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天巫下凡 作者:紅眸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8
第二十章 情愫
「你打我幹什麼?」夏邪捂著臉極度氣憤的問道。

「華夏狗,你給我閉嘴。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再瞪我?」說話間她已經翻動手印。瞬間夏邪體內的蠱毒發作。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頃刻間就遍佈他的全身。夏邪直接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但是偏偏喊都喊不出來。生不如死。

唐采心本來就有氣,起手一個耳光之後夏邪對她吼了幾句。隨即想起來一路上他跟火靈兒那有說有笑對自己卻是如此的蠻橫心裡都要氣炸了。當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殺傷力同樣也在巨大的範圍之內!

夏邪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唐采心給千刀萬剮了。心裡琢磨這個妖女也太萬惡了。有朝一日你丫的不要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讓你生不日死!心裡這麼想,但是現在也不起什麼作用。無奈的只能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的宣洩一下身上的劇痛。

看著夏邪痛不欲生,唐采心的心理並沒有感覺好了一些。反而更加的難受。也不知道是心疼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覺得委屈。眼淚瞬間就沿著那俏麗的臉頰滑落了下來。然後無助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夏邪本來心裡已經把她恨的跟什麼似的。一看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一下子心又軟了。滾來滾去也正好滾到了她的身邊,於是咬著牙忍著劇痛還是抬頭情不自禁想用袖子給她擦擦眼淚。

唐采心一低頭兩個四目相對。彷彿煞那間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風華樓那小小的臥室之中。抬頭又給了夏邪一個耳光。但是這耳光打的跟他此刻全身承受的劇痛相比。什麼也不是。夏邪也顧不上在計較這個。只求唐采心快點解除身上的劇痛。

唐采心本來有氣,不過看見他給自己擦了擦眼淚心裡突然覺得好了很多。於是翻動手印接觸了他身上的劇痛。

夏邪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渾身都是說不出來是舒坦。好半天才回頭看著唐采心哀求道:「大俠。您的人我爹也放了。您什麼時候把我身上的蠱毒給解掉?大家怎麼說也是朋友,你對我不滿就說。何必動刀動槍的這麼尷尬?」

唐采心看見他一下子又恢復了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一路上他就是這麼跟火靈兒有說有笑的。臉色一沉,直接怒道:「我想什麼時候解就什麼時候解。華夏狗,我告訴你,我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夏邪當即就愣在那裡。心裡琢磨:「他娘的還沒有天理了?老子什麼時候敢欺負你?」不過還是一臉笑容的道:「您說什麼時候解就什麼時候解這成不?我今天也沒有得罪你啊?你幹什麼折磨我?」

唐采心本來氣已經消了七七八八。聽見這麼一句臉色煞那間就鐵青了。混身顫抖的道:「你沒有欺負我?對,是你沒有欺負我。我就看不順眼。」說話間就又要給他點顏色。

夏邪一看她的那個表情跟手中的動作心裡當即咯啶一下。想都沒有想直接哀求道:「姑娘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咦,你身後是什麼東西?」

唐采心頭都沒有回直接怒道:「你竟然戲弄我?」不過說話間夏邪已經撲了起來。唐采心跟他相距十分的近。壓根也沒有想到夏邪竟然這麼大的膽子。隨即被夏邪狠狠的一拉衣衫,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不過她身上那簡單的衣衫經過這麼一拽立刻就悲劇了。

「刺啦」一聲,上身的獸皮已經落在了夏邪手中。那傲人的雙.峰跟雪白的肌膚剎那間就暴露在夕陽之下。頓時唐采心殺了夏邪的心都有。不過剛回頭呆在那裡不動了。

「吼—吼—吼!」一聲震顫天地的怒吼聲隨即響起在唐采心的耳邊。眼前湖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怪獸。

這怪獸全身墨綠高有三米有餘。長七八米。魁梧的跟山川一樣。巨大的身體像一把大傘。混身佈滿了一尺多長鋒利的倒刺。一股股噁心的粘稠的濃綠色汁液是不是的還流動湖水中。上百根大腿粗細的觸手在空中耀武揚威的的揮舞。一個巨大的頭顱支撐那看似柔軟的身體之上,腦袋上有一排墨綠的眼睛。眼睛下面就是一張長滿鋒利牙齒的大嘴。

此刻的夏邪已經被他其中的一根觸手圈住在空中揮舞。夏邪驚慌失措的揮動四肢求救。但是那裡起什麼作用。眨眼間就看見那個怪物要把夏邪送到他的嘴邊。

突然一道金光瞬間從遠處飛來。捲著夏邪的那一隻觸手隨即就被斷成了兩截。隨即夏邪直接掉落在湖水當中消失不見了。

怪獸對這剛剛飛過來的火靈兒發出了一聲咆哮。不過火靈兒臉上表情十分的輕鬆,手中翻動手印隨即千萬道金光直接洞穿了那個怪獸的身體。那怪獸頃刻間就跟蜂窩煤一樣千瘡百孔。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怪物竟然沒有倒下的意思。反而才開始發動了反攻。

它大嘴一張,隨即一股墨綠色的液體從他嘴裡直接噴向了火靈兒。火靈兒藕臂一抬。直接身體向後滑翔躲開了這次攻擊。那墨綠的液體一落到的地上。地上的那些可憐的花花草草頃刻間都冒起了一股黑煙,可見腐蝕性極強。

這個時怪物那上百的觸手跟著向火靈兒飛過來。而這個時候聽見申屠雷怒吼一聲:「畜生!好大的膽子。」隨即他躍到了火靈兒身前,一把抓住了兩跟觸手用力一揮。火靈兒看見那怪物竟然生生的被申屠雷從湖水中拽了出來。

「轟。」一聲過後。那龐然大物直接被申屠雷摔出去了十多丈。頃刻間四周塵土飛揚。聽到打鬥聲的血煞衛這個時候已經衝了過來。人多力量大,那悲催的怪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群大巫直接給肢解了。那場面叫一個血肉橫飛,狼藉遍地。

火靈兒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夏邪還在水裡。不過她剛要有什麼動作就看見唐采心一頭跳進了湖水中。

夏邪落到了湖水裡好在水性不錯。剛剛用力向岸邊游但是隨即發現他的腳就被他一團糾結的水草給絆住了。用力一掙絲毫沒有作用。這才翻身想把水草給解開。不過隨即就感覺從上面傳來一陣的晃蕩。一驚慌憋著的那口氣直接給吐了出來。於是徹底的悲劇了。

剎那間感覺湖水就湧入了自己的嘴巴跟鼻子裡。使勁的掙扎但是越掙扎越無力。心裡一涼:「老子一世英明沒想到就這麼終結了。」

不過隨即就感覺一具柔軟的軀體貼住了他。夏邪一回頭才看見是一臉焦急的唐采心。只見她一揮手一道紫光瞬間砍斷了纏絆在他腳上的水草。然後拖著他向水面上游去。

夏邪在水裡憋夠嗆。雙手難免會四處亂抓。而這唐采心上半身偏偏什麼也沒有。於是不經意間就摸到了她的那傲人的酥胸上。夏邪手裡抓了個東西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根本都沒有想過其他,因為這就是救命的稻草那裡啃鬆手。反而抓的更緊了。

唐采心感覺胸口一疼,這才發現被夏邪吃了豆腐。兩個人一出水面直接對著夏邪那驚慌失措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夏邪出了水面之後緩口氣神智清醒了過來,隨即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本來想發怒一低頭才感覺自己手裡軟軟的,綿綿的。掌心中彷彿還有一個硬的突起。當即一低頭不爭氣的鼻血直接噴了出來。

唐采心雙眸中殺氣沖天。夏邪渾身哆嗦一下轉身跟玩命一樣的向岸邊游去。隨即唐采心就怒吼道:「華夏狗。我跟你勢不兩立!」

火靈兒不知道水裡發生了什麼時候。隨即一縱身直接飛到了夏邪頭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接給拎到了岸上。而唐采心上半身沒有衣服,剛剛一出湖水頓時就轉身頓了下去。雪白的玉背在夕陽的光輝下依舊是那麼的誘人。看的夏邪不停的想入非非。

遠處的那些大巫還在分贓,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倒是申屠雷偶然瞟了一眼,急忙偷偷的跑的遠遠的。心裡琢磨這是鎮南王的家事。自己一個侍衛還是不要跟著摻和好。

火靈兒手在袖子裡面翻騰了半天突然從裡面拿出來一身道服走到了唐采心的面前遞給她道:「穿上吧。」她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唐采心赤裸的上身在那裡發呆。心裡十有八九猜到了什麼。這小狐貍一路上拚死了在保護夏邪。其中的貓膩她當然能夠看得出來。所以也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多問。怎麼說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

唐采心拿過道袍急忙披在身上。穿好了之後這才走到了怒氣沖沖的向夏邪跑過來。火靈兒擋在夏邪面前一皺眉怒道:「放肆!他是我的師弟,你要是敢動他小心你的小命!」

唐采心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不過她跟唐采心是交過手的。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練氣士對手。又看見她是那樣的維護夏邪。心裡突然覺得一陣莫名的悲傷。看看火靈兒再看看夏邪。當真是男才女貌。而自己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妖族,心裡一下覺得那樣的絕望。於是忍著眼淚冷笑一聲:「好。好!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說完紫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邪看見唐采心飛了呆坐在地上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心裡一下子感覺有些捨不得她。畢竟她那樣的出生入死的保護過自己。更主要的是他的那蠱毒還沒有解。長嘆一聲抬頭問道:「師姐?她去那裡了?」

火靈兒輕輕的一笑,然後搖搖頭道:「我哪裡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邪紅著臉尷尬的笑道道:「一些誤會。只是誤會而已。」

火靈兒嘆口氣,神色嚴肅的對著夏邪道:「妖族行事詭秘,心術不正。日後還是離她遠點好。還有,師尊說男女之情最壞修為。你最好斷了這些塵念。不然師尊知道了怕是你沒有好日子過了。」

夏邪一聽就著急的問道:「什麼?不準動男女之情?」

火靈兒正色道:「對!入我門便是出家人。這些俗世塵緣最好不要羈絆其中。只有一心向道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夏邪聽完就跟洩氣的皮球一樣,彷彿都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問道:「那師姐也是一心向道。再也沒有別的塵念了?」

火靈兒坐到了夏邪的身邊,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道:「不錯!我門中弟子個個如此。怎麼?後悔了?」

夏邪搖搖頭。不過心裡卻十分的不舒服。他對練氣士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生活在一個巫的世界中。這些練氣士也只是偶然從別人嘴裡茶餘飯後聽那麼一半句。當初只是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沒有想到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的慘痛。

火靈兒看見夏邪一臉的失落安慰道:「現在跟你說這些你自然不懂。不過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的。那些紅顏不過青春短短十多載。而你卻是長生不死。終究不過一場春夢。永恆的唯有道。」

夏邪當即反駁道:「師姐你說的就不對了。你說的不錯,那些女子青春雖然只有短短十多年。但是若是自己心愛的人就不一樣了。即便是她有一天青春不在,但是她當年的風華依舊會顯現在她的眉宇間。顯現在我的心裡。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轟轟烈烈的相愛一場才不枉做人。再說,道雖然永恆,但是情義更加永恆。一個不懂的真情的人一輩子怕是也不會悟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火靈兒聽完一愣。這番話實在不想從夏邪嘴裡吐出來的。於是嘆口氣笑道:「算了。跟你一時間也說不明白。你從小生活在巫的世界裡。也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們想法。慢慢你就會懂的。」

夏邪看見她說的那麼的堅定。琢磨十有八九說的都是真的。不過為了報仇這些又算什麼?他看見四周沒人,於是索性想問問自己的門派,不然連自己學什麼都不知道就有些太丟人了。於是開口問道:「那師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什麼時候才來收我為徒呢?」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14:24
第二十一章 埋伏

「師尊?嗯,也應該跟你說一些我門之事。你也應該多少有些瞭解。師尊道號靈寶天尊。號稱通天教主。乃是鴻鈞祖師坐下三弟子。要說起本門的起源那就遠了。相傳盤古開天地之後靈氣上升化為神。骨血化為巫。而鴻鈞祖師在盤古開天地之前就已經得道了。隨後就遇見了原始天尊跟道德天尊以及我們的師尊靈寶天尊就把他們收為徒弟。號稱三清。兩位師叔跟師尊先後得道然後開始自立門戶,宣揚道教。」

「什麼?你是說鴻鈞祖師要比盤古上神年齡還大?至今都沒有死了?我們師尊跟兩位師叔也活到了現在?」夏邪聽完後十分的吃驚。那盤古開天地都成了傳說了,這他們的來歷也太可怕了。

火靈兒聽完不以為然的道:「當然。不要說是師尊。就是闡教門下的廣成子也有八千歲了。他們都經歷過逐鹿一戰。可惜我沒有趕上。」

夏邪聽完只感覺一陣的頭暈目眩。簡直就是在聽故事。於是好奇的問道:「那師姐今天多少芳齡了?」

火靈兒笑道:「我入門時間最短。從小就跟著師尊長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對我門而言,百年也只是彈指一揮間。不過倒是聽多寶師兄說過什麼他第一次見我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

夏邪差點就暈倒。面前的這個年紀不過十六歲上下的少女竟然活了至少兩百年。那豈不是跟自己奶奶的奶奶一樣大?一時間那裡能夠接受得了?眼睛瞪的銅鈴一樣疑惑的問道:「兩百年?我的巫!」

「兩百年算什麼?比起師兄們來我也只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罷了。你幹什麼這麼驚訝?」火靈兒不解的問道。

夏邪急忙搖搖頭,心裡一陣苦笑。隨後又問道:「廣成子不是我們的師哥。怎麼她是闡教的?闡教有是什麼?」

「這個,三清出師為了讓道教傳播必須開枝散葉。所以按照鴻鈞祖師的吩咐,原始師叔創立了闡教。師尊創立了截教。而道德天尊創立了人教。我們跟廣成子其實是同門師兄。只是師傅不一樣而已。闡教因為發展的早,所以他們修為要在我等之上。後來闡教門下十二弟子幫助軒轅黃帝大戰蚩尤立下戰功。被軒轅黃帝冊封為十二金仙。廣成子就是十二金仙的頭領了。」

夏邪聽到了這裡對這練氣士總算是多少有了一些瞭解。心裡琢磨著練氣士其實也就是剛剛處於發展階段萌芽階段。遠遠的不如巫教那樣已經盤踞九州成了一股成熟的力量。雖然那些練氣士那天倒是讓夏邪開了眼界。不過日後怕是指望不上他們什麼。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火靈兒看夏邪一臉的官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站起來道:「我們回去吧。這地方處處好危險。你現在沒有什麼修為日後還是不要亂跑。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後悔也來不及了。」說完就消失在夏邪的眼前。

夏邪望著那平靜的湖面心裡卻翻江倒海。自己跟著這些練氣士不知道需要修煉多少年才能夠有些功力。而且已經上了賊船,想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什麼練氣士。千年王八萬年龜。分明就是烏龜派,王八派。不過轉念一想人家好歹也救過自己。長嘆一口氣站起來向營地走去。

天色暗淡了下來之後大巫們也聚到了一起。整個營地成一個原型。所以在中間的空地上搭起篝火。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但是外圍守夜的的那些大巫卻滴酒不沾。

