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續之戰龍返秦 作者:龍竹 (連載中)

Tsunami2201 2011-12-2 20:54:5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138837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0:38
第十七卷 神龍擺尾 第九章 仙女獻身

  樊噲怒瞪著虞子期半晌,眾人本以為他要大發雷霆,破口大罵,孰知樊噲忽然哈哈大笑道:「痛快,沒想到你看上去儒雅靦腆,鬥起手來還挺狠的!」

  虞子期鬆了一口氣,畢竟能停手就最好不動手,得罪了主公的兄弟,日後即便自己掛帥成功,也會受到排擠,幸好這樊噲乃豪爽之人,自己正好見好就收,拱手道:「樊將軍,承讓了!」

  樊噲笑道:「承讓個屁啊,是老樊我施出全力鬥不贏你,雖然沒有打到底,但就憑這兩手,俺相信主公的眼光絕對沒錯,他說我贏不了你,我肯定贏不了,明日你領兵出戰,我做先鋒將衝鋒陷陣,功勞歸你,我只要痛快地與楚軍打上一場硬仗就行了。」

  在場諸人聽他說話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龍天羽搖頭道:「樊噲將軍,本帥讓你兩日後出戰破敵立頭功,自然不會騙你,至於明日攻城,咱們誰也不許露面,以免讓楚軍發現我援軍已到,有了防備,倘若那樣,我們的損失不單單是一座函谷關,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天下,因為一旦打亂這個順序和計劃,那我軍便有敗無勝,即使再死十萬將士也無法改變局勢了。」

  樊噲聽到主帥講得如此嚴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歷來他未卜先知,每說的一個謀計和策略,總能兌現結果,既然主公這麼說,那肯定假不了,倘若因為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壞了大局,影響主公爭奪天下,那可就萬死難逃其罪了。

  張良沉思片刻緩緩點頭,似乎猜到了龍天羽的策略,無非在於「出奇制勝」這四個字,攻敵人個措手不及,至於細節如何,他一時還未想透徹。

  龍天羽揮手讓虞子期與樊噲先各自入座,一起共商明日攻城之計。

  張良待虞子期坐下後,向著龍天羽微笑道:「恭喜上將軍又得一員虎將,我軍猛將如雲,即使最強的楚軍,失去項梁、項莊西南一路人馬,等於砍了項羽左膀右臂,這時的楚軍實力大損,遠不如我軍人才濟濟。」

  龍天羽可不這麼樂觀,項羽有了韓信等若差上一對翅膀,如虎添翼,又有范增陳平等文謀,日後兩軍開展,我不能兼顧兩線同時對敵,項羽和韓信各領一軍之時,我便雙拳難敵四手了。

  歷史顯然不是這樣的,但自己的存在已經徹底地改變了它,所以凡事不能再按照舊的歷史來解決新的問題,將來的發展誰也料不透了。

  淳於婉兒見丈夫凝思不語,好奇問道:「夫君大人,瞧你似乎胸有成竹,難道已想好破關之計了?」

  龍天羽歎道:「函谷關乃天險屏障,硬拚下去只能徒增傷亡,想要攻克,除非十倍敵軍的兵力,耗持久戰,但我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三日內必須攻下雄關,然後進兵咸陽,趁著項羽尚未攻克秦都前,咱們插上一足,與楚軍形成對峙之勢,亡秦者必是兩軍之一,而統一天下恰恰也是楚軍和我龍軍實力最強,古語:名正言順,天下皆知先入關者為王,我龍天羽又豈能落於他人後!」

  「想來想去,兵不厭詐,只有奇兵偷襲這一招,也是我軍精銳所擅長的,但這次有個困難是項軍似乎也精通攀爬出兵,早在各山崖頂部設下崗哨,一旦我軍有行動,必然會被楚軍知曉,那麼偷襲這一招就落空了,故而所謂的破關之計成功率很渺小。」

  淳於婉兒凝眉斂神,陷入沉思,櫻口輕咬著上唇,為丈夫思考破敵良計。

  張良與淳於婉兒師出於黃石公,但所學重點不一樣,張良過多研究運籌帷幄治國安天下的雄偉謀略,並擅長政治史學地理人文等,博大精深;而淳於婉兒則側重於奇門遁甲、周易五行、天文玄學之術,上能借風求雨,下可設陣迷魂,當然精通百家之長,可謂九州玄女也。

  張子房從長遠利益放眼全局,點頭道:「天羽說的不錯,所謂真龍授於天命,往往歷代開國君王崛起,必有天兆人運,這次克雄關攻咸陽,勢成騎虎,你若不取,別人便奪,試想讓項羽擊敗章邯,殺了二世暴君,佔據咸陽成為關中之王,那我軍在與其爭鋒便不佔優勢,天下必有人以為咱們私心之重容不得別人稱王,那時各路諸侯也可能會紛紛投靠項羽封王割地,一旦大秦江山被瓜分成四分五裂,想要再統一它,可就要與天下各路義軍為敵,建國立業難上加難!」

  龍天羽聞言垂首,很贊同張良的看法,想了一會也沒有更好的主意,起身歎道:「明日由虞子期率領餘下燕、齊、魏四路人馬繼續攻城,張先生、婉兒、灌嬰等人一起隨我到關外觀戰,認真考察地勢,回來再重新商討一番,今晚就議到這兒,都回帳內休息吧,容我私下去想想。」

  眾人點頭,紛紛起身向主公告退歇息,有侍衛進來領張良、灌嬰、呂澤前往新安排的營帳去休息。

  諸將都走了,只剩下一對璧人,龍天羽牽起玉人的手,好好凝視嬌妻一番,此刻淳於婉兒白衣如雪,飄逸如仙,明眸皓齒,聖潔容顏,細瞧著她的輪廓,龍天羽竟然醉了,如癡如迷。

  這也是淳於婉兒不同於其它女子的地方,渾身散發著一種非世俗中人的氣質,那是一股仙韻,明眸的雙眼中含著聖潔和孤傲,在天下男人眼中,她就是冰玉仙子,讓人聯想到雪域奇蓮,美中猶帶冷艷。

  但此刻的婉兒在丈夫面前,卻意外流露出少女嬌憨的神色,雪玉的肌膚掛著一絲紅暈,似笑含嬌,欲拒還迎,端坐在丈夫的腿上,一副任由夫君採摘的模樣,誘人至極點。

  龍天羽神遊太虛,思緒好像在宇宙中轉了幾周飄了回來,這才回過神來,暗忖婉兒的眼神好厲害,讓人霎那間似乎感受到了蒼穹玄天奧秘,不愧有玄女之稱,嘿嘿,不過現在管你是才女還是玄女,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微微一笑,龍天羽伸手摸入婉兒的懷中,貼在了她的酥胸上,靜聽她的心跳。

  軟軟的,柔柔的,嫩嫩的,香香的,暈了暈了……

  龍天羽強壓下狂熱的慾望,保持靈台一絲澄明,柔聲道:「婉兒,想為夫了沒?」

  淳於婉兒秀眸迎上丈夫灼熱的目光,一絲嬌羞,點了點螓首,輕言道:「當然想,做夢也想……」

  龍天羽樂開了花,有什麼成就能比一位仙女向你訴說纏綿愛戀更過癮,繼續問道:「那婉兒有沒有想過,一旦見到為夫,最想做的是什麼事?」

  這句話明顯含有挑逗性,能讓仙女向你傾訴愛意還不夠,若讓她一見了你,便由矜持仙子變成控制不住慾望的熟女,那種男人成就才更過癮。

  果然,淳於婉兒明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慾火,盯著丈夫也陷入沉醉中,燭光下,白衣如雪,淡雅飄逸,緩緩靠入夫君懷內,膩聲道:「盼君郎兮,獻身雲雨也。」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0:38
第十七卷 神龍擺尾 第十章 魚水之歡

  月冷風清,雄關外流沙漫飛,驚鴻亂鳴,給整個軍營增添了幾分悲壯和蕭索。

  風蕭蕭兮易水寒,戰爭一起,多少男人灑血疆場,馬革裹屍,成為它鄉孤魂野鬼,一去不復返,待到夢迴故里時,已經殘軀骷髏身。

  函谷戰場外,死寂沉沉,漫天烏黑濃雲,似乎死去的將士仍不甘心在吼叫著。

  呼呼呼……

  風漸漸大了,城樓上一位楚軍主將望著盟軍營地舉目眺望,凝思不語,戰袍被風吹得獵獵朔響,氣概非凡。

  「明日就是用陣破敵的時候階了,龍天羽,世人都說你是將帥奇才,天下無敵,我韓信就要讓你的神化徹底破滅!明日,我韓信將一戰成名,高高地踩你在腳下,證明我才是天下兵帥之神!」

  韓信一絲冷酷的神色滿佈在瘦頰上,帶著幾分狠意,轉身下了城樓。

  此時月已升到了正中,盟軍將士睡去了大半,營中心傳來飄渺的琴聲,淡淡的,曲音婉轉,像是在撫慰離家在外、身受割傷的將士們,伴他們快些入睡。

  在龍天羽臨時起居的帥帳內,一片溫香旖旎,燭光泛璧,兩個人影在帳幕上漸漸合在一起。

  「婉兒,為夫可忍不住了。」在床榻上溫存片刻,龍天羽伸手解開婉兒素裙的帶子,除下了潔白的羅裙,緊身的紅褻衣敞了開來,露出峰巒起伏的雙峰,和光滑動人的修長玉腿,看得龍天羽直按人中穴。

