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天巫下凡 作者:紅眸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5
第十章 火靈兒
天空蔚藍如洗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明媚的陽光一掃剛才的陰霾。彷彿一切都都是那般的美好。

唐采心,莫少卿兩人目瞪口呆。他們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夏邪此刻已經暈厥了過去。而那個霜巫早就被他撕成了兩半。翻滾的出來的內臟還在冒著熱氣。

「王爺!」

莫少卿率先反應過來向夏邪跑了過去。而唐采心從懷裡逃出來兩顆丹藥扔到了自己嘴裡急忙盤膝開始療傷。剛才她從腳步聲判斷應該有三個人。現在只有兩個人被夏邪殺了。若是那個人返回來他們必然是死路一條。

莫少卿跑到了夏邪身邊看見夏邪還有呼吸。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做夢一樣。他現在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邪,這麼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凡人。舉手投足之間幹掉了一個九等巫。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他還幹掉了一個已經有了鼎位的大巫。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夏邪至少可以轟動全國了。

莫少卿雖然思緒凌亂。但是他也本能的覺得有危險依舊盤旋在他們的身邊。一把抱起夏邪急忙向山洞中走去。只是剛剛走了一半突然感覺腳下一晃動。猛然間大地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她腳下的這片土地瞬間跟四周分割開成為了一座孤島。而這個時候莫少卿才抬頭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大地裂痕的另外的一邊。

那個人身穿土黃色巫袍。領口繡著九座深黃色的山川圖標。臉上依舊帶著面具。

莫少卿心裡一沉。這是一個九等垚巫。唐采心重傷不起。夏邪又暈死。自己一個人又如何把夏邪給救出去?現在他的四周已經沒有路可走。真是有些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感覺。他擋在了夏邪身前道:「你們找的是我。這件事跟他不想幹。把他放了我就跟你們走。不然我就死在這裡。」

那個垚巫冷笑一聲道:「他殺了我們兩個巫。我要是不把他帶回去如何跟王爺交差?還請您不要為難在下才是。」話音剛落如突腳下的土地龜裂冒出來一雙泥土鑄成大手就把夏邪跟他分開。莫少卿被這大手托舉到了那個垚巫的身邊,而夏邪卻被大手牢牢的拽在手中。莫少卿一驚怒吼道:「你能傷他。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個垚巫輕鬆的笑道:「鬼?您聽說過那個巫怕過鬼?這小子大有玄機。不殺了他本巫如何放心帶你走?」話音一落那一隻托舉的夏邪的巨手狠狠的把夏邪扔到地上。瞬間垚巫翻動手印。頓時那一隻大手高高舉起然後用力的向地上砸下。

「轟!」

泥土四濺,塵土飛揚。

莫少卿一把揪住垚巫的巫袍怒道:「我要殺你了.......。」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垚巫直接重重的給他一拳。隨即莫少卿跪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垚巫滿意的看看四周。唐采心現在正在療傷。隨即他向唐采心走了過去。

唐采心早就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掙扎的站起來不過因為內傷太重隨即又摔倒在地上。驚恐的手腳並用先後爬行。垚巫淫笑道:「殺了你倒是可惜了。不過時間來不及。今天就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住手。」一個女子的銀鈴一般的聲音的傳了過來。垚巫回頭看見頓時一愣。在剛才夏邪本應該斃命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少女跟一隻烏龜。奄奄一息的夏邪此刻已經趴在了烏龜的背下。

那烏龜呲牙咧嘴的怒道:「孫子!你丫下手太狠了吧。幸虧老烏龜結實。不然都被你砸成肉餅子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離去的火靈兒。

火靈兒皺起秀眉關切的查看夏邪的傷勢。剛才千鈞一髮之際小龜擋在了夏邪身上為了挨了這致命的一擊。性命倒是無憂了。心裡也放心了許多。這才轉頭對著那個垚巫。

雙手一叉腰一抬腿踩在烏龜的龜殼上。伸手指著垚巫道:「哎。說你呢。看什麼看。幸虧本姑娘來的及時。不然我這萬里挑一的寶貝徒弟都要被你打死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自殺還是我動手。正好小龜好幾天沒吃飯了,嘿嘿。」

垚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火靈兒先是一驚,再是一愣。「練氣士?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不然對你沒好處。」

火靈兒剛要開口,小龜就搶在她前面怒道:「練你妹啊。我的主人乃是碧游宮通天真人坐下弟子火靈子。把你身上的丹藥都給我拿出來。不然.......哎吆!」

小龜還沒說完火靈兒就在他的頭上給了他一記爆栗。然後瞪著小龜道:「低調。我們又不是職業土匪。」然後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正正經經的站在那裡道:「無量壽佛。這個人貧道要了。這趟混水本姑娘也趟定了。敢欺負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說完整個人已經懸浮在空中。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著一條繡著嬌艷牡丹花白綾。七彩的氤氳的仙氣瞬間環繞在她的身周。

垚巫怒道:「找死。本巫今天就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說完雙手翻動手印。身後出行了一個朦朧的神像圖騰。剎那間地面搖晃。一陣陣的狂風怒吼瞬間風沙就堆砌起來三個巨大的石像傀儡向水靈兒衝去。而垚巫自己雙手一伸。頓時地面出現了兩隻巨大的手掌也同時拍向了火靈兒。

火靈兒嘻嘻一笑道:「有點意思。」手中白綾金光一閃瞬間化作了一把古樸長劍。隨即輕輕一躍就越過了那三個衝向自己的石像傀儡。那兩隻大手雖然緊緊的追在他的身後。但是卻根本摸不到她一片衣角。她整個人如同一直輕盈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一樣。瞬間已經靠近了垚巫。

垚巫一愣,身體向後一躍頓時腳下土地翻騰一面土牆就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隨即再次一揮手又出現了十多個石像傀儡向火靈兒殺去。

火靈兒儼然一笑道:「身手不錯麼。可惜了,你只是一個九等垚巫。」說完手中長劍金光暴漲。一聲金銘撞擊之聲過後長劍瞬間炸裂。長劍幻化成了萬點金光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垚巫身邊。

垚巫急忙翻動手印腳下的一塊土地猛然擋在了他的頭頂。但是那些金光瞬間已經把穿透了下來。只是片刻垚巫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練氣士的對手。再這麼鬥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條。於是怒吼一聲道:「土靈之力。」瞬間身體膨脹了好幾倍。地上瞬間出現了無數的裂痕。支離破碎的大地化作了一塊塊石頭紛紛的衝向了天際。

火靈兒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有這個本事。這些石塊衝擊力一般。不過她不想被這些泥濘弄臟了衣衫。所以整個人向後滑翔。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垚巫突然化作了一道黃色光柱向她衝了過來。

火靈兒輕輕的搖搖頭道:「想給你一個全屍你都不成全。」說話中手中金光一閃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七彩寶瓶。只見火靈兒念動了幾句咒語。那七彩小瓶華光閃耀。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就把垚巫給吸了進去。然後這才落到了地上。笑吟吟的道:「抓你回去煉丹。嘿嘿。」

小龜看見架已經打完急忙拍馬屁道:「主公威武。主公神勇。小的對您的崇敬猶如長江之水一樣滔滔不絕..........。「

火靈兒瞪了一龜一眼道:「少拍馬屁。快把那個夏邪給我弄到這裡來。哎,為了一個夏邪讓我們跟巫教結下了樑子。只怕日後有一番腥風血雨了。「隨即拿起手中的瓶子笑道:「要怪只能怪你笨。放了你我們現在就不安生了。」

小龜這個時候咬著夏邪的衣衫用力的把他扔到了自己背上。然後輕輕的一躍來到了水靈兒的身邊乖乖的趴在那裡搖頭晃腦。說不出來的得意。火靈兒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見了莫少卿皺起眉頭問道:「你是誰?」

莫少卿已經被這個少女剛才的伸手給鎮住了。雖然早就聽說練氣士非同一般。但是今天一見果然非同凡響。一個九等巫就這麼被收拾了。但是他對火靈兒卻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剛才那火靈兒說要拿那個九等巫煉丹。心裡不舒服。於是冷冷的道:「我是夏邪的弟弟。你要抓他幹什麼?」

火靈兒嘆口氣道:「你是他的弟弟啊?咦?你這巫體天資不錯。怎麼也沒有修巫?真是奇怪。」

莫少卿警戒的看著火靈兒道:「我修巫不修巫關你什麼事?你要把他如何?我可警告你。你不許傷害他。」

火靈兒回頭看看夏邪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傷害他了。他可是一個重要人。我這次來呢就是奉命保護他的周全。這裡到處都是巫族的探子。剛才發生了打鬥必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免得一會讓他們發現了我們脫身就麻煩了。」

莫少卿將信將疑。不過現在的處境確實不怎麼安全。所以急忙走到了夏邪身邊。心裡琢磨反正自己跟著她,萬一她要傷害夏邪自己也好從中周旋。

火靈兒從懷裡逃出來一顆丹藥,然後擺開了夏邪的嘴放了進去。一臉心疼的道:「師尊也正是大方。這麼一顆九轉玲瓏丹給你小子。算了。」而小龜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心裡琢磨:「老子怎麼沒有好這運氣。擦!」

夏邪服下丹藥之後慢慢的轉醒,然後一睜眼就看見了笑吟吟的火靈兒。現在腦袋裡是一團漿糊。不過隨即看見了莫少卿也在心裡踏實了一點。這才急忙從烏龜背上翻身下來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他對剛才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自己既然活了下來心裡琢磨必然是這個練氣士救了自己。

火靈兒笑道:「謝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嘿嘿。你沒事了吧?」

夏邪點點頭道:「奇怪。剛才明明感覺自己受了傷。怎麼一下就好了?前輩果然是妙手回春啊。」說完就恭敬的給火靈兒鞠了一恭。夏邪心裡琢磨這練氣士上次準備收自己為徒後來有走了。難道是他又想收自己為徒。此刻的夏邪已經沒有那麼高傲。他現在需要的是力量。能夠跟自己敵人對抗的力量。至於修什麼,他已經不在意了。即便是墜入魔道他也是在所不惜。二來現在他們生在險境,有這麼一個打手在身邊踏實許多。所以十分的客氣。

火靈兒看見他鞠躬頓時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上次見你惹人討厭。這次學乖了。嘻嘻。不過你的傷可不是我治好的。」

夏邪看見她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於是摸著後腦勺笑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次前輩是碰巧救我還是專程趕來?」夏邪心裡琢磨要是碰巧只能說明自己運氣好。要是她專程趕來說不定收自己為徒就有希望了。他剛才已經觀察過了四周。原本平坦大地現在坑坑窪窪支離破碎。顯然有一場大戰剛剛發生。地上那霜巫的屍體還在,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顯然這個姑娘的實力超群。自己若是能夠著他說不定日後也有一番作為。

火靈兒聽夏邪說完笑道:「怎麼?你真的向拜入我們的門下?」

夏邪一聽有戲。頓時跪倒在地上道:「師傅明鑒。弟子真的向拜入你們門下。這麼活著實在是有些太窩囊了。」

火靈兒點點頭道:「不錯。有志氣。可惜了,我是真的不能收你為徒。不過呢.......。「

夏邪聽她這麼一說心裡萬分的失望。沒有想到又是空歡喜一場。不過聽他的話有轉機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火靈兒笑道:「我的師尊已經說了,你的際遇不同尋常。他老人家要親自收你為徒。日後我們就是師姐弟了。哈哈。」

夏邪一聽直接樂傻了。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太快。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於是猴急的問道:「你的師傅?他老人家現在在那裡?」

水靈兒道:「你著急什麼?他老人家還有些事情脫不開身。讓我先來保護你的周全。他估計忙完了就來了。哈哈。我有多了個師弟欺負。不錯,不錯。」

夏邪心裡已經是心花怒放了。這一個水靈兒就如此的了得。那他的師傅豈不是更加厲害?看來自己報仇終於希望了。不禁在那裡已經幻想起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5
第十一章 防風商隊
夏邪腦海中已經浮想聯翩。自己莫說是要修煉到了火靈兒這個地步。哪怕就是修煉到了一個七八等巫的地步也就可以了。只要自己能夠在這禍亂中能夠生存下來,有王府的這一干血煞衛作為後臺。投靠太康之後遲早能夠東山再起。到時候父親的大仇也就有了報仇的希望。終於能在無邊的黑暗中看見一點黎明的曙光。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火靈兒看著夏邪在那裡一個勁的傻笑心裡暗道:「這寶貝師弟是不是剛才腦子被打傻了?怎麼看上去瘋瘋癲癲的。」於是問道:「夏邪,你沒事吧?」

夏邪被他這麼一問才反應過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笑道:「那師姐在上。請受師弟一拜。」

火靈兒急忙扶住了夏邪笑道:「少胡叫。你現在還沒有拜師那就不能叫我師姐。不然師尊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師尊讓我這幾天先保護你的周全。那日後你遲早是本門的弟子,有一些事情呢是要告訴你的。現在人多,等哪天方便了再說。走吧。這裡不適宜避難。我看我們還是先混過前方的哨卡才行。」

夏邪笑道:「師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前方的哨卡估計平西王必定派遣重兵防守。我們幾個人怎麼過去呢?」

火靈兒笑道:「這個.......小龜倒是可以把你背過去。不過那些大巫眼睛賊的很。一旦被他們包圍了怕是就不好脫身了。這樣吧,我剛才在找你的路上發現了防風氏的商隊。我們跟他們的首領有幾分的交情。說不定把你們三個人夾帶在裡面就能夠混過去。嗯,就這麼定了。」

夏邪一聽能夠脫身,心裡也放鬆了一點。一回頭就看見了滿臉愁容的唐采心。剛才唐采心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還差點搭上了自己的清白。心裡十分的過意不去。急忙跑了過去扶住了唐采心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多謝了。」

唐采心臉色一寒,掙脫了夏邪的手道:「華夏狗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

夏邪本來對她頗有微詞,不過人家姑娘剛才挺身而出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嘿嘿笑道:「我拿開就是了。姑娘不要生氣。其實我是真心的感謝你的。」

這個時候火靈兒已經飄到了唐采心的身邊道:「勿要動氣。你現在受著傷呢。我先給你療傷。小狐貍,我們也算是有緣分,哈哈。三番兩次都能夠遇上。我師弟這次沒欺負你吧。」

唐采心對火靈兒本來就十分的不滿。上次就是她把自己打的受傷。不過這個練氣士脾氣不好琢磨。自己也打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

猛然聽見了師弟沒有欺負你吧頓時就想到了在風華樓那銷魂的一幕。俏臉上煞那間出現了一抹桃紅。連忙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表示沒事。

火靈兒生性豁達。於是拉著她的手笑吟吟的拉著她道:「走吧。我先給你療傷。以後我師弟欺負你給我說。我給你收拾他。」走到了山洞口回頭對著夏邪道:「你跟你弟弟在外面給我護法。一會就好。」說完就轉身進入了山洞。

夏邪一愣,目瞪口呆的問道:「護法?真看的起我。」

「喂,你真的要投靠練氣士?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巫,是大夏王族後裔。竟然拜一個練氣士做為自己的師傅。把王府的臉都給丟盡了。」莫少卿看見火靈兒跟唐采心進入了山洞這才不滿的說道。華夏以巫為尊,其餘各種修煉法門都是末節。讓人冷齒。夏邪現在身份跟以往已經不同,所以莫少卿忍不住要提醒他一句。

