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搶婚
聯盟大軍浩浩蕩蕩的在歸途中。
這次大家的在戰利品都十分的豐厚,估計這次回去,雲夢澤東部的那些沒有出兵的部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夏邪坐在墨麒麟之上盤膝打坐,現在他已經打通了第三條經脈。起初每次修煉完感覺變化不太大,但是現在卻越來越感覺有些變化了。
修煉的時候彷彿跟天地就融為了一體,自己彷彿就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每一呼,每一吸都感覺別有洞天。由於體內無法積攢靈力,每次好不容易彙集的靈力等到一睜眼這些靈力就散去。不過他的經脈卻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
夏邪突然睜開了眼睛,一低頭向申屠雷望去。那墨麒麟身上的毛髮抖動的速度一天比一天慢了下來。只要用心看,以前看到極快的一切,此刻彷彿都放慢了速度。甚至都能夠看見一些飛蟲翅膀的震動。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夏邪越來越相信這些練氣士還真的有幾分的本事。申屠雷看著夏邪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於是問道:「王爺,您在看什麼了?」
夏邪這才反應過來,於是笑道:「沒事,你的傷怎麼樣了?」
申屠雷笑道:「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體內還有些霜虎霸天的巫力無法清除。霜巫就是這一點最煩人。估計再過幾天就沒事了。」
夏邪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注意修養。」隨即坐在墨麒麟上無聊的左右亂看。這個時候夏邪心裡突然湧上來一絲的落寞。
又是在行軍,可是這次卻少了一個人——火靈兒。
以前每次行軍,只要自己一回頭看見的就是小龜跟火靈兒。而現在,他們一走,心裡空蕩蕩的。彷彿跟丟了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讓人覺得沒著沒落的。想起來自己逃亡南疆的那一路上,火靈兒跟自己朝夕相伴,處處維護自己的安危。來到了雲夢澤的那些天,時時刻刻的她都陪著自己。現在她走了,按照她的脾氣,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自己了。
想到了這裡,夏邪悄悄的掏出來了唐采心送給自己的手帕。心裡暗想,還有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想起來以前每次的赤裸相對,以及她對自己的冷若冰霜心裡泛起來一陣的甜蜜。尤其是上次在河邊那一幕,夏邪苦笑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回頭望望四周,突然心裡湧上來一陣的孤寂。
「天大地大,何處才是我夏邪的家?」
「大頭人,根據我的觀察,估計這次聯盟中有一半的部落已經決定留下了。另外有少部分還在觀望。剩餘的那些小部落都好說。」屠天雲翳走到了夏邪身邊小聲的回稟道。
夏邪點點頭笑道:「多些老前輩了。若不是,我這一腔的報復怕都是不能實現了。回去之後我們開始建立城池,等九月初九南疆部落會門後,我們就正式建國。日後我們南夏國必然越來越強大,而你們屠天部落也會成為南疆的第一部落,日後的第一南疆門閥。」
屠天雲翳笑道:「這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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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的十多天行軍後夏邪他們終於回到了少康部落。那些決定留下來跟夏邪幹一番大事的部落首領只是先讓部落屬下回去,而他們自己卻沒有回去。
少康回到了部落中休息了一天,就開始召集所有的人著手修建城池。城池的名字叫做雲夢城。規劃都是多寶道人親自出馬的。分配下了任務之後各大部落的首領這才紛紛的散去。他們這次回去就是調集人馬準備先期的材料。
少康營地早就是一副繁忙的景象。少康每天跟著多寶兩個人出去勘探地形,選擇城池的落址,原材料的採集地等等,而夏邪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起初還每天跟他們混在一起,過了兩天心裡也覺得厭煩了。所以每天就混戰部落中跟著眾人出去打打獵,喝喝酒。沒事的時候就開始修煉,小日子過的也算是逍遙。
這天傍晚,少康以及多寶他們都沒有回來。夏邪跟部落中人的喝了一會之後就回到了屋子裡,剛剛盤膝坐下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夏邪以為是莫少卿,於是喊道:「我要修煉了,你要是勾引我,明天再說。」喊完後門外沒有動靜,夏邪一愣,要是莫少卿早就應該踹開房門衝進來了。怎麼今天莫少卿學乖了?心裡還在嘀咕,於是乾脆下床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站著的不是莫少卿,而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多歲的奴隸。夏邪一看,頓時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是誰?」手中已經把多寶道人給自己的雷火霹靂彈準備在手中。因為這個小孩看上去穿著奴隸的衣服,但是手臉都十分的乾淨,顯然是個假的。
小孩見到夏邪一臉的疑惑,急忙小聲的道:「噓.......。你就是夏邪?我是妖族的人,我家姑娘讓我捎給你一樣東西。」
夏邪一愣問道:「你家姑娘是誰?」
小孩笑道:「我家姑娘是唐采心啊?怎麼?你都忘記了?」
夏邪急忙把他拉進來屋子,然後閉上了門道:「東西在那裡?快給我!」
小孩不急不忙的從懷裡逃出來一個錦盒道:「東西給你,我現在要走了。你們的兩個大巫已經盯上了我了。」
隨即門外就響起申屠雷的聲音問道:「王爺?王爺?您休息了?」
夏邪笑道:「沒事,你進來吧。」
申屠雷隨即把門推開,他的身後站在十多個血煞衛。一個個看著那個妖族小孩虎視眈眈。
夏邪笑道:「沒事,他是唐采心派來給我送信的。」
申屠雷看見夏邪沒什麼事情,心裡也放鬆了下來。
那個小孩道:「我先告辭了,還請您派人把我護送出去。不然......。」
夏邪接過錦盒,然後對著申屠雷道:「送他出去。不要難為他。」隨即申屠雷笑道:「王爺放心。」然後帶著那個妖族小孩向營地外走去。
夏邪把門關上之後急忙打開了錦盒。錦盒之中靜靜的躺著一張羊皮卷軸還有一縷頭髮。一股只有唐采心身上的幽香慢慢的傳到了夏邪的鼻子裡。讓夏邪突然有一種久違的溫暖。
打開了書信之後那娟秀的筆記引入了眼簾。
「壞人:
上次幽幽一別,恍如隔世。
風華樓偶遇、昆吾城驚變、山洞遇敵、邊塞逃亡、湖邊誤會、逃亡途中圍攻、還有那日河邊的溫情.......。每每想起往事,總是淚流滿面。
關山相隔,萬里迢迢。或許你已經忘記我,可是我卻始終無法將你釋懷。
妖族內亂以久,父親為了部族將我聯姻於妖家。你我終究巫妖有別,無法終成眷屬。每當到此,心如刀絞。蒼天弄人,我命何堪?