  「呵呵,夫君,你在做什麼啊?」婉兒瞧丈夫行為古怪,忍不住輕笑道。

  龍天羽有些尷尬道:「婉兒胴體似乎發出一股聖潔玄光,看得為夫直發暈,嘿嘿,福澤淺薄的人還真享受不了你啊!」

  淳於婉兒被他逗的格格淺笑,嬌媚道:「夫君就會取笑人,哪有那麼誇張,是你故意逗人家罷了。」

  龍天羽一本正經地道:「你還不信,天地下有多少人以瞻仰婉兒一眼仙姿而為人生至高追求,如今為夫獨自享受,真是上天恩賜了,看來我龍天羽也是一個福根深厚之人啊!」

  淳於婉兒抿嘴笑道:「夫君還真會說話,難怪哄了那麼多美麗的夫人甘心托身於你,唉,也不知道是婉兒的幸運還是不幸,嫁給你這風流夫君,一輩子都不能單獨和你清淨無憂地分享二人時光啊!」

  龍天羽微微一愣,似覺她說的很在理,歉然道:「對不起,婉兒本來久居幽谷與世無爭,為了我,千里迢迢出來尋夫,還要征戰沙場,行軍打仗,恐怕日後還有幾年的艱苦日子啊!」

  淳於婉兒忽然搖頭道:「婉兒怎麼會怪你,夫君去哪,婉兒自然就去哪,無論你嬌妻有多少個,但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其實幹爹早占卜推衍過了,說你有帝王鴻運,將來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乾爹出行前就問我會不會接受,婉兒才不管呢,只要夫君心中有我,再多三千嬪妃也如同虛設!」

  龍天羽呆在當場,半晌無語,即被玄女的堅貞不渝而感動,又有些意外,黃石公學術天人,推算出我有帝王之運,這麼說來,歷史改變了,反而會成就我的夢想霸業!

  我會成一位千古一代君王?漢高祖?還是龍高祖?

  將來建立王朝如何稱呼?漢朝,還是重新命名?

  那歷史又該如何去譜寫,完全篡改嗎?還是一手由自己操控歸附歷史中去?

  這些問題一直沒有想過,當初雖然想過自己要統一天下,那不過是現代男兒回到古代後的夢想而已,為了這個夢想一路東征西討,殺敵無數,享受著其中沙場豪情的痛快,卻沒想過真正會開國立業,做高祖帝王,執掌天下生死大權!

  看來我要重新規劃一下部署,後面的路該如何去走?如何為天下蒼生做些貢獻,讓自己的華夏古國能夠提前邁向昌盛,稱霸亞歐大陸,橫掃漠北,東滅扶桑,甚至開展工業革命!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婉兒甜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天籟之音,催彈著他的腦弦。

  龍天羽回過身來,微微一笑,道:「宏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間一場醉。哈哈……婉兒,為夫來了。」

  淳於婉兒聽到詩詞略感意外,旋即驀然點頭,似乎察覺到丈夫某種變化,暗自讚許,玉容閃著聖潔光輝,淡淡道:「帝王兮龍也,鴻運兮天也!」

  龍天羽哈哈大笑,大手脫下佳人的紅褻衣和素白小短褲,胴體柔光緻緻,但他並不急著馬上合體交歡,畢竟他可是花叢老手了,懂得如何享受雲雨過程。

  一手扶著佳人的柳腰,湊過嘴含住婉兒的櫻唇,貪婪地品嚐著她的香唇,引導她體會男女毫無保留的愛戀,小別勝新婚,所有的相思苦戀,都在這一吻中化成了甘露,在四唇瓣間滋潤著彼此。

  愛不釋手肆意揉搓在雪白胴體上,撫摸到敏感部位,婉兒嬌軀有些顫抖,使她完全放棄了矜持,用力地緊貼向龍天羽的結實的胸膛。

  慾火在燃燒,體液在凝聚,激吻過後龍天羽如箭在弦。

  今宵魂夢何處?營帳內軟玉溫香!

  龍天羽肆意地伐旦,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古代人?現代人?帝王?在這一刻他就是個狂野的男人!

  東方漸白,這已經是盟軍攻打函谷關的第二日,可以說是分秒必爭的時刻,外邊營地開始有戰馬嘶叫,兵甲排列走動的聲響,顯然有些營帳內的將士已經等不及開始整裝備戰了。

  龍天羽摟著懷中的佳人,把當前形勢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婉兒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丈夫屢次在生死邊緣掙扎,險境中逢生,太刺激了吧,尤其當他提及三箭射退了司馬欣的大軍,擺下空城計嚇走了章邯二十萬秦兵,膽量和謀略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倘若二者缺一,也不決辦不到啊。

  淳於婉兒歎道:「夫君真乃神人也,相信函谷關不日則破,到時龍郎在率軍西進,攻克咸陽,滅了贏氏暴君為天下百姓除害,也可以名正言順迎娶月瑤妹妹過來,那時李園和項羽也無法阻攔,一舉三得啊!」

  龍天羽得妻鼓舞,豪情萬丈,做起身來摟著佳人胴體不放,笑道:「婉兒隨為夫快起床,穿盔披甲,去前方督戰,好好研究一番破關之計!」

  淳於婉兒上身無限美景展露在空氣中,粉臂伸了個懶腰,櫻口微動,輕笑道:「嫁夫隨夫,婉兒還能有什麼辦法?明知道今早要攻城,昨晚還那麼賣力,兩次還不行,真是貪得無厭,弄得人家現在腰骨還酸疼呢,真拿你這風流夫君沒折了!」

  龍天羽想到昨晚的旖旎風光,忍不住哈哈大笑:「婉兒,別埋怨為夫了,你昨晚不也欲罷不能嗎?嘿嘿,快穿衣,今天咱們要對付的將帥可不簡單!」

  玄女明眸皓齒,微微蹙眉道:「婉兒正要會會那韓信,瞧他到底有何並本事,能讓夫君如此看重?」說笑間,龍天羽披甲執銳,英姿勃發,瞬間由一個性情男人又變成了沙場無敵的上將軍。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0:39
第十七卷 神龍擺尾 第十一章 衝鋒陷陣

  龍天羽穿好鎧甲裝備後,也為佳人換上甲冑勁裝,容姿煥發,二人攜手走入帳外,正好依依也穿好勁裝盔甲與其兄長臧茶走過來,四人談笑幾句後,依依自顧拉著婉兒去一旁敘話。

  臧茶則向龍天羽稟告道:「上將軍,燕軍兩萬人馬已經準備妥當,各種攻城器具也備好,只等著魏豹、吳芮、韓廣三位將軍帶人馬過來匯合,總共八萬人馬,在人數上是楚軍兩倍,這場戰有得打!」

  龍天羽歎道:「臧兄是否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事實上今天這一場仗,本帥並不看好,但盟軍盡量猛攻,用厚板擋住下面攻城將士,後方不停用箭羽射擊,讓楚軍守卒也損失慘重,只要把楚軍拖垮,我軍三日內就能反敗為勝!」

  臧茶有些不解,一時想不通龍天羽的深意,只是隱約感覺到主帥似乎有了破敵的後招,還不到施展的時候,要盟軍主力也消耗楚軍的精銳,然後尋找突破口,點頭道:「臧某一定盡力拖住楚軍精銳,讓他們元氣大傷,方便上將軍行事!」

  龍天羽微微一愣,暗忖這臧茶倒也是有勇有謀之士,若能收入龍軍帳下,等若多了一員將領,何況有了燕國歸順,日後統一天下征討七國時,就少了一個敵對諸侯王,就是不知道他的野心如何,倘若也想稱帝,那便無藥可救了。

  臧茶見主帥似有話要說,便特問道:「上將軍是否還有何事吩咐?」

  龍天羽微笑道:「我想問你,假如天下一統,你會甘心歸附他朝為將嗎?還是將來想當燕國之君呢?」

  臧茶吃了一驚,他軍中部下倒有很多勸他稱王,但他都沒有同意,覺得燕國疆域不大,而且胡人與匈奴常欺邊境,又有秦軍在邊戍鎮守,他若提前稱王早被反撲消滅,陳勝吳廣以及各路先前義軍就是急於稱王,貪圖奢侈權勢生活,暴露野心,才會迅速滅亡,所以臧茶沒有這麼做才得以在險境中保存實力。

  他想了想,說道:「那樣看在歸順誰了?若是賢主仁君,臧茶甘為部署效犬馬之勞,若尋不到,自己稱王也不失一條法子,畢竟我要為故國而戰,保衛燕地的子民。」

  龍天羽無形中對臧茶有強烈的敬佩,可能英雄惜英雄的原因吧,現在還不宜點破,只要他有這股浩然正氣,日後不愁難把他收服在帳下,當即道:「走,咱們這就去點兵,鼓舞三軍士氣,一舉重創楚軍。」

  「好,上將軍,咱們這就過去。」臧茶提前列好人馬方陣,有些迫不及待要出戰破楚,只是另外三方義軍首領還沒準備好隊伍,他才隨其妹一起過來問候龍天羽和幾位龍軍主要將領。

  依依拉著婉兒有說有笑地盈盈走了過來,一個傾國傾城的北雪名姬,一個則是才艷衡冠宇內的冰美人,任何一位現身世人眼中都是可遇不可求,同時亭亭玉立一起,百個男子甚少暈倒一半,另一半神情癡迷呆滯。

  臧茶仔細瞧了一眼,只覺腦海一片空白,心神難寧:「天啊,世上還有這般奇女子,本以為妹妹的姿容已是天下罕見的絕色了,想不到這位女子更勝妹妹幾分,特別是那股淡雅如仙,給人一種冰冷的雪蓮之感,偶爾一笑,似乎整個天地頓時春暖花開。」

  「介紹一下,這是本帥的正位夫人,淳於婉兒!」龍天羽含笑地大方引介。

  臧茶震驚萬分,早聽妹妹說過上將軍有位夫人要來,卻沒說是名動大秦的才女啊,與那「玉泉女」李月瑤還真是難分軒輊,美不分高下,但論起如仙氣質,似乎這玄女更有冰玉之韻息。