夏邪不以為然的笑道:「我身負血海深仇。父王臨終又有受命。能不能修巫已經看的很淡。我現在需要的是力量,能夠讓我存活下來的力量。不能修巫又如何?我會告訴那些曾經恥笑過我的人,爺一定會活的很好。而且一定會完成父王的遺願。哼。」

莫少卿聽完後嘆口氣道:「我能夠理解。其實.......,算了。那些練氣士來意不明,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莫少卿本來想說剛才夏邪鬥殺了兩個巫的。但是他目前也不知道夏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等以後知道因果在跟他說才好。現在夏邪好不容易有個樣子了,自己說話也是要慎重點才好。所以轉移了話題。

夏邪小聲的湊到了他的耳邊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反正現在我們處境不利。多一個幫手也是好的。管他什麼陰謀陽謀的,能為我所用就是王道。嘿嘿。」

莫少卿耳邊癢癢的,頓時俏臉一陣紅暈。急忙推開夏邪臉一沉道:「你也是王爺了。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說完就冷冷的走到了一邊。

夏邪眨巴眨巴眼睛心裡這頓納悶:「說你是個娘娘腔還真是不假。不就是附耳說了兩句話還臉紅上了?我的巫啊,殺了我吧。難不成是這個娘娘腔對我有意思?」想到了這裡夏邪急忙搖搖頭,心裡暗道:「太萬惡了。老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干了。」

一個時辰後火靈兒蹦蹦跳跳的拉著唐采心走出了山洞。唐采心的傷勢看上去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剛才煞白的俏臉已經恢復了血色。兩個人手拉手站在山洞口,那叫一個秀色可餐。唐采心身穿一襲紫色百花長袍,游龍一般是身材暴露無遺。雪白如玉.肌膚在明媚的陽光之下彷彿吹彈可破。俏臉上一雙明眸水靈靈,俏羞羞。看她一眼就讓人有種原始的衝動。而火靈兒身穿道袍,不過那身材簡直是呼之欲出。尤其是那可愛的俏臉以及眼眸中閃爍的俏皮真是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夏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急忙顛顛的跑過去笑道:「師姐,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呢?」

火靈兒伸出那芊芊玉手掐指算了一下笑道:「我們想西南走,一會就碰上了他們了。你放心,十個八個大巫還不是我的對手。」說完四個人就朝著西南方向前進。

一路上火靈兒坐在小鬼的背上那叫一個飄逸,而唐采心也懸浮在空中。雙腳基本都不沾地。這下把夏邪看的心理那叫一個癢癢。心理琢磨自己要是有這麼一頭威風的坐騎那該多好。至少逃命也很快不是?至於唐采心那個就有些高深了。八成自己也學不會。所以也沒有去怎麼幻想。只是小龜雖然已經很配合他們了速度還是很快,剛開始夏邪跟莫少卿還能跟得上。可是走了一會夏邪就心理開始抱怨起來。

「這死烏龜跑的可真快。丫不當牲口真還浪費了。」心理這麼想嘴上卻訕訕的笑道:「小龜兄啊,你平常的速度一般有多快?」

小龜急忙回答道:「其實也沒有多快。一個時辰一萬里跟兒戲一樣。」夏邪被通天教主點名要收為弟子了。自然也要對他客氣點。

夏邪一愣,然後好奇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哥哥弟弟什麼的給我介紹介紹也行啊。你看我這走的太費事了。怎麼說我們以後也是一家人了,出來混沒個好坐騎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啊。」

莫少卿一臉的鄙視。唐采心跟火靈兒都是噗嗤一笑。火靈兒笑道:「他可是靈獸,修行到了如今地步也是十分難得的。就算他有個弟弟或者哥哥怕是也沒有他的機緣。你要是想要坐騎的話等你拜師了以後我抓一隻給你當禮物。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姐。你看行不行?」

夏邪一聽就心花怒放,看來這個師姐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急忙笑道:「多謝師姐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師姐美貌如花必定也是一個一諾千金的人。哈哈。」

火靈兒笑道:「小鬼頭。日後跟著師姐混有的是好處。你放心,就衝你這句話師姐不給你抓個稱心如意的都對不起你。」火靈兒在教中輩分雖然很高。但是他師尊手下弟子沒有幾個。她排行老末,這次突然冒出來個師弟自然心裡十分歡喜了。所以答應的也痛快。

夏邪一路上自然對自己這個師姐那是馬屁不停。就是小龜聽到最後都不免仰天長嘆。自己這麼多年算是白活了。

半個時辰後四個人在河邊果然遇見了一隻商隊。這一隻商隊大概有兩三百人。距離好遠就看見防風氏的旗幟迎風招展。浩浩蕩蕩的坐騎大軍也是十分的威武。夏邪他們剛剛靠近了商隊五百米距離的時候商隊已經警覺了起來。兩匹暴龍獸踏著塵土很快就靠近了他們。這暴龍獸身高兩米開外,體型巨大速度很快。站在那裡就跟山丘一樣。而且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土黃色鱗片。後肢十分健壯,前肢略短但是爪子異常鋒利。奔跑起來後肢用力。而前肢一般是用來廝殺的利器。一個人騎著這暴龍獸等於多了一個戰鬥力。所以是南蠻部落十分普遍的牲口。

兩隻暴龍獸身上坐在兩個防風族戰士。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另外一個身材相比比較瘦弱。這個時候那個身材魁梧的防風族戰士翻身下了暴龍獸嚴肅的喝道:「前方是防風族營地。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火靈兒嘻嘻笑道:「赤虎大哥難道不認識我了?你的妻子可是我給醫治好的。一年沒有見,大哥都成為了頭領了。哈哈。」

防風赤虎一愣,隨即再仔細打量了火靈兒一眼頓時開心的抓住了火靈兒的雙肩笑道:「看我眼拙的。都沒有看出來是恩人。真是該死啊。」然後急忙轉頭對著身邊的隨從道:「傳令後營解除警報。來的是我們的恩人。」身邊的那個隨從急忙策動暴龍獸向大營飛奔而去。

火靈兒雙眸笑的跟一彎月牙一樣道:「你的族人現在可都好了?」

防風赤虎急忙向後退了一步跪倒在地上道:「去年一場瘟疫差點讓我們族人全部完蛋。要不是姑娘及時解救了我們。我們怕是早就成了豺狼嘴裡的嚼頭了。本來還想感謝一下姑娘的,可是就那麼悄悄的走了。我們頭領率領大家找了您好多天。現在找見了我就代表我們族人給您磕頭。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了。「說完就給火靈兒磕頭。

火靈兒急忙扶住了防風赤虎笑道:「舉手之勞。大哥不要這麼在意了。這次來我還有事求你們呢。那個問下,你們這次商隊的頭領是誰?」

防風赤虎拍著胸脯道:「恩人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防風族人眉頭都不眨一下。」

火靈兒笑道:「言重了。我們想通關去南面。前面查的太嚴。所以我想請你們商隊庇護一下。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

防風赤虎一愣,隨即向他身後望去。首先他看見的就是夏邪,其次才是莫少卿。當看到唐采心的時候頓時一愣。脫口道:「好標緻的妹子。」然後才指著夏邪道:「這個娃娃的畫像我在昆吾城見過。他是夏朝大王通緝的要犯。嗯......。恩人稍等一下。我去跟我們頭人商量一下。畢竟弄不好會跟邊塞軍發生衝突的。」

小龜在一邊不屑的笑道:「剛才還拍著胸口說沒問題。怎麼現在還要回去商量?」

防風赤虎臉上一熱尷尬的笑道:「事情實在是有些棘手。我一會就來。」說完縱身跳上了暴龍獸仰起一陣塵土就消失了。

夏邪有些忐忑的問道:「他們會不會不幫我們?」

火靈兒搖搖頭笑道:「應該不會。這些部落的人雖然蠻橫了一點。但是心腸都是很好的。懂得知恩圖報。不像你們大夏人一個個看上去知書達理的。一肚子都是壞水。」

夏邪尷尬的笑道:「其實呢我們大夏人也有好人的。壞人畢竟只是少數而已。比如大夏就有像我這樣老實的人。簡直就是大夏子民的傑出代表麼。」

火靈兒哈哈笑道:「你要是老實了,我日後叫你師哥。」話音剛落就看見了十多頭暴龍獸向他們這裡靠攏。片刻的功夫這些人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這些人紛紛的下了坐騎之後紛紛的跪倒在地上就要給火靈兒磕頭。火靈兒急忙道:「大家快起來吧。你們要是這樣客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防風赤虎站起來指著身邊一個魁梧的壯漢道:「他就是我們商隊的頭人防風暴龍。」

水靈兒看那防風暴龍身材魁梧已經十分的囂張。一個人站在那裡就跟一座山一樣悍然不動。身上圍著幾塊獸皮。不過全身肌肉疙疙瘩瘩的。指頭粗細的血管遍佈全身。那叫一個猙獰。

防風暴龍向前邁一步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道:「恩人既然有事情相求。我防風族就算是搭上性命也是在所不惜。廢話少說。跟我來。」他話音一落隨即一行人翻身上了坐騎。而火靈兒他們被一行人簇擁在中間慢慢的向他們的大營走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6
第十二章 哨卡
夏邪他們剛剛到了防風族商隊的大營。大營中的不少奴隸就紛紛的出來夾道相迎。他們臉上露出都是感激的笑容。彷彿六月的湖水一般的乾淨清澈。

夏邪心裡突然有些慚愧。萬一因為自己而連累了他們那真是自己太造孽了。這個時候一群人簇擁著他們向大營中間走去。

防風族商隊的大營十分的簡陋。平常休息的時候就把畜生們圍成一個圈。他們自己在圈內。然後點上篝火做飯取暖。

夏邪來到了圈內隨即一股刺鼻的腥臊味道撲面而來。差點就倒在一邊嘔吐。倒是防風族人也絲毫沒有在意。反而一圈人哄然大笑。

大多數的男子眼光都要在唐采心的俏媚的臉頰上停留一下。他們熱情大膽,不想中原人那麼的羞澀。有些男子甚至都拿出自己的腰間水囊遞給唐采心。

防風暴龍跟防風暴龍兩個人安排了一下大家席地而坐。隨即美酒各種野味就端了上來。

防風暴龍一舉酒杯笑道:「今天難得遇見恩人。我等需要痛飲一番才是。兒郎們,唱起來。跳起來。拿出我們的熱情迎接我們偉大的客人。」他話音一落。身後的壯小伙紛紛的端起來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圍著篝火笨拙的蹦蹦跳跳。夏邪就十分的想笑。好在都忍住了。

防風暴龍小聲的對著火靈兒道:「恩公。我們在這裡停留一下。前方五十里開外就是大夏的前沿哨崗。我們等到了天黑在過哨崗,一般他們都不怎麼過分的盤查。至於這兩位小兄弟怕是一會要難為一下他們換上我們的衣服才行。不然怕是不好通過。」

火靈兒笑道:「一切都聽從頭人的安排。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

防風暴龍急忙道:「說的那裡話。恩公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莫要說是讓我們夾帶兩個人過去。就是要我們殺出去兄弟們也不會有一個皺眉頭的。」

火靈兒端起酒杯道:「既然如此。我敬頭人一杯。」說完一仰頭就一飲而盡。然後伸出芊芊玉手擦乾了嘴角的酒漬淡淡一笑。夏邪坐在一邊都有些看傻了。從小見的女子一個個都是矯揉造作。那裡有這一個有如此的豪氣。那俏麗的臉蛋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看好。甚至都不敢再抬起頭看她。心裡剎那間陡然跳動了兩下。

坐在夏邪身邊的莫少卿咳嗽了一聲道:「注意自己的身份。那裡有一個王爺怎麼盯著一個女子看的。」

夏邪這才反應了過來,臉上一紅急忙也端起酒杯對著防風暴龍道:「頭人。這次多謝您搭救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出關呢。」

防風暴龍打量了一下夏邪。夏邪身體比較纖瘦,在他們的審美眼光中這樣的男子是在有些看不上眼。不過為了給火靈兒面子還是舉杯道:「伢崽。日後可要常出來打獵才是。看你白白嫩嫩的跟個娘們一樣去了我們那裡可是找不到媳婦的。」頓時周圍的人就是一陣哄笑。

夏邪也有些尷尬,所以急忙喝酒裝作掩飾。而火靈兒不以為然的笑道:「他乃是我的師弟。哈哈。這一路上可要好好的照顧他才是。」

防風暴龍一愣,急忙站起來道:「哎呀。原來是恩公的師弟。剛才真是得罪了。」

夏邪看火靈兒給自己挽回點面子,所以急忙笑道:「不敢不敢。頭人為人豪爽。小的十分的敬仰。」

防風暴龍一聽當即臉笑的跟一朵花一樣道:「說這些文縐縐的話幹什麼?來喝酒。」當即就走過來幾個人開始跟夏邪拼酒。他們釀造的酒是果酒。度數也不是很高。夏邪那叫一個來者不拒。大家都是豪爽之人看見夏邪能飲自然也不會放過他。敬酒的人是越來越多。一圈下來夏邪就開始有些暈乎乎了。

火靈兒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也沒有人敢來敬酒。看著夏邪一杯接著一杯坐在那裡吃吃傻笑。莫少卿臉上不疼不癢甚至還有幾分的嘲弄。而一直坐在一邊的唐采心瞪著這些壯漢彷彿每一個都是自己的敵人一般。抬頭看看夏邪又看看火靈兒。輕輕的咬了咬朱唇賭氣的拿起一杯酒就仰頭喝了下去。

眾人喝酒一直喝到了日暮西山。防風暴龍站起來吼喊道:「上路了。大家都把牲畜給套上。」然後走到了夏邪身邊道:「這裡有三套衣衫你們都先換上。一會弄點泥巴摸到臉上。趁著黑夜他們不會發現你們的。」

夏邪點頭笑道:「多謝了。」隨即轉身對著莫少卿道:「那。衣服給你哪來了。用不用找個偏僻地方換了?這裡可都是男人。」

莫少卿狠狠的瞪了夏邪一眼。一把抓過來衣衫躲到了隊伍後面的山丘背面。夏邪走到了唐采心的身邊笑道:「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難為姑娘跟著我一起受苦了。」

唐采心冷冷的道:「談不上。等我解去你身上的蠱毒自然就會走的。」說完一把抓起他手上的衣服也去了遠處。夏邪看著她的背影一陣陣發呆。心裡琢磨:「我也沒有得罪你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女人還是真是麻煩。還是師姐好。」想到這裡便偷偷的向火靈兒那裡瞟了一眼。這才急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換上了。

片刻的功夫莫少卿跟唐采心紛紛的回來。防風族居住在九州南端。那裡氣候悶熱,所以他們的衣服也異常的簡單。唐采心那姣好是身材頃刻間就暴露無遺。雪白的肌膚如雪一般閃耀。夏邪剎那間險些把鼻血給噴了出來。而莫少卿就更加的萬惡了。修長的玉腿晶瑩如玉。勝雪的肌膚在夕陽下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看的人一陣的眼暈。尤其是那銷魂的鎖骨以及臉上嬌羞的表情。看的夏邪一陣的欲罷不能。若不是他那脖子處的喉結那個男人敢說他是個爺們?夏邪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裡咒罵道:「萬惡啊萬惡。老子怎麼總是對他有非分之想?殺了我吧。」

