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水夢花殤 (已完成)

 
light1223 2012-1-29 21:09:2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8 288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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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張允大敗 江東意向

重生之定三國

張允心里想著事,聽那副將相問,朝著遠處江面上停靠的那隊船,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副將也算是荊州水軍的老資格了,聽完張允的話之后,不由得驚訝的望向了對面的那些船只,說道:“竟然有這種事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難道是長江上的哪一路水賊”

“不可能”張允直接否定了副將的猜測,說道:“水賊如何會有這么大的膽子要真是水賊的話,見到我們荊州水軍連跑都來不及呢又怎么敢來襲擊我們荊州水軍的水寨你看,那上面的有一人,似乎很是面熟,有些像是孫策手下的大將潘璋”

“什么潘璋不潘璋的”張允說得在理,那副將仔細看去,也是點頭同意,不過在副將身邊的蒯衡卻是看不慣張允,直接冷哼一聲,說道:“在這里說那么多廢話有什么用猜來猜去的,還不如就這么沖過去將這些狗膽包天的賊子拿下,到時候一問不就全知道了”

“蒯將軍沒那么簡單啊”見到張允臉色再度變的難看非常,那副將立馬就知道不妙,連忙是搶在張允前頭開口說道:“光是從他們能夠以十來條輕舟就如此輕易地搶奪了兩艘軍船看得出來,這些賊子可不簡單,分明是深諳水軍戰術的能人而且看他們現在所布下的陣勢,也是十分嚴謹,這些招數都絕非尋常人能夠使得出來我們要是冒然出擊,只怕會中了對方的奸計”

這副將可以說是苦口婆心地勸說,可那蒯衡卻是年輕氣盛,根本就沒把副將的話給聽進去,反倒滿臉傲然地喝道:“哼什么能人不過是用了一些小伎倆搶了兩艘軍船罷了這樣的小賊,我只需一千人、五艘軍船就能將他們全給拿下你們就在這里慢慢猜著吧小子們,跟我來”說完,蒯衡一揮手,便是帶著一干蒯家親衛從瞭望臺下去了,召集人手準備登船出擊。

“哎呀,蒯將軍蒯將軍……”連著呼喚了數聲,那蒯衡卻是絲毫沒有理會副將的勸阻,眼看著蒯衡就這么帶著兵馬登船了,副將連忙是一臉急色,轉過頭對張允說道:“張將軍你快勸勸他吧這樣冒然出擊只怕是要中了對方的奸計啊”

而此時的張允已經是一臉鐵青,他可是堂堂一軍統帥,可蒯衡出兵竟然從頭到尾就沒有跟他這個統帥打過一聲招呼要不是顧及著蒯衡那個蒯家子弟的身份,只怕張允現在已經是拔刀將這個家伙給砍成肉泥了更何況,現在的他,心根本不在此處,逞能出去嘛,那就出去吧,大不了,這官不做了聽得副將的話,張允卻是冷冷一笑,說道:“人家可是蒯家子弟中的高人,我們這種升斗小民就沒必要去攔著蒯大將軍大發神威了吧”

聽得蘇飛的話,那副將當即便是急了,他已經是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張允和蒯衡兩個人在斗氣呢。可是他們兩個斗氣沒關系,但不能拿軍隊的命運開玩笑啊雖然眼前這支神秘的敵軍才不過數百人的樣子,但副將多年來的經驗,卻是讓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好像會發生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對了,還有,你也看到了,蒯衡根本不聽我張允的指揮,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主公怪罪下來,我張允一力承擔便是,到時,你只需做個旁證即可,大不了,我這水軍統帥,不做了”張允這話,說的可是斬釘截鐵,落地鏗鏘

“張將軍……”

而這會工夫,蒯衡卻是已經將兵馬全都調派好了,整整千余名士兵,齊齊地登上了五艘軍船。不過總算那蒯衡也沒有自大到無邊,這五艘軍船中,有一艘就是斗艦,這斗艦可是要比那些普通軍船要大得多,可以說是荊州水軍中的巨無霸從水寨中駛出,那斗艦簡直就像是一座水上的小型堡壘一般。

在斗艦的船體全都是釘上了鐵板,用來防御箭矢,在甲板上,船的前后兩頭還分別建造了兩層的小樓,上面還布置了女墻。蒯衡所率領的千余名荊州水軍,就有四百人在這斗艦上,士兵們整齊地排列在甲板和小樓上,舉盾護衛,看上去還真是威風得很

蒯衡站在斗艦船頭的小樓上,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瞭望臺上的張允,滿臉傲然地冷哼了一聲,高舉寶劍,喝道:“打開寨門”

張允既然沒有發話阻攔,蒯衡就是水寨內最高級別的軍官,他的命令,那些看管寨門的士兵可不敢違抗,當即便是轉動絞盤,慢慢打開了水寨的寨門,讓蒯衡的船隊從寨門經過。

出了寨門之后,蒯衡還不忘往后看了一眼張允,狠狠地喝道:“今天就讓你們瞧瞧,蒯家的本事將士們沖啊將敵船全都給我拿下”

“天可憐見,蒯良這樣精明的大人,竟然家族中竟有這等子孫”蒯衡的那充滿挑釁的一眼,張允自然看到了,頓時忿忿的哼道。蒯良,他張允自然是佩服,足智多謀,也難怪劉表會倚仗于他,可是…….

“張將軍,你快想想辦法吧若出了差錯,干系非小啊”看著蒯衡真的就這么沖了出去,那副將的臉色變得異常地蒼白,忙是快步趕到了瞭望臺的最前方,神情緊張地看著船隊。聽了副將的話,張允臉上也有些緊張,雖然對蒯衡的舉動很生氣,但這軍務可不是鬧著玩的。想了想,張允還是回頭對身后的親兵布置下了命令,讓下面的將士準備好船只,若是蒯衡出了什么意外,好立馬上前解救。布置好了一切之后,張允也是專心觀戰,他倒要看看,這支神秘的敵軍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在軍船上的呂蒙見到五艘軍船氣勢洶洶地朝著這邊趕了過來,其中竟然還有一艘斗艦呂蒙的臉上不但沒有露出驚恐,反倒是哈哈一笑,對著潘璋喝道:“潘將軍,好了,狗崽子終于出來了我們也準備行動,撤”

在呂蒙身邊的潘張也不意外,畢竟,面對這樣的挑釁,荊州水軍要是沒點動作,那可也太有點那啥了當即便是大聲喝了一聲,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兩艘軍船和十來條輕舟直接就是倒著往上流快速行進。而另一邊的蒯衡見了,頓時就是氣得哇哇亂叫,大聲喝罵道:“無膽匪類有種不要跑給我追追”

要是蒯衡剛剛出了水寨的時候,呂蒙就跑了的話,說不得蒯衡還就這么回去了。可偏偏敵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看著馬上就要追上了,要是就這么讓對方跑了,蒯衡又怎么能就這么甘心的回去

對于蒯青的話,呂蒙自然是嗤之以鼻,哼道:“不跑不跑留在這里讓你殺啊真當老子腦袋不開竅不成潘將軍,你知道是這人是誰不看樣子,好象是那些世家的子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真是傻得可愛”當然,呂蒙這話蒯衡是聽不到的,倒是在呂蒙身邊的一干士兵聽了,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子明,我也不認識這人,不過……哈哈,真如你說的這般,一看此人就是沒上過戰場的雛”潘璋忍不住笑著說道。

于是乎,在江面上,一頭一尾,兩支船隊就這么追逐了起來,呂蒙的船隊雖然比不得蒯衡那五艘軍船那么大,但卻是勝在速度快。而蒯衡那五艘軍船就算是拼盡全速,也只能是跟在呂蒙船隊的屁股后面跑,死活就是追不上。蒯衡身邊的幾名蒯家親衛見了,心里暗道不妙,其中一人連忙上前對蒯衡說道:“少爺,這敵人是擺明要逃,我們還是別追了吧”

蒯衡雖然紈绔,但也不傻,不然,以蒯良那般精明之人,也不會將他派到水軍重地,還擔任這樣的高位,哪怕是磨練也不可能。要不是因為和張允慪氣,他蒯衡也不會冒冒失失地帶著船隊追出來。現在聽得親衛的話,蒯衡心里也有些犯猶豫了,只是這么回去,會不會讓張允笑話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得一聲急促破空聲響起,一支箭矢轉瞬間就射倒了蒯衡的面門前

“少爺小心啊……”一名親衛眼見得蒯衡就要被箭矢給射中了,他們這些人,乃是蒯家的死士,派來就是專門保護蒯衡的。當下那人奮不顧身就是上前一撲,卻是為蒯衡擋下了這一箭。那箭矢直接在他的胸了個對穿,那親衛當場斃命

“嘶……”蒯衡雖然沒有被傷到分毫,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箭給嚇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抬起頭往前方望去,遠遠看得前面軍船上,一名大漢手握著強弓,保持著射箭的姿態,仔細看去,那人分明一臉的遺憾不用說,剛剛那支差點要了蒯衡性命的箭,正是這大漢射出來的

而這大漢正是呂蒙,只見他匝匝嘴,直接將手中的強弓丟到了一邊,嘿嘿的對身邊的潘璋說道:“可惜啊,沒射中看樣子還要加點猛料才行啊”

知道計劃的潘璋自然明白這猛料為何,當下呵呵一笑,向身邊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就見那幾名親兵隨之大踏步走上前來,深吸一口氣,朝著荊州水軍的船隊齊齊大聲吼了起來:“沒用的狗崽子們有本事就來拍你爺爺的屁股啊沒那個膽子就滾回你母親懷里找奶吃吧哈哈……”

其他的士兵,聞聲,頓時極其配合的大笑了起來。

這一番嘲諷,自然是落在了蒯衡的耳朵里,原本還被呂蒙那一箭給嚇得臉色發白的他,在聽到這番嘲諷之后,頓時就是氣得臉色鐵青,額頭還不時爆出青筋。蒯衡直接就是跳著腳罵道:“追追給我追上這些狗賊我要將他們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喂狗追”

在蒯衡身后的那些親衛一見,暗叫不好,這蒯衡顯然是被對方給氣得失去理智了當即那幾名親衛立馬就是上前勸阻,可話還沒有說完,蒯衡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直接甩在了這幾名親衛的臉上,喝罵道:“混蛋給我閉嘴”

已經氣瘋了的蒯衡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停的催促著軍船前進,連蒯衡的親信都挨打了,其他的士兵自然不敢違抗蒯衡的命令,只能是奮力劃船朝著呂蒙的船隊追了過去。而呂蒙見到計策成功了,哈哈一笑,再也不去管對方了,而是全心放在指揮船隊前進上了。

“這樣的人,如此沉不住氣,也能為將哎,劉表無智,蒯良無謀啊”呂蒙低低的聲音嘟囔道。

雙方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江面上,而在水寨上已經冷靜下來的張允也是不由得心里一緊,臉色也是一變再變。這蒯衡再怎么討厭,但張允可不能讓蒯衡在自己的地頭出了事,雖然自己不做這官也罷,但是對方怎么說也是蒯家的子弟,要是出了事,到時候他張允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恐怕丟官事小,腦袋沒了才事大啊

當即張允便是轉頭對已經急得原地打轉的副將喝道:“速速準備船只我們也追上去”

見到張允終于開竅了,那副將也是露出了一臉的喜色,連忙點頭稱是,急匆匆地下去準備了。不過張允這個時候才開始動身,卻是晚了,等到張允帶著近三四千人,乘著包括一艘艨艟在內的七艘軍船沖出水寨的時候,蒯衡的船只早就不見蹤影了不過此刻已經想清了的張允可不能丟下蒯衡不管,只能是心里暗罵著,指揮著船隊沿著上游追了過去。

追了近半個多時辰,張允卻是沒有始終沒有看到一點跡象,雖然張允所乘的艨艟速度很快,但艨艟的防御力比不得斗艦,要是單獨追上去的話,說不定還會出什么意外,只能是在其他軍船的掩護下追上去。

“將軍你看”就在張允臉上漸漸露出急色地時候,身邊一名士兵忽然指著前面的江面喊了起來。蘇飛連忙順著那名士兵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在江面上,漸漸漂來了許多的木板碎片,看得張允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在水軍中待了這么多年,張允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這些木板碎片都是從船上落下來的

糟了張允一咬牙,心中大急,蒯衡那邊真的出事了當即張允便是轉頭對著身邊的士兵吼道:“全軍戒備以斗艦在外,艨艟在內,布陣”

很顯然,蒯衡的船隊肯定是中了敵人的埋伏了,要不然,光靠那十來條輕舟和兩艘普通軍船,是絕對不可能對蒯青的船隊造成什么傷害的本來依著最正確的決策,張允應該是立馬帶著船隊掉頭回水寨眼下敵人的情況不明,冒然出水寨那是很危險的可是張允卻不能這么做,要是不能將蒯衡給救回來,張允就算是打了勝仗,那也要遭到蒯家的報復

心弦繃得緊緊的,張允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生怕是突然冒出什么敵人對他的船隊發動致命的攻擊而船隊卻是依舊在向著上游前進,而上游漂下來的,也不僅僅是一些碎木板了,鐵鉤,刀槍,箭矢,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一些荊州水軍的尸首了

看著江面上漂浮著的尸首,船上的荊州水軍士兵一個個都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臉上也都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越來越詭異了,就算是兩軍對陣,也不會讓他們如此害怕,可問題是現在根本不知道將要面對什么,這種未知讓人感覺越來越恐懼。一時間,這種恐懼的氣氛逐漸在張允的船隊當中蔓延開來。

沿著長江向著上游再次行進了有半個多時辰,張允終于是看到了蒯衡所乘坐的那艘斗艦的蹤跡了。遠遠望去,那艘斗艦正停靠在前面一個江口的岸邊,只是看那斗艦的樣子,已經是破破爛爛,似乎完全報廢了一樣。而船上似乎沒有人,就只剩下船的殘骸停在那里。

找了這么久,總算是找到了目標,張允臉上是又驚又喜,慌忙指著那斗艦的殘骸喝道:“快快過去開過去”

江夏的荊州水軍還是有些能耐的,在張允的指揮下,船隊不僅很快轉了個方向,朝著前面那殘骸開了過去,而且竟然還保持著陣型不變,可見這荊州水軍在這時,不愧為天下屬一屬二的水軍

逐漸靠近了那斗艦的殘骸,不過張允在激動之余,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并沒有輕易就靠上去,而是派了一艘小舟直接上了岸,攀爬上了那斗艦的殘骸去檢查。等了一小會兒,派出去的士兵終于是從那艘斗艦當中找到了一名已經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士兵。當即,小舟便是將這名士兵給送到了張允所在的艨艟上,張允快步走到那士兵身邊,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士兵正是之前跟隨在蒯衡身邊的蒯家親衛中的一名張允直接半蹲在這士兵的身邊,抓住士兵的衣襟就是喝問道:“怎么回事你家主子呢其他的士兵呢快說”

那名蒯家親衛面色慘白,身上一片血肉模糊,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看樣子是活不了了。被張允這么一拽,似乎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這親衛被痛得眉頭一皺,反倒是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微微睜開眼睛,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張允,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驚慌。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了張允的腦后,張著嘴,斷斷續續地說道:“小,小,小心,小心……”話沒說完,這名親衛腦袋一歪,便是斷了氣。

小心小心什么張允拽著那親衛的衣襟,卻是被親衛臨死前的那番沒頭沒尾的話給弄糊涂了,最重要的是,張允根本就沒從這親衛的口中問出半點蒯衡的消息。放開已經沒有了生機的親衛,張允慢慢站起身,卻是突然想起剛剛那名親衛似乎是用手指著自己的腦后,而剛剛是低頭對著那名親衛的,如果是指著張允腦后的話,那豈不是指著天

張允下意識地抬起頭,往天上一看,剛開始的時候,蘇飛的臉色還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忽然間,張允的臉上完全褪去了血色

張允之前為了追蒯衡,雖然提著小心,但是也只是注意下有沒有敵軍的埋伏而已,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船隊竟然不知不覺中開進了三江口附近最為狹窄的一個江口,叫做虎牙口的地方

之所以這個江口被稱為是虎牙口,正是因為在江水兩岸是兩座造型十分古怪的山巒。可能是江水常年累月地沖刷的緣故吧,兩岸的山巒的底部竟然是朝著里面凹進去的,而山峰部位卻是朝著江面上方突出,咋一眼看過去,就像是老虎口中的兩顆牙齒一般,交錯在一起,架在了江面上方的高空中

在三江口帶兵已經很多年了,張允自然是知道這個地方的,而作為一名合格的正規軍將領,見到這樣的地形,當然很快就能想到這種地形意味著什么。要不是之前為了追蒯衡的船隊,張允怎么也不可能將船隊開進這個鬼地方張允大驚下,立馬就是對著左右的士兵喝道:“退出去退出去傳我的軍令所有船只全都退出去快退出去啊”

張允突然這番舉動,讓周圍的士兵都是一臉的愕然,可張允可是等不及了,干脆就是撤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就砍倒了一名身邊在發呆的士兵,然后朝著其他的士兵喝道:“混蛋再不執行命令老子全都要你們的腦袋快撤快撤出這里”

