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水夢花殤 (已完成)

 
light1223 2012-1-29 21:09:2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8 287994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14:34
第555章傳授戟法有人求見

“到時你就這么剪,千萬別讓樹尖長得過高”

這時候,黃逍正在教兩名宮中的匠人修剪桃樹,校場的周圍,圍滿了一圈的桃樹,此刻,正值陽chūn三月,桃花已是或多或少有所綻放,環境宜人。這些桃樹,在黃逍在來天都時親手栽下的,算起來,距今已有十六七年的光景了,十六七年,樹齡已經有些老了,如今桃樹上已被點點的桃紅綴滿枝頭,修剪桃樹只ūn秋三季,現在并非時日,黃逍不過來是臨場空口教學,并未真個下剪。

嘴上這么說著,目光卻是不曾離開校場中那團不停滾動的光影。

“桃易生蟲,可惜咱們也不能太浪費,否則用牛皮紙制些防蟲袋出來能免去生蟲,如今卻不成,若用皮革制出,擋了光線只怕影響收成。”

“陛下,你是說用紙做袋?那得多金貴啊”黃逍所說竟是聞所未聞的,如今雖對這當今陛下的話的信賴已很足,兩名匠人還是忍不住要懷疑,若不是黃逍說的,這二人怕是都要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要知道,紙張,那可比金子還要寶貝著呢雖然,每年的紙張生產不少,但是,這東西畢竟是消耗品,每一天,每一刻都是有著消耗的。再加上黃逍的有意控制,這上好的紙張,價值絕對不會比金子少什么

而現在黃逍遙卻說,舀紙張做什么防蟲袋,這……這一株桃樹的價錢,還抵不上這紙張的價錢吧

全國大多數地方都還用不上紙呢,這種防蟲技術自然只能先黃逍自然也不爭辯什么,笑笑又說起其它。

“父皇,兒臣的戟練得怎么樣?”

正說著話,校場內滾動的光影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手中提著一桿畫桿描金戟,踩著歡快的步伐,跑到黃逍的近前,雀躍著問道。正是黃逍的大兒子,黃裳黃飛鴻。

“裳兒,耍的還不錯,不過,比你父皇我當年,就要差得遠了。為父我當年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能生撕虎豹,你這兩下子嘛,也就算是花拳繡腿,還上不的撕殺。”黃逍帶頭笑道。

“父皇,兒臣哪能及得上父皇的神勇?兒臣聽二伯父說,父親小的時候,就將董卓打的屁滾尿流。一十五隨時,初上陣,一合陣斬張梁、張寶,一舉震驚天下二伯父還說了,說那張梁、張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由此可見父皇你的武藝有多高了。兒臣隨父皇學戟法,既然是父皇所教,又怎么能稱得上的花拳繡腿呢?”黃裳昂著小臉,振振有辭的說道。

“行啊,裳兒,你這話,夾著刺說為父沒教你真本事啊?”黃逍笑罵道。

“兒臣豈敢。”小黃裳連忙嬉笑道。

“你個臭小子,一直纏著要學為父的銀龍嘯天戟戟法同那單手十八挑,哎,也不是為父不想教你。你是朕的兒子,為父這點本事,不傳與你們兄弟幾個,難道,等百年之后,隨我入土不成?不過,裳兒啊,為父的戟法,只適合力大之人,你現在年紀還小,這力量上自然是有所不足。馬上戟,本就只適合力大之人才能更好的發揮,什么時候你的力量能將為父的虎頭盤龍戟揮動自如了,為父就將這兩套戟法傳于你,如何?”黃逍溺愛的抓了抓兒子的腦袋,笑道。

“那兒臣現在所學的戟法……”小黃裳雖然聰明,但是,還是不大明白既然黃逍都說他那是花拳繡腿了,怎么還讓他練這樣的戟法。

“裳兒啊,這戟法大致有三十六路,分外十八路和內十八路之說,外十八路威猛剛烈,大開大闔,適合于力大之人,多用于戰陣之上,在百萬軍中取大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內十八路則講究騰挪變化,用于近身步戰,稱的上游俠一絕,但是,卻不是戰場上的本事。就如同王越王劍師,要說他的劍法,就不下于為父多少,但是,他的本事雖大,但是,上了戰場,卻不一定及得上一員普通的將領。裳兒,你可是明白了?”黃逍說道。

“有些明白了,父皇,那你說,你現在教兒臣的戟法,是不是就是那內十八路啊?”小黃裳問道。

“聰明”黃逍毫不吝嗇的夸了一聲,接著說道:“戟法,經為父的歸納,無論是什么招式,都是由鋒、援、胡、內、搪五部分構成,用‘鋒’之法,近于槍法;用‘援’之法,有沖鏟、回砍、橫刺、下劈刺及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橫砍、截割等;用‘內’之法,有反別、平鉤、釘壁、翻刺等;用‘搪’之法,有通擊、挑擊、直劈等。它是綜合了槍法、刀法、劍法三者融為一體的集成者,其主要戰法是以槍法為主,在此基礎上融入刀法和劍法。槍法以攔、舀、扎為主,這是槍術的基礎動作。扎槍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扎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入(縮、收)槍如猛虎入洞。扎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為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單扎、雙扎練的是基本功。攔、舀槍法,是擋撥防御之法,動作繞圈不宜在,防對方兵器乘虛而入。此外,還有崩、點、穿、劈、圈、挑、撥、刺、撻、抨、纏、撲、舞花等等,都是槍術使用方法。舞戟時,要纏繞圓轉、勁力適當,身法要求靈活多變,活動范圍大;步法要輕靈、快速、穩健,要做到‘開步如風,偷步如釘’,腰腿、臂腕之力要與戟合為一體,戟法其妙在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能忘戟;圓精而不滯,又莫貴于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化莫測,神化無窮。戟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霆。裳兒,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內十八路戟法,要知道,這練習武藝有由外到內和由內到外兩說,而我黃家的戟法,練得就是由內到外,先以巧招練力,再化繁為簡,成戰場上殺人的招法。殺人而已,越是簡單越好,畢竟,殺人不是給人欣賞的,而殺死敵人,才是目的。”

深手接過小黃裳手中的畫桿描金戟,一邊說著,黃逍一邊為兒子示范著動作。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小黃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了。

“這一套戟法名為全真戟,融合全真劍法以戟做劍,對著敵人身上要害,揮出全真劍法第一式。你在奇怪什么是全真劍法是嗎?這是一個隱世的門派,為父也是因機緣巧遇,才寫了這一手劍法,將之溶入了戟法之中。可惜無論是什么戟,相對與劍來說都是奇重無比,完全無法發揮劍法的威力,只勉強擊中了三處。第二式,又只能勉強擊中四處。由于武器長短不同,劍的有效殺傷范圍是整個劍身,而戟卻只有其頭部才有殺傷力,所以得把內力集中在戟頭,經過一番實踐檢驗之后,命中率上升了達十個百分點,當先記下能夠完全命中的幾招,再除去一些華而不實的虛招,提煉出八招最有效的劍招,實踐之后,果然非常成功,招招命中,頗具生勢,威力增加不少。”

“無良戟,這戟法大開大闊,招數卻是精妙至極,這是步下戟法,還有一套馬上戟法,威力更為強大,一招突刺表面看上去簡單,其實卻是一戟刺出七點,變化極為繁復……鼓吹戟,長兵系武功。鼓吹戟法第一式為‘起手式’,此式為精進之基礎。第二式‘攻無不克’,招式剛猛而激進,修煉到精深處能夠無堅不摧。第三式‘戰無不勝’,戟法陰險而詭異,取敵性命而不力敵,可謂是天下無敵。第四式‘德配天地’,招式剛烈,戟法大開大合,慘烈而血腥。第五式‘威震寰宇’,此招式迅捷而兇猛、快速而準確,威力巨大,傷人于無形……彈唱戟,亦是長兵系武功。彈唱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此式為精進之基礎,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二式‘撫古琴式’,此式戟法勇猛而輕柔,剛柔并濟,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三式‘彈箜篌式’,此招式兇險而玄妙,招式不離要害如山間箜篌,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四式‘搖陶鈴式’,揮灑間招式空靈而剛烈,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第五式‘擊編鐘式’,招式多樣而繁雜,玄奧而輕靈,充滿殺伐和剛強,可造成攻擊對象督脈內傷,導致其外功外防暫時降低……降龍戟,也就是呂奉先的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戟法勇猛,而且充滿智慧。第二式‘擊楫中流’,招剛猛霸道,有一戟定江山的氣概。第三式‘霸王風月’,戟法如人,‘生亦為人雄,死亦為鬼杰’,勇猛但不失柔情。第五式‘橫掃萬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雖千萬人,悟獨往矣……呂布的天賦,其實本不在為父之下,只可惜,其為權欲、聲名所累,終是登不上最高峰,若不然,以他這套戟法,縱是敗不得為父,卻也不能敗于為父。”

當黃逍為小黃裳演示到呂布的戟法之時,動作不禁停了下來,長聲嘆道。拋開其他不說,如果不是黃逍的來到,呂布即便是武藝不能再進,也是坐得天下第一將之位,可是,自己的到來,使得一切都變了,本屬于呂布的東西,一樣也沒得到。女人、寶馬、排名,甚至是女兒,幾乎呂布有的,都被黃逍給奪了

“還是父親最厲害”小黃逍見黃逍戟法耍的精妙,突然見黃逍停下,頓時不依的叫到:“父皇,怎么停下來了?不教兒臣練戟了嗎?”

“練,練”黃逍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的雜念,一都手中畫桿描金戟,口中道:“逍遙戟,亦為長兵系武功――第一式起手式,此招式是本套武功精進之基礎,也是修煉深層武功的捷徑。第二式‘晴翔碧落’,招式以輕靈為主,堅硬為輔。如鶴般輕靈而不失剛猛。第三式‘雨立翠岳’,如山岳半巋然不動,剛猛之于伴隨少許輕靈,可謂上剛中帶柔。第四式‘日飛千里’,招式迅捷剛猛,是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第五式‘夜嘯九宵’,氣宜鼓蕩,內宜收斂59仰之彌高,俯之彌深……黑骨修羅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蘊藏毒性,修煉到最高境界,可殺人于無形。第二式‘斬首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殘忍而血腥中招者身首異處。第三式‘腰斬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殘忍而血腥中招者腰身分離。第四式‘剮心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殘忍而血腥中招者內臟破碎而亡。第五式‘凌遲式’,在整套修羅戟中,此招的威力最為強大,也最為人詬病,中招者猶如被凌遲。當年呂布曾經使出過這一套戟法,若不是為父游龍九轉的防御幾近無敵,或許,就被呂布所敗了。”

“父皇你怎么會敗?父皇可是天下第一厲害的人”小黃裳頓時叫道。黃逍在他的心中,那可是無敵的存在。小孩子,心中的第一個英雄,多是自己的父親,而小黃裳也不例外,他做夢都想成為如同黃逍一般的人物。

“裳兒,永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為父的武藝雖然是不錯,但也就不能說一定是天下第一了。驕傲使人落后,謙虛使人進步,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能自大啊”黃逍沉聲說道。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見黃逍臉色沉下來了,小黃裳也頓時老實了下來。

“白骨夜叉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蘊藏毒性,修煉到最高境界,可殺人于無形。第二式‘拔舌式’,戟法剛猛而狠毒,中招者猶如在拔舌地獄。第三式‘油烹式’,特殊的戟法狠毒而具高溫,中招者猶如在油釜地獄。第四式‘剝皮式’,戟法輕靈而陰險,毫無軌跡,中招者猶如在剝皮地獄。第五式‘車裂式’,戟法殘忍而狠毒,中招者猶受車裂之苦……三綱戟,第一式起手式,乃勤修精進之必然。第二式‘夫妻順式’,世間多無情,以有情之式殺盡無情。第三式‘父子親式’,世間多爭執,以此招武功主持天下爭端。第四式‘君臣義式’,世事無常,人心不沽,以君臣之義審判天下叛徒。第五式‘天地人倫式’,以天地為綱以人倫為常,審判天下……五常戟,第一式起手式,五常是世人行事準則,也是標準,以五常為名,行五常之事。第二式‘抱柱之信’,招式以信義為名,取不懈之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三式‘智圓行方’,內以智持圓之道,以行做方之事,方圓兼備,可攻可守。第四式‘詩禮之訓’,戟法文雅而無剛猛,輕靈而迅捷,借力間妙到顛峰。第五式‘仁義之兵’,以武行仁義之事則天下無敵……神魔戟,第一式――惡神鎖龍,專攻敵人的陰包穴的同時防守自身的曲澤穴;第二式――金魔困鳳,攻擊肩井穴同時防御天突穴;第三式――神魔相生,專攻鳩尾穴,同時防御陰包穴……閻羅絕戟,第一式――修羅初現。攻肩井穴守命門穴。第二式――三幽轉陰。攻委中穴守曲澤穴。第三式――絕戟chā天,攻肩井穴守陰包穴。第四式――血海閻羅,攻委中穴守肩井穴。”

“好了,裳兒,除了為父的銀龍嘯天戟以及單手十八挑,你父皇我會的所有戟法就是這些了,與你平日練的內十八路不同,這些都是適合戰場上撕殺所用的戟法。要想學為父的絕技,你就在這些戟法中挑選出一種,待什么時候練到小成,打好基礎之后,為父再教你單手十八挑。”一口氣練了十余種戟法,即便是以黃逍的強健,額頭也不禁見了些汗水,抓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對小黃裳說道。

“父皇,那銀龍嘯天戟呢?難道不教兒臣了嗎?聽叔伯他們說,父皇的這套戟法才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絕學,即便是趙叔叔的百鳥朝凰槍、七探蛇盤槍也不及父皇的銀龍嘯天戟為什么不教兒臣這個?”小黃逍眼巴巴的看著黃逍,問道。

“臭小子,為父怎么會不教你?只不過,這銀龍嘯天戟是以單手十八挑為基礎的,想要學為父的銀龍嘯天戟,那就要先練好這單手十八挑,明白了嗎?”黃逍笑罵道。

“兒臣明白了”小黃裳不住的點著頭,滿臉的雀躍。

“那好,為父給你幾天的時間,你仔細的想一想,究竟要學哪一種的戟法,待想好之后,再來告訴為父。如今你這內十八路的戟法已經有了模樣,完全可以這類的戟法了。”黃逍拍打著兒子稚嫩的肩膀,笑道。雖然,他不認為兒子學了這些戟法會有什么用處,畢竟,待黃裳長大了,天下也已經平定了,學了武藝,也再沒什么用武之地,尤其,兒子日后要繼承自己的位置,成為一個皇帝,有事為臣者服其勞。不過,即便是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再者說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誰知道哪一天會用上呢?總之,沒有什么壞處就是了

“不用想了,兒臣就學那呂布的降龍戟”小黃裳想也不想的說道。

“你要學呂奉先的……”

“陛下,末將典韋求見”

黃逍剛想說什么,這時,校場外突然傳來一聲,將黃逍的話打斷。

“哦,子滿啊,有什么事么?”見是典韋,黃逍連忙問道。難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一般,沒什么大事,根本用不到典韋親自來通傳啊

“回陛下,外面有一人求見”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14:39
第556章甘寧興霸終投黃逍

“哦?什么樣的人,竟然令子滿你如此的興奮?”黃逍很是不解的看著面帶興奮神色的典韋,問道。()按說,典韋很少有這樣的情況,而最多的時候,就是有人愿意或者能夠同他比武,當然,這個比武的人的武藝還不能差上他太多。難道是說,這來人的武藝不在典韋之下?奇怪,這會是誰?

