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水夢花殤 (已完成)

 
light1223 2012-1-29 21:09:2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8 287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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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第463章冀州戰場戰烏丸(一)

南方戰事如火似涂,北方卻也不安靜,當郭嘉仿造的袁紹寫給袁術的書信與袁術寫給袁紹的書信被曝光后,得到消息的袁紹,幾乎差點被氣死然而,在看到書信上的字跡后,袁紹也蔫了,他自己都無法否認,這不是他的親手筆跡

袁紹甚至懷疑,這書信莫非是自己夢游時寫下的?

然而,漫天的輿論,令他無從去想這些,鋪天蓋地的謠言,直令他招架不得,手忙腳亂召集了眾文武商議之后,經審配提議,派大將文丑率領大軍駐扎豫州,以防南部劉備、孫策北上。同時,派遣使者往烏丸,令其出兵,繞過幽州,攻打冀州,已絕黃逍進犯。而袁紹親統大軍,強攻徐州,只待徐州一下,即刻登基稱帝。

袁紹也是本著破罐子破摔,既然天下都在傳他要稱帝,即便是辯解,在書信面前,也是顯得蒼白,倒不如索性稱帝。

而烏丸,本就同袁紹有著一定的聯系,在接到袁紹的書信后,當即發兵八萬,直撲冀州,以緩解袁紹攻打徐州的壓力。

冀州主將關羽,在接到烏丸犯境的消息之后,忙與沮授、田豐二位軍師商議,然后,親帥大軍五萬,直奔河間,在烏丸連克數縣后,終在河間城形成了對峙。大將閻行在關羽的授意下,果斷出擊,一舉打壓了烏丸的囂張氣勢,使得有鞋慌亂的軍心,得以平復。

半個月后,烏丸大軍再也無法坐等,只有向河間城發動攻勢,而已經修葺一新的河間城,也將迎來自冀州歸黃之后的第一次挑戰。

隨著戰鼓聲的響起,關羽帶著一干天王軍將領矗立在河間城城頭上,遙望城外的敵軍。而四方烏丸大軍此刻也是在距離河間城近三里左右的位置布下陣勢,丘力居、蹋頓、骨進、能臣氐、寇婁敦、護留、那樓等烏丸首領在大軍面前一字排開,身后的戰將那也是威風凜凜,甚是雄壯。

關羽冷哼一聲,指著城外的敵人對身后眾將喝道:“諸公看這烏丸亂賊的兵馬可算雄壯?”

關羽這問題一出,就站在關羽身后的閻行立刻便是對著關羽抱拳喝道:“關將軍,此等兵馬對于關將軍來說,無異于土雞瓦犬爾只等關將軍一聲令下,末將等自為關將軍取烏丸眾首領的首級”

閻行的話剛剛落定,其他戰將也是紛紛請命……

“哈哈哈哈……”關羽仰天大笑,喝了一聲彩,說道:“主公有諸公,何懼他烏丸亂黨?來人啊,打開城門,我等出城去會會這些不知好歹的朋友”

“喏”

關羽下令出城,根本沒有任何提出反對的意見,都是齊聲唱喏,就連田豐等一干文官也是默然不語,而閻行等戰將更是滿臉興奮,緊隨關羽身后便是下了城去。隨著城門“吱呀”一聲打開,關羽以及閻行等戰將,帶著兩萬大軍涌出了河間城,在城前也是一字排開,關羽居中,而眾將則是分別立于關羽左右。

見到關羽居然沒有死守,反而帶兵出城,丘力居等人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目光,丘力居笑著對樓班等人說道:“諸位,關云長既然敢出城應戰,我們又豈可掉了威風?可有將軍愿意出戰,拿下這第一功?”

“哈哈,父親大人,這有何難?孩兒蹋頓愿往,待我建此頭功”丘力居的話音才剛落,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蹋頓便是立馬沖到了丘力居等人的面前,倒提著大槍便是對丘力居等人抱拳喝道。

蹋頓在烏丸,可以說一向都是天之驕子,可卻是聽袁紹說天王軍如何如何厲害,早就憋了一口氣,此刻,見關羽出城,早就想上前一戰。在他看來,關羽是黃逍的大哥,勝了他,自己臉上也光彩

見是蹋頓,眾人也不再說什么,知道蹋頓的本事,丘力居笑著說道:“蹋頓將軍既然有如此斗志,那我自然也不阻攔蹋頓將軍,請出戰來人,擂鼓為蹋頓將軍助威”

說著,丘力居還沖著身后大手一揮,示意身后的戰鼓聲響起。見到丘力居等人準許了,蹋頓也是臉上一喜,緊接著便是倒提著手中的大槍,掉轉馬頭朝著河間城沖了過去。

一直沖到了距離河間城關羽大軍五百步的距離之后,蹋頓一扯韁繩,坐騎高高揚起了前蹄,卻是停了下來。緊接著,就聽得蹋頓對著河間城前的天王軍高聲呼喝道:“烏丸蹋頓在此,閻行可敢與我一戰”當初蹋頓初嘗敗績,就是之前突襲河間城之戰,那也是因為閻行才會功虧一簣,對于蹋頓來說,閻行是他最大的敵人,其次就是主將關羽所以蹋頓才會指名道姓的挑戰閻行。

而閻行又豈會是膽小怕事之人,聽得蹋頓的挑戰,閻行的臉上也是布滿了戰意,當即便是上前對關羽抱拳喝道:“關將軍,末將請戰”

關羽自然知道閻行的本事,當下淡淡一笑,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閻行見了,也是臉上露出了喜色,當即提著大刀,縱馬上前,口中大聲喝道:“手下敗將安敢如此夸口?閻行在此”

見到閻行出戰,蹋頓的眼中閃過一道火熱,在千軍萬馬當中,與如此高手一戰,當真是武者的最高追求此時蹋頓心中再也沒有戰敗之恥,在蹋頓的心目中那就只有一個目標:擊敗閻行

“喝啊”

“哈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縱馬沖到了一塊,同時響起了兩聲暴喝聲,蹋頓挺著大槍,看準了閻行的面門就是刺了過去。而閻行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大刀探出,緊緊貼著蹋頓的大槍,刀刃則是直接沿著槍桿,朝著蹋頓握槍的雙手削了過去。

蹋頓當然不會讓閻行這樣削中,握住槍尾的手用力往下一沉,手中的大槍立馬便是往上挑,就將貼在槍桿上的大刀給彈開,不過也因此打斷了向閻行面門刺去的那一槍。

雖然說上去好像是十分繁瑣,可實際上卻是在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緊接著,兩人便是帶著沖擊的慣性擦肩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跑了數十步才止住。掉轉馬頭,兩人又是再度朝著對方沖了過去,這次兩人撞擊到一起之后,卻是沒有像之前那樣一觸即分,而是緊貼在一起。只見兩人中間刀來槍往,打得是好不熱鬧。

無論是蹋頓還是閻行,兩人都是屬于一流高手的行列,這一開戰,兩人便是早早地將自己的氣勢放了出去,一時間,兩人周圍也是飛沙走石。若非和他們同一級別的高手,還真看不清楚他們的戰況。而如今在兩軍陣中,這個級別的高手可是不少,他們此刻都是凝目觀戰,看得是全神貫注。

黃逍知道閻行這個人,在歷史上曾經有過這人一筆,少年的馬超就險些死在閻行的手中,可見閻行的武藝不一般。而黃逍的出現,卻也改變了歷史,使得閻行沒有棄韓馥而投韓遂,在黃逍收取冀州時,閻行也隨著投靠了黃逍。黃逍知道其能耐不低,在使關羽鎮守冀州后,就將閻行安排給了關羽,充當關羽的左膀右臂。

“嘖,沒想到烏丸之地不怎么樣,倒是出了個如此了得的大將”關平看著蹋頓和閻行的比斗,不住地說道。

關平與郝昭,在隨趙云去了一次幽州后,就被黃逍安排到了冀州。黃逍知道,如今當防備的,只有冀州、司州,這二州,不似其他幾州,有險要關隘可守,這二州,幾乎近是平原,冀州單靠關羽一人,顯然是有些獨木難撐。

關羽也是點頭說道:“不錯,聽說這蹋頓在烏丸,也是屬得上的人物,自然是不俗。不過,閻將軍可是不比他差哦關某看此戰,閻將軍必勝,平兒,可敢與為父賭上一賭?”

關平笑了笑,說道:“父親,這個孩兒可不敢和父親賭,這蹋頓的天賦雖然高,可畢竟還年輕。閻將軍的身手孩兒我可是親自體驗過,哼哼,前幾日一戰蹋頓會敗于閻將軍,今日這一戰,他一樣還是要敗”

閻行的話語中,透著對閻行的信心,其他天王軍將領也是紛紛點頭同意。

天王軍這邊是一致認為閻行會勝,而在另一邊的烏丸大軍陣中,卻是得出了相反的意見。在丘力居身后的骨進大大咧咧地說道:“蹋頓這小子年紀輕輕的,身手倒是不錯啊嘿嘿……等打完這一仗,我可是要和他好好較量較量”

骨進這人,丘力居等人卻是熟悉,這人生平兩大愛好,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碰上蹋頓這樣的好手,骨進自然是手癢了。

聽得骨進的話,丘力居則是轉過頭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張飛,說道:“骨進將軍如此看得起小兒,在下也是受寵若驚啊放心吧,只等小兒擊敗敵將,定讓他與骨進將軍好好打上一場”

蹋頓,乃是丘力居從子,因武藝不俗,而深受丘力居器重,常委以重任,乃是丘力居左膀油臂般的人物。如今,丘力居漸老,蹋頓更是掌握了丘力居半數以上的大權。因丘力居之子樓班年幼,甚至有傳言,蹋頓將會繼承丘力居之位。

旁邊的那樓聽了,卻是心里有些疙瘩,瞥了一眼丘力居,說道:“丘力居兄對令郎倒是頗有信心啊,卻不知丘力居兄就這么肯定令郎能夠獲勝?據我所知,這閻行可是天王軍的大將,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從那樓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酸意,其麾下向來無有猛將,顯然這猛將是那樓心中永遠的痛處,丘力居聽了,倒也不在意,笑道:“閻行雖然厲害,可蹋頓又豈是易于之輩?我既然放心讓蹋頓出戰,必有道理現在,蹋頓還沒有使出他的殺手锏,所以諸位只需觀戰,等待蹋頓凱旋歸來就是了。”

殺手锏?那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卻是不明白此話的意思。倒是旁邊其他幾位首領的臉上流露出了然的神情,這些人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有幾員不錯的武將,知道到了一定的級別之后,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絕招,而這些絕招使出,絕對是可以扭轉勝局現在看來,丘力居如此有信心,這蹋頓的絕招絕對是不凡啊

想明白這一點后,骨進更是充滿了和蹋頓交手的期待。而仿佛是為了印證丘力居的話一般,很快,就聽得戰場中央傳來了一聲暴喝,原本正處于均勢的戰斗立馬便是發生了變化。

隨著這聲暴喝聲的響起,只見蹋頓突然縱馬往后退了數步,一手松開了槍桿,而另一只手卻是抓住了槍尾,竟然就這么提著大槍,就好像握著一把大刀一般朝著面前的閻行就這么劈了下來。

這一招卻是氣勢十足,閻行見了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慌忙提起大刀朝著上方一擋,就聽得“鐺”的一聲巨響,蹋頓的大槍槍直接砸在了閻行的大刀上,那強大的力量立馬便是將大刀的刀桿給壓彎了。就算是如此,力量還是沒有完全被抵消,大槍的槍頭一下子便是落到了閻行的頭頂上方,就差幾分便要敲中閻行。閻行咬緊了牙關,苦苦的支撐著,這才險險地把蹋頓的大槍的力道給硬抗了下來。

不過蹋頓可不會滿足這個戰果,只見他的雙目已經是變得赤紅一片,握槍的手腕立馬便是爆出了幾根青筋,怒喝一聲:“再吃我一招”這一聲吼完,手中的大槍立馬便是再度舉起,這次卻不是直接就這么劈了下來,而是手腕一轉,在空中連著轉了幾圈,加大了力道,這才以更加迅猛的氣勢朝著閻行的頭頂直直的劈了下來。

不好剛剛好不容易擋下了蹋頓那一槍,看到更加強悍的一槍又劈了下來,閻行不由得臉色一變,這次他可是不敢再繼續坐等著防守了,只見閻行手腕一翻,手中的大刀一順,立馬便是反守為攻,頓時在蹋頓的大槍的前方出現了無數的刀影,刀刀都是劈向了蹋頓的大槍,就聽得叮叮當當的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帶起無數的火花,顯然閻行是想要以無數的攻擊來消磨掉蹋頓這一槍的力道。

“哼”見到閻行的動作,蹋頓卻是不閃不避,只是冷哼了一聲,任由閻行劈砍,全身的力道從肩部甩出,提著大槍的手便是狠狠的往下壓來,大有一槍將閻行給拍死的勢頭。

連擊數刀,卻是根本無法阻擋蹋頓這一槍落下來的趨勢,無奈之下,閻行也只有是縱馬往后一撤,暫避蹋頓這一槍的鋒芒。閻行這一撤,蹋頓的大槍自然是落了個空,直接劈在了閻行戰馬剛剛所站立的空地,就聽得“嘭”的一聲,大槍竟然在地上敲出了一個不小的大洞。兩軍陣前遍是倒吸冷氣的聲音,足見蹋頓這一槍的力量有多大,這要是敲在人身上,那可就不止是斷幾根骨頭的事情了這一招劈空之后,蹋頓卻是不肯罷休,手中揮舞著大槍,便是朝著閻行追著打了過去,而迫于蹋頓大槍上的威力,閻行也只有接連閃躲,不敢硬接蹋頓的大槍,頓時就落了下風。

“嘖,沒想到,這蹋頓竟然還有如此絕招”蹋頓占了上風,烏丸大軍那邊的將士都是歡聲雷動,而在天王軍這邊也是驚叫連連,一干天王軍戰將紛紛驚嘆,被調回老家,協同關羽駐守冀州的張頜也是不由得搖頭說道:“這蹋頓的天賦果然了得,我在他這般年紀,可是遠不如他”

關羽也是點了點頭,如果黃逍在的話,自然是知道,這蹋頓可是實打實的真本事,歷史上,如果蹋頓不是遇到了張遼,恐怕也不會死的那么早。不過和其他將士不同,關羽的臉上卻是并沒有露出什么擔憂的表情,反倒是笑著對張頜說道:“怎么樣?儁乂,如果你要賭蹋頓贏的話,關某也是可以和你賭上一賭的”

聽得關羽的話,張頜也是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關將軍怎么同二將軍一般了,怎么還想著從末將這里騙錢呢?如果關將軍是要押賭蹋頓勝的話,末將倒是愿意和關將軍賭上一賭”

“父親,”在關羽身后的關平卻是被關羽和張頜的話給弄糊涂了,滿臉疑惑地問道:“現在閻將軍可是處于劣勢啊,為何張將軍和父親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呢?”

關平的武藝雖然現在已經不錯,但是,畢竟經驗還淺,看不出太多的門道,見二人一點都不擔心,自然是感到不解。

“呵呵,”關平這么一問,關羽和張頜兩人都是相視一笑,緊接著關羽便是伸手拍了一下關平的頭盔,笑道:“小子你還不夠火候,等你什么時候達到我們這個境界了,你就會明白其中奧妙了”說罷,關羽便是轉過頭去,專心觀戰,只留下關平一腦門子糊涂。

此刻,閻行已經是被蹋頓給逼得連退了數十步,表面上看,閻行那是被蹋頓給追得抱頭鼠竄,可若是有人能夠仔細的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閻行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他的那雙眼睛始終緊盯著蹋頓手中的大槍,在大槍朝他攻擊的那一瞬間,縱馬后退,躲過蹋頓的攻擊。

蹋頓這一招也不是能夠隨便用的,這一連劈了十多下,饒是蹋頓的體力再好,也開始不住地喘著粗氣……又一槍劈空之后,蹋頓卻是沒有立刻提起大槍追擊,而是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閻行,喝罵道:“膽小鬼有本事就不要躲來躲去,接老子一槍”

“哼”看著蹋頓的模樣,閻行卻是眼中閃爍了一道寒光,冷哼一聲,卻是止住了坐騎往后退的腳步,反手提起了大刀,就在自己的身邊這么舞了起來,那大刀在閻行全力的驅使下,帶起一道道的殘影,看上去,就像是有無數桿的大刀一般,一陣陣詭異的破空聲隨之傳來,聽上去簡直是從地獄傳來的勾魂曲,讓人聽了,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陣的發寒。

“蹋頓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閻行的真正絕招”說完,閻行趁著蹋頓還沒有收起大槍,手臂一顫,漫天的刀影直撲蹋頓而去。

“呵呵,好戲開始了。沒想的襖會這么快,我還以為閻將軍會再拖一會,等蹋頓體力再降一些呢。”張頜見閻行使出了絕招,當下笑道。

“是啊,不知道結果如何,畢竟,這蹋頓非一般人物,除了你我二人,無人能穩勝之,即便是閻行也不行”關羽笑道。

“嗯,不過,也夠蹋頓這小子一陣忙活的了”張頜笑了笑,說道。

“對了,儁乂,烏丸犯境的消息傳出去了沒有?”關羽突然問道。

“再半月前就傳出去了,酸一算日子,估計,早到了天都。只是不知道往益州的信使到了哪里。據說益州已經被主公拿下,現在,主公正乘勝攻打南蠻,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的回來。這次烏丸藍犯,頜猜想,背后必然是袁紹搞的鬼,若不然,其不能順利的通過幽州,無聲無息的打到冀州來。”張頜沉聲說道。

“凡事不可多求,主公他往來征戰,已經夠辛苦的了,我們怎么還能指望主公支援?烏丸也不過八就萬的人馬,我冀州不下十余萬大軍,還怕了他不成?烏丸既然敢來,關某必讓其回去不得”關羽一臉淡然的說道。

“關將軍,還是小心為上啊。雖然冀州有軍十萬之上,但是分守各地,兵力就不顯得那么足了。冀州一片平原,易攻難守,再加之有袁紹在旁虎視眈眈,我等還是謹慎一些,莫要讓袁紹鉆了空子才是”張頜沉聲說道。

“有道理不過,儁乂你也知道,袁紹正在攻打徐州,一時間還無暇西顧,所以說,應該沒什么大問題。”關羽說道。

“不得不防啊,希望陶謙能多守些時日才好。對了,關將軍,我聽說陶謙好象派遣使者往天都,好象是求救來了。不過,主公不在,就不知道給他們一個什么答復。”張頜說道。

“哦?還有這事?儁乂,陶謙派的誰往的天都?”關羽聞言一愣,問道。

“好象是徐州城的一商賈之家,好象是姓糜,叫做糜竺的一人,具體的不清楚。不過,主公在外,冀州戰事也起,估計難顧及到徐州了。”張頜想了想,說道。

“哦,關某想來也是如此……咦,這蹋頓還真有兩下子啊,閻將軍這招落空了”關羽視線投向陣中,繼續觀看了起來。

蹋頓也是被閻行這突然使出的一招給下了一跳,以前他和閻行交過手,知道閻行手中的大刀雖然是一桿長兵器,可他的招數卻是多偏向于貼身近戰,所以之前蹋頓使出這招絕招的時候,還特意拉開了距離,就是為了保證自己在使出絕招的時候,不會被閻行給偷襲。可沒想到閻行竟然這個時候竟然使出這么一招,蹋頓此刻也已經來不及思索,提起大槍便是在身前連連挑出,想要將漫天的刀影給挑開。

眼看著大槍就要擊中那在空中的漫天刀營,蹋頓的眼睛突然一花,那本來來是在大槍前面的刀影竟然憑空消失了,緊接著,就聽到在自己的身后傳來了一把疾呼聲:“蹋頓小心……”

蹋頓自然聽得出,這聲疾呼是自己的父親丘力居的聲音,可卻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小心什么……就在這個時候,那詭異的破空聲突然出現在了蹋頓的耳邊,卻是把蹋頓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便是低頭趴了下去,就感覺自己的后腦勺一陣陣的發涼,幾根紅色的絨絲順著自己的臉頰飄了下來,蹋頓一眼就認出,這幾根絨絲就是自己頭盔上的帽纓。

感覺那破空聲已經遠去,蹋頓這才敢抬起頭一看,之前明明已經消失的大刀,竟然又出現在閻行的手中,只見閻行雙臂一動,漫天的刀影再度襲來……

原本蹋頓見了,就要迎著那大刀刀影劈過去,可是突然心中一緊,腦中想起剛剛所發生的那一幕,卻是強忍住了沖動,將大槍橫在了胸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漫天的刀影不敢放松。蹋頓就是要弄明白,這漫天的刀影究竟有什么奧妙,剛剛為何會突然憑空消失,又是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后

眼看著漫天的刀影越來越近,蹋頓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了大槍,隨時準備動手抵擋。而就在漫天的刀影快要飛到蹋頓面前的時候,忽然一閃,又是和之前一樣,漫天的刀影竟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不過這次蹋頓卻是看了個真切,在第一時間扭頭往左邊看去,果然,那大刀的刀頭此刻出現在自己的身后,向自己的后腦斬來。這次蹋頓可是沒有再讓大刀有機會從身后襲擊自己,手中的大槍猛地朝后面擊出,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大刀刀頭之上,就聽得“鐺”的一聲,那大刀被蹋頓大槍這么一撞,直接被磕飛了出去。

原來,大刀消失,不過是閻行以急快的手法,晃開了蹋頓的視線而已,而之所以能攻到蹋頓的腦后,就是因為閻行的大刀,乃是一把鉤鐮刀

看破閻行的絕招后,蹋頓再不愿先機被閻行占去,一擰手中的大槍,咬著牙沖上前來,誓要將閻行在短時間內擊敗。經過先前的那一招,蹋頓已經感到,自己的體力已經有所不支

眼看著沖殺上來的蹋頓,剛剛收回大刀的閻行也是不敢怠慢,揮舞著大刀,又再一次朝著蹋頓劈了出去。大刀照舊帶著詭異的破空聲,直奔蹋頓的面門飛去,而這次蹋頓卻是早就有了打算,眼看著大刀就快要奔襲到了自己的面前,蹋頓一個縱身,竟然直接從馬背上跳了起來,飛躍到空中,單手抓住大槍的槍尾高高舉起,看準了目標就是朝著閻行的頭頂砸了下去,蹋頓這是在賭賭閻行在倉促間無法讓大刀的運動軌跡朝上變化

顯然,蹋頓這一賭是賭對了見到蹋頓竟然如此不安牌理出牌,閻行也是不由得臉色一變,再向改變刀的軌跡已然是來不及,只好強自將大刀撤回……只是這個時候蹋頓已經跳到了閻行的頭頂,那大槍所帶來的勁道撲面而來,壓得閻行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看著大槍的影子在眼中越來越大,此刻閻行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過了,干脆一咬牙,腦袋一偏,用自己的肩膀硬抗下了蹋頓這一槍。

就聽得“喀嚓”一聲,雖然因為閻行朝前一聳的關系,躲過了大槍的槍頭,但槍桿還是結結實實地敲在了閻行的肩膀上,閻行肩膀上的護甲瞬間便是支離破碎,而閻行的肩膀也是深深的陷了下去,顯然是被敲斷了強忍著劇痛,閻行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道利芒,單手提著大刀就是向上一刺,大刀立馬便是朝著還在自己上方的蹋頓小腹刺了過去。

如此近距離,再加之此刻的蹋頓整個人都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蹋頓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大刀的刀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帶起了一道血箭。

“閻將軍……”

“蹋頓……”

一聲聲叫喊聲從兩軍陣前響起,誰也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拼了個如此結局。當即,從兩軍陣前紛紛殺出了數員戰將前往救援,從烏丸軍這邊跑出來的,正是丘力居和他手下的一干戰將,而從天王軍這邊殺出的,則是張頜、關平、郝昭等大將。不僅如此,兩軍的將士也是紛紛有向前沖殺的跡象,大戰,一觸即發。

“啊……”

“啊……”

兩聲痛叫聲卻是同時響起,蹋頓強忍著從腹部傳來的劇痛,一手抓住插在自己腹部上的閻行的大刀,咬著牙竟然自己把大刀給拔了出來,而他自己也是直接摔落在地上。閻行也是丟下了大刀,伸手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肩膀,仰面便是栽下馬去。

這個時候,雙方也是同時趕到了戰場中央,這一見面,立馬就是紅了眼,二話不說,就直接殺到了一處,竟然就這么開始了一場亂戰而跟在雙方身后趕來的士兵也是快速的將閻行和蹋頓分別拖回到了軍陣中,由各自的軍醫進行緊急醫治。

姑且不論蹋頓的傷勢如何,閻行被救回軍中之后,關羽也是趕忙來到閻行身邊,關切的問道:“閻將軍,怎么樣?傷勢要不要緊?”說實在的,關羽本來以為閻行有這一手絕活定能立于不敗之地,卻沒想到這蹋頓竟然敢如此拼命,這一戰竟然給拼了個平手

閻行此刻已經是疼得滿頭冷汗,卻是嘿嘿一笑,對關羽笑道:“關將軍,你就放心吧,末將死不了的蹋頓那小子別想在末將手上討得好去”

見到閻行說話還如此中氣十足,關羽倒是放心了不少,當即便是一擺手,對攙扶閻行的士兵喝道:“快將閻將軍送到城中醫治另外,速譴人望天都,請華佗老先生來此”

關羽知道,閻行受傷不輕,骨頭可能被敲碎了,如今,城內的醫者,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讓閻行復員,想來想去,也就只是在天都的華佗有這個把握。閻行的身手不錯,這廢了,就太可惜了

閻行被帶下去之后,關羽這才放心趕回陣前觀戰,此刻戰場上的那些人也是打得熱火朝天,雖然烏丸大軍中有幾個身高手,但在一眾頂級高手的行列中卻是屬于那種很差的水平。而張頜,但也絕對是一流高手中數得著的高手再加上關平、郝昭等眾將,卻是打的烏丸大軍節節敗退。

看到烏丸后面沒動的一眾大將,關羽不禁緊了緊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雙目仔細的注意著戰場上的每一絲動靜,隨時準備出手。

戰將還是有些少啊關羽心中嘆道。

就在關羽心中盤算之時,久久未動的烏丸大軍陣角終于有了動靜,為首的烏丸大將,齊聲含了一下,紛紛催動坐騎,奔戰陣中的張頜等人撲來。

到到敵軍動手了,關羽當然不會客氣,胯下赤兔馬急催,戰場上就像閃過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手中青龍偃月刀左砍右劈,不多時就殺到了關平的身邊。此刻,與關平交手的,正是烏丸族一個喚做能臣氐的將領,其武藝本和關平差不多,正集中精神對付關平,不想眼角紅芒一閃,還沒察覺到怎么回事,意識就慢慢的消散而去。

“自己小心”關羽留下一道聲音,人影一閃,再度撲向了郝昭的對手。至于被三員敵將圍住的張頜,關羽反倒是沒有去理會,他知道,以張頜的身手,對付這樣的將領兩三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關平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見關羽撲向了郝昭一邊,掉轉馬頭向敵軍的另一員將領撲了過去。

“喝”策馬來到郝昭的戰團,關羽陡然一聲大喝,只嚇得烏丸將領一陣失神,還不待其情形過來,青龍偃月刀自上向下,將那員烏丸將領,連人帶馬劈成兩片

后發而先至,關羽仗著赤兔馬的腳程,當先沖入了戰團,手起刀落,立斃兩員烏丸將領,而這時,烏丸后面上來的敵將也到了戰團之中,骨進見關羽驍勇,頓時眉開眼笑,揚聲喝道:“那紅面的漢子,你可是冀州主將關羽?”