夏邪回到營地申屠雷就拿著一塊烤的金黃的肉塊遞給他。夏邪這幾天一直也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折騰一頓腹中早就飢腸轆轆。所以直接抓起來就狼吞虎嚥起來。可能是今天有些餓了。感覺著肉分外的美味。吃了一塊之後對著申屠雷道:「再給我來一塊。這是什麼肉?怎麼這麼香?」

申屠雷一邊切肉一邊笑道:「這乃是今天我們的打獲的獵物。味道不錯吧?」

夏邪點點頭,接過肉之後狠狠的咬了一口滿嘴冒油的問道:「打獵?什麼時候打獵了?怎麼也不叫上我?」

申屠雷回頭笑道:「就是今天湖水裡的那個蜉蝣獸。哈哈。體型那麼大。夠吃好幾頓了。」

夏邪一愣,隨即直接衝了出去扶住了帳篷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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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南疆格外的迷人。清風拂面,百蟲爭鳴。充滿的神秘跟野性。

唐采心飛快的掠過長空。不過她此刻的心情卻十分的不好。一路上都感覺腦海中一片的空白。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準備去那裡。

想起來今天在湖水中尷尬的一幕臉上的就感覺一陣陣發燙。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自己好像跟那個男人總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恨也不是,愛也不是。離開了又覺得想念。在一起卻總是感覺對他不滿。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對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樣的割捨不下。總之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一邊飛一邊胡思亂想。

「還是去找族人把。父母一定也在四處找我。」想到了這裡唐采心停止了迷茫的腳步。抬頭望了一眼太空的北極星確定了方位之後咬咬牙向西北方向飛去。

南蠻地勢雖然平坦,但是很少能夠看見什麼活人。倒是成群成群的野獸十分的眾多。唐采心飛了一會一低頭就看見了一群吼在圍攻兩隻霜刃豹。

吼是南蠻常見的兇獸。他們跟野狼一樣兇殘,而且群居。樣子雖然不起眼跟巨大的兔子一樣。但是兇殘程度卻是讓人發指的。他們有鋒利的爪子跟堅固的牙齒。而且還能分泌一種霸道的毒液。沾上一點就會化成膿血。即便是蠻荒的霸主霜鋼暴龍落單見到他們也只有退避的份。

下面的兩隻霜刃豹已經是奄奄一息。體型略微大一些的公豹已經成為了一些吼的美食。母豹子渾身是血。但是依舊還在拚死搏鬥。在母豹子的身後百米的地方藏著一隻剛剛出身不久小霜刃豹。估計剛剛能夠走路。本能的感覺危險悄悄的躲了起來。

母豹子怒吼一聲,口中突然吐出來一股的白色霧氣。剛剛衝到他面前的兩個吼頓時就被凍成了冰塊。但是後面的吼是源源不斷,瞬間就不這隻母霜刃豹給壓倒在地。隨即血腥的一幕發生了。

幾隻吼明顯的發現了躲在後面草叢中的小豹子。他們一個個瞪著血紅的雙眼慢慢的向那小可憐走了過去。唐采心看到了這裡再也看不下去了。隨即從天空直接落到了小霜刃豹的面前。

那些吼看見又來了新的食物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帶頭的一隻吼發出了一聲震天叫聲頓時一群吼慢慢的就向唐采心逼近。

唐采心突然雙眸中紫光大盛,對著那些吼一呲牙。猛然間那些吼紛紛的愣在那裡哆哆嗦嗦的一個都不敢在動彈。彷彿面前的唐采心就是他們天敵一般。

唐采心憐惜的抱起身後的那個小霜刃豹輕輕的撫摸他如同錦緞一樣的毛髮笑道:「小傢伙。有我保護你。你不用擔心。」

小霜刃豹大大的眼眸好奇的打量著她。友善的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舔她的芊芊玉手。小摸樣可憐巴巴的說不出的讓人憐愛。於是唐采心一下子母性氾濫笑道:「真是小可憐。我帶你走吧。」然後抬頭環視一周。那些吼如釋重負一般的紛紛的四散而去。

唐采心抱著小霜刃豹剛剛準備走突然一張散發著墨綠光澤的大網頓時就把她給網住。隨即就看見了幾個身穿巫袍的男人哈哈大笑的走了出來。

「大哥。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這麼標緻的小娘們!今天我們這獵打的可是收穫不小啊。」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笑道。

另外一個身材矮小一些的大巫道:「先把她抓回去。等一會再慢慢的享受。咱們這次出來有任務。小心辦砸了。」

不遠處突然傳來另外一個聲音喊道:「你們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將軍等的吃飯呢。」

兩個人這才色迷迷的打量了一下唐采心。其中一個手中一翻手印。頓時那張網瞬間收縮。唐采心一失重直接摔倒在地上。那個黎巫走過來把唐采心往坐騎上一放。然後跨上了另外的一頭坐騎向遠處的山丘跑去。

唐采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大巫給偷襲了。使勁掙扎了一番根本就不起什麼作用。不一會的功夫就隱隱的看見了前方的火光。心裡頓時一驚。

前方是一個野外的營地。大概有五千人上下。從他們騎著的坐騎看應該都是軍隊的好手。因為他們胯下的坐騎都是火焰獸。

唐采心感覺一陣的眩暈。心裡發誓死也不能落到這些大巫手裡。不然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但是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夠動彈。現在死都死不了。

不一會的功夫那人就馱著她回到了營帳中。一群巫過來直接把他獵物給搬運了下來。看到了唐采心的時候紛紛的都是一愣。其中的一個巫驚訝的叫道:「還是一個練氣士?哈哈。一會你們樂完了借給我們也樂樂?這麼細皮嫩肉的練氣士可是第一次見!」

「嚇了你們的狗眼。這分明是一體妖族。你看他眼眸是紫色的。」

「難道練氣士跟妖族勾搭在一起了?

一群大巫紛紛的猜測。不過他們的眼眸中卻是赤.裸.裸的野性。彷彿在看一隻羔羊一般。

「將軍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那些大巫紛紛的退開。唐采心抬頭一看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在哨崗小城中遇見了的那個南風雨軒。心裡頓時咯登一下。已經知道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了。

「將軍。剛才我打獵抓住了一個妖族女子。哈哈。要不將軍先試試?」那個抓住唐采心的黎巫道。

南風雨軒打量了一下唐采心皺起眉頭突然笑道:「原來是你!來人。把這個妖女帶下去好生看管。少了一根頭髮小心你們的狗命。」

那些大巫紛紛的一愣。不過這是命令。隨即幾個親兵出來把唐采心從坐騎上搬下來抬著向軍營中間走去。

那個抓住了唐采心大巫小聲的道:「將軍。您一會爽完了能不能讓我們爽爽?好歹這個丫頭也是我逮住了的。」

南風雨軒回頭笑道:「你做的很好。本將軍日後會重重的獎賞你的。不過,這個丫頭乃是夏邪身邊的人。看來我們距離夏邪不遠了。等把夏邪抓住了,她就是你們的了。」

一群大巫頓時興奮了起來。隨即南風雨軒惡狠狠的怒道:「夏邪。我看你這次把那裡跑!傳令下去。一會吃飯了之後連夜趕路。我們需要趕到夏邪前面佈置埋伏。我告訴你們,這次若是再讓夏邪跑了。我們回去一個也活不了!」

那些大巫一聽。紛紛的彎腰抱拳道:「喏!」隨即四散。

唐采心被抬到一所大營中。懷裡的小霜刃豹顯然也是十分的害怕。哆哆嗦嗦的縮成了一團。唐采心嘆口氣道:「我還是沒有救了你。真是該次!怎麼這麼不小心。」

想到了這裡一股絕望湧上心頭。「看來再也見不到夏邪了。可惜他身上還中了我的蠱毒。我若是死了,他怕是也活不了!」心裡琢磨到了這裡長嘆一口氣。心裡早已經打定了注意。那些巫一會吧自己放開自己就自盡。不給他們一絲機會。自己這軀體死也只屬於一個人。

這個時候營帳的門簾被掀開。南風雨軒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隨即身後的一個巫就把她身上的封印除去。然後笑道:「姑娘。只要你告訴你夏邪在那裡。我就放你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個時候唐采心猛然手中紫光一閃。一把匕首隨即出現在手中。然後直接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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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授業

清晨時分,休息了一夜的人們紛紛的起來。大家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然後重新開始上路。

越把南方走天氣也漸漸的感覺炎熱了起來。潮濕悶熱天氣讓夏邪在坐騎上十分的不舒服。轉頭看看別人但凡是有些修為的都跟沒事人一樣。弄的夏邪心裡很鬱悶。

尤其是火靈兒,這麼熱的天彷彿都要把大地給炙烤的融化了一樣。但是她卻抱膝坐在小龜的背上十分的愜意。不少人都是汗流浹背。但是她臉頰上連個汗珠也沒有。

夏邪好奇的追到了她的身邊問道:「師姐,這麼熱的天你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火靈兒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炎陽問道:「沒感覺,你覺得很熱?」

夏邪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火靈兒微微一笑。纖手一伸夏邪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太極符咒,瞬間一道金光把他籠罩在其中。四周的溫度忽然間就下降了很多。夏邪心裡那叫一個高興,急忙拱手道:「多謝師姐了。哈哈。」

火靈兒笑道:「你現在沒有修為。等築基之後四季就無法影響你。一年如同春風拂面。」

夏邪好奇的問道:「那築基要用多長時間?」

火靈兒皺起眉頭思考了一下道:「一般有靈根的最多一年便有小成。若是沒有靈根我看修行一生怕是也無法琢磨透其中的奧妙。不過你放心,師尊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卻說你是一個成器之材。只要你潛心向道。很快就會有所成就的。」

夏邪拍手笑道:「那就好了。可惜不知道是師尊什麼時候才來親自收我為徒。哎!」

火靈兒從小龜的背上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然後飄到了夏邪的身邊悄悄的道:「師尊雖然沒有來。但是我卻可以傳授你一些入門的心法。嘿嘿。不過日後師尊要是追問起來你可要保密!」火靈兒雖然修為不錯,但是自己一直沒有弟子。這次本來能夠收夏邪為徒的,但是偏偏讓自己的師傅給搶了。心裡還是多少有些癢癢的。能夠看見自己的徒弟一天比一天厲害,那才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夏邪急忙笑道:「我明白我明白。要是師尊問起來我就說小龜教我的。」

在一路上大家行進的速度其實不慢。但是小龜那日行萬里的牲口還是覺得這跟爬行一樣。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突然聽見夏邪這麼一說,頓時瞪著兩隻眼睛怒道:「你要是敢栽贓我。小心我殺人滅口。」

火靈兒舉起那粉拳狠狠的對著小龜的腦袋就是一下。只看見火星四濺,打的小龜差點一頭撞地上。掙扎起來急忙獻媚道:「主人英明神武。不管什麼事情小的一力承擔。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火靈兒這才滿意的笑道:「好就這麼定了。你跟我來小龜的背上。」

小龜身形魁梧。巨大的龜殼容納兩個人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夏邪踏上了龜背之後火靈兒翻動手印。突然他們頭頂出現了一個太極符咒把兩人籠罩起來。火靈兒這才笑道:「防止他們偷聽。這是本門的規矩。師傅在授徒的時候是不能有外人在場的。」

夏邪點點頭然後按照火靈兒的教導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隨即火靈兒才笑道:「修行本門心法要從吐納開始。我傳授你通天心法。你按照心法吐納就可以採納靈氣入體。吐息廢拙之氣。時間長了這些被你吸入的靈氣到達一定地步,你的身體就會相應的被靈氣改變。這就是修道的第一步築基。築基一成便脫胎換骨。下一步就可以琢磨怎麼成丹了。」

夏邪眨巴眨巴眼睛挺滿然的問道:「有些沒聽懂。」

火靈兒嘆口氣道:「有些高深。那說點簡單的。穴位你可懂?靈氣入體之後你需要用心法引導靈氣遊走全身周天穴位。」

夏邪依舊滿然的搖搖頭問道:「穴位?什麼東西?」

火靈兒一愣,隨即道:「穴位就是穴位。不是什麼東西。你真是笨的跟豬一樣。」火靈兒從小在通天真人身邊,生下來耳瀆目染的都是這些東西。自然接受的很快,但是夏邪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東西。一時間很難有個瞭解。

火靈兒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懂什麼叫經絡?」

夏邪依舊茫然的搖搖頭。

火靈兒再次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知道九竅是何?」

夏邪嘆口氣道:「師姐。你說的這些我一句也聽不懂。」

火靈兒頓時無語。看著夏邪那茫然的眼神最終嘆口氣道:「看來當師傅不是那麼好當的。當年師尊給我授業我都是一說就懂。算了,我們還是從基礎的開始吧。」

夏邪急忙正襟危坐,然後擺出來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火靈兒在袖子裡翻了半天拿出來一個小銅人,這銅人身上都是一個個小窟窿,上面還有不知道多少密密麻麻的小字。幾十條紅、黃兩色的細線把這些小窟窿都連接在一起。複雜的就跟蜘蛛網一樣。

火靈兒把小銅人遞給夏邪道:「你仔細看看。」

夏邪看了半天茫然的抬頭,然後擠眉弄眼的小聲道:「師姐。我覺得這個人長得一點也不英俊瀟灑。師姐把他的塑像帶在身上,難道是師姐的相好?」

火靈兒當即就跟雷劈了一樣愣在那裡。長大的嘴巴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小龜笑道差點就五體投地。

「咚咚咚」

「哎呀。師姐你幹什麼打我。」夏邪揉著腦袋無辜的問道。

火靈兒怒道:「什麼相好。我是讓你看上面的穴道跟脈絡。你想到那裡去了。朽木啊朽木。」

夏邪急忙道:「師姐你早說啊。我還說這個銅人長得這麼難看。那裡能夠配得上師姐。」

「咚咚咚......。」

「師姐。我不敢了。我錯了。」

折騰了一頓之後夏邪終於才瞭解道那些小窟窿就是傳說中的穴道。每一個穴道邊上都有註解跟名稱。而那些紅黃色的細線貫穿小銅人全身都是人體身上的經絡。

火靈兒接著道:「人體乃是由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五官九竅、皮肉血管組成。而這經絡就是把他們連接在一起的通道。它跟穴道一樣雖然看不見,但是你需要把他們的路線都給記下。日後你修煉之時時刻要用到。經絡分經脈跟絡脈,經脈乃是主線,絡脈乃是輔線。經脈又分正經跟奇經。正經有十二,即手足三陰經和手足三陽經。奇經有八,任、督、沖、帶、陰蹺、陽蹺、陰維、陽維......。」

夏邪在一邊聽的一個頭兩個大。等火靈兒講完依舊一頭霧水。只是在一邊拚命的把這些穴道的位置跟名稱就記住。突然抬頭問道:「那這穴道跟經絡都看不見是真的還是假的?」

火靈兒一皺眉,對著夏邪道:「你鎖骨下方乃是雲門穴。我封住你此穴之後手太陰肺經就會封閉。然後你就會感覺胸悶腹脹,喘咳,氣逆、掌心熱。喉痛、肩痛也會同時產生。」說完纖手對著夏邪的雲門穴就是一點。

夏邪看見她的指尖金光一閃,隨即她說的那些癥狀紛紛的開始發生。夏邪一邊咳嗽一邊忍著劇痛急忙道:「咳......咳。師姐我信了。我再也不敢了。」

火靈兒解開他的穴道然後道:「我把心法傳授給你。你記住了穴道的位置跟這些經絡的走向之後就可以吐納。愁死人了。」然後一抬手,手指尖慢慢的飄出來一顆棗核大小的小紅球直接飄進了夏邪的印堂之中。隨即夏邪一閉眼睛就能夠看到一行行密集的小字。

