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水夢花殤 (已完成)

 
light1223 2012-1-29 21:09:2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8 288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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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賈詡投靠閻柔猜測

“賈先生,這不在宛城待著好好過年,怎么到了本王這里?可是,時間也是不巧了點,這年已經過去,賈先生卻是為能趕得上天都過年的盛況啊”

黃逍對于賈詡的到來,其目的很是疑惑,不過,在聯想到如今宛城張繡的處境后,黃逍也就明白了。()面對如此的形勢,勢弱的張繡自然要做出應有的選擇,而在如今天下他與袁紹、孫策之間做出選擇的話,張繡或許會選擇另外兩家,但是,賈詡是聰明人,十分聰明的一個人,這樣的人,知道大勢,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徒勞的選擇。那么,賈詡此來,后面跟著的可能就是宛城的投城

賈詡,目的顯然是來探風的畢竟,他與張繡、張繡與曹、夏侯兩家,有著數不清的糾葛在內

對于賈詡,黃逍談不上什么恨意。可以說,賈詡是推進這亂世開始的一源頭,當初,賈詡當時因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為求自保,便出面阻止了他們,對李傕等人說:“聞長安中議欲盡誅涼州人,而諸君棄眾單行,即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率眾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幸而事濟,奉國家以征天下,若不濟,走未后也。”此計為眾人采納。于是李傕等散發“王允欲洗蕩此方之人”的流言,聯絡西涼諸將,率軍晝夜兼程,奔襲長安,及至長安城下,已聚合10余萬之眾。李傕與樊稠、李蒙等圍攻長安城,因城防堅固攻而不克。后由城內叛變士兵引導李傕軍入城,與守將呂布展開巷戰,呂布兵敗,僅率百余騎出逃。李傕等縱兵擄掠,吏民死者萬余人,尸積滿道。太常種佛、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等被殺。李傕等擁兵至南宮掖門,威逼獻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樊稠為中郎將。李傕又殺司棣校尉黃琬、左馮翊宋翼、右扶風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一時間,京城腥風血雨,朝野大亂。可以看出,賈詡的一句話雖然是為自己考慮,然而卻給人民帶來了無窮的災難,使東漢再次陷入了混亂狀態。裴松之在給三國志作注的時候說:“當是時,元惡既梟,天地始開,致使厲階重結,大梗殷流,邦國遘殄悴之哀,黎民嬰周馀之酷,豈不由賈詡片言乎?詡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亂,未有如此之甚。”不過,黃逍卻不認為這樣,如果,換成他站在賈詡的角度上,他也會這么做,而且,是毫不猶豫的去做

聽到黃逍的打趣之言,賈詡一直緊繃的神經,莫名的放松了不少。雖然他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黃逍也斷不會輕易的殺了他,但是,賈詡還是不放心,他這個人,太小心了,唯求自保爾賈詡中規中矩的一禮,輕笑道:“黃天王,詡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天都的年景,只可惜,坐騎腳力不可人心,路上多有耽擱,直至今日方到天都。呵呵,詡聞黃天王之名久矣,只恨不能早晚拜會,實乃人生之憾事”

“知己之交,貴在知心,何必早晚?潼關一戰之后,賈先生風采依舊,著實可喜。賈先生坐騎不得力,本王處略有良駒,賈先生若是歸去,旦可挑選一匹,以為騎乘之用。”黃逍笑道。

“詡謝過黃天王厚賜久聞黃天王知曉韜略,文才武備,詡卻是神往久矣,今日得見天王尊顏,卻是少不得討饒,卻又怕黃天王公務纏身,耽誤了天王正事。”賈詡躬身謝道。

“賈先生客氣了,本王只是粗通文墨而已,潼關一戰,若不是有奉孝他們鼎力相助,以本王一人,怕是被賈先生的連環計給算計嘍。也是韓遂等人不濟事,若不然,本王即便是想拿下潼關,也是萬難啊”黃逍這話卻是實話,不是恭維之言,如果當初不是韓遂的冒進,潼關又豈是幾日可破得?

“黃天王必然有后招,潼關破,也是早晚之事,不是么?”賈詡輕輕一笑,說道。

“不錯,本望確實想讓‘虎神衛’越山而過,關中不富庶,糧草自然不以為繼,只需斷了潼關的糧草,勝之不難。到時,恐怕先生計謀再高,也差不得餓兵吧”黃逍笑道。

“如此之策,只能率領大軍穩定后方,方可無虞。”賈詡點點頭,深感七言,說道。

“那賈先生打算派多少兵呢?”黃逍問道。

“這……”賈詡微一沉吟,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以黃天王‘虎神衛’的戰力,想要護住糧草,非萬人以上不可,少了,只會自討苦吃。”

“那只是燒糧呢?”黃逍接著問道。

“這……恐怕是無解。黃天王的‘虎神衛’,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騎兵不怕,而步軍,追之不及,詡束手無策矣。”如此陽謀,即便是知道又怎么樣?面對“虎神衛”如此逆天的存在,以賈詡的才智,也不禁泛起一陣陣的無力感。

“呵呵,都過去了,再談何益?賈先生,本王有一事請教,不知你如何看待鮮卑、烏丸二族?”黃逍想起這幾日一直徘徊在心頭的異族問題,遂問道。

“請教不敢當,不過,黃天王既然問起,詡自無不答之理。”賈詡想了想,接著說道:“鮮卑本是東胡余部,北匈奴西遷后盡得其地,留在漠北的匈奴十余萬戶均并入鮮卑,實力大漲,勢力逐漸強盛。鮮卑人檀石槐雄才大略,一統鮮卑各部,在高柳北彈汗山建立了王庭,向南劫掠沿邊各郡,北邊抗拒丁零,東方擊退夫余,西方進擊烏孫,完全占據了匈奴的故土,東西達一萬四千余里,南北達七千余里,成為一個龐大的帝國。檀石槐將統轄地分為東、中、西三部,共約六十邑,各置大人為首領,歸其統轄。鮮卑人屢次犯我邊關,掠劫人口、糧食,燒毀房屋,屠戮青壯,已是我國之大患好在檀石槐死后,聯盟瓦解,鮮卑又分為許多互不相屬的分支,對我們的威脅才小了些。加之黃天王你支持著匈奴,這些年沒少給鮮卑以打擊,其氣焰,比之先年,已入難得的低谷。但是其中的步度根部落、軻比能部落、素利部落,皆擁有數萬鐵騎,控弦之士各不下十萬,一旦其中的一位統一了鮮卑各部落,將會是我漢國的一場災難。不過,眼下能統一鮮卑的,想來只有素利了,詡聽說,步度根、軻比能皆被黃天王所殺,如果此事當真,鮮卑將一統不遠。”

“不錯,步度根、軻比能皆命喪本王手中。想不到,賈先生遠在宛城,竟然對這草原之事,了解的如此通透,本王佩服。”黃逍笑道。

“哪里,黃天王莫非忘記詡是何處之人了么?“賈詡平淡一笑,說道。

“這卻是本望疏忽,忘記了先生乃是武威姑臧人,對這些異族多有了解不過,鮮卑想要一統,卻是難了。”黃逍說道。

“想必,黃天王不會坐失良機,讓素利有機可乘吧?”賈詡笑了笑,說道。

“不錯,本王年后就傳令了匈奴單于,令其等出兵鮮卑。”黃逍淡然說道。

“也好,趁著步度根、軻比能新死,鮮卑人心惶惶,一舉平定鮮卑,也不在話下。”賈詡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但愿如賈先生所言一般。不知道賈先生對烏丸一族何等看法?”黃逍輕輕一笑,轉而問道。

“烏丸么……”賈詡頓了一頓,說道:“黃天王,烏丸的形勢,詡知道的也不多,烏丸又稱烏桓,遼東、遼西、右北平三郡皆有烏桓人,如今由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以及其兒子蹋頓統領,其他小部落也是不少,蹋頓此人,詡聽說勇武又有謀略,不可小視。不過,據說烏丸這次也大敗虧輸,蹋頓、丘力居身死,烏丸想必再難翻身。還有在玄菟北千里的扶余、其南邊的高句麗,都對我們大漢虎視眈眈啊”

“哈哈,閻忠說賈先生你有良平之才,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也”黃逍哈哈大笑,說道:“竟然如此熟悉大漢周邊的異族情況,令本王佩服不已,想我大漢國威鼎盛時,這些蠻夷都臣服進貢,如今我們大漢國國勢衰落,內部戰亂頻起,民不聊生,也難怪他們窺伺啊”

“呵呵,如今的局面,已經被黃天王扭轉過不少,至少,現在的匈奴、羌、胡、氐、南蠻可是以黃天王你馬首是瞻,想必用不得多少時日,烏丸、鮮卑也將稱服,實在乃扭轉乾坤之第一人啊”賈詡贊道。

“哪里,為民,本王當得如此”黃逍慨然說道。

“黃天王志向高遠,非詡這燕雀所能比也以詡的個性,能過上平安的日子,每天都有酒喝,足矣只可惜,這亂世……而偏偏黃天王卻是胸懷天下,以拯救黎民為己任。不過,詡以為,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黃天王新得益州以及南疆,至少需要三年兩載方能穩定內政。內政穩定后方能考慮爭霸天下,此誠然不可逾越也”

“哈哈,賈詡啊賈詡,你和郭奉孝等都是一般的嘴臉本王先謝過賈先生之忠言了”黃逍抱拳拱手說道。

“哪里,詡也不過是想喝上幾年的安穩酒,過得上平安的日子罷了。”賈詡不以為然的一笑,搖搖頭,說道。

這個賈詡,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防著啊處處為自己著想,小農意識強烈啊黃逍心中笑了笑,也不以為意,只要弄將賈詡的利益綁到身上,用這樣的人,其實,也不難黃逍看了看賈詡,突然問道:“賈先生,你此行,當是來投靠本王的吧”

賈詡聞言不由得一愣,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絕對不會瞞過黃逍,但是,這也太過直接了吧呆愣了半晌,轉而一想,或許,黃逍此人心懷坦蕩,不屑拐彎抹角吧果然是與眾不同,坦率、直接賈詡想到這,苦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什么都瞞不得黃天王的雙眼,不錯,賈詡此來,確是有意投靠天王大人。”

“嗯,”黃逍點點頭,問道:“為什么?”

“呵呵,”賈詡輕笑了一聲,說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漢室的氣候已盡,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詡本西涼一閑散之人,本是董卓的部屬,黃天王可知詡最后為何下定決心投靠黃天王么?”

“不知,請講”黃逍饒有興趣地問道。

“一個字:德所謂八德,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黃天王雖然年輕,但是你的修為早已達到了這個境界。這句話絕不是詡的奉承,而是肺腑之言。自黃巾起義起,縱觀天下英雄,論能力與黃天王不相伯仲的有好幾個,但是論到德,恐無人可出黃天王之右。黃天王如今據有天下半壁江山,苦心經營,使得治下百業興旺、政通人和的局面。黃天王現在可以說是兵精糧也足,只要打著大義的旗號,以仁德感召天下,眾人還不望風來投?”

“可惜,天下人都道本王有意打壓世家大族,為他們所不恥也”黃逍笑道。

“那也只是世家而已,天下黎民百姓,哪一個不稱頌黃天王之德?不巧,詡也是出身寒門。依仗寒門,能打下今日之江山,詡,不得不服”賈詡說道。

“你來投我,那張繡怎么辦?”黃逍饒有興致的問道。

“張繡也有意舉城投降,還請黃天王開恩”賈詡一邊說著,自座位上站起,“撲通”一聲跪到黃逍的面前,沉聲說道。

“潼關之事么?呵呵,那和他張繡有什么關系?想來投靠本王,本王自然是歡迎之至”黃逍輕輕一笑,說道:“賈先生若是為此而求,那還是請起吧。”

“黃天王,你知道,賈詡所說者,并不是此事,而是宛城之戰時,曹操、曹昂、夏侯敦、曹純身死宛城之內,張繡來投,必然會被曹洪、夏侯淵所不容也若不然,張繡也不會派我單獨來見黃天王,而是自來也”賈詡說道。

“這事啊,確實是有些麻煩,不過,倒也在情理之中,兩軍相戰,死點人,很正常的,要怪,只能怪曹孟德太過好色,才有如此的結果。”黃逍說道。

“還請黃天王成全”賈詡叩拜道。

“也罷,賈先生,你先起來,我傳曹洪、夏侯淵二人過來,聽聽這二人的意見吧”黃逍點點頭,對門外喊道:“來人,去傳曹洪曹將軍、夏侯淵夏侯將軍來見本王”

“喏”

剛過完年,軍營也不是甚忙,曹洪、夏侯淵正是得暇之時,不多時間,二人齊齊來道,進得屋中,向黃逍禮道“夏侯淵(曹洪)拜見主公”

“免禮,妙才,子廉,不必拘禮,請座”黃逍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謝主公”二人禮罷,坐了下來,這時,才看到屋內有一陌生之人,上下打量了半晌,二人心中猜測,可能黃逍此次喚他們來,與這人有關二人互相看了看,夏侯淵說道:“主公,不知喚我二人前來,有何事?”

“妙才啊,這次喚你二人來,正是因為那宛城之事。”黃逍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注意著二人的神色。

果然,一聽宛城,夏侯淵、曹洪面色頓時一變,曹洪性急,猛的自座位上跳起,拱手說道:“主公,可是要攻打宛城?如是,洪愿為先鋒”

夏侯淵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神色間同曹洪并無二樣。

“子廉啊,你還是這般鹵莽,也不待本王先把話說完”黃逍責怪的看了曹洪一眼,接著說道:“今日喚你二人來,確實是和宛城有關,不過不是攻打宛城,而是張銹要投靠本王。”

“啊?”這消息,顯然出乎了曹洪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不禁呆住了。

“主公可是答應了?”夏侯淵倒是沉得住氣,看了賈詡一眼,轉頭向黃逍問道。

“不曾。本王知你二人同宛城張繡有糾葛在內,是以,想先聽聽你二人的意見。”黃逍淡然說道。

“主公,洪之先主,也是族兄,正是死在宛城,洪雖不才,但是,此仇不報,實難心安”曹洪一臉的激憤,急聲說道。

“不錯,主公,家兄、先主也是死在宛城,此仇不報,實難心安”夏侯淵也自起身說道。

“孟德兄之死么……”黃逍微閡雙眼,手中做勢連掐幾下,像極了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良久,睜開雙眼,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曹洪、夏侯淵以及滿面不解的賈詡,說道:“殺害孟德兄的,不是張繡,卻是另有其人。”

“啊?”三人頓時傻了,曹洪、夏侯淵是不解,而賈詡卻是震驚

“忘了給你二人介紹了,這位……”黃逍說著,一指賈詡,向曹洪、夏侯淵介紹道:“姓賈名詡,字文和,張繡的智囊。”

“你是賈詡?張繡的人?”曹洪、夏侯淵聞言,頓時,殺氣升騰,看著賈詡咬牙切齒的問道。曹洪的手,頓時抓向了腰中的寶劍。

“子廉,休要放肆”黃逍喝住了曹洪、夏侯淵,轉頭向賈詡問道:“賈先生,本王來問你,曹孟德應該是死于一黑衣人之手吧?”

“不錯,當日曹孟德眼看著要逃出宛城,從西城門上射下一箭,隨后,一黑衣人自城墻上跳下,揚長而去,確實不是死在宛城之人手中。”賈詡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說道。

“不是張繡,那是何人?”曹洪急聲問道。

“這人,乃是游俠出身,不似軍中手段。本王適才算了一下,這人乃是有著‘河北槍王’之稱的韓榮韓榮早在投袁紹帳下之前,曾是名震河北的一游俠”黃逍早在當年派王越射殺曹操時,就想到了這個借口。說著,黃逍問向曹洪、夏侯淵,說道:“妙才、子廉,當初孟德兄身死之時,戰場上沒見過韓榮吧?”

“回主公,韓榮在戰場上,卻不曾出過手”夏侯淵說道。

“這就是了,以韓榮的手段,袁紹斷無不讓其戰場上出手之理,這人,乃是假扮的韓榮,惟恐出手會露出馬腳,而真正的韓榮,卻是混入了宛城,尋機刺殺孟德兄”黃逍沉聲說道。

“韓榮袁紹我……”曹洪拳頭攥得格格作響,如果,現在韓榮在這里的話,相信曹洪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對于黃逍的話,曹洪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懷疑

夏侯淵開始不怎么相信,后經過黃逍的一分析,也是連連點頭,向黃逍拱手說道:“虧得主公指明,若不然,我二人還蒙在鼓中當日聽文謙、曼成說過這情形,淵尚在懷疑,這射箭之人為什么會是黑衣蒙面,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算計,好一個袁紹好一個韓榮”

“妙才,子廉,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死者已矣,不要被報仇的念頭占去了全部的心志生者當自強啊,你二人總不能讓曹、夏侯兩家就此絕后啊報仇之事,你二人不必掛懷,本王和袁紹之間,遲早有著一戰”黃逍安撫道。

“是,主公教訓的是”夏侯淵點點頭,說道:“可是,淵之大兄夏侯敦、還有曹純、曹昂,當是死在宛城之中吧?”

“這三人卻是死在宛城之中,”黃逍沉聲說道:“夏侯敦當是酒醉之后,睡夢中被胡車兒所殺死,而曹純、曹昂,是死在亂軍之中。賈先生,本王所說的不錯吧?”

“黃天王料事如神,正是如此。”賈詡知道,曹純、曹昂之時,見者甚多,黃逍知道,也屬正常,但是,夏侯敦之死,只有他以及張繡、胡車兒知曉,外人并不知道,這黃逍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真有鬼神之能不成?

“哎,說到底,全都是孟德兄好色惹得禍啊”黃逍長嘆一聲,說道。

“好色?主公,這是怎么回事?”曹洪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子廉、妙才,事情如果我所算不差的話,應該是孟德兄大軍壓境,張繡投降。至于后來嘛,孟德兄色心起,曹安民就將張繡的嬸嬸鄒氏獻與了孟德兄,這才惹怒了張繡,造成了夏侯敦、曹純、曹昂之死,說到底,這都是孟德兄之過,嘿嘿,掠人嬸嬸,妙才、子廉,如果換成你們是張繡,當時會怎么做?隱忍下去嗎?只可惜了張繡之降啊,你說是不是,賈先生?”最后一句,黃逍意味深長的說向賈詡。

“黃天王所言極是,張繡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不忍受辱,方才……哎”賈詡嘆了一聲,心中卻是開了鍋。黃逍最后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了那本就是詐降?其不說,是有意替張繡隱瞞?想來當是如此

“這……”曹洪面色一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曹操好色,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因好色而招致身死,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更為可惱的是,曹操所掠者,乃是新降張繡的嬸嬸曹洪自問,如果是他站在張繡的角度,恐怕做得比張繡還要過激這二兄也是糊涂,新降的將領,安撫尚且來不及,他竟……憋了半天,曹洪才是恨恨的罵道:“曹安民這個畜生,真壞大事矣”

“呼……”夏侯淵長出了一口氣,向黃逍說道:“主公,張繡投靠之事,你做主便是,淵兄之仇,不報了”

“妙才,你……”曹洪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說道。

“子廉,主公與我們兩家有大恩,若不是主公,你我兩家早就滅族了,又何來今日?你我二人,又豈能再壞主公大事?雖然我大兄他三人,是死在張繡的手中,但是,追究緣由,問題還是出在咱們的身上,yin人嬸嬸,嘿嘿,你我二人,還有何面目去報這仇?方才我想過了,換成我是張繡,也會這么做。子廉,放下吧,宗族大仇才是最重要的。”夏侯淵沉聲說道。

“咳……”曹洪沉默了半晌,終是說道:“主公,宛城之事,你做主便是,洪再無意見,只是,洪有一要求。”

“哦?子廉,你切說來,是何等要求?”黃逍奇怪的問道。

“主公,他日若能生擒袁紹,還請主公開恩,能讓洪親手手刃仇人”曹洪沉聲說道。

“淵也這一請求”夏侯淵附和說道。

“好,本王答應你二人”黃逍點點頭,應了喏,轉頭看向賈詡,笑問道:“賈先生,如今可是放心?”