唐采心一彎腰撿起地上的泥巴塗抹在自己的身上。而莫少卿也急忙效仿。好容易打扮了一下才遮掩住了那勾魂奪魄肌膚。不過滿身泥濘的他們還是別有一番韻味。甚至比以前更加的誘人。不少的防風族人看的眼睛的直了。防風暴龍怒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娘們?都把牲口給排好了。」

他這麼一喊眾人踩紛紛的散去。夏邪回頭對著火靈兒笑道:「師姐,難道你不去換一身?」其實夏邪心裡實在是想看看他這個師姐那身材。

火靈兒俏臉上一紅道:「我就不換了。一會出關的時候我用隱身咒。一般大巫發現不了我的。」

夏邪一愣。急忙問道:「隱身咒?什麼玩意?」

火靈兒得意的笑道:「就是讓別人看不見你。你怎麼笑的這麼的猥瑣?」

夏邪急忙擦了擦口水笑道:「沒有沒有。看來師姐懂得真多。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您了.......。」嘴上一邊拍馬屁心裡一邊琢磨。老子日後要是學上了這隱身咒就好了。不說偷看女人洗澡,就是逃命也是一件利器。嗯。日後見到了師尊一定好好學。前途無量麼。

很快商隊就恢復了正常。上千頭牲畜一隻排開在踩著夕陽的碎影異常的壯觀。防風暴龍雖然長得彪悍但是心卻挺細的。給夏邪他們一人準備了一頭坐騎。免得他們在這泥濘的道路上徒步而行。一路上火靈兒跟夏邪都是說說笑笑。跟在他們身後的唐采心臉色是越來越難看。至於莫少卿麼,總感覺自己穿的太過暴露。於是不安的用手遮掩這裡。遮掩那裡。結果是哪裡遮掩不上。反而讓那些跟著他身後的防風族戰士一個個浮想聯聯翩。有些人的表情跟夏邪的表情十分的相似。估計心裡也在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

商隊行進的速度還算可以。一行人拖拖拉拉的等到了凌晨之後終於隱約的看見了遠處的哨崗。此刻已經是漫天的星辰。一路上雖然遇見了不少平西王的探子。但是他們最多也是遠遠的看商隊一眼就離開了。所以還算是太平。此刻到了哨崗夏邪的一顆心也悄悄的懸了起來。是非成敗在此一舉。夏邪心裡默默的禱告著:「父王。請您在天之靈保佑兒子度過此劫。」

商隊現在已經放慢的速度。而且那些多增加來到人手包圍了倒了他們身邊。隨著顛簸他們已經來到了同往哨崗的峽谷口。這條峽谷長一千多米,寬兩米。兩邊都是萬仞青山。乃是一個極其險要的地方。商隊眾人一進入了裡面頓時都感覺到了一陣的壓抑。

防風暴龍策動坐騎走到了火靈兒身邊道:「恩人。再有一千米就是敵人的哨崗。你們小心一點。」然後對著四周的族人大喊道:「都打起點精神來。一個個怎麼跟沒有吃飯一樣?」眾人聽完這才紛紛的抬頭挺胸。隊伍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

漫長的峽谷走了兩刻鐘終於看見了盡頭。不過邊寨的哨崗卻已經映入了夏邪眼簾。夏邪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小的時候父王曾經帶他來這裡嬉耍過。所以還有些影響。眼前的哨崗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一個獨立的小城。

城門的兩端一段連著峽谷口。另外一段連著通向南方大路。這座小城不大,但是城牆卻異常的高。目測因為有三丈有餘。在月光的反射下能夠看見石頭縫隙中閃耀的金屬的光澤。而且整體牆壁時刻閃耀著發光的符咒。顯然城牆是加持過巫術的。能夠抵禦一些巫術的攻擊。

城牆上一隊隊士兵正在巡邏。上面的懸掛的日耀石把整個小城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以前聽聞父王談起過這裡駐守著三千巫族戰士。而就在峽谷入口兩側應該有還有大夏的軍營。裡面有駐軍七萬人上下。一旦峽谷口失守,他們就能第一時間在峽谷外進行阻擊。而在通向南方的大陸兩側還有兩個軍營。那是低檔南蠻的眼前陣地。人數大概有四五萬不等。以前這四個軍營都是父王的心腹。不知道這次平西王來了有沒有換防。

細心的夏邪還看到了峽谷內測有打鬥過的痕跡。地上血跡斑斑。看來昨天血煞衛沖關的時候怕是犧牲也是十分慘烈的。夏邪不由的長嘆一口氣。這個時候城門上的一個首領喊道:「下面來到是何人?報上名來。不然格殺勿論。」

防風暴龍哈哈笑道:「陳將軍?我是防風族的防風暴龍。我們去北邊做買賣。今天路上耽擱了下所以延誤了通關的時間。來的有些晚了。」

夏邪一愣,他口中的陳將軍難道是陳霸天?要是陳霸天就好了。說明這裡的防務並沒有換人。即便是發現了自己他們作為父王的以前的部下應該也不會下殺手的。所以心裡淡定了一點。而這個時候莫少卿悄悄的扯了扯夏邪的衣服道:「上面是陳霸天。看來我們能混過去了。」夏邪點點頭。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城牆上的陳霸天哈哈笑道:「原來是暴龍兄弟。我說誰這麼大晚上的通關。你稍等,我這就派人下去檢查。沒有問題就放你們出關。你小子是不是著急的回家抱娘們耍樂子呢?哈哈。」頓時城牆上的士兵也是一陣的哄笑。

防風暴龍也笑道:「那是當然。這一趟出來就是半年多。我不著急家裡的婆姨怕是也要著急了。兄弟們說是不是?」商隊的大漢頓時笑道:「頭人說的沒錯。」

夏邪心裡還真是有些納悶。南蠻跟自己父王的軍隊衝突不斷,但是卻沒有想到相處的竟然如此的融洽。大家互相開著玩笑也是十分有趣。這個時候城門傳來了一陣的響動。眾人都紛紛的鬆了一口氣。

「住手。陳霸天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開門的?」一個尖銳的如同瓷器劃在鋼鐵上刺耳的聲音傳來。「昨天的教訓難道還不夠?陳將軍。不要忘記了本將軍才是這裡的主帥!」

說話的人不知道是誰,但是夏邪猜必然是平西王的狗腿。一下子氣氛就緊張了起來。而陳霸天笑道:「南風將軍,這些人只是防風族的商隊而已。所以屬下認為他們因為沒什麼問題。反正是要接受檢查的。您要找的人怎麼也不會混在商隊裡面吧。」

南風將軍冷笑道:「不行。天黑了哨崗大門不再開啟。他們要想通關等明天天亮了再說。這些南蠻子狡猾的很。陳將軍還是小心點為妙,莫要放跑了欽犯你我二人可是都擔當不起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6
第十三章 平西王
陳霸天對這個新來的上司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此番鎮南王遇難眾多以前追隨鎮南王的將領其實心裡都憋著一團火。只是因為事情太倉促他們一時間群龍無首表現的都很安分。所以只是冷笑道:「欽犯?什麼欽犯?他們只是防風族的商隊而已。侵犯如何能夠躲藏在商隊中間混過去?難道是南風將軍懷疑本將軍眼睛瞎了不成?」

南風雨軒只是淡淡的一笑道:「那將軍是執意要放他們過關了?」

陳霸天微怒道:「本將軍沒有這麼說。我跟防風暴龍他們打交道多年。他們也只是一些老實巴交的商旅。就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貿然夾帶侵犯。信不信將軍親自下去看看不就是知道了?只是兩個沒有巫力的娃娃而已,難道能夠把大人給殺了?再者說了,本將軍駐守這裡二十多年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晚上不能開關放人。將軍的官威還真是不小啊。」說完就輕浮的一笑。神情中滿是不屑。

南風雨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這次跟平西王來南疆帶來的人手本來就不多。大部分的人手都留在昆吾穩定昆吾現在混亂的局面。畢竟那裡鎮南王經營多年,口碑極好。這次殺了鎮南王難免會引發一些騷亂。昆吾乃是重鎮所以不能出任何的差錯。而他們後援大軍還在星夜趕來的路上。所以南風雨軒這次帶來哨崗的人馬只有區區的一個警衛隊。人數不過百人。剩下的都是陳霸天的人馬。昨天晚上血煞衛沖關陳霸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們過去了。幸好他得到情報兩個欽犯還沒有出關。所以不得不小心盤查。可是現在的情況若是鬧的太僵怕是對自己不利。所以咬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本將就跟隨陳將軍下去查看一番。他們若是果然沒有問題。放這些南蠻出關就是。」

陳霸天一抱拳道:「將軍看來是個明白人。傳令。開城門。」他一聲令下隨即鋼鐵鑄造的城門就緩緩的打開。三百多人的哨崗駐軍穿著鎧甲騎著坐騎如同決堤的潮水一樣衝了出來。

這些駐軍很快就把防風暴龍的商隊給包圍了起來。這個時候陳霸天跟南風雨軒才來到了商隊面前。陳霸天穿著一身甲冑,不過身材魁梧。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滿臉的鬍鬚就跟圍脖一樣。看上去比較勇武。而那個南風雨軒相對比較瘦弱。身上穿著漆黑色的巫袍。夏邪仔細看了一下這貨還是一個一鼎巫。

陳霸天跟防風暴龍相識。兩個人見面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開始例行檢查。防風一族深處南疆。這才他們來北方主要帶過來的是一些獸皮、藥材已經各種珍奇的寶貝。而從北方販賣鹽巴、布匹以及一些祭祀用品回去。所以各種貨物也是一目瞭然。士兵們很快就檢查完畢了。南風雨軒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看出來什麼蹊蹺的地方。所以擺擺手道:「陳將軍果然經驗老到。是本將軍多心了。」心裡卻暗想:「陳霸天,你給老子等著。等平西王大軍一到。有你狗日的好看。」

陳霸天拍拍防風暴龍的肩膀道:「兄弟,路上艱險。你多多當心一點。」而防風暴龍手中握著一方巫玉也偷偷賽道了陳霸天的手裡。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所以再寒暄了幾句陳霸天道:「放他們過去。」

防風暴龍一揮手道:「多謝陳將軍。兄弟們,打起精神。出了關就到家了。哈哈。」所以就指揮商隊向關卡內走去。

夏邪一行人終於長長的出一口氣。剛才那些士兵檢查的時候心都差點掉出來。而讓他敢到驚奇的是身邊的火靈兒跟小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了。心裡琢磨這練氣士確實有幾分的本事,心裡不由大喜。

商隊片刻的功夫就已經進入了小城之內。隨即身後的城門就緩緩的閉合。而通向南邊大路的城門「轟隆隆」開啟。

南風雨軒一直站在商隊旁邊。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四處溜躂。當他偶然看見了夏邪的時候頓時一愣。隨即指著夏邪喊道:「等下再開城門。陳將軍,似乎這個人不是南蠻子吧。他的身材也有些纖弱了。我要與他問話。」

陳霸天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商隊中確實有三個身材比較纖弱的人。南蠻生存環境惡劣。所以大多身材魁梧。即便是有兩個身材弱小的也不會向夏朝子民一般羸弱。心裡頓時起疑。而防風暴龍急忙給陳霸天打了一個眼色。陳霸天隨即會意於,於是走到了南風雨軒身邊小聲的道:「將軍初來有所不知,這些身材弱小的大多是我們華夏的女奴。你也知道的,南蠻的婆娘一個個膀大腰圓。那裡有我們這邊的女奴風情萬種。他們有錢買上一兩個回去能買個好價錢。這是他們孝敬您的。」說完就把手裡的一方巫玉悄悄的遞給南風雨軒。

南風雨軒接過原玉之後臉上的表情鬆懈一些。但是依舊不依不饒的道:「若真是陳將軍所言放他們過去也沒有什麼。反正奴隸也是商貨。只是怕跑了侵犯。我要親自去問問他。讓他過來跟我說話。」

陳霸天左右看這孫子是非要找茬了。於是對著防風暴龍輕輕的搖搖頭。然後指著夏邪道:「你,說你呢。過來跟我說話。」

夏邪陡然一愣,於是咬咬牙翻身下了坐騎慢慢的向南風雨軒走去。身後的莫少卿跟唐采心兩個人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唐采心手中已經偷偷捏動了一個手印。而防風暴龍給眾人打了一個眼色,不少的防風族的戰士已經偷偷的把手放到了武器上面。一旦出現了什麼問題,必然是要有一番廝殺的。

陳霸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邪頓時一驚。剛開始沒有注意,現在一看這人不是鎮南王的世子又是誰?夏邪跟他父親長的很像。尤其臉龐。常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陳霸天焉能看不出來?而站在陳霸天身邊的南風雨軒看見夏邪走近了也是一愣。隨即怒吼道:「來人。把這些南蠻子給我統統抓住。竟然敢夾帶侵犯。就地正法。」

呼啦一下,哨崗內的官兵瞬間就包圍了上來。而防風族的戰士也紛紛把夏邪包圍了起來跟官兵相持。陳霸天咬咬牙,隨即手中翻動手印怒吼道:「防風狗,你竟然陰我。看我收拾你。」話雖然是對著防風暴龍說的。但是手中的動作卻向南風雨軒砸了上去。他乃是罡巫,最擅長近戰肉搏。手中瞬間閃現出來兩團血光頓時狠狠的砸在了南宮雨軒的胸口。

南宮雨軒根本沒有想到陳霸天竟然如此大膽。被一個罡巫奮力一擊直接飛出了十多丈撞在了城牆上。頓時他身後的城牆就出現了十多道裂痕。隨即一口血噴了出來。他的那些親兵也傻了。而這個時候陳霸天怒吼道:「兄弟們。鎮南王待我等不錯。大家留著這哨崗好吃好喝多年了。現在少主有難,我等還等什麼?開城門,護送少主出城。」頓時那些官兵紛紛的把南宮雨軒的親兵給包圍了起來。而有一部分的士兵已經在開啟城門的機關。

而南宮雨軒掙扎的站起來怒吼道:「陳霸天。你好大的膽子。兄弟們。給我先把夏邪拿下。王爺重重有賞。」跟隨的那些親兵剛剛準備反抗。頓時軍營中的幾個炎巫就紛紛的出手。

「轟」

瞬間廝殺聲四起。

陳霸天擋在夏邪身前喝道:「少主快上坐騎。」

夏邪這從混亂中反映過來。急忙翻身下了坐騎跟隨商隊向大門口湧去。身後各種光柱肆意飛舞。爆炸聲此起彼伏。猛烈的衝擊波讓人站都有些站不穩。好在對方的親兵只有百餘人。對戰三千駐軍十分吃力。夏邪跟商隊都沒有受到了什麼波及。前對的商隊已經有些人衝出了城門。眼看逃生就有了希望。

而這個時候一道金光色光柱直衝雲霄。隨即就有幾十個身形在茫茫的夜色下越過了城牆直接擋在了城門口。來到這些人身穿漆黑色的巫袍。領口大多繡著一隻黃色小鼎。這些人一來商隊就被截成兩半。他們伸手敏捷,身體強悍。夏邪看見一個防風族的戰士被其中一個鼎巫抓住直接給撕裂成了兩半。這些有了鼎位的罡巫完全就是屠殺的機器。他們身體強悍能夠抵禦各種衝擊。防風族中的戰士修為最好的不過才是幾個六等巫。那裡是那些罡巫的對手。在他們的手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瞬間血染長空。

