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屠
夏邪問道:「那要是大家都中了春藥,那如何分辨出來是誰下的毒?」
申屠雷也是一愣問道:「對啊,沒有辦法分辨倒是一個難題。」
多寶道人哈哈一笑道:「你們是不知道,我這繁衍散中毒之後跟其他不同。我這春藥一旦發揮作用,必然全身赤紅如血。其實說來當初研究這東西也只是為了煉丹。有一種動物叫做天方獸,他的膽汁是煉丹常用。可是這種天方獸數量稀少,我就做出來這繁衍散給他們使用,讓他們多多繁衍後代。哈哈。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竟還用上了。」
夏邪一聽當即笑道:「那這就好說了。能分辨出來就不成問題。」
申屠雷依舊不屑一顧的問道:「我說,多寶你可不要一會後悔啊。我可要看看你一會如何裸奔的。」
多寶更加的不屑一顧道:「哼!一會還不知道誰裸奔呢。咱們走著瞧唄。」
這個時候那些水車已經回到了營地中。果然看見有幾個大巫過來例行檢查。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不過看見那幾個大巫聞了聞就放行了。眾人的心也都回到了肚子裡面。
半個時辰過去了。
夏邪盯著營地看了半天,敵人的大營依舊井井有條。看不出來什麼混亂,於是回頭問道:「是不是那些水他們都沒有喝?」
申屠雷搖搖頭道:「應該不會。部落的內部要是沒有水源的話這些水都是要當天消化的。再說他們部落裡面有奴隸,有牲畜。怎麼可能不飲水。」
兩個人說完,果然夏邪一喜。因為他看見對方營地哨塔上的那些士兵紛紛的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部落內部的已經有些人迫不及待的赤裸的身體衝了出來。
一些沒有喝水的士兵開始紛紛的衝出來維護秩序。但是那些喝了春藥的傢伙那個還管這些?
多寶道人笑道:「看來效果還不明顯。我得送他們一程。」說完手中翻動手印,然後從懷裡逃出來一個袋子頓時把袋子扔到了天空中。
天空中不一會功夫就飄過來一朵朵的烏雲,緊接著雷鳴大作,隨即一場漂泊大雨就已經落下。多寶道人笑道:「我就不相信,我的繁衍散只要碰到就會中毒。這場大雨我算送你們一程。」
大雨的總的那些本來還神智清晰的大巫一個個也開始變得眼神迷離了起來。然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不少的大巫都向奴隸群衝去。沒有奴隸的大巫就搶劫住中的女子。至於那些女子一個個更加的瘋狂。於是一場盛宴在霜虎部落上演了。
夏邪站在一邊看,遠處營地中都是赤裸的身體跟活塞一樣的動作。一陣陣的喘息聲跟呻吟聲此起彼伏。簡直就是無遮大會。
夏邪笑道:「時候到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申屠雷怒吼道:「上坐騎。準備衝鋒!」
身後的三千多血煞衛頓時翻身上了坐騎。紛紛的逃出來自己的武器喊道:「殺。殺。殺。」隨著申雷的一聲令下,眾多血煞衛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衝到了對方的營地中。
對方的營地的那些士兵此刻還沉浸在這銷魂的瘋狂中。那裡能夠理會衝來的敵人?整座大營瞬間百變成了一座無人看守的空營。不要說那些巫,就是那些奴隸也沉浸在這在其中。至於那些牲畜就更加的不堪入目了。
到處都是赤裸的身體,就跟進去澡堂子是一個感覺。血煞衛也不含糊,進去之後就是屠殺。剎那鮮血四濺,殘肢斷臂亂飛。一團團的血霧中夾著無數的慘叫聲。一場屠殺就這樣開始了。
對方營地中只有四千多巫在看守。主力部隊已經全部調集去了九環山。此刻那些巫那裡還有還手之力?人人都是砧板上的魚肉。
天空中各種光柱飛舞,爆炸聲此起彼伏。一朵朵的蘑菇雲冉冉升起。剛才還井井有條的霜虎部落大營頃刻間就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之中。
哭泣聲、嘶吼聲、尖叫聲、哀號聲亂作一團。有些奴隸發洩的快已經恢復了過來,隨即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徹底的震驚了。
到處都是舉著屠刀的敵人。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鮮血跟慌亂人群。於是那些奴隸開始紛紛的逃命。
血煞衛騎著坐騎在敵軍的營地中風捲殘雲一般的掠過。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對方的大營徹底的淹沒在火海之中。
