    “孤命你二人負責挖地道之事,一定在公孫瓚這個蠻夫不知覺的情況下,將地道挖到他的士丘之下。”袁紹大聲說道。

    “遵命”二人接令。

    “哈哈哈……孤真想看到公孫匹夫突然發現我軍從地道鑽出,出現在他眼前的表情。真是精彩啊孤有些迫不及待了”袁紹有點囂張的笑聲,震蕩在整個大營。

    “報”就在袁紹的笑聲之中,帳外傳來的侍衛的聲音。

    “何事?”袁紹問道。

    “帳外有鎮西軍使者求見”侍衛答道。

    “鎮西軍使者?”袁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明白鎮西軍使者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可與鎮西軍有點不對付,更不會認為皇甫劍會好心來看他。

    “有請”

    袁紹雖然不想在這里見這所謂的鎮西軍使者,但鎮西軍使者背後站著的是誰,他還是知道的。他可不想正面與皇甫劍作對,也許以後,他會選擇與鎮西軍一戰,但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時間不長,鎮西軍使者就在侍衛的帶領下,進了袁紹的中軍大營。

    “見過袁冀州”鎮西軍使者是個年青人,儒雅的外表,斯文的表情,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從容淡定。

    “你是……”袁紹看了一眼,來者只是個無名小輩,也沒放在心里,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來傳達我家主公令諭”年青使者不亢不卑地答道。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05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六十七章傳檄天下

    這年青使者言語一出,算是觸犯了眾怒。

    袁紹帳中的文臣武將一個個用不善的眼光看向他,有的更是吹胡子瞪眼起來。你鎮西將軍就是勢力再大,權勢滔天,好象也沒資格向同是一方霸主的袁紹下達什麼令諭吧

    這鎮西軍將軍也太將自己當成一回事了,也太欺負人了

    袁紹強壓心中怒意,陰沉著一張大方臉,眼神中帶著股寒意。要不是勢不如人,以袁紹的個性,早就命人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青使者剁成兩半了。

    “在下奉我主之命,前來傳達我主令諭”年青使者似乎對眾人的表情熟視無睹,又重復了一句。

    “你家主公是鎮西將軍,我主是冀州牧,請問什麼時候鎮西將軍管到冀州頭上來了?鎮西將軍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說話的是袁紹帳下的另一謀士郭圖。

    這郭圖跟郭嘉有那麼一點關系,算得上是宗親吧。

    當初皇甫劍到潁川學府搜羅人才,就遠遠地看了郭圖一眼。後來皇甫劍挑選了郭嘉、戲志才、陳群三位大才,卻沒有選夸夸其談,虛有其表的郭圖。郭圖後來知道了此事,就對皇甫劍生了一肚子惱意,認為皇甫劍是有眼無珠,愚眼不識英才。

    現在見鎮西軍來了個無名使者,還來傳達什麼鎮西將軍的令諭,便借機譏諷。

    “哦這位大人怕是有所不知,你說的那是以前。現在我家主公不僅能管冀州之事,就是這天下也沒有我家主子不能管的”青年使者听了郭圖的話,一點惱意也沒有,只是靦腆一笑,然後抑揚頓挫地答道。

    謙遜的話語之中,傲氣凌然

    “哼鎮西將軍雖然位尊顯赫,可還管不到孤”是可忍熟不可忍,袁紹好歹也是一方之主,這個時候他再也按忍不住,冷哼一聲,怒道。

    “在下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家主公能管得到冀州牧大人。”年青使者似是要和袁紹較真到底一樣,不鹽不淡地說道。

    “為何?”袁紹聲音更冷,兩眼直盯來使。要是這年青人今天不說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來,袁紹就是拼著得罪皇甫劍也要將他拿下。

    “我主奉先帝遺詔,將于九月九日登基稱帝,詔告天下。現在我主雖還沒有正式稱帝,但也已代行帝權,臨時監國,天下無不可管之事。”這使者年紀雖青,但在袁紹的大帳中卻沒有顯出一絲懼意來,話語也口齒清晰,有條不紊。

    年青使者此語一出,眾皆啞然,臉上更是表情生動至極

    皇甫劍登基稱帝的消息,袁紹軍中也是早有盛傳,但也僅是盛傳而已,誰也沒當真。此時,袁紹正關注著眼前困在土丘里的公孫瓚,想著如何能早一日將公孫瓚拿下,也沒將皇甫劍稱帝的傳聞當回事,不想皇甫劍的使者卻到了,還弄出了什麼先帝遺詔來。

    先帝遺詔這東西,說有用也有用,說它無用也就無用,只不過是拿死人說事罷了。但放在明面上,還沒有人敢公然不遵,畢竟現在還叫大漢朝

    “先帝遺詔?怕是喬詔吧”袁紹還處在驚訝之中,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還敢仿造先帝遺詔。”又是一道不屑的聲音。

    ……

    袁紹的大營里嗡嗡直響,一片嘈雜之聲,年青使者也成了被譴責的對象。

    “在下的話也許有假,但公主殿下的話大家還要懷疑嗎?先帝遺詔、傳國玉璽都是公主殿下所授,大家如有疑問,自可當面去置疑公主殿下,在下不過是奉命行事。”年青使者面不改色,一派從容淡定。

    就在說話的當兒,袁紹也已派人接過了使者手中的皇甫劍令諭。

    大帳中低語依舊,袁紹卻是表情復雜地觀看著手中皇甫劍的令諭。

    令諭的內容十分簡單,也十分直接。就只有兩句,一是停戰,二是無條件歸服。對這兩點袁紹都可以嗤之以鼻,但後面的鎮西軍大軍臨境,卻是讓他不寒而悚。

    說到底,這個世人還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掌握著話語權什麼遺詔,什麼傳國玉璽都只是一塊塊遮羞布,擋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而已

    大帳中眾人也看出了袁紹表情有異,停下了爭論,看著袁紹,等待著袁紹發話。

    “子遠你有何議?”袁紹捉摸不定,將手中令諭交給了他的首席謀士許攸。

    許攸看完之後,也是久久不語。如果這個時候,鎮西軍悍然出兵冀州,袁紹的處境就會大大不妙。打下了窮苦的幽州,卻丟了富饒的冀州,這十分不劃算。這樣的結果袁紹不想看到,作為袁紹帳下的首席謀士,當然也不想看到。

    鎮西軍在關鍵時候出兵,曹操兵敗徐州城下的事,他們也已听說了。鎮西軍出兵不僅是句空頭恐嚇,他會真的那樣做,袁紹承受不了那樣的結果。

    許攸上前,在袁紹耳邊低語了幾句。袁紹听後,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來人,先帶使者下去休息,孤會給鎮西將軍一個滿意答復的。”袁紹沖鎮西軍年青來使微微一笑,只是這笑臉之中帶著太多的無奈。

    “在下告辭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姓蕭名良,字子虞,大漢開國宰輔蕭何,是在下的第八十四祖。”年青使臣說完之後,大步出了營帳。

    漢相蕭何之後,年青使者的話又讓帳中的袁紹眾人目瞪口呆了一陣子。

    袁紹沒有撤兵,也沒有交戰,因為他派人在暗中挖地道。這樣的決定既沒有讓鎮西軍有出兵的理由,又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袁紹心中暗自得意。

    幽州戰事,就這樣不慍不火的僵持著。公孫瓚還是呆在他挖出現的土丘上,袁紹大軍也沒有再行進攻,暗中地道也在不停地挖著。

    皇甫劍派出的令使,不只是蕭良一人,曹操那里,也收到了皇甫劍的令諭,內容也與袁紹的一模一樣。如此同時,益州牧劉焉也收到了一份,交州牧士燮、徐州牧陶謙、青州牧田楷都收到了一份,就連被困土丘之上的公孫瓚也收到了一份。

    皇甫劍名文正使,傳檄天下,九月九日登基稱帝,各方諸侯無條件停戰歸順。

    兗州、東郡城主府,曹操還在舔著心神皆傷的身體,這時收到了皇甫劍的令諭。曹操是恨得鋼牙崩碎,緊急召集旗下謀士商議對策。如果說一年之前,曹操還有一線希望圖霸天下,現在除了落得滿身傷痕,滿腹不甘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荀彧,你說孤該如何?”曹操身處高堂之上,面色冷得嚇人,沉聲問道。

“主公意欲何為?”荀彧不言,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不服讓孤就這樣降了,孤死也不服”曹操怒指蒼天,大聲喝道。

    曹操似在訴說著心中委屈,又似在恨蒼天不公,沒有給自己太多表現的機會。

    曹操當然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降了,結果會如何。對于象皇甫劍這樣強勢的君主來說,他的結局一定會很慘,就是能保住性命,他的兗州牧肯定是保不住了,他手下的這群謀士武將也會被支解得淋灕干淨,怕是真的要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了。

    想想之樣的結局,曹操都會感到驚恐,感到在黑暗中的孤寂。曹操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他不能,他不甘,他不可能歸順

    “主公若不想降,就只有一次機會也許是以卵擊石,也許是魚死網破,也許會絕地逢生”荀彧面色平靜,還保持著一個頂級謀士應有的心態,只是話語之中有著太多苦澀。

曹操不甘,他又何曾甘過無論是謀略還是治世之才,荀彧自詡不會弱于他人,他又何曾不想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在事來,他又何嘗不想青史留名。難得遇到一個可以盡施所學的主公,難得逢到了一個可能盡展才華的亂世,荀彧又何甘第二次委身他人。

“說”只要有一線希望,曹操也絕不會放過。他不想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主公不服屬下想來,冀州的袁紹、益州的劉焉、交州的士燮、徐州的陶謙、青州的田楷,大草原上那些被鎮西軍打得慘不忍睹的鮮卑人,他們也會不服。”荀彧淡淡說道。

“文若是想讓孤聯合他們,一起起兵抵抗鎮西軍”曹操眼中露著狼一樣的厲芒,問道。

“屬下正有此意主公可還記得皇甫劍當初是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消滅黃巾之亂的?”荀彧又問了一句。

    “哈哈哈……”

    曹操仰天長笑,似是看到了皇甫劍在登基之日,听聞各路大軍齊攻之後的精彩表情。

    “我們不煩表面上服從,暗中聯系各路諸侯,在皇甫劍登基稱帝之日,同時發難。鎮西軍就是勢力再大,在無備之下,也會出現錯失,這就是主公的機會。”荀彧定定地看著曹操,眼中帶著堅毅之色。

那怕是渾水滔天,那怕是尸橫漂櫓,荀彧也不后悔

    “好,孤就賭此一局,大不了一死而已”曹操高聲說道。

    能在這個大廳里的都是曹操的心腹之臣,都是一些願意為曹操死去的臣子。V!~!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15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六十八章一場交易