“放心,自然是放心黃天王,啊……不,主公,賈詡拜見主公”賈詡沒料到,事情會變得如此之快,他本以為,少不了一番唇舌,甚至,賈詡都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沒想到,黃逍不但答應了,還親自出面給解決掉了麻煩,要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哈哈,能得文和相助,實乃幸事矣本王得文和,勝過十萬雄兵”黃逍大笑道。

“主公謬贊,詡這就回宛城,將這消息報于伯淵,想必他等這消息,都快等瘋了吧”賈詡笑道。此刻,他是完全的心悅誠服。同時,他也見識到了黃逍的厲害,自此,再不敢生出二心,全心全意的輔佐著黃氏

“急得什么?張繡那里,先生之管寫一封書信,明日,本王再為他請一道圣旨,著人送去便是,文和還是留在天都,本王也好早晚請教才是”黃逍笑道。

“主公吩咐,那詡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賈詡笑道。

夜色已晚,風卻忽然大了起來,將后花園中的花草樹木吹得搖搖擺擺,黃逍、賈詡推杯換盞,相談甚歡。此刻風更加地大了,刮過屋檐,吹動屋瓦,發出嗚嗚的聲音。緊接著,沒有預兆的,鵝毛般的大雪裹在風里落了下來,無聲的飄落下來。

賈詡開始自斟自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口中說道:“風大雪大,暫時也回不去驛館了,詡就在這里多喝幾杯,希望主公不煩就好。”

“哈哈,文和,你是喜歡上本王府上這美酒了吧?既然喜歡,今夜,你就在本王府上的客房住下,本王已命下人收拾妥當,無須回什么驛館”黃逍擎著酒杯,笑道。

美酒乃是賈詡的最愛,也就在此時,他方才顯出西北漢子的本色。在喝酒時,賈詡不再是個胸有奇謀的儒士,而是一個豪爽剽悍的西涼漢子,直爽得可愛。

“呵呵,主公能猜到詡之心理,不錯,詡喜好這酒,但是,飲酒無數,卻是不曾喝得這班美酒,恐怕,現在主公趕詡走,詡也舍不得走嘍”賈詡笑道,

“哈哈,早知道這美酒就能換來你賈詡來投,本王早就應該使人送你甕美酒到宛城,何需費這么多事?”黃逍暢飲一口,笑道。

“呃……哈哈哈……”賈詡聞言,一愣,既而大笑了起來。

“哈哈……”

如今的廣寧城中,原本分散在馬城、寧縣的鮮于輔、閻柔等人均齊聚廣寧,就連劉虞死后就宣告失蹤的劉虞之子劉和也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此次聚會,唯一的目的就是即將到來的趙云、陳登。

“鮮于將軍,你可知此次那趙云會帶來何種樣的條件?”劉和面帶憂色的問道。

這些人大都是他父親的舊部,是為了幫助他父親報仇才起兵的,至于閻柔和那些還留在此地的烏丸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但人家也終歸是打著為他父親報仇的名義。可是劉和現在就是擔心,因為如今的他們想要投靠的黃逍可是一個在言論上比公孫瓚差不了多少的強硬之人。雖然他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當今朝廷的實權人物天王黃逍已然接納了他們,但是仍是難免有些不安,若是黃逍有心算計,他們依然無法逃脫。天王軍軍騎兵的實力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一次丘力居攻打冀州,除了先前逃回的那些人馬,剩余的,連同著十萬的鮮卑大軍全軍覆滅,一個不剩,這一戰,無疑彰顯了天王軍騎兵高人一籌的實力,據他們派出去地探子回報,天王軍騎兵若是集團作戰。甚至可以擊敗倍于自己的烏丸騎兵。要知道,以烏丸騎兵為主地幽州突騎可是大漢數得著的強軍。如今竟被人如此評價,說話者卻又是熟悉鮮卑、烏丸騎兵的閻柔,天王軍騎兵的實力可見一斑。劉和雖然沒有實權,他卻不愿看到鮮于輔等人遭罪,這才使得他心中尤為著急。

“聽說這次前來的趙云,乃是天王黃逍麾下屬得著的將領,如果能取得他的好感,想必問題就不會太大吧。”鮮于輔的族弟鮮于銀說道。

“談何容易啊,我聽說這趙云最是忠誠不過,我知你們有用金帛收買趙云、陳登的算計,不過趙云如今在黃逍手下頗受重用,絕不會因此自毀前程。你等不要作此無用功了鮮于將軍,你說說看,此事當如何是好?”劉和愁道。

“公子,我要有辦法還至于在這兒發愁嗎?那趙云究竟性情如何,我等也只知曉些道聽途說的東西,這又如何能作為我等決策地依據”鮮于輔苦惱的說。

劉和見一干人等均無對策,他也沒了辦法。其實當初他已經離開了,只不過聽聞黃逍戰勝了烏丸、鮮卑大軍,難免尋隙于烏丸、鮮卑二族,而這二族,尤其是烏丸,和他父親這些舊部可以說是比鄰,他擔心自己父親的舊部出事,又回到了廣寧。看著一群手足無措的人,劉和覺得他回來的決定真是是一個錯誤。

但是劉和的目光轉動間,卻發現一人神態自若的坐在那里,不但沒有參與鮮于輔等人的議論,也沒有對他們的難題表露出難色。此人正是他們起兵時推舉為烏丸司馬的閻柔。

閻司馬,你如此鎮靜想必是有所得。不知是否可以說出來讓我等一同分享?”劉和對閻柔沒什么好感,雖然人家是想幫著自己報父仇,可是之前他糾結鮮卑兵殺死烏桓校尉刑舉一事確實讓劉和這個官宦子弟心中不快。但此時正需同心協力之際,以閻柔在鮮卑人那里的關系,劉和當然不會自斷臂助。

劉和的話讓鮮于輔等人齊刷刷的扭過頭來看著閻柔,對這個人,他們也有著和劉和一樣的矛盾心理。他們不齒其出身(胡人奴隸),憎恨其行為(殺刑舉),感激他援手(說動鮮卑、烏桓出兵援助),借重他的人脈。而且對閻柔那靈活的頭腦,鮮于輔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常常暗嘆,若非其幼年遭此災禍,此時也未嘗不是自己這一類人。即便如此,以今時今日之亂世,此人必能乘勢崛起。

“閻司馬,若真有對策,還請不吝賜教啊”鮮于輔懇切的說道。

“就是啊,閻柔,咱們如今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你有何良策,就莫要藏著掖著啦”鮮于銀立刻附和道。

閻柔此時直起身,抬起頭,微笑著對鮮于輔等人說道:“此時不是已經在黃天王那里有了定論嗎?我等如今又何必著急。那趙云將軍可是黃天王的心腹大將,凡事必會以黃天王之利益為先。只要我等不再另生事端,配合趙云將軍整編,就絕不會有事。到時候鮮于將軍依然是做你的將軍,諸位也各有各得封賞。此時擔心,不過杞人憂天罷了”

“杞人憂天?閻柔,你可知道那天王黃逍最為痛恨的就是如同咱們這類的人。我聽說,這次黃逍遠程南疆,引孟獲入川的將領,都沒得到好處在他眼中,引胡人入關者,那也跟漢奸差不了多少。你我及在座諸位估計每一個跑得了的。”鮮于銀最擔心的就是黃逍以此為借口找他們算賬。

“呵呵,此事我如何不知但是,大家不要忘記了,黃天王只所以有仁慈之名,可不是一件事兩件事所能堆積出來的。我等起兵時不但打明了為襄賁侯報仇的旗號,我更是一直和諸位約束著麾下的士兵,我等的部下似乎并過分騷擾幽州百姓。那黃天王又豈會以此責難我等?”閻柔換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觀黃天王一直以來的行止,并未為難眾歸降的異族,甚至還對眾多歸降的異族給予了與漢人平等的待遇。故而以柔之見,只要我等配合天王軍整編,黃天王絕不會為難我等。”

“當真?”鮮于銀似乎有些將信將疑。但是他身旁的鮮于輔、齊周和劉和都已經陷入沉思,他們和鮮于銀這個武將不同,自然能明白閻柔話中之意。

“可是若要整編,那我這度遼將軍還能有多少兵力?”鮮于輔思索片刻后說道。

“放心吧,一個人也不會少的”閻柔篤定的說道。

“這卻是為何?不是說要整編嗎?”鮮于輔的問道。

“確實是要整編,不過,據我猜測,當不是在這個時候”閻柔淡淡的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眾人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我估計黃天王是想將我們作為暗棋來使用,到時,黃天王與袁紹全面開戰,我們在背后當是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直到戰勝袁紹之后,方才是整編之時。”閻柔分析道。

“這么說,我們屬于戴罪立功了?”鮮于輔問道。

“呵呵,不管黃天王會不會責難我們先前的錯,至少,暫時我們是沒事的。而以后,有了功勞,更不會責難于我等,如此,諸位還有什么可擔心的?真正該擔心的是,有沒有異心才是,若有異心,那,黃天王絕不會輕縱”閻柔不無鄭重的說道。

“閻司馬放心,我等投靠黃天王實屬真心,是所以,閻司馬不必擔心”鮮于輔保證道。

“那樣就好,眾位旦放寬心,靜等趙云將軍到來吧。”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4:10
第481章賈詡投靠閻柔猜測

“賈先生,這不在宛城待著好好過年,怎么到了本王這里?可是,時間也是不巧了點,這年已經過去,賈先生卻是為能趕得上天都過年的盛況啊”

黃逍對于賈詡的到來,其目的很是疑惑,不過,在聯想到如今宛城張繡的處境后,黃逍也就明白了。()面對如此的形勢,勢弱的張繡自然要做出應有的選擇,而在如今天下他與袁紹、孫策之間做出選擇的話,張繡或許會選擇另外兩家,但是,賈詡是聰明人,十分聰明的一個人,這樣的人,知道大勢,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徒勞的選擇。那么,賈詡此來,后面跟著的可能就是宛城的投城

賈詡,目的顯然是來探風的畢竟,他與張繡、張繡與曹、夏侯兩家,有著數不清的糾葛在內

對于賈詡,黃逍談不上什么恨意。可以說,賈詡是推進這亂世開始的一源頭,當初,賈詡當時因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為求自保,便出面阻止了他們,對李傕等人說:“聞長安中議欲盡誅涼州人,而諸君棄眾單行,即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率眾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幸而事濟,奉國家以征天下,若不濟,走未后也。”此計為眾人采納。于是李傕等散發“王允欲洗蕩此方之人”的流言,聯絡西涼諸將,率軍晝夜兼程,奔襲長安,及至長安城下,已聚合10余萬之眾。李傕與樊稠、李蒙等圍攻長安城,因城防堅固攻而不克。后由城內叛變士兵引導李傕軍入城,與守將呂布展開巷戰,呂布兵敗,僅率百余騎出逃。李傕等縱兵擄掠,吏民死者萬余人,尸積滿道。太常種佛、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等被殺。李傕等擁兵至南宮掖門,威逼獻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樊稠為中郎將。李傕又殺司棣校尉黃琬、左馮翊宋翼、右扶風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一時間,京城腥風血雨,朝野大亂。可以看出,賈詡的一句話雖然是為自己考慮,然而卻給人民帶來了無窮的災難,使東漢再次陷入了混亂狀態。裴松之在給三國志作注的時候說:“當是時,元惡既梟,天地始開,致使厲階重結,大梗殷流,邦國遘殄悴之哀,黎民嬰周馀之酷,豈不由賈詡片言乎?詡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亂,未有如此之甚。”不過,黃逍卻不認為這樣,如果,換成他站在賈詡的角度上,他也會這么做,而且,是毫不猶豫的去做

聽到黃逍的打趣之言,賈詡一直緊繃的神經,莫名的放松了不少。雖然他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黃逍也斷不會輕易的殺了他,但是,賈詡還是不放心,他這個人,太小心了,唯求自保爾賈詡中規中矩的一禮,輕笑道:“黃天王,詡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天都的年景,只可惜,坐騎腳力不可人心,路上多有耽擱,直至今日方到天都。呵呵,詡聞黃天王之名久矣,只恨不能早晚拜會,實乃人生之憾事”

“知己之交,貴在知心,何必早晚?潼關一戰之后,賈先生風采依舊,著實可喜。賈先生坐騎不得力,本王處略有良駒,賈先生若是歸去,旦可挑選一匹,以為騎乘之用。”黃逍笑道。

“詡謝過黃天王厚賜久聞黃天王知曉韜略,文才武備,詡卻是神往久矣,今日得見天王尊顏,卻是少不得討饒,卻又怕黃天王公務纏身,耽誤了天王正事。”賈詡躬身謝道。

“賈先生客氣了,本王只是粗通文墨而已,潼關一戰,若不是有奉孝他們鼎力相助,以本王一人,怕是被賈先生的連環計給算計嘍。也是韓遂等人不濟事,若不然,本王即便是想拿下潼關,也是萬難啊”黃逍這話卻是實話,不是恭維之言,如果當初不是韓遂的冒進,潼關又豈是幾日可破得?

“黃天王必然有后招,潼關破,也是早晚之事,不是么?”賈詡輕輕一笑,說道。

“不錯,本望確實想讓‘虎神衛’越山而過,關中不富庶,糧草自然不以為繼,只需斷了潼關的糧草,勝之不難。到時,恐怕先生計謀再高,也差不得餓兵吧”黃逍笑道。

“如此之策,只能率領大軍穩定后方,方可無虞。”賈詡點點頭,深感七言,說道。

“那賈先生打算派多少兵呢?”黃逍問道。

“這……”賈詡微一沉吟,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以黃天王‘虎神衛’的戰力,想要護住糧草,非萬人以上不可,少了,只會自討苦吃。”

“那只是燒糧呢?”黃逍接著問道。

“這……恐怕是無解。黃天王的‘虎神衛’,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騎兵不怕,而步軍,追之不及,詡束手無策矣。”如此陽謀,即便是知道又怎么樣?面對“虎神衛”如此逆天的存在,以賈詡的才智,也不禁泛起一陣陣的無力感。

“呵呵,都過去了,再談何益?賈先生,本王有一事請教,不知你如何看待鮮卑、烏丸二族?”黃逍想起這幾日一直徘徊在心頭的異族問題,遂問道。

“請教不敢當,不過,黃天王既然問起,詡自無不答之理。”賈詡想了想,接著說道:“鮮卑本是東胡余部,北匈奴西遷后盡得其地,留在漠北的匈奴十余萬戶均并入鮮卑,實力大漲,勢力逐漸強盛。鮮卑人檀石槐雄才大略,一統鮮卑各部,在高柳北彈汗山建立了王庭,向南劫掠沿邊各郡,北邊抗拒丁零,東方擊退夫余,西方進擊烏孫,完全占據了匈奴的故土,東西達一萬四千余里,南北達七千余里,成為一個龐大的帝國。檀石槐將統轄地分為東、中、西三部,共約六十邑,各置大人為首領,歸其統轄。鮮卑人屢次犯我邊關,掠劫人口、糧食,燒毀房屋,屠戮青壯,已是我國之大患好在檀石槐死后,聯盟瓦解,鮮卑又分為許多互不相屬的分支,對我們的威脅才小了些。加之黃天王你支持著匈奴,這些年沒少給鮮卑以打擊,其氣焰,比之先年,已入難得的低谷。但是其中的步度根部落、軻比能部落、素利部落,皆擁有數萬鐵騎,控弦之士各不下十萬,一旦其中的一位統一了鮮卑各部落,將會是我漢國的一場災難。不過,眼下能統一鮮卑的,想來只有素利了,詡聽說,步度根、軻比能皆被黃天王所殺,如果此事當真,鮮卑將一統不遠。”

“不錯,步度根、軻比能皆命喪本王手中。想不到,賈先生遠在宛城,竟然對這草原之事,了解的如此通透,本王佩服。”黃逍笑道。

“哪里,黃天王莫非忘記詡是何處之人了么?“賈詡平淡一笑,說道。

“這卻是本望疏忽,忘記了先生乃是武威姑臧人,對這些異族多有了解不過,鮮卑想要一統,卻是難了。”黃逍說道。

“想必,黃天王不會坐失良機,讓素利有機可乘吧?”賈詡笑了笑,說道。

“不錯,本王年后就傳令了匈奴單于,令其等出兵鮮卑。”黃逍淡然說道。

“也好,趁著步度根、軻比能新死,鮮卑人心惶惶,一舉平定鮮卑,也不在話下。”賈詡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但愿如賈先生所言一般。不知道賈先生對烏丸一族何等看法?”黃逍輕輕一笑,轉而問道。

“烏丸么……”賈詡頓了一頓,說道:“黃天王,烏丸的形勢,詡知道的也不多,烏丸又稱烏桓,遼東、遼西、右北平三郡皆有烏桓人,如今由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以及其兒子蹋頓統領,其他小部落也是不少,蹋頓此人,詡聽說勇武又有謀略,不可小視。不過,據說烏丸這次也大敗虧輸,蹋頓、丘力居身死,烏丸想必再難翻身。還有在玄菟北千里的扶余、其南邊的高句麗,都對我們大漢虎視眈眈啊”

“哈哈,閻忠說賈先生你有良平之才,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也”黃逍哈哈大笑,說道:“竟然如此熟悉大漢周邊的異族情況,令本王佩服不已,想我大漢國威鼎盛時,這些蠻夷都臣服進貢,如今我們大漢國國勢衰落,內部戰亂頻起,民不聊生,也難怪他們窺伺啊”

“呵呵,如今的局面,已經被黃天王扭轉過不少,至少,現在的匈奴、羌、胡、氐、南蠻可是以黃天王你馬首是瞻,想必用不得多少時日,烏丸、鮮卑也將稱服,實在乃扭轉乾坤之第一人啊”賈詡贊道。

“哪里,為民,本王當得如此”黃逍慨然說道。

“黃天王志向高遠,非詡這燕雀所能比也以詡的個性,能過上平安的日子,每天都有酒喝,足矣只可惜,這亂世……而偏偏黃天王卻是胸懷天下,以拯救黎民為己任。不過,詡以為,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黃天王新得益州以及南疆,至少需要三年兩載方能穩定內政。內政穩定后方能考慮爭霸天下,此誠然不可逾越也”

“哈哈,賈詡啊賈詡,你和郭奉孝等都是一般的嘴臉本王先謝過賈先生之忠言了”黃逍抱拳拱手說道。

“哪里,詡也不過是想喝上幾年的安穩酒,過得上平安的日子罷了。”賈詡不以為然的一笑,搖搖頭,說道。

這個賈詡,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防著啊處處為自己著想,小農意識強烈啊黃逍心中笑了笑,也不以為意,只要弄將賈詡的利益綁到身上,用這樣的人,其實,也不難黃逍看了看賈詡,突然問道:“賈先生,你此行,當是來投靠本王的吧”

賈詡聞言不由得一愣,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絕對不會瞞過黃逍,但是,這也太過直接了吧呆愣了半晌,轉而一想,或許,黃逍此人心懷坦蕩,不屑拐彎抹角吧果然是與眾不同,坦率、直接賈詡想到這,苦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什么都瞞不得黃天王的雙眼,不錯,賈詡此來,確是有意投靠天王大人。”

“嗯,”黃逍點點頭,問道:“為什么?”