  「臧將軍,婉兒有禮了。」淳於婉兒微微一笑,點頭示意,並不做那些小女子福身的動作。

  臧茶有些不好意思,手足無措地尷尬道「龍夫人,不必見外,舍妹也已是龍家之人,且與你情同兄妹,若不嫌棄,日後臧某也便是龍夫人的兄長了。」

  依依臉上一紅,在旁嗔道:「哥哥說事竟扯上妹妹幹嘛?」

  龍天羽笑道:「哈哈,對對,都不是外人,咱們這就一起去前營,督促三軍,進攻函谷關!」

  四人來到前營空地前,八萬人馬已經列好隊伍,虞子期、魏豹、韓廣、吳芮四位今日要踏上戰場的將軍坐於馬上,只等上將軍前來點將出兵,夏侯嬰、張雲、酈商、趙歇、田榮、韓成、葛離、郭典、蕭川、虞峰等將領在側面馬背上助陣送行。

  龍天羽登上轅門點將台,揮手示意,高聲道:「諸位將士,為了天下黎民免受戰亂之苦,為了推翻暴秦,重挫楚軍不義之舉,今日盟軍再次出戰,勢要踏破函谷關!」

  「踏破函谷關!踏破函谷關!踏破函谷關!」八萬人馬吼聲如雷。

  「虞子期聽令,接令旗!」

  虞子期闊步走上將台,跪拜接下令旗後,轉身正氣凜然長嘯道:「出發!」

  八萬人馬隨即出發,向五里外的函谷關列隊進軍,浩浩蕩蕩,四路義軍盔甲各異,旌旗繡著虞、魏、臧、韓、吳迎風飄展,鐵甲鏘鏘,馬蹄聲驚天震動,砰砰砰,踏得地震山晃,沙石飛揚。

  龍天羽攜著婉兒、依依坐入轅車,張良與灌嬰、樊噲坐入另一個鞍車,為了避免洩露消息,其餘人則騎馬在後護行,前往關口觀戰並考察地形,商討破敵之策。

  前方大軍抵達關塞時,楚軍早做好了準備,韓信站在城樓俯視遠望,嘴角溢出一絲笑容,今日的成敗關乎到名譽地位,他有信心自己擺下的八門八鎖陣法,可以將今日進犯的盟軍全部困在陣中廝殺乾淨,大敗各路義軍。

  蒲節看著盟軍先鋒已兵臨城下,緊張道:「龍天羽會不會親自率軍前來,以雪昨日敗兵之辱?」

  韓信微笑道:「他來更好,讓他嘗嘗敗在我韓信手上的滋味,無敵的飛龍將軍,哼哼,瞧他如何飲恨收場!」

  城下鍾離昧帶領的一萬士兵,都是精銳之士,八千人馬是八門的分支,兩千重兵則是陣眼的關鍵,現在聚攏成方陣,等候盟軍的到來。

  鍾離昧手持月戟長殳,威風凜凜坐騎於陣前,瞧見盟軍統帥虞子期,而不是龍天羽親到,有些暗自可惜,但也鬆了一口氣,冷笑道:「虞子期,今日吾當生擒爾,為兄弟蒲節出氣!」

  虞子期持著點鋼銀槍,身旁各有兩員大將,今日見楚軍竟出城迎戰,喜出望外,均想敵軍不依仗天險手勢固守,反而以少迎多,看來楚將求勝心切,似乎智謀差了些。

  「鍾離將軍,休要做口舌之爭,要擒住虞某,憑你的本事還不夠吧,瞧瞧是你的長殳月戟厲害,還是在下的點鋼銀槍更勝三分!」虞子期豪氣萬千,自覺穩勝過對方虎將。

  鍾離昧哈哈大笑道:「那還等什麼,虞子期,本將恭候多時,請進攻吧!」隨手軍旗一擺,一萬精銳開始跑動方位,頓時陣型大變,五花八門。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0:43
第十七卷 神龍擺尾 第十二章 盟軍潰敗

  虞子期發現楚軍陣型變動,似乎不是要進攻,而是在佈陣防守,而且軍型列隊十分古怪,他並非魯莽之人,明知非要攻城不可,但也不會輕易中了圈套,左右相顧道:「臧將軍、魏將軍聽令,速率本部人馬,從左翼和右翼殺入,衝垮楚軍的陣型!」

  「得令!」臧茶、魏豹立即清點人馬,分別向敵軍陣型的左右兩翼殺去。

  鍾離昧見盟軍前來破陣,有意試試陣法的奧妙和威力,當下揮旗發號施令,八門的八隊開始向外張開延伸,任由燕軍與魏軍四萬人馬殺入陣中來,等到兩路義軍完全衝進陣中時候,令旗又是一揮,八支千人隊開始收攏。

  「殺啊…」吶喊聲震天呼地,臧茶與魏豹各引兩萬人馬殺入兩翼陣中,忽然楚軍千人一隊各自成圓跑轉,每一道圈首尾相連,環環相扣,前後左右全是楚軍的重重包圍。

  臧茶手持環子搶,帶領左右裨將、先鋒將、中郎將殺入陣中,眼前跑動的一隊千人楚兵倏然停步列成幾排,長槍如林,銀光閃閃,擋在了軍前。

  「給我殺過去,踏著楚軍的連屍體殺過去!」臧茶喊了一聲,帶軍殺了過去與楚軍交鋒,忽然前面的隊形又變,交錯跑動,令人不知該如何衝鋒,硬著頭皮地橫衝直撞,但交手的楚軍並不停留,每人斬殺了跟前的幾名燕卒,立即調換位置,四面的楚軍將士混合殺出。

  荊磊、籐琰二人率兩門人馬困住燕軍主力,曹咎、徐傑二人率兩門人馬困住魏軍隊伍,其餘四門穿插跑位,片刻就將兩路義軍衝散,四分五裂被楚軍層層包圍,潰不成軍。

  本來魏韓燕趙齊五路諸侯義軍就不如楚軍英勇善戰,何況項軍精銳戰士,動用兵法之陣,一旦將義軍陣型衝散,後邊的魏燕將士沒有了主帥將領指揮,更是猶如一盤散沙,只有被項軍精銳屠宰的份兒。

  「不好,項軍精銳布下的陣法很古怪,臧茶、魏豹兩位將軍恐怕抵擋不住啊!」吳芮在旁驚訝歎道。

  虞子期眼見陣中輕煙冒起,依稀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嘶殺聲、哎吼聲、慘叫聲從陣中傳來,只見楚軍精銳裡三層、外三層把魏燕兩軍屠戮,敗軍之勢慘不忍睹。

  「吳芮、韓廣兩位將軍各引兵一萬從正面殺入,衝破正前楚軍的防禦,配合著魏燕兩路軍殺破重圍!」虞子期下令道。

  「遵命!」吳芮、韓廣各領著著麾下二十幾員副將、先鋒官清點人馬後,高呼喊殺地衝過去。

  後方戰鼓擂動,為將士助威,虞子期坐鎮在後,八萬人馬只有兩萬未動,但就眼下局勢而言,盟軍的敗勢難救,四萬人馬陷入陣中不敵一萬精兵,只瞧吳芮韓廣率領的兩萬人馬能否挽回敗勢。

  函谷城樓上,蒲節觀看著戰局,興奮道:「韓將軍,這陣法果然有神奇獨到之處,一萬人困住敵軍四萬兵馬,還殺得他們全無招架之力,痛快啊痛快,只可惜今日來的不是龍天羽本人,不然連他也困在其中,哈哈,那才叫過癮!」

  韓信微笑點頭,但隱隱覺得此陣還有許多要填補修改的地方,完善陣法,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不過即使現在這樣,足矣將盟軍圍殺困死,即便龍天羽親來,哼哼,吾也不懼!

  吳芮、韓廣帶領兩軍正面殺入,結果楚軍向兩旁擴散,而兩端的側翼從殺出,烏雷、烏峰所領的兩門迎戰兩萬人馬,且戰且移、不一會吳芮、韓廣被引入了陣角,殷正、烏雲各率的死門隨即從兩軍的中間穿入,割斷了盟軍的隊伍,轉眼間六萬人馬陷入陣法內。

  鍾離昧見人馬太多,不好圍殺剿滅,揮動陣旗,陣眼的兩千的精銳從正面向前推進,都是長矛手、長戈手的重兵,主陣前移帶動八門變幻不息。

  「殺!殺!殺!」喊聲呼天搶地,臧茶眼見部下士卒被衝散,死的死、傷的傷潰不成軍,知道陷入陣中別說勝敵連逃也很難辦到,急忙下令道:「快撤,向外面撤退。」

  此刻在臧茶周圍將士只剩下千餘人,跟著他一起向外闖,其餘萬餘人則困在其中分成數段不能連接,不一會就死傷無數,陣法突變逐漸合攏剿殺,屍體遍地,血流成渠,兵馬踏著死屍縱橫穿插,潰倒一片。

  在遠處的山麓上站著幾十人,正是龍天羽、淳於婉兒、依依、張良、樊噲、灌嬰、夏侯嬰等人,觀望戰局,驚歎不已。

  龍天羽歎道:「此陣與古之陣法不同,想必是那韓信創下來擋我盟軍,著實詭異啊!」

  淳於婉兒看陣解說道:「八門八鎖,環環相扣,取於八卦之精髓,衝入陣中的人馬不是與敵軍一兵一卒公平交手,而是應付周圍每一將每一卒,陣勢佈局的轉動,無法按常理去攻擊破解,若從一門戰到八門,再勇猛的將士也會被拖垮,銳氣全無,到頭來同樣只有死路一條!」