    皇甫劍的勢力如一方大龍沖天而起,在大漢天地縱橫馳騁,無有敵手,已經不是哪一方勢力所能敵。在這個時候,荀彧向曹操提出了合縱聯橫之策,準備聯系一切可以聯系的力量,與鎮西軍戰爭到底,求取一線生機,一線主動。

    大漢天下無主數年,各方諸侯都已嘗到了權力的滋味,已經沉溺其中。現在皇甫劍卻要用一紙令諭,讓他們放棄所有,俯首稱臣,誰會心甘情願

    就算皇甫劍是奉旨稱帝,就算皇甫劍擁有傳國玉璽,手掌天下雄兵也不行,這天下又哪有這般容易的事。荀彧正是看中了這一點,看透了人心,才向曹操提出合縱聯橫之策。

    關中,皇甫劍登基稱帝的準備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各部官員正在緊鑼密鼓地忙碌著。

    長安城內城已正式改成了皇城,巍峨磅礡的將軍府也改了名字,稱之為武神宮。以彰顯這宮中主人武威天下,武是大武國的立國之本。可以想象以後這個大武國,肯定是人人尚武,猙獰可怖,能成為這座皇宮的主人沒有一定的武力值怕是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大武國政治體制將按以前制定的三省、一處、七部實行,各處官員也都在配置之中。鎮西軍所有文臣武將的品級也正在制定,封侯的將要封侯,拜爵的將會拜爵。

    總而言之,鎮西軍的一切力量都在為皇甫劍的登基稱帝作著最後準備。

    就在鎮西軍一幫文臣武將忙于建國之時,各地還存在著幻想的諸侯在曹操部下謀士秘密聯絡下,暗中正編織著一張大網,一張針對皇甫劍及其勢力的網。

    明面上的東西永無秘密可言,尤其是鎮西軍擁有這個時代無可匹敵的諜報機構“螞蟻”。在曹操等人認為極其掩蔽的事,卻早已被“螞蟻”偵知,已經傳報到了皇甫劍手中。既然對手要一股腦兒跳出來,皇甫劍當然是求之不得。如其一個個的去收拾,不如快刀斬亂麻,將所有敵人一網打盡

    一場以陰謀對陰謀,以殺對殺的較量,正在暗中展開

    真正行走于黑夜之中的人叫殺手,那是群以殺人為生的人。他們不出手則已,出則石破驚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是殺手的行事準則。殺手的出擊是真正的絕命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說皇甫劍登基稱帝,讓曹操、袁紹等諸侯失去了手中的特權,讓他們很不爽,所以他們要起來反抗。還有就是殺手門,他們也不願意看到皇甫劍成為這個天下的主人,因為殺手門與皇甫劍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有著深仇大恨。

    殺手門藏于暗處,行走于黑暗之中,似是無處不在。他們與皇甫劍有著深仇大恨,如果皇甫劍真的做穩了皇位,殺手門的處境就真的堪憂了。以皇甫劍的個性,肯定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過節,肯定會動用一切力量,斬斷殺手門的生存土壤,再行絞殺。

    如果皇甫劍真的坐穩了皇位,等待殺手門的將是滅亡。所以殺手門是不願意看到皇甫劍坐上皇位的,那麼付出再大的代價。

    黑暗滋生陰謀

    又是一個雨夜,外面下著蒙蒙細雨,一片漆黑,曹操的書房里還亮著燭光。借著細雨,借著黑暗的掩護,一道黑影穿過城主府層層守衛,飄進了曹操的書房。

    這些日子以來,曹操可謂是勞心費力,心力皆疲。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最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成功就成仁,最大的可能是墜入萬丈深淵,所以不能有絲毫大意。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只是沒有被逼到絕境。而現在曹操就已到了絕境,曹操的梟雄本色也漸漸地被逼了出來,曹操就象是一個亡命狂徒,作著生命中的最後一搏。

    “吱……”曹操書房的窗戶發出一聲輕響,象是被屋外的風吹動,又象是燭油爆發出來的脆響聲。接著是一陣涼風掠過,正在燃燒的燭焰也跟著搖擺起來。

    曹操本來就有些微黑的臉在昏黃的燭光下更顯陰森,他微微地抬起頭,撇了一眼燭光,卻猛然間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書房里多了一個人,一個全身上下籠罩在黑衣中的人。如不是曹操久經戰事,直覺靈敏,還真的發現不了。

    “誰?”曹操這下被嚇得不輕,忙向自己腰間的佩劍掣去。

    這也由不得曹操不驚,一個黑衣人躲過了府里的數百護衛防守,悄無聲息地進到他的書房,出現在他的面前。曹操甚至可以斷定此人要是取自己的性命,也只是舉手之勞。

    “沒想到雄心勃勃的曹操也是如此膽小。”來人連身子都沒有動蕩一下,只是淡淡地聲音之中帶著一股戲謔味道。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深夜闖入孤的府中?”曹操按在劍柄上的手已停了下來,他確信此人並無惡意,如果是來取自己性命的,怕是在他出聲的瞬間,他就死定了。

    “一個可以幫到你的人”來人象是道影子,站在書房的一角,都是一般的黑,就連聲音也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黑衣人的聲音雖輕,但卻是讓曹操驚出了一身冷汗。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曹操天性多疑,黑衣人話音一出,曹操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密謀已經敗露,由不得他不驚。

    一陣沉默之後,曹操見黑衣人只是靜靜地站在角落里,並沒有什麼輕舉妄動,才稍加心安,長期上位者的霸氣又有一點回到了身上,膽氣也足了一些。

    “你,能幫孤什麼?”曹操看著黑乎乎的牆角,有點狐疑地問道。

    “幫你殺人殺你想殺之人”黑衣人的話不帶任何感情,和這雨夜一樣陰冷。

    但曹操卻從這黑衣人的話語之中听出了些許森然殺意,只不知是在針對誰。

    “你是誰?你不告訴孤你是誰,又如何讓孤信你。”曹操號稱奸雄,從這黑衣人短短的幾句話中,曹操听出了許多他想要的東西,對黑衣人的興趣也濃厚了幾份。

    “我是誰並沒有關系,因為這與如你無干。你只須知道我身後有一支龐大的殺手隊伍,能做一些你做不到的事,這些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了。”黑衣人淡淡地回答。

    “你有一支龐大的殺手隊伍?”曹操失聲驚道。

    這樣一個人就是如此可怕,如果是一群人的話那還了得,如果自己身邊就這樣一群人存在曹操越想越是興奮,如果在兩軍對壘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群暗夜殺手,直接行刺對方主帥,這戰打起來也省事多了。

    一瞬之間,曹操想了很多,本來還只是有幾份勝算的布局,如果有這些人相助,似乎勝算又多了不少。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如果是在平時,曹操也許不屑于使用這些下流手段,但現在已到了最後關頭,他卻沒得選擇。只要能達到目的,他是什麼事都肯干,什麼代價都可以付。

    昏黃的燭光中,曹操始終看不清黑衣人的面容,只看到一具朦朧的影子。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都沒有說話。黑衣人在等著曹操的答復,曹操在想這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代的江湖豪俠,專門好打報不平,這些曹操知道一些,但他生于官宦之家,對江湖中更深層的秘辛卻是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殺手門這樣的古老組織存在。

    “你為何幫我?”很久之後,曹操開口問道。

    凡事都得有個現由,這黑衣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的書房中,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他。曹操還沒有自戀到認為這黑衣人被他感詔,前來投懷送抱的地步。

    “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敵人”黑衣人的話永遠是這樣簡潔。

    “你的敵人是誰?”曹操不得不再次確認,畢竟這關系重大,關系到他的身家性命,關系到他最後的一線希望,關系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他不得不慎重。

    “皇甫劍”黑衣人的聲音依然是那般鎮靜,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仿佛說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名字,一個將死之人。

    曹操卻是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太大壓力,讓他想都不願想起。

    “你能殺得了他?”曹操不信地問道。

    曹操知道皇甫劍的厲害,不要說皇甫劍身邊那些防守得象鐵桶一樣的親衛,就是皇甫劍本身也代表著無于倫比的戰力,天下第一高手。誰敢去行刺他,就是去了也是找死。

    “天下無不可殺之人”黑衣人語氣十分狂妄,算是給了曹操一個答案。

    “好大的口氣”曹操可不會將黑衣人的話當成真話。

    “信不信由你”黑衣人並沒有生氣,甚至連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只是在淡淡地敘說著一件事實。

    “好孤信你說說你的條件”

    也不知是埋藏在曹操心底的渴望,還是曹操被這黑衣人的淡定給打敗了。這一刻,曹操相信了黑衣人並非虛言,相信了黑衣人有辦法殺死皇甫劍,殺死那個自己又羨慕又妒忌又恨的男人。

    屋外細雨輕送,從半開的窗戶里傳來了陣陣寒意,不知不覺間中秋時節來了。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31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六十九章登基之前
   

    “不是條件,是交易對于我們來說,只有交易”黑衣人糾正道。

    “哦哪就談談我們之間的交易吧”曹操并沒有在言語上與這黑衣人再糾纏下去,他需要的是結果,其他的并不關心。

    “五座城池一個江湖”黑衣人答道。

    “成交”曹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對于他來說,這些都只是個空頭支票,答應下來又能如何。

    “記住你的承諾不然你會後悔的”黑衣人丟下了句話,從半開的窗戶里走了。象幽靈一樣的來,又象幽靈一樣離開。

    黑衣人是怎麼離開的,曹沒有看清,看著空空如野的書房,曹恍若如夢。但願是一個真實的夢境,但願黑衣人能殺了皇甫劍。

    幽州的戰事並沒有因為皇甫劍的一紙令諭而有所改變。

    公孫瓚還是死了,死在他自己構築的那座高聳土丘內,他的三個兒子也成了他的陪葬品,他的那些妻妾有的死了,有的成了袁紹的堂上客,被袁紹擄走了。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袁紹旗下五百人的一支小隊,在河北名將張、高覽的率領下,從挖好的地道里直接進了公孫瓚居住的那座土丘。土丘雖然高不可攀,表面上看起來極具威勢,可里面不要說一個兵卒,除了公孫瓚之外,甚至連一個男人都沒有。

    這樣的土丘,在張、高覽眼里,在這五百河北兵卒眼里,如同自己家的後花院,想乍的就乍的。公孫瓚自從兵敗被困之後,除了借酒消愁,就是以打罵妻妾女子為樂。袁軍從地道里進入土丘的這一夜,公孫瓚正好喝得爛醉如泥,被張一刀梟首了。

    公孫瓚死在了睡夢中,一點痛苦也沒有,帶著他的夢永遠的沉淪了。

    那個漆黑的夜晚,袁軍突然出現在土丘中,亮起了無數火把,如神兵天降般。

    “公孫瓚已死降者不殺”張一手提刀,一手提著公孫瓚帶血的頭顱,大聲地叫喝起來。張的聲音在黑夜的風中傳得很遠,嚇壞了那些還在睡夢中的幽州殘兵。

    這個時候,袁紹也親率大軍到了一道道壕溝前,命人填土,發動了最後攻勢。

    黑夜,幽州殘兵不知道中間土丘,到底來了多少袁軍,這些袁兵又是怎麼進去的。他們只知道公孫瓚死了,袁軍來了。除了極少數人還在抵抗之外,大多數人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主公都死了,他們還打什麼打,為什麼打?