“陛下,來人正是原劉備的結義兄弟,甘寧甘興霸。陛下,要不要見見于他?”典韋語帶輕快的回道。

“甘寧?難怪,難怪子滿你如吃了蜜蜂屎一般,樂成這樣,原來是尋到了難得的對手。不錯,甘興霸的天龍霸風刀確實可以抵住你的鑌鐵雙戟。奇了怪了,都說甘寧尊劉備為兄長,隨之出生入死,后劉備為孫策所滅,甘寧不知所蹤,今日,怎么出現在朕的天都?”黃逍平淡的說道。

“陛下,甘興霸他應該是來投靠陛下的吧。”典韋試探著說道。

“應該是……但是,朕素聞甘寧此人義氣頗重,劉備為孫策所滅,也許,他來投靠于朕,目的是為了給劉備也說不一定。”黃逍仔細的想了想,思索道:“算了,別在這里瞎想了,既然來了,總是要見上一見的,更何況是堂堂的‘錦帆賊’子滿。帶甘寧來見朕”

他祖母的,據說這甘寧為人甚是暴躁記仇,老子我可是沒少了與那劉備麻煩,若是這廝同我計較起來,怕倒是不怕,只是,其人不為我所用,才是太過可惜了一點。究竟怎么樣才能讓其真心為我所用呢?

一點一滴關于甘寧的記憶浮現在心頭。

甘寧,少有氣力,好游俠,曾聚合一伙輕薄少年成群結隊,攜弓帶箭,頭chā鳥羽,身佩鈴鐺。當時百姓一聽鈴響便知是甘寧到了。時人以“錦帆賊”呼之。后讀諸子,率八百健兒依劉表,因居南陽,不見進用。欲投江東但為黃祖留于夏口。期間曾射殺凌統之父凌操,因此與凌統有殺父之仇。但仍不獲重用,得蘇飛之助得入江東。為周瑜和呂蒙所薦得以獲孫權接見,其對答令孫權贊賞,受重用。后從攻曹仁于南郡,隨鎮益陽拒關羽,從攻皖城獲朱光,于合肥奮戰保孫權等戰立功。濡須時更以百人襲曹營,事后孫權說:“孟德有張遼,孤有甘興霸,足可敵矣。”仗義疏財,夷陵之戰前后病死,其軍為潘璋所并。

孫權曾說過“甘興霸雖粗豪,有不如人意時,然其較略大丈夫也”、“孟德有張遼,孤有興霸,足相敵也。”甘寧少年時好游俠,糾集人馬,在地方上為非作歹,組成“渠帥”搶奪船只財物,身佩鈴鐺,衣著華麗,人稱“錦帆賊”。后來在劉璋初即位之時聯合沈彌、婁發起兵造反,被趙韙鎮壓,落敗投奔劉表,不過沒被錄用。劉表是東漢末年頗有名氣的“八俊”之一,時為荊州刺史。但正如諸葛亮在《隆中對》里分析劉表終不能守住荊州一樣,甘寧也發現劉表不習軍事,在當時天下不寧、群雄紛爭的形勢下,終將無成。這時,他聽說孫權在江東“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魯肅、諸葛瑾等始為賓客”,便決定前去投效。

甘寧路經夏口,部隊不得過,只好暫且依靠江夏太守黃祖。建安八年,孫權領兵西攻江夏,黃祖大敗,狼狽逃潰。甘寧將兵為其斷后。他沉著冷靜,舉弓勁射,射殺孫權的破賊校尉凌操。孫軍不敢再追,黃祖性命這才得以保全。甘寧立下大功,可黃祖仍不重用,甘寧也想棄之而去,只是沒有一條萬全的途徑,因而,獨自憂愁苦悶,無計可施。

東吳軍前鋒凌操打敗黃祖部隊時,甘寧帶領自己的人馬協助黃祖撤退,并且射死凌操。雖然有蘇飛屢次推薦,但是黃祖對于立功的甘寧仍然不加以獎賞,甘寧最終投奔東吳。

只不過,現在歷史變了,變得也太早了一些。黃巾起義時,甘寧就隨了劉備,當時黃逍聞說甘寧歸了劉備,還不大相信,一者,沒想到甘寧會出現在對抗黃巾的戰場上。二者,他不認為劉備能說服甘寧能跟隨一個還是一無所有的人,即便這人口上稱著什么漢室宗親,卻是也一樣。

但是,到了后來,黃逍又不得不說一聲,這劉備的嘴片子,確實有那么兩下子。

甘興霸,可憐了這么一個人,怎么就落在那不成器的劉備手中了呢?哎……

“甘寧,甘興霸,拜見昊天陛下。”

黃逍看了看堂下所立之人,見其相貌,比之自己年長不了多少,攜弓帶箭,身佩鈴鐺,頭chā鳥羽,腰中懸了一口寶劍,一身甲胄,端是威風凜凜。見其外知其內,一看此人的儀表,就知道此人是不俗

“甘興霸?”黃逍突然說道。

“甘興霸在”甘寧絲毫不怯場,胸脯一tǐng,昂聲應道。

看得黃逍是連連的點頭。如果,甘寧此來唯唯諾諾,恐怕才會令黃逍所不恥。要知道,欲可碎,卻不改其白。竹可毀,卻不損其節黃逍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堂堂‘錦帆賊’能來到朕的天都,朕心甚是歡喜啊來人,給甘將軍看座上茶”

“謝了”甘寧一拱手,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甘將軍此次來到朕的天都,總不是朕哪里有失禮之處,惹得甘將軍來天都掠奪朕之財務的吧?”待甘寧坐下之后,黃逍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這甘寧,越看心中越是喜歡,遂是打趣著說道。

“陛下見笑了,那些都是寧少年時的荒唐之事,當不得人子。再者,陛下你為天下臣民所愛戴,又豈是那些貪官污吏所能比擬的?寧又怎么會冒天下之大不為來天都為亂?”甘寧自然知道這是黃逍的打趣,從其語氣中,根本聽不出半點的調侃與看不起,卻是透著濃濃的親切意味。

“堂堂‘錦帆賊’,殺的都是那些該殺之人,為百姓討還了公道,大江之上,哪個不稱一個服字?”奇了怪了,都說甘寧生性是一粗莽好殺之人,怎么這談吐間也不是那么粗鄙不堪啊

“陛下見笑了,那是道上朋友們的愛戴,其實,寧還不是一匪寇?”甘寧說到自己是賊,非但沒有半分的頹喪之意,卻是滿面的自豪。

“何為賊也?義之所使,為天下之公,甘將軍豪俠之人,豈會是在意出身之人?甘將軍,你是巴郡臨江人吧?”黃逍問道。

“不錯,寧是巴郡臨江人,不過,祖籍是南陽人。”甘寧回道。

“哦……甘將軍高堂可安好?”黃逍隨意的問道。就好似多年不見的好友相見一般,談話間滿是輕松寫意。

“家母現今被寧安置在家鄉,寧卻是不孝。”甘寧低頭說道。

劉備戰敗之后,甘寧便是護著老母從荊州水路,直入蜀中,回到了家鄉巴郡臨江,過起了隱居的生活,侍奉老母,養其天年。

這年頭,父母在,不遠行。甘寧的老母親還在世,按說,他不應該離家出走才是。不過,甘母也是明事理之人,甘寧也不愿一身所學就此隨他隱沒鄉間,這才在母親的勸說下,離開了巴郡臨江,經過思考,來天都,欲投黃逍。

黃逍對甘寧還是很熟悉的,畢竟,這個原東吳堪稱第一的大將,還是有著神奇的色彩的。笑了笑,黃逍說道:“甘興霸臨江學藝,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不過,甘寧啊,有道是父母在,不遠游,你這卻是不對了啊”

“陛下教訓的是。但是,此番甘寧再出,也正是家母的意思。”甘寧微紅著臉,說道。

群山環抱的青龍大瀑布左側,有一塊方圓數里的大坪壩。土地肥沃,住著上百戶鄉民在這里男耕女織,不愁吃穿,十分惹人眼紅,不是常遭匪劫,就是財主欺壓,官府暴征,使這里鄉民難以生存下去。

從前,這里有一對新婚夫fù,男的叫甘田,女的叫織娘,倆人勤勤儉儉,日子過得很甜蜜。不久,喜得一子,取名叫“甘寧”,十二、三歲時,就讀完了四書五經,方圓四鄰的鄉親們都夸他聰明。

殊知,好景不長,甘田夫fù和鄉親們一樣,一天晚上,匪盜潛入他家,甘田與其拚斗中終因寡不敵眾被殺害,糧物搶劫一空,甘寧母子倆也被五花大綁著,多虧鄉鄰趕來解救,安葬了甘田。母子倆淚流滿面地送走鄉親后,少年甘寧對媽說:“這個世道窮人難活命,我打算去尋師學武藝,為父老鄉親除掉害人精,為父親報仇。”

織娘聽后說:“好是好,但你人還小,沒有真功夫,硬拚是不行的”。

當晚,織娘剪下自己的一綹長發,摻著青麻打成一雙草鞋,煮了十幾個激蛋,給兒子包好,第二天一早,織娘把兒子送上路。甘寧身背祖傳的弓箭,手牽獵狗,辭別織娘,直朝深山走去。他拐過一彎又一彎,翻過一山又一山,攀陡壁,越懸崖,一股勁來到云峰觀前,只見滿山云霧繚繞,無路可走了。

甘寧正在發愁,迎面來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問:“孩子,這么大的云霧,你往哪里去呀?”

甘寧說:“婆婆,我上山去尋仙師學藝的。”

老婆婆說:“仙師難找喲,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甘寧堅決地說:“不管多難,多苦,我一定要求師學本領”說著,甘寧把家鄉匪盜、財主、官府害人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老婆婆被感動了,就朝山顛一指道:“你去吧,前面不遠有座小廟,廟中有一個老道,武藝高強,求他教你吧”說完,老婆婆不見了。甘寧正疑惑著,頓時云開霧散,一座小廟出現在眼前,他加快步伐直奔小廟。

進了廟,只見一個老道和一個小徒兒正在紅爐上錘打一把弓箭,剛打好的弓箭還是紅紅的,那小道便握在手中,張弓搭箭,對準三根大香,“嗖嗖嗖”連發三箭,不偏不倚,箭出香滅,甘寧看呆了,當即下跪在老道面前:“望師尊接受徒兒叩拜之禮”老道忙上前扶起甘寧問道:“你是甘田的兒子嗎?”“正是”。甘寧將來意向師父稟告后,老道點頭稱是,并說:“我已知道你要學藝為民除害”。說著,當即令小道收箭,進屋端出飯菜款待甘寧。

從此,甘寧跟著師傅勤學苦練,在老道的精心傳教下,通過九九八十一天苦練,進步很快,不僅學到了箭無虛發,而且還學會了三十六套拳法的過硬本領。老道十分滿意地對甘寧說:“行了,去為鄉親們除害吧”

甘寧辭別師父,星夜兼程往回趕,這天到家時已是公激報曉時辰,織娘見兒身背箭囊,威武強悍地歸來,非常高興,趕快生火煮飯。甘寧把尋師學藝的經過向母親回稟后,便找來同窗好友串連有志青壯年三四十人,集合操練近兩個月。一是抗擊盜匪,取得旗開得勝的可喜戰績;二是打富濟貧,將壩上欺壓百姓的“地頭蛇”殺掉,將惡霸的糧倉打開,分發給了鄉民;三是多次擊退官兵來犯,被萬州官府稱為“錦帆賊”,再也不敢暴征糧稅了。使當地百姓過上了平安生活。

此后,甘寧決心立志報國,便帶著隊伍投靠蜀軍黃祖、劉表將領,都被當朝視為“草賊”不用。甘寧一氣之下,便投奔鄰國東吳,他在與魏國征戰中,率領百騎,夜襲曹營,大獲全勝,被提升為鎮守東吳邊陲的大將,把守益陽、西陵,多次擊退黃忠和魏延等蜀中名將的侵犯,成為東吳赫赫有名的帥才將軍。

“興霸,如果朕沒有料錯的話,你這番出山,應該是聽從母命,欲博一個前程吧?”黃逍問道。

“家母正是此意。”甘寧點點頭,說道。

“那甘將軍你此來天都,莫非是……”黃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甘寧只是一個粗鄙武人,只有一身的武藝、不錯的力氣,卻不會說好聽的話。甘寧聽聞陛下你愛民如子,治下百姓生活幸福。甘寧也知道,這樣的陛下,才是值得甘寧效忠一生的陛下。本來,甘寧與我那故去的兄長劉備,與陛下有些間隙存在,如此,也使得寧陷入了彷徨之間。年后,陛下你親往北上賑濟雪災之事傳到益州巴郡臨江,途次,我甘寧才是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我更是知道我的選擇不會錯的。”甘寧也本是直爽之人,見黃逍如此,也大感親切,省去了許多旁支末節,直來直去,方是丈夫本色。

“呵呵,甘將軍還說自己只有一身的武藝、不錯的力氣,卻不會說好聽的話?這話已經夠好聽的了,聽得朕都有些飄飄然了”黃逍笑道。

甘寧也笑了。

“興霸啊,你來及來了,令堂呢?令堂何在?”黃逍突然問道。

“回陛下,興霸絕不會丟下母親一個人在家的家母隨寧一同來到了天都,現正被寧安置在城南的一家客棧內安息,只等見了陛下之后,再做計較。”甘寧說道。

“好興霸啊,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朕也相信,朕之所為,絕不會負了天下人的期望,以前不會,以后更是不會興霸,朕于城內還有一處宅院,既然興霸你與令堂大人還不曾有安身之處,那就賜于興霸,權當一處安身之地,如何?”黃逍想了想,安排道。