張允現在這幅模樣可真稱得上是殺神下凡了,看到張允那雙瞪得通紅的眼睛,所有的士兵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哪里還敢繼續站著哪里發呆,一個個都跑動了起來。也虧得張允來了這么一下威懾,這七艘軍船也是紛紛開始離開斗艦的殘骸,掉轉方向,準備往回趕。看到這種情況,張允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幸虧發現得早,應該還來得及吧

可是,就在張允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的時候,突然一陣喊殺聲響起,而這喊殺聲不是從北岸傳來,也不是從南岸傳來,竟然是從張允的頭頂上方傳過來的

“殺啊”聽得那震天的喊殺聲,張允整個身子不由得一震,臉色越發的蒼白了,抬起頭一看,只見那兩岸虎牙般的山峰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無數的兵馬,看旗號,赫然是江東孫策的大軍緊接著,就看到石塊、箭矢,紛紛從兩座山峰上丟了下來,正好是砸在了江面上船隊的范圍

雖然張允已經下令退出虎牙口,但這倉促時間內根本就來不及。箭矢就像是下雨一般落在了七艘軍船上,一時間,張允的耳朵邊盡是士兵的慘叫聲也虧得他身邊的親兵夠忠心,在第一時間就找來的大盾上前護住了張允,要不然,以這箭雨的密集程度,只怕失神的張允也要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在親兵的護衛下,張允等人立馬就撤進了甲板上的船艙。不過對于船隊來說,箭雨倒不是最恐怖的,最致命的,卻是那夾雜在箭雨當中的巨大的石塊這些巨石落下,砸在江水當中倒還好,只是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可若是砸在船上,那可就真的要了命了雖然荊州水軍的軍船也算是牢固,但被這些巨石砸中了,頓時就是砸出了不少窟窿,而江水也是順著這個窟窿不停的往船艙內灌水。

“堵住堵住啊”

“船要沉了救命啊”

“排水他娘的把水排出去啊”

所有軍船上的士兵頓時就是陷入了混亂當中,有些還算清醒的士兵還知道跑到甲板下面堵住那些窟窿,或者是往外排水,想要阻止船沉下去。而更多的士兵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嚇壞了,紛紛從船上跳入江中,想要逃出一條性命。

張允此刻總算是緩過神來,可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混亂,他的臉上也盡是苦澀的表情。很顯然,這次他是敗了,而且連對手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敗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感慨或是自責的時候,張允一咬牙,大聲喝道:“沖出去只有沖出去才有活路沖出去”

張允在水軍這么多年,在士兵當中還是有相當的威信的,聽得張允這一聲令下,總算是將七艘軍船上的混亂場面壓制了不少。當即,便有幾艘軍船開始掉轉方向,繼續朝著水寨方向沖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已經有兩艘軍船因為被灌了太多的水,回天乏力,開始慢慢沉入江中。那些從沉船上逃出來的士兵紛紛朝著其他的軍船求救,但還是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尸首就這么沉入的江底。

轉眼間,又有一艘船被巨石砸中,那江水瘋狂地從被砸出的洞口涌進去,光是靠那些士兵用手往外撩水根本就不起作用,這艘船也是很快地沉沒了。眼看著情勢越來越危急,張允可不敢再猶豫了,當即便是在親兵的護衛下,直接跑出了船艙,朝著剩下的那些船上的士兵吼道:“不許救人直接沖出去,沖出去聽到沒有,不許救”

下達這樣的命令,不是張允冷血,見死不救,而是他懂得割舍,若繼續這么耽擱下去的話,還不等船隊沖出虎牙口,所有的船都要被巨石給砸沉了而張允的這個軍令雖然讓那些水軍士兵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些士兵還沒有那么偉大,為了別人去搭上自己的命。那些本來已經伸出手要去救助在水中掙扎的戰友的士兵,都是紛紛咬緊了牙,掉轉頭專心去劃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損失了五艘戰船的情況下,終于將敵軍的身影遠遠的拋出了視線。或許時間很短,但是,對于這些幸存下來的人來說,就像是過了一年那么長的時間,甚至,更長……

張允聽著那慘叫聲漸漸地遠去,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來了他相信,以艨艟船的速度,又是順流而下,在這長江之上,不可能有船能夠追得上

“兄弟們,帶著人馬,回水寨去吧。”過了良久,張允慢慢睜開雙眼,臉上的蒼白也總算是恢復了一些血色,轉身對正等待著他的命令的將士淡然說道。

“張將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先前勸張允同蒯衡的那員副將聞聲感到了不對,忙問道。

“蒯衡死了,我張允一旦回去,縱是百口也是難辨,更何況,打了敗仗,回去卻是難逃軍法,蒯家一定不會放過我。與其這般,還不如不回去”張允一臉疲倦的說道:“再者,即便是不死,日后也少不得蒯家的刁難,我又何必讓主公為難呢”

“將軍,這事不怨你,我們回去一定會向主公沉明事情的原委,你……”那副將急聲說道。他知道,張允對荊州水軍來說,意味著什么

“沒用的,世家大族的嘴臉,你們還不知道嗎我也厭倦了,你們回去,可以將罪責全推到我的身上,也可以一切如實說于主公,不過,這與我張允再無半點瓜葛了兄弟們,我張允走矣”

說著,張允急走幾步,來到船弦邊,一縱身,跳入了滾滾的江水之中。

見再沒有浮上來張允的身影,那副將一嘴的苦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張允說的是實情,也知道,如今,卻是已經將張允逼到了絕路,不過,張允輕生,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呆楞了半晌,副將終是緩過神來,嘆息著下達了回轉水寨的命令。

當艨艟船遠去,江面上,突然冒出一顆人頭,仔細看去,赫然正是張允只是,此刻,或許在水下呆的時間過長,臉色,憋的通紅,在急促的喘息了一陣后,張允望著大船遠去的方向,喃聲說道:“此后,這世間再無張允,我名張許天都,呵呵……”

“公謹,你這計策卻是妙哉如此不折一兵一卒,就大挫了劉表的銳氣,怕是可以比肩黃天王矣”虎牙口,上面立著兩道英姿勃發的影子,赫然正是孫策、周瑜只聽孫策如是說道:“虧了黃天王的大恩,策才能徹底康復。沒想到,這才康復,公謹你就送為兄這樣一份大禮”

“伯符,你過譽了,我這小小手段,又怎么比的上黃天王的大手筆”周瑜輕輕一笑,說道:“此一戰,全系那蒯衡無能,若不然,那張允也不會輕易上當。”

“張允也逃不掉,他這點殘兵,不知道再遇到子明他們時,會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張允一死,荊州水軍再無能人矣公謹,他荊州趁我病重,可是沒少打壓我們江東,是不是該和他們算算總帳了”孫策笑問道。

“軍心正勝,當可一戰”周瑜想了想,沉聲說道。

“哈哈……好等這一天,我孫策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劉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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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毒辣算計倒霉二人

“什么?袁紹派大軍攻打徐州?”

剛回到天都的黃逍,在聽到郭嘉傳上來的這一消息,饒是他知道早晚袁紹會這么做,但是,他沒想到,袁紹的行動會這么快按黃逍的猜想,袁紹剛剛拿下了袞、豫二州,怎么也得休養生息幾年,再圖徐州,這么就這么快……如此,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東征一戰,卑彌呼戰敗之后,邪馬臺舉國投降,黃逍更是不顧徐庶的勸阻,杜撰出一些莫須有的罪狀,再同狗奴國翻臉,將倭人坑殺大部,只余下了一些貌美的倭人女子,分批的押送回中原。好在有左慈言稱“不殺盡,千百年后這個民族將與中原帶來災難”,在見過了左慈神乎其技的破陣之術后,眾人對其話也多有信服,雖然于心不忍,但還是堅決的執行了黃逍的命令。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倭島上血雨腥風。

而黃逍回到天都,已經是八月中旬

“或許,袁紹是想以戰將養大軍吧。”郭嘉早就思考過這件事,當下回道:“幽州、青州本就不富裕,袞、豫二州,更是戰亂連綿,再加之連年的蝗災,想必袁紹的后勤也必是捉襟見肘,如此一來,其攻打富庶的徐州,也不難理解”

“奉孝,你什么時候考慮問題也這么中規中矩的了?”戲志才嘿然一笑,說道:“不錯,眼饞徐州的富庶,這應該是袁紹出兵的一個理由,但并不是全部”

“哦?志才,那你,袁紹出兵還有何圖?”郭嘉淡淡的一笑,問道。

“好你個郭奉孝,你明明想到了,卻來看我的笑話是嗎?”戲志才笑罵了一聲,不過二人嬉鬧已成習慣,只見戲志才一繃臉色,沉聲說道:“依忠來看,袁紹急于出兵,所圖當非也諸位,你們來看,即便是袁紹的后勤供給再是捉襟見肘,但是,以四州之地,想要養活五六十萬的大軍,這并不是什么難事可見,其出兵徐州,為的并不全是徐州的富庶,而攻北海,也不是因為與劉備的舊隙,他為的,乃是后方的安穩,東北方的一統”

“或許,他還是在為將來與主公決一雌雄,問鼎中原做準備吧畢竟,他袁紹應當知道,他們現在還不是主公的對手,而主公的實力,更是日益壯大,其不著急擴張,那才是見了古怪”徐庶接口說道。

“不錯,你們之所言,都在情理之中。如今,漢室氣數,已然盡矣,天下諸侯,也就剩了這么幾家,其中,以我與袁紹獨大,要說他沒有一統之心,說出去,卻是無人可信矣不只袁紹,還有江東的孫策、荊州的劉表、劉備,怕是都有這個心思,唯一沒有這心思的,八成也就益州那位沒有上進心的劉璋了吧”黃逍點了點頭,此刻,想通之后,他也不奇怪袁紹的突然舉動了。

“主公,既然如此,要不你現在就登基稱帝吧”典韋大咧咧的說道。

“還不是時候啊”黃逍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這里的人,都是值得一信之人,也不擔心言語外傳,只聽他說道:“如此稱帝,難免要成為第二個袁術,木秀于林,風必吹之啊雖然我們不怕,但是,這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一點的好”

“主公所言極是”郭嘉眼珠一轉,哂笑著說道:“主公,如果有人先稱帝了,那會如何?比如說袁紹”

“有人稱帝,那本王自然針鋒對之”黃逍聲語鏗鏘,復又奇怪的問道:“奉孝,莫非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難道,那袁紹真要稱帝?”

“不曾”郭嘉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們可以將其逼得稱帝”

“”黃逍饒有興致的說道。其余眾人也想知道怎么就能將袁紹逼得稱帝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郭嘉的身上。

“主公,在你東征的這段時間,我們于袁紹的勢力在朝堂上生了一些爭執……”當下,郭嘉就將擬造假信陷害袁紹的事一一的說與黃逍,末了說道:“既然我們一次可行之,那么,二次當也行得,只消擬造出袁紹意圖謀反的信件,定會令其百口莫辯到時,解釋不清,袁紹就有可能破罐子破摔,真個稱帝也說之不定”

“你……好個歹毒的計策”徐庶結口的指著郭嘉,接著,像是避瘟疫一般,身子一轉,已遠遠的離開郭嘉的身邊,嘴中說道:“庶還是離你遠一些的好以后,也休要見到庶的一個字”

“哈哈,大丈夫但求頂天立地,問心無愧,元直你這又是何必?”黃逍看著笑鬧的氣氛,微微一笑,說道。見徐庶聞話又要走之回去,黃逍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眾口鑠金,多少名人忠仕,卻是遭了此等陷害,百口莫辯,留下了千古的冤案”

“呃……”徐庶一愣,剛剛邁回的腳步,就這樣凝在了半空中,這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一時間,好生的尷尬。

“哈哈……”難得見到徐庶如此,頓時,大家都大笑了起來。

“不過,奉孝此計,卻是值得一行”黃逍卻是沒有和眾人同笑,沉吟了半晌,說道:“正好,本王這里還有當年袁術寫與袁紹的一封信,我們就拿這封信做做文章,卻是十之有九,能將袁紹逼上帝位”

“主公,卻不知道這袁術的信中說了些什么,主公可否說與我等?”郭嘉這才想起,袁術死前,黃逍曾在其手中得到了傳國玉璽以及一封寫給袁紹的書信,只是,那封書信在黃逍看過之后,就直接給予了封存,郭嘉等人無有知情者。

“還能說些什么,”黃逍淡淡的一笑,說道:“袁術在信中說‘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取而爭之’,這句話倒是有點道理,面對亂世迷局,出路在哪里?思路決定出路,而思路又來源于對形勢的判斷,要有一個正確的出路,先要對形勢有正確的判斷。判斷來自于經驗和知識。對于這些亂世潮頭的風云人物來講,經驗主要是歷史經驗,知識則是他們那個時代的思想文化,主要是儒家思想和讖緯之學。因此,歷史經驗、儒家思想和讖緯之學就成為群雄判斷當時形勢的依據。從董卓之亂到群雄混戰、漢室陵遲、王朝季世已成為不爭的事實,歷史處在改朝換代的門檻上。關于這一點,早在靈帝的時候少數敏銳的士人就有所覺悟,如閻將軍之諫皇甫老將軍,張玄之諫張溫,王芬謀廢靈帝等,及至軍閥混戰開始后,已成為大部分士人的普遍認識,見于諸多士人的言論。迄止東漢之時,中國歷史上改朝換代的事件已有不少,如夏桀暴虐,商湯滅之;商紂無道,周武王滅之;周室衰落,齊桓公、晉文公等春秋五霸崛起;秦政苛暴,漢高祖除之;王莽篡漢,光武帝劉秀興之等等。這些王朝更替的歷史經驗教訓成為判斷當時形勢的重要借鑒。那些具有稱霸天下志向的群雄們,在擺脫了生存問題,具備了一定的實力之后,自然就把眼光轉向制定長遠展戰略上來,而借鑒歷史經驗又是制定戰略之所必需。袁術則也認為這個形勢和秦朝末年一樣,因此他的邏輯就是“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秦朝因為暴虐失去政權,天下英雄紛紛稱王,這個時候,皇帝誰先搶到就是誰的。所以他要搶,他要稱帝而他寫這封信的主要目的,就是勸解袁紹,他之死已是必然,這時候,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袁紹”

“久聞袁紹與袁術不和,想不到,這袁術臨死前,還能想著他的兄長,此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世人的意料之外啊”戲志才感嘆了一句,說道。

“呵呵,畢竟還是兄弟,血,終究要濃于水,不管生前斗的如何,但是,到了這個局面,這些已經不再是問題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血親血親,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啊”徐庶沉聲說道。

“呵呵,元直所言不錯,”黃逍點點頭,接著說道:“袁術的意思,也就是讓袁紹莫要錯過了如此時機,另外,他還在信中提及了自己的家世,稱自己是陳舜之后,這個倒是有點和那個整日間說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勝之后的劉備有些想象,具體是不是真的,卻是無從考證了。袁術在信中說,他袁氏乃是帝胄血脈,代漢者,當是袁氏,而不是其他姓氏之人”

“荒謬,天下者,能者居之,他袁氏門人,又有何德何能能當之?”郭嘉冷笑一聲,罵道。

“不錯,當世有德者,唯主公爾”戲志才附和道。

“停停停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黃逍連忙擺了擺手,反問道:“奉孝,你來看看,如何來為袁紹捏造罪名?”

