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情愫
「你打我幹什麼?」夏邪捂著臉極度氣憤的問道。
「華夏狗,你給我閉嘴。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再瞪我?」說話間她已經翻動手印。瞬間夏邪體內的蠱毒發作。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頃刻間就遍佈他的全身。夏邪直接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但是偏偏喊都喊不出來。生不如死。
唐采心本來就有氣,起手一個耳光之後夏邪對她吼了幾句。隨即想起來一路上他跟火靈兒那有說有笑對自己卻是如此的蠻橫心裡都要氣炸了。當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殺傷力同樣也在巨大的範圍之內!
夏邪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唐采心給千刀萬剮了。心裡琢磨這個妖女也太萬惡了。有朝一日你丫的不要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讓你生不日死!心裡這麼想,但是現在也不起什麼作用。無奈的只能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的宣洩一下身上的劇痛。
看著夏邪痛不欲生,唐采心的心理並沒有感覺好了一些。反而更加的難受。也不知道是心疼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覺得委屈。眼淚瞬間就沿著那俏麗的臉頰滑落了下來。然後無助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夏邪本來心裡已經把她恨的跟什麼似的。一看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一下子心又軟了。滾來滾去也正好滾到了她的身邊,於是咬著牙忍著劇痛還是抬頭情不自禁想用袖子給她擦擦眼淚。
唐采心一低頭兩個四目相對。彷彿煞那間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風華樓那小小的臥室之中。抬頭又給了夏邪一個耳光。但是這耳光打的跟他此刻全身承受的劇痛相比。什麼也不是。夏邪也顧不上在計較這個。只求唐采心快點解除身上的劇痛。
唐采心本來有氣,不過看見他給自己擦了擦眼淚心裡突然覺得好了很多。於是翻動手印接觸了他身上的劇痛。
夏邪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渾身都是說不出來是舒坦。好半天才回頭看著唐采心哀求道:「大俠。您的人我爹也放了。您什麼時候把我身上的蠱毒給解掉?大家怎麼說也是朋友,你對我不滿就說。何必動刀動槍的這麼尷尬?」
唐采心看見他一下子又恢復了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一路上他就是這麼跟火靈兒有說有笑的。臉色一沉,直接怒道:「我想什麼時候解就什麼時候解。華夏狗,我告訴你,我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夏邪當即就愣在那裡。心裡琢磨:「他娘的還沒有天理了?老子什麼時候敢欺負你?」不過還是一臉笑容的道:「您說什麼時候解就什麼時候解這成不?我今天也沒有得罪你啊?你幹什麼折磨我?」
唐采心本來氣已經消了七七八八。聽見這麼一句臉色煞那間就鐵青了。混身顫抖的道:「你沒有欺負我?對,是你沒有欺負我。我就看不順眼。」說話間就又要給他點顏色。
夏邪一看她的那個表情跟手中的動作心裡當即咯啶一下。想都沒有想直接哀求道:「姑娘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咦,你身後是什麼東西?」
唐采心頭都沒有回直接怒道:「你竟然戲弄我?」不過說話間夏邪已經撲了起來。唐采心跟他相距十分的近。壓根也沒有想到夏邪竟然這麼大的膽子。隨即被夏邪狠狠的一拉衣衫,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不過她身上那簡單的衣衫經過這麼一拽立刻就悲劇了。
「刺啦」一聲,上身的獸皮已經落在了夏邪手中。那傲人的雙.峰跟雪白的肌膚剎那間就暴露在夕陽之下。頓時唐采心殺了夏邪的心都有。不過剛回頭呆在那裡不動了。
「吼—吼—吼!」一聲震顫天地的怒吼聲隨即響起在唐采心的耳邊。眼前湖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怪獸。