  張良也點頭道:「婉兒說的正是此陣之關鍵,看來韓信這人非等閒之輩啊!」

  龍天羽聞言一愣,疑問道:「難道此陣就沒有解破之法了嗎?」

  淳於婉兒微笑道:「那要看誰來破解?不是精通兵法和奇門遁甲之人,決計無從下手,但在婉兒眼中,卻不足道哉!」

  龍天羽頓時大喜,一拍自己的額頭,微笑道:「我竟忘了,咱們的大才女可是陣法高手,當初擺下一個石陣擋住數萬大軍,救了為夫的小命啊!」

  淳於婉兒臉上微紅,嗔道:「你這人哩,是在誇人家呢,還是挖苦婉兒啊?」

  龍天羽賠笑道:「哪敢啊,還要請婉兒夫人賜教破陣之法。」

  淳於婉兒搖頭失笑道:「你啊,乾爹不是傳授過你一卷《太公兵法》了嗎?裡面就有包括破解諸般陣法之卷章,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諸般陣法包羅萬象終歸出於周易八卦、兩儀四象、七星九宮、奇門遁術,而韓信的陣尚有很多不成熟之處,要破解亦非難事!」

  龍天羽搔了搔頭,嘿嘿乾笑道:「哎,為夫一直征戰疆場,尚未用心鑽研精透,這次就勞煩婉兒替為夫調兵遣將,不知破此陣需要幾萬人馬?」

  淳於婉兒歎道:「八百精銳足夠!」

  「啊…」

  灌嬰、樊噲、夏侯嬰、張雲、葛離等將領都大吃一驚,眼看盟軍六萬人馬困入陣中都不能討好,只用八百人就能擊破解此陣法,簡直不可思議。

  龍天羽仔細一想,點頭道:「八百精銳!對,以精兵對精兵,奇謀破陣法,當然兵貴精而不在多,想必婉兒已經想好具體的妙計,不知何時出兵?」

  淳於婉兒玉立在崖邊,風吹素裳,飄逸如仙,清麗的容顏閃過一絲聖潔的光輝,凝眸望著天險要塞,淡淡道:「這句話不應該問婉兒,而是要夫君自己拿主意,破陣與破關干係深重,成敗三日之間,其中的時機把握也尤為重要,夫君明白了嗎?」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1:07
第十八卷 困龍飛昇 第一章 玄女論將

  龍天羽捉摸著婉兒的話,似乎體會到了她的言下之意,暗讚美女的智謀實在不輸任何男子,點頭道:「我明白了,破陣故然能給韓信一個打擊,打敗楚軍精銳,但仍達不到破關的地步,最好就是在破陣之時吸引住楚軍的注意力,然後我軍調動精兵趁機襲擊,出奇制勝,這樣才能有勝算!」

  淳於婉兒轉過嬌軀,素裙如雪,衣袂飄飛,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玉立在懸崖高壁的岩石上,給人感覺不知那股風來,就會將她托上雲端,乘風而去,婉兒嫣然一笑道:「上將軍深謀遠慮,果然一點就通,呵呵,小女子只是輔助君郎而已,最終的決策和命令還是由夫君來做主!」

  龍天羽流露出幾分癡迷的神色,其它將領早就暈乎乎的了,實在難以低檔玄女的魅力,都彷彿看見仙女似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了,當然心中絕沒有半絲褻瀆之心。

  龍天羽環顧四周峭壁嶙峋,深淵高谷,歎道:「此處地勢險要,不易組織大規模正面交鋒,出奇制勝有兩種,一是假裝失敗引楚軍來追,咱們在中途舍下伏兵,迎頭痛擊,但本帥既然許下承諾三日內攻陷函谷關,韓信必然不會上當,第二條計策,則是從東面的懸崖爬上,飛跨到對面西邊的山崖上,解決到上面的數百楚軍精兵團戰士,但此行太過凶險,萬一被楚軍發現不但前去的勇士難以活命,我軍也就暴露了實力和謀略,以後都難以施此計。」

  樊噲聽這計也不行,那計也不妥,實在忍不住了,急道:「上將軍,難道咱們就勝不了楚軍嗎?任由韓信那小子囂張自傲,盟軍卻損失慘重潰敗難敵,自從我軍起義以來都是以少勝多,還沒有如此失敗過,想想真是氣煞俺了。」

  張雲道:「樊大哥,你別著二急,聽主公把話說完,相信主公一定有破關的好辦法!」他們對龍天羽有些盲目崇拜,都覺得既然他說了三日內攻克,必然不是信口開河。

  張良有些遲疑,問道:「天羽似乎早就猜到韓信是一員難得的將才,又有精兵天險,就是十五萬盟軍與三萬龍軍聯手,也不一定會取勝,為何當日立下誓言要短期內攻克雄關,才使韓信和楚將士時刻謹慎提防,給我軍再進攻上造成了被動?」

  其實不止他,就是在場夏侯嬰、張雲、灌嬰等許多將領都不明白,但誰也不敢問,只有張良才有說話的份量,至於淳於婉兒她隱隱猜到可能與月瑤有關,不然夫君也不會那麼急躁,等若明提醒人家,我方要在這幾天猛攻不止,犯下兵家之忌。

  龍天羽當然不會說完全為了月瑤這個心愛的女人,一時傲氣沖昏了頭,他有他的想法,淡淡道:「項羽帶領八萬精銳進攻咸陽迎戰章邯大軍,不出數日勝負便會知曉,項羽的威猛加上為叔父報仇的憤怒,既便章邯擁有二十萬秦軍也擋架不住,給我們留下的時間不多了,三日內說與不說,出兵的策略都一樣,唯一有利的因素就是在心理上讓楚軍感到驚恐,在受挫的時候會完全失去抵抗的信心,這叫心理戰術,至於我拿什麼來擊垮楚軍,哈哈……韓信絕對想不到!」

  眾人滿頭霧水,這下連淳於婉兒也猜不透他了,張良道:「韓信佔盡天時、地利、人和,雖說不上必勝,但也處於不敗之地,天羽眼下除了人和,還有什麼有利條件可依靠?」

  龍天羽微微一笑,只說了兩個字:「科技!」

  諸人完全蒙了,何為科技?

  龍天羽也不便解釋,飛機、坦克、大炮就是科技!

  淳於婉兒明眸皓齒,深情無限地道:「科技?龍郎的用詞還真夠新穎獨特的,瞧你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夫君有把握了?」

  龍天羽汗顏道:「錯,把握只有一半,灌嬰,我讓你隨軍帶來的工具車和那些裝置都帶來了吧?」

  灌嬰這才想起來,點了點頭,回道:「稟主公,都帶來了,就在精騎營中。」

  龍天羽嗯了一聲,默然不語,轉頭望著天際發呆,謂然輕歎。

  淳於婉兒關心道:「夫君若要破敵,還欠什麼?」

  龍天羽忽而想起了《三國演義》,苦笑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張良疑問道:「此言何解?」

  龍天羽答道:「實不相瞞,我想從高崖處乘載熱氣球順風飄過函谷關塞,以火油瓶凌空下擊先燒關內糧倉,再空投精兵下去,趁夜黑廝殺使楚軍大亂,城下我軍以車陣連弩鐵箭猛襲守衛,裡外夾攻,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有兩個前提都要依靠婉兒!」

  淳於婉兒眸子雪亮,被他的「熱氣球飄過函谷關」震懾,不可思議的假想著,忽然被丈夫提到,有些驚訝道:「我?婉兒能幫上什麼?」

  龍天羽笑了笑道:「第一是助我軍擊破韓信陣法重創楚軍精銳,第二則是請婉兒為我請來東風,如今將近秋季,西北風盛行,只要借來東南風,吹動熱氣球飄過懸崖高牆,便大事既成!」

  眾人聽後都呆住了,風也是人可以借來的嗎?樊噲更是瞪大了牛眼睛,心想主公和玄女真是天生一對啊,都那麼神乎其神的!

  淳於婉兒神色微凝,抬頭仰望雲端,掐指卜算,不一會忽然嬌笑起來,轉過芳軀喜道:「此事包在婉兒身上,明晚定能為君請來東風破敵!」

  龍天羽驚喜道:「真的?明晚是最後期限,正好大破楚軍,對了,婉兒,你這麼掐指一算就能辦到,是不是明晚的風向會變化啊?」

  他來自現代,當然不會想其它人般真的認為玄女會有神通借風,西北秋季多是西北風,但總會有改變風向的時候,只是無法事先猜測,如何能在這兩晚內有東風,龍天羽卻猜不到,畢竟對於占卜星相,不如淳於才女了。

  淳於婉兒嫣然一笑,道:「夫君啊,乾爹傳你《太公兵法》中包括了兵書戰策、奇門遁甲以及黃帝陰符經、七十二氣候圖,可惜你沒有用心體會觀天占卜之術,才不能推測得到星辰的奧秘,呵呵,婉兒先賣個關子,只要你回答婉兒一個問題,婉兒自然解釋給龍郎!」

  龍天羽「哦」了一聲,奇怪道:「什麼問題?」

  眾人都細細聆聽,玄女到底有何問題要為難無敵的上將軍?