陳霸天回頭瞬間才發現了這些罡巫。頓時一驚。這個時候那些罡巫已經紛紛的湧到了夏邪四周。那些防風族戰士根本就不堪一擊。頃刻間又有十多人被這些罡巫四分五裂。

其中的一個罡巫已經衝到了夏邪身邊。起手對著夏邪胸口就是一拳。巨大的拳風夾著滾滾的殺氣瞬間襲來。拳頭還沒有落下。夏邪身上的衣衫彷彿就如同遇到了利刃一般被撕裂了。千鈞一髮之際唐采心嬌呼一聲,頓時夏邪身前出現了一面色彩斑斕的花牆。隨即唐采心一把抓住了夏邪兩個人滾到了一邊。

那個罡巫一拳洞穿花牆沒有看見夏邪。一轉身繼續追殺了上去。而這個時候哨崗的駐軍已經紛紛的湧了上來。但是這些駐軍也不是這些罡巫的對手。頃刻間那些罡巫就在人群中殺出來一條血路。唐采心護著夏邪不斷的後退。而陳霸天已經被一個罡巫交手。兩個人都是一鼎巫。一時間難分上下。

夏邪四處都在尋找著火靈兒的身影。因為這個時候除去火靈兒誰還有能力擋住這群畜生一般的罡巫?而這個時候不斷的有身穿漆黑色巫袍大巫越過城牆加入了戰團。一時間小小的城池總血紅沖天。廝殺聲,爆炸聲以及各種慘叫聲淹沒了一切。各種各樣飛舞的光柱瘋狂的落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緊接著又是揚起一陣爆炸之聲。大地都在一陣陣的顫抖。小城完全混亂的成了一團。

「平西王到!」

這一聲如同驚雷一般在天空炸響。瞬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夏邪一抬頭就看見一千多大巫紛紛的落在了小城之內。

「轟」的一聲峽谷口的城門瞬間四分五裂。一群士兵舉著旌旗紛紛的衝到了小城之內。緊接著進來的是十多個身穿血紅色巫袍三鼎大巫。這些大巫一個個一臉的殺氣。讓人都不敢正視。緊接著十多一鼎巫抬著一個碩大的金黃色轎子緩緩進入小城之內。本來擁擠的小城一下子顯得更加的擁擠。

城內士兵已經紛紛停手。平西王的人馬迅速的控制了小城。這麼多的鼎巫反抗那是自尋死路。而陳霸天剛剛準別向夏邪靠攏。一個站在轎子邊上的三鼎巫一揮手一道火光沖天而降。一聲慘叫之後陳霸天直接灰飛煙滅。在場的所有都是一愣。隨即那個三鼎巫喊道:「誰若再動。一律格殺勿論。」蕭索殺氣瞬間籠罩了小城每一個角落。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吱嘎」一聲。轎子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轎子裡走出出一個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身穿漆黑色北斗七星袞服。頭戴珠簾冕冠。身體略微的發福。在領口赫然繡著六個整齊銀白色小鼎。冕冠珠簾之下,剛毅的臉頰刀削斧砍一般。雙眸中雷光滾滾。殺氣沖天。站在轎子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殺伐之氣。讓人不敢直視。此人就是平西王夏宏。

平西王環顧四周,隨即一揮手道:「把這些逆臣賊子都給我屠了。」一聲令下。那些一千多大巫如同收割生命的機器一樣瞬間手起刀落。剎那間各種光柱飛舞一通。隨即傳來的就是一陣慘叫聲。哨崗之中三千多士兵無一倖免。一陣陣狂風捲起他冕冠之上的珠簾。雙眸中殺氣沖天。

剛才熱鬧萬分的小城瞬間安靜了下來。鮮血在地上都彙集成了一條條小溪。一股血腥味如同利刺一般刺入了每一個的皮下。讓所有的都感覺呼吸都十分困難。

殺父仇人就在眼前,看著那些無辜的士兵紛紛到在血泊之中夏邪心如刀絞。他怒視平西王,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莫少卿此刻已經被幾個大巫給抓住根本動彈不得。夏邪怒吼道:「平西王。老子跟你拼了。」話音一落,他剛剛邁出了一步平西王身邊的一個鼎巫已經率先出手。夏邪只感覺自己胸口被巨石砸中一樣。隨即飛出了十多丈撞在了城牆之上摔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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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聚首

平西王長長的嘆口氣,抬起手以掌為刀用力揮下。意思是斬草除根。站在轎子邊上的四個三鼎巫隨即就向夏邪走去。夏邪一口血噴出來感覺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好不容易掙扎的站起來就看見四個三鼎巫向自己走來。倉促中急忙掙扎的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道:「平西王。今天只要我不死。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遲早要做個瞭解。你強加我的痛苦。我會一萬倍的還給你。」

平西王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輕輕的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來一絲的不屑。隨即就轉身進入了轎子裡。而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三等罡巫已經走到了夏邪身邊。起手一拳直接狠狠捶在夏邪的胸口。夏邪頓時撞到了城牆之上。胸口骨骼碎裂聲音隨即傳來。夏邪支撐著自己身體靠在城牆之上哈哈大笑,他此刻即便是死也要站在死。「孫子。你沒有吃飯是不是?有種你再來一拳?」

那個三鼎罡巫一臉的詫異。剛才那一拳雖然沒有用十分的力道,但是以夏邪這麼一個凡人應該早就斃命了。怎麼可能還活著?站在他身邊的三個三鼎巫也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那個三鼎巫老臉一紅道:「小子。你找死。」說完舉起拳頭再次向夏邪衝了過去。

「啊!.....」夏邪發出了一聲慘叫。那個罡巫的拳頭已經洞穿了夏邪的身體。夏邪身後的城牆頓時出現了幾十道長長裂痕。而夏邪依舊是一臉的冷笑道:「孫子。你沒吃飯麼?」剛才那一拳他啟用了火靈兒自己的護身法寶。一拳之下那法寶竟然支離破碎化成了粉末。而這一拳夏邪完全是用他的肉體在抵抗。但是面對一個三鼎巫。他這樣的凡人猶如蜉蝣撼樹一般不值一起。

這次那個三鼎罡巫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茫然。這麼一拳夏邪竟然還不死?於是這次真的惱羞成怒了。隨即抽出了拳頭對著夏邪頭就是一拳。拳頭還沒有落下,夏邪身後的城牆已經龜裂。估計這一拳下去夏邪腦袋怕是要跟高空墜西瓜一樣四分五裂了。

唐采心跟莫少卿都驚恐的叫道:「不要.......。」

天地間頃刻安靜了下來。彷彿掉一根針都能夠聽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夏邪竟然用一隻手擋住了那個三鼎罡巫拳頭。那個三鼎罡巫咬著牙,腦袋上青筋迸起。顯然已經用盡了全力。但是夏邪只用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拳頭。隨即夏邪輕輕的移動手臂。露出了他的臉。一切都跟往常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原來夏邪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此刻已經翻滾出來滔天的血浪。

天空中風雲捲動。一朵朵血雲頃刻間從四面八方向夏邪頭頂湧來。一陣陣的雷鳴夾著閃電彷彿要把天空撕裂了一般。剛才漫天星辰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突然從天空中衝下來一道血紅直接注入了夏邪的頭頂。夏邪身上剛才被他洞穿的血窟窿正在以瘋狂的速度修復。剎那間夏邪消失了。

四個三鼎巫紛紛的一驚。好在他們的作戰經驗異常的豐富。第一時間就向相互靠攏。而這個時候轎子的門再次打開。平西王急急忙忙從裡面出來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天空中驚雷閃過。瞬間將天地照耀的一片銀白。而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三鼎巫驚恐的喊道:「他在那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小城半空中懸浮著披頭散髮的夏邪。他上半身赤裸,但是上面卻佈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符咒。在漫天血色的映襯下那些符咒看上去異常的猙獰。這個時候夏邪略微的抬起頭。眾人首相映入眼簾的就是他那剛毅臉龐之上的那一雙血色雙眸。眼眸中滔天的血光伴隨著狂風翻滾四溢。而他的嘴角卻流露出來一絲輕蔑的冷笑。隨即一低頭伸手一指剛才的那個三鼎罡巫。那個三鼎罡巫直接一口血噴出來飛出了十多丈。

呼啦一聲,平西王的警衛軍團團的先把平西王給包圍住。而平西王不屑的吼道:「天巫下凡?今天你即便是個天巫本王也要把你給就地正法。給我上擊殺了他。」

平西王一聲令下,剩下的三個三鼎大巫紛紛的怒吼一聲迎頭就向夏邪撞了過去。而懸浮在半空中的夏邪卻絲毫不以為然。輕輕的一抬胳膊,略微的一揚手。瞬間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面血色屏障。三個罡巫用盡全身之力猛然一擊。頓時血色屏障上出現了一圈圈的漣漪。而夏邪的身體也不由的向後退了幾米。

這個時候夏邪喉嚨裡發出了幾聲奇怪的叫聲。隨即雙眸中血光更盛。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猙獰。隨即他另外的一隻胳膊平舉過胸。天空中那翻滾的血色漩渦突然再次掀起一陣波濤。夏邪身後暮然出現了一個赤裸著上身無比清晰的無頭巨人。那個無頭巨人渾身上下佈滿了跟夏邪身上一樣的各種奇怪符咒。身上的肌肉突起如同蛟龍一般。只聽得夏邪猛然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即身形一閃就已經衝到了三個罡巫身前。

其中的一個罡巫大驚之下揮舞這碩大的拳頭就砸向了夏邪胸口。而夏邪絲毫沒有做任何的躲閃,直接一側身一拳也捶到了他的胸口上。猛然一震金銘之聲撞擊震耳欲聾。夏邪輕微身體一晃,而那個罡巫直接向後飛撞到了身後的城牆之上。

「轟隆隆」一陣巨響,塵土飛揚。兩米多厚的城牆直接被撞出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洞。而城牆之上的裂痕無數。剩餘的兩個罡巫猛然一驚。隨即紛紛的抓緊拳頭向夏邪砸去。夏邪以一敵二依舊不做任何左端。任憑他們拳頭雨點一樣的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拳對方都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拳頭落在夏邪的身上就如同落在鋼鐵上一般定叮噹作響。而夏邪同時也揮舞著拳頭砸在了那兩個罡巫的身上。每一拳下去那個罡巫必然噴血一口。這樣近身毫無招架的肉搏異常殘酷。

而這個時候第一個被擊飛的罡巫已經怒吼了一聲衝了上來。而被夏邪打出城外的另外一個罡巫也衝了進來。罡巫身體強橫,力大無比。沒有那麼容易死。他們只是受傷而已。頓時四個人開始圍攻夏邪。夏邪怒吼一聲直接揪住了其中一個罡巫瞬間舉過頭頂。剩下的三個罡巫大驚紛紛的怒吼著瘋狂的開始攻擊。夏邪腳下的土地一圈圈的開始向外龜裂。可想而知他現在所承受是什麼樣的打擊。饒是如此。夏邪一隻手抓住了那個罡巫的脖子。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腳脖子。然後仰天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長嘯。手中的那個罡巫頓時發出了一身痛苦嘶鳴。隨即被他硬生生的撕扯成了兩半。

鮮血夾著內臟如同下雨一般的落下。夏邪頃刻間被染的血紅。一個三鼎罡巫就這麼被撕扯成了兩半。這樣的實力讓在場的所有頓時膽寒。三鼎巫雖然不是最強悍的巫。但是罡巫的身體卻足夠承受一大地震續集力量的衝擊。剩餘的三個罡巫頓時一愣。他們經過剛才一番激戰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挨了夏邪一頓。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加上一個同伴的慘死鬥志被擊潰。同時萌生了退意。而此刻的夏邪身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他們若是搏命一擊未必沒有獲勝的希望。但是鬥士一喪失。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三個人就跟約定好了一樣迅速的向後逃逸。但是夏邪那裡可能放過他們。隨即怒吼一聲就追了上去。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平西王臉上再也掛不住了。瞬間化作一道雷光直接衝了出去。夏邪猛然感覺身後一陣磅礡的殺氣剛剛回頭。頓時平西王早就已經翻動手印。萬道奔雷圖同脫韁野馬一樣直接撞到了夏邪身上。平西王乃是六鼎巫。舉頭投足之間已然能夠改天換地。他用盡全力一擊威力非同凡響。夏邪本能的手臂護住了前胸。但是雷光抵達他胸前的時候身上的骨骼頓時發出了一陣辟辟啪啪碎裂的聲音。巨大的衝擊波讓四周的不少人直接撞到了城牆四壁。

夏邪整個人都在向後退,不過他不服輸。咬著牙發出痛苦的嘶鳴聲硬撐面前的萬道驚雷。腳下的土地瞬間龜裂,而且隨著夏邪身體的後退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壕溝。可是那些如同洪流一樣的驚雷絲毫沒有退卻之意。伴隨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夏邪的身體被一道道驚雷洞穿。一個個拇指粗細的血窟窿無比猙獰。此刻的夏邪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頓時變得無精打采。天空的血雲隨即也消失的乾乾淨淨。隨即他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平西王拍拍手一臉惋惜的道:「可惜了。不過你今天是非死不可。」話音剛落他已經飄到了夏邪身前。慢慢的舉起那滿是雷光的左手猙獰的笑道:「一路走好。」說完就向夏邪的頭顱砸去。唐采心這個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中滿是絕望。此刻已經沒有人再能救他了。然而就在她絕望的瞬間一道金光隨即落在了平西王的身邊。

「你敢傷我師弟?」火靈兒一落下就看見了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的夏邪。心中頓時火冒三丈。說話間芊手已經捏動了一個手印。隨即一面巨大的太極幻像瞬間閃現出來。一道金光直接奔向平西王。平西王手剛準備擊斃夏邪。猛然感覺身邊殺氣奔湧怒吼一聲,一揮手一道驚雷直接向火靈兒撞去。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一道金光直接把他擊飛了七八步。而那一道驚雷隨即被火靈兒手中的七彩寶瓶給吸收了一個乾淨。

平西王這才驚訝的打量了一下火靈兒問道:「練氣士?這乃是我們夏朝的國事。你們要是躺這趟渾水可要想好了。」

小龜這個時候已經落在了火靈兒的身邊對著平西王就唾了一口道:「國你妹。夏邪乃是我家主人的師弟。你把他打成了這個德行。洗乾淨屁股升天吧。」

平西王冷笑一聲道:「你倒是有些本事。不過就憑你像衝出這重重包圍真是做夢。大巫何在?」話音一落隨即又從峽谷內衝進來一批大巫。瞬間火靈兒就被他們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小龜看看四周,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了如此多的等大巫。差不多有兩千多人心裡還真是有些忐忑。不過他一伸脖子道:「夢你妹啊。群毆不是?你當老子沒人?」他的話音剛落天空中瞬間又落下十多道金光。隨即紛紛的化成了人形。這些人一落地先是看看四周。然後這才互相寒暄了起來。