火靈兒突然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識字。不然我就殺了你。」

夏邪一聽,急忙後退了一步笑道:「認得。認得。不過....不過師姐。你傳授給我的這個心法上面的字我是一個也不認識。您能不能給我翻譯翻譯?」

「咚咚咚咚咚咚.......。」

夏邪坐在坐騎上揉著腦袋心裡一頓的咒罵。頭上少說有十多個大包。弄的就跟怪物一樣。「你給我的乃是天書。我只認得大小篆。這頓打,哎喲!日後還是少跟師姐學道的好。生命危險啊。」夏邪如此琢磨。

申屠雷一行人看著夏邪一頭的大包心裡多少有些怒氣。不過轉念又一琢磨著火靈兒跟少爺男才女貌的。八成少爺是對人家有意思。那這就是人家的家事。王爺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所以大家互相看了看。就當沒看見夏邪一樣紛紛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夏邪一路上有了干的能夠打發時間,所以也倒是覺得沒有了什麼。拿著小銅人一邊記著穴道,一邊背著心法。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

走了兩天之後已經來到了草原的盡頭。遠處望去就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山巒。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申屠雷跟防風暴龍商量了一下在一處高地停了下來休息。準備第二天開始進山。

等眾人把營地給搭建起來夏邪做到了篝火邊上問道:「我們換要走多少天才能的到達少康的所在地?」

申屠雷拿出地圖看了一眼道:「翻過眼前的山巒然後就是渭水。越過渭水再走十多天天就是長江。越過長江之後就是雲夢澤了。少康就在那裡居住。」

夏邪一愣問道:「這麼遠?我的天。我還以為很快就要到了。」

申屠雷笑道:「若是我們全速行駛可以縮短几天的路程。其實我們走的已經不慢了。今天一天行程五百多里。只是九州實在有些太大了。我們還帶著一部分的輜重。再要是快的話只能把輜重給扔掉。那樣能夠日行千里。」

夏邪一愣問道:「輜重?我怎麼沒有看見?」

申屠雷小聲的道:「王爺吩咐我們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讓我們帶走了王府一部分的巫器。這些巫器被我們藏在了隊伍中。那些空著的坐騎身上就是。當時我還不明白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看來老王爺高瞻遠矚。有了這些巫器之後我們到了南疆也可以大顯身手了。」

夏邪會意了。巫器他並不陌生。巫器跟一般的武器不同。一個大巫若是有一件趁手的巫器的話戰鬥力可以提升一個檔次。若是上等巫器那就更加可怕了。但是巫器的製作十分的複雜,而且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跟大量的精力。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一般也只有各地的諸侯王手裡才有一些巫器。至於那些上古傳說的巫器夏邪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

夏邪嘆口氣道:「父王為我處心積慮。我要是不幹出來一番事業。也對不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了。這些巫器你小心保管。」說完就鉆進了自己的帳篷中開始繼續修行。

熟悉了穴位跟經脈之後的夏邪開始修行心法。心法口訣其實簡單。什麼天之北,地之南。損於周天,虧於繁星......。當然這些口訣要是不經過人解釋那是根本不懂的。好在火靈兒暴打了夏邪一頓之後給他一一解釋了一通。

夏邪平靜下來心態之後開始按照心法吐納了起來。一呼一吸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夏邪一度懷疑是師姐在晃點自己。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絲毫沒有感覺靈氣在那裡。不過他還是乃著性子吐納。終於在地四個時辰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暖流在自己的身體中行走。

這陣暖流不同尋常。每經過一個地方夏邪就感覺說不出來的舒坦。如同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樣十萬八千個毛孔透著舒坦。夏邪意識道者暖流八成就是所謂的靈氣。急忙按照心法引導起來。靈氣經過穴道之後感覺一陣酥麻。酥麻過後那個穴道四周如同浸泡在溫水中一樣。那種感覺讓人流連忘返。

現在的夏邪只能把靈力控制在手太陰肺經之內。不過饒是如此還是說不出來的受用。等運行完一周天之後睜開眼睛立刻感覺春風拂面一樣的愜意。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天將破曉。

夏邪絲毫沒有睏意。琢磨自己應該再來一次。剛剛閉上了眼睛突然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夏邪感覺有些奇怪,隨即就衝出了營帳。營帳外不少的血煞衛已經翻身上了坐騎衝了出去。而申屠雷帶著十多個高鼎位大巫過來對他道:「王爺。有人偷襲。您呆著不要動。」說完就衝到了大營前方。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14:24
第二十三章 三次狂怒

夏邪經過這幾天的琢磨已經對血煞衛的營防有了一個瞭解。在營地周邊都是明哨。但是有部分的人乃是暗哨。他們分佈在營地五十里周邊。一旦預警立刻就會引起明哨的注意。看情況敵人已經越過了暗哨了。

夏邪感覺到了大地的震顫,明顯敵人的數量很多。而且都有坐騎。這麼大規模的武裝八九應該是周邊大的部落才對。可是現在距離渭水還很遠。不應該遇到什麼大部落才對啊?剛剛想到了這裡隨即夏邪就看見了東面遠處碰跑過來一團團的火焰。頓時一愣。

那些火焰乃是烈焰獸。這烈焰獸長的跟牛一般,但是一發力渾身冒出紅色光澤。如同火雲。故此得名。這火雲獸盛產天山附近。乃是平西王大軍專用坐騎。夏邪怒道:「看來平西王是不殺我不死心。孫子。這次老子讓你有多少死多少。」

申屠雷急忙跑回來到:「王爺。大約有五千人上下。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

夏邪一愣問道:「五千人?這麼多?」他們自己只有兩千人上下。即便是加上防風暴龍的隊伍也才是他們的一半。這次平西王處心積慮。絕對派來的都是好手。夏邪一咬牙道:「迎敵。身後是山巒對我們更加不利。」

火靈兒這個時候也來到了夏邪身邊。她打了一個哈欠道:「申屠將軍,你儘管出去迎敵。我昨天夜觀天象,隱隱有大兇之兆、已然在營地四周布下封印。累死我了。」

申屠雷一喜。若是不用顧忌夏邪,那他們倒是可以放手一搏。隨即道:「王爺放心。我等出去迎戰。」然後率領一干人直接衝出了大營中。

夏邪站在營地前沿,對方的人馬頃刻間已經距離他們不過百米。申屠雷怒吼一聲:「迎戰。」頓時兩個方陣的血煞衛瞬間就衝了出去。

站在營地裡面的那些沒有衝鋒的大巫已經手握巫玉紛紛開始翻動手印。隨即一道道的光柱衝向天際。他們身後出現了一個個怪異的圖騰。猛然間天地變色。剎那間各種光柱如同下雨一樣的落在對方的軍陣中。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爆炸之聲。震耳欲聾。

火靈兒此刻站在營地的篝火的位置。她盤膝而坐,手中手印變幻奇快。突然地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金光,隨即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圖形。遠處有十多個對方的大巫一踩入了八卦陣當中顯然停下了腳步,一個個都迷茫的看著四周跟迷路了一樣。雖然近在咫尺。但是他們看到的卻是無邊的山巒跟森林。

這個時候申屠雷率領的人馬已經跟對方的人馬撞到了一起。如同潮汐撞到海岸一般頓時掀起來一陣血浪。衝鋒在最前面的都是罡巫。他們身體強橫能夠抵禦這種狂野的衝擊力。夏邪直接看見有十多個人被飛了幾十米。

這個時候夏邪營地的大巫怒吼一聲全線出擊。他們大多是黎巫、炎巫、垚巫、霜巫。身體雖然沒有罡巫那樣強橫,但是對殺傷力卻是罡巫是十多倍。

各種火焰、火球以跟下雨一樣。颶風夾雜著凜冽風刃瞬間在敵軍營地刮起。剛才平整的大地突然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一股股的毒霧四處瀰漫。而對方遇到了這麼強有力的衝擊之後整個部隊步伐停止了下來。他們本來想一波衝進營地之中。但是現在看似乎是不可能了。於是紛紛的開始反擊。

對方的實力跟自己血煞衛相比根本不差上下。這個時候高鼎位的大巫真正的殺傷力就顯現了出來。一個三鼎大巫對付十多個二鼎巫是時候不吃力的。若是有一個四鼎大巫對付十多個三鼎大巫也很輕鬆。若是有一個五鼎巫。可以說戰場之上所向披靡了。

戰場之上血染長空。夏邪看見那些熟悉的血煞衛倒下心裡一陣陣肉痛。那些黎巫的存在瞬間就讓一個已經不能戰鬥的大巫身體恢復一新。這個夏邪只是聽說過。但是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黎巫如此的在戰場之上出彩。

對方的黎巫數量嚴重沒有自己多。看見血煞衛折損的厲害。但是作戰能力卻沒有什麼損失。夏邪這個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這些血煞衛的配置可能是父王精心安排的。不由的對父王的尊敬提升了一個檔次。

雙方決戰不下。不少衝過主機線的對方大巫一落到八卦陣中紛紛的停止了步伐。夏邪有驚無險。心裡琢磨怎麼退敵的時候突然看見從北方出現了另外一隻人馬。數量大概只有不到五百。不過夏邪看見他們的坐騎都是墨麒麟。

墨麒麟已經不是凡獸。一般大巫沒有資格享受這個待遇。夏邪頓時一驚。剎那間那些大巫已經衝到了八卦陣外圍。夏邪隨便看了一眼頓時發現那些大巫竟然大部分都在三鼎左右。看來平西王這是下了血本了。

申屠雷在正面戰場上殺了已經渾身是血。突然一回頭看見了對方的奇襲心裡頓時一驚。怒吼一聲:「回防。」頃刻間整只隊伍開始擺脫戰鬥紛紛的後退。不一會就撤道了營地外圍。而那些奇襲的鼎巫直接衝動了八卦陣中。顯然也是被八卦陣給絆住了。

夏邪琢磨這個殺下去自己就算是勝利了也是慘勝。於是怒道:「申屠雷。啟用巫器。」

申屠雷一愣,不過此刻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那些衝進來八卦陣的鼎巫經過短暫的迷茫很快也意識道自己被什麼封印給封印住了。一時間雖然找不見突破口。但是他們已經在利用自己狂野的巫力對著四週一頓的狂混亂炸。佈陣八卦陣的那些金色的光線已經有一些開始斷裂。眼看就支撐不住。

申屠雷怒吼一聲:「啟用巫器!」身後的那些大巫隨即退回陣內。一部分的黎巫翻動手印。頃刻間有些坐騎背上出現了一個個的箱子。

隨即他們有規律的替換開始回來拿巫器。巫器的形狀都十分的古怪,不過大部分的都是獸類的骨頭。一部分的大巫拿上巫器之後紛紛的開始用巫玉祭練。不一會的功夫一個看上去跟燒火棍一樣的巫器猛然間爆發出來一陣陣的血光。大營中血光通天,隨即聽見申屠雷怒吼一聲:「反擊。」

一干罡巫頓時就衝了出去。有了巫器的罡巫就跟吃了春藥一樣興奮。他們身上原本就盤結的肌肉猛然再次突起。一個個就小山一般的畜生直接撞到了對方的人群中。瞬間對方慘叫色不斷,胳膊大腿亂飛。

十多個炎巫、霜巫拿上巫器之後並沒有出擊。而是圍城了一個圈。一個個手舞足蹈的口中唸唸有詞。上百塊巫玉同時釋放生靈精華祭天。頃刻間天空彷彿裂開了一道口子一樣。上千條渾身閃光火龍、冰龍張牙舞爪的從天空的縫隙中直接衝了出來直接砸到了地上。

一朵朵的蘑菇雲翻滾而起。巨大的衝擊波瞬間不知道帶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轟!」又是一陣山搖地動。突然太極八卦圖崩潰。那些已經衝進來的大巫直接向夏邪這裡撲了過來。火靈兒怒吼一聲,隨即向一群大巫衝了出去。

七八個四鼎大巫包圍在夏邪身邊。頓時就跟一群大巫交手。夏邪只是肉身。那些大巫雖然不能直接幹掉夏邪。但是即便是大巫交手的之時的巨大的衝擊波也讓夏邪在地上戰都站不起來。

在東方五百米的地方南風雨軒騎著墨麒麟關注著戰場的動向。看見申屠雷他們已經被五千大巫給包圍雖然有巫器殺傷力巨大。但是已經被困住。大營中剩下不到五十個大巫。已然成不了什麼氣候了。看見封印被衝破之後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道:「哎。發動最後的進攻吧。夏邪,我看你這次還不死?」

申屠雷很快意識道了自己中計了。急忙怒吼道:「殺出來一條血路回去救少主。」一干正在殺的高興的大巫紛紛的調轉了視線身後殺。但是身後的去路早就被人海淹沒。

突然大地一陣顫抖。營地瞬間裂開了一道大口子。三十多個垚巫頓時從地面下跳了出來直接紛紛的攻向夏邪。

夏邪雖然被七八大巫圍住保護。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如此的情況。只看見三十多個大巫已經到達夏邪身邊。上百道土黃色道光柱直接擊中了夏邪。

夏邪猛然間從地上被擊飛。在空中畫了一個長長的弧線直接摔倒在地上。剛落地直接噴出來一口血。然後一動不動。

所有的人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戰場上眾人都紛紛的回頭望去。他們的目標就是擊殺夏邪。現在看來任務應該完成了。三十多個垚巫,而且是三鼎垚巫一起出手。不要說是一個凡人,就是高鼎巫怕是也要立刻被擊斃。

「王爺」

「師弟」

「小兄弟!」

眾人紛紛的絕望的呼喊。

前來偷襲的士兵看見已經完成任務。紛紛的準備撤退。而在營地中的大巫都在尋找莫少卿的下落。眼看這一場戰役對方的已經勝利了。

眾人怒髮衝冠。心裡已經陷入了深深絕望。申屠雷更加自責。轉身怒吼道:「給王爺報仇。把他們都給我殺了。」頓時一干血煞衛紛紛的割破自己的胸口。頓時一股股的鮮血噴湧而出。所有的大巫頃刻間全部都變的雙眼血紅無比。散發出讓人膽寒的殺氣。

大巫狂化了。

狂化後的大巫猶如惡狼撲進了羊群一般的瘋狂。頃刻間就在包圍圈中殺出來一條血路。大巫狂化之後一個月內是不能再動用巫力的。若不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誰也不會走這一步。

火靈兒淚流滿面撲到了夏邪身邊。一抹夏邪鼻子還有呼吸當即一愣。隨即突然看見夏邪睜開了眼睛。隨即整個人懸浮到了空中。

火靈兒心裡頓時一喜。這個場面她已經見過一次。突然天空中血雲滾滾。一道道閃電夾著著雷鳴爆發出如同野獸憤怒後怒吼。隨即天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申屠雷回頭看見夏邪活了頓時一驚。怒吼道:「保護王爺。」隨即一群大巫衝動夏邪身邊。