“不錯,正是某家關羽關云長,你又是哪一個”關羽見有人問話,隨手劈死幾個靠得近的烏丸士兵,尋聲望去。

“哈哈,原來你就是關羽,合該我骨進立功你且聽好了,爺爺我叫骨進,別見了閻王不知道是誰殺的你,哈哈哈……”說完,骨進便是拍馬上前,揮舞著大刀便是朝著關羽殺了過去。而關羽始終沒有任何表情,雙手一揮,青龍偃月刀便是橫在了胸前,迎接骨進的攻勢。

且說關羽與骨進戰作一團,在另一邊,張頜則是直接攔下了修武盧的大槍和速附丸、無臣氐的大刀,三人本來也是丘力居帳下有了名的戰將,可他們偏偏卻是碰上了張頜這樣一位頂級高手,無論他們三人如何配合進攻,卻都是被張頜那桿不怎么出眾的長槍給擊退。

“”性情最急的速附丸不由得罵了一聲,剛想要沖上去,就看到張頜的大槍迎著他就砸了下來速附丸橫刀想要抵擋,可他的大刀剛剛碰上張頜的長槍,就聽得“鐺”、“喀嚓”兩聲,那大刀直接就是斷成了兩截虧得速附丸閃躲得及時,要不然,那被震斷的刀刃非要把他的腦袋給削掉一半不可

“他娘的,這破刀,怎么關鍵時刻給我丟人……”速附丸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手中只剩刀桿的大刀,突然罵道。

原來,這大刀斷開,不是因為張頜的力氣大,而被砸斷,若是被砸斷的,那速附丸估計也就被震死了怪就怪速附丸大刀的質地太差,而張頜的長槍質地過好,乃是鑌鐵所煉,這一撞,大刀的刀桿,卻是正撞在長槍的槍刃之上,再加上張頜、速附丸兩人的力量,頓時斷為兩截

可是,戰場上又豈容他分神?還不待速附丸話音落下,一條長槍仿佛附骨之蛆般,追著速附丸扎了過來,“噗”的一聲,在速附丸驚恐的目光中,深深的刺入了速附丸前心。

“噗”長槍陡然收回,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隨著長槍的撤走,速附丸的身子晃了兩晃,眾是失去了支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一個了……下一個”張頜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長槍一順,指向修武盧,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口中淡淡的說道。

“速附丸……”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46
第464章冀州戰場戰烏丸(二)

修武盧、無臣氐兩員烏丸將領萬沒想到,在自己三人的圍攻下,對方的敵將竟然還先殺了速附丸,頓時驚呼了起來。修武盧穩了穩心神,喝問道:“對面的漢將,你叫什么名字。”

“河間張頜張儁乂”張頜這怒火可是不小,對烏丸自然是沒什么好臉色,要知道,腳下這片土地,就是他的家鄉烏丸亂境,不知道有多少鄉親被害,張頜能有好臉色才怪手中長槍一順,叫道:“你倆一起上吧”

一起上?方才就一起上了,還不是死了一個修武盧、無臣氐兩員烏丸將領看著步步進逼的張頜,心生怯意,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烏延、蘇仆延、刑舉,那員漢將好生厲害,你三人去助修武盧、無臣氐二人一臂之力”丘力居看到這邊的情況,對身邊的三將吩咐道。

“是”三將聞言,各抄兵器,望張頜殺來。會合了修武盧、無臣氐兩員烏丸將領,一同圍攻張頜。這下張頜可就有些手忙腳亂了,而在旁邊的關平、郝昭等人見了,雖然有心想要上前援救,卻是被自己的對手給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眼見著張頜被五員敵將給逼得節節敗退,正與骨進交手的關羽卻是笑了一笑,根本就不曾理會。如果,這樣就不行了,那張頜也就不是張頜了

在戰場上的那場亂戰已經是越發混亂了關平、郝昭、王昶二人對上王同、王寄、難樓,三人竟然是混戰到了一起,刀來槍往,斗得是好不熱鬧。在六人當中,關平、郝昭、王昶這三人的實力比較平均,而王同、難樓的身手卻是略顯弱一些,王寄的身手反倒是要高出一籌,這樣一來,王寄不得不分出一份心思去照顧王同、難樓。

關平、郝昭是天王軍中屬輩的將領,雖然身手比不上黃逍帳下的那些頂級高手,但也稱得上是天王軍中的中流砥柱。而王昶雖然上了年紀,但寶刀卻是圍老,這一開始,王同、王寄、難樓三人還能憑借配合來抵擋住對方的進攻,而時間一長,王寄的長槍再厲害,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就聽得王昶怒喝一聲,卻是看準了一個機會,手中大刀直接削在了王同的胳膊上,頓時就是拉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王同吃痛,立馬便是抓不住長槍,整個人也是跟著往馬下栽了下去……王同、王寄本是親兄弟,見王痛要落馬,忙是喊道:“小心”丟下面前的敵人,一伸手把王同給拽了回來。

可這比斗當中,又豈能容得分心?王寄面前的對手正是郝昭,見到王寄竟然分心去就王同,郝昭可不會客氣,一挺長槍便是直接朝著王寄的胸口刺了過去。

此刻王寄手中正拽著王同,根本就不敢丟下王同躲避,只能是用另一只手提著長槍,迎著郝昭的長槍便是刺了過去,兩桿長槍在空中撞擊到了一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只是王寄是一只手持槍,還要分出一部分的力氣去拽王同,而郝昭卻是雙手持槍,那王寄的力氣本就不比郝昭大上什么,被郝昭的長槍這么一刺,便是直接將王寄的長槍給彈開,那槍頭繼續朝著王寄的胸口刺了過去。

眼看著郝昭的長槍就要刺中王寄,而王寄卻是中門大開,根本無法擋住這一槍。這時,被王寄拉住身子的王同一看,卻是一咬牙,伸手一扣張寄戰馬的鞍橋,借力而起,直接撲到了王寄的身上就聽得“噗”的一聲悶響,一個血淋淋的槍頭從王同的胸口突出,那王痛瞪大了眼睛盯著王寄,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可卻是只能冒出滿口的鮮血……

“大哥”眼看著王同為救自己,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這一槍,王寄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可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王同的身子越來越無力,從自己的胳膊上慢慢滑落下去……

郝昭一槍刺死了王同,也只是愣了片刻,不過很快便是回過神,**長槍,又再度朝著正發呆著的王寄刺了過去。

“老子要你償命”就在這個時候,王寄突然抬起頭,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郝昭,手中的長槍卻是朝著郝昭飛快的刺了過去。這一槍,卻是比剛剛還要快上幾分,郝昭被攻了個猝不及防,慌忙提起長槍將王寄這一槍給架了出去。只是這從長槍上所傳過來的力道,頓時就是把郝昭的雙臂給震得發麻。

已經陷入**的王寄可管不了那么多,在他那雙鮮紅的眼睛里面,現在只剩下郝昭一個人的身影,挺著長槍便是朝著郝昭追殺了過來,而在郝昭身邊,關平和王昶自然不會干看著郝昭陷入危機,關平提著小了一號的青龍偃月刀便是向王寄的肩膀砍了過去,而正在和難樓對戰的往昶也是虛晃一刀,轉過身卻是朝著王寄的大腿處割了過去。顯然關平和王昶兩人都是打得一個主意,想要逼王寄收回攻勢防守

只是面對來自左右兩邊的攻擊,王寄卻是不管不顧,竟然提著長槍悶頭朝著郝昭殺了過去。明擺著,王寄這是要和郝昭拼命了

不過王寄想要拼命,那也不過是他一相情愿的事而已,郝昭卻不想平明,提著手中的長槍,郝昭立馬便是轉攻為守,就只顧抵擋王寄的攻擊。把王寄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之后,擊殺王寄的任務,自然就是交給自己的戰友了。

關平、王昶顯然沒有讓郝昭失望,在王寄完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光靠難樓一人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兩人的攻擊,才一會兒的功夫,王寄身上就滿是血漬,大大小小已經有七八處傷口了這還是因為有難樓在旁邊幫襯著,要不然,王寄這個時候哪還有命在

難樓一揮鋼槍,好不容易再一次幫著王寄擋下了關平的一刀,一看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難樓也是急了,對著王寄就是大聲喊道:“王將軍我們撤吧無益在此送死”

“不行”王寄咬著牙一槍一槍的朝著前面的郝昭刺了過去,完全不管身上又多了幾處刀傷,誓要殺了郝昭報仇。王寄瞪著通紅的眼睛對著郝昭吼道:“混蛋,混蛋你殺了我大哥老子和你拼了”

盡管王寄如此拼命,可郝昭雖然年輕,卻也不是那種會逞匹夫之勇的莽漢,任憑王寄如何嘶吼,可郝昭就是挺著長槍只守不攻,冷眼看著王寄被關平和王昶兩人夾攻。

“王將軍”難樓在旁邊也是越看越急,眼看著再這么下去,王寄只有死路一條,難樓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猛地一槍將王昶給逼開,趁機一手抓住了王寄坐騎的韁繩,掉過頭就是往回跑,這是要硬把王寄給拉回去

“你放開放開我”王寄又驚又怒,對著難樓極力的叫囔著,可難樓卻是充耳不聞,悶頭就往回跑。所幸這個時候,丘力居也派了幾名副將上前,幫著難樓把王寄拉了回來,要不然,王寄就怕是跳下馬也要跑回去和郝昭廝殺。

“哼”見到難樓與王寄竟然就這么跑了,關平三人也是追了幾步便沒有再往前趕了,畢竟前面可是敵軍大陣的所在,他們自問,可是沒有黃逍的那兩下子,敢單人闖陣。王昶轉頭對關平和郝昭說道:“窮寇莫追走我們去幫張將軍去”

在戰場中央,也只有張頜那邊是以寡敵眾,所以王昶才會選擇去幫助張頜。王昶說罷,三人同時掉轉馬頭,朝著張頜那邊的戰團跑去。

這時,正在圍攻張頜的修武盧猛然間看到關平奔自己這邊撲來,知道這三人一旦加入,那到時,吃虧的可就是他們五人了不要求太多,只要三人拖住他們五人中的三個,那剩下的兩個,完全不是對面這個叫做張頜的人的對手想到這,修武盧急聲叫道:“不好,敵將過來了,快撤”

說完,也不等其他四人說什么,自己一撤長槍,望本陣便逃。其余四人聞聲一愣,仔細看去,卻見關平、郝昭、王昶三人已到了近前,當下也不猶豫,紛紛舍了張頜,望本陣敗去。

“想走?哪里走”張頜本就有火,這功夫被五人壓著打了半天,火更大了,見修武盧等人想逃,順手將大槍掛在鞍上,一伸手,拽出強弓,彎弓搭箭,連續兩箭射出,目標正是稍稍落后的蘇仆延、刑舉,因事起倉促,這二人也是逃的最晚的,僅僅是逃出了二十余步,就聽后面弓弦聲響,再想躲也來不及了,后心中箭,紛紛栽落馬下而亡。

“哈哈,張將軍好箭法”郝昭見張頜之圍已解,當下笑道。

“哪里,卻是見笑了。”張頜臉色一紅,笑話,才二十余步,要是再射不中,那就丟大人了

“不行下令讓騎兵迅速出擊”在后方的丘力居一看到這個情況,再也坐不住了這么功夫,已經死了五員大將了,不過,這也無傷根本,所以丘力居還能忍得住。可是當他看到漢軍的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般肆意的砍殺著自己的士兵,再這樣下去的話,必然會是大敗,又豈能坐視不管?當即丘力居便是**了腰間的寶劍,朝著前方一指,下令出擊

當即,一支烏丸騎兵便是立刻從軍陣中沖了出來,而與此同時,在河間行城上,田豐也是揮一揮手,下令天王軍的騎兵出擊兩支騎兵分別從兩軍陣中探出,戰斗直接便是從斗將轉變為了正式開戰

天王軍派出的騎兵,正是“破陣營”清一色的“破陣營”將士

在烏丸大軍的軍陣中,看著這氣勢十足的重騎竟然迎著自己的騎兵就這么殺了過來,丘力居也是不由得緊皺起眉頭。搞什么?哪有騎兵打仗是一字排開的?

“沒什么問題吧?”丘力居對身邊指揮騎兵的將領問道。

“哈哈……放心吧,”那員烏丸將領大笑著,指著“破陣營”說道:“我烏丸的騎兵,乃是馳騁草原上的精銳,個個將士都是身經百戰再說,對手只是一些華而不實的重騎,能夠有多大用處?背負著那么厚重的鎧甲,如何能夠跑得起來?”

也無怪這員烏丸的將領會如此輕視重騎的威力,在此之前,沒有人將重騎當成真正的作戰兵種,這種人馬都**厚厚鎧甲的騎兵,一般都只是當做某種儀式上的裝飾罷了。就連丘力居等人聽完這員將官的話,也想不出話語來反駁,只能是暫時將自己的擔憂放回心里。

此刻,烏丸騎兵和“破陣營”已經快要沖到一起了,而除開關羽和骨進以及三員烏丸族的將領還在纏斗之外,其他的將領也是紛紛退回了各自的軍中。

平心而論,烏丸騎兵的確稱得上是天下少有的精銳騎兵,如今全速的沖鋒起來,可烏丸騎兵卻是始終保持著整齊的陣型朝著前方沖擊,沒有一點混亂的跡象。眼看著距離前方的敵人還有近兩百步的距離,無需任何人下令,烏丸騎兵的將士十分自覺的便是翻手挽起了弓箭,開始使出了草原上的絕技——騎射

“著”所有的烏丸騎兵的將士齊聲高呼,箭矢便是從他們手中的長弓彈射而出,那無數的箭矢就像是一陣狂風暴雨一般,朝著“破陣營”兇猛的落了下去烏丸騎兵這招騎射可以說是他們常勝的法寶,許多敵人通常還未等和烏丸騎兵正面交鋒,就先吃了他們這一頓箭雨,可以說是未戰先損

眼看著箭矢就朝著“破陣營”將士們的身上落了下去,而所有的“破陣營”的將士以及后面觀戰的天王軍卻是沒有絲毫的懼色,“破陣營”依舊繼續朝著前方沖了過去那些箭矢落下之后,卻是響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撞擊聲,那無數箭矢,竟然都被勵鈍重騎將士身上所穿戴的重甲給反彈了回去只有少數的箭矢插中了鎧甲的縫隙,只不過這些縫隙都不是要害部位,將士們就算是身上中箭,卻是連皮肉都不曾傷著,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繼續朝著前方沖擊

如此強悍的防御力,讓烏丸大軍上下全都嚇了一跳,方才還夸夸其談的烏丸將領立馬就是失聲高呼:“這,這怎么可能”而在一旁的丘力居等人也是滿臉驚愕,他們作為一方首領,少不得戰斗,自然對各種的兵種做過研究,對于自己族里的騎兵的騎射,卻是敵人最是頭疼,誰都沒有想出過好的解決方法。可沒想到天王軍竟然用這種看起來華而不實的重騎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就在烏丸族的眾首領心下震驚的時候,突然,從“破陣營”的陣型當中傳來了一把暴喝聲,一桿桿又長又粗的長矛,就這么挺在腋下部位,上身稍稍往前傾,加快了坐騎奔跑的速度。還有是一部分人端起了手中的巨弩,而另一部分人,森然的巨斧也舉了起來……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烏丸上至首領,下至普通士兵,被“破陣營”的裝備,完全弄的一愣,顯然,不知道這樣的裝備有什么用

咦?漢軍的戰馬怎么是連在一起的?先前距離的太遠,丘力居沒有看清楚,此刻才發現,天王軍的騎兵戰馬,居然是五匹為一族,連成一體然還不待他想得明白,眼前發生的變化卻令他的嘴巴越張越大……

數不清的箭支,從“破陣營”將士手中所端的巨弩中而出,“破陣營”可以不怕箭支,但是,烏丸騎兵乃是輕騎兵,又怎么會不怕箭支?箭雨下,沖在前面的烏丸騎兵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丘力居也不會如此的吃驚,他吃驚的是,漢軍的弩箭,實在是太準了,簡直可以說是箭無虛發“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丘力居滿臉的震驚,失聲喃喃的念著。

這個時候,“破陣營”的速度已經是十分快了,而“破陣營”所布成的陣型卻有別于一般騎兵沖鋒的錐形陣,卻是一個極為古怪的一字長蛇陣。只要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字長蛇陣根本不適合用于騎兵,對于騎兵來說,能夠發揮他們最大威力的,就是錐形陣了。如今這支重騎竟然排出了一字長蛇陣,這讓所有的烏丸大軍又是滿頭的霧水。本來以為會中途變陣的,可是,這根本就沒有那個跡象啊

反觀烏丸騎兵,雖然騎射沒有見效,但烏丸騎兵的將士們都是身經百戰,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所有將士們都是直接將手中的長弓收起,拿起掛在馬鞍上的長槍,怒吼著沖了上去

如果此刻有人能夠從戰場的上空俯視的話,就會看到在戰場的兩旁,一邊是黑壓壓的一片,而另一邊是一片顏色斑雜,而這兩塊正以最快的速度撞擊到了一塊

在烏丸將領的預想當中,這種行動笨拙的重騎兵肯定會被自己一方的騎兵給沖得七零八落,最后落敗。可是事實卻是與他的預想大相徑庭,烏丸騎兵和“破陣營”普一接觸,已經完全把速度提上來的“破陣營”頓時將烏丸騎兵給撞得是人仰馬翻特別是“破陣營”手中的長矛,直接便是將迎面撞過來的烏丸騎兵將士給撞飛,甚至,由于速度過快,有的烏丸騎兵的將士竟然被鈍鈍的長矛穿透……甚至,有的“破陣營”將士的長矛上,甚至一口氣掛上了數名烏丸騎兵的將士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烏丸騎兵都被長矛給刺中、撞飛,畢竟這些烏丸騎兵都是常年征戰下來的草原精英,一個個騎術高超。有一部分士兵躲過了“破陣營”撞過來的長矛,便是提起長槍想要進行反擊,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的長槍根本就刺不破這些全副武裝的敵人,甚至連他們的戰馬也傷不了

他們傷不了“破陣營”,可不代表“破陣營”也奈何不得他們一支支的弩箭,紛紛送入了靠上來的烏丸騎兵的身體,一柄柄的巨斧猙獰下,那一身的皮甲是那么的脆弱,一起一落間,連同坐騎被劈成兩半,然后,再起,再落……簡單至極

然而,就是這簡單的節奏,卻是造成了無數烏丸騎兵的死亡,即便是有僥幸落馬者,卻也躲不過奔騰而來的馬蹄,頓時,馬踩如泥,但凡和“破陣營”接觸上的烏丸騎兵,無一幸免

而在河間城上觀戰的田豐見了,不由得冷笑道:“愚蠢竟然讓輕騎兵與重騎兵硬碰硬簡直就是找死”

其實田豐這話倒是冤枉丘力居他們了,正面沖鋒,重騎的威力要遠遠大于輕騎,這個道理在后世可以說是盡人皆知。可是在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以重騎來作為兵種進行戰斗,更不要說是關于重騎兵的戰斗方式和優缺點了

不說烏丸大軍了,單是田豐他自己,在沒看到重騎兵的威力之前,怕也不會如此想吧

關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盛況,他倒是知道自家的重騎兵,但是,卻沒在戰場上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良久,張口結舌的向張頜說道:“張將軍這‘破陣營’竟然厲害如斯?若是我們把這種‘破陣營’的規模擴大,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關平畢竟年幼,想的不是很多,也只是看到了戰場上的這一塊而已,但是張頜跟隨黃逍多年,可是深知其中的原委。

對于關平的話,張頜也只是回以淡然的笑容,“破陣營”同屬于重騎兵,雖說重騎兵的威力很強,但同樣的,缺點也很明顯。這次烏丸騎兵等人之所以會吃這么大的虧,跟他們不了解重騎兵的特點有很大的關系。以烏丸人善騎的能耐,相信很快就會看破重騎兵的缺點,與其花大量的財力和人力去擴大重騎兵的規模,倒不如組建更多的其他兵馬更為實際一些

而黃逍軍中,之所以會有一定規模的“破陣營”,乃是因為連環馬的存在,這卻是大大的降低了重騎兵的劣勢。但是,重騎兵的花費,實在是太貴,黃逍也不會投資太多,而組建太多的重騎兵。

而就在關平等人說話的這一短短時間,在戰場上“破陣營”和烏丸騎兵顯然已經分出了勝負。這場仗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是烏丸騎兵失敗了,戰略上的錯誤,烏丸騎兵就算是如何的精銳,也不可能擊敗“破陣營”

才沖殺了不到半刻,烏丸騎兵就已經是死傷過半看得烏丸統領騎兵的將領那是心里在滴血,當即也顧不得丘力居如何吩咐,立馬便是大聲喊道:“撤退撤退全都給我撤回來”

身為這次征討冀州的主要首領,整個戰斗的決策權理應是在丘力居手中,可這員將領竟然連問都沒問過自己,就擅自下令撤退,這讓丘力居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過這員將領所下達的這個命令倒是沒什么不對,丘力居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便是點頭同意了這員將領的意見。

這時候,也不好鬧什么矛盾,雖然烏丸以他丘力居的勢力最大,但是,其他勢力聯合起來的話,也遠不是他丘力居一家所能比擬的。更何況,這騎兵中,也有他的騎兵存在,只不過,這員將領更擅長騎兵作戰,是以都交到他手中統領而已。

很快,清脆的鳴金聲響起,那些還沒有犧牲的烏丸騎兵一聽到這鳴金聲頓時就是掉轉馬頭,開始撤出戰場,“破陣營”再沖擊了一段路程之后,便下令停止追擊。重騎兵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坐騎的耐力問題不管如何訓練,戰馬的耐力終究也有個極限,背著這么重的鎧甲,還要加上一名士兵,再加上武器的重量,重騎兵的戰馬也是堅持不了多久。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戰馬就全都要累垮了,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所以“破陣營”也是見好就收,免得到時候露出了破綻,反過來被聯軍給來個反攻,那可就糟了

雖然兩軍的戰斗因為烏丸騎兵的撤退而告一段落,可在戰場上的戰斗卻并沒有就此結束,關羽等五員雙方將領此刻依舊在戰場中央進行著比斗

此時以骨進為首的烏丸四將,可就沒有平時那么神氣了,在他們的身上,東一處西一處,全都是一道道的傷口,反觀他們面前的關羽,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這一戰誰勝誰負已經是不言而喻了看著面前始終氣定神閑的關羽,骨進等四人不停地喘著粗氣,死死地瞪著對方。

“你們三人退下去吧,我為你們殿后”骨進頭也不回,對三員烏丸將領說道。

“可是,骨進將軍……”一員烏丸將領急聲說道。四人尚不是這紅臉的漢將的對手,留一人在此,那不是更完完嘛

“快走,敵軍的騎兵圍上來了,快走”骨進急聲說道:“此戰是我一個人的戰斗,若是不能分個勝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心安的你們誰都不要過來,快走”骨進會這么說,也是看到在左右那些“破陣營”的騎兵已經緩緩向這邊圍來,這三人要是再不走,不僅無法戰勝眼前的關羽,反倒是會賠上更多的性命

骨進不是沒有想過自己走,但是,他知道,以那三人的身手,根本就攔不住關羽,到時,還是一樣的結果

被骨進這么一喝,那三員烏丸將領都是下意識地向外走去,他們本就是骨進的部將,跟隨骨進多年,早就在潛意識里養成了聽從骨進命令的習慣,對于骨進的命令,他們根本無法反抗。作為骨進的主子,寇婁敦見到如此情況,連忙催馬來到丘力居的近前,對丘力居說道:“丘力居大王請出手救救骨進吧”

聽得寇婁敦的請求,丘力居等人卻是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猶豫了起來,能臣氐本來就和寇婁敦有矛盾,干脆就是一撇頭,裝作沒聽到。而普富盧的神情復雜,臉色連著變幻了幾次,最后卻是對丘力居說道:“丘力居大王,你是此行的總指揮,一切就還要靠你來做出決斷了”

其他幾位首領,聞說,也是將目光看向了丘力居,那意思,再是明顯不過。

他們都知道,骨進是寇婁敦手下的頭號打手,往常的戰斗中,他們沒少吃過骨進的虧,如今讓他們去救骨進,實在是有點……

見到普富盧竟然把皮球踢到自己這里來了,丘力居的臉頰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普富盧和能臣氐眾首領,然后才笑著對寇婁敦說道:“寇婁敦大大王骨進將軍的意愿乃是作為一名武者與敵將作戰,我們又豈能違背他的意愿呢?不如,還是先看看情況吧說不定骨進將軍還能旗開得勝呢要知道,那人可是冀州的主將關羽,天王黃逍的結拜大哥,若是能將其殺了,那可是大功一件,你說是也不是?”