“主公,這個簡單,我們只需擬攥出一封袁紹的回信,信上寫明其欲反之意即可,然后,將之公布于世,有其筆跡為證,袁紹縱然是比死,也要脫一層皮。既而號令眾諸侯討伐之,將之逼到絕境,到那時,其想不稱帝,也沒人認可他了”郭嘉笑了笑,像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一臉的輕松。

“呵呵,這卻是不錯的一個主意”黃逍點點頭,對郭嘉的這個主意很是滿意,歹毒?對敵人還講什么仁慈?黃逍接著說道:“本王曾聽袁紹說過他要先占據河北,然后借助戎狄的騎兵南下掃平天下,這個意思,不防在信中體現出來。”

“先占據河北,然后借助戎狄的騎兵南下掃平天下?”戲志才一皺眉,說道:“主公,這不是光武帝當年統一天下戰略的翻版嗎?如此看來,袁紹判斷當時的形勢更接近于王莽之亂時的情況,這樣一來,其攻下徐州之后,估計下個目標,就是我們了”

“你們都熟悉我朝的歷史,袁紹此舉確實類似光武當年統一天下的戰略。不過,他卻估錯了形勢,至少,現在的北方,卻不似王莽之時,想動本王,依現在的袁紹,他還不夠資格即便是打下的徐州,他也一樣除非,他能再將江東、荊州一掃而平,或許還有能與現在的本王對抗的實力,不過,他能擴張,難道本王就會遜色于他嗎?雖然統轄的地域差上不多,但是,本王麾下的人口,卻不止一倍于他,單是兵源,就不是他袁紹所能比擬的了的”黃逍很是從容的說道。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有些遲疑的問道。該不會是……

“以你們的才智,難道還猜不出嗎?”黃逍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如今,張魯已經投靠我軍,漢中已歸我軍所有,這就相當于益州的門戶已經打開。而且,張魯投靠于本王,外界無人知曉,劉璋更不會知道他們的屏障已經消失,如此,對我軍更為有利,完全可以打益州一個措手不及,如果順利,益州彈指可下矣”

“主公,如此所好,卻是不占據大義啊”出乎黃逍的意料,徐庶并沒有直言支持,卻是皺眉說道。

“大義?元直所說是指……”黃逍隱隱有些明白了。

“主公,皇帝現在可是在咱們的手中啊”徐庶沒有直言,卻是提醒道。

“元直,你是說以皇帝的名義,令劉璋臣服?”郭嘉心,問道。

“不錯,若主公貿然攻打益州,這樣一來,我們卻是失了大義所在,雖然庶知道主公不在乎這些虛名,但是,畢竟劉璋也是皇氏之人,如此,卻是落了他人的話柄,怕是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啊”徐庶點點頭,說道:“但是,以皇帝的名義令其臣服的話,其若臣服,那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臣服的話,那就完全可以以叛逆之名兵除之,如此,也于情于理,無人能說出什么”

“你……”郭嘉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不住的打量著徐庶,就想不認識徐庶一般,直把徐庶看得毛,這才說道:“元直,你這腦袋,和你這身材,真不相配”

“郭奉孝,你去死”徐庶一愣,緊著著,假作怒意,罵道。

“好了,都別鬧了”黃逍看著這私下里沒有個正形的幾人,忙喝止道:“元直所說的,本王會好好的考慮。至于袁紹,才是當務之急,諸位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主公,嘉還有一言要說”郭嘉收住了嬉笑,正容說道。

“哦,你說”黃逍點點頭,說道。

“主公,嘉還是那番意思,只不過,嘉想借傳國玉璽一用”郭嘉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畢竟,那東西現在來說,還見不得光,而且,也非他可以使用是所以,他才如此鄭重的說道。

“這玉璽又有什么用?”黃逍一時不解,詫異的問道。

“主公,如果可以在偽造的書信上加以玉璽的大印的話,將會更有說服力。而且,如此一來,說明傳國玉璽是在袁紹的手上,到那時……”

“私藏傳國玉璽本就是大罪,郭奉孝,你是不把人逼上絕路不罷休啊”郭嘉還不曾說完,徐庶就插嘴笑罵道。

“這是其其二就是雖然這是我們傳出的謠言,但是,有偽造的信件為證,眾諸侯之會相信玉璽在袁紹的手上,其百口難辯,保不準,會借這謠言,以傳國玉璽在手為由,登基稱帝畢竟,有這樣的傳說,得玉璽者,得天下”郭嘉沒有理會徐庶,接著說道。

“到袁紹稱敵之后,主公在登基大位,亮出真正的傳國玉璽,卻是能大大的打擊袁紹的聲名,欺騙世人的罪狀落實,畢使其離心也”戲志才微微一笑,接著郭嘉的話說道。

“只是,這樣一來,豈不王造假書信,陷害于袁紹嗎?”黃逍有些猶豫的說道。

“主公。我們完全可以說這傳國玉璽連同兩封書信一道在袁紹的府中盜出,這樣,不就沒我們的什么事了嗎?而且,私用傳國玉璽為自己印信,這本就是大不敬之罪,袁紹當是百死難辭其咎矣”郭嘉當是早想好了對策,聽了黃逍的疑惑,直接說道。

“好此事完全交于奉孝你去辦”黃逍此刻,顧慮全消,轉頭對戲志才吩咐道:“志才,本王剛回天都,朝中如何,本王還不曾清楚,你就帶本王向皇帝請一圣旨,令益州臣服,調劉璋往天都”

“喏”

“報”正這時,一名軍兵急步走了進來,單膝點地,跪倒后稱道:“報主公,荊州急報”

“傳來我看”黃逍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忙在軍兵的手中接過急報,展開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現,他不在天都的這段時間,事情生了太多太多……

“主公,荊州生了什么事?”見黃逍面色不大好看,郭嘉等人忙紛紛的問道。

“虎牙口荊州水軍大敗,水軍統帥張允下落不明,疑是戰死。江東軍以復仇為名義,向劉表展開了瘋狂的反攻,荊州軍,節節敗退……孫策,要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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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定三國 第426章 張允來投 荊州局勢

“孫策?荊州不是一貫號稱水軍甲天下嗎,怎么被江東打的這么慘?”郭嘉眉頭一跳,顯然,這消息有些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還能怎么樣,窩里斗唄”黃逍不屑的撇了撇嘴,將急報傳與眾人,接著說道:“本來,蔡瑁死后,荊州水軍的統帥換成了張允,按說,以張允的才干,斷不會中如此膚淺的計策,可惜,就因為這個蒯衡,直弄的水軍大敗虧輸。這,就是世家子弟啊,枉了蒯良的名聲”

郭嘉接過急報,大致的看了下,說道:“劉表依仗世家之力,再一開始,就留下了這一毒瘤,如今,有這一報應,卻也是不出意料之外。”

“只是可惜了張允啊,這人管理水軍,還是有一手的,卻是這么就敗掉了。出身不同,以至于麾下不聽調動,甚至目無上官……如此可見,這荊州的軍紀,實在是不怎么樣孫策這一招,也只能針對這樣的敵人了,不過,卻也很是有效,這年代,有哪一個諸侯的勢力不是參雜了世家的影子,唯有主公是任人唯才,這樣的計策,在我軍面前,倒是要顯得無力得多”戲志才看罷,點點頭,感慨的說道。身為寒門子弟,他自然知道世家大族子弟的冷眼,他知道,這樣的年月,寒門子弟,想出人投地,實在是太難太難

“不然,周瑜此人,極擅用謀,卻是非等閑之輩,汝等未可輕視之”黃逍見眾人神色有些輕浮,忙出言警示。末了又道:“周公謹文武雙全,這倒是同元直有些相象之處,卻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周郎美姿容,精音律,多謀善斷,精于軍略,為人性度恢廓,雅量高致,庶曾與之相見,對之有所了解,主公拿庶比擬周公謹,卻是過譽了”徐庶忙謙遜的說道。

“呵呵,元直無需過謙,主公看人,向來無誤,既然拿你比擬周公謹,自然有主公的道理在。不過,江東受恩于主公,更是與主公結為親家,此番崛起,就是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成為主公大業的絆腳石”郭嘉沉聲說道。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現在他們受恩于本王,但是,難免日后不能為敵。亂世之中,這樣的親家,更是如同虛設一般,這也是本王一直不愿意子女外嫁的根本原因所在。不過,眼下荊州,我們無力遠圖,就隨他們折騰去吧。眼下,我們的首要目標當是袁紹以及劉璋,唯有統一北方或者西方,才可使我軍進可攻、退可守,永無后顧之憂。”黃逍早就想過,江東的崛起,已是必然,眼下,唯一能阻止其腳步的,也就是劉備,至于劉表,注定了其是過客一般的存在。就看劉備與孫策,哪一個能夠雄出了

“主公說的不錯,即便是其同意了荊、揚兩州,再有長江天險,也對我軍沒有太大的威脅。世人都道荊州水軍甲天下,孰不知,我軍的水軍之精銳,要遠勝于他們,長江,或許對其他諸侯來說可以說是天險,但是對于能橫渡大海的我們來說,只是如同平地一般”徐庶微笑著說道。他可是見過長江,這一次隨軍,更是見過了海面上的風浪,要說海面上的自然危險,有時候,比之軍隊更加可怕,長江之險,比之大海,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要知道,海面上的風浪,那可是彈指間就能覆滅一支船隊的所在

這,恐怕也就是人不與天斗的一根本所在吧有的時候,人力,比起天來,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而能縱橫在大海上而無損的天王軍水軍,比起荊州水軍、江東水軍,強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呵呵,自信是好事,但千萬不要自大……”黃逍還沒說完,就見老管家走了近來,黃逍知道,這老頭不可能沒事來打擾自己商議軍情之事,忙轉言問道:“老人家,不知有什么事?”

“回王爺,外面來了一人,自稱荊州人氏,口口聲聲稱要見王爺你。小老兒見其像是行伍出身,怕有要事要見王爺,故不敢耽擱,特來稟報王爺,你看……”老管家深深一禮,稟道。

“哦,荊州人氏?”黃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怎么這正談論著荊州,荊州就來人了黃逍想了想,問道:“老人家,這人可曾說過他姓什么?”

“回王爺,他說他姓張。”老管家說道。

“姓張?行伍出身……”黃逍一點也不懷疑這老頭的眼力,活了這么大的歲數,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這點眼力要沒有,也就做不得天王府的管家了等等,這人該不會是……不可能吧?急報上不是說其已經死了嗎?

黃逍看看同樣陷入沉思的郭嘉等人,轉頭對老管家吩咐道:“讓他進來一見”

“是,王爺”

老管家轉身出去,不多時,領進一人,可不正是落水而走的張允

“小民見過黃天王”張允進得屋來,掃了一眼屋中,見一人當中正坐,猜必是黃逍無疑,當下忙緊走幾步,到了黃逍近前,跪倒稱道。

黃逍看了看眼前之人,不由得點了點頭,老管家說的不錯,此人不單單是行伍出身,而且,必是軍中為官者,官職還不能小了有些東西,想掩飾,也是掩飾不得的,就比如一個富翁,讓他裝乞丐,也不會裝的那么像一樣

“起來說話來人,看座”黃逍說道。

下人忙搬來一張椅子,待張允坐定后,黃逍問道:“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誰,欲找本王卻有何事?”

聽到黃逍相問,張允忙站了起來,一禮回道:“回黃天王,小民荊州人氏,姓張名許,來見黃天王,乃是久聞黃天王乃不世之明主,欲投天王帳下,以作驅譴”

張許?張允,呵呵,這兩個名字倒是有意思,允可不就是許的意思嘛黃逍心中微動,沉聲說道:“張許是嗎?你應該不是什么小民吧”

“天王大人目光無炬,小的確實在荊州軍中擔任過校尉一職”張允忙回道。

“恐怕,還不止校尉這微末之職吧就恐怕,你這張許的名字,也不得真吧?”黃逍突然喝道。

“你還是如實說了吧,”這時,郭嘉接口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家主公他坐在家中即可聞天下之人的本事,相人之術,無雙于世,這里面可沒有半點的虛假聽我郭嘉相勸,你若是誠心投靠我家主公,就不要有任何的欺瞞,你說是吧?張允”

“啊?”這一下,張允傻了,尤其是郭嘉最后叫出了他的名字,直令他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郭嘉本就心存詐他之意,而此刻,見到張允這副表情,眾人也都知曉了,此人就是張允

“罪人張允,見過黃天王”這時,張允也知道,自己露餡了看著郭嘉嘴角的笑容,張允也不傻,知道方才郭嘉不過是在言語試探,可是,自己……事到如今,張允也倒干脆,“撲通”一聲跪倒,想到黃逍的在外只名,當下也不再狡辯。

到這時候了,再狡辯也顯得無力

“起來吧,”黃逍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說道:“說說看,為什么化名來我天都?依本王來看,你投我也是出自真心,其中,還有一些不得以的情素在內,若不然,本王也就不和你廢話了”

“是是是,我確實有不得以的苦衷,”當下,張允就將自己的一切,以及同江東軍一戰的經過,詳細的說與黃逍,末了說道:“小的打了敗仗,回去也甘心軍法從事,只是,蒯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小的回去,唯有死路一條,螻蟻尚且偷生,如此冤枉,張允實難從之。唯有背主離去,化名在外,卻不是有意欺瞞黃天王,實是不愿背上背主的罵名。張允言盡于此,但聽黃天王發落”

“發落什么?”黃逍輕輕的一笑,說道:“你這是棄暗投明,良禽擇木而棲,有有什么錯?”

“……”張允這時卻呆住了,這年代,背主之人,到哪里都是要遭到唾棄的,怎么……張允不敢相信的結口問道:“黃天……天王……你…….你真…….真不……”

“不怪你,是嗎?”見張允點頭,黃逍接著說道:“劉表對你有知遇之恩,你報答他,這本是常情。但是,他卻縱容世家子弟如此,如你所說,真要回去,丟官事小,沒腦袋事大,既然他劉表不能制止這樣的事發生,他又如何稱得上一個好的主公?如此之主,倒是不要也罷你又何錯之有?”

“謝黃天王不罪之恩”張允由衷的禮道。

“你不是來投靠本王的嗎?”黃逍沒受張允的禮,反問道。

“啊,是啊”張允被問得一呆。

“還不快謝過主公?主公的意思,就是收留你了”郭嘉笑著說道。

“啊?”張允呆楞了半晌,好在腦袋反映不慢,緊忙再度跪倒,高聲呼道:“張允拜見主公蒙主公不棄之恩,允必鞍前馬后,赴湯蹈火……”

“行了,本王不用你鞍前馬后的,”黃逍打斷了張允的效忠之言,見其一臉惶恐的樣子,打趣的說道:“你的本事,還是在水上,給本王去船上討生活去”

張允半晌才明白過味來,隨之大喜,他本就是水軍出身,陸上的本事,卻是不怎么出色,能到水軍為將,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畢竟,這是北方,水軍鮮少,雖然傳聞天王軍有水軍,但是,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無人知曉黃逍的水軍究竟是什么樣。不過,對于號稱能出海的水軍,張允還是滿懷好奇的。

“幼平,一會你就帶張將軍下去,以你為主,你們二人與公弈一同掌管水軍吧”

“喏”

再說劉表多經憂患,已然染病在床,蒯廉聞得蒯衡死在亂軍之中,大哭于劉表帳前,道:“吾兒雖然有罪,可被張允棄之不顧,以至于死在江東軍的手中,死得好冤啦”

劉表本就被江東軍弄的焦頭爛額,再加之平時也看不慣蒯衡的驕橫,此刻火氣上來,恨聲喝道:“汝兒何其愚蠢,無視軍紀,你還來攪鬧,理在何處?”

蒯廉哭道:“張允豎子,如此狠毒,當日不得主公收留,早無容身之地,今日自恃有功,無視我兒危險,他眼中可還有主公么?”

“哼,若不是你兒驕橫,無視軍法,又何來此禍?如此行徑,累得我大軍受損,你還有臉來我面前哭泣,難道,這就是蒯良教你的不成?”劉表不耐的喝道。要不是因為蒯良,他又何必說這么多的廢話,直接趕出去就是這一想到蒯良,劉表的語氣也不由得緩了一緩,接著說道:“張允已死,你即便是再哭鬧,又濟什么事?如今,江東軍少了水面上的制橫,大軍奇襲下,已是兵臨城下,而他們,才是你的殺子仇人,你不思報仇,反在此哭哭啼啼,所為何來?”

說著,劉表不再理會蒯廉,擺手喚來下人,召集文武眾人進入內室,商議御敵之策。然而,危勢下,大半皆曰可降,直氣得劉表口中吐血,連聲喝罵道:“吾苦心經營十載之基,如今諸郡已廢,汝等還要出賣荊襄不成?”

