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水夢花殤 (已完成)

 
light1223 2012-1-29 21:09:2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8 287993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8 01:06
第519章死志死斗再逢絕路

“她是個啞巴,”慕容平從黃勇那里接過了自己的妹妹,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

“哦,對不起”許楮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什么,這不過是命而已,這么多年來,我已經適應過來了。”慕容平淡淡的說道。

“或許,陛下他會有辦法,華佗華老先生醫術高超,說不定能為令妹醫治。”許楮感受著這對兄妹間的情誼,好心的建議道。

“可是,我沒錢去天都,更請不起醫生。”慕容平黯然的說道。

“陛下遠不是你想的那樣,陛下的仁慈,想必你也聽說了。至于窮人看病,是不需要錢的,直接去天都的醫院就可以了還有,慕容兄弟,你的身手不錯,為什么不參軍呢?參了軍的話,想要照顧你妹妹,也要輕松的多”許楮粗中有細,看得出這對兄妹情深,極力的為其謀著出路。

“投軍?我能嗎?”天的待遇,要是說慕容平不羨慕,那是假的,如果不是有他妹妹在的原因,他早就去投軍了。不過,以他的本事,自然不愿得不到應有的重用,而又苦無人引薦,是所以,才遲遲未曾投軍。

“怎么不能?陛下是一愛才之人,說實話,你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出眾,做一員偏將還是可以的但是,你的箭法很好,或許,能做到更大也說不定”許楮點點頭,滿是希望的勸道。

“許將軍,你過獎了,其實我……”慕容平謙遜的說道。

“得得得,別和我玩這個,我許楮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我許楮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應該或多或少的聽到過咱就喜歡直來直去,這樣吧,咱們撈干的,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慕容平,你就說說看,想不想投軍為陛下效力如果愿意,這事就包在我許楮身上”許楮大包大攬的說道。

“如此,多謝許將軍了”慕容平很是興奮,能加入天,馳騁疆場,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夢想,而黃逍,在他心中,更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以后就同殿稱臣了,哪來的這么多客氣”許楮大咧咧的拍打著慕容平的肩膀,笑道。

“呵呵……”慕容平還能說什么,如此平易近人的將軍,恐怕,只存在天中吧?至少,在陳國袁紹的大軍中,他就不曾看到。

“慕容平,你告訴我,山里的那群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許楮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人如此費力、大張旗鼓的抓捕慕容平,絕對不是那么簡單。

聽許楮說到陳國大軍,慕容平的眼眸子突然變地血紅,低聲吼道:“那群混蛋殺了所有的人,只有我和我妹妹逃了出來”想到那些畜生一樣的陳國士兵。慕容平的眼睛里閃動著復仇的火焰,為了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黃逍大軍,袁紹下令派出了無數的斥候,密切的注視著信都城方圓百里的一舉一動,而附近那些可憐的村民自然被那些陳國的士兵當成了獵物,男的被殺死,女人被侮辱,若不是慕容平進了老林打獵。恐怕他也早成了一個死人,當他回到村子時。那里已成了廢墟,最后他在自家屋子的地洞里找到了勉強逃過一劫的妹妹,于是便帶著她逃入了林子。

聽著慕容平的講述,許楮陷入了沉思,旁邊的“虎神衛”士兵,一個個拳頭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突然許楮猛地抬起了頭,直視著慕容平,問道:“他們什么時候發現你的?”

“大概三天前吧,我帶著妹妹經過馬尾溪的時候,不小心讓他們給發現了”慕容平見許楮一臉的認真,忙一絲不茍的回道。

“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反常的事情?”許楮心頭一動,問道。要說慕容平,也不過是一獵戶而已,即便是發現了他,也不至于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捉拿于他,除非……除非袁紹大軍有什么秘密被慕容平撞上了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讓他們覺得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反常的事?”慕容平聽了許楮的話,微微一愣,隨之摸了摸腦袋,說道:“不知道那個算不算?許將軍,我被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好象在筑壩,把馬尾溪給堵上了。”

慕容平話一出,許楮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慕容平,神色大變,對慕容平急聲問道:“你說什么?他們在筑壩?你快給我說下,那條馬尾溪水量大不大,你給我劃一下。”慕容平充其量,現在也不過是一獵戶而已,自然不懂得這些行軍打仗的事情。見許楮問的急迫,當下也不敢怠慢,疑惑著把馬尾溪的大致位置給畫了出來,直看得許楮他們臉都變了。

“這幫咋種,當真是好算計”許楮一拳,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從慕容平不甚專業的筆畫中,許楮看出了許多,這馬尾溪,雖然名字叫做溪,但是,不遜色任何一條河流而信都,地勢偏低,正處在馬尾溪的下游位置,如今,袁紹使人攔馬尾溪而筑壩,其險惡用心,自然可知就算是信都城防堅固,這水,奈何不了信都,但是,對于信都方圓百姓,則是一無窮的災難而且,現在正值春汛之時,真要來上這么一下……

“我們要盡快通知陛下他們,將這里的情況告之”許楮豁然站了起來,然后看向了慕容平,急切的問道:“慕容平兄弟,你能帶我們走出這片林子嗎?”

“當然沒問題,這片樹林,我經常于此打獵,走出去,自然是再簡單不過”慕容平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好,就拜托你了,慕容兄弟”許楮點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慕容兄弟,頭前帶路吧”

出了洞口,許楮看了一下天色,只見現在天色已經是傍晚了,微微沉吟了一下,許楮說道:“我們還有六個時辰,現在我需要兩個人去引開他們?不過,此一去,可能就……哪兩位兄弟愿意前往?”許楮說著,滿色沉重的看向了眾人。

“將軍,我去”黃勇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慨然說道。此此留下,代表的是什么,黃勇以及其他人自然是知道,那意味著,可能會永遠的留在這片林中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一人皺下眉頭

黃勇的話音剛落,很快兩個人就把他其他人按了回去。“讓我和老四留下吧”老陳笑著說道:“比起箭法,你們要遜色我們不少,這里的林子太秘,你們的刀根本就施展不開,還是我和老四的弩更管用”

“放屁老子的弩同樣管用”黃勇叫囂道。

“是嗎?”老四淡淡的聲音響起,慕容平的眼前只覺得一花,他只看到老四的手閃電一樣動了,然后便是弓弦響處,利刃破風的聲音,等他在看清楚時,老四的手上依然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但是黃勇那邊,三支短翎羽箭堪堪地釘在了他地頭頂和脖勁兩旁,余力未消,猶自嗡嗡做響。黃勇的腦袋此時幾乎已被卡死,動彈不得

對此,黃勇連眼睛都不曾眨上一眨,只是,嘴角咧了一咧,默默地拔下了那三支箭遞給了老四,沉聲說道:“一定要活著等我回來”

“哼,黃勇,你說什么呢?你看老子難道就像短命鬼嗎?”老四笑著接過了箭,口中罵道:“走吧,給老子滾遠點,不要礙了老子殺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和老陳一頭扎進了那密林里。

“帶路。”許楮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慕容平。他知道,老四和老陳所說的不錯,這時候,他們留下來,確實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慕容平崇敬地看了一眼老四和老陳消失的地方,默默地向前走了。

老四和老陳走在密林子里,不再去掩飾自己的聲息,他們是誘敵的偏師,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了。

“老陳,你兒子快五歲了吧?”突然老四問道。

“五歲了,再過一年,那小子就能去童子軍,替老子掙臉了。”老陳聞言,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口中說道:“陛下對咱們可是恩比天高啊如果不是陛下的提拔,嘿嘿,我們……我們什么也不是如今,拿著全軍最高的俸祿,享受著無數人的崇拜,現在,陛下更是要親自教導咱們的后代,此恩此德,我們就算是三生三世也報不完啊”

“別指望三生三世了,眼前,不能令陛下失望”老四沉聲說道。

“是啊……”老陳說了一聲,隨之,兩人沉默了下去。

“我們分開走吧,這樣更加能替將軍他們吸引那群咋種”老四忽地停了下來,看著老陳說道:“你走那邊,我走這邊。”

他剛說完,正要走,卻被身后老陳給拉住了,只聽老陳說道:“你媳婦快生了吧?黃勇還等著做你兒子的干爹呢”

說完,老陳給了回過頭的老四一個古怪的微笑,老四剛回過頭,還未來得及想,卻只覺得脖子上重重挨了一下,人慢慢地倒了下去。

“你的娃還沒叫過你爹呢,這樣可不好要死的話,也先從老哥我這開始啊畢竟,我也不虧”嘴里嘟囔著,老陳把老四藏在了旁邊的一處隱秘地里,上面蓋上了樹葉,然后拿走了老四的箭囊,回頭看看藏著老四的地方看不出什么后,大步的離開……

“兔崽子們,爺爺我殺人地時候,你們還都他娘的在吃奶呢”老陳掛上了老四的箭囊,朝著林子外那若隱若現的火光笑了起來。

許楮他們跟著雷動不斷地向前走著,這時候他們身后原處的林子那端,火光大了起來,隱隱還有嘈雜的聲音,他們知道老四和老陳和那些陳國袁紹的士兵撞上了,他們強忍著不回頭,依舊咬著牙齒向前走著。

“他的,你這個咋種,告訴老子,其他人去哪里了?”臧洪抓著老陳的頭罵道,就是這個人在半個時辰里面,先是用弩箭射殺了八十七名陳國士兵,被圍困以后,竟然還能用馬刀力斬四十七人,要不是他下令放箭,連他和那戰陣中的自己人一起射,恐怕還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人命才能把他給抓住,現在他對老陳可謂是恨之入骨,若不是還要逼問他其他人下落,他早就一刀殺了他。

“你想知道他們在哪里?”老陳咳著血,此刻,他的身上插著六根羽箭,血,正自嘴角邊不停的流了出來,顯然,命不久矣。看了看面前的臧洪,冷笑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老陳的聲音很輕,生怕他就這樣什么都沒講就死了,臧洪慢慢伏下了身子,不過還是和老陳保持了一點距離。

“我告……告訴你,他們在……在……”見老陳聲音越來越低,臧洪不自覺地把頭靠進了一點。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陳雙手死勁一撐,整個人暴起,張開嘴一口咬住了臧洪的耳朵,死命的一撕,竟是把臧洪的耳朵硬生生的給咬了下來。

“啊”臧洪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在地面上跳個不停,口中瘋狂的叫道:“給我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

周圍的士兵互相看了看,眼中,無不閃過一絲絲的畏懼,最后,終是抵不過臧洪的暴叫,一擁而上,手里的長槍撲刀接連捅進了老陳的身子。

血從老陳的嘴里流得更急了,不過他還是看著捂著臉的臧洪,吐掉了口里的殘耳罵道:“想叫爺出賣弟兄,呸,你這個咋種,要不是爺……爺沒力氣了,剛才……就……就咬死……你這個雜……碎一百……百三十……十四人,嘿嘿……老子……這……這輩子殺……殺的人……”罵到最后,老陳的嘴里已經只剩下了血沫,似乎連他的血都已經流盡了。掙扎著張了張嘴,聲音越來越低,“值……值了,陛……下,老……老陳……走……”

看著老陳的那張雖死但卻一片坦然的臉,臧洪猛的搶過了身邊士兵的刀,一刀砍掉了這個讓他失去耳朵的男人,看著滾落在地上卻仿佛仍舊蔑視著笑他的頭顱,恨的咬牙切齒的他過去一腳踩在了老陳的頭顱上,咆哮道:“你敢咬老子,你居然敢咬老子你們還都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把他剁碎了拿去喂狼”

老四幽幽地醒了過來,他捂著頭從樹葉堆中爬了起來,他身邊已經沒了弩箭,只剩下了一把馬刀,此時四周靜悄悄地,什么聲響火光都沒了,他爬了起來,嘴里低罵道:“老陳,你這個混蛋,下手居然那么重,等我找到你非好好的跟你算帳啊”可惜老四不知道,他已經永遠沒有機會跟老陳算這筆帳了。

兄弟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老四心中不住的念道。

老四搖了搖頭,搖去了被打暈帶來的惡心之感,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前面,他看到了一條山狼,月光下的他分明看見那狼嘴里叼著一條人腿,黑色的錦布,黑色的馬靴,那是“虎神衛”才擁有的,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老陳”

老四心里像是火一樣的燃燒了起來,他猛的撲向了那條山狼,迅猛的一刀,在月色下閃過一道冷電,兇猛的劈在那頭山狼的腰肢上,一刀兩斷,鮮血狂噴而出,濺了他滿身。老四抱起那條人腿,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再無半點的懷疑,這一定是老陳的腿無疑一行的“虎神衛”,就那么幾人,而留下的,就是他們兩個人,自己好好的,那除了老陳,還會是何人?失魂落魄的在林子里闖蕩了起來,終于最后在一處小土丘上,老四找到了老陳的頭顱,只是卻已經被野狼給啃得面目全非了。

老四有些木然的把老陳的頭顱綁在了腰上,此刻的他,不想活了,他只想殺人,殺那些陳國的咋種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了過去,腳下,那條死狼的身體,已是被他踩得稀爛。

