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超魔殺帝國 作者︰小分隊長 (已完成)

 關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0
第五十一章一笑殺千人
陰冷的空氣中此起彼伏的殺喊之聲瀰漫著,天空中那個微弱的亮點已經被濃黑的烏雲吞噬,荒蕪的大漠因殺氣開始沸騰。
我背著小書與袁茵、南宮北、齊琳、普竹一併衝出了竹林,登上了竹林後一塊稍高的黑色沙巖,放眼望去,黑暗的冷風中四面八方的火把如繁星點點捲了過來。
鬱悶的空氣已被殺意激爆,我們已漸漸能看清離我們最近的黑衣傭兵的五官輪廓與他們手中殺氣騰騰的兵刃,他們的臉上除了冷酷,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我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上千個叱□戰場的冷血戰士。
戰風越來越冷,我心底的血卻開始沸騰了起來,別無選擇的我們只有一戰到死,我已無暇去考慮害怕了,想著自己最後被數十件兵刃透體貫穿,血流不止而死的模樣,我的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冷笑。
袁茵一頭俏麗的短髮在戰風中翻飛,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魔念力在緩緩的聚集。
雖然我看不到站在我身後南宮北的模樣,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臉色蒼白,身子不住的顫抖,也許他這一輩子是沒有機會學會勇敢了。
齊琳無語的坐在巖邊,雙眼已經閉上,也不知她在想最後的辦法還是養精蓄銳全力一搏。
我們所有的人中,只有普竹眼中帶著憧憬的神色,不知此時此刻他的孿生妹妹又在天涯的哪一方?是否也憧憬與他的見面。
烈焰燒褪了夜色,那密集的火光映著傭兵們猙獰的面孔向我們逼近,環顧四周,繁星已經將我們完全包圍,今夜黑色的沙漠必將淌過紅色的液體。
「老……大……」耳邊突然傳來了小書微弱的聲音。
「你……你不該醒來的。」我咬著牙面對瘋狂襲來漸漸與我們接近的黑衣傭兵們。
「像螞蟻一樣多……老大……我們要死了嗎……」小書輕輕的喘息道。
我點了點頭:「老大沒用,最終還是救不了你。」
「老大,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想起了我的過去……」
普竹偏頭看了一眼小書:「現在最好別去想那東西,想得太多會永久喪失記憶的……」
正在全力聚集魔念力的袁茵突然睜開了眼睛:「老大,我想背背小書!」
「這是你最後的要求嗎?我拒絕!」小書望著袁茵淡然的道。
「你能醒來我很高興!」袁茵突然衝到我的身後,兩手一環連我帶小書都被她用力的抱入了懷中,當她鬆開手之後,她將面孔藏入了黑暗之中讓我們無法看清。
潮水般的黑衣傭兵們漫過了綠寺,已經湧到了巨岩前十來米之處,黑鴉鴉的一大片在火光下舞動著死亡的訊息。
「老大,我記起了我是水術士,還有……一張陌生又親切的臉……好像過去……我只會害怕他一個人……」小書望著那在大漠中此起彼伏的黑潮喃喃的道。
「鬼天氣,好像要下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齊琳突然站了起來,越吹越猛的風將她的身上的衣裙吹得獵獵作響,身後的兩束長髮也被吹得向後揚起,要飛入黑暗中一般。
我額頭突然傳來點點濕潤,我用左手抹了抹額頭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已經離巨岩還有四五米的第一波黑衣傭兵:「但願雨下大一些,淋濕他們的火把,趁亂我們還能多殺幾個。」
當凶悍的黑衣傭兵們衝到巖下之時,額頭上的點點濕潤已經變成了豆大的冰涼,雨越下越大了。
「迷亂的沙蛇,蜇動的巖魄……化作那最終的堅銳……地尖槍……」隨著袁茵一聲暴喝,圍著我們立身之處那塊巨岩的周圍,長短不一鋒利的地尖槍刷刷刷……紛紛從沙地中冒了出來,慘叫聲也此起彼伏,五六名黑衣傭兵猝防不及竟被那些從地底由魔法召喚出來的地巖尖槍刺穿了身體。
雨越下越大,黑衣傭兵們手中的火把禁不住雨勢開始飛快的熄滅了,遍佈大漠的繁星只剩下疏星點點。
小書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從我背上滑了下來,渾身濕透了的他,緩緩的站在巖前,伸出一隻手擎向天空後,回頭對我微微一笑:「老大,我這個姿勢帥不帥?」
密密麻麻的暴雨中,所有的火把全都熄,狂亂的黑暗裡,上千名黑衣傭兵瘋狂的向這兒湧來,那傷在袁茵地槍魔法之下的數十人只是微乎其微的數目。
一些輕身功夫厲害的傭兵正在嘗試躍過魔法地槍翻上巖來,一聲驚雷響起,轟隆隆的雷聲大作之時,一道雪白的閃電掠過大漠上的長空,將一切映得分外清晰。
微笑著的小書擎起的那只右手掌心,似乎有亮晶晶的東西在不住的閃爍,我定睛看去才發現那只是凝固在他掌心的雨滴,砰的一下他掌心亮晶晶的雨滴突然裂了開來,一團白光立時在他手中綻開,刷的一下那越變越粗的白色光華沖天而起筆直的插入烏雲之間。
「不要離開我身體直徑一米以內的地方……」說話之間那白光隱入了烏雲之間,大地又重新回歸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但耳邊的暴雨聲中卻突然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只是轉瞬之間,暴雨的聲音很快就被越來越密集的慘叫聲蓋過。
啊……啊……啊~~~~~~~~救命啊!
黑暗中傳來那數不清的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由最初在暴雨聲中隱隱傳來的數人之聲發展到最後能與雷聲對抗的千人狂嘯,頃刻之後,痛苦狂嘯之聲仍然沒有一點停止的勢頭,反而更有囂塵直上之勢,我只覺得自己的耳膜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方圓十公里大雨覆蓋之地已變成殺場!」小書平靜的聲音鑽入了我們耳中。
我摀住耳朵的雙手在由遠及近由近及遠的哀叫聲中形同虛設,無名的恐懼從心底升了起來,我甚至相信,我們已經到了地獄。
又一道閃電掠過長空,上千人的慘叫聲中,已難聞雷聲。
雪白的電光照映之下,是上千個穿著黑衣,厲聲狂嘯的血人,大漠上那上千血淋淋的痛苦哀嚎的傭兵或站或臥或滾或翻用盡全力似乎都為了逃避一樣東西。
雨,致命的雨水,淋到我們身上濕潤滑冰涼的液體,落到他們身上之時,卻濺起了點點觸目驚心的死亡血花,那一滴滴雨水就如無比鋒利的鋼針猛的戳入他們身上一般,在傾盤的大雨下,無處可逃的傭兵們在自己的慘叫聲中血肉模糊,不管他們是舉起同伴的身體擋雨還是疾舞著手中的兵器作最後掙扎或是拚命的護著自己最脆弱的部分,但一切都已無補於事,看著那上千具逐漸失去生命力的屍體,在我眼中他們就算一時未死,也是屍體,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哀鴻遍野,什麼叫人間地獄。
天使在微笑,我看到了地獄!這就是超級水術士的力量!這是我第一次對力量感到恐懼,也是我所見到最恐怖的力量,這利用自然來進行殺戳的力量正在毀滅一個上千人的驃悍兵團。
只是一場暴雨,上千個曾在戰場中叱□縱橫的生命湮滅了,帶著他們的一切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雨已漸漸的變小了,一直微笑著的小書看著已經變成了紅色屍場的死寂荒漠緩緩的放下了那只擎著的手。
我們被驚呆的五人面面相覷,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老大,這次我守護了我想……」話音未落,身子一軟的小書從七八米高的巖頂向下一頭栽去,我足尖一點,閃電躍起向下縱去。
我腦中一轉,體內所有的劍玄之氣立即下沉,嗖的一下追上了正漸漸又失去意識的小書,我飛速下墜的過程中,一把將他抄起,砰的一下,抱著他的我落在了血猶未凝結的屍體之上。
「團長大人,好像可以收劍了!」我突然聽到了馮德的聲音。
定睛望去,遠處的屍堆上立著四個倖存者,陰陽童子與馮德,還有一個猶在舞劍的黑衣團長黑雷,只見他雙手擎起舉過頭頂,手中一把長劍呈螺旋狀疾舞,感覺就像直升機的螺旋槳一般飛速旋轉,他舞出的一大片劍光與劍氣保護之下,竟沒有一點雨能滲入他舞出的劍頂,所有的雨水都延著他的劍身飛噴而出,遠遠看去,他就像在轉著一把透明的大傘,雨水延著傘沿飛濺。
看著舞劍的黑雷漸漸逼近,我們的人也紛紛的站到了我身後與他們對持著,屍首密密麻麻的被我們踩在腳下,雨慢慢的停了下來。
「剛才那個借助暴雨殺人的超級水術士好像失去了意識!」跟著黑雷身後的馮德小身的道。
長髮被自己的劍風激盪的黑雷點了點頭,停下了手中的劍勢,那螺旋劍光還原成一柄古銅色的長劍被黑雷低垂的手握著,劍鋒一直拖到了地上。
「就……就是這個女的!」陰童子發出尖銳刺耳的童聲,並指著齊琳。
齊琳嫣然一笑:「敢情這位帥哥劍客是來相親的?對不起,你來晚了,我已經有了所愛的人。」
「那所謂的幻天大師看來就只是一個騙局了?」雙眼佈滿了血絲的黑雷憤怒的吼道。
「不就死了千把個部下,團長大人您就急成了這樣?真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齊琳嬌笑道。
「師兄,我怎麼看你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先替魔族的春喜守門,現在又替黑衣兵團收屍了?」我也將劍握在了手中,謹慎的看著前方。
馮德面不改色:「師弟,轉眼之間你就毀了黑雷團長十數年來建起的黑衣兵團,真是越發有長進了!」
「還不是師兄你對我太過溺愛才導致了我無法無天,所以師兄你可要對此事付上百分之五十的責任!」我一面說著,一面開始暗自盤算這一場惡戰怎麼打!
對方最扎手的就是身為色傭兵團的團長黑雷,救紫電的那一夜惡戰所見,他的強鬥力雖然與紫電有些許差距,但畢竟也是屬於位列A級的高手,以我現在的實力加上詭計多端的齊琳,甚至魔法日益精進的袁茵能和他打個平手都是不太可能,天性懦弱的南宮北我就不對他有什麼期望了,但普竹看來會似一些毒的樣子?也就是我們所有的人加起來也許還可以與他一搏,只是一搏。
但還有陰陽童子和那個不知是否已經突破了劍胎的馮德,這一場戰勝利的指標似乎對準的不是我們這邊,但現在看的就是馮德了,他何時出手抓那陰陽童子?他又是否真的有此準備?如果他真的是想抓走陰陽童子去研究劍玄之變,那我這個做師弟的還真得想辦法替他創造機會了,苦命!
「廢話少說,師弟這次我真是幫不了你了,你等著死在黑雷團長劍下吧!」馮德突然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會意一笑:「他的千人部下我都殺了,也不在乎多他一人。」
「但我現在要殺的卻是那個水術士!」黑雷怒叱聲中,劍光暴長,撕破黑暗的劍光直射已被南宮北抱在懷中的小書!
早有準備的袁茵雙手一張:「……天冥之路……地網不漏……閃炎聚……」
一個初生嬰兒般大小的藍色火球突然出現在疾射向小書的黑雷身前,黑雷識得厲害身形一偏,那藍色火球卻炸了開來,那爆炸之後竟分出上千條細細的藍色流火交叉著襲向長劍在手的黑雷。
死屍遍佈的荒漠上,那些交織成火網的藍色流火一下子便將黑雷罩在了其中。
高高躍起的陰陽童子護主心切,雙雙改變方向攻向一直後退的袁茵,但我卻看到在他們身後的馮德雙手一張,一張白色的大網從他袖管中噴射而了,陰陽童子也被罩在了其中。
說時遲那時快,馮德手肘一收,白色的大網便將陰陽童子雙雙纏緊,他們越是掙扎反而陷得越緊。
「啊……」只聽黑雷一聲暴吼,從他身上暴發出一股無形的霸氣,那所有的藍火都被震得四射激飛遁入了黑暗之中。
「團長大人,您慢慢報你的千人之仇,奪你的死之爐,師弟你也要加油了!」馮德一聲輕笑將困在白網中的陰陽童子負在了肩上,左手一揚一條黑色繩索向天際激射,繩索頂部突然又猛的炸了開來,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風箏,轉瞬之間,馮德雙腿就被黑色風箏帶著離開了地面。
黑雷看到形勢突變一下子竟愣住了,迷惑的眨著血紅的雙眼,顯然有些不知取捨?
「千人已死,死之爐卻未到手,塾重塾輕,大人你看著辦了!」馮德負著陰陽童了被風箏帶得越飛越高。
黑雷扭曲著面孔點了點頭,用嘶啞:「我要死之爐和你們所有人的命!」
橫屍遍野的漠中,他身上的殺氣開始無節制的漫延,一頭黑色長髮被自己的殺氣激揚,血紅的雙眼像要凸爆而出,英俊的面孔已經完全的扭曲,他手中握著那道古青色的劍光仿似在傳遞著他要瘋狂殺戳的的訊息,我握劍的手心經泌出了冷汗!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1
第五十二章、月下狂戰曲
大雨過後,明月懸在了天空之上。
黃沙暴起,激起一抹黃煙的的黑雷在月下閃電一般向抱著小書的南宮北縱去。
我豈能讓現在失去知覺的小書喪生在他的劍下,我一咬牙護在了小書身前,體內的劍玄之氣由氣海竄到了右腕,再猛的注入手中的利劍當中,由於劍氣貫通,那把劍好像也變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先發制人,我迎著飛縱而來的黑雷搶先一劍攔腰向他斬去,此時我這一劍的勢頭與以往比較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了,劍玄之氣貫注劍身,劍光所到之處無堅不催,一劍揮出,感覺身前的空氣也像給我的劍勢分成了兩半了一般,兩股氣流分別自劍身兩邊疾湧。
雙眼佈滿血絲的黑雷,勢如驚雷,飛縱而來的身形沒有一點要止住的勢頭,他那古青色的劍光一閃,向下一豎,與我的劍形成了一個十字交叉猛的截住了我的全力一劍。
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從他的劍身上飛快的傳到了我的劍上,再直達我的身體,隨著雙劍交擊一聲清響,我整個人被他劍上那強大的反震力震得向後橫飛。
叮的一聲,只見他身形停了下來,反手將劍向後一撩,齊琳的快劍偷襲立即被他輕易化解,齊琳一聲清笑借雙劍交擊的力量,向上彈起,當飛過黑雷長髮疾舞的頭頂時,身在空中的齊琳招式一變雙手握住劍柄,全力的向他腦門狠扎而下。
這一劍如若擊中,那就是貫腦而下直入喉管,黑雷頭一偏,將手中古劍一舉,刷的一下兩柄劍的劍鋒分毫不差的重重撞在了一起。
「沉睡的地精……堅硬的巖槍……出來吧……」半跪著的袁茵右手猛的印在了地上。
雙劍劍鋒交擊後,齊琳借力彈得更高,竟離地有十來米之高。
塵沙四彌中,數十支鋒利無比的地尖槍從黑雷立身之處的地上冒了出來,反應堪快的黑雷一個倒翻,劍尖趁勢在地槍上一點,整個人也向上彈起竟十米之高。
而此時借力升到了高點的齊琳又借下落之力一個重斬劈向黑雷,空中閃過一道耀眼的劍光。
我見勢,也將劍玄之氣運到雙足之上,用力在地上一蹬之後,劍起升龍,伴著疾起的大漠夜風連人帶劍從下至上攻向身在半空中的黑雷,與齊琳形成上下夾擊之勢。
這一刻,我們三人等於都置身於大漠的夜空之中了,齊琳借下落之力重斬黑雷頭部,我卻憑上升之勢襲向黑雷的腿部,我們這一下一上的配合,在我目前的戰鬥生涯之中可以算是經典之作了。
黑雷為避袁茵魔法製造的突襲地槍,人被迫跳上半空,但卻在忙亂之中又受到了我和齊琳的聯手夾擊,可惜我現在的劍玄之氣還沒到由手中劍射出程度,否則人還未到之前,就可以憑劍氣給他來幾下,雖然我的劍玄之氣能由手射出,但手射出的威力對黑雷這樣的高手來說,威脅也只是微乎其微。
說時遲那時快,我和齊琳的劍眼看就要與黑雷相觸,看來他已無法躲閃,只有硬接一途,但我和齊琳上下分襲,看他怎麼應付?