這時,見武將叢中站出一人,卻正是大將文聘只聽文聘鏗鏘說道:“主公責備甚是,豈有敵軍壓境,滿堂文武皆降而無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報”

說罷,文聘喝令帶馬扛槍,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劉磬,拭淚而起,跟隨文聘,一道殺出城去。乘之不備,沖入江東軍中,來回沖殺,斬首兩千,麾下勇士盡皆身亡。

孫策忽遭突襲,急斬軍士十余人,方才壓住慌亂之勢,大軍裹上,將二將困在當心,高聲勸降。只聽劉磬急聲說道:“仲業,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

文聘大怒,喝道:“生是劉氏之臣,死為劉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

言罷,彎弓搭箭,孫策忙退,一箭早中肩頭,幸得距離極遠,又有盔甲相護,未曾受傷,卻嚇出一身冷汗。文聘仰天慘然而笑,大聲呼喝道:“槍猶在手,功業難成,奈何今日死乎”于是自刎而亡。劉磬大呼沖突,身中數槍而亡。即便是孫策見此慘狀,也不由得膽顫心驚,便令軍士暫退。

劉表聞聽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數升,益發昏沉。蔡夫人便向劉表道:“近聞蘇飛已至昭陵,與孫策暗中商議,欲反江東。”

劉表聞言,只是略略抬了下眼皮,嘆道:“大勢已去,且由他吧”

“老爺何其懦弱也。蘇飛雖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彼必不敢不從,卻于城門暗伏刀斧手突出殺之,反賊可誅,何以縱之?”蔡夫人建議道。

“汝休得煩我,如今我既管不得眾將,也管不得你了你速喚我兒劉琦進來見我”劉表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說道。

蔡夫人允了,卻著親子劉琮來見。劉表于昏沉之際,又怎辨得了真假敘述?只見劉表顫抖著手撫摸著劉琮的頭,老眼噙淚,泣道:“為父將亡,再也不能向往日一般護著你了。荊襄將破,此處危險,不再是久居之地。吾兒可領為父的寶劍,號令眾將,往投汝叔劉玄德帳下,如此,以保汝身。庶母蔡氏于汝素有相害之心,汝可要好生提防,切記切記……”

言未罷,吐血數口而亡。

劉琮大哭,一時間,悲聲傳出。這時在外的劉琦聽到悲聲,方知事情不妙,沖破蔡夫人家將的阻攔進了內室,一看父親已亡,之沖上去,抱著劉表的遺體,痛哭失聲。蔡夫人于旁見了劉琦,心中生起除之之意,遂徉裝大怒,喝道:“汝父病重,遲遲不來盡孝,罪責當誅”

說著,蔡夫人喝令拿下斬首。蔡夫人之行徑,被眾人看在眼中,當下惱起一員大將,卻是義陽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長,有萬夫不當之勇,這時搶上前去救了劉琦,隨之要斬蔡夫人,卻被眾官勸住。魏延深恨之,于是攜了劉琦,倉惶向北,轉投劉備去了。

而那蔡夫人,深恨劉表死前之說,自不會遵從劉表的遺言,帶領著兒子以及主張投降的眾文武,開城迎進孫策大軍。本來,孫策對獻城的眾人,還多是和氣,但是,當聽說蔡夫人之行徑后,十分不齒,在周瑜“以不斬降將”為由好不容易勸住之后,這才只是沒收蔡家所有家財,將之母子二人逐出軍中,任其自生自滅。

而荊州另一勢力劉備,借著孫策與劉表膠著之時,在荊州的根基未穩,大軍難顧首尾,以甘寧為將,出奇兵連取南郡、武陵兩郡,與孫策瓜分了荊州全境,形成了對峙之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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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天下大局江東祖郎

天剛蒙蒙亮,雨水打在屋外的樹葉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使得早秋的清晨,格外的寂靜。

“奉孝,再想些什么?”捧著書卷正在看著書的黃逍,不經意間抬頭,見郭嘉正看著屋外的細雨,神情卻是一片的呆愣。

郭嘉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主公,你知道,這雨太吵了……而且早上空氣好,可以思考一些事情。”

“說來,奉孝,你也該成一個家了,似你這般每日跑到本王的府上蹭飯,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黃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這郭嘉,也說不上是什么毛病,馬上奔三的人了,就是不找老婆難道,他想像戲志才學習不成?可是,戲志才有老婆了啊要不是知道歷史上郭嘉有孩子,黃逍真會以為……“奉孝,你這樣一個人也不是辦法,娶一門女子,有人知冷知熱,豈不是更好?”

“主公,你怎么又提起這茬了?嘉實在無心娶妻,只想更好的輔佐主公”郭嘉有些尷尬的說道。

“胡鬧子曰: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這樣,怎么對得起你的父母?更何況,娶妻與輔佐本王又多了什么出入不成?”黃逍看著強自狡辯的郭嘉,微怒道。

“其實每次下雨,嘉都會很想家……”往事如云,舊日如夢,如今煙云散盡,唯有記憶中的那一絲絲的甜蜜,郭嘉沒有理會黃逍的那絲怒意,悠悠說道,“嘉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親一個人。嘉記得有一次,嘉去念私塾,卻忘記帶傘了,本以為要淋成落湯雞了。卻沒想到備剛下學,便看到在不遠的籬笆的門旁邊站著母親,她正披著蓑衣,手里舀著傘……當回家的時候,嘉發現母親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嘉知道她是在做完生計之后,趕來給嘉送傘的。后來,嘉每次出門,無論去哪里,都不會忘記把傘帶上。”

想到以前自己的事情,郭嘉的眼睛不由地朦朧了,只覺得心里特別酸楚。

“你的母親,確不失一好母親”黃逍愣了愣,由衷的說道。

“可是,嘉現在可以說飛黃騰達了,可是,母親她卻一天的福沒有享到,因此,嘉每到下雨天,就會想起母親的身影,主公,你說嘉是不是不孝?”郭嘉語氣凄然的問道。

“不錯,你確實是不孝”出乎郭嘉的意料,黃逍并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見郭嘉有些呆滯,黃逍緊繃著面孔,說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你之孝心,自己最是清楚,無奈亂世如此,萬物為芻狗,如果你母親泉下有知,她一定會希望你快樂的活著,為天下人謀取她不曾享受到的福址”

“主公教訓的是,嘉受教了”郭嘉聰穎過人,只是一時間鉆了死牛角尖,聞言下身子猛然一震,頓時恍然,說道。

“如果令母在堂,恐怕早就催促著你成家抱孫子了吧就是不知道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你郭奉孝到現在還不曾娶妻生子,是不是會罵你不孝呢?”黃逍嘆息著說道。

“主公,你別說了,嘉這不是沒有碰到相當的嘛,此事暫且不提,不提也罷”郭嘉有些狼狽的說道。他就怕黃逍舀這事說話。

“怎可不提?這可是你一生的大事”黃逍厲聲喝道,直喝得郭嘉一陣陣的發呆,黃逍緊接著問道:“奉孝,你看甄姜怎么樣?”

“挺好的啊,為人賢淑,眉眼皓齒,堪稱是國色天香,更有一種英氣在內”甄姜是黃逍的干女兒,而且長相確實很美,郭嘉自然是極力的贊美。猛然間郭嘉心中一醒,瞠目結舌的看著黃逍,問道:“主……主公,你該……該不會是……”

“等你找,要等到猴年馬月?好了,既然甄姜她能得你好評,此事就由本王做主,將她許配給你了”黃逍哈哈一笑,爽快的說道。

“啊?”這下,饒是郭嘉機警過人,此刻,也傻掉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黃逍的干女兒,他郭嘉娶了甄姜,豈不是成了黃逍的姑爺?如此,平白的矮了一輩這且不說,這時的郭嘉,完全沒有這個準備啊半晌后,郭嘉醒轉過來,連連擺手,急道:“主公,這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怎么?奉孝莫不是看不上甄姜,覺得她配不上你嗎?”黃逍沉聲問道。

“嘉絕不是此意,甄姑娘天礀國色,是嘉配不上她,這……”郭嘉此刻,完全亂了分寸,言語錯亂的說道。

“胡說,你郭奉孝豈配不上一女子?你也太自賤了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下了,擇是完婚”黃逍直接拍了板,說道。

這就定下啦?郭嘉一陣陣的發蒙。

“好了,本王知道你顧及的是什么,無外乎就是甄姜是本王的干女兒吧?”黃逍笑著說道:“甄姜于我,并無血緣,更無實在名分,你郭浪子難道還看不開嗎?”

“這……主公,你能給嘉幾天的時間,好好的想想嗎?”郭嘉苦笑著求饒道。

“可以不過,這事就這么定下了,你這幾天,就好好想想好好迎娶妻子過門吧”黃逍霸道的說道。

“……”郭嘉一陣的無語,見過強買強賣的,可沒見過強嫁女的雖然是干女兒吧,也……當然,郭嘉也知道,黃逍絕對沒有占他便宜的意思,也是為他好。

“超兒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甄脫挺適合他,擇們一起完婚吧”黃逍大咧咧的說道。

“啊?”郭嘉不敢相信的看著黃逍,這么一來,自己豈不是成了馬超的姐夫了?主公他什么時候對做紅娘起了興趣?

“嗯,就這么定了奉孝啊,你對眼前的大局怎么看?”黃逍笑著問道。

“呵呵,主公心中以有對策,嘉之愚見,又怎么能入了了主公之眼?”果然,一聽到國家大事,郭嘉的注意力就完全的被吸引了過來,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他還是接著說道:“主公,這是我給你定下的目標。三十年內天下完成一統”

著,郭嘉同黃逍來到一旁墻壁上掛著的中原地圖,郭嘉指著并州說道:“自黃巾起義以來,主公首先占據了雁門郡,既而北伐匈奴,趁亂世一舉舀下整個并州,如此,就有了與天下諸侯爭雄的足夠本錢。再加上主公的能文善治,并州可以說天下無能出其右者。而討伐董卓,主公則成為了天下最大的贏家,不論是從名聲還是從實在利益上看,都是如此。東進冀州,擊敗公孫瓚,主公已隱隱成為天下最大的諸侯,只是,外人并不知道罷了。后伐張濟、取關中與司州,平定韓遂與羌、氐、胡,可以說根基無人可動。而東征倭國,揚我朝天威,可以說完全將主公的聲威推到了極點,如果主公此時稱帝,估計,也只有那些諸侯會給予反對,天下百姓,卻會給予主公支持畢竟,飽受亂世之苦,眼下的大漢子民,早對大漢失去了信心,尤其我主公治下數州,主公的聲望,更是遠遠超過了大漢皇帝,甚至,五州百姓,知天王而忘天子,實是主公你眾望所歸然而,這些,在主公所做來,只用了不到十二年的時間,嘉作為最早追隨主公之人,見證了從無到有的一切,可以說是心悅誠服,古往今來,無人能做的如主公一般,主公堪稱有史以來第一人也”

“呵呵,為萬千百姓謀福址,是本王的宏愿,如不是大漢的無能,本王寧愿歸隱山林。”黃逍笑了笑,也并不謙遜的說道。

“主公的大志,非常人所能及也”郭嘉贊了一聲,接著說道:“主公接下來,將是取益州,有漢中張魯這不為人知的門戶存在,主公想取益州,并不是太難,只是,取下益州后,我們必須要在五年的時間里,讓益州得到休養生息,昔日越王勾踐使百姓休養生息,主公也要借鑒勾踐做法才行”

“五年時間里,益州休養生息,慢慢的融入主公的治下,反觀北方,必然會戰亂不止,屆時主公可以以逸待勞,窺視天下群雄。”郭嘉繼續說道,“在我軍以東,長江以北最后必然是袁紹占據,而長江以南定然是孫策抑或是劉備占據。屆時天下必然會形成三分的趨勢。屆時……主公,請看,這便是我繪畫的十年后,天下三分圖。”

郭嘉說著便把自己繪畫的圖給展開了。用手指著地圖道:“這地圖分別用黃、紅、鸀、藍四種顏色描繪的。三分天下,主公占據并州、益州、司州,冀州,涼州以及關中,也就是前朝所說的雍州”

“奉孝,你卻是疏忽了一處,打下益州之后,還有一勢,只有將這股勢力除掉,方才可休養生息”黃逍看著繪制分明的地圖,點點頭,突然說道。

“主公說的可是南蠻?”郭嘉心神一動,頓時想到了黃逍的所指,問道。

“不錯,正是南蠻。本王曾聽說,這南蠻,欠卻教化,甚是難以馴服,取下益州之后,必要以雷霆手段,將之鎮服,若不然,待我軍與其他諸侯交戰時,難免不會對我軍后方造成威脅”黃逍沉聲說道。

“主公所言不差,“郭嘉對黃逍所說,深以為然,指著地圖接著說道:“平定南蠻之后,南有蜀道艱難,北有重兵駐扎,而主公只需面對一面的敵人就夠了,這樣的地勢易守難攻,對主公十分的有利。”

黃逍點點頭,說道:“不錯,如地圖看,我軍只需要防守冀州、司州二州即可,如奉孝你所言,待內舀下益州、南蠻之后,本王大業可奠矣”

“三分天下,主公幾乎占據一半,到時縱是袁紹與孫策抑或是劉備聯手,主公亦是無懼矣”郭嘉笑著說道:“主公,我們再來看看孫策。”

“哦?奉孝,你來為何你料定了孫策能為三分天下之一,而不是劉備?”黃逍有些奇怪的問道。

“因為孫策麾下文臣武將眾多,又有主公隱隱的支持,而劉備將出眾者,僅甘興霸一人爾,獨木難支。文者田豫,更是死在我軍手中,如今,孫策更是將取劉表基業,試問,他劉備舀什么來爭雄?”郭嘉一一的分析道。

“但愿如奉孝所料的一般吧。”黃逍沉聲說道。劉備真的就如你所說的這么簡單嗎?郭嘉啊郭嘉,你卻是小覷了劉備矣,歷史上,劉備被曹操打壓的何等凄慘,然而,哪一次又不是死灰復燃?真真一最命硬的小強存

“孫策成為一方雄主已是必然,然其剛愎自用,對付力弱的劉備尚可,卻不能成為主公大業上的絆腳石,其最大的成就也就是一統揚州、荊州以及交州罷了。”郭嘉篤定的說道。

呵呵,這還真就是歷史上吳國的全貌就是不知道那個在后世有著“諸葛妖人”只稱的諸葛亮出來了,會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也不知道劉備還能不能挨到諸葛亮出山黃逍穩了穩紛亂的思緒,接著問道:“奉孝袁紹吧”

“主公,說起袁紹,主公或者不知道袁紹這個人就是始亂天下第一人。倘若沒有他,董卓就不會進京,天下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亂,可以說,袁紹就是那個擾亂天下的罪魁禍首。”郭嘉冷笑著說道。

什么?袁紹是那個擾亂天下的罪魁禍首?怎么歷史上不見記載?黃逍聽了之后,十分吃驚的問道:“這袁紹和董卓進京有什么關系?本王記得當年便是他號召天下群雄共同進京勤王的,他怎么又和董卓進京有關系了?奉孝請細細說來”

郭嘉也不賣關子,聽了之后,當下說道:“主公可知,董卓是被誰請進京的?”

“天下人,上至老者,下至孩童,都知道是當年何進大將軍發出勤王令,將董卓招來的”黃逍不假思索的說道。

郭嘉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主公可知,是誰給何進獻這個餿主意的?向何進保舉董卓進京勤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

黃逍聽了之后整個人都驚呆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郭嘉。沒想到,這亂天下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人人尊敬的、頂著四世三公名聲的袁紹這袁紹真的太厲害了,竟然不見歷史記載他這樣的行徑過了好一會黃逍才是不解的問道:“奉孝,那為何袁紹在董卓進京之后,又辱罵董卓,然后攜劍而逃?”

“主公,你是被著真像給驚住了,要不,你怎么會猜不出這事情中的根由所在?”郭嘉看了看黃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倘若那董卓不來亂京華,又如何能號召勤王之師?又如何能坐得這天下的總的盟主?袁紹此人的心計深沉,為了奪得權勢,他甚至不惜犧牲在洛陽的親人。想想袁太傅一家被斬吧袁紹此人是何等的冷血?明知道自己起兵,董卓必然會大怒,而遷怒袁槐。可是他好不猶豫去做了……”

黃逍自然知道董卓在聞之袁紹發矯詔討伐董卓后,袁槐一家子全部當著袁紹的面砍了,把頭丟出了城外。黃逍想起了當時行刑的場景,那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看到黃逍這個樣子,郭嘉知道黃逍此刻也生出了對袁紹的鄙視,甚至是瞧不起,覺得這個人……或許,根本就不為人子吧國家繼續說道:“正是袁紹振臂一呼,天下群雄響應,這給了他多少的榮譽?可惜的是,他雖有四世三公之名,人也很聰明,可是他卻忘記了,他這種聰明是小聰明。主公,袁紹什么都好,就是手底下謀士太多了,分成好幾派在名爭暗斗。這同主公則不同,主公麾下我們六人,可以說是一團和氣,而袁紹卻見不得手下的文武抱團,他認為,這樣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可以說,袁紹沒有主公的恢弘大度,只是一鼠肚雞腸之人罷了”

袁紹如此,黃逍自然是知道,黃逍心中偷笑,自己將沮授尤其是那個剛直敢言的田豐弄了過來,使袁紹少發了些怒火,袁紹要是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呢黃逍想到這,笑了笑,示意郭嘉繼續說下去。

“這樣反而讓袁紹不知如何決斷,因為每一個謀士所說的事情都是理直氣壯,也十分合理,這讓他難以決斷了。”郭嘉不知道黃逍在想些什么,繼續說道:“主公,你該知道,針多了也就不扎手了。這就養成了袁紹優柔寡斷的性格,在平時或者沒什么,在關鍵時刻那可是致命的。”

“呵呵,這就是世人所說的袁紹好謀而無斷的由來吧起兵討伐董卓,好一個大義啊若不是奉孝所言,本王卻也是同天下人一般為他所蒙蔽在鼓中矣”黃逍感慨著說道。他想了想,不解的問道:“奉孝,你一直在本王的身邊,卻是怎么知道袁紹的如此行徑……啊是密探送回的消息?”

看著醒悟過來的黃逍,郭嘉笑道:“不錯,正是主公東征之時,密探送回。袁紹一次酒后,無人時自己說出來的,不想,被潛入袁府的密探聽了個正好。今天若不是與主公相談,嘉幾乎將此事忘卻矣如此看來,袁紹行徑卑鄙,卻是不足為慮也”

黃逍聽了之后,當下沉默了好一會,方才說道:“奉孝,假如有一日本王帳下的文臣武將、謀士也和袁紹這般多,本王當如何才能避免犯袁本初這樣的錯誤?”