是個屁寇婁敦心中罵道。聽得丘力居的推脫之言,寇婁敦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立馬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緣故,顯然丘力居等人是起了心想要坐山觀虎斗啊所謂的聯盟來打冀州,說穿了,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他們內部的矛盾還是存在的,看來他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自己啊

雖然是猜到了丘力居等人的卑鄙想法,可寇婁敦卻是沒有任何辦法,也不敢和丘力居等人徹底翻臉,要知道,他的勢力,連一個丘力居都斗不過,萬一得罪的首領過多,那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當即便是強忍住怒火,抱拳告辭,掉轉馬頭回到了自己的大軍中。在寇婁敦把整個情況悄悄對自己的部將說了之后,脾氣暴躁的差點沒有氣得找丘力居他們算賬,不過卻是被寇婁敦給拉住了。其他戰將也都是沉默了,他們知道現在是絕對不能和丘力居他們翻臉,要不然,不光骨進救不出來,就連他們所有的人也都要全軍覆沒現在,他們只有將希望放在骨進身上,期待骨進能夠獲勝吧

不管如何,此戰結束,帶領著自己的的人馬回去,不摻合冀州之事寇婁敦心中暗暗說道。

在戰場的另一邊,關羽聽了骨進的話,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贊許,這人倒是不凡關羽點了點頭,當即便是對左右圍攏過來的“破陣營”喝道:“傳令‘破陣營’將士先撤回本陣”

關羽的聲音很大,張頜等一干將領都是不由得一愣,不過他們都是武者,很快就明白了關羽的心情。而對于關羽的命令,“破陣營”的將士也沒有任何猶豫,為首的人大手一揮,便是帶著“破陣營”撤了下去,將戰場交給了關羽和骨進。

“好了,戰吧”關羽見撤得差不多了,青龍偃月刀一舉,便是朝著骨進的面門砍了過去那骨進見到如此,立馬便是提起大刀擋住,可這個時候,關羽突然變了招,搬過刀頭,獻刀攥,又是從骨進的的左邊斜刺了過來。此刻骨進已經無法再擋下這一刀攥,只能是身子往后一倒,卻是沒能完全躲開,大刀刀攥的尖斷在骨進的臉頰上又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道血痕并不算是很嚴重的傷勢,可是帶給骨進的恥辱卻是難以消除骨進這一生只敗了一次,那就是敗在蹋頓之手其余者,未嘗一敗如此,也難怪寇婁敦為他的生死而焦急。可是,沒想到,這剛到冀州,就敗在了這紅臉的關羽手上,還在臉上劃出一道,骨進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只聽骨見一聲怒吼,提著大刀便是朝著關羽砍了過去,這一刀劈出,氣勢十足,刀鋒直逼關羽的面門而去

只不過憤怒卻不能拉進骨進和關羽之間實力的差距,面對骨進的攻擊,關羽只是冷哼了一聲,青龍刀刀攥一跳,就直接將骨進的大刀給擋了下來,同時右手的前推。只見青龍刀的刀頭在空中帶過一片寒光,又是再次命中了骨進的胸口,刀尖劃過,留下一道口子

再次中招,骨進卻是越戰越勇,咬著牙就往關羽身上沖如果是碰上其他人,或許骨進這拼命的招數還真有用,可偏偏他遇上的是關羽都說關羽擅長攻擊,但是,作為頂級的大將,防守又豈能太差?骨進這般拼命沖殺,只能是落得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而已,卻是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骨進臉上的神情那是越來越**了,他簡直恨不得整個人都撲到關羽身上,然后用牙齒一口一口把關羽給咬死可關羽手中的那一桿青龍偃月刀卻是好像一面銅墻鐵壁,將骨進的攻擊盡數擋下,還不斷地在骨進的身上留下傷口。骨進畢竟是個人,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沒有影響,就算骨進再如何堅持,也是漸漸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弱,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作為骨進對手的關羽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骨進的變化,搖了搖頭,青龍刀再次擋下骨進的攻擊,卻是沒有反擊,而是沉聲喝道:“你已經輸了”

關羽為人甚傲,一般人他看之不起,但是,眼前的這骨進,雖然是敵將,卻是贏得了關羽的欣賞,若不然,以關羽的身手,再有兩個骨進,也不是關羽的對手

“輸?”骨進聽得關羽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咧嘴一笑,那笑容加上滿臉的鮮血卻是顯得有些可怖。而骨進卻是強制自己挺起胸,傲然喝道:“我是骨進我怎么可能會輸?更不要給你”說完這話,骨進卻是身子又開始打晃。

關羽雙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點頭說道:“你是個漢子”說到這里,關羽便沒有再說下去,對于骨進的堅持,關羽沒有任何理由去回避。當即,關羽提起了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一夾赤兔寶馬,卻是反守為攻

雖然關羽已經不再死守了,但是,關羽的攻卻是要比守犀利的太多太多……這對于骨進來說,他已經沒有任何體力再進行進攻了,勉強提起大刀朝著關羽砍去,可刀勢卻是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威力。關羽一刀彈開骨進的大刀,反手又是一刀,這次正中骨進的小腹,留下了一個血洞

骨進慘叫了一聲,直接便是從馬背上栽倒下去,這下可是把在后面觀戰的寇婁敦給急壞了,再也顧不得危險,連同部將紛紛縱馬趕來援救。而關羽冷眼看了一眼趕過來的寇婁敦等人,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的骨進,最后一扯韁繩,卻是直接回軍陣去了。

關羽的如此反應倒是讓雙方都是不由得一愣,不過張頜等人很快便是回過神來,對于關羽沒有當場殺死骨進,眾將也只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寇婁敦等人也得以順利把骨進給救了回去。

望著關羽的背影,寇婁敦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他是關羽……

丘力居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一戰竟然會是如此的下場,這一仗,可以說是完敗再加之現在骨進、蹋頓雙雙重傷,對于烏丸大軍的士氣肯定是有很大影響的,這一戰肯定是不能繼續下去了。當即丘力居一揮手,便是喝道:“傳令退兵”

而被寇婁敦等人救回來的骨進遙望著關羽遠去的背影,臉上竟是苦澀,沒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對方的憐憫才能活下來。骨進越想越覺得憋屈,只感到胸口一股悶氣直沖咽喉,張口就是一噴,卻是**一大口鮮血

見到骨進竟然吐血了,寇婁敦等人可是慌了手腳,寇婁敦立馬就是大聲呼喝道:“軍醫軍醫快點過來軍醫都死哪里去了”而其他的部將,則是慌忙得給骨進進行著包扎,這一身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再不處理,流血也流死了

“大王,放心吧,我骨進的命,比石頭還硬,死不了的”骨進一把抓住寇婁敦的手,慢聲說道:“大王,聽我一句勸,即刻返回家鄉,天王黃逍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不只是大王你,即便是合烏丸一族的所**量,也無法抗衡”

“骨進,我想聽聽你的原因。”寇婁敦見骨進如此好戰之人,竟然勸他退走,不由得有些奇怪。即便是他早打定了主意要回去。

“關羽這人,在黃逍麾下,并不是太出名,然就只這關羽一人,我骨進三個也不是他的對手,我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他手下留情的結果。那個張頜,也不是易與之輩,我聽說,黃逍手下,最厲害的大將有什么趙云、典韋、張遼、徐晃等等,都不在關羽之下,今日其軍,大王也當看到了,我烏丸以騎兵縱橫,而在其軍面前,一點用處也沒有。話不用我多說了,大王你應該能想的明白。”骨進低低的聲音說道:“骨進言盡于此,大王還請三思,骨進要休息了。”說著,骨進昏迷了過去。

“回去嗎,呵呵,”寇婁敦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早有此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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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47
第465章 內部矛盾 河間攻守

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骨進死了,最終還是死了,失血過多,無力回天。()

骨進死了這對于烏丸大軍的士氣是個很大的打擊,不管怎么說,這骨進也是僅次于蹋頓的猛將,可是,如今就連蹋頓也受傷了,而且非常的重丘力居等人立刻便是幫著寇婁敦的兵馬給骨進臨時布置了祭堂,為骨進送行,甚至還下令讓全軍著白衣

在祭堂上,丘力居、能臣氐、普富盧、阿羅盤等人都穿戴著白衣在骨進的牌位面前行禮,隨即便是走到了坐在旁邊的寇婁敦面前,丘力居對寇婁敦抱拳說道:“寇婁敦大王節哀,骨進將軍遭遇不幸,我等也是深感遺憾。骨進將軍是死在黃逍帳下大將關羽的手中,等我等攻破河間城,必定生擒此人,為骨進將軍報仇。”

丘力居的話剛剛說完,能臣氐也是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聲音帶著哭腔,對寇婁敦說道:“丘力居大王說的不錯,寇婁敦大王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向我們說,只要是能夠幫上忙,我們一定會盡力相助。骨進將軍英雄一世,沒想到卻是死于賊子之手,可嘆可悲啊”說著說著,能臣氐的眼角便是多出了幾滴晶瑩。至于那普富盧、阿羅盤等人,本來就和寇婁敦的關系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寇婁敦拱了拱手。

寇婁敦起身,對著丘力居等人躬身一拜,眼睛也是一片紅腫,滿臉恨意地喝道:“幾位大王的好意,我寇婁敦心領了但是,關羽殺我愛將,此仇卻是不能不報我寇婁敦要報仇,又豈能假手于他人?明日我便要親領大軍去挑戰河間城,不把河間城攻破,我枉為骨進的大王”說著,寇婁敦便是一口氣**了腰間的佩劍,高高舉起,而在寇婁敦身后的那些戰將也是紛紛大聲響應。

而聽到寇婁敦的話,丘力居等人也是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現在骨進剛死剛死,蹋頓重傷,正是士氣低落之時,這個時候去攻打河間城,只能是白白送死,要是沒有了寇婁敦的大軍,那他們的力量可就大大減弱,丘力居等人想要攻破河間城,那可就是越發困難了當即丘力居便是對寇婁敦說道:“不可寇婁敦大王不要太過沖動,我們都希望能夠為骨進將軍報仇,可此事卻是不能急于一時啊,黃逍強大,我們要是貿然出兵,只能是白白便宜了黃逍,到時要是寇婁敦大王出了什么意外,又有誰能夠為骨進將軍報仇呢?”

“沒錯”能臣氐也是接著勸道:“丘力居大王所言極是,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攻破河間城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功的。寇婁敦大王應該先靜下心來,處理好骨進將軍的后事,我們再好好商議一番,想出一個攻破河間城的好辦法才是”

寇婁敦顯然還是很不甘心的樣子,而丘力居和能臣氐等人也是不厭其煩地輪番上陣勸說,就連普富盧這個和寇婁敦最不對付的首領最后也忍不住插嘴。畢竟普富盧他自己也是這次征討黃逍大軍中的一員,大軍一損俱損,普富盧可不想被拖累。

眾人費盡了口舌,終于是將寇婁敦給勸服了,最后丘力居還不放心,干脆便是讓寇婁敦帶著他的兵馬安排在烏丸大軍軍營寨的后面,免得哪天寇婁敦一時想不開,擅自出兵去打河間城。丘力居更是以主帥的身份所下達了命令,寇婁敦也只有聽從的份。

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丘力居等人又是勸了幾句,隨即便是各自離開了祭堂。而目送丘力居等人離開之后,那些寇婁敦手下的將領終于是忍不住對寇婁敦勸道:“大王,如今將士們士氣低迷,大王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寇婁敦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睛瞥了一眼周圍,一擺手,卻是示意祭堂上的那些親兵全都退了出去。等到整個祭堂內就只剩下寇婁敦自己以及一干部將之后,寇婁敦突然冷冷一笑,對眾將說道:“諸位將軍放心,我剛剛所說都是騙他們的”

寇婁敦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就讓周圍的眾將全都傻了眼。

“哼”寇婁敦冷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著剛剛曹操他們所離開的方向,狠聲說道:“骨進將軍雖說是死在那關羽的手下,不過,兩軍相戰,憑得是本事,骨進技不如人,百殺了,我也無話可說。可是,若不是丘力居等人見死不救,骨進將軍又怎么會死?如果真要算殺骨進將軍的仇人的話,丘力居、能臣氐、普富盧、阿羅盤等人一個都跑不了他們以為自己的那點心思我看不出來嗎?如果我不是裝作剛剛那種莽撞的模樣,只怕我們的大軍立馬就會遭到他們的暗算”

眾將終于是恍然大悟,一員偏將說道:“不錯,大王英明丘力居、能臣氐、普富盧、阿羅盤等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直以來,就對大王的部落虎視眈眈,可是,他們都怕骨進將軍的威風,不敢妄動。如今骨進將軍剛剛故去,他們就想欺負大王,簡直是可惡”

這員偏將的話也是引得其他將領都是怒喝了起來。

“算了”寇婁敦擺了擺手,**了一下眾將的情緒,說道:“之前我做了那么一場戲,一來是為了平息他們心中的疑惑,二來,就是能夠名正言順地躲到后陣去。如今這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你們通知下面值得信任的將士,做好準備,我們隨時離開這個鬼地方”

“離開?”寇婁敦的話再次引起了眾人的一陣驚呼,一員偏將一臉急色地對寇婁敦說道:“大王,我們怎么就要離開了?難道我們不參加攻打黃逍了嗎?”

而這次不用等到寇婁敦開口回答,在一旁的一員腦袋轉得快的偏將則是搶先一步回答道:“大王說得對,我們的確是要離開這里了,所謂聯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以他們這般面合神離的態度,根本就不可能攻得下河間城,鬧不好,還會被天王黃逍全奸與其在這里損耗兵馬,還不如及早離開此處”

又一員偏將緊皺著眉頭問道:“可是這么一來,我們豈不是就要和丘力居等人撕破臉皮了嗎?那剛剛大王不是好不容易才騙取了他們的信任,那不也是白費了嗎?”

那員聰明的偏將搖頭說道:“不,仆延將軍,大王所言,只是暫時騙取了他們的信任,不管大王是什么態度,丘力居等人最后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相反,如果我們趁著丘力居等人和黃逍大軍開戰的時候,逃離他們的控制范圍,有黃逍大軍的牽制,丘力居等人反倒是不敢對我們如何撕破臉。哼,就算是撕破臉那又如何?只要我們的大軍能夠順利逃回部落,丘力居他們難道還敢追來嗎?”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寇婁敦也是**揮了揮手,哼道:“只要我們能夠安全逃回部落,丘力居等人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也不敢對我們動手,他們這次惹了黃逍,若是不能滅黃逍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提心吊膽的日子,到時,估計還會巴結于我們。而且他們也不敢分兵來和我們開戰,那樣只會便宜了黃逍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回到部落,丘力居等人不但不會翻臉,反倒還會客客氣氣地把我們重新作為平起平坐的盟友看待”

寇婁敦看了看恍然的眾將,接著說道:“而且,我有預感,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丘力居等人,可能會交代在這冀州”

與此同時,在能臣氐的營帳內,能臣氐一回到營帳便是立馬將身上的白衣給扒了,雖然眼睛還是紅腫的,可臉上卻是笑呵呵,對著在營帳內的眾將笑道:“骨進死了,我們也算是了卻了一個心腹之患”

護留撇了撇嘴,說道:“大王,其實那骨進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大王真想要他死的話,之前就跟末將說一聲就是了,末將立馬就去取了他的腦袋來”

“胡鬧”能臣氐瞪了一眼護留,不過心情很好的他馬上又是嘿嘿笑了起來,對護留說道:“護留將軍,你有所不知那寇婁敦所屬的部落和我們的部落相鄰,而且,寇婁敦此人的野心極大,若是骨進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向我們部落動手。如今骨進死了,只剩下寇婁敦一個光桿大王,已經不足為懼了”

能臣氐開心的大笑了起來,而他素來依為智囊的依慮卻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并不怎么高興,搖了搖頭說道:“大王,屬下以為,這次大王和丘力居他們都是做錯了”

“呃……”依慮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桶冷水,正在興頭上的能臣氐被澆了個透心涼,滿臉疑惑地看著依慮,心中滿是不解地問道:“先生何出此言啊?之前先生不也是讓我伺機削減其他三路部落的實力嗎?如今骨進已死,那寇婁敦的實力大大減弱,再無能力窺視本王的部落,豈不是好事一件?”

依慮苦笑著搖頭說道:“大王,屬下之前所言,那是希望大王能夠不留痕跡的減弱各部落的實力,可大王當時卻不應該對骨進坐視不理,大王在此來所有的部落當中的實力是最弱的,其他幾路人馬,大王一個也得罪不起。這件事大王卻是做得太過明顯了,就算是那寇婁敦一時看不穿此事,但寇婁敦的文臣武將之中,必然有能看清楚此事的人。到時候,大王豈不是大大得罪了寇婁敦?丘力居他們勢大,不用擔心,可以大王的實力,就算是骨進已死,大王還是惹不起寇婁敦啊”

被依慮這么一說,能臣氐立馬就是傻了眼,這還真是這個道理啊就算是骨進死了,可寇婁敦的底子還在,丘力居他們可能不用害怕寇婁敦的報復,可他只有一個小小的部落,到時候肯定第一個是寇婁敦報復的對象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部落又有可能被人給搶了,能臣氐立馬就慌了,忙是對依慮說道:“先生,那我該如何是好?哎呀還請先生救我”

依慮連忙是勸慰道:“大王莫急,此事還沒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想來寇婁敦肯定還沒有那么快看穿這其中的奧妙如果此人真的如平時表現的話,直依靠一個骨進打地盤,那就好辦了只等下次攻打河間城之時,大王大可讓寇婁敦打頭陣只要能夠在河間城多多消耗了寇婁敦的實力,這次寇婁敦可是派出了他們的大部分的兵馬,如果在河間城折損得多了,那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無法來找大王的麻煩了”

依慮這個計策雖然有些見不得光,但無疑是個十分實用的辦法,聽得能臣氐那是眼睛放光,不住地點頭。而在旁邊的其他眾將也是紛紛點頭,似乎很認同依慮的這個辦法,只是礙于臉面不好直言。倒是護留一臉不快,哼道:“大王,我可是要找那關羽好好較量較量你們這點伎倆還是等我和關羽分出個勝負之后再說吧”

“胡鬧那骨進都不是關羽的對手,你又怎么是他的對手?”能臣氐喝道。

大戰后第三日,二員大將一死一重傷后,大軍的士氣終于稍稍回升了一些,丘力居便是再次下令出擊。而這次丘力居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和天王軍斗將了,干脆便是下令讓大軍直接開始強攻河間城

不過能臣氐也沒有因此就忘了先前依慮的交代,趁著大軍還沒有出動,能臣氐連忙是縱馬來到丘力居身邊,對著丘力居便是拱手說道:“丘力居大王,河間城防守堅固,既然是強行攻關,那我軍必定要全力以赴才是寇婁敦的兵馬那可是精銳之師,何不讓寇婁敦大王來打頭陣?況且寇婁敦大軍上下,必定為了替骨進將軍報仇而士氣大增,正所謂哀兵必勝,以寇婁敦大王來打先鋒,必定能夠旗開得勝”

寇婁敦此時就在丘力居的身邊,聽到能臣氐的話,寇婁敦的眼中立馬便是閃過了一道寒光,不過很快便是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熾熱的目光,縱馬上前一步,對著丘力居便是抱拳喝道:“丘力居大王能臣氐大王所言極是在下特向丘力居大王請命”

丘力居卻是沒有立刻做出答復,而是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能臣氐,隨即又笑著對寇婁敦說道:“寇婁敦大王,莫要著急啊報仇的時機到處都有,何必拘泥于一時之氣呢?你且放寬心在后陣等候,若是我們攻下了河間城,自會把關羽交給寇婁敦大王發落,若是我們攻不下河間城,再由寇婁敦大王來攻就是了”說罷,丘力居便是一揮手,示意寇婁敦退下。

能臣氐的臉色一變,卻是立馬就明白丘力居的用意顯然丘力居也已經看出自己為寇婁敦請戰,是抱著借刀殺人的用意。可丘力居卻是依舊否決了自己的提議,看來擺明了要站在寇婁敦一邊了雖然能臣氐不希望如此,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丘力居的決定,只能是愣在那里不說話。

而丘力居見到能臣氐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掛,卻是不再理會能臣氐,轉身去布置作戰計劃了。正如能臣氐所猜測的那樣,丘力居自然是已經看穿了能臣氐的用意,可丘力居卻不想讓寇婁敦的實力就這么白白耗在函谷關上。現在骨進已死,剩下寇婁敦根本不足為慮,那丘力居接下來要對付的,自然就是能臣氐等人了先前丘力居特意把能臣氐拉入聯軍當中,只不過是為了平衡局勢,現在寇婁敦失勢,聯軍中的局勢就已經是完全失衡了丘力居有意先扶住寇婁敦,再把能臣氐的部落給吞了到時候,再滅掉寇婁敦的部落以及其他的部落,一統烏丸一族,也不是不可能啊

而此刻,在能臣氐等人后面不遠處,依慮見到能臣氐沒有成功,眉頭不由得一皺,轉頭一看,卻是在左邊丘力居的軍陣當中看到了老朋友麻余的身影。當即依慮便是和身邊的眾將打了個招呼,縱馬來到麻余的身邊,悄聲對麻余說道:“麻余兄,看來你事先已經跟丘力居大王打了招呼啊”

對于依慮這沒頭沒尾的話,麻余似乎并不感到驚訝,而是淡淡一笑,轉頭看著依慮說道:“依慮兄,你可是不為人子啊骨進這才剛剛死了沒多久,尸骨未寒啊,你就打起寇婁敦的主意了?”