身在空中上下不得的黑雷突然右手一擎,故技重施手中長劍螺旋轉起,他高舉的手中立即幻出直升機螺旋槳那樣的劍光,頓時將齊琳的劍勢捲了進去。
我一劍攻到時,他已借助劍翼鼓動之力懸在了空,他身體此時已經有了著力點,立即雙腿一弓閃電避過我的升龍一劍,繼而連環踢出,身體還在上升的我一咬牙,劍式一變攔腰向他全力一斬,他的左手卻搶先奪入我的劍光之中,結結實實的拍在了我的左肩之上,全身巨震的我如流星一般墜到了沙地之上,長劍早已脫手而飛,血不受控制的從口鼻之中流了出來。
而齊琳也好不到哪去,她身處懸空的黑雷頭頂,手中的劍被黑雷的螺旋劍光牽引著,整個人隨著劍光旋轉,而且有越轉越快之勢,轉眼間飛速旋轉的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影子。
這種情形之下,一看就知道齊琳被黑雷的力量吸住了,現在身在空中的她成了一個無法脫身的轉輪,如此下去她不是被累死就得暈死,巨震過後,五臟六腑說不出的難受,肩頭才傳來猛烈的巨痛,如果不是我有劍玄之氣護體,雖然中掌的部位不是要害,恐怕也得五臟六腑震個稀巴爛,幸好他還分出一部分力量對付齊琳和支持自己懸空,如果是平時中他這驚雷一掌,我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炎龍之魂……聚神之殺……融化他……」魔念力消耗巨大的袁茵奮力伸手一招,一道藍色的高溫火柱在她身前的黑暗中形成,隨著她一指那藍色火柱呼嘯著襲向黑雷。
身在空中的黑雷手中劍勢一變停了下來,猶在旋轉的齊琳尖叫著被他甩向了火柱。
「不要呀……」袁茵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無法再收回魔法,而齊琳身體早已不受控制,看來必是死路一條了。
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勝得了他的,我絕望的躺在冰冷的沙地上,耳邊只聽到普竹對南宮北招呼到:「我們逃吧……」
齊琳卻慘叫著迎向了袁茵的魔法火炎,正在空中緩緩下落的黑雷臉上有殘酷的笑。
就在這時齊琳旋轉著的身子卻奇跡般的一偏,避過了藍色炎柱,那藍色炎柱也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與齊琳擦身而過,飛上了暗夜。
這時我在發現,一條黑色的鞭子纏在齊琳的腰間,而鞭子的另一端卻立在一個披著紫色斗蓬的人手中,只見她一收鞭,齊琳便落到了她的懷中,來人正是紫電。
「賤人,你還沒有死!」已落到地上的黑雷遙遙一劍指向突然出現的紫電。
紫電將齊琳放下,左手一揚那紫色斗蓬便被夜風揚起飛上了暗空,她一身紫金軟甲在月下發著奇異的光彩,她雙目如電掃向黑雷:「背叛老闆,害得黑衣兵團全軍覆滅,死的應該是你。」
「等我拿到死之爐,老闆我一樣殺了!」
「以你的能耐就算啟動死之爐,老闆一樣可以進入死之爐死氣籠罩範圍將你擊殺,你太天真了!」紫電輕輕的抖了抖她那能伸縮的紫鞭。
「你這個傻瓜,難道你不知道死之爐的死之氣是可以吸收的嗎?等我將死之氣吸收一定程度之後,老闆就算他變成SS級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哈哈……」
「可惜你等不到那天了!」紫電用鞭梢指著黑雷。
黑雷突然低下了頭:「你總以為我武技要低你一籌,沒錯,平時我是沒你厲害,但如果我變身之後,你對我來說就是不堪一擊了!」
紫電面色一變:「我知道你有變身體質,但老闆可還沒幫你打通變身渠道!」
「他不幫我,難道我不會自己來嗎?他說什麼我雖有變身休質,但是屬於劣等,所以只有在我三十歲之後傳給我變身方法,才不會讓我身體無法負擔,說得多好聽,擺明了是不想讓我變強!」黑雷陰陰的道,一種危險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而出。
「老闆說了,你如若在三十以前變身,每變身一次就會減少五年的壽命,所以才不教你,難道你……」
「沒錯我偷學了!管它減少幾年命,你們等著全都死在我手下吧!呀~~~~~~~~嗷~~~~~」
伴著他一聲狂嘯,他身體周圍的黃沙紛紛激揚而起,從他體內湧出的罡風四起之下,疾舞的狂沙裹住了他的身體,看來他要變身了!
此時的月光也散發著異樣的顏色,空氣中死亡氣息漸漸濃重起來。
我不禁想到了南宮北死亡暴走時可怕的情景,現在抱著小書縮成一團的南宮北目前來說,疲憊不堪的身體是不可能承受再一次死亡暴走了,小書曾說過,如果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強行進入死亡暴走就會因為身體無法承受巨大的精神異變,就會發生腦爆!
驚魂未定的齊琳死盯盯的看著那被激起的黃沙不住的喘氣。
魔念力消耗巨大的的袁茵卻咬著牙趁機發難:「迷亂的沙蛇,蜇動的巖魄……化作那最終的堅銳……的尖槍……」
隨著袁茵魔力所致,黑雷原來的立身之處長長短短的地尖槍立即冒了出來,但沙塵落定之後我們卻看到了令人驚顫的一幕。
此時的黑雷除了雙眼、口、鼻、後腦這四處,全身都裹上了一層似金屬非金屬似肌肉又非肌肉的奇怪物質形成的黑色鎧甲,從地底升起那尖銳的地槍碰到他的身體紛紛自形折斷,他腳下一片狼籍,袁茵的地尖魔法輕易的被他破了。
「這是他體內氣之能量與變身後的肉體組合成的『天霸雷甲』,除非是上古神兵,否則我們傷他不得!」紫電看著一身黑鎧長髮猶在激舞的黑雷道。
「但他身體還是有弱點所在,眼、口、鼻、後腦。」齊琳輕道。
「或者我們之中有人戰鬥力高達S級,可以將強大的能量透過他那不畏水火的天霸雷甲將他震死!」紫電顫道。
顯然是不可能的,看來紫電的出現並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優勢,死亡的危險絲毫沒有褪去,反而愈發濃烈了。
我們一時不敢出手,黑雷也在全力的控制和適應自己變身後的狀態,他那血紅的目光在黑夜下閃爍不定,身子一直不住的顫抖,片刻之後才聽到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一道古青色的光芒突然自他手中閃電般射出,呼嘯一劍由普竹的前胸貫進後背貫出,再帶著他飛了數米狠狠的釘在了黑巖之上。
普竹一口鮮血噴出之後,頭一偏被釘死在了巨岩之上。
這一突變又是讓我們所有的人大吃一驚,我們一面注視著他,一面注視著抱著小書的南宮北,沒想到他竟會突然向無辜的普竹下手,可憐的普竹就這樣的帶著他與妹妹相見的夢死去了。
烏雲突然遮蔽了明月,死亡的陰影繼而籠罩在了我們所有人的心頭之上。
「只這是開始,賤人,我要打到你爆!」黑雷一躬腰,激起一道黃沙向紫電飛馳而去。
「小妹妹,一起來……」紫電話音未落,她手中的長鞭已經又捲起了齊琳,她手腕一動,長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齊琳凌空向激馳的黑雷頭頂飛去。
「你這個沒人性的壞女人,為什麼要害我!」被長鞭捲向黑雷的齊琳一面驚叫著,一面手中長劍抖出兩點寒星分取黑雷沒有被霸天雷甲裹住的雙眼。
黑雷識得厲害,忙將左臂一抬護在眼前,叮叮兩聲金屬交擊之聲,齊琳的劍刺在了黑雷護臂之上。黑雷左手護眼之時,右手閃電打出一拳,空氣波動中,那一拳竟隱含風雷之聲,如擊在齊琳身上,無論哪一個地位,恐怕都得骨折筋斷。
他一拳打出,身在空中的齊琳卻向後疾退,原來是紫電又用長鞭在千鈞一髮之際將她拉走。
「你的命是我救的,自得供我差遣!」紫電一聲清嘯,手腕再動,齊琳又被她甩得激射向黑雷,在要快到黑雷面前時,她手腕再抖,齊琳被鞭子拉得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從黑雷身前繞到了黑雷身後!
身處黑雷後方的齊琳立即一劍刺向黑雷的後腦,黑雷暴喝一聲左手向後一甩,竟硬生生的將齊琳的劍鋒抓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紫電也手腕再抖,那長鞭如活的一般一縮一伸,如槍一般帶著破空之聲直襲向黑雷面門的一張嘴。
黑雷左手向上一甩,齊琳立即被拋上了長空,白森森的鋼牙一張一合,竟緊緊的咬住了紫電的長鞭。紫電一聲清嘯,人如驕龍沖天而起,身在十數米之高處,借後飛之力用力一拉想將長鞭奪回,但黑雷卻頭一歪,咬住長鞭死死不放,那長鞭剎時被一空一地兩人拉得如緊崩的弦一般。
被黑雷甩上高空的齊琳見勢雙足在緊崩的長鞭上用力一蹬,借緊崩的長鞭反彈之力,箭似的攜劍光向黑雷面門射去。
黑雷見勢也沖天而起,口中咬著長鞭死死不放,無堅不催的雙拳迎向齊琳的劍光。
只聽幾聲脆響,齊琳的劍光斷成了幾截落入黃沙,齊琳一個後空翻堪堪避過黑雷奪命雙拳,與此同時紫電藉著與黑雷二人同時拉鞭之力,身體繞著黑雷周圍閃電激盪,一眨眼功夫那長長的紫鞭竟將黑雷繞了個結結實實。
我立即大呼一聲:「好樣的!」
想不到黑雷竟被紫電奇招製作,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被長鞭縛住的黑雷一落到地上,竟然雙腳在地上一躬,一頭猛的向剛在我身旁落下的齊琳飛撞而來。
黃沙被疾馳的他激得飛濺,紫電拉都拉不住,手中劍剛被毀的齊琳一時間竟手足無措起來了,我一咬牙猛的撲向齊琳,我一定要搶在黑雷頭槌襲到之前將受驚的齊琳撲倒,我剛撲在發呆的齊琳身上,背心一陣巨震,我和齊琳便一同飛了出去,巨痛中彼此口中那帶著腥味的血噴了對方一臉,我們二人重重的倒在了黃沙之上。
「老大……」袁茵驚叫聲中,數十道光箭刺透黑暗射向黑雷,但被長鞭縛住的黑雷卻如游魚一般從束縛中滑了出來,倒飛而起,但那些光箭卻是跟蹤的,刷刷數十下不依不饒的的追向黑雷。
黑雷閃避不急,那些光箭紛紛擊在他的身上,砰砰數十下,那些激射在他霸天雷甲上的光箭紛紛炸開,黑雷就如被一個雪亮的光球罩住了一般。
砰的一下,魔念力消耗過量的袁茵倒在了沙地之上,黑雷也重重的落下,他竟然毫髮無傷。
「狐貍精,你沒事吧?」我咬著牙問被我壓在身下同樣無法動彈的齊琳。
我雖然用身體替她抵消了絕大部分黑雷的頭槌之力,但還是有一部分力量透過了我的身體傳到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傷得也是不輕。
滿面血污的她竟咯咯一笑:「老公,你真是個好人,但……」
「但什麼?」
「但就是色了點,死都要佔人家便宜!」「……」
此時黑雷與紫電已經糾纏在了一起,黑雷出拳如風,砰砰砰……漫天拳影中打得紫電只有防守的功而無還手之力,黑雷在速度與力量上都完全的壓制了她,一時之間短距離內紫電的長鞭又無法發揮作用,在黑雷的快攻下,一味閃躲翻飛的她竟成了沙包,幸好她穿的是特製的紫金軟甲,還能抵擋一時。
「老大,怎麼辦?」南宮北抱著小書向我跑了過來。
「你這個白癡,帶著小書快跑,越遠越好,別過來!」我痛苦的喊道。
「老大,我不幹!」南宮北抱著小書跑到了我的身邊。
「你這個白癡。」我罵道。
「小書太重了,我可不可以放下他一個人跑?」「……」
「老大,其實小茵姐她偷偷告訴了我,我會也變身對不對?」南宮北顫抖聲音道。
「她竟告訴了你,那不是變身是死亡暴走……很遺憾你現在的身體是無法進行的……」
「怎麼辦?老大,我雖然害怕,可我不能丟下大家!」南宮北不住的搖頭。
拳風縱橫,黃沙激射中,拚命想拉開距離的紫電,不住的被黑雷追殺,黑雷的優勢太明顯了,紫電跟本就早找不出有效克制瘋狂戰鬥的黑雷的方法,這樣下去的結局可想而知。
「老公,現在只剩最後一個方法了!」被我壓在身下的齊琳突然道。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2
第五十三章、龍族希翼
一身黑甲覆體的黑雷越戰越勇,那足可以令猛虎斃命的斃命的每一拳,雨點般落在且戰且退的紫電身上,雷聲轟響中紫電的身體也一直在顫抖,她與黑雷同為A級高手,但黑雷變身之後,戰鬥力明顯要比她高出兩籌以上,她手中的紫鞭的厲害我曾見識過,但此時面對全身被霸天雷甲覆體的黑雷卻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既然自己的進攻圖勞,那就只有防守一途了。
天昏地暗,星月無光,黃沙激揚中,紫電胸口又中一拳,伴著一聲悶響,她胸口的紫金軟甲凹進了一小塊,她噴出一蓬血雨,向後倒飛的同時,將腕用力一振,紫鞭幻作無數的紫色電流抽在黑雷身上,每一鞭抽在黑雷的霸天雷甲上之時都冒起一點火星,被無數火星包圍的黑雷還是頂著鞭流用最快的速度接近了紫電,猛拳又如雨點般落下。
「老公,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與我四目相對的齊琳道。
「什麼辦法?小北將和我她挪開!」壓在她身上與她的親密接觸讓我們彼此都不太舒服。
「我教男人婆一個我們龍族的黑暗魔法……也許能突襲黑雷成功!」躺在沙地上的齊琳偏頭對我道。
被南宮北扶住的我艱難的搖頭:「不行……她魔念力已經消耗至盡了!」
躺在不遠處的袁茵卻抬起了蒼白的臉:「老大,我一時死不了,只是覺得躺著的姿勢比較能顯示我的好身材我才躺下的。」
「你還在逞強,還有狐貍精,袁茵的魔修能力有限,太高級的魔法她是使不出來的……」
「所謂的黑暗魔法自然是旁門左道了……自然是我覺得男人婆能行,才教的……」齊琳這時竟還笑得出。
「不行,小茵的身體可能無法再承受什麼黑暗魔法。」我不住的搖頭。
「不會的,這是一個龍族的召喚魔法,必備的條件是,月圓之夜、龍族天才戰士之血、超魔導士之體……」齊琳忙道。
「小茵姐的水平也就二流魔法師,行不通。」連南宮北也搖頭。
「超魔導士之體並不要求超魔導士,只要有成為超魔導士潛質的身體也行,看男人婆魔法進步的速度,她很有可能擁有超魔導士的體質,試一試……」
砰的一聲巨響,正在狂攻之中的黑雷竟然停住了狂風暴雨般的拳勢,一道紫芒罩住了紫電的身體,紫電的身體竟發生了爆炸?難道真的是被黑雷打爆了?