  就連依依也興趣十足,要知道她自從認識龍天羽以來,還沒見過什麼問題他回答不上,這次倒要見識一下新鮮事。

  淳於婉兒玉顏生笑,梨渦淺現,道:「何為將帥?」

  龍天羽想了想,回道:「統兵有道,衝鋒陷陣、征戰沙場、封疆列侯!」

  淳於婉兒輕歎道:「古今統兵者,均以為自己身具將帥之才,豈不知將帥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通曉,平庸之將所著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類如章邯、司馬欣、鍾離昧等輩,比比皆是,不足掛齒!高明之將帥,不僅要知己知彼,懂得調兵遣將,料事如神,精於兵法謀略,目光高瞻遠矚,統帥萬軍遊戲自如,此等大將如古之管仲樂毅、戰國四大名將,今之龍郎、項籍、韓信也!然而僅如此仍未明將帥之道!」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1:08
第十八卷 困龍飛昇 第二章 兵者詭道

  龍天羽在現代也算一位有名的軍事將領,指揮特種部隊參加過幾次戰役,高科技尖端的武器和信息化戰爭操控自如,忽然被婉兒問及將帥之道,有些飄飄然不知該從何處解釋,不答反問道:「那婉兒說怎樣才算得將帥之道呢?」

  眾人也都被她的言語所吸引,一時靜而不語,注視著才女,被她的玄學之術所震懾。

  淳於婉兒感受著在場諸人的目光,絲毫不因自己此刻稱為眾矢之的而不自在,得體大方,嫣然一笑道:「要懂將帥之道,首先要明白這「兵」字的學問,兵者有可見之兵,有不可見之兵,通常說的可見之兵卒,持槍掛斧披甲執銳,乃肉身實體之士,不可見之兵,日月星辰、風雲水火、山川之靈氣、河流之載力,如此萬物萬象皆可為兵。

  「譬如占卜星相,提前預知未來,吉凶禍福提早防備,未雨綢繆,小用可避開災難,逢凶化吉,大則可以通過星辰變化,預知國運昌盛興衰之道;再譬如兵卷中提及的《七十二侯圖》,成圖於周公,將氣節周天三百六十日分類別之,五日為侯,三侯為氣,六氣成時,四時成歲,將一年氣候更替,萬物衰榮一一列舉道明,何時虹藏雲現,何時雷始收聲,何時雨潤風斂,何時霧霾蒸騰,如此只需諳熟於熊,融匯變通,運用得當,便可勝於百萬雄兵!

  「婉兒往日常與乾爹論及將帥之道,為將者不通天文,不懂地理,不曉陰陽,不知奇門遁甲及陣圖兵勢的變化,實乃庸將也,乾爹傳授龍郎和張師兄的《太公兵法》略有不同,涉及的重點也不一樣,但原理是相通的,只是龍郎一直忙於征戰伐秦,未來得及仔細鑽研,才會遇上韓信這等對手時感覺縛手縛腳了,倘若你能像子房師兄那樣研而不倦,定能悟透用兵佈陣與治國安邦的玄機,豈會再擔心項羽與韓信聯手乎?」

  龍天羽聞言如警世鍾敲響他你這朦朧人,點頭受教,心想自己一直仗著自己來自現代,熟讀歷史與現代軍事而傲視天下,卻忘記了不斷求學修身的理念,再說古代戰爭與未來戰爭方式是不一樣的,不懂奇門遁甲行軍佈陣之術,還真難對付韓信。

  想到此處,天羽汗顏道:「婉兒說的及時,為夫聽妻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日後定會好好研習兵法謀略,使自身水平得到更大的提高!」

  依依在旁挽住婉兒的雪白手臂,讚歎道:「都說大秦才女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治國通史、文韜武略不讓鬚眉男兒,今日聽婉兒姐姐一番精闢玄論,素日聞所未聞,今日算是長了見識受益匪淺啊,日後婉兒姐定要督促龍郎,學好這些通天徹地的本領,成為天下無敵的上將軍!」

  張良當年在下坯有機緣逢遇黃石公,被授予《太公兵法》,不過並不是全卷,而他得到後由於志不在帶兵,所以有關醫卜星相和行軍佈陣並沒有深做研究,選擇文謀策略,對於政治上高瞻遠矚、運籌帷幄更有驚人造詣,比之范增、陳平智囊謀士更勝一籌。

  張子房此刻聽及婉兒師妹論將為道,深有感悟,老子所著《道德經》中有云: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眾玄之法門,道家在春秋百家爭鳴時期與儒家、墨家、法家等並起於世,各自遊說諸侯國,儒家以禮儀著稱,墨家以戰爭為長,法家以治國立論,唯有這道家注重修身養性,師法自然,日後自己助天羽一統天下後,歸隱山林,像師傅那樣終日與清風明月為伍,悟道煉丹,那也不錯啊。

  灌嬰、樊噲、夏侯嬰、張雲、葛離等都是呆若木雞,將玄女驚為天人,心想乖乖不得了,連主公都解決不了的疑難棘手問題,這淳於少夫人竟能想出破敵之法,難怪當日設下石頭陣擋住數萬秦兵追殺,救了主公脫難,並非機緣僥倖才辦到,實是她力所能及啊!

  龍天羽搖頭失笑道:「依依,你也來笑為夫,好了,婉兒,我已回答了你問題,你也該解釋一下有關風向和破陣之法了吧!」

  淳於婉兒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我瞧天際冥冥中,貪狼水星移位,景門風雲交變,後天辰時將會雷雨交加,在此之前,雨雲凝聚從東南方向吹來,明晚將會有東風,正好配合龍郎下一步襲城策略!至於破陣嘛,等虞將軍收兵回來,我再一一調遣,解說破陣之法。」

  眾人心癢難奈,卻又無可奈何,樊噲更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耳朵,唯獨關鍵之處不得聽聞,煩躁之極,還不敢吱聲,那個憋悶啊!

  龍天羽仰頭觀望四周天險山峰,懸崖峭壁巍峨陡立,要爬過去難比登天,要飛過去卻是有法可尋,只要從東面山麓升起蒸汽艇,藉著東南風飄飛過函谷關,空中投下精兵,先火燒楚軍糧草,再反撲城門,裡應外合,就是兵神韓信用兵當真料事如神,也猜想不到我龍軍精銳會變成歷史上第一支空軍夜襲過去。

  一切胸有成竹,舒了口氣,英俊的臉頰上浮現出幾分自信的笑容,歎道:「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當年秦始皇以此雄關做為屏障,鐵騎延伸中原,征討伐平六國,今朝後人亦來破他的雄關,攻它都城,千秋萬世宏圖霸業,哈哈……有誰道得清?」

  淳於婉兒、張子房、雪夢依、灌嬰等忽然聽到主公作詩興歎,大覺新鮮獨特,眾人被他幾句話引入沉思,陷入腦海的戰爭場面中。

  轟轟轟……

  前方戰鼓喧天,廝殺正烈衝入楚軍陣列中的盟軍全線潰敗,死傷無數,被楚軍精銳當成羔羊般肆意屠殺,臧茶、吳芮、韓廣在身旁一群副將鐵衛的保護下,只帶數百人馬殺出重圍,大敗而歸。

  虞子期見敗勢已成,即使孫武在世、白起復生也難挽回頹廢的士氣,立即下令五千弓箭手亂箭齊發,掩護衝出包圍的人馬安全撤回,然後金銘收兵,全軍撤退,此時隊伍只剩下三萬人而已,其餘的將士或被殺、或逃散、或降俘、或受傷沒有跟回來。

  鍾離昧見盟軍撤退前,弓箭射來,立即揮旗成守陣,數排持劍盾牌手迅速跑位,擋住空中飛射而來的亂箭,未來得及去乘勝追擊,不過今日的戰事已經取得了輝煌戰績,一萬楚軍迎戰八萬盟軍,竟把對方打得亂花流水,己方傷亡還不大,傳到天下人耳朵裡,誰會不佩服韓賢弟的用兵謀略呢?

  他回首望向城樓,在城樓正中佇立著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正是韓信。

  「今日一戰,只可惜龍天羽未親自領兵前來,否則擊敗了他,看他還囂張不?」韓信心中感到惋惜,不過他相信:明日龍天羽定會沉不住氣,親身帶兵前來破陣,到時同樣可以決一雌雄!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1:08
第十八卷 困龍飛昇 第三章 負荊請罪

  虞子期帶兵從前線撤退回到盟軍營寨,吩咐士兵帶領傷員下去醫傷後,遣散餘下將士,自覺汗顏無地,沒臉挺起腰板去見主帥,於是脫下戰袍鎧甲,上身赤裸背上荊條,前往帥帳向龍天羽負荊請罪。

  此時龍天羽早已帶著婉兒、依依、張良、灌嬰等人在回到軍營帳內靜候前線戰報,偵查人員一波波傳來最新戰況,盟軍潰敗撤退、傷亡慘重,已是不爭的事實。

  彭越、趙歇、張耳、田榮各路義軍將領也在營帳內分成兩排坐好,準備聽盟軍主帥發號施令,是暫停進攻,還是退回繩池,總之覺得函谷關,不易再硬打了。

  「虞將軍到……」帳外侍衛通傳高喊道。

  帳內氣氛立即繃緊起來,彭越、酈商、韓博等人心想昨日雖敗,但全因楚軍以天險為利,居高臨下,輸敵情有可原,非戰之過也,今日虞子期這次有機會與敵軍地面交鋒,卻仍落個大敗而回,卻說不過去了,夏侯嬰是主帥好兄弟,失利一次也就算了,虞子期何許人也,還立下軍令狀,估計輕則削去將銜,重則斬首示重。

  龍天羽正襟危坐,說道:「弟有請虞將軍入帳!」

  緊接著帳簾被掀開,虞子期負荊走入帳中,跪在地上,一臉頹然之色,低著頭道:「末將虞子期,有負上將軍厚望,損兵折將敗於楚軍,不敢求生,任憑軍法處置,子期決無怨言!」

  龍天羽起身走過去,雙手托住他被負的肩臂,使一巧勁,輕鬆將他扶起,微笑道:「此戰盟軍中了韓信設下的兵陣在先,以致潰敗下來,別說是你,派任何一位將領前去結果都一樣,但在退走之時,虞將軍指揮若定,隊伍陣型不亂,足可以看出你的領軍才能,既然子期已經盡力,本將軍又豈會致你的罪?」

  虞子期驀然抬頭,這才敢與龍天羽對視,歎道:「末將…子期…真是汗顏啊!」

  龍天羽正氣凜然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兩日雖均以楚軍大勝收場,但是戰爭還沒結束,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那才是贏家,中間偶爾幾次受挫戰敗並不影響大局,就看你有沒有勇氣在失敗的地方爬起來,勇敢面對失敗,吸取教訓,反敗為勝?」