依慮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是瞞不過這個老朋友了,干脆也不藏著掖著,說道:“這可不能怪我寇婁敦對于丘力居大王可能沒有什么危害,可對于我家大王來說,那可就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利斧,不把他除掉,我家大王可是寢食難安啊”

“呵呵”聽得依慮的話,麻余卻是嘿嘿一笑,指著依慮就是說道:“依慮啊依慮,你休要瞞我區區一個寇婁敦,值得你如此防備?我看你分明是做好了打算,想要助能臣氐大王吞并寇婁敦的部落才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寇婁敦的部落那么大一塊肥肉,又豈是能臣氐大王這一張嘴能夠吞得下的?”

被麻余揭穿了自己的心思,依慮也沒有絲毫尷尬,反倒是注意到了麻余話語中的深意,當即便是兩眼放光地說道:“麻余兄,聽你這么說,看來丘力居大王也打算是分上一杯羹了?”

麻余沒有否認依慮的猜測,只是瞇起眼睛捋了捋胡須,笑道:“現在不急,況且就這么讓寇婁敦的大軍消耗在河間城下,豈不是一種浪費?今夜我們再好好商量一番放心吧,我家大王可不像能臣氐大王那么貪心,想一個人獨吞”麻余說完,便是和依慮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有朋友之誼,但兩人現在畢竟是各為其主。

“能臣氐那廝表面上那是大義凜然,私底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十足的偽君子剛剛他擺明了是想消耗我們的兵馬”寇婁敦被丘力居下令退回到后軍后,聚集了眾將,狠聲罵道。

“那大王的意思如何?”那個腦袋很靈光的偏將問道。

“好了,諸位,不要拘謹。能臣氐對我們不安好心,而丘力居他們也絕對不是什么好鳥這次雖然丘力居幫我擋了一箭,但誰能保證這不是丘力居在耍什么花樣?所以我看,我們還是應當立刻動身離開這里”寇婁敦沉聲說道。

寇婁敦的前面幾句話讓眾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暖意,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容許他們多想,那員偏將又是點了點頭,說道:“大王,你的話不無道理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立刻走至少,我們要等到丘力居他們和河間城的守軍糾纏在一起之后再走別忘了,聯軍手上還有不少騎兵,而我們的軍中,大半是步軍,他們的速度可不是我們所能夠比得上的要是現在動身,丘力居他們一定會派騎兵前來追擊,到時候丘力居他們也有借口對我們的大軍動手,這樣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嗯”寇婁敦對于這員偏將那是十分信任的,聽完這人的分析之后,寇婁敦也是連著點頭,說道:“這樣吧你現在就去通知手下的將士,讓他們時刻做好準備只要時機一到,我們便立刻動身離開這里”說著,寇婁敦**揮了揮拳頭,讓丘力居他們在這里和天王軍打上一場,狗咬狗,也算是寇婁敦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好”那員偏將也不多說,當即便是點了點頭,縱馬往后面的自家軍陣趕去。而寇婁敦轉過頭望向了河間城方向,此刻丘力居已經下令,烏丸大軍開始朝著河間城發動了猛烈攻擊

在戰鼓的鼓舞下,烏丸大軍如潮水般朝著河間城殺去,沖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丘力居自己的本部兵馬上次一戰,骨進戰死,騎兵受創,丘力居身為主帥,也不好太過偏心,是時候讓自己的兵馬去沖鋒陷陣了,這樣對于提升大軍的士氣也大有好處況且,就算是到現在,丘力居也深信自己能夠攻破河間城,獲得最終的勝利

沖在最前面的丘力居麾下的士兵是由丘力居的手下大將位宮指揮,位宮雖然身手比不得丘力居帳下的其他大將,但這臨陣指揮卻是在丘力居麾下眾將當中數一數二的在位宮的指揮下,烏丸大軍排成整齊的方陣,開始向著河間城發動攻擊

而在河間城上,關羽看著城外的敵人,冷冷一笑,轉頭卻是對著身后的田豐說道:“這里就交給元皓來了”

雖然平時田豐總是說自己不擅臨陣指揮,但關羽認識田豐這么就了,他肚子里面的貨又豈會不知道?在場的眾人當中,沖鋒陷陣的猛將是不少,可要論指揮能力,就算是最厲害的自己也遠遠比不過田豐。現在要面對烏丸大軍的全面沖擊,關羽雖然表面上沒有放在心上,可心里還是很謹慎的。

田豐也是少有的沒有推辭,點頭便是接過了關羽的任命,當即便是開始指揮起來:“關平將軍郝昭將軍去右翼的箭塔指揮王昶將軍李將軍去左翼的箭塔指揮張頜將軍負責后勤供給其他將軍分守各段公與兄”

田豐分配了眾將的職責之后,突然喊了一聲,正是喚那沮授。沮授聽田豐喚他,笑道:“元皓,有何吩咐?”

“不敢公與兄,這次主公讓咱們從天都帶來的東西,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田豐嘴角微微一翹,這才剛剛嚴肅了一小會,臉上那特有的笑容又浮現出來了,笑道。

“正當如此全聽元皓兄號令”沮授一愣,隨即想起了什么,笑道。

“好把那些寶貝全都給搬上來吧哈哈……關將軍我們這次可是要讓烏丸這些家伙牙疼得跳腳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田豐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即便是大手一揮,喝道。

對于田豐的話,在場的眾將都不是很明白,即便是關羽也不明白,不過,關羽微微一愣后,卻是一笑,說道:“行了關某可是說過了,這里就交給你了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只要能夠守住河間城,一切都沒問題”

關羽這般放權,田豐也只是嘿嘿一笑,隨即又是掃了一眼左右的眾將,鼻子一緊,說道:“怎么?剛剛我說的話聲音不大,你們沒聽清楚?”說著,田豐一臉懷笑瞪了眾將一眼,眾將頓時都是打了個冷顫,就連張頜也不例外。

奇怪,怎么好象看到了郭嘉、戲志才那兩個無良的人一般?只有沮授最是清楚,心中卻是念道:這郭浪子和戲志才的感染力還真大,元皓這么剛直的人居然也有這樣的表現郭嘉、戲志才那兩小子平時的名聲可不怎么好,那可是一肚子壞水,要是被他給惦記上了,可指不定要脫一層皮這田元皓……立馬,所有人都是一溜煙跑了,按照田豐剛剛所吩咐的,前往各自的崗位就位。

一邊跑,一邊嘴里還不住的念叨著:“奇怪,怎么這么像郭(戲)軍師……”

見到眾將的舉動,田豐這才滿意地點頭,轉身望向了城外,瞇起眼睛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烏丸軍。這么一會工夫,烏丸大軍已經沖到了兩翼箭塔的攻擊范圍內了,只不過沒有得到田豐的命令,兩翼箭塔上的弓箭手并沒有發動進攻。

在城外指揮的位宮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下令所有的兵馬繼續朝著河間城進攻,同時弓箭手也是彎弓搭箭,開始對兩翼的箭塔發動攻擊壓制

不過現在的那幾座箭塔可不比得他們所認知的那般脆弱,經過黃逍派人特意加工修葺,箭塔的防御力那是大大增強依靠著箭塔的防護,躲在箭塔里面的弓箭手幾乎是沒有任何損傷。而位宮也是看得仔細,在箭塔上都覆蓋了一層獸皮,顯然是對火箭也是做了防護,顯然,所用的火箭可是起不到作用了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反擊,那位宮也就象征性地讓弓箭手繼續壓制,而大部隊則是加快速度朝著河間程的城門發動沖擊而在河間城上,看到這情況的田豐卻是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反倒是微微一笑,就好像此刻在城外沖過來的不是千軍萬馬,而是一陣輕風一般。

“元皓兄”沒過多久,從田豐的身后傳來一把呼喊聲,只見沮授指揮著一大幫人,抬著數十個被粗布給包**的巨大機械就這么上了城頭。沮授走在最前面,先是指揮著那些人把這些機械都分別布置在城上,隨即又是對田豐抱拳說道:“元皓兄,這些東西都搬來了隨時都能用”

“好”田豐的眼睛閃爍著神采,一擊掌,笑道:“公與兄,這東西你知道操作的方法,我卻不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呵呵,給我狠狠地打讓這些烏丸賊子知道我們天都的厲害,讓他們知道,主公的領地,不是他們隨意可以觸摸的”

“好咧,元皓兄,你就看好吧”沮授聽得田豐的話,也是不由得興奮起來,接連點頭,隨即便是對那些守在機械旁邊的士兵喝道:“兄弟們聽到田大人的話了嗎?來咱們都露上一手吧”

那些守在機械旁邊的天王軍士兵當即便是呼喝了一聲,緊接著,轉身抓住這些粗布就是**一扯,直接便是將那些粗布給掀開,露出了那些機械的真面目

聽得沮授的呼喊聲,在一旁的眾將也是不由得望了過去,那些放在女墻旁邊的,一架架都是扁平形狀,附有兩個輪子,像是一個四方木架,而在木架上,卻是固定著一個巨大的弓弩,這正是有名的守城利器床弩而再看后面放置的一排排高大的木架結構的機械,不正是歷史上有名的戰爭神器投石車嘛

其實,這兩樣,在天王軍之中并不希奇,或多或少都有過聽說,只不過,冀州一向和平,沒有戰事,而這兩樣器械,卻是不多,不是考慮到冀州的形勢,黃逍也不會讓田豐、沮授帶來。只不過,這東西帶來是帶來了,卻是瞞過了所有人,一直雪藏著。

在許多三國的傳說當中,都把投石車當成是劉曄進獻給曹操的,所以許多人都誤認為這投石車就是劉曄所發明的,就連黃逍最初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自從黃逍翻閱了一些古籍之后,黃逍才知道這種說法是大錯特錯了。其實無論是投石車還是床弩,這些戰爭武器都是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被發明出來了當年墨子和魯班作為戰爭武器的代表人物,自然是收集了不少關于這些戰爭武器的制作方法,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失,這兩樣東西竟然不為人所知起來。而黃逍在經過不斷研究改進,無論是床弩還是投石車,都已經與最初的模樣大相徑庭,威力也是更加巨大了

在沮授的指揮下,這些天王軍士兵開始為床弩和投石車填充箭矢和石塊。床弩所用的箭矢可不是普通弓箭手所用的箭矢,而是一種特質的巨箭,這種巨箭簡直就和普通長槍兵所用的長槍一般大小加上改進后的床弩完全是用絞輪帶動,勁道更加強勁,這一箭射出,威力絕對是十分驚人而在投石車上所用的石塊,也是特別制作出來的石塊,是用細繩將五六塊石頭綁在了一起,一旦彈射出去,細繩在空中就會被崩開,到時候一架投石車就能發射出五六塊巨石,攻擊范圍自然是更加大這也是由最初的開花撣進化來的,比張遼、徐晃當初對付二劉聯軍時,又有了一小小的進步。

當所有的床弩和投石車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后,那些天王軍士兵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沮授,而沮授自然是把目光轉向了田豐。田豐嘿嘿一笑,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沮授的眼中頓時就是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他可是見過這兩樣東西的威力,如今,對付敵人,又會是怎么樣的景況呢?當即沮授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臉上充滿了期待,大聲呼喝道:“發射”

“咻咻咻……”一連串的破空聲在河間城城上響起,隨著天王軍士兵觸動那些在床弩和投石車上的機關,無數的巨箭和石塊頓時就是從城上發射出去,朝著城外的烏丸大軍飛去

“那是什么”位宮看著那些從河間城城上飛出的陰影,驚聲呼喝了一聲,不過那一聲聲巨響,已經是幫位宮解答了只見那一支支巨大的箭矢貼著地面飛射過來,就算是烏丸大軍的將士舉起大盾想要抵擋,可他們手中堅固的大盾卻是變成了紙糊的一般,直接被那些巨箭給刺破,每支巨箭至少一連貫穿了四五名將士才止住。而相比之下,那漫天飛舞的石塊才是更恐怖的落下來之后,有些倒霉點的將士直接被石塊給砸中,瞬間就被砸成了肉餅,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沒有被直接命中,可石塊落在地面上頓時就是摔碎成無數的碎石塊,飛濺在周圍的將士身上,將他們一個個都打成了馬蜂窩可以說這些石塊落下之后,頓時就在烏丸大軍的軍陣當中形成了一大片由血肉殘肢組成的空地

位宮的臉色鐵青,在后面的丘力居同樣也是臉色鐵青,顫抖著指著河間城的方向喝問道:“那……那……那是什么東西?”

在丘力居身邊的麻余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是上前一步對丘力居解釋道:“大王屬下曾經研究過漢人的文化,以前在一本古書上曾經看過這些東西那發射巨箭的,應該是床弩,而發射巨石的,應該是叫做投石車這些東西都是幾百年前諸侯爭霸天下時出現過的戰爭武器”

麻余的解釋卻是并沒有讓丘力居的臉色好多少,這個時候,又一輪攻擊從河間城城上發出,看著自己的精銳士兵轉眼間就是少了數千人,丘力居的心里那叫一個心疼啊當即丘力居便是轉頭對麻余喊道:“麻余先生,你既然知道此物,可有方法應對?”

丘力居的問題可是把麻余給難住了,麻余當年也只是在一本古書中偶然看到了關于這些戰爭武器的記載,要不是麻余的記性好,哪里還能夠記得這么多年前的事情。要麻余現在就想出破解的辦法,那簡直強人所難啊丘力居也不是傻蛋,見到麻余不說話了,也知道麻余的答案了,臉色立馬是變得越發黑了。

這個時候,普富盧也是一臉嚴肅地走了上來,對丘力居拱手說道:“丘力居大王,為今之計,也只有繼續下令將士們攻擊了小王看這些武器的射程都很遠只要能夠讓大軍沖到城墻前面,那這些武器肯定無法再發揮作用了”

普富盧的話讓丘力居眼睛一亮,轉頭望向河間城,臉頰也是一陣陣地**,正如普富盧所說的,現在撤軍肯定是不行的不僅在撤退的**中,大軍還要損失不少,而且之前所損失的兵馬也是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破罐子破摔,繼續對河間城發動攻擊只要能夠攻上河間城,那些武器就沒有用處了丘力居立馬便是喝道:“讓位宮將軍繼續攻擊同時對其他部落首領下令,讓他們協助作戰”

原本丘力居的打算只是想要打出他自己大軍的軍威和士氣,可沒想到竟然演變成了一場血拼,那自然不能讓他一家受損了其他部落的大軍也不能置身事外,要死大家一起死

丘力居的一聲令下,當即便是有幾名將領親自去傳達丘力居的軍令,此刻能臣氐的軍陣距離丘力居并不遠,所以派出的將領很快便是趕到了能臣氐面前。在坐騎背上對著能臣氐抱拳一拜,這員將領大聲喝道:“能臣氐大王,我家大王有令,黃逍大軍的攻勢太強,請能臣氐大王也派遣兵馬前往助戰”

能臣氐當即便是對這員將領回禮,一臉正色地說道:“請回稟丘力居大王,本王這就起兵前往相助”

得到能臣氐首肯,這員將官也不耽擱,掉轉馬頭便是趕回丘力居那邊復命了。

等到那員將官走了之后,能臣氐的臉色立馬就是陰沉了下來,剛剛河間城的那一幕能臣氐也是看在眼里,顯然對于天王軍突然蹦出來的守城利器,能臣氐也是有些畏懼。同樣,能臣氐也猜出丘力居讓他前去助戰的用意,說心里話,能臣氐如何愿意去派自己的兵馬送死,可問題是現在丘力居以主帥的身份來命令他,能臣氐一又豈能公然違背丘力居這個主帥的命令。當即能臣氐便是轉過頭對智囊依慮問道:“依慮先生,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依慮苦笑著搖頭說道:“大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聽從丘力居的軍令行事不過大王也不比擔心,反倒是相反,屬下認為這是大王的一次機會這一戰大王非但要去打,而且要竭盡全力地去打這樣一來,大王就可以借助這一戰打出了聲望,要知道,烏丸一族可是敬重的勇士,只要大王能有了名聲,還愁沒人投奔嗎?再說,袁紹那里若是知道的話,對大王可是大有好處啊”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48
第466章火上澆油出使鮮卑

“這……”

能臣氐猶豫了,要知道,這次參加攻打冀州,他可是幾乎把全部身家都給帶上來了,要是都毀在這里,那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會陷入無力的局面。()要是這一戰勝了,倒也罷了,可要是萬一輸了,那能臣氐將來拿什么去對付其他幾個部落的攻擊啊

仿佛是看穿了能臣氐的想法,依慮連忙是勸說道:“大王請放心就算是大王在這里把所有的兵馬都給拼光了屬下也敢擔保大王將來無事此戰之后,無論勝敗,丘力居必然還是烏丸眾部落之首,不過他的實力損失必然也很大,所以也不可能將主大王以及其他幾個部落一口氣都吞掉所以他必定會竭盡全力保持大王以及眾部落間的平衡所以說,丘力居不會坐視大王被其他的部落給消滅,反倒是會助大王一臂之力到時候大王就可借著丘力居的幫助,繼續發展實力”

“好就依依慮先生之言”能臣氐低頭思索了片刻,也是覺得依慮所說的很有道理,當即便是擊掌喝道:“諸位將軍你們速速帶著兵馬上前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助丘力居大王攻破河間城”

聽得能臣氐的話,早就已經等不及的眾將立馬便是領命,帶著大軍匯合丘力居的部隊一塊向河間城發起了猛烈沖擊

“寇婁敦大王,我家大王有令讓寇婁敦大王率領所部兵馬立刻出兵,助我家大王攻破河間城,不得有誤”前往后軍寇婁敦部落的丘力居部將在見到寇婁敦后,忙不迭的說道。

這員將領的語氣極為生硬,聽得寇婁敦身后的那些戰將一個個都是眼睛冒火,恨不得將這人生吞活剝了不過寇婁敦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出這人話語中的不敬,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對這人抱拳說道:“小王知道了請這位將軍轉告丘力居大王,小王點齊兵馬就趕去助戰”

原本還以為寇婁敦會發飆,可沒想到竟然看到寇婁敦這么一副模樣,這員將官也是一臉驚訝,不過很快便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看來,骨進死了,這寇婁敦也失去了應有的銳氣啊當下大咧咧的對著寇婁敦哼道:“戰事緊急你等可不能貽誤戰機”說完,這員將官一扯韁繩,便是掉轉馬頭去復命去了。

這人一走,在寇婁敦身后的那些戰將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員偏將立馬就是囔道:“大王,這廝太過放肆了區區一個家奴,竟然也敢如此指示大王?待我追上去將他的首級砍下”說罷,他提著大刀便是要追上去,卻是被寇婁敦給攔了下來。

丘力居的部將走了之后,寇婁敦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消失,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回過頭對這員戰將說道:“付萬將軍,你誤會本王了我寇婁敦豈是那種卑躬屈膝的窩囊廢?哼丘力居想要拉著我們部落的子弟來陪葬?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諸位將軍,傳本王的命令,所有兄弟們立刻準備撤退”

聽得寇婁敦的話,眾將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一臉興奮,所有人對寇婁敦抱拳一拜,轟然領命,隨即便是分散開來,奔赴軍中各處執行寇婁敦的命令。而寇婁敦轉過頭,看著遠處的河間城,看著那高高飄揚的天王軍軍旗,不由得咬牙切齒,臉上布滿了不甘。

“大王,還記得骨進將軍死前所說嗎?黃逍勢大,非我們所能抗衡的,即便是合烏丸一族的力量也是不行袁紹自己害怕黃逍,卻是拿我們烏丸當槍使,恐怕,戰至最后,笑得也不會是我們烏丸,大王還請三思啊”那個很是精明的偏將,似乎看穿了寇婁敦的心思,嘆了一聲,說道。

“然人,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或許,掌天下大勢者,是這個黃逍,而不是袁紹……好了,不說這些了,準備撤退吧,將這些麻煩事留給丘力居他們頭疼去吧”寇婁敦輕笑了一聲,卻是包含了各種的意味……

“大王寇婁敦大軍已經開始撤退了”一員烏丸的將領騎著快馬趕到了普富盧的面前,急聲回道。

“好”普富盧聽了喝了一聲彩,隨即便是轉身對身后的一人笑道:“大加先生,一切果然都如你所料那么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啊?”

就見那被喚做大加先生的人嘴角微微上翹,眼睛一瞇,露出了一絲光亮,笑著對普富盧說道:“大王,寇婁敦的兵馬這么一走,那這河間城是鐵定無法攻破了既然此戰必敗無疑,那我們又何必留在此處呢?早晚都是要走,何不早點回去?將士們可都是思鄉心切啊”

“哈哈……”普富盧仰天一笑,說道:“對對對大加先生說得在理將士們思鄉心切,我普富盧又怎么能違背眾意?諸位將軍,傳我將令,讓兒郎們都收拾好了,咱們回去哈哈哈這河間城,我們是沒那個福分了就留給丘力居他們去揚名吧”

“好嘞將士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大王你這句話了”眾偏將歡呼了一聲,立馬便是掉轉馬頭,趕往自家部落的軍陣中發布命令。而見到普富盧就這么扭頭就走,那個大加先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擁有如此的實力,卻沒有相應的野心和肚量,這普富盧終歸的扶不上墻這么想著,大加又是轉頭望向了河間城,嘴角翹起,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便是跟在普富盧身后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在河間城城外,絲毫不知道后陣發生了變故的丘力劇和能臣氐等部落的首領已經是合兵一處,而最前面的丘力居的部隊正在遭受河間城上各種武器的摧殘,丘力居見了,也是等不及了,當即便是下令讓能臣氐等部落的兵馬趕緊上前助戰

能臣氐也不含糊,當即便是大手一揮,麾下的眾將便是帶著大軍朝著河間城的方向沖了過去,其他幾個部落也是有樣學樣,這股生力軍的加入,一直被打壓的丘力居大軍的士氣也是有所回升,位宮見了,也是不由得大喜,連忙下令讓麾下的將士奮力沖擊。

終于,烏丸大軍沖到了河間城的城墻前,而正如麻余所料的那般,床弩和投石車的超遠攻擊范圍此刻反倒是無法發揮作用了,城頭上的天王軍也只能以弓箭手來壓制下面的烏丸大軍。田豐見了,很是干脆的下令讓人把床弩給撤了下去,不過投石車卻是留了下來,繼續朝著城外敵人的敵軍發動進攻

一架架云梯開始在城墻上穩住,烏丸大軍的士兵之前被狠狠的壓制著,一個個心里都冒著火,現在終于輪到他們反擊了,烏丸大軍的士兵興奮的嗷嗷直叫,恨不得一口氣殺上城頭,大戰一番,一出心中的悶氣

而在城頭上,見到烏丸大軍已經開始攀爬云梯了,田豐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也不緊張,對著身后的沮授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公與兄,是時候了,可以用那玩意了,咱們換個玩法”

“好嘞”剛剛投石車和床弩顯威,讓沮授臉上洋溢著笑容,整個人都精神多了,甚至,看上去有幾分徐庶的模樣,只是這體格……聽到田豐的意思,沮授也不對說,當即便是掉頭對身后的天王軍士兵一揮手,喊道:“該你們了,上”

隨著沮授的一聲吆喝,那些士兵紛紛將手頭正要加到投石車上的石塊給丟下,同時從旁邊又拿起了一些瓶瓶罐罐直接放到了投石車上。隨著沮授的命令一下,所有的投石車再度發出,只是這次發射出來的不再是那些石頭,而是一些個瓶瓶罐罐。

而在城外,對于投石車的攻擊已經是習慣了的烏丸大軍的士兵并沒有主要到這些變化,而是充分按照位宮的命令,頂著攻勢就往前沖一直等到那些瓶瓶罐罐落下來之后,發出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烏丸大軍的士兵們這才發現不對勁。這些東西雖然也有一定的殺傷力,可比起之前的石塊那就差太多了,除了那些被直接擊中的倒霉鬼之外,在旁邊的人多半都沒什么事情

對于這點變化,起初位宮還沒有怎么注意,只是一門心思的指揮兵馬沖擊河間城城墻,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瓶罐從關上丟了下來,位宮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等到對方的新一輪攻擊剛剛結束,位宮立即催馬趕到最近一個被砸中的士兵身邊。

這個倒霉的士兵腦袋被一個瓶罐給砸中,直接就給開了瓢,頭上那紅紅白白地灑了滿地,要不是位宮經歷了不少打殺,已經習慣了,只怕看到這種惡心場面,早就吐了在那士兵的尸體旁,盡是被砸碎了的瓶罐碎片,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危害,這種陶瓷碎片,就連士兵的軍靴也刺不破

位宮眉頭一皺,猜不透天王軍突然換了這種東西到底是有什么用意,難道是城內的石塊已經用完了?不可能啊,冀州在河間城準備的雖然倉促了一些,但是又怎么可能會不備足物資?這才進攻了幾輪,沒可能會將所有的石塊都用光了位宮幾乎是忘記了此刻正在戰場上,就這么站在尸體旁低頭思索著……