「老公,這是爆甲!色傭兵團的每一個團長都擁有一件超級護身金甲,但承受打擊到了極限就會自然爆裂!」齊琳道。
此時紫芒褪卻,紫電一頭俏麗的短髮被爆甲之波弄得根根豎起,狼狽不堪的她爆甲之後只剩下薄如蟬翼的紫色緊身內衣,月光下她美麗誘人的胴體卻面臨著被揍個稀巴爛的危機。
紫電大喝一聲,手中的紫鞭再次幻做一道紫色的電流用力的抽在黑雷的胸前,叭的一聲脆響,黑雷竟堪堪退了三步。
紫電身形掠起,手再一揚,手中幻出數十道帶著殘象的紫色電流但在要接近黑雷身體之時,那數十道電流又倏的合成了一道耀眼的紫電,轟的一響,這勢如雷電的一鞭竟抽得黑雷倒飛了出去。
「怎麼爆甲後她還厲害起來了?」南宮北驚道。
「那紫金軟甲雖能提高她的防禦力,但攻擊力也會受一定程度的限制,所以爆甲之後,短時間內她的戰鬥力會大幅提升,但同時防禦力降到冰點,我看她現在的身體受不住黑雷兩拳了,而且她傷不了黑雷,時機稍縱即逝,男人婆,敢不敢施我教你的魔法……」
「誰怕誰!」袁茵喘息著用手支在地上。
一時之間紫電佔著爆甲後暫時提升的戰鬥力,拚命出招,紫色的電流如銀蛇亂舞,黑雷一下子竟近她身不得,但很明顯這些攻擊雖然能打中黑雷,但黑雷由於霸天雷甲護體,根本就傷不了他,這可以算是紫電最後的瘋狂,簡稱迴光返照。
「這召喚魔法必須得用大量的鮮血,我現在的狀態正好適合,男人婆準備好了嗎?」
袁茵點了點頭。
「跟我念,住在無垠的黑暗最深處的龍神啊,我願以龍體之血,換取你的一點憐憫,大地的悲歌……」
「住在無垠的黑暗最深處龍神啊,我願以龍體之血,換取你的一點憐憫……」袁茵咬著牙趴在沙地上開始詠唱齊琳教授給她的魔法口訣。
而此時另一邊與黑雷熬戰的紫電凌厲的鞭勢又漸漸的弱了下來,黑雷冒著如電的紫色鞭流不斷逼近,我明白一旦黑雷完全接近紫電時,勝負就會立判。
「齊琳,這魔法詠唱還需要多久。」我急了。
「以龍牙以堅,龍抓之利,龍角之銳,龍鱗之韌……」一面帶著袁茵詠唱黑暗魔法的齊琳,一面對我伸出了五根手指。
還有五分鐘,天哪!該死的魔法就是這點不好,越強的魔法所需要的詠唱時間就越長,當然要想簡化魔法口訣也不是不行,但袁茵現在的道行還差遠了。
怎麼辦?紫電現在根本就撐不到五分鐘,我看最多也就是兩三分鐘,我眉頭一皺:「小北,你附耳過過來。」
南宮北聽完我的吩咐後,將手伸入了我的懷中探索了一陣,然後就把昏迷的小書放在我身邊,踏著沙地與屍體小心翼翼的向紫電後方繞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片刻之後黑雷就突破紫電的鞭流衝到了她的身邊,用力一個威力無比的直拳搗向紫電腰間,紫電見勢不妙立即砰的一下直直的躺在了沙地上,手一揮紫鞭閃電一般纏住了黑雷雙足,瘋狂的黑雷拳勢向下帶著千鈞重力直搗紫電心窩,紫電忙在沙地上一個懶驢打滾避了開來,黑雷轟的一拳半截手腿竟然沒入沙地之中,滾在一旁的紫電一收鞭想將黑雷絆倒,但她力量已弱,根本就沒有作用。
黑雷飛起一腳踢在她的背心,她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人如紙鳶的飛上了暗空明月之上,長鞭脫手掉在了地上。
黑雷一招得手,又高高躍起,準備在空中再給她終結一拳。
「住手,如果你不想我毀掉這死之爐的話!」已經繞到了另一邊的南宮北在月下一手高高托起那發著奇異光澤的死之爐顫聲道。
身在空中的黑雷硬生生的收住了他要紫電的終結一拳,他重重的落在了沙地上,而紫電卻栽到了幾具血屍之中。
「不要過來,你一過來我就毀了這死之爐!」臉色發白的南宮北大聲道。
「你的手一直在發抖,你做不到的。」被鎧甲覆體無法看清表情的黑雷陰陰的道。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毀了這……死之爐……大家得個痛快……」南宮北被黑雷的殺氣嚇得竟結巴了起來。
「把死之爐給我,那我就給你死個痛快!」黑雷握緊了拳頭。
「這……這樣吧……死之爐給你……你……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南宮北兩隻手握住了死之爐,一隻手是抓不隱了。
「好吧!」黑雷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我不敢相信你……」
南宮北拚命的與他拖延時間,這邊袁茵與齊琳的龍族黑暗魔法詠唱似乎也快完成了。
「臭小子,我看你連抓都抓不穩,還想毀掉它?唬人吧?」黑雷盯著南宮北吼道。
「別過來……這死之爐很脆弱的……一掉到地上就碎……」驚慌失措的南宮北一面後退一面道。
「臭小子,去死吧……」黑雷身形一動,閃電射向南宮北,他終於出手了。
「……以龍皇之名義,出來吧暗黑之龍……」終於詠唱完畢的袁茵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齊琳卻睜大了眼睛:「身體好難受……難道……袁茵沒有超級魔導士之體……」
完蛋了,南宮北眼看就要被黑雷追上,三條人影突然飛向黑雷,黑雷砰砰砰三拳立即把那三條人影打了個稀巴爛,半躬著身子的紫電不住的喘氣,原來那三條人影是她擲向黑雷的屍體。
「把死之爐給我!」黑雷身形疾動,又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齊琳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散發黑色的氣體,一瞬間那濃郁的黑色氣體竟幻化成一隻龍首,繼而是龍頸,龍的兩隻前抓……
「我受不了拉……」一直被吸取魔能的袁茵終於暈了過去。
齊琳咬著牙對那半截黑色氣體形成的龍指了指黑雷,那半截黑龍立即閃電一般飛向黑雷。
因為南宮北手中拿著死之爐,黑雷也不敢下狠手,所以以追上南宮北的他,只是將手抓在了南宮北的肩頭,南宮北吃痛一聲尖叫,那半截黑色氣體形成的黑龍猛的撞在了黑雷的背心,竟一下就鑽入黑雷身體不見了。
南宮北掙扎著倒在了地上,黑雷卻定住了身形一動不動的站在月下。
就連他一頭疾舞的長髮也僵硬了一般,轟的一下,他的霸天雷甲竟然炸了開來,露出他原來所穿的黑金軟甲,但又是一道黑芒爆開,第二次爆甲後的他露出了赤裸強壯的胸膛,他仍然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好像失去了知覺似的。
我們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又是轟的一下他兩隻強健的胳膊也炸了開來,血肉白骨橫飛中黑氣源源冒出。
黑氣散盡後,他才開始痛苦的嚎叫著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滾,看來齊琳的這黑暗龍召喚魔法太過霸道,這只是半截黑龍,如果是一條後果就不堪設想。
「小北殺了他。」我用嘶啞的聲音喊道。
抱著死之爐的南宮北顫抖著身體開始在地上摸索兵器,呻呤著的黑雷卻彈了起來,猛的開始逃竄,失去了雙臂的他也失去了平衡,他就這樣跌倒彈起,彈起跌倒飛快的逃竄,一下竟消失在了月下。
我頭一偏,發現齊琳也暈了過去,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把死之爐給我。」我突然聽到了紫電顫抖的聲音。
「不行。」南宮北抱著死之爐拚命的向我跑了過來。
身受重傷的紫電顫抖著身體,從地上拾起了她的紫鞭,她艱難的站直了身體對南宮北厲聲道:「我說把死之爐給我……你聽到沒?」
南宮北搖著頭跑到了我的身邊:「這是我們老大的東西,我不能給你。」
紫電舉起了鞭子:「不給……我……我就殺了你們……」
不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替色傭兵團的老闆搶奪死之爐,剛才與黑雷殺得性起,現在黑雷解決了,她自然要衝著死之爐來了,她雖受重傷,但要解決我們幾個殘兵敗將自是不在話下,我怎麼能讓守得這麼辛苦的死之爐被她拿走。
「等一等,你要殺我們也行……但你先聽我說完一句話!」我看著夜空上的明月道。
「什麼話!」
「連同這次,我們一共將你從黑雷手中救出了兩次,如果你不是象西門斷天那樣忘恩負義的話,你就應該答應我們兩個要求。」我知道西門斷天是她內心深處最恨的人,所以故意將西門斷天扯上。
「我……我,可是老闆……」滿身血污的紫電低下了頭。
「如果你真的要象西門斷天那樣忘恩負義,被你父親所救卻殺人滿門的話,那你就動手吧,死之爐反正我是不會給你,區區小命你竟管來拿!」我吼道。
片刻後的沉靜,紫電才緩緩的道:「你說吧,兩個要求!」
「第一個是絕不許從我們手中搶奪死之爐,第二個我現在還沒想到,想到再說。」我忙道。
紫電痛苦的搖了搖頭:「罷了……」話音未落,她已展動身形在月下飛掠,漸漸也融入了黑暗之中。
「小北,你還等什麼?收工……」說完這句話以後,我也終於雙眼一黑,倒在了沙地之中。
當我醒來之後,據大家說已經是第三天了,綠寺又成了我們的棲身之處。
我們之中我傷得最重,背心被變身後的黑雷給了個頭槌,脊樑骨當場折斷,但我現在醒來卻發現脊樑雖然疼痛難當,卻已經自行接上了,我料想這定是我體內劍玄真氣的功效,這劍玄錄果然是天下第一劍書,劍玄真氣也許尚還有許多神奇的功能等著我發現吧?
但劍珠之後的轉化問題卻非常的棘手,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魔念力透支的袁茵現在早已經生龍活虎了,她守著仍然昏迷的小書,南宮北則守著我。
齊琳傷得不重,我躺在床上不敢亂動,她卻可以輕輕鬆鬆的下地行走了。
我最擔心的還是小書,我非常的害怕他不會再醒來了,一直被魔焚毀殺折磨的他好不容易掙了出來,卻為了保護我們用他虛弱的身體施展超級控水術,借用大雨將方圓十公里變為殺場的他,為之付出的精力與體力絕對無法估量。
我正想著想著,門吱的一下被推開了,閉著眼的我道:「小北,小書有沒有醒來?」
「老公,是人家,小北還在小書臥室裡呢!」
睜開眼睛看到了笑盈盈的齊琳,她臉上雖然笑容甜美,但臉色卻仍是十分蒼白。
「你不好好待在床上養傷,跑來跑去幹什麼?」
「人家一個人待著無聊,想來和你說一聲謝謝你救了人家。」齊琳坐到了我的床沿。
「你說很多遍了,狐貍精!」
「老公,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齊琳突然變成了一本正色的樣子。
「傷好了就動身先去西域江南國的首都,然後再找到文劍聖諸葛撼野,將死之爐交給他,狐貍精你可不能打這死之爐的主意。」
齊琳站了起來,將窗戶推開,攜著竹葉的風吹了進來。
「死之爐對我非常有用,但看在你肯捨身救我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吧!」她回頭嫣然一笑。
「知道你欠我的情就好了。」
「老公你臉皮還真厚,不過人家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是嗎?像我這樣的超級帥哥,你喜歡我自然也是正常的,你就準備一直這樣跟著我?」
「這個就難說了,能跟在自己所愛的男人身邊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但我卻有我必須要去做的事。」齊琳望著窗外,淡淡的道,話語中竟添了幾分傷感。
「消滅魔族?」
「答案錯誤,我要重建神龍帝國,我背負著重建神龍帝國的使命。」我第一次聽到齊琳用那麼堅毅的語氣說話。
「真的嗎?」
「自我生下來那一天起,我就背負上了重建神龍帝國的使命,因為我不但是龍族皇裔的傳人,而且我還擁有龍族最強戰士的身體。」
「就你這樣,還龍族最強戰士?」
「我自出生以來,就因為力量無法控制就被我爹封印了,必須到我二十歲時才能解印。」
「那如果你解印之後?」
「解印之後,再加上神龍變到達S級沒有絲毫難度。」齊琳對我做了個鬼臉。
「想不到狐貍精還是一個吹牛高手。」我笑了。
「誰吹牛了,人家可是真正的龍族天才與龍族最後的希望。」
「兼龍族最強的吹牛高手!」
「怎麼樣!和我結婚吧!如果我建立了神龍帝國之後,你就是女王的丈夫,親王大人。」她期待的看著我,這時我才知道她並不是在和我說笑,有拉攏我的意思。
「你是希望能和我生出最強的戰士吧?我不想被人利用。」我搖頭道。
「一開始我的確是如此想的,但現在不同了,人家是真的愛上了你。」齊琳一轉眼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模樣。
「對不起,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的。」我淡淡的道。
「你喝醉了,喝醉酒時說的話我從來都不當真。」她眨了眨眼睛。
「我這是酒後吐真言。」
「……」
第七天,我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傷勢也快痊癒了,但小書卻仍然沒有醒來,我越發覺得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來了。
但這話我卻不敢說出口,我怕袁茵會崩潰,袁茵說了小書一天不醒來,她就一天不離開綠寺。
這天夜裡,一直在胡思亂想的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披著外衣我推開了窗戶,大漠的夜與晝溫差是非常之大,此時湧入窗中的空氣冰冷滲骨。
沒有明月,但夜空掛滿繁星。
一陣涼風吹來,我竟隱隱的從風中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歌聲?
側耳傾聽,這美得令人心碎的歌聲竟有些像商嵐妍的聲音,難道她就在附近。
一想到這個,我立即飛快的穿好衣服,從窗外跳了出去,覓著隱隱傳來的歌聲尋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2
第五十四章、龍魔之誓
衣著單薄的我忍著行走時身上傷口牽動帶來的疼痛,覓著那幽幽的歌聲如著了魔一般在冰冷的夜風中疾行。
滿天的繁星點綴著黑暗,我卻期待能在黑夜中見到光明,如果這動人的歌聲確是商嵐妍所唱的話?
穿過竹林,來到了綠寺後方的那塊黑色巨岩旁,那巨岩之下果然站著一個仰望著星空低吟詠淺唱的長髮少女。
「商嵐妍是你?」我停下了腳步。
「你來了。」商嵐妍轉過頭來之時,漫天的星光黯然失色,夜風淒淒的大漠中仿似只剩下一個絕色的她。
「我……我也不知道,你沒事了?」我撓著頭道。
她臉上沒有笑容,帶著淡淡的憂鬱:「在這大漠裡,唱了一個多小時的歌,你總算來了。」
「你……你想見我嗎?」我不知所措的道。
她點了點頭,夜風揚起她身上那一層薄薄的黑紗與長髮,她對我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淡淡的道:「過來吧!」
無法抗拒她言語的我,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
越吹越疾的夜風之下,她身上那層薄薄的黑紗不住的翻飛,她那美麗白皙的胴體也跟著若隱如現,看及此情此景,我的心也跟著越跳越快。
「我的手好冷。」她淡淡的聲音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
我一握住她那纖纖玉手,一陣狂風吹來,沙舞之際,她身上披著的那層黑紗也御風而去,飛入了黑暗之中。
漫天的星輝灑在她妙曼動人赤裸的雪白胴體之上:「你抓痛我的手了。」
紅著臉的我連忙鬆開了她的手:「我……我不是故意……」
赤裸的她猛的撲在了我的身上,一把將我抱住:「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的目的,但被她擁住的我卻使不上一分要掙脫她的力量。
與她緊緊的貼在一起,感覺著她完美的曲線與體溫,我終於抬起雙手狠狠的抱住了她。
「再不快一點話,我身上的體溫就要流失完了!」就連商嵐妍無謂的語調也令我發狂。
「怎麼樣都可以,但要記住象上次一樣,不要吻我的嘴唇。」
聽著她的話,我整個人突然都僵住了,我曾聽袁茵的母親說過,就連妓女都認為嘴唇是靈魂的窗口,有一些心中有著愛人的妓女在陪客人上床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行,但就是不接吻,以此保持靈魂的純淨,留給自己心中所愛的人。
「我很賤吧!但是我知道你喜歡的。」商嵐妍緊緊的纏住了我,眼中卻有星光,眼淚反射出來的星光。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自己在趁人之危,只要我想掙開其實是可以辦到的,但我卻……
「不要想太多了,就當是可憐我吧!」商嵐妍濕潤溫暖的臉頰貼在了我的火熱的胸膛之上。
與她那誘人身軀不住的廝磨著的我終於用力的將她撲在了地上,進行著最原始的本能活動。
渾然之間,我已經忘了大漠的寒風,也忘了自己身上那傷口牽動著的痛楚,只記得上次也好像是在傷口尚未完全癒合的時候,只記得上次懷中的也是她,現在不同的只是我更瞭解她,也更喜歡她。
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她用力的從我溫暖的懷抱上掙脫了,她不肯多做一分停留,赤裸著美麗胴體的她頭也不回的跑了起來,我知道她只想快些離開我。
一件黑色的披風突然從天而降裹住了她的身體,滿面殺氣的夏怒如幽靈一般出現在她的身邊。
商嵐妍從披風的縫中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腕讓他把脈。
「讓最愛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愛,你剛才一定在看吧?變態!」我一面穿衣服一面狠狠的攻擊他,我竟有些恨夏怒,也許是為了商嵐妍,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我來做什麼?」夏怒仰著頭苦笑道。
「像你這種無能的男人還能做什麼?」我冷笑著站了起來。
「像我這種無能的男人目前至少還能殺你滅口。」夏怒用未出鞘的劍指著我。
「你不配商嵐妍這麼喜歡你,你太自私了……」我喘著氣道。
用黑披風緊裹著自己的商嵐妍突然抬起了頭來,乍起的風吹著她凌亂的長髮:「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無論如何,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這一輩子喜歡的就是他。」
「啊……」夏怒仰天一聲長嘯,劍光在他手中綻開。
「來殺我吧,我不怕你,反正你的女人已經懷上了我的兒子!」自知現在這種狀態與他交手必死無疑的我只有用言語來傷害他。
「不要再說了……」向我襲來的劍光之中,夏怒的眼神已經迷亂。
「怎麼這麼熱鬧啊?」齊琳一聲清笑從我頭頂躍過,她手上也射出一道劍光指向將自己裹在黑披風中的商嵐妍。
夏怒見勢忙一個急剎車倒縱而回到商嵐妍身前,舉著發紅的炎劍將她護住。
「我當是什麼貨色?原來不過是個魔族的賤人,說句實話她長得連我看了都心動,老公我不怪你。」齊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打量著商嵐妍。
「這沒你的事,你走開。」夏怒用劍遙指著齊琳。
「一定是你沒用,你的女人才會勾引上我老公的,老公是不是這樣?」齊琳看來是早就到場了。
我本想配合一下的,但看著商嵐妍悲傷的表情,我張著嘴巴卻不忍再說。
「小妍來。」夏怒突然回頭一隻手就將商嵐妍抱了起來,右手仍然用劍指著齊琳。
「怕老婆再跟人跑,白癡,你抱得住她的人卻抱不住她的心。」齊琳笑了起來。
「你去死吧!」夏怒抱著商嵐妍凌空跳起,手中炎劍一晃,一道淡紅色的劍光襲向正在笑個不停的齊琳。
齊琳的一個後翻,閃電的帶起一溜煙逃了開來:「你抱著一個人是絕對追不上我的,我對自己逃跑的速度很信心。」
抱著商嵐妍立在星空下的夏怒吼道:「躲躲閃閃算什麼東西?有本事來接我一劍。」
「開玩笑,我現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不躲閃難道讓你大卸八塊?我的本事就是逃!」齊琳一面對著他做鬼臉一後退。
夏怒一聲冷笑,將臉對準了我:「她一直在拖著我,給你創造逃的機會,你為什麼不逃?」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開始後退。
「可是現來不及了,她我是沒有法子,但你我卻有把握一劍擊殺!」夏怒一手抱著商嵐妍一手舉起了手中紅色的炎劍,熾熱的殺氣從劍中噴射而出,而將臉緊緊貼在夏怒胸膛上的商嵐妍雖然閉著眼睛,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在說她此刻很幸福。
現在我身上的傷口雖然已不太痛了,但畢竟傷還沒有痊癒,要赤手與夏怒作戰,根本就沒有生機,我索性也不移動了,我也不敢指望齊琳救我,她都得對夏怒保持距離,稍近一點都有性命之憂,我認命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怪不了誰。
「等一等!」齊琳突然搶到了我的身前,夏怒炎劍一探,紅影一晃,齊琳手中的劍便飛上了暗空。
齊琳拉著我趁機退了幾步:「夏怒我要你放過他!」
自覺已牢牢把我控在手中的夏怒冷笑道:「絕不可能!」
「如果你不肯放過他,我就使用『龍魂魄滅』將這個要令魔王哈特雷斯重新臨降於世的這個女人滅了!」齊琳斬釘截鐵的道。
夏怒手中的炎劍雖然紋絲未動,但嘴角卻抽動了幾下:「龍魂魄滅?」
「不錯,想必你也聽過,以毀滅自己身體為代價而施出的一種死亡能量炮,龍族皇裔的同歸於盡之術。」齊琳點了點頭。
「不要巧舌如簧來騙我,就算你以自我毀滅為代價施出死亡能量炮,也奈何不了我。」
「我又不要和你一起死,我和你懷中那個人同歸於盡就好了,我以龍魂魄滅擊出,你也保不住她的。」
「他是人族你是龍族,你犯不著淌這混水吧?」
「因為我已經決定了令這個男人愛上我,如果他死了,那我的計劃就落空了!」齊琳指著我笑道。
「但你使用龍魂魄滅自己死了,計劃一樣落空。」夏怒厲聲道。
「但如果我為他而死,他說不定就會愛上我了,廢話少說,我不殺你的女人,你也不殺我的老公,如何?」齊琳指著商嵐妍道。
「你這個狐貍精又在耍滑頭,說不定你根本就施不出什麼龍魂魄滅,我才不上你的當。」夏怒搖了搖頭。
「大家都不過是在賭命,我賭上的是我和他的性命,你賭上的卻是你們整個魔族的大計,你想清楚了。」齊琳一字一句的道。
我心中雖然不清楚齊琳到底會不會什麼龍魂魄滅,只知道她又在發揮她過人的智慧了,也許我能靠她一張嘴活下來?