「無量壽佛!這不是多寶師哥?您怎麼也在這裡?」

「呀,無當聖母師妹怎麼也來了?」

「羽翼師哥,烏雲師哥,金光師哥你們怎麼也都來了?」

「這不是火靈丫頭著急麼!匆匆接到了信號就來了。你們也都來了?」

十多個練氣士互相行禮寒暄。全然沒有把一干大巫放在眼裡。平西王咳嗽一聲道:「你們練氣士難道真的要向巫族宣戰?」

火靈兒根本都不理他。只是對著一個身材消瘦。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身穿道袍的練氣士道:「多寶師哥。這就是師尊讓我們保護的。這些大巫今天看來是不放我們走了。哼,我不管。今天我非要把夏邪活著帶出去。」

多寶道人伸手撫動下頜的幾縷山羊鬍笑道:「既然是師尊的意思。我等那裡還敢不從命。哎,可惜了我還在煉丹。估計打完回去火候就過了。」然後這才轉身對著平西王笑道:「無量壽佛。其實呢,我們兩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看不如您買我們各面子。就把這個小兄弟給放了吧。大家日後還是朋友。」

平西王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此人乃是欽犯。你們帶走他就是公然跟我巫族宣戰。我勸諸位不要躺這渾水,不然鬧起來你們今天怕是一個也走不了。」他話剛說完。隨即天空又落下十二道金光。這些金光化成了人形之後也是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也開始互相寒暄了起來。

「廣成子?什麼風都把你給吹來了?」

「太乙師哥好久不見啊。哈哈。」

「今天這是約好的?怎麼咱們都聚齊了?」

「可不是,玉虛十二仙難得聚在一起。今天有意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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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廣成子
平西王站在一邊看見這些練氣士嘻嘻哈哈的聊家常全然沒有自己跟著一干大巫放在眼裡。剛才還有些克制的意思。現在一臉的鐵青怒道:「來人,把這些不知道死活的畜生都給殺了。」他一聲令下。瞬間一群大巫就衝了上去。

火靈兒大吼一聲道:「各位師哥師姐。先把夏邪帶走。不要跟這些大巫糾纏。他們的人數太多了。」這些前來支援的練氣士那裡不明白這個道理。這些大巫身體強橫之極。尤其那些已經有了鼎位的罡巫更加是他們剋星。所以紛紛的拿出來各自的法寶對著大巫的人群就是一頓狂噴。剎那間火光沖天,寒風凜冽。風沙走石好不熱鬧。知道以為是在打群架。不知道還以為在放焰火。那叫一個熱鬧。

火靈兒混戰之中飛到了廣成子身邊,這廣成子年紀約莫四十多歲,不過雙目中煞氣極重。手中拿著一塊巴掌大小漆黑色的石頭站在一邊對著這些是師兄弟指手畫腳。火靈兒嘻嘻笑道:「廣成子師哥。今天可是您老人家大顯身手的時候。一直都聽您吹自己如何厲害如何了不起。怎麼也不見上上手啊?「

廣成子斜視看了火靈兒一眼道:「這幾個小嘍嘍也用本尊親自動手?」

火靈兒聽完後拍手道:「其實,其實我們一直都覺得您來人家勇武無敵。就是沒有機會一睹您的降妖除魔的英姿。你看哪個穿著冕服的傢伙橫眉豎目的我早就看不過去了。可惜小妹進門時間短打不過他。既然您是十二金仙之首就去揍他。好給我們出出這口惡氣不是?」

廣成子是個人精。那裡聽不出來這丫頭是在煽風點火。但是他要是不去豈不是給說明自己膽怯?去吧有覺得挑起這巫族跟道教之間的矛盾實在是有些不好交代。自己不動手最多也就是他們截教得罪了巫族。闡教沒有什麼損失。坐山觀虎鬥豈不是更好。所以只是略微笑道:「我們來只是救人,又不是打架。把人救出去不就完事了。何必惹是生非的。」

火靈兒咯咯大笑。然後指著廣成子的鼻子不屑的笑道:「原來如此!哎,您要是不出手對付那個平西王,我看我們今天真的就不用走了。沒事,今天假如我死在這裡話,通天師尊一定會好好的收拾他們的。哼。」

廣成子一聽見通天真人四個字頓時就是一頭冷汗。

那通天真人護短三界有名啊。當年就因為天界的某個不開眼的神把多寶道人給打傷。從此通天真人拿著誅仙四劍追殺那丫十萬里將其斬殺。可是剛剛想到了這裡就看見火靈兒怒吼一聲向平西王衝去。廣成子大驚。雖然闡教跟截教分支不同,但是怎麼說也是同氣連枝。自己若是見死不救讓通天真人知道了.......。想到了這裡廣成子全身都是冷汗,於是大吼一聲道:「火靈師妹後退。我來收拾他。」說完把手中那塊毫不起眼的黑石頭用力的向平西王砸去。

火靈兒剛剛衝到了半路上就遇見了幾個護駕的大巫。隨即就看見一塊黑石頭掠過頭頂。緊接著那一塊不起眼的黑石頭瞬間變大的幾百倍不止。渾身上下電光隱隱。七彩的氤氳的仙氣繚繞在石頭身邊。而那黑石頭地下赫然寫著三個蒼勁大字:「翻天印!」

火靈兒美眸中露出來一絲狡黠的冷笑。雙手翻動手印嬌軀前猛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幻像。瞬間萬道霞光落下。圍攻的他幾個大巫紛紛的躲閃。而她也順利的突出了重圍直接飛到了夏邪身邊。

夏邪受傷很重。一直都昏迷不醒。火靈兒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之後也皺起了眉頭。現在身邊混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練氣士雖然人少,但是一個個修為不凡。他們包圍成了一個圈把夏邪護在當中。那些大巫憑藉著一波波又一波的猛烈的攻擊不斷的推進。但是這些練氣士已經用剛才爭取過來的時間在他們的四周布下封印。他們強有力的攻擊一遇到這些封印猶如石沉大海。所以雙方僵持不下。不過大巫他們人多,很明顯佔領上風。

火靈兒從懷中逃出來一枚丹藥放到了夏邪的嘴邊,可是夏邪此刻那裡還能夠張嘴?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身上就跟篩子一千瘡萬孔。身上軟綿綿的估計骨頭都碎了。可是讓人大惑不解的是這夏邪竟然還有呼吸。火靈兒掐住了夏邪的下頜,然後用力撬開直接扔到他的嘴裡。雙手連連翻動手印。一道道金光進入了他的身體之後夏邪終於睜開了眼睛。

「轟!」一個罡巫直接衝進了封印之中。多寶道人回頭吼道:「變屠魔陣。」隨即沖懷中掏出來一根繩索用力一扔。那個剛剛衝進來的罡巫直接那繩子捆的跟粽子一樣隨即又被多寶道人給扔了出去。

一幹練氣士迅速的變幻位置。他們腳下色彩斑斕的陣型這次變成了了一個碩大的太極圖。一道通天金光從太極圖中射向天界。天空中這個時候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幻像又直接反射下來一道光柱他們一行人籠罩在光柱之中。那些剛剛取得了一些進展的大巫再次停頓了下來。一時間各種光柱夾著火焰,冰錐,風刃........紛紛的向金光砸去。但是毫無作用。

全場唯一的一個六鼎巫平西王此刻正在跟廣成子交手。平西王乃是雷巫,舉手投足之間風雷引動。此刻的他全身已經被雷光籠罩。一出手就是千萬道奔雷向廣成子砸去。而廣成子憑借一把長劍,一尊翻天印跟各種層出不窮的道術一時間跟他對了一個平手。平西王這還是第一次跟練氣士面對面的交手。心裡也是十分吃驚。此刻看見眾巫久攻不下心裡開始煩躁起來。於是一揮手一道奔雷咒攻下廣成子。而本人他已經向練氣士的封印撞去。廣成子今天本來就沒有打算跟他動手。所以一直都在拖延時間。用翻天印把那些雷光撞飛之後這才看見平西王已經撞到了封印之上。頓時一陣的天搖地動。瞬間封印就出現了裂痕。

廣成子大驚。怒吼道:「敢傷我師弟?看我翻天印。」這小小的翻天印看上去不起眼,可是這東西卻是元始天尊取了被撞斷的半截不周山,加上功德製成的後天至寶。平西王全部的精力都在這封印之上。猛然感覺耳邊風聲呼嘯一回頭就看見一座大山飛來。直接把他撞飛了十多丈在穩住了身形。

平西王是真的有些怒了,指著廣成子怒道:「你敢用暗器傷人?今天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巫的厲害,日後巫族還如何屹立天地間?」說完雙手翻動手印。猛然間地上的那些屍體瞬間化作一道道的血光沖了他的頭頂。

平西王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頭上的冕冠也不知道去了那裡。一頭長髮揮舞啊揮舞。所有的人眼前彷彿都出現了一波波滔天的血浪。平西王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雷光隱隱赤裸著上身的巨大幻像。而那些剛才被殺死的哨崗士兵跟一些防風族的戰士的軀體此刻已經成為了他的祭品。所有的人都看見平西王身後的那個幻像在貪婪的吸食那些祭品精華。一股股的殺氣越來越濃烈。所有的壓抑的呼吸都開始困難。猛然間平西王怒吼道:「浩瀚蒼穹。我奉上祭品。以巫的名義號令你為我所用。」話音一落他身後的那個幻象化作千萬道雷光撞進了平西王的身體。而在小城中的那些大巫頃刻間就走的一個不剩。

平西王身上冕服隨即化作一條條碎布。整個人如同咆哮的野獸一樣讓人不寒而慄。猛然間平西王一伸手千萬道雷光瞬間向他手掌中彙集。隨即眾人之看見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而那閃電所指的方向真是在一邊看戲的廣成子。雷光還沒有到,廣成子眉毛,鬍子已經身上的衣衫已經化作了飛煙消失了。巨大的衝擊波推動他的身體不斷的後退。廣成子大驚,急忙怒吼道:「多寶,快,山河社稷圖。」一聲喊完先把翻天印給扔了出去。但是那翻天印還沒有靠近那一道閃電直接就被擊飛。

而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梵唱。天空中七彩斑斕如同夢幻一般。隨即看見一座座山川拔地而起,一條條奔湧河流憑空出現。七彩的彩虹出現在山河盡頭。處處千巖競秀,煙波釣徒、雲蒸霞蔚!大好河山瞬間出現在每一個的眼前。而這個時候無邊的血浪捲著滔天的雷炎頓時撞到了這如畫的山河之上。陡然間山崩海嘯,天搖地動。

一陣陣的巨大的爆炸聲不絕耳語。塵土瀰漫,烽煙滾滾。巨大的蘑菇雲直衝雲霄。所有的人都在這一瞬間屏住呼吸。巨大的衝擊波開始如同潮水一樣向四周無限的擴散。所到之處山搖地動,赤地千里。

許久之後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平西王懸浮在半空中怒吼道:「何人敢於我一戰?」

地上的小城早已經化作了一個大坑。至於那高大的城牆也不知道飛到了那裡去了。就是他身後的峽谷幾十米都被炸成了山坳。一股股的青煙裊裊的冒起。平西王身上雷光不減,宛若天神一般指著那黑黝黝的大坑笑道:「便宜了你們了。」可是話剛說完就看見滾滾的濃煙中透出了隱隱的金光。

平西王一愣,隨即一揮手一陣狂風把濃煙吹散結果看見一面巨大的太極八卦圖下一幹練氣士竟然還都活著。他們身上的衣衫多有破損,有些人嘴巴、耳朵、鼻子,眼睛都溢出鮮血。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狼狽不堪。

「怎麼可能!」平西王不禁反問一聲。

這個時候赤裸乾巴巴的小身體的廣成子囂張的笑道:「想殺老子。沒那麼容易。」隨即伸手就得以的去摸自己下頜。結果下頜光禿禿的這才想起來鬍子早就沒有了。而站在他身邊的多寶道人眼淚汪汪的道:「俺的山河社稷圖。老子花了一百多年才做了這麼一個贗品轉眼就沒了。廣成子,你賠給老子一壺極品仙丹。不然這事情沒完。」

廣成子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回頭笑道:「多寶師弟。現在大敵當前。我們應該攜手團結拒敵乃是王道。至於你那贗品的山河設計圖以後在說。」說完不由的尷尬的笑了兩聲。剛才若不是這贗品的山河設計圖怕是自己現在這幾十斤都包銷了。不過一壺極品仙丹是在是太多了。心裡琢磨等這件事完了再從長計議。

平西王聽見他們的對話。直接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隨即怒道:「你們這些老雜毛。有種再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廣成子從太極圖中走了出來拱手道:「平西王。我們只為救人。沒有想跟巫族以及巫廟發生任何衝突。夏邪的關鍵之處想必你我都心裡清楚。他死了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不如賣給貧道個面子,大家各自散去。日後貧道自然會去安邑登門道謝。」

平西王冷笑道:「有本尊在,今天你們誰也休想把他帶走。」

廣成子嘆口氣,仰起頭指著平西王怒道:「孫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當道爺脾氣好不是?有種你給我下來。老子抽的你滿臉桃花開。我.干.你.老母」

平西王一愣,他的巫力消耗的太厲害。還一時就真的無法奈何他們。不過隨即他看見遠處浩浩蕩蕩的軍營哈哈笑道:「老雜毛。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便你今天戰敗本尊你能夠戰敗這四周十多萬大夏精兵?」隨即怒吼道:「傳我令。有異族擾我邊境。讓四周軍隊速來支援。」

廣成子跟一幹練氣士聽到這裡紛紛的一愣。他們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大夏的邊境上。大夏戍邊軍隊驍勇善戰。其中不乏高人。他們區區二十多個人真的要跟大軍交手那是死路一條。當即所有人都愣在那裡。火靈兒一咬牙道:「我們殺出去。」

廣成子回頭嘆口氣道:「我說小師妹。殺出去?十多萬大夏軍隊要殺到什麼時候。這樣,貧道今天也是盡力了。夏邪怕是該有此劫。那我就先告辭了。回去之後我起壇做法。超度他能夠早日重新做人。「

火靈兒怒道:「你敢走我就跟通天師尊說我調戲我。」一干截教弟子紛紛點頭道:「我等作證!」

廣成子當即瞠目結舌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淚慢慢的沿著臉頰滑落了下來。然後仰天長嘆道:「蒼天啊。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你就發發慈悲放我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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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刑天炎
夜色撩人。如水的月光一瀉千里。四周那些不知名的蟲兒輕輕吟唱。多好的一個夜晚。

在峽谷口另外一段十五里外的軍營此刻本來已經是宵禁時分了。但是不少的士兵都在望著邊寨哨崗那裊裊的硝煙發呆。一個個心裡都在琢磨,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南蠻敢來找死?