    三萬余幽州軍殘部投降了,成了袁軍的俘虜。公孫瓚的幾個兒子不是戰死,就是自殺,結果都是一樣。整個激戰的過程極短,到天亮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短得鎮西軍都來不及反應,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袁紹打下了幽州。

    袁軍打下了幽州,第二天天一亮,袁紹就派人告訴鎮西軍使者,公孫瓚自殺身亡,幽州軍殘部選擇了投降

    冀、幽之爭歷時一年有余,終于以公孫瓚的死而告終。

   八月中旬前后,大漢天下真正的平靜了下來,各方諸侯都停止了爭戰。整個天下除了一些小蟊賊為了生計,不得不進行些小打小鬧外,大的戰事全都停了下來。各方雄主各懷心思,都在等著九月九日這天,等待著皇甫劍的登基大典。

    大漢天下,已不知有多少年沒有這般寧靜過,天下黎民還在天真的以為太平盛世真的來了。卻不知在這平和的表面下,卻是波濤洶涌,有多少軍隊在暗中聚集,一場驚天大戰,一場席卷天下的大戰就要展開,又將有多少無辜之人會喪身在這場份的戰火中。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有點詭異的寧靜

    來往關中長安的各條官道,本就是關中通往各地的生命線,現在變得更加繁忙,車水馬龍,絡繹不絕。離皇甫劍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各路諸侯不管他們心中有著什麼想法,可表面都派出了大隊使者,攜帶著龐大的賀禮,前往長安,恭賀皇甫劍登基大典。

    天下群雄正在暗中蘊釀著聚兵討伐皇甫劍的大計,皇甫劍呢?也沒閑著。

    表面上長安城的大小官員都在為皇甫劍的登基大典,在籌備著,在忙碌著。實際上在皇甫劍的武神宮,那座中宮中最神秘的雄偉塔樓里,皇甫劍每天晚上都要召集帳下重臣商議著平定天下的大計。

    這座塔樓呈八稜形,外層選用最堅固的漢白崗岩建造,里面選用不懼水火、堅韌似鐵的鐵杉木搭建,共分九層,每層設有多處擊孔樓中配備著鎮西軍最先進的守城弩,可謂是一座攻守兼備,永不損毀的塔樓。

    塔樓表面上看起來更象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寶塔。塔身高達二十五丈,比長安城中那兩座古老的鳳闕還要高出五丈有余,是長安城中的第二高建築,只比武神宮前廣場上那具金è騰龍柱稍微低那麼一點。

    塔樓位于武神宮中心,當然也是皇甫劍居住的中宮中心了。平日這里戒備森嚴,僅僅塔衛就有五百人,就是皇甫劍的諸多夫人沒有皇甫劍的令諭也不得靠近。站在塔樓的頂層,整個長安城都可以一覽無余,更可將整座武神宮收歸眼底。

    這座塔樓皇甫劍除了用來召開一些極為隱秘的會議外,更是整個武神宮的中樞所在。一旦武神宮遭外敵入侵,這里就是整個武神宮的指揮中心。武神宮的九宮八卦大陣,也能靠這里來指揮運轉。在這座塔樓的底下,還有一條密道直通長安城外,以備不時之需。當然這些都是最大的秘密,除了建造此宮的i 發明家馬鈞外,就只有皇甫劍知道。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塔樓最高層議事廳里燈火輝煌,鎮西軍高層正匯聚一室。

    這已是皇甫劍召集鎮西軍高層進行的第五次會議了,為了掩人耳目,每次商議都是選擇在夜間,都是在武神宮這座最神秘的塔樓中進行。

    一支支臂兒粗的紅燭正吞吐著火焰,將整座塔樓照得通明。這里沒有上首,只有座次,皇甫劍坐在那張坐北朝南的幾案上,周圍文武文置,團席而坐。

    離皇甫劍最近的文臣位置上坐著賈詡,然後依次是閻忠、張昭、鐘繇、蔡邕、戲志才、陳群、郭嘉、沮授、田豐、法衍、周異、馬鈞,這十三人都是未來大武國的頂梁柱。

    離皇甫劍最近的武將位置上坐著華雄,然後依次是八部將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八人,八部將之後是趙雲、典韋、張飛龍、虎、豹三將,三將之後是野戰九營的領兵大將︰徐晃、鞠義、張遼、馬騰、黃忠、龐德、李傕、周瑜、太史慈九人,最后面的是甘寧、黃蓋、閻柔三員水軍統領。

    這些人,有的就在長安城身居要職,更多的卻是在異地或執掌一方要務或執掌一軍大權,這一次被皇甫劍全都召回了長安。一來,要麻痹對手,借一個讓對手動手的膽子。二來,皇甫劍要將計就計,布下一下驚天之局。

    華雄已在大草原上游了十多年時間,幽靈鐵騎闖下了赫赫威名,草原各族無不懼怕。趙雲、典韋、張飛三將被皇甫劍調回之後,還留下十五萬鐵騎,雖然這些鐵騎不能與龍、虎、豹三騎相比,但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現在都並入了華雄旗下的幽靈鐵騎。

    一來,華雄是皇甫劍的第一任親衛統領,可以說是守著皇甫劍長大,華雄視皇甫劍為佷,皇甫劍也視華雄為叔,對華雄是信任有加。二來,幽靈鐵騎長期活躍在大漠上,干著燒殺搶掠的勾當,既限制了草原民族的發生,又可以練就一支強大的鐵騎。

    經過華雄幽靈鐵騎和趙雲、典韋、張飛的龍、虎、豹三騎的合力打擊,這幾年下來西部鮮卑歸降,中部鮮卑遭到了毀滅的打擊,已處于名存實亡的邊緣,只有東部鮮卑回距離較遠,還有一戰之力。

    強盛一時的草原之雄,強大的鮮卑人成了如今局面,如果第一代鮮卑大王檀石槐還活著的話,怕是又要被氣死了。

    在幽靈鐵騎無孔不入的打擊下,在鎮西軍強勢威懾下,北匈奴滅亡,南匈奴徹底降服,烏丸東遷,逃到了遼東,以躲避鎮西軍的鐵騎。

    皇甫劍這一次將華雄調回來,一是因為多年未見華雄,著實是想念的緊。二是,收到密報,東部鮮卑已與中原群雄聯手,要在皇甫劍登基之日,進攻並州。

    趙雲在解決了徐州之圍後,就被皇甫劍 u調了回來,主要是收到趙雲的信報說劉備、關羽兄弟也到了徐州。皇甫劍也想知道這一世,劉、關兄弟還能翻起多大的來,他還想看一看,徐州的陶謙會不會也起兵反叛自己。

    趙雲雖然回到了長安,但他的一萬龍騎卻留在了洛陽附近一個秘密軍營里。在皇甫劍想來洛陽將是曹聯軍的主攻之地,有趙雲的一萬龍騎在,也保險一些。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34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七十章撒網

    這一次,就連遠在西域的戲志才也回來了。

    這幾年西域內有六萬屯田兵駐守,外有強大的張飛豹騎呼嘯,再加下戲志才的不俗手段,欺弱怕狠的西域各部都變得乖巧得很,對鎮西軍的統治也很順服。幾個不听話的部族不是被滅了,就是他們的王被拋進了深山,喂狼去了,誰還敢不服?

    震懾與同化同步進行,西域與漠北草原一樣,皇甫劍都在推行著他的異族同化政策。數年時間陸續有大量的中原移民進入西域各地,幾年下來在西域的漢民比例日漸增多,與當地居民的交往也日益密切,多民族融合正在悄然緩慢地進行著。

    皇甫劍相信,照此下去,不需幾代人的時間,西域將不再是西域,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會發生巨大的改變。大漢民族的理念,終有實現的一天。

    西域的管理已經走上了正軌,戲志才這種大才再丟在西域這種小地方就有點大材小用了。眼下新國正在籌建,大戰又起,國家正處于用人之際。所以皇甫劍一紙調令,戲志才從西域回來了。

    粗長的紅燭燃得正旺,一滴滴燭淚下流,不時發出茲茲的聲音。地面上猩紅的蜀錦和紅燭散發出來的光暈,相互交映,裝飾豪華精致的殿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皇甫劍看著殿中眾臣,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並不是因為要做皇帝了,做皇帝對皇甫劍來說除了責任之外,確實是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皇甫劍興奮是因為即將來臨的大戰,他仿佛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覺得體內細胞都在愉悅地吶喊。他已很久沒有享受過戰爭的樂趣了,希望這次不要讓他失望。

    沒有對手的感覺是寂寞的,那些不痛不癢的戰事已引不起皇甫劍心中戰意戰神呂布都成了他的超級跟幫,這個世界讓他感興趣的事已不多了。

    與皇甫劍的興奮相比,殿中的氣氛就顯得有些肅穆,畢竟這一次的戰事規模空前。雖然他們已經在這里商議了好幾天,不斷推演著各種情況發生,也作好了相應布置。但戰場之上情況瞬息萬變,實力強也並不一定就會取勝,更取決于領兵大將的臨機決斷,隨機應變,眾人心里還是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畢竟,這一戰對即將成立的大武國來說,意味著什麼,殿中的重臣都明白。

    “這也許是我們平定天下的最後一戰了,也是一次規模最大的決戰。所有的對手都從暗中走出了,不須我們再去一個個尋找,節省了我們很多時間,本將很高興啊敵人終于聯合起來了,大家都有了對手”皇甫劍站了起來,挺直了軀干,他的聲音在高高的塔樓里響起,又被周圍吸音效果極佳的牆壁吸收干淨,外面是一點聲音也听不到。

    殿中的那些文臣還好,他們最起碼還保持著一慣的淡定。武將听了皇甫劍的話,眼楮漸漸地亮了起來,一個個象是六月天喝了蜂蜜水一樣,舒暢啊大武立國,天下將會太平。以後再想建立戰功怕是有點困難了,這一次建功立業的機會,誰想錯過?