「你是真心要救他?」抱著商嵐妍的夏怒將紅色的炎劍劍鋒緩緩垂下。
齊琳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願意為救他而死也再所不惜?」
「沒有錯!」
「那好,我可以放過他,但你也要向我證明你不能再威脅我懷中的女人。」
齊琳皺了皺眉頭:「怎麼個證明?」
「將你的龍珠給我,我這次就放過他。」夏怒冷笑道。
齊琳身形一顫:「一定要這樣嗎?」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有上當的感覺,我才能放過你身後之人而不後悔。」
「不錯,將龍珠給你,失去了一切力量,如同普通人類一樣的我是不能再威脅她了。」齊琳突然將面孔別過一邊,不讓我看清。
「怎麼樣?如果不接受我的條件,我就冒險殺死他,再看看你的龍魂魄滅我能否接下?」夏怒的眼中流露出殘忍之色,置身於夏怒懷中的商崗妍卻閉著雙眼,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答應你,把我的體內的龍珠給你,但你絕不能食言。」齊琳抬起了頭,竟然說出了一句令我意外的話語。
「我夏怒雖然心狠手辣但卻從未違背過自己立下的誓言……」
我不等夏怒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狐貍精你不是發瘋了吧?你不能相信他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要擔心我了。」齊琳回頭對我嫣然一笑。
又一陣狂風刮過,揚起漫天黃沙,我們皆立沙中。
「好你要立下誓言,只要我將龍珠交給你,你夏怒就一年之內不能傷和殺我與周寧!」齊琳揚聲道。
夏怒點了點頭,舉起了一隻手:「我夏怒以魔族炎之子之名立誓,只要你將你的龍珠給我,我就在一年之內不殺不傷你與周寧,如違背誓言,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轉生!」
「我相信魔族的夏怒你絕不是背信棄義之徒,所以我給……」齊琳緩緩的張開了她的櫻唇。
「不要……」我抓住了她的肩頭。
她擺了擺手,開始不住的吼叫呻吟:「啊……啊……嗷~~~~~」
一道紅光從她口中射了出來,那紅光倏然停在了空中,風立即停了下來,只見一顆鮮紅如血散發著瑩瑩紅光的珠子正懸在了黑暗中,這就是齊琳體內神奇的龍珠。
夏怒一探手,閃電一般將紅光握在了手中:「果然是一顆超級龍珠,小丫頭,你將這顆龍珠給我,對你來說真是太可惜了……」
夏怒握著龍珠的手一合,那龍珠立即炸了開來,一道紅煙升起,夏怒攤開手掌輕輕一吹,那些紅色的碎末立即又被倏起的風吹散了。
失去龍珠的齊琳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她強笑道:「好,現在你可以走了!」
「放心我會守諾的,臭小子,算你走運!」他抱著商嵐妍飛快的縱入了黑暗之中。
這時這天地之中彷彿就我和齊琳兩人似的,看著面色蒼白目光呆滯的齊琳,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愧疚,我連累了她。
「他們走了。」齊琳突然又對我笑了。
我卻低下了頭:「走了。」
「一下子感覺身上輕鬆了很多,沒有了龍珠,我真的輕鬆了很多,那些所謂的使命,那些什麼建立神龍帝國,我已經通通都沒有辦法完成了,所以我解脫了,謝謝你。」她笑中的苦澀令我不敢與她面對。
「對不起!」我無力的道。
「不用對我說抱歉,我只是希望你下次別這麼笨就行了,同一條美人計連中兩次,下次我就幫不了你啦!」她柔聲道。
我無言以對。
「你真的那麼愛她嗎?」
我堅定的點頭:「我已不可救藥了。」
「你抬起頭看著我。」
我抬起了頭,只見她輕輕的將束在兩條馬尾上的紅線取下,夜風翻過,她的一頭長髮立即飄散在風中:「那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比較像她?」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與明亮的目光。
我咬著牙道:「她是她,你是你。」
「這樣啊?那晚安,我要去睡了,你也知道晚睡是美容的大敵。」她揮了揮手與我擦肩而過,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卻僵僵的站著說不了一句話,只看著眼中的風與沙在星空上黑暗中相互追逐。
過了良久我才回頭,一回頭卻發現齊琳並沒走,她一個人垂著腳坐在巨大的黑巖邊,一頭長髮隨風翻飛,眼睛仰望著星空。
「你也上來了?」她沒有回頭,仍然望著星空。
「嗯。」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只要一看星空,就會把身邊的一切都忘了,我從小就是這樣,現在回想起來,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星空的話,小的時候我就一定會死掉了,看星空也是我活著的一大理由。」她癡癡的望著星空。
「是嗎?」
「你上來幹什麼?」
「我……我……」
她突然回頭微笑道:「你在擔心我嗎?」
我點了點頭,又忙搖頭。
「那你是想安慰我嗎?」她又微笑道。
「嗯。」
「如果你真想安慰我的話,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什麼事?」我脫口而出。
「輕輕的抱我一下,只是一下就好了……」
我不等她說完立即彎下身子,從她身後用力的擁住了她,風將她的長髮與她身上芬芳的氣息吹到了我的臉上,我將她擁得更緊,她抬起了頭繼續看著星空。
我就這樣一直擁著她,看大漠上的長風掠過星空,直到所有的星星都已落下,初升的旭陽探出頭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3
第五十五章、離
隨著晨風中傳來了駝鈴聲,一支長長的駝隊從大漠的西方踏沙而來,朝著旭日初升的方向前進。
這是從撒哈拉沙漠西緣地採集寶石歸來的商隊,撒哈拉沙漠中除了一望無際的黃沙以外還有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寶石礦藏,至於這寶石礦藏的具體所在除了由世界商人組織「鳥死會」知道外,一般的人都是無緣得知的。
而且深入撒哈拉沙漠中採集寶石也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所以鳥死會一年只會組織兩次商人們深入大沙漠採集寶石,第一次是由春至夏,第二次則是夏至秋,冬天的撒哈拉深處則變成了危險死亡禁地。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齊琳望著駝隊站了起來。
「決定了什麼?」
「我決定了現在跟著這個駝隊離開你。」她微笑道。
「你喪失了能力,我不能這樣就讓走。」我搖頭道。
「沒事了,你一直都叫我狐貍精,你什麼時候見過狐貍精會吃虧啊?我真的要走了,跟著他們離開這個沙漠。」齊琳一面說著一面將自己的長髮用紅線束成了兩條馬尾。
「到哪兒去?」
「回家啊!算起來我有好一些日子沒回去了,雖然很討厭那個地方,但還是得回去。」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啊?我的打算就是等著你娶我啊,如果下次還能遇到你的話。」她笑道。
「也許我們永遠也不會再見面了。」我低下了頭。
「我知道雖然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已經不能沒有我,你自然就會哭著對我說,狐貍精嫁給我吧!。」齊琳一面說著一面迎著朝陽張開了雙臂。
「你要幹什麼?」
「我要飛了……」齊琳一面說著一面從黑巖邊迎著天際的旭陽向前跳去。
我雙足在巖邊一蹬,凌空躍起將她抱在懷中,提氣緩緩的向下墜去。
「你瘋了,現在你只是個普通人,這麼高你會摔死的。」
「沒關係啊!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齊琳笑盈盈的對我道。
駝隊緩緩的從我們身邊不遠處踱過。
「好了,昨天晚上我救了你,現在你又救了我,所以就算是扯平了,你心裡面可以不必再有什麼負擔了。」
「……」
齊琳從我懷中掙脫:「好了,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把我給你的水晶牌帶在身上?」
「有內功心法那塊啊?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一直帶著!」我把脖子上紅線繫著的那塊水晶牌掏了出來。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她突然一扭頭就向駝隊跑去。
剛跑出幾步她又停了下來回頭道:「最後給你一個忠告,下次遇見那個叫商嵐妍的女人你最好用一塊黑布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因為你一見都她就會喪失思考的能力,變成象白癡一樣,我說的是真的!」
我無言以對。
她飛快的追上了駝隊,微笑著和一個滿面□髯的漢子說了幾句話以後,那個□髯漢子指了指我,她不住的擺手,□髯漢子才點了點頭微笑著將她托上了一匹掛滿行囊的駱駝身上,她就一直和那□髯漢子一面笑一面交談且行且遠,直到駝隊從我的視野裡消失不見,她都沒有再回頭。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齊琳的離去,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當然我很清楚自己對她的感覺,那是感激而不是愛。
我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商嵐妍,從第一次得到她溫暖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她,也許齊琳說得對下次見到她我應該找一塊黑布來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否則我一定會喪失思考能力。
但我還是想見她,就算我卑鄙我下流,但我不想掩飾我心中對她的那份慾望與愛戀,也許這就是所謂有情有獨鍾,但也許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她現在應該是回到魔宮等著魔王降生吧?
緩緩步回綠寺,卻發現寺門大開。
「放開他,王八蛋,我再說一遍如果你不放開他的話,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袁茵的吼叫聲傳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我急忙快步跑進了綠寺的庭院當中。
「師弟,你來晚了!」只見馮德笑盈盈的站在庭院中的青竹之下,而他的背上卻負著昏迷不醒的小書。
「你要幹什麼?」我急忙衝了上去。
「千萬不要過來,如果你不想他就這樣永遠的沉睡的話?」馮德的聲音令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老大怎麼辦……」南宮北焦急的道。
「老大,你告訴我昨晚你去哪了,為什麼你突然不見了,為什麼不見了,你告訴我,都是你小書才會落到那個王八蛋手裡的。」袁茵突然對我吼道。
「姓馮的,你究竟想幹什麼?有什麼衝著我來就是了,別碰我的兄弟。」我狠狠的對馮德道,我的眼睛已經紅了。
「也不是想幹什麼?只是想把這個水術士帶走,拿回去研究一下。」馮德氣定神閒的道。
「研究你個頭……」袁茵用力的握住了拳頭。
「小茵冷靜一點,姓馮的,其實要研究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更好的對象。」我將手按在袁茵的肩頭。
「說來聽聽?」馮德揚了揚眉。
「你把小書放下,把我帶走吧,你難道需要的不是我嗎?把他放了,我跟你走。」我淡淡的道。
「你願意用自己來交換他,還真有點老大的樣子。」
「廢話少說,把他放了,我跟你走,你不是想要我腦中的另外半部劍玄錄嗎?」
馮德點了點頭:「劍玄錄我是想要,但你的人我現在不想要。」
我驚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臉上現在寫著四個大字。」馮德笑道。
「什麼字?」
「同歸於盡,你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活膩了,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卻知道你此刻的想法,所以現在的你我不想要。」
「是嗎?」我苦笑道。
「所以我不如制住你的同伴,比制住你還要來得有效,只有你的同伴在我手裡,我還怕你不把那半本劍玄錄乖乖的告訴我。」馮德對我眨了眨眼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把我帶走吧!我願意用自己來替代小書。」袁茵突然道。
「這個我可以考慮一下。」馮德笑了。
「不行,小茵不可以。」我攔住了袁茵。
袁茵淒然道:「不行?不可以?那你有什麼辦法?小書現在這個樣子還讓這王八蛋帶走的話,搞不好一下就會死掉的。」
冷靜,我拚命的讓自己冷靜,在馮德面前絕不能亂了方寸。
「師弟,怎麼樣?」馮德又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決定了,你把他帶走吧!」我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臉上都是大吃一驚的神色。
「老大,怎麼可以?」南宮北不住的搖頭。
「小北別叫他老大,他不再配做我們的老大。」袁茵咬著牙道。
「你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我送你嗎?」我盯著馮德道。
「你捨得讓我把他帶走?」馮德迷惑的望著我。
「我當然捨不得,不過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會把他帶走的,如果你要把他帶走的話,也不會一直留在這兒等我出現了。」我冷道。
「果然是知兄莫若弟,好師弟,帶走這個水術士並不是我真正的目的。」
「接著說。」
「但是我求你一件事。」
「是關於死之爐吧?」
「不錯,現在我讓你選擇,一、將死之爐給我,我就把這水術士還你;二、我當場把這個水術士殺掉!」馮德舉起了兩根手指。
「老大,我們把死之爐給他吧!」袁茵扯著我的手道。
「可是……我已經對師命懸發過誓了,如果把死之爐交給諸葛撼野以外的人,你會不得善終的。」我痛苦的道。
「誓言只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我寧可不得善終也不要小書現在死在這個人手裡。」
「是這個水術士對你來說重要還是死之爐重要,你選擇吧?」看著馮德臉上那自得的笑容,我恨不得一拳將他揍扁。
「老大,我不要小書死。」袁茵快哭了。
「姓馮的,你剛脆殺了我算了。」我低下了頭。
「嘖嘖嘖……,師弟你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了,打起精神來好不好,你真的要讓我連個玩的對手都找不到嗎?」
其實這樣的情況下沒得選了,只有把死之爐給他,不過他就算拿到死之爐想離開這兒也不會那麼容易!