“呵呵,”賈詡輕笑了一聲,說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漢室的氣候已盡,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詡本西涼一閑散之人,本是董卓的部屬,黃天王可知詡最后為何下定決心投靠黃天王么?”

“不知,請講”黃逍饒有興趣地問道。

“一個字:德所謂八德,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黃天王雖然年輕,但是你的修為早已達到了這個境界。這句話絕不是詡的奉承,而是肺腑之言。自黃巾起義起,縱觀天下英雄,論能力與黃天王不相伯仲的有好幾個,但是論到德,恐無人可出黃天王之右。黃天王如今據有天下半壁江山,苦心經營,使得治下百業興旺、政通人和的局面。黃天王現在可以說是兵精糧也足,只要打著大義的旗號,以仁德感召天下,眾人還不望風來投?”

“可惜,天下人都道本王有意打壓世家大族,為他們所不恥也”黃逍笑道。

“那也只是世家而已,天下黎民百姓,哪一個不稱頌黃天王之德?不巧,詡也是出身寒門。依仗寒門,能打下今日之江山,詡,不得不服”賈詡說道。

“你來投我,那張繡怎么辦?”黃逍饒有興致的問道。

“張繡也有意舉城投降,還請黃天王開恩”賈詡一邊說著,自座位上站起,“撲通”一聲跪到黃逍的面前,沉聲說道。

“潼關之事么?呵呵,那和他張繡有什么關系?想來投靠本王,本王自然是歡迎之至”黃逍輕輕一笑,說道:“賈先生若是為此而求,那還是請起吧。”

“黃天王,你知道,賈詡所說者,并不是此事,而是宛城之戰時,曹操、曹昂、夏侯敦、曹純身死宛城之內,張繡來投,必然會被曹洪、夏侯淵所不容也若不然,張繡也不會派我單獨來見黃天王,而是自來也”賈詡說道。

“這事啊,確實是有些麻煩,不過,倒也在情理之中,兩軍相戰,死點人,很正常的,要怪,只能怪曹孟德太過好色,才有如此的結果。”黃逍說道。

“還請黃天王成全”賈詡叩拜道。

“也罷,賈先生,你先起來,我傳曹洪、夏侯淵二人過來,聽聽這二人的意見吧”黃逍點點頭,對門外喊道:“來人,去傳曹洪曹將軍、夏侯淵夏侯將軍來見本王”

“喏”

剛過完年,軍營也不是甚忙,曹洪、夏侯淵正是得暇之時,不多時間,二人齊齊來道,進得屋中,向黃逍禮道“夏侯淵(曹洪)拜見主公”

“免禮,妙才,子廉,不必拘禮,請座”黃逍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謝主公”二人禮罷,坐了下來,這時,才看到屋內有一陌生之人,上下打量了半晌,二人心中猜測,可能黃逍此次喚他們來,與這人有關二人互相看了看,夏侯淵說道:“主公,不知喚我二人前來,有何事?”

“妙才啊,這次喚你二人來,正是因為那宛城之事。”黃逍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注意著二人的神色。

果然,一聽宛城,夏侯淵、曹洪面色頓時一變,曹洪性急,猛的自座位上跳起,拱手說道:“主公,可是要攻打宛城?如是,洪愿為先鋒”

夏侯淵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神色間同曹洪并無二樣。

“子廉啊,你還是這般鹵莽,也不待本王先把話說完”黃逍責怪的看了曹洪一眼,接著說道:“今日喚你二人來,確實是和宛城有關,不過不是攻打宛城,而是張銹要投靠本王。”

“啊?”這消息,顯然出乎了曹洪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不禁呆住了。

“主公可是答應了?”夏侯淵倒是沉得住氣,看了賈詡一眼,轉頭向黃逍問道。

“不曾。本王知你二人同宛城張繡有糾葛在內,是以,想先聽聽你二人的意見。”黃逍淡然說道。

“主公,洪之先主,也是族兄,正是死在宛城,洪雖不才,但是,此仇不報,實難心安”曹洪一臉的激憤,急聲說道。

“不錯,主公,家兄、先主也是死在宛城,此仇不報,實難心安”夏侯淵也自起身說道。

“孟德兄之死么……”黃逍微閡雙眼,手中做勢連掐幾下,像極了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良久,睜開雙眼,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曹洪、夏侯淵以及滿面不解的賈詡,說道:“殺害孟德兄的,不是張繡,卻是另有其人。”

“啊?”三人頓時傻了,曹洪、夏侯淵是不解,而賈詡卻是震驚

“忘了給你二人介紹了,這位……”黃逍說著,一指賈詡,向曹洪、夏侯淵介紹道:“姓賈名詡,字文和,張繡的智囊。”

“你是賈詡?張繡的人?”曹洪、夏侯淵聞言,頓時,殺氣升騰,看著賈詡咬牙切齒的問道。曹洪的手,頓時抓向了腰中的寶劍。

“子廉,休要放肆”黃逍喝住了曹洪、夏侯淵,轉頭向賈詡問道:“賈先生,本王來問你,曹孟德應該是死于一黑衣人之手吧?”

“不錯,當日曹孟德眼看著要逃出宛城,從西城門上射下一箭,隨后,一黑衣人自城墻上跳下,揚長而去,確實不是死在宛城之人手中。”賈詡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說道。

“不是張繡,那是何人?”曹洪急聲問道。

“這人,乃是游俠出身,不似軍中手段。本王適才算了一下,這人乃是有著‘河北槍王’之稱的韓榮韓榮早在投袁紹帳下之前,曾是名震河北的一游俠”黃逍早在當年派王越射殺曹操時,就想到了這個借口。說著,黃逍問向曹洪、夏侯淵,說道:“妙才、子廉,當初孟德兄身死之時,戰場上沒見過韓榮吧?”

“回主公,韓榮在戰場上,卻不曾出過手”夏侯淵說道。

“這就是了,以韓榮的手段,袁紹斷無不讓其戰場上出手之理,這人,乃是假扮的韓榮,惟恐出手會露出馬腳,而真正的韓榮,卻是混入了宛城,尋機刺殺孟德兄”黃逍沉聲說道。

“韓榮袁紹我……”曹洪拳頭攥得格格作響,如果,現在韓榮在這里的話,相信曹洪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對于黃逍的話,曹洪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懷疑

夏侯淵開始不怎么相信,后經過黃逍的一分析,也是連連點頭,向黃逍拱手說道:“虧得主公指明,若不然,我二人還蒙在鼓中當日聽文謙、曼成說過這情形,淵尚在懷疑,這射箭之人為什么會是黑衣蒙面,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算計,好一個袁紹好一個韓榮”

“妙才,子廉,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死者已矣,不要被報仇的念頭占去了全部的心志生者當自強啊,你二人總不能讓曹、夏侯兩家就此絕后啊報仇之事,你二人不必掛懷,本王和袁紹之間,遲早有著一戰”黃逍安撫道。

“是,主公教訓的是”夏侯淵點點頭,說道:“可是,淵之大兄夏侯敦、還有曹純、曹昂,當是死在宛城之中吧?”

“這三人卻是死在宛城之中,”黃逍沉聲說道:“夏侯敦當是酒醉之后,睡夢中被胡車兒所殺死,而曹純、曹昂,是死在亂軍之中。賈先生,本王所說的不錯吧?”

“黃天王料事如神,正是如此。”賈詡知道,曹純、曹昂之時,見者甚多,黃逍知道,也屬正常,但是,夏侯敦之死,只有他以及張繡、胡車兒知曉,外人并不知道,這黃逍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真有鬼神之能不成?

“哎,說到底,全都是孟德兄好色惹得禍啊”黃逍長嘆一聲,說道。

“好色?主公,這是怎么回事?”曹洪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子廉、妙才,事情如果我所算不差的話,應該是孟德兄大軍壓境,張繡投降。至于后來嘛,孟德兄色心起,曹安民就將張繡的嬸嬸鄒氏獻與了孟德兄,這才惹怒了張繡,造成了夏侯敦、曹純、曹昂之死,說到底,這都是孟德兄之過,嘿嘿,掠人嬸嬸,妙才、子廉,如果換成你們是張繡,當時會怎么做?隱忍下去嗎?只可惜了張繡之降啊,你說是不是,賈先生?”最后一句,黃逍意味深長的說向賈詡。

“黃天王所言極是,張繡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不忍受辱,方才……哎”賈詡嘆了一聲,心中卻是開了鍋。黃逍最后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了那本就是詐降?其不說,是有意替張繡隱瞞?想來當是如此

“這……”曹洪面色一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曹操好色,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因好色而招致身死,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更為可惱的是,曹操所掠者,乃是新降張繡的嬸嬸曹洪自問,如果是他站在張繡的角度,恐怕做得比張繡還要過激這二兄也是糊涂,新降的將領,安撫尚且來不及,他竟……憋了半天,曹洪才是恨恨的罵道:“曹安民這個畜生,真壞大事矣”

“呼……”夏侯淵長出了一口氣,向黃逍說道:“主公,張繡投靠之事,你做主便是,淵兄之仇,不報了”

“妙才,你……”曹洪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說道。

“子廉,主公與我們兩家有大恩,若不是主公,你我兩家早就滅族了,又何來今日?你我二人,又豈能再壞主公大事?雖然我大兄他三人,是死在張繡的手中,但是,追究緣由,問題還是出在咱們的身上,yin人嬸嬸,嘿嘿,你我二人,還有何面目去報這仇?方才我想過了,換成我是張繡,也會這么做。子廉,放下吧,宗族大仇才是最重要的。”夏侯淵沉聲說道。

“咳……”曹洪沉默了半晌,終是說道:“主公,宛城之事,你做主便是,洪再無意見,只是,洪有一要求。”

“哦?子廉,你切說來,是何等要求?”黃逍奇怪的問道。

“主公,他日若能生擒袁紹,還請主公開恩,能讓洪親手手刃仇人”曹洪沉聲說道。

“淵也這一請求”夏侯淵附和說道。

“好,本王答應你二人”黃逍點點頭,應了喏,轉頭看向賈詡,笑問道:“賈先生,如今可是放心?”

“放心,自然是放心黃天王,啊……不,主公,賈詡拜見主公”賈詡沒料到,事情會變得如此之快,他本以為,少不了一番唇舌,甚至,賈詡都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沒想到,黃逍不但答應了,還親自出面給解決掉了麻煩,要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哈哈,能得文和相助,實乃幸事矣本王得文和,勝過十萬雄兵”黃逍大笑道。

“主公謬贊,詡這就回宛城,將這消息報于伯淵,想必他等這消息,都快等瘋了吧”賈詡笑道。此刻,他是完全的心悅誠服。同時,他也見識到了黃逍的厲害,自此,再不敢生出二心,全心全意的輔佐著黃氏

“急得什么?張繡那里,先生之管寫一封書信,明日,本王再為他請一道圣旨,著人送去便是,文和還是留在天都,本王也好早晚請教才是”黃逍笑道。

“主公吩咐,那詡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賈詡笑道。

夜色已晚,風卻忽然大了起來,將后花園中的花草樹木吹得搖搖擺擺,黃逍、賈詡推杯換盞,相談甚歡。此刻風更加地大了,刮過屋檐,吹動屋瓦,發出嗚嗚的聲音。緊接著,沒有預兆的,鵝毛般的大雪裹在風里落了下來,無聲的飄落下來。

賈詡開始自斟自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口中說道:“風大雪大,暫時也回不去驛館了,詡就在這里多喝幾杯,希望主公不煩就好。”

“哈哈,文和,你是喜歡上本王府上這美酒了吧?既然喜歡,今夜,你就在本王府上的客房住下,本王已命下人收拾妥當,無須回什么驛館”黃逍擎著酒杯,笑道。

美酒乃是賈詡的最愛,也就在此時,他方才顯出西北漢子的本色。在喝酒時,賈詡不再是個胸有奇謀的儒士,而是一個豪爽剽悍的西涼漢子,直爽得可愛。

“呵呵,主公能猜到詡之心理,不錯,詡喜好這酒,但是,飲酒無數,卻是不曾喝得這班美酒,恐怕,現在主公趕詡走,詡也舍不得走嘍”賈詡笑道,

“哈哈,早知道這美酒就能換來你賈詡來投,本王早就應該使人送你甕美酒到宛城,何需費這么多事?”黃逍暢飲一口,笑道。

“呃……哈哈哈……”賈詡聞言,一愣,既而大笑了起來。

“哈哈……”

如今的廣寧城中,原本分散在馬城、寧縣的鮮于輔、閻柔等人均齊聚廣寧,就連劉虞死后就宣告失蹤的劉虞之子劉和也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此次聚會,唯一的目的就是即將到來的趙云、陳登。

“鮮于將軍,你可知此次那趙云會帶來何種樣的條件?”劉和面帶憂色的問道。

這些人大都是他父親的舊部,是為了幫助他父親報仇才起兵的,至于閻柔和那些還留在此地的烏丸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但人家也終歸是打著為他父親報仇的名義。可是劉和現在就是擔心,因為如今的他們想要投靠的黃逍可是一個在言論上比公孫瓚差不了多少的強硬之人。雖然他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當今朝廷的實權人物天王黃逍已然接納了他們,但是仍是難免有些不安,若是黃逍有心算計,他們依然無法逃脫。天王軍軍騎兵的實力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一次丘力居攻打冀州,除了先前逃回的那些人馬,剩余的,連同著十萬的鮮卑大軍全軍覆滅,一個不剩,這一戰,無疑彰顯了天王軍騎兵高人一籌的實力,據他們派出去地探子回報,天王軍騎兵若是集團作戰。甚至可以擊敗倍于自己的烏丸騎兵。要知道,以烏丸騎兵為主地幽州突騎可是大漢數得著的強軍。如今竟被人如此評價,說話者卻又是熟悉鮮卑、烏丸騎兵的閻柔,天王軍騎兵的實力可見一斑。劉和雖然沒有實權,他卻不愿看到鮮于輔等人遭罪,這才使得他心中尤為著急。

“聽說這次前來的趙云,乃是天王黃逍麾下屬得著的將領,如果能取得他的好感,想必問題就不會太大吧。”鮮于輔的族弟鮮于銀說道。

“談何容易啊,我聽說這趙云最是忠誠不過,我知你們有用金帛收買趙云、陳登的算計,不過趙云如今在黃逍手下頗受重用,絕不會因此自毀前程。你等不要作此無用功了鮮于將軍,你說說看,此事當如何是好?”劉和愁道。

“公子,我要有辦法還至于在這兒發愁嗎?那趙云究竟性情如何,我等也只知曉些道聽途說的東西,這又如何能作為我等決策地依據”鮮于輔苦惱的說。

劉和見一干人等均無對策,他也沒了辦法。其實當初他已經離開了,只不過聽聞黃逍戰勝了烏丸、鮮卑大軍,難免尋隙于烏丸、鮮卑二族,而這二族,尤其是烏丸,和他父親這些舊部可以說是比鄰,他擔心自己父親的舊部出事,又回到了廣寧。看著一群手足無措的人,劉和覺得他回來的決定真是是一個錯誤。

但是劉和的目光轉動間,卻發現一人神態自若的坐在那里,不但沒有參與鮮于輔等人的議論,也沒有對他們的難題表露出難色。此人正是他們起兵時推舉為烏丸司馬的閻柔。

閻司馬,你如此鎮靜想必是有所得。不知是否可以說出來讓我等一同分享?”劉和對閻柔沒什么好感,雖然人家是想幫著自己報父仇,可是之前他糾結鮮卑兵殺死烏桓校尉刑舉一事確實讓劉和這個官宦子弟心中不快。但此時正需同心協力之際,以閻柔在鮮卑人那里的關系,劉和當然不會自斷臂助。

劉和的話讓鮮于輔等人齊刷刷的扭過頭來看著閻柔,對這個人,他們也有著和劉和一樣的矛盾心理。他們不齒其出身(胡人奴隸),憎恨其行為(殺刑舉),感激他援手(說動鮮卑、烏桓出兵援助),借重他的人脈。而且對閻柔那靈活的頭腦,鮮于輔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常常暗嘆,若非其幼年遭此災禍,此時也未嘗不是自己這一類人。即便如此,以今時今日之亂世,此人必能乘勢崛起。

“閻司馬,若真有對策,還請不吝賜教啊”鮮于輔懇切的說道。

“就是啊,閻柔,咱們如今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你有何良策,就莫要藏著掖著啦”鮮于銀立刻附和道。

閻柔此時直起身,抬起頭,微笑著對鮮于輔等人說道:“此時不是已經在黃天王那里有了定論嗎?我等如今又何必著急。那趙云將軍可是黃天王的心腹大將,凡事必會以黃天王之利益為先。只要我等不再另生事端,配合趙云將軍整編,就絕不會有事。到時候鮮于將軍依然是做你的將軍,諸位也各有各得封賞。此時擔心,不過杞人憂天罷了”

“杞人憂天?閻柔,你可知道那天王黃逍最為痛恨的就是如同咱們這類的人。我聽說,這次黃逍遠程南疆,引孟獲入川的將領,都沒得到好處在他眼中,引胡人入關者,那也跟漢奸差不了多少。你我及在座諸位估計每一個跑得了的。”鮮于銀最擔心的就是黃逍以此為借口找他們算賬。

“呵呵,此事我如何不知但是,大家不要忘記了,黃天王只所以有仁慈之名,可不是一件事兩件事所能堆積出來的。我等起兵時不但打明了為襄賁侯報仇的旗號,我更是一直和諸位約束著麾下的士兵,我等的部下似乎并過分騷擾幽州百姓。那黃天王又豈會以此責難我等?”閻柔換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觀黃天王一直以來的行止,并未為難眾歸降的異族,甚至還對眾多歸降的異族給予了與漢人平等的待遇。故而以柔之見,只要我等配合天王軍整編,黃天王絕不會為難我等。”

“當真?”鮮于銀似乎有些將信將疑。但是他身旁的鮮于輔、齊周和劉和都已經陷入沉思,他們和鮮于銀這個武將不同,自然能明白閻柔話中之意。

“可是若要整編,那我這度遼將軍還能有多少兵力?”鮮于輔思索片刻后說道。

“放心吧,一個人也不會少的”閻柔篤定的說道。

“這卻是為何?不是說要整編嗎?”鮮于輔的問道。

“確實是要整編,不過,據我猜測,當不是在這個時候”閻柔淡淡的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眾人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我估計黃天王是想將我們作為暗棋來使用,到時,黃天王與袁紹全面開戰,我們在背后當是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直到戰勝袁紹之后,方才是整編之時。”閻柔分析道。

“這么說,我們屬于戴罪立功了?”鮮于輔問道。

“呵呵,不管黃天王會不會責難我們先前的錯,至少,暫時我們是沒事的。而以后,有了功勞,更不會責難于我等,如此,諸位還有什么可擔心的?真正該擔心的是,有沒有異心才是,若有異心,那,黃天王絕不會輕縱”閻柔不無鄭重的說道。

“閻司馬放心,我等投靠黃天王實屬真心,是所以,閻司馬不必擔心”鮮于輔保證道。

“那樣就好,眾位旦放寬心,靜等趙云將軍到來吧。”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4:10
第482章袁紹稱帝偉大發明