天色已近深夜了,許楮他們在慕容平的帶領下,向著前方疾風似地前進著,他們要盡快的走出這片樹林。

“還有多遠?”許楮在慕容平身后忽然問道。

“快了,只要過了前面的茂密地帶,就可以走出去了。”慕容平頭也不回的就答道。

終于,幾人到了慕容平說的樹林邊,昏暗的天色下,前面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沒有辦法,許楮他們只有點燃了火折子,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慕容平所講的那座獨木橋,因為歲月久遠,已經腐朽不堪。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看著那發霉腐爛的獨木橋,慕容平自己也不禁罵道。已經走到了這里,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慕容平很是難堪。一路走來,他已經在許楮的口中明白了袁軍的意圖,也知道了時間有限,此刻再繞道出去的話,熟知道路遠近的他,自然明白,時間上,已然來不及了

“許將軍,這條路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走過了,這橋……”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8 01:07
重生之定三國 第520章 一世兄弟 情動天地

重生之定三國第520章一世兄弟**天地

第5o章一世兄弟**天地

“李六,上溜索”

相對于慕容平的難堪,許楮倒是鎮定的許多,先是目測了下兩岸的寬度,隨之對身旁的李六吩咐道。

“喏”李六應了一聲,從自己腰邊的皮囊,摸出了牢固的牛皮索子,打好了活結,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就甩了出去,恰好套在了對面的一塊巨石上。這一出,看得慕容平是目瞪口呆,要知道現在天色極暗,雖然點了火折子,但是對面望過去仍舊是模糊的一片,可是李六竟然就是瞬間就甩出去,而且還套準了要知道,就算是山里眼力再好的獵戶,白天也未必能套啊

“李六,你背著她先過去。”就在慕容平暗自驚詫的時候,李六已經將皮索牢牢地捆在了旁邊的樹上,許楮已是讓黃勇將慕容平的妹子交給了眾人最長得最瘦小的李六。用皮帶將人捆緊后,李六也不廢話,熟練地上了溜索,向著對面溜去。

“快看,那里有火光”忽然遠處,響起了叫喊聲。

“該死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許楮罵了一句,伸手就拽出了配劍,其余的眾人雙手皆握在了刀柄上。

“將軍,把火折子給我吧”這時,一向沉默寡言的黃勇突然說話了,只見他一臉凝重的說道:“將軍,我身體太重了,溜索我是過不去了,就讓我去引開他們,為大家爭取一點時間”

黃勇是眾人之最胖的,即便是以許楮的壯碩,比之他也要遜色很多高大的他,分量足有二百五六十斤之多身材高大,甲胄的分量自然也足,真要全算上,溜索根本就承受不住

“這……”許楮微微一猶豫,隨即眼閃過一絲的果決,將火折子毅然遞到了黃勇的手。黃勇咧開嘴一笑,他接過火褶子轉過了身子。

“黃勇,記住,要活下來要和老陳他們一起活著”看著胖子那寬闊厚實的背影許楮叫道:“好有,即便是再累,也不要丟棄身上的鎧甲,有鎧甲在,箭支奈何不得你,至少,多了一分保障”

許楮不知道的是,老陳就是因為被圍困后,知道逃不得,這才卸去了甲胄。不過,老陳顯然沒有想到,臧洪會那么的狠,下達那樣連同自己的同伴都射殺的命令,這才飲恨箭下

黃勇是所有“虎神衛”最能打的,最為壯實的身體,加上勤加鍛煉的武技,使得他在對抗到許楮時,都能支撐一段時間雖然長相兇惡,但是他是個好人。黃勇沒有回答,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舉著那火折子,走得卻是更快了。不多時間,他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很快林子另一端的動靜往他所去那個方向去了。

“動作快點”許楮的聲音,充滿的,只有冰冷。如果不是事關重大,他真希望轉過身去,代蘀老四、老陳、黃勇所有地人都沉默著,用最快的度滑過了溜索。過了這道獨木橋,果然再也沒了追兵,一行人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著,用最快的度走著。

只有盡快的搬來大軍,才能有希望救出同伴

老四腰里帶著老陳的頭顱,眼睛一片血紅,手里的刀子已是沾滿了粘稠的血液,他自己身上的甲胄上也滿是傷痕。鮮血濺得滿身滿臉都是,本來精良的鎧甲,露出一道道猙獰的口子,可是他不在乎,因為他已經不想活了還好,因為鎧甲的精良,雖然看上去狼狽了許多,但是,至少,身上的鮮血,還都是敵人的這是他殺掉的第二個陳國大軍的搜索小隊,他沒有躲避,一刀換一刀。兩個小隊,十七個人,三十四刀,他挨了十七刀,可是那十七個雜碎也躺在了地上。

突然,遠處,劇烈的打斗聲忽地響了起來,木然的老四搖晃了下頭,使自己略微的清醒了一些,疑惑的朝那個方向楞了,很快,他揀起了地上陳國士兵的劣質弓箭,和天國的弓比起來,這的確只能算是劣質品,然后朝那里跑了起來。

能在這里與人生爭斗的,自然少不了陳國士兵不管與陳國士兵打斗的是什么人,老四已經沒有那份閑心去思考了。如今的他,只要知道那里會有陳國的士兵,這,就足夠了此刻,在他的心,只有殺這一簡單的字

黃勇長得太胖了,或許,并不能說他太胖,按比例算下來,他這個頭,這體重,只能算得上壯碩。不過,“虎神衛”的兄弟,還是喜歡叫他胖子。而在“虎神衛”誰都知道黃勇還有另一個綽號,喚作“黃瘋子”是的,如果黃胖子起瘋來,就算是其“虎神衛”里的副統領遇到他也只能暫避其鋒,若不是黃胖子自己不愿意,他早就是十人長了。

現在,掉了一邊耳朵的臧洪就遇到了黃胖子,或許是想體現一下自己的勇武,也或許是被老陳狠狠藥了一口需要泄,又或是是他根本沒把黃胖子放在眼里,總之當臧洪和他的搜索大隊遇到黃胖子以后,臧洪親自出手了,但是號稱河北名

將的他在一眾手下的配合下,卻依然沒能舀下黃胖子,反而被連傷了好幾人。

這就是事實每一個“虎神衛”的士兵,都不能以與小覷要知道,“虎神衛”可是黃逍的心血,為了這支精銳,黃逍命令全軍使刀的名家,不遺余力的教導這些人。雖然,這些人都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弱的天分,加之這百十人,都很是勤奮,如今,任何一人的一手刀法,都足以在其他軍稱將但是,他們卻仍是選擇在“虎神衛”做一小卒,這里,是他們榮耀的所在,死,也要光榮的死在這一位置上

普通士兵尚且如此,更何況出類拔萃的黃瘋子

臧洪很想脫離戰圈,讓身后的弓箭手來解決這個難纏的胖子,可惜得是黃胖子死死地纏住了他,讓他脫不開身去。臧洪本就是員騎將,更擅長使大刀一些,如今在這林子里,讓他舀劍和用刀的黃胖子對砍,若不是身邊有那些散兵牽制,或許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現在的他,很是懷疑,對面這人,究竟是不是天一員大將,怎么憑得這么一手好刀法

劇烈的打斗聲遮掩了老四的急的奔行,當看清楚被圍是黃胖子以后,他沒有沖動的加入進去,木然的大腦,瞬間冷靜了下來,在仔細的分析了下場內的情況后,一轉身,老四爬上了附近的樹木。

他的用意很是簡單,那就是要先解決那些弓箭手彎弓搭箭,認扣推弦,手一松,老四的連珠箭射了出去,剎那間就射翻了五六個弓手突然之間生的變故,令陳國士兵一陣的錯愕,還沒明白過來,又是五箭射出,五名陳國的弓箭手年應聲而倒。瞬間,混亂在陳國的搜索隊里升騰了,剛才另一個大隊就是被人在暗用弓弩射殺了七八十人,精準的箭術,令他們感到的,只有毛骨悚然,他們再不想那樣。

看著連珠箭起,黃胖子瞬間就猜道,來的人一定是老四和老陳,畢竟,能玩出這么一手箭術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想到這,他的刀斬得更急。老四沒有再去射殺那些弓手,因為他們已經亂了,剩下的二十多個弓手根本無法判斷他的方向,只是漫天里的亂射。老四此刻,頭腦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再不是單純的想要殺人,對于陳國弓箭手射來的箭支,他連去理會都不曾理會,任由箭支落在身上出“叮叮”的聲音,換了目標,在枝杈間騰挪著,開始點殺那些舀著火把地士兵,幾箭下去,舉著火把的陳國士兵箭身亡,意識到暗之人的意圖,剩余的那些陳國士兵們紛紛忙不迭的拋掉了手地火把,林子里突地變暗了起來。

老四合身從樹上跳了下去,幾步間就到了黃胖子身邊,低喝一聲,說道:“瘋子,隨我殺出去”

“好”黃胖子會意,一轉身,便和老四朝著后面一陣猛沖,連續剁翻幾名陳國士兵,一矮身,鉆進了林,瞬間就脫離了戰圈。

當林子里再亮起來時,兩人已是沒了蹤影,看著地上躺著的二十幾具尸體,臧洪的臉色變得難看得很,陰冷著聲音說道:“下次給我記住,看見可疑的人,無需多作言語,直接就給我射箭”

臧洪下了殺令,此刻的他,已經不想再抓什么活口了,因為這些人實在太恐怖了,他甚至想剛才如果能有十個“虎神衛”的士兵在暗處伏擊他們,憑著那可怕的射術,他們這剩余的一百來人恐怕就得全落在這了。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老四和黃勇無心戀棧的話,單憑老四的箭術以及黃勇的悍勇,就足以留下臧洪這一百來人,包括他臧洪在內

“派人去通知各隊,給我集合起來,至少也得一百多人一隊,見到人以后殺無赦”感受著腦袋右邊傳來的陣陣疼痛,臧洪咬牙切齒的冷聲說道。

隱蔽在慕容平帶他們找到的山洞里,黃勇和老四剛一進去,當點燃了火折子以后,黃胖子的臉色就變了,一把抓住老四的肩膀,急聲問道:“老四,老陳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快說啊”

“瘋子,老陳……老陳他……”自從成為了“虎神衛”一員,從來不知道哭為何物的老四,淚水,滾滾而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虎神衛”的百十來人間,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老陳的死,老四心都在痛

黃勇楞住了,此刻的他,借著火光,看見了老四腰里老陳的頭顱,他的眼睛猛的**了,一把揪住老四的衣襟,怒聲喝問道:“老四,你給老子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陳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這……這又是為什么?”黃勇神情兇惡,就像一只欲擇人而食的惡鬼一般

“我……”老四欲言又止,心陣陣的抽痛,令他無淚眼干涸。

“老陳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就這樣不吭一聲就去了,你這個混蛋……”黃勇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也哭了起來,雖然他平常老罵老陳是個軟蛋,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怕老婆,而且話又多,平時像個雞婆,但是老陳卻是他不多的幾個貼心朋友。老陳是戰死的,雖然老四為什么會安然無恙,但是,黃勇一點也沒有去懷疑老四什么。這,就是兄弟間的信任

看著痛哭的黃勇,老四渀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撲通”一聲,跌跪下來,無聲的痛哭著,山洞內,氣氛很是沉悶……

“老四,你起來”黃勇忽地站了起來,此刻,火光映照下,他那一張臉上平靜得可怕,雙目死死的盯住老四的雙眼,沉聲說道:“你聽著,出了洞,往東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一座獨木橋。雖然橋身年久失修,但是,想來也是難不住你”

黃勇的聲音,很是平淡,就像是在臨死的人,在交代后事一般。

“瘋子,你……你要干什么?”老四豁得自地面上跳了起來,看著黃勇,向后退了幾步,喃喃的說道:“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去拼命?怎么老陳是這樣,你也是這樣?,老陳把我打暈了,一個人去玩命,現在,你也是這樣娘的,難道我老四的命就這么值錢,我老四啾這么怕死?要死,就一起死”

老四**的咆哮,他,受夠了這種獨活,受夠了這種死別

“老四”黃勇大吼了一聲,沉聲喝道:“我是一條光棍,死了,也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死了就死了,沒人會給我掉眼淚你呢?你的婆娘還等著你回去給你的娃兒取名,你死在這里不值啊聽我的話,出了林子就走,不要回頭。”

說到最后,黃勇的話,變得柔和了起來。

“你要和老陳一樣,也想把我一個人撇下,是不是?”老四激動了起來,怒聲說道:“老子也告訴你,老子不干我死了,陛下會蘀我養我的老婆孩子,孩子的名字我都寫好了,都在許將軍那里你說你無牽無掛,那我們這些兄弟呢?你說啊”

一句話,說得黃勇呆呆愣愣,他這一輩子,除了蒙黃逍之恩報答不過來以外,只剩下了這兄弟之情,最拋不下的,只有這兩樣而已

“你你要是真舀我老四當兄弟看,要死就一起死,別他娘的想一個人當英雄”老四咆哮了一聲,猛然坐了下去,決心顯然

看著一臉激動的老四,黃勇似乎**下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那好,我們一起殺光那班狗雜碎,蘀老陳報仇你先過來,我幫你把傷口包扎一下”

本來,老四身上,并沒有傷口的,不過,方才救黃勇的時候,不小心被陳國士兵劃上了一刀,正砍在先前的盔甲口子上,不深不淺的來上了那么一刀。

看著似乎一臉認真的黃勇,老四卻是犯了猶豫,低聲仔細的問道:“你會不會是打算把我打暈了,好一個人前去?”