    “我們的對手有來自草原上的東部鮮卑,有擁有幽、冀兩州的袁紹,有以曹操為首的中原群雄,有益州劉焉、交州士燮,看來這天下諸侯都不希望本將稱帝啊”皇甫劍面帶笑意見地說道,仿佛這數路大軍根本就沒被他瞧進眼里。

    “五方之敵,咱們就來開五個戰場吧”

    “第一路東部鮮卑,華雄將軍就交給你的幽靈鐵騎了鮮卑各部這幾年被華雄將軍的幽靈鐵騎打得很慘啊,就剩下一個東部鮮卑了,現在交給你一並收拾了”皇甫劍開始調兵遣將。

    “遵命”華雄高聲領命。

    十幾年時間,皇甫劍已成就一片霸業,華雄也步入了中年。草原上的風霜雪雨,在這個西北大漢的臉上刻下了不少痕跡,兩鬢都已斑白。但他的眼神更加銳利,臉色也更加剛毅,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第二路袁紹的幽、冀聯軍,公孫瓚與袁紹打了一年多,最後還是死了。袁紹雖然也是實力大損,但百戰老兵,河北良謀名將還是不少,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就由黃忠的金雕營,龐德的飛燕營,張飛的豹騎來負責吧。戲志才為隨軍軍師,出謀劃策,負責整個河北戰場的協調運作。”皇甫劍下達了第二份任命。

    “諾”黃忠、龐德、張飛、戲志才四人站起身來,躬身接令。

    “第三路是以曹操為首的中原群雄,曹操聯合了兗、徐、青三州人馬,估計總兵力達在了三十萬,也是五方對手之中實力最為強勁的一方。”

    “這世界還真他**的奇妙啊曹操攻打徐州時,本將救他了,他倒好,轉過身來又和曹操聯手對付起我來了哈哈哈……本將倒想看看這一次還有誰會來救他”

    皇甫劍的大笑聲在大殿中震蕩,這一次他是真的氣了,更勾起了他的無盡殺意也讓他下定了決心,這些諸侯一個都不能留,殺了干淨。

    曹操一下子聯合了三十萬大軍,就連他的死對頭陶謙也加入了進來。皇甫劍不得不佩服曹操,更對他的手腕刮目相看。這是一個雄才,一個梟雄,沒到死地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皇甫劍雖然說得輕巧,心中對曹操還是足夠重視。

    皇甫劍想起了前世之中,由曹操牽頭的眾雄伐董,如這有點象。只不過這一次對象換了,換成了比董卓厲害百倍的皇甫劍,也注定了曹操的如意算盤會落空。

    “本將想來曹操會親率大軍強攻虎牢關,重奪洛陽,以造聲威,達到鼓勵士氣,重創我軍的目的。因此,徐晃的龍驤營、趙雲的龍騎負責防守洛陽,記住虎牢關不可失,不得放一兵一卒進入虎牢關內。”

    “九月九日凌晨起,馬騰的暴熊營襲取曹操的兗州,太史慈的第九營直擊徐州、青州。三州之地大軍全出,內部空虛,本將要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全取三州,然後回兵與徐晃的龍驤營、趙雲的龍騎一道,徹底剿滅曹操聯軍。”

    “諾”徐晃、趙雲、馬騰、太史慈全都興奮地接令。

    “右軍師閻忠坐鎮洛陽督導諸軍。”在四將接令之後,皇甫劍想了一想,又說道。

    “遵命”閻忠大聲接令。

    曹操聯軍三十萬,皇甫劍調派了三個野戰營十五萬大軍和一萬精銳龍騎。雖然在數量上鎮西軍稍處下風,但論整體戰力絕對比曹操的聯軍要強上不止一籌。皇甫劍此著是不給曹操等人再留一點余地,要一戰滅其所有,再無退路。

    “第四路益州的劉焉。益州險塞,沃野千里,乃天府之國,兵精而將勇,又未受到戰火所傷,民殷國富,實是五方之敵中底蘊最深的一路。劉焉為人野心極大,並不甘困于孤州,這幾年一直是厲兵秣馬,部下兵多將廣,確是我軍之勁敵。”

    “然益州山河險固,交通艱難,易守難攻,也給劉焉的進軍帶來了極大不便。益州軍要想給我軍造成最大的傷害,就只有出敘谷,取陳倉,直襲關中。但也不排除他兵分兩路,一路出敘谷襲陳倉,另一路出岐山,襲冀城。”

    “張遼的蒼狼營兵分兩部,分守散關、冀城負責正面防御,以守待攻。益州軍遠道而來,又山路難行,時間一長定會糧草不繼,到時就是我軍反攻之時。記住不論劉焉兵出何方,還是兵分兩路,都要給本將勞勞拖住。不求敗敵、滅敵,只要將他們拖住就是大功一件。”

    “諾”張遼躬身接命。

    “只守不攻,不是本將的個性。既然劉焉率主力出來了,勢必會內部空虛,本將就拿下他的益州。李傕率銀狐營走大道,取漢川道,殺奔巴郡,然后聚兵攻打雒城。”

    “諾”李傕接令。

“鞠義率虎嘯營,沿漢水溯江北上取上庸,奪取漢中,然后與李傕的銀狐營匯合于雒城。兩兵合一處,全取益州。”

    “諾”鞠義接令。

    “甘寧率錦帆軍沿江逆流,襲取益州的江邊城關,消滅益州的水上力量。”

    “諾”甘寧接令。

    “此處益州,路途遙遠,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命田豐為李傕部隨軍軍師,沮授為鞠義部隨軍軍師,以備不測。”皇甫劍又命令道。

    “諾”田豐、沮授兩人接命。

    這兩人到了鎮西軍之後,一直忙于政務,負責軍紀民法,對軍務少有接觸。但二人在軍略方面一樣有過人之才,只是沒有發揮的機會而已。本為一件遺事,沒想到這一次皇甫劍會讓他們出任隨軍軍師,參予軍機,兩人都是極為興奮。

    諸路分派完畢之後,皇甫劍看著眾人之中最是年青的周瑜,說道︰“周瑜你跟我身邊學藝多年,又有單獨領兵的經驗,交州士燮就交給你的鳳翔營了。記住,拿下士燮的人頭,全取交州,本將可不想看到這天下還有不被控制的地方。”

    “末將保證取下士燮的人頭獻給主公”周瑜重重地跪倒在地,高聲接命。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34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七十一章皇後人選

    中秋之夜,一輪圓月高懸,微微的風送來陣陣寒意,關中的中秋有些冷了。

    “五方戰場,本將都已擺出,就等對手出招了。月圓夜,正適夜行,留給你們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們就星夜回歸本部吧。記住要晝伏夜行,讓世人以為你們還在長安城中,不到決戰之日,不要讓對手看出你們的虛實。”

    安排已畢,皇甫劍看著這些即將踏入戰場的謀臣武將,緩慢地說道。

    爾虞我詐,諸侯聯軍想暗中聯手對付皇甫劍,皇甫劍何嘗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雙方都在暗中調兵遣將,互相算計,就看這天意最後到底站在誰哪邊了。

    “恭祝主公龍體聖安萬歲萬歲萬萬歲”就要踏上征途的謀臣武將,心情復雜,全都跪倒在皇甫劍面前,三拜九叩,以君臣之禮參拜起來。

    戰場無情,刀兵無眼,他們誰也不能肯定,一定會活著回來。所以在這離別之際,他們向皇甫劍行了三拜九叩大禮,也算是對不能親身參加皇甫劍登基大典的一種補遺吧。

    “諸位免禮平身吧本將在此恭候各位捷報,此戰過後,再親為各位封侯拜將”皇甫劍微微愕然,隨即就恢復了平靜,微一揮手,淡淡地說道。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些人從大漢各地匆匆趕來,又將匆匆奔赴各處戰場。為了這天下平定,為了主公大業,也為了自己的前程理想。

    眾人離去,殿中一下子空蕩了許多。剩下的都是些要留守長安的文臣武將了,畢竟登基大典在即,長安城也不能成為一座空城,還是要有人留下坐鎮的。

    殿中武將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就只剩下了八部將、典韋、黃蓋、閻柔幾人。

    八部將是跟隨皇甫劍身邊時間最長的一批家臣,也是最為忠心耿耿,肩負著守衛長安城外圍的重任。五萬余精銳八部眾是皇甫劍的看家老底,當初皇甫劍就是靠他們起家打天下的,現在就布防在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三地,象是一個堅固的鐵三角,牢牢地守衛著長安。

    正是由于有八部眾在為他看家,皇甫劍才可以安心的在外面一呆數月,基至年余。有八部眾堅守的關中,堅如磐石,穩如泰山,皇甫劍放心得很。

    這個關鍵時候,八部將也知道皇甫劍是不可能將他們派去其他戰場的。所以看著眾將一個個受命離開,心中雖然有點羨慕,但也僅是羨慕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

    黃蓋是降將,現在能得到皇甫劍的重任,獨領一支水軍,已是萬幸了,哪里還敢奢求其他。閻柔的水軍行戈在黃河之上,是支黃河水師,這場終極之戰與他關系都不大,他只能是這個戰場上的配角,也是無法可想。

    但典韋可就不樂意了,他和趙雲、張飛一樣,受命從千里之外的草原上返回。原本以為有大戰可打,不想趙雲的龍騎、張飛的豹騎都接到了作戰任務,而他的虎騎卻留在了長安城外上林苑中休整,這叫他情何以堪,如何能忍。

    “主公……”典韋終于按奈不住,站起身來,魁梧的身軀跪倒在皇甫劍面前。

    “典韋稍安匆燥,如此大戰,怎麼會少了我們的古之惡來呢?放心吧本將不是還留在長安嗎?到時候,本將會帶你一道上最激烈的戰場,讓他殺個夠”知典韋者莫過皇甫劍也,典韋剛一站起,皇甫劍就知道了典韋的心中想法,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

    “真的”典韋听了,頓時轉悲為喜,心花怒放地叫道。

    “本將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皇甫劍微一搖頭,答道。

    “嘿嘿……太好了,俺大老典也可以上戰場了”典韋那顛狂的笑聲在殿中響起。

    殿中眾人看了,無不暗自搖頭,一個怪物,一個戰爭狂人。

    主公帳下盡是這等的殺戮武將,這大武國想不武都不行啊武將歡悅,文臣卻是暗皺眉頭,還未立國就為大武國的前途擔憂起來。

    “你們八人也不要一肚子憋屈,這一次本將也會帶你們重上戰場,再展雄風。讓世人見識一下,本將旗下最精銳的部隊,本將起家的嫡系部隊,再現昔日九宮八卦大陣的輝煌。”