泛步出了家門,黃逍的心情十分愉快,這兩個多月的時間,益州、南疆的好消息不斷傳來,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就連家中也是喜事連連,大喬、小喬二個老婆的肚子已經是大了許多,同時蔡琰最近似乎又有了懷孕的跡象,說實在的,眼下黃逍心情可是大好。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最近黃逍對于三女除了必要的撫慰外,卻是不敢在找其房事了,如此一來,對貂禪、祝融的雨露卻是相對著多了起來,相信用不了多久,祝融也應該有點反應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黃逍心中的打算卻是沒人明白,幾女誰懷孕誰不懷孕也不僅僅是人為控制就可以的,起碼那祝融最近半月可都是被黃逍折騰的有時候下不了床呢,但是卻是依然吃啥啥香,可見生養大事,也不一定完全就依靠人的努力呢。

不過,黃逍也不信邪,莊稼不得年年種唄,早晚有生根發芽的那么一天

說起來,黃逍眼下的確是心情不錯。如今春耕已經接近尾聲,新兵的征集工作也是,在眼下平穩的局勢下開始展開了起來,黃逍又逢快要當至少兩個孩子的爹的喜事,這段時間內,黃逍那開懷的笑容經常是掛在臉上。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一旦心情好起來,不論是做事還是休息都是十分自然的,也難怪眼下的黃逍如此模樣。

這面黃逍出了家門之后,還沒走出多遠,卻見前方一名兵士正向著這個方向急急趕來,那士兵的鎧甲黃逍認得,不是別處的兵士,正是金鑾殿上的禁軍。可見此時這名護衛看向自己的那神色,就知道怕是有什么要緊事前來通知自己。

想到這里,黃逍也不多話,也不問那兵士什么問題,直接提高了行動的步伐,向著金鑾殿而去,果然那兵士到了黃逍身邊,一禮后,直接就言道:“主公,郭軍師請主公往朝堂,說是有要事相商。”

他這面開口說著話,那面的黃逍腳步卻是連停都沒停,直接點頭示意自己知曉后,也沒繼續問什么。而是直接向著金鑾殿的方向而去。說實在的,過了兩個多月平靜的生活,眼下這突然來到的鄭重,也的確是叫黃逍有些好奇起來,要知道這倆月來,郭嘉他們可是不曾如此派人來找過他的,更何況眼下清晨是時光尚且屬于很早的時候,一般也是在這個時候,黃逍還是賴在溫柔鄉中,郭嘉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作息時間,如今在才到這個時辰,就派人來找他,可見一定是發生了什么突發事件,要不郭嘉他們不會如此的,一般事,直接到他府上就是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眼下的黃逍還不得而知。

待到了金鑾殿,黃逍身邊的兵士安排散開之后,也不多說什么。直接進了朝堂,一進之后,黃逍卻是驚訝的發現,這朝堂之上,好象是在天都的所有文武官員都到了,小皇帝似乎也不曾見過如此陣仗,在上面坐得不甚安寧,隱隱間,似乎還有著一點怒氣,看樣子,估計只等自己了

要知道,黃逍可沒有上朝的習慣,一般他做出什么決策,也多是郭嘉代勞,請下圣旨即可,一年到頭,黃逍也不見得來這朝堂上一次

看到這里,黃逍也是明白怕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發生了吧,畢竟所有州郡眼下新兵征集、糧草統一、百姓的戶口普查都是忙碌的事情,眼下眾人放下手中各自忙碌的事情。集結到此,本身就是一種應付大場面的樣子吧?

“拜見天王大人”見黃逍到了,郭嘉連忙起身禮道,眾文武也隨之起身,深深一禮。雖然黃逍是他們的主公,但是,在這朝堂之上,眼下,還是不叫主公的好。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在天都的文武都已經到了,當下也不浪費什么口水,直接開篇點題的言道:“天王大人,諸位都已到齊,正好商議一下將來的局勢。”

聽到郭嘉的話語,黃逍一陣疑惑,但是卻也沒有直接張口相問,因為他明白郭嘉他們既然找大家前來,就一定會有個說法,他又何必去多嘴問出自己以及大家心中的疑問呢?想到這里,黃逍借著郭嘉說話的同時,同所有官員笑著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后。徑直走到小皇帝的旁邊,那里,正是自己的座位,一字并肩王的座位,坐了下去,靜靜的等著郭嘉開口說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此時,郭嘉對著旁邊的戲志才示意了一下,只見戲志才帶著凝重的神色站起身來,可見早在眾人到來之前,郭嘉怕是已經與戲志才商量了一些事物的,要不然此時又何必戲志才上前解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呢

當下之聽戲志才平靜的張口說道:“東面的袁紹在攻下徐州,回軍幽州不久之后,已經是決定稱帝,想來消息傳來的路途中,袁紹已經是登上了皇帝的位置,大概應該是是在三天前舉行的登基大典。”

呵呵,終于忍不住壓力了嗎?聽郭嘉說彌衡那小子寫了一篇文章,將那袁紹痛罵了一通,其文詞之激烈,比之歷史上陳琳罵曹操的檄文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呵呵,這袁紹還真是聽話啊不過,稱帝了,國號是什么呢?

仿佛是知道黃逍所想,只聽戲志才接著說道:“袁紹稱帝,定都于范陽,稱‘陳’國,自號陳高祖,拜審配為丞相,龐統為軍師中郎將,顏良為大將軍,呂布為膘騎將軍,文丑為車騎將軍,韓榮為左將軍,通告天下。”

“龐統?這人為誰,怎不曾聽說袁紹手下有這樣一號人?”皇甫嵩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

“龐統,乃是新投袁紹麾下的一人,據說,才智過人,計謀百出,在袁紹平定徐州的過程中,沒少出謀劃策,取得了袁紹的信任,是以,添為軍師。”郭嘉淡淡的說道。

想不到啊,這龐統也出山了龐統、諸葛亮、司馬懿,不出來則已,這一出來,竟然全出來了有意思的是,三人各投一家,偏偏沒有投我黃逍的不過,這樣也好,能同這幾人過過招,這次重生也沒白重生一次只是可惜了,司馬懿死得也太快了點,成了諸葛亮成名的一塊墊腳石聽郭嘉說起龐統,一直沒開口的黃逍突然說道:“龐統者,字士元,龐德公之侄,道號鳳雛,與那諸葛亮被水鏡先生司馬徽并稱為‘臥龍鳳雛’。曾與江東陸績、顧劭等臧否人物,自謂曰‘論帝王之秘策,攬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長’。此人奇貌不揚,卻是才智過人,不下諸葛亮。”

“這袁紹果然是大逆不道之人,竟然敢妄自稱帝,視天威于何顧?”黃逍話音剛落,滿堂的文武官員神色無不意外,待部分官員反應過來之后,當下卻是不由大罵出聲,原因無他,此時天子尚在,眼下袁紹如此欺君罔上的行為,的確是使的大部分人都心生憤慨,但是眼下國之不國,君之不君,乃是亂世當道,大漢的制度也的確是制約不了袁紹什么的。

想到這里,那些大罵出聲的官員也只能在心豐默哀,不在言語了什么。說實在的,這第一反應可以看出,這些官員只所以肯為主公效力,乃是因為小皇帝在黃逍的手中,占據著大義罷了,雖然現在是認了黃逍為主,但是,其等內心中,多是想著大漢正統,可見,這天下對這名存實亡的大漢王朝仍然存在著忠心的人啊

望著議論大罵紛紛的眾官員,黃逍沒有出聲,郭嘉等也并沒有開口阻止,但是,黃逍那平靜的不動如山的氣質卻是使的眾人的情緒,在短暫的時間內被壓了下去,隨著官員們的禁聲,只聽郭嘉平靜的開口言道:“袁紹如此欺君之舉,乃是人神共憤也。不過諸位在此大加討伐也是無用,南部眼下百廢待興,諸位早一天將之發展起來,天王就能早一天復興大漢啊”

聽到郭嘉的話語,黃逍當下心中一笑,說實在的袁紹稱帝對于他黃逍的地盤也沒什么太大的影響,甚至黃逍都猜測到,袁紹如此舉動乃是為了大軍士氣著想,為了收攏軍心的一種舉動,正因為他稱帝了,手下那些官員、屬下有了奔頭,對于大軍凝聚力來說的確是很好的促進,更何況接連大戰已經揮霍一空的國力,也能有所發展吧,畢竟袁紹若是在不收攏民心的話,長久下去不用別人去攻打,他自身都可能毀滅掉。

要不然,以袁紹的才智或許還想不到,但是以龐統的才智應該是能想到,想必,這其中,當有著龐統的影子在吧袁紹這稱帝的舉動好的方面是促進了自己勢力的凝聚,壞處則是刺激了那些還心存漢室的臣子的抵觸情緒,也算是一把雙面劍吧

而郭嘉把這些官員叫到這里,目的怕是很明顯,就是先行通報袁紹的欺君之舉,借而為他黃逍的將來打下基礎。袁紹都稱帝了,身為當今的天王,尊貴袁紹無數的天王又該如何?雖然這話語沒有明說,但是也是可看出一二的。而且,也是借機看清一心為著他黃逍的人,都是誰,墻頭草,又有哪些,忠于大漢的,又有哪些,可以說,一舉數得

郭嘉的話語一出,這些官員也都是微嘆了口氣,暗中在心中沉思,不為別的,此時的袁紹已經稱帝了,他們眼下能做的也只能是幫助天王黃逍在短時間內,迅速餓發展壯大起來,到時好復興大漢皇朝了。不過一些明白其中內里的、一心為黃逍的官員卻不這么想,袁紹如此頂著風浪尖稱王,那么接下來的局勢可就有待考究了,自己主公會如何?孫策會如何?怕是也不甘心就名分上弱了下來吧?如此天下王侯再次風洶而出,無疑對這個已經名存實亡的大漢皇朝,又是一次強力的沖擊啊。

看來,大漢朝連名存實亡也做不到了,要將徹底的走向歷史的長河之中,而被淹沒了

這些官員想明白的有之,想不明白獨自憤恨的也有之,但是他們都知道歷史的車輪已經開始滾動,他們這些人是阻擋不了的,所幸眼下自己的主公乃是天下有數的明主,又為一自并肩王,同皇帝不差什么,而且,也只有天王黃逍,才有覆滅袁紹的實力,不過,黃天王(主公)會不會也稱帝?

任由各個官員沉思了一陣,郭嘉又帶頭討論了一翻之后,卻是放這些官員離去了,說實在的眼下郭嘉別的目的沒有,就只是刺激一下這些官員而已,袁紹稱帝是他們精心布畫出的一個局,有今日之果也是早有預料,對于大漢皇室來說,是個打擊不假,但是對黃逍來說卻也存在著一些好處的,起碼當黃逍后追而上,進位皇位的時候,阻力就小了許多,袁紹一個無父無君的亂臣賊子尚且都能位及帝位,皇封一字并肩王、一心“復興大漢”、拯救黎民的天王黃逍為何就不能進位帝位?黃逍奔波天下十數年,資本在什么?就是袁紹、孫策難以想象的民心、名聲。

望著接連告辭離去的神色迷離的眾官員,黃逍等人也不多說什么,眼下如此重大的消息也的確是需要這些官員好好吸收一下,不過黃逍等人都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官員心情也應該是能夠快速平復的吧?畢竟能做上官員,掌握住天都要務的這些官員,本身頭腦就不應該是簡單之輩。只是心中接受不接受的問題了,一旦接受了這種即定的現實。相信這些官員也會明白眼下所謂的漢朝天子真正是個什么概念了吧?

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劉協,此刻,雙眼中,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色彩,他不傻,反而卻是很聰明,眼下這條消息,對于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可想而知

黃逍他們沒有去打擾這可憐的小皇帝,帶領著一眾心腹,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主公,袁紹稱帝的同時,還派出了龐統為使,前往江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孫策估計也要稱帝了。”眾人落座之后,郭嘉向黃逍說道。

郭嘉的話語一出,黃逍當下一陣震撼,因為他終于發現了同歷史上不一樣的事件,那就是袁紹如此作態,先進位為帝,接著送給孫策一個名義上的機會,從而造成天下倆帝的誕生,這樣一來,自己自然是不能落后,落后這民心就會散亂,直接進位則弱化了袁紹稱帝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此計不可謂不高明啊,估計,又是那龐統所出還有派龐統出使江南,以龐統同諸葛亮的交情,袁紹如此示好,再加上眼下自己的勢力高絕,孫策會怎么選擇?是聯合袁紹平衡天下?還是說甘愿在他黃逍平定天下后,回頭收拾他?

顯然孫策的選擇已經是呼之欲出了但是孫策是明面上直接聯合袁紹,還是說會暗中動自己的手腳呢?黃逍眼下徹底陷入了沉思。

但是黃逍沉思下去,不言語什么。可不代表張飛他們也是能忍受住不說話。只聽張飛怒道:“袁紹般人太甚那孫策若是敢來犯,俺來張定叫他血濺此處”

聽著張飛的話語,郭嘉當下卻是一笑,開口寬慰道:“二將軍多慮也,那孫策未必就應承了袁紹啊更何況眼下倆家若是聯盟,孫策真有什么被反之舉,恐怕天下人都會不恥他的行為”

對啊,我怎么忘了這事,孫堅的死,可以說主謀就是袁紹,若是江南之主是孫權的話,那小子估計會選擇同袁紹聯合,但是,現在同歷史上不同的是,江南之主是孫策,以孫策的脾性,其稱帝很有可能,但是說其同殺父仇人聯合,這可能性卻不是很大不過,話雖如此,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妙,時世無常,更何況,還有那個諸葛亮在江南,那張嘴若真如歷史上的一般,說動孫策,還真有可能啊

黃逍從沒想過自己對孫策的救命之恩,孫策就不會反過來對付他,顯然,爭霸天下,這關系,很是靠不住,兒女親家、父子都可以反目,又何況這小恩小惠?

對于郭嘉的寬慰話語,張飛也不傻,心中明鏡似的,張飛絕對不是個無謀之人。眼下局勢如此明亮,三弟黃逍作用大漢的半壁江山,糧草兵員,物資儲備都是天下一等諸侯了,即便是袁紹、孫策加之起來,也不一定比得過自己的這個三弟大漢的西半壁江山,地域廣闊但是卻有天險可防,進可攻城拔寨,退可安心發展,如此優厚的條件,孫策不可能看不清楚。若為自身安全考慮下,也不會坐看三弟安穩的吧?眼下袁紹不僅以帝位示好之,孫策能受的了如此誘惑嗎?

張飛雖然不傻,但是,顯然沒有黃逍想得多,這也是他只能是猛將,卻不是帥才的原因

不過張飛一時激動下,待平服過后卻是沉靜了下去,因為他明白,眼下不是發怒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正是需要好好思量一翻的事物,孫策的動向不明,但是等到孫策真的下了決斷開始動作起來再想辦法的話,卻是已經晚了。

當下只聽張飛沉吟著言道:“郭軍師可有什么辦法?”

聽到張飛的話語,郭嘉一笑,卻是言道:“張將軍不必擔憂,主公的領地不是孫策想染指就定能成功的所在,眼下倆軍初定疆土,袁紹兵力收縮回腹地,輕易之下不可圖也。只能待我大軍修養發展起來之后,兩地出兵,方可大定中原啊不過在此之前,難道我大軍就此沉寂下去嗎?這樣的話怕是于我軍士氣上難免產生懈怠啊”

郭嘉此話一出,張頜、馬超、戲志才等人無不愕然,這話語里的意思很明顯,同袁紹的決戰眼下還不可為,那么想要戰爭以保持兵士的敢戰敢死之心,惟有另外開辟戰場。而且聽那意思,似乎瞄準的就是江南了?

郭嘉的話語一出,戲志才想了想之后卻是言道:“奉孝,這樣的話。于兩軍聯盟之上,卻是有些說不過去吧?不管怎么說,江南現在同我軍都處在友好的基礎上,難免落下話柄啊,如若那孫策見機不妙,開始聯合袁紹又該如何?”

戲志才的話語一出,賈詡卻是微笑了起來,之后輕聲言道:“我等當然不能做此無義之事,只等孫策響應袁紹的安排,到時候其定然暗中會有所動作,到時我等不就有了出兵的機會了嗎?至于說孫策聯合袁紹之事,依照眼下的局勢來看,孫策應該不會如此。此時的他就算聯合也是暗中的事情,更何況在主公南定益州的時候,我等就應該想到這個局面的。孫策定然不會甘心看著我等壯大的,眼下的他肯定是打著平衡三方的打算,到時黃袁征戰,袁勝孫策則西進取益州,袁敗其定然出兵江北,全力搶奪地盤,所以以袁紹的性格來說,定然是暗中早就做好了準備,各自都不會信任對方的,各自并不存在著什么情誼,只有利益上的牽連而已。”

一翻分析下來,黃逍也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說實在的別說袁紹、孫策了,就算自己在內,何時放心別的勢力了?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上的牽連,這一點沒錯,政治上并沒有什么友誼之類的東西存在,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什么鮮血凝結起的友誼?都是扯淡,就算黃逍為了救了不下一次孫策的命,那孫策如果有把握取他黃逍的地盤的話,怕是連眼睛都不會眨巴一下呢。

不過想到這里,黃逍卻是有些疑惑了。他疑惑的不是別的,因為他看郭嘉樣子,似乎對于孫策會有動作有著很大的信心,問題關鍵就在此了,孫策難道真的敢這么做?敢來他黃逍的地盤分一杯羹?可見這很是個問題呢,他黃逍能在四方環視下,一邊支持著大軍南征,一邊北抗烏丸、鮮卑,將地盤發展到如此地步,可見他黃逍的能力了,這一點從他黃逍的勢力之大就可看出一般。更何況眼下百姓神色安定,十分歸心,正是他黃逍一手而為,別忘記先前天下都傳他黃逍有鬼神之能,孫策自己也是相信不已,他又不傻,難道還真敢來?

這個問題不僅是黃逍疑惑,一眾文武同樣也是出現了納悶的神色,就連賈詡也都是等著郭嘉說出最后話語的樣子,可見關于這個方面,賈詡也是不知情的所在,也難怪,他來天都時間不常,再者,他賈詡起的在早,也是只比黃逍早上一點而已,還是仗著昨日晚間與郭嘉等一起住在府衙的先前條件,可是早上不了多少。

“主公,不知你有何打算?”這時,郭嘉向黃逍問道。

聽到郭嘉的話語,眾人卻是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是啊袁紹稱帝了,同時也同孫策通了氣,到時候孫策順應之下,主公的身份上就有了差距,畢竟,一字并肩王雖然說聽上去同皇帝差不多,但是,畢竟不如皇帝。如此一來,主公定然是心中把握不住到底是進位好,還是不進位好。不過,如今看來,如果孫策也稱帝的話,那主公登基大位,時候卻也是到了

“江南孫策確實是要提防,不過,還是暗中進行比較好。至于訓練士兵么,鮮卑、烏丸足矣如此一來,也能威懾下袁紹,讓他知道,他隨時是我們嘴邊的一塊肉,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令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過,訓練士兵不宜過激,如今,我們當以修養生息為主,相信,初定的袁紹、孫策,也不愿挑起事端吧”黃逍淡淡的說道。

“不錯,主公所言極是”郭嘉點點頭,說道。

“主公,屬下建議在宛城、司州、冀州增加兵力,以防袁紹、孫策突然襲擊,如此,防患于未然,當是更為穩妥。”賈詡說道。

“嗯,文和所說極是。此事,你們就著情安排吧。”黃逍想了想,接著說道:“奉孝,密切注視江南的一舉一動,如有情況,即刻通知于我”

“喏”

“天王大人,你說的那個什么機,已經有了進展,還請天王大人移駕前往觀看,可是什么不對之處。”

這一日,管家來報,說工匠有事求見。黃逍傳其進來后,那工匠忙說道。

“什么機?”黃逍有點蒙了,當看到那工匠手中比劃著,黃逍腦中一亮,終于想起了兩年前無意中同眾工匠提出的一個劃時代的名詞,當即失聲問道:“可是蒸汽機?”