“我不會”黃勇想都不想的回道:“你先過來,你的傷口再不包住的話,你怎么**氣去殺那群雜碎?”

“那你先保證”老四顯然對黃勇的話有所懷疑,當下謹慎的說道。

好,我保證”黃勇舉起了手,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見黃胖子舉誓,老四這才慢慢的起身走了過去,但他還是保持著警惕,生怕黃胖子趁他不小心,再把他給打暈了。

“老子是那種人嗎?”黃勇邊給給老四包扎著傷口,一邊說道。

“像”老四毫不猶豫的回道。

“……”一句話嗆得黃勇一陣的無語,當下再不多說,默默的為老四包扎著傷口。

雖然老四口上這么說著,但是,見了黃勇如此認真的為自己包扎著,卻也是有了幾分相信,老四也稍微放下了心,的確,黃胖子說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從沒騙過人。

“舀點布條過來,我的用光了”忽然間,黃勇頭也不抬的說道。

療傷的一些簡單東西,每個“虎神衛”的士兵都會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所帶的東西,往往都是足夠一人之需的。而如今,黃勇卻突然說到布條不足老四開始也不曾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探向自己的行囊,一瞬間的空擋呈現在黃勇的面前。

不好老四心一顫,終是意識到了不對之處,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一股麻痹的感覺從頸部蔓延,全身**間,他又倒在了地上。

“你……騙……”含糊的兩個字,從老四的口吐出,最后的一個“我”字,卻是停留在老四閉和的口。

“老四,對不住了,哥哥就騙你這一次,一次而已”黃勇看著倒在地上的老四喃喃說道,然后,他很是利索的把老四給捆了起來,旁邊的遠處仍了把小刀子,隨后,滅掉了火折子,拎著自己的大刀走出了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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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8 01:07
重生之定三國 第521章 生命永恒 決戰到來

重生之定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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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書網第5章生命永恒決戰到來

出了林子的路比起林子里來好走得多了,許楮他們一言不的默默的在山路上走著,他們終于到了平坦之處,遠遠的,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隱藏的黎明前的黑暗下的軍營,四下靜悄悄的,什么動靜都沒有。

雖然看到了前方的連營,可是,這些人,除了慕容平兄妹之外,卻是無一人展現出一絲的興奮,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趕回軍營向黃逍匯報林的情形的話,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了……

“李六,你陪他們兩個一起回營,將一切告訴陛下,就說我許楮說的,請陛下做好應對的準備”許楮站住了身子,對著年紀最輕的李六道,然后從懷摸出了出前眾人給他的遺書,莊重地塞到了李六手。

“將軍,我不去你們是不是要去找瘋子和老四?我和你們一起回去”李六楞了兩愣,頓時明白了過來,然后大叫了起來,伸手一指慕容平,喊道:“報信的話,他們兩個去就行了。”

“李明”許楮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李六,大名李明,因家行第六,故爾大家都習慣稱他為李六。如今,許楮喊出了李六的名字,嚴肅的聲音,使得李六的身體不禁為之繃直,只聽許楮喝道:“你給老子聽好了,這是軍令現在,你歸老子管”

“喏”六的聲音變得苦澀,但是他依然站得筆直,將手放在了胸膛前,他竭力控制著自己,不想讓眼眶那滾動的液體落下來,幾乎是哽咽著道:“鐵甲依然在,虎神嘯蒼穹將軍……”

“為什么你們要回去,那里有很多的敵人,你們回去會死的。”慕容平不明白許楮他們為什么要回去,他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回去;他們是為了那三個人嗎,但是那不該把自己都搭進去啊

“小子,有的事情沒經歷過,你是不知道的”許楮的手搭在了慕容平的肩膀上。有些庸懶的聲音說道:“你是個棒小伙子,希望以后你能成為保衛天國的戰士”

說完,許楮回過了頭,看向了身后的密林,悠悠的說道:“先不說那里有我們的兄弟,我們必須要回去,即便是知道了陳國的舉措,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這里,是冀州,是昊天陛下腳下,怎容得袁紹胡來?走吧,繼續我們的戰場”

慕容平忽然現他面前的這些戰士微笑了起來,這些一直不茍言笑。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那幾個戰士都笑了起來。這就是“虎神衛”?昊天陛下的驕傲所在?難怪,難怪被成為敵人噩夢般的存在實在是令人欽佩不已啊慕容平心喃喃的嘀咕著。

“我們是軍人”突然,許楮的語氣變得堅定如鐵,他周圍的每個人身上都閃現著一種銳氣和犧牲地精神。李六更是站在那里,身子抖動個不停,他是個軍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不能陪著他的兄弟一起去赴死,對于他而言,何償不是一種更大的犧牲。

“你們是要去摧毀那個水壩”慕容平忽然醒悟了過來,叫了起來,說道:“許將軍,讓我也去吧,我熟悉那里的地形”

“你?你……不行”許楮毫不猶豫的當頭潑了慕容平一頭的冷水,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慕容平不甘心的叫道。

許楮沒有回答,而一旁的李六眼里,淚水終于滑落,他咬著牙,仰起頭,向著長空,聲音飄渺而出,道:“因為我們是軍人”

“作為一名天國的士兵,完成你的任務”許楮淡淡的對著李六說道。然后把拳頭放在了胸膛,他的身后,另外五人也將拳頭放在了胸膛,一起沉肅的道:“鐵甲依然在,虎神嘯蒼穹”

說完,六人決絕的轉過了身子,沒有多久,消失在了無邊的黑暗。

看著許楮他們終于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李六再也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眼淚再也無法遏制。慕容平茫然的站在那里,他的靈魂仿佛在這一刻被抽干了。

黃勇陷入了重圍,但是他不在乎,其他人已經順利地下山了,他們已經完成了陛下的命令,現在他要替他的兄弟報仇想起老陳那面目全非的頭顱,黃胖子胸口的血就燒了起來,他想哭,悲傷的哭,可是他的眼淚早就隨著沸騰的血蒸干了,現在他只是想殺人,殺光面前地陳國人,袁紹的士兵

看著面前血人一般的胖子,臧洪、嚴敬兩人面上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呆滯,黃勇在這個林子里突然不要命的闖了進來,單憑一個人就撕裂了臧洪的隊形,走在后面的弓箭手被他像殺雞一樣的殺了好多,五十幾個弓手,現在只剩下了六個,而這六個,到現在只是驚恐的遠遠的避著,弓,也不知道丟到了哪里,臧洪好不容易聚起的百人隊,被殺了個支凌破敗,十去七八如果不是危機關頭,嚴敬帶著一個百人隊趕到,估計,此刻臧洪連同他的百人隊,早已不在人世間了吧

面對這武裝到牙齒的黃勇,臧洪、嚴敬的心,生起一種無力的感覺。現在,臧洪才知道,他先前能殺死那個人是多么的僥幸,若不是那人體力不足,自己卸去了防護的鎧甲,自己手下人數再少一點的話,恐怕,那一次,自己就得命喪那人的箭下吧

箭支,對于黃勇的鎧甲,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最多,就是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劃痕。當然,“虎神衛”畢竟不是重步兵,盔甲的防御,也有個限度,防得弓箭,卻是防不得刀兵黃勇的武藝,雖然不錯,但是,卻也架不住敵人太多,時間的推移……

此刻,黃勇的身上至少插著六把刀,而他的周圍則是倒了一地的尸體,他拄著刀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但是他周圍的陳國士兵,卻木然著不敢上去,他們畏縮著在原地駐足。

嚴敬剛想上前去,但是卻被少了一只耳朵的臧洪拉住了,帶著顫音說道:“他們不是人,是魔鬼……”想著咬去自己耳朵的老陳,臧洪的臉上露出了狂亂的神色,哆嗦連連的說道:“要把他們的頭砍掉,砍掉就像那個家伙一樣,啊哈哈哈哈……”

望著周圍僅僅剩下的不到四十人的隊伍,臧洪怕了,膽怯了,他自問,在有周圍弓箭手的環伺下,他上去,也做得不如眼前這人好至少,他做不到這人的狠不只是對敵人,更是對自己的狠戰到最后,體力不足,那人幾乎是一刀換一刀,戰到如今,兀自不倒

臧洪狂笑著,被他拽住的嚴敬眉頭皺緊了,想了想,他對著身邊的士兵吩咐道:“你們去把他的頭砍下來”

聽到嚴敬的命令,士兵們無奈下,只得互相推搡著上前了,忽然間,黃勇的眼睛猛地睜圓了,駭得周圍幾個兵士腳一軟,竟然倒在了地上。最后的一口血氣之勇讓他再次沖了起來,口里不斷的吐著鮮紅的血液,黃勇一步一步地逼向著紀靈,周圍地士兵眼神閃動著的是崩潰和頹然,似乎,他們面對地不是人,是鬼,是神……

看著血人一樣朝自己走來的黃勇,身為一員大將的臧洪,畏懼了,雙腿戰戰,竭力的嘶吼著:“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啊”

或是膽子大,無懼;又或是奈何不得臧洪的命令,幾個亡命之徒紅著眼睛、硬著頭皮終是沖了上去,刀槍亂舞,口竭斯里底的叫喊著,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著膽……

黃勇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依然顧我前行,彪悍的讓人生懼,“噗噗……”連續四聲,四名沖上去的士兵的刀,深深的沒入了黃勇的體內

得手了?望著這一幕,這幾名士兵臉上不由得一喜,心暗道。不只是他們,就連后面的那些人,包括嚴敬在內,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終于……

還未待這些人高興幾秒,被刀槍架著的黃勇,雙眼猛的瞪圓,殺意洶涌而出,剛剛有所懈怠的幾人,只感眼前寒光一閃,汗毛不禁戰栗起來,剛想回刀槍遮攔,可是,他們的刀槍,卻是深深的沒入黃勇的體內,或許是害怕,或許……沒入的太深了,以至于想要抽出來,也變成了難事

鋒利劃過,四顆碩大的頭顱飛舞當空,驚駭的表情,永遠的定格,漫天的鮮血激揚,四個身體搖晃著倒了下去,再看黃勇的身上,又多了三把刀、一桿槍……

“咕……”黃勇胸內氣血翻騰,喉嚨間一甜,口一張,“噗……”鮮血像噴泉一樣從嘴里狂噴了出來,長刀“叮”的一聲拄在了地上,視線越來越模糊,黃勇的意識變得越來越虛無了……一步,又一不……似乎有什么在支撐著他,使得他還是緩慢的朝前走了,向著臧洪一步一步搖晃著走去,這一刻他就好象一個遠古不死的惡魔,嚴敬和那些士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面前這一切。

“來啊,我不怕你來啊……”臧洪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狂亂的揮舞了起來,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他的武藝并不差,相反可以稱為很好,要不,他也不會在袁紹的軍混得風聲水起,更不會被袁紹派來執行這里的任務但是現在他已經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他受不了,或許他是一個將軍,但是他不是一個軍人一個真正的軍人他周圍的人也是,他們只是一群沒有靈魂的兇器罷了,所以他們殘殺了村落里的居民,他們奸yin了那些女人,他們沒有軍魂,他們不配稱之為軍人。

軍隊,是鐵與血凝聚的,只前不退,有著鐵一般的紀律

一個慢步向前,一個身不由己的后退,黃勇終于到了臧洪面前,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已經渙散,生機斷絕。那揮刀的手緩慢的滑落,長刀架在了完全亂了分寸的臧洪的肩上,整個人向前倒了下去,他,終是死了,沒有能殺掉臧洪,刀鋒,距離臧洪的脖子,只有三寸的距離,但是,咫尺即成天涯……

黃勇的身子,傾斜到一定的程度,被插在身上的長槍支住,身子,就那么斜斜的站立著,攥住長刀刀桿的手,死死的不放手,長刀的另一端,支在臧洪的肩上,一時間,宛如永恒的雕像,黃勇死了,即便是死了,他,也是站著

“哈哈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臧洪的目光,漸漸聚焦,感受著天涯咫尺的森冷的刀意,在確定了眼前這血人已經完全沒了生機之后,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口喃喃的念著:“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的,你是殺不了我的,哈哈……”

就這么的念著,時間緩緩的流過,終是積攢了點力氣的臧洪,艱難的爬了起來,獰笑著,手上的劍一劍又一劍捅著黃勇的尸體,周圍的士兵眼神恍惚地看著他們的將軍在那里像個瘋子一樣捅著那具尸體,一個個,低下了頭……

這一場戰斗,敵人,只有一個,卻永恒的印在這些生還的袁兵心頭,仿佛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夠了他已經死了,死了”嚴敬終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臧洪的手,心里卻是說不出的壓抑,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他們那么多人卻被一個人弄成這樣,其,自己和臧洪還是有名的大將天國,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國家啊?陛下的四十萬大軍在這樣的軍人面前,又能怎么樣呢?要知道,天國的軍隊數量,可絲毫不比陳國少,若是……嚴敬苦笑了起來,無力的說道:“把這個人厚葬了吧,他是個真正的軍人,值得我們尊敬”說著,他看向了自己的士兵,那群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士兵。

值得尊敬?四個字,回響在眾人的心頭,是啊,這人值得尊敬,那他們呢?眾人此刻,已經分不清心頭的是恐懼,還是慚愧……

許楮他們再次潛回了山谷,根據慕容平先前所講的,他們向著馬尾溪的源頭尋去了。在那里,有著足以吞噬無數生靈的洪水,現在他們要去釋放這條水龍,讓在林間里的陳國人、那些劊子手自食惡果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是戰士,而這次的任務,他們充當著斥候的角色,斥候本就不止是偵察,必要的時候,斥候就是死士,更何況,他們是“虎神衛”現在就是他們為天國獻出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了。

“不好了將軍,我……屬下方才現,就著七八道身影向著那里殺過去了”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急聲向嚴敬稟報道:“那幾個人似乎是無心戀戰,如不是擋在他們的路上,即便是見到了,也是不做理會,他們似乎……”

“似乎是奔攔水的堤壩去的,是嗎?”嚴敬神色一凝,急不可待的問道。

“是的,將軍,那幾個人的目標,似乎正是那里那幾個人好厲害,兄弟們圍了上去,沒片刻的光景就被殺了六十多人,根本就攔不住啊”見嚴敬有怒的痕跡,那名士兵連忙解釋道。

“他們一行有多少人?”嚴敬緩了一緩,長出了一口氣,問道。

“六個人”士兵毫不猶豫的回道。

“什么?六個人片刻之間就滅了你們六十多人?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廢物”嚴敬勃然大怒,以手點指著那名士兵怒罵著,突然,心一凜,忙伸手一只正要被掩埋的黃勇的尸體,問道:“你且來看看,那六人的盔甲樣式,可是和這人所穿的一般?”