    皇甫劍看著八部將,八員心腹老將,看著他們有點不甘的老臉,笑著說道。

    “少主萬歲”八部將老當益壯,都已是花甲的年齡了,還一個個呲牙咧嘴地大呼起來。

    “黃蓋將軍雖然不用直接參戰,但銀狐、虎嘯兩軍的後勤還要靠你們水軍來保證,長江水道也要保證安全,你身上的擔子也不輕。”皇甫劍看著悶聲不響的黃蓋說道。

    “末將遵命保證長江之上不見一個蟊賊。”黃蓋見皇甫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照顧到他的情緒,心中感動,跪倒在皇甫劍面前,大聲答道。

    再說了,皇甫劍將整個長江和兩路大軍的後勤都交給了自己,不也是一種無言的信任嗎

    “從九月九日開始,閻柔的黃河水師封鎖大河,切斷袁紹軍與曹操軍的聯系。本將要讓他們兩線作戰,互不相通。”最後皇甫劍看著閻柔,吩咐道。

    “諾”閻柔大聲接命。

    “現在長安城內不知有多少使團,多少諸侯派出的暗探,他們全都在關注著我軍的動靜,所以你們遲幾日再暗中離開長安。本將要讓他們都以為我軍所有的主將都還滯留在長安城中,準備參加本將的登基大典。”皇甫劍沉聲說道,話語之中多了幾分森然之氣。

    曹操等人以常理來揣度皇甫劍,認為皇甫劍也會象張角一樣,將所有高層都召集到長安,參加自己的登基大典,然後也來一個突然襲擊。曹操不是皇甫劍,皇甫劍更不是張角,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豈能妄加揣測。

    更沒有人知道皇甫劍本身就是個怪胎,是個從千年之後穿越過來的靈魂,對這所謂的登基大典他根本就不在乎,更不是個按常現出牌的主。

    到此,皇甫劍在戰略的布緒算是完成了,就只等著諸侯聯軍前來上套。諸侯聯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機會只此一次,不得不如此。皇甫劍將計就計,設下一局大棋。

    “主公登基稱帝,還得事先確立皇後之位、太子之位。”武事已畢,文事開鑼,大學士蔡邕站了起來,開口請示道。

    “皇後當然是解憂了,他是本將的大婦,當然也是大武國的皇後。至于太子嗎?現在卻是言之甚早,本將的兩個兒子都還只有三歲,太小了,以後再說吧”皇甫劍微一皺眉,答道。

    解憂公主與皇甫劍自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知之甚深。解憂本人又是聰慧賢名,美貌不在貂蟬之下,在皇甫劍心中自是大武國皇後的不二人選。

    “臣有異議”說話的還是蔡邕。

    “蔡大學士請講”蔡邕博學多才,通曉經史、天文、音律、擅長詞賦。皇甫劍對這樣一位大才還是保持著應有的尊重,所以賦以大學士一職,主持大學。

    “世人皆知主上是奉先帝遺詔登基稱帝,既是奉先帝遺詔,皇後之位就不能再選別人。小公主乃是先帝血脈,無論如何都是皇後之位的唯一人選。”

    蔡邕經歷過桓、靈二帝,雖然並不怎麼受到重視,還不時受貶,遭到牢獄之災。但他始終是自認漢臣,心系漢室,存正統之念,在他心中擁有先帝血脈的小公主當然是皇後之位的最佳人選了。

    “此事無須再議在本將心中任何人也不能取代解憂的皇後之後。”皇甫劍不想在這事上糾纏,趕緊打住。

    蔡邕一臉不樂,鐘繇等人也是感同身受,他們也覺得小公主為皇後才最適當。但一見皇甫劍那有些不耐的樣子,眾人卻是不敢多言。開國之君,威勢正盛,一怒而天下驚。跟隨皇甫劍身邊日久的他們,比蔡邕更了解皇甫劍,這是個不以常理出牌的主。

    “主公現在不立太子,卻要先立下擇立太子的準則,立長還是立賢,先得有個說法。太子之位關系到大武國的萬世傳承,不可不慎重。”張昭站了出來,連聲說道。

    一方面張昭怕固執的蔡邕再行勸諫,惹皇甫劍不快,另一方面他的顧慮也有道理。

    所謂皇家無私事,太子為天下儲君,更是關系著在大武國的江山社稷。多少王朝滅于皇位之爭,兄弟鬩于牆,這種慘痛的教訓已經夠多了,不得不防。

    “本將既不立長也不立賢,誰能繼承了本將的戰神槍,誰能使出本將的囚龍槍法、斬龍刺,學得本將的兵書戰法,誰就是太子。不然,有何資格做這武神秘宮之主,大武國又何以謂大武國?”皇甫劍簡直是一假思索,直接答道。

    在皇甫劍心中,一個軟弱的皇帝不當也罷。不論是治事還是亂事,大武國的後世之君,都必須牢牢的將軍隊握在手中。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在武功謀略上下功夫,至于其他,對皇甫劍來說,都是其次。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41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七十二章 喋血慶典
   
    九月九日這天,老天爺似乎也很給皇甫劍面子出了紅彤彤的笑臉。

    整個長安城就連空氣中都漾著一股喜意。鎮西將軍皇甫劍在長安稱帝,相距二百年帝都又回到了長安。這對關中百姓來說,無疑是一件值得興奮與自豪的事。他們又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京民,又可以多沾染一絲天子的龍氣了。

    辰時整,皇城在隆隆的禮炮聲中兩扇巨型大鐵被緩緩打開,大鐵上那黃澄澄的銅扣、猙獰的獅頭在晨風中散發著幽冷的金光,讓人不敢直視,不敢有違天威。

    皇城大剛剛開啟,親衛大統領呂布就一馬當先地出了皇城大

    呂布今天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左掛弓右攜隨箭,手持著那柄殺人無數的方天畫戟,冷漠中帶著股淡淡殺氣。那襲火紅的西川紅棉百花袍,在旭日之中尤為顯眼,象浸染了鮮血一樣。

    在呂布身後是一千黑甲精銳親衛鐵騎,他們八馬並列,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依次而出。有節奏的馬蹄聲震著皇城大道,發出“咚咚”的響聲,象是大地的脈動。

    一千親衛鐵騎過後,皇甫劍的戰神車慢慢出現在世人眼前。

    幽黑的戰神車,兩頭雄壯矯健的黑犀牛,彰顯著一種不同凡響的氣勢。即使是在今日,即使要登基稱帝,皇甫劍依然乘座著這輛跟隨他多年的戰神車,而不是象征皇權的鑾駕。在他眼里,那所謂的鑾架看起華麗麗的,其實根本就是一種擺設。只是在戰神車兩側還是系了一些彩錦,黑犀牛的獨角上也系了一條長長的彩帶,增添了一份喜慶。

    戰神車的指揮中心已經高高升起,皇甫劍和解憂二人正襟危坐在厚實的金屬靠椅上,在他倆身後龍九、龍十八仍舊是一襲黑衫,雙手按在腰間狹長戰刀的把柄上,靜靜地守護在他們身後。皇甫劍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不時和解憂輕聲低語幾句。

    這一次皇甫劍身著一襲新制黑底紅邊的龍袍,龍袍的一前一後都有用金絲瓖就的龍形圖案,高貴之中透著一股霸氣。不知是有意還是習慣使然,皇甫劍的腰間還是系著那柄水柔軟劍,金色麒麟形劍柄微微昂起,虎踞腰間,與龍袍上的團龍互相輝映,有點金龍騰空,麒麟爭斗的意味。

    作為大武國皇後的解憂身著一套五彩鳳妝,頭戴鳳冠,長裙曳地,隨著清晨的微風高高起。身著鳳裝的解憂顯得嬌而不媚,高貴典雅,傾城傾國的臉上透著喜氣。

    在皇甫劍的戰神車後面,十六龍騎一身幽黑衣甲,青一色的黑色駿馬,環護著皇甫劍的車架。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這十八人都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十八龍騎之後是數十輛豪華馬車,能坐在這些馬車里的都是大武國的一些重臣和前來朝賀的諸侯使者。車隊後面是八部將、典韋等武將。因為鎮西軍大多數將領都領軍出征了,這里他們權當作個代表,代表著武將一系。

    此時,只要是有心人都會發現,鎮西軍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將少了不少,一些本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大將都沒有見到身影。現在皇甫劍已經不怕他們知道鎮西軍的布緒了。

    一來,這些諸侯沒有皇甫劍手中超過這個時代的通信系統,他們就是知道了皇甫劍的布緒也沒有辦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傳出去。另一方面現在也無須再隱瞞下去,就是各路諸侯知道了皇甫劍的布緒,又能如何?他們已經再無退路,只得硬著頭皮打下去了。

    最後面,又是一千黑甲親衛鐵騎。

    兩千多騎的隊伍,嚴然有序,崩踏有聲,行走在長安城中的皇家大道上。

    皇家大道兩側早已擠滿了圍觀的百姓。大武國立國大樣的大日子,關中百姓也是無比興奮,一個個早早地跑了出來,搶佔一個有利位置,也好一飽眼福。畢竟這樣的盛事並不是常有發生,一輩子能親眼見過一次,已是一件無比幸事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甫劍的車架所過之處,人群中都暴發出了震天的吶喊聲,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里。這是他們的心聲,皇甫劍在關中百姓心中地位如日中天,如神如祉。

    大武國一幫文武高層,在兩千黑甲鐵騎,在親衛大統領呂布的親自護送下,在連天的號炮聲中,在百姓的一片歡呼聲中,緩緩地出了長城城

    長安城外五十里處,經過驪山一處余脈,渭水南,一座高達十丈、方圓百丈的高台已經搭了起來。高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蜀錦,晨光之下得滴血,猩紅一片。

    此時,廣場四周是錦旗飄揚,長長的號角高高揚起,龐大的皇家樂隊在台階兩側擺出了宏大架勢。皇甫劍的登基祭壇就設在這里,他們要在這高台之上舉行隆重的登基大典,祭告天地,昭告天下萬民。

    這場盛世大典的主持是蔡邕老夫子,司儀是禮部郎陳琳。由這一老一少兩個當世著名大家主持,想必這典禮也不會出現什麼屁話了。

    長安城頭,黃敘一身甲冑,手中提著那柄黑色戰矛,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一雙有神的大眼看著皇甫劍車架漸漸離去,心中卻是感慨萬千。想當初,他還是一個帶病少年,命不久亦。是皇甫劍,不僅治好了自己的病,還收自己為徒。

    現在,自己的主公、師父登臨絕頂,成為了這天下的主人,自已也一躍成為新朝一位大員,真有種恍若如夢的感覺。黃敘感慨,此份大恩大德,只有以命相報了。

    “傳令下去!小心警戒!”黃敘微一搖頭,對身邊親衛大聲喝道。

    今天,長安城有一萬三千親衛軍鎮守,親衛副統領胡車兒負責鎮守皇城內宮,黃敘和沙摩柯負責長安外城防務!