良久,位宮他依舊站在那具尸體旁,手中抓著一片瓶罐的碎片,心里是越來越覺得不安。位宮突然發現,在瓶罐的碎片上,似乎還沾染著一絲黑色的水漬,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位宮下意識的便是把那碎片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一聞,哪知這一聞,位宮的臉色立馬就是一變,手一顫,那片碎片頓時就是掉在了地上。位宮看著那地上滿地的水漬,臉上已經是布滿了驚恐,冷汗唰唰的淌了下來,失聲大叫了起來:“這……這……這是火油”

與此同時,在河間城上,田豐看著關外的情況,此刻已經有不少烏丸大軍的士兵已經爬到了城墻上,過不了多久就會攻上城頭了。田豐似是期待的一笑,點頭說道:“是時候了傳令給關平、郝昭、王昶等幾位將軍,發射火箭”

田豐的命令剛下沒多久,就看到河間城左右兩翼的箭塔上,頓時亮起了無數的火光,不過這次的火光不是出現在箭塔的墻面上,而是在箭塔內點燃的緊接著,那些火光帶著一陣陣的破空聲,朝著城外的烏丸大軍的軍中射去

而那些已經布滿了被位宮稱做火油的地面,在觸碰到這些火箭上的火光之后,頓時就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些沾滿火油的尸體成為了烈火最好的燃料,而之前被火油給濺到身上的士兵們此刻更是可憐,那烈火蔓延在他們的身上,燒得他們慘叫連連一時間,整個戰場上布滿了慘叫聲,聽得讓人心悸

火油嗎?不,位宮不知道,這根本不是火油,而是石油是黃逍軍中負責勘察的士兵在一片沼澤中無意中發現的,最后,經過黃逍的確認,正是后世所說的石油不,或許說是原油更為恰當一些當時,黃逍便是大喜,派了重軍將那一小片沼澤,團團的圍了起來,派專人專門開采這些石油。不過,奈何技術有限,只能就地取之,也無法做到提煉,但饒是如此,黃逍也做出了不少類似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配合投石車發揮。只是,數量過少,黃逍很是珍惜,一直沒有對外使用罷了,是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黃逍手中還有這樣的秘密武器

而這次考慮到袁紹這個最大的敵人,那些謠言,一定會將其逼上絕路,避免不了其會狗急跳墻,到時,難保其不會對冀州、司州發動突然襲擊。而黃逍再派田豐、沮授來冀州幫助關羽的同時,也讓他二人帶來了一些天王軍中的先進武器。

黃逍自然是不怕袁紹的大軍,但是,突然襲擊,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也難免丟城失地,畢竟,袁紹的實力也非同小可,手下更有呂布、韓榮、顏良、文丑等頂級的武將,雖然關羽很厲害,但是,以一對四,相形就見拙了,而且,黃逍最怕的就是關羽那“既領重任,當死守之”的脾氣

要知道,歷史上的關羽,可就是死在這上面,尤不得黃逍不慎重對之

一陣輕風吹過,帶起一股焦臭味,送到了丘力居等人身前,麻余等幾名文官沒有忍住,腦袋一偏,就是撲在地上嘔吐起來。而在最前面的丘力居等人則是臉色慘白,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的慘劇。就這一把火,已經是將近兩萬余烏丸大軍都給困在了火海當中在火勢沒有消減之前這兩萬烏丸大軍一個都別想跑出來而在丘力居旁邊的能臣氐也是傻了眼,被火海給困住的,可不只是丘力居的部下,貪功所至,他的部下沖的卻是最快的,如今,他麾下眾將所率領的一半左右的部落士兵也深陷火海之中

雖然之前能臣氐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犧牲自己的那些部下,但眼前的境況卻是不同,先前所說的犧牲,那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拿下河間城可是,看到眼前的火海,哪還有希望能拿下河間城?拿不下河間城,損失了一半的大軍,他今后再也不可能與個部落爭雄當即能臣氐便是一臉急色的對丘力居喊道:“丘力居大王,丘力居大王快快派人去救他們啊”

“不行”在丘力居身邊的麻余立刻便是否定了能臣氐的話,嘔吐了半晌,臉色蒼白的他對丘力居拱手說道:“大王,現在絕對不能再派兵去了河間城前面那一片已經完全落入冀州軍的攻擊范圍,若是再派人沖進去,只能是白白送死我們現在只能是指望這火海能夠盡快熄滅”

仿佛是為了特意反駁麻余的話一般,就聽得幾聲巨響從前面的戰場響起,卻是從河間城城上又飛起了無數的黑影,河間城城上的投石車再一次將那些瓶罐丟了出來,直接落到了火海當中。瞬間,那原本剛剛有些減弱的火勢又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比起火油來,這些原油的燃燒,卻是更為持久,而天王軍現在所要做的,很簡單,就是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看得那火海又再度燃起,能臣氐的臉色那是變得越發蒼白,上身晃了晃,差點沒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幸虧身后的幾名親兵從后面托住了他。依慮也是無法保持平時的冷靜了,轉頭望向麻余,說道:“麻余兄,你可有什么辦法?”雖然平時依慮自詡才智過人,向不服麻余,但是,此刻,他實在是沒有了計較,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麻余身上了。

而此刻麻余也是一臉苦澀,搖頭說道:“依慮兄,如果有辦法的話,我又豈會不說?別忘了,那里現在還有我家大王的一萬多將士在呢顯然冀州軍中也是有高人,這一套連著一套,擺明了就是設下了個圈套讓我們鉆只被困住了兩萬人,已經是很幸運了,若是再晚一些,那……”一邊說著,麻余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冀州能夠有如此高人相助,看來這次攻打河間城的可能性又下降了不少啊而麻余能夠想到的,依慮又豈會想不到,臉色也是跟著變得鐵青一片。

正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后面傳來了一聲呼喊聲,眾人也都是下意識地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名丘力居麾下的戰將騎著快馬從后面趕來。丘力居一眼就認出,正是之前安排在后軍的帳下大將,只見這員戰將一邊縱馬朝著這邊趕來,一邊高聲疾呼道:“不好了,大王大王,不好了”

見到這人如此驚慌的模樣,丘力居的臉色那是越發難看了,丘力居知道這員戰將,性情十分沉穩,雖然年輕,卻是個大將之才,而丘力居也準備好好培養培養這人。而自從這人投靠到丘力居的帳下之后,丘力居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由得,從丘力居的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很快,那員戰將便是趕到了丘力居的近前,一個翻身下馬,卻是因為太急,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不過這人也顧不得那么多,一骨碌,翻身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掉,便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丘力居面前,對著丘力居就是抱拳拜道:“大王,大事不好了那……那……那寇婁敦和普富盧突然起兵跑了”

“什么”這次可是輪到丘力居了。只見丘力居上身晃了晃,只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發黑,頭暈目眩,身子一顫,倒栽蔥似的就往馬背下摔去

“大王……”

丘力居這一摔,可是把身邊的部下給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攙扶。而另一邊的麻余和依慮兩人的臉色也是變得極差,兩人都是自詡智者,立馬就猜出了寇婁敦和普富盧離開的緣由相互看了看,沒想到終日算計來算計去,今日卻是被別人給算計了這時,丘力居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呼喚麻余。

麻余聽到之后,立馬便是跑到了丘力居的面前,直接便是跪拜了下去,滿臉羞愧的說道:“大王,此事是屬下失職,還請大王降罪”

麻余身為丘力居帳下的首席智囊,這次烏丸大軍攻打冀州,都是由麻余暗中全權指揮。可仗打到現在,一戰未勝,烏丸大軍卻是土崩瓦解,如果真要追究其責任來的話,那這責任只能是由麻余來擔

丘力居長長的嘆了口氣,卻是對麻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本王并非要追究你的責任事已至此,本王只想問問先生,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麻余對著丘力居一拜再拜,這才站起身,對丘力居行禮說道:“大王,戰事到了現在,已經是事不可為,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倒不如現在便撤軍,還能減少損失”

這個建議麻余也是猶豫了再三才做出的決定,盡管丘力居說了不追究自己的責任,但這一撤軍,對于丘力居來說,那可就不只是這點兵馬的損失了先前丘力居大張旗鼓地組織大軍,攻打冀州,現在各個部落間土崩瓦解,而丘力居又無功而返,這對于丘力居的聲望來說,那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啊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要知道袁紹那邊……”麻余想到的,丘力居自然也想到了,只是,部落內倒是好說,丘力居自認還能擺平,但是,袁紹那里怎么辦?可是,如今兩家部落退出,這次損失更大,萬的大軍,最多只能剩下五萬不到,而河間城就有大軍五萬,這怎么打?

“這……或許,大王可以考慮下鮮卑一族。”麻余想了想,突然說道。

“鮮卑一族,步度根嗎?可是,我們又有什么借口,能令鮮卑出兵助戰?麻余先生,你有什么好的算計,不妨說來聽聽”丘力居想了想,說道。

“大王,本來,大漢以北,以匈奴、鮮卑,還有我們烏丸稱雄,不過,自從匈奴臣服黃逍后,得到了黃逍的支持,勢力一日日強大,與其比鄰的鮮卑,可是沒少受到打壓,鮮卑對匈奴,可是懷恨在心,而在背后支持匈奴的黃逍,自然也在此列,若是大王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依屬下猜想,令鮮卑相助攻打冀州,卻是不難”麻余向丘力居一禮,說道。

“麻余兄此言不差”依慮在一旁聽了,出言附和道:“如今,請鮮卑一族出手,卻是再合適不過。現在撤軍的話,不單對各位大王在族內的名聲不利,而且,袁紹那里更不好說,如果袁紹再要找我們烏丸的毛病,恐怕只會令烏丸一族雪上加霜。如今,聯合鮮卑一族,已經是勢在必行。鮮卑一族與我們烏丸,歷來就有交集,雖然談不上好,但是,也不能稱之為惡,只消曉以唇亡齒寒的道理,想令鮮卑一族出兵,也不是什么難事,丘力居大王,此事是當務之急,乃我烏丸存亡之大計,還請丘力居大王好好考慮才是。”

“嗯,你二人言之有理”丘力居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隨之眉頭一皺,說道:“不過,眼下冀州軍的兵力在我軍之上,士氣更不是我軍可以比擬的,此去請鮮卑一族出兵相助,怕是要有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我軍能不能撐得過這一段時間啊”

“大王,此事無需擔心,大王只要下令大軍后撤到武恒或者威平二城之中的任何一城,據城死守的話,支持到鮮卑來援,當是不難”麻余想了想,說道。

“先生此言在理,正當如此也”丘力居眉頭一挑,說道:“傳本王將令,令大軍退守武恒,以待鮮卑援軍”

“喏”

“麻余先生。”丘力居吩咐完眾將,隨后看向麻余,說道:“先生你能言善辯,此去鮮卑一族搬兵,非先生不能去也。本王令你出使鮮卑,務必說動步度根,令其出兵冀州”

“大王放心,屬下定不負重托”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50
第466章火上澆油出使鮮卑

“這……”

能臣氐猶豫了,要知道,這次參加攻打冀州,他可是幾乎把全部身家都給帶上來了,要是都毀在這里,那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會陷入無力的局面。()要是這一戰勝了,倒也罷了,可要是萬一輸了,那能臣氐將來拿什么去對付其他幾個部落的攻擊啊

仿佛是看穿了能臣氐的想法,依慮連忙是勸說道:“大王請放心就算是大王在這里把所有的兵馬都給拼光了屬下也敢擔保大王將來無事此戰之后,無論勝敗,丘力居必然還是烏丸眾部落之首,不過他的實力損失必然也很大,所以也不可能將主大王以及其他幾個部落一口氣都吞掉所以他必定會竭盡全力保持大王以及眾部落間的平衡所以說,丘力居不會坐視大王被其他的部落給消滅,反倒是會助大王一臂之力到時候大王就可借著丘力居的幫助,繼續發展實力”

“好就依依慮先生之言”能臣氐低頭思索了片刻,也是覺得依慮所說的很有道理,當即便是擊掌喝道:“諸位將軍你們速速帶著兵馬上前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助丘力居大王攻破河間城”

聽得能臣氐的話,早就已經等不及的眾將立馬便是領命,帶著大軍匯合丘力居的部隊一塊向河間城發起了猛烈沖擊

“寇婁敦大王,我家大王有令讓寇婁敦大王率領所部兵馬立刻出兵,助我家大王攻破河間城,不得有誤”前往后軍寇婁敦部落的丘力居部將在見到寇婁敦后,忙不迭的說道。

這員將領的語氣極為生硬,聽得寇婁敦身后的那些戰將一個個都是眼睛冒火,恨不得將這人生吞活剝了不過寇婁敦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出這人話語中的不敬,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對這人抱拳說道:“小王知道了請這位將軍轉告丘力居大王,小王點齊兵馬就趕去助戰”

原本還以為寇婁敦會發飆,可沒想到竟然看到寇婁敦這么一副模樣,這員將官也是一臉驚訝,不過很快便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看來,骨進死了,這寇婁敦也失去了應有的銳氣啊當下大咧咧的對著寇婁敦哼道:“戰事緊急你等可不能貽誤戰機”說完,這員將官一扯韁繩,便是掉轉馬頭去復命去了。

這人一走,在寇婁敦身后的那些戰將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員偏將立馬就是囔道:“大王,這廝太過放肆了區區一個家奴,竟然也敢如此指示大王?待我追上去將他的首級砍下”說罷,他提著大刀便是要追上去,卻是被寇婁敦給攔了下來。

丘力居的部將走了之后,寇婁敦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消失,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回過頭對這員戰將說道:“付萬將軍,你誤會本王了我寇婁敦豈是那種卑躬屈膝的窩囊廢?哼丘力居想要拉著我們部落的子弟來陪葬?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諸位將軍,傳本王的命令,所有兄弟們立刻準備撤退”

聽得寇婁敦的話,眾將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一臉興奮,所有人對寇婁敦抱拳一拜,轟然領命,隨即便是分散開來,奔赴軍中各處執行寇婁敦的命令。而寇婁敦轉過頭,看著遠處的河間城,看著那高高飄揚的天王軍軍旗,不由得咬牙切齒,臉上布滿了不甘。

“大王,還記得骨進將軍死前所說嗎?黃逍勢大,非我們所能抗衡的,即便是合烏丸一族的力量也是不行袁紹自己害怕黃逍,卻是拿我們烏丸當槍使,恐怕,戰至最后,笑得也不會是我們烏丸,大王還請三思啊”那個很是精明的偏將,似乎看穿了寇婁敦的心思,嘆了一聲,說道。

“然人,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或許,掌天下大勢者,是這個黃逍,而不是袁紹……好了,不說這些了,準備撤退吧,將這些麻煩事留給丘力居他們頭疼去吧”寇婁敦輕笑了一聲,卻是包含了各種的意味……

“大王寇婁敦大軍已經開始撤退了”一員烏丸的將領騎著快馬趕到了普富盧的面前,急聲回道。

“好”普富盧聽了喝了一聲彩,隨即便是轉身對身后的一人笑道:“大加先生,一切果然都如你所料那么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啊?”

就見那被喚做大加先生的人嘴角微微上翹,眼睛一瞇,露出了一絲光亮,笑著對普富盧說道:“大王,寇婁敦的兵馬這么一走,那這河間城是鐵定無法攻破了既然此戰必敗無疑,那我們又何必留在此處呢?早晚都是要走,何不早點回去?將士們可都是思鄉心切啊”

“哈哈……”普富盧仰天一笑,說道:“對對對大加先生說得在理將士們思鄉心切,我普富盧又怎么能違背眾意?諸位將軍,傳我將令,讓兒郎們都收拾好了,咱們回去哈哈哈這河間城,我們是沒那個福分了就留給丘力居他們去揚名吧”

“好嘞將士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大王你這句話了”眾偏將歡呼了一聲,立馬便是掉轉馬頭,趕往自家部落的軍陣中發布命令。而見到普富盧就這么扭頭就走,那個大加先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擁有如此的實力,卻沒有相應的野心和肚量,這普富盧終歸的扶不上墻這么想著,大加又是轉頭望向了河間城,嘴角翹起,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便是跟在普富盧身后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在河間城城外,絲毫不知道后陣發生了變故的丘力劇和能臣氐等部落的首領已經是合兵一處,而最前面的丘力居的部隊正在遭受河間城上各種武器的摧殘,丘力居見了,也是等不及了,當即便是下令讓能臣氐等部落的兵馬趕緊上前助戰

能臣氐也不含糊,當即便是大手一揮,麾下的眾將便是帶著大軍朝著河間城的方向沖了過去,其他幾個部落也是有樣學樣,這股生力軍的加入,一直被打壓的丘力居大軍的士氣也是有所回升,位宮見了,也是不由得大喜,連忙下令讓麾下的將士奮力沖擊。

終于,烏丸大軍沖到了河間城的城墻前,而正如麻余所料的那般,床弩和投石車的超遠攻擊范圍此刻反倒是無法發揮作用了,城頭上的天王軍也只能以弓箭手來壓制下面的烏丸大軍。田豐見了,很是干脆的下令讓人把床弩給撤了下去,不過投石車卻是留了下來,繼續朝著城外敵人的敵軍發動進攻

一架架云梯開始在城墻上穩住,烏丸大軍的士兵之前被狠狠的壓制著,一個個心里都冒著火,現在終于輪到他們反擊了,烏丸大軍的士兵興奮的嗷嗷直叫,恨不得一口氣殺上城頭,大戰一番,一出心中的悶氣

而在城頭上,見到烏丸大軍已經開始攀爬云梯了,田豐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也不緊張,對著身后的沮授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公與兄,是時候了,可以用那玩意了,咱們換個玩法”

“好嘞”剛剛投石車和床弩顯威,讓沮授臉上洋溢著笑容,整個人都精神多了,甚至,看上去有幾分徐庶的模樣,只是這體格……聽到田豐的意思,沮授也不對說,當即便是掉頭對身后的天王軍士兵一揮手,喊道:“該你們了,上”

隨著沮授的一聲吆喝,那些士兵紛紛將手頭正要加到投石車上的石塊給丟下,同時從旁邊又拿起了一些瓶瓶罐罐直接放到了投石車上。隨著沮授的命令一下,所有的投石車再度發出,只是這次發射出來的不再是那些石頭,而是一些個瓶瓶罐罐。

而在城外,對于投石車的攻擊已經是習慣了的烏丸大軍的士兵并沒有主要到這些變化,而是充分按照位宮的命令,頂著攻勢就往前沖一直等到那些瓶瓶罐罐落下來之后,發出一聲聲清脆的碎裂聲,烏丸大軍的士兵們這才發現不對勁。這些東西雖然也有一定的殺傷力,可比起之前的石塊那就差太多了,除了那些被直接擊中的倒霉鬼之外,在旁邊的人多半都沒什么事情

對于這點變化,起初位宮還沒有怎么注意,只是一門心思的指揮兵馬沖擊河間城城墻,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瓶罐從關上丟了下來,位宮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等到對方的新一輪攻擊剛剛結束,位宮立即催馬趕到最近一個被砸中的士兵身邊。

這個倒霉的士兵腦袋被一個瓶罐給砸中,直接就給開了瓢,頭上那紅紅白白地灑了滿地,要不是位宮經歷了不少打殺,已經習慣了,只怕看到這種惡心場面,早就吐了在那士兵的尸體旁,盡是被砸碎了的瓶罐碎片,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危害,這種陶瓷碎片,就連士兵的軍靴也刺不破

位宮眉頭一皺,猜不透天王軍突然換了這種東西到底是有什么用意,難道是城內的石塊已經用完了?不可能啊,冀州在河間城準備的雖然倉促了一些,但是又怎么可能會不備足物資?這才進攻了幾輪,沒可能會將所有的石塊都用光了位宮幾乎是忘記了此刻正在戰場上,就這么站在尸體旁低頭思索著……

良久,位宮他依舊站在那具尸體旁,手中抓著一片瓶罐的碎片,心里是越來越覺得不安。位宮突然發現,在瓶罐的碎片上,似乎還沾染著一絲黑色的水漬,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位宮下意識的便是把那碎片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一聞,哪知這一聞,位宮的臉色立馬就是一變,手一顫,那片碎片頓時就是掉在了地上。位宮看著那地上滿地的水漬,臉上已經是布滿了驚恐,冷汗唰唰的淌了下來,失聲大叫了起來:“這……這……這是火油”

與此同時,在河間城上,田豐看著關外的情況,此刻已經有不少烏丸大軍的士兵已經爬到了城墻上,過不了多久就會攻上城頭了。田豐似是期待的一笑,點頭說道:“是時候了傳令給關平、郝昭、王昶等幾位將軍,發射火箭”

田豐的命令剛下沒多久,就看到河間城左右兩翼的箭塔上,頓時亮起了無數的火光,不過這次的火光不是出現在箭塔的墻面上,而是在箭塔內點燃的緊接著,那些火光帶著一陣陣的破空聲,朝著城外的烏丸大軍的軍中射去

而那些已經布滿了被位宮稱做火油的地面,在觸碰到這些火箭上的火光之后,頓時就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些沾滿火油的尸體成為了烈火最好的燃料,而之前被火油給濺到身上的士兵們此刻更是可憐,那烈火蔓延在他們的身上,燒得他們慘叫連連一時間,整個戰場上布滿了慘叫聲,聽得讓人心悸

火油嗎?不,位宮不知道,這根本不是火油,而是石油是黃逍軍中負責勘察的士兵在一片沼澤中無意中發現的,最后,經過黃逍的確認,正是后世所說的石油不,或許說是原油更為恰當一些當時,黃逍便是大喜,派了重軍將那一小片沼澤,團團的圍了起來,派專人專門開采這些石油。不過,奈何技術有限,只能就地取之,也無法做到提煉,但饒是如此,黃逍也做出了不少類似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配合投石車發揮。只是,數量過少,黃逍很是珍惜,一直沒有對外使用罷了,是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黃逍手中還有這樣的秘密武器

而這次考慮到袁紹這個最大的敵人,那些謠言,一定會將其逼上絕路,避免不了其會狗急跳墻,到時,難保其不會對冀州、司州發動突然襲擊。而黃逍再派田豐、沮授來冀州幫助關羽的同時,也讓他二人帶來了一些天王軍中的先進武器。

黃逍自然是不怕袁紹的大軍,但是,突然襲擊,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也難免丟城失地,畢竟,袁紹的實力也非同小可,手下更有呂布、韓榮、顏良、文丑等頂級的武將,雖然關羽很厲害,但是,以一對四,相形就見拙了,而且,黃逍最怕的就是關羽那“既領重任,當死守之”的脾氣

要知道,歷史上的關羽,可就是死在這上面,尤不得黃逍不慎重對之

一陣輕風吹過,帶起一股焦臭味,送到了丘力居等人身前,麻余等幾名文官沒有忍住,腦袋一偏,就是撲在地上嘔吐起來。而在最前面的丘力居等人則是臉色慘白,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的慘劇。就這一把火,已經是將近兩萬余烏丸大軍都給困在了火海當中在火勢沒有消減之前這兩萬烏丸大軍一個都別想跑出來而在丘力居旁邊的能臣氐也是傻了眼,被火海給困住的,可不只是丘力居的部下,貪功所至,他的部下沖的卻是最快的,如今,他麾下眾將所率領的一半左右的部落士兵也深陷火海之中

雖然之前能臣氐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犧牲自己的那些部下,但眼前的境況卻是不同,先前所說的犧牲,那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拿下河間城可是,看到眼前的火海,哪還有希望能拿下河間城?拿不下河間城,損失了一半的大軍,他今后再也不可能與個部落爭雄當即能臣氐便是一臉急色的對丘力居喊道:“丘力居大王,丘力居大王快快派人去救他們啊”

“不行”在丘力居身邊的麻余立刻便是否定了能臣氐的話,嘔吐了半晌,臉色蒼白的他對丘力居拱手說道:“大王,現在絕對不能再派兵去了河間城前面那一片已經完全落入冀州軍的攻擊范圍,若是再派人沖進去,只能是白白送死我們現在只能是指望這火海能夠盡快熄滅”

仿佛是為了特意反駁麻余的話一般,就聽得幾聲巨響從前面的戰場響起,卻是從河間城城上又飛起了無數的黑影,河間城城上的投石車再一次將那些瓶罐丟了出來,直接落到了火海當中。瞬間,那原本剛剛有些減弱的火勢又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比起火油來,這些原油的燃燒,卻是更為持久,而天王軍現在所要做的,很簡單,就是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看得那火海又再度燃起,能臣氐的臉色那是變得越發蒼白,上身晃了晃,差點沒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幸虧身后的幾名親兵從后面托住了他。依慮也是無法保持平時的冷靜了,轉頭望向麻余,說道:“麻余兄,你可有什么辦法?”雖然平時依慮自詡才智過人,向不服麻余,但是,此刻,他實在是沒有了計較,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麻余身上了。

而此刻麻余也是一臉苦澀,搖頭說道:“依慮兄,如果有辦法的話,我又豈會不說?別忘了,那里現在還有我家大王的一萬多將士在呢顯然冀州軍中也是有高人,這一套連著一套,擺明了就是設下了個圈套讓我們鉆只被困住了兩萬人,已經是很幸運了,若是再晚一些,那……”一邊說著,麻余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冀州能夠有如此高人相助,看來這次攻打河間城的可能性又下降了不少啊而麻余能夠想到的,依慮又豈會想不到,臉色也是跟著變得鐵青一片。

正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后面傳來了一聲呼喊聲,眾人也都是下意識地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名丘力居麾下的戰將騎著快馬從后面趕來。丘力居一眼就認出,正是之前安排在后軍的帳下大將,只見這員戰將一邊縱馬朝著這邊趕來,一邊高聲疾呼道:“不好了,大王大王,不好了”

見到這人如此驚慌的模樣,丘力居的臉色那是越發難看了,丘力居知道這員戰將,性情十分沉穩,雖然年輕,卻是個大將之才,而丘力居也準備好好培養培養這人。而自從這人投靠到丘力居的帳下之后,丘力居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由得,從丘力居的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很快,那員戰將便是趕到了丘力居的近前,一個翻身下馬,卻是因為太急,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不過這人也顧不得那么多,一骨碌,翻身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掉,便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丘力居面前,對著丘力居就是抱拳拜道:“大王,大事不好了那……那……那寇婁敦和普富盧突然起兵跑了”

“什么”這次可是輪到丘力居了。只見丘力居上身晃了晃,只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發黑,頭暈目眩,身子一顫,倒栽蔥似的就往馬背下摔去

“大王……”

丘力居這一摔,可是把身邊的部下給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攙扶。而另一邊的麻余和依慮兩人的臉色也是變得極差,兩人都是自詡智者,立馬就猜出了寇婁敦和普富盧離開的緣由相互看了看,沒想到終日算計來算計去,今日卻是被別人給算計了這時,丘力居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呼喚麻余。

麻余聽到之后,立馬便是跑到了丘力居的面前,直接便是跪拜了下去,滿臉羞愧的說道:“大王,此事是屬下失職,還請大王降罪”

麻余身為丘力居帳下的首席智囊,這次烏丸大軍攻打冀州,都是由麻余暗中全權指揮。可仗打到現在,一戰未勝,烏丸大軍卻是土崩瓦解,如果真要追究其責任來的話,那這責任只能是由麻余來擔

丘力居長長的嘆了口氣,卻是對麻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本王并非要追究你的責任事已至此,本王只想問問先生,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麻余對著丘力居一拜再拜,這才站起身,對丘力居行禮說道:“大王,戰事到了現在,已經是事不可為,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倒不如現在便撤軍,還能減少損失”

這個建議麻余也是猶豫了再三才做出的決定,盡管丘力居說了不追究自己的責任,但這一撤軍,對于丘力居來說,那可就不只是這點兵馬的損失了先前丘力居大張旗鼓地組織大軍,攻打冀州,現在各個部落間土崩瓦解,而丘力居又無功而返,這對于丘力居的聲望來說,那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啊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要知道袁紹那邊……”麻余想到的,丘力居自然也想到了,只是,部落內倒是好說,丘力居自認還能擺平,但是,袁紹那里怎么辦?可是,如今兩家部落退出,這次損失更大,萬的大軍,最多只能剩下五萬不到,而河間城就有大軍五萬,這怎么打?