“對,對,對就是那個蒸汽機。”工匠連連點頭,說道。

“快快帶本王前去看看”黃逍興奮的說道。蒸汽機代表著什么,黃逍最是清楚不過,那個是第二次工業的標志啊原本,自己只是隨意的一說,沒想到……

一路急走,隨那工匠來到作坊,之間一群人正在擺弄著一個裝置,這個裝置的下面是一眼灶,但是在灶上放置的卻不是鐵鍋,而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像是水箱一般的東西。水箱的旁邊開了一個口,通過一根管子和另一個裝置連接起來,而那個裝置則是和一臺紡紗機連接著。

“諸位,天王大人來了,要見一下我們的研究成果,我們可以開始了,讓天王大人看看,可有不對之處”那名工匠對著圍攏在裝置面前的工匠們說道。

“見過天王大人”這時,眾工匠才發現黃逍的到來,當下,忙不迭的行禮道。

“好了,不必多禮,操作這蒸汽機給本王看看”黃逍擺了擺手,急不可耐的說道。

“是”說著,眾工匠開始忙碌了起來,加水的加水,填柴的填柴……

“這蒸汽機你們是怎么做出來的?”黃逍叫過一個閑著的工匠,問道。

“回天王大人,我們是去找工場要來的這些東西,只不過是我們將它們連接在了一起,做出了這個罷了。”工匠恭聲回道。

“嗯,不錯”黃逍點點頭,稱贊道。雖然這東西看上去很是簡陋,但是,黃逍一眼就看出,這裝置具備了蒸汽機的雛形,完全可以說,是一個簡化版的蒸汽機雖然看上去簡陋,但是,既然發明出來了,想要改進,那就容易得多了

“天王大人,卻不知道這東西的原理是什么,能為我們講講嗎?”一名工匠好奇的問道。聽他這么一問,所有的工匠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雖然他們可以做出蒸汽機,但是,其中的奧妙,他們卻是一無所知。

“你們都燒過水吧?相信都見過水開之后,將水壺的蓋子頂了起來,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吧?”黃逍點了點頭,問道。

“水燒開了,頂起壺蓋,這很正常啊,莫非,這和蒸汽機有什么關系不成?”一名工匠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關系”黃逍輕輕一笑,對眾工匠解釋道:“讓水壺蓋沖起來的就是蒸汽,也就是氣化之后的水。我給你們說過,水可以凝結成冰,而且水還是越燒越少。其實,水出了我們常見的液體狀態與固體狀態之外,還有氣體狀態。這與我們以往所說的氣不一樣。我們周圍存在的是空氣,是一種混合氣體,而水蒸氣是一種單一氣體”

“天王大人,那水怎么會變成氣呢?這樣一來,水還存在嗎?”一名工匠立即提問了。

“那么,本王問你們,我們可以抓起一塊石頭”黃逍說道,“這石頭是有一定形狀的,如果,我們抓起的是一把沙,那沙有形狀嗎?當然,我們能夠看到沙粒,如果沙粒再小一點,我們還能看見嗎?”

眾工匠聞言,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又一名工匠不久說道:“天王大人,這就是你曾經告訴我們的原子,分子吧?”

黃逍點點頭,說道:“對,世間萬物都是由原子與分子組成的。這些小顆粒是我們無法用肉眼看到的,但是它們確實存在,而且就在我們周圍,甚至連我們自己,都是由原子與分子構成的空氣是原子與分子,水也是由分子構成的”

那名工匠再次問道:“天王大人,這也就是說,水變成水汽之后,其實并沒有被破壞,只是被打散了?”

“對,水在變成冰的時候,水分子都被固定了起來,不能自由活動。而水為什么可以流動,也正是水分子可以自動運動,所以我們說水無定型。當水成為水汽之后,分子之間的空隙就更大,就如同你們坐得很近,而本王與你們之間的間隔距離就要大得多一樣。這樣,水分子不但可以自由活動,還進入了空氣之中,所以,我們看不見水汽,只能在水汽從新凝結成水的時候,我們才能看見白色的水霧”黃逍贊許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工匠,說道。

“天王大人,那水汽有什么力量能夠將水壺蓋子頂起來呢?”這名工匠此時也不再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能,或者說是能量”黃逍掌握的知識雖然很多,但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夠理解的畢竟不多,他能做的,只是將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告訴這些對科學知識如癡如渴的工匠。黃逍下思路,接著說道:“我們平常吃飯,正是補充能量,不然餓了的時候,也不會感到手腳發軟,混身乏力。而能量是這個世界上除物質以外普遍存在的另外一樣東西,我們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夠感受得到比如,誰打了你們一拳,你們立即就能夠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而這也是能量的體現。除此之外,能量還有很多的表現方式。水蒸氣就是一種,當水汽受熱之后,體積就會膨脹,而這里面就射擊到了內能與機械能兩個問題。內能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熱,水蒸氣具備的就是這種能量,當水蒸氣只能向一個方向膨脹,就將推動壺蓋,此時內能就轉化為了機械能”

眾工匠是一頭霧水,而黃逍能夠給他們解釋的卻并不多,畢竟這些工匠學到的太少了,他能夠給他們解釋的也僅僅是這些最為基礎的知識。至于內能是個什么東西,機械能又是個什么東西,他一時很難給他們解釋清楚。不過,這些個聰明的工匠很快就幫助黃逍解決了這個麻煩。

“天王大人,我認為機械能就應該是物體運動的能量。比如,我們工匠在建造房屋的時候,都會打下地基。而我們正是用巨大的石錘將木樁打入地下的,石錘落下時具有的就是機械能,是不是?”一名工匠思索了半晌,問道。

黃逍不得不對這名工匠的理解能力說一聲佩服了,心中暗道:古人之智,誠不可欺也黃逍點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費很大的力氣把石錘提高,讓石錘具有了勢能,而石錘落下的時候,勢能轉變為了機械能。最后,正是機械能將木樁打入了地里”

“天王大人,那這勢能又是什么?”這名工匠又遇到了不懂的知識,張嘴問道。

“這……勢能,其實就是大地引力產生的能量,所謂水往低處流,如果水是在一個碗里的話,就絕對流不出來,可大地并不平,因此水就會在勢能的作用下,從高向低流”黃逍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這些最基礎的知識,的確很難解釋。該死的,總不能天天來給他們上物理課吧況且,自己也沒有那個時間啊黃逍想了想,還是結束這樣的話題吧當下說道:“好了,很多東西,都需要你們自己去思考,自己去發現,自己去想像的。不要認為你們那些奇怪的想法都是錯的,往往最離奇的想法其實就是最偉大的發明”

眾工匠都有點興奮了,黃逍可以說是作為他們的老師的存在,真正給他們講課的時間卻不多,而每次,都是黃逍來到作坊中,難得的時間里,都是用這種近似于聊天的方式來講課的,其效果要比以往那種刻板的學習好得多。這種啟發式的知識傳遞有著很大的吸引力,特別是對這些工匠來說,他們了解得越多,神秘的科學世界展現在他們面前的秘密就越多,也就越能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引導他們前進雖然沒有師徒的關系,但是,所有的工匠將這無所不至的天王大人看做了師傅一般的存在,盡管黃逍年輕,盡管他們之中,有人已經是白頭翁

黃逍雖然了解蒸汽機的原理,也知道其中的很多知識,但是他并不打算自己去參與做。現在既然這些工匠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那就讓他們去努力吧,如果最終能夠搞出蒸汽機來的話,那中國就將成為世界達的國家了

“說說你們對蒸汽的看法吧”黃逍對眾工匠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將蒸汽的力量利用起來的話,那我們工場里面的的紡紗機,就完全可以不依靠人的力量了?”

“天王大人,你是說,就像這個一樣,我們制造一臺機器,可以利用蒸汽的力量?”又一名工匠問道。

“對,準確的說,這應該叫蒸汽機,不過,現在你們做的這個太簡易,而且并不能廣泛的應用。你們應該想辦法,將它們做的更具有實用價值。”黃逍笑著說道。

“天王大人,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想法,如果能夠制造出這樣的機器來,那今后,我大漢國根本就不需要用人力來紡紗了,甚至可以用它來驅動更多的機器,制造出更多的東西出來”一名年邁的老工匠滿懷憧憬的說道:“就是不知道老朽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了”

“呵呵,你老身體健壯,相信定能看到的”黃逍笑著安慰道“你老說的很對,蒸汽機的用處很廣泛,幾乎所有地方都可以用到。那么,我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可以直接到各個作坊那里去要你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并且,本王給你們安排一些助手。蒸汽機就是你們以后最大的工作,如果你們能制造出合適的蒸汽機來,本王一定重重有賞”

“天王大人,我們也想了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不過還有很多疑問現在我們無法解決,所以……”年邁的工匠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樣吧,如果有什么不了解,或者是想不通的地方,你們隨時可以來找我,半夜都行”黃逍爽快的說道。

“不敢,不敢天王大人公務繁忙,閑暇之時即可”眾工匠連忙說道。笑話,黃逍貴為天王,豈能隨便擾之?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啊

“好了,諸位,你們要高度重視這件工作,本望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將要做的事情,關系到了大漢國未來數百年的興盛與繁榮。如果你們能發明蒸汽機的話,你們將成為大漢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家”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4:49
第483章天降石碑黃逍稱帝

公元198年,天和八年,破軍、貪狼、七殺,三星相會,天下異主。

果不出黃逍、郭嘉等人所料,在繼袁紹稱帝后,三月中旬,江南孫策稱帝,建國為吳,自稱吳大帝,定國都為建業。分封周瑜為大將軍、大都督,掌江南兵馬;諸葛亮為軍師、魯肅為副軍師,其余人等,大各有封賞。

當消息傳開,天下皆驚,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天都,都想看看黃逍是怎樣的舉措。只可惜,一個月過去了,又半個月過去了,天王黃逍處還是一陣的太平,似乎,黃逍并無意稱帝……但是,黃逍如此,其治下,卻……

天都城黃逍府的大廳中,現在的黃逍府邸已經將一字并肩王府的牌匾摘了下來,只換上了一個簡簡單單的黃府。雖然如此,但天都城內文武都知道,這里才是整個天下的核心。

大廳之中,黃逍手下分文武列坐,只是,這一次,似乎朝中所有的文武都來了,不只是黃逍的心腹,但大廳夠寬闊,足比得上朝堂的寬闊,并無容不下眾人的情況。

此時廳中甚是沉寂,武將一邊倒是沒有什么,而文臣一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郭嘉的身上。而郭嘉也沒有讓眾人多等,很快就長身而起,來到廳中,向著黃逍一拱手,說道:“主公,嘉有事啟奏。”

黃逍淡然一笑,說道:“奉孝,有事就說吧。”

郭嘉輕點了一下頭,而后說道:“自黃巾亂起,及后董卓亂政,至今已一十四載有余。其時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霸一方。先有袁術肆意稱帝,爾后有袁紹弄權、孫策稱帝。主公起兵于雁門,收冀州、定司州、關中,掃涼州平羌禍又重定西域,和匈奴、羌等諸胡,平益州及南疆。功可蓋秦皇、越武帝。如今主公坐擁六分天下民擁戴,嘉請主公即皇帝位,也好名正言順,靖平天下,還天下萬民太平安定”

黃逍聽得,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

華歆見得,連忙起身道:“主公,如今袁紹、孫策稱帝,公言我等為賊,人心浮動。如若主公不即皇帝位,名先不正,何以討袁紹、孫策。華請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統”

“主公,那袁紹、孫策是什么東西,也敢稱帝?主公若不稱遞,實寒了將士們的心啊”張飛豁然起身說道。

張飛說完,后面趙云、張頜等將,以及戲志才、程昱等謀士還有其余一眾文臣,齊齊拜俯,齊聲高呼道:“請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統,靖平天下”

黃逍此時卻是見到郭嘉抬起頭來向自己打了個眼色,于是苦笑了一聲,說道:“本王何德何能……”

還未等黃逍推辭完,外面一名軍兵就大聲走了進來說道:“稟報主公,冀州關羽關將軍派信使前來。”

黃逍哪還不知道這是郭嘉他們事先做下的手腳,聽得,便說道:“傳”

不多時間,就見到關平進到廳中,向著黃逍行了一禮。而后從懷中取出一卷抽,跪地雙手捧起說道:“末將奉征東將軍關羽之命,獻冀州軍十五萬上下兄弟共簽之書,請主公即皇帝位”

關平剛說完,又一名軍兵急急地沖了進來,說道:“稟報主公,益州黃忠將軍派信使前來。”

黃逍苦笑一聲,說道:“傳”

很快,嚴顏就從外面進來,如關平一般向著黃逍行了一禮,而后從懷中取出一卷抽,跪地后雙手捧著,高聲道:“嚴顏奉黃忠將軍之命,送萬民書,請主公即皇帝位”

二人此舉,僅僅是一個開頭,很快,外面就有兵卒不住地沖進來稟報,緊隨而來的有涼州、司州、關中等等各地將領、官員紛紛派人送萬民書來、各地軍團兵卒共簽之書,請黃逍即皇帝位。

除了大漢各州以及各地兵團之外,匈奴、羌、胡、氐、南蠻等胡族,皆派人來請黃逍即皇帝位,且決定只尊黃逍為帝而不尊漢劉。

對此,黃逍自然知道是郭嘉、戲志才他們一手弄出來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郭嘉竟然連匈奴、羌、胡、氐、南蠻那些異族也弄了進來,想到這里,只能苦笑以對。不過,不得不說,能得到這些異族的支持,所造之勢,是歷來不曾有過的,可謂浩大。

等得各地代表都魚貫而入,并一同跪倒在大廳中的時候,郭嘉也跟著跪倒,高呼道:“萬民擁戴,兵士鼓噪,如若主公不即皇帝位,不足以平民心。嘉請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統”

下面眾人聽得,齊聲高呼道:“請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統”

看著下面眾人,黃逍這時才長身而起,擺手道:“此事當面陳天子,本王卻是做不得主,還請諸位到朝堂一敘”

“正當如此,還請主公移駕朝堂”眾文武應聲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自黃逍府上走出,直奔朝堂,黃逍著人將皇帝“請”出后,就坐在一旁看起戲來,此時此刻,他還是不說話的好。

“諸位愛卿,不知一起找朕,所為何事啊?”皇帝一臉局促的問道。心下奇怪,此時不是已經過了早朝之時,這時上朝,又是所為何事?莫非……

“陛下,卻不知陛下可知江南孫策稱帝、建國為吳之事?”郭嘉上前說道。

“什么?孫策他……他……”皇帝頓時蒙了,話也說不連貫。

這時,華歆奏道:“伏睹天王,自黃巾以來,德布四方,仁及萬物,越古今,雖唐、虞無以過此。群臣會議,言漢祚已終,望陛下效堯、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禪與天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則陛下安享清閑之福,祖宗幸甚生靈幸甚臣等議定,特來奏請。”

皇帝聞奏大驚,半晌無言,覷百官而哭道:“朕想高祖提三尺劍,斬蛇起義,平秦滅楚,創造基業,世統相傳百年矣。朕雖不才,初無過惡,安忍將祖宗大業,等閑棄了?汝百官再從公計議。”

華歆再次上前說道:“陛下,你當記得建寧二年四月望日,先帝御溫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風驟起。只見一條青龍,從梁上飛將下來,蟠于椅上。帝驚倒,左右急救入宮,百官俱奔避。須臾,龍不見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損壞房屋不計其數。而那龍,所投方向乃是西北,正是涼州隴右的方向而天王正是涼州隴右人氏,建寧二年四月望日所生之人,可見,天王即龍也蟠于椅上,乃是說天王注定當即大位,此,乃是天意,還望陛下順應天意才是”

賈詡上前接聲奏道:“自天王即位以來,麒麟降生,鳳凰來儀,黃龍出現,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是上天示瑞,天王當代漢之象也”

郭嘉隨之說道:“陛下,臣夜觀乾象,見炎漢氣數已終,陛下帝星隱匿不明;天朝乾象,極天際地,言之難盡。更兼上應圖讖,是為天也當代漢者,紫薇星在西,隱為橙也;兩日并光上下移。以此論之,陛下可早禪位。為天者,天王也隱為橙,是為黃也順天意,即大位者,天王黃逍也還請陛下下察之”

皇帝大急,也顧不得害怕,說道:“祥瑞圖讖,皆虛妄之事;奈何以虛妄之事,而遽欲朕舍祖宗之基業乎?”

戲志才哂笑上前,冷聲說道:“自古以來,有興必有廢,有盛必有衰,豈有不亡之國、不敗之家乎?漢室相傳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氣數已盡,宜早退避,不可遲疑;遲則生變矣陛下請看,這乃是各地之萬民書、千軍狀,皆是請天王繼承大位,莫非陛下想不順天意,不理天下人之心乎?”