這怪獸全身墨綠高有三米有餘。長七八米。魁梧的跟山川一樣。巨大的身體像一把大傘。混身佈滿了一尺多長鋒利的倒刺。一股股噁心的粘稠的濃綠色汁液是不是的還流動湖水中。上百根大腿粗細的觸手在空中耀武揚威的的揮舞。一個巨大的頭顱支撐那看似柔軟的身體之上,腦袋上有一排墨綠的眼睛。眼睛下面就是一張長滿鋒利牙齒的大嘴。
此刻的夏邪已經被他其中的一根觸手圈住在空中揮舞。夏邪驚慌失措的揮動四肢求救。但是那裡起什麼作用。眨眼間就看見那個怪物要把夏邪送到他的嘴邊。
突然一道金光瞬間從遠處飛來。捲著夏邪的那一隻觸手隨即就被斷成了兩截。隨即夏邪直接掉落在湖水當中消失不見了。
怪獸對這剛剛飛過來的火靈兒發出了一聲咆哮。不過火靈兒臉上表情十分的輕鬆,手中翻動手印隨即千萬道金光直接洞穿了那個怪獸的身體。那怪獸頃刻間就跟蜂窩煤一樣千瘡百孔。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怪物竟然沒有倒下的意思。反而才開始發動了反攻。
它大嘴一張,隨即一股墨綠色的液體從他嘴裡直接噴向了火靈兒。火靈兒藕臂一抬。直接身體向後滑翔躲開了這次攻擊。那墨綠的液體一落到的地上。地上的那些可憐的花花草草頃刻間都冒起了一股黑煙,可見腐蝕性極強。
這個時怪物那上百的觸手跟著向火靈兒飛過來。而這個時候聽見申屠雷怒吼一聲:「畜生!好大的膽子。」隨即他躍到了火靈兒身前,一把抓住了兩跟觸手用力一揮。火靈兒看見那怪物竟然生生的被申屠雷從湖水中拽了出來。
「轟。」一聲過後。那龐然大物直接被申屠雷摔出去了十多丈。頃刻間四周塵土飛揚。聽到打鬥聲的血煞衛這個時候已經衝了過來。人多力量大,那悲催的怪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群大巫直接給肢解了。那場面叫一個血肉橫飛,狼藉遍地。
火靈兒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夏邪還在水裡。不過她剛要有什麼動作就看見唐采心一頭跳進了湖水中。
夏邪落到了湖水裡好在水性不錯。剛剛用力向岸邊游但是隨即發現他的腳就被他一團糾結的水草給絆住了。用力一掙絲毫沒有作用。這才翻身想把水草給解開。不過隨即就感覺從上面傳來一陣的晃蕩。一驚慌憋著的那口氣直接給吐了出來。於是徹底的悲劇了。
剎那間感覺湖水就湧入了自己的嘴巴跟鼻子裡。使勁的掙扎但是越掙扎越無力。心裡一涼:「老子一世英明沒想到就這麼終結了。」
不過隨即就感覺一具柔軟的軀體貼住了他。夏邪一回頭才看見是一臉焦急的唐采心。只見她一揮手一道紫光瞬間砍斷了纏絆在他腳上的水草。然後拖著他向水面上游去。
夏邪在水裡憋夠嗆。雙手難免會四處亂抓。而這唐采心上半身偏偏什麼也沒有。於是不經意間就摸到了她的那傲人的酥胸上。夏邪手裡抓了個東西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根本都沒有想過其他,因為這就是救命的稻草那裡啃鬆手。反而抓的更緊了。
唐采心感覺胸口一疼,這才發現被夏邪吃了豆腐。兩個人一出水面直接對著夏邪那驚慌失措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夏邪出了水面之後緩口氣神智清醒了過來,隨即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本來想發怒一低頭才感覺自己手裡軟軟的,綿綿的。掌心中彷彿還有一個硬的突起。當即一低頭不爭氣的鼻血直接噴了出來。
唐采心雙眸中殺氣沖天。夏邪渾身哆嗦一下轉身跟玩命一樣的向岸邊游去。隨即唐采心就怒吼道:「華夏狗。我跟你勢不兩立!」
火靈兒不知道水裡發生了什麼時候。隨即一縱身直接飛到了夏邪頭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接給拎到了岸上。而唐采心上半身沒有衣服,剛剛一出湖水頓時就轉身頓了下去。雪白的玉背在夕陽的光輝下依舊是那麼的誘人。看的夏邪不停的想入非非。
遠處的那些大巫還在分贓,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倒是申屠雷偶然瞟了一眼,急忙偷偷的跑的遠遠的。心裡琢磨這是鎮南王的家事。自己一個侍衛還是不要跟著摻和好。
火靈兒手在袖子裡面翻騰了半天突然從裡面拿出來一身道服走到了唐采心的面前遞給她道:「穿上吧。」她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唐采心赤裸的上身在那裡發呆。心裡十有八九猜到了什麼。這小狐貍一路上拚死了在保護夏邪。其中的貓膩她當然能夠看得出來。所以也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多問。怎麼說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