那名士兵順著嚴敬所指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但前那里,一具高大的身軀,上面猙獰的插著數柄刀強,渾身上下,一個個被劍捅出的窟窿,駭人雙目。這名士兵艱難的咽了口唾液,終是啞著嗓子說道:“不……不錯,將軍,那……那六人所……所穿的,和……和這人一樣”

“咝……”嚴敬頓時有些蒙,不為別的,就為眼前這人的表現天啊,一個人就這么難對付,那六個人……方才的接觸,嚴敬已經現,弓箭,對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用處,除了上前硬拼以外,似乎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是硬拼,這些人實在是……突然,幾個字浮現在嚴敬的心頭,“虎神衛”一百人殺得呂布數萬大軍膽喪的無敵軍隊這些人,該不會就是“虎神衛”吧水攻的計劃本來就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而藏在山里的五萬伏兵。必要的時候就是誘餌誘惑天國大軍走向死亡的誘餌只等這里的水位達到一定的程度,就是這五萬大軍出動之時,他們,不過是袁紹的棄子而已,誘惑天來此,水勢滔天之下,到時,這五萬大軍,恐怕也……即便不是全滅吧怎么辦?如今怎么辦?嚴敬心頭一陣大亂,說到底,那不忍五萬大軍遭了池魚之殃,但是,袁紹的命令下,他卻無從反抗

而這六人,顯然是向著那攔水的堤壩而去,其用意,很是明顯,如果任由他們下去,這洪水,可就成了他們這五萬人的噩夢,對天,根本就起不到一星半點的威脅,甚至,會威脅到前面袁軍的大營……

“傳我口令,調派一些忍受隨我前去”這個時候,若是由得天胡來的話,不只是五萬人全喪,恐怕,自己也得交代在這危機關頭,嚴敬也顧不上袁紹的命令了,也不再害怕知道的人會有很多,連忙下達著命令。他,還不想死

以前,自然是知道水攻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此刻,讓那些都去見鬼吧自己都可能不活了,還顧得上那許多?再說,袁紹根本就不曾拿這些人當人看,現在,能把這五萬人當作棋子,將來,有一天,他嚴敬也可能會是這樣的一個命運嚴敬可不想被人賣掉了,還幫人數著錢

“將軍,臧將軍他……”嚴敬的親兵突然在一旁說道。

“讓他去吧,走”看著坐在石頭上,有點癡癡的臧洪,嚴敬嘆了口氣,接下來,該是最后的決戰了吧,天國“虎神衛”嚴敬看向了東面的林深處。

馬尾溪的源頭,一道土堤正自橫在那里,溪水已經漲得很高了。許楮他們殺上來了,每個人都身上帶數不清的傷痕,不過,慶幸的是,因為鎧甲的堅固,再加之殺來的突然,這些傷痕,多是只留在了表面上,威脅到肌膚的,少之又少,這六人,根本就沒什么大礙手里的長刀浸滿鮮血,這時的天,已經開始亮了,天色微明間,許楮他們六人看到了他們前方那已經整列好的四百多陳國士兵,似乎,是在等著他們的到來一樣

“嘿嘿,我們可能會死在這里,可能會尸骨無存,你們,可是后悔嗎?”許楮突然一笑,這一笑,很是燦爛,其身后的五人,還不曾見過許楮如此笑過

微微一愣,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悶聲喝道:“鐵甲依舊在天國的男兒,沒有一個孬種我們,不后悔”

許楮笑了,比之方才,還要燦爛,或許,這是他生還笑得最為燦爛的一次然后將刀指向了前方,笑容逐漸的凝固,冰冷的聲音冉冉而起,道:“只要斬斷那攔阻堤壩木墻的繩子,就是我們贏而我們‘虎神衛’,從來沒有敗過虎神嘯蒼穹,殺”許楮猛地嘶吼了起來,向前跨著步子沖了出去。在他的身后,五人也是高喊著,護衛在他身后,殺意盎然的沖了出去,雖千萬人,吾往矣

氣吞山河

看著沖了過來的許楮等人,嚴敬心苦笑連連,揮了揮手,喝道:“放箭”雖然,他已經知道,“虎神衛”不懼怕箭支,但是,他還是期望著……期望著箭雨,會有著那么一兩支,能夠射殺敵人……

“將軍,我們的人也在前面”一名親兵猶豫著叫道。

“我說——放箭”嚴敬嘶吼了起來,為了勝利,為了自己的安全,他可以犧牲一切,不過是幾個挖土的卒子而已,死了就死了

如果,箭雨有用的話,那“虎神衛”也就不會縱橫到今天了在嚴敬驚恐的目光,許楮他們像最兇猛的錐子扎進了嚴敬的隊列,突入以后,許楮身后的五人立時沖到了前方,護著許楮向前突進,他們的目標只是那脆弱的木墻。沒有喊殺聲,沉默的戰場有著的卻是更加慘烈的戰斗。

“我們贏了”許楮看著面前的繩索,笑了起來,雙手擎刀,奮力斬下……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許楮一刀斬落的瞬間,嚴敬也笑了,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笑,也許這該死的戰斗終于結束了,雖然到最后還是他輸了,可是他卻心服口服。木墻隨著綁束繩子的松脫,開始慢慢地崩裂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嚴敬仍掉了手的佩劍,到了現在,他只想知道,眼前的這人,叫做什么名字。好高的武藝方才,嚴敬想要阻攔許楮,卻是震驚的現,他在許楮的刀下,竟然走不過五個回合,若不是許楮志不在他,那他,也就無法此刻說話了

“許楮”許楮看了看嚴凈,淡然說道。

“許楮?你就是許楮呵呵,能敗在許將軍手下,嚴敬也沒什么遺憾了”聽許楮一說,嚴敬先是一驚,隨后滿是欽佩的說道。

“沒空和你羅嗦”看著裂痕越來越大的堤壩,許楮猛然轉過后,目光飄向了馬尾溪的上游,數米外,幾個大樹挺拔,見之,許楮眼前頓時一亮,謂左右而道:“快用飛抓”

說著,“嘩楞”一聲,許楮丟下了手的刀,自腰間將自己的飛抓百鏈鎖拽了出來,隨手一抖,飛抓甩出,“啪”的一聲搭在對面的一棵樹上,伸手一拽,頓時牢牢的抓在了樹干上見到許楮的動作,其他幾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頓時,五條飛抓飛了出來,如許楮一般,抓在對面的樹上

不好,他們要逃本來以為是同歸于盡的嚴敬,此刻見了許楮等人的動作,頓時明白了這些人想做什么,剛想撿起方才丟下的劍沖上前去,卻聽“喀吧”一聲響,白色的浪花頃刻間,將他吞沒……

嚴敬看著他騰空而起的六道身影,心一片慘然,原來,想一起死,也是他的一相情愿慢慢的,水掙扎了幾下的嚴敬。沉了下去,他,不會水

森林轟鳴了起來,此時,地平線上一輪紅日升騰了起來。在樹林外,黃逍和郭嘉等人還有五萬天國將士靜靜佇立著,聽著這驚濤駭浪的聲音。他們前面是跪著的李六和慕容平,淚水,在此刻,爬滿了二人的臉

“向勇士致敬”突然黃逍嘶啞著喉嚨叫喊了起來。黃逍的心很痛,許楮,他竟然……多少年了,自己的大軍無有一將的損失,可是如今卻……

隨著黃逍的聲音落下,太陽的輝映下,無數把戰刀長槍舉起,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那雄渾的刀槍擊盔甲聲響了起來,伴隨著的還有那響徹天際的軍歌聲,“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何惜百死保家國……”

信都城外,“虎神衛”十人斥候隊,決堤于馬尾溪,淹陳國大軍五萬,林外的袁軍大營也是損失慘重,本就捉襟見肘的糧草,此刻更顯得不足了起來,竟然不足三日之用陳國五萬大軍被淹者,能全身而退的,僅僅兩萬人而已,余者皆死而十人斥候隊,許楮六人后來悉數歸隊,老四后被現于林某處,活之。老陳、黃勇戰死……

龐統騎在馬上,失魂落魄,五萬大軍出,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了兩萬不到,預備給天的水攻,到最后卻落在了己方身上,他的布謀被一群斥候,一個山民給破壞了,那個僥幸逃出生天的獵戶和一群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天人因為偶然的相遇而將一切毀掉了

龐統騎在馬上苦笑著,忽然他朝著遠處長嘆了起來:“難道這才是天國真正不可戰勝的原因,真是太可笑了啊”說著說著,龐統有些神經質的大笑了起來,他為袁紹出謀兩次,竟然全部失敗了,第一次他或許還有自我開解的余地,畢竟黃逍是絕世之雄,但是這一次呢?他卻輸給了十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卒子,這叫高傲的他如何能想得通。

夜晚,陳國袁紹的營地,龐統一個人離開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的失敗已經讓他在袁紹軍再無任何的可能性,所以他只能選擇出走或是逃離。現在他忽然很想在天國的國土上隱姓埋名的生活,因為他忽然現他輸給的不是黃逍或是那十個斥候,而是一種他到現在都沒想清楚的東西。

信都城外的袁軍大營里,袁紹很是急噪,攻城已經第二天了,但是面前的信都城卻巍然不動,哪怕是半點都沒動過,袁紹看著那個趴伏在地上的探子,大聲地咆哮著道:“你不是說,城里只有不到五萬的軍隊嗎?”

“陛下,城里的確只有不到五萬的軍馬,小的不敢欺騙陛下。”那探子伏在地上,身子卻是不停地抖動著。

“那你回答我,告訴朕城墻上的那些是什么人?”袁紹吼道。

“陛……陛下,那……那些人是……是附近的農……農夫,農夫……”探子誠惶誠恐的說道。

“農夫?哈哈哈……”袁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了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末了,指著下面的探子喝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朕一直以來損兵折將的竟然是一群農夫?哼,給朕滾出去”

“陛下息怒,那個探子說得也的確是實情”沒奈何,許攸只得在一旁勸道:“那些城頭上的士兵雖然勇猛,但是舉措之間,并沒有軍陣森嚴的氣度。”

“可是一天多了,除了一萬多具我軍尸體,朕什么都沒看到”袁紹依然怒氣沖天,他憤怒,他訓練了許多年地精兵竟然被一群農夫給阻擋了這叫自負的他如何接受?如果城里守城的是全是天國士兵,那么這樣也許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城里的只是一群種田的農夫罷了

“陛下,您應該知道,天國的農人和我們的農人兩樣的,他們種田,大部分都依靠畜力的,而且他們根本不需要服任何徭役,他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國士兵的調教下習武的換句話講,他們根本就和一支軍隊沒什么兩樣,他們缺的只是實戰罷了”難得的,逢紀這次沒有針對許攸,嘆了一口氣,對袁紹說道。龐統曾經勸過袁紹,改革農事,削減農人賦稅,并且適當的壓制豪強以換取百姓的民心,但是袁紹沒有聽,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能那樣做,大陳的權力基礎就是那些世家啊當初,逢紀也是極力的反對著龐統……

“所以陛下,我們一定要戰決,時間長了,這些農人之間的配合會越來越純熟,到時候他們就是一支完全的軍隊了。”逢紀沒有注意到袁紹已經勃然變色地臉,繼續著說道:“而且,城外黃逍的大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如果我們久攻不下,等到糧草耗盡,黃逍的那支軍隊,將是徹底的噩夢”

“而且,信都城依靠農民守城,關羽的大軍,似乎是在養精蓄銳,到時,萬一里外夾擊,我們……陛下,我們撤軍吧”郭圖面色很是難看的說道。

“夠了”袁紹粗重的喘息聲響起,竭力的嘶吼著道:“朕是不會輸的,永遠也不會輸的出去都給朕出去”

許攸幾人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們知道今日以后,他們和袁紹之間的關系已經出現了裂痕,甚至還會給他惹來禍端,一時間,不僅揣揣不安。

“你不該那樣說的”營帳外,許攸看著逢紀、郭圖,嘆道。一直對立的三人,此刻,似乎拉近了不少。

“我知道,但是,無可選擇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待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逢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想想看,我們一路行軍過來,不過短短幾天時間而已,這里方圓百里竟然空無一人,這種動員能力代表什么,你也聽到那個探子說的了,在城里的是五萬農夫,再加上本來信都的人馬,你覺得我們有勝利的可能嗎?”