「小茵你去把死之爐拿來吧!記住弄乾淨點,不要讓什麼東西藏在裡面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樣才對,不就是一個死之爐罷了,哪比得上我們兄弟情深。」
我看著他背上的小書沒有搭話。
「老大,死之爐來了。」袁茵拍了拍我的肩膀再將死之爐遞給了我。
馮德看著死之爐時眼睛也亮了。
「怎麼樣?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我右手握著死之爐遙對著他道。
「這樣啊?我得先選一個有利的位置再說,你們先讓開。」馮德背著小書站到了門檻邊。
「我將死之爐丟給你,你將人拋給我如何?」我強自鎮定道。
「主意雖是好主意,但我可不可先提一個附加條件。」
「你說。」
「你先將那個女魔法師打暈,我不想一拿到死之爐之後就遭到她的魔法偷襲。」馮德笑盈盈的道。
我只有無奈的對袁茵舉起了右掌,袁茵點了點頭。
「別在我眼前演戲,玩真的。」馮德指著袁茵道。
我只有將少量劍玄之氣運於掌心,緩緩的一下拍向袁茵,袁茵身子一軟,暫時失去了知覺倒在我的懷中。
「可以開始了嗎?」我將袁茵交給了南宮北。
「這樣還差不多,我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出手,一、二、三……」
我將死之爐拋向他時,他也將小書向我拋來,當小書與死之爐在空中交錯而過時我與馮德與同時縱身而起,我在空中一把接住了昏迷的小書,他卻手中亮起一道劍光迎向死之爐。
我抱著小書落地的同時,死之爐也落在了他的劍尖之上,一道藍色的電流立即從死之爐之中竄到了劍身之上,馮德馬上鬆開劍柄,死之爐與劍一併掉到了地上。
「師弟你好毒,竟然在死之爐裡面藏了電擊魔法方程式,幸好師兄我防著點,不然一定被電焦了。」他一面說著又一面去抄那個電擊方程式已經被引出來的掉在地上的死之爐。
剛才我讓袁茵去拿死之爐時就對她做了暗示,讓她將她的拿手偷襲絕技電擊魔法方程式藏進死之爐中,好讓馮德接爐時觸動電擊魔法,而在她交死之爐給我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實就是偷偷將免疫魔法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會觸動袁茵在死之爐中藏的電擊方程式,本想讓馮德接死之爐時給他一個驚喜,但這傢伙卻比狐貍還要狡猾,先用劍引發死之爐中的電擊方程式,然後再拿。
我將小書向南宮北一推,身子向馮德飛射而出:「電你不死,我就親自殺了你。」
馮德一聲淡笑腳尖一勾,那柄劍便飛回了他手中,他右手劍光一揮,左手跟著一掌遞出,一道無形的氣勁波的一聲從他掌中射向我。
我身子一偏閃過那致命的劍光,右掌也凌空閃電一般揮出一掌,砰我發與的劍玄之氣與他射出的一掌相互抵消。
「你……你也突破了劍玄之胎?」
「托師弟的福,你殺不了我的,我先走了!」他再一腳,那掉在地上的死之爐便飛到了他手中,他從容的將死之爐放進了懷中。
「那我們就同歸於盡!」我一聲怒吼,衝上前去雙掌射出兩道劍玄之氣。
馮德淡淡一笑凌空躍起:「師弟,我可沒時候和你玩了,想找回死之爐的話,你就到西域江南的首都瓦崗堡去找我吧!」
「等等,你給我站住,如果你不想身體裡所有的液體在十分之一秒之內全都離開你的身體的話。」我突然聽到了小書的聲音。
馮德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人也僵僵的落在了地上。
我回頭望去,臉色蒼白的小書靜靜的佇立在南宮北身前。
「你醒了!」我喜道,他竟在關鍵時候醒來。
「馬上把死之爐還給我們老大,因為劍玄錄的關係我也不想讓你死,但你千萬別玩火。」小書冷道。
馮德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了死之爐拋還給我。
「你走吧!劍玄錄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小書揮了揮手,馮德一咬牙手中彈出一個巨大的風箏,轉瞬間飛上了青空。
「你怎麼這樣就放走了他。」南宮北咬著牙道。
我連忙衝上前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小書。
「小北,剛才我是騙他的,我那部分水術士的記憶現在又關閉了。」小書微笑道。
「我知道,否則你一定會把他留下的,不過你醒來就好了!」我替袁茵解開了穴道,她一醒來就驚喜的叫道:「小書你醒了!」
小書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太好了!下次不可以再這個樣子了!你知不知道。」袁茵看著他。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好嗎。」小書溫柔的道。
我突然覺得手感有異,忙舉起了死之爐:「這個不對?好像不是我們的那個死之爐。」
「這個是假的?」小書皺起了眉頭。
「外型雖然一模一樣,但卻沒有那一層奇異的光澤了!」袁茵也叫了起來。
「看來被他調包了,就在一瞬間,難道他是變戲法的。一下子就能弄出個假貨來?」南宮北奇道。
「我看這假死之爐一定是他進入大漠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因為他隨時準備調包不管是從我們身上還是從黑雷的身上,馮德這個王八蛋真是老奸巨滑。」我咬著牙道。
「我騙了他,他又騙了我們,大家扯平了。」小書淡道。
「我剛才還奇怪,他怎麼跑得這麼快,原來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招?」我望著雲端道。
「死之爐現在落入他的手中,我看這世界不得安寧了!」袁茵歎道。
「那倒未必。」小書搖頭道。
「這話怎麼說?」
「那啟動死之爐的上古秘咒我看他現在未必就已經掌握了,啟動死之爐的上古秘咒據說除了綠寺中每一任主持代代相傳外,天下就只有色傭兵團的老闆色知道。」
「具我分析黑雷既然敢打這死之爐的主意,那他可能從他的老闆色那裡也得到了啟動死之爐的上古秘咒,馮德可以從他身上取得這一秘咒。」我皺起了眉頭。
「我想黑雷不會傻到告訴別人這種秘密,除非他落入馮德手中。」袁茵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另一個途徑是,如果肯花大量的時間到世界四大皇家密藏書庫中查閱古代文卷,說不定也可以查到。」小書輕道。
「那馮德可能會走這一條路,他都說了和我們在西域江南的皇都瓦崗堡見。」我分析道。
「那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趕到瓦崗堡在馮德啟動死之爐之前把死之爐奪回來。」袁茵道。
「好,那我們就到西域江南的皇都瓦崗堡去!」
天際光線耀眼,萬里無雲,大漠中這青竹上的那方天空有蒼鷹盤旋飛過。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3
第五十六章、抵達瓦崗堡
從撒哈拉沙漠中的綠寺趕到西域江南國皇都瓦崗堡之時,我們風塵僕僕的一行四人都快成了乞丐,半個月的旅程幾乎耗盡了我們所有的資金。
越吃越省的我們在到達瓦崗堡時都已經吃素達三天之久了,對外雖打著素食主義者的幌子,對內卻為了能吃上肉時常出現多年好友反目成仇的局面,這裡自然指的就是我和守財奴袁茵之間的戰爭,在她喪失理智之前我們採取的是舌戰,在她喪失理智之後,我採取的是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退我還退,敵盤我求和。
這半個月以來我雖然漸漸熟悉了體內的劍玄之氣的馭駕方法,不管是在任何時候,只要腦子一空下來不想事情的時候,我就用自己的思想控制著由氣海產生的劍玄之氣遊走全身經脈,因為劍玄之氣每在自己的身體內運轉一周天,我就會舒服一點,所以我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反覆在體內運轉劍玄之氣,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體內的劍玄之氣的勢頭也讓我感覺在慢慢的增強。
但小書對此卻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我不斷修練劍玄之氣,雖然能讓我的體內真氣得到提高,但在提高的劍玄之氣能量的同時,也會加快氣海中劍珠的成熟,我劍玄之氣進境越快,所謂一年後的劍珠之裂的時間就會跟著提前,如果我沒有在劍珠之裂前領悟劍玄錄內容的十分之二,那我必定會因此受珠裂而死。
按照我現在所掌握的劍玄錄內容,別說悟通十分之二,十分之一都沒有可能,要想通過劍珠之裂而不死,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除非在此之前能從馮德手中弄到他那一部分劍玄錄,但對此我的信心也不是很足,恐怕與他交手,十有八九是我掌握的劍玄錄被他給弄走。
這時修習劍玄之氣一事對我來說,就存在著極大的矛盾,我又想通過劍玄之氣變強,又害怕提前引發劍珠之裂?
要對付老奸巨滑的馮德,我必須要變強,但變強對我來說又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但事到如今我已是避無可避,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到目前為止一路上我們還沒有聽到死之爐現世的傳聞,這樣看來,要麼馮德暫時還沒有找到啟動死之爐的上古密咒要麼他還不準備啟動死之爐,他究竟想幹什麼?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一定要從他手中奪回死之爐和他那半本劍玄錄。
對於小書那匆匆開啟又匆匆關閉的記憶,我們的心中也不知是失落多還是欣慰多,失落的是他那強大的戰鬥力封閉了,欣慰的則是他還是我們的小書,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他的記憶恢復了,他一定會離開我們回到屬於他的世界去。
按照師命懸所說,小書背心的隱藏字母S如果真是跟超級水術士孫幻水有關,那超夢和棄者幫為何又會把他視為關健人物,他腦中的記憶為什麼又會被超夢封印呢?那一段被封印的記憶真會和神秘的失落之都有關嗎?
關於小書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但我們卻希望那些秘密最好不要揭開,這樣的想法雖然很自私,但……卻是我們的真實的想法。
另一件事就是,我們雖然一直對袁茵隱瞞著她如果在十八歲之前不將她親生父親的血混入她的體內,她就會死去的真相,但好像她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她的父親就在西域江南國的瓦崗堡,如果她的父親見到她自然會認出她的,但會不會救她我就不敢報太多的希望了。」袁茵的母親當時告訴我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竟有一種絕望的味道,那袁茵的父親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當年袁茵的母親又是為什麼不顧一切的離開她的父親跑到颶飆帝國做妓女呢?這一切迷團也許當我們遇上袁茵父親時都可以揭開了,當然要在這有十五萬人口之多的瓦嵐堡找到袁茵的父親談何容易,但這卻是勢在必行,還有我知道袁茵對自己的父親報有很多的幻想,我很怕與父親見面後如果幻想破滅後給袁茵帶來巨大的傷害,這個外表粗魯的男人婆其實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
※※※※※
「老大,你在想什麼?」南宮北那愚蠢的聲音又將我喚回了現實。
乾淨古樸的茶樓當中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我們四人坐在臨街的窗前喝著那一個銀幣一壺的碧湖春,看著窗外這座同時擁有最古老與最新潮建築群的皇都瓦崗堡。
等等,窮得快瘋了的我們怎麼會有興致來這種價錢不菲的地方喝茶?難道我們是瘋了?
現在窗外的雨現在雖然下得是小了些,但剛才那傾盤暴雨絕對可以讓一個全身乾爽的人在一秒種內變成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濕的落湯雞。
考慮到手頭的錢越來越緊,我們當中絕對不能發生有人病倒這種巨耗錢的惡性事件,袁茵毅然帶著我們衝進了這間茶樓,當在二樓坐定以後一看價錢,轉身就想逃,但面對著窗內熱情的小二和窗外冰冷的暴雨,我還是忍痛點了一壺最便宜的碧湖春。
「老大,你選吧!」袁茵說這話的時候死命的捏著我的大腿,我能不痛嗎?
笑得像我親兒子一樣的小二親切的道:「這一壺茶四個人喝怕不夠吧?」
我馬上板起了臉指著袁茵罵了起來:「我都說不要來這種沒水準的茶樓了,茶用喝的嗎?他把我們當牛了,我們是來品茶的,用這喝字簡直是污辱了茶字,這一壺茶足夠撐死一頭牛了,我們四人怎麼個不夠了。」
「這位仁兄你說的是蝸牛吧?」身後另一張桌子的一個蒙著黑面紗的華服女子笑了起來。
我沒有跟她一般見識,一個勁的搖頭,繼續對小二說:「被你一個喝字搞得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那小二臉都漲紅了。
「知道錯了吧……大哥既然這樣的話你最少也得打個五折吧?」
「……」
小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聲喊道:「阿保送客!」
「等一等,你們少狗眼看人低!」袁茵一聲怒吼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那小二被嚇呆了,茶樓中數十個客人都將目光聚焦在袁茵身上,等著她用錢來砸死那服務生。
袁茵接著道:「我們自己走,不用你們送。」
「……」
「等一等,我請他們喝茶。」我們身後那黑面紗華服女子突然用甜美的聲音道。
那小二的眼睛立時亮了:「你們幾個遇著貴人了。」看他那副卑微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剛才從那黑面紗華服女子手中得到了不少小費。
我把臉一沉:「大家素不相識,我們怎麼能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好意呢?」
「不妨,不妨,相識即是有緣,仁兄不必推辭。」那甜美的聲音又從厚厚的黑面紗中鑽了出來。
我皺起眉頭:「這樣啊?真是太讓我為難了,好吧,小二你就上最好的鐵觀音、外加紅燒裡脊、日本壽司、法國牛肉、啃德雞……」
「老大,你不要在這裡丟人了,人家這裡是茶樓,你再怎麼餓也別在這給我折台,讓別人以為我虐待你似的。」袁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仁兄要吃什麼只管開口,小二這裡沒有的東西你去叫外賣就行了。」那黑面紗後面的聲音卻道。
「小二一壺碧湖春,謝謝。」微笑著的小書掏出他全部的零用錢一個銀幣後,一切才得以平息。
看到我們安靜下來,那黑面紗也沒有在出聲自顧自的喝她的茶。
「老大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一直在傻笑?」南宮北伸出一根指頭在我眼前晃了晃。
「誰傻笑了,我在想……我在想外界都風傳長城帝國的老三界之亂已經結束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超夢殺手組和棄者幫現在已經能空出手來了?」袁茵不安的接道。
「不錯,長城帝國的大將軍孫悟霸在超夢四奴的幫助下擊潰了天鷹騎士團,聽說前去替天鷹騎士團助陣的棄者幫也因此損了五名堂主,不管誰勝誰負,超夢與棄者的確是能抽出空來料理我這個關健人物了。」小書淡淡的道。
「傻瓜,管他天王老子,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誰也不能碰我們的小書。」袁茵忙道。
「超夢和棄者雖說前段時間都急赴長城帝國參加老三界之亂,但超夢殺手組派出的只是超夢四奴,超夢六殺據說一個都沒動,而棄者幫的幫主與右護法同時也按兵不動,如果小書真是這兩大組織的關建人物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可能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按兵不動的。」我將目光從窗外的雨幕中收了回來。
「這一點我也非常的奇怪,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他們都已經將我忘了?」小書點了點頭。
「忘了最好。」袁茵輕道。
「也許你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但我看也不像,你超級水術士的身份……」我搖頭道。
「可惜師命懸替我暫時恢復的記憶一閃就沒了,不過我已經知道了在我腦海深處有一張臉,一張既陌生又熟悉,既疏遠又親切的臉,本來漸漸的清晰起來的,可現在又變得非常非常的模糊了。」小書笑道。
「這麼奇怪的臉?說不定就是那個什麼超級大水術士孫幻水的臉。」袁茵道。
「我……我不知道。」迷惘之色浮上了小書的眼睛。
「老大,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前面坐的那十多個穿白衣服的人很怪?」南宮北突然壓低嗓子道。
我抬起了頭,望向前方與我們一道臨窗而坐穿著白衣的十多個男子:「有什麼稀奇的,腰間攜著武器,估計是什麼幫派……」
話說到了一半我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袁茵小聲的道:「他們……他們都是瞎子!」
那十七個白衣瞎子都攜著兵器分別坐在臨窗的兩張桌前,他們或飲茶或聽雨或趴在桌前小睡,就是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發出一點聲響,看到無聲無息的他們時,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死寂的感覺。
因為大雨的關係茶樓上的人並不算少,所以這本該清靜的茶樓此刻卻多了幾分喧鬧,但將目光投向這十七個瞎子之時,你卻感覺到了一個無聲的世界。
仔細一看這十七個白衣瞎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老大,他們身上的殺氣好重。」小書望著窗外的漸漸要停下來的細雨道。
「我也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令人很不舒服。」對氣息非常敏感的袁茵撫住了自己的雙肩。
「他們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的樣子?」我放下了端在手中的茶杯。
「咦,不對呀?」袁茵面色一變。
「沒有什麼不對,他們把自己身上的殺氣強形藏了起來。」小書道。
「看來他們等待的對象要出現了。」
窗外的雨終於停了,大雨過後的天空竟綻放出一縷陽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3
第五十七章、劍聖風姿
t從撒哈拉沙漠中的綠寺趕到西域江南國皇都瓦崗堡之時,我們風塵僕僕的一行四人都快成了乞丐,半個月的旅程幾乎耗盡了我們所有的資金。
越吃越省的我們在到達瓦崗堡時都已經吃素達三天之久了,對外雖打著素食主義者的幌子,對內卻為了能吃上肉時常出現多年好友反目成仇的局面,這裡自然指的就是我和守財奴袁茵之間的戰爭,在她喪失理智之前我們採取的是舌戰,在她喪失理智之後,我採取的是游擊戰,敵進我退,敵退我還退,敵盤我求和。
這半個月以來我雖然漸漸熟悉了體內的劍玄之氣的馭駕方法,不管是在任何時候,只要腦子一空下來不想事情的時候,我就用自己的思想控制著由氣海產生的劍玄之氣遊走全身經脈,因為劍玄之氣每在自己的身體內運轉一周天,我就會舒服一點,所以我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反覆在體內運轉劍玄之氣,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體內的劍玄之氣的勢頭也讓我感覺在慢慢的增強。
但小書對此卻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我不斷修練劍玄之氣,雖然能讓我的體內真氣得到提高,但在提高的劍玄之氣能量的同時,也會加快氣海中劍珠的成熟,我劍玄之氣進境越快,所謂一年後的劍珠之裂的時間就會跟著提前,如果我沒有在劍珠之裂前領悟劍玄錄內容的十分之二,那我必定會因此受珠裂而死。
按照我現在所掌握的劍玄錄內容,別說悟通十分之二,十分之一都沒有可能,要想通過劍珠之裂而不死,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除非在此之前能從馮德手中弄到他那一部分劍玄錄,但對此我的信心也不是很足,恐怕與他交手,十有八九是我掌握的劍玄錄被他給弄走。
這時修習劍玄之氣一事對我來說,就存在著極大的矛盾,我又想通過劍玄之氣變強,又害怕提前引發劍珠之裂?
要對付老奸巨滑的馮德,我必須要變強,但變強對我來說又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但事到如今我已是避無可避,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到目前為止一路上我們還沒有聽到死之爐現世的傳聞,這樣看來,要麼馮德暫時還沒有找到啟動死之爐的上古密咒要麼他還不準備啟動死之爐,他究竟想幹什麼?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一定要從他手中奪回死之爐和他那半本劍玄錄。
對於小書那匆匆開啟又匆匆關閉的記憶,我們的心中也不知是失落多還是欣慰多,失落的是他那強大的戰鬥力封閉了,欣慰的則是他還是我們的小書,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他的記憶恢復了,他一定會離開我們回到屬於他的世界去。
按照師命懸所說,小書背心的隱藏字母S如果真是跟超級水術士孫幻水有關,那超夢和棄者幫為何又會把他視為關健人物,他腦中的記憶為什麼又會被超夢封印呢?那一段被封印的記憶真會和神秘的失落之都有關嗎?