“這……卿等皆食漢祿久矣;中間多有漢朝功臣子孫,何忍作此不臣之事?諸位愛卿……”皇帝哭著說道。

“陛下”不待皇帝說些什么,華歆再次上前說道:“陛下若不從眾議,恐旦夕蕭墻禍起。非臣等不忠于陛下也”

“莫非爾等敢弒君乎?”皇帝抱成一團,駭聲驚呼道。

“天下之人,皆知陛下無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亂如今,全有袁術稱帝,后有袁紹、孫策為亂,若非天王在朝,弒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尚不知恩報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耶?還請陛下順天行事”徐庶厲聲喝道。

“你……你們……”皇帝指著百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正這時,只聽得天上一聲巨響,如裂帛相似,正是西北乾方天門之上,殿上文武正自大驚,忽然,但聽一聲轟鳴,殿前一陣震動,一些文官站立不穩,紛紛跌倒在底,其余站立者,也多左搖右晃,除了黃逍穩坐之外,屬那皇帝最慘,直接滾落龍椅,沖天冠摔歪,狼狽不堪。

不過,皇帝在清醒過來后,絲毫沒有一點頹喪的意味,反倒是興高采烈,揚聲笑道:“哈哈……爾等逆臣,行此逆天之事,如今惹得天怒,還不自知,當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被皇帝一番嘲弄,眾文武也是心中惶惶,難道,自己這些人今日所行之舉當真是逆天不成?一些本就與黃逍關系不牢靠者,當下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黃逍冷冷的看著下面眾人,以及得意洋洋的皇帝,心中也是有些納悶,這是怎么回事?見嘈雜之聲不絕于耳,當下冷哼一聲,喝道:“肅靜來人吶”

聽到黃逍的喝聲,頓時,殿中安靜了下來,無一人敢再喧嘩。殿前的金瓜武士聽到黃逍的聲音,忙走了進來,向黃逍禮道:“屬下在”

“外面生了什么事?”黃逍淡淡的問道。

“回天王,適才西北方向出一聲大響,待我等看去之事,只見天空好似裂開了一般,直豎金盤,兩頭尖,中間闊,好象一只眼睛想似。里面毫光射人眼目,霞彩繚繞,從中間卷出一塊火來,如拷栳之形,直滾下天來,在大殿上空徘徊一周后,轟然落在殿前,待塵埃落下,仔細看之,卻是一高大石碑,下面一龍烏龜般的雕像馱著。”金瓜武士答道。

“哦?如同眼睛相似?天王,這莫非是天門開,天眼現?”賈詡聞報,楞了一愣,說道。

“可能是,走,大家前去看上一看”黃逍徑自起身,當先走出大殿,皇帝也是好奇,跟了出去,文武百官緊隨其后。

待出了大殿,只見殿前的平地上,一高大的石碑聳立,到了近前,仔細看去,上面龍章鳳篆,揚揚灑灑的刻著眾人耳熟能詳的人名

但見最上面,一面四個大字“應天代漢”,另一面同樣四個大字“天佑神州”頂上皆有星辰南北二斗,下面卻是尊號,為一個赫然是“紫薇星——黃逍”

再望下,殺戮為符,刻著三人的姓名,卻乃是:破軍星——張飛、七殺星——典韋、貪狼星——許楮

接下來,北斗為記,共刻錄著七人的姓名,正是:天樞星——關羽、玉衡星——趙云、天璇星——馬、天璣星——黃忠、天權星——張遼、開陽星——徐晃、搖光星——張頜

下面,九曜為劃,卻只載有八人姓名,卻是:太陽星——郭嘉、太陰星——賈詡、辰星——戲志才、太白星——徐庶、熒惑星——法正、歲星——田豐、鎮星——沮授、羅睺星——程昱。而最后一個計都星后面卻是空白,一時間眾人不得其解。

最后的則是以角木蛟——夏侯淵為的東方青龍七宿,以井木犴——樂進為的南方朱雀七宿,以奎木狼——馬騰為的西方白虎七宿,以斗木獬——呂蒙為的北方玄武七宿,共計四七二十八星宿

眾人看罷多時,卻是鴉雀無聲,心中俱是驚訝不已,皇帝更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誰率先歡呼了一聲,頓時,殿前沸騰了起來。

謝了,大哥黃逍心中暗道了一聲。不錯,這石碑正是上一次分別時黃逍央求白虎所制,至于目的嘛,太過簡單了,對于處于迷信中的人,還有什么比天意更好的借口?黃逍看了看眾文武,淡淡一笑,說道:“想不到我黃逍與諸位,居然是上應天星,當真是想不到啊”

“天王合當繼承大位,實乃天意也,陛下,不可逆了天言啊”郭嘉大喜,向皇帝劉協說道。這東西,可比什么萬民書、千軍狀有力得多得多,有這石碑在,黃逍再不是篡逆,而是順天,這事一旦傳開,相信對袁紹、孫策當是不的打擊

“原來我大漢將亡,乃是天意天王順位,乃是大勢朕不識天數,如今天意之下,豈敢有違?朕這就去擬禪讓之書,請天王即位”皇帝無力的說道。說完,轉身向大殿走去,身形,說不出的蕭索。在天意下,他只得屈服

“陛下圣明”百官齊聲唱道。

皇帝頒下禪讓之書后,剩下的完全不需要黃逍操心,一切都有郭嘉、賈詡等人操辦。登基祭天就定在四月后的九月初九,九者,數之極,乃為陽,重陽,意為吉利。由于時間緊迫,天都軍民全部都開動起來,將天都城外的建設祭天祭壇。同時,黃逍還下令,在天都修建點將臺,請妙筆丹青描畫眾文武風采,張懸于點將臺四面八方。建立英雄紀念碑,上載自184年起,犧牲在戰場上的天王軍將士名單,供萬人景仰

同時,皇帝被請出皇宮,修繕工作全面展開,皇宮擴建爭取在黃逍登基之前完善。

文臣和武將都忙碌,郭嘉、戲志才、賈詡等謀士也沒有閑著。利用這四個月時間,不停在各地制造異象。故此,這四個月之內,經常就聽到諸如益州有鳳凰啼鳴,飛向北方,降落天都城郊。又或者天都有龍出沒,更或者天都附近有麒麟等等不一而足。

經過四個月的緊密準備,終于在漢天和八年秋,黃逍在天都即皇帝位。一切依照禮制,祭祀天地,而在祭祀天地之后,祭壇附近有龍吟、鳳啼。瑞獸出沒,足見天命所歸,在場百姓,同時山呼萬歲。

祭祀天地之后,黃逍登臺拜將以及祭拜英雄紀念碑,隨之,回到天都,回到新建皇宮的正德殿主持第一次朝會。先定國號為“天”,是為天國,史稱天朝。改元天治。漢天和八年,即為天治元年(公元198年)。黃逍自號“昊天大帝”。

國號之事黃逍也考慮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用能代表華夏兒女心中的天朝大國的“天”字來當國號。

定好國號年號之后,剩下來的就是大肆封賞了。先封貂禪、蔡琰二女為東、西兩宮皇后,其余諸女為妃。長子黃裳為皇太子,有開府之權。母親姜氏為皇太后,又為黃家三代祖宗皆謚號。

將這些都定好之后,自然就開始大賞群臣。封關羽為膘騎大將軍,秩位同大將軍,金印紫綬,位同三公。張飛為車騎大將軍,僅次于驃騎大將軍,金印紫綬,地位相當于三公。典京師兵衛,掌宮衛。封趙云為大都督,頒與代表天子威權的黃鉞以節制持節將軍等高級將領。封張遼為征東將軍、黃忠為征南將軍、馬為征西將軍、徐晃為征北將軍、張頜為輔國將軍、典韋為龍驤將軍、許楮為虎威將軍、夏侯淵為鎮東將軍、曹洪為鎮南將軍、李典為鎮西將軍、樂進為鎮北將軍、周泰為橫將江將軍、蔣欽為揚威將軍……其余眾將,皆有封賞。其中,關羽、趙云、馬、黃忠、張遼、徐晃、張頜并稱七星將,張飛、典韋、許楮合稱三殺將,夏侯淵、樂進、李典、周泰、蔣欽合為五子良將。

至于文官,文職方面,有能力的升,沒能力的降,同時,拜楊彪為太尉、皇甫嵩為司徒、朱雋為司空。設大學,歸鄭玄統轄。設置軍機處,郭嘉為軍師祭酒,領軍機處文職,位列一品。賈詡、戲志才為副軍師,徐庶、法正、田豐、沮授分別前后左右四大軍師,分別為從一品和正二品。

麾下眾文武各有封賞之外,匈奴、羌、胡、氐、南蠻等各族頭領,亦各得封賞。

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劉協退位后,黃逍并沒有為難他,也沒有給予軟禁,好言勸了一番后,封劉協為云中王,享受異姓王的一切待遇,只是,手中無有實權。即便是如此,劉協也是大喜,他本以為,黃逍登基以后,會難為他,至少會軟禁于他,可是,他沒想到……沒有實權就沒有實權吧,已經想到了死的、一直被軟禁著的劉協現在只感覺活著、自由是那么的好,當下宣誓效忠黃逍。

當所有封賞結束之后,已經到了日落時分。郭嘉早就安排妥當,登基之日與百姓同樂。黃逍先是與眾文武前往內城的城頭,在內城城頭擺下筵席,與天都城內百姓飲宴同樂。這天都城的大宴,一直持續了三天。

新皇登基,黃逍也大赦天下,本來黃逍治下犯事的人便不多,大赦天下之后,更讓囚徒感恩戴德。而黃逍登基之事,也在一個月內傳遍天下各州,黃逍治下百姓官員和士卒自然同樂,但是,袁紹、孫策卻是大為驚慌

如果說,黃逍如他們一般稱帝,甚至是劉協禪讓,也不會引起他們的驚慌,畢竟,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天降石碑,這說明黃逍乃是順天意而稱帝,乃是天定的天子這樣一來,也就是說袁紹、孫策乃是逆天行事,如此,百官多有離心者,兩國的百姓更是盲目,在有心之人的鼓動之下,紛紛背井離鄉,遷往天國,即便是袁紹、孫策派出大軍阻攔,也是抵擋不住

如此一來,損失的不僅僅是人口,更多的是后方的穩定,一時間,袁紹、孫策處境堪憂……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4:50
第484章袁紹窘迫大戰在即

不得不說,這“天意”實在是動人心,僅僅兩年不到,陳、吳兩國的百姓大量的涌入了天國,嚴重導致了兩民比例的失調。()同時,大量百姓的流失,也使得兩國的財力出現了嚴重的赤字,甚至,因為大量百姓的流失,以至于土地少人耕種,不得已下,軍隊也只好參加入春耕秋收,使得連年征戰,本就困難的兩國,幾乎陷入了舉步為艱的地步,甚至,袁紹還派出了軍隊前往鮮卑部落搶糧……

一直以來,都是外族搶奪大漢的糧食,但是,到了袁紹這里,卻是來了個大逆轉,不過,這樣的事情,對于袁紹來說,實在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公元200年,天治三年,天下大旱,以至于陳、吳兩國欠收,處境,更為艱難。而黃逍的治下,因為連年來興修水利,是以,旱情對于天國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影響,再加之黃逍屯了近三年可用之糧,這點小災,對天國可以說是九牛一毛,一點影響都沒有。此削彼長之下,陳、吳兩國的百姓,流向天國境內的更為多起來。

終于,袁紹坐不住了,在與孫策商議聯盟之事不果之后,沖沖大怒,不顧龐統等人的勸說,決意要與黃逍決一死戰。自各地起兵四十萬,出幽州,攻打冀州,大軍壓境下,冀州一時間處于被動,被袁紹大軍連克中山國以及河間兩郡,大軍兵鋒之指鄴城所在,告急的文書,飛一般傳入了天都。

“眾位愛卿,如今袁紹發兵四十萬,攻打鄴城,膘騎大將軍告急,諸位以為當如何處之?”黃逍高坐皇位,和聲問道。如果袁紹、孫策看到黃逍所著,必定會大吃一驚漢室崇尚黑二色,即便是袁紹、孫策稱帝后,也是身著黑色之衣,再看黃逍卻是身穿明黃色龍袍,頭上所戴的,也不是往常皇帝所戴的沖天冠,而是九龍戲珠冠,看上去,比往昔的更是精致

“陛下,去年袁紹派兵到北方大草原上搶糧,與東部鮮卑打得激烈無比。大戰過后,東部鮮卑損失不少,臣以為這是出兵決戰的絕佳時機,陛下可派騎兵出大草原,一舉將胡人掃滅,而且我等還可利用匈奴,威脅袁紹后方。”身為軍機處之首,郭嘉自然義不容辭,當先說道。

“嗯,接著說下去。”黃逍點點頭,說道。

“只要掃滅東部鮮卑,我天國鐵騎可直取幽州北部以及烏丸,將長城以外悉數拿下。如此將北面都拿下之后,就可對袁紹完成戰略包圍……”郭嘉接著說道。

“等等,”黃逍止住郭嘉所說,問道:“戰略包圍?你仔細說來,按你所說,袁紹也只是北部以及西部可能受到威脅,其他兩個方向怎么辦?”

“陛下,臣以為,可使水軍運送一支大軍,由徐州登陸,輾轉為戰,另外,令水軍緊守黃河防線,沿岸騷擾袁紹的領地,這樣一來,四下圍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袁紹必然會方寸大亂也”郭嘉侃侃說道。

黃逍聽得,摸了摸下巴,自語道:“先定遼東?”繼而輕輕一笑道:“有意思。”同時其目光已經放在了地圖上遼東右面的那個半島之上。想了想之后,黃逍問周泰道:“幼平,現在水軍能攜帶將士出海的船只,能帶上多少士兵?”

“回陛下,一次可攜帶步軍四萬,或者騎兵兩萬”周泰出班說道。

“兩萬……”黃逍陷入了沉思,半晌次說道:“嗯,兩萬足夠了,袁紹將大軍都帶出來攻打我冀州,還要分派各軍把守緊要之處,各州郡所余守軍當不是很足,依奉孝方才之策,朕再給加上一筆以水軍運送兩萬騎兵,一支運送至徐州,不必攻城拔寨,只以騷擾為主;另一支自遼東半島登陸,聯合鮮于輔、閻柔,取下烏丸,順便,將三韓之地拿下”

眾人聽得,有些驚訝。賈詡皺眉道:“陛下,三韓乃是臣屬,況且其地在北,拿下來用處不大。”

黃逍聽得,微微一笑道:“這三韓乃是漢庭臣屬,而非朕的臣屬。朕自然要將其拿下來,況且這三韓之地乃是商紂王的叔父箕子首先建國,說起來也是我華夏之地。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讓我華夏遺民回歸我華夏管治,也是時候了。而且朕聽說,那些三韓土人,言孔夫子乃是他們的族人。”

戲志才聽得,有些不解地問道:“陛下為何會說那些三韓土人會言孔夫子是他們的族人呢?”

黃逍輕哼一聲,說道:“那些三韓土人面皮厚得緊呢。他們言箕子建國,就是他們族人,而孔夫子乃是箕子之侄,微子的后人,故他們會言孔夫子乃是他們的族人。”

黃逍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齊聲大笑,戲志才更是不停拍著手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說來,三韓之地豈不是我華夏之地乎?”

黃逍所說自然是有根據的,他知道,三韓是古代朝鮮半島南部三個部落聯盟包括馬韓,辰韓和弁韓。三韓后來被新羅所統一。三韓存在時期有時也被稱作“朝鮮前三國時代”。而高勾麗是公元前一世紀至公元七世紀在我國東北地區和朝鮮半島存在的一個民族政權,與百濟,新羅合稱朝鮮三國時代。其人民主要是濊貊和扶馀人(包括沃沮和東濊),后又吸收些靺鞨人,古朝鮮遺民及三韓人。由于高句麗的特殊地理位置,而且國土橫跨今日的中國及南韓、北韓國,都聲稱高句麗是自己本國的原始民族。

高句麗王族姓高氏,有多種說法。《晉書》載“自以高辛氏之后,姓高氏”;《三國遺事》載“自言是天帝子,承日光而生,故自以高為姓”;李朝李承休《帝王韻記》載“初誕,舉國高之,故姓高氏”。

考察高句麗的歷史就必須了解韓半島國家與民族的形成時間。中國的學者們多認為韓半島最早的國家是形成于公元前11世紀的箕氏朝鮮,是在中國的周武王滅商后,商朝遺臣箕子率五千商朝遺民東遷至朝鮮半島,聯合土著居民建立的“箕氏侯國”,這個國家在西漢時被燕國人衛滿所滅。公元前第一次有記載。在中國西漢歷史學家司馬遷的名著《史記》中記載,商代最后一個國王紂的兄弟箕子在周武王伐紂后,帶著商代的禮儀和制度到了朝鮮半島北部,被那里的人民推舉為國君,并得到周朝的承認,史稱“箕子朝鮮”。

如果說黃逍最恨的是那個島國,那么,其次就是這個半島國,能滅之,順手就滅了吧

賈詡比較謹慎,進一步問道:“那些三韓土人真是如此說?”

黃逍自然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暗道:我可沒有說謊,那些韓國土人的確是這么說,只不過時間是在一千八百年后而已。

馬超聽得,怒道:“該死的土人,雖然俺不拜孔夫子,但孔夫子乃是堂堂華夏人,怎會成了那些土人,簡直混賬陛下,且給超三千鐵騎,超將那些土人全殺了,看他們還敢不敢說這大話”

黃逍聽得,說道:“孟起不可大造殺孽,只需給予那些土人適當的教訓就可。”他將那個島國悉數滅掉了,至如今,只剩下一群貌美的女子,那些未經過人事的,在黃逍即位后,選出了一批充進了皇宮,充當婢女,另一些則是嫁給有功的將士,其余者,悉數帶入了軍中,充當軍ji的存在,就連他們的女王,卑彌呼,如今也是黃逍的奴隸,在黃逍的胯下婉轉承歡。不過,黃逍還是不想將高勾麗滅個干凈,倭島在海上,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高勾麗則不成,難掩人耳目啊

這時,趙云出班說道:“陛下,出兵奪三韓并無不可。但現在正值我軍與袁紹對峙之時,若是分散兵力取三韓,恐怕不妥。”

黃逍笑道:“無妨,三韓的實力不強,正如孟起所言,五千鐵騎足以蕩平。而且遼東苦寒,若是將遼東拿下之后,我軍糧草供給就太遠了,而且容易被袁紹所趁。若是將三韓拿下,可以用三韓糧草來供應大軍所需,三韓在遼東之后,糧道亦不會輕易為袁紹所趁,如此一舉多得。”

眾人聽得黃逍所謀,齊齊點了點頭。黃逍見得眾人同意之后,便說道:“朕以為,拿下右北平當以騎兵為主力。至于三韓之地,可從海路進攻。方才幼平有言,可帶兩萬的騎兵。算上路程的話,以無前鐵騎進襲三韓北面的時候,海路的軍隊也可在南面登陸了,到時兩下夾攻,三韓、遼東皆可定也”

郭嘉等人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黃逍見得,便說道:“幼平,海路大軍由汝領兵,孝直為隨軍軍師,蔣欽、張允為副,即刻就率軍出發,大軍就從涼州鐵騎里面挑吧。”

周泰、蔣欽等人聽得,同時出列應道:“諾”

從海上進攻一路還是比較輕松的,畢竟對手只是三韓那些土人。而且三韓現在也不是統一,黃逍相信有法正坐鎮,就足夠了。

轉過頭,望向郭嘉,問道:“奉孝,出兵大草原襲遼東,恐怕袁紹會派兵阻攔。不過,料其也沒有多少的大軍,不過,還是小心為上,朕以為,此戰當用精銳。”

郭嘉聽得,點頭說道:“陛下所言甚是草原作戰,當以騎兵為先,袁紹肯定知道這點。嘉以為,草原平曠,實有利于‘破陣營’的沖鋒,此戰當由‘破陣營’以及匈奴騎兵一齊行動,務必將袁紹派出的騎兵一舉殲滅,如此平天下之路就掃去一大障礙不過此戰并非最后決戰,故此陛下無須親征,只需派大將領兵就可。”

“嗯。”黃逍點點頭,同時目光也落到趙云身上。趙云見得之后,立即出列道:“陛下,臣愿領兵出大草原平鮮卑、襲遼東”

黃逍大聲說道:“好此戰就由趙云你掛帥,領五千‘破陣營’、十萬匈奴鐵騎,發兵大草原,進襲遼東李典、樂進,你們二人為副將,徐庶,你為隨軍軍師。”

“喏”

“另外,水軍所帶的兩萬騎兵,一萬由張飛帶領,騷擾徐州;另一萬,則由馬超帶領,攻打遼東以及三韓,賈詡、戲忠為隨軍軍師,記住,以騷擾為主,攻城為輔”

“喏”

“諸位,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黃逍笑著問道。

“陛下,我天與袁紹交戰,孫策勢必會有所動作,司州、益州,不得不防啊”郭嘉出班說道。

“嗯,此事胗也有所考慮。這樣吧,傳令于張遼、徐晃、張繡、黃忠,密切注視江南筍冊的一舉一動,另外,沮授,你往益州助黃忠,田豐你往司州,協助宛城張繡、滎陽張遼、徐晃,以守城為主,不得擅自出戰”

“喏陛下放心,辰一定不負所托”田豐、沮授出班說道。

“剩下的,就是袁紹的主力大軍了,嘿嘿,四十萬,袁紹還真是大手筆啊看來,袁紹如今的處境堪憂啊,他這是想同我軍決戰啊”黃逍想了想,確定沒有什么遺漏后,笑道。

“由不得他袁紹不急啊,百姓的流失,加上去年旱情的影響,保守估計,袁紹應該快要揭不開鍋了吧”郭嘉笑道。

“呵呵,完全有這個可能,即便不是這樣,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其這是打的以戰養戰的目的,冀州富庶,若是能打下冀州來,其尷尬的局面會有所緩解。可笑的是,袁紹居然去搶了鮮卑的糧食,當真是笑死人了”賈詡點點頭,笑道。

“嗯,袁紹是越活越有出息了不過,他想以戰養戰,居然打到了朕的頭上,卻是打錯了算盤他既然想要決戰,那朕又豈能不奉陪到底和袁紹斗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到臺前晃晃,給這些畫上一個句號了郭嘉聽令”黃逍冷笑連連,陡然喝道。

“臣在”郭嘉忙出班稱道。

“郭嘉,命你為隨軍軍師,點齊兩萬騎兵、三萬步軍,并‘虎神衛’、‘陷陣營’、‘惡來衛’以及兩千‘破陣營’,出兵冀州”黃逍沉聲說道。

“喏”郭嘉應道。

“其余眾將,隨朕去會上一會那袁紹,既然要同朕玩,就玩個徹底都別給朕客氣,順手把他的地盤搶過來”黃逍冷聲說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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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火燒顏良戰毛城

“將軍,此去趙國,必經過石邑,石邑周圍山勢復雜,多為險地。()我軍雖然盡是驍勇,但是一入此地,還是要小心為好啊”數萬大軍迤邐而行,將山道上擠擠的慢慢的,大軍中央,顏良、于禁二人并列而行,那于禁眉頭緊皺,擔心的望著周圍的山勢。

“哼哼,于將軍,你也太小心了。你以為那關羽那匹夫能有多大本事,當初他手下也有數萬之眾,后來怎么的,要不是有黃逍趕到,恐怕早就被烏丸、鮮卑被滅掉了這樣的大軍,你還放在心上。冀州有軍才一十五萬,還要分派各地,可用之兵也就幾萬罷了,哪里能抵得過你我的一十五萬大軍?憑借我顏良與于將軍你的本領,還怕一個關羽不成?”顏良不屑的說道。

“可是,顏將軍,如今怕是情報已經送到了天都黃逍的手中,就怕他現在已經來到了冀州,黃逍一來,以其狡猾,還需謹慎小心才是啊”于禁擔憂的說道。

“于將軍,你呀,也太過小心了雖然我軍在常山耽擱了一個月之多,但是,天都離此,相距甚遠,黃逍想要趕來,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他拋下大軍,日夜趕路,若不然,其想要趕到此處,簡直就思念癡心妄想。再者,如今兵分兩路,陛下帶著二十五萬大軍攻打信都,目標最大,咱們這路,一路來都是謹慎行軍,關羽想發現咱們都難,你又擔心個什么勁?”顏良大咧咧的搖著頭,輕輕的夾了一下坐下的戰馬,緩緩的朝前行去,聲音飄忽而來:“走吧,陪太子讀書,真正讀書的還是太子,不是下人。關羽雖然說是黃逍的大哥,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充其量,還是一個下人罷了,黃逍又豈會為了他不要命的趕路?”