    今天是主公登基的大日子,誰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更不想出什麼意外。這段時間以來,長安城人流如外來人員增加迅猛,也為長安城的治安帶來了不少困難。

    值此之時,作為親衛統領的黃敘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

    寬敞的大道,神駿的戰馬,五十里的路程不需半個時辰就能走完。

    “奏樂!”看到皇甫劍的車架徐徐駛來,陳琳清朗的聲音在晨風中響起。

    一時之間,鐘鼓齊鳴,長號悠揚,渭河兩岸都響起了莊嚴、肅穆的皇家禮樂。

    “迎請主公登壇致祭!”在禮樂聲中,陳琳的聲音又高高響起。

    皇甫劍攜著解憂的手,緩步從戰神車上下來,在眾官的簇擁下,一步步登上高壇。看著面前滾滾的渭河水,看著座下一個個文臣武將,皇甫劍也是感想良多。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來到這個世上就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時間,他就走到了這一步,做了這個天下的主人,皇甫劍心中還是有些自豪。

    在莊嚴的鼓樂聲中,皇甫劍來到祭台,拿取一撮香燭,拜天拜地拜祖。

    皇甫劍祭拜畢,蔡邕在壇上,高聲朗誦祭文︰“……,皇帝皇甫劍,敢昭告于皇天後土,……四海不可以無主。率士式望,在皇甫劍一人,……。謹擇吉日,登壇告祭,受皇帝璽綬,建大武國,撫臨四方。惟神饗祚武家天下,永緩歷服!”

    蔡邕讀罷祭文,賈詡率文武眾官恭上玉璽。皇甫劍接過傳國玉璽,站在高壇之上,挺直胸膛,雙手高舉過頭,昂天朗聲說道︰“天承人願,朕繼帝位,大武盛世!願上天澤被蒼生,佐佑我大武萬民!”

    賈詡率百官,齊齊跪地,拜見新帝,口中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國新立,茲策封解憂為皇後,母儀天下!”皇甫劍當眾策封解憂。

    “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眾臣又重新拜見國後。

    隨後皇甫劍又策封長子虹(解憂所生)為靖王,次子楚(貂蟬所生)為康王。因為一場驚世大戰已經開打,所以對眾官的封賞只得推遲到以後。

    策封已畢,大赦天下。

    直到下午日落時分,登基大典才進行完畢。皇甫劍率眾官回返長安城。

    二千余騎浩浩地行駛在返程途中,當皇甫劍的戰神車架行到驪山余脈腳下時,突然從兩側山林中響起一陣弩括聲,一支支粗長勁弩直奔戰神車頂的皇甫劍而去。

    一剎之間,大約有上百支弩箭呼嘯著向皇甫劍所在的戰神車頂撲來,將整個戰神車完全覆蓋起來。也是皇甫劍今天大意,心思都放在了大典和前方的戰事上面,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襲擊,不然憑借他那超絕的神念,應該可以早先一步發現暗中敵人的殺機。

    “噌!”在百分之一個呼吸間,皇甫劍騰空而起,順勢拔出了腰間的那柄水柔軟劍。水柔劍一抖,晃出萬道劍花,盡力地將過來的弩箭劈落。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45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七十三章 鬼火令
   

    也就比皇甫劍慢那麼半拍,守護在身後的龍九、龍十八也動了。倆人都抽出了身上狹長戰刀,很有默契地轉身,背依著背協防,手中戰刀揮舞,砍劈著奔襲過來的弩箭。

    兩側山林過來的弩箭一部分撞擊在戰神車的車頂上,叮當作響,龐大的戰神車都引起一陣晃動。更多的弩箭被皇甫劍、龍九、龍十八三人聯手劈落了下來。也就是一瞬之間,龍九、龍十八就覺得如遭重擊,雙臂酸軟,手中的動作不禁慢了下來。

    敵人誓要致皇甫劍于死地,所以選用都是青一色的重弩。這種弩箭比一般的弩箭粗長許多,力量也比一般的弩箭強了幾倍有余。龍九、龍十八畢竟都是女子,雖然武功不弱,但殺手之道講究的是巧,是技,在力量方面卻不能如皇甫劍相比,在連續斬落了數支弩箭之後,兩人都已感到了力量不支,戰神車頂的情形也是險象環生起來。

    “解憂,按機關。”皇甫劍還算冷靜,一邊揮舞手中水柔劍,一邊對坐在金屬大椅上的解憂叫道。現在暴露在外的指揮中心已成了暗中敵人的靶子,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躲進戰神車中,才有可能躲過一劫。

    “是!”解憂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不輕。在皇甫劍的提醒下才按動了金屬椅上的機關,一陣“嘎吱”聲響,戰神車指揮中心緩緩向車內沉去。

    皇甫劍是暗中敵人誓要劫殺的目標,這次襲殺又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這麼好的機會他們豈容錯過,更多的弩箭奔皇甫劍他們襲來。皇甫劍不是神,又是倉促間應戰,手中又沒有稱手的兵器,水柔劍極輕,平日只是做為防身之用,以備不時之需。

    拿重不過幾斤的水柔軟劍去硬磕強大沖擊力的弩箭,有點拿樹枝捅樹干的味道,就是皇甫劍也有點手忙腳龍九、龍十八兩人刀光一滯,皇甫劍頓感壓力劇增,一支弩箭就成了漏網之魚,向正在縱著戰神車機關的解憂襲去。

    “解憂小心!”皇甫劍見了,亡魂皆喪,大叫起來。

    皇甫劍知道這一箭不好武功的解憂是萬難躲開,要是被中了,解憂勢必會香消玉殞。皇甫劍來不及多想,身體在空中猛地一錯,硬生生向解憂撞了過去。解憂被皇甫劍撞開,躲過了強弩的致命一擊。但皇甫劍自己卻再難躲避,用自己的身軀替解憂擋下了這一箭。重弩狠狠地撞擊在皇甫劍的後背,強大的沖擊力讓皇甫劍一時都站立不穩。

    “主公……”

    “少爺……”

    戰神車指揮中心慢慢地沒入戰神車內,車內傳出解憂與龍九、龍十八的驚呼聲。

    戰神車內,皇甫劍面紅,氣血上涌,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在他的後背,新制的龍袍被弩箭撕出一個大大的孔但這支威力巨大的弩箭並沒有穿他的身體。弩箭能撕透龍袍卻穿不透他穿在身上的背心軟甲,平時不離身的黑色軟甲在最後關頭救了皇甫劍一命。但即便如此,弩箭這強勁一擊,也讓皇甫劍受傷不輕。

    “不礙事!”皇甫劍看著三女焦急的表情,心中一暖,淡淡說道。

    夕陽已經西下,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暮色籠罩之下的驪山余脈更顯得陰森可怖。

    就在這片密林之中,一位老者靜靜地佇立在那里,整個人仿佛與山中的樹木融在了一起,象是山中的一截枯木,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老者看不出真實年紀,身體覆蓋在一襲淡金色長袍中,就連臉上也戴著一付金色鬼面,但就是在這林中暗淡的光線下,他那一雙鷹眼也閃動著懾人寒芒。在這老者身後,站著五位戴著金色鬼面的黑衣人。

    這五位金色鬼面黑衣人都是殺手內號令一方的“長令”,都是統領一方的大人物,平時跺一跺腳,也會神動鬼驚,取人命更是頃刻之間的事。現在他們卻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老者身後,不敢稍有吭聲,可見這老者在殺手中地位之崇。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潛入曹書房的黑衣人,殺手中的一位副主。在龐大的殺手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般的人物,此次奉命前來取皇甫劍的首跡。

    這次襲殺皇甫劍的行動當然也是出自這位老者之手,也只有這位神通廣大的殺手副主才能調集一支這麼龐大的殺手力量,才敢在最不可能的情況下伏擊皇甫劍。

    這一次他除了調集中三百名擅長弓弩的殺手之外,還帶來了五位身手高超的“長令”,三百位殺手滅字堂高手。真可謂是殺手銳全出,勢必要將皇甫劍斬殺!

    “咦!”

    看著戰神車頂皇甫劍拔劍出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這老者也禁不住發出一聲輕呼。早就听聞了皇甫劍的厲害,但聞名不如見面,老者終始沒有將皇甫劍歸為同一類高手。

    現在親眼見到皇甫劍在倉促之間出手,一劍就斬落了數十支弩箭,還是讓這老夫大吃一驚。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這年青人了,怪不得沒幾年時間他就取得了如此巨大成就。

    當看到皇甫劍為了救人被弩箭擊中的時候,老者也松了一口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在他想來,這一箭勢必會將皇甫劍穿過透心涼,萬無活下去的道理。可結果再一次讓他失望,他渴望听到箭入肌發出的“噗嗤”聲並沒有傳來。

    老者不知道皇甫劍是用什麼擋住了這勢在必殺的一箭,但他干這一行的時間久了,還是能從聲音之中听出皇甫劍逃出了一劫。受傷是肯定的,但絕無生命之危,到了這個層次的高手,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死去。

    “鐺、鐺、鐺……”

    皇甫劍沒死,進攻還要繼續,兩側山林中的弩箭向停在路中間的戰神車去。

    在老者想來,既然皇甫劍躲進了車中,那我就將你連人帶車都毀了。這樣的結果是你想不死都不行,他也不明白皇甫劍為什麼出了這一著昏招,這不是找死嗎?