關於小書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但我們卻希望那些秘密最好不要揭開,這樣的想法雖然很自私,但……卻是我們的真實的想法。
另一件事就是,我們雖然一直對袁茵隱瞞著她如果在十八歲之前不將她親生父親的血混入她的體內,她就會死去的真相,但好像她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她的父親就在西域江南國的瓦崗堡,如果她的父親見到她自然會認出她的,但會不會救她我就不敢報太多的希望了。」袁茵的母親當時告訴我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竟有一種絕望的味道,那袁茵的父親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當年袁茵的母親又是為什麼不顧一切的離開她的父親跑到颶飆帝國做妓女呢?這一切迷團也許當我們遇上袁茵父親時都可以揭開了,當然要在這有十五萬人口之多的瓦嵐堡找到袁茵的父親談何容易,但這卻是勢在必行,還有我知道袁茵對自己的父親報有很多的幻想,我很怕與父親見面後如果幻想破滅後給袁茵帶來巨大的傷害,這個外表粗魯的男人婆其實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
※※※※※
「老大,你在想什麼?」南宮北那愚蠢的聲音又將我喚回了現實。
乾淨古樸的茶樓當中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我們四人坐在臨街的窗前喝著那一個銀幣一壺的碧湖春,看著窗外這座同時擁有最古老與最新潮建築群的皇都瓦崗堡。
等等,窮得快瘋了的我們怎麼會有興致來這種價錢不菲的地方喝茶?難道我們是瘋了?
現在窗外的雨現在雖然下得是小了些,但剛才那傾盤暴雨絕對可以讓一個全身乾爽的人在一秒種內變成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濕的落湯雞。
考慮到手頭的錢越來越緊,我們當中絕對不能發生有人病倒這種巨耗錢的惡性事件,袁茵毅然帶著我們衝進了這間茶樓,當在二樓坐定以後一看價錢,轉身就想逃,但面對著窗內熱情的小二和窗外冰冷的暴雨,我還是忍痛點了一壺最便宜的碧湖春。
「老大,你選吧!」袁茵說這話的時候死命的捏著我的大腿,我能不痛嗎?
笑得像我親兒子一樣的小二親切的道:「這一壺茶四個人喝怕不夠吧?」
我馬上板起了臉指著袁茵罵了起來:「我都說不要來這種沒水準的茶樓了,茶用喝的嗎?他把我們當牛了,我們是來品茶的,用這喝字簡直是污辱了茶字,這一壺茶足夠撐死一頭牛了,我們四人怎麼個不夠了。」
「這位仁兄你說的是蝸牛吧?」身後另一張桌子的一個蒙著黑面紗的華服女子笑了起來。
我沒有跟她一般見識,一個勁的搖頭,繼續對小二說:「被你一個喝字搞得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那小二臉都漲紅了。
「知道錯了吧……大哥既然這樣的話你最少也得打個五折吧?」
「……」
小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聲喊道:「阿保送客!」
「等一等,你們少狗眼看人低!」袁茵一聲怒吼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那小二被嚇呆了,茶樓中數十個客人都將目光聚焦在袁茵身上,等著她用錢來砸死那服務生。
袁茵接著道:「我們自己走,不用你們送。」
「……」
「等一等,我請他們喝茶。」我們身後那黑面紗華服女子突然用甜美的聲音道。
那小二的眼睛立時亮了:「你們幾個遇著貴人了。」看他那副卑微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剛才從那黑面紗華服女子手中得到了不少小費。
我把臉一沉:「大家素不相識,我們怎麼能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好意呢?」
「不妨,不妨,相識即是有緣,仁兄不必推辭。」那甜美的聲音又從厚厚的黑面紗中鑽了出來。
我皺起眉頭:「這樣啊?真是太讓我為難了,好吧,小二你就上最好的鐵觀音、外加紅燒裡脊、日本壽司、法國牛肉、啃德雞……」
「老大,你不要在這裡丟人了,人家這裡是茶樓,你再怎麼餓也別在這給我折台,讓別人以為我虐待你似的。」袁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仁兄要吃什麼只管開口,小二這裡沒有的東西你去叫外賣就行了。」那黑面紗後面的聲音卻道。
「小二一壺碧湖春,謝謝。」微笑著的小書掏出他全部的零用錢一個銀幣後,一切才得以平息。
看到我們安靜下來,那黑面紗也沒有在出聲自顧自的喝她的茶。
「老大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一直在傻笑?」南宮北伸出一根指頭在我眼前晃了晃。
「誰傻笑了,我在想……我在想外界都風傳長城帝國的老三界之亂已經結束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超夢殺手組和棄者幫現在已經能空出手來了?」袁茵不安的接道。
「不錯,長城帝國的大將軍孫悟霸在超夢四奴的幫助下擊潰了天鷹騎士團,聽說前去替天鷹騎士團助陣的棄者幫也因此損了五名堂主,不管誰勝誰負,超夢與棄者的確是能抽出空來料理我這個關健人物了。」小書淡淡的道。
「傻瓜,管他天王老子,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誰也不能碰我們的小書。」袁茵忙道。
「超夢和棄者雖說前段時間都急赴長城帝國參加老三界之亂,但超夢殺手組派出的只是超夢四奴,超夢六殺據說一個都沒動,而棄者幫的幫主與右護法同時也按兵不動,如果小書真是這兩大組織的關建人物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可能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按兵不動的。」我將目光從窗外的雨幕中收了回來。
「這一點我也非常的奇怪,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他們都已經將我忘了?」小書點了點頭。
「忘了最好。」袁茵輕道。
「也許你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但我看也不像,你超級水術士的身份……」我搖頭道。
「可惜師命懸替我暫時恢復的記憶一閃就沒了,不過我已經知道了在我腦海深處有一張臉,一張既陌生又熟悉,既疏遠又親切的臉,本來漸漸的清晰起來的,可現在又變得非常非常的模糊了。」小書笑道。
「這麼奇怪的臉?說不定就是那個什麼超級大水術士孫幻水的臉。」袁茵道。
「我……我不知道。」迷惘之色浮上了小書的眼睛。
「老大,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前面坐的那十多個穿白衣服的人很怪?」南宮北突然壓低嗓子道。
我抬起了頭,望向前方與我們一道臨窗而坐穿著白衣的十多個男子:「有什麼稀奇的,腰間攜著武器,估計是什麼幫派……」
話說到了一半我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袁茵小聲的道:「他們……他們都是瞎子!」
那十七個白衣瞎子都攜著兵器分別坐在臨窗的兩張桌前,他們或飲茶或聽雨或趴在桌前小睡,就是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發出一點聲響,看到無聲無息的他們時,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死寂的感覺。
因為大雨的關係茶樓上的人並不算少,所以這本該清靜的茶樓此刻卻多了幾分喧鬧,但將目光投向這十七個瞎子之時,你卻感覺到了一個無聲的世界。
仔細一看這十七個白衣瞎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老大,他們身上的殺氣好重。」小書望著窗外的漸漸要停下來的細雨道。
「我也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令人很不舒服。」對氣息非常敏感的袁茵撫住了自己的雙肩。
「他們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的樣子?」我放下了端在手中的茶杯。
「咦,不對呀?」袁茵面色一變。
「沒有什麼不對,他們把自己身上的殺氣強形藏了起來。」小書道。
「看來他們等待的對象要出現了。」
窗外的雨終於停了,大雨過後的天空竟綻放出一縷陽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3
第五十八章、天廬地水
那神秘的蒙面大小姐領著數十名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突然在長街上停了下來。
  「臭老頭,你有沒有長眼睛,差點撞到我們十七大人的身上。」走在隊首的一名白衣劍士指著一名瘦小的老頭破口大罵,剛才被大雨圍困的人們現在都爭先恐後的出來欣賞這不要錢的好戲。
  那小老頭還沒有出聲,他身邊跟著的一個黃衫童子卻嚷了起來:「你們活膩了,竟敢出我師傅出言不敬?」
  「小子,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西門斷天大人麾下的皇家滅絕劍士團?」那白衣劍十勃然大怒。
  「我管你黃家白家的,跟我師傅道歉,否則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黃衫童子一聲怒吼,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他的雙眼中射出耀眼的光芒,只是一閃而逝,也許是我的錯覺,因為我是在茶樓上從高處望他,也許那光芒是因為角度問題反射出的陽光。
  但在驚呼聲中,我卻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剛才一場大雨的關係,現在街面上積滿了淺水,而此時那三十多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足下的積水全都結成了白色的冰,只是一瞬間,白色的薄冰凍住了劍士們的鞋底。
  圍觀的人們也隨之瞪大了眼睛,張著嘴,鴉片雀無聲。
  「叭!」一聲脆響,那面色陰晴不定的小老頭用力一巴掌扇在了黃衫童子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立即在他白嫩的臉上浮了出來。
  「小孩子不懂事,各位大人千萬別怪他,各位請先行。」小老頭點頭哈腰陪著笑。
  此時那些滅絕劍士團成員的足下那些薄冰又已恢復成了淺淺的積水。
  那白衣劍士們都面面相覷,被弄得一頭霧水。
  從水凝結成冰到冰還原成水其實只是一瞬眼的功夫,圍觀的人們都在揉著自己的眼睛,不太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那道剛才那些突然形成的薄冰是幻覺。」南宮北也睜大了眼睛。
  「可能是冰系魔法形成的?但一瞬間又……」袁茵也迷惑的道。
  「這不是魔法,這是控水術,通過控制水元素來做到的。」小書淡淡的道。
  「難道他們是……」
  只聽那大小姐一聲輕笑:「西門斷天養了你們一群白癡,連洪幻國的幻水大人你們也敢衝撞。」
  那小老頭卻皺起了眉頭:「在下聽不懂?」
  「十七,我看你要好好跟你前面十六位師兄學一下怎麼認人才行。」大小姐冷道。
  誠惶誠恐的十七忙不住的點頭。
  「小老兒真不知道姑娘說什麼?」小老頭拉著黃衫童子站到了一邊,將路讓開。
  「聽不懂?那就算了,我們走吧!」大小姐輕笑一聲領著那些皇家滅絕劍士團的劍士們揚長而去。
  那小老頭卻不顧一切的向另一端跑去,黃衫童子緊跟其後。
  「小茵小北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小書跟我來。」我帶著小書就向樓下跑去。
  「為什麼我們不能去?」身後傳來了南宮北的報怨聲。
  「去那麼多人又不是打老虎,老大是去跟蹤人家,這種下三濫的事不太適合我們女孩子去做……」袁茵辯道。
  南宮北:「……」
  我拉著小書鑽進了人群中向那疾奔的小老頭與黃衫童子追去。
  「老大,不知道為什麼我好緊張。」
  「傻瓜,我們只是去試一下,看他認不認識你罷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據說五大超級五行術士每一個的脾氣都很怪,超級水術士孫幻水風評好像是最差的一個。」
  「管這個作什麼?如果他是你師傅或老爸的話,他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樣你有個依靠我這做老大的也算可以放心了……」
  「老大,聽你的口氣好像要趕我走似的。」
  「其實他未必就是孫幻水……咦,他們怎麼跑進了一條巷子裡了?」
  小老頭領著那黃衫童子一溜煙似的從人潮中鑽進了一條小巷裡,我帶著小書也飛奔前去。
  小書的面色一直陰晴不定,雙眉緊鎖。
  「幹嗎?開心一點了……」
  「不是老大,我覺得他們往偏僻的巷子裡面鑽可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如果我們冒然闖入,我怕會被人給滅口了。」
  「怕什麼,天掉下來,有老大扛著呢!」話雖如此說,我卻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超級五行大術士可都是S級以上的高手,而且一個個都是行事詭密,要是他有什麼機密被我們這兩個無知的人撞破,後果自是不用說了,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來到陰暗的小巷子前,我抬頭望了望耀眼的陽光:「小書,你不是說你記憶深處有一張既熟悉又陌生,既親切又疏遠的臉,像不像……這小老頭。」
  「不知道,我真的記不得了。」小書茫然的道。
  「記不得了就去求證一下。」我拉著小書也一頭鑽進了陰暗的小巷子中,但長長的小巷裡卻沒有那小老頭與黃衫童子的身影。
  「他們在盡頭向左轉了,盡頭的左面應該還有一道更深的小巷,老大從現在開始斷絕氣息。」小書一面說著一面開始躡手躡腳的接近我們身處這條小巷的盡頭。
  我立即運轉體內的劍玄之氣,將自己的氣息完全封閉,此時的氣息封閉與屏住呼吸可算是天壤之別了,屏住呼吸只是將肺裡的氣暫時憋住不呼出來,但封閉氣息卻是依靠體內的真氣內斂氣息,完全的將身體內所有的氣息蘊於體內,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會洩出一丁點氣息,就連上皮膚上的毛細血管也完全封閉,這是應付高手隱藏自己的絕佳方法。
  小書雖然體內沒有真氣,他卻可以完全的依靠自己的本能,切斷身體氣息與外界的聯繫,這是他喜歡在水中使用的招術。
  對於超級水術士孫幻水這樣的角色,如果他真的是孫幻水,我們必須要慎之又慎,目前我們盲目跟進小巷,更要先隱藏自己。
  剛躡手躡腳行到小巷拐角處,我們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爽啊!這泡尿快把為師憋死了!」
  我和小書面面相覷,敢情他驚慌失措的急奔進這偏僻小巷,原來是找地方小便來著?
  「要不是師傅急著找地方來方便也絕不會便宜了那幫龜孫子。」那黃衫童子稚聲稚氣的道。
  「那你就錯了。」那老頭的聲音道。
  「我怎麼錯了,難道堂堂的五行大術士之首超級水術士孫幻水大人會怕了誰?」
  「你這孩子,嘴巴倒是挺甜的,你師傅我在洪幻國自然不會怕過誰,但現在地方不同啊。」
  「說的也是,一代宗師隨地小便說出來多丟人啊?在洪幻國您一定會用老辦法將那污穢之液從全身的毛孔化為氣體散了出來。」
  「別說這個了,等一下咱們還等去拜見這西域江南國的皇帝,帶著那味可不好聞。」
  「可是我真想不通,師傅按照你的性子怎麼會不小小的懲戒那群有眼無珠的王八蛋。」
  「他們是武劍聖西門斷天的人。」
  「西門斷天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介武夫,大家都是S級的,師傅如果你能靈活運用環境,找一個水多的地方,照樣把他殺了。」
  「水兒,這你就不懂了,西門斷天已經位列SS級,師傅目前的實力是鬥他不過的。」
  「可是……」
  「別可是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如果這瓦崗堡不是有西門斷天在,為師我早就借剛才那一場大雨血洗這座古城了,這城中我就忌西門斷天一人。」
  「說的也是,如果沒有西門斷天那該多好啊!師傅您老人家也用不著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鬼地方來隨地……不來向他們的皇帝商談割讓土地之事。」
  「不過若談不成,我就先想辦法抓走一個欺人太甚的狗皇帝宋朝澤的兒子做人質……」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住了。
  西門斷天真有這麼厲害?他們師徒二人的一番交談中,不禁又讓我對西門斷天肅然起敬,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做人能做到西門斷天這份上,死也足矣了。
  「那師傅我們回驛館吧!不要讓他們等急了,以為咱們迷路了。」
  「說的也是,但在此之前……躲躲藏藏的混蛋,不想死的話你就給我乖乖的出來。」
  我與小書面面相覷,完蛋了,一定是剛才想到西門斷天興奮起來,逸出了少許氣息立即讓孫幻水察覺了。
  我對小書做了個按兵不動的手式,自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眼前那個原來毫不起眼的小老頭此刻卻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在與他精光四射的眸子相對之時我不由得感到頭暈目炫,我知道這是對方能量過於強大,而我的身體無法適應出現的症狀。
  他身材雖然矮小,但此刻我卻覺得立於我眼前的他猶如巨人一般高大,這是因為他強大氣勢的關係,他靜靜的站在那陰暗的小巷當中,他的神情卻像立於千軍萬馬之中一般,他殺機已動,我只覺身體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粘稠,但卻一直處於一種流動的狀態,而且是呈波浪式的越流越快並旋轉了起來,孫幻水臉上每一道蜿蜒伸展的皺紋似乎都開始旋轉著流入了殺氣漩渦之中,隨著他的人形漸漸朦朧,我的心開始收縮。
  「師傅這個人好像承受不了你的『天廬地水結界』。」那黃衫童子水兒喊了起來。
  「承受不了就讓他慢慢的液化溶解在我的天廬地水結界之中吧!」孫幻水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點的感情色彩。
  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自己浸泡在流動的液體中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不行,我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擊垮,我一咬牙,將劍玄之氣從我的氣海中提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也就是使劍氣以螺旋前進的方式在我的體內遊走,以此來保持意志的清醒,我知道一旦自己完全喪氣意識,那必定會被液化並溶解在空氣當中。
  片刻之後,黃衫童子水兒的聲音仍能飄進我的耳中:「師傅,這個人好像有點底子,若是常人您一發動天廬地水就馬上被液化了……就算是B級高手也堅持不了一分鐘……他可是堅持了兩分零三秒了……他不會是A級的吧……」
  「他能量反應好像不會超過B級……但他體內的真氣好像是玄門正宗之氣……有意思……」
  他們師徒站在那裡一對一答,卻不知道我已經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體內的劍玄之氣已經不受控制的瘋狂疾進,那氣脈卻隨承受不住這狂飆膨脹的劍氣,開始呈氣脈崩潰狀態,這樣也就是說,除了身體內的劇烈疼痛,我體內的氣脈還將全毀,失去了氣脈的包裹,再馭駛劍氣在體內遊走,那無疑是用一把鋒利的劍在解剖自己的身體,最後的場面可想而知。
  與此同時我卻不由得擔心起小書來了,藏在我後面的他在這天廬地水結界中又會怎麼樣?他雖是水術士,但此刻以他沒有水術士能力的身體又能否控衡這恐怖的結界?