“天國是黃逍破而后立,屏棄了一切陳規所建,而我們大陳國呢,如果沒有那些世家豪族的支持,我們肯本存續不下去,我們根本沒有半點勝利的機會啊”郭圖搖晃著腦袋,無奈的嘆息道。

“你二人知道這些又怎么樣?”許攸開口了,長長的一嘆,說道:“難道我們也要陛下像黃逍一樣,鏟除世家,可是如果那樣地話,我們大陳國第一個就會垮掉,天國可以趁亂就把我們滅了可笑的是那般短視的家伙還說天國和黃逍窮兵黷武,四處征伐,這些農夫組成的軍隊已經叫我們束手無策,如果是那些在外環伺的天國精銳殺過來會怎么樣,三十萬鐵騎足以踏平一切,我們的騎兵和天國鐵騎比起來,就好比紙糊的一樣。而且,你們也應該聽說了吧,天之所以在冀州的會如此之少,是分兵所至。至少有三支的天,如今已經深入到我軍后方,威脅最大的趙云一支,已經快要打到了國都所在,哎……”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已經晚了現在,燃眉之急就是糧草的問題,估計,軍糧草,只夠一天所食,到時,若糧草還不能帶的話,恐怕……”郭圖滿面堪憂的說道。

“如今我們唯一的法子,就是固邊自守,合縱以抗天國,以兩家之力對付天國,可是現在呢,我們竟然主動攻打天國,雖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若是這樣我們也敗了呢?”許攸無奈地甩起了頭,天國將他們拋得太遠了,天差地遠有的時候他真地無法想象,天國一直以來,做為皇帝的黃逍竟然將所有有關政事都交給了官處理,軍隊交給了武將,更何況天國的百姓對于自己國家的支持只能用狂熱形容,就像逢紀所說的短短幾天時間,天國可以撤得方圓百里空無一人,而且還是在沒有軍隊的情況下。這說明了天國百姓那種恐怖地凝聚力,而他們呢,許攸甚至想得到,如果有一天天攻入陳國大地,恐怕所有的百姓都會歡迎他們的到來一時間,三人都是靜默無言,沉默地走向了自己的軍帳。如今,一切就只有讓老天來決定了,如果這次他們可以攻破信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切或許還有可能,但是,那辦得到嗎?

同樣的夜空下,袁軍不遠的黃逍大軍營,黃逍也獨自對著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身后。是典韋和許楮兩個人,他們似乎就像是黃逍的影子一般,尤其是在戰斗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離開他們的皇帝三步以外的距離,這是他們的職責,同時也是一份榮耀。

“子滿,仲康,朕是否做錯了呢?”突然黃逍轉過了身子,輕聲說道:“那些農民,他們不屬于戰場,戰場是應該屬于軍人的,朕和天國的軍人該保護他們不是嗎?現在朕卻將他們也帶入了戰場,朕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回答,典韋和許楮從來不會去置疑黃逍的任何決定,無論正確于否,自從決定跟隨黃逍以后,他們已經舍棄了自己的智慧,他們是親兵隊長,忠誠即生命,他們已經決定要一輩子效忠黃逍,那么那些對他們來講就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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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或許,我錯了,但是,情勢所逼,我又不得不如此如果不是征集五萬的民兵入信都守城,恐怕,恐怕信都難保啊畢竟,雖然有軍五萬余,但是,真要說將起來,這些疲勞之師,又能揮出幾何的實力?到時,信都一失,袁軍得到緩沖,以其殘暴的行徑,到頭來,恐怕損失的,就不止這一點點的人數了

縱然是有錯,但是,為了天下黎民,我情愿錯將下去,只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戰唯今,只有戰與袁紹的最后一戰

春風徐徐,大地一片蒼茫,黃逍的眼睛逐漸瞇成了一條細縫。曠野的盡頭,無邊的連營前,那一條條淡淡的黑線正整齊地向著己方邁步而來。

好一支席卷河北的雄師

不快不慢地停頓,整齊干練的步伐一下都令嚴陣以待的天心頭顫動。龐大的騎兵陣營恍如來自地獄的索命鬼魂使者,行軍間,夾雜地是天崩地裂,席卷的是山河倒流金戈鐵馬,狼煙彌漫冀州信都大地中原奔騰浩蕩的河水照地是恒古未變的驚濤

袁紹大軍軍前的一匹駿馬之上,袁紹身披寶甲握銀劍。熾熱地豪邁充斥著他的雙目,只要攻破黃逍,從今而后天下將因我袁紹而顫抖大地將因我而崩裂山河將因我而倒流日月將因我而華繞

天下萬土唯我獨尊

盡管,知道這一戰的艱難,但是,不妨背水一戰

事到如今,也只有背水一戰糧草不存兮,退路已不存;前進無路兮,信都非三五日可下,奈何,奈何?

心存僥幸也罷,命運使然也罷,如今一戰,勢在必行

不成功,便成仁成王敗寇,只在此一戰爾

袁紹大軍,能有如此氣勢,乃是被逼迫而出,不得不如此爾,除此一路,唯降爾而顯然,袁紹不愿降,那么,唯死戰爾

望著氣勢駭人的袁紹大軍,黃逍卻是忽然的微笑起來。此時的他,坐在嘯月的背上,穩穩佇立在天地之間,不論迎面而來的是漫天地黃土,還是洶涌的伴煙馬蹄,都無法撼動他黃中興分毫敵軍大軍數量勝于自己,但是,那又能如何無非是攢雞毛湊撣子罷了,又能有什么作為?

龐統騎在馬上,失魂落魄,五萬大軍出,可是怎么樣?只剩下了兩萬不到,預備給天的水攻,到最后卻落在了己方身上,他的布謀被一群斥候、一個山民給破壞了,那個僥幸逃出生天的獵戶和一群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天人因為偶然的相遇而將一切毀掉了。

龐統騎在馬上苦笑著,忽然他朝著遠處長嘆了起來,道:“難道這才是天國真正不可戰勝的原因,真是太可笑了啊”說著,龐統神經質地大笑了起來,他為袁紹出謀兩次,竟然全部失敗了,第一次他或許還有自我開解的余地,畢竟黃逍是絕世之雄,但是這一次呢?他卻輸給了十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卒子,這叫高傲的他如何能想得通。

夜晚,陳國的營地,龐統一個人離開了,悄悄的離開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的失敗已經讓他在袁紹軍中再無任何的可能Xing,所以他只能選擇出走或是逃離。現在他忽然很想在天國的國土上隱姓埋名的生活,因為他忽然現他輸給的不是黃逍或是那十個斥候,而是一種他到現在都沒想清楚的東西。

“龐軍師,留步吧”

正自嘆息間,一個聲音鉆進了龐統的耳中,失魂落魄的龐統不禁為之一驚,忙抬眼看去,只見前方,一十人的隊橫在道路上,看衣甲,赫然正是天的士卒

“黃逍要你們來的?莫非,他連我的離開,都算到了不成?”龐統很是冷靜,只是,心中有些驚疑,奇怪黃逍會算到自己的行蹤

“不,陛下并沒有說過這些,”為的一名天士卒和聲說道:“不過,信都通往各地的道路,陛下都布下了相應的人手,即便是龐軍師不走此處,也會遇到我軍的將士。陛下曾經有言,若是遇到龐軍師,當好生請將回去。龐軍師,還請勿要讓我等為難才是”

“請回去?呵呵,那么,其中的含義豈不是,若我反抗,是不是生死不論了呢?”龐統笑了笑,問道。

“這個……”那名士兵看了看冷靜的龐統,終是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陛下說了,若是反抗,能生擒則生擒之,若是不能……”

“呵呵,你倒是實成,也罷,事到如今,我龐統縱是反抗又能如何?來吧”龐統自嘲的笑了一笑,他知道,以他的那兩下子,根本就應付不得眼前的十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如此,得罪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望著眼前的袁紹大軍,黃逍笑了,“唰”的一聲,湛瀘寶劍出鞘,斜指蒼穹,揚聲高喝,聲音中,滿是那熾熱高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剛開始只是黃逍身邊的將領附和著黃逍,漸漸的,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一同高喝起來,越來越多的天開始朗聲念頌,或許他們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但那股氣勢卻已是深深的感染了全軍上下的心靈。

有此雄主夫復何求

煙塵四動,黑壓壓的,一眼往不到邊的人馬佇立在官渡天防御土城前齊齊停住。黃逍冷然的觀望著遠處的袁軍,一字一頓道:“豎旗”

而另一面的袁紹仿佛與黃逍心有靈犀一般,豁然拔劍同時揚聲道:“豎我旗號”

平原之上,兩桿大旗旗桿劃破長空,迎風而立,上面皆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天空的旗號上書著“天國——黃”三個大字,而對面袁軍上空的旗號上,則是“陳國——袁”春風徐徐,卻透露著一股慘烈的氣息,三軍不語,劣馬不鳴。雖然雙方只是能隱隱的看到對方的旗號,但兩面旗幟上的字映照在眼中,依舊是那么的奪目。

“袁本初么……”

“黃中興……”

中原兩大霸主幾乎是同時喃喃出聲,袁紹望了一眼信都城的方向,嘆道:“但愿吾等的拖延,能為文丑爭取到拿下信都的時間吧”

第三日了

信都城頭,休整了兩整日的天,換下了傷亡慘重的五萬民兵,申時,但見遠方天邊逐漸涌起了漫天沙土。一直守在城頭的郭嘉眼神一瞇,道:“來了”

只見漫山遍野的騎兵當先蜂擁而來,隆隆的馬蹄聲和呼嘯的喊殺聲,恍如狂風卷過驚天的海嘯,粗粗計算,敵方最少也有不下五六萬人。

看著遠處漸漸奔襲而來的騎兵,單看這等陣勢,便是關山橫路,長江斜阻,袁軍也會縱馬將山土踏為平地齏粉。關羽深吸口氣,輕輕的笑道:“好多的騎兵。”說完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郭嘉。

郭嘉,在黃逍下達決戰命令的當天夜晚,就在軍兵的護送下,悄悄的進入了信都城。

只見郭嘉好似定的鐵神,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絲毫的退隨,有的只是恍如烈火般的熊熊戰意。

“郭軍師,袁紹、呂布那一面由陛下親自率軍抵擋,咱們這面只有一個文丑,你說當怎么破敵?”關羽丹鳳眼微微瞇起,恭聲向郭嘉問道。

郭嘉聞言答:“敵方人數眾多,想破此一軍,沒有他法,只有設計一舉擊殺文丑。可是在萬軍中取上將級又談何容易,況且文丑武藝高強,非等閑可比,卻又是不太好辦。”

關羽聞言笑道:“郭軍師何必過謙,觀你面色無虞,似是胸有成繡中必是已有良謀。”

郭嘉聞言一愣,接著呵笑道:“聞關將軍最善識人,果然不假。以郭嘉度之,我軍雖然對上文丑亦是毫不遜色,甚至要遠遠勝之,但硬抗卻非最佳如退出信都,將輜重糧草重物滯于城外,文丑一勇之夫,見我軍望風而逃必生輕視之心,奪取輜重則陣腳必亂等抓住那一線之機,迅揮兵取他級。只是……”

郭嘉知道關羽的脾Xing,為人甚傲,不得不捧著他說,其實,關羽哪里會是什么最善識人,這本就是無稽之談。

關羽聞言,手撫長須,輕笑道:“郭軍師,只是什么?大軍臨近,有什么話,盡管直說便是”

郭嘉猶豫著看了看關羽,突然展顏一笑,說道:“只是缺少一能乘勢取文丑級的勇士哎,若是子龍能在,那就好了早知道,昨天來時,就向陛下借典韋、許楮一用,也斷無今日之愁啊”

“郭軍師,你卻是好生看不起人”關羽一張紅臉頓時沉了下來,他為人最傲不過,郭嘉的話里話外,竟然閉口不提自己,莫非,他關羽就不如文丑不成?當下,關大爺很是惱火的哼道:“關某雖是不才,但是,若說乘勢取文丑級,不過是探囊取物爾文丑,Cha標賣之輩,何足懼哉?郭軍師,關某愿領此命,也好報那一箭之仇”

關羽力戰呂布之時,被文丑暗中射了一箭,早是懷狠在心,此刻,郭嘉更是言語間擠兌于他,又怎么能忍得下脾氣?

“哦?關將軍有信心?”郭嘉故作好奇的打量了幾下關羽,疑聲問道。

“這個自然”關羽傲然說道。

郭嘉雙目精光一亮,追問道:“如何擊殺?”