“甘寧謝過陛下”甘寧大喜,忙跪倒稱道。

“甘將軍,上前聽封”黃逍道。

“末將甘寧在”甘寧忙再次叩首道。

“封甘寧為折沖將軍,秩比兩千石。從即日起,與周泰、蔣欽一同為朕執掌水軍”這天下間,若說誰是最佳的水軍將領,那無非是有著“錦帆賊”之稱的甘寧甘興霸,縱橫大江上下,無有對手,即便是周泰、蔣欽,也遠不及“錦帆賊”在聽到在甘寧來投,黃逍心中生起的第一個念想,就是水軍

如今,天下只剩兩國,不久的將來,就將同吳國開戰。吳國地處江南,如此,水戰已經成為勢在必行之舉,這個時候,能夠得到一個好的水軍將領,其意義,要遠遠超過得到一個馬上的將領。而且,甘寧還非一般的大將,馬戰、步戰、水戰無一不精,實為難得的人才

“謝陛下”黃逍的欣賞,令甘寧甚是安心。雖然他不在意黃逍安置他在什么軍中,但是,能被安置在水軍之中,卻也是大合他意。甘寧征戰多年,自然是知道,天國同吳國的戰斗,將在不日之間,而一旦開了戰,水軍才是建功最好的途徑,也更能一展自己的手段“陛下,末將這就去接家母過來”

“哈哈……好好好,去吧典韋,你代朕前去,甘將軍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幾個打下手的,你去幫甘將軍一把。”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14:40
第557章戰事臨近興兵伐吳

“陛下,這幾年來,江南屢屢侵犯我國邊境,如若不是陛下早年布置下重兵守護,恐怕,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而且,有見過捉賊的,卻哪有日日防賊的道理?陛下,以前受東部的拖累,我國派不出成規模的大軍給予吳國痛擊,當然,展民生大計也是當其沖。不過,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東部現在雖然還及不得原我國的諸州郡,但是,卻也算得上民生安泰,欣欣向榮。陛下,臣認為,對于吳國,我們已經無須再有忍讓,當要給予其等重擊才是”

公元2o5年,天治七年秋,天都金鑾殿。

這幾年來,黃逍在天國邊界各地駐守了足足二十余萬的大軍。但是,二十余萬,聽上去很是龐大,但是,對于邊境之綿長而言,卻還是無法做到防御的滴水不漏。而吳國,在諸葛亮的建議下,時不時出動大軍,趁著天國一意休養生息之時,頻繁活動于兩國交界處,甚至,派遣水軍出長江,襲擾徐州、青州以及遼東等臨海的州郡,一旦被其等找到空隙,吳國大軍就將長驅直入。

好在天國勝于騎兵之雄,雖然只得二十余萬人守衛綿長的邊界,但是,在優良的機動性、強悍的戰力之下,每每不為吳國所乘。數年下來,雙方各有傷亡,再付出一定的代價后,天國東部原陳國之地,終是穩定展。而經過幾年的防御戰,除了開始的時候被吳國或多或少的占去一些便宜之外,天國守邊的善攻士兵,也慢慢適應了吳國的節奏,應付起來,越顯得得心應手起來。尤其是最近的一年,吳國的大軍更是連天國的土地都踏不上半步。

不過,兩國的仇怨,也日漸加深了起來。尤其是天國,上至將士,下至黎民,無不是對吳國恨之入骨。而吳國,也因頻繁出動大軍,再加之黃逍暗地里的經濟打擊,局面,更顯得捉襟見肘了起來。

“是啊,陛下,徐軍師所言在理,如今,我國可以稱得上是兵強馬壯,若是再忍下去,孫策小兒還會以為我天國怕了他們陛下,出兵吧”繼徐庶之后,武將列中,張飛憤然而出,如炸雷般的聲音在殿堂上徘徊,“陛下,如若出兵,末將愿為先鋒”

“是啊,陛下,出兵吧”

“陛下……”

好戰的武將,悉數出列,長短不齊的聲音縈繞在殿堂上空,顯然,對于吳國的忍耐,天國眾將,已經到了及至

“稍安勿躁。”龍座之上的黃逍虛按了一下,止住了一眾人等的爭吵。待得聲音平息了下來,黃逍望向文臣一方,聲音中,無有絲毫的波動,問道:“文若,不知我軍戰備如何?”

“回陛下,”荀彧聽喚到自己,忙出列禮道:“這幾年來,我國治下諸州郡都喜獲豐收,所囤之糧已盡滿倉,足夠我大軍兩年之用”

“兩年么?很好”黃逍點點頭,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半絲的心緒,淡淡的聲音接著問道:“文若,如今已時近秋季,糧食收獲在即,你這兩年之糧,可將這算在其內?”

“回陛下,不曾”荀彧回道。

“如此算來,糧草足夠我大軍至少三年之用?”黃逍道。

“無有意外,當是如此今年無有災情出現,雨量適中,想來,當是一豐收之年”荀彧回道。

“好被吳國擾了好幾年,也是時候與他們算一算總帳了。幾位軍師,對于出兵吳國,可有什么意見?”黃逍問向郭嘉幾人。

“陛下,依臣之見,如若出兵,當是越快越好”郭嘉出列言道。

“臣附議”賈詡、龐統、戲志才等紛紛應道。

“想必,是因為這秋收之事吧?”黃逍點點頭,微一思索,便是明白了幾人為何會有如此之言,當下笑問道。

“不錯”郭嘉自放棄了五石散這種東西后,身子經過多年的調理,越的健康了起來,雖然還是稱不得健壯,但是,也可以算是紅光滿面,遠不是以前那張不健康的白色所能比的了對此,無論是他,還是同樣獲得健康的戲志才,都對黃逍感激肺腑。郭嘉說道:“陛下,如今,時值七月下旬,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糧食豐收之時,如果,今年的糧食能夠歸倉,那么,有了糧草為后盾的情況下,無疑將會為征討吳國增加不少的難度。而現在出兵,搶在秋收之前,正是處于青黃不接之刻,再加之吳國連年用兵,糧草所耗頗費,更有我國暗中打壓,據說,吳國多地已爆災荒,其糧草,肯定不多矣如果,能搶在其秋收前面出兵,就其糧草囤積狀況而言,將有諸多的好處,甚至,攻城掠地,也要容易的許多。”

“不錯,陛下,若是待到秋收之后,吳國上下有了糧食,難免不會心生死抗,到時,將會對我軍的攻伐造成諸多不利。”龐統于一旁附和著說道。

“奉孝,士元,你們的意思,朕完全明白。算起來,也任由吳國猖狂了幾年,如今,也是討還這一公道之時了既然孫策小兒不識時務,那朕還客氣什么?既已決定出兵,當籌如何攻取,不知諸位有何高見?”黃逍點點頭,這幾人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自然被順利的通過。

“陛下,臣以為,當由6路進兵為宜”戲志才出聲說道:“相較起來,我國的騎兵,稱得上是甲于天下,完全可以北自豫州以及宛城出兵,南自川東出兵,以迅雷不即掩耳之勢,席卷荊州全境,如此,可短時間內盡得荊州全境。之后,再行囤兵于夏口,交吳兵而戰于赤壁,敗吳軍于長江,則天下可定矣”

又是赤壁難道,攻打吳國,必須要經赤壁一戰不可?

“志才所言差矣”郭嘉于旁反駁道:“有道是兵貴神,于出其不意間重創敵人。雖然汝之計策可得荊州一地,但是,荊州卻不是吳國根本所在,能盡滅荊州軍尚好,若是將其殘余逼入江東,必然會使赤壁之戰難度大增,如此一來,勢必會使我軍與吳軍陷入不必要的膠著之態。汝之意,雖占了出其不意之理,但是,卻不能盡全功。自古以來,擒賊先擒王,嘉的意思是不防自徐州渡江為戰,殺吳國一個措手不及,然后,大軍揮師直入,挺進建業,一旦建業被攻下,孫策授,余者又何足懼哉?”

“奉孝,你之計策,勝在一奇字,但是,卻是過于險了。你我都知,吳國擅長水戰,我軍雖然水戰亦是不弱,但是,多為北方漢子,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孰為不智也萬一有什么差池,非但過不得長江,還會使戰機失去。此計不妥也”徐庶搖頭說道。

“那兩計合一呢?”突然,龐統輕聲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靜靜的朝堂之上,倒是顯得格外的清晰。眾文武聞言,身子都是一震。不錯,這兩條計策,按說,都是相當不錯之計,但是,各有利弊。不過,如果,真能將兩條計策一同實施,那……

黃逍思索了半晌,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好了,諸位,朕已有了定計。諸將聽令”

“末將在”安穩了數年,眾將待得手都癢了,早就恨不得能有一仗能讓他們舒展一下筋骨。天下四之三已歸黃逍,唯一的一個抵抗,也就是這吳國了,能打的仗,少了,已經為數不多了。可以后的一仗,無人愿意就此錯過。

“傳朕旨意,命益州黃忠出兵五萬,由漢水而下,直入荊州,先取武陵、零陵、桂陽三郡。使張繡出兵兩萬于宛城,取南陽郡,以及南郡。張遼、徐晃出兵三萬于豫州,攻江夏、長沙兩郡。法正、田豐、沮授分別為三路之軍師,散朝之后,即可準備前往各處,同時,將朕之旨意傳到。”

“是,陛下”法正、田豐、沮授三人出列接旨道。

“張飛、戲志才聽旨”黃逍道。

“末將(為臣)在”張飛黑臉狂喜,并著戲志才出班跪倒應道。

“朕與你二人五萬精兵,出兵汝南,直逼壽net。務必要將長江北岸的吳勢力悉數消滅”黃逍沉聲道:“哦,對了,巢湖以南,你們就不必管了。”

“是,陛下”張飛不管那么許多,只要有仗打,他就高興。

但是,戲志才不同,聽了黃逍的命令,眉頭不禁一皺,不解的問道:“陛下,這巢湖之南……”

“志才,你沒聽錯,執行命令就是”黃逍沒有解釋什么,淡淡的說了一聲,轉繼續吩咐道:“周泰、蔣欽、張允聽令”

“末將在”三人出列,應喏道。

“你三人各帶本部船只,運送一萬精兵自會稽、富net、余杭、錢塘一帶登6,隨后,帶領本部人馬,沿江海沿岸,襲擾江東之地,并負責隨時接應這一萬大軍。這一萬軍的主帥是關羽,會合關將軍之后,即刻出”

“是,陛下”三人領命退到了一旁。

“龐統你身為江南人氏,對于江東也算是有所了解,朕請你助關將軍一臂之力,如何?”黃逍笑著問向龐統。

“陛下所譴,敢不從命?微臣定效死命”龐統忙道。

“其余眾將,隨朕一同。文若,天都的諸般大小事務,就全交給你了,莫要令朕失望才是”黃逍和聲對荀彧說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保天都無恙”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14:41
第558章真正意圖毒士賈詡

“文和、奉孝、元直,知道朕為何單獨留下你們三人么?”御書房內,黃逍笑著對賈詡、郭嘉、徐庶問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搖了搖頭。他們不明白,黃逍在安排完諸路人馬之后,只是說了一句“余者眾人,隨朕一同”就沒有再說些什么,至于攻打何處,根本就不曾提起。郭嘉沉吟了半晌,道:“陛下,莫非是與我等商議攻打哪方?”

“果然什么都瞞不得奉孝你不錯,朕將你三人留下,正是此意”黃逍笑道。

“莫非,陛下懷疑朝中有吳國的耳目?”賈詡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黃逍點點頭,又搖搖頭,長嘆一聲,道:“若說朝中有沒有吳國的眼線,這幾率倒是小的可憐,但是,畢竟人這張嘴是管不住的,難免會私下議論,消息,也難免會傳出去。雖然朝中有孫策眼線的幾率很小,但是,出了朝堂,恐怕就不一樣了。朕所率的這一支人馬,才是真正厲害的一支,其余的,聲音雖然不小,但是,在朕的眼中,卻只是配合朕所統的這一支的行動而已。”

“莫非陛下想直取建業?”徐庶身軀一震,心頭跳出一個想法,直將自己嚇了一跳。

“呵呵,朕就是再是自負,也沒這個把握啊”黃逍搖了搖頭,走到地圖前,笑著對三人說道:“朕之目標,是在這里”

三人圍攏了上去,順著黃逍所指看去,卻見乃是廬江一地。郭嘉一見,遂是不解的問道:“陛下,若是取廬江的話,明取就是,廬江之小,應該不是陛下所圖吧?”

“錯了,此正是朕之所圖”黃逍言之鑿鑿的說道。

“啊?”三人饒是智謀多出之輩,一時之間,卻也有些摸不清黃逍此舉為何了。按說,廬江這一小地,完全犯不上黃逍親自率軍前往啊,張飛的大軍順帶就能將其拿下,何勞如此費神?小小的廬江,犯不上如此神秘吧?

仔細的看了看廬江的位置,再觀了觀其周圍,賈詡的目光突然落在一處,心頭頓時一亮,失聲道:“陛下,你取廬江,莫非是意指蕪湖?”