在他的身后,于禁眉頭緊皺,雙眼中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來,好半響,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顏良這句話,不但是說黃逍和關羽,同樣是說顏良和于禁二人的。顏良是何人?那是是袁紹面前的紅人這次又是大軍的統帥,而于禁乃是副帥,畢竟他是一個降將,在袁紹這里,怎么也比不得顏良。就像顏良剛才所說的那樣,顏良是太子,他于禁不過是一下人,這仗要是打贏了,功勞自然是顏良這個太子的了,但是若是戰敗了,這個罪過恐怕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在沒和顏良有過交集以前,原以為,這個顏良有如此大的名聲,兵法韜略最起碼也精通一番,但是沒有想到也僅僅是個匹夫之勇。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以前,猛將可以主導戰場的勝負,這個時候,領軍將領的勇武已經占據次要的地位了,除非在關鍵時候,武將的勇猛起到一定的作用外,其他的時候,領軍將領的排兵布陣才是最重要,集體的力量遠大于個人的勇猛。但是眼前的這位顯然不是這么想的。想憑借個人的勇猛來主導戰場上的一切。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人家袁紹只信任顏良而不信任他于禁呢

此處溝壑縱橫,又是春季干燥季節,再加之去年的旱情,最是容易引發火災,若是對方在這里埋伏兩軍,多帶引火之物,這一十五萬大軍必定死傷無數。到時候,連趙國的城墻都沒有見到,就被對方殲滅,那真是惹了天大的笑話。

“大將軍,前面官道口,有敵軍迎戰。”忽然探馬直朝中軍打來。

“有人迎敵?”顏良驚訝的笑了笑。轉首對于禁說道:“于將軍,你聽聽,對方居然如此大膽,敢前來迎敵。他關羽手下有多少人馬,敢與我等對戰。我顏良打遍河北無敵手,也只有呂布能與我相抗衡,如今對方居然敢前來迎敵,簡直就是找死。走,前去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說著就準備打馬上前。

呂布只是能于你抗衡嗎?于禁心中冷笑一聲,卻不敢說出口,趕緊上前,說道:“大將軍還請小心,此地地勢狹小,我一十五萬大軍施展不開,對方此時前來挑戰,恐怕居心不良,大將軍還是小心為好”

“知道了。”顏良不滿的擺了擺手,倒提大刀,就朝前軍殺了過去。于禁無奈之下,只得緊跟其后。

帶來到前軍,只見大軍之前,有一隊人馬,約有三千人擋在大軍之前,為首一人生得面色棗紅,丹鳳眼,手提一桿青龍偃月刀,騎著一匹棗紅色戰馬,正在大軍前耀武揚威,在他的身后,有一大旗上寫著“安東將軍關”的字樣。

“大將軍,這人怕是關羽之子,關平。關平能在此,想必那關羽已經知道了我軍的路線,還望小心才是”于禁望著眼前酷似關羽的少年將軍,只是少了長髯沒須,眉頭不由得一跳,催馬來到顏良的近前,說道。

“哼,你多心了吧似你這般膽小怕事,又如何能建功立業一個黃毛小子,能有多大作為?關羽的兒子?正好,看我先斬了他的兒子,再去斬下他的頭”說著,顏良一催坐騎,直到陣前,揚刀喝道:“爾是何人,膽敢攔著我朝廷天軍的去路?”

“哈哈,真是好生可笑,判國賊子也敢自稱天軍?天下誰人不知袁紹的嘴臉,誰人不知昊天大帝乃是順天意而即位,要說天軍,也只有我天國大軍你問我是誰,且聽好了,我乃是昊天大帝麾下大將,安東將軍關平是也”關平一提手中青龍刀,揚聲喝罵道。

“黃毛小兒也敢口出狂言,若是你老子關羽還差不多今日,就讓本大將軍先送你去見閻王,再去尋那關羽,讓你們父子在地下相會,哈哈……”顏良縱聲長笑道。

“就憑你也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嘿嘿,看本將軍如此擒你。”關平面色一怒,一聲大喝,催動胯下棗紅馬,待來到顏良的近前,青龍刀手中一順,直上直下,惡狠狠的朝顏良劈去。

“螳臂擋車,簡直是找死。”顏良絲毫沒有將關平放在心上,手中的大刀輕輕的迎了上去,耳中就聽得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就將迎面而來的青龍刀擊的飛揚而起,差點脫手而出。

“好大的力量啊”關平似乎不知死為何物,手中青龍刀猛然一轉,大聲嚷道:“果真是有兩下子,難怪敢吹這個牛皮再來我就不信打不過你。”說著手中的青龍刀再次削了過來。

“找死”顏良面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單手執著長槊,狠狠的砸了過來,又是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徹陣前。

“好厲害快撤快撤”關平青龍刀再次被崩開,忽然揚聲大叫道,手中的青龍刀連連揮舞,坐下的戰馬發出陣陣嘶鳴之聲,好像也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迫的一樣,帶著關平朝后逃了出去。身邊的三千余大軍匆匆沒入后面的官道之中。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是自家后花園嗎?關平休走小的們,給本將軍追”顏良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倒提大刀,一催座下戰馬,就要尾隨追下。

“且慢,大將軍,且慢”于禁連忙出言阻止道:“大將軍且慢追擊,恐有埋伏。”

“哼,即便是有埋伏又如何?可能奈何得了我一十五萬大軍?于將軍,你若是怕了,盡管去后軍坐鎮便是,只是本將軍立了功,可沒有你的份休要攔我”顏良冷聲哼到,一臉的鄙夷神色。

“大將軍,那關平自幼同關羽習武,即便是不如關羽,也當有大將的武藝,如此輕易的敗了下去,依末將看來,這其中必然有埋伏,還是小心點為好。”你敗了,有袁紹給你撐腰,還可把責任推到我于禁的身上,我于禁又找誰哭去?雖然看到顏良的鄙夷,心中也是惱怒,但是,于禁知道自己的分量,只得好言分析道。

“哼,于將軍,你這話,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懷疑本將軍的武力呢。”顏良言面色冰冷,一臉的惱怒之色,喝道。

“這……”于禁面色一慌,遇到這樣不講理的人,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于禁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同這位大神一同領兵了呢

“顏良匹夫,納命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對面官道上,金鼓齊鳴,喊殺聲震天,鼓聲中,只見一彪人馬殺將過來,為首一人,虎目生威,灼灼寒光,威風凜凜,坐下踏雪烏煙馬,手中一桿大刀,不是夏侯淵又是何人在他身后,三千余將士手執長槍大刀,寒光閃閃。一股殺氣直沖云霄。

“夏侯淵”顏良雙眼現出一絲狂喜來。也顧不得和于禁分說了,拍馬上前,催馬直取夏侯淵。袞州大戰,顏良同夏侯淵沒少過交手,雖然顏良武藝勝過夏侯淵,但是,卻是終沒有將夏侯淵拿下,最后追殺夏侯淵時,撞上了黃逍,卻被黃逍大敗,狼狽逃竄,追殺數百里之外,被顏良當做生平最大的恥辱此刻再見夏侯淵,又哪會不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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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火燒顏良戰毛城

“將軍,此去趙國,必經過石邑,石邑周圍山勢復雜,多為險地。()我軍雖然盡是驍勇,但是一入此地,還是要小心為好啊”數萬大軍迤邐而行,將山道上擠擠的慢慢的,大軍中央,顏良、于禁二人并列而行,那于禁眉頭緊皺,擔心的望著周圍的山勢。

“哼哼,于將軍,你也太小心了。你以為那關羽那匹夫能有多大本事,當初他手下也有數萬之眾,后來怎么的,要不是有黃逍趕到,恐怕早就被烏丸、鮮卑被滅掉了這樣的大軍,你還放在心上。冀州有軍才一十五萬,還要分派各地,可用之兵也就幾萬罷了,哪里能抵得過你我的一十五萬大軍?憑借我顏良與于將軍你的本領,還怕一個關羽不成?”顏良不屑的說道。

“可是,顏將軍,如今怕是情報已經送到了天都黃逍的手中,就怕他現在已經來到了冀州,黃逍一來,以其狡猾,還需謹慎小心才是啊”于禁擔憂的說道。

“于將軍,你呀,也太過小心了雖然我軍在常山耽擱了一個月之多,但是,天都離此,相距甚遠,黃逍想要趕來,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他拋下大軍,日夜趕路,若不然,其想要趕到此處,簡直就思念癡心妄想。再者,如今兵分兩路,陛下帶著二十五萬大軍攻打信都,目標最大,咱們這路,一路來都是謹慎行軍,關羽想發現咱們都難,你又擔心個什么勁?”顏良大咧咧的搖著頭,輕輕的夾了一下坐下的戰馬,緩緩的朝前行去,聲音飄忽而來:“走吧,陪太子讀書,真正讀書的還是太子,不是下人。關羽雖然說是黃逍的大哥,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充其量,還是一個下人罷了,黃逍又豈會為了他不要命的趕路?”

在他的身后,于禁眉頭緊皺,雙眼中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來,好半響,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顏良這句話,不但是說黃逍和關羽,同樣是說顏良和于禁二人的。顏良是何人?那是是袁紹面前的紅人這次又是大軍的統帥,而于禁乃是副帥,畢竟他是一個降將,在袁紹這里,怎么也比不得顏良。就像顏良剛才所說的那樣,顏良是太子,他于禁不過是一下人,這仗要是打贏了,功勞自然是顏良這個太子的了,但是若是戰敗了,這個罪過恐怕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在沒和顏良有過交集以前,原以為,這個顏良有如此大的名聲,兵法韜略最起碼也精通一番,但是沒有想到也僅僅是個匹夫之勇。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以前,猛將可以主導戰場的勝負,這個時候,領軍將領的勇武已經占據次要的地位了,除非在關鍵時候,武將的勇猛起到一定的作用外,其他的時候,領軍將領的排兵布陣才是最重要,集體的力量遠大于個人的勇猛。但是眼前的這位顯然不是這么想的。想憑借個人的勇猛來主導戰場上的一切。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人家袁紹只信任顏良而不信任他于禁呢

此處溝壑縱橫,又是春季干燥季節,再加之去年的旱情,最是容易引發火災,若是對方在這里埋伏兩軍,多帶引火之物,這一十五萬大軍必定死傷無數。到時候,連趙國的城墻都沒有見到,就被對方殲滅,那真是惹了天大的笑話。

“大將軍,前面官道口,有敵軍迎戰。”忽然探馬直朝中軍打來。

“有人迎敵?”顏良驚訝的笑了笑。轉首對于禁說道:“于將軍,你聽聽,對方居然如此大膽,敢前來迎敵。他關羽手下有多少人馬,敢與我等對戰。我顏良打遍河北無敵手,也只有呂布能與我相抗衡,如今對方居然敢前來迎敵,簡直就是找死。走,前去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說著就準備打馬上前。

呂布只是能于你抗衡嗎?于禁心中冷笑一聲,卻不敢說出口,趕緊上前,說道:“大將軍還請小心,此地地勢狹小,我一十五萬大軍施展不開,對方此時前來挑戰,恐怕居心不良,大將軍還是小心為好”

“知道了。”顏良不滿的擺了擺手,倒提大刀,就朝前軍殺了過去。于禁無奈之下,只得緊跟其后。

帶來到前軍,只見大軍之前,有一隊人馬,約有三千人擋在大軍之前,為首一人生得面色棗紅,丹鳳眼,手提一桿青龍偃月刀,騎著一匹棗紅色戰馬,正在大軍前耀武揚威,在他的身后,有一大旗上寫著“安東將軍關”的字樣。

“大將軍,這人怕是關羽之子,關平。關平能在此,想必那關羽已經知道了我軍的路線,還望小心才是”于禁望著眼前酷似關羽的少年將軍,只是少了長髯沒須,眉頭不由得一跳,催馬來到顏良的近前,說道。

“哼,你多心了吧似你這般膽小怕事,又如何能建功立業一個黃毛小子,能有多大作為?關羽的兒子?正好,看我先斬了他的兒子,再去斬下他的頭”說著,顏良一催坐騎,直到陣前,揚刀喝道:“爾是何人,膽敢攔著我朝廷天軍的去路?”

“哈哈,真是好生可笑,判國賊子也敢自稱天軍?天下誰人不知袁紹的嘴臉,誰人不知昊天大帝乃是順天意而即位,要說天軍,也只有我天國大軍你問我是誰,且聽好了,我乃是昊天大帝麾下大將,安東將軍關平是也”關平一提手中青龍刀,揚聲喝罵道。

“黃毛小兒也敢口出狂言,若是你老子關羽還差不多今日,就讓本大將軍先送你去見閻王,再去尋那關羽,讓你們父子在地下相會,哈哈……”顏良縱聲長笑道。

“就憑你也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嘿嘿,看本將軍如此擒你。”關平面色一怒,一聲大喝,催動胯下棗紅馬,待來到顏良的近前,青龍刀手中一順,直上直下,惡狠狠的朝顏良劈去。

“螳臂擋車,簡直是找死。”顏良絲毫沒有將關平放在心上,手中的大刀輕輕的迎了上去,耳中就聽得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就將迎面而來的青龍刀擊的飛揚而起,差點脫手而出。

“好大的力量啊”關平似乎不知死為何物,手中青龍刀猛然一轉,大聲嚷道:“果真是有兩下子,難怪敢吹這個牛皮再來我就不信打不過你。”說著手中的青龍刀再次削了過來。

“找死”顏良面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單手執著長槊,狠狠的砸了過來,又是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徹陣前。

“好厲害快撤快撤”關平青龍刀再次被崩開,忽然揚聲大叫道,手中的青龍刀連連揮舞,坐下的戰馬發出陣陣嘶鳴之聲,好像也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迫的一樣,帶著關平朝后逃了出去。身邊的三千余大軍匆匆沒入后面的官道之中。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是自家后花園嗎?關平休走小的們,給本將軍追”顏良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倒提大刀,一催座下戰馬,就要尾隨追下。

“且慢,大將軍,且慢”于禁連忙出言阻止道:“大將軍且慢追擊,恐有埋伏。”

“哼,即便是有埋伏又如何?可能奈何得了我一十五萬大軍?于將軍,你若是怕了,盡管去后軍坐鎮便是,只是本將軍立了功,可沒有你的份休要攔我”顏良冷聲哼到,一臉的鄙夷神色。

“大將軍,那關平自幼同關羽習武,即便是不如關羽,也當有大將的武藝,如此輕易的敗了下去,依末將看來,這其中必然有埋伏,還是小心點為好。”你敗了,有袁紹給你撐腰,還可把責任推到我于禁的身上,我于禁又找誰哭去?雖然看到顏良的鄙夷,心中也是惱怒,但是,于禁知道自己的分量,只得好言分析道。

“哼,于將軍,你這話,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懷疑本將軍的武力呢。”顏良言面色冰冷,一臉的惱怒之色,喝道。

“這……”于禁面色一慌,遇到這樣不講理的人,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于禁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同這位大神一同領兵了呢

“顏良匹夫,納命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對面官道上,金鼓齊鳴,喊殺聲震天,鼓聲中,只見一彪人馬殺將過來,為首一人,虎目生威,灼灼寒光,威風凜凜,坐下踏雪烏煙馬,手中一桿大刀,不是夏侯淵又是何人在他身后,三千余將士手執長槍大刀,寒光閃閃。一股殺氣直沖云霄。

“夏侯淵”顏良雙眼現出一絲狂喜來。也顧不得和于禁分說了,拍馬上前,催馬直取夏侯淵。袞州大戰,顏良同夏侯淵沒少過交手,雖然顏良武藝勝過夏侯淵,但是,卻是終沒有將夏侯淵拿下,最后追殺夏侯淵時,撞上了黃逍,卻被黃逍大敗,狼狽逃竄,追殺數百里之外,被顏良當做生平最大的恥辱此刻再見夏侯淵,又哪會不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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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火燒顏良戰毛城

夏侯淵?不對夏侯淵此刻不該是在天都的嗎,怎么跑到冀州來了?莫不是黃逍到了不好,其中必然有詐于禁看到前面的夏侯淵,面色先是一紅,畢竟,二人先前同在曹操的帳下,只是如今他于禁卻投了敵,見了面,難免心生尷尬。()接著心中一動,面色狂變,急聲叫道:“大將軍小心,其中有詐”

“休要羅嗦夏侯淵,想不到你竟然敢來戰本將軍,今日,定叫你有來無回哈哈……”顏良見是夏侯淵出戰,頓時哈哈大笑。只要捉了夏侯淵,不但是大功一件,更是能解氣,相信陛下他見了夏侯淵,心中也會大喜吧

“顏良匹夫,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想勝我夏侯淵,單憑你一人,還辦不到于文則,你個卑鄙小人,一起上吧,我夏侯淵何懼之有”夏侯淵駐馬揚刀,一臉的鄙視。