    可結果再一次讓老者失望,他想象之中的車毀人亡並沒有發生。兩側弩箭如狂風暴雨一般撞擊在戰神車上,除了叮鐺作響之外,也就是讓戰神車輕微的搖晃了起來,戰神車上甚至連一道傷痕也沒有留下。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堅固?”老者那籠罩在鬼面之中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內心卻產生了一陣無力感。

    這次他調過來的強弩還是老秦人留下來的重弩,是專為了對付戰場上的高級將領而設,不僅能穿透將軍們身上的厚甲,就是一般的城也能透。這種重弩要是出現在戰場上一定會引起轟動,成為戰爭利器,現在卻連這幽黑的戰神車都沒有辦法。

    殺手之道,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在通常情況下,一擊不中之後,老者一定會下達撤退的命令,宣布任務失敗。但這一次老者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皇甫劍的命。更何況機會難得,皇甫劍受傷了,錯過了這次機會,怕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知何時,老者那枯瘦蒼白的手中出現了一枚信號彈,象是現代煙花差不多的東西。這枚信號彈被老者往空中輕輕一拋,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然後爆開,一道璀璨的焰火在幽深的林中亮起。

    老者沒有說任何話,但這次來的所有殺手,包括老者身後的五位金色鬼面“長令”,都知道他們該做什麼。“鬼火令”亮起,是全面進攻,是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那怕暴露身份,那怕付出所有人的命,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代名詞。

    瘋狂的弩箭停了,刺殺卻並沒有停止。

    淡淡的暮色中,六百余黑衣殺手,手提利劍,象幽靈一樣從兩側山林中走出,向皇甫劍的戰神車殺來。他們的目標是殺死皇甫劍,不是皇甫劍死,就是他們將尸體留下來。

    “鬼火令”下完不成任務,就將自己的命留下,這是殺手賴以生存千年的傳統。

    “吱嘎……”戰神車緩緩打開,皇甫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龍九、龍十八二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皇甫劍看著兩側山林涌現出來的黑衣殺手,臉上陰雲密布,一股凌厲殺機慢慢升起。

    又是殺手還真是陰魂不散,安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又出現了。

    皇甫劍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切,心中暗道︰“殺手還真以為你們就能阻止得住朕的前進步伐!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厲害看看,還真當朕好欺負了!本來還想等以後再對付你們,既然你們現在來了,那就一並對付了吧!”

    “陛下!”賈詡等人見到皇甫劍出來,才松了一口氣,齊聲問侯。

    “大家放心,朕沒事!這里將有一場大戰,你們先行退後,注意安全!”皇甫劍微一擺手,對眾人淡淡說道。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50
黃巾之亂 第三百七十四章 以陣御敵
   
    從皇甫劍遭襲到皇甫劍受傷也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不要說距皇甫劍的車駕還有一點距離的眾臣,就是尾隨在戰神車後的十六龍騎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皇甫劍受傷,大多數官員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當眾官听聞他們的主子,大武國的皇帝遇襲,身中弩箭時,一個個是心膽俱裂,他們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現在皇甫劍就站在眾人面前,而且並無大礙,最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眾人一顆顆高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大家都相信只要大武國新皇無事,那就是天蹋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听到皇甫劍的話後,賈詡率領一幫文臣在五百親衛的護送下緩緩後撤。這種戰場他們這些只會提筆的文人謀士取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他們留在這里不僅幫不上主公什麼忙,反而會影響主公對敵。

    這個時候,距離皇甫劍戰神車不遠的八部將、典韋都已經到了皇甫劍身邊,就連行駛在隊伍最前面的呂布也听到了動靜,騎著赤免馬飛趕了過來。畢竟殺手的重弩轟在戰神車上嘭嘭直響,動靜太大,老遠就能听到。

    護衛前後的親衛鐵騎也听聞了皇甫劍遇襲的消息,一齊向皇甫劍所在的位置聚集。

    皇甫劍站在戰神車上,面無表情,看著逐漸接近的黑衣殺手,眼光是越來越冷。

    “呂布率五百親衛迎戰左側之敵,典韋率五百親衛迎戰右側之敵!記住,朕不需要任何活口!”皇甫劍神情肅穆,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也沒有一點怒漠然而冷靜。

    “諾!”呂布、典韋兩人高聲應諾,各率五百親衛鐵騎在戰神車兩側列下陣式。

    “十八龍騎擺三才大陣,八部眾在十八龍騎的三才大陣中間位置擺九宮八封陣。”在呂布、典韋二將率隊迎敵之後,皇甫劍並沒有絲毫輕松,而是命令十八龍騎和八部眾就在戰神車邊擺下了兩陣。

    “諾!”眾將雖不解皇甫劍的意思,但還是嚴格地執行了皇甫劍的命令。

    所幸這里雖是谷道,但兩側山勢平緩,並不會影響皇甫劍的排兵布陣。轉眼之間,巨大的戰神車附近,一座座陣式列了出來,親衛營將士嚴陣以待,就只等著殺手過來。

    一切安排就緒之後,皇甫劍飛身上了近石獵牽過來的獅虎獸,然後將水柔劍纏于腰間,右手提起了幽黑戰神槍。他也沒想到,在今天這個大喜之日,獅虎獸、戰神槍還有用武之地。要不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他今天也不會帶上獅虎獸、戰神槍隨行。

    騎上獅虎獸,握有戰神槍,皇甫劍底氣足了很多,身上氣勢大增。畢竟戰神槍才是他的主戰兵器,獅虎獸更是天生異稟,在這山地之中更象是在他家的後花圓,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有了這兩大利器,皇甫劍是如虎添翼,再無可懼。

    “石獵、鐵鷹、車奴,你們護住戰神車!”皇甫劍又對幾位隨身近吩咐道。

    “遵命!”四人答道。

    石獵抽出兩柄軍刺,鐵鷹掣出長槍,兩人虎視眈眈地守護在戰神車後方。車奴兄弟也是手握長鞭,高度警戒,做好了隨時應敵的準備。四人都知道車內坐著的是大武國的皇後娘娘,不能有絲毫大意。

    皇甫劍輕拍獅虎獸,來到了由八部將組成的九宮八封陣中間,充當陣心中宮。外面是十八龍騎的三才大陣,里面是八部將組成的九宮八封大陣,皇甫劍居中,穩如泰山。

    就在皇甫劍進入九宮八封陣中的時候,六百殺手也已進入了兩側親衛鐵騎的程。

    幾乎是在同時,呂布、典韋兩員當世虎將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嗖、嗖、嗖……”滿天箭雨刺破虛空,向迎面而來的殺手殺手去。

    就在這個無名山谷中,歷史上極少出現的大隊殺手與正規軍的對決開始了。

    如果要論個人戰力或者是一對一的對決,當然是殺手的殺手厲害了,他們就是專吃殺人這行飯的,算得上是專業人士。更不要說這些殺手當中還有三百殺手門滅字堂高手,殺手中的精銳了。但皇甫劍的親衛營是支正規軍,是軍隊中的精銳,更穿戴著一身精良盔甲。軍隊講究的是行軍布陣,攻防一體,協同作戰,誰也不會傻冒到去和殺手捉隊廝殺。

    即便如此,一千親衛鐵騎對陣六百殺手銳,也是勝負難料。

    但皇甫劍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這兩側的戰場上,更沒有多想勝負之事。他的眼楮透過越來越暗的夜空,看向了山嶺一側,那里才是他所關注的目標。

    高手之間能感覺出對方的氣機,皇甫劍是高手中的高手,當然也能發現山中還暗藏著巨大殺機。他們才是殺手真正的殺手,他們沒動,所以皇甫劍也沒動。

    雙方都在等,等待著絕佳的出手機會

    “啊、啊……”淒慘的叫聲不時傳出,在幽暗的山谷中異常悚人。

    殺手的進攻,以個人為主,六百殺手全部散發,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向戰神車飛速躍來。這種沒有嚴整陣列的散兵隊列,讓親衛營出的箭雨,命中率大大減弱,大多數殺手躲過了親衛營的箭,在繼續前進。

    但殺手的殺手就是再厲害,他們也還是人,身上又沒有盔甲,還是有不少人倒在了鎮西軍親衛出的箭下。就在剛才,他們還一個勁地向皇甫劍發著弩箭,現在他們又成了被的對象。世事無常,就是如此奇妙,如此有趣。

    殺手規森嚴,更有嚴苛的處罰,所以他們寧願死在目標手中,也不想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接受規懲處。所以在鬼火令出來的時候,所有殺手,包括那位副主在內,就忘記了生死,他們心中就只有了任務,只有了皇甫劍項上的那顆人頭。

    這些殺手一個個身法詭異,速度奇快,在淡淡暮è之中個個都象幽靈一樣,飄忽不定,迅猛異常地向親衛營鐵騎撲來。平常百步距離,親衛營鐵騎最少能出三輪箭雨,但現在他們才剛出兩輪,殺手就已經逼到了近前。

    “舉矛!”呂布手中天下戟高高舉起,兩眼冷冷地盯著面前殺手,高聲喝道。

    如此同時,典韋也揮動一雙大鐵戟,發動了攻勢。

    “殺!”一千親衛發出沖天的吼聲,手中鐵制長矛以相同的角度向前刺去。

    數百支密集長矛一同刺出,連空氣都被撕裂了一片,就算是最高明的殺手如果撞在了這些長矛上,怕也會被刺成滿身窟窿,死得不能再死。

    齊刷刷的長矛不斷前刺,懾人寒芒晃出一道道矛林,硬是將涌上來的殺手生生逼退,不得寸進。這些殺手雖然為了目標不懼生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也不會無畏地撞到矛尖上去送死,只得後退,采取了游斗、偷襲之策與親衛營鐵騎周旋。

    親衛鐵騎崇尚進攻,沖鋒陷陣,但面前詭異無常的殺手,皇甫劍果斷地采取了守勢。殺手最大的憑障是身體,是手中的那柄鋒利細劍,是飄忽不定的身形。如果正面與這些殺手對攻,親衛鐵騎優勢頓失,所以皇甫劍選擇以嚴密的陣形來對付殺手們的襲殺。

    “啊、喲……”各種慘叫聲不斷傳出,黑衣殺手和皇甫劍的親衛都有損傷。

    親衛鐵騎的陣形依舊嚴密,前面的親衛倒下,後面的親衛立即在最短的時間內補了上去,保持著嚴整的陣形,保持著矛陣的威力。殺手的攻勢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手段,各種殺人的方法都有,只要稍露空隙,殺手的細劍就會準確地 到親衛的脖子上。

    戰斗還在繼續,一個個黑衣殺手倒下,一個個親衛從馬上摔下來,一匹匹無主的戰馬在低嘶,在漫無目的啃食著地上的野草。在親衛鐵騎與黑衣殺手接觸的地方,尸體越積越多,地上的血已漫過了腳。

    天色徹底地黑了下來,皇甫劍留下壓陣的五百親衛點亮了手中火把。濃煙伴著濃濃的血腥,在這座無名山谷中飄昏黃的光,拖出長長的影子。黑夜是殺手的天堂,在這種情況下黑衣殺手是如魚得水,借著各種影子對親衛鐵騎進了逆殺。