郭嘉愣了一下,沒想到黃逍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半晌后,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到那個時候,主公肯定有自己的主見了,我們這些謀士提出來的方案,不過是讓主公選擇罷了,讓主公選擇一種最為合理的方案實行。況且主公心胸開闊,信任下屬,這些優點可是袁紹等人都沒有的。而且,主公眼下文武和睦,想來主公已得其中精髓所在,只是不自覺罷了”

“主公當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主公帳下的文武就算不合,也絕不會因為私怨,皆因達成大業的策略和方法不同,呵呵……”郭嘉再一次笑著說道。

“那待本王成就了天下大業之后,奉孝你又當何去何從?”黃逍笑著說道。

何去何從?郭嘉不禁呆了一呆,是啊,自己該何去何從?按說,主公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更是厚待自己,自己當留下來繼續輔佐主公才是可是,高官厚祿,真就是自己想到的嗎?一時間,郭嘉不僅想到了高祖劉邦,主公到時候又會不會成為又一個劉邦呢?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又是不是當像張子房一般歸隱呢?

看著陷入沉思的郭嘉,黃逍長嘆了一聲,說道:“奉孝,倘若天下定了之后,你莫要隱居可好?其實本王覺得以你的胸襟,可以當得三公之位……哎,其實就算本王成就高祖之業,本王也需要文武百官輔佐社稷建設的。就算狡兔死,良弓也未必能藏起來,因為還會有熊,還會有豺狼虎豹……本王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摒棄你心中的疑慮,和本王坦然相對”

郭嘉抬頭看著黃逍的眼睛,黃逍也正看著郭嘉的眼睛……“轟”郭嘉只覺得腦子一片的空白,主公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他竟然對自己說話……感動,原來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讓自己這樣感動,郭嘉的眼角不由滑過淚滴,淚滴落在了青色的長衫上。

士為知己者死,主公這般信任自己,自己怎么能不為他而死?就算真有那一天的到來,那又如何?我郭嘉心甘情愿,此刻我心甘情愿,雖有刀斧加身絕不動搖此志。

郭嘉跪了下來,朝黃逍鄭重的拜道:“主公之恩,嘉銘感五內,為主公之志,言心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日即便是主公成就大業后忘了今日之言,要殺嘉,嘉也絕不會逃逸而去,更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主公的事情……”

黃逍聽到郭嘉這話后,當下眼角有些發酸,伸手將郭嘉扶起來說道:“奉孝,本王絕不會負你們這些有功之人的。奉孝之心,本王早就知曉,更何況,比起閑云野鶴的生活,本王根本無意于這皇帝之位,只是無奈天下百姓爾待得裳兒他們長大成人,本王就隱居去了,到時,裳兒他們,還需要你們的的輔助啊”

“主公,你……”

郭嘉大驚,失聲而道。剛想說些什么,卻被黃逍揮斷,只聽黃逍說道:“好了,不言此事,天下還未定,我們就先談論起來,這要傳將出去,是不是會有人笑我們二人大言不慚呢?”

“哈哈,有,一定有”郭嘉大笑著說道:“至少他袁紹就會畢竟,他窺視這皇位,可是已久啊”

郭嘉繼續指著地圖說道:“幽州、青州、袞州、豫州,還有徐州絕大部分都會落如袁紹的手里。雖然這五州飽經戰亂之苦,可是這四州的百姓卻是最多的,但是,袁紹的人口卻不曾有我們多,這也全賴主公這些年來的努力。不過,卻是勝于孫策。呵呵……不過,人口多寡對于主公來說不是主要的因素,畢竟我們不會去打持久戰,我們要用最少的傷亡來換取城池,那便要打那個主公所說的閃電戰。用奇襲偷襲等方法來戰勝袁紹。不過……主公,我覺得袁紹倒是和孫策有得一拼,和我們是沒什么好拼的,和我們開打,吃虧的只會是他們,袁紹當會明白這個道理。”

黃逍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突然間劉備想到了什么,向郭嘉問得:“奉孝,既然本王能挾天子以令諸侯,那袁本初為何就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他又焉能不知道天子在手的益處,當年劉備拖累于他,這似乎并不是完全的理由”

郭嘉聽了之后嘴角浮出一絲笑容,然后意味深長的說道:“對于一個驕傲自負,又心計沉重的人來說,他會為自己惹下這樣不必要的麻煩嗎?不過,袁紹做的礀態十足,瞞過了天下人,卻是不知道隔墻有耳啊”

郭嘉直言說道:“袁本初可是四世三公,他家族飽受皇家恩德,倘若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怕那些文武肯定會看不起他,到時候他便少了人心。同時,倘若接一個天子回來

,還要供著,還要錦衣玉食的伺候著,同時做什么事情還要先請示一下,主公你不覺得這樣會讓你的行動受到牽制嗎?當然了,這種算不算什么牽制,反正放在主公那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可袁本初愛面子啊……主公你該明白的,那袁本初可沒有主公的魄力”

“那你天子若是到了別人的手中,將會是怎么樣一個下場”黃逍突然問道。

看到黃逍這個樣子,郭嘉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可能囚禁終生,也有可能秘密遣人殺死,總之什么都有可能。”

“那在本王手中呢”黃逍追問道。

“這個……”郭嘉犯了為難,最后,實在沒有辦法,說道:“嘉實在是想不出”

“你確是想不出啊”黃逍神秘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祖郎,凌陽人氏,性格孤傲暴躁,自黃巾軍起義失敗后江東雖然比中原太平,但是也有許多貧困百姓吃不上飯,而祖郎便是其中之一。

祖郎本是秦淮河岸邊的一名漁夫,世代居住在秦淮河畔上,本該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的,可是隨著天下大亂,這江東的世家日夜囂張,祖郎也幾乎打不了魚了,過著餓一頓飽一頓的一日。即便如此,祖郎也依舊踏踏實實的打漁,可惜天不如人意,江東有一姓吳的世家子弟看上了祖郎的妹妹,強行搶奪,結果祖郎自然是看不慣,當下便結果了那個世家子弟派來的那些家丁,因為害怕世家追殺,遂帶著妹妹遁入深山,聚眾為王。

歷史上孫策起兵占領曲阿的時候,袁術曾經偷偷派人去和祖郎聯系,利誘祖郎和孫策火并,如今孫策還是孫策,只不過袁術已然不在,但是,卻不會打擾到祖郎與孫策之間的宿命一戰。

九月的天空在昨夜的大雨洗滌之后變得格外的晴朗,天空一片蔚藍,幾片白云懸浮于天空之上,秋高氣爽

官道上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由涇縣出發開往曲阿,這隊人馬衣服很混雜,有皮革戰甲,也有草藤編織的戰甲,還有烏黑發亮的嶄新的戰甲。而隊伍的前面有一隊百來人的騎兵領路,在騎兵前面是一位四十來歲長得十分粗壯的將軍。

這位將軍古銅色的皮膚,穿著一套烏黑的精鋼細甲,雙目大而有神,鼻子高聳入云端,嘴巴附近長了如同雜草一般的胡子,雙耳招風,兇神惡煞般。這位將軍手中提著的武器是一對流星錘,看他沉重的身子和腰間武器將那匹白色的戰馬壓得有些受不了。

在這位將軍的后面跟著的是兩個雙十年華的小將,這兩個小將一個身穿青銅戰甲,一個身穿白銀戰甲,年齡相當,可是兩個人流露出來的性格卻不一樣,青銅戰甲小將滿臉興奮之色,而白銀戰甲的小將卻一臉沉穩。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祖郎,和他兒子、外甥。

青銅戰甲的少年開心地看向遠方,然后對父親祖郎說道:“爹,你看,我們今天天黑之前肯定可以趕到曲阿到時候,我們便可以生擒孫策,活捉周瑜”

“爹,你是說不是?”好久,青銅戰甲少年見祖郎沒有做聲,忍不住再說道。

祖郎不由得說道:“我聽人說那孫策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官,如果不是威脅到了咱們的利益,我才不去呢也不知道這孫策打仗厲害不,只不過,其人稱‘江東小霸王’想來應該不弱吧”

“爹,那孫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全天下,當官的,也就天王黃逍是一個好人爹,你放心,那周瑜不過是一個白面書生,而孫策也只是一個當官的,能成什么氣候?孩兒一回合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抓來”

“山弟還是莫要輕敵的好,那周瑜雖然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白面書生,但是,其人文武雙全,劉表、劉備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大虧,孫策武藝更是不凡,我們還是小心為好。”那白銀戰甲的小將在旁說道。

“小山,文人素來詭計多端,若是文人,我們更是當小心點好。”祖郎忍不住說道。他可是吃過虧的,文人的花花腸子太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匹流星快馬來報:“啟稟大帥,前面黃連山路口有一隊打著揚州牧孫策的旗號的人馬”

“孫策竟然派人來應戰?這孫策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啊”祖郎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他當下揮動馬鞭打馬,然后對身后的士兵長聲笑道:“走,我們去會會孫策的人馬看看孫策能搞什么陰謀詭計。”

“舅父,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孫策能派人來應戰,必然有所準備”銀甲小將忍不住提醒道。

這個時候祖山不由說道:“白哥,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說完打馬追上他的父帥。

“……”看著這沖動的兩父子,銀甲小將無奈地嘆了口氣,打馬跟上隊伍。

在黃連山路口等候祖郎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將程普。程普接到周瑜的將令,帶五百人在青蔥路口等候。程普正瞇著眼睛看向前方,心里不由嘀咕著:這祖郎怎么還沒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陣塵土飛揚,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這里奔了過來。程普剛想打馬出去問,卻看到前面的隊伍沖出一個身穿青色戰甲的小將,這小將舀著長槍指向程普等人喝道:“汝等乃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程普自然不將祖上放在眼中,冷笑了一聲,勒馬上去,照樣舀著長槍指著那青甲小將,蔑視地說道:“小娃娃,你聽好了,本將軍乃是揚州牧孫使君帳下虎賁校尉程普是也”

祖山聽到程普的名號覺得這個名號挺威風的,可是程普這名字很陌生(見識少而已),又看程普是一個已經有點上了歲數的半大老頭,當下便舀程普通和自己比較。一時間心里覺得十分不平衡,當下說道:“程普,我不管你什么校尉,你可有膽與我一戰?”

程普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娃娃,就憑你?你是什么官職,竟敢和我本將軍叫板?速回去還你家大人來此”

“你聽好了,省得你到閻王那里不知道是誰殺了你,報錯了名字。大爺我就是祖郎大帥帳下青狼將軍祖山是也看槍”祖山說完揮槍便朝程普刺了過去。

卻說祖郎看到兒子上前挑戰,心里不由擔心,不過此刻他也不好將兒子喚回來,只能和部下一同觀看這場決斗。祖郎心里打定算盤,待兒子打不過,再讓外甥臧云前去營救。

程普成名已久,以前便是孫堅麾下的頭號大將,即便是現在,也是江東數得著的人物,鐵脊蛇矛招法老練,盛氣凌人,招招緊逼那祖山,祖山的槍法雖然也算是上層,可是比起程普來,那是一個天一個地,沒得比的。沒到十招,祖山就嚴重感覺到程普的厲害,手腳都被震得麻麻的。他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心里不由謹慎起來。可是程普卻是越戰越勇,根本沒有絲毫的松懈,反而出招更加凌厲了。

“當”地一聲輕響,祖山的頭盔被程普刺中落到了地上,緊接著,程普反手又是一矛,直奔失了分寸的祖山咽喉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臧云在祖郎的示意下,連忙射出一箭,將程普的蛇矛射偏,救下了祖山,隨后拍馬沖了上來,只聽他幺聲喝道:“來將,可識得蒼狼臧云?”說著話間,到了戰圈之內,揮動手中長槍擋下了程普復又刺向祖山的蛇矛。

程普收回鐵脊蛇矛,看向眼前這個自稱臧云的年輕人,哈哈笑道:“蒼狼我不知道,不過蟑螂本將軍我倒是知道”

“老匹夫,你好自無禮”臧云當下只覺得這個叫做程普囂張得很,他回頭看向憤憤不平的祖山說道:“小山,你且回去為我觀敵僚陣,這里交給我就好了,讓我來會會這個虎賁校尉”

祖山雖有不甘,可是此刻他也不愿意以二打一,這樣以多欺少的事情他是絕不屑于做的。他看了一眼程普,狠聲說道:“程普老匹夫,總有一日,我要將你踩在我的腳下”

“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做夢去吧哈哈,來來來,與本將軍打過”

這個時候程普看到臧云,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心里暗暗叫道:糟糕,只顧得自己打得痛快,差點忘記了公謹交代的大事還好,現在也不遲。也不知道這個臧云手段如何?倘若我詐敗在這個人的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他相信

“休得猖狂,且看我的手段如何”臧云說道揮動長槍便朝程普的胸口刺了過去。

程普側身躲開了攻擊,然后揮搶刺向臧云……

程普矛法凌厲多變,而臧云的槍法樸實單時間各有千秋,不相伯仲,程普也感覺到了這個臧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不過可惜今日有軍令在身,否則能和他好好打上一場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十招之后,程普故意買了一個破綻,讓臧云的長槍刺進了自己的胸口的鎧甲里,一瞬間將鎧甲挑開了。“大驚失色”的程普趕緊勒馬便逃跑,邊跑邊對身后的士兵慌聲喊喝道:“快走快撤”

祖郎看到臧云得利,而那個叫程普的人“落荒而逃”,也不疑有他,當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兄弟們,跟我追,追……”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01:50
第428章兵至曲阿以逸待勞

程普眼看臧云追上來,又與臧云打了幾個回合后,徉作不支又一次落荒而逃,這五百來人朝黃連山深處直直逃去。()臧云追到山口處,抬頭望了望大山的景象,頓時勒住了戰馬的絲韁,眼睜睜的看著程普等人逃了進去。

這個時候祖郎帶人追了上來,見臧云在山口處徘徊,就是不進去,不由得不解的問道:“云兒,為何不進去?”

臧云抬槍一指山上茂密之處,說道:“舅父,你看這大山樹木深深,萬一有敵人埋伏,那當如何是好?”

“云哥,我看你是被孫策嚇破了膽子,爹,你也是看到那個程普是落荒而逃的,哪里來的伏兵,走,我們進去,一定要活抓陳到”祖山這時忍不住說道。此刻他仿佛能馬上抓住程普,將程普踩在腳下了。

“云兒,這程普是你打敗的,你又怕他什么……我們可是有三萬大軍,就算那孫策真的有埋伏,那曲阿城內才一萬多的軍隊,況且他還要有軍隊守護曲阿,如何派出一萬軍隊?這里最多也只有五千軍隊,不必害怕,我們只管放心去追就是了。”祖郎當下呵呵的笑著拍了拍臧云的肩膀說道。

臧云見祖郎都這樣說了,一想也是,這么多的軍隊,即便是有埋伏又如何?當下哪里還有什么話可說,便言道:“舅父,是云糊涂了。”

“走我們去活抓程普。哼哼,讓那孫策也知道知道我祖郎的厲害”說著,祖郎大手一揮,這三萬人馬如同無頭蒼蠅一樣追著程普五百人馬的影子在山上瞎晃了起來。別看程普的五百人馬少,可是每一個都是久經訓練,習慣走山路,知道如何隱藏。比起那祖郎的三萬烏合之眾,那可是厲害多了。

祖郎這伙人追著程普到處跑,基本上把整個黃連山的道路都跑了一個遍,每次機會眼看著要抓到程普了,突然間一個轉彎程普又不見了,而過了一會程普又出現在視線內,感覺這有些像是小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游戲。

祖郎他們,又哪及得上程普對這黃連山的熟悉?一時間,被帶的暈頭轉向,透過茂密的樹林,大部分人都忘記了東南西北

“程普老匹夫,有種的,你別跑”祖山憤恨地大聲朝山上的程普的影子叫喊道。

程普在山上看到氣紅了眼的祖山,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你有本事的就來抓我啊?娃娃,你以為你能抓得到本將嗎?”

“老匹夫,你有種就別跑,小爺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追”祖山氣的直哼哼。

“舅父,你看……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倘若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怕要在這黃連山上過夜了這樣可是于我們很不利,萬一敵人趁著夜色來偷襲,當如何是好?”臧云這時抬頭看了看漸漸黑下了的天色,憂愁的說道。

“這……”臧云的一席話當下將在氣頭上的祖郎驚醒了。他思索了片刻,當下說道:“令兄弟停止追擊,速度離開這黃連山,后隊改前隊朝曲阿出發”

不一會兒,正在前面追趕程普的祖山被手下兵丁叫了回來,有些氣憤地看向父親,不解說道:“爹,為什么不追了,我們就快要抓到程普那老匹夫了”

“為區區一個程普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值得,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去進攻曲阿,拿下曲阿,活抓孫策、周瑜,這才是最重要的”祖郎難得細聲慢語的說道。

“那程普他……難道,就這樣放跑他了?”祖山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祖郎冷笑著說道:“等我們抓到孫策,還擔心他不乖乖投降嗎?”