這次劫營自己沒有一個人傷亡,而敵軍是全軍覆滅。望著連天的大火跟翻滾的濃煙,每個血煞衛的臉上都寫滿了自豪。
多寶道人笑道:「申屠雷?咱們打賭的事情怎麼辦?」
申屠雷這個時候一臉的尷尬。剛才衝進了敵軍營地確實一切都跟多寶道人說的一樣。大多數的人都是全身赤紅。一個個跟禽獸一樣發洩。申屠雷心裡雖然有些不服,畢竟多寶道人後來下了一場春雨。可是輸就是輸了,於是申屠雷直接翻身下了坐騎。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鎧甲跟衣服脫下,赤裸的身體開始繞著一地奔跑。
眾多血煞衛紛紛的起哄。難得見自己上司這麼狼狽一次。更有些不怕的也脫了衣服跟申屠雷一起裸奔。
申屠雷一邊跑一邊大喊:「老子裸奔。老子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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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虎營地的大火雖然熄滅了,但是滾滾的濃煙卻依舊不斷的冒起。在天空張牙舞爪彷彿是在嘲笑誰一般。
地上到處都是屍體,而且那些屍體都赤裸的身體。有些巫分明還跟女人抱在一起。天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奴隸、牲畜、以及裡面房屋都被付之一炬。那麼宏偉的一座大營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瓦礫。
霜虎日望著眼前的景象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的一堆將領一個個都憤怒不已。因為營地中還有他們的家人。不少人都已經衝進去了營地尋親人的屍體。
「大頭領,這邊有字。」一個小頭目匆匆的跑來了過來。
霜虎日跟著他來到了營地裡面。看見往昔的議事堂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不過在漆黑的牆上缺有一行行醒目的血字。顯得異常的猙獰。
「輕輕的爺來了,正如爺輕輕的走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個活口。——夏邪」
霜虎日一念完,頓時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摔倒在坐騎下。
一群將領急忙餵了過來,紛紛的喊道:「頭人,你沒事吧。」
霜虎日急怒攻心,好半天才緩了過來。他躺在地上仰望蒼穹怒吼道:「夏邪,我.操.你十八輩祖宗。此仇不報,我霜虎日誓不為人。來人,傳令下去,讓大軍整理一下。我們回去跟夏邪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一個傳令兵剛剛走了幾步,頓時就跪倒在地上。不少的將領也是一愣,紛紛的轉身一看,隨即呼啦一聲跪倒了一大片人。
霜虎日隨即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清瘦清瘦的老者。這個老者身穿一襲雪白色長衫。頭髮稀稀落落沒有幾根,不過眉毛倒是很長,都已經懸到了下頜位置。
這老者的臉上紅光滿面,一臉的和藹的笑容。雙眸炯炯有神。看上去跟凡人沒有什麼兩樣,可是那些霜虎族的將領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霜虎日急忙爬過來跪倒在地上哀號道:「老祖宗,您可算來了。孫兒已經支持不住了。」
那個老者淡淡的一笑,然後憐愛的撫摸著霜虎日的頭顱笑道:「莫哭莫哭。我這不是來了?都起來吧。你們鬥不過他也是正常。那個小子是天生的掃把星,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那裡。輸的也不冤枉。」
霜虎日急忙哀求道:「請老祖宗出手收拾了那個小子。不然我們霜虎部落就要完了。」
老頭笑道:「不著急,剛才你說跟他決一死戰?我看萬萬不可。老天要想讓誰滅亡,必須先讓他瘋狂。你冒然去攻打他的營寨,儂不好就是一個全軍覆滅。不過打是可以的,不過需要敗幾場。讓他們嘗嘗甜頭。然後我們再狠狠的收拾他。」
霜虎日道:「一切都聽從老祖宗的安排。只是咱們的部落給他毀了,這可都是您老人家的心血啊。」