“蕪湖?原來如此陛下,此舉如能成功,覆滅吳國,將在彈指之間也”郭嘉、徐庶聽到賈詡的聲音,自地圖上看去,這才明了,心中,卻是不平靜了起來。

蕪湖,乃是吳國水軍駐扎之地,相當于吳國水軍的大營。黃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廬江,其意圖,當是在隔岸的蕪湖只要能一舉拿下蕪湖,吳國完全相當于失去了水軍的依仗,到那時,本不算強大的天國水軍,無形中的要強過了吳國,而失去了長江屏障的吳國,兵力尚還不及袁紹,面對天國的虎狼之師,將如何對之?要知道,6戰,江南最遜

郭嘉、徐庶、賈詡都直接參與軍中的大小事務,軍情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的隱瞞,自然知道蕪湖所代表的是什么。待看到地圖上的蕪湖,三人的心中,頓時明了。若是取了蕪湖,大軍便可長驅直入,過吳郡,直逼建業。到時,有四下大軍相拖,天神降建業,這仗,想不勝都難啊

“怎么,都知道了?”黃逍一點不奇怪三人的反應之快,若是反應慢了,他們三人也就不是他們三人了

“陛下,高明啊如此聲東擊西、魂水摸魚之計,又行之在無形之中,休說敵軍,即便是我等三人也要中招啊”郭嘉長嘆了一聲,感慨道。

“確實,難得陛下有如此大的手筆,十數萬的大軍圍攻吳國,竟然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大手筆啊如此,才稱得上是出其不意,與陛下比之起來,我等所圖,嘿嘿……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呀”賈詡頗是慚愧的說道。

“陛下,準備帶兵幾何?”徐庶內心也是不住的感慨,口上卻沒有像郭嘉、賈詡二人那般,反是問道。

“大軍五萬”黃逍聲音中透著狠辣,沉聲說道:“不過,這五萬大軍非是同朕一同,譴一將帶領即可。朕只帶‘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即可,有這四千多兵馬,無聲中取下廬江,不是什么難事。至于攻打蕪湖時,卻需要甘寧的‘錦帆營’配合,這也是朕沒有派甘寧同周泰、蔣欽他們一起的原因。至于那五萬大軍,在朕取下蕪湖之后到達廬江即可”

“計雖然是好計,但是,陛下身系天下,卻是不宜以身犯險,不若,攻打蕪湖時,另著將領統兵吧”郭嘉頗是擔憂的說道。

“是啊,陛下,你身為一國之君……”徐庶也在一旁附和道。

“得得得,朕聽你們的還不行?能否無聲的取下廬江還在兩說,你們倒是先算計起下一仗了,莫非,對咱們此行,這么有信心?”黃逍一陣的頭疼,連忙擺手止住了二人的好心,苦著一張臉,說道。

“以有心算無心,廬江不難取也”賈詡想了想,接口道:“或許,攻打吳國能變得更加簡單一些。”

“哦?文和,莫非,你還有什么妙計不成?”黃逍大感奇怪,他自認為,自己是該想到的都想到了,不該想到的也想到了,可是,見賈詡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自己真有什么疏漏不成?

不只是黃逍,郭嘉、徐庶也滿是疑惑的看著賈詡,靜靜的看著賈詡要說些什么。

沒讓三人等太久,賈詡整理下偶得的思緒,慢聲說道:“陛下,吳國所立基業甚短,孫策征伐各地,殺戮頗重,雖然取下兩州之地,但是根基卻是不穩,尤其是世家大族之中,對于孫氏多有不服者,只是無奈孫策手段過于強硬,忍氣吞聲罷了。但是,陛下想想,若是孫策死了,吳國會是怎么一個情況?”

“咝……”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無不在道:好一個毒士啊這還用說,孫策一死,吳國難保不會陷入崩潰的邊緣,尤其,是繼承人之說,孫策之子尚幼,這樣一來,身為其弟的孫權……

難道,讓歷史重演?黃逍心頭一動,沉聲說道:“文和,你之意,可是刺殺孫策?”

“不錯”賈詡聲音平淡,就像是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一般,慢聲說道:“若不成,可使孫策驚心;若成,則吳國大。但是,成與不成,都可辦成有事”

“什么事?”三人問道。

“栽贓”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14:42
第559章孫策遇刺孫權立

建業。

“兩日后孫策將外出圍獵,我會將你三人安排到其親衛中,你們伺機行事。記住,一定要盡快解決掉孫策,你們的家我會令人好生照看的。另外,孫策勇武非常,非你等手段所能近身者,我會暗中對其做些手腳,你三人盡管放心去做即是。”

一座府邸中,三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前面,一個顯得青澀得身影淡淡的說道。

“是,二公子”三人居中的大漢沉聲說道:“還請二公子莫要食言,照顧好屬下等的全家老

那身影點了點頭,淡著聲音道:“你三人本為許家家客我收留,一直以來可以說待你三人不薄,如今,刺殺孫策,一為我,二者,也是全了爾等報仇之心,許諾答應照料爾等家人,已是我仁至義盡,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的明白。”三人連忙應道。

“好了,都下去準備準備吧,夜半之后,我會使人將你三人安置進去。”

的告退”三人互看了一眼,神情滿是堅定,一咬牙,轉身離去。

輕輕的轉過身,望著淡出視線的三道身影,一張年輕的面龐上,閃現出一抹的冷笑,“兄長,非是做兄弟的非要如此,實在是在這樣下去,父親留下的基業,將在你手中喪盡啊放心,你走后弟我一定會使孫氏的基業,更上一層樓”

說話間,一雙迥異的碧眼,閃爍著逼人的光芒。

八月的建業不象北方,海洋性氣候使得天氣晝夜相差不大,溫差比較白天里太陽一照,依舊是那么的毒辣。樹枝上的葉子,微微泛起淡黃之色,夏日里碧綠的草也重新換了身新馬甲,昭示著夏天的遠去,冬天的到來。

一頭鹿在草叢里拼命左竄右跳,孫策舉著弓在后面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緊追不舍。孫策性喜為獵,每每空暇之時,或是獨自帶著親衛,或是在一眾武將的陪同下,外出為獵。因為獵物所引,孫策策馬急追,因馬的腳力遠勝他人,從騎悉數被遠遠落下。

孫策馬快,加上他總喜歡一個人單獨跑在前面,程普等人雖不放心,但也被遠遠甩在后面,頗是顯得無奈。

那頭鹿膘肥體壯,似乎也知道孫策的殺氣重,四條長腿不停的撲騰,一會往左,一會轉右,加上山上道路崎嶇,孫策追了老久都沒追上。

“區區一頭鹿朕都追不上?孽畜,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哈哈……子倔的人往往容易執著過頭,孫策還不信這鹿射不到了。

身后叫喊陛下的聲音漸漸已微不可聞,孫策也沒顧太多,眼中只有那只可惡的鹿。莫非是姓夏候的?這么能跑

突然前方右邊的樹從中穿出三個背著弓箭士卒來,似是愕然的看了孫策一眼,忙跑到馬前,對著孫策行禮道:“陛下”

見有人攔路,孫策面上閃過一絲的不悅,卻也不得不放慢馬速,在三人身邊停下,上下看了一眼,喝問道:“你等是何人手下?”

“回陛下,我等是程將軍麾下軍士。”

不疑有他,孫策剛又重新夾緊馬腹,眼睛去尋找那只格外機靈的鹿,只能隱約小半個屁股,在茂盛的草從里一拱一拱的不見了。

不對我馬這么快,這三個士卒是步行,怎么可能在我前面?孫策一點也不糊涂,瞬間反應過來,回頭正準備叫,看見那三人一臉獰笑的對著自己拉滿了弓

“有賊”孫策大呼,希望后面的程普等人能聽到。

可是那三人已經箭出弦了。

孫策的長槍在親兵手上,他希望輕裝減輕些重要去追那頭要命的鹿,結果現在保命的武器都沒有,危機關頭,只好用手上的長弓去擋箭。

事起突然,再加之距離過近,孫策也來不及防備。兩只箭都被孫策格開,而第三只箭卻沒辦法了,只覺得右腭處一陣難以言喻的酸麻,卻是那箭把面頰射了個對穿

“有毒?”雖然疼痛無比,但是,孫策早就飽嘗過重創的滋味,而此時,所受的傷,傷口處除了疼,剩余的,全是麻

“不錯,就是毒孫策匹夫,我等乃許太守門客也。許太守與你有何仇?無故殺之,今幸得蒼天有眼,為之報仇”三人行刺得手,還準備用劍上來割取受傷甚重的孫策人頭。身后一陣喧囂,程普,黃蓋等人已經趕到了。

“鼠輩敢爾”孫策厲嘯一聲,聲音中滿是震怒,探手抽出腰間的配劍,揮劍便砍。

然而,劍到半空,劍刃竟然脫離了劍柄,無力的落下。

這……孫策即便是盛怒下,也頓時傻眼了。這把劍,陪他南征北戰數年,最是堅固無比,今日怎么……

“陛下一匹快馬飛快的撲將過來,一桿鐵脊蛇矛遠遠的伸出,將砍向孫策的一劍隔開,隨后,戰馬沖到孫策身前,鐵脊蛇矛一橫,將三名刺客的路攔住。正是韓當韓義公

緊接著,程普、黃蓋等大將紛紛涌了上來,將三名刺客圍定,程普厲聲喝問道:“說哪一個指使你們來的?誰人是內應?”

縱然深陷重圍,寡不敵眾,三人居然悍不畏死,大呼道:“多行不義,天之譴耳”喝罷,揮劍自殺。

“快快救陛下這……這劍上有毒”

程普等人聞聽,再也顧不上什么刺客,忙手忙腳的使人抬起孫策遠去……

“看來,想殺孫策的非只一人啊陛下此舉,倒是顯得多余了。算了,回天都復命去吧嘿嘿,王越啊王越,歲數不此次之后,安養天年吧……”

吳國眾將離去,一處草叢中緩緩站起一道身影,望了望程普等人離去的方向,淡淡一笑,慢慢的轉過身,消失在樹林之中。

“陛下,陛下無恙呼?”

孫策一被抬回,程普等人立馬找來太醫為其診治。只是,沒有想到,箭上之毒甚烈,太醫卻也是束手無策。皇宮上下,忙做一團。因為干系重大,程普等人不得不對外封鎖消息。

望著塌上的一直不醒的孫策,程普搖了搖頭,嘆道:“子敬,陛下自中箭昏迷,至今也不見半點清醒的跡象,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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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孫策遇刺孫權立

來人正是魯肅魯子敬,如今,周瑜并不在建業,而魯肅身為參軍,與程普等人共掌軍中大小事務,是以,程普也不曾對魯肅隱瞞什么,第一個就將消息通知了魯肅。..net

“不可能,陛下他洪福齊天,怎么會?怎么會陛下一定能安然脫險的”魯肅面上沉靜,聲音中,卻滿是顫抖。

“是子敬來了嗎?”微弱是聲音塌之上傳來。

“陛下”程普、魯肅神情一震,魯肅連忙上前,連聲說道:“陛下,魯肅在此陛下……”

“子敬,朕已時日無多,你仔細聽來。”孫策微弱的聲音響起,將魯肅的話打斷。

“不,陛下,你怎么能……”魯肅還要說些什么。

“朕的身體,朕自然是知道,休要多言,你與朕聽來”孫策俊目圓睜,雖然微弱的聲音,卻充斥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艱難的喘了一口氣,孫策這才接著說道:“此次,朕遇刺,事出蹊蹺。要知道朕雖然喜好打獵,但是,或三五日,或十多日,行止不定,子敬,你是明白人,難道不懷疑刺客怎知朕的行蹤?畢竟,朕出外打獵,外人很難知曉,這自稱許家三客的人又怎么會在那里守株待兔呢?在時間、地點及人數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子敬,這難道不令人懷疑嗎?”

孫策的話音雖然微弱,但是,魯肅、程普卻是聽了個明白,程普張了張嘴,啞著嗓子不敢相信的問道:“陛下,你的意思是我朝中有刺客的內應?”

“錯了,”孫策緩緩的搖了搖頭,或是觸動了傷勢,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半晌才道:“怕不是內應,而是主謀朕中箭之后,曾欲拔劍與此刻搏斗,可是無端的,朕的寶劍劍刃,竟然憑空脫離了劍柄程老將軍,你與朕多陪于戰場之上,當知道,朕之劍,雖非什么寶器,但是,卻也稱得上堅固,伴隨朕多年,怎卻今朝壞去?”

“什么?莫非是宮中……”此刻,饒是魯肅平日里再是鎮定,此刻,也是傻了。他當然明白,孫策這么說,將代表著什么只是,這……這是真的嗎?

“策兒,你,你怎么樣了?”

正這時,門處一急促的女聲傳了進來。程普、魯肅連忙看去,卻見正是吳太夫人。二人連忙起身相迎,拜道:“臣程普(魯肅),見過太夫人”

“免了,免了”吳太夫人揮了揮手,神色中充斥著一絲的不耐,哽著聲音問道:“子敬、德謀,策兒他怎么樣了?”

“……”這該怎么說?難道,要告訴太夫人孫策要不行了嗎?一時間魯肅、程普的腦袋全耷拉了下去,無言以對。

“說啊究竟怎么樣了”見二人的神情,吳太夫人的心中生起一絲的不妙,尖著嗓子叫道:“子敬,你來說,伯符他究竟怎么樣了”

“太夫人,這……”魯肅張了張嘴巴,一陣的為難。

“母親……”微弱的聲音,緩解了魯肅的尷尬。

“策兒,你……”吳太夫人連忙向聲音傳來之處看去,卻見面部帶傷的兒子正躺在塌之上,張著嘴,似乎是要說些什么。吳太夫人也顧不得再去理會魯肅、程普,幾步來到顫抖著手,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天殺的賊人策兒,你……”

“母親,孩兒不孝,不能再侍奉你老天年了。母親大人,莫要悲戚,聽兒將話說完。”孫策艱難的抬起手,將吳太夫人臉上的淚水擦去,勉強的一笑,說道。

“策兒,你說,你說”吳太夫人強忍悲戚,哽咽著道。

“母……母親,兒天……天年已……已盡,不能奉慈母…將皇位傳付……付于弟,望母朝……朝夕訓之。父兄……兄舊人,慎勿……輕怠。至于朝……朝中大事務,外事……不察,可問周……周瑜,內……乃事不明,即問……問張昭。還……還有,兒之死……死因及前后……經過,千……萬不要傳…….傳出,以免……造成國……國內上下不……不必要的動孫策斷斷續續的說道。

“策兒,為娘記下了,你快些休息休息,將身子養好了再說。”聽著兒子虛弱的聲音,吳太夫人肝腸寸斷,忍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

“母親,孩兒的身體,孩兒自己明白。”孫策面部,突然現出一幕不健康的聲音也流暢了許多,道:“悔不聽當年黃逍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禍也”

“陛下,此話何意也?”魯肅不明白孫策為什么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甚是不解的問道。

“當年,朕與公謹同往天都,黃逍就曾斷言朕有‘吳許之憂,狩獵之危,鋤草留根,方得后患’,如今想來,那吳當是指吳郡,而許則是指那許貢,狩獵之危,可不正應今日?今日那三人自稱是許貢想來,此事歲有朝中人為某,卻是也同那許貢脫不得干系。”孫策一臉的追悔神色。本來,當年在聽了黃逍的勸戒之后,孫策出外打獵的次數明顯的減少,但是,隨著歲月的沉淀,吳國基本平定,孫策的戒心也就淡了,時至今日,卻又想起黃逍的話,頓時感慨不已。

“什么?黃逍他竟然有如此之說?”魯肅、程普無不震驚。

“不錯,當年黃逍卻是如此告戒的,公謹當年也在旁邊。只可惜,朕將之當做了耳旁風,方才有今日之禍也”孫策長嘆了一聲,接著道:“程老將軍,子敬,記住,對外,只許稱朕是為許貢門客刺殺,萬勿扯出其他之事,可是明白?”