夏邪雙眸中爆出出來一陣陣血光。隨即直接衝向了一個正在攻擊他的垚巫。直接一拳洞穿了他的身體。然後另外一隻手抓住了一個偷襲他的大巫的腦袋。一用力直接腦漿四濺。

那些平西王的手下頓時一愣。如此殘暴的手段讓他們紛紛的不敢上去。十多個四鼎大巫紛紛的撲向夏邪不過隨即就被申屠雷一干人擋在了外圍。

站在大營外南風雨軒的笑臉當即僵住了。這個夏邪已經是第二次天巫附身了。這樣百年才會出現一次的事情竟然如此頻繁發生在這個小子身上。真是讓人都不敢想像。

夏邪有了戰鬥力之後可以自保。手下的那些大巫終於放心了下來。很快的都退守回來包圍成了一個圓形的軍陣。申屠雷等人手持巫器加上狂化,很快的就把圈內的大巫給肅清一空。但是現在戰局依舊對他們不利。大巫狂化只能支撐不到兩個時辰。若是兩個時辰之後就變得跟凡人一樣。而對方的人數雖然損傷很大。但是依舊要比他們多的多。

一時間申屠雷後悔自己太過衝動。但是誰又能想到夏邪竟然被狂巫附體?雙方停止了戰鬥開始僵持。夏邪半個時辰後天巫附體散去。頓時摔倒地上。剛才附體的時候身上的還傷已經恢復一新。當即明白了自己目前的情況。

一股愁雲籠罩在血煞衛當中。眾人都知道兩個時辰後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申屠雷轉身道:「王爺。趁著我們現在有戰鬥力。我們殺出去。」

夏邪看看四周敵人已經完全把自己給包圍了起來。突圍話幾率不大。而這個時候南風雨軒策動墨麒麟走到了隊伍前面笑道:「夏邪。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只要你自刎並且交出莫少卿我就放過你的部下。不然你自己知道後果。哈哈。當然還有一個驚喜給你看。帶上來!」

隨即兩個大巫壓著被五花大綁的唐采心出現在眾人面前。南風雨軒道:「這個小妖精跟你關係不錯把。你要是敢突圍。她第一個死!」

夏邪當即就傻了。看著唐采心突然感覺一陣的無力。難道是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隨即問道火靈兒道:「師姐。你能解了蠱毒不?」

火靈二也是一愣問道:「蠱毒?妖族的蠱毒?唐采心給你下蠱毒了?」

夏邪無力的點點頭。火靈兒苦笑一聲道:「蠱毒是有種下的那個人才能解掉。哎。不然毒發後你死路一條。「

夏邪徹底的絕望了。他即便逃出這裡唐采心死了自己一樣是個死。所有的血煞衛也都絕望了。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道了這個地步。退不不是。進也不是。只能坐以待斃。

夏邪攤攤手道:「南風雨軒。不如我們談談條件。你自刎。你放過莫少卿跟這一干血煞衛。還有唐采心。你看如何?」

南風雨軒心裡琢磨先弄死他再說。他死了一切還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中?於是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不過看在你父王的份上我可以答應。動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一會這些血煞衛要是沒有戰鬥力了。誰也放不走他們了。」

夏邪絕望的一笑。看那自己命該如此!人能夠跟天鬥,跟地鬥。唯獨不要跟自己的命運鬥。因為你永遠是輸家。相信他跟著他走。不相信他被拖著走。

「申屠雷。帶著你的人馬撤離這裡。這是命令!」夏邪嚴肅的說道。

「王爺!」一群血煞衛頓時跪倒在地上。夏邪擺擺手灑脫的笑道:「起來。這是命令。我命該如此。天注定!」

火靈兒道:「師弟。我們拼一把。師尊既然說你成器之才絕對不會命喪這裡。我們先殺出去。」

夏邪一愣。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大地一陣陣的顫抖。彷彿千軍萬馬在馳騁一般。眾人急忙回頭望去看見遠處滾滾的煙塵。而煙塵之中赫然樹立著一面大旗上寫:「公孫」兩個大字。

火靈兒頓時一喜道:「我們有救了。」隨即身形一閃已經衝到了唐采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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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雲夢澤

行行復行行。

夏邪嘴裡叼著一根野草無聊的左顧右盼。剛才已然運行完一周天。不過練了都快二十多天了始終沒有什麼進展。所以心裡怠慢了下來。望著四周高高低低的丘陵夏邪問道:「申屠雷。你不是馬上就要到了,怎麼還沒有看見少康的部落?」

申屠雷笑道:「王爺,最晚明天早上一定能夠達到雲夢澤。這不是長江都過了,您耐著點性子。平西王那一關都過了,那裡還有過不去的坎?」

夏邪揉揉自己的腰,這幾天一直都在坐騎上顛簸還真是有些受不了。回頭看見火靈兒躺在小龜的背上那叫一個愜意,隨即嬉皮笑臉的策動坐騎來到了火靈兒身邊笑道:「師姐。能不能也讓我去小龜的背上呆一會。坐的我實在是屁股疼。」

火靈兒微微的睜開美眸把身子向邊上挪動了一下。然後道:「下來吧,不過這點苦都吃不了,日後可怎麼辦大事呢?」

夏邪一聽,琢磨讓誰看不起也沒關係,但是不能讓師姐看不起啊。於是一板臉道:「師姐說的是。天降大任,必先勞其筋骨。我是一個幹大事的人。豈能怕受苦?」於是一挺腰正兒八經的繼續前行。

火靈兒看他裝的挺正經的。也懶得再理他。心裡暗想師尊以下的弟子那一個不是受盡千難萬劫最終才得道?也怕是整個截教中也只有自己沒受過什麼委屈。可能是因為自己最小,師兄們都疼愛自己。師尊對自己的偏愛那跟更加不用說的。什麼極品的仙丹從小跟就吃糖豆一樣當零嘴。看的師兄們一個個直搖頭。正是如此,雖然自己修為不錯,但是師尊若是跟要求其他師哥一樣要求自己,十有八九自己的道行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夏邪雖然是自己的師弟。暗地裡卻是自己的徒弟。所以自己一定要嚴格要求他才是。所以繼續閉目養神。

夏邪裝了一會無奈實在屁股不爭氣。這一路上正是無聊到的極點。申屠雷從來都是把自己當主子。說話一直客客氣氣的。本來公孫狼來了倒是看他挺聊得來的。不過他也是對自己十分的敬畏。至於莫少卿以前跟自己總是吵吵鬧鬧,雖然那會覺得很生氣,不過現在想起來很有意思。

可是自從上次一劫後,莫少卿跟自己說話也是客氣起來。至於唐采心,夏邪回頭四周尋找她的影子。看美女還是很養眼的一件事情。雖然這個美女脾氣不好。找了半天終於在隊伍中才發現了她的影子。

唐采心身穿道服一下子感覺跟以前截然不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更加的出塵不凡。尤其是那一雙讓人銷魂的眼眸讓人看一眼之後是欲罷不能。不過想起來二十多天前那驚險一幕都是一身冷汗。

那天所有的人已然陷入了絕望中。血煞衛被包圍,而且大部分狂化。南風雨軒又以唐采心威脅。自己本來已經陷入了絕望中準備自裁的時候公孫狼率領著八千戍邊大軍前來支援。有了外援血煞衛一下看見了希望。於是跟公孫狼裡應外合之下對方的人馬很快就被消滅了一個乾淨。

至於唐采心還是火靈兒千鈞一髮之計把她救下的。那一戰血煞衛損失了接近三百多人。當然這些要不是黎巫數量眾多傷亡更加的慘重。至於那萬惡的南風雨軒讓他給逃走了。心裡現在想起來還是不甘。不過好在自從那一戰之後也沒有見到平西王有什麼大動作。

夏邪四周看了看。此刻血煞衛加上了公孫狼的戍邊軍差不多已經九千出頭。浩浩蕩蕩的那叫一個壯觀。平西王就算是還想有什麼歪點子怕是也沒有辦法把更多的軍隊派出關卡了。畢竟戍邊的刑天炎站在自己這邊。

想到這裡夏邪本來想去跟唐采心說幾句話的。但是看見莫少卿跟唐采心在那裡說說笑笑的,儼然就是在打情罵俏麼。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那天開始這唐采心跟莫少卿兩個人就走到了一起。而且還是一拍即合,形影不離的。「姦夫淫婦!哼。」夏邪咒罵了一句然後乾脆閉上了眼睛。

「報——!前方發現雲夢澤。」一個斥候匆匆的從隊伍前方滿頭大汗的返回來。

夏邪一聽就來了精神。於是策動坐騎一溜煙的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身後的申屠雷大喊道:「少爺,您慢點。那墨麒麟跑的很快,小心掉下來。」說完急忙命令整個隊伍加快了速度。

夏邪身下的墨麒麟如電如露。剎那間就接連翻過了幾十座小山包。隨即越過最後一道屏障後頓時停下了腳步。而夏邪驚魂未定的抬頭一望,頓時驚呆了。嘴裡不由的嘆道:「好美!」

他此刻在高地。遠處景色盡收眼底。放眼望去那是一片五彩斑斕的大地。無數的大大小小的湖泊點綴其中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發光。幾條靜靜流淌的大河縱貫平原,如同仙女的織帶一般蜿蜒飄渺。

一人多高的各種雜草隨風如同海浪一般起伏搖擺。無數的野花競相綻放,奼紫嫣紅,爭奇鬥艷。

偶然間可以看見成片的樹林鬱鬱蔥蔥。成群成群的野獸從森林中穿行出來進入了下一片森林中。天空中不知道有多少飛鳥盤旋。

遠處青山起伏,重巒疊嶂。可看見一條大河從山巒頂頭飛流而下。激流奔湧讓人心潮澎湃。

白雲悠悠,天空蔚藍如洗。映襯的雲夢澤如同夢幻一般。

「雲—夢—澤,老子來了。哎?哎.......」

「噗通」一聲夏邪被墨麒麟翻到了地上。

申屠雷急忙一把扶起他笑道:「王爺。我們到了。」

夏邪揉著屁股對著墨麒麟咒罵道:「老子激動你跟著激動什麼?對了,少康部落在那裡?」

申屠雷打開地圖看了一下,然後道:「根據地圖上的記載他們在那一條河對岸。穿過幾條河越過那幾片森林就到了。」

夏邪順著申屠雷的所指的方向望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什麼部落的影子。於是回頭道:「傳令下去。隊伍全速前進。天黑的時候一定要抵達少康部落。」

申屠雷一抱拳道:「喏!」

一行人頓時翻下了山坡仰起一陣塵土向雲夢澤衝去。

夏邪跟申屠雷等人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面,他們的坐騎都是繳獲的墨麒麟。遠遠的把身後的隊伍給拋開了。申屠雷本想勸勸他的。但是一路上很少看見他這麼開心。心裡也不忍再說什麼。反正也快到了,也就任由他放縱一次。

雲夢澤無邊無際。三百多人很快就沒野草給淹沒。也不知道越過了幾條河流,穿過了幾片森林終於找看見了遠處升起的裊裊炊煙。

一行人穿過順著炊煙的方向加快速度。終於越過了一片森林看見了遠處一個部落。

部落在一條大河邊上。遠遠望去破爛不堪。只有一人多高的圍牆算是一個像樣的防禦工事。幾座三四米的塔樓矗立在四周,不過這些塔樓一風吹來就搖搖欲墜。圍牆裡有上百所石頭跟樹木壘起來的房子八成也就是棲身之所。夏邪見到如此的情景頓時一愣。

少康也是王孫貴族,怎麼就受到了如此的待遇?跟在夏邪身邊的所有人心裡跟他一樣的氣憤。

當然讓人氣憤的遠不是如此。

在少康部落外圍有一群大漢部落團團包圍。數量大概有五百多。一個個虎視眈眈。而少康部落裡面的人躲在圍牆內測跟他們對峙。雙方火藥味十足。看來是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夏邪這個時候仔細的看了一眼才發現。少康部落中雖然人數不少,大概有兩千上下。不過大多都是老弱婦孺。成年的壯丁不過三四百人。至於巫,更是可憐的才有寥寥幾個人而已。這一打起來八成少康要吃虧。夏邪抬頭焦急的尋找著少康的影子。但是一直也沒有發現。

公孫狼怒道:「王爺。我們過去看看。」

夏邪一行人隨即策動了坐騎就向少康部落跑去。等走了近了才聽見一個壯漢對著少康部落怒吼道:「少康,你個慫包。有種出來應戰!欠下老子的一千頭牲畜你什麼時候還?要是不還的話的你就給老子滾出雲夢澤。」

他吼完之後身後的那些大漢也紛紛的開始咒罵了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祖宗八輩帶著歷代的女性他們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夏邪跟少康都是王族,罵少康的祖宗豈不是在罵自己的祖宗。這口鳥氣夏邪就嚥不下去。剛要開口罵人公孫狼擋住他道:「王爺。稍安勿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

夏邪一聽也對。不過覺得這少康混的確是太淒慘了。自己就已經很慘了,不過跟他一比。自己幸福的一塌糊塗。

「匡當」一聲。少康部落中最大的一所房子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看上去跟夏邪一般年齡的少年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這少年身形魁梧,長的人高馬大。器宇不凡。身上穿著獸皮做成的衣服,肌膚在眼光下散發出來古銅色的光澤。一頭長髮大風一吹異常飄逸。雙眸中雷光隱隱,但是幼稚的臉上卻有一股跟他年紀極為不相符成熟跟穩重。

他一出現頓時少康部落的人就紛紛的跪倒在地喊道:「頭人。跟他們拼了!」

少康龍行虎步的走到了部落大門前伸手一直對方對頭的首領道:「蒼狼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什麼時候欠下你牲畜?要打就打,少廢話!我堂堂大夏王族還怕你一個蠻子不成?」

「大夏王族?大家快看看這大夏王族!把爺的牙都笑掉了。」蒼狼熊哈哈大笑。隨即外圍就是一陣哄笑聲。「少康。我蒼狼族乃是雲夢澤最大的部落。按照規矩你們就應該向我納貢。交出一千頭牲畜就算了,不然我就屠了你們的部落。不能讓你壞了雲夢澤的規矩!」

少康頓時怒吼一聲,一伸手隨即一股雷電脫手而出。隨即部落的眾人一呼百應。頓時就向外衝了出去。

蒼狼熊眼疾手快。直接從坐起上躍起向少康攻去。而他身上的坐騎已經被少康的雷電擊斃。半空中的他怒吼道:「給我屠了他們部落。一個不留!」頓時外圍的那些壯漢紛紛的發動了攻擊。

少康雙手雷光暴漲。一挺身直接灑出一道雷光化解了蒼狼熊的攻勢。而這蒼狼熊也有些本事。逼開了少康的攻擊之後落到地上直接用手中的大刀向少康砍去。

少康一咬牙根本沒有躲閃直接用身體硬抗一刀。只看見火星四濺蒼狼熊就被震的後退了十多步。而他手中的大刀已經出現一個巨大的豁口。大巫的身體強橫還不是吹的。

少康在他詫異的瞬間以掌為刀,帶著奔湧的電光直接向他的胸口捅去。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個蒼狼族的老者瞬間擋在了蒼狼熊身前,他們手中翻動手印瞬間十多道光柱就向少康攻去。

少康大驚。這蒼狼族什麼時候有了這些六七等的巫。他不敢硬接狼狽的向左邊一躍。然後重新想其中的一個巫殺去。

少康一個人戰五個巫,十分的吃力。身上已經挨了幾下。不過他鬥志昂揚。只見他怒吼一聲衝到了其中一個巫面前,那個巫剛起手直接被他一道電光擊飛了十多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少康也被身後的兩個巫給擊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後背一出的皮膚已經被燒焦,另外的一個傷口已然露出了烏黑的骨頭。鮮血橫流,觸目驚心。