老頭不以為然的笑道:「毀了就毀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跟人打仗,最忌諱的就是一時的得失跟心浮氣躁。要沉住氣。博弈就要看清楚對方的弱點在一擊斃命。小子,起來吧。本來我已經不想管你們的事情,無奈這把老骨頭沒這福氣啊。聽說屠天雲翳這次都出來了?」
霜虎日急忙點頭道:「是啊。那個老東西力挺夏邪。不然那個夏邪沒有這麼囂張。」
老頭微微的點頭,然後看著議事堂的那一行血字呵呵一笑,然後嘆口氣道:「看來我跟他之間也該有個瞭解了。至於那個夏邪,先讓他多活幾天吧。」
霜虎日一愣問道:「老祖宗您已經有了對敵之策了?」
老者也只是微微的點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那些將領到:「你們先去外面等著。我有話要問他。」
那些將領紛紛的撤離了。營地廢墟中只剩下了老頭跟霜虎日。
老頭那和藹的笑容突然間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臉的猙獰,隨即怒吼道:「你殺了你的妹妹?」
霜虎日一驚。急忙磕頭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咱們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老者怒道:「混賬東西。手足情深,沒有想到你既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聽說你還暗中跟平西王有來往?」
霜虎日當即身子一軟,差點都癱在地上。
這個時候老者反而笑道:「你做的很好。我很欣慰。作為一個頭人就要六親不認,下手毒辣才能夠讓部族更加的強大。你儘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剩餘的事情不用你管。去九環山吧。我隨後幾天就去。記住,只能敗,不能勝。麻痺對方給他致命一擊。」
霜虎日如釋重負,急忙站起來到:「孫兒明白了。」然後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老者盯著議事堂的那幾句話反覆的看了幾遍,然後一揮手,頓時那殘缺的議事堂頓時轟然倒塌。隨即老者怒視四週一眼,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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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霜虎鳳兒死了?」夏邪驚訝的問道。
中軍大營中一堆將領紛紛的點頭。隨即屠天雲翳道:「對方此刻已經對方宣佈你奸.淫他妹妹在先,殺死他妹妹在後。一時間激起了不少中立部落的怒火。這件事你到底做了沒有?」
夏邪點頭道:「做了。不過不是我故意的。至於殺人,八成也是我天巫附體的時候干的。」夏邪說完心裡充滿了愧疚。自己砍來還真是造孽了。那麼一如花似玉的女子沒有想到既然死在自己手中。
「報——!霜虎鳳兒的屍體被人送來。對方說他們部落的人講究規矩,既然鳳兒的清白給了你,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個斥候急忙進來喊道。
屠天雲翳急忙道:「把屍體給我送回去。我們若是接了屍體,就是說明這件事是真的。」
夏邪頹然的搖搖頭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是我對她不起。怎麼說,她也是我第一個女人。諸位,一切後果我一個人承擔。」說完就向營地外走去。
眾人紛紛的一愣,屠天雲翳還想說什麼,不過隨即無奈的笑了笑道:「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太感情用事了。」
夏邪隨即跟眾人來到了中軍大營之外,在中央的廣場上停著一輛的素白的馬車。馬車上有一張矮塌。而那矮塌之上的就是那天讓夏邪銷魂的霜虎鳳兒。
夏邪走到了霜虎鳳兒的身邊心裡如同針扎一般。自己這天巫下凡果然太萬惡了。要是自己稍微有些意識,也不至於殺了她。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太造孽了。
站在一邊的屠雷道:「王爺,這女子不是你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