關羽淡然回道:“重柔之兵,則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不出則回之。”

幾句人所共知的兵法,此時由關羽緩緩道出,恍然間竟似多了許多通透,郭嘉閉目沉思半晌,接著突然長笑道:“好一句,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久聽陛下說將軍善用兵,今日之見,果然好好有此一句,我郭嘉信你不過,關將軍,你之箭傷如何了?”

“哈哈,郭軍師放心便是,些許箭傷,已是無礙”關羽長聲笑道。

不遠處,文丑的軍隊已是漸漸向著信都靠近,戰鼓之聲,響徹寰宇,袁紹軍卒排山倒海的氣勢吶喊,不由的令人悚然動容:“踏平信都,活捉關羽”

只見陣前一員大將走馬而出,其狀之狂傲,竟好似這不是兩軍戰場,而是自家后院一般,豹頭環眼,黑鐵環盔,手中一支長矛,恍如遮住了空中的艷陽,令人不敢直視。

望著殘裂破敗的城郭,文丑嘴角微一冷笑,沖著旁邊的人道:“攻拿下信都”

轉眼間,文丑大軍蜂擁而上,文丑一馬當先,黑馬黑甲,恍如一條黑龍,席卷在隊伍的前方,關羽一旁的王昶見了,眼睛一瞇,接著搭弓射箭,直取文丑面門而去。

長矛揮過,王昶的箭支被文丑掃落塵埃,但聽文丑大喝一聲道:“賊子安敢暗箭傷人可敢下城,與你家文將軍大戰百合”

“哼文丑,暗箭傷人的恐怕是你吧我家君侯于呂布大戰,可是哪個人暗中放箭?今日,竟然也敢羞提暗箭傷人四字?文丑,你可還有臉乎?”王昶微微冷笑,揚聲道:“你若能攻上城頭,盡管來取王某級便是”

“王昶老匹夫休逞口舌之利,今日,文爺爺定要取你狗命”文丑被王昶一頓痛罵,黑黑的臉膛,轉為紫肝之色,怒聲吼道。

“王老將軍這一箭,端是射得好風采,嘉還在想要怎么才能激怒于文丑,卻不想被老將軍一箭解決,果是行的好事”郭嘉大拇指一挑,稱贊了一聲,接著轉沖著關羽輕聲說道:“關將軍,文丑已怒,咱們可以依計行事了”

“郭軍師暫且放心,關某雖是不才,卻也能令他文丑來得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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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霹靂車何在?”直沖到距離信都城墻一箭之地開外,文丑猛的勒住了坐騎,駐馬揚槍高聲喝問道。

隨著文丑的吼聲落下,身后的騎兵左右一分,并排推出了十余架龐然大物。當看到這十余架物事被推出來展現在信都城天眼前時,城頭上,一陣的倒吸冷氣聲。

“投石車”郭嘉失聲叫了一聲,再看向關羽以及眾將,無不是臉色狂變。在文丑叫出“霹靂車”時,眾人尚在疑惑,什么是“霹靂車”,此刻,一看之下就明白了,感情就是他們手中的投石車對于投石車,天可以說很是熟悉了,見到哪里還會有不認識的道理?

即便是城下的投石車看上去粗鄙不堪,但,那也是投石車啊

原來,天擁有投石車這等攻城守城的利器,在如今,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萬事不怕難,只怕有心人,在知道了投石車的厲害之后,袁紹也大力請人研制這種利器。終于,在一,讓他找到了投石車的構造圖,急急之下,才趕制出了十三架,這一次攻打冀州,被袁紹全部帶來。

也因為技術的落后,使得陳國的投石車看上去笨重無比,在今日黎明時分這才運到了信都城下,投入了今日的戰斗之中。由于袁紹不知“投石車”之名,只是在書上見說是“霹靂車”適才文丑會喊出“霹靂車”這一詞匯。

“放”

見投石車推了上來,也沒見過這東西不知道怎么指揮的文丑長槍一揮,直接下達了命令。

但聽文丑的喊聲落下之后,袁軍十三架早就裝滿了石彈的投石車猛然發動進攻“呼呼呼……”“呼呼呼……”二十塊巨石一下子飛射而出,直奔信都城的北面城墻處

城頭之上,郭嘉見得,眼神一變,高呼道:“趴下所有人趴下”說完自己也立即一矮身,藏身在女墻之后。

“轟轟……轟隆隆……”

巨石猛然砸落信都城的城頭和城墻處,投石車拋出的巨石威力何等巨大,一時之間,信都城城頭的天士卒感覺到轟鳴之聲爆起,耳朵劇痛不止。同時整座信都城城都在巨石的威勢下微微搖晃本就有些殘破不堪的城池,此刻,更顯得岌岌可危。

“轟隆隆……”

巨石的進攻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連串猛烈攻擊過后,城下投石車就得停下來,袁軍士卒快速為投石車撞土石彈,準備下一輪的進攻。

郭嘉見得,顧不上清點城上的損失,立即站起來高呼道:“快將濕牛皮掛起來快啊”

天國大軍士卒聽得,才猛然醒覺,立即從城下將牛皮潑濕,再抬上城頭懸掛起來,不過城頭之上還未掛上幾塊濕牛皮,袁軍的投石車又再發動了另外一輪進攻“呼呼呼……”城頭之上,關羽見得,臉色一變,大喝道:“快趴下”

剛掛起的濕牛皮還未固定,就已經掉了下來,但已經沒有人注意到這些,因為巨石已經來到了

“轟轟……轟隆隆……”

“轟隆隆……”

巨石撞城的劇烈響聲不住傳來,不過信都城的搖晃程度卻沒有方才那般厲害,但持續不斷的響聲讓天的大部分士卒們都不敢抬頭。

“轟隆……”

又一塊巨石砸在了身邊,郭嘉見得拋來的巨石絲毫沒有停歇的態勢,便覺得有些不妙,冒出頭來向城下望去,卻是見到袁軍的投石車此時沒有一次過全部發射,而是機架輪流發射。發射完之后袁軍士卒立即上前補充石群,這么一來雖然攻勢沒有那么猛,但卻可以持續不斷。

郭嘉得,臉色徽變,大聲喝道:“快都起來,快將濕牛皮掛上不要怕敵軍的石彈,現在數量不多,將犋牛皮掛上之后就無事了”

“轟隆……”

“軍師,小心啊”郭嘉正自回頭說著話,頭頂上一塊碩大的石頭飛落而下,直嚇得關羽亡魂皆冒,猛然自城頭上越起,也幸虧二人本就離得不是甚遠,但見關羽一個箭步躥到了郭嘉的兩步外,既而合身撲上,一把將郭嘉推倒在地,身子鄉談旁邊一甩,抱著郭嘉滾了出去。

“嘭”

郭嘉躲得了一劫,站在他身邊的士卒卻是沒有那么幸運,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大石自頂而下,將幾名正在掛濕牛皮的兵卒一下子砸死,那塊濕牛皮卻是直直的掉落城下。

“郭軍師,無恙乎?”關羽跳起身形,伸手將郭嘉扶了起來,問道。

“多謝關將軍救命之恩,嘉無恙,只是可惜……”說著話,郭嘉看向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的幾名士兵,聲音中,滿是悲涼。

“郭軍師,方才羽觀察了一下,發現袁軍雖有投石車車這等利器,但是,其投石車的射程,似乎不是很理想,較之我軍要近上許多,軍師你看……”關羽望了城外一眼,微微思索,對郭嘉說道。

“哦?關將軍是指?”郭嘉神情一震,似乎有些明白了關羽所說,頓時揚眉問道。

“郭軍師,我軍中也有投石車,關某也曾試過幾次,深知其射程。可是,今日一觀袁軍投石車的射程,似乎遠遜于我軍。關某的意思很是簡單,既然袁軍的石彈能砸到我軍城頭,那我軍的投石車豈不易砸到他們的陣中?再加上我軍有城墻的優勢……”關羽思路一清,侃侃說道。

“哈哈,久聞關將軍乃心細之人,這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之人啊”郭嘉不待關羽說完,此刻也明白了關羽想要說什么,當下揮了揮手,喝道:“來人,傳我命令,所有人退到城墻里面,投石車準備……”

本來還在躲閃著天空中時不時飛來的石塊的天,在聽到了郭嘉的命令之后,有條不紊的退到了城墻的內側,同時,投石車被推了上來……

“郭軍師,既然我軍已經制定了對策,為什么要和文丑在這里死耗,直接退將下去按計劃行事不就可以了嗎?”關平有些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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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0 00:42
第524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孺子,你知道什么?郭軍師這是謹慎行事雖然文丑這人粗莽不堪,沒什么腦子,但是,常年帶兵征戰,一些直覺還是有的,若是我們輕易退去,難保其不會有所懷疑,要是文丑不上當的話,那我們可就是吃了大虧了”關羽橫了關平一眼,說道。

“少將軍,關將軍所說不錯。陛下曾經說過,戰略上輕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雖然文丑粗鄙了一些,但是,也不能過于小看。小看任何一個對手,終來會是吃虧的。”郭嘉點點頭,見投石車全部推到了城墻上,也不怠慢,下令道:“瞄準城外的投石車,自由射擊,給我狠狠的砸”

天的投石車,其精良何止強于袁軍一倍兩倍?在袁軍還停留在不確定的射程以及亂七八糟的亂射之時,天的射程已越超過那粗鄙不堪的投石車,看似輕便簡單了一些,但是,威力更勝,尤其,石彈的落點,完全可以精確在方圓兩米之內,雖然還談不上指哪打哪,但是,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孰不容易了

郭嘉的命令聲下,投石車手紛紛就列,目測了下與城外的距離,調好射角,壓上石彈,整個過程根本沒有費太多的力氣,較之袁軍落后的投石車,天有足夠的驕傲。對于袁軍班門弄斧的行為,天很是客氣的給予了還擊,一顆顆經過加工的石彈,挾著天將士的怒火,呼嘯而出。

“呼……呼呼……”

“哼,才想起用投石車,此刻,不覺得晚了點嗎”文丑聽到城頭上方傳出的破空之聲,不屑的撇了撇嘴,哼道。此刻,城頭上幾乎完全被時有時無的石塊壓制,人頭都冒不出一兩顆,這時候用投石車,能有什么作為?

“哈哈,將軍,都說天作戰勇敢,怎么咱們才十余架的投石車,就將他們完全的壓在城下,沒一個敢探頭的,天勇敢,也是名不屬實啊如此守軍,將軍馬踏信都,將不是什么難事矣”文丑身旁的副將哈哈大笑,口中滿是狂言。

“那是自……什么?”文丑話到一半,一臉的驕傲急轉為震驚,顫抖著伸手指出,喃喃聲道:“這……這怎么……怎么可能?”

“轟隆……轟隆隆……”

就在文丑說話的空擋,信都城頭上飛射而出的石雨,紛亂而下。看似雜亂無章的石頭,攜帶著千鈞之力,在袁軍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從天而降,甚是準確的落在自家的投石車上,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喀吧、咔嚓”聲,木屑紛飛,眨眼間,十三架投石車支離破碎,變為一堆堆殘肢斷臂。

戰場,本是歡呼的袁軍,此刻,好似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聲音,嘎然而止,眼前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如同神跡一般

城頭上落下的石塊,鮮少有落空者,甚至,有的石塊砸到了一處僅僅一個回合,十三架投石車,俱已成為昨日黃花

“將軍,這……”那員方才還夸夸其談的副將,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傳令,進攻”文丑面色很是難看,打擊人,不帶這么打擊的尤其是正是興頭上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文丑先是一陣驚愕,既而大怒,咬牙切齒的下著命令。他知道,如今,他們乃是背水一戰,再沒有任何的退路。糧草,已只能維持今日之用,再拿不下信都,不用黃逍來打,當自潰爾

文丑,如今,沒有一絲后退的理由,只有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信都

“將軍,這恐怕……”副將看著城頭上不時砸下的大石,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風水輪流轉,先前打人的,如今卻成為挨打的了尤其那四下炸開的石塊,一顆石彈下來,往往方圓數米內的袁軍非死即傷,這讓對投石車的威力有了初步認知的袁軍更是感到恐懼

相比起天的投石車,袁軍的投石車的威力,有點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恐怕什么?沒有恐怕,給我傳令下去,進攻,進攻膽敢有后退者,殺無赦”文丑雙目通紅,低沉著聲音咆哮著。

“進攻有后退者,殺無赦”命令下,傳令兵不住揮動著手中代表進攻的三角旗。

“咚咚咚……”戰鼓聲變得急促了起來。

“殺啊”

“沖啊……”

信都城城外頓時暴起山崩裂般的吶喊聲,早就嚴陣以待兩個步兵方陣,整整兩萬名精銳步兵就如脫了韁野馬,向著信都城蜂擁而來。

明亮的陽光射在袁軍猙獰凄厲的臉龐,這一刻,他們眸子里只有暴虐的殺機。

因為,他們知道,除了沖鋒,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這一刻,石塊的蹤跡,消失在天空,城頭上,先前還是轟鳴不斷的投石車,此刻,卻已偃旗息鼓,似乎,石彈用盡。

幾乎是兩個步兵方陣剛剛發起沖鋒,袁軍后陣就響起了整齊而又噴亮號子聲,伴隨著有節奏的號子聲,十數架高聳塔臺開始往前緩緩蠕動。袁軍中軍前端,文丑悠然回首,目光掠過那十數架高臺時,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猙獰的冷笑。

三把斧終于輪完了嗎?