“這……或許,大王可以考慮下鮮卑一族。”麻余想了想,突然說道。

“鮮卑一族,步度根嗎?可是,我們又有什么借口,能令鮮卑出兵助戰?麻余先生,你有什么好的算計,不妨說來聽聽”丘力居想了想,說道。

“大王,本來,大漢以北,以匈奴、鮮卑,還有我們烏丸稱雄,不過,自從匈奴臣服黃逍后,得到了黃逍的支持,勢力一日日強大,與其比鄰的鮮卑,可是沒少受到打壓,鮮卑對匈奴,可是懷恨在心,而在背后支持匈奴的黃逍,自然也在此列,若是大王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依屬下猜想,令鮮卑相助攻打冀州,卻是不難”麻余向丘力居一禮,說道。

“麻余兄此言不差”依慮在一旁聽了,出言附和道:“如今,請鮮卑一族出手,卻是再合適不過。現在撤軍的話,不單對各位大王在族內的名聲不利,而且,袁紹那里更不好說,如果袁紹再要找我們烏丸的毛病,恐怕只會令烏丸一族雪上加霜。如今,聯合鮮卑一族,已經是勢在必行。鮮卑一族與我們烏丸,歷來就有交集,雖然談不上好,但是,也不能稱之為惡,只消曉以唇亡齒寒的道理,想令鮮卑一族出兵,也不是什么難事,丘力居大王,此事是當務之急,乃我烏丸存亡之大計,還請丘力居大王好好考慮才是。”

“嗯,你二人言之有理”丘力居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隨之眉頭一皺,說道:“不過,眼下冀州軍的兵力在我軍之上,士氣更不是我軍可以比擬的,此去請鮮卑一族出兵相助,怕是要有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我軍能不能撐得過這一段時間啊”

“大王,此事無需擔心,大王只要下令大軍后撤到武恒或者威平二城之中的任何一城,據城死守的話,支持到鮮卑來援,當是不難”麻余想了想,說道。

“先生此言在理,正當如此也”丘力居眉頭一挑,說道:“傳本王將令,令大軍退守武恒,以待鮮卑援軍”

“喏”

“麻余先生。”丘力居吩咐完眾將,隨后看向麻余,說道:“先生你能言善辯,此去鮮卑一族搬兵,非先生不能去也。本王令你出使鮮卑,務必說動步度根,令其出兵冀州”

“大王放心,屬下定不負重托”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51
第467章放棄徐州投靠黃逍

“諸位,眼前形式不大妙啊,袁紹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死命的攻打徐州,再這樣下去,用不上半年,徐州將會徹底淪陷,諸位怎么看此事?”

徐州城,州牧府,所有的徐州城上層,都到場了,為的一老者,正是陶謙。只見其愁眉苦臉的說道。

陶謙,字恭祖,丹陽人。由于黃逍的到來,歷史的改變,并沒有出現歷史上的曹操三打徐州,而陶謙也并沒有在194年死去,如今的陶謙,已至六十六歲的高齡,在漢末群雄看來,已算得上是一不折不扣的老官僚了。雖然時局動亂不堪,但是,陶謙無論在政績和軍事均有其真才實料,方能在漢末亂世立定腳跟而不倒。在打退了呂布、顏良無數次進攻之后,袁紹終于親率大軍壓境,實力懸殊之下,一路被袁紹攻城拔寨,如今的徐州,已經大半落在了袁紹的手中,陶謙年老,此刻,卻是病倒了。

黃巾起義另一重要因素是宗教問題,桓靈之世“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底層民眾對政府早已喪失信心,兩漢神學化了的綱常名教,即獨尊的儒術地位,亦受到了嚴重的沖擊。故此一經煽動,立成燎原之火,“太平道”的宗教號召力實是不容窺。

徐州更為太平道起源之地,早于順帝年間瑯琊郡就有干吉、宮崇師徒傳播太平道教義。初,順帝時,瑯邪宮崇詣闕,上其師干吉于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卷,皆縹白素朱介青朱目,號太平清領書。其言以陰陽五行為家,而多巫覡雜語。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經,乃收臧之。后張角頗有其書焉。故此陶謙命大軍屯瑯琊開陽,亦有預防死灰復燃之舉。

佛教自西漢末傳入中國,在上層社會頗為流行,可于漢明帝時代,生了楚王英謀反一案,而楚王英偏偏又是個佛教信徒,結果因此案“坐死徙者以千數”。自此以后近百年中,史籍不再有關佛教在中土傳播的記載,顯然,也是這次株連的結果。但由于中國佛教“貴尚無為,好生惡殺,省欲去奢”。比起“太平道”的“蒼天已死”自然是大大好。陶謙也深知此點,于是開始在徐州推廣佛教。

當時陶謙同郡人下邳相笮融督管廣陵、下邳、彭城運糧,其利用手中掌握的糧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余人,悉課讀佛經;又以信佛免役作號召,招致人戶五千余,每浴佛,多設酒飯,布席于路,經數十里,民人來觀及就食者且萬人。笮融此為雖是侵吞三郡糧食,但觀其之行事排場之大,不可能不為陶謙所知,可見這是出于陶謙的默許,笮融才有如此膽量。

歷史上陶謙擔任徐州刺史年間,北面的青州、兗州黃巾之亂此起彼伏,徐州卻是太平無事,百姓殷盛,谷米封贍,流民多歸之。此皆陶謙大行屯田,推廣佛教之功。然而此次袁紹入侵,卻是將戰火燒到了一向太平的徐州,不忍百姓疾苦的陶謙,終是病倒了。

這一次,形勢愈的嚴峻了起來,無奈下,陶謙不顧病體的拖累,毅然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商議起了對策。

“主公,此必是那民間謠傳所致”典農校尉陳登不假思索的說道。

“哦?謠傳?元龍,卻不知是何樣的謠傳?”陶謙一直臥病不起,諸事多是他的兒子陶商與治中陳珪、別駕糜竺共同處理。而考慮到老父親的病體,陶商則是能不說的,都不與陶謙說,是以,陶謙養病期間,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所謂的謠傳。

“是這樣的,”陳等看了看父親陳珪,見其點頭,這才說道:“現在,各處都有謠傳,說袁紹有野心要稱帝,據說源頭是兩封書信,一封是袁術寫給袁紹的,而另一封,則是袁紹寫給袁術的回信,據說那回信上,還蓋著傳國玉璽的大印……”

當下,陳登就將聽來的一切,詳細的說與了陶謙,末了說道:“那袁紹在謠言漫天之際,卻也不出來辯解什么,想來,這兩封書信上的筆跡,當是袁紹、袁術的筆跡無疑,從而,他也無從辯解。如此一來,其狼子野心已昭布天下,依登以為,在無從辯解的情況下,必然會抓緊時間鞏固自己的勢力,而主公的徐州,則是他在東北的最后一處不安要素,只要其拿下徐州,東北一定,便難有人奈何于他,到時,恐怕便是其承帝之時了吧”

“元龍所言不差,雖然不知道這兩封書信從何而來,但是,想來卻是不假,如今,昭示天下,這稱帝與不稱帝,自然是沒什么區別,為防后顧之憂,其加緊攻打徐州,卻也是情理之間,只是苦了這徐州的百姓啊”靡竺點點頭,說道。

“沒想到,那袁術如此,這袁本初也是如此他們憑的是什么?就憑手中的軍隊嗎?子仲,你卻,天王黃逍那里是什么反應?”陶謙氣的胡子撅起多高,向糜竺問道。

“只是聽說天都有聲討袁紹的跡象,卻并沒有見其有所動作。”糜竺說道。

“什么?黃天王難道會對年此事置之不理?這可不像黃天王的性格啊”陶謙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主公,或許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屬下聽說益州南蠻叛亂,連克城池,黃天王率領大軍前去平叛,想來,其也不曾料到會出現如此的事情吧,其有可能是無暇他顧。而且,屬下還聽說,袁紹鼓動烏丸一族,攻打冀州,如今卻是相持在河間,局勢變幻不定,想來,事情要到黃天王從益州回來后,才會有眉目吧”陳珪嘆了一聲,說道。

“可笑,這大漢朝就只有黃天王一人真心為國為民,期于諸侯,卻無不是包藏禍心”陶謙苦笑了一聲,說道。他本來還想派人往天都求救,可是,如今看來,還是別給人家添亂的好

“是啊,黃天王平定匈奴、羌、胡、氐等番邦,一舉穩定了大漢的邊邦,其功,即便是衛青、霍去病也是不能及也”陳珪贊嘆道:“如今,又親率大軍平定南蠻,估計,用不上多少時間,南蠻即會平定。烏丸竟然膽敢攻打冀州,難道,他們就不怕黃天王的大軍么?”

“仲臺,你想的卻是有些偏差,不錯,烏丸確實應該怕黃天王,但是,不要忘記了黃天王與烏丸之間還有一個袁紹,在袁紹沒被黃天王攻克之前,他們烏丸還是安全的。對了,冀州的形勢現在怎么樣?烏丸沒有占到便宜吧?”陶謙問道。

“占便宜?就憑他們拿什么來占便宜?河間城一戰,烏丸或戰或逃,近九萬大軍,只剩下不到五萬大將骨進陣亡,蹋頓重傷,如今龜縮在武恒城內不敢出來,完全被冀州軍壓著打”武將一方,糜竺的弟弟,糜芳揚聲的說道。如此戰績,他是滿心的羨慕,相比下,徐州目前的狀況,卻是和烏丸差不多。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陶謙點了點頭,難得的一笑,也不知道這老頭笑的是什么。

“現今袁紹大軍壓境,若是處置不當,便將徐州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主公,如今當如何是好?還請主公示下,屬下定當效死力相助”陳珪沉聲說道。

“屬下等愿意誓死效忠主公”糜竺等人也是紛紛說道。

“你們的心,我明白,”陶謙擺了擺手,說道:“都是我陶謙無能,才累得徐州的百姓受苦,如今,我大限將至,今日召集你們前來,卻是有事要交代于你們。”

陶謙喘息了一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健康的潮紅,眼神中也有了一絲的光彩,顯然對于后世,陶謙已經放到了糜、陳二家的身上。陶謙的兩個兒子陶商、陶應聽了,立刻樹起了耳朵,老爺子的病情到了現在,卻還沒有確立繼承人,作為陶謙的親生兒子,陶謙、陶應關心的,恐怕不是老爺子的病情,而是徐州的歸屬吧

“我陶謙能在徐州立足,實賴你兩家良多。”陶謙緩了緩,說道。

陶謙突然間的精神煥,卻令在場的人,更為擔心,此刻聽到陶謙如此說,眾人忙說道:“不敢,主公抬愛了。”

“陳珪、糜竺,你二人智謀高絕,眼光長遠,向來便是徐州的柱石。世人都說我陶謙空有徐州精兵糧足的富庶,卻容不下強將良謀的相助,毫無進去,徒守徐州一隅,不過是一守戶之犬爾。殊不知,徐州一地,北靠青州,南接袞豫,東面大海,倘若不自量力,妄想有所作為而稍動刀兵,恐怕難免四面樹敵,陷徐州于水火,以徐州之力,不到一年便耗盡所有,徒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爾徐州可守一世的富貴,卻不可妄想成王霸基業。當然,這是指太平時節,若是亂世,徐州卻只能保得一時,保不得許久,徐州如今之局面,我在當初接掌徐州之時,就早有料道,只是比我預料的,要晚上許多罷了。如今,徐州已不可守,是以,我今日召你們來,是商量去留的問題。”陶謙根本無視兩個兒子急切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那主公的意思是?”陳珪心的問道。

“棄徐州,投黃逍”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51
第468章預留退路陶謙論勢

“父親大人……”

陶謙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的兩個兒子,陶商、陶應再也坐不住了,“騰”地一下在座位上跳了起來,叫道。()

“混帳東西,坐下”陶謙歲老,但是,余威還在,見兩個兒子這般沒出息,頓時大怒,喝罵道。可是,這一發怒,本來就虛弱的身子,越發的不濟起來,臉色蒼白,連連的咳了起來。

“二位公子,快快坐下,莫要再惹主公生氣才是主公,二位公子也是心優徐州,你也別太望心里去,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陳珪連忙出聲勸道。

“是啊,主公,身體重要,還是暫熄怒火為好。”糜竺也是附和著說道。

“哎,不肖的東西,你們以為,將徐州交到你們的手上,你們就能保得住徐州嗎?”陶謙長嘆了一聲,平緩了下怒氣,這才接著說道:“逆子啊,你二人文不成、武不就,難道,你們自認要比為父要強嗎?為父尚保不得徐州一方,更何況是你二人?為父這也是不忍我陶家無后,才出此之策,方才你二人也聽到了,只怕用不上半年,徐州必破,到那時,你兩個逆子以為袁紹會輕易的放過你們嗎?如今,徐州只剩下一城,難道,你兩個逆子還放不下嗎?糊涂啊”

“父親,可是……”陶應不甘心的叫道。

“可是什么?難道,你等還有其他的出路不成?不要和我說什么投靠袁紹之類的話,如果投靠袁紹,以他的狹窄心胸,爾等又無經天偉略之才,即便其不會害你等,也不會重用爾等況且,如今其也是自身難保,黃天王一旦自南疆歸來,恐怕就是袁紹大難臨頭之時。為父修佛多年,自也參出幾分禪理,這得天機者,正是黃逍黃天王可以說,唯有投靠黃天王,才能保得永世的安平如果,你兩個逆子不愿聽為父的忠告的話,這徐州牧為父就交給你二人,不過,到時候,大難臨頭,休說為父沒有提前知會絕我陶門香火、帶給徐州百姓苦難的罪人,就是你們兩個逆子”陶謙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可是城中還有甲兵四萬……”陶商懦懦的說道。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也罷,來人,取我印綬來”陶謙長嘆了一聲,喚下人道。

不多時,手下人將徐州印綬拿來,陶謙在手中一托,說道:“既然你二人聽不得為父忠言,那也罷,不過,為父還要勸你二人一句,雖然徐州城內尚有甲兵四萬,但是,袁紹有軍多少,商兒,你帶為父掌徐州多日,當是心里清楚吧?好了,印綬在此。你二人如果執迷不悟,那就拿去吧”

“父親,孩兒知錯了,愿聽父親吩咐”陶商想了一想,事情,還真如他父親所說的那般,領了這徐州牧的話恐怕,身死之日將是不遠,若按陶謙的安排來看,當是存得性命,當下,心中有了計較,說道。

“你呢?應兒。”陶謙點了點頭,問向小兒子陶應。

陶應也不傻,陶商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見陶謙問來,忙說道:“全聽父親之意”

“好,這才是我陶謙的兒子”陶謙見勸動了兩個兒子,心內的大石這才放下,神色緩和了幾分,對陳珪、糜竺說道:“二位,此去投靠黃天王,干系非小,你等可有良策?”

“主公,此去天都,路途遙遠,若只是我等還好說,也逃得容易,但是,城中大軍當怎么辦?莫非,我們要棄他們于不顧嗎?”陳珪說道。

“是啊,如今徐州幾乎盡落袁紹之手,大軍行動起來,未免目標過大,怕是難逃袁紹之手,依竺之意,不若將大軍化整為零,在黃天王的領地內集結,這樣或許希望要大一些,不知主公意下如何?”糜竺想了想,建議道。

“子仲之意不錯,不過,同我的想法卻是有些出入。”陶謙點點頭,說道。

“不知主公之意是?”糜竺有些好奇,他這想法,在聽到陶謙說投靠黃逍時就在仔細的想著退路,自問卻是最合理不過,難道,還有更周詳的不成?

“早在袁紹開始攻打我徐州之時,我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那時開始,我就使人做好了準備。我徐州東面臨海,在那里,我準備了各類船只,足夠萬人之用。徐州離那里不遠,今夜爾等就動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里,乘船沿黃河直上,我聽說黃天王在潼關建有水軍,到了那里,爾等就安全了。袁紹沒有水軍,所以,走水路卻是最安全不過。”陶謙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樣最好不過”糜芳拍手贊道:“只需幾次,就能將徐州城內盡數撤走,主公,當真是好算計”

“沒那么多的時間了,”陶謙搖了搖頭,嘆道:“船只的數量有限,而且,如果全部撤離的話,必然會被袁紹有所察覺,到時,想走都難。這一萬人中,只包括各位的家眷以及我那丹陽精兵,其余人等,我也無能為力了。”

“主公,你讓我等今夜就走,那你……”糜竺聽出陶謙話中的不對,吃驚的問道。

“都說子仲心細,果不其然也。”陶謙贊了一聲,說道:“我這副身子,已經時日無多,怕是連一月都撐之不過,你們說,這逃走與不逃走,又有何區別?”

“主公,萬不能獨留主公一人在此”陳珪說道。

“不要多說了,”陶謙擺手止住了想要說什么的眾人,謂糜竺、陳珪說道:“我本就將死,還是將位置留給年輕之人吧。你們速回家中收拾收拾,能不帶的,盡量舍棄,要知道,錢財終是身外之物,如果,命都沒了,要再多的錢財又有什么用?我陶謙一生,只得二子,雖然不肖,但是還懇請二位,日后幫老朽照拂一二,老朽在九泉之下,也就含笑了。”

“父親”陶商、陶應這時,才明白了老父親的良苦用心,如果說方才他們還對徐州牧有所留戀的話,那現在卻是完全放棄了。是啊,如果命都沒了,那這徐州牧要來,還有什么用?

“主公……”

“不要多說了,我意已絕,多說無益。另外,你二人回去后,動作迅速一些,不要驚動了曹家。我聽下人有回報,說曹家有投袁紹之心,若被其知道我等的意圖,怕是會有諸多的變故。待你等收拾妥當之后,我派丹陽兵將你等連夜送出城去,那去處,丹陽兵的首領李俊這,到時,你們就自謀多福吧。”陶謙說道。

“曹豹賊子,安敢如此,我這就帶兵去找他算帳”糜芳怒沖沖的站了起來,這就要沖出去,找曹豹算帳。

“子方,勿要沖動”陶謙忙叫住了糜芳,嘆聲說道:“休說其沒有把柄在我們手中,單就其掌握了我徐州一半的兵權,想動他,就是萬難。子方不可鹵莽行事,若是驚動了曹家,爾等再走,就難了”

“父親,難道就任由曹豹胡為不成?”陶應好武,性情有些鹵莽,聞言有些不甘的說道。

“只能任由他們了,徐州如今朝不保夕,其有想法,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不知道老朽有這等安排,自然會認為投靠袁紹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其沒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若不然……好了,都不要多說了,我這次召集你二家前來,難保不會落在曹家的眼中,你們還是速去準備,若不然,恐遲則生變”陶謙說道。

“是,主公”陳珪、糜竺都是明白人,知道這事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恐怕誰也走不了,當下,告了一聲退,陳珪、糜竺、陳登、糜芳走了下去。

“去吧,你二人也下去收拾一番吧。”陶謙見陶商、陶應還坐在原地不動,遂說道。

“父親,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陶商問道。

“哪里還有什么別的出路?如今,這里也沒有外人,為父也就不和你們藏著掖著了。如今,時值亂世,大漢朝已經是名存實亡,若說天下諸侯,能得民心而取天下者,只一人而已”陶謙感嘆了一聲,說道:“徐州,若是時逢盛世,當是好地,但是,亂世,自保不足啊”

“父親,你所說的這一人,該不會就是黃逍吧?”陶應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陶謙點了點頭,說道:“如今的諸侯,只剩下了黃逍、孫策、袁紹、劉備、張繡五家,孫策有勇少謀,成不得大事,劉備勢微,張繡更是不堪,拿什么來與其他幾人相爭?袁紹雖然表面上勢大,然其本就根底深厚,有如今之局面,可以說沒什么意外。不過,袁紹心胸狹隘,不擅用人,比起白手起家的黃天王,他可差的太遠了。好了,時間無多,你們速去收拾吧”

“是,父親”

“商兒、應兒,為父能為你們做的,也就這些了,丹陽兵......”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52
第469章臥龍鳳雛諸葛龐統

“這劉備,倒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諸位,你們倒是說說看,,如今當有何辦法,能大勝這劉備?”