那些巫今天要跟他不死不休。那裡會放過少康。見到少康受傷他們更加的興奮。紛紛的發出了野獸一樣的怒吼聲相少康殺去。

少康疲於應付。這個時候左肋邊上的一個巫湊準了機會,他給四周的那些同族打了一個眼色。於是四周的那些同族拼著性命一擁而上。瞬間少康雙手、雙腿也被他們抱住。那個巫哈哈一笑。手中火光大盛怒吼一聲向他衝去。這一拳足夠要他的命了。

少康頓時絕望,怒吼一聲用力掙脫那些人但是那裡能夠掙脫。

「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少康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睜開了眼睛卻看見十多個身穿鎧甲的大巫擋在了他的身前。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14:24
第二十五章 少康

公孫狼眼眸中烈焰滔天。身上依然被一層血光覆蓋。他怒吼一聲:「給我把這些南蠻都給屠了。」一聲令下身後站著的三百大巫剎那間就衝了出去。

對方蒼狼族不過五百人。除去一百多人的奴隸之外剩下的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個六等巫。不過那個六等我已然被公孫狼剛才的一擊給燒成了飛煙。

一干有鼎位的大巫站在他們前面分明就是天神下凡。剎那間如同虎如羊群,沸燙潑雪一般兇猛。三百大巫足夠屠了他們全族了。基本都是一招半式解決戰鬥。

癱軟在地的蒼狼熊親眼看見他的一個族內長老被一個罡巫一腳踹飛了十多丈。剛剛落地那個罡巫衝到那人面前一腳就剁碎了他的頭顱。鮮血四濺。

而另外的一個在長老被一個霜巫冰凍在那裡如同冰雕一般。甚至在陽光下還反射出光澤。

自己的那些族人頃刻間就成為了屍體。眼前四肢內臟亂飛。而剩下的那些還在跪地求饒的族人顯然他們也沒有要放過的意思。耳邊隨即響起來一聲聲慘叫。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血染長空。他那五百族人除去帶來的奴隸一個一個不剩。

公孫狼伸手一指遠處已經被嚇的屁滾尿流的蒼狼熊怒道:「滾過來。」

蒼狼熊急忙爬起來。基本也是連爬帶滾的來到了蒼狼熊的身邊求饒道:「大巫。放了小的把。小的在也不敢了。」

公孫狼本來就有氣。看見他如此的下作求饒更是怒髮衝冠。手中火光一閃就向頭頂砸去。

「且慢!」夏邪大吼一聲。隨即跟著申屠雷悠哉悠哉的騎著火麒麟走了過來。

夏邪翻身下了坐騎對著公孫狼笑道:「你殺了他我們就賠了。」然後轉身對著蒼狼熊笑道:「這個頭領。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其實呢,我也能夠理解你的。我看這就是一場誤會是吧?」

蒼狼熊渾身顫抖。剛才那大巫一掌下來自己早就一命嗚呼了。眼看這個少年是器宇不凡是他們的頭領。於是急忙笑道:「是的,是的。剛才其實就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夏邪嘿嘿一笑道:「既然是誤會那就好說了。你看你們打傷了我們這個多人,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賠償的問題?」

夏邪一說完,身後的一干大巫紛紛的都笑了。看來自己這個少主天生就是一個敲竹槓的行家了啊。他們把人家的士兵都給屠殺了。反而要賠償。真是一肚子的壞水。夏邪回頭掃了一眼。示意他們嚴肅點。

蒼狼熊一聽有活著的希望,如同漆黑的夜晚看見一絲曙光急忙磕頭道:「我們賠。我們賠。您開個數。只要您放了小的。多少我們都賠。」蒼狼熊已然忘記了他的族人全部都被殺了。而且還都死的很慘。活命大於一切。

夏邪點點頭道:「我看小哥就是一個痛快人。我們讓你賠償也是為了教導你。懲惡揚善麼,可沒有什麼惡意。你打傷一個人一百頭牲畜。要的不多吧?」

蒼狼熊看看四周少康部落的人基本都沒有受傷。最多也就幾十個。於是點頭笑道:「可以,可以。明天我就把牲畜給送來了。」

夏邪抬腿就踹了申屠雷一腳,申屠雷一愣隨即頓時蹲下哀號道:「好疼啊。哎呀。我受傷了。」夏邪回頭再次掃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大巫於是也紛紛的裝出來一副受傷的樣子。

夏邪嘆口氣道:「哎。你們下手太狠了。我們一共四百人都受傷了。一人一百頭牲畜。四百人就是四萬頭牲畜。還有,你打上我們少主少康。算上一萬頭。另外那些族人的傷我就不跟你要了。我也是一個善良的人。讓你賠償也只是教導你不要自甘墮落。你可心服口服?」

蒼狼熊聽完就傻了。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啊。五萬頭牲畜他們部落根本就沒有。勉強湊出來幾千頭還是可以的。但是此刻自己的小命捏在他們手裡。那裡還有猶豫的餘地?「大巫,我求你高抬貴手。我們部落一時間可沒有這麼多牲畜。不然我分幾年給您行不行?要不然您就是殺我,我也給您拿不出來啊。」

夏邪笑道:「行。我又不是壞人。申屠雷。寫個字據讓他畫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賠後果你自己知道。」

蒼狼熊那裡還敢說什麼。一邊磕頭一邊承諾。說話間申屠雷已經把字據寫好。然後直接扔到了地上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沾上自己的血水按下了一個手印。這才拿起來遞給了夏邪。

夏邪一揮手道:「送送這個頭領。記住,留下他的胳膊當信物。明天見不到牲畜再去要他大腿。」身後的大巫拖著他就部落外走去。然後聽見一聲慘叫,隨即把他扶上了坐騎送他離開。

申屠雷小心翼翼的道:「王爺,這貨剛才眼光飄忽不定。我看十有八九明天耍賴。」

夏邪不以為然的笑道:「耍賴更好。最好他帶人來報仇。我們不是也有借口一頓把他收拾的傾家蕩產,日後見到我們就膽戰心驚。不然我們如何在這裡立足?」

申屠雷一愣,於是笑道:「那我們直接跟上他去把他族人給屠了不就行了?」

夏邪嘆口氣道:「笨蛋。我們要以德服人。要師出有名!你當我們還是打群架?我們是正規軍。日後要一統南疆。要讓那些部落心服口服!」

申屠雷眨巴眨巴大眼睛,於是一抱拳道:「王爺英明。」

夏邪說完就來到了少康面前。少康受傷嚴重,不過一個黎巫已經在給他療傷。夏邪頓時跪倒在少康面前道:「微臣參見大王。大王受苦了。」身後一干大巫也紛紛的跪倒在地喊道:「參見大王。」

少康一愣,這些人來歷必然非同尋常。於是問道:「你是?」

夏邪抬頭道:「微臣家父乃是鎮南王夏羽。微臣名叫夏邪。」

少康聽完虎軀一震,一把扶起他虎目之中淚光點點。「你們終於來了。快快請起。你父王可好?」

夏邪鼻子一酸道:「家父被奸人所害。臨終前托付我來尋找大王成就一番事業。今天終於見到大王。家父在天之靈想必也得以安慰。」

少康聽完當即傻在那裡。眼淚瞬間落下。「撲通」跪倒在地上對著東北方向痛心疾首的喊道:「是孤害了你!」然後以大禮三跪九拜。

夏邪經過這麼多天的奔波此刻心裡終於踏實了一點。想起來自己父王不免悲從心來。一君一臣抱頭痛哭。夏邪哭的是自己父王養育之恩。而少康哭的卻是深深的愧疚。

許久之後夏邪擦擦眼淚道:「大王快快請起。家父受不起如此大禮。」

少康長嘆一聲道:「社稷奸人篡奪。眾多諸侯中唯有鎮南王一心為主。他為孤而死。但是他的血不會白流。以前苦無幫手。身在南疆報復無法實現。今日你一來如同雪中送炭。我二人其心何愁不能開闢一番事業。快快起來,我們進屋說話。」

夏邪站起來跟隨少康進入了屋子裡。一股發霉的腐臭味隨即撲鼻而來。屋子裡面光線很差。地上鋪著稻草。房間中也只能夠容納十多個人。至於傢俱,怕是也只有一張用石頭壘起來的床了。

夏邪跟少康席地而坐。申屠雷等人隨即紛紛站在夏邪身後。夏邪給少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們。少康聽完後問道:「你是說你們這次帶來了兩千大巫?」

夏邪笑道:「加上公孫將軍的戍邊軍人數在九千出頭。大多都是鼎巫。」

少康聽完喜出望外。如此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加入,他多年一直都在續集的計劃終於可以放手去做了。於是哈哈笑道:「天不亡我少康。我少康必然會奪回祖宗江山。夏邪,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不如我們結拜成兄弟如何?」

夏邪有些難為道:「我們一脈相承。您乃跟我父王一輩。我們結拜兄弟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看。」

少康絲毫不以為然道:「患難見真情。按理說我的兄弟不少,可是那裡有一個還想著夏朝的正統?那一個不是瞪著眼睛盯著王位?管他這些幹什麼。我說結拜就結拜。日後我們兄弟同心。現在這南疆轟轟烈烈的幹一番事業。等到力量足夠到時候揮兵北上,把那后羿,寒促一干奸賊統統殺掉。恢復我大好河山。」

夏邪本來對少康就有好感。兩個人身世差不多,遭遇差不多。年齡還差不多。性情脾性也有幾分的相似。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有些一見如故感覺。於是夏邪道:「既然大王看的起我。那我就跟大王結拜又如何?我今年十七。」

少康哈哈大笑道:「我今年十六。日後我叫你大哥。你稱我兄弟。什麼君臣朝綱放他一邊。」

夏邪雖然覺得這麼有些不妥。但是少年心性於是跟少康走到了門口,焚香告天,三跪九叩算是行過大禮。少康站起來一抱拳道:「大哥。」

夏邪笑道:「兄弟!」兩個人頓時哈哈大笑。

一干侍衛看見兩人相處融洽。所以也心裡鬆了一口氣。紛紛的退了出去。夏邪看看四周問道:「早先聽聞父王說你這是奉旨駐守南疆。怎麼才有這麼一點規模?」

少康嘆口氣道:「祖父太康昏無道。治國無方。讓朝廷中危機四伏。我父王相繼位後也是無能。後來被后羿奪取了王位。七年後后羿禪歸隱,寒促通過籠絡大臣成為新的夏王。不過他繼位之後就開始清理政敵。我父王被他殺害,當年母后正懷著我,於是就帶著姐姐從狗洞中逃生了出去回到娘家避難。」

「十二歲那年寒促發現了我們下落就派人逼迫我舅舅交人。母后那個時候遇難。我跟姐姐一路南逃最終被你父王所救。由於寒促太過猖獗。巫廟最終看不下去就插手此事。於是我就回到了安邑城。沒想到寒促見無法殺我於是乾脆就下了一道詔書讓我帶領五百士兵前來南疆鎮守。賜號南定王。想來已經三四年過去了。」

夏邪聽完說完心裡差不多就明白了。五百士兵估計也都是老弱病殘。寒促這是借南蠻的手要取少康的性命。果然陰險毒辣。巫廟就是反對,他寒促就說「我可是把他封王了。而且給他有封地。整個南疆都是。對他也是不薄。」這麼一來巫廟還能說什麼?

南疆屬於九州版圖。名義上就是大夏的疆土。但是這裡部落眾多,而且從來就不服從大夏治理。無非是打一打,他老實幾年。不打了,他就猖獗犯邊。這幾年大夏國力日漸衰弱。朝政腐敗。內憂外患的這些南蠻子那裡還肯服從?沒大規模造反就不錯了。

夏邪笑道:「最苦難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要處理南疆的事情了。我們現在有了人手。那些部落挨個收拾。假以時日成為了一股新的力量能夠跟大夏分庭抗禮。我們就有機會復國。」

少康深吸口氣道:「正是。我這些年日夜苦讀。勤加修煉。也等的就是這麼一天。等我們穩定了南疆的局勢之後治理幾年。揮兵北上也不是問題。就這麼定了。來人。傳令下去,宰殺牲畜,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一頓。明天就開始收拾這爛攤子。從頭再來。」

這個時候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身材瘦小一些。留著八字鬍。賊眉鼠眼的看的讓人不舒服。另外一個倒是一臉的威嚴。

少康站起來給夏邪介紹道:「他們是追隨我來的衛隊長。大多數士兵戰死的戰死。逃走的逃走。五百人也只剩下了七八個人。這個叫永生。那個叫楚天。這是我兄弟鎮南王。」

「參見鎮南王。」二人隨即給夏邪行禮。夏邪急忙扶起他們道:「二位辛苦了。」

少康笑道:「剛才被蒼狼族包圍。我讓他們二人去跟其他部落報信。好了。你們下去吩咐下好生招待來的士兵。」隨即二人退下。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傳來一陣陣的坐騎奔騰聲。少康跟夏邪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就看見自己的大軍終於趕到了。浩浩蕩蕩的已然是一隻威武之師。

少康看見這麼多人頓時心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道:「安邑。你等著我。我遲早會殺回去的。」

而夏邪看著如此的士兵心裡也在嘆氣:「南疆。哎。你慘了。大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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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復仇

夜晚的雲夢澤異常迷人。清風送爽,沛沛然的泥土芳香捲著花香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振。

少康部落中載歌載舞,酒肉飄香。

軍隊駐紮在部落外圍。一片片白色的帳篷一眼望去巍然壯觀。烤熟的山獸成只成只的送到了營地中。這些戍邊軍隊的大巫連日奔波也是十分的辛苦。此刻終於放鬆了下來吃吃喝喝。

夏邪跟少康兩個人以及一些將領紛紛的圍坐在篝火邊上。少康今天晚上心情卻是不錯。已經喝的滿臉通紅。夏邪也喝了不少,但是他從小就鍛煉了一身好酒量,這點酒還不算什麼。

申屠雷、公孫狼兩人的鬥酒聲是一聲高過一聲。唐采心跟莫少卿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說笑笑,眾多士兵不時有人過來勸酒,場面十分的鬧熱。

火靈兒坐在房簷之下的臺階上抱著雙膝看著那些士兵醉酒後的樣子發出陣陣的傻笑。手裡拎著一個酒壺不時的喝上一口。而邊上的小龜四肢無力的趴在地上顯然已經喝多了。因為他的身邊擺著七八十個酒罈子。

「撲通」一聲,申屠雷摔倒在地上。

「你也就這點酒量?哈哈。誰還敢來跟我鬥酒?」公孫狼哈哈一笑。四周的士兵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於是一哄而散。

公孫狼拎著酒罈子走到了夏邪身邊道:「王爺,大王。我在這裡怕是呆不了多長時間了。剛才接到了斥候的通報。平西王大軍已經抵達了昆吾。看來換防是遲早的事情了。」

夏邪問道:「那換防之後怕是對你們不利。這平西王必然懷恨在心,不如乾脆你們反出大夏,跟刑天將軍商量一下來這裡跟我們打下一片江山也好。」

公孫狼看看四周無邊的蒼穹笑道:「能跟王爺,大王在一起幹一番事業我公孫狼是求之不得。不過目前接到了線報說是安邑已經派來了使者,好像要收編我們。估計八成平西王不敢拿我跟刑天將軍怎麼樣。到是我走後大王跟王爺要多多小心。小小南疆看上去是荒蠻之地,但是這其中也是藏龍臥虎。我們跟他們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對他們還是有些瞭解的。」

夏邪一驚,急忙問道:「安邑來的使節?王庭要收編你們?」

公孫狼看見夏邪一臉的驚訝安慰道:「王爺不必掛心。老王爺身在南疆多年,但是跟安邑來往卻十分的頻繁。安邑跟巫廟應該都安插有我們的人。這次回安邑也不見的是什麼壞事。現在各地諸侯王一個個兵強馬壯,但是王庭軍隊數量卻一直沒有擴充。我看那寒促是感覺道了危機了。不過王庭的軍隊他一個人說了不算,沒有巫廟的同意他也是無權調令。所以我們這次去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夏邪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公孫狼道:「等申屠雷他們回復了巫力我們就起程。正好這幾天可以幫助你安定一下雲夢澤的事態。把周邊的這些部落給收攏了我走也放心了一些。剩下的就要看跟大王有多少能耐了。」

夏邪笑道:「這個我知道。可惜我沒有巫力。自保是個大問題。弄不好成了別人的累贅。」

公孫狼道:「關於王爺不能修巫這件事雖然是巫廟定論。但是我看王爺身體異常。這中間必然出了什麼差錯。等我去了安邑之後細細的打聽一下。有申屠雷他們在,王爺只要小心一點我看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夏邪問道:「我身體異常?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

公孫狼笑道:「王爺自從出王府到現在已經受傷不下七八回。每次一都是重傷。但是幾日就可恢復一新。而且小人已經見過王爺兩次天巫附體。王爺若不是巫體如何能發生這等怪異的事情?中加必然有什麼差錯發生。王爺稍安勿躁。等小人查明了必然回來稟報王爺。」

夏邪聽完當即就傻了。瞪著一雙眼睛激動的問道:「你是說我也許能夠修巫?」這麼多年來他就是一個廢人,受了多少屈辱,挨了多少白眼他心裡清楚。若是能夠修巫一切都跟以前大不相同。聽到這個消息豈能不激動?