“陛下,臣(末將)明白。”孫策的前一番話,已經令二人知道了許多,也知道孫策究竟是在維護著什么,也不挑明,怕的是影響到旁邊的吳太夫人。

“可憐,可恨恨公謹不在此地,不得當面囑之也父親,孩兒來見你了”高亢的聲音,完全不似重創之人,只是,這一聲悲呼之后,聲音嘎然而止,抓住吳太夫人的手,頹然落下。

“策兒?策兒,你……”淚水瓢潑,吳太夫人放聲長哭,聲音如同杜鵑啼血。

“陛下”程普、魯肅心頭一沉,“撲通”、“撲通”相繼跪了下去,悲聲再起。

“太夫人,你……來人,快扶太夫人下去”背徹中的吳太夫人突然沒了聲音,魯肅急忙看去,卻見吳太夫人已經背過去去,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急著聲音喊道。

“皇兄母親”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隨著聲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撞開房門,似是早知道了屋內發生的事情一般,悲切的叫道。當看到魯肅攙扶著的吳太夫人時,神情卻是再變。

來人,正是孫策之弟,孫權

“仲謀還請節哀。陛下已駕崩,朝中還需仲謀主持大事才可”魯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孫權,搖了搖頭,淡淡的聲音響起,“陛下有言,遇刺的詳情,不得外傳。”

聞聽,孫權碧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喜色,連忙道:“謹尊皇兄之命”

公元天治七年八月四日,吳大帝孫策遇刺不治身亡,孫策下葬之后,孫權即位,稱太宗皇帝。孫權即位后,連下數道圣旨,以尊先兄之名,大肆冊封父兄舊人,一時間,因孫策意外之死頗有些動蕩的吳國,有了穩定的趨勢。而即位不久的孫權,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孫權神情剛剛放松之際……

李術,可以說,又是三國歷史中,幾近被人遺忘的一個人物

歷史上,最初李術為會稽太守,孫策平定江東之后,以李術為廬江太守,撥給李術三千兵馬鎮守廬江郡。可以說,孫策對于李術,算是極為重視的,三千兵馬,鎮守一方,北拒曹操……也可以說,李術完全是孫策帳下一員大將

而就是這員大將,在孫策死后,卻是舉起反旗,反對孫權。

后世有人研究,李術其實根本不是孫家的舊將,孫策任命他為廬江太守,不過是權利妥協的結果罷了。

持有這個觀點之人,以孫策只撥給李術三千人守廬江為論據,認為孫策不過是敷衍李術。

但實際上,三千人,在三國時期的江東,已經是相當強大的一股力量了。江東本就是地廣人稀,南方丘陵地帶內遍布山越民眾,整個江東都聚集不起多少軍隊來。孫策本身的軍隊就只有寥寥幾萬,還需要防備山越叛給李術留下三千人馬,已經是極限了

相比起長江之南,處于江淮之間的廬江無疑要更加富庶,這片地域,孫策也不可能放棄,讓一個不是自己心腹之人管轄。

看三國版圖,東吳占絕大片地域,幾乎是西蜀兩倍

但實際上,東吳的國力,比起西蜀還要遜色不少,即便是東吳占據了荊州之地,也難以與西川天府之國相比。

李術以三千兵馬,鎮廬江,北御曹操,同時還要安撫因為孫策殺陸康,對孫策懷有異心的廬江士族。這樣的一位廬江太守,說不是孫策的心腹,有誰會信?

如今,同歷史上不同的是,李術,歸順孫策之后,卻還是會稽太守,而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廬江太守同歷史相同的是,孫策的死訊傳出,李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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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561章 焦頭爛額 算計廬江

就是李術這樣的一個孫策心腹,竟是反叛孫權……

很明顯,孫權接孫策之位,執掌江東,過程并不是那么順利的。)(吧小說)《三國志》、《江表傳》中就有記載,孫權繼位之后,江東“亡叛者”極多!像是呂蒙這般,在孫權繼位之后,對孫權缺少信心,或者是認為孫權繼位名不正言不順的低級將校,不是一個兩個!

三國志》記載,這些亡叛者,有不少都逃到了廬江,依附在李術這員孫策心腹大將的麾下,而現在,卻是會稽!

孫權向李術寫信,討要這些人,李術卻是回信稱道:“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

這一封回信,直指孫權和侄子爭奪江東之位,有虧于德行。畢竟,孫策是有兒子的,按禮,父位子繼,而不是孫權這一個兄弟。而孫策的遺言中,更是沒有指出由孫權接任!接到回信后,孫權大怒,起兵攻打李術。

歷史上的李術是向曹操求救,但因昔日李術曾斬殺曹操派到江東的揚州刺史,加上曹操被困于江東戰場,最終沒有起兵救援。李術被孫權圍在皖城,糧草耗盡敗亡……而如今,卻是兵困會稽!

歷史上,李術先是會稽太守,后又是廬江太守,李術執掌廬江期間,廬江也算是人民安定富足。南北朝的樂府詩《孔雀東南飛》,便是講述建安年間,廬江郡內之事。甚至有后世之人考究,那個要迎娶《孔雀東南飛》女主角劉蘭芝的“太守之子”,正是廬江太守李術的第五子。

廬江當時的安定景象,在三國亂世之中,絕對是個異數!顯然,李術在治理地方上,有一些才能。但是……

歷史上,在廬江,李術沒有逃過這一劫難,而現如今,在會稽也沒有逃得,最終被孫權平定,成就了孫權威名,但卻沒讓孫權坐穩了江東……

就在孫權剛剛戰敗李術,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建業的急報,密報內容,乃是說現今江東流言四起,都說是孫權弒兄奪位,害死孫策。周瑜、張昭這些江東世家動用力量,都沒有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如今江東已經是人心浮動,這封密報正是張昭寫給孫權,要孫權立刻趕回建業,以穩定人心的。

對于那散布流言之人,孫權恨得牙癢癢。

固然,自己在兄長孫策亡故后,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孫策的繼位權,這對自己侄子孫紹來說,固然不是那么公平,但孫權弒兄之事,雖然也是……那個屬實,但是,孫權自認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么謠言……怎么會這樣?

但不論如何,江東現今人心浮動,卻是事實,本來自己繼位,就有些人對自己不服,叛逃到了會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穩定人心,怕是還將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這樣,孫權剛剛平了李術,甚至連城都不曾進得一下,又不得不帥軍趕回了建業。可是,一到建業,孫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謠言流傳,甚至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剛要有所作為,邊境急報又傳了過來:天國大軍兵分水陸共六路,全線進攻荊、揚兩州,尤其是進攻會稽的關羽一路,更是乘著戰亂剛止、民心不穩之際,迅速的攻陷會稽郡大半。

無奈下,孫權只得暫時放棄了制止謠言的流傳,派出了周瑜、徐盛、呂蒙、程普、韓當、黃蓋六路大軍,分赴各處,尤其以周瑜一路最為強悍,五萬大軍直撲會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讓關羽再進一步。

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時。

廬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天給搶割了?”吳國征虜將軍、廬江太守孫賁面色鐵青,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這三、四天來,孫賁的心中實在窩火的不行。[吧()瘋子]眼見稻米成熟之日已經臨近,孫賁原本早已打算收獲了這批新糧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將其余的糧草極速運往江東以備軍用。但不曾想,即將成熟的糧食還沒輪到己方來收割,“無恥”的天竟然先動起了手來——利用夜晚做掩護,來偷割稻米。一連幾天下來,已經有上千畝糧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天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會出動,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來越多,昨天晚已經“偷”到距離廬江城不到四十里的無為縣。照這個勢頭下去,最多再過三、五天,廬江全境的新糧將會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無恥的黃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絕饒不了你,黃逍!”孫賁氣急敗壞咆哮道,“來人!給我調集軍馬,今夜我要親自率軍出動,誓要擒住這幫‘偷米鼠輩’!”

“伯陽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偏將軍朱治急忙出聲阻止道。

“恩?你且說來,這卻是為何?”孫賁眉頭一挑,悶聲回道。盡管孫賁軍職要遠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廬江太守,但面對朱治之時卻也不敢過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吳國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隨孫堅、孫策之時就曾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其為人行事沉穩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東威望頗高。孫賁本人,更是被朱治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便猶如其子侄一般。

“伯陽將軍,廬江城扼守江北門戶,乃是抵擋壽chūn天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國境內有李術叛亂,四外皆有強敵進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再也經不得半點動蕩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軍力眾寡以及實際用意的情況下,我等只應謹守城池,不宜輕身而出。城中軍馬本來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則此城必然難保!”朱治語重心長地勸薦道。

“恩……話雖如此,但是……難道就讓天的這些鼠輩繼續搶收我們的糧食嗎?要知道,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這批新糧,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孫賁雖然也知道朱治的話在理,但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個……”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個辦法,道:“伯陽將軍,不如這樣吧,既然天都是在晚上出動,我們便可組織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時間搶收新糧,在天黑之前迅速運入城中,如此一來,至少還能保住部分糧食。”

“……也只能如此了……”孫賁左右尋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只得無奈答應。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搶收新糧之事……”說著,朱治轉身走了下去。

長江北畔,一葉掛吳國水軍戰旗的輕舟正往東面急行,船上除了幾名操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孫權之命前往廬江傳信的信使。不多時,船已行至長江與直通廬江的縱陽河匯入之處。

江畔濃密的蘆葦蕩深處,隱藏著幾艘快舟。內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輕的天水軍一什長躺在艙中,仰望晴空,神態極為愜意。

“咕~咕~咕~~~”突然間,一陣水鳥的叫喚聲隱隱地傳了過來。

“頭,有動靜!”快舟上的一名天國水軍士卒仔細辨別了一下“水鳥”的叫聲后,急忙對這什長說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報,一艘吳國水軍的輕舟朝這邊過來了,馬上就要進縱陽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廬江的!頭,咱們是不是動手?”

什長眼中精光一閃,“倏”地一聲立起身形,臉上泛起興奮的神色,適才的庸懶愜意已經全然不見,沉著聲音喝道:“娘的!等了快兩天,快淡出個鳥來了,可下子有‘買賣’干了!動手!”

就在那艘吳國水軍的輕舟初拐入縱陽河之際,從其身后的蘆葦蕩中突然閃出幾艘未懸掛任何旗號的快舟,迅疾無匹地靠近過來。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江東軍士卒發現后面幾艘似乎“不懷好意”的快舟時,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五丈。

“是你爺爺!”什長站立在船頭,大笑著罵道。隨即,迅速取出一張強弓,長箭上弦,微一發力,弓成滿月。

“嘭!”雕翎箭應聲疾射而出。

“啪!”長箭深深地釘入前方輕舟的桅桿之上,隨著帆繩的斷裂,滿開的船帆迎風被吹落到河面之上。失卻了風帆的吳國水軍輕舟速度立即降了下來,不多時,已被天國水軍的快舟追至不到兩丈遠處。

什長迅速丟掉強弓,取出腰間的短柄樸刀銜在嘴里。強勁有力的雙腿猛一發力,徑自朝前面的輕舟上躍了過去。因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幾名江東軍士兵,還未來得及回神,就已看見敵人如從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棄械投降,生;動手頑抗,死!自己選吧!”什長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樸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說道。

“殺!”見敵人只是一人過來,船上的三名吳國水軍軍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視,一齊揮刀攻了過來。

“哼!不知死活!”什長冷哼一聲,縱身上前,樸刀帶著呼嘯的刀風疾砍下去。

“鐺!”“鐺!”“鐺!”三柄短刀幾乎不分前后地相繼飛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吳士兵的脖子被凌厲的刀風抹斷,鮮血飛濺,栽進了河中。這名什長毫不心慈,手中樸刀又chā進另一名吳士兵的胸膛之中,隨即緩緩將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視著最后一名敵兵。已被這名什長雷霆手段驚得有些呆住那名吳士兵,如同見鬼一般盯著這名什長,身體不住后退,最后驚呼一聲后,縱身跳入河中。

“嘿嘿……”什長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頭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個手勢。

“撲通!”“撲通!”“撲通!”三名天士兵接到這名什長的命令后,迅速地躍入河中。

“你們幾個,把這個完好無缺地送給將軍!把這個小子也帶過去!”什長從身如篩糠的信使身上搜出孫權寫給孫賁的絹書,稍看了兩眼后,丟給了一艘快舟上的士兵。

臨近黃昏時分,廬江城守府中再次傳出孫賁的暴喝聲。

“你說什么?糧食又被天搶了!?”

“恩!一批新糧剛剛被收割好,正準備運送回城時,天突然出現,劫殺我軍軍卒,驅散百姓,將所有的糧草全部搶走!”朱治同樣面色陰沉地說道。

“娘的,娘的……娘的!賊殺的天,老子一定要殺光你們!”孫賁氣沖牛斗,雙目已經微微泛紅,連聲罵娘。“這些天殺的搶糧賊有多少人?”

“據幾個逃回的士卒回報,大約有兩千人左右!”

“娘的,就兩千人也敢來老子眼皮底下犯事!”孫賁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隨即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來人,調集六千軍馬,隨我出城追殺這些賊殺才!”

廬江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處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

“飛鴻,先坐下來歇歇,保留好體力,呆會若是真的交戰起來,也可多擊殺幾個敵人!”黃逍笑著對不時走來走去的黃裳說道。

知道黃逍要征討吳國,已經十六歲的黃裳也不依一饒的叫著要跟來,而且還振振有辭,說什么“父皇十五歲就南征北戰,孫策也七歲就統兵打仗”,最后,不知道怎么說動了貂禪,無奈下,黃逍也只好將自帶了過來。

如今,黃裳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高明,但是,單挑已盡數掌握,銀龍嘯天戟卻也有了幾分的火候,雖然還使不動黃逍的虎頭盤龍戟,但是,四五十斤重的戟還能夠運用自如,比起一流的武將,也不遜色太多,想吳國沒有什么太厲害的武將,而又在自己的身邊,應該出不了什么狀況,卻也權當歷練了。不經歷風雨,難見彩虹啊,畢竟,再怎么樣,兒子也不能終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廬江城中的守軍真的會出城追擊嗎?”黃裳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呵呵……”黃逍把黃裳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說道:“飛鴻,且放松心態,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為敵所乘!此次廬江守軍出城追擊便是最好,縱然他們仍然龜縮不出,大不了再尋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慮!”

“是,父皇!”黃裳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原本的焦慮神色逐漸消去。

眼見黃裳逐漸恢復冷靜,黃逍與身邊眾將相視一笑,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贊許之色。

“報……!”一騎快馬急速馳進樹林,來到黃逍的身前。馬上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啟稟陛下,廬江城中殺出一支軍馬,正朝張將軍的劫糧軍追過去了!”