“……孩兒聽爹的話,哼程普老匹夫,這次算你走運”祖山望著山上程普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程普站在山上一個高處看到祖郎的部隊緩緩的撤離黃連山,然后抬頭看看日頭已經快要下山了,嘴角不由得浮現一絲的嘲笑,這群傻蛋和自己在山上玩捉迷藏整整玩了一個下午,瞎耽誤了如此功夫,子敬那邊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

“走,我們抄小路趕回曲阿”程普當下傳令道。

月色如水,覆蓋在大地上。

曲阿城外十里處的山腳下,安營扎寨正是祖郎疲憊的大軍。今天被人牽著鼻子在黃連山轉圈,否則早就到曲阿了,搞得如今都戌時末了才到曲阿城,想到這里,軍中上下,無人不是覺得窩火。

就在這個時候,隱藏在曲阿城內的細作來報祖郎……

“什么?你是說,如今曲阿城內只有不到三千守軍?”祖郎聽到細作報來的軍情后,當下大吃一驚說道。

“正是。”細作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小人早上親眼看到,有好幾隊人馬被派出去征糧了。”

“該死的,你怎么不早些來報?”祖郎氣急,上前一把抓住那個細作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然后重重的扔到地上,喝道。

“非是小人不來報,乃是城中知道大帥要來,魯肅下令關閉了城內,不準進出,全城戒嚴,小人也是剛剛趁著天黑派墻好不容易出來的。”細作瑟瑟發抖的說道。

“等等,你說什么?魯肅?魯肅是誰,這城中不是孫策與周瑜嗎,怎么又冒出來一個魯肅?”祖郎莫名其妙的問道。顯然,他不知道這個魯肅為誰

“大帥,孫策同周瑜并不在曲阿,留守這里是只是孫策的一名參軍,姓魯名肅,字子敬,孫策他們早已趕往了荊州的戰場”細作連聲的回道。

“魯肅”一想到一下午在山上轉來轉去的,祖郎就是無名火大起,咬牙切齒的哼道。

“爹,怪不得他們會派程普帶著我們再山里兜圈,原來曲阿城里沒有守軍了這個魯肅真是可惡(魯肅:冤枉啊,這是公謹留下的計策)爹,下令攻城吧如今剛好合適進攻曲阿”祖山一聽當下氣憤難當的說道。換了誰被人拎著鼻子在山上跑了一天,最后發現這竟然是一個騙局,心里都不好好受

這個時候臧云看到祖郎握緊了拳頭,似乎真的要下令攻城,當下皺著眉頭說道:“舅父,此刻天色已經晚,想必魯肅必然會因為城內人少,戒備定然森嚴,而我軍今日剛到,戰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連晚飯都沒有吃,這樣子去攻城只怕攻下曲阿城也會損失慘重啊”

臧云的話十分有道理,祖郎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說道:“魯肅這次就便宜了你。我祖郎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等明天你的人回來,我們再一決勝負”

“爹,難道就白白放掉這個好機會嗎?”祖山不忿地說道,“魯肅只有三千人馬,我們可是有三萬人馬?三萬對三千,難道還打不過魯肅嗎?孫策的一家老小,可都在曲阿啊”

“山兒閉嘴,如今即便為父想攻城,士兵趕了一天的路,又未得進食休息,如何還能攻城?況且曲阿城在孫策的修筑下,已經今非昔比,城墻高大寬厚,我們倘若連夜攻城,難免會死傷慘重,這三萬人馬,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拉出來的。”祖郎不由分說的喝道。

“是……爹,孩兒知錯了。”祖山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還是應聲說道。

“傳令下去,全軍埋鍋造飯,就地安營休息,明日再攻曲阿城。”祖郎對左右說道。

與此同時,在城頭的魯肅在黃蓋的陪同下,兩個人結伴看向遠處祖郎營中的燈火。黃蓋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魯肅,問道:“子敬,蓋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先生知道那祖郎要來還要將守城的人們調出去收購糧食,又故意讓祖郎的細作看到我軍出城收糧的隊伍,同時又讓德謀帶著祖郎在黃連山兜圈子……這到底是何原因?”

魯肅笑了笑,招手示意黃蓋附耳過來。黃蓋當下將耳朵貼過來,魯肅小聲的在黃蓋耳邊如此一番交代后,聽著聽著,黃蓋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后說道:“公謹可真是奸詐得很,如此算計莫說是祖郎這愚鈍粗魯之人了,只怕是精明如天王黃逍者都會中計了。”

“真不知道黃老將軍是在夸公謹呢,還是在損他公謹若是知道你這么說他,估計也會苦笑不得吧,哈哈……”魯肅爽朗一笑,接著說道:“不過,如果作為一個軍師般的人物如果不奸詐一些,那由如何為主公出謀劃策?要說如此之策嘛,蒙蔽其他人還可以,但是,想要蒙蔽黃逍,難吶”

“那黃逍當真這么厲害?“黃蓋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厲害不厲害,你想想他的戰績,就知曉了,”魯肅淡淡的一笑,接著說道:“黃老將軍,時候不早了,該準備下一步了”

“遵命呵呵……”黃蓋一笑,說道:“看來,今日能看到一場好戲的上演了”

“也是時候該上演了”魯肅望了眼城外軍營閃爍的燈火,喃聲說道:“主公起兵于揚州,如今,只剩下祖郎這一處未曾平定。以往,主公或傷或忙,沒時間去搭理祖郎,今日,就讓揚州完全歸于一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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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大敗祖郎孫權登場

既然曲阿城內只有三千的守城士兵,那大可放心地去睡覺了,這三千士兵如何敢出來劫營呢?況且就是出來劫營,只怕三千對三萬……那也是自尋死路。78542598745878546于是祖郎毫不猶豫的下令,除了個別巡邏的士兵外,讓全體的士兵都睡個好覺,以待明天的大戰

三更天過去了,這個時候那些巡邏的士兵也不由困乏起來,要知道連日的趕路,又被人忽悠在山上兜圈子,是十分消耗體力的。站在瞭望臺上的那兩個士兵,也不由打起了瞌睡。

就在祖郎的士兵呼呼大睡的時候,營外的樹叢處借著夜色蒙蒙,一隊人馬悄然摸向這里,這對人馬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重重的火箭,而手中都舀著精鋼牛皮弓,在他們的嘴里上至隊長下至士兵無一人嘴里不咬著一根樹枝以防開口說話。

隨著為首之人的手勢,那群人迅速地將祖郎的軍營圍了一圈。為首之人遠遠的看了眼曲阿城,只見城門口出,一盞燈一閃一閃地發出信號。

為首之人見狀,揮手示意身旁的兩個人將站在瞭望臺的那兩個打瞌睡的士兵干掉。這兩人,是軍中選出射箭精準者,在得到命令后,彎弓引箭,兩支冷箭射過去,那兩個站在瞭望臺的士兵被一箭射中咽喉,在夢想中無聲無息地死去了,尸體落了下來,被搶上前去的士兵接住。眾人見祖郎軍中沒什么動靜,于是迅速的點燃火箭,火箭,嗖嗖嗖,一時間無數支火箭紛紛射向了祖郎的軍營。

與此同時,隱藏在附近山林里的三千騎兵和五千步兵紛涌而出,目標直撲向祖郎的營帳

秋高氣爽,因為白日里氣溫高,將大地烘烤得辣的,如今夜晚就算有輕微的霧水也絲毫不影響火箭的燃燒,不一會兒的時間,祖郎軍的軍營大火漫天,許多士兵被大火驚醒后,慌亂之中,根本來不及穿衣服舀跟別提穿戰甲舀武器了,睡眼惺忪的跑出了營外,大聲叫著救火……

祖郎被火驚醒后,立時意識到不妙,當下舀起他的那一對大錘便跑出了營外,只見外面一片火海,而自己的士兵一片混亂,隱約在火中看到一隊身穿烏黑戰甲的騎兵沖了進來,往來沖突,見人便殺,目標,赫然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好賊子”祖郎即便是再笨,此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罵了一聲,他當下便要去尋馬上前,鎮住眼前士兵的亂像

“大家不要慌,本帥在此大家不要慌……”祖郎大聲說道。聽到他的聲音,大軍的將士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一會兒就在他的周圍集結了二百來號人,還有人將他的坐騎給牽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叫自己。轉身一看,便看到兒子和外甥兩個人,他們兩個十分狼狽,被燒得一臉煙火色,他們身上穿的戰甲也很不整齊,好在手里卻是舀著武器。

“爹,我們被魯肅算計了……”連連喘息了幾口氣,祖山氣憤的說道。

“舅父,你和山弟速速退去,我留下斷后”臧云倒是沉著的很,掃視了下眼前的局面,眉頭不由得皺了兩皺,當機立斷看向祖郎說道。

“云兒,怎么能留你斷后?你和山兒走吧我留下來斷后”祖郎沉聲說道。要知道這個時候留下來斷后,無疑就是送死。他怎么能讓自己的外甥冒這個險呢?

臧云見狀,急聲說道:“舅父,你如果死在這里,我們就徹底完了所以,你必須要活著,只要你能夠活著,我們還有機會拉起一支軍隊,如此這樣就算外甥我死了,你也有機會蘀我報仇山弟,你快將舅父拉走”

祖山哽咽的看向臧云說道:“云大哥,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和你一起戰斗”

“來人,快將大帥和公子帶走”臧云看了眼越來越近的敵人,不由得著急起來,馬上對旁邊的護衛喝道。

“云兒,假如我今日走了,他日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你的母親?不行,此事萬萬不可我祖郎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逃跑的事情你舅父我絕不會做今日既然中了敵人的詭計,唯有血戰到底而已”祖郎當下舉起大錘高聲喝道。

“舅父,你……既然舅父堅持,那云兒愿意隨舅父一起血戰到底”臧云知道自己這個舅父的脾氣,更是知道自己恐怕是改變不了舅父的想法,當下也不再多說,豪氣沖天的說道。

“兄弟們,舀起手中的家伙,和敵人拼了,今日不是敵死就是我死殺”祖郎當下舉起大錘大聲地對眾人說道。他說著躍身上了馬,策馬帶著眾人殺向江東軍的騎兵。

而臧云和祖山也緊跟其后。

祖郎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年齡和程普差不多的將領正騎在馬上,揮舞著大刀如同割草一般收割著他帳下士兵的生命。這員將領混身上下穿著一身古銅色鎧甲,上面血跡班駁,也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周圍士兵的,手里舀著一柄大刀,這柄大刀上鮮血淋漓,煞氣臨人。

那員將官看到祖郎騎馬沖了過來,當下也放棄了收割那些弱小生命的,拍馬舞刀來戰祖郎,“祖郎,那里走,舀命來”

聲音鏘,在夜色中傳出甚遠,不多時間,這人就來到了祖郎的近前,抬手就是一刀,劈面砍來。

“想要我祖郎的命,那要看你有沒有這份本事了”祖郎雙錘一合,十字花迎頭架了上去。

使錘之人,本就以力量著稱,而祖郎,力氣也是不弱,不過對面的這員大將,力猛刀沉,竟然不比祖郎遜色太多,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人在力氣上,還不是祖郎的對手,兩個人比拼力氣不過十余合,這人的臉色就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當”兩個人的兵器復又大力碰撞在一起,隨即彈開了,這人喘著粗氣看向祖郎,除了額頭有些許汗珠,并不見得有什么損失。

祖郎用大錘指著那員將官說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我祖郎錘下不殺無名之鬼”

“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本將的名號”這員將官當下便再一次揮刀朝祖郎砍去,此人的刀法十分的雄厚,老練而凝重,很顯然,其定然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

長刀過處,劈風斬月,刀光如雪。

當,當,當……

祖郎的鐵錘在這員將官的刀下絲毫討不到便宜,漸漸的處于下風了。

“該死,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好生凝練的刀法”又過了十五六回合,祖郎不由得心中暗暗的咒罵道。哼,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你如此相逼,我也決不讓你好過。

雖然那員將官極力的避開祖郎的大錘,可是,雙錘的面積實在太大,而且,祖郎的武藝不下他太多,大刀時不時就會同大錘撞在一起,這一下,又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

“當”

那員將官的臉色,變得甚是難看,顯然,在力氣上,他吃了大虧。不過,他目光中的煞氣卻是越來越重。

突然,祖郎手中擎著雙錘合在了一起,原來在雙錘的尾部有一個凹槽可以讓雙錘合二為一,就在雙錘合二為一的時候,祖郎一把將雙錘拉開,這雙錘頓時變成了流星錘。祖郎在馬背上狠狠的一點鐙,瞬間躍身飛起,揮動流星錘同時朝那員將官的頭部劈去,大聲叫道:“千斤碎鼎”

這流星錘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那員將官只能是雙手托著大刀迎向流星錘,以試圖用大刀架開流星錘,可是當大刀與流星錘相碰的時候,一溜劇烈的火花連串閃現,這員將官只感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力傳來,流星錘的豈是絲毫不減,竟然一瞬間將他手中的大刀撞飛了,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柄鋼鞭自旁邊伸了過來,死死地擋住了飛向這員將官頭頂的大錘。

“凌將軍,你切退下,將其交給黃某吧”卻是黃蓋看到了這邊戰況激烈,遂撇下了尋常士卒趕過來幫忙。但見黃蓋須髯飄擺,右手輪動手中的鋼鞭,直砸祖郎,口中暴喝道:“看鞭”

祖郎見到鋼鞭的時候,順著鋼鞭向上,看到了恍如黃蓋那張臉,半白的須髯,雙目中透露出的煞氣,一瞬間便呆了一呆,卻沒想到黃蓋會揮鞭掃來,其實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沒辦法抵抗了,因為剛才他那招“千斤碎鼎”已經耗盡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

在祖郎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有人大聲叫道:“黃老將軍,手下留人參軍說了,要活抓祖郎”

黃蓋此刻已經來不及收手了,不過他瞬間將掃向祖郎頭部的鋼鞭極力的向下挪了兩挪,正正砸在了祖郎的后背之上,“撲通”一聲,直將祖郎被拍落馬下。

一匹黑色的駿馬跑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程普程普奉了魯肅之命在附近回涇縣必經的小道上伏擊祖郎,卻左等右等不見祖郎,心里猜想祖郎肯定是死戰到底,心里難捱的很,因此也不顧得什么違抗軍令了,竟然跑來這里,剛好看到黃蓋要殺祖郎,當下不由出言提醒黃蓋。

“來人,將此人給本將捆綁起來,嚴加看管”黃蓋掃了眼在馬下口吐鮮血,神色萎靡的祖郎,沉聲對身后的軍兵喝道。

“哈哈,公覆,你這兩手,還真是寶刀未老啊,這一出手,祖郎就束手就擒,卻是大功一件矣”程普催馬來到近前,哈哈大笑道。

“德謀,你不是奉參軍之命去小道等祖郎嗎?怎么跑這里來了?小心參軍治你違抗軍令之罪”黃蓋沒有應程普的話,卻是皺眉說道。

“公覆,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參軍說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祖郎這么久沒到,顯然是心存死戰,我還能死守在那小道上嗎?也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哼哼”說著,程普掃了眼地上的祖郎,那意思很明顯,不是他趕到,恐怕違抗軍令的就是你黃公覆了吧

“呵呵……”黃蓋神色不變,話鋒一轉,差開話題說道:“我那里有什么功勞,若不是凌將軍耗去了祖郎大半的力氣,黃某即便是想勝,也不是倉促之間的事。這功勞,可是有著凌將軍一份”

著,黃蓋將視線投向先前與祖郎大戰的那人,關心的問道:“凌將軍,可是無恙否?”

“勞黃將軍掛心了,凌操無事,只是被那祖郎震的氣血有些浮動罷了。操還要謝過黃將軍救命之恩,至于這功勞,當屬黃將軍一人,若不是黃將軍相救,操已無命多時矣,更何談功勞之說,黃將軍不要再說了,若不然,羞殺凌操也”那員將官,不,凌操忙一拱手,說道。

凌操,三國時東吳名將凌統的父親,現在孫策的麾下,官拜破賊校尉,吳郡余杭人。為人俠義有膽氣,孫策鋒起淮南時,凌操多從征伐,常登先冠于軍中,履行先鋒之務,此一戰,其正為先鋒之軍

“同為主公帳下之將,凌將軍此話就不對了,難道有一天,黃某遇險,凌將軍會袖手旁觀么?此戰,人人有功”黃蓋大笑著說道。

“二公子,你看,這一仗如何?”