  虞子期愕然道:「我…我…,末將願意戴罪立功,就是捨了性命也要擊破楚軍,為上將軍效犬馬之勞,報知遇之恩!」說到最後幾句,嗓門變大,變得激動起來,自己敗軍之將,還得到主公如此寬容和安慰,除了以死報恩外,所有的話顯得蒼白。

  龍天羽見心理戰術起了作用,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百折不撓,激流勇進,豪情萬丈,視死如歸,這才是一位合格的軍人,明日一早我軍再與楚軍鬥上一場,由我親自坐鎮,子期、侯嬰做先鋒將,另外呂澤、張雲、酈商、葛離、郭典、蕭川一同出戰,定破楚軍!」

  各路義軍首領有些遲疑,不過既然龍天羽親自出馬,見他如此胸有成竹,不由信了幾分,心下則想:明日若攻城陷陣,定要婉言拒絕派出自己的人馬,昨日一場惡戰下來,損失一半兵力,剩餘隊伍也是殘兵散勇,經不起沙場蹂躪了。

  龍軍十幾位將領卻是信心滿滿,當然他們事先從玄女那裡聽到有破陣之法,此刻相視而笑,只等明日交鋒重創楚軍,看得場內趙、齊、韓、魏的將領茫然不知所措。

  龍天羽重新回座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安排了明日各路人馬只派出少部分人看熱鬧,其它一切攻勢不用參加,趙歇、田榮等這才鬆了口氣,如釋負重。

  商議過後,各自退去準備,等閒雜人等退去後,龍天羽、婉兒、依依、張良、灌嬰、酈食其、樊噲、夏侯嬰、虞子期、呂澤等龍軍團內部人員乘騎向東馳出五里,在一峽谷高崖的空方地處,與陳嬰、袁英以及三萬精騎匯合。

  龍天羽乍看見自己三萬精銳鐵騎,一股豪情油然而生,這些日子太他媽的憋悶了,手下義軍雖多,但雜而不精,戰鬥力低,幾乎一時無可用之兵,任你將領再厲害,也難都過五萬楚軍精銳,現在就不同了,有了龍軍兵團作為後盾,五萬楚軍明晚還能活在函谷關,龍天羽的名字就倒過來寫了。

  諸位將領胯下戰馬奔騰如龍,瞬間馳到山谷三軍陣前。

  「將士們好!」龍天羽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和豪邁,吞雲長嘯

  「上將軍好!」

  「將士們辛苦了!」

  「為黎民服務!」

  三萬精銳看到主公親來迎接,鬥志昂揚,豪氣沖天,喊聲迴盪山谷內,宛如晴天霹靂,轟隆隆反覆沉蕩,山谷沙石鬆散的唰唰落下,現場氣氛一下子燃燒起來,全軍人馬勢如虹,一個個精神抖擻,等待著上將軍檢閱。

  淳於婉兒嫣然一笑,還是夫君會鼓舞人心,剛一見面就把眾人情緒推向高潮,這要上了戰場想不拚死命都難。

  虞子期、酈食其、酈商第一次見到龍軍精銳,頓時被眼前的壯闊雄渾的氣勢所震懾,渾身雞皮疙瘩,被喊得熱血沸騰,心忖難怪彭城義軍百戰百勝,三萬精騎曾經破釜沉舟、巨鹿一戰擊敗秦軍二三十萬重兵,果然不是吹的!

  酈食其歎道:「有了這支鐵騎軍隊,還會怕楚軍憑借天險嗎?難怪上將軍胸有成竹了。」

  龍天羽搖頭笑道:「這支鐵騎軍隊可是我彭城義軍的王牌,不到最後一刻,我也捨不得冒險一搏,不過要勝楚軍,不是靠一昧硬拚,否則我龍軍也不會如此享有百戰百勝譽名,鬥志不鬥勇,鬥狠不輸人,出其不意,攻無不克,才是我軍的成功關鍵!」

  酈食其不懂帶兵之道,但聽了主公講解,也明白大概,在馬上躬身受教。

  陳嬰、袁英策騎上前,拱手參拜主公,隨後三萬人馬齊刷落馬單膝下跪,向著龍天羽行最高軍禮,高呼:上將軍萬壽無疆!

  龍天羽雙手展開,感受著那股絕對軍權帶來的刺激和霸王之氣,以君臨天下的威勢,輕嘯道:「各位將士,請起身!」

  兵甲鏘鏘震動,三萬精銳動作整齊,幾乎同一個姿勢和瞬間霍然起身,筆直挺立,聽後上將軍發號施令,絕對的服從!

  龍天羽富有深情地瞧了婉兒一眼,眼神中包涵著無限愛意和讚美,轉過頭道:「前方雄關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在此埋下的軍魂無數,但勝利者往往踏如平地,我軍在此備戰,務必一戰功成,擊敗楚軍!」

  「擊敗楚軍!」「擊敗楚軍!」「擊敗楚軍!」

  龍天羽又道:「楚將韓信設下八門八鎖陣,每陣千人,環環相扣,密無縫隙,任你再多人馬衝入陣中,不是與敵兵一人一卒相鬥,而是應付周圍每一個人,隨著陣勢佈局的轉動,變化莫測,無處可破,今日本將在此設陣,抽取八百不畏死的精銳分為八隊化成八爪專破八門,另抽兩百死士直衝陣眼廝殺破它陣法,誰願意去?」

  「我!」「我!」「我!」三萬人幾乎異口同聲吶喊著,霎時間山谷又沸騰起來。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1:08
第十八卷 困龍飛昇 第四章 雄關決戰

  山谷喊聲雷動,震耳欲聾,士氣如虹正旺,爭先恐後願意效死命,打先鋒掙頭功,這一場與楚軍的戰鬥相信會是一場惡戰。

  龍天羽深感滿意,有了這支鐵魂勁旅,征戰天下不是空談,最好人馬擴大三十萬,別說掃蕩七國,就是征討歐洲大陸、漠北西域都不是問題了,伸手做個止音的手勢,微笑道:「很好,不愧為我軍精銳之師,接下來聽我號令,虞子期、為先鋒主將,帶精兵兩百專攻楚軍陣眼,夏侯嬰、張雲、呂澤、酈商、葛離、郭典、蕭川、虞峰各帶精兵百人分成八組,來破楚軍的陣法!」

  八位將領下馬受命,起身後便過去仔細挑選精兵,每人帶領一百人,各突擊一千楚軍,那可是刀口上的買賣,馬虎不得。

  樊噲瞧見沒他的事,心想與楚軍這麼強敵對戰,若不出手真有些可惜啊,急忙道:「上將軍,俺老樊也願意打頭陣,還是…還是讓我去助虞將軍一臂之力吧!」

  龍天羽搖頭道:「不行,你還別的任務。」

  樊噲一聽有任務,頓時精神動抖擻,詢問道:「主公,有何事調遣,一定要比他們破陣還要刺激激烈才行,老樊幾天沒有上戰場,聽見戰鼓聲心癢癢得很。」

  灌嬰在旁笑道:「好你個樊噲,軍令之前敢討價還價了,還是先聽主公調遣吧!」

  龍天羽早摸清樊噲的性子,說道:「此次破陣只是第一步,在破陣之後便是破軍,由灌嬰做統領,帶兵一萬,樊噲、袁英做副將,領兵五千,明日列陣函谷關下,等子期、侯嬰他們將陣法衝亂破除,灌嬰引兵正面衝擊,樊噲、袁英從左右兩翼衝殺,務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城外佈陣的一萬楚軍精銳殺個片甲不留,也算為兩日死去的義軍報仇雪恨了。」

  灌嬰、樊噲、袁英三人興奮異常,相比陣法之戰,他們更喜歡帶大軍衝殺,那股銳不可當的氣勢,讓人血脈噴張,生死置之度外。

  淳於婉兒信心滿滿,微笑點頭道:「夫君,可以依法佈陣了。」

  龍天羽迎上才女的目光,流露出無限的愛慕之情,藉著轉過頭去,按照事先玄女解說給他的行軍佈陣方法,向這一組千人隊解釋如何跑位,如何變幻陣型,收發之間攻守兼備,楚軍陣法分八門,七死一生被陣眼牽動,而玄女設計的陣法就是針對八門八卦的特點而制定,由生門入直插對方陣眼,分襲八門使楚軍無法及時變陣應對,瞬間陣腳必亂。

  虞子期、夏侯嬰、張雲等各領了自己的精兵,按照主公的指揮開始聯繫佈陣跑位和相互之間的配合,灌嬰、樊噲、袁英三人在山谷空地上調兵遣將,清點自己要帶的人馬,臨陣磨槍,兵刃愈發透著逼人寒氣。

  西邊紅霞滿天,一抹夕陽映射下來,整個山谷殘影斑斑,幾分蕭索。

  本是八月天時,但西北風沙漫天,晝暑夜寒,每日溫差大,山谷內外儘是龍軍精騎在操兵訓練,準備著明早的鏖戰。

  龍天羽、淳於婉兒、依依去登高遠望,感受秦川蜀道的奇峰峭壁之險,留下張子房與酈食其、陳嬰探討政史,博古論今,辯說西秦的功與過、勝與衰。

  當夜無話,翌日清晨,盟軍營地鼓聲喧響,號角爭鳴,趙、齊、魏、韓、燕五國三十幾位大小將領披甲策騎,各帶一千人馬,依言隨行到關下去觀戰,瞧瞧龍天羽如何應三日之限攻克雄關。

  當五國九路義軍來到轅門前,驀然瞧見轅門外早已站好上萬人的軍陣,均是一色的騎兵,不但手持著長兵戈戟,背負硬柄弩,腰間懸掛雁翎刀和短匕首,馬鞍上掛用水行囊和束帶工具,裝備齊全得有些驚人,均忖這支軍隊太強大了,似乎有隨時征討千里之外的可能,足以應付任何突發戰事,竟是彭城精騎趕到了!