“父皇,你的計策成功了!”黃裳“倏”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對黃逍說道。

這個混小子,還是不夠沉著冷靜,“枉”我剛才還夸獎他有了些進步呢!看來,終是要磨練磨練他啊!黃逍望著興奮不已的關平,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

“子滿、仲康、公孝、麴義,準備出動了!”黃逍淡笑著對同樣也立起了身形的幾人說道。

“是,陛下!”四人紛紛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大聲喝令道:“各部,全體聽令!休整結束,上馬!準備出擊!”

聽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立即行動了起來。一聲聲喝令此起彼伏地響起,不多時間,四千一百人整合完畢。

“出擊!”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這伙偷糧賊!”孫賁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呼喝著,催促麾下軍卒加速行軍。

“娘的!要是讓老子給追上了,看我怎么樣修理你們!”先前幾次被天大面積偷割糧田之事,已經令孫賁惱怒不已。卻未曾想,得便宜的天竟然絲毫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由起初的暗偷直接變成了明搶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孫賁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朱治的勸阻,執意要領軍出城追擊。朱治幾番勸阻無果后,只能黯然接受這個事實,但亦再三提醒孫賁莫要追擊得過于深入,以免中敵圈套。

“將軍,你看!”一名吳中的都尉策馬來到孫賁的身旁,手中拿著拿著幾株稻穗說道:“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現的!”

孫賁接過稻穗,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恨恨地說道:“稻穗上還有車輪碾過的痕跡,肯定是被偷糧賊搶走那批糧食!他們要運送糧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孫賁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厲聲喝道:“全速行軍!”

“全速行進!”

“全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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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561章 焦頭爛額 算計廬江

就是李術這樣的一個孫策心腹,竟是反叛孫權……

很明顯,孫權接孫策之位,執掌江東,過程并不是那么順利的。)(吧小說)《三國志》、《江表傳》中就有記載,孫權繼位之后,江東“亡叛者”極多!像是呂蒙這般,在孫權繼位之后,對孫權缺少信心,或者是認為孫權繼位名不正言不順的低級將校,不是一個兩個!

三國志》記載,這些亡叛者,有不少都逃到了廬江,依附在李術這員孫策心腹大將的麾下,而現在,卻是會稽!

孫權向李術寫信,討要這些人,李術卻是回信稱道:“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

這一封回信,直指孫權和侄子爭奪江東之位,有虧于德行。畢竟,孫策是有兒子的,按禮,父位子繼,而不是孫權這一個兄弟。而孫策的遺言中,更是沒有指出由孫權接任!接到回信后,孫權大怒,起兵攻打李術。

歷史上的李術是向曹操求救,但因昔日李術曾斬殺曹操派到江東的揚州刺史,加上曹操被困于江東戰場,最終沒有起兵救援。李術被孫權圍在皖城,糧草耗盡敗亡……而如今,卻是兵困會稽!

歷史上,李術先是會稽太守,后又是廬江太守,李術執掌廬江期間,廬江也算是人民安定富足。南北朝的樂府詩《孔雀東南飛》,便是講述建安年間,廬江郡內之事。甚至有后世之人考究,那個要迎娶《孔雀東南飛》女主角劉蘭芝的“太守之子”,正是廬江太守李術的第五子。

廬江當時的安定景象,在三國亂世之中,絕對是個異數!顯然,李術在治理地方上,有一些才能。但是……

歷史上,在廬江,李術沒有逃過這一劫難,而現如今,在會稽也沒有逃得,最終被孫權平定,成就了孫權威名,但卻沒讓孫權坐穩了江東……

就在孫權剛剛戰敗李術,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建業的急報,密報內容,乃是說現今江東流言四起,都說是孫權弒兄奪位,害死孫策。周瑜、張昭這些江東世家動用力量,都沒有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如今江東已經是人心浮動,這封密報正是張昭寫給孫權,要孫權立刻趕回建業,以穩定人心的。

對于那散布流言之人,孫權恨得牙癢癢。

固然,自己在兄長孫策亡故后,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孫策的繼位權,這對自己侄子孫紹來說,固然不是那么公平,但孫權弒兄之事,雖然也是……那個屬實,但是,孫權自認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么謠言……怎么會這樣?

但不論如何,江東現今人心浮動,卻是事實,本來自己繼位,就有些人對自己不服,叛逃到了會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穩定人心,怕是還將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這樣,孫權剛剛平了李術,甚至連城都不曾進得一下,又不得不帥軍趕回了建業。可是,一到建業,孫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謠言流傳,甚至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剛要有所作為,邊境急報又傳了過來:天國大軍兵分水陸共六路,全線進攻荊、揚兩州,尤其是進攻會稽的關羽一路,更是乘著戰亂剛止、民心不穩之際,迅速的攻陷會稽郡大半。

無奈下,孫權只得暫時放棄了制止謠言的流傳,派出了周瑜、徐盛、呂蒙、程普、韓當、黃蓋六路大軍,分赴各處,尤其以周瑜一路最為強悍,五萬大軍直撲會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讓關羽再進一步。

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時。

廬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天給搶割了?”吳國征虜將軍、廬江太守孫賁面色鐵青,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這三、四天來,孫賁的心中實在窩火的不行。[吧()瘋子]眼見稻米成熟之日已經臨近,孫賁原本早已打算收獲了這批新糧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將其余的糧草極速運往江東以備軍用。但不曾想,即將成熟的糧食還沒輪到己方來收割,“無恥”的天竟然先動起了手來——利用夜晚做掩護,來偷割稻米。一連幾天下來,已經有上千畝糧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天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會出動,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來越多,昨天晚已經“偷”到距離廬江城不到四十里的無為縣。照這個勢頭下去,最多再過三、五天,廬江全境的新糧將會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無恥的黃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絕饒不了你,黃逍!”孫賁氣急敗壞咆哮道,“來人!給我調集軍馬,今夜我要親自率軍出動,誓要擒住這幫‘偷米鼠輩’!”

“伯陽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偏將軍朱治急忙出聲阻止道。

“恩?你且說來,這卻是為何?”孫賁眉頭一挑,悶聲回道。盡管孫賁軍職要遠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廬江太守,但面對朱治之時卻也不敢過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吳國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隨孫堅、孫策之時就曾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其為人行事沉穩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東威望頗高。孫賁本人,更是被朱治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便猶如其子侄一般。

“伯陽將軍,廬江城扼守江北門戶,乃是抵擋壽chūn天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國境內有李術叛亂,四外皆有強敵進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再也經不得半點動蕩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軍力眾寡以及實際用意的情況下,我等只應謹守城池,不宜輕身而出。城中軍馬本來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則此城必然難保!”朱治語重心長地勸薦道。

“恩……話雖如此,但是……難道就讓天的這些鼠輩繼續搶收我們的糧食嗎?要知道,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這批新糧,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孫賁雖然也知道朱治的話在理,但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個……”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個辦法,道:“伯陽將軍,不如這樣吧,既然天都是在晚上出動,我們便可組織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時間搶收新糧,在天黑之前迅速運入城中,如此一來,至少還能保住部分糧食。”

“……也只能如此了……”孫賁左右尋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只得無奈答應。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搶收新糧之事……”說著,朱治轉身走了下去。

長江北畔,一葉掛吳國水軍戰旗的輕舟正往東面急行,船上除了幾名操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孫權之命前往廬江傳信的信使。不多時,船已行至長江與直通廬江的縱陽河匯入之處。

江畔濃密的蘆葦蕩深處,隱藏著幾艘快舟。內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輕的天水軍一什長躺在艙中,仰望晴空,神態極為愜意。

“咕~咕~咕~~~”突然間,一陣水鳥的叫喚聲隱隱地傳了過來。

“頭,有動靜!”快舟上的一名天國水軍士卒仔細辨別了一下“水鳥”的叫聲后,急忙對這什長說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報,一艘吳國水軍的輕舟朝這邊過來了,馬上就要進縱陽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廬江的!頭,咱們是不是動手?”

什長眼中精光一閃,“倏”地一聲立起身形,臉上泛起興奮的神色,適才的庸懶愜意已經全然不見,沉著聲音喝道:“娘的!等了快兩天,快淡出個鳥來了,可下子有‘買賣’干了!動手!”

就在那艘吳國水軍的輕舟初拐入縱陽河之際,從其身后的蘆葦蕩中突然閃出幾艘未懸掛任何旗號的快舟,迅疾無匹地靠近過來。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江東軍士卒發現后面幾艘似乎“不懷好意”的快舟時,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五丈。

“是你爺爺!”什長站立在船頭,大笑著罵道。隨即,迅速取出一張強弓,長箭上弦,微一發力,弓成滿月。

“嘭!”雕翎箭應聲疾射而出。

“啪!”長箭深深地釘入前方輕舟的桅桿之上,隨著帆繩的斷裂,滿開的船帆迎風被吹落到河面之上。失卻了風帆的吳國水軍輕舟速度立即降了下來,不多時,已被天國水軍的快舟追至不到兩丈遠處。

什長迅速丟掉強弓,取出腰間的短柄樸刀銜在嘴里。強勁有力的雙腿猛一發力,徑自朝前面的輕舟上躍了過去。因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幾名江東軍士兵,還未來得及回神,就已看見敵人如從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棄械投降,生;動手頑抗,死!自己選吧!”什長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樸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說道。

“殺!”見敵人只是一人過來,船上的三名吳國水軍軍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視,一齊揮刀攻了過來。

“哼!不知死活!”什長冷哼一聲,縱身上前,樸刀帶著呼嘯的刀風疾砍下去。

“鐺!”“鐺!”“鐺!”三柄短刀幾乎不分前后地相繼飛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吳士兵的脖子被凌厲的刀風抹斷,鮮血飛濺,栽進了河中。這名什長毫不心慈,手中樸刀又chā進另一名吳士兵的胸膛之中,隨即緩緩將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視著最后一名敵兵。已被這名什長雷霆手段驚得有些呆住那名吳士兵,如同見鬼一般盯著這名什長,身體不住后退,最后驚呼一聲后,縱身跳入河中。

“嘿嘿……”什長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頭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個手勢。

“撲通!”“撲通!”“撲通!”三名天士兵接到這名什長的命令后,迅速地躍入河中。

“你們幾個,把這個完好無缺地送給將軍!把這個小子也帶過去!”什長從身如篩糠的信使身上搜出孫權寫給孫賁的絹書,稍看了兩眼后,丟給了一艘快舟上的士兵。

臨近黃昏時分,廬江城守府中再次傳出孫賁的暴喝聲。

“你說什么?糧食又被天搶了!?”

“恩!一批新糧剛剛被收割好,正準備運送回城時,天突然出現,劫殺我軍軍卒,驅散百姓,將所有的糧草全部搶走!”朱治同樣面色陰沉地說道。

“娘的,娘的……娘的!賊殺的天,老子一定要殺光你們!”孫賁氣沖牛斗,雙目已經微微泛紅,連聲罵娘。“這些天殺的搶糧賊有多少人?”

“據幾個逃回的士卒回報,大約有兩千人左右!”

“娘的,就兩千人也敢來老子眼皮底下犯事!”孫賁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隨即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來人,調集六千軍馬,隨我出城追殺這些賊殺才!”

廬江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處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

“飛鴻,先坐下來歇歇,保留好體力,呆會若是真的交戰起來,也可多擊殺幾個敵人!”黃逍笑著對不時走來走去的黃裳說道。

知道黃逍要征討吳國,已經十六歲的黃裳也不依一饒的叫著要跟來,而且還振振有辭,說什么“父皇十五歲就南征北戰,孫策也七歲就統兵打仗”,最后,不知道怎么說動了貂禪,無奈下,黃逍也只好將自帶了過來。

如今,黃裳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高明,但是,單挑已盡數掌握,銀龍嘯天戟卻也有了幾分的火候,雖然還使不動黃逍的虎頭盤龍戟,但是,四五十斤重的戟還能夠運用自如,比起一流的武將,也不遜色太多,想吳國沒有什么太厲害的武將,而又在自己的身邊,應該出不了什么狀況,卻也權當歷練了。不經歷風雨,難見彩虹啊,畢竟,再怎么樣,兒子也不能終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廬江城中的守軍真的會出城追擊嗎?”黃裳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呵呵……”黃逍把黃裳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說道:“飛鴻,且放松心態,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為敵所乘!此次廬江守軍出城追擊便是最好,縱然他們仍然龜縮不出,大不了再尋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慮!”

“是,父皇!”黃裳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原本的焦慮神色逐漸消去。

眼見黃裳逐漸恢復冷靜,黃逍與身邊眾將相視一笑,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贊許之色。

“報……!”一騎快馬急速馳進樹林,來到黃逍的身前。馬上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啟稟陛下,廬江城中殺出一支軍馬,正朝張將軍的劫糧軍追過去了!”

“父皇,你的計策成功了!”黃裳“倏”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對黃逍說道。

這個混小子,還是不夠沉著冷靜,“枉”我剛才還夸獎他有了些進步呢!看來,終是要磨練磨練他啊!黃逍望著興奮不已的關平,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

“子滿、仲康、公孝、麴義,準備出動了!”黃逍淡笑著對同樣也立起了身形的幾人說道。

“是,陛下!”四人紛紛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大聲喝令道:“各部,全體聽令!休整結束,上馬!準備出擊!”

聽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立即行動了起來。一聲聲喝令此起彼伏地響起,不多時間,四千一百人整合完畢。

“出擊!”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這伙偷糧賊!”孫賁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呼喝著,催促麾下軍卒加速行軍。

“娘的!要是讓老子給追上了,看我怎么樣修理你們!”先前幾次被天大面積偷割糧田之事,已經令孫賁惱怒不已。卻未曾想,得便宜的天竟然絲毫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由起初的暗偷直接變成了明搶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孫賁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朱治的勸阻,執意要領軍出城追擊。朱治幾番勸阻無果后,只能黯然接受這個事實,但亦再三提醒孫賁莫要追擊得過于深入,以免中敵圈套。

“將軍,你看!”一名吳中的都尉策馬來到孫賁的身旁,手中拿著拿著幾株稻穗說道:“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現的!”

孫賁接過稻穗,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恨恨地說道:“稻穗上還有車輪碾過的痕跡,肯定是被偷糧賊搶走那批糧食!他們要運送糧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孫賁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厲聲喝道:“全速行軍!”

“全速行進!”