在曲阿的城門樓上,兩個人為了看這場熱鬧,還特意備了酒菜小酌一番。赫然正是魯肅與孫策之二弟,孫權

“魯參軍,此計果然甚妙,依權猜想,這當是三十六計中的以逸待勞之計吧?”孫權雙目放光,雙眼一瞬不瞬的望著城外的戰場,躍躍欲試。

“不錯,正是以逸待勞之計”魯肅點點頭,笑道。

“好一個以逸待勞,魯參軍當真是好算計,計謀過人,權佩服”孫權恭維的說道。

“哪里,這是公謹他留下的計策,肅也只不過是代行之而已,當不得二公子如此夸獎”魯肅忙謙遜的說道。

“什么樣的計策,也當有什么樣的人去執行。權聽聞公謹他走時,只是說了一句可以逸待勞爾,卻是未曾交代詳細,如此,若說其內沒有子敬你的籌劃在內,你說,權當信否?”孫權轉過頭,雙眼盯住魯肅的眼睛,沉聲說道。

“二公子過譽了”魯肅淺笑一聲,說道。既然孫權什么都知道,再謙虛,就不怎么好了抬頭看了看孫權,魯肅說道:“二公子,此戰一畢,揚州已悉數歸主公所有,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可喜可賀來,滿飲此杯”孫權郎聲說道,眼角中,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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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o章對戰周倉三個黑鬼

“三弟,我聽說你這里新來個將領,喚做什么許楮的,很是厲害,在哪呢,二哥我要同他過過手”

這一日,黃逍正和郭嘉幾人商議著出兵益州的事情,突然門外傳來一道如若雷霆般的聲音。黃逍和郭嘉幾人面面想覷,只聽黃逍無奈的搖頭說道:“本王這個二哥,卻是當在很好斗不過,聽到那里有厲害的高手,必然想法前去會上一會。這一聽到許楮來到,卻是跑回天都數次,這次,算是被他給堵著了”

黃逍正說著,只見書房的門“哐當”一聲被大力的推開,一個漆黑的人影閃進屋內,后面留下了恍若秋風中落葉一般搖曳的門,搖搖欲墜。黃逍無奈的說道:“二哥,你急也不用急成這樣吧?難道,用手開門,能浪費你多少時間不成?”

幸好自己沒怎么太夸這許楮的武藝如何厲害,要不然,自己那個性傲的大哥,恐怕也會從冀州趕回來吧不用懷疑,歷史上劉備收馬時,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關羽

“嘿嘿,三弟,二哥我這不是著急……”說著,張飛的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陡然定在了站在黃逍身后的許楮身上,眼睛一亮,話音一轉,道:“這位想必就是許楮將軍吧?哈哈,俺老張可是久仰了,走走走,咱們出去比劃比劃去”

許楮被眼前的境況弄蒙了,這是怎么回事?這黑漢子……哦,這人當是主公的二哥,張飛張翼德就聽人說,此人好武成癡,最好與人比武不過,想不到,今天竟然找到我許楮的頭上,嘿嘿,我也正好領教一下怎么個燕人張飛想到這,許楮上前一步,說道:“這位想必是二將軍吧,既然二將軍有意,楮怎好拂了而將軍美意,不過,此事還需主公準許”

武將,鮮少有不好斗者,更何況如許楮這般的頂級武將

“還請示什么啊,又不是行軍打仗,你我也不過是切磋幾下武藝而已,請示個什么,走”張飛說著,邁步就望外走去,一臉的急不可耐

“走吧,咱們也去觀看觀看,天天都是這些東西,腦袋都要木掉了,正好也換換胃口,看這二人表演表演”黃逍笑著說道。

不多時間,眾人來到了黃逍府上的校場,而軍中的趙云、馬等將,聞說張飛要與許楮比武,也是一個個大感興趣,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計,趕了過來。

這時,在黃逍身后的一人,不住的拿著目光在張飛與黃逍身邊的典韋身上轉來轉去,隨自愣了半晌,卻是暗自嘀咕了起來。就在這人身邊的黃忠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話:“嘿嘿今天的俺周倉運氣不錯,不但碰到了兩個比我還黑的家伙,而且還碰到了一個比我還丑的丑黑鬼”

周倉怎么來的?原來,他是同張飛一起來的,兩人一對的黑,脾氣稟性也很相似,張飛就從張燕的麾下,將周倉要了過去,這二人,幾乎是行影不離,張飛此回趕回天都,周倉自然也跟了過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黃逍,也是第一次看到典韋,而他那個口中比他還丑的黑鬼,自然就是指典韋

也難怪周倉會這么說,實在是典韋長的太過難看了一些,不,不只是一些用現在的話來說,把典韋扔到煤堆去,眼神不好絕對是找不出來頭上雖然帶著頭盔,但從頭盔邊緣露出的絲卻是看得出,他頭上的頭又黃又枯,雙目細長,卻沒有眉毛,鼻子又圓又大,癟癟地貼在臉上,一雙嘴唇十分的厚實,在嘴唇周圍掛著一圈長短不一的枯黃胡須。再加上他臉上一臉的橫肉,咋一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蹦出來的惡鬼一般。要不然,典韋也不會有古之惡來的稱呼了

“呀,你個子竟敢說俺老典比你丑?奇怪,你是誰?俺老典怎么沒見過你?你個崽子,背后說人壞話,來來來,也別用他們二人先比劃了,你和俺老典先比劃幾下吧”丑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丑,即便他知道自己長什么樣也是如此,要是熟悉的人說也就罷了,可是典韋根本就不認識周倉啊這一下,典韋卻是有些生氣了

“比就比,俺周倉還怕你不成?”周倉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雖然典韋長的比他兇惡,但他豈會說一句服字?

典韋幾個跨步就來到了校場之中,隨行的親兵忙將鑌鐵雙戟遞了過去。典韋伸手接過,雙短戟一入手,典韋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就完全不一樣了,迎面甚至能夠感受到那萬鈞的殺意壓了過來

這顯然就是典韋的氣場了熟悉典韋人眼睛不由得一瞇,心中皆是暗道果然不錯典韋最擅長的乃是雙短戟,這赤手搏斗并不能算是典韋最強的本事黃逍知道,若不然,歷史上失去了兵器的典韋也不會那么死在宛城而雙短戟在手,典韋才能揮出自己最強的本領,這絲毫不遜于在場眾將的氣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同樣是殺意,典韋的氣場又和黃逍氣場的殺意不同,黃逍的殺意充滿了霸道之意,舍我其誰而典韋身上的殺意,卻是令人感覺到如火般的炙熱,甚至是讓人熱得喘不過氣來這種正大光明的殺意卻是真正從戰場上所鍛煉出來的,也正符合典韋的性格,同張飛、許楮這般的猛將一般,是如出一轍

不等黃逍開口,張飛就忍不住了,當即便是喝道:“周倉,退下去,你不是老典的對手”

其實不用張飛說,這段時間經常和張飛過招的周倉也已經感覺到了典韋的氣勢變化,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典韋的對手。不過就算是如此,周倉也不打算就此后退,特別是周圍還有那么多部下將士在那看著,要是就這么退下去了,周倉以后還有什么臉見人啊當即周倉便是喝道:“二將軍,俺與這典將軍只是切磋武藝而已,又不是生死想搏,你擔的是哪份心?典將軍豈能殺俺周倉,你說是也不是,典將軍?”

“這個自然”典韋咧嘴一笑,這時,他也想起了周倉是何許人也,自然記起黃逍評說這周倉的性情大概,當下,心中那本不強盛的怒氣,已然沒了大半。

“典將軍心,俺周倉來也”

說罷,周倉卻是怒吼一聲,提起了手中那柄單刀,一個大跨步便是朝著典韋撲了過去,就算明知自己不是典韋的對手,但也要和典韋比上一場,這叫輸人不輸陣

聽得周倉先前的話,典韋心中最后的那點怒氣也不翼而飛,顯然周倉的這個舉動也是贏得了典韋的認同。看著周倉提刀撲過來的身影,典韋的眼睛閃過了一道精光,同樣暴喝一聲,右手中的短戟卻是飛快的刺出,帶出的破空聲轟轟作響,簡直就像是打雷一般

周倉本來是提刀先攻的,可還未等周倉揮起單刀,眼睛就是一花,轉眼間,一個巨大的戟頭閃爍著寒星便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完全沒有想到典韋的短戟竟然有這么快,周倉也是大吃了一驚,慌忙將剛剛舉起的單刀往眼前一磕,正好磕在了短戟之上,同時雙腳用力一頓,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前進的沖勁。

單刀敲在蛇矛上,卻是也只是將短戟稍稍敲歪了一點,那短戟依舊是飛快的刺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刺中周倉的眼睛了,周倉此刻已經是再也無法抵擋這一招,臨危時刻,周倉把腦袋猛地往旁邊一撇,這才算是險險地躲過了這一招,只不過那蛇矛的鋒刃卻是帶走了幾縷頭

“哼”見到周倉躲過了自己這一招,典韋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是冷哼一聲,左手一擺,另一桿短戟便是朝著周倉的咽喉便是刺了過去,要是被刺實了,那碩大的戟頭,只怕周倉的腦袋都得搬家可偏偏周倉剛剛這番動作已經是做絕了,卻是再也沒有能力躲開典韋接下來這致命一招了

“當”緊急時刻,直接一桿蛇矛卻是突然出現在了短戟和周倉的脖子之間,硬是將典韋的短戟給擋了下來,總算是解了周倉之圍而見到這蛇矛,典韋的那本就很大的眼睛似乎是瞪得更大了,他自然知道,這件兵器的主人是誰

“老張,你這是干什么,怎么插手俺與周兄弟的比武?”典韋不滿的哼道。

“老典,你還知道是周兄弟,怎么卻是下死手?俺老張若是不攔這么一下,周兄弟的命都讓你個弄沒了”張飛同樣是不滿的直哼哼。

“放屁,你當俺老典像你那般手下沒準呢?周兄弟若是抵擋不住,俺老典自然能手住短戟,又怎么會害了周兄弟的命?既然你攪了俺老典的好事,也罷,你來陪俺老典走上幾個回合吧”典韋怒哼哼的說道。

“老子手下怎么沒準了?既然你想討打,俺老張就來教訓教訓你,誰怕誰啊”張飛一橫丈八蛇矛,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色。

老天,又來了這兩個活寶怎么每次見面都是這般?不是和許楮比武嗎,怎么就……黃逍看著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許楮,無奈的呻吟道。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01:54
重生之定三國 第431章 好戰張飛 再對黃忠

“老典,接俺老張一矛”張飛可不管別人在怎么想,他這些日子可是憋的夠戧,原因就是關中能與他打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實在是太少了而天都,猛將如云,他回來找許楮比武,也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為的就是能同典韋、趙云、以及黃逍等人痛快的打上一場甚至,他還做出了計劃,天都一行后,再借著探望大哥的名義,去冀州找關羽比劃幾下,然后回去的途中,再去看看徐晃、張遼……

這時,典韋既然出來了,他索性將許楮就忘記在一旁,有的打就好,管他是誰呢當下暴喝一聲,手中拿丈八蛇矛便是徑直朝著典韋刺了過去,那宛若雷暴般的破空聲讓周圍圍觀的士兵都有些吃不消蛇矛的速度,竟然比起剛剛刺向周倉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分

張飛手中的蛇矛世人早就聽說過其的威名,這丈八蛇矛,又有個名字叫做丈八點鋼矛,通身都是用鑌鐵打造,光是這重量就不得了,一般人是絕對使不動而丈八蛇矛,顧名思義,這蛇矛的長度足足有一丈八,換算到后世的算法,那就是兩米六還有余。78542598745878546矛頭雙面開刃,呈曲線狀,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吐信的毒蛇

這樣一件武器,就算是張飛身形高大,蛇矛在他手上也是顯得特別長,很顯然是一件攻擊性特別強的武器無怪乎張飛手中一握這蛇矛,那如火的戰意就洶涌而出。

“俺老典還怕你不成?”典韋面對張飛的猛攻,卻是沒有任何訝然,雙手輪番揮舞短戟,看準了機會,從下往上連番擊打在了蛇矛上,直接便是將蛇矛給敲飛了。而張飛對典韋能夠破解自己這一刺沒有任何驚訝,一個轉身,將長矛的“點、刺、掃”三式發揮得淋漓盡致,連番追著典韋猛攻。反觀典韋,面對張飛的猛攻,竟然一步也不退縮,手中的鐵戟就像是兩架風車一般,飛快的在自己的上下左右揮舞。盡管張飛的攻擊并不慢,可典韋每次都能夠將蛇矛給擋了下來。轉眼數十招過去了,張飛的蛇矛愣是沒有傷到典韋分毫

典韋的雙鐵戟,其實就像是一對短槍,在槍頭兩邊各按上一副月牙形狀的小戟。看上去似乎這對鐵戟很是普通,和張飛的丈八蛇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而且,這一對的兵器,比之張飛的蛇矛,更是重上許多

在一旁觀戰的黃忠不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果然不錯沒想到典將軍竟然如此精于防守,而張將軍的招數則是偏向攻勢兩人這是一攻一守,恐怕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呵呵,典韋這是在和二哥他多次比武總結出的經驗,要不,你以為他會采取守勢?不過,如此一來,子滿的戟法更是難破矣”黃逍笑了笑,說道。

曾經有人說過,曹操手下有三人是死得最為可惜的,第一是鬼神莫測的戲志才,第二是鬼才郭嘉,這兩人都是頂級謀士,若是這兩人不死,曹操后來在戰場上也就不會吃蜀國和東吳的那么多暗虧了。而這第三人,就是后來為了保護曹操橫死的典韋典韋應該算是曹操手下唯一一個不弱于劉備帳下關張趙的頂級猛將,典韋一死,曹操之后對付劉備的五虎將,也只能是用數量來填補質量,派上一大堆人去圍毆。哦,許楮除外啊

所以,黃逍對這個最是忠心護主的典韋,格外的照顧,二人之間的感情,甚至要濃于與關羽、張飛之間的情感,或許,這也是同典韋天天在一起,而與關羽、張飛聚少離多的原因吧

“主公,忠也有些按不住手腳了,真想下場同二位將軍比試一番”黃忠興致盎然的說道。

“……”黃逍看了看黃忠,見其雙目中閃過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01:55
重生之定三國 第432章 兇險比試 旗鼓相當

第4章兇險比試旗鼓相當

“好好一個南陽黃忠,端是好刀法”

張飛絲毫沒有因為黃忠的強而變弱,反倒是被激起更強盛的戰意似他這樣的人,這般身手,自然是對手難尋,好不容易又遇到一個可以與他一較長短的人,哪還會留下余力?當下,丈八蛇矛連連抖動,率先起了搶攻。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二將軍果然不虛盛名,哈哈……”黃忠怡然不懼。金背朝陽刀左磕右掛,“鐺鐺鐺鐺”兩人剛剛沖到一塊,就聽得四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張飛的丈八蛇矛和黃忠的金悲朝陽刀在兩人之間生了數次撞擊,倒是亮起了無數的火花星光。

這次攻擊雖然猛烈,其實依然只是兩人初步的試探,張飛感受著從蛇矛矛桿上所傳來的力道,心已經是有了初步的確定。這黃忠的力量應該是在自己之上,不過不會強太多當然,這也是自己與典韋爭斗一番后,力量不在顛峰的原因心有數之后,張飛雙手一震,那丈八蛇矛頓時就是在面前抖出無數個矛影,緊接著,張飛便是趁著這些槍影沒有消散的那一瞬間,猛地刺出。

黃忠只是感到眼前一花,就看到面前鋪天蓋地地全是虛虛實實的矛影,方才不曾見到張飛同典韋用過這一招,一時間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當即黃忠也不敢輕易出招,生怕被張飛所趁,落了顏面,干脆就是立起了金背朝陽刀,豎在胸口,以不變應萬變。果然,只見一道矛影飛快的刺出,目標正指向黃忠的胸口

黃忠雖然早就有了準備,可這一矛卻是出現得太過突然,而且度奇快,讓黃忠也是大吃了一驚,慌忙提起手的金背朝陽刀,向外一封,直接磕在了蛇矛上,一片星火閃過,頓時就把那丈八蛇矛給磕歪了。蛇矛一歪,那些槍影也是同時消散,黃忠自然不是那種只守不攻的人,當即便是一咬牙,目光一凝,挺刀往張飛身上砍了過去。

黃忠這一招可是他刀法的絕招之一,他知道張飛絕不好對付,所以一出招就是絕招,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只見那金背朝陽在黃忠的手走的是一種極其詭異的線路,在眾將看來,那古怪的大刀忽左忽右、忽快忽慢,讓熱病實在是捉摸不清黃忠要攻擊的目標是哪里。當下也是驚訝黃忠刀法的精妙,張飛直接收回丈八蛇矛,在自己的面前劃了一個圓圈,直接將自己左右都給護住。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鐺”一聲撞擊聲響起,張飛的蛇矛總算是在金悲朝陽刀砍自己之前給擋了下來,而讓張飛以及眾將感到吃驚的是,這撞擊聲響起的地方卻是在張飛的右腿方向沒想到左右的都是虛招,黃忠真正要攻擊的部位卻是張飛的右腿

“好一招避實就虛此一刀上的造詣,云不如漢升矣”趙云本就是這方面的大家,百鳥朝凰槍,虛虛實實,真假難辯,七探蛇盤槍,更是神鬼難測,想不到,這黃忠的這一刀刀法,竟不在七探蛇盤槍之下

“呵呵,鮮少見到漢升出手,沒想到,他竟然藏有如此招數,今日,卻是大開眼界矣”黃逍也是看的眼神采連連,忍不住喝彩道。

“俺和黃漢升比試過,”典韋憨憨的說道:“黃漢升的刀法,絕對不在關將軍之下最恐怖的,還是其之箭法倭島亂世山一戰,無有敵將敢進其射程之內,進者,必死”

典韋的話不多,但是,卻是將黃忠的可怕之處說與了眾人。黃逍當然知道黃忠厲害,畢竟,黃忠在皓之年,還能與關羽斗個旗鼓相當,其武藝,當可見一斑,更何況,其現在還不到五十歲,精力正勝之年

張飛心暗暗贊嘆,可是手下卻是不敢放松,因為黃忠的下一個殺招又是撲面而來,張飛也是被黃忠剛剛那精妙的刀法給激起了濃濃的興趣,喝了一聲,揮舞起手的丈八蛇矛,就和黃忠戰到了一處。

“鐺”又是一聲撞擊聲響起,黃忠的金背朝陽刀被張飛的丈八蛇矛槍給架住,兩人比拼了一下力氣,卻又是同時將對方給推開拉開了十來步的距離之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彎下了腰,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也難怪,不管是誰,這樣高效率地拼了兩百余招,體力上都會吃不消。這還算他們兩個支持得久,要是換作旁人,只怕早就累趴了尤其是張飛,此刻真好想三暑天陽光下的狗一般,黑面上,滿是汗水,長大了嘴,似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一般,只差一條舌頭沒有吐露在外

再看黃忠,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沒著盔甲的他,此刻衣服已經貼到了身上,須被汗水粘在一起,一縷一縷涇渭分明。

張飛單手扶著膝蓋,一邊喘氣,一邊看著黃忠笑道:“嘿嘿,沒想到啊你這小子還真有些本事”

相比張飛那一臉不正經的模樣,黃忠就要嚴肅得多了,板著一張臉,深深吸了口氣,總算是稍稍平復了一下有些紊亂的呼吸,然后挺起了腰板,昂著頭看著張飛說道:“你也不差除了主公和典韋、趙云等幾人之外,你是我碰上的第一個能夠和我打這么久的人張翼德,果然名不虛傳”

張飛這時抬頭看了看天色,笑道:“黃將軍,看樣子,我們要是這么耗下去,就算是再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勝負了干脆點來個一招定勝負如何?”