  各路義軍首領面面相覷,心想好傢伙,難怪龍天羽有恃無恐,原來拖延兩日後,正是等待援軍趕來?眾人大部分在巨鹿曾見識過這支軍旅的霸道威猛,今日近距離觀戰,可謂平生快事!

  灌嬰、樊噲、虞子期、夏侯嬰等將早已在轅門等候主公登壇施令。

  「上將軍到……」一名傳令官從營寨中高喊。

  隨著喊聲傳出,龍天羽在萬眾矚目下,策騎馳出,只見他頭盔上青龍戲珠,身披銀白戰鎧,足蹬天蠶履靴,威風凜凜,氣概攝人,後面婉兒、依依兩大絕世紅顏也都穿戴戰甲,巾幗不讓鬚眉的容姿,絲毫不損傾國之色。

  張良、酈食其坐於駟馬鞍車之內,三十六名鐵衛護行在後。

  外面的精騎肅穆莊嚴,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死對於他們而言,只是瞬間的一道疤痕而已。

  龍天羽見時機成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當即號令三軍,揮動令旗喝道:「全軍出發!」

  嗚嗚嗚……

  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粗大沉厚的長角聲渾然吹起,藉著巨鼓擂動,龍軍精騎開始向函谷關進發,這一次精兵對精兵,不但鬥將帥的陣法用兵,還再比士卒戰鬥素質和武器裝備的精良。

  楚軍早接到攻城信號,提前擺好陣勢,依舊由鍾離昧在陣眼處指揮八門八鎖陣,韓信、蒲節立於城樓上坐鎮,今日便是最後的期限,過了今晚若雄關還在楚軍控制下,龍天羽勢必輸了賭局。

  蒲節仍有些擔心道:「韓將軍,龍天羽雖然口出狂言三日內攻陷城池,是否在耍什麼詭計,實際故意拖延啊,讓咱們在三日內提高警惕死死固守,所有策略都圍繞如何防守上,從沒考慮過進攻,這會不會是龍天羽在等援軍而使的手段啊?」

  韓信沉思片刻,搖頭道:「這種可能我也想過,後來否定了,因為他率領十五萬盟軍,兵力在我軍之上,盼著咱們出去交戰還來不及,根本不怕咱們偷襲;二來項將軍前去攻打咸陽,指日便可推翻西秦斬殺二世,順理成章稱王分封天下,龍天羽肯定心急如焚,想早日攻克雄關長驅直入秦川之地,好與楚霸王爭天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當日立下誓言想要激怒楚將,鼓動盟軍士氣,哼,他卻沒想到兩次皆以損兵折將大敗收場,只要咱們今日再擊退盟軍,此事會使龍天羽被天下人恥笑了!」

  蒲節明白過來,疑慮盡去,望著敵軍長蛇蜿蜒逼近,歎道:「不知今日是否龍天羽自己帶兵前來?」

  韓信目光幽曠深邃,炯炯有神,注視著遠處戰場長嘶、塵煙揚起的方向,心想此刻龍天羽定會忍耐不住,今日帶兵親來,正是韓某與他決戰之時,上天注定世上只有一個無敵將軍,那就是我韓信,而他龍天羽,恰恰是我最好的對手和奠基石,只要擊敗了他,日後勢必被項羽封個諸侯王,養兵蓄銳,將來再圖取楚代之。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1:09
第十八卷 困龍飛昇 第五章 大破楚陣

  很快盟軍兵臨城下,井然有序排成一對對方陣,十個方陣組成長陣,羅列在函谷關城池下,中間龍天羽、婉兒、依依策騎來到陣前,二女左右簇擁著愛郎,本來戰場一副地獄屠場,但有兩位仙女的相伴,龍天羽覺得多出幾分柔情。

  韓信在城樓上吼道:「龍天羽,盟軍兩日來損兵折將,一蹶不振,今日你還敢來,難道一點也在乎各路義軍將士的死活嗎?你太無情了!」

  龍天羽心中冷笑,這韓信竟懂利用心理戰術,蠱惑軍心,我正好反將一軍,當下高喝道:「灑血疆場,馬革裹屍乃軍人的捍衛天職,盟軍勢要擊破雄關,除秦以安天下,此心堅定不移,倒是楚軍絲毫不念五國義軍情意,肆意屠殺,這個仇如何能不報?」

  韓信臉上流露出嘲諷的笑意,傲然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破我設下的陣法!」

  龍天羽微微一笑,道:「彫蟲小陣,焉能入本將軍法眼,今日親臨,便是
來破你此陣的!」

  鍾離昧吼道:「那還等什麼弟?請龍將軍快快入陣,咱們在陣中見個高下!」

  虞子期在旁識趣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這匹夫,還用不上我家主公出手!」

  鍾離昧怒氣不發,反而嘲笑道:「我以為是誰在此高呼強出頭,原來是吾手下敗將,難道昨日傷亡還不夠重,今日又來送死?哈哈……鍾離爺爺在此恭候,快快進陣來!」

  樊噲看不過眼,微哼道:「這鳥人,如此囂張跋扈,待我橫槍衝入陣中,取了這廝項上人頭來!」

  龍天羽低聲道:「你敢!小不忍則亂大謀,乖乖忍一會,別壞我軍大計!」

  鍾離昧手中令旗一晃,萬人精兵開始跑位,變幻陣法,八組千人隊環繞穿行,籐琰、荊磊、曹咎、徐傑、殷正、烏雷、烏峰、烏雲各帶領一千人馬,按奇門之法遁甲之術連鎖環扣,死門套生門,生門有陣眼,五行相變,八卦生衍。

  在陣法中隱隱有輕煙冒出,士卒手持長戈、長矛、長槍、長戟在外圍,盾牌手、強弩手、刀斧手在兩翼守護,刀劍寸芒在內層,透著幾分神秘和詭異。

  城樓兩側的城牆上擺放著幾面戰鼓,八名鼓手在為城下的將士擊鼓助威。

  咚咚咚……

  戰鬥在驚天鼓聲中拉開序幕。

  虞子期回首望著主帥,眼神中透著堅定的期待,等候軍令。

  龍天羽點了點頭,喝道:「佈陣!出戰!」

  虞子期、夏侯嬰等將士齊聲應命,帶領事先備好的人馬一鼓作氣,洶湧衝向敵陣。

  「殺啊…」

  鍾離昧暗道來得好,手持令旗一揮,陣眼處祭出大旗隨之搖擺,各隊的領將見了五行旗動,立即跑弧線形方位,陣前兩隊向外張開回轉,與後面的首尾相連,看似在迎敵入陣。

  虞子期屹然不懼,此次親自帶兵殺入,有了玄女破解之法,不再像上一次莽撞不懂,這回殺入虎穴,游刃有餘,不一會龍軍一千死士進入陣法中心,此刻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楚軍精兵,來回穿插,長矛戈戟對準了龍軍隊伍,便要開始屠殺。

  鍾離昧哈哈大笑道:「虞子期,你又中計也,還帶這麼點人馬,真是不自量力,死有餘辜!」

  虞子期堅定道:「兩儀生四象!」

  夏侯嬰、張雲、呂澤、葛離各帶兩百將士,忽然朝著四個方位突擊,切斷周圍跑動的四路千人隊,中間短兵交鋒,肉搏之戰爆發。

  鍾離昧見敵軍似乎早有所料,有意破壞他們下一步要變幻的位置,急忙揮旗戰圈收縮要圍殺屠戮裡層的龍軍。

  虞子期見楚軍陣型果然如玄女所料,八門正在收縮,如此一來八門轉向一停,構不成八鎖,奧秘和威力減小,如同一般的圍截,緊接著大聲喝道:「四象衍八卦!」

  夏侯嬰、張雲、呂澤、葛離四路又分出酈商、郭典、蕭川、虞峰四支百人隊,插向楚軍陣法的交錯空位,兵對兵,將對將,混戰在一起,其中籐琰與夏侯嬰交手,荊磊與張雲對戰,最快當屬酈商,與楚軍一名偏將殷正交手,十回合間便割下了對方的人頭。

  鍾離昧見隊形變亂,急忙又揮旗重整反撲,以人數優勢迅速蓋過,擠碎敵軍。

  虞子期喝道:「八卦轉九宮!」

  衝鋒的八百人逐漸靠攏,形成九組方塊隊,硬戰楚軍,同時把楚軍跑動的策略打亂,被一步步引得收縮戰圈。

  虞子期見時候差不多了,又道:「九九歸一,殺啊!」

  九路支隊合併,趁機向東南生門衝殺,靠著威勢和勇猛,瞬間突破重圍,由西景門殺出,直接攻至陣眼處,鍾離昧大驚,策騎持著長殳月戟迎面刺向虞子期。

  說時遲那時快,虞子期手持點剛銀槍催馬交戰,搠風呼嘯,槍影斑斑,手臂揮動之下,紅纓槍鋒罩住鍾離昧上盤,如毒蛇吐芯般,直刺對方要害。

  夏侯嬰、張雲在左右相助,三四個回合便斬殺了鍾離昧身邊的裨將及中郎將,許多護衛持長戈刺來,被龍軍精銳擲出的飛刀射殺,瞬間壓倒性上風佔據陣眼,八門八鎖陣失去指揮調動,立即陣法大亂,只顧著發狠地衝來,忘記了還有什麼陣法。