公孫狼道:「王爺天巫附體之時自己毫無知覺所以你並不知道。但是我等都已經親眼看見。第一次在哨崗力斃三個罡巫。而草原一戰我聽聞申屠雷說也幹掉了兩個罡巫。而且都是三鼎罡巫。眾人都看見過,所以王爺不必灰心。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夏邪現在還處於極度的興奮中。心裡已經在幻想他修巫之後那叱吒風雲場面。聽到公孫狼說的如此的肯定更加的信以為真。「老子原來能修巫。哈哈。老子竟然能夠修巫。我的天!」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在重複這兩句話。然後一把抓住了公孫狼的手道:「一切都有勞將軍了。這件事一定要速辦。對了,這天巫附體是怎麼回事?」

公孫狼笑道:「這天巫附體其實說來也不是什麼。大巫修成天巫之後若是意外身死。肉身雖然隕滅,可是強大的精神力卻不會從天地間散去。當一個大巫用精神力召喚天地五靈的時候就有一定的幾率讓那些已經死去的天巫附著到自己身上為自己作戰。但是因為天巫肉身隕滅。巫力也大大受到折損。所以只能夠提升一部分的巫力。」

「每個大巫都有機會天巫附體。完全看運氣。王爺連續兩次天巫附體必然不是巧合。所以我斷言必然其中有大有蹊蹺。」

夏邪聽完之後更加的興奮了。於是正色道:「等我能夠修巫之後必然要親自取那平西王的人頭。多謝公孫將軍。公孫將軍多費心。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

公孫狼笑道:「王爺放心。只是我們換防之後王爺怕是遇到的麻煩更多。一切要早做打算。南疆有南疆的不成為的規矩。一個強大的部落的崛起必然會迎來無數的部落圍攻。雲夢澤穩定下來要早做準備。另外一換防之後平西王大軍就能夠直接派來南疆。到時候王爺要多多小心他的手段才是。」

夏邪道:「我都記下了。來喝酒。」說完就拿著酒罈跟公孫狼碰了一下仰頭暢飲。

少康醉眼惺忪的的搭著夏邪的肩膀突然湊過來問道:「你跟我姐姐的婚事準備什麼時候辦?」

「噗.....,咳咳咳!」一句話差點把正在喝酒的夏邪給嗆死。咳嗽了好半天才問道:「什麼你姐姐?什麼婚事?」

少康指著夏邪笑道:「就是我姐姐。當年我跟我姐姐落難道王府之後你父親定下了這門親事。難道你不知道?」

夏邪一臉茫然的問道:「不知道啊。父王從來就沒有跟我說起過。這次王府劫難,弄不好你姐姐也沒有逃出來。哎。真是該死。不對啊,我父王辦事從來十分的沉穩,若是你姐姐在王府應該先送出來才對。可是我沒有見到!」

少康不以為然的道:「怎麼沒有見到,那就是我姐姐。說,什麼時候把婚事給辦了。」

夏邪順著他的指頭方向望去看見的是在那裡跟唐采心聊得熱火朝天的莫少卿!然後當即就傻了。就跟被萬道天雷劈中一樣呆在那裡。

「莫少卿?你姐姐?」夏邪依舊不可置信的問道。

少康哈哈大笑道:「是啊。當年我被召回安邑自身難保。所以就把姐姐托付在你家裡。你父王為了讓我安心上路就定下了這門親事。怎麼,你都不知道?」

夏邪瞪著一雙無比迷茫的眼睛搖搖頭道:「不知道啊。他不是男的。你喝多了吧?」這個時候夏邪才突然醒悟過來。難怪看見少康就有些一見如故。他眉宇之間分明跟莫少卿有幾分的相似。難道這是真的?夏邪心裡一個勁的反問自己。若是真的這個太可怕了。

少康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莫少卿的身邊大聲的吼道:「姐姐。你不認我這個弟弟了?」

莫少卿只是輕輕一笑,隨即站起來滿是慈愛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道:「傻瓜。我就你這個一個弟弟,怎麼能不認你?今天看你忙,所以就沒有跟你說話。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這個姐姐給忘記了。」

夏邪遠遠望著他們說話時候的親暱樣子一陣苦笑。難怪剛才大軍來到部落的時候少康匆匆忙忙的在軍隊中尋找什麼人。後來看見莫少卿之後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當時自己還懷疑少康有龍陽之好。「好一個莫少卿,隱藏的還真夠深的。」夏邪也只能感嘆一句。這故事講得,讓人無語了。

公孫狼一抬頭笑道:「恭喜王爺,末將看不如早些把婚事給辦了。」

夏邪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辦什麼?喝酒你的酒。」心裡琢磨:「讓老子娶她?做夢去吧。死娘娘腔,啊,不對,陰陽人!」

一夜暢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眾人才漸漸散去休息。清晨那新鮮的空氣淡淡飄來,營帳中傳來的卻是一片鼾聲。

少康營地處在一個相對平坦的平原上面,四周除去南方的一條河流,剩下三面遠處就是鬱鬱蔥蔥的森林。

雲夢澤的森林比較有特色。他們不是接天連海浩蕩無邊。而是一片一片分佈。這是因為雲夢澤湖泊,河流眾多被分割成了如此的情況。沒有森林的地方一般就是無邊的草場。天氣雖然炎熱的點,但是也是一塊算是富饒的土地。

森林中清晨總是熱鬧的,不少動物已經開始出來覓食。數字上的各種鳥也嘰嘰喳喳的。陽光透過森林樹葉的縫隙灑落到地上如同鋪滿了金子一樣。

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在森林中穿行,不少動物都被他們嚇的四處奔逃。帶頭的一個人頭髮,鬍子已經完全花白。不過雙目炯炯有神。臉上的皺紋就跟樹皮一樣千溝萬壑。不過他的身體卻絲毫不跟老人一樣弱不禁風,相反的無比魁梧。簡單的獸皮衣服下面是如同蛟龍一樣猙獰的肌肉。

在老人身邊躺著的是已經奄奄一息的蒼狼熊。他臉色發白,傷口雖然包紮過了,但是依舊把外滲血。他忍著劇痛對著老人道:「啊爹,前面就是少康部落。狗.日.的,今天我們把他們部落給屠了。一個不留,您要為我報仇啊。........」說完就嗚咽不止。兩條胳膊被廢,日後也是一個廢人了。

蒼狼熊的老子,蒼狼赤虎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看著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變成了殘疾心裡如何能夠不氣憤?昨天蒼狼熊回去之後他一怒之下就帶著所有的部落的壯丁向少康部落趕來。

他們部落在雲夢這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部落了。人數雖然才只有五千多人。但是至少也沒有吃過這個大的虧。五百戰士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這次乃是傾巢而出。大有不把少康部落踏平他們不回的事態。

蒼狼赤虎怒道:「閉嘴,你這個沒用蠻豬。一個小小的少康都收拾不了。哭哭啼啼的還像個長鳥的爺們不?」然後一轉身對著身後的下屬喝道:「暴龍、熾鳥他們部落的人來了沒有?」

蒼狼赤虎聽聞昨天少康部落出現了幾百人的大巫,所以擔心自己部落的人對付不了少康,故而專門邀請自己雲夢澤的盟友一起前來幫助。少康怎麼說也是大夏人。他們早就想把少康給除去。但是這個少康總是能夠左右逢源。這次蒼狼赤虎是勢在必得。只是付出的代價慘重了一點。

「頭人,小的昨天已經連夜去通報了。估計他們應該就快來了。」一個部落的小頭領回稟道。

「你們派幾個人去前面查探一下對方的情況。注意,不要讓敵人發覺。」蒼狼赤虎吩咐一聲。隨即就看見十多個身手敏捷的壯漢向森林的盡頭跑去。

那些人剛剛離開不一會,突然聽見森林左側就傳來一陣的騷動。不少的動物都驚慌失措的四處奔逃。剎那間的功夫就看見大約有兩千多身穿獸皮的大漢匆匆的向這裡靠攏。蒼狼赤虎大笑一聲道:「是暴龍族的朋友?」

「前面可是蒼狼族的朋友?」對方的一個大漢遠遠的喊道。

「我是蒼狼赤虎。你們頭人在那裡?」說完就向對方的人馬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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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包圍

「蒼狼老爹。這麼多天不見你,你可是越來越壯實了。」一個滿臉鬍子的三十多歲中年哈哈大笑道。說完就跟蒼狼赤虎熊抱在一起。

「你小子長的也壯實不不少。一頓飯能吃多少現在?」蒼狼赤虎抱著他哈哈大笑。

「也不多,一隻蠻豬差不多了。去年從長風部落搶來個婆姨剛我跟生下來一個兒子。我還想請你過去喝酒呢。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面了。」暴龍雲也是十分的高興。

蒼狼赤虎怒道:「不急,等把少康這個小子收拾了,咱們好好痛快喝一頓。」

「怎麼?聽說蒼狼熊兄弟受傷了?少康部落怎麼可能有人傷的了他?」暴龍雲好奇的問道。

「你那蒼狼熊兄弟怕是日後也成廢人了。他兩條胳膊給廢了。算了,你阿爹這次沒有來?」

「這幾天我阿爹身體不舒服。讓我來不是一樣?這次我帶來的都是部落的好手。蒼狼族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你放心。這次少康決計活不了。收拾他用他的血下酒。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暴龍雲拍拍自己的胸口道。不過他心裡卻不屑的暗道:「收拾一個少康還要我阿爹來?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再等等,熾鳥部落的人還沒有來。等他們來了我們就動手。」

「什麼?收拾一個少康還要熾鳥部落?蒼老老爹年齡越大膽子是越來越小了。哈哈。不過那個熾鳥部落這些年沒有少從少康那裡得到好處。我看未必會幫老爹。」暴龍雲心裡覺得更加可笑。一個少康竟然動用了三個部落。

蒼狼赤虎笑道:「芽崽。少說風涼話。少康部落昨天來了三百多大巫。都是大夏有鼎為的巫。我們要是輕敵怕是這一次吃不了兜著走。」

暴龍雲聽完後頓時一驚。失聲問道:「三百鼎巫?少康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人?還好,我這次帶來的人數不少。不然我們一定要吃虧。」

「這是暴龍家的小崽子?背後說人壞話可要斷子絕孫的。」話音一落。蒼狼赤虎跟暴龍雲就看見從樹上落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這老頭皮膚赤紅,兩隻胳膊碩長已經抵達了膝蓋。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後背竟然有一雙跟鳥一樣的翅膀。

「熾鳥老爹,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蒼狼赤虎寒暄道。

「哪裡能不來。少康雖然沒有少孝敬我。但是說到底他也是大夏人。以前就算了,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大巫對我們都是一個威脅。咱們齊心合力除去他才是正事。不然這雲夢澤怕是沒有太平日子過了。」熾鳥戰神情嚴肅的說道。

蒼狼赤虎一抱拳道:「多謝大家鼎力相助。什麼都不說了。踏平了少康部落咱們好好喝一頓。出發吧。」隨即大手一揮就跟眾人向森林盡頭走去。只是他一路上都在琢磨,怎麼他派出去的探子一個都沒有回來。

片刻的功夫他們走出了森林。蒼狼部落的四千多人,暴龍部落帶來了兩千多人。而這熾鳥部落差多帶來了四千開外。浩浩蕩蕩的隊伍從森林中走出來。殺氣滔天。而那森林中的不少的動物跟飛鳥都落荒而逃。天地間一片肅靜。

一出森林就能夠遠遠的望見少康部落的營地。熾鳥戰看了一眼當即就傻了。遠處的少康部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堆的帳篷。一個接著一個至少有三百多。再看少康部落裡面是空無一人。一絲不祥的預兆如同湧上心頭。

暴龍雲也是一驚,隨即回頭跟蒼狼赤虎問道:「老爹,這是怎麼回事?」

蒼狼赤虎搖搖頭道:「小心一點。我們慢慢的靠近。弄不好是少康在嚇唬我們。千萬不要上當了。」

熾鳥戰道:「我讓幾個手下先過去看看。不要上了少康的當。」說完轉身對著身後的幾個小頭領吩咐了幾句。然後就看見有十多個熾鳥族的少年向少康營地跑去。大概跑到了一半距離的時候他們突然凌空躍起,身後的翅膀突然展開。猶如鳥一樣就飛到了天空之中。

片刻的功夫那些盤旋這空中的熾鳥族人紛紛的回來落到了地上。隨即一個小頭領道:「三位頭人。少康營地地上倒著一堆人。十有八九我看是昨天晚上他們喝酒慶祝。現在還沒有醒。」

暴龍雲哈哈一笑道:「蒼天幫忙。我給老爹當前鋒。」說完轉身對著身後的士兵怒吼道:「殺了少康。踏平少康部落。給我衝!」隨即他身後的士兵如同潮水一樣的向少康部落湧去。

蒼狼赤虎本來想叫住他的。但是轉念一想有個人打前鋒也好。隨即命令自己隊伍也開始發動了衝鋒。更加壯觀的還是熾鳥族的戰士。他們紛紛的助跑之後凌空一躍。身後的翅膀猛然展開,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天際然後對對少康部落發動了攻擊。

頃刻之間接近一萬多的士兵吶喊著向少康部落湧去。他們衝到了部落外圍的帳篷裡發現空無一人。於是更加的肯定這是少康在耍鬼。於是直接翻過了那不算太高的圍牆湧到了少康部落之中。蒼狼赤虎一衝進部落的大門就怒吼道:「少康。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沒有鳥的畜生。」

一群人隨即紛紛的湧入了少康部落之中。但是他們發現剛才還在地上躺著的那些醉到的大巫既然一個都不見了。地上的酒罈遍地狼藉。篝火還在冒著青煙。應該是離開了不久。隨即蒼狼赤虎怒吼道:「給我搜。抓住了那個小子千刀萬剮。」