唐采心拿過道袍急忙披在身上。穿好了之後這才走到了怒氣沖沖的向夏邪跑過來。火靈兒擋在夏邪面前一皺眉怒道:「放肆!他是我的師弟,你要是敢動他小心你的小命!」
唐采心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不過她跟唐采心是交過手的。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練氣士對手。又看見她是那樣的維護夏邪。心裡突然覺得一陣莫名的悲傷。看看火靈兒再看看夏邪。當真是男才女貌。而自己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妖族,心裡一下覺得那樣的絕望。於是忍著眼淚冷笑一聲:「好。好!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說完紫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邪看見唐采心飛了呆坐在地上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心裡一下子感覺有些捨不得她。畢竟她那樣的出生入死的保護過自己。更主要的是他的那蠱毒還沒有解。長嘆一聲抬頭問道:「師姐?她去那裡了?」
火靈兒輕輕的一笑,然後搖搖頭道:「我哪裡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邪紅著臉尷尬的笑道道:「一些誤會。只是誤會而已。」
火靈兒嘆口氣,神色嚴肅的對著夏邪道:「妖族行事詭秘,心術不正。日後還是離她遠點好。還有,師尊說男女之情最壞修為。你最好斷了這些塵念。不然師尊知道了怕是你沒有好日子過了。」
夏邪一聽就著急的問道:「什麼?不準動男女之情?」
火靈兒正色道:「對!入我門便是出家人。這些俗世塵緣最好不要羈絆其中。只有一心向道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夏邪聽完就跟洩氣的皮球一樣,彷彿都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問道:「那師姐也是一心向道。再也沒有別的塵念了?」
火靈兒坐到了夏邪的身邊,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道:「不錯!我門中弟子個個如此。怎麼?後悔了?」
夏邪搖搖頭。不過心裡卻十分的不舒服。他對練氣士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生活在一個巫的世界中。這些練氣士也只是偶然從別人嘴裡茶餘飯後聽那麼一半句。當初只是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沒有想到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的慘痛。
火靈兒看見夏邪一臉的失落安慰道:「現在跟你說這些你自然不懂。不過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的。那些紅顏不過青春短短十多載。而你卻是長生不死。終究不過一場春夢。永恆的唯有道。」
夏邪當即反駁道:「師姐你說的就不對了。你說的不錯,那些女子青春雖然只有短短十多年。但是若是自己心愛的人就不一樣了。即便是她有一天青春不在,但是她當年的風華依舊會顯現在她的眉宇間。顯現在我的心裡。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轟轟烈烈的相愛一場才不枉做人。再說,道雖然永恆,但是情義更加永恆。一個不懂的真情的人一輩子怕是也不會悟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火靈兒聽完一愣。這番話實在不想從夏邪嘴裡吐出來的。於是嘆口氣笑道:「算了。跟你一時間也說不明白。你從小生活在巫的世界裡。也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們想法。慢慢你就會懂的。」
夏邪看見她說的那麼的堅定。琢磨十有八九說的都是真的。不過為了報仇這些又算什麼?他看見四周沒人,於是索性想問問自己的門派,不然連自己學什麼都不知道就有些太丟人了。於是開口問道:「那師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什麼時候才來收我為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