荊州,于劉備爭斗了數月后,也無所進展的孫策正大發雷霆,相對于他平定揚州、奇襲劉表、征戰交州的一帆風順來,這唯一還擋在他眼前礙事的劉備,卻是手足無措。()累月下來,雖然各有勝負,但是,性急的孫策卻有些耐不住了。

“主公,這劉備善于拉攏人心,時間久了,怕是會對我軍更為的不利,最好是能趁著他在荊州立足未久之前給予其至命的打擊若是我軍能夠知道其軍內部以及其軍的軍力部署的話,那就好了”魯肅想了想,說道。

“子敬所說,我焉能不知?只是,想要打入劉備內部,又談何容易?這畢竟非一日之功啊”孫策嘆道。

“那就只好打持久戰了。劉備此人,謹小慎微,難以抓到其什么破綻,麾下大將魏延、甘寧,更是有著萬夫不當之勇,在其手中,很難占到什么便宜啊”周瑜嘆了一聲,說道。

“魏延?甘寧?哼,比之我又如何”孫策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說道。

“自然是主公更強一些”周瑜心中暗嘆,這伯符,哪一點都好,就是太過霸道,好武不文,卻是與莽夫無疑。自己也不知道勸過他多少次了,卻是一次也聽不進去,哎咦?子瑜他這是?突然,周瑜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諸葛謹身上,見其一臉的沉思,想要說什么,卻又猶猶豫豫的模樣,不禁大感好奇,問道:“子瑜,你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大都督(周瑜現任左都督,魯肅任右都督),謹有一言,卻不知當講不當講。”諸葛瑾見周瑜相問,不由一愣,隨即拱手說道。

“子瑜所說是指?”周瑜問道。

“荊州”諸葛瑾說道。

“子瑜速速說來,可是有破劉備之妙策?”周瑜大喜,連忙問道。孫策、魯肅等人一聽,也是滿面期待之色看向諸葛瑾。

“我無破敵之策,”諸葛瑾見眾人一臉掃興的模樣,卻是一笑,接著說道:“但是,我可以舉薦兩人,這兩人,得一者,破劉備,當不在話下”

“此二人,比止子瑜之才,如何?”周瑜問道。

“若謹是米粒之珠,那這二人當與皓月無疑”諸葛謹揚聲說道。

“哈哈哈天下間竟然有子瑜如此高抬之人,策卻是寡聞了子瑜,不知這二人為誰,還請子瑜為我引薦才是”孫策聞言一愣,隨之大喜,對諸葛瑾說道。

“求賢者,當主公親自拜訪之,方顯心誠。而且,這二人,乃不世出之高人,主公安能待其俗禮?”諸葛瑾說道。

“還要策親自去請不成?”孫策面現不快之色,哼道。

周瑜見事情不妙,忙說道:“大軍尚需主公坐鎮,不若就讓瑜代勞吧子瑜,你看如何?”

諸葛瑾才到孫策帳下不久,自然不愿意觸動孫策的霉頭,同時,也看出了孫策是一什么樣的人,當下也不多說,對周瑜言道:“大都督親往,自無不可,只是,瑾不知其二人能否出山相助啊”

“卻不知此二人為誰,住在哪里,瑜這就準備前去拜訪”周瑜笑了笑,心中暗自埋怨孫策不提。

“其一人,行蹤不定,瑾也不知其住處。另一人,居住在南陽隆中……”

天和七年,公元197年,荊州南陽郡鄧縣隆中。

時值冬季,天下早已下起了鵝毛大雪;昔日多有農夫在辛勤耕種的田野間也早已成為了冰雪世界,讓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種白茫茫一片的單調感覺。

在南陽郡鄧縣附近的田野之中,身上穿著厚重大衣的周瑜正在一間裝潢別致的草廬之外負手而立,至于在他身旁站立的自然便是好友魯肅以及此行的護衛呂蒙。

一陣悠然的琴聲從草廬內堂緩緩傳出,隨即便已屋外的天氣融為了一體。周瑜此時臉上全是陶醉的神色,隨后正在享受這美妙的音樂一般。

輕微的踏雪之聲從草廬內面出來,待周瑜幾人回頭之際,只見數月前曾有一面之緣的守門小童正手持一卷布匹,隨即便已來到周瑜身前說道:“先生有言,若周都督再來拜訪,只需將此圖交予周都督便可。”

“有勞。”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周瑜還是先接過了小童手中的布匹,隨即便在魯肅的幫助之下打了開來。

布匹的面積似乎不小,只是待周瑜完全看清楚上邊的內容之際,臉上神情先是難以置信的驚訝,待看完全圖后,隨即便已是難以掩蓋住的歡喜。

布匹上不知道被何人用筆墨繪上了一副惟妙惟肖的地形圖,上邊全是人手所畫的山川河流更是在細致之中帶有幾分逼真,讓人可以在清楚了解地形的同時更加有一種如見實物的觀感。而在地圖的正上方,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無疑表明了這幅圖的用處——荊襄九郡水陸地形圖

除了地形之外,圖上還將劉備、孫策麾下各處城池的兵馬數量以及守將資料給作了簡略的標記,其中個別要注意的能人更是在地圖最下方坐了分析;可以說在有了這一幅地形圖后,整個荊州的虛實便已完全地被牢牢掌握。

突然,周瑜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天這地圖要是落入劉備的手中,那……

作為東南方的兩大巨頭,孫策和劉備之間可謂是完全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余地。如今,兩家都在緊鑼密鼓的布籌著最后一戰。最后一戰的到來,將決定著東南一方的歸屬,或是孫策,或是劉備。

比起勢力來講,自然是占據了整個揚州、交州、以及荊州一半領土的孫策為大,但是,劉表舊將魏延帶領著劉琦投靠了劉備,以劉表順位繼承人自居,劉表的一些舊屬,也紛紛的投靠了劉備,再加上劉備一番做作,得到了荊州大半的民心,兩家的爭斗,雖然說是孫策占了優勢,但是,由于交州新定,一時間,也抽不出足夠優勢的大軍來對付劉備,兩軍也就陷入了僵持之中,在沒有取到足夠的優勢之前,誰也不愿意先動手,一直以來,雖然矛盾不斷,但終是小打小鬧。

作為孫策大軍的左都督,周瑜雖然自詡文武兼備,但也不得不承認劉備并非是可以輕易戰勝的對手。雖然在文臣武將方面是比不過孫策,但擅長拉攏人心的劉備也有著數量不少的兵馬戰船,至于糧草方面也是十分充足。因此縱使每次交戰都是孫策略占上風,但卻始終未能對劉備造成致命的傷害。

而周瑜,在得到諸葛謹的舉薦后,立時便來到了這隆中,只不過,一見無果,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越往深處看去,周瑜便愈能發現此圖的不同凡響。可以說如果他在早些時候就得到此圖的話,想必如今早已有劉備大半地盤要改姓孫了。就連一旁的魯肅呂蒙,此時也是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地形圖在看。

過了好一陣子,周瑜耳邊方才響起了魯肅帶有驚喜的聲音,只聽其說道:“公瑾,有了此圖,只怕荊州之地便不難得矣”

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周瑜用手緩緩把手中的布匹給小心翼翼地卷了起來,隨即方才一臉和善地向一直在門外的小童問道:“請問小兄弟,此圖乃何人所作?”

小童一臉‘明知故問你很笨’的樣子:“此圖既是我家先生所贈,那自然就是我家先生所繪。”

周瑜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便已拱手道:“煩勞小兄弟替我通傳一句,就說待公瑾下次來訪時,還望先生不吝接待”說完,他便招呼魯肅等人一同上馬離去了。

眼見周瑜等人離去,小童這才緩緩地走進草廬之內,而此時就在內堂之中,一位身穿白袍,年約十七八歲的青年文士,正在滿臉悠然地撫琴奏樂。

若單從外貌上看,這位正在撫琴的青年倒是不及周瑜英俊;只不過他的一舉一動卻包含優雅的氣息,在氣質上倒是要略勝常年征戰沙場的周瑜一籌。

此時此刻在青年文士的身邊,一位看去年紀與他相仿,但相貌卻長得極為丑陋不堪,兼之自身衣著更是不修邊幅的青年,正在拿著一只碩大酒葫蘆在一邊聽琴一邊大口喝酒。

這兩人無論在外貌還是在氣質上都可謂是截然相反,但偏偏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這兩人皆把對方當成是自己此生難得一見的知己好友;而他們的名號更是被號稱‘水鏡先生’的司馬徽連在一齊作為贊譽,正是“臥龍鳳雛,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的諸葛亮以及龐統龐士元

眼見自家先生正在撫琴,已經進到屋內的小童也不敢出聲,隨即便已乖乖地站到一旁聽琴。雖然小童已經進來,但這位氣質優雅的青年卻沒有立即停止撫琴的意思。在一首曲子終于被彈完的時候,他才終于緩緩地停下了正在撫琴的雙手,隨即臉色溫和地向小童問道:“童兒,那周公謹可是走了?”

見諸葛亮終于問起此事,一旁早已被琴聲所醉的小童這才回過神來,隨即便滿臉不好意思地回道:“是的,周都督還說希望下次來訪時能與先生親自相見。”

諸葛亮很是溫和地笑道:“若是有緣,下次便定能相見。”

就在此時,一道頗有大煞風景之嫌的難聽聲音忽然響起:“怎么不彈了?”說話這人正是一直坐在諸葛亮右斜側喝酒的龐統。

如果說諸葛亮在眾生眼里的完美化身,那么被人稱作是‘鳳雛’的龐統無疑就是最惹人嫌的丑八怪。雖說論才智的話,龐統并不在諸葛亮之下,但一來他相貌奇丑而且衣著時常不修邊幅,再加上他那古怪透頂的脾氣,能夠和他處下去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或許對于外人來說,像諸葛亮這樣的完美之人能和龐統成為好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但偏偏就是這樣一件讓眾人都難以接受的事,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持續了數年。

而兩人的第一次相見,卻也是因為長輩的原因。諸葛亮,乃是名士黃承彥的女婿;而龐統,則是名士龐德公的侄子龐德公與黃承彥交好,多有往來,這樣一來,諸葛亮與龐統認識,自然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眼見龐統似有不滿,諸葛亮倒是笑著說道:“若士元想聽,那亮自當再彈奏一曲。”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你肯停下來,我又怎敢再勞煩你的大駕?”龐統的話當真是讓諸葛亮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說孔明,你當真決定要投奔江東孫策?”

諸葛亮緩緩的說道:“有何不可?兄長本就是江東之臣,而且頗受孫策的器重,若亮前往投奔的話,想來平步青云定非難事。而且,此次周瑜來訪,雖然他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卻能猜到,推薦我讓其來此的,必是我那大兄”

“哈哈,孔明,你這話要是被你岳父聽去,只怕他當即便要大怒”龐統放聲大笑,說道:“這種小兒之言也就能騙騙其他人而已,孔明,若你當真醉心仕途的話,想來定不會選擇投奔江東。”

諸葛亮笑道:“士元何出此言?”

龐統很是坦白道:“若論天下大勢,江東孫策雖然強大,但比起已得數州之地的袁紹還有所不及,更不要說聲名如日中天的黃逍了若非這一次有孔明相助,只怕光是劉備便已足夠讓江東那幫家伙頭痛不已了。”

孔明也倒是沒有認同或者否定龐統的意見:“那依士元看來,亮因何要助那周瑜一臂之力呢?”

“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龐統撓了撓頭,不解的說道:“孔明,我知你素有振興漢室之心,如今這天下,也唯有劉備身為漢室宗親,若你當真欲施展平生抱負的話,想來就更不應該選擇孫策了。不過,我叔父以及你岳父他二人常常對我們提起黃逍,想來,必是讓我二人投靠黃逍,水鏡先生更是明言,得天下著,非黃逍莫屬若是順應大勢的話,孔明更不該投奔那孫策。”

“雖然我有心振興漢室,但是,你們都是通曉天理之人,又焉會不知大漢已頹,救之無解?水鏡先生說的不錯,天下大勢,現在掌控在黃逍的手中。”諸葛亮點點頭,沉聲說道:“亮又豈能與天抗爭?”

“那你就更不應該投靠孫策了。你說這次周瑜來,其中有著你大兄的舉薦在內,據我所了解,你大兄乃是一實在之人,必定會將你的才華實說與那孫策,可是,那孫策做了什么,按說以孔明之才,他當親自來訪才是,可是,卻只這周瑜前來,依統看來,其飛明主也,孔明為什么要選擇孫策,還請為統解惑才是”龐統想破了腦袋,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士元,不投孫策的話,還有誰可投?”諸葛亮輕輕一笑,不答反問道。

“天王黃逍啊”龐統理所當然的說道。

“黃逍麾下,有郭嘉、戲忠、田豐、徐庶、沮授、法正,任何一個都是奇才,如果你我二人投靠了黃逍,做到的無非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以你我二人之人,寧為雞首,也不能當這鳳尾啊”諸葛亮抓起身旁的羽扇,輕搖了起來。

“孔明,你熱嗎?”龐統突然問道。

“胡說,這正值冬季,何來熱之說?”諸葛亮停止了搖扇,苦笑道。

“不熱,你沒事總拿個扇子搖來晃去的干什么?以前你似乎不這樣啊,怎么結婚了,多出這么一個怪毛病?”龐統奇怪的問道。

“我妻你可是知曉?”諸葛亮微微搖了搖頭,問道。

“你說弟妹啊,這我自然知曉,莫非這扇子和弟妹有什么關系不成?”龐統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問道。

“你來看這扇。”諸葛亮不答,反將扇子遞到了龐統的手中。

龐統疑惑的伸手接過,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卻見這扇的正面,是一“亮”字,反面,卻是一“明”字,龐統更是奇怪了,不解的問道:“孔明,你將你的名字寫到扇子上,這卻是有何意?”

“非我所寫也”諸葛亮搖頭說道。

“不是你?難道是弟妹她所書不成?難怪你整天寶一般抓在手中”龐統打趣的說道。

“不是她所書,這扇是她下山之時……”當下,諸葛亮就將這扇子的由來,詳細的講于了龐統。

原來,黃承彥的千金小姐黃月英并非丑陋,而是一個非常聰明美麗、才華出眾的姑娘。黃承彥怕有為的青年有眼不識荊山玉,故稱千金為“阿丑”。阿丑黃月英不僅筆下滔滔,而且武藝超群,她曾就學于名師。藝成下山時,師傅贈送她鵝毛扇一把,上書“明”、“亮”二字。二字中還密密麻麻地藏著攻城略地、治國安邦的計策。并囑咐她,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后來黃承彥的乘龍快婿,就是名字中有“明”、“亮”二字的諸葛亮。結婚時,黃月英便將鵝毛扇作為禮物贈給諸葛亮。諸葛孔明對鵝毛扇愛如掌上明珠,形影不離。他這樣作不僅表達了他們夫妻間真摯不渝的愛情,更主要的是熟練并運用扇上的謀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總是手不離扇。

經過了諸葛亮的解說,龐統這才發現這扇子上的玄機,當下便是說道:“孔明,你這扇子借我用上幾年,如何?”

“好你個龐士元,竟然做起了打秋風的勾當,你怎么不說將這扇子送與你呢”諸葛亮笑罵道。

“如果孔明舍得,那統就卻之不恭了”龐統嘿嘿一笑,腆著臉說道。

“不可這乃是月英送與我的,豈能轉手他人,此事萬萬不可”諸葛亮似乎也知道這龐統臉皮足夠厚,也不著惱,笑罵道。

“哎,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孔明舍不得,那愚兄也不強求了”龐統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鵝毛扇,將之還給了諸葛亮。他自然知道,這把鵝毛扇能得諸葛亮如此的珍重,雖然有著黃月英親手所贈之情在內,但是,更大的原因估計就是這上面的攻城略地、治國安邦的計策乃是鬼神之策,若不然,以諸葛亮的才情,也不會在提到扇子上的計策而是那一副表情了

“士元,你胸中自有溝壑,又豈會在意這上面所載?諸葛亮接過扇子,又搖了起來,笑道。

“能得你諸葛孔明推薦倍至的,又豈能是糟糠之計?正所謂,藝多不壓身啊對了,孔明,我也明白了你投孫策的想法,但是,你這樣做,卻是違背了天意,你不怕落個不好的結局,無法收場嗎?”龐統笑了笑,也不在意諸葛亮的打趣,問道。

“我只不過是想展露下我的才識而已,對一統的大局,卻是無傷。大不了,最后促成一統的大局就是”諸葛亮淡淡的說道。

“黃伯父可知你的意圖?”龐統不奇怪諸葛亮的選擇,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當下問道。

“岳父他老人家不知道,不過,即便是知道了,想必也會贊成我的舉措吧”諸葛亮輕輕一笑,顯然是早有了算計。

“是啊,黃逍這人,竟然能得黃伯父他們如此推薦”龐統感嘆了一聲,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既然孔明你執意要投孫策,那恐怕只能你一人上路了。”

“獨自一人?”諸葛亮忽然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那士元你?”

龐統爽朗地笑道:“老實說,如果就這樣投奔黃天王的話,只怕日后就會失去許多與天下賢能一較高低的機會,如此一來,統數年來的苦學豈不是就此白白浪費?”

諸葛亮并沒有搭話,反而雙眼忽然直挺挺地盯著龐統,隨后方才開口問道:“士元,該不會你想投靠袁紹吧?”

“這又有何不可呢?既然你是抱著一展才華而去,那統又緣何不可?也正好借此時機,試一下這黃天王究竟如何,到底是不是我們心中的明主,到時再投也是不遲啊”龐統笑道。

“到時,唯一的詬病就是怕有人稱你我為背主之人,與岳父他們的面上不好看啊”諸葛亮突然憂郁了起來。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難道,孔明你還看不開嗎?”龐統搖頭一笑,問道。

“你倒是瀟灑”諸葛亮笑道。

“不過,孔明,我有一句良言相勸,你聽得進去也得聽,聽不進去,也得聽”龐統突然一臉認真的說道。

“哦,士元,你且說來聽聽。”龐統少有正形,這次,難得的嚴肅起來,諸葛亮也不敢怠慢,頓時神色一整,說道。

“孫策此人,剛愎自用,這是不假,然其手段之狠辣,也是為真。既然孔明你不意久侍于他,那就莫要將家眷帶之,以防他害”龐統慎重的說道。

“士元之意,亮明白,就依士元之意”諸葛亮點點頭,深以為然。轉而又對龐統說道:“士元兄,你此去袁紹那里,也當謹慎才是。袁紹此人,好謀無斷,心胸狹隘,麾下奸人不少,郭圖、逢紀等人,小人也,當小心提防才是。”

“哈哈,凡夫俗子爾,料也無妨”龐統大笑道。

諸葛亮也知道龐統這人生性如此,看其外表粗礦,其實心細如發,自己這番提醒,其必會瑾記在心,當下也不多說,淡淡的一笑,說道:“士元兄,不日將別,卻不知何年再見啊”

“哈哈哈……孔明,何來兒女之態?料想也不遠矣,你我天都見”龐統哈哈大笑,爬起身來,搖晃了下酒葫蘆,罵道:“無酒矣,打酒去也”

“珍重啊士元,天都見”諸葛亮望著龐統消失在大雪中的背影,喃喃的念道。

“夫君,你當真要去投靠孫策嗎?”一個動聽的聲音,自失神的諸葛亮背后傳出,卻正是諸葛亮的夫人、黃承彥之女,黃月英,閨名婉貞。

要說這二人的結合,在當地還留下了一段佳話,那就是黃月英長得花容月貌,她聽說諸葛亮學識人品俱佳,就很傾慕他,于是托父親主動提親。她請父親在諸葛亮面前說自己很丑,看他是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凡夫俗子。沒想到諸葛亮很爽快地答應了。結婚那天,黃月英頭上蓋著一塊紅布,她想試探一下諸葛亮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毫不猶豫地去揭紅蓋頭。沒想到諸葛亮真的二話沒說就揭了蓋頭。面對花容月貌的黃月英,諸葛亮以為弄錯了。這時一臉喜氣的新娘才道出了原委。據說,后來人們結婚,姑娘的紅蓋頭就是從黃月英那兒學來的。

“夫人,難道你也要阻我前去嗎?”諸葛亮緩過神來,和聲說道。

“夫君行得是君國大事,妾身自然不當阻攔,夫君要去便去,勿要以家為念。妾身這里有一陣圖,名為八陣圖,想夫君日后用得著,還請夫君收好才是”黃月英搖了搖頭,自袖內取出一圖冊,放到了諸葛亮的手中,隨后說道:“父親那里,妾身幫你去說便是。”

“如此,多謝夫人了。”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2:53
第470章一世為人兄弟情深

“關將軍,主公到了。”

烏丸退守武恒后,關羽親率大軍進逼武恒城下,只可惜,連續挑戰一月,這烏氵彎似乎是鐵了心死守,就是不出城來。期間也是強攻了幾次,不過,在雙方各有損失后,被田豐、沮授勸住了,他們都知道,Huang逍惜兵如命,能用智取的話,還是不要強攻的好。這么一來,五萬大軍,只能圍在武恒城內干瞪眼,卻是無可奈何。

最近又有消息傳來,鮮卑單于步度根親率大軍七萬前來,不Ri就將到達冀州。鮮卑為什么來,關羽從沒對他們抱什么好的想法,不請自來,顯然是沖著他們冀州軍而來的,這樣一來,卻使得冀州軍陷入了兩難之中,進退不得。

這一Ri,關羽正同田豐、沮授二人在帳中商議著軍情,突然一探馬跑進帳來,報道。

“快說,主公他現在何處”關羽聞言,猛地自座位上跳起,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急聲問道。

也不怪關羽這么激動,想起來,自桃園結義后,關羽鎮守冀州,三兄弟一直都是聚少離多,算一算時間,關羽很久沒有見過這兩位兄弟了,上一次,好象還是Huang逍大婚的那一年,在天都見過一面吧,如今算來,已經是五、六年未見,思念之情,可想而知。

“回關將軍,主公大軍現在駐扎河間城,主公、張將軍正率領著一支人馬,望軍中而來如今,怕是快到帳外了”探馬從來沒有見過關羽如此事態,頓時知道這情況很是緊急,連忙回道。

“混帳東西,怎么不早來相報”關羽罵了一聲,轉頭對田豐、沮授說道:“二位軍師,主公到了,速召集眾將迎接,關某就先去了”

說著,關羽也不待田豐、沮授說什么,一整袍袖,正了正衣冠,按了按腰間的寶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帳中。

“哎,主公同關將軍,兄弟情深,這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啊”田豐看著關羽的背影,愣了愣,隨之滿臉羨慕的說道。

“元皓所說不假,授也是羨慕不已。好了,關將軍去了,你我二人也別閑著,快召集眾將迎接吧”沮授點了點頭,笑道。

“走”

Huang逍怎么來的這么快?

原來,Huang逍在平定了南蠻之后,并沒有在南蠻多待,在制定南蠻的大體政策的框架之后,提拔李嚴為南中太守,留Huang忠總攝益州、南疆軍權,自己則帶領著大軍北上,欲返天都。在漢中又耽擱了一段時間,張魯雖降,卻一直不曾整頓,在親自任張魯為漢中太守后,將漢中軍進行了整編,同時,在漢中推行天都的新政策。而這時,冀州關羽的及報傳來,Huang逍也感軍情緊急,當下出斜谷,走虎牢關,大軍馬不停蹄的直奔河間城。今Ri,也是才到河間,大軍駐扎下后,Huang逍心優前方軍情,遂帶著張飛、趙云等人出城來尋關羽。

一路無話。只說眾人行至冀州軍大營營外之時,遠遠便瞧見營門處立著幾人,當先那人著一身青袍,赤面長髯,卻不是關羽又會是誰?張飛見狀,大喜過望,拍了幾下胯下馬,急急的沖了出去。待至關羽面前不遠處時。慢慢減速,不待馬停便跳了下來,一邊向關羽跑去,還一邊跑著:“大哥”

關羽此時卻也沒了平時那般穩重的樣子,急急上前幾步迎上了張飛,口上直呼:“二弟”不過眨眼間,二人便站到了一起,互相把著臂,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打量著對方。眼里卻都噙著淚花。

張飛直瞅了半晌,見到關羽兩鬢已見了斑白,這才哽咽著說道,“大哥,你老了”

關羽亦道:“人都會老,大哥我又如何不會?二弟不也如是?莫再多言,且隨大哥入了城再敘”

張飛不答,只是不住的點著頭。

關羽又轉過頭來望向Huang逍等人,只見Huang逍此時亦奔至身前不遠處,而后跳下馬來,行到關羽面前。因為身份的關系,Huang逍也不能像張飛一般喜形于Se,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喜悅的情緒,雙目中,卻早已閃爍著淚花,看著已現老態的關羽,呆呆的發愣。

大哥,他老了是啊,大哥他今年已經是四十一歲了,勞心一州之務,又怎么會不見老呢?一晃眼,居然五年多未見,上次相見,還恍若眼前,不想……

“三弟”

“大哥”

四只手,緊緊的攥到了一起,竟無語凝噎,千言萬語,都不及那一個飽含了滿腔兄弟情的眼神,只這一個眼神,足夠了

世上有情,“但愿人長久,千里Gong嬋娟“是親情,“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是友情,“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愛情,“同是天涯淪落長,相逢何必曾相識“是同命之情。

那兄弟情呢?