中軍大營中燈火通明。進出的人馬絡繹不絕。一個個武將臉上都寫滿了悲憤。坐在帥位之上的刑天炎身穿一襲白色家長對襟長衫混身顫抖。雙眸中烈焰滔天。彪悍的臉頰上肌肉都在抖動。只見他猛然站起來一拳就把面前的長桌錘的支離破碎怒道:「王庭欺人太甚。平西王小兒我讓他生不如死。」

下面的一干將領紛紛的站起來義憤填膺道:「將軍。我們這就是把那個孫子千刀萬剮了。給鎮南王報仇雪恨。」

「將軍。末將願意帶一千士兵取平西王人頭。」

「對,末將也願意前方。」

「請將軍下令。」呼啦一聲其中八成將軍紛紛的跪倒在地上道:「末將請命,誓殺狗賊。」

這個時候一個斥候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到:「報——前方哨崗失守。」

「失守?什麼情況!」刑天炎臉色一沉問道。

「小的也具體不知道。兄弟們連番派出去了好幾波都被平西王的親兵給擋了回來。這也是偶然間才同從驅趕我們的禁衛軍嘴裡知道的。」斥候小心的回稟道。

「平西王在前方哨崗?」刑天炎心裡嘀咕一句。「這小子來這裡幹什麼?莫不是想弄一個迷局嫁禍給我,好奪取我手中的兵權?」刑天炎心裡揣摩到這裡,不禁雙眸中殺氣更盛。

一干將領一聽平西王就在前往哨崗紛紛的跪倒在地上

「將軍。仇人就是眼前。我願意為將軍打頭陣。」

「我等願意跟平西王決一死戰。」

.......剎那間眾多將領紛紛的請命出戰。

而刑天炎搖搖頭道:「爾等先起來。等探子回報再說。平西王此人城府極深。不然也不會突然把主公殺掉而我等沒有得到一絲風聲。這次他來哨崗我看八成不是什麼好事。小心中他的圈套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又是一名斥候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道:「啟奏將軍。申屠雷在外求見。」

刑天炎一驚。急忙道:「快快有請。」申屠雷是血煞衛衛隊長。乃是鎮南王身邊親兵。他來必然有什麼大事。

匆匆間申屠雷就進入了中軍大營見到了刑天炎直接跪倒在地上道:「末將參過刑天將軍。鎮南王他老人家歸西了。」說完虎目淚光隱隱。中軍大帳中不少的將領也是唏噓不已。

刑天炎一把扶住了申屠雷道:「衛隊長快起來。我已經得到了消息了。還準備起兵會城擒王,可是沒有想到一切都太晚了。罪該萬死。」

申屠雷道:「將軍莫要再說。在下這次冒死前來乃是有要事商議。」

刑天炎聽完後一擺手道:「軍中主要將領留下。剩餘的人披甲待命。」

「諾!」一干坐在靠外的將領紛紛的走出了大營中。此刻中軍大營只剩下了十多人。刑天炎道:「這些人都是我的老部下。有什麼衛隊長儘管直言。」

申屠雷看看這些人大部分也都認識。這才道:「王爺臨終之前有遺詔留給刑天將軍。請過目。」隨即就從懷裡逃出來一個羊皮卷軸。

刑天炎結果卷軸掃了一眼,然後把遺詔舉過頭頂道:「王爺高瞻遠矚已然料定了王庭必然對他不利。讓我等保存實力。日後為少主所用。諸位可都聽清楚了?」

呼啦一聲,一干將領紛紛的跪倒在地上道:「末將遵命。萬死不辭。」

刑天炎這才一用力。頓時手中遺詔瞬間化為了一股飛煙。然後對著申屠雷道:「此刻平西王就在哨崗前方。我估計這是他布下的迷霧。要引我們去對付他好落下口實。日後才好分化我們的力量。用心真是險惡。傳令下去。嚴防死守。一律人不準進入大營。」

申屠雷急忙道:「將軍請慢。末將今天來一來是傳遞王爺遺詔。二來還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需要將軍協助。」

刑天炎一愣,急忙問道:「什麼事情?」

申屠雷道:「少主混在防風族商隊中試圖衝出關卡。可是沒有想到平西王竟然親自過來盤查哨崗。剛才哨崗傳來的爆炸聲想必就是這件事情。我已經命令血煞衛在外圍待命。只要將軍稍微的製造一些混亂我等就衝進去把少主給救出來。」

刑天炎驚訝的問道:「什麼?你是說少主落在了平西王手中?來人。速速整理兵馬,拿我戰甲來。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少主出關。另外通知公孫將軍。讓他在那邊做接應。」

申屠雷急忙道:「將軍萬萬不可。平西王只帶了不足三千大巫。我等應付他足夠。若是你一出馬必然落下造反口實。王爺辛苦經營這麼多年全都付諸東流了。」

刑天炎長嘆口氣道:「也好。你速速去安排人馬。我就派一干心腹過去以查看哨崗為名義攪亂他們的視線。切莫記住把少主安全救出來。他是我們的未來的希望了。」

申屠雷一抱拳道:「將軍放心。我等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少主落在他們手中。只是萬一我等失敗,請公孫狼將軍立馬強行奪走少主。那樣我們最多損失一半人馬。元氣尚在。將軍以為如何?」

刑天炎咬咬牙道:「也只好如此。斷一臂終於毀全身要好。可惜了公孫將軍從此以後不能在邊疆大展身手了。」刑天家跟公孫家是世交。這公孫狼乃是他刑天炎的女婿。自然又一番感嘆。

申屠雷笑道:「我等戰死,少主缺人保護。公孫狼正好可用。日後少主東山再起他必然飛黃騰達。也是好事。」

刑天炎笑道:「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你速去。我隨後就支援你。」

這個時候有事一個斥候匆匆進來道:「報——平西王下旨。要我等速速支援邊寨。說是有異族侵略。」

刑天炎一愣。不過隨即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鎮南王府。他請我去正好。來人,傳我號令。三軍向前沿哨崗進發。」而申屠雷也輕鬆的一笑,一抱拳道:「末將告辭。」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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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靈兒看見夏邪的傷勢有所好轉這才送了口氣。而一邊的練氣士也是一個個甚為欣慰。只是大家心裡多有疑惑。一般凡人傷成了這副德行能活下來的簡直就是奇跡了。而這夏邪偏偏就活了下來。簡直就是在挑戰凡人肉身最大的承受能力。他若是巫就也罷了。但是他卻偏偏是個凡人。所以大家心裡十分的好奇。

廣成子站在一邊斜視夏邪,心裡卻不由的贊嘆。「截教有多了一個好弟子。次子日後不可估量啊。哎,看來截教又要稱雄一時了。」只是多寶道人對著絲毫不感興趣。心裡還在心疼他那耗費了大量時間做出來的贗品山河設計圖。一轉頭就對著廣成子道:「現在沒事。我們是不是能夠談談賠償的事情了?不然我回去第一件是就是告訴師尊你調戲我小師妹。」

廣成子這個恨啊。也不知道自己來趟這渾水幹什麼!只是看見通道中人求救處於道義這才過來相助。那知道這裡有這麼大的一個陷阱。所謂死道友,莫死貧道這才是他做人的準則。結果這買賣賠大了。血本無歸還搭上了乾糧。於是憤憤道:「多寶你太不仗義了。我好歹也是助人為樂。怎麼現在我倒成了兩面不是人了?栽贓我其他我就忍了,但是你看我這一臉的仙風道骨那裡像個流氓?」

多寶道人道:「少說廢話。流氓一般也都是你這個樣子了。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多少也應該表示一下才對吧。交友不慎啊。你說我怎麼就遇到了你這個三界出名的鐵公雞。這買賣賠的貧道都想還俗了。」

火靈兒皺起眉頭嘆無奈的搖搖頭。這她都司空見慣了。這幫人不見面的時候心裡都掛念對方。一見面就是吵個不停。一低頭看見夏邪睜開了眼睛這才吼道:「都不要吵了。夏邪醒了。」眾人這才紛紛的閉嘴。

夏邪睜開雙眼火靈兒焦急的臉頰就映入了他的眼簾中。心裡頓時一暖。長這麼大好像除去母親跟父王。再沒有一個人這樣關懷過他。在乎他。孤獨的活了許多年後這一絲關懷猶如沙漠中飢渴的人遇見了綠洲一般。怎麼能讓他不感動?尤其是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九死一生,平西王都出現了,他們依舊還守在自己身邊。即便他們對自己有什麼陰謀,夏邪覺得那也不重要了。至少這一刻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於是微微笑笑道:「多謝師姐。」

火靈兒看見他能夠說話,心裡甚是歡喜。於是急忙道:「你先不要動。這次來救你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要不是這麼多師兄來幫我。我怕是也保不住你。你應該感謝他們才對。尤其是哪個廣成子,人家可是立下了大功。」

夏邪點點頭,這才向廣成子笑道:「多謝師哥。」

廣成子尷尬的一笑道:「謝什麼。這都是吾等分內之事。一人有難,八方支援。豁出去性命也在所不惜。是吧多寶師兄。我看你也不要在計較了。」

多寶道人道:「少來。一碼事是一碼事。平西王這麼久都不見什麼動靜。我看一會必然有一番惡戰。諸位師弟多多小心。一會我跟廣成子兩個人爭取擒下平西王。說不定這一切都有轉機。不然我等怕是要困在這裡了。」

廣成子一擺手道:「又是我?」

火靈兒咯咯笑道:「誰讓你入門最早。輩分最高。三清坐下弟子那個見了您不叫您一聲師哥?您也是四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當師哥當然要多勞了。諸位師哥說是不是?」

一幹練氣士紛紛的點頭道:「火靈兒說的對。師哥理應一馬當先,為我等做出表率。」

廣成子差點氣的又吐血。回頭惡狠狠對著十二金仙剩餘的十一個道:「他們跟著起哄就算了。你們也跟著起哄?等這次打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赤精.子哈哈笑道:「師哥平常教導我等,死道友,莫死貧道。我等熟記在胸。豈敢不尊您的教導?」頓時眾人哈哈大笑。

廣成子嘆口氣道:「造孽啊。上天你就一道雷把我帶走把。」剛說完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轟鳴的戰鼓聲。緊接著感覺大地一陣陣的在顫抖。千軍萬馬的腳步聲那叫一個震撼。所有的練氣士頓時全部都站了起來。隨即他們的臉色就變了。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遠處一片片旌旗在月色下接天連海。成千上萬的坐騎發出一陣陣嘶鳴聲震天動地。整齊的腳步聲加上漫天的戰鼓聲彷彿每一下都在打破他們求生的幻想。

黑壓壓的軍隊如同潮汐一般慢慢的向他們這裡彙集而來。天知道有多少人。漫山遍野都是人。他們身上的甲冑鮮明。動作整齊劃一。手中的利刃散發著幽幽的血光。每一個戰士眼神中都是必勝的信念跟無邊的殺氣。這就是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大夏戍邊軍。夏朝屹立九州腹地。四周敵人無數。但是就是有這些鋼鐵鑄成的戍邊大軍讓所有的敵人都望而生畏。

廣成子手中的長劍「叮噹」一聲落在地上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而廣成子急忙撿起手中的長劍苦笑道:「見過打群架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打群架的。估計哥們打完這一架怎麼也留名千古了。多寶師弟。我給你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一會你先上。我掩護你。」

多寶異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有困難,找師兄。丫你師尊沒有教過你?」

而這個時候平西王囂張的笑道:「練氣士。你們現在把欽犯交出來留你們一條全屍。不然讓你們生不如死。」

廣成子向前一步對著平西王怒道:「孫子。你丫真不仗義。沒見過打群架這麼叫幫手的。有種你放馬過來。老子今天就沒想活著回去。無量你丫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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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質
雙方唇槍舌劍之間大軍已經形成了合圍之勢。看著那整齊的軍陣以及耳邊那響徹天際的戰鼓所有的練氣士都是一臉的悲壯。

刑天炎走到了平西王的面前跪倒在地行禮之後道:「末將刑天炎叩見平西王。不知道王爺有何差遣?」

平西王此刻開懷一笑,一張臉跟一個包子一般道:「快快請起。將軍軍紀嚴明,動如風雷。等我回去之後奏明君上。自然有所嘉獎。不過現在有一些練氣士在那裡跟著搗亂。他們中間的那個人是王庭中所要的重要侵犯。這次來南疆鋤奸有陛下的聖旨。準許我調令南疆所有兵馬。不聽從調令者一律格殺勿論。這是聖旨跟兵符。刑天將軍請過目。」

平西王知道這刑天炎乃是鎮南王的舊部。而且聽聞兩人私交甚密。本來以為調用戍邊大軍他會不從。只要不給自己找麻煩也就顧不上管他。所以也就從來沒有指望他。現在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刑天炎竟然這麼快就到了。平西王有些吃驚。吃驚之餘也有一些竊喜。看來這刑天炎還是知實務。省去了自己不少的口舌。先說點好的穩定他的情緒。再拿出來聖旨他若是不從也好收拾他。

刑天炎心裡都把這個孫子以及他的家人跟他的祖上咒罵了一個遍。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一副為君分憂的表情道:「平西王請下令。末將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平西王伸手一指下面的練氣士道:「率領你的人馬。那下面的人給我統統殺掉。」

刑天炎低頭一看那些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狼狽。衣衫襤褸的乞丐差不多了。倒是他們的那淡然自若的樣子還值得欣賞。不過他也發現了在人群中夏邪。隨即笑道:「一群鼠輩已成甕中捉鱉。王爺請放心。我這就去拿下他們。」隨即一轉身直接帶領一干親兵回到了身後的軍陣中。

一陣陣的戰鼓再度響起,接天的號角聲一浪高過一浪。滿山遍野的大夏戍邊軍紛紛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怒吼道:「殺——殺——殺!」雄壯之聲接天連海。天地都為之變色。

刑天炎琢磨不要十萬大軍,就是這些練氣士驚為天人估計有一萬大軍過去怕是他們灰也剩不下。心裡擔憂夏邪能夠脫困。不過看了一下四周的局勢他淡然笑道:「點五百禁衛軍。區區二十多人真是大題小做。」隨即翻身跨上奔雷獸,一揮手怒道:「給我沖。」頓時身後的五百親兵如同潮水一樣的向小城廢墟湧去。而刑天炎嘴角露出來一個奸詐的笑容隨即也跟著衝了出去。

眾多練氣士猛然聽見了戰鼓聲再次響起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每一個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看見對方只來了五百士兵跟一個主將的時候紛紛的一喜。廣成子舉起翻天印隨即就扔了出去。闡教門下剩餘十一金仙也紛紛的把亮出了自己的法寶。

刑天炎一馬當先的沖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後的士兵都有坐騎。轉眼間就已經殺到了距離他們二百多米的地方。這個時候廣成子的翻天印猛然出手。突然聽見刑天炎大叫一聲:「不好!」身後的士兵紛紛的一頓,刑天炎已然跌落到了地下。

而這個時候正準備跟刑天炎決一死戰的廣成子一下子傻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直接衝到了刑天炎身邊隨即按住了他掐住了他的脖子怒吼道:「不要動。你被包圍了。」

呼啦一聲剩餘的練氣士團團的把他圍住。而刑天炎身後的跟著的禁衛軍開始沒有明白過來。但是他們跟刑天炎征戰多年,那裡會不明白刑天炎的心思。剛才若不是將軍故意掉下坐騎。那裡還有人能夠把他一擊下馬?所以紛紛的把練氣士包圍了起來怒吼道:「放了我家將軍。不然爾等今天死路一條。」

刑天炎給廣成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廣成子這樣的人精那裡還能不明白。隨即一把揪起來刑天炎怒道:「都給我後退。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將軍。」

刑天炎灰頭土臉的對著士兵擺擺手。那些親兵頓時就給他們讓開了一條大路。隨即練氣士壓著刑天炎就回到了太極圖下。而那五百的親兵把太極圖包圍了起來卻也沒有一個進去。頓時外面的視線被他們擋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隨即夏邪這才看見了刑天炎頓時喊道:「乾爹。你怎麼來了這裡了?」