我心有所屬,斷然不會再給別人。除非我死。只是念及你中我蠱毒,無法替你親自接蠱。內有解藥一丸,可保你百年無事。
我死之後,一縷青絲常伴你左右。生未日夜相守,死後也算得償所願。望君憐惜!
生不同襟,死則同穴。別無所求!
君比天上月,妾如指北星。夜夜常相伴,生死不分離!
采心絕筆」
夏邪念完最後一個字,當即就覺得胸口被千斤巨石砸中一般無法呼吸。短暫的停頓之後夏邪把羊皮放到錦盒中,然後踹到懷裡。直接向門外衝了出去。片刻後騎著墨麒麟跑出了大營。
「唐采心,唐采心........。」夏邪在心裡千萬次的呼喚這個名字。每當想起來:「生不同襟死則同穴」這八個字夏邪心裡就如同刀絞一般。
夏邪的腦袋中一片的空白,他不知道唐采心是不是已經死了。但是他現在不管這一切,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見她。不管是生還是死,自己必須都要見她一面。人家對自己有情有義,幾次三番捨命相救。這份情誼縱然自己死一萬次也無法報答。
如今這個傻丫頭為了自己不惜以死明志,若是自己再無動於衷,那豈不是跟禽獸不如?或許自己現在去還來及,或許......。夏邪不敢在把下想。
唐采心就是那麼無意中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若不是她把自己劫出昆吾城,自己說不定早就被平西王給殺了。她只是在篝火邊只能在睡夢中見到自己親人的小可憐,那個為了自己不惜生命的小妖精,那個早就把她自己交給自己的唐采心。
失去親人之後夏邪格外的珍惜身邊的每一份感情。尤其是上次唐采心走後給他留下的那一方手帕表明了心機。夏邪早就把她視作自己的妻子一般。現在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香消玉損不管不問。
夏邪狠狠的抽打這墨麒麟。希望他能夠更快一點。上次唐采心來信,告訴他,她現在回到了九黎城。那個地方是在南疆極南之地。所以他現在只能玩命的向南方奔跑。心裡已經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把她搶回來,生不同襟,死則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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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師弟?」
多寶道人跟少康來到了夏邪的房間,兩個人都抱著一罈酒準備跟夏邪喝幾杯。不過進來之後屋子裡卻是空蕩蕩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少康喊道:「申屠雷?」
申屠雷隨即出現在屋子外面,他喝的搖搖欲墜,見到了少康急忙跟少康行禮道:「大王找我有什麼事情?」
少康問道:「你家王爺去了那裡了?」
申屠雷一愣,急忙看看四周道:「剛才他說他要修煉,所以讓我們不要打擾他。我就去喝酒了,王爺那裡去了?」然後急忙戰起來轉身向人群中走去。
少康嘆口氣道;「我們兩個都快忙死了。這個小子倒是逍遙自在。一會逮住了他先讓他喝一罈子再說。」
這個時候申屠雷匆匆忙忙的過來回稟道:「剛才營門口的士兵說,王爺騎著墨麒麟出去了。末將出去看看。這麼晚了他一個人出去幹什麼?」說完就衝到了馬廄中,一把拉過墨麒麟向營地外面衝了出去。
少康跟多寶道人第一時間覺得有些反常。夏邪從來沒有這個點鐘出去過,而且他知道外面危險重重,怎麼可能一個人出去?於是少康也道:「我們也追出去看看,莫不是這個小子遇到了什麼問題吧。」
多寶道人頓時閉上了眼睛,隨即掐指算了一下。當即喊道:「不好。他的劫數來了。我們快去追上他,不然要出大事。」說完他就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
少康聽了之後大吃一驚。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衝到外面喊道:「所有的人全部上馬,今天晚上不惜一切代價吧夏邪給找回來。快去。」
還在喝酒的不少血煞衛紛紛的一愣,不過隨即全部都衝到了馬廄中。瞬間就一批批的人家從少康部落出發。四面八方的開始尋找夏邪的影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