水之一方,情字永系;海之一涯,情字永存

兄弟情,雖然只是三個字,卻包含了多種愛。因為有了兄弟情,可以放棄自己的前途.因為有了兄弟情,可以承擔起重大的責任.因為有了兄弟情可以援手相助。是因為有了兄弟情,才讓我有力量,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匿名人說不管那個人是誰,又究竟他的人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點我們是知道的,是兄弟情挽回來了希望和愛。

在兄弟生命的天涯里,飄蕩著兄弟情這樣的云,不想讓云化成雨,不想讓云敝Ri,也不想讓云刮走,更不想讓云產生奇跡,只希望在這短暫的生命天涯里,只求多看幾眼,讓人們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兄弟情。

一世人兩兄弟,有今生無來世

“二叔,三叔,關平拜見二位叔叔”

這時,一個聲音,將陷入濃濃的深情中的二人喚醒,Huang逍尋聲望去,見正是關平,如今的關平,已經是十歲的大小伙子了,Huang逍打量了打量關平,笑道:“不想平兒如今都長大成人了,這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張飛卻不管那些,一把拽過關平,不住的拍打著關平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不錯嘛怎么樣,武藝練得如何?學了你父親幾成的本事?走走走,和二叔去練上一練”

“二哥,你急什么,時間有的是,你想教導平兒,也等說完話的啊”Huang逍對這個二哥實在是有點無語,這可好,見了侄子,先要練練,也虧他張二爺想的出來

“三叔?你就是三叔嗎?”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在身旁,Huang逍低頭看去,見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孩童正仰著臉看著自己,眉宇間卻是有著幾分關羽的神采,不禁問道:“大哥,這是?”

“三弟,這是你大哥我的二子,叫做關興。興兒,這就是你三叔,你不是總念叨著要見你三叔嗎?如今見了,還不去給你三叔見禮?”關羽喝斥道。

“興兒見過三叔”小關興很是懂事,聽了父親的話,忙上前向Huang逍行禮道。

“好孩子大哥,你也是的,侄子降生,怎么也不知會兄弟一聲?”Huang逍抱起關興,一邊逗弄著,一邊有些不滿的對關羽說道。心中卻很是奇怪,不對啊,按說這年頭關興還沒出生呢,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我的到來,導致了關興的提前降生?

Huang逍這次猜的卻是不錯,正是因為他的到來,關羽的這第二個兒子還得已提前來到世間。要知道歷史上,關羽背井離鄉,年過四十,還是只有一子,名關平。一直隨著劉備顛沛流離,和妻子團聚,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了。而因為Huang逍的到來,84年關羽就同妻子胡氏團聚,時到如今,第二個兒子降生,也不是什么希奇之事。Huang逍不知道的是,關羽第三個兒子也已經在襁褓之中了

“大哥好生偏心,為什么只給興兒介紹三弟,卻不介紹二弟我?”張飛見Huang逍逗弄關興很是開心,很是眼饞的嘟囔道。

“哈哈……”眾人聞言,無不是哈哈大笑。

“二弟倒是好心態,如此,卻是為兄疏忽了。興兒,還不拜見你二叔”關羽撫著長髯,笑道。

“二叔好”關興脆生生的的叫道。

“好孩子,來,讓二叔抱抱”張飛這時,也不鬧了,一臉的慈愛,輕輕的抱過關興,眉開眼笑的說道:“你這娃,倒是和我家苞兒差不多大小”

“二弟也有孩子了?”關羽奇道。

“嗯,有了,叫張苞”張飛顯然心情不在關羽的身上,一邊疼愛著關興,一邊隨意的答道。

“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說你,興兒才這般大小,你怎么把他帶到戰場上了?如果出了什么閃失,你怎么向嫂嫂交代?”Huang逍不無責怪的說道。

“我關家子女,守境安國,自然是要自小熟悉這戰場,若不然,將來豈能有出息?興兒,告訴你三叔,你怕么?”關羽傲然說道。

“興兒不怕興兒要成為像三叔那樣頂天立地的英雄”關興自張飛的懷中探出頭來,昂著小臉,說道。

“哎……”Huang逍嘆了一聲,這是關羽的教子方法,他自然說不出什么,只是向關羽問道:“大哥,平兒、興兒可有表字?”

“這個……”關羽微一遲疑,說道:“平兒他未及弱冠,是以還不曾取得表字。”

“哈哈,大哥,你我兄弟的子女,安受那些俗禮限制?不嫌棄三弟做主,為他二兄弟取個表字吧”Huang逍笑道。

“三弟博古通今,能為他二人取字,是他們的福氣,為兄又怎么會介意,求之不得啊,三弟請便就是”關羽大喜,笑道。

“大哥忠義無雙,家訓以守境安國為旨,如此,就取守義、安國吧平兒字守義,興兒字安國,大哥意下如何?”Huang逍想了想,這關興歷史上就是字安國的,就無須變動了,既然大哥忠義之人,怕是守義這樣的字眼最是合適。

過不出所料,關羽聽到后,大悅,笑道:“守義、安國,好好好如此,實乃為兄平生所愿,卻是妙哉,平兒、興兒,還不快謝過你們三叔賜字”

“謝過三叔賜字”關平面現喜Se,忙禮道。至于關興還小,自然是順著他父親的意思了。

“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幫大哥的兒子取字,總不能偏幫吧?這樣吧,一事不煩二主,二哥家的那小崽子的字,也教給三弟費神了”張飛在一旁,突然說道。

這個二哥,怎么什么都想Cha一腳?不過,也不好拂了張飛的面子,沉吟了半晌,說道:“既然二哥要小弟取字,那小弟也就卻之不恭了二哥既然說興兒與苞了相若,興兒自定國,那苞兒就取字興邦,如何?”

“三弟說好,那就是好了興邦?興邦不錯不錯”也不知道這位張二爺怎么一個不錯法

倒是關羽,卻是一臉的沉吟,半晌,語重心長對關興說道:“定國興邦,興兒,汝等可不要辜負了你們三叔的厚望啊”

“父親,孩兒知道”關興答道。

“大哥,此地不是講話之地,還不請小弟進營一談?”Huang逍笑了笑,打趣道。

“哈哈,你看看,為兄這高興的都忘了正事,諸位莫怪,里面請”關羽這才意識到,他們在營門口站了可是有一段時間了,不論怎么說,這都與理不合,關羽一張紅臉,此刻更紅了,有些尷尬的說道。

“不防事,不防事”眾將都是一笑,見慣了生死,對這親情更是感觸頗深,眼見這三兄弟間的手足之情,哪一個又不是滿懷感動?

“來人,速去準備酒菜,今Ri,我要與主公暢飲一番”多Ri不曾沾酒的關羽,此刻卻是來了興致,剛到中軍帳,就忙不迭的傳下令去。

“大哥,這如何使得?大軍開戰在即,飲酒過量,豈不有失大事?”Huang逍眉頭一皺,勸道。

“三弟還不曉事,如今,你我與大哥難得一聚,自然是當痛飲一番,以敘別情。別的時間我不管,這一次,三弟你卻是要聽二哥的”張飛一臉認真的說道,完全不似平Ri饞酒的表情。

“三弟放心便是,丘力居絕對不敢出城,鮮卑大軍要在五Ri后才能抵達,若是三弟還不放心,今夜為兄派人加雙崗,必保萬無一失”關羽也說道。

“那好,今夜,就依二位兄長,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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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13:55
第47章關羽之威力克鮮卑

“哈哈,二位單于大人,我丘力居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終于把你們給盼來了怎么樣,這次帶來了多少兵馬?”

五日后,鮮卑大軍入期而至,令丘力居感到興奮的是,來的不只是步度根一方,還有鮮卑的另一位單于,正是享有盛名的柯比能

“哈哈,也沒帶多少兵馬,我同柯比能兄弟一人帶了五萬鮮卑兒郎,共計十萬大軍,丘力居大王可是滿意?”步度根長笑一聲,說道。

“滿意,自然是滿意有二位單于出馬,攻克冀州當不在話下矣”丘力居聞言,頓時大喜,興奮的說道。

“丘力居大王,不知道眼下形勢如何?我一路來此,卻是見城池被圍,好象情況不大妙啊”柯比能眉頭一皺,問道。

“哎,別提了,南人狡詐,小王我了他們的火攻之計,損失了小半的人馬。駐守冀州的那個關羽,也是勇猛異常,我兒蹋頓被重傷,大將骨進陣亡,士氣低糜,不得已,這才退守武恒,若不是兩位單于到來,恐怕小王支撐不得幾日矣”當下,丘力居就將這次攻打冀州的前后詳細的說于柯比能、步度根二人,只是隱瞞了寇婁敦、普富盧臨陣逃脫的事情,畢竟,不管怎么說,這是烏丸內部的事情,說與外人,卻是讓人家笑話了。

“這關羽真這般厲害嗎?如此,我倒要會上他一會”柯比能眼閃爍著好戰的光芒,躍躍欲試,只恨不得立刻就能與關羽打上一場似的。

丘力居知道柯比能這人,驍勇善戰,比起步度根來說,他的地位多半是打出來的,見他這般,也不意外,心內一笑,故作好心的勸道:“柯比能單于,這關羽當真是非同小可,單于大人,莫可輕視,還當謹慎啊”

丘力居這不說還好,如此一說,柯比能火頓時大了,“騰”地一下就自座位上跳起,怒道:“莫非丘力居大王說我不如那關羽不成?”

“哪里,只是……”丘力居心冷笑,這柯比能還真不識激將法啊

柯比能大手一揮,打斷了丘力居的話,說道:“丘力居大王不要多說了,這酒菜,等我大勝漢軍之后再吃不遲”說著,柯比能磚頭看向步度根,沉聲說道:“步度根兄,可敢與我出城去會上一會漢軍?”

“哈哈,此正合我意也,柯比能兄弟,請”步度根也受不得丘力居如此長漢軍的威風,當下也沒了心情吃酒,見柯比能相邀,頓時揚言說道。

“二位單于,你們不要一起用事啊,此事,還當從長計議,我看……”丘力居心內連連暗笑,口上卻是勸道。

“休要多說”丘力居越是這么說,柯比能這火氣越大,“騰騰騰”幾步走了出去,搬鞍認鐙上了坐騎,飛馬來到自己的大軍近前,揚聲喝道:“鮮卑的兒郎們,漢軍背后支持著匈奴一直打壓著我們,如今,就是我們報仇之時是勇士的,隨我迎敵漢軍,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鮮卑大軍聽得,相視一眼,齊聲大笑。笑罷,高聲喝道:“喝喝喝殺殺殺將漢人的女子還有財物、糧食都搶回大草原去”

柯比能一舉手,大軍立即靜了下來,環視眾人一眼,柯比能大聲喝道:“出”

隨著柯比能的命令下達。五萬鮮卑大軍如同潮涌一般,離開了武恒,急直撲關羽大軍的營帳所在。后面的步度根輕輕一笑,隨著柯比能大軍的腳步,跟了出去。

“報關將軍,鮮卑大軍于營外挑戰”探馬闖進營,向關羽報道。

“居然來的這么快?他們不是進了武恒城么?你可是看得仔細,鮮卑大軍共有多少兵馬?”關羽眉頭一挑,心下奇怪。他萬沒想到,鮮卑來得會這么急

“回關將軍,大約十萬上下”探馬回道。

“這應該是鮮卑全部的兵力了啊,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遠道而來不需要休息的嗎?也罷,不去管他們了,來人,去通知主公,一切按計劃行事其余人等,隨我列陣迎敵”

“喏”

“柯比能兄弟,漢軍怎么才三萬人上下?而且還都是步軍,這是怎么回事?丘力居不是說五萬人嗎?”望著眼前排列整齊的三萬步軍芳陣,步度根有些弄不明白了。

“或許是那老小子給漢軍打怕了吧也是,近五萬的大軍被三萬人壓著打,他當然會不好意思提起了,想必,這五萬大軍,也是那老小子編排出來的吧,為了使面子好看一點”柯比能捩嘴笑道,滿臉的不屑。

“有這個可能”步度根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步度根兄,請為我壓住陣腳,待我去會上一會漢將”柯比能全身好戰的細胞不住的跳動,雙眼閃爍著好戰的光芒,對步度根說道。

“好說,柯比能兄弟,前去小心,漢人狡詐,我十萬大軍,尚有大量的騎兵,他三萬人膽敢出來迎戰,其,怕是有詐,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步度根謹慎的勸道。

“料也無妨”柯比能揚聲一笑,進崔胯下戰馬,直跑到陣,躍馬揚道,高聲喊喝道:“關羽可在?可敢與某家一戰”

關羽聞聲,亦是催開坐下赤兔馬,來到陣前,喝道:“無名鼠輩,安得犯吾疆界?既來之,便把性命留下吧”

說著,關羽就要摧馬來戰柯比能,這時,只聽旁邊有人說道:“關將軍身為主將。安的以身犯險?待吾前去,將此賊擒來,交由關將軍落”

關羽尋聲望去,見是自己麾下的一員部將,,武藝還算是可以,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頭,略一沉吟,說道:“劉將軍,既愿出戰,還須小心才是”

關羽自知身為主將,焉能事事親為,有人愿意分擔,自是再好不過。只是這劉姓的部將,怎么看都不像是對面那鮮卑大將的對手,然而又不好拂其臉面。須知臉面名聲可比什么都重要,故關羽只是皺皺眉頭,叮囑其小心,其意若是不敵,便退回即可,不如人這沒什么可羞恥的。

劉姓的將領不是笨人,焉能聽不出關羽話之意。只是他久跟關羽,眼界還是有的,自問武藝不差。若是差的,說實話關羽也看不上眼。因此,便沖關羽一抱拳,持槍催馬便向柯比能沖去,兀自大喝道:“敵將休得猖狂,劉猛在此,納命來”

柯比能冷哼一聲,徑自不動,待劉猛持槍沖過來,卻把大刀一揮,只見刀光一閃。“喀嚓”一聲,劉猛連人帶槍,自腰處俱為兩截而那劉猛兀自不死,滿眼俱是不可置信,以手指著柯比能,卻是口冒出血沫,已然說不出話來。柯比能皺了皺眉頭,也不管他,徑自喝道:“關羽匹夫,遣這無能之輩送死乎?”

天王軍縱是精銳,亦是個個目瞪口呆,也自吶喊不出來。反觀鮮卑大軍的軍士,個個大呼直叫,士氣高漲。關羽皺眉,心下也微凜,一提青龍偃月就欲上前,不想一騎自本陣飛出,猶自大叫:“賊將休走,還我哥哥命來。”眾人看時,卻是劉猛的弟弟,劉剛。

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劉猛一死,劉剛的眼睛頓時就紅了,今番一見兄長戰死,而且還死的那么慘,當時劉剛就覺的氣往上撞,胸口熱。這下子回去可怎么向嫂嫂交代啊?當下也顧不關羽的號令了,徑自沖出陣去,直取柯比能。

“哈哈,也好,就讓我柯比能送你上路”柯比能不屑的撇撇嘴,催馬走了幾步,正迎上劉剛。只見柯比能單手提刀,蕩開劉剛刺來的一槍,反手又是一刀,登時劉剛這腦袋就搬了家了,正好落在劉猛面前。四目相交,竟然露出笑容。隨即眼睛緩緩合上,只是嘴皮動了一動,若是靠近,則可聽的明白:“好快的刀……”

柯比能揮手間連斬得二人,更是驕狂,在陣前耀武揚威,哈哈大笑,身后軍士亦是齊聲吶喊,聲勢大漲。反觀天王軍軍士這邊,雖說平日軍紀嚴明,亦是不免心生懼意,更有竊竊私語之聲,顯然,天王軍至今,斗將未見如今之情關羽見狀,冷哼一聲,扯去身上的披風,就欲催馬上前。

王昶卻道:“關將軍,這柯比能英勇難敵,不若就此回軍,待會合了主公,再作打算也不為遲晚。”關平、郝昭等人亦是微微頷。

關羽瞇著丹鳳眼,冷哼一聲,說道:“插標賣之徒爾,何足慮也?吾去去便來”言罷,單手倒提青龍偃月刀,出得陣來,飛馬便奔柯比能而去。柯比能正自逞威,見關羽來襲,也聽得丘力居說起關羽的樣貌,此時自然是認得。當下冷笑一聲,亦是迎了上去,大刀當空一舉,欲要刀劈關羽。

兩箭地,不過須臾功夫。看看就到近前,柯比能將大刀一掄,摟頭蓋頂直往關羽頭上劈去。說時遲那時快,柯比能眼的關羽突然猛地往前躥了一截,緊跟著便是一道寒光閃過。

卻是臨近交鋒之時,關羽的坐下寶馬赤兔竟然突地提,恰到好處避過柯比能這一刀。而關羽趁勢揮出一刀揮出,二馬錯,不聞金鐵交擊之聲,但見柯比能端坐馬上,依舊保持著那力劈華山的姿勢不動……

關羽單手一橫青龍偃月刀,刀身上,一絲血光閃過,再不見異樣。手捋須髯,平靜的望著對面的鮮卑大軍。一時間,鼓聲皆住,兩軍俱是寂靜無比,整個戰場上醞釀著一種詭異至極的氣氛。

少時,只聽的“撲通”、“當啷”兩聲響,就見柯比能的上半身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大刀摔飛多遠。而其腰部以下卻還留在馬上,斷身截面,直直往上冒著鮮血,濺起二尺高下,卻是與那劉猛一般,俱被腰斬。若有人在柯比能面前就可見其嘴皮翕動,靠近便可聽的其言語著“好快的刀”以及看到那一臉不愿相信的神色

良久,郝昭方第一個反應過來,喃喃自語,說道:“關將軍真乃天神也”

張頜、關平、王昶等人亦是回過神來,相顧駭然,點頭失聲而道:“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

“關將軍威武關將軍……”本來士氣見落的天王軍,忘情的吶喊著,一招刀斬柯比能,這一刻的光彩,只屬于關羽那屹立于戰場上的那道身影

“柯比能兄弟,你……”步度根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柯比能什么樣的武藝,作為老對手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草原上的第一條好漢,然而,就這樣的人物,在敵將面前居然未走過一合良久,步度根這才反應過來,高聲叫道:“兒郎們,為柯比能單于報仇,隨我殺了”

見了關羽的武藝,步度根再也興不起斗將的念頭,對面的漢軍,只有三萬,還悉數是步軍,如今兵力懸殊,不趁此良機進攻,更待何時?同時,步度根心還有一個念想,那就是把握住眼前柯比能身死的機會,一舉奪得柯比能手的軍權,從而統一鮮卑一族

“咚咚咚……”

“嗚嗚嗚……”

綿綿不絕的號角聲和戰鼓聲在戰場上空響起,“轟隆隆……”千軍爭先,萬馬奔騰數十萬只鐵蹄狂亂地叩擊在還是堅硬的土地上,卷起漫天雪片和亂泥,如同驚雷一般的馬蹄聲從遠處滾滾而來。充塞著整個戰場上空。

天地之間再也聽不到任何別的響聲。只有那雄渾得令人窒息的隆隆聲。

關羽目光一凝,望著前沖而來并沒有減低度的十萬鮮卑大軍,嘴角一翹,露出殘酷的微笑。眼殺氣迸現,一舉手的青龍偃月刀,大聲喝道:“變陣”

“踏踏踏……”

隨著郭淮一聲令下,三萬天王軍那一桿飄舞不定的大旗不住搖動,三萬天王軍兵卒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兩邊散開。

“嘎吱呀吱……”

一聲聲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整整五百架插滿利箭的連弩車被推上前。后面緊跟著的乃是三百架三弓床弩,這些為了對付鮮卑騎兵而準備了多日的利器正逐漸露出它們猙獰的獠牙

“轟隆隆……”

眼只有盡快擊破前方,懦弱的漢人步軍,正在不住前沖的十萬鮮卑大軍沒有注意到,他們大軍的左右兩邊正出現了兩股黑壓壓騎兵群。不過就算他們此時反應過來,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們已經進入了死亡禁區

關羽高舉青龍偃月刀,望著越來越近的鮮卑騎兵,大喝道:“連弩車、床弩……射”

“嗖嗖嗖……”

戰場之上死亡的曲調開始奏響,隨著關羽的一聲令下,五百架連弩車、三百架三弓床弩,過十萬根弩箭在短短三息功夫之內悉數射了出去弩箭射出帶起強大的反作用力令到五百架連弩車“嗡嗡”作響并倒退開幾步的距離。弩箭射出之時震得空氣都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動一般,破空之聲不住傳出震得操控這些大型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短暫失聰……

遮天蔽地過十萬根弩箭飛射而出,拋射而出的小弩箭猶如一大片烏云,將所有日光都完全遮蔽,就好象冬日里下起了暴雨一般。粗大如長槍一般的大弩箭則直射鮮卑騎兵,其強勁的力量一下子就將大地上的覆蓋著的輕雪卷起。連弩車射的過十萬根弩箭彷如卷起了一陣死亡風暴一般,正面朝著十萬鮮卑騎兵襲去

步度根見得,眼神之閃過了莫名的驚駭,失聲大叫道:“這是什么”

然,其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整個戰場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的聲音以及接連響起的慘叫之聲,眾種聲音在片刻間甚至一度過數萬匹戰馬奔騰而擊起的馬蹄聲。只數息之間,上萬條鮮活的生命同時離世,血花朵朵綻放,是那么的妖艷

“噗噗噗”

“噗噗噗”

“啊……”

“啊……”

正前方,一千五百根粗大如長槍一般的大弩箭狠狠地射入鮮卑騎兵陣,粗大的弩箭飛掠而過直接就從沖在最前的一名鮮卑騎兵的戰馬馬前處射入,穿透了整匹戰馬之后勁力并沒有減少多少,繼續射入后面的戰馬。

戰馬尚且如此,人那單薄的軀體又怎能幸免?雖然由于距離有點遠,但粗大得如同長槍一般的強勁弩箭可連穿六到八名鮮卑騎兵,而且弩箭射穿一名鮮卑騎兵單薄身軀的同時更將這名鮮卑騎兵帶到箭上。而后繼續射殺后面的鮮卑騎兵,使得被弩箭帶起的鮮卑騎兵如同串葫蘆一般掛滿在弩箭之上,最后這粗大的弩箭無力之時,卻是將掛在弩箭之上的鮮卑人通通釘死于地上

或許,這床弩的本來威力沒這么大,但是,不要忘記了鮮卑騎兵正處在沖鋒之時,單是平放在那的弩箭,如此裝上去已是駭人,更何況還有床弩之力

粗大如長槍一般的床弩弩箭穿透力極強,殺傷威力極大,而連弩車上各大小弩箭雖然沒有床弩射出弩箭的穿透力強,但勝在多。數萬根弩箭朝著鮮卑騎兵的軍陣傾瀉而下。弩箭從天而降,其覆蓋之處毫無防備的鮮卑人以及其胯下的戰馬身上立即就連十數根利箭。

戰馬箭之下跪倒在地上,連同馬背上的鮮卑騎兵一同掀翻,而馬背上的鮮卑人也并不好過,多數頭部要害箭,還未落地就已經斃命。

這一輪雖然由于距離較遠的關系真正射殺的敵兵只有前面萬余人,但鮮卑大軍乃是全沖鋒的情況下正面受到打擊,前軍受挫直接影響到軍和后軍。

前面倒在地上的戰馬和鮮卑人成為了最好的障礙,前面過五十步的障礙無論騎術如何了得的鮮卑人。在戰馬全前進的情況下也控制不了戰馬進行躲避

“咴咴……”

“啊……”

人仰馬翻前面形成的障礙使得鮮卑大軍的軍一時之間變得大亂。沖在前面的鮮卑騎兵撞在之前射倒的袍澤尸體時連人帶馬摔倒在地上。使得障礙越堆越高,而當這些鮮卑騎兵想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現其實已經停不下來。

只要一勒住戰馬,后面的鮮卑大軍就會一擁而上,將停下來的人撞倒而后淪為肉醬。這就彷如前面是一個懸崖,前面的人已經看到了。但他們不能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后面的人就會將停下來的人淹沒一樣的道理。

這些威力巨大的連弩車和床弩為何會是野戰騎兵的克星,與遠距離的射程以及對騎兵沖鋒造成極大的影響不無關系。射殺的騎兵雖然不算太多,但后續對鮮卑騎兵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現在剩下來的十余萬鮮卑大軍早就變得混亂不堪,而且因為沖鋒而撞到袍澤,互相踩踏至死還在不住生之,每盞茶時間起碼有上千條人命在消逝,戰爭的殘酷在此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大戰豈止于此,鮮卑騎兵甩為遭到連弩車和床弩正面襲擊,使的大軍混亂并出現大量傷亡的同時,兩邊的戰馬馬蹄的轟鳴聲以進入了耳,圍堵鮮卓大軍的兩路大軍已經殺到

“撤退快快撤退啊”步度根心頭在滴血,悔不該不聽丘力居之言,如此輕視漢軍,如今,連敵人的衣角還不曾摸到,卻……步得根就經戰陣,自然是知道,如果再不撤退,那這十萬大軍非得徹底交代在這里不可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真當這里是你們的大草原不成?步度根,哪里走,關羽在此”

“哈哈,終于能痛快的殺一場了,鮮卑小子慢走燕人張翼德在此等候多時了”

“步度根,本王一直不曾得瑕去大草原上會你一會,想不到,你卻是好生的性急,居然親自來我冀州拜會本王。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呢?豈不是讓天下人笑本王不懂待客之道?休走,某家黃逍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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