所有的練氣士頓時一愣,不過隨即大家也都想到了夏邪的身世所以紛紛的退到了一邊。廣成子仍舊緊緊的握著翻天印警戒的看著刑天炎。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時候他靠近夏邪不是什麼好事。

刑天炎看了一下夏邪的傷勢頓時怒道:「平西王這個狗賊。下手倒是不輕。還好你小子命大。」然後一抱拳對著一幹練氣士道:「諸位今天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不過大家請放心,我在你們手裡,那十萬大軍就是一個擺設。一會等血煞衛來了之後你們伺機而動就能逃出這裡。只要一出哨卡。平西王就拿你們沒有辦法。多謝了。」

眾多練氣士聽完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而刑天炎卻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一個巫能夠戰死沙場才是的最終歸宿。隨即對著夏邪道:「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你安心養傷。等你羽翼豐滿之時一切都能夠從頭來過。切莫妄自菲薄。鎮南王府興衰可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夏邪點點頭道:「乾爹放心。這我已經都懂了。只要躲過此劫。假以時日必然是那些狗賊的末日。」

刑天炎這才露出了幾分輕鬆的笑容道:「很好,虎父無犬子。不要給你父王丟人。」

夏邪這個時候突然問道:「莫少卿在那裡?唐采心呢?」

火靈兒嘆口氣道:「你說那個少年公子?他好像被平西王給抓住了。唐采心在那裡呢。」然後伸手一指就看見了唐采心站在眾人的身後。她俏麗的臉上分明是幾分關切。不過夏邪一問他頓時變得冷若冰霜。隨即夏邪一把抓住了刑天炎的雙手道:「乾爹。必須把莫少卿給救出來。父王說這個人干係重大。我怕他落在平西王手中壞我們的大事。」

刑天炎笑道:「傻小子。我在這裡平西王他做不了主。一會你們威脅他便是。十萬大軍!他自己也要掂量一下。」

站在遠處的平西王剛才看見刑天炎率領五百親兵出擊心裡就咯啶一下。他剛開始還以為是刑天炎輕敵。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心裡這個恨啊。如此一來他就十分的被動。這十萬戍邊軍隊必然不肯聽他號令。若是那些練氣士威脅,估計也只能放他們一條生路。最可恨的刑天炎還落不下什麼把柄。最多也就是作戰不慎。那算是什麼狗屁罪名。隨即一揮手怒道:「把我們帶來的人全部都用上。看來這戍邊軍隊是用不上了。」隨即身後的一個鼎巫就下去傳令。

這個時候平西王突然就聽見在小城廢墟中的廣成子怒吼道:「都給我讓開。不然你們將軍今天死無葬身之地。」

平西王這個時候看見在小城的廢墟上二十多個練氣士壓著刑天炎灰頭土臉的向小城外走去。而他的那五百親兵一個個都畏手畏腳的向小城外退散。

平西王冷笑一聲道:「格殺勿論。」一句話剛落,隨即就看見他的那些三千多大巫瞬間越過廢墟向練氣士們衝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如同雷鳴一樣的喊聲:「血煞衛在此,誰敢造次。」

平西王隨即就看見了一千七百多人的血煞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就冒了出來。申屠雷衝鋒在最前面。他一個四鼎罡巫可以說是所向披靡。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直接撞到了對方的人群中。剎那間殘肢斷臂亂飛。一個剛有鼎為炎巫還沒有出手直接就被他撕成了兩半。頓時讓對方心驚膽戰。

而跟著申屠雷身後的那些血煞衛心裡都是一腔怒火。此刻看見這些平西王的手下那裡還有半點憐憫之心。上千道炫光夾雜著凜冽的衝擊力頓時落到了對方的人群中。一陣陣爆炸聲之後只看直徑一米多的火球就跟下雨一樣的落下。而一股股的狂風捲著漫天的殺氣直接在對方的隊伍裡橫衝直撞。

平西王的這次帶來的禁衛軍實力一般。他的主力都留在了昆吾城中鎮守城池。一來是覺得血煞衛已經出城。二來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夏邪並且跟這練氣士交手。而血煞衛中這次逃出來的大部分的都是高手。一些人甚至已經是五鼎的大巫。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那些平西王的親兵如同羊入虎口一般,只聽見一陣陣淒慘的哀嚎聲成片成片的倒下。

漫天的火雨捲著罡巫張狂的吶喊聲跟廝殺聲,一場血腥的屠殺。

平西王看到此刻已然知道大勢已去。沒有想到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心裡不甘是溢於言表的。他顫抖的衝到了戍邊大軍的軍陣中指著那些將領怒道:「本王有聖旨。爾等速速去把那些欽犯拿下。不然軍法處置。」

不過現在軍隊中群龍無首。刑天炎可是還在他們的手裡。誰來下達命令?這些將領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紛紛的跪倒在地上也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

平西王一看這聖旨也不起作用。於是怒吼道:「公孫狼?給我滾出來。」

這個時候就看看見從眾多將領中走出來一個身穿平白色甲冑,身材魁梧的國字臉的年輕人。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甲冑的領口上卻繡著三個或火焰色的小鼎。他出來一臉誠惶誠恐跪倒在地上道:「末將公孫狼參見平西王。」

平西王怒道:「刑天炎被俘。你現在是這裡最高將領。為何不聽從本王號令?」

「末將不敢。末將剛才正在觀察戰場。此刻已經有了辦法。請平西王放心。」說完站起來直接帶領一干將就衝了出去。

峽谷口的七八千士兵隨即如同潮水一樣的向小城廢墟中彙集。平西王心裡看到了這會心裡才多少放心了一點。只要公孫狼肯聽自己的話。那這些該死的練氣士跟夏邪一樣跑不了。但是隨即他就看見公孫狼單槍匹馬的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心裡咯啶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見申屠雷把公孫狼給挾制在手中。這下沒的玩了。戍邊軍的兩個最高將領都在對方的手裡。自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主動權。於是長嘆一聲道:「看來那夏邪乃是命不該絕!好你個刑天炎,公孫狼。本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邪此刻已經跟血煞衛以及一幹練氣是在大夏的戍邊大軍的「護衛」下已經完全脫離了小城的廢墟。外面就是通向南蠻的通天大路。平西王手中的那些親兵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而且大多身上已經負傷。已然沒有什麼戰鬥力。平西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邪就這麼從自己的眼前逃走。

刑天炎看大局已定。於是對著假裝挾持他廣成子道:「你們速速離去。這裡一切都交給我。平西王他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再難攔住你們。」

這個時候申屠雷興跟公孫狼有說有笑的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邊。隨即他們跪倒在地上給夏邪行禮道:「末將參見王爺。」

申屠雷興高采烈的道:「平西王老狗這次算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過沒有手刃了他終究是個遺憾。」

夏邪急忙扶住起他們兩個道:「殺了他反而對刑天將軍跟公孫將軍不利。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將來我要親手把它千刀萬剮了。二位快起來。今天要不是你們我怕是也要死在這裡了。只是莫少卿還在他們的手裡。看來一會還是要難為了一下乾爹跟公孫將軍了。」

平西王臉色蒼白。雙眸中殺氣通天。不過一轉頭看見自己身邊已經暈死過去的莫少卿心裡多少有些許安慰。「至少抓住了一個要緊的人。那夏邪跑了就跑了吧。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心裡想完深吸了一口氣憤憤道:「一群飯桶。回城。」

只是剛剛說完就聽見廣成子囂張的聲音再次傳來:「平西王老狗。現在大夏戍邊大軍兩個首領都在我們手中。要讓我們放了他。你先把手裡的人質給放了。不然一會我就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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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巫玉
平西王聽完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回頭怒道:「癡心妄想。他們兩個飯桶你愛殺愛剮。本王不會干涉。後會有期。」說完就帶領一行人向峽谷口走去。

他們剛剛走到了峽谷口就看見一干戍邊大軍將領跪倒在地。絲毫也沒有給他讓路的意思。於是平西王怒道:「爾等什麼意思?」

其中的一個將領道:「啟奏王爺。軍中不可一日無主。末將以為王爺還是最好把人質交給我們。」

平西王一愣,他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一干大巫一個個虎視眈眈。而那些將領眼神中都是不滿跟憤怒。此刻群龍無首。即便是有人造反把他殺了那王庭就算是追查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再說追查有屁用。自己死都死了。他深吸一口氣道:「若是本王不放,爾等是不是要造反?」

他說完下面雅雀無聲。於是他一腳踹開了一個將領怒道:「讓開。不然本王今天就都把你們給辦了。」

那些將領互相看了看。隨即紛紛的站了起來向後讓開了一條大路。平西王十分的滿意。不過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一群憤怒的士兵擋住了他的去路。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放了人質。救出大帥。」身後的士兵也緊接著跟著呼喊。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平西王再一回頭那些將領早就不知道去了那裡。

四周都是血紅的眼眸。每一個心中都是極度的憤怒。這些戍邊軍乃是鎮南王的嫡系部隊。即便是王庭下令也很難調動。平西王身陷數萬大軍之中心裡十分的清楚自己若是不把莫少卿交出是什麼後果。就算自己是驚為天人,難道能夠憑借自己殺光這十萬戍邊大軍?弄不好造成了兵變,那自己辛苦了這麼多天幹了這麼多事情都是白幹了。

這個時候從平西王身後南風雨軒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道:「王爺。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幫逆賊我看他們就是要造反。我們先把這個他給放了。小人隨後在把他們給捉回來。」

平西王回頭望著他疑惑的問道:「你?」

「王爺放心。小的估計那些練氣士不會一直跟著他們。我們何必冒這個大風險。夏邪只要現身了難道還能掏出王爺的手心?」

平西王點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把人質給放了。」

眾多士兵一聽頓時沸騰了。隨即那些將領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了出來。直接搶過了莫少卿匆匆忙忙的就向那些練氣士跑去。而平西王長嘆一聲,憤怒的一擺手隨即帶著手下的那些傷病殘將消失的乾乾淨淨。

夏邪他們等在路口,看見平西王的王旗漸漸的遠去心裡多少放心了一點。而後就看見一群將領騎著坐騎匆匆的向他們靠攏。其中的一個將領翻身下坐騎怒道:「人質給你們。把我們將軍放了。」

廣成子隨即衝過去一把抱住了莫少卿瞬間回到了人群中。隨後多寶道人急忙施法把莫少卿給救醒。夏邪這才鬆了口氣。

刑天炎跟公孫狼跪倒在地。刑天炎抱拳道:「王爺。此番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一路珍重。」

公孫狼也跟著道:「王爺珍重。」

夏邪眼眸剎那間就濕潤了。勉強站起來轉身看看遠處無邊的黑暗的蒼穹心裡感慨良多。遠處就是自己從小在長大的地方。那裡曾經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而自己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

家,永遠是一個最大的牽掛。不管你是身纏萬貫還是一貧如洗。不管是千頃的豪宅還是幾間茅屋。家從來不嫌棄你。只要你推開那扇門。只要痛快的喊一聲:「娘。我回來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望著那即將要告別的家鄉。夏邪突然滿是憤怒的喊道:「老子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說完扶起刑天炎跟公孫狼道:「二位多多保重。等我回來再把酒言歡。我夏邪發誓。只要一日不死,便要風風光光的回歸故里。二位回去吧。珍重!」

刑天炎跟公孫狼告辭之後從練氣士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而夏邪跟著一群練氣士也慢慢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望著那無邊的黑暗刑天炎道:「但願少主一帆風順。哎!」說完對著公孫狼道:「挑選出來一干精兵打扮成商隊沿路護送。日後我們的希望就全在他的身上了。」

公孫狼一欠身道:「小婿記下了。」

刑天炎長嘆一口氣轉身走到了一干將領中道:「傳令收兵。從今天開始各處兵營嚴防死守。所有出關的人等仔細盤查。」然後翻身了上了坐騎跟隨一干將領也消失在小城的廢墟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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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邪一行人匆匆出了小城哨崗之後就一路向南逃命。半個時辰後就跟看守坐騎的剩餘血煞衛匯合。有了坐騎之後那行動的速度更加迅速。一直跑到了天明十分覺得即使平西王派大軍來追也追不上了這才放慢了速度。

廣成子一行人一路上倒是讓這些大巫開了眼界。他們的坐騎那叫一個五花八門。什麼寶劍,鏡子,瓶子各有有的風采。看的夏邪心裡那叫一個癢癢。尤其是那廣成子飛劍,上天之後長三丈,寬一丈多。七彩氤氳的仙氣繚繞。飛在空中壯觀無比。

眾人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廣成子帶領十一金仙來到了夏邪面前道:「逃到了這裡貧道想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了。所謂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這就回去了。師弟自己多多小心。若是遇到麻煩,儘管召喚我們過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夏邪心裡琢磨:「老子當然是不會客氣了。」嘴上還是笑道:「這次脫困若不是諸位師兄怕是是有八九已經遇難。感激的話就不多說了。日後等我修成必然登門拜謝。」

多寶道人急忙笑道:「謝什麼。都是一家人。多生分。對了,廣成子師哥。所謂親兄弟明算賬,我們是不是也該談談我對你的救命之恩的事情了?」

廣成子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救過我的命?我怎麼不知道呢?多寶,做人要厚道。哎,讓我怎麼說你呢。告辭了。」說完就帶著一干師弟跟逃命一樣的消失了。

火靈兒看見多寶道人氣急敗壞急忙安慰道:「師哥,等哪天見到了師尊了我把真的山河社稷圖給你要上,讓你也高興幾天。嘿嘿。那廣成子鐵公雞一樣的人物,你也不要把心裡去了。」

多寶道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道:「還是小師妹疼我。哎,我們也該走了。洞府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儘管呼喚我們。烏雲、金光你們兩個留下跟著小師妹。以防不測。」

烏雲跟金光二人道:「師哥放心。我們一定把夏邪安全送到。」

多寶道人笑道:「那好。火靈我們走吧。我看平西王大軍不會南下。就是來一些小嘍嘍這些大巫我看也有能力對付。我們在這裡不太方便。」

身後的一干師弟紛紛點頭跟火靈兒以及夏邪道別。然後紛紛的踏上了自己法寶跟著多寶道人離開了這裡。

「該走的都走了。師弟。你要去什麼地方?」火靈兒抬頭看著天空若有所思的問道。

夏邪也是一臉茫然道:「這個.......,一會我問問大家。現在還不清楚。」

火靈兒剛準備說什麼,隨即看見遠處過來一群人馬頓時就站了起來。而申屠雷怒吼道:「集合。佈陣。準備迎敵!」說話中一干血煞衛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的把夏邪包圍在當中。

另外有五百血煞衛翻身上了坐騎迅速的向前方衝去。火靈兒修為不錯。隨即大喊道:「不用緊張。是防風暴龍的商隊。」

申屠雷抬頭仔細望去果然,遠處大約有幾十個人跟三百多頭牲畜。防風部落的大旗迎風招展。不過申屠雷還是擔心有詐,策動坐騎跑到了半中間大聲喊道:「前方可是防風部落的商隊?叫防風暴龍出來說話!」

「前方是什麼人?我乃是防風暴龍!」

火靈兒一聽防風暴龍的聲音蹦蹦跳跳的衝了出去喊道:「防風大哥。是我們。」

「原來是恩人啊!可算是找到你們了。」防風暴龍喊完隨即就命令隊伍加速前進。一會的功夫就站在最前面的跟申屠雷彙集。申屠雷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端倪這才下令撤銷了衛隊的防護。