  「既然能堅持三分鐘……好……玩上一玩……」
  在他發話的同時,我原來動彈不得的身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空氣停止了流動,由粘稠瞬間又還原成原來的無跡可尋,我眼中的世界也恢復了清晰,那一老一少正站在我前方。
  老的氣度非凡,一派大宗師的模樣。
  那黃衫童子水兒扭了扭身子:「師傅我現在總算能動了,這麼多次了,我還是不能做到在你天廬地水中自由行走。」
  「你是什麼人?」孫幻水攝人的目光籠罩著我,想起剛才的情景,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我師傅問你是什麼人來著?」
  怎麼說?我心念電轉,該怎麼回答,我等於是無意只中已經聽到了這老不死的秘密,他自是不會留我活口,但還有小書這個王牌,但若孫幻水對他沒有印象,那不就累小書一起玩完了?我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現在小書也是一定在拚命回憶,記憶中那張面孔是否這老混蛋的。
  我拚命的擠出一絲笑容:「我是來這裡方便的。」
  「來這裡方便的人竟還身具正宗玄門真氣,能在我天廬地水中堅持三分鐘,看來瓦崗堡真是一藏龍臥虎之地啊!」他尖銳的笑聲好像能刺穿人的身體一般。
  「好吧!我實說了,我是您的祟拜者,剛才看見您與皇家滅絕劍士團對持,找您簽名來的,你也知道戰鬥力強大的人總是會引起弱者進行的祟拜。」我開始信口開河,此刻我竟不希望小書出來,我希望藉著自己和孫幻水胡言亂語,小書能悄悄離開。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話還是比較中聽,說你剛才聽到了什麼?你是何人門下?」
  「我什麼也沒聽到,一衝到您面前,不就讓您用那個無敵的天廬地水給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我是西門斷天門下……」話還沒說完我就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真是失心瘋了,我知道他對西門斷天有所顧及,有可能不對我下殺手,但轉念一想他要綁架西域江南國皇帝的皇子的話被我聽到了,如果我是西門斷天門下一定是死路一條。
  「……門下弟子的死敵……」我剛想擺出一個義憤填膺狀卻聽到了水兒稚嫩的聲音:「師傅這人很討厭,早殺早完事……」
  「等一等,其實我們是想來向孫幻水大人求證一件事的。」小書從拐角處閃了出來。
  孫幻水見到小書那一瞬間,一絲驚色掠過了他的眼睛,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我察覺了。
  「什麼事?」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水兒的臉色卻都變了。
  「你對我可有印象?」小書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
  「沒有印象,已經沒有了一點印象了。」他雖然拚命的想保持鎮定,但被小書的目光鎖定的他臉色再也無法如常。
  「可是你卻為什麼對我出現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小書逼視著他。
  「師傅,他欺人太甚。」黃衫童子水兒突然話語中帶上了哭腔。
  「沒法子,誰叫你師傅技不如人。」孫幻水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我卻大吃一驚,他識得小書,但小書與他的關係卻像是父子師徒之類的親密關係而是敵對關係?
  「我是誰?」小書大聲的道。
  「罷了,罷了,你我六年之約還有兩年,在此之前我是不會和你交手的,算我怕你好了,我現在身負使命,不想和你這種對一切都無所謂的瘋子糾纏。」孫幻水一咬牙將水兒挾在脅下,沖天而起竄上了小巷的墻頭,消失在了天際的陽光之中。
  大難得以化解,小書眼中卻有說不盡的失落,他無力的靠在潮濕的墻壁上仰望著頭頂那一線天空。
  「小書你怎麼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按是我們得以逃命我該高興才對,但……但我心裡好難過,我好像知道自己的過去。」
  「從孫幻水的話中可以聽出,你的本領似乎要高過他一些,真不知道你和他會有什麼樣的瓜葛?」
  「從他的話中分析,我可能和他交過手,並定下了什麼六年之約。」
  「看來你以前真的是很厲害,連超級水術士也敢挑戰。」
  「在我所有的記憶資料中,孫幻水平生都是未逢敵手,與他交手之人盡數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可是只有一次,也就是四年前一個神秘人向他挑戰,結果勝負卻一直沒有被公佈於世。」
  「那你很可能就是四年前贏他的那個神秘人了。」
  「也許是我吧?但我為什麼要向他挑戰呢?我究竟是什麼人?」小書無助的望著我。
  「我們先回去吧,小茵他們還等著呢,放心只要有耐心,你的過去我們一定能查到的。」我安慰他道。
  他淡淡一笑:「算了,咱們不提這個了,回去吧!」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又恢復如常,剛才那感情的波動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小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真的看不清,但我所知道的是,他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同伴,清楚這一點就夠了。
  當我和小書回到那茶樓之時,才發現大事不好了,一片狼籍的茶樓中我們得到了袁茵和南宮北被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帶走的消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4
第五十九章、勇者的游戲
tt那神秘的蒙面大小姐領著數十名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突然在長街上停了下來。
「臭老頭,你有沒有長眼睛,差點撞到我們十七大人的身上。」走在隊首的一名白衣劍士指著一名瘦小的老頭破口大罵,剛才被大雨圍困的人們現在都爭先恐後的出來欣賞這不要錢的好戲。
那小老頭還沒有出聲,他身邊跟著的一個黃衫童子卻嚷了起來:「你們活膩了,竟敢出我師傅出言不敬?」
「小子,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西門斷天大人麾下的皇家滅絕劍士團?」那白衣劍十勃然大怒。
「我管你黃家白家的,跟我師傅道歉,否則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黃衫童子一聲怒吼,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他的雙眼中射出耀眼的光芒,只是一閃而逝,也許是我的錯覺,因為我是在茶樓上從高處望他,也許那光芒是因為角度問題反射出的陽光。
但在驚呼聲中,我卻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剛才一場大雨的關係,現在街面上積滿了淺水,而此時那三十多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足下的積水全都結成了白色的冰,只是一瞬間,白色的薄冰凍住了劍士們的鞋底。
圍觀的人們也隨之瞪大了眼睛,張著嘴,鴉片雀無聲。
「叭!」一聲脆響,那面色陰晴不定的小老頭用力一巴掌扇在了黃衫童子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立即在他白嫩的臉上浮了出來。
「小孩子不懂事,各位大人千萬別怪他,各位請先行。」小老頭點頭哈腰陪著笑。
此時那些滅絕劍士團成員的足下那些薄冰又已恢復成了淺淺的積水。
那白衣劍士們都面面相覷,被弄得一頭霧水。
從水凝結成冰到冰還原成水其實只是一瞬眼的功夫,圍觀的人們都在揉著自己的眼睛,不太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那道剛才那些突然形成的薄冰是幻覺。」南宮北也睜大了眼睛。
「可能是冰系魔法形成的?但一瞬間又……」袁茵也迷惑的道。
「這不是魔法,這是控水術,通過控制水元素來做到的。」小書淡淡的道。
「難道他們是……」
只聽那大小姐一聲輕笑:「西門斷天養了你們一群白癡,連洪幻國的幻水大人你們也敢衝撞。」
那小老頭卻皺起了眉頭:「在下聽不懂?」
「十七,我看你要好好跟你前面十六位師兄學一下怎麼認人才行。」大小姐冷道。
誠惶誠恐的十七忙不住的點頭。
「小老兒真不知道姑娘說什麼?」小老頭拉著黃衫童子站到了一邊,將路讓開。
「聽不懂?那就算了,我們走吧!」大小姐輕笑一聲領著那些皇家滅絕劍士團的劍士們揚長而去。
那小老頭卻不顧一切的向另一端跑去,黃衫童子緊跟其後。
「小茵小北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小書跟我來。」我帶著小書就向樓下跑去。
「為什麼我們不能去?」身後傳來了南宮北的報怨聲。
「去那麼多人又不是打老虎,老大是去跟蹤人家,這種下三濫的事不太適合我們女孩子去做……」袁茵辯道。
南宮北:「……」
我拉著小書鑽進了人群中向那疾奔的小老頭與黃衫童子追去。
「老大,不知道為什麼我好緊張。」
「傻瓜,我們只是去試一下,看他認不認識你罷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據說五大超級五行術士每一個的脾氣都很怪,超級水術士孫幻水風評好像是最差的一個。」
「管這個作什麼?如果他是你師傅或老爸的話,他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樣你有個依靠我這做老大的也算可以放心了……」
「老大,聽你的口氣好像要趕我走似的。」
「其實他未必就是孫幻水……咦,他們怎麼跑進了一條巷子裡了?」
小老頭領著那黃衫童子一溜煙似的從人潮中鑽進了一條小巷裡,我帶著小書也飛奔前去。
小書的面色一直陰晴不定,雙眉緊鎖。
「幹嗎?開心一點了……」
「不是老大,我覺得他們往偏僻的巷子裡面鑽可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如果我們冒然闖入,我怕會被人給滅口了。」
「怕什麼,天掉下來,有老大扛著呢!」話雖如此說,我卻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超級五行大術士可都是S級以上的高手,而且一個個都是行事詭密,要是他有什麼機密被我們這兩個無知的人撞破,後果自是不用說了,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來到陰暗的小巷子前,我抬頭望了望耀眼的陽光:「小書,你不是說你記憶深處有一張既熟悉又陌生,既親切又疏遠的臉,像不像……這小老頭。」
「不知道,我真的記不得了。」小書茫然的道。
「記不得了就去求證一下。」我拉著小書也一頭鑽進了陰暗的小巷子中,但長長的小巷裡卻沒有那小老頭與黃衫童子的身影。
「他們在盡頭向左轉了,盡頭的左面應該還有一道更深的小巷,老大從現在開始斷絕氣息。」小書一面說著一面開始躡手躡腳的接近我們身處這條小巷的盡頭。
我立即運轉體內的劍玄之氣,將自己的氣息完全封閉,此時的氣息封閉與屏住呼吸可算是天壤之別了,屏住呼吸只是將肺裡的氣暫時憋住不呼出來,但封閉氣息卻是依靠體內的真氣內斂氣息,完全的將身體內所有的氣息蘊於體內,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會洩出一丁點氣息,就連上皮膚上的毛細血管也完全封閉,這是應付高手隱藏自己的絕佳方法。
小書雖然體內沒有真氣,他卻可以完全的依靠自己的本能,切斷身體氣息與外界的聯繫,這是他喜歡在水中使用的招術。
對於超級水術士孫幻水這樣的角色,如果他真的是孫幻水,我們必須要慎之又慎,目前我們盲目跟進小巷,更要先隱藏自己。
剛躡手躡腳行到小巷拐角處,我們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爽啊!這泡尿快把為師憋死了!」
我和小書面面相覷,敢情他驚慌失措的急奔進這偏僻小巷,原來是找地方小便來著?
「要不是師傅急著找地方來方便也絕不會便宜了那幫龜孫子。」那黃衫童子稚聲稚氣的道。
「那你就錯了。」那老頭的聲音道。
「我怎麼錯了,難道堂堂的五行大術士之首超級水術士孫幻水大人會怕了誰?」
「你這孩子,嘴巴倒是挺甜的,你師傅我在洪幻國自然不會怕過誰,但現在地方不同啊。」
「說的也是,一代宗師隨地小便說出來多丟人啊?在洪幻國您一定會用老辦法將那污穢之液從全身的毛孔化為氣體散了出來。」
「別說這個了,等一下咱們還等去拜見這西域江南國的皇帝,帶著那味可不好聞。」
「可是我真想不通,師傅按照你的性子怎麼會不小小的懲戒那群有眼無珠的王八蛋。」
「他們是武劍聖西門斷天的人。」
「西門斷天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介武夫,大家都是S級的,師傅如果你能靈活運用環境,找一個水多的地方,照樣把他殺了。」
「水兒,這你就不懂了,西門斷天已經位列SS級,師傅目前的實力是鬥他不過的。」
「可是……」
「別可是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如果這瓦崗堡不是有西門斷天在,為師我早就借剛才那一場大雨血洗這座古城了,這城中我就忌西門斷天一人。」
「說的也是,如果沒有西門斷天那該多好啊!師傅您老人家也用不著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鬼地方來隨地……不來向他們的皇帝商談割讓土地之事。」
「不過若談不成,我就先想辦法抓走一個欺人太甚的狗皇帝宋朝澤的兒子做人質……」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住了。
西門斷天真有這麼厲害?他們師徒二人的一番交談中,不禁又讓我對西門斷天肅然起敬,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做人能做到西門斷天這份上,死也足矣了。
「那師傅我們回驛館吧!不要讓他們等急了,以為咱們迷路了。」
「說的也是,但在此之前……躲躲藏藏的混蛋,不想死的話你就給我乖乖的出來。」
我與小書面面相覷,完蛋了,一定是剛才想到西門斷天興奮起來,逸出了少許氣息立即讓孫幻水察覺了。
我對小書做了個按兵不動的手式,自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眼前那個原來毫不起眼的小老頭此刻卻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在與他精光四射的眸子相對之時我不由得感到頭暈目炫,我知道這是對方能量過於強大,而我的身體無法適應出現的症狀。
他身材雖然矮小,但此刻我卻覺得立於我眼前的他猶如巨人一般高大,這是因為他強大氣勢的關係,他靜靜的站在那陰暗的小巷當中,他的神情卻像立於千軍萬馬之中一般,他殺機已動,我只覺身體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粘稠,但卻一直處於一種流動的狀態,而且是呈波浪式的越流越快並旋轉了起來,孫幻水臉上每一道蜿蜒伸展的皺紋似乎都開始旋轉著流入了殺氣漩渦之中,隨著他的人形漸漸朦朧,我的心開始收縮。
「師傅這個人好像承受不了你的『天廬地水結界』。」那黃衫童子水兒喊了起來。
「承受不了就讓他慢慢的液化溶解在我的天廬地水結界之中吧!」孫幻水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點的感情色彩。
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自己浸泡在流動的液體中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不行,我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擊垮,我一咬牙,將劍玄之氣從我的氣海中提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也就是使劍氣以螺旋前進的方式在我的體內遊走,以此來保持意志的清醒,我知道一旦自己完全喪氣意識,那必定會被液化並溶解在空氣當中。
片刻之後,黃衫童子水兒的聲音仍能飄進我的耳中:「師傅,這個人好像有點底子,若是常人您一發動天廬地水就馬上被液化了……就算是B級高手也堅持不了一分鐘……他可是堅持了兩分零三秒了……他不會是A級的吧……」
「他能量反應好像不會超過B級……但他體內的真氣好像是玄門正宗之氣……有意思……」
他們師徒站在那裡一對一答,卻不知道我已經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體內的劍玄之氣已經不受控制的瘋狂疾進,那氣脈卻隨承受不住這狂飆膨脹的劍氣,開始呈氣脈崩潰狀態,這樣也就是說,除了身體內的劇烈疼痛,我體內的氣脈還將全毀,失去了氣脈的包裹,再馭駛劍氣在體內遊走,那無疑是用一把鋒利的劍在解剖自己的身體,最後的場面可想而知。
與此同時我卻不由得擔心起小書來了,藏在我後面的他在這天廬地水結界中又會怎麼樣?他雖是水術士,但此刻以他沒有水術士能力的身體又能否控衡這恐怖的結界?