“全速行進!”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14:44
第562章連環圍殺三軍顯威

隨著一聲聲喝令響起,片刻之間,孫賁的命令從前而后迅速傳遍全軍,六千余名已略顯疲態吳士卒,在各自所轄屬的軍司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開步子,向前疾行起來。()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見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孫賁心中不由愈發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將會更加難以追索天蹤跡。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頭的焦急,孫賁連連吼道。

“將軍,兄弟們已經將要脫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戰”一名吳偏將和聲勸薦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敵軍,我們這幾十里路豈不是白趕了休得多言,傳令——加速行軍”眼睛一瞪這名偏將,孫賁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沉聲說道。

“是,將軍”那偏將無奈地應道,正要傳令下去。

就在這時,孫賁身側一名眼力較好的親兵突然驚呼出聲:“將軍,前面……好象有一隊人馬”

“什么?”孫賁聞聽此言,立時精神大振,舉目向前看去,透過沉沉的暮靄,果然隱隱地看到大約在前方六七步遠處,有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北行。

娘的,終于追上了孫賁提起懸掛在馬側的長刀,高高揚起,鼓足全身力氣狂吼一聲:“眾將士,敵人就在前方,隨我殺”

說罷,孫賁猛夾馬腹,一馬當先朝前沖殺過去。吳各曲屯的都尉、軍司馬、偏將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緊緊跟隨在孫賁的身后,向前方的敵軍發起沖擊。

此時,前方的天也已發現了后方的追兵,異常“慌亂”地丟棄下那些運輸糧草的大車,拿出刀槍準備抵抗。但似乎是過于慌張的緣故,還沒等到吳國大軍殺到,一小部分士兵已經被“嚇”得扭頭倉皇向北逃竄起來。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響到其他的士兵,一時間便如發生連鎖反應一般,整支隊伍完全放棄了抵抗,只顧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糧鼠輩黃逍啊,黃逍,你也就這點本領,練出這等無用的廢兵,也就是袁紹那等無用之人,才會敗在你的手中”孫賁策馬來到被丟棄的糧車處,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天,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將軍,既然糧食已經奪回來了,那些鼠輩就暫且放他們一馬,我們還是即刻回城吧”適才的那名偏將趕到孫賁的身旁,出聲勸薦道。

“放過他們?此等鼠輩不給他們點厲害,還真以為我孫家是何等軟弱可欺?此番不殺他們一個全軍覆沒,我誓不回城”孫賁冷哼一聲說道,“傳令全軍,加速追上去不必留一個俘虜,全部格殺”

孫賁嚴令之下,剛剛趕到糧車旁、準備稍事休息一番的吳士兵,不得不動身繼續向前追擊下去。

“好還有不到二百步鼠輩,你等死期已至”孫賁狠很地盯著前方越來越近的敵軍,眼中已經射出興奮的光芒。

但此刻,異變突生不斷潰退的天忽地一分為二,一部分人仍在繼續后退,但似乎已經不再是“潰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則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聲聲喝令之下,迅速轉向,就地列開了防衛陣型。

“全體聽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陣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防御陣型展開,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弓弩準備,標尺六,聽我號令”

“敵至一百步弓弩,第三屯,出手,第四屯,準備出手”

孫賁愕然地看著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變化,卻忘記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進。等到回過神來,兩軍相距已不到一百步。隨著對面最后的一聲暴喝,孫賁隱約地看到似乎有一片陰云劃過昏暗的天空,朝自己這邊疾飛過來

弓箭?

“舉盾”不及多想,孫賁急忙狂吼一聲。

不少江東士兵已經注意到天空中的異狀,正有些莫名其妙,一聽到孫賁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幾步,高高舉起手中皮盾。

“嗖”五百支長箭帶著凄厲的呼嘯聲,迅疾無匹地朝略有些混亂的孫賁軍覆蓋了下去。

“噗”“噗”“噗……”

鋒利的精鐵箭頭,螺旋紋的箭身,在強勁的弓力驅引下,幾乎不甚費力地便將皮盾刺破,隨即又余勁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身體中,立時帶出陣陣慘叫聲。

還沒等孫賁看清究竟,對面噩夢般的喝令聲又再度響起。

“第四屯,弓弩發射第三屯,準備”

片刻之間,又是五百支長箭如漫天槍雨一般,呼嘯著疾刺下來。

雖然還不太清楚對面射過來的到底是什么箭枝,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甚至連皮盾都格擋不住它前列的不少吳士兵已經看到或聽到前次箭雨覆蓋所帶來的巨大殺傷,一見又是一撥“箭雨”落了下來,也顧不得聽從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閃。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很明顯的射程要遠超第一波。士兵們雖竭盡全力后撤躲避,但他們的速度比起射箭的速度來,實在相差頗大。沒能奔出幾步遠,長箭已經到了他們身后,后心完全暴露出來的吳士兵恰好成為箭枝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呼,便被犀利的長箭透胸而入,倒地之后,被硬生生地釘在了地面上。

“誰敢后退,立斬不饒”孫賁揮刀斬殺了幾名意欲后撤的士兵,厲聲怒吼道:“隨我沖出去,殺”

“殺”原本已有潰散趨勢的吳士兵在各自所屬都尉、軍司馬的嚴厲呵斥下,不得不硬起頭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測”的敵軍沖殺過去。

“第三屯,第四屯舉長槍第一屯、第二屯,起身”

“攻擊陣形突擊”

“殺”

“殺”

不到一百步的距離,眨眼間兩軍便是撞到了一起。

孫賁原本仍心存一絲希望,以為對面的天只是那射箭的手段厲害些,只要能夠迫至近身應該不難對付但真正交接起來,卻發現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對方所用的是清一色的長槍,長度逾一丈,遠遠超過自己麾下軍士使用的所有兵刃。而且,對方排成了密集的“槍陣”,根本就不給你任何近身的機會。更為可怕的是那如潮水、車輪般連續攻擊第一排長槍刺過去之后,這一排的士兵便立即蹲下身形,垂下手中長槍。隨即,第二排長槍兵立刻躍過第一排士兵的身體,tǐng槍繼續向前突擊,隨后又是第三排……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孫賁哪里知道,天的正規長槍,比之他吳國是大大的不同。如果,天的槍兵可以稱之為長槍兵的話,那吳國的槍兵,僅僅可以稱為短槍兵要知道,天國的長槍,完全是迥異于常規的槍,乃是專門應付騎兵所用的扎馬槍一旦組成槍陣,即便是騎兵也不懼怕

一路急趕了近三十里路,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吳面對如此“瘋狂”的攻擊,全無還手之力。每一次排槍突刺之下,都會有十數人甚至數十人倒在槍下。一時間,被擊的連連后退。

“將軍,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必須避免與敵軍正面交鋒,繞到他們身側,才能有反擊的機會”一名軍司馬急聲對孫賁說道。

“好就照你說的辦……”孫賁原本對被動的局勢已經束手無策,但聽得這個建議之后,立即眼前一亮,正欲傳令。

但此時,從孫賁軍的后方和側翼,突然由遠而近地響起陣陣轟隆的馬蹄聲,并異常迅速地接近了過來。

至此,孫賁徹底恍悟過來。這支迅速接近過來的騎兵肯定不是來自吳,因為——不要說廬江城中,就是整個吳國,也沒有太多的騎兵,因為,荊、揚二州根本就不產馬匹,與二劉征戰多年,騎兵的損失更是慘重,后來,加之黃逍更是幾乎封鎖了所有馬匹的交易,以至于吳國至今,耗盡全國之力,也僅僅有不到一萬的騎兵,而且,不在廬江。

傳來的馬蹄聲,絕對不下四千之眾,即便是孫賁再是異想天開,也絕對不會相信,孫權會派出四千之多的騎兵來幫助他

中計了廬江危矣

“加速加速”

轟隆的馬蹄聲也掩蓋不住典韋、許楮那殺氣騰騰的聲聲厲喝。即便是平日里溫文爾雅、看似平和無害的趙云,一旦上到了戰場,就好似成了另外一個人,渾身上下充溢著無窮的殺氣,令人膽寒、甚至興不起反抗之心的殺氣就更不要說典韋、許楮這般的嗜殺之人。

“不要放過一個敵人‘虎神衛’,攻擊敵人的左翼,‘陷陣營’,攻擊敵軍的右翼,‘先登死士’,負責截住敵軍的歸路”黃逍清朗的聲音自后方清晰傳來。

“是”

轉瞬之間,鐵蹄形成的洪流在奔馳間分為三股,戰馬揚蹄疾馳,距離被拉的越來越近

五百步

四百步

二百步

至一百步時,除了“虎神衛”的猛虎還是直沖以外,“陷陣營”、“先登死士”的將士,在高順、麴義的指揮下,紛紛甩鐙離鞍下了戰馬,紛紛操起軍刃,而“陷陣營”更是在高順的呼喝下,迅速的在行進中結成無敵的盾陣,如一面墻般,直直的向亂成一團吳推去。

“殺”

孫賁面色無比慘白,目瞪口呆地望著如幽夜惡狼一般狠狠撲過來的敵軍,喉中不由得連咽幾口吐沫,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即便是沒見過,孫賁也認得出,那騎虎的不用說,肯定是黃逍的王牌“虎神衛”而另外的兩支,也好象是那威名已久的“陷陣營”、“先登死士”天,黃逍,你還真看得起我孫賁,僅僅為對付我一廬江,三大王牌盡出,這……完了,徹底的完了

知道了眼前的軍隊的身份,孫賁的心中,再無半絲的幸免。

已被前面的槍陣擊得接連后退、狼狽不堪的吳士兵,雖然從未見識過真正王牌的威力,但只聽到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和震天的喊殺巨吼聲,已經膽寒不已,而隨即,真正的噩夢降臨了……

迅速掩襲而至的“虎神衛”如同一把巨大的鐮刀,斜刺里將吳切成兩塊。猛虎兩翼的鋒利無比的闊刃大刀輕輕的劃過,帶出一片飛濺的鮮血。疲憊不堪的吳士卒面對這樣勢不可擋的沖擊,毫無反擊之力,死傷人數極劇上升……有人被大刀腰斬,有人被“虎神衛”的巨弩射殺,甚至有人是被四散奔逃的同伴擠踏而死……

然而,這才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隨著“虎神衛”的長驅直入,被壓得向右翼奔去的吳,正正撞上了如墻一般的“陷陣營”

“陷陣”

“陷陣,無敵喝”

推著連成一片的盾墻,“陷陣營”兩千的將士,目光淡漠,高喝著整齊的號子,平推的上去。吳國潰退下來的士兵,被盾墻狠狠的撞上,頓時,被撞得七昏八素,東倒西歪

“出槍”

高順深沉的聲音咆哮,隨著聲音的響起,兩千零一根長槍透過巨盾上預留的孔洞,如毒蛇般竄出,眨眼間就沒入了吳士兵的體內,帶起一連串的凄慘叫聲。

“收槍前進一步,出槍”

整齊的收槍動作,失去了長槍的支撐,吳的將士,再無力支撐,紛紛軟倒在地。而緊接著,“陷陣營”的將士,集體上前一步,巨大的盾牌伴隨著這一步的落定,狠狠的頓下,一時間,死透的、尚在喘息的吳士兵,被巨盾下鋒利的鋸齒刃死死的釘在地面上,再無一人生還的可能。凄慘的叫聲,絲毫也影響不到“陷陣營”的將士,神情一如既往,長槍再次探出……

循環反復,兩千零一人形成的綿長戰線,宛如死神的收割,一排又一排吳驚駭欲絕的倒下,再倒下……

比起這兩支隊伍來說,“先登死士”的動作,就要溫柔了許多,僅僅是鋪天蓋地的弩箭,最多,也不過是被射成了豪豬一般的存在,罷了……

此時,為了避免誤傷到自家人,負責yòu敵的槍陣已經停止住了突擊,在領兵大將張頜的指揮下,展開兩層防守槍陣,死死將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南撤”四周殘肢紛飛的慘狀、此起彼伏的凄慘哀號,令孫賁的心氣已然盡失,什么“孫家子弟的驕傲”,什么“全殲敵軍”的豪言,全然被拋到腦后,現在一心想著的是如何盡一切可能擺脫對方騎兵的突擊沖殺。其他三個方向,都有兩千多的大軍,只有左翼,雖然“虎神衛”無敵,但是,才一百人而已,卻是唯一容易沖出去的方向

但是……

慌亂之中,孫賁甚至忘記了,左邊,乃是長江的存在

不過,黃逍又怎么會算漏這一點呢

“將軍,我來帶人擋住騎兵,你趕快撤回廬江”一名吳便將聲嘶力竭地對孫賁大喊道。說罷,這名偏將狂吼一聲,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顧一切地朝再次掩襲過來的“虎神衛”撲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沒在潮水般的攻勢中。

“撤撤……”孫賁再次發出厲喝聲,隨即率先撥轉馬頭,引領著殘余的軍馬發足向左面倉皇逃竄起來。

“殺”黃裳揮畫桿描金戟迅疾無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來,“鏜”地一聲將對面敵將手中的兵刃斬斷,隨即鋒寒的氣息透體而入,將對方直接斜劈成兩半。

初上戰場的黃裳,并沒有半點的不適應,往來沖殺,如樂在其中一般,死在他手下的敵軍,已不下二三十名,其中,包括將校級的尚有三名

黃逍很是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滿心的高興。不管怎么說,當年他第一次殺人時,還有著很大的不適,看來,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強了不少啊

“父皇,追上去嗎?”黃裳收回畫桿描金戟,倒垂在身后,左手將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抹了一把后,策馬來到黃逍的身旁,出聲問道。

“當然要追不過還不到殲滅他們的時候”黃逍看著那些亡命逃竄敵軍,淡笑著回答黃裳道。雖然被剛才那百十多名敵軍士卒“瘋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是逃竄的殘余敵軍也不過就奔逃了幾百步罷了,想要追趕上去簡直易如返掌。

“能否順利奪取廬江就盡落于此人身上了裳兒,傳令下去,令各部按照計劃尾隨敵軍游擊,但切記不能將其盡數殲滅,尤其是要留孫賁一條性命,讓其安然逃回廬江另外,去招呼張頜將軍稍事清理戰場之后,進軍廬江”黃逍微微一笑,沉聲對黃裳吩咐道。

“是,父皇”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兩、三里路遠,才第一次追上逃竄的吳。在黃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沒有對敵軍展開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兇狠的狼群一般,一塊一塊地蠶食對方——先將敵軍的末尾一部從大隊中分割開來,隨即“陷陣營”、先登死士“交叉絞殺。絞殺完一批后,又繼續追上去,再“割”下一塊……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4 20:01
重生之定三國第563章黃裳初戰廬江城陷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兩、三里路遠,才第一次追上逃竄的吳國軍。在黃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沒有對敵軍展開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兇狠的狼群一般,一塊一塊地蠶食對方——先將敵軍的末尾一部從大隊中分割開來,隨即“陷陣營”、先登死士“交叉絞殺。絞殺完一批后,又繼續追上去,再“割”下一塊……