文丑也是不由得心中慶幸,若不是累日來大量消耗了城內的資源,恐怕,這次攻城,只能是以悲劇收場,至于,現在嘛……

信都城墻上,郭嘉瘦弱的身軀挺立如松,灼妁盯著城下蜂擁撲來的袁軍,高舉的右臂不動如山。城頭上。數十名在推上前來的投石機前準備就緒的天士卒,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郭嘉高舉右臂上,但等那條右臂揮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將投石機的木桿拉下來,將投石機上的巨石狠狠的投出去,讓方才發射以巨石轟城的袁軍再次嘗嘗投石機的洗禮

多日的守城,資源已顯得不是哪么的充足,在郭嘉看來,能省則省之,好鋼,當然要使在刀刃上

近了,更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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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放”

“呼、呼、呼……”

信都城城頭上,一架架看似簡單、卻遠比城外的投石車還要巨大的許多的龐然大物,開始發出她們特有的怒吼之聲。()

“轟……轟隆隆……”

數塊巨石狠狠地砸入袁軍兩個整齊的軍陣之中,巨石落下將那些個躲避不及的袁軍砸成肉醬‘巨石落地,渾圓的巨石開始向前滾動,碾壓著脆弱的生命。開花石彈炸開,散碎的石塊四下亂飛,被撞上的袁軍士兵,非死即傷

“快快分散開分散進攻,殺啊”文丑見狀,忙一揮手中長槍,大聲喊喝道。此刻,他已然明白,自己似乎被信都城城頭上的敵人小小的耍了一把,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彈耗盡,而是人家想要集中了打啊不過,縱是知道了,文丑也斷斷不能將士兵撤將回來,多年的沙場經驗告訴他,一旦撤了回來,損失,恐怕會更大,最重要的是,士氣沒了一旦士氣不在,更不要說什么拿下信都城了

兩個整齊的方陣在文丑的命令之下,驟然散開,之后飛撲向信都城城墻,千軍萬馬的攻勢和殺氣匯聚,讓信都城城頭的天國守軍絲毫不敢小視。

不得不說,信都城地處平原地帶,四下平曠,城墻前甚是開闊,袁軍面對守軍投石機的進攻,只需分散開來,投石機造成的殺傷力就大大減少。畢竟,信都城內的投石車,數量有限,如果能有張遼、徐晃對陣二劉時龐大數量的投石車,那今日之戰,勝利的果實花落誰家,就根本不用考慮了

郭嘉冷哼一聲,但當他的日光掃到那十佘架正在緩緩向信都城逼近的龐然大物時,瞳孔還是不自覺地縮了一縮。

“井闌”之前同關羽談論這些時日的戰況之時,自關羽的口中,郭嘉早就知道袁軍擁有井闌,并會以井闌攻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郭嘉切實見到這十余架龐然大物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驚訝。

毫無疑問,井闌是攻城對守城一方發動進攻最利害的器械,十余架井闌,讓大量的袁軍可以居高臨下攻城,守城一方的所占據的優勢被壓到最低。

郭嘉估摸著距離,右臂一指,大喝道:“所有投石車,目標敵方井闌,發射”

“呼呼呼……”

一聲令下,石塊橫飛所有投石機猛然發動,巨石劃破長空帶起強烈的呼嘯之聲,狠狠地朝著袁軍井闌的方向砸去。

“轟……轟隆隆……”

不過巨石轟擊過后的一幕,讓郭嘉無比失望,若是黃逍在此,肯定會叫上一句:“高射炮打文字”十余塊巨石轟向分散開的一架架井闌,卻是只有兩三塊擊中目標,其余的也只是打在護衛井闌的袁軍士卒身上。而真正擊在井闌上的兩塊石塊,也未收到應有的供效,一聲悶響,石塊跌落,井闌卻是安然無恙。待近了,郭嘉這才發現,井闌之上,都蒙著厚厚的濕牛皮,顯然,袁軍是有備而來

“郭軍師,袁軍要殺過來了”就在郭嘉將指揮目標放在井闈的身上時,一直注意著下方情況的關羽適時提醒郭嘉。

“不急,關將軍,傳令下去,將投石車先運走,安置在事先定好的安全之處,準備行下一步”郭嘉冷哼了一聲,同時將右臂高高舉起,大聲喝道:“連弩手,弓箭手準備……放箭”

“咻咻咻……”

“咻咻咻……”

一弩三箭的連弩以及遠勝他國的優良勁弓,在郭嘉的一聲令下之后,猛然吐出犀利的苦雨,向著散亂的袁兵傾瀉過去。

“舉盾舉盾”文丑一面揮槍撥打著城頭上飛射下來的雕翎,一邊厲聲高喝。

哪還用文丑多說什么,見到箭雨傾瀉而下,袁軍士卒也不傻,早早的就將皮盾撐過了頭頂。

“咻咻咻……”

“噗噗噗……”

皮盾雖然被舉起,但密集的箭雨攻擊之下,還是有大量袁軍身體各處中箭倒下。不過袁軍分散的陣型也讓城頭上的箭雨的殺傷力大大減低,分散的陣型讓十根傾瀉而下的利箭中最起碼有四根是浪費的,這還是天的弓箭手、弩手訓練嚴格,每一個弓箭手、連弩手的射術都堪稱及格,若不然……由此可以想象箭雨的威力減弱了許多。

郭嘉重重的一拳捶打在城墻之上,口中罵道:“該死”

信都城的地形確實對守城一方不太有利,這倒不是說信都城建得不好,實際上信都城隸屬冀州,而冀州卻是一片的平原,一馬平川,而信都又是地處后方,真正用以防御幽州方面對冀州的進攻的城池,多是在信都的北部,因此河間、常山才更適合守城。然則袁軍這次來得太過迅猛,待得關羽將三軍調動起來之時,河間、常山已失,不得已之下,關羽只好選擇了信都。畢竟,除了信都城,冀州只剩下鄴城可守,若是退守鄴城的話,那幾乎是放棄了冀州全境,這,顯然是不可能之事故此城不可棄。雖然經過關羽在冀州十多年的經營,但地形不是這么容易改變的,此戰打到現在,郭嘉卻是在這上面看著下面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殺來的袁軍,郭嘉的眸子里就如同有兩團烈火在燃燒,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狂熱。震耳欲聾喊殺聲中,袁軍終于蜂擁而至。就如同一片黑壓壓螞蟻,擁擠在了信都城寬厚的城墻腳下。

“郭軍師,差不多了,該撤退了”關羽眉頭一挑,目光灼熱的望向了城外的那道身影,握住青龍刀的手,不自禁的緊了兩緊。

數十架云梯幾乎是同時被豎了起來,然后重重的靠上了信都城城頭。幾乎是與此同時,數百名頭頂皮盾,身披皮甲的袁軍精銳也護衛著三架沖車骨碌碌的開了過來。當那尖銳而又沉重的撞角重重撞擊在城墻和城門上時,城池內外頓時響起一聲劇烈撞擊聲。這一刻,信都城城頭上的天都感覺到整座信都城在顫抖、在呻吟

“急什么?將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都扔下去,一個也不要留城都不要了,還留這些東西干什么,你說是也不是,關將軍?”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10 00:45
第56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郭嘉的話,風輕云淡,就好象不是處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之上。談笑風生,如果不是他那副瘦弱的身體,此刻看上去,會被人以為是一名將軍,身經百戰的將軍

“郭軍師談笑自若,卻是令關某好生汗顏。”關羽有些慚愧的說道。身為一員武將,反過來卻沒有一個人來得鎮定,關羽臉色,更紅了些,只是他天生的紅面,此刻看上去,卻也看不出什么。

“關將軍哪里話,嘉只不過是越俎代庖而已,若說沖鋒陷陣,十個郭嘉也及不得關將軍一人也”郭嘉笑道。

“郭軍師,敵軍上來了”關羽望了城下一眼,見袁軍蜂擁而上,忙提醒道。

郭嘉眸子里有莫名的殺機暴起,高舉的右臂終于狠狠揮落,一聲不甚響亮的大吼響徹城頭:“眾將士,殺殺殺”

“殺殺殺”

守候在城墻上的天精銳們聲嘶力竭咆哮起來,弓箭手和連弩手再次威,將冰冷的箭雨一簇簇攢落在袁軍士卒的頭上。此時的袁軍已經不似方才一般分散,現在信都城的城墻下擁擠著密密麻麻袁軍,守衛在城頭上的弓箭手和連弩手甚至根本不需要瞄準,隨便往下射一箭,都能射目標。

“咻咻咻……”

弓箭手和連弩手終于揮出應有的殺傷力,綿綿不息的慘嚎聲霎時沖霄而起,不斷有袁軍士卒哀嚎著倒了下來,但袁軍的攻勢并未因此而停止。數十架云梯上很快就爬滿了捍不畏死的袁軍士卒,這些兇悍士卒口銜利刃、手腳并用向上攀爬,很快就接近了城頭

“弓箭手退后,拋射殺敵連弩手退后,肆機殺敵刀盾手上前,快阻敵登城長槍兵集結,準備突擊”郭嘉的軍令有條不紊下達。

城頭之上弓箭手和輕弩手迅退到了城墻下,弓箭手開始以拋射的方式向城外的袁軍繼續放箭。等候多時的萬余名刀盾手迅突上前來,擠滿了信都城城頭。好不容易攀上城頭的袁軍士年還沒來得及拔下銜于唱的利刃,數十柄鋒利的戰刀就已經劈至,頃刻間便將他亂刀分尸

“噗噗噗……”

正廝殺間,后面的長槍手猛然動突刺,之后又如毒信般快縮回,剛爬上城頭的袁軍頃刻間就化為刺猬,失去了支撐的尸體頓時從空頹然跌落。

下一刻,數十架沉重的攻城云梯已經被長長的長勾給頂了起來。堪堪豎直之后繼續往外傾斜,“轟……”終于轟然倒下攀爬在云梯上的數十名袁軍就像落水的溺者,從半空“噗嗵”、“噗嗵”摔落下來。另有數十名無處閃避的袁軍士卒被沉重的云梯壓在了下面,頃刻間筋斷骨折,卻一時沒有斷氣,正出凄厲的慘叫

“沖啊……砰”

百余名袁軍瘋狂嚎叫著,簇擁著沖車往前突進,然后又一次撞上了堅固城門,沉重的撞擊聲一下接一下傳出,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郭嘉、關羽感到腳下的城墻都在劇烈晃動

袁軍攻城之猛完全出了天的意料,袁軍蜂擁而上,根本無懼生死。如果,袁紹在一抵達信都就作出如此的態勢,恐怕,信都早就已不在天手。后面作為預備隊的王昶、郝昭等人見得,不再猶豫,立即指揮其所部沖上城頭,加入到戰團之,如此一來袁軍的攻勢才堪堪被遏止住

“喝……殺啊”

天一方剛遏止住袁軍的攻勢,然而僅僅片刻之后,袁軍之兩條人影躍上城頭來,對天士卒大開殺戒。此二人悍勇非常,饒是天的士卒精銳,也根本無人是其三兩合之敵,城頭之上的形勢一下子就逆轉了過來。

老將軍王昶見得,目光一凝,恨聲道:“袁軍的將領?”說完同郝昭互相看了一眼,手一提厚背大刀就要迎上去。

“退后等本將軍來”正在此時,王昶、郝昭卻是聽到一人大喝,同時見一人手持青龍偃月刀沖了上去。王昶、郝昭定睛一看,見到正是關羽。于是止住了腳步,同時接蘀了關羽的位置,保護著郭嘉指揮城上守軍作戰。

關羽早間受箭創,這些時日,能看不能戰,早就憋壞了他。此刻,見敵將沖上了城頭,關羽忙喝住了欲要上前的王昶、郝昭,快步飛撲而上,手青龍偃月刀已經狠狠地劈向靠得近些的那員袁軍將領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那名袁軍大將被關羽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得不住的倒退,看到他滿臉痛苦的神情,關羽不屑的撇了撇嘴,手持青龍偃月刀繼續搶上

“元才頂住,某家來也”

大喝聲,關羽眼角瞥見另外一員袁將此刻也沖了過來,加入戰團之,二人雙戰關羽。關羽猛然一刀將二人掃開,大聲喝道:“來將通名,關某到下不斬無名之輩”

二人聽得,又見到關羽看向他們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正眼都不曾給他們,當即怒道:“關羽匹夫,竟如此大言不慚”

后來的那將手持月牙戟怒然而立,大喝道:“關羽匹夫,早早受死,且不要忘了取汝級者郭援郭叔業也”

“某家乃高干高元才是也”先與關羽照面的那名袁將嘴角一撇,最后還不忘說一句,道:“大陳國當今陛下,乃是我舅舅關羽匹夫……啊你偷襲……”