黃忠眉頭一挑,卻是難得笑了起來,說道:“好某正有此意一招定勝負不過你可要小心了,某這一招可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張飛又是仰頭大笑了起來,喝道:“這句話正是俺要對你說的俺這一招可是很久沒有使出來過了這力道可是掌握不好要是待會失手取了你的性命,你可不要怨俺老張”

“胡鬧1”黃逍沉聲喝道:“都住手吧,又不是生死之爭,安有必要分個輸贏?”

“三弟,放心吧,俺手下有準”張飛依然是大大咧咧,說道。

“主公放心便是”黃忠不茍言笑的沉聲說道。

“也罷,一招即可,無論是誰輸誰贏,都給本王住手,今日就到此為止稍后本王設下酒宴,爾等也不要走了,一同留下,為我二哥洗塵”黃逍點點頭,說道。

“是,主公”眾人轟然應道。在黃逍府上吃飯,這機會,卻是不能錯過

黃逍看了看場戰意昂然的兩人,不放心的吩咐道:“子龍、子滿、仲康、妙才,還有兒,你們也都別閑著,給本王注意點這兩個人,雖然說僅僅是比試,但是,刀劍無眼,難免會出什么差錯,本王可不希望如此”

說著,黃逍徑自走到一旁,拿過自己的虎頭盤龍戟,謹慎的看著場內的二人。

“喏”眾將應道,回頭個抄應手兵器,看著場內的二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嘿嘿,這回可以放手施為了黃將軍,請了”張飛說完,丈八蛇矛一抖,戰意激昂。

“二將軍,請”黃忠一拖長刀,沉聲道。

兩人經過了剛剛這一番廝殺,也算是惺惺相惜,難得能夠碰上這么一個好對手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會因此而留情,作為一名武者,只有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的一種尊敬本來,二人還都有些顧及,怕傷到對方,可是,在見到黃逍的安排后,二人卻是放下心來,精氣神合為一體,全力準備著最強的一擊

話說完了,兩人第一次往后退了一步,黃忠雙手緊握刀柄,上半身往前稍稍傾斜,而金背朝陽刀卻是伸向了后方,陽光照射在大刀的刀刃上,亮出一道寒光。黃忠雙腳呈弓形,整個身子頓時繃得緊緊的,就像是一只箭矢,隨時都可能飛射而出

而反觀另一邊的張飛,雙手緊握丈八蛇矛槍,先是在胸前一擺,隨即慢慢地往下放,落于右腿外側。槍頭稍稍往右邊探出,那鋒利的矛尖,讓旁邊觀戰的眾人全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二人身體緊繃,唯一黃忠的模樣與張飛不同的是,頭高高抬起,仰望著天空,雙目緊閉,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似的

兩人就這么定住了約莫三炷香的工夫,突然,張飛猛地一抬頭,卻是搶先動了起來只見張飛微微將丈八蛇矛的矛尖落在了地上,緊接著,雙腿用力一瞪,整個人便是朝著前方彈了出去那丈八蛇矛的刃口便是直接在地上拖出了一條劃痕,帶起了無數火星

而黃忠此刻卻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而是深深吸了口氣,隨即又慢慢呼了出來,眾人幾乎可以清楚地看見,一道白氣從黃忠的口噴出而就在張飛沖到黃忠只有三步距離的時候,黃忠突然將一直高昂的腦袋落了下來,雙目也是同時睜開,眾人仿佛能夠感受到,黃忠眼睛睜開的那一瞬間,兩道寒光從他的眼睛射了出來

“喝呀”黃忠的一雙手驟然間動了攻擊只見他的雙臂飛快地抖動了起來,在空留下無數的殘影,咋一看去,簡直就像是長了六條胳膊一樣而那一桿金背朝陽刀刀,在黃忠的手腕的奮力抖動下,也是開始生了變化,一時間,就好像有上百桿大刀朝著面前的張飛鋪天蓋地的劈砍了過去

“厲害”眾將無不是失聲贊道,這黃忠,卻有這壓箱底的絕招

然而,面對那鋪天蓋地的刀影,張飛非但沒有后退,反倒是悶頭繼續往刀影里面鉆眼看著那些刀影就快要籠罩到張飛的全身了,這時,突然間就見到,張飛的嘴角微微一翹,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配合著那張黑臉,更是明顯緊接著,就聽到張飛怒吼一聲:“破”這一聲,就好像是晴空炸雷一般,震得周圍觀戰的人都是震耳欲聾而張飛也是在這個時候出招了

隨著張飛的一只腳重重地踏在地上,丈八蛇矛頓時就在他的身前地面上劃了一個半弧形,那蛇矛鋒利的矛尖頓時就是冒出了無數火花而借著這個力道,張飛卻是直接反手提起了丈八蛇矛,高舉過頭頂,雙手一用力,直接便是朝著前面漫天的刀影砸了下去

沒錯就是砸似乎沒有一絲花哨的砸直接霸道

“轟”一聲巨響,眾人只看到一道半月形的光華出現在了刀影當,頓時就是將張飛面前的那些刀影給轟散了大半雖然還有極少一部分刀影依舊朝著張飛的身上刺了過去,不過張飛卻是仿若什么都沒有看到一般,雙目緊緊等著前方,那道半月形的光華閃瞬即逝,可那蛇矛卻是筆直的朝著前面的黃忠攻了過去

黃忠能夠很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心一驚,本能地整個身子便是往旁邊一側而他手的金背朝陽刀,卻是繼續朝著張飛砍了過去很不幸,張飛剛剛那一矛所破去的刀影并沒有打黃忠的金背朝陽刀

這時,卻見張飛右手猛的一拉丈八蛇矛的矛桿,左手隨之一推,瞬間,先前還是筆直砸向黃忠的蛇矛便橫了過來張飛左,出乎意料的松開了蛇矛,向上揮起,只不過,這度快得異常當上揚到一個高度后,如同迅雷一般砸了下來,正正砸到那蛇矛先前攥握之處

但見那蛇矛,受張飛這一大力,瞬間就失去了平衡,以張飛的右手為心,尖端猛然跳將起來,卻是正撞在黃忠砍來的一刀之上

“鐺”的一聲響,好在,黃忠這一刀,因為度的關系,力量上并不太強,而張飛這一砸,力道上卻是與黃忠斗個旗鼓相當,兩件兵器彈開后,二人皆是“蹬蹬蹬”連退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呼……”見二人無恙,眾將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方才,他們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幾乎忍不住提兵器上前將二人分開,畢竟,實在是太兇險了
payl80125 發表於 2017-2-4 01:56
重生之定三國 第433章 益州內幕 馬相之亂

第4章益州內幕馬相之亂

“什么?三弟你要出兵益州了哈哈,太好了去那個什么倭島俺沒去上,這一次,二哥給你打先鋒,你看怎么樣?”

酒席宴上,這張飛一喝起酒來,方才大戰過的疲勞一掃而空,當聽到黃逍準備攻打益州時,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胸脯拍的山響,大包大攬的說道。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還不是時候,圣旨已經在往益州的路上了,至于攻不攻益州,卻是還要看劉璋的態度了”黃逍笑了笑,說道。他早就想到張飛有這么一出,非是張飛如此,早知道黃逍的意圖后,關于這先鋒一職,早就在眾將爭開了

不過,黃逍感到的只有欣慰,若不然,每戰皆避,他也不用去爭什么天下了

“哎呀三弟,這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你給二哥五千人馬,俺這就把成都給你攻下來,把劉璋的腦袋給你揪下來,當夜壺”張飛好久不曾上過戰場,聽黃逍說還要等,當時就急了,站起來大咧咧的說道。

“對就當這么辦,俺周倉給二將軍打副手,包準給劉璋的腦袋拿下”周倉也是附和道。

張飛、周倉的狂言自然是只換來了眾人的哄堂大笑,黃逍也是被這兩個家伙給逗樂了,狠狠地瞪了他二人一眼,喝道:“你兩個蠻牛給本王我坐下老老實實閉上嘴”可一想到張飛、周倉剛剛那副德行,黃逍好不容易板起的臉又垮了下來,忍不住哈哈大笑張飛、周倉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著急出戰出丟人了,抓了抓后腦勺,不好意思地又給縮了回去。

笑也笑過了,戲志才這才對黃逍說道:“主公若是西征,是先取益州,還是先以漢為基,再南下攻取成都,拿下整個益州?”

黃逍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對益州的地形根本不熟這個時候,一直候在一旁的馬岱見了,立馬便是從旁邊取來了一張地圖,直接在黃逍的面前鋪開,黃逍低頭看著地圖,查找這戲志才所說的兩條路線。若是走第一條路線,便要將兵力調集在距離益州近的建平,然后過巫峽、巴東,沿著長江一路西進,過內水、水,才能達到成都雖然耗時比較長,但歷史上劉備取西川走的就是這條路線

而第二條路線卻無疑要快上很多,漢距離關要遠比成都近上許多,黃逍大可從洛陽直接調兵往漢,之后再南下取成都也要順利得多。不過這么走也不是沒有壞處,先吞兵漢,必然就會打草驚蛇,讓劉璋有了準備,到時候去益州恐怕就會困難許多了雖然漢張魯已投靠自己,但是,大軍一動,連綿數里之外,還是難逃有心人之眼啊

不過若是在黃逍來看,無疑還是更傾向于走第二條路線,兵貴神這個想法一直都是黃逍的習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地圖上的成都,黃逍總是有些莫名的擔憂,似乎把益州放在后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祥沉吟了片刻,黃逍最后還是抬起頭望向了戲志才等人,問道:“你們可有什么建議?”

聽得黃逍相問,戲志才等一干謀臣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卻是程昱帶頭第一個表自己的看法,只見程昱坐正了身子,對著黃逍拱手說道:“主公以屬下之見,理應不屯兵漢,以取建平為先”

“先取建平?”黃逍不由得一愣,有些古怪的望著程昱,問道:“仲德此言可有什么理由嗎?”

可還未等程昱回答黃逍的提問,在一旁的戲志才和郭嘉卻是同時一笑,拱手對黃逍說道:“主公屬下也認為,先取建平比較妥當”

黃逍被他們兩個的一同出言弄得又是一愣,突然,一旁本是默不作聲的徐庶也是開口說道:“屬下附議”

“呃”轉眼間,黃逍手下在天都的四名謀臣全都表了態,而且都是和黃逍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黃逍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幸好剛剛沒有先一步說出自己的看法,要不然,這人可就丟大了隨即,黃逍暫且按下心的胡思亂想,轉而問道:“諸公都同意先取建平,其是何緣故啊?”

戲志才四人相視而笑,而回答黃逍問題的,則是程昱,畢竟最早提出意見的是他,之前黃逍也開口問了他。程昱對著眾人一禮,便是說道:“主公屬下之所以認為應先取建平,原因有二:其一,巴蜀之地向來富饒,當年高祖以此地為根基,養精蓄銳,才一舉擊破項羽巴蜀之兵以及劉焉幾年前從荊州招募去的東州兵,皆是精兵若是屯兵于漢再取建平,則勢必會給劉璋反應的時機。更何況,不以漢為基,先取建平,則更能切斷劉璋敗后東逃之路,甕捉鱉,豈不是更好?”

“其二”見黃逍點頭,程昱又接著說道:“那就是如今益州正有可趁之機”

“可趁之機?”黃逍有些不太明白程昱此話的意思,不過看戲志才和郭嘉兩人臉上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恐怕這件事他們也早就知道了吧呃,至于徐庶嘛,黃逍不得不承認,他腦袋太低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

不僅是黃逍,趙云等等一干武將也都是聽得一頭的霧水,程昱笑了笑,看了一眼戲志才,對戲志才說道:“志才,我看接下來就由你來解釋更為清楚吧畢竟這個計劃是志才你想出來的”

既然程昱這么說了,戲志才也不推辭,點了點頭,便是對眾人說道:“主公諸位說起這件事,卻還要從幾年前劉焉剛剛入川時開始說起不知主公和諸位可還記得馬相之亂?”

馬相?戲志才一提起這件事,黃逍以及黃忠等幾名南方將領立馬就是想起了一件往事,而趙云、張飛等人似乎也是有些印象,但卻想不起來。說起這馬相之亂,乃是幾年前,生在益州的一場叛亂。以益州農民馬相和趙抵率領,后來夾雜了當地的板楯蠻,一度攻克了益州四個大郡縣,亂軍人數高達十萬甚至連當時的益州刺史也都被叛軍殺死也正是因為如此,劉焉后來才有機會得到這個空缺

黃忠知道此事,那是因為他們一直就呆在荊州,還有一個人更清楚,那就是現在在劉備麾下的甘寧當年甘寧一家也就是因為這馬相之亂才會從益州逃到幽州,后參加到黃巾戰場上來的而當時馬相之亂一度震動洛陽京師,黃逍也是因此才聽說了此事。至于周倉會曉得這件事,卻是因為馬相、趙抵起兵叛亂的時候,卻是打著黃巾起義的名號,為此,當時的張燕還曾一度想派人要率領兵馬去收服這支兵馬呢

不過很可惜的事,馬相之亂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展十分順利,甚至亂軍領馬相都已經自立為帝了可是很快卻是迎來了當地益州世家的反撲,以益州從事賈龍為的益州世家在劉辟和龔都趕往益州之前,便是將這支亂軍給鎮壓了下去其實要說起來,這馬相之亂,倒是和前幾年幽州生的張舉叛亂有些相似,而且最后的結局也都是被當地的官府給鎮壓了

不知道此事的將領也在黃忠解釋下恍然大悟,但卻是不明白為何戲志才會突然提起這件舊事,難道剛剛程昱所說的可趁之機就和此事有關?

戲志才則是接著解釋道:“當年益州刺史被害,朝廷便是委任了劉焉接任益州刺史。不過劉焉也不傻,那個時候馬相之亂正盛,甚至是連成都也被亂軍給攻破了劉焉跑到益州去簡直和送死沒什么區別所以劉焉便是停在了荊州,同時利用他漢室宗親的身份,召集了不少人才跟在他的身邊其就包括了原本從益州逃出來的董扶和趙韙,這些人本來就是益州的世家子弟,被劉焉召集在身邊,自然也就成為了劉焉的部下劉焉召集這些人,目的也就是為了能夠對付那些叛軍可未曾想,不用劉焉入川,馬相竟然就敗于了賈龍等人之手”

對于這些事,黃逍倒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在洛陽城的時候,也只是聽說益州生了馬相之亂,然后新任的益州刺史劉焉入川之后,即刻平定了叛亂,為此,先帝還特意傳令嘉獎了這位皇叔呢

“當然,碰到這樣的好事,劉焉高興都來不及呢,便是立馬入川,接任益州刺史之位了以劉焉的手段,很快便是拉攏了益州的各大世家,在益州站穩了腳跟只是劉焉卻是忽略了一件事,就算是同為益州世家,世家與世家之間,那也是有著不少矛盾的從前年開始,這賈龍所代表的一部分益州世家,便和董扶、趙韙所代表的益州世家之間生了不少沖突,就算是有劉焉從調停,也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呵呵”忽然,程昱一陣笑聲,卻是打斷了戲志才的話,只見程昱笑道:“劉焉從調停?屬下以為,這只不過是劉焉表面做做秀罷了恐怕賈龍和董扶、趙韙之間的沖突,正是劉焉在其搞得鬼這權衡之術,劉焉卻是玩得十分精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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