  趙歇、張耳、田榮、臧茶、韓廣、吳芮等各路義軍首領見狀大驚,心想昨日八萬人馬不曾衝破敵陣,今日八百多龍軍戰士竟打亂萬人陣法,太神奇了。

  龍天羽觀戰大喜,施令道:「灌嬰、樊噲、袁英聽令,立即出兵,圍殺城下楚軍!」

  「遵命!」三人異口同聲,長號一響,帶兵蜂擁殺出。

  灌嬰率一萬鐵騎直朝正面衝去,樊噲、袁英各領五千精騎,從兩翼包抄殺去。

  韓信見狀不好,臉色大變,急忙叫道:「金銘收兵,蒲將軍趕快引兵出城助鍾離將軍撤回!」

  蒲節猛地點頭,提著長鉞兵刃下了城樓,先調兵點將兩千人馬,開城出戰。

  韓信緊接又道:「傳令城頭所有弓箭手準備,一旦盟軍接近城池,立即射死!」

  關外鐵騎來去如風,速度如飛雲閃電一般,百息間便圍攏過去,插向楚軍的致命薄弱環節,以騎兵對步兵,靠得就是速度、衝殺力,許多楚卒在馬蹄踐踏之下,血肉紛飛,橫屍滿地成肉泥,只殺得愁雲蕩蕩,旭日輝輝。

  虞子期一桿銀槍銳不可當,二十回合之後,逼得鍾離昧節節退防,這也難怪,本來虞子期的實力就高出他半籌,加上此刻陣法一破,鍾離昧無心戀戰,聽到金銘收兵,猜到韓將軍要保存精兵,不可久戰,長殳月戟虛晃一刺,掉頭便欲撤走。

  卻聽一人高喝道:「鍾離小兒休走,你樊爺爺在此,適才你這鳥人辱及我家主公,還不速速下馬就擒,當可饒你不死,看矛!」樊噲本是帶兵從右翼殺入,但他早已瞧到陣眼處楚軍五虎將之一鎮守,心想若擒住他,主公定當歡喜,遂引兵殺來。
pcayu700 發表於 2011-12-16 21:17
第十八卷 困龍飛昇 第六章 成事不足

  樊噲挺起鐵桿蛇矛,帶領五千鐵騎橫衝直撞,從楚軍左翼殺入,直撲陣眼的主將鍾離昧而來,樊噲聲如洪鐘,勢如奔雷,見了鍾離昧一矛刺來,十分凶狠。

  鍾離昧暗道:「這匹夫好生囂張!」揮動長殳月戟擋住虞子期的銀槍,又架開夏侯嬰的長劍,這時無暇抵擋樊噲的蛇型長矛,側頭一斜,避開矛鋒,心想再不脫身,非死在此處不可,長臂揮動長殳月戟橫掃開去,仍想趁機逃脫。

  樊噲早瞧好他的退路,一殺過來便搶在他退路,唰唰唰一連三環擊刺出,角度狠辣刁鑽,令對方無從可躲,鍾離昧無奈只得舉戟相擋。

  噹噹噹……

  清脆的兵刃交擊聲迴盪四周,迅速被廝殺聲淹沒,兩股兵刃嗡嗡不停顫抖。

  樊噲吼聲如雷:「鍾離小兒得,哪裡逃,快快受死!」話音未落,矛鋒如毒蛇昂首吐舌,隨時可猛噬對方一口,必是無可解救的必殺招。

  鍾離昧心下一驚,這廝一副虎豹之相,竟天生巨力,龍軍之中果然猛將如雲啊,一個虞子期、一個夏侯嬰、一個樊噲,自己再強悍勇猛也決計擋不住三人圍攻啊,難道我命要休矣?

  烏峰、烏雲兩名小將帶領數百人馬突圍過來,搭救陣中的鍾離昧將軍。

  虞子期揮起銀槍,掉馬便刺,戰不數回合,一槍刺中烏雲的右胸,落馬墜地,亂軍衝殺之中哪還有命?

  鍾離昧且戰且退,嚴守門戶,一旦被樊噲的蛇矛和夏侯嬰的長劍重擊劃到,不死也得重傷,不是他怕死,而是不甘心就此敗北,沒有搬回的機會。

  對於戰場上的男兒,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重圍之中,死神面前,沒有勇氣去爭奪活下去的希望和權力,懦弱者才會選擇被別人殺死,強者會選擇殺死敵人!

  鍾離昧越鬥越覺得費勁,幾次硬拚手臂隱隱顫抖脫力,戰甲掛滿血漬,也不知是周圍士卒鮮血濺上,還是自己某處受了皮肉傷,不過沒有餘暇去分析,手中長殳月戟瘋狂反擊。

  樊噲久攻不下,喝道:「你這廝,還有兩手,樊爺爺敬你漢子一條,生擒了你回去交給主公處置!」

  鍾離昧忙於防守,激將道:「你們以三欺一,算什麼好漢,有本事與本將軍單打獨鬥,若光明正大贏了本將那才算本事!」

  樊噲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此刻不是逞能的時候,等擒了你,回去軍營交了差,我再與你重新較量!」

  夏侯嬰在旁長劍抖動,劍光寒氣逼人,猶如一泓秋水,劈向鍾離昧的右肩。

  鍾離昧急忙撥戟來擋,磕開長劍,另一旁長矛又朝著腹部要害刺來,心中一驚,又氣又惱,用戟身向下一按,錚的一響,硬生架住了矛鋒。

  夏侯嬰趁著此時機,在胸前挽起一朵似有實質的劍朵,光幕耀眼,只聽嗤的一聲,劃破了敵將肩膀戰甲,一道血迸射濺出,鍾離昧哎喲痛叫一聲,額頭滲出冷汗,兵器一鬆險些脫手,立即反手一戟,逼開了夏侯嬰。

  虞子期刺死了烏雲,催馬追上迎頭就是一槍,疾如閃電,罩向了鍾離昧了的胸口心窩。

  鍾離昧此刻已感受到了死神的到來,似乎這一場已經成為他有生以來最後一場激戰,也豁出去了,橫豎馬革裹屍也不皺眉,怒吼一聲,揮著長殳以一斗三,完全忘記了生死疼痛。

  瞬間血染戰袍,盔甲被劃破千瘡百孔。

  這時城門早已開啟,從城內殺出一彪人馬,蒲節舉起長鉞,高喊道:「鍾離將軍莫驚,蒲節助你來也!」

  夏侯嬰撥馬揮劍,喊住周圍千餘人擋向蒲節帶領的援軍。

  虞子期與樊噲以二斗一,數合之間,已將鍾離昧逼上絕境。

  另一邊灌嬰帶領的一萬精騎從正面衝入,勢如破竹,對付馬下步兵本身就佔了大便宜,只見楚軍陣中士卒不是被亂戈劃死,就是被鐵蹄踐踏身亡,有潮水一般兇猛蓋了過去,留下的死屍遍地,血流成渠。

  袁英從右翼包抄,攻勢無堅不摧,迅速衝破楚軍防線,猶如狼如羊群,肆意屠殺,與昨日楚軍傾倒優勢尤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信站在城頭乾著急,奈何無法搭救,也不能放箭會錯傷自己人,心中暗恨:龍天羽,果然有你的,我韓信與你勢不兩立!

  城下吶喊聲、慘叫聲呼天搶地,戰鼓聲、號角聲震耳欲聾,戰場上將男兒的熱血豪情展現無遺,刀光劍影晃過,瞬間死傷無數,以楚軍居多,龍騎軍也有一點,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虞子期單打獨鬥猶在鍾離昧之上,何況又多了個虎將樊噲,幾乎招招險些要了鍾離昧的性命兒,饒是鍾離昧驍勇善戰,拚死抵抗才殘喘至此刻,忽然「哎喲」一聲痛呼,左肩胛骨處被樊噲蛇矛刺中,力道未衰,竟將他推下馬去。

  「將軍!」烏雷、徐傑兩名先鋒將見勢不對,急忙催馬來救。

  虞子期心想再補上一槍要了鍾離昧的性命,等若消去楚軍一大虎將,日後對主公對壘西楚,統一天下都大有益處,跟著挺搶一送朝著鍾離昧的後心刺去。

  樊噲見狀揮動長矛攔住了虞子期的銀槍,喝道:「洒家說了要生擒這廝,豈能說話不算,你且退開,讓我拿住他!」

  虞子期急躁道:「兩軍對壘,彼竭我盈,正是撲滅剿殺之時,否則等他逃脫,留下禍根,何況他已重傷,擒回去也離死不遠了。」

  樊噲喝道:「只要有口氣在,洒家便不能食言,說生擒決不讓他嚥氣!」

  就在二人爭執之時,烏雷、徐傑已然趕到,迎上了虞子期和樊噲,四人兩兩相戰,激鬥起來,鍾離昧被幾名親衛扶起後,也顧不上抬他上馬,背起來護住身體便往函谷關城門口奔去。

  蒲節便戰便喊著撤退,同時城牆上金銘收兵,楚軍開始敗退而逃。

  待樊噲一矛搠死徐傑之時,鍾離昧早已不知蹤影,虞子期擊傷烏雷,見此情景已猜到鍾離昧被親衛救回城中,歎了一口氣,轉向樊噲道:「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說完掉馬引兵反抄敵軍後方,趕去截斷楚軍退路。

  樊噲愣了一下,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鍾離龜兒子,快死了還跑得這麼快!」心想若被主公知道了,非治我個貽誤戰機之罪不可,打了個寒戰,引兵追上,竟去堵截蒲節去了。

  遠處盟軍陣前,淳於婉兒皺眉道:「夫君,你瞧那樊將軍在幹嘛?」

  龍天羽哭笑不得,淺笑道:「成事不足,現在又想將功補過唄!」

  依依抿嘴笑道:「呵呵,這個樊將軍還真有趣兒,有時粗心大意,有時卻又心細如針,有了過失立即想到立功補過!」

  龍天羽歎道:「是鍾離昧命不該絕,樊噲只是應了天數而已,這一戰由婉兒出策破了八門八鎖陣法,接下來就要用計破關了,韓信,注定會成為我龍天羽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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