關羽先前一喝,乃是有意如此。其實,這二人為誰,關羽哪會在意那許多,他要的,不過就是這二人片刻的失神而已。見高干洋洋自得的自報著家門,甚至,還好死不死的提著自己的身份是袁紹的外甥,神情滿是傲然、瞧不起。關羽又豈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腳下猛然力,手青龍偃月刀急急揚起,好似離弦之利箭、脫韁之駿馬,三人間距離本就不遠,眨眼間,就躥到了高干的近前,青龍刀如同落虹般直下,一聲雷霆般的暴喝在其耳邊炸響:“袁紹狗賊的外甥,那又如何?土雞瓦犬爾,受死吧”第56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郭嘉的話,風輕云淡,就好象不是處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之上。談笑風生,如果不是他那副瘦弱的身體,此刻看上去,會被人以為是一名將軍,身經百戰的將軍

“郭軍師談笑自若,卻是令關某好生汗顏。”關羽有些慚愧的說道。身為一員武將,反過來卻沒有一個人來得鎮定,關羽臉色,更紅了些,只是他天生的紅面,此刻看上去,卻也看不出什么。

“關將軍哪里話,嘉只不過是越俎代庖而已,若說沖鋒陷陣,十個郭嘉也及不得關將軍一人也”郭嘉笑道。

“郭軍師,敵軍上來了”關羽望了城下一眼,見袁軍蜂擁而上,忙提醒道。

郭嘉眸子里有莫名的殺機暴起,高舉的右臂終于狠狠揮落,一聲不甚響亮的大吼響徹城頭:“眾將士,殺殺殺”

“殺殺殺”

守候在城墻上的天精銳們聲嘶力竭咆哮起來,弓箭手和連弩手再次威,將冰冷的箭雨一簇簇攢落在袁軍士卒的頭上。此時的袁軍已經不似方才一般分散,現在信都城的城墻下擁擠著密密麻麻袁軍,守衛在城頭上的弓箭手和連弩手甚至根本不需要瞄準,隨便往下射一箭,都能射目標。

“咻咻咻……”

弓箭手和連弩手終于揮出應有的殺傷力,綿綿不息的慘嚎聲霎時沖霄而起,不斷有袁軍士卒哀嚎著倒了下來,但袁軍的攻勢并未因此而停止。數十架云梯上很快就爬滿了捍不畏死的袁軍士卒,這些兇悍士卒口銜利刃、手腳并用向上攀爬,很快就接近了城頭

“弓箭手退后,拋射殺敵連弩手退后,肆機殺敵刀盾手上前,快阻敵登城長槍兵集結,準備突擊”郭嘉的軍令有條不紊下達。

城頭之上弓箭手和輕弩手迅退到了城墻下,弓箭手開始以拋射的方式向城外的袁軍繼續放箭。等候多時的萬余名刀盾手迅突上前來,擠滿了信都城城頭。好不容易攀上城頭的袁軍士年還沒來得及拔下銜于唱的利刃,數十柄鋒利的戰刀就已經劈至,頃刻間便將他亂刀分尸

“噗噗噗……”

正廝殺間,后面的長槍手猛然動突刺,之后又如毒信般快縮回,剛爬上城頭的袁軍頃刻間就化為刺猬,失去了支撐的尸體頓時從空頹然跌落。

下一刻,數十架沉重的攻城云梯已經被長長的長勾給頂了起來。堪堪豎直之后繼續往外傾斜,“轟……”終于轟然倒下攀爬在云梯上的數十名袁軍就像落水的溺者,從半空“噗嗵”、“噗嗵”摔落下來。另有數十名無處閃避的袁軍士卒被沉重的云梯壓在了下面,頃刻間筋斷骨折,卻一時沒有斷氣,正出凄厲的慘叫

“沖啊……砰”

百余名袁軍瘋狂嚎叫著,簇擁著沖車往前突進,然后又一次撞上了堅固城門,沉重的撞擊聲一下接一下傳出,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郭嘉、關羽感到腳下的城墻都在劇烈晃動

袁軍攻城之猛完全出了天的意料,袁軍蜂擁而上,根本無懼生死。如果,袁紹在一抵達信都就作出如此的態勢,恐怕,信都早就已不在天手。后面作為預備隊的王昶、郝昭等人見得,不再猶豫,立即指揮其所部沖上城頭,加入到戰團之,如此一來袁軍的攻勢才堪堪被遏止住

“喝……殺啊”

天一方剛遏止住袁軍的攻勢,然而僅僅片刻之后,袁軍之兩條人影躍上城頭來,對天士卒大開殺戒。此二人悍勇非常,饒是天的士卒精銳,也根本無人是其三兩合之敵,城頭之上的形勢一下子就逆轉了過來。

老將軍王昶見得,目光一凝,恨聲道:“袁軍的將領?”說完同郝昭互相看了一眼,手一提厚背大刀就要迎上去。

“退后等本將軍來”正在此時,王昶、郝昭卻是聽到一人大喝,同時見一人手持青龍偃月刀沖了上去。王昶、郝昭定睛一看,見到正是關羽。于是止住了腳步,同時接蘀了關羽的位置,保護著郭嘉指揮城上守軍作戰。

關羽早間受箭創,這些時日,能看不能戰,早就憋壞了他。此刻,見敵將沖上了城頭,關羽忙喝住了欲要上前的王昶、郝昭,快步飛撲而上,手青龍偃月刀已經狠狠地劈向靠得近些的那員袁軍將領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那名袁軍大將被關羽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得不住的倒退,看到他滿臉痛苦的神情,關羽不屑的撇了撇嘴,手持青龍偃月刀繼續搶上

“元才頂住,某家來也”

大喝聲,關羽眼角瞥見另外一員袁將此刻也沖了過來,加入戰團之,二人雙戰關羽。關羽猛然一刀將二人掃開,大聲喝道:“來將通名,關某到下不斬無名之輩”

二人聽得,又見到關羽看向他們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正眼都不曾給他們,當即怒道:“關羽匹夫,竟如此大言不慚”

后來的那將手持月牙戟怒然而立,大喝道:“關羽匹夫,早早受死,且不要忘了取汝級者郭援郭叔業也”

“某家乃高干高元才是也”先與關羽照面的那名袁將嘴角一撇,最后還不忘說一句,道:“大陳國當今陛下,乃是我舅舅關羽匹夫……啊你偷襲……”

關羽先前一喝,乃是有意如此。其實,這二人為誰,關羽哪會在意那許多,他要的,不過就是這二人片刻的失神而已。見高干洋洋自得的自報著家門,甚至,還好死不死的提著自己的身份是袁紹的外甥,神情滿是傲然、瞧不起。關羽又豈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腳下猛然力,手青龍偃月刀急急揚起,好似離弦之利箭、脫韁之駿馬,三人間距離本就不遠,眨眼間,就躥到了高干的近前,青龍刀如同落虹般直下,一聲雷霆般的暴喝在其耳邊炸響:“袁紹狗賊的外甥,那又如何?土雞瓦犬爾,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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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信都之戰北方定

青龍偃月刀如同長虹經天,瞬間就到了高干的頭上。

按說,高干的武藝,也算得上不錯,雖然比不上一流的武將,但是,在二流的武將中,也算得上是顛峰。但是,他這個顛峰,比起關羽來,差得,那可就不是一星半點。歷史上,關羽斬殺顏良、文丑,雖然有著仗赤兔寶馬之快、偷襲之嫌,但是,也不是任何一人仗著偷襲就能將顏良、文丑這般的大將斬殺的,最起碼,本身的武藝,也要在超一流之境。

關羽,更像是超一流武將中的刺客,瞬間爆發力,三國,鮮少有人可敵

一刀下,刀桿斷,青龍刀長驅直下,刀鋒劃過高干的身體,“叮”的一聲斬在城墻之上。

“好……快……的…….刀……”失神的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關羽,高干艱難的吐出這么幾個字,一道血線,自額頭上閃現,“噗”血光迸發,直濺三尺高下

“撲通撲通”

高干的身體,自中間被一剖兩片,兩片尸身,各帶著半截的兵器,轟然倒了下去。

“元才你……”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高干,郭援神色一緊,失聲而喚。他萬萬沒有想到,和他本事差不上太多的高干,竟然被關羽一刀秒殺微微一愣,郭援突然一轉身,望來的方向跑去。

事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子顯然,郭援不糊涂,關鍵時刻,終是意識到了關羽的強悍,再不敢與其對陣,掉頭提戟就走。

“哪里走”關羽怎舍得放棄,這使月牙戟的叫做郭援的人,看其盔甲樣式,明顯是在袁紹軍中有著一定地位的存在。這些天,一直被壓著打,泥人還有三分的土Xing呢,更何況傲氣凌云的關羽當下喝了一聲,倒拖大刀,直追郭援。

如果,不是這城頭之上,關羽此刻沒有赤兔為腳力,要追上郭援,卻是難了。可是,信都城墻雖然不是甚高,但是,也絕對不是郭援可以安然跳下去的幾步躥到城墻邊,郭援剛想攀上跺口,順著云梯滑下,這時,背后緊趕的關羽已是追到了近前。

但見關羽臥蠶眉倒豎、丹鳳眼圓睜,眉宇間,滿是煞氣。單臂猛然輪動,借助前沖之勢,身后倒拖的青龍刀在地面上跳躍而起,長刀破空直下,刀意森然。

不得已,郭圖只得回身再戰。見關羽猛烈的一刀劈來,郭援急切間也躲之不開,無奈下,只得雙手一托月牙戟,腰身向下一沉,馬步蹲下,雙臂較動渾身的力氣,咬牙向上架去,口中兀自叫道:“開……開呀”

見過先前高干的慘狀,郭援再也不敢留有半分的力氣,卻也是使戟之人,多是有著一把子力氣,郭援自然也不例外。

“當”

刀戟相撞,諾大的聲響,響徹城頭。再看郭援,腳下扎著的馬步,此刻也已不穩,身子踉踉蹌蹌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嘭”后背撞在城墻之上,嘴一張,一口逆血急噴而出,郭援臉上,再無半點血色。郭援只感雙臂劇震,繼而變得麻木,一絲惶恐,不可抑制的在心中萌芽、生長……

關氏家其實是個文人世家。關羽祖父叫關審,字問之。漢和帝永元二年庚寅生,居住在解州(今山西解州鎮)常平村寶池里。歷史記載說他“沖穆好道”,常以《易》、《春秋》訓其子。關羽的父親關毅,字道遠。Xing至孝,父審卒后,在墓上結廬守喪三年,除喪,于桓帝延熹三年0年)庚子六月二十四日生關羽。如此家族,也造就了關羽喜讀《春秋》,而且,在得到一部春秋刀法的殘篇之后,于《春秋》之中,悟得春秋刀法七十二式。

一擊得勢,關羽更是不饒人,春秋刀法,講究的則是纏綿之道,只見關羽刀法突變,比之前好像更加緩慢,但是,卻是將郭援逼得不得不望旁邊連退幾步,盡管雙手發顫抖,但仍強自支撐著。他知道,這看似緩慢了許多的刀法,其內殺機,卻是更甚,一個不留神,等到自己的,必然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此時關羽的刀法已是大開大合,整個人的形象都好像變了一樣,而且在灼灼的烈日之下,竟然能隱隱看見刀尖上泛起的刀芒

“刀氣”王昶,也算得是用刀的行家,此刻見了,頓時失聲喊道。奇怪,早間怎么不見君侯有如此技法?莫非,自與那呂布一戰之后,武藝上再有突破不成?

郝昭等眾將也是跟著驚呼武藝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會產生刀氣,就連王昶也能用出一定的刀氣來,但也是只有武人才能感受得到的,不過,能像關羽這樣把刀氣凝練出來的恐怕還沒見過不,不是沒見過,黃忠黃漢升以前便能辦到不過,隨著黃忠年事漸高,如今的武藝已是下滑許多,眾將,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時日不曾見過如此的刀氣了

王昶長嘆了一聲,道:“沒想到,關將軍他武藝竟然再次精進如今,再對上那呂布,即便是取勝不得,恐怕,也非那廝百二回合可能敗得”

“呵呵,關將軍自來天資過人,而且有熟讀春秋,深諳其道,又經年帶甲一方,感悟的東西自然要多,武藝精進,也是常情。而那呂布雖然厲害,雖然身為大將,卻是無謀少腦之輩,其習練武藝,多是憑借天分,如今,已是其顛峰所在,但是,最多也就是維持現狀,想要精進,卻是很難。”郭嘉雖然不通武道,但是,頗知張馳之度,更是常聽黃逍與眾將論武,多是耳濡目染。此刻聽旁邊眾將說起關羽的武藝,卻也Cha嘴說道。

“郭軍師所言不差,昭曾聽陛下說起,呂布那廝,身上多是殺氣與霸氣,尤其是其殺心甚濃,如此,卻是落了旁道。若不然,以呂布的天資,恐怕成就不只如此。陛下曾說,武道的精神講究一個‘和’字,天人合一才是最高境界,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呂布的招式戾氣太重,而關將軍在的刀法卻是一片平和,圓潤而又無缺,所以能到達到最高境界的也只會是關將軍,而不是呂布大道無痕,仁者無敵”郝昭說起黃逍,臉上,不由浮現出濃烈的崇拜之意。

“關將軍,且慢動手,郭援愿……愿意投降……”

前兩章章節序號居然弄錯了,實在抱歉.結婚的事,終于完事了,明天,終于能恢復正常的了.半個多月下來,水夢只能說上一句:結婚,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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