不一會的功夫防風暴龍匆匆忙忙來到了火靈兒的身邊道:「昨天出城之後我就一路尋找也沒有看見你們的蹤影。來來回回在路上折騰了好幾遍。現在還有弟兄在路上尋找你們呢。都是在下辦事不利。差點害死你們。」

夏邪剛才看見火靈兒對防風暴龍那麼熱情心裡有些泛酸。不過一聽人家為了找自己折騰了夠嗆。加上這次是在是自己連累了人家。所以心裡十分的愧疚。於是笑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您言重了。」

火靈兒隨即看見防風暴龍身後的士兵大多受傷。但是臉上卻都是十分的欣喜。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回頭對著烏雲跟金光二人道:「師兄。這些人昨天挺身而出,我們先去給他們療傷吧。」

烏雲跟金光兩人急忙走到了防風部族的人群中給他們療傷。而夏邪抱歉的笑道:「這次你們受的損失我全部都賠償。申屠雷,你一會清點一下他們的損失。他們出門在外也不容易。」

申屠雷一愣,這次他們出來執行軍務那裡會帶很多細軟。不過也只是笑道:「應該的。我們鎮南王府不能虧待朋友。」隨即就帶領十多個士兵下去了。

防風暴龍急忙擺手道:「這可不行。我們防風族人幫人就是幫人。從來也沒想過要報酬。你們這麼做豈不是在打我們防風族人的臉?這日後要是傳出去我們可如何做人?」

夏邪笑道:「大哥,您就收下吧。為了我你們損兵折將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再說你們一年奔波在外也就是為了過上好的生活。都是我害的你們。」

這個時候申屠雷已經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放在了地上道:「這次我們出來也沒有帶多少值錢的東西。這些就權當表表心意。等日後定有大禮答謝。」

防風暴龍一看地上的包裹裡面的那些巫玉頓時就傻了。急忙站起來道:「這......這也太多了。不行。不行。這東西我不能要。」

巫玉乃是大夏通行貨幣。鼎巫用他來進行祭祀以及輔助施法。這一方巫玉若是在大夏也不算什麼。但是販賣到了南疆那就可就是有市無價了。各個部落的鼎巫常常為了這些巫玉大大出手。地上的上百塊巫玉都是極品。這些販賣回去估計真就爆發了。所以防風暴龍如此驚訝。

火靈兒走了過來道:「讓你拿就拿上。真是囉嗦。不想要眼睛還直勾勾的瞪著這些巫玉看。」

防風暴龍老臉一紅道:「這個,這個我們真不能要。不然等我回到部落裡拿上一些牲畜再給你們。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夏邪拿起來包袱直接塞到了防風暴龍的手裡笑道:「我師姐說的對。你都拿上吧。」

防風暴龍還想推辭兩句火靈兒就道:「你不要我就真的就不給了。」

防風暴龍急忙笑道:「我要,我要。我先下去把這些東西放了。一會再回來跟你們說話。」說完就匆忙的離開了。

夏邪疑惑的問道:「巫玉在南疆就如此的值錢?」

申屠雷笑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巫玉雖然在我們那裡常見,但是在南疆十分的稀罕。巫玉產自巫廟。而且做工到現在也不為人知。一般巫玉都吸納了生靈的精華。極品巫玉可容納上萬生靈精華。大巫祭祀施法都要用到。南疆因為跟我們敵對。所以巫玉是禁止交易的。南方的大巫施法都要現場宰殺生靈,而使用大型的巫術他們往往需要屠宰上萬牲畜。但是有了巫玉就不一樣了。所以這東西到了南疆價格不菲啊。」

夏邪身在王府中。這巫玉從小當磚頭丟。那裡知道這小小的東西原來還有這故事。嘆口氣道:「可惜了。沒有從家裡多帶一些出來。不然就憑借我們手中大量的巫玉馬上就能夠安定下來了。這東西難道巫廟能做,我們自己就不能做?」

有錢能使鬼推磨。夏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若是他們自己能夠做巫玉一下子就能夠控制了南疆的大巫。到時候就憑借自產的巫玉怕是也能在南疆開啟一個新的局面。弄不好都能夠一統南疆也說不定。一條復仇大計隱隱浮現在他的眼前。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8
第十九章 耳光響起
申屠雷尷尬的笑道:「王爺說的是。可惜出來的太急了。我們的巫玉怕是也支撐不了多久。到了南方弄不好施法的時候屠宰牲畜了。至於這巫玉的做工從來都是巫廟一手操持的。想要自己做,哎。」

夏邪還是不甘心的道:「巫廟既然能做。我們自己也能做。我們若是掌握了這巫玉,一切都有希望了。」

申屠雷嘆口氣道:「王爺有這些雄心壯志小的沒什麼說的。只是這巫玉我聽說做工十分的複雜。單說這用來做巫玉的玉也只能從天山天池附近採集。我們生在南疆怕是沒有希望了。至於這小小的一方玉如何能夠填充生靈精華更是一個謎。哎。早先也聽說有寫大巫做過嘗試。不過都是以失敗告終了。」

夏邪一聽就跟洩氣的皮球一樣。多少大巫都沒成功。自己這一點也沒有巫力的人如何能夠成功?嘆口氣道:「算了。看來我還是務實一些吧。」

火靈兒這個時候好奇的拿起巫玉看了半天。然後不已為然的笑道:「這算是什麼秘密也值得你們這般費心。不就是把這玉裡面填充你們所謂的什麼生靈精華麼。這道術是個練氣士就會。」

申屠雷身為大巫本身就看不起這些練氣士。認為他們都是雜耍伎倆。一個巫若是巫體出眾幾年便有所小成。而那些練氣士往往修煉十多年才有眉目。一個六鼎巫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練氣士修煉到那個地步沒有幾百年不用想了。

大巫一般能夠活一百多年,但是威力卻足夠他們幾百年修行的。而且巫不求長生。求的是不斷的挖掘自己自身潛能痛快一世。同練氣士追求的信仰南轅北轍。若不是看在她一直幫助夏邪。申屠雷都不會開口跟她說話。此刻聽到火靈兒信口開河自然不屑的道:「少吹牛。你要是能做出來我就把巫玉給吃掉。」

火靈兒聽完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道:「哎。你們這些大巫都是坐井觀天。你們講究是強悍的精神力召喚天地五靈為你們所用。而我們則是講究吸納天地五靈為自己所用。方法不同。但是這巫玉就是要把天地靈氣抽取出來然後強行封印在這玉內。你們用精神力指揮天地五靈為你們所用。如何能夠抽取這天地靈力?但是我們練氣士就不一樣了。自從進門開始就學習吐納之法從虛空中吸納天地精華。不是小兒科又是什麼?」

申屠雷憋紅臉本來想辯駁幾句的。但是這丫頭偏偏又說的頭頭是道。

火靈兒接著笑道:「你們不能吸納天地五靈於是就用生靈代替五靈。天下生靈乃是極其天地五靈之靈氣彙集而成。集天地靈秀為一身。但是我告訴你們,這些靈氣乃是下品。一個普通的生靈又能夠容納多少靈氣?即便是千千萬萬的生靈也不如練氣士所吸納的混沌之元萬一!」

申屠雷聽到這裡當即反駁道:「少胡吹。有本事你做一個。」

火靈兒一臉壞笑的問道:「我要是做出來你當如何?」

申屠雷站起來道:「你只要做出來,你就是我祖宗。日後我見你行跪拜大禮。若是你做不出來。嘿嘿。我看不如嫁給我們王爺當王妃算了。」

申屠雷雖然彪悍,但是心細如毛。夏邪看火靈兒的眼神春心蕩漾的他那裡看不出來。於是索性開個她玩笑。

火靈兒俏臉一紅,不過嘻嘻一笑道:「好。一言為定。有本事我們擊掌為誓。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小龜的兒子!」

申屠雷哈哈大笑道:「好。一言為定。誰要是反悔誰就是烏龜。」

「啪啪啪」三聲過後。兩人擊掌。夏邪板著臉對著申屠雷道:「不許胡鬧。」但是又偷偷看看火靈兒心裡微微竊喜。

小龜搖頭晃腦的一臉的人畜無傷。心裡琢磨:「最好你這個壯漢輸了然後不承認老子就有兒子了。當然要是主人輸了那可就太舒坦了。按照她的性格必然反悔。老子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哎,不過我看是不可能了。」

火靈兒拿著一方巫玉手中金光陣陣,隨即就看見巫玉中的那些生靈精華開始瘋狂的外洩。夏邪一個凡人都感覺到了四周明顯有了變化。地上的青草在這些生命精華的刺激下瘋狂的生長,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一人多高。而小龜直接一張嘴巴深深吸納一口氣。這些外洩的生命精華被他也源源不斷的吸納。唐采心坐在邊上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看到這生靈精華充斥也急忙盤膝打坐吸納起來。

大概一刻鐘後這方巫玉的生靈精華被火靈兒釋放的乾乾淨淨。火靈兒道:「你可看好了。這巫玉現在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隨即翻動手印,只看見一道金光瞬間進入了巫玉中。火靈兒再次翻動手印,一個小小的太極圖直接覆蓋在巫玉之上。然後扔給了申屠雷道:「你自己看把。」

申屠雷接過巫玉當即全身一震。這一方巫玉之中的那充斥的天地五靈讓人咂舌。即便是再極品的巫玉也沒有見過如此澎湃的五靈之力。若是換成生靈精華的話至少有七八萬生靈精華在這巫玉之中。他長大嘴巴,瞪著眼睛結結巴巴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火靈兒嘻嘻一笑。雙眸彎彎如同月牙一般說出來的可愛。然後道:「怎麼樣?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吧。」

申屠雷結結巴巴的道:「沒......,這個......,那個.......。王爺我們發達了。」

夏邪也是興高采烈的叫道:「發達了。有了這技術,南疆。你等著老子來禍害你把。哈哈。師姐,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感謝巫。感謝大夏。感謝師姐。哈哈。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火靈兒嘟起嘴巴指著申屠雷道:「你.....剛才說的話可要算話。不然你就是小龜的兒子。」

申屠雷當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祖宗。我給你磕頭了。」

火靈兒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巫玉,隨即一翻動手印瞬間那一道金光又回到了她的體內。然後才道:「這些混沌之元夠我修行好多年了。給你開開眼就行了。起來吧。這個世界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你們巫故步自封那裡有會懂的其中的奧妙。我輩求長生只是要用更多的時間來瞭解這一切。這就是道。萬物之規律也!」

申屠雷站起來但是依舊激動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想起來以前南疆部族犯禁,除去浩浩蕩蕩的大軍以外最有特色的就是那無邊無際的牲畜隊伍了。一場戰役打下來,那些奴隸成千上萬的屠宰牲畜供大巫所用,真是血染長空。現在有了這巫玉的製作自己日後也不用那麼的狼狽了。其二那就更加不要說了。若是自己能夠製造巫玉,那南疆必然會產生一次變革。而這技術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裡。掐住了他的咽喉跟他們作戰,那感覺真是爽!

這個時候防風暴龍已經回來。看見眾人都如此的開心問道:「你們在這裡高興什麼?」

申屠雷急忙道:「沒什麼。剛才公子講了個笑話。對了,我們要去的地方跟你們商隊要回家的路線差不多。不如你跟著我們。一路上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防風暴龍經過昨天一戰損兵折將的本來就十分的擔心歸途安全。那沿途的部落沒有一個是善茬。現在一聽他們跟自己通行當即一口就答應了。因為血煞衛差不多兩千人都是鼎巫。而且各種高位鼎巫不在少數。那些部落就是有這個心。他們怕是也沒有這個膽子了。

唐采心坐在一邊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看見夏邪癡迷的看著火靈兒時候那種悸動,突然覺得心就跟針扎一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委屈。心裡暗暗氣憤:「我給你解毒之後就離開。這輩子也不要見到你。流氓。無賴。畜生。混蛋!」索性站起來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夏邪一行人坐在一起草草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整理一下物品繼續上路了。莫少卿走在夏邪的前面。身上的依舊還穿著防風部落的獸皮衣衫。夏邪看著他那一雙渾圓的大腿一陣陣的發呆。當然,不止是夏邪。就乃是申屠雷也只敢瞟一眼隨即紅著臉就逃開了。估計心裡必然也在做複雜的自我反省。

一出邊寨之後風景別有一番風味。茫茫的洪荒之地碧綠千頃。一陣微風吹來野草跟著波浪一樣的隨風起伏。各種野花爭奇鬥艷點綴其中。那大小湖泊散落其中說不盡的讓人沉醉。偶然間成群結隊的野獸隨處都能夠看見。更有些在大夏已經見不到的洪荒猛獸也偶爾會窺視他們一眼隨即躲的遠遠的。

夏邪因為了巫玉的製作方法心情十分的愉快。前些天的陰霾一掃而光。加上這絢麗的風景讓心胸開闊。一路上跟火靈兒有說有笑。路途雖然漫長,但是夏邪卻渾然不知。走了大概七八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大家找了一個相對高一點的地形安營紮寨。

夏邪翻身下了坐騎之後這猛然間想起來唐采心。一路上都不曾見到她。「難道她偷偷的離開了?那我毒怎麼辦?」想到了這裡夏邪這才四周尋找起來唐采心。

唐采心本來就有氣。一路上遠遠的看見他跟火靈兒那叫一個滋潤。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一見到大家安營紮寨,心裡就琢磨給盡快跟他解毒。然後走的遠遠的。所以一停下來就在尋找夏邪。

兩千多人的隊伍加上成群坐騎也是浩浩蕩蕩。兩個人距離的遠,都把中間走。夏邪在茫茫的人群中突然發現了唐采心急忙揮手道:「唐采心。你等等。我又話要跟你說。」

唐采心本來是尋找他的。結果看見他跟自己招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更加的氣憤。於是一跺腳直接當做沒聽見向遠處走去。夏邪一看她那摸樣心裡琢磨自己也沒有怎麼他啊。這是跟誰生氣呢?於是急忙追了上去。

唐采心腳步匆匆。不一會就走出了營區來到了不遠處的湖邊一屁股做在地上狠狠的抓住了地上的青草怒道:「臭流氓。毒死你。讓你不得好死。哼!」

夏邪遠遠的望著她的背影追了一段但是無奈在唐采心畢竟不是凡人。看見他一出大營瞬間就沒有了影子。心裡十分著急。於是琢磨可能是去了湖邊也趕緊的追了上去。等好不容跑道了湖邊當即一愣。

夕陽西下。天邊萬丈紅霞。浸染的大地都跟著他一片的赤紅。陽光散碎的落在湖泊之上粼粼的波光蕩漾映襯著四周格外絢麗。

當然讓夏邪看傻了的不是這風景。而是坐在湖邊的唐采心。

傾國傾城的俏臉上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氤氳的金光。白玉一般的肌膚在夕陽的映襯之下那樣的炫目。她身上穿著防風族的衣衫,玲瓏的身材暴露無遺。更加勾魂奪魄的是她俏臉上那淡淡的一絲哀怨以及明眸中的那一縷揮之不去的哀傷猶如利刺一般都刺入了夏邪心裡。讓他都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陣痛。於是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怎麼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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