    “殺!”呂布大聲地咆哮著,手中天下戟不斷舞動,在追殺著一個個黑衣殺手。

    赤免馬速度無雙,與呂布之間早已形成默契,達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赤免馬閃出一道道烈焰,追趕著一個個黑衣殺手。黑衣殺手跑得快,但快不過呂布跨下的赤免馬,黑衣殺手的劍利,但利不過呂布手中的天下戟。戰神呂布每戟揮下,必能帶走一個黑衣殺手的生命,死在呂布天下戟中的黑衣殺手甚至超過了五百親衛殺死的殺手總和。

    “鐺!”正殺得興起的呂布,手中天下戟被一支細長的劍給封住了,一個臉帶金色鬼面的黑衣人出現在呂布面前。

    呂布一人對殺手造成的傷亡過大,金色鬼面“長令”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30 16:54
第六卷 黃巾之亂 第三百七十五章 棋逢對手
   
    “殺!”呂布可不管來者是誰,殺掉就是了!一聲狂吼,赤免馬騰身而起,天下戟帶著一道璀璨寒芒,向金è鬼面的長令罩去。

    黑衣長令象道黑色的影子,身形一晃就閃過去了,呂布勢大力沉的一戟落在了空處,只帶起了無盡風聲。呂布看著並不接招的黑衣長令,心中一愣,暗道這廝好生無趣。

    這個時代,兩軍陣前兩將單挑,都先來三招狠地,硬踫硬地死磕,比比誰的力量大些。慣常情況下沒有誰會拒絕的,不接招就代表著示弱,無形之中在氣勢上就弱了一籌。

    但黑衣長令不是武將,他是名殺手,殺手有殺手的生存之道,更有殺手自己的對敵方法,兩軍陣前的那一套對他不管用。就在呂布暗自發楞的瞬間,黑衣長令手中的劍到了,刺向了呂布跨下的赤免馬。

    赤免馬跟隨呂布多年,呂布對它比對對自己的nv人還要看重,那里會容得它受傷。呂布天下戟橫掃,快如閃電般向黑衣長令手中的劍擋去,但結果又讓呂布很受傷。就在呂布的天下戟快要踫到黑衣長令的細劍時,黑衣長令手中的細劍又偏向了一邊,躲開了。

    黑衣長令的速度太快,身形又十分詭異,呂布兩次出手都打在了空處。這下子呂布不干了,怒道︰“要打就象個爺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這種躲躲閃閃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黑衣長令無語,他可不是什麼英雄,更不是什麼好漢,他是行走在暗夜之中的殺手。他對呂布的吼聲直接選擇了無視,仍舊在堅持著他的那一套,一擊不中,立即遁走,絕不跟呂布硬踫硬地死磕。

    呂布馬高戟長,又天生神力,在力量佔有極大的優勢。黑衣長令瘦弱的身形,細長的劍,那能以已之短對敵之長,與呂布死磕呢?但一旦有出手的機會,黑衣長令絕不手軟,手中那柄細長的劍又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呂布的線視中。

    呂布手中天下戟大開大闔,每一式每一招都是聲如雷動,發出無可匹敵的威勢,連人帶馬都籠罩在層層戟影之中,剿滅面前的一切。黑衣長令身如鬼魅,形如落葉,在翻轉,在飄落,一沾即走,手中細劍如毒蛇吐出的信兒,不時刺向呂布的要害。

    兩人從馬上打到馬下,從地上打到空中,戟光劍影飄忽不定。呂布的天下戟劈不到黑衣長令,黑衣長令的一次次暗襲也是途勞無功。兩個絕頂高手,兩種絕然不同的打法,雖然沒有發出想象之中的激烈踫撞,但又是殺機暗藏,步步驚心,險到了極點。

    戰神車的另一側,典韋也是大發虎威,咆哮連連,乘黑馬,晃動著手中的兩柄大鐵戟,那里黑衣殺手多,就殺向那里。兩柄沉重的大鐵戟掄動開來,每一擊都有萬鈞之勢,大鐵戟左砍右劈,殺傷力絲毫也不比呂布的天下戟差。

    倒在典韋那對大鐵戟下的黑衣殺手越來越多,典韋也是越殺越過癮。最後他也遇到了呂布同樣的遭遇,一個戴著金色鬼面的黑衣長令擋住了典韋。

    戰神車兩側,矛光劍影,喊殺連天,兵對兵,將對將,戰到了一起!兩名金色鬼面長令擋住了呂布與典韋二人,六百殺手與一千親衛鐵騎殺到在了一起,一時難分勝負。

    幽黑的叢林中,沒有一點光,金衣老者眼中出現了些許不耐。他做夢也沒想到皇甫劍的手下這般厲害,堂堂殺手門的精銳殺手居然就被這一群軍人給擋住了。呂布、典韋的表現更讓金衣老者驚訝,兩員大將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居然擋住了殺手兩員長令的襲殺!看來,皇甫劍的崛起並不是偶然,殺手高層的決策怕是有點冒險了。

    老者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殺手的形勢越會不利。此地離長安城並不遠,甚至這里的喊殺聲長安城中都能隱約听到。長安城的援兵隨時都會到來,到時他可就真的沒有一絲機會了。

    雖然老者在長安城中也布緒了一些後手,在鬼火令一出的時候,城中的殺手也會同時采取行動。但那也僅是制造擾人耳目而已,並不能為他們贏得多長時間。

    時間緊迫,已容不得老者多想,必須速戰速決,解決了目標才是上策!

    金衣長者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柄金色的細劍,細長的金色劍身與他身上的袍服顏色很接近。然後,老者身形一掠,如出林飛鳥一般向皇甫劍所在的位置飄去。老者身後的另三位金è鬼面黑衣長令也拔出了劍,不聲不響地跟在了金衣老者身後。

    “迎敵!”皇甫劍在金衣老者行動的瞬間,就握緊了手中戰神槍,向十八龍騎和八部將下達了迎敵的命令。

    四道身影一前三後,在夜色之中,如風而至,快到了極點。

    在十八龍騎、八部將還沒有來得及阻擋之前,金衣老者就已到達了皇甫劍近前。但後面三位金è鬼面長令還是被擋住了,十八龍騎擋住了兩人,八部將擋住了一人。

    “噌!”皇甫劍手中戰神槍斜斜刺出,看似極緩,卻又快到了極至,仿佛就從未動過一般。戰神槍的槍尖正點在了金衣老者刺來的金劍上,一聲沁人心脾的輕響聲傳出。

    皇甫劍這一槍看似平淡無奇,卻是蘊含著極強的勁氣,要是點在普通的兵器上,定會被擊得粉碎。但金衣老者手中的劍只是微微向下彎曲了一些,並無其他異樣。

    “神兵!”皇甫劍知道金衣老者手中的細長金劍也不是凡品,而是一柄不次于戰神槍的神兵利器。看來這次,殺手對他是下了大本錢,誓要殺他而後快。

    一名武功高絕的神秘金衣老者,五名絕世高手,六百精銳殺手,連從未出現過的秦制重弩都被搬了出來。如果他們這次行刺的對象不是皇甫劍,而是換成其他諸侯,誰也逃不了這一記絕殺。

    金衣老者並沒有被皇甫劍一槍擊退,他那瘦枯的手如磐石穩固,顫都沒有顫動一下。皇甫劍的斬龍刺還是第一次失手。金衣老者借著戰神槍上透發而出的力道,金劍輕抖,身形跟著拔高,一躍而起,手中金劍又如利芒一樣,向皇甫劍的咽喉刺去。

    皇甫劍的槍快,金衣老者也絲毫不慢,連人帶劍向皇甫劍掠去。昏暗的火把下,金衣老者看起來就象是一股金è的風,向皇甫劍拂去。

    此時,皇甫劍心如止水,他知道這老者是位絕世高人,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要可怕。金衣老者已經近身,皇甫劍雙手微微一擰長槍,戰神槍一分為兩,長者為囚龍槍,短兵為斬龍刺。

    一招之下,皇甫劍就被逼得絕招全出,右手囚龍槍劃出道道槍影,漫布滿天,一道道黑色旋渦出現在老者面前。左手斬龍刺極速刺出,刺向了老者咽喉。皇甫劍手中斬龍刺雖是短槍,只有六尺有余,但也比金衣老者手中的那柄金劍要長出許多。老者如不變招,手中金劍在刺中皇甫劍之前定會被皇甫劍一槍穿咽喉,身死道消。

    高招對決,驚心動魄,一招決生死!

    兩人手中的武器都是刺向對方的咽喉,都想一擊而斃對方命。老者是高手,當然不會憑白無辜地喪身在皇甫劍槍下了。電光火閃之中,老者手中金劍轉刺為點,斜斜點在了皇甫劍的斬龍刺上,然後就勢向後極速飄去。

    身在半空的老者雖然被皇甫劍一槍擊退,但皇甫劍發出的囚龍勁氣也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並沒有囚住金衣老者,還是讓金衣老者從容退去。

    兩人之間,一觸即分,金衣老者的身形在距皇甫劍不遠處停了下來。

    皇甫劍穩坐獅虎獸上,右手囚龍槍高懸,左手斬龍刺斜指金衣老者,凌厲的殺機死死地盯在老者身上。金衣老者那看似平淡的一劍,卻是無不妙到巔峰,更有他數十年功力在內,實是凌厲萬分,為老者平身一大殺著,已不知有多少高手葬身在了他這一招之下,不想在這個年青人身上卻無功而返。

    兩人都是暗自心驚,都是面無表情,手中武器指向對方,在互相對峙著,蘊釀著一擊必殺。

    這個時候,外圍戰事已進入了白熱化,六百精銳殺手倒下了大半,一千親衛也是死傷慘重,空氣中的血腥味濃得讓人想吐。

    呂布的天下戟在不知劈了多少次後,終于劈中了那位黑衣長令。一戟之下,黑衣長令被劈成了兩半。黑衣長令一死,呂布這個殺神就解脫了出來,如下山猛獸一樣殺向了殺手群中。本來就已傷亡過半的殺手,又遭到呂布的瘋狂劫殺,結局已經注定。

    典韋與黑衣長令殺得難解難分,一時還分不出勝負。十八龍騎手中三十六柄戰刀晃出道道寒芒,將圍在中間的兩名殺手黑衣長令,殺得只有躲逃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八部將單打獨斗,既比上典韋,更比不上呂布,充其量也就是二流中上的水平。但這八人聯手,布成八封陣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戰力大增,怕是呂布在他們手中也難佔便宜。被他們困住的殺手長令更是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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