「既然能堅持三分鐘……好……玩上一玩……」
在他發話的同時,我原來動彈不得的身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空氣停止了流動,由粘稠瞬間又還原成原來的無跡可尋,我眼中的世界也恢復了清晰,那一老一少正站在我前方。
老的氣度非凡,一派大宗師的模樣。
那黃衫童子水兒扭了扭身子:「師傅我現在總算能動了,這麼多次了,我還是不能做到在你天廬地水中自由行走。」
「你是什麼人?」孫幻水攝人的目光籠罩著我,想起剛才的情景,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我師傅問你是什麼人來著?」
怎麼說?我心念電轉,該怎麼回答,我等於是無意只中已經聽到了這老不死的秘密,他自是不會留我活口,但還有小書這個王牌,但若孫幻水對他沒有印象,那不就累小書一起玩完了?我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現在小書也是一定在拚命回憶,記憶中那張面孔是否這老混蛋的。
我拚命的擠出一絲笑容:「我是來這裡方便的。」
「來這裡方便的人竟還身具正宗玄門真氣,能在我天廬地水中堅持三分鐘,看來瓦崗堡真是一藏龍臥虎之地啊!」他尖銳的笑聲好像能刺穿人的身體一般。
「好吧!我實說了,我是您的祟拜者,剛才看見您與皇家滅絕劍士團對持,找您簽名來的,你也知道戰鬥力強大的人總是會引起弱者進行的祟拜。」我開始信口開河,此刻我竟不希望小書出來,我希望藉著自己和孫幻水胡言亂語,小書能悄悄離開。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話還是比較中聽,說你剛才聽到了什麼?你是何人門下?」
「我什麼也沒聽到,一衝到您面前,不就讓您用那個無敵的天廬地水給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我是西門斷天門下……」話還沒說完我就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真是失心瘋了,我知道他對西門斷天有所顧及,有可能不對我下殺手,但轉念一想他要綁架西域江南國皇帝的皇子的話被我聽到了,如果我是西門斷天門下一定是死路一條。
「……門下弟子的死敵……」我剛想擺出一個義憤填膺狀卻聽到了水兒稚嫩的聲音:「師傅這人很討厭,早殺早完事……」
「等一等,其實我們是想來向孫幻水大人求證一件事的。」小書從拐角處閃了出來。
孫幻水見到小書那一瞬間,一絲驚色掠過了他的眼睛,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我察覺了。
「什麼事?」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水兒的臉色卻都變了。
「你對我可有印象?」小書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
「沒有印象,已經沒有了一點印象了。」他雖然拚命的想保持鎮定,但被小書的目光鎖定的他臉色再也無法如常。
「可是你卻為什麼對我出現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小書逼視著他。
「師傅,他欺人太甚。」黃衫童子水兒突然話語中帶上了哭腔。
「沒法子,誰叫你師傅技不如人。」孫幻水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我卻大吃一驚,他識得小書,但小書與他的關係卻像是父子師徒之類的親密關係而是敵對關係?
「我是誰?」小書大聲的道。
「罷了,罷了,你我六年之約還有兩年,在此之前我是不會和你交手的,算我怕你好了,我現在身負使命,不想和你這種對一切都無所謂的瘋子糾纏。」孫幻水一咬牙將水兒挾在脅下,沖天而起竄上了小巷的墻頭,消失在了天際的陽光之中。
大難得以化解,小書眼中卻有說不盡的失落,他無力的靠在潮濕的墻壁上仰望著頭頂那一線天空。
「小書你怎麼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按是我們得以逃命我該高興才對,但……但我心裡好難過,我好像知道自己的過去。」
「從孫幻水的話中可以聽出,你的本領似乎要高過他一些,真不知道你和他會有什麼樣的瓜葛?」
「從他的話中分析,我可能和他交過手,並定下了什麼六年之約。」
「看來你以前真的是很厲害,連超級水術士也敢挑戰。」
「在我所有的記憶資料中,孫幻水平生都是未逢敵手,與他交手之人盡數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可是只有一次,也就是四年前一個神秘人向他挑戰,結果勝負卻一直沒有被公佈於世。」
「那你很可能就是四年前贏他的那個神秘人了。」
「也許是我吧?但我為什麼要向他挑戰呢?我究竟是什麼人?」小書無助的望著我。
「我們先回去吧,小茵他們還等著呢,放心只要有耐心,你的過去我們一定能查到的。」我安慰他道。
他淡淡一笑:「算了,咱們不提這個了,回去吧!」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又恢復如常,剛才那感情的波動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小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真的看不清,但我所知道的是,他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同伴,清楚這一點就夠了。
當我和小書回到那茶樓之時,才發現大事不好了,一片狼籍的茶樓中我們得到了袁茵和南宮北被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帶走的消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2-24 10:44
第六十章、冷宮皇子
「我是這兒的主人!」馮德那溫柔的聲音聽入耳中,我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想不到這王八蛋竟有如此背景。
「這兒又是什麼地方?」那略帶稚氣的女聲輕道。
「這兒?這是皇宮,你的眼睛看不見到東西,告訴你也無妨,這是西域江南國的皇宮,而我就是這兒的三十八皇子。」馮德淡道。
我聽入耳中暗付,這眼睛看不見東西的少女,從聲音上判斷是少女,又是什麼人?
「原來這是皇宮?不過不管是哪兒,他們都會找到我的。」
「你說是超夢六殺嗎?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既然敢把什麼都告訴你,這一輩子你就不要再想見到那六個人了。」馮德溫柔的聲音中充滿了殘酷。
「你騙我,我天叔叔說了,這個世界上也許除了西門斷天和暗黑經紀人外,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六人聯手,就算千軍萬馬也攔不住他們,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少女堅定的道。
她當然有理由堅定,我想也許超夢六殺聯手,真的會是天下無敵,西門斷天雖然號稱SS級,但雙拳未必能敵十二手,如果他們對決,定是無法想像的精彩。
「我也知道超夢六殺一旦聯手,武劍聖西門斷天也不見得能擋得住,更別說我這無名小卒了。」馮德笑道。
「你知道就好,我不希望你有什麼損傷,所以你還是把我放了吧!只要我說不許傷你,他們一定會依我的。」這少女實在是太善良了,她這句話如果換一個人說可能會有向對方討饒的成份,但她真摯的聲音聽入耳中,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是為別人著想。
「很謝謝你替我著想,不過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從無峰嶺弄出來,也就有辦法永遠不讓超夢六殺找到你。」
「我相信天叔叔他們一定能找到我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說句實話,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美到這種程度。」馮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是嗎?可惜我今生今世是無法看到自己的臉了,不過我不稀罕,我只想在死去以前一直和他們六位叔叔待在一起。」那少女的聲音黯然道。
「對不起,你這個願望無法實現了。」
「不,會實現的。」
「傻瓜,你可知道我把你從超夢六殺手中弄出來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
「是為了救超夢六殺。」馮德竟然道。
「你說謊。」那少女喊了起來。
「那我問你,你可知道你自己的體質?」
「我知道啊!我生下來就被人弄瞎雙眼,而且身體還被人改造成天絕六脈之體,永不修復。」少女輕道。
「我雖不知道誰如此狠心,但你可知道一個人的六脈都被絕,而且是終極程度的天絕後,是不可能在世界上生存超過二十四小時的。」
「這個我也知道,但我有六個叔叔啊!他們在無峰嶺下發現了我,六個人輪流替我輸送精神動力和護體能量,我才活了下來。」
「這個我知道,我只需問你,他們是怎麼個輸送法?」
「據我夏叔叔說,我五歲以前,每天都要向我輸送精神動力和護體能量兩個小時,五歲以後就是兩天一次,但時間增加為四個小時,八歲以後則一週一回,每次為十二個小時,十歲以後則一月一次,每次為一天一夜,夏叔叔說我以後就會慢慢好起來的,等我好了,他們就帶我離開無峰嶺,到世界各地去玩。」少女的聲音帶著憧憬。
「你以為這是好起來的跡像嗎?他們不忍心告訴你實情罷了。」馮德故意歎了一口氣。
「什麼實情?」
「實情就是你的天絕六脈之體已經漸漸演變成黑洞天絕體,早晚有一天會將超夢六殺的元氣吸盡,令他們精盡力枯而亡。」
「不是這樣的,他們說替我輸氣的時間相隔越來越久,就是我漸漸好起來的象徵。」
「他們是在騙你。」
「你才是騙我,他們不會騙我的。」
「唉,我雖不知道是誰這麼惡毒把你丟在無峰嶺之下,但把你丟下之人明顯是想借你間接除掉超夢六殺。」
「這……他們六位叔叔都有通天入地之能,我怎麼能除掉他們,你不要再騙我了。」
「不過我也很奇怪,超夢六殺六個無情的怪物怎麼會對你卻了側隱之心,這是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馮德輕道。
「你究竟在說什麼?他們才不是無情的怪物,每一個人對我都很好,就算秋叔叔總是冷冰冰的很少說話,但我知道他也是很疼我的。」
「我要說的是,那個把你丟在無峰嶺下的人其實就把你當成了對付超夢六殺的武器,不然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被人改造成天絕六脈之體?」
「我……我不知道。」
「這天絕六脈之體,如果然要存活下去就必須依靠大量的精神能源和護體真氣,如果你不是被送到超夢六殺手中,就算醫皇白問心都救不了你,所以很明顯你被改造成天絕六脈之體是為了對付超夢六殺而設計的。」
那少女沉默了。
「剛開始一天兩個小時,他們輪流來也還算很輕鬆,但你五歲之後,天絕六脈之體進一步成長了,雖然間隔的時間長了,但每次所需要的能量卻是原來的五倍,他們輪流來還不會是太大的問題,但你八歲以後,天絕六脈體再次進化,支持你活下去的能量變成原來的二十倍,雖然是一週一次,但那一次中,也就是十二個小時的輸入過程中,至少需要兩個人輪流替你輸入,因為他們一個人硬扛的話定然會元氣大傷。」
「原來……是這樣,他們都爭著來替我輸送能量……我還以為……」少女的聲音失去了力氣。
「十歲以後天絕六脈之體接近黑洞天絕之體,每次吸能為原來的六十倍,我保守估計,那每月一次的二十四小時之內的輸送過程中,必須五人齊上,而且替你輸送能量後,沒有五天是無法完全恢復的。」
「你……你看見了?」
「五人齊上,自然還有一人護法,只要那人沒有封閉意識,任何人也不敢踏足無峰嶺半步。」
「那你怎麼知道的?」
「猜出來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旦你年滿十六歲,天絕六脈之體就會完全進化成黑洞天絕體,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會被你吸得神盡元氣枯竭而死。」
「但……他們從來都沒和我說過。」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們實是痛愛你,不忍傷你的心,第二就是他們並不知道天絕六脈之體會慢慢進化成黑洞天絕體,他們以為他們一咬牙還能扛一下,到了緊要關頭再求暗黑經紀人出手援助,但他們錯了,黑洞天絕體一旦形成,誰也救不了你,順便告訴你一句,關於這天絕六脈之體的進化過程,我是在皇家藏書庫裡的絕密上古文獻中查到的,超夢六殺未必能知道。」馮德緩緩的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寧可死也不要再回到他們身邊了,我才不要成為傷害他們的武器。」少女的聲音斬釘截鐵的道。
「這才是好孩子。」
「可我還是很奇怪,你是怎麼能把我弄出無峰嶺區域的?」那少女的聲音突道。
「你認為在超夢六殺的監控之下,任何人都無法擅入無峰嶺區域而不被發現的吧?」
「我聽夏叔叔說,在無峰嶺之內存在著一個特殊的天然磁場,在那磁場中無論什麼樣的高手都不可能做到把自己的氣息完全斷絕,所以一旦有生人進入無峰嶺區域,他們立即能夠發現!」少女輕聲道。
「那你告訴我,無峰嶺區域裡住著什麼人?」
「我和六個叔叔,還有超夢四奴他們。」
「那就對了,有這麼多人還用我闖入無峰嶺區域嗎?傻孩子!」
「難道你的意思是,超夢四奴他們當中有人……」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因為我已經與對方立下誓言,絕不向任何人提及他,其實我與他只是合作的關係罷了。」
「原來是他們當中的人趁我每天在百藥泉泡溫泉的時候偷偷下手,可是我一失去知覺,六位叔叔都會發現的,怎麼會容他把我帶出無峰嶺?如果他把我帶出無峰嶺他怎麼能不被發現?」
「你問這麼多,一定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吧?你死了這條心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是怎麼出來的,那個人把你弄暈之後,立時替你套上了你脖子上這個封精環,用準備好的大風箏帶著你順風飛出無峰嶺區域,他不必與你一道離開,你一飄出無峰嶺的絕對區域之後,你脖子上這個封精環發揮作用,你的氣息便被封閉了,在外面接應的人然後把你帶到哪兒超夢六殺都不會知道了。」
「這樣說,你是精心策劃過了?」
「自個自然,從三年前我就開始和那個人策劃了,風向,時間,地點,如何接應,選擇的路程,每一個細節都是算了又算。」
「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怕我把你的元氣吸盡?要我來做什麼?」
「小妹妹,這你就不懂了,你的確是天絕六脈之體,但同時又是超級精氣能量之體,你以為超夢六殺十多年以來輸入你身體裡的精神能源與真元都去哪兒了?雖然你無法也沒有能力馭駕,其實都還在你身體裡支撐著你活下來!若是平常的身體早就留不住那些精元了,但你的天絕六脈之體不同,所以現在你的可以說是一個超級精元存儲體,當然前提條件是為轉化為黑洞天絕體之前。」
「你的意思是,在我十六歲以前,我的身體中都存在著巨大的精元。」
「你體內存儲的精元何止用巨大二字來形容,連我也無法估量你體內積年累月下來的超夢六殺精元有多少,如果能得到這超級的精元別說是S級,就算成為SS級都不會太困難,而且我最近又恰好學到了一門特殊功夫可以吸收你的精元。」馮德越說越興奮,我自然知道他指的特殊功夫是學自魔族的邪魔增殖大法,這混蛋無論做什麼都似乎在為下一步著想,城中人口失蹤,估計一定也是他為初級邪魔增殖大法打基礎抓人練功。
「成為SS級又怎麼樣?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活著就很有意思了嗎?」那少女竟道。
「說得好,我很認同你的說法,人生的精彩不在於無敵,其實那些所謂的天下無敵都是些無聊的稱謂,我的追求不在那些,成為SS級這樣的高手只是為增強我自己的實力,好讓我更有能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那你的目標是什麼?」
「我最初的目標便是不看別人的臉色而活!」馮德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
「就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但這世界上卻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但……好像我就不必看人的臉色而活……」
「那是你曾經生在一個相對幸運的環境之中,但現在卻不同了,你必須看我的臉色而活。」
「我才不要,讓我聽你的,會辜負了我的六位叔叔,我寧死都不會看你的臉色。」
「那就對了,傻孩子,你有骨氣我很欣賞,但我卻不同,我卻不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而且我很怕死,我一定要活下去,所以在大多的情況下我必須看別人的臉色而活,記住這個活字。」馮德的聲音中竟充滿了無奈。
「是嗎?」少女的聲音迷惑的道。
「也許我的話你未必能明白,那是因為你從小生長在無峰嶺那樣的世外桃源中,我卻自幼在殘酷的現實中掙扎,而且是在人性最醜陋那一面曝露得最多的皇宮中長大。」
「皇宮中難道不好嗎?」
「不好,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好,你可知道,我雖貴為三十八皇子,但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天我都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我那皇帝父親,因為不喜歡我娘的關係,所以令我與我娘一直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就算直到今天這種情況也沒改變,我還沒懂事的時候也就罷了,但自我懂事以後,我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活著,每當與那個人見面,我都是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只因我清清楚楚知道他心情稍有不暢,我和我娘隨時都可能人頭落地。」
「太……可怕了……」
「見面的時候提心吊膽,不見面的時候更要提心吊膽,隨時打聽著著他的喜怒,因為那個人生氣的時候總喜歡拿我們娘倆當出氣筒,只因為他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到我娘懷了一個女兒的消息,立即把我和懷著孕的娘打入終日不見陽光的冷宮,我那妹妹五歲時……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就死了……如果她現在還活著……比你還要……」
「原來皇宮中的人並不幸福。」
「何止能用『並不幸福』這四字形容,我生存的這個地方,雖然叫皇宮,卻是世上最醜惡的地方,但同時也是最現實的地方,將現實世界中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勢、虛偽欺騙、仇恨、每一樣都發揮到了極致。」
「既然你那麼不喜歡這個地方,你為什麼不離開?」
「如果說離開就能離開的話,我早就離開,我不能離開這兒,是因為在這兒我有著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我不能離開這兒是因為那個人無論我逃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我。」馮德的聲音痛苦而撕啞起來了。
「所以你一定要做到不再看你皇帝父親的臉色而活?」
「不錯,其實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幾個是願意看人臉色而活的,為了錢替老闆打工的夥計,為了娶妻向岳父哀求的窮光蛋,為了生存下去在青樓賣肉的妓女,他們必須都要看別人的臉色而活,看人臉色而活其實已經演變成了生存在這外世界上的準則之一了,我想就連超夢六殺也許都要看暗黑經紀人的臉色……」
「原來這個世界上大多人都是看別人臉色而活的。」少女的聲音似有所悟的樣子。
「所以要不看別人的臉色而活,這並不簡單,像我這樣更是難如登天,但我卻絕不妥協,我不要死,我也不要看人的臉色而活,我發過誓,有一天我一定不再看那個人的臉色而活,想一想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來說都是不可能實現這個夢的,所以這個夢就讓我來替那些人和我自己實現吧,為此我不惜一切代價……」馮德的話讓我也很迷惑,馮德所做出的一切我似乎都……也不能說理解,但……我說不清……
「包括犧牲那個你唯一牽掛的人嗎?」
「我做不到。」
「那就是說,其實你並不是一個壞人。」
「是嗎?在我的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只有為自己而活和為別人而活的人,所以別人做出的一切我都能理解,無謂好壞。」
「那你試沒試過去愛一個人,我聽天叔叔說,一個人只要心中有愛,就連生存的目的也會改變的。」
「愛情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也許當我真正的做到不看人臉色而活,也就是隨心所欲四字之後再說吧!」
我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如果你真正能隨心所欲,那恐怕就要有無數的人要看你的臉色而活。」
馮德對我的出現並不驚奇,他微微一笑:「周兄別來無恙。」
「恙你個頭,把小茵和南宮北還給我。」我對著窗子中的他厲聲吼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eninda1234567

LV:5 騎士

追蹤
  • 160

    主題

  • 13719

    回文

  • 19

    粉絲

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