于禁一聽夏侯淵所罵,頓時氣就矮了三分,望著顏良的背影,嘴巴張了幾張,終的再沒有說出話來。而那顏良卻是大怒,夏侯淵本就是他手下的敗將,如今卻揚言讓他與于禁一同,這是自持武力的顏良最是接受不了的,頓時沖沖大怒,暴喝道:“夏侯淵,只會逞口舌之力,今日,顏某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看刀”

“本來就沒當你是人”夏侯淵輕笑一聲,同黃逍、郭嘉、戲志才在一起久了,難免受到影響,夏侯淵當下奚落道。手下卻不敢怠慢,大刀胸前一橫,在面前劃過一道寒光,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過,將顏良的大刀架了出去,隨之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大刀順手斬了過來。

顏良見狀面色一變,沒想到夏侯淵的武藝居然進步了不少,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想到進攻。忍不住感覺到一絲羞怒,一聲冷哼,身形不退,手中的大刀順手一擋,一股巨力破空而出。顏良的大刀刀桿,卻并不是鋼鐵所鑄,而是選取上好韌木,裁制成細蔑,再把細蔑用油反復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這個浸泡過程歷時一年,一年之后再將細蔑取出,蔭涼處風干數月,然后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刀桿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這刀桿不但堅硬如鐵,更為重要的是還有一定的彈性,分量,不在鋼鐵之下然而,看上去卻是與鋼鐵無疑,這刀桿上的秘密,只有他顏良與他的好兄弟文丑知道,即便是袁紹也不得知,乃是他家傳的寶刀夏侯淵大刀斬在刀桿上,一陣金鐵交鳴聲閃過,一股巨力從刀刃上傳了過來,夏侯淵虎口一痛,面現潮紅,身形忍不住在馬背上搖動了一番,顯然是不敵顏良巨大的力量。

夏侯淵與顏良交手有過數次,自然知道顏良的刀與眾不同,帶有彈性,早有了準備,當下一夾馬腹,穩住了身形,口中卻是大叫一聲,道:“哈哈,顏兩,你也不過如此,看刀”

正是二馬交錯而過,夏侯淵刀尖在前,刀攥在后,直奔顏良的后心點去,卻是學自黃逍的戟法。顏良從未見過夏侯淵有如此招式,頓時大驚,腰眼一較力,忙向前趴去。同時,單手一刀,也不看后面夏侯淵的身影,直劃了過去。

哪曾想,夏侯淵這一點,不過是虛晃一招罷了。夏侯淵見狀,知道任務已經完成,哪里還敢停留,虛點一刀瞬間收回,猛然向旁邊一撥戰馬,躲開顏良的大刀,隨之趕緊拍馬而走,引著三千余精兵迅速的消失在官道之中。

“夏侯淵,休走”顏良暴跳如雷,只感覺被夏侯淵戲耍了一遍,雙目返紅,咬牙切齒的叫道:“快追捉住夏侯淵者賞金千兩,官升三極”

“大將軍不可。”身后又傳來于禁的阻止道:“大將軍,這其中必有詐。萬不可追。”

“放屁于禁,你膽小至此,如今夏侯淵這個賊酋就在眼前,只要捉住了他,就是大功一件,你可知陛下對這夏侯淵如何之恨?你若是膽小,此刻就回常山就是了哦,我倒是忘記了,你同那夏侯淵本同屬曹操麾下,莫非,此刻見了,不忍下手?”顏良一陣的冷嘲熱諷,隨后也不再去看于禁,向著大軍冷笑道:“給我追”

說著撇下了于禁,徑自領軍沿著官道追了過去。于禁見狀,縱是心中怒火沖天,卻也無計可施,無奈之下,只得命左右小心埋伏,領著大軍緩緩而行。

“大將軍,這官道兩邊,有樹林枯草,多是引火之物,如今春季干燥,官道狹小,我軍施展不看,若是對方已火攻,恐怕我軍就不妙了。”于禁憂心忡忡。追了大半天,卻是沒有見到夏侯淵的身影,更是讓于禁擔心了。

這個時候,顏良心中也有一些擔心,雖然他是一個一勇之夫,但是畢竟帶兵打仗多年,戰場上的經驗也是豐富,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危險之處。但是卻抱著一絲僥幸,畢竟對面不遠處的乃是袁紹與他顏良恨得咬牙切齒的夏侯淵

“羅嗦,方才若不是你勸阻,早就將夏侯淵賊子擒住多時矣”雖然心中隱隱有所擔心,但是,此刻顏良又怎么能矮下面子,強自撐著面皮,喝道。

于禁聞言,面上浮現一絲怒色,隨之強行壓回心中。他知道,如果打了敗仗,那倒霉攤責任的,非他于禁莫屬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竭力的勸道:“大將軍,這天色已晚,不若明日直接進軍趙國,到時候破城捉住夏侯淵也不遲。”

“不,應該快速進軍,若是能連夜攻城是最好。”顏良心中知道于禁所說,也是為了大軍好,當下擺了擺手,聲音有所緩和的說道:“那關平和夏侯淵二人揮軍而出,那都是為了阻止我軍進軍的,好讓他的主力逃脫。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敗的太快了。若是我等此刻進軍,對方必然會措手不及,正好讓我們破城。”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4:58
第487章火燒顏良戰毛城

于禁聞言一愣,他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一勇之夫居然會有如此說辭,而且說的還十分的有理。()當下不敢再多言,只得點了點頭。

突然,于禁看了看四下,仔細的辨別了下方向眉頭不禁再次皺了起來,忙對顏良說道:“大將軍,慢行,好象有些不對”

“于將軍,你這是怎么了,一驚一詐的說吧,又哪里不對了?”顏良老大不樂意的哼道。心中卻是暗罵:這家伙,怎么老是掃自己的興

“大將軍,這不是去趙國的方向,禁方才仔細的辨認了下,這個方向應該是趕往趙國西北方向的毛城所在,估計,前方不遠出就是毛城大將軍想要攻打趙國,或是沿路回返,或是過毛城,再打趙國。”于禁哪還聽不出顏良話中的不耐,當下,也不動聲色,將自己所觀察到的一一說了出來。

“毛城?難道是……”顏良聞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卻才發現,他方才追趕夏侯淵時,好象是經過了一條叉路口,不過,當時正急著追趕夏侯淵,也就沒有太在意,現在想起來,與原訂的行軍方向卻是有所偏差。難道,夏侯淵故意引我至此,真有什么埋伏不成?哼,有算是真有埋伏那又怎樣,可是奈何得了我一十五萬大軍既然如此,我就先奪毛城,再攻趙國想到這,顏良臉色一沉,哼道:“毛城就毛城吧,正好順手將毛城拿下,免得日后再費什么工夫”

“可是,大將軍,夏侯淵此行詭異,顯然是在誘惑我軍,而且,情報說夏侯淵是在天都,如今夏侯淵到了冀州,是不是那黃逍也來了?如真是如此,大將軍還是小心為上”于禁見顏良不聽勸告,忙再次將自己的懷疑說出。

“情報情報,你就知道情報戰場之事,瞬息萬變,豈是一區區情報所能左右的?夏侯淵是在天都不假,但是,你我都知道,兵力調動實屬正常,黃逍將夏侯淵調來冀州,而我們的情報卻未得知,這也是可能的事,豈能說夏侯淵到了,黃逍就到了?于將軍,你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別說沒有埋伏,即便是有了埋伏,在我一十五萬大軍的絕對優勢面前,也無疑于土雞瓦犬爾好了,休要多言,傳令全軍,兵進毛城,天明前務必給我拿下”顏良撇了撇嘴,哼道:“敵機稍縱即逝,于禁,再要多言,休怪本將軍無情,治你一個惑亂軍心之罪”

“大將軍哎……”于禁很是吃驚,看了顏良一眼,終是再沒有說什么,長嘆了一聲,退了下去。

于是大軍迤邐而行,官道之上寂靜無聲,黑壓壓的一片,布滿了官道左右。那于禁騎在馬上,掃了周圍一眼,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有種不安之感,卻不知道這不安之處來自哪里。按照他的本意,今夜是不該進軍的,黑夜即將來臨,若是此刻對方以火攻,自己的一十五萬大軍必將死傷無數,若是對方斷去己方歸路,以重兵壓住陣腳,將一十五萬大軍圍在這山道之中,自己就是想跑也沒有任何辦法。算了,左右是個吃罪,總好過兵敗一想到這里,也不顧得罪這顏良,就準備拍馬上前。

正這時,忽然兩邊炮鼓聲連天,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刺耳,接著就見空中火箭落下,落入亂軍之中,連帶著兩邊的樹林枯草紛紛被點燃,瞬間大火熊熊燃起,將十五萬大軍圍在中間,霎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顏良大軍驚慌不已,自相踐傷者不計其數。

不好,果然中計了于禁面色灰敗,果真是如自己適才所猜測的那樣,對方早就布下了一張大網,等待著自己等人。這下好了,弄不好連自己的性命都丟在這里。這一將愚蠢,累死三軍。

官道中喊殺聲震天,火箭橫飛,此刻的夜色昏暗,官路狹窄,崎嶇不平,甚是難走,一十五萬大軍都是手執火把而行軍,加上官道兩邊多是山林,山林中天不計其數,完全由軍中精銳的弓箭手所組成,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弓箭手臂力強大,攻擊力遠在袁紹、孫策等常規弓箭手,拉開的弓弦甚是圓滿,射出的利箭更是有力。這些舉著火把的陳兵就是一個移動的靶子一樣,各個拉弓就射,官道之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文則,如今該如何是好?還是退回去吧”顏良再沒有了方才的囂張跋扈,卻是滿臉的驚慌,這個時候,他知道因為自己的輕兵冒進,才會中了對方的暗算,一十五萬大軍被圍困在這十數里范圍的狹小的官道之上,進退不得。這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可能要喪命。想自己乃是出自深得袁紹的喜愛,又可以說得上是年輕有為,豈能將這大好青春埋葬在這里。顏良不由的崩潰了,雙眼望著于禁,希望這位連龐統軍師都贊賞的家伙能想出一番計策來,好讓自己逃的一條性命。

“不能退,那黃逍為人陰險狡詐,向來算無遺策,不給對手一點的生路。恐怕其早就料到這一點,在后面必然有大軍圍堵。我們一旦后退,恐怕連性命都難逃了。如今,只有進軍,才有能一線生機。”于禁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這個時候,不管自己的這個大將軍是如何的混賬,眼前之事卻是要解決的,那是關系到自己的性命。

“這大火……”顏良望著眼前滔天的大火,面色頓時一變,周圍的熊熊大火與一陣陣慘叫聲傳入顏良的耳中,好像是一張張催命符一樣,擊在顏良心上,讓他心驚膽顫,惶惶不可終日。這樣的大火,要怎么才能沖出去?顏良頓時懵了。

“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突破這道火線,才有可能逃得一條生路。”于禁面沉似水,心中鄙視著顏良,沉聲喝道:“眾將士,隨我殺出去,才能逃得性命隨我殺啊”于禁聲音洪亮,在亂軍中響起,瞬間就吸引了數十人圍了上來,抱成了一個小團,護衛著顏良和于禁朝前面的方向殺了過去。一路行來,如小溪匯聚一般,不多時間就有數千人聚集在顏良的大旗之下,雖然各個面色驚惶,但是總算是有點力量了,顏良也漸漸地冷靜下來。

“妙才,想必剛才那人就是于禁了吧,果真是有點本事。”山腰之間,黃逍和夏侯淵等將領觀看著山下的大火,看著亂軍之中,有一黑甲將軍手執長槍,正在揮軍向前,在其麾下,瞬間就有數千人云集,黃逍面色不由為之一變,如此亂軍之中,居然能有這樣的本領,將亂軍聚集如此,足可見此人確實有幾分厲害,顯然不是那個莽夫顏良所能做到的。

難怪,以曹操這樣的奸雄人物,會讓其與張遼、徐晃、張頜、樂進這般人物并稱五子良將,甚至稱其淯水之難,吾其急也,將軍在亂能整,討暴堅壘,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將,何以加之如果說作戰勇猛、沉著,足以讓于禁躋身名將之列,那么于禁所表現出來的大局觀和政治頭腦,則更是確立了他在曹軍中不可動搖的地位。官渡之戰結束后,于禁奉命平定昌豨的叛亂,這一次于禁跟處置青州兵那樣,又是先斬后奏,幾乎有些頑固地執行曹操“圍而后降者不赦”的軍令,把已經投降而且與自己私交不錯的昌豨斬首。這個舉動在曹營引起轟動,連曹操得知消息后都感慨地說:“豨降不詣吾而歸禁,豈非命耶”從表面上看是對于禁的行為有所不滿,但結果卻是“益重禁,拜禁虎威將軍”。這說明曹操有點言不由衷。為什么呢?在曹操創業的前期,地方豪強及一些武裝勢力經常是政治立場搖擺不定,根據形勢的變化確定自己的走向,這對曹操勢力的壯大和發展非常不利。于禁殺昌豨之舉,表面上是“奉法行令、大義滅親”,但其實背后卻表現出敏銳的政治嗅覺,起到了敲山震虎、殺一儆百的作用,也正因為如此,曹操才會對于禁越發器重。曹操在官渡之戰結束后上表漢獻帝,稱贊于禁、樂進、張遼等人:“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為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別征,統御師旅,撫眾則和,奉令無犯,當敵制決,靡有遺失。論功紀用,宜各顯寵。”

只可惜在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的襄樊之戰中,于禁在敗給關羽后乞求投降,致使一代名將晚節不保。后來命于禁去高陵祭拜曹操,卻預先在陵中畫有他戰敗降敵,而龐德不屈的圖畫。于禁見到后,慚愧發病而死。

“不錯,他就是于禁于文則,一個沒骨頭的人雖然有大才,但是,卻是令人齒冷”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5:05
第488章活燒顏良戰毛城

“不錯,他就是于禁于文則,一個沒骨頭的人雖然有大才,但是,卻是令人齒冷”夏侯淵恨恨得瞪著那道身影,哼道。

“呵呵,好啦,妙才休要著惱,不過一甕中之鱉而已想要擒他于禁,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也幸虧顏良是統帥,若不然,我等這倉促之計、疲勞之軍,卻是難勝這一十五萬大軍啊走吧,進行下一步,朕要將這一十五萬大軍一個也不放回去,讓袁紹也肉疼一次呃,就算是先收回點利息吧”原來,黃逍剛出壺關,就得到了關羽已經率領大軍趕往了信都,前方戰線吃緊的消息,黃逍不敢多做停留,率領著大軍日夜兼程,直至巨鹿,忽然探馬說有一支陳軍悄悄趕往趙國方向。在經過同郭嘉商議之后,改變行軍方向,棄信都而往趙國,在見到趙國守將關平之后,倉促訂下這一計策。

“圍三缺一,陛下卻是好算計,于禁、顏良此次插翅難逃矣”對于下面這兩人,夏侯淵實在沒什么好印象,見他們落得如此凄慘,卻是大喜。

“什么樣的計策對付什么樣的人啊當初,只知道這領軍的是顏良,所以,也沒想那么多。沒想到于禁會在軍中,差一點計劃失敗顏良如此,實乃天滅袁紹也”黃逍抓起身邊的虎頭盤龍戟,笑道:“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走,隨朕會上一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河北顏良”

“喏”

“哈哈,文則,你果然神機妙算,我們果真是突破了這個該死的地方。”顏良臉上盡是煙灰,盔甲破碎,頭發也被燒了不少,一部胡子被燒掉了大半,哪里還有當初的英姿颯爽,得意洋洋的模樣。顯的狼狽不堪。

當初聽我的,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一十五萬大軍,如今所剩……一旁的于禁也好不了多少,肩膀上尚有一處傷口,鮮血淋漓,一支長箭深深的刺于其上。卻是在亂軍之中被火箭所傷。

“大將軍,此刻還不是歡喜之時。”于禁也顧不得肩膀上的傷口,掃了四周一眼,道:“我等如今筋疲力盡,若是這個時候,對方在此埋伏一軍,恐怕我等都要喪身于此了。大將軍還要小心為好。”

“文則,你過于小心了吧?如此之計,當是由后面做埋伏,我等自前面沖出,想來敵軍也無法料到,當是無事吧?”顏良現在不想動,一動也不想動他只感覺,混身上下,沒一處的不難受得,尤其這面上,被火星濺上,雖未燒起來,卻也難受得緊。不過,現在他對于禁的態度比起先前,變化可以說翻天覆地,雖然是不同意,卻還是和聲商議道。

“若是別人用計,你我這般也算得安全了。不過,萬一是那黃逍,你我還是盡快走為上。黃逍用計,向來不會算漏任何一點,我等如今,還是小心為上。但求不會是黃逍吧,萬一是他,不只你我,這一十五萬大軍,將所剩無幾矣”于禁說道。

“這……”

顏良還想說什么,卻被于禁毫不客氣的打斷,只聽于禁說道:“大將軍,如此前去,乃是唯一的好處如今,我軍傷亡慘重,但是,這火若不是黃逍所放,其他人也不會料到你我會自前面突出,毛城自然也不會有防備,只要再堅持一刻,定能輕易的拿下毛城,到時,有城墻之利,再做休息也不為遲晚。若是真乃黃逍之計,我等還是小心為好”

“哈哈,好一個于文則,果真是不凡。朕甚是欽佩。”忽然旁邊的黑暗之中,傳來一陣朗笑聲,接著就見對面燈火通明,就見數不清的大軍蜂擁而出,一手執火把,一手執刀槍等兵器,在黑夜之中,寒光閃閃,照耀周邊。眾軍之中,大旗之下,為首一人,白虎銀戟,甲外罩著杏黃色龍紋大氅,三叉束發紫金冠,額頭上一蟠龍之印,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不是天國皇帝黃逍卻又是何人

于禁正在吃驚,猛然聽到另一邊也傳出聲音,急轉頭看去,見為首的兩員大將,正是夏侯淵、典韋后面,燈籠火把、亮子油松,將夜色驅逐而開,頓時間,喊殺聲陣陣,不計其數的大軍自樹林內蜂擁而出。

“黃逍”于禁呆呆的望著大旗下的那人,沒想到真的如同自己預料的那樣,在這里等候多時了。頓時驚呼失聲。

“于禁、顏良,如今爾等已經筋疲力盡,難道還要妄言論戰不成?于禁,你是個有才之人,只要投降,朕就枉開一面,饒你不死,你看如何?”黃逍驅虎上前,淡淡的說道。

于禁心中一動,面上露出一絲復雜來。

“于將軍,不要忘記了,你乃是大陳國命官,難道要屈身投降不成?看看,他們也不過如此,只要擊破了他們,自然能逃脫。”顏良見狀面色一變。心中又羞又怒。不但是因為對方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反而注重于禁這個副將,讓他如何不怒。但是更多的是擔心,對方以逸待勞,而自己麾下大軍,不但筋疲力盡,更重要的是,已經毫無戰心,如何是對方的對手。更為重要的是,自己還羞辱了夏侯淵一番,若是被他逮住,自己還能保住性命嗎?看了看前面沒有天的出現,顏良一邊說,一邊對于禁打著眼色。

于禁自然是看到了,當下,不著痕跡的四下望了眼,見左右皆是蜂擁而來的天,后面,則是滔天的火海,這,這不是圍三缺一之法嗎?如今黃逍可以說是穩操勝券,其又為何如此,難道,對面的黑暗中,還有埋伏不成?事到如今,戰則死,不論前面有沒有埋伏,也要沖上一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顏良,當真以為你還有生還的希望嗎?戰則死,若是投降朕的話,朕念在你武藝還算是不錯,就饒你一條命,你看如何?”黃逍笑瞇瞇的說道。

“放屁,老子豈是屈膝之輩?全軍聽令,殺隨本將軍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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