頓時身後的戰士就紛紛的散開向那些茅屋中衝進去。不過很快他們就迷茫的退了出來。那些屋子裡空空蕩蕩的。毛也沒有。有些人甚至都衝到了後面的牲畜圈中。發現那些牲畜既然也不在了。整個營地就是一個空營地。那些奴隸,牲畜,包括少康都是不知道哪裡去了。

蒼狼赤虎怒不可遏。一腳就把身邊的篝火給踢的四散。怒道:「讓這個小子給跑了!我幹的祖宗!」

熾鳥戰的一愣,剛才的他戰士分明還看見有大巫在部落中。怎麼可能消失?大巫又不能飛,於是勸道:「蒼狼老爹不用動氣。我看他們跑不遠。我讓人追。他們就算是跑的快能有我的熾鳥族人跑的快?」然後一轉身道:「你們帶人四處散開去追。」

幾個熾鳥族的頭領領命之後紛紛的散開。於是看見那些熾鳥族的族人助跑紛紛躍上高空。身後的翅膀一打開飛到了天空中。只是剛剛飛起來十多米如同撞上了什麼東西一樣紛紛的在空中向地面墜落。好在不不少同部落的兄弟急忙飛到空中把他們接接住。

這個時候熾鳥戰才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頭頂出現了一層淡藍色的光幕。心裡頓時一驚道:「壞了。我們上當了。」

蒼狼赤虎也是一愣,然後自己就向少康部落的大門衝去。不過也是剛剛衝到門口就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上一樣被彈了回來。驚訝的回頭望著熾鳥戰道:「現在怎麼辦?」

突然感覺大地一陣的顫抖。其中幾個人急忙爬上了瞭望塔頓時喊道:「不好。我們讓包圍了。」

蒼狼赤虎急忙扭頭望去就看見遠處一股股的塵土揚起。隨即他就看到了一團團的黑色麒麟向這裡湧來。跟在那些麒麟身後的是一群騎著暴龍獸大巫。浩浩蕩蕩,旌旗飄揚。那些戰士身上都穿著漆黑色的鎧甲。手中拿著都是發著血光的大刀。殺氣沖天。氣勢威武。

蒼狼赤虎怒道:「弓箭手準備。等他們靠近了給我射。」不過說完才想起來八成羽箭是飛不出去的。

片刻的功夫那些士兵已經抵達部落外圍。然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列陣。暴龍赤虎頓時絕望了。因為他看見的不是三百大巫。而是接近一萬人大巫。有些巫的鼎位已經在五鼎。最次的也是九等巫。而且還是罡巫。他們身上穿著的戍邊大軍才能武裝的玄鐵甲。手中拿的武器都是精金冶煉。一部分的罡巫已經擺開了陣勢把手中的長弓拉滿,而那些長弓都是用精金做的。弓弦是用暴龍皮攆成的。加上巫力之後只夠把一個大巫給洞穿。

站在罡巫身後的那些鼎巫手中已經拿出了巫玉。他們十多個人為一組。看樣子發動的是大型的巫陣。他絲毫不懷疑只要一波攻擊身後的這些戰士怕是一半就化為飛煙。

熾鳥戰瞪著雙眼,但是雙腿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這麼一隻全副武裝的大軍。不要說是他們。即便是真正的大部落跟他們開戰絲毫也討不討什麼便宜。

暴龍雲年輕氣盛,向前邁了一步怒吼道:「華夏狗。有種你跟老子單挑。」只是話音剛落。只看見一道血光瞬間飛來。他根本都沒有來得及躲閃就被那一道血光洞穿了鎖骨。一條胳膊直接飛到了空中。而那道血光頓時撞到了地上。一陣塵土飛揚。眾人才看見這是一隻羽箭。

暴龍雲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他的族人紛紛的把他護住。這個時候對方的軍陣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少康跟夏邪騎著墨麒麟悠哉悠哉的走到了隊伍前面。

少康一抱拳笑道:「原來是蒼狼老爹。多年不見,您的身子骨可好?這不是熾鳥老爹?哈哈。今天你們這麼有興致來我的部落參觀?真是蓬蓽生輝啊。」

蒼狼赤虎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今天算是栽倒了這個小子手裡。於是怒道:「少康。少在這裡打哈哈。老子今天來就是為我兒子報仇的。現在落到了你手裡。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你隨便。」

少康笑道:「你兒子?蒼狼熊?我記起來了。他昨天打傷了我們的族人。我不過教訓了一下就把他放了。大家都在雲夢澤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報仇從何說起?」

蒼狼赤虎聽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原地不動。而熾鳥戰卻哈哈笑道:「少康兄弟。今天我看就是一場誤會。不如我讓蒼狼老爹給你道歉。大家把這事情說開了多好。何必非要弄的不可開交?」

夏邪這個時候哈哈笑道:「誤會?誤會你妹啊鳥人。老子帶人拿著武器衝到你營地中殺人放火也是誤會?廢話少說,一個人一百隻牲畜。不然殺個乾乾淨淨。對了,那個蒼狼族的老頭。你兒子昨天欠下我五萬隻牲畜。這裡有字據。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還?」

夏邪一說完兩個部落的頭人頓時傻了。一人一百隻牲畜。這麼多人那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不夠。分明他是在刁難自己。於是蒼狼赤虎怒道:「華夏狗。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說完就衝向大門。不過這次又是撞到了大門上被彈了回來。

夏邪拍手笑道:「這乃是我師姐的玄天八卦陣。就你們這點本事也向從這裡逃出去?做夢吧。交牲畜還是被殺你們自己選。我給你們一刻鐘時間考慮一下。操,不要當我們主公好欺負。今天的實力踏平你們部落跟玩似的。一刻鐘之後你們不交牲畜,我先把你們殺了,然後再去屠了你們的族人。」

所有的人聽完後都傻了。大家的眼光紛紛的向頭人望去。部落裡還剩下了一干老弱婦孺。他們隨便派幾百人估計去了之後也是寸草不生了。熾鳥戰自然明白現在的情況。於是急忙道:「這麼多牲畜我們一時半會拿不出來。不如你寬限幾天?」

少康長嘆口氣。夏邪怒道:「寬限?你活的糊塗了吧。就一刻鐘。給還是不給。說句話。不過呢。我們主公宅心仁厚。不像你們這些孫子沒有良心。只要你們歸順我們。今天的帳就一筆勾銷。自己考慮吧。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夏邪說完熾鳥站算是全部都明白了。他們今天中了少康的圈套。要麼死,要麼歸順少康。不然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暴龍雲剛才以及暈死過去。好在隊伍裡的巫醫把他救活。悠然的睜開了眼睛就聽見了夏邪的話。當即忍著劇痛怒道:「我們暴龍族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華夏狗低頭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夏邪嘆口氣道:「你是條漢子。可惜了。順我者昌,逆我這亡。殺了他吧。」夏邪話音一落,隨即上百道血光瞬間從軍陣中射了出來。不少的暴龍族人紛紛的擋在寶龍雲身前。不過隨即掀起來一陣的血霧。只聽見暴龍雲一聲慘叫,帶著那些忠心的侍衛已經被射的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1 14:25
第二十八章 奸計

部落圍牆中一片的寂靜。風聲蕭瑟,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陣陣傳來刺激這每一個敏感的神經。

蒼狼赤虎心裡已經把這個少康給恨透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他千刀萬剮了。可是,他現在被囚禁在這圍牆當中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坐以待斃。

熾鳥戰看看四周的局勢他心裡十分的清楚。於是走到了蒼狼赤虎的身邊小聲的道:「蒼狼老兄,聽我一句勸。我們先投降了。」

蒼狼赤虎當即怒道:「我蒼狼族人難道是貪生怕死的蠻豬不成?你可聽說過那個南疆的部落可曾向這狗一樣的東西低過頭?我呸!熾鳥你要是漢子就跟我一起殺出去。」

熾鳥戰急忙拉著他小聲的喊道:「你小聲點。你現在的樣子跟蠻豬有什麼區別?我們南疆的巫可殺不可辱。都是錚錚漢子。這一點我不否認。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們表面上投降了少康,今天至少我們能夠保命。少康是大夏人。只要我們放出風去,周邊的部落必然會引起恐慌。到時候牆倒眾人推。幹掉他豈不是簡單的事情?何必在這裡做出來這種無謂的犧牲?」

蒼狼赤虎一愣,當即明白了熾鳥戰的意思。只是他皺起眉頭道:「我只怕他手中的人馬太過強大。萬一周邊部落收拾不了他,到時候反而讓他更加的做大。」

熾鳥戰奸笑一聲道:「是嗎?我們南疆跟大夏做對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自從啟王之後那大夏就沒有出過一個好東西。他們常年來對我們欺壓侮辱。周邊的那個部落不是視他們為虎狼?即便是雲夢澤的部落對付不了他們。難道雲夢澤之外的部落還對付不了他們?我們表面上服從了他們。等時機一到,給他致命一擊。讓他永遠的滾出我們的地盤。」

蒼狼赤虎猶豫了半天,最終嘆口氣道:「那就聽你的。只是我這蒼狼族的英名怕是要被其他族的人恥笑了。」

熾鳥戰笑道:「笑話?等幹掉他我們難道還不能揚名南疆?到時候大家都會認為我們是英雄。誰還來恥笑我們?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蒼狼赤虎道:「那好。就這麼定了。我去跟暴龍族人說一聲。不然那些蠢貨怕是都死在這裡。」說完就向暴龍族人那裡走去。而熾鳥戰冷笑一聲,然後暗道:「哎,蒼狼老兄不是我不幫你。怕是少康沒死你就要先死了。要怪只能怪你非要挑起這一場戰爭。」

一刻鐘時間很快就到了。夏邪不耐煩的喊道:「喂,你們商量好了沒有?這時間可是到了。要死還是要活你們給個痛快話。」

蒼狼赤虎跟熾鳥戰互相看了一眼。隨即蒼狼赤虎站出來喊道:「我們投降。你要說話算話。」

夏邪聽完頓時一愣,隨即看了少康一眼。他以為這些南蠻必然要經過一番廝殺最後才可能妥協。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這件事。

少康卻絲毫不以為然。只是給夏邪打了一個眼色,然後哈哈笑道:「蒼狼老爹果然是個痛快人。良禽擇木兒息。你們跟著我少康,我少康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把封印打開。放他們走。明天我就去你們部落清點接收你們。」

夏邪覺得這樣十分的不妥。剛要說什麼少康就示意他不要吭氣。火靈兒這個時候走出來翻動手印。隨即封印就被解除。然後少康笑吟吟的走到了部落裡面。身後的十多個鼎巫擔心他出問題。於是也急忙的跟了進去。

蒼狼赤虎嘆口氣。見到了少康還是跪倒在地上。而熾鳥戰也急忙跟著跪下。身後的部落的眾人看見頭人都跪下了。雖然心裡有氣,但是也沒有說什麼。有些人跪下,不過大部分的人都挺直了腰板站在那裡。分明就是給少康示威。

少康全當沒有看見。只是走到了蒼狼赤虎的面前把他扶起來。然後又把熾鳥戰扶起來。然後笑道:「二位不必拘禮。日後咱們就是自家兄弟了。客氣什麼?當今大夏朝廷殘暴無道。后羿、寒促等人篡權亂政。我流落到此只圖東山再起。日後必然奉行我祖上禹王、啟王二人風采。還天下人一個華夏王朝。二位日後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何愁不能幹一番事業?」

蒼狼赤虎心裡不屑的道:「幹一番事業?你小子野心還不小。讓你再蹦躂幾天。你們夏人的恩怨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等日後老子慢慢收拾你。」不過臉上卻笑道:「今天的事情其實就是我太過魯莽。我那跟蠻豬一樣的兒子太不像話。日我回去就好好的收拾他一頓。等你去我們部落,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少康笑道:「不用了。蒼狼熊也是一時糊塗。我不意的。讓開一條路讓他們走。」

夏邪不知道少康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不過看他信心滿滿,應該是有對策。所以回頭示意公孫狼讓開一條大路。隨即一干戍邊大軍頓時後退十多米把部落大門給讓開。

少康笑道:「二位。今天我就不留你們了。明天我會親自登門。不送了。」

蒼狼赤虎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輕鬆的就脫身了。那還不趕快走等什麼?於是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準備好上好的美酒等你。」說完拱拱手,然後逃一樣的帶著自己的人馬出了部落大門。緊接著就是熾鳥戰。也跟少康寒暄了幾句之後隨即也離開了。最後才是暴龍族的族人。他們一個個瞪著少康恨不得喝少康的血,吃少康的肉。有些人甚至還蠢蠢欲動。不過看見少康身後的那幾個鼎巫還是冷靜了下來。一個頭目跟少康寒暄了幾句。帶著他的族人也離開了。

不一會的功夫少康部落中的敵人就已經走的一個也沒有剩下。夏邪急忙走到了少康的身邊問道:「兄弟。你把他們都放了豈不是放虎歸山。我看這些傢伙沒有一個肯投降我們的。」

少康拍拍夏邪的肩膀長嘆一口氣道:「大哥,我在這裡已經居住了快四年了。對他們多少比你瞭解。你說的沒有錯。這些南蠻確實不會投降我。他們生性固執,而且狡猾的跟狐貍一樣。那裡會這麼容易向我們屈服。我們要想在這裡有一番作為,光靠殺戮是不行的。而且我們也沒有這個實力光靠殺戮統一南疆。當年啟王南征帶來了七十萬大軍才把南疆各個部落收服。我們就靠著一萬人馬根本就不可能辦到。不要太小看了這些南蠻。不然我們要吃大虧的。」

夏邪聽完後道:「我懂了。只是我們現在有什麼辦法?」

少康笑道:「啟王雖然用武力暫時征服南疆卻時間不長。啟王死後發生了五子之亂。朝政荒廢不久後南蠻就開始紛紛的造反。他們就是一匹烈馬。你越是用強,他們越是反抗。倒是禹王對他們有恩。他們對禹的尊敬倒是真的。所以要我看,要想立足南疆。必須要恩威並濟。打一個耳光,給一個紅棗他們才能夠甘心的跟我們走。我要的是一隻能夠為我所用的力量。不是一群沒用奴隸。這用人之道還是要細細琢磨。」

夏邪聽完對少康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他年紀雖然比自己小。但是這番見識卻非同尋常。於是笑道:「你這一番話讓我長見識了。只是放了他們怕是對我們非常不利吧。我看這些南蠻對我們有深仇大恨一樣。」

少康繼續道:「剛才說的是日後的政策。先來把眼前的事情說一下。這些南蠻回去之後必然到處宣揚。然後用製造輿論弄人云夢澤人人自危。他們好聯合起來雲夢澤所有的部落來對付我們。他們潛伏在我們中間等到時機一到。內外夾擊給我們來個釜底抽薪。這一招確實毒辣。要我看,我們還是轉移他們的視線。讓他們內鬥我們才有機可乘。不然只是雲夢澤這南疆一偶我們怕是都招架不住。」

夏邪笑道:「那如何才能讓他們內鬥?問題是我看他們對付我們倒是同仇敵愾。要是沒有好辦法分化他們弄不好就弄巧成拙。反而對我們更加不利。」

少康笑道:「好說。他們雖然團結,但是也不是無堅不摧。畢竟這些南蠻都是部落出身。求是也只是為他們部落爭光。他們的見識還是有限的。只要我們拋出一個讓他們感興趣的誘餌。不愁他們自己打不起來。現在我只是還沒有想到有一個什麼東西讓他們都敢興趣。哎。說來也是十分的愁人啊。」

夏邪這個時候哈哈大笑道:「那這個更好說了。你看這個東西。」於是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快巫玉。

少康笑道:「巫玉確實能夠吸引他們的眼光。但是不足夠讓他們發生內鬥。」

夏邪眨巴眨巴眼睛笑道:「那若是巫玉的製造方法他們是不是更加的感興趣?」

少康聽完當即眼前一亮。不過隨後嘆口氣道:「巫玉的製造方法乃是巫廟秘傳。這個南疆人都怕是知道。說了他們也不相信。」

夏邪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可是真正的有巫玉的製造方法。哈哈。說來你也不相信。但是一會我讓你親眼見識一下你就知道了。正好現在防風族的商隊還在我們這裡。你想想,若是他們知道了,嘿嘿!」

少康還是疑惑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夏邪笑道:「我騙你幹什麼?一會讓你開開眼。我們利用防風族的商隊幫我們散佈消息。然後我們在把大量的巫玉送給今天的三個部落。對外宣稱他們已經知道了巫玉的製造方法。你想想,這些部落還能坐得住不?」

少康道:「若真是如此。我們的事必成。你還真是我的福將啊。哈哈。不過你跟我姐姐的婚事準備什麼時候辦?」

夏邪當即一愣,然後急忙道:「我先跟我師傅去串通一下。一會再說。」話音剛落他就一溜煙的消失了。

夜色降臨,雲夢澤換上一身打扮顯得安靜而又溫馨。

少康部落中不少的人載歌載舞。不過中間的篝火那裡圍的裡三層,外三層。不少人都都增大了眼睛在那裡感嘆。尤其是防風暴龍。都快把眼珠子給掉出來了。因為他看見他的恩人轉眼之間就製造了三快上等巫玉。

火靈兒俏皮的跟夏邪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夏邪笑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你們也不想想,若是蒼狼族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們。我們怎麼會放他們走?日後我們算是發達了。哈哈。」

防風暴龍聽完再次一驚。急忙問道:「你是說這巫玉的製造方法是蒼狼部落的人告訴你們的?」

少康急忙站起來道:「散了散了。這件事爾等不許外傳。不然格殺勿論。」身邊站的那些大巫都是血煞衛。是夏邪專門挑選出來當做群眾圍觀的。自然他們紛紛的一點頭然後呼啦一下散開了。

防風暴龍心裡跟明鏡一樣。於是也笑道:「那我也告辭了。對了,明天我們商隊就要啟程回家。在這裡叨擾了這麼多天。這是不好意思。」

夏邪心裡一陣奸笑。不過還是一臉惋惜的道:「大哥明天就要走?我還說跟大哥好好的在聚幾天。都沒有跟大哥痛快的喝一頓酒。」

防風暴龍笑道:「你們華夏人不是常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日後我們自然又機會再見的。那我先走一步了。今天我還要安頓一下商隊的事情。」

夏邪一拱手道:「哎,明天我親自為大哥送行。就不耽誤大哥的事情了。」

防風暴龍客氣了兩句然後就急忙回去了。而夏邪跟少康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哈哈大笑。雲夢澤這一潭死水怕是安寧不上幾天了。

少康心頭一件大事落下。於是端起來一罈子酒大吼道:「大哥。我們來拼酒。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敢?」

夏邪當即站起來大吼道:「不敢?不敢你是我大哥。來,喝酒。哈哈。」兩個人的笑聲在夜色中遠遠的散開。多美好的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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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月色

夜色撩人。

少康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夏邪也喝了不少。於是喊道:「小黑,扶我回去睡覺。」不過喊完卻是申屠雷過來了。

夏邪一愣,隨即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在王府中。而小黑怕是也被賣到了別的人家了。看著四周那些人載歌載舞,喧鬧不堪。夏邪的心理卻突然湧起來一絲悲涼。一絲落寞。

申屠雷道:「王爺,我送您回去。」

夏邪擺擺手笑道:「不用了。我沒有喝醉。我四處走走。」說完就離開了篝火邊。

夏邪覺得四周嘈雜。於是悄悄的出了部落的營地沿著河邊漫無目的的行走。夜晚的涼風陣陣吹來。讓他的酒醒了不少。不過心裡卻更加的難受。應該準確的說是孤寂跟深深的落寞。

回想起來以前在王府的生活心裡一陣陣的酸楚。母親那慈祥的笑臉,父王那英武的身姿彷彿就在自己的眼前閃耀。多想躺在母親的雙膝上。多想被父親再責罵幾句。但是現在已近那樣遙不可及。那些曾經擁有的幸福你並不以為然。當突然有一天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這些無奈的悲傷永遠的都會變成了無法挽回的遺憾。欲說還休,欲哭無淚。於是你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讓他隨風而散。

夏邪長嘆口氣。不過沒有想到被腳下的石頭一扳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夏邪狠狠的捶打這地面。用力的想把心中的憋屈的憤怒宣洩出來。但是卻沒有什麼作用。

打了一會累了,於是乾脆爬起來坐到了河邊。任由陣陣微風吹來,把自己帶回到那個只屬於自己的夢境中。那裡彷彿有自己的母親,有自己的父親。還有那已經被毀滅家的溫暖。

這個時候突然河水中冒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夏邪喝的醉眼朦朧的當即沒看清楚。於是瞪的一雙眼睛拚命的看了一眼。隨即鼻血冒了出來。

水裡的是唐采心。她的身上只有一層異常單薄絲質內衣。一濕水之後基本就跟沒穿一樣。月光灑落在她誘人的如同白玉一樣的肌膚上那樣勾魂奪魄。讓人浮想聯翩。雪白的脖頸下鎖骨高聳。異常嫵媚。至於那胸前的雙.峰呼之欲出。估計是個男人就會犯罪。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出水芙蓉的嬌媚,傾國傾城的容顏,只是那一雙美眸中滿是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夏邪跟他基本上是對視了好幾秒中。彷彿空氣都被凝聚了一樣。隨即就看見一道紫光飄來。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你打我幹什麼?」夏邪捂著臉怒道。今天晚上還是真夠悲催的。剛才被絆倒就不說了。來這裡竟然還有沒有想到無妄之災。

「無恥的華夏狗。你敢偷看我洗澡?我今天殺了你。」說完唐采心向前邁了一步。

夏邪急忙站起來喊道:「你還講不講理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來這裡醒醒酒。誰知道你也在這裡。殺人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一個疤。但是你誣蔑我看你洗澡就不對了。倒是你幾次三番的想勾引我。誰知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唐采心聽完更加的憤怒。委屈之情溢於言表。自己幾次豁出性命去救他。竟然換來的如此的猜忌。換做是誰能夠不生氣。於是一把揪住了夏邪的脖子按到在地上。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打。

遠處的火靈兒已經看見了。剛剛準備過去莫少卿一把就拉住了她。於是神秘的笑道:「不要去了。他沒事的。」

火靈兒一愣,於是嘆口氣消失了。

夏邪吃痛後雙手自然一頓亂抓。於是聽見「刺啦」一聲。唐采心那僅剩的跟沒穿一樣的內衣隨即被夏邪給報銷了。

夏邪當即一愣。雖然被打的跟豬頭三一樣。但是撕扯人家姑娘的內衣就是自己不對了。於是急忙傻笑道:「不......不......好意思。我看這就是個誤會。」

唐采心本來就怒不可遏。現在更加的憤怒了。手中紫光一閃。一把紫色的匕首已經出現在她的手裡。夏邪一看就傻了。這丫頭今天要跟自己玩命啊。於是又是一頓掙扎。唐采心匕首已經落下,夏邪再這麼一掙扎。頓時匕首就插進了夏邪的肩頭。

「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唐采心感覺道夏邪的鮮血飛濺到了她的身上頓時一驚。低頭一看當即慌張的道:「我.....我沒有真的想殺你。你亂動什麼?」然後在下意思的情況下,急忙把匕首給拔了出來。

「啊!.......!」又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夏邪劇痛不已。吃痛之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玉手。但是慌裡慌張的卻抓的是唐采心那拿著匕首的那隻手。然後稍微的一用力。唐采心那鋒利的匕首於是又一次輕易的插進了他的肩頭。

「啊!......!」再一次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夏邪!夏邪!你沒事吧!我不要動,我給你療傷。」慌張的唐采心想去那金瘡藥。但是心裡慌張異常。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她動了真心。看見自己的愛人受傷,那個不慌張。她只想的去金瘡藥。完全忘記了自己手裡的匕首。於是一起身匕首頓時又被拔了出來。

「啊!......!我錯了!姑奶奶。你把匕首扔了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日後重新做人。脫胎換骨。您就高抬貴手繞了我吧。」夏邪奄奄一息的喊道。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

唐采心紫光一閃飛到了自己衣服哪裡。然後慌張的掏出來金瘡藥又飛回到了夏邪身邊。顫抖的纖手打開了瓶子後急忙把金瘡藥撒到了夏邪的傷口上。

委屈、傷心、焦急、自責等等的種種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了心頭。於是那一顆顆晶瑩的眼淚就順著她絕美的臉頰滑落了下來。她一邊傷心的擦著眼淚,一邊焦急的給夏邪療傷。那焦急的神情,那委屈的小摸樣我見猶憐。

夏邪傷口倒上了金瘡藥之後頓時感覺一陣的酸麻。疼痛立刻減緩了不少。抬頭看見唐采心那驚慌失措,委屈無辜的樣子一下子驚呆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的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良久。

唐采心首相反應過來。急忙翻身坐到了一邊。而夏邪卻依舊躺在那裡。空氣跟凝聚了一樣。尷尬的讓人發慌。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於是又是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我.....!」

「我.....!」

又是一次同時開口。於是接著死一樣的寂靜。

天空中月朗星稀。和煦的微風輕輕撫動四周的野草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然間有幾聲蟲子鳴叫聲打破這尷尬的寂寞。不過隨即又陷入了寂靜中。

「是我不好。我今天不應該來這裡。打擾了你洗澡了。我自作自受。」夏邪想找個話題大打破這該死的尷尬。

「不是。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發脾氣。」唐采心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傷口自責的道。

「是我不好了。上次在湖水裡。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對你一直都沒有惡意。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姑娘。而且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真的。」

唐采心臉上一熱。雙頰緋紅。那日在湖水中這個傢伙把自己抓的好疼。而且還是那樣隱私的地方。心裡一慌脫口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你再抓我也不會跟你發脾氣了。」不過說完當即就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其實我心裡一直感激你。你捨身相救每次還為我受了傷。剛才只是我胡說八道的。你不要把心裡去。要不是,第一次我在山洞裡怕是就死了。雖然你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你也有一顆善良的心。一個女孩要是善良,本身就很美了。」

唐采心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的怨氣也煙消雲散。至少他知道自己沒有害他的心思。那就足夠了。不過想起來自己是妖,他終究是巫。而且是一個有身份的巫,一個早晚要成為舉世矚目的巫。感覺自己跟他的距離是那樣的遙遠。於是嘆息道:「那有什麼用。我始終是一個妖女。一個被世人唾棄的妖女而已。」

夏邪一聽,急忙笑道:「妖女怎麼了?妖也要好壞之分。就跟那些奴隸一樣。他們雖然是凡人,但是也有好人,也有壞人。就算是巫也有好巫,也有壞巫。只要有一顆善良的心,是人,是巫,是妖那又有什麼區別?在我眼裡只有善人跟惡人。沒有什麼神魔巫妖仙。姑娘這麼說就有些嚴重了。」

唐采心心裡一亮。隨即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突然感覺到了大地一陣的顫抖。於是當即站起來瞬間閃到了河對岸一把抓起自己衣服穿上。然後又飛回來架起夏邪道:「有人來了。不像是朋友。我們先回去再說。」然後急忙架著他向部落走去。

這個時候申屠雷跟火靈兒也紛紛的趕到。兩個人扶著夏邪回到部落中。前腳剛進門。後面就聽見一個粗狂的聲音怒吼道:「少康。給你我滾出來。你還我兒子!暴龍族的兄弟們。拿出來你們的手段。今天要讓少康滅族。不死不休!」

少康已經醉倒。火靈兒急忙走到了少康身邊翻動手印。瞬間把他身上的酒氣給驅散了一個乾淨。少康當即聽到的外面的陣陣的呼喊聲。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公孫狼直接拔出來武器怒道:「一隊的人留守營地。剩下的人跟我出去殺敵。」於是縱身一躍直接跳出了圍牆翻身上了坐騎。

一干戍邊大軍紛紛的被驚醒。他們常年駐守邊疆。這樣的臨時情況常常發生。所以反應迅速。剎那間的功夫集結完畢。然後在公孫狼的一聲怒吼下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瞬間就殺了出去。

申屠雷走到了少康身邊道:「大王。您還是先進屋子裡。小心一會出現了什麼緊急狀況。」

少康搖搖頭大喊道:「公孫狼。給我活捉他們頭人。擒賊先擒王。以雷霆手段震懾住他們。不要輕易殺人。」

公孫狼聽見了少康的命令一愣。隨即怒吼道:「所有的垚巫出列。裂開大地。隔離敵人。各隊的隊長跟我去活捉對方頭人。」

一聲令下。那些在軍隊中的垚巫紛紛的停下了腳步。隨即拿出巫玉翻動手印。頓時顫抖的大地一陣陣的搖動。對方在距離自己軍陣一百米的地方突然大地開裂。一堵堵一丈多高的土牆拔地而起。

只聽見敵人坐騎來不及停下紛紛的撞到土牆上,隨即一片的人仰馬翻。這個時候公孫狼帶著一身的血光剎那間就進入了敵人的軍陣中。

三十多個高鼎位罡巫一路猶如無人之境。剎那間血霧翻騰。殘肢斷臂亂飛。本來在亂軍中需找頭領是間麻煩事情。但是倒霉的暴龍籐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見到了自己的族人紛紛的撞到了牆上驚慌失措。於是怒吼道:「都鎮定。停下。停下!」

公孫狼聽見了他的怒吼迅速的說定了他的位置。暴龍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殺氣籠罩。剛剛準備喊人過來支援的時候三十多個罡巫帶著一股血霧就向他衝了過來。

周圍的那些士兵驚慌中剛剛準備支援隨即就感覺四周空氣溫度降低。一陣白霧落下之後都被凍得成了冰塊。

暴龍籐跟公孫狼對了一招直接吐血倒地。於是一干大巫迅速的把他拿下讓後在眾多大巫的掩護向逃離了敵人的軍陣。戍邊大軍隨即一擁而上。頓時漫天的光柱飛舞。幾百道血色長箭瞬間落下。那些追趕的士兵頓時紛紛的倒下。

公孫狼轉身怒吼道:「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你們頭人。」在一聲如同驚雷一般。對方的那些士兵當即就愣在那裡。

戍邊大軍迅速的佈置軍陣。殺氣凜然。對方的士兵看見頭領被捉。對方的實力也太強。於是也不敢靠近。雙方就這樣僵持在那裡。

公孫狼滿意的看了一眼後道:「爾等在這裡等著。我捉拿你頭人回去見我們主公。要是不老實。小心他的狗命。」隨即翻身上了墨麒麟一陣風一樣的向少康部落趕來。

這一仗精彩漂亮。眾多失去巫力的血煞衛雖然沒有上陣。但是紛紛的開始鼓掌。於是倒霉的暴龍籐就這麼被灰溜溜的抓緊了部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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