平均每兩、三里路,殘余的吳國軍就要被“蠶食”掉三百多人。即管如此,孫賁也已經顧不得許多,脫離了包圍,一抹身,只知道拼命向廬江方向潰逃……

直至距離廬江城還有六七里路遠時,孫賁的“好運”宣告了結束。

“全軍突擊”隨著黃逍的一聲暴喝,“虎神衛”以及重新回到了馬背上的“陷陣營”、“先登死士”,一改先前“溫和”的攻擊方式,代之以狂風驟雨般的猛攻

疲乏至極點,士氣散落到最底處的兩千余名吳國軍士兵,面對如此沖擊,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數十名士卒干脆就丟下兵器,伏拜于地大聲請求投降……

孫賁此時也被高順所率領的十數名“陷陣營”士兵給死死糾纏住,在生死危急關頭,孫賁也似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竟然將高順等人殺得“節節敗退”但畢竟“好漢”抵不住人多,在十多名“陷陣營”士兵的圍攻之下,孫賁身上逐漸也多出了幾道傷口,眼見即將遮擋不住。正這時,從斜刺里殺出百十人拼死作戰,為孫賁擋住了高順等人的圍攻,為首一名大漢奮力擊退了一名騎兵后,聲音嘶啞地對孫賁喊道:“將軍,你快撤,我帶些弟兄擋住這些家伙”

孫賁一咬牙,狠了狠心說道:“娘的不逃了,老子跟他們拼了,死也死的痛快些”說罷,揮舞大刀就欲與敵軍騎兵搏命

“將軍,您身高位重萬不能有失我等都是昔日破虜將軍(孫堅)帳下的老弟兄,一定要護衛住將軍你的安全。請將軍不要遲疑,趕快撤回廬江。有你在,才能守衛住城池啊”那名大漢言辭懇切地說道。

“這……”孫賁略一猶豫。

“你們幾個,快招呼其他弟兄護衛將軍離開其余人跟我來,拼得一死也要擋住敵人”那大漢厲聲呼喝命令道。

三四十名士兵聽從那大漢的命令,護擁著孫賁迅速向南逃去。臨別之前,孫賁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那名“忠心耿耿”的大漢,但天色實在昏暗,只能隱約從他所著服飾看出似乎是一名軍司馬,形體較為粗壯,其余的相貌特征就完全看不清了。

或許是那名大漢的死戰真的起了效果,孫賁一行人一連狂奔了四五里路,都未被敵軍騎兵追上。但眼見就要抵達廬江城時,身后的馬蹄聲、喊殺聲又再次響起,而且以較快的速度接近過來。

“快,快……千萬要趕在敵騎追上之前,到達城門”孫賁嘶聲吼道。

或許是因為城門在望的緣故,跟隨在孫賁身后的數十名士卒爆發出無比的斗志,發足狂奔起來,不多時已經來到廬江城下。

“是我,快放吊橋,開城門后面的敵人要追上來了”孫賁放聲朝城頭大喊道。

“是將軍快…快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城頭上的軍士立即辨認出喊話之人正是太守孫賁,又聽到后面果然有追兵喊殺,忙不迭的下令開啟城門。

“啪嗒”吊橋被迅速放下。

“嘎吱……”城門被緩慢推開。

“快,拉吊橋,關城門……”一越過吊橋,孫賁立即大聲喝令道。

但話音尚未落,孫賁便感覺自己失去了重心,被人從馬背上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即幾把刀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昊天陛下麾下鎮北將軍井木犴——樂進樂文謙在此,誰敢輕舉妄動,孫賁便要人頭落地”隨著喊聲的落下,接連“啪”“啪”的兩聲,連接吊橋的兩根粗壯的纜繩,被樂進手起刀落,齊根斬斷。自此,廬江城北門守軍收起吊橋的念頭被完全打消。

由于主將落在敵人手中,投鼠忌器的吳國軍守城士卒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當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快……”小半晌后,被摔的暈頭轉向的孫賁似乎才弄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那些“忠心護衛”在自己身旁的幾十名士兵根本就是敵人所偽裝的,由于天色太過昏暗,又急于逃命,根本就沒有機會來仔細辨別一下真偽,結果……就這樣輕易地被對方將城池給詐了開來

“娘的不想死就給老子住口”樂進狠狠地朝孫賁的肚子踹了一腳,把他尚未出口的話又給踢了回去。“我家陛下所率大軍即將趕到,爾等再不歸降,妄圖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隨即,樂進低聲對身旁的一名士卒說道:“快,發信號”

“是,將軍”這名士卒迅速取出一把隱藏起來的小型手弩,又從身側布囊中抽出一支特制弩箭。箭上弦,弦拉開

“嗖”弩箭帶著異常尖銳的呼嘯聲沖天而起,聲音遙遙地傳三四里遠開外。

而這時,黃逍的前隊,距離廬江城也不錯只有五六百步的距離罷了,聽得信號的聲音,黃逍忙喝令三軍急行。五六百步的距離,對于全速行進的騎兵而言,不過是轉眼的工夫罷了。隨著大隊的騎兵殺進城中,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守城士兵也不得不老實了下來。見黃逍已經殺進城中,樂進一面留下兩、三人看守孫賁,一面親領另外幾十名步卒沖上城樓,將惶惑不安的守軍控制住。

“文謙,城門就交給你了,稍后儁乂就會趕到”黃逍抬頭對城樓上的樂進大聲喊道。

“陛下放心,交給末將了”樂進充滿自信的高聲回道。

“好”隨即,黃逍轉頭對典韋等人說道:“仲康、公孝、麴將軍,你們三人分帶各自的兵馬前往其他三門,不令一人落網子滿、飛鴻,咱們去城守府,若能擒斬得朱治,則此間之事可定矣”

“喏”

廬江城守府議事廳中,朱治正憂心憧憧地來回踱步。自孫賁率軍出城之后,朱治心中就感覺很不塌實,而且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變得強烈起來。與年輕氣盛、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孫賁相比,朱治為人行事要沉穩得多,而且往日在孫堅、袁術(孫堅戰死于荊州后,朱治等一些老臣曾護衛孫氏遺孤暫時投靠過袁術)軍中時,朱治對黃逍的事跡也多有耳聞,深知其并非什么尋常之輩,甚至可說是當世的英杰。就連神勇過人的江東初代之主——孫堅也曾對黃逍的雄才偉略贊嘆不已,孫策更是深深佩服著黃逍。

這樣的對手豈能等閑視之但孫賁執意要出城追擊,身為下屬的朱治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也只能由著他去,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孫賁能夠小心謹慎一些

“哎……”朱治止住了步子,眺望著廳外的夜空,悵然嘆了一口氣。

“嗖……”忽然間,一個異常尖銳的呼哨聲隱隱的傳入議事廳中。

響箭??朱治微一楞神,便立即反應了過來。

“怎么會有響箭?是誰射的?”朱治略一沉吟,隨即大步走出議事廳,尋得一名府中的守衛士兵問道:“剛才那聲尖銳的呼哨聲是從什么方向傳過來的?”

“啟稟大人,似乎是從北面城門那里傳來的”士兵迅速地回道。

不妙不妙朱治深深地感到情況不妙,立刻大聲喊道:“來人,即刻去城中軍營招集人馬隨我前往北城門”

“備馬”

廬江城南北方向的長街之上,朱治率領城中軍營里僅余的六百名步卒急匆匆地往北面城門趕去。行不多遠,就正正地與大隊疾馳的騎兵迎面碰上。

騎兵?朱治面色立即微微泛白。不用說,這樣規模的一支的騎兵肯定不是吳國軍所能擁有的,那……只能是敵軍了想不到,城門竟然已經被攻破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本事,幾近神不知、鬼不覺地輕松攻進城內?

誰人竟敢犯我廬江,報上姓名”朱治強忍住心中的驚恐,沉聲喝道。

“朱治是么?朕乃是黃逍是也”對面的“騎兵”中間閃開,一頭壯碩的白虎閃現而出,虎背上一人,借著火把的光輝,依稀可見,白虎、大戟,不用細看,朱治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黃逍朱治聽得這個名字,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

孫賁休矣廬江休矣朱治心中此時已經不抱任何幻想,面色瞬間如土。以孫賁的武藝、征戰閱歷,遭遇黃逍這等沙場神將,必無幸免之理,而且,此刻黃逍能夠領軍出現在廬江城中正是活生生的明證。失卻了城池的防衛,以廬江城中不足兩千人的守軍根本就可能抵擋住敵軍的進攻,僅是眼前這支騎兵就是自己無法戰勝的。

雖然,僅僅是五百的騎兵,但是,自己手中現有的,才六百人上下,而且,步兵對騎兵,這……

盡管明知不敵,朱治卻未打算放棄抵抗。轉瞬之間,朱治做出了一個決定,隨即揚起手中長刀,頭也不回地大聲命令道:“張司馬,你速領本部軍馬出南門,走水路撤回建業,向主公稟報廬江之事”

“大人,還是你撤吧,我愿意帶領弟兄們死戰抵擋敵軍”那名張姓吳國軍軍司馬懇切地大聲喊道。

“快走,這是命令你敢違令?”朱治聲音轉冷,嚴厲地呵斥道。

“一個都走不了實話告訴你們,四個城門現今都落在朕的手中,你們,最好還是束手就擒的好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不大的聲音,但是清晰的傳了過來,正是黃逍的聲音。

“快走”朱治幾近聲嘶力竭地狂吼道。朱治久經沙場,自然不會因黃逍的一句話就放棄唯一的希望。

“大人……末將……先走一步了”張姓軍司馬一咬牙,招呼自己麾下軍士朝南面城門方向狂奔而去。

“殺”朱治揮舞手中長刀,縱馬朝對面的騎兵迎了過去……

“當”朱治奮力一刀將一名敵騎手中長槍磕飛,正待順勢一刀結果了對方。突然,一長戟及時趕到,架住了朱治的長刀。

黃逍所帶的五百人,乃是高順“陷陣營”中的一屯,此刻,見敵軍殺了上來,在屯長的喝聲下,紛紛放棄了戰馬,在朱治不解的目光中,迅速的集結了隊型,巨盾林立,繞過了朱治的所在,齊齊向吳國軍壓了過去。

然而,朱治現在也沒空多想什么,當看到那桿長戟之時,心頭不由一顫,還以為出手的是黃逍。忙收斂精神,挺長刀順戟看去,卻見是一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中一桿畫桿描金戟,乘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眉宇間,有八分神似黃逍,但,絕不是黃逍朱治眉頭一皺,長聲喝道:“爾乃何人?通名受死”

“吾乃昊天陛下之子黃裳是也大言不慚,看戟”配合戰馬的猛沖,黃裳手中的畫桿描金戟裹挾著強勁的螺旋氣浪,疾如閃電地對面的敵將挑去。

黃逍的兒子?好機會如果,能擒得這黃逍的兒子,以為要挾,或能脫此一難也想到這里,朱治心頭一喜,卻并沒有半點小看黃裳的意思,神情一凜,合長刀就架了上去。

“當”刀矛相撞,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鐵撞擊聲,朱治手中的長刀被硬生生的撞開了去。認朱治千想萬想,也不曾想到,眼前的這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心頭大震。然還不待朱治有太多的想法,撞開長刀的畫桿描金戟去勢不改,雖然經長刀的一撞,力量上已有所不足,但是,鋒利的戟刃還是劃破朱治的臂甲,刺中他的右臂借助戰馬的沖力,硬生生將朱治拖下戰馬,摔到地上。

朱治武藝雖然不濟,但骨氣倒是挺硬的,整條右臂被黃裳這一戟挑得血肉模糊、白骨顯露,竟然能夠不叫一聲痛,盡管頭上已是冷汗直溢。是條漢子

“裳兒,戟下留他一命”黃逍看到兒子勇武的表現,點點頭。同時,很是欣賞朱治的骨氣,遂開口道:“來人,將這朱治壓將下去。”

幾名士兵聞聲,沖了上去,抹肩頭攏二臂將朱治捆了個嚴實,拖將下去。

.“傳令,迅速掃清所以反抗”

廬江,城守府議事廳。

“陛下,廬江城已我軍控制之中,四門皆已換由我軍士卒把守”樂進興奮地向黃逍稟報道。

“文謙,做的不錯”黃逍贊許地點點頭,隨即問道:“城中總共收降了多少吳國士卒?”

“……”樂進略一思索后回道:“一千七百人左右現在都被看守在城中的軍營里呢”

“公孝,城內現在的秩序如何?百姓的反應如何?”黃逍轉頭向高順問道。

“稟陛下,有陛下的安民告示和‘陷陣營’的巡邏,目前城內并無出現異動,秩序尚算井然。至于百姓的反應,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廬江既然已被孫氏經營數載,以順之料想,當有些根基,想讓廬江百姓全心歸附陛下,或許還得多費些時高順有條不紊的沉聲回道。

“恩,公孝言之在理,恐怕是要費些時日。”黃逍點頭贊同的說道,“不過,這些具體的政務事宜,還是等奉孝他們隨大軍到來后打理吧也應該就在這兩天了,我們家下來,當是研究研究對付蕪湖的吳國水軍,只要將蕪湖的水軍消滅,以廬江為跳板,進攻江東則易也進可攻退可守,方立于不敗之地。如今,最是對我軍有利的就是廬江為我軍占領,尚還不被吳國得知。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所以,針對蕪湖敵水軍的計劃,應該抓緊才是”

“是,陛下”

“文謙、公孝,興霸的水軍到達指定位置了沒有?”黃逍突然問道。

“回陛下,已經到達了”樂進回道。

“很好文謙、傳令各軍,迅速掃平廬江各縣公孝,你率領本部‘陷陣營’,嚴守廬江城四門,維護城內治安。三日為限,三日后,兵進蕪湖”黃逍想了想,連聲吩咐道。

“是,陛下”樂進、高順領命道。

“嘔……”

這時,一個不甚和諧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黃逍幾人心生奇怪,不解下,忙尋聲望去,卻見渾身血衣的黃裳正扶著桌案吐個不止。

“裳兒,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黃逍心中一急,連忙走上前去,輕拍著黃裳的后背,滿聲關切的問道。難道,是水土不服?也是,裳兒他自小就沒有離開過天都,有如此反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父皇,兒臣無礙。先前沖殺時倒不覺得如何,這會放松下來,這血腥的味道……嘔……”話還沒說完,